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打死这个窝囊废
耿家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其他董事，股价短期保持高位还有可能，以蓄能器厂的生产经营状况，起财务报表不支持股价高位运行，耿庆林只有抵押股权贷款获得资金维持股价，王翔宇套现的筹码估计小一半得耿家接盘。不仅如此，随着雷火蓄能器厂股权争夺战结束，各路游资也会逃离，不知哪一天股价就会来场雪崩般暴跌，耿家的损失难以估量，娜娜气愤的道：“这确实是王翔宇的行事风格，不但出口恶气，还得趁机捞一把，庆林，你为何不选择与王翔宇一战？即便战败恐怕也好过现在这个结果，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耿家将会损失大半资产吗？”
耿庆林道：“我何尝不知？可董事长大权掌握在爸爸手里，爸爸认为战意味着灭亡，和的话还保留部分希望，王翔宇不但赚了钱，还同时掳走了妈妈和小妹。姑奶奶，你是没看见王翔宇当时有多嚣张，爸爸低三下四的求饶，他那边口口声声招惹自己的是大的，给个小的糊弄他，要不然就是小的让他丢面子，给个大的有什么用，硬是逼迫爸爸把妈妈和小妹送给他。”
越听娜娜越是生气，耿学方这个侄儿简直太窝囊，气的她当场就表示明天就走，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什么，耿家虽然损失惨重但依然是蓄能器厂第二大股东，春雪屏白辛苦一场，自己几个月心白操了。桃芳劝住娜娜，继续从耿庆林嘴里了解情况，后边桃芳和耿庆林说些什么娜娜人就坐在一旁，可她只是过遍耳朵根本没忘心里去，直到桃芳唤她起身送送耿庆林，娜娜也没给侄孙说句暖心的话。
在旅店门口送别耿庆林，周围的几家饭馆都已经打烊了，看看时间原来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街道上静悄悄空无一人，少吃一顿晚饭没啥，在说娜娜现在哪有吃东西的心情。桃芳回房简单擦把脸就睡觉，娜娜和她谈家里的事情被桃芳以娜娜现在的心态不适合考虑问题为由拒绝，不管娜娜能不能睡着先躺下睡一觉，等心态平和时才和娜娜谈，娜娜现在的心态啥都谈不成。
家里陡遭巨变娜娜恨侄儿不争气，枉费桃芳一番心机，在提前得到预警，以有备对无备，外有隐藏外援的情况下，竟然没经交手，对手仅展示双方掌握的筹码，具备微弱优势的情况下，一番威胁恐吓便缴械投降。娜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耿家经此一劫，损失暂时不明，但最终资产估计损失过半元气大伤，王翔宇此战投入两千亿，不但全身而退并且还得捞一把，这些坑都需耿家来填。
这些年娜娜和桃芳楠楠跟随王仁智，没少聊过王翔宇，果然王翔宇不仅仅为了出口恶气，给自己复仇出气的同时他还要大捞一把，王翔宇绝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为了报仇宁可自己承受损失的人。现在王翔宇大获全胜，获得实际利益的同时，又得到侄媳和侄孙女，对外可冠冕堂皇的宣称自己是为了复仇才向耿家出手，娜娜知道桃芳当年在王翔宇手里吃尽了苦头，也不禁为侄媳和侄孙女担心。
一晚上娜娜脑子翻来覆去考虑的就是这些事情，但面对既成事实她想不出任何补救措施，因为侄儿的严重错误，导致之前周密的计划已经毫无意义，木已成舟难以翻盘。桃芳当晚睡的很好，第二天仿佛没事一样，拽着娜娜照常外出吃饭，不过面对娜娜桃芳丝毫没透露自己的对策，她明白娜娜如今方寸已乱，乱了方寸的娜娜帮不上忙。
娜娜虽然没了主意方寸大乱，但她还没失去判断力，她从桃芳的镇静断定桃芳有应对之策，联想到桃芳叮嘱耿庆林放心，和以前一样主持蓄能器厂正常生产经营，耿家不会从此一蹶不振，王翔宇绝不会得逞。娜娜问了两次桃芳，不过桃芳没透露什么，以她对桃芳的了解，只能放弃，娜娜拼着自己难受，也不打扰桃芳，侄媳和侄孙女属咎由自取，娜娜祈祷桃芳只要保全耿家资产尽可能减轻损失即可。
一年一度的蓄能器厂董事会于五日早八点准时召开，今年的董事会不同以往，蓄能器厂股价翻云覆雨的谜底将在今天的董事会揭开，蓄能器厂在梁子湖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各方的焦点都在关注这届董事会。参加董事会的众董事早早就赶到办公楼顶层的会议室，王翔宇在一众随从的陪同下，先后通过蓄能器厂大门，办公楼董事会会场三道关卡，留下一众随从仅带着耿学方媳妇上楼参加董事会。
这是蓄能器厂董事会的规矩，参会的董事只允许带一名随从参加董事会，王翔宇不是董事，但他持有百分之十的股权证明，按照蓄能器厂的章程，凡持有百分之三股份的大股东都具备参会资格。陌生面孔的王翔宇持有股权证明通过三道关卡审验，消息很快在蓄能器厂传播，蓄能器厂股价异常的谜底终于揭开，整个蓄能器厂从未对今年这场董事会如此关注，因为董事长大位的更迭事关几千员工上万家属的生活。
部分认识董事长夫人的员工很是不解，这个陌生人显然是谋取董事长大位，为何董事长夫人却与这个陌生人同行，待到桃芳和娜娜出现后，虽然娜娜的身份卑微，但她手里持有的股权证明更令这场董事会引发所有员工关注。没有人知道董事长大位早已经尘埃落定，王翔宇参加这场董事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耿学方，前段时间他始终心神不宁，他知道市场上有人在和自己抢筹，直到前几天耿学方父子屈服他才彻底踏实。
桃芳和娜娜上楼后没有进会议室，而是留在会议室外的门厅，娜娜很是不解，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桃芳道：“你说咱们现在进去干什么？王翔宇今天的目的是示威，他不是抢夺董事长大位，你怕什么？你认为侄儿侄孙谁有能力？董事长交给他们父子俩谁更好？”
娜娜知道董事长大位已经确定，王翔宇今天的目的是羞辱侄儿出气，至于董事长，娜娜想都没想道：“这还用考虑，当然是庆林合适，我这个侄儿以后只配在家服侍他奶奶，给奶奶养老送终。”
桃芳立马道：“那咱们还进去干什么？进去看王翔宇嚣张的嘴脸吗？”
娜娜道：“那咱们还来干什么？还在这里等着，给王翔宇捧场吗？直接回去不就得了吗。”
桃芳问道：“就这么回去的话，你心里能踏实吗？耿家以后咋办？放心吧，你我离开梁子湖之前，总得把你们耿家的事情安排妥当，免得你整天心里惦记家里不安宁，我要让王翔宇以后成为蓄能器厂董事之一，并且让他永远与耿家站在同一战壕。”
娜娜听后吃惊的看向桃芳，看见桃芳脸上自信的模样，虽然娜娜不知道桃芳有什么把握这么自信，但他知道桃芳对王翔宇非常了解，她既然这么有把握，那么耿家这次可算度过此劫，并且还因祸得福。兴奋之下娜娜起身抱住桃芳就是一通狂吻，桃芳三人偶尔兴奋之下疯闹，不过只在三人私密的情况下，会议室里一众董事正在开会，万一撞见岂不是非常尴尬，桃芳一把推开娜娜道：“别闹了，让王翔宇听见咋办？让他先在里边嚣张一会，今天让你看看王翔宇失魂落魄的模样，要是让他察觉，心里有了准备，就没这个效果了。”
娜娜听后果然很听话，乖乖的和桃芳在门厅静候，往常董事会只有选举董事长一个议程，但众董事都很熟悉，因此往往讨论一些生产经营方面的事情，董事会最少也得一上午，个别时候甚至持续一天。今天的董事会成了王翔宇羞辱耿学方的会议，选举董事长没有发生任何波折，资产管理局为第一大股东，耿学方为第二大股东，王翔宇虽然不是董事，但他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三家拥护耿庆林毫无悬念的荣膺董事长大位。
众人很是疑惑为何原董事长夫人成为王翔宇随从，王翔宇以说明为何拥护耿庆林上位为由讲述他与耿家恩怨，众董事这才明白其中缘由，王翔宇不但当众羞辱耿家，等于连同梁子湖本地势力也一同羞辱。王翔宇没对众董事坦言耿家担保自己全身而退，只是炫耀耿家全盘溃败，把耿家主母作为乳奴饲养，至于罪魁祸首耿梦瑶，计划把她送入高级妓馆出高价训练，训练成为一棵摇钱树。
这场董事会是蓄能器厂历届董事会时间最短的一次，不到十点半众董事便垂头丧气的走出会议室，至于预定的酒席，没一个董事参加，不仅如此，这段时间众董事也羞于在外抛头露面，用不着多长时间，整个梁子湖会遍传耿家这场巨变。众董事仿佛失了魂一般，大多没看见躲在门厅一侧的桃芳和娜娜，个别董事随从看见两人，也有董事认出娜娜，知道娜娜是为耿家而来，但董事会已经尘埃落定，娜娜回来也是无力扭转乾坤。
重董事一个个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般，默不作声低着头下楼，王翔宇在众股东后边一脸得意的走出会议室，娜娜侄媳随在他身后，桃芳和娜娜这才从一侧走过来，高跟鞋当当当的声音引起王翔宇两人注意。看见桃芳和娜娜，正得意洋洋的王翔宇猛然一惊，停下脚步后第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桃芳满面笑容的道：“十七弟，好久不见，近来一向可好？”
王翔宇还未开口说话，听见一旁的女人道：“见过姑姑，姑姑好。”
王翔宇顿时明白原来暗中与自己抢筹的是王仁智，娜娜娘家原来是耿家，王仁智是为了帮娜娜出手帮助耿家，不过幸亏自己有所警惕，提前行动逼迫耿学方屈服，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成为定局，桃芳和娜娜无法改变任何结果。桃芳和娜娜虽然没进入会议室，但两人既然能够上楼，那就说明手里最低掌握蓄能器厂百分之三以上的股权，王翔宇暗道侥幸，幸亏自己提前下手，不然等到今天的话，那个失败的人就是自己。
娜娜没理会侄媳，随着桃芳给王翔宇问了声好，这时耿学方父子从会议室里边走出来，耿学方见到娜娜很是吃惊，娜娜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心里不禁万分后悔，恨不得一头碰死，有了娜娜帮助，王翔宇根本无法撼动耿家大位。耿学方赶忙紧赶几步，来到娜娜身前施礼，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娜娜扬手就是啪的一个大嘴巴，气急的娜娜出手毫不留情，一个耳光便把耿学方煽翻在地昏死过去。
王翔宇刚想开口，被娜娜这一巴掌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娜娜一介女流出手竟然这么重，年轻力壮的耿学方竟然昏死过去，他那知道娜娜经过洗筋伐髓，有时间便坚持晨练，如今身手堪比武士，桃芳责怪道：“娜娜你这是干什么？出手这么重，万一打坏了咋办？”
娜娜咬着牙道：“打死这个窝囊废才好？庆林，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背下去，不用送医，让他回家自己养。”
娜娜下手虽重，但终归是自己亲侄，没下死手，知道耿学方没有大碍，之前桃芳表示和王翔宇私下谈，娜娜是故意打昏耿学方，要不然耿庆林不会主动离开，怕他在场桃芳有些话不好说。耿庆林前天晚上见过姑奶奶和桃芳，听桃芳吩咐没透露任何消息，今天董事会他还在纳闷，为何不见桃芳和姑奶奶身影，这时才明白原来两人不是没到场，而是没进会场在外边等候王翔宇，更令他惊奇的是桃芳原来也出自王家。
第1165章步步退让
娜娜伸手提起耿学方放在耿庆林背上，耿庆林一言不发背起父亲下楼，王翔宇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二嫂，更想不到原来娜娜出自耿家，现在小弟才知道，原来隐藏在暗中的人是二嫂，冒昧的问一句，二嫂这是要替耿家出头吗？二嫂有何要求请讲，小弟无不听从二嫂吩咐。”
如果王仁智在场王翔宇也无所谓畏惧，唯独看见桃芳他很心虚，同为王家的桃芳太了解王家，因为这点王翔宇才心虚，她知道其他王家的人王翔宇也不会畏惧，桃芳曾经跟随王翔宇十几个年头，这还是她首次看见王翔宇主动示弱。王翔宇见到桃芳的瞬间很后悔当初在帮山放走桃芳，击败王翔勤的对手仅剩下一个王翔利，王翔利却意外在联东制药厂与云兰中成药厂专利权官司中败北，目前仅剩下自己这个当年的中间人。
王翔勤把所有资产与王仁智合作投资，年年资产状况都报与王翔宇，虽然投资初期王翔勤名下资产大幅度缩水，但他名下资产的增速很高，目前已经回归与王仁智合作时的千亿规模，按照这个增幅速度暇以时日王翔勤资产有可能追上自己。王翔宇很想置换王翔勤的投资，王翔勤也不能拒绝，可王翔宇清楚王仁智不会答应，桃芳正是以自己和王仁智的关系给王翔勤找了一把保护伞，如今王翔勤整日守在家里门都不用出。
见到桃芳的刹那间王翔宇以为桃芳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认为这次难逃一劫，待得知娜娜出自耿家不禁又燃起一丝希望，从桃芳的言谈他无法判断桃芳的目的，于是主动示好，桃芳道：“十七弟客气了，二嫂哪敢吩咐十七弟，今天在场的没有外人，咱们还是去会议室坐下慢慢谈吧，娜娜，你也不让我认识一下你的侄媳？有你这样的姑姑吗？”
桃芳的话对王翔宇有些无理，侄媳现在是属于王翔宇的私奴，桃芳理应询问王翔宇或者先知会王翔宇一声，娜娜听后赶忙道：“王老爷没意见吧？”桃芳敢对自己无理，王翔宇当然明白其中缘由，越发心里发虚，本来这次梁子湖之行可算大获成功，不料半路杀出个桃芳，取得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他非常后悔太过冲动，导致现在很被动。
娜娜跟随王仁智比桃芳时间还长，这种人即能帮助你也能坏你的事，对这种人王翔宇历来看的很重，极少以下人看待，王翔宇赶忙对娜娜道：“娜娜这是说的什么话，别说她是你的侄媳，即便是其他陌生人我也不会阻拦。”
娜娜道：“谢王老爷了。”然后对侄媳道：“菲鸿过来，见过你桃芳阿姨。”侄媳这几天人生突遭劫难，还没适应身份变化，刚才在自己眼前猛然见到娜娜一巴掌煽昏自家老爷，吓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三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感觉这个桃芳好像不简单，赶忙上前给桃芳施礼相见，同时做自我介绍。
桃芳伸手相搀，她对这个名为石菲鸿的侄媳没好印象，不是她护着耿梦瑶，耿家也不会遭遇此劫，待石菲鸿拜见桃芳后，王翔宇推开会议室房门伸手相邀，道：“进屋聊吧二嫂。”
桃芳客气的回了句：“十七弟请。”说着话四人进入会议室，刚进门桃芳便道：“都是自己人，见次面挺不容易，也别搞那么正规，离老远显得生分，说话也不方便，十七弟意下如何？”
王翔宇赶紧附和道：“我这个做兄弟的理应听二嫂吩咐。”
会议室面积不算大，约四十平方米，房间虽然不算小，可雷火蓄能器厂资产八千亿，这间用于召开董事会的会议室就有点小了，会议室正中摆放着两排两头相连的桌椅，也可用于商业谈判。四人随意来到一头落座，石菲鸿赶忙给三人沏茶，桃芳落座后便道：“还是十七弟厉害，这次二嫂又失算了。”
王翔宇本以为桃芳咋也要扯些闲话，然后再设法引入正题，他明白桃芳话里的含义，自己为了避免隐藏在暗中的势力介入，不等不等十一月五日董事会召开，提前与耿学方私下相约谈判，确实是技高一筹。如果等到今天，有了桃芳这支援军，自己无法动摇耿学方的董事长大位，王翔宇本就没打算在董事会上摊牌，那些条件董事会上他也说不出口，这其实是个意外，并不是自己技高一筹。
王翔宇道：“真是惭愧，这不是二嫂失算了吧？应该是二嫂成功逆袭好不好？小弟对二嫂甘拜下风，从开始小弟就在设法寻找什么人隐藏在暗中，如果不是二嫂主动亮相，小弟恐怕离开梁子湖也不知道是二嫂。真对不起啊娜娜，这是场误会，如果之前知道耿家是你娘家，我绝不会向耿家出手，请你原谅，事已至此我也无法改变，既然我有错在先，我得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谅解？”
桃芳既然直奔主题，王翔宇也不藏着掖着，对娜娜示好冲的是娜娜身后的王仁智，更重要的是为了桃芳，侄媳石菲鸿听了王翔宇的话非常震惊，她没想到王翔宇竟然在娜娜面前这么低姿态。从穿戴上可知桃芳和娜娜的身份，从三人言谈中可知桃芳出自王家，她在王翔宇眼中的地位高于娜娜，石菲鸿心里不禁万分懊悔，当初娜娜既然有能力提前示警，就该想到她的能量不会低，每次家里研究对策从没高看娜娜。现在想起来当初娜娜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要坚持到董事会召开，届时她会赶回来，家里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根本没理解娜娜赶回来的意义，一个败家的奴仆回来有什么作用？不是凑巧在酒店有所发现，哪能提前发现危险。
王翔宇企图绕开桃芳与娜娜谈，来之前桃芳已经和娜娜谈好，一切交给桃芳，其实娜娜也真没啥办法，她更不知道桃芳实际上已经抓住王翔宇的把柄，可一举击败王翔宇，不是这个因素王翔宇那会这个态度。桃芳道：“十七弟这些年脾气见长啊，和原来一样睚眦必报，我就不明白了，为个孩子大动干戈值得吗？怎么样，二嫂给十七弟做个和事佬，只是不知道十七弟眼里二嫂是否够格。”
从王翔宇在帮山把桃芳送给王仁智起，桃芳说话的分量便取决于王仁智拥有的势力，在王翔宇面前她代表的是王仁智，而不是王翔勤，这种话桃芳能讲王翔勤不能讲。桃芳说话的语气令王翔宇很不爽，桃芳分明在暗示自己，娜娜和侄媳听桃芳的话是在教训王翔宇，最后虽然是用的疑问句，但这种疑问句谁听了都会认为桃芳强势介入调解，容不得王翔宇选择，王翔宇不答应就等于不给桃芳面子。
王翔宇理解的却是另一层含义，这些年脾气见长是桃芳在提醒王翔勤一家的屈辱长达二十多年，你王翔宇有仇必报难道别人不知道报仇吗？不过从桃芳说话的语气王翔宇感觉桃芳不打算和自己撕破脸，联想到娜娜和她在一起，桃芳又特意强调和孩子过不去，王翔宇道：“二嫂这说的什么话，做兄弟的不是个不通情达理之人，之前实在是不知情，兄弟实在莽撞了，不该对娜娜娘家出手，这样好不好？烦请二嫂给兄弟帮个忙，把人带给王老板，改天找个机会给娜娜赔罪。”
王翔宇的话令石菲鸿非常震惊，难道姑姑身后之人也出自王家？否则王翔宇仅这么一会功夫便把自己和耿梦瑶转送给这个王老板，王翔宇也是王家之人，这个王老板莫非是王家核心之一？娜娜面露喜色，她没想到王翔宇这么快就认怂，桃芳道：“和我们家老爷交往有几个年头了，十七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的为人吧？十七弟认为这样我们家老爷就会满意吗？”
这些年王翔宇和王仁智见面不多，不过联系从没断过，由于关注健豪动能，他去过几次川康，和姚子乾等人往来比较多，姚子豪姚子健兄弟与王仁智接触较为频繁，言谈间免不了谈及王仁智。为了开通昭通航线，王翔宇有大半年频繁前往云兰和青山，接触不少王仁智身边的人，其中尤以周欣妍和吴氏姐妹居多，三人屡屡主动联系王翔宇，代表王仁智款待王翔宇，最长的一次王翔宇在金凯悦呆了二十一天。
通过这些人王翔宇知道王仁智不喜夺人所好，耿梦瑶虽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但未必能入王仁智的法眼，迄今为止王翔宇见过王仁智的妻妾相貌身材那个都不输于耿梦瑶，石菲鸿更是不值一提。王翔宇明白桃芳话里的意思，石菲鸿和耿梦瑶自己必须转送王仁智，但这是为了娜娜，仅此还不能让娜娜满意，他还需付出点什么，娜娜如果不满意，她和桃芳在王仁智面前准没自己的好话。
自己是王仁智的朋友，桃芳和娜娜却是王仁智身边人，具体事情几乎都经她们之手办理，孰轻孰重自不用掂量，王翔宇有把柄攥在桃芳手里，只能忍气吞声道：“娜娜，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善后？”王仁智哪里王翔宇不担心，以他对王仁智的了解，有商机他不会忘记朋友，前段时间刚刚邀请自己参与大河实业投资，只是自己因为报复耿家资金用于蓄能器厂抢筹，二百亿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刻身家空有五千亿就是腾不出这二百亿，只能遗憾的失之交臂。
王翔宇怕的是眼下的桃芳，他现在是做贼心虚，办理昭通航线时他没抵押真金白银，而是以汇通天下银行两千亿贷款授信额度为抵押，拥有五千亿身家不错，但资金都用于投资，反正他不准备贷款，这项额度不用也是一种资源浪费。打击耿家王翔宇个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他必须借助资产管理局的帮助，不仅需借助资产管理局，而且还需动用资产管理局掌握的股份在市场兴风作浪，手里没有筹码仅靠投入资金成本他也受不了。
王翔宇与梁子湖资产管理局局长之前并不相识，不过托朋友介绍相识没什么困难，拥有王家人身份，以汇通天下银行授信额度为抵押，王翔宇才从梁子湖资产管理局借到手搅动股价的股份。一份授信额度抵押两次，如果一旦泄露消息，轻则王家收回授信额度，重则触碰刑律，无论哪种后果王翔宇都无法承担，没了授信额度等于他退出王家核心之争，这辈子入不了王家核心，只能做个富家翁。
王翔宇的低调让娜娜无法相信，他步步退让桃芳却步步紧逼，娜娜清楚王翔宇希望自己提条件，如果让桃芳提条件恐怕苛刻到王翔宇很难接受，这时娜娜也明白桃芳恐怕捏住了王翔宇的软肋。之前桃芳大包大揽，娜娜现在当然不能听王翔宇的话开条件，也不能当着王翔宇的面马上把球踢给桃芳，于是娜娜道：“这样吧王老爷，现在正是饭点，蓄能器厂历届董事都预定庆功宴，我也算半个东道主，哪能让贵客饿肚子，咱们不如去酒店吃着喝着慢慢谈，王老爷意下如何？”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王翔宇道：“那好，就依娜娜这个东道主安排，二嫂不反对吧？”
桃芳看着娜娜微微一笑，道：“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要是没照顾好十七弟，看我回来不和你算账。”
娜娜道：“你少来，你自己的兄弟凭什么我来招呼？介绍不到我承担责任，选择不合适你负责，我这个东道主只负责介绍本地特色，你们一家人知道彼此的喜好。”说着话三人已经起身，心里最兴奋的莫过于侄媳石菲鸿，虽然不知这个王老板为何方神圣，但姑姑和桃芳大费周章从王翔宇手里夺回自己，看来姑姑颇受王老板器重，有姑姑罩着想必活的不会太艰难。
第1166章盟友
四人没出会议室门，娜娜问王翔宇道：“王老爷真舍得把这母女俩转赠给我们家老爷？”
王翔宇听后停下脚步，不悦的道：“娜娜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王翔宇人品就这么差吗？”
稍有身份的人无不是一言九鼎，娜娜再次确认令王翔宇心里很愤怒，娜娜赶忙陪着笑脸道：“王老爷千万别误会，我是嫌弃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在眼里晃来晃去碍眼，绝没有对王老爷不敬的意思。”
娜娜说的确实有道理，王翔宇巴不得去酒店的人越少越好，既然把石梦瑶母女转赠给王仁智，还不如现在就移交给桃芳，想明白后王翔宇道：“二嫂住在哪里，下楼兄弟就吩咐把人送过去，免得娜娜心神不宁。”
娜娜一听赶忙给王翔宇再次赔罪，桃芳道：“二嫂替我们家老爷谢十七弟了，不用那么麻烦，下楼后吩咐保镖跑一趟就行了。”桃芳不能让王翔宇主动送货上门，为了避人耳目，更主要的是躲王翔宇，故意和娜娜住在偏僻的小旅店，王翔宇知道说起来面子上不好看，自己和娜娜带着四个保镖，理当安排保镖护卫两个弱女子。桃芳还有一个目的，楼下蓄能器厂安排了守护人员，王翔宇吩咐随从，娜娜吩咐保镖不会有意避开这些董事会护卫，通过护卫之口耿家知道石菲鸿母女最终被娜娜带走，等于间接通知耿家。
本届董事会产生信任董事长，不过新老董事长均出自耿家，对蓄能器厂生产经营不会产生大影响，王翔宇羞辱老董事长耿学方，参会的众董事个个脸上无光，王翔宇羞辱的是梁子湖本地势力。往届董事会中午晚上必安排饭局以及庆祝活动，今天的董事会后众董事一个个直接回家，没人知道原因，直到昏迷的老董事长被会务人员抬出办公楼，今年董事会出意外的消息才在蓄能器厂慢慢传播。
蓄能器厂股价在董事会前出现异常情况，全体员工都对本届董事会很关注，这是因为关系到自己饭碗，来了两拨外地人参加董事会，耿家远嫁的闺女在其中一方的消息也在厂里传播。随着多数董事离开，宣告本届董事会已经结束，可是未见之前的两拨外地人离开，会务组仍然各负其责，蓄能器厂员工很是为企业担忧，普通人怕的是股权之争影响自己的饭碗。
眼见过了饭点，这两拨人也没见下楼，会务组正疑惑之中办公楼上下来一群人，彼此说笑着上车离开蓄能器厂，原来这两拨人本就是一伙，也可能原来就相识，直到送客的车辆回来才知道这些人仅有一部分前往预定的酒店。去酒店的是王翔宇和桃芳，下楼时桃芳让娜娜带着侄媳去接侄孙女，她和王翔宇前往酒店，桃芳的安排可算正中王翔宇下怀，有些话娜娜在场不方便，娜娜不在场和桃芳说话没有顾忌。
偌大的包房里仅坐着王翔宇和桃芳两人，两个人边喝边聊，叙说各自近几年情况，不等王翔宇询问，桃芳便主动把当初无意间和娜娜恰巧碰见耿学方石菲鸿夫妻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对于两人来梁子湖的原因也未隐瞒，不过没透露王仁智的凌源国之行，谈及王仁智现在的行踪，桃芳也坦诚相告，告知王仁智目前正在宝兴王国帮忙迎战瘟疫。
王翔宇坦言自己自打失去桃芳之后，总体上还不错，每年都有几亿十几亿的进账，前年一个失误损失了几十亿，气的他把当初和桃芳一起协助自己的那个私奴送往卖场，到现在也没遇见一个合适的私奴。话题当然离不开大河实业，桃芳调侃王翔宇眼睛里只有仇恨，错失了一个投资良机，大河实业物流业新年前即将投入运营，一半年之内冷链相关设备车辆即将投入运营，顶多两年就可见回头钱。
桃芳没给王翔宇算投资回报率，王翔宇知道桃芳不会说假话，桃芳说的回头钱应该回报率不低，据他所知王仁智的投资项目回报率往往几倍于一般投资项目，可王翔宇为了报复耿家手里资金紧张，错失了这次投资良机。看看桌上上了几个热菜，桃芳吩咐上菜的侍女道：“好了，剩下的菜就不用上了，我们两个人足够了，或者上到隔壁也行。”
侍女答应后退出包房，王翔宇明白桃芳有话要讲，果然桃芳道：“大河实业的海洋物流公司是我们家老爷为了照顾朋友，其实大河实业旗下的娱乐业才是重头戏，这次我们家老爷才做的绝，以拍卖加盟专利经营权为噱头，专利占三成股份，十七弟，你想想国家联盟几千个县市总投资额得有多少？三成利润分红又是多少？原本预计吸纳资金大约八千亿到一万亿之间，结果没想到竟然高达一万三千五百亿，不是朱总紧急叫停的话说不准真能达到两万亿，最后没了大老板和董事长的股份，嘻嘻，想起来都好笑。”
王翔宇去过金凯悦，他以为桃芳嘴里的娱乐业指的是金凯悦的牌九和骨牌，听了桃芳的话赶忙道：“什么？这小子准备把金凯悦开遍国家联盟，好家伙，得敲碎多少赌坊的饭碗啊，唉，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这次真是太划不来了，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但凡去过金凯悦的人都希望金凯悦开遍国家联盟才好，无论输赢总比一翻两瞪眼有意思，很多人劝过王仁智，总是被王仁智以自己不干涉金凯悦为由拒绝，也有不少人与金凯悦洽谈，但很难见到金凯悦的老板。桃芳道：“十七弟误会了，这次的娱乐业不是赌博、歌舞、酒楼什么，而是真正纯玩的项目，和弹球类似，两个人或者几个人玩均可，十七弟恐怕还没听说过桌球羽球吧？挺好玩的游戏，有的人恐怕会上瘾。另外，十七弟听说过成人游戏吗？青山、均贤和川江三座游乐场一期投资一百亿的游乐场已经动工，据说不但有孩子玩的游戏，还有很多大人玩的游戏，大人和孩子也可以一起玩。还有水上项目，具体的我说不清楚，听苏丹奶奶说玩起来就没个够，玩一天回家后才感觉累，水上项目就是受季节影响很大，将来可能上室内项目，大不了价高一些，我们家老爷很少说什么好话，金凯悦他都没说过好玩，水上项目我们家老爷都说好玩，想来应该很值得期待。”
王翔宇很喜欢水，在湖泊里划船荡舟，玩高兴了还下水游泳，听了桃芳的话心里很痒痒，其它方面不提，单凭净化消毒处理后，水质达到饮用水标准，避免大人孩子误饮后引发疾病，届时各地游客必然趋之若鹜。价高不怕，有钱人多的是，钱多到没地方花钱的人满地都是，王翔宇很是懊恼错过投资机会，桃芳道：“游乐场我想不出对大人有什么吸引力，不过我对水上项目很期待，我们家老爷轻说，进场必须经过淋浴消毒，预防传染疾病，每个人必须准备专门用于下水的服装，男女老少一大群光着身子实在不雅观。场内提供全部配套的生活设施，下水玩累了上岸休息品茶闲聊，干鲜果品饮品饮用水以及各种简单套餐，水里边特别耗体能，不过就是不准提供酒，我们家老爷说饮酒后下水容易发生意外。”
越聊王翔宇心里越后悔，这次意气用事错过了个机会，大河实业海洋物流总公司实实在在的投入巨额资金，传统行业利润率高的有限，不过海洋物流的规模可帮助打响娱乐业的名气。合作经营买断经营权，桃芳说的很对，此举就是借鸡下蛋，国家联盟几千个县市，海洋物流万亿投资规模算不上什么，小县城算不上，那座大都市不是潜藏值得巨额投资的商机，值得投资游乐场的成氏足有几百个，不计本金每年三成利润分红得多少?
大河实业年底就对外正式挂牌亮相，民生日报刊登招商广告，各地投资商竞标获得特许经营权，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还有一个多月，王翔宇明白时间很紧。一方面需套现手里蓄能器厂的筹码，另一方面得去趟川康考察调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已然错过一次投资机会，这次必须提前准备，不能让机会从身边溜走，桃芳成功勾起王翔宇的投资欲望。
桃芳打发娜娜避开，原因王翔宇心知肚明，见到桃芳的一刻王翔宇心里顿时冰凉，桃芳支开侍女，王翔宇本以为她要和自己谈，不料桃芳谈的却是大河实业，给自己指一条投资渠道。此刻王翔宇才明白桃芳从开始就没打算用把柄要挟自己，可要说完全为了耿家好像也说不过去，耿家资产也就是自己的一半，为了耿家得罪自己未免得不偿失，按理桃芳不会不知道轻重。
王翔宇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忍不住还是问道：“二嫂就打算这么放兄弟一马？兄弟可算二嫂的大仇人，兄弟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入王家核心圈，二嫂现在完全有把握坏了兄弟的前途，有王老板庇护，兄弟也拿二嫂没有什么办法，这辈子兄弟只能做个富家翁。”
桃芳看了眼王翔宇，然后道：“以你做的事情还能做富家翁？别想给我打马虎眼，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已经触碰了刑律，你说的很对，你是我们家的大仇人，我曾经无时不刻想着复仇，特别是那段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报仇如何？不报仇又能如何？击碎你的梦想确实等于出口恶气，你不会满足做个富家翁，你的目的是成为王家核心一员，我们一家人曾经朝思暮想的报仇，不过现在早已经不想这件事情了。
十七弟，你很优秀，有望成为王家核心一员，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我早已经明白当年即便不是王翔利等人和你击毁王翔勤的梦想，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自从跟随我们家老爷之后，虽然他行事异于常人，很多以你我的思维方式很难理解，但却往往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时常以自己的方式对比，很难是孰对孰错，但事实证明我的方式错误高于我们家老爷。
报仇只增加你我的仇怨，无论你怎么样，对王翔勤已经没有影响，顶多推翻一座压在身上的小山，还不如留下你与我们家老爷继续相互帮助，你越成功对我们家老爷越有益，二嫂这话没说错吧？二嫂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将来无论你到了何种地位，最好不要与我们家老爷为敌，你应该永远与我们家老爷做朋友，即便有王家相助，你想要击倒我们家老爷很难。
我们家老爷主要以实体为主，外界很难找到出手机会，别看他整日在琢磨有什么新商机，其实他的脑筋大多数时候都在为自身安全考虑问题，不然的话两次川康大战能赢的那么轻松？那是精心备战的成绩。十七弟，你可以去查一查，所有产业无一在我们家老爷名下，都在董事长或者总经理名下，不管是董事长还是总经理都是挂个名，十七弟，你能做到这一点吗？这个世界敢这么干的人确实有，可敢担保没有人贪墨的绝对仅有我们家老爷。”
王翔宇既然主动挑明疑问，桃芳便给他上课，坦诚相告她早已经放下仇恨一心扶持王仁智，王翔勤是个窝囊废，儿子王博威也是个酒囊饭袋，桃芳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孙子辈。耿家如果不是和娜娜有关，桃芳不会趟这趟浑水，既然遇上了这件事情，桃芳利用这个机会不但调解冲突，并且还要争取说服王翔宇与王仁智结为盟友，对于没有任何背景的王仁智来讲，王翔宇是难得的一位有五大财阀背景的盟友。
第1167章搞定日昇王国
桃芳和娜娜与十一月十一日上路前往云兰，结束两人的第二次梁子湖之行，与两人同行的还有石菲鸿和耿梦瑶，本来娜娜还想多停留几天，这次一走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再回来看寡娘一眼。董事会当天桃芳和王翔宇谈了很久，吃过晚饭后桃芳才回到小旅店，她替耿家搞定王翔宇，王翔宇承诺锁定手里一半筹码，等于耿家又增加了百分之五股权的支持，董事长大位更加牢固。
娜娜非常高兴，王翔宇此举等于减轻了耿家压力，损失大大减少，娜娜不知道桃芳为此给王翔宇出让了一半大河实业的股权，虽然仅价值一百亿但未来估值高达两千亿。王翔宇第二天便离开梁子湖，和桃芳一番长谈，他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和王仁智一样拥有自己的实体，目前虽然颇有身家，但没有实体就没有自己的班底，仅靠自己单枪匹马很难取得成就获得王家青睐，最终仍然难以进入核心。
王翔宇离开梁子湖当天，桃芳等人换了家酒店，小旅店洗不上澡太难受，娜娜白天回家看望寡娘，晚上回酒店休息，她准备多留一段时间，等到月中绕道丽水，把石菲鸿母女留在丽水后返回麻岗镇。耿梦瑶娇生惯养一无所长，和石菲鸿过分宠溺脱不了干系，未经请示娜娜也不敢擅自把两人带往庄园，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必然不受待见，毕竟是侄媳侄孙女，耿梦瑶还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娜娜也舍不得让两人做个普通仆佣。
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石菲鸿虽然只跟随王翔宇五天时间，但王翔宇已经给她服用了催乳素，催乳素犹如毒品一经服用便不能中断，否则人的生理和心理都难以承受煎熬，底层妓馆便以此控制手下妓女。起初石菲鸿还强行忍受煎熬，和她同屋的耿梦瑶帮她隐瞒，可坚持没过三天她就不忍心眼看妈妈忍受痛苦的折磨，央求桃芳继续给妈妈服用催乳素，等娜娜当晚回来后两人立即决定前往云兰，请商雅兰替石菲鸿戒除毒瘾。
经过几天辗转，一行人终于抵达云兰，桃芳找到平语涵打听后才得知商雅兰仍然在宝兴王国抗击瘟疫，经过奋战瘟疫已经基本上得到控制，近期商雅兰即将率队从宝兴王国启程返回云兰。商雅兰可以离开宝兴王国，说明瘟疫已经得到根治，不然的话疫区不会解除封锁，商雅兰不在云兰，桃芳明白娜娜很为石菲鸿着急，遂把寻找商雅兰的目的告诉平语涵，请平语涵尽快给石菲鸿戒除对催乳素的依赖。
平语涵不清楚石菲鸿是什么人，可她对桃芳娜娜很熟悉，能让这俩亲自过问的不是一般人，别看平语涵看似不怵王仁智，其实她很会处理人际关系，当即亲自给石菲鸿安排主治医生布置病床。药品多为仿生药物，催乳素更是具有刺激大脑分泌激素的功效，一旦用药很难根治，且治疗费用极高，时间越久越是困难，商雅兰针对此症下了不少功夫，并且有进展，这是娜娜决定带侄媳前往云兰的主要原因。
商雅兰虽然不在磐石军总医院，但是她还有徒弟在，听说治疗得两三个月时间，两人没时间陪她耗，桃芳和娜娜商量后决定把石菲鸿留在医院，吩咐她安心治疗，生活医疗费用无需操心，自会有人负责。本来让耿梦瑶留下服侍石菲鸿，可小妮子死活不答应，非要跟着姑奶奶不可，她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犹如惊弓之鸟，只有跟在桃芳和娜娜身边心里才踏实。
云兰是大本营，可托付照顾石菲鸿的人很多，周欣妍、胡秀花、茉莉花现在就在青山，每天在云兰和青山来回奔波，她们太忙不好给添乱，管委会属外人，也不好三帮子窝窝头等人，想来想去还是托付卢奕宁比较合适。如今的卢奕宁早已经今非昔比，她的幼儿学校不但从云兰发展到青山老店均贤等城市，川康境内还有很多县镇都有她开设的幼儿学校，川江一市两县五区也是遍地开花。
起初由于资金短缺，卢奕宁需要王仁智扶持，如今已经无需王仁智注资，卢奕宁把所得利润用于再投资，川康各地效仿者大有人在，但卢奕宁已经有了品牌效应，无论走到哪里无不是一路绿灯。幼儿学校利润不高，缴纳的税收很有限，可是由于幼儿学校的存在，解放了大量妇女劳动力，这些劳动力不但促进经济发展并且创造税收，各地普遍尝到甜头，卢奕宁如今在川康各地大受欢迎。
娜娜联系卢奕宁，幸运的是她两天前刚刚从川江返回青山，卢奕宁很高兴的答应娜娜她晚上回云兰赴约，平语涵谢绝娜娜邀请，前段时间医院刚刚分出三分之一医护人员前往麻岗镇，商雅兰又率队驰援宝兴王国，一时间医院人手不足，她这段时间几乎连轴转，确实走不开。两人告别平语涵，安顿好石菲鸿，带着耿梦瑶离开医院，给四位保镖暂时放大假，回到云兰他们也需要会朋友，两人提前前往鸿宾楼订包间，鸿宾楼如今也有了客房，顺便开两间客房，之前的家如今成为大河实业总部，磐石军营区有点远，两人懒得跑路。
娜娜本想安置后带着耿梦瑶在云兰街道转转，不料鸿宾楼生意火爆，包间客房均已经告罄，经理哪敢放这俩走，这俩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这边稳住两人那边派伙计急忙寻找老板。云兰如今客商云集，酒店包间客房很紧张，老板经理都留一手，以备贵客和老主顾所需，今天经理手里没有房源，只能动用老板手里的房源，不过他得提前请示老板，免得闹误会。
这么一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三人只好留在酒店，点好菜在包间后通知卢奕宁，卢奕宁满口答应准时赴约，不料已经过了饭点，卢奕宁不知为何不见踪影，就在两人焦虑不安之时，包间门一开，楠楠进入包间，进门后便道：“好啊，我说你们俩来了云兰为何故意躲着我？是不是想背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来云兰的路上与楠楠联系过，知道她当时在川江，大河实业新年即将对外挂牌，娱乐业对外招商，目前在均贤和川江东山区建了两家桌球生产厂，湾南一家羽球厂家，近期楠楠在忙这件事情。娜娜道：“真是张狗嘴，吐不出什么好话，你不是在川江吗？咋又跑回云兰来了？来来来，认识一下我的侄孙女，梦瑶，这是你楠楠姑奶奶，见过你姑奶奶。”
耿梦瑶赶忙上前给楠楠施礼，嘴里给楠楠问好，楠楠道：“哎呦，这是那年修来的福分，竟然得到这么个小美人，真漂亮，可惜姑奶奶没啥见面礼，抱抱乖孙儿吧。”楠楠和娜娜手里确实短钱，即便石菲鸿和耿梦瑶手里也不缺钱，楠楠毫不为泄露自己身份感到羞耻，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意思。
一旁的桃芳不干了，自己为奶奶楠楠却是姑奶奶，娜娜这分明是亲疏有别，当即道：“娜娜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出了这么大力气，最后还不如个啥忙不帮的楠楠，不行，我也要和楠楠一样。”
娜娜听后道：“你当个奶奶该满足了，按理你也就长一辈懂不懂？我是不想占你的便宜，别不知足了好不好？”桃芳比娜娜两人小很多，论年龄和耿学方夫妇相仿，娜娜这话不是趁机占桃芳的便宜，而是实话。
这时卢奕宁进来后关上房门，笑着道：“照这么说我应该和桃芳一个辈分呗？那好，咱们各论各的辈分，我当个阿姨就行，你们仨还是姐姐啊。”卢奕宁比桃芳还小十几二十岁，今年还不到四十，不过她给刚满十六的耿梦瑶当个阿姨也说得过去。
娜娜道：“行，就让你占点便宜，梦瑶，见过你卢阿姨。”
耿梦瑶知道姑奶奶委托卢奕宁照顾妈妈，赶忙上前施礼，嘴里甜甜的叫了声：“卢阿姨，卢阿姨好。”
说笑间才知道原来卢奕宁和楠楠一同从川江返回青山，得知娜娜在云兰后，卢奕宁立马告诉楠楠，她是因为等候楠楠才耽误时间没有准时赴约，虽然是五个女人，但聚一次也不容易，还是要了瓶白酒。几个人边喝边聊，谈的多是各自近况，桃芳两人虽然离开庄园不久，消息还不如楠楠灵通，从楠楠这里得知熊背梁的谈判已经取得进展，与日昇王国达成协议。
根据协议，日昇王国军方负责替大河实业海洋物流总公司订购所需冷链设备和车辆，作为回报，大河实业每年平价给日昇王国军方供应茶叶、蔗糖、藕粉、链子等日常生活用品。目前此类物资仅有丽水少量生产茶叶，供应自身尚显不足，等于海洋物流总公司在市场高价购买后低价供应日昇王国军方，做的是亏本生意，不过这是陈苏丹拍的板，差额部分由她负责出资弥补。
陈苏丹没有答应向日昇王国提供橡胶、桐油、棕榈等山南国特产，理由也很充分，进驻山南后十年内不具备生产能力，十年后的事情谁能现在拍板做主？目前只剩联盟军的谈判还在进行之中，由于双方分歧较大，陈苏丹准备做出较大让步，她要趁王仁智在宝兴王国期间尽快搞定山南，明年四月窦胜秋的契约即将到期，估计四月前应该与联盟军达成协议，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
这次宝兴王国瘟疫吃尽了药品短缺的苦头，王仁智和商雅兰抵达疫区时，瘟疫已经在新安市大范围蔓延，每天死亡四十多人，窦胜秋所在的禄永市也已经无法控制，每天都死亡几个人。为了抗击瘟疫，王仁智下令中成药厂全力以赴，不惜中成药减产紧急调运所需药材，王太子负责与军方协调运送药材，一路绿灯放行，即使这样由于交通不便，五天后药材才运抵新安禄永疫区。
当时新安每天死亡病例过百，禄永也在两位数，好在两地提前布置得当，药材运抵当日便分发各地，当天疫区三千多万人口分为两类得以服用汤药，疫情逐渐得以控制。在商雅兰的强硬坚持下，新安和禄永每天都需支付药品款项，中成药厂不是慈善机构，面对商雅兰，王仁智也不好阻止，好在中药价格低廉，疫区政府不是难以承受。
没被感染的人每天服用两剂汤药，一剂汤药一金币，染病患者一天三剂汤药，每剂汤药三金币，三千万人口基数太大，每天近一亿金币，不过与疫情造成的人口损失相比，这部分开销不算很大，一个月才二十几亿。目前宝兴王国疫情已经基本上得以控制，近几天疫区即将解封，不过每天两剂汤药仍然没停，中成药厂为抗击宝兴瘟疫立下汗马功劳，宝兴王国对此感到非常满意，王太子也得以缓口气。
其实和楠楠一同来到青山的还有郭贺文，这次抗击瘟疫吃了药品不足的大亏，王太子有意请王仁智在宝兴王国建一家中成药厂，如今药材供应全部由郭贺文负责，王仁智也不好擅自做主，因此请郭贺文前往禄永洽谈。中成药生产离不开能源，楠楠负责能源基地这一块，两人准备在此停留几天，等到新安禄永解封后边动身与王仁智汇合，据说郭贺文积极性不高，因为目前三家药厂都需要药材，宝兴王国如果再上马一家中成药厂，四家药企连个半饱也吃不上，必须停止一家药材供应。
第1168章小买卖大产业
谈及这类事情卢奕宁几乎插不上嘴，耿梦瑶更是如听天书，桃芳道：“老大真是胡闹，天天强调夯实基础，特别是近期又要防范联合阵线导致的金融风险，那个地方都在尽可能压缩开支，尽量不上新项目，一家中成药厂岂是这么容易上马？外围投入的资金不是钱啊？我看老大是被美色迷了双眼。”
中成药厂投资可大可小，当初川江的中成药厂才投资两亿金币，因为投资规模过小才没称为厂，而是以药品研究所命名，当时为了搜集药材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吃了多少苦，王仁智也曾经以身作则亲自参与。寻找合作商家，提前预留定金，指导炮制晾晒药材，吃住交通费用那个不需要花钱，只不过那个时候处于起步阶段花钱比较省人多受累而已，现在日子过好了这类差旅费用势必是笔巨额开支，那个时候就超过五亿金币，现在都不敢想得多少。
由于宝兴王国存在关税壁垒，因此中成药在其境内没有任何基础，以投资二十亿规模计，不算配套的能源基地，衍生的培训等开支没有一百二十亿根本拿不下来，一百二十亿可不是个小数目。楠楠这段时间整日东奔西颠，部分地段军方高等级公路已经完成规划进入施工阶段，楠楠看见后还听纳闷，听了桃芳的话道：“一家中成药厂投资才多少？我在好多地方看见当兵的在修建公路，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修建一条高等级公路，还和川北国同时开工，听说这条公路总长超过一千二百公里。打听后我才明白，所谓的高等级公路不是很宽，就是道路上一个等级，并且车辆只允许单向行驶，等于同时上马两条公路，川康这边得一座康河大桥，川北国那边有座川江大桥，没个五千亿想都不要想，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不会是哪个王太子妃吧？”
桃芳道：“楠楠你别胡猜，这可不是谁在老大背后出的主意，这是老大自己的意思，老大是为了不裁军，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队在老大心里的分量，川康和川北国各管各的路段，用投资留下这些军人，老大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川康现在富豪身上也没什么油水可榨，就是能榨估计老大也不敢了，要不然川康每年财政收不上钱，政府拿什么维持运作？康河大桥我想老大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次说不定相凌空得出点血。”
娜娜本想说老大账算的比谁都精明，往大了讲，有了这条高等级公路，物流成本大大降低，川康王国和川北国往来更加密切，对于两国经济是极大的促进，南北过境贸易中两国都能分一杯羹。往小了讲，川康是老大的根基，旗下产业众多，基础设施建设这些产业可直接受益，海洋物流总公司现在属于间接受益，将来一旦在吴川军港至均贤之间全程开通高等级公路，海洋物流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是看到卢奕宁只是和耿梦瑶聊，自己求人家帮忙照顾侄媳石菲鸿，那能这么凉着人家，娜娜便把高等级公路的话题有意转往海洋物流总公司，随后话题自然而然转到大河实业，桃芳道：“奕宁妹子在大河实业有投资吗？要是错过了真可惜，说明妹子缺乏投资眼光，这可不是投机而是一次绝佳的投资时机。”
卢奕宁道：“我确实投了点，现在心里还不踏实，也不知道对不对，有姐姐这话我就踏实了，不敢瞒姐姐，我们幼儿学校总共投了一个亿。”
桃芳道：“行啊，你们竟然筹集一个亿，真是想不到，太厉害了。”
楠楠道：“才一个亿有什么想不到？我想她现在的身家已经超过五个亿了吧？我可听很多人说古繁雄如今算军方首富，奕宁，说说你现在身家有多少？放心，我不会找你借钱，也不会泄露你的身家。”
卢奕宁道：“一个亿还少啊？就这一个亿还有五千万的贷款，如果不是民生银行推出短期贷款业务，我们幼儿学校只能筹集五千万金币，我也是咬着牙才贷的款，就这在我们内部分歧还挺严重。五千万对我们不是笔小数目，两年左右才能挣回来，也就是说我们幼儿学校未来两年不会扩大规模，暂时维持现状，不再增加新的幼儿学校，川康现在各地不断有新建的幼儿学校，竞争过于激烈我只能暂时停止规模扩张。说起来我真不知道自己拥有多少身家，现在各地的资产合计属于我的估计不下七亿金币，这是看得见的资产，卢奕宁无论在川康还是川北国名号都很响，我也没估计过品牌值多少钱，有一次晚宴和陈总恰巧在一起，陈总说我的名字现在价值十亿金币，也不知道是陈总开玩笑还是实际情况如此。”
楠楠道：“陈总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我看既然陈总这么说，就绝不会错，行啊奕宁，不愧为军方首富，身家十几个亿，这才多少年，你可真了不起，硬是干成了一番事业。”
卢奕宁道：“我哪有这么能干，听起来有点身家，可都是些不能动死钱，就说这次投资大河实业的一个亿，其中我自己只有二百万，其它的都属于众姐妹，两万多个姐妹共同拥有六千五百万，人均才三千多金币，就这还是苏丹姐姐表示老大的那份留给众姐妹，不然每个姐妹才一千五六百，实在不值一提。”
卢奕宁办幼儿学校也就十个年头，当初王仁智投入的资金恐怕不会超过五十万金币，如今卢奕宁旗下的幼儿学校不下三百座，虽然租赁的房产不属于幼儿学校，可其它资产均属于旗下资产。按照卢奕宁自己所说，目前总资产高达七亿金币，每所幼儿学校资产高达二三百万金币，看似不起眼的小买卖却做成了个大产业，这个卢奕宁真是不简单，虽然有王仁智扶持的因素，但没有卢奕宁即便让王仁智自己恐怕也不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桃芳很是好奇，卢奕宁为何会想到办幼儿学校，卢奕宁道：“说起来也是受到苏丹嫂子的启发，当时我们从旺苍准备前往川康，我们十个姐妹生产在即，老大为了解除各家的后顾之忧，把我们十家接到华亭生产，考虑到川康当时各方面条件比较差，我们十姐妹后来留在川江能源基地。在华亭的时候苏丹嫂子和我们闲聊时谈起今后的日子，建议我们结帮照顾孩子，一部分人看孩子，一部分人可以打工，最低限度可包住自己和孩子生活，我们那个时候每家名下都欠老大一笔账，谁心里不着急？
后来姐妹们到了川江能源基地，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商量之后感觉可以按苏丹嫂子的建议干，我当时不知道咋突然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与其给人家打工，还不如自己创业，众姐妹自己就有十个孩子，再招收其它孩子就比较容易。我大着胆子找到陈总，陈总感到可以试一试，请示苏丹嫂子后在能源基地给我们拨出房间场地，还给了五十万金币启动资金，稀里糊涂的就干起来了，没想到最终干成了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多亏了老大，川江洪灾时我们刚刚开设第二所幼儿学校，那么大的一场灾难一个孩子都没少，为幼儿学校赢得口碑，洪灾过后好多地方主动请我们开办幼儿学校，那是我们第一次迅速扩张。
幼儿学校以现在的标准根本不合格，可那个时候川江百废待兴，有人看孩子管孩子三顿饭，家长可以腾出时间打工即可，幼儿学校条件很简陋，被褥餐具等都是孩子自己从家里带，铺张木板就是孩子们的大通铺。那个时候我通过老大从陈总那里借了二百万金币，不借不行啊，娜娜你们俩还记得吗？我和孩子们回到能源基地见到老大就提出洪灾后需要一笔款项扶持，没有嫂子和老大哪有幼儿学校的今天，当初创业的十姐妹现在各个都是千万富翁。”
桃芳等人无不对卢奕宁感到叹服，凭借一己之力白手起家，如今事业有成把小买卖干成大事业，川江洪灾对别人是场劫难，对她却是个机遇，这是她和众姐妹以性命拼出来的辉煌，在史无前例的浩劫来临之时，没有一个人顾及自己安慰，眼里只有孩子，以此赢得口碑。娜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道：“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散了吧，我陪奕宁去医院和菲鸿见个面，你们赶快回客房歇息吧，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楠楠道：“干什么这么急？明天上午不行吗？难得这么清闲的聚一次。”
桃芳道：“你可不是这两天有时间，我和娜娜出来时间不短了，本来早就该回去了，去机场恰好路过金凯悦，机会难得，去看看两位姨奶奶，也让梦瑶在金凯悦散散心，奕宁还没回家吧？你真忍心让人家每时每刻陪着你啊？”
卢奕宁现在是个大忙人，幼儿学校竞争激烈，几个研究决定放弃低端市场走高端路子，不求数量提高质量，赚权贵富豪的钱，目前正处于转型时期，本来就给卢奕宁添麻烦，那好再耽误人家回家共享天伦。楠楠听后道：“算了算了，算你说的有理，斜顺这两天没什么正经事，给郭总打个招呼，我明天也陪你们去金凯悦走一趟，奕宁，那就不耽误你了啊。”
卢奕宁有些不好意思，可桃芳说的却是实情，统一意见后众人分别行动，桃芳和娜娜开了两间客房，刚好楠楠和桃芳凑一间，回房洗漱后，两个人都是连日奔波比较劳累，索性趟在床上聊天。楠楠道：“没想到娜娜这个侄孙女真是个美人坯子，你们俩不会憋着又给老大弄房妾吧？你可别不承认，不然为啥把她带在身旁？”
桃芳听后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这种事情我和娜娜有这个胆吗？苏丹奶奶提了几个惹的老大生几场气，没纳一个进房，我们俩可不想触这个霉头，你别瞎猜好不好。说实话，我和娜娜正为这小妮子头疼呢，毕竟是娜娜娘家的亲人，总不能任由她们落入王翔宇手里遭罪，这才出手相救，本来打算把母女俩先送到丽水，这不是得先治疗石菲鸿吗，所以才转投云兰。可是这种只能惹祸的花瓶只会给人添堵，出来时间长了，也不好在绕道去一趟丽水，眼下没办法，只能先把她带回去了，老大不高兴也没办法，你有啥好点子吗？”
楠楠道：“亏你平时点子多，这点小事就难住了？你们就不会把她留在熊背梁？我看交给成映皓就挺好，整天抚弄花花草草，也算干点正经事，等那个石菲鸿病好了，安排在司令部家里做个总管，母女俩也好有个照应，这点小事你我出面做主即可。小妮子只要不去家里咋给老大添堵？熊背梁那么多军官，说不定哪天和那个军官对上眼，这事不久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吗？明天临走时我也得去医院看看，不然娜娜的面子不好看，记得提醒我啊。”
桃芳和娜娜来云兰的路上没少为此伤脑筋，石菲鸿好办，她作为正妻主母咋都好安排，就是这个娇生惯养的耿梦瑶不好打发，没想到楠楠竟然出了个好主意，栽花种草好歹也是体力劳动，对耿梦瑶是个磨炼，说不定有作用。楠楠给解决了个难题，桃芳心情大好，不觉困意上头，道：“困死了，不聊了，睡觉。”
第1169章在那过年
桃芳想睡觉，楠楠却谈兴正浓，三人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这才刚过十点，哪能这么早睡觉，楠楠不让睡桃芳央求道：“求求你了，明天路上有的是时间闲聊，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睡吧。”
楠楠道：“不行，几个月前就在准备迎战王翔宇，以你对王翔宇的熟悉程度，他在明你在暗，最后竟然让王翔宇得逞，打死我也不相信，事后你们俩出面，王翔宇就乖乖的认怂，这可能吗？今晚你不说清楚有什么猫腻，我肯定睡不好觉，我睡不好觉你还能睡好吗？娜娜是身在其中没功夫多想，事后又圆满解决耿家的困难，高兴之下忽略了这些，我都瞒不过去，娜娜就没有想明白的一天吗？我明白了还可以给你敲敲边鼓对不对？你掂量着办。”
桃芳已经打定主意躲在王仁智羽翼下求生，今后和娜娜两人交往的时间还很长，她倒是不惧娜娜，可如果娜娜真如楠楠所说，以后难免在这件事上纠缠，本就打算回庄园后找时间和娜娜谈，也没打算瞒着楠楠。于是桃芳把无意间撞见耿学方夫妇，得知与王翔宇结怨经过，自己预计王翔宇势必对耿家下手泄愤，娜娜及时回家示警等经过详详细细给楠楠叙述一遍。
叙述之后桃芳道：“耿家实力不弱，梁子湖又本地势力极为抱团，耿家事前得到娜娜示警，只需稍作准备，王翔宇即使得到梁子湖资产管理局相助，只要应对得当，王翔宇仍然没有可乘之机。雷火蓄能器厂董事会常年锁定的筹码约为百分之四十二，本地民众还有百分之三左右，资产管理局作为第一大股东约掌握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还有一成左右掌握在那些以筹码养老的人手里，市场上流通的筹码顶天也就百分之十五。
为了抢筹，我和娜娜在梁子湖几乎没停，老大面前招呼都没打就前往昭通请雪屏姨奶奶抢先下手清扫市场上的浮筹，姨奶奶得知是娜娜娘家的事情，没有丝毫犹豫就果断出手，这次我和娜娜才有了百分之六的股权。楠楠，你想想看，这种情况下王翔宇能掌握多少筹码？耿家实际上无需借助外力即可自保，但耿家却偏偏败给了王翔宇，楠楠你说，这种情况说明了什么？”
楠楠道：“这还用我说吗？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就不值得伸手扶他，不对，还不如扶不上墙的烂泥，盲目自信刚愎自用更坏事，哪怕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也知道等到董事会上你们最后的这根救命稻草救命。我就说吗，别说以你桃芳对王翔宇的了解，就算以我和娜娜对他的了解也不会让他得逞，原来是耿家自己不争气，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活该被王翔宇教训。不对呀？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跑一趟昭通岂不是白忙活一趟，最后这百分之六的筹码没派上用场，桃芳，你莫不是捏住了王翔宇的把柄最后翻得盘？你桃芳不是这种做无用功的人，这事从开始你就有把握确保耿家安然无恙，对吧？”
桃芳道：“咋能没派上用场？我问你，你站在王翔宇的角度想一想，他在市场上兴风作浪抢筹时难道感觉不到有人暗中在和他抢筹吗？或者说提前就有人扫清浮筹，以王翔宇的精明他不会感觉不出吗？获胜的希望本就不大，最多五五开，还有人暗中出手，这个人要么是敌人，要么是以赚取利润为目的的游资，无论是那种人，对王翔宇来讲都等于在帮助耿家。王翔宇既然对耿家出手，势必掌握耿家与蓄能器厂董事会拥有的筹码，这些属于公开资料，查询很容易，王翔宇为啥提前私下与耿学方父子见面？他是因为没有把握，董事会很可能存在变数，拼命抢筹成本过高，影响后边的计划，两个百分点的优势不足以击败耿家。耿学方禁不住王翔宇威逼不等决战便缴械投降，我在帮耿家清理这种窝囊废，他但凡有点脑子，哪怕是对娜娜抱有一线希望，都会设法拖延到董事会一较高下，我这百分之六的筹码是不是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楠楠道：“这么说一切尽在你预料之中，你捏住了王翔宇的什么把柄？迫使他让步？可是你这样做不担心他报复吗？为救耿家把自己家置于险地，他要是对王翔勤出手咋办？”
桃芳道：“不会的，你猜的很对，我确实拿住了王翔宇的软肋，以我和他的熟悉程度，从开始我就猜到他会再次动用手里的贷款额度，抵押给资产管理局，不然他手里没有一点筹码如何搅动蓄能器厂股价？你应该知道他已经用贷款额度为昭通和川康航线抵押了吧？这种行为往重了说就是诈骗两千亿严重触犯刑律，退一步也是欺诈冒险行为，剥夺贷款授信额度资格，失去竞争王家核心资格，我以此要挟迫其就范。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总好过多一个对手，王翔宇以后不会和我们家过不去，愿与老大结为盟友，保留蓄能器厂百分之五股份，永远支持耿家，这件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
楠楠听后认为这是桃芳和王翔宇同出王家，在是别人不知道的优势，她想不到桃芳为了王翔宇出让一百亿大河实业股权，为了耿家桃芳付出极大的代价，解除心中疑惑后楠楠才放过桃芳。第二天起个大早，再次前往磐石军总医院探望石菲鸿后，一行人前往金凯悦，没急于拜见吴家姐妹，桃芳先给几个人先兑换筹码，教会耿梦瑶再说，耿梦瑶仅有汇通天下银行账号，只能由桃芳出面兑换筹码。
连吃带玩直到下午五点，桃芳三人才联系吴家姐妹，楠楠频繁在川江和川康之间往来，和吴家姐妹有见面的机会，桃芳和娜娜有日子没见面了，吴家姐妹赶忙安排晚宴招待。金凯悦别的没有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不过吴家姐妹虽然贪玩，两姐妹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近三十多岁已经身为人母，谈的多是家里各处产业相关的话题。
耿梦瑶刚满十六，还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女，家里陡遭巨变，对她是个沉重的打击，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娜娜认为楠楠的建议很不错，给耿梦瑶放大假玩最后几天，到了熊背梁就没机会了。过了两天，周欣妍和彭云兰联诀来到金凯悦，打算与吴家姐妹约场牌局，没想到桃芳三人也在，于是桃芳替换吴思丽，由吴思蕊与周、彭两人组成牌局，一群人看的看玩的玩边玩边聊。
周欣妍如今等于王仁智在川康的代理人，桃芳三人等于王仁智身边的大管家，代替王仁智具体处理公务，聊的话题自然以川康变革、大河实业、熊背梁、山南谈判为主。周欣妍的消息远比吴家姐妹灵通，并且涉及范围很广，牌桌上话语基本上由周欣妍、桃芳、楠楠三人为主导，有一点这场的所有人都认可，川康几年来的变化实在太大，一半年甚至三两个月可能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眼下已经十一月末，免不了谈及新年在何处过，吴家姐妹在洪泽湖建了个新家，难免为自己表功，展示姐妹俩几年来的成绩，兴致勃勃的建议今年大伙在洪泽湖家里度新年。如果不是周欣妍和彭云兰到来，桃芳等今晚本已经决定去新家住一晚，明天傍晚返回金凯悦，再玩上三两天便启程通过熊背梁返回庄园，出来时间不短了，那边陈苏丹身边没帮手。
周欣妍道：“今年恐怕不行了，老大留在禄永走不开，估计楠楠今年和老大在禄永，最早也得明年五月老大才能离开禄永，郭总和楠楠等雅兰妹妹从禄永回到云兰就得动身。这是老大，苏丹姐姐近期就要前往熊背梁主持和联盟军的谈判，各方都已经搞定，唯独联盟军还在谈，联盟军总部很不满意，这两天负责后勤的墨云元帅和负责武器装备的丁兆勇元帅就要抵达熊背梁，老大不出面，苏丹姐姐只能代表老大出面。
新年期间正是茶楼生意旺季，晓丽姐姐和雪梅妹子没时间，她们俩一个留着昭通另一个准备去宁阜，宁阜是雪梅歌舞团打响名头的地方，歌舞团两位团长总不好长时间不亮个相，新年期间亮相意义不一样。我和雅兰妹妹之前商量过，想抽个时间回襄平看看，我看这倒是个机会，前几天在郑家窝棚和范大哥聊了聊，范大哥也有回襄平的意思，所以等雅兰这次回来我准备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周欣妍没说其他人的去向，唐艳红估计不是去熊背梁就留在丽水，苗冬雪春雪屏可能在昭通陪夏雪梅，秋飘雪在丽水和回云兰的可能性大点，胡家姐妹茉莉花等人目前都在川康，估计不会离开。新年期间金凯悦自然也是旺季，吴家姐妹自然离不开，吴思丽听了周欣妍的话酸溜溜说道：“欣妍姐姐你们真不够意思，老大不在，苏丹姐姐有事忙，你们就不能在金凯悦过个年？以后抽个时间回襄平呗，人多了才热闹，就我们几个过年有啥意思？”
周欣妍道：“你都多大了还光惦记着玩？真是永远也长不大，你们留在金凯悦的人还少啊，实话告诉你，这是苏丹姐姐的意思，她还让我和雅兰妹妹把孩子们都带回襄平，不然你以为为啥范大哥也回襄平？你没发现每次不管是谁回襄平时，只要带着孩子老大都很高兴吗？你仔细想一想，不带孩子回襄平时老大啥时候问过？苏丹姐姐说不能让孩子们忘本，要让孩子们知道我们这些人来自襄平，襄平才是我们的根基之地。”
周欣妍和吴家姐妹聊新年在那过，桃芳听后明白没时间在外边游逛了，庄园还有三千二百逃奴和逃犯没有安定，抵达云兰当天联系的慧慧，这些逃奴和逃犯仍然在营区集中写材料。这些逃奴和逃犯在陈苏丹眼里都是劳动力，与其把他们送归原主人换取一千多金币，逃犯所得稍微多点，还不如设法把他们留下，只要确保这些人不逃跑不再犯事即可，整天没完没了的组织写个人资料其实是稳定这些人的一种手段。
待周欣妍等转换话题后，桃芳对娜娜道：“你去把耿梦瑶找一下，告诉她今晚别玩的太晚，咱们明天得动身了。”
吴思蕊道：“中午吃饭刚说过在玩几天，咋这么快就变卦了？嗯，我明白了，是看欣妍姐姐和彭云兰不顺眼。”
娜娜道：“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挑拨离间，家里最坏的就是你们姐妹俩。”
吴思丽道：“她是她我是我，娜娜你别把我扯上好不好？我又没说啥，再说了，你们中午刚说过的话，现在就变卦，别人还不能猜猜原因吗？”
楠楠笑道：“露底了。”
周欣妍道：“人家是刚刚听说苏丹姐姐近期要前往熊背梁，那边庄园没个人主事，知道吗？不说庄园本身还有几千劳动力没搞定，苏丹姐姐和联盟军高层见面后估计会很快就山南的事情定砣，直属集团军两万人进驻山南，这事庄园不得有人协助啊，我看今晚咱们也别玩太晚了，免得人家的耽误正事。”
第1170章成家立业
说笑间吴思丽吩咐给桃芳等人订购机票，娜娜通知保镖明天上午在机场汇合，把耿梦瑶留在熊背梁托付给成映皓后，桃芳和娜娜五天后通过吴川军港回到庄园。两人回到庄园时没见到陈苏丹，陈苏丹带着小花头一天刚离开庄园，汤禹臣通知，墨云和丁兆勇于十二月三日从昭化动身，陈苏丹需提前到熊背梁做准备，听取直属集团军的汇报了解详情，身为东道主总不能和人家客人前后脚抵达熊背梁。
汪檀啸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上次清剿行动打了人家的人，余波至今仍然尚未完全平复，一千三百逃犯主动移交等于送了份大人情，可这份人情只落给第三方面军高层以及吴川军港司令部高层。挨打的是中低层官兵，友军之间关系不能搞的太僵，桃芳两人走后汪檀啸把七百逃奴的资料按身价交给负责羁押逃奴的单位，至于如何联系原主人如何讨价还价就看各自的功夫，少说也算送了一百多万金币的人情。
如今七百逃奴有的已经结伴离开营区，有的因为受不了苦晚上仍然回营区居住，另外两千五百人身份仍然是谜，第三方面军还有人盯着这些人，毕竟挨打的十几名弟兄所属不同，受骚扰的二百多弟兄牵扯更广，总不能让直属集团军太舒服。逃奴算名正言顺的属王仁智所有，逃犯谁也无权处置，第三方面军几次进入营区甄别，均一无所获，直属集团军一个半月查不出问题，外人岂能那么容易查出问题。
这帮逃犯实际上很早就已经有人撑不住主动交代，不过令逃犯意外的是并没有移交到吴川军港，慧慧每次仍然继续组织逃犯继续深挖，哪怕材料重复也依旧坚持，不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这些逃犯有的在吴川码头混迹多年，应对审查甄别经验极其丰富，第三方面军更是查不出什么异常，他们的目的是给直属集团军添堵，高层受益这些基层军官也不敢太放肆，骚扰几次落个无趣后便不再登门，每次进入庄园受到刁难的滋味挺不好受。
当初清剿行动时粗暴殴打友军其实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基层军官为报复当初被辱，现在以此为由挑刺，借助第三方面军报复的手威胁逃犯，不下点功夫这些逃犯无疑是不安定因素。以陈苏丹桃芳等人当然想不出这种连环计，汪檀啸等直属集团军官兵也没有这种见不得人的阴招，这是神算子和神鬼莫测出的点子，他们俩长期在魔鬼岛与死囚周旋见多识广，这类点子虽然不如庄瑞琪鬼畜多，模仿的招法多的是。
逃犯大多计划逃往山南，国家联盟范围内基本上没有逃犯的立足之地，目前实施的是第一阶段计划，令逃犯和逃奴认为这里是很安全的藏匿场所，可以和山民中的那些逃犯一样过稳定的生活，无需为不知道何时可能出现的追铺担心。下一阶段这些逃犯必须原原本本交待自己身份，犯案经过等，理由很简单，没有必要保护不诚实的人，彼此之间相处诚信是基础，当然，不知道真实身份将来如何替你联系家人。
陈苏丹把庄园留给桃芳和娜娜，自己带着小花前往熊背梁，抵达熊背梁当天下午，便召集罗家业邢凯等高层听取关于谈判进程的汇报，由于双方开价差距过大，因此几乎没有取得进展。邢凯作为直属集团军首席谈判代表，坚持联盟军必须无偿提供武器装备，直属集团军需要五年练兵熟悉武器装备的时间，五年后直属集团军承诺派遣一支五万人规模的大军。
谈了这么久，邢凯在军费方面做出让步，另外放弃与联盟军采取混编方式参与行动，这两方面让步幅度不算小，直属集团军显示出应有的诚意，但联盟军方面认为远远不够。联盟军方面的谈判代表为第三方面军副参谋长薛冠华以及第二方面军副参谋长黄钦成，两人名为谈判代表，其实是受联盟军总部遥控指挥的傀儡，大事小情都需昭化遥控指挥，这也是谈判进展缓慢的原因之一。
联盟军方面认为，直属集团军已经得到熊背梁就应该满足，现在以缺乏练兵场为由染指山南，就该付出代价，出兵细砂岛就是直属集团军得到山南的前提，眼下先得到山南，几年后才出兵，联盟军已经显示出足够的诚意。联盟军不可能给直属集团军拨付军费，至于武器装备，联盟军可酌情予以协助订购，但需经过严格审核，否则的话军委会会从中干涉，因为直属集团军严格来讲并不属于联盟军序列。
对于出兵规模，联盟军坚持不能低于十万，十万的基础上多多益善，联盟军计划动用二十万大军，达鲁岛和阔巴岛的空中力量不在这二十万之内，此外日昇王国海军两支联合舰队不下十五万人，届时日昇王国还将派遣一支联合舰队作为预备队。联盟军也已经做出了让步，最初关于武器装备联盟军强调只能在计划外供直属集团军订购，其它后勤保障参战部队运输等均由直属集团军自行解决，目前联盟军这方面也已经做出让步，承诺届时与日昇王国三方协商。
王仁智当初并没有给出底线，他唯一指出的是直属集团军承诺参加夺取细砂岛战役，出兵规模所需军费等并没有具体要求，当然武器装备必须满足直属集团军，蓝色人种可不是川康境内仅有步兵轻武器的对手，决不能让将士手持步兵轻武器与蓝色人种战机巨炮战车面对。陈苏丹听取汇报后没有发表意见，请罗家业设法在昭化打探联盟军因何突然提升谈判代表级别，她认为目前山南才是重点，细砂岛战役是几年后的事情。
第二天陈苏丹前往成映威的警卫师，上次汪檀啸率队执行清剿吴川码头任务后，立马找到陈苏丹，要求给进驻山南的部队配备通讯器材，清剿行动由于夜间进行，当晚汪檀啸指挥调度很不方便。吴川码头没有通讯设施，即便有通讯设施军方行动也不能使用通讯器，否则存在泄密的风险，不然也不会使用信使，很多商业信息往来同样由信使传递消息，无线通讯处于军方监督之下。
普通民用通讯保密层级最低，可以说处于军方和通讯公司双重监听之下，通讯公司得到的军方授权与各国政府以及安全部门一个层级，银行金融系统又比通讯公司高一级，最顶尖的属于军方，级别越高保密性越强。相对而言有线通讯保密程度较高，但躲过军方监听却躲不过各国安全部门的监听，并且有线通讯范围较小，通讯公司顶多可保本公司范围不泄密，无法保证合作的其它通讯公司是否监听。
严格来讲没有任何安全的通讯，所谓的安全保密只是相对程度谈得上安全，包括联盟军自身也是采取同时使用无线通讯和有线通讯设施，各级单位同时配备步话机对讲机报话机等等通讯装备。目前无论是磐石军还是直属集团军均未配备通讯器材，仅有为了满足成映威训练的精英部队订购了通讯器材，汪檀啸建议这次进驻山南，应该以成映威训练的精英部队打头阵，陈苏丹今天就是准备给成映威下达命令，让他做好进驻山南的准备。
陈苏丹和小花来到警卫师师部办公楼时，成映威已经得到门口卫兵报告，率领师部一干人等在办公楼前等候两人，目前虽然熊背梁有线通讯尚未形成网络，但司令部以及各部所在营区已经形成网络。成映威一一给陈苏丹介绍师部军官，其中有的陈苏丹本就认识，不认识的占小半，与大伙见过面之后，陈苏丹吩咐道：“别因为我打扰你们正常工作，大家该忙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映威，我和你商量点事。”
成映威听后道：“好，请阿姨先去办公室稍候片刻，我安排一下就过来。”副官把陈苏丹和小花带进师部办公楼，直奔成映威办公室，勤务兵端茶倒水一通忙活，几分钟后成映威安排完工作后回到办公室。
陈苏丹和成映威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通闲话，随后把话题转入成映威的终身大事，成映威比张承轩还大一岁，眼见奔三十的人了，至今孑然一身独自一人，末了陈苏丹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承轩已经成家立业，你也不能老这么单着，免得你爸爸为你操心，你得给成家留个后，还有那两个小家伙，现在都过了二十了，别让你叔叔为这种事情伤脑筋，有合适的别不好意思开口，阿姨给你牵线搭桥。”
陈苏丹嘴里说着话，心里赞赏着张承轩，他把陆雪晴从襄平带出来，目前在隆武照顾两个小家伙，有陆雪晴和南小军操两个孩子的心，她可以省心了，可是成映威整天不出营区，终身大事有些麻烦。成映威道：“谢谢阿姨，我自己的事情咋能不上心？这不是没遇上合适的人吗，要是遇上合适的我准保不放过，要是我不成了到时候请阿姨出面。”
陈苏丹道：“你别净捡好听话糊弄我，别看我不在熊背梁，你可瞒不了我，一天到晚和一帮爷们在一起，你到那去遇见合适的人？你没事不会去司令部多跑几趟吗？还有医院你去过几次？熊背梁养殖场门朝那开你知道吗？女人多的地方你不去转转，咋遇见合适的人？就连成映皓哪里你这些年去过几次？那次不是你哥来营区看你？你伯伯不在人世了，你那些大妈总是你的长辈，你不该时常去看看她们吗？”
成映威被陈苏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唯唯诺诺表示以后注意，陈苏丹道：“你以后每年必须去一趟魔鬼岛，你爸爸的转变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来回路上说不定有什么艳遇，对不对？魔鬼岛那些叔伯很欢迎你，他们也会为你想办法，总是闷在熊背梁咋行，明年起要是让我知道你那年没去魔鬼岛，我撤了你的职你信不信？”
成海平本就不是个好人，自打送往魔鬼岛后，认为这辈子只能在魔鬼岛度过余生，索性欺男霸女在自己的小天地称王称霸，庄瑞琪等人对这种自家人都不放过的败类很是不齿，碍于王仁智情面没人搭理让其自生自灭。自打成映威见过成海平后，一来成海平感觉愧对儿子，二来成映威以不再登岛探望威胁，成海平有所收敛，特别是从成映威嘴里得知大草原现状以及成家人在熊背梁生活状况后，成海平这才为之前的行径悔恨不已。
成海平出自隆武军校，颇有才能，特别是军事上的组织才能，悔改之后给庄瑞琪出了不少主意，如今魔鬼岛采纳成海平建议后庄瑞琪等人比原来轻松很多，岛上不用时刻留下三四个人坐镇。隔三差五庄瑞琪等人邀请成海平聚会，成海平也回请众人，有神算子和神鬼莫测设计的各种机关，辅以采纳成海平建议训练的一支死囚护卫队，如今的魔鬼岛可算固若金汤，即便有一支拥有热武器的小部队入侵也占不到魔鬼岛的便宜，庄瑞琪的目标是死囚可抵抗一支千人武装力量。
成映威明白陈苏丹确实是为自己好，他也为父亲的转变感到高兴，问题是他要更加努力回报王仁智，去一趟魔鬼岛来回路程得七八天，父亲不舍自己，庄瑞琪等人又非常热情，那次都得一个月以上，他耽误不起时间。精英部队组建已经半年了，经过层层淘汰目前仅剩下几百人，这几百人最低还要淘汰三分之二，最终也就一百出头，前两个月川康各方选派了两千优秀军官，这两千军官素质很高，成映威很满意，他没闲时间去魔鬼岛探亲。
第1171章好钢用在刀刃上
两千军官大多出自旺苍，个别军官来自隆武军校，陈威霆三人为了保住川康武装力量也算下了血本，这两千军官高的为中校团副，低的也是少尉连副排长，两个月来只淘汰了三十几人。成映威舍不得错过这些军官，以前淘汰者多交给司令部重新分配，这次成映威把淘汰的军官全部留在警卫师，与警卫师军官竞争上岗，或者参加军官轮训，警卫师目前是直属集团军唯一一个不缺军官的师级单位。
这种时候自己哪有时间探亲，成映威实话实说，央求陈苏丹给自己两到三年时间，过了这两三年他绝对做到每年去一趟魔鬼岛，魔鬼岛太远，成映皓等就在熊背梁，成映威表示他今后时常抽空去成映皓哪里探亲。陈苏丹听后心里暗自吃惊，她没想道陈威霆三人竟然舍得把高素质的军官拱手相让，面对成映威表示邢凯正在与川康方面接洽，一半年内直属集团军接收四千优秀官兵，陈苏丹当即表示绝不容许抽干川康武装力量的精华。
陈苏丹道：“我虽然不懂军事，可将是兵之胆我还是知道的，你想过没有，这两千高素质的军官对川康武装力量意味着什么？如果再抽出四千优秀的军官，川康武装力量还剩下什么？你多少也了解川康武装力量的战斗力，本就仅有十来万勉强算有一战之力，其余三十万充其量只能维护地方治安，吓唬吓唬民众，如果川康少了这六千优秀的基层骨干，剩下的四十五万大军还能承担起护卫川康的重任吗？仅依靠磐石军怕是难以承担这副重担，这四十五万目前是川康仅有的兵源，川康经济复苏期间，不能从川康现有劳动力中征兵，目前咱们的半数军费来自川康，军费本就捉襟见肘不够用，哪敢在减少收入啊。川康复国势必引发一系列的变革，税改咱们旗下的产业首当其冲，否则民众生活得不到保障，人口一旦流失兵源收入都受影响，这件事情我会出面设法阻止，稳定川康是当前的首要任务，你只能在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内想办法，也可以效仿川康的办法，从连排军官中选拔人员，另外你不能急于求成，动不动就淘汰，你不会加强训练吗？要求标准高大不了时间长一些，你以后别打人家的主意，在自己内部想办法。”
成映威之前真没想过这些，他清楚两千基层军官对川康各方武装力量意味着什么，他之前认为值得为打造一支精英部队损伤部分友军战斗力，精英部队完全可以一当十，更关键的是袭击敌方后勤补给敲掉敌方指挥部，对一场战局可能起到决定胜负的决定性作用。可是供养军队离不开军费，直属集团军的军费不是国家联盟拨款，直到听了陈苏丹的话才知道，原来直属集团军一半军费来自川康王国，川康可算根基之地，确实不能动摇川康武装力量的根基。
没想过不等于不明白，略加思索成映威便想清楚自己之前有些急于求成，蓝色人种的精英部队是在全军中选拔，几百万军队基数足够层层选拔淘汰，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不到二十万基数太小，不能效仿克里所说层层淘汰的方式。成映威道：“我以前考虑问题不全面，缺乏大局观，以后我会改变方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淘汰任何人，以免错过好苗子，好苗子应该加强训练，经过千锤百炼最终达到精英部队的标准，之前我是过于急于求成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身为军人的成映威本就无需考虑军费这种事情，陈苏丹从他的话里听出成映威的意思，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道：“我这次来熊背梁是为了见墨云和丁兆勇，根据各方面得到的消息分析，这次联盟军两位元帅领衔，谈判很可能取得进展，这背后和联盟军不想承受日昇王国方面的压力有关。今天来的目的是先给你透个风，你这里最好提前有个思想准备，你的警卫师和训练中的精英部队作为首批在山南登陆的先锋，给张唯清和汪檀啸开路，同时在江莱省和广宁省登陆。
登陆地点分别为广宁省的广宁港以及江莱省的牛头峪，两地之间距离不是太远不到二百公里，将来可成掎角之势，一旦发生战事便于相互援助，使得敌方海空力量无法集中力量猛攻一地。由于隔断山脉呈东西偏南走向，因此山南的大小河流均为南北走向，入海口附近哪怕是条小河也是水深河宽，广宁港和牛头峪之间一百多不到二百公里就有七条河流，进驻山南需借助精英部队的通讯器材，你别误会，更主要的是利用你的精英部队对付山南的逃犯。”
陈苏丹知道成映威进驻山南的积极性很高，认为山南是个练兵的极佳所在，谁也没料到王仁智把成映威留在熊背梁训练精英部队，从川康调来张唯清担任山南先遣指挥官，据说警卫师官兵普遍有情绪。王仁智和窦胜秋离开庄园后，陈苏丹和小野佑东以及神算子讨论后推翻了王仁智先选择一地站稳脚跟，然后在考虑后续在何处选择第二个立足点，决定张唯清和汪檀啸两部人马同时进驻山南，另外征调警卫师同时登陆。
当然这也只是个意向，小野佑东虽属友军但终归是海军出身，关键他还不属国家联盟是个外人身份，神算子兄弟不是军人，陈苏丹自己也是个外行，目前仅征求汪檀啸一个人意见，罗家业等目前正就此进行讨论。成映威听后很高兴，不过不像预料中的欣喜若狂，他笑着道：“从开始我就积极要求警卫师率先进驻山南，不过司令不答应，没想到阿姨竟然帮警卫师说话，我替警卫师众弟兄谢谢阿姨的信任，警卫师随时随地接到命令即可出发。精英部队目前的任务是加紧训练，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清剿山南的蟊贼无需动用精英部队，警卫师即可圆满完成这项任务，精英部队完成训练任务形成战斗力之前，我不会动用精英部队执行任何任务。”
“你是说即便下命令，你也会不执行命令？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吗？”成映威后边的话令陈苏丹很不爽，军队历来忌讳拉帮结伙，成映威把精英部队视为自己的禁脔等同于拉帮结伙，眼下还没形成战斗力就拒绝上级命令，将来形成战斗力之后还了得，因此陈苏丹问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成映威明显听出陈苏丹已经不高兴了，但依然神色自若的道：“精英部队是直属集团军不惜尽全力打造的精华，是直属集团军的一支利刃，这把利刃用好了足以顶一支十万甚至几十万人的大军，足以决定一场战役的结局，任何人也没有权利滥用这支精英部队，别说是我，哪怕是司令也不例外，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山南只是一些逃往的罪犯，这些渣滓哪怕一百个换一个我手下的精英都划不来，现在尚未完成训练，完成训练后我也舍不得动用他们，虽然我很有把握完成训练形成战斗力之后对付蟊贼基本上可做到零伤亡。
进驻山南没有通讯器材绝对不行，我现在就可以下令把精英部队的所有通讯器材上缴，也可以交给警卫师，都在一个营区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比较熟悉有利于指导警卫师尽快掌握通讯器材的使用方法。阿姨，我绝没有把精英部队视为我个人的私有财产，任何时候我都给弟兄们灌输的是忠诚直属集团军效忠司令，虽然司令可以算是我们成家的仇人，但司令的所作所为并非是为了私仇，我成映威此生唯司令马首是瞻。”
若说成映威没恨过王仁智绝对不可能，毕竟是王仁智牵头灭了成氏一族，成映威与王仁智绝对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成映威很小就被成海平送走离开大草原外出求学，求学期间很少返回大草原。成映威在隆武求学期间成绩优异，与同样成绩极为拔尖的张海潮成为好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互相帮助，各自完成了两个专业，绝大多数人一个专业都很难过关，弟兄俩等于过了两关。
直到川康大草原发生战事时，两人才得知对方身份，当时两兄弟险些翻脸成仇，张海潮以双方虽然分属不同阵营，但两人远离战场可暂时保持友谊，谁胜谁负双方的是非曲直另当别论，两人应以学业为重继续保持与成映威之间的友谊。两兄弟年龄相近但人生却大不相同，成映威出生后顺风顺水一帆风顺，张承轩童年时家里突遭劫难，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亲生父母的凄惨遭遇使张承轩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
川康王国虽然几乎与外界处于半隔绝状态，但仍然属国家联盟一员，各方平时不关注川康王国，可战争这类大事还是引发关注，外界舆论一边倒的倒向以磐石军为首的四方联军，声讨成氏这颗草原毒瘤。成映威并不相信媒体相关消息，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回到大草原，在他的印象里成氏并不像媒体宣扬的那样无恶不作，成映威相信眼见为实，他在家里没有见到成家人为非作歹欺压良善。
两人之间很少为此争论，张承轩同样以眼见为实给成映威举例，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张家发生巨变时张承轩虽是个懵懂少年，但他那时已经到了可留下终身深刻记忆的年龄。自己和白晓丽被王仁智收留后，张承轩本以为这辈子依附王仁智了，不料当王仁智发现更广阔的天地后，第一时间把自己和两个小家伙送往华亭，对于家仇，王仁智只告诉他仇人刘七同样送进逍遥楼。
不是张承轩，成映威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逍遥楼那种地方，为此，两兄弟还专程跑了一趟牧区，亲眼见识什么叫人鱼，只要你有钱，可以把个大活人大卸八块，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在逍遥楼两兄弟亲眼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壮汉被仇人手里硬生生成为一个人彘，自己族人只是成为血奴，还有生还的希望，成映威没想到张承轩的父母竟然在逍遥楼折磨致死。
令张承轩铁了心报效王仁智的并不仅仅是收留自己和白晓丽，替自己报了父母的大仇，这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南文龙和陆文龙的因素，特别是只有生母不知父亲的陆文龙。为了南文龙，陈苏丹亲自远赴上千公里赎回刚满一岁的幼儿，从四处打探到最终赎回南文龙，王仁智花费了两三个南文龙身价的金币，现在看看王仁智自己的那些亲生骨肉，还不如当初对三兄弟上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成映威多少有些相信成氏确实是草原毒瘤，待他得知成氏族人并没有全部获罪成为血奴后，才决定听从张承轩的建议加盟直属集团军，当时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亲自感受王仁智是否如张承轩所说。促使成映威彻底决定跟随王仁智的不是直属集团军官兵，成映威从他们这里确实了解了很多情况，印证了张承轩三兄弟讲述的事实，起关键作用的是成海平，亲眼见到成海平在魔鬼岛的所作所为后，成映威相信成氏确实是草原毒瘤，对自己嫂子侄女能下手，成海平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成映威和成映皓等人同在熊背梁生活，他很少主动看望这些成氏族人，骨子里成映威不能原谅成氏的叛徒，包括父亲成海平最终选择率部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成映威都很不齿，认为父亲是懦夫。察觉到陈苏丹可能误会自己，成映威急忙解释原因，并且同时表忠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警卫师可以适当付出牺牲，但精英部队在山南付出任何损失都不值当。
第1172章两根红线
陈苏丹想不到成映威的工作这么难做，可是自己又闹不明白成映威说的是否在理，精英部队真的有成映威所讲那么重要，值得他宁可抗命也在所不惜，此行恐怕只能达成一半目的，令成映威让出通讯器材。陈苏丹嘴上的功夫远胜王仁智，明知道成映威已经铁了心，陈苏丹还是坚持成映威应该以大局为重，服从上级命令，成映威无法回答陈苏丹一名训练合格的精英与一个班战士孰轻孰重，感觉自己确实有些过分。
下午四点，副官来报，墨云和丁兆勇分乘两艘大型飞艇即将抵达熊背梁，邢凯请陈苏丹尽快返回司令部，墨云丁兆勇两人行程等于提前一天，显然联盟军希望这次谈判尽快取得进展。陈苏丹对成映威道：“你别送我了，记住我的话比什么都好，军人首先必须服从上级命令，你纵有一万条理由，也必须服从命令，还有一点，尽快成家，不用给我报喜，别忘了成家后去趟魔鬼岛，带上媳妇去见见你爸爸。”
话是这么说，成家立业那是那么容易，熊背梁机场正在建设之中，目前只能供飞艇起降，司令部与警卫师不在一个营区，通讯兵路途需十几分钟，成映威怕耽误陈苏丹迎接客人，把陈苏丹送出办公室便止住脚步。得知邢凯、罗家业、张唯清已经前往机场，陈苏丹于是直接带着小花前往机场，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元帅，可不是王仁智这种自封的元帅，直属集团军也就罗家业一个联盟军的上将，王仁智不在熊背梁，出于礼节陈苏丹也该亲自前往机场接机。
机场位于熊背梁东南，紧邻清江岸边，清江熊背梁段是二百米高的峡谷，东西南三面均为耕地，机场外围有四座营区，等于有四个团重兵拱卫机场，陌生人休想靠近机场半步。熊背梁等于纯粹的直属集团军专用机场，建成后只为直属集团军官兵以及官兵家属提供服务，基本上等于军用机场，目前已经初具雏形，通讯设施指挥塔台等已经完工投入运行，跑道以及机场警卫团营区等尚未完工。
严格来讲国家联盟所有机场均属于军用机场，一旦需要即可起降战机，只有少量机场没有航班起降，这种机场各国极为重视，无一不是重兵护卫，属各国战略级空中力量。熊背梁机场属军民共用机场，因此候机室售票厅等一应俱全，与一般机场相比显得很寒酸，已经完工的候机室仅有一百多座椅，仅能容纳一趟航班的旅客，送行接机的亲朋没地方坐。
陈苏丹仅比墨云丁兆勇两人的飞艇早到十分钟，邢凯在候机室门外刚刚把她介绍给联盟军谈判负责人薛冠华和黄钦成相识，还没来得及介绍其余谈判代表，两艘硕大的飞艇已经飞过候机室屋顶在机场缓缓降落。在场的一百多人注意力顿时集中在两艘飞艇方向，待飞艇落地打开舱门后陈苏丹在众人簇拥下迎向飞艇，那边墨云和丁兆勇汇合后也率领一众军官向众人走来。
邢凯位于陈苏丹左侧，罗家业位于陈苏丹右侧，汤禹臣紧跟在三人身后，汤禹臣身后左侧是汪檀啸等直属集团军高层，右侧是薛冠华和黄钦成率领的联盟军谈判代表团成员。丁兆勇曾经来过熊背梁两次，邢凯等部分军官认识他的人不少，墨云是第一次来熊背梁，只有罗家业和办公厅众人认识他，陈苏丹和来自川康的汪檀啸等则一个也不认识。
虽然罗家业等人与两位元帅相识并且还比较熟悉，但为双方介绍还得是汤禹臣，身为联盟军驻直属集团军联络官，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墨云和丁兆勇与陈苏丹邢凯分别握手相见，随后双方相互介绍各自随行人员。墨云负责联盟军后勤，丁兆勇负责武器装备，两人职责不同分别率领一支几十人的代表团，说明联盟军总部对谈判很不满意，两人这才从总部组织谈判代表团。
随后邢凯把罗家业汪檀啸等直属集团军军官介绍给两位元帅，薛冠华和黄钦成最后才率领第三和第二方面军组成的代表团拜见两位元帅，把代表团主要成员介绍给两位元帅。墨云和丁兆勇率领一支一百多人庞大的代表团，加上薛冠华黄钦成原有的代表团联盟军方面谈判代表团超过三百人，比东道主直属集团军谈判代表总数还多，大小几十辆客车组成的车队离开机场浩浩荡荡开往直属集团军司令部。
由于在机场耽误时间，原本六点的欢迎晚宴推迟了半个小时，司令部宴会大厅座无虚席，丁兆勇和墨云在首席上首客位就座，左侧是薛冠华和黄钦成陪坐，右侧是罗家业和汤禹臣，陈苏丹和邢凯身为东道主在下首就座。整个宴会大厅将星云集，双方上将多达八位，中将少将近百，许多直属集团军校官没资格进宴会大厅，给客人带的副官卫兵勤务兵腾地方，不能慢怠了客人。
邢凯代表直属集团军简单致欢迎词，墨云代表联盟军致词，说些预祝双方合作愉快之类的吉利话，这场晚宴不是走个形式，下来各自回去设法填饱肚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晚宴，上的酒菜绝对是真材实料不是那种让人饱眼福的虚货。王仁智不在场，陈苏丹今天没动白酒，汤禹臣一个少将级别差太远，薛冠华和黄钦成刚刚升任上将，加之谈判进展不顺，总部派两位元帅显然等于他们工作不利，只有邢凯和罗家业活跃气氛，如果冷场东道主脸上不好看。
晚宴场面宏大，不过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一个半小时刚过便草草结束，客人上午从隆武启程，经第二方面军转机下午抵达熊背梁，一路奔波比较劳累，况且两位元帅年事已高，身体恐怕吃不消。明天双方接洽商讨谈判议程，开出各自价码，彼此有一点都明白，陈苏丹坐镇等于最高层面，联盟军方面一些事情两位元帅可无需上报即可拍板，这次谈判进程会比较快，并且更加务实。
陈苏丹来熊背梁主要是出于礼节，谈判她几乎无需出面，背后与邢凯罗家业等研究决策即可，墨云和丁兆勇同样如此，虽然从此会很忙碌，但忙碌程度主要与谈判进程有关。第二天一大早，罗家业便与邢凯联诀登门，两人本该在司令部坐镇指挥，有什么变化派个人及时通禀即可，最低也需留个人在司令部坐镇，陈苏丹明白一定是发生什么大变故，赶忙把二人让进书房。
不出所料，邢凯和罗家业神色严峻，陈苏丹神色自若的道：“别这么紧张，无论发生什么，大不了回到从前，也不是非要得到山南不可，联盟军总不会撕毁之前的协议，把熊背梁也收回去吧？就算打算收回熊背梁，联盟军需付出一笔巨款弥补咱们的损失，联盟军应该承担不起。怎么样？可是昨晚听到什么风声？说说看，一切都可以谈，可是人家开价过高？没关系，他开出的价码高，咱们也可以相应的抬高报价，付出和回报总该对等才行，吃点小亏也不是不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邢凯和罗家业相互看了看，然后道：“罗老，还是我来说吧？”
罗家业点点头表示同意，邢凯这才道：“昨天晚宴后，墨云和丁兆勇邀请罗老叙旧，同时邀请我喝茶，聊的时间不长，不过亮明了联盟军总部的态度，给谈判划了两条红线，一是军费不在谈判范围之内，二是咱们最低保证投入兵力不少于十万，且这十万必须是用于一线的作战力量。”
陈苏丹听后半晌没说话，罗家业道：“军费问题咱们本就没有奢望，只是作为谈判要价的筹码，可是参战的十万大军从何而来？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目前总共才十五万，进驻山南分兵后那还有十万雄兵？原本当初的计划是最多投入七到八万兵力，山南和川康兵力不能少，咋也不能低于三万，熊背梁所剩兵力仅够执行勤务，我的意见是暂时放弃山南，反正山南只能给咱们留着，谁也看不上，等将来条件具备之后可重新考虑。”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仁智心目中的首要目标是助联盟军夺得细砂岛，哪怕暂缓进驻山南，为此王仁智已经提前告知陈苏丹筹措军费，弥补采购武器装备军费不足，陈苏丹道：“我不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谈崩的地步，事在人为，看来咱们的计划得变一变了，不就是投入十万兵力吗，咱们眼下拥有十五六万雄兵，全部投进去又能怎么样？这就和赌博一样，想赢的多就得舍得下本钱，要我说这两条所谓的红线对咱们根本不存在，这边打乱了咱们的计划，咱们既然下了赌本，联盟军也得有对应的筹码才行，咱们得仔细考虑开什么价码才合适。”
陈苏丹的话令邢凯和罗家业感到很震惊，不在于她给联盟军做出多大让步，也不在于直属集团军全盘否定自己臣服联盟军，而是她等于全盘推翻了之前的决策，邢凯道：“嫂子，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想没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不行，我不同意，要是老大在绝不会让嫂子这么干，我建议赶紧派人把司令找回来，宝兴王国瘟疫干咱们什么事。”
邢凯就差直言陈苏丹不懂军方大事了，他故意点明王仁智司令的身份，意在提醒陈苏丹她手伸的有些长，她应该去管好自己份内分管的事情，罗家业道：“将军有话慢慢说，弟妹说的对，事在人为，联军很早以前就计划发起细砂岛战役，只不过被蓝色人种抢先一步打乱了阵脚，无论是日昇王国还是联盟军，都无时不刻谋划这场战役，偏偏咱们时运不济，因为山南给了联盟军可乘之机。从这个角度讲，联盟军比咱们更担心谈判破裂，并不是如这两人所言这是两条红线，我想如果无法满足咱们在其它方面的条件，最终重新谈及这两个方面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希望不大但存在这个可能性。
历史上联盟军没有与私军合作的先例，但曾经与一些国家军队携手作战，主要是一些小国，联盟军战后给予阵亡将士抚恤金，伤残将士都不管，就算我军参战也不会全军覆灭，所以说军费方面就别指望了，几个亿咱们负担得起。问题是按照弟妹的意见，保障十万参战兵力，势必需要扩军，目前我军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需要采购武器装备，参加细砂岛战役总不能凭借步兵轻武器，哪怕是佯攻也不能让弟兄们以轻武器与敌人的重型武器面对，那样等于以弟兄们的血肉之躯与敌方钢铁炸药相拼。
这种情况不论任何人都不会答应，我想弟妹也不会答应，这样一来军费的矛盾就显得尤为突出，扩军需要军费，采购武器装备同样需要军费，咱们的军费有限，无法同时满足即扩军又同时采购武器装备。按照目前的能力，军费只能满足装备三到五万人的武器装备，也就是说届时参战的总兵力为三到五个师，这中间还有个问题不能忽视，参战部队熟练掌握这些武器装备需要时间，咱们的计划是逐年采购补充武器装备。”
罗家业比邢凯更绝，嘴上在劝邢凯，却全盘否定陈苏丹，联盟军即便最后在军费问题上谈，顶多只负责阵亡官兵可怜的抚恤金，等于军费问题还是根红线，根本不用谈，直属集团军顶多与小国军队一视同仁，联盟军不可能有新突破。答应联盟军十万兵力参战，势必需要扩军，不扩军采购武器装备的军费都不够用，扩军后更是难以两全，除非让弟兄们以血肉之躯与敌方钢铁硬磕，真到了那一步没人答应，届时恐怕直属集团军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第1173章第五方面军
王仁智临动身前往宝兴王国时曾经交待过陈苏丹，川康四十五万官兵不能裁减一兵一卒，眼下没拿到山南暂时顾不上，暂且设法以修建高等级公路维持现状，等拿下山南后即可对川康武装力量进行全面整编。川康复国需要一支真正的武装力量，四十五万兵力虽众，但难以承担护卫川康安全的重任，必须组建一支拥有重型武器装备的军队，才能担负起护卫川康安全的任务。
以川康的财政能力负担不起一支四十五万人的大军，并且同时补充武器装备打造成为一支真正意义的武装力量，调动军队修建高等级公路只是权宜之计，待山南完成谈判后即可着手整编军队。以目前三方主战力量为骨干，组建三个集团军，各集团军为七到十万人，可裁减十五到二十万兵力，届时对这部分兵力进行整编，成建制组成建设兵团开往山南，边训练边生产，实在太差的以生产为主，这些人可以组建成为地方维持治安的队伍。
这是长远规划，但前提是必须得到山南，否则的话没有地方安置这些人，为了得到山南，陈苏丹决定把计划提前，于是道：“这样吧，把陈威霆和樊田高等请到熊背梁，共同商讨川康武装力量整编，我声明一点，这不是我临时决定，而是之前你们司令早就有的计划，只不过我现在提前实施而已。邢凯，你别这么看着我，川康军队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你可以去问问成映威，昨天我才和成映威谈过，川康的这两千人虽然是基层军官，可我想强将手下无弱兵，军官素质既然过得硬，手下的士兵想必战斗力也不弱。
你们司令的意思是川康不裁减一兵一卒，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缺的就是兵源，为了满足人家要求，现在只能把原定山南到手后的计划提前，川康四十五万人，凑二十万没什么困难。咱们的计划仍然可以不变，或者也可以顺应形势适当调整，无论如何前提是联军必须确保我军海上安全，决不能发生还没上战场就被敌方把咱们歼灭在海上，造成任何损失需联军负责，这是个大事，茫茫大海之上弟兄们的命运掌握在联军手中。”
这两条红线不是墨云和丁兆勇的意思，而是联盟军司令部共同研究讨论后的决定，墨云和丁兆勇只不过替联盟军司令部转达，身后有日昇王国督促，联盟军态度强硬，目的是尽快与直属集团军达成协议，否则就自己调兵遣将。以山南无主之地换取直属集团军十万雄兵，联盟军这笔交易很划得来，不过目前直属集团军总兵力尚不足十万，分兵山南后更是差的远，短短的三四年时间完成扩军并且形成战斗力很困难。联盟军司令这才请墨云和丁兆勇亲赴熊背梁，两人分别主管后勤以及武器装备，又是司令部高层，可在谈判时随机应变，战区不能做主的问题他们俩协商后无需上报司令部两人讨论后即可拍板，日昇王国那边不容许久拖不决。
联盟军的变化令直属集团军措手不及，这两根红线几乎等于宣告谈判破裂，陈苏丹果断把进驻山南后的计划提前，邢凯和罗家业起初感到震惊，但听了陈苏丹后边的话后明白王仁智早已经有此计划。看看熊背梁的养殖场以及农田，麻岗镇山民和战俘从事的种植养殖业，邢凯和罗家业之前和王仁智均谈过今后山南的后勤补给问题，王仁智说过从那些逃犯身上要，同时他另想其它办法，山南地方有的是，缺的是劳动力。
这么一来无需纠结联盟军的这两根红线，但仍然可以用作谈判中的筹码，直属集团军可以全部参加细砂岛战役，哪怕没有派驻山南的兵力，后勤医院全部合计也达不到联盟军要求的十万人，联盟军是不是应该在这几年中替直属集团军招兵？邢凯道：“这样的话之前的要价得重新研究讨论，不能任由联盟军压低咱们的要价，他能划红线咱们就该针锋相对，哪怕不划红线也得给咱们争取之前不好开口索要的利益。”
罗家业道：“是得重新研究对策，弟妹，如此一来增加的军费从何而来？司令之前谈过这个问题，军费的难题他也没办法。”
陈苏丹道：“他没办法不等于我没有办法，我敢提前实施计划，已经考虑过军费的问题，罗老无需为军费发愁。”
邢凯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动用个人名下的资金。”
陈苏丹道：“对啊，男人在外边挣钱养家，我在家里话他挣回来的钱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有什么意见？”
邢凯道：“我当然有意见，原本军费就是老大提供，嫂子要是再这么干，老大挣多少钱也不够贴补军费，如果这样，我看不如干脆别谈了。”
“你敢！”陈苏丹厉声喝道，把邢凯和罗家业吓的一激灵，两人从没见过陈苏丹这么大声音说话，显然动了真怒，陈苏丹紧接着说道：“让我怎么说你？难怪三哥几次说起你格局太小，多花点钱算什么？坏了大事你邢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问问罗老，他为何一次次的奔走隆武和昭化？实话告诉你，所有一切都必须为进驻山南让路，当初得到两艘护卫舰时就已经确定不惜一切代价进军山南。以后的海军空军希望全部寄托于山南，你明白吗？
别说咱们有川康和熊背梁，川康南北狭长东西很窄，真没个好的空军基地，川康机场不是为了与熊背梁往来提供便利，而是给组建空军做准备，只有大草原才相对好一点点，熊背梁一马平川，战机摆在机场当靶子吗？唯有山南才是建立空军基地的理想场所，没有制空权的仗怎么打，我想你邢凯比我清楚，还有海军，小型护卫舰本就只能执行近海防御任务，没有制空权比陆地上更可怕，真是气死我了，亏你邢凯还长期在熊背梁独当一面，你敢搅黄了山南这件大事，我把你一撸到底你信不信？”
罗家业多次往返于隆武昭化，和王仁智多次交换意见，自然清楚陈苏丹所说，邢凯身为高层接触王仁智的机会很多，陈苏丹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其实他只是不想王仁智付出过多，说了句实话而已，惹的陈苏丹发火邢凯丝毫不紧张，道：“我信我信，我不操你们家闲心行了吧？就算我操心的不是地方，嫂子你也不该发火啊，等气消了得给我道歉，要不然等老大回来我非找老大评评这个理。不说了，没和你斗嘴的闲功夫，据汤禹臣透露的消息，联盟军希望新年前达成协议，所以还是言归正传，谈谈咱们该如何应对这次谈判，等不急川康方面来人。”
罗家业道：“这话没错，川康方面最快也得两天，确实等不急，我建议眼下咱们仨先列个纲领，虽然不是什么红线，用邢凯的话讲需针锋相对，现在不趁机要价，以后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三人说干就干，陈苏丹一边拿纸笔一边道：“这要靠你们俩了啊，我顶多给你们敲敲边鼓，邢凯，给，就由你来执笔，我先说一条，麻岗镇的交通条件实在太差，这次设法打通吴川码头至庄园的道路。”
邢凯从陈苏丹的手里接过纸和笔，道：“这是小事，以前因为吴川军港以东没有驻军，现在庄园有直属集团军驻扎，这好办，以打通战备公路为由从东西两个方向打通麻岗镇的公路，同时直属集团军在清江入海口和吴川码头设卡，等于把吴川码头以东，清江入海口以西的管辖权划归咱们直属集团军，不过嫂子，修路的费用估计没人认，还得你和老大自己出资。”
罗家业是庄园的常客，自然清楚庄园交通状况，庄园东西道路贯通后，还有谁乘坐飞艇，除非赶时间，其实乘坐飞艇还可观光，可飞艇但凡升空需经直属集团军司令部批准，办理相关手续。此外，还需听从沿途地面指挥调度，万一遇上什么军事演习等特殊情况，就得听从指挥在附近机场就近降落，罗家业就曾经遇见一次，被迫在机场呆了两天，这是他不愿意搭乘飞艇的主要原因。
罗家业道：“我有个想法，有些过于胆大妄为，不知道是否合适，弟妹和将军可不许嘲讽啊，这次何不趁此机会要求在山南成立联盟军第五方面军？”
陈苏丹听后道：“有个集团军的番号不行吗？何必非要方面军的招牌？一个方面军最低下辖三个集团军，飞弹、后勤、空军、通讯等兵种合计几十万人，咱们把川康所有兵力全算上连个勉强都算不上，有这个必要吗？”
陈苏丹认为，方面军架构太大，有暴露实力之嫌，集团军级别仅次于方面军，下辖三个军以及其余集团军所属，正常情况下兵力为十五至二十万之间，但以集团军的编制扩张到方面军甚至超过方面军也不是件难事。无需像磐石军刚组建时那样采用六六的大编制，只需在营级以上实行四四编制，一个四四编制的团几乎等于正常三三编制的两个团，如果营连单位增加炮排炮连机枪连什么的，一个团足以顶寻常两个团。
团级作为独立作战单位，不宜增设营级作战单位，可是军师一级没有这方面顾虑，什么警卫团、独立团、炮营、炮团、运输营、运输连等等，军级单位警卫师、独立师、炮团、运输团等等之外还可增设通讯团。仅这种编制足可与方面军相提并论，如果增设旅级作战单位，一个集团军妥妥的总兵力碾压联盟军任意一个方面军，这还没有把空军以及飞弹装甲等技术兵种计算在内，陈苏丹认为不应该追求地方最高级别。
邢凯道：“嫂子，罗老不是为了其它什么，而是为了给直属集团军争取权益，最主要的是为了取得通讯保密级别，这还是昨天嫂子提醒的罗老，嫂子去警卫师的目的是通讯器材对吧，升格为方面军通讯保密级别可随着升级。熊背梁每天过往车辆高达十万辆，但直属集团军车辆的通行证却需友军颁发，如果山南成立第五方面军，可给熊背梁麻岗镇授颁发通行证的权利，这只是打个比喻，还有其它一些便利，与友军交往级别提上去腰杆也挺得直。最关键的是通讯保密级别，届时熊背梁麻岗镇包括川康各部均划入第五方面军麾下，军级以上单位使用通讯器保密级别与各国安全部一个档次，那还用信使频繁往来，小事和不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使用通讯器，罗老主要目的在这儿。”
凡是与安全稍微有瓜葛的陈苏丹都极为重视，这方面她的弦蹦的很紧，自打她听说通讯器可能存在暗门，军方和运营商可监听用户后，陈苏丹便很少使用通讯器，并且严禁王仁智使用通讯器。重要商业行动不使用通讯器无可厚非，平时使用通讯器互相报个平安，与朋友闲聊增进友谊会出什么事？王仁智为此特意查找资料进行研究，得出的结论是理论上讲没有任何安全的通讯方式，实际上所有的通讯方式都可算作安全。
常见的通讯以有线和无线为主，有线通信理论上比无线通讯可靠，可是谁能保证通讯线路没有问题？为了谋取暴利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即便是经营者也无法保证所属员工不干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事。无线通讯漏洞更多，首先通讯器生产厂家就有可能提前在通讯器中预留后台程序，此外运营商可采用技术手段监听与本公司有关的客户通讯，至于步话机对讲机更是极易泄密，唯独电码机稍好，可谁能保证操控者的忠诚，另外只要具备足够的时间，一切密电码均可破译。
王仁智不止一次的劝解陈苏丹，百分之九十九的通讯都没人感兴趣，只有那些有权势的高级官员，还有富豪阶层才值得窃听，普通人聊天有什么监听的必要，没有任何价值。可陈苏丹依旧严禁王仁智使用通讯器，所有商业往来同样严禁使用通讯器，保守商业秘密的同时也带来极大的不便，她也为此感到很苦恼，罗家业的建议可为今后带来很多便利。
第1174章参观水利工程
邢凯嘴里说着话，手下一点没闲着，自言自语道：“说到通讯方面，我这就有了第三条了啊，丁兆勇元帅主管联盟军装备部，他出面给咱们调拨通讯器材还不是手拿把攥的小事，罗老，没意见吧？”
当初为了给精英部队配备通讯器材，罗家业发动办公厅全体部下，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采购回来一批通讯器材，眼见进驻山南急需通讯器材，陈苏丹昨天专程去了趟警卫师，做成映威的工作，战场上指挥调度全凭通讯器材，身为独当一面的高级军官，罗家业当然清楚通讯器材的重要性，赶忙道：“这是一条，记下吧，我还要给你补充一点，所供的通讯器材必须原产于凌源国的顶尖产品，别弄些二流货糊弄咱们，其它地方的产品一律不要。”
军队的通讯极为重要，甚至可左右一场战役的结局，既然说起通讯器材，就涉及组织指挥，罗家业道：“这次直属集团军组织十万雄兵与联盟军携手作战，虽然承担的是佯攻任务，但投入的兵力与联盟军相当，与以前那些小国家拼凑出凑数的不在一个档次，佯攻很可能成为主战场。历次战役均由联盟军指挥，这次需组成三方联军总司令部，不谋求指挥权，但战时必须掌握战场形势，一旦司令部下达对我军不利的命令时，可及时提出异议，所有命令需以文件的形式下达，留下证据便于战后追究责任，此外，我军应与日昇王国海军另行成立联合指挥部，日昇王国海军根据战场局势与我军协同作战。”
罗家业对历史战例颇有研究，他自身又参加过许多战役，这方面经验丰富很有发言权，邢凯在旺苍军校研究过一些战例，不过大多不清楚具体指挥体系，闷着头记录，指挥权这点三人无需讨论，必然是一项议程。谈及专业性强的问题，陈苏丹很少开口发言，多由罗家业为主，邢凯为辅，罗家业不止一次亲身经历海岛攻防战，无论攻守都具有丰富的经验，因此基本上以他为主导。
关于细砂岛战役的谈判已经进行了几个月，罗家业和邢凯虽然很少出面，但并不等于不关心各项谈判进程，中午饭时邢凯已经记录了满满四张十三大类一百二十多个小项，此外还有六大张注意事项及其要点。一场战役尤其是海岛争夺战，又是三方组织联军，战前计划及其重要，关系到战役胜负，最低程度也关系到付出何种代价，罗家业和邢凯考虑很多，直属集团军如何搭载登陆艇、战舰、民船，如何在日昇王国渔船的掩护下隐蔽靠近细砂岛。
中午饭后，谈起参加细砂岛战役投入的兵力，需要订购的武器装备，这是重头戏，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邢凯和罗家业都是一筹莫展，不仅仅兵力不足，军费以及订购的武器装备能否按时交货，交货后训练熟练掌握都是问题。原定汪檀啸率两万人先期进驻山南，现在计划张唯清率两万兵力与汪檀啸同时行动，为了弥补麻岗镇的防务，还得才熊背梁调遣一万兵力，如此一来熊背梁仅剩四万人，最多可抽调两万人。
磐石军总兵力原有八万人，调拨一万后还有七万，其中负责后勤医院通讯等约一万人，以目前磐石军的能力只能抽调两万人，留下四万镇守川康，两人担心磐石军兵力过低难以确保川康大本营安全。至于川康原有武装力量，邢凯半只眼睛也瞧不上，他曾经与三方联军交过手，清楚其战斗力，与其与这种战斗力堪忧的友军联合作战，应该坚持以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为主，哪怕现在就扩军。
罗家业道：“说的容易，军费本就有很大缺口，扩军岂不是军费面临更大的压力？细砂岛战役不是川康内部的战争，我认为现在不该盲目扩军，而是尽可能解决武器装备不足的局面。磐石军的战斗力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从直属集团军这里可判断磐石军的战斗力，这不是我在为弟兄们自吹自擂，秋季大会操成绩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咱们不能让这么优秀的勇士以血肉之躯与钢铁硬磕。”
陈苏丹道：“邢凯你不能看扁人家，等有机会你去成映威那边看看，我虽然不懂，可警卫师的口碑如何你我很清楚，那天抽空你去和成映威聊聊，听听他对川康各方武装战斗力的评价。扩军不用考虑，放着川康几十万兵力不用，扩的哪门子军？不足的兵源只能在川康想折，最多三天陈威霆和樊田高他们就到熊背梁，樊田高他们这两年和各方交往频繁，待他们到了之后听听他们的意见。我赞同罗老的意见，眼下考虑的重点不是有没有兵可用，而是武器装备，趁丁兆勇在熊背梁，把这件事情敲死，至于军费，无需你们操心，我来想办法，眼睛里不能只盯着花了多少钱，换个角度想一想，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山南，邢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苏丹似乎铁了心以川康各方武装力量弥补兵源，其实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王仁智的主意，严在明等裁减军费，针对的不仅只有昔日部下，而且还有磐石军，明年起川康所有武装力量军费统一由财政支付。以川康目前的财政能力，军费存在缺口，严在明三人和王仁智需继续提供军费不足缺额，三人合计仅略高于王仁智，等于从王仁智这里变相拦截部分磐石军军费。
由于军费统一由财政管理划拨，磐石军也得与各方武装力量同时裁军，等于王仁智还需额外出资才能确保磐石军军费，川康目前一片安宁，因此目前川康各方要求裁减军费的呼声很高。谁都想过安逸舒适的好日子，裁减军费其它方面财政压力得以缓解，川康各地长期欠的账很多，减少军费是顺应民意之举，唯独对于军方来讲无疑为卸磨杀驴。
王仁智认为这是一个收买军心的良机，修建高等级公路只是临时措施，暂时缓解一段时间，并不能彻底解决军费缺口，下半年军费短缺问题即将暴露，裁军势在必行。王仁智要的是拖延时间，一半年山南谈判应该可结束，谈崩了他也不是只能听任川康裁军，自己出军费替别人供养军队，王仁智没有那么高尚，他把裁减军费视为一次收买军心的良机。
同样都要花钱，不能花的不明不白，王仁智承诺川康不裁减一兵一卒已经做好了花钱的准备，磐石军和川康主战力量决不能裁军，军费不足缺额他来弥补，至于那些计划裁减的官兵，可以全盘接收安排前往山南。山南缺少劳动力，这些官兵半军半民边生产边训练，退一步讲，山南谈崩了麻岗镇及其周边安置十几二十万劳动力绝没有问题，这是陈苏丹坚持的底气，她不止一次和王仁智谈过这个问题。
陈苏丹亮明立场，邢凯和罗家业只能接受，扩军这条路等于被陈苏丹封堵，只能考虑在川康想办法，三人研究讨论了一下午，并没有达成任何共识，只是预测各种可能性。川康各方是否愿意参战？参战各部战斗力如何？是成建制的参战，还是与磐石军直属集团军混编？武器装备到货后咋办？训练如何进行？所有谜团只能等陈威霆等抵达熊背梁之后才有答案。
三人用晚饭时，司令部来人汇报谈判进程，谈判进行的比较顺利，双方已经达成共识，明天即可进入实质性谈判阶段，明天双方各自给对方开列己方主张，争取下午进行分组谈判，最迟后天上午进入分组谈判。司令部的消息印证了之前的判断，联盟军对之前的谈判进程很不满意，两位元帅出马挂帅，目的是尽快结束谈判，无论谈成还是谈崩，要的是时间，便于司令部下一步工作安排。
这样的话今晚邢凯和罗家业又得忙到很晚，两人需连夜召集各组布置任务，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另外，汤禹臣请直属集团军明天派一个高层军官给墨云在熊背梁做向导，主管后勤的墨云很好奇熊背梁因何可给第二方面军提供平价农副产品和蔬菜。邢凯道：“这事嫂子出面最合适，其他人都没空，就辛苦嫂子了。”
陈苏丹道：“还是请罗老出面吧，墨云咋也算罗老的上级首长，叙旧的同时做做工作，说话比较随意，怎么样罗老？”
罗家业道：“还是弟妹出面好，我虽然长期在熊背梁生活，可是不怕弟妹笑话，司令部大门都很少出，不熟悉情况人家一问三不知，另外路况也不很熟悉，弟妹辛苦吧。”
有一点罗家业没好意思挑明，熊背梁看似平静，其实无论是军方还是平民，警惕性都很高，军方还好，罗家业可算畅通无阻，可是万一被一帮平民拦阻盘问，脸面上不好看，对平民来讲罗家业是个生面孔。陈苏丹听后道：“既然这样，我明天陪客人四下转转，这可不是我故意逃避啊，明天一早八点我和小花准时去司令部接人。”
邢凯和罗家业晚上有任务，刚好替陈苏丹与墨云约时间地点，两个人饭后便离开，小花与川康方面联系，陈威霆樊田高等已经动身，今晚在机场休息一晚，如果顺利明天中午饭前可抵达熊背梁。陈苏丹听后道：“眼下联盟军两个谈判代表团在司令部，就别让他们来司令部了，这样吧，你去成映威的警卫师跑一趟，让他们负责接待，明天千万别错过了，晚上有时间的话我也去一趟。”
今晚邢凯和罗家业连夜行动，明天陈威霆樊田高等自可得到消息，就看陈威霆等人如何抉择，陈苏丹本人去不去没什么关系，她出面为的是显示对陈威霆等人的尊重。第二天一早，墨云如约在司令部招待所与陈苏丹相见，陪在墨云身旁的竟然不是副官而是丁兆勇，并且两人身旁没有勤务兵，陈苏丹这边也只有小花一个人，车辆总得有个人驾驶。
握手寒暄过后陈苏丹道：“两位元帅准备先去哪里看看？”
这是陈苏丹出于礼节的客套话，这种参观之前没有商议路线和目的地，自然应听从东道主安排，不料墨云听后道：“联盟军之所以在熊背梁待不下去了，主要原因是清江污染严重，生活用水极为困难，每天需从外地给熊背梁送水，听说清江污染治理的很不错，清江入海口生态正在得以恢复。我很好奇，清江目前顶多可用作生产用水，应该尚不具备生活用水的条件，直属集团军进驻熊背梁时靠什么生活，生产用水从何而来？毕竟清江污染治理得需要时间，今天就先从熊背梁水源参观吧。”
一旁的丁兆勇道：“对对对，就先看看引水渠，我记得当年联盟军曾经收到过熊背梁驻军的报告，但经过论证后因为资金和施工困难最终未获批准，我后来得知后很想看看这项引水工程。”
陈苏丹听后道：“那好，咱们今天第一站先去西边引水渠看看，不过说实话真没啥看头，就是普普通通的水渠，熊背梁地势平坦没什么可看的东西，真正值得看的那些涵洞桥梁泵站一天时间还不够，走吧小花。”
第1175章天然水塔
今天没有什么具体任务，因此小花上路后保持匀速行驶，时速约三十公里，方便客人观察道路两旁情况，言谈中陈苏丹得知墨云早年曾经在熊背梁任团长，这才明白他为何对引水工程感兴趣。熊背梁是个交通要道，是通往西南军事工业以及重工业基地两条道路之一，也是通往吴川军港的必经之路，两千年前交战双方熊背梁曾经反复争夺熊背梁，熊背梁屯兵最高峰共两个集团军近四十万人。
熊背梁属联盟军第二方面军防区，第二方面军长期在熊背梁安排一个军驻守，由于清江污染守军几万官兵失去饮用水水源，只能净化低洼地雨水，还需从外地以车辆送水，第二方面军逐渐撤离守军，直至最终保留一个团。丁兆勇因工作需要几乎每年都往返一次熊背梁，由于路况比较差因此他大多走另一条道路，直到直属集团军接管熊背梁之后，他为了考察直属集团军走过一次熊背梁，不过当时他是以观看弹球赛的名义在此停留。
军方车辆持有颁发的通行证，往返熊背梁无需接受检查缴纳通行费，其它车辆需接受检查缴纳费用，收取的通行费用于维护公路，由于路况比较差因此直属集团军垫资修复辖区路段，此后丁兆勇出差时多走熊背梁这条道路。聊起这点丁兆勇对熊背梁之前的几任军官很是不满，私分了不少公路维修费，第二方面军恐怕也从中中饱私囊，免不了夸赞直属集团军一番，如今往来车辆多走熊背梁。
陈苏丹知道路况改善只是原因之一，熊背梁东西两端的充能站同样功不可没，给往来车辆提供便利的同时，这两个充能站可算日进斗金，每日车流量达到十万，修复道路垫的资金这几年没全回来也差不了多少。十万车辆八成是大型货运车辆，每天几乎百分百在充能站充能，那天营业额都在五百万左右，一年十七八个亿，纯利润十三个亿，一年几千万的通行费算不上什么。
丁兆勇每年都要往返熊背梁，对直属集团军接管熊背梁后的变化深有感触，谈及检查站和充能站很是感慨，给过往车辆提供了极大便利，谈及充能站陈苏丹只说每年营业额大约十几个亿，丁兆勇也不好细问人家具体利润。陈苏丹清楚丁兆勇按照常规可估算出大概利润，但两者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是天差地别，三两千万和十三个亿不在一个量级，总体来讲通过检查站时间很短，路况改善以及充能站，物流便利等于直属集团军给联盟军帮了大忙。
墨云这些年很少路过熊背梁，他出行大多空中飞来飞去，不过他对熊背梁的变化同样感到震惊，当初他在熊背梁任职十几个年头，印象中熊背梁可算驻地环境最差的地方。生活用水极为紧缺，给生活带来极大不便，整个熊背梁到处荒草密布，最令官兵难以忍受的是清江污染后难闻的臭气，偏偏熊背梁南风居多，一年十二个月少说也有八九个月臭气熏天。
这次来到熊背梁，几乎嗅不到一点臭味，墨云为此还特意去了趟司令部南边看看清江，不但清江生态基本恢复，并且意外发现清江上竟然还有座铁索桥，不是因为没有时间，墨云真想去铁索桥对岸走一趟。以前熊背梁所到之处无不是荒草遍地，如今近半已经成为耕地农田，其余荒地有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估计是直属集团军训练留下的印记，道路两旁的树木明显是人工移栽，很难相信直属集团军不到十年便令熊背梁焕然一新模样大变。
小花驾车带着聊着天的三人驾车驶离熊背梁西部的检查站，墨云惊讶的发现所有西行车辆均未停车检查，作为熊背梁曾经的最高长官，墨云为检查站的规模感到震惊，足足比当初规模扩大了几十倍。墨云和丁兆勇一个曾经主管检查站，另一个年年通过检查站，清楚每次通过检查站最快也需要十分钟，拥堵时一两个小时，刚才通过时竟然毫无阻拦，与正常道路行驶无异。
两人质疑直属集团军有渎职嫌疑，经陈苏丹解释才明白，熊背梁西部的检查站负责检查东出车辆，东部的检查站负责西进车辆，过往车辆等于减少一次检查，可给通过熊背梁的车辆节省五到十分钟时间。陈苏丹同时表示，熊背梁路段八十多公里，车辆在检查站和充能站如果耽误时间过长，很可能因此走一段夜路，山路本就危险，夜间更容易发生事故，看似小便利实际上避免发生事故，据统计，去年事故发生率比五年前降低了七成以上。
一次事故必然带来人员和物资的损失，少则一条人命，大则一个甚至几个家庭破产，说话间车辆驶入一条山区小路，墨云两人本以为也就三两分钟，不料竟沿着这条小路行驶了五六公里。小花在一个农家小院门前停下车辆，陈苏丹道：“你进去歇歇脚，我陪两位元帅上去看看，回来时再喊你。”
小花答应后分别与两人道别，陈苏丹道：“熊背梁供水工程就靠这种小院住着的人看护，二百多公里输水渠有六个这样的小院，没有他们熊背梁说不定哪天就断了水源，走吧，请两位元帅就近看看引水渠。”
墨云道：“这个汤禹臣不错眼光，幸亏当初同意了他的报告，对了，他升任少将也有几个年头了，是不是可以再破格提拔一次？老丁，你出面比我方便，就由你出面吧。唉，这条引水渠联盟军计划了一千多年，也是历任熊背梁官兵的心愿，最终还是直属集团军完成了这个心愿，据我所知，历任熊背梁长官没一个不提出申请，但总是因为困难重重作罢。夫人，据说这个引水工程不到两年完工，是真的吗？工程投入人力物力不小吧？这么困难的的工程没有魄力没几个人拍这个板，王司令很有胆魄啊，不然也不会在洲瓜礁与联盟军合作，可是为何这次对细砂岛战役热情不高？”
昨晚得知墨云今天打算参观熊背梁，罗家业和陈苏丹就判断墨云采取迂回战术，谈判有代表团成员出面，两位元帅的任务是坐镇，元帅参观熊背梁，直属集团军不可能不安排人陪同，并且陪元帅的人还得有分量。陈苏丹道：“引水工程具体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是我们家老爷与弟兄们一同进驻熊背梁，工期好像确实只有一年多，我是事后得知我们家老爷和弟兄们同甘共苦参加工程施工，用他的话来讲就是水利工程关系到直属集团军能否在熊背梁站住脚。直属集团军不是联盟军，任何情况下后勤都有保障，直属集团军只能依靠自己，熊背梁水源问题不解决任你有天大的能耐也站不住脚，否则直属集团军就只能依照协议支付赔偿灰溜溜的从熊背梁撤离。
幸亏直属集团军弟兄们韧性好肯吃苦，一方面执行熊背梁勤务，一方面坚持正常训练，各部轮番上阵参加水利工程施工，请两位元帅现在设身处地想一想，从咱们脚下这里开始，几乎所有引水渠的施工材料靠直属集团军以人力运输，这可是二百多公里啊。如今熊背梁没一个弟兄都可以很自豪的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当初自己辛勤的汗水换来的，说实话，到现在我也算不来这个账，不知道值不值得付出那么多人力物力，因为现在的清江已经可作为水源地。我们女人不懂男人的世界，当时我们家老爷一年多和弟兄们在崇山峻岭间穿梭，如今熊背梁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好多弟兄们埋怨我们家老爷已经几年没来看弟兄们了，他已经忘了熊背梁的弟兄们。”
墨云把话题设法朝目前的谈判上引，陈苏丹故意不接茬，现在不是参观引水工程吗？我就和你谈引水工程，不仅如此，还趁机给王仁智开脱，不是他慢怠客人，而是他还有其它不次于谈判的重要事情。引水渠直线距离二百多公里，总里程恐怕三百公里也挡不住，施工材料器械以人拉肩抗的方法运输，二百公里一个人少说得步行三天，身为几万大军统帅，王仁智竟然以身作则，出乎墨云和丁兆勇意料。
三人脚下的小路杂草密布，不过踏上去很踏实，这是当初几万直属集团军将士运输施工材料器械硬生生踩出来的小路，因为南方雨水较多，即便每天都有护渠人员踩踏，杂草依然顽强的生长，如果没有这些护渠人员，这条小路必然被杂草覆盖，和周围植被融为一体。三人沿着小路爬了二百多米的山坡，一道四米宽的水渠突然出现在眼前，水渠犹如长蛇般顺山势弯弯曲曲没入被植物覆盖的山林，水流汇入东边的一个水槽，水槽后是一个泵房。
陈苏丹指着东南方向的一个山头道：“看见那个山头了吗？那是熊背梁的天然水塔，泵站根据需要选择，基本上处于满负荷状态，多余的水从这个水槽溢流汇入清江，带走沿途漂浮的灰尘杂物。水利工程最难的一段就是穿越熊背梁公路，其它困难都容易克服，联盟军不容许这条战备公路中断，否则每分钟需支付十万金币作为赔偿，六七个亿可不是个小数目，不得已当时只能以小口径管道穿越公路，听我们家老爷说总共一千根。”
负责审批的就是墨云，赔偿标准不是针对某个人和单位，墨云有权减免，陈苏丹并不是现在索取补偿，而是故意给墨云难堪，当时管线确实下了不少，高达几百根，陈苏丹故意夸张称一千根，反正两人也不会上去一根根数一遍。眼前的水渠宽约四米，水量可不小，如果不溢流一百口径的管线两千根也不够，墨云和丁兆勇并没有怀疑陈苏丹的话，墨云老脸还稍微有些发热，感觉对不起直属集团军。
第1176章鸡瘟
陈苏丹介绍后，墨云和丁兆勇才明白引水工程主体在熊背梁以外，熊背梁虽然工程量不小，但是机械施工并没有投入多少人力，水渠是三四万官兵配合几千人的施工队伍共同奋战的成果，人力投入极大。引水渠大多为明渠，小花之所以驾车走了几公里山间小路，就是因为从这里改为暗渠，引水渠距离公路近了可能有人截留，陈苏丹多少有点提醒两人，联盟军考虑收回熊背梁之前，需考虑这条引水渠的价值，给予直属集团军补偿。
两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打的极为惨烈，战后南部地区几乎没有平民生活，西南水力资源丰富，是国家联盟军事工业和重工业基地，如果大战爆发，南部地区很可能成为主战场，因此几乎鲜有民众回迁，国家联盟也不鼓励民众回迁。丁兆勇看着远方层层叠叠的山脉，不禁感慨道：“这个引水工程只有王司令才能完成，这和投入的资金量关系不大，不是有钱就可以完成的工程，有胆量接这个工程的施工队伍没几家，没有王司令以身作则，与官兵同甘共苦，工程绝不会在不到两年内完成。”
墨云道：“但凡在熊背梁执行过勤务的官兵无一不盼望解决熊背梁水源短缺的困难，历任长官都给上级递交过申请报告，联盟军组织过无数次调研，但最终均告无疾而终，在人力物力困难面前告吹。我到现在还记得，最大的难题是有两座山水渠难以穿越，开凿山洞的话超过十公里，出了山洞就是二百多米长高达几十米高的深谷，真想去现场看看。”
墨云说的地方陈苏丹知道，不过她也是事后听说，陈苏丹道：“别说那个地方去一趟很不容易，就算很方便我也劝元帅别去看，因为引水渠没有十几公里的山洞穿山而过，也没有高达二三百米的凌空渡槽，到了现场只能落个失望而归。据我所知，引水工程开凿的山洞大大小小一百多，最长的山洞四公里出头，渡槽也有不少，但没有超过十米的渡槽，以三五米高的渡槽居多，整个引水工程没有什么宏伟壮观的地方，总长二百三十公里的引水渠建成后硬是超过三百五十公里。”
听了陈苏丹的话墨云顿时就明白了，引水渠如同修建盘山公路一般，遇见难以逾越的高山峡谷便设法绕行，他记得当时这两座山根本绕不过去，看来还是勘探设计单位照搬前辈的资料，没有深入实地勘探。回去的路上，陈苏丹道：“这条引水渠其实现在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熊背梁水厂目前已经使用清江水，农田灌溉也是清江水，保留引水渠主要是为了给熊背梁多个水源，另外引水渠沿途途经地段有人已经习惯守着引水渠生活。”
三人和小花汇合后，在农家小院喝了会儿茶，和一对来自川江的夫妇聊了聊，夫妇俩有个儿子在直属集团军任少校营副，夫妻俩属于较早便随着儿子前往云兰生活的川江人，儿媳是云兰本地人。如今儿媳带着孙子在熊背梁生活，夫妻俩因思念孙子，两年前从云兰转至熊背梁，被安排在此看护引水渠，儿子儿媳过段时间带着孙子来此地住两三天共享天伦，生活倒也安稳。
眼见快到饭点，陈苏丹谢绝两人邀请，四人告别夫妻俩返回熊背梁，途径检查站依旧下车接受检查，就在附近找了个饭店用午餐，墨云惊讶的发现，检查站附近俨然已经成为一个上规模的城镇。墨云依稀记得原来检查站占地面积近一平方公里，只有一条主干道经过，如今距离检查站还有五公里便分出许多岔路，足有二十个检查站，不是路标的话很容易迷路。
通过检查站后依据地势建了许多酒店饭店充能站，过往客货车辆根据需要只需沿路标行驶即可，进入饭店后小花点餐，陈苏丹与墨云两人闲聊，话题自然围绕这些饭店检查站和充能站。小花点餐后回来给墨云两人亮耳朵发牢骚，陈苏丹不好说什么，她一个下人没什么顾虑，每次进出熊背梁都耽误十几分钟时间，小花当然有牢骚，陈苏丹昨晚本就与罗家业商定山南要第五方面军的番号，自然放任小花。
小花的牢骚并不是没道理，她首先列举数据，拥有通行证免检的车辆通过这一路段平均用时大约六分钟，小型车辆只通过检查站平均用时为二十二分钟，一是绕路，二是速度慢，检查其实不到五分钟。大型客货车辆用时平均为二十八分钟，如果需要进入充能站充能，小车增加四分钟半，大车约七分钟，在此地用餐的平均用时一小时左右，充能和用餐比其它地方用时还短。
小花调侃直属集团军身为熊背梁驻军，自己人竟然检查自己人，身为检查站却没有颁发通行证的权利，仅有的一百多台拥有通行证的车辆还是为了给友军运送农副产品所需，直属集团军司令部仅有三台车辆拥有通行证。今早邢凯故意给小花换了台没有通行证的小车，小花便明白邢凯的用意，长期以来直属集团军上下对此怨言很大，今天刚好借题发挥，小花口口声声不是耽误这十几分钟，完全可赶回司令部用午餐。
这事其实和眼前两人稍微有点关系，第二方面军和第三方面军均可给给直属集团军授权，联盟军总部虽然也可授权，但有越权的嫌疑，由于第二第三方面军相互扯皮，因此这件事耽误到现在仍然未解决。这对于墨云和丁兆勇来讲算是小事，本就因为细砂岛战役需直属集团军出兵，等于有求于人，墨云和丁兆勇当即表示今天回去就督促薛冠华两人办这件事情。
陈苏丹要求的可不是一张通行证，她现在要求的是第五方面军的番号，届时起码与两个方面军平级，自己就拥有授权颁发通行证的权利，遂以目前还有大事可暂且不考虑这类小事为由感谢两位元帅。墨云和丁兆勇心里确实很气愤，自打直属集团军接管熊背梁防务之后，路况大为改善，过往车辆选择经过熊背梁的大为增多，数第二第三方面军受益颇多，却在这种事情上推诿扯皮，实在是小家子气。
用过午餐重新回到熊背梁，小花驾车带两人参观熊背梁的水利设施，整个熊背梁灌溉系统全覆盖，完全实行自流灌溉，熊背梁三十万亩耕地约占整个熊背梁的四分之一，难怪哪个承担给联盟军补充给养的任务。谈及熊背梁每年仍然外购一万吨粮食，墨云和丁兆勇都很惊奇，两人认为熊背梁自产粮食四到五万吨，按照人均年消耗粮食五百斤，足可满足十几万人，不该大量外购粮食。
陈苏丹道：“熊背梁主要以种植蔬菜为主，种植粮食因为缺少劳动力，不然，这三十万亩耕地全部用于蔬菜种植，粮食长途运输比较容易，蔬菜特别是新鲜蔬菜长途贩运不方便。熊背梁如今每年蔬菜总产可达三十万吨，除了满足自身需要外，全部平价供应临近友军，别的不说，单单是大棚蔬菜种植面积就有六千多亩，年产两万五千吨反季节蔬菜，满足自身外，还可少量供应友军需要。”
陈苏丹的话没有夸张，四人沿途看见许多永久蔬菜大棚，丁兆勇道：“对了，墨云，你负责后勤，不想知道熊背梁那有那么多肉食品吗？夫人，咱们能否去看看熊背梁饲养了多少家畜？”
陈苏丹道：“元帅是上级领导，熊背梁在元帅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小花，去养殖场看看。”
熊背梁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鸡鸭牛羊，令人很是惊奇，可熊背梁属联盟军直管，第二第三方面军不好派人参观，这也是墨云此行的目的之一，丁兆勇怕他不好开口，万一遭到拒绝未免难堪，因此他替墨云提出来。如今的养殖场早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规模，需要外购粮食其规模就可见一斑，熊背梁各地均设有养殖场，一来为了防疫需要，二来便于接近蔬菜基地。
不到十分钟小花便在一个大棚前停下车辆，没等三人下车小花再次启动车辆，同时道：“这里正在消毒，换个地方吧？”
墨云道：“不用换，下去看看，养个鸡养个猪羊还消什么毒？”
小花听后再次停车，刚下车陈苏丹便道：“养殖场消毒极为重要，稍微不慎便有可能染疫，猪瘟鸡瘟可给养殖场造成极大的损失，一旦发生看着都心疼，说起来几千几万金币，可是填埋几千几万只鸡的场面真让人不忍直视。”
养殖场紧邻蔬菜大棚，四人刚转过蔬菜大棚，迎面便是一座空空如也的养鸡场，陈苏丹看后道：“也不知道这里是刚刚发生给鸡瘟还是所有的鸡都出栏了，但愿是出栏了。”
这片鸡舍不远是养猪场，四人来到养猪场，猪圈里是一头头即将出栏的肥猪，陈苏丹道：“熊背梁如今共有二十三座养殖场，这是其中之一，看样子这里只有养猪场和养鸡场，负责最后育肥出栏，这种育肥养殖基地正常情况下有三座养猪场六到十个养鸡场。每座养猪场存栏一千头，养鸡场存栏一万只，哦，这几个猪圈已经空了，应该是开始出栏，大概十天左右可腾空，经过消毒后便可引进种苗，五到七个月即可达到出栏条件，养猪场一年平均出栏五到六千头肥猪。”
陈苏丹的话墨云和丁兆勇有些不相信，以她的身份应该不会这么清楚，前边是几排平房，估计是办公室以及饲料库房和养殖场员工的家，四人聊了一阵，竟然没看见一个人，墨云有些奇怪，道：“这里的人都在干什么？难道他们不担心咱们牵走两口肥猪吗？”
小花道：“这是托两位元帅的福，熊背梁只要是身着军装，基本上可畅通无阻，不过军营例外，咱们停车时人家就知道了，怕打扰才没人过来，熊背梁各地特别是养殖场和蔬菜大棚，都在监控之中。”
难怪没人干涉，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在人家监控当中，陈苏丹带着两人前往前边的平房，没等到近前养殖场场长便笑嘻嘻出来迎接，确如小花所说，人家认出来人后怕打扰，办公室里茶都泡好了。陈苏丹没给场长介绍两位元帅，自己和场长握手后问起养殖场生产情况，场长听后情绪有些沮丧，道：“奶奶刚才都看见了，那个鸡舍不知道为何发生鸡瘟，就我们这儿倒霉，一万只鸡全部深埋，真可惜啊，因为十几只鸡损失一万只，好在今年所有养殖场就这一起，去年这个时候有三起。前几天出了几万只，现在还剩下一万只在观察，目前还算不错，真舍不得埋啊，总场那边让我埋，奶奶帮我们说个情呗，好端端的埋了可惜，再观察几天没有异常卖了了事。”
陈苏丹还没说话，小花道：“可惜什么？你是不是想把熊背梁的鸡都感染鸡瘟才高兴？赶紧咬咬牙埋了吧，抓紧时间消毒隔离，就为了这一万只鸡耽误十天半个月，整天提心吊胆的观察，你划得来吗？”
第1177章组织一场弹球赛
墨云和丁兆勇从两人的对话才知道小花不简单，不用陈苏丹开口，小花一句话就这么把一万只鸡放弃了，这可是一万只活蹦乱跳只不过存在鸡瘟隐患可出栏的鸡啊，关键是场长听后立马表示听从小花的吩咐。其实这不是小花有多么大能耐，而是她跟随陈苏丹身边几年了解陈苏丹的个性，这是陈苏丹的意思，把一万只活蹦乱跳的鸡深埋，任谁都会心疼，实在太可惜了，完全可以趁没发现染疫时送往市场出售。
这是南小军划的硬杠杠，任何人部必须遵守，南小军在唐家寨就吃过亏，因此他给养殖场制定了严格的操作规范，不再是以前那种家庭作坊式的养殖，养殖场防疫方面南小军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熊背梁年出栏生猪十万头，日均近三百头，大小母猪种猪共存栏约五万头，活鸡年出栏一百万只，日均三千只，肉鸡蛋鸡合计存栏达百万，牛羊等均以十万计，一万只鸡很有可能导致几十万只鸡大范围染疫。
此外，报给墨云两人的养殖场打了埋伏，仅仅只报的是熊背梁的养殖场，熊背梁周边山区还有同等规模的养殖场，不过山区以牛羊和鸡为主，赚钱不是养殖场的主要目的，综合发展种植养殖业确保工业才是目的。眼见场长布置后，陈苏丹四人才离开养殖场，上车后陈苏丹主动解释道：“熊背梁的养殖业实行的是工业化模式，从养殖场投放种苗前消毒便有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投喂饲料配比数量都有规章制度，只有严格遵守操作规程执行规章制度才可确保养殖场运行。说起来确实很可惜，一万只活鸡仅发现十几只染疫，便全部深埋，相邻的一万只活鸡同样深埋，可这是确保其它养殖场的必要措施，不然的话很可能导致疫情蔓延，养殖场相隔很远主要就是为了防疫需要。
这一万只活鸡很可能没有染疫，但是为了预防万一必须如此，熊背梁仅蛋鸡存栏便有五十万只，日产鸡蛋十五吨，满足自身和友军外还可部分在市场销售，不是我替熊背梁吹嘘，一旦这些蛋鸡大面积染疫，金鸡岭市场鸡蛋价格至少上涨百分之十。不是这些养殖场，我们家老爷也不敢与联盟军签署平价供应合同，一两个养殖场出问题影响不大，可是如果大范围感染瘟疫导致家禽家畜大量死亡，我们还得高价采购贴钱供应联盟军，因此必须格外谨慎。”
当初为了开通川康航线与第二方面军签署互惠协议，第二集团军承担一千亿保证金，与航线途径各国协调，川康方面少了许多麻烦，如今川康和熊背梁之间两天即可抵达，遇到情况紧急当天可到。一千亿不是个小数目，第二方面军这个情不算小，更难得的是打通途经各国天空，事关一国领空主权，川康王国目前还没有一个被国家联盟认可的政权，哪怕再小的小国也是国家，国家大事谈判必需对等。
国家联盟拥有空中力量的国家不多，个别国家甚至完全交给联盟军，小国财力难以承担空中防务昂贵的军费开支，华亭那种小国干脆不要军队，国防完全依赖国家联盟。联盟军空军因此除了几个大国外，在国家联盟各地均有联盟军空军地勤分布，国家联盟空域名义上属军委会管辖，但由联盟军空军负责具体管理，即便凌源国、宝兴王国等几个拥有空中力量的大国，这方面也无法与联盟军空军相提并论。
以熊背梁平价供应第二方面军农副产品为前提条件，换取第二方面军出面帮助川康申请航线，双方合作各取所需可算取得双赢，考虑到长期履行协议不易，协议规定特殊情况下熊背梁也可以弥补差价的方式执行协议。一旦发生和蓝色人种大规模战争，南部地区首当其冲，民众因为畏惧战争，因此战后很少返回昔日家园，国家联盟政策也不鼓励民众重返家园，导致南部地区人烟稀少。
这种地方缺的是物资，有钱没地方买，熊背梁根据协议长期供应部分平价农副产品，等到部分养成习惯后，一旦突然遭遇特殊情况断供，即便补差价仍然可造成物资供应严重不足，养殖场制定严格规章制度主要是避免发生这种情况。小花道：“养殖场虽然比不上军火仓库，不过和军营差不离，今天我和奶奶都跟着两位元帅沾光，除了南总夫妇，任何人进入养殖场都必须提前申请，服从养殖场指令，不得私自随意行动。”
“这个南总是什么人？竟然享有比夫人还高的特权？大不了是养殖场老总，据我所知养殖场应该是王司令名下的产业，这个南总顶多应该和夫人享有同等权利吧？”丁兆勇道，他认为小花嘴里的南总是聘用的职业经理人，敢于制定如此严格的规章制度，应该赋予他很高的权利，许多优秀的职业经理人都享有很高的待遇，拥有的权利甚至大于董事长，不过如果在能否随意进入养殖场这类小事上，双方对等才说得过去。
这些年南小军如同救火队员一般，四处奔波传授养殖技术，当年在湾南李载想就替他申请了专利，有了专利保护，南小军可放心大胆的传授技术，小花道：“这个南总很有本事，一般人家的母鸡五六天才下一个蛋，他可以让母鸡三天下两个蛋，听说最厉害的一个月下二十五六个鸡蛋，产蛋率高的吓人，一只母鸡顶得上别人四五只母鸡。一般人家饲养的猪三年产一窝猪仔就很高兴了，南总看好留下的母猪两年可以产三窝，牛羊也差不多，年年都有小羊羔，牛犊少一些，好像两年吧？但凡养殖场就有他一成的分红，南总从不关心每年年底分红，也不关心各地存栏量，他每到一地就是挑毛病，养殖场没有不怕南总的人，就连我们家少爷都怕南总，南总曾经因为少爷在鸡圈吵嚷捣乱驱赶过少爷。”
南小军目前奔波在各地，带着妻妾四处游玩，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一子一女在华亭求学不用他操心，唯独南文龙至今尚未成家让他很焦急，其实南文龙年龄不大没那么急。小花没好意思说，南小军有一次怼的是王仁智，嫌王仁智说话声音大，她也是事后听到传言，不过养殖场规章制度很严格属事实，小花也怕南小军，养殖场没人怕他，没人犯规怕你什么？
墨云和丁兆勇将信将疑，不信的话小花说的有鼻子有眼，信的话四人进养殖场没遇见任何人，不过亲眼见证了养殖场恐怖的规模，原本还要去其它养殖场转转，经过小花这么一说，两人也不好意思多打扰，干脆打道回府。上路后丁兆勇道：“这几年直属集团军弹球队给联盟军争得荣誉，几乎年年总成绩第一，不知是否有什么绝招？”
谈判刚刚开始，不会很快达成共识，据传直属集团军弹球运动开展的很广泛，打下坚实的基础，丁兆勇借此取经，陈苏丹道：“那有什么绝招，只不过基础好，直属集团军团级以上单位均组建了弹球队，每年进行内部联赛，天天都有赛事，打下弹球队选拔队员的基础。不过最近因为山南这件事情干扰，联赛无法正常进行，比赛是最好的训练，现在各队之间自行联系打邀请赛，也不知道今晚是否有比赛，这样吧，明天下午组织一场弹球赛，请两位元帅现场指导。”
陈苏丹明白丁兆勇在制造和自己相处的机会，谈判中遇见困难双方高层可面对面的协商，弹球队自然有绝招，队员体能恢复就是绝招，说出来也无法效仿，以药物按摩等手段恢复队员体能，外人根本办不到。熊背梁现在确实联赛已经中断，一半队伍前往麻岗镇，留下的队伍只能相互邀约打邀请赛，陈苏丹知道晚上有赛事，可今晚川康陈威霆等抵达熊背梁，晚上有要事商谈，故意说不清楚，与丁兆勇相约明天下午观赏比赛。
直属集团军不到十万人，竟然组织起弹球联赛，团级单位才多少人？一个团竟然组建一支弹球队，墨云道：“直属集团军团级单位恐怕得四五十吧？这要是打联赛得多少场？一年还不得上千场比赛，一天得打好几场比赛吧？不影响正常训练工作吗？”
陈苏丹道：“何止四五十支弹球队，直属集团军下辖三个军级单位，集团军自身机关单位就有不少，各军、师团级单位那家都有二三十家，总计下来弹球队过百，由于弹球队过多，不得不给联赛分级。第一档和第二档弹球队各有二十只，每年联赛排名最后三支弹球队降级，第二档前三晋级第一档，本打算组织第三档，现在看只能以后重新组织联赛再说了，其余弹球队仿照联盟军分组进行淘汰赛，取前三晋级第二档。等明天在现场看了比赛元帅就知道了，各队水平参差不齐，有的球队实力悬殊，说实话我不太清楚，今晚回去让司令部挑两支实力相当的球队，有些球队里真有好苗子，直属集团军弹球队就是通过比赛选拔队员，因此成绩提升很快，这就是所谓的绝招吧。”
弹球赛男队分三个阶段，女队分两个阶段，参赛队伍都有相应的物质奖励，最终取得冠军，哪怕是前四也所获颇丰，因此各部平时均认真组织训练，希望取得好成绩。这几年直属集团军男女弹球队年年成绩优异，参加联合阵线弹球赛仅有一次总冠军旁落，其余全部包揽男女冠军，无论男女冠军奖励五千万金币，总冠军奖励一亿金币，联盟军可算赚了大便宜，年年多增加几千亿军费，从没像近几年这么扬眉吐气。
直属集团军弹球队获取的奖励仅很少一部分用于奖励队员，少则几千多则一万金币，绝大部分上缴司令部，用作组织弹球联赛的费用，最初两年直属集团军给弹球队贴补差旅费，这些年弹球队年年给直属集团军赚不少钱。墨云道：“男队第二阶段弹球赛现在正在进行，熊背梁还有优秀球员吗？”
小花道：“这不用元帅担心，奶奶刚才是谦虚，可以这么说，直属集团军第一档弹球队无一弱旅，随便拉出一支打进第二阶段决赛绝没有任何问题，能否在第二阶段决赛中脱颖而出不敢说很有把握，但绝不会垫底。元帅没发现自从直属集团军为联盟军争光，获得联合阵线总冠军之后，有些人心里不平衡，从哪个时候起，联盟军选拔赛直属集团军赛区资格被取消了吗？其它赛区有几个能及得熊背梁赛区条件，幸亏我们家老爷没听下边建议，要是我们家老爷生气的话，那年弹球赛不参加了，我们才少一两亿金币，联盟军损失可是几千亿，是这个理吧元帅？”
小花的话令两人感到脸上发烧，这件事情也有他们一份，取消熊背梁赛区他们俩投的是赞成票，啥时候都有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眼里只盯着直属集团军弹球队获得奖励，却不考虑他们为联盟军赢回来多少。
第1178章裁军计划
回司令部的路上，有了经验的墨云和丁兆勇基本上可区分出那些是永久蔬菜大棚，那些是培育各种菌类大棚，养殖场和官兵家属的民居也能区分，正是这些在确保直属集团军自身需要以及部分供应第二方面军外，还有富余送往市场。直属集团军接管熊背梁防务不到十年，熊背梁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种植业养殖业兴起并且已成气候，直属集团军各项任务以及军事训练不耽误，秋季大会操很说明问题。
丁兆勇和墨云都是联盟军高层，了解联盟军的历史和现状，直属集团军的这一切归功于自身辛劳，但绝离不开王仁智，没有他以身作则与官兵同甘共苦，那来引水工程大功告成，最低限度引水工程也要延迟几年竣工。引水工程虽然至关紧要，但绝不是最关键因素，只是重要条件，大战末期联盟军便在熊背梁驻有重兵，清江经过几百年才受到严重污染，也未见有熊背梁如今盛况，归根结底还是人家领导有方。
就以组织弹球联赛来讲，联盟军条件远胜直属集团军，组建弹球队的师团仅有三分之一左右，只能和友军打邀请赛，关键还是各部长官不作为，那些长期坚持举办弹球联赛的单位，无不是时常出末弹球赛四强的队伍。谈及种种丁兆勇和墨云感慨颇多，一天接触下来双方熟悉许多，谈的这些话题也很轻松，小花偶尔也插一半句，唯一令墨云两人郁闷的是，话题总也绕不上正题。
临进入司令部前，陈苏丹道：“跑了整整一天，我早晨出发就包了司令部招待所三号小院，二位元帅就不要回去了吧？”
双方分别是联盟军和直属集团军的头面人物，可不像生意场上的朋友，见个面得部下提前洽谈预约，今儿的行程之前约定好的是一天，晚上没提前说好，出于礼貌陈苏丹作为东道主也得客气客气。墨云和丁兆勇今天并没有制定具体目标，主要是为了接触熟悉陈苏丹，当然，有机会摸摸她的底也好，至此已经算达到预期，双方之间已经比较熟悉，稍微超出预期，预约了明天下午一同观赏弹球赛。
不见面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见面在一起就意味着有希望，联盟军代表团驻地就在司令部招待所，有三个小院用于小规模非正式宴会，一、二号院可举办二十人的宴会，三号院与普通包间相仿。有机会不能错过，墨云和丁兆勇欣然接受邀请，于是小花径直把车驶入三号院，几个人下车后，墨云便感叹道：“想当年我在熊背梁时，这里就是司令部招待所，还是之前的三个小院，整体没有任何改变，但所到之处无不令人耳目一新，王司令在熊背梁下了一番功夫啊。”
丁兆勇虽然没在熊背梁任职，但他近几年年年从熊背梁往返，同样感受到熊背梁的变化，随声附和墨云赞叹熊背梁环境变化，陈苏丹道：“说起来颇有点无奈，两位元帅还记得当初川康草原的那场战事吧？草原成氏一族恶行累累民怨极大，可成氏一族中也不是全部都是恶人，那些未成年的孩子没干过什么坏事，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部判罪作为血奴对不对？可是当时那种情况由不得人，四方联军中青山、老店、均贤以及草原民众强烈要求根除草原成氏，不得已，我们家老爷把草原成氏二百妇孺暗中送到熊背梁。
这些人从此在熊背梁栽花弄草，几年下来总算有了成效，两位元帅所到之处均属人们时常可见之地，熊背梁近八百平方公里面积，绝大多数地方还是杂乱无章，他们可做的还有很多。别的不说，熊背梁机场周围到处光秃秃一片，以这二百多人的能力得有些年头干，务苗都忙不过来，更别提移栽了，谈起这点真有些羞愧，即对不起这些人又对不起川康民众，毕竟是对民众撒了谎。”
墨云和丁兆勇这时已经得知熊背梁从事种植业养殖业的均为驻军官兵家属，听了陈苏丹的话才知道原来熊背梁还有草原成氏族人，对这点两人心里并不认同，他们认为应当斩草除根不留隐患。陈苏丹当然不能坦诚这是当初王仁智对成海江的承诺，更不能透露如今成海平等被王仁智送往魔鬼岛，交给庄瑞琪护卫，若干年后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至于熊背梁周边的企业，陈苏丹并不担心，联盟军代表团对直属集团军的训练场地没什么兴趣。
三人正准备进房间，小花在后边道：“奶奶，三天前奶奶今晚就有安排，是不是我去司令部找人替奶奶陪客人？”今天川康军方的陈威霆等人抵达熊背梁，陈苏丹罗家业等有重要事情商议，没时间在这里闲聊，小花心知肚明，即不能慢怠客人也不能耽误正事，定酒宴是一回事，什么人陪客人是另一回事。
陈苏丹一拍脑门道：“看我这个记性，真对不起两位贵客，这样吧，小花，你去司令部跑一趟，顺便再弄两瓶好酒，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两位元帅还请不要见怪。”
墨云和丁兆勇身为联盟军元帅，整日为酒宴头疼不已，但必要的应酬又不好推脱，如若进三号院之前小花提醒陈苏丹，两人可能找个借口推辞，现在推辞未免有瞧不上直属集团军的嫌疑，只好听任陈苏丹安排小花换人。今天是谈判第一天，陈苏丹有意如此，让茅立尧和蒋希如晚上在这里陪墨云和丁兆勇耗，这两人长期从事后勤医疗工作，彼此有共同话题，尽可能耗晚点少指点联盟军谈判代表团。
小花再次回来时身后跟着茅立尧和蒋希如两人，陈苏丹道：“欢迎宴会上已经见过面了，不过两位元帅恐怕还不清楚这两位的身份，别看军衔只是中将和少将，可是在军中的作用非常重要，不次于邢凯这个直属集团军上将司令。这位蒋中将同时兼任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后勤部长，全靠他从中协调，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才没有在后勤保障方面出过大问题，毕竟我们不是联盟军，军费开支后勤保障武器装备都有困难。这位茅少将虽然是后勤部副部长，但他主要主管军方医疗保障工作，磐石军总医院和直属集团军医院均经过他的努力才得以保障广大官兵和家属身体健康，大病小恙不至于抓瞎，特别是军人家属有保障后不拖广大官兵后腿。”
墨云和丁兆勇虽然身在隆武或者昭化，但对于磐石军总医院却不陌生，近几年磐石军总医院声名鹊起，各地权贵富豪前往云兰磐石军总医院求医问诊的越来越多，磐石军总医院大有跃升为国家联盟著名医院的苗头。目前没有任何医院哪位名医敢开出一千金币的挂号费，并且每天只有十个名额，唯独磐石军总医院一位年轻的女军医敢开出这么离谱的挂号费。
到现在为止许多人认为这是这位女军医在自我炒作，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军医能有多高明的医术？传言很多但相信的人没几个，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得疑难杂症，谁不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传言归传言，万一是真的岂不更好，因此很多权贵富豪关注磐石军总医院消息。总有疑难杂症无处医治的权贵富豪，最终有病乱投医前往云兰磐石军总医院求医，总体上反映比较好，绝大多数病情得以缓解和控制，个别人依旧没有效果，一部分患者效果很好。
事实胜于雄辩，不到万不得已求医无门的地步，绝大多数患者不会前往云兰磐石军总医院求助，国家联盟著名的医院有名望的医生多了去了，哪怕仅有两三成患者病情得以缓解，磐石军总医院就值得一去，何况七成患者反映良好。今天竟然见到磐石军总医院院长，两人岂能错过机会，陈苏丹安排的人恰到好处，搞清楚情况后，今后万一遇见朋友求助，可决定是否给朋友推荐磐石军总医院。
陈苏丹介绍完毕，墨云和丁兆勇很是热情，陈苏丹借机道歉后告辞，当晚果如预计，蒋希如很少有说话的机会，大多是茅立尧和墨云丁兆勇围绕磐石军总医院在聊。身为磐石军总医院院长，媳妇又是副院长，商雅兰治疗的疑难杂症病例自然随手拈来，加之前不久宝兴王国发生的瘟疫，就是在商雅兰率领磐石军总医院医护人员援助下战胜瘟疫，不由人不相信商雅兰高超的医术。
墨云和丁兆勇之前真没往这方面想，今晚可算此行的一次意外收获，身为磐石军总医院院长，茅立尧以数据说话，商雅兰天价挂号费接诊的患者，总有效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二，这个数据目前国家联盟没有一所著名医院能达到。这可不是普通患者，普通患者治愈率哪怕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也不值得自豪，四处求医问诊无果的那些疑难杂症患者，各大著名医院权威医生有效率很难超过五成，两三成就足以很自豪了。
当晚四人在三号小院聊的非常投机，直到下半夜才散场，墨云和丁兆勇非常高兴，茅立尧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提前联系，他绝对保证抵达云兰两天内挂上商雅兰的号。一天十个号听起来不少，但架不住求医问诊的权贵富豪总数多，偏偏商雅兰很有个性，每天只有十个专家号，并且不准倒卖专家号，一经发现号作废是小事，关键是她拒绝接诊，因此目前许多抢不上专家号的权贵富豪只能挂普通号住普通病房。
当晚陈苏丹等人也是下半夜才睡，回家后不但陈威霆樊田高等人在等候她，邢凯罗家业等人也已经到场，陈苏丹到家时邢凯已经把目前大概情况转告陈威霆等人。当晚在场的为陈威霆三人，磐石军仅有樊田高在场，邢凯和罗家业代表直属集团军，至于张唯清汪檀啸等人均未到场，他们需负责指导谈判搜集信息。
眼见已经到了年底，川康防卫部已经收到明年军费预算计划，严在明、屠晓宇、陶欣然三人已经明确与各自所属摊牌，鉴于川康目前面临的局面，裁军势在必行，军费将连年递减。目前川康北部邻国川北国拥有五万兵力，东部鲁甸、长山、文屏三国合计总兵力不足二十万，川康四方目前合计总兵力合计超过五十二万，以川康的国力难以负担如此规模的军队。
按照计划，严在明等人要求青山、老店、均贤三地大规模裁军，以目前磐石军七万为标准，便军队规模控制在三十万人以内，这就意味着三地需裁军二十万以上。陈威霆道：“严老板私下对我透露，他和屠晓宇陶欣然倾向于青山、均贤、老店把军队规模控制在五万以内，三地保留一个集团军建制，磐石军战力出众，可适当增加到十万人，其中八万为磐石军，另外两万归防卫部，川康理想的总兵力为二十五万。”
国家联盟各国之间战事时有发生，樊田高道：“真是卸磨杀驴，他们这些人就不想一想，川康南北跨度八百公里，北边的川北国和川康目前交好，恐怕不会发生战事，可是山口县外边如果三国联手，磐石军八万面对的是二十万雄兵。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以目前川康的轻步兵，面对川北国五万拥有重型武器恐怕只有吃亏的份，以弟兄们血肉之躯和钢铁对抗，亏他严在明说得出口，就算按照计划裁军，今后武器装备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