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翻脸比翻书快
大红是最年长的，反应最快。她立刻反咬了一口，“她先骂了我们，还伤害了我弟弟。”
“我清楚地看到谁先咒骂谁先开始。为什么不去问问村长呢?”
村长长得又丑又凶。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怕他。而且，南永鹏喜欢纪飞云，他们打不过他。
本着不吃亏的原则，大红瞪了纪飞云一眼。三姐妹带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离开了，并在将来有机会的时候对付这个傻瓜。
纪飞云的手被划伤了。南永鹏蹲下来看她的伤势。没想到，她并不领情。“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山里你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采药。
纪飞云见他不是有意要走，便低下头，严肃地说:“我再也不喜欢你了。离我远点。”如果他不走，她怎么能收集人参呢?
她的脸色变了，南永鹏觉得很好笑。“你不怕他们回来欺负你吗?”
“我不怕他们。”
好吧，很难让人满意。南永鹏起身离开了。
但他走的方向和山参一样。
纪飞云着急了，跑到前面去阻止他。“这是我的地盘。绕道。”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南永鹏的眼睛越过了她，俊朗刚毅的五官惊讶了，“山参?”
纪飞云很生气，她没有让他去捡漏。
“这是我的。”纪飞云跑到山参面前郑重宣示主权，“我先找到的!”
南永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她主动挑起的吗?
南永鹏忍不住笑了，“好吧，你的。”
纪飞云疑惑道:“真的吗?”
“我不会抢你的。”找山参不算什么。能把它完好无损地挖出来才是真本事。看看她那浮躁的样子。估计她会直接把它拔起来。
帮人帮到底，南永鹏蹲下来，捡起山参周围的杂草。“山参有很多根。如果它损坏了，它就没有价值了。”
无利不起早，纪飞云不会再在他身上栽跟头。他把手推开说:“不要碰我的东西。”
小丫头片子有两张脸。南永鹏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呃，我走得很匆忙，忘了带工具。周围的泥和石头都很硬，我徒手挖不动。
纪飞云没有轻易放弃。他折了一根树枝，开始挖啊挖。她根本不会挖。但她不能回家去拿家伙。旁边的那个在等着捡漏。
南永鹏看着挖人参的纪飞云，心中突然灵光一现。这姑娘知道怎么引开别人。她就不再是一开始那个傻瓜了。过去，经常往外送东西。现在她知道如何为家里赚钱了。
昨天他还很受待见，但现在她很无情。他做错了什么吗?
南永鹏想了想，突然明白了。然后他拿出大团结:“飞云，我昨天看到田卫东了。忘了正事。把钱拿给叔叔和婶婶。”
十张大团结，一张也不缺。
纪飞云起了疑心。他总不能玩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把戏吧?
“给我?”乌黑而狡猾的眼睛转动着。
果然，正因为如此，南永鹏把钱塞进了口袋，“把它收起来，别丢了。”
纪飞云一边收钱一边强调，“山参也是我的。”
“这都是你的。”如果没有纪家的帮助，他可能活不下来，不至于这么贪婪。
纪飞云笑了笑，说:“永鹏哥，帮我挖吧。”
看，这其实是两张脸。翻脸比翻书快。
第17章 不是普通的水
南永鹏拿出工具，扔掉周围的碎石，两人依偎在一起，小心地挖掘……
“往后，往后，底部有根。”
“靠左边，你会弄伤须子的。”
纪飞云什么也没做。起初，南永鹏认为她是在瞎指挥。没想到，被她说中了。她似乎有透视的眼睛，知道泥下有什么。
山参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取出来。
这是黄褐色的老人参。它是一根马齿三节芦。质地紧凑而有光泽。根老而坚韧，清晰，稀疏而长。
炎热的日子，南永鹏害怕山参在阳光下枯萎。他拔了一些杂草，把它们包起来，带着她下山。
纪飞云把家打理得很好，顺道捡了些柴火回家。
刚到路口，有个声音从芦苇沟传来。
“你真的是故意把那个傻瓜扔了吗?”
“你听谁说的?”田卫东又急又气。“那些搬弄是非的人告诉你什么了吗?是的，我不喜欢她，也不承认这段婚姻，但我怎么能故意抛弃孩子呢?晴晴，你一定要相信我!”
“每个人都这么说。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如果我存了坏心，我就不得好死。”
“说这话有什么用，你我的事已经传开了。我父母给我定了门亲事，说如果我再和你出去，就打断腿。”
“晴晴，你一定要嫁给我。”田卫东急了，尽力讨好:“给你父母说句好话。我在粮库的工作已经落实了。过一阵就可以去上班了，到时候会有房屋分配。只要你嫁给我，你就会是城镇户口。让我们住在城里，离开这个贫穷的地方吧。”
“你真的能在粮库工作吗?”
“我高中毕业了，到粮库去工作都屈才了。”田卫东趁机抱住她，焦急地吻了吻她。“只要你嫁给我，你将来就会出人头地的。”
许晴晴犹豫了。“讨厌。你弄疼我了。”
田卫东等不及了，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晴晴，这是我卖血赚的钱。拿去买衣服吧。”
“卫东哥，你待我真好。”
南永鹏怕污染了纪飞云的耳朵。他脸色阴沉地拉着她大步走开了。
他以为纪飞云听到这段奸情会很伤心。没想到，她不但若无其事，还蹦蹦跳跳。两根小小的羊角辫被扔在阳光下，“永鹏哥，我饿了。”
即使蹭吃的，她还是很挑剔，“我不要红薯。”吃腻了。
没心没肺是好事。
回到家，南永鹏把药篮放在阴凉处，洗好米给纪飞云做饭。
纪飞云渴得拿起勺子舀凉水。没想到，南永鹏从屋里拿出半碗水，“喝了这个。”
她也没有客气。端来一碗，喝了下去。
水一进，纪飞云吃了一惊。水清而甜，有一种强烈的气场。显然，这不是普通的水。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想起了四个字:琼江玉液。
喝完后，她觉得很舒服，甚至疲惫都没有了。“这是什么?它怎么这么甜？”
“糖水”。南永鹏在篱笆花园里摘菜。
“还有吗?”纪飞云贪得无厌。“我想让我的父母尝一下。”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它对健康有好处。
“没有糖。要到明天才能有。”
第18章 恶人先告状
纪飞云喝过糖水，不能和南永鹏给的仙水相比。真奇怪，他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他仍然有早衰和失眠?
由于南永鹏的慷慨，纪飞云第一次吃到了白米饭，有一种软软的香味。“哥哥，白米饭真好吃。以后我每天都要吃。”
他的厨艺很好。一盘红烧茄子和一份炸青菜让纪飞云感觉胃很舒服。“哥哥比我妈妈烧得好。”
南永鹏没有把这孩子的话当回事。
吃了拿着，纪飞云还是带着一捆青菜回家了。
在她到家之前，从远处看到一群人在争吵，狗在吠叫。
李艳梅生气地带着四个孩子，半路拦住了高兰香。“大嫂，飞云这样打我儿子，你不管管吗?”
纪飞天的额头撞了一个肿胀的大包，哭了两声，流着鼻涕。
四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纪飞云打了纪飞天。
高兰香把肩上的锄头摔在地上，“你说飞云打了人，她打了人?”
“四个孩子都在看。还是假的吗?”李艳梅把纪飞天往前推了推，气冲冲地说:“你看这么大的包。别人打它。我们都知道，我的孩子从不说谎。”
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她总是受到压力。现在她终于抓住了机会。李艳梅的声音很大，很快就引来了邻居的围观。
高兰香冷冷地斜视着。“就算她打了，你们四个也打不过一个。你还有脸哭呢。你感到羞耻吗?”
李艳梅突然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自己的孩子教不好，你还想让我教你吗?”
“你的德行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孩子呢?”高兰香讽刺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是偷偷欺负飞云。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倒恶人先告状。”
“你是不讲理的吗?”
“我就不讲理了。”高兰香瞪大了眼睛:“如果我讲道理的话，男人早就被狐媚子抢了。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整天想着别人炕上的男人。她的胃口好大。”
李艳梅脸红了，训斥道:“如果你再想诋毁我，信不信由你，我就撕了你的嘴。”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脸红?”
李艳梅冲了上来，和嫂子打了起来，邻居也赶紧拉架。
高兰香很凶，但她也不是蛮不讲理。没错，她们妯娌成为宿敌还真有些渊源。
李艳梅是一个童养媳。碰巧纪书兴不承认包办婚姻。后来，他对高兰香一见钟情，不顾家人的反对，组建了家庭。李艳梅也被安排给了老二。
纪书兴高大英俊，纪老二相距遥远，这让李艳梅感到不平，没少在婆婆前说是非。
在背后来阴的也没关系。就在纪书兴面前装可怜装弱。
高兰香心里积着火。在怀大儿子的时候，李艳梅故意给她的男人灌醉。如果不是纪老大有很强的自制力，把裤子系好，他早就在炕上煮粥了。
被抓后，她不知羞耻，不承认。她还当着婆婆的面说这是纪老大喝酒后的冲动。这两兄弟打得很凶，差点害死人。老婆婆盖了起来，纪书兴却净身出户，带着妻子单过。
妯娌俩对此心知肚明，互相诅咒。拉架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别打架了，飞云在这里。如果你问，不就清楚了。”
第19章 灰头土脸
在聚光灯下，纪飞云手里拿着青菜走着。
李艳梅走到高兰香前面，训斥道:“飞云，你为什么打飞天?”
当纪飞云被质问时，她并没有惊慌。他的目光落在纪飞天身上，“你确定是我吗?”
纪飞天被煽动了，“就是你。”
“用什么打的?”
纪飞天心怀愧疚，下意识地看着姐姐。
纪大红补充道:“石头。”
“你被石头击中为什么不流血呢?”
“是的…这是一根棍子。”
纪飞云又给了她一次机会。“是石头还是棍子?”
纪大红显然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说:“是一根棍子。你不仅打了我弟弟，还差点把我推下山坡。”
纪飞天演得很好，哭了起来，“我姐姐差点摔死了。”
群众窃窃私语说飞云年轻的时候很恶毒。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纪飞云没有急于解释。当她看到纪五爷也在人群中，她说:“五爷，请您看看。飞天的伤是用棍子打的吗?”
纪五爷是村长的父亲。村里的赤脚医生一直受到村民的尊敬。他给纪书兴开过药方。
作为一名医生，他的眼睛很毒。很容易从创伤中推断出来。他被一个丫头片子点了名。在感到惊讶时，走到了纪飞天面前。
伤疤太明显了。纪五爷看了看人群，说:“这伤显然是碰撞造成的。它怎么会被棍子打到呢?”
有身份有地位。纪五爷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一会说石头打，一会说棍子打，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纪飞云哽咽着，眼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我去山上采蘑菇。他们不但骂我野种，还冲过来打我。飞天不小心撞到了树上，受伤了。大红姐姐差点把我推下山坡。如果不是永鹏哥哥救了我，我早就摔死了。”
害怕他们不相信，她也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伤。“永鹏哥哥可以作证。”
高兰香见女儿受了伤，立刻怒火中烧:“哎，你这歪瓜，真想不到贼喊捉贼。你们不仅陷害我飞云，还想杀人。来吧，如果你想死，大家都会一起死，没有人能活下来!”
她拿起锄头，向李艳梅挥了挥。邻居们使出浑身解数，“有话好好说。”
李艳梅反手打了纪大红一巴掌，“到底是棍子打的还是撞得?”
“是姐姐教我的。”纪飞天在旁边，他吓坏了，喊道:“我没有错。纪飞云是野种，奶奶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蠢儿子，蠢到无药可医。
李艳梅扇了一个人一巴掌，生气地喊道:“回我这儿来。你这么小就敢撒谎。回家看我是怎么收拾你的!”
四个孩子哭着回家了，李艳梅也灰头土脸的在高兰香的咒骂中离开了。
邻居们安慰了一番，然后四散而去。
高兰香蹲下来检查女儿的伤势。“疼吗?”
“不疼。”她能抵抗细菌和炎症，伤口恢复得很快。
高兰香把她带回家。“如果他们以后敢再欺负你，你可以欺负他们。你有妈妈，不要害怕。”
“是的。”被保护的感觉真好。
第20章 还能这么卖菜吗?
回到家，高兰香气得在纪书兴面前不停地抱怨:“你妈，你弟弟还有姓李的有好人吗?披着人皮不干人事，飞云今天差点被他们害了……”
纪书兴吓了一跳，连忙安慰说:“你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德行，不跟他们计较。飞云没事就好，以后你们少来往就行了。”
“没什么事是什么意思?”高兰香不喜欢他的好意。“飞云的手受伤了。如果没有南永鹏，她就没有命了。”
听说飞云受伤了，纪书兴挣扎着站起来，气愤地说:“他们太混账了。我现在就去为飞云讨回公道。”
“好吧，好吧。”高兰香假装是真的生气了，生怕他腿再受伤。“回去躺下吧。”
晚上，还有南永鹏送的红薯和青菜。高兰香忙不过来，“好宝，快来帮妈妈烧火。”
纪飞云洗完菜后冲进厨房。出乎意料的是，她一到厨房就退了出来。
木材怕火，从炉子里蔓延出来的红色火焰使她不舒服，“妈妈，我头晕。”
高兰香以为她病了，赶紧去找药。出乎意料的是，她正在院子里和狗狗玩耍。如果你懒惰，你会找到理由。
她仍然拒绝吃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她气得对纪书兴发火:“老纪，你不管管飞云吗?”
六岁的孩子，大人都追不上，还有来福挡着他们。
纪书兴也管不了，“老二放假的时候，带飞云去卫生所看看。我觉得她比以前好多了。”
药已经断了。不管怎样，后天就放假了。
田里有这么多活要干，以致于高兰香拂晓就出去了。
想到卖人参，纪飞云一大早就起来向纪书兴说:“我和永鹏哥一起卖菜。”
纪书兴担心她会再次出事。他怎么能同意，“呆在家里，不乱跑。”
正在说话的时候，南永鹏背着一篮子蔬菜走了进来。
看来两个孩子早就商量好了，纪书兴不得不改变主意。这个年龄的孩子最野，连皮带都拴不住。与其让她偷偷找田卫东，不如让南永鹏带着。
早晨的空气很好。纪飞云摇了摇两根辫子，手里拿着野花在前面走。南永鹏不慌不忙地跟了上来。
在镇上药店开门之前，南永鹏去卖蔬菜。
今天不是赶集日，集体经济刚刚被取消。他们并不富裕，来买蔬菜的人也不多。在摊位前站了半个小时，甚至都没问价钱。
纪飞云不禁着急起来。他转过黑黑的眼睛，孩子气地喊道:“来吧，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过来看看。天然的绿色蔬菜是，不含农药，无污染。”
“绿色、有机、天然、无添加剂、营养价值丰富。”
“天然，健康，美味。”
在这个简单的年代，生意相对低调，菜贩也不喜欢叫卖。突然有人喊了起来，听起来很流畅，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一位老妇人停下来笑着问:“小姑娘，什么是绿色有机?”
“奶奶，就是那种用有机肥料，不使用农药的。这对你的健康有好处。来两斤怎么样?”
这孩子很可爱，打油诗很新鲜。当被问及价格是否便宜时，她抓起了两把青菜和三个茄子。
纪飞云收到钱后，南永鹏回来了。她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他甚至都没听说过。
她继续喊着，那些买菜的人也想要新鲜。一篮子蔬菜不到半小时就卖光了。
旁边卖菜的傻眼了。还能这么卖菜吗?
第21章 一笔巨款
李叔刚一打开药店的门，就看见南永鹏来了。
李老爷子交代过，如果他们卖名贵草药，一定要通知他。
李叔他不敢耽搁。他请他们帮忙看看商店，然后急忙回来请李老爷子。
就在上学的时候，纪飞云站在路边仔细地看着同学们。
南永鹏以为她是羡慕，“等你好点了再去上学。”过去，她又病又笨。纪家没有送她上学。现在她很聪明，下学期可能会去上学。
纪飞云奇怪地说:“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南永鹏上学了，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但由于特殊情况，学校同意他边干活边学习，前提是不能掉队。
纪飞云知道以后是凭文凭闯世界。当然，她想学习和尝试她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学习，而是赚钱。此外，纪家已经不堪重负。她怎么能有更多的钱来学习呢?
南永鹏的样子让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她能边干活边读书，难道她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李家父子很快就带着期待赶来了。他们想知道金甲守卫的是什么药?
当山参被拿出来时，李老爷子大为惊讶。单从外表来看，至少有50年了。
50年的野生人参很难找到，尤其是根和茎都完整、叶子没有枯萎的山参。
纪飞云也很惊讶这人参是昨天挖的。今天它怎么还能保存得这么新鲜?连土壤都是湿的。
李老爷子对山参很满意。他是个厚道的人，直截了当地说:“我要这个人参，400元。”
50年的山参后世可以卖到几十万，但现在是80年代，400元是一笔巨款。
不过，这和纪飞云的假设还是有差距的，“爷爷，蛇皮可以卖100块。”山参怎么能只卖400?”
她的问题也是南永鹏的问题。
“你不明白。”李老爷子笑着解释说:“五十金甲不是指药神，而是指它所保护的药。金甲很罕见，至少在一百多年以上，所以蛇皮可以卖到100元。如果是活物，与山参相比，它可以是好几倍的价格。”
纪飞云静静流淌着口水。无知使她错过了几亿!
南永鹏知道蛇胆最珍贵，惊讶地说:“不知道吃了蛇胆会怎么样?”
货品稀少，并无具体案例。李老爷子也说不清，“吃补药能治罕见病。”
南永鹏什么也没说。
当他拿到400元，数了数钱后，李老爷子又说:“以后好东西你可以拿。”
纪飞云又燃起了希望:“爷爷，你想要什么好东西?”
李老爷子被她的问题惊呆了，“就像何首乌、灵芝、田七一样，有年份的都可以。”
“只要当地有的，爷爷，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找什么。”她其他什么都不擅长，但找到药对她来说肯定不难。
李老爷子被她逗乐了。“好的，我需要的时候就来找你。”
这孩子很有趣。他从柜台上拿出一袋红枣。“给你点吃的。以后多来坐吧。”
纪飞云嘴巴甜甜地感谢他。
离开药店后，纪飞云先不想回到村里。她严肃地抬头看了看南永鹏:“永鹏哥，咱们做生意吧。”
第22章 小吃生意
山参是一种昂贵的商品，很难找到。一生只有一次机会。靠挖药致富是不可能的。
南永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想做什么生意?”她是一个孩子。她多大了?她想做生意。
“我们没有钱。我们可以从食物开始。”
“你打算做什么样的食品生意?”收集药品和卖蔬菜并不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南永鹏一直在攒钱做生意。他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纪飞云先说了出来。
“我们可以卖早餐，不需要太多本钱。比如炒面之类的。”
纪飞云不是在开玩笑。刚才她注意到中学离小学不远。两所学校都有早读。那些在中学年龄较大的人可以在学校蒸米饭。小学的家长们来回接送。有些心疼孩子跑来跑去，还专门把早餐送到学校门口。
如果她能在学校门口卖早餐，她就能解决家长们跑来跑去的问题。
另外，中学可以住宿，但学校只提供米饭，菜要自己带。大部分是腌菜和萝卜干。天天都吃腻了。
纪飞云的想法震惊了南永鹏。要不是她在卖蔬菜方面的天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分析出来的。
这不是天赋，但纪飞云听了太多，刚好赶上了这个时代。她拿出来试了试。
自从被开发为风景区以来，许多游客带着羡慕的心情来到这里，仰望着3000年的神树。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甚至还有国外游客。他们在树下许了愿，回忆起了过去。有些人赶上了时代，变得富有。有的后悔没有买更多的房子，有的又想买彩票……
听了太多之后，她知道未来几十年将会发生什么。
手头没有资本的人最适合做小吃。
南永鹏想过在学校做生意，但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生意。现在，听纪飞云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日三餐，吃是不可缺少的，现在公社刚结束，生意很少，但有些人嗅到了商机，比如药房。
如果早做最好，否则未来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虽然南永鹏是个男人，但他得自己吃饭。他的厨艺一直很好。
在加入合伙企业之前，纪飞云就被他的勤奋和烹饪技巧所吸引。只有当他主动提出时，家人才会同意。
她已经考虑过了。她可以先做炒面，再配上泡菜或酸豆吃，这也是未来工人的标准。
“兄弟，我们不仅可以卖早餐，还可以卖有机蔬菜。”成年人的时间很紧张。送完孩子后来回菜市场是浪费时间的。如果送完孩子们去买蔬菜呢?
南永鹏还有什么要说的?让她说出来吧。
然而，卖炒面需要灶和锅，还有桌子，这让纪飞云很难。炉灶和锅不容易买到。
南永鹏想:“我有一个同学就在附近。我可以借他的厨房、桌椅。现在它很热，所以我可以做它然后卖。”
除了灶具和锅，米线和油也很重要。私人商店商品不多，卖得也很贵。你得去粮店问问。
粮店里人不多，分配制度已经废除。如果你有钱，你可以交易，但是还是有配额的，而且比外面的店便宜，但是态度不好。
他们的那份，5斤米粉和1斤花生油，总共2元5角，都是南永鹏付的。
正要离开时，纪飞云突然想起一件事，踮着脚尖对工作人员说:“阿姨，你们这里招人吗?”
“没有。”
第23章 当我借给你的
“我们村里有人说要来这里上班。过段时间就能来了。”
“小姑娘，我们这里不招人。招人也是由上面指定的。至少他们得有大学文凭。”
有趣的是，田卫东骗人了，想要假借上班的名义和许晴晴结婚。
他们从粮站出来后，到市场买了酸豆等食材，然后回到村里。
回到村子时已是中午了。南永鹏没有炒过米粉。浸泡后，让纪飞云来做。
纪飞云眨了眨眼睛。“哥哥，我不会。”
南永鹏很傻。她是在开玩笑吧?不会让他买这么多材料回来的。
纪飞云拉了拉辫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不会做，但我知道怎么做。”
她的意思是她会发号施令，他会去做。
这是个甩手掌柜啊。南永鹏服了。他真是脑子有病才相信她的话。
当他买了所有的东西后，他不得不自己做。幸运的是，这并不难。
看到他要直接倒进锅里时，纪飞云停了下来，说:“泡的米粉，捞出控干水分后，用油把它们混合均匀，把它们放进锅里时用大火，多放油才不会粘锅，迅速翻炒。当从锅里钻出来时，再放青葱，它们就会散发出香味。”
小嘴巴说的头头是道。南永鹏决定再次信任她，然后……真的很香。
当炒米线从锅里出来时，两个人的肚子咕咕叫着。南永鹏知道纪飞云挑食，不习惯吃红薯，就给她盛了一大碗。
纪飞云吃不下这么多。他把其中的一半还给了他。“哥哥很努力。吃的更多。”
开始时一切都很困难。一开始，南永鹏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但当他吃了炒面后，他决定先干起来再说。
晚饭后，纪飞云擦了擦嘴，开始分猪肉。她不贪婪。两次共500元，每人250元。
桌上堆满了厚厚的大团结。纪飞云只是想拿应得的那一份，但南永鹏说:“这钱还不够还叔叔的债。全都拿回去。”
纪飞云有她自己的原则，“不，我不能拿你的那份。”
“当我借给你的，等生意赚钱了你再还我还不算晚。”
纪飞云看了他半天。他不像开玩笑，“我真的拿着了?”
“把它收起来，别掉了。”她精打细算，不可能把钱弄丢。怕被骗。
“等我赚了钱就还你。”纪飞云高兴地说:“算了利息。”
南永鹏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她吃饱了，困了，看到纪飞云不愿意回去，南永鹏只好给她一个房间睡觉，自己在菜园子里摘菜。
纪飞云收集山参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当李艳梅得知山参被高价卖出时，她坐不住了。这个小野种真聪明。如果她昨天没有骗她的孩子，那钱就是她的了。
“没看见它在你脚边。你的眼睛是瞎的?”
纪大红委屈地辩解道:“要不是飞云故意捣乱，我们早就发现了。”
几百元，两年都挣不到。李艳梅越来越不服气，气冲冲地冲出了家门。
高兰香刚到家就碰到了李艳梅。昨天的气还没出。她敢到门口来。她正要去找李艳梅。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先巴巴地的说了一通。
意思是飞云抢了她的山参，如果她识相的话，就把钱给了她。
第24章 有个女儿很亲密
别说飞云拿不到山参。就算她拿了，为什么要给她?她的脸好大啊!
“你就站在那儿就是你的吗?”高兰香怒斥道:“你现在站在我家门口。这房子是你的吗?我的男人就是你的?什么道理!”
“嫂子，你不需要注意这个。”李艳梅一想到钱就心疼。“我的孩子们先来到那个地方。如果纪飞云没有制造麻烦，野参是我的。”
“如果是什么?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了，还能轮到飞云了?”
“事实上，飞云是错的。你不能不加区分地保护它。你得付我飞天的药费。”
高兰香被她的无耻惊呆了。飞云的手受伤了，他还没有和她和解。现在他又在制造麻烦。
和这样的人谈话太下流了。高兰香带着一把扫帚走了过来，“要钱，对吧?”来吧!”
高兰香以打架闻名。她不要命，连婆婆也敢推到沟里去。李艳梅不是她的对手，又骂又躲。
当房间里的纪书兴听到声音时，他试着挪动双腿，没想到，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的弟媳妇正被扫帚打着。
他连忙喝止住媳妇，“兰香，你在吵什么?”
高兰香一分神，李艳梅惊慌失措，咒骂着走开了。
“我打她的时候你感觉不好吗?”
纪书兴的脸变黑了。“别胡说八道。如果你和她一般见识，你不害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看到他不能单脚站立，她放下扫帚，迅速抱住了他。“是的，我是生产队队长的儿媳妇。我需要保持清醒。”
回到院子里，纪书兴知道了山参的事，直接摇摇头说:“我想她多半是想要点药费，说南永鹏收山参还是有可能的。飞云不认识那个东西。”
两人在院子里聊天。老三纪飞雪回来了，在门口叫道:“飞云，姐姐回来了。”
当纪飞雪读高一的时候，她通常在星期五回来。今天只是星期四。高兰香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妹妹失踪了。哥哥姐姐们非常着急，他们翘课出去找她。结果，纪书兴把他们骂回了学校。纪飞雪这次提早回来正好是为了见飞云。此外，她还为老二和老四带食物和蔬菜。他们必须在高三和初三的星期六补课。
她看着她的父母，惊讶地说:“你们为什么看着年轻了?”
高兰香被她逗乐了。有个女儿很亲密。
纪书兴并没有每天都注意到。在女儿的提醒下，他似乎真的是:“兰香，你比以前更白嫩了。”
我都快四十岁了，还说这样可耻的话。高兰香被男人夸得脸红了。
“爸爸，你精力更充沛了。”
“可不是吗。你爹吃了几斤蛇肉，断了的那条腿差不多好了。”
这个家庭难得的幸福时刻。纪飞雪从口袋里掏出20元钱。“爸爸，这是卖血的钱。你明天可以去医院，自己别再乱用药。”
纪书兴很担心:“你为什么又卖血?”
“这是好的。抽的并不多。”
“我的腿快好了。我不能用这笔钱。把它存起来，给飞云买药。”担心女儿不相信，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腿，“你看，马上就好了。”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啊，没有钱给我这个老妇人付饭钱了。倒有钱给这个小野种买药。”
第25章 为老不尊
院子的门突然被踢开了。罗学英脸色发青地走了进来，指着纪书兴说:“你是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吗?早知道。我不会生你的!”
纪书兴心虚，“娘，飞云的药不能断。我会尽快给你伙食费的。”
“给什么?”高兰香不像她丈夫那么好说话，“你到处跟人说，没有书兴这个儿子，你有脸要饭吃。”
“我们纪家和你这个外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男人。为什么这和我无关呢?”高兰香生气地说:“纪书兴从石头的裂缝里跳了出来。如果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在他病危的时候问他呢?”
纪书兴垂下脸，喊道:“兰香，回屋里去。”她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见面时打架或争吵。他的心脏受不了。
别看她平时是怎么大喊大叫的。当纪书兴生气时，她真的很害怕。再说，他还病着呢。生气对他的健康有害。
高兰香气冲冲地回屋说:“好吧，我不和你们纪家有什么关系。”
看到她服气了，罗学英的脾气就更大了，她几乎指着纪书兴的鼻子骂:“你的家人很厉害。这显然是飞天最先发现的山参。你还想抢吗?如果你今天不把卖人参的钱交出来，我就死在这里。”
纪书兴不是软柿子，“妈，别提有没有这山参。就算有，挖掘的人也会拥有它。你凭良心说话。大红比鬼还精。如果他们先找到，飞云还能抢别人吗?”
“为什么我没有良心?”你必须凭良心说话做事。”罗学英被踩到了痛处，跳起来骂:“你一开始怎么了?我把你两个兄弟拉扯大，让你娶个媳妇。你还非得在外面找。就算你自己找到了，你娶媳妇的时候就忘了你的娘了。”
三天三夜讲不完这陈芝麻烂谷子。
纪书兴的态度很明确。山参没有。就算有，也是飞云的。没人能来占便宜。
罗学英很生气，看到他决定不给钱。匆忙中，她看到纪飞雪手里的钱。
虽然她已经60多岁了，但她行动迅速，把纪飞雪手里的钱收了起来。
纪飞雪哪里愿意给，“奶奶，我求求你了。这是给飞云买药的。您的伙食费要过几天才给您。”
罗学英一记耳光:“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宁愿卖血养着野种，却想饿死自己的奶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纪书兴伸出手去帮助女儿，但却被罗学英打伤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击中了伤口，伤得很重。
高兰香捡起棍子冲了出去。“既然不想活了。大家一起死。”
罗学英抢了钱，和高兰香打了起来，“你这个无耻的狐狸精，勾引我儿子的烂货。看我今天不把你撕碎了。”
婆婆和儿媳互相抓起棍子，谁也不让谁。纪飞雪不知道该帮谁。她急的都快要哭了。
这时，纪飞云正好回来了。她不怕罗学英。再说，她也没把她当孙女。她告诉每个人她是一个野种，并编排她由她的母亲和一个野男人生的。
她冲过去撞到了罗学英。
像一根大木桩撞过来一样，罗学英摔倒了。“哎哟，杀人了，谋杀亲娘啊……”
第26章 没有钱能做什么?
高兰香转身扶着纪书兴回到屋里。纪飞雪想扶罗学英起来，罗学英却骂她:“你这个没用的烂货，早知道一出生会把你盖死……”
罗学英年事已高，为人无礼。纪飞雪受不了了。她捂住脸，哭着跑回房间。
院子里，只有纪飞云冷冷地看着她唱着一出大戏。
看到纪飞云这个野种，罗学英更加生气了。她坐在地上，哭着喊着，就像面对掘她祖先坟的人一样。
邻居们早已看厌了婆婆儿媳之间的闹剧，也没有人来劝他们讲和。
声音太大了，纪飞云对来福眨了眨眼。
来福露出他的狗牙，凶猛地冲过去咬罗学英。
罗学英并不害怕小野种，但他真正害怕的是，死狗不会长眼睛咬自己，所以他只好无奈地挥了一根棍子，尴尬地离开了。
“你这个无父无母的小杂种，等着我“
纪飞云关上门，回到屋里查看纪书兴的情况。本来已经好了很多，但现在它被击中伤口后必须静养几天。
高兰香气得没完没了地唠叨。纪飞云趁机接近纪书兴，并将自己的能量输入他的体内。
家庭气氛本来就很好。他们都被罗学英弄得垂头丧气。
晚上，趁纪飞云洗澡的时候，纪飞雪拿出一大笔钱，“我今天去找何医生给飞云买药，他出差去了。据估计他半个月之内回不来。先拿钱还债吧。”
高兰香很惊讶，“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纪飞雪的眼睛闪烁:“我从同学那里借的。”
“那是你不懂学习的老同学吗?”
高兰香见她不说话，心里着急:“这可不好。谁都知道他是镇上的二混子。如果你真的嫁给他，你的生活就毁了。”
纪飞雪当然知道，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学习不好，很早就辍学了，但如果我愿意嫁给他，他的家庭可以供我上学，甚至分担我哥哥和弟弟的学费。”
“不行。”纪书兴反驳说:“你的同学是个流氓。我们不能看着你跳进火坑。快把钱还给他。”
纪飞雪的眼睛变红了。“没有钱我们能做什么?”
村民和愿意借的人都是人的感情。如果他们还不起来，他们就会成为敌人。妹妹需要钱买药。这个学期快结束了。学费还没交学校每天都通报。
不，没有这500元，没有办法生活。
“姐姐，我不要你的钱。”
纪飞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在门口，用一条旧毛巾擦头发，手里拿着一大堆钱。
她进来，把钱放在桌上。“我自己有钱。姐姐，不要嫁给那个坏人，他会伤害你的。”
前世，苏飞雪也借过钱，嫁给了个痞子，但他一点也不珍惜她。新鲜感一过，就经常打她，她的婆婆就骂她偷了夫家的东西，送给了娘家。
纪飞雪长期遭受家庭暴力，喝药自杀。
所有这些不幸都是由纪飞云的病引起的。现在出现了新的机会。她必须阻止这场悲剧。
这对夫妇看起来傻眼了“你从哪里弄来的钱?”
“卖野生人参。”纪飞云说出了实情:“我和南永鹏哥哥一人一半，但他说先借给我，再还。”
天啊，原来真有山参，卖了500元。
第27章 应该没有问题
这家人太激动了，好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纪飞云继续说道:“以后我会为你赚钱的。我会赚很多钱。”
高兰香不时地数着钱，擦着眼泪。“我们飞云很厉害。我们是有福的。”
“好吧，我明天去赚钱，和南永鹏哥哥一起卖炒面。”
全家人都惊呆了，情不自禁地面面相觑。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个六岁的孩子，去做生意卖炒面?
高兰香摸了摸额头。她没有发烧。
“妈妈，你去收集蔬菜和鸡蛋。我明天会卖掉。”
连纪书兴都觉得她疯了。纪飞云焦急地说:“真的，今天我给南永鹏卖了一篮菜。”
纪飞雪把妹妹拉到身边，不停地看着她:“飞云，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瘦?”
她不仅体重减轻了，身上的深紫色的浊气也在减少，她的脸也有了血色。
“姐姐，我好了。不需要吃药。”
高兰香深深地叹了口气，把纪飞云断药的事告诉了她。
与母亲的担心不同，纪飞雪觉得妹妹好多了。
现实太令人绝望了。纪飞雪潜意识里想把自己的信仰寄托在神身上。他觉得他妹妹如果不死，将来一定会得到祝福。现在她不仅不傻了，还赚了500元。这可能是个奇迹。也许她病了就会好起来。
“等大夫回来，我带飞云去看看。”
这种病很难治，只有省城的大医生才能治好。其他医生对此无能为力。
纪飞雪看到妹妹的自信，摸着她的头说:“你是怎么想到卖炒面的?告诉你姐姐。”
经过一番分析，这对夫妇惊呆了，说不出话来。纪飞雪惊讶地说:“飞云，你真敢想。”
纪飞云笑了。“所有的活都是南永鹏哥哥干的。我只是动嘴。”
这对夫妇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里种地，做生意，他们怕纪飞云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又问:“飞雪，你妹妹不会胡闹吧?”
纪飞雪常年在学校学习，比他的父母更有远见。“我们学校有几百人，对面的小学就有100多人。对学生来说，早读和吃饭真的是一个问题。制作食物应该没有问题。”
关键在于，目前还没有人这样做过，所以未来就说不定了。
夫妻二人松了一口气，商量着:“不管怎样，反正都是已经做起来了，还是让他们试试?”如果你不能尝试，你就会放弃。
五百元是及时雨。总之，医生半个月后才回来。他们商量先还清大部分债务。不能把钱留着过夜。如果老二家知道了钱的数目，不摔破头就奇怪了。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罗学英的婆媳已经向村长抱怨了一整夜，要求村长出来主持公道。
高兰香分了钱，打算先把急用的钱还回去。
出门时，纪飞云追了出来:“妈妈，你可以赊账带几个鸡蛋回来。我明天就试试。”
出门的时候，纪飞云鼓励姐姐提着灯笼到菜园子里摘菜。
纪飞雪哭笑不得。家里最小的孩子会把世界搞得天翻地覆。读书不像她的风格。当她读太多书的时候，她被束缚住了，不管她有多想做，她都不敢做。
第28章 必须比鸡起得早
晚上，两姐妹睡在床上。纪飞云钻到她怀里。“姐姐，以后不要再卖血了。这对你的健康有害。”
为了解决困境，哥哥姐姐们偷偷地卖血。从长远来看，身体被摧毁了。
苏飞雪不同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很多人去卖血。”
气和血仍然是生命的基础。如果它没有伤害她的身体，她的能量怎么会继续流入她姐姐的身体吗?姐姐不知道现在卖血的趋势将来会带来多大的麻烦，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生病死亡。
“我不吃你卖血换来的药。”纪飞云见她不以为然，就把药瓶扔在枕头下的地上，“我没病，我不吃药!”
纪飞雪看到妹妹情绪的突然激动，很怕妹妹的心脏病发作。她连忙挪动身子说:“好吧，姐姐再也不卖血了。”
高兰香回来得很晚。她借了50个鸡蛋，当她把它们拿回来时，感觉自己疯了。如果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万一她卖不掉呢?
还清500元后，还有100多元的债务。两个人卸下了他们的大石头。纪书兴安慰她:“如果卖不出去，就给飞云吧。我很久没给她做好吃的了。”
高兰香也有同感，“这次让我们相信吧。如果生意失败了，我们不能让她瞎混。”
拂晓时分，纪飞雪叫醒熟睡的妹妹，“我们的小资本家，快起床吧。”如果你想做生意，你必须比鸡起得早。”
苏飞云翻身起来，迷糊地洗了洗。
吃完后，纪飞雪已经把昨晚摘的菜放进篮子里，拿了鸡蛋，带着妹妹出去了。
当他们到达村口时，南永鹏已经在等他们了，他们三人加快了进城的步伐。
当他们到达小学时，父母已经早早地送他们的孩子去读书。
路边放着两篮子蔬菜，南永鹏则去同学家炒米线。
突然出现了一个卖菜的。父母很好奇，但他们没有停下来问。
纪飞雪有点担心。相反，纪飞云却很冷静，大声说:“来吧，农家的蔬菜又好吃又便宜，农家的鸡蛋有营养……”
“奶奶，你想要两斤蔬菜吗?”
“阿姨，买点菜回家吧，别绕路去菜市场了。”
纪飞雪脸皮薄，不敢喊。她尴尬地站在他旁边。
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为什么在这里卖菜?”
纪飞云看着昨天买菜的老太太。她忍不住笑了，说:“奶奶，你今天想要一些吗?”
“是的，你的菜很好吃。有机肥料真的很好，比蔬菜小贩卖的要甜得多。
老太太把她的小孙子送到学校门口，很快回来要了几把蔬菜。
“奶奶，你想要有机鸡蛋吗?”纪飞云趁机卖，“有机的鸡吃的是杂草、昆虫和蚂蚁，下的蛋，它们营养丰富，最适合儿童食用。”
“怎么卖?”
“一毛钱，你要的多可以九分。”
“十个吧。”
“我家里还有土鸡，森林里的鸡都是吃虫子长大的，鸭子都是吃小鱼长大的。如果你想要，可以预定。”
老太太被她逗乐了，“你怎么卖鸡?”
“一块钱一斤，保证都是活蹦活跳的。”
“好的，我要个三斤的。”
“好吧，我明天早上在菜市场等你。”
第29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每个人都有从众心理。当他们看到有人买菜，一些父母过来问。
纪飞云的嘴很甜。叔叔阿姨的没有停过。什么农家菜都不施用化肥或农药。
她掐得很准，价钱和菜贩差不多，但省得父母去菜市场转一圈。一个接一个，有人带着尝试的心态买下了它。
纪飞雪被她的口才吓了一跳，帮她上菜。“它们都是你自己种的，有机施肥。吃完饭一定要回去。你要鸡鸭吗?可以预订。”
一开始很尴尬，但一忙就忘了。
当南永鹏端着热炒米粉出来的时候，两篮子蔬菜里没剩多少了。
纪飞云催促纪飞雪回学校。“姐姐，你可以带着炒面回去，羡慕死你班上的学生。让他们出来吃饭吧。”
苏飞雪……
“南永鹏哥长得这么帅，小妹妹们一定很喜欢。你告诉他们我哥哥在学校门口卖炒面。只要两毛五分，我哥哥就可以做。”
南永鹏:“……”那么，他是来卖炒面的还是卖色相的?
纪飞雪忍不住笑了，“好吧，我给南永鹏做宣传。”
饭盒里放一份炒米粉和半勺酸豆。
一张简单的木桌和一大盆炒米粉，让人在早上都要咽口水。
纪飞云惊喜万分。这米粉炒得比昨天香多了。南永鹏的手艺还真不错。
早上每个人都很饿。一些父母忍不住自己买了饭，然后去上班。
当菜卖完了，他们就移动自己的位置，把桌子移到中学门口。
不一会儿，早读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学校。
“炒米线，炒米线，只要两毛五，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不用跑断腿，可以回教室复习考100分。”
能上中学的人不会太穷，尤其是每天往返学习的时间短，有时又懒得折腾。
听到声音，许多人都过来看它。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看看，但还是有一些人因为太贪吃了，于是拿出书中的饭盒说:“给我一个。”
不知道是纪飞云的宣传好，还是南永鹏的外表太帅。几个女孩拿着饭盒一个接一个地过来，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纪飞云负责叫钱，南永鹏负责粉。
一斤干粉约泡出三斤，一份炒米线约半斤，五斤只能做30份。许多人迟到就没有了。
炒面卖完后，纪飞云数了数半筐散钱，一共是七块五块钱。南永鹏估计了一下，大概是两元五角的成本，也就是说，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了五块钱。
卖蔬菜赚得少。只有两篮子鸡蛋卖了8元，包括四元五角的鸡蛋。高兰香赊的鸡蛋每个6分钱，转手赚了3分钱，一共1元5分钱。
现在做生意比拿锄头容易多了。
南永鹏带着一张桌子和一个木盆走进胡同。他出来时，看见纪飞云站在路边等他。早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沐浴在光晕中，他的心跳了两下。
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他自己。
当他从河里被捞上来的时候，除了日夜失眠、行尸走肉般奇怪的疾病和可怕的噩梦之外，他没有任何记忆。
他就像个异类。他不敢太靠近人。他害怕他会生病，伤害别人。他又怕秘密曝光会被当成怪物。
第30章 冤家路窄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渴望活着，但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当他被折磨到崩溃的地步时，因为纪飞云，他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
因为她，他有了史上最稳定的睡眠，没有疾病，没有噩梦，他的整个身体都很舒服。这是活着最好的理由。
当纪飞云被送回时，她心脏病发作了。后来，她奇迹般地好了。她不仅没有愚蠢的疾病，而且现在更有活力，像一个健康的孩子。
她的思维能力在这个年龄是不应该有的。
显然，纪飞云也有秘密。
纪飞云是一个异类，但更像是黑暗中的另一盏灯。他独自在黑暗中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潜意识里想要亲近。
“飞云。”南永鹏喊道。
纪飞云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南永鹏哥哥。”
南永鹏伸出抓住她那胖乎乎的小手，向粮站走去。
为了米粉的配额，纪飞云要了面包和米饭。他们都是按配额来的，加了油和其他东西。
时间还早。他们又去了市场。南永鹏特地给她买了肉包子。
纪飞雪卖血显然是营养不良。纪飞云想给她买肉吃。有二哥想要参加高考。他们的身体必须跟上。
公社刚刚解散，肉仍然短缺。当它到达时，只剩下大骨头，两根大骨头只卖五毛钱。
回到村里经过学校，正好是午休时间，学校门口很安静，几个社会青年骑着两辆自行车从胡同里冲出来。
横冲直撞，直向纪飞云冲过来。
南永鹏眼明手快。他抓住她，侧身躲开。自行车过去了。
“没有眼睛吗。”坐在车后座的痞子骂道:“把你撞死!”
一行四个人，大约十六、十七岁，穿着印花衬衫和喇叭裤，看上去像一群坏小子。他们做了错事，还出口成脏。
南永鹏的脸沉了下去。
他是因为愤怒，纪飞云则是因为怨恨。
以焦为民为首的肇事者，也就是她未来的三姐夫，骑车那么快。不用说，他一定是来骚扰他姐姐的。
自行车冲向校门口。纪飞雪刚出来，焦为民就朝她吹口哨。
街对面，纪飞云想打他。
远处，她听不见姐姐在说什么，但她看到纪飞雪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包着旧报纸的东西，这应该是她以前借的钱。
只要姐姐还了钱，就不用嫁给这两个痞子，以后也不会遭受家庭暴力和羞辱。
但她大大低估了人性的危险。有些钱很容易借，但你想还就还不回来了。
焦为民很兴奋，以为周末可以和纪飞雪约会。虽然她来自农村，但她很漂亮。他痒了很长时间，但她以前总是忽略他。
显然，他想要的是人，不是钱。一堆钱推来推去。
这说不通啊。纪飞雪很不高兴。他把钱塞进焦为民手里，转身离开。
焦为民向他的手下眨了眨眼，三个人挡了她的路，边说边挥手。
她向左，他们向左，她向右，他们向右。
南永鹏看不下去了。他低下头说:“飞云，在这里等着……”
还没说完，纪飞云就冲了出来，“别欺负我姐姐。”
一个小女孩连他们的一只拳头都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