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东方实业集团
那个保镖都有些臂力，给自己挑选的是硬弓，但仍然没一个取得成功，王仁智压轴登场，正在给自己挑选硬弓时，夏雪梅过来道：“哥，咱不玩了，成功不成功由人家说了算，你成功了也白费劲，有什么玩头？”
王仁智道：“咱们来的目的是玩个高兴，那有你这样非要强求什么，哦，要是不能挑战成功就不玩了？人家是在做生意，咱们是在玩，别捣乱。”
其实王仁智手也有些痒痒，下边河道四十米的箭靶他确实没啥兴趣，一百五十米的他才想试一试，这地方的张张都是硬弓，王仁智试了三张弓便放弃了后边。挑战无需下河道，选好一张弓还需往后边走二十几米，站在标志杆后再一瞧，箭靶似乎又小了一些，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王仁智才抽出第一支箭。
这个距离敢尝试的人都不多，除非绝顶箭法高手，绝大多数人给他支步枪都不行，何况是弓箭，王仁智一连射出七支箭，那边都从箭靶后捡起射出的箭。王仁智也是效仿保镖，眼见剩下三支箭了，他明白即使再给自己三十支箭也不行，这才放弃目标挑战射远，争取成功哄夏雪梅高兴。
夏健昊从保镖和王仁智拉弓时的动作便知道他们不是生手，并且可能水平还高于自己，满是希望的看着王仁智，不料第一箭还是以失望收场。夏雪梅嘟囔道：“不让试非要试，让这帮人看咱们的笑话，这是何苦。”
万乐奇道：“王老板的角度有问题，应该再向上调整一些，四十五度角肯定低了，仰角提高才能克服高克服山体的角度。”
王仁智点点头搭上第二支箭，前推后拉同时用力，猛然间只听啪的一声响，弓居然被他的神力拉断了，这可是一张硬弓，王仁智在夏雪梅的惊呼声中放下手里的这张弓。一旁的伙计见王仁智又来挑选弓，赶忙抓起一张弓推荐道：“这位爷好神力，请爷就用这张弓吧，如果这张弓还经不起爷的神力，那么其它的弓爷也就不用挑了。”
原来这些弓虽然都是硬弓，但还是有区别，伙计给王仁智推荐的这张弓比所有硬弓都更胜一筹，王仁智刚才也只是小试牛刀，他在试验力度和角度。接过伙计推荐的这张弓，王仁智笑道：“谢谢了，但愿这次运气能好点。”
说罢，转过身来到射箭位置，抽出一支箭，微微深吸一口气，随后弓如满月后手三指轻轻一松，随着弓弦一声轻响，一支箭飞向半空。之前保镖和王仁智自己射出去的箭那边都是从山顶方向跑下来，二百多米外基本上已经看不见射出去的箭了，只能从对面在什么地方拾起箭估算距离，这次对面没下山，而是往上跑，夏雪梅立马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声欢呼。
大约三分钟之后，对面还是把手臂抡圆，示意这次仍然没有挑战成功，夏雪梅立马嚷嚷道：“胡说，这次绝对挑战成功了，这地方根本没法玩。”
一旁的伙计赶忙道：“这位奶奶可真冤枉了我们，这位爷还有最后一箭，等爷射完最后这一箭，请随小人去看看那支箭，那支箭插在地上没人动过。爷真是好神力，就差两米左右，这里已经三年没一个客人挑战成功了，小人祝愿爷最后这次马到成功，爷这次注意观察对面山上山下的旗帜，借助风力成功大有希望。”
射箭危险性很大，因此现场拉满了各种警戒线，远处山谷和山坡上插着许多颜色鲜艳的旗帜，估计各有各的含义，王仁智刚才没注意，看来夏雪梅真冤枉人家了。现在回想起对面山上抡圆了手臂挥舞，人家之间应该有某种信号，不然伙计凭什么说还差两米，王仁智再次对伙计表达感谢，并且替夏雪梅致歉。
山腰上的游客见到王仁智等人发起挑战时满是不屑，他们大多是本地或者周边的游客，外地游客没这么早来射箭，一般中午饭后是这里游客的高峰期。事实也如他们所料，没一个人挑战成功，直到王仁智拉断一张弓，这些人才重新关注他们，待到看见对面往上跑寻找箭时，有人便好奇的过来看热闹，看看是否可亲眼目睹一次挑战成功。
这些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因此和伙计显得很熟悉，一边在伙计这儿打听情况，一边等候看看是否有幸亲眼见证挑战成功。王仁智站在原地观察对面风向，令他郁闷的是十分钟过去了，始终是逆风，不免有些焦急，一位游人大声道：“朋友耐住性子，千万不能着急，山里的和小孩子脸一样变的快，再等几分钟。”
王仁智听后回头对这位热心的游客报以微笑致谢，万乐奇小声道：“刚才是我疏忽了，风向确实很关键，听说一万金币挑战成功就是在一场狂风中取得的成功，那是一位射箭高手，他在这里整整等候了三年才遇见一场狂风。”
王仁智还在为此纳闷，按理自己虽然箭法很一般，但论力量绝对不逊于射箭高手，三百五十米自己都很困难，四百米估计没人能挑战成功，应该就是一个噱头。听了万乐奇的话，结合伙计主动给自己推荐硬弓，相信这是件真事不是传言，如果没有任何希望，谁还来挑战。
果如那个热心游客所言，十几分钟后王仁智终于等来了顺风，他立马弯弓搭箭快速把箭朝半空射出去，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对面。有了上一箭的经验，对面的伙计又往高处移动位置，虽然是强弩之末，但万一一个疏忽出点意外，吃亏的是自己。
好半天对面没有动静，夏雪梅在王仁智身边小声嘀咕道：“咋回事，也不给句话，真是急死个人。”夏雪梅心里着急，身后有十几个看热闹的游客，她也不好毫无顾忌的大喊大叫。
万乐奇道：“恭喜老板，对面的伙计正在准备鸣炮报喜。”
那个热心的游客这时也大声喝道：“恭喜这位朋友挑战成功，成为三年以来的第一人，看朋友也不像个射箭高手，先天身体条件也很普通，佩服佩服。”就在这时，只见对面升起三股白烟直冲云霄，随后半空中响起三声炮声，以此恭贺王仁智挑战成功。
伙计赶忙过来给王仁智躬身施礼，嘴里道：“恭喜这位爷成为本谷三年来挑战成功第一人。”
一众游客也朝这边涌来，万乐奇赶忙小声对夏健昊道：“快告诉你姐姐，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等一会有很多人过来看热闹，想走都走不了。”
夏雪梅兴奋的手舞足蹈，王仁智刚给伙计还完礼，十几位游客便来到面前，刚才那位热心游客道：“恭喜朋友挑战成功，大喜啊。”
王仁智拱手道：“同喜同喜，不是阁下帮助，在下也没这么好的运气。”
热心游客道：“看朋友面生的很，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游玩，真是令人佩服啊，给了我们这些人一个开眼界的机会，今天真是幸运，好多这里的常客多少年也没遇见一次，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这时随从来到王仁智身边小声嘀咕道：“老爷，姨奶奶早晨没用早餐，肚子饿了急着去用午餐，定好的午餐晚了就凉了。”随从的话声音并不小，对面的人耳力如果好也能听见。
这个夏雪梅搞什么名堂，王仁智转脸一看，夏雪梅姐弟已经在一百米开外，王仁智道：“吃饭也不用这么急吧？起码也应该给点和这些朋友分享快乐的时间对不对？”
随从如果耳语不会那么大意，夏雪梅那么爱显摆突然就走，王仁智突然明白这是万乐奇的主意，对面这些人都是普通游客，万乐奇故意来这里就是避免见到熟人。刚才的三声响炮估计吸引不少游客，想通之后王仁智故意亮话给对面的游客，热心游客听后道：“快走吧朋友，我们这些人已经亲眼见证朋友挑战成功，大家都很快乐，别走晚了晚上上不了床，大伙说对不对啊？”
众游客一阵嘻嘻哈哈的跟着起哄，毕竟彼此是陌生人，玩笑不是太过分，王仁智一步三回头的给众人拱手道别，有意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夏雪梅边走边小声呵斥夏健昊，埋怨他出的馊主意，她还没玩够有些扫兴，把怨气撒给弟弟，王仁智刚撵上姐弟俩，夏健昊便撒腿奔向小轿。
连山地方不大，可玩的地方不少，并且适合各色人等游玩，路旁妇人孩子便宜的凉茶一个铜板一杯，店铺里高价的还有一杯一百金币。万乐奇是这里的常客，他知道王仁智不想与陌生人往来，结识这里的朋友，所以带的路大多尽可能避免遇见熟人，即便如此他还是遇见十几个朋友。
夏雪梅玩的兴奋，和夏健昊在万乐奇的陪伴下几乎不放过任何地方，王仁智和两个随从有时候干脆在路旁喝着一个铜板一杯的凉茶等候他们。所谓的玩无不带输赢，王仁智真没什么兴趣，这一玩就是三天，直到第三天下午才算尽兴准备打道回府，快到停车场时路旁有个冷饮店，夏雪梅连呼热的很去消消汗。
王仁智对冷饮兴趣不大，要了壶茶，顺手抓起一份小报翻阅，眼看连山之行就要告一段落了，夏健昊和夏雪梅在一起算账，夏健昊高兴的说还没花到一顿饭钱。夏雪梅道：“你真能算，哥赢的一千金币算什么？把你能的玩三天不花钱，一天平均三百多金币好不好？”
万乐奇本想问问王仁智下一步有何打算，王仁智指着小报上的一款微型车问道：“这个生产微型车的东方农业机械厂是不是以生产山地农业机械为主？”
万乐奇摇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我对农业从不关心，东方厂应该在西北部山区，最不行也在西部山区附近，今晚回去我打听打听。”
王仁智道：“东方厂位于石家县，听这个县的名称好像是个山区县。”
夏健昊被姐姐怼了一头，听见两人的话赶紧跑过来道：“石家县的东方厂我去过一次，就是以生产山区农业机械为主的企业，规模大得很，听说员工不下五十万，附近相邻的几个县都有东方厂的分厂。”
万乐奇听后道：“哎呀，健昊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个厂我知道，确实是个很有规模的企业，不对，应该是一个企业集团，东方厂不仅仅是个生产农业机械的企业，还生产战车部件。这个企业生产军品部分的企业名为东方实业集团，在凌源国很有名气，企业固定资产高达百万亿，属于重工业企业，不是健昊提醒我真想不起来。
老板不会想去东方厂购买武器装备吧？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说东方厂不直接出售武器装备，即便东方厂有武器装备销售，外人也买不到手。凌源国有一些军工企业，只接受本国军队订单，联盟军司令部以及国家联盟军委会也可直接下订单，泰顺和宝兴两国需通过军委会或者联盟军司令部下订单，横川王国根本就无法购买任何军品。”
万乐奇起初不明白王仁智打听农业机械厂干什么，听了夏健昊的话后想起东方厂还是个军工企业，他知道王仁智手下握有重兵，以为王仁智想购买武器装备。国家联盟虽然对武器装备管控不是很严格，但是仅限于步兵轻武器，对重型武器装备的管控很严格，万乐奇不等王仁智张嘴，先以横川王国为例打消王仁智的企图。
第1120章教训夏健昊
王仁智明白关于武器装备方面的规定，这是磐石军进驻熊背梁之后，头上顶着直属集团军编制，等于某种程度主动接受联盟军管辖，从而得以采购部分重型武器装备后才知道的事情。小报上刊登的是一张这款小型车辆在山区羊肠小道行驶的照片，报道的是预计今年凌源国夏粮收成，预测今年凌源国粮价走势。
湾南、麻岗镇和丽水都属山区，川康王国七成国土属山地丘陵，如果获得军委会批复得以进驻山南国，需要大量该款小型车辆，万乐奇其实误解了王仁智。王仁智问夏健昊道：“你去过东方厂，那么这款小型车辆的价格你了解吗？东方厂的农业机械有哪些品种你知道吗？”
万乐奇听后才明白自己误解了王仁智，心里有些奇怪王仁智问这些干什么，谁不知道从事农业生产回报率极低，投资大见效慢，哪有投资工业的回报速度快。夏健昊道：“我去东方厂是路过，我没有做东方厂生意的实力，所以具体情况不清楚，这款车辆价格估计不会太高，对使用者也没有任何限制，咱们昨天在连山玩的就是这款车辆，小孩都能玩。”
昨天下午大伙确实玩了半下午赛车，一千五百米一圈的赛道，五金币跑五圈，赛道安全设施非常齐全，生手很多，导致撞车翻车事故频发，但没有任何人受伤。夏雪梅在另一张桌子问道：“你确定咱们昨天玩的赛车和现在的是同款吗？”
夏健昊道：“当然，外观虽然有改变，但绝对是同款车型。”其实王仁智也能确定，他昨天就看中了这款车辆，想着回来后去经销车辆的地方打听打听，玩的时候就考虑到驾驶这款车辆可能无需进行专业培训，果然得到夏健昊证实。
夏雪梅道：“那我就知道这款车辆的价格，这小破车可不便宜，比普通小型车辆价格稍微高一点，听说在十二三万左右。”
夏雪梅很少关心这类事情，她除过唱歌跳舞外就是逛街游玩，她能报出价格很是令人意外，王仁智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猜的还是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标价？”
夏雪梅道：“是我昨天在赛车场等待时听伙计给一个客人报的这个价格。”
“哦，你还听说什么了？”赛车场的游客很多，几百位游客只有二十辆赛车，排队的时间是上场时间的十几倍，王仁智排了三次一次没上场，全都让给夏雪梅。他其实也问过伙计，不过他先问的是车辆产地，没顾上询问价格，可能伙计担心他是个潜在的竞争者，吊着脸甩给他不知道三个字。
夏雪梅道：“人家在我身边说话，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就是个巧合，能听见啥？想知道还不容易，明天我陪哥去一趟东方厂，石家县我刚好没去过，健昊，你去过石家县，有什么好吃和好玩的东西？”
夏健昊摇摇头道：“刚说过我是路过，就在东方厂附近小店吃了顿简餐，有啥好吃好玩的真不清楚。”夏健昊惦记答应自己的益寿丹蜂王浆和冰雪酒，那些东西都得去昭通，如果夏雪梅陪王仁智去一趟石家县，以夏雪梅的性格又不知道耽误几天。
王仁智心里已经决定去一趟石家县了，可在连山玩的这三天与外界失去联系，不知道是否发生变故，于是道：“去不去东方厂等晚饭后再说吧。”
万乐奇有求于人，他希望王仁智在联东多留几天，听了王仁智的话后明白王仁智去意已决，明天不去东方厂也会离开联东，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夏雪梅心里有点不高兴，以为王仁智不打算带自己去石家县，嘴里嘟囔道：“一个小时就吃晚饭了，有啥等头，去不去不就一句话吗？”
王仁智没理会夏雪梅，怕和夏雪梅纠缠不清，也不好当着万乐奇说需要等到知道这三天没发生什么变故才能做决定，一半句话说不清不如不说，万乐奇终归属夏家的外围势力。任何时候返程给人的感觉都用时比较短，其实回联东的时间和来连山的时间差不了几分钟，众人直奔福安大酒楼，从连山上路前万乐奇提前预定了客房和包间。
福安大酒楼是家集餐饮住宿为一体的中等规模酒店，王仁智等人先去安排客房，安放行李物品，万乐奇去包间点菜。刚放下行李随从便禀报三天失联陈苏丹很不高兴，催促他尽快赶回麻岗镇，夏雪梅也得到白晓丽的消息，帝豪娱乐会所即将重新开门营业，让她火速赶回昭通。
时朗逸严在明等早已经离开麻岗镇，如今麻岗镇只有朱语敏以及军方将领，王仁智联东之行陈苏丹本就很担心，见过老祖他却游山玩水，陈苏丹催促他赶紧返回。根据白晓丽的消息，昭通安全局已经免除昭德区安全局正副局长，ZT市政府免除雪梅歌舞团三亿金币的税，等于满足了雪梅歌舞团的全部诉求，会所近两天即将恢复营业。
夏雪梅回联东的路上一路与万乐奇和弟弟讨论如何前往石家县才好，走空中和陆路用时都差不多，联东和石家县都没有机场，连东恰好有直达石家的客运班车。夏雪梅本来已经做好了与王仁智去一趟石家的准备，不料昭通安全局那边这么快就承受不住富豪压力，王仁智让她明天动身回昭通。
夏雪梅道：“苏丹姐姐在麻岗镇那边催，哥也得尽快返回麻岗镇，我明天陪哥一起上路，我离的近，送走哥以后我回昭通。”凌源国是靖远国的邻国，夏雪梅回昭通很方便，王仁智走陆路搭客运班车得好几天，夏雪梅想当然的认为王仁智会选择前往机场走空中航线。
王仁智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不用你送，苏丹那边主要是有点草木皆兵，晚两三天也没什么，石家县必须去一趟，这件事情很重要也很急迫。”湾南、丽水、川康都需要小型农业机械，但眼下最急迫的还属麻岗镇，有了农业机械，杰克逊等劳动效率可大幅度提高，山民不但送往吴川的农产品可增加很多，关键是不用过那种两头摸黑赶路的日子了。
夏雪梅听后很不高兴，撅着小嘴道：“我不管，昭通有白姐姐在，有没有我关系不大，我要陪着哥去石家县，我顶多晚回昭通一两天，哥身边现在没有人，我可以替代桃芳她们，反正我要陪着哥一起去石家。”
夏雪梅要么不讲理，要么胡搅蛮缠给自己寻找理由，王仁智明白她就是想再多放松最后几天，把她留在身边没啥作用，夏雪梅就是个永远玩不够的大孩子。万乐奇还在等着给自己送行，不搞定夏雪梅这顿晚宴别想安生，王仁智道：“这事暂时先放一放，我晚上还需要问问苏丹，你也弄清楚昭通那边现在是啥情况，说不定我也要去趟昭通。”
说自己可能去昭通是谎话，不撒这个谎夏雪梅不会安生，给她点希望才行，否则夏雪梅软磨硬泡嘴皮子能磨破，撒这个谎是眼下最有效安抚夏雪梅的手段。夏雪梅听后道：“行李吃完晚饭回来再收拾，快走吧，别让万董事长等的时间太久了。”
今晚等于万乐奇给王仁智送行，这顿晚宴时间不会短，夏雪梅希望早去早回，早点回来商定明天的行程，王仁智道：“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万董事长才点菜，上菜咋也得个十几二十分钟，抓紧时间冲个凉再下去。”
十分钟后，两人先后冲个凉换了身衣服，夏雪梅递给王仁智两瓶芦河老窖，自己抓起两瓶芦河醇，王仁智道：“两瓶就够了，拿那么多干什么？”
夏雪梅道：“就剩最后这四瓶了，带着麻烦，剩下两瓶送给万董事长，反正你不去昭通就回麻岗镇，短不了你喝的酒。”
万乐奇知道王仁智不去石家也要离开联东，今晚等于给王仁智送行，因此晚宴非常丰盛，见王仁智手里提着个包，知道里边是什么，赶忙道：“刚才疏忽忘了告诉王老板，这几瓶酒可是好东西，还是留下的好，或许去东方厂时还能派上用场，今晚咱们品尝星昊酒，已经去我家里去取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万乐奇这几天品尝过几次芦河老窖和芦河醇，芦河醇之前他曾经品尝过，芦河老窖则是第一次见，芦河醇稍微略逊于凌源三大名酒，不过物以稀为贵。在凌源国芦河醇不是以品质论，论的是谁能搞到芦河醇，万乐奇家里存了一些凌源国的三大名酒，可一瓶芦河醇也没有，因此万乐奇建议王仁智留下，说不定起大作用。
王仁智道：“万董事长的存货就留着吧，芦河老窖市面上见不到，咱们今晚就干芦河老窖，把芦河醇留下。”即便在襄平芦河老窖也见不到，市面上的芦河雅丹系列来自雅丹楼，送礼不能用没人认识的东西。
夏健昊道：“哥还是听万董事长的建议为好，老祖哪里有了芦河老窖，芦河老窖现在可能作用不大，以后说不定起大作用。”白晓丽给老祖准备的礼品夏健昊很清楚，知道经老祖之手会在夏家所属势力中出现一部分，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夏健昊赶紧卖弄。
夏健昊的话无疑暴露了王仁智联东之行的目的，夏雪梅瞪了弟弟一眼，夏家老祖的行踪是个秘密，身为夏家附属势力的万乐奇也不知道老祖行踪。得知王仁智此行是与夏家老祖见面，万乐奇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几天他还在担心夏家知道后有误解，既然王仁智已经投靠夏家，万乐奇自然不再惧怕引起夏家误解。
夏健昊无意中捅破窗户纸，反倒令万乐奇彻底放开了，之前小心翼翼既怕得罪王仁智，到手的廉价股份泡汤，又担心引起夏家误解两头都得小心应付。打消顾虑后万乐奇放开了不少，不再对王仁智唯唯诺诺，在他的坚持下晚宴还是用的星昊酒，也不坚持给王仁智派两辆车，任由王仁智搭乘班车。
夏健昊却因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代价，原本夏雪梅已经答应让他跟随自己前往昭通，结果夏雪梅说什么也不让他呆在自己身边，自己单独去昭通。虽然夏雪梅仍然没有反悔，但就几天时间还要分头行动，区别很明显，毕竟是亲姐弟，王仁智看着夏健昊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替他求情，不过夏雪梅连他的面子也不给。
王仁智不能多说，这是夏雪梅姐弟俩之间的事情，他不好多干涉，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料当晚躺下后夏雪梅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健昊的事情你不许插手，但凡和他有关的事情都必须先告诉我，要不然别怪我翻脸，苏丹姐姐那边我也会打招呼。”
王仁智道：“就你个小样还和我翻脸？你现在给我翻个脸让我看看，我还真想看看你翻脸的样子。”
夏雪梅听出王仁智在逗自己，明白他没把这件事情太当真，赶紧道：“算我求你了哥，我就这一个弟弟，我还能害他吗？就这点小事都不注意，以后难免会吃大亏，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犯的错有多严重。老祖是夏家五个核心之一，并且是核心中的核心，以老祖的能力扶持任何一个子孙，这个子孙身家达到万亿没任何困难，可老祖这么多年没对任何子孙伸出援手，至今老祖所有子孙没一个成事。
夏家虽然是五大财阀之一，但并不等于可以高枕无忧，五大财阀之所以能够长期雄霸国家联盟，和对门下子孙要求极为严苛有很大关系。就拿王翔宇这些人来讲，他们虽然身为旁系弟子，但家族看中的是个人能力，王翔宇能够获得家族授予信物就是证明，王翔勤身为王家嫡系，曾经获得王家授予信物，还不是一次失败就失去竞争资格？王翔利向自己兄弟出手，他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当他联合其他兄弟对王翔勤下手之时，他已经失去了竞争资格，因为他犯了家族大忌。
王翔宇当时完全可以帮助双方和解，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被家族看好，他出手不是为了给自己捞好处，而是给家族证明自己下手不容情。你以为他是为了得到桃芳给自己助力？实际上他是替家族出手扫除王翔勤，以桃芳的能力王翔勤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对于犯过这种严重错误，把自己命运置于外人掌握的人，家族绝不会重用，不说了，睡觉。”
第1121章第一次失眠
王仁智似乎不认识眼前的夏雪梅，原本他不打算让夏雪梅和自己前往石家县，听了夏雪梅的话后才明白所有人都没看透她，打小出自夏家，耳闻目睹使得她看问题的眼光和一般人不一样。当初王翔勤与王翔利以及王翔宇的那场商战王仁智不止一次听说，放着活教材他明知道桃芳不愿意回忆，还是不止一次提及，以求给自己吸取经验教训。
夏雪梅的结论和桃芳的结论虽然相同，但分析问题的角度大相径庭，王仁智很想就这个问题和夏雪梅多聊聊，看看时间太晚，遂决定让夏雪梅和自己同往石家，再谈谈这类话题。第二天一早，夏健昊苦苦哀求，夏雪梅依然不为所动，见王仁智也不替自己说话，夏健昊明白姐姐已经铁了心，估计昨晚又在王仁智耳边吹了枕头风，只好闷闷不乐的与大伙分手道别。
万乐奇本人没来给王仁智送行，不过还是派来两位保镖把众人送上班车，眼下已经是六月底，万乐奇筹集资金得给夏家打招呼，他只能变现自己手里的筹码筹集资金。联东距离石家一千一百公里，其中六百公里为山区公路，上路时王仁智认为需要两天，凭经验他不相信当天便可抵达石家县。
事实证明王仁智的判断出现失误，凌源国不但城市基础设施建设非常好，公路交通设施更是在国家联盟独占鳌头，班车当天晚饭后便抵达石家县。众人下了班车带上行李，出了客运站门口路旁便有许多待客的车辆，夏雪梅指着客运站斜对面道：“那不是个酒店吗？咱们先住下好不好？”
没人说话，大伙都明白夏雪梅问的是王仁智，王仁智道：“这的车这么方便，咱们找个离客运站远点的地方住下。”后边的话没说，大伙都明白他嫌客运站附近人流量大，宁可跑远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王仁智的话就是命令，众人分乘两辆车，夏雪梅坐下便道：“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几十米外就有住的地方，还要搭车去寻找住的地方，这些待客的见多识广，明白这些人为何舍近求远。
王仁智补充道：“最好离东方农业机械厂近一点。”
“吆，这可有点难为小的，大爷最好说清楚东方厂什么地方，石家县到处都有东方厂，还有一些分厂，外县也有分厂，小的怕误了大爷正事。”说着话车速慢了下来，王仁智和夏雪梅也说不出去东方厂那个部门，他们来的太匆忙，得知东方厂在石家县便动身，石家和联东距离太远，万乐奇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资料和信息。
驾车者等了片刻不见两人回答，这才说道：“大爷如果方便的话，不妨给小的透露去东方厂的目的，小的便可根据大爷的目的给大爷推荐酒店。”王仁智这种客人不是第一次见，而是见过很多，看出两人是第一次来石家办事，知道两人目的好推荐酒店。
购买农业机械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夏雪梅大大方方告知对方此行的目的，对方一听立马说道：“原来爷是来采购农业机械啊，小的知道了，这样吧，小的把大爷送到蓝郡酒店，蓝郡不但有客房，并且还有餐饮部，关键是还有早餐，东方厂的客户大多选择蓝郡，业务方面的问题爷在蓝郡打听很方便，那地方的伙计都知道个大概。”
夏雪梅听后高兴的道：“好好好，就去蓝郡。”
石家是个山区县，东方厂规模又大，山路曲折难行还没有捷径，没想到竟然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蓝郡酒店，抵达酒店时天已经快黑了。众人下车结账，开了四间客房，放下行李简单洗漱后问清餐饮部位置前去用晚餐，一顿晚餐的功夫便解决问题，侍者得知王仁智目的后立马联系，然后告知明天早饭后在客房等候消息。
回到客房后找来个伙计，一问才知道原来蓝郡酒店股东均以东方厂管理层为主，附近茶楼赌坊等也是这些人投资，销售一部距离蓝郡只有二百多米。问清楚情况后打发走伙计，王仁智再次和夏雪梅聊起王翔勤王翔宇等人的恩怨，他是第一次听到夏雪梅这种观点，桃芳本人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夏雪梅不耐烦的道：“这还用问吗？王翔宇也是逼不得已，就拿你来讲吧，别看你好像顺风顺水发展的很顺利，但是你如果出自五大财阀，早就被家族摒弃在考核弟子之外了。有能力赚钱只是一个方面，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势力也是一个方面，必须做到心狠手辣，任何击败的竞争对手都不得容情，决不能让心慈手软者成为掌管家族的核心。
当初算王翔利命好，所以损失不是很严重，不然他也落不了好，不过十几年时间王翔利名下资产不增反降，当初他联络的那些兄弟一个个败家还说明不了问题吗？如果王翔利和王翔勤互换一下，恐怕就是他落得王翔勤现在的命运，得到桃芳的目的是打击王翔勤，彻底击垮这个潜在的对手。
桃芳以为王翔宇隔三差五的召见王翔勤是为了以她自己羞辱王翔勤，其实是为了亲眼观察王翔勤，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去问问王翔宇。王翔宇每年两次派人清查王翔勤的资产，持有的股份，桃芳也罢你也罢，王翔勤都不敢坦白，王翔宇和王翔勤之间绝对有这个秘密约定，王翔勤胆敢对外透露等候他的必然是王翔宇的雷霆之怒。”
夏雪梅出自夏家，深得老祖喜爱，耳闻目睹熏陶之下自然熟悉这些套路，见王仁智沉默不语，夏雪梅道：“我说的绝对是事实，不说其他，就看看你是如何对待严在明和草原成氏那些人，再看看刘俊的下场，刘俊那件事情不会是张承轩一个人的主意，而是庄瑞琪林书阳他们共同商议的结果。”
王仁智其实不是不相信夏雪梅，他是在考虑老祖这次见自己的目的，三番两次邀自己拜见，绝不会是聊聊天吃顿饭，更不会是为了自己那点礼物。王仁智一直认为老祖见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招揽自己，自己没主动提出投靠夏家，老祖不好强行要求，按照夏雪梅的话，自己根本入不了老祖的法眼，那么老祖为何要见自己一面呢？
回想起见到老祖的一刻，虽然老祖慈眉善目面带微笑，但自己还是感觉到来自老祖的一股无形压力，这是老祖长期作为上位者积累而成的无形气场。王仁智明白夏雪梅的分析更切合实际，这就是自己和桃芳等人与夏雪梅之间的差距，这一切在没心没肺的夏雪梅看起来既简单又理所应当，自己和桃芳等人却屡次都未想到这点。
身边的夏雪梅已经进入梦乡，王仁智久久不能入眠，张海潮、刘七、米彭辉、成海江、成海平、王翔勤，严在明以及联东十三位股东和他们的家人，脑海里闪现出的是一个个失败者。这些人里张海潮成海江等早已经不在人世，以刘七一家和张海潮的家人命运最为悲惨，无论任何原因失败的后果都难以承受，桃芳三人的例子天天在身边警示自己。
桃芳三人在自己身边时间不算很长，她们自身发生的变化恐怕自己比她们本人还清楚，三人如今虽然身份卑微，但即便陈鼎新邓文鑫这些人对她们都很客气。作为失败者，三人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尽可能给自己选择最佳出路，如今不但可算得尝所愿，并且还有意外惊喜。
桃芳在三人里最有头脑，商战处于不利状况下主动牺牲自己寻求和解，避免两败俱伤的结局，保住东山再起的一丝希望，她自己恐怕都想不到，有生之年就能见到这一天。当初桃芳完全可以选择决战到底，结果是资产总额不会超过五百亿，当然对方也是损失惨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王翔宇顶多落个全身而退。
桃芳以自己的牺牲换取避免三败俱伤的结局，成就了王翔宇，王翔宇身家暴增，获得家族认可，得到家族授信额度的奖励，迈出了成为家族核心的第一步。娜娜两人和桃芳相比就有些冤枉，因为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家里的生意她们基本上无权过问，失败后却一同承受后果。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失败者向胜利者奉献自己的身体，供胜利者享用蹂躏虐待，还需承受心理的折磨，从这个角度讲更甚大梁朝的逍遥楼，心理折磨比身体的痛苦更加难以承受。王仁智很钦佩陈苏丹的适应能力，如果不是陈苏丹，没有周欣妍等人辅佐，凭借自己和陈苏丹拿什么战胜米氏，哪有之后的唐家寨和今天。
当晚王仁智思绪万千竟然失眠了，第二天一早竟然是被夏雪梅摇起床，迷迷瞪瞪刚睁开眼睛，夏雪梅便道：“天都已经大亮了，快点起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还要去吃早餐，也不怕晚了耽误正事。”
王仁智习惯早起，夏季天亮的又早，昨天与伙计约定今天上午在客房见面，说好的今早七点用早餐，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王仁智道：“哎呀这都七点了，你也是，既然早起来了咋不早点叫醒我？那么多人等我一个。”
往常哪怕下半夜三四点上床，第二天还是不耽误晨练，王仁智明白不是昨晚睡的太晚，而是由于心绪不宁晚上睡眠质量不好，以致影响体内生物钟，夏雪梅道：“放心吧，他们已经走了，我让他们给咱们把早餐带回来，耽误不了今天的事情，还好意思怨我，客房里连口水都没有，留下那么一大堆烟蒂，到现在还是满屋子烟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把人家客房点了。”
夏雪梅早晨起床便感觉满房间都是烟味，赶忙打开门窗散烟味，客房的热水也被王仁智喝了个一干二净，知道他昨晚睡的晚。待发现王仁智天色发亮还没醒，夏雪梅发现了异常，估计王仁智因为心思过多影响睡眠，于是决定让他多休息休息，通知大家早点去用早餐，给两人把早餐带回来。
向来粗枝大叶的夏雪梅也有细心的时候，王仁智心道：真难为她了。还不敢说出夸赞的话，怕夏雪梅蹬鼻子上脸，又提出什么新要求，昭通那边等着她回去呢。
刚洗漱完毕，一个保镖便把早餐便捎回来了，肉包子和豆汁简单实惠，两人吃完早餐王仁智习惯的点了根饭后烟，夏雪梅一把夺过去掐灭道：“昨天晚上还没够？今天少抽几根。”
王仁智道：“好好好，今天少抽几根，不过已经养成习惯了，这根不抽难受，就一根好不好？”
夏雪梅瞪了眼，没说话，王仁智嬉皮笑脸道：“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啊。”说罢赶紧又点了一支，夏雪梅叹了口气摇摇头，陈苏丹都没办法她知道自己也不好强行阻止，就在这时当当当的有人敲门。
夏雪梅看了看王仁智，客房门没关，敲门的不是自己人，王仁智示意后夏雪梅道：“请进。”
王仁智站起身和夏雪梅看向客房门口，进来个陌生人，陌生人道：“打扰了，鄙人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是东方农业机械厂的销售经理，姓闫名春晖，是这的伙计通知鄙人，两位老板对鄙厂的产品有兴趣。”
第1122章车辆安全
“闫经理你好，在下姓王，这是内人，闫经理请坐，去把慧慧他们俩叫过来。”酒店伙计真靠谱，还不到八点闫春晖就登门洽谈业务，王仁智握手赶忙让座，随手拿起小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支递过去。最后一句话是对夏雪梅说的，谈生意的事情夏雪梅没兴趣，留在这儿她反倒是不舒服，可以借这个时间和保镖在石家转转，慧慧两口子协助自己即可。
闫春晖接过香烟道了声谢，把手里的大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夏雪梅去把慧慧两口子叫过来，不出王仁智所料，小声告诉王仁智她去街上转转。慧慧进门后便动手沏茶，王仁智把闫春晖给两人介绍，从穿戴上可知道慧慧两人的身份，能够带两个私奴随行的是颇具实力的人物，闫春晖希望自己最好幸运的遇见一个经销商。
聊了几句闲话，闫春晖便把话题转入正题，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道：“不清楚王老板需要何种产品，因此鄙人先给王老板介绍本厂的产品，这是东方厂的产品目录以及各种产品的详细资料，相关参数一应俱全，请王老板过目。”
王仁智谈生意大多有饭局，不在酒楼就在茶楼，客房里谈生意的情况比较少，不过蓝郡大酒店普通客房都是套间，备有办公桌沙发茶几，犹如一间办公室，价格还不高一晚五金币。王仁智接过产品目录翻看，慧慧两口子和闫春晖聊起东方厂的生产规模，他们俩来自麻岗镇，知道王仁智急于采购小型车辆的原因。
在凌源国这些天王仁智见过一些在农田从事生产的农业机械，农田里劳作的人不多，凌源国的农业生产机械化程度比较高。产品目录前边基本上都是大型农业车辆，适宜平原地带，低矮的山区丘陵地带也有些地方适用，之后就是专为山区设计的小型车辆，这是王仁智此行的首要目标。
大型车辆型号繁多，没认真研究，没想到小型车辆种类型号也不少，目录上就有十二种型号，自己没那么多时间研究，还是听听闫春晖的介绍快，作为销售人员这是他的业务。王仁智首先询问的是在连山赛车场的那款车辆价格，闫春晖道：“这个型号为大力神系列第五款，出厂价不含税为十一万三千金币，加税的话出厂价为十一万九千三百九十金币，也就是十一万九千四吧。王老板真有眼光，这款产品不是为从事农业生产设计，而是为王老板这样的富豪设计，可乘坐三人，携带少量货物。”
“这么贵？这个价格比普通小型车辆还高出一万金币左右，小车一次可载七个人，价格高拉的人还少，这是为何？这款产品有什么特殊之处？”慧慧问道，她家洪灾前资产达两千多万，有一辆小型车辆，她明白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故意拿小车比较，看闫春晖如何解释。
闫春晖道：“这可不是以载客为标准来衡量，要看各种参数对比，别看大力神小，可动力却不小，可达到普通小型车辆的百分之八十五，仅从动力方面考虑，大力神的价格稍微高了点。可是车辆不能仅以动力一个参数为衡量标准，该款车辆与普通小型客车同为以载客为主要目的，更适宜山区道路崎岖狭窄，弯道较多坡道多等特殊情况。
可以这么说，该款车辆与普通小型车辆各有利弊，以石家县为例，普通小型客车具有明显优势，载客量大可容纳七人，该款车辆仅能载客三人，动力仅相差百分之十五，优劣非常明显。另外，普通小型客车在公路干线占据绝对优势，在山区道路跑长途充满一次能量可达五百八十公里，该款车辆仅能跑四百二十公里。
不过这并不能证明鄙厂的产品性能不好，这是因为鄙厂的产品针对性强，适宜山区特定路况，甚至可以说某种特殊情况下没有路的地段依旧可通行无阻。比较两款产品的轮胎，同为公路干线，鄙厂的产品的使用寿命是普通客车的两倍，与中档客车轮胎相当，优势明显。这只是在公路干线上的对比，如果在山区路况，鄙厂的产品使用寿命是中档小型客车的两倍，对普通小型客车则是完全碾压没有可比性。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安全性，山区路况下鄙厂的产品与高档小型车辆相当，整车重量仅比普通小型客运车辆少一百二十公斤，开个玩笑，如果在公路干线与普通小型客车迎头相撞，鄙厂的产品绝对干翻对方，乘员生命有五成希望。制动性能与高档小型客车相当，二百公里的时速刹车距在一百米以内，这在山区尤为重要，当然，起步加速能耗等方面大力神系列完全落于下风。
据对大力神系列第五款事故统计，百万公里事故率为零点四，事故中人员负伤率为百分之十七点六，死亡率为百分之三点七，普通小型客车的事故率与事故中的伤亡率都十倍于鄙厂产品。机动车辆给人带来极大的便利，但是因为速度过快，具有一定的危险性，鄙厂非常重视安全性，产品设置了三重安全防护设施，与高档小型客车相同。”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闫春晖把自家产品夸赞的可与高档小型客车媲美，所谓的不足也仅有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变相自夸，很是令人心动。王仁智不懂车，随苗冬雪进入国家联盟后，他曾经亲自动手驾驶车辆，这些年几乎很少动手，走到哪里都有保镖负责，更是没机会了解车辆。
“二牛，你说两句。”二牛是慧慧家老爷，他原本姓张，不过成为奴仆不能拥有自己的姓名，刚好当初爹娘给他起了二牛这个土气的名字，陈苏丹便让他去掉张姓使用本名。
二牛也不懂车，低头沉思良久才说道：“奴才也说不好，说对了主人老爷就听听，说不对的还请主人老爷原谅，奴才不懂车辆，只能从其它角度说说奴才的观点。”
王仁智道：“就你啰嗦，没用的废话少说两句，捡有用的说，别动不动就奴才长奴才短，还要让我说多少次？”
二牛听罢感激的看了王仁智一眼道：“明白了老爷，这款车辆充分考虑到山区道路的特点，重点突出安全性，为此牺牲很多，毋庸置疑很适合山区路况使用。不过恕我直言，这款车辆只适宜老爷个人使用，闫经理提供的统计数据有以点带面的嫌疑，并不能完全证明该款车辆的安全性能。山区道路崎岖狭窄坡道较多，因此车辆行驶过程中速度缓慢，发生事故的概率自然很低，想必闫经理也明白这点，十次事故九次快，这个数据需打折扣分析。
此外，动力仅相差百分之十五，载客量却相差一倍多，这个账谁都会算，也就是说这款车辆的能耗很高，等于相应的运营费用增加一倍多。一次充能相同的能量，山区路况比普通小型车辆少跑八十公里，说明这款车辆传动机构或者其它方面存在缺陷······”
二牛的话让王仁智心里暗自发笑，二牛两口子原本是个生意人，二牛保持着生意人的习惯，先不讨论价格，先给你的商品挑毛病，便于自己讨价还价。闫春晖心里那个气啊，你不懂就不要胡乱发表意见，跟这儿乱搅和，挑一大堆毛病不久是为了讨价还价吗？可东方厂的定价自己没权利擅自降价，得自己上级才有这个权利，自己一个业务员可没有这个权利。
气归气，身为业务员不能得罪潜在的客户，闫春晖翻出大力神系列第五款车型的资料，耐心详细的讲述性能参数，仍然免不了对比其他厂家的车辆。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这是各行各业的普遍状况，二牛两口子挑毛病，闫春晖逐一辩解，不过他心里很高兴，越是这个越证明对方是实心买家，不想买谁费这个吐沫星。
二牛两口子参与后，王仁智话少了很多，闫春晖尽职尽责不厌其烦的解答一个个问题，王仁智偶尔不明白的地方也插嘴提出自己的问题。不说丽水湾南熊背梁和川康等地，仅麻岗镇就需上百辆，有了农业机械产量势必暴增，山民的运力就是个大问题，这种微型车辆无需驾驶资格，一百辆二百辆都不一定够用。
东方厂非常重视安全性能，不然设计时不会针对安全方面增加防范措施，无论是自动驾驶还是手动驾驶，均有自动刹车以及对车内成员的保护措施，大力神系列还增加了一套预警功能，这点王仁智很满意。眼下麻岗镇急切需要农业机械以及这款微型车辆，今后丽水、湾南、熊背梁以及川康需要的量更大，采购总量上万台也不一定够，王仁智也很谨慎。
一个上午一款车辆的性能还没完全搞明白，王仁智心里很是着急，对方越是谨慎闫春晖越发肯定自己遇见了个实心买主，遂决定中午设宴款待王仁智。夏雪梅几人逛的兴起，不知不觉距离蓝郡十几公里，到了饭点眼见回不来了，赶忙通知慧慧，从慧慧嘴里得知进展不大，今天恐怕不会有结果，夏雪梅干脆让慧慧转告王仁智晚饭也别等了，回不回来很难讲。
由于和闫春晖不熟悉，不好带二牛两口子赴宴，王仁智自己和闫春晖前往隔壁酒店，蓝郡的餐饮部仅提供简餐，等同于工作餐。其实是闫春晖级别不够，不敢在蓝郡用餐，他在蓝郡有权签单，签的只能是工作餐的单，如果升一个级别他便有权签高一档的单，为了避免尴尬眼下只能自己破费。
闫春晖为了拉住客户咬牙下了点本钱，两个人点了三荤三素六个菜，不过酒却舍不得上好酒，三个金币一瓶的本地产小烧。王仁智好喝酒，因此进来路过吧台时便注意看了一眼，知道这里有普通冰雪酒，冰雪酒在国家联盟各地销量很大，由于申托戈的特殊政策，价格属于中下的五点五金币，品质口感却与十金币的相当，因此市场占有率很高。
闫春晖月薪才五十金币，这顿饭他可根据业绩报销，冰雪酒比小烧贵两个半金币，万一这桩买卖黄了，今天就赔定了。可是客户的要求他必须尽可能满足，闫春晖咬着牙吩咐侍者上冰雪酒，本来计划控制在五金币以内，这下肯定超支了。
王仁智随手摸出十金币递给伙计，闫春晖肉疼的表情看在眼里，不能无动于衷，几个金币自己不算什么，对闫春晖很可能是十天半个月家人的生活费用。闫春晖哪能让客户请自己，两个人为此发生争辩，到了现在闫春晖只好坦诚自己可适当报销一部分，等于他还从王仁智手里赚钱。
第1123章性价比
十金币对现在的王仁智算不上什么，可闫春晖月薪仅五十金币，另外每月还有一百金币凭收据报销的额度，平时日常生活中他可收集一些票据。现在王仁智抢在他前边埋单，他不在乎王仁智埋单，十金币对有钱的富豪不算什么，他是心疼眼睁睁的七个多金币票据拿不到自己手里，在心里盘算找个什么理由弄到票据。
蓝郡有餐饮部，并且蓝郡还是东方厂各级管理人员合股经营，闫春晖却舍近求远，王仁智不知为何，刚点的餐没那么快，便以此为话题聊聊。闫春晖作为东方厂销售人员接待过很多客户，其中有富豪客户也有富豪雇佣跑腿的客户，东方厂的产品动辄几万几十万金币，东方厂的客户群体中没有小商人。
凭经验闫春晖就知道王仁智是个富豪，身边带着妾室私奴随从，不是富豪没这么大排场，在富豪面前没什么必要隐瞒什么，闫春晖道：“王老板应该是第一次来东方厂洽谈业务，所以不太清楚蓝郡的情况，蓝郡是东方厂各级管理层合股所建，包括建筑物的产权。王老板应该发现蓝郡的所有客房均为套间了吧？这样客房可作为办公室，蓝郡还有三五间房间组成的套间，蓝郡的豪华客房由十个房间组成。
王老板估计昨天来的比较晚，大套间已经没有了，所以蓝郡的伙计没征求王老板意见便安排普通客房，也可能是王老板没问清楚，要不然王老板咋也该是个大套间。伙计给王老板安排客房时，但凡知道是来东方厂公干，便已经在前台留下标记，销售部副经理给客户编号，当晚或者第二天很早通知业务员，业务员接到通知后直接前往客房接待客户。
咋一看房间利用率不高，其实客户基本上就这么多，蓝郡每天闲置的客房很少，客房价格不高餐饮部价格也很低廉，吸引客户入住蓝郡。蓝郡等于是东方厂销售部的办公大楼，每年销售部都从销售办公费用中给蓝郡拨付一笔款项作为补贴，销售部办公楼等于东方厂的产品展厅。
咱们现在用餐的酒店和周边的茶楼都是东方厂高管合资，消费群体以东方厂的客户为主，根本不愁客源，唉，真是越有钱的越能赚，我们这些基层业务员一个月销售费用一百金币还必须凭票据才能报销。不怕王老板见笑，我们这些人时常从客运站的同事那里寻找票据，那边客流量大，搞票据比较容易，还得不时请那边的同事喝顿酒，客运站那个点的同事都安排的是亲信。”
王仁智道：“客运站那边还有销售部设置的点？我们昨天咋没看见？我们昨天还到处打探。”
“不会吧？销售一部二部在客运站附近都设置的有接待处，负责把客户送往蓝郡和红郡，哦，红郡接待的是军品客户，由销售二部负责，那你们昨天咋找的蓝郡？客运站离蓝郡可不近。”闫春晖吃惊的说道，他还以为王仁智是接待处送到蓝郡。
王仁智这才知道昨天由于到的有些迟，没观察客运站周边，直接乘车花了点冤枉钱，道：“昨晚到的比较晚，没观察客运站附近情况，出了客运站便直接叫了两辆车，把我们送过来的，喏，这个又没人给我报销，闫经理拿着或许还能用上。”
说话时看见伙计送过来的收款单据，想起闫春晖刚说的话，王仁智主动把单据递给闫春晖，自己不主动递过去，人家也不好意思张嘴讨要。闫春晖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便很快恢复正常，接过王仁智递过来的单据道：“谢王老板体谅，七金币在王老板眼里算不上什么，却是我们家十天左右的生活费用，我月薪五十金币，每个月大约凭单据报销一百金币，这部分等于还有五十金币的收入。月薪一百金币，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石家县东方厂三十万员工百分之九十月薪为五十金币左右，这些人生活很安稳，我这种人可算生活的很安逸。”
早晨两人才刚刚相识，闫春晖竟然主动谈及自己的薪水，以此向王仁智示好，即使是关系亲密的朋友之间也很少谈论这类比较隐秘的话题，王仁智顺势和闫春晖唠起了家常，凌源国是他见到民生安稳富足的国家，眼前这个闫春晖是个班组长，仅比普通员工稍微高一点，从他身上可知凌源国普通民众的生活状况。
酒菜上来后，两个人聊的更投机，闫春晖和王仁智碰了杯酒后道：“就说这酒吧，普通人哪怕很喜欢喝酒，也不能放开了喝，即便廉价的散酒一斤也得一个金币出头，喝多了家里其他开支就捉襟见肘。到了我这个地步还算稍强一点，想喝就喝，不过只能是散酒，瓶装酒可喝不起，冰雪酒只能逢年节或者和朋友聚会时才放开一次，十几二十金币一瓶的酒三五年才咬一次牙。”
看来这个闫春晖也是个好酒之人，王仁智故意看了看冰雪酒的产地，然后道：“这个冰雪酒不是本地所产，外地酒打入本地市场可不容易，好像销量还不错，可能和口感价位比较合适的关系。”既然遇见了不妨做个市场调查，北方气候寒冷，高度烈酒市场占有率很高，竞争比较激烈，不知道冰雪酒竞争力如何。
闫春晖呵呵一笑道：“看来王老板喜欢喝酒不假，可王老板不太会喝酒，冰雪酒岂止是口感好，冰雪酒的品质不输那些十几二十金币的中档酒，绝不应该划入低档酒的行列。目前除了廉价散酒外，石家县属冰雪酒的销量最大，幸亏冰雪酒产量大，不然恐怕会供不应求，我曾经听我们组长说过，东方厂好多管理层聚会都选择冰雪酒。”
王仁智微笑着没说话，好像被对方揭穿自己不会喝酒，感觉不好意思，难怪这个闫春晖上不去，连个组长都不是，不太会说话，这是身为销售人员的大忌，说话方式有问题。冰雪酒的品质和定价王仁智亲自拍的板，当时因为申托戈国的限价政策定价很低，如今何成森在申托戈有了话语权，几次试图放宽限价，均被王仁智劝阻。
酿酒是五原的支柱产业，申托戈国地广人稀，放宽限价势必导致流失大量客户，动摇支柱产业的根基，申托戈的国策非常正确。两个人酒足饭饱回到客房，有了这顿午餐彼此关系熟悉了不少，借着酒劲说话也跟随意，闫春晖主动询问王仁智购买微型车的目的，他作为业务员好推荐。
得知王仁智准备用于山区跑货物运输，闫春晖推荐大力神系列二型，整车核定载重四千斤，动力系统与五型相同，整车自重减轻一百八十五公斤，含税出厂价为十一万三千三。据闫春晖介绍，两款车整体架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外观不同，客车全封闭并且还有两个后排座位，货车为敞篷没有后排座位。
慧慧听后道：“这两种型号都需要，二型多占八成应该差不多吧。”
二牛道：“别这么急下结论，请问闫经理，一型车和五型车有何差异？外观看上去差不多，动力系统型号一模一样，整车轻了三百几十公斤，价格相差五万多金币，闫经理认为那种型号合适？”
闫春晖道：“准确的说一型不是山地微型客车，而是荒漠微型客车，荒漠地广人稀没有人烟，地形相对比较平坦，因此一型车牺牲了安全防护措施，仅保留了一套自动刹车装置，如果是山地使用我不建议选择这种型号。”
二牛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咋价格差了这么多。”二牛没去过荒漠，但他知道确实用不上那么多安全防护措施，荒漠地质较为松软，大不了翻个车而已，伤人的概率很低，翻次车微型车可能都不受影响照开不误。
王仁智道：“这两种型号那一种适合与农业机械配套？收割机、旋耕机浇灌耕地等等，深耕一般为多少？最深又是多少？”
闫春晖听后摇摇头道：“这两种型号都不行，这是东方厂的基础配置，与农业机械配套的是其它型号，有单独侧重某种功能，也有全能型，价格也相差很大，我一一介绍一下吧。”原以为王仁智是某个山区的土豪，来给自己选购座驾，得知还需要购买配套的农业机械，更确定他是个山区的土豪，城里人不会购买农业机械，平原地带的土豪采购也是大型农业机械。
闫春晖的业务能力很强，对于各种型号的微型车配套的农业机械了如指掌，边介绍边报价，这是他长期养成的习惯，便于客户根据性价比研判做出决定。二牛两口子听的直咋舌，任意一款可带动配套农业机械的车辆价格都在十六万金币以上，动力系统增加百分之三十，这还只是最低配置。
王仁智心仪的是大力神系列十二型，也是全能型，可与所有农机配套，但是仅车辆出厂价便高达三十二万，并且是税前价，价这么高功能自然齐全，可涵盖农作物从种到收全过程。二牛夫妻都是生意人，认为三十二万的价格过高，建议结合实际情况选购不同型号，闫春晖也附和二牛夫妻的意见，这仅仅是微型车的价格，配套农机还得一笔款项，另外该款车功率大能耗高，需要权衡利弊。
二牛两口子作为生意人算计的是投入和产出利润率，以金币为衡量标准，王仁智考虑的是实际需要，利润率为次要目标，直属集团军进驻山南和麻岗镇在即，最关键的是物资供给。闫春晖作为农机销售人员，考虑的是产品销售，尽可能满足客户需求又要结合企业生产能力，四个人考虑问题分三个角度，不在一个频段，一下午纠结在微型车的性价比和适用性等问题。
闫春晖的业务能力很强，不但对产品性能、价格、参数等了如指掌，并且对各型号微型车售后的使用情况也很了解，这方面他和二牛夫妻观点相近，以数据为参考劝王仁智谨慎行事。正常情况下一亩地一年两季可产七百斤粮食，大约价值十六金币，不考虑耕地因素，雇佣农机耕种收获浇灌，田间管理、运输等等相关费用约为六到七个金币，实际上处于亏损状态，因此农机费用很难上涨、
正常情况下农机一天可完成一百亩地的耕种或者收获，每亩地耕种收获均价四银币左右，一天毛利为四十金币，一年约工作一百八十天左右，毛收入七千二百金币。农忙时节往往白天晚上连轴转，抽水灌溉农田和气候有关，并且价格波动幅度比较大，有时可差两三倍，总体年均收入为一万金币左右，去除人工、能源消耗、税费、农机修理保养等费用后，每年纯利约为五千到六千金币。
一辆微型车三十二万金币，各种配套农机还需一笔开支，总投资超过五十万金币，七八十年可收回全部投资，比一般投资利润率确实稍高，收回投资前不得出任何细微差池，山区地形谁也不敢担保不出事。闫春晖建议王仁智不要贪图功能齐全，花那个高价划不来，不如订购两款型号，价格基本相当等于多采购一辆微型车，增加部分配套农机两辆车一年毛利可增长一点五倍。
三方意见不统一，严春晖提议明天去销售部实地看看样车，主要是现场观摩各款型号微型车与农机的配套情况，夏雪梅让慧慧转告王仁智，今天晚饭不用等他们，并且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和中午一样，王仁智和严春晖去外边用晚餐，慧慧两口子留在蓝郡用晚餐，严春晖本想给午餐弥补，不料王仁智要了个包间，估计晚上这顿饭又是蹭客户的饭，没十金币下不来。
第1124章靓点茶楼
两顿都是王仁智埋单，身为业务员的严春晖难免脸上挂不住，可自己和王仁智之间实力差距过大，他也不好与王仁智抢着埋单，十几二十金币对王仁智如同九牛一毛，对他可是十天半个月家里的生活开支。自己身为业务员理应做东招待客户，却被客户反客为主，无论什么理由严春晖都不应该，用过晚餐严春晖没有下班回家，主动邀请王仁智去茶楼坐坐，谈不成正事总得与客户联络联络感情作为回报。
王仁智本就打算晚上陪夏雪梅在石家转转，联东和连山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普通民众谈不上富足但生活的很安稳，华亭、川江等大都市也不及，不知石家是否与连山一样，如果一样的话凌源国绝对是最适合国家联盟普通民众生活的地方。王仁智始终认为人是最重要的生产力，没了人钱再多有什么用，这是他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及其重视粮食储备的根本原因，人离不开粮食，川江洪灾中粮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洲瓜礁更是立下大功，堪比十万雄兵的威慑力。
原本打算夏雪梅如果玩疯了和二牛两口子转转，既然严春晖主动邀请，王仁智便欣然接受，刚好遂了自己所愿，出了酒店右边紧邻着就是一家悬挂粉红招牌的茶楼，严春晖仿佛不知道似的向左边走去。王仁智对严春晖顿生好感，如今的王仁智已经不是那个啥都不明白的初哥，知道悬挂粉红色招牌的茶楼经营中涉及部分色情业务，他不止一次出入后才弄清楚经验的总结。
国家联盟各地赌坊、妓馆、茶楼、酒楼、酒店林立，包括大梁朝也不遑多让，堪称各国各地的支柱产业之一，从业者甚多，特别是赌博业很旺盛，娱乐场所的所有娱乐项目不沾赌的极为少见。蓝郡的客人均为东方厂客户，对面为东方厂销售部，因此酒店茶楼妓馆密集，赌坊仅有一家，外地客户办理公事之余吃住玩都很便利，两人四百多米从三家茶楼前路过，但闫春晖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说好的去茶楼却过门不入，联想起今天交往的言行，王仁智估计是这些茶楼消费较高，或者闫春晖打算带自己去较熟悉的茶楼或者是廉价的茶馆，正在心里琢磨时，两人拐上一条岔路。进入岔路后两人依旧边走边聊，王仁智没有在意，权且当饭后散步了，随着街道越走越窄，闫春晖好似专捡偏僻的地方走，路过茶楼依旧视而不见，王仁智心里不由得对他有了看法，就算蓝郡附近茶楼消费高，难道两顿饭还弥补不了吗？
就在这时闫春晖道：“王老板着急了吧？前边不远马上就要到了，冒昧的问个事情，不知王老板是否方便？不方便就算闫某没问，王老板打算购买几辆微型农用车辆？”
王仁智道：“这有什么不方便？实不相瞒，我现在还没确定，等明天看过农业机械后再说吧，目前这次打算采购一百辆左右，以后根据需要还会再与闫经理合作，希望闫经理届时给个方便。”熊背梁、丽水、湾南都需要农业机械，以后山南也有需求，不过谁出面谁出资很难讲，这次一百辆只是给麻岗镇采购，五十辆可租赁给山民，另外五十辆给战俘，三千战俘有了农业机械粮食蔬菜等产量翻两番不成问题。
闫春晖听后道：“看来鄙人没估计错，很遗憾的说一句，王老板恐怕此次东方厂之行不太顺利，别说一百辆微型农用车，即便十辆恐怕都很难，现在是六月底，一百辆王老板恐怕得等到年底或者明年才行。”
王仁智一听就明白这和东方厂的产能有关，当年自己在鹤新国订购第一辆小型客车时，与郑媛媛学习还算时间短一点，车辆到货足足等了三个多月近四个月，没想到在生产厂家也遇见这个问题。王仁智心有不甘，道：“还请闫经理帮帮忙，在下确实急需这些车辆，东方厂几十万员工，不会差王某这几十辆车吧？”
闫春晖道：“王老板有所不知，东方厂年产量五十万不假，年产值高达五千万亿，听起来数量不少，可那是整个东方厂的总产，涵盖军品民品两大类，共有几十种型号，王老板试想一下，这种专供山区的小型车辆能有多少？实不相瞒，今天给王老板介绍的所有型号合计年产总量才十三万辆，每月也就一万出头，一个月三十天日均产能约三百五十到四百辆之间，王老板的一百辆难啊。
东方厂历来首先确保本国军方订单，其次才保障来自联盟军的订单，军品生产优于民品这是个不容讨价还价的原则，再下来才考虑民品生产，根据经销商的订单尽可能保障经销商的供给，人家的订单可是全额付款。经销商后还有一些老客户，其实这些所谓的老客户也是经销商，只是因为市场不稳定才不敢提前下订单，订单很稳定的大多是资本雄厚的富豪，有能力承担市场波动，仅有个别经销商采取多地调货克服市场波动的困难。”
闫春晖的话令王仁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东方厂人均产值二十万左右，企业恐怕也没有产能潜力可挖了，先军品后民品确保经销商利益无可厚非，自己这种零星客户不确定因素太高，业务员全程接待东方厂很够意思了。王仁智情急之下道：“既然这样，请闫经理帮个忙，能否给在下介绍几位这一半天提货的经销商？”
从经销商手里规模价格自然高不少，但麻岗镇急需这批货，自己没遇见罢了，既然遇见就得尽最大努力，不是为了赚取利润而是为了确保物资供给，离开麻岗镇这几天说不定熊背梁的直属集团军已经入住麻岗镇了。闫春晖微笑着摇着头说道：“还没到那个时候，闫某现在正在替王老板想办法，看看晚上能否遇见我们科长，闫某和主管销售的副部长搭不上话，可以请我们科长出面，现在去茶楼就是希望遇见我们科长。王老板第一次来还不知道，东方厂的产品大多由东方厂送货，经销商大多订货时来一趟石家县，一来送货的运输公司大多是东方厂管理层的关系，二来这也是凌源国希望看见的情景，肥水不流外人田，蓝郡的经销商没一个是来提货的经销商，闫某明天上午可以陪王老板在蓝郡总台查查。”
王仁智寻找经销商，目的就是从经销商手里以市场价购买自己需要的微型农用车，显然他急于要现货，闫春晖只是个业务员，他不能越级寻找销售部领导，与王仁智前往科长时常光顾的茶楼寻找科长，请科长出面寻找销售部领导。看来自己的两顿饭钱没白花，闫春晖正在帮自己想办法，可东方厂一天产能为三百五十至四百之间，自己张嘴就是五十一百，等于截胡一天产能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之间，能行吗？
想到这里王仁智道：“太感谢闫经理了，还请闫经理坦诚相告，希望大不大？如果没什么希望的话就别忙活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设法查清近期的货送到那些经销商，生产厂家这里没办法了从经销商那边想想办法。”
闫春晖赶忙道：“王老板趁早断了从经销商手里购买的念头，一百辆对生产厂家不是个大数目，可对经销商绝对是个大数目，严某不妨给王老板交个底，经销商绝对不会答应王老板。”
王仁智道：“我按照市场价购买，经销商凭什么不答应？一辆是卖十辆也是卖，不卖经销商订购干什么？经销商赚谁的钱不是赚？王某的钱又不是不干净，总得给个合适的理由吧？”
闫春晖道：“还要什么理由？王老板把人家的货调走了，人家的店卖什么？手里没货肯定不行，个别型号缺货还行，断货很可能流失客户，另外断货与否也是对经销商实力的体现。办法还需在东方厂想，鄙人刚才说过，东方厂日产三百五到四百辆，每天都有生产计划和生产任务，九成九每天产量大于订单量，个别时候生产计划也曾经临时增加，销售部哪位领导手里都有一定余量，不然的话总经理或者董事长等人的朋友万一遇见王老板这种情况，岂不是当场抓瞎？
今晚只要我们科长答应帮忙，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请科长明天出面在部长哪里给王老板通融，只要部长点头这件事情就大功告成，本身销售部就给自己留有机动指标，用来关照老客户和一些朋友。不过王老板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们科长的面子不值一百辆车，估计也就十辆顶多二十辆，这是鄙人能尽的最大努力了，算是王老板没白跑一趟，再多的话王老板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闫春晖的话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就如同一个小店，无论生意是否红火，主要商品货源充足，无疑可给小店保住附近一些固定客户习惯性的在小店购买商品，如果三天两头断货，时间一长势必流失一批客源，小店的生存都是问题。想想自己认识的朋友，好像没一个可以在这里派上用场，根据闫春晖所说的情况，不是没货而是缺少关系，只需搞定一个销售部领导，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希望。
闫春晖是个业务员，他和销售部领导搭不上话，通过科长才能搭上话，不过听他的语气这个科长也起不到关键作用，拿事的人是销售部领导，这个科长可以给自己牵线搭桥，王仁智心里已经打定这个主意。打定主意后，王仁智故作紧张之色，道：“闫经理就这么笃定可以在茶楼见到科长，应该是提前与科长约好的吧？”
今天见到闫春晖后，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没发现闫春晖主动联系什么人，王仁智借询问弄清楚今晚能否见到科长，科长虽然能量有限，但是可以从他这里了解更多情况，特别是销售部领导的情况。闫春晖道：“那倒没有，科长是闫某的贵人，闫某就是经科长推荐从生产单位提拔到销售部门，不然闫某也不能寻找科长帮忙，科长年事已高每天晚上都在靓点茶楼消磨时光。科长与儿子多年前就已经分家单过，后来老婆不幸病故，没了老婆后成为孤家寡人，茶楼成为打发晚上时光的去处，闫某便是得知科长习惯后有意结交科长，才在科长推荐下脱离生产成为业务员。”
听了闫春晖的话王仁智心里顿时踏实不少，今晚不出意外可见到科长，道：“一个人过日子岂不孤单？越遇见年节越难过，科长好歹也应该给自己纳房妾室，不求其他只求回家有个伴儿说个话。”
闫春晖道：“王老板说的在理，科长当初确实有纳妾的打算，经济方面他也有这个能力，科长的家就在这上面，靓点茶楼就在对面。”说着话闫春晖指了指左手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民居，山谷对面也是密密麻麻的民居，山下有一条小街道，两人的目的地就在对面街道旁。
闫春晖继续道：“科长老婆刚走，孙子孙媳便搬回科长家，名誉上是照顾科长，也确实做的还算行，一日三餐洗洗涮涮都不用科长动手，其实是怕房产旁落他人之手。小两口原本在外租赁房屋，这下带着孩子房租也省了，生活费大半由科长支付，典型的吃官饭攒私财，撺掇科长出租房产，租金补贴家用，小两口平时很少陪科长唠家常，自己的血脉科长也不好说什么，科长就是从哪个时候起每天晚上泡在茶楼。”
第1125章唐科长
严春晖显然在替科长鸣不平，不过王仁智感觉小两口还算行，一日三餐洗洗涮涮家务不用科长伸手，应该说科长的儿子儿媳存在问题，王仁智顺势把话题转到石家县的房地产行情方面。严春晖至今仍然在外租房，石家县的房地产价格整体比较高，以科长家为例，虽然距离正街六七百米，位置比较偏僻，但是因位于东方厂销售部附近，外地客商较多，因此其家里的房产价值五十万左右。
科长家小院占地面积约三百五十平方米，按照每亩价格三万金币计，庄基地价值一万五千金币左右，小院平房楼房建筑面积四百平方米，大小房间共计二十二间，每平方米建筑为一千一百金币上下。房租还算说得过去，两户人家租金每月八金币，六个房间一百平方米出头，每平方米租金不到一银币，闫春晖租赁的房间位置比较偏僻，与房东共享一个独院五间房一百二十平方米面积才三金币。
蓝郡所在的地段地价很高，每平方米一千三百金币，合每亩八十多万金币，沿街店铺租金以平方米计，多为八至十金币一平米，不过这还不是石家县的最高价，从事军品的销售二部所在地段是蓝郡这边的一倍。闫春晖谈起这些时长吁短叹，自己夫妻俩辛苦一年省吃俭用大不了存一千金币，还不够租赁蓝郡附近一个月店铺的租金，拥有临街旺铺的富豪每天在家里躺着赚钱。
两个人边走边聊，从前边一百多米远的一座小桥来到山谷对面靓点茶楼所在的小街道，往回走了二百多米后抵达靓点茶楼，粉红色的招牌昏暗的灯光不难判断茶楼内的情景，为了达到目的王仁智只得硬着头皮。这是个以普通平民为客源的茶楼，闫春晖抢先一步递给茶楼门口伙计两个银币，王仁智有些意外，销售门票的茶楼不多，靓点门口直接收款连门票也省了，这种茶楼还能生存？
进门是个吧台，吧台后是个以厚厚的棉毯遮挡的小门，门里隐隐约约传出音乐声，闫春晖替王仁智挑开棉毯道：“里边光线不好，小心点，最好在门口站一会就适应了。”
王仁智听说过这类茶楼，但从未光顾过，茶楼无需投资大笔资金，陈设比较简陋，茶水点心价格比较高，这部分收入和门票收入是茶楼的主要收入，房租占茶楼运营成本的三到四成。闫春晖是靓点的常客，进门后两人在一旁站了一分多钟，等眼睛适应后熟门熟路的带着王仁智来到一个空置无人的小几坐下，之前闫春晖一口一个王老板，不是鄙人就是闫某，进了茶楼称呼变的很随意，是个很会来事很有眼色的人。
坐下后闫春晖便四处张望寻找科长，茶楼光线很暗，影影绰绰走动的人三五米外就很难看清楚，好半天也没看见科长，不由得有些焦急，嘴里不时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天天晚上都在这泡，就今天不在，没听说有什么事啊。去去去，赶紧一边去。”
后边的话是驱赶一个满身脂粉味道打扮妖娆的一个女人，王仁智眼里虽然挺好，可也无法观察茶楼情况，仅能看见眼前三五米，一对对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缓慢移动甚至几乎不动。王仁智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砂纸舞，男人付费给女人，女人与男人紧紧拥抱如同打磨器具的砂纸一般，任男人上下其手猥亵自己，属于准色情行为，不过茶楼严禁男女之间行苟且之事。
这些女人多为本地良家妇女，茶楼主要是怕出事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才严禁行苟且之事，男女之间大多私下谈好价钱外出去小旅店开房，因此茶楼看似很乱但很少发生纠纷冲突。闫春晖连壶茶也不要，王仁智准备要壶茶，可又不知道哪个才是茶楼伙计，就在这时，茶楼里的音乐停了，男男女女分开回到四周，茶楼光线虽然依然很昏暗，但基本上可看到十几二十米开外。
闫春晖道：“你坐在这里别动地方，趁这个机会我去找找他，他来了之后你啥也别要，也不要提议离开这里，就在这和他谈，不然怕他不高兴。”不等王仁智回话，闫春晖已经起身离开，注意事项交待清楚了就行，闫春晖知道科长好面子，别为了一壶茶那点钱伤了科长面子。
闫春晖走后，王仁智没什么事便观察茶楼，茶楼面积倒是不小，约有一百五十平方米，不过涌进来的男男女女太多，密密麻麻足有一百多近二百人，女性约占三分之二，茶楼四面几乎被她们占据了三面。
“哥，一个人多没意思，妹子陪坐坐哥可好？”身边传来一个腻死人不偿命很好听的声音，王仁智头也没回赶紧摆摆手拒绝，闫春晖去找科长可能马上就回来，谈正事哪能有外人在场。刚驱离一个，一旁一个身材妖娆身穿纯白薄纱裙的女人又走过来，没问王仁智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刚落座便传来闫春晖的声音：“起来起来，这地方现在没生意，待会腾出功夫了去找你。”
“闫哥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今天忘了以后妹子可饶不了闫哥。”女郎说完起身故意扭着屁股离开。
闫春晖道：“老唐，这位就是小王，有点事请唐哥帮忙。”
唐科长道：“你这个小子，啥事还非要撵到这里谈，白天上班不会谈吗？你好小王，别听这小子吹嘘，我其实和他也差不了多少，他办不成的事情恐怕我也办不了。”
听见闫春晖声音时王仁智便已经起身，听唐科长说话就知道他和闫春晖关系不一般，并且比闫春晖更圆滑，先表明自己恐怕办不成什么事，从闫春晖嘴里已经知道他确实权利有限，没有故意自吹自擂，是个实诚人，王仁智赶紧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唐科长没有主动伸手，这个手不握也罢，茶楼的环境也不合适，王仁智感觉称呼老唐和唐科长都不合适，索性直接省略了。
闫春晖道：“都别站着好不好，先坐下吧，成不成谈谈情况再说。”说着话三人重新落座，闫春晖把自己带王仁智寻找唐科长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
唐科长听后道：“这事真不好办，我是没这个能力，小王的事情必须通过部长才行，小王在东方厂是否有认识的人？你可别告诉我谁也不认识就这么碰运气。”
王仁智听后苦笑一声，然后说道：“实不相瞒，我真是一个人也不认识，来的确实比较冒昧。”不是赴老祖之约，不会意外遇见这种微型农用车，石家之行没有任何装备，王仁智实话实说。
唐科长道：“还是太年轻，来之前好歹应该打听打听，一辆两辆应该没什么问题，张嘴就是五十一百，就该做好有可能空手而归的准备，动身前做点功课，朋友托朋友总比这样用头乱撞有点希望。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来都来了，让我想想有何办法，话说在前头，不要抱什么希望，以我的能力顶多凑二十辆，并且不保证型号，凑不出十辆你也不要有什么不满。”
唐科长不给王仁智说话的时间，说罢立马让闫春晖联系科室其他业务员，每个业务员手里都有机动指标，唐科长自己则联系其他科长，寻求其他科室帮助。唐科长和闫春晖分别取出通讯器联系同事，王仁智从两人与同事的通话中听出唐科长人缘很不错，闫春晖则是因为把唐科长巴结的好同事也卖给他面子。
王仁智插不上话，主动承担驱赶骚扰者的任务，大概捋出了东方厂销售部的架构，销售部下属很多个科室，感觉不到十个也差不多，每个科室业务员数量不等，这是从其他科长给唐科长回话的时间长短不一得出的判断。唐科长不仅仅是很有人缘，并且还有一定的威望，这是从其他科室业务员主动联系闫春晖得出的结论，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同级别，其他科长给下属下令联系闫春晖，给的是唐科长面子。
王仁智在一旁如坐针毡，唐科长和闫春晖在为自己忙活，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有心要壶茶上点干果点心，闫春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怕惹的唐科长不高兴反倒是弄巧成拙。越是难熬唐科长两人还越是忙个不停，一口气将近两个小时，唐科长这才问道：“小闫，凑了多少了？”
闫春晖道：“凑了十四辆，把下个月的指标全部算上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唐科长道：“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我还不知道这点，做事情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月初就把指标用了，一个月咋办？谁还没个朋友？咱们不能这么干，这样吧，把咱们科室下个月的指标拨一大半，凑个三十的整数，再不能多了，记得报八月份计划时把不足的部分报个计划，十月份提货应该没问题。”
王仁智听的很清楚，眼下只有十四辆，下个月还有十六辆，何时可提货还不知道，自己可没时间在石家等，闫春晖道：“小王，听见了吧？我和老唐已经尽力了，七月底以前可提三十辆，其它不足的部分报计划，十月底以前提货，你自己可以根据需要资金等情况做决定。”
王仁智道：“非常感谢二位，可是我没那么多时间，请二位再想想其他办法，能不能想法走走上层路线？”王仁智捋出东方厂销售部的脉络，销售部各科室于月底前收款上报计划，东方厂根据订单安排生产计划，科长每月有五辆车的机动指标，业务员每月仅有一辆车的机动指标，机动指标大半掌握在销售部。说起来机动指标太少，可是考虑到每天产能三四百辆，一天的产能才能满足机动指标，给的机动指标并不算少，是自己来的唐突，要货太过急迫，和东方厂以及销售部无关，不守规矩的是自己，因此只能请唐科长出面向上级求助。
不等唐科长开口，闫春晖便道：“老唐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销售部估计还有指标，你就别让老唐为难了，两位部长可没有老唐这么好说话，你可以自己去碰碰运气，别让我们去触霉头。”闫春晖直接替唐科长封住王仁智的嘴，你的时间紧迫也不能影响别人，保住唐科长才能稳住自己站稳脚跟，在与自己利益有可能发生冲突时闫春晖首先确保自己的利益。
唐科长道：“两位部长很难说话，你还是别在他们身上想办法了，这样吧，等我明天去趟销售部，通过销售部其他人员探探部长的口风，然后看看是否有希望。”闫春晖听后本想开口劝阻，可他知道唐科长的脾气，现在开口劝阻无疑是主动往钉子上碰，只好作罢。
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何必给人家添麻烦，万一因为自己这件事情受影响，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想到这里，王仁智道：“谢唐科长了，是我考虑不周，还是算了吧，自己的事情理应自己出面解决，请二位说说销售部的情况，不然两眼一抹黑销售部大门朝那开都不知道。”
这也是实话，闫春晖听后很高兴，这样等于唐科长地位不受任何影响，自己也得以躲在唐科长这棵遮风挡雨的树下，他知道唐科长是销售部元老级的职员，可轻而易举的满足王仁智这个要求。唐科长身为销售部元老，部长虽为上级，其实他并不是很畏惧，资历也是本钱，不过尽可能不使用本钱当然更好，面子用一次少一次，欠的人情多一次，这个账谁都会算，唐科长马上谈起了销售部的情况，等于告诉王仁智这件事情靠他自己解决。
第1126章命苦的一家人
严春晖身为销售部职员，很多情况也不清楚，和王仁智两人听的很仔细，但两个人的目的不同，他是为了今后工作中表现自己，争取更进一步，王仁智却是从中寻找突破口，唐科长主要是提携严春晖顺带给王仁智帮忙。王仁智从唐科长叙述中找出突破口，销售部部长不善饮酒，却热衷于搜集名酒，到手的名酒基本上都送与东方厂高层，因此部长坐的很稳当，副部长有几个董事撑腰都难以撼动目前的部长地位。
国家联盟各国法律法规各有不同，总体上相差不多，贪腐以及行贿受贿均为犯罪，但有空子可钻，名酒多几十或者一百多金币，上下级同事间视为正常的礼尚往来，可如果直接送金币却可能视为犯罪行为。部长很善于把控，钻这种空子，千方百计搜集外地名酒送与东方厂高层，从不送凌源国本地的三大名酒，部长位置稳的和塔一样，深得东方厂高层信任。
万乐奇婉拒自己赠送四瓶芦河系列，估计他当时就有这方面的考虑，王仁智赶忙道：“我手里恰好有几瓶酒，何不投其所好送与部长，部长一高兴应该可以解决问题吧？”
“真的？你手里有什么名酒说来听听。”闫春晖赶忙问道，王仁智不是凌源国的人，在外行走还携带名酒，闫春晖很是好奇，他也知道部长的喜好，只是苦于自己收入较低，一瓶名酒动辄过百，他如果送给部长就涉嫌犯罪，如果升任科长后薪水上涨后便没这个顾虑。
王仁智道：“两瓶芦河老窖两瓶芦河醇，应该算名酒吧？”
唐科长面露喜色道：“芦河老窖没听说过，可是芦河醇绝对没问题，记得有一次部长还说过要是能弄到芦河醇就好了，价格虽然不算高，关键是市面上没有，我看行，明天小闫早点把小王带到我的办公室来，我去找部长谈。”芦河醇大多从雅丹楼流出，国家联盟市面上极为罕见，五十金币往往卖到六七十金币的高价，至于芦河老窖，外界根本没见过，唐科长没听说很正常。
王仁智大喜，道：“芦河醇其实不如芦河老窖，这么说吧，芦河老窖虽然比不上三百年窖藏的星昊酒，但绝对不逊色于凌源国三大名酒，老唐你不妨明确告诉部长，三年内芦河老窖的名头绝对盖过芦河醇。”一来老祖年事已高，二来老祖也不可能独吞芦河老窖，相信一两年内老祖哪里会有芦河老窖和冰雪酒流出，以部长的身份地位恐怕见不到，但届时他可能有所耳闻，王仁智预计的三年时间其实还短了一两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得到老祖手里的名酒，不过这是后话了。
好东西谁都喜欢，唐科长道：“小王，我能否各自留下一瓶？放心，绝不会耽误你这次的事情，我想帮帮孙子，把孙子调到销售部，这两瓶酒留下作为一部分礼品。”
王仁智道：“这事你看着办，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哪怕只拿出一瓶送给部长，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这次你们俩给我帮了忙，我还没感谢你们，有机会我会安排给你们俩各自也来两瓶。”
闫春晖听后赶紧拒绝道：“我可不敢要，你饶了我吧。”
唐科长也道：“我也不敢要，这事以后休提，部长那边我还得分两次，不然就是麻烦事。”两个人收入不及部长，一瓶名酒就是一百多金币，礼品价值高于月收入就是麻烦事，两人拒绝时神色都有些紧张。
如此等于确定了明天的事情，人家尽心尽力给自己帮忙，咋也得表达谢意，王仁智心里过意不去，闫春晖道：“这好办，事情商量完了，成不成尚在两可，大餐可放在大功告成之后，今晚你也别急着走，晚上等老唐玩够了请我们吃个宵夜。”
自己单独外出本该早点会酒店，免得其他人担心，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十二点只差一个小时，王仁智欣然应允道：“那好，就按你说的办，你们该玩就玩，我在这里等你们可好？”
唐科长和闫春晖点头称是，等音乐声停歇后起身寻找目标，留下王仁智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小几，两三分钟后音乐声再次响起，茶楼中央涌入二十多对男女，身旁传来一个女声：“哥，妹子可以在这儿坐会儿吗？”
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比起那些年轻女人她还算有礼貌，小几是茶楼共用设施，理论上谁都可以坐，只是习惯上谁先占属于谁，陌生人不打招呼就坐属于主动挑事的行为，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自己当看不见即可，骚扰的话撵走不迟，王仁智点点头道：“可以，你坐吧。”
王仁智面对茶楼而坐，身旁还有个板凳，女人没在他身边落座，而是在他左手落座，这样一来俩人之间不是紧挨着而是有点距离，不过双方更容易观察对方。虽然茶楼光线昏暗，但王仁智眼力甚好，看出这个女人年龄与娜娜相仿，正常情况下孙子都有了，姿色绝对属于中下，不过身材颇为丰润，对涉世未深的年轻人颇具吸引力。
“唐哥一天不落，闫哥也是这里的常客，哥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生的很。”女人主动搭讪，言语中透露出她应该也和唐科长一样天天泡在茶楼。
王仁智道：“你不也是天天在这里混吗？”茶楼晚上七八点，早的甚至六七点，到现在已经三四个小时了，小几仅有七八张，这些女人站几个小时也确实不容易，眼前这个恐怕确实是为了休息，能拉个生意就拉一个。
女人明白王仁智不想承认自己是第一次来茶楼，道：“哥说的没错，妹子确实天天在这里厮混，妹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的话妹子不会在这里讨生活。”
来了来了，这是常规套路，扮可怜博取同情心揽生意，闲着也是闲着，王仁智道：“到这里来的那个没有苦衷？个个都是生活所迫，我没说错吧？”
这话等于当面指出女人在说谎，女人道：“哥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妹子的情况，哥可以在唐哥和闫哥哪里落实，看看妹子是不是说谎，实不相瞒，其实妹子家里日子过的很安逸，哥要是愿意听，妹子可以陪哥唠唠。”
日子很安逸还来干这个？谁会相信她的话，可是她又不惧唐科长和闫春晖揭穿，应该有所倚仗，说不定真有什么苦衷，王仁智掏出十金币道：“你去给我要壶茶，顺便挑点你喜欢的点心饮品，十金币够不够？”
“够了够了，谢谢哥，妹子去去就来。”女人接过金币起身去吧台，很快便端着茶盘回来，把找回来的金币交还给王仁智。
王仁智见她没给自己点饮品或者茶点，道：“我喝茶你喝什么？不是让你拿瓶饮品吗？”
女人道：“妹子替哥要壶茶，一壶茶五银币，茶楼已经给妹子提一个银币了，妹子岂能再让哥破费，妹子真不是想做哥的生意，确实是在这里歇息片刻。”
女人不打算做王仁智的生意却意外得到一个银币，等于已经做了笔生意，再来点饮品茶点又可从茶楼得到两个银币，看这个小伙子不像个缺钱的主，可也不能这么坑人家啊，王仁智道：“让你去你就去，我有茶品你干坐着多难看，去吧。”说着话把女人刚刚递给自己的钱从小几上推过去，越是有良心的人王仁智越是不计较，他已经有了好奇心，想听听女人身上的故事。
女人拿起五个银币道：“谢谢哥了。”
回来落座后女人道：“妹子家里开着家制作胸牌标签等的小作坊，日子算不上多么富贵，一年三五万金币没问题，生活安逸说得过去吧？”
年收入三五万金币？何止是说得过去，唐科长是个东方厂的小头目，他的年收入绝对达不到一万金币，估计也就是几千金币，王仁智很是吃惊，不等王仁智追问，女人道：“妹子的苦衷在于需要帮助娘家，妹子姊妹三个，家里很早就只剩下个寡娘和兄弟，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兄弟也早早走了，家里留下孤儿寡母和妹子的寡娘。一个寡妇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弟媳看在家里资产还算说得过去的情分上没有改嫁，和寡娘一起含辛茹苦把儿子抚养成人，给儿子娶妻成家，总算把苦日子熬到头了。
也许是上天故意和妹子家过不去，侄媳刚刚生养一对双胞胎儿子，侄儿又发生意外事故撒手人寰，还因为事故赔了两万金币，侄媳正年轻闹着改嫁，还要带走两个儿子。为了留住侄媳，弟媳和寡娘白天打工晚上在茶楼赚点钱补贴家用，妹子哪能坐视不管，于是和妹妹一起陪着弟媳和寡娘，每晚赚的钱都贴补娘家，这才稳住侄媳，要不然这个家早就垮了。”
很早以前王仁智原本以为这个社会没什么亲情，后来才知道很多人家是逼不得已，如同娜娜两人败家后家里所有人都跟着遭殃，唯有分家单过才不受牵连。现在王仁智已经知道，家人亲戚之间走动往来比较少，各过个的日子，经济上分的非常清楚，相互间绝没有丝毫牵扯，万一出事扯不上任何人，家人亲戚之间帮助也是一笔生意，绝没有无偿奉献一说。
女人说的恐怕八九不离十，年收入过万的人家属于家境殷实的人家，多少在当地有些地位，自己媳妇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揉过来捏过去，她的家人难道能容忍吗？王仁智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你这样对得起你们家老爷吗？”
女人立马道：“有什么对不起？不耽误家里活，没动用家里一文钱贴补娘家，在这里从不与任何人外出，身体是我自己的，让人家摸摸又少不了一块肉，大不了回去多洗个澡而已。”
女人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王仁智心道：要是我早就一棍子打出家门了，转念一想，也不怪她，家里男人如果稍微放松一丁点，她也不必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生活所迫。见王仁智半天没说话，女人自嘲的道：“实不相瞒，妹子一家在靓点算是名人，一个寡娘两个姐妹还有个弟媳，弟媳和寡娘如今也随客人外出，还尽可能避免让对方知道，都是苦命的人啊。”
王仁智听后道：“正常打工难道养不活孩子吗？凌源国应该不困难吧？我看问题还是在你那个侄媳身上，但凡她有点良心也不能眼看自己婆婆奶奶在外边吃这个苦，要我说放她走留下孩子。”
女人道：“哥真冤枉她了，妹子这个侄媳颇具才能，立誓把两个孩子培养成有用之人，为此不惜牺牲自己，辞去自己工作，孩子也很争气，直接跳级从二年级开始，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这俩是妹子家的希望，一家人都是为了他们哥俩。”
王仁智听后心里一动，自己如果拉她们一把，以后说不定可以得到两个人才，故作不相信女人似的让她把家里人都照过来验证真假，女人听后有些恼怒，把一家人故意召集起来就是故意羞辱她们。看在王仁智之前不像坏人，两人聊了会儿天自己等于做了两笔生意，女人还是等音乐停止的间隙把家人都召集过来，自己和妹妹站在一旁，让寡娘和弟媳坐下休息。
第1127章大河实业
女人把王仁智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情转告家人，告诉家人王仁智不是故意羞辱一家人，而是验证自己说的真假，王仁智让她去给家人要点茶点饮品，人家陪自己不能白陪，等于每个人都照顾到。之后王仁智与这一家人唠起家常，话题主要围绕着她们的家庭，他已经准备出手帮助这苦命的家庭，之前他必须先了解清楚她们家的基本情况，以便针对性的施以援手。
王仁智不是乱施善心，他有自己的目的，瞄的是那对双胞胎，现在伸手等于雪中送炭，正是投资回报率最佳时刻，这一家人应该算是本分的好人，但不是伸出援手的理由，国家联盟三十亿人口帮不过来。两个孩子生于01997年，今年刚满十岁，比儿子陈廷钰大两岁，陈廷钰目前才三年级，人家这俩已经六年级了，一家人正头疼，侄媳明年就得离开家带着孩子前往华亭求学，出门在外增加的这笔开销。
这两个孩子确实很优秀，目前尚不满十周岁，生活可完全自理，平日在家个人一切不用侄媳操心，完成学校所有课程之余，还需完成侄媳布置的其它课程，每天各有一个小时实践课程和自由活动时间。这个侄媳很了不得，为了培养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并且还是个心很硬的女人，年轻轻守寡殊为不易，之前的坏印象一扫而光，这个残破的家庭如果成功复兴，她是最大功臣。
话题从孩子身上不知不觉转到侄媳身上，王仁智好像对她很感兴趣，出身、学历、等等问的都很仔细，平日在家里如何给孩子布置学习任务，如果唐科长和闫春晖看见绝不相信他们之前不认识，好似多年邻居一般唠家常。非亲非故王仁智如此关心侄媳，令女人陡生警觉，道：“哥，时间不早了，妹子一家明天各自还要为各自生活忙碌，今天就到这儿吧，非常感谢哥对妹子一家的照顾，明天晚上希望还能陪哥坐坐。”
明明还有点时间茶楼才关门歇业，聊的又比较投机，王仁智的话还没交待，于是道：“再唠一会儿好吗？耽误你们生意我可以给你们补偿。”说着话把小几上的一枚金币推给女人，四个女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一个金币估计今晚剩下的时间她们也挣不到手，王仁智还不知道自己冲撞了人家的禁忌，引起人家误解，要逃避自己。
女人把金币重新推还给王仁智，道：“妹子知道哥是个有钱人，妹子求哥放过侄媳一马，别打侄媳的主意，妹子一家已经够可怜了，经不起任何波折，算妹子求求哥了好不好，哥就放过侄媳吧。妹子一家每天吃的苦受的罪都是为了两个孩子，孩子是妹子一家人的希望，侄媳若是有什么意外，失去希望这个家就彻底垮了，哥看看妹子们每天忍受多少痛苦。”
说着话女人毫无羞愧的聊起衣襟，给王仁智展示自己身体上的一道道青紫，随即又掀起妹妹的衣襟，同样是青紫遍布，女人继续说道：“妹子姐妹俩姿色平庸，本不该吃这碗饭，为了娘家逼不得已，自家日子也不安生，哥就放过妹子一家吧。”姐妹俩不与客人外出，得不到的才是好东西，这些青紫伤痕是那些客人故意发泄留下的痕迹，姐妹俩每天都要忍受这种痛苦和羞辱。
王仁智这时才明白被人家误解了，赶忙道：“好好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在你们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讲，如果信得过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如果信不过，就当我啥也没说，咱们彼此从未见过面，可好？”
本来双方谁也不认识谁，到现在彼此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女人道：“哥要说什么话？妹子一家应该没什么哥看得进眼里的东西，唯独侄媳虽然姿色一般，但学业还算优秀，其它别无所长，哥不要拿妹子家消遣。”
如果不是王仁智的话题始终围绕家里，甚至牵扯到一些隐私内容，女人认为他是个好人，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仍然不相信王仁智，不过态度已经不似最初那么坚决，王仁智道：“我有心对你们家施以援手，不知你们几位是何态度，好在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商议，你们完全可商量后权衡利弊再做决定，愿意接受的话就听我啰嗦几句，认为我在欺骗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王仁智出手大方，不似一般的平民，他很可能有这个能力，四个女人神色有些犹豫，女人道：“妹子家没什么值得哥出手援助的东西，哥这么做图的是什么？哥不说清楚，妹子一家心里都不敢相信。”几个已经年老色衰的妇女，顶多勉强算是尚存一丝风韵，对唐科长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何况年纪轻轻的富豪，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助你？女人有些许渴望更多的还是警惕。
王仁智明白自己只有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眼前四个女人才肯听自己后边的话，于是道：“如果我说没有任何企图那肯定是谎言，说实话，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如果你们家孩子将来成才之后，我希望他们能为我效力，不过我不会勉强他们，不会干涉他们自己的选择。”
目前最大的困难是手底下缺少可用之人，技术工人都很少，何况高级科研人员，这两年夯实基础积蓄实力，似这类颇具潜力的苗子自然要早下手，等到了华亭之后很难与大势力竞争。两个孩子即使非常优秀，也需有人赏识，他们才有施展才能的平台，自家没有给孩子提供这个平台的能力，四个女人听后都很兴奋，女人对自己弟媳道：“这事得你拿主意，我们属于外人，哥是个好人，我看哥是求贤若渴，孩子给哥效力不会吃亏，你说呢？”
眼见孩子就要前往华亭，家里现在还有供养的能力，可两三年后的情况很难预料，弟媳道：“这事我做不了主，等回家问问儿媳后才能答复，我本人很希望现在孩子就有人欣赏，巴不得马上签署协议。”签署协议意味着孩子在华亭求学费用有了着落，家里不用像现在这样拼死累活的积攒费用，当然也等于现在就替两个孩子确定了未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对孩子未来很关键，兹事体大得有远见的儿媳拿主意。
王仁智问道：“你们平时能看见民生日报吗？”
正在谈的事情和民生日报有什么关系？四人面面相觑看着王仁智，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民生日报，王仁智道：“哦，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和你们签署任何协议，也不会给你们任何直接经济扶持，这样将来孩子才有充分的自主权，明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不过我会设法扶持你们家改善孩子的生活学习环境。”
彼此没有合同约束当然再好不过了，将来孩子完成学业后有充分的自主权，四人跟不上王仁智跳跃般的思维，弟媳道：“家里儿媳给孩子订了份凌源商报，看报也是儿媳给孩子每天要求完成的任务之一，这个我可以回去和儿媳商量一下，明年改定民生日报，我在家里见过民生日报，想必儿媳应该会答应。”
王仁智听后很高兴，这个儿媳确实不一般，难怪四个女人甘愿吃苦受累忍受屈辱听任她的摆布，道：“刚才已经大致了解了你们家的情况，以你们现在的状况咬牙凑几十万应该没什么困难，将来有一天民生日报会刊登大河实业在国家联盟范围内以特许经营权招募合作者的消息。这个时间不会很长短则半年长不超过一年半，我会特意吩咐给石家县留一个月时间，就是留给你们家，届时你们必需报出靓点茶楼，加盟费十万金币，大河实业以专利权拥有三成股份。
你们起码还有四个月的时间研究分析，决定权完全由你们自己掌握，不要试图打探大河实业，因为目前大河实业尚未组建，这是个艰难的抉择，我对你们来讲只是一个陌生人。不要问我有多大把握，我告诉你们一年回本，或者一年赚取五万金币，万一是个骗局怎么办？你们将一无所有，输不起，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们，将来大河实业总部位于川康王国，在你们眼里哪里就是个骗子遍地的混乱国度，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
自始至终双方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女人本想索要个联系方式，想想还是算了，她知道张嘴也是白搭，这件事情太过诡异，遇见骗子家里就彻底散架了，侄媳定然改嫁跑路。可是她总感觉这件事情多少有些靠谱，没那个骗子会针对国家联盟行骗，大河实业听起来就是个实体，届时手里握有合同不惧没地方索要赔偿，这事还得侄媳拿主意，想明白后四个女人和王仁智告别分手。
这时已经临近子夜时分，唐科长和闫春晖潇洒够了来到近前，两个人之前几次想过来，看见王仁智身边有女人，怕打扰了他的好事干脆躲着没过来，喝了杯茶后唐科长起身道：“咱们也该走了吧？”
王仁智听后赶忙起身，闫春晖就没落座，站在一旁喝了杯茶，听后道：“走，赶紧宵夜回去早点休息，小王，别忘记明天的事情啊。”
王仁智笑道：“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事情啊，放心吧。”
茶楼位置比较偏僻，又是子夜时分，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小店开着门候客，三人点了混沌和小笼包，三碗混沌三笼小笼包不到一金币，凌源国民众的生活没太大压力。宵夜时王仁智分别给两人一张靓点茶楼的贵宾卡，这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建议，每张贵宾卡五十金币，一年内免门票还可消费价值三十金币的茶水点心，五十金币的礼品闫春晖也可放心接受，这种小钱王仁智从不吝啬。
唐科长板着脸道：“王老板这是干什么？干我们这行的最怕这个，时间长了很容易出大问题。”
五十金币等于自己一个月的正当收入，闫春晖很是激动，一年下来又可省三四十金币，王仁智道：“这么晚了科长和闫经理还在为在下的事忙碌，不意思意思在下心里过意不去，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唐科长嘴里说着下不为例，手上却递给闫春晖一张，自己也揣怀里一张，闫春晖道：“让王老板破费了，谢谢王老板。”
用过宵夜，约好时间，唐科长与两人分手回家，王仁智和闫春晖来到正街，街道两旁出现许多人力车，王仁智记得白天没看见过人力车，有客户才会有市场，凌源国经济状况确实不一般。石家县只是个以重工业为主的县城，子夜时分街道上还有行人，王仁智走过的许多大都市晚间十点多街道上便很难见到行人踪影，云兰青山如果晚间也这样该多好。
闫春晖家不但偏僻并且离的还比较远，王仁智替他叫了辆人力车，问清价钱还不到一个银币，干脆给了车夫一个银币，看着闫春晖走远后才转身返回蓝郡。进房后夏雪梅竟然还没睡，王仁智道：“这么晚了还等什么？咋不早点睡？”
“嘻嘻，我也刚进门没多久，哎呀，别说石家是个县，热闹地方还不少，西南那边比蓝郡这儿还红火，今天腿都逛细了。”王仁智这才看出夏雪梅刚洗漱完毕，没等说话夏雪梅兴奋的道：“哥，你猜猜我今天看见什么了？”
王仁智刚准备冲凉，没好气的道：“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你跑了一天发生遇见的事情多了去了，让我拿什么猜？”
夏雪梅道：“今天竟然看见飘雪牌服装，一套一千多，店里抱怨本打算开个专柜，可是三妹那边的货供不上，她也不知道把服装厂规模赶紧扩大，哥，三妹是不是该给我们歌舞团分点钱？不是我们她那个破服装谁稀罕。”
夏雪梅的话把王仁智气的直翻白眼，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从不争什么的夏雪梅竟然也见利就往前扑，这可不是个好现象，秋飘雪的高档服装必须保证质量，价可以适当提高，生产规模不能轻易扩张。石家距离昭通上千公里，飘雪牌服装竟然出现在石家县，王仁智认为服装厂产能有些过大，雪梅歌舞团神州帮和秋飘雪的服装厂相互依存缺一不可，本来打算冲凉立马回来给夏雪梅上课。
第1128章窦胜秋与时朗逸的恩怨
本想早早躺下休息，不料给夏雪梅上了一个小时的课，夏雪梅其实也不是为自己争，她是为了白晓丽，雪梅歌舞团财务由白晓丽负责她从不过问，夏雪梅认为白晓丽手里钱多好办事，管理艺人更轻松。雪梅歌舞团训练的资金从何而来？组建神州帮需要大笔资金，这两方面秋飘雪提供了部分资金，这只是看得见的钱，飘雪服装厂雪红制衣提供的服装更是一笔巨款，雪梅歌舞团的广告效应就是给秋飘雪的回报，夏雪梅的小团体意识要不得。
这些道理夏雪梅一点就透，难的是她打算放弃华亭终止与柳氏的合作，要不然就重新与柳氏签合同，夏雪梅认为柳氏占有的利润比例过高，更令她受不了的是王仁智竟然让歌舞团与钱钧合作。柳氏是自己的铁杆盟友，川江洪灾时柳皓罡提供的五百亿帮了大忙，没有柳皓罡的大力支持，就没有湾南的快速发展，虽然湾南如今利润率并不是很高，但湾南给予川江川北国以及川康的帮助不能以利润来衡量。
湾南以一镇之力稳定洪灾后川江五区两县一市的物价，对于川江洪灾后经济复苏所做的贡献不能以金钱来衡量，如今湾南镇已经辐射整个川北国和川康大部，民众生活质量大幅度提高。夏雪梅现在终止与柳氏合作为不义之举，至于钱钧，他经过上次社保局的案件已经吸取教训，如今与柳氏握手言和，柳皓罡的面子必须给，雪梅歌舞团可适当要点高价。
磨了一个多小时嘴皮子，夏雪梅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王仁智，雪梅歌舞团不但不从华亭撤离，并且适当的给华亭输入新鲜血液，第二天一早，闫春晖依旧早早来酒店与王仁智共进早餐。早餐后王仁智在二牛夫妻陪同下带上四瓶酒随同闫春晖前往销售部办公大楼，进入东方厂的手续自然有闫春晖出面，四人进入厂区后直奔唐科长办公室。
给部长送礼这种变相行贿的事情见不得人，当然是人越少越好，时间不长唐科长便独自一人去见部长，闫春晖带领王仁智三人在销售部大楼展厅参观农业机械。昨天王仁智从闫春晖嘴里已经知道，很早以前东方厂民品本没有展厅，仅军品部分有正儿八经的展销大厅，如今的蓝郡等于销售部办公大楼，销售部原有的办公室改为产品展厅，蓝郡其实是东方厂各管理层的小钱袋子。
东方厂股东自然乐得如此，等于没有任何投资增加了商品展厅，一个个硕大的办公室成为一个个展厅，三人在闫春晖的带领下参观，逐个展厅一个不落，慧慧根据王仁智的指示记录准备订购的各种农业机械。上午九点半左右，唐科长面带喜色的来到王仁智面前道：“还是王老板的手榴弹好用啊，部长已经答应把销售部剩余的指标全部批给王老板，不足部分下个月给王老板补足，恭喜王老板了。”
王仁智听后不是很高兴，道：“为什么还要下个月补足？这个月一次性满足不好吗？今天办理手续提货我就动身上路，难不成还要让王某在此等十天半个月不成？”王仁智认为部长故意如此，他是为了礼品，因此话说的不好听。
闫春晖赶紧解释道：“王老板别误会，有指标不等于有现货，交款与提货还有几天甚至十几天，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蓝郡有的客户已经等了十天以上。”
唐科长道：“部长手里仅剩下十四个指标，全部答应给王老板，至于型号是否满足还不清楚，王老板看这样办好不好？第一批货先订购二十辆，下个月订购三十辆，九月以后就好办了，按照正常程序签合同打款，我这里全力配合。这已经是最快的结果了，别说部长，东方厂总经理来了能不能办到还很难讲，除非董事长亲自出面，东方厂因为违约给客户造成的损失他承担得起，这么说王老板明白了吧？”
王仁智听后明白是自己性急，农业机械不是店铺里摆放的商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次自己应该没时间提货了，只能选定型号打款办理提货单，闫春晖道：“王老板如果还有急事也不要紧，东方厂可给客户送货上门，王老板只需办理相关手续后留下收获地址即可放心离开，可在收到货物之后办理相关手续。”
销售部旗下有个运输公司，股东为销售部全体员工，背靠大树好乘凉，根本不愁活路，就是车辆太少，第一批货给麻岗镇采购，哪能让外人送货，王仁智道：“算了，货还是我们自己提吧，这次就先订购两车货，下个月再麻烦唐科长和闫经理，今天下订单后在下就离开石家县，怕晚上没时间，中午请唐科长和闫经理务必赏光。”
昭通那边在催夏雪梅，自己不走她就赖在这里，另外这次凌源国之行又发现商机，得尽快付诸行动，川康的事情虽然有了基本轮廓，朱语敏还在麻岗镇，直属集团军近几天入驻麻岗镇，自己需要尽快赶回去。唐科长道：“至于这么急吗？前天晚上才到石家县，昨天才谈正事，今晚就准备走，咋也该明天一早动身，下午晚上车不多，早上车去那都方便。”
闫春晖也劝王仁智不要太急于赶时间，先把眼前的订货的事情安心办妥，王仁智其实也有难言之隐，他对那些农业机械适合麻岗镇不清楚，得回去后查找资料，下次有针对性的订购，同时通知熊背梁、丽水、湾南等地提前做好工作。当天上午王仁智订购了二十辆微型农用车，十辆纯货运十辆货运以及可配套水泵实施灌溉，中午设宴答谢唐闫两人，便于下次洽谈业务，当天下午便离开石家县，与夏雪梅分别搭乘班车上路。
夏雪梅当晚抵达昭通，王仁智等人第二天下午才抵达麻岗镇，虽然王仁智离开麻岗镇不到十天，但因为是应夏家老祖所邀，因此这几天陈苏丹心里很紧张，生怕出什么意外，即使得知王仁智已经离开联东后，她还是坎坷不安。严在明时朗逸陈鼎新等早已经离开麻岗镇，只有朱语敏还在麻岗镇商议川康政局，窦胜秋也留在麻岗镇，她这次给王仁智在川康政局方面出了大力，这段时间窦胜秋时常和武大勇在一起，他们本是熟人，武大勇以前也时常受她的欺辱。
后来窦胜秋自己坦诚后王仁智才知道，时朗逸、邓文鑫、姚昆仑以及武大勇与窦胜秋同在一所学校求学，这几个人个个成绩上佳但容貌不敢恭维，有好事者时常把他们五人放在一起比较。偏偏窦胜秋貌美如花，不能容忍四个丑八怪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她那个时候就是个武士，整日有事没事就对另外四人寻衅滋事，四人没少吃她的苦头，邓文鑫武大勇和姚昆仑每每在窦胜秋面前低头。
唯独时朗逸从不低头，身体吃亏受苦嘴上绝不认输，十几岁的孩子那个不是年轻气盛？窦胜秋越发恼怒，拽上三个室友欺辱时朗逸，双方仇怨越积越深，直到成人后各自事业有成窦胜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给时朗逸认错寻求谅解，不过时朗逸不答应，誓报此仇。邓文鑫姚昆仑武大勇三人本就因为低头没吃太多的苦，窦胜秋主动认错后自然一笑泯恩仇，窦胜秋得知时朗逸在邻国发展后几次求和，没想到最终还是着了时朗逸的道，不过时朗逸也没落好，至今郑媛媛不许他与儿子见面。
王仁智之前听时朗逸说起过一些曾经的往事，知道他有所谓的四个仇人，并且其中三个已经报仇雪恨，剩下一个很有势力，邓文鑫姚昆仑从未谈及这些，直到窦胜秋遭到时朗逸暗算成为一年狗奴来到麻岗镇后才知道以前恩怨的大致缘由。王仁智对窦胜秋是敬而远之，宝兴王国王太子妃的身份本就很敏感，身为四大著名策划师自身能力自不用说，王太子信守承诺隐忍貌美如花的王太子妃成为一年契约狗奴，身份高贵的这对夫妻绝不一般。
窦胜秋还是庄瑞琪的侄媳，窦胜秋如果有什么闪失，自己在庄瑞琪面前没法交代，窦胜秋也是个极品美人，在国家联盟内有着不输夏雪梅的名声，哪怕她时常主动登门与王仁智夫妻交往，王仁智还是尽量躲着她。在川康政局权利争夺方面窦胜秋帮了大忙，以她的聪慧见到川康大佬尽数云集麻岗镇，自然明白这些人的目的，窦胜秋从没和王仁智等人谈过这方面的话题，只是和陈苏丹武大勇夫妻闲聊时有意无意点评过这些川康大佬。
朱语敏曾任阳泉国副总统，他无疑有执掌川康政权的能力，但朱语敏在川康属于新兴势力，孤家寡人即便有王仁智所属势力扶持也会遭遇层层阻挠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甚至刁难，没有根基他目前需给自己积累人脉，为将来主政打基础。严在明三人长期雄霸一方，即是当地权贵富豪又掌握本地权利，所属势力盘根错节，三人在各自所属地盘的势力无人可以与其相争，三人凭借其雄厚的势力即具备极强的抗压能力，又具有丰富的执政经验，无疑是主政的最佳人选。
江文俊的势力仅局限在云兰一隅，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整体势力均难以与严在明等抗衡，早年因为严在明等畏惧联盟军护卫轨道线的禁令得以保全云兰管委会，执掌云兰政权。无论是青山还是均贤老店江文俊都很畏惧，眼下有了磐石军撑腰江文俊才试图争夺权利与青山三地抗衡，窦胜秋认为江文俊是辅助朱语敏制衡严在明三人的最佳人选，应当予以重用。
对于王仁智窦胜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目前暂时不知他是否具备执政才能，不过从以往川康两场大战可看出他具备领袖人物的潜质，击败对手后与对手和平共处，国家联盟范围内这样的人极少。虽然没人与窦胜秋谈过，但她还是看出王仁智与川北国交好的意图，一来王仁智在川北国拥有产业，二来川康与川北国均属小国，需联手合作才能增强各自整体抗压能力，对于东出与鲁甸三国的策略她同样非常赞赏。
正是有了窦胜秋的分析，王仁智等人才放弃大部分权利，如今川康境内王仁智、朱语敏、时朗逸等拥有很多企业，等于这些外来势力已经深入严在明三人势力范围，在川康境内楔入钉子，对三人也是一种制约。三人之间并非铁板一块，执政过程中势必存在分歧和矛盾，必然相互制约避免一方独大，川康经济复苏引来外部势力介入，重压之下仍需寻求王仁智等人的扶持帮助，等于借助外力迫使川康各方抱团，这样比王仁智利诱形成凝聚力付出的代价小很多。
牺牲大部分地方政权，巩固目前已掌握的地方政权，对重要国家政权以掺沙子的方式掌握动态，争取多控制诸如教育、卫生、水利、建设、安全、运输等没油水的部委，以便取得决策时的话语权。摒弃最初简化的兵部、吏部、户部、工部、刑部、礼部等六部，严在明以及江老四方咋也占据三部，这样即使防卫部、财政部、监察部等重要部委大权旁落，话语权方面不占优势，何况还有王室最后把关以及朱语敏这个首辅总理审核。
第1129章老祖的目的
回到麻岗镇当晚，陈苏丹在家里设宴给王仁智接风洗尘，只邀请了张唯清和汪檀啸两位军方将领，陈苏丹急于知道老祖面见王仁智的目的，有窦胜秋在场讲话不方便，不邀请窦胜秋朱语敏自然也不好邀请，不过朱语敏好办，把话说开就好，窦胜秋毕竟是外人。汪檀啸入驻麻岗镇是罗家业的主意，熊背梁驻军七八万太过密集，张唯清所部两万准备进驻山南，汪檀啸所部两万驻守麻岗镇，加强吴川港侧翼，联盟军自然很爽快的批准。
王仁智最关注的莫过于山南这件事情，谈起这件事情张唯清道：“罗老前天刚走，这半年多罗老没白忙活，听说国家联盟准备审议当初的文件，准备纠正当初遗漏的山南国这个错误，一旦完成从法理上山南国就属于联盟军管辖，只需联盟军司令部提出申请，军委会批准后，直属集团军即可进驻山南。”
汪檀啸道：“老大，不会这么巧吧？你跑了一趟凌源国，国家联盟这边就有所行动，是不是夏家暗中施以援手？还是老大向夏家开口寻求援助？”
陈苏丹道：“他绝不会张这个嘴，有可能是夏家主动出手相帮，要不然不会这么巧，两个多月没动静，罗老离开昭化时还没听见风声，过了两天就传闻有提案。”
张唯清道：“老大你到底说过没啊？真是急死个人。”
陈苏丹道：“别催，三哥，你把这次前往夏家的过程聊聊。”陈苏丹心里其实比谁都急，从王仁智离开麻岗镇她就提心吊胆，得知见过老祖后又急于知道老祖约见的目的，眼下没外人在场，她才让王仁智说说。
王仁智道：“好像也没感觉有什么，见面先给老祖叩头问安，然后······”
刚说到这张唯清惊呼道：“什么，老大，你给老祖叩头？谁这么大胆敢让老大叩头？”
王仁智道：“叩个头有什么了不起？看把你气的，是我给老祖叩头又不是你，你生什么气？给咱们磐石军丢人了是不是？”
张唯清涨红着脸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奇怪老大怕过谁，竟然给老祖下跪叩头，原来是老大自觉自愿，我有什么说的。”张唯清以为王仁智是被人强迫给老祖叩头，在夏家地盘不是没有可能，想着以后设法给王仁智找回来这个场子。
陈苏丹很理解王仁智，自己父母面前以及王仁智的父母爷爷师傅她都多次见过王仁智下跪磕头，夏雪梅的老祖王仁智叩头没什么奇怪，她知道王仁智不会迫于压力，应该是听夏雪梅的话，王仁智道：“虽然不是我的祖宗，可人家是雪梅的老祖，我理应给人家下跪磕头，没任何人强迫，老祖是迄今为止我见过唯一一个气场强大到令我产生畏惧感的人，长期上位者积累出的气场真是强大到令人难以抗拒的地步。虽然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耄耋老人，但是在他面前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产生畏惧感，我想敢于在老祖面前撒谎玩心计的人恐怕寥寥无几，老祖的眼神似乎可以洞穿人的内心深处。”
陈苏丹道：“你别光说别人，你现在也一样，不相信等有时间你问问桃芳她们，亏我成天当坏人，人家都不怕我，怕的是你这个整天一团和气的笑面虎，以后我也不当坏人了。这个唯清真烦人，三哥给老祖磕个头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老大的个性，他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他，要命可以这个头不能低，别打岔，让他说说在夏家都谈了那些事情。”
汪檀啸撇了张唯清一眼，意思是给老大找场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老大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还能这么安静，王仁智道：“没谈什么事情，就是和老祖闲聊了一阵，然后老祖赏光陪我和雪梅吃了顿晚餐，好像没谈啥正经事。”
陈苏丹瞪了他一眼道：“没谈什么事情？半上午都一句话不说干坐着？一顿晚饭有没有陪客？没有陪客你们仨光闷头吃饭，不喝酒也不喝饮料，你是被老祖吓傻了还是不愿理我们仨？提没提过亚丁湾？没提过亚丁湾总该提过洲瓜礁吧？真服了你了。”
“笑什么笑？”王仁智喝道，张唯清和汪檀啸见陈苏丹呵斥王仁智忍不住发笑，并且笑的毫无顾忌，这种场景虽然不常见，但磐石军许多老人手都见过，两人身为高层自然见过不少次，王仁智瞪着眼睛呵斥两人，不过不起作用，人家俩照旧乐的合不拢嘴。
王仁智道：“和老祖一天之内见了两次面，这些属于大事咋可能不谈？川康两场大战，三次洲瓜礁之战都没落下，另外还谈了华亭社保局那件案子，雪梅歌舞团为了旗下艺人与昭通安全局的纠纷也聊了聊。川江洪灾提了一下，生意方面没聊什么，只谈了联东制药厂的专利权官司，大部分都聊的是关于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的事情，提起亚丁湾时没提过山南，这件事情应该和夏家无关。”
王仁智描述的过于笼统，陈苏丹心里很不高兴，道：“这么说老祖是想雪梅妹妹了，或者是想见见你，和你在一起吃顿饭，这老祖可真是闲得无聊，为了见这个面再三邀请，也不考虑会不会影响别人。”夏家是五大财阀之一，老祖是夏家核心之一，期望得到夏家老祖召见的人绝对可在公路上排几十公里，任何人得到五大财阀任何一位核心人物青睐，绝对可以平步青云。
王仁智和夏雪梅拜见老祖，陈苏丹已经暗中提前做了安排，宜梦薇提前就得到两人出行路线，民生日报也以报道雪梅歌舞团与昭通安全局纠纷为由批评夏雪梅，纠纷没得到解决自己却外出游玩，变相对夏雪梅行踪广而告之。宜梦薇的真实身份没几个人知道，王仁智凌源国之行全程在她的监视之中，虽然无法护卫王仁智，但一旦出现意外变故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一般人认为宜梦薇只是王仁智的商业合作伙伴。
掌握王仁智在凌源国的行程不是关键，陈苏丹想知道的是老祖约见王仁智的目的，汪檀啸无意把话题扯到这方面，王仁智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陈苏丹哪能不生气，话说的便有些不对味。张唯清道：“老大就给嫂子说说呗，夏家老祖不是一般人，想必说话办事都比较含蓄，说说见面过程我们也好给参谋参谋，分析夏家是否出面，是不是老大？”
王仁智撇了撇嘴道：“就你和檀啸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我反正不认为你们有这个能力，研究个战术还差不多。”汪檀啸本来也想给陈苏丹帮腔，想想王仁智的话也对，权贵的心思很难猜，干脆很自觉的闭上嘴。王仁智明白陈苏丹的心思，自己其实也是一头雾水，老祖相约两次见面时间都不短，却只是聊一些往事，说一下三人帮忙分析也好，于是把和夏雪梅前往悦来村的经历详细叙述了一遍。
四人边吃边喝边聊，王仁智两次与老祖见面信息量很大，王仁智嘴上说是闲聊，实际上明白不是闲聊，而是信息量大闹不明白重点，直至下半夜四人也没议论出重点是什么。尚未见到老祖，悦来村的布局就是一种实力的展示，陈苏丹认为是夏家有意给王仁智展示实力，王仁智和张汪两人不同意她的观点，以夏家的实力无需这么做，王仁智目前的实力还入不了夏家的法眼。
四人均认为老祖近两三年即将告退是个重点，老祖一个耄耋老人，他的身体状况当属秘密，何况即将退隐，夏家作为五大财阀之一，核心人物更迭绝对是件大事，外界目前没有一丝传闻。王仁智由此推断出夏家把自己视为盟友，不然这么重要的秘密老祖不会透露给自己，虽然身为核心人物老祖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至于是否有招自己加盟目前尚不清楚，陈苏丹三人基本认可他的推断。
老祖与王仁智的玩笑话应该是对他的一个告诫，夏雪梅跟着王仁智学成一只好斗的小母鸡，老祖一箭三雕，即提醒王仁智，又告诫夏雪梅，并且注意要护卫夏雪梅的安全。一语道破当初构陷夏雪梅和白晓丽背后是华亭资产管理局，应该是老祖示好的表现，这件事情王仁智已经在联东制药厂从刘俊嘴里得到验证，老祖的目的估计还是告诫王仁智尽可能保持低调，目前以积累自身实力为首要目标。
川江抗洪得到老祖赞赏，以当时王仁智掌控的医疗粮食资源，他完全可以借机大发一笔横财，身家暴增十万亿都是小意思，将一跃成为川北国巨富，最关键的是可以借机廉价收购川江一市两县五区廉价资产。届时王仁智的实力可在川北国南部与汇通天下银行资产管理局一争高下，王仁智等于错过了一次跻身川北国权贵圈极佳的良机，老祖认为他做的很对，短期确实可身家暴增取得极高的政治地位，但眼光需放长远，他必将成为川北国南部各方势力的眼中钉，早晚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闲聊中老祖很少表态，唯独这件事情得到老祖明确称赞，磐石军进驻熊背梁，驻防洲瓜礁等老祖均为表明态度，王仁智现场从老祖的言谈表情动作等认为老祖认可他的行为。夏健昊受老祖派遣出面约见王仁智，也有可能老祖希望王仁智以后帮扶他一把，终归是自己小舅子，当晚四人各种猜测，但凡的可能性几乎都想到了，最终还是不清楚这次老祖约见王仁智的目的。
张唯清和汪檀啸走后，王仁智把陈苏丹好一通埋怨，原本晚上想与张汪两人聊聊军队的情况，为此才没邀请朱语敏，就连桃芳三人也没安排在场，一晚上聊了个寂寞。陈苏丹很不服气的辩解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是否去这一趟我们这些人讨论了多少次？私下个别交换意见还不算，你说的轻巧，军队的事情你回来后有的是时间，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知道吗？明天上午和朱大哥谈谈，把桃芳也叫上，还有胜秋姐姐，现在让她知道也无妨，你离开这些天她从没打探过你的去向，不弄出个一清二楚王心里不踏实，晚上觉都睡不好。”
王仁智道：“你心里有什么不踏实？我觉得没必要费这个时间去琢磨这件事情，有这个时间不如干点实事，经过你已经知道了，你和他们俩去琢磨吧，桃芳就算了，她没时间，我打算让她去石家跑一趟。”
陈苏丹道：“刚刚研究确定近期的主要任务是夯实基础，你又要搞什么大动作？还要跑那么远？安生点不行吗？”石家县远在凌源国，小项目无需桃芳出马，陈苏丹估计得几十上百亿甚至更大的投资，立马表示反对。
王仁智道：“这次联东之行我确实有了个想法，动作不小，不过桃芳去石家是为了订购农业机械，这里和熊背梁以及丽水湾南等地都需要这种小型农业机械，我是因为时间太紧，桃芳跑一趟设法签个长期合同，将来山南用得上。”王仁智说动作不小，陈苏丹明白投资额恐怕得过千亿，本想问清楚，看看时间太晚，只好作罢，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办，王仁智不反对和窦胜秋在一起分析，陈苏丹打定主意明天把朱语敏和窦胜秋叫上一同分析。
第1130章耿俊山的妹妹
第二天早饭后陈苏丹便去寻找朱语敏和窦胜秋，王仁智留下桃芳吩咐她跑一趟石家，提货的事情交给宜梦薇，首先保证麻岗镇所需，其次考虑熊背梁，丽水和湾南两地桃芳和他们商量着办。慧慧把合同交给桃芳，桃芳出发前还需做些调查研究，确定麻岗镇和熊背梁需要的农机型号规格，二牛把从闫春晖哪里索要的一套产品目录交给桃芳，桃芳需结合耕地土壤订购农机，桃芳的时间也比较紧张。
一旁的娜娜道：“老大，我也想陪桃芳走一趟。”
王仁智道：“这点小事桃芳一个人足矣，去那么多人干什么？你和楠楠还有其它事情，别跟着凑热闹好不好？”
一般遇见这种情况娜娜便不再说什么了，她也很少主动开口，不料这次娜娜却坚持要和桃芳跑一趟石家，道：“老大就让我去一趟呗，十几二十天就回来了，耽误不了什么事，楠楠可能干了。”
楠楠道：“你少给我灌迷魂汤，你们俩都走了我还能轻松？老实听老大吩咐吧。”
娜娜道：“你懂什么？你都知道回娘家看看给娘家帮忙，我不要求给娘家帮忙，回娘家看看还不行吗？汉宣是凌源的邻国，路途太远机会难得，老大，就让我回娘家看看呗。”
大伙这才明白娜娜的目的，王仁智道：“你直接说清楚谁还挡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别不好意思，你应该很久没回过娘家了，该备的礼品你自己看着办，账算清楚就行了，可别太寒酸了。”
娜娜和楠楠每月五百金币的生活费用，如今她们俩基本上不太花，多少有点积蓄，不够其实也不要紧，可以先赊账，另外桃芳手里有的是钱，娜娜道：“太好了，谢谢老大成全，其实我们家也没几个人，败家之前父亲就已经走了，母亲身体本就不太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我们家共有三姊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父亲走了大哥耿俊海接手家里的所有家产。二哥早年完成隆武军校学业后便被派遣去牧区，之后便渺无音讯，大哥接手家里产业后不久便因病故去，由侄儿继承遗产打理家里的产业，这些年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母亲和嫂子是否健在，所以想回家看看。”
大梁朝的治安官员均出自隆武军校，治安官员和医生是国家联盟控制大梁朝各地政权的两个重要人物，耿俊山和曲一波来自国家联盟，刘向福则是耿曲两人前任留下的后代，襄平所谓的新兴势力多为刘向福这种人，这些情况是王仁智离开襄平之后才了解的情况。耿俊海？耿俊山？有兄弟俩的可能性，耿俊山恰好又出自隆武军校前往牧区，真有可能是娜娜的二哥，王仁智于是问道：“你二哥是不是耿俊山？”
其他人还没什么，娜娜一听非常震惊，二哥去了牧区，王仁智来自牧区，不会这么巧吧？娜娜赶忙道：“我二哥就叫耿俊山，莫非老大在牧区见过我二哥？”
桃芳曾经跟随王仁智去过襄平，在襄平生活了一年之久，与耿俊山曲一波等人打过交道，起初她没太注意，等到王仁智问娜娜时才明白耿俊山恐怕和娜娜真是一家人，道：“何止老大认识，而且和老大关系匪浅，我也和你二哥见过面，还和你二哥有过往来，别发愁你们家人丁不旺，你二哥儿子女儿一大群，孙子孙女也有不少，说起来不是外人哈，咯咯咯。”
这件事情确实太巧了，不是娜娜动了回家探亲的心思，不是王仁智询问娜娜家还有什么人，哪能让娜娜得到远在牧区的二哥的消息？这边家里人丁不旺，那边耿俊山妻妾成群乐不思蜀，桃芳为此发笑。楠楠也为娜娜感到高兴，娜娜大哥走的早，家里就一个儿子，也不知道侄儿如今有几个孩子，这下好了，二哥儿孙众多不愁偌大的家业没有继承人了。
娜娜家位于汉宣国梁子湖市，长期主持一家以生产蓄能器为主导产品的企业，爷爷、父亲、大哥到侄儿已经四代人担任企业董事长，梁子湖蓄能器厂是一家总资产八千亿的大企业，雷火牌蓄能器畅销小半个国家联盟。大伙都为娜娜找到二哥高兴，王仁智叮嘱桃芳和娜娜家里无需操心，以示娜娜回家探亲多住几天，随后便前往望月楼，桃芳让娜娜收拾行装准备礼品，自己提着刚从二牛手里得到的产品目录紧跟着王仁智出门。
王仁智道：“你不抓紧时间做准备，跟着我干什么？莫非还有什么事情？”
桃芳道：“和老大刚好顺路，蹭老大个车，我也好少走几步路。”庄园呈南北方向的长方形，望海楼和望月楼相距四公里，所在的别墅距离望月楼将近三公里，步行得走一阵，不是桃芳说少走几步。
王仁智疑惑的问道：“望月楼全是那些军人，你去望月楼干什么？有什么事情给楠楠打个招呼，交待她替你办不行吗？”
桃芳道：“我现在就是去找这些军人，咱们这些人不懂，望月楼里边有的是能人。”桃芳说话时王仁智才撇见她手里的公文袋，直属集团军官兵由各地兵源构成，少量川江籍的骨干，云兰及其附近，还有横川王国和泰顺共和国的兵源，其中不乏以前在家务农为主的官兵，这才明白桃芳的目的。
直属集团军进驻麻岗镇，望月楼现在是临时司令部，四万大军一半勉强安置在望月楼和望海楼，其余分散安置在各别墅以及施工队伍临时搭建的平房，除了个别高级军官外其余官兵只能打地铺。一路上桃芳打趣王仁智，这边强调夯实基础，那边永远计划赶不上变化，直属集团军进驻麻岗镇和山南，额外增加的军费势必打乱计划，王仁智只能以苦笑作答，以这就是新兴势力发展崛起过程中常见问题来给自己辩解。
沿途不时遇见一队队南行的连队，官兵个个都打着绑腿，说明雪红制衣行动比较迅速，王仁智主动把车辆停靠在路旁让行，桃芳说道：“张唯清所部以望海楼为主驻扎，这两三天才开始训练，汪檀啸所部以望月楼为主，司令部设在望月楼，目前正在抢修山里的公路，将来营区以及司令部位于望月楼北部的山区。”
庄园目前初具雏形，花草为草本植物已经成型，许多木本植物尚未成型，这些军队应该是前往庄园外进行训练，提前进驻麻岗镇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适应山南的气候。王仁智道：“这准保是苏丹的主意，庄园内又不是没地方，非要让弟兄们跑那么远，时间都耽误在来回路上，一上午能训练几个小时？能保证完成训练科目吗？”
营区设置在山区没什么不妥，为了保护庄园让军队训练走几公里就不应该了，桃芳没搭话，这不是陈苏丹一个人的意见，而是所有人的意见，庄园的花草树木下了大功夫，军队训练践踏了未免可惜。王仁智把车辆停放在望月楼外，和桃芳步行前往望月楼，在门前哨兵处问清楚司令部位置，王仁智对桃芳道：“车就交给你了，我晚上才回去，你这边抓紧时间尽快动身，给娜娜多争取时间。”
桃芳的目的是寻找来自有山区从事农业生产经验的官兵，无需前往司令部询问，就此在门口与王仁智分手，向门口哨兵打听，王仁智前往司令部，司令部位于以前杰克逊的办公室王仁智轻车熟路，快到司令部时遇见一个少校参谋。少校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王仁智，赶忙迎上来敬礼，王仁智没着军服，摆了摆手略带歉意的道：“没着军服就不给你还礼了，你们军长在吗？”
目前熊背梁依旧保持三个军建制，只不过抽调了一半兵力，各军不是不满编而是几乎剩个空架子，汪檀啸所部为直属集团军南部军区第一军，张唯清所部为直属集团军海军第一军。这两个军不但满编并且预留编制，直属集团军得以顺利进驻麻岗镇是罗家业努力奔波的结果，弥补吴川港东部的真空地带，确保吴川军港侧翼防卫力量，不过目前仅携带步兵轻武器，小口径的五零、六零迫击炮都没有。
如果不是为了给进驻山南提前做准备，另外麻岗镇确有驻防一支军队的需要，罗家业不会答应联盟军的要求，不过罗家业拒绝了联盟军要求直属集团军驻防清江以东地区的要求。根据国家联盟制定的战略，联盟军除个别军港附近驻守军队外，完全放弃海岸线防御，沿海岸线二十公里以内没有联盟军驻防，联盟军重兵驻守在各交通要道以及战略要地。
大战后南部山区出现二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联盟军负责南部地区的防务，以联盟军的军力无法确保所有南部海岸线防务，于是采取坚壁清野固守要地确保交通线的战略。从大战后的情况看，该战略比较成功，蓝色人种屡次抢滩登陆，难以突破联盟军防御进入内部地区，没有港口后勤补给依靠临时野战码头经受不住联盟军打击，物资损耗过大，每每付出巨额代价后铩羽而归。
如今蓝色人种早已经被联军逐步反攻无法靠近海岸线，海岸线成为权贵富豪趋之若鹜的疗养圣地，尤其以清江以东沙滩最为抢手，后期因为清江污染清江入海口东西一百多公里基本上成为无人区。当初王翔勤也试图购买清江以东带有沙滩的土地，不过即便污染很严重，土地要价也很高，有的甚至直接开出天价表明我不卖这些土地，王翔勤只能退而求其次购买清江以西的土地。
如今清江污染得以治理，严重污染的海洋生态正在缓慢恢复，联盟军要求直属集团军在清江东西驻防，主要是护卫权贵富豪的安全，罗家业并没有拒绝入驻清江东部，而是要求联盟军划拨驻防地块。联盟军需出资购买土地转而划拨给直属集团军，这部分军费没地方出，罗家业的理由占理，直属集团军勉强入驻清江东部地区，远离海岸线不要紧，交通困难需联盟军负责解决，关键是军队缺少训练场地，一支不进行训练的军队有战斗力吗？
清江西部地区同样存在这些困难，但土地基本上已经属于王仁智时朗逸王翔勤等人，有军队驻防的需要，另外提前适应气候，将来进驻山南可避免因气候不适引发不必要的伤病减员。罗家业还不知道王仁智计划由麻岗镇自行解决粮食蔬菜副食品补给，面对联盟军时强调以直属集团军的现有能力，无法满足军队后勤补给，熊背梁倒是有物资，联盟军负责运输直属集团军也可考虑驻防清江东部地区。
王仁智在少校参谋陪同下进入军部办公室，由于房间紧张，汪檀啸堂堂军长没有专属办公室，而是和军部几个部门把大会议室临时作为办公室，合用办公室和会议室。各部门共用椭圆形的大圆桌作为办公桌，办公室里人不多仅有七八个人，这些部门人员应该最少有五六十人，其他人估计都随各部进山现场办公，办公室这七八个是留下的值班人员。
猛然见到王仁智，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起身敬礼，随即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好，顿时在王仁智身边聚拢，王仁智依次与大伙握手互致问候，这些年与军方官兵很少在一起，彼此情谊丝毫没受影响，他能感受出大家发自内心的热情。昨晚王仁智与汪檀啸约好今天在望月楼见面，汪檀啸今天留在办公室的大多为从磐石军调防熊背梁，然后从熊背梁调防至麻岗镇，他们无论对磐石军还是直属集团军都比较熟悉。
第1131章川康国防军
这七八个人都是军部机关干部，级别不高均为校尉军官，校级军官多为川江和云兰籍，属早期加入磐石军的士兵，尉官则以云兰周边居多，磐石军二次三次扩军时招募的兵源。王仁智当年曾经与他们在一起摸爬滚打参加训练，磐石军与三方联军大战前离开云兰之后，他便很少参加军事训练，偶尔回军营身边也多为中高级军官，一名中校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老大这些年变了，从一个军人变成富豪，这几年见老大身穿军服的时候少的可怜，我还是喜欢身穿军服的老大。”
王仁智今天依旧没着军装，微笑着道：“你小子有话就明讲，别含沙射影的行不行？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嫌我这些年和弟兄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吗，你以为我不想啊？实话告诉你，我非常怀念磐石军初创时的那段时光，只是我现在身不由己，没时间和弟兄们在一起，和弟兄们打成一片的日子恐怕不会再有了。”
脸上虽然带着微笑，话里边却满是遗憾，汪檀啸道：“老大那有时间？你们以为咱们挂了个联盟军的招牌就真是联盟军啊，咱们在人家眼里永远是另类的私军，只有展示出自己的实力，才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正统正眼看咱们，联盟军主动提出让直属集团军驻防清江东西，就是那些牺牲在洲瓜礁弟兄们以鲜血和汗水取得的荣誉。联盟军有联合阵线拨付的军费，各国军队有国家供养，如今磐石军也正在逐步由川康王国供养，唯有直属集团军依旧是老大提供军费，弟兄们吃穿用武器装备无不是老大在想办法。
老大的钱也是一文一文辛辛苦苦挣来的，弟兄们在训练中几乎都超额完成各科目训练任务，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任选一个连队参加秋季大会操，不敢说稳夺前三前十，前五十绝对没有任何疑问。可是为什么咱们敌不过联盟军，甚至一些小国恐怕咱们也没有胜算，不就是和他们存在武器装备的差距吗，一门小口径迫击炮对咱们来讲就是重武器，随便一个小国好歹都有个炮兵团，更不要说轻甲战车自行火炮这类武器装备了。
原来咱们是有钱没地方买武器装备，现在随着不断扩军，军费开支日渐增大，有了购买武器装备的资格军费却得计划着花，老大不得去想办法筹集军费吗？总不能把老大挣的钱全部用作军费开支吧？别忘了，无论是磐石军还是直属集团军的家属还得老大操心，弟兄们为何不惧上战场？那些牺牲了的弟兄们家属，还有伤员弟兄们以及家属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大家都看得见，别以为老大整日东奔西颠是游山玩水，老大在为解决武器装备补足编制四处奔波······”
越说越不对味，王仁智赶紧插话道：“别在这儿煽情了好不好？不是我养活牺牲弟兄们的家属，而是他们在给我挣钱，没有他们的辛劳就没有企业的利润，你别把黑白颠倒了。来来来，难得和大伙见个面，弟兄们都坐下说说，别有什么顾虑，藏着掖着可不行，军队建设要靠大家齐心协力努力才能成功，我有句话要告诉弟兄们，生命只有一次，任何时候都必须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蛮干，特别是训练过程中只能多流汗不许流血，练出真功夫是为了将来在战场上少流血。”
自打组建磐石军截止目前，经历过川江抗洪、两场川康大战、三次洲瓜礁之战，另外还有个别意外事故造成的损失，军队伤亡总数将近五千人，意味着给将近五千个家庭造成无尽的伤痛。牺牲将士的家人尽最大努力尽可能给予妥善照料，因伤致残者和家属也尽可能予以帮助，唯有这样众将士才没有后顾之忧，事实证明收到意想不到极佳的效果，第一次洲瓜礁之战中轻伤员坚持战斗，没有行动能力的重伤员以手榴弹和炸药守护坑道内要地。
伤亡率超过九成仅剩二百来人最终凭借顽强的信念坚持到最后，占据绝对优势的蓝色人种断粮断水不得不举白旗投降，取得一场辉煌的胜利，但也因此形成在劳动和训练中蛮干之风盛行，组建精英部队和所有人意见相悖就是例子。汪檀啸的话无疑起一定煽动作用，王仁智听不下去这才打断他的话，借机强调日常劳动和训练中安全应放在首位，可以吃苦受累流大汗，万不可为了完成训练任务野蛮训练造成不必要的流血负伤。
说着话王仁智带头落座，拿出一包香烟，自己抽出一支后递给汪檀啸道：“你辛苦一下，劳你军长大驾帮忙给弟兄们散一圈。”说罢自顾自的点燃手里的香烟，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吸烟的官兵不算多，还不到三成，就这陈苏丹整天在罗家业邢凯等人面前叨叨都跟着王仁智学坏了，磐石军初建时仅有不到一成的吸烟者。
话题首先从川康展开，这也是王仁智最关心的问题，根据之前研究各方达成共识，川康各方武装力量重新整合，统一归陈威霆任部长的防卫部管辖，驻防地军费统一调配，理论上磐石军已经不复存在。鉴于川康历史结合现状，为了避免军队形成地方派系武装，磐石军分兵三个团驻防青山、均贤、老店三地，军部仍然留在云兰，青山、均贤、老店三地各调一个师划归磐石军，驻守山口县把守川康东大门。
防卫部暂时把川康武装力量划为两档，以磐石军现有七万兵力以及划归磐石军的三个满编主力师组成川康国防军第一集团军，扼守川康东大门，第一集团军为川康第一档军力，也是川康国防军中坚力量。青山、均贤、老店所部为二档战力，分别组成川康国防军第二、三、四集团军，三、四集团军防地为均贤老店为主，防守川康南北国土安全，原青山军为主组成的第二集团军为国防军总预备队，转至大草原驻防。
目前青山军约十七万，均贤为十四万，老店为十三万五千，总兵力为四十五万人，川康各界要求裁军的呼声很高，川康财政难以负担如此庞大的军队，防卫部也有意裁军，把二、三、四集团军总兵力压缩至二十万人左右。磐石军换防的目的就在于此，换防的三个团主要目的不是监督友军，而是一把尺子，以这三个团为衡量标准，采取末位淘汰制，争取两到三年内完成裁军计划，目前尚在讨论之中，暂未达成共识下发文件。
磐石军经历几次扩军，深知兵源的珍贵，因此独家唯一持反对意见，裁军容易今后招兵很困难，不过磐石军高层深知目前没有能力接纳准备裁撤的二十万兵力，否则将影响采购武器装备的军费。军方高层目前都在为进驻湾南做准备，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可暂时放缓添置武器装备，进驻山南却没时间等，武器装备跟不上，无法获得联盟军以及军委会认可，山南的公路军港等就无法动工，目前这是重中之重。
川康目前财政收入无法应对军费开支，之前的水利工程公路建设投资还勉强可以维持，两座川江大桥资金来自川康富豪集资，这些集资款项不是无偿奉献，而是可用于抵扣税赋，等于提前预付了川康财政收入。虽然随着川康经济复苏，财政收入逐年递增，但是军费缺口难以弥补，裁军已经迫在眉睫势在必行，磐石军高层估计无法阻止防卫部的裁军计划，又不能向王仁智张口要求增加军费。
目前川康正处于转型期间，防卫部划拨的军费仅够各部武装一部分，缺额部分仍然由原属势力补充，军队整编需一个过程，樊田高茅立尧等对此抵触情绪很大，单单是磐石军总医院移交防卫部就损失一笔巨额军费。平语涵等人更是要求青山三地医院划归军方所有，否则的话磐石军总医院迁往熊背梁，如若不行磐石军总医院便整体退出磐石军，成为云兰县医院，此类扯皮的事还有很多，归根结底还是牵扯各方利益之争。
汪檀啸等人言语中也同样在为王仁智鸣不平，磐石军与其他武装力量不同，磐石军完全是王仁智以一己之力承担军费，其他武装力量却是以当地财政负担，严在明等只是通过额外给军官支付薪水的方式掌控军队。按照目前的整编原则，等于严在明等权贵富豪依旧掌控部分军权，王仁智之前的付出归防卫部所有，并且今后依然需付出巨额开支维持军工研发费用，并且磐石军军权旁落防卫部，樊田高平语涵等人极为抵触就在于此。
汪檀啸等人谈论的情况王仁智大多都知道，几个月来没少与军方互通信息，不超过五天就会有信使往来，严在明邓文鑫等人也有信使频繁往来，麻岗镇与川康之间几乎每天都有信使往返。如果是以前信使往返一趟得二十天以上，现在川康有了空中航线单面需两到三天，走吴川港这条线路，极为不方便，不能使用通讯器，无线通信存在泄密的可能，为了尽可能不惊动外界，只能通过信使传递信息。
按说王仁智朱语敏陈苏丹三人在云兰才合适，可窦胜秋不方便前往云兰，一个国家的王太子妃狗奴的身份尽可能减少知情者，偏偏窦胜秋的执政能力连朱语敏都很钦佩，目前也只有她和朱语敏商议，王仁智和陈苏丹只能敲敲边鼓。多年来王仁智苦于身边缺少可用之人，特别是独当一面之人，周欣妍唐艳红包括春雪屏苗冬雪等人只是将才，自己需要的是帅才，军方则更是不堪，不得不超常规破格提拔用人，好在之后有了罗家业率领办公厅众将以及成映威。
王仁智唯一满意的是无论能力怎么样，大家的心都以这个团体为主考虑问题，整个团体颇具凝聚力，今天来和大伙见面的目的就是摸清大伙的思想，不能仅靠高层汇报，避免偏听偏信。以陈威霆为首的防卫部有些过激，之前分属不同势力，如今川康各方武装整编为一体，暂时严在明等可能还有顾忌，另外碍于情面仍然重点扶持军方，时间一长各方和平共处，防卫部旗下的国防军自然地位每况愈下，与其被动裁军不如提早下手。
其实关于磐石军总医院的归属仍然还在商榷，川康国防军不能没有属于自己的医院，方便官兵平时训练中意外负伤或者生病等求医问诊，一旦发生战事则可迅速组建战地医院，就如洲瓜礁之战中那样。但磐石军总医院是王仁智名下产业，医护人员又以磐石军为主，医院整体移交军方防卫部都张不开这个嘴，军费整体购买医院缺口太大，陈威霆和他的防卫部看的是严在明他们的脸色。
磐石军库存的简易飞弹好办，本就自己生产且成本低廉保质期很短，交给防卫部统一管理不那么心疼，没有战事保质期过后销毁还得一笔费用，可是大量各型组装飞弹也是个棘手问题。磐石军与直属集团军原本属于一支军队，因此军费人员装备等可任意调整调配，戴老等仿制组装了大量各型飞弹，如今大多存放于磐石军军火库之中，熊背梁的直属集团军仅飞弹部队装备了一部分。
磐石军将士不知道关于这些飞弹目前仍然在谈判当中，并且仅有严在明以及防卫部高官知道这些飞弹的存在，缺少重型武器装备的川康国防军有了这些飞弹辅助，才算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国防军。可是王仁智却要求国防军出资购买这些飞弹，并且还需限量购买，飞弹虽然存放在磐石军武器库但不属于磐石军所有，而是直属集团军和洲瓜礁驻军暂存于此。
第1132章梁子湖耿家
如此巨量的飞弹显然不是来自外部采购，而是自行生产，严在明三人以及军方高层均明白当初磐石军手下留情，但眼下以市场价采购根本做不到，给个友情价并且还需挑挑拣拣，而且作为销售方必须包教包会。国防军可义务代为保管这些飞弹，只要这些飞弹在川康王国地界，国防军就可采购到友情价的飞弹，飞弹虽然昂贵，可却是对付那些重型武器装备的利器，国防军不敢说有与联盟军一战之力，两三倍的兵力应该具有抵敌联盟军的能力。
磐石军与直属集团军生于同根，难以切割彼此，绝不能因为川康复国割断两军，磐石军成为川康国防军不得切割与直属集团军之间的血脉，眼下正在与防卫部协商如何解决磐石军双重身份的问题。第二、三、四集团军组建飞弹部队也正在协商，王仁智认为由于磐石军已经拥有普通飞弹部队，因此国防军只需再组建一支飞弹部队即可，应多组建精准飞弹部队，以弥补没有空中力量的国防军短板，并且应当尽可能多组建一些防空飞弹部队。
军方和严在明等均持反对意见，以川康目前的财政状况，根本负担不起组建防空精准飞弹部队的能力，采购通讯雷达等于精准飞弹配套的装备军费从何而来？磐石军总医院也是个难题，王仁智出资的初衷是为磐石军服务，其次才是对外接诊病患，面对王仁智准备把磐石军总医院迁往熊背梁的计划，严在明等人极力阻止，川康王国本就缺医少药，身为国王王仁智也要对川康负责。
磐石军拥有的营区土地均为王仁智所有，以前不牵扯产权问题，如今统一划归国防军，私产公用需要给予补偿，其它军队营区本就属于公共财产，汪檀啸等人谈起川康变革无不替王仁智鸣不平。王仁智的主要目的是通过与官兵沟通了解他们的想法，谈判过程中达成任何协议后如何做大伙的思想工作，戴老项老等专家学者也需要做思想工作，他们同样认为王仁智私人资产沦为公共财产太不公平。
王仁智在望月楼与汪檀啸等人沟通时，陈苏丹朱语敏以及窦胜秋也在讨论川康的事情，这已经几乎成为他们每天必备的内容，无论是陈苏丹还是朱语敏给川康回信时都极为谨慎，反复斟酌并且听取窦胜秋的意见。不过今天的内容又多了探究老祖是何目一项，和昨晚一样，一天下来毫无结果，朱语敏倾向于老祖试探王仁智是否有投靠夏家的可能性，窦胜秋倾向于老祖希望王仁智今后如果有可能，可适当给夏健昊帮点忙，她的论据是老祖主动透露近年即将退隐的消息。
桃芳与上午九点多与娜娜离开庄园，两人与四名保镖经吴川港于当晚抵达熊背梁，在熊背梁忙活一晚后第二天动身前往川康，从川康乘车于当天下午抵达川江。娜娜几十年难得回一次娘家，咋也得备点像样的礼品，益寿丹蜂王浆无疑是儿女孝敬父母的上佳礼品，这是私事，去一趟湾南办的是公事，李载想看过产品目录便立马决定派人携款与两人同行。
第二天起个大早，桃芳和娜娜与李载想孙子李全营一行十人从川江动身，当天晚饭前便抵达石家县，闫春晖在客运站接站，把众人安排在蓝郡，他没想到桃芳当天就与他约定第二天上午签约，这几天桃芳没白忙活。第二天上午闫春晖和唐科长与桃芳签约，王仁智签了四千多万金币的约，没想到桃芳竟然更是大手笔，签了两个多亿的约，不过李全营上午没签约，他还要仔细研究，签约前请示一下。
距离提货还有几天，宜梦薇刚刚给石家派了车，第二天一早桃芳把提货单留给李全营，陪娜娜动身前往汉宣国探亲，两大盒益寿丹十斤蜂王浆，娜娜没钱桃芳很大方的出资，王仁智一次性要两大盒郭贺文都要和他讨价还价，遇见桃芳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先是班车后是飞机，然后再是班车，桃芳和楠楠一路紧赶慢赶与当天晚上十点抵达梁子湖市，众人在娜娜带领下直奔宏达酒店，宏达是该市集吃住一体的一家著名酒店。
说起来宏达有名气，其实条件很普通，梁子湖说起来是个市，城区人口还不到十万，不如人口稠密地区的小县城，桃芳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娜娜等人在大堂等候。宏达一层和二层经营餐饮，三楼为客房。这时一对男女从楼上下来，男人边走边道：“都是你平时惯的毛病，险些惹出一场祸端，你也是，王家的人也敢招惹，拒绝也别那么干脆，让人家下不来台，真是万幸，这几天把她好好关在家里教育一下，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还给家里惹祸。”
女人小声给自己辩解，声音很小只有夫妻俩才听得见，桃芳就是王家媳妇，听后不由得悄悄看了眼，等夫妇俩过去后又四下看了看，没见到什么陌生人更没有王家的人。从这对夫妻出现，桃芳便紧盯着不放，神色有些激动，从沙发上起身缓慢向前，等两人从自己面前路过时猛然开口问道：“请问是方子吗？”
夫妻俩听见娜娜的话停下脚步，转脸看向娜娜，女人只看了一眼便极为惊奇的道：“哎呀，老爷快看，这不是姑姑吗？”说着话甩开男人，紧走三两步上前抓起娜娜的手，仔细端详着娜娜道：“姑姑这是打那来啊？这么巧？不是今天在宏达见客户还碰不上姑姑，几十年没见了，姑姑模样几乎一点没变。”
男人本在娜娜身边路过，正在教训身边的女人，没注意娜娜，他看见娜娜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以为娜娜是去酒店前台的客人，根本没注意她，待听见娜娜喊自己小名时才知道是个长辈，夫人反应很快他也马上认出娜娜。夫妻俩不是别人，正是娜娜的侄儿耿学方和媳妇，娜娜远嫁时耿学方还是个懵懂少年，成年后见过几次面，几十年里娜娜几乎没有变化，小夫妻变化比较大，因此娜娜不能确定，试探性的呼唤侄儿乳名。
谷侄相见悲喜交加，娜娜与耿学方夫妻相拥，三人泪流满面一句话说不出来，几十年未见过面，再见时娜娜身份却已经沦为私奴，几年前娜娜家突遭劫难的消息事后娘家也得到消息，至此娜娜一家音信皆无没有任何消息。耿学方曾经遣人前往隆武看望已经分家单过的表弟，从表弟嘴里得知姑姑一家被送往卖场，家人四分五裂不知所踪，唯有姑姑提前托朋友低价出手，应该不会太受苦。
今日一见姑姑虽然是私奴穿戴，但身边有四个跟班，显然很受主人器重，看样子确实没受什么罪，可姑姑毕竟是私奴身份，因此耿学方两口子也是泪水涟涟颇为悲痛。良久，耿学方才止住眼泪道：“姑姑，你这是······”
娜娜取出纸巾递给侄儿侄媳，自己边擦拭泪水便哽咽着说道：“我替主人老爷在凌源国石家县公干，这些年也不知道家里情况，特此回来看一看，家里一切可好？妈妈和奶奶身体怎么样？”
侄媳擦着泪水道：“妈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奶奶尚健在，不过奶奶的身体也不好，姑姑要是晚几年回来，恐怕奶奶也见不上了。”
娜娜听后泪水止不住的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耿学方听娜娜说这次是专程回家探亲，知道娜娜这几年颇得主人器重，虽然身份卑微，但应该确如表弟所言，活的应该不是太苦。娜娜身边只有四个随从，主人亲自办理入住手续，耿学方由此猜测姑姑的主人实力很一般，如果是大富豪这种跑腿的小事自有随从，无需富豪亲自出面，遂看向吧台，看看姑姑的主人是何模样。
桃芳本就在观察耿学方夫妻，这边娜娜认亲她看的清清楚楚，办完入住手续后站在原地故意清点物品，以免打扰三人，晚上十点多酒店大堂已经基本上没有客人，吧台前仅有桃芳孤零零一个人。看见桃芳的穿戴耿学方才明白自己的猜测有误，姑姑的主人颇具实力，桃芳能够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说明她分明是个拥有自由人身份的契约私奴，姑姑主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看了眼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桃芳，耿学方转过头来道：“姑姑，看样子你们刚到，还没吃晚饭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梁子湖是个小地方，我赶紧去给你们安排晚饭，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就在大厅等候姑姑。”大城市这个点不愁没地方吃饭，小地方过了饭点找个吃饭的地方都难，宏达是当地的大酒店，外地客人也没人伺候，耿学方是宏达的老主顾，他的面子宏达不能不给。
娜娜自小在此生长，自然熟悉当地情况，赶忙道：“哎呀，光顾着和你们叙旧了，都没顾上给你们俩介绍桃芳。”说罢把两人引见给桃芳相识，待给桃芳介绍后道：“小方你们俩先去点餐，晚上随便来点清淡的蔬菜就好，别弄七碟子八碗太铺张，我和桃芳去客房放下行李就下来。”
正值夏季气候炎热，一路长途奔波满身汗渍，偏偏酒店客房没有提供热水，桃芳两人只能用热水瓶的热水简单擦拭，随后换了身衣服带上备好的礼物下楼用餐。餐桌上摆着一盘切好的卤牛肉和一盘酱猪蹄，还有一盘黄瓜拌豆干，娜娜埋怨道：“不是说过清淡一点吗？咋还净弄些荤菜。”
侄媳赶忙道：“后边厨房都快没人了，这个简单一切就行，姑姑放心，后边再没荤菜了，三个热菜都是素菜，这个点大厨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想给姑姑上几个硬菜也没有大厨，待会姑姑别嫌弃宏达的菜味道不可口就行，是帮学徒的手艺。”
娜娜点点头，然后把礼品放在餐桌上道：“这么多年没回来，空着手可不行，这是二斤蜂蜡，给我侄媳准备的礼物，这两瓶酒是给小方的东西，姑姑落名出钱的是桃芳。”几十年回一次娘家，娜娜如今的身份娘家恐怕已经知晓，因此桃芳帮助娜娜准备了不少礼品，决不能让娜娜被娘家人看轻受委屈，郭贺文心痛的死活不答应，得知娜娜回娘家后才破例。
两瓶酒自然是芦河老窖，耿学方听都没听过芦河老窖，可二斤蜂蜡却是难得的好东西，汉宣国地广人稀，因此偶尔可遇见蜂产品，蜂蜡和蜂王浆均属有价无市的珍贵物，出手就是二斤，想必芦河老窖也不是凡品。夫妻俩赶忙道谢，娜娜道：“自己家人谢什么谢？桃芳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要谢她也是有我替你们谢，你们光用嘴谢那成，她的胃口大的很。”
耿学方两人明白娜娜说的是玩笑话，她以这种方式表明和桃芳的亲密关系，说罢娜娜把一大盒益寿丹推给耿学方道：“这盒益寿丹本来是给你妈准备的礼物，你妈不在了就交给你吧，可惜嫂子走这么早，没享受几年清福。”
侄媳听后赶忙推辞道：“姑姑还是把益寿丹留下给奶奶吧，奶奶身体很不好，我们还年轻，用不上益寿丹。”
娜娜道：“少不了你们奶奶的益寿丹，给你们你们就接着，你们也许用不上，难道你们没有朋友吗？这是二斤蜂王浆，原本给奶奶和嫂子各准备了五斤，你们俩别不高兴啊，从你妈那份里姑姑替奶奶扣了三斤，只给你们两斤。”
耿学方夫妻听后越发对娜娜身后的主人感到好奇，耿学方托朋友好不容易才弄到一瓶益寿丹，娜娜出手就是一大盒，外表判断少说也得几十瓶，他们俩不知道一大盒是十盒包装整整一百瓶。大盒益寿丹外包装很简陋，十盒的包装还好，小盒非常精致，蜂王浆更是根本没有外包装，两人更不知道蜂王浆是非卖品，市场上根本见不到，桃芳亲自动手一瓶足有斤一两，郭贺文心疼的直咬牙，王仁智惹得起桃芳他得罪不起。
第1133章耿庆林
餐桌上除了两瓶芦河老窖看上去像回事，不过也就是一瓶普普通通的瓶装酒，二三十金币一瓶的中档酒都有外包装，八十金币左右的高档酒大多为瓷瓶，这两瓶酒一眼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名酒。不过耿学方两口子都有眼力见，益寿丹、蜂王浆、蜂蜡无一不是市面上的稀罕物，外包装都很简陋甚至没有，这两瓶酒应该也应该不次于市面上的那些名酒。
三个热菜果然全是素菜，耿学方两口子晚上光顾应酬也没吃饱，刚好陪着桃芳两人吃点，姑侄三人叙这几十年各自的状况，不过主要聊的是耿学方家里的现状多一些，桃芳在一旁始终在琢磨夫妻俩说过的话。根据当时听见的情况判断，应该是耿学方一个女儿招惹了五大财阀王家某人，今天就是在此说和，看样子好像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桃芳心里还是有点怀疑，不过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的家事，并且还是难以启齿的家事，很不合适，桃芳决定让娜娜自己去问问侄儿侄媳。
耿家人丁真不怎么旺，娜娜爷爷就是单传，爷爷共有一妻两妾，却只留下一个男丁，娜娜姑姑倒是有不少，父亲也是一妻两妾，比爷爷稍好，有两个男丁，娜娜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妹。耿家不但人丁不旺，并且男丁寿命都不长，超过一百岁绝对算是长寿，耿学方也是单传，好在他下边有三个儿子，两个出自正妻一个出自妾室均已经成家立业，目前有五个孙子没有一个孙女，正妻有个女儿早已经出嫁，目前家里仅有个妾室所出的女儿，今年十六岁，被夫妻俩视为掌上明珠。
晚饭后娜娜没跟随侄儿回家，而是吩咐明天来接自己，太晚了怕体弱多病的母亲有个好歹，其实是她为了方便给家里晚辈分发礼物，从没见过面的姑奶奶见了晚辈总不好空着手吧。送走侄儿侄媳后众人回客房，娜娜兴奋的收拾明天的礼品，益寿丹蜂王浆留给老娘没啥可说，侄儿的妾室也得来斤蜂蜡，几个没见过面的侄孙和孙媳分别有芦河老窖和蜂蜡，不是桃芳有远见硬是多要了五斤蜂蜡，明天还真不够分，至于那些重孙，小孩子给点蜂蜜打发。
桃芳惦记着刚见到耿学方的事情，道：“娜娜你别光顾着高兴，我给你泼点凉水，你想没想过侄儿侄媳今晚在酒店见的是什么人？你仔细回忆见到他们俩时的情况，是不是有点问题？”
娜娜很意外的见到侄儿那还注意到这些，她知道桃芳不会无的放矢，赶紧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好不好？别藏着掖着故意闹玄虚，几十年没回过家，我光顾着高兴了，那注意什么细节，放在你身上那种时候还有这个定力？快点说。”
两个人都是曾经的失败者，作为失败者自然警惕性很高，对危险具有极强的预感，权贵富豪败家后成为卖场的抢手货这也是原因之一，娜娜明白桃芳应该是感知到侄儿身边危险的气息，因此赶忙催促桃芳。桃芳道：“我也说不好，这样吧，你明天千万记住问清楚今天这夫妻俩在宏达与什么人见的面，谈的是什么事情，如果有我们王家的人，一定要问清楚这个人是谁，希望是我过于敏感，你侄儿的事情已经解决。”
娜娜听后瞪了桃芳一眼道：“我看你就是神经太过敏感，从见到他们俩后根本感受不出他们有什么异常，你有什么依据怀疑？人家今晚要是谈生意的话，我贸然问人家是不是不合适？如果有任何征兆我问问也不至于有什么误会，你说是不是？”
万一侄儿今天是谈生意，自己突然现身就有点问题，突然发问更是可能存在问题，有打探商业秘密的嫌疑，桃芳道：“你见过这样谈生意的吗？他们俩在和什么人谈生意？合作伙伴去那儿了？你可别告诉我合作伙伴和咱们都住在这里，如果住在这里身为东道主明天是不是该过来看看人家，你是高兴糊涂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很可能是他们今天谈崩了，我希望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如果是和本地朋友聚会，那么其他人去那了？你真是猪脑啊。”
桃芳怕影响娜娜心情，故此没把自己听见的告诉娜娜，她知道以娜娜的经历自己提醒这些已经够了，作为曾经的失败者娜娜对危险有很高的敏感度，听了桃芳的话后娜娜立马嗅出其中确有不对劲的地方，赶忙道：“你以为是个人就和你一样啊，嗅觉那么灵敏，那这样好不好？你明天陪我走一趟，呆在这里干什么？你不会打算明天在客房呆一整天吧？”
“你回家探亲关我什么事？我跑去掺胡算咋回事？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未雨绸缪最好没什么事，你说对不对？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办，你就不要操我的闲心了。对了，你注意别大惊小怪制造紧张空气，几十年难得回家一趟，别把家里气氛弄的比较紧张，希望是我神经过敏，不说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估计没时间睡午觉，晚上一定要回来啊，我这里还在等候你反馈回来的消息。”桃芳已经打定主意，明天自己龟缩在客房，安排保镖外出打探情况，特别是雷火蓄能器厂的股权结构以及历年生产经营状况，耿家是梁子湖的坐地户，外部势力最有可能的就是瞄着企业下手。
第二天一早桃芳等刚刚用过早餐，耿学方带着两个妻妾以及长子耿庆林夫妇便来到酒店接娜娜，桃芳以自己在梁子湖还有公干婉拒了耿家邀请，娜娜独自一人带上昨晚整理好的礼物回娘家，一行人和保镖上下跑了两趟，礼物之多令耿学方感到惊奇，姑姑这哪像一个私奴啊。娜娜走后桃芳立马给保镖布置任务，虽然娜娜可以说和娘家没什么关系，但桃芳通过楠楠擅自做主帮助娘家，王仁智不但不加责罚还很欣赏，明白如果娜娜娘家如果出事，王仁智恐怕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自己和娜娜两人这辈子已经属于王仁智身边的私奴，情同姐妹，帮助娜娜就等于为王仁智分忧，桃芳不是没有恢复自由身的可能性，只要当年最后一个对手王翔宇败家，王仁智允许她恢复自由身，满足这两个条件即可恢复自由身。桃芳经历过一次惨痛失败，明白自己先天出身导致眼界与王翔宇这类人存在的差距，儿子又和王翔勤一样空有一副好皮囊，有小小帮助也很难成事，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依附在王仁智羽翼下培育儿孙等待时机，这是她为自己的定位后制定的策略。
桃芳的确如她对娜娜所说，把自己关在客房整整一天，汉宣国地广人稀，梁子湖市区人口不到十万人，外来人口不多外出易引人注意，打探消息有保镖出面，自己尽量避免与外界接触。按理部分资料桃芳可自己在客房查阅，可酒店客房设施简陋，桃芳只能辛苦保镖，地方小消息闭塞但便于保镖打探消息，当天晚饭前保镖便回来给桃芳汇报。
雷火蓄能器厂是梁子湖市的支柱企业，耿家几代任董事长，当地民众习惯性的把蓄能器厂视为耿家旗下的企业，来的路上娜娜曾经谈过，和绝大多数地方一样，蓄能器厂股权占比最高的仍然是当地资产管理局，耿家顶大算第二大股东。梁子湖冬季气候异常寒冷并且冬季很漫长，冬季严寒导致蓄能器厂生产成本暴增，因此蓄能器厂每年冬季息工长达五到六个月之久。
梁子湖三分之一家庭与蓄能器厂有关，不是有家人在蓄能器厂工作就是属蓄能器厂的外围小企业，多年来蓄能器厂生产经营非常平稳，ZT市场股价也和企业同步，多年来涨跌波动幅度极少超过百分之五以上。梁子湖市因梁子湖得名，共有四条河流进出梁子湖，形成以梁子湖为中心的农耕生产地带，汉宣国多为沙土隔壁，汉宣国半数农产品出自梁子湖市。
汉宣国领土约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八百六十万，是个土地大国人口小国，汉宣国凭借其地理位置优势以运输业为骨干，担负承接西北至东南的运输，国民普遍比较富裕，民众生活在国家联盟排位比较高。汉宣国的地理气候等特点对国民生活影响很大，生活节奏比较慢，说不好听的就是普遍很懒散，桃芳这几天才听娜娜聊过这点，这两天桃芳对此深有感触。
公路承接了汉宣国六成运能，轨道线承接了四成运能，公路运输离不开充能站，造就了很多小富豪，也成就了雷火蓄能器厂，七成五的蓄能器由国内市场消化。其实汉宣国运输市场还有很大潜力可挖，主要由于太阳能模板产能不足，如若有足够的能源，承接东西运输需求的汉宣国运输市场还可翻番，届时恐怕又是蓄能器卡脖子，因此蓄能器市场不存在问题，耿家远近都可说没有什么危机。
当晚娜娜回来谈的情况和保镖调查结果差不多，不过更具体详细，资产管理局拥有蓄能器厂三成一的两千五百亿股，耿家身为董事长仅拥有百分之十四一千一百亿股，总资产约为两千亿。梁子湖本地富豪群体约持有两千一百亿股，约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六，本地民众持股三百三十亿股约为百分之四点几，ZT市场流通的股份不到百分之二十五。
由于企业长期平稳运营，因此股价稍微偏高，多年以来多在每股一点七金币上下运行，耿家与资产管理局之间关系相处的比较融洽，几代人资产管理局换过十几位局长，双方从未发生任何不快。耿家得以长期执掌董事长大权，主要还是与梁子湖本地股东相处的很融洽，本地势力最低控制四成股份，即使资产管理局拥有三成的股份也很难撼动耿家的大位，一是在ZT市场抢筹付出的代价过高，二是本地势力非常团结，没有空子可钻。
侄儿耿学方目前已经把权力下放给侄孙耿庆林，耿庆林本就是总经理，管理企业已经有八年之久，耿学方这个董事长只是每月两次审核财务报表，年纪轻轻就处于半退隐状态，娜娜为此很不高兴。娜娜寡娘身体状况确实比较糟糕，好在侄孙侄孙媳都很孝顺，每天都有人陪伴祖奶奶，特别是最小的侄孙女，也就是这次给家里惹麻烦的这个耿梦遥，她也深得祖奶奶喜爱。
耿梦瑶今年刚满十六，并不是出自侄媳，自小便乖巧伶俐深受耿学方夫妇喜爱，视其为掌上明珠，自小便娇生惯养，如今出落的如花似玉，身材相貌无不是万里挑一，活脱脱的一个极品小美人。耿学方夫妇因为及其宠溺小女儿，不舍得让她离开身边前往华亭求学，就在本地学校厮混，耿梦瑶娇惯之下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真才实学的花瓶，真真正正的惯子如杀子，唯一好的一点是孝敬老人心地善良。
十三岁起耿梦瑶便随哥哥嫂子姐姐以及当地富豪子女外出游玩，每年一到两次，去年游玩时结识一个富豪，竟然和这个富豪成为朋友，三个月前应富豪相约外出玩了一个月之久。耿梦瑶把富豪视为朋友交往，富豪却是因其貌美有目的的与她相识，意图纳其为妾，耿梦瑶家境富裕脑瓜里早已经灌满了今生成为正妻主母的思想，那能答富豪。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耿梦瑶简单拒绝即可，但骄横惯了的耿梦瑶视为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故意当着一群伙伴的面把富豪一通奚落，当众打脸后与富豪分道扬镳出口恶气。富豪与耿梦瑶年龄相差很大，知道希望不大，也明白对耿梦瑶有点不尊重，因此让身边的私奴探口风，没想到耿梦瑶恼怒之下故意当众打脸，令富豪下不来台做的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