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特殊桥梁
若是论对人的了解，神鬼莫测自信远胜三姐妹，但当他得知三姐妹宣布凡是未成年孩子均由南方工贸总公司负责获得国家联盟自由人身份，三姐妹不仅在奴工中官宣，并且已经付诸行动。目前山南十二岁以下未成年孩子共有两千多个，现在全部集中在广宁市区由奴工组织学习补课，南方工贸组织采购一批各年龄段孩子的课本，文化课这关必须过，这是硬指标，否则监护人将被追责，这些孩子的家长都见不得光，没人替他们背黑锅。
神鬼莫测得知后不禁为此举拍案叫绝，山南性别比严重失调，十三万人里女性仅有三千五百左右，只有及少数门玉贵这种父母无疑问的孩子，大多数孩子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女性地位很低但又是各方势力用于维持统治的工具。逃奴逃犯归降后虽然军方对此现象未加干涉，但其它条款令女性足以自保，强者不得欺负弱者，奴工之间发生矛盾分歧不得擅自互殴等等，因此任何人不敢强迫她们，奴工中女性顿时成为追捧的香饽饽。
自己孩子成为自由人，可重新回归国家联盟，无疑给所有女性带来对未来生活的希望，没有人愿意自己孩子留在山南过这中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很多奴工形容山南生活的是一帮没有前途的行尸走肉。这么一来给女**工带来希望，稳定了女**工就等于稳定了大半奴工，自己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谁不想给自己留个后，还是可以回归国家联盟的后代，神鬼莫测极为高兴。
之前神鬼莫测就有这方面的顾虑，三姐妹在奴工中推广怀柔政策，暖心行动确实可收到很好的效果，事实证明发放工装、解决温饱等等收到很好的效果，奴工情绪稳定劳动积极性不算低。不过神鬼莫测认为这只能算权宜之计，短期内有效果，但很难长时间奏效，无法离开山南回归国家联盟，奴工早晚会醒悟，生活没有奔头，只是被南方工贸饲养的蠢驴，他担心恐怕不到十年奴工便会出现抵触情绪，届时消极怠工恐怕不是个别现象。
神鬼莫测感叹三姐妹此举解决了个大难题，不再担忧奴工对生活失去希望引发劳动热情降低甚至消极怠工，南方工贸得以长期稳定发展，避免奴工引发的发展减缓甚至严重时导致发展停顿。神鬼莫测以为是胡氏姐妹的主意，不料保镖却表示一半的功劳应该归陈苏丹，陈苏丹在给直属集团军发送蓝色人种语文教材时，考虑到山南恐怕有未成年孩子，捎带发了一千套一至六年级教材，不过孩子年满十二登记自由人身份确实是三姐妹的主意，应该是她们受到陈苏丹启发。
直属集团军中学习蓝色人种语言这件事情神鬼莫测知道，动不动就听见官兵相互间叽里咕噜说些听不懂的话，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王仁智的要求，蓝色人种被他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亦是主要对手，他要求所属官兵熟练掌握敌方语言。神鬼莫测有时不理解王仁智和陈苏丹行事，王仁智劳心劳力组建私军，却不是为了护卫自身，而是为了针对蓝色人种，人家蓝色人种咋招惹他了，口口声声他只有蓝色人种一个敌人，陈苏丹这次虽然是无心插柳之举，但逃奴逃犯的血脉她竟然操心，真不知她图什么。
傍晚时分，三姐妹急匆匆的赶回来，见到神鬼莫测胡秀萍立马道：“哎呀鬼哥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过来，我非去麻岗镇把你拽回来。”
“好不容易去一趟，光把鬼哥拽回来咋行？要我说，不妨去一趟魔鬼岛，把神算子哥哥也拉过来，我还不相信了。”说话的是胡秀花，说话的语气虽然很不高兴，好像和什么人在较劲，脸上表情还算正常，没有打算和人干架的样子，也就是过过嘴瘾。
胡秀英道：“鬼哥来了，真对不起，把鬼哥催回来我们却不在，失礼之处还请鬼哥见谅，鬼哥请稍等片刻，妹子先去擦把脸就来，这两天都辛苦了，大伙都回去吃饭吧。”胡秀英后半句话是对跟班私奴说的，山南路况不好，三天长途奔波确实很辛苦，说是擦把脸稍候马上回来，没半个小时胡秀英肯定回不来，不过不耽误什么，晚饭起码得等半个小时。
胡秀英嘴上说走，人却没动地方，倒是胡秀花姐妹和神鬼莫测打过招呼暂时离开，胡秀英简单把催促神鬼莫测的原因叙述一遍之后说道：“请鬼哥替南方工贸想想办法，这关系的将来的运输成本，一辆车没啥关系，所有车辆一趟往返多跑五十公里，能耗不是笔小数目，何况还包括军方车辆，妹子去去就来。”
胡秀英走后，神鬼莫测摊开一张广宁省地图，很认真的沿着莱江从北到南扫了一遍，这次三姐妹离开广宁的目的是为了确定莱江大桥，关于建桥地点她们和胡立川之间发生严重分歧。莱江是江莱省和广宁省之间的天然省界，由北向南从牛头峪汇入大海，莱江发源于隔断山脉，全长四百五十多公里，支流众多，无论是长度还是流量均为山南第一大河流。
莱江上游蜿蜒曲折流量很小，落差较大水流喘急，占总长的五分之三，中游从莱江峡谷至江莱湖长度约六十公里，汇入几条支流水量不算太大，由于河道狭窄流速依然很快。莱江从江莱湖开始为下游，十八条河流汇入江莱湖，还有许多小河小溪，水量大增流速缓慢，事宜航运的总长为七十八公里，五千吨级客货轮可逆流直抵江莱湖，是山南的一条黄金水道。
莱江峡谷长约三十公里，计划中的莱江大桥位于峡谷南端，距离莱江入海口约一百公里，位置稍微偏北，胡立川沿莱江峡谷从南到北走了两个来回，综合考虑之后建议把莱江大桥北移二十五公里。胡立川选择的位置为峡谷最窄处，莱江在此不到二十米宽，峡谷顶端约为五十米，莱江峡谷平均宽度为一百米，其它任何地方大桥总长都超过一百米，唯有此处在一百米以内。
军方很痛快的答应胡立川的选址，虽然大桥北移二十五公里更偏北，但是胡立川可建一座拱桥，成本压缩在八亿之内，比预算中该桥梁的六十二亿足足少了五十四亿，军费本就紧张，省出五十四亿干什么不好，军方哪能不同意。规划中只有这一座莱江大桥，短期内没有新建桥梁计划，军方节约军费的同时意味着南方工贸物流成本的增加，南方工贸承担着军方后勤物质供给的任务，三姐妹哪能答应，但这次三姐妹无功而返，只好向神鬼莫测求助。
神鬼莫测全程参与山南规划，当初决定广宁为民用港，在牛头峪建为军港，这是王仁智的主意，他在下一盘大棋，论自然条件广宁绝对应该成为军港首选，退一步江莱湖条件也远胜牛头峪。考虑到广宁没有天险，一旦发生战事，军港将与敌方直接面对，牛头峪则在两支牛角环抱之下，进攻方必须闯过来自陆上攻击后才可与军港面对，弱小的海军哪怕面对数十倍强敌也有一战之力，这是舍易求难的根本原因。
国家联盟造船业很薄弱，整个联合阵线造船业首推日昇王国，因此国家联盟民用船只与军方舰船近半维修需前往日昇王国，当初联盟号姊妹舰就是通过联盟军送往日昇王国修复。为了避免受制于人，王仁智打算拥有自己的造船厂，以目前的能力当然还为时过早，不过他计划从民用船只和战舰的保养做起，以后逐渐自行维修，甚至有属于自己的制造厂，将来的船坞就位于江莱湖。
这些远景规划胡氏姐妹恐怕也不清楚，军方也仅高层知道，从胡氏姐妹屡次强调可在莱江下游建一座大桥神鬼莫测断定她们应该不清楚，三姐妹总以为是钱的因素。莱江下游地势平坦，临近入海口莱江流速缓慢，江面不是很宽，二百多米到一千多米水深超过二十米，建造桥梁势必影响莱江航运，同时满足条件的话桥梁成本倍增，投资额最少在六百亿以上。
半个多小时后，胡秀英姐妹陆续回来，晚餐也摆上餐桌，几个人边喝边聊，言谈中三姐妹很是头疼，她们清楚官司打到王仁智哪里也毫无胜算，山南目前最缺的就是钱。谈了一阵后，神鬼莫测道：“这就是个解不开的死局，要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莱江下游建桥。”
“建桥？你给钱啊？”神鬼莫测话音刚落，胡秀萍立马问道，她这不是问，而是怼神鬼莫测，让你来是想办法说服军方和胡立川，能建造桥梁的话还用得着你？谁不知道现在就是缺钱。
神鬼莫测依旧道：“对，建桥。”
这次没人怼他了，三姐妹一脸迷惑的看着神鬼莫测，谁也没有开口，神鬼莫测这次的语气很坚定，他应该是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不会再次强调建桥。
过了很久，神鬼莫测才开口说道：“没人规定下游的桥梁必须达到什么标准，胡总的拱桥不是节约五十个亿吗？就用这五十个亿建造桥梁，花一件事情的钱办成两件事情，我想军方说不出反对的理由，胡总有钱赚他也无话可说。这座桥梁标准不高，只需保证轻甲战车通行即可，五十吨以下的货车占绝大多数，超过五十吨的可绕行莱江峡谷，你们可能没考虑到日后广宁港和军港，不方便也就十年吧？十年之后有了港口还需绕行吗？”
无论是三姐妹还是胡立川，以及军方众人，考虑的都是莱江上仅有莱江峡谷一座桥梁，必须满足军方和南方工贸需要，没想过超过五十吨的装备设备只是少数，神鬼莫测也是想明白不久。若是其它任何地方神鬼莫测也不会这么大胆，山南只有南方工贸和施工队伍两家，算上军方为三方，本质上这三方实为一体，别说桥梁限重五十吨，哪怕限制十吨也一样没人超过限制，另外桥梁码头为重要设施，军方必然会派驻军队常驻警戒护卫。
之前各方都陷入必须保证莱江航运这个误区，确保莱江航线建造的桥梁必须达到一定高度，桥梁两端引桥无形中也需加长，导致建造桥梁资金增加，从没考虑过变通。之前三姐妹陷入误区，经神鬼莫测一点立马开窍，降低标准后确保解决莱江航道这个大难题，有很多种桥梁并且费用不高，南方工贸九成七八车辆在五十吨以下，可大大节省运输成本，一个个笑逐颜开喜眉乐眼。
兴奋之下三姐妹轮番给神鬼莫测敬酒，没多久神鬼莫测便不胜酒力，赶忙吩咐给神鬼莫测上碗饭，饭后送他回房醒酒，三姐妹趁热打铁研究桥梁建设。这种特殊桥梁胡立川不在行，哪怕是胡立明也不行，得向温保民夫妇求援，他们夫妇旗下有这方面的专家设计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无需派遣施工队伍，只需给胡立川援助设计人员即可，还可帮忙订购物资。
第1225章山南第一军
胡秀英姐妹平时行事比较平稳，兴奋之下显得比较性急，第二天一早就邀请神鬼莫测和她们一同前往麻坡县，汪檀啸和张唯清都在，胡立川也在哪里，眼见距离零九年新年剩不了几天了，神鬼莫测认为这个新年大家就在麻坡县共同度过了。神鬼莫测给三姐妹解决个难题，姐妹三路上时常夸赞鬼哥就是厉害，搞得他颇为不好意思，他心里很清楚这是自己阅历丰富的结果，大河宝兴王国段就有一座为了航道的活动桥梁。
一路上三姐妹更多的还是给神鬼莫测介绍广宁现状，昨晚聊的很多，不过没今天亲眼所见直观，一个小时后远方出现一片建筑群，这片建筑是直属集团军山南临时司令部，也是日后的海军司令部，胡立川的施工队伍大本营也在这里。神鬼莫测没想到抵达司令部前居然经过两道哨卡盘查，之前即便周雨清等归降时也没这么认真，胡秀花解释这是直属集团军新规，近期军方调动频繁只是部分原因，为今后形成制度养成习惯才是主要原因。
神鬼莫测认为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本质上是一家，最低也是亲兄弟，现在到了山南只不过换了个地方，不赞同过于谨慎，军方此举显然针对的是奴工，三姐妹也有同感。他们不知道这是进驻山南之前就已经制定的原则，这个原则早在进驻山南之前就已经下发过文件，不光准备进驻山南各部，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各部均收到该文件，要求传达到每一个官兵，并且务必牢记。
虽然自打建军以来，无论是秋季大会操还是历次战争，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都取得傲人的成绩，但以罗家业为首的直属集团军办公厅始终认为仍然带有私军痕迹，不能完全称之为一支正规军队。罗家业等人尤其对广大官兵无原则的服从王仁智持反对意见，每次产生分歧最终大多以官兵向王仁智妥协告终，罗家业等人不是反对王仁智对军队的绝对权力，而是反对广大官兵对王仁智的盲从，这也是当初他们有条件加盟的原因。
罗家业等人认为王仁智毫无争议的对军权拥有绝对权力，但是术业有专攻，对于纯军事问题他毕竟是个外行，这方面发生分歧时外行无疑应该听取内行的意见和建议，这样才有利于军队的发展和建设。因为生活阅历差别，罗家业等远比磐石军以及直属集团军官兵阅历丰富，官兵只考虑军队本身，罗家业等人更多考虑的却是军方之外的各方面因素，其中有很多看似与军队建设无关的因素。
对王仁智本人，罗家业等极为钦佩，他们深知国家联盟综合实力远胜王仁智的大有人在，尤其以五大财阀中为甚，但多年来整个国家联盟仅出现王仁智一个倾其所有打造军队，并非为自身谋利而是协助联盟军抗击蓝色人种。有关山南未来方面，官兵要么不关心要么认为应当仿效熊背梁，大量移民把山南打造成为一个超大号的熊背梁，有了钱扩军武器装备等困难都可迎刃而解。
这方面罗家业等也赞同官兵的意见，王仁智再次与大伙观点产生分歧，他同意开发山南，但不同意大量移民，开发山南要以军方力量为主，模仿一些穷国的做法，采取半军半民的模式。关于山南在国家联盟内部始终存在分歧，主流认为当初放弃山南很正确，本身自顾不暇哪有力量保卫山南，理应撤离山南，少数持不同观点认为放弃山南削弱整体实力等于自伤，这种分歧至今仍然存在。
隔断山脉阻隔在国家联盟和山南国之间，使得山南孤悬海外，与国家联盟之间联系几乎全部依靠海路，一旦山南战败失守，人口以及物资尽数落于敌手，和资敌无异，这是绝大多数人赞同放弃山南的原因。王仁智也同意绝大多数人的观点，但他认为山南几十万平方公里面积放弃是个极大损失，尤其是一些产自山南的物资，如橡胶、食糖、棕榈等在国家联盟属战略物资，其中部分高达两、三成之多，就这么放弃了殊为可惜。
王仁智认为国家联盟应当重新进驻山南，考虑到山南远离国家联盟孤悬海外，国土东西长南北狭窄，南北多只有一二百公里，没有战略纵深，确实存在大量人口落入敌手的可能性，因此王仁智不允许向山南移民。最初王仁智准备采取半军半民官兵在山南军垦的模式，之后得知山南和麻岗镇相仿，于是改为部分奴工的模式，川康裁减军费刚好给了个机会，全盘接收川康裁撤的军队，采取军垦奴工混合开发山南的模式。
无论以任何模式开发山南，奴工和川康裁撤的官兵都难以满足山南劳动力需求，山南被王仁智视为屯兵之地，几十万奴工和接收的川康裁撤官兵都远远不够，将来具备条件后还需大规模扩军。无论是奴工还是来自川康裁撤的官兵，均存在不安定因素，尤其是来自川康裁撤的官兵，另外还有以后有条件时新招募的官兵，不经过长时间的考验很难保证是否存在不安定因素，因此任何人都必须加以防范，在山南组建一支独立于军方维护内部治安的督查部队。
之前直属集团军和胡立川的施工队伍在麻岗镇庄园少部分之间相互已经比较熟悉，登陆后一个多月没有外人，自己人之间若是过于坚持原则有些见外，刚刚登陆杂事过多，登陆后进展不顺利等等因素，军方便未急于在登陆后建督查部队。之后逃奴和逃犯归降极为顺利，有白牙师兄弟以及手下一百多人替代督查队，军方急于抓紧时间投入军事训练，怕耽误参加细砂岛战役，便没组建督查队。
神鬼莫测离开两个月后，先后有三个团一万于人离开山南接受联盟军训练，调这一万官兵是为了给随后抵达的五万川康裁撤官兵腾地方，这时才想起组建督查队为时已晚，只好下令各部加强盘查。川康五万裁撤的官兵来到山南本就带有抵触情绪，山南一片蛮荒之地等于把大家发配到山南，若是督查队在这五万官兵抵达山南前后组建，难免可能引发误会，严格执行进驻山南时下发的各项特别规定。
如今无论前往任何地方，都必须就近在军方办理手续，取得临时通行证，三姐妹随从等人持有的是司令部颁发的通行证，这次也顺便给神鬼莫测办理一张通行证。白牙师兄弟和部分手下证件级别更高，他们可在路上拦截车辆行人盘查，包括遇见的官兵在内，神鬼莫测因为身边有白牙所以未遇见盘查，如今的山南若没有通行证和相关证件必将寸步难行。
只要有正当理由，均可办理相关证件和通行证，办理手续简单快捷，耽误时间并不长，真正受到限制感觉不便的大多是来自川康裁撤的官兵，虽然颇有怨言，但相关规定文件下发于麻岗镇，针对的是直属集团军自身，并不是针对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一行人抵达司令部时全部下车接受盘查，虽然彼此都很熟悉，只是走个形式，哨兵甚至还给神鬼莫测道歉，但即便是他和胡氏姐妹也必须走这个形式。
神鬼莫测明白如今的直属集团军不如之前那么随意了，司令部之前没有司令官，汪檀啸和张唯清分别担任广宁军司令和江莱军司令，现在汪檀啸任司令张唯清任副司令，支联辉任中将参谋长。论起来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的军衔含金量很低，自打王仁智隐藏身份参加第一次参加秋季大会操之后，便把军衔放的很松，一跳三级甚至四级时有发生，年轻的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军官对外交往时这方面不吃亏，当然联盟军从没把直属集团军军衔当回事。
不过这次大量接收川康裁撤官兵时却有了意外收获，陈威霆丁世雄等高层没什么意见，他们和磐石军交往较多，这次是人家施以援手，但许多中低层军官难免不服气。川康三方军队虽然是磐石军的手下败将，但三方军队军官大多出自隆武和旺苍军校，正规科班出身军事素养很高，骨子里就有优越感，瞧不起那些年轻人，特别是所谓的轮训学校出身的军官。
军队是个讲究派系、军衔、资历、出身的地方，来自川康的官兵明白若不是直属集团军施以援手，恐怕身上这身军装都穿不上，今后得仰这些年轻军官马首是瞻，至于提拔升职，恐怕十年内没有希望，不降职就算好。明白是一回事，服不服气是另一回事，偏偏人家的军衔还比自己高，心里哪怕不服气，见了上官还得敬礼，军队的等级历来森严，何况这是条例的基本要求。
直属集团军这次进驻山南，没有军师级建制，只有团级建制，其余还有一些营连单位，主要是为了得到命令即可出发接受联盟军训练，让来自川康的官兵很是不屑，没听说过少将担任团长、中校少校连长的奇葩事。川康裁撤的五万官兵来自青山三地，他们自己清楚是一群乌合之众，军衔最高的为一名来自均贤名为沙胜利的中将，此外还有五位将官，这五人均为少将。
五万官兵根据建制不同，即可组建一个集团军，也可组建一个军，无论是联盟军还是各国军队，很难从建制判断出兵力，这是一种军方普遍实行的保密手段，包括蓝色人种军队亦是如此。军事秘密对外需要保守，对内同样需要保密，但这只针对下级，对高层来讲这不是秘密，前往山南之前陈威霆已经与直属集团军协商好，以这五万官兵为基础混编后组建一个军，其余以团为单位留在山南，半军半民参加山南建设。
该军班子架构已经搭建完毕，沙胜利任职中将军长，副军长为来自青山军的郭华丰少将，参谋长为直属集团军的范元道少将，副参谋长也来自青山，是个名为石兰亭的少将，该军番号为山南集团军第一军，这也是首次出现山南集团军这个番号。范元道之前为中将，这次为了给山南集团军掺沙子提前就降为少将，其余各师团正职大多由川康裁撤的军官担任，直属集团军仅有个别担任正职，团以上军官比例约为三比一。
汪檀啸和张唯清没去接神鬼莫测，就是在忙于整编山南集团军第一军，团以上军官之前已经得到来自磐石军的消息，大概有所了解，与沙胜利郭华丰石兰亭三人多次交换意见后下达的委任状。沙胜利三人来自川康，三方之前对彼此多少有所了解，即避免用人不当又体现对三人的重视，有来自磐石军的情报加上三人的了解，山南集团军第一军师团中级军官选拔任命的比较顺利。
高层军官选拔任命顺利，营级以下军官竞争却很激烈，裁撤的这五万官兵中营级以下校尉级军官可组建四个军，混编中还有来自直属集团军的军官，等于四五个军官争抢一个职位。汪檀啸和沙胜利等整天忙于讨论研究第一军编制架构，一个军下辖三个师九个团只是基本架构，军部、军后勤部、军作训处、军情报处、军属卫生院等等必不可少，这些也无需讨论研究，需要研究的是是否设置独立师，或者独立团，运输团、通讯团、警卫团等等。
第1226章麻坡整编
远处看的是一片建筑群，走进置身其间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看两眼后马上明白了，路旁的全新建筑大同小异，烧制的建材颜色相同，移栽的树木同一品种，这样的街道自然看上去都差不多。神鬼莫测有似曾相识感觉还有个原因，广宁市和麻坡县相距五十公里，虽然麻坡为小县与广宁这个山南都城无法相比，但平原地带同为山南的城市大多方方正正，这么小的范围看上去没一模一样已经不容易了。
虽然已经两千多年，但从现有植被还仍然可判断出原来的城区布局，大型建筑和城区主干道植被稀疏，甚至至今仍然寸草不生，给胡立川的施工队伍省了不少事，只考虑满足军方需要，无需考虑城区布局。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偶尔遇见要么是排着队几十几百身着军装的军人，要么是几个人结伴而行，有军人也有施工队伍的工程技术人员，这个点奴工和普通技工大多在工地上忙碌。
两辆小车径直驶入路旁一个院落，车辆停稳后众人陆续下车，三姐妹带领神鬼莫测直奔胡立川办公室，没进门就听见胡立川的声音：“今天务必把玻璃送到，不然明天几十号人就得停工待料，辛苦一下加个班，多说几句好听话不行吗？”
胡秀花听见后立马高兴的道：“真巧，他没出门。”
“好听话没少说，可是说多了也会不顶用，我试试看吧。”屋里传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声音。
胡立川道：“反正调度车辆是你的事情，这点小事我那顾得上，辛苦你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这里遇见麻烦了。”
话音刚落胡氏姐妹便出现在办公室门外，不等敲门胡立川便道：“我说你们整天缠着我有什么用？我是拿钱干活，只要军方给我一句话，我绝对按照你们的意思选址，哎呦，我道为啥这么快就过来了，原来是把救兵搬来了，快快快，鬼哥快请坐，啥时候到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给鬼哥接风洗尘。”
胡立川脸上先是满脸的不耐烦，待看见神鬼莫测后立马满面笑容，赶紧迎上前迎接神鬼莫测，和胡立川在房间里的是施工队伍机械调度，给神鬼莫测握手问了个好就匆匆忙忙告辞，和三姐妹只点了个头。胡立川人手很紧张，管理层个个都身兼数职，他的办公室秘书也被派往资料室负责管理图纸资料，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神鬼莫测和胡立川握了握手道：“我可不是什么救兵，不是故意不打招呼，知道胡总忙，怕干扰胡总，本来我这几天就打算过来，大半年不见了，今晚好好喝两盅，顺便叫两个军方弟兄热闹热闹。”
神鬼莫测意思是不但邀请汪檀啸和张唯清，并且还让胡立川看着邀请几个工程技术人员，不料胡立川道：“我这里好说，只要在的话绝没二话，可军方却不好说，特别是汪将军和张将军，我们少说有两天没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今晚他们俩是否有时间。”
神鬼莫测和三姐妹聊了一路，知道汪檀啸和张唯清很忙，不过在莱江下游投资建桥需取得军方同意，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与军方谈这件事，这俩不到场谈了也是白费力，得他们俩同意拍板。胡秀英接过胡立川的话道：“就不劳你老人家大驾了，军方那边我去试试看，鬼哥你先座。”
胡秀英说走就走，汪檀啸和张唯清很忙，很难说是否有空，胡立川和三姐妹平辈，不像胡大海辈分高说话还得注意掌握分寸，怼两句损两句也无所谓，见胡秀英的意思是看中午汪檀啸两人有没有空，胡立川这才明白恐怕神鬼莫测真有什么办法。胡秀英怼了一通胡立川，胡秀花见办公室仅有胡立川一个人，秘书都不在，知道他这里确实缺人，恨不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转身自己动手沏壶茶，胡秀萍道：“玻璃厂虽然产能不大，可是供货没问题啊，自打投产后一直随到随装，为何还弄到晚上加班装货？”
生产玻璃产品较为耗能，且玻璃属易碎品，运输过程中容易破碎，关键山南玻璃需求量大，因此南方工贸第一家企业便是家小型玻璃厂，胡立川冲胡秀花说了句：“谢了啊。”然后才转过脸道：“你别多心，刚才的事和玻璃厂无关，是我这边车辆不够用，南方工贸要是真想帮忙，我也不多要，借二十辆车足矣。”
那边沏茶的胡秀花立马接过他的话道：“二十辆？咋不美死你？”胡秀花嘴里和胡立川抬杠，心里却很高兴，这说明两万奴工颇为卖力，和胡立川手下两千工程技术人员配合的很默契，工作效率比两万两千直属集团军官兵还高。胡立川没好当着神鬼莫测发牢骚，奴工每天工作十个小时，害的施工队伍不得不每天加两个小时班，三姐妹随从跟班一天到晚找施工队伍借调工程机械，他几乎每天都被下属抱怨。
胡秀萍跟着就是一句：“某些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工程进度加快工期缩短，赚了钱偷着乐，我们那边人手也扯不开，要不然这样，撤五千奴工好不好？”每个奴工都需支付薪资，只不过与南方工贸结算，工作时间十小时，结算薪资却是八小时，等于奴工免费多干两个小时，使用奴工越多越赚便宜。施工队伍与军方结算工程款按常规，各项费用照算不误，这部分等于白捡很高一笔纯利润，胡立川唯一付出的是自家员工两个小时的加班费，技术人员不加班奴工没人带，两万奴工每人两小时等于白白损失。
胡立川清楚自己赚了便宜，辩不过胡秀花姐妹，道：“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张嘴，和你们不说可以吧？”说罢在神鬼莫测对面坐下，然后道：“还以为鬼哥年后回来，不过现在来的正是时候，这里人少新年多个人更热闹，趁新年好好歇两天陪陪鬼哥，鬼哥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天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你不想和我们说就不说了？”胡秀花递给胡立川一杯茶的同时顺口说道，胡立川确实赚了便宜，为此他和工程技术人员也很忙，这部分利润是南方工贸有意让利，从麻岗镇到山南，这些工程技术人员长期抛家舍业，这等于额外付出，不给人家实惠如何安稳队伍？胡立川平时没少补偿，南方工贸等于通过胡立川之手予以补偿，也是为了山南的建设速度需要。
胡立川对神鬼莫测道：“鬼哥你看看，我躲都躲不开，若是倒了霉了喝口水里边都能喝出沙子，若是还有其它地方，我马上和鬼哥换个地方。”
神鬼莫测道：“今天她们可不是来找你吵架，也不是给你添堵，你别和我闲聊，还是和她们聊聊，免得错过送上门的钱。”神鬼莫测有自己的天赋，甚至有时甚至胜过仪器设备，但只限于拥有天赋方面，其它时候也就出出主意还行，他总能想出一些奇思妙想，真论具体实干，特别是一些专业技术性比较强的项目他只能甘拜下风。之所以能提出在莱江下游建造特殊桥梁，不是他拥有天赋，而是在于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见过此类桥梁，具体讨论研究可行性还得以三姐妹以及胡立川，包括施工队伍中的工程技术人员，特别是设计人员。
胡立川听后高兴的眉角上扬，赶忙道：“有好事情也不早说，故意吊胃口有意思吗？快点说说，有啥好事？”
胡秀萍道：“没确定的事情说什么说？”
胡秀花道：“再多损我们几句，说不定为了讨好你就说了。”
越不说胡立川心里越着急，姐妹俩不是有意调他的胃口，而是在等姐姐，怕的是军方把节约的这笔造桥费用用于其它地方，虽然才三两天时间，但需要堵的军费缺口太多，存在这种可能。三姐妹急于赶过来，就是抢时间，要抢在汪檀啸张唯清召集后勤等各部门讨论之前，趁这笔款项还没挪做他用钱，与军方商谈确定，错过的话，重新筹措几百亿资金很困难。
胡立川这支施工队伍是胡立明那支队伍的分支，人员、实力、机械、技术力量等于其他三支施工队伍都存在差距，胡大海的那支队伍都略胜这支队伍。建造桥梁是个短板，胡大海和胡立明也是短板，温保民夫妇的队伍还说得过去，昨晚胡秀英已经联系过崔诗荣，一两天内勘探设计人员就会上路，其实相凌空那最合适，但是工程技术人员不一定可靠，考虑到山南的特殊性，胡秀英最终还是向自己人求援。
胡立川和两姐妹斗着嘴，神鬼莫测在一旁看热闹，不知不觉到了饭点，胡立川本就斗不过两姐妹，现在又是有求于人，更是一败涂地，借口给神鬼莫测接风洗尘竖起白旗。这边刚要起身，门外传来汪檀啸的声音，人没进门便吵嚷着中午好好给鬼哥敬两杯，紧接着张唯清推门进来道：“还做着干什么，换个地方不好吗？不是鬼哥真没这个放松的机会，鬼哥也不说早来几天。”
张唯清在门口没有进门的意思，意在催促屋里人赶快起身，神鬼莫测四人一边和张唯清打着招呼一边起身向外走去，出门一看，汪檀啸就在张唯清身后，胡秀英和后勤部两个军官站在小车旁，等候四人一同去用午餐，没进门的意思。胡立川和后勤部这俩军官很熟悉，这俩主管军费，预决算拨付等都需两人经手，立马明白三姐妹的目的，胡秀英已经成功说服汪檀啸和张唯清，莱江大桥又出现新变数。
神鬼莫测分别与汪檀啸和张唯清握手相见，在汪檀啸和张唯清左右陪伴下前往食堂，胡立川脸色有点不好看，胡秀萍道：“别害怕，姐姐刚才就给食堂打过招呼了，指望你想起来如同做梦。”四人在办公室呆了两个多小时，胡立川没想着吩咐食堂加几个菜，他想起来的时候极少，三姐妹都很了解这点，因此胡秀英离开时已经提前给食堂打过招呼了，胡秀萍是见到汪檀啸等人才敢断定，胡秀英没准备不会把人带过来，可能通知四人去军方用午餐。
神鬼莫测和汪檀啸两人边走边聊，和胡氏姐妹聊的情况差不多，眼下两人天天都很忙，第一军架构牵扯甚广，关系到师团级军官名额，甚至有可能增加一名副军级高官。架构只是一个方面，各部门主官人选比较重要，一万来人也是一个军，一万八九两万也是一个军，各单位配备的军官兵源都需要仔细斟酌考虑，如今还在讨论架构，军官选拔等等尚未进行。
汪檀啸和张唯清多面为难，一方面得考虑川康官兵的情绪，这些官兵认为自己等于被川康卸磨杀驴无情的抛弃，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出于怜悯接收众官兵，稍不注意一件小事一句话都得注意。川康各部虽然是手下败将，但大多数军官很有素质，这是一向治军极严要求很高的成映威给出的定义，不是凭空猜测，而是通过精英部队训练得到的结论，从精英部队的淘汰率对比是最好的证明。
其次组建第一军颇为难以抉择，架构规模过大，怕合格的兵源不足，若是规模太小，许多比较优秀的军官如何安置，降级使用怕引起误会，参加半军半民的军垦部队破罐子破摔咋办？两军混编后官兵能否和平相处？川康官兵是否存在自卑心理？直属集团军官兵有自高自傲表现？这都是有可能埋藏的隐患，一个月后才着手整编，就是为了反复多次做工作，有效果但隐患不一定完全排除。
另外直属集团军官兵很抵触混编，眼见三个团战友接受联盟军训练，日后可能有参加细砂岛战役的资格，混编打乱原有建制，那天才能取得上级认可，离开山南接受联盟军训练？这是参加细砂岛战役的前提。细砂岛战役的保密也是个问题，无论是以前的友军，还是如今的自己兄弟，都没有理由保密，但必要的防范必不可少，细砂岛战役保密瞒不过蓝色人种，起码要给敌方制造困难，两人越说越是头大。
第1227章南轩春和血狐
汪檀啸和张唯清聊的都是有关军方话题，神鬼莫测基本上插不上话，他感觉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诉苦，希望自己有机会在王仁智面前替山南多美言几句，胡立川则和胡氏姐妹以及两位后勤部军官谈莱江大桥。关于莱江大桥其实无需讨论，三姐妹考虑的是绕路的物流成本，军方考虑的是战略需要，广宁和江莱之间二百多公里仅中部偏北一座桥梁，一旦山南战端开启两地相互协同作战很不方便。
得知可在莱江下游新增一座桥梁，不影响莱江航道并且不用追加资金，张唯清二话不说也没同汪檀啸交换意见，立马给后勤部下达命令，研究讨论莱江大桥的可行性以及经费等。本来这件事情交给后勤部即可，从胡秀英嘴里得知神鬼莫测来了之后，张唯清显得很兴奋，立马让人寻找汪檀啸，放下整编大事和胡秀英三人一起来见神鬼莫测，胡秀英想不到军方竟然如此看高神鬼莫测。
众人进入饭堂，饭堂面积约七十平方米，摆着十几张餐桌，不过餐桌没配备板凳，足可同时容纳一百多人用餐，食堂窗口有三四个人排队打饭，另有两人站在餐桌旁用餐。这个小院是一个建成不久的连级单位营区，胡立川的施工队伍完工后没交付给军方，而是留下来作为施工队伍的总部，从用餐人数看胡立川确实缺人，公司总部没几个人。
角落里一张配了板凳的餐桌上有七八盘菜，还墩了两瓶酒，不用问这是给众人预备的午餐，这时之前那个调度推门从食堂里走出来，招呼大伙落座，然后把胡立川拽到一旁悄悄问胡立川是否再加几道菜。众人听不清胡立川说什么，不过从呵斥手下的表情上判断他很不高兴，山南的大佬都集中在这里，显然有大事要谈，这还用请示吗？这小子太没眼力了，众人纷纷在肚子里嘀咕。
几个人之后饭堂又陆续进来七八个人，大半是胡氏姐妹的跟班保镖，一旁他们的饭菜已经摆上餐桌，品种数量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板凳，其实他们屁股底下的板凳也是食堂临时拼凑。吃饭喝酒不是目的，也不是有意给神鬼莫测接风洗尘，胡立川勉强算是东道主，但餐桌上轮不到他，轮地位非汪檀啸和张唯清莫属，论势力当属胡氏姐妹，论年龄神鬼莫测最大，又沾远方来客，偏偏神鬼莫测又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客人。
按理这是顿工作餐，不用太丰盛，胡氏姐妹知道神鬼莫测来了就别想回去，未免有点利用神鬼莫测的嫌疑，心里过意不去，借此表达歉意，她们知道食堂奴工烹饪手艺不错，起码比身边的亲随私奴手艺强不少。餐桌上杯来盏往，多针对神鬼莫测，过了一阵神鬼莫测才知道，江莱那边还有十几万逃奴逃犯，十天前已经派遣过说客，不过至今渺无音讯。
据直属集团军侦测的情况和奴工提供的消息综合分析，江莱省约有十五万逃奴逃犯，与广宁逃奴逃犯一盘散沙不同，江莱的逃奴逃犯为一个整体，首领名为南轩春。南轩春是逃犯后代，算是在山南土生土长，老巢远离海岸线，在莱江峡谷西南，据说南轩春这股势力实力不弱，拥有五百多支枪，弹药很充足，巢穴纵深二十公里易守难攻，曾经与清剿的联盟军打过一仗，凭借熟悉的地形联盟军吃了点亏。
建造桥梁南轩春势必设法阻挠，北部有桥梁南部有战舰掩护登陆，他不敢任由联盟军从南北两面夹击，军方清楚这十五万人都是未来的奴工，不能硬性以武力征服。十天前选派的说客过江劝降，说客名为薛瑞沪，归降前是一股势力头领，该势力人数不多仅有八百多人，但却是广宁最为凶残的一方势力，尤其是薛瑞沪更是心狠手辣自称睿狐，他亲手残害的逃奴逃犯超过二十个，各方势力因此称之为血狐，无不闻之色变。
薛瑞沪迫于直属集团军强大的压力被逼无奈最终不得不归降直属集团军，归降之后军方信守承诺对该股势力既往不咎网开一面，薛瑞沪也给了个千人队长，接受五大代表管理。之前大家各自统领一方势力，薛瑞沪的名声不比周雨清低，之后的杨凯文和刘长民虽然逃往山南的时间不长，但凭借提前准备的枪支弹药站稳脚跟，名气直追周雨清和薛瑞沪，在三人之下接受管理薛瑞沪很是不甘。
如果说周雨清三人还可勉强接受，黑牙白牙师兄弟则是很不服气，几个人的小势力白天只能和老鼠一样东躲XZ，如今也能跻身五大代表之列，不但自由自在并且权利不小，自己还得受他们管。原本打算派遣一支小部队过江劝降南轩春，如何掌握分寸不好把握，军方内部意见分歧很大，好长时间都未达成共识，人少了有可能给南轩春送礼，多派人手可能发生冲突，大军震慑万一南轩春横下心抗拒，双方都会有损失。
白牙师兄弟愿意结伴过江，薛瑞沪得知后认为这是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几次三番主动要求过江劝降，最终权衡再三，决定由薛瑞沪替代白牙师兄弟过江劝降。谁都明白过江劝降极为危险，薛瑞沪等于置自己生命不顾，以求争取上位的机会，本来决定由一名尉官率一个班弟兄护卫，薛瑞沪本人白牙师兄弟以及周雨清等均极力反对，怕刺激南轩春太过危险，最终薛瑞沪在一个昔日亲信的陪伴下过江劝降。
薛瑞沪过江十天过去了到现在杳无音信，各种可能性都有可能，叛逃和已经遭遇毒手这两种可能性最大，这两天正准备整编有点眉目，腾出手组织力量渡江清剿南轩春，虽然不情愿但必须以武力解决这件事情。最不想看见动武的就数胡氏姐妹，每一个伤亡都是南方工贸的损失，不过事已至此她们也无能为力，大半年过去了，直属集团军还没过江，进展太慢广大官兵脸上无光，汪檀啸张唯清等高层无不感觉肩上的压力很大。
神鬼莫测并非军人，这件事他没有发言权，不过却很感兴趣，汪檀啸和张唯清虽然没谈具体有哪些困难，神鬼莫测等人也明白军方遇到的困难比较严重，单是南轩春几代人多年经营的老巢纵深二十公里就是一块硬骨头。二十公里的纵深方圆二百多公里，几乎处处都是陷阱埋伏，这只是极具危险的老巢，整个江莱省八千平方公里都是南轩春的势力范围，直属集团军倾巢出动清剿也极为不易。
军方有把握拿下江莱征服南轩春，但是自身付出的伤亡以及物资消耗怕难以负担，武力征讨是下下之策，大获全胜后等待汪檀啸和张唯清的恐怕没有好果子，两人估计得主动请辞。胡氏姐妹就是四个字，不能动武，三姐妹要的是劳动力，胡立川明白自己张嘴也说不到点上，听的多说的少，实际上汪檀啸和张唯清要的就是如此，困难越大胡立川和胡氏姐妹越能理解军方的困难。
这顿午饭胡立川和三姐妹比较郁闷，后勤部两名军官到来说明莱江下游的桥梁有戏，可一顿饭都完了硬是没人提，胡氏姐妹也是如此，她们稍好一丁点，考察勘测设计人员还得几天才能到位，行为判断军方态度也倾向于中下游建两座桥梁。饭后刚走出饭堂，张唯清道：“鬼哥，为了方便今后行动，这辆车军方配备给鬼哥，这是第三辆悬挂特别通行证的车辆。”
神鬼莫测经历过军方哨卡盘查，知道如今广宁人车没有军方颁发的相关证件寸步难行，有辆车今后很方便，军方考虑的还算周到，赶忙开口道谢，胡立川和胡氏姐妹听后不禁对汪檀啸两人露出不满的目光。胡秀花道：“光给鬼哥配车有啥用，鬼哥没有身份证件还不是白搭，我敢说不出下午鬼哥必定会被哨卡押解到司令部。”
胡秀花的语气很生硬，目前整个广宁悬挂特别通行证的车辆仅有两辆，分属汪檀啸和张唯清，这两辆车无论走到任何地方均畅通无阻，理论上乘车人需持有相关证件，各哨卡有权拦截盘查，但不长眼的愣头青属极少数。胡立川和三姐妹的车辆通行证低一个级别，人家通行证的颜色是紫红，他们通行证的颜色为大红，少了特别两个字，一般情况下经过哨卡时只需亮一下随身的证件，今天车上有神鬼莫测没有任何证件，只能按规定下车接受检查。
神鬼莫测有了身份证件后即便车辆上有陌生人，也只需他说句话，其实不管是三姐妹还是神鬼莫测，直属集团军官兵几乎无人不识，下车是对哨卡官兵的尊重，神鬼莫测高个级别，胡秀花的话里醋味很重，张唯清道：“我和汪檀啸专程给鬼哥送车，难道还不给鬼哥办理证件？这不是麻烦鬼哥动动腿，去司令部走一趟吗？桥的事你们谈，只要不超之前预算，军方绝无二话。”
汪檀啸补充道：“超预算也不要紧，只要不是太多，可以再想想办法。”两人的话等于敲定了军方同意在莱江上建造两座桥梁，汪檀啸更是表明军方的立场，不惜补充申请追加军费或者压缩其它地方开支筹集款项，等于三姐妹的事办完了，温保民夫妇手下抵达之前，下游桥梁所需资金还是个未知数。
神鬼莫测这才明白不但车辆要办理证件，人也需要办理证件，估计自己是三姐妹担保才一路几乎畅通无阻，和胡立川打个招呼，又对三姐妹告别，这一去今晚睡在啥地方都不知道，三姐妹整天本就很忙，下午即便桥梁资金大概交换意见，其它需要结算的款项也很多，三方一下午有的忙。车辆刚启动张唯清便道：“哎呀鬼哥，你来的真是时候，再不回来我们都打算通知庄园硬性把你送上船。”
汪檀啸道：“鬼哥，要不要给你配个兄弟？对了，还忘记告诉鬼哥了，车辆充能全部免费，鬼哥只需注意充能站位置即可，眼下广宁充能站不多，只有九个充能站。”
话音刚落张唯清便道：“现在是十个，今天北边新增了一个。”
第1228章要打仗了
汪檀啸和张唯清一路指引神鬼莫测抵达直属集团军司令部，这一区域目前是广宁军方核心所在地，路东汪檀啸的军部居中，张唯清居左，右边是第一军军部，三个军部寒酸的很，各自占地面积仅一个连的营区大小。与三个寒酸的军部相比，路西的直属集团军司令部稍微气派一些，不但有许多高达的建筑，并且纵深比较深，直属集团军司令部只是暂借，将来这里是海军司令部最重要的物资仓库，对面三个军部也是临时借用警卫团一个营的营区。
库区面积很大，一排排崭新的一五零榴弹炮以及牵引车辆整齐的排放在库区大院，其中还有履带式一五零加榴炮，令人感受到无比震撼，神鬼莫测看见状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听见最多的就是抱怨没有重型武器装备，耳朵都起茧子，你们俩就不怕我看见了奏你们一本？这些宝贝就算没来得及装备部队，也起码该先入库吧？就这么放在露天地听任风吹雨淋，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
张唯清道：“看不过去就假装看不见呗，我们也想找个库房，可是别看这里到处都是库房，可真就没地方，库房里存放的都是精密仪器装备和弹药，要不然就是粮油和军装这类物资，鬼哥若是看不过眼，帮兄弟想想办法。”
汪檀啸道：“你小子不会和鬼哥好好说话？鬼哥别听他瞎扯，这些宝贝到货确实时间不算短了，到今天是二十三天，谁心里都很急，可是急也得一步步来对不对？今天请鬼哥过来也和这些宝贝有点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进去后和鬼哥说说。”
三人之间在麻岗镇庄园相处时间不短，彼此很熟悉，神鬼莫测没在意自己一个外人不该过问军方的事情，他直言不讳没把自己当外人，他自然知道两人不会介意，张唯清变相在神鬼莫测面前诉苦。三人所到之处所见几乎清一色都是身着军装的官兵，偶尔可见身着工装的奴工或者工程技术人员，这类人身边都有官兵同行，与清一色身着工装的奴工中偶尔可见身着军服的官兵刚好相反。
神鬼莫测身着一身便装，显得格外醒目，在山南如今这种装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个例外特别醒目，胡立川和胡氏姐妹绝大多数时候也是一身工装，只有不外出时才身着便装，另外三姐妹身边的三个私奴也和神鬼莫测一样始终身着便装。张唯清道：“咱们现在去集团军军务处给鬼哥办理特派员身份证件，要不然鬼哥可能一天少说会被送到军情处三次，一个平民咋能持有军方颁发的特别通行证，还是最高级别的通行证，绝对是假造的证件，是吧鬼哥？”
这次汪檀啸没说什么，给鬼哥配带有特别通行证的车，办理特派员身份证件，目的是为了方便鬼哥行动，特别通行证原本就存在没什么，等同于上将身份的特派员却令两人费了不少脑筋。神鬼莫测清楚张唯清没好意思说把自己作为嫌犯抓回司令部验明正身，而是说把自己送回司令部，道：“别的牛不敢胡吹，这个牛我敢，没有你们俩出面，我也绝对安然无恙，是有很多弟兄们不认识，可司令部的弟兄们都很熟悉，抓回来就抓回来有什么了不起，那个地方还少得了一顿饭。”
听了神鬼莫测的话三人同时发出一阵大笑，任何地方罪犯被擒获都没眼下山南的待遇，轻易不会体罚，也不会变相虐待，很可能吃喝与抓获他的官兵待遇相同，碰巧了更有一锅饭的可能，每个罪犯都是劳动力，神鬼莫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神鬼莫测确实没说大话，基层连队不好说，只要把他押解到司令部，确实立马赔罪释放，部分基层官兵不熟悉，他和司令部官兵从上到下都很熟悉。
三人不时与遭遇的官兵打招呼，进入直属集团军军务处一间办公室，里边一个中校一个少校立马起身敬礼，和神鬼莫测打招呼，汪檀啸吩咐少校道：“你去找一下机要处刘处长，告诉他军务处给鬼哥办理特派员身份证件，让机要处把相关手续办一下，交档案处存档。”
少校答应后去机要处找人，中校给神鬼莫测办理直属集团军军务处相关手续，只用了二十来分钟上将身份的特派员证件便办理完毕，神鬼莫测随汪檀啸两人前往战训处。战训处处长和副处长两个均出自旺苍的少将，与神鬼莫测很熟悉，免不了一番招呼，赶忙给三人沏茶，汪檀啸道：“我和张上将坐坐就走，简单和鬼哥谈谈，就别给我们俩倒水了”
神鬼莫测听后瞪了汪檀啸一眼，这小子假惺惺的还不如张唯清，这分明是不让自己喘口气，立马让自己进入角色，看见那些榴弹炮时就有预感，这次山南来的容易恐怕走的话很难。果然张唯清紧跟着道：“鬼哥这段时间恐怕得辛苦了，直属集团军给山南订购的岸防炮首批最迟三个月到货，还得请鬼哥替直属集团军把把关挑挑毛病，要不然心里不踏实，没有鬼哥的意见和建议日后司令面前不好交代。
我和檀啸这段时间忙着整编第一军的事情，看来还得有一段时间，希望尽快达成共识完成整编，现在恰好是山南的旱季，新开挖的防洪渠结合原有自然河流预防洪涝灾害。我记得鬼哥之前最先提出的建议，防御工事与水利系统相结合，这方面鬼哥想必心里也有所考虑，把关的重任万万推卸不掉，弟兄们的生命······”
山南军港必须在直属集团军完成布防后开工，这是直属集团军对联盟军和军委会的承诺，避免给蓝色人种提供夺取山南的便利，目前施工队伍忙于基础设施方面的基本建设，尚未展开防御工事施工。张唯清给神鬼莫测简单介绍目前广宁大致情况，汪檀啸不时补充几句，眼下可开工的项目很多，缺的是施工队伍，来自川康裁撤的官兵恰好可干一些粗活，细活日后留给施工队伍去完善，神鬼莫测现在就需给予指导。
张唯清高帽子送了不少，神鬼莫测越听越感觉自己上了贼船，难怪给自己待遇这么高，可以说目前广宁数自己最牛，想去那儿去那儿，胡氏姐妹和胡立川也有人盘查，眼前这俩倒是和自己一样，问题是他们身为山南最高长官身不由己。神鬼莫测啥也没说，眼前这俩也不容易，他们很想和自己多坐坐，可是那边军队混编是眼前最重要的大事，事有轻重缓急，神鬼莫测理解两人的做法。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把神鬼莫测留给战训处，由战训处给神鬼莫测详细介绍情况，这些是直属集团军的机密，更是关系到战时直属集团军生死存亡的大事，最低程度也是关系到伤亡损失大小，丝毫马虎不得。有之前洲瓜礁的例子，不仅是王仁智和罗家业办公厅等人，直属集团军上下对神算子和神鬼莫测同样看的很重，非常重视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这不是汪檀啸和张唯清个人的决定，而是直属集团军高层集体讨论后的决定。
战训处正副两位少将处长给神鬼莫测介绍还不够，两人介绍时通知相关负责人一同介绍情况，连续三天神鬼莫测白天晚上都有两位少将陪同，其间约有一天多三人前往各地结合实地观察状况。战训处副处长担任神鬼莫测与军方的联络员，可见直属集团军有多重视神鬼莫测，神鬼莫测毕竟是个外行，制定方案的都是行家，其中本就参考神鬼莫测的意见，动工之前实地介绍征求他的意见，张唯清这点没说错，请神鬼莫测挑毛病最后动工前把关。
这天早晨刚刚用过早餐，按计划神鬼莫测与副处长实地结合防洪渠完善防御工事规划，汪檀啸突然出现拦住两人去路，两人均感到非常意外，不知又发生什么状况。汪檀啸顾不上寒暄，单刀直入的说道：“有件急事需鬼哥辛苦跑一趟，鬼哥还记得前几天聊过的血狐吗？”
别人恐怕记不清，神鬼莫测对这种人记的特别清楚，他本人就属这类人，道：“血狐，不就是那个号称广宁第一心狠手辣的薛瑞沪吗？当然记得，怎么啦？这小子回来了？那个南轩春宁死不降吗？”
薛瑞沪带着个亲信过江劝降，十几天渺无音讯，军方猜测两人恐遭不测，预计江莱省恐怕需动武才能降服以南轩春为首的势力，正在讨论研究方案，尽可能避免损伤，神鬼莫测记很清楚。汪檀啸道：“这家伙回来了，不过有些意外，具体情况现在没见到人还不清楚，他现在身负重伤一个人留在莱江东岸，麻烦鬼哥辛苦一趟，把这家伙接回来送往直属集团军医院，医生我都带过来了，就在外边等候和鬼哥一同出发。”
神鬼莫测听后道：“这有什么辛苦？救命要紧耽误不得，快点走吧。”神鬼莫测顾不上询问具体情况，立马很痛快的表示他跑一趟，其它车辆沿途接受盘查耽误时间，汪檀啸和张唯清无法脱身，他明白自己最合适，边说话便率先朝外面走。
“辛苦鬼哥了，那天抽时间请鬼哥喝酒。”汪檀啸在后边道，来时就知道神鬼莫测不会拒绝，说的客气话是说给旁人看，神鬼莫测知道这段时间忙的没时间见面，他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神鬼莫测顾不上和汪檀啸客气，在门口与医生护士汇合后装上两人的急救箱招呼没打就出发，只留下汪檀啸和战训处副处长等人，问明薛瑞沪在莱江下游渡江后，神鬼莫测直奔广宁，抵达广宁后再转向西前往事发地点。刚上路神鬼莫测便问道：“你们为何舍近求远？重伤之下的血狐经得起长途颠簸吗？要我说应该就地治疗，不然的话等把人从莱江边弄回麻坡剩下的半条命可能在路上就已经没了。”
神鬼莫测的意思是医院应该组织力量就地实施抢救，稳定伤势后再设法转移伤员，他没好意思说咋也该先从薛瑞沪嘴里问清楚此次过江劝降的情况，免得白跑一趟，毕竟有点不近人情，没好意思说出口。医生道：“医院只能治一些常见病，小伤还行重伤恐怕医院就无能为力了，我们可没有商神医的拿法，无需任何医疗仪器辅助即可诊断病情，没有啥疑难杂症可以难住商神医。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俩去主要是为了做样子，暖奴工的心，血狐的死活没什么关系，军方已经倾尽全力救治血狐，活不下来只能怨他命不好，他在江莱的经历有那个亲信汇报，军方不在乎血狐的死活。”
神鬼莫测听后心里很不高兴，这个医生不是一般的笨，说起来奴工的性命确实无关紧要，本就是血奴，可眼前的形势分明每个奴工都是不可或缺的劳动力，他竟然认不清形势。无论薛瑞沪的目的是什么，他这次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江劝降，就值得尽最大努力出手救治，保全他的性命，汪檀啸出面请自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这个蠢货竟然认不清形势，神鬼莫测很是无语。
这家伙口口声声商神医，也算提醒了神鬼莫测，赶忙询问胡氏姐妹在何处，得知胡秀花和胡秀萍在广宁，神鬼莫测心里有了主意，到广宁后先去找两姐妹，她们俩出手若是保不住血狐性命，只能怨他命短。虽然神鬼莫测认为这个医生很蠢，可他对形势有自己的判断，血狐重伤归来，说明南轩春拒绝归降，动武必定有伤亡，医院这段时间势必很忙，他痛骂南轩春认不清形势，给手下所属势力带来的只有灾祸。
第1229章得偿所愿
神鬼莫测途中路过一个哨卡时，请哨卡给胡秀花姐妹带话，让她们俩在回来报信的血狐亲信所在的哨卡等候，一同前往莱江边第一时间抢救血狐，若是成功抢回血狐的性命，示范效应下今后众奴工会效死命。神鬼莫测请胡秀花姐妹出手替血狐救命，军医认为不应该，若是确需保血狐性命的话，汪檀啸难道不会出面吗？他认为汪檀啸请神鬼莫测辛苦一趟为的是做表面文章，给奴工看。
军医挂中校衔，应该出自旺苍军校，医护兵虽然是个中士，神鬼莫测知道他的军龄也不短了，只是因为医护兵升职很慢至今还未提拔为尉官，据说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的医护兵见兵高三级。部分从事专业技术性很强的人业务能力不低，但其它方面往往稀松平常，并且思维容易钻牛角尖，神鬼莫测明白眼前这位中校军医恐怕就属于这类人群，和他正面讲解这个理儿怕是对牛弹琴。
汪檀啸亲自出面请自己出马，绝不是给奴工做做样子看，而是真希望挽救薛瑞沪的性命，至于他没第一时间向胡氏姐妹求助，估计是之前知道三姐妹不在广宁，也不知道哨卡是否能把自己的话带到。一路上和军医以及医护兵闲聊，顺带旁敲侧击的开导开导军医，一路向南抵达广宁，然后转向西北，一百多公里路程用了近三个小时，十点四十五分抵达约定的哨卡。
哨卡仍然还是板房，只不过原来由一个连驻守如今只留下一个班，血狐的跟班正在哨卡外焦急的等候神鬼莫测，路上已经从军医嘴里知晓这小子长了一头黄色人种中不多见的卷发，人称卷毛，真名长时间没人喊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路旁一个满头卷发的人焦急的向来车方向张望，不用问就是卷毛，卷毛看见车辆后立马奔向哨卡官兵营区，边跑边挥舞双手，距离太远听不清他嘴里喊的什么。
神鬼莫测在哨卡前停下车辆，哨兵看了看醒目的紫红色通行证，立马示意放行，这时胡秀花姐妹和卷毛从哨卡营区里出来，三人手里分别拎着一个大包，胡秀萍率先拉开车门随手把包扔在座位上。随即转身分别接过姐姐和卷毛的包放好，三人这才分头上车，胡秀花屁股刚坐下就道：“鬼哥真行啊，去了趟麻坡就不回来了，若不是今天让妹子出手，是不是还见不到鬼哥的面？”
“哪里哪里，这和我无关，我也是身不由己，弟妹要是讨说法就去找汪檀啸和张唯清这俩小子去。”打嘴仗不是两姐妹对手，神鬼莫测赶忙把责任推给汪檀啸和张唯清，其实这几天和他们俩很少见面，目的是转移目标。
胡秀萍果然上当，道：“鬼哥离他们远点的好，今天幸亏鬼哥还记得妹子，我猜你们没给血狐准备饮用水和食品吧？这种时候饮用水和食物比药品更重要。”听了胡秀萍的话才知道他们包里还有食品和饮用水，军医和医护兵听后不禁脸上发烧，自己这个专业医护人员还不如很少与患者打交道的胡秀萍，仅从这点便分出高下，人家比自己强。药品是必备之物，饮用水和食品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可血狐和卷毛前往江莱十几天，不是正常情况，两人的任务是极具危险的劝降，江莱方面恼怒下很可能不给两人提供饮用水和食物，因此两人很有可能急需饮用水和食物。
神鬼莫测岂能不知，他时常在野外行动，因此车上就备有瓶装饮用水，食物也有点零食，这个时候水比食物重要，他没替自己辩解，道：“妹子说的是，以后和这俩小子尽量少来往，哥确实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过还好，车上平时备了一箱瓶装饮用水，今天够用绝没问题，薛瑞沪是啥情况？饥渴之下病了吗？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知道两人说的是玩笑话，神鬼莫测后边的问话才是正题，胡秀花道：“要我说还算可以吧？卷毛你给鬼哥说说。”
卷毛因为身负向导的任务，因此坐在前排，胡秀花吩咐后赶忙把此次陪同薛瑞沪的江莱之行详细讲述一遍，出乎大伙的预料，两人江莱之行起初可算很顺利，劝降任务几乎大半完成，南轩春决定派遣亲信赴麻坡实地考察谈判归降事宜。不过薛瑞沪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南轩春内部对归降存在分歧，部分逃奴逃犯持反对意见，万一军方诱降岂不是悔之晚矣，双方针锋相对几天争论陷入僵持。
任谁遇见这种状况确实都难以抉择，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总好过由他人掌握自己的命运，绝大多数人持反对意见，仅有南轩春等少数人认为这也是个机会，若真如薛瑞沪所言，今后便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考虑到仅凭薛瑞沪一张嘴描述就贸然决定归降过于草率，毕竟这是事关十五万人生死存亡的抉择，奴工意味着失去自由，以失去自由换取苟活是个极为痛苦的决定，南轩春等几天争论不休迟迟下不了决心。
那几天薛瑞沪两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敌视两人者大有人在，不得不小心谨慎行事，从不敢乱说乱动与人搭话，敌视的目光随处可见，两人更担心的是在江莱滞留时间过久引发叛逃误解。薛瑞沪的伤不是外人所伤，而是他自己为了取信于人当众自伤，两人的装束本就是明证，但人家不相信也可理解，薛瑞沪是情急之下难以辩解两人不是诱降众人，操起议事大厅兵器架上的尖刀猛戳自己左右大腿。
其实薛瑞沪并非急于以此证明自己，而是给对方施压，双方实力本就不对等，军方具备碾压的实力，如今军方使者受伤，南轩春等人难以收场，怕的是断了归降之路，只剩下与军方对抗一条路，必将遭遇军方的雷霆打击。南轩春与薛瑞沪密谈后，接受薛瑞沪的建议，一方面派遣使者过江与军方接洽，顺便亲眼见证奴工目前的现状，另一方面放薛瑞沪回广宁，薛瑞沪两人是被礼送到莱江东岸，自行以小木筏渡江。
江莱的使者为了抢时间，走的是北路，北路路程较短但道路难行，薛瑞沪两人回来时走的是南路，路况较好但路程较远，腿部有伤的薛瑞沪是被江莱方面以担架送至莱江西岸。渡江后薛瑞沪因伤难以行走，只得独自留在江边，亲随回来寻求援助，他的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几天时间太长，人已经发烧，怕伤口已经感染，胡秀花道：“根据日程推算，江莱方面的使者应该已经抵达麻坡，鬼哥这几天在麻坡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至此神鬼莫测才明白原来误解了汪檀啸，这两天一方面忙于军队整编，又得忙于应付江莱使者，清楚薛瑞沪的腿伤不是很严重，军医和医护兵即可，却故意告诉自己血狐重伤，这小子算准了自己会请胡氏姐妹出手。这点很对神鬼莫测胃口，无论血狐之前是什么人，这次他确实冒性命危险出使江莱，根据目前情况判断，神鬼莫测和胡秀花姐妹明白江莱八成已经搞定，搞定对岸莱江峡谷桥梁不日即可动工。
薛瑞沪两人于头天晚上渡江，因为惧怕夜间被军方误伤，因此留在原地不敢乱动，今天待天亮后亲随才出发寻找军方哨卡求助，短短四公里的路程用了二十分钟，和步行差不多。下车时神鬼莫测才想起忘了担架，埋怨别人自己也有疏忽，不禁在心里暗道：是人就有可能犯错，看见薛瑞沪身下的担架，这才松了口气，从两趟向河堤延伸的痕迹判断，薛瑞沪是被亲随拖行至这棵大榕树下。
薛瑞沪听见脚步声睁开双眼，由于位置较高没看见来人，知道是来救援自己，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待见到神鬼莫测和胡秀花姐妹后顿时有些慌张，赶忙挣扎着打算起身，胡秀萍道：“你别乱动，免得牵动伤口，放心吧，你不会有事。”薛瑞沪看上去疲惫不堪，精神状态很萎靡，看来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按说当初的伤应该不算很严重，应该主要是时间过长，缺医少药外加路途颠簸所致。
说着话胡秀萍在胡秀花的帮助下扶起薛瑞沪，令其半靠在自己怀里，胡秀花半蹲在一侧摸摸薛瑞沪额头，探测体温，然后抓起其左手置于自己大腿上平放诊脉。薛瑞沪惊慌之下刚要张嘴，胡秀萍道：“别乱说乱动，该让你说话时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过两三分钟后，胡秀花吩咐军医和医护兵道：“我那个包里有水和食品，你们俩换一下秀萍，给他喂几口水，稍微给他喂点食物，不要管他要不要，不能喂多了。”
姐妹俩进入角色很快，快到周围几个人不敢相信，尤其是军医和医护兵，薛瑞沪连日奔波满身尘土，十几天没洗过的身体已经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姐妹俩似乎丝毫没有感觉。没人知道姐妹俩在襄平时这是习以为常的常事，百草堂众人早已经适应患者发出的各种味道，与闻患者大小便相比根本算不上啥，山南的现状和当初襄平差不多，姐妹俩就当再回忆一次百草堂的生活。
无论薛瑞沪之前如何，这次江莱之行他的功劳都不容否认，虽然自伤行为不可取，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责怪他也不是现在，待他养好伤身体康复后也来得及。姐妹俩相互配合手法娴熟，不到二十分钟便先后起身，胡秀花对薛瑞沪道：“这次辛苦了，你放心吧，这点小伤回去养十来天即可痊愈，我保证伤好了之后不留下任何疤痕，不过我警告你，只有这一次，下次若是自伤无论任何原因，我都不会出手。”
薛瑞沪嘴里连称不敢，不住的感谢姐妹俩出手救治自己性命，他这不是讨好姐妹俩，在山南这种伤势十有八九性命不保，嘴里说着感谢奶奶救命大恩，心里却暗叫可惜，伤疤等于自己立功的凭证，就这么被抹杀，一个大男人有点疤痕算什么。神鬼莫测很钦佩王仁智一家人的医术，在一旁好奇的与姐妹俩交流，血狐亲随收拾残局，军医和医护兵感到极为震撼，为姐妹俩的医术，为姐妹俩干净利索的娴熟手法，唯一遗憾的是伤者不是直属集团军官兵而是血狐。
胡秀花姐妹没有马上返回，而是给薛瑞沪留点时间观察，军医和医护兵很好奇血狐对疼痛的忍耐力，清洗处理包扎伤口过程中他一声没吭表情很轻松，神鬼莫测没说话心里也很欣赏这种狠人。胡秀花姐妹心里暗自发笑，那是这家伙忍耐力强，是两人在处置伤口过程中以点穴手法止痛，人那能有对疼痛这么强的忍耐力，那些因疼痛导致昏迷的硬汉确实可以做到忍痛不吭声，但那个不是面目狰狞。
血狐那知道这些，不过返程时他便露了底，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妥善安置，但荒野中车辆颠簸正常人都挺难受，何况他身上有伤，尽管他尽量压低声音，但吭吭唧唧的呼痛声还是漏了底，原来这小子并非硬汉，他也疼的受不了。胡秀萍没让神鬼莫测把薛瑞沪带回麻坡医院，而是留在广宁自己家里，家里有有线通信联系方便，不会耽误事情，对于有功之人即便是奴工，也必须予以奖赏，薛瑞沪终于得偿所愿。
第1230章
联合历02009年新年前夕，南轩春率众归降，军方给予南轩春所属比之前广宁逃奴逃犯更优惠的政策，保留十支长枪，便于维护江莱秩序，九位头领各自一支护身短枪。新年前一天，南轩春率九位头领抵达麻坡直属集团军司令部，军方有意带领一行九人参观军械库，望着排列整齐崭新的榴弹炮以及履带式自行加榴炮，南轩春等人无不庆幸作出正确的决策。
江莱南轩春的归降宣告军方完成自己的任务，主要精力转至军队建设，胡立川肩上的担子格外沉重，莱江中游的石拱桥还算好，下游的桥梁令其头疼不已，即便有温保民夫妇的援助胡立川也非常头疼。该桥梁本是一座梁式桥，只需在中部增加一道宽五十米的活动桥面，保证莱江航道通航即可，不料神鬼莫测以战备需要为由否定了该方案，重新设计一座混合型桥梁。
军方考虑到造桥经费紧张，另外还有战备需要，莱江下游水流缓慢且水深超过二十五米，无畏级万吨战舰都可通航直抵江莱湖，战时必然毁于敌手甚至有可能自毁，因此只需通行轻甲战车以内的车辆即可。设计人员设计了一座低矮的梁式桥，不料神鬼莫测以战时军方绕行莱江峡谷距离太远很可能贻误军情为由，要求确保下游桥梁战时必须隐蔽通行，不同意建一座梁式桥。
神鬼莫测是个门外汉，设计人员和他沟通很困难，神鬼莫测认为可在梁式桥中部提拉门上做文章，提拉门可结合悬索桥的方式建造，若万一桥梁毁于战火，可利用两岸的悬索迅速架设浮桥，最好是可隐蔽于水面之下的浮桥。虽然沟通困难，但最终大伙还是明白了神鬼莫测的意思，他反复强调在莱江两岸控制提拉门，两岸以及梁式桥桥墩均提前预留固定悬索机关，届时军方舟桥部队可迅速凭借悬索搭设隐藏于水面之下的浮桥。
莱江下游水流平缓，即便是汛期流速也不快，只是洪水引起江面上升，对于搭设浮桥影响有限，神鬼莫测的方法确实可行，军方自然赞同，但桥梁成为梁式桥和悬索桥的结合体，施工难度增加，造价也相应要高一截。神鬼莫测被军方奉为上宾，但凡涉及军方的建筑无不请他参谋出主意，无形中给施工队伍增加了许多麻烦，全然不知胡立川提起他就摇头，这辈子山南的工程恐怕是干不完了。
山南雨量充沛，河流小溪纵横交错，为了确保农业旱涝丰收，仍然需新增兴修水利工程，同时结合军方构筑防御工事需要，广宁南部地势平坦，河流小溪确实是迟滞外敌进攻的屏障。无论是一两米的小溪，还是几米十几二十米宽的小河，哪怕深度只有两三米，没有桥梁对人员车辆都是个小麻烦，直属集团军占据地利优势，围绕大小河流以及桥梁布防。
广宁的地势易攻不易守，较为平坦的地形极利于展开机械化部队，重甲战车轻甲战车配合掩护搭载装甲防护步兵的车辆发起的冲锋如同洪流般势不可挡，唯一可借助的就是纵横交错的河汊。即便神鬼莫测不是军人，但防战车步兵壕他还听说过，广宁纵横交错的河流等于灌了水的防战车步兵壕，任何战车步兵都跨越都是个小麻烦，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借助这点小麻烦迟滞敌方攻击速度，很可能扭转战局。
原本这类桥梁以及水利工程大多由南方工贸的奴工负责，这本属南方工贸自身的工程，因为水利工程中南方工贸从中受益最大，几乎等于是南方的工程项目，施工队伍承担技术含量要求较高施工难度比较大的少部分困难工程。细节决定成败，利用河流密布只是措施之一，任何工程都需提前报请军方审批，待军方获准后才可开工，南方工贸虽有胡氏姐妹为背景依旧不能特殊，农田基本建设中亦有少部分与防御工事有关。
南方工贸勉强可拼凑十二万劳动力，其中两万五千跟随施工队伍，这两万五千劳动力个个都是强劳并且有一定技能，优先满足施工队伍获得各方一致认可，胡氏姐妹也不能不遵守这条。广宁麻坡两座能源基地，还有两座水厂，广宁城郊的养殖场，建材厂等等又是一万奴工，这一万奴工和从事粮食蔬菜种植的五千奴工属雷打不动的劳动力，还有一万奴工忙于军营住宅，十二万劳动力可从事水利设施农田基础建设的不到七万。
胡氏姐妹计划年内完成一百五十万亩农田改造，与之前的二十万亩耕地年产粮食七十五到八十万吨，达到山南粮油自给的目标，满足军方和奴工不存在困难，关键是要满足养殖场饲料粮需求。原来准备从合川往山南调粮，没想到山南粮食亩产很高，达五百斤左右，因此胡氏姐妹试图加大农田基本建设，扩大粮油种植面积，实现山南粮食自给，减少物流成本。
可是一百七十万亩农田哪怕十二万奴工也忙不过来，人均超过十亩想都不要想，唯一的方法是整修平整耕地大面积推广农业机械化作业，但是不到七万奴工没有施工机械，同时进行水利工程和农田平整改造是一项难以完成的任务。三姐妹因此不断抽调水利工程的奴工展开农田改造，引来胡立川以及军方的不满，三天两头为此引发争论，谁都想给自己多争取奴工，自打川康五万官兵抵达广宁后，三姐妹便把目光盯上了这五万官兵。
利用川康官兵军垦是之前各方早已经商定后制定的决策，可那是指的半军半民平时用于维持地方治安战斗力低下的部队，不是目前这些战斗力尚可的部队，军方试图混编组建第一军后，尽快达标前往接受联盟军训练。那些未参加混编的部队组建山南集团军第二军，军方的目标是尽快把第二军打造成为守卫山南的主要战力，承担护卫山南的重任，第一军与原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的三万官兵争取全部参加细砂岛战役。
军方与南方工贸以及施工队伍各有各的想法，尤其军方还要顾虑来自川康的友军，汪檀啸和张唯清整日愁眉苦脸，派遣薛瑞沪渡江劝降，最重要的是为了江莱十五万劳动力。南轩春等率众归降，军方没过多耽误便把一行人推给胡氏姐妹，迫使这些逃奴逃犯归降是军方的任务，归降后管理权归南方工贸所有，军方希望新增十五万奴工缓解劳动力不足后，南方工贸不再催促军方推行军垦政策。
用工方不仅只有南方工贸一家，施工队伍也是用工方之一，因此南轩春等人拜见胡氏姐妹时胡立川同时在现场，招来了周雨清等五个奴工总代表作陪，此外南轩春等人还见到了正在养伤的薛瑞沪，他如今负责管理能源基地等重要产业，以实际行动换来胡氏姐妹的重用。上午一个半小时整个下午外加中午饭时间，话题没离开江莱，之前侦测到的消息不牢靠，这九个提供的即详实细致又准确可信，三姐妹这些年没白跟随王仁智，只是出于女性多行事谨慎的习惯尽可能多的掌握信息。
这是新兴势力崛起过程中的无奈，总体上讲一路走到今天王仁智可算非常幸运，至今没摔过大跟头，一路顺畅的走到今天，幸亏他当初选择重点在川康这个相对处于真空的地方发展，最先落脚的华亭至今影响力很微弱。当晚三姐妹置办了两桌丰盛的酒宴招待南轩春等人，要想马儿跑的快，就必须给马儿提供足够的草料，广宁和江莱二十多万奴工今后主要依靠周雨清和南轩春这些人管理。
江莱的状况比起广宁要好很多，借助江莱多山的地势，多年来江莱的逃奴逃犯抱团求生，自耕自种完成口粮自给自足，管理团队逐级推荐选举，并非一成不变，俨然一副山南政权的样子。南轩春不是逃奴逃犯，他是土生土长的江莱人，他的祖辈仍然是逃犯，到他已经是第三代，江莱十五万人约有两成是和他一样在江莱出生土生土长的江莱人。
南轩春等人和周雨清等都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们不奢求以自由人的身份回归国家联盟，只求在山南平安度过余生，无论是自己犯下的罪孽还是父辈祖辈曾经犯下过罪孽，希望以此来方式来偿还。这当然是不切实际的奢望，若是犯了罪都以此逃避惩罚，等于法律法规就是一纸空文，助长各类罪犯逃避惩罚，联盟军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这也是王仁智严令山南必须与外界完全隔离的主要原因。
南轩春等人比周雨清等对局势的判断更清楚，他们没奢望短期内回归国家联盟，只求留在山南自生自灭，几代人孤悬山南恕罪，唯一的期望是若干年之后有一天子孙后代可以重新回归国家联盟。胡氏姐妹之前认为出生在山南的孩童不该为父辈的罪孽恕罪，打算让这些孩子回归国家联盟，并且已经在着手做这方面的工作，订购了一批教材供广宁的孩子学习，听了南轩春等人的话后不知如何是好。
直属集团军头上顶的是联盟军的旗号，因为江莱太过闭塞，直属集团军进驻熊背梁不到十年，南轩春等人不知直属集团军实际上和联盟军是两码事，因此认为总算熬出头了，无需躲在山区谋生，希望准许整体迁往广宁生活。胡立川率先表示反对，都迁到广宁日后江莱的工程谁干？他要求南轩春在莱江峡谷桥梁对面修一条可通行货运车辆的便道，日后桥梁完工后运输物资。
广宁地势平坦不利于防守，日后直属集团军屯兵地为江莱省的山地，军需物资大多也储存于江莱山区，广宁只是海军司令部所在地，也是山南的粮油供给基地。南轩春等人刚刚归降，准确的讲是头领刚代表所属向军方归降，尚未捋清军方与南方工贸以及施工队伍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今后由南方工贸管理奴工，胡立川作为施工方是否可做主他们还弄不清，不过既然能当着三位大老板开口，自然也是位惹不起的爷。
胡立川和胡秀英以及广宁奴工总代表周雨清黑牙师兄弟还有薛瑞沪一桌，陪同江莱方面南轩春以及三位头领，胡秀花姐妹和杨凯文刘长民在另一桌陪同来自江莱的五个头领。既然胡立川提及江莱奴工安排，胡秀英便把南方工贸有关江莱奴工的安置当众公布，南轩春等人回去后组织部分奴工修建一条可通行货运车辆的简易公路，打通莱江峡谷桥梁至海岸的通道，桥梁完工后即可运输物资。
江莱保留目前耕地即可，不得开垦新增耕地，可利用现有耕地种植各类蔬菜，南方工贸提供蔬菜种子，粮田改种蔬菜后不足的口粮由广宁调运，确保奴工不会挨饿。江莱剩余大部分奴工重点恢复茶园、橡胶园以及香蕉等各种果蔬种植，力争在短时间内恢复江莱经济作物生产，大战前江莱就是山南的茶叶主产区，眼下茶园是重中之重，胡秀英的话等于确认了胡立川对奴工的安排。
第1231章王太子庄金瑞
面对刚刚归降的南轩春等人，胡秀英可谓很坦诚，虽然她并没有把南方工贸今后将开展的制革、制糖、盐业等一一透露，但也把近两三年的规划展示给大家，气氛显得很融洽。胡立川安排南轩春等人修建简易公路，是他与工程技术人员多次参考地图后比较有把握，今后还将进行地质勘探，然后才能正式开工，胡秀英一句话就要打通到海边，南轩春等明知十年也完不成任务，嘴上却不敢说。
胡立川可以逢山开凿遇水架桥，因为他拥有勘探设计人员，施工机械，造桥的技术人员以及相关物资材料，开凿穿山隧道的仪器设备等等一应俱全，奴工只能绕过山川河流，一座大山恐怕绕一年也难完工。莱江峡谷至海边直线距离并不长，大约一百二三十公里，胡立川只说在莱江峡谷对岸修建简易公路，没说通往何方，也没说简易公路具体长短，因为他知道对岸大致情况。胡秀英也知道江莱属于山区，修建公路必然要开山架桥，她出自胡氏整个家族吃的就是这碗饭，实属正常，不过没考虑到奴工没这两把刷子，他们只能以盘山路绕过山脉避开河流。
初次见面南轩春等人心里畏惧胡秀英，扫兴的话不敢当面讲，留待日后通过他人转达，或者找机会婉转方式的表达存在的困难，胡立川心里很清楚，这些年他见多识广，清楚眼下的江莱和胡氏家族所在的牧区相仿。奴工逃往山南的目的为了逃避法律法规的惩罚，多年来历代人只求不愁温饱活着即可满足，如今有军方进驻山南，虽然身为身份卑微的奴工，但远胜毫无尊严生死难料命运及其凄惨的血奴，南轩春等明知南方工贸压榨奴工绝对上不得台面，仍然甘愿忍受。
胡氏姐妹虽然如今为豪门贵妇，但她们出自牧区等同于普通平民之家，眼前这些人虽然身份卑贱，不过那个在山南都算得上一号人物，尤其是南轩春等人统领十五万奴工，长期上位者养成下，对自身言行把控都比较到位。老板赏脸做属下的也要知道进退掌握分寸，晚宴后聊了一个小时众人便随黑牙师兄弟离开，他们在广宁停留两天等候南方工贸交待任务，这期间黑牙师兄弟让众人亲眼见证奴工现在的生活。
南轩春等人对于南方工贸对江莱奴工的安置有些迷茫，归降时军方分明表示将把江莱奴工调往广宁，不料胡秀英却把他们仍然全部留在江莱，众人不知谁说了算。黑牙师兄弟半年多来已经捋清了军方与南方工贸以及胡立川的施工队伍之间关系，清楚胡秀英除了不干涉军方整编训练等，整个山南基本上都由她们姐妹做主，只说只需听从用工单位南方工贸的命令即可，并未透露更多的信息。
广宁奴工的现状令南轩春等庆幸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工余时间并没有人欺辱奴工，也没有人干预奴工之间往来，除过身份卑贱外奴工和常人无异，不为日常吃穿发愁，就是没有任何收入。山南有钱没钱无关紧要，军方和南方工贸进入山南之前，广宁可算处处危机四伏，江莱要好不少，温饱方面稍微欠缺点，物资缺乏，但绝不至于冻饿致死，勉强算可维持活下去。之前江莱与广宁之间并非完全没有往来，江莱方面与广宁偶尔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各取所需，尤其是性别比严重失调的山南，江莱方面以粮食交换女人，只要是女人不论年龄官价为三千斤粮食。
南轩春等所见所闻无不眼热，从日常生活用品到奴工的工装以及贴身内衣，特别是那些炊具餐具，在山南绝对是紧俏货，个个希望南方工贸立马给江莱提供一批。粮油江莱基本上可自足，蔬菜种子昨晚胡秀英已经发话，对于唯独没提起令江莱众人感到无比震撼的养殖场，一个个心里非常期望，但明白是一种奢望，若是有意昨晚胡秀英已经开口了。
新年期间军方和奴工以及施工队伍均放五天大假，人不是机器，该休息的还是要休息，不休息的人也有，汪檀啸等军方高层正好借此机会研究讨论整编事宜，新年后即可实施。胡立川和技术人员也没休息，忙于统计工程进度研究那些工程即将开工，核算成本审核预决算，假期结束后与军方和南方工贸结算相关账目。
胡秀英姐妹也在忙于整理账目，连同三姐妹在内不足二十人，其中还有六个只能跑腿的保镖，整日没完没了的账目令三姐妹忙的头昏脑涨，不单是各种账册，并且还有实物账，军方和施工队伍之间的每日流水等等。半年多来出的多进的少，账上资金日渐减少，江莱新增十五万奴工带来的有喜悦也有烦恼，由得为这十五万奴工花费一大笔资金，届时公司资金账户恐怕剩不了多少，桃芳可能还好，娜娜两人准保叫嚷。
山南没有银行，无线通讯刚建立不到一个月，仅在广宁和麻坡中心地段可与外界联系，日后没有在山南设立银行的计划，无论是军方还是施工队伍以及南方工贸的资金往来都在麻岗镇庄园、熊背梁甚至云兰等地进行。直到江莱众人返回，三姐妹也没再和南轩春等人见面，但众人广宁之行收获及其丰厚，以至于为了表达忠心，返回江莱时众人携带施工工具外，没有带回去任何其它物品。
不是不给他们，胡秀英吩咐黑牙师兄弟，只要是南轩春等人拿得动，可完全满足他们，香烟、白酒、日常生活用品、餐具炊具工具等等，特别是令众人眼热的养殖场家禽家畜，拿得动任意拿，只要把账目记清楚即可。也不是众人畏惧这是对他们的试探，胡秀英同时让黑牙师兄弟给众人带话，一个月内在莱江下游做好接货的准备，十五万奴工的个人日常生活用品以及餐具炊具工装等等，重头戏是一万只羊五千头牛。
这些牛羊作为种苗不得随意宰杀，待牛羊种群达到人均一只时允许奴工宰杀改善生活，肥猪和鸡鸭暂时顾不上，待莱江峡谷桥梁建成后由广宁方面送货上门，预计约需等半年时间。肥猪和鸡鸭江莱方面无需大量饲养，养几只玩玩不是不可以，人的口粮都需要从广宁调运，哪有多余的饲料粮，养殖牛羊是根据山区特点以及仅需少量精料，日后广宁牛羊养殖逐渐转移至江莱。
江莱目前有十五万奴工，一万五千牛羊种群达到人均一只估计得七八年，不过有广宁的肥猪和鸡鸭，也就等半年多点，南轩春等人非常兴奋，一年后不再为粮油蔬菜肉食品发愁，就是牛羊肉等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不过白牙安慰众人，南方工贸有高人，牛基本上可保证三年两胎，羊则是两年三胎，不是平时三两年甚至五六年才可繁殖一头牛，估计顶多五年，也可能三年即可达到十五万牛羊。
不说牛羊配种不易，就算配种成功牛得二百八十天将近十个月，羊的时间短也得一百五十天左右，那可能那么快，七八年是众人最乐观的预计，不过真想吃牛羊肉的话广宁又不是没有，肥猪鸡鸭可以给广宁，牛羊想必也行，大不了厚着脸皮张个嘴。白牙以事实说服众人，第一批肥猪种苗才刚满半年，窝里的仔猪还没长成架子猪，许多母猪第二窝已经快了，那些小牛犊和羊羔众人都亲眼所见，没一头从外边调运，全部是在广宁产的仔。
肥猪一年一窝已经令人非常满意，白牙却告知众人，养殖场的肥猪基本上可保证一年两窝，极个别的能达到一年三窝，不过据说养殖场大多加以控制，不让繁殖的过于频繁，主要是饲料粮跟不上。养殖场的鸡鸭即将出栏，目前控制在每月二十万只的出栏量，存栏量达百万以上，鸡鸭若是不加控制，不敢说存栏上千万，五百万不成问题，鸡鸭均采用人工孵化，待日后有了饲料粮，广宁存栏目标据说过亿。
这个新年是山南奴工过的最安逸舒适的一个新年，广宁奴工现状令南轩春等人后悔没早日与军方接洽，近年山南沿海不时出现联盟军战舰，众人警惕性顿增，特别是三月初在广宁登陆后，更是加倍小心。当初军方的招降公告不仅广宁逃奴逃犯大部分都亲耳所闻，其实江莱派遣的暗探也听的很清楚，并且还偷了一面公告牌回去汇报，因为畏惧这是军方圈套，江莱方面把物资运进深山埋藏，在海边以及莱江沿岸布设暗哨，提防军方突然袭击。
现在总算知道具体情况，亲眼见到人家忙的根本顾不上江莱，不是故意放松迷惑江莱方面，后悔也晚了，众人回去后召集所属起码得十来天，好多人远离巢穴躲避，不费点功夫真可能有个别人漏网。与山南新年期间依然忙碌相反，这个新年远在熊背梁的王仁智很清闲，实际上他这一年多来都很清闲，从当初他陪同窦胜秋离开麻岗镇前往宝兴王国抗疫时就和个闲人差不多。
商雅兰和王仁智前后脚抵达宝兴王国，她直接剥夺了王仁智的行动权利，也可以说对王仁智下了禁足令，面对商雅兰这个来自磐石军总医院的神医，无论是王太子庄金瑞和太子妃窦胜秋，自然相信带领团队赴援的商神医。王仁智本来还想给商雅兰出出主意，不料商雅兰直言他医术虽然高超，但这里用不上，这不是治疗个别病患，而是大规模相同症状的病例，重点在于切断传染链，做好未感染者的预防，治疗则是最后一步，他只会添乱帮倒忙。
王仁智在宝兴王国呆了七个月，原想可安下心来与窦胜秋相处，几个月的接触令他对窦胜秋很钦佩，某种程度上她确实高时朗逸等人一筹，这段时间正是个给自己回炉深造的好时机。在人家的家里，窦胜秋身份特殊，自己不好整日和王太子妃厮混在一起，哪怕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得有外人在场避免流言蜚语，这个所谓的外人当然王太子庄金瑞最合适，管家私奴只有他不在时出面。
原本王仁智以为王太子只是因为有王室血脉，不料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并非如此，他能娶窦胜秋绝非因为出身高贵，而是以自己的才华折服窦胜秋，窦胜秋并非下嫁而是高攀。高攀指的是庄金瑞的出身，平民出身的窦胜秋算是高攀，两人可算都是满腹经纶才华出众，只不过略有不同，窦胜秋善于生财庄金瑞善于治国，这可能和他的出身有关。
王太子夫妻对王仁智格外敬重，这并非完全是为了他这次伸出援手，也与庄瑞琪有关，庄金瑞称呼庄瑞琪为七叔，他直言若是七叔有意，目前宝兴王国的王储非他莫属，要不然就是自己这个王太子让位。庄金瑞认为七叔的性格太过散漫，不想让王位束缚手脚，他更愿意放飞自我，一身才华没用对地方，整个宝兴王国七叔是他唯一钦佩之人，能得到七叔认可的绝不是普通人，这也是庄金瑞敬重王仁智的一个原因。
第1232章庄金洪的别院
王仁智始终认为庄瑞琪性格豪爽直率，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待得知庄金洪对庄瑞琪的评价后，才明白原来自己对庄瑞琪的认识不全面，庄瑞琪能够率众开创魔鬼岛，足以证明其在宝兴王国的能量。魔鬼岛众兄弟个个都非常人，除了三哥云中龙至今尚未谋面，王仁智把众人视为亲兄弟，庄瑞琪武艺智慧没一项拔尖，能够获得众人拥戴绝非其王室出身，直到这时王仁智才想起刚见面就对自己和郑媛媛示好，庄瑞琪识人的眼力堪称一绝。
庄金洪喜好研究历史，他求学时主攻社会学，是个鲜有人问经的偏门学科，王仁智在与他的交往中感觉他是个研究历史的老学究，窦胜秋替王太子辩解声称这是王仁智不喜欢了解研究历史的缘故。庄金洪很喜欢和王仁智交往，他认为王仁智的许多被人视为离经叛道的观念有其可取之处，尤其是他可从中受益，七个月里庄金洪只要抽出空便陪伴王仁智，相互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窦胜秋在麻岗镇庄园期间，屡次和王仁智谈过近两年联合阵线即将进行一次银行业审查，对于陈鼎新朱语敏以及窦胜秋他们都曾经经历过，年轻的王仁智夫妇至今尚未遇见。陈鼎新朱语敏等对此谈及色变，每隔十几年便会来一次，每次必然会出现银行倒闭，许多富豪和平民倾家荡产，整个联合阵线各国经历一次动荡，全社会进行一次大洗牌。
联合阵线通过各国财政部统一给各银行下达对账通知文件，一般正常情况下提前半年下发通知，各银行间相互清理资金往来账目，尽一切努力回笼资金应对审查，但依旧有银行因资不抵债宣告破产倒闭。银行的收益主要来自三大部分，投资收益、转账手续费、客户资金管理费，此外还有少量贷款收益，最大的收益来自投资，投资收益很大一部分来自原始投资。
每当这个时候都是银行抛售筹码套现回笼资金应对审查的时候，ZT市场都会来一次大跳水，整个联合阵线的金融市场集体下挫，完成审查后，联合阵线统一提取银行的客户管理费，冲抵军费，正常年份大多约为百分之十。联盟军每年军费高达二十万亿，通过银行系统进入社会流通，等于十几年一个轮回，汇通天下银行承担了大头，筹集军费天经地义，人们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深究是否合理从何时而起。
窦胜秋认为这是大势力掌控下借助联合阵线打压中小以及新兴势力的手段，作为既得利益者大势力表面看似贡献最大，实际上他们才是真正的受益方，银行完全可以自动把客户资金管理费转往指定账户。各层次的富豪每次都等于被扒一层皮，损失在绝大多数富豪可承受范围内，个别富豪与部分普通平民成为牺牲品，唯有五大财阀隐藏在幕后大肆收割财富。
五大财阀实力雄厚，通过汇通天下银行雄厚的资金趁机低价接收筹码，变相收割普通平民以及富豪财富，窦胜秋看的比较透彻，但她却无力改变，即便以宝兴王国的国家之力也毫无办法。王仁智和窦胜秋在麻岗镇曾经讨论过无数次，仍然找不出问题的症结，把资金存放在银行，每年百分之一的客户资金管理费，十几年时间积累的损失也有十几个百分点，在昭通投资逃不过大跳水的损失。
两人之间即有共识也存在很多分歧，争论的时间多于共同探讨研究的时间，并且往往以王仁智败北居多，这也是他看重窦胜秋的主要原因，这些年能让他吃瘪的人不多。最简单的关于人与人之间应该平等这种王仁智认为根本不存在疑问的事情，却被窦胜秋驳斥的哑口无言，现实社会不用举例，人与人之间没有平等可言，权贵富豪就是高于普通平民，哪怕是刚出生的孩子就已经存在高低贵贱之分，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待王仁智与庄金洪交往后，随着两人的交往，才发现这个王太子绝非凭借高贵的出身浪得虚名，而是凭借自己的睿智成功争得王太子大位，他对存在的从不与王仁智争辩，也不刻意寻求共识，话题很少涉及某个具体问题。起初王仁智并没有感受什么，但等到他明白一些之前长期困惑自己的问题后，才意识到是受庄金洪的启发和影响，庄金洪也是第一个对他离经叛道思维方式不当面反对的人。
王仁智很喜欢和庄金洪这种人交流，两人之间分明存在分歧，但绝不强求对方改变什么，搁置分歧甚至让你感觉不出分歧，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即可，让你感觉和他交往很累又愿意和他交往，每次见面后都值得回味。回忆川康往事，云兰的崛起危及青山，若是不加干涉恐将还可能危及老店和均贤的利益，三方摒弃前嫌联手是必然，不敌云兰后被迫与云兰携手只是无奈之举，根除草原成氏还有个意外收获，彻底打消了三地幻想。
川康目前并不是没有隐患，一旦自己遭遇挫折，恐怕三方还会再次蠢蠢欲动，只有不断增强实力，三方才会彻底抛弃幻想，与自己真心实意抱团增强川康整体实力，不是庄金洪，自己恐怕很难看透川康局势。庄金洪对王仁智不隐瞒宝兴王国面临的形势，表面上王室把控宝兴王国政权，这是王室在宝兴王国始终强势掌控各地行政权力，但汇通天下银行已掌控大部宝兴王国经济，一旦出现契机很可能内外合作推翻宝兴王室。
这次瘟疫若是得不到控制，很有可能就是一次机会，王室破例授予王仁智和商雅兰公爵爵位就是例证，届时明面上是汇通天下资产管理局掌控宝兴王国，实则是五大财阀在背后操控。王仁智和庄金洪往来最大的收获是他下定决心继续走自己的路，几乎身边所有人都持反对态度，甚至陈苏丹也有点动摇，虽然联盟军这座靠山算不上很牢靠，但只要不发生两千年前那场战争类似的巨变，联盟军就是一座相当牢固的倚仗。
决定与庄金洪合作投资中成药厂，王仁智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给盟友投桃报李，虽然交往时间很短，但庄金洪是第一位值得信赖且颇具实力的盟友，他身后的宝兴王室是迄今为止最具实力的势力。童大业、柳皓罡、李载想、庄瑞琪等虽然也是盟友，但实力远不及庄金洪身后的宝兴王室，至于宣舒雅身后的横川王国，目前还算不上盟友，只能视为相互利用的合作伙伴。
楠楠到来后很快发现了王仁智的变化，短短四个月时间，她发现王仁智好像变了个人，很自然的接受窦胜秋给他安排的私奴服侍，这在之前很难相信，王仁智单独一个人安歇很寻常。楠楠无意间一次被王仁智带在身边前往庄金洪一处僻静的别院赴约时，第一次见识到豢养的各种肤色的私奴，黑色人种、棕色人种、蓝色人种、白色人种十几个，黄色人种居然是少数，并且不是来自国家联盟而是来自日昇王国。
王仁智之前来过三次，这个别院窦胜秋很少来，是庄金洪玩乐的地方，除非窦胜秋主动要求，庄金洪一般只带其他妃子，王仁智是他在别院唯一招待的客人，足见他也非常看重王仁智。王仁智知道庄金洪不想聊天，这个别院是放松休闲的场所，楠楠既然开口他便带上楠楠，入乡随俗，以后自己也得有招待朋友的场所，楠楠若是理解，无需自己开口，若是桃芳那个人精根本无需考虑。
见到楠楠庄金瑞很是意外，楠楠的分量他很清楚，合作中成药的郭贺文充其量和楠楠相当，楠楠这个私奴分量不可轻视，庄金洪对楠楠很客气，赶忙悄悄招呼窦胜秋赶过来陪楠楠。四个人品茶闲聊公私兼顾，气氛倒也和谐，楠楠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权贵富豪豢养外籍私奴玩乐的场所，发现这些外籍私奴经过训练交流语言障碍都没有很是惊奇，晚宴前在窦胜秋的陪伴下借口参观别院，实则是找机会与外籍私奴近距离说几句话。
庄金洪总算找到机会，抬起右手虚点了点王仁智，然后叹了口气，意思是邀请你过来就是散心，你可倒好，带上楠楠个累赘，他知道自打楠楠来了后其他私奴晚上便没近过王仁智身边。王仁智不好解释自己是在考验楠楠，连忙还以笑脸以示赔礼，但分明没太在意，庄金洪见状道：“我就不明白了，楠楠只是个半老徐娘有什么好？整天腻在一起不烦吗？听说你身边那个桃芳相当不错，若是桃芳还算说得过去，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庄金洪守在家又有窦胜秋辅佐，他有闲时间，可是王仁智操心的事情太多，包括大河实业这类其它大小事情得知道，川康裁军，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军方的事情他得亲自过问。白天不是忙公事就是和庄金洪在一起，晚上听楠楠汇报，并非贪恋女色，不好对庄金洪名言，王仁智只好反问道：“兄弟问哥哥一个小事，还请哥哥坦诚相告，一个女人最珍惜自己的是什么？”
庄金洪冲他翻了翻眼睛，不耐烦的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那个女人不视自己的容貌最珍贵，不然那些化妆品那有市场，那个女人都想有傲人的身体，因此服饰也不便宜，围绕女人的钱比较好挣。身体可以用服饰遮挡，那个女人都清楚自己身体的优势和不足，这就是私奴的服饰最妖娆，贵妇的服饰最奢华的原因，可是脸面没任何遮挡，只能设法加以修饰，可底板若是太差，再怎么装饰作用也不大，所以我说女人最看重自己的容貌。”
王仁智点点头，把当年川江洪灾时楠楠和娜娜拼着毁容的风险替自己阻挡癞痢头扁担的故事叙述了一遍，然后问道：“哥哥你说这是她们的本能还是为了讨好我这个主人？有多少私奴能像她俩这样冒着毁容的危险义无反顾的替主人阻挡扁担？”生死很多时候难以预料，一根扁担对生命威胁不大，但女人视容貌如同生命，娜娜两人能替自己挡癞痢头的扁担，哪怕癞痢头当时扔的是把飞刀，娜娜两人也同样会挡在自己身前。
危险出现时奴仆必须替主人阻挡，可是人的本能都会躲闪，何况是两个女人，优秀的保镖迎着刀枪替雇主阻挡危险，普通保镖则本能的躲避，这就是几百上千金币的保镖和几十上百万保镖的根本区别，庄金洪听后道：“是我错看了楠楠，可你小子也不该把她带到这儿，就这一次啊，不能再有第二次。”
楠楠两人如今好似桃芳身边的绿叶，基本上听凭桃芳差遣，不过王仁智还是更看重楠楠两人，桃芳的的确确很优秀，但她只是个非常称职的管家，有的事王仁智同样瞒着她，但对娜娜两人没有任何隐瞒。楠楠擅自做主替娘家上能源基地，桃芳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她事前绝对会请示，为了耿家她敢去昭通找春雪屏，若是自己家她同样不敢，这就是桃芳的过人之处。
王仁智嬉皮笑脸的道：“哥哥别把话说的太死，万一兄弟那天忘记这码岂不是犯了大错？兄弟只能说尽力而为。”楠楠是不会有下一次了，可万一相似的情况娜娜遇见，估计还得来一次，明知庄金洪不会和自己计较，王仁智还是把话说在头里。
第1233章兼职教官
这七个月仿佛过的非常快，窦胜秋约定的一年期限期满，王仁智很舍不得走，可细砂岛战役是关系到十万官兵性命的大事，汪檀啸和张唯清已经在山南登陆，不走由不得他，军国大事庄金洪清楚不能儿戏。王仁智回到熊背梁后感觉好像这次走了几年一样，虽然眼下直属集团军分批接受联盟军训练以及军队整编等军务繁忙，但是王仁智受庄金洪影响，有意驾车前往熊背梁，借机体验各地风土人情民众生活。
进入熊背梁时的场景之前就有心理准备，直属集团军弟兄们的表现也让他比较满意，进入熊背梁还算正常，回家的路却不顺利，哨卡不但不认识他，连楠楠也不认识，她和娜娜可是没离开熊背梁太久，身边的保镖也没人认。长期出门在外哪怕是总司令也不可能把身份证件随身携带，楠楠微笑着调侃道：“身为总司令，熊背梁的最高长官，却在家门口被哨兵挡了大驾，若是传出去绝对让人笑掉大牙。”
王仁智道：“这还不是怪你，还不赶紧联系人放行。”虽然在自己地盘被挡了驾，王仁智心里却很满意，说明熊背梁没有因为接收川康裁撤的军队放松戒备。
熊背梁驻军虽然你来我往调动频繁，但高层基本上不会动，楠楠随便联系一个即可解决眼下的小问题，考虑到不想动静过大，楠楠没联系高层，让家里过来接一下，家里的车有通行证。时间不长王仁智回到久别的家，第一次与家里新换的管家见面，管家不是外人正是娜娜的侄媳杨紫佳，娜娜这也算小小的搞了个特殊化，家里原来的管家被她调至麻岗镇。
杨紫佳与楠楠见过不少次，楠楠在家里也住过几次，彼此不陌生，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和主人王仁智见面，楠楠介绍后杨紫佳大惊失色立马跪地拜见主人，一个绝色女兵也赶忙赶过来随她一同跪拜。楠楠道：“快起身吧，梦瑶也在啊，你既然身着军装就应该行军礼，你见了总司令跪拜合适吗？”
女兵正是耿梦瑶，听见楠楠的话后立马起身向王仁智敬了个军礼，动作干净利索颇有军人风范，楠楠一见立马道：“呵，这才几天没见就颇有军人的模样了？大伙都各忙各的去吧，紫佳你和梦瑶过来见见老大，说说梦瑶咋就突然想起从军了，军纪严明梦瑶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孩子，受得了吗？”
王仁智对杨紫佳母女的印象并不好，耿梦瑶娇生惯养不学无术，空有一副好面孔连个好花瓶都算不上，就是她给家里带的灾祸，杨紫佳身为一家正妻主母很不称职，耿梦瑶给家里惹祸她脱不了干系。当初娜娜算是以权谋私，王仁智若不是看在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情分上不会答应，给了娜娜这个面子，他知道娜娜把耿梦瑶交给成映皓，即便从军时间也不会长，耿梦瑶飒爽的英姿似乎是个老兵，不由得顿生好感。
楠楠阻止沏茶的仆佣道：“这里交给我吧，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晚饭留点心，你们娘俩别站着，坐下说话，老大不是老虎，你们这么拘束他可能更不高兴，以后见面大大方方的面对老大。”王仁智回熊背梁虽然没通知任何人，但高层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回来的消息肯定瞒不住，今晚说不定就有人过来，不说大摆宴宴，咋也得有点准备，不能慢怠。
“谢谢老爷赐坐，谢谢楠楠阿姨。”
“谢总司令，谢谢楠楠奶奶。”
杨紫佳母女先后表示感谢，杨紫佳知道王仁智不喜欢私奴称呼主人，随着众仆佣叫老爷，身着军装的耿梦瑶则称呼总司令，楠楠很高兴，母女俩还算合王仁智胃口，王仁智微微颔算是回答，首然后道：“记得你不是在运动场吗？咋加入军队了？现在在谁手下？”
耿梦瑶听后小声道：“回总司令，属下目前在成队长手下接受训练。”耿梦瑶说话时头也不敢抬，下巴贴紧前胸，说了半句话便打住，不知道是因为女孩害羞还是害怕眼前这个总司令。
杨紫佳插话道：“禀老爷，梦瑶在运动场受不了追求者的追求，不胜其烦，成老板也不替她阻拦，天天都想换个地方摆脱那些追求者。”
楠楠听后道：“当初把她安排在运动场不就是方便她成个家吗？我记得告诉过你啊？怎么？莫非你不愿意？这孩子也不小了，今年十七周岁，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这当初是娜娜的意思，感觉这小妮子不省心，直属集团军中青年才俊众多，希望她嫁个军官，杨紫佳那个时候也表示同意，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
杨紫佳听后赶紧道：“楠楠阿姨别误会，我很愿意听姑姑的安排，可是这孩子不知道想的啥，一个都看不上，从到熊背梁不久，就一门心思的要当兵，还非要去成队长部下，成老板求过成队长好多次，成队长就是不答应。我现在也很后悔当初把这孩子娇惯的太任性，姑姑三次求邢司令和罗将军，成队长仍然不答应，前段时间姑姑请出奶奶大驾，成队长起初还是不答应，最后是奶奶强行下命令，这孩子写了保证书奶奶还签了字，成队长才勉强答应，提前声明三次考核不达标依旧开除，这才接收了她，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不怪耿梦瑶刚才以成队长称呼成映威，原来她不在警卫师而是在接受精英训练，精英部队连那些精挑细选的优秀官兵淘汰率都很高，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当然更没希望，成映威本就要求极严，不给邢凯等人面子很正常。楠楠听后感觉娜娜这次有点做的过分，搬兵搬到邢凯等人就不应该，最后竟然搬到陈苏丹面前，不由得暗自埋怨娜娜太糊涂。
王仁智道：“精英部队训练强度很高，你能行吗？成映威没有对你特殊照顾吧？今天不参加训练到这儿干什么？不会是被成映威淘汰了吧？”和楠楠想的不一样，王仁智知道陈苏丹不是个喜欢搞特殊化的人，娜娜搬得动陈苏丹，必然有她的理由，耿梦瑶至今仍然身着军装，说明她还在接受训练，成映威并没有开除她，王仁智稍微改变了点对耿梦瑶的看法，起码她吃的了苦。
“才不是呢，总司令也不能小看人，更不能冤枉我们队长，人家今天是成队长特批给人家放了一天假。”耿梦瑶梗着脖子说道，没有了刚才军人的气质，回到个被大人小看不服气的小姑娘模样。
王仁智听后不觉一愣，精英部队训练很苦，那有闲时间，更不会轻易给某个人特批休假，疑惑的道：“哦？那你说说成映威为何给你特批一天假，若是没有令人信服正当理由，我绝饶不了他。”
这是吓唬人的话，不过也是半真半假，成映威替耿梦瑶搞特殊王仁智不会答应，不过若是他看上小美女以权谋私，那就另当别论，以成映威的年龄他早该成个家了，就是谁的话都不听。耿梦瑶看了王仁智一眼，真有些担心自己会给成映威带灾，稍微迟疑后，恢复了之前女兵的模样，道：“成队长发现我蓝色人种的话说的很流利，特意让克里教练对我进行考核，克里教练考核后认为我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不见人只听声音就是蓝色人种国度的人，冒充他们绝对没问题。这几天成队长和克里教练每天晚上都把我叫过去闲聊，昨天成队长任命我兼任精英训练队的少尉语言教官，得知我还有一些资料留在家里，让我把资料上缴训练队，今天就是过来让妈妈想办法把家里的资料给我弄过来。”
直属集团军组织学习蓝色人种语言就是王仁智见到精英训练中有这个科目后开始推广，耿梦瑶的话不会是替成映威开脱的假话，王仁智险些想说少尉太低了，咋也该给她个上尉，少校也不为过。想到自己不好干预成映威，刚想说什么，突然打住，然后才道：“怎么样？精英训练队你能适应吗？有没有最后过关成为精英的决心？”
他是没话找话，刚准备问耿梦瑶更什么人学的蓝色人种语言，猛然想起耿家也是个资产过千亿的富豪，家里恐怕豢养着蓝色人种私奴，小孩子好奇心强，相处的多了她又有这方面的天赋，于是问起耿梦瑶的训练情况。耿梦瑶听后脸色顿时暗了下来，道：“我倒是有决心，也不怕吃苦，可好像最终不好过关，成队长说我最后合格的希望很渺茫，最多半年后就可能被淘汰。”
楠楠和杨紫佳在一旁一直没有插言，王仁智心道：看来成映威对这个小妮子有意，任命她为少尉兼职语言教官，恐怕在给自己留后路，楠楠刚想说什么，猛然小声对王仁智道：“老大快起身，罗老来了。”
家里以前有人拜访，每次都有仆佣通禀，王仁智很是反感，能来的都是自己人，强行把门口的仆佣撤了，罗家业等在门外等过几次，特别是邢凯等磐石军元老，抗议过几次后便直接往里走。这方面家里和王仁智存在分歧，陈苏丹等犟不过王仁智，只好由着他，罗家业等已经习以为常，今天被罗家业打了个措手不及，听见楠楠的提醒，王仁智赶忙起身迎接罗家业。
罗家业人还没进门就道：“司令悄悄回家，是不是躲着我啊？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罗将军好”耿梦瑶边敬礼边给罗家业问好。
“罗老好，好久不见。”楠楠边施礼边问好。
“罗老爷好。”杨紫佳欠身给罗家业施礼，嘴里同时问好，王仁智进门还不到一个小时，罗家业便前后脚的来了，自己回来不打招呼终归理亏，赶忙解释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刚进门还没顾上吗？我看罗老以后别把重点放在办公厅了，干脆去军情处。”
罗家业乐呵呵的道：“别给我来阴阳怪气的这一套，你家里的车很少动，刚才出去时间不长就回来了，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进门别人就不知道你回来了，今晚你不用通知任何人，你看看家里能安静不？”
王仁智的家和司令部同一个大院，他的车动的很少，见动弹很容易引起注意，不用广大官兵刻意紧盯这辆车，车辆动就说明司令家里有情况，联想到他这几天回熊背梁，只要看见这辆车短时间进出司令部大院就知道司令回来了。王仁智道：“我家又不是军情处，来我家报道吗？还是对我搞突然袭击？”
说着话松开罗家业的手，侧身给罗家业让位，楠楠带着杨紫佳赶紧去准备晚宴，听罗家业的语气晚上怕是来访的人不会少，罗家业撵着楠楠道：“你们少弄点，晚上没人过来，我让邢凯替司令挡驾了。”玩笑归玩笑，准备几大桌没客人太尴尬。
楠楠答应后转身回来，在罗家业面前摆了个茶盅，续上茶汤后在一旁给两人泡茶，王仁智好久没在熊背梁，这段时间偏偏事情又多，王仁智与大家见面之前，先与罗家业等个别高层见面。虽然王仁智对各方情况都大致了解，但并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楠楠需要在一旁提醒，若是平常她会让其他仆佣在一旁服侍，今天有点例外，另外她也得帮王仁智做记录，事情太多以免遗漏。
第1234章生活补贴
王仁智很想和军方弟兄们在一起，无论是军官很是底层普通士兵，至今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中还有个别来自唐家寨的老兄弟，他们不求上进只愿在底层任兵头将尾的班长，上级连营甚至团级军官见到他们时都很尊敬。基层官兵也很盼望见到王仁智，当初在云兰建军时的故事在军中广为流传，特别是其中一些与王仁智有关的故事，底层官兵回忆起来津津乐道反复叙说，樊田高邢凯等中高级军官有意无意鼓励宣传，部分已经在军中已经成为传承。
优良的传统在军中发扬光大王仁智自然乐见其成，官兵也和王仁智一样重温昔日同甘共苦的时光，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生活训练，现在罗家业和邢凯替自己挡驾，应该不是阻扰自己和官兵见面接触，很可能是发现军队中出现问题，提前和自己商讨解决问题的对策。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出现问题困难是正常现象，没有问题和困难才是反常，不怕有问题和困难，正确面对想办法解决即可，王仁智感到很欣慰，罗家业和邢凯等人的方法对头，先在高层中统一认识，然后在着手解决问题。
王仁智向来遇见问题和困难都是直接面对，这些年来基本上都是迎难而上，他认为自己没有退路，没考虑过避让暂时搁置或者设法绕路走绥靖路线，不过他现在心里有了不得已妥协的想法。这是他这段时间的收获之一，是庄金洪让他明白，宁折不弯值得赞赏，可最终造成的结果之一是彻底灭亡，什么原则问题不容妥协，那是对需要自己遮风挡雨家人的不负责任，为了家人该低头时必须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
无耻也罢苟且偷生也罢，必须保住自己性命才能保留东山再起的希望，自己家庭如此，以自己为首的这方新兴势力亦是如此，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没有真相只有经验教训。和罗家业东拉西扯时王仁智已经有了面对新问题的思想准备，人不在熊背梁不等于对熊背梁不关心，无论身在何方王仁智对各地情况都大致有所了解，和罗家业面对面谈谈可更好的熟悉熊背梁现状。
直到晚饭前邢凯进门，没从罗家业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只不过有部分有些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清楚的情况，王仁智边与邢凯握手边道：“辛苦了，今晚慰劳慰劳邢将军。”
邢凯瞪着眼睛道：“一顿晚饭休想把我打发了？这几个月我体重足足掉了六斤，刚来熊背梁那么累我才掉了五斤肉，我以后就赖在这儿了，啥时候把掉了的肉给我补回来啥时候算完，要不这么着行不行？老大给我十倍重量的金币补偿？我绝对不嫌多，就怕老大心痛不答应。”
王仁智呵呵笑道：“这有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楠楠给他准备好，今晚就让他带走，我可不想天天在家里看见这种财迷。”
六十斤金币即便是小额的总数也不少，若是一百面额的大额金币六十斤得大一百好几十万，对邢凯等于一笔不小的巨款，楠楠道：“我这儿好办，就怕将军累出啥毛病老大日后找我算后账。”知道两人在开玩笑，楠楠也开了个玩笑。
罗家业道：“不能光便宜邢凯，我拖家带口几十口人，得是邢凯的十倍，这么多钱我可背不动，累出个好歹楠楠还得受罚，为了楠楠着想干脆给我转账。”
王仁智道：“邢凯，这不是我不答应你，你先搞定罗老，放心，我保证帮你，走，今晚一定想办法把罗老灌翻。”
也不知道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与其在客厅坐不了多一会儿，不如直接去餐厅，邢凯和罗家业应该是来之前约好了的，今晚家里不会来其他人，邢凯听后拽着罗家业右臂道：“来来来，我把罗老搀住，免得罗老吓的站不稳。”
以王仁智的酒量，罗家业和邢凯捆一块也不是对手，罗家业一掌拍掉邢凯道：“我还没到路都走不动的地步，用不着你孝敬我。”
说笑间三人前往餐厅，楠楠转身去后厨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三人围绕空空如也的餐桌落座，话题转至直属集团军伙食费标准，这算是第一次谈正事。之前由于熊背梁物价较高，整个联盟军辖地物资匮乏，并且官兵抛家舍业顾不上照顾家庭，因此每人每月增加六金币的生活补贴，这几年熊背梁粮油以及副食品供给充足而且还大量外销，直属集团军伙食远超磐石军，直属集团军后勤部提出该取消六金币的生活补贴。
后勤部的报告已经连续提交两年，直属集团军讨论后准备批准后勤部的报告，但两次均被陈苏丹驳回，她给出的理由是这六金币不是伙食补贴而是生活补贴，伙食改善不等于生活状况也得到改善。总体上熊背梁的各种物资还是不及川康王国，官兵远离故土无力照顾家庭，应该允许各部征求官兵意见，设法给予官兵部分额外物质补偿或者奖励，减少官兵自身日常用品开销补偿家庭。
自从海洋物流总公司成立后，熊背梁的物资匮乏情况得以大幅度改善，直属集团军伙食费开支已经低于川康王国，后勤部再次提交取消六金币的生活补贴报告，这次陈苏丹反对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不过随着川康裁撤军队进驻熊背梁，又出现新的问题，川康官兵是带薪加盟直属集团军，另外伙食标准为每人每月十八金币，低于直属集团军每人每月二十四金币，根据川康防卫部的整编协议，从川康官兵薪水中补足伙食费差额。
本来从自己薪水中扣钱就有很大抵触情绪，但毕竟还是吃到自己肚子里，勉强说得过去，有意见的只占一部分，将来整体与直属集团军一同只发少量津贴，即便有意见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取消薪水只发放津贴需有个过程，川康官兵不是不能接受，有家的家属薪水等于补偿，没家的官兵等于增加薪水，目前阶段属过度阶段，防卫部提前做了说服解释工作。
问题是川康裁撤的军队眼下已经发放过这六金币生活补贴，领取时间不到一年，直属集团军后勤部再次提出取消生活补贴，川康方面官兵有想法，认为这直属集团军这是故意针对川康裁撤的弟兄们，川康防卫部出面提出暂缓取消生活补贴。川康官兵和川康防卫部中与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有过往来的了解生活补贴的来龙去脉，更多的官兵不清楚，另外麻岗镇和山南不但没取消，还在此基础上增加了六金币。
其实只需多沟通交流即可，川康官兵自然理解，可眼下直属集团军和川康裁撤军队调动频繁，今天在川康明天可能调往熊背梁，今天在熊背梁整编训练，明天合格后开拔接受联盟军训练，不是顾不上而是根本来不及沟通交流。这点小事不是问题，延续一年批准后勤部报告即可，川康裁撤的官兵本就有寄人篱下之感，人家刚到或者即将赶到，你这边取消生活补贴，哪怕很正常也会出现误解。
王仁智当下道：“这事若还得我亲自过问，那直属集团军司令部我看可以从司令长官到基层参谋整体辞职了，咱们又不是外人，干嘛还给我来这一套？这不是你们之前的行事风格，放心吧，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和难题我都会正确面对，说说吧。”
这是罗家业和邢凯在试探自己，看来还是自己这些年与军方交往少的缘故，军队是自己的倚仗，这点这次也得到了庄金洪的肯定，陈苏丹不许自己前往山南，这几年的重点得放在细砂岛战役的筹备方面，可借此抓军队建设。邢凯道：“说什么说？说起来净是烦心事，你刚回来，先让你吃顿舒服饭，饭后再给你添堵，我和罗老的官司还等着你来断，心里难受着急也没用，我和罗老不喝痛快了啥也不会和你唠。”
罗家业没说话，但看眼神就知道这也是他的意思，两人分明是商量后才先后过来，王仁智道：“罗老，你这是要急死人是吗？”
见王仁智点到自己，罗家业不能不说句话，道：“这不是挺好吗？我们俩把目前存在的问题和分歧汇报给你，你亲自拍板定案，刚才谈的这不是正经事吗？需要汇报等你拿主意的事情不少，我们俩说啥你听啥不行吗？非要一股脑汇报，我脑子记不过来。”
罗家业一口一个我们俩，邢凯刚刚表示他和罗家业之间存在矛盾分歧，王仁智明白这是罗家业告诉自己，他和邢凯个人之间没有矛盾，只存在公务上的分歧，以此方式暗示自己，直属集团军班子目前很稳定。王仁智不由得暗探罗家业还是年纪大考虑问题比较周到，不像邢凯上来就是断官司，即使知道两人之间关系尚未破裂，起码也可能存在裂痕，说一点不担心绝对是假话，直属集团军班子的团结非常重要。
说话间仆佣把四冷四热八盘菜摆上餐桌，楠楠回来时提了一瓶芦河老窖，王仁智从楠楠手里要过芦河老窖道：“一瓶哪够，再去拿两瓶，让后厨把饭上了，没呼叫谁也别来这里，给你今晚放个假，对了，耿梦瑶来了就是客人，去把她请过来。”
楠楠对三人的酒量很清楚，两瓶比较合适，她知道罗家业和邢凯等着给王仁智汇报，故意只给一瓶，万一谁高兴之下过量了耽误事，没想到王仁智要三瓶，像是要拼酒，还不让仆佣在一旁服侍，让耿梦瑶过来楠楠估计是王仁智给自己拉的援军。邢凯见王仁智要上三瓶芦河老窖，不免有些害怕，自知不是对手连忙提前挂免战牌道：“今晚我就三盅，若不是给老大接风三盅也不喝，这几天天天话说的太多，不能喝酒。”
罗家业道：“我说没这么办的吧？酒还没打开就上主食，这是你们家的规矩吗？咱们三个大小也算酒场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点王仁智确实理亏，本想三人先吃饭，饭后边喝边谈，他不是想和谁拼酒，三个人拼什么酒？但话已经说出口，只好解释道：“这不是为了赶路中午没吃饭吗，晚上先补上，空腹喝酒伤身体，罗老还请见谅，我得先垫垫肚子。”
没有人掌握自己的具体行踪，王仁智只好扯谎圆自己之前的想法，罗家业心里清楚他在撒谎，就算王仁智中午没用午餐，一个年轻人身体又强于一般人，他也不至于因为饿肚子坏规矩，毕竟是大老板，得给他留个面子，道：“既然只有，你垫你的肚子，我和邢凯慢慢喝，耐心等我和邢凯吃完饭。”
第1235章如何混编
军队是确保自身安全的柱石，这点毋庸置疑，无论是集权的王国还是看似民主的共和国亦或是相对松散的联邦制国家，武装力量都是维持统治的工具，本质上都是那些权贵富豪服务。若是仔细琢磨的话，王仁智从当初在百草堂起家就非常重视武装力量，庄金洪一番点拨分析后王仁智才明白自己为了护卫自身安全，无意中走了最正确的路线，宝兴王国之行更坚定了建军强军的决心。
本想借此次川康裁军进驻山南迅速扩军，抓住与联盟军联合参加细砂岛战役的时机在实战中锻炼军队，推进强军步伐，没想到好不容易才回到熊背梁，军方高层却故意吊自己胃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心里着急也只能干瞪眼，看着罗家业和邢凯杯来盏往慢条斯理的品尝美酒，自己只能扒拉没滋味的饭菜，只能和耿梦瑶聊聊。
罗家业和邢凯对耿梦瑶这个特招兵也不陌生，直属集团军警卫师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何况耿梦瑶进的还是师长成映威亲自抓的精英部队，哪怕是训练营也是少尉起步，进门就是军官。在罗家业和邢凯面前耿梦瑶不胆怯，哪怕两人身为直属集团军高层，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存在，至于王仁智这个主人姑奶奶和楠楠奶奶嘴里多少也听过一点，心里很紧张不过表面还算轻松得体。
耿梦瑶也算出自富豪之家，今晚的场面让她感到有点诡异，难道军方和地方不同吗？军人也是人啊，她知道酒桌上的规矩习惯军人和平民没有区别，她只好闷着头，不提及自己不开口。这顿晚餐耿梦瑶不舒服，王仁智感觉无趣憋闷，罗家业和邢凯还算正常，王仁智和耿梦瑶聊的多他们俩也没闲，话题各有侧重，以耿梦瑶的军营生活和熊背梁来自川康的官兵为主。
一顿饭时间，王仁智算弄明白耿梦瑶并没有接受精英部队的残酷训练，成映威把她安排在师部通讯连，同时给她规定期限，若是在期限内成为合格的通讯连一员，才可进入精英部队接受训练，反之则留在通讯连从一名列兵做起。这边和耿梦瑶聊，那边也没忘记罗家业和邢凯，参与两人的话题，最后才明白两人是故意磨自己性子，告诉自己来自川康的官兵普遍慢三拍，直属集团军节奏过快，容易走弯路，两军若是相互综合则比较合适。
耿梦瑶饭后便告辞返回通讯连，不是休假期间上至军官下至普通士兵均不得夜不归宿，邢凯也不行，即便罗家业这种在熊背梁安家的军官在值班期间不例外，也得在营区值班室过夜，全军只有王仁智这个总司令例外。耿梦瑶走后，王仁智道：“该提醒的也提醒过了，我都打过防疫针了，你们俩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还藏着掖着吗？”
罗家业和邢凯相视后彼此笑了笑，然后罗家业才开口说道：“知道在磨你的性子就好，也不用我们苦口婆心的劝，省时省力效果还好，对吧？是这样，如今的熊背梁可不是以前的熊背梁，都是直属集团军所属，且不说之前陈威霆他们，谈判过程你也清楚，川康军队进驻熊背梁之前，川康方面提前来了个名为张胜利的中将率领的联络组，负责全面协调接收川康裁撤军队事宜。”
邢凯紧跟着道：“一个中将四个少将，三十多个官兵，川康防卫部考虑的很周全，可是三十多个人的联络组工作效率······不对，他们的工作效率还算行，不能说他们工作效率低，是节奏慢，咱们快惯了起初还真受不了。老大你别不高兴啊，现在咱们直属集团军节奏比以前也慢了点，没有慢太多，不过获得广大官兵的拥护，弟兄们普遍认为一般情况下这才是正常的工作节奏，以前绷的过紧。”
邢凯说道这里打住，想听听王仁智的态度，王仁智没说话，他知道直属集团军向来风风火火，如今磐石军稍慢点，汪檀啸和张唯清在麻岗镇的节奏更慢，快有快的好慢有慢的稳，见王仁智不说话表情算是默认了，罗家业道：“你别想歪了，这和刚才故意磨你性质没关系，今晚我和邢凯单独提前来是有重要事情和你研究讨论，希望你和其他人见面之前统一认识，包括我和邢凯之间的分歧。”
王仁智听后感到很欣慰，看来直属集团军班子团结没出问题，道：“有分歧不要紧，需要大家秉着公事公办的心态考虑问题研究对策，我也从没想过要搞一言堂，感谢二位对我的信任，任何时候咱们彼此之间都应该坦诚相见，有不同意见说在当面。”
王仁智的态度在意料之中，罗家业和邢凯随即把目前熊背梁面临的问题一一汇报给王仁智，主要问题与军队建设和细砂岛战役有关，整编刚刚开始，便在军方以及直属集团军内部产生分歧。由于直属集团军与联盟军达成协议，川康防卫部为了获得武器装备，主动打起了直属集团军旗号，改为直属集团军驻川康特别军，保留一个集团军五万人建制，导致这次整编规模空前，川康裁撤的军队远超之前计划。
川康军队以及准军事力量规模庞大，吃军饷的就过百万，川康防卫部为了省出军费采购武器装备大规模裁军，其中仅有极少一部分按照之前协议由直属集团军接收整编，绝大多数面临就地遣散的命运。陈威霆等此举等于单方面撕毁之前的协议，加之武器装备需通过直属集团军出面订购，因此之前告知直属集团军，和磐石军方面交换意见，磐石军等于游离于川康防卫部之外的一股武装力量，同时上报并且取得川康各部认可。
陈威霆等的举动不失为明智之举，与其把军费消耗在仅拥有轻武器的大量军队上，不如把用限的军费打造出一支真正可与联盟军匹敌的武装力量，规模随小但实际效果相差无几，维持川康地方治安用不了百万大军。陈威霆等必然征得严在明等人以及·朱语敏的准许，至于陈苏丹哪里也认可了陈威霆的做法，难怪楠楠告诉自己陈苏丹没答应樊田高改变磐石军旗号的请求。
樊田高等考虑的是给自己省钱，改奉直属集团军驻川康特别军，军费将由川康防卫部负担，但难免会被掺沙子，陈苏丹自然不答应，磐石军虽然观摩与现在的直属集团军相当，但磐石军是自己守护川康的柱石。目前不具备全盘接收川康裁撤的军队，又不能任由川康防卫部遣散无力接收的武装，川康武装里拥有大量高素质的军官，大多来自旺苍军校，少部分出自隆武军校，正是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急需的各级军官。
川康士兵素质普遍不佳，甚至可以说极差，川康士兵没有任何动力当兵只是为了生存糊口，薪资不够养家糊口，升任军官无望，训练中必然应付差事，很多都是混日子的老兵。直属集团军恰恰相反，缺的是出自军校的各级军官，士兵个个都是优秀的战士，以张胜利为首的联络组希望直属集团军与川康各部混编，这也是川康防卫部的意见，川康三地之前互为对手打生打死，担心昔日的仇怨难以化解，给直属集团军留下隐患。
接收川康军队不可能全盘接收，打乱建制重新整编是之前制定的协议，邢凯和罗家业的分歧也由此产生，这不是他们俩的分歧，而是整个直属集团军的分歧，并且直属集团军军官和办公厅罗家业所属形成两种意见。以罗家业为首的部分军官和少量办公厅官员认为应当有选择的混编，邢凯等大多数军官认为应该全面打乱建制进行混编，用直属集团军带动来自川康裁撤的军队，争取尽快扩大直属集团军规模。
整编的时间很不巧，偏偏赶在筹备细砂岛战役期间，虽然目前细砂岛战役是个秘密，但对张胜利等几个高级军官并未隐瞒，罗家业等人就是考虑到细砂岛战役，才认为应当有选择的混编。一支军队人员调动频繁，势必影响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拥护罗家业意见的多为有过多次征战经验的军官，包括来自川康的张胜利五人，他们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陈威霆等这点并未藏私。
一支军队人员和武器装备相同，并不等于其战斗力相等，必然有主力和非主力之分，战场上一支战斗力顽强的军队如同友军的定心丸，一个团很可能导致一场军师级规模大战的最终胜负。这段时间川康已经有八个师两万六千官兵抵达熊背梁，整编在即军方高层却迟迟没确定大原则，若不是得知王仁智近期返回熊背梁，混编已经开始进行，罗家业和邢凯两人今晚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请他拍板定案。
王仁智听明白后道：“按说我是个外行，在这里没有发言权，我只能是建议，具体决定还需二位与集团军核心讨论后······”
刚说到这儿，邢凯便打断他的话道：“你啰嗦个啥，你嘴上说是个外行，只能给个建议，你难道这种时候你的建议分量有多重吗？别说集团军核心讨论过多次，和人家川康联络组都讨论过好几次，大伙都一心为了军队建设，有私心的也是个别人，你就给句痛快话。”
王仁智一听，立马道：“我还就不给你这个痛快话，咋也得咱们仨讨论一番吧？”
罗家业道：“司令别怪邢司令有点急躁，这几天川康又有几个师陆续抵达熊背梁，联盟军接受直属集团军训练的步伐也逐渐加快，总不能把不合格的军队派去接受训练吧？尽快完成混编才能进行训练，直属集团军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川康各部也不是不愿训练，毕竟直属集团军的训练他们看在眼里，并不是故意针对他们进行强化训练。就以每天的早操为例，直属集团军对体能训练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明白体能是一切的基础，但他们不知道司令的要求是什么，为何直属集团军长期坚持体能锻炼，我和办公厅同仁当初都不解，何况来自川康的弟兄们，得尽快混编让官兵交流，免得引发误解。”
无论是磐石军还是直属集团军，目前都配备了部分车辆，今后的目标是实现机械化，现在与联盟军达成协议，起码细砂岛参战各部实现机械化没有困难。王仁智的要求是无论是否实现机械化，各部都必须进行体能锻炼，不能依赖机械化，避免万一出现意外需要长途行军，有无车辆各部尽可能不受影响，官兵与川康各部混编后这个问题将不复存在，官兵自会让川康友军明白。
第1236章调磐石军
争归争吵归吵，目的都是为了整编细砂岛战役，本质上是为了军队建设，当晚一番沟通交流后才明白邢凯等人实际上也某种程度上拥护罗家业的主张，但他们也是不得已，只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扩张军队规模。罗家业久经战阵，经验极其丰富，邢凯虽然年轻但也在川康亲自参加并指挥过与三方联军的战斗，自己一个外行都知道军队中王牌的重要性，他们俩不可能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问题本无需考虑。
突然王仁智想起回来时自己被挡在回家的路上，一路南行已经记不清经过几次检查，保镖出面出示相关证件后便顺利通过，进入熊背梁都很顺畅，没想到最终在家门口受阻，军事禁区不准通过无可厚非。自己这个总司令名不副实，许多官兵不认识自己，只认证件不认人，这是基层哨兵的基本职责，令自己很满意，若说自己离开熊背梁太久，基层官兵陌生正常，可楠楠时常在熊背梁出没，哨卡官兵对她和保镖不该陌生啊。
这只能说明目前在熊背梁的直属集团军兵力并不多，汪檀啸和张唯清率三万官兵前往麻岗镇，根据协议直属集团军已经陆续开拔离开熊背梁，剩余的兵力不足，这才是罗家业和邢凯等人头疼因而发生分歧的根本原因。想明白之后，王仁智道：“这样吧，混编就依邢凯的意见办，具体方案可在此原则下制定，这还不够，之前确定整编不得影响警卫师的原则稍微变一下，再给成映威加点担子，警卫师扩编为熊背梁防区卫戍军，给他增加一个独立师。成映威中校军衔太低，他又坚辞不受将官，没办法，罗老兼任熊背梁卫戍军军长，不过只是名誉上的军长，卫戍军由成映威这个副军长全权负责，独立师由成映威全权负责组建，直属集团军司令部尽可能满足成映威的要求。”
“这！？”
“老大你这是？”
罗家业和邢凯同时惊叹的说道，两人预感王仁智计划调磐石军参加细砂岛战役，熊背梁的直属集团军警卫师他也准备调动，可这分明打破了之前的基本方针，警卫师只准备抽调两个团参加细砂岛战役。川康是根基之地，军费超七成来自川康，官兵家属很多都在川康，川康万万不可出意外，否则军心不稳，磐石军是确保根基的倚仗，即使兵员还有很大缺口，警卫师依然必须留下一个团作为熊背梁的主要战力。
王仁智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川康三方军事实力与磐石军不相上下，因此必须磐石军必须在川康保留足够的力量震慑，如今川康决定大裁军，川康内部不存在威胁，当然就可以调动磐石军了。川康防卫部和联盟军搭不上关系，通过搭直属集团军这条线与联盟军搭关系，管怎么说直属集团驻川康特别军得奉咱们直属集团军的旗号，所属三个军彼此并不团结，磐石军的任务也应该随之转变。
今后磐石军的任务是与直属集团军川康特别军携手共同护卫川康安全，成为护卫川康的柱石，确保川康平稳发展，我想一旦需要，特别军所属的三个军都会一致对外，这点毋庸置疑。至于警卫师，我想现在距离细砂岛战役应该说三年以上吧，成映威若是以一个警卫师带出一个独立师都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他这个卫戍军长也别干了，我也是怕他到时候闹腾，干脆提前做准备。”
有的话王仁智可以说，罗家业和邢凯不好说，川康形势的变化确实需要与时俱进去适应，可是却必须推翻之前的决议，决议出台不容易，需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共同协商，王仁智所属势力陈鼎新、邓文鑫等共同参与才出台的决议。决议形成后朱语敏樊田高分别代表地方和军方还特意告知严在明以及川康防卫部，磐石军保持与川康军力相当，希望兵力比不要太高，磐石军的任务是护卫川康不是针对川康内部。
抽调磐石军，某种程度上等于削弱樊田高的实力，当初王仁智之下就属樊田高，如今邢凯在熊背梁经营几年下来，直属集团军整体实力已经超越磐石军，汪檀啸和张唯清进驻山南后来居上只是时间问题。这种话邢凯不好开口，罗家业也不行，虽然目前何人担任细砂岛战役总指挥还不清楚，但大家心里都有预感，非罗家业莫属，退一步的话也从办公厅选拔，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估计只能当副手。
这个预感并非没有原因，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远算不上和联盟军相仿的军队，虽然上将中将将星璀璨，但无论是将官还是校官缺少含金量都，更别说指挥真正的海岛登陆战了，至今踊跃争取参战者众多，高层没一个敢于挂帅就很说明问题。罗家业本就是联盟军上将，办公厅也不乏中将少将，由罗家业担任或者他推荐指挥官都比较合适，各级军官会服从命令，这是一个学习锻炼的机会。
可罗家业毕竟是后来者，名义上还是邢凯的下属，有可能引发磐石军将士误解，为了取得细砂岛战役胜利，抽调作为骨干战力的磐石军，为的是给自己谋取名利等等，罗家业也很为难。此外，大量抽调磐石军，陈苏丹、时朗逸、朱语敏、邓文鑫、郭贺文这些人也很可能持不同意见，军方沟通不便，王仁智出面就好办的多，磐石军护卫的他在川康的产业居多，便于说服其他人。
罗家业和邢凯的本意是希望从川康和川江企业抽调员工从军，员工每年都接受两个月的军事训练，王仁智又额外增加了一个月，不但薪资照发并且还有补助，稍加训练即可，没想到他直接打算调动磐石军。有了磐石军补充，等于确定大原则，对于军队战斗力状况，邢凯最具发言权，当场三人大致商定军队整编原则，王仁智很少开口，主要由罗家业和邢凯商定。
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人起身告辞，临分手时邢凯道：“老大这几天不要出门，我恐怕没时间，就麻烦罗老了。”
王仁智刚想开口，罗家业道：“你别以为就这些，实话告诉你，事情还多的很，这几天和你慢慢谈。”
这俩身后还有很多人，一年多来发生了几件大事，不是非要自己出面两人也不会阻挡自己，王仁智把两人送出家门，感谢两人付出的辛劳，同时请两人替自己给弟兄们问好，然后与两人握手告别。家里很安静仆佣均已经入睡，王仁智看看时间原来已经差十分钟就是下半夜两点了，摇摇头苦笑着回房，五月下旬的气温已经不低了，进门后到现在还没顾上冲个澡，赶紧去冲凉。
权贵富豪之家入眠最晚的无疑是家里的仆佣，是王仁智坚持晚上十一点半后允许仆佣可以自行歇息，起初仆佣还不敢，时间一长发现没人受到责罚，逐渐到点回房歇息，目前基本上已经养成习惯。进门突然看见身披浴袍的杨紫佳还在等着服侍自己，王仁智道：“你怎么还不睡？我这里不用你服侍，回去歇息吧。”
其实这次王仁智在庄金洪夫妇的影响下意识到之前自己恐怕确实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特别是庄金洪，改变了很多他之前的观念，接受仆佣服侍和天经地义无关，拒之千里反倒是引给仆佣造成心理负担，不然楠楠不会发现他的转变，杨紫佳道：“是楠楠阿姨叮嘱我在此等候服侍老爷。”
“哦，楠楠人呢？”王仁智记得给楠楠放假，她现在应该不在家，虽然楠楠发现自己的变化，可也不该让杨紫佳来服侍自己，毕竟她是娜娜的侄媳，怕娜娜脸面挂不住，王仁智暗自埋怨楠楠胡闹。
杨紫佳一边替王仁智脱衣服一边道：“楠楠阿姨刚回来不久，说她有点疲倦就不等老爷了，她先上床躺下了。”
王仁智三人就在餐厅没挪地方，三瓶酒也干完了，本想吩咐杨紫佳去休息，想了想还是算了，硬性坚持她可能误解自己，有个人给自己搓搓背擦擦脚也挺舒服。在宝兴王国那天都舒舒服服的泡个澡，这几天赶路还没泡过澡，楠楠提前吩咐杨紫佳放好了水，泡一会也不错，王仁智刚抬脚准备进浴池，杨紫佳道：“老爷且慢，我先看看水温，老爷习惯热点还是温点？”
嘴里说着话人已经进入浴池，回身伸手搀着王仁智右臂道：“老爷小心。”普通浴室难免比较滑，不小心容易摔倒，王仁智家里的浴室怎么可能滑，杨紫佳以试水温为借口，表明的是个态度，调解水温得一半分钟，那能让王仁智在浴池外边等，以前她接受家里仆佣服侍，只不过现在角色转换了。
王仁智躺下后道：“我喜欢水热点，这个水温就行，也可以稍微加点热水。”估计楠楠之前给杨紫佳交待过，不然浴池里的温度不会这么高，一般人稍微有点受不了。
杨紫佳答应后很快加了点热水，然后把王仁智右腿架在自己大腿上轻柔的揉搓，嘴里道：“楠楠阿姨说老爷喜欢手法重点，轻了的话请老爷见谅。”
王仁智嗯了了一声，这个楠楠还真是，为了帮她恐怕交待不少，杨紫佳接着道：“我已经把梦瑶要的东西在家里放在哪里告诉梦瑶了，本来梦瑶说他们长官派人去取，楠楠阿姨知道后说这件事情她办的快，已经通知梦瑶那边了。”
警卫师离司令部很近，王仁智的家又在司令部院内，成映威用不着给耿梦瑶放一天假，多少有点以权谋私的嫌疑，王仁智听后不觉有门，看来成映威有可能看上耿梦瑶了。单凭身材相貌来讲，耿梦瑶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今天看见身着军装的耿梦瑶英姿飒爽，任谁见了都会动心，这门亲事若是成了，也算了了一门心思，这个成映威啥都挺好，就是出奇的犟，一个中校师长本就不该，军长更是离奇。
杨紫佳谈起自己家事，对王仁智千恩万谢，王仁智表示和自己无关，那件事情自己根本不知情，事后才知道，若是感谢的话，她应该感谢的人是桃芳，桃芳当初擅自做主，她也有被责罚的风险。杨紫佳则辩解没有王仁智平时的宽容，就不可能有娜娜的探家之旅，更没有之后桃芳出手策划的一切，这次若不是王仁智，自己和耿梦瑶的遭遇不算什么，纯属咎由自取，关键是几十年后耿家便会覆灭，他们夫妇成为耿家不可饶恕的罪人。
这些王仁智不愿纠缠，把话题转至耿梦瑶的终身大事，这种事情本不用和杨紫佳谈，以耿梦瑶现在的身份，王仁智可以全权操控，纳其为妾还是玩弄够了始乱终弃都可，也可以转赠朋友，嫁人只需他一句话。杨紫佳刚刚说出听任老爷做主便被王仁智怼回去，虽然杨紫佳不是耿梦瑶的亲生母亲，但她确被杨紫佳视为掌上明珠，耿梦瑶对自己的生母也没有对杨紫佳亲近，耿梦瑶的婚事只有她才最有发言权，哪怕身为姑奶奶的娜娜也不行。
事情出乎王仁智预料，耿梦瑶和成映威之间没一丁点意思，耿梦瑶倒是有给自己这个主人做一辈子私奴的思想准备，王仁智气的直瞪眼，杨紫佳见状赶紧表示成映威是耿梦瑶唯一有好感的男人。有好感就保留一线希望，何况耿梦瑶目前还是警卫师一员，见面机会不多总比见不上面强，王仁智脑子里开始琢磨如何把耿梦瑶留在警卫师，可在不讲情面的成映威面前，这事不好办。
第1237章难题多多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杨紫佳来了个全身按摩，回房一看大床上楠楠睡的正香，明白楠楠这是怕自己撵走杨紫佳，放在以前楠楠没这个胆量擅自替杨紫佳安排，也就是这次发现自己变化才这么干，有意留下说明她也吃不准。王仁智心里不由得对楠楠生出一股怜悯，这么多年了她还在琢磨自己，活的太辛苦，这些年她和桃芳三人早已经成为自己离不开的助手，看来得让她们仨更进一步才行。
示意杨紫佳别惊醒楠楠，自己也轻手轻脚小心的上床，熟睡中的楠楠似乎感觉到什么，嘴里呢喃嘟哝了句，转了个身继续睡，一只手刚好搭上王仁智左臂，王仁智刚躺下想活动一下给自己找个舒适的姿势，见状只得作罢。第二天一早，王仁智起身去院里晨练，楠楠这些年也养成了习惯，她冲着还在熟睡中的杨紫佳指了指，意思是她等会儿和杨紫佳有话要说，其实昨晚自己没碰杨紫佳，另外自己起床她都没醒是失职，楠楠留下等着点拨杨紫佳，王仁智也没点破她，点头示意明白，然后独自起身去后院晨练。
晨练后回到房间，楠楠和杨紫佳都穿戴整齐的在房间里，联手服侍王仁智洗去晨练时留的汗，依旧还是一身居家常服，王仁智明白这又是楠楠带着给杨紫佳做示范，看来亲疏有别自己人就是不一样，这个世界不但存在亲情，并且还相当浓厚。平时晨练后楠楠总是独自回房，家里的仆佣服侍自己，大家都已经习惯穿戴整齐了，唯独杨紫佳是个新人，她清楚这样不和规矩，不是楠楠亲自带着她，恐怕她没这个胆。
有楠楠陪着王仁智用早餐，给家里仆佣省了点事，王仁智问楠楠道：“我上次去联东带回来一张荣康拍卖行会员卡现在何处？这两天记着把卡找出来。”
有桃芳三人王仁智基本上是甩手掌柜，自己和桃芳三人没功夫参加各地的拍卖会，这次在庄金洪家见到不少出自荣康拍卖行的东西，其中确有不少市面上不常见的好东西，包括庄金洪家里和别院的陈设和部分各色私奴。不论庄金洪和窦胜秋身边的亲随和私奴，单是家里任职仆佣的私奴个个都很出色，家里雇佣的仆佣大多干杂活，包括服侍伺候庄金洪的仆佣，自己家里这些来自湾南的小业主确实差了不少。
国家联盟各地有一些著名拍卖行，但论起神秘非荣康拍卖行莫属，拍品来自何方，买主为何方神圣根本无据可查，与各地拍卖行现场交易不同，国家联盟仅有荣康拍卖行从事线上交易，荣康拍卖行拍卖大厅没有多大场地，现场参加拍卖的会员不多。荣康拍卖行背后的势力是联盟军，军人保密程度无需置疑，荣康拍卖行不是以拍品闻名，而是以其神秘而闻名，卖方的拍品和客户只需指定地点，可在国家联盟任何地方接货送货提货，各国军方都可给联盟提供便利。
与各拍卖行定期举行拍卖会，偶尔提前发布拍卖公告不同，荣康拍卖行的拍卖会从不定期举行，客户需时常关注拍卖行公告，往往发布公告的同时举行拍卖会，即便提前发布公告也时间很短。这是荣康拍卖行特有的营销手段，客户但凡上荣康拍卖行的线，拍卖行便按时间收费，荣康拍卖行的利润大部分来自这部分，各界普遍嘲讽联盟军小家子气，荣康拍卖行的声誉在拍卖行业里垫底。
楠楠听后愁着眉头道：“咋突然想起荣康拍卖行来了？不会是昨晚罗老和邢司令说什么了吧？咱们和联盟军之间有协议，用不着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再者说了，咱们是出人出钱给联盟军卖命，联盟军理应满足咱们的需求，这个冤枉钱不能花。”
荣康拍卖行偶尔拍卖部分武器装备，这是荣康吸引客户的最大噱头，一些从正规渠道武器装备难以满足的小国被迫在荣康拍卖行高价购买武器装备，庄金洪得知王仁智头疼武器装备推荐荣康拍卖行时楠楠也在场。王仁智道：“让你找就是有用，那这么多话，你看我像个花高价的冤大头吗？一天到晚说我是普天下最狡猾的人，这种心还用你操？”
楠楠呵呵一笑，然后道：“我咋能不操心？眼见老大有可能吃亏，我必须提醒，误解了老大也损失不了什么，这个理哪怕在苏丹奶奶面前我也敢争。”
王仁智瞪了楠楠一眼道：“这还用找苏丹评理吗？这些年那件事情不是经你们仨的手？不经你们的手也是你们吩咐别人，我又没让你去订购什么武器装备，你不懂，我比你强的有限，订货也得罗老邢凯这些人出面。算了算了，不和你多啰嗦，免得罗老来了饭还没吃完，待会陪我和罗老坐坐，积攒的事情多，这几天罗老恐怕都要过来，别出什么纰漏，你记录整理时一丁点都不要遗漏，这是大事，不是赚点钱赔点钱的小事。”
楠楠听后老大不愿意，这些年她和娜娜从没出过大纰漏，小疏忽也极少，那个都拎得起轻重，嘴里答应着心里老大不高兴，心里不高兴自然有表示，小嘴撅的不高但王仁智依旧看得出来，王仁智道：“哼，昨晚的账还没和你算，现在又想讨打。”
楠楠立马回道：“昨晚我怎么啦？紫佳比我年轻还比我漂亮，她伺候你不是比我更合适吗？老大也不能不识好人心，再说了，你昨晚不是也没碰她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惩罚咋也得让人家心服口服，这可是你整天挂在嘴边的话。”
拌嘴王仁智不是楠楠对手，桃芳很少放肆，娜娜不如楠楠，王仁智道：“快点闭嘴吃饭把，看罗老来了咱们要是没吃完饭，非让你当着罗老的面出丑不可。”
“罗老又不是外人，在他面前出个丑怕什么。”楠楠清楚王仁智嘴上喊的越响实则越没事，根本不在乎，依旧和王仁智斗嘴，只有在陈苏丹面前楠楠才有所收敛，她对陈苏丹多少有些顾忌，王仁智知道自己若是继续，楠楠后边还有话，干脆闭嘴闷头吃饭。
楠楠还不依不饶，一会儿说句这一会儿说句那，不过王仁智没再搭理她，饭后王仁智刚在客厅落座，楠楠给他点着一支香烟，仆佣便禀报罗家业到访，楠楠吐吐小舌笑了笑赶忙去迎接罗家业。罗家业来到客厅时王仁智已经起身，道：“罗老昨晚回去那么晚，今天应该多睡会儿，身体要紧，你可是直属集团军的主心骨，千万要保重。”
罗家业道：“楠楠你听听，他这话是不是有问题？他才是直属集团军的主心骨，我充其量是个敲边鼓的角色而已，楠楠你说对不对？”
楠楠道：“这我可不清楚，不过我知道罗老是直属集团军的定海神针，这可不是我们老爷说的话，而是我听弟兄们说的话。”
罗家业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还没糊涂，捧人也没你们这样捧的吧？再这样我扭头就走，不欢迎就明说。”
王仁智道：“欢迎欢迎，走吧，咱们进书房聊。”在客厅聊不是怕泄密，家里仆佣每天打扫卫生等杂事不少，坐在客厅仆佣不方便，另外书房谈正事也比较郑重。
落座后没想到随两人进来的是杨紫佳，看见杨紫佳手里拿着楠楠的行头，王仁智知道是楠楠吩咐她替代楠楠，罗家业并没有过多过门，而是开门见山的谈起了混编存在的问题。川康方面军官大多出身科班，也确实较有素质，但士兵普遍素质不佳，直属集团军仅有少数军官是军校科班出身，官兵素质相差不是很多，许多军官只接受过熊背梁的军官轮训学校轮训。
川康方面的军官都是按部就班的逐级提拔，晋级很慢军衔普遍不高，直属集团军由于规模扩张比较快，加之王仁智追求与联盟军交往时不吃亏，因此军衔普遍高一级。按理樊田高邢凯等高层给个中将才合适，另外成映威一个中校师长也于理不合，办公厅大多为上校，以前这些问题影响不大，但混编后就是大问题，张胜利等人万一提出不同意见不好办，人家这些中将少将一步一个脚印逐级提拔，直属集团军混编后决不能越级提拔军官。
来自川康的军官普遍瞧不起直属集团军军官，认为他们之所以年纪轻轻便任职师团甚至军师级高级军官，是沾了直属集团军快速扩张的光，若是在川康直属集团军的将校高官恐怕全部是低级尉官。军官轮训学校五个月能学到什么？比起旺苍的三年四年，隆武军校的五年高淘汰率，恐怕直属集团军没几个军官合格，不是川康大规模裁撤军队，他们根本不会与直属集团军军官为伍，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之所以强，强的是士兵不是军官。
川康官兵普遍情绪低落，认为被直属集团军收编，今后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很多人都在观望，若是遭直属集团军歧视恐怕会申请退役，关键是直属集团军官兵中有人确实瞧不起这些昔日的手下败将。大规模混编尚未开始，隐患便已经有了苗头，一支内部不团结的军队上了战场很可能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甚至有可能带来重大灾难性的后果，无论是直属集团军高层还是以张胜利为首的川康联络组都很头疼。
此外，来自川康的官兵中有不少人认为直属集团军接收川康裁撤军队目的不纯，直属集团军脱胎于好战的磐石军，很可能把川康裁撤的军队当炮灰，保存直属集团军实力。细砂岛战役还属机密，仅限于川康防卫部的陈威霆三人，张胜利等高层也不知道，这点樊田高可以给陈威霆三人证明，直属集团军内部广大官兵也不清楚，这同样是个大隐患。
一上午王仁智很少开口，只偶尔插几句话，也不由得头疼，一些隐患早在磐石军与三方联军大战时就已经埋下，现在想解决很难，以前是愁兵源，现在有了兵源那想到又出现新难题。两军各自心怀鬼胎还怎么混编？与其接收有外心的官兵，不如和以前那样量力而行逐步扩张军队规模，虽不至于在战场上反戈一击，出工不出力甚至不服从命令也受不了啊。
一天下来依然一筹莫展，罗家业用过晚餐便告辞，临走时道：“今天谈的只是一部分问题，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你刚回来不忍心给你添太多的堵，晚上就不谈了，给你点时间慢慢琢磨吧，反正都说你小子鬼点子多，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有了眉目，希望明天给我个惊喜。”
王仁智不由得发出一阵苦笑，道：“别捧了罗老，我只有一个脑袋，你和邢凯他们是多少个脑袋？我希望你明天别来的好，我也到处转转和弟兄们见见面，比留在家里头疼舒服。”
“你才头疼多长时间？我和邢凯头疼多久了？这次你不琢磨出个眉目，这个家门你别想出去，紫佳，你给我把他看住了，若是他不听话你马上派人告诉我，我来收拾他。”罗家业彻底给王仁智下了禁足令，虽然杨紫佳挡不住王仁智，也不敢打他的小报告，但罗家业表明的是一个态度。
杨紫佳不敢接罗家业的话，微笑着伸手替罗家业整理军装，王仁智道：“紫佳你怕什么？就大大方方的答应罗老，我还不相信了，就这点事情还能难住人，罗老咱们明天继续，大不了谈谈高兴事，放一放说不定柳暗花明对不对？”
第1238章梦该醒了
罗家业看似拿杨紫佳开涮，实则说的是心里话，这个特殊时期王仁智不好和广大官兵接触，和直属集团军往来多的话，自然疏远川康新弟兄，更容易产生误解，舍了直属集团军弟兄和川康新来的弟兄们打成一片，又不是王仁智的行事风格。其实罗家业很想晚上与王仁智在一起品茶闲聊，不谈公事真正的放松放松，但是考虑到王仁智的富豪身份，他还要设法赚钱筹集军费，得留给楠楠等人汇报请示的时间，军费万万不能出问题。
楠楠吩咐杨紫佳替代自己，她则去筹集资金，王仁智不会无故想起荣康拍卖行的会员卡，陈苏丹把资金卡的很紧，她和桃芳娜娜手里掌握的资金轻易不能动用，便给桃芳打了个招呼，调动王翔勤名下的部分资金。荣康拍卖行与其他拍卖行提前交纳押金不同，荣康拍卖行客户需提前预存拍卖款，拍卖成功立马划拨款项，洽谈货物交接，位于联盟军辖区不牵扯税赋，划拨拍卖款交割货物荣康拍卖行速度为国家联盟首位。
荣康拍卖行这些情况王仁智和楠楠都是在庄金洪哪里获得，虽然王仁智不承认，但楠楠为了以防万一，他若是见到一款紧缺的武器按奈不住参与竞拍，会员卡账号资金少了绝对不行，会吃大亏，其它拍卖行流拍损失的是保证金，荣康拍卖行损失的是数倍于保证金的预存款。王翔勤的所有资金全部用于熊背梁投资，本人彻底成为甩手掌柜，年纪轻轻过起了富家翁的隐居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起门整日享受妾室私奴，钱财方面不用发愁，王翔宇能监管账户，桃芳也能监管，管家掌握的账户里从不低于五百万金币。
王翔勤的账户瞒不过王翔宇，王翔宇清楚账户里的收益来自熊背梁，王翔宇是否知道与王仁智是不是有关无关紧要，他还没有敢把手伸到联盟军辖区的能耐，桃芳转款毫无顾忌。桃芳此举等于部分摆脱了王翔宇的掌控，投资和王翔勤无关，王翔宇对他无可奈何，儿子与小小在马场过日子，打理的是王仁智的资产，女儿嫁给张承轩有联盟军这张护身符，下一代人可彻底摆脱王翔宇的阴影。
耿家发生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桃芳借此可彻底帮助王翔勤翻身，考虑到王翔勤和儿子很难肩负起家里的重担，自己也还差的远，不如就隐藏在王仁智的羽翼下，积累实力等候后代出一个有能力担负重任的英杰。得知楠楠给王仁智筹款，桃芳没有任何犹豫，把近期熊背梁的收益，汇聚后高达两亿金币准备汇回王翔勤账户的款项交给楠楠全权处理，楠楠忙了一天转这些账。
王仁智不清楚楠楠当天在忙啥，送走罗家业后问杨紫佳，她也不知道，王仁智估计楠楠去忙熊背梁的产业了，不然她不会安排杨紫佳替代自己，于是拿起杨紫佳的记录琢磨对策。罗家业等那么多人都没什么好办法，他一时半会儿哪能想出什么，皱着眉头思考，杨紫佳在一旁默默的陪伴，也不敢出声打扰，生怕影响他的思路。
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王仁智依旧愁眉苦脸，这时楠楠从外边来到客厅，王仁智一见立马道：“刚回来你跑的挺欢，就不能留在家里安排仆佣跑腿吗？看来你还是不累。
楠楠一听就知道王仁智今天必定不顺，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吧老大？我可是听你的吩咐去办事，我也想坐在家里遥控指挥。”
王仁智道：“谁吩咐你去办事了？你别给自己找借口。”
楠楠一听，马上问道：“老大记性不会这么差吧？还是我理解能力不够？我忙了一天才做好准备，等明天就可以登录荣康拍卖行，若是老大随口说说，那是我错会了老大的意思。”
王仁智这才明白楠楠在忙这件事情，不过他有点不明白，一个荣康拍卖行的账户需要楠楠跑一天，于是问楠楠为何忙这么长时间，楠楠道：“荣康拍卖行需预存拍卖款，若是预存不足流拍不要紧，关键是预存款不退，我想老大是想碰运气订购武器装备，预存款少了不行，今天忙了一天筹两个亿，明天老大就可上线试一试。”
王仁智听后道：“你倒是会揣摩我的心思，订购武器装备用得着我吗？真是帮倒忙，再说订购武器装备两亿够干什么？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讲，忙了一天饭吃了吗？没吃的话紫佳赶紧去安排，你先去洗洗吧，这么热的天出几身透汗可不舒服，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楠楠听后赶紧给杨紫佳使了个眼色，然后道：“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晚上我还有点事情要忙，饭后就不过来了。”其实楠楠已经用过晚餐了，她是给自己找借口，白天一天不见人，见个面就再次不见人，有点说不过去。
楠楠两人离开后，王仁智冥思苦想两个多小时依旧找不出头绪，昨晚睡的很晚，明天还要和罗家业谈，索性回房早点歇息，卧室里只有杨紫佳一个人，身披浴袍等候王仁智。早晨楠楠没随同王仁智晨练，就是留下教导杨紫佳，身份突然转变不得不接受，这个社会就是如此，杨紫佳身为富豪时同样在仆佣私奴面前颐指气使，关键是王仁智这个富豪是个例外，怕杨紫佳误解有什么想法，娜娜的娘家人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
有了楠楠的指点杨紫佳比之前好很多，不再那么拘谨小心，言语行动自然许多，她正常了王仁智也感觉轻松一截，其他人还好，毕竟是娜娜的娘家侄媳，想想姑侄俩一同服侍自己，王仁智心里都感觉别扭。杨紫佳是个健谈的人，她的理论和之前的娜娜两人一样，认为奴仆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是属于主人的一件物品，若是之前王仁智绝对少不了，现在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虽然有楠楠提前打预防针，但是杨紫佳还是感觉王仁智缺乏常识性的习俗感到不可思议，当即给王仁智海补习俗常识，娜娜两人当初和王仁智讲不通，后来因为王仁智厌烦很少聊，因此王仁智很多都不清楚。不是杨紫佳，王仁智不知道奴仆之间还有很多区别，就连桃芳和杨紫佳之间也稍有不同，桃芳不经允许不得单独与王翔勤见面，杨紫佳则可经过允许后回家探亲，这些所谓的习俗王仁智听的头都发胀。
若不是庄金洪，王仁智确实以为这是约定俗成的习俗，如今王仁智明白这些都是为了满足权贵富豪的嗜好形成的所谓习俗，权贵富豪关起门来法律法规都形同虚设，家里雇佣的自由人仆佣依旧可任由权贵富豪为所欲为。杨紫佳不知道王仁智在庄金洪的帮助下已经看透了这个社会的本质，维护法律法规的国家机器等一切都为保障权贵富豪的利益，给王仁智海补了近四十分钟的习俗常识。
上床躺下后的杨紫佳也稍微放开了一些，不过还是不太敢太放肆，非常羡慕的抚摸王仁智令女人也极为羡慕的肌肤，希望得到护肤秘诀，因为楠楠也是一身如羊脂玉的肌肤，她知道绝对有秘诀。王仁智明白楠楠并未对杨紫佳透露药浴的秘密，虽然事情不大但态度很重要，为此感到很欣慰，桃芳也是在王翔勤投资熊背梁之后才获得秘密以示奖励，至今接受药浴的不多，唯有唐家寨的武士没什么前提条件。
当晚王仁智没太过冷落杨紫佳，给了她一些抚摸以示安抚，这是为了令其别有误解，杨紫佳果然胆子大了点，晚上主动依偎着王仁智入眠，她知道王仁智心里有事，不敢听楠楠的太过放肆。头一天的烦心事还没捋出头绪，第二天罗家业又带给王仁智更多的烦恼，进驻山南不是很顺利，尤其是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过程中大范围晕船，短期内六成失去战斗力。
王仁智听后当场失声：“当真？吴川距离广宁才多远？近海的风浪就造成这么严重的伤病减员，还如何参加细砂岛战役，弟兄们岂不是等于主动送死？”
上了战场管不了是否身体不佳，但是拖着伤病参战，损失自然额外大幅度增加，细砂岛位于大洋深海风浪远高于近海，王仁智顿时有些乱了阵脚失了方寸，不料罗家业听后更是比他还吃惊，道：“你不会是动真格的要在细砂岛打一仗吧？”
王仁智似乎没听清楚罗家业的话，道：“什么？罗老，你再说一遍。”
罗家业道：“我是提醒你，咱们的任务是佯攻，在细砂岛做做样子，不是真刀真枪的在细砂岛大干一场，吸引敌方的兵力减轻联盟军压力，我怎么听你说话的口气似乎要在细砂岛大干一场，和联盟军争功劳？”
“唉，罗老，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认为咱们是虚张声势配合联盟军，真是，若是虚张声势至于下这么大本钱吗？下了这么大本钱咋也要捞点油水吧？不然的话光有投入没有效益岂不是吃大亏？”王仁智一副买卖人谈生意的语气，他很惊异罗家业的态度，真把佯攻作为虚张声势，订购大量武器装备，武器装备未到货就前往联盟军接受训练，陈苏丹现在到处筹集军费，引来陈鼎新邓文鑫等人不满，打乱了他们制定的投资计划。
罗家业摇摇头没说话，他认为王仁智是被细砂岛蓝色人种的武器装备迷失了心窍，蓝色人种可不是当初川康的三方联军，也不是被剿灭的成氏，而是全副武装战斗力强悍的一支海空一体战力强悍的正规军队。细砂岛易守难攻，鲍鱼湾常年驻扎一支海军舰队，岛上陆军和空军共计十多万兵力，海陆空总兵力不低于十五万人，联盟军计划投入五十万大军进攻细砂岛，直属集团军十万人只能敲敲边鼓。
见罗家业没说话，王仁智道：“罗老，这次机会难得，日昇王国只要鲍鱼湾军港，蓝色人种舰队常年不低于一百五十艘战舰，岛上空军各型战机不低于五百架，十几万人的武器装备你难道就一点不动心吗？以前是三家瓜分战利品，这次仅有两家，咱们的任务虽然是佯攻，可是和联盟军一南一北，谁缴获的战利品归谁，吃不上肉总得想办法喝几口肉汤吧？我不相信你心里就没想过？”
罗家业听后看着王仁智，好像不认识似的，王仁智被罗家业看的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倒是说话呀，看着我干什么？”
罗家业道：“我说什么？怪不得好多官兵都争抢着要参加细砂岛战役，原来根子在你小子这里，我提醒你，妄自狂妄自大会吃大亏，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啥也没捞着最后损失一大把，落个鸡飞蛋打的结局。你以为联盟军能让你占便宜？我和蓝色人种打了几乎一辈子仗，我给你句实话，人家的战斗力只比你高绝不比你低，直属集团军这么年轻，筹备细砂岛战役的时间这么短，你佯攻能回来一半弟兄就算大功告成，还想的挺美，缴获战舰飞机那是那么容易，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