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四十五)
文泽看着眼前两个不速之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而这里的两个不速之客自然也就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张不凡和看见张不凡回来下意识的跟从的加菲。
张不凡本来以为之前当自己找出那个照片的时候,那个幕后黑手就会出手,但是呢那个雷声大,雨点小真的能够算是对方出手了吗?
张不凡有几分不理解对方的意思,难道说张不凡这个时候拿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证据?
就这一点,张不凡也不能十分肯定地给出一个答案,毕竟周岁那种情况,要是之前这般解释也是合理的,要是说就是对方设的一个局,那张不凡也自然无话可说。
这里面还有一点,那就是张不凡根本就看不明白这个照片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虽然说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人家小孩子动手杀了那么多的人。
但是呢这个怎么可能呢?要不是鉴定过不是PS的,张不凡真的是要怀疑这个东西是不是合成的。
而且一个小孩子要杀死那么多大人,真的是砍麻瓜吗?站着让那个小孩子砍,对方那么小,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精力完成这些呢?
当然了这些东西说到底也就是张不凡一个主观上的不情愿,都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真正让张不凡做出决断的则是他不相信这个照片就那么简单的意思。
如果说真的是那么简单的意思的话,那么他的价值意味着会变成什么了呢?
那就是那个小孩子的罪证,且不说这是二十年之前的照片,能不能找到当事人还是一个问题。
再者说了,这个也就是一个小孩子,既然是一个小孩子,哪怕是犯了罪,当时最大的结果也就是进少管所。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看起来似乎和张不凡他的年龄也差不多,又不是现在犯罪,根本就不至于坐不牢,最多也就是人生的轨迹上面难看一些。
而且拿着这个照片能够威胁这个家伙二十年时间之久,还能让能力那么厉害的人一直隐忍不发着,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不凡不能完全给出一个答复的原因,因为张不凡实在是看不懂这个东西的意图,所以说没有办法鉴别真假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东西,无论这个照片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论对方到底有没有弄一个局,最核心的东西就是二十年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按照张不凡的推理,那就是当时的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杜轩,也就是社团里面文泽的父亲,弄了一个项目。
而那个项目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出什么理论上很难完成的东西,而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们选择了一个人,而抛弃了人类的未来。
不过呢就这一点,张不凡还是说需要存疑,他们如何知道他们放弃了人类的未来呢?
反正也就是这个结果,使得本来文泽父亲杜轩手底下的人都要进行记忆删除处理,像是刚刚的周岁。
而这一点,张不凡也是很奇怪,为什么项目失败了就要如此呢?难道说这个项目还是不可重复的呢?
而且这些人白白都是一些免费劳动力,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放走他们呢?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要知道之前可是说了之所以有关部门进行纳新的原因,很大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神秘的纠缠。
因为这个纠缠漩涡,使得只要你碰上了这个神秘性,很大可能就会直接就进入到里世界。
为了防止某一天你的突然死亡,所以说加入有关部门实际上也就是为了保存性命。
可是现在很明显,那些人肯定也是和里世界关系很重的人,甚至说早就已经是在里世界里面了。
那么仅仅是删除记忆就可以能够让那些人回到正常的世界里面,怎么想都不可能。
要是说早就可以那么做的话,那么南宫铭那些人何必要那么麻烦呢?
这个东西可是很重要的一个点,是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但是呢对于这个案子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甚至说可以说是“无伤大雅”的,起码可以说明南宫铭那边实际上有所保留的。
这种东西想想也是,不然为什么人家周岁所说的,二十多年以来都不曾被人所察觉,因此最大的可能性那就是周岁这个人就是特殊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南宫铭为什么要在这个方面对张不凡有所保留呢?
实际上,张不凡一下子就猜得出来了,并不是南宫铭不想要说出来,更多的很有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来。
很有可能,一开始南宫铭就给张不凡一个错误的信息灌输,那就是觉得对方就是杜轩手底下的手下。
但是呢现在一分析,对方肯定不可能是杜轩手底下的人,而且这个记忆修改和谐的处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问题,换成人家周岁就出现了两个人格,一个隐性一个显性。
所以说张不凡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很有可能对方的身份就是当时杜轩弄出来的一个副产物。
之所以说是副产物,那就是因为周岁那么多年以来已经是被扔回到正常的表世界了,足够可以说明有关部门实际上并不怎么关心他的。
不过呢这种东西也不好说,如果说真的是很关心对方,十之八九那就是被关在有关部门里面了,就没有自由自在生活二十多年的日子了。
而接下来也就是杜轩因此被弹劾只能卸去有关部门负责人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后来兜兜转转又到了人家南宫铭身上了。
但是呢后来杜轩以“紫砂”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里面就很奇怪了。
要知道辞去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已经是很大的处理了,而且真的是有关部门出手的话,南宫铭也会解释的。
所以说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件事情里面有关部门或许根本就没有出手,而是有着这个第三方的势力出手了。
而既然杜轩是文泽老爸,想必文泽应该会知道自己的父亲一些东西,这也是张不凡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竹林中(四十六)
“我似乎已经是明白了你们的意思了,只不过……”文泽似乎有一点难言的意思,说话都有几分保留。
张不凡表情出现了一点不对劲,本来他文泽以为作为杜轩的儿子,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呢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文泽也不太清楚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
“哎,只不过我的父亲走得也早,所以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那些事情……”
张不凡注意到文泽在说这个东西的时候,眼睛有一些不自然地撇着张不凡,似乎在观测着张不凡的表情变化。
而且张不凡同样发觉到,此时此刻文泽的手也是暗中擦了擦自己的裤子,就好像是自己的手上有汗水一样。
张不凡基本上可以猜得出来,文泽说谎了,但是呢关键则是文泽为什么要说谎。
这里面有两个点,一个就是对方父亲走得早,这一点张不凡还是说比较认可的。
一方面就是这个东西比较难捏造,而且按照张不凡之前得到的信息,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情。
另一个方面则是对方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撒谎,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简简单单用值不值得来解释。
而这个值不值得并不是从旁人的角度去分析,而是要从那个当事人的角度再去看待。
如果说当事人觉得这是值得的,自然就会去做,反之,就会避而远之。
之所以有些人难以对于这个社会上的事情感觉到几分认同,说到底还是难以和当事人产生同情,不能将自己放在对方的角度进行分析。
而在这里面的第二个信息也就是文泽对此并不知情,但是呢张不凡估计对方在这个方面对他们撒谎了。
可以这么说,这两个信息内容,张不凡并不关心对方父亲什么时候走得,这种事情只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有什么好说的。
之所以找上人家文泽为着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结果文泽在这里面选择了撒谎,不过呢这不算是张不凡想象的最差的结果。
要是对方选择不合作的态度,什么东西都不愿意说,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张不凡就算是再厉害也是没有用了。
而对方愿意和张不凡他们说,就说明张不凡还是说有一定的机会的,就是现在要思考如何破解对方为什么选择撒谎的原因。
文泽之所以选择了撒谎,无外乎也就是那些可能性,只需要在这里面进行筛选就可以了。
首先就是这个东西很宝贵,留下很重要的遗嘱,就像是那个大宝藏一样,为了防止别人也是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自然下意识的选择了撒谎了。
但是呢这个可能性立马就被张不凡否认了,毕竟张不凡也算是认识文泽这个人,他对于金钱并不怎么热衷。
而且这个东西从逻辑上来说,对方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做。
哪怕是有一笔巨款作为遗嘱,那么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有他的,作为外人的张不凡无论如何都是没有那个资格拿走的,从义理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其次对方又不是未成年人,哪怕这是一笔无头的巨款,对方早就是可以自己取走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和张不凡弄这些比赛?
那么也就是第二个可能性,那就是对方觉得不适合告诉张不凡和加菲。
而这个可能性还是说比较大的,毕竟文泽也是和加菲他们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如果说这个东西有着危险的因素,那么文泽不让张不凡他们因此涉险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这个危险的事情也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了,那个里昂姆斯多家族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不过呢仔细想一下,似乎也是比较合理的,毕竟张不凡也并没有对此一点认知都没有,只不过就是对此的认知还是有一些不够完善。
并且按照之前所说的,里世界的神秘性就像是漩涡一样,一个人既然都已经是难以脱身,那么他的子女呢?
他的子女很大可能性也是没有办法摆脱这个漩涡的,只不过张不凡这个理论并没有得到南宫铭的作证,所以说只能做个大概的推测。
不过呢现在想来,文泽也像是张不凡一样对着这个侦探比赛的冠军有一个过分的执念,但是呢之前也是说过了,文泽并不是一个对于金钱过分追求的人。
那么文泽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和张不凡一样,都是对于那个里昂姆斯多家族有着过分的执念,甚至说都是一样的仇恨。
只不过张不凡是因为年少时候的遭遇,而文泽十之八九就是现在自己的父亲的事情。
想明白这一点了,接下来如何让文泽说出来他所知道的东西也就是简单不少了。
张不凡开口问道,“你应该是知道里昂姆斯多家族吧,你应该是知道我问这个东西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他是决赛的赞助家族……”
张不凡这个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文泽的回答,而是一旁的加菲一脸惊讶地叫起来了。
“呀……”还没有等加菲说出来,张不凡已经是一个眼神让加菲直接就把自己的音调压下来了。
“原来这个比赛之后还有家族支持的啊!这个里昂姆斯多家族又是什么东西啊?他是哪一个国家的,为什么名字那么绕口的……”
张不凡并没有理会加菲的话说,而是转头看向了文泽,“我和你一样,一样的目的,所以说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因为我早已经也没有办法逃离了……”
因为加菲在一旁,张不凡考虑到神秘性这个麻烦的东西,所以说故意说的比较隐晦一些,但是呢对面的文泽则是刚刚好都能够听明白这些东西的。
“嗯,好吧,哎,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按照文泽他的想象,这种东西自己一个人去做最好,哪怕是出了事情也就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现在张不凡告诉他,没有办法,他已经是扯入进来了,那么文泽立马转换方法了,立马把自己的告诉张不凡。
原因很简单,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话,就只能尽全力止损了……
间幕:文泽(下)
但是呢现在很明显,因为某一个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张不凡,他这个路径已经是宣告失败了。
他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越是明白,越是感觉到绝望。
因为如果说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也就只有凭借这个比赛进入到里昂姆斯多家族,因为这是他们主办的,所以说全国的比赛将会在里昂姆斯多家族的地方举办。
但是呢这个东西之前就已经是说了,仅仅是身为大学生的身份才可以参加,而且刚刚好也不是一年一届,可以说,如果说这一次错过了,那么一辈子就是错过了。
越是明白这一点,文泽越是难过,但是呢又无可奈何,仅仅是拿着这一份苦涩吞下肚。
人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这个时候,文泽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一面的父亲。
听别人说的,他似乎是一个好人,一个特别好的人,每每庄叔说起总是一副唏嘘的表情,只是很可惜就是自己未曾见过这般的好人。
他倒是没有那么多感觉,就好像是身上这层皮肉之下,就只剩下这份哀愁的心脏跳动着,连记忆都出现了幻灭。
照片之上的父亲是一个瘦弱的男子,眼角都是黑的,看起来好像是平日里面都不曾休息过的,日日夜夜操劳着,故而才有这般沉重的眼袋。
他的眼睛是死寂着的,就好像是燃尽的柴火,但是呢又好像是好像是有着一点点火焰就可以让他重新燃烧起来。
他的眼睛是一种无言的莫大的悲哀,好似于被人捏住心脏一般的伟力,却又不似这般纠缠,只需要转个身避开视线,就可以从那份难过中脱身。
这个男人虽然说瘦弱,但是呢并不软弱,文泽光光看着照片都有这么一个感觉,似乎没有什么事物,可以让他感觉到绝望。
想到这里,文泽就感觉到几分悲伤了,这个样子的人居然说死了,还是给了“紫砂”如此嘲讽的结果。
不多时,一个陌生来电打破了文泽的追忆,而当文泽看了看一眼,眉头一皱,但是呢还是说接下了。
毕竟他也不是小孩子,自然是可以分辨出来,到底是不是诈骗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有着出人意料的诚恳,“你好,请问你是杜文泽先生,杜轩老弟的儿子吗?”
文泽感觉到很奇怪,并不是奇怪为什么对方可以认得出来自己的身份,毕竟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如果说想要查询的话,还是说比较容易的。
再者说了,这种直接就拨打电话过来的,除非说是误打过来的,基本上都应该认识这个电话号码主人的身份,无论说是亲戚朋友,还是说这个诈骗电话。
这个电话那头的人要是说认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奇了怪了,哪怕是后面那个杜轩老弟的说法,套个近乎也是很正常的。
不然为什么那些骗子都要说我是你的什么朋友同学之类的,不就是套个熟人的身份,如此一来的话,比较容易成功。
只不过就是对方那个语气实在是太过于诚恳了,甚至说这里面都有几分悔意,难涩的让文泽在电话那头都可以感觉到了。
“你好,我是杜汶泽,你是……”虽然说对方态度如此,但是呢文泽还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相信一个陌生来电,如果说对方下一秒准备开始提汇款了,那么下一秒文泽就会立即挂断电话,然后反手一个警局电话拨打过去。
“我的名字叫做王德华,是你的父亲的好友……”
文泽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了,这个结果虽然说算是在文泽的意料当中,但是呢又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了。
乍一听这个,文泽就感觉了“我,秦始皇,打钱”的感觉,因为刚刚好这个帝都的高官的名字也是叫做这个王德华。
虽然说文泽在查找之前心里面早就已经是有所准备了,十之八九这个帝都的高官就是王德华,要不然的话,那就是直接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方的骗子的身份了。
但是呢真的是看见这个名字真的是王德华的时候,文泽却有着几分活跃了。
文泽并不是因为帝都高官身份而感觉到激动,这是其次的,对于文泽来说,还是那个自己父亲的好友的身份更让他感觉到兴奋。
因为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可以获得当年更多的细节,毕竟当自己去询问庄叔的时候,文泽能够感觉到对方有所保留的说辞。
庄叔给文泽的那个说法,向来都是他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呢并不希望文泽也像是他的父亲一样成长,换一句话说那就是不希望他被他的父亲一样束缚住了。
虽然说很奇怪这种说法,但是呢当时给文泽的感觉就是这么一回事情。
因此庄叔也是极力避免叙说当年的事情,也许庄叔也是知道当年那个事情背后的隐情,不希望文泽因此选择了复仇。
而文泽也是不希望庄叔卷入到这个事情里面,因此一直都没有告诉实际上他还是说在这里面不断地偷偷调查着。
但是呢一个人的调查总归是有限的,而且时间跨度那么大,还被人有意识地隐瞒,所以说哪怕是那么长时间,文泽调查出来的信息也是屈指可数。
而现在有着这么一个人出现,自称还是自己父亲的好友,那么不管是真假,都有探究的那个必要。
而且文泽甚至说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说挺大的,一方面因为对方没有必要骗自己,另一方面那就是对方既然是高官,是真是假还是挺容易得到结果的。
而接下来聊天的内容也就是简单很多了,也就是他们之间相约了一个时间点,准备两个人见个面吃顿饭。
不知道对方真的是因为杜轩的面子所以说相见,还是说……
文泽看着手机屏幕黑了之后,缓缓地从床上起身,慢步走到镜子跟前……
竹林中(四十七)
“哦,真的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说还互相认识。”说话的那个人正是之前张不凡在办公室所面见的高官大人。
加菲后来就告知了张不凡刚刚突如其来的那个电话的事情,然后张不凡听完,他也是决定和文泽一并前去高官那边听取他们的谈话。
只不过现在就是比较晚了,如果说要找人家高官大人,毫无疑问就要等到明天白天对方有空的时候了。
而这个具体的时间与地址,实际上之前高官大人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是和文泽讨论好了,张不凡只需要跟着过去就可以了。
只不过张不凡也是同样比较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人家高官现在才主动找文泽呢?
如果说真的是这般亲切的样子,理应当从一开始就是寻找对方,二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又不是被人绑架了,或者是放到某一个山沟沟里面了,信息都还是放在台面上的,真的是要找还是说比较容易的。
而且文泽刚刚所说的倒是给张不凡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个现在此时此刻还是在这个帝都的高官大人,很大可能在二十年之前是在张不凡他们的故乡那边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实际上他们用着通讯软件互相交流着,所以说同个时空并没有同时出现过,不过呢这种可能性还是说比较小的。
想到这一点,张不凡就在路上趁机搜找了人家高官的信息,从正面可以看得出来,高官大人他的履历比较完美。
但是呢张不凡却是发现了两个点,而且刚刚好这两个点也是张不凡所需要知道的东西。
这个完美的履历的开始的时间刚刚好也是在二十年之前,而在二十年之前,刚刚好对方的活动范围也是在张不凡的故乡那一块。
可以这么说,对方的的确确和杜轩见过面,而且很大可能性就是同一个时空里面出现过。
张不凡作为一个侦探,有着敏锐的直觉,看着那些条条框框的履历和对应的时间,却是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了。
张不凡赶忙换到人家安德鲁神父的之前搜找出来的信息,看了看安德鲁神父之前的人生轨迹。
两者相互比较,没有想到居然说还真的是给张不凡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了。
张不凡眉头一皱,真的是没有想到,刚刚好人家高官大人到帝都,升官调任那一年,人家安德鲁神父也是转移到帝都了。
但是呢张不凡并没有把这个信息说出来,主要就是这个东西没有足够说服力,甚至说单单一个巧合,或者是说对方直接就来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说法就可以让张不凡哑口无言了。
张不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有一个预感,这个安德鲁神父十之八九和高官大人有关系,但是呢回头却又发现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太成立。
如果说安德鲁神父和高官大人有关系的话,那么也就是说那个照片就是高官大人的把柄,但是呢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啊?
而且市长大人又是怕什么东西,张不凡找了半天,发现对方的履历都是干干净净的。
就这一点张不凡就得佩服人家市长大人了,有着像是主角一样的模板。
高官大人出生在一个家风严谨而悠久的书香门第里面,从小到大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有着与他同样优秀的未婚妻,毕业于和张不凡同样的大学。
毕业之后就进入到官方里面,因为他出色的行政力,在他的上任期间,做出来了很多优秀的成绩,有着众多不错的政绩,当地的人无不对他点头称赞,所以说他才能够在不久之后升迁到帝都的高官。
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已经担任了帝都的高官很多年了,足够看得出来对方的恐怖的能力了。
他的家庭方面,他有着一个二十岁的女儿,现在在帝都大学上学。
张不凡怎么看都感觉对方好像是有着什么系统的人,就像是开挂一样,每一个工作能够做的那么完美,完完全全都是对方自己的实力,并不存在着别的什么成分。
而且就他个人情况来说,不贪图权与钱,但是呢就如此一来的话,那可就是奇了怪了啊!
假如说高官大人真的是和这个安德鲁神父有关系,那么也就是说市长大人会忌惮安德鲁神父,但是呢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成立。
毕竟无欲而刚,看人家高官大人的信息,对方都没有这些想法,别说人家安德鲁神父能不能拿的出来那个东西,现在让张不凡找一个东西能够让对方忌惮都还是一个问题了。
所以说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回事情,但是呢深入了解之后根本就不成立。
哪怕张不凡真的是有那么炽热的直觉告诉他两者肯定是有关系的,但是呢逻辑上不成立,张不凡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假设了。
“哎……”张不凡很不爽,像是张不凡这种人来说,念头通达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很明显,张不凡没有办法做到念头通达。
所以说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旁边的加菲倒霉了,撇了加菲一眼,发现对方还是在房间里面刷小视频,张不凡立马开始说道说道了。
于是说在加菲一脸羞愧的情况下,翻起来了有关于讲解微表情的专业书,还只能够朝着不凡哥感激道……
第二天,车子很快就到高官大人的家,而得到高官大人的许可之后,张不凡他们也是很快通过了门卫的阻拦,来到了高官大人的房前。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刚刚好就是一身休闲装的高官大人脱下来了正装的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叔,有着极高的亲和度。
而高官大人一看门口站着的三个人,首先退了一步,把门拉开更大的幅度,同时再一次看了看张不凡三个人,过了一会,方才说出来开头的那么一句话。
可能高官觉得,早知道这个样子的话,之前张不凡他们过来的时候顺带把文泽带过来就好了,现在也不用额外挑时间上门了……
竹林中(四十八)
高官大人摸了摸文泽的头,眼神里面流露出那种唏嘘的目光,好像是和记忆里面的那个人进行对比。
但是呢张不凡却是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对方的那个眼神并不像是作假的,只不过对方的眼神真的是太过于炽热了,就好像是太阳一样。
太阳光这种东西,你说你需要他,那么这是必然的,如果说没有太阳光的话,这个世界基本上就乱套了。
但是呢太阳光太狠了也不太好,太热了以至于干旱了,那就是过犹不及了。
因此张不凡就感觉他的目光太过于强烈了,强烈到总给张不凡一种表现过分的感觉。
当然了,的确存在这么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真的是感情那么深厚,那么炽热的眼神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呢如果说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对方有那个能力,但是呢二十年时间那么久都没有过来的条件前提之下呢?
那么就很诡异了,但是呢张不凡可以读取出来这里面蕴含着的情感却是没有出错的,再加上之前张不凡分析出来的结果,张不凡只能够先将这个东西放下了。
张不凡先看看对方对于二十年时间,有能力但是没有去寻找张不凡的这件事情进行的解释,再进一步进行判断。
高官大人邀请张不凡一并进入家里面,而张不凡也是对这里面的房间布置感觉到眼前一亮了。
这种暴发户和这种出自书香门第的家庭还是有一点差距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个底蕴身上。
张不凡一进入这个房子,第一感觉就是难言的舒服感觉,闻到了一股子刚刚燃尽的焚香,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给张不凡的古色古香的感觉。
墙上并没有很是老套地挂着某某书法大家或是绘画大师的作品,而是一幅幅署名正是高官大人的自己所做的作品,或是画图,或是书法。
所画之作并不拘谨,有水墨画,也有欧罗巴的油菜画,或是人物,或是山水,或是写意,或是巨象。
所作书法也是如此,大体为楷行草三种字体,有临摹他人的,例如《兰亭集序》,也有自己所思所想写的。
只不过张不凡撇了两眼,发现高官大人对于油画的认识似乎还是处于莫奈的那种印象派画家的程度,而他所写的那些字体,草是真的飘逸,楷书倒是有一些拘谨,行书却是失了灵魂一般。
而他自己所写的,说实话,文艺性并不怎么高,但是呢既然都已经是摆放出来了,应该是他认为是自己最好的作品吧。
“哦,我不喜欢做那些附庸风雅之事,在我的心中,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哪怕可能这些东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似乎是看出来了张不凡心里面所想到的,高官大人笑着解释道。
对于他来说,有就是有,当别人产生质疑的时候,不必要像是踩着尾巴的老鼠一样慌慌张张地证明,因为他本来就有,这就是一种自信。
但是呢张不凡总感觉有一份奇怪的点,可是呢一时半会,张不凡也不能看出来到底是奇怪在什么地方。
张不凡不去思考这些东西了,当务之急还是说需要知道杜轩的那些信息。
张不凡等人坐在沙发上,而他们的面前则是一杯杯高官大人自己所泡好的茶水。
张不凡对于这种茶水向来是不怎么感冒的,尤其是那些茶道之类的放在他的面前,张不凡反而会觉得似乎有一点太过于繁琐了。
真让张不凡去做的话,十之八九那就是直接就选择一口气喝下白开水,甚至说连茶叶都懒得加。
而且张不凡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茶水,一下子喝的想法都没有了,毕竟像是张不凡这种习惯一口闷的人来说,这种小嘴小嘴抿还真的是受罪。
“招待不周了,还请诸位见谅了……”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高官大人把自己的视线转到文泽身上,语气也是变得各位温柔了。
“你可真的是太像是你父亲了,想当年我见到你父亲的时候,大概也是你这般年纪,要是说你更加颓废一些的话,那就是你父亲的翻板了……”
张不凡听完之后,脑海里面立马浮现出高官口中文泽父亲杜轩的形象,文泽那个身体和脸,眼眶加黑,眼袋耷拉,驼着背,再加个什么能够叼着的东西,例如狗尾巴草这种吧。
然后张不凡嘴角抽了两下,怎么觉得这个人挺老气的,也许是本来文泽也高,一弯腰自然而然也就是感觉老了许多了。
不过呢杜轩那个年纪老气一点,倒是也能说是成熟了,更好领导手底下那些人。
张不凡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主要的说话双方并没有自己,自己贸然说话,反而对方可能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么自己说话有什么用呢?
而文泽那边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仅仅是看着自己的父亲的照片,不过呢那种颓废的感觉,文泽还是说是认可的,毕竟那个东西真的是眼睛可以料见的。
“一晃时间,二十年过去了,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居然说都已经是那么大了。”
高官大人摇了摇头,虽然说他的年纪也并不大,但是呢二十年时间也是足够让人感慨万千了。
“你的父亲死后,我一直忙于在调查一个事情,因此忽视了你,这里我要先向你道个歉……”
忙于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居然说要处理二十年时间之久,而且看他那个样子,十之八九连南宫铭那个家伙都应该是不清楚的吧!
而文泽这边,则是看见看见高官大人亲自起身,缓缓走到自己跟前,慢慢弯下了自己的腰,看对方那个样子,还真的是想要鞠躬道歉。
文泽赶忙起身扶住对方,不让对方继续弯下去,快速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您快快请起,如此真的是折煞我了。”
在文泽的百般劝阻之下,对方放弃了鞠躬的意图了……
明年今日
缇娜自从见了张不凡之后,那么长时间就没有笑过了,甚至说她感觉自己要笑,也就是无聊地牵动脸部肌肉一样无味。
缇娜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明明都已经是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了,随随便便都可以了,结果现在却是这么一个一地鸡毛了。
缇娜很清楚张不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自从上一场欧罗巴里面相遇,她就可以感觉到张不凡的变化了。
张不凡很绝情,他决定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改变的,但是呢诚如最后表现出来的,他又是保留着温情的,只需要控制好那个限度就可以了。
缇娜缓缓地从飞机下来,看了看这个自己曾经来过,却又不得不离开的城市,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就是在这个地方,她遇到了张不凡,真的是神奇,当初她离开这个地方为的也就是张不凡,现在回到这里居然说还是为了张不凡。
但是呢这些年兜兜转转,她又是完成了什么,又是获得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甚至说她还是失去了张不凡的女朋友的身份,只能够保留了一个好朋友的身份。
最尴尬的就是这个前女友的身份,和前妻一样尴尬,属于那种不上不下的东西。
她和张不凡之间的的确确还有情愫,要不然她还不至于从欧罗巴那边赶回来,张不凡也不至于最后真的是心软了,答应了对方的请求了。
要知道对于张不凡这种人来说,要么事情不做,如果说要做的话,必须要斩草除根,要做就做绝。
这一点就从张不凡这个家伙非常注意补刀这个行为,对付完敌人之后,张不凡如果不补刀的话,那可真的是浑身难受,有一种对方时时刻刻可以暴起反杀自己的感觉。
但是呢当初,可以说是张不凡触景生情,也可以说是还没有六根清净,最后张不凡还是答应了对方做最好的朋友,继续藕断丝连着。
但是呢张不凡如此答应也是因为这个前女友这个身份,毕竟之前说的再怎么好听,也仅仅是这个下限不会很低的事情。
说实话,这个东西的上限很低,真的是说起来,张嫣那个妹妹都要比她有前途多了。
张嫣那个身份说到底,张嫣并不是张不凡的亲生妹妹,所以说还是说可以达成目标的。
但是呢前女友可就难多了,张不凡这边要顾及更多东西,就像是绝大部分的男人对待前妻一样,哪怕感情很重,也不会选择复合。
张不凡是一个理性的人,可以说他唯一不怎么理性的事情也是因为缇娜而做的,只可惜缇娜最终辜负了他罢了。
人这一生会有多少的奋不顾身呢?张不凡并不知道,但是呢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事情,张不凡还是说清楚的。
曾经的热情,现在看来,不过是过分幼稚,熄灭了火,化作了苦恨的愁水。
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他会思考更多东西,要是说张不凡是一个感性的人的话,那么早就在那个灯火晚会的时候提出复合了。
她也是知道这一点事实,所以说当时并没有选择一鼓作气,而是保留了自己,却是在现在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男人或许是一种很懒的生物,他们不会开口闭口说离婚这种事情,但是呢当他们提出来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很难改口了,而且之后也不会有修改的机会了。
张不凡觉得自己的这一段感情,就像是一段木材,燃烧的时候的的确确很热,很是温暖,当时的张不凡也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是可以烧很长时间的吧!
但是呢现在回过头看看,实际上早就已经是燃烧完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是烧尽了,张不凡对于爱情的幻想,对于爱情的追求。
就只剩下一堆灰烬,看着这些灰烬,你可以回忆起当初的那个木头,但是呢灰烬永远都只会是灰烬,只能够惋惜,并不能继续作为燃烧的道具了。
这也是为什么张嫣那么放心张不凡这些年的原因,实际上张不凡根本就没有从那次感情挫折里面走出来,所以说这些年基本上就是随缘了。
如果说命好的话,没准就可以找到,没有的话,那就是命差,就无所谓了。
那么张不凡随缘的话,毫无疑问最快乐的就是人家张嫣了,一直拖着,可不就是张嫣的囊中之物了吗?
虽然说张嫣到最后也没有想到居然说会有邓惠这种存在……
缇娜知道自己不能够坐以待毙了,就如同她之前所想到的,她不能够没有张不凡。
如果说像是之前一样,她不接触张不凡就是为了张不凡好,还能够说服自己麻痹的内心,但是呢相遇之后,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叫她如何沉默。
缇娜看着灯光照射下来,是自己瘫在沙发上的样子,不想要动,就想要放空大脑,因为只有这个样子,才能让她不至于被那股莫大的悔意冲击到了。
像是死去的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想着要是说这个吊灯砸下来,刚刚好砸到自己身上,没准自己也不会再进一步思念了。
无数次地想着如果,如果说回到那一天,最为可惜的还不过是可惜没有如果。
但是呢哪怕是这般,哪怕时时刻刻背负着这种悔恨,她还是说趁着飞机到达天朝了。
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下一次见到张不凡的时候,居然说会是在张不凡的婚礼上面,甚至说那个时候张不凡都已经是有自己的子女了。
真的是太过于狼狈了,她估计那个时候,哪怕是远远观望,自己都会不争气地哭出来了。
她早就已经是明白了,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像是每天醒来决定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和进超市想着自己应该是买什么比较好。
有的或许对你的人生没有多大影响,有的则是会改变你的一生,而那些东西却是在曾经的自己看来,不过是一个天气可能不怎么好的下午想当然的所以然了。
竹林中(四十九)
“我听说你们上一个案子好像是揪出来了一些境外势力,是吧!”高官大人微笑道。
“没有错,我们的确上一次案子和东瀛那边的境外势力有关系。”
这一点张不凡也不需要造假,毕竟事实也就是如此,既然他都已经是大大方方问了,那么张不凡自然是可以大大方方回答。
“嗯,好,很好,实际上当初你父亲的死亡和这些境外势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我这些年都在追查你父亲死亡的真相……”
原来高官大人之所以二十年都没有去找这个文泽,很大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天朝土地上面可能残余着境外势力,而他要是说做出这些动作,保不齐将会给文泽的生活甚至说生命带来一些影响。
直到上一个案子的时候,张不凡抓出百鬼众那些人,顺藤摸瓜对百鬼众的在天朝的势力造成一定的影响,这才让他敢于现在和文泽见面。
“那些境外势力可真的是太过于猖獗了,居然说二十年之前就已经是在我们这边了……”加菲听到这里属实是有一些气不过了,不免愤慨说道。
但是呢就这一点张不凡不敢苟同,如果说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南宫铭那些人真的是可以说是吃白饭的了,回头可以说让他革职算了。
你要说这里有没有境外势力作祟,张不凡不敢说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呢你要说那么猖獗,像是高官大人口中所说的,到达了连人都不能见的程度,张不凡就感觉实在是太过分了。
真实的情况,就张不凡猜测十之八九那就是基本上被南宫铭那些人压的都不敢出面,不然的话,之前那些人也不至于想到那种法子。
而且也就是张不凡才可以认识的,那个东瀛那边的百鬼众的人正是张不凡一年之前在东瀛打败的人,结果现在却是分配到这里了。
张不凡总是有一种会不会就是因为人口不足,所以说才会把他调过去的感觉。
并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点,那就是那你要是说一阵子,哪怕高官大人那么一个说辞,真的是有这个顾虑,张不凡也是认了。
还是那么一个问题,二十年时间,那么长的一个跨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描淡写回避的。
二十年时间,文泽又不是与世隔绝了,对方真的是有那个念头,早就可以行动了,对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行动,就可以看得出来注意力不放在文泽身上,那么从这里来看他的说辞还是说有几分不怎么事宜。
但是呢张不凡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直接就说出来,毕竟接下来张不凡还指望高官大人说些东西,自然就现在不至于做这些倒胃口的事情。
而且张不凡也是清楚,对方之所以会说这个东西,也是笃定了张不凡哪怕是怀疑甚至说否认了,也不至于当面说出来。
这种东西就很神奇,只需要一个解释,到底那个解释什么样子,是对的还是错误的,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关心。
高官大人大可以说一句二十年时间实际上我已经忘记你了,自然而然也是可以回答,但是远没有这种动动脑子就可以想明白的回答好。
虽然说张不凡心里面那么想的,但是呢眉头还是说一皱了,毕竟这种东西张不凡可以说,加菲可以说,文泽可以说,但是呢唯独他不能说,因为他的地位所决定的。
并不能因为他现在处于私底下,所以说就可以这般,像是张不凡这种知道真相的人就感觉有一些不应该了。
而像是文泽这些人,一看如此,就觉得这种东西的可信度就上来了,也不去多想这些了……
“不,你说错了,二十年之前他们就已经是在这个土地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势力,你父亲的工作也是被这些人毁于一旦的……”
张不凡并没有察觉到高官大人说谎了,但是呢张不凡注意到一个事情,刚刚说这个东西的时候,高官大人下意识的把左手握紧,捏的很是用力。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就差一点咬牙切齿了,但是呢就刚刚那么一句话里面,张不凡并没有感觉到与之匹配的愤怒与怨恨,这一切就只是身体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张不凡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呢?怎么对方的身体和话语又是一个分开来的?
咦?有一点不对劲啊,人家周岁那是万中无一的稀有,总不可能张不凡手气那么好,也就是那么一天,就遇到两个这种样子的人吧!
“哎,不瞒你们说,我当你是自己人,所以说关上门方才这般说道……”高官大人拉进文泽,苦口婆心地说道。
张不凡听完之后则是眯了眯眼睛,因为他注意到一个诡异的点,高官大人刚刚所说的并不是你们,而是你。
这东西如果说就只有文泽陪着他的话,大可以这般说,但是呢这里还有张不凡和加菲啊。
张不凡可不相信对方就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且更加诡异的就是,你真的是那么说的话,大可以直接就把张不凡和加菲两个人支开,但是呢他并没有那么做,似乎还不介意张不凡他们在场。
那么这么一来的话,回顾刚刚你所说的那么一句话,不就是显得各位诡异吗?
但是张不凡还是说那么一句话,现在我有东西要问你,你怎么样玩都没有关系,就不要违纪违法就可以了。
“不过呢说起来一开始调查你父亲死亡这个事情也不是我所做的,主要还是因为另一个人死了,没有办法,只能交给我了……”
高官大人摇了摇头,一脸叹息地说道,“说出来你们也可能不相信,那个人调查这个案子之后不久,他家全家上下十多口,全部遭人杀害了,到现在凶手到底是谁还没有一个下落呢……”
这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不凡仿佛整个人都好像是被雷所劈到一般,脸色难以控制地出现了一份凝重。
如果说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一切似乎都合理许多了……
竹林中(五十)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个东西,你越是想不到的东西,他越是有可能组合在一起,好似无根无源,但是呢却又是命中注定的。
张不凡脑海里面有一个惊人的想法,在这个瞬间里面,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
假如说之前张不凡从那个周岁手上拿到的那个照片刚刚好上面所记录着的那个惨案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家伙的话,那么这一切可以说是豁然开朗了。
杜轩死后,有一个人觉得杜轩的死因很奇怪,所以说追查这个案子,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十之八九最后的结果就是真的是让他查到了什么,以至于那个时候那些人通下杀手。
只不过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事情,那就是如果说这么一来的话,安德鲁神父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拿到了这个照片呢?
并且仔细想来也是比较奇怪的一个东西,那个人为什么要照个照片呢?难不成那个家伙心理变态,就喜欢做这些事情不成?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之所以要出手的原因也就是有了,那就是这个照片里面十之八九就有着当时那个人死亡之前还想要传达出去的致命信息……
可是……这个东西的前提那就是这个的的确确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情况。
而且哪怕是这个样子,还是说没有办法解决照片最中心的那个小孩子的问题,难不成这个小孩子才是那个幕后黑手的真身?
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张不凡也觉得似乎也是有一些道理的,毕竟想一下,正常的人谁会考虑到一个小孩子就是一个杀人犯呢?
更何况这种东西对于张不凡来说更加是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了,要知道张不凡可是经历过凶手是蚂蚁这种离谱的情况,甚至说张不凡还是觉得这一次好歹还能算是一个人了,瞬间觉得合理多了。
不过呢这么一来的话,基本上也是可以放弃拿着这个东西对比找出凶手了,毕竟都已经是过了二十年时间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人的变化肯定是特别大的。
这也难说,那个家伙二十年之前都能够扮成一个小孩子了,没准现在对方也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虽然说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哪怕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情也没有用,人海茫茫怎么可能找到呢?
张不凡只能期盼着对方赶紧上门来主动来找自己,最多因为这个照片的事情,任何陌生人都不值得相信,哪怕是小孩子或者是妇女。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说从他口中知道,那个家伙的真实的姓名,如此一来的话,就可以把更多的信息找到,从而进一步进行对比排查。
因此张不凡眉毛抖了两下,示意文泽现在出口进一步挖掘这个话题。
“那么请问一下,之前那个可怜的前辈到底是谁呢?”看见张不凡的暗示,文泽也是问出来这个问题。
“哎,这个东西本来是需要保密的,不过呢事情都已经是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告知一下你们姓氏没有多大关系了,他姓李,木子李……”
张不凡可以判断出来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在撒谎,他的肩膀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这是之前的说话时候所没有的举动。
保密这件事情十之八九就是真实的,不过呢应该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么一回事。
毕竟人家这个东西是里世界的事情,文泽再怎么样,可能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表世界里面的人,所以说根据不得向表世界的人主动透露里世界的相关情况,进行保密工作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而且张不凡看着后面那么一句话,更多的感觉更像是似乎这个东西是对方故意告诉张不凡他们的。
要知道那个时间点,也就二十多年之前,在张不凡故乡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如果说出现了这种惨案肯定是会被报道出来的。
本来张不凡还不一定能够找得到,毕竟这种虽然说是小概率发生的事情,但是呢保不齐真的是会出现同一年发生两起甚至说更多的相同情况,不过呢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但是呢现在这个姓氏一加上去,那可真的是可以直呼一个好家伙了,毕竟世界地点人物,主要的故事都已经是有了,张不凡找到那可真的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姓李?张不凡眯了眯眼睛,怎么突然之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是冥冥之中,自己似乎和这东西又有着什么样子的联系。
就是突然让张不凡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算是张不凡二十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只不过张不凡还是说没有因此忘记自己来这个地方的目的,又是看了看文泽两眼,又是和之前一样眉头抖了两下。
“咦?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希望阁下能够如实告知……”
文泽故意怪叫一声,拉回人家的注意力,然后等到他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睁开的眼睛上面,方才一字一句地放出来了。
看见他缓缓点头,示意自己肯定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文泽方才继续说道。
“如果说之前那个李先生已经是调查了,那么那个李先生遇害之前,有没有已经是拿到了更多信息?”
他这边肯定是也有着信息,毕竟已经是追查了二十多年了,手底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东西的。
但是呢张不凡感觉还是说那个李先生的信息更有意义,毕竟这个可是给他带来“消消乐”惨案的根源。
却是看见人家摇了摇头,充满遗憾地说道,“真的是太过于可惜了,李先生的最后的信息也是被对方成功处理了,因此我这边也是没有他当时的记录了……”
“哎,这么想来还真的是太过于可惜了,我们刚刚好晚来了,如果说真的是有着这么一个东西的话,我也不至于费心费力地寻找这些东西那么长时间了……”他忍不住唏嘘道。,脸色也是变得苍白了不少……
竹林中(五十一)
张不凡看着对方的脸色,想要从那里面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呢最后却只能陷入更大的沉默里面。
毫无疑问,对方说的东西是对的,看来那个幕后黑手很是聪明地把那些线索都已经是处理了。
后面的东西就有一些无关紧要了,说的东西就是他当年和文泽父亲杜轩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呢这一部分不仅仅是张不凡这些外人听来感觉有一些无关紧要。
旁边那个文泽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分辨这里面的真假,就只能在旁边随便附和着。
虽然说这里面的东西说着并不多,但是呢关键东西还是不少的,最起码倒是给张不凡指明了一个合适的思考方向。
只不过张不凡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思考方向才是他之后进入警局拘留室的罪魁祸首……
正当张不凡他们一些人访问高官大人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时隔二十多年终于再一次踏入了帝都的土地了。
庄蝉看了看眼前这个城市,和自己二十年之前离开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似乎自己在这里那么长时间的痕迹都在岁月冲刷之下而磨灭了。
庄蝉叹了口气,二十年之前都已经是打算不再前来,结果却是为了他的儿子,不得不再一次前来这里了。
“希望南宫铭那个家伙能够及时处理好,不然的话,我可就有麻烦了……”
庄蝉的眼神飘忽不定,却是在列车的窗户处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却是让他感觉到特别麻烦。
列车很快就到站了,得益于那么快的交通系统,庄蝉昨天刚刚给南宫铭表明自己不久之后将要到达这里的消息,后脚人家都快到达这里了。
南宫铭还是说原来那么一副样子,只不过这一次南宫铭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努力撑着自己的腰,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但是呢眼眶的黑色已经是出卖了他了。
旁边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妹子,她穿着干练的衣服,在人群里面显得额外耀眼。
不过呢似乎就她个人来说,似乎她的眼睛并没有差到需要带上眼镜的程度,只不过就是工作上面看起来更加精致,所以说方才带上罢了。
这么看来,两个人这么一个样子,似乎也像是去会见什么重要人物一般,但是呢要知道南宫铭现在是什么价位,就可以知道,在国内这种档次的人并不怎么多了。
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来的那个人现在的身份远远要不如南宫铭,但是呢那也是现在的身份不如。
如果说把时间线放回到二十年之前的话,可就大大不一样了,恰恰相反,二十年之前刚刚好就是张不凡远远不如对方了,因为那个时候对方的身份可是有关部门的负责人的候选,而南宫铭也仅仅是一个刚刚加入有关部门的新人。
但是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本来的继承人放弃了有关部门的继承人身份,甚至说二十年时间都不曾来到了帝都了呢?这个也许只有当年的人才能知道了。
只不过两个人在人群里面,旁边的人就好像是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一般,对于他们若无其事,不过呢总是下意识的进行了回避。
庄蝉很快从列车上下来了,一眼就看得出来人群里面的南宫铭他们,于是说便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了。
“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庄蝉并不像是对待朋友一样的对待南宫铭,更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儿子”一样宠溺的眼神,“你看看你,都操劳成什么样子的……”
南宫铭微笑道,“没有办法,事情多,只能我操劳一下,大家就轻松一些了……”
听到南宫铭那么一说,庄蝉却是嘴巴一撇,摇了摇头,却是叹息道,“哎,真的是太可惜了,都二十年时间了,你早就可以从那个岗位上退下来了,你不需要完成某个人的期待……”
“我知道,但是呢再忙完这一阵,我就退下来,好吗?”南宫铭并没有反对对方,而是换一种天朝人都可以听得出来的方法拒绝了庄蝉的建议了。
庄蝉也是知道的,自己说这些东西,南宫铭十之八九是不会听取的,他要是听取的话,也不至于那么长时间担任有关部门负责人的身份。
对于南宫铭来说,实际上他早就可以退下了,毕竟这个活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就南宫铭那个做法,一天当做两天用。
庄蝉看见南宫铭的第一眼,的确是被震惊了,他震惊的并不是什么,而是南宫铭现在这么一个姿态,像是一个社畜的模样,哪有二十年之前自己与他分别时候的少年意气呢?
但是呢他没有把这一切说出来,他也不敢说出来,正是因为他自己的逃避,所以说南宫铭方才顶上去的。
真要那么说的话,他才是罪魁祸首,自然是没有道理出来说了。
听到南宫铭的回答之后,庄蝉也是知道的,自己不用多说了。
南宫铭如果说要从那个位置退下来,十之八九就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顶上去,要不然的话,南宫铭退下来自己都不放心。
庄蝉也不是小白,有关部门里面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忙一阵这种东西也就是幻想,全国那么大的地方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成百上千,不可能清闲下来的。
不过呢,看南宫铭那个样子,庄蝉也不忍心继续把话题放在这个方面,毕竟他们过来并不是讨论这些事情,而是一些私事的。
而庄蝉的目光扫到后面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则是立马换了一副样子,毫不客气地说道,“真的是没有想到,你董大小姐,居然说还会过来接送我……”
“董大小姐”扶了扶眼镜,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陪着局长一并过来的打工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二十年之前都不怎么对付,就两个人自己来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对方不对付,真要说就是下意识的看对方不怎么顺眼吧……
PS:麻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间幕:阿卡德米
二十年之前,帝都。
杜轩抽了一支烟,点点火光照着他的脸都有几分扭曲了,随后从嘴巴里面吐出来的云雾却又几分不似在人世间的姿态。
“计划,怎么样了?”杜轩的声音是极度沙哑的,就像是被人割开喉咙一样,听起来就属于那种沙粒在一块挤压摩擦的感觉。
有的时候真的是造化弄人,曾经的他的的确确想要当一个歌唱家,只不过因为年少时候发生的事情,使得他放弃了这般梦想,之后的岁月里面,则是和某一个黑商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声音换取了别的东西。
梦想这种东西,也就是梦里面想想也就是好的了,像是我(杜轩)这个样子的人,连做梦也是一种奢望,所以说也就不用多想了。
“好的,轩哥你放心好了,我们都已经是准备了那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这一次肯定能行……”
庄蝉当时也是少年意气,声音自然也是比现在要更加高亢,的确,完成了之前的人连设想都不敢想的伟业,自然是值得表扬的。
听到庄蝉回复的,杜轩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像是鼓励自己所说的,“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人类的历史,在未来必然会迎接毁灭,这一点,是阿卡德米的那些人通过计算算出来的结果,也是十之八九将会发生的未来。
就像是传说中的拉普拉斯妖一样,可以知道这个宇宙当中发生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当然了这里面的原理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毕竟阿卡德米那个时候并没有经典力学,但是呢作为里世界的一部分,他们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计算原理。
从根本上来说,此时此刻或者是彼时彼刻,一个个人的选择就像是galgame一样产生了别样的支线,但是呢有一些支线的发展并不意味着会产生新的结局。
还是galgame来解释,你支线弄得再多,说到底结局也就是那么几个,不可能变得特别多,像是无限个是不可能的,必然会是有限多的,换一句话说,这个结果必然收敛,而不是发散的。
这一点很重要,也是那些人能够勘测的基石,如果说不能证明其是收敛的,那么那些人弄得厉害,说到底也不过是无数可能性当中的一种,是没有办法进一步计算的。
然后就如同之前所说的,人们的选择将会产生一些支线,而支线的存在则是对于主线的情况产生了一定的偏移。
而阿卡德米这些人计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就是这些偏移程度。
且不说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人,做的那么多选择,这些计算量属实有一些哈人,但是呢哪怕是已经是计算出这个偏移度了,又有什么用呢?
之前已经是说过了,这个东西并不是发散的,而是最后呈现出一个收敛情况的,所以说在这个galgame里面绝大部分的支线都可以说是无用支线,就是属于那种最后会修正回来,或者是前面加一个系数就可以处理的简单问题。
因此这里面最大的一个问题并不是别的,而是这个甄选问题,如何进行这个甄选呢?
而且哪怕是最为简单的甄选,在那么大的基数面前也是同样显得各外单薄。
至于如何甄选,阿卡德米那些人自己就有一套关系式可以进行甄别,但是呢那么大基数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了。
因此阿卡德米那些人的计算能力,都已经是超越了计算机了,所以说阿卡德米的人肯定有一项特别厉害,那就是他们的计算能力。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累死累活算出来这些东西,又是有什么用呢?
如果说单单把一个宇宙拿出来,自然是没有用的,这个东西你需要借助别的东西作为参考物,一并进行分析讨论才是正确的。
就根本上来说,阿卡德米那些人很难接受到平行时空的具体情况,但是呢那些人却是可以接受到平行世界的那些偏移产生的能量,从而可以计算得到那个平行时空的偏移度。
进一步就可以得到最为相似的平行时空了,但是呢做到这一步,才仅仅是一半而已。
要知道此时此刻就是彼时彼刻,有一些平行时空刚刚好处于时间线的前端,有一些则是处于后端,但是呢不管是怎么样的,他们的偏移度都是相似甚至说一样的,因此这也就是保证了他们收敛之后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只需要找到相似的偏移度的处于时间线后端的平行时空,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看起来好像原理很简单嘛,但是呢这里面的计算量巨大无比,首先自己的世界里面的偏移度就要麻烦死人了。
更别说还说那些成百上千的平行时空,在这些平行世界里面找到相似的不说,还要找到处于时间线后端的。
哪怕是这个样子,也就是还差最后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你为什么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呢?
很简单,阿卡德米那些人最后做的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毁灭”那个平行时空。
毕竟阿卡德米那些人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只需要知道最后那个结果就可以了,那么只需要快进就可以。
快进那个结果,本来可能还能再撑着几百年的,刷的一下,从时间线也就是过了几年罢了。
他们的过程大体没有改变,只不过在这个快速发展情况下出现了失真的现象,但是呢他们的结局还是一样的,那么对于阿卡德米那些人来说就够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在这个世界做这些东西的原因,费劲千辛万苦的目的也就是希望给这个世界的人一个可以补救挽回的机会。
所以说阿卡德米那些人为了那么庞大的计算量,甚至说选择了切割自己的思维,可以一个人的计算量瞬间飙升几倍。
而这些人拿到结果自然也没有藏私,当然考虑到这一次的结果的特殊性,只针对于上层才通知……
PS:麻了,小眯一会又睡着了
间幕:伊洛传芳
说来真的是残忍,总是说着过程怎么怎么样重要,但是呢在大人的世界里面,这种东西说到底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没有了结果作为保证,说得再多,不过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罢了。
杜轩看着眼前的结果,张开了嘴巴,想说什么,但是呢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
他仿佛全身的气力都没有了,谈不上悔恨,毕竟如果说再来一次的话,他自然而然还是会再如此这般作为的,既然如此的话,何必要这般姿态呢?
他只是感觉到一份悲凉,居然说在如此的大环境之下,对方还是说选择了插手,仇恨居然说可以跨越未来的束缚。
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会产生这个失败,明明都已经是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甚至说都花了那么长时间准备了,结果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对,真的是要说的话,自己还是有一个半成品,一个说是失败品但是呢也不算是失败品的结果。
“我还是有机会的……”杜轩是这般劝诫自己的,毕竟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地位,可是处于领导者的身份。
既然如此的话,允许悲伤,允许难过,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呢不能够沉湎于悲伤,沉湎于难过,还是说需要他站出来告诉大家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
他们还是说有机会的,只不过要比之前还要小规模这也就是导致了他们这一份半成品估计也就是用一次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另外他们的这个东西的成功率也不会那么可观,但是呢这也就是当下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伊洛传芳……”杜轩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出来,里昂姆斯多家族这一次的袭击十之八九就和这个女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对于那个女人,杜轩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是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了。
出人意料的,似乎她并不会衰老一样,在人类的历史记录之前她似乎就已经是存在了。
不过呢在中间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沉寂,不过呢据说是在上一个世纪初,也就民国时期,又一次频繁出现了。
而回国之后,杜轩作为有关部门的领导人,见识过更多的信息,方才确认,其他的有可能都是那些传闻在传播过程当中愈发的诡异离谱,但是呢有一点的的确确没有说错。
这个女人的确和一百年之前的那个案件有关系,甚至说也就是伊洛传芳这个女人,出现在魔法协会里面提出来了那个假说,所以说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这个女人需要各位提防,就杜轩他拿到的信息,她对于人类文明有着极度的仇恨心理,就属于那种坏的不能再坏的反派人物形象了。
而且对方的具体能力到现在都还是不知道,并不是因为她没有这些能力,恰恰相反,则是因为见过对方能力的人都已经是死了,甚至说连一点记录都没有。
杜轩的想法挺好的,只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就是事与愿违了,这个半成品,杜轩并没有用上,而那些剩下的机会则是做了一个致命的抉择……
一晃而过,距离当年的那个事件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呢对于杜轩来说,却是经历了许多人生的大变。
在这些日子里面,他有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在战场上一言不发的铁血战士,也是难得地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了,像是正常的父亲一样断断续续地喊着“好好好”。
但是呢好景不长,自己的妻子却是在不久之后撒手人间了,独留了他们父子俩在人世间苟活着。
繁重的事务和爱人的离去,更加让他本来就已经是疲倦不堪的内心更加千疮百孔了。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遭遇了最后的大变,他遭到了东瀛百鬼众他们的偷袭,使得计划最后却是功亏一篑了。
而现在杜轩则是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眼神都有几分涣散,面容憔悴不堪,身上都流着血,根本就止不住。
南宫铭在旁边哭个不停,根本就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但是呢只恨自己并没有医术,只能够在这里干巴巴看着,何尝不也是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的愤慨呢?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杜轩这下子哪怕真的是到了医院里面,也是就不回来了。
而里世界的人遇上杜轩这种情况更是可以加重这么一个想法了,杜轩那么重的身外伤实际上都还是小事情,毕竟对于杜轩来说,更加严重的伤口情况,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杜轩早些年的时候,伤口严重道骨头都露出来了,但是呢最后的结果却是杜轩活下来了。
但是呢这一次杜轩自己也是知道了,自己应该是活不下来了。因为他体内的“气”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了。
“气”这种东西正常来说应该是沿着自己的血管经脉流动着的,但是呢现在杜轩体内就像是噼里啪啦地乱走。
相当于什么东西,那个就好像是正常情况那就是汽车沿着马路行驶着,正常来说根本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但是呢现在却是汽车随意走来走去,走不走马路根本就不在乎,一点也是不在乎交通规则,各种横穿马路,还跑到人行道上面。
而杜轩体内正是一个个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汽车”在横冲直撞,所以说里世界的人看了也可以判断没有救了。
这种东西要救,需要先理顺,但是你理顺之前,对方很有可能因为撑不住,所以说先走了。
“老李,老李……”杜轩本来快要涣散的眼神又一次聚焦了,聪明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杜轩他回光返照了,换一句话说那就是不久后必死无疑。
南宫铭旁边一个俊俏男子赶忙上前,身体侧在杜轩旁边,尽可能挪进自己的身子,免得对方需要用力说话,节约点体力。
“凶手我已经打伤他了,用了那个道具,务必找出来……”杜轩吃力地说完了这句话……
间幕:突如其来(上)
“真的是抱歉啊,明明孩子都已经是那么大了,结果嘛,哎!”
李俨觉得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好友杜轩,对得起有关部门的那些同事,对得起这个养育自己的国家,但是呢唯独对不起自己的枕边人。
就如同所说的,自从杜轩死后,庄蝉又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有关部门里面能够管事的也就只有他了。
李俨这些天一方面忙着正常的事情处理,一方面又是忙着杜轩死去之前托付的事情。
越处理,越能感觉到杜轩之前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人在协调那么多事情的情况下,还能够学那么多东西,做出那么多研究,虽然说最后的结局不怎么样就是了。
而自己的佳人,都已经是那么长时间相处了,甚至说都没有好好和自己的儿子玩闹。
自己每一次回到家都是匆匆忙忙,忙得要死要活了,碰了枕头直接就倒地睡着了,因为如果说不怎么利用这个时间的话,就会在不久之后突如其来的电话直接弄醒。
所以说李俨都和自己的老婆分开了居住了,就怕自己的电话吵到对方,但是呢这也就是这个样子使得本来恩恩爱爱的小两口,现在却是见面次数都少了很多了。
所以说就是特别对不住了,人家本来才是结婚没有多久孩子刚刚生下来,正常的情况也是亲捏着一段时间才行,像是坐月子这种东西,李俨也应该是陪在他的旁边。
但是呢就像是之前所说的,他这些天并没有陪过她,有几分像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了。
大禹也行在其他的人眼中是一个大英雄,但是呢在他的妻子看来,未必是这般的模样了。
之前那个阵子,因为杜轩的死去,所以说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忙得不得了,而当他一回头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要过一周岁的生日了。
一周岁了啊,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他一开始就从妻子口中得知,不是一般的人。
不过呢这件事情牵扯到另外的东西了,哪怕是李俨如此宽阔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对此有所说法的。
所以说自己的儿子明明是一周岁的孩子,但是呢却是和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了,有着自己的思考,能够行走并且可以说话了。
当然了并不是某一个穿越者前辈刚刚好进入到自己儿子的身体里面,因为同个样子的,自己的儿子的身体也像是六七岁小孩一样了。
人家穿越者老哥再怎么厉害,正常的成长还是说免不得的,总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也是拉得那么快,除非说他实际上并不是穿越派的弟子,而是隔壁系统派弟子派过来的卧底。
具体的东西李俨并不知道,但是呢他却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个身体却是“无垢之躯”,这个在几万年之前神秘性还没有衰退的时候还是说很厉害的,但是呢现在却是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了。
只不过这个身体有一个好的,那就是可以随着灵魂而进行修改,因此之所以会是出现了好像是不匹配的情况,实际上却是灵魂的高级导致的。
“没有关系的……”妻子像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婉约女子,是难得可贵的通情达理,但是呢现在却是有一些难涩的模样,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但说无妨。”李俨把妻子的秀发拨到一边,露出微笑。
“就是希望不久之后,凡儿他的周岁生日,你可以到场……”作为他的妻子,在这些大家与小家的面前,她能给出来的也就只有在他的身边无条件地支持着他。
但是呢作为自己的儿子的母亲,她又何尝不是想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比较好的生日作为儿子的回忆,而不是一个遗憾抱憾一生。
“嗯,你放心吧,我肯定是会到场的。”他也是很痛快地给出来了自己的回答。
一方面就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只剩下了一下日常的维护,而这些调配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身边那个叫做南宫铭的年轻人去处理。
不得不说,李俨还是说要承认,南宫铭那个年轻人的确很有活力,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对方很是聪明,而且也对这个人各种意义上都是很放心的,甚至说李俨都想着什么时候南宫铭那个家伙差不多能自己独立处理了,自己就可以把这个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身份给他了。
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是被拉过来凑数,强行上的,而且这些天也是经历过了,可以感觉到太累了,能够早一点退休还是说早一点退休吧!
他本来想着自己应该是可以不久之后重新回到一开始的生活,那个时候再弥补和自己老婆之间的感情也不算太迟。
想到未来的生活,他就觉得心情舒畅起来了,那些烦心的事,还是说交给南宫铭那个年轻人来处理吧。
自己可不是什么年轻人了,他反正知道要是说再这么电话轰炸下来了,又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日子,他迟早会精神衰弱的。
但是呢有的时候,真的是只能够变成本来两个字,事实却是这般残忍绝情……
安德鲁神父很烦,自从自己回到了这里,哪怕是已经改了姓名,结果还是说一样不起色。
“哎呀,哎呀,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正当他吐槽自己的生活怎么怎么样,现在的人啊都没有什么什么信仰的时候,却是望见了一户人家明明都不是正月,也不是结婚,却是张灯结彩地大摆酒席。
看见此情此景,他脑子都还没有转过来,腿已经是默认地走过去了。
等再一次回过神来了,他已经是站在那户人家门口了。
管事的人撇了一眼安德鲁神父,认得对方,是附近有名的玩意。
谈不上坏,但是呢要说好也不至于,起码不会是他这种逢人就逼逼赖赖几个小时,但是呢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个词,活像是古代的穷酸书生像……
间幕:突如其来(中)
管事的人认得这个家伙,怎么说呢,就感觉这个家伙不能成事,贪财短视,但是呢并没有好色,这也许算是其中最好的点吧。
李俨并不喜欢这种人,尤其是知道安德鲁神父为了更好获取他人信任,还是取名这种偏向于欧罗巴那边的名字的时候,这种不喜欢的情绪愈发强烈。
不过呢鉴于对方实际上也没有造成什么样子的破坏,所以说李俨仅仅是神态上面表现出不适,并没有直接就说出来。
而管事的人又是何等的人精啊,跟了人家主人家那么长时间了,对李俨的一些情绪上的波动还是说有所了解的。
不过呢毕竟今天也是小主人周岁的日子,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赶走别人,因此他最后还是觉得应该要把对方引进来。
当然也许安德鲁神父觉得这是自己的口舌终于有些作用了,实际上却是管事的人随意听了一下,就让他进去了。
但是呢进去了是一回事情,去什么地方又是一回事情。
管事的人自然是知道,绝对不能把他带入到正厅大家聚会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还是说会有不少人听说过这个安德鲁神父。
也许他们都是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像是李俨绝对是可以猜得到,但是呢理解归理解,能够接受还是另外一回事。
像是安德鲁神父那么倒胃口的人,李俨还是说能尽量不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说不要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作为他的忠心管家,自然是愿意为此代劳的。
李家的源头已经是很难考证了,不过呢在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李家可是这里出了名的家族,家底子殷实,而且所出的子嗣都很厉害,换了早些时候,那就是各种事情需要考量的豪族。
在里世界眼中更是那么一回事了,甚至说要比这里的人想象的还要夸张。
之所以李俨能够明明都不是有着杜轩继承人的身份,结果能够在杜轩死后,可以管理有关部门,并且那么多的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实际上就和李俨他的出身有关系了。
在里世界里面还是说有着不少的家族,不过呢基本上都是隐退起来了,到后来有关部门建立,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
而一开始有关部门召集起来需要当时里世界的一些有地位的人出面,才能让那些小的家族可以成功投奔,而这些有地位的家族里面就有李家。
只不过因为当时地理位置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使得当时和有关部门合作的并不是李俨这一脉,而是位居于魔都的李家那一脉。
但是呢事实上李俨这一脉在家族里面的地位,实际上要比在魔都那一脉的地位还要高一些,说到底李俨这一脉才是源头,魔都那一脉是分离出去的。
加上李俨那个人能力又是比较出色,因此在这个衔接过程实际上很是顺利。
李俨家真的是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大,当然只是对标那些别人的大家族来说的,占地也是有着四五百平方米了。
整体分为三个部位,大约三等分切开,用白墙黑瓦拆开,中间有几道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的门隔开。
随着大门而进,左右对称分明,一切井然有序,第一部分就是日常会见他人的房间,而第二部分就是一些园林建筑以及像是管家这些人所正常居住的地方了,至于第三部分才是房子的主人所居住的地方。
这个也就是大结构,实际上又是分为不少细小的偏支。像是接下来管事的人带着安德鲁神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正门进入,但是呢沿着这个小路,使得刚刚好能够与李俨这些主人家的聚会厅刚刚好错开。
管事的人直接就把安德鲁神父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好声说道,“客人,可在此稍作休整,食物很快就会送上来了……”
安德鲁神父撇了撇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很差的地方,颇有一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最特别的还是正中间有着一个单反相机架在那个地方。
“大厅这边的人已经是满了,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就只能让你先委屈待在这个地方了,不过你可以放心,那边有的食物,这里也是一定会有的……”
管事的人一直看着对方的神色,如果说对方稍微流露出几分不怎么满意的样子,他就会直接就把对方踢出李家大院。
不过呢看对方现在这么一个样子,管事的人还是说比较满意的,最起码不要给我惹出什么祸端就可以了。
“话说,为什么这个地方刚刚好会有一个单反相机呢?”安德鲁神父想了一下,还是说提出这个问题了,终究还是好奇心打败了理智。
不过呢管事的人也并没有很是生气,而是上前摸了摸这个单反相机,缓缓说道,“我刚刚说过了今天是小少爷的周年活动,所以说我要拿这个东西记录一下他的今天……”
安德鲁神父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呢强行掐断了,不得不说如此还是挺让人在意的。
安德鲁神父伸长了脖子,但是呢愣是被管事的人一个淡漠的眼神杀回去了,把想要说的话一并吞下肚子去了,最起码他还是说有一些眼力见的。
随后,管事的人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毫不犹豫地直接就把门上了锁。
实际上这个东西也是比较容易就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个地方已经是很里面了,稍微在往后面走一点,那就是主人家的房间区域了。
管事的人再怎么大胆,都不至于让安德鲁神父能够有机会可以闲逛出去,万一刚刚好愣是撞到了人家主人家,那可真的是一下子惹出大麻烦了。
所以说这个上了锁,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管事的人,也是为了保护人家安德鲁神父。
只不过管事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正是自己的这么一个举动,刚刚好使得安德鲁神父能够在接下来的这一场浩劫里面能够活下来了……
间幕:突如其来(下)
安德鲁神父就在那个房间里面待着,不过呢不得不说,人家管事的人还真的是送上来食物,供他吃吃喝喝,也不算是亏待着对方。
安德鲁神父倒也没有想那么多东西,也没有背地里面说什么坏话。
人嘛,还是说要有一些自知之明的,主人家不怎么待见着他,这一点他还是说可以看得出来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带着自己到这个房间里面来了。
这个东西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正常邀请的都是什么亲朋好友,但是安德鲁他自己也是清楚自己的事情,怎么可能算得上什么亲戚朋友呢?
换一句话说他自己也是一个腆着脸过来蹭吃蹭喝的一个人,既然这个样子的话,很明显,对方并没有一下子赶走他,他血赚,赶走了他,他实际上也不亏。
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这么干巴巴的,还能带进来,安德鲁觉得自己还是挺可以的了。
甚至说安德鲁应该是感谢人家管事的人了,如果说那个管事的人真的是把安德鲁带到正厅,和李俨那些人一起吃饭,那么才是真正的麻烦事情。
并不是因为李俨那些人看见安德鲁感觉到厌烦,反正安德鲁觉得自己没脸没皮的,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总不可能当众直接就把他扔出去。
而是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面,哪怕是他那么没脸没皮的人,对于周围这些人都不认识自己,别人在那个地方侃侃而谈,自己却是只能在那边一个人吃吃喝喝,他还是说感觉到几分不适应。
毕竟人是社会当中的人,摆脱了社会,离去了交际圈子,人就不能称之为“人”了,这是人家马导师对人的定义。
与其在那个地方各种不怎么舒服,还不如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吃吃喝喝,来得自由自在,还不用顾及其他人的眼光。
不过呢这里也是因为对方没脸没皮,所以说才能够在这个地方蹭吃蹭喝,如果说要是换成别人,自然不至于没有一点点关系就上前要求进入宴会了。
也得亏这种人并不多,不然的话,人家管事的人可没有那么多准备这些胆大的人的房间了。
安德鲁看得很清楚,脸皮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像是现在这些东西吃到肚子里面的,才是实得,毕竟脸皮这些东西,也不顶用啊,又不能填饱肚子。
安德鲁曾经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出人头地,为此还想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比如说他的名字,结果该是什么样子的,还是说就是那个样子的。
所以说他也是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但是又让他从事别的行业,他想想看还是算了,只能够在这个地方,继续混吃混喝吧。
不得不说,人家李俨还是说家大业大,多了一个安德鲁,就和没事人一样。
管事的人特意拉了一个桌子,上面放满了食物,还拿了一些饮料酒之类的,但是管事的人并没有喝。
开玩笑,人家管事的人自然有资格坐在那个正厅的酒席上面,怎么可能还在这个地方吃呢?
于是说人家放好了这些酒菜,就离开了。
而人家安德鲁神父吃吃喝喝,难免现在的情况还是说给他心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免多喝了几口酒,自然而然没有一会也就是醉了。
这一醉不要紧,关键他旁边可是有一个单反相机的,因为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间点,所以说管事的人还不至于把他从这个地方拿出去。
而安德鲁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东西,并没有用过这个东西,毕竟还是说有这么一句话的,单反毁一生。
现在却是有着这么一个单反相机摆在他的面前,加上喝了酒,酒壮怂人胆,他立马上前捣鼓了起来了。
也得亏人家幸运好,并没有直接就把那个东西弄坏了,而是趁机拍了几张照片了。
看见照片里面的自己,安德鲁神父也是心满意足了,晃晃悠悠地躺在旁边的床上面,睡了起来了。
没有过多长时间,人家管事的人就过来了,看见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安德鲁神父,又看见旁边吃得干干净净的碟子,也是摇了摇头。
管事的人根本就无所谓,最好就是这个样子,吃饱喝足直接就睡起来了,这个样子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自己甚至说还不用额外送菜上来了。
之所以现在过来,也就是要拿走那个单反相机了,毕竟正厅里面的人吃得也是差不多了,一些关系比较疏远的人自然而然这个时候也是可以离开了。
而李俨这些主人家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和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朋友一块去给人家今天的正主,李俨的儿子拍个照片好好纪念一下。
但是呢管事的人怎么也都不会想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没有检查过这个单反相机,因此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里面似乎还有某个人的自照。
如果说管事的人在用这个单反相机之前能够看到的这个东西的话,自然而然并没有多么大的关系。
但是呢就怕人家什么反应都没有,最后的结果自然而然也就是人家李俨的责备了。
不过呢这种东西真的是能够怨地上人家管事的人吗?很明显不是的啊!
反正这些事情已经是喝现在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睡觉的,好生让人感觉到羡慕。
而当人家安德鲁神父想起来,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安德鲁神父,一开始则是很满意刚刚所吃的东西,但是呢看了看旁边,某个本来也觉得在这个地方的相机突然之间不适群,毕竟那么大的一堆发现一下子没有了,还是说比较显眼的。
与人家管事的人不一样安德鲁她可是知道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所以说一下子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甚至说他更加是几分绝望,因为只需要那个负责照片的只需要往之前又弄了几下子,就可以看见那个之前自己已经是拍好的照片了……
PS:又一次本来小眯的结果又是睡着了。
间幕:突如其来(完)
安德鲁心道不对劲,虽然说这货真的是没脸没皮,但是呢出那么大的差池问题,他还是说有一点受不了的。
实际上管事的人还是说小看了安德鲁神父,别看管事的那个人吧啦一下子把门给关上了,但是呢安德鲁可以爬旁边的窗户啊。
毕竟管事的人也是没有想到这一出,所以说也没有直接就把那个窗户给封上,不过呢管事的人也许觉得正常的人也不至于想到这一出,可是人家安德鲁都脸皮厚到蹭吃蹭喝了,做什么似乎也不奇怪了。
安德鲁神父他转念一想,却又有几分想要人家管事的人给他称赞一声,毕竟自己做这个事情,说到底影响最大的收益最大的也不是他,而是那个管事的人。
自己再怎么样,说到底又不是这一户人家的人,挨了骂,遭了一顿之后,最多也不过是离开这个东西。
但是呢管事的人可不一样了,这明面上或许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呢背地里指不定要挨几声骂。
至于这个东西说到底还是因为安德鲁神父他惹到的,毕竟人家管事的人大可以直接就把对方扔走,但是呢还是说他应承下来了,把他带到这里,还给他准备了这些饭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安德鲁倒也没有想到这里,或者是说他不想想到这里,毕竟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与其说是那个样子,还不如像是现在一样以一副好像是救世主的样子进入那里。
只不过刚刚离开了那个房间的安德鲁,又有几分不怎么舒服了,因为自己这个样子实际上并不怎么适合现在在那个地方。
要知道之所以人家安德鲁待在这个地方,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安德鲁神父他并不被李俨他们待见,那么问题就来了。
此时此刻那个相机会在什么地方呢?很明显就像是人家管事的人之前所说的,给那个小孩子拍一岁的照片纪念纪念了。
那么既然这个样子了,那个地方有没有管事的人就不一定了,但是肯定有主人公也就是小孩子了,作为小孩子的父亲,李俨也是理所当然应该在那个地方了。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也就是,如果说人家安德鲁神父要拿回那个照片的话,必然要去找那个相机,理所当然地安德鲁肯定是会碰上那个李俨的。
之前管事的人带安德鲁到那个自己的房间,为的就是不让李俨看见安德鲁,现在倒好,很有可能自己就是主动撞上去了。
这一看见,那些东西都不用说了,一下子就明白了。
所以说就很抽象了,之所以拿照片,就是不让李俨知道安德鲁神父过来了,但是呢拿照片十之八九就会让他知道这个东西,现在的情况让安德鲁神父的大脑一下子超载了。
在他看来,现在自己的处境,那可不就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处于一个刚刚好非常非常尴尬的状态。
这个时候他又有几分后悔了,如果说自己好像是刚刚一样睡着了,那就是不用像是现在一样烦恼了。
甚至说现在的自己想到的这些东西,如果说刚刚那个刚刚醒过来的自己能够想到的话,那么大可以直接就喝剩下的酒,自然而然又可以睡过去了,也就不用继续处理了。
而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尴尬,从外面又没有办法进去,哪怕是窗户这边也是有一定距离的,自己十之八九是没有办法进去了。
去嘛,有可能被发现,不去嘛,那些照片可怎么办呢?
最后安德鲁他想了一下,还是说决定去那里拿走自己的照片,原因也是很简单的。
如果说自己真的是离开了,那么肯定是会被他们看见之前自己照的那些照片,都是自己的大头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说会被抓到。
但是呢自己如果说去了,假如说真的是运气好,没准就没有事情了,甚至说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只需要那个时候示意人家管事的人,让人家管事的人把那些照片处理了就可以了。
而安德鲁他并不知道,如此简简单单的一个选择,却是决定了他二十年之后的命运。
改变你的人生的,并不需要怎么怎么样的轰轰烈烈,也没有那么多烂俗的前因后果,多的就像是此时此刻一样,看起来好像是风轻云淡地做出来了一个当时看起来根本就无关紧要的选择……
如果说可以的话,安德鲁神父他还是说希望自己不要来到这个地方了。
当他走到前面的时候,却是被眼前所发生的东西所震惊到了。
红色,惊艳的红色,渗人的红色,在这个地方显得各位妖艳而令人胆寒。
安德鲁他下意识的咽下了口水,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口水在喉咙里面是那么的显眼,眼睛则有几分无从下手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是在看什么地方,到处都是留着血的尸体,一个个面容惨烈,基本上都是一招毙命,凶手可以说是那么的大胆,但是呢却又是那么的厉害。
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么行走的,脚下的土地都已经因为过多的血液,而显得又黑又红,问起来就让人想要呕吐。
他闭上了眼睛,却好像是没有闭上眼睛一样,那些画面都像是紧紧缠绕在他心头的梦魇一般。
他顶着身体的不适,走到那个踢在地上的单反相机旁边,从那里面拿走胶卷,老老实实放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继续在这个地方待着了,更何况现在胶卷已经是到手了,于是说人家安德鲁神父他连滚带爬地十分狼狈得离开了这个地方。
很明显这个算是人家安德鲁他命大,现在凶手不在这个地方,那么他最有可能待在什么地方?
很明显,对方应该会是往里面走,毕竟要知道之前所说的,李俨家的位置,最里面可是李俨他们主人家居住的地方。
如果说安德鲁选择继续待在那个房间待着,保不齐就会被凶手为了扫除后患,一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