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豪斯：去骗去偷袭！
新泽西。
普林斯顿教学医院。
“我能看到了！”
在奇斯医生的诊疗下，因血栓将会永久失明的病人凯斯，很快就重见光明。
出了眼科手术室。
“精彩的诊断和治疗。”
美女医生卡梅隆赞赏的看着奇斯医生：“眼睛对于豪斯或许不重要，但对才16岁的凯斯格外重要。
你拯救了他的人生，和拯救他的生命没有任何区别！”
“干得漂亮！”
非裔福曼医生也忍不住附和道。
“……”
奇斯医生有些尴尬。
“怎么，有问题？”
美女医生卡梅隆诧异中带着点开心：“难道是豪斯想出来的办法？
我还以为他只在乎和邓肯医生的胜负，根本不在乎凯斯病愈后的生活质量呢。”
“不是。”
奇斯医生很纠结。
“不会吧！”
非裔福曼医生却是首先反应过来，看着奇斯医生的目光很是无语。
“这不是你或者豪斯想出来的，而是亚当·邓肯想出来的，是不是？
你背着我们偷偷联系了他，是不是？”
“奇斯……”
美女医生卡梅隆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其实这样也好，不管奇斯的动机是什么，结果就是凯斯的眼睛被保住了。
而且奇斯冒着被豪斯发现开除的风险，他依旧值得这份荣耀！”
随后想到什么，对着非裔福曼医生说道：“我们都别说出去。”
“呵呵。”
非裔福曼医生冷笑道：“你以为他能骗过豪斯吗？
如果他真骗过了，也不会是刚才那副犹豫的表情了。
毕竟他之前已经骗过我们了，不是吗？”
病人凯斯眼睛刚刚失明那会，是卡梅隆提议暗地里询问一下亚当，询问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但先是被奇斯鼓动让她一个人问，之后又被福曼点明这会遭到豪斯医生开除的风险，之后她就犹豫了。
可没有想到，奇斯不仅表面上鼓动她去，更是暗地里偷偷去询问了亚当，得到了一个好想法。
然后想借此趁势获得豪斯医生的青睐，却没有想到貌似被豪斯医生一眼就看破了。
这可真是小机灵鬼……
嗯。
很奇斯！
“豪斯怎么说？”
美女医生卡梅隆一向很宽容，压下对奇斯这股机灵劲的不满，关心道。
“他说没有下次了。”
奇斯医生苦笑道。
“没有下次？”
非裔福曼医生惊讶不已：“这简直不像是豪斯的做派，以他一向的性格，你被开除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或许是他被按摩师按摩了一下，爽到了吧？”
奇斯医生不确定道。
“别胡说！”
美女医生卡梅隆不悦皱眉：“不是因为按摩……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豪斯内心也是关心病人的。”
“我猜是现在开除奇斯，短时间内他找不到更好更合他心意的重症急救医生，让他随时指派。”
非裔福曼医生冷笑道：“万一因为这个输了比赛，那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和他的胜负心相比。
给奇斯一个机会又如何？”
“不可能。”
美女医生卡梅隆摇头道：“如果是这样，这场胜负他已经输了，因为他没有解决的问题，被邓肯医生给解决了。”
“你错了！”
非裔福曼医生抱手道：“你刚才还说了豪斯根本不在乎凯斯的眼睛，因为豪斯和邓肯打赌的重点是救活凯斯。
只要不是在救命的环节中，掺入了邓肯的诊断，影响了打赌的绝对胜负结果，那么豪斯根本不会在意。
这才是奇斯被饶过一次的根本原因。”
“根本没有什么打赌！”
奇斯吐槽道：“这完全是豪斯在单方面的想要和邓肯医生较量。
展现医术，打脸邓肯医生，证明所谓的‘亚当是个只会推卸责任的混蛋’。
其实人家邓肯医生根本都不在乎这个。”
“你又知道了？”
非裔福曼医生嘲讽道：“你觉得你暗地里和邓肯联系过，就了解他是什么人了？
他和豪斯其实就是一种人。
都是极端自大自傲，自私自利！
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
豪斯是只追求解谜，不在乎病人的生死。
而邓肯看起来完美无瑕，但他其实追求的就是这个完美奇迹医生的名头。
他其实也不在乎病人的生死。
这一点，我是认同豪斯对邓肯的判断的。
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
“……”
美女医生卡梅隆默然。
“或许只有极端自私自利的混蛋才能成就传奇？”
奇斯医生却若有所思。
“错！”
非裔福曼医生纠正道：“是极端自私自利的超级天才混蛋，才能成就传奇。
普通自私自利的混蛋，再极端，也仅仅只是个混蛋。
而超级天才，每一个看待这个世界的视角，都和常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超级大脑，看得更加深刻，更加理性。
因此也必然会更加自私自利。
因为人类能够延续至今，那是从基因里都散发着自私自利的气息。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利他的行为。
因为利他的底层逻辑，还是利己。
豪斯是精致的利己。
而邓肯是精致的利他。
所以他们还是一种人。”
“好了！”
美女医生卡梅隆无法接受这么冷酷的结论，特别是一次性否定她很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崇拜的两位传奇，于是主动打断。
“豪斯和邓肯，或许没那么完美，但他们也绝对不是那么的自私自利，我相信他们内心深处都是有一片热诚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他们是什么人的好时候。
我们还是将精力放在如何拯救凯斯上吧！”
说着，迈步离开了。
奇斯和福曼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也跟了上去。
接下来，病人凯斯经历了肝脏衰竭。
卡梅隆觉得越来越像是红斑狼疮。
豪斯坚持先排除每年顶多只有一例的戊型肝炎。
让卡梅隆利用凯斯父亲信任她的优势，在没有任何医学依据的情况下，注射了甲强龙。
Emmm。
豪斯的原话是：“少用点，别弄死他。”
甲强龙会严重加重戊型肝炎的病情，借此可以快速排除戊型肝炎。
而没有卡梅隆的美女亲和优势去骗去偷袭，病人凯斯的爸爸咨询任何医生，都不会建议这么做的。
因为这个量的控制是很难的。
堪称薛定谔的量。
少了没有效果，也没有那个时间慢慢等反应。
稍微大点，就是不可逆的死亡进行曲。
显然深谋远虑的豪斯医生，选中卡梅隆，可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优秀和美色养眼。
他更看重的是拥有美色和发自内心善良，却又对他很崇拜的卡梅隆，不管是直接说服，还是去骗去偷袭。
都能帮他去做本该他去做的赢得病人和家属的信任，以及诊疗过程中的说服工作。
第915章 亚当有毒，豪斯求怼
医学中心。
“治好了？”
亚当接到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就笑道：“恭喜了！”
“看到了吗？”
豪斯医生在电话那头很得意：“这才是真正的医术！哪怕你可以记住所有的医学知识。
但如何运用这些在死神来临之前救人，才真正考验一个医生的医术和医德。”
“医术我承认。”
亚当调侃道：“但从你豪斯医生口中说出医德这个词语，怎么听怎么怪异呢？”
“救活病人才是医生的大德、至德！”
豪斯医生不屑道：“其他的，都是小德！所以我说这话没毛病！”
“你说的对。”
亚当叹息道：“其实我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我不好说啊。
毕竟这三天，在你诊救凯斯一个人的时候，我已经救了20个人。”
“20个又怎么样？”
豪斯医生不爽亚当的凡尔赛，嗤笑道：“你觉得你救了他们，其实未必真的救了他们，就算你真正救了他们。
可没有你，随便来个医生，给个电击和心肺复苏，也能救活他们绝大部分。
所以有你没你都差不多。
你完全是浪费你的天赋和存在意义。”
“我喜欢。”
亚当笑道：“天赋那么高，那么多，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浪费一点又如何？”
“你可真够自大的。”
豪斯医生笑的很开心。
“所以说说呗。”
亚当好奇道：“凯斯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我已经完全我的任务了。”
豪斯医生嘲讽道：“为你解答疑问，可不包括在内，除非你过来和我组队。
再说你不是和奇斯、卡梅隆联系密切嘛，还用问我？早晚我要开掉他们！”
“开掉他们？”
亚当嗤笑道：“相比于他们离不开你，你更离不开他们。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主治医生，再打熬几年，积攒了足够的名气，妥妥的都是各自领域的名医。
比他们强的看不上你。
比他们差的你看不上。
而和他们差不多的，也没几个有他们对医术的虔诚追求，能够忍受你的毒舌和不按规则办事。
时不时还要冒大好前途被毁的风险。
开掉他们？
重新招，想招他们这样的几率已经非常小了。
而且然后呢？
新招的和他们同样优秀的，就一定会无条件忍受你的臭脾气？
你信吗？
谁还没个脾气？
世界又不是围绕着你豪斯医生转！
善待他们吧。
不然真等他们伤了心，离你而去，你才知道他们的可贵。
最后再说一句。
我和威尔逊医生也经常联系，等下病情的经过，我会问他的。
有本事，你连他也开了，那我就心服口服。”
说完，不管一脸不爽的豪斯医生，笑着挂断了电话。
威尔逊医生是豪斯医生唯一的好基友。
他根本离不开威尔逊医生。
如果说三只鸭子哪天要离开，骄傲的豪斯医生，即便心里不舍，但也会强装没事。
但威尔逊医生一旦离开，那豪斯医生绝对不会去管什么面子不面子，肯定各种死缠烂打，非要他回心转意才行！
亚当拿这段关系打赌，堪称纽约必胜客。
随后。
亚当就知道了诊疗的后续过程。
病人凯斯肝脏衰竭。
豪斯医生让美女医生卡梅隆利用她的优势，去骗去偷袭。
但这是犯法的。
一旦被起诉，分分钟有丢执照的风险。
卡梅隆虽然信任豪斯，但却不敢也不愿这么做。
于是对凯斯爸爸实话实说。
可因为凯斯病情太过危重，已经进了ICU，无法继续转院。
没有任何选择的凯斯爸爸，只能同意豪斯医生试药查病因。
然后凯斯就直肠大出血，还出现幻觉。
肝功能衰竭的凯斯需要移植肝脏。
豪斯医生却敏锐的察觉到凯斯的幻觉有问题，追问幻觉中喊得那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
最后发现是凯斯家的老猫，一个月前已经死亡。
之前一直跟着凯斯一起睡。
豪斯医生让福曼和奇斯去凯斯家，挖出了这只老猫的尸体，连夜解剖，从老猫体内找到了樟脑，判断凯斯是樟脑中毒。
樟脑是脂溶性气体，一旦吸入，就会在病人体内脂肪细胞中堆积。
没进医院时，他的身体依靠消耗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来消耗能量。
而进了医院，医院食物太过垃圾，让病人毫无胃口，饮食跟不上，就会消耗脂肪，堆积在脂肪里的樟脑毒气，越来越多的被释放出来。
病情反而越来越重。
至于樟脑的来源，则是因为凯斯家白蚁成灾，白蚁制造樟脑来保护巢穴。
和凯斯睡在一起的老猫，首先内出血死亡。
福曼和奇斯去敲开了凯斯家的墙壁，发现里面果然白蚁成群。
“这对于我爸爸来说，可真是一个利好的好广告啊。”
亚当忍不住笑道：“灭虫必不可少，刻不容缓！”
“呵呵。”
电话那头，威尔逊医生知道亚当爸爸是灭虫承包商后，也哑然失笑，随后就脸色一凝：“亚当，能帮个忙吗？”
“你说。”
亚当不置可否的说道。
“以后像这种疑难杂症，你多找找豪斯。”
威尔逊医生请求道：“如果你那边没有疑难杂症，我可以帮你们留意，只要你们多比比……”
“他药瘾发了？”
亚当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和他打赌的这个病例，只维持了3天时间，而他和卡迪的打赌要一个星期不吃维柯丁。”
威尔逊医生叹息道：“刚刚他拿捣药杵砸断了指骨。”
“大脑对疼痛的耐受有一个阈值，会记录最严重的疼痛信号，并阻止其他疼痛信号传入大脑。”
亚当说道：“起作用了吗？”
“他手疼的要死。”
威尔逊医生苦笑道：“但的确起了一点作用，将他的注意力从戒断反应上转移到了手掌的疼痛上。”
“也就是说，我怼他，和他自残，嗑药，某种程度上，效果是一样的？”
亚当哑然失笑。
“某种程度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威尔逊医生无奈道：“豪斯就是这样的古怪，但也只有和他一样天赋卓绝的你，挑战他怼他，才能让他产生可以压制药瘾和疼痛的好胜心。
所以，亚当，拜托了。”
“我尽量。”
亚当哭笑不得。
这种要求，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第916章 主任：亚当，请帮她体面！
医学中心。
亚当正对豪斯的情况哭笑不得之际。
克里斯蒂娜和总住院医凯莉，找了过来。
“亚当，你劝劝她。”
总住院医凯莉拉着克里斯蒂娜：“让她别冲动。”
“怎么了？”
亚当诧异道。
“她要举报坎贝尔医生。”
总住院医凯莉苦笑道。
“她一个死拽着手术刀，不愿意去颐养天年的老顽固，彻底的搞砸了一台手术。”
克里斯蒂娜嘲讽道：“难道不该和主任说说，让他给病人重新换个主刀医生？”
“搞砸了什么手术？”
亚当看向凯莉。
“胆囊切除术。”
总住院医凯莉苦笑道：“坎贝尔医生用的是非腹腔镜胆囊切除术。”
“本来一个很简单的手术，病人也会恢复的很快。”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但是她这个老顽固，不肯学新技术，还用伤口那么大的原始胆囊切除术。
造成病人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害的病人还因此摔断了腿。”
“克里斯蒂娜！”
亚当皱眉喝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坎贝尔医生都是医院的前辈。
她四十年前就在这所医院里了，是这里第一个女外科医生。
传奇格蕾，外科主任，都跟着她学习过。
你忘了格蕾医生的日记中，写道跟着坎贝尔医生学习时，是怎么评价坎贝尔医生的吗？”
“……医术卓绝。”
克里斯蒂娜脸上的嘲讽被亚当的目光打散，只能说道：“但那是从前……”
“所以你这是在和未来的自己对话？”
亚当看着她：“你嘲讽她，是为了激励你自己，未来只重复她的荣耀，绝对不会重复她的缺陷。
未来的你，千万别在功成名就后，贪恋手术室主刀的滋味。
该颐养天年时，千万要功成身退，颐养天年？
你确定你能做到？”
“……我会尽全力学习最新的技术，永远不落伍。”
克里斯蒂娜勉强辩解道：“不会因为腹腔镜是新技术，不能移动视野有限，就选择创伤更大的老旧手术方法。”
“希望你能做到吧。”
亚当点头道：“坎贝尔医生的天赋不弱于传奇格蕾，自然也不会弱于你。
临近70的她，被人私底下嘲讽为老顽固，依旧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手术刀，这份对外科的执着热爱，也不会弱于你。
你觉得天赋、毅力、执着热爱都不弱于你的坎贝尔医生，40年前，会不会也和你一样，觉得自己永远不落伍，会永远追求最前沿的新技术？
那么她又为什么没有做到，落到被你嘲讽的地步？”
“……”
克里斯蒂娜无言以对。
还能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老了，学习新东西的能力在变弱。
而医学新技术的更新，速度又越来越快呗！
“那你说怎么办？什么都不说，坐视她伤害病人的利益？”
“我没那么说。”
亚当摇头道：“如果你能证明她的确犯错了。
而且还是不能接受的错误。
那么该说的说，该劝退的劝退。
但该有的尊重态度，还是要有的。
她的未来，也是我们的未来。
尊重她，其实也是在尊重我们自己。”
“我知道了。”
克里斯蒂娜深深吸了口气，带着病人去做检查了。
入夜时分。
“亚当，能不能帮个忙？”
外科主任习惯性的出现在亚当身边，一脸陪笑的下达命令。
“什么事？”
亚当笑道。
“坎贝尔医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外科主任问道。
“嗯。”
亚当点头：“胆囊切除术，坎贝尔医生没有选择微创后遗症小的腹腔镜手术，造成输胆管和动脉破裂等一系列的并发症。”
“这是医疗事故了。”
外科主任苦笑道：“很显然，虽然坎贝尔医生不想，但她真的不适合再留在医院继续给病人做手术了。
我们医学中心要在今年夺冠，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继续存在。
但她是我们的导师，亲眼见证我们从什么都不懂的实习医生，跌跌爬爬的走到如今。
期间不管是爱丽丝还是我，都犯过比这严重太多的低级错误。
而且每一个医生都会犯错。
所以我不好去说她……”
“你想我怎么做？”
亚当看着外科主任。
“我和病人明说了这件事。”
外科主任说道：“提醒他可以换个主刀医生，借此希望坎贝尔医生能够明白现状。
但这个病人好像很信任……青睐坎贝尔医生。
即便知道真相，也依旧想让坎贝尔医生主刀。
我希望你能参与这台手术。
坎贝尔医生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我们所有人说，每个医生都会犯错。
各种比她现在还要低级可笑的错误，来堵我们的话。
所以她即便大部分时间只能坐办公室，但却依旧可以拿着手术刀，时不时的主刀一台手术。
但是亚当你不一样。
你从来没有犯过错。
只要你跟着坎贝尔医生做了几台手术，她就会明白。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化。
她真的不适合继续待在临床第一线了。
而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个道理，主动选择退休，这才是我能够为她想到的最体面的离开方式。”
“你是想让我帮她体面……”
亚当表情有些古怪。
“对。”
外科主任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
亚当笑道：“我尽力。”
外科主任根本不知道这个梗。
他不是反讽，是真心想为曾经的导师留下体面。
Emmm。
当然也是给他自己留下体面。
不然一旦他去坎贝尔医生的手术室，像对待刚主刀的住院医一样盯梢她。
只怕坎贝尔医生会当众爆料他当年的各种糗事。
像什么将钳子留在病人体内，和爱丽丝·格蕾各种眉来眼去。
前一秒还在大吵特吵，后一秒就进了休息室，地动山摇。
休息室的墙壁后来都做了加固之类的……
吧啦吧啦吧啦。
专业糗事和八卦绯闻，绝对能让外科主任努力营造了多年的威严和体面，被剥的干干净净。
好吧。
对于看过爱丽丝·格蕾日记的亚当他们，外科主任其实还真的没有多少威严和体面。
克里斯蒂娜就经常调侃他和爱丽丝·格蕾的婚外情。
因为日记里充满了他们的吵架。
按照克里斯蒂娜的理论：吵得越凶，打架起来肯定越激烈火爆。
早已将爱丽丝·格蕾几大箱日记本全部看完的亚当表示，还真是这样……
第917章 手术室告别之战
医学中心。
手术室外。
“坎贝尔医生，我能加入这台手术吗？”
亚当按照外科主任的请求，找了过来。
“邓肯医生……”
坎贝尔医生正在清洗消毒，看见亚当进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摇头嘲讽道。
“看来这台手术真的很稀罕，连你都惊动了。
理查德找的你？
要我说，你有这个时间，最好去多陪陪格林医生。
不然万一他心脏手术后状态不好造成医疗事故，那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你这个弟子怎么忍心？”
“您是医学界的前辈，还是格蕾医生和外科主任的导师。”
亚当笑道：“从格蕾医生那里，我可是听说了你很多精彩的手术，早就想跟着你学习学习了，希望你不要吝啬传授宝贵的医学经验。
至于格林医生，我相信他的实力。
当他需要我时，他知道我会在那里支持他的。”
“格林医生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坎贝尔医生看了亚当一眼，嘲讽散去，露出微笑。
“如果理查德能和你一样大气，他的成就或许就不会弱于格蕾！”
对于外科主任理查德这种暗地里的小手段小心思，精明一世的坎贝尔医生又怎么会不懂。
所以她才会嘲讽外科主任，并且点出亚当至于格林医生，就像外科主任至于她。
如今她和格林医生都遇到了问题。
亚当和外科主任两种不同的做法，让她非常感叹。
亚当笑而不语。
坎贝尔医生对外科主任的嘲讽，他不好多说什么。
换成以前，哪怕手术出了问题，外科主任多半也会对他这个曾经的导师，医学中心资历最老的外科医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年他想让医学中心夺冠。
坎贝尔医生出了这样明显的失误，他就不太愿意忍受了。
当然他也不愿意坏了名声，只能拐弯抹角的提醒。
这种做法，亚当也能理解。
“邓肯医生，来吧。”
坎贝尔医生发完感叹之后，也清洗消毒完毕了，半举着双手，对着亚当笑道。
“欢迎参加我四十年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台手术！”
“我的荣幸。”
亚当真诚道。
坎贝尔医生最近一些年，本该退休，却一直对手术室恋栈不去。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医疗事故。
但真的不能全怪她。
外科主任理查德虽然对坎贝尔医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也有意识的大大降低了坎贝尔医生的手术安排，造成她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办公室里。
临床手术，属于技艺。
长时间不做，难免生疏。
在这种情况下，她连原先的技艺状态都保持不了，更别说更新学习腹腔镜这样的新技术了。
这种困境，她还不好和任何人说。
不然她的面子往哪放？
因此一碰上指名道姓让她做手术的病人，她会很高兴很积极。
但也只会选择她有把握的旧技术。
只不过在新技术的对比下，旧技术不受待见。
当远比新技术要严重的后遗症真的出现后，她强行撑起的面子，也被掀掉了。
她只能退休离开。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为她送行的是亚当。
在这个本该傲视一切的青年才俊身上，她看到了尊重。
手术室。
坎贝尔医生主刀，亚当一助，克里斯蒂娜二助。
“杨医生，好好看看老顽固是如何做手术的。”
坎贝尔医生对着克里斯蒂娜冷笑道。
没错！
克里斯蒂娜背后嘲讽她，却被她听个正着，之后就被她钦点为助手。
“我经常怀疑如今的教学方式如何能让学生学到真正的东西？”
手术开始后，坎贝尔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开始切入正题。
“主治医生只会一味鼓励学生，肯定他们，而不是恐吓羞辱他们。
这样他们怎么能记忆深刻？
噢，是了。
主治医生根本不敢。
既因为现在实习医生承受不了那一点点压力，动不动就自杀，逼得主治医生不敢。
也因为一般主治医生手下都有一个实习医生是他们的男女朋友。
如果用恐吓羞辱这种传统有效的教学手法，那岂不是他们晚上回去都上不了床？
他们可不就是只能除了鼓励就是肯定嘛。”
“……”
克里斯蒂娜有被冒犯到，所以无视亚当让她乖乖听别说话的眼色，直接接话道。
“我感激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并且永远会接受新技术，永不落伍！”
亚当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
除了在抢手术上，克里斯蒂娜有点小心机外。
其余时候，她可真是个直肠子。
情商不高，都是高抬了她。
也就比情商为负的谢尔顿稍微好一点罢了。
“说的真好！”
坎贝尔医生被气笑了，抬眼看向倔强和她对视的克里斯蒂娜：“那就开始吧，告诉我如何处理肺栓塞？”
“我会从腿动脉叉入一根可操纵导管，然后将荧光镜安到栓塞处……”
克里斯蒂娜自然不怵这些问题。
“如果突然停电了你会怎么做？”
坎贝尔医生打断道：“或是你在一家没钱买荧光镜的小医院呢？”
克里斯蒂娜直接愣在那里。
她的确优秀，但还到可以随时随机应变的程度。
“听着，这就像计算器。”
坎贝尔医生笑道：“你以为有了计算器，孩子们就不用学习加减乘除了吗？”
“机器能避免他们犯这种错误……”
克里斯蒂安倔强的反驳。
“荒谬！”
不等坎贝尔医生气抖冷，亚当出声呵斥。
“你连最底层的逻辑原理都掌握不了，还谈什么掌控机器？
如果机器真的能代替一切，避免犯错，那还要你干什么？
随便找个人，来培训一下，能够操作机器，不就行了？
你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事业，岂不就是一场笑话？
真正的好医生，只要她足够的优秀，懂的那些辅助用的机器的底层运作逻辑和原理。
就算离开医院，就算身边没有任何医疗仪器。
她也能因地制宜的用最常见的东西，及时制作简易的医疗仪器，拯救有需要的病人。
这才是真正优秀的好医生！
你刚刚才说你感激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并且永远会接受新技术，永不落伍？
现在却连医术的基本功都不愿意掌握，只想成为医疗机器的工具人，这算什么学习态度？
还不快为你的无知，和坎贝尔医生道歉！”
“……对不起。”
克里斯蒂娜这会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呵呵！这就是现在跟着导师学习的学生！”
坎贝尔医生冷笑：“别说接受恐吓和羞辱了，连正常的教授都敢各种阴阳怪气。
就凭这样的学生，这样的教学氛围。
医学中心再多一个亚当·邓肯，也进不了教学医院前三。
理查德搞错了方向，不想着夯实根基，培养未来，多出几个小亚当。
只将心思用在清理我们这些老的，引进各种名医叠纸面数据上了，怎么可能赢得冠军？”
第918章 将毒舌进行到底
医学中心。
手术室。
坎贝尔医生在为她的失误补救。
这也是她决定结束她40年手术生涯的终点。
“邓肯医生，教教她。”
坎贝尔医生嘲讽了一通后，到底没有让克里斯蒂娜滚出手术室，只是看向亚当。
“我会做肺部动脉切开术，直视血块，用无损伤镊子直接夹出来……”
亚当先说出了最通用的方案，随后就又说了好几种他现想的新方案。
每一种都对应一种环境。
“……”
坎贝尔医生也听得怔怔无言。
许久。
“我老了……”
坎贝尔医生长叹道：“这个世界果然属于你们年轻人，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
“医学界还需要坎贝尔医生这样经验丰富的智者保驾护航呢。”
亚当笑着安慰道：“如果坎贝尔医生能够成为全职教授，将宝贵的经验和知识传授给医学生，或许也是一种新的开始。”
“呵呵。”
坎贝尔医生摇头笑道：“算了吧，连医院里这些笨手笨脚却还一个个妄自尊大的住院医，我都懒得教授，更何况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我的宿命是在这间手术室里。
40年来。
在这间手术室，拿着手术刀的我就是上帝。
而且还是第一个女上帝！
除了手术室和手术刀，我一无所有。
我也别无所求。
这些年，随着我渐渐无法再动刀，还剩下什么？
我的荣耀和尊严消散。
随便一个小小的住院医，都敢背着我嘲讽老顽固，当着面顶撞我的教学……”
“对不起。”
不用亚当使眼色，克里斯蒂娜开始主动道歉。
她突然感觉体会到了坎贝尔医生内心的悲凉和痛苦。
那是一种将心比心的代入感。
她们太像了！
“你不是对不起我。”
坎贝尔医生深深看了她一眼：“杨医生，你是对不起你自己。
我知道你觉得，不用多久，你就会成为下一个我，或者是下一个格蕾。
但我知道你！
一个醉心于心脏的外科医生。
在心胸外科，你一来实习，水平就相当于两年的住院医。
如今过了一年多，水平更是不差于任何高年级住院医。
但在心胸外科之外，你的水平始终都是中上，根本算不上优秀。
这将严重拖累你的成就。
上次你差点搞砸手术就是明证。
你的综合基础，将决定你的上限。
如果你不做改变，你永远不会成为下一个我，也永远不会成为下一个格蕾。”
说道这里，她看向一旁的亚当，摇头叹息道：“天赋一词，真的太过残酷，不能比，不能比……”
坎贝尔医生埋头做手术。
手术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等到做完关键环节，一直沉默的克里斯蒂娜突然开口了：“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去了。
当时我也在车上。
车祸后，他的胸膛被划开。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我一直伸手堵在伤口上，感受着他的心脏的跳动，渐渐消失……”
“所以你痴迷于心脏。”
亚当恍然，却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美剧世界的传统，每一个执念背后，都有一段悲伤的过往。
这才是美剧式合理嘛。
“故事很悲伤。”
坎贝尔医生继续手术的收尾，作为40年手术生涯的收尾，一针一线，她都不舍得假手于人，不过不影响她犀利点评。
“但更悲伤的是，你走错了路而不自知。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此时能够回到过去，代替从前的你。
在救护车来之前，我救下你父亲的概率是50%，邓肯医生是90%，而你或许只有10%，因为你基础太薄弱。
车祸现场，能有什么医疗仪器？
连医疗仪器都没有，又怎么让你避免犯错？
那时的你，肯定是错错错！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你父亲的死，将全是你的错！”
“……”
亚当嘴角一抽。
坎贝尔医生今天可真是火力全开，毒舌程度不弱于豪斯医生啊。
逮到一个，那真是外死里怼。
不过也好。
克里斯蒂娜虽然是亚当的朋友，但他很支持别人这么死怼她，最好彻底怼醒她！
从前亚当一再叮嘱，克里斯蒂娜都没有真正上心。
这次，被坎贝尔医生一逼，连从前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悲伤过往都坦露了出来。
分明是真的触动了她的内心啊！
这是好事。
而且还能舒缓坎贝尔医生离去的悲伤。
一举两得。
双赢，赢麻了！
再说人家坎贝尔医生说的也是实话，甚至还用上了十多年前上映的电影回到未来的穿越元素来举例。
克里斯蒂娜之所以想当医生，想来就是后悔当初她无法拯救她爸爸。
但是如果按照她执着于心脏，忽视其余医学基础的话。
真让现在的她回去，在没有医疗仪器的辅助下，束手无策的她，估计和小时候的她一样，只能捂着爸爸的心脏，眼睁睁的看着她爸爸死去。
“姜还是老的辣，外科主任到底是外科主任啊……”
亚当心中感叹。
看看克里斯蒂娜现在的失魂落魄就知道了。
外科主任多半是预测到如今的状态，才死活不愿意亲自上场。
在坎贝尔医生不舍中，手术结束。
清洗消毒间。
“某些手术让最好的医生也束手无策。”
坎贝尔医生一边清洗，一边喃喃自语：“我犯了错，一个大疏忽，对此我很抱歉。
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没什么好抱歉的。
人人都会犯错。”
“玛格丽特……”
此时外科主任已经走了进来，想要安慰几句。
“别说了。”
坎贝尔医生打断了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微笑：“我什么都知道，作为40年手术生涯的结束。
这当然不是最完美的。
因为只要结束对我来说就不完美。
但这也不算是最糟糕的。
今天我离开了。
以后你就可以将全部心思集中在真正提升这所教学医院的综合教学水平上了。
因为没有了我们。
如果医学中心的教学排名还是上不去，那只能是你自己管理无能的原因。
到时候董事会让你提前退休，你可千万要洒脱一点。
千万别学我恋栈不去。
到时候荣耀和尊严散尽。
我好歹还能说是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外科手术。
你呢？
作为外科主任，你大权在握的管理时间和精力，早已超过你在手术室里当一个普外科医生的时间和精力。
在这方面，你还不如我。
所以千万别学我。”
外科主任：“……”
第919章 昨日作精今又来
次日。
医学中心。
自助餐厅。
“还在郁闷？”
亚当诧异的看着闷闷不乐的克里斯蒂娜：“不会真的被坎贝尔医生破防了吧？”
克里斯蒂娜只是白了亚当一眼，并不说话。
“竟然真的破防了。”
亚当感叹道：“真不容易啊。”
不过想想也不意外。
毕竟克里斯蒂娜可是连悲伤的过往都说出来了，伤疤揭开后，被坎贝尔医生的毒舌给破防也很正常。
“你又是怎么回事？”
亚当看向并不为闺蜜说话的梅雷迪斯。
“没什么。”
梅雷迪斯恹恹道。
亚当点点头，不再说话。
梅雷迪斯见亚当不追问，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亚当，你支持死刑吗？”
“呵呵。”
亚当顿时了然：“是为了上午来的那个死刑犯病人啊？”
“嗯。”
梅雷迪斯怏怏道：“主任让我、克里斯蒂娜、伯克、德里克，一起给他诊疗，我见他很难受，就提议多给他注射一点吗啡止痛。
德里克不愿意，对死刑犯表达了强烈的厌恶情绪。
连带着和我也生起气来了！”
“那你多注射吗啡了吗？”
亚当一针见血。
“……”
梅雷迪斯顿时一滞：“我们是医生，不应该因为他是死刑犯，就不好好照顾他，那样不人道，也有违医生的医德。”
“谢普特医生注射的量少于标准了？”
亚当笑道。
“没有……”
梅雷迪斯语塞：“但他还是痛啊……”
“so？”
亚当嗤笑道：“普通人会撒谎，瘾君子会撒谎，就死刑犯是真君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梅雷迪斯无言以对。
“不服气？”
亚当看了她一眼，嘲讽道：“有这个精力，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谢普特医生吧，你不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吗？
这里面多半也有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是他女朋友。
你不去关心男朋友的悲伤，却只关心一个死刑犯是否要多注射一些吗啡止他那薛定谔的痛，这样真的好吗？”
“啊！”
梅雷迪斯惊呼道：“你是说德里克有过悲伤的过往？顿先生的事情触碰到他那段不愿提及的过往了？
我还以为他是因为顿先生的话感觉有被冒犯到呢。
顿先生说他和德里克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硬币的两面……”
“……”
亚当嘴角一抽，无语道：“这有区别吗？不管怎么样，都触碰到了谢普特医生的怒点，你作为女朋友，这时候坚定的站在他的对面……
啧啧。
谢普特医生可真够爱你的～”
“我去找德里克。”
梅雷迪斯顾不上反驳，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你这状态不行啊。”
亚当看着被破防后的克里斯蒂娜，提醒道：“你知道那个死刑犯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
克里斯蒂娜抬起小眼睛，看了过来。
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
“连环变态杀人狂。”
亚当提醒道：“看着女同事白皙的脖子，有着强烈的嗜血冲动，一忍再忍，某一天没忍住，突然就动手在那片白皙上划出了一道红。
他以为他会恶心呕吐。
但却都没有。
反而像打开了体内的某个开关，彻底兴奋起来。
那一天是星期一，他杀了他的女同事。
然后星期二，他走在路上，随机找到了两个女路人，将她们割喉。
星期三，随机割了三个。
星期四，遇上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可爱的小女孩，一家四口，他大喜过望，准备一次性完成当天的目标时，被一个英勇的过路人阻止。
然后就被判了死刑。
11年后。
在死刑终于要被执行的前一个星期，他被狱友用牙刷磨成的刀子插了后背，到了医学中心。”
克里斯蒂娜脸色一白，身子一抖。
“所以精神点，注意力集中点。”
亚当真诚道：“也替你闺蜜多睁只眼，别被他欺骗，一有机会，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你们这样的，还不够他一天的小目标呢。”
“亚当！”
这时，乔治跑了过来。
“嗯？”
亚当惊讶的看着他。
在医院里，工作时间，乔治已经习惯称呼亚当为邓肯医生了。
“是利兹。”
乔治焦急道：“她住院了，你帮我看看她。”
“利兹住院了？”
亚当有点惊讶，随口道：“丹尼也来了吗？”
“没有。”
乔治摇头道：“利兹她自己来的。”
“是吗？”
亚当心中一动。
“他们分手了？”
克里斯蒂娜耿直的问出了亚当的心声。
“没有。”
乔治不满道：“利兹只是不想丹尼担心，他们恩爱着呢！当初利兹可是为了他，放弃了她的事业！”
“童话里的王子公主恩爱故事，都是在他们幸福相拥时，戛然而止的。”
亚当笑道：“之后如何，没有人写。”
说着，起身，玩味道：“走！我们去看看现实的注脚和续写，到底是怎么样的吧！”
病房内。
“亚当！”
利兹躺在病床上，看到亚当进来，表情有些不自然：“我都让乔治别打扰你了，我没事的。”
“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
亚当似笑非笑：“你已经不是医生了，而且就算是医生，也无法自己给自己诊疗。
再说，如果你真没事，那还来医院干什么？
看你把乔治给急的！”
“……”
利兹一滞，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乔治，露出一丝微笑：“乔治，你帮我给丹尼打电话吧，之前是不想让他担心。
现在都这样了，你打给他吧。”
“好！”
乔治答应一声，立刻出去打电话了。
“说说你的自我诊断吧？”
亚当说道。
“幻觉。”
利兹沉默片刻后说道。
“什么幻觉？”
亚当追问道。
“我最近老是看见一颗心脏……”
利兹避开亚当的目光，低声道。
“你和丹尼还好吗？”
亚当意味深长的问道。
“还好。”
利兹轻声道。
“我给他打了电话。”
乔治走进来，说道：“他说他马上过来。”
“行吧。”
亚当深深看了一眼面有喜色的利兹，吩咐乔治：“欧麦利，带利兹去做个全面检查。”
说完，就走了。
“亚当，利兹怎么样？”
走廊上，迎面碰见听到消息过来看望的梅雷迪斯。
“身体上还不知道。”
亚当调侃道：“但是心理上，不算好。”
“怎么了？”
梅雷迪斯诧异道。
“只能说童话果然不能有后续。”
亚当笑了笑，走了。
Emmm。
作精又回来了。
医院又热闹了。
这一回，她不再是医生，不会伤害病人。
所以亚当乐得看戏。
第920章 亚当：你真的有病！
医学中心。
利兹来了，医院里颇为热闹。
梅雷迪斯、贝利医生她们都过来看望。
从前利兹在医院里混的不行，除了乔治，一个知心人都没有。
之后更是弄出了那等丑闻，被劝退。
但不管东西，远香近臭，都是人性。
已经离开这个环境的利兹，这次以截然不同的弱势身份回来，反而让医院里的人对她的善意大升。
即便是外科主任知道了，也过来看望，慰问了几句。
当然不包括亚当。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利兹不当人子。
这次过来看病多半是苦肉计。
不然也不会让乔治给她的丹尼打电话了。
而且还不让乔治麻烦他……
描述的症状，又是比较玄妙，可有可无，开局一张嘴，内容全能编，很难查证的幻觉。
看到的幻觉又是曾经见证她对丹尼感情付出了太多的心脏。
再加上这里的环境。
似乎在提醒丹尼，别忘了旧日恩情。
这剧情，太像亚当前世看过的一些宫斗苦肉计手段了。
事实也正如亚当猜测的那样。
入夜。
“呵，男人！”
“呵，男人！”
“呵，男人！”
医院里到处都能听到这个包含蔑视的腔调。
“真没想到丹尼竟然是这样的人……”
梅雷迪斯一脸不敢置信。
“这个混蛋！”
乔治怒道：“利兹竟然原谅了他！”
“女人，不，是所有人，最终都要靠自己。”
克里斯蒂娜嘲讽道：“为他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和追求，从来都是最愚蠢的做法。”
“这能怪谁，都是她自由的选择。”
亚当走过来，笑道：“欧麦利，检查报告呢？”
“在病房，检查报告一切正常。”
乔治没有眼色的一语带过，也没有说去拿的意思，只是在那愤愤不平的吐槽。
“她其实是装病，是想挽回那个混蛋花花公子，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她走了？”
亚当看了他一眼。
“那个混蛋正在和伯克医生他们叙旧。”
乔治说道：“利兹正在等他。”
“别气了。”
亚当笑道：“你们看到的只是他失去健康心脏后，虚弱无力，看起来走深情路线的他。
现在这样才是丹尼的本质。
好好想想，一个在无力状态中，还能勾搭自己的美女医生的有钱人，会是纯情风格的？
现在换了新心脏，可以重新浪了，他会只守着一个利兹？
事实上，他今天能出现，领走利兹，我都很惊讶了。
不过估计也是第一次。
下次利兹再想用类似的方法，肯定会用了一个寂寞。
他多半根本就不会再搭理她。”
“利兹太可怜了。”
‘闺蜜’乔治叹息道。
“亚当，你去哪？”
梅雷迪斯见亚当迈步离开，不由问道。
“去病房啊。”
亚当吐槽道：“我还没有看检查报告呢。
欧麦利只顾着伤感他的闺蜜了，根本没拿给我看的意思。
我只能去自己拿了。
总不能欧麦利说没事，就结束了吧？
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啊！”
“我们也去。”
梅雷迪斯顿时跟了过来。
病房。
“亚当，对不起……”
利兹有点怕亚当，不敢和亚当对视：“我本来就让乔治别麻烦你的……”
“没关系。”
亚当顺手拿过检查报告，一边看，一边随口道：“开门做医院，赚谁的钱不是赚呢！”
一个CT一千美元。
一个核磁共振一千多美元呢。
医疗行业可是暴利。
反正也不花他什么时间，就当看戏休闲了。
“邓肯医生！”
这时，意气风华的丹尼走了进来，就要给亚当一个热情的拥抱。
亚当将愤怒燕小六脸的乔治拉了过来，挡在了前面。
“咳咳。”
丹尼顿时有些尴尬，顺势就站在那里。
“我们走吧。”
利兹既怕亚当骂她，也担心丹尼尴尬，连忙拉着丹尼就要往外走。
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
在这个他们定情的环境中，丹尼果然知错了，和她坦白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她愿意相信他。
“等等！”
走到门口的两人，被亚当叫住。
“怎么了？”
丹尼回身，幽默道：“不会利兹真有什么疾病吧？她很健康，这点我敢和你们百分百保证～”
“说什么呢～！”
利兹娇嗔的拍了丹尼一下。
但目光却扫过梅雷迪斯和克里斯蒂娜，眼神中满是：“没错，老娘就是那么狂野那么棒！老娘的生活总体是幸福的！”
“丹尼，你不是医生。”
亚当摇头道：“所以利兹是不是健康，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
丹尼笑容一滞。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扭呢。
“亚当，利兹不会真有病吧？”
男闺蜜乔治最为担心。
“你说呢？”
亚当将检查报告拍在他的头上，面无表情道：“这是你应该告诉我的！”
这一下，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亚当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
检查报告她们都看了，没看出又什么异常啊。
“核磁共振、CT、X光、CBC指标都显示正常。”
乔治拿着检查报告，认真的看着：“化验显示乳酸脱氢酶含量升高，血沉速率微高……但依旧属于正常范围。”
“我们看得是同一份病历吗？”
亚当抽出核磁共振片，一抖：“你再好好看看，没有任何异常吗？”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玩起了找茬游戏。
“在这里！”
有了亚当的提醒，克里斯蒂娜很快就在脑部右裂片，找到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异常点。
“这是吗？”
梅雷迪斯表示怀疑。
“这是什么？”
丹尼扶着脸色煞白的利兹，大声问道。
“还不知道。”
亚当摇头：“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你说你的猜测。”
利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同于丹尼，她可是最清楚亚当的实力的。
正因为了解，才会越发恐惧。
“我是真不知道。”
亚当解释道：“我怀疑是肿瘤，但是什么肿瘤？
是恶性还是良性？
是原生肿瘤，还是转移性肿瘤？
不做具体的切片检查以及更加详细的生理检查，我是真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利兹，你是真的有病！”
“oh，mygod！”
丹尼直接捂嘴。
利兹直接泪目。
她心中不祥的预感突破天穹。
第921章 千万别立flag
医学中心。
“我立刻带利兹做更详细的检查……”
乔治急道。
“不！”
亚当看了他一眼：“呼叫梅伦德斯，让他带利兹去做更详细的检查！”
“什么？”
乔治一愣。
“你是利兹最好的朋友。”
亚当提醒道：“友情让你迷茫，只会选择性的得出结论，一点都不客观。”
见乔治还想开口，他直接打断：“别解释了，刚才你说利兹没事，要么是不客观，要么是不专业。
不管哪一个，你希望你最好的朋友利兹由这样的医生负责？”
“……”
乔治无言以对。
“没关系的。”
利兹强笑道：“乔治，我不要你作为我的医生，我要你作为我的朋友陪在我身边，医生医院多的是，而最好的朋友我只有你一个。”
“好吧。”
乔治走到利兹的身边，紧紧握住了利兹的手。
“……”
亚当无语，深深看了一眼乔治，转身离开病房，自己去呼叫小个子了。
乔治这个小胖子，一遇到自身相关的事情，就过分关切。
站在朋友角度，这是情感真挚的体现。
但站在医生的角度，就有些拎不清了。
亚当不禁又萌生放弃他的想法。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离一年实习期，也没几个月了。
等到实习期一过，乔治他们就是住院医了。
到时候彼此之间就没有名正言顺的带教关系了。
小个子、莱克西、卡特他们，如果想继续跟着他，那他就多带带他们。
但乔治嘛，就放手让他飞回梅雷迪斯、克里斯蒂娜她们身边好了。
毕竟她们才是一批的。
“梅伦德斯是谁？”
身后传来利兹好奇的声音：“能被亚当派来负责管床，一定很厉害吧？”
“很厉害。”
乔治笑道：“你可以把他想成加强版的克里斯蒂娜。”
“嗐！”
克里斯蒂娜不满道：“是弱化版的！”
“也只有你自己这么觉得。”
乔治调侃道：“梅伦德斯可是有小邓肯的称号，这如果还是弱化版的你，那岂不是说你和亚当差不多？”
“小邓肯？”
利兹更好奇了。
“对啊。”
乔治乐得转移利兹的注意力：“不仅有小邓肯，还有小格蕾呢。
利兹，你还不知道吧，梅雷迪斯同父异母的妹妹莱克西格蕾，也来医院实习了，就跟在亚当手下。
莱克西，天赋异禀，过目不忘，有着小格蕾的称号……”
“……”
梅雷迪斯迷离的眼睛瞪了乔治一眼。
医院里的小格雷对标的是她。
但是现在，有着大小邓肯珠玉在前，乔治话里的小格雷，很容易让人越过她，对标到她那个传奇的妈妈。
最起码她是这么想的。
“哇哦。”
利兹强笑道：“医院里更热闹了啊，这么多天才……”
没错！
她又想到最初的梦想了。
想当年，她顶着模特医生的名头，在同事们的嘲笑声、病人的歧视声中，努力和克里斯蒂娜她们竞争。
如今物是人非。
却都是别人的热闹，她的凄凉。
以为是真爱的未婚夫，时不时就在外潇洒，以至于她顶着昔日同事们怜悯的目光回来，用苦肉计挽回真爱未婚夫。
却又一语成谶。
没病装病反而真的有病。
而且看起来还不会是小病。
种种滋味，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糟了！”
乔治这时才反应过来：“亚当叫我呼梅伦德斯的！”
说着，就跑了出去。
“我已经呼过了。”
亚当对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乔治说道：“利兹就让梅伦德斯管床。
你作为利兹最好的朋友，这段时间想来也没心思工作，我也不放心。
这样吧。
这段时间，门诊就不轮转了，由你全权负责。
急诊、临床科研那边，就不用你了。
你有时间，就多陪陪利兹。”
“邓肯医生……”
乔治顿时急了。
这姿态分明是放弃他啊。
“先别急。”
亚当安抚道：“我是为你好，也是为所有人好。
利兹这病，我预感不太好。
你要有心理准备。
等结果出来后，我可不敢让心不在焉的你，负责急诊和其他病人。
管理门诊，是最适合的。”
实习医生的过失，可都是带教住院医的锅。
乔治这状态，亚当才不会给他机会造锅呢！
门诊那边，只是一个初步的筛选，预防大于治疗。
而且真有病情，也不会让乔治接手。
“是。”
乔治无奈点头。
他的确担心利兹。
但此刻也开始担心他自己了。
他又不傻。
亚当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先是不让他负责利兹，如今又只让他管理门诊。
这分明不信任他了。
不过一想到当初利兹发疯时，他也曾经抹不过去面子，差点加入，被亚当骂退，事后才没有被一起劝退。
再加上，他刚才的确没有看见利兹核磁共振片上的问题，又忘情的忽视了亚当的吩咐。
种种情况，对于亚当的不信任，他也能理解。
毕竟那是利兹。
发起疯来，谁都劝不住的利兹。
让他管床，别说亚当，就是他自己，潜意识里都是有一点担心的。
也只有小个子这种冷酷小邓肯，才能镇住利兹。
可只让他负责门诊，不让他接触其他病人了，这就太让他担心了。
“唉，希望利兹快点好吧。”
乔治心中默念。
小个子一负责，进度就顺畅了许多。
“什么？！”
当听到亚当的诊断结果后，围在病房里的众人都惊呼出声。
“利兹患有转移性黑色瘤，第四期。”
亚当环视众人，缓缓说道：“已经转移到肝脏和大脑。
接下来一段时间，利兹需要做三次大手术，更多的门诊检查。
这只是针对检查出来的肿瘤。
对了，丹尼，如果你们以后考虑生孩子，最好提前预约一下蒙哥马利医生，让她先帮利兹获取尽量多的健康卵子备用。
因为一旦放疗……”
“对，我们要考虑生孩子！”
利兹紧紧握着丹尼的手。
“嗯。”
丹尼深情的望着她：“但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治疗，其他的都可以靠后。”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利兹握着丹尼的手，颤抖道：“当初我们能够成功换了心脏，让你恢复健康，这一次我们也会成功，没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
“对！”
丹尼紧紧的握着利兹的手，肯定的点头。
几天后。
“咦，她是谁？”
亚当准备给利兹做颞叶肿瘤切除术时，意外的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女护工。
“丹尼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她是丹尼给我请的最好的护工。”
利兹强笑道。
第922章 信自己，还是信亚当？
医学中心。
“哦。”
听到这个合理的解释，亚当神色如常的点头。
毕竟有钱人996甚至007在外面忙工作，是很正常的嘛。
再说不是也请了最好的护工嘛。
她在如他在啊……
好吧。
亚当扯不下去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
更别说双方只是未婚夫妻关系了。
对方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是愿意选择在酒池肉林里拼命战斗呢？
还是愿意陪在病殃殃的未婚妻病床前，忍受着呕吐和各种异味，忙前忙后，陪着一起和病魔战斗？
答案不言而喻。
在亚当看来，丹尼能够坚持两天，才托词忙工作请护工，也算有点人性了。
很多人面对这种情况，直接闪人有木有。
只是。
对于利兹。
说好的一起战胜病魔到白头，你却偷偷请了护工开了溜。
她这几腔热血，到头来都成了来风的空穴，刮的五脏六腑，冰冷泪难流。
强颜欢笑，欲语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做完手术。
众人站在病房外，看着病房里麻醉尚未苏醒的利兹。
“爱情真的存在吗？”
梅雷迪斯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利兹为他付出了一切，可他倒好，在利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说什么要忙工作。
花几个臭钱，请了所谓最好的护工，就以为能够对得起利兹当初为他做出的付出？
当初的情深似海，海誓山盟，都喂狗了吗？”
“现在狗的待遇很多时候比人还好，你不是最喜欢狗狗的吗？”
亚当忍不住诧异道：“怎么听这语气，有点歧视狗狗啊？”
“……”
梅雷迪斯一滞，没好气道：“我们现在在说丹尼对不起利兹的事情，你别牵扯进来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
“好吧，那你们聊。”
亚当耸了耸肩，就准备闪人了。
“亚当，你怎么这么冷酷。”
梅雷迪斯不满道：“利兹都这么可怜了……”
“so？”
亚当笑道：“别告诉我，你把我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
但凡你还记得，你就别装的很诧异很愤怒。
因为这都是我早就提醒过的。
既然我该说的都说过了，利兹毕竟是个自由人，她做出了她的选择，现在自然也要承受选择的结果。
我还能说什么？
批判丹尼几句？
有意义吗？
人家丹尼也许真有重要事情要忙呢？
你看利兹为了挽回感情，连装病都用出来了。
你现在谴责的欢。
到时候人家未婚夫妻万一又和好了。
信不信利兹要疯狂怼你？”
“……”
梅雷迪斯顿时没声了。
按照利兹那作派，这个概率还真不小。
“对了。”
亚当脚步一顿，看着梅雷迪斯笑道：“说起提醒，我听说你对死刑犯捐出器官救人的提议很心动？”
“小杰克逊需要肝肠移植，器官移植中心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梅雷迪斯解释道：“而顿先生只有几天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如果他愿意捐出健康的器官，那就能拯救小杰克逊，他才10岁啊。”
“你验过血型了？”
亚当问道。
“嗯，他们彼此匹配。”
梅雷迪斯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亚当好奇道：“小杰克逊那边只有24小时，而死刑犯那边还要几天才会被执行死刑。
而且无论是哪种死法，都不适合移植器官。”
“我……”
梅雷迪斯欲言又止。
“看到了吧。”
亚当了然的笑道：“你和利兹一样，需要我的提醒。
希望你记住利兹现在的情况，慎重考虑我的提醒。
首先，我必须提醒你，千万别相信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狂！
你以为他临死之前，被你感化，想要死的更有价值一点？
一个能按照星期几来杀多少人的恶魔，会觉得救人是有价值的？
生命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哦，是了。
我听说他一直在说‘只要你能睡得好，格蕾医生’。
那就是你觉得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另眼相看？
你太高估你自己的人格魅力了。
别忘了，他虐杀的全是女人！
你觉得女人在他眼中是什么？
当然，我还听说他问了你能够选择死亡方式的话，你会选什么？
绞刑和注射。
显然注射死的更安详一点。
所以他捐献器官，也有他自己的利益诉求，那就是死的更舒服一点。”
“不是吗？”
梅雷迪斯终于忍不住打断。
亚当说的三种原因，都说中了她的心思。
前两种，都是她个人魅力，她不好辩解。
但最后一种，是她觉得最可信的。
如果是她，她也会宁愿死的舒服一点。
“抱歉，大概率依旧不是！”
亚当看着她，笑道：“因为一旦你介入，帮助了他，他大概率就不用死了。
只要你有所行动，他都可以污蔑你威胁他捐献器官。
他的律师就会起诉你，说他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医疗救助。
那时他的死刑执行大概率会再次被推迟。
而你会大概率丢掉行医执照。
他既躲避了死刑，又玩弄了你。
你品品，和这一比，原先你觉得的理由，还是理由吗？
哪一个才更符合他的性格习惯？”
“梅雷迪斯，你千万别乱来。”
闺蜜克里斯蒂娜脸色都变了，郑重叮嘱道。
“相信亚当，你看看不听亚当提醒的利兹，现在成什么样了？”
“还是那句话。”
亚当微微一笑：“作为同事和朋友，该提醒的我都会提醒。
但选择相信一个专门虐杀女人的死刑犯的操守和自己的魅力？
还是选择相信我的判断？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尽力了。
那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我……”
梅雷迪斯脸都白了。
她之前真的被死刑犯说动了。
既可以帮助需要器官移植的小孩，又可以让死刑犯人道一点的死亡，对她来说，就是双赢。
死刑犯刚好做了脑部手术，移除了一块头盖骨，现在只有硬脑膜盖着，除了纱布，其实就是裸露在外的。
很容易受损，也很容易颅内出血，进而脑死亡。
当然，她也不是一点自我保护都不准备做。
她都想好了。
等会过去，她就将这个风险告诉死刑犯，然后提醒他‘千万别这么做’。
作为他的医生，这么提醒没毛病。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死刑犯如她所料的那样。
而如果死刑犯如亚当所料，那她可就要惨了。
偏偏亚当推演的后果，明显更符合死刑犯的人设……
第923章 死了1个我，还有532个我！
医学中心。
监管病房。
两名膀大腰圆，身形健硕的制服男子，站在病房外，看管双手被拷在病床上的死刑犯。
“so，考虑的怎么样了？”
死刑犯看着进来的梅雷迪斯：“那个孩子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健康的器官，而我刚好要死了，也有适合他的健康器官。”
“我们正在想办法。”
梅雷迪斯想到亚当的提醒，看到他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像玩弄她得意的笑，不由厌恶道。
“你们没有比我更好的办法了。”
死刑犯笑道：“如果有，早就开始做了，他需要我，我也喜欢他。”
他们在走廊上遇到过，两人还聊了几句。
“是吗？”
梅雷迪斯嘲讽道：“像对你那个女同事一样的喜欢？一旦有机会，就割开他的咽喉？”
“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死刑犯讶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被他PUA成功的傻医生。
他不相信凭借她的智商，能够自己挣脱出来。
“根本不用人说。”
梅雷迪斯自然不会承认她差点上当，吐槽道：“仔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昨天你还抗拒做手术，说你不怕死。
但不想被绑在手术台上，像个畜生一样。
今天却又想为了一个在你刀下像畜生一样被杀掉的无辜孩子，捐献你的器官，拯救他？
为此宁愿成为你昨天最不想成为的‘畜生’？
听听你的话，前后矛盾，你都语无伦次了！
还用别人来提醒我，你是在玩心机吗？”
“呵呵。”
死刑犯不由笑了：“不需要吗？”
“……”
梅雷迪斯只是查看各项数据，根本不想再理他。
利用她泛滥的同情心，太过分了！
“好吧，我承认。”
死刑犯眼见梅雷迪斯真不理他，不由出声道：“我之前是有些前后不对，但这也是有原因的。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
晚上做梦，梦到我的话，千万别立刻吓醒，能够睡好。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的确不关心那个孩子的死活。”
“呵呵！”
梅雷迪斯冷笑道：“你可真看得起我！所以你真正想割喉的人，是我！”
“不。”
死刑犯看着她笑道：“我想割开你的心，然后钻进去，永远留在那里。”
“……”
梅雷迪斯自带迷离的眼眸，对上死刑犯貌似真诚的双眼，之前还强硬的心，立刻就软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她又不是没遇见过在她的光环笼罩下改过自新的人。
而且小杰克逊真的立刻需要健康的器官移植啊。
就在这时。
谢普特医生走了进来。
梅雷迪斯顿时一个激灵，有些心虚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
谢普特医生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们是医生，我们要确保他活下去……然后接受正义的审判。”
梅雷迪斯避开目光。
“晚上我来守夜。”
谢普特医生加了一句：“格蕾医生，杨医生找你有事，这里就交给我了。”
没错！
克里斯蒂娜很了解自家闺蜜的性子，为了以防万一，去找了他，将亚当的分析说了出来，吓得他立刻跑了过来。
要知道，之前死刑犯不想做手术，想要死。
他招呼梅雷迪斯一起签字送死刑犯进手术室时，梅雷迪斯真的迟迟不愿意签字，一副要不然满足死刑犯愿望的意思。
还是克里斯蒂娜直接抢过笔，签了字，才及时将死刑犯送进了手术室。
他的身世和蝙蝠侠差不多，只不过被枪杀的只是他爸爸。
因此他对死刑犯这类罪犯极端痛恨，绝对不允许对方死的那么容易。
“这……”
梅雷迪斯有些迟疑：“器官移植中心那边有消息吗？”
“随时等待着。”
谢普特医生面无表情道：“一切会走正规流程，如果等不到，也是上帝的旨意，我们无能为力。”
梅雷迪斯见男朋友这样了，也只能带着迟疑离开了。
“可惜了。”
死刑犯看着梅雷迪斯离去的背影，对着谢普特医生笑道：“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上钩了。”
“有我们在，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谢普特医生强忍怒气：“你会绝望痛苦的死去。”
“我只是在逗她呢。”
死刑犯微笑道：“她太好骗了，玩弄她其实没多大难度，只不过是随手的游戏罢了。
我只是想看看她对我敞开胸怀。
然后我再撕碎她，看看她丢掉工作时那痛苦的表情。
那才有点意思。”
说道这里，看着强忍愤怒的谢普特医生，邪邪的一笑：“而且你错了，除非你在手术台上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死。”
“你的死刑执行只有2天了！”
谢普特医生看着他。
“2天太长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死刑犯意味深长的笑道：“或许两天后，我都能当着你的面，抚摸着格蕾医生修长白嫩的脖颈……
怎么样，趁着你还能给我做手术的机会，手一抖，让我‘手术失败’死亡？
这是你唯一能够确保我死去的办法。
不然我和你保证，你的噩梦必然会实现。”
“这样就能证明我和你是硬币的两面，我和你一样？”
谢普特医生冷笑：“你别想了，我永远不会那么做！”
“那真是太可惜了。”
死刑犯摇头笑道：“为了你自己的理念，你宁愿让你的女人在你面前，绝望痛苦的死去，真是够冷血的。
哦，是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觉得我能做到。
既然这样，我还是给你透个底吧。
你真觉得有人敢惹我这种死刑犯？
特别是在我的死刑刑期就要执行的前一周？
呵呵。
告诉你吧，那是我逼着他用牙刷磨成刀片，逼着他往我后背上插的。
再猜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想越狱逃跑！”
谢普特医生眼神一变，紧张的看着手铐。
“别紧张，不是现在。”
死刑犯笑着安抚：“不过说道这里，你现在还觉得我死定了吗？
还坚持要救我吗？是不是想在手术台上失手一次，一了百了？”
“你真是个恶魔！”
谢普特医生已经分不清对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甚至他的内心深处，的确开始偏向在手术室里失手一次……
“不是我的功劳，只是血脉好。”
死刑犯喃喃笑道：“而且这就算恶魔了？
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恶魔，我只不过是真正恶魔的子嗣罢了。
死了1个我，还有532个我……”
第924章 惊世骇俗，撒旦现世
医学中心。
“什么？”
亚当听到消息，也震惊了：“532个他？”
“他是这么说的。”
专门找过来的谢普特医生，头皮发麻，脸色苍白道。
“我已经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了，如果是假的，为什么又会特意说出532这个数字？”
“应该不是随口说出来的数字。”
亚当脸色严肃道：“或许这里面真有惊天的秘密，我找人查查。”
说着，就给杰西·佩吉探员打去电话。
“最近忙，没空！”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杰西的拒绝声：“别找我！”
“我找你有正事，真的。”
亚当稍稍捂着听筒，对着谢普特医生笑了笑，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杰西说道：“你帮我查点资料……”
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是？”
谢普特医生见亚当介入，稍稍平息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FBI探员。”
亚当笑道：“谢普特医生，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负责看着梅雷迪斯，让她别靠近对方，你也别搭理对方，就行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好。”
谢普特医生松了口气，道谢道：“亚当，多谢了。”
“不客气。”
亚当笑道。
送走谢普特医生，他的眉头皱起。
532这个数字如果是真的，那么这里面必然牵扯到天大的麻烦。
如果是他正面碰上，他电话早就打给朱诺，和她一起商量如何应对了。
但这件事情，算是侧面碰上，那就试试杰西·佩吉探员的另外一面吧。
深夜。
“到我公寓来。”
杰西的电话打过来。
车神亚当，很快就赶到了。
“情况很严重？”
亚当没有废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杰西的公寓，之前一向都是在他公寓。
“很严重，简直惊世骇俗！”
杰西深吸口气，将一大沓资料扔给亚当：“532这个数字，的确不是随便编造的，加上这个死刑犯，刚好533个。
他们的母亲都是在一家私人诊所购买了金子，把他们生育出来的。
而他们的父亲，却都是一个化名汉堡包的男子。”
“533人同一个父亲？”
亚当倒吸一口凉气。
“对！”
杰西哪怕已经知道好一会了，依旧难掩震惊：“如果没有弄错的话，533个人，都用了这个叫汉堡包男子的金子，都是他的孩子。”
“shit！”
亚当骂了一声，脸色严肃道：“查出这个汉堡包是谁了吗？是他故意的，还是私人诊所故意的？”
“现在还不清楚。”
杰西摇头道：“我知道你的能力，我需要你帮我过一遍这些资料，尽量查找出一些我疏忽遗漏的点。
明天我就会正式提交这个案子。
接下来就会石破天惊！”
“好！”
亚当没有二话，拿着这些资料，利用高清图形式记忆力，快速翻阅一页页资料，将它们展现在脑海星空中。
然后利用超级大脑，不断比对审查这些资料，筛选分析出有用的讯息。
“holyshit！”
看完所有资料后，亚当再次爆了一个粗口。
“发现了什么？”
杰西急声道。
“死刑犯先生说的是真的。”
亚当震惊道：“真的有撒旦降世了，这次他的化名是汉堡包！”
“他是故意的？”
杰西深吸口气。
“不仅如此。”
亚当将一份文件递给杰西：“在跨度长达32年时间内，他总共捐献了6960次。
前15年，几乎每天一次，后17年，也几乎一周一次。
一共成功533次。”
“这个私人诊所也是故意的。”
杰西一边看文件，一边判断道。
如果没有私人诊所的配合，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而且跨度还长达32年.
“对也不对。”
亚当感叹道：“私人诊所的老板也不想的。”
“他被人胁迫了？”
杰西不信：“长达32年？”
“不。”
亚当叹息道：“是他的坟头草已经长了32年。”
“什么？！”
杰西震惊道。
“私人诊所真正的老板应该已经在32年前就死了。”
亚当解释道：“现在的老板是冒名顶替的，猜猜他是谁？”
“汉堡包？”
杰西稍稍一想，立刻就猜到了。
“没错！”
亚当肯定道：“533个孩子，大的32岁，小的3岁，都是如今这个老板的孩子，你仔细看看照片。
这个汉堡包虽然和真正老板有些相像。
但绝对不是一个人。
多半是这个叫汉堡包的超级变态罪犯，在知道辅助生育这个手段后，找到了这家使用这项技术的私人诊所。
杀了原先的老板。
冒名顶替。
利用这个身份和保密协议，轻松实现了这个邪恶的目的。”
“可是为什么？”
杰西不可思议道。
“变态呗！”
亚当吐槽道：“也许是找不到同类，就想着培养自己的同类？只有我们想不到的，哪有变态做不出来的！”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杰西喃喃道。
“我觉得你们应该监视这个汉堡包，搜集他和哪些孩子接触过。”
亚当提醒道：“然后将犯罪的他们一网打尽，对了，千万别将我的名字牵扯进去。
天知道这533个孩子中，有多少被他暗中接触培养过了。
然后等舆论风暴起来后，严查所有的诊所和医院的辅助生育项目。
查看是否有类似操作的。
我敢说，肯定不止这一个。”
要知道，不是每个金子都能成功配对卵子。
私人诊所为了赚钱，肯定会将配对成功率特别高的金子，多推销出去。
或者借用那些高智商的科学家或者成功人士的名头。
暗中给的却是那些身体特别好，几乎一配就成功的捐赠者的金子。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骂道：“见鬼的，天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对情侣……”
“市政厅登记处，也有权限调用这些资料的。”
杰西解释道。
“so？”
亚当白了她一眼：“只要不结婚，就不用介意了？
而且情侣能够走到市政厅领证这一步的，不是感情非常深，就是真爱。
突然被告知这个消息，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这简直太特喵乱了！”
“上帝啊。”
杰西被亚当这一提醒，也预感到了天大的舆论风暴将席卷全世界。
“这个事情一旦曝光，以后肯定会改编拍成电影。”
亚当歪楼道：“没准会被改成喜剧也说不定，毕竟喜剧的真正内核，都是悲剧嘛！”
汉堡包可不是段正淳。
这是美剧世界，也不是你妹啊的天龙八部。
“这该死的监管！”
杰西怒道：“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难道监管的人都瞎了吗？！”
第925章 恶魔像雨点一样打来，都被一一闪过
某间私人诊所内。
“我们后天行动！”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头，问道：“老五，让你找85号公路幽灵，找到了吗？”
“老爹，哪有那么容易。”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摊手道：“那可是85号公路幽灵，能让cpd芝加哥警局在85号公路上开到130码。
不开头灯，不开刹车灯，在立交桥上将cpd耍的团团转，每次都能逃脱cpd的追捕，已经好几年了。
一时半会想找到他，怎么可能！”
“正因为他开车厉害，所以我们才需要找到他。”
白大褂老头笑道：“你大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出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我们必须救他出来。”
“我们必须吗？”
另外一个桀骜青年满不在乎道：“老大在监狱里都待了11年了，也许都活够了，我们这么麻烦的去救他，也许他还不开心呢！
老爹你又不缺孩子。
我们这里虽然只有18个，但是外面还有514个等着你去认亲呢。
而且就算老爹你身体不行了，生不出来了。
还有我们呢。
只要你想，我们学你当年，每天贡献1份金子，很快我们家族就能破千、破万……”
“闭嘴，老11！”
白大褂老头眼神一冷：“记住，我们是伐木累！一个都不能少！哪天你被抓了，我们同样会救你的！”
“我才不会被抓……”
老11还想顶嘴，但对上白大褂老头身边左右两个一脸凶相的男人，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两个男人，是老2和老4，是他老爹凝聚伐木累的护法。
不仅强壮凶狠，关键是两个低能儿。
对他们老爹惟命是从。
老爹一句话，他们能立刻扑上来撕碎任何人，字面意义上的，不打任何折扣。
白大褂老头满意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身边左右两个强壮低能的儿子的头。
两个壮汉，露出享受的表情。
“老爹，老11的话也不是全错。”
一个男人接话道：“如果你早点这么做，我们家族都能横扫整个纽约黑道了，你看芝加哥那边，人多就是力量啊，老爹你掌握的资源又这么好。”
“人贵精不贵多。”
白大褂老头笑道：“你们都是我精心筛选培养出来的，都是继承我优良基因的种子，是艺术品，和那些炮灰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众人都露出赞同的笑容。
“老五，你要抓紧。”
白大褂老头叮嘱道：“找到了85号公路幽灵，让他来纽约玩一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轻松全身而退。”
“如果找不到呢？”
又有一个青年问道。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只能硬上了。”
白大褂老头眼神一眯：“我培养你们这么多年，从前都是小打小闹，也该留下一些属于我们的传奇故事了。”
“oh，yeah！”
“这个我喜欢！”
“传奇！传奇！”
“fknypd！”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一脸兴奋的叫嚣起来。
白大褂老头看着房间里18个孩子，武德充沛，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轰！
就在这时，房门被炸开。
“fbi，举起双手！”
一群全副武装的fbi，冲了进来。
白大褂老头拉着左右护法，就往后面跑。
“哈哈哈，这是提前开始了！”
房间内其余的人，平时一个个都嗜血凶狠，刚刚又被打了鸡血，眼见fbi冲进来，不仅不害怕，反而一个个大笑着抄起家伙就准备开干。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房间里瞬间响起了芝加哥特色打字机的声音，经久不衰。
美剧世界里的传统。
不管是谁，遭遇战时，都先清空一下弹夹再说。
次日。
医学中心。
“嘶。”
电视上的新闻，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和凉气酱来了一个亲密互动。
“shit，shit，shit！”
克里斯蒂娜替闺蜜连骂三声，来宣泄惊骇。
“辅助生育产业，这次真是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谢普特医生喃喃道。
“活该！”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这种事情，当然要事先制定严格的规范，最起码也要两个医生一起行动，互相监督嘛。
不然只让一个医生进行操作，中途随便来一发，换掉别人挑选过的金子，那不就是随手的事情嘛？
不靠规范流程，全靠经手的人的自我约束？
天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这样的变态！”
“死刑犯先生或许真的死不了了。”
亚当走过来：“他的律师向法庭提出申请，说他的行为都是被他生父给操控的，真正的恶魔是他生父。”
“他生父怎么样了？”
梅雷迪斯问道。
“被抓起来了。”
亚当解释道：“连同他的两个低能儿子，其余跟着他犯罪的儿女，因为反抗，和fbi对射，全被打成了筛子。”
“两个低能儿子？”
梅雷迪斯一脸不忍。
“这很正常。”
亚当提醒道：“你不会觉得试管婴儿全是健康的吧？”
正如猜测的那样，这件事情曝光后，掀起了轩然大波。
影响恶劣程度，甚至还在金光护理院事件之上。
毕竟一个是老人群体。
一个是孩子群体。
而在美剧世界里，不管真心如何，但明面上，孩子被看得最重。
这件事牵扯到成百上千的孩子，还是这种方式牵扯到的。
可想而知多骇人听闻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其他地方也陆续爆出这类事件。
不过不是超级罪犯在恶意为之。
而是为了赚钱挣钱。
一次35刀。
有个化名星巴克的，33个月时间，捐赠了693次，收获24255刀。
因为他的质量太好，成功率太高，私人诊所给了他一个全渠道推荐。
三年时间不到，就干到了那个汉堡包30年努力的成果。
同样是533个孩子。
然而这个美剧世界中，汉堡包、星巴克，只是头部。
下面还有。
然后资料起火、自杀、情侣殉情、精神病院病床紧张、法庭集体诉讼官司要抚养费……种种新闻不绝于耳。
莫妮卡听到之后，吓得抱着小亚当，就亲个不停，嘴里感激着上帝，感激着亚当。
当初她就曾经想过挑选金子，自己怀孕生子算了，选的私人诊所就是恶魔汉堡包的。
一度还挑到乔伊的。
现在想想，那会真做了，能用到乔伊的就算幸运的了。
最起码乔伊知根知底，呆萌是呆萌了一点，也忒能吃了，但他好歹帅气，心地善良啊。
“莫妮卡，你一定是被幸运女神亲吻过的人。”
老友们聚会，说起这事，菲比感叹道：“先是恶魔小镇，如今又是恶魔汉堡包，都被你一一闪过了。”
“yeah！”
所有人都点头。
第926章 极盗车神
深夜。
“总算消停了。”
杰西疲惫的躺在那里：“这些日子，真是被这些乱七八糟、惊世骇俗的奇葩事给烦死了。”
“汉堡包这样都不判死刑？”
亚当在旁吐槽道。
“现在的民意，越来越倾向于废除死刑。”
杰西无奈道：“纽约虽然还没有废除，但宣判时，已经几乎不动用死刑了。”
“谁的民意？”
亚当嘲讽道：“监狱服务业大亨吗？他们当然支持废除死刑，到时候那些被他们赶进监狱的，一个个都是近乎免费的劳动力了。
而且如果不是活不到几千几万年。
这些动不动就宣判几千几万年的超级罪犯，能给他们干活干到永远。”
“唉。”
杰西叹息道：“你明明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为什么比我们这些底端的人，更关注社会阴暗面呢？”
“因为我是一个医生，天天待在医院里，入目处都是这样的事情啊。”
亚当自然不会说前世当键盘侠纵横网络时养成的习惯，笑道。
“你没发现有这个趋势吗？那些监狱服务业大亨，在将成百上千万的人往监狱里赶。
年轻人稍微不注意，有了犯罪记录，以后就只能经常出入监狱里，都是最优质的免费劳动力啊。
aka都是钱啊！”
“发现了又怎么样？”
杰西闭上了眼睛：“我们都无能为力。”
“说的对，也只能把握好我们自己了。”
亚当附和道。
“……我不用你把握！”
杰西挥手拍掉亚当的手。
亚当笑了笑。
杰西是他在fbi的人脉之一，和凯特类似。
都是高于一般的人脉，低于朱诺的那种。
平时相处时，他自然要有意无意的引导她的三观。
不然三观严重不合的话，以后会有很多麻烦。
好在亚当自身条件过于优秀，哪怕杰西的三观已经形成，但只要他愿意，物理精神双管齐下，还是能影响到的。
这就足够了。
“那个芝加哥85号公路幽灵怎么样了？”
亚当换了一个话题。
随着彼此关系的深入，杰西已经开始将她工作上本该保密的事情，主动和亚当说了。
一方面是想倾诉。
另外一方面也是想依靠亚当的超级大脑，给她梳理案情。
emmm。
这是闺蜜凯特给她支的招，有着丰富而可靠的成功经验。
一开始杰西对此是抗拒和不屑的。
但现在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养成习惯了。
恶魔之父汉堡包和一众孩子商谈救出死刑犯的计划，都被审讯了出来。
当然，这并不是fbi的功劳。
而是恶魔之父汉堡包直接坦白了一切。
他这种超级罪犯，一旦被抓，都很喜欢将一切都坦白，希望成为传奇。
“有车神布莱恩出马，哪还有什么公路幽灵？”
杰西睁开了眼睛：“不过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公路幽灵是什么样的。”
“幽灵女司姬？”
亚当好奇道：“还是小屁孩？”
“……”
杰西一滞道：“对方才15岁，三年前，他才12岁，刚刚能够摸到方向盘，他就开始偷车，车技自学成才。
那技术，布莱恩也有点不如他。
废了老大的劲，最后还是靠着汽车性能紧追不舍，将汽油耗尽的他，抓了起来。”
“然后呢？”
亚当笑道：“怎么处理的？不会被布莱恩招进了伐木累里面了吧？”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耻。”
杰西白了亚当一眼：“他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可怜的好孩子。
他父母多年前在车上吵架，造成车祸。
父母都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
后来被一个非裔老人收养，但非裔老人身体不好，12岁的他，就开始盗车赚钱养家。
他一直都很温和。
因为他车祸后有了耳鸣症，再加上他妈妈就是一个歌手，所以他永远戴着耳机，听着各种音乐。
并且将他生活里听到的有趣声音录下来，自己重新编曲刻录，做成类似rap的歌曲。”
“歌曲效果怎么样呢？”
亚当问道。
“我觉得很有天赋。”
杰西说道。
“那他应该去学音乐，以后当个歌手啊。”
亚当笑道。
“你说的轻松。”
杰西摇头：“喜欢是一回事，真正当成事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他毕竟犯罪了，还造成了多名cpd警员的受伤，坐牢是一定的。”
“你敢说你们不会招录他？”
亚当一针见血。
“……布莱恩很喜欢他。”
杰西语塞：“说他的天赋或许能和你比一比，而且baby的性格真的很好，布莱恩想引导他走上正路。”
“baby？”
亚当笑道。
“那个孩子的昵称。”
杰西怜惜道：“他妈妈一直这么叫他，所以对外他也这么自称。”
“你真这么看好他？”
亚当看着杰西的样子，惊讶道。
“你没看见他。”
杰西感叹道：“但凡只要你见过他，甚至只要看过一眼，你就知道他是个纯良的好孩子。
他是那种走到犯罪窝中，罪犯都不太想伤害他的那种。
走上这条路，完全就是生活所迫。”
“那你还等什么？”
亚当调侃道：“让布莱恩滚蛋！他那条路，可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你让他引导这个baby，那岂不是三年又三年，永远见不到光明了。”
“布莱恩去了迈尔密。”
杰西看了亚当一眼：“他说忙完这一段再来看baby，你要不要去看看baby？”
“你想让我帮baby？”
亚当笑道。
“嗯。”
杰西点头：“他真是一个好孩子，我不想让他被带坏了，也不想他走上布莱恩那条刺激却无比危险的路。”
“行，我可以看看。”
亚当点头，随后玩味道：“不过你怎么谢我？”
“……”
杰西顿时翻了一个大白眼，不过想到有亚当的帮忙，baby一定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由忍着吐槽，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亚当拍手叫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杰西一脸懵逼。
“你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谢礼。”
亚当调笑道：“你知道我一直最喜欢你笑的这对小酒窝了。”
“呸！”
杰西愣了一会，随后就是呸了亚当一口，被亚当的无耻给打败了。
亚当得意的笑着，心中也在思索着这个baby。
对于杰西口中一眼就能看出善良的boy，他其实也挺好奇的。
更别说对方小小年纪，就有那么犀利的车技了。
等他看过之后，如果这个baby真的如杰西所说的那么好，他也不介意随手帮他一把，就当日行一善了。
emmm。
说到底是亚当足够的善良，做好事成习惯。
绝对不是因为贪恋什么迷人小酒窝！
第927章 都市兵王之军医传说
医学中心。
急诊。
“什么情况？”
亚当带着小个子迎了上去。
“58岁，男性，机动车事故，心动过速160，血压80，双侧呼吸微弱。”
急救员快速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
亚当看着趴在病人身上的迷彩服，皱眉道。
“我什么都没做。”
急救员摊手道：“他在我到之前，全做了。”
“你没看出来吗？”
正趴在病人脖颈，通过插在脖颈上的一只笔来吹气的军人，抬头看了亚当一眼。
“当时救护车没到，我身边只有圆珠笔，放心，我用冰雪消过毒了。”
“梅伦德斯，接手。”
亚当吩咐小个子，然后对着身穿迷彩服，一副兵王重归都市的骄傲男人说道：“士兵，你可以放手了。”
“欧文·亨特少校，米利坚军队，第二前线外科手术小队，我是外伤医生。”
迷彩男人显然不满意亚当称呼他为士兵，开始报头衔了，并且一副怀疑亚当和小个子水平的表情：“你确定吗？”
“在救护车没有赶到前，为了及时救护病人，用圆珠笔插管，没问题。”
亚当推着病人往急诊室走，看了他一眼：“换我也会这么做。
但你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你不要告诉我，救护车上没有最常见的气囊？
需要你用嘴来一直帮助呼吸？
亨特少校，战场都是这么救人的吗？
你确定吗？”
“……”
欧文·亨特少校一滞。
“哈哈。”
旁边带着实习医生等待其他救护车的克里斯蒂娜，直接笑出声来。
“杨医生，帮亨特少校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
亚当人已经进去，但声音却传了出来。
克里斯蒂娜这才看见亨特少校的大腿血淋淋的，连忙示意手下实习医生上前去扶。
“不用。”
归来兵王，怎么可能将这点伤口放在眼中，摆手阻止了实习医生的搀扶，自己走向了急诊室。
“亨特少校，你干什么？”
克里斯蒂娜一愣，追了上来。
“我要去看我的病人们怎么样。”
亨特少校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拜托！”
克里斯蒂娜拉住他：“你连亚当都不认识？”
“他很有名吗？”
亨特少校脚步一顿：“这么年轻，太傲气了。”
“你真的不认识他？”
克里斯蒂娜认真打量着亨特少校的表情，有点怀疑他刻意在装。
现在全米还有人不认识亚当的？
那可真是太稀奇了。
“我一直在国外战场，为国奋战。”
亨特少校看了她一眼。
“可你是医生啊。”
克里斯蒂娜奇怪道：“难道你不关心医学界最新的消息吗？”
随后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哦，是了，你连气囊都不知道用，只知道用嘴在那吹气……军医应该很容易当吧？”
“那是因为不习惯，没想到。”
亨特少校老脸一红的辩解。
“我明白了。”
克里斯蒂娜不置可否的点头：“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你不信？”
亨特少校急了，一脸怒意：“你是在侮辱为国奋战的军医的荣誉吗？”
“没有。”
克里斯蒂娜毫无诚意的摇了摇头，随后见亨特少校盯着她，皱眉道。
“不过你说说，有几个好医生愿意去当军医上前线？
至于为国奋战？”
“为国奋战怎么了？”
亨特少校无法反驳克里斯蒂娜‘好医生不当兵’的事实，只能揪着她后半句：“我们军医难道就不是为国奋战了？”
“你别激动。”
克里斯蒂娜拉着他进了病房，开始剪开他大腿的迷彩裤，一边查看伤口，一边说道。
“我没有针对你们军医的意思，毕竟军医也是医生嘛。”
“那你什么意思？”
亨特少校稍微平复了一下。
“拜托，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克里斯蒂娜瞄了他一眼，开始给他腿上伤口消毒。
“我们从小到大都知道一句话，生意就是生意，一切都是生意。
你们跨越大洲大洋，跑到国外，只是单纯的为国奋战？
保卫我们不被谁侵害？
几千几万公里之外，隔着大洲大洋，根本飞不过来的外敌吗？
如今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对这个国家造成任何威胁的吗？
就算有，也不会是那些小国吧？
都是利益啊。
你们只是为了那些军工集团在夺取利益呢。”
眼见亨特少校呆呆的看着自己，克里斯蒂娜心中一毛：“你没事吧？”
“你们在国内的人就是这么看我们的？”
亨特少校怔怔道。
“放心。”
克里斯蒂娜随口道：“像我们这样清醒的，只是少数，绝大部分人被传媒洗脑，没有独立思考，依旧视你们为英雄！”
亨特少校：“……”
克里斯蒂娜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应，也就放下心，转身去拿麻醉针，准备给他局部麻醉一下好缝合。
亨特少校看了一眼克里斯蒂娜。
虽然他不爽她的话，但对于她自信又有些张扬的性格，还是颇为欣赏的。
更别说她还是一个女人了……
轮转探亲，还没得及回家，就在十字路口遭遇车祸，参与紧急救援的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格外包容。
于是。
他瞄了一眼克里斯蒂娜的背影曲线，拿起桌子上的自动缝合器，直接就像订书钉一样，往他腿上的伤口上招呼起来。
哒！
“哼！”
第一下他发出一声闷哼。
该死的！
这比想象中的要疼。
但既然已经这么干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哒！
哒！
哒！
亨特少校强忍痛苦，自己给自己的伤口缝合。
“你干什么？”
听到动静的克里斯蒂娜，转身看到这幅场景，都惊呆了：“我还没有麻醉呢？”
“so？”
亨特少校面上装作不在意，酷酷的反问了一句。
“你是轮转，还是退役？”
克里斯蒂娜呆了一下，听着那个订书机一样的缝合声，她都觉得疼，想到什么，突然问道。
“轮转。”
亨特少校心中一喜。
女人，终于引起你的注意了吧，惊艳到了你吧！
这才是男人！
“还在轮转？”
克里斯蒂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已经有ptsd的前兆了，趁着还轻微，早点退役吧，别拖到很严重了，到时候会伤害你的家人的。”
“……我没有ptsd！”
亨特少校无语了。
现在都市里面的女人，脑回路都是什么样的，他怎么完全跟不上。
“你确定吗？”
克里斯蒂娜怜悯的看着他：“明明有麻醉针可以打，你却偏偏不打，非要承受这种没有必要的疼痛。
这不是ptsd，难道是m？
别告诉我不疼！”
都市兵王·军医亨特：“……”
第928章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医学中心。
急诊病房。
都市兵王·军医亨特，被克里斯蒂娜堵得好心塞。
这和他想象中的载誉轮转完全不一样。
见鬼的！
他可是连家都没回，就用战场急救神技，拯救了几个病人。
都市里的女孩子们见到这样的他，难道不该双眼放光，投怀送抱吗？
为什么竟然会觉得他忍痛直接自己缝合的动作，不男人？
反而不是PTSD，就是M？
这个都市怎么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能帮我在这里订一下吗？”
亨特少校看了一眼大腿的伤口，将手中的自动缝合器，递给了克里斯蒂娜。
“当然可以。”
克里斯蒂娜接过自动缝合器，调侃道：“不过首先说明一点，我不是S！”
“……我也不是M！”
亨特少校无语道。
“不是就好。”
克里斯蒂娜拿着自动缝合器，帮他缝合剩余的伤口，随口笑道：“不然也是病，也要早点治疗为好。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亨特少校精神一震。
他就知道！
都市里的女人，不可能对他们这样归来兵王的传奇经历，一点不感兴趣的。
“你不打麻醉就哒哒缝合，应该是你们战场上的习惯吧？”
克里斯蒂娜问道。
“当然。”
亨特少校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们是在战场为国……战场情况瞬息万变，需要随机应变，迅速而准确。
这种小伤，哪有时间给你打麻药。
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哒哒一口气缝合完呢？”
克里斯蒂娜仰头看了他一眼：“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
都市兵王·亨特少校，再次语塞，只能侧过头，强忍尴尬：“剩余的伤口不太好缝。”
“噢～”
克里斯蒂娜失望道：“我还以为这里面又有什么战场急救技巧呢。”
“……”
都市兵王·亨特少校转过头，看着低头给他缝合的克里斯蒂娜，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这哪有什么战场说法。
不过是都市撩妹技巧罢了。
先不麻醉就哒哒自己缝合来展现男性气概，然后让女人摸着他的大腿，给他完成最后的工作，彼此贴近，气息相闻。
到时候他一个霸道冷酷又温柔的俯瞰眼神，正常女人就该腿软了。
可惜他预想的反应，一个都莫得！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
对方既不吃为国奋战的英雄气，也不吃不麻醉就自己缝合的男人气，更不吃贴身气息相闻的浪荡气。
这种专业又自信的女人，已经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刚才的只是习惯性的随手一撩。
现在他要认真了。
他还不信了。
他堂堂一个少校军医，内能当医生赚钱，外能当军人战斗。
他未婚妻迷他不要不要的，彼此通过邮件联系，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独守空房的等待自己归来结婚。
这样的双重魅力加持，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这不科学嘛！
“你又干什么？”
克里斯蒂娜刚刚缝合好剩余的伤口，就见亨特少校将裤脚一放，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
“我要去查看一下我的病人。”
亨特少校回头给了一个坚毅的眼神。
“你刚刚缝合好，最好别乱动……不过，ok。”
克里斯蒂娜耸了耸肩。
亨特少校看着眼神里真无所谓的克里斯蒂娜，心塞而去。
他根本不知道这其实都是亚当的蝴蝶效应。
原时空。
他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单身状态的克里斯蒂娜，直接被他秀一脸的，怦然心动，是妥妥的。
但如今。
有了亚当的蝴蝶扇翅。
伯克医生没有受伤，婚礼也推迟了，伯克医生的老妈也还没过来折腾克里斯蒂娜。
伯克医生也没有因为心疼克里斯蒂娜被折腾，选择放手。
两人此刻正要筹备婚礼，感情很好。
克里斯蒂娜这么一个专注于医学的人，一个男朋友未婚夫，就嫌烦的了，各种婚礼筹备，都是伯克医生在弄，她参与都懒得参与。
更别说招惹第二个了。
那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老娘没空！
都市兵王·亨特少校展现出来的不同于医院里的野路子技术，先是被亚当一语道破其中的可笑处。
然后克里斯蒂娜和亚当是一届的，这都一年多快两年了，什么没见过？
当初邮轮事故，现场何等惨烈，不差于任何战场。
亚当那是在全国人眼前大秀特秀。
她也在现场，还被亚当现场电话指导如何钻开颅骨呢。
那才是真秀！
现在都市兵王不过是用圆珠笔插喉管，用自动缝合器不麻醉给自己缝合。
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真秀到她？
惊讶过后就是好笑罢了。
还有三观。
医生这个职业，本身大都就是反战的。
又有亚当这个耀眼的太阳时刻在旁边照耀，她早已不知不觉的对米氏大兵有了更深的理解。
都市兵王·军医亨特少校展现出来的所有光环，在原时空，那当真是兵王军医归都市，女医生怦然心动芳心暗许。
但如今，只是哑然一笑罢了。
另外一间病房。
谢普特医生正被总住院医骨科凯莉叫过来会诊。
“从c6到t1的脊椎挤压变形，压迫到脊髓神经。”
谢普特医生看着CT片说道：“我们得深入脊髓，尽量释放脊髓中的压力，像这种伤势……”
“肯定残废了。”
病人听到这里，自嘲的接话道。
“菲尔，你别这么说！”
病人的朋友，一个身穿礼服的老太，不忍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出来，菲尔很坚强，他还有孙子呢。”
“你可以把他冷冻起来！”
就这谢普特医生想要安慰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迷彩服的大兵，站在那里，侃侃而谈：“如果你还希望他能看到自己再次站起来的话。”
“少陪一下。”
谢普特医生和病人说了一下，带着骨科凯莉走到病房外，皱眉看向亨特少校：“你谁啊？”
医生最烦的就是别人当着家属面反驳自己。
这会对医生的威信产生影响。
“惹是生非的军医。”
克里斯蒂娜走过来，吐槽道。
“我不希望你给我的病人和他的亲属，一些只会破灭的希望……”
谢普特医生警告道。
“除非你尽力了。”
眼见克里斯蒂娜在旁看着，以及眼前这个医生这个明显是她的上级主治，亨特少校来劲了，直接打断：“否则在破灭前，它都仍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