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耳光响亮
医学中心。
大楼楼顶。
医疗直升飞机哒哒声中降落。
亚当带着克里斯蒂娜、梅雷迪斯冲了上去。
乔治做出酷跑姿势，回头惊讶不解的看向喊着跟上的亨特医生。
而原先准备行使急诊室主任职权，向亚当传达讯息的兵王军医，却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眼失神。
“亨特医生。”
乔治不知道东方‘跟我上，给我上’的经典老梗，察觉到兵王军医的不对劲，立刻跑了过去，唤了一声。
兵王军医依旧双眼无神。
如果有人能读懂他此刻的意识，就会发现他仿佛拥有了亚当的子弹时间，只不过是残缺版的。
唯一开始变慢的只有医疗直升机的螺旋桨。
从哒哒哒哒哒哒……变成哒、哒。
肉眼可见的转动着。
而兵王军医的眼中耳中脑中，则全是这熟悉的螺旋桨声，整个人都仿佛被催眠一样，意识自动进入了曾经的战场。
“亨特医生。”
乔治眼见呼唤没用，下意识伸手想要推一推兵王军医，借此来提醒对方，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可是手臂刚刚触碰到兵王军医，他的眼神立刻一变。
却是兵王军医伸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臂，战士的力量攥他的手臂生疼，可是他根本叫不出来。
因为兵王军医的另外一只手，已经紧紧掐住了他的脖颈。
“呃，啊！”
乔治直接进入了求生状态，极力挣扎，另外一只自由的手，不断拍击兵王军医掐住他脖颈的手臂，却只能发出嘶哑不清的声音。
兵王军医手臂越来越用力，双眼却是一眨不眨，呆呆的根本没有焦点，显然意识根本不在这边。
“holyshit！”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直升飞机那边，飞机上紧跟着的急救员指着被掐着的乔治大叫一声。
可惜在直升飞机剧烈的哒哒扇叶声中，除非耳贴耳，不然很难让别人听清在说什么。
不过他的手势却让亚当他们读懂了，接过病人后，回身一望，顿时看见呆站在那里，掐的乔治不断挣扎的兵王军医。
“shit！”
因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又有直升机巨大的干扰，因此没有得到任何预警的他，一下子看到这幅场景，也是吓了一跳，暗骂一声，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不管兵王军医发什么疯，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他眼前杀人。
“ohmygod！”
梅雷迪斯捂着嘴惊呼。
“是PTSD！”
克里斯蒂娜却是叫出声：“我就说你肯定有病，你还说没病！！！”
亚当闪电般的冲了过去，伸手直接一拧兵王军医掐着乔治掐的他快要无力挣扎的手臂，强大的力量直接让兵王军医松手。
剧痛袭来，也让兵王军医意识回归，双眼重新聚焦。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巴掌就重重的甩了过来。
啪！
亚当的手掌和兵王军医的嘴巴剧烈摩擦。
“哎呀！”
看到这一幕的克里斯蒂娜吃惊的叫出声来：“小心你的手！”
Emmm。
身为外科医生，她时时刻刻的注意保养医生之手。
这一巴掌她看着都疼。
她顿时担心起亚当之手了。
“你打我？”
兵王军医直接被抽懵了，随后下意识的凶狠劲就出来，甩手就要还回去。
啪！
只可惜他的手被亚当攥住，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咳咳咳咳。”
眼见根本无法抵抗，这时乔治的剧烈喘息咳嗽声才传入他的耳中，看着乔治那淤痕明显的脖颈，他这才猜到发生了什么。
“冷静了吗？”
亚当一边帮乔治顺气，一边冷冷看着兵王军医，巴掌随时准备再次抽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
兵王军医道歉。
可他刚靠近一步，乔治立刻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这种不信任和惊恐害怕，顿时深深刺痛了他。
“在这冷静一下。”
亚当眼见他不再行凶，也猜到他PTSD发作了，于是招呼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推着推床，带着病人走了。
乔治摸着脖颈，远远绕开兵王军医，紧追亚当而去。
他真的差点被活活掐死。
濒死的感觉糟透了。
之前对兵王军医的崇拜，对战场军队的向往，在生死的瞬间，全化为了泡影。
就连医疗直升飞机，都在急救员不断打手势叫唤声中，急速飞离。
兵王军医呆呆的站在转眼空无一人的天台，痛苦的跪倒在地。
这会子，他差点掐死乔治的一幕幕，袭上心头。
“欧麦利，通知主任，通知保安，先控制住亨特医生，然后叫精神科医生诊断。”
亚当一边对病人进行抢救，一边吩咐乔治。
虽然刚才兵王军医看起来被他抽醒了，但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会重新进入危险的失神状态。
乔治在他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差点被活活掐死。
天知道，碰上别人，会不会也这样。
那会亚当在手术室里，可不会及时出现。
因此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保安带走他，让精神科医生诊断。
“是！”
乔治大声叫道。
“我早说他有病了！”
克里斯蒂娜在旁嘟囔道：“他还想骗我说没有！之前那么明显的PTSD自虐倾向，真把我当傻子了！”
“别管他了，他自然有保安和主任处理。”
亚当打断道：“你能搞定你手上的病人吗？”
“放心吧。”
克里斯蒂娜点头。
“行，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亚当推着病情最严重的病人，带着赶来的卡特，进了手术室。
“sonofthebitch！”
外科主任听到乔治的汇报后，看着乔治脖颈的淤痕，直接化身沙滩之子。
兵王军医是他引进的人才，本想增强急诊室的实力。
谁想到先是爆出兵王军医的人品之恶劣直接赶超了渣男之王马克·斯洛安。
这还不算什么。
毕竟只要技术好，渣一点，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也能接受。
可随后有小道消息称，亚当不太喜欢这个新急诊室主任。
这就让他非常慎重了。
可还没有等他核实此事，征求亚当意见，现在直接爆出了骇人听闻的危险伤人事件。
他心中那个悔啊！
“保安！”
事已至此，外科主任后悔不迭了一下，就果断的将电话打给了保安队长，让对方亲自带队，和他会和，上了天台。
不管怎么说，先将危险不可控因素控制起来，总不会错的。
这里是医院，有的是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会帮这个兵王军医搞清他的精神状态的。
第945章 我不要邓肯，我要亨特！
医学中心。
精神病科。
两个人对坐。
“so，感觉怎么样？”
身穿白大褂的精神科医生，拿着病历本，看了又看，这才抬头看向对面，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不太好。”
兵王军医坐在对面，看着将他固定在座位上的手铐，苦笑道：“有必要这样吗？我已经清醒了。”
“你确定吗？”
精神科医生微笑的以律师们最喜欢用的‘苏格拉底式问话方式’问道。
“……”
兵王军医很无语。
他也是医生，就算不是精神科。
但也知道精神科的套路。
而正因为知道，他才很无奈。
因为如果他不坦白自己的内心，不接受对面精神科医生设定好的问答模式，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会一直重复。
AKA他或许会被一直当精神病人对待，而且还因暴力危险，需要送进防卫森严的高等级精神病院看管。
进去之后，镇定剂和安定一直上，他没病也要有病了。
这是不能接受的。
“好吧。”
兵王军医想明白这一点后，叹息道：“我不太好。”
“说说看。”
精神科医生见此，笑容真诚了许多。
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固执认为自己没事的精神病人，因为那会很难搞。
“我可能患了PTSD。”
兵王军医苦笑道。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精神科医生笑道。
“……因为医疗直升机的扇叶声让我仿佛回到了战场。”
兵王军医只能实话实说：“我当时意识模糊，分不清现实和幻象，把欧麦利医生当成敌人……
医生，你或许不知道，我前不久才从一场导弹袭击中活下来，而且还是小队20人中唯一的一个……”
病房内。
精神科医生和兵王军医的疗程，进入正轨。
但短时间内，兵王军医想要走出疗程，不大可能。
之后留在医学中心的可能性也非常微小。
“该死的！”
外科主任那个悔啊：“假的，都是假的。”
亏得他在邀请兵王军医之前，还特意去问了一些人。
马里兰休克外伤中心对兵王军医的评价非常之高。
这所军队最出名的外伤医院，让他大意了。
他被对方用炸掉的悍马搭建了手术台的炫酷经历给迷了眼，忘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军队的医院，对于自己的军医评价，怎么可能会低？
而如果兵王军医水平真的有那么高，或者状态一直那么好的话，马里兰休克外伤心中为什么不留下他？
名医资源在哪里都是珍惜资源啊。
而且对方还隐瞒了兵王军医是被开除的真相。
一个医疗小队20人，被导弹袭击，死了19个，活下来的唯一一个，不仅不优待，反而直接开除，哦，是荣誉退伍。
一个经验丰富，评价非常高的军医，被莫名其妙开除？
想想也知道这里面有大问题。
多半PTSD掐人伤人事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沙漠上那么热，用电风扇肯定很多。
电风扇的扇叶扇动，也有直升飞机的扇叶催眠效果。
或许不如直升飞机的效果强。
但如果不注意，睡前盯着风扇扇叶转动，缓缓入睡，被催眠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而大兵们可都是睡在一起的。
兵王军医如果做了噩梦，战友们过来查看安慰，被他应激反应，直接掐了脖子，是大概率的事件。
也只有类似的大事故，才会让一个经验丰富的军医被开除。
而马里兰休克外伤中心，直接隐瞒了。
这换成其他医院，外科主任肯定早就怼线了。
但对方是军队系统的，一句军事机密，就能解释一切。
怼线除了无能狂怒，发泄情绪外，毫无作用。
现在他只求搞清楚兵王军医的病情，如果没有大问题后，赶紧学对方的老上家，让对方再次悄悄的‘光荣退伍’就是了。
骨科病房。
“托利斯医生，你呼我？”
亚当走进来。
“对。”
总住院医骨科凯莉点头道：“我需要你的会诊。”
说道这里，对着身边的乔治吩咐一声：“欧麦利医生，把情况和邓肯医生说一下。”
亚当看向站在凯莉另外一侧的乔治。
乔治有些尴尬。
没错！
他虽然没被掐死，但跟着兵王军医的念头却直接被掐死了。
只不过之前已经站到了兵王军医那边了，再想回到亚当这边，显然是没可能了。
实习期还没结束的他，需要有人依靠。
克里斯蒂娜肯定不会要他。
梅雷迪斯倒是可以。
但他不想。
毕竟之前他是跟着亚当的。
之前多风光。
现在实习还没有结束，却换到了梅雷迪斯手下，那简直太丢脸了。
唯一能稍稍保住面子的做法就是跟在他女朋友身后。
凯莉是总住院医，他跟着，对外可以说，是他拥有了住院医的实力，提前结束了实习期。
亚当也不会拆穿他的。
“这位是洛厄尔中尉。”
乔治压下心中的无奈和羞耻，低着头介绍道：“术前的X光和CT显示，他的腿上没有任何功能性的疾病。”
“但是我既不能跑，也不能走，甚至只要动弹一下就剧痛无比。”
年轻的中尉直接接话：“我试了很多治疗方式，药物、理疗，都不起作用。”
亚当走过去，看了看看片灯板上的X光片和CT片，随口道：“术前？还没有弄清病因，做什么手术？”
“截肢！”
年轻的中尉平静的说出了他的天才想法。
“截肢？”
亚当惊讶的望向他：“你知道没有任何医学证明，你的腿有问题吧？”
“我知道，但痛苦是实实在在的。”
年轻的中尉激动道：“你们可以截掉我这条腿，给我安上假肢，这样我就能重回战场了，那里需要我！”
“欧麦利医生，你怎么想？”
亚当看向乔治。
“我……”
乔治语塞。
见鬼的！
他能怎么想？
他当然是瑟瑟发抖的想。
这些大兵都疯了。
“神经受创？PTSD？”
凯莉心疼差点被掐死的男朋友，连忙接话。
“我不是PTSD！”
年轻的中尉一听这个退役大兵常有的疾病名，就炸了：“我就是腿上有毛病，你们查不出来，就赶紧把它切掉。”
“没有任何问题，直接切除健康的腿，那是电锯杀人狂。”
亚当摇头道：“我们是医生，我们不会那么做，只会先做硬膜检查和拍核磁共振片，进一步检查。”
“如果还是没问题呢？”
年轻的中尉叫道。
“那我们就要研究神经损伤，和你的精神状态了。”
亚当看着他。
“我没有精神问题！”
年轻的中尉极力否认：“你们不行，欧文·亨特少校呢？我的长官让我过来是找他的，我要他为我诊疗，他清楚我的病情。”
“别急。”
亚当安抚道：“等我们先查过，如果硬膜检查和核磁共振片依旧没有问题，我们会送你去亨特医生那边，正好他也在楼上精神科。”
“什么？”
年轻的中尉直接一呆。
“你的长官没有告诉你吗？”
亚当惊讶道：“亨特医生也有PTSD，如今正在接受治疗。”
年轻的中尉：“……”
第946章 燃起来了！
医学中心。
骨科病房。
“……怎么会这样？”
年轻的中尉瞠目结舌：“我的长官和我说，亨特少校是非常厉害的硬汉，他怎么会……”
“善泳者溺于水。”
亚当指着乔治说道：“不信你看看他的脖颈，就是被PTSD发作的亨特医生掐的，如果不是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年轻的中尉顿时看向乔治。
乔治在亚当的注视下，只能扬起了脖子，露出严重的淤痕。
“对了，亨特医生一直没说自己有PTSD的问题。”
亚当提醒道。
“我和他不一样。”
年轻的中尉沉默一会，眼神重新坚定：“我的一生都会奉献给战场。”
“战场需要膝下截肢的士兵？”
亚当诧异道。
“这样的有很多。”
年轻的中尉自信道：“战场就是我们的家，战友就是我们的家人。”
“你没有家人吗？”
亚当问道：“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家人。”
“……我有。”
年轻的中尉说道：“你们是否能够体会，虽然有家人却不能理解你？他们不理解甚至不喜欢你？”
“我能。”
乔治忍不住接话道：“我有几个这样的兄弟。”
“我也一样。”
年轻的中尉看了一眼乔治：“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和我毫无共同语言，而我在战场的兄弟们，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无论身陷何处，我们同生共死。
但在这，我只能孤身一人。
我尝试过融入这里的生活，过普通人的生活，尝试过找工作。
但我找不到。
我这辈子有无数梦想，有很多事情想要做，但都不在这里。”
“你想做什么？”
亚当问道：“这里做不到的，战场能做的，除了杀人之外，说一个！”
“……”
年轻的中尉：“我们不是杀人……最起码不是为杀人而杀人，我们是在为国奋战！”
“除了所谓的为国奋战呢？”
亚当追问：“你不是说你有无数梦想吗？有很多事情要做吗？还有呢？人生大事不过事业和爱情。
事业是所谓的为国奋战，那么剩余的很多其他事情，肯定也有和爱情有关了？
你们在这里不行，却在战场上可以吗？
为什么？”
“不是。”
年轻的中尉语塞：“不是爱情。”
“那是什么？”
亚当问道：“总不会是你说的在战场上有无数梦想要实现，只是夸张句式，其实只有一个‘为国奋战’吧？”
“……这不够了吗？”
年轻的中尉勉强说道。
“你腿上的伤痛，查不出病因的话，就算是截肢，也无法保证能够治愈。”
凯莉眼见气氛不对，连忙接话道。
“但是有可能！”
年轻的中尉打断。
“假肢和真腿是不一样的。”
凯莉继续劝道：“只会觉得是一个五磅重的金属，还是很疼，而且万一你截肢之后，军队不要你怎么办？”
“不会的。”
年轻的中尉摇头。
“你是说没有这个可能吗？”
凯莉打断：“你愿意为此冒险？你这是在要求为你切除你的腿！”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年轻的中尉烦躁道：“你以为我一定要切掉腿吗？不！我现在身处地狱当中，别浪费时间来吓唬我了，你们吓不了我的！
在经历过这么多苦难后，我无所畏惧！
我就问一句，你们能不能给我做手术？”
凯莉忍不住看向亚当。
“抱歉，再没有确定病因之前，我们不会因为你想，就切断你健康的腿。”
亚当摇头：“如果你确定不接受我们进一步的检查，那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去其他医院看看，或者直接去军队直属的医院，相信那里能够给你足够的帮助。”
说完就走了。
他才不惯着对方呢。
这个中尉才19岁，在美剧世界每到21岁，都还不算完全的成年人，连酒都不能喝。
现在一时冲动，就想锯断腿。
之后后悔呢？
那就是一地鸡毛了。
其实如果不是怕麻烦，他倒是愿意帮对方一把。
Emmm。
没有别的意思，纯属心理学术方面的研究，看看对方未来会不会后悔。
很专业。
纯学术。
就是这样。
“邓肯医生！”
年轻的中尉大声叫住了亚当，表情真诚又激动，活像岛国热血漫画里的男主，在发动嘴炮前的神态。
“我知道你们在做你们的工作。”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拒绝了，正常医院正常医生都不愿意帮他自残，他也跑够了，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想要靠情感来打动亚当他们。
“你们的工作就是让人们安全团聚，而不是把他们拆散，我理解。
我也明白了即使我回去，却只会伤害别人，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很好。”
亚当点头，就直接走了。
“……”
年轻的中尉看着已经走出去的亚当，一滞之后，再次大声叫道：“邓肯医生！！！”
“还有事情吗？”
亚当只能回过头，继续看向他：“你不是说你能理解吗？你也知道你回去就只会伤害别人，这种行为对我们的确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的确在伤害别人，但我们同时也在保护更多的人。”
年轻的中尉被亚当的不按他的套路走，非常恼火：“如果有人告诉你们，你们不能行医，你们难道不会尽一切可能重新当医生吗？”
“那不一样。”
亚当摇头道：“你不都说了嘛，我们医生是让人们安全团聚，而你们只是伤害别人。”
“你不懂！”
年轻的中尉叫道。
“是你不懂。”
亚当打断：“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也知道你在伤害别人，而之所以你宁愿截断你健康的腿，也要去战场。
不是因为你真信奉什么为国奋战，真兄弟真家人。
而是因为你除了杀戮，别无所长。
在和平的地方，你连工作都找不到，根本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这才是你拼命想回去的根本原因。
猜猜还有谁有这些问题？
那些退役的老兵！
再猜猜他们有什么普遍的疾病？
PTSD！”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你说我除了回去，还能怎么办？”
年轻的中尉痛苦道：“在这里，我一无所有。”
“先治病，再慢慢融入。”
亚当看着他：“你才19岁，人生才刚开始，只要你愿意融入，只要你不追求不现实的目标，有什么不能融入的？”
“那太难了……”
年轻的中尉眼神挣扎，随后变为坚定：“我宁愿重回战场。”
“但是战争总有结束的时候啊。”
凯莉忍不住接话道：“万一你刚刚截过肢，战争就结束了……”
“不。”
年轻的中尉笑了：“你难道没有学过历史吗？立国两百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打仗，从来没有停歇过。
你觉得现在就会结束？
以后就会结束？”
凯莉：“……”
第947章 差点被打死的豪斯医生
医学中心。
骨科病房。
年轻的中尉很骄傲的对着凯莉做着历史科普，一副我学过本国历史，最起码是战争史，而且我数学还不错，计算过这份工作的长久性的样子。
“我相信你。”
亚当也笑了：“战争永远不会结束，但这和你截肢后能一直呆在战场是两回事，像你们这样截肢后的战士，一般都干些什么活？”
“……后勤。”
年轻的中尉脸色一暗。
假肢毕竟是假肢。
除非外骨骼装甲技术大幅度飞跃，或者钢铁侠出现，不然截肢的士兵，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战斗第一线了。
不是后勤，就是敢死队，或者危险实验志愿者。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而战场上，既不是第一线的战士，又不是战斗机飞行员等技术性工种，可替代性太强，稍有波折，就可能会被退役。
永不停歇的战争红利，他不一定能吃到。
“看来你什么都明白。”
亚当点头而去。
急诊。
“医生，快帮帮他。”
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婴儿，看着一个躺在推床上疼的直冒冷汗的男人，对着亚当哭求道。
亚当快速检查了一下，只见这个男人右脚掌部位截断了，安了假肢，如今乌黑一片，显然是受到了感染，先让护士给他止疼。
“邓肯医生。”
这时，那个年轻中尉不依不饶的找了过来，依旧想要亚当帮他截肢，但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顿时呆住了：“裘德！”
“你们认识？”
亚当一边检查感染的伤口，一边问道。
“我们是战友。”
年轻的中尉快步走到病人身边，握着他的手：“裘德去年因为枪伤，伤口感染，截断了右脚掌，无奈退役，他是我们的老队长。”
一番抢救之后。
注射了吗啡的裘德，不再痛苦，看着年轻的中尉傻笑道：“杰克，你也退役了？太好了，我们都活着回来了，哈哈。”
“我没退役。”
年轻的中尉看了亚当一眼：“我正想回去，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嗨，那种话你也信。”
嗨大的裘德一挥手，指着老婆和小女儿，傻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家人，为了她们，我们才应该付出一切。”
“队长……”
年轻的中尉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怀抱女儿的少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不信？”
吗啡效应的裘德，心情太好了，真心话不断往外吐露：“你知道我为了她们付出了什么吗？”
说道这里，他拍了拍截断右脚掌的右腿，傻笑道：“去年我的合同都已经要到期了，我老婆怀了我女儿，六个月大了，我们在一起计划着美好的未来。
可是军方要我延长服役期限，而且根本不管我的反对。
合同是我像你这么大时签的。
那时候我满腔热血，根本没管那么多，只要能上战场，直接就签了。
三年又三年。
三年又三年。
多年的战场生活，让我疲惫。
我看到太多的战友不是牺牲，就是回国后得了ptsd成了疯子和流浪汉。
就在我以为我也会是同样宿命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世上最美丽的人儿。
我们结婚，她怀了我的女儿。
那时候，我才知道幸福和家人真正的意义。
军方拿着我从前根本没看内容的合同要单方面延长我的服役期限，而我必须同意。
这时候，向来不怕死的我，真的怕了。
一旦我去了，万一我死了，我的老婆就成了寡妇，而我刚出生的女儿，根本就看不到深爱她的爸爸一眼。
而我不去，就触犯了军法，轻则坐牢，重则被枪毙。
我失眠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我驱车远离我的家，在有点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医院，观察了很久，找到了一个瘸子医生。
我一看他就是约战老兵。
我想他肯定能理解我。
于是我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他给我看病。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并且嘲讽我这样做没用。
因为到免费门诊找医生开证明，根本没用。
不过他也给了我方向。
在他们那个年代，逃兵们要么逃到加拿大，要么对着自己的脚开上一枪。
猜猜我干了什么？”
一旁听到这话的亚当，目光诡异。
他已经听出了这个善于嘲讽的瘸子医生是谁了。
这附近，除了豪斯医生还能有谁？
只是豪斯医生虽然沧桑了一点，但约战老兵？
到现在最起码也是五十岁朝上了。
啊这……
亚当很好奇豪斯医生当时的反应，那一定很有趣。
“你中枪是你自己打的？”
年轻的中尉苦涩道。
“当然。”
裘德队长傻笑道：“我在战场那么多年，一次没有中弹，唯一中弹的一次，却是我自己开的枪，好不好笑？
更好笑的是，我照着这个瘸子医生的话去做了。
带着受了枪伤的脚去找他。
他又和我说，这样做没用，因为缝合之后，我还是会被送回去，顶多能得到五天假……
fk！
当时我真想朝他破口大骂。
但是一想到我的妻女，我就忍了。
于是我没有好好治疗，任由小脚趾感染。
然后我又去找了那个瘸子医生。
他告诉我，小脚趾已经没用了，必须切除。
正当我悲喜交加的大笑出声时，这个混蛋再次打断了我。
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亚当咧了咧嘴。
年轻的中尉默然无言。
“这个混蛋！”
裘德队长在吗啡的作用下，哈哈笑道：“这个混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知道我想要留下来陪我妻女，已经做到自己对着自己的脚开枪的地步。
可这个混蛋竟然不将话一次性说完。
反而在我小脚趾已经烂死之后，才让我别笑，并且吐槽我不事先做做功课。
他说军队医疗检测协会，绝对会允许一个只有9个脚趾的步兵通过，因为根本不影响走路和跑步。
所以我丢了一个脚趾，忍受着的痛苦，都毫无意义。
我当时那个心情啊。
如果不是我躺在那里，我真想一拳砸烂这个瘸子医生的脸。
你特喵的就不能将话一次性说完啊。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愤怒，就说如果感染继续，就会切掉不止一个指头。
我又想到了我的妻女，按下了心中的怒火。
这一次，我认真的追问了一句。
如果我的右脚掌整个感染，被切除，那么军队医疗检测协会还会不会让我服役？
他说按照规定，是不用了。
但不敢肯定军队到底会如何处理，毕竟也有戴着假肢的士兵服役，建议我了解清楚。
我这次学到了，从侧面问清楚了。
带假肢的士兵，可以选择服役与否，不会强制。
于是我任由感染扩大，然后切掉了整个右脚掌。”
第948章 豪斯：是朋友就一起
医学中心。
病房。
“呜呜呜！”
听到丈夫这番话后，怀抱婴儿的少妇直接哭出声来。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裘德，你太傻了……”
少妇泪流满面。
“不。”
注射了吗啡，一切都春光明媚的裘德队长，伸手替妻子擦拭泪水，温柔的笑道：“能够陪在你们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你们才有家，才有幸福。”
“唉。”
亚当叹息了一声。
原本触手可得的正常人幸福，却因为其他人的贪婪和暴虐，以至于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裘德队长冒的风险，可一点都不小。
感染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就算控制的好，及时切除了感染的右脚掌，没有继续蔓延，但是后续的疼痛，将会伴随一生。
亚当看了一眼沉默的年轻中尉，转身走了。
一个19岁的小屁孩，自觉不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就要逃避，截肢都要重回战场，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这种不可逆的手术，一旦做了，未来百分之九十九，他都会后悔。
而那时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我找约战老兵。”
亚当拨通了豪斯医生的电话，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见到那个傻子了？”
豪斯医生一听，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毕竟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还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
“他伤口又感染了。”
亚当吐槽道：“你可真损啊，你知道他差点要暴揍你吧？”
“我当然知道。”
豪斯医生满不在乎道：“这个傻子干这种事情，自己不事先做足功课，指望我提醒他？
那你说我该怎么提醒他？
清清楚楚的给他安排好？
那可是犯法的，我可是良民！”
“你犯的法还少了？”
亚当调侃道。
嘴上如此说，心里也认可豪斯医生的说法。
这种大事，本来就该自己拿定主意，指望医生来帮忙作弊，那本来就是不现实的。
也就是豪斯了。
不然换成其他医生，早就上报了。
那时节，裘德队长的断腿，才是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他怎么样？”
电话那头，豪斯医生日常嘲讽：“锯断了右脚掌，是不是很幸福？”
“看起来还不错。”
亚当笑道：“妻女在旁，注射了吗啡后，说出的心里话，都是积极乐观的，只不过一说到你这个混蛋，他就笑的咬牙切齿。”
“果然傻子快乐多。”
豪斯医生摸了摸他的瘸腿，毒舌的感叹道。
“谁让你是大聪明呢。”
亚当调侃道。
豪斯医生如果不是智商太高，稍微平庸一点，对人对事要求不那么苛刻，不那么骄傲，他现在估计也不用一瘸一拐一个人了。
“你不也是大聪明吗？”
豪斯医生虽然不知道这个梗，但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词的讽刺意味。
“我长得帅，运气好。”
亚当实话实说：“所以一直都感觉比较幸福。”
“主要是够无耻。”
豪斯医生嘲讽道。
“借用你经常说的一句话，每个人都在说谎。”
亚当笑道：“所以你说我够无耻，我就当你拉不下脸主动赞美我了。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参加过约战？”
“当然参加过。”
豪斯医生嘲讽道：“事实上我从开始打到结束，我可是真正的约战老兵！”
“从开始打到结束到不至于。”
亚当笑道：“但是说到你参战了，时间线上也说的过去。
我刚开始听到裘德队长一眼就看出你这个瘸子是约战老兵，我也笑出声来，觉得完全不可能。
但仔细算了算。
你今年都46岁了，约战结束到现在25年，如果你是后期加入，以17岁的入伍年龄来算，完全够得上，还不是刚参加就结束的那种。
最起码也能参战个三四年。
我记得你爸爸，嗯，你养父，就是一个军人，职位还不低。
他对你很严格，动辄物理说服。
当初他有没有说服你去参军，继承他的事业？”
“……”
豪斯医生沉默片刻，说道：“他当然有过这个‘说服’过程。
但我可不是那个少年时热血，成年后却只能傻眼，自己开枪打自己，任由右腿感染被截肢的傻子！
我12岁就知道他不是我生父了。
你觉得我会在叛逆的17岁，去听从他的‘说服’？”
“这个说不好，谁也不知道你当初的想法。”
亚当调侃道：“每个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也许你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看透世情。
不过我很好奇你真正的父亲是谁？等你哪天见到他，替我和他说声谢谢。”
“为了什么？”
豪斯医生嘲讽道：“因为你讨厌他们这样的大兵，所以对于我那绿了我养父，和我妈妈生下我的生父，你要竖起大拇指，说声谢谢，干得漂亮？”
“当然不是。”
亚当自然不会承认这个，微笑道：“我只是感谢他让你存在，你可是医学界的传奇。
不管你多么混蛋，医学界有你，总会多一份精彩。”
“你可真是谎话连篇。”
豪斯医生摇头。
“彼此彼此。”
亚当笑道。
“明晚有球赛，你，我，威尔逊，一起？”
豪斯医生发出邀请。
“我就算了。”
亚当拒绝道：“就不打扰你们的约会了。”
“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谎话！”
豪斯医生吐槽道。
“正因为诚实，我才直接拒绝。”
亚当笑道：“在美女和医学面前，你让我去陪你们两个大龄单身狗，亏你想的出来，换你你愿意啊？”
“……”
豪斯医生无言以对，随后又哑然失笑。
果然，威尔逊只有一个。
亚当又和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向走过来的年轻中尉：“还想截肢？”
“我不知道。”
年轻的中尉非常纠结。
“那就想清楚再说。”
亚当才懒得多理会他。
19岁的中尉，这么热衷战场，手上肯定沾了不少无辜的血。
只要别找他，对方想怎么做都行。
换成他是豪斯，他肯定直接用去年万圣节那个外科医生不愿意帮锯腿，就自己拿着电锯上了的病例来提醒这个年轻的中尉。
能动手就别BB。
只可惜他不是豪斯。
他才不愿意和对方沾上任何关系。
“怎么回事？”
亚当走过走廊，就见梅雷迪斯一脸担心，克里斯蒂娜在安慰她。
“是德里克！”
蒙哥马利医生这时也走了过来，解释道：“他……唉，如今病人死亡，虽然救下了病人肚子里的孩子，但病人的丈夫，却接受不了。
在病人丈夫的眼中，孩子没有了还能再生，但他深爱的妻子却只有一个。
之前明确表示关键时刻，一切以妻子的生命为重。
德里克这次太投入感情了，不够冷静，做了错误的决定。
如今病人的丈夫，要起诉他。”
第949章 梦幻谢普特，现实尼尔森
医学中心。
几天后。
“邓肯医生……”
外科主任双手叉腰站在手术板前，看着密密麻麻的手术等待，烦躁道。
“邓肯医生已经三天没出手术室了。”
旁边秘书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开口提醒道：“一直在连轴转。”
“唉。”
外科主任一滞，随后长叹一声：“我的神经外科主任呢？都失踪三天了，即便有亚当连轴转帮忙，可这些天这么忙，积压的手术越来越多。
该死的开颅手术，以前病人多是心脏问题，如今都是脑子开始有问题了，看来还是要加大神经外科的力量啊。”
“给我安排手术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马克·斯洛安这时走过来，听到这话，义不容辞的说道。
外科主任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眼神已经传达出了一切：“你一个整形外科也想做开颅手术？那除非是给我开颅，因为只要我答应，就是我脑子有问题。”
“我可以开颅，主任。”
旁边，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外科主任、马克和秘书一起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秃顶眼镜男，举了举手，面对众人的目光，嘴角扯了扯。
这一笑充满了心酸和无奈。
“安排尼尔森医生做开颅手术。”
外科主任看了他几眼，转过身去，一脸勉强和无奈的吩咐了一句，随后走过秃顶眼镜男身边，看也不看他，只说了一句：“谢谢你，约翰。”
“我，我叫吉姆。”
中年秃顶眼镜男弱弱的提醒。
可惜外科主任已经走远。
而且对方根本不会在乎他叫什么，姓氏没有叫错就可以了。
“你是新来的吧。”
马克走到中年秃顶眼镜男的身前，对他伸出了手：“欢迎来到纽约医学中心。”
“我在这儿干了十几年了。”
吉姆·尼尔森医生强笑一下，随后实在笑不出来了，黑着脸讲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在谢普特从波士顿杀来前，我是这儿的神经外科主任。”
“……”
马克顿时尴尬了，圆场道：“我是马克·斯洛安，整形外科的。”
“我知道。”
前神经外科主任尼尔森医生皮笑肉不笑道：“我们见过……三次～”
说完，就闪人了。
被人无视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想当初，他也是纽约医学中心响当当的人物。
神经外科主任，虽然不如伯克医生的心胸外科主任，但也仅次于他。
是大外科响当当的三号人物。
可随着谢普特医生、蒙哥马利医生、马克·斯洛安这些名医的到来，还有亚当、梅雷迪斯、克里斯蒂娜他们这些明星住院医的崛起。
他彻底被边缘化了。
这些人要专业技术有专业技术，要颜值有颜值，要绯闻有绯闻。
一般医院有一个，就是绝对的明星。
但现在全部齐聚在纽约医学中心，简直就像是在拍医疗偶像剧。
嗯。
就像是我们的日子里面的那些俊男靓女名医一样。
见鬼的！
这根本不正常好不好！
真实的医院，真实的名医，大都是他这样有着潇洒不羁的发型，平平无奇的正常人，好不好！
马克·斯洛安这些不正常的帅哥名医，见过他三次，都不记得他，只以为他是新来的，这就算了。
这些帅哥名医眼高于顶，目无余子，很正常。
但真正让他心塞的是，他给外科主任当了十几年的神经外科主任，外科三把手，伯克医生来之前事实上的外科二把手。
谢普特只不过来了不到两年时间，外科主任就眼里心里全是谢普特了。
如今更是连他的名字都叫错了。
这……
马克看着离去的前神经外科主任，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代入感，他似乎能感受到尼尔森医生内心的悲凉。
因此他为他从前根本不用眼看人的行为感到羞愧，迫切需要发泄这股情绪。
“凯莉，你听说过神经外科的尼尔森医生吗？”
这时，刚好总住院医骨科凯莉走过，马克就顺势叫住了她。
凯莉一怔，愣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噢，对。”
“全名？”
马克斜眼看着她。
“……”
凯莉顿时语塞。
“你一个总住院医，连前神经外科主任的全名都不知道？”
马克吐槽道。
“我知道他是尼尔森医生就行了。”
凯莉笑道：“他是一个不错的医生，但也只是谢普特医生的阴暗残废山寨版，嗯，是谢普特医生的垫脚石。”
“我懂了。”
马克来气道：“就因为他没发表过惊人的研究报告，或是没有做过闻名全国的手术，又或是没有一头特别拽的发型，他就不算是个人了？”
“大概吧。”
凯莉想了想，认真的点头。
“……”
马克无言以对。
“你怎么回事？”
凯莉惊讶的看着他：“你也来了一年多了，以前可从来不见你关心他，不对，以前你认识他是谁吗？”
“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
马克黑着脸道：“或许和德里克相比，尼尔森医生不算是特别优秀。
没有帅气的颜值，完美的身材，拽拽的发型，多情迷人的双目。
甚至专业技术也完全比不上德里克。
但我们应该给与他足够的尊重。
因为和亚当一比，我们都是尼尔森。
尊重他，就是尊重我们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
凯莉看着马克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很茫然，抓住贝利医生就问了起来。
“因为他是整形外科医生，也没有发表过什么惊人的临床科研文章。”
贝利医生悠悠道：“精神上，还有身体上……都各种受挫，所以终于能体会到了尼尔森医生的感觉。”
“哈？”
凯莉先是一呆，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马克·斯洛安和，嗯，和尼尔森医生，竟然也有共同点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别笑了。”
贝利医生皱眉打断：“你是总住院医，现在医院里忙成这样，需要你出面去把谢普特找回来。”
“我？”
凯莉摇头：“听说他现在又跑回森林中的拖车房里去了，那里那么脏，还有那么多虫子。”
贝利医生看着她不说话。
“要不然让邓肯医生过去吧？”
凯莉无奈道：“他已经在手术室待了三天了，也该休息一下，正好去劝劝谢普特，他的话更有分量……”
“你知道现在手术室忙成什么样吧？”
贝利医生打断道：“而且亚当去根本不适合，他从来不犯错，这样的他，能怎么劝犯错的谢普特？
他去只会提醒谢普特，不是人人都会犯错的。
你想加重谢普特的烦恼吗？”
“好吧，好吧。”
凯莉哪里说的过贝利医生，只能答应下来：“我去。”
第950章 开启葫芦娃救爷爷模式
医学中心。
手术室。
“亚当，后面交给我吧。”
梅雷迪斯见亚当做完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后，就提议由她来收尾。
因为这三天来，亚当带着小个子、莱克西、卡特、克里斯蒂娜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谢普特医生不在，又正好赶上病人潮水般涌来，一台手术动辄几个小时。
如果亚当不抓大放下，给与小个子他们更多的上手机会，就算亚当不眠不休连轴转，又能做几台手术？
因此亚当都是先带一个，将手术最困难最危险的地方做完。
然后交给被亚当考验过，觉得可以信任的小个子他们，完成后续的收尾。
之后直接去下一个手术室，那里已经早已由卡特他们做好准备，来了就可以开刀。
这样节省时间，一度一次性有多达五台手术一起在做。
亚当能够分心多用，在做手术时，还能遥控指挥其余收尾的手术，最大限度保证手术不出问题。
这样就算有问题，亚当也能及时补救。
关键是这样做的好处实在太大了。
这三天，他的寿命增加了0.5，也就是半年。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能偶尔干干。
因为有风险。
亚当尽可能的做到了风险把控。
就比如现在。
梅雷迪斯发出了提议，亚当就笑道：“不急，一直这么忙下去，也不是办法。
做完这台手术，我就准备休息一下了。
对了，谢普特医生到底怎么样了？”
“……”
梅雷迪斯那个心塞啊。
作为亚当的朋友和同事，而且因为自身天赋还不受亚当魅力的过分影响，她一眼就看穿了亚当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这分明是不信任她，所以才不像对待克里斯蒂娜她们那样，直接将收尾工作交给她。
准备休息一下？
这话或许不是假话，但休息多久？
只怕两三个小时，就又开始做手术了。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小个子他们四个，梅雷迪斯严重怀疑他根本不需要休息。
这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精力，真是眼馋啊。
不过亚当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也不好在手术室里说他不信任她的问题，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德里克很受打击，他需要时间来平复。”
“他这次太投入了。”
亚当见梅雷迪斯识趣的没有追着不放，一边继续做手术，一边摇头道：“不管是手术前、手术中，还是手术后。”
本来病人是一个普通的孕妇。
但因为谢普特医生先忙别的手术，让她多等了一天。
她就恳求他不要再让她多等一天。
然后谢普特医生就有点歉意，从医生对待病人的平常心态，开始上心了。
这一上心，结果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因为怜惜孕妇，在几次手术后，就想着让她好好安心修整一下，然后才继续下面的大手术，于是善意安抚。
结果就给了孕妇和孕妇的丈夫一个错觉，以为这就是一个常规手术，谢普特医生肯定能搞定的。
医生是人，不是神。
不冷漠又保持距离的态度，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绝对的话，绝对不能从医生口中说出。
甚至就算不是大毛病，或者根本没毛病，也尽可能往大毛病上说。
因为这样一来，先是病人和家属会重视，服从医生的安排，方便开展工作。
二来一旦查过之后，发现没事，大概率得到的是如释重负的病人和家属的感激。
当然也有小概率会被骂。
这是概率问题。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是，撇清责任。
如果医生说没事，结果却有事，那时候就有误诊的责任。
被告倒还算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美剧世界，如果被抓到地下密室玩游戏，那就太惨了。
偏偏就是医生们因为各自水平的不同，以及病情的复杂隐晦，误诊的概率并不低。
这才有了那些口口相传的规矩。
当然这也有不好的地方，医生病人两头怕，然后就开始越来越极端，医生们都不敢说实话了。
这位孕妇几次手术后查出的子痫，在她得了脑动脉瘤的情况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刚好了之后又突然发病，谢普特医生直接将她送进了手术室。
可这一次，他搞不定了。
又因为太过关心，一心想着要保下孕妇的命，不甘心放手，差点将孕妇脑子里的颞叶和额叶都切除掉了。
即便那样救下了孕妇的命，大部分脑组织死亡的孕妇也会丧失一切基本功能。
最后外科主任赶到，拦下了他，让蒙哥马利医生剖腹救下了胎儿，宣布孕妇死亡。
孕妇的丈夫，完全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因为他的心理预期是孩子活不活是可选项，但他深爱的妻子，是一定要活下去的。
谢普特医生这次因为上心，就破了心境，忘了规矩，此刻就成了孕妇丈夫不能接受的根源。
明明之前你说是常规手术，不会有大问题的，结果转眼我深爱的妻子就死在了手术室里？
到了这一步，顶多是走程序，谢普特医生作为名医，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医生也是人，也会犯错。
如果随便犯个错，医生就被告的不能行医的话，那么这世上也不会有医生了。
换成别人，虽然痛心和后悔，但也会牢牢记住教训，重新开始。
但谢普特医生明显太过上心了，以至于直接走不出来了。
“他在家里颓废了两天，也不洗漱，就是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看电视。”
梅雷迪斯说到这个，叹息道：“今天更是干脆搬回了森林的拖车房里，不愿意见人了，诉讼倒还没什么。
可是他看着为了出庭整理出来的几堆病例，看着比救活还要高很多的没有救活的病例，他很失落，只关心他‘杀了’多少人，而不去看他救了多少人。”
“心态崩了。”
亚当点头：“不过放心，他会回来的。”
“嗯。”
梅雷迪斯点头：“我坚信这一点。”
森林中。
拖车房前。
凯莉过来时，就见谢普特医生坐在外面，拿着啤酒在那喝，旁边摆满了啤酒。
“一大清早就开喝？”
凯莉感觉问题严重了，和谢普特医生说了几句，就进入正题，用自己的经历来引导谢普特医生。
“几年前我有一个病人……很简单，但后来我发现我搞错了，本来不致命。
但因为我的失误……上帝啊，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妻子的表情……”
“你是怎么做的？”
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谢普特医生问出了诛心之言：“是你杀了他，将他从他妻子身边带走。
别说医疗事故的套话，我就问一句。
当你早上睁开眼睛，如何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我，我，我……”
凯莉对上谢普特医生的眼神，说不出来话来了，良久才叹息道：“我能喝一点吗？”
谢普特医生将一罐啤酒递给了她。
医院，贝利医生一直在等待消息，等到下午都音讯全无，顿时一拍额头，吐槽了一句：“凯莉·托利斯，你真是没用！”
第951章 熊大:敢吼我？
医学中心。
贝利医生一下就猜到了凯莉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还有葫芦娃救爷爷的梗，又去找了马克，让他去劝他的哥们回来。
不出所料，依旧陷在那边回不来了。
之后是伯克医生。
然后是蒙哥马利医生。
最后连外科主任都去了。
“贝利医生，其他人都去哪了？”
亚当在手术间隙，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是什么手术都做的。
神经外科手术因为外科主任放权给了前任神经外科主任尼尔森医生，帮忙处理简单的开颅手术，积压的数量大减。
但其余科室的手术又开始积压了。
他也忍不住，三天以来第一次出手术室，过来打听情况了。
“我还以为你想一直待在手术室里不出来呢？”
贝利医生打趣了一句。
“没办法。”
亚当摊手道：“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佩吉设置的游戏，第七关他前几天已经解开了，但是想到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
亚当就想着先别急，到了情人节那天再给佩吉惊喜。
到时候合奏的777之歌，也会更加余音绕梁。
可谁知道突然发生谢普特医生罢工，以及病人大量涌入。
其他科室的主任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今他的寿命增长需求已经不那么迫切了，按部就班的进行，足以。
他一点都不想错过这次情人节和佩吉的合奏，摘取情人节通关可能的双重奖励。
可按照这个趋势推测，如果这些名医主治不及时回来，明晚他大概率是过不了情人节了。
因为有些手术，根本无法拖延。
一想到不得不做手术，而错过佩吉越来越精灵古怪的脑洞游戏和奖励，亚当头一次感觉有些扛不住，感觉做手术增寿命都不太香了。
“他们都去请谢普特回来，结果自己陷进去了。”
贝利医生吐槽道：“亚当，要不然还是你过去一趟吧，我发现想靠同理心来劝解他，不，是他们，根本没用，还是要靠你这个没有犯过错的完人去。”
“行，我现在就去。”
亚当想了想，一口答应。
说完，就去交代了几声，然后开车急速前往谢普特医生的森林‘别墅’了。
他倒不是自信自己一定能劝动轴起来的谢普特医生。
毕竟医生绝对不能说绝对。
他只是想去试试，最起码将伯克医生他们立刻劝回来，接手他们的那一摊子。
这样一来，亚当有信心，明后三天，能够空出来。
森林山巅。
这片让蒙哥马利医生魂（常）牵（做）梦（噩）绕（梦）的地方，对女士们严重不友好，特别是膀胱不能自主的女士们。
拖车房前。
躺满了人。
一个个都是葛大爷的粉丝，经典的葛优瘫，拿着啤酒，神情阴郁的喝着。
显然每个人都有过一段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过去。
“诸位。”
亚当下车，环视众人，无语道：“不至于吧？”
“你当然不至于了。”
凯莉吐槽道：“你从来没有错过，最起码没有因为明显的失误而造成病人不必要的死亡，你理解不了我们的感受。”
谢普特医生对着凯莉举了举手中的啤酒。
凯莉又开了一罐，大口喝了一口。
“你们准备伤感到什么时候？”
亚当无法反驳这些事实，无奈道：“医院里病人一波波涌入，堆积的手术，需要你们去处理。”
“我们都是杀人凶手。”
谢普特医生苦涩的笑道：“拯救再多的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这也太极端了。”
亚当摇头道：“怎么就是杀人凶手了？
我知道你在准备出庭资料时，整理了一下你的医疗病例档案。
无力拯救的，远比你拯救的要多的多。
但这是很正常的。
医生本来人，不是神。
我们能够做到的本来就有限。
还记得特鲁多医生的名言吗？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帮助和安慰，才是主流。
治愈本来就是少数。”
“不用说了，大道理我都懂。”
谢普特医生大口喝了一口啤酒，笑道：“但是你根本不明白我现在的感觉。”
“你们都懂？”
亚当看向其他人。
“yeah。”
凯莉和马克点头：“也只有你体会不到了。”
伯克医生他们没有说话，但也露出‘你不懂，你真是一个变态’的复杂神色。
“那怎么不见你们以前伤感？”
亚当笑了：“德里克，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
“当然不是。”
谢普特医生摇头。
“那为什么是这次呢？”
亚当看着他：“难道是因为从前你还没有成名，能够接受的了挫折，懂的吸取教训，成为更好的医生，救助更好需要帮助的人。
而现在，你功成名就，是大名鼎鼎的顶级神经外科名医德里克·谢普特医生。
所以你接受不了自己再次发生这样的医疗事故？
事实是，不是因为你在乎事故本身造成的伤痛，而是你在乎你的面子和骄傲，让你无法接受，被你投入感情的病人家属起诉？”
“不是！”
谢普特医生大声道。
“那是什么？”
亚当和他对视：“给我一个理由！
不要用玄之又玄无法体会的感觉。
全世界那么多医生，基本上都遭遇过这种事情。
难道就你一个有感觉，强烈到彻底否定医生这个职业，极端化的将之比喻成了杀手？”
“我……”
谢普特医生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那就是上帝将这个念头直接塞进你的大脑。”
亚当笑道：“让你莫名其妙就感觉这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甚至都不算特别的一次医疗事故，非常重要。
重要到让你否定你前半生挚爱的医学，否定医生是在治病救人的基本事实？
所以是上帝在胡搞瞎搞？”
见谢普特医生哑口无言，亚当笑道：“凡事总有一个理由，你如今不是要反思吗？那就好好想想，然后选一个！”
谢普特医生被亚当看着，左右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偏偏亚当说的又在理，而且亚当还救过他，是真正的救命恩人。
“啊！！！”
一口气憋在喉间，谢普特医生将手中的灌装啤酒重重的扔到了远处的丛林中，然后大叫一声来发泄情绪。
“啊！！！”
马克和凯莉也跟着大叫一声。
“吼！！！”
可还没有等其他人跟上，来一次影视剧中以吼声发泄情绪的经典场面，就听丛林中响起了一道与众不同，低沉又霸道的吼声。
众人：“……”
第952章 情人节之余音绕梁
山林中。
拖车房前。
谢普特医生一声大叫来发泄，马克和凯莉附和。
正当情绪有像影视剧发展，大家一起来吼叫发泄时，一个特殊的存在提前加入了吼叫派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holyshit！”
众人都呆了呆，望向吼声的方向，等到见到一个硕大的身影从丛林中走出时，哪里还葛优瘫瘫的下去，直接一个起身后退，口吐芬芳。
“熊！”
蒙哥马利医生叫道：“该死的，德里克，我早就说过这里不能住！”
之前她为了挽回丈夫谢普特医生，曾经和他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
为此还在羞耻的部位染上了野葛皮疹，差点没难受死。
如今才知道这片山林中竟然还有熊。
当初她还在这里时，如果碰到……甚至她在丛林中小解时，如果撞上……想想都后怕不已。
“我们赶紧进屋吧。”
凯莉颤声道：“熊应该抓不破这铁皮吧？见鬼的，来个人帮忙扶我一把！”
如果她能走动，她早就跑进去了。
可是她看到那么大只的棕熊，就在不远处，腿早软了，哪里迈得开脚。
外科主任、伯克医生他们一个个都暗咽唾沫，紧张无比。
虽然见惯生死，但那面对的是别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人。
现在是体长2.8米，肩高1.5米，体重看起来五百公斤以上的成年棕熊。
更关键的是，他们可是清楚的记得，去年才有一个胆大敢摸小熊的人，被熊爪给开膛破肚。
那副模样，惨惨惨！
如果不是亚当，早就惨死了。
对了，亚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里有个最大的依靠，号称医学中心肌肉的大力亚当啊！
“亚当！”
外科主任等人看向了亚当。
“都别动。”
亚当很镇定，说了一声，就上前两步，隔了五六米，和棕熊对视。
“吼！！！”
熊大见有些人不买它面子，不由伸长脖子，对着亚当张开血盆大口，暴虐的吼声响彻山林，震耳欲聋。
“吼！！！”
亚当见此，毫不示弱，也学着它吼了一声。
身后的医院众人都捏了一把汗，蒙哥马利医生和凯莉两位女士，更是感觉有点做不了膀胱的主了。
可是随后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吼！”
威武雄壮的熊大，在亚当发出对抗性十足的吼叫后，看了亚当一眼，吼叫着倒退了。
一步步倒退进丛林中，这才转身，以比原先明显轻快多了的步伐，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
众人面面相觑，差点以为自己都喝多了，眼花了。
这什么情况？
“好了，危险解除。”
亚当见此，回身对众人笑道。
“怎么可能……”
凯莉不可思议：“亚当，你吼退了一只成年棕熊？”
“对。”
亚当点头，调侃道：“不过你们可千万别学，我是有专门练过的，你们下次遇到，能躲就躲。”
“专门练过？”
蒙哥马利医生哭笑不得：“这个还能练？怎么练？”
“很简单，多打猎。”
亚当解释道：“等你身上练出了一身能让棕熊感知到的煞气后，再无惧的和它对吼，它肯定也会掉头就跑。”
“就这？”
马克不信。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亚当看了他一眼。
他当初和朱诺、凯伦，在山林间，那真是一霸。
猎杀的动物，不可计数。
棕熊等动物属于保护动物，才免遭了毒手。
正常人感知不到这股煞气，动物却很敏感。
就像当初罗宾家的五条大狗，一来人那是叫的欢，一副凶恶看门狗的架势。
但是亚当一过去，眼神一瞪，那五条凶狗，就怂的只敢呜咽，一向习惯了自由出入女主人卧室的它们，只能打破生物钟，乖乖趴在客厅，不敢作声。
哪怕担心女主人的安危。
也从心的不能再从心。
而且就算吼退不了棕熊，正面对上，力量速度都很惊人，拥有子弹时间，还能够使用工具的亚当，也百分百能轻松干掉棕熊。
正因为这些原因，亚当才能一声吼，就吼的棕熊倒退而逃。
动物对危险那是相当敏感的。
一旦遭遇威胁，为了自保和保护大家，亚当干掉它，也属于合法行为。
所以，在感受到亚当眼神中的不怀好意后，熊大麻溜的溜了。
这边好危险，溜了，溜了。
以后都不来这边了。
而且还要交代自家熊孩子，千万别往这边来。
好恐怖！
“走不走？”
亚当环视众人：“搞不好这棕熊是回去叫同伴过来开聚餐派对也说不定～”
“走！”
凯莉立刻叫道：“我早就说不能过来的！山林太可怕了！”
谢普特医生也被这头熊大的突然出现，给吓住了。
之前那些为了上帝强说愁的颓废情绪，也被熊大给吼散了大半。
面对众人的再次劝说，半推半就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原本他还想着在这片山峰上，和梅雷迪斯一起，建造类似于钢铁侠的马里布10880号别墅，作为他们的新家。
但现在他觉得，还要再考虑考虑。
众人回归医院，亚当的压力顿时大减，又忙了一个通晓，终于在情人节这天，将不能等的手术全部做完。
然后，亚当就和主任说了一声，开车前往新泽西。
Emmm。
他要去交作业了。
数学硕士毕业和博士入读考试论文，已经写出来了，结果还要数学博士佩吉·阿德勒批阅审核。
已经一个月没见佩吉了。
亚当特意空出了三天时间。
没办法。
亚当解出七道数学难题，再结合莫妮卡的777之歌，瞬间就明白了佩吉的心意。
这七道题目不仅上应777之歌的结构，每道题的答案，更是下合777之歌的曲调。
佩吉不愧是爱好音乐的数学家。
她想要的777浪漫之歌，用这种游戏的方式，生动有趣又含蓄的传达给了亚当。
幸好亚当拥有足够的智商，能够及时解出这些答案。
而且他又有足够的精力，来和她一起演奏出这首她心目中完美的777之歌。
不然换成任何人，不是解答不了数学难题，就是无法理解佩吉的音乐心声。
就算两者兼备，最后也要看着纷繁复杂，旷日持久的曲调，生出逃学之心。
2000年的情人节，注定将浪漫无比。
第953章 佩吉和亚当，还有谢尔顿
新泽西。
情人节当晚。
新泽西。
“对不对？”
亚当将解题过程和答案说出，并且揭开了隐藏的音乐属性。
“理论，你过关了。”
佩吉笑道：“现在就看实践了，演奏一下都不能错哦，惊艳我吧。”
“请听演奏。”
亚当走到了世上最精美乐器的前面。
“1，2，123，3，5，4，32，2，246，246，47，57，67。”
佩吉眯着眼睛，轻晃马尾，哼出了她预设的数学777之歌：“447*365，147*2000，1447*10000，547*1000，72*625，424*365……”
2000年的情人节就在这种浪漫的音乐节拍声中渡过。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节后，亚当突然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
“麦克阿瑟天才奖？”
亚当惊讶道。
“对。”
电话那头，麦克阿瑟天才奖的组委会工作人员热情道：“亚当·邓肯医生，恭喜你荣获2000年麦克阿瑟天才奖。”
“今年还有谁获奖吗？”
亚当稍稍惊讶了一下，就释然了，微微一笑。
对面的工作人员惊讶于亚当的态度。
麦克阿瑟天才奖，创立于1981年，是纪念银行生命灾难公司的创始人约翰·D·麦克阿瑟命名，由麦克阿瑟基金会设立。
奖金颁给各个领域具有非凡创造性的杰出人士。
奖金不仅多达50万美刀，而且不像其他奖金规定了用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获奖者可自由支配。
评选机制也很特别。
由私人搜索，匿名提名审核，既不要求个人提交申请，也不需要面试，只需要遵循成就性、原创性和前瞻性等评选标准。
获奖者，通常事先都毫不知情。
面对突然打来的电话，很多时候都会把这当成诈骗电话。
特别是打电话的工作人员有三国口音，那百分之八十都会被当成诈骗电话。
而且这个怀疑比例逐年提升。
以至于后来麦克阿瑟基金会再次联系获奖人员时，都不敢再动用三国口音的工作人员，生怕引发尴尬的误会。
不过当获奖者确认获奖消息是真实准确的时，几乎都会非常惊喜，有的甚至会有些失态。
毕竟天降50万美刀，实在太香了。
亚当这种淡然处之的态度，自然让工作人员有些不习惯。
不过工作人员一想到看到的亚当的资料，立刻就释然了。
50万美刀对于任何一个领域的杰出人士都不算少了，但唯独对于亿万富翁的亚当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数字罢了。
有这惊讶激动的时间，估计50万美刀已经自动赚到了。
“还有佩吉·阿德勒博士。”
工作人员压下心中的羡慕嫉妒，说出了亚当真正想问的问题：“她和你一起，是因为恶性神经胶质瘤的病毒新疗法得到共同提名。”
“还有呢？”
亚当对着身边的佩吉笑了笑。
佩吉也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就无所谓的在那继续把玩研究计算机逻辑的二进制数字。
黑客帝国去年已经上映。
如果说人类真有可能生活在矩阵母体里，那么二进制数字就代表着宇宙的本源奥秘。
作为一个顶级的数学家，随手研究一下宇宙的本源奥秘，很合理。
换成别人，工作人员会礼貌的让对方之后看公布的名单。
但是亚当的要求，合情合理，很难让人拒绝。
于是非常善意的暂停了继续往下打电话的流程，耐心的将名单给亚当念了一遍。
“谢尔顿·库珀博士？”
亚当这次是真惊讶了。
“谢尔顿也得奖了？”
佩吉忍不住开口了。
“对。”
工作人员嘴上确认，脑海里已经浮想联翩了。
这声音如此好听……亿万富豪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其实不怪亚当和佩吉惊讶。
因为麦克阿瑟天才奖一般颁给的都是应用领域的杰出人物。
纯理论方面的研究，实在太难，几十上百年，无法突破，那是很正常的。
在无法研究出能够改变世界的新理论前，在原先理论框架下的推进，对世界的影响其实很有限。
或者说不够明显。
不像应用领域，一旦有了一个新应用，立刻就能转化为改变世界的力量，非常吸人眼球。
就连佩吉也是如此。
她的天赋，在科学的王冠数学领域，那是最顶级的。
但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感和气运的话，她一头扎进纯数学领域，也会出不来，只会在科学界甚至只是单纯的数学界，留下了传说，根本不会破圈。
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亚当，她将目光稍稍放在了应用领域的恶性神经胶质瘤的病毒新疗法上。
她也根本不会被麦克阿瑟天才奖选中。
谢尔顿也有同样的困境。
他是研究理论物理的，是仅次于数学的最强科学，看谁都是俯视的。
但如果没有亚当的蝴蝶效应，逼得他比原时空更加努力，他和麦克阿瑟天才奖根本无缘。
反而是他时常鄙视的莱纳德的实验物理领域，那个绿了莱纳德的帅哥同行，拿到了麦克阿瑟天才奖，让谢尔顿羡慕嫉妒，让莱纳德跪舔。
原时空，莱纳德这个帅哥同行过来时，因为顶着麦克阿瑟天才奖获得者的名头，可是连谢尔顿都要有序围观。
这也是他头一次既没有当众，也没有私下嘲讽实验物理只是下等人玩的，拾人牙慧，毫无原创性，是物理学的工程师。
可想而知，麦克阿瑟天才奖对于谢尔顿来说，还是很有份量的。
原时空，他肯定没拿到。
如今谢尔顿突然得了麦克阿瑟天才奖，可想而知懂行的亚当和佩吉，是如何惊讶了。
等到工作人员一说谢尔顿的获奖原因，亚当和佩吉又释然了。
果然。
虽然还是理论物理，但却有应用的前景。
Emmm。
最起码是有生之年系列。
“你联系获奖者，谢尔顿·库珀博士能最后一个联系吗？”
亚当说出了一个要求。
“呃。”
工作人员一愣，不过马上就答应了：“可以，你想我什么时候通知他？只要今天通知到，都可以。”
他可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驳了一个亿万富豪的面子。
“不用那么长时间。”
亚当笑道：“我就是想在你通知他之前，先给他一个惊喜，嗯，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后你再打他电话。”
“好。”
工作人员一口答应下来。
“对了。”
亚当挂断之前，想起一件事，笑道：“佩吉·阿德勒博士就在我旁边，你要不然直接和她说一下，也省的再通知了？”
工作人员：“……”
第954章 气急晕倒的谢尔顿
电话中。
“佩吉·阿德勒博士，我代表麦克阿瑟基金会，通知你获得了2000年麦克阿瑟天才奖，颁奖晚会将于一个月后在芝加哥总部举行……”
工作人员被亚当说的佩吉·阿德勒博士就在他身边给说的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接受了这个合理的情景和合理的建议，向接过电话的佩吉传达了获奖消息。
等挂断电话，工作人员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批判：“该死的有钱人！”
他是看过佩吉的照片的。
在佩吉的颜值和才华面前，亚当和她匹配的颜值和才华，完全被他无视。
在他眼中，亚当仅仅只剩一个亿万富翁的身份。
而且还是比佩吉大很多的亿万富翁，利用财富，占有了这个天才美少女科学家。
可耻！
可恨！
可羡！
要是换成他，他绝对不会用财富压人，一定会用他的真诚和幽默，和这个天才美少女科学家，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工作人员的想P吃，亚当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但凡见过佩吉的人，十个中有九个会这么想。
亚当已经将注意力放在给谢尔顿打去的电话上了。
“你想逗谢尔顿玩？”
佩吉笑道。
“逗谢尔顿玩，永远都不过时，看我的。”
亚当捏了捏佩吉的鼻子，拿起了电话，对佩吉笑了笑，拨通了电话。
“嗨，谢尔顿。”
“亚当～”
电话那头，谢尔顿一脸警惕。
如今的他，已经知道亚当的恶趣味了，时不时就想逗他玩。
就像上次闪电侠鸟人谢尔顿，那真是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到现在如果碰上谢尔顿理事会常会会议开会，吵吵闹闹的让他很头疼。
换成别人，他不是报复回去，就是有多远躲多远。
但偏偏亚当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他拥有钞能力，还特别善于使用钞能力。
谢尔顿脑海中的谢尔顿理事会七大常务谢尔顿中。
狂热粉丝谢尔顿、德州牛仔谢尔顿、科学家谢尔顿、搞笑谢尔顿都拜倒在亚当的钞能力之下。
闪电侠鸟人谢尔顿，更是因为亚当而诞生。
只有洁癖谢尔顿和主体王座谢尔顿，对亚当很不爽。
不说报复亚当，就是远离亚当，他的王座都有可能被狂热粉丝谢尔顿为首的五大常务，联手干翻。
唯一和他站在一起的洁癖谢尔顿，又是一个随时可能叛乱的墙头草。
主体王座谢尔顿，代表着谢尔顿的主意识，表示自己实在太难了。
没办法。
他能做的也只是警惕亚当的恶趣味。
“谢尔顿，我刚看到麦克阿瑟天才奖今年的名单。”
亚当笑眯眯道。
“so？”
谢尔顿警惕道：“你是想打击我，我的天才和远见成就又被无视了？”
随后想到什么，满眼羡慕嫉妒的嘲讽道：“行吧，我配合你。
他们今年选了哪些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却对真正推动世界改变的科学新理论，毫无建设作用，只是干些科学工程师工作的骗子？
让我猜一猜，肯定有你，对不对？”
“你真聪明。”
亚当对着佩吉笑了笑：“我和佩吉，这次都得奖了。”
“我就知道。”
谢尔顿不断摇着头，一脸不屑：“愚蠢的麦克阿瑟天才奖！
他们不懂欣赏真正的科学，只会找你们这些拿着我们创造出来的理论玩应用的。
太可悲了！”
“猜猜还有谁？”
亚当憋着笑道。
“不～！”
谢尔顿一愣，随后就惊恐的叫了出来：“千万别告诉我是小乔治！”
麦克阿瑟天才奖，并不局限于科学家。
颁奖范围覆盖所有领域的杰出人物。
每年是20到25人。
所以如果谢尔顿的哥哥小乔治，真的在轮胎行业干出卓越的成就，还真有可能以轮胎医生的身份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
那会子，从小被谢尔顿看不起，考试都要靠作弊，吃黄油都直接往黄油刀上舔，让洁癖谢尔顿完全受不了的小乔治，将会冠以Dr。
然后越过他这个真正的Dr，获得天才奖这个奖项。
一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后，小乔治拿着天才奖的奖杯和奖金，在他面前炫耀的说：“我才是真正的天才，看到了吧，这是公认的！”
“不！”
谢尔顿再次惊恐的叫了一声。
他的脑补能力太强，已经将那副场面完全展现。
小乔治嘚瑟的嘴脸清晰无比，以至于谢尔顿现在就因为这个脑补画面又气又急，无法接受，有点要晕倒的前兆了。
“别激动。”
亚当察觉到谢尔顿的呼吸不对劲，也想起了谢尔顿有因为回想事情就能晕倒的经历，生怕他受不了刺激，于是赶紧安抚：“不是小乔治。”
“告诉我，也不是米茜。”
谢尔顿晃动的身子稍微平稳了一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也不是米茜。”
亚当给与了肯定的答复。
“那就好。”
谢尔顿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不过随后亚当的一句话，就让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今年的麦克阿瑟天才奖的获奖者之一，的确有个库珀……”
亚当笑着说道，但没有说完，就听到那边倒地的声音，吓了一跳：“谢尔顿，你没事吧？”
“不～～～”
晕倒在地的谢尔顿，闭着眼睛，呢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我妈妈，我们是穿越到了中世纪吗？”
“好了，别逗他了。”
佩吉连忙终止了这个逗趣，拿过电话说道：“谢尔顿，亚当是在逗你玩。
和我们一起获得今年麦克阿瑟天才奖的库珀，是你，谢尔顿·库珀博士！”
“是我？”
倒在地上的谢尔顿睁开了眼睛。
“对，就是你。”
佩吉吐槽道：“除了你，还有谁，配和我们一起拿天才奖？
你怎么会想到小乔治、米茜还有你妈妈呢？”
“我得奖了～！”
电话那头，谢尔顿已经起身了，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现弧度，面对佩吉的吐槽，他开心道：“真是太意外了！”
随后连忙掩饰自己的开心：“我不是意外我得了奖，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得这个天才奖。
其实我说错了，根本不意外，得奖是完全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奖来的实在太迟了。
我以为它已经堕落了，堕落到连小乔治和米茜都有可能获奖。
甚至是我妈妈这个虔诚的信徒都能因为宗教因素得奖。
看来它到底还是有一点专业底线的。
哼。
这不奇怪。
它需要我这个真正的天才，来撑起它这个天才奖的牌子。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
第955章 有钱人谢尔顿
帕萨迪纳。
当得知是自己获得了麦克阿瑟天才奖，不是他哥哥和妹妹，更不是他妈妈，而是他后，谢尔顿终于开心的跳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要不然先通知我妈妈和外婆？”
谢尔顿喋喋不休道：“等等，我知道了，先做个自我访谈，然后放到网上去，对了，还有那50万奖金。
我的宽带终于可以再次升级了。
我的火车，我的手办，我的珍藏漫画，我的新游戏……
等下我得去查查，最近有没有人研究艾德曼合金。
要是能将我的骨骼换成金刚狼那样的，那就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怕任何事情了……”
“别想的那么美。”
亚当忍不住笑道：“就算给你换一副金刚狼的身体，你依旧怂的要死，金刚狼虽然很难被杀死，但受伤，该疼的可一点不少，你不怕疼？”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金刚狼的身体。”
谢尔顿立刻改变了想法。
“还有奖金虽然是50万美刀。”
亚当继续提醒道：“但自从1986年修改税法以来，任何收入，不管来源，一律平等纳税。
麦克阿瑟天才奖的奖金，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仅要上缴联邦，还要上缴州。
算下来，你只能拿到45%，也就是22.5万美刀。
这点钱，不仅不够打造一副金刚狼的身体。
就算是你去消费，也只能是常规消费。
不然你任何一点异想天开的消费，都是连零头都不够的。
而且你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难道不给最爱你的妈妈和外婆买点东西？
我记得你的消费习惯是纳税后的46.9%。
其余的53.1%都要藏在银行账户里，还有隐蔽的花生糖罐子里，以及超级英雄手办的空心屁屁里。
看来你的确有理由多买一点超级英雄手办了。
别买绿灯侠了，买绿巨人吧。
能多藏点。
22.5万的46.9%，105525美刀，的确不少。
可一个星际迷航史波克手办179美刀。
一个星际迷航进取号模型226美刀。
一个神秘博士造型的调味瓶218美刀。
一个星际迷航的徽章就要698美刀。
一把星球大战的光剑更是要1200美刀。
105525美刀，也只是87.9把光剑，151.1枚星际迷航徽章罢了。
这还是普通版本的。
要想要限量签名典藏版的，105525美刀，也不过是几把光剑或者十来枚徽章罢了。
这还没算你要给你最爱的妈妈和外婆买什么东西的前提下。
这些周边手办，多推出几个限量签名典藏版2.0，3.0，你就又要回到没有拿奖前了。
而且那些印有你喜爱人物和元素的床单被罩，台灯海豹……可没有便宜的。”
“你怎么知道我将钱藏在花生糖罐子和超级英雄的空心屁屁里？”
谢尔顿一下子把握住了重点。
“别担心。”
亚当敷衍道：“花生糖罐子里有蛇守卫帮你看守，很安全。
超级英雄手办的空心屁屁，更是没人会掏。”
“说的也是。”
谢尔顿点头同意了亚当关于蛇守卫的判断。
这也是他一般会将几千美刀放在花生糖罐子里当备用现金的底气所在。
至于超级英雄手办，他有太多了。
一般人就算想偷，也要找很久。
没人会为了那点钱，费那个精神，去亵渎超级英雄的身体。
Emmm。
最起码在谢尔顿看来，是这样的。
而且绿灯侠屁股里，他一般只塞50美刀应急。
“先别急着打电话。”
亚当笑道：“等着麦克阿瑟天才奖的工作人员给你打电话。
确认之后，你再给你妈妈和外婆她们报喜，也许是我在逗你玩呢？”
“你这才是在逗我玩。”
谢尔顿摇头而笑，非常自信道。
“你确定～？”
亚当调侃道。
“……”
谢尔顿脖子一伸，脸上露出似信不信的表情，随后不等亚当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显然，他虽然知道亚当八成又是在逗他。
但又陷入了怀疑链中。
他坐在他的宝座上，盯着电话，等待那传说中的确认消息。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我是谢尔顿·李·库珀博士！”
谢尔顿一接通电话，立刻自报身份。
“我知道。”
电话那头，亚当笑道。
“我在等电话。”
谢尔顿不满道。
“我也知道。”
亚当笑了一声，随后主动的挂断了电话。
反正半个小时还没到。
亚当不介意再逗一逗谢尔顿。
不过他也适可而止。
没有学谢尔顿未来的对手和情敌那样一直打下去。
那边。
谢尔顿又等了一会，终于等来了他的电话。
“是谢尔顿·李·库珀博士吗？”
“yes～”
谢尔顿矜持的拖着嗓音。
“我是麦克阿瑟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恭喜你获得2000年麦克阿瑟天才奖……”
工作人员那真是按照亚当的吩咐，掐着时间来通知谢尔顿的。
“well，well，well～”
谢尔顿往后一靠，语调开始变得嘲讽起来：“我在等你们这个电话，十一年前就开始了。”
Emmm。
虽然他不懂什么反讽，但嘲讽和毒舌，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
工作人员直接懵了，赶紧翻到名单后的个人简历，确认了自己没有眼花，这才无语道。
“库珀博士，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你现在才20岁吧？
你确定是11年前，不是1年前？”
“当然没错。”
谢尔顿自信道：“11年前，我9岁那年，就为NASA超越时代的火箭回收方案完成了整体计算。
如果你们这个麦克阿瑟天才奖真像你们宣传的那样，寻找的是具有远见卓识的天才，那么11年前，就该将奖颁给我了。
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看看你们这些年把奖颁给的都是什么人？
人类学家，语言学家，甚至还有鸟类学家、地质学家？
你们是在开玩笑吗？”
“……库珀博士。”
工作人员长吸一口气，压下体内涌动的真气，苦笑道。
“麦克阿瑟天才奖的颁奖对象，是各行各业的杰出人物，不可能只局限于纯理论科学的。
而且你和佩吉·阿德勒博士，以20岁之龄，并列麦克阿瑟天才奖最年轻的得主。
你该感到自豪的……”
“没什么好自豪的。”
谢尔顿骄傲道：“我可是要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
“库珀博士，请你在一个月后，前往芝加哥总部参加颁奖晚会……”
工作人员不想再听谢尔顿说话，连忙将该说的都说了，然后加了一句。
“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咨询你的好朋友，亚当·邓肯医生和佩吉·阿德勒博士，再见。”
说完，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调皮。”
谢尔顿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微笑摇头，随后重新拨了过去。
他还没有说完呢。
不问你这个正主，问亚当和佩吉，算怎么回事！
第956章 拉杰什和霍华德之孽缘源起
麦克阿瑟天才奖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一个月后才是颁奖晚会。
亚当很期待到时候谢尔顿的临场反应。
或许亚当可以蛊惑他喝杯酒上个台。
那一定会非常有趣。
只可惜谢尔顿现在才20岁，不到可以饮酒的21岁。
私下也就算了，像颁奖晚会这种公开场合，那是不能饮酒的。
亚当自然不能当众蛊惑他饮酒。
不然的话，谢尔顿可以当众科普天王星在哪。
毕竟，他应该算是最专业的了。
不过亚当怀疑谢尔顿会不会不敢过去。
因为那边可是芝加哥。
闻名于世有三个标志，一是芝加哥打字机，二是芝加哥警局CPD，三是无耻之徒。
这三个其实也可以算一个，都代表着混乱和危险。
CPD和NYPD（纽约警局）、LAPD（洛杉矶警局）并称美剧世界三大警局，都是名声在外。
可试想一下，什么地方才会让警局这么赫赫威名？
只要一提缩写，谁都知道。
没错！
那只有罪恶都市了。
DC宇宙的哥谭市直呼内行。
滴滴。
滴滴。
亚当正放下继续逗谢尔顿玩的心思，和佩吉深入探讨矩阵母体内的二进制本源数字的奥秘，放在床头柜的寻呼机就响了。
是外科主任呼他。
“得走了。”
亚当看了一眼，亲了佩吉一口，翻身开始起来穿衣服。
佩吉也没有说什么。
这已经是情人节后的第三日了。
她预设的浪漫的数学777之歌，已经完美演奏了一遍。
对于亚当的作业，她不仅打了最高分，还给了5个+号。
一个月来的等待，显然是值得的。
这样有趣的游戏，以后还得经常组织。
亚当走出佩吉的公寓，驱车回转纽约的时候，不自觉的念了一首诗。
余音绕梁日高起，三日不绝不早朝。
堕落了啊。
医学中心。
“什么情况？”
亚当看着急救车穿行不息，一边上前接手病例，一边问道。
“佛罗伦斯·佛斯特·珍金丝的演唱会，现场坍塌，很多伤者，都在往这边送。”
莱克西快速说道。
“亚当！”
外科主任三步并成两步的赶到亚当的身边：“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那边有病人需要你去看一下。”
“什么病人？”
亚当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珍金丝太太……”
外科主任凑到亚当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你们先看一看，这边这么多病人呢！”
亚当眉头一皱，直接拒绝。
开玩笑。
一看外科主任这个样子，就知道珍金丝太太多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她是老钱，是最上流的人物。
所以外科主任就想着给她提供最优质的医疗服务：AKA不管有病没病，或者只是受惊，先让亚当过去看看。
可惜亚当根本不买这账。
这三日，他一直陪着佩吉演奏完美浪漫的数学777之歌，已经耽搁了每日治病救人增寿命的任务。
虽然之前三天足足增寿了半年。
但治病救人增寿命这个事情，在阴阳和合，不骄不躁的状态下，那是越多越好的。
此刻，演唱会现场坍塌了，大量危重病人正在往这边送，就是他补任务的最好机会。
他才不会因为对方是最上流的人物，就却为了她的小毛小病，浪费时间呢。
从前他或许要迫于游戏规则。
但如今的他，已经不太需要顾忌这些了。
只要不是和四座大山怼上，又或者和整个规矩本身怼上，亚当不用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念头通达无比。
“……好吧。”
外科主任看着亚当忙着救人的身影，纠结了一会，最后到底什么也没多说，无奈的同意了亚当的建议。
正如亚当猜测的那样。
珍金丝太太那些人，其实没多大事情。
但是她指明亚当过去帮她查看，他自然不会拒绝。
因为坍塌造成的危重伤者很多，亚当就坐镇急救室，处理一个，就指派一个去相对应的医生那边去做手术。
等忙碌完后，见外科主任又来请，亚当也就没有再次拒绝，过来看一看。
VIP病房，一个贵妇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一个身穿西服，温文尔雅的帅气中年管家，正在陪着贵妇说笑。
“珍金丝太太，这位是邓肯医生。”
外科主任给贵妇介绍。
“邓肯医生，你好。”
贵妇老太太笑着和亚当打招呼。
“你好，珍金丝太太。”
亚当对着她颔首微笑，目光却被一旁的一个矮个子男人给吸引住了。
“别这么称呼，叫我佛罗伦斯就行。”
贵妇老太太摆手而笑，见亚当目光落在身边，立刻笑着给双方做介绍。
“邓肯医生，这位是山姆·沃罗威茨先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音乐人，我的钢琴伴奏。”
“你好，沃罗威茨先生。”
亚当笑着对这个熟悉的面孔伸出了手。
“你好，邓肯医生。”
山姆·沃罗威茨，哪怕已经三十多岁了，依旧很羞涩，声音很轻柔，隐隐然有女儿态，一点也没有他儿子那么骚浪贱。
没错！
这位沃罗威茨先生长着一张和霍华德·沃罗威茨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这个姓，百分之九十是那个抛弃了霍华德母子，在外潇洒，一直被霍华德用来自怜骗取同情的父亲。
如今看来，霍华德这位传说中的父亲，多半是一个音乐痴，一直在逐梦音乐圈。
而霍华德不仅继承了他的身高和样貌，也继承了他的音乐天赋。
未来霍华德为妻子伯纳黛特写歌，自弹自唱，生活大爆炸朋友圈伴唱，那是相当的有才。
从前的骚浪贱，三分归元，只剩下了唯一的浪，而且还是浪漫的浪。
咚咚。
就在亚当为自己意外见到了霍华德传说中的父亲，而感到好笑时，房门被敲响。
另外一个熟悉的面孔陡然出现，让亚当相当愕然。
“邓肯医生，能单独聊聊吗？”
这个熟悉的面孔对着众人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亚当请求道。
“好。”
亚当看了看山姆·沃罗威茨，又看了看门口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古怪的想笑。
但好在他自控力很好，忍住了，不过也非常好奇对方想说什么。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对着贵妇老太太说了一说：“抱歉，我出去一下。”
贵妇老太太笑笑，没有任何异样。
但她身边站着的儒雅随和的帅气中年管家，却面露不满之色。
不过亚当没去看他，走出了门外：“怎么称呼？”
“V·M·库萨帕里医生。”
这张熟悉的面孔说出了亚当意料之中的名字。
第957章 相信我，当地佳肴别乱吃！
医学中心。
“库萨帕里医生……”
亚当忍了又忍，但在得知对方的确是他想象中那个人后，还是忍不住笑了：“我能帮你什么吗？”
没错！
眼前这位就是生活大爆炸中拉杰什的父亲。
三国钢铁侠家族的现任家长。
如果说拉杰什是钢铁侠托尼.史塔克的话。
那么V·M·库帕萨里医生就是奠定钢铁侠成就基础的钢铁侠他爸。
霍华德.史塔克……
当然，他还是一个妇科医生。
从财富和职业这两方面来看，V·M·库萨帕里医生，和亚当还颇有相似之处。
其实，如果只是单独的遇到他，或者单独遇到疑似霍华德父亲的山姆·沃罗威茨，亚当都不会这么不职业的笑出来。
实在是他们两个同时出现，给亚当的震撼古怪感，过于强烈了。
拉杰什和霍华德，莱纳德妈妈贝芙莉眼中，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一对，300斤美少女战士连连点头附和赞同的未来好基友。
如今都还是一个学生。
Emmm。
算算，他们都是天才，这会子没准都大学毕业了，一个应该在读研究生，一个或许都在读博了。
一个在波士顿MIT。
另外一个在英伦剑桥大学。
天南地北，远隔重洋。
他们尚未会面，他们的老父亲，却在纽约医学中心，神奇的碰面了。
世事如此奇妙。
亚当怎能不笑？
“邓肯医生，我一个朋友，病情有点严重，请你帮忙会诊一下。”
拉杰什他爸，本就心虚，疑心生暗鬼，见到亚当这幅笑容，情不自禁的露出尴尬神色，但也只能压下，强笑道。
“当然可以。”
亚当一口答应。
他很想见见拉杰什他爸这个朋友。
VIP病房。
“邓肯医生，这是蜜雪儿。”
拉杰什的爸爸为亚当介绍道。
“嗨，邓肯医生。”
病床上，金发少妇模样的蜜雪儿，对着亚当虚弱一笑。
“嗨，蜜雪儿。”
亚当对着金发少妇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局促的拉杰什爸爸：“库萨帕里医生，你女朋友什么情况？”
“不是女……”
拉杰什爸爸想要否定，但对上蜜雪儿哀怨的目光，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能含糊道。
“我来纽约交流，她说晚上有超级富豪在开演唱会，非要过去看，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情。
被砸伤后，现在恢复的不是很理想，呼吸有些困难，想请你帮忙看看。”
“她的胸腔引流管正在漏气。”
亚当拿听诊器一听，脸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辛迪，给她呼吸纯氧，再看看手术室那边有没有空出来的。”
“很严重？”
拉杰什爸爸一惊。
“有可能是气管撕裂，先做个气管镜。”
亚当点头道：“手术室是以防万一。”
拉杰什爸爸松了口气。
只要找到病因，就好处理了。
他是医生，知道修复气管撕裂，对于亚当这个大名鼎鼎的医生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库萨帕里医生，你有她的病历吗？”
亚当看着他：“还有最近她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什么意思？”
拉杰什爸爸一怔。
“我怀疑她有其他方面的疾病。”
亚当正色道：“所以请你务必配合。”
“……”
拉杰什爸爸顿时沉默了，在亚当的注视下，纠结了一会，才说道。
“我有她的病历，但远在三国，她叫蜜雪儿·班克斯，33岁，纽约人，肯定在纽约医院有医疗档案，你直接调取吧。”
“行。”
亚当对着赶来的莱克西吩咐道：“立刻去调取蜜雪儿·班克斯的医疗档案。”
“是。”
莱克西应声而去。
“她最近的行程呢？”
亚当一边推着推床往外走，一边询问。
“我们是三天前在英伦会面的……”
拉杰什爸爸见亚当不像是开玩笑的，也顾不得尴尬，只能实话实说：“她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
“我很舒服～”
虚弱的蜜雪儿妩媚的说道：“非常舒服。”
拉杰什爸爸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丝弧度。
亚当会意。
对于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蜜雪儿的说法，显然让他很得意。
而且三天前，分明是情人节。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亚当背着拉杰什爸爸，看了蜜雪儿一眼，意思：“真话假话？”
蜜雪儿隐晦的回了一个眼神。
亚当一下子就懂了。
显然她有点夸大，但基本内容却没错。
也就是虽然不是非常舒服，但也没有任何难受的症状，直到演唱会现场坍塌受伤。
“你们在英伦待了几天？”
亚当按下心中的八卦，一本正经的继续询问。
“两天。”
拉杰什爸爸立刻接话：“然后我们就飞到了纽约，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有没有带她去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亚当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比如说从三国带来的特产，又或者是英伦的特色菜？”
“这个还真有。”
蜜雪儿恍然：“当时V说要给我做一道纯正的三国特色菜，让我回忆从前去三国旅游时的甜蜜幸福。”
“库萨帕里医生，那道菜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吗？”
亚当惊讶道：“你以前做过菜吗？”
“没有做过……”
拉杰什爸爸尴尬道：“我从来不做饭，这道菜，这道菜……是我让人做的。”
“V～”
蜜雪儿顿时娇嗔了一声。
不过也没有生气。
显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邓肯医生，你到底怀疑蜜雪儿得了什么病？”
拉杰什爸爸受不了了，追问道。
“我怀疑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感染了什么寄生虫。”
亚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寄生虫？”
拉杰什爸爸和蜜雪儿都吓了一跳。
蜜雪儿更是脸色惨白。
“嗯。”
亚当看了一眼拉杰什爸爸：“偶尔去外地吃当地食物，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
如果当地食物还不干净的话，那么问题会很多。
所以人在国外，想试试当地美食佳肴，没关系。
但一定要注意干净卫生。
而且世界各地的饮食习惯完全不一样。
病从口入。
这种病例很多。
相信我，只要你们看过这些病例，就不会想着天天吃，顿顿吃国外的美食佳肴了。”
“如果事后发现是那顿三国特色餐的问题，我发誓我会杀了他。”
拉杰什爸爸咬牙道。
“邓肯医生。”
这时，莱克西拿着病历本，走了过来，目光怪异的看了拉杰什爸爸一眼，将病历本递给亚当：“这是班克斯太太的病历。”
第958章 拉杰什的悲伤
医学中心。
正在咬牙切齿的拉杰什爸爸，听到莱克西说的话后，脸色一下子就僵在那边，尴尬的瞄向亚当和莱克西。
一声班克斯太太已经说明一切。
Emmm。
亚当错了，拉杰什爸爸是对的。
蜜雪儿的确不是拉杰什爸爸的女朋友。
她是某位班克斯先生的太太。
库萨帕里医生不愧是三国霍华德·史塔克，这一手骚浪贱，的确是能在离婚后，干出准备将小女友的姐姐介绍给儿子这事的银。
亚当非常专业，神色正常的接过病历，扫了一眼，做到了心里有数，然后带着莱克西给班克斯太太做了各项检查。
“看！”
亚当指着脑部CT片，说道：“这里有不正常的囊肿，整整8个，纠缠交错，阻塞了第三脑室，很难进行手术。”
“这可怎么办？”
拉杰什爸爸紧张道：“如果不尽快进行手术，这些神经囊虫，会迅速繁衍，蜜雪儿会死的吧？”
“嗯。”
亚当点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我已经让格蕾医生通知了班克斯先生，他正在赶来。”
“……”
拉杰什爸爸顿时尴尬无比：“那我就不留在这边了，有什么消息邓肯医生能通知一下我吗？”
“你可以打班克斯太太的电话。”
亚当没有答应。
他才不会给拉杰什爸爸这方面以方便呢。
“邓肯医生，你有办法的，是吗？”
拉杰什爸爸走到门口，问了一句。
“嗯。”
亚当笑道：“虽然手术很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因为风险很大，需要家属签字。”
拉杰什爸爸一听到家属，立刻对着亚当不自然的一笑，转身走了。
他早就知道亚当了。
那会子，亚当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作家，写了一本诡秘之主，被儿子拉杰什疯狂追看。
儿子拉杰什一度想要把亚当请到三国，专门给他写着看。
不过被拉杰什爸爸给劝阻了。
库萨帕里家族，虽然在三国是数一数二的。
因为历史原因，在英伦的影响力也不俗。
不管是他，还是他老婆，甚至他儿子、女儿，都是在英伦上的学。
不是牛津，就是剑桥。
但是英伦早已不是那个世界第一了，而作为英伦曾经明珠上的大家族，影响力也越来越小。
特别是对于如今的世界第一超级强国。
所以哪怕亚当那时只是一个作家，谨慎如他，也第一时间打断了儿子的大胆念头，并且提前科普了大家族子嗣必须掌握的常识。
可万万没有想到。
矫枉过正。
从小就胆小的儿子，被他这么一说，直接吓出病来了。
学名：选择性缄默症。
最可恨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胆（蛋）子吓进去了。
潇洒如他的儿子，选择性缄默症的症状竟然是无法和家庭以外的女性正常交流了。
这就很搞了有木有！
一个大家族的子嗣，本该风流潇洒，如今却无法和女性交流。
如今剑桥里，都在流传他的儿子，是个潜藏的击剑爱好者。
这在英伦到没什么，反而大受欢迎。
但消息传回国，让他大丢面子。
三国上流社会，都在调侃他。
说他儿子比他更容易跻身英伦上流社会，以后前途无限，只可怜他们的女儿没有福气嫁入库萨帕里家族了云云。
他已经在想，等拉杰什博士毕业，立刻就把他送到米国来。
这个儿子在英伦和三国，除非成为专业击剑人，不然就算是废了。
看儿子各种兴趣爱好越来越娘化，这条路的确有的走。
但他是很传统的人，接受不了这个。
再者说他们家族也需要有人进入米国，拓展影响力。
把拉杰什派过去，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他觉得儿子拉杰什，还能再抢救一下。
米国的金色‘佳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Emmm。
对此，他非常有话语权。
当然就算最后失败，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他儿子多的是。
也不缺拉杰什这一个。
到时候让儿子拉杰什一心走学术路线，成为了天体物理学权威，兼宇宙击剑人，也是无奈之中未必不可以接受的选项。
而作为这个事件中的一个环节作家亚当，拉杰什爸爸也知道他并不知情。
他也知道儿子拉杰什非常喜欢诡秘之主。
换成平时，他会非常乐意帮儿子要到亚当的签名。
但现在这个情况……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多事。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够不记得，不管对谁都算是福气。
Emmm。
儿子拉杰什是天体物理学博士，加州理工大学的物理学，常年排名世界第一。
到时候就让儿子拉杰什去加州帕萨迪纳。
那边是西海岸，和东海岸的纽约，足足几千公里。
想必儿子拉杰什到时候也不会那么无聊的跑到纽约来找一个曾经喜欢的作家要签名。
他的风流韵事，应该不会暴露。
他和他老婆是强强联合。
老婆家族的实力也很强。
一旦消息暴露出去，他会很麻烦。
唉。
早知道当初就自由恋爱算了。
Emmm。
是真正的自由恋爱，不是他在双方父母明确指明和帮助下，主动去‘追求’老婆的那种自由恋爱。
找个弱势一点的老婆，懂人情，识大局，那么他现在就轻松多了。
拉杰什爸爸匆匆离去。
班克斯先生惊慌赶到。
他还在上班，没有想到出差去的老婆，突然住院，还病情危重，真是晴天霹雳。
“……情况就是这样。”
亚当很专业，只介绍病情：“我会在颅内创造点空间，然后把内窥镜放进去，给每一个囊肿放气，然后利用内窥镜将它们一个个移出。”
“这些囊肿如果弄破了呢？”
班克斯先生担心道。
“我会钳子把它们夹住，然后提起来，拖到口边，再把液体吸出来，尽可能的保证囊肿不被弄破。”
亚当介绍道：“但是的，这个手术的一个很大风险就在这里，一旦弄破，里面的神经囊虫就会游走在班克斯太太的身体内，情况会非常严重。”
“没有其他办法吗？”
班克斯先生问道。
“这是邓肯医生想出来的最精妙的办法。”
莱克西忍不住提醒道：“换成别的医生，对于这种纠缠在一起的囊肿，根本束手无策。”
“好吧。”
班克斯先生也知道亚当的名气，选择相信亚当，但随后就抱怨道：“这个神经囊虫怎么会到我太太脑子里的？”
“这个就要问你太太了。”
亚当对着这对夫妻笑了笑：“格蕾，你帮班克斯太太做术前准备，我们尽快进手术室，这些神经囊虫的繁殖速度很快，拖延不得。”
医院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用亚当刻意提醒，只要班克斯先生在医院里多待一段时间，多半就会听到关于他的八卦了。
到时候何去何从，他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