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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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心一指那满地凳子和茶盏残骸,以及地面的一片狼藉,笑吟吟地道:“这打坏东西要赔的道理,不需要我说吧?”
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是啊,这里的东西可都砸得差不多了,若是侯世杰一走,谁赔?
虽然他们不是穷人,可也不是冤大头。
侯世杰脸色一变:“你也砸了!”
骆清心扬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我把我们家祖传一百年的保命良药只收了区区一万两银子就献出来了,你现在还要反咬一口拖我下水?”
众人:“……”
不是说是别人送给她爹的祖传良药吗?怎么现在成了她家的祖传?
侯世杰道:“你……”
他哪里说错了,其中有三把凳子分明就是她拿来砸了他小厮的,要不是小厮都被砸晕,他亲自上阵,越打越气,能出后来的事吗?
骆清心悠然道:“瑞王殿下,诚王殿下,两位都在这里,事情可得说清楚了。今日的冲突,挑事的可是小公爷,小女子为了自保,是用凳子挡了一挡,可是小公爷的小厮用脑袋把我手中的凳子给撞坏了,这个锅我可不背!”
众人:“……”
用脑袋把她手中的凳子给撞坏了?
还有这种说法?他们是出现幻听了么?
骆清心才不管这些人风中凌乱,而是看向端木赤烨:“诚王殿下,刚才小公爷假装砸我,却砸向你的那个茶盏,是被你侍卫打碎的,你说该你赔还是该小公爷赔?”
侯世杰怒道:“我那是砸你!”什么叫假装砸她却砸诚王殿下?
骆清心道:“这个问题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该谁赔?”
怎么不重要?这是一个刻意和无意的问题,但是他却不得不道:“本小公爷赔!”
骆清心笑道:“你借着砸我为掩护,谋害瑞王殿下,凳毁人倒,虽然现在人救过来了,那凳子,难道你是想叫瑞王殿下赔?”
侯世杰勃然:“我没有谋害瑞王殿下!”
骆清心摇手:“这个也不重要,你这人说话怎么抓不住重点呢?我是问,谁赔?”
侯世杰差点被噎得背过气去:“我赔!”
骆清心道:“这就对了,你先是攻击诚王殿下,后来又谋害瑞王殿下,结果两次都失手,偷鸡不着蚀把米,这米钱自然得你出。而我无权无势无官无职无依无靠,你的小厮把我手中的凳子撞坏了,总不可能要我来赔,那也太区别对待,仗势欺人了。诚王殿下,你说是不是?”
端木赤烨道:“哼!”
他才不会被裹胁进来帮她说话,虽然侯世杰的那个茶盏砸得他心里是不舒服来着。
骆清心道:“诚王殿下也默认了。小公爷,你要走,得赔了再走。”
端木赤烨:“……”
他什么时候默认了?
侯世杰板着脸从怀中拿出银票,有一百多两。他放在桌上,满眼危险的光,威胁意味十足:“现在本小公爷可以走了吗?”
他发誓,他离开后,一定找人把她抓去,先狠狠地蹂躏,然后再卖到青楼里去。
第257章 两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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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心道:“小公爷这话就不妥了,刚才叫住你,只是让你办完你该办的事,现在事办完了,当然可以走了,又没有谁留你吃晚饭!”
侯世杰:“……”
他气哼哼地离去了。
其实一百多两银子要赔这些东西还真不够,不过看他手中也就这些银子了,多了也拿不出来。
逼得紧了,有句话叫狗急跳墙,侯世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认怂,是怕端木北曜真的死了,现在端木北曜没事了,若是真让他恼羞成怒破罐破摔了,也不好收场。
所以谁也没提这银子够是不够。
等到侯世杰离开,现场有些压抑,有些紧张,有些尴尬,有些无语的气氛好像随着他的离开而离去。
骆清心招手叫端木清原过来,端木清原从怔忡中回过神,小跑步过来道:“什么事?”
骆清心拿起那叠银票,递给他道:“砸坏了的桌椅,茶盏,这些银子似乎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拿去赔吧!”说着,随手拿出一张银票。
端木清原接过,惊道:“五百两?哪里需要这么多?”
骆清心道:“拿着吧!摔坏了东西要赔,总不能叫你垫。”
侯世杰不过拿出一百多两,骆清心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当初苏浅忆凑了三百两的份子,就让在场的众人觉得她大方。此刻的辛三小姐,更是财大气粗。
端木清原双眼发亮地道:“辛洛,你真好。我还以为这回我和琛南得从牙缝里把这银子给省出来呢!”
他眉开眼笑,带着十二分热情道:“你放心,你家的乔迁之会,我们一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
那边正拢着狐裘满面虚弱的端木北曜一听,立刻问道:“什么乔迁之会?”
端木清原道:“北曜哥哥,你有所不知,辛三小姐乔迁新居了,作为朋友,我们准备为她办一个乔迁之会。你要不要参加?”
自然要参加,必须的。
端木北曜心里千情万愿,神色之间却带着几分无奈地苦笑道:“祁御医倒是说本王适合多参加一些同龄人的活动,一来开阔心境,二来感受一下热情阳光,有助于病情调养,能让我多活几年。但我担心到时候发病去不了。若是不发病,我也去如何?”
骆清心:“……”
她板着脸道:“去是要门票的!”
“多少银子?”
骆清心道:“五百两!”
众人:“……”
她当她家是御花园呢?门票五百两,五百两给普通人家,那都是十年的生活所需了。
说好的王爷二百两呢?那可是两倍还多。
祁云澈看看端木北曜,又看看骆清心,眼里闪着兴致盎然的光,这么明显的针对,还有之前的药,要说这两位之间没有点什么,打死他也不信。
端木北曜苦着脸道:“这么贵呀?”
骆清心道:“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她是真不想叫他去,想到他扮成穆北,在牢狱司和她同吃同住,吃她豆腐,占她便宜,骗她信任,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258章 本王不怕
端木北曜道:“本王若是不去,别人岂不以为我堂堂瑞王府,连五百两银子都舍不得?原本我是不想去的,现在却是非去不可了。”
说着,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样子十分无奈。
骆清心:“……”
她目光不善地看着端木北曜,咬牙:“你有病!”
上赶着当冤大头,不是有病是什么?
端木北曜一本正经,从善如流,诚恳地道:“你有药!所以本王不怕。”
众人恍然,难怪辛三小姐对瑞王收取的银子特别多,是因为瑞王的病体不好伺候,所以她多收费好像也很正常。而瑞王殿下今天两度得到辛三小姐的药,所以宁愿多花银子,也要去求药。
众人觉得他们已经真相了。
只有元寒左皓明白,不要说五百两银子,就算五万两,自家王爷也会笑呵呵地答应的,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夫妻两个谁跟谁?
骆清心:“……”
她说的有病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端木北曜唇角含笑,看着洛洛要抓狂的样子,他就莫名开心怎么回事?他很庆幸,幸好今天他来了,不然,洛洛祸水东引找别人他可不乐意。
嗯,侯世杰那个家伙连洛洛也敢打主意,得给他个教训。
至于那牵情蛊,他也很感兴趣,以洛洛的手段和机敏,总不可能中招,她会转嫁给谁了呢?
一会儿得找机会问问。
经过侯世杰这么一闹,算是刷新了众闺秀们对骆清心的认知。
侯世杰这个纨绔,竟然真的在这个寄人篱下的外官之女面前吃了亏,被骂也骂了,踹也踹了,却没当场报复回来,就这么灰头土脸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不对,他留下了欠条,带走了一万两银子的债务。
想到之前侯世杰的忍气吞声低眉顺眼,很多人都觉得做梦一样。
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位辛三小姐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地就做到了。
那潇洒恣意的样子,那洒脱从容,镇守自若的气度,使原本就美如画中仙的她,像是踱上了一层光晕似的,变得形象高大,让人仰望起来。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比落在苏浅忆身上还多。
之前苏浅忆是焦点,现在焦点却变成了她。
那田佩芝和杨晴柔在人堆里看着这边,表情甚是复杂。尤其是田佩芝,在辛洛去投壶游戏时,她就把牵情蛊放在辛洛的茶水之中,后来,又亲眼看着辛洛喝了下去。
之前不知道辛洛这么厉害,她心中又恨意不消,所以才用了这个手段,不会被戳穿吧?
不会,一定不会的。
那个苗女说了,牵情蛊中之不知不觉,毫无异状,并无端倪,根本不存在发现的可能。
至于明日后,辛洛想嫁给断腿乞丐,她只要装着毫不知情就好了。
这么一想,田佩芝才镇定了一点,她很怀疑,若是之前看到这一幕,看到辛洛对侯世杰都是说踹就踹,她指定没脾气,也就不会气愤难平地对她下那个蛊。
这一切,都是她运气不好!可怨不得她。...
第259章 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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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世杰走了,但是多了位瑞王殿下,众人纷纷前来见礼。
元寒道:“殿下说了,既然他来这里,就是和大家一起来玩的,不必拘于虚礼。”
骆清心没有见礼,她已经远远地到了另一个角落,和端木北曜遥遥相对。
苏浅忆盈盈起身,先向端木北曜福了一福,算是见了礼,而后,却是走向骆清心,微笑道:“辛姑娘,今日之事有惊无险,也算大幸,刚才真是让人捏了一把汗!”
骆清心看了她一眼,展颜笑道:“我也捏了一把汗,原本以为今日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晚上去给我爹娘托梦,求他们原谅我的不孝。现在事情过去,我还腿软呢!”
她唇角勾起,虽是在笑,但却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戏谑,仔细一看,却又的确只是在浅笑,苏浅忆无法分辨,她漂亮的目光落在骆清心微笑的唇角,又很快收回去,温婉地笑道:“辛姑娘真会开玩笑,你的胆量,可比许多人都大!”
骆清心不经意地笑笑,挑眉道:“事到临头,自然得据理力争,我从小个性倔强,不懂得什么叫低头。倒是叫苏小姐见笑了!”
苏浅忆道:“倒是佩服辛姑娘这率性而为,据理力争的性子。”
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但此刻,她们心中可不这样想。
苏浅忆的试探和示好,骆清心都看在眼里,这个人清高傲气,在唐府见到她时,她神气之间,尽量平易近人,却还是带着俯视一切的傲然,当然,有这样的出身,有这样的条件,人傲气一些,带着优越感,也在所难免。
可这次在淳安楼,从一楼初见,她主动前来招呼,到派人叫她上三楼参与投壶同玩,再到此时的示好,似乎都透着别的意思,只是她还没有想透。
这苏浅忆到底是真的示好,还是另有所图,或者说别的算计?
而苏浅忆,同样觉得这位辛三小姐难以看透,她笑吟吟的爽直无害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以为她行事冲动不计后果。
可一个行事冲动不计后果的人,会在惹了四大纨绔之中最嚣张跋扈不肯吃亏的侯世杰后,还能全身而退,甚至还得到一万两银子欠债,更叫侯世杰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灰溜溜离去?
当然,这些怀疑虽然存在她的心中,她却是连一丁点也没有透露出来。
毕竟,不论这位辛三小姐是什么人,其实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毕竟,她虽只见她两次,却发现,两次留给她的印象都十分深刻。一个能文能武,看似不计后果,其实胸有丘壑的女子?
祁云澈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端木北曜和骆清心,他原本以为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可奇怪得很,那位辛三小姐和苏浅忆相谈甚欢,这边端木北曜竟然连眼角也没有瞟一下,和端木清原端木琛南说着话。
这使得原本以为发现了什么秘密的祁云澈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第260章 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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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气氛甚是融洽,瑞王端木北曜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却十分平易近人。
他极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和大家原本并不熟悉,可是他很快就融入进来。
虽然他身子甚是虚弱,说话有些中气不足,脸色有些苍白,不能连续说长段大段的话,这样他就会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恰到好处地避免了让自己陷进这样尴尬的境地。
虽然整个穿着薄绸秋装的氛围中,他狐裘冬装,好像来自冰天雪地的样子有些怪异,可是,他容颜如画,笑意温雅,拥裘而坐,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一个人漂亮到这个样儿,让大家都忘了他到底是男是女了。
这么一来,反倒是他最吸引众人目光。
毕竟,他是神秘的,让人好奇的。
骆清心在这边冷眼旁观,心里忍不住吐槽,若不是和他近身肉搏过,知道他没病,就这么一看,怎么观察怎么留意,那都是个病入膏肓的形象。
他处处努力展现得和正常人一样,甚至在掩饰着自己其实是个病体,说话的语气,力道,声音,长短都控制得十分好,让他既显优雅温文,有得体风度,又洒脱健谈。
可人就在那儿,谁会忽略他的病体。
而他这么做,别人就会觉得这一身的病是他心中的隐痛,他不想展现在人前,那是他的忌讳。
越是有病的人越不愿承认自己有病,或者说,不愿意让别人因为他有病而生出同情之心,哪怕递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现在,端木北曜所展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人心都是奇怪的,若是端木北曜展现自己的病体,到处求安慰求同情,只怕人人都会敬而远之。
可他这么刻意的掩饰,努力让自己和正常人一样,反倒让人觉得这个人坚强隐忍,虽是一身病体,却有一身傲骨。对他心生恻隐的同时,又心生敬佩。
至少,那边的不少闺秀,都母性泛滥,看过去的目光中同情之色难掩。
一个没病其实装病的人,努力装成没病,却让人以为他有病,其实他没病!听起来好奇怪。骆清心在心里暗暗撇嘴。
骆清心知道他在演戏,可他演戏的时候,能把每个细节都把控得十分到位,增加一分则显刻意夸张,减少一分又达不到让人领会的效果,太妖孽了。
跟这种狐狸打交道,还是小心为上,不,最好是不要跟他打交道。
反正她现在是辛三小姐,能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不用受拘于瑞王妃这个身份。
祁云澈悠然走近,道:“两位姑娘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在下也能参与么?”
苏浅忆抬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骆清心目光扫过,道:“自然可以。”
鬼弈轩上的第一名!鬼弈先生说他心思灵通,似有八巧,算无遗漏,步步为营!
苏浅忆之前的话,她可是记着。
祁云澈本是潇洒的一个人,便在旁边的椅上坐了,一双眼睛打量着骆清心,笑道:“辛姑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第261章 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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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心瞟他一眼,这话似乎是在讨好奉承,可他脸上笑意盎然,分明是在调侃试探。她没得罪过这位吧?既然没有,他试探个什么劲?
她展颜,笑意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道:“过奖过奖,鬼弈先生一评,同样让祁公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久闻大名,今日能得睹公子风采,甚羡之,甚慕之!”
祁云澈:“……”
这是说他之前也是无名之辈,是因为上了鬼弈轩的榜,才会京城知名?这话怎么有些不好听呢?而且,她那句甚羡之,甚慕之,实在是意味不明。
祁云澈眼珠一转,笑道:“区区薄名,不足挂齿,不过,能得辛姑娘羡之慕之,倒也让云澈心生欢喜。今日姑娘率性而为,最后吉人天相,相信出了这淳安楼后,姑娘之名,将传遍京城!”
骆清心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道:“今天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如果我的名字因此传遍京城,这是不是有些可笑?难道京城子弟都闲到这个地步?”
祁云澈:“……”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不过他是看出来了,这辛姑娘并不想出名,今日之事,是侯世杰一再相逼,又要坏她清誉,还出口污辱,她才出手。虽然行事看起来有些不计后果,而且是个火爆泼辣的脾气,但却也真爽得让人生不起反感,反倒会产生一些大快人心的畅快和羡慕。
祁云澈笑道:“是在下失言了,姑娘一身傲骨,清华出尘,这些俗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骆清心没说话,只扯了扯嘴角。
祁云澈目光一转,春风满面地又道:“辛姑娘来到京城,以后京城想必有许多热闹可瞧了。”
这是说她爱惹事,还是说她自带惹事的体质?
骆清心浑不在意地道:“是吗?那我该做些什么,才不负祁公子对我的这份评价?”
祁云澈:“……”
这姑娘行事说话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啊?
不过也对,她若是个按常理的姑娘,今天哪里会有这么一出?那不是忍心吞声就这么过去了吗?何至于会闹得这么大?
不过,祁云澈既以一身奇智身入商场赚得惊人财富,又能以一副巧思得鬼弈欣赏看重,更是以翩然风度和玉树临风的形象得列为四大公子之一,要改变一下聊天的僵局自然不是难事,他转头看向苏浅忆,笑道:“苏姑娘,辛姑娘和你倒是性子完全不同,你们认识很久了么?”
苏浅忆道:“也不久,几天吧,毕竟辛姑娘也才来京城不久!”
祁云澈立刻道:“在下久慕楚州的风华,还想去游学一番,辛姑娘来自楚州,在下正好不时请教一下楚州的风土人情,为将来的游学做准备!不知辛姑娘可愿意么?”
骆清心道:“随时欢迎!”
祁云澈顿时眉开眼笑,他发现和这辛姑娘聊天的乐趣了,他在计算自己说几句话会被炝一次,说几句话能得到正常的回应。
他这边兴致勃勃,趣味盎然,有人可不乐意了。
第262章 送茶
端木北曜正和众人说着话,眼角余光见到那边祁云澈眉飞色舞,笑得无比灿烂的模样,嘴角就抽了一抽,随手把自己手中那杯茶递向元寒。
元寒突然就被塞了一杯茶在手里,一脸懵逼。
难道是王爷见他站在一边辛苦,所以赏他一杯茶?
可他用手指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啊。
元寒捧着茶,看向左皓。
左皓忍着笑,目光挤了挤。
元寒瞬间就懂了。
懂是懂了,可是他感觉自己很悲催,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恢复如常,端着茶走向西面,来到祁云澈的面前,态度恭敬,语气诚恳地道:“祁公子,我将王爷久慕四大公子风华,今天能见到祁公子,心情十分激动,特命小人来奉茶!”
祁云澈:“……”
什么鬼?
他和端木北曜私底下是过命的交情,但是在明面上,的确是互不认识的样子,可这当面叫近卫端来一杯茶是几个意思?
还有,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杯茶根本就不是新沏的,端来一杯冷茶,是怕他口渴?
元寒说着,就把这茶送向祁云澈。
祁云澈虽然不明白端木北曜是什么意思,但他得有四大公子所应该有的气度,当下微笑伸手来接,道:“瑞王殿下真是太客气,在下理当去见礼!”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上茶杯,元寒这边左脚绊着了右脚,整个人向前摔出,一扬手,那茶就拨在祁云澈的衣襟上。
众人:“……”
祁云澈:“……”
看着衣衫上那一大汪湿迹,祁云澈嘴角直抽,特么的元寒绝壁是故意的,能让元寒这么故意的就只有一个人,端木北曜,这个死腹黑。
说好的互不相识就好,他却叫近卫泼他一身水,这简直不能忍。
那边元寒扶着茶几总算站稳了,急忙道:“对不住对不住,祁公子,不小心滑了一下,你没事吧?”说着,手中拿起一块帕子,给他擦水。
祁云澈脸更黑了,特么的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他伸臂一格,把元寒挡开,梗着声音道:“我没事!”
这边元寒泼了茶的事发生得太突然,骆清心和苏浅忆都愕然。
此刻,苏浅忆看着元寒,美目之中带着一丝诧异,骆清心面无表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却白了端木北曜一眼。
祁云澈衣衫沾了茶水,湿了一大片,明明是翩翩佳公子,这模样儿就有些狼狈怪异,再留下就太失礼了,他只得冲苏浅忆骆清心打个招呼,便匆匆告辞离去了。
祁云澈心里悻悻然,他长得潇洒倜傥是他的错咯?端木北曜这厮这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这口气不能忍,他非得赶到瑞王府去和端木北曜大战三百回合,把他揍成猪头不可。
祁云澈走了,带走好多闺秀的目光。
之前他坐在这边,因为苏浅忆在,而且那位辛洛也在,众闺秀们还想着找机会来接近一下,现在人走了,是直接没机会了。
不过,他好像是会参加辛洛的乔迁之会的,到时候出个门票,再近距离接触祁公子吧!
第263章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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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骆清心知道祁云澈还有广告效果,她铁定把他插上草标明码标价。
当然,这个想法可以有,她不会真的这么做。
赏花会中间虽然因为侯世杰的搅局闹了些乱子,可后来圆满解决,而骆清心连侯世杰都敢说踹就踹,倒是省了一些人的挑衅。
比如之前杨晴柔像只斗鸡似的随时准备冲过来啄上一番,可侯世杰走后,她连骆清心十步距离都没进过。
比如骆茵琦虽然刚开始不在,后来在骆清心下了三楼,在二楼观景台前吹湖风的时候,原本想过来刺上几句,却被田佩芝给拉走了。
比如曹丝萝袁思妍之流,也是想来秀一把优越的,后来听说了这件事,一个个偃旗息鼓了。
苏浅忆全程都和骆清心在一起,也引得众闺秀一阵羡慕,还没见着苏浅忆对谁这么亲近过。
这辛洛明明只是到京城寄人篱下的,怎么才几天就好像不一样了?
二楼东角的观景台,这里有一张雅致的竹制桌子,椅子也是青竹所制,既风雅又好看,此时,这里只有苏浅忆和骆清心坐着,两人气质一端庄秀丽,一明艳飒爽,都是相貌无比出众的人儿,往这里一坐即是风景,倒是无人打扰。
苏浅忆看着湖面的小船,悠然笑道:“瑞王殿下以前从不参加这样的聚会,大家都以为他是高不可攀难以亲近的人,却不料这么随和风雅!”
淳安楼靠近廊边系了三条小船,也有人去船上近距离体会一下湖水中荡漾的感觉,苏浅忆之所以提到端木北曜,正因为此刻他就在一条小船上,和端木清原端木琛南一起。
她们所在的地方视角好,正好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笑意满面,端木清原两人也很轻快开心的样子。
骆清心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道:“是吗?我对京城的人都不熟。”
苏浅忆掩唇笑道:“你之前单独要收他五百两银子门票,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过节呢!”
骆清心也笑了起来,道:“我看他银子不少,正好我初到京城,手头紧,能宰一个是一个。再说也是他自愿的,我可没有逼迫他!”
苏浅忆:“……”
能宰一个是一个?她也是其中一个?一品官眷,五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也的确是被宰一刀就是了。
可要不要这么直接说出来?
苏浅忆苦笑道:“辛洛啊辛洛,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吗?你可是连我宰了!”
骆清心不在意地笑道:“这什么乔迁之会,原本也非我本意,不过清原世子一片热心,我是不好拒绝的。没到京城的时候,我担心京城的贵人们排外为难,我难以立足!不过这些天里,我倒是放心了。苏小姐身为四大闺秀之一,却这么温柔婉约,平易近人,苏小姐又这么照顾我,谁还会对我排外?”
苏浅忆抿唇微笑,别有深意地道:“说起京城的贵人子弟,也的确是排外,只是你与众不同,让人排不起来而已!”
第264章 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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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心好笑,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道:“苏小姐这是给我脸上贴金了,我知道,不少人在背后说我粗鲁暴虐,不计后果,行事无脑。难得苏小姐竟然觉得我这是与众不同,着实令我受宠若惊!”
苏浅忆摇头笑道:“你呀,这张嘴真是不饶人!”借着摇头,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意外。
觉得她粗鲁无脑的,原本也有苏浅忆一个,只是,苏浅忆没有忘记那手洒墨成书,所以她才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辛洛。
至于现在和辛洛这么接近,那是因为别的原因。
当然,这么隐秘的原因,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与此同时,在一楼最右边最偏僻的一个角落,田佩芝和骆茵琦在一起,两个人正小声地说着话。
田佩芝正把之前三楼上的那一幕说给骆茵琦听,骆茵琦听得脸上神色变幻不已,踹侯世杰小公爷?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凳子砸人?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还讹了侯世杰一万两银子?
这还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在将军府内院里闭门不出,大门不迈的骆清心吗?
看来之前她一直是假装的?不行,这件事她得回去和娘亲说一说。她难道就准备要辛洛这个身份,不想做瑞王妃了?
想到这里,骆茵琦问道:“瑞王殿下当时被砸晕了,后来被救醒后,和辛洛之间是不是显得特别亲近?”
田佩芝摇头,纳闷地道:“亲近?怎么可能呢?你跟你说,那个辛洛真的是太过份了,要不是瑞王殿下恰好被侯小公爷砸晕,使得侯小公爷害怕,没敢继续对她不客气,她连脱身都难。可是一转头,她就忘恩负义,不知好歹,而且对瑞王殿下谢都没有谢一句。”
骆茵琦不太相信田佩芝所说,又详细地问了一回,结果很失望。骆清心肯定是知道端木北曜的,端木北曜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骆清心?
还有,骆清心这么不知收敛,高调地惹事,她就不怕她的身份会被揭穿吗?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骆茵琦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道:“那牵情蛊,你动手了没有?”
田佩芝目光瑟缩了一下,摇头道:“没……没有!”
骆茵琦一看她闪烁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说谎,她不悦地道:“佩芝,你连我也瞒?”
田佩芝自从下了牵情蛊之后,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这种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毁了,连她爹娘也保不住她。
但是她也明白,之前既然是和骆茵琦合谋,那么这件事说什么也得拖着骆茵琦一起,所以,她定了定神,道:“我也不是要瞒你,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得发下毒誓,只有你知我知,你可别告诉别人。”
骆茵琦道:“我怎么会告诉别人?你当我傻?”见田佩芝眼神中的戒备,她敷衍地道:“好,我发誓,我绝不说!”
田佩芝这才带着几分得意地道:“我成功了!”
骆茵琦道:“什么意思?”
第265章 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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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佩芝抓住她的手,压抑着兴奋和得意,道:“我亲眼看见她喝了下去。”
骆茵琦心思细,道:“那你怎么确定她喝下的就是你给那杯就是你给的那杯?中了之后会有什么特征吗?”
田佩芝经这一提醒,眼前一亮,道:“对对对,特征。还真有特征。那人说了,喝下牵情蛊后一个时辰内,手腕上会有一条极细的红血丝,状如红线。这时候还可以解蛊,过一个时辰后,蛊入血液,红线就会隐去,再无解的可能。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我们赶紧找机会看看她的手腕,就知道了!”
见她说得笃定,骆茵琦便想,她该怎么去看骆清心的手腕?
田佩芝道:“说起来,这件事多亏了苏小姐。”
“怎么与苏小姐有关?难道她也知道?”骆茵琦吓了一大跳,心想这田佩之是不是傻?
田佩芝道:“她当然不知道,但是,之前她把辛洛拉过去玩投壶游戏,我才有机会下手。等到她们回到座位,苏小姐又拉着她吃点心,吃了点心肯定口渴,她才会把那杯茶全喝了的!”
听到是这么回事,骆茵琦这才松了口气。她不确定地道:“当时那人是不是告诉你,只要两个人都服下了牵情蛊,就立刻会产生效果?”
田佩芝肯定地点头道:“对,所以最迟明天,我们就能看好戏了。”
骆茵琦的心情却有些复杂,又有些担心。
希望骆清心到时候牵情蛊发作的时候,不会胡言乱语把真实身份透露。
两个人商定一会儿要找机会看看骆清心的手腕之后,就立刻分开了。
那边船上的端木北曜和端木清原端木琛南却很惬意,只不过他毕竟一身“病体”,不适宜吹太久的风,所以一会儿就离开了船。
二楼的苏浅忆笑道:“瑞王殿下还真任性,希望他身体安康,不会因为吹风而生病!”
骆清心笑道:“苏小姐真是一片善心,对于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人,其实不必同情。”
苏浅忆挑眉道:“这话怎么说?”
骆清心神色浅淡:“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要去吹风,病情加重,那也是咎由自取!”
苏浅忆摇头笑道:“辛洛你这快人快语,对我说说不要紧,可是对别人说话还需稍稍留心一些,不然,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大作文章,那于你不利!”
骆清心目光流转,笑道:“自然是知道你不会说出去,我才敢说,对别人,值得我这么推心置腹吗?”
推心置腹四个字显然让苏浅忆甚为高兴,她笑着握了握骆清心的手,道:“真难得遇上一个和辛洛妹妹这么投缘的朋友!”
忽地,她目光之中一片讶异,道:“你这手腕上系的是什么?这是什么饰物,倒是挺别致的。”
在骆清心莹白细腻的手腕上,一条如线一样的红丝环绕,好像戴着一只细细的镯子。
手腕白皙,肌肤如玉,那一线红丝,也就显得越发的显眼。要不是她手腕这么白,还真发现不了。
第266章 眼真尖
这么难发现,倒叫苏浅忆发现了,她眼也真尖。
骆清心低头一看,十分惊讶纳闷地道:“这是什么?”
她用手指搓了搓,揉了揉,那红丝还是在,骆清心有些着急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丑死了!”
苏浅忆:“……”
突然出现这么一条东西在手腕上,她在意的是丑死了?难道她不该想一想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出现,会不会有危险吗?
苏浅忆关切地道:“是不是沾染上什么了?快用水洗一洗,看能不能洗掉!”
骆清心倒没多大担心,反倒开玩笑道:“大概也没什么吧,再说,我现在哪儿去找水?难不成也去船上洗不成?”
苏浅忆对着站在远处候着的丫头道:“浅儿,快去端一盆水来!”
那叫浅儿的丫头一听,立刻快离去办了。
不过一会儿,她就端着水上二楼,迎面正遇见骆茵琦,骆茵琦道:“浅儿,你端水做什么?”
浅儿认识骆茵琦,应声道:“我家小姐要的!”
“苏姐姐要水干什么呀?”骆茵琦眼珠一转,她记得之前苏浅忆一直和骆清心在一起,现在说不定也在一起。
浅儿想了想道:“是那位辛姑娘要洗手!”
骆茵琦一听,心想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人,她立刻满面笑意地道:“苏姐姐在哪儿?我正想去找她呢!”
浅儿道:“就在那边!”
骆茵琦道:“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浅儿笑着点点头,端着水快步而行,转过弯,就看见苏浅忆骆清心两人。
苏浅忆让浅儿把水放在桌上,自己亲手拿了帕子绞干净水,帮骆清心擦拭。
那边骆茵琦原本要说话,可是一看到骆清心手腕间那很明显的红线印记时,嘴巴张了张,默默无声地退了一步。
苏浅忆一抬眼,看见骆茵琦,浅儿在一边小声地道:“骆二小姐说要找小姐,所以我带她来了。”
苏浅忆微微一笑,道:“骆二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骆茵琦哪里是要找苏浅忆?虽然苏浅忆于她来说,是要巴结的存在,可现在她心思不在这里,不过,她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道:“苏姐姐的书法是京城一绝,我一直想请教来的,不过之前没有机会,所以见到浅儿,就请她带我过来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还盯着骆清心的手腕。
那如玉般的手腕上,红色的丝线般的一道印记整整一圈,实在太过明显了,让人想忽视都难。
骆清心不让苏浅忆帮忙擦拭,而是自己沾了水在那里清洗,结果,手腕上的肌肤都擦得泛出了粉色,那红线还是极为明显,没有一丝减少。
见骆茵琦盯着那红线,苏浅忆在一边突然问道:“骆二小姐,莫非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骆清心此刻心中如同波涛迎风般动荡不已,田佩芝没有说谎,骆清心果然中了牵情蛊,这红线,就是已经中蛊的明证。
陡然听到苏浅忆问话,她吓了一跳,结舌道:“不……不认识,当然不认识!”
第267章 挺好的
骆茵琦说完,又在心里补一句:她也没说谎,她的确是第一次见。
虽然之前听田佩芝说过中了牵情蛊的人手腕上会显示这样的东西,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那红线颜色极为殷红,甚至带着几分艳丽,如果抛开牵情蛊这吓人的名头,倒像一个成色极好的血线玉手镯,只不过贴在肤肌之上,自然不是什么手镯了。
苏浅忆也不在再问,而是关切地对骆清心道:“这手上突然多出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骆清心顿了一顿,似乎在感觉,之后道:“没有啊,我挺好的!”
骆茵琦心里暗暗冷笑,口中却道:“不会是中了毒吧?正常人哪里会长这个东西?”
骆清心看她一眼:“骆二小姐这么清楚,莫非是你给我下了毒?”
骆茵琦感觉到苏浅忆怀疑的目光看过来,急忙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我哪来的毒?”
苏浅忆神色淡淡的,透着几分不客气,道:“骆二小姐,这种玩笑不要乱开,现在情况不明,你开这样的玩笑实在不妥!”
骆茵琦被苏浅忆这么一说,便有些讪讪的。
骆清心开口,她刁蛮反驳没有什么,反正她也不怕,可苏浅忆就不一样了,这个人她还是得罪不起的。
她讷讷地道:“我,我随便乱猜的。”
苏浅忆道:“骆二小姐要没什么事,不如和大家去玩吧!”
骆茵琦脸上涨红,却不敢有什么不满,反倒给自己找台阶道:“啊,对,我刚才想起还有事要找田姐姐,我去找她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
苏浅忆淡淡地道:“骆二小姐,有些事,我不想有第四个人知道!”
骆茵琦眼珠一转,立刻懂了,道:“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说着,赶紧加快脚步,才走了三四步远,就听见骆清心的声音道:“算了,擦也擦不掉,洗也洗不掉,不弄了。虽然有些丑,衣袖盖住也看不到。再说,说不准过两天就消了呢!”
苏浅忆也道:“既是洗不掉,那回头去医馆里看看。”
骆清心笑道:“才不去呢,我也粗通医术,要真是毒,我能感觉到的!”
骆茵琦心里幸灾乐祸地想:你不去才好呢,不过,既然是蛊,就算去医馆也看不出来,你就等着嫁给那个断腿乞丐吧!
苏浅忆说什么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意思是只能这里三个人知道?但她凭什么要为骆清心守秘密呀?再说,她还得把这件事告诉田佩芝。
所以,她急急地去找田佩芝去了。
这边苏浅忆让人把水撤下去,那边有端木清原的小厮来问苏浅忆,原来他们都准备散了,问苏浅忆是否还有别的打算。
苏浅忆既然凑了份子,虽然接待等一应事务都不需要她负责,但此时却也是要去和端木清原他们碰个头的。
骆清心道:“苏小姐去忙吧,今天有点累,我就先回去了!”
苏浅忆道:“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馆?”
第268章 不让人讨厌
骆清心摆手:“不是什么大事,我压根没准备去医馆看。”
苏浅忆也不勉强,两人一起,苏浅忆上三楼,骆清心下一楼。
那边骆茵琦却是无比高兴地去向田佩芝通报这个喜讯,田佩芝自己动的手,可是经过证实之后,她却好像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一般。
管她外官之女也好,管她有才有貌也好,只要过了明天,她就会在京城的闺秀圈子里消声匿迹。
一个嫁给了乞丐的女子,以后再也不可能出头了。
这被当众踹下河里的恶气,终于可以消了。
两人又互相提醒,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才各自分别。
骆清心下了菊楼,一直到走出淳安楼的小桥,所有人的马车,都在小木桥的对面。
骆清心在过小木桥时,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人也离去,身边跟着两个丫头,骆清心看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郁锦文。
而郁锦文看见骆清心也准备离去时,就停在那里等她。
之前情形虽然混乱,在场之人的反应骆清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郁锦文脚下只是动了一动,但是挡在前面的心思却是明显的。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哪怕只是这样一种想法,骆清心也领情。
骆清心走过去,大大方方地道:“郁小姐,之前多谢你!”
郁锦文冲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中透着几分轻快,道:“辛姑娘,我什么也没有做,这一声谢,我可受之有愧!”
她也很讶异,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她竟然看到了么?
侯世杰是什么人她很清楚,看着这样一个小姑娘无端端的祸从天降,她当时就想着不能叫侯世杰欺负人。
不过,到清源琛南两位世子挡在前面了,她便悄然退后了。
骆清心道:“有心相帮,不管有没有帮到,都是应该感谢的!”
郁锦文笑道:“我可不是为了在这里等你感谢,嗯,我是想问一下,后天你府上的乔迁之会,我可以去吗?”
骆清心挑眉道:“为什么不可以?我都明码标价收了门票了!”
郁锦文噗嗤笑了,原本长得极美的人一个人儿,这么一笑,真是花枝乱颤,她道:“清原世子爱热闹,你若也一样,哪有什么门票的事?我是觉得你大概并不喜欢,所以先问一声。”
她笑着,又俏皮地道:“其实我也就问一声,因为我已经准备回去后就叫下人去清原世子那里报个名。”
骆清心失笑,这郁锦文的性子还真有意思,不过,不让人讨厌。
两人说笑间已经走过小桥,郁锦文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到后天再去叨扰!”
原来她府上的马车就停在最近的地方,她的丫头已经等在马车前了。
骆清心道:“嗯!”
等郁锦文走后,她才慢悠悠地东面走,那里停着几辆没有标识徽记,很低调,普通车马行里都见到的普通马车。
其中一辆是青布帘子的,看见骆清心到来,在那边和几个车夫一起凑在一起聊天的中年车夫急忙过来,道:“姑娘,走吗?”
第269章 合适吗
骆清心道:“走!”
那车夫拿下旁边的踩脚凳,让骆清心上车。
骆清心踩着凳子上去,脚下突然一顿。
车夫道:“姑娘,怎么了?”
骆清心淡淡地道:“没什么!”她淡定地撩开帘子进了车内。车夫把脚凳收好后,坐在驾车位上,道:“姑娘坐好了!”微微一扬鞭子,马车动了。
马车内,骆清心目光之中一片冷寒,压着声音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车内,靠着车壁倚着一位长手长腿的年轻男子,面容如画,笑意在脸,表情得意中带着玩味,欢畅中带着愉悦。
那可不正是端木北曜吗?
不过,那一身惹人眼的狐裘被他拿下随便放在一边,那斜飞的长眉,含笑的凤眸,明明是慵懒地半倚着,却有一种优雅的味道。
他冲着骆清心展颜一笑,道:“当然是蹭车!”
好理直气壮!
骆清心白眼:“你没车?”
端木北曜笑道:“我让他们先回府去了!”
把自己的马车打发回府,避开车夫,悄悄地上她的马车,就为专门来蹭车?骆清心又想翻白眼了,她这车空间不大,难道还能比瑞王府的马车舒服?
而且,之前这里停着四五辆差不多的马车,他怎么就没上错车?
骆清心板着脸道:“不顺路,别指望我把你送回府!”
端木北曜满不在乎地道:“那我就不回府!”
骆清心:“……”
这还讹上了?
她没好气地道:“端木北曜,你到底想干什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你别惹怒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端木北曜满眼幽怨地道:“井水不犯河水?那谁赔我一个王妃?”
骆清心柳眉一竖:“端木北曜,你要再逼我,我就把你的秘密传得天下皆知!”
端木北曜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只要你开心,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骆清心:“……”
这一言不合地又在她面前演上了?她能相信一个演帝级别的人说的话?她道:“别装了,你说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标点符号是什么东西?”端木北曜很有求知欲。
骆清心撇嘴道:“少打岔,赶紧下车!”
“你不用这么无情吧,好歹我也帮你挡过凳子!”
骆清心不想揭穿他凳子是怎么回事,她板着脸:“我现在是辛洛,你是有妇之夫,你在我的马车上,你觉得合适吗?”
端木北曜道:“你觉得我现在下马车,合适吗?”
骆清心:“……”
她上马车的时候,陆续有贵女们也离去,都是看着她上了这辆马车的,她们的马车就在左近,要是端木北曜突然从马车里出来,那还真是说不清了。
端木北曜一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到这里,骆清心更是心中怒火上升,上前一步,逼视着他:“你故意的是吧?你上车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端木北曜道:“我找你是有事,怎么会让别人发现?”
听说没人发现,骆清心怒气稍消,在旁边坐了,没好气地道:“说吧,什么事?”
第270章 我喝了
端木北曜打量了她一眼,才道:“田佩芝是真的动了手,以她的能力,大概也就只能下在茶水或食物里,那牵情蛊,谁中了?”
骆清心道:“我中了!”
端木北曜眯眼看她,道:“以你的精明,又是早有准备,自然不会中!”
看他那么笃定,骆清心扯了扯嘴角,道:“你这么看好我,谢谢啊。不过,叫你失望了!”
端木北曜不满地道:“别闹,乖,告诉我谁中了!”
骆清心挑挑眉,笑道:“瑞王殿下不是不理京城所有俗务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好奇心?”
端木北曜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看着骆清心的眼神有几分宠溺,有几分无奈,不情不愿地道:“那你既是替你受过,我总得有所表示。”
“所以,你准备以身相许?”骆清心调侃。
见骆清心语气轻松,还带着满满的戏谑,端木北曜磨了磨牙,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要不要惩罚她呢?
这么想着,他立刻就动手了,马车空间不大,他伸手就去捞她。
骆清心极轻巧地一个拧身侧转,避开他的狼爪,警告:“端木北曜,给我坐好了,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赶下去!”
端木北曜暗暗可惜,刚才只差一点就能把她捞进怀里了,小妖精身法太好,滑得像泥鳅似的。
他哼了一声,却又咧开嘴带着几分恶劣地笑道:“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不过我可以帮她办一个盛大的成亲礼,让她风风光光地嫁人。以后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当然,如果那个是田佩芝,就免了!”
如果是田佩芝,他不杀她就是仁慈了。
骆清心突然展颜一笑,如春花绽放地道:“谢谢呀!”
端木北曜愕然:“你谢什么?”
骆清心慢吞吞地道:“因为那牵情蛊,我喝了!”
端木北曜斜她一眼,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骆清心语气认真地道:“这不是玩笑,那牵情蛊,真的是我喝了。”说着,她捋起衣袖,露出洁白的皓腕,腕间那红线印记,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因为颜色更深了一些。
端木北曜微微一怔,凑近看了一眼,抬头看她,不解地道:“这是什么鬼?”
骆清心漫不经心扫他一眼,带着几分嘲弄地道:“你派人打听了一回,难道不知道?中了牵情蛊,一个时辰内,手腕间便会有这么一道红线,红线在腕间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红线就浸入了血液之中,牵情蛊真正种成!”
端木北曜脸色微变,拿过她的手,在她腕间红线上揉搓了几下,手腕皮肤都搓红了,可是那红线是从肌肤中长出来的,反倒越发清晰了。
骆清心任由他搓着,道:“别费这个事了,搓不掉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这红线会很快从肌肤上消失的!”
端木北曜抬起头,他不信,他嘿然道:“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你又不傻,而且明知田佩芝会动手,怎么会没有戒备,还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