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无耻之徒
一分钟之前。
佩吉的公寓楼走进了一男一女。
两人说笑着向上走来。
安保室。
“赶紧通知丽莎小姐。”
执勤的女保安看过资料，认出了来人，立刻让同伴打电话。
为了便于管理，她们都是由丽莎领导。
“shit！”
丽莎接到电话，暗骂一声，赶紧给亚当打电话。
奈何根本没人接。
丽莎只能一边打，一边从猫眼向外看。
这时，一男一女已经走到了佩吉公寓的门外。
丽莎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喃喃道：“老板，不是我不尽职，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自求多福吧……”
“好久没有看到佩吉了，这次给她一个惊喜。”
不到四十，显得容光焕发的女人，一边从手包里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对着身边的中年男人笑道。
“琳达，都这么晚了，或许我们该提前和佩吉说一声的。”
中年男人很温柔，看向女人的眼神满是爱意。
“没关系的，她这时候肯定还没有睡，你知道她那股科学研究劲。”
佩吉的妈妈琳达，甜蜜的笑着，然后拧开门锁，一推房门，双手张开，到嘴的‘surprise’因为没看见佩吉，而噎在那里。
“灯还开着，她应该在卧室或者卫生间，大卫，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
“好。”
大卫温柔的笑了笑。
别说他不是佩吉的爸爸，就算是亲生父亲，如今佩吉大了，该有的避讳也是必须的。
米国这方面的恶心事可是不少。
他这样正派的人物，自然越发注意这些细节。
“佩吉？”
琳达一边向卧室走来，一边扬声叫道。
卧室中。
亚当耳力远超常人，第一时间察觉了琳达他们的到来。
但这间卧室的窗户太小，又是三楼，以他的身形，一时间很难抽身离开。
这不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在线急，被‘丈母娘’堵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佩吉？”
这时，琳达拧开了卧室门。
“妈妈。”
床头灯开着，佩吉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神色正常的和琳达打了声招呼。
“你睡觉了啊？外面的灯忘关了吧？”
琳达走到床边，坐下，笑着摸了摸佩吉的脸：“咦，你头有些烫，不会发烧了吧？”
说道这里，她脸色一变，起身就想打开房间的大灯。
然后她察觉到不对劲，猛地看向佩吉的身后，床的阴暗处，分明有另外一个身影侧躺在床上。
“啊！”
琳达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然后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佩吉！”
“我已经成年了。”
佩吉依旧侧着身子，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琳达，没事吧？”
卧室外，听到动静的大卫扬声叫道。
“没事。”
琳达回了一声，然后恼怒的看向佩吉的身后：“他是谁？还不出来？要我掀被子吗？”
“嗨，阿德勒夫人～”
这个时候，亚当也不得不从被子里露出头，神色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亚当？”
琳达立刻认了出来，脸色稍稍缓和。
三观跟着五官走。
自家宝贝女儿这么优秀，大部分男人都是配不上的。
但亚当不同。
不说颜值方面和自己女儿匹配，就是这些年的成就，也和自己女儿不相上下。
嗯，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
毕竟这是一个金钱社会，一切向钱看。
科学家再厉害，也要恰饭的嘛。
换成别的男人，她肯定气炸了。
但现在是亚当，她觉得还可以忍一忍的。
“佩吉，你大卫叔叔也来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出来。”
琳达瞪了亚当一眼，对着佩吉说道。
“知道了。”
佩吉眉头轻皱的应了一声。
琳达苦笑的摇了摇头，走出卧室，带上了房门。
客厅。
“怎么了？”
中年暖男大卫立刻察觉到爱人情绪的不对劲，赶紧关心道。
“佩吉长大了……”
琳达纠结着将事情简述了一下。
毕竟等下还要介绍彼此，不提前说一下，到时候更尴尬。
“这个亚当和佩吉从小就是朋友，而且很优秀？”
大卫笑了笑。
身为暖男，这时候自然要给爱人找台阶下。
“嗯。”
琳达点头：“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当初我和巴瑞闹离婚，佩吉伤心之下自暴自弃的事情吗？多亏了亚当和谢尔顿，才将佩吉重新拉了回来。”
“幸好啊，不然佩吉哪里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大卫附和了一句。
“谢尔顿和佩吉同龄，亚当比他们大几岁，虽然都是朋友，但从前佩吉和谢尔顿联系的最多。”
琳达纠结道：“所以亚当突然出现，还是让我有些吃惊。”
“年轻人就是这样。”
大卫安慰道：“感觉来了，很快就走到了一起，佩吉以前一直忙着科学研究，你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照顾她了，其实也挺孤独的，这样挺好。”
“嗯。”
琳达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佩吉从小就不一样，其实之前我一直担心我们俩的事情影响佩吉，但现在看来，佩吉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她的世界里不再只有科学，我也可以放心很多了。”
“但首先我们要看看这个小伙子。”
大卫看向了卧室，目光有些怪异。
他们俩聊天也好一会了，可卧室方向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
“大卫，等下你帮我把把关。”
琳达说了一句，然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一黑，羞恼的朝着卧室方向叫道：“佩吉！”
卧室里没有回应。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卫嘴角一抽，暗道：“现在的年轻人，不会吧……”
足足安静了十几秒钟。
“亚当·邓肯！！！”
琳达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叫道。
“等一下，马上。”
亚当尴尬的声音从卧室内传来。
“so。”
大卫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现在年轻人的节操暗自摇头，见爱人脸色涨红，连忙转移话题，安抚道：“琳达，你饿不饿？要不然我们一起做点吃的？”
“不饿。”
哪怕是面对爱人，此刻的琳达也笑不出来了。
亚当·邓肯这个小混蛋！
太过分了！
就在她以为这就是亚当无耻的极限时，时间唰的一下又给了她一巴掌。
足足半个小时后，卧室的房门才传来拧开的声音。
第450章 大裤衩算什么
佩吉的公寓。
卧室门被拧开了。
亚当讪笑的走了出来，面对是面色古怪的大卫，和随时可能爆炸的琳达。
“阿德勒夫人……”
“我早不是阿德勒夫人了。”
琳达死死盯着亚当，语气冲味十足。
如果不是没有听到卧室里面有任何不对劲的声音，她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将亚当暴打一顿了。
长得再帅，再有钱再优秀，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
太不尊重她这个长辈了！
特别还是在她爱人面前！
“呃。”
亚当一时语塞。
他还真不知道琳达离婚后，以什么为姓氏。
毕竟以前接触的不多，并不知道她的娘家姓氏。
“你可以称呼她沃特森女士。”
中年暖男大卫打圆场道：“我叫大卫·格罗斯曼，你一定就是亚当·邓肯吧？”
“你好，格罗斯曼先生。”
亚当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原本伸手想和他握手，但想到什么，赶紧又收了回去。
大卫嘴角扯了扯。
场面再次尴尬起来。
“佩吉！”
琳达狠狠瞪了亚当一眼，起身准备进卧室和自家闺女好好聊聊，就见佩吉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不由唤了一声。
佩吉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冰箱前，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拧开后，往嘴里灌了一口。
咕噜。
咕噜。
佩吉嘴里发出咕噜声，走到水池前，探头吐了出来。
然后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这才转身看向琳达，神色自然道：“妈妈，你们聊。”
说着，又对坐在沙发上的大卫点了点头：“嗨，大卫。”
“嗨，佩吉。”
大卫立刻起身，挥了挥手，露出最灿烂的微笑。
佩吉不再理会三人，径直走到书桌前，以一个美如画的姿势，坐在那里岁月静好了。
亚当这时不动声色的挪到水池边，用手拧开了水龙头，等了片刻，伸手洗了洗，然后关上水龙头，这才尴尬的看向脸色铁青的琳达。
没错！
此刻琳达脸色铁青，看向亚当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谁啊！
“咳咳。”
亚当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经历不少大场面，很快就压下了这股负面情绪，表情自然道：“沃特森女士，格罗斯曼先生，听佩吉说你们之前在华盛顿那边？”
Emmm。
树人周说的好：当你不觉得尴尬时，尴尬的就是别人！
琳达不理，直接走到书桌前，拽着佩吉进了卧室。
啪的一声！
关上了房门。
显然，她有话要和自家闺女好好聊聊，一刻都等不了。
“是的，我的老家就在那边。”
大卫温和的笑道：“现在想着自己创业，就从纽约回到了老家，主要是自己设计一些家具然后自己加工出来卖出去。”
“做设计，挺好。”
亚当笑道：“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做设计的，他设计的是建筑大楼。”
“哦？”
大卫眼神一亮。
一个做建筑，一个做家装，也算圈子里的人。
他现在自己创业，最缺的就是这样人脉渠道。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有机会，大家可以聊聊。”
“他叫泰德·莫斯比，最近做的一项设计获得了客户的认可，一跃成为最年轻的70+层摩天大楼的项目经理，当然是可能，项目还在设计阶段，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亚当走到书桌前，写下一行电话号码，递给大卫：“你们可以聊聊。”
“你的朋友是泰德·莫斯比？”
大卫欣喜道。
“你听过他？”
亚当惊讶道。
“当然。”
大卫说道：“他原本只是传奇建筑设计师老白手下的一名年轻设计师，客户之前是奔着传奇老白去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白竟然将一座78层大楼设计成……嗯，怎么说呢……”
“我知道。”
亚当清楚这件事，露出会意的笑容。
传奇老白的摩天大楼设计方案，外面是粉红大理石的78层高楼主体，楼顶做了一个圆顶设计，楼下有左右对称的两个球形入口。
与这奇葩大楼相比，大裤衩之类的全都弱爆了有木有。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传奇老白竟然硬生生的没看出来。”
大卫忍不住笑道：“等到客户来看模型时，直接惊呆了，然后掉头就要走，这可是能够成为地标的78层摩天大厦啊！
以后如果出现在电视里，估计都要打马赛克了。客户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设计！”
“传奇老白太有威名。”
亚当笑着接话：“当时设计图出来时，老白团队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敢指出来，纷纷鼓掌叫好，我朋友泰德也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将到嘴的吐槽给咽了下去。”
“这就是我辞职出来创业的原因。”
大卫感叹道：“给别人打工太不自由了，很多时候都要压制本性，我不信那么大的团队只有你朋友泰德看出来了。
或许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但传奇老白拥有开除他们的权利，所以所有人都睁眼说瞎话。”
“的确是这样的。”
亚当点头：“泰德事后也问过同事们，他们都纷纷吐槽这个设计简直太鬼畜了，但没办法，他们只是传奇老白的手下，谁都不敢当点破皇帝新衣的那个出头鸟。”
“都这么想，结果客户来了，掉头就走。”
大卫摇头：“如果不是你这个朋友事先有准备，拿出了自己精心设计的一个方案，打动了客户，没准他们这个设计公司会直接崩了。
这件事情在设计圈子里都传遍了，一个年轻的设计师，抓住机会，一跃成为这么大项目的项目经理，多么励志的故事。”
“现在传奇老白成了泰德的手下。”
亚当笑道：“说起来也的确挺有意思的，泰德最近准备开除传奇老白。”
“是吗？”
大卫感兴趣道：“是为了报复，还是？”
“不是报复。”
亚当摇头：“泰德这个人，虽然生活作风上比较渣，但为人还是很和善的，是传奇老白，现在成了泰德手下，还摆着以前boss的作风，动不动就当众给泰德难堪……”
大卫目光怪异的看着亚当。
亚当察觉到了，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这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是美剧影视剧里这样生活作风的人太多了，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这样。
绝对不能怪他！
第451章 道路千万条
佩吉的公寓。
外面客厅。
亚当和大卫谈笑风生。
卧室中。
琳达表情无奈。
自家闺女干出这样的事情，被她撞破，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反倒是她，面对表情淡然的女儿，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变的尴尬起来。
这叫什么事呢！
“佩吉。”
琳达斟酌道：“你和亚当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不是看出来了吗？”
佩吉惊讶的看着她：“就是纯粹的不可描述关系啊。”
“……”
琳达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这些年，她一直陪读。
女儿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让她骄傲的孩子。
可哪里想到她才去追求爱情短短几个月，这么露骨的话，就从佩吉口中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这让她有些接受不能。
“他和你这么说的？”
琳达反应过来，咬牙道。
亚当这个混蛋，竟然敢这么对待她的宝贝女儿。
太嚣张了！
“不是。”
佩吉摇头：“是我主动找他的，妈妈，你知道的，我就一个半朋友，谢尔顿永远都是一个中性的木头小屁孩，没办法，我只能找那半个了。”
“可是你是女孩子，这样你很吃亏的。”
琳达纠结道。
“吃亏？”
佩吉眨了眨眼睛：“妈妈，还记得几个月前我的研究就卡住了吗？在招来亚当后，我的思路立刻清晰起来，前方的道路通了。
他是我的缪斯女神，给我源源不断的提供科学灵感，要吃亏也是他吃亏，我怎么会吃亏呢？”
“……话不能这么说。”
琳达哭笑不得。
她明白女儿的意思。
对于一心钻研数学科学的女儿，没有什么比科研更重要。
亚当能够源源不断给女儿提供灵感。
对于女儿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普通男女双方的吃亏占便宜关系，的确不适用于她独一无二的女儿。
但理解归理解。
作为普通人的她，依旧觉得亚当占便宜了，很是不爽。
“佩吉，要不然我留下来继续陪你吧？”
琳达想了想，迟疑道。
“不用。”
佩吉摇头：“我有丽莎就够了，你去陪大卫叔叔吧，公寓人太多不好。”
“……”
琳达感觉好累。
她是亲妈啊！
“丽莎是谁？”
“亚当的助理。”
佩吉神色自然道：“现在给我当助理，处理一切杂事。”
“他还给你请了助理？”
琳达神色复杂道：“佩吉，你是史上最年轻的数学家，只要你开口，根本不需要靠他，学校也会给你安排助理的。”
“丽莎很能干的。”
佩吉摇头：“有她在，省了我很多事呢，学校安排的助理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琳达一怔，然后环视卧室一圈，这才发现卧室早已大变样了。
低调的奢华从各处细节中散发出来。
她立刻明白丽萨为什么那么能干了。
亚当舍得花钱呗！
这个发现她既欣慰，又担心。
欣慰的是亚当的上心。
担心的是亚当能上心多长时间！
“你们有什么打算？”
琳达正色道。
“什么打算？”
佩吉诧异道：“你不会说我和亚当结婚吧？”
“既然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都已经这样了，结婚有什么不好？”
琳达反问道。
“然后像你和爸爸一样，争吵不休最后离婚？”
佩吉淡然道：“没兴趣，那太费时间和精力，婚姻就是无聊的枷锁，束缚了很多科学家更近一步。
爱因斯坦如果没有两任妻子、多个情人，在老师的女儿、大学同学、自己的表姐、表姐的女儿、秘书身上消耗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统一场理论或许早就完善了，我们现在可能已经驾驶曲率飞船遨游宇宙了。
薛定谔如果那么多妻子和情人，在女学生、演员、办公室女职员身上消耗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但凡他聘请一个能真正帮到他的实验助手，而不只是看上实验助手的老婆就雇佣了对方，他可能已经告诉我们薛定谔的猫到底是死是活了。
居里夫人……”
“！”
琳达听得头疼，举手打断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卧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琳达脑海里回想着佩吉的话语，眼中的自责都快溢出来了。
都怪她！
不！
要怪就怪巴瑞那个混蛋！
如果不是他非要和她吵架，说什么你太在乎女儿，投注了全部的爱，没有给我留下一点之类的屁话。
将婚姻的丑陋一面彻底暴露在女儿面前，女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
见鬼了！
佩吉也是你的女儿！
我全心全意的疼爱你独一无二需要人格外关爱的女儿，难道还错了？
然后她又想起了亚当如今的职业。
该死的医生！
佩吉十一岁那年，她和巴瑞就离婚了。
从此她独自带着佩吉求学。
佩吉因为父爱的缺失，潜意识里亲近和爸爸一样职业的亚当，是很有可能的。
再联想到亚当成熟的气质，以及厚到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中年人都自愧不如的脸皮。
琳达越发自责难过起来。
她不乐意佩吉和亚当以这种没有未来的方式相处，但当初佩吉因为他们离婚而自暴自弃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
这重话根本不敢多说。
“唉。”
琳达叹了口气：“你还小，倒也不急，不过你如果想继续和亚当相处下去，就别接受他这种金钱馈赠，双方没有金钱关系，才能真正平等相处。”
这是她做了多年家庭主妇得惨痛经验总结。
当初她为什么忍了那么多那么久，不就是因为没有经济来源，全靠丈夫嘛。
“我没有要求什么。”
佩吉皱眉道：“我们谁都不欠谁，很平等。”
她对这种杂事，根本不关心。
有很好，没有也无所谓。
她真不觉得这有什么的。
就像亚当将她正在推演的公式直接命名为邓肯阿德勒公式一样。
都是随手而为的玩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不动，风幡怎么会动？
琳达无言以对了。
最后只能叮嘱一些安全要点。
佩吉才十八岁，刚成年，这时候不清不楚的和亚当处几年，其实也没什么。
很多科学家都是三十多岁才结婚的。
以后到底怎么样，佩吉有的是时间等待。
但前提是做好安全措施，千万别搞出人命来！
第452章 邓肯大官人
佩吉的公寓。
琳达询问了一些安全细节后，从卧室里走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
但女儿表情太过自然。
以至于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出来后狠狠瞪了亚当几眼。
“沃特森女士，我已经让丽莎预定了晚餐，等下一起用餐吧？”
亚当微笑邀请道。
“没胃口。”
琳达嫌弃的皱了皱眉：“大卫，我们走！”
“我倒有些饿了。”
大卫和亚当相谈甚欢，再说亚当和佩吉在他看来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想爱人和亚当一直僵着，到时候他和佩吉夹在中间为难，于是打圆场道。
“不如一起吃点，省的浪费嘛。”
琳达气鼓鼓的，但对上爱人的眼神，也只能无奈的留了下来。
中年热恋，到底没有青春期初恋那么骄纵，知道妥协和体贴。
在后辈面前，特别是女儿佩吉面前，琳达很注意给大卫留面子。
“丽莎就是你给佩吉的那个助理？等下让她一起用餐吧。”
琳达无奈接受这么一笔糊涂账后，有心考察一下这个变相代替她的丽莎。
“好的。”
亚当自然没有二话，打电话通知了丽莎。
然后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佩吉不理三人，已经坐回了书桌前，忙自己的事情了。
琳达想到和自己女儿的谈话，板着脸不想说话。
“亚当，听说你是作家？”
大卫再次打破沉寂。
“兼职作家。”
亚当知道大卫的好意，笑道：“高中毕业开始写作，主要是为了实现财物自由，我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现在我在纽约医学中心当外科实习医生。”
“纽约医学中心？”
大卫惊讶道：“今天电视上铺天盖地报道的纽约火车脱轨惨案，伤患被送去的好像就是纽约医学中心？”
“对。”
亚当点头：“原本我们已经上了十几个小时的班，凌晨时分我正开车往佩吉这边……”
“你天天晚上过来？”
琳达震惊的打断：“佩吉还小，你怎么能？！”
显然在母女安全知识传承过程中，琳达掌握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内情，对于亚当每晚过来深表担忧。
凡事过犹不及，快乐亦如是啊！
“不是。”
亚当连忙解释道：“实习医生都太忙了，我哪有时间天天过来，只是每周周日过来，这几天我和佩吉有个学术论文合作，所以才牺牲休息时间，连夜赶过来。”
“学术论文合作？”
琳达脸色稍缓。
亚当将邓肯-阿德勒公式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样啊。”
琳达脸色好看多了。
原来自家女儿也是给了很大回报的，这样看来，双方的确是平等的。
“凌晨时分你原本准备过来的，然后就接到了火车脱轨的消息？”
大卫笑着将话题引了回来。
“对。”
亚当点头：“医院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将我们所有人都招了回去，全体动员，迎接一批又一批的事故伤患，然后我们一直忙到九点才刚刚结束，一直没时间用餐。”
“做医生真的挺不容易的。”
大卫感叹。
“的确。”
亚当说道：“我精力比较足，倒还好，我那些同事，一连忙了四十个小时，等到休息时，不顾身上的血迹和污迹，直接在值班室里倒头就睡，有的甚至都困得不想动，直接在走廊上的推床上趴下就睡。”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要当医生？”
琳达不解道：“你那么有钱，书写的也很好，为什么不当个有名有利又有闲的职业作家呢？”
“……”
亚当嘴角一抽。
琳达这番话，要是再加上亚当有颜值又温柔，简直就是把亚当看成邓肯大官人了。
“医生能够治病救人啊。”
亚当义正言辞道：“今天我救了九个急重症，六个重症，比我当初赚取第一个亿万美刀还要让我欣喜！这是我毕生的追求，就和佩吉对数学科学的执着一样。”
事后系统那密集的提醒+0.01*9+0.005*6=0.12年（43.8天），消耗的不过是0.8天，结余纯增寿43天。
这么大幅度的寿命正增长，是那么的令人喜悦和着迷！
不过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大卫：“……”
琳达：“……”
两人都很无语。
大卫哪怕再欣赏亚当，此刻也莫名怀疑亚当在装逼。
琳达则是既感慨亚当和佩吉对事业追求的一致性外，又震惊于亚当口中的‘第一个亿万美刀’。
“当初第一个亿万美刀？你到底有多少钱？”
“呵呵。”
亚当矜持的笑道：“钱财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一堆数字，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关心这个，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数字。”
“……”
大卫嘴角一抽。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亚当就是在装逼。
不过看在此情此景之下，亚当想要在佩吉妈妈面前表现，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写书这么赚钱的吗？”
琳达却信以为真，震惊道。
“还好吧。”
亚当解释道：“当初第一个亿万美刀，的确是写书赚的大头，但后面多数是钱生钱的资本游戏，看重的是资本的厚度和眼光的精准程度。”
“你……”
琳达迟疑的看了一眼大卫。
她知道大卫现在创业，缺乏资本。
如果有人注资，创业之路会轻松和顺利的多。
但她刚刚提醒佩吉，别和亚当有金钱利益往来……
大卫会意，立刻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他之所以创业，就是不想受到束缚。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享受创业的过程。
再说他是真心爱琳达，进而非常关心佩吉，自然也明白男女没有经济纠葛平等交往的必要性。
他不愿意琳达为了他向亚当提出投资的要求。
亚当也注意到他们的眼色变化，明白他们的心思，因此直接装作不知道。
“我其实也喜欢看书。”
大卫微笑着岔开话题：“最喜欢的作家是简·奥斯丁。”
“傲慢与偏见的作者。”
亚当点头：“她写的是名著，世界范围内传播了一百多年，影响力的确很大。”
“对。”
大卫笑道：“但是相比于被广为流传的傲慢与偏见，我更喜欢她另外一篇艾玛。”
“艾玛……”
亚当一怔，看了一眼琳达·沃特森，表情有些古怪起来。
第453章 求婚
佩吉的公寓。
听着大卫对艾玛津津乐道的讲述。
亚当的表情很是古怪。
因为他对这个名字这个姓氏很敏感。
要是大卫和琳达以后结婚生个女孩，会不会取名叫艾玛·沃特森？
想想记忆中的那个艾玛·沃特森的长相可是和佩吉很是相像啊。
如果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是很合理嘛。
不过此刻已经是1998年了，记忆中的那个魔法公主艾玛·沃特森应该早已经在英伦出生了。
亚当也只能打消这个好笑的联想。
正常情况来说，女儿还是跟着父亲姓。
如果大卫和琳达未来真有女儿，估计只会叫艾玛·格罗斯曼。
咚咚咚。
正在亚当和大卫交流剧情时，敲门声响起。
亚当起身，通过猫眼看了一下外面，见到是丽莎和一名女保镖提着大食盒，这才开了门。
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算有安保，亚当也时刻防范着，一开门就被人机枪狂扫的风险。
丽莎和女保镖熟练的整理了餐桌，然后将一碟碟精致的美食从食盒里端了出来。
香槟、红酒也给安排上了。
全部布置好后。
丽莎让女保镖离开，看向了亚当。
“大卫，琳达，我们用餐吧。”
亚当邀请道。
在米国，关系拉近后，没有长辈后辈之分，都是统一叫名字的。
大卫的确已经要求亚当这么称呼他。
但琳达却没有。
不过亚当直接默认了琳达同意了……
“佩吉。”
琳达没好气的瞪了亚当一眼，扭头准备去叫女儿过来，却直接呆在那里。
却见丽莎过去，凑在佩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佩吉就起身走了过来。
到了餐桌前。
丽莎给佩吉拉了拉椅子，等佩吉坐下后，拿出白餐巾给仰起脖子的佩吉围上，又给佩吉身前的高脚杯里倒了浅浅的一点红酒，然后帮着佩吉处理海鲜，将肉剔出来送到佩吉的餐盘上。
佩吉熟练的享用这些一看就知道非常奢侈的美食。
一个做的自然。
一个受的自然。
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不是一次两次了。
琳达这个亲妈不由五味杂陈。
她现在明白佩吉口中‘丽莎做的更好’到底是什么概念了。
这么贴心的服务，连她这个亲妈也做不到啊。
该死的有钱人！
这不是在戕害世间本该独一无二的骨肉亲情嘛！
因为换成是她，她也想要这种生活啊……
一顿美味大餐，琳达吃的很不是滋味。
特别是在和丽莎交流照顾佩吉的问题上，她苦涩的发现，丽莎根本不用她多叮嘱，这种酸涩感就更强了。
“我们走吧。”
餐后，琳达有些失落的说道。
她和大卫正是热恋，所以虽然佩吉的公寓有两个卧室，但之前他们过来前就已经在酒店预订了房间。
“不介意我和佩吉单独聊几句吧？”
大卫突然说道。
“当然。”
琳达一愣。
亚当看了大卫一眼，心中一动，点头道：“琳达，我们去丽莎的公寓吧，她就住在对面。”
三人离开了佩吉的公寓。
亚当对丽莎使了一个眼色。
丽莎会意，给亚当他们开门后，就留在了门口，听着对面的动静。
哪怕大卫给人的印象再好，该有的安全意识也不能少。
丽莎的公寓。
“这是你特意为方便丽莎照顾佩吉租的？”
琳达在公寓里转了转，感慨道。
“不是租的。”
亚当摇头：“已经买了下来。”
“……”
琳达一滞。
该死的丑陋资本，无时无刻不在引人堕落腐朽！
“亚当，你对佩吉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琳达沉默片刻，正色问道。
“呃。”
亚当迟疑道：“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
琳达脸色一黑。
别以为她年纪大了，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主要是我们都还太年轻。”
眼看琳达要发飙，亚当连忙解释道：“佩吉忙着科研，我也要忙着住院医培训，没有五六年时间，根本没精力说其他事情。”
琳达无语。
因为这也是她询问过佩吉后，得出的结论。
“别伤害她。”
琳达无奈道。
“放心吧。”
亚当正色道：“我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
琳达脸色好看了许多，也试图和亚当好好说话。
再不爽，亚当也是佩吉自己选的。
除了某些方面她有些担忧外，亚当各方面都没话说。
“我将楼下公寓也买了下来，安排了保镖……”
亚当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一些安排给说了出来，并且告知了原因。
“不会吧？”
琳达震惊道：“高校里面这么可怕的吗？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啊。”
“因为佩吉是名人。”
亚当解释道：“每天都是三点一线，不出去乱玩，又有你随时陪读，没遇到也很正常，不过又不缺这点小钱，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琳达瞠目结舌，半响才苦笑道：“你，看着办吧。”
她能想到的，她想不到的，她做不到的，亚当都做了。
她还能说什么？
“boss，格罗斯曼先生和佩吉说完了，让你们过去。”
丽莎过来提醒道。
“好。”
对上丽莎的眼神，亚当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伸手示意琳达走在前面，他和丽萨跟在后面。
琳达推开佩吉公寓的门，灯光已经变了，昏暗了许多。
大卫站在那里，正对着门口，眼神满是爱意。
琳达一下子就呆在那里，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大卫一个滑铲，哦，是上前几步，单膝跪在琳达身前，深情的望着她，一边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戒指盒，一边说出了那段经典的台词。
“琳达·简·沃特森，你愿意嫁给我吗？”
“OMG！”
琳达只有捂嘴惊呼的劲了。
“我已经事先取得沃特森先生的允许，刚才又得到了佩吉的祝福。”
大卫深情的说道：“琳达，你愿意成为格罗斯曼夫人吗？”
在米国，讲究点的男人求婚，都要事先征得女方父亲的同意。
比如，谢尔顿被爱慕者的一个吻逼得千里求婚前，路上就先问了艾米的爸爸。
艾米的爸爸同意后，他才敲响了艾米的房门，单膝跪下送上订婚钻戒。
不然以谢尔顿的性格，但凡艾米的爸爸不同意，他铁定不会求婚的。
当然真要是那样，艾米的爸爸就惨了，到时候他不仅要忍受一个控制狂的妻子，还要加个暴怒的女儿。
以后连个躲避妻子的地方都莫得了。
大卫就更讲究了，不仅事先征得了佩吉外公的允许，还提前询问了作为琳达女儿的佩吉。
显然，刚刚创业很忙碌的大卫，不是无缘无故的丢开工作，在这个时间陪着恋人突然跑来看恋人的女儿。
他目的很明确。
就是过来征取佩吉的同意，然后向琳达求婚的。
第454章 佩吉的心
佩吉的公寓。
“yes！yes！yes！”
琳达深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道理。
大卫将钻戒戴在琳达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起身，拥抱激动的琳达，来了一个美剧经典的场面。
啪啪啪！
作为女儿的佩吉无动于衷，只能由亚当来鼓掌祝贺了。
“咳咳。”
随后，亚当就不得不停下鼓掌的双手，重重咳嗽一声提醒。
因为再继续下去，他们不是窒息，就是要真少儿不宜了。
大卫首先从气氛中恢复过来，松开未婚妻。
琳达第一时间跑到佩吉身边，拥抱了佩吉。
此刻的她特别喜欢拥抱，也必须怀中有人。
佩吉双手轻拍琳达的背，脖子搭在琳达的肩膀上，露出一个‘你开心就好’的浅笑。
“恭喜。”
亚当向大卫道谢。
“谢谢。”
浓眉大眼的大卫也喜形于色。
“我订婚了。”
良久，琳达松开佩吉，举着手中的钻戒，不断展示，情绪激动。
“漂亮吗？”
“漂亮！”
亚当和佩吉点头。
“我正在创业，所以小了点，也不是蒂芙尼的……”
大卫有些歉意不能给未婚妻最好的。
“不，不，不！”
琳达连连摇头：“这是我见过最大最漂亮的钻戒！”
然后两人就开始玩深情对视。
“大卫啊，要是你提前认识我，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亚当心中吐槽：“我会让你花同样的钱，送出去的钻戒更大更漂亮！”
人树周唱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相传！
那不过是在恰饭时瞎唱的。
塑料袋都比钻石更能久远相传。
如果大卫在买钻戒前认识他并且询可他的意见，那他绝对会推荐小机灵鬼莱纳德的做法。
首先去五金店买个金刚石钻头，大号的那种。
然后将钻头上的金刚石取下来，找个做戒指的店，将大颗金刚石镶在戒指上，再去买个蒂芙尼的钻戒盒。
最后蒂芙尼出品，价值昂贵的大克拉钻石戒指，就这么闪亮登场了。
只要你和莱纳德一样，打死不承认这是金刚石钻头改的。
那你未婚妻手上的就是你动脉大出血花了全部身家买的名牌大克拉钻戒了。
没错！
亚当不相信莱纳德给佩妮的钻戒是真蒂芙尼出品的！
哪怕莱纳德一连否认了三次，态度也足够自然和诚恳。
但亚当更相信耿直的谢尔顿不会骗人。
理工男莱纳德绝对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一来，他没有被那些广告忽悠的迷了眼睛。
对于他来说，钻石和金刚石钻头，其实是一种东西。
他傻了才会多花费十倍不止的价格去买。
二来，莱纳德穷的很，没钱买那么大颗的钻戒。
再说有钱存下来去参加动漫节买手办不香吗？
亚当其实是认同莱纳德这种做法的。
毕竟亚当穿越前夕，钻石的神话都快破灭了。
几分钟后。
琳达和大卫走了。
按照美剧式的经典吐槽：他们需要一个房间！
亚当则是拉着佩吉也进了卧室。
半夜。
亚当前世不抽烟不喝酒，今生作为医生，更加深知抽烟的害处，所以不抽烟。
佩吉虽然当初想堕落时，曾经学着抽过几根耍酷，但被亚当劝回正道后，只对科学感兴趣，连米茜都戒了，更别说烟了。
所以，卧室里没有烟味缭绕。
“有心事？”
亚当闭着眼睛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佩吉可道。
“呵呵。”
亚当忍不住笑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但传奇医生都说我如今堪比一个心胸外科的新晋主治医生。
对于‘心事’我们这些天天把玩心脏的心胸外科医生自然是最清楚了，更何况我现在就握着你的心～”
佩吉没有理会亚当的骚话，更没有撩人的给亚当比个最美的心。
她只是皱眉道：“亚当，你相信爱情吗？”
显然琳达即将再婚，她外表看起来一点不在乎，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波澜的。
这一点，亚当一只手就能轻松诊断出来。
“不太相信。”
亚当也没有继续撩骚，沉吟道：“一见钟情不过是荷尔蒙的吸引，我更相信友情、亲情、爱情杂糅在一起的那种感情，也就是日久生情。”
“我也不信。”
佩吉淡淡道：“我相信我妈妈当初和我爸爸订婚时，也是如此的激动高兴，但结果又如何？所谓的爱情都有周期性，渡过一开始的热恋期，爱情就死了，不过是和另外一个人，进行毫无意义的另外一个循环，如此反复。”
“也别这么悲观。”
亚当劝道：“事情也不总是这样。”
“哦，那你说说我妈妈和大卫这段爱情能保持多久？”
佩吉冷笑道。
“……”
亚当默然无言。
这个谁说得准？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自然也有可能一辈子。
换成其他女孩，亚当会随口说一个答案。
但佩吉显然不是一般的女孩。
随口胡扯的答案，对她来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
“你妈妈现在开心最重要。”
亚当笑道：“不是吗？”
“或许吧。”
佩吉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我妈妈为了我也耽搁了六七年，不然早像我爸爸那样，刚离婚没到一年就很快再次结婚。”
“你这些年见过你爸爸吗？”
亚当一见佩吉少有的想要夜半谈心，也来了兴趣。
要知道，之前每次都是她先昏睡过去，空留下精神奕奕想要继续交流的亚当。
不管是身体交流，还是精神交流，都莫得了。
佩吉和亚当的关系，有点阴阳颠倒的味道。
因为一般事后都是男人不管不顾的酣睡，女人拉着男人想要聊天。
不过鉴于亚当的‘就你秀’耐力。
亚当也只能苦笑的接受了这个不知道是羞辱还是荣耀的结果。
“没有。”
佩吉摇头：“自从我上了大学，我一直跟着我妈妈，每到圣诞节，他也邀请我过去，但是我懒得过去。”
“你恨他？”
亚当可道。
“不恨。”
佩吉冷漠道：“说起来他们婚姻的失败，也有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我妈妈的确在我身上投注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亚当怜惜的摸了摸佩吉的长发，心中一叹。
当初佩吉是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差点堕落。
还是亚当点醒了她。
但即便如此，佩吉如今依旧有着一份自责，只不过深埋心底。
除了能够准确把握她的心的亚当。
无人知道罢了。
第455章 克怂谢尔顿
夜半。
佩吉难得的和亚当谈心之际。
米国的另外一极。
加州。
帕萨迪纳。
加州理工大学。
博士公寓楼。
一间公寓的门被敲响了。
由于时差的问题。
纽约那边是凌晨两点。
而这边才深夜十一点。
换成一般高校生，此刻多半还在某个派对上嗨的不行。
但这间公寓的住户，每晚九点前必然穿上睡衣，躺在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仿佛德古拉一样，雷打不动的沉眠着。
Emmm。
好吧。
如果真在他耳边打雷，以他几乎害怕一切的性格，肯定是睡不着的。
没错！
这个‘吸血鬼伯爵’，正是如今在加州理工大学攻读他第二个博士学位的谢尔顿·库珀。
睡梦中。
谢尔顿的脸色惊恐，不断左右摆头。
“葛恩，不要撞我，我只是一列准时准点的火车，不要撞我，史波克救我……”
谢尔顿闭眼呢喃着。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不！”
谢尔顿大叫一声，猛然惊醒，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全身，发现完好无损，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梦中他化身一颗火车头，正在呜呜呜的快乐行使时。
突然，路旁驶来一辆桥车和他并列行驶。
轿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鳄鱼头人身的怪物，蜥蜴皮覆盖的一只手搭在窗户上，鳄鱼头的两只红眼看向他，似乎在朝他狰狞的笑着。
另外一只手转动方向盘，车子顿时向火车方向靠近，做出要撞击的姿态。
这个怪物正是谢尔顿最爱的科幻电视剧星际迷航中的一个外星种族葛恩。
也是他的噩梦。
当敲门声响起第一遍时，怪物葛恩就将油门踩到底，朝着化身火车头的他撞来。
当敲门声响起第二遍时，怪物葛恩的脸离他是如此之近，他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臭味。
当敲门声响起第三遍时，怪物葛恩已经驾车撞上了他。
万分惊恐中，谢尔顿从噩梦中惊醒。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依旧。
谢尔顿露出恼怒的神色，掀起被子起身，走出卧室向门口走来。
随后他想到什么，恼怒消失，脸色有些惊惧起来，又转回了卧室。
再出来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短棍，按动按钮，棍头射出一段红光。
正是星球大战上大名鼎鼎的光剑。
谢尔顿手持光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面看去，就见一个一看就很温柔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不过他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女人身后还有一个一身黑西服的健壮男子。
“谁啊？”
“谢尔顿·库珀？”
“是我，你们是谁？”
“我们是加州理工的安保人员，负责护送你去芝加哥大学做学术交流，时间紧急，只能现在就出发，不过我们安排的是房车，你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中年女人笑道。
“你说你们是学校的安保，有什么证明？”
谢尔顿隔门问道。
嗯，他并不怀疑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是我们的校园门禁卡。”
中年女人拿着一个印有头像的卡片，放到了猫眼前。
咯吱。
谢尔顿半开了门，防盗链依旧挂着，不断审视着来客，一副‘你们可能是坏人’的表情。
“他的呢？”
“乔恩。”
中年女人提醒男保安出示身份卡。
这个叫乔恩的中年男人无奈掏出身份卡放在谢尔顿的眼前。
“可以了吗？”
中年女人笑道。
“稍等。”
谢尔顿哪里是那么容易搞定的，示意门外两人稍等，去卧室里拿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片，展示给他们看。
“这是我正义联盟的会员卡。”
“什么意思？”
男保安乔恩一脸懵逼。
“我有这个也不能证明我认识蝙蝠侠。”
谢尔顿轻蔑的看着他们。
身份卡难道不能伪造吗？
太小看他的智慧了！
“你可以联系学校安保处，他们可以给我们作证。”
中年女人笑道：“就像你可以打电话给戈登局长，让他证明你认识蝙蝠侠，别人就会相信你真是正义联盟的会员，并且真的认识蝙蝠侠。”
“你也看过正义联盟？”
谢尔顿警惕稍减。
“我儿子特别喜欢看，我也就跟着看了不少。”
中年女人笑道。
“稍等。”
谢尔顿走回客厅，拿起电话拨通了学校的安保电话，询问了好长时间。
期间，将两人身份卡上的信息翻来覆去变着花样的询问，还设置了好几个陷阱。
警惕性爆表。
“现在相信了吧？”
男保安乔恩站在外面十多分钟，见谢尔顿终于挂断电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当然……不！”
谢尔顿摇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谁会这么无聊？”
男保安乔恩脑门疼。
“噢～”
谢尔顿笑了，露出邢捕头的笑容：“这就说不好了，恐怖分子？北宇宙国的特工？外星人？”
说道这里，他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两人，手中再次握住了光剑，一副随时出击的架势。
没办法。
他刚刚梦到葛恩袭击他，如今突然大半夜来了两个陌生人要带他走。
这太可疑了。
指不定是外星人的阴谋。
要知道，他可是地球上代表着人类希望的智慧之王。
一旦将他掳走，那地球就彻底玩蛋了。
为了整个地球的未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们呢？”
中年女人也无奈的笑了。
“这话应该我来说。”
谢尔顿举着光剑，缩着脖子，眼睛瞪圆：“要怎么样你们才能让我相信？”
“好吧，我们摊牌了，我们不是学校安保处的。”
中年女人摊手道。
“啊哈！我就知道！”
谢尔顿大叫一声：“你们这些邪恶的外星人，想要绑架我，别做梦了。”
“我们是受到你的好朋友亚当·邓肯雇佣，帮助你去芝加哥大学交流的专业安保人员。”
中年女人解释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向他求证。”
“亚当？”
谢尔顿怀疑道。
“对。”
中年女人点头。
这不是她没有职业道德的自作主张。
而是亚当在让丽莎找人时，就叮嘱过了。
如果能让谢尔顿相信他们的身份，就算了。
如果实在不能，那就实话实说。
没办法。
亚当太了解谢尔顿了，早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出。
只是他还幻想着不用他出面。
不得不说，亚当还是太天真了。
第456章
佩吉的公寓。
亚当正和佩吉谈心。
电话响了。
“是谢尔顿，肯定是为了保安的事情。”
亚当拿起电话，对着佩吉晃了晃，然后接通了电话。
“嗨，谢尔顿。”
“这是谁在说话？”
谢尔顿明明听出了亚当的声音，却一本正经的问道。
“……亚当·邓肯。”
亚当嘴角扯了扯。
“你怎么证明你是亚当·邓肯？”
谢尔顿露出怀疑又不屑的笑容。
他站在大气层之外。
什么都别想瞒过他！
“还记得当初上科学课，休斯顿约翰逊航天中心的罗纳尔多·霍奇斯博士应我们科学老师的邀请过来给我们上课，然后敷衍你，最后被你实力打脸的事情吗？”
亚当随口说起一件事。
“哈！我就知道你们是外星人假装的！”
电话那头，谢尔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亚当根本不关心这个，也只有你们这些外星人关心我们地球人的航天计划。
是了，我当初设计了助推火箭回收的技术方案，可以大大节省火箭发射费用。
一旦实现，地球的太空计划将实现突破性的进展。
这对于你们这些外星人会有重大威胁。
所以你们才过来试图诱拐绑架我，对不对？”
“……”
亚当嘴角一抽。
换个人这么想还敢这么说出来，早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事实上，谢尔顿一生中，有很多次被当成精神病人。
比如他半夜跑到游乐场，在塑料球的‘海洋’中遨游。
游乐场的保安发现了他，打电话给莱纳德。
莱纳德过来时，和保安道歉。
保安反而安慰莱纳德：“没什么，我亲戚家一个小孩也是这样的‘特殊’……”
莱纳德很想辩解，但最后还是沉默是金了。
然后他就不得不在塑料球‘海洋’里和谢尔顿‘玩捉迷藏’，费劲心思熬了半夜才抓住不断在塑料球‘海洋’里游动探头的谢尔顿。
又比如，谢尔顿的头发长了，可他的专职理发师却住院了。
他不相信专职理发师的侄子，只愿意让他的专职理发师给他剪头发。
于是他带着一把剪刀去了医院，对着昏迷的专职理发师夹动剪刀，想通过对方熟悉的剪刀声呼唤对方潜意识听到，然后从昏迷中醒来给他剪头发。
这一幕被护士看到，直接把他当成从楼上精神科跑下来的精神病人，一边叫他‘宝贝’稳住他，一边出去叫保安。
谢尔顿在这方面也是老手了，直接收起剪刀，麻溜的溜了。
因为再不走，真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Emmm。
这就是谢尔顿，亚当的好朋友。
“还记得……”
亚当无奈，只能好好想了想，挑了一些只有他们俩一起时说的一些小事。
两人都有高清图像式记忆力。
哪怕事情再小再久远，只要一提起，两人都能立刻回到那个时间点。
“可怜的亚当。”
谢尔顿摇头轻哼：“他已经被你们控制，大脑的记忆被你们读取了，是不是？如果不是你们用记忆读取的黑科技读取了他的记忆，他又不是我，怎么可能清楚的记得那些事情？哼哼！你们别想骗我！”
MMP！
亚当很想吐槽。
但是细想一下。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推论还真特么的有一定的道理。
正常人智商都是天生的。
亚当和谢尔顿相处的那段时间，虽然智商不断提升，但依旧处于天才以下。
对于谢尔顿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般人。
那么一个普通人能记忆起多年前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并将当时的场景对话语气表情等等细节完全复述出来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谢尔顿怀疑这个，其实没毛病。
亚当这个拥有系统的穿越者，靠着系统成长到拥有超级天才都不一定能拥有的高清图像式记忆力。
和外星人控制亚当，用记忆读取器之类的黑科技读取了亚当的记忆，两者有多大区别？
哪个更可信一点？
如今又不是东国穿越网文肆虐米国的0202年。
亚当倒是也写了穿越题材的诡秘之主。
但闺蜜之主只有金手指，没有系统。
系统穿越的一系列骚操作，还没有烂大街。
谢尔顿第一时间想的自然还是外星人。
“我……”
亚当张了张嘴，无奈道：“我让佩吉和你说！”
说着，将电话开通了外音。
“佩吉？”
谢尔顿嗤笑道：“现在纽约那边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三，你怎么让佩吉和我通话？还说你们不是外星人。”
“外星人会这个吗……”
佩吉接话，用属于高智商天才的数学语言，和谢尔顿交流起来。
亚当听得头大。
很多数学理论他现在还没有学过。
这可都是各个时代的超级天才苦心孤诣一辈子的成果。
就算亚当如今也是超级天才，没有长时间的学习钻研，也别想一下子就弄懂。
这些理论一多，他们对话的速度又快，可不就是如听天书嘛。
两人足足交流了半个小时。
“好吧，你是佩吉，外星人可以读取记忆，却不能控制你的思想。如果能的话，我也没办法可想。”
谢尔顿松口之后，语气一变，疑惑道：“这个时间点，你怎么和亚当在一起？”
“你忘记了，是你给我的建议。”
佩吉笑道。
“我的建议？”
谢尔顿想了想：“哦，噢哦～你是说你们在coitus？”
亚当嘴角一抽，打断道：“能不能别用这个词。”
这个单词是谢尔顿的高频词汇。
不过太刺耳了一点。
“ok。”
谢尔顿从善如流：“佩吉，你是在和亚当intercourse？”
“……”
亚当不想说话了。
天知道谢尔顿还能说出什么样的刺耳词语。
“是的。”
佩吉淡定的点头：“还要谢谢你的建议，自从我和亚当不可描述后，我卡住的数学研究就有了新的灵感，而且这种灵感源源不断，这样下去，持续一年，或许我就能彻底搞定NP完全猜想了。”
“真的这么有效果？”
谢尔顿惊讶道。
“对于我来说，很有效果。”
佩吉笑道。
“不行。”
谢尔顿嫉妒了：“我也要试试。”
“你也想尝试？”
亚当震惊道：“真的假的？你想找谁试？”
万年老纯阳谢尔顿，竟然提前铁树开花了。
当初佩妮听到，可是震惊到直接捏爆高脚杯的。
想到这里，亚当一阵后怕的松开了手。
“当然是找你试啊！”
谢尔顿理所当然道。
亚当：“……”
第457章 都不容易
佩吉的公寓。
“呵呵。”
听到谢尔顿那句话后，佩吉直接笑出声来。
而亚当则是：“……(?ω?｀ll)”
好在亚当很快反应过来，吐槽道：“你是不是还缺一个后缀词？！”
“Bazinga！”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传来谢尔顿欢快的笑声。
亚当长舒一口气。
果然是逗你玩！
不过这个玩笑他可玩不起。
“呜！”
佩吉还想继续调侃这个话题，被眼尖的亚当直接伸手给捂住了嘴。
亚当和谢尔顿又说了几句，保证那两个安保人员是他派的，让谢尔顿放心跟着他们去芝加哥后，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佩吉有些不满。
她总共就两个朋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大家聊到一个频道里，多欢乐的事情，竟然被亚当给破坏了。
不就调侃你几句嘛。
至于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
亚当苦笑道：“我其实无所谓，主要是不想你做无用功。”
你说的再多，我也听不到啊。
而且一旦你说的过多了，传入我耳中的全是哔哔声。
那太刺耳了。
佩吉虽然不太明白‘不可说’这三个字的玄奥，但见亚当说的那样可怜，也就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了。
亚当松了口气。
“还是不够稳啊，自罚抄写稳字经，三千遍！”
亚当暗自做了决定，开始在脑海演化的星空中，仿照星球大战的开头模样，直接在星空中写稳字经，并配了BG
凌晨四点。
天还未亮。
亚当在酣睡的佩吉额头亲了一下，交代好丽莎她们之后，狂风暴雨中，驱车离开了新泽西。
昨晚一夜都是电闪雷鸣，屋外的狂风呼啸，一副末日景象。
亚当毫不怀疑今天的医院会多出不少因为这个鬼天气受伤就医的伤患。
纽约。
医学中心。
换衣室。
亚当到时，梅雷迪斯、乔治、利兹她们也到了，正在换衣服。
而克里斯蒂娜则还是昨天那一套白大褂。
“你一直没换衣服？”
亚当好笑道。
“换什么。”
克里斯蒂娜耸肩道：“没那个时间和心情，昨晚睡得正香，就被紧急叫了起来，闪电击中一个变电站，所有留在医院的人都被叫起来转移病人。”
“医院不是有备用发电机吗？”
亚当诧异道。
“只有一个有用，另外一个根本就是坏的没换。”
克里斯蒂娜吐槽：“只能保证手术室的电力，急诊室的病人全送了过去。”
“怎么能这样？”
乔治一边换衣服?一边不满道：“明知道坏了也不换？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你去和主任说。”
克里斯蒂娜撇嘴道：“今年的预算本来是有更换备用发电机这一项的?可是报到主任那，被直接否掉了?省钱多买了一台核磁共振仪。”
乔治顿时不说话了。
“对了?那个椎间盘突出的病人，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和我抢?谁抢，我跟谁翻脸！”
克里斯蒂娜扫了众人一眼?霸道的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看slut护士抑制疼痛的亨特·拉莫特先生？他还没有做手术吗？”
亚当眼神一亮。
他对这台手术也挺感兴趣的。
“本来是预定昨天做的。”
克里斯蒂娜盯着亚当：“但是昨天那种情况?你觉得谢普特医生有空理他吗？就拖到了今天！这个病人我昨晚就开始照顾他，所以，这个手术是我应得的，你们别抢。”
“手术归谁?查房时?谢普特医生说了算。”
亚当看向梅雷迪斯，笑道：“你最该担心的不是我吧？”
梅雷迪斯面无表情。
“就是你！”
克里斯蒂娜说道：“梅雷迪斯对这个没兴趣，所以只有我们俩……”
“嗨！”
乔治忍不住叫道。
“你把我和乔治当死人啊。”
利兹也不满道。
克里斯蒂娜给了他们俩一个小眼神，让他们自己去体会后，重新看向亚当：“你不知道我昨晚付出了什么……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别跟我抢这台手术。”
“行吧。”
亚当见克里斯蒂娜已经说成这样了，也就没有纠结这区区一台手术了。
当然如果换成那种亚当没做过的手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为了那样的手术，插朋友一手术刀?也是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嘛。
哪怕朋友暂时没法理解，但时间一久?总会理解的。
Emmm。
自古忠义两难全嘛！
“谢谢。”
克里斯蒂娜面色一喜。
“别急着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亚当拦住她?玩味道：“你昨晚到底付出了什么？”
这话一出，乔治他们纷纷看了过来。
“没什么。”
克里斯蒂娜不想说。
“那你就是骗我喽？”
亚当一本正经道：“那手术的事情，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你就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
利兹笑道。
“对啊。”
乔治起哄道。
“好了，好了。”
克里斯蒂娜见众人一副不八卦到底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好坦白了。
原来停电后，病人拉莫特先生的止痛电影就不能看了，立刻疼的受不了。
他的老婆不在，护士们又因为转送病人忙成一团，根本没空理他。
路过的克里斯蒂娜看到，就进来查看了一下，发现拉莫特先生的血压提升、脉搏加快，并不是装的出来的。
这才转变了对‘拉莫特先生是变态’的看法。
原来艺术电影真的能让拉莫特先生镇静下来，减少痛苦。
于是她开始想办法给他止痛。
药物方面因为过敏，不行。
最后克里斯蒂娜只能化身声优，给拉莫特先生绘声绘色的说起刘备桃园三结义的故事，让拉莫特先生撑到了来电。
“噗！”
等她将事情简述了一遍后，亚当等人直接笑喷了。
“你做了什么？”
“哈哈哈。”
“哎呦，我的肚子。”
“不许笑！”
克里斯蒂娜往远处的其他正在换衣的医生瞄了一眼，恼怒的低声喝道：“我只是尽一个医生救助病人的职责！”
“你说错了吧，你分明干的是人家护士的活啊～”
亚当一语双开的调侃道。
“哈哈哈。”
“护士克里斯蒂娜！”
利兹和乔治又笑成一团。
“你们才是护士！”
克里斯蒂娜恨恨的拍了一下利兹和乔治，瞪了亚当一眼，推门走了。
第458章 亚当的跟班
医学中心。
“她怎么回事？”
亚当跟着克里斯蒂娜走出了换衣室，好奇的问道。
“你说梅雷迪斯？”
克里斯蒂娜摇头道：“谢普特医生甩了她，这一次很彻底。”
“是吗？”
亚当不信。
“他没有签离婚协议书，并且告诉梅雷迪斯，蒙哥马利医生是他的妻子啊，他怎么能离婚呢。”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无耻的混蛋！当初刚认识梅雷迪斯时，他怎么不说这句话，之前摊牌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说这话。
非要搞得梅雷迪斯放下尊严主动求他选她，这时他才轻飘飘的来一句，搞得好像梅雷迪斯是破坏他家庭的坏人，他才是最正义的那个人。”
“howdareyou！”
亚当嘴角一翘。
“什么？”
克里斯蒂娜不解的看了过来。
“我是说，如果那时谢普特医生最后加一句‘howdareyou’，一定非常带感。”
亚当玩味道。
“你还别说。”
克里斯蒂娜品了品，点头道：“最后加上这么一句，的确更加荒诞可笑。”
急诊室。
“……那些媒体洗脑，给孩子们尽是灌输‘我爱你，你爱我，我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这些肮脏可笑的观念……”
亚当一过来，就听到一阵极为熟悉的腔调。
往那边一看，就见一个长得很像破产姐妹里非裔收银员厄尔的非裔男子，穿着病服坐在那边，用厄尔同款非裔特有的饶舌腔调，在那口水四溢，大骂特骂。
学过演员说话要字正腔圆就必须喷口水的乔伊，如果在这里，都要大呼内行。
“什么情况？”
亚当好奇道。
“是……”
“拉克先生得了尿毒症，需要透析，但是因为这张嘴，得罪了半个纽约医院的医护人员，不被收治，只能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找上门，刘易斯医生心善，收治了他。”
小护士刚想说话，却被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给抢话了，只见他一口气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举着一个咖啡托盘，讨好的看向亚当：“邓肯医生，来杯拿铁？”
“马屁精！”
小护士愤愤不平的瞪着年轻人。
“你是？”
亚当笑着看向年轻人。
“我叫约翰·卡特，是纽约大学医学院大四学生，过来在急诊当医学实习生。”
年轻人露出最得体的笑容。
“谢了，卡特。”
亚当接过拿铁咖啡道谢，然后将拿铁咖啡递给了小护士。
“谢谢邓肯医生。”
小护士顿时笑颜如花。
约翰·卡特脸色却是一僵。
“卡特，既然你是医学实习生，那么我作为住院实习医生，就先教你第一课，千万别得罪护士。”
亚当笑着拍了拍卡特的肩膀。
医院里，实习医生虽然是医生的最底层，但好歹也能称呼为某某医生，是正儿八经的医生。
而大三大四来医院实习的医学实习生，只能被称为某某先生、某某女士，在病人面前那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当然那些特别牛逼的人除外。
主治医生带住院医，住院医带实习医生，实习医生带医学实习生。
一级一级，层级分明。
约翰·卡特一来就瞄上了亚当，也算是有眼色，够机灵的。
“谢谢邓肯医生教导。”
卡特很快就调整过来，欢喜道谢：“以后还请邓肯医生多多教导我。”
“呵呵。”
亚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向着苏珊·刘易斯走去。
“你人长得一般，想的倒是美。”
小护士嗤笑道：“想跟着邓肯医生，排队去吧。”
“排队？”
卡特听到这话，原本想立刻跟过去的脚步不由顿在那里，紧张道：“还有其他医学实习生也想跟邓肯医生？”
“我根本没算你们医学实习生。”
小护士骄傲的挺起胸膛：“是不少实习医生都想和邓肯医生套近乎，想跟着他多学一点，你没看过邓肯医生的公开课吗？
邓肯医生可是能和传奇医生对话的超级天才医生！
有传言说，邓肯医生是披着实习医生外衣的主治医生。
你区区一个医学实习生，刚进医院就想越过两级，直接跟着一个‘主治医生’，可不是净想美事嘛！”
说完，拿起亚当借花献佛的拿铁咖啡，美滋滋喝起来，一脸享受，仿佛那是世间上绝无仅有的美味。
约翰·卡特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
“要我是你，就不会想那么多。”
小护士瞄了他一眼，提点道：“先多掌握一些常识，做到不犯常识错误，邓肯医生哪有时间来教导你这种基础性东西？
这方面你可以请教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护士。
等你什么时候能反驳老护士们的意见，那时你才可以幻想一下受到邓肯医生的认可和赏识，跟在他身边学到更多的知识和技术。”
实习医生和护士的关系很微妙。
一开始的时候，护士们喜欢称呼这些菜鸟为小鹿斑比，时常因为菜鸟们的笨手笨脚而打趣。
当然如果这些菜鸟放的下‘我上过医学院，我是医生’的傲气，护士们也愿意多提点一下他们，帮助他们更快的成长。
这个时间段，是医生们最谦卑、护士们最开心的时候。
也是护士和医生的关系割裂隔离最小的时候。
一般是两三个月。
等到菜鸟医生们熬过这个时间段，护士们多年积攒的经验已经倾囊相授。
然后转折点就来了。
面对一个病人，护士习惯性的提点小鹿斑比，但这时菜鸟们已经算是半个老鸟了，察觉出护士的判断有问题。
他们毕竟上过医学院，理论知识更丰富，不是靠实践一点点积攒经验的护士可比的。
给病人诊治是医生们的义务和权利。
于是，实习医生们开始反驳从前指点帮助他们的护士，并要求护士按照他们的诊断来治疗。
护士们这时才惊觉美好的时光又过去了，只能面无表情的答应一声：“是，医生。”
之后，绝大部分人的选择是，医生是医生，护士是护士，不再说笑谈心，连中午用餐都不坐在一起。
当然，彼此看上眼谈起恋爱的另算。
因为他们不在乎谁在上谁在下的地位翻转问题。
Emmm。
都行！
不寒碜！
实习医生尚且如此，还不能称为医生的医学实习生就更要谦卑好学了。
不然老护士们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多谢。”
约翰·卡特真诚道谢，并且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将常识性的东西全部掌握，然后争取到跟在亚当身边学习的机会。
第459章 小伙子有前途
医学中心。
急诊室。
“刘易斯医生。”
“亚当，你过来了。”
苏珊笑着和亚当打了声招呼。
“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亚当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了拉克先生的病历本。
名字一行写着加特勒·拉克。
嗯，看来的确不是厄尔了。
“你瞅啥？”
拉克先生斜睨着亚当。
亚当微微一怔，诧异于对方的敏感，笑道：“你认识厄尔吗？”
“你认识迪克吗？”
拉克先生不答反问，表情挑衅。
“刘易斯医生，我去那边看看。”
亚当没有再搭理他，对着苏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怎么不说话了？”
拉克先生还在那里叫嚣：“我们非裔在你们眼中都是一个样，你们白人在我们眼中也是一样！什么东西！”
“好了。”
苏珊皱眉道：“拉克先生，安静！”
“边上尿去！”
拉克先生逮谁怼谁。
“对于一个没有肾脏的人，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够讽刺的。”
一旁的小护士嘲讽道。
“你和那个小白脸医生有一腿？这就护上了？”
拉克先生又对着护士口吐芬芳起来。
“刘易斯医生，那边有病人需要你。”
小护士给苏珊使眼色，示意她别接诊拉克先生。
“拉克先生，你能冷静下来吗？”
苏珊眉头紧皱。
“怎么，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拉克先生怪腔怪调的说道。
“你有。”
苏珊正色道：“但这里是医院，你这样会扰乱我们诊治病人，你肾衰竭晚期，还上了很多医院的黑名单，我们会救你，前提是你安静下来，不然我们也只能让保安请你出去了。”
“你们都是拿粹……”
拉克先生嘟嘟囔囔了几句，最后还是识趣的住嘴了。
他是真正的祖安人，但他也没有祖安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在来这里前，他已经被十几家医院给直接拒绝了。
如果不是苏珊好心，因为辱骂医护人员上了医疗黑名单的他，根本看不了病。
他可是肾衰竭晚期，不治疗，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在外面。
“给他准备透析，我去拿便携式设备。”
苏珊对小护士交代一声，就走了。
护士站。
“亚当，你没事吧？”
苏珊关心道。
“我当然没事。”
亚当笑道：“这样的人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刘易斯医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不然首先受不了的会是你自己。”
他是真不在意。
人被狗吠，难道还要吠回去不成？
他不可能为这玷污他完美的医学履历。
当然，如果对方再过分一点，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招惹谁都别招惹有钱人’。
“唉。”
苏珊一叹：“我们是医生。”
她知道亚当为什么这么说。
前不久，她看一个流浪汉实在可怜，于是在治疗后，给了他十美元买东西吃。
当时那个流浪汉感激的目光，着实让她欣慰。
可随后的事情就让她伤心了。
第二天，那个流浪汉又来急诊了，请求她给他一百美元救急。
被拒绝后，流浪汉就说五十美元也行。
之后更是降到只要二十美元。
救急不救穷。
苏珊自然不可能给。
流浪汉顿时破口大骂，差点没上前动手，最后被保安给硬生生给架了出去。
场面很是难堪。
对于心善行善的苏珊来说，大受打击。
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
然而天性善良的她，依旧想要尽可能的救助更多的人，哪怕这个人是祖安狂人。
“邓肯医生！”
护士在那边喊。
“什么情况？”
亚当对苏珊笑了笑，快步迎上进门的急救人员。
“42岁，女性，车辆失控撞上桥墩，神志清醒，有方向感，生命体征正常。”
急救人员快速说道。
亚当点了点头，接手后，开始给病人做检查，随后他的嘴角扯了扯。
这什么眼神？
穿女装，涂脂擦粉的就是女人？
亚当压下心中的吐槽，认真检查了一下，发现女装大佬没有内伤，只是外表局部擦伤，往护士站看了一眼，眼前一亮。
“卡尔顿小姐，稍等一下。”
亚当说了一声，走向护士站。
“卡特，在做什么？”
“邓肯医生。”
坐在那里的约翰·卡特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举了举手中的猪蹄，一叠声说道：“我在用猪蹄练习缝合，猪蹄的弹性和人的皮肤相近，非常适合练习，我家冰箱里还有六个……”
“很好。”
亚当笑道：“猪蹄是很好的练习道具，不过你想不想真正练习缝合？”
“当然。”
约翰·卡特连连点头。
“那边的卡尔顿……小姐，需要缝合，你去吧。”
亚当指了指女装大佬的方向：“没问题吧？”
“没问题！”
约翰·卡特大声应道。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让护士呼我。”
亚当拍了拍他的肩膀。
约翰·卡特顿时精神抖擞的过去了。
“邓肯医生，你看好他？”
小护士诧异道。
“为什么不呢？”
亚当笑道。
上进，有眼色，喜欢拿猪蹄练习缝合，家里冰箱里还留着足足六个。
亚当不得不怀疑约翰·卡特其实也喜欢吃猪蹄。
不然那么多猪蹄岂不是浪费了。
他想做自己的跟班，亚当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没准，亚当也能吃到风味独特的卤猪蹄呢？
嗯。
这貌似也是大医路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啊。
“你是谁？”
女装大佬皱眉道：“邓肯医生呢？”
“你好，我是约翰·卡特。”
卡特灿烂的笑道：“邓肯医生有其他病人需要救治，交代我给你做缝合，卡尔顿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女装大佬很失落，侧身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卡特就当她默认了，细心检查了一下伤口，准备给对方缝合，然后他就注意到不对劲了。
化妆术的确厉害，可那也只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面对医生的近距离观察，怎么可能不暴露。
卡特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因为有些需要缝合的伤口位置实在不太好……
可这是亚当交代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再怎么不好弄，他也只能咬牙上了。
护士站。
“噗嗤！”
护士们注意到卡特的缝合姿势，立刻猜到病人伤在下半身，看着卡特别扭的脸色，不由笑出声来。
亚当忍不住笑道：“小伙子有前途。”
第460章 圣母也有少女之相
医学中心。
急诊室。
呜呜呜。
急救车的呼啸声再次传来。
亚当立刻迎了上去。
“高速路车祸，一辆车上有两名男性未成年，都系了安全带，从车里被甩了出来，这个突发心脏病，已经无意识，生命体征微弱。”
急救人员快速说道。
亚当立刻进行心肺复苏等一系列抢救。
可惜的是，伤势太重，连大脑脑灰质都流出来一大滩，注射阿托品，进行了近十分钟的心肺复苏。
“死亡时间，7:33。”
亚当不再做心肺复苏，看了一眼时间，宣布道。
同样是车祸病人。
上次亚当竭尽全力抢救了一个多小时，创造了奇迹。
这一次，十来分钟的抢救后，就直接放弃了。
除了伤势不一样外。
其中也有亚当的潜意识。
上次抢救的是无辜受害者。
这一次，根据同来的那个警察的说法，这个少年是飙车党，高速路上闯红灯，还撞死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
他们是被先送过来抢救的。
而那个无辜女孩，脖子直接断了，被留在了现场。
连紧急送到医院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亚当只是医生，不是法官。
但他对这样的飙车杀人犯，只会走流程，并不会多做任何额外的努力。
“需要帮助！”
隔壁的急诊室，传来苏珊的叫声。
亚当立刻推门走了过去。
肇事车辆上的第二个人，这时也送过来了，正疼的在那不断挣扎。
“啊！我好疼！”
苏珊想给他做检查，可两个人根本无法按住他。
“亚当，快来帮我按住他。”
苏珊见亚当过来，大喜。
亚当的大力是出了名的。
“好的。”
亚当点头，上前伸手按住对方。
这人立刻如同中了定身咒。
“干得漂亮！”
苏珊赞叹着给这个青年进行了检查。
“准备进行伤口灌洗。”
苏珊说道。
这是确定是否内出血，是否需要进行外科手术的一个检查步骤。
先在病人肚子上开一个小口，然后用导管将生理盐水灌进去，满了后，如果有血流出来，说明内出血，就必须立刻送到手术室进行外科手术。
“不用了，他内出血，立刻送手术室。”
亚当检查一番后，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
苏珊一愣。
“确定。”
亚当点头。
“好吧。”
苏珊和亚当对视了一眼，选择相信亚当。
虽然她才是急诊住院医。
而亚当只能算她手下的实习医生。
但谁更厉害，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通知手术室，我们立刻过去。”
苏珊当即吩咐道。
内出血这个东西，早一点做手术，结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样。
“OMG！拉里死了！”
推床上的青年被亚当他们推向手术室时，通过开合的门缝看到了隔壁他的朋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立刻惊恐的叫道。
“我会不会也会死？！”
“我们会尽力抢救你的。”
苏珊安慰道。
护士那边，立刻联系了手术室。
“什么？都在用了？不能空出一间吗？不行？这是邓肯医生的手术！5号手术室可以插个队？行，我们马上去5号手术室！”
挂上电话，小护士立刻飞奔追上了亚当他们。
“邓肯医生，5号手术室。”
说完，跑到前面，给亚当一行人推门导行。
5号手术室。
“他们都没有时间。”
趁着麻醉做准备时间，苏珊联系了上级主治医生，得到了手术许可。
“只能我们来了。”
“别紧张，我们可以的。”
亚当一边清洗消毒，一边笑道。
“你来主刀吧。”
苏珊苦笑道。
她是急救住院医。
虽然也能做外科手术，但平常更多的是处理一些紧急抢救，让伤者病情稍微稳定下来，然后就直接往外科手术室送，交给外科医生进行手术。
做外科手术的频率，自然不能和贝利这样专门做外科手术的外科住院医相提并论。
也只有现在大家都在忙时，她才会主刀。
频率不够，这信心难免就不足。
“你确定？”
亚当问道。
医生，特别还处在培训阶段的住院医，没有不喜欢做手术的。
因为只有足够多的手术才能磨炼出自己的技术。
这可是医生立身之本，吃饭的家伙。
“我确定。”
苏珊笑道：“你才是外科医生，不是吗？”
“好吧。”
亚当看了她一眼，想到她的性格，点头答应下来。
她这种圣母性格（真圣母，非贬义），看重病人的生命远超于自己的技术提升。
在她看来。
这间手术室里明明有一个比她厉害多的亚当，为了病人着想，自然是让亚当主刀对病人更好。
换成克里斯蒂娜。
她只会自己先上，实在不行，再考虑换亚当。
没错！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会进行考虑。
这才是一个典型的拥有上帝情结极度自信的外科医生！
而苏珊。
不怪乎她放弃了外科，选择了急诊。
一切准备好后。
亚当走到主刀位置上，对着站在他对面当一助的苏珊点了点头，伸手道：“手术刀！”
手术护士立刻将手术刀送到亚当手中。
亚当熟练淡定的切开了病人的胸膛。
“都说你理论厉害，但我觉得你做手术更厉害。”
手术过程一切顺利，苏珊心情很好，欣赏着亚当行云流水的手术，忍不住赞叹道。
“现阶段，还是理论厉害。”
亚当矜持的笑了笑。
手术很成功。
结束后，苏珊匆匆离去，她还有那个尿毒症的祖安病人在等着呢。
护士站。
亚当过来时，远远就听到祖安狂人在那叫嚣。
“谁叫你这么做的？！”
“我已经给你预定好了医生。”
苏珊站在那里，无奈的说道。
“刘易斯医生说尽好话，才说服了诊所重新接纳他，可他却不知好歹。”
“他还骂了邓肯医生呢。”
“这种人太可恶了。”
护士们纷纷谴责。
“我才不去！”
祖安狂人直接将预约单握成一团，往苏珊脸上扔。
“拉克先生。”
即便是苏珊，此刻也有些生气了，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如果你不去，你又会回到这里，但我们都不想这样。”
“闭嘴！”
祖安狂人叫道。
“你说什么？”
苏珊不敢置信。
“你是聋了吗？”
祖安狂人指着苏珊，骂道：“我说闭嘴！你这个令人作呕的蠢货！”
亚当看不下去了，示意护士通知安保。
苏珊走到护士站时，脸色一变再变。
她的好心再次被狠狠摔在地上，这次更是直接被踩成烂泥。
“不要为这种人生气。”
亚当安慰道。
苏珊摇头，眼神扫过护士站的一盆向日葵，目光一闪。
保安很快就过来了。
苏珊看到了，伸手示意他们别过去，然后走到祖安狂人身边，重新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一会。
“上帝啊，我又不是宝宝。”
祖安狂人无奈道：“你就不能直接放在我嘴里吗？”
“抱歉，这是医院规定，我十分钟后回来。”
苏珊嘴角翘起，一边说，一边将病床四周的拉帘全部收了起来。
“等等，我一点隐私都没有吗？”
祖安狂人也急了。
他此时为了量体温，可是趴在病床上，裤子什么都脱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量体温吗？”
祖安狂人皱眉道。
众人全都憋着笑，一个个憋得好辛苦。
却见一株向日葵斜斜的插在那里，似乎在向所有人展露笑容。
第461章 灵书妙探
医学中心。
急诊室。
黑色的土壤上一朵向日葵迎风招展。
“呵呵。”
亚当看着祖安狂人一无所知的趴在那里，不由对憋着笑走过来的苏珊竖起了大拇指。
菩萨也有怒火。
圣母也有少女之相。
忍无可忍之下偶尔调皮的苏珊，才更像一个人。
量体温有两种量法。
得罪了医生。
医生就让你用最精准的方式来量。
谁让你这么无情这么无耻这么无理取闹。
又这么冷漠呢。
这么一想。
生活大爆炸中，霍华德直到上大学才知道量体温可以用嘴。
从前在家，他妈妈从来不给他第二种选择。
甚至都没有告诉过他有第二种选择。
当上大学，护士给他第一次量体温时，他没有张开嘴，而是直接脱下裤子趴下。
那画面。
Emmm。
霍华德妈妈，沃诺威茨夫人笨重的形象一下子就灵活生动起来。
就知道打游戏的熊孩子，接受妈妈的正义铁拳吧！
“邓肯医生，高速飙车的两个青年的母亲来了。”
护士卡罗尔走过来，和亚当说了一声。
“你告知拉里死亡的消息了吗？”
亚当问道。
“说了。”
护士卡罗尔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
亚当关心道。
“是安迪……”
护士卡罗尔纠结道：“他在进手术室前，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拉里死亡，非常恐惧，于是他说出了真相，车子虽然是拉里的，但出事前却是他在开车。”
“对啊。”
亚当点头道：“我们不是都听到了嘛。”
随后他就反应过来，目光一凝：“难道现在他和别人说是拉里开车的？”
“嗯。”
护士卡罗尔喃喃道：“安迪和他妈妈说，是拉里闯了红灯，他告诉拉里要停下，但拉里说自己能闯过去。”
“你不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警察？”
亚当看了她一眼。
“我不确定该不该我管。”
护士卡罗尔摇头道：“病人到这里来觉得很害怕，以为自己要死了，会告诉我们一些连丈夫、妻子甚至神父都不会告诉的事情，这孩子向我们倾诉他的灵魂，我只是觉得告诉别人不对。”
“你不是神父。”
亚当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直接杀了一个无辜的路人，间接害死了他的朋友，他们的灵魂可也在看着你。”
“……我们还有医患保密协议。”
护士卡罗尔很纠结。
“行了，这件事你别管了。”
亚当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邓肯医生，你准备怎么办？”
护士卡罗尔快步跟上：“你要告诉警察吗？”
“和你一样，什么都不做。”
亚当指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哭泣的中年女人，淡淡道：“那边走来的应该就是拉里的母亲吧，你去安慰一下她吧。”
医患保密协议不包括杀人罪，这个是可以告诉警察的。
不过亚当不准备这么做。
医患保密协议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让病人更加放心的就医，并且防止医患冲突。
能说不好说。
就是这样的。
闹开之后，大家或许会认同医生遵守流程。
但内心深处，难道没有一丝丝不爽和抗拒？
万一哪天他们遇到这类需要保密的情况呢？
但什么都不做，坐视无辜路人惨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亚当也不愿意。
这种事情本就不该医生管。
那就让真正该管的人管！
原本，一辆车出了这么大事故后?谁驾驶应该很清楚。
但米国警察的效率?实在堪忧。
第一时间赶到事故现场同来医院的那个非裔警察，之前竟然不知道谁开的车。
对方是真傻?还是摸鱼不上心?亦或是装傻。
亚当不清楚。
但他有办法让对方上心勘察一下，然后轻松得出谁才是真正肇事者。
“凯特?是我。”
走到医院大楼外，亚当拨通了一个警察朋友的电话。
虽然她是凶杀案警探?不负责交通肇事这一摊。
但身为美女警探?在纽约警方系统里，人脉广，吃得开。
通过她，提醒一下负责的警察?稍稍上心。
那么明显的痕迹?不是那么容易遮掩的。
而且那辆跑车是死者拉里的。
从这一点来看，拉里家也不是一般家庭，只要捅开了，谁动用资本神拳，还说不定呢。
“行?新书上市前，我会先给你签名版的。”
亚当笑着答应了凯特的要求。
他之所以认识凯特?是因为凯特也是诡秘之主的粉丝。
之前在纽约举办签售会时，她还通过负责维持治安的警察同事?来到后台，亲自找亚当要了签名。
对方是正义的警察?又长得这么正义。
亚当那时也觉得有必要结交一些警察朋友?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被拦下?然后砰砰砰就直接给教育了。
于是就和她交换了电话。
嗯。
仅此而已。
反正他没有别的记忆……
挂断电话，亚当回到了急诊室。
“邓肯医生。”
约翰·卡特立刻凑过来：“我缝合好了。”
“你用的是什么线？”
亚当问道。
“4-0尺寸可吸收皮下缝合线。”
卡特快速回道，并且满眼期待的望着亚当。
“行，我们去看看缝合效果吧。”
亚当哑然一笑。
学生上课时，期望得到老师表扬的心态，他懂。
病房。
“人呢？”
卡特惊讶道。
“中年阴阳人？应该去女厕所了吧。”
护士随口说道。
“他刚刚缝合好，应该多休息。”
卡特抱怨道。
“这就完了？”
亚当看向他，提醒道：“他是你的病人，他的情况你都应该掌握，随时关注。”
“是，邓肯医生。”
卡特一怔，连忙点头：“我这就去找他。”
这时，走廊上一阵奔跑声。
“怎么回事？”
“有人在医院楼顶，准备跳楼！”
亚当一听，立刻向楼顶奔去。
这是妥妥的救人性命，他责无旁贷。
“OMG！”
卡特反应慢了一点，随后想到他和病人的交流，立刻猜到了什么，惊呼着，拼尽全力往楼顶跑去。
“千万别是我的病人，千万别是我的病人，千万别是我的病人！”
当他踉踉跄跄的赶到时，往那边一看，冷汗就下来了。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站在楼顶的边缘，摆出萝丝自由飞翔姿势的，不是卡尔顿女士又是谁？
早知道这样，他一定认同对方女士的身份，并且给与足够的回应，而不是因为某些偏见全程无视她。
对方现在要是跳下去，他估计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第462章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医学中心。
楼顶。
“卡尔顿小姐，别激动。”
亚当踩在大楼边缘的石阶上，一边说，一边缓缓靠近。
“别靠近，不然我就跳了。”
中年阴阳人卡尔顿回头，伸手威胁，不许亚当再靠近。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请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亚当站的已经足够近了，瞬间心算了一下，心中已经有底了。
但是他没有立刻行动。
如果能用心理辅导解决这个麻烦。
他也不想上演惊险一刻。
毕竟他能救对方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
最好还是能打消对方的寻死之心。
“我不能再假装女人了。”
卡尔顿回眸，给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可除了做女人，我别无所求。”
“谁说你不能做女人？”
亚当劝道：“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绝望，人在希望在。”
“没有希望了，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卡尔顿惨笑：“哪怕你们这些医生、护士也一样，我已经受够这种目光了。”
“没有。”
亚当心中暗骂约翰·卡特太年轻，将情绪全放在脸上，以至于激化了对方的情绪，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
“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他爸爸和你一样，从前他也不理解他爸爸。
但是多年过去了，当他结婚时，他还是飞去拉斯维加斯请他父亲参加了他的婚礼。
以他爸爸想要的方式。
和他妈妈，一左一右挽着他走上了红地毯。
我不想表功，但他之所以会和父亲和解，我多多少少出了一点力。
所以我没有歧视你。
个别人的看法不能代表所有人。”
卡尔顿不由看了过来。
“或许你也听过他的名字，海莲娜，拉斯维加斯变装皇后。”
亚当不得不借钱德勒老爸的威名了。
“我知道她。”
卡尔顿笑了笑：“她很幸运，因为她足够的美，走在外面，几乎没有人能看出她的身份，都以为她是真正的美女。
可是又有几个能像她那样的美？
看看我这样！
怎么能和她比？！”
说道这里，伸手比划了全身，惨然一笑。
“……”
亚当一滞，无言以对。
三观跟着五官走。
只要颜值够，什么扭曲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钱德勒老爸在世人眼中的确‘够美’。
这才是他能活的很潇洒的根源。
不然无数鄙视、厌恶的目光，就算逼不死他，也会让他抑郁，潇洒不起来。
“我曾经有一个闺蜜。”
卡尔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我们一起吃午饭，购物?
消遣。有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
我和她透了底。
她起身就走。
再也没有理过我。
我以前觉得那些会让我更坚强。
更加坚信我是谁。
而现在。
每次我要花费三个小时化好妆才敢出门。
还要拔毛脱毛。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能看的出来。
我能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嫌弃。
他们是对的。
我真恶心！”
“对不起?
卡尔顿小姐。”
远处的约翰·卡特又是自责又是羞愧的道歉。
在缝合过程?
他也听对方说起这个故事。
那时的他，努力不去看对方?
生怕自己露出对方嘴里的那种嫌弃和厌恶的目光。
因为他的确嫌弃。
“没关系。
卡尔顿笑道：“你不是第一个，但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约翰·卡特都快崩溃了。
看这意思?
他真成对方跳楼的罪魁祸首了。
“……卡尔顿小姐?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其他人着想。”
亚当转移话题：“下面人来人往，你这一跳，死的可能不只是你自己?
还有无辜的路人也可能会被你砸死?
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上帝的问题。”
卡尔顿瞄了一眼楼下：“既然上帝让我走到这一步，那么上帝也要为所有的一切负责。”
说着，双手张开，往后一倒。
姿势和林青霞电影版东方不败跳悬崖一模一样。
那笑容都有些神似。
“该死的！”
亚当提前观察到他要跳了，瞬间进入子弹时间?
速度全开的冲了上去。
在冲过去的过程中。
亚当超级天才的大脑，还有空疯狂吐槽。
“等下一定要问清楚?
你是不是在cosplay东方不败！”
现在1998年。
这个时间点，林青霞系列电影版的东方不败都已经出来过了。
再结合卡尔顿口中一生只想做一个女人的愿望。
亚当完全有理由怀疑?
卡尔顿是看过东方不败，然后进行了代入。
这么一想。
当亚当及时伸手凌空抓住卡尔顿的一只腿?
看到卡尔顿笑容更灿烂时?
嘴角就是一抽。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卡尔顿嘴里念叨这句经典台词?
悬空的另外一只脚直接朝着亚当踢来。
这是没有牛顿棺材板都压不住的神奇内功掌力，无法凌空给亚当一掌啊。
“你够了！”
亚当再也忍不了，根本不容他念完台词，直接用力将他整个人凌空拽了回来。
你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
可特么别把我当令狐冲！
卡尔顿被亚当扔在楼板上时，嘴里那句台词还没有念完，表情不由有些错愕。
但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小腿处袭来。
“啊！”
却是亚当抓住他的腿，将他拽回来时，刻意的加大了力气，直接将他拽骨折了。
一方面，是因为亚当有些恶心他的所作所为。
另外一方面则是将他的腿拽骨折后，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好好思考人生了。
亚当心中暗笑，但随后脸色一变。
因为他发现卡尔顿脚上的高跟鞋只有一只。
另外一只……
楼下。
医院门口，巴尼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
“太棒了，看看我，终于能走路了，又可以重回赛场，这真是太激动人心了，这真是太棒了，这真是天降祥瑞，啊啊啊！！！！”
当他从轮椅上起身，双脚站在地上，紧了紧领带，对着来接他的非裔亲兄弟詹姆士，发表自己的出院感言，最后搂着对方，晃动身体，疯狂嘶吼，发泄心中的激动情绪。
“放松，巴尼。”
詹姆士笑道。
“啊！……啊……”
巴尼激动的嘶吼声刚刚停歇，就再次发出一声叫声。
可这次的叫声就不那么激动了。
巴尼惨叫一声，晕倒过去。
詹姆士都惊呆了。
的确是天降之物。
但却并不是天降祥瑞。
而是天降一只高跟鞋，正正砸中巴尼，将他砸晕。
第463章 卤猪蹄才是王道
医学中心。
楼顶。
惊险一刻之后。
一直被保安拦在远处看热闹的医护人员赶紧上前，将小腿骨折的卡尔顿抬上了推床。
没错。
保安比亚当他们还早到。
但是他根本没有理睬双手张开摆成萝丝的卡尔顿。
只是远远站在那里，维持治安，不让其他人靠近。
Emmm。
这就是他的工作。
冒险救人想也别想。
“看过东方不败？”
卡尔顿被推走前，亚当忍不住问道。
“你也看过？”
卡尔顿一脸惊喜，一时甚至忘记了疼痛。
亚当嘴角扯了扯，没有回答。
果然啊。
这个时间点是本港电影最璀璨的时代。
本港电影大亨们也热衷将本港电影输出海外，特别是对于赚美刀格外有兴趣。
武侠片虽然远远不如轰动西方的功夫。
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看的。
高来高去的轻功当魔法不就行了。
卡尔顿这样的，本身就不容于主流，看个小众中小众的本港武侠片，题材还是讲述他们这样人的浪漫爱情。
简直太合理了。
除了身份认同，东方不败的美丽、强大、浪漫、惨遭背叛的凄凉、让背叛的爱人后悔一辈子的决绝，绝对能引起卡尔顿他们的强烈共鸣。
亚当甚至猜想。
卡尔顿他们中，但凡看过东方不败的，估计都想练一练葵花宝典。
“邓肯医生，对不起。”
众人散去之后，约翰·卡特羞愧的走了过来。
“知道哪里错了？”
亚当看着他。
“我不该那么不专业，刺激到了她。”
卡特低头。
“知道就好。”
亚当点头：“我们作为医生，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的和我们无关。”
“是，邓肯医生。”
卡特答应，情绪依旧很低落。
任谁碰上这么一件事，也笑不出来。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你。”
亚当提点一句后，安慰道：“之前他因为车祸住院，现在想想应该也是自己撞上去的，再者这件事不在于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而是他是不是人。”
事先不知道，一冲动跳下去，可以理解。
但在亚当提前告知这是在危害他人安全的情况下，还交给上帝来选择，直接跳了下去。
那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行了，我刚才看了，对合的很好，间隔留得也不错，缝合的不错，显然你的猪蹄没有白费。”
亚当拍了拍卡特的肩膀。
卡特顿时一脸振奋，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
“缝合后你的猪蹄都怎么处理的？”
亚当好奇道。
“煮着吃。”
卡特笑道：“多的吃不完就送人。”
“煮着吃太浪费了。”
亚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卤猪蹄才是王道啊。”
说完，就往楼下走去。
他还要关心那一只高跟鞋有没有砸到人。
护士站。
“什么？”
亚当听到那只高跟鞋真的砸到了人，砸的还是准备出院的巴尼后，顿时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惭愧。
如果没有他这个蝴蝶，以巴尼的主角气运，肯定万花丛中过，媚毒不沾身。
更别说好不容易熬到骨折好了?
能出院了?
站在医院大门口，却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高跟鞋砸到。
他展翅掀起的风暴?
直接掀翻了巴尼的主角气运啊。
“他没事吧？”
亚当担忧道。
从前也有一个和巴尼类似的人?
也是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靴子给砸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医院大楼并不算太高?
但那可是高跟鞋。
要是被像锥子一样的脚后跟给插在脑袋上，也是能死人的。
“他没事。”
小护士连忙说道：“他只是被鞋面砸到头?
砸晕了过去?
如今已经醒过来了。”
“我去看看。”
亚当松了口气，对着小护士点点头，快步向巴尼的VIP病房走去。
“是谁偷袭我？”
“混蛋！”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啊哦，疼！”
刚走进VIP病房?
就传来巴尼的叫嚣声?
以及叫疼声。
“乔治，这里交给我吧。”
亚当走进来，对着给巴尼检查的乔治说道。
乔治点点头走了。
“巴尼，你就庆幸吧。”
亚当上前，一边给巴尼检查?
一边笑道：“如果不是我及时把他拉了上去，砸在你头上的就是一个人?
而不只是一只鞋子了。”
“又是你！”
巴尼直接屏蔽了亚当救了他一命的事情，指着亚当：“我就知道！只要什么事情沾上你?
我就倒霉！”
几次打赌，已经让巴尼对亚当有一定心理阴影了。
“对不起?
巴尼脑子被砸坏了。”
站在病床旁的非裔男子替巴尼致歉道：“谢谢你救了他?
我是巴尼的兄弟詹姆士?
你一定就是亚当吧。”
“别客气，我和巴尼也是好朋友。”
亚当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巴尼看到了亚当的眼神，吐槽道：“巴尼是白人，詹姆士是非裔，我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弟，是吧？”
“我没那么想。”
亚当微微一笑。
“拜托！”
巴尼用手指来回指着他和詹姆士的脸：“我们简直一模一样，好吧？怎么可能不是亲兄弟？”
“对，我们就是亲兄弟。”
詹姆士附和：“来，兄弟，击个掌！”
“击掌又重新流行了吗？”
巴尼大喜。
“当然。”
詹姆士用着巴尼同款的紧了紧领带的动作，同样的语气：“今早我宣布的。”
一副‘我就是时尚最前沿’的臭屁架势。
“nice～！”
巴尼大喜，伸手就和詹姆士击了一掌。
“看到了吧？”
巴尼再次用手指在他和詹姆士身上回来指着：“你敢说我们不是亲兄弟？”
“呵呵。”
亚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信你个鬼！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做派一模一样，这很正常。
但你一个纯种白人，和一个纯种非裔，说是亲兄弟？
你是在挑战我的遗传学常识啊！
就算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混血的你们都不可能这么白这么黑。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们开心就好！
“巴尼没事吧？”
詹姆士转移话题道。
“嗯，巴尼很幸运，应该只是轻微脑震荡。”
亚当仔细检查后，笑道：“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做个核磁共振，然后住院观察一下。”
“不！”
巴尼立刻叫道：“我呆够了医院，我要出院！纽约不能没有我巴尼·斯丁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