就这样,我被玉春蒙眼罩头、头脚颠倒地倒担着一路狂奔,走了有差不多三天三夜那么长的时间,在我因为大脑缺氧而即将昏死过去的一刹那,就好像玉春知道我快要死了似的,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掉头,脚就落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妈呀,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居然还能再收回来,看来老天爷这是待我不薄呀。活回来一口气儿之后,我才感觉到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长时间脚不沾地的缘故,猛地沾地导致又麻又疼的感觉,持续了好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好在玉春这个小太监还算有良心,扶了我一阵子,不然的话我得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待疼痛感渐渐消失之际,蒙在我头顶上的那块罩面绸布也一点点地被移除,毫无疑问,这是出自玉春之手。罩面绸布去掉了,我的眼前登时一片光明,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时半会儿很难适应如此灯火辉煌的场面,令我禁不住眯起了双眼。
乖乖呀,长春宫果然是皇后之宫,这气派哪里是储秀宫所能比得上的!看来妻与妾果然是天壤之别,尽管妾是最高等级的妾,可终究不是妻。
其实我刚刚用的是“气派”这个词儿,而不是“奢华”二字,也就是说,这里给我的是一种震撼与压迫的感觉,尽管所有摆设与物件并没有多么的奢华,好比一个人,能够不怒自威,给对方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气势,这个房间也是如此。
除了这个令我非常不舒服的压迫感之外,这个房间令我极为奇怪的就是屋子当中摆设的那张琴了,难道说这是一间琴房?用不着我过多的质疑,一阵阵的袅袅香气早已经冲进我的鼻子,继而笼罩了我的全身,不是琴房还能是什么?
刚刚进来的时候,因为双脚又麻又痛,眼睛也不适应,注意力全都在张望四周审视环境上面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屋子的味道,此刻被香气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包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才发觉,我是如此地厌恶这个味道,到了几近窒息的程度。
玉春一直陪在我的左右,此刻见我又是皱眉又是挤眼,明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甚是有眼力劲儿地询问起来。
“启禀刘常在,您这是哪里不舒坦吗?”
“还用问吗?你眼睛又没有被蒙上,你能看不到?我当然是不舒坦了!而且是不舒坦极了!”
我心里头这叫一个怒火中烧,是玉春把我挟持到这里来的,我不朝他发火朝谁发火?他是罪有应得!
玉春自知理亏,因此面对我的怒气冲冲,赶快赔上一张讨好的笑脸。
“回刘常在,玉春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您哪里不舒坦呢?”
“哪里不舒坦?我全身上下哪儿哪儿全都不舒坦!”
我已经跟玉春咆哮起来了,也仍是难解我的心头之气!而玉春呢,依然不以为意,好脾气地又奉上来一张笑脸。
“那要不您先坐下,玉春为您按摩一下,您看看有没有效用。”
谁最激进,嫌疑就越大。
毕竟等他们知道张若尘是新任大长老后,肯定会隐藏起来,再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唰!唰!唰!”
空间神殿座下的所有神灵,从各大秘境中走出,腾飞过来,皆释放神威,神光环绕,悬浮在虚空,将张若尘围在了中心。
蚩刑天见张若尘处境不妙,立即显化出巨身魔体,化为数千丈高,怒吼道“空间神殿中藏着一位量尊,很可能就是在场的某人,你们要是能查出真相才是怪事。你们若想凭借阵法,镇压我们,哏哏,那就战!大不了拆了空间神殿这个量组织的巢穴。”。
空间神殿的诸神无不愤怒,喝骂声一道接着一道。
五长老雪青,道“天下修士皆知,量组织最善挑起争端,让天庭陷入内斗。你们这般做为,倒是和他们很像!据我所知,还有量使、量尊没被找出来呢,谁知道你们是否清白?”
张若尘目光落到他身上。
顿时,雪青脸色发白,像是有一座神山压在了身上,浑身难以动弹。
张若尘道“精灵族刚刚攻击了昆仑界,你也出生精灵族吧?我看昆仑之死,你的嫌疑不小,将他拿下。”
蚩刑天怔住,看向张若尘。
刚才他虽然喊得凶,但只是不想丢面子,没想过真的要战。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还有大自在无量坐镇,先前天涯神尊绝不是吹牛,诸天想要打进去难度都很大。
哪想到一贯理智的张若尘,竟真要动手,找的理由都这么牵强,完全就是想要以势压人。
不过想想,倒也能够理解,唯一的儿子死了,怎么可能理智得了?
“轰!”
“轰隆!”
青夙出手,片刻过去,就将雪青镇压到一座塔形战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