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不是独家生意
张三看了岳灵芝一会儿，试探着问：“你们不是雇佣了一个本地人做向导，他带你们去了一个本地人家里吗？”
岳灵芝点头：“对啊！”
张三再进一步试探：“你们去那家人家里做什么了？”
岳灵芝装出很老实的样子回答：“我们听阿桑麻说，那家的男主人喝了一段时间的圣水了，我们去问他效果如何的。”
张三李四有点紧张地问：“他怎么说？”
岳灵芝道：“他说妙不可言！”
张三李四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哈哈大笑。
“岳兄弟真幽默！”
“我们就是因为听他说了这个，才决定买圣水的。”
岳灵芝又看向顾铮：“大哥，我们手头有没有这么多银子？”
顾铮见岳灵芝入戏，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他一本正经道：“为兄刚好带了十万两银票在身上，不过，如果全部买了圣水，我们返回去的路费就没了。”
“这一路回去，要租马车，要住店吃饭，花费可不会少。”
岳灵芝故作发愁：“那怎么办？少买一瓶，便每瓶要多一百两银子，多划不来。”
李四赶紧道：“岳兄弟，顾老板，你们不用担心，加上我们买的，肯定够一百瓶。”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银子加在一起购买圣水，就当是一个人买的。”
岳灵芝恍然大悟：“对哦！这个办法好！”
“请问你们打算买多少瓶？”
张三道：“我们没什么本钱，原本想买十瓶的，但是价钱太贵了，所以在犹豫。”
“不瞒你们说，我和李兄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多天，希望碰到一个大主顾，能让咱们沾沾光。”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等到了。”
“你们要是愿意合作，那我们的钱，便可以买二十瓶。”
岳灵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你们真是人精儿，这样一来，你们就白白多了十瓶圣水，我想问的是，帮了你们，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三赔笑道：“要不，这一顿饭，我们请客？”
岳灵芝不屑道：“这一顿饭钱能有多少？再贵也就是几两银子，但我们帮你们省下的，却有五千两银子！”
她越是唯利是图，张三李四就越不会怀疑他们。
张三李四果然没想到，岳灵芝会和他们算这笔账。
但他们内心依然是兴奋的。
李四也装作和他们讨价还价：“其实，你们帮了我们，我们也同样帮了你们，算起来，我们帮你们省下更多银子，足足有一万两呢！”
五十瓶以上不够一百瓶，一瓶要六百两银子，每瓶要多付一百两。
岳灵芝不高兴道：“照你们的意思，我们帮了你们，要反过来给你们报酬？”
张三李四赶紧否认：“不是，我们绝不敢有这个想法！”
李四无奈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占了你们的便宜，这样吧，你们想要多少报酬，可以先开个价，只要我们能够接受的范围，我们都愿意给。”
他需要表现出他们两个很想很想购买圣水，才能更好的引这两条鱼儿上钩。
第六百七十七章 半夜追踪
岳灵芝也不作弄他们了，一本正经道：“报酬倒不必，但我有一个要求，我需要你们签下字据，圣水买回去后，你们不能在樾城卖！”
“我们都是樾城人，店铺也都在樾城，如果都在樾城卖，那就不是独家生意了。”
张三李四再度松了一口气。
李四爽快的承诺：“这个好办！我们不仅在樾城有店铺，我们在梅城也有店铺的。”
“圣水运回去后，你们在樾城卖，我们则在梅城卖。”
“这事就算你不提醒我们，我们也不会蠢得在同一个城市卖。”
岳灵芝这才露出笑脸：“那好吧，明天我们在卖圣水那边见。”
“一言为定。”
回到客栈时，已经过了子时。
岳灵芝问顾铮：“那两个家伙离开没有？”
顾铮听力比她好。
“看着我们进客栈，上二楼，再看到我们房里的灯亮了，他们才离开。”
顾铮从窗口看到了他们离开的方向。
岳灵芝呼了一口气：“一直演戏，都快累死了。”
顾铮笑她：“我看你演得挺起劲。”
岳灵芝也笑了：“那是！为了天下民众不受其害，为了我的空间能早日扩大，再累我也乐意！”
真是没想到，来一趟天山，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如果继续让他们贩卖圣水（等于毒品），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想清朝末年鸦片横行，吸大麻者倾家荡产，且个个如病夫，最终爆发了一场鸦片战争。
再想想那些缉毒警察，冒着生命危险和毒贩斗智斗勇，誓要守护一方净土。
她和顾铮现在，和那些民族英雄有同样的使命。
嘻嘻，为民除害，也算是功德无量。
说不定，她的空间便因此扩大了一倍。
再次扩大后的空间，又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对未知的秘密，是否会多了一份了解？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穿上夜行衣。
这里是冰天雪地，他们的夜行衣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
顾铮抱着岳灵芝从二楼跳下去。
他的轻功已经练得出神入化，那么高跳下去，没发出一点声响。
岳灵芝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无声地笑了。
顾铮回她微笑：“我们去追踪他们。”
“嗯，快走。”
岳灵芝要走在前面，顾铮拉住她：“要不，我抱着你追，暖和一些？”
“不用，抱着我走不快。”
“你小看我？”
岳灵芝连忙摇头：“没小看你！真不用你抱，你也别小看我，我还没有弱不经风到如此地步。”
顾铮笑了一下，也不勉强她，两人牵手前行。
他将岳灵芝的小手，完全包裹在他的手心里，没忘记嘱咐她：“将另一只手，藏进衣服里面。”
“嗯，我知道。”
天空纷纷扬扬的下着雪，时不时的刮一阵寒风。
如果不是习武的普通人外地人，只怕很难适应这里的气候。
光是高原反应就够折磨人，别说还敢夜里出来追踪。
地下的脚印依稀可见。
前面有两道黑影，看那身型，正是张三李四。
快到卖圣水的地方，他们突然回头张望。
岳灵芝拉着顾铮闪进空间。
第六百七十八章 再遇楚先生
虽然是晚上，但空间里的气温，比起外边要暖和很多。
顾铮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亮了灯。
岳灵芝撕开一条缝往外看。
空间外边，张三李四还往回走了一段路，一路细心查看。
“我刚才真的看见两个白色人影晃了一下。”
“你肯定是眼花了，你看看，哪里有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是看见有人的。”
“你肯定是眼花了！地下的雪并不深，根本就藏不住人，真是的，疑神疑鬼，浪费时间！”
张三在骂老四，骂骂咧咧，李四可能觉得理亏，没有还口，两人往回走。
岳灵芝关了空间，哈哈大笑。
“他们两个狗咬狗了！”
好在她眼疾手快，李四刚回头她便拉着顾铮进了空间。
“一会儿，我们还是藏进空间别出去。”
像以前一样，只露出她两只脚跟着他们。
顾铮看向岳灵芝穿了长靴双脚，没有反对。
岳灵芝再次撩开空间往外看。
这次顾铮也挨近她一齐看。
很快，张三李四便从放圣水的地方出来了。
他们依旧是四处张望，然后往一条偏僻小路快速而行。
岳灵芝赶紧跟上。
做贼的心虚，张三李四时不时的转头张望，没发现有人跟着，速度更快了。
大约跟了五六里路，到了一处红砖砌成的两层豪宅门口，停下，警惕的四处张望。
目测这座豪宅足有一千平米。
屋子里有两个男人出来盘问。
“你们两人，有何事干？”
“我们有重要事情禀报。”
张三李四取出一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给两个男人查看后，两个男人将他们放了进去。
目测屋里屋外，都戒备森严。
岳灵芝就算只露出两只脚，也难于从门口跟进去。
顾铮道：“我们去屋后，我抱着你飞上屋顶。”
“好！看里面的是什么人。”
其实岳灵芝的弹跳力也惊人，但力度没有顾铮拿捏得好。
他抱着她飞上屋顶，可以无声无息。
岳灵芝担心自己做不到无声无息，可千万别打草惊蛇。
他们到了屋后，出了空间，顾铮抱着岳灵芝跃上屋顶。
为保险起见，顾铮双脚还没有落到屋顶上，她便将他先拉进空间，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出来。
屋里传来说话声。
“只要大家同心协力，楚家就永远不会倒！”
“家主，猎鹰三号，猎鹰四号，在外边求见。”
“让他们进来！”
听到这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顾铮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楚先生”！
顾铮之前去梅城救谢晨时，曾经在客栈见过他。
那个时候，他虽然没有用真面目，但顾铮记住了他的声音。
去年年底，他们连锅端了楚家，当时留在楚家的人，没有一个人逃出去。
但是，楚家生意遍布全国各地，被派往全国各地的楚家精英，也是不少。
虽然朝廷一直在追捕他们，但成功逃走的人也不少。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楚先生”会在这里出现，很明显还做了楚家家主。
短短几个月时间，楚家不可能那么快，将老巢筑到天山脚下。
他们肯定是早就在这里有据点。
当楚家倒了之后，那些成功逃走的，只怕全部到了这里。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个姓岳，一个姓顾
岳灵芝发现了顾铮的异样，小声问他：“下面的家主，你认得是谁？”
顾铮点点头：“他是楚先生！”
“我那次去梅城卖画，在客栈见过他，记得他的声音，他那个时候相貌做了伪装，但声音是伪装不了的，我没想到他居然是个人物。”
楚家虽然倒了，全部财产充入国库，但隐秘的资产起码还有三分之一。
他能坐到家主之位，肯定在楚家身份不低。
顾铮在梅城如何救了谢晨那件事，早就告诉了岳灵芝。
“楚先生”这个人物，岳灵芝自然不陌生。
她还曾经和顾铮分析过，以为“楚先生”是假冒的楚家人，因为他加害谢晨一家，想要谋划箩筐山时，是打着楚家的名头。
她和顾铮都以为他是顾长生的人，因为只有顾长生会做这样的事。
顾长生做的很多恶事，都挂在了楚家头上，甚至他招收的那些亡命之徒，也告诉他们是为楚家做事。
却没想到，他原来就是楚家的人。
顾铮轻轻揭开一块瓦片，探头往下看。
屋子里灯火通明，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端坐首位，两边还坐着近十个男人。
每人桌子上，还有吃食和酒。
这架势，有点像君王宴请群臣。
对了，楚家的人，本来就是自称为皇。
在他们内部，其实家主就是皇帝。
他们半夜不睡觉，很显然在商量如何振兴楚家，如何让楚家东山再起的大事。
这时候，张三李四已经被带进来。
“猎鹰三号拜见家主！”
“猎鹰四号拜见家主！”
张三李四跪在地上叩头。
楚家主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皇。
“三号，四号，平身！”
张三李四这才起来。
“你们两个，深夜求见，有何重要发现？”
张三抢着回答：“回家主，我们发现了两个从樾城来的商人，他们想做圣水生意。”
楚家主有些不高兴：“大主顾吗？”
李四道：“他们带了十万两银票。”
楚家主越发的不高兴了，就差怒目而视。
他们深夜在这里聚会，商量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听到有重要的事禀报，他破例让他们进来，却只是这件事！
十万两银子的生意，也算是大主顾，但在他眼里，还不算特别大的主顾。
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气恼的斥责张三李四：“这等小事，也值得你们打扰家主？”
张三李四吓得又重新跪下。
李四赶紧补充道：“如果他们只是买圣水，我们也不敢深夜来打扰家主，我们是因为怀疑他们两人的来历。”
楚家主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
“起来说话！”
“是！”
张三李四又站了起来，但他们不敢直着腰。
“他们两个自称一个姓岳，一个姓顾。”
“他们一高一矮，和南越王以及南越王妃的身型和身高，恰好对得上。”
“特别是姓岳的，虽然穿男装，但说话声音像极了姑娘家。”
屋里的人突然静止不动，心里都打了一个突，一个个盯着张三李四，等着下文。
“但他们的长相，和画像对不上。”
“而且，他们不肯告诉我们名字。”
第六百八十章 他们又要倒霉了
“你们怀疑他们就是南越王和南越王妃？”
“是的！”
楚家主沉思着，如果真是南樾王和南樾王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之前可以易容，他们也可以易容。
如果他们的圣水被盯上，那他们又要倒霉了。
一个男人道：“也有可能就是巧合，他们两个，无端端的来这极寒之地做什么？”
另一个男人道：“你别忘记了，南樾王的四弟是龙套的弟子，他们就住在天山顶上，而且，南樾王妃也是龙套的弟子，他们一个来看四弟，一个来探师父，也不奇怪。”
“但是，去年底，龙套已经带着他的小徒弟离开了天山，去了南樾王老家过年，然后又和小徒弟在外边历练，据咱们收到的消息，至今未回来。”
“或者他们已经约好了，在这个时间见，正因为龙套他们没回来，所以南樾王和南樾王妃，在这山脚下等他们。”
“你这分析的也有些道理。”
人们七嘴八舌。
张三李四站着不动，不敢反驳这些人。
甚至他们还庆幸，好在他们也只是说了怀疑。
楚家主沉思着问一个男人：“三弟，龙套和他小徒弟没回来的消息，准确无误吗？”
被称为三弟的男人，是负责收集情报的。
此刻，他也不敢将话说满。
“应该八九不离十，但是，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万一他们也易容回到天山，我们一时没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楚家主不太满意三弟的说法，但也没有当场指责他。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不管那两个人是不是南樾王和南樾王妃，我们都要做好防备！”
“三号，四号，你们做得对，有事能及时禀报。”
“你们现在马上回到客栈，密切注意那两个人的动静。”
“明天早上告诉他们，就说你们已经联系上了卖圣水的负责人。”
“明天，本家主亲自去会会他们！”
“是！”
张三李四弓身退了出去。
楚家主又扫了众人一眼。
“今晚就先这样，大家散了吧。”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记住，咱们楚家今非昔比，不得不处处小心翼翼，那两个人虽然还没有确定，就是南越王和南越王妃，但也要当成一件大事来看待。”
“南越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南越王妃更不好对付！”
三年前，他机关算尽，以为兄弟帮肯定能到他手里，却被南越王几张画像便破了他的局。
他几次派人去捉南越王妃，不仅没捉到她，而且派去的人竟无一生还。
那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本事，他至今都还没有完全了解。
所以，还是万事小心一点。
屋里的男人陆续退出去。
“三弟，你留下。”
“嗯。”
其他人都走完后，楚家主和他的三弟坐得近了些。
“三弟，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大哥，我……”
“为兄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是因为相信你能做好，但你实在令为兄失望！”
“我们的计划是，想方设法捉住南越王的四弟，逼使南越王答应我们的要求。”
第六百八十一章 围观大字报
“但你现在告诉为兄，你连他们有没有回到天山，都不能百分百确定！”
“大哥，我刚才说了，其实是八九不离十……”
“你不用为自己辩护！为兄早就说了，为兄要的是百分百精准的情报，那些似是而非，不能百分百确定的，统统都不算是情报！”
“住在天山顶上的人，本来就少，上天山顶上的路，也只有两三条，龙套和他的小徒弟，一老一少二人组，就算他们易容了，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
“而你刚才说，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就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关注他们有没有回来。”
三弟小声认错：“大哥，我错了，我以为我们准备下个月才捉他，所以就……”
在屋顶上偷听的顾铮，冷哼了一声。
想捉他四弟？
他们这是嫌命长了吧？
就算是没有他和灵芝插手，龙套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何况他四弟也不像是，会乖乖等着他们来捉的人！
岳灵芝小声问：“我们要不要下去捉住他们？”
擒贼先擒王，恒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有一点，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顾铮果然摇摇头：“先别打草惊蛇。”
“我们要先找到他们制作圣水的地方。”
“别小看了楚家的人，就目前来看，他们有很完善的体系，他们可能有好几个后备的领导人，一个家主死了，马上会有另一个人接任家主。”
岳灵芝点点头：“听你的。”
*
第二天早上，轮流在客栈外边守了一夜的张三李四，松了一口气，终于天亮了。
他们打算吃过早饭，便来找顾铮和岳灵芝，将他们带给家主过目。
他们是不是南越王和南越王妃假扮的，见了家主就该一清二楚了。
“我们去对面小食店吃点东西。”
这样，吃东西的时候，也不会妨碍他们，继续观察客栈里进进出出的人。
但是，他们还没有过去小食店，便发现了怪事。
这一条不是很长的街道，有三处地方，都有人在围观墙上贴的纸张。
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是所有经过的人都停下脚步。
贴在墙上的纸张，写了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多人看？
如果是官府的公告，应该没那么早，也不用贴那么多张。
张三道：“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四道：“只看一眼就作罢，快快吃了早饭办正事。”
刚好小食店门口，就有一张大字报贴在墙上。
两人还没有走近，便先听到了议论声。
“麻烦识字的给我讲解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上面写着，圣水是害人的慢性毒药，吃了之后会上瘾……”
“我不信，简直是胡说八道！圣水是天神赐给我们的好东西！”
“上瘾是因为圣水是好东西，好东西就肯定会上瘾！”
“我们全家都喝了圣水，也没中毒！”
“我相信！如果圣水真是天神赐给我们的，那问什么要卖那么贵？”
“就是啊！就算不免费，也只应该收一点香火钱才对！”
第六百八十二章 报信
“我也相信！阿奇麻是最好的例子！”
“对，虽然阿奇麻之前也说过圣水的好话，但近来问他，他总是摇头，说他以前说错话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阿奇麻居然喝掉了一间店铺！”
“是真的！已经有人去问过他了，他发了毒誓，纸上写的，如有半句假话，他一家子都不会好死！”
“上面还写了，阿多姆的死，不是天神的惩罚，而是被这帮骗子残忍杀害……”
张三李四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查看。
墙上的大字报写得清清楚楚，圣水里面加了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它能暂时提高人的精神气，其实就是先透支生命力。
长期服食，会摧残身体，还会上瘾，欲罢不能，最终会被害得倾家荡产。
阿奇麻就是因为喝圣水喝上了瘾，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便被他喝掉了五千两银子。
为了喝圣水，他还背着家人卖了一间店铺。
到头来，病没治好，又多了一个毒瘾。
毒瘾发作时，比他之前的胸痛更加难熬，因为一般人根本熬不过。
张三个子高，伸手便将大字报撕下来。
但大字报贴得很紧，他连续撕了十几下，才将大字报撕得面目全非，再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内容。
老四则恐吓围观的人。
“这些鬼话你们也敢相信？”
“如此抹黑天神赐下的圣水，你们真不怕天神降罪？”
“之前不是有一个人抹黑过圣水，直接被天神取了性命吗？”
这话真管用，围观的人一下子就散开了。
其实是有人认出来了。
张三李四经常在买圣水的地方出现，知道他们和卖圣水的人肯定是一伙的。
阿多姆的死，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而是那些怀疑的人都知道，自称是“天神”的那些人，手段狠辣，平民百姓斗不过他们。
搞不好，敢多嘴多舌的人，会一个个遭到他们暗中报复。
张三李四也没心思吃早饭了。
他们又去看了不远的墙报，发现内容一模一样。
见张三又要去撕墙报，李四将他拉了出去。
“我们还是先回去禀报情况！”
“这些大字报，肯定不止这几处，我们一直撕，一下子也撕不完。”
“要是被那些人发现我们这样做，恐怕会被他们捉住……”
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李四怕死。
张三想想有道理。
现在大字报上的内容，还不是全部人都相信，要是有更多的人去向阿奇麻求证，就会有更多的人相信圣水会害人事实。
要是激起了民愤，他们两个虽然武功，但人多势众，很有可能被乱棍打死。
还是四号想得周到。
李四接着道：“你留在这里继续守着他们，别让他们离开客栈，我去向家主禀报情况。”
张三马上反对：“不！我去向家主禀报情况，你守在这里！”
李四解释道：“我轻功好，我跑得快些。”
张三冷笑一声：“我腿长，我迈的步子大！”
“而且，我是三号，你是四号，你该听我指令才是！”
李四无奈，只得答应：“那好吧，你快点去！”
第六百八十三章 一个抱枕
岳灵芝的空间里面，天已大亮。
顾铮睁开眼睛，发现岳灵芝还在睡得香。
他有习惯早上起床练功，但担心吵醒了岳灵芝。
灵芝现在的警觉性也很高，只要他一动，她保证会醒过来。
他试过很多次了，再轻手轻脚，也会弄醒她。
他干脆侧过脑袋看岳灵芝。
岳灵芝刚好面对他侧身而睡，呼吸轻柔。
看着她吹弹可破的稚嫩脸蛋，红红的嘴唇，顾铮心里生出阵阵涟漪。
都说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此刻顾铮就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再亲她一下。
也仅仅是想到亲一下而已，他的脸便发烫了。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越礼的事。
可是，就在这时，可能是觉得有点热，岳灵芝突然掀开被子，滚到了顾铮身边。
顾铮吃了一惊，但依然闭着眼睛装睡，他知道岳灵芝是在睡梦中乱滚，担心她醒过来会尴尬。
谁知一会儿后，他又听到了她轻柔的呼吸声。
她又睡回去了？
顾铮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岳灵芝的被子已经被她掀到一边。
可能没有了被子，她觉得有点冷，便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靠，再后来居然将他当成了抱枕。
顾铮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岳灵芝空间的是南方天气，三月间，已经算是初夏，即便是早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也会觉得有点热。
顾铮醒来后，便轻轻掀开了半边被子。
所以，岳灵芝此刻抱着的是人不是被，她自己浑然。
又过了一会儿，岳灵芝还在睡。
可能是觉得凉，脖子缩了一下，继续睡。
顾铮担心她着凉，轻轻地将被子盖在她身上。
这样一来，两人便同盖一条被子了。
很神奇的，岳灵芝居然没有醒过来。
顾铮重新闭上眼睛，他得一直装睡，岳灵芝醒过来才不会尴尬。
这个时刻，很奇怪的，他心里反而没有了那些涟漪。
岳灵芝终于醒过来了，尴尬之极。
她赶紧翻身坐起，有些生气。
她知道顾铮在装睡，便用脚踢了一下他。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顾铮不得已又睁开眼睛。
“你不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是我自己滚过去的吗？”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不会是他故意抱她过去的吧？
不对，她警觉性也是很高的，没理由被他抱过去她没知觉。
哼！就算是她自己滚过去的，她身上的被子也肯定是他盖的！
他为什么不推开她！
顾铮坐起身，无辜地看着她。
“是你自己滚过来的。”
“你可能觉得有点热，突然掀开被子不要。”
“然后可能又觉得冷，便将我当成抱枕了。”
“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就不忍心弄醒你。”
“我又担心你着凉，所以就帮你盖了被子。”
“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顾铮清澈坦诚的眼睛，岳灵芝竟有些不好意思。
他确实什么都没做。
昨天晚上，他们快天亮才回来，她其实只睡了一个时辰多一点。
“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记得推开我。”
第六百八十四章 灵泉井
岳灵芝说完后，又觉得有点不妥。
“不，下次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从现在开始，你睡在另一边吧。”
顾铮含笑点头：“好。”
他也觉得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天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他要一直装作若无其事，有多难。
顾铮起床穿上外衣。
岳灵芝毕竟是现代人，她很快也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她诧异的问顾铮：“你不睡了吗？”
昨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差不多也就睡了一个时辰左右。
“我习惯了早上练功。”
“我早说过，在这里只睡一个时辰，就等于在外边睡几个时辰。”
顾铮看着岳灵芝，露出一个清浅的笑：“你可能内功没我强，所以没有这种感觉。”
岳灵芝撇撇嘴，没说话。
她确实还比不上他。
明明是她自己的空间，却好像他比她的受益还要神速。
近来十多天晚上，他睡在她的空间，早上起床在她空间练功，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比如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为了省时间，抱着赶路，简直像飞起来一样。
他还细心的将她护在怀里，不让寒风吹到她的脸。
那一刻，她心里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顾铮凑近她的脸：“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岳灵芝被弄得睡意全无。
“不睡了，我跟你一起练功。”
以后，她也要和他一样晨起练功。
没理由他已经会飞了，她还不能做到踏雪无痕。
看着岳灵芝起床穿衣，顾铮无声地笑了。
他们不用担心半夜里有人偷窥。
客栈的那张床上，他们早就用杂物伪装成两个人睡在上面。
而且，岳灵芝还用一根绳子栓住了门栓，连接到了空间里面。
只要客栈的房间有人破门而入，他们就能第一时间警觉。
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在空间练功。
岳灵芝洗漱的时候，顾铮已经用灵泉水煮了一壶水。
喝了一杯温水后，两人才开始练功。
顾铮一直选择在灵泉池边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灵泉池里不断往外冒着灵泉水，但是，灵泉水从没有满溢的时候。
每次只到池子边一厘米的位置。
无论取多少，也从没见它低于池边一尺距离。
空间还没有扩大的时候，它只是一个像洗手盆一般大。
空间第二次扩大的时候，没发现它有变化。
最近那次扩大后，她发现池子面积变大了，大约有一个小小的井口那么大。
她还渐渐发现，池子变深了，不能再一眼望到底。
但这个池子究竟有多深，岳灵芝没有探测过，顾铮也没有。
或许它已经变成一口灵泉井。
岳灵芝突然记起一件事，她拿了一根长长的竹子，试着往水池里放。
这是她前几天放在空间里的，本来就是要用来探视灵泉池深浅。
结果两三米的竹子放下去，还没有探到底。
岳灵芝惊喜道：“它果然变成了一口灵泉井！”
顾铮赶紧帮她将竹子拿上来，放在一边，然后将她拉开一些距离。
他担心岳灵芝一不小心掉井里了。
“要在周围砌一些石头才行。”
第六百八十五章 天天都要练
岳灵芝哈哈大笑。
“你怕我掉进井里淹死了吗？”
“我怎么可能这么笨？”
顾铮没有笑，一本正经的：“虽然你不笨，但是有可能做好防范，为什么不做呢？”
“明天开始，看见漂亮的石头，便先放进来。”
他凡事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灵泉池边的石头，最好是漂亮养眼的。
“哦，我知道啦！”
“我们开始练功吧！”
经过刚才一个小插曲，岳灵芝觉得又被她耽搁了一些时间。
但是顾铮道：“今天我看着你练。”
岳灵芝瞬间就紧张起来。
顾铮有多久没有督促她练功了？
好像知道她有个空间可以避难的时候，便对她没有那么严格了。
但是，看他现在的神色，当年那个严厉的顾老师又回来了。
顾铮拿了一条削得溜圆的小棍子，站在岳灵芝面前。
岳灵芝怀疑这条小棍子，是顾铮特意削好拿进空间的。
所以，他早就想督促她练功了。
顾铮拿棍子指着她的腿：“距离不对，角度不对。”
岳灵芝认命的不断调整姿势，直到顾铮满意为止。
“眼望前方，平心静气，收腹纳气……”
一连串动作做完，岳灵芝才发觉，自己有很多动作不规范。
“你虽然有空间，但你并不是时时刻刻呆在空间里面。”
“只要是在外面，就杜绝不了危险的存在。”
“万一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出手，你就有可能连进空间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练好这些基本功，耳力，目力，灵敏度，练到最佳境界，才能最大可能的保护自己的安全。”
顾铮一边指点她规范动作，一边和她解释练好武功的重要性。
大约练了一个时辰，岳灵芝已经香汗淋漓。
“休息一下，然后泡个热水澡。”
不一会儿，顾铮已经用灵泉水煮好了热水。
说起来也是奢侈，可治百病的灵泉水，近段时间，她经常用来泡澡。
用灵泉水泡澡，是顾铮想出来的。
每一次泡澡完毕，都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岳灵芝舒服的泡在木桶里。
顾铮坐在外边蒸包子，等她出来刚好可以吃。
岳灵芝高声问他：“顾铮，为什么你每次练功都不见你出汗？”
顾铮骄傲地回答：“我已经练到出神入化，所以没有汗出。”
岳灵芝撇撇嘴：“你这是骄傲自满！”
顾铮笑道：“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以后的每天早上，你都要按照我刚才指点的练，然后每天一次灵泉水泡澡。”
“一年之后，你应该也能到我的境界。”
岳灵芝有些头痛：“天天都要练吗？”
顾铮的口气很肯定：“天天都要练。”
“练好武功，不仅可以保护自己的性命，最主要还能强身健体。”
“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到了这里后，身体状况不太好，特别是在冰天雪地呆久了，你会觉得很难受。”
“练到我这个境界，就完全没有这些问题。”
他之前也以为，灵芝有空间可以躲避危险，武功不精进问题也不大。
但到了这里后，他仔细观察她的表现，觉得他还是要下狠心，督促她天天练功才行。
第六百八十六章 小伙计的好心提醒
顾铮和岳灵芝从空间出来，开了房门透气。
客栈管事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二楼，紧接着便高声喊话：“天字一号房，快送热水。”
一名客栈小伙计马上应答：“好咧！”
很快一壶热水便送了上来。
客栈小伙计满脸是笑：“请问两位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顾铮和岳灵芝要的是最好的房间，而且他们说了，起码要租七八天。
这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而且出手阔绰，客栈管事说了，务必对他们服务周到。
岳灵芝道：“不用了，谢谢。”
她随手给了一块碎银给小伙计。
小伙计惊喜万分，连声道谢。
看，他多机灵啊！
抢着送热水上来。
不过是上二楼一趟，就得了半两银子小费。
要知道，他们一个月才二两月银。
岳灵芝往外边看了一下，对面小食店的墙壁上，昨晚上贴的大字报，不知道被谁撕得面目全非。
昨晚上她和顾铮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但离得远一些的，还在墙上。
围观的民众很多，而且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看来大字报的效果很好，围观的民众并没有被完全洗脑，不会连议论都不敢。
小伙计见岳灵芝往外看，便主动的和她说起了外边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镇上的店铺，以及私人房屋的墙壁上，到处张贴了大字报。”
岳灵芝故意问他：“你可知道大字报上写的什么内容？我看好多人围观。”
机灵的小伙计，热情地将内容一五一十的背了出来。
岳灵芝又故作惊讶：“还有这回事？”
“那你相不相信大字报的内容？”
小伙计肯定地点头。
“我相信！”
“因为听说好多人去亲自问过阿奇麻，阿奇麻大叔发了毒誓。”
“就算他不发誓，以他的为人，我也会信他。”
小伙计看向岳灵芝和顾铮，好像还有话要说。
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岳灵芝笑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她这么一问，小伙计瞬间决定了，他还是将该说的话说出来算了。
他是好心好意提醒，要是两位公子不领情，也就算了。
“听说两位公子来这里，是想做圣水生意的，我劝你们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你们最好去看看那些大字报，再亲自去问一下阿奇麻大叔，我觉得阿奇麻大叔肯定没说谎，那些圣水肯定是害人的！”
岳灵芝故意逗他：“你这样诋毁圣水，你不怕受到天神的惩罚吗？”
小伙计坚定地回答：“我不怕！大字报上面写了，天神是假的，阿多姆大叔的死，是那些人害得，然后编出谎话迷惑大家！”
岳灵芝暗喜：“只凭一张大字报，你就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天神吗？”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啦。
哪知道小伙计马上澄清：“你误会了，我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神，我是说阿多姆大叔的死，不是天神惩罚他！”
“天神是最公正无私的，他不会滥杀无辜！”
第六百八十七章 阿桑麻，你好样的
岳灵芝有些失望。
天神的说法在本地根深蒂固，是他们的信仰，哪有那么容易推翻？
小伙计又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我以前是很相信天神，相信天神是救苦救难的，但是，阿多姆大叔死后，我就有点怀疑天神是否公正。”
“阿多姆大叔多好的一个人啊！性子直爽，热心助人，谁家有难，只要开了口，他都会帮忙。”
“可是，他不过是喝了酒后，说了几句圣水不好的话，竟然死的那么惨。”
“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矛盾的，我怨恨天神做事不公正，又不敢公开说天神的坏话，害怕被天神惩罚，我要是死了，我爹娘谁来养？”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却没想到，全部是那些人编的谎话！”
“他们居然敢亵渎天神！等着吧！天神一定会惩罚他们的！”
岳灵芝挺无语的。
照他的意思，坏人做了坏事，大家什么都不用做，自然有天神收拾他们。
小伙计又告诉岳灵芝。
“我和阿桑麻其实是好朋友。”
“昨天他告诉我，他被你们雇佣了，你们还请他吃饭呢。”
“他还说，你们来这里是想做圣水生意的，”
“吃完饭他要带你们去阿奇麻大叔家里，了解一下圣水的神奇。”
“但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问其他人，也说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有好多事想问他。”
“你们是没有再雇佣他了吗？”
岳灵芝道：“雇佣了啊，我们已经说好了，准备雇佣他十天半个月呢。”
小伙计皱眉道：“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他也太不敬业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过来！
小伙计又问岳灵芝：“你们昨天是没有去阿奇麻大叔家里吗？”
岳灵芝好笑地看着小伙计，不知道他要说的重点是什么，还是他想在她这里打探什么情况。
“去了啊。”
小伙计果然追问：“你们问阿奇麻大叔圣水的功效，他怎么说？”
这时候，阿桑麻到了，走进房间，替岳灵芝回答了小伙计的。
“阿奇麻大叔肯定实话实说，告诉我们圣水是害人的，并且愿意不顾生命危险，将事实公之于众，呼吁大家不要再被圣水害了。”
“我们都要支持阿奇麻大叔，将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小伙计惊喜地走过去，用力拍打了一下阿桑麻的肩膀。
“这么说，那些人说的是真的，那些大字报是你抄写的，也是你贴的？”
阿桑麻也不隐瞒，大方承认：“是我找了几个兄弟抄写的。”
他并没有暴露顾铮和岳灵芝参与了这件事。
他觉得他们是商人，走南闯北的，身边也没带手下，如果暴露了他们，会更加有危险。
小伙计一脸佩服，对阿桑麻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你，难怪有人认出了是你的笔迹！一开始我还不相信，阿桑麻，你好样的！”
小伙计心里明白得很。
阿桑麻敢决定做这样的事，只怕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一点，阿桑麻就比他勇敢多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估计早就被楚家收买
小伙计出去之后，岳灵芝问阿桑麻：“外边是什么情况？”
阿桑麻道：“近百张大字报全部贴出去了。”
“原来就预想到了，被那些人发现之后，会很快被他们撕烂，所以我们尽量贴得高些，到目前为止，大约被撕掉了二分之一了。”
“估计到中午，会被他们全部撕掉，因为后面撕大字报的，全部换成了县衙门的人。”
“不过，我们的收获也不错。”
“那些派过来撕大字报的人，我们一共抓到了四个外地人。”
“如果没有官府的人干扰，我们能抓到更多的人。”
阿桑麻决定做这件事，并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手下有一帮青团，全部是由当地青年男子组成。
阿桑麻是他们的头儿。
他做这件事，已经得到了青团的所有人支持。
青年人相对于老年人，胜在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
本来要对付这些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惜，官府的力量用不上。
这里的县令大人，估计早就被楚家收买。
昨天，顾铮做了伪装，亲自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县衙门一趟，想借助县衙门的兵力量，一举端掉制造圣水的黑窝。
结果发现，县衙门的面前，居然设了一个卖圣水的点，还有衙役在维持秩序。
顾铮不想打草惊蛇，便打消了借助官府的念头。
等他查出幕后黑手，再来收拾狗县令。
说完这些，阿桑麻表达了他的看法。
“我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我不要和你们再碰面了，你们就当作，完全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岳灵芝诧异的问：“为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阿桑麻道：“你们是商人，从外地而来，身边又没带帮手，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你们和这件事有关系，只怕那些人会找你们麻烦。”
“现在我们的对手，不只是心狠手辣的那些人，还有县衙门的所有衙役。”
岳灵芝笑了，原来他还顾忌这个。
在他心目中，她和顾铮成了手无绑鸡之力的公子哥儿。
她故意问他：“要说有危险，我们大家都一样的有，你们就不怕那些人找麻烦吗？”
阿桑麻解释道：“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本地的人，无论是经商，务农，打猎，还是读书做官，自小也会练就一身本事。”
“谁要是想找我们的麻烦，谁胜谁负，谁更吃亏，还不一定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劝说岳灵芝，尽量不要暴露他们曾经参与进来，阿桑麻这些话，说得相当自负。
也有可能这就是当地的民风，彪悍，好斗，遇上对手，毫不畏惧。
但另一方面，他们又信神信佛，信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岳灵芝故意逗他：“没事啊，我和顾大哥也学过一些武功的，我们并不是手无绑鸡之力的人，不然也不会不带帮手。”
阿桑麻还是反对：“敢做这样的事，那些人只怕是穷凶极恶之人，你们还是听我的话，阿奇麻大叔的病，还指望着你们给他治。”
第六百八十九章 算你有些眼光
说到阿奇麻，岳灵芝又关心地问：“阿奇麻大叔一家的安全，没问题吧？”
阿桑麻道：“他们家的安全没问题，我安排了四个人在他们家。”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不敢那么快报复，可能今天晚上会危险一些。”
“不过你们也无需担心，晚上，我们会将他们一家，转移到安全地方躲藏起来。”
现在最头痛的，就是官府那些人。
那些衙役正到处查探帖大字报的嫌疑人，估计很快会找到他们头上。
不过他也不会慌，他们整个青团，不是吃素的。
阿桑麻一开始就知道，官府的人肯定被那些人买通，或者幕后黑手就是官府的人。
如果不是官府的人推波助澜，这些圣水也不会名声大噪，以至于日销量这么大，购买的人排成了长龙。
阿桑麻脸上有坚毅，也有忧愁。
民和官斗，怎么可能斗得赢？
他们要发动所有人结成联盟，才能让官府有所忌惮。
通过大字报，希望不会再有人去相信购买圣水。
只要没有人购买，他们就胜利了。
那些幕后黑手，就要靠他们青团暗中解决。
一直没说话的顾铮道：“我们说过会和你们站在一起，揭露他们的邪恶用心，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跟踪查探出他们的老巢，我们也知道了幕后黑手是什么人。”
“不出两天，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啊？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阿桑麻惊讶得张大嘴巴，好久没合拢。
岳灵芝道：“其实在我们去阿奇麻家里后，就有人注意我们了。”
“你们去张贴大字报时，有两个男人想跟着你们，被我们拦住了。”
岳灵芝将后面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我们亲耳听到，幕后黑手是樾城楚家，楚家被抄家已经过了四个月，但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也有一些原本就派往外地，抄家之时没被牵连到的。”
阿桑麻已经不能再用惊讶来形容他的表情，他是又惊喜又崇拜。
“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没看出你们是武功高手！”
“真没想到，幕后黑手居然是樾城楚家！”
樾城楚家原本是前朝后裔，因涉嫌造反被抄满门，这件事已经过去四个多月。
全天下几乎无人不知这件事。
冷静下来，阿桑麻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本事这么大，口气这么大，神色这么淡定，岳公子还会治病……
天啊！
他怎么这么蠢？
居然没想到南樾王和南樾王妃？
但他们的相貌和画像不同。
阿桑麻大胆地离得更近些，终于发现了岳灵芝脸上伪装过的痕迹。
他恍然大悟：“你们一个姓岳，一个姓顾，莫非你们两人是……”
“你们可是南樾王……派来的人？”
岳灵芝哈哈大笑。
“算你有些眼光！”
“你猜对了，他就是南樾王顾铮，我是慈安堂老板岳灵芝。”
顾铮看了岳灵芝一下，心想，灵芝还不肯大大方方的，用南越王妃这个身份，向外人宣称。
第六百九十章 吃早餐
岳灵芝自报身份后，阿桑麻半点都没怀疑，他倒头便拜。
“草民见过南樾王，南樾王妃！”
现在他放心啦！
南越王和南越王妃，连皇宫都能控制，就别说一个小小的县衙门。
岳灵芝提醒他：“我们的真实身份，以及幕后黑手是楚家的人这件事，先不要暴露出去。”
阿桑麻连连点头：“我知道，我懂，我绝对不会乱说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请南越王示下。”
顾铮道：“就按我们昨天商量好的做。”
岳灵芝补充道：“你们那边，只要阿奇麻大叔能站出来现身说法，只要有人相信他的话，便可以了。”
“我们的人大约下午能到，捉拿幕后黑手，以及对付县衙门的人，都不用你们插手。”
龙堂的人遍布全国各地，天山是他们的老巢，天山脚下便有他们的联络点。
顾铮昨天就将指令发了出去。
一天时间，附近的龙堂成员，全部都会赶过来。
到时候，能确保将幕后黑手一网打尽。
“楚家的人个个习武，手下侍卫也个个训练有素，而且，他们还有一批死士。”
“所以，你们千万不能擅自行动。”
阿桑麻点点头：“我听你们的。”
他又请求道：“我想和你们一起参加战斗，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他想立功，他想在南越王面前表现一下，他也不是孬种。
他在外地人那里陪着笑脸揽活计，是因为形势所逼。
他之前也踌躇满志，一身武功，满腔热血，想去报名参军挣功名，无奈父亲突然病逝，他作为长子，只得担起家中重任，那也去不了。
顾铮反对：“你们照顾好阿奇麻一家，不让他们出事便可。”
其他话他并不多说。
楚家养有死士的事，灵芝刚才已经说了，他不想再说第二次。
阿桑麻有些失望，但也没再要求。
岳灵芝开解他：“你刚才说了，青团的人只听你的话，你要是和我们一起，谁来指挥他们？”
“你们的任务是将事实公之于众，务必让大家都相信，圣水其实是会上瘾的毒药。”
“这项任务其实并不简单，你如果做好了，也能立功。”
阿桑麻又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听你们的，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
三人一起走出客栈。
张三李四迎了上来，装作昨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们两个在客栈门口，等了好久。
他们几次想上楼亲自去请顾铮和岳灵芝，都被客栈伙计拦住了，说客人还在睡觉，不得上去打搅。
而且，客栈二楼，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上去。
他们知道，不就是欺负他们是外地人吗？
那个阿桑麻要上去，客栈伙计就没拦他。
张三李四陪着笑脸，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顾公子，岳公子，昨晚上睡得可好？”
“你们吃早饭没有？”
岳灵芝摇摇头：“没有呢！昨晚上睡得晚，所以早上起来迟了一些。”
“也不知这个时候，还有没有早餐吃？”
张三赶紧解释：“有啊！这边的小食店，从早上到晚上，都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