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3章山南是个小社会
王仁智时而关心奴工工作生活,时而给奴工描绘未来希望,时而表示之前的政策部分需要改动,东一出西一出令众人不知所措,聊的话题过多跟不上他的思路。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经临近新的一年,这时两只肥羊已经烤的外焦里嫩,篝火不时随着一滴滴油脂发出一片亮白,黑牙从肥羊后腿上割下一块羊肉,穿在一根树枝上递给王仁智道:“感谢大老板,这第一块肥羊肉理应大老板第一个先品尝。”
王仁智从黑牙手里接过羊肉道:“感谢的话就用不着说了,说多了难免有阿谀奉承的嫌疑,只要大伙尽职尽责干好自己本职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和感谢,都别愣着了,都一起动手,把酒都斟上,咱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观赏迎新年焰火,迎接新年到来。”
几个小时聊的东西太多,即有令大伙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内容,也有大伙感到担心害怕的内容,在坐的都是奴工管理层,需通过他们管理三十五万奴工,边吃肉喝酒边观赏迎新年焰火,尽量让大伙放松情绪考虑问题。当初逃奴逃犯归降时,军方对他们的身份资料登记太过笼统,王仁智今晚旧事重提,要求所有人重新整理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为下一步针对奴工实施新政做准备。
进驻山南近三个年头了,随着南方工贸的发展,今后南方工贸的产品势必流向国家联盟,细砂岛战役无论能否获胜,与联盟军携手作战的山南军同样会引起各方关注,山南很快就会成为焦点。王仁智不担心这些问题,包括山南的主权问题他也不担心,既然山南军名誉上属联盟军一部分,那么山南军当然有权利占据联盟军辖地。
对于限制外界进入山南,无需刻意寻找借口,可完全照搬熊背梁的先例,山南为军事重地,无关人员禁止进入山南,头顶上有联盟军这面金字招牌,山南军可拒止一切外部势力,按照联盟军的多年传统,即使友军未经允许也不得进入山南。王仁智唯一担忧的是逃奴逃犯,联盟军有协助国家联盟各国缉拿逃奴逃犯的能力和义务,若是各国安全部门要求进入山南缉拿逃奴逃犯,山南军拿不出正当理由拒绝。
国家联盟范围内除非刑律的罪犯等待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成为血奴要么成为魔鬼岛的猎物,在魔鬼岛出现之前只有成为血奴一条路。罪犯也是各国安全部门敛财的宝贝,药企以及采血站不是无偿得到血奴,而是需花大价钱,一名血奴少则几万多则十万金币,各国安全部门哪怕不为维护社会安全,为了利益也会找山南的麻烦。
当初进驻山南谈判时曾经谈及这个问题,联盟军因为急于促使直属集团军出兵,包括逃奴逃犯等很多细节并未形成详细条款,不过有一条很明确,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五年后,需每年提供两千吨血浆或者相当于两千血浆的血液制品,或者赞助二十亿军费。该项条款联盟军是以山南大概隐藏十万逃奴逃犯为基数计算出的数据,不论山南军与各国安全部门之间如何处置逃奴逃犯,联盟军都要从中分一杯羹,毕竟山南是联盟军的辖地。
一个血奴药企或者血站约支付十万金币才能到手,按常规安全部门与缉拿方对半分,缉拿山南十万逃奴逃犯山南军可得五十亿金币,出力的山南军得三十亿,联盟军分得二十亿,二十亿金币军费不是笔小数目,直属集团军谈判代表选择了提供血浆。血浆和血液制品也是联盟军按照十万逃奴逃犯计算后给出的数字,两千吨血浆听起来不是个大数目,二十亿金币最少可买十万吨血浆,看似谈判代表占了联盟军的便宜。
联盟军为山南军留出五年时间,五年时间足够山南军缉拿逃奴逃犯,建造羁押逃奴逃犯的场所以及保存加工血浆或者血液制品的厂房,完成设备安装调试。直属集团军的来历背景联盟军很清楚,这些年突然兴起的中成药,市场上突然出现大量益寿丹,背后其实都是一个人,那种选择联盟军都不吃亏。
直属集团军谈判代表忽略了两个问题,联盟军要求的是每年提供两千吨血浆或者血液制品,却并未注明年限,还有联盟军并没有处置逃犯的权利,也就是说山南军无权处置逃犯。不过也幸亏当时的这个疏忽,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后,各国安全部门纷纷要求进入山南缉拿逃奴逃犯,山南军直接推给联盟军,联盟军则很不客气的替山南军挡驾。
药厂或者血站替各国安全部门管理罪犯,山南军也可自行处置这些罪犯,不就是长期羁押采个血吗,药厂血站可以,难道山南军这点事也办不到吗?以前为何捕获的逃奴逃犯都移交给各国处置?那是因为数量太少不值得,山南有十万逃奴逃犯,值得山南军出手,建个药厂有困难,难道建个血站也很困难吗?
联盟军实力雄厚,说话有这个底气,可以蛮不讲理,山南军没有这个底气,因此不能不讲理,把逃奴逃犯作为血奴予以严惩只是其中一部分,羁押后毫无人格尊严震慑才是主要目的。任你身份如何高贵拥有亿万身家,哪怕你拥有财富权势,可以从药厂安然逃脱性命,但羁押期间依然是个毫无人格尊严的囚徒。
任何一个罪犯必将接受法律的严惩,即使豪门权贵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外,否则这个社会的正常秩序无法维护,区别在于豪门权贵可以保全生命,普通平民则只能听天由命。山南的逃奴逃犯同样必须接受法律的惩罚,王仁智从魔鬼岛受到启发,魔鬼岛可以将死囚作为猎物供人猎杀,山南就可以另辟蹊径,对逃奴逃犯作为奴工进行劳动改造。
魔鬼岛死囚羁押期限为五十年,若死囚幸运的熬过五十年,那么将无条件予以释放,四哥鬼畜就是例子,药厂血站羁押期限为十年,恶行累累者可达三十年。参照药厂和魔鬼岛,以劳动改造抵偿羁押年限,药厂羁押一年在山南劳动改造两年行不行?两年不行三五年行吧?再不行难道十年还不行吗?药厂十年等于山南百年,怕是这辈子得撂在山南了。
刚从襄平随苗冬雪抵达华亭后,王仁智在法律法规方面下了很大功夫,各国普遍明确规定罪犯羁押于各国安全部门,选择与药厂血站合作,应该是各国安全部门不但可节省经费并且还可获得额外收益,双方各得其所的结果。目前没有任何国家有限制对罪犯进行劳动改造的条款,只有关于羁押罪犯限制罪犯人身自由的相关条款。
王仁智再次统计奴工详细资料有几个目的,一是为了应对各国安全部门,山南军没有硬抗各国的实力,可把他们推给联盟军,无论是血浆还是血液制品,本质上都是物资财富,联盟军拿人家的手短,当然要推给联盟军。完成资料统计之后,可挑选哪些没有身份背景的逃犯,把他们的资料通过联盟军安全部门转交给各国安全部门,至于罪犯本人,则羁押在山南接受劳动改造,想来山南,直属集团军前往山南的证件岂是那么轻易拿到手的东西。
二是从奴工中发现人才,做到人尽其才,你让一个优秀的钳工焊工去种地、去养猪放羊,让一个工程师技师去做操作工,泥瓦匠做管工铆工,农村出来的人干起重,当然你错的有点离谱。第三其中有些人惦记国家联盟本土大陆的家人,可以妥善加以利用,最好遍及国家联盟各地,一个长期在此生活的本地人很难防范。
来山南之前,王仁智已经考虑到这些问题,去年他已经授命胡氏姐妹在三十万女工中开始采血,每人每年采一次血,每次采二百毫升血,可享受免费医疗。广大奴工对采血很敏感,今年上半年先在官兵以及军垦官兵中推广,你享受免费医疗,不等于你的家人也有这个待遇,下半年在奴工中推广,相信经过两年能大家都会习以为常,山南一百五十万人,完成联盟军指标不成问题。
进驻山南已经快满三个整年了,虽然山南目前仍然还很艰苦,可是三十五万逃奴逃犯归降后成为奴工,五十多万军垦官兵以及三十万女工涌入山南,暂时劳动力非常富裕,很多人几乎无事可做。起初施工队伍和官兵每天劳动都在十二个小时以上,之后的奴工也是如此,如今参照山南军日均训练十小时,军垦官兵女工以及奴工大多每天工作十个小时。
山南生活居住条件很差,每天劳动时间过长,王仁智认为没这个必要,除非需要时可以延长劳动时间,其余大多可工作八小时。山南币已经发行近一年了,按理山南可以进行货币交易,可是整个山南除了军方后勤以及物资仓库,其它地方你拿着山南币也没地方花,眼下山南别说餐馆饭店,小百货店都没一家。
军垦官兵女工每月可收入几十金币,可手里拿着钱没地方花,山南军官兵亦是如此,至于没有薪资的奴工还算稍好,每月可怜的奖励花不出去积攒下来总有机会花。之前认为无论军方还是奴工以及军垦官兵女工,平时分发工装以及日常生活用品,无需考虑这些,可是这次友军官兵休假就显示出这方面的不足,衣食无忧但其它大把的闲时间无处可去。奴工中有个别山南土生土长的人,他们不能成年累月做免费的劳动力,之前的劳动就算为他们提供安全保障以及发放工装的付出,该到了给他们发放薪资的时候了。
王仁智因此意识到山南也是个社会,需要百货店餐馆酒店,哪怕自己很反感赌坊妓馆,也没有理由剥夺大家的权利,山南需要办社会。王仁智聊了很多,今天给周玉清等人先吹个风,待新年后胡氏姐妹回来后研究,众人心中即有惊喜也有不安,喜的是再次得到不遣返的承诺,还是出自大老板之口,忧的是以后每个人都需接受采血,那么还不是血奴吗?
这个晚上聊了很多,知道大伙不可能全部理解,自己的目的是吹风,达到目的后得给大伙回去消化吸收的时间,目前还陆续有逃奴逃犯归降,还有军方和黑牙等抓获的逃奴逃犯。王仁智相信今晚吹风后,众人回去后必然不会无视,尤其是周玉清门玉贵等,很可能私下商议讨论,毕竟奴工归降时日尚短,双方都在摸索之中。
第1304章实战化训练
很多人都赶来观赏迎新年焰火,这时体现出王春华经过精心选择的这个山坡,山坡位置比较僻静,不过地势较高,黑暗中借助灯光火把,看见整个麻坡到处人头攒动,估计十几二十公里外都赶过来观赏迎新年焰火。奴工中约有一半人没观赏过焰火,各地几十甚至上百年才能难得一见的燃放一次焰火,即便富如凌源国,也仅有个别大都市年年有观赏焰火晚会的可能,其它地方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才可有一次机会。
新年到来的瞬间,夜幕中一棵烟花犹如流星般带着长长的尾焰直冲夜空,随即爆发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众人所在的山坡距离很远,听不见烟花沉闷的爆炸声。随即紫色、橘红、橘黄、青紫、亮白各色烟花一朵朵在夜空绽放,煞是好看令人兴奋,往常观赏烟花无不是仰望夜空,众人还是第一次低头俯视烟花,这种闻不见硝烟味的焰火还是第一次观赏。
近四十分钟后,夜幕重新回归一片寂静,大伙知趣的远离王仁智,给他和周玉清等留出时间商议重要事情,当晚王仁智没回司令部休息,他和众奴工队长就地钻进鸭绒睡袋休息,鸭绒睡袋从此配发给大伙。第二天一早,王仁智早早与众人分手,留下王春华收拾残局,明天友军结束新年休假,今天得好好陪陪友军,交流交流,晚上举办一场晚宴为友军送行。
大西岩也这些天很舒服,整天喝酒吃肉品茶聊天,友军非常热情的款待客人,唯一郁闷的是交往的友军军官不是上将就是中将,军衔大多都比他高,关键是太年轻,自己这个年纪时连个校官都不是。虽然友军很谦和,坦诚军衔没有含金量,一次提拔三级并不稀罕,但是大西清楚,人家近百万大军,能力可能不够,单从军队规模论,军衔还是实至名归,一个校官指挥几十万大军,那才滑稽。
这个新年假期汪檀啸等人收获颇丰,军人在一起整日聊的离不开风月,可是山南显然不适合聊风月,大伙只好聊军人感兴趣的话题,三句话离不开以往经典战例,古往今来名将打的神仙仗。大西等虽然是海军,山南军几乎是纯陆军,但是并不妨碍双方聊以往的名将以及经典战例,汪檀啸等炫耀的两场川康内战,令大西等人对山南军刮目相看。
汪檀啸等人最大的收获是自信心得以增强,用大西的话讲,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那个名将不是从基层一步步凭借战功升迁,难道说那些早早阵亡的官兵里边就没有成为名将的人吗?名将是凭借一场场胜仗打出来的名声,也要有上官赏识提拔,给他创造机会,打胜仗的因素有很多,最关键的是平时积累,那些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其中不乏对手犯低级失误,名将也是从人成为神。
宾主经过近一天的交流,送别晚宴气氛格外热烈,宾主仿佛多年携手征战的老战友一般,不知不觉就是三个多小时,世上无不散的宴席,王仁智道:“十分感谢这几天友军官兵的鼓励,希望在之后的训练中亲密合作,为细砂岛战役打下坚实的基础,不过实在不好意思,山南条件太差,慢怠之处还请诸位将军海涵,他日有机会一定补上,三五年不敢说,十年后请诸位将军再次到山南做客。”
细砂岛战役在即,山南军几个主要将领缺乏自信心,王仁智不止一次开导汪檀啸等人,没有人天生会打仗,历史上的名将那个都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走出来的将领,最初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一名帅才。包括樊田高邢凯等在内,当初并不是看中他们的个人技战术技能,而是看重他们的组织协调能力,从磐石军开始到现在,军队编制很乱,不过高层基本上没变动,这些年军队的表现证明王仁智没看走眼。
回想川康内部的两场战争,王仁智很满意以很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没有依靠那个人,靠的是集体智慧,至今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没发现某个出类拔萃的将才。上次暗中助力川北国,仍然是包括川康防卫部等各方共同努力的结果,这次细砂岛战役依旧依靠集体的智慧,具体执行交由汪檀啸张唯清等完成。
毕竟之前从未有过海岛争夺战的经历,对手是战斗力极强的蓝色人种,汪檀啸等担心能力不足造成重大损失,将帅无能累死三军,缺乏夺取胜利的自信心,不然也不会请罗家业年后前往山南主持大局。这几天汪檀啸等人从友军哪里听见的都是赞扬,山南军犹如初生牛犊,敢于捋强敌的虎须,年轻的山南军前身打过的两场战争战略战术都堪称经典,完全有资格编入教科书,汪檀啸等人因此自信心得到部分增强。
若是不知情大西等友军官兵自然不满山南的接待,问题是大西等从小野嘴里早已得知山南军进驻山南不满三年,有饭吃有酒喝不睡露天地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打心底钦佩山南军民。大西明白王仁智的邀请发自内心,他从汪檀啸嘴里得知新年前后王仁智奔波上前公里慰问军民,还抽空与友军相处座谈,不是嘴上的客套话。
大西赶忙道:“元帅客气了,为了细砂岛战役进展顺利,便于两军就地商议协同作战,细砂岛战役实施前,我都留在广宁市区,山南目前条件确实艰苦,我相信日后必然一天好过一天,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我和弟兄们一定会再次拜访元帅。说句心里话,这次新年假期之前,我并不看好这次细砂岛战役,从以往的经验判断,我认为获胜的机率不超过四成,但是通过这几天的交往,我从友军官兵身上看到之前联盟军身上没见过的一股强烈的求胜欲望,如今我认为胜机可达七成,在这里我提前预祝山南友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夺得细砂岛战役胜利。”
大西说的不是场面上的客套话,而是他这几天与友军密切交往后的心里话,山南军官兵普遍很年轻,以参谋长张胜利为代表的部分上年纪的官兵没打过真正的战争,某种意义也可以视为年轻人。不过这帮人无论是基层官兵还是高层将领,似乎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个个求战心切,似乎不是奔赴非常危险很可能流血牺牲的战场,而是去征服敌人。
大西等人参观过一块专属山南军的墓地,令他们非常吃惊的是墓地竟然埋葬了二百多官兵,山南军进驻山南至今还不到三年,没经历过任何武装冲突,那来的这些牺牲官兵。等到得知这些官兵九成五以上死于训练之中后,大西等人感到无比震惊,本以为山南官兵是一群不怕老虎的初生牛犊,原来他们是一帮敢于任何人拼命的狼群。
一支军队的军人若是无视生死,这支军队便是极为可怕的军队,任你如何强大,我都敢于和你以命相搏,这种无视一切勇往直前的精神足以令对手胆寒,很多时候士气可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大西等并不赞同山南军这种完全模拟实战的训练方式,委婉的提醒友军应该加以改进,汪檀啸等表示接受友军提醒,感谢友军的善意,由于牵扯到具体战略战术,他们并未加以辩解。
大西对王仁智很好奇,他给山南官兵灌输了什么迷魂药,才能使得山南官兵甘愿为他效死,小野给出的答案是,无论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王仁智都会尽最大努力维护你和家人,这可能就是他买通官兵的手段。不仅山南军官兵,进驻山南后并未强行围剿搜捕逃奴逃犯,而是设法招降,归降后虽然成为奴工,但是并未受到歧视,待遇比不上军方官兵,可也差不了多少,逃奴逃犯能不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吗?
友军在广宁市区设立联络处是王仁智的提议,主要是为了友军便于补充后勤补给,友军可根据需要自行采购后勤给养,另外广宁市区与麻坡之间已经建立有线通信,两军联络很方便,另外这样可给广宁码头减轻部分压力。大西说着话率先起身,王仁智等随即起身与客人握手道别,明日麻坡司令部回归正常,友军离开后也到了胡秀花等回山南的时间。
一月四日胡秀花等回到山南,令王仁智意想不到的是还有很多人与三姐妹同行,其中夏雪梅白晓丽来山南在预料之中,她们需接洽雪梅歌舞团劳军事宜。可是春雪屏、秋飘雪、苗冬雪三人也随同来到山南,商雅兰和她的一帮弟子更是意想不到,按理他们该回川康忙活贵族医院,见到时朗逸郑媛媛王仁智就知道两人的目的。
这两天王仁智始终留在麻坡,一是为了等候胡秀花姐妹,二是继续慰问军垦官兵以及三十万女工,今年这些人将陆续前往江莱,思想工作得做在前头。夏雪梅根本不管司令部大庭广众之下,紧跑几步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嘴里道:“哥,想我了没?”
王仁智只得回应,嘴里连连说道:“想想想,我都想死你了。”本想说想死你们了,又怕夏雪梅不满挑刺,王仁智只能得罪其他人。
“呸,我才不相信呢,要是想我怎么不回麻岗镇?明显口是心非,知道妹子要来也不去接人家,起码也该在大院门口做做样子吧?就知道哄人家开心。”夏雪梅娇斥道,好在她知道身后还有好多人,娇斥后马上放开王仁智,接着道:“哥,你看妹子带了多少人来看你,今晚可得给妹子准备一桌好吃的,不然妹子可不答应。”
王仁智赶忙点头应允,夏雪梅和吴氏姐妹一样,沾上就甩不离,不像商雅兰,其实比这三人好对付,一个个先后见面打个招呼,随后一同前往总司令所在的小院。王仁智和时朗逸走在众人后边,看着时朗逸一双老鼠眼乐的眯的只剩一条缝,王仁智没好气的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得在麻岗镇忙活五年以上,你不在麻岗镇忙自己家建设,跑到山南干什么?”
时朗逸如今名下产业有职业经理人打理,贸易经过几年已经走上正轨,在麻岗镇歇了一年多,重新寻找新投资项目,山南无疑是第一首选之地。听了王仁智的话,时朗逸道:“你以为我愿意来,山南就和之前的川康差不多,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你请我我都不来,若不是媛媛非要闹着凑热闹,我才不想受这个罪。”
这要是以前,时朗逸绝不敢当着郑媛媛这么和王仁智说话,否则郑媛媛准保一通猛怼,郑媛媛走在前边和夏雪梅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仿佛没听见王仁智和时朗逸说的话。王仁智恶狠狠的瞪了眼时朗逸,然后道:“真是,媛媛都被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带坏了,我劝你早早打道回府,山南没你想要的东西,不过你若是良心发现,给山南无偿做贡献,那么我代表山南军民和奴工表示热烈欢迎。”
第1305章赞助点军费
这是胡氏姐妹给王仁智在山南军司令部预留的一个小院,大大小小十几间平房,王仁智所属团队二十几个人平时在此居住,另外十几个人留在麻岗镇庄园。胡氏姐妹、时朗逸夫妇、苗冬雪姐妹都有各自的随从保镖,呼啦啦几十口人小院安置不下,这时王春华等等于东道主,便在王春华带领下去司令部找地方。
虽然房间仍然还很紧张,但是总算都能得到安置,众人分头回房收拾行李连带洗漱,约定一个半小时后开饭,时朗逸笑称:哪怕自己动手,稍微弄丰富些就当接风洗尘了。王仁智给自己留了间九平米的小书房,他东转转西逛逛,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一个房间十几分钟,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
饭厅是一间十五平米的平房,这类平房好似标准房,目前山南约占六成,无论高低床还是大通铺,一间最多可安置八个人,两间可安置山南军一个班。王仁智明白众人来山南可不是单纯为了看看自己,也不是来山南游玩,胡氏姐妹本就该回山南,夏雪梅白晓丽为了劳军,时朗逸不用问来山南的目的,苗冬雪三人可能为了陪夏雪梅,商雅兰在川康还有事情,她为何返回山南,王仁智很是不解。
酒过三巡,不等王仁智发问,时朗逸便率先开口说道:“真没想到,不到三年山南竟然已经有模有样了,三位弟妹能力真强,令人佩服,兄弟?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意思不出力,说吧,让哥哥贡献点什么?”
如今的山南经过近三年建设,虽然已经初具雏形,可依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时朗逸尝过早一步的甜头,他在麻岗镇的目的就是打探山南消息,等合适的时机。王仁智高兴的道:“好啊,兄弟首先感谢时大哥够朋友,这样吧,山南目前最缺的就是资金,那就请时大哥先给山南军捐三五百个亿军费,然后保证给你推荐个赚回来的项目,就怕时大哥肉疼不舍得啊。”
王仁智以开玩笑的口吻让时朗逸先掏三五百亿赞助军费,实际上也确实需要这些资金,这些年不断滚动发展,新项目一个接一个的上马,其中设计费用约占投资额百分之十五。和戴项二老胡立明谈过之后,王仁智意识到必须有属于自己的设计院,设计费还在其次,关键是要有属于自己的设计院,国家联盟顶级设计院以华亭和凌源国为主,不能受制于人。
戴项二老等是专业技术人员,不善管理,旗下共有五支施工队伍,设计院和那支施工队伍走的太近都容易产生矛盾,王仁智感觉时朗逸出面比较合适。让时朗逸无偿贡献很难,因此王仁智故意逗逗时朗逸,果然时朗逸立马道:“你当是吃大户呢?张嘴就是三五百个亿,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天空手套白狼,我的钱来的可不容易,三五个亿还行,三五百亿想都别想,要我掏也行,朱语敏、王翔宇桃芳等等一个也不能少,大伙都必须公平,只要他们有,我这儿绝对没二话。”
“你这个只会算小账的吝啬鬼,你也不想想,你有今天靠的是谁?当初你遇见老爷时奋斗了几十年还不到一个亿,忘恩负义的东西,让你赞助点军费怎么就不行?一天到晚就会耍小聪明,你个傻缺仔细想一想,老爷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赞助三五百亿不让你赚三五千亿你来找我,老爷,我替他做主了。”郑媛媛不满的瞪了时朗逸一眼说道,这些年她也净往里算账,不过她比时朗逸更了解王仁智为人,三五百亿不是个小数目,无缘无故王仁智不可能让时朗逸出这个血,时朗逸没说错,三五个亿赞助没准出去就回不来了。
如今时朗逸身家暴增,比当初自己打拼时不知翻了多少倍,别的不说,仅大河实业二百亿股份,拆分后股价以达二十多金币,时朗逸变现立马就近五万亿身家。不过任你身家再高,手里的现款也不多,富豪的钱仅有及少部分存在银行,绝大多数都用于再投资,以钱生钱,若是按比例,普通平民银行账号的现款比富豪高十倍都不止。
王仁智揶揄道:“怎么样啊时大哥,我是听听媛媛的话,还是听你这个一家之主的话,快点给句话,我很忙,还有其他事情要谈,处理好眼前的事这几天还要出趟远门,没时间和你们墨迹。”
张承轩带来国家联盟与大梁朝和平签署补充协议的消息,去年最后一天双方达成的共识,大原则继续维持几乎不变,大梁朝王室仍然需要为昔日所犯的严重错误承担后果。但是也修改了一些重要条款,比如大梁朝民众不再需投资即可移民,取消大梁朝每年向国家联盟缴纳的安全基金,双方关税不再一边倒,而是仿效宝兴王国执行百分之十的高关税加以限制,允许小型机动车辆进入大梁朝等等。
国家联盟仍然对大梁朝实施比较严厉的限制,保障对大梁朝的管控,比如仍然不允许大梁朝自行生产任何武器装备,只允许大梁朝引进国家联盟军工企业的轻武器,火炮口径不得超过八十毫米,不得引进通讯侦测设备,不得兴建重型工业企业,义务维护轨道线,确保国家联盟在大梁朝轨道线畅通无阻,保证干线公路畅通等等。
国家联盟实际上仍然操控着大梁朝,王室只是名义上恢复行政管辖权,其实之前行政管辖权就归王室,只是被国家联盟肢解了王室的行政管辖权,能否真正恢复,还要看文首联有无能力和魄力。如今文首联高调复国,他凭借的是手上掌握的一支三十多万人的武装力量,王仁智需尽快回大梁朝,告诫自己所属以及朋友于王室保持距离,避免一旦文首联不知轻重做的太过火,遭到国家联盟打击时殃及池鱼。
时朗逸思索片刻问道:“项目是咱们俩合作吗?我知道山南可投资的项目很多,可你总得给我交个底吧?要不然我不会贸然赞助,哪怕放弃山南的好项目。”从王仁智之前的话里时朗逸听王仁智没有与自己合作的意愿,不由得动起了心思,若是高利润高回报的项目,就如大河实业那般,王仁智为何不参与?他打定主意拉上王仁智。
王仁智立马道:“那咱们就没得谈了,我很想参与投资,不过由于需要用钱的地方过多,手里资金紧张,很遗憾不能与时大哥合作,怕是让时大哥白跑一趟山南了。”冶金业投资规模大,王仁智不是手里资金短缺,而是他不敢动用资金,他得留下足够的资金协助川康银行业度过即将到来的危机,计划借这次银行业清理整顿的时机,设法团结川康银行钱庄抱团协作,免遭汇通天下银行鲸吞。
川康境内小银行钱庄无数,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小的钱庄经营业务覆盖仅几个乡镇,甚至不出钱庄所在的县,资金规模小到仅几十几百万。严在明、屠晓宇、陶欣然三人分别掌控青山老店均贤三家银行,此外还分别入股多家银行,由于三人抵制川康银行业合并经营,因此这些小钱庄也始终拒绝并购。
王仁智不在意一家银行钱庄破产倒闭,他在意的是一家银行钱庄倒闭带来的影响,哪怕业务范围限于几个乡镇,也会给这几个乡镇民众带来严重的动乱。按照国家联盟的相关法律,净资产规模达到一亿金币以上的银行钱庄以及企业,董事会董事人数达到十人以上,即可拥有在金融市场挂牌交易资格。
这是挂牌的两条硬杠杠,否则哪怕资产规模上百亿,董事不到十人,也不具备挂牌资格,能否挂牌其实全在大股东,个别认为盈利能力出众,能独自应对任何危机的企业就不愿意挂牌,如同娜娜和楠楠以及刘晨宇。但是你既然不愿别人分享你的利润,那么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一旦亏损你就要独自负责,挂牌后即便破产巨亏,也不涉及自身承担赔偿责任,当然这里边还牵扯监管等等,这也是个别企业不愿挂牌的主要原因。
王仁智刚到国家联盟就与自己结识,还是因与六王子韩希俊一场冲突,当时自己并未看高王仁智,为了追求郑媛媛主动与王仁智攀交,之后又先后结识郭贺文、朱语敏、姚子豪兄弟。若论关系最近的当属自己无异,如今自己身家早已经翻了无数倍,全赖与王仁智密切合作,郭贺文如今也已经成为巨富,不过他冒着极大的风险,与王仁智一起同联东众股东进行一场豪赌,若是自己绝对不敢。
当初六王子韩希俊在自己眼里是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如今身家已经不如自己,若不是替王仁智打理民生银行,韩希俊恐怕身家不会超过二十亿。其他人如陈鼎新、邓文鑫、姚昆仑、柳皓罡、朱语敏、姚子乾三兄弟、江春雨兄弟、王翔宇、桃芳等,那个不是与王仁智合作身家暴增,时朗逸很是不甘,在心里盘算得失。
思虑再三,时朗逸开口道:“我没你那么高尚,三五百亿现在对我来讲不是个太大的数目,反正也是靠你我才有的今天,你不愿和我合作,我和三位弟妹合作你总不能阻挠吧?”时朗逸知道王仁智资金的用途,他对此不好评判,反正他打定主意不参与,不过山南投资不能放弃,王仁智既然合作不成,那么就与胡氏姐妹的南方工贸合作。
一旁的郑媛媛不愿意了,她瞪着一双凤眼呵斥道:“你这个只会算小账的笨蛋,净会耍小聪明,还要让我怎么骂你才能明白?你既然知道三五百亿不是个大数目,为啥还犹豫不决?赶紧设法筹集完事。老爷不和你合作,你就和三位弟妹合作,你别忘了三位弟妹的身份,南方工贸还不是等于老爷名下的产业,乖乖的听老爷吩咐,别在耍你那点小聪明。”
不知从何时起,郑媛媛称呼王仁智老爷多了起来,以前的姨奶奶一个个都变成弟妹,唯有陈苏丹还是奶奶或者姐姐,她现在比时朗逸还在乎钱,只不过她认准了听王仁智的没错,无脑的信任王仁智不会坑自己。
时朗逸清楚郑媛媛和自己一条心,但是她无限崇拜王仁智,每当自己与王仁智发生意见分歧时,郑媛媛只要不牵扯钱,总是和王仁智一个立场,沾上钱她其实比自己还吝啬。王仁智说的是赞助军费,时朗逸对此存在疑问,他很清楚如何筹措军费,自己也主动参与筹措军费,只是军费不足王仁智自掏腰包时他没有紧随,唯有朱语敏和桃芳很主动,不过听说王仁智只留下桃芳赞助的军费。
郑媛媛是恨铁不成钢,时朗逸脑中没转过弯,她想的简单反倒是很明白,哪有张口就要赞助三五百亿军费的道理,军费真短缺到这个程度,不说严在明等人,能少得了陈鼎新郭贺文朱语敏他们的份吗?何况川北国刚刚打了个打胜仗,因此郑媛媛认为这三五百亿就是投资款。时朗逸也是被近几年王仁智的手笔迷惑了,大河实业、轮毂厂、齿轮厂、小型山地客货车辆,那个都是几千上万亿的投资规模,因此一时糊涂。
第1306章代金券
王仁智很清楚时朗逸若是得知让他投资设计院,之后在山南投资冶金业,时朗逸绝对乐的嘴都闭不上,他是故意逗逗时朗逸,王仁智要的是设计院的一票否决权以及冶金业的产品经销权。根据当初陈鼎新邓文鑫等人制定的军费逐年递减计划,如今旗下产业提取的军费已经快到当初设定年利润百分之八点五的目标。
朱语敏曾经担任阳泉国副总统,自然明白军队的重要性,当初进入川康发展,就第一时间主动效仿王仁智旗下企业提供军费,王翔宇姚子乾三兄弟属被迫接受健豪动能提取军费。王翔宇自打桃芳放他一马后,认为桃芳是受到王仁智影响,自己不能只依靠王氏的家族势力,应该两条腿走路,也主动按照比例提供军费。
大河实业参与方高达几百,虽然都是朋友,但是由于其中有严在明等人,分红时王仁智并未扣除军费,而是关系亲密者主动按比例给磐石军转账,姚子乾江春明兄弟等都甘心情愿的提供军费。如今军费基本上已经呈逐年增加的稳定状态,只不过由于筹备细砂岛战役军费严重不足,王仁智只能自掏腰包,细砂岛战役之后,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军费将不再成为影响经济干扰计划的变数。
王仁智为给时朗逸留时间思考,和胡氏三姐妹把话题转到山南经营治理方面,怕夏雪梅耐不住寂寞打岔,首先谈雪梅歌舞团劳军时奴工一同参与以及单独给女工、军垦官兵以及奴工演出场地人员的安排。如今的山南到处几乎都过的是集体生活,一个人独身上路吃顿饱饭不太容易,王仁智认为山南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到了考虑让大伙尽可能舒适的时候了,人不是机器,不能长期蹦的太紧。
邀请奴工队长观赏迎新年烟花那天,王仁智有几个目的,其中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了解奴工思想状况,另一个是根据奴工状况制定政策。王仁智上来就对胡氏姐妹一通批评,三姐妹之前听吆喝干活,第一次单独在山南独当一面,认为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没想到王仁智眼里好多地方做的不够好。
王仁智首先强调不该把山南视为自家炕头,严格与外界完全切割,国家联盟虽然无权伸手干预山南,但是山南军名义上属联盟军所属,因此对联盟军不能关闭大门,无法完成完全切割,吴川军港海军司令部可办理进入山南通行证就是例证。在这方面汪檀啸张唯清等军方高层也需承担责任,军事设施与民用应该尽可能隔离,防御设施不加隐蔽,哪怕在熊背梁都划定军事禁区,哪怕联盟军官员也不是可以随意行动,何况是山南。
其次,三姐妹对奴工的观念也存在问题,奴工是逃奴逃犯不假,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可是他们现在是建设山南的一支重要力量,就应该善待他们,才能更好的调动奴工的劳动积极性。第三,山南各方面条件都极差,还不如当初的唐家寨,理应首先尽可能保障包括奴工在内的所有人生活,而不是先生产后生活,应该首先夯实基础,不能这么急功近利。
无论好人还是罪犯,奴工说到底也是个人,是人就回有自己的思想,奴工慑于自己身份,吃上饱饭睡个踏实觉能活着就很满足,可是人会随着环境改变,谁敢担保一百年后奴工仍然本分的劳作。夏雪梅没说几句话就基本上和她没关系了,胡氏姐妹被王仁智挑出许多不是,实在出乎三姐妹意料之外,她们本还沾沾自喜,王仁智到山南几个月了也没说过什么,一时间三姐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商雅兰实在看不过眼,开口替胡氏姐妹出头道:“三位姐姐两年多来在山南忙的几乎没离开过,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老爷既然发现这么多问题,想必老爷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直接说清楚不好吗?非要让三位姐姐揣摩,我看三位姐姐把山南建设的很不错,不比当年老爷在唐家寨干的差。”
商雅兰话不多,谁也没想到她开口就硬怼王仁智,王仁智一时下不来台,商雅兰确实说的没错,只不过他打算铺垫说完后再谈如何应对,王仁智白了商雅兰一眼道:“你别乱打岔,还有你,你以为你做的很好?你放着川康的正事不回去干,又跑回山南干什么?待会儿再说你的事情。”
说罢,转头继续对胡秀萍道:“孩子不仅是奴工的未来,也是未来建设山南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我记得这块是你负责吧?不能光把孩子养大成人就算完成任务,孩子的教育一定不能放松,明白吗?你看看现在,那些孩子几乎和放羊一样,确实自由自在,吃得好穿的好睡的好,玩的更野,就是没人负责教育这些孩子,咱们自己的孩子若是这样你愿意吗?”
说完又转头看着胡秀花问道:“我若没记错的话,山南代金券是你负责吧?”
胡秀花点点头,她不明白当初王仁智明明点头同意印刷山南币,现在又错了,疑惑的道:“是我负责,还问过老爷,老爷当时认可了才在山南推出山南币,难道山南币出问题了吗?”
“什么?什么?你们竟然私自发行钱币?太大胆太草率太过分了,货币发行只能国家授权,专门指定某家银行进行,就算在山南建立一个独立于国家联盟之外的国家,可以发行货币,可现在的山南连一家银行都没有,拿什么发行山南币,这不是自乱阵脚吗?扰乱金融秩序可是重罪,招惹众怒后即便联盟军也护卫不了。”一旁的时朗逸正在思量自己的事情,以时朗逸的智商,早已经明白王仁智在逗自己,不过眼见和胡氏姐妹谈正事,他不好插言,只能在一旁喝闷酒,猛然听说发行山南币,这绝对是闯红线的行为,惊的他赶紧提出警告。
王仁智神色自若的道:“多谢时大哥提醒,时大哥没听清楚,山南并没有私自发行货币,而是在山南推出代金券,代金劵与金币等值,替代金币在山南内部流通,时大哥说的没错,山南没有银行,那么请问时大哥,南方工贸的经营如何进行?山南本地怎么办?难不成和之前的逃奴逃犯那样以物易物吗?”
汇通天下银行是五大财阀掌控下掠夺财富的工具,王仁智不懂金融,不过这点他看的很清楚,以汇通天下银行拥有的强悍实力,几乎可以对抗整个国家联盟,王仁智还没狂妄到挑战汇通天下银行的地步。王仁智也不是完全不懂货币发行,不过他只知道个大概,当初得知山南计划推出纸币替代金币流通,他几乎没多考虑就立马准许。
王仁智其实是对胡氏姐妹推出的纸币太简陋不满,国家联盟的财富集中在以五大财阀为首的富豪手里,富豪动辄就过万花销眼都不眨,人家身家过亿甚至过万亿,有这个资本,一个普通平民一辈子的收入顶天二三百万金币,这个社会贫富差距实在太悬殊。王仁智不清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过他感觉目前看似公平公正的法律法规维护的是权贵富豪的利益,包括这次联合阵线进行的审核清理整顿银行业,受危害的还是普通平民居多。
王仁智想在山南进行一次尝试,他预感山南推出的代金券日后势必与同等价值的金币产生不同的购买力,他只对陈苏丹说过,他要从一个遵守规则者变为一个规则的制定者,只有那样他心里才踏实。王仁智明白,早晚有一天自己可能会与五大财阀发生冲突,他希望冲突的战场是汇通天下银行,而不是前段时间挫败凌源国那样的一场战争。
时朗逸虽然金融知识比王仁智懂的多,但是也有限,得知山南推出的是代金券,他似乎有什么感觉,不过一时又不明白是什么,一些有实力的银行推出十万金币的信用证明,在市场上同样流通,应该属于代金券吧?时朗逸不知道王仁智推出山南代金券的真实意图,感觉王仁智没做错什么,是自己激动之下没听清楚,毕竟代金券不是金币。
商雅兰知道山南私自发行金币的后果,也知道严禁代金券流出山南,她认为不宜继续这个话题,因此看着王仁智开口道:“我回川康去赚富豪的钱,在我眼里富豪个个都是为富不仁恨不得把穷人敲骨吸髓的家伙,我在山南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办完,干啥要急着去救治富豪?有我那些徒弟在,不耽误挣富豪的钱。以前是我不对,我这次回来就是纠正自己所犯的错误,这段时间在麻岗镇我和徒弟们共同努力,编写了一份临时教程,教会了山南医护兵弟兄我们自然会回川康,到时候不劳老爷撵。”
王仁智和商雅兰认真研究过旺苍军校以及联盟军关于战地救护的教材,几乎没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听了商雅兰的话,明白这是商雅兰临时针对细砂岛战役编写的教程,他相信商雅兰的能力,又有时朗逸在,因此没就这个话题继续。不料时朗逸刚闹了个误会,脸上挂不住,听闻商雅兰谈及救治富豪,赶忙接过这个话题附和,声称一定不能轻饶了这些富豪,能宰一刀绝不能只宰半刀。
商雅兰不屑的看着时朗逸问道:“时大哥认为宰多少钱才算一刀?十万金币算一刀还是半刀?还是管他什么宰他个十刀八刀,痛痛快快的就是抡起刀来一通乱砍?”
时朗逸知道王仁智平时都让商雅兰三分,也清楚十万金币对富豪来讲根本算不上什么,于是看着商雅兰道:“十万金币太便宜他们了,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若要我说的话,还不趁机宰他个二三十万金币,我记得弟妹一个号都是一千金币吧?”
王仁智嘲讽道:“好大个动静,雅兰你简单给时大哥说说。”
商雅兰道:“时大哥真是个仁慈的大善人,我是个小女子曾经吃过手里没钱的亏,因此眼里只认钱,不瞒时大哥,我这家家庭式医院,进门费就是一百万金币,时大哥也可把这一百万视为挂号费。包括患者在内一个患者可允许十人进入医院,一天的床位费为一万金币,医院提供所有人的住房,一个患者一个独立小院,包括办公室会客室诊疗室等等,还有三辆小型客车,没病也可以入住疗养,只要舍得掏钱,但不能超过一个月,一个患者保底得二百万金币,时大哥认为妹子宰了几刀?是不是有点便宜了富豪?”
时朗逸听到商雅兰的话,半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刚才他已经很大胆的估计,国家联盟范围有不少针对富豪的豪华病房,床位费大多在一千至一万金币,床位费和医院名医医术有很大关系,没想到商雅兰额外来了个天价门槛费,太很了。商雅兰接着道:“医院不强求任何人,也不敢吹牛包治百病,不过医院敢于承诺,若是治疗没有效果,医院十倍奉还门槛费,据妹子所知,国家联盟目前还没有一家医院敢于做此承诺。”
第1307章狠辣的商雅兰
时朗逸被商雅兰震惊到了,人们常说百人百病千人万疾,各地医院不乏久负盛名的名医,一所医院的档次由软硬件构成,名医是衡量医院档次的重要条件,名不见经传的磐石军总医院就是因商雅兰有了一定名声。可商雅兰的话也太过托大了吧,十倍赔偿?她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医?王仁智知道商雅兰是个不吃丁点亏的主,打断劝商雅兰的时朗逸道:“时大哥你不用为她担心,没听才说的一百万金币是门槛费吗?每天一万金币则是日常生活以及护理费,这是宰富豪的第一刀,和诊疗无关,有任何人吃的亏也没有雅兰吃的亏,你就放心吧。”
时朗逸听后将信将疑,医院名气越大,宰患者越是没商量,各大医院千方百计的挖名医,替名医吹嘘,特别是经典病例,可是名医毕竟不是包治百病的神医,商雅兰是人不是神,总有她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磐石军总医院位于地理位置偏僻的川康王国,川康王国留给人们的印象是一片蛮荒之地,年轻的磐石军总医院能有名医坐镇?基本上不会有人相信,时朗逸担忧的是来云兰求医问诊的几乎都是遍寻名医,经名医诊治无果后的患者,他怕商雅兰赔不起。
商雅兰孜孜不倦的专研精神毋庸置疑,时朗逸在郑家窝棚时见过听过不少,据他所见所闻判断,经商雅兰诊治患者病情得到控制的超过百分之十,治愈率约百分之二、三左右,有效率约为百分之三十四。本就是疑难杂症,又是遍寻名医无果后几乎绝望之下的患者,商雅兰的这个成绩单非常亮眼,本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患者对磐石军总医院不敢报太大奢望,不料近三分之一获得意外之喜。
见时朗逸仍然心情紧张,商雅兰问道:“时大哥,请问世上什么最珍贵?”
郑媛媛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当然钱最宝贵,没钱你三天都难活,不对,应该是粮食······也不对······情谊······应该······对,就应该命最宝贵,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性命。”
时朗逸也在考虑商雅兰的话,他想的比郑媛媛多,不过郑媛媛最后一句话点醒了时朗逸,对权贵富豪来讲,没什么比自己性命更宝贵了,他附和郑媛媛的话道:“世上事情千变万化没什么标准可言,不同的人眼里最珍贵的观点都不一样,在富豪的世界里命最重要,多少钱也买不回来,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权贵富豪最珍贵的是身家性命。”
商雅兰的医院针对的患者群体就是权贵富豪,门槛费一百万金币,每日生活开销一万金币,等于把普通平民拒之门外,权贵也不一定舍得,唯有富豪为了自身性命狠心咬牙受宰。商雅兰马上追问时朗逸道:“富豪的命值多少钱?时大哥自己给时大哥自己性命估个价,给多少钱才愿意换。”
“谁愿换谁换,我们家老爷的性命给多少钱都不换,雅兰妹子你这个话问的有问题,别妨我们家老爷好不好?”郑媛媛管不了那么多,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别人怕商雅兰,郑媛媛不怕,王仁智众妾室中就商雅兰陪郑媛媛过招最多,郑媛媛自认即便赢不了商雅兰起码也不会败在她手底下。
商雅兰要的就是给多少钱都不换这句话,立马道:“时大哥听见了没有?给多少钱都不换自己的性命,我要个十万八万百十万甚至千万一亿诊金,对很多富豪来讲不算什么吧?时大哥请听清楚,这才是诊金,不是门槛费。”
商雅兰的话仍然没打消时朗逸的顾虑,这和他不了解商雅兰也有关系,王仁智看不过眼了,赶忙对商雅兰道:“你就不能给时大哥挑明了说?绕来绕去净是废话,这几天我的时间很紧张,没时间磨嘴皮子,谈正事要紧。”
商雅兰嘴里没出声,不过看嘴型应该在嘀咕:就你谈正事,难道我在说废话?王仁智不搭理商雅兰,转头对时朗逸道:“行了时大哥,你还是操自己的心,雅兰的心不用你操,她有无数种办法替自己解脱,把自己撇的很干净,知道吗?亏你号称四大著名策划师,连这个弯都转不过来,我说个最简单推脱责任的方式,一番检查完毕,告诉你我治不好你的顽疾,医院落一百万金币自然可以满意。放在谁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没多久医生不出手就给推出医院,哪怕试一试也好啊,到了这个时候,别说医院承诺的十倍返还形同虚设,纷纷主动放弃十倍赔偿,任医院要价也没人敢还价,你见过同医生讨价还价的人吗?哪怕一介平民也不会和医生讨价还价,当然,承诺仍然需大力宣传,有百分百把握我才着手治疗,时大哥你说说医院会出现十倍赔偿吗?”
时朗逸这才明白,感情商雅兰讹起富豪来比谁出手都狠毒,管你是谁先讹一百万门槛费,这期间观察发现那些为富不仁的富豪,越是为富不仁的富豪商雅兰宰他的刀越锋利。哪怕是寻常可见的小毛病,我推说是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既然没经过医院诊治,何谈十倍赔偿?哪怕你没疑难杂症也把你气出点疑难杂症,最后逼迫你主动放弃追索十倍赔偿。
看着商雅兰那得意的表情,时朗逸只能感叹自己还是太善良了,王仁智吩咐邻桌的王春梅,由她负责商雅兰与山南军接洽,培训山南军战地救护人员。酒桌上话题重新回到胡氏姐妹这里,三姐妹的事情太多,直到酒宴结束还没谈完,把个时朗逸急的毫无办法,人家谈的净是军国大事,自己只不过寻找投资机会,只能等待时机。
时朗逸是真没办法,各银行的代金券都很精致,一般人很难仿照,有能力仿照的也没这个胆量,一张代金券就是十万金币,颇具诱惑力,但是处罚很严酷,一旦证据确凿,连带家产以及家人全部抓捕成为血奴,这根红线太可怕。胡氏姐妹经王仁智批评,才意识到没重视山南币,不过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寻找订购印刷山南币的纸张,联系川康或者熊背梁自家旗下产业的印刷厂,寻找山南币设计者等等,仅山南币就谈了近四十分钟。
谈及奴工二次登记,事关以此抵制各方安全部,更是谈起来就没完没了,王仁智本打算当晚交代胡氏姐妹组织研究讨论制定奴工管理规章制度,直至晚宴结束也没腾出功夫。第二天早饭后,商雅兰和几个弟子在王春梅的陪同下前往山南军司令部,按理应该找主管后勤的范元道谈,由于牵扯各部医护兵,因此王春梅把商雅兰等人直接去寻找汪檀啸三人。
胡秀萍和胡秀花早饭后一同离去,两姐妹一个负责山南币设计印刷,另一个前往广宁市区,一走就是近十天,没收到消息就是好消息,不过也得回去看看各地的报告。王春华陪夏雪梅白晓丽走的稍晚,她俩前往山南军司令部联系劳军事宜,军方计划确定之后,还得与胡氏姐妹商讨慰问奴工,此外还有军垦官兵以及女工,王春华可代表王仁智与各方商讨。
其余众人聚集在餐厅,没有议事厅,书房太小,只能把餐厅当做议事厅会议室使用,王仁智见郑媛媛得知自己要回大梁朝,有机会见到象人以及叶选龙等人,居然没开口要求同行,便主动邀请郑媛媛,不料郑媛媛一口回绝道:“我现在是当妈的人了,这次把儿子撂在麻岗镇都不应该,更不能千里迢迢跑一趟,再说了,虽然没见过象人,可他兄弟胖熊没少见,哥俩是双胞胎,见过胖熊就知道象人了,等我儿子大点再说。”
时朗逸刚要开口,王仁智知道他还是旧事重提,故意凉凉时朗逸,抢先道:“时大哥先等等,咱们先和雪屏谈谈,怕她都等的受不了了,怎么样?联东那边没什么大动静吧?我想联东股价应该跌到位了吧?你这次来万乐奇知道吗?他那边是否还有重新会联东制药厂的想法?”
王仁智没猜错,春雪屏确实是为联东制药厂来的山南,去年最后一天,大梁朝与国家联盟达成共识,双方签署补充修订条款,事件得以和平解决。春雪屏已经抵达麻岗镇,她是在麻岗镇得到的这个消息,由于大梁朝中成药早已形成规模,因此当天包括联东制药厂在内的四家中成药厂股价都下了一个台阶。
其中云兰中成药厂下跌幅度最小,联东制药厂由于采购不到中成药生产的原材料,中成药生产基本上已经处于停产状态,按理此消息影响不大,却偏偏联东股价跌的最惨,目前已经跌破一百五十金币。春雪屏不清楚王仁智如何布局,目前即可以以大梁朝的中成药冲击国家联盟市场,也可以通过大梁朝给联东制药厂供应原材料,不过对联东制药厂是两个极端,股价要么迅速反转,要么再遭重挫。
春雪屏哪里有时朗逸的股份,等于谈自己的事情,时朗逸清楚联东股价走势完全在王仁智一念之间,论不到自己插言,静听春雪屏和王仁智谈些什么。王仁智首先告知春雪屏,联东资产管理局局长又换人了,原局长王仁彪调任川康,这次联合阵线对银行业的清理审核整顿结束后,汇通天下银行将进入川康开设分行,王仁彪携重资进入川康。
和当初川江洪灾后相仿,资产管理局谋夺相凌空的董事长大权,最终败北并且造成严重损失,至今再没有觊觎相凌空的董事长位置,联东估计也是如此,王仁智认为应当调万乐奇重新回联东,没有比他合适的人选了。至于联东股价和筹码,王仁智认为春雪屏现在就可以悄悄吸纳,不比再等待时机,短期内联东股价仍然走的是下行趋势。
王仁智只能给个大方向,具体操作由春雪屏负责,春雪屏按照市场规律判断,联东股价还能向下走一波,这股惯性下跌谁也无法强行阻挡,春雪屏还想等一等再出手。王仁智要的是控股权,重新扶持万乐奇上位,联东制药厂筹码从没像现在这样集中,他认为春雪屏现在就该出手,资产管理局若是不吐出筹码,春雪屏扫清市场浮筹充其量稍微强过资产管理局。
时朗逸不知王仁智为何还要重新夺得联东制药厂董事长大权,他认为应当彻底抛光联东的筹码,联东制药厂每年利润只分一半,另一半用于投资,这是联东五百亿的盘子净资产高达五万亿的原因。联东每股收益一金币,听起来很高,考虑到其每股净资产高达一百金币,效益其实并没多高。
云兰中成药厂盘子如今也是五百亿,每股净资产刚刚翻到三银币,但是年利润也是一个多金币,股价才三十金币,时朗逸不明白王仁智这是何苦。王仁智看重的是联东制药厂羁押的那些血奴,其中有很多权贵富豪,他需要万乐奇协助,当初陷害夏雪梅白晓丽的刘俊已经成为他布置的棋子,搜集凌源国权贵富豪材料必须掌控联东制药厂。
第1308章流行趋势预测
春雪屏本计划等联东制药厂股价再跌一段时间后才出手,不过她心里没底,又担心怕趁机抢筹的资金介入,抢不到手,耽误王仁智的安排。联东股价曾经高达三百金币,目前股价已经腰斩,当初王仁彪拼命抢筹,资产管理局最高时持有联东百分之四十二的筹码,春雪屏可调动的筹码剩余不足两成,截止去年年底,根据公开资料,资产管理局减持了两个点的筹码。
联东制药厂历史悠久业绩稳定,多年来坚持一半利润回报股东分红,一半利润进行二次投资,从不以利润扩股,因此股价长期居于一百多金币的高位,不像低价股那样交投活跃。春雪屏因此比较纠结,即想低价吸筹,又怕跌到自己心理目标位后各方纷纷入场抢筹,目前自己和资产管理局为持有联东筹码的两家大户,她只有等资产管理局减持筹码,可是资产管理局几乎很少有动作。
春雪屏总结联东资产管理局如今格外谨慎的操作道:“我从三百多金币的高位一路减持,资产管理局抢了不少筹码,没想到联东制药厂一路走低,尽管资产管理局努力护盘,如今股价还是腰斩,这个亏吃的够大,以至于上任没几年的资产管理局局长引咎辞职。联东资产管理局如今格外谨慎,这次大梁朝复国事件和平解决,眼见对联东制药厂是个大利空消息,我怕资产管理局继续观望,我这里若是入场吸筹,资产管理局更不会减持了。
哥,是否能过段时间再出个不利于联东制药厂的消息,给联东来个雪上加霜,达到我每股一百二十金币的心理理想价位,逼迫资产管理局减持筹码。现在联东资产管理局是联东制药厂第一大股东,也是联东制药厂股价的风向标,资产管理局一旦大量减持联东制药厂筹码,跟风盘必然如蚁,我到时候就可以入场捡便宜了。”
联东资产管理局在联东制药厂已经吃过两次亏,尤其是第二次大量增持,最高时持有联东百分之四十四的筹码,可谓损失惨重,王仁智道:“你觉得可能吗?我这里倒是还有一招打压联东制药厂,不过联东制药厂现在中成药生产已经几乎完全停止,估计收效不会理想,你别抱什么希望,再说我也不想用这个招法,没那个必要。联东资产管理局吃过两次亏,估计现在格外谨慎,要我说你就不要太贪心了,现在就放开了吸筹,现在这个时候谁若是说联东股价重新回到三百金币,各方恐怕无疑说他痴人说梦,等万乐奇重新夺回董事长大权后,你就等着我这边出手吧。”
联东资产管理局如今轻易不会有什么动作,哪怕春雪屏出手,也不会跟着她操作,避免一个地方跌三次,一旁的时朗逸听后不由得一阵激动,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刚和郑媛媛相视一笑,不料王仁智道:“时大哥这里边没你的事,你的资金只能用在山南投资,我可先提醒你,你若是敢参与捡便宜,别怪我翻脸让你血本无归,少说也让你损失一半,你还是把考虑捐赠军费的事情考虑清楚。”
时朗逸清楚王仁智有这个能力,论资金他比不上春雪屏,论消息他根本与王仁智没法比,谁脑子进水了才在中成药领域与王仁智争高下,时朗逸翻了翻老鼠眼道:“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和自己人争抢利益,我在想弟妹何不主动与联东资产管理局谈谈,大大方方的上门商定转让联东股份,高个百分之十几资产管理局应该能接受,和你这里在市场吸筹相比,成本可能还略低点。”
春雪屏听后顿时眼睛一亮,万乐奇和其他十三家股东可在市场吸筹,自己和联东资产管理局通过谈判转让筹码,这样股价运行平稳,比在市场吸筹成本略低,确实值得试一试。春雪屏不知王仁智为何看重万乐奇,自己在昭通如何运作王仁智很少过问,只偶尔透露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消息,任何消息在ZT市场都等于金灿灿哗哗响的金币。自己和联东资产管理局是联东制药厂第一第二大股东,与资产管理局为竞争对手,不过斗则两伤和则两利,时朗逸的建议未尝不可一试,反正这是王仁智布置的硬任务,必须完成,成本越低越好。
王仁智赞许的看了时朗逸一眼,然后道:“不愧是四大著名策划师,这个大胆的建议有魄力,雪屏,时大哥的建议你不妨考虑考虑,和对方开诚布公的谈谈,估计最低也有五成希望达成共识。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双方之前各显神通属常规商战,没有结下你死我活的死仇,你扶持万乐奇获得对联东制药厂的控制权,资产管理局减轻损失,保留一定的话语权,以后坐享丰厚的利润回报,双方均可满意。”
说话时王仁智发现一旁的郑媛媛若有所思,没开口质疑,按照以前郑媛媛非黑即白的个性,与联东资产管理局绝对没有共存的可能,一山不容二虎,看来郑媛媛成家后受时朗逸影响进步不小,沉稳成熟了许多。大方针确定了,剩下的事情还需仔细斟酌,在座的都清楚王仁智既然说出日后联东制药厂股价回归高位运行,必然还有手段,只是目前没到时候,他没明说不是不相信众人,而是怕知情人多了容易出现万一。
一个上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中午饭时郑媛媛实在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声称时朗逸不顾麻岗镇工程正在紧要关头,来山南不是游玩吃喝逛风景,而是为王仁智分忧。投资前首先要求赞助几百亿军费,可见项目投资额必然不会少,事关自家巨额投资,郑媛媛难免着急,王仁智道:“媛媛你急什么,好饭不怕晚,你当我不急吗?你当她们姐妹来山南只是为了陪雪梅妹子或者来看看我吗?你问问她们,那个没点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事,但是在我眼里她们的事情都不如时大哥的事情重要,所以还是等打发了她们以后,再谈你们家的事情,时大哥没意见吧?”
时朗逸不置可否,他明白王仁智在吊自己的胃口,现在的时朗逸多少也和以前有点转变,他从陈鼎新郭贺文等人,包括和桃芳存在恩怨的王翔宇身上发现,王仁智骨子里并非好斗,特别是从不亏朋友,琢磨只要王仁智的要求不是很过分,自己有钱赚,就满足王仁智。郑媛媛听后看着秋飘雪苗冬雪等人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跟我都不说实话,之前一个个说起来都是什么到山南转转,连陪雪梅弟妹和想老爷都不敢承认,原来都藏的更深,都快点把自己的底都抖搂出来,别让我着急,要是把我急出毛病来,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郑媛媛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谁也不会和她计较,也知道她绝不会急出什么好歹,王仁智道:“要不然这样吧媛媛,承轩他们哥儿几个也在山南游逛,我问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去和他们一起转转,生意上的事情你放心,时大哥绝不会吃亏,你这个性子不适合陪时大哥谈生意。”
“和几个小辈有什么玩头,嫌我添乱我闭上嘴行了吧?关键是为你着急,既然你这么忙,还大老远跑去看什么象人,去趟魔鬼岛看看笨熊不就行了吗?真是。”郑媛媛这话绝对是真心话,王仁智见面就邀请她与张承轩等同行去看望象人,郑媛媛向来一听有人陪自己切磋武艺就非常兴奋,不料这次没答应,她不明白王仁智看望象人和联东有关。
王仁智看了眼秋飘雪,然后道:“冬雪负责的保险公司现在已经步入正轨,苏丹把已经成人的孩子交给她,无论从事业上还是教育孩子方面她来山南我不意外,可是飘雪妹子来我感到不理解。你别拿什么姐妹情深糊弄我,你的新专利目前风头正盛,整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你的服装品牌正处于上升期,只需时间积累必然迈入顶级品牌行列,你还能有什么事情?”
眼看王仁智都点到自己了,秋飘雪不能不开口了,她先是嫣然一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然后说道:“哥说的都对,嘻嘻,飘雪这个品牌确实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客户认可,可是一个著名品牌不知经过多少年积累才取得今天的成就,我到现在还不敢提价过高,怕一旦砸了招牌便前功尽弃。哥的点子虽然多,但是妹子也不敢过多奢望,不指望哥有什么新点子,服装业年年用料、款式、流行色变化很快,妹子希望哥预测今年的流行色、款式、用料等等,哥说错了也不打紧,哥的预测妹子只做参考。”
众人听了秋飘雪的话都不以为然,她这次绝对找错人了,这种事情她显然应该和夏雪梅白晓丽聊,多听听雪梅歌舞团艺人的建议,郑媛媛刚说过不开口,听了秋飘雪的话忍不住道:“飘雪弟妹你这不是扯吗?老爷自己啥时候注意自己的穿戴打扮,他连我都不如,这些年是娜娜和楠楠就是桃芳操心还算说得过去,我看燕燕也行,自打燕燕经管老爷日常生活后,老爷的穿戴搭配和以前明显不一样了,要不然他怎么现在不穿军服?”
王仁智紧跟着道:“妹子听见了吗?这种事情别来找我,媛媛没说错,她都比我强,要不然你陪着媛媛去找承轩他们,燕燕目前和他们在一起。”
秋飘雪摇摇头,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道:“那是哥没用心,燕燕确实有点眼光,不过妹子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甩燕燕几条街不成问题,燕燕的眼光充其量等东西放在面前后,她来比较挑选还凑合,妹子要的是预测,哥可不许敷衍妹子,妹子来山南就这么一个目的,哥就忍心让妹子失望的离开山南吗?”
苗冬雪道:“三姐,没你这样办事的好不好?哥本来就忙的不得了,若是哥现在比较清闲,你给哥打打悲情牌还说得过去,你这不是故意给哥添堵吗?”
秋飘雪反驳道:“你是我妹子还是哥的妹子?是我妹子就得帮我说话,这种时候你必须帮亲不帮理懂不懂?不是你成天替哥吹嘘,把哥说的无所不能,哦,现在三姐让哥动动脑筋帮个忙,你就责怪三姐给哥添堵,又不是非要让哥拿出十拿九稳的预测,只是哥个人的预测,你明白吗?你相信哥一次,和三姐一同看好哥。”
王仁智道:“今天才知道飘雪原来还是个癞子,那好,谁还赖不过谁啊,我这两天正在发愁两个干儿媳的饭碗,正好,你也是她们的干妈,干儿媳就靠你了啊,你时常去昭通,与她们俩所在的隆武没多远,安排不好我可不答应。至于你的事情,得容我点时间,反正从山南动身前给你个说法,至于是否对你有启发帮助,那就和我无关了,就这么点能耐,我尽力了问心无愧即可,你说是不是?”
第1309章平安银行
午餐后轮到苗冬雪了,王仁智本以为她是畏惧陈廷钰嫡出的身份,管教是轻了怕尽不到责任,重了的话怕陈苏丹不答应,开口就是一番鼓励打气,王仁智不想自己儿女出个纨绔子弟。不料等王仁智一通长篇大论后,苗冬雪微笑着摇着头道:“这点请哥放心,妹子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咱们家的任何一个孩子若是出问题,哥唯妹子试问,妹子来山南和哥谈的是关于川康以及平安保险公司的公事。”
关于子女的培养教育方面任何人家都非常重视,这是事关家族血脉延续的大事,王仁智和陈苏丹虽然对残酷性不敢苟同,但是却很赞赏重视子孙后代教育培养这个好习惯。自从有了陈廷钰唐廷壁等孩子后,家里很少就关于子女教育培养专门抽时间集体讨论探讨,只是平时相互交流沟通,直到陈廷钰满十二周岁成人后,才郑重其事的把这件事情交给苗冬雪全权负责。
苗冬雪要谈的是公事?平安保险公司运作稳定,如今业务覆盖除凌源国和宝兴王国以外国家联盟所有国家,凌源国是因为普遍不信任,宝兴王国则是因为关税壁垒,莫非她打算动用自己和庄金洪的私人关系,打开宝兴王国市场。这个念头一闪便被王仁智迅速否定,公是公私是私,苗冬雪明白这个道理,另外她还提起川康,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事情,王仁智没言语,等苗冬雪后边的话。
苗冬雪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小口润润嗓子,然后接着说道:“自从看了花花今年的调研报告,预测川康在未来两三年经济发展出现拐点,我这段时间始终在琢磨这件事情,我认为川康经济复苏,飞速发展其实是对以前极度落后的一种报复,早晚有一天会恢复常态,恢复常态才是正常现象。由于川康两千年处于无政府状态,各地地方豪强割据,又有草原成氏破坏,导致川康基础异常薄弱,经济依靠以农业和手工业为主,经济不是发展缓慢而是倒退。
这十几年来川康经济复苏飞速发展,本来这两年已经到了拐点,覆盖川康全境的能源网络,可把拐点延后五到十年,助力川康经济继续延续高速发展。川康以前以农产品以及手工业品为主,均为利润比较低的种类,引进的多为与民众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轻工业品,几乎很少引进重工业品,导致川康越来越穷。
目前川康工业以轻工业为主,能源网络覆盖之前,川康基本上输出引进相抵,农牧业产品成为净输出,如今川康已经输出高于引进越百分之十左右。这要归功于能源网络的建设,但是也因为能源网络给川康带来严重的隐患,由于产能过剩,很可能产品供过于求大量积压,导致大量企业破产倒闭,川康经济再次出现倒退,必须提前设法化解应对······”
苗冬雪有备而来,一通长篇大论,其中不少来自梁花花的调研报告,部分来自苗冬雪自己分析预测,川康是自己的根基,苗冬雪为川康出谋划策王仁智感到很欣慰。川康位于国家联盟西部边陲,地理位置不佳,制约经济发展的因素很多,与川北国联手兴建的高等级公路部分缓解了轨道线停运造成的交通不畅,但仍然存在很多不利因素。
农牧业和轻工业产能过剩其实只是表象,目前正在向发展转型,但是川康基础太差,资金技术人才等等均极大的制约重工业发展,现阶段只能坚持以农牧业轻工业夯实基础。目前川康轻工业产品还存在种类不全的问题,不过已经从原来以引进为主变为互补,许多人还没意识到这点,仍然继续从外部向川康贩运,导致出现部分企业产品滞销的情况。
苗冬雪适时提出引导川康大力发展经贸,这点时朗逸走在所有人前头,他不光开设贸易公司,并且有专人调研分析川康市场,而且获得川康轻工业数据对他不是难事。经苗冬雪分析,时朗逸虽然走在头里,但是他的格局有些小,贸易公司距离川康太近,目前看起来生意顺风顺水,他确实赚了不少钱,不过对川康整体帮助不大。
王仁智和时朗逸一时不明白苗冬雪要表达什么,因为苗冬雪谈的这些两人都清楚,不过贸易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人生地不熟的打开市场存在各种各样的困难。这是个几乎固化的社会,产品、市场、甚至阶级都基本上固化已久,要想人们接受新品牌替换已经习惯了的品牌,岂是那么容易?需要多少人推销产品才行?
好半天没人开口,大伙都在琢磨苗冬雪如何破局,郑媛媛受不了这种沉默的场面,何况她急着王仁智快些结束腾出时间,她知道王仁智给自己家的项目必然很艰难。郑媛媛忍不住开口道:“冬雪你是故意要急死人是吗?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吗?藏着掖着真服了你了,快点说清楚,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我想开银行。”苗冬雪咬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
开银行?开银行和为川康解困有什么关系,莫非苗冬雪手里掌握的现金过多?平安保险公司运营平稳,不断研究开展新业务,收益稳定,掌握一笔巨额资金。不止一次王仁智告诫苗冬雪,保险公司不能心沉,不要追求高利润率,维持微利即可,保险公司的利润应该主要来自收取的保费再投资,等于借他人的钱来生钱。
苗冬雪的话时朗逸听起来脸上不禁一阵发烧,有自己和郑媛媛与王仁智一家的关系,他有理由认为视自己为最亲密的朋友,自己还时常与王仁智斤斤计较。平安保险公司的状况时朗逸比较了解,他心里很为苗冬雪报不平,认为以如今平安保险的信誉度,苗冬雪完全可以提高保费比例,赚取更高的利润。
平安保险如今保险业务的利润率压的很低,去除各项开销后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大部分给各国缴纳税赋以及员工薪资,利润仅占一两个百分点,年收入约为一百亿左右。为了稳妥起见,平安保险收取的保费只用于非常稳妥的投资,诸如汇通天下银行这类收益不高,但是业绩常年非常稳定的相关投资,这是平安保险公司的主要收益来源。
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后,山南的投资机会很多,平安保险掌握的大量资金若是用于投资山南,那还有自己的事,但凡王仁智投资的项目,目前几乎都属高利润率的项目。王仁智这是把投资机会让给自己,并且若是资金不足可与其他人合作投资,实际上现在的王仁智根本不缺资金,时朗逸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脸红。
王仁智则想的是苗冬雪看准这次联合阵线对银行业的清理审核整顿时机,趁机进军银行业,他知道以平安保险如今掌握的资金有这个能力,并购几家小银行没有任何困难。可是自己旗下已经有了民生银行,这些年民生银行在韩希俊的打理下业绩稳定,资产已经从当初的两千亿增加到六千亿,苗冬雪再开一家银行势必与民生银行业务发生冲突。
王仁智心里不赞同苗冬雪的主意,开口道:“是不是你的保险公司遭遇什么阻力?还是你认为ZT市场再投资利润率太低,眼看雪屏资本逐年增加,你感到受刺激了?为何突然想起投资银行业?”
苗冬雪莞尔一笑道:“哥想的有点多,大姐的事业越红火,我这个当妹妹的当然为她感到高兴,一家人谈不到什么受刺激,妹子主要还是为了川康经济发展,才计划转型投资银行业。时大哥经营贸易已经有些年头了,想必时大哥应该身有感触,好多双赢的生意,只是因为双方之间没有信任感,因此错过时机,错失一次双赢的买卖。
眼下正在进行银行业清理审核整顿,势必有个别银行倒闭破产,无论谁并购了这些资不抵债的银行,都势必关闭一些营业网点,哥,别误会,我不是打这些营业网点的主意。我是借助平安保险公司,开设一家平安银行,经营业务主要针对从事商贸的客户,交易双方通过平安银行转账,类似于保险公司的业务,只不过客户为商家,时大哥,妹子的想法怎么样?”
王仁智这才明白苗冬雪的计划,国家联盟许多商家只与熟悉的客户做生意,商家发展新客户很难,新客户之间往往因为先付款还是货到付款导致双赢的生意做不成,即便这样也偶尔会有因经营不善濒临破产边缘的商家铤而走险。苗冬雪等于为商家搭桥,供需双方通过平安银行完成首付款,只不过银行需得到收货方指令,才把收货方的货款转给供货方。
“妙,我从山南回去后就下达指令,一等平安银行挂牌,所有首付款业务全部交给平安银行结算,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为此发愁了。”时朗逸听后非常激动,他虽然从事贸易时间不长,但是不止一次吃过亏,那些数额较大的买卖都有专人紧盯着,打款供货没出过事情,可是小额交易吃过不少亏。
一旁的郑媛媛一时不明白时朗逸为何这么兴奋,赶忙问时朗逸苗冬雪开设银行和自家买卖有什么关系,时朗逸解释道:“冬雪弟妹的意思是她开的这家银行,针对的客户群体主要是从事商贸的客户,比方说我和你谈成一笔买卖,我买你的东西,我先把款打给平安银行,银行收到货款后通知你可以发货。这个时候银行不会给你打款,待我收到你发的货以后,通知银行货已经收到,可以给你打款,你不担心货发了收不到钱,我也不怕付了货款收不到货物,明白了吗?
对了,弟妹,你这里不会收取什么保险费或者另立个什么眉目收取中介费用吧?要是有可得给我最高的优惠,谁让咱们两家好的和一家人似的,你就吃点亏,让哥哥占点便宜好吧。媛媛你知道吗,这样的话以后做生意不光不怕上当受骗,关键是可以不必亲自到现场验货,弟妹你的银行赶紧挂牌吧,哥哥都有些等不急了,这那是为了川康啊,可以遇见,国家联盟未来几十年必然会出现一波商贸繁荣的景象。”
平安保险本就有上佳的声誉,不知道拯救了多少企业和人家,得益于上佳的声誉,可以预见平安银行挂牌后,即便是汇通天下银行这方面也无法与平安银行竞争。苗冬雪笑道:“看时大哥说的这叫什么话,若是收取额外的费用,我何不交给平安保险公司经营,既然名为银行,那就按照银行的规矩来,只收取银行业的相关费用。以后平安银行的业务以此为主,不从事长期抵押贷款业务,客户群体以商贸为主,对个别资金困难的客户可推出短期贷抵押款业务,最主要的目的是促进经贸往来,时大哥可以放心了吧?”
第1310章军人专属墓园
这个世界大到联合阵线小到鹤新那样的小国,各阶层基本上已经相对固化,时朗逸号称四大著名策划师,他奋斗几十年身家也不到一个亿,若不是恰巧遇见王仁智,又因为追求郑媛媛,他得奋斗几代人才有可能迈入富豪阶层。多年的奋斗经历令时朗逸形成了爱沾便宜的习惯,哪怕与王仁智交往也处处往自己怀里扒拉,不过他总体来讲还是知恩图报,默默的以自己的方式替王仁智分忧。
时朗逸很早就意识到川康经济飞速复苏早晚有一天会出现产能过剩,很可能产品积压,导致大批企业亏损甚至出现企业倒闭潮,经济停止增长甚至倒退。以他和王仁智郑媛媛之间的关系,时朗逸很清楚自己如果投资办实体,绝对比经营商贸利润丰厚,自己的企业也绝不会亏损甚至破产倒闭,因为谁拥有了充足的能源,特别是成本低廉的能源,谁就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时朗逸投资商贸一来是以自己的能力为王仁智分忧,二来是为了自己以后向窦胜秋复仇打基础,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时朗逸虽然算不上彻底报仇雪恨,但是也出了多年来心底的一口恶气。窦胜秋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她比时朗逸这个男子汉大气,说起来时朗逸的心眼儿确实不大,如今时朗逸和窦胜秋算不上握手言和,不过起码时朗逸不再视窦胜秋为仇敌,无意中撮合§窦胜秋夫妇与王仁智结交。
商贸距离越远利润越高,不过利润高也意味着风险随之而来,时朗逸在宝兴王国周边两个小国开设了十家贸易公司,从事贸易批发,吃过不少亏,不是发了货收不到尾款就是付了货款收不到货物。都是一些小老板,时朗逸能追就追,追不回来把账记住慢慢追,不过他从不报官,这些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时朗逸有他的想法,堤内损失堤外补,以此吸引更多客户,多谈成几单生意损失就回来了。
现在苗冬雪为买卖双方搭桥做中介,通过平安银行转款,这类损失几乎可以杜绝,货款不到平安银行不发话,发货方不发货,收货方见货给银行发话打款,简直太妙了,时朗逸相信随着平安银行成立国家联盟势必迎来一波经济快速增长。春雪屏不无顾虑的问道:“四妹,平安保险公司虽然很红火,可是毕竟时日尚短,你做的可是国家联盟的生意,据我所知,你服从哥的话把利润压的很低,这些年手里没积攒多少资金,开这么大规模的银行,你手里的钱够吗?哥,要不然我在平安银行如个股怎么样?”
春雪屏估计苗冬雪手里现款不到两千亿,她要做的是国家联盟的中间商,春雪屏认为没有十万亿苗冬雪日后有可能无法应对银行业的清理审核整顿,春雪屏最担心的是可能影响到平安保险公司,平安保险公司如今又是一棵粗壮的摇钱树。时朗逸听后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然后说道:“亏你手里掌握着几十万亿资本,整天在ZT市场打拼,连这点账都没算明白,我告诉你,只要冬雪弟妹心不沉,平安银行成立以后,她掌握的资金是你的几倍,别人的钱也是钱,只不过她这招比姚昆仑的梦想成真更绝。”
春雪屏姐妹情深,提到银行她就下意识的认为资本越雄厚越安全,做国家联盟的中间商,得多少钱才够?经时朗逸提醒,立马明白了,平安银行活脱脱的是第二个梦想成真,即便现在梦想成真大不如原来红火,姚昆仑手里依旧掌握着一笔巨额款项。春雪屏不禁有些羞愧,脸颊出现一抹羞红,自己常年在昭通打拼,这点都不明白确实不该,实在脸上有点挂不住,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王仁智道:“冬雪你这等于抢了汇通天下银行的生意,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安全这根弦王仁智始终绷的很紧,汇通天下银行作为国家联盟第一大银行,资本雄厚高达四千万亿,营业网点遍布除大梁朝和川康王国以外的所有国家。汇通天下银行主要收入来自投资和转账收取的费用,抵押贷款以及收取的手续费只占很小一部分,苗冬雪此举等于公然与汇通天下银行竞争,并且很有一拼。
郑媛媛听后满不在乎的道:“大家凭本事各做各的买卖,有什么可怕?”
苗冬雪道:“我知道平安银行势必与汇通天下银行发生竞争,我想好了,平安银行的业务以扶持商贸为主,不主动从事其它业务,特别是抵押贷款这方面的业务,我可以用银行资金不足推掉,避免有可能发生导致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不过银行压着太多的资金也不行,以后还得请大姐给我帮忙,推荐一些收益稳定的企业,我的要求不高,保证有收益就行,前边有民生银行的先例,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
汇通天下银行营业网点遍布国家联盟各地,是国家联盟银行业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但凡与汇通天下银行合作,便可以借助汇通天下银行把业务拓展到整个国家联盟。汇通天下银行挑选合作者格外谨慎,对许多银行抛来合作的请求不屑一顾,国家联盟四十五个国家数不清的银行,截止目前仅与十三家有一定实力的银行合作。
上次民生银行借助金凯悦,业务迅速拓展到国家联盟各地,与许多银行成为合作伙伴,开展业务往来,偏偏金凯悦位于川康王国,选择同在川康王国的民生银行合情合理无可厚非。汇通天下银行从川康撤资已经上千年,面对业务覆盖面积第二的民生银行,至今未见汇通天下银行有什么动作,平安银行若是替代民生银行成为业务覆盖范围第二,苗冬雪认为汇通天下银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时朗逸道:“别把所有人都看扁了,投资为汇通天下银行的主营收入,约占其总收入的六成,冬雪弟妹只需做好自身防范,明面上汇通天下银行不会有什么动作。汇通天下银行为资本雄厚的第一大行,有打压平安银行的实力,我认为汇通天下银行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贸然出手,经济发展意味着出现更多的投资机会,从这个角度上讲平安银行在帮助汇通天下银行。”
三两千亿资本的银行在拥有四千万亿资本的汇通天下银行眼里根本算不上竞争对手,王仁智感觉苗冬雪时朗逸太过乐观,民生银行本金虽然很少,但是业务范围覆盖面仅次于汇通天下银行,若是平安银行力压民生银行一头,两家先后切走汇通天下银行的部分蛋糕,很难说后果怎么样。王仁智依旧提醒苗冬雪,千万要谨慎行事,特别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汇通天下银行高层可能不在意,但是难说下边的人不在意,王仁彪曾经两次出手,王仁智不能不多加小心。
华亭夏雪梅白晓丽和联东万乐奇的例子摆在那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无法辩驳,众人承认王仁智的顾虑有道理,纷纷替苗冬雪分析预测有可能遭遇的打压和危险。虽然谈的话题具有危险性,但是大伙的心情都很放松,毕竟苗冬雪又给川康争取了一段时间,并且可能推动国家联盟经济得到发展,外部经济发展对川康经济也是一种促进,众人情绪都很不错。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快过去了,苗冬雪突然道:“哥,你想一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办好?”
苗冬雪的话令现场突然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仁智身上,不知道王仁智犯了什么错误,苗冬雪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王仁智自己也是一阵发懵,不知道苗冬雪指的是什么。王仁智沉默良久,仔细回想这段时间的言行,没想出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好半天没开口,最后只得看向苗冬雪,苗冬雪既然这么说,以她的智慧就一定发现了什么。
这种场合苗冬雪说的绝对不是小毛病,而是比较大的问题,王仁智和众人确实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苗冬雪给王仁智一段时间回顾过去,见他确实想不出,于是开口说道:“我从麻岗镇动身前,曾经和苏丹姐姐聊了聊,苏丹姐姐让我转告哥一声,山南应该建一个专属军方官兵独有的墓地,墓地内还应当给那些牺牲在外的官兵一席之地。哥这几年确实很忙,苏丹姐姐说哥忙的都顾不上慰问昔日阵亡官兵家属以及伤残官兵和他们的家属了,苏丹姐姐说她临行前曾经给过哥一次暗示,现在看来哥没注意。”
苗冬雪说到这里没往下说,她的话显然没说完,在场的人半天没人开口,他们都清楚若论善待官兵以及阵亡伤残官兵及其家属,国家联盟范围内没有比王仁智做的更好的国家和势力,陈苏丹指责王仁智似乎有点过分。王仁智没说话是他想起了陈苏丹当时让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陈廷钰唐廷钰已经成人,不久的将来王仁智也将儿孙满堂,这时他才想起陈苏丹说这句话时,是在她问过训练中牺牲伤残官兵之后不久。
当时王仁智认为陈苏丹在和自己开玩笑,两个儿子已经完成身份信息登记,名义上已经是个成年人,不过离娶妻生子还有十来年,当时王仁智还嘲讽陈苏丹这么急于抱孙子,直到这时才明白陈苏丹话里的意思。娜娜和楠楠是两个老实人,她们俩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狡猾的人,指的就是自己一些暖心之举,其中包括娜娜两人自己,她们俩坦诚自己死心塌地的为王仁智效命,就是王仁智把她们俩仍然当人而不是视为一件物件。
苗冬雪趁王仁智反思自己,对胡秀英转达陈苏丹的话,现在就划出山南军官兵墓地,请高级园艺师设计规划墓地,细砂岛战役年内即将实施,完成墓地建设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务必提前划拨出官兵专属墓地。王仁智沉思很久,终于明白了陈苏丹的心思,陈苏丹在麻岗镇有足够的时间吩咐胡氏姐妹,却让苗冬雪抵达山南后转告,陈苏丹是要让自己在细砂岛战役实施之前,亲自主持对参战将士来一波思想教育。
王仁智从罗家业以及陈威霆等人嘴里不止一次听到对直属集团军以及磐石军将士的赞叹,国家联盟范围内没有任何一支正轨军队如他们那般悍不畏死。看来陈苏丹是担心这次细砂岛战役依然羽纱而归,联盟军底蕴雄厚,一场战役胜败不伤筋骨,山南军底子薄输不起,联想到苗冬雪的平安银行,王仁智意识到必须拿下这场细砂岛战役,说到枪杆子是最可靠的本钱。
第1311章东山半岛
连续三天,王仁智没出过小院,其他人也很少外出,分别在几个房间议事,雪梅歌舞团劳军、军人专属墓园、平安银行、重新扶持万乐奇上位等等那件都是很重要的大事。王仁智整天被时朗逸缠着很难脱身,得知王仁智要求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成立设计院为前提,为自己在山南投资冶金业提供便利,时朗逸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付诸行动。
亲兄弟明算账,其他人都是一家人,人家是自己家里人内部谈,时朗逸和王仁智亲如兄弟,他首先要和王仁智谈妥投资收益分配等相关事宜。时朗逸清楚按照王仁智的行事风格,自己负责出资干活,收益则由大家共同分配,得打发了山南军、研究所,南方工贸等,剩下的才是自己所得,时朗逸不在意各方瓜分自己投资所得,不过他必须提前说清楚。
山南投资绕不开南方工贸,山南基础设施靠的是南方工贸,以后日常生活更是依赖南方工贸,土地无需投资分文便获得使用权,离不开山南军提供安全保护,两家理应享受利润分配时朗逸无话可说。设计院以及地质勘探离不开研究所的大力协助,自己只能安排职业经理人打理设计院,监管等还得交给戴项二老等专家学者,采矿离不开地质勘探,采矿业掌握着冶金业的命脉,给研究所点股份不吃亏。
王仁智要的是设计院的一票否决权以及冶炼厂产品的经销权,他不在意股份占比,他认为研究所占据比例不能太少,研究所这些年立下汗马功劳,决不能亏待,这是他的大原则。时朗逸不在乎王仁智在意的两点,他在乎的是投资回报,主要分歧在研究所占据的股份比例,另外时朗逸认为山南不该征税,联盟军地盘上的产品基本上没有征收税赋,凭什么山南要征税。
王仁智本不想与时朗逸斤斤计较,他是为了躲避秋飘雪,秋飘雪让他给自己启发设计灵感,王仁智自己穿衣打扮都靠燕燕,他哪有什么能耐给秋飘雪启发灵感。这边还在讨论研究,那边部分命令已经传达,目前山南仅有两个小型能源基地,冶金业需要巨量能源,意味着未来山南需要大量能源,首先在广宁和麻坡建立两个大型能源基地群,每个大型能源基地群不少于五座大型能源基地。
为此,胡秀英立即给目前的小型能源基地配置五套人马,给未来的大型能源基地培训操作员工,王仁智传令能源基地以山南为重点,其它地方尽可能给山南让路。与此同时,各地对阵亡伤残官兵家属进行一次摸底回访,生活不如意者又有意愿迁居山南者,送往各地能源基地为山南代培操作员工,完成培训后迁居山南。
山南将推出百分之一的统一低税率,所得用于山南基础设施建设,目前首先优先偿还拖欠四支施工队伍垫付的工程款,即使以山南目前的情况,一年也可征收近十亿款项,缓解施工队伍资金压力。这几天胡氏姐妹整日忙的脚不沾地,哪怕没受到批评指责,三姐妹也感到很难为情,好多事情都是早就应该推出实施,如今才在王仁智推动下研究具体实施方案。
这天傍晚时分,张承轩等人回到司令部,他们还没逛够,由于成映威需回归主持训练,两小龙得快去快回,赶在假满前返回隆武,四人只得带着遗憾返回麻坡司令部。由于小院没那么多饭厅,餐桌也不够,本就回来了十个人又邀请了汪檀啸等人,因此当晚的送行酒宴只能摆在小院,为此还临时拼凑了几张餐桌。
什么地方都有值得观赏游览的风景山水,山南也不例外,不过由于王仁智给四人布置的还有任务,因此他们这次玩的不是很开心,并且没有完成山南防御报告,今晚邀请汪檀啸等人就是为了共同探讨。王仁智和张承轩成映威以及南文龙兄弟一桌,这桌还有汪檀啸、张唯清、范元道、支联辉、张胜利五人,他们要交流讨论未来山南整体防御战略。
酒宴刚开始王仁智便给定了性,他率先说道:“今天咱们吃喝随意,自己照顾自己,吃吃喝喝不是重点,重点是听从承轩他们几个年轻人对之前山南防务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咱们先听听张参谋长介绍之前制定的山南整体防御计划。”
说罢王仁智把目光转向张胜利,张胜利身为山南军参谋长,汪檀啸等高层负责筹备细砂岛战役,张胜利坐镇麻坡司令部,负责山南防御设施建设。张胜利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张承轩抢先说道:“对不起张参谋长,我先打断一下,我有几个问题首先要搞清楚,一是当初制定山南防御方针时针对的是整个山南还是只针对广宁江莱两省,还有今后山南建设的企业计划在什么地方,以应对什么规模的攻击制定的防御计划,是御敌与海上还是放任敌军登陆后予以歼灭,海上防御必须首先确保空中安全,对空防御以地面为主还是以空中力量为主。”
成映威虽然身为山南军军官,但是神算子与军方制定防御策略时他还在熊背梁,所以张承轩问的这些他不是很清楚,张唯清接过张承轩的话道:“当初制定山南防御方针时针对的是整个山南,这个无需我多解释,不过重点放在海上以及广宁江莱两省外围,尽可能确保战场在这两省之外。”
山南名为练兵之地,实际上不可能纯粹为了练兵,山南军的军费来源与联盟军不同,军方高层很清楚,王仁智的势力所到之处,必须考虑经济建设,否则军费就是大问题。张唯清没回答张承轩后边的问题,只以一句以确保未来战场尽可能在广宁江莱两省之外带过,未来的未知数太多,现在考虑没有意义,几个小家伙还是太年轻,不像从磐石军一起从无到有成长起来的樊田高汪檀啸等人,考虑任何事情都是以现有条件为主,日后条件具备再根据具体条件变换调整。
张承轩四人均为隆武军校的高材生,当初张承轩和成映威两人以及南文龙哥俩在隆武很有名气,为各方争相争取的对象,四兄弟根据王仁智的意思做的选择。张唯清有意把话只说一半,他知道四兄弟中以张承轩为主,成映威军衔虽然只是中校,但他在直属集团军中颇受官兵敬重,以他的能力,给他个中将才合适,张唯清的目的是考教四兄弟是否有真才实学,不是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张承轩听后道:“明白了,这几天我们在游玩过程中参观了一些已经建成和正在施工的军事设施,应该和我们几个估计的情况差不多,据此,我们几个小辈大胆提几点建议,哪怕采纳一条,也是我等小辈对山南做出的贡献。”
南文龙接过张承轩的话道:“山南地理位置特殊,与国家联盟本土大陆被亚丁湾隔离,东山半岛深入大海二百公里,之前是山南与国家联盟的边境,我不明白为何山南军没有在东山半岛设立雷达站,这是个上佳的对空对海雷达站点。”
东山半岛其实几乎等于一座海岛,如同国家联盟本土大陆结出的一棵两头尖中间粗的橄榄,山梁如同一道细细的细枝连接国家联盟本土大陆。两万多平方公里面积的东山半岛大战前就是个没有人类居住的地方,由于地质特殊,形成半岛大小洞窟密布,各种毒蛇毒虫肆虐,尤其是一种俗称小霸王,可在陆地水中生活捕猎的老鼠,令人闻之色变。
小霸王其实不属于老鼠,而是属于海生生物,因其体型与老鼠大小差不多,头部与老鼠相似,又可在陆地捕猎,善于打洞便被划入鼠类一族,其实其身长有鱼鳞,应该属于一种鱼类。小霸王只在繁殖期才下水,这是因为排卵需要,其它时间都在陆地生活,东山半岛一切生物,包括毒蛇毒虫甚至人类都是其捕猎对象,其嘴里毒液可喷到五米以上距离,并且可在一天之内喷二十次以上,东山半岛是小霸王的天下。
东山半岛北部是宽约三百多公里的山海,海中暗礁密布,山上怪石嶙峋毒虫密布,把山南与国家联盟陆上通道彻底切断,四个小家伙竟然要在人类禁区设立雷达站,令人不可思议。陆文龙道:“世人都知道东山半岛是人类的禁区,东山半岛植被茂密,距离广宁港二百二十公里,在东山半岛设立雷达站,可提前发现敌情,为广宁最少可争取一天备战时间。东山半岛是人类的禁区,何不利用这点在东山半岛设置雷达站,这是最佳设立雷达站的上佳之地,有了东山半岛的雷达站,明面上山南可以不设雷达。”
众人听的不由暗自吃惊,这四个小家伙年龄不大,心却挺狠,在人类禁区设置雷达站,目的只有一个,阴入侵的敌人,汪檀啸道:“为了打入侵者一个措手不及,先对自己人下手,最终能否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目的很难讲,另外你就不想想若是无人攻击山南,是不是让很多官兵的牺牲没有任何价值。”汪檀啸首先表达自己的意见,他担心其他人看在王仁智和成映威的面子,哪怕不同意也不明确说出来,他先表明态度带节奏。
第1312章山南防御的重点
陆文龙没理会汪檀啸的话,开口道:“左右一场战争的因素很多,大到国家之间的战争,能够提前预判战争的一方,必然从中获益非浅,小到战斗中敌对双方的尖兵之间,先期发现敌踪的必然掌握主动权。简单打个比喻,就以两个武士擂台比武为例,对战的武士谁能从对手眼神、脚下步伐、身体动作特别是肩部动作提前预判对手招法,谁就基本上立于不败之地。
具体到山南,东山半岛距离广宁港二百多公里,在东山岛秘密布设小型雷达,等于把山南的触角加长二百公里,可为山南赢得一到两天的备战时间,不要小看这一两天,因为很可能决定能否击退侵犯之敌。东山岛设立雷达站不是为了偷袭敌人,而是挫败敌方偷袭,谁会想到人类禁区的东山岛上有一双山南的眼睛?山南可最少提前一天做好迎敌准备,打偷袭的敌军一个措手不及,首战必然打出威风,挫敌锐气,导致敌我军心士气敌消我涨。
隐秘才能收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因此东山岛雷达站不需太多兵力,一个战斗小组或者一个班足以,二百公里不算太远,拉一条通讯线不难。至于人们闻之色变的小霸王和那些毒蛇昆虫,有雅兰姨妈在,我想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关键是东山岛必须不能让外界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做到这点我相信山南军官兵不是什么困难。”
听了陆文龙的话,汪檀啸等人都看向王仁智,小家伙说的再明白不过,广宁江莱的雷达摆在明面上,势必成为觊觎山南者的眼中钉,首先打击破坏的目标。雷达探测距离越远天险就越大,运行中能量消耗越多,在东山半岛无人区暗中秘密布设雷达,探测距离和广宁差不多,主要目的是双保险,特别是弥补近海远程雷达的盲区,确实很有必要。
从大伙的眼神中王仁智不用问就知道大伙心里所想,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雅兰才是个没实职的少将军医,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她的长官,就算彼此没有隶属关系,难道不会通过她的上官下命令吗?好小子,干的不错,还有什么继续,别告诉我这么多天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回答,没有通往东山半岛的道路,我相信你们根本没去过那里,还有什么都抖搂出来。”
陆文龙道:“爸还没告诉我们山南是全方位防御还是部分防御呢?”
王仁智瞪了陆文龙一眼没说话,山南四十五万平方公里土地,以目前的军民奴工总数近二百万计,根本顾不过来,少说一半土地为无人区,可是哪怕是无人区也绝不能容忍外人侵占。陆文龙之前没问过自己就首先指出在东山半岛设置雷达站,说明四兄弟很清楚山南需全方位布防,重点在以广宁江莱两省为核心的区域,对其它无人区实施监控即可,荒郊野岭没吃没喝很难站稳脚跟。
南文龙道:“山南孤悬海外,对山南的威胁只能来自海上,山南背靠隔断山脉与国家联盟本土大陆隔绝,进犯山南以及援助山南的援兵均只能走海路,从这个方面来讲,可以说山南一旦遭遇外敌进犯,只能依靠自己无法得到援兵。”
国家联盟基本上可以说没有海军,日昇王国海军承担着联合阵线海上作战的任务,因此国家联盟范围内仅联盟军和凌源国拥有海上力量,不过仅限于近海警戒,不具备海上作战的能力。联盟军海军拥有两支舰队,仅有两艘大型母舰以及十艘大型战舰,其余均为小型护卫舰和潜艇,两支舰队所有舰船总吨位勉强达到一百万吨。
联盟军舰队的舰船全部购自日昇王国,联盟军自身只能建造小型护卫舰扫雷舰猎潜艇等等,这还是为了维护战舰需要,否则连建造小型舰船的能力都没有,联盟军不具备建造大型战舰的能力。凌源国这方面比联盟军能力稍强,一支舰队总吨位为一百二十万吨,舰船一半购自日昇王国,另一半凌源国自行建造,不过部分原材料来自日昇王国。
泰顺共和国虽然为濒海大国,但基本上没有海军力量,仅为了海上稽查拥有小型炮艇和巡逻艇,总吨位十几万吨,不具备海上作战的能力,没办法,海军太烧钱,泰顺共和国玩不起。反观日昇王国海军和蓝色人种海军,日昇王国共有七支联合舰队,随便拉出一支联合舰队总吨位都在二百万吨以上,就拿眼前的第四联合舰队第一分队来说,总吨位就高达七十万吨以上,蓝色人种略逊于日昇王国,总吨位约为日昇王国的四分之三左右。
南文龙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日昇王国和蓝色人种都具备从海上攻击山南的能力,无论是谁进犯山南,都势必首先封锁亚丁湾,切断山南外部援助通道。王仁智等人听后不禁色变,虽然南文龙没挑明了讲,但是他话里分明并未否定日昇王国进犯山南的可能性,这怎么可能?要知道目前日昇王国海军正在配合山南军训练。
这时张承轩插话道:“文龙兄弟没有排除日昇王国进犯山南的可能性,主要是提醒大家,这个世界谁都不能完全相信,只能相信自己,因此,东山半岛设置雷达站属顶级机密,包括联盟军在内都需保守这个机密。”
上次星际大战就是因为日昇王国与蓝色人种之间因为争夺海上霸权引发两国一场大战,各国本该保持中立,却有类似大梁朝这类国家大发战争财,使得战况不利的日昇王国得以维持战局。蓝色人种采购战略物资不果,惧怕输掉这场战争,于是向A星球高价订购战略物资,最终导致战火不断蔓延,演变为一场星际大战。
两千多年前的这场大战并不算过去很久,两兄弟的话分明在提醒大家,日昇王国与蓝色人种虽然是死敌,但是并不能排除双方联手的可能性,若是双方联手,便可以分割联合阵线,各个击破最终两家称霸。南文龙继续说道:“以山南现有的力量,综合武器装备兵源素质等等,若是方法得当足以抗击二百万雄兵,山南军若是有了空中力量,则可抗击二百五到三百万大军。
看似外敌入侵山南广宁和江莱首当其冲,其实并非如此,无论是广宁港还是牛头峪军港,强攻必然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高明的指挥官绝不会这么干,而是选择迂回战略。这是山南特有的地势带来的不利,海岸至北部隔断山脉最近的仅二百多公里,南北缺乏战略纵深,一千二百多公里海岸线可登陆的地方太多,山南军不可能阻止敌军登陆。
我认为牛头峪军港几乎不会遭到攻击,两支牛角环绕军港,入口仅有八十公里,攻击方势必遭到来自三面火力的打击,最少也是两面作战。以舰炮与预设的岸防炮对轰,太过不智,其它都不论,单算经济账,一门岸防炮哪怕换一艘小型护卫舰也赚大便宜了,何况岸防炮隐藏在预设工事内,即便三百八十毫米巨型舰炮命中也经得起,战舰哪怕一百五十毫米超远程榴弹炮命中也损失不起。何况还是二百四十毫米的岸防炮。
江莱军港只需在两支牛角提前建造要塞式岸防炮阵地,弹药储备充足,无需各种飞弹辅佐,即可击退来犯之敌,当然这有个前提,双方空中力量相当,别忘了这中间没考虑山南军战舰的因素。与江莱的牛头峪相比广宁港先天条件差很多,岸防炮只能一个正面迎敌,因此广宁港的岸防炮必须以要塞标准建造。
此外,广宁地势平坦,敌方登陆后可使用装甲集团快速突击,这恰恰是山南军的软肋,无论是凌源国还是联盟军,历来对重型武器装备控制极为严格,山南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解决这个难题。因此,广宁港必须预设三道防线,目前防线尚在建造当中,我建议在防线中增加几个要塞工事,不怕提前暴露要塞,任何人攻击广宁前都必须考虑要塞造成的损失。”
南文龙说到这里打住闭嘴,他首先给出结论,山南防御的重点不在广宁港和江莱军港,而是在其他地方登陆后迂回从背后攻击港口,得给大家点消化的时间。任何对山南的攻击广宁港和牛头峪军港都是最终目标,不拿下港口后续的各种物资难以保障,临时码头物资吞吐量有限,还得大量兵力守护,否则登陆部队无法获得物资补给,很可能弹尽粮绝被全歼,最不行也得退回海边在海上力量支援下固守待援。
防御重点在其它地方的前提是广宁港和牛头峪军港必须做好防范,打造出要塞工事震慑敌军,南文龙没说出来,建造一个港口不容易,即便重创或者击退进犯之敌,若是港口毁于战火山南的损失也不小。王仁智等人在心里暗自赞叹别看四兄弟没经历过战争,可是人家不白给,山南的防御重点确实不在广宁和江莱,而是在敌军登陆后如何抗击,山南一千二百公里海岸线不可能处处设防。
军方与神算子当初制定的防御策略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进驻山南后首先拿下广宁和江莱,两省首先必须以桥梁连为一体,便于军队调动迎敌。临时修建的道路尽可能靠北边,这些道路也是日后山南连通东西的道路,南边不修建东西方向的道路,敌方从背后攻击广宁江莱,需向北绕道二三百公里才能遇到东西方向的道路。
四兄弟的思路与之前军方与神算子制定的战略相仿,令王仁智很高兴,汪檀啸张唯清等人缺乏自信心的表现令他很难过,看来四兄弟有成为帅才的潜力。南文龙才说了个大方向,后边应该还有话要说,众人明白他是有意留出辩论的时间,确定大方向后才会谈到后边的思路,于是喝酒的喝酒,点烟的点烟,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已经填饱了肚子。
第1313章兄弟情深
牛头峪港口为山南军港,民用船舶不允许进入,实际上港口外海域对民用船舶都是禁区,东西牛角尖对应连线以内都设有禁行警告浮标,军港范围约三千五百平方公里海域设为禁区。一般人没有山南军颁发的通行证不得进入山南,陆地侦测牛头峪军港基本上没有可能性,海上没有船只,人类很难跨越四五十公里海面,因此牛头峪军港总体很难窥探。
当然,大伙都明白,这只是给外界侦测军港增加困难,做不到完全保密,但是起码军港舰船变化停靠情况很难做到实时监控,只能从外部海域通过舰船进出观察判断,很难做到知己知彼。广宁港是山南与外界沟通的民用港口,人员物资均需通过广宁港,日后必然异常繁忙,设计年货物吞吐量为一千二百万吨,极限日吞吐量为五万吨。
为此,山南军为广宁港划拨出长二十五公里,宽十公里,总面积达二百平方公里的码头仓储区域,另有五十平方公里为军方控制区域,广宁港十公里外需持有山南军颁发的通行证才可通过进入山南。广宁港周边为山南军的第一道防线,布设了许多岸防炮以及雷达通讯设施,另有配备的对空对海精准飞弹,广宁濒海区域布设了大量一线防御阵地及军营。
广宁港十公里外是二线防御阵地,和平时期为各种排水灌溉系统,战时可作为限制装甲战车壕沟,重型火炮结合车载火炮在港口提供火力援助,稍远距离是军械弹药物资仓库。至于第三道防线则纯粹依靠山南军与敌方打阵地战,没有明显预设阵地的优势,军方和神算子考虑的毕竟现在是和平时期,应该以经济建设为主。
师兄弟认为,广宁省地势较为平坦,较为利于布设防御阵地的高地仅有几十米,个别高地高度可达百米,但是这些高地都是缓坡,一个高地方圆几平方公里甚至十几平方公里,不占什么优势。因此广宁二线防御阵地应最少设两个或者多个要塞群,组成要塞群的要塞需经得起空中航弹轰击,一个要塞群的火力控制范围应达到八公里,重点打击敌方装甲战车以及重型火炮。
要塞群的重要性不单单打击敌方重型武器,还需起到发号施令的作用,战时通讯联络极为重要,高大的要塞两三公里外仅凭肉眼即可看见,可通过要塞顶部以旗帜调动周边军队。四兄弟在广宁二线防御阵地建设要塞群的建议颇具建设性,汪檀啸等人表示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日后可以深入研究,他们顾虑的是以山南的人力物力,要塞群还有很多困难需要解决。
谈到这里大伙已经酒足饭饱,酒宴基本上可以结束了,其他桌都已经收拾完毕,众人转到邻桌沏茶,山南的冬季其实很冷,何况又是夜里,不过大伙身体素质都很好,穿的又厚实,干脆就在院里继续聊。四兄弟所谈的所有一切都需有个前提,那就是山南军需拥有自己的海空力量,可是别说海空力量,即便是山南军所需的重型武器装备都远远不能满足要求,那来那么多武装要塞?
四兄弟只负责提供建议,至于是否采纳则是王仁智和山南军的事情,众人明白,若是山南军有自己的海空力量以及足够的重型武器装备,广宁江莱两座港口确实可震慑来犯之敌。考虑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山南军都很难拥有自己的海空力量,即便拥有海空力量,也不具备与敌方抗衡的实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空对海防御依靠的还是大量精准飞弹。
料敌先机是对敌作战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山南军必须布设大量雷达站,配合精准飞弹弥补海空力量不足的缺陷,力争与敌军在同等条件下作战。由于山南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获得各型军用战机,因此机场必须有一支强悍的地面部队守护,避免敌军强夺机场,最低限度敌方陆基战机无法利用山南机场作战。
广宁地势平坦,利于敌方在后方实施空投作战,山南军兵力不足,防御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必须保有一支机动能力极强的军队,最少也要达到一个万人以上的师级规模。广宁最好只设置一个麻坡机场,若是山南军拥有自身的空中力量,空军基地最好不要设在广宁,应该设置于靠近北部山区,对外部敌军交通不利不易抵达的江莱或者其他地区,并且应尽可能隐秘,最好多设置几座空军基地。
四兄弟对山南的整体防御战略思路和之前山南军构思基本相近,他们认为,以山南军现有的兵力以及武器装备,暇以时日待防线完成后,足以击退正面来犯之敌。不过四兄弟对山南军在广宁江莱两省外设置真空地带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山南军兵力本就不足,武器装备弹药更是受国家联盟军委会制约,不能把力量分散,应该把有限的兵力和武器装备有机的结合使用。
确切来讲,就是根据山南日后发展情况,山南军应随同山南经济发展同步布防,山南重要工业企业设置于江莱省,并且需比较集中布置,置于山南军层层护卫之下,即便山南开启战端,也基本上不受影响。由于山南特有的地势,山南河流基本上为南北流向,并且河流众多不具备航运能力,似莱江这样下游近百公里具备航运能力的河流极少,给山南交通运输带来极大不利。
这对山南经济发展是个不利因素,但是却是山南防御极为有利的条件,山南本地尚且交通不便,外来的入侵者则更为不利,这为山南军提供了抵御外敌从后方包抄广宁江莱有利的条件。山南东西修建道路不能靠近南部沿海地区,应该在北部远离大海修建公路,以北部公路为干线,从北向南修建南北方向的支线公路。
山南军可在二三百公里的南北支线公路驻扎少量军垦官兵,这些军垦官兵保持军队建制,即从事工农业生产,又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平时为民战时为兵。二三百公里道路必然会有很多桥梁隘口,军垦官兵战斗素养必然比不上职业军人,他们无需硬性抗击入侵敌军,只需以游击方式袭扰敌军即可,逼迫敌军投入大量兵力保护后勤交通运输线,牵制敌方兵力是军垦战士的主要任务。
三五个人就能伏击敌方落单的人员和车辆,三五十人可以打击敌方的一支运输车队,敌方首先向北绕行,之后还需东西赶路,又得防范山南军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势必顾此失彼。当然敌方也会采取一些防范措施,比如工兵就近架桥铺路,采取重兵集团稳步推进等等措施,但是经不起小部队袭扰破坏,重兵集团后勤补给压力难以承担,山南军以现有兵力足以抗击敌方二三百万大军。
南文龙和陆文龙说起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汪檀啸等人只是偶尔插几句话,至于王仁智几乎很少开口,他的心思其实已经飘走了,他在联想当初帽儿山看见逃奴逃犯布设的那些抵抗联盟军清剿的防御设施。当时王仁智在心里还嘲笑他们不自量力,如今听了两小龙的话,心里琢磨起了借鉴奴工布设防御设施的主意,奴工没有大量自制的炸药,王仁智最不缺的就是火药和普通炸药。
“爸,跟你说话呢,在想什么呢?”王仁智被张承轩唤醒打断思路,大伙都在讨论山南的防御战略,自己却走了神,张承轩话里颇有不满。
南文龙道:“干爸不会嫌弃我们哥儿四个纸上谈兵吧?要不然咋不感兴趣?我们哥儿四个可是用了心思,绞尽脑汁为山南出主意,还得结合山南实际情况,干爸尊重我们点好不好?虽然我们没完成干爸交给的任务,写出一份关于山南防御战略的报告,但是我们还不是因为没时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一份手记,我们这些天为了完成任务,玩都没玩好,整天忙着写笔记,不是和干爸比较陌生,淑荣准会回来就向干爸告状,对了,我爸交给干爸的事情怎么样了?干爸别告诉我还没顾上考虑啊,小心我见到我爸告干爸的黑状。”
王仁智道:“你个小兔崽子敢?反了天了,放心吧,明天你就知道了,等看过你干爹回来,你小子别埋怨媳妇不理你就行。”王仁智也是刚才酒宴上来的灵感,这几天只有秋飘雪没达到目的,秋飘雪瞅到空闲就缠着王仁智,王仁智不胜其烦,他那有什么好主意。
汪檀啸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明天一早王仁智等人就要上路,便以目光与张唯清等人沟通,王仁智不发话,他们便主动告辞,反正四兄弟这几天的手札在手,心得体会构思都在里边,山南防御不像细砂岛战役,有的是时间讨论研究。王仁智看在眼里,感觉今晚收获颇丰,心情大好,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大伙都休息了,咱们也该散了,要不然又得落埋怨,我此行短则半个月,长不过一个月,你们多辛苦,罗老估计这几天就要到了,多听听罗老有什么建议,一句话,一切为细砂岛战役让路,这场战役必须全力以赴,今晚谈的这些等我回来后再说,若是你们认为需要神算子,等我回来再请他来一趟。今晚我颇受启发,收获很大,我回来时会提前通知神鬼莫测来山南,我认为很有必要请他来一趟,好了,我就不留大家了,明天你们谁也不要管我,别耽误正事,细砂岛战役准备工作出现任何差池,别怪我和弟兄们翻脸。”
送走汪檀啸等人后,王仁智看着四兄弟,张承轩有王晓晴,他不会缺钱,两小龙的媳妇有了自己的扶持,也不会没钱花,唯独成映威,夫妻俩都为军人,虽然不至于考虑生活,但是终归不富裕。看了看成映威,王仁智问道:“映威,你没给媳妇开后门吧?我记得当初你说过她过不了精英部队的训练关,早晚都得淘汰,现在咋又留下了?还是个少校军官,连升三级都不止,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她交给我好不好?我给她安排个差事,你们小两口也挣点钱花,要不然你们哥儿四个就属你们俩穷。”
张承轩立马道:“爸这说的什么话?我们的钱就是我二弟的钱,今年我妈刚给晓晴转了两亿金币,晓晴转手就给梦瑶转了一个亿,爸要是有心,就帮帮四弟,三弟有个富豪老爹,就四弟缺钱。”
成映威涨红着脸赶忙给王仁智解释,本来他已经打算淘汰耿梦瑶了,没想到发现耿梦瑶有她独有的特长,少校衔都亏了耿梦瑶,等细砂岛战役后,耿梦瑶起码是个上校。南文龙和陆文龙也纷纷开口埋怨王仁智,轻看了他们的兄弟情义,王仁智招架不住,顾不得细究成映威为何重用耿梦瑶,赶忙以时间太晚,明天早起上路为由落荒而逃。
第1314章耍癞的秋飘雪
第二天一早,王仁智换了一身联盟军军装,不过不是元帅特有的大帅服,联盟军元帅总共才十几个,自己这么年轻太显眼,他给自己挂了个少将衔。昨晚就告诉汪檀啸等人,今天不用给自己送行,也没让家里众人送行,只让一有功夫就纠缠自己的秋飘雪替大伙送行,王仁智没让燕燕跟随自己,有王春明以警卫员身份跟着即可,两个干儿媳的保镖虽然同行,不过两人顺路先回隆武。
大伙这几天看着秋飘雪都可怜,唯独她这趟山南没有任何收获,王仁智单独让她送行,众人认为王仁智感觉秋飘雪失望而归,以此方式安慰秋飘雪。王仁智决定众人一早动身是为了南晓军,说起来南文龙带媳妇来山南探望老爹,结果被王仁智安排一个任务,一家人团聚连一天时间都不到,早早去还有半上午时间,中午南晓军还可以给儿子儿媳送个行。
一路上秋飘雪情绪不高,她心里明白这不是王仁智的问题,而是自己强人所难,试想一个自己穿衣戴帽搭配需依靠别人帮忙的人,他如何能给自己启发灵感。眼见其他姐妹山南之行个个收获颇丰,自己却空手而归,秋飘雪情绪低落,偏偏还得在山南滞留一段时间,一路上很少开口,王仁智和张承轩三兄弟聊的话题她本就没兴趣。
见到南晓军王仁智便被夫妇俩一通埋怨,南文龙更倒霉,南晓军埋怨过王仁智转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南夫人在一旁不但没劝阻,还添油加醋的数落儿子。王仁智知道不怨南晓军夫妇不顾儿媳妇初次登门,不给儿子留面子,责任在自己这里,南晓军和这个儿子之间颇多波折,这辈子聚少离多,如今儿子很优秀,自然应该多团聚叙亲情,是自己给南文龙布置任务造成一个假期仅见两次面。
王仁智满脸都堆着笑容给南晓军夫妇赔不是,替南文龙夫妻俩辩解,声称责任在自己,末了来了一句道:“现在是九点十分,孩子们吃过中午饭下午就动身,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哥哥嫂子若是感觉不解气,以后在兄弟这里出气,是继续撒气还是好好款待儿媳,哥哥嫂子看着办,飘雪,咱们俩躲远点,去准备中午饭,待会等中午饭记得过去,别让我派人过来请哥哥嫂子啊。”
不等南晓军夫妇开口,王仁智转身就走,南晓军夫妇在次借住,他们在山南没有固定居所,胡氏姐妹小院就在隔壁,中午饭大伙过去即可,起码院子地方大不少。见到儿子儿媳南晓军夫妻欢喜的不得了,那还能真生气,过过嘴瘾罢了,他俩清楚张承轩三人如同亲兄弟一般,南晓军冲王仁智的背影喝道:“你不会大点声喊一声吗?反正你不喊就让他们饿着肚子上路,你这个干爸都不心疼,我这个亲爹也不在乎。”
王仁智没言语,和秋飘雪来到隔壁小院,待丫鬟沏好茶后,王仁智道:“中午饭弄丰盛一些,客人现在就在隔壁,在院里摆两桌,饭好了去请一下客人,我这里不用你们管,你们去忙吧。”
王仁智来过不少次了,小丫鬟和他很熟,知道他和秋飘雪要谈什么,答应后给两人带上房门去准备午宴,房门刚关上,秋飘雪便道:“妹子的事情哥没忘吧?等哥回山南时妹子已经离开山南了,哥还要让妹子等到什么时候?妹子不需要哥的安慰。”
直到昨晚依旧一无所获,秋飘雪知道自己这次山南之行怕是无功而返,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示她没什么希望,秋飘雪也明白自己有些强人所难,虽然有空手而归的思想准备,可真到这一刻秋飘雪还是难免有点失落。今天一早得知王仁智让自己送行,秋飘雪心里不禁再次燃起希望,之前王仁智不让任何人给自己送行,难道睡一觉就来了灵感?
王仁智没回答秋飘雪的话,而是反问她道:“我自己穿戴都需要别人指导,不然就可能闹笑话,你喜欢服装设计,还颇具这方面的天赋,不然也不会取得现在的成绩,你真觉着我能帮你什么吗?”
外行岂能给内行帮忙,何况还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服装设计行业,不是那些照葫芦画瓢模仿流行款式的小裁缝店,秋飘雪听了王仁智的话更加肯定王仁智睡了一觉来了什么灵感。秋飘雪很清楚王仁智不懂具体服装设计,但他不一定不知道预测今年流行什么款式,人们喜欢什么流行色,秋飘雪始终认为所谓的流行趋势流行色是哪些著名顶级品牌于媒体合作的产物。
王仁智不懂不等于他不能给自己启发灵感,秋飘雪深知自己无法与那些成名已久的著名品牌竞争,要想跻身一线顶级品牌,自己就必须拿出标新立异又能得到贵妇认可的东西,否则她还得在一线品牌末尾徘徊。秋飘雪道:“我的这点能耐我自己清楚,以我的这点能耐,若是有一线顶级品牌力顶我,再有几家大媒体为我说话推波助澜,我也能跻身顶级品牌,可是这太难了,仅这个圈子里的人脉资源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哥虽然不懂,穿衣戴帽搭配都需别人帮助,可不等于哥帮不了我,妹子需要的是哥给妹子一个启发,而不是让哥干具体的实事和具体建议,妹子相信哥这样非常优秀的男人,必然也会有与他人不一样的眼光和思路,别忘了,穿时装的是豪门贵妇,欣赏服装的是哥这样优秀的男人。”
王仁智确实非常优秀,不过他不好接秋飘雪的这句话,他没那么厚的脸皮,赶忙顺着秋飘雪启发灵感的话题,和秋飘雪探讨时装,他和秋飘雪同时认为,再好的时装都是穿的人穿在身上给外人看。两人围绕服装打开话匣子,从男性服装以注重面料考究,服装色泽重色调居多,款式几乎很少变化,只以衣领袖口下摆等小地方装饰稍微变化,重点在于庄重。
服装业主要以女装为主,赚女人的钱容易赚男人的钱很难,女装分为裙装和冬装两大类,或者以豪门贵妇和私奴划分两大类,也可以面料区分两类,无论以什么来划分类别,顶级品牌都引领潮流利润极为丰厚。聊起这些秋飘雪颇为不甘,她的飘雪服装厂推出一款时装,款式、面料、做工、色泽等等均为上佳,引发其它品牌纷纷稍加变化推出新款,其实就是变相效仿,等于引领时尚潮流,可就是得不到业界认可。
若是顶级一些品牌的话,绝对引来各方同行和媒体一通热捧,某某品牌引领今年春夏季潮流,各方纷纷仿效,哪怕过一半年,一些小裁缝店还在吹嘘这是某某品牌的最新款式。借助专利,飘雪牌得以与一家一线顶级品牌成为合作伙伴,知名度得到部分提升,但只是部分提升,仅得到少数豪门贵妇认可,距离一线顶级品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如今飘雪牌服装基本上已经站稳一千金币,个别隆重推出的新款售价可达几千金币,极个别甚至达到上万金币,不过仍然无法与哪些上万金币起步,甚至十万八万的一线顶级品牌无法相比。用料、款式、做工等各方面几乎没区别,凭什么人家一套顶自己十套?秋飘雪非常不服气,但她却对这种状况毫无办法,若是她敢于把价格提升上去,恐怕各地专卖店积压的基本上都是飘雪牌服装。
王仁智劝道:“你就知足吧,你的飘雪品牌才多久?不怕打击你,我估计现在恐怕还有不少人认为你的飘雪是个不知名的品牌,顶多算三流,你出道即步入二流品牌行列,如今已经成为二流前列一流末尾,够意思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飘雪这个品牌。你也不想想,人家那个品牌名声不是经过多少代人的积累,我听说若不是冬雪妹子,你早就加盟某个二流品牌了,那样的话还有今天的飘雪品牌吗?你还年轻,需要时间积累,以现在的发展速度,我相信在你手里飘雪牌终归会有迈入一线顶级品牌的一天。”
春雪屏四姐妹个个貌美如花,又有苗冬雪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妹做主心骨,当初在华亭求学期间便开始创业,待学业完成时四姐妹手里都有了几十万金币,有了创业的资金。姐妹中夏雪梅出自豪门,她属于豪门中的叛逆,苗冬雪出自富豪人家,颇受苗家重用,唯有春雪屏和秋飘雪出自平民之家,需自己在外打拼创业。
春雪屏选择在昭通打拼,几十万资金有点少,夏雪梅把自己的几十万交给春雪屏,并且她登台献艺所得也交给春雪屏,春雪屏得以在昭通站稳脚跟,不过她非常辛苦。几十万金币对秋飘雪来讲仅够在小地方租间房开个裁缝店,一套衣服也就一个金币左右,平民就是这个价,一个月累死累活三两百金币,不如去一家二线品牌设计服装,几年后每月轻轻松松三五百金币不成问题。
苗冬雪阻止了秋飘雪,她认为秋飘雪即便成为品牌总设计师,大不了月薪过万,这辈子没什么成就,秋飘雪应该相信自己,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保留干成一番事业的希望。秋飘雪若是真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么她的裁缝店就有可能生意兴隆,到时候小店升级成为小服装厂,秋飘雪担任老板兼总设计师,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如今四姐妹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昭通的春雪屏掌握几十万亿巨额资本,旗下控制几百家小投资公司,妥妥的人生赢家。夏雪梅不再顶着国家联盟第一名媛的光环四处奔波,组建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歌舞团,如今旗下拥有四个演出团,如今一半个月见不到昔日国家联盟第一名媛登台,秋飘雪以经营工装军服起步,如今借助雪梅歌舞团打出了自己的品牌。
在很多人都不明白不相信保险业时,苗冬雪无脑的相信王仁智,平安保险公司在她的领导下如今每年纯利润已经过百亿,最关键的是她手里掌控着一笔庞大的资本,眼下正在筹谋开银行。昔日在华亭颇具名声的四朵带刺的玫瑰,任意摘一朵都属人生赢家,没有人会想到,在苗冬雪力主下哭着喊着一同下嫁成为没有任何名气并且颇为神秘的富豪为妾。
如今四姐妹事业有成,当然很高兴当初的选择,秋飘雪道:“嗯,这确实得感谢小妹,多年来小妹始终是我们四姐妹的主心骨,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唉?扯远了,我就是不知足,谁让我有个无所不能的厉害哥哥,这不是我说的啊,这是小妹的原话,我不管,既然哥无所不能,就得给妹子解决难题。”
王仁智道:“你别听冬雪妹子忽悠,天底下没有谁无所不能,我也是个普通人,起码让我生孩子,打死我也生不出来对不对?这事还得靠你自己······”
王仁智还没说完,秋飘雪一听就急了,真没受到什么启发,这趟山南白来了,赶忙道:“我不管,哥要是不给妹子帮这个忙,妹子今天就不让哥动身,要不然就和哥一同上路。”秋飘雪不理会王仁智的玩笑,摆出一副耍赖的架势,她感觉王仁智没对自己说重话阻止,那么就说明承认自己的努力,真说不上二三十年后飘雪品牌跻身一线顶级品牌行列。
第1315章若隐若现
王仁智似乎没注意秋飘雪在自己面前耍狡赖,依旧和秋飘雪讨论各阶层男女的衣着,是个人都能说个一二三,何况秋飘雪是个相当出色的服装设计师,就连王春明也饶有兴趣的不时插几句。在王仁智和王春明面前,秋飘雪无疑等于教授级别,王仁智两人等于两个小学生,听的多说的少,秋飘雪滔滔不绝一番长篇大论,两人偶尔插几句话。
秋飘雪估计自己这次山南之行怕是没什么收获了,王仁智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陪自己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事已至此秋飘雪只好尽力卖弄自己擅长,希望对王仁智有所启发,给自己提出建设性的建议。不是秋飘雪,王仁智真不知道服装业竟然牵扯范围那么广泛,农业的种植养殖业、工业的机械制造业、纺织业、印染业、轻工业等等都与整个服装业有关。
秋飘雪希望启发王仁智,王仁智和王春明却习惯性的把话题转到整个纺织业方面,大梁朝、川康王国及其周边国家盛产棉花、山南以及联盟军辖地宝兴王国等生产亚麻等等。大梁朝、申托戈国、川康王国、横川王国等畜牧业发达盛产毛绒,泰顺共和国盛产丝绸,又是国家联盟最大的纺织产品输出基地,两人看到的是平安银行挂牌后的商机。
云兰盛产染料,尤其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染料,纺织业可带动印染业,促进纺织机械发展,连带毛纺、针织、服装业无一不是劳动密集产业,可提供大量就业岗位。细砂岛战役开战在即,历年阵亡伤残官兵家属回访就要展开,秋飘雪清楚王仁智和王春明不是闲聊,他们在为历年以及细砂岛战役阵亡伤残的官兵以及家属安排后路。
不好公然干扰王仁智,秋飘雪只能采取迂回战术,把话题逐渐带回来,服装业和时装业是两个概念,秋飘雪费了很大功夫才把话题回转过来。从男装到女装,从工装到军装直到时装,秋飘雪绞尽脑汁颇费了一番周折,她对王仁智似乎无限信赖,相信王仁智一定会给自己有所启发,秋飘雪并不知道,其实王仁智昨晚就已经有了主意,不然也不会只让她给自己送行。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中午饭后就要动身,王仁智开口道:“时尚属一个比较特殊的行业,你也清楚自己与顶级品牌几乎没有明显的差距,差的是人家的底蕴,顶级品牌依靠无数代人的积累才取得今天的地位,你想跻身其间困难重重。你自己也明白,以你现有的能力,很难跻身顶级品牌行列,因此你试图选择某个点突破,跻身一流,而后站稳脚跟再寻求突破,这是你自己刚才所说,我认为很好,你就照此计划进行,我相信你最终一定会取得成功。”
王春明听后在心里嘀咕: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人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人家是计划这么做,让你出主意启发人家,寻找突破点。果然秋飘雪听后气的伸手在自己美腿上拍了拍,然后娇嗔道:“哥故意气人家,人家请哥出主意启发人家,不是让哥肯定人家的计划,哥是故意的吧?”
王仁智微笑道:“别胡说,哥说的是心里话,而且绝对是大实话,哥还指望你帮忙带带两个干儿媳妇,不然南大哥都不答应,怎么说哥故意调笑妹子?”王仁智故意逗逗秋飘雪,他是为了活跃气氛,使秋飘雪放松心情,不经意间告诉秋飘雪,让秋飘雪带带石淑荣史淑荣两个干儿媳。
秋飘雪以自己当初的班底在云兰创办的雪红制衣,员工总数高达三千,总算事业有成得偿所愿,不过雪红制衣以工装和军装为主,虽然产品供不应求,但是单件利润不高,完全靠量,因此秋飘雪才在丽水创办了以高端时尚成衣为主的飘雪服装厂。当初秋飘雪以一己之力,经过辛苦打拼小有所成,名下有了一家二百人的小服装厂,服装厂设计、成衣、来料加工、批发什么都干,甚至连修补旧衣服的小活也接。
秋飘雪转往云兰发展后,留下服装厂部分不愿离乡背井的人维持运营,之后手里有了钱后增加投资,如今发展为产供销一条龙的绿翠服装公司,客户群体为中低端人群,绿翠旗下拥有八间自己的销售门店。表面上绿翠服装公司和秋飘雪没什么关系,不是董事长也不是董事会董事,不过绿翠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属于匿名的秋飘雪,稳稳的享受投资回报。
秋飘雪深知顶级品牌底蕴深厚,要么拥有各类团队分析预判流行趋势,根据预判流行趋势设计时尚服装,引领时尚潮流,这类品牌底层一个门房月薪最底也在一二百金币。还有一类顶级品牌,旗下生产高中低档服装,表面互不隶属自负盈亏,但内部竞争十分激烈,进入塔尖起步月薪五百金币,设计师和首席设计师薪资是企业机密,据说首席设计师年薪为百万以上。
秋飘雪很想组建自己的核心团队,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缺乏底蕴又不能事事亲为,目前飘雪服装厂的服装设计几乎全部依赖秋飘雪,急于求成的秋飘雪在王仁智这里寻找灵感启发自己,打算剑走偏锋。对于王仁智的提议,秋飘雪乐得帮助两个干儿媳,帮助干儿媳的同时也在给自己积蓄底蕴,服装业是个涵盖甚广的行业,两人只要从事这个行业,总会对自己未来组建核心团队有益处。
秋飘雪道:“帮助她们不是难事,妹子可以一手包办,最近妹子正打算筹建服装厂,资金已经筹集到位,正在物色厂址,正好让她们俩给妹子打理服装厂,职业经理人我就不用找了,自己人用起来更放心。不过妹子对哥有求必应,哥却不为妹子着想,其他姐妹都达到自己的目的,唯独妹子白跑一趟山南,哥不会让妹子等到哥外出回来吧?哪怕有个姐妹和妹子一样空手而归,妹子也无话可说,可是只有妹子一个人空手而归,哥是不是故意让妹子失望啊?”
秋飘雪没拿帮助干儿媳和自己讨价还价,王仁智挺满意,听了秋飘雪的话道:“你啊,总是强人所难,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本就不合适找我出主意,平时自己穿衣戴帽还要靠别人帮助搭配的人,能有啥好建议启发你?两个干儿媳的事情你别擅自做主,和南大哥商量着办,你看看南大哥过的日子,他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也不是个贪图钱财的人,我估计他知道后会争着投资给你分干股,以这种方式变相帮助陆文龙,你尽可能坚持,实在拗不过就依着南大哥吧。”
秋飘雪撅着嘴道:“不劳哥这么叮嘱,妹子清楚该如何与南大哥相处,准保让南大哥满意,可是妹子的事情哥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就让妹子失望而归吗?”不是秋飘雪执着,而是她认为责任有点重,南晓军投资多少打乱了自己的计划,没有南晓军,投资盈亏只是自己承担,南晓军参与投资后,万一亏损南晓军可能还好说,两个干儿媳难保没有想法,秋飘雪更期盼王仁智启发自己点灵感。
王仁智好半天没说话,似乎在肚子里组织语言,秋飘雪见状不由燃起一丝希望,知道现在不能扰乱王仁智的思路,不料王仁智憋了半天问了个令秋飘雪十分难堪的问题,王仁智问道:“妹子认为是现在吸引我,还是晚上上床吸引我?”
一句话令秋飘雪羞臊的闹了个大红脸,哪怕仅有他们俩也有点难堪,不好意思回答,何况还有个王春明在场,虽然是个私奴跟班,可毕竟是个大男人,王春明没想到王仁智突然冒出这种闺房内的私密问题,怕秋飘雪难堪赶忙起身道:“老爷、姨奶奶,时间不早了,我去厨房看看。”
不料王仁智道:“春明你别跑,妹子不理我,你来说说看。”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没什么争议,无论男女性别身份高低贵贱答案基本上都差不多,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尤其是秋飘雪身为女性更难为情。王春明败家之前也曾经颇有些身家,没少和朋友生意伙伴出没于妓馆茶楼,没少谈论这类话题,场合以及面对的人不同,谈论起来丝毫不在乎,妓女和艺人看在钱的面子迎合客人,个个久经战阵磨炼,王仁智这才让王春明替秋飘雪说说。
王仁智很少处罚家里的下人,何况王春明不是底层仆佣,秋飘雪这时反应过来,王仁智似乎有某种目的,不然他不会揪住令自己难堪的话题不放。王春明只好重新落座,这不怪自己,是王仁智强行令自己当着秋飘雪的面聊妓馆茶楼的话题,秋飘雪记恨自己也有王仁智护着,聊起了曾经身为富豪时男人间乐此不彼的话题。
其实话说穿了无论男女就那么回事,俊男靓女走到哪都吸引人们的眼球,恨不得用眼光剥光他们,话说回来,当坦诚相对时反倒不如衣着光鲜具有吸引力。毕竟这个话题有些令人感到难堪,因此秋飘雪很快把话题转到男女服装方面,什么男装贵在笔挺,讲究面料质地,品牌更是重要,相同款式面料,不同品牌价格相差十倍很寻常。
至于女装,和男装大体相同,不过私奴独自具备自身特色,主要以色泽艳丽、花色亮眼、款式最大限度的展示女性身体吸人眼球,与豪门贵妇存在一定区别。相同款式的裙装,私奴的腰间或者下摆开叉较高,肩部没有装饰,圆润的双肩裸露在外,裙装最大限度的紧贴身体,最大限度的展示女性婀娜多姿的身姿。
私奴是主人的脸面,身姿挺拔娇艳的私奴走到什么地方都非常吸引人眼球,哪怕同为女性的私奴贵妇都为此眼热,没产生过嫉妒心的私奴贵妇几乎可以说根本不存在。这就使得很多私奴为自己引来祸端,豪门权贵热衷于当众羞辱玩弄私奴,其实是一种发泄,更多的则是对哪些衣着不般配私奴的羞辱,年老色衰的私奴当不起衣服架子。
秋飘雪转移话题后话不多,王仁智比她的话还少,唯有王春明回忆起曾经的往事,得到王仁智鼓励后聊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几乎成了他的专场。没多长时间,王春明便发现了这点,赶忙控制自己别得意忘形,王仁智这时又提出一个问题,道:“聊了半天,好像坦诚相见也并不比一身正装更吸引人,是吧?看样子太极端了也不一定好,可是为什么无论男女的眼光都那么可怕,恨不得剥光人家坦诚相见呢?妹子,你想过没有,若是若隐若现折中的话······”
王仁智话还没说完,秋飘雪便极为兴奋的起身保住王仁智脑袋道:“我明白了,谢谢哥,太好了,哥请放心,两个儿媳妇的事情妹子绝对让哥满意,哈哈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这趟山南没白来一趟······”
第1316章争相投资
王仁智稍微提点话还没说完,秋飘雪便立马明白王仁智后边的意思,她清楚即便让王仁智把话说完,他也具体说不出什么,这方面王仁智远不及自己,山南之行大有收获,狂喜之下打断王仁智的话。秋飘雪嘴里说着话,心里已经在想着回去后抓紧订购面料,组织设计团队围绕这个思路设计新款春夏季时装,估计夏雪梅和白晓丽短时间内回不到歌舞团,打广告这事得自己亲自出面。
秋飘雪简单给王仁智介绍自己的计划,至于史淑荣和石淑荣两人,可就近在隆武组建针对中低端客户群体,集产供销一条龙的服装公司,首先利用仿制自己飘雪品牌设计的服装打开局面闯出名声。金融中心昭通四千万常驻人口,政治中心昭化七百万常驻人口,军事中心隆武常驻人口一千一百万,只有你有打动吸引客户的能耐,不愁产品积压滞销,愁的是及时完成客户订单给客户发货。
昭通三地作为国家联盟政治经济军事的中心,权贵富豪云集,各色前往三地干一番事业的中产不顾危机重重,无数前辈倒在国家联盟的中心,前赴后继的来到三地搏发家的机会,因此三地也是私奴聚集之地,最少也有上千家卖场。昭通不仅是国家联盟金融中心,也是国家联盟时尚中心,顶级品牌以及一线甚至二线品牌无不在昭通开设专卖店,整个昭通专卖店过万,秋飘雪旗下的店铺至今不敢挂专卖店的招牌,根据行规飘雪牌目前没有这个资格。
王仁智叮嘱秋飘雪别忘了提前给财务部打报告,不然资金怕出问题,距离开春没多长时间,两个干儿媳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赶回隆武,王仁智道:“放心把哥,绝不会出问题,昭通每天不知道多少家店面在转让,这是对两人的一次考验,她们俩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也不会放心把服装厂交给她们经营。对了,哥啥时候有的灵感?为何拖到现在,差点急死妹子,哥不会故意吊妹子胃口吧?还是小妹厉害,她就知道哥准保不会让妹子失望,私下宽慰过妹子好几次。”
王仁智听后白了秋飘雪一眼,然后道:“你别听冬雪瞎嚷嚷,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哪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超能力,实话告诉你,直到昨晚我没有任何头绪,都不知道和你道别时如何安慰你。我是昨晚无意间来的灵感,你还记得昨晚咱们在院里聚餐的大致位置吗?我的灵感就来自昨晚聚餐眼睛见到的东西,你仔细回忆一下,看看能否记起点什么。”
昨晚的事秋飘雪自然没那么快忘了,不过大伙在一起聚餐不知道多少回了,能启发什么灵感,仔细回忆好半天,依旧一头雾水想不出什么,王仁智这才开口道:“看来你想不出昨晚有什么地方能够启发我,那么我提醒你一下,你们姐妹昨晚和王春华几人一桌,王春梅为首和私奴一桌,你们两桌紧挨着,这你应该记得。论身材姿色你们远胜那些私奴,穿着更没法比,王春华他们几个若是放在人堆里我想也属于颇为吸引人眼球的人。不过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反正注意到了,吸引眼球的是王春梅她们那桌,说到这儿,你总该明白了吧?”
听了王仁智的话,秋飘雪顿时想起昨晚由于晚上比较冷,大伙都穿的很厚实,王春梅那桌也不例外,裙装里边裹的很厚实,更显女性身体婀娜多姿,秋飘雪不禁发出一阵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指着王仁智半天说不出话,他们那桌几乎清一色军官,难怪王仁智昨晚才有灵感。这时身后传来南晓军的声音:“聊什么让弟妹这么开心?弟妹你可要小点心,老爷哄女人堪称一绝,哄的你们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王仁智道:“不会说话就别乱开口,免得丢的人是自己,飘雪妹子在为你儿媳妇高兴,你却挑拨飘雪妹子,你说说是不是又自己打自己脸。”
这事摆到桌面上虽然也没什么,不过终归有点不合适,人家军方来给自己送行,自己却观察人家欣赏美女,王仁智赶忙转移话题。南晓军之前就提过让王仁智给儿媳妇寻找投资项目,没想到没过几天他就有了项目,南晓军也清楚,国家联盟各地富豪无数,都在设法给自己手里的资金寻找投资项目,王仁智人在山南,这么快就有了项目,就是不一样。
南夫人听后赶忙道:“嫂子替儿媳妇谢谢老爷,老爷这段时间没离开过山南,想来为了儿媳妇费了不少心思,嫂子真是打心底谢谢老爷。”
秋飘雪道:“嫂子说这话就见外了,两个都是干儿媳,这是哥本就应该做的事情,嫂子快请坐,别再说见外的话,南大哥和嫂子整日为了帮哥东奔西走,应该是哥谢谢南大哥和嫂子才对。”
南晓军道:“先别急着说客气话,弟妹这么说才是见外,没有老爷就没有我们家的今天,我们一家原为为老爷效力,只怕报效老爷远远不够。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老爷,你可不能为了安排儿媳妇拆散他们,你不急着抱孙子我还急着抱孙子,别拿把儿媳妇安置在山南糊弄她,上次是我没注意忘了说清楚,只能在隆武或者隆武附近寻找投资项目。”
王仁智道:“有个饭碗就不错了,你还挑挑拣拣,你问过儿子儿媳吗?说不定人家小两口还希望来山南守着大海吃海鲜呢,你当公公的说话不作数。”
南晓军刚要开口和王仁智争辩,秋飘雪知道王仁智故意逗逗南晓军,赶紧抢在南晓军前道:“南大哥别和哥计较,哥是故意逗南大哥,她们俩的事情哥早就交给我了,就在隆武周边安排,哪有新婚不久就拆散人家小两口的道理,你们俩说是不是?”
秋飘雪最后一句话是冲史淑荣和石淑荣发问,其实人家早就过了周年婚庆,当初秋飘雪操办婚事也有她一份,她是借机活跃气氛,毕竟王仁智和南晓军夫妇见面没多久。南晓军夫妇听后大喜,缠着王仁智不依不饶,没这么调理人的道理,不是秋飘雪,极力和王仁智争辩到最后,他给撂上句我早就在隆武安排好了,儿媳妇还不很熟悉,当着儿媳妇的面认错,脸实在挂不住。
史淑荣和石淑荣早就听说过之前的往事,见到王仁智之前即兴奋又害怕,接触过的姨奶奶都很不错,一个个动不动以干妈自居,来山南之前稍微还有点畏惧王仁智。公公婆婆如今虽然颇具身家,可是当初出身卑微,现在见到公公婆婆一口一个老爷称呼王仁智,却似乎如同一家人那么随意,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弯都不拐,王仁智果然不是很可怕。
张承轩很为两个小兄弟高兴,他有了桃芳这个丈母娘后,每年都给媳妇一两个亿的零花钱,张承轩每次都吩咐王晓晴,给两个小兄弟和成映威平分零花钱。没有王仁智就没有王家的今天,王翔勤如今整日不再生活在恐惧当中,不过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因此桃芳仍然让他在家花天酒地,桃芳把复兴的希望放在孙子或者重孙子身上,好在儿子稍微给了她点惊喜。
两个小兄弟有了钱,以后可以不用丈母娘的钱了,其实四兄弟都不是大手大脚的人,这些钱大部分都没动过,少量用于交际拉关系,建立自己的人脉圈,军方几年来从未中断隆武军校学员加盟。张承轩三人这个时候插不上话,王晓晴和两个弟媳妇在一旁嘀咕不知道手里剩下的钱凑在一起是否够投资款,得有自己的产业,不能总花长辈的钱。
南夫人听了秋飘雪的话,明白这件大事已成定局,便转身招呼儿媳妇,她依旧还是当初襄平的习惯,男人的事情尽量不参和,准备与秋飘雪和几个小辈同桌。王仁智和秋飘雪忙着招呼南晓军落座,没注意南夫人准备去另一桌,等到发现正想招呼时,只听南夫人不高兴的对王晓晴道:“你这个做嫂子的咋把弟媳妇往沟里带?这不行,有我们家老爷在,谁的钱都不好使。”
王仁智刚刚和秋飘雪谈了个大概,具体操作秋飘雪和没来得及谈,就被南晓军等人进来打断了,这时听了南夫人的话,估计她嘴里说的是投资这件事情,秋飘雪才说过她负责投资,现在王仁智不好和南夫人争,示意秋飘雪出面。秋飘雪过去先装糊涂,请南夫人落座入席,很随意的问起王晓晴干了什么事,咋被南夫人指责把两个兄弟媳妇往沟里带,惹的南夫人不高兴。
南夫人老实本分,没往多里想,她刚想开口,被史淑荣抢了先,随后石淑荣和王晓倩在她后边补充,替自己辩解,并且搬出晚辈应该孝敬长辈,不能长期指望长辈等等。南夫人只认自己的理,小辈应该听长辈的话,这也是孝道的一部分,她人是个老实人,知道讲道理不是小辈对手,便搬出大道理回怼王晓倩等人。
双方各执己见,秋飘雪知道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任何一方,强行命令也不合适,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灵机一动开口道:“唉,我就不明白了,这件事情才刚刚有了意向,其它一切暂时还没有点眉目,你们争的什么劲?嫂子,你先别忙着和她们仨争抢,有我在谁抢也不起作用。嫂子你手里有多少资金?是否够计划投资的项目?别忘了南大哥不止一个儿子,嫂子若是偏心眼南大哥答应吗?先吃饭,别让还没影的是耽误行程。”
第1317章临战怯阵
南晓军夫妇对物质金钱看的很轻,不像时朗逸时刻都忘不了算计自己的利益,也不追求安逸舒适的豪门生活,不饿肚子就行,不了解的人很难想象衣着简朴憨厚如老农般竟然拥有十几亿身家。就这还不算南晓军一家在唐家寨拥有的股份,夫妇俩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王仁智,当初若没有王仁智,现在一家人各奔东西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如今一家人能够团聚很满足,至于钱财在王仁智手里更有用。
夫妇俩自己有钱没钱无所谓,儿子成家之前也没什么,知道儿子薪资足以过上安逸的生活,不过儿子成家后就得考虑未来孙子了。南晓军明白媳妇的意思,不让小辈投资,自己包揽全部投资,让秋飘雪来划分股份,毕竟不了解儿媳,万一儿媳是那种眼里只盯着钱的人咋办,资金出资不让小辈出资,只是便于给王仁智名下赠送股份寻个借口。
白晓丽春雪屏基本上常驻昭通,秋飘雪也时常前往昭通,史淑荣和石淑荣两人娘家也在昭通,另外还有个苗冬雪,有这些人在无需王仁智过问,甚至很可能不签文字性合同。这些王仁智因为时间关系已经顾不上了,用过这顿午餐就要动身离开山南,留下秋飘雪和南晓军夫妇谈,临行前给南晓军布置了个很艰巨的新任务,留在山南培育粮油蔬菜良种。
这个任务王仁智是临时起意,仅广宁耕地就达一千八百万亩,一亩地多产出十几斤就是十万吨粮食,本打算这次外出回来后通过戴项二老联系华亭专家成立良种基地,见到南晓军才想起来,他既然擅长家禽家畜繁殖,想来负责粮油蔬菜育种也应该能胜任。本来王仁智打算把这事交给黄任康,这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来了山南最好把他留下,不然回到华亭后一不小心显摆在山南的见闻,有可能泄露山南军事机密。
见到南晓军后才想起来,何不让南晓军挑大梁,戴项二老帮忙联系华亭的农业专家,理论和实践相结合,黄任康出自华亭名校,以他的文化程度居中协调绰绰有余,也有了把人留在山南的借口。南晓军对王仁智交给的任务绝对无条件服从,从不提任何附加条件,自然满口答应,不过还是提前声明,自己只是个普通农人,尽自己的能力努力完成任务,但若是有负王仁智,他也别抱怨。
秋飘雪和南夫人那边最终也达成协议,双方各自出资五亿金币,组建龙轩服装公司,集生产销售一体,秋飘雪拥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南夫人占百分之十五,张承轩四兄弟各占百分之十。秋飘雪本来给王仁智送行,没想到突然凭空冒出个服装龙轩公司,史淑荣两人还得跟随王仁智去看望象人,为了赶时间,秋飘雪只得给春雪屏几人留下话,匆匆忙忙跟随王仁智一起搭乘联盟零零四号护卫舰离开山南。
其实以山南现状,已经具备了空中通航的条件,广宁沿海至麻坡机场通讯导航设施已经具备,麻坡机场也已经具备客机起降条件,不过一旦通航,最低程度联盟军一些高层可能亲临山南,因此王仁智宁可麻烦也不允许山南开通空中航线。春雪屏苗冬雪等人虽然都有各自的事情,但是她们早已把指令传递出去,留在山南帮助胡氏姐妹,这是陈苏丹交给众人的任务。
陈苏丹山南之行时和王仁智有过沟通,两人均感到山南不可能和外界完全隔绝,待日后港口机场建成后,势必会有外人进入山南,就如同联盟军所辖的南部地区,并非完全只有联盟军存在,起码国家联盟各部门军委会等无法阻挡,另外山南的产品也需要外界商人推销。如今山南除了军人就是奴工,三十五万女工早晚都会与军人组建家庭,暂时大家都过的集体日子,要不了多久,山南依然会回归正常社会。
鉴于这种情况,陈苏丹把春雪屏苗冬雪等人派往山南,让她们帮助胡氏姐妹制定政策,胡氏姐妹干实事还行,这方面能力有所欠缺,不然山南也不会近三年了,外人进入山南吃饭睡觉都没个地方解决。胡氏姐妹不是没动过这方面的脑筋,只是她们一来顾不上,二来能力不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们也很无奈,山南近二百万军民奴工的吃住至今尚未解决,粮油蔬菜自给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今随着莱江峡谷大桥建成通车,等于广宁和江莱两地有了一南一北两条主干线,奴工基本上可以不动,不过军垦官兵和女工需从广宁向江莱迁移。规划中广宁以农业为主,种植业兼顾养殖业,进行机械化农田种植,江莱以少量种植业为辅,兼顾畜牧业,工业主要布局在江莱山区。
农牧业实现机械化之后,可解决山南劳动力不足的困难,山南经济作物众多,今后恐怕需要大量劳动力,工业所需的劳动力根据发展情况考虑是否吸引外界移民。胡氏姐妹按部就班的按照之前的规划建设山南,港口、机场、道路、桥梁城镇等以现雏形,目前广宁港、牛头峪军港、麻坡机场、莱江悬索桥为山南四大在建重点工程。
苗冬雪首先提出缩短奴工每日工作时间的建议,人不是机器,每天十到十二小时,时间长了奴工受不了,军垦官兵和女工有薪资,奴工没有薪资,起码工时一个扯平,确保奴工充当长期安稳的劳动力。春雪屏随后提出可以无抵押贷款的方式给军垦官兵女工以及奴工借贷物资,山南工贸不该把所有一切全部大包大揽,这样可最大限度的利用工余时间,山南工贸只需做好引导即可。
众人并非关起门来议事,三姐妹有自己的所属团队,军垦官兵有各级将校,奴工有各级队长,即便女工也有临时推荐的队长,各项意见建议下发讨论回收反馈后再下发讨论,逐渐形成山南特有的脉络。一些政策没过多久便开始施行,比如山南工贸只负责基础设施建设,不再进行住宅建设,只负责办公楼库房军营等建设,改善住宅环境就得自己动手,只需按照规划即可。
建筑材料可工余时间自行解决,也可在山南工贸借贷建材,门玉贵试探性的询问奴工是否可以借贷鸡鸭或者牛羊等自行养殖,没想到非常意外的获得两头牛十只羊的奖励。论脑袋拐弯快没几个人及得上苗冬雪,既然山南早晚都得回归正常社会,这是个大方向,何不现在就允许军垦官兵女工以及奴工发展庭院经济,绝对可给山南工贸带来大量财富。
山南拥有许多山南特色独特的物产,漫山遍野都生长着各种粗细不一的竹林,竹楼是山南国曾经特有的一道风景,许多村寨都以竹楼为主,考虑到竹楼不易防火,因此山南禁止搭设竹楼,逃奴逃犯以前的竹楼也全部拆除。草棚也不防火,哪怕内外裹上厚实的泥巴也很危险,只允许搭建这类草棚,并且距离需二十米以上,毕竟是草棚不是竹楼,以后拆除不心疼。
无论你是军垦官兵还是女工奴工,是男是女没关系,都可以利用工余时间编织竹制品,价格低廉颇受民众喜爱,简单加工运出山南就是钱。还有漫山遍野的山滕,编制藤椅很受欢迎,毛峰山的毛峰草随随便便扎出来的扫把,价格比普通扫把高两三倍,原来就是山南特有的畅销货,庭院经济大有可为,门玉贵获得的这点奖励根本不算啥,关键他等于给庭院经济带了个头。
众姐妹一方面忙着帮助胡氏姐妹制定政策,一方面统计军垦官兵女工以及奴工的详细资料建档,正是有了新举措,奴工不怕这是秋后算账,纷纷把以往的罪行坦诚交代。军方也没闲着,王仁智离开山南后第三天,罗家业便抵达山南,估计细砂岛战役夏末秋初即将实施,整日忙于练兵,军队至今仍然没有统一建制,这个仗这么打?
日昇王国海军以及联盟军都已经有了联军司令部的各自代表,王仁智与罗家业等人商议后,决定邢凯代表山南军赴昭化上任,反正邢凯一向对这类战争持反对态度,有他在,山南军不会吃亏。罗家业任职细砂岛战役前线总司令,这件事情之前已经获得一致拥护,问题出在前线司令部以及各集团军以及军师等高级将校方面,由于责任重大众将校个个都声称能力不足,不敢勇敢接受任命。
纯军队编制其实问题不是很严重,王仁智不止一次说过这方面问题,汪檀啸一个副司令,他主要负责装甲战车、炮兵、飞弹兵、通讯等等。张唯清任职另一个副司令,他主要负责步兵,这两个副司令没个跑,两人心里也明白这点,整天负责训练,开战时临阵换将,可能吗?有没有能力赶着鸭子上架也得接受任务。
罗家业等人头疼的是军队编制以及军师将校的选拔任命,山南军没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本就未经历过空地一体的重火力战争,何况细砂岛还是一场海岛登陆战。因此山南军将校都争相争取任职步兵军官,装甲、炮兵、飞弹、通讯等军种没一个愿意任职,其次还有后勤保障副司令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没人愿意接受,山南军的后勤保障困难远高于联盟军。
汪檀啸和张唯清清楚自己无法推辞,硬着头皮也得接受任命,至于后勤保障的副司令,直接难产了,谁都感觉能力不够难以胜任,罗家业只能把这个留待王仁智回来,交给王仁智拍板。与军队编制设置相较于军官选拔任命要好不少,一来有联盟军以及各国军队参照,二来众将校多出自隆武和旺苍的科班,纸上谈兵这类问题要容易一些。
第三罗家业经历过多次战争洗礼,经验极为丰富,可根据军队规模以及武器装备情况提供建议,他的意见是经验之谈,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军队编制属于机密,军队的规模武器装备以及战斗力与编制有很大关系,一个军可有一万官兵,一个师也可拥有一万甚至两三万官兵,敌方稍有疏忽大意便可能吃编制上的大亏。
正常情况下联盟军一个方面军下辖三个集团军,一个集团军下辖三个军,每个军下辖三个师,连、营、团也多为三三建制,一个方面军按理约三四十万官兵,但是联盟军二三两个方面军均为一百多万官兵。原则上山南军计划三个集团军参加细砂岛战役,汪檀啸、张唯清以及负责后勤保障的副司令分别兼任集团军司令,负责后勤保障的集团军也是战役预备队,看似简单的事情直到王仁智回来仍然尚未最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