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难分难解
简家饭馆主建筑为一幢以山石为主要材料的两层建筑,占地面积将近三百平方米,主楼旁不规则的有几座平房和许多搭建的草房,估计附近没有人家的关系,简家饭馆没有院墙。简老板对一个依着朴素的妇人道:“快去把店里最好的茶拿来,款待大管家带的贵客。”
二娃和王仁智相处了三四个小时,感觉这个王老爷比较好相处,吸烟的时候还给自己一支,开口道:“老板娘,王老爷这是第一次来你家,以后说不定会常来,告诉你二儿子,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给王老爷留下个好印象。”
开店的在客人面前低三分,简老板声称大管家带的这位是贵客,老板娘并没在意,和大管家两个单独来,也就是大管家的朋友,说不定是江家新买回来的私奴。真要是真正的权贵富豪,不说前呼后拥一大群,少说也得带上个女性私奴两个仆佣,少说也有四五个人,什么人都上好茶,家里又没有茶园,好茶不要钱啊。
老板娘在饭馆锻炼的很有眼力,这么个年轻人看一眼就知道顶多是那家富豪弟子,今天不知道为何心血来潮大冷天跑来逛慈溪,没准备上家里的好茶。二娃是简家饭馆的常客,虽然他身份卑微,但江家大管家在丽水也是几乎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彼此关系很好,这里边也有简家女儿在江家做仆佣的因素在内。
二娃明着在介绍王仁智身份,其实是他怕老板娘没眼光慢怠了王仁智,简老板为人本分实在,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老板娘比较势力,朋友一场二娃故意提醒老板娘。老板娘听后心里一惊,赶忙过来给王仁智施礼问好,然后才转身回去沏茶,王仁智对二娃说道:“看来你和简老板一家很熟悉,路上遇见不少饭馆酒店,每家你是不是差不多都比较熟悉?”
饭馆里陈设比较简陋,地面墙壁凹凸不平,餐桌没有经过油漆依然是木料本色,门口也没个收银台,木板隔开的三个包间挂个门帘连门也没有。江春明与朋友游览慈溪时,这里是二娃带下人用餐的地方,王仁智的上半句吓了二娃一跳,生怕王仁智看出自己提醒老板娘,后半句才让他放下心来。
其实王仁智确实看出二娃提醒老板娘,后半句就是感觉自己话说的有问题,为了打消二娃顾虑,二娃道:“这地方是我们家老爷招待朋友时下人来的地方,小的确实很熟悉,我们家老爷很少在这儿用餐,今天其他酒店没开张,如果这儿也没开张,小的正打算请王老爷去佃户家用午餐。”
老板娘端着茶盘来到餐桌旁,边摆放茶壶茶杯边道:“王老爷尝尝我们丽水产的花茶,不是我替丽水自夸,丽水的茶相当不错,好多外地客人都说丽水的花茶相当不错。”
二娃道:“丽水虽然不是正宗花茶产地,但丽水的花茶有其独特之处,滋味鲜浓纯正持久,经纳,特别适合平民,王老爷饭后再品就知道了。”
老板娘给王仁智面前放了杯茶,一股浓郁的茉莉花和茶香扑鼻而来,非常浓郁,王仁智端起茶呡了一口,香气浓郁味道略冲,稍微带有一丝苦涩。二娃见王仁智半天没说话,仍然在细细品味,知道王仁智喜欢喝茶,于是道:“王老爷如果喜欢喝茶,丽水别的没有,上好的花茶不缺,我们家老爷因为去泰裕发展,把家里的茶都带到泰裕去了,回去的路上小的去给王老爷弄一斤好茶。”
见王仁智看着自己,二娃赶忙道:“王老爷别误会,小的不是白拿人家的茶,就算白拿也没人敢说什么,我们家老爷有几万亩茶园,还能少得了王老爷的茶?”
王仁智知道二娃误会了自己,江春明拥有几万亩茶园,即便他不在这里,家里也不该缺好茶啊,他摇摇头道:“不是钱的问题,我在想江大哥名下有几万亩茶园,还能缺茶喝?家里为何没点好茶,还不如这壶茶,在泰裕喝的茶也就和眼前这个差不多,稍微能强点。”
二娃道:“王老爷真是个行家,老爷带到泰裕的茶绝对差不了,肯定比桌上的这个茶好很多,小的认为和我们家老爷不喜欢茶有关,可能是在路途串了味,王老爷仔细品味一下,泰裕的茶是不是有怪味。”
二娃的话似乎有所指,虽然才过了一天,但要王仁智马上找出原因,也没那么容易,一旁的老板娘道:“大管家的意思是不是说江老爷没选对厂家?”
王仁智看了看老板娘,然后说道:“江家有几万亩茶园,这应该不是问题吧?”王仁智对老板娘的猜测不认可,江春明自己就拥有几万亩茶园,相比丽水的茶园还有很多,这么多茶园丽水靠采茶和加工茶叶为生的大有人在,以江春明的身份不愁选不出优质的好茶,他甚至不用自己出面。
二娃笑道:“确如王老爷所言,我们家的茶几乎是丽水最好的茶,丽水茶厂没有上千有有几百,这些茶厂各有千秋,但我们家喝的茶绝对属于最好的茶,这点毋庸置疑。可惜的是我们家老爷不太喜欢喝茶,他喜欢喝咖啡果汁等饮品,家里好茶的保管和运输时不注意,再好的茶也容易串味,好茶到了我们家也会沦为四不像的普通茶。”
二娃败家之前也是个好茶之人,之前也曾经提醒过江春明,因此清楚其中原委,烟、酒、茶都是王仁智喜好之物,但他都不在行。聊了半天才注意到二娃和老板娘站着和自己说话,于是道:“你们都坐下说话。”
客人面前老板娘已经养成习惯,二娃也已经养成习惯,两人连称不敢,王仁智道:“你们站着我不舒服知道吗?有种你们俩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你们坐就坐下。”
老板娘看看二娃,然后动作缓慢的拉开板凳,二娃有老板娘示范也拉开凳子坐下,王仁智见状道:“老板娘你给管家来杯茶,不品咋知道你家茶叶的档次,说不出个一二三。”二娃绝对品尝过简家的茶,从彼此的熟悉程度就可知晓,这点王仁智心知肚明,虽然聊的是茶,但他从中捕捉到不少信息,让两人坐下比较随意,可令两人没有顾忌敞开心扉聊,更利于自己了解丽水。
老板娘和二娃落座后说话果然轻松不少,王仁智判断的一点没错,不过二娃不但和简老板很熟悉,而且和其它酒店饭馆也很熟悉。丽湖和慈溪是丽水的招牌,江春明时常邀请外地亲友在此游览,身为大管家二娃因此时常与饭馆酒店打交道,时间一长自然成为熟人。
另外江春明对二娃很信任,不管他是否在丽水,家里的一切几乎全部由二娃负责,江春明常年雇佣几十个下人,忙不过来时还得临时雇人。这些全部都由二娃负责,二娃雇佣的每个下人全都经这些饭馆酒店介绍,这也是一种担保形式,用起来放心,特别是临时大量雇佣劳动力时,二娃全靠这些酒店饭馆帮忙。
三人品茶闲聊,简老板不到半个小时便收拾出几道菜,红烧鱼、凉拌菜心、腊肉烧干笋、香菇青菜,此外还有一盆鱼头豆腐汤,都是寻常的家常菜。王仁智道:“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老板和老板娘也坐下一起吃吧,免得吃不完浪费了可惜,老板你这里有酒吗?有的话来瓶酒。”
开饭馆岂能缺了酒,不等简老板开口,老板娘赶忙起身道:“只要王老爷不嫌弃酒不好,今天给王老板管够。”
简老板道:“真不好意思,现在不是旺季,家里进的酒都完了,只能拿自家酿的来糊弄王老爷,王老爷难得来一次丽水,这酒就当小人孝敬王老爷好了。”难怪老板娘怕嫌弃,原来是家里自酿的米酒,低度酒王仁智确实不喜欢,不过人家这么热情,他不好薄了人家面子。
见简老板不落座,王仁智催促道:“老板快坐啊,站客难打发,你们酿点酒不容易,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以后别把我当什么贵客就好,今天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
二娃道:“王老爷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季节他们都是两顿饭,天亮的晚黑的早,早晚又比较凉,乘天气比较暖和的时候多干点地里的活。王老爷刚才应该看见了,饭馆附近地里那些人,都是简老板的家人,王老爷放心,剩下的饭菜都不会浪费,简老板别怪在这里揭了短,我老爷不会笑话。”
二娃看出王仁智真心实意邀请简老板,怕简老板推辞王仁智不高兴,赶紧解释,他知道简老板家里平时难得见点荤腥,客人剩下的饭菜要留下给一家人分享,这些小饭馆几乎都是如此。简老板这时已经明白王仁智是和江春明一个级别的富豪,因此并没怪罪二娃揭自己的短,而是坦然的说道:“大管家说的是实话,小人怎会多心,你我又不是不熟悉,只是让王老爷见笑了,平民家生活就是如此,没什么见不得人。”
王仁智赶忙道:“我就喜欢简老板这样的实诚人,有什么见笑,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才可笑,过日子各人有各人的过法,只要家人平安就好。”
“王老爷说的真好,可是平民平平安安过安逸的日子只是是一种奢望,生活中不是遇见这个难题就是遇见那种困难,还是富豪的日子过的安逸,那天我们家吃喝不愁就满足了。”老板娘恰好听见王仁智的话,人还没过来话先到了,但话里话外充满了一种对困苦艰难日子的无奈,对富豪衣食无忧生活的羡慕。
简老板道:“你懂什么,富贵人家也有富贵人家的苦恼,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各家都有各家的困难,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反正我听说富豪的压力比平民大的多。”
老板娘给王仁智斟了碗酒,王仁智道:“既然你们有你们的习惯,那我就不客气了,二娃你也别闲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让我不高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当面作假。”私奴按规矩不能与主人同坐,更别说同桌用餐,王仁智是江春明的朋友,江春明不在,他等于半个主人,话不说重点二娃不敢动筷子。
二娃赶忙道谢,这才动手拿筷子,老板娘知道二娃喝酒,有王仁智的话,也给二娃倒了碗酒,四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倒是挺好。简老板的手艺不咋地,这顿家常便饭的味道相当于把饭菜弄熟,王仁智嘴里夸赞假装吃的很香,大快朵颐,为的是聊天时三人没有顾忌。
午餐后又品了一个小时的茶,王仁智在简家饭馆呆了三个小时,虽然对二娃和简老板夫妇是闲聊,但王仁智却获得不少信息,他已经决定全盘接收江春明的产业。和二娃告别简老板夫妇,问过二娃回去时走了另一条比较近的小路,没到晚饭时间便回到江家,众人仍然激战正酣,战的难分难解。
第940章换门头
今天桃芳三人没在一旁服侍众人,她们和江春明在会客室商谈这所豪宅的买卖,由江家的小琴和小萍给大伙端茶倒水,江春雨一个人没什么意思,也亲自上场操刀参战。王仁智在外边看了一眼,没看见商雅兰的身影,便转身去商雅兰的房间,明天大伙去购买首饰后商雅兰便第一个离开,王仁智今天外出有了新想法,来找商雅兰。
商雅兰的房门没关,王仁智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后商雅兰便道:“正想去看看老爷回来没,老爷就过来了,莫非老爷知道我要找你?明天我就随大伙行动了,时间来不及我先走一步。”
王仁智听后一愣,道:“啥事这么急?一天都等不了?”
商雅兰道:“洲瓜礁的伤员就要分批抵达合山港,明天我就得过去,轻伤员之前已经回到云兰,这些都是重伤员,平院长在阔巴岛根据伤情分批放行。熊背梁那边已经做好了接收伤员的准备工作,我得过去一趟,虽然宜梦薇抽调车辆不容易,但也不能让伤员吃苦,哪怕让他们多跑几趟。”
洲瓜礁打到最后阶段由于兵力不足,很多轻伤员重新上阵,其中不少不是阵亡就是再次负伤,几乎没有轻伤员,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王仁智今天外出通过与简老板夫妇以及二娃聊天发现,丽水民众生活简朴,物价较低,适宜在此安置伤员休养生活。自从组建磐石军以来,征战几乎不断,特别是此次洲瓜礁之战,增加了一千多伤员,他认为丽水是个安置伤残军人及其家属的好地方。
王仁智道:“明天你不要走了,通知合山港,把伤员送到丽水,我已经决定接手江大哥的这座宅院,桃芳她们现在正在和江大哥商谈。另外我打算把江大哥在丽水的产业全部接过来,以后可以安置伤残军人,现在云兰的伤残军人以后也让他们来丽水生活,之前阵亡官兵的家属如果愿意,也可以让他们迁居在丽水生活。”
商雅兰心里不赞同王仁智的做法,她认为伤残军人以及阵亡官兵得到抚恤金后王仁智并不亏欠什么,要论谁心最硬,非商雅兰莫属。不过王仁智决定的事情商雅兰清楚自己反对也没作用,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知道了,我这就通知合山港,让他们把伤员送往丽水。”
商雅兰被陈苏丹从襄平强行叫到云兰,把刚刚一岁多的女儿送往官草坪交给神拳范维杰夫妇,可见她的心有多硬,王仁智也明白商雅兰不满自己的做法。磐石军官兵付出汗水和鲜血,甚至宝贵的生命,不把这些官兵的生活和家属照顾好,岂不是寒了其他官兵的心?商雅兰不理解这点,说好听这是王仁智仁慈心善,说的不好听是他以此收买人心。
洲瓜礁伤员的消息让王仁智认为必须加快节奏,总不能自己在人家做客,喧宾夺主的把别人家作为疗养院吧?晚饭时和江春明谈起今天的进度,得知框架还没谈妥,这也在预料之中,亲兄弟明算账,江春明不愿吃亏,桃芳三人也不愿当冤大头。
王仁智听后道:“这样吧,临时找中人也来不及,就让江二哥做这个中人,我的意思是全盘接收,江大哥需要带走的今晚列出单子,单子以外的全部留给我,至于税赋一家认一半。”
哪有这样谈的买卖?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江春明和王仁智先定框架,桃芳三人替代王仁智也可以,大框架确定后然后请中人逐个核算资产,最后完成交易。江春雨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哪能任中人,江春明连忙道:“这座宅院是我急着出售,不是王兄弟你急着买,现在咋成了你在屁股后头催促我?找谁做中人也不能让我亲兄弟做这个中人啊。”
江春雨道:“就是啊,王兄弟别怕因为改善丽水的道路我哥就反悔,一两个亿的买卖不能太草率,晚上几天有何不可?”
王仁智道:“吃亏占便宜都是朋友,便宜也落不到外人头上,早完早轻松,省得心里老惦记,我提出来请江二哥做中人,又不是江大哥提出来,有何不可?”
破家值万贯,何况是座豪宅?雷厉风行也不是这么个急法,王仁智历来做事情他拿主意,具体操作交给别人,白晓丽和唐艳红很清楚他的行为方式,可任何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么个急法。这和谈生意还有区别,家里的房产估算本就挺麻烦,特别是那些库房和普通房屋造价差别很大,新旧程度折旧的计算,家里装饰物品一件件的没一两个月哪能算得清。
另一桌的苗冬雪过来道:“哥也真是,吃个饭也弄的这么紧张,还让不让大家吃饭了?我提议罚哥三杯,大伙认为怎么样?”
和江春明洽谈的是桃芳三人,王仁智等于说三人办事不利,苗冬雪表面是在设法为三人开脱,其实是想暂缓谈这件事情,弄清楚王仁智为何这么急。本来应该是江春明急于出售宅院,只要买方沉住气,谈价格时让步较多的必然是卖方,谁急谁必然做出较多的让步。
夏雪梅立马道:“就是,今天在外边跑一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回来吃个饭也不安生,罚酒。”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酒罐子,罚酒就罚酒,我告诉你们,罚了酒我也要谈这事。”王仁智边说边端起面前的酒杯,身后的楠楠不敢给他立马斟酒,苗冬雪从楠楠手里接过酒瓶,连着给王仁智斟了两杯酒,等王仁智喝过三杯罚酒之后,苗冬雪道:“谁敢拦着哥?妹子知道拦也拦不住,这样好不好,哥等吃完饭再谈?”
王仁智明白苗冬雪为了缓冲一会,给她打听自己为何这么急的原因,他知道苗冬雪会站在自己一方,除了桃芳三人外唐艳红等人都会拥护自己,于是道:“行,就听妹子的劝,先吃饭。”
在座的只有商雅兰知道王仁智打算把洲瓜礁伤员接到这里,这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晚餐还没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王仁智为何急于完成交易。在交易完成之前,这里仍然是江春明的家,王仁智作为客人弄一群病人来确实不合适,传出去江春明也不好做人,他可不是王仁智的附属势力,难怪王仁智这么着急。
还是苗冬雪点子多,王仁智和江家兄弟桃芳三人准备离开时,苗冬雪对王仁智说道:“哥,房产交易和其它买卖不同,太过繁琐,短时间里很难完成,如果江老爷不反对的话,可以先打一部分款,然后修改宅院门口悬挂的牌匾。”
豪宅大门上江府的牌匾高悬,江春明早就希望那天摘了自家的牌匾,那样自己在丽水的资产才有人接手,否则人家不相信自己真心转让资产。听了苗冬雪的话感到很高兴,立马道:“用不着打款,随便给个金币我这里打个收据,代表我收取定金,明天我就让二娃摘了门头的牌匾,王兄弟可以挂上牌匾。”
门头一换代表这座豪宅所有权变更,王仁智道:“那可不行,这是正事岂能儿戏,桃芳,你估计一下付多少合适,早付晚付都一样,别扣扣索索的小里小气,江大哥帮这么大忙,不能再让江大哥吃亏。”
没见过王仁智这样做生意的人,桃芳心里有气,自己和娜娜两人还不是为了少花点钱,竟然被王仁智说自己小气,赌气道:“那好,就转给江老爷两亿五,江老爷怎么样?这应该只多不少。”
银行转账可不是白转,每笔都要收取费用,各国银行主要收益来自投资,其次来自储户之间的转账费用,贷款仅占很少一部分。几千万上亿资金转账费用可不低,转来转去的嫌钱多了烧手,江春明赶忙道:“别别别,没那么多,既然王兄弟坚持,那就转个五千万,其他的等盘点之后签署合同时一次性结清。”
一个是两亿五,一个只要个零头,王仁智知道这座宅院大致约为两亿金币,明白江春明不愿意花那个冤枉钱,最后便宜银行,于是说道:“这那行,咋也不能低于一个亿。”
苗冬雪道:“我看哥说的这个挺合适,江大哥这座豪宅差不多值两个亿,桃芳就给江大哥转一个亿,江大哥也别嫌少,我先去抢地方,晚了没地方,就不陪你们在这伤脑筋了。”
苗冬雪说罢去抢地方,众人去会客室谈,真到了谈生意的时候王仁智便成为摆设,他在一旁品茶吸烟,桃芳三人才是主角。众人刚落座,小琴便过来给众人上茶,王仁智一见道:“江大哥,好歹泰顺出茶,兄弟要求不高,给上丽水本地的好茶就行,别弄一些树叶子糊弄兄弟好不好?”
江春明大半年没来过丽水,招待客人的还是二娃等仆佣平时喝的茶,他不喜欢喝茶,丽水的茶也很一般,因此不太注意。江春明赶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疏忽了,小琴,快去通知二娃,让他去弄点好茶,不对,告诉他多搞一些,王兄弟以后用得着。”
小琴赶忙答应告退,丽水是个小县城,这个时间段街道的店铺已经关门歇业,看见王仁智询问的目光,江春明道:“别这样看人好不好?二娃好歹是多年的管家,丽水城区的茶厂那家他不知道?又不是去店里买,不用等太久,也就二十分钟的事。”
二娃虽然是个江春明的私奴,但他出门在外却很牛,中午简老板夫妻对他就非常恭敬,家里近百人的吃穿用度都由二娃说了算,一年下来是笔不小的买卖。这只是小账,江春明在丽水拥有大量茶园、桑园和耕地,还有粮库,一年下来佃户雇工那个不看二娃的脸色,其实二娃也很少亲自过问,因为他下边还有小管事。
没过五分钟,二娃跟随小琴过来,满脸堆笑的道:“禀老爷,小的派人去提十斤云片,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小的再派人去。”
江春明看着王仁智,意思是我这茶是专给你派人去弄的,够不够让他发话,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客人,门头更换后就和江春雨对调身份,那个时候购买茶就成自己的事情。十斤茶听起来很多,可伤员却有一千多人,差的远,不过王仁智不占这点便宜,开口道:“茶能喝多少,一斤茶咱们这些人够一个月,足够了。”
江春明道:“我反正不喝茶,以后你可别在我面前喊叫,茶没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和我没半点关系。”江春明从王仁智的话里听出他不占自己便宜的意思,这两天的交往看,除了夏雪梅,其他人那个都喝的是茶,一斤茶不超过三天,可能两天都坚持不下来。
王仁智道:“我喝茶还不会派人去买啊?我告诉你江大哥,家里的下人你不能全部带走,少说得给我留下一半,我在丽水人生地不熟的到那去找下人。”
江春明本来打算把私奴带走大半,毕竟时间长用的比较顺手,但又有些用不了,正纠结当中,听了王仁智的话道:“这个咱们弟兄俩商量着办,不过我先声明,二娃不能给你。”自己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丽水全靠二娃,这次离开连妾室孩子都带走了,大半年全靠二娃,江春明对二娃这个管家很满意。
第941章御园
江春明把妾室和孩子从丽水迁居至泰裕,二娃明白江春明已经决定放弃丽水的产业,他也希望江春明把自己带走,换个新主人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这次江春明回丽水二娃得到的通知是他带朋友回来游玩,让他督促下人做好准备,二娃心里明白这个朋友很可能是来丽水考察这所豪宅,说不定这个人是买主。
等到江春明回来后,二娃见兄弟俩带着夫人,另外还有个一群妾室陪同伴的年轻人,二娃才知道自己判断错误,这伙人确实是来游玩,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季节丽水有什么值得游玩。很快二娃又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年轻人真打算购买这所豪宅,因为江春明打算转卖丽水的产业,一年来家里每个人都惴惴不安,不知道未来的命运,看来到了最后确定命运的时候。
今天江春明让二娃当向导陪王仁智游览慈溪,二娃感觉江春明把这个年轻人骗了,一天的相处他感觉这个年轻人没多少身家,但比较好相处。回来后二娃得到确切消息,江春明正在谈出售宅院事宜,已经明确宣布下人现在就可以结账走人,愿意留下的新年前和这所宅院的新主人签订明年的雇佣合同。
二娃本不需要这个时候随小琴过来汇报,他是借这个机会探听交易进展情况,关系到家里每个人明年的去向,自己即将随江春明去泰裕,家里下人人心惶惶万一出现意外咋办?令二娃没想到的是江春明竟然吩咐他明天协助王仁智制作府门牌匾,不管花钱多少,后天一早必须更换门头,交易进展快的令二娃不敢相信,不是看见桃芳三人在场,他绝对认为王仁智上了江春明的当。
王仁智不等二娃开口询问,张口便道:“辛苦管家了,这里以后就以康园居为名吧。”价值上亿的豪宅,在王仁智眼里好像就是个寻常的宅院,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宅院命名是个大事,他哪怕听听妾室或者私奴的建议也显得重视点。
桃芳见二娃在等着王仁智的后话,她知道王仁智后边没有话了,赶忙道:“我们家老爷说的是健康的康,家园的园,大管家可别搞错了。”
江春明见王仁智不再开口,明白桃芳解释的准确无误,对二娃说道:“一天时间确实有点紧,你别舍不得花钱,决不能耽误后天早晨换门头。”
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仅是二娃感觉自己思维短路,即便在一旁端茶递水的小琴也跟不上,这才刚刚开始谈,就已经成交,比市场上买菜还随意,江春明见二娃发愣,喝道:“还不快去?难道还要我亲自安排?”
二娃被江春明的呵斥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绝耽误不了王老爷的大事。”说罢给王仁智和江春雨问安后离开。
江春明生怕交易出意外,他比谁都积极,不然也不会当着客人呵斥二娃,这样显得他这个管家不称职,江春明自己也脸上无光。江春明本想和王仁智商量交易的框架,不料王仁智心思没在这笔交易上,还是之前的话,你喜欢的东西全部带走,剩下的东西我全盘接收,至于具体事宜,桃芳三人可完全做主。
江春明心里异常兴奋,资金困难已经大半年没解决,他已经做好了去银行贷款的思想准备,这次顺利转让宅院,很可能是个机会。江春明在银行贷款没什么困难,只需提供抵押资产即可,可银行贷款起步三五十年,谁知道三五十年之间是否会出意外,提前还款利息分文不少,因此他宁可找朋友借款,虽然利息高但贷款时间可与朋友协商。
江春明兄弟资产颇丰,他们能够得以发展顺利,和身披江家外衣有绝大关系,但五大财阀子弟一事无成者大有人在,兄弟俩做任何决策时都很谨慎。两兄弟同为江家旁系,属于慢性子性格,决策前未虑胜先虑败,多年来相互提醒合作发展很平稳,联手成就一番事业。
随着事业的发展,兄弟俩对今后的发展方向产生分歧,江春明试图改变之前的状况,他认为经营能源网络产业单一,于是抽调部分资金探索其他发展。江春雨认为能源网络大有前途,虽然产业单一但轻车熟路很稳妥,目前泰裕三地需弟兄俩合作才具备绝对控股权,待彻底稳固后可通过参股的形式向周边发展。
江春雨一心经营能源网络,江春明在外探索新方向,磕磕绊绊摸爬滚打下来取得一定成绩,付出的艰辛远超在泰裕守业坐享其成的江春雨。两兄弟川康之行获得能源专利使用权,三地能源网络猛增八座能源基地,江春明闯荡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次办实业的良机,但江春雨依旧坚持自己以能源网络为主业的原则。
江春明不但拒绝合作,并且不允许江春明减持能源网络筹码,确保绝对控股权,致使江春明资金不足形成骑虎难下之势,只能变卖丽水的产业筹集资金。江春雨与王仁智相识之初因为王仁智帮助陈兆峰,之后他和哥哥一起向王仁智求助,希望扩大能源网络,请王仁智帮忙,前往泰裕新建能源基地,不料王仁智很爽快的应允,并且还是授予能源专利使用权。
这次丽水之行便是江春雨的建议,他认为王仁智是个乐意帮助朋友的人,在泰裕时江春明便有意透露自己面临的困难,来到丽水后更是夸赞这座豪宅有多好,物美价廉不是资金短缺他真舍不得。王仁智的表现又一次证明他是个乐于帮助朋友的人,知道江春明有难处,先拍板确定,然后再洽谈细节,给朋友吃颗定心丸。
丽水大小茶厂不少,店铺更是数不胜数,很快小琴便重新沏了壶茶,王仁智道:“你们在这慢慢谈,小琴,你随我去给外边那帮人换点好茶,别让大伙埋怨江大哥。”
江春明急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劳你的大驾,小琴去把小萍叫过来,让她去,王老弟你不能走,要走也谈个差不离才行。”江春明算看出来了,王仁智就是个甩手掌柜的,桃芳三人很难缠,和王仁智谈自己或许还有便宜,和桃芳三人谈,只剩下吃亏的份,一个人哪能比得上三个人,稍微不注意就把自己绕进去。
王仁智道:“有桃芳她们在就行了,这点小事她们能做主,以后有大事我再出面,小琴,咱们走。”桃芳三人听出王仁智给她们放权,江春明却听的是王仁智似乎还有大手笔,联想到他打算动用基金整改丽水交通,不禁浮想联翩,最好他能全盘接手自己在丽水的资产。
王仁智和小琴离开后,便告诉小琴道:“小琴麻烦你去吧,我突然想起点事要办,就不陪你过去了。”
小琴哪敢问他要干什么去,明白他是找借口,赶忙道:“王老爷请便,婢子自己过去就行。”
打发小琴走后,王仁智独自一人来到二进院落,随行的保镖都在这里,他把大伙召集到一块,给大伙布置任务。今天在简家饭馆得知江家下人大多在本地雇佣,并且分布比较广,随从和这些下人同住一个院落,让他们和这些下人打成一片,了解丽水概况,安置伤员的同时得设法解决他们的家属,还有阵亡者家属也需要考虑如何安置。
一晚上没见王仁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拱到啥地方,大伙散场准备休息时才发现王仁智好像失踪了,还是唐艳红让小琴去前院看看,才把他找回来。江家兄弟很是不解,前院那些人只不过是雇佣的保镖和下人,这些人知道什么?王仁智和他们有啥可聊,还聊了几乎一个晚上,当晚大伙很自觉,把王仁智让给了白晓丽。
第二天早饭后,江家兄弟陪同大家去购买首饰,这是此次泰裕之行的主要目的,王仁智也是这次来才知道,权贵富豪购买首饰很少在泰裕,而是在泰裕周边。泰裕成为国家联盟著名首饰生产加工之地有其原因,首先距离泰裕南边一百公里的狼窝山出产钻石,西边九十公里的万崖县有座银矿。
钻石和银矿是各种首饰必不可少的原材料,另外,泰裕距离海边也不算很远,泰裕成为珍珠集散地也不奇怪,另外还有粉色人种出产的翡翠通过合山港集中在泰裕。珠宝首饰是豪门贵妇身份的象征,不过豪门贵妇眼里冠城大厦入不了她们的法眼,她们要的是精品,这点桃芳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冠城大厦。
作为泰裕本地富豪,江家兄弟也不是很清楚,今天带王仁智去的是他们比较熟悉的一家首饰加工生产厂,位于泰裕和丽水之间的一个名为铭泰的小镇。本来应该兄弟俩在前方带路,但兴奋的夏雪梅却跑在最前边,珠宝首饰是女性的最爱,夏雪梅兴奋也很正常,为这点小事惹她不高兴不值得。
王仁智和江春明兄弟都不知道,夏雪梅身为夏家嫡系千金,她之前不止一次随同夏家长辈前往泰裕,虽然她没资格,但她却记得来过的地方。才走了二十来公里,夏雪梅的头车便转向一个岔路,没等王仁智询问,她那边便先告诉大家跟上,三两公里就到地方,前边的村落就是。
江春雨认得这个名为孔雀沟的地方,这里山大沟深耕地稀少,仅有少量茶园,漫山遍野都是茉莉花,几乎常年香味扑鼻,因此得名孔雀沟,只是兄弟俩不知道这里还有首饰加工厂。刚刚绕过几座小山,眼前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出现在眼前,看样子只有几十户人家,绝不超过一百户,夏雪梅带头拐上岔路,把车停在一座名为颐园的府门前。
江春明兄弟俩虽然是本地人,但这个村落太小,他们俩都不知道是什么村子,也不知道颐园的存在,但从颐园仿佛一个能源基地,可知道其不一般。别看兄弟俩都是本地人,可即使知道颐园,他们也不会贸然登门,没有熟人介绍,这些珠宝首饰加工厂根本不接待陌生客户,兄弟俩心里多少有些坎坷,怕一行人被颐园拒之门外。
王仁智等人下车时,夏雪梅已经同颐园门房交涉后率先进入颐园,江春雨道:“夏家真是不一般,王兄弟,别看我们哥俩在泰裕生活多年,不但不知道颐园的存在,就算知道我们也不敢贸然登门,其实泰裕九成加工首饰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
王仁智道:“你们本地人都不清楚,我们这些外地人岂不是更两眼一抹黑,妹子也就是沾了组上的光,她身上也没啥名贵首饰,顶多听说过或者跟随长辈来过这里。”这两天王仁智也长了点见识,江家兄弟俩虽然低调,但两位夫人佩戴的首饰却上个档次,他在冠城大厦给陈苏丹等人购买的算是大路货,和人家的没法比。
第942章刘大师
颐园虽然位置偏僻,位于一个百十户的小山村,可门前的停车场却不小,停放王仁智等人九辆车后还有空余地方,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然的场地,山区这么大一块平地不多见。颐园门前有十几级台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围墙本就高于寻常院墙,显得颐园围墙特别高,令人不禁猜测里边一定住的是豪门,颇有一种神秘感。
王仁智等人加上保镖随从三四十个人,门房也没打开大门,众人只能从大门中开的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进入颐园,每个人经过时都被厚实的门吓一跳,江春雨有一种自己恐怕推不动这座大门的感觉。和一般人家门房不同,颐园两旁都有建筑,也不知道那边才是门房,众人经过时,虽然门窗紧闭,但都有一种窗户后边有人监视自己的感觉,王仁智认为里边确实应该有不少人,珠宝加工戒备岂能放松。
通过门房后是个天井,两旁有两道小门,进入正中大门后竟然又开始上台阶,王仁智没走两步便想明白了,颐园依山势而建,这样可避免居高临下查看颐园全貌。等王仁智随众人进入客厅时,带路的门房已经不见踪影,一男两女正在招呼大伙,王仁智从三人衣着判断是三个私奴,这间客厅面积可不小,近四十人落座才用了三分之一地方。
接待人员只有三位,来的人却有几十个,不算保镖下人也有十几个,根本招呼不过来,不等人家招呼王仁智等自行给自己找地方落座。这时进来几个端着茶盘的侍女,看着装打扮也是私奴,她们负责给大伙倒茶,夏雪梅正在和管家模样的男人说着什么,估计在商量购买首饰方面的事情。
王仁智对珠宝首饰兴趣不大,眼光还不如陈苏丹,今天他的任务就是准备吩咐桃芳付款结账,这些吃不成喝不成的东西可不便宜,还不知道夏雪梅折腾到啥地步。心里惦记着昨晚安排的事,因此有些心不在焉,江春雨以为他心疼花钱,调侃他给自己妻妾购买首饰都舍不得,早知道还来这趟干什么?
这时夏雪梅那边发生争执,她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江春明兄弟听不清楚,王仁智听的很清楚,夏雪梅嫌颐园的珠宝太少,怕来的人多挑不到心仪的首饰。来的路上才听江春明兄弟说过,泰裕周边有很多珠宝加工厂,但各家情况不同,有的东西多有的东西少,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冠城大厦最好的也不如这的存货。
有个别加工厂走精品路线,只做熟客的生意,产品需提前订货,大多数需有熟人引见,这类加工厂根据实力不同存货量多寡不同,具体情况江家兄弟也不清楚。总体来讲各家都没有多少现货,实力强弱主要看库存的原材料数量,冠城大厦属于残次品,很多都是下脚料,这些加工厂一年也接待不了多少客户,今天这个阵仗那家接待起来恐怕都有难度。
夏雪梅不说无理取闹也起码理亏,你没提前预定还要求人家,就算订货人家也得有货才行,谁见过卖家没货买家非要买的事情。珠宝属贵重商品,其价值不是行家很难估算,经营场所安防措施严密,这点已经有所感触,客厅上方的几个摄像头毫不掩饰,暗藏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可能大伙来的路上就已经进入监控范围。
购买首饰王仁智这个正主不出面,江春明兄弟很是不解,兄弟俩那次带领妻妾购买首饰时不是异常得意,妻妾这个时候绝对异常温顺,千方百计讨他们欢心。夏雪梅身边有苗冬雪、秋飘雪和白晓丽,这三个那个都是常年独当一面,与各色人等交往,有她们在夏雪梅身边,不会有太出格的事情发生,闹不出什么大事,因此王仁智仿佛不知道般和江家兄弟聊着天。
过了十几分钟,夏雪梅嘴里嘟嘟囔囔在苗冬雪的陪伴下来到王仁智身旁,夏雪梅刚坐下便生气的道:“真是气人,你自己没东西还说我没提前预定,天下那有这个道理?当我夏雪梅好糊弄?你个仙妹妹就知道和稀泥,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帮你二姐说话。”
王仁智道:“你当这是在大街上的店铺啊?人家又没请你来,人家这儿是加工厂,把你当客人已经不错了,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人家不高兴不做你的生意,你不是白跑一趟,到了人家的地盘,就要守人家的规矩知道吗?”
“我怎么不守规矩了?我不就是说我喜欢的东西可以花高价吗?他们做生意难道不是为了赚钱吗?多赚钱他们还不干,你不帮我还帮人家说话,你到底和谁一伙?”夏雪梅耍起了大小姐脾气,她平时和王仁智说话哥长哥短,不叫哥不开口,情急之下一口一个你,显然心里很生气,不满王仁智的态度。
做买卖靠的就是一个信誉,没有信誉必然不会持久,再好的买卖也会逐渐衰落,苗冬雪知道夏雪梅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双方沟通出现问题。珠宝首饰本就是个比较特殊的行业,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苗冬雪道:“就是,哥你咋回事,不帮自己人说话,净帮外人说话,看把妖姐姐气的,哥你不许说妖姐姐的不是,哪怕妖姐姐错了哥也不能说,妖姐姐从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不讲理的人生气很可怕,哥你知道吗?”
“噗嗤,好好好,我错了,我闭嘴好不好?妹子别生哥的气,你说的都对。”要论谁能治夏雪梅,还得属苗冬雪,嘴上数落王仁智,捎带着把夏雪梅损一通,王仁智忍不住笑出声,赶忙给夏雪梅回话。
夏雪梅瞪了眼苗冬雪,然后对王仁智道:“嘴上承认错误有什么用?要有实际行动才行,动嘴谁不会?说吧,哥要怎么证明才算认错。”
江春明兄弟简直有些受不了,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苗冬雪道:“你不就是想让哥多出点血吗?妹子替哥答应了,就你那点小心眼,算计什么妹子都清楚。”
夏雪梅道:“你清楚又能怎么样?你还在这煽风点火,你凭什么说我从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就你讲理行了吧。我就不讲理你能怎么地?哥都不嫌碍你什么事?哥,我可怕吗?妹子是不是很可爱?这个仙妹子才可怕对不对?她一天到晚都在算计别人,哥,你可要小心,千万别上了她的当。”
姐妹俩斗嘴还要拽上王仁智,这种官司没人断得请,苗冬雪两句话便转移了夏雪梅的注意力,这点王仁智也不得不自愧不如,他要么只能哄要么强行压制,那种效果都不如苗冬雪。王仁智应付几句便赶忙转头同江春明兄弟聊,夏雪梅沾上就甩不离手,趁早把她留给苗冬雪,姐妹俩在一旁斗着嘴,夏雪梅已然忘记刚才的不快。
大约半个小时后,白晓丽春雪屏等起身,唐艳红过来喊夏雪梅,请江春明兄弟和王仁智动身,王仁智本不想去,可又怕夏雪梅不答应,也只能随大伙动身,再说有可能的话也要给娜娜两人选她们喜欢的首饰。大伙纷纷起身,这的首饰起步就是几十万金币,娜娜和楠楠明白没啥盼头,主动和众保镖留下,江春明四人虽然没打算购买首饰,但哪怕开开眼也要去凑个热闹,说不定万一看上件心仪的首饰。
王仁智见娜娜两人不动地方,道:“你们俩还坐着干什么?桃芳都已经动身了,走啊。”
娜娜道:“桃芳看上啥可以找王翔勤报销,我们只能过眼瘾,还是算了吧,免得心里难受。”
王仁智道:“净胡扯,过什么眼瘾,看上什么只管拿,还怕没人给你们俩掏钱。”
娜娜道:“谢老爷了,我们俩也不是只有一件首饰,老爷要是想让我们俩多几件,那天有机会去冠城大厦时挑一件就行,我们俩不值得在这儿花大价钱。”
楠楠道:“老爷的心意我们领了,就让我们留下吧,免得以后有人说三道四。”
说来说去两个人不是不想要,而是心里有顾虑,王仁智道:“你们俩别想那么多,买不买的看看何妨,没见刚才雪梅妹子为啥不高兴吗?这儿恐怕没多少现货,毕竟咱们没预定,走,就当看热闹开眼界。”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去怕惹王仁智不高兴,娜娜两人起身跟在大伙后边,一男两女从没见过买珠宝首饰时这么多人,一般情况下顶多三五个人,一两个人是普遍现象。把大伙带入个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房间有两套配着茶几的长沙发,另外还有两个单人沙发,房间中央有几个单人沙发,沙发中有个小展台,男管家请众人坐下稍等,令两个侍女去拿饰品。
王仁智见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悄悄溜号,纯属浪费时间,这一件一件的拿,这么多人你挑我选,啥时候才是个头。等了约十分钟,两个侍女才回来,其中一个手里端着托盘上有两个锦盒,看样子是两件饰品,从外包装上就可看出远胜冠城大厦那些简易包装的首饰。
侍女放下托盘,任何道:“这是一对戒指,一枚为钻戒,一枚为红宝石戒指,均为足金打造,钻戒售价六十五万金币,宝石戒指七十万金币。钻戒全重为七点八克,其中钻石为一点九克,宝石戒指为十一克,这粒红宝石重量为五克,这两个戒指都出自颐园刘大师之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锦盒里有颐园的证书。”
夏雪梅看都不看,当即道:“一共是一百三十五万是吧?行,我和哥一人一个,桃芳,快把东西收起来,我这就给他们转账。”夏雪梅听说是一对戒指,立马想到自己和我仁智,一百多万价都不还就要拿下,钱还没转给人家就要让桃芳把东西收起来。
苗冬雪道:“二姐你干什么?总得看看东西吧?你别着急,你想要没人和你抢,别看见啥就抓在手里不放,咋也要让大伙看看吧?”
春雪屏道:“妹子,姐姐相信你的眼光,可你不看看货,让姐姐咋相信你,本来还打算看上啥让你掌掌眼,你这个样子,我还是自己来吧,看走眼了算我倒霉。”
这时侍女开口说道:“各位奶奶请别误会,这对钻戒是其他客人订购之物,如果这位奶奶喜欢,签署合约留下定金,刘大师可在五天内完成,颐园可保证和这对钻戒一模一样。”
夏雪梅一听,脸立马拉下来道:“人家的东西给我们拿来干什么?你们谁喜欢谁要,我反正不要了,仙妹妹你快看看,你要是喜欢二姐给你现在就付全款。”本来侍女放托盘时,夏雪梅已经抢先在沙发旁坐下,东西不要了她人也站起身,给其他人让出地方。
苗冬雪就在她身后,见状道:“记住你说过的话,我要是喜欢了你可得记得给我付款,你不看我们来看。”夏雪梅的话等于堵死了大伙的后路,又是她不要,又是别人的东西,其他人想要也抹不开面子,苗冬雪心里也不想要,她是担心有人要又不好意思。
第943章珠宝交易
苗冬雪考虑的比较周全,在场的不仅有自家姐妹,还有江家兄弟的夫人,夏雪梅任凭自己个性叽哩哇啦乱放炮,不考虑其他人感受,苗冬雪得说这个话。女性心思细腻,天生对珠宝首饰缺乏免疫力,现场除了王仁智三人外全是喜欢珠宝的女人,这对戒指在大家手里传看一圈就是二十多分钟,江春雨也凑个热闹,然后问侍女道:“颐园存的原材料够多不多?还能加工几对这种戒指?”
侍女道:“钻石还有几颗,红宝石只有这一粒,实在抱歉,颐园无法同时满足两位老爷。”江春雨问话就是想买的意思,侍女看出他们不是一家人,也借此提醒江春雨得有个先来后到。
江春雨扭头对王仁智说道:“王兄弟,你们如果不下手,我可要先下手了?”红宝石虽然不是很稀少,但产自黑色人种国度,在泰裕也是稀罕物。
王仁智道:“这话说的,颐园又不是我开的买卖,哥哥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嫂子喜欢哥哥还不赶紧下手。”王仁智人虽然在外边,但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很清楚,江春雨几乎没怎么细看,就表示要订购这对戒指,关键是之前他看见媳妇很喜欢,放下时恋恋不舍还瞟了自己一眼。
颐园分工比较细,这个管家和两位侍女只负责接待客人和介绍产品,具体商谈价格交易细节另有人负责,江春雨夫妇被请到其它房间,关上房门密谈。珠宝是稀有商品,懂行的人不多,因此里边的水分极大,需关上房门密谈生意,这个行当九成九都是暴利,偶尔遇见一个行家顶多完成一次公平交易。
两个侍女二次请大伙鉴赏的仍然是一对戒指,不过钻戒和红宝石颠倒过来,钻石几乎是之前的三倍为四点五克,红宝石略小仅为三点五克。看似和之前的差不多,但侍女的报价令人咋舌,两枚戒指分别为六百万金币,总价一千二百五十万金币,凭空还多出五十万,几乎等于之前一枚戒指。
颐园的报价吓退了苗冬雪唐艳红等人,侍女表明这对戒指可现场完成交易,这是预付三百五十万金币定金逾期的一对戒指,原价一千六百万金币。夏雪梅表示人家不要的东西她懒得看,几分钟后侍女准备收回这对戒指时,王仁智才过去看了看,然后告诉白晓丽买下这对戒指,江春明分明从他脸上看见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
珠宝首饰不当吃不当喝,不是富贵人家谁有这个闲情逸致,属珠宝首饰的水最深生意最难做,颐园客人本就不多,即便客人登门成交的也寥寥无几。两个侍女的话真假难辨,这个行当的生意历来属于连蒙带骗,管家心里很清楚,没想到今天夏家千金带来这么多客人,并且很可能做成两笔生意。
白晓丽得到王仁智指示后随侍女去洽谈,两名侍女随即端上来一个托盘,上边摆放着一副玉镯,另外还有几间吊坠,放下托盘后侍女道:“这是李大师耗时十天刚刚完成的作品,暂时还没有外包装,托盘里的手镯吊坠出自整块玉石,手镯为两千万金币,每个小件一百万金币。”
王仁智心里有些后悔,之前应该让陈苏丹过来,之前第一枚红宝石戒指属于大路货,第二枚红宝石他感觉物有所值,不过也吃不准,这副玉手镯质地他认为不咋地。要是陈苏丹在场就好了,她的眼光不说专家也差不离,看样子这个夏雪梅也不靠谱,按理她应该见多识广有些眼力。
这次东西多,大伙鉴赏的时间也长,每个人似乎都对手镯爱不释手,可两千万的报价却令大伙望而却步,至于那些小件,一个个也是非常喜欢。良久,秋飘雪怯怯的以眼神询问王仁智,看来她很喜欢这副手镯,桃芳和苗冬雪看中了其中的吊坠,表示很有兴趣。
王仁智低声吩咐夏雪梅道:“妹子,去告诉她们,按报价十分之一才可考虑。”
夏雪梅瞪了王仁智一眼,王仁智没理她的不满继续道:“快去。”
夏雪梅嘀咕道:“当这是菜市场买菜,没钱你就别来。”不过还是听从王仁智吩咐,走过去对侍女道:“这块玉石品质不行,你这个报价高的离谱,我看二百万还可以考虑。”
侍女道:“奶奶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奶奶想过没有,要是品质上佳,就不会是这个报价了,奶奶可以打听打听,这么大的玉石泰裕有多少?”
秋飘雪一听,知道王仁智不反对自己,只是嫌东西太贵了,苗冬雪从侍女的话里听出的却是夏雪梅的报价有门,夏雪梅和侍女还在争辩,她决定稍等一会,人多不一定有说服力。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在珠宝首饰这个行业特别明显,买的自然不如卖的精,吃亏的多数是买家,这里不是争论的地方,侍女安排秋飘雪三人去里边洽谈,江春明夫人也过去凑热闹,要是价钱合适,她打算也要个小吊坠。
随后侍女拿来一块未经加工的绿宝石,这才是颐园的主业,客户选中材料后,预付定金,由颐园大师负责加工,侍女给这块绿宝石开价七百万金币。夏雪梅简单看了看就想拿下这块绿宝石,她打算用这块绿宝石给自己做个项链吊坠,这块绿宝石为八克重,经颐园加工后大约还有六点五克左右,以黄金镶嵌后配上珍珠项链再好不过。
王仁智道:“妹子你这眼光也忒差了吧?这块绿宝石不值这个价。”
夏雪梅道:“你懂什么?绿宝石品质再不好,也比其它上等的宝石金贵,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吗?绿宝石之所以珍贵,主要因为来自蓝色人种国度,联合阵线范围内不产绿宝石,你知道吗?上等的蓝宝石和最差的绿宝石一个价,偏偏我就喜欢绿宝石。”
王仁智拿她也没办法,这就叫有钱难买愿意,他不愿意让夏雪梅不高兴,只能由着她,不过谈价钱不能让她出面,大大咧咧的夏雪梅一文钱也谈不下来,她毫不掩饰自己就喜欢绿宝石,人家还不加以利用?王仁智把这个任务交给楠楠,娜娜和楠楠在王仁智眼里很是小家子气,替夏雪梅把关谈价绝对没问题,夏雪梅知道自己这方面能力不足,当下就和楠楠下去。
管家看出王仁智是三个男人里的主角,来到他面前道:“该用午餐了,颐园已经预备了午餐,请各位爷先去用餐,不知各位爷下午还有何安排,不管怎么样都得吃饭,请各位爷用过午餐后下午继续可好?”
王仁智感觉自己在这里就是一种煎熬,他没想到买个珠宝首饰这么麻烦,哪像冠城大厦那样看上东西谈好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痛快。这时侍女送江春雨两口子从里边出来,时间不长大伙陆续都回来了,夏雪梅几乎还没开始谈就暂停,有些不高兴,刚落座嘴里就嘟囔道:“吃哪门子的饭,放着正事不办,一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我一点都不饿。”
苗冬雪道:“你不是不饿,你是心里惦记着事,这不是才刚中午吗?你急啥?还有一个下午,时间足够了。”
夏雪梅道:“够什么?你可不是够了,我得选定样式,价还没谈拢,还得配珍珠,材料都不齐,我看一天还不够,真是烦人。”
王仁智道:“你烦什么?冬雪过两天就要走,你又没什么事情,就住在丽水,想来就来了,要是颐园允许,你今晚住在颐园都行。”
众人关心的还是之前的进展,各自寻找关心话题的聊,不外乎有关珠宝和价格方面,时间不长,一个侍女请大伙前往餐厅用餐。来到餐厅,才发现那些武师保镖和下人已经围坐在一起等候大家,众人落座后侍女开始上饭菜,两荤两素还有一个汤,颐园免费供应几十个人一顿午餐,由此可见颐园利润之丰厚。
下午侍女陆续拿出蓝宝石、红宝石、个大并且均匀的大珍珠,玛瑙翡翠钻石,特别是两块称为颐园镇园之宝的翡翠,分别报价八千万和一点二亿金币,遇见金主侍女也不想错过。百十万上千万大伙没什么顾虑,可是上亿的宝贝哪怕再喜欢,也得看王仁智的脸色,包括夏雪梅也不敢造次。
还是桃芳替大伙说出心里话,让王仁智给陈苏丹买下一块翡翠,王仁智心里也有点冲动之感,不过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离开颐园时,除了三个男人,每个女人都有收获,娜娜两人也得到一条价值三十万金币的珍珠项链,一个个脸上都很兴奋。
回去的路上夏雪梅埋怨王仁智小气,大伙都有收获,就他没有,关键是也没给陈苏丹弄点什么,这点大伙心里都有些不安,怕以后落陈苏丹埋怨。王仁智道:“妹子说话要有良心,今天在颐园总共花费八千多万,是花谁的钱?你们看中的那件东西我拦过你们?还不是让你们称心如意,你咋不舍得花自己的钱?”
夏雪梅道:“我倒是想花,可是钱不够,让你补点你又不答应,现在怪罪我来了,不是我不舍得,是我的钱太少,又不是给我买东西,给姐姐买东西都不舍得,哥真是大方?”
王仁智道:“你大方也没见你掏一文钱,我不大方今天的款是你们结的账?”
大伙都有收获,虽然不一定是心仪的东西,但仍然都很高兴,一会帮着夏雪梅,一会倒向王仁智,大伙一路斗着嘴,心里都很兴奋。江春明资金紧张,自己没有任何斩获,但还是给夫人买了件和娜娜两人一模一样的珍珠项链,现在的王仁智在他眼里就是个败家子,私奴也给赏赐这么珍贵的珍珠项链。
江春明不担心转让宅院,两个亿不算太大的款项,但他猜测想让王仁智接手自己在丽水产业恐怕可能性不大了,这种败家子看不上利润极低顶多可保值的不动产。王仁智心里考虑的是以后让陈苏丹自己来,反正距离第三阶段弹球赛不到半年,陈苏丹要来一趟,顺路的事情何必急着这几个月。
夏雪梅也真是心大,她对泰裕周边的首饰加工厂比本地的江春明兄弟俩还熟悉,江春明兄弟俩只知道三家,夏雪梅却去过六家,另外还有两家她还找不着地方了。王仁智让陈苏丹自己亲自出面,主要因为珠宝首饰行业的水太深,秋飘雪最终以四百五十万金币拿下那副手镯,报价两千万的东西不到五百万拿下,王仁智感觉如果陈苏丹出面,恐怕还可能低不少。
今天花了九千一百万金币,要是陈苏丹在的话恐怕少三分之一没什么问题,王仁智不是怕花这个冤枉钱,他是怕传出去被别人耻笑。珠宝首饰行业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赚的是不懂行的钱,买卖双方都有走眼的时候,但总体上还是买家吃亏,关键是怕哪天佩戴一件廉价首饰,比上当受骗还丢人。
第944章我来投资
女性天生就对珠宝缺乏免疫力,当天从颐园带回来的仅有秋飘雪的一副玉镯和几件小饰品,其它均预付定金,短则几天十几天,长则一个月,时间最长的得等两个月。就这众人依然意犹未尽,晚饭后骨牌也不玩了,聚集在一起聊天,话题不用想就知道离不开颐园之行,江春明兄弟好容易得到机会,邀请王仁智,不料王仁智却推说晚上还有事。
兄弟俩不理解王仁智那来这么多事情,从到泰裕之后好像就没停过,桃芳三人的通讯器那天呼叫都不下百次,兄弟俩不清楚,桃芳三人每人都有三部通讯器。兄弟俩把二娃和小琴小萍抓来凑人头,二娃三个只是在一旁当观众,上阵后就显得不太会玩比较生疏,不过面对新鲜的东西也玩的津津有味。
无论是牌九还是骨牌都属赌具,赌具不沾钱没什么玩头,不到半个小时便感觉索然寡味干脆散摊,兄弟俩少不了埋怨王仁智有意拆台,去女眷那边拉来夏雪梅和白晓丽才重新凑了一桌。拉夏雪梅和白晓丽凑摊子时兄弟俩才知道,王仁智这小子确实有事,唐艳红、春雪屏、苗冬雪还有桃芳她们仨晚饭后时间不长便被王仁智让小萍把她们一个个叫道房间,说是有事情要谈。
此时这些人正在王仁智的房间里议论接手江春明在丽水的不动产,未经开发的荒山、茶园、桑园、耕地以及各地的各类仓库,总价值约为六十亿左右。这座宅院归属权已定,但相关账目和手续还没整明白,明天一早就要换上康园居的门头,王仁智竟然又打上这个主意,遭到大伙的一致反对,也不知道兄弟俩给他灌了啥迷魂汤。
说起来六十亿现在不是一笔巨款,不过王仁智还真拿不出,桃芳三人掌握的现款始终保持在十至二十亿左右,其它的资金都继续用于投资。唐艳红手里有军费,拿出这笔钱比较紧张,关键是名不正言不顺,军费岂能用作投资,唐艳红首先表示反对,这个主她做不了也不敢做,也不允许王仁智瞎指挥。
春雪屏现在绝对是大富豪,前段时间她把手里桥梁厂的筹码趁高位全部变现,百分之三十五的筹码为四千两百亿股,均价为一点一五金币,仅此便是四千八百多亿。春雪屏虽然也持反对意见,但还是表示她可以出这笔资金,六十亿对她来讲现在不是大数目,以后介入桥梁厂时没什么影响。
苗冬雪的保险公司如今非常火爆,业务量呈指数型增长,去年营业额已经跨越两千亿大关,今年预计可达三千亿以上,业务正从人寿和车辆准备向企业拓展,所属团队正在调研。不过由于王仁智干涉,不许保险公司利润率过高,因此收益率不算理想,今年纯利润才可迈入十亿大关,苗冬雪正打算这次找王仁智谈谈。
不料王仁智竟然眼睛盯着苗冬雪的保险公司,让苗冬雪以保险公司的名义买下江春明的这些资产,届时管理这些资产也由保险公司负责开支,也就是说以后这里雇佣的仆佣由保险公司负责。苗冬雪自然不答应,当即表示反对,春雪屏桃芳等人也感觉王仁智做的过分,动用春雪屏的资金不存在任何问题,哪怕给军队置办这部分资产也好,偏偏让最困难的苗冬雪出这笔资金。
苗冬雪感觉自己受委屈,王仁智有意为难她,王仁智道:“你们别跟着瞎起哄,我咋可能和她故意过不去?你们也不想想这可能吗?你们为何就想不明白我这是在帮她吗?”
苗冬雪道:“我不用你这么帮我,要保险公司出这笔资金也不是不行,我有个办法,江大哥变卖这部分资产不是因为资金不足吗?这些资产价值多少,我以保险公司的名义给他的企业投资多少,这样可以吧?我在这里可以替保险公司提前承诺,绝不干涉企业的生产经营,江大哥的新企业仍然相当于独资企业,保险公司唯一的要求是监督企业财务。以后无论企业如何发展,江大哥如果哪天为了挂牌吸纳新股东,只要不影响保险公司持股比例,保险公司绝不干涉,江大哥可把这部分股权视为自己持有的股份,这些保险公司都可以以附加条款的形式作出承诺。”
桃芳不止一次听说苗冬雪聪明,她没想到苗冬雪脑子转的这么快,江春明变卖资产不就是因为资金短缺吗?投资相应的资金就几乎等于帮他解决了这部分资金。耕地茶园等利润率很低,只能等于资产保值,苗冬雪自然不答应,江春明投资纺织品企业,以泰裕目前的经济形势,很有发展前景,利润率不会低,恐怕十倍于耕地茶园的收益。
苗冬雪不但想到这些,并且还为江春明考虑到以后的事情,有了这份附加合同,江春明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唯一的变数是江春明是否愿意让保险公司瓜分企业的部分利润。这部分利润哪怕再高,前提是企业必须建成投产,江春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可比他在银行贷款好很多,桃芳相信江春明一定会很高兴的与苗冬雪合作。
苗冬雪不讲明,大伙也不用朝这方面想就明白这个道理,她讲明后春雪屏唐艳红等人都表示这个办法很好,即解决了江春明的资金困难,王仁智给朋友帮了忙,保险公司也增加了投资收益。几个人都拥护苗冬雪的办法,劝王仁智采纳她这个建议,唐艳红还表示王仁智不能干涉苗冬雪,保险公司不是苗冬雪一个人的事情,关系的是十几万保险公司员工的未来。
王仁智道:“你们认为我是为了帮助朋友,不惜给她添麻烦,你们也不想想我是这种人吗?我这是在帮她,你们明白吗?不说春雪屏手里有大把的资金可用,我自己现在手头少说也有十几亿,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凑足这六十亿应该没什么困难,你们为何不想一下,为何我明知道保险公司拿出这部分资金很紧张,我还要非找保险公司?保险公司运营存在潜在的风险你们考虑过没有?”
王仁智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同时告诉大家筹集这部分资金他有很多渠道,并非很困难,并且指出保险公司看似运营顺畅其实存在潜在风险。王仁智说的筹集资金很容易确实是实情,这点大伙不否认,但他指出保险公司运营存在风险,大伙都不清楚,不是发展一帆风顺吗?目前正在筹划开拓企业业务,有什么潜在风险?
苗冬雪知道大伙在等自己说话,王仁智扶持苗冬雪一手组建了平安保险公司,保险公司的运营状况和潜在风险苗冬雪和她的团队了如指掌。人寿和车辆保险是如今保险公司两大业务,其中利润主要来自人寿,人寿虽然收取的保费很少,但为了节省医院体检费用,因此投保一年后保险合同才生效,因此赔付率很低。
车辆保险收取的保费远高于人寿,可相关法律规定经济加倍赔偿,保险公司过手的资金量看似不少,但利润没多少,保险公司等于过路财神。如今计划新增企业保险业务,一旦赔付就是一笔巨款,存在很大风险,因此为了应对风险爆发,保险公司始终留有近百亿资金随时应对,苗冬雪认为王仁智就打的这笔资金的主意。
娜娜和楠楠两人亲身经历过企业倒闭立刻倾家荡产,听了苗冬雪的叙述立马倒向王仁智,她们认为虽然投资企业利润较高,但这笔资金需要时却很难提现,拿什么给客户赔付。任何投资都存在风险,江春明也不例外,即便他投资的企业生产经营顺风顺水,但绝不会允许保险公司以这部分股份向银行抵押贷款,以免影响企业生产经营。
购置不动产则不存在这个问题,一旦需要这部分资金,即使不能很快变现,可以不动产向银行申请抵押贷款,只不过额度少一些,但不至于当场抓瞎没有资金赔付客户。唐艳红认为如果这样,还不如动用军费,尽量不干扰保险公司运营,保险公司本就是替客户分担风险,自身运营不应该存在任何风险。
春雪屏和桃芳不同意唐艳红的意见,她们认为不能牵扯到军费,军队建设不能受丝毫影响,还是动用春雪屏的资金,她的影响最小,或者王仁智自己想办法解决这笔资金。各人有各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思路也不尽相同,但每个人的出发点都是尽可能的解决困难处理问题,彼此之间的分歧通过讨论也有争论甚至争吵,但最终都基本上会达成共识,个别人哪怕仍然有不同看法也会服从大局。
几个人争论的方向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王仁智道:“你们听我说两句,雪儿,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保险公司人寿方面的利润逐渐减少,车辆方面的赔付额也在增加,不过业务量增幅始终不减,公司目前是这种情况吧。”
成立保险公司之前就预计会出现这些状况,现在出现这些在预计当中,由于王仁智主张把保费压的很低,因此保险公司收益其实并不高。一个人一年两金币,保险公司负责全额报销所有医疗费用,看个小病最少也得几十金币,常见病大多一二百金币,示范作用下如今投保的人越来越多。
车险虽然较高,小型客车一般为一千金币出头,大型货运车辆多在五千金币以上,但是赔付的也很高,动辄十几万几十万,个别的甚至上百万。有了保险个别人便放开胆子为了多拉快跑冒险,势必引起事故高发,这些也在预计之中,目前已经出现这个趋势,当初预计回归正常得几十甚至上百年,等到社会整体感到生活比较安逸后才知道珍惜生命。
苗冬雪很清楚保险公司账面有利润实际上处于亏损边缘,开展企业业务后必须保留这部分资金,她试图给江春明投资,主要因为明白一旦出现资金短缺王仁智不会置之不理。按照之前预计,保险公司十年后达到一定规模后,资金量足够大进入良性循环,自身具备抗风险能力后,才可进行投资,投资收益才是保险公司的主要利润,这点和梦想成真很相似。
目前公司资金并不充沛,这种情况下苗冬雪等于把投资提前,听了王仁智的话,苗冬雪有些不情愿的道:“我听哥的便是,姐姐们也不用为我操心,有些事情你们不清楚,哥和我的顾虑你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春雪屏听后道:“定什么定?我不同意,几十亿得多少茶园桑园啊,还有哪些耕地和库房,保险公司从那找人打理这些产业?啥地方少了这点钱?出力还不讨好,这些资金我负责,明天一早我去和江大哥谈。”
投资就会有风险,世上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在这个慢节奏的社会,年收益率达到百分之一的投资即可算非常成功,马场健豪动能达到百分之三点几的属于非常成功的个例。荒山、茶园、桑园耕地收益率很低,但亏损的可能性极低,地价浮动极小,多少年几乎不变,春雪屏现在财大气粗,主动帮苗冬雪排忧解难。
第945章荣军院
苗冬雪和自己犹如亲姐妹,虽然论年龄最小,但她是四姐妹的主心骨,现在她遇到困难,春雪屏自然义无反顾的替她出头排忧解难,何况春雪屏现在的能力,这并没什么难度。不料苗冬雪却不接受春雪屏的好意,她摇摇头道:“算了吧,你管好自己的那一摊子,你们还是不了解哥,咱们聊了这么多长时间,哥还是不说,我还是猜不透哥的真实目的。都知道王这里很为难,哥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还非要让我为难,是不是故意刁难我?你们相信哥会故意刁难我吗?我不相信,我想你们也不相信,只怪我太笨,反正以后不用猜也知道,还是别费那个脑子了。”
这些人里数苗冬雪智商高,王仁智明明清楚公司现在暂时不具备投资能力,还让公司投资,明显和以前的计划有抵触,因此王仁智刚提出让公司在丽水投资,她就在心里揣测王仁智的真实目的。争论的这些摆出的理由也是实情,春雪屏瞪了眼苗冬雪,感情自己又替她白担心一场,人家心里面早就打定主意了,利用大伙在这揣摩王仁智的目的。
唐艳红白晓丽从不这样揣测王仁智,她们已经习惯听从王仁智的指示,苗冬雪四人除了夏雪梅外都有这个习惯,这是她们在华亭时就养成的习惯。桃芳智商仅次于苗冬雪,但她没有不猜测王仁智的习惯,她和苗冬雪的身份不一样,苗冬雪现在都敢坦诚说出来,她怕的是错失王仁智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助王翔勤。
娜娜两人倒是经常猜测王仁智的真实目的,因为她们俩对王仁智办的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她们俩也是劝阻王仁智最多的人,虽然很少起作用,但两人该劝的时候还是不放过。苗冬雪的话让大伙把矛头一致对准了王仁智,埋怨他有话不明讲,把大伙召集过来还藏着掖着,一时间王仁智成为众矢之的。
王仁智道:“天地良心,有你们这样冤枉人的吗?你们都被雪儿妹子带偏了知道吗?找你们来就是讨论这件事情,你们想一想,可曾给我说话的机会?”
“现在交待也来得及。”秋飘雪插话道,她负责服装生产,一年下来工装军装忙的不可开交,手下员工就有五千人,她不明白自己在这儿有什么用。
王仁智瞪了秋飘雪一眼道:“让你来当然和你有关,不然咋不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你是不是嫌没有雪梅妹子不够热闹?”
春雪屏道:“哥你别故意打岔,算我们刚才没给你说话的机会,快赶紧吧。”
王仁智道:“什么叫算啊?明明就是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唐艳红挥挥手,示意谁都别打扰王仁智,她和商雅兰知道王仁智买这座宅院是计划暂时用来安置洲瓜礁回来的伤病员,以后把这里作为物资集散地,桃芳三人也知道这个计划。洲瓜礁交战双方几千名伤病员,轻伤者已经送往云兰和熊背梁,剩下的是近千名重伤患者,这座宅院地方虽然不小,但也难以安置这么多伤员。
王仁智这才道:“把你们请过来就是议议,因为这些事我也是临时起意,又牵扯的比较广,所以我才把有关系的找过来,希望你们畅所欲言,把各自的观点说出来,不要怕有分歧。”王仁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都是直截了当,这次很意外的竟然先做个铺垫,出乎大家的意料,这座的认为这次可能是一次很重要的抉择,不然他不会一反常态的这么慎重。
王仁智本想用铺垫缓解大家的情绪,可让大家更好的畅所欲言,不料他的反常反倒给大家一种无形的压力,王仁智对秋飘雪道:“你不是认为和你没关系吗?你想过没有,难道就没考虑过来丽水发展?那些军装工装有多大利润,整天累死累活赚不了多点,为啥不上档次?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有雪梅给你做义务宣传,应该不愁客户,一件的利润顶十件,我给你找到一条财路,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才对?”
这番话没提及接手江春明在丽水的产业,但等于已经告诉大家,那件事情已经确定,用不着继续讨论,现在需要讨论的是今后如何在丽水发展。泰顺共和国境内很多山地不适宜粮食作物耕作,于是利用山地种植茶树和桑树,大小茶园桑园密布,因此盛产丝绸,纺织工业比较发达。
秋飘雪很早以前就有这个夙愿,但她清楚自己没这个能力,资金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是采购优质的原材料以及销路存在困难,她缺少高端消费群体。之后秋飘雪自己如愿从事服装行业,曾经涉猎低端丝绸服装,不过利润率不高,问题是接待的客户挑三拣四寻找各种借口压低价格,虽然比平民客户利润高但钱挣的很辛苦。
自从四姐妹嫁给王仁智之后,秋飘雪仅有二百人的服装厂如今已经发展为三家总计拥有五千名员工的服装厂,规模扩大了二十五倍。服装厂以生产军装和工装为主,业务秋飘雪基本上不过问,她的精力大多放在零散服装生产方面,这是她乐此不彼的兴趣所在。
秋飘雪现在每天闲的难受,时不时的去金凯悦玩玩,企业走上正轨她只需听取汇报审核账目,有了灵感构思出新款式,不等她付诸行动,所属团队便拿出成品。这段时间秋飘雪正在和所属团队研究扩大规模,发展方向暂未确定,一部分认为应当继续走平民路线,另一部分认为走高端路线,无论哪种观点都需要走出川康,寻找新市场。
王仁智的话令秋飘雪心花怒放兴奋异常,她当即道:“不敢瞒着哥,我们正在考虑,不过丽水肯定不在我们计划之中,丽水一家像样的纺织企业都没有,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宝兴王国、凌源共和国、泰顺共和国我们都有所考虑,还有昭通和昭化,只是发展方向还未确定,哥要是肯伸出援手,我就听哥的吩咐,不过不会在丽水,哪怕泰裕也行。”
王仁智道:“丽水怎么惹你们了?我看丽水就很好,丽水劳动力价格低廉,泰裕一个月得四五十金币,丽水才三十五到四十,你愿意多花五到十金币雇人?这不是成本?其它地方有桑园,丽水的桑园也不少,丽水没有大型丝织品厂,小作坊总有吧?现在没有,不等于今后没有,你说对不对?”
苗冬雪明白这笔资金自己必须投给江春明,明明是谈的这件事情,咋又扯到秋飘雪的服装生产了,开口插话道:“跑题了啊,先说明白我这的事情,再说三姐的这件事情,我这还没摔离手,不能转换话题。”
王仁智道:“这不说的是一回事吗?你把钱投到丽水,我来负责给你打理,亏钱算我的赚了都归你,还有啥可说?你把你的精力用在正地方,丽水一年亏不少钱吧?我不敢说一年扭亏,三年你的丽水分公司准保扭亏为盈,还有啥可说?”
保险是个新行业,各地业务开展很不均匀,其中因素有很多,当地经济发展状况,公司员工个人能力,本地基础设施条件等等因素都有影响。保险公司在丽水没有设立分公司,丽水的业务划由泰裕分公司负责,半年前才在丽水设点,至今也没承揽多少业务,两个人的薪资,租赁场地办公用品等等只有投入没有回报,公司这两个人的薪资都不够。
丽水县是个面积九百七十平方公里人口四十八万以山地为主的小县,公路交通条件较差,因此拥有的客货车辆也不多,经济比较落后。大伙清楚王仁智不会为了帮助保险公司拓展业务强行令苗冬雪在此投资,五六十亿和拓展的业务不成比例,这种赔本的买卖他也不会干,也不是为了帮助江春明,这样帮助朋友太过大方。
但王仁智说的话不会无的放矢,他敢说出三年在丽水设立分公司,并且担保扭亏为盈,意味着他要在丽水大干一场,直到这时众人才明白他的反常行动并不是一时冲动帮助朋友。苗冬雪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早点说清楚,让我们在这里猜,桃芳你们仨也真是,装的啥都不知道,别告诉我说你们也是刚听说。”
王仁智道:“你少怪她们,连我也没想好,她们知道什么?这不是正和你们商量吗?实话实说,接手这座宅院是到泰裕以后的事情,至于决定接手江大哥的产业,也是之后临时的决定,我自己都没想到。”
苗冬雪道:“别和我们商量,你的思维我们跟不上。”这么大的事情如同儿戏,这也太草率了,几十个亿不是小数目,苗冬雪这是真有点生气了,故意怼王仁智。
春雪屏道:“不怪小妹不高兴,哥这是要干什么?没有哥这么办事的道理,没有任何准备计划,几十个亿就投进去,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干吧?”
唐艳红知道王仁智接手这座宅院的目的是准备把这里交给自己作为物资集散地,不过她也不清楚王仁智为何要接收江春明名下的不动产。几十个亿不是小数目,王仁智布置任务后也没有干涉的习惯,大不了问一下进展,有困难时才出手帮助解决困难。唐艳红道:“你们俩先别埋怨,老爷不会无端做这个决定,老爷不是正在和大家商量吗?听老爷说他是为何要在丽水投资,我想老爷必定有他的理由。”
王仁智听后笑笑,然后正色道:“别说几十亿,就算几百亿也必须花,这次不是为了赚钱投资,而是为了安置阵亡官兵的家属,还有伤残军人和他们的家属,说起来是我的失误,早就该有这么个地方,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丽水经济不发达,物价较低,正适宜在此设置荣军院,其它都不重要,当然有投资的机会也不能错过。
众人都知道阵亡者以及伤残军人安置历来很重视,王仁智现在一说,大伙才想到这次洲瓜礁又有很多阵亡者以及伤残军人,总数比之前的总和还多。这方面王仁智绝对是个另类,他不但很重视阵亡者家属和伤残军人以及家属的安置,军人家属他也尽力想办法安置,没有按照常规以抚恤金打发这些人。
听了他的话谁都无话可讲,无论在任何场合王仁智都强调不能让牺牲伤残者流血还流泪,只要有能力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替他们排忧解难。起初王仁智身边有很多反对意见,包括军方人员,但王仁智在这一点上毫不让步,收买人心也罢,做表面文章也罢,别人说什么他都没让过步。
事实证明王仁智的坚持很有成效,唐艳红负责洲瓜礁后勤补给和军需物资,她对此深有感触,此次洲瓜礁之战如果不是官兵悍不畏死奋勇战斗,众多轻伤员坚持战斗,绝对是另一种结果。无论是接触的联盟军,还是洲瓜礁回来的伤病员,以及换防的将士,无不在唐艳红面前表示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直至生命。
第946章出头之日
说来说去,原来王仁智的真实目的在这,要说王仁智真正最上心的事情,众人如今都知道非军队莫属,苗冬雪道:“打保险公司资金的主意就明说,人家又不是不答应,一年有点收益总比闲置一年强,何必扯东扯西说为公司考虑,就算和三姐有关,和其他姐姐有什么关系。”
王仁智摆明了要在丽水投资,秋飘雪如果在丽水生产高档丝绸服装,那么保险公司业务很可能获得发展机遇,这点苗冬雪很清楚。她不是因为面子下不来故意发牢骚,而是故意激王仁智,王仁智说过和每个人都有关,相信他不是信口开河,不激他一下怕今晚大伙都稀里糊涂不清楚。
王仁智道:“急什么,先不谈其他人的事情,先把你和飘雪的事情谈完,再谈其他人的事情,总得一件一件的来。”
春雪屏道:“咋不急,我应该不沾边,难不成又要让我算计谁?可我看丽水没啥值得算计的企业。”论起来这些年各部的收益,当属昭通利润最可观,上了几个台阶现在总资本即将迈入一万亿金币大关,丽水的小企业春雪屏真没放在眼里。
王仁智道:“你的事情最麻烦,今天恐怕没时间,本来早就想和你谈,可你也不给我时间是不是?等你玩够了来找我。”
春雪屏立马嚷嚷道:“我现在就已经玩够了,可以说吗?”
王仁智道:“你有时间王现在没时间,先在边上等等吧。”
桃芳道:“好了好了,本来就没时间,再斗一会嘴该睡觉了,别打岔,听老爷一个一个说。”王仁智就是个甩手掌柜的,具体事情都交给桃芳三人,来泰顺没带几个人,三人没个帮手,江春明的宅院得算一阵,名下资产更麻烦,更不要说其它事情,桃芳和娜娜两人明白这段时间轻松不了,这些担子都在自己肩膀上。
王仁智对苗冬雪和秋飘雪道:“先给你们俩点时间想一想。”然后对唐艳红道:“你这里不用我多说什么,这两天洲瓜礁的伤病员估计就抵达合山港,你的人应该协助送他们来丽水,现在你就可以提前做安排。江大哥巴不得把这地方早日出手,他这里的那些仓库你看见了吧?从现在开始这里你看着办,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物资集散地,至于伤员有雅兰负责,我让她在丽水留段时间。”
唐艳红点点头道:“那些仓库我已经看过了,也就比在合山租的库房强点,有了总比没有强,等以后看看乡镇的那些库房怎么样,不行的话自己建几个像样的库房,合山港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这次他们就会随伤员过来。”
苗冬雪等人一听,人家唐艳红早就着手布置任务,她之前应该听到过风声,这段时间唐艳红几乎和大伙形影不离,估计她也就是简单说过几句,王仁智道:“唉,我问问你们,你们这两天不管是在泰裕还是在丽水,是否听过音乐和歌声?”
众人的思维跟不上王仁智忽东忽西的变化,谈着正事突然问起这个,听音乐歌曲还用找别人,谁能比得上夏雪梅和白晓丽,白晓丽道:“老爷莫非是打算让我和夏家妹子在泰顺招募歌手?”
王仁智点点头道:“传言泰顺是歌舞之乡,能歌善舞者众多,你们当初在湾南多难,在华亭是不是也很不容易?既然来了,那就在这招募培训,我认为可以多多益善。不过这些人以后不能在茶楼卖艺,发现培养一个歌手不容易,不能便宜了茶楼,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各地不缺大型场馆,凭你和雪梅妹子的名气,观众应该不愁,你琢磨琢磨有没有可行性?”
夏雪梅的歌声犹如天籁之音,但她以前仅为极少数权贵富豪服务,低于一千金币想都不要想,但那个时候她的名气仅在权贵富豪圈闻名。自打她与白晓丽在华亭组织演出队伍,与柳家合作游走于柳氏旗下茶楼酒店,等于夏雪梅自降身价,很多小富豪也能慕名欣赏到夏雪梅的表演。
现在王仁智又试图把夏雪梅的表演向普通民众推广,这不是身价越来越低吗?春雪屏道:“恐怕不行吧?三妹能答应吗?还有夏家会不会干涉?哥,你可要三思而行。”
苗冬雪道:“放心吧,妖姐姐巴不得,她是人越多越兴奋,夏家经过华亭这次的事情,估计不会再有什么了,哥已经证明他有能力保护妖姐姐。”作为姐妹,苗冬雪清楚夏雪梅以前有多辛苦,虽然一首歌最少一千金币,可每天东奔西走,有时一晚上十几首歌,夏雪梅也受不了。在华亭她很轻松,每天和白晓丽结伴,姐妹俩分别登台表演,很少超过半个小时,分红比以前辛辛苦苦到处奔走还高,现在王仁智的建议应该正和夏雪梅心意。
春雪屏道:“白姐姐以前就给富豪表演吗?咋一点风声都没有?按白姐姐的能力,应该有些名气才对。”白晓丽也会唱歌,但她的嗓音一般,她的长处在技艺很全面,特别是柔术表演和主持策划,在华亭她登台不多,主要负责团队管理。
白晓丽道:“我倒是想给富豪表演,可大梁朝哪有真正的富豪,我们那个时候走到那表演到那,现在这支队伍还在,唉,真怀念以前的那种日子,虽然很苦,但观众都是平民,没有思想负担。”
秋飘雪道:“对了,白姐姐,我听说哥以前也和你们在一起,他和姐姐也登场表演,这是真的吗?平民能有多少钱?你们也卖门票吗?一张门票多少钱?”
白晓丽不想回忆那段经历,因为那些日子痛苦多余甜蜜,摇摇头没说话,桃芳三人第一次听见王仁智还有这种事,眼神中流露出希望白晓丽讲述这段故事,因为国家联盟男人登场表演的也属凤毛麟角。那段往事王仁智也不愿意回忆,不是因为自己最穷困潦倒,而是和身份有关,白晓丽不开口,他只好给大伙讲述那段故事。
秋飘雪道:“几文钱一张门票,时间还那么长,累死累活的有谁能受得了,那得多少人才够一个金币啊?老爷不是也想靠观众打赏吧?那么大的场馆得多少伙计捡钱,再说国家联盟也没这个规矩,就是靠门票收入。”谁也没敢嘲讽王仁智,从两个穷困潦倒身无分文流落荒野的年轻人,到现在成为身家超万亿的富豪,这么短的时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是亲眼所见没人相信,钦佩都来不及哪能嘲讽他。
春雪屏道:“你会不会算账?当这里还是牧区?我算知道了哥算的账,哥是要白姐姐和二妹组建演出团队,国家联盟很多地方有大型场馆,尤其以泰顺共和国最多,容纳十万人以上的露天赛场就不下十座。室内场馆容纳的人少,可环境好档次高并且风雨无阻,观众多为富豪因此门票价格高,听二妹说过好像门票四五十金币起步,按照五千个座位计,一场就是二十多万。露天场地门票有高有低,多在五金币和十金币之间,门票价格虽然不高,可容纳的观众数量多,一场下来也不低于二十万,一个月就是六百万,一年少说也有五千万,吓人吧?”
苗冬雪道:“就你会算计,我问问你,天天演出有那么多观众吗?富豪有这个能力可他们有这个时间吗?平民有时间又没这个能力,一个地方三五天顶多十来天,不需要人出面提前联系场地?有了场地不宣传?这些人白给你干?团队不是只有白姐姐和二姐,其他人没有开销?租赁场地的钱,人家给你卖门票维持秩序不需要打发?团队吃住行的费用算不算?服装杂务不需要钱?要我说,一个月落下一百万就好的不像啥了,还六百万,咋不美死你,你以为和你一天到晚面对的数字一样啊。”
“要是这样的话好像这碗饭确实不好吃,不过咋也应该比在华亭好点吧?仙妹妹你的主意多,帮白姐姐和二姐想想办法呗。”主意是王仁智想出来,如果不是王仁智,秋飘雪可能就不是这么说了,她很可能直接表示不如继续留在华亭,秋飘雪一年也没见过几场比较有规模的演出,她感觉前景恐怕还不如苗冬雪的预计。
春雪屏被苗冬雪怼了一头,她顾不上和苗冬雪争辩,四姐妹彼此性情很了解,她听出秋飘雪话里的含义,开口说道:“谁不知道你仙妹妹点子多,我就喜欢研究数字,不用琢磨什么和别人斗心眼,那你提点啥新点子,二妹就喜欢唱歌跳舞,总得帮她想想办法。”
“帮我想啥办法?我和白姐姐在华亭自在的很,不用你们操心,有时间多去华亭聚聚比啥都好,不是这次我遇见点事,你们还想不起来看我。”夏雪梅一晚上没见这几个人,临睡觉了到处找他们,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刚好听见春雪屏让苗冬雪帮她想办法。
说话的同时夏雪梅就往王仁智身边凑,白晓丽端起茶杯起身去添茶水,借此给她让地方,夏雪梅刚要落座,春雪屏道:“疯了一晚上还没够?明天还要早起,虽然哥说过要低调挂牌,可咱们不能不在场,你一天到晚丢三落四的别闹笑话,走,赶紧去洗洗睡,我陪你去。”
明天大清早就要以康缘居换下江府的牌匾,这是一件大事,江春明很想大操大办,他恨不得丽水乃至泰裕都知道这个消息,可王仁智要低调他也不好强求。春雪屏四姐妹清楚夏雪梅的性格,姐妹四人里就她出自五大财阀,有大势力做背景夏雪梅自然说话办事没什么顾虑,四姐妹往往避着她,已经养成习惯。
苗冬雪清楚王仁智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建议,弄个一清二楚今晚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晚上王仁智说过和每个人都有关系,到现在只有春雪屏还没提,于是苗冬雪道:“妖姐姐都有意见了,我今晚陪她好好聊聊天,免得她找我的事,时间不早了,也该去睡觉了。”
说着话苗冬雪拉起夏雪梅,搂着她离开房间,本来买个宅院有个落脚之地,现在不但置办地产并且还打算投资,娜娜和楠楠明白又不得安生,回房早早安歇顺便议一议。桃芳单独有间客房,见娜娜两人告辞,她也借机告退,跟在两人身后进入房间,关上房门道:“今晚上我在这挤一晚。”
娜娜道:“欢迎之至,刚好晚上可以多聊聊,老大这是要在丽水大干,咱们仨恐怕得在丽水呆上一段时间。”
楠楠道:“回你房间去,还没个影你比老大还积极,你家里还有闲钱吗?难道还想在丽水分一杯羹。”王翔勤的资金已经全部用于熊背梁投资,虽然王翔勤只占三成股份,但王仁智投资的回报率都很高,远不止保全王翔勤资产那么低的要求,可以预见王翔勤今后的实力将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
虽然无论王翔勤经济实力是否恢复,只要他当初的对手还没倒下去,王翔宇这个中间人还在,王翔勤就没有抬头的机会,希望只能寄托在王博威身上。桃芳自从得知王仁智手握能源专利以及中成药这两张王牌后,便决定设法抱定王仁智这条粗腿,争取给王博威留下东山再起的资本。
这段时间王仁智的遭遇桃芳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担心,通过这次白晓丽和夏雪梅在华亭的反击她心里踏实了很多,当初决定抱的这条大腿很粗壮。当初王翔勤被自家兄弟联手斗了个两败俱伤,对方也是伤痕累累无力追杀王翔勤,虽然大获全胜但也伤了元气。
桃芳相信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用不了二十年,王翔勤就可恢复元气,虽然他不能出手给自己复仇,但可以暇王仁智之手逐个击垮当初的对手。不过桃芳并没有这个打算,击败这几个对手还有个王翔宇,王翔宇当年收获满满,现在身家高达五千亿,健豪动能投资大获成功使得王翔勤身家又上一个台阶,不击垮王翔宇,王翔勤还是没有出头之日。
第947章乔迁之喜
富豪早晨的作息时间没个准,江春明兄弟两家都爽约了,这种很失礼的情况不多见,原定趁大清早人比较少换门头,不料兄弟俩睡到九点半才起床,只能改到十点。低调不张扬主要考虑给江春明留面子,虽然他很想大张旗鼓的告知丽水所有人,另一个是王仁智不打算抛头露面,富豪变卖产业属负面消息,尽可能少声张为好。
昨晚大伙几乎都没睡好,除了夏雪梅这种乐天派,王仁智也睡的比较晚,不过他已经习惯晚睡,属于那种睡的时间不长但睡眠质量很好的人。桃芳三人睡的最晚,聊的话题也最多,涉及很多方面,三人感到最难受的是王仁智太随意,原本计划在泰裕陪白晓丽两人散散心,现在倒好,改为在丽水常驻,三人不怕辛苦怕的是这种突然袭击。
大伙三三两两说着什么,夏雪梅凑到那都感觉没意思,无聊中她忽然发现王仁智不见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家主不在现场咋行,夏雪梅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看见,这次她发现春雪屏也不在。夏雪梅找的王仁智和春雪屏就在门房里,换门头时门房从里出来即可,绝对不耽误事,昨晚没顾上和春雪屏谈,刚好挤这点时间谈。
其实昨晚和春雪屏没什么关系,对她王仁智只有一个要求,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川江,协助陈鼎新在川江破局。川江破局的关键不在桥梁厂和冶炼厂,桥梁厂和冶炼厂只是用来扰乱汇通天下银行资产管理局,川江洪灾巨额损失可推给天灾,川江经济复苏形势大好继续亏损,新任资产管理局局长恐怕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川江。
以桥梁厂股价为例,资产管理局为了抢筹把桥梁厂股价拉升至一点三几上下,成功迫使相凌空交出董事长大权,金鑫的董事长宝座也是岌岌可危。现在临近年底,桥梁厂虽然生产经营滑坡,今年注定亏损,但股价仍然在一点一上下徘徊,对于每股净资产零点六几亏损的桥梁厂,绝对算高位。
年底财务报表出来后,桥梁厂略有亏损势必引起股价下行,预计幅度不会大,等到相凌空公开宣布,桥梁厂的银行贷款他个人出面还清,这项债务转到个人名下,届时股价会有一波加速下跌。银行贷款利率虽然很低,但架不住时间长,当初办理五十年贷款算照顾相凌空,相凌空现在等于个人替企业还贷,他把这笔贷款转到自己名下,这个消息势必引起桥梁厂老股东一波抛售朝。
桥梁厂是相家几代人的心血结晶,相凌空虽然大权旁落,但他个人某种程度上还有盈余,桥梁厂盈利亏损他都有本金和利息入账。相凌空的行为等于对外宣告,他不看好桥梁厂发展前景,否则他不会高位套现,把股份转换为债权,缺失信心后桥梁厂股价会下一个台阶。
没有力挽狂澜之力,资产管理局扶持的新任董事长势必大位不保,投资亏损资产管理局局长也会受到牵连,桥梁厂连续亏损后股价势必加速下跌。惯性作用下,桥梁厂股价有可能跌破其净资产,这也是春雪屏出手之时,她现在只需等待时机,在桥梁厂股价回归七银币左右时出手,等待时机重新扶持相凌空上位。
川江破局在于打击资产管理局,资产管理局撤换局长之日,就是陈鼎新出手之时,虽然届时实力仍然无法与资产管理局抗衡,但瞄的是川江水价这个突破口。川江水价可算国家联盟最高,民众苦不堪言,陈鼎新牵头提出议案,必然得到很多人拥护,无论成功与否,都是一次展示实力的良机。
春雪屏现在的任务是暗中参股川江本地企业中小企业,不为赚取利润,而是谋求话语权,陈鼎新发难之时,她推动这些企业协助陈鼎新。王仁智找春雪屏就是告知她现在的任务不是在昭通赚取利润,而是设法介入川江企业,不一定控股,要的是在董事会有说话的资格,水价一旦动摇等于动摇川北国财政收入的根基。
王仁智表示不动用川江任何朋友,让春雪屏去一趟马场和小小面谈,春雪屏道:“汇通天下银行的势力极强,咱们恐怕很难撼动,既然要干何不联络朋友一起大干一场?弄这么大动静最后万一失败岂不是让人耻笑?朋友帮助不是更有把握吗?”
春雪屏不好说王仁智自不量力,以他的实力无法改变川北国的政策,王仁智道:“你明白咱们没有撼动汇通天下银行的实力,何必拉上朋友?这么做的目的不是真逼迫川北国改变国策,而是表明咱们的态度。征收水资源费是川北国财政收入的大头,没了这块收入川北国财政难以为继,咱们瞄的是川北国的软肋,成功与否不是目的,主要目的是警告川北国政要。各国都有自己财政收入的政策,没有了水资源费川北国还会推出其他新政策,新老政策都有人拥护有人反对,因为总有人沾便宜有人吃亏,只要引起争论轰动就达到咱们的目的,想必以后在川北国阻扰会小很多,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
川江企业众多,春雪屏哪能全部知晓具体情况,王仁智要求她介入有影响力的企业,可是企业生产经营有其周期,一进一出损失的是真金白银。为了帮助陈鼎新和湾南镇,让自己付出不必要的损失,春雪屏自然不甘,关键是最终能否起作用还在两可,王仁智还拽上小小,他为此下了很大决心。
这事搁谁也不愿意,王仁智只能说服春雪屏,她的牺牲换来的是陈鼎新和湾南今后的发展,陈鼎新一年来计划投资的新项目全部搁浅,湾南更是直接出售种苗。春雪屏虽然付出部分牺牲,她在帮助川江的陈鼎新,回报在陈鼎新和湾南,她要开拓眼界具有全局观,川江洪灾让她大捞一把,其中就有陈鼎新所属和湾南的功劳,春雪屏应该把所属势力看做一盘棋。
夏雪梅在白晓丽的帮助下刚找到两人,江春明等人便出现在门房外,王仁智是今天的主角,他自然不能不出去,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虽然和江春明商议低调,但二娃仍然把家里所有私奴仆佣召集过来,并且他还准备了鞭炮,若论揣摩江春明心思非二娃莫属。
王仁智刚出门便看见门洞里大红丝绸覆盖的牌匾,转眼又看见一大堆大红鞭炮,江春明满面笑容的迎上前道:“哎呀兄弟,实在抱歉,哥哥实在困的不行,起的晚了点,好在没提前确定良辰吉日,不算大过,只是晚了点让兄弟久候了,还请兄弟见谅。”
王仁智道:“那来这么多讲究?哥哥再这么说才是见外了。”然后转头道:“二娃你咋回事?谁让你搞这些名堂?赶紧收起来。”
江春雨道:“乔迁新居是大喜,二娃也是好心,东西都买回来了又不能退,热闹热闹也好。”
江春明、夏雪梅、唐艳红、娜娜几人也随声附和,王仁智道:“热闹也不是现在,江大哥是丽水的大户,这不是让江大哥难堪吗?东西退不成就不用退了,过几天热闹热闹,现在还是先收起来。”
他是宅院的新主人,他的话就是命令,江春明也不能不同意,只得吩咐二娃摘下红绸子收起鞭炮,王仁智道:“雅兰你把这些都收好,过几天用得着。”听了王仁智的话,大多数人才明白他准备迎接洲瓜礁伤病员时用这些鞭炮,个别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众多江家私奴和下人明白这座宅院换了新主人,只是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如何。
不等商雅兰动手,楠楠便上前指挥下人摘了红绸,吩咐把红绸和鞭炮先收起来,桃芳和二娃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王仁智对身边的江春明道:“他们俩在嘀咕啥?”
江春明道:“换门头是件大事,你以为摘了旧牌匾把新牌匾一挂这么简单?虽然省了一些环节,总不能太简单吧?该有的程序总得走一下。”
王仁智道:“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求求你们别找麻烦,越简单越好,我还有好多事,那有这个闲功夫。”
江春雨道:“兄弟你可不能胡来,别忘了这是你家,盖个小房还有讲究,我就不相信健豪动能当初没有开工仪式,你有多忙?丽水你是有产业还是有什么?一切听二娃安排。”
王仁智道:“我是在丽水没什么产业,江大哥不是有吗?我不抓紧时间,万一江大哥走了我找谁去?”
王仁智的话令江春明一激灵,出售宅院就是为了变卖资产,王仁智之前没说过他有在泰顺发展的计划,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江春明好像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立马道:“二娃你快点,能省略的就尽量省了,看把王兄弟难受的,一分钟也不想耽误。”
在场的人都在心里暗笑,江春明比谁都着急,却说王仁智急的难受,二娃有些为难的看着江春明,桃芳来到王仁智身边道:“老爷,二娃准备的很充分,还请老爷看在二娃辛苦一场的苦心,听二娃的安排,二娃尽量简化程序,好吗?”
江春明道:“门口的挂的彩旗和对联都别弄了,免得这个恭喜那个祝贺的王兄弟嫌麻烦,现在点蜡烛也来不及了,好在门房有长明灯,在门房点几支蜡烛代替火阉。这样,江家的私奴下人作为贺客,王兄弟的家人走个过程,东西二娃都准备了,中午酒宴丰盛点相当于大宴宾客,算是达到王兄弟简简单单的要求。”
唐艳红过来道:“老爷,二娃也是好心,你也没提前告诉二娃,这是习俗,走个过场耽误不了多久,过亿的豪宅太简单了也说不过去,江大哥脸上无光,以后咱们在丽水办事也不方便。”
很多习俗自己不清楚,唐艳红等人也不清楚,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的习俗时常不同,以后该遵守的这些习俗还是要遵守,王仁智道:“辛苦二娃了,是我之前没提前告诉二娃,行了,二娃你看着办,尽量简化程序,我们一家从现在开始听你的摆布。”
二娃赶忙道:“王老爷请恕二娃逾越之罪。”
王仁智放话后,二娃指挥大伙去到门外,每个人手里都备了应用之物,账册笔墨纸砚钱袋盐罐等小件交给王仁智唐艳红苗冬雪等人,夏雪梅嘻嘻哈哈的非要抱个首饰盒,虽然是空的她也不在乎。保镖拿着桌椅板凳等象征性的大件,江家下人拿着各种贺礼,一百多号人在外引起路上往来者关注。
王仁智随同大伙听从二娃安排,本来他这个主人好歹也要讲几句话动两下手,桃芳示意二娃别打扰他,按照本地习俗把程序走完即可。由于没有声张,仅有过路的人看见这一幕,因此江府易主的消息丽水大多数人不知道,当天看热闹的人有的人以为江家在招待贵客。
第948章品牌
江春明之所以信任重用二娃,主要是因为二娃的能力,前天晚上才通知二娃,二娃一天之内便把所有一切办的很漂亮,只不过由于王仁智的原因大多做的是无用功。中午乔迁宴很丰盛,不过内外院的酒宴都草草收场,宅院换了新主人,家里雇佣的下人合同即将到期,明年能否端这碗饭谁也不知道,心里坎坷不安谁还有心情大吃大喝?
江春明明确表明二娃和小琴小萍他必须带走,其余私奴可任由王仁智挑选,他不可能全部带走,需给王仁智留下几个熟悉环境的私奴。办了丽水的这件大事,江春明呆不了几天就会回泰裕,后续谈判办理手续自有二娃负责,其他私奴的去留由不得二娃做主,自己今后的命运确定之前,这些私奴那有心情吃喝。
江春明意外得知王仁智有意接盘自己在丽水的产业,心情激动恨不得马上放下酒杯商谈,人家乔迁之喜酒桌上谈生意实在煞风景,他也没心情。王仁智心情倒是不错,可他架不住夏雪梅在一旁问东问西,早晨得知让她和白晓丽在泰顺招募演员,组织演出队伍,夏雪梅恨不得一蹴而就马上组织起一支队伍,王仁智几乎没和别人说话的功夫。
二娃费尽心思精心筹备的酒宴很快草草结束,江春明急于和王仁智敲定这笔大交易,不料王仁智却再次提醒他不要后悔,丽水交通状况改善后地产具有升值潜力。交通状况好转丽水城区地产有升值空间,但这个空间也不大,何况耕地,江春明不为所动坚持转让丽水的产业,他泰裕的纺织企业不是箭在弦上而是箭以离弦,急需这笔资金。
王仁智道:“兄弟再三再四劝哥哥,以后别后悔,既然哥哥这么坚决,兄弟也不说什么了,平安保险公司接收哥哥在丽水的产业。不过在谈这项交易之前,需先确定泰裕与丽水之间道路工程,这段路实在太差,兄弟的意思是各扫门前雪,泰裕和丽水各负其责。泰裕方面还得辛苦两位哥哥,丽水这边由兄弟负责,一期泰裕和丽水各自投资三亿金币,其余资金留给丽水医院,据调查丽水医院不但医疗仪器设备缺口较大,基础设施也很简陋。现在距明年仅剩一个月,从明年开始全力确保修建道路不足的资金,具体施工负责泰裕由两位哥哥自行决定,不求进度只要求质量,道路以联盟军战备公路的标准设计施工。”
几次提醒江春明将基金用于投资整修丽水至泰裕之间的道路,再次重申时特意强调道路以国家联盟最高等级标准修复,江春明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王仁智是从胡立明整修熊背梁道路时得知这一标准,联盟军战备公路标准为双向十车道,道路中央设置隔离带,道路坡度不得大于一点五度,届时泰裕至丽水全程大约只需三十四分钟。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江春明兄弟得到能源专利授权,投资四十亿建立八座能源基地,即使分出一半利润作为公益基金,兄弟俩也非常满意。王仁智一次次提及希望江春明仔细权衡,现在又抛出改善丽水交通提高医院医疗设备的实际行动,要说江春明一点不心动是假的,基础设施对地方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
泰裕经济呈现复苏势头,就与能源网络新增六座能源基地有极大关系,江春明自然明白这点,但他还是决定集中力量支持泰裕。工业投资利润高见效快,远不是农业可比拟,纺织厂建成投产后,一年的利润足以抵得上丽水产业十年的收益,这个账江春明算的很清楚。
江春雨对王仁智说道:“你能不能坐下来谈?这么大的事情几句话能说清吗?”开心轻松的玩了两天,江春雨本打算一两天就回泰裕,人家两人办理产权交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要是王仁智准备在丽水大干一场,江春雨认为该考虑是否在丽水参股能源网络,晚了恐怕介入成本要高很多。
王仁智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过来和哥哥打个招呼,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们在这儿慢慢谈。”掌管基金的唐艳红就在现场,平安保险公司董事长苗冬雪在座,桃芳三人也在,王仁智的确可以不在场,他打算让江春明兄弟和这几个人谈。
虽然是朋友,但彼此之间也不能完全坦诚相对,不单是保守商业秘密,其它的秘密也需保守,兄弟俩也不好强求王仁智留下来,不耽误事情即可。现场只缺白晓丽和秋飘雪,白晓丽和夏雪梅从事娱乐业,夏雪梅就在王仁智身旁,秋飘雪拥有三家服装企业,泰裕盛产丝绸,兄弟俩估计王仁智恐怕打算在丽水投资建服装厂。
王仁智确实是谈服装厂的事情,夏雪梅如同跟班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王仁智屁股后头,桃芳留下没走,她得协助唐艳红和苗冬雪,娜娜和楠楠则随王仁智一同离开。秋飘雪和白晓丽两人正在议论来丽水后发生的事情,感觉脑子有点捋不过来,王仁智四人进入房间时,秋飘雪刚发了通感慨。
进门还没落座夏雪梅便道:“哥,昨晚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仁智明白夏雪梅问的是在泰顺招募演员这件事,道:“我啥时候说过假话?现在这不是过来说说吗?不然咋就她们俩在这?”
“哎呀,这太好了。”夏雪梅兴奋的一拍巴掌大声叫好,秋飘雪道:“有什么好?我和白姐姐刚才才在这儿说,泰裕虽然产丝绸,我也有信心做出高档服装,可高档服装的客户群体那个不是有身份的权贵富豪?权贵富豪不仅用料考究,为了显示其身份,服装款式更是多变,最关键的还是品牌,一模一样的服装著名品牌价格少说也有十几倍。任何品牌都得靠时间积累,价低点关系不大,问题是必须在权贵富豪群体中打开市场获得认可,老爷的朋友不多,二姐认识的富豪倒是不少,可她也没时间帮我推销服装,这事我看悬。”
夏雪梅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帮你,这些年我认识很多富豪,推销一件衣服还不是小菜一碟。”
王仁智道:“你快闭嘴坐下,飘雪你的事情稍候再说,先说说她俩的事情,都别着急,总得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谈,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这次你们来泰裕,确实是为了慰劳你们俩,不过也不能一天到晚只知道散心,散心的同时也干点正事,华亭那边离开你们俩应该没什么太大影响吧?”
夏雪梅重重的哼了一声,她很不服气,自己帮妹妹推销产品有什么错,白晓丽道:“这又不是时间短,现在我们俩已经基本上很少登场,华亭茶楼酒店虽然不少,可属于柳家的只有那几家,我们俩一天换一家时间一长观众也会厌倦。当然其中有不少客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欣赏雪梅和我的表演,所以我们俩偶尔还会登台上场,如今吸引客人的主要还是不断推出新节目,好在有一支颇有能力的创作编排团队。之前生意就开始滑坡,这次突然出现意外,我们俩已经有两个月没照面,生意冷清了不少,但还算可以维持,只是不像以前那样火爆,我们俩可以不回华亭。”
白晓丽明白王仁智这么问的目的的是什么,柳皓罡在川江洪灾时雪中送炭,夏雪梅和白晓丽与柳家合作也是王仁智给柳皓罡的一种回报方式,王仁智怕柳氏旗下产业丢掉娱乐业龙头的地位。虽然白晓丽说的是实情,可刚被王仁智怼过的夏雪梅听起来好像说有没有她们俩都行,心里更不高兴,不过她这次没敢开口,她怕顶撞白晓丽王仁智恐怕会不高兴呵斥她。
王仁智道:“这就好,你们俩可以放心在泰顺各地游玩,但并不是给你们俩放大假,而是让你们带着任务游玩,考察发现优秀的演员歌手,特别是有潜力的苗子,发现一个网罗一个。不要怕多,怕的是不够,也不要嫌还是孩子,发现后便设法招募到你们麾下,哪怕是小孩子也必须签合同,你们俩是行家,具体如何实施你们自己决定。
不要顾虑人太多,人多了才会有竞争,才能更好的激发出这些人的潜力,这件事情不能急于求成,首先集中培训层层选拔。你们在华亭不是有团队吗?培训就由团队负责策划,有些东西我也说不准,只是给你们提个建议,别怕开始培训吃亏,你们俩现在有多少资金?我这里可以给你们支持一些,以后资金不够我从春雪屏哪里给你们调。”
夏雪梅道:“哥,培训要进行多长时间啊?我花着钱养活她们,还得给她们发放薪水,还要雇人对她们进行培训,组织团队为她们创作,最终有什么标准吗?我也不知道现在资金有多少,反正好像挺多,早知道这样就不去颐园买首饰了,白姐姐,咱们现在有多少钱?”
白晓丽道:“大概有一个多不到两个亿,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我手里现在有五千万,其余的都在财务刘姐哪里,柳家应该还有一部分,这两个月的钱也不知道打给刘姐多少。刘姐那的钱不能动,原来承诺今年年底给大伙发放奖励,三百多号人得七千多万,刘姐哪里总得留一点资金,不可能一干二净,等于咱们就我手里这五千万。”
王仁智听后道:“这不行,太少了,娜娜,你给她们转五个亿。”娜娜显然没想到一次性就给这么大一笔巨款,眼神有些吃惊,王仁智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白给她们俩,算我现在入股,我也不占她们便宜,两成股份总得给我吧?”
夏雪梅道:“要是这五亿还不够咋办?到时候让大姐再给十亿二十亿,股份咋划分?”
白晓丽道:“两成有些多了,算老爷一成半,你这个雪梅也真是,这个账还用算吗?十亿今年给她算三成,明年十亿就减半,减不了半也顶多算两成。老大,能让我们自己慢慢发展吗?你也不用给我们这五亿做为投资,真不怕把雪梅妹子累出个好歹?”
王仁智道:“你少给我讨价还价,这样,五亿算一成股份,总资产给你们按五十亿算,以后按月增长率百分之一算,别做拖延时间的梦,我可以等,所有人都可以等,但飘雪妹子没时间等你们。”
夏雪梅虽然头脑简单,但她出自富豪人家,从王仁智张口就是五个亿就明白他要打造一支足以轰动国家联盟的演出队伍,不说个个和自己一样能歌善舞并且万里挑一,也得训练成仅仅略逊于自己。泰顺虽然能歌善舞者众多,但极品歌者舞者也很难得,这个任务不轻松,不然她也不会考虑股份划分,毕竟现在整个团队有三百多人。
第949章演艺公司
几个人明白王仁智这是要不惜重金打造出一支一流的演出团队,从他的话里不难断定,十亿二十亿不算什么,即使上百亿也在所不惜。夏雪梅和白晓丽都感受到肩上的压力,夏雪梅本来唱歌跳舞只不过是个人爱好,还是苗冬雪发现她具备这方面的天赋,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可以借助爱好吃饭。
这碗饭并不好吃,一般人还真不敢端这个饭碗,夏雪梅有夏家做后盾才有这个胆量,以自身为主组建自己的团队,其中的艰辛即便天性开朗的夏雪梅有时也感觉难以忍受。白晓丽自小被张海潮进行残忍训练,磨练出一身柔术功底,吹拉弹唱也有一定功底,不过她也同样拥有天赋,就好像天生具备组织编排能力。
夏雪梅在华亭的日子过的很舒心,事无巨细基本上有白晓丽操心,她以前的团队融入白晓丽新组建的这个团队,如今华亭的团队约有八十多人,负责编排创作和杂物。说着夏雪梅和白晓丽的事情,忽然说谁都等得起,唯独自己等不起,秋飘雪听后一愣,稍微一想便立即明白了王仁这话的含义。
秋飘雪赶忙说道:“算我一份,虽然我没大姐有钱,但两千万还拿得出来,股份看着给就行了,给多给少我都没意见。”
夏雪梅高兴的道:“还是妹子对二姐好,放心吧,二姐不会占妹子便宜,保证让妹子满意。”
白晓丽冷哼一声道:“你可真大方,两千万还要讲条件。”
王仁智撇了眼夏雪梅道:“你少插嘴好不好?自己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现在不是你们给她多少股份,而是她给你们多少股份,知道吗?我先提醒你们,你们自己商量好,别以后找我来给你们断官司,万一哪天一个点就是一个亿,感觉吃亏的别哭鼻子,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
白晓丽瞪了眼夏雪梅道:“人家跟着你图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价值?飘雪你自己二姐的便宜都要赚,有你这样的妹子吗?”
秋飘雪被王仁智和白晓丽说的颇为不好意思,她其实并不是想赚什么便宜,而是没想那么远,白晓丽从王仁智之前说的话明白他下的是一盘大棋。以夏雪梅这些年闯荡闯出的名气,她本身就是一面招牌,白晓丽估计她自身的无形资产就值一个亿,如果以她为主,围绕她拓展一支团队,很难确定今后的价值。
夏雪梅马上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道:“哦,我明白了,就好像仙妹妹和吴家姐姐每年给如花妹妹钱一样,我的人穿三妹做的衣服,人家见了都买三妹做的衣服,不但衣服卖的快,价也能上去,三妹赚了钱要给我分红,哥,是不是这回事?”
王仁智道:“你刚才不是要给飘雪股份吗?咋这就要她给你分红了?到底让我信你那句话?你倒变的挺快,人家飘雪给你们提供服装,然后还要给你们分红,你不怕她和你翻脸吗?到时候衣服也没人给你,钱也没了,自己还得花钱买服装。”
夏雪梅道:“仙妹妹和吴家姐姐不就是给如花钱吗?咋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三妹,咱们俩别理哥,就这么干好不好?白姐姐你同意不?”
白晓丽道:“老爷的话都不起作用,我还能挡住你吗?这不是几句话的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聊,老爷的意思你看不出吗?现在华亭那些人一个都不合格,你想一想咱们面临的是什么?需要咋做你明白了吧?”
夏雪梅一听,立马打起了退堂鼓,道:“那还是算了吧,把我累出个好歹可划不来,白姐姐咱们等颐园的首饰交工后就回华亭,轻轻松松的多舒服。”
夏雪梅说话时看着王仁智,她本想说王仁智心黑,又怕本来王仁智就不答应,自己再招惹他真不放自己会华亭,秋飘雪不等王仁智开口抢先说道:“你想的美,哦,你辛苦点就不干了?告诉你,门都没有,是不是等几天有时间把大伙召集在一起评评这个理?好不容易姐妹间合作一次你还不干,这事由不得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论斗嘴皮子夏雪梅谁都斗不过,更别提召集人了,王仁智没阻止秋飘雪,她只能把责任往白晓丽头上推,道:“我懒得和你说,再说我也不管事,白姐姐咋吩咐我就咋干。”说完还狠狠的剜了王仁智一眼,怪他不替自己说话。
没啥心计的夏雪梅走到哪里都是大家的开心果,四姐妹时如此,现在依然如此,哪怕她占理的事说来说去也是她没有理,不然秋飘雪也不会吓唬她,王仁智更是无视她的威胁。逗归逗,该说的正事还是要说,白晓丽本就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动过这种心思,她和夏雪梅去华亭就是她主动对陈苏丹提出的建议,夏雪梅这方面的天赋得以施展。
王仁智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熊背梁那种僻静之处都有间小茶楼和妓馆,说明娱乐业这个市场很有规模,大有潜力,有夏雪梅这块招牌不加以利用岂不是罪过。不过动员秋飘雪向高档服装市场进军却是来到泰裕的决定,为此王仁智也推翻了自己之前鼓励白晓丽和夏雪梅循序渐进逐步扩张的计划,而是组建一家大型演艺公司。
白晓丽秋飘雪谈起了各自的想法,娜娜和楠楠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她们俩多以补充完善白晓丽的意见为主,不过被王仁智笑话她们小家子气。王仁智之前就说过有多少招多少,包括有潜力的孩子也不放过,各地有点名气的能挖则挖,公司成立后尽可能网罗各类人才收归在公司旗下。
娜娜道:“一家演艺公司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广种薄收培训不合格的人咋办?一个人就算培训半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淘汰率低了没质量,淘汰率高了成本受不了,姨奶奶还是挖有名气的培训,起步高成才的可能性大,多花点钱也值得。”
夏雪梅道:“也很难说好不好?谁能确保培训后一旦名气大了人家不跳槽?咱们能挖人家的人,难道人家不会挖咱们的人?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哥最好一个个把她们娶进门,要是人家已经成家就没啥好办法了。”
楠楠道:“姨奶奶净出馊主意,老爷绝对不会采取这种办法,不过姨奶奶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咱们能给人家开高薪,其他人也可以利诱这些人,总不能给的比姨奶奶还多吧?”
谈到这个大伙确实有些一筹莫展,现在能到人家那边挖人,人家以后自然也会来你这里挖人,论财大气粗自然以五大财阀为尊,关键是那个老板也不能和竞争对手拼高薪,拼到最后双方非弄个两败俱伤鸡飞蛋打不可。有分歧有顾虑有困难都没什么,发现困难存在分歧才设法解决困难消除分歧,无论干什么都很少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娱乐行业也一样。
王仁智惦记那边的谈判进程,这边的讨论恐怕几天都不会统一认识,但不会没有进展,咋也得否定几个问题,解决几个困难,王仁智刚起身还没开口,夏雪梅道:“哥你不能走,那边咱们的人多,有仙妹妹和唐姐姐把关,咱们不会吃亏,你过去万一人家说什么你抹不开面子咋办?就让仙妹妹和他们斤斤计较慢慢谈。”
王仁智道:“你这是啥逻辑?做生意就要赚人家的便宜?咱们不能吃亏?陌生人做生意还要讲究诚信,何况是朋友,和朋友公平交易双赢不好吗?稍微给朋友让点利不行吗?这世上恐怕找不出一个从不吃亏的生意人,买卖有赚就有可能赔。”
白晓丽道:“老爷还是别过去了,雪梅妹妹说的有道理,以后你少在他们谈生意时出现在现场,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就算赚点便宜又有什么,江大哥一座豪宅大半年都卖不出去,这次一次性解决问题,他让点步也是应该。”
夏雪梅赶忙起身站在门口张开双臂道:“白姐姐也不让你走,哥今天你过不了我这关。”
王仁智一把拽开夏雪梅,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就你这送菜的关我还过不去?”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人却重新坐下,白晓丽和夏雪梅说的他都不在意,朋友间吃亏占便宜没什么了不起,他在意的是万一唐艳红苗冬雪和桃芳努力争取到的因为自己出现搅和了,白白付出努力。
几个人继续议论,招募的人多王仁智早就想好了去处,培训中层层选拔淘汰,仿效与柳家合作的方式,由演艺公司出面与茶楼酒店协商洽谈分成比例。茶楼酒店和艺人之间时常发生各种矛盾纠纷,大多是茶楼酒店店大欺客,但对茶楼酒店生意有一定影响,演艺公司出面与茶楼酒店谈合同,对双方都有益处。
艺人在茶楼酒店时常有权贵富豪提出无理要求,地痞无赖也时常调戏艺人,这类事情比比皆是,艺人和茶楼酒店苦不堪言。这种时候比拼的就是实力,一般情况下艺人势单力孤很艰难,茶楼酒店大多数时候可确保艺人安然无恙,但也有无力护卫的事例,更可气的是有的还私下沆瀣一气欺压艺人。
坑艺人的毕竟属于少数,整体上讲艺人单枪匹马属于弱势一方,演艺公司把艺人组织起来,艺人身后有公司作为靠山,绝大多数艺人都求之不得。国家联盟各地遍布茶楼酒店,其中仅有三分之一有艺人,这是王仁智敢于说出不怕人多怕的是招募不到人的理由,即便培训后淘汰的艺人也有用武之地。
夏雪梅考虑不到这些,她只担心培训后淘汰的人无处可去,其他人都明白成立演艺公司之后,后勤勤杂人员也必不可少,退一万步来讲这些人可以在公司从事后勤保障联系业务等工作。艺人的薪酬由公司统一分配,与茶楼酒店不打交道,这是艺人非常头疼的一个难题,绝大多数艺人都没有背景,自然遭到盘剥。
夏雪梅兴奋的道:“哎呀,要是有了演艺公司,白姐姐是董事长,哥,我是不是就是总经理?”
没想到她还是个官迷,白晓丽毫不客气的道:“你呀,给你个总经理你能干得了吗?你愿意的话董事长让你干,反正这个总经理我是不会干,我也没这个能力,正愁找不到人。”
夏雪梅道:“董事长谁还干不了?下边有总经理负责,算了算了,我还是啥也别想,老老实实的唱歌跳舞,白姐姐都不愿意干,这不是个好差事。”
王仁智道:“也不是那么可怕,现在还没什么可担心,你们先把公司拉起来,做好自身业务培训工作,我想到时候自然有业务找上门。这个董事长恐怕还非雪梅莫属,你就是公司的招牌,也是业务登门的保障,不过我提醒你们,业务送上门,自身能力不足,宁可不接业务,起步非常关键。”
第950章克里
江春明由于急于筹措资金,因此铁了心彻底转让丽水的产业,王仁智基本上没参与,苗冬雪和唐艳红便和江春明基本上达成协议。五天之后,春雪屏率先告辞离开丽水,江春明兄弟俩和春雪屏一同上路,他们要前往泰裕和市政府谈整修泰裕至丽水公路事宜。
本来江春明兄弟还想多在丽水留几天,可两天前洲瓜礁伤员送达丽水,家里猛然多了一百二十多伤病员,随行的医护人员不足,家里的仆佣大部分精力照顾伤员,兄弟俩因此心烦意乱干脆一走了之。春雪屏操心昭通的事情,她还要去一趟马场和小小见个面,因此和江春明兄弟一同动身,洲瓜礁伤病员的到来也使得丽水各方得知江春明宅院易主,又是佩戴大红花又是鞭炮齐鸣,热闹的场景不注意都难。
江春明兄弟走后,夏雪梅每天的日子很是惬意,所有姐妹都在为她出谋划策,头上挂着演艺公司董事长的名头,替她操心的大有人在,她这个董事长根本不用操心。桃芳三人比较辛苦,每天和小琴小萍清点核算宅院资产,破家值万贯,何况是一座价值过亿的豪宅,没个十几天别想办理成交手续。
家里雇佣的下人提前签订了雇佣合同,合同基本上照搬以前江春明时期的合同,唯一修改的是把每月两天休假改为四天,新雇主更体谅下人的艰辛。泰裕平安保险公司派了四个人来丽水,和二娃办理资产买卖手续,每天早出晚归拿着地契接收资产,隔三差五的就得去一趟丽水县政府,没一个月休想办完所有交易。
由于买卖双方具有诚意,因此苗冬雪与江春明谈的很愉快,转让税买卖双方各自负担一半,价格按照市场均价交易,比宅院交易简单许多,只是几十万亩数量实在太大,因此得需要些时日。保险公司置办不动产,如果不是苗冬雪亲自出面,恐怕没人相信五十多亿就这么撂到丽水,她是公司董事长,谁敢质疑她的决定。
自打伤员抵达丽水之后,王仁智和商雅兰大多数时间便和伤员在一起,伤员想不到回来后每天都几乎能看见他们的元帅。夏雪梅也不时往伤员堆里凑,没两天王仁智就发现他的目的不是和伤员交往,而是为的已经下肢瘫痪的蓝色人种精英分队队长克里,王仁智几次看见夏雪梅凑在克里床边。
克里是蓝色人种唯一被送往丽水的伤员,其他伤员轻伤者被送往熊背梁,重伤者大多已经成为阵亡者,唯独瘫痪的克里还活着。克里能活下来,不是他的身体素质有多好,而是罗家业下达命令尽可能救治克里,他得感谢罗家业,不然早就离开这个世界。
王仁智亲自检查过克里的身体,克里身体还得几个月休养治疗,不过他已经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今生已经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脊柱断裂造成脊髓神经遭受重创无法治愈。王仁智没见克里之前就听说过他,正是他给直属集团军官兵造成大量伤亡,王仁智很想见见这个在洲瓜礁之战遭遇强悍的敌人。
本以为他随同蓝色人种伤员全部送往熊背梁,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此人,从商雅兰嘴里才知道克里因为伤势过重留在阔巴岛,这次随同伤员来丽水休养。商雅兰对克里印象深刻,是因为克里不但伤势极为严重,随时随地有生命危险,并且他但凡恢复神智便抗拒治疗一心求死,身体瘫痪还在病床上出手伤人。
很多人主张把这个冥顽不化的家伙干脆处死,他虽然仅有上肢可动并且身体很虚弱,可他的双手却依然顽强的袭击医护人员,不过没造成什么威胁,只是他自己两次险些丧命。克里的目的就是激怒医护人员达到自己求死的目的,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即便没有成为战俘克里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不料克里没有如愿以偿,自己死不了敌人也不处死他,他很不幸的遇见了商雅兰,商雅兰轻蔑的让人转告克里,她没答应前,克里就绝对死不了。商雅兰不是遵守罗家业的命令,也不是对克里生出恻隐之心,她是拿克里做试验,一个极端不配合治疗的病人是什么治疗效果,对治疗影响如何。
商雅兰的性格非常执拗,连王仁智也对她无可奈何,唯独陈苏丹拉下脸发怒时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服从命令,但心里仍然很抗拒。克里很悲哀的遇见了商雅兰,一个重伤且下肢瘫痪的人,本就只能任人摆布,商雅兰只需控制他的双手即可,哪怕是之后克里信誓旦旦赌咒发誓也不放开。
身为精英分队队长,并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克里堪称精英中的精英,一个三十六人的分队,克里挂的是少将衔,与中队长同等军衔,同级军官多为上校个别人甚至是中校。精英部队见官高一级,同样军衔需接受精英部队军官领导,并且享受的待遇极高,从士兵到军官个个堪称富豪,一名士兵的薪资足以满足一个营的军费开支。
精英部队是一支王牌,这支王牌仅有一个支队下辖四个大队共计一千四百五十人,该支队直接隶属司令部,支队长为元帅兼任副总司令。心高气傲的克里遇见比他更犟的商雅兰,不到半个月便只能低头认怂,不过此时低头已经迟了,因此克里对商雅兰这个救命恩人即恨又怕,被整治的老老实实。
王仁智对克里的了解更多的来自商雅兰,商雅兰直到一个月之后才放开控制克里的双手,面对这种穷凶极恶的家伙,商雅兰对王仁智坦诚她到现在还在提防克里。夏雪梅发现一个蓝色人种伤兵感到十分惊奇,她对克里没有任何戒心,哪怕商雅兰屡次提醒也毫不在意。
商雅兰责怪王仁智不对夏雪梅管束,任由她接触克里,万一哪天出事后果不可想象,但王仁智依旧听任夏雪梅每天围着克里,听任两个人比比划划的交流。王仁智不是不管夏雪梅,也不是不担心夏雪梅的人身安全,周围都是伤员,他认为克里给夏雪梅很难造成伤害,他要利用夏雪梅打开克里的心理防线。
夏雪梅还具有一个极强的天赋,语言功能极佳,没经过专业学习,她目前可运用三种语言,夏雪梅在日昇王国和白色人种都有同行朋友,她从这些朋友处学会的对方语言。从洲瓜礁反馈的情况,还有王仁智在麻岗镇与杰克逊相处的情况,都表明翻译极为紧缺,把伤员和战俘分别安置,就是王仁智智培训翻译。
夏雪梅接近克里的目的就是学习对方的语言,她不但有这方面的天赋,并且还有这方面的喜好,不然有天赋不喜欢同样不起作用。王仁智盼望夏雪梅和克里成为朋友,三十几人的分队扭转团级规模战役战局,给己方造成惨痛损失,险些全军覆灭,王仁智怎能不心动?他盼望克里打开心结,在夏雪梅的劝说下协助自己训练出这样的一支军队。
克里从商雅兰和夏雪梅对王仁智的态度判断出他与两人的关系,不过他还不知道见到的这个年轻人就是给己方造成严重损失的仇敌,夏雪梅虽然心地单纯,但这点她还清楚。蓝色人种与联合阵线相仿,对于战争中的战俘分配给参战军官以及立功将士,少量分配给高级军官,因此蓝色人种私奴在人口市场很少见,身价颇高。
没多久克里便从夏雪梅嘴里得知洲瓜礁之战的战俘和伤兵去向,得知战俘目前在杰克逊的带领下充作劳工,今后也将留在麻岗镇自耕自种生活,虽然也是私奴,但不会被打散送往卖场。这点克里绝想不到,昔日的敌人竟然允许战俘成为农民,他不清楚这些军人能否适应这个转变,但他心里为这些曾经的叛逆感到欣慰。
自从发现己方舰队败走,克里心里就清楚等待自己和杰克逊等人的命运是什么,现在看来杰克逊等人还算幸运,不过克里不清楚这是否是之前对方的承诺。关于伤兵克里更是感到不可思议,蓝色人种与联合阵线基本上都不留伤兵,抓获的战俘中伤兵基本上一概就地处决,这方面蓝色人种更残忍,己方伤员有时不方便救治时也会自行处决。
克里不相信对方会留下这些伤兵,他认为这些伤兵已经早已处决,如果不是夏雪梅告诉他,身边这些来自洲瓜礁的伤员今后留在这里生活,克里自己也看得见,克里很难相信己方伤员在熊背梁得到妥善安置。残疾人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活路,除非你是个大富豪,克里认为这等于是敲骨吸髓,榨干战俘的每一滴血。
克里想不到他为此激怒了夏雪梅,当即就是一通呵斥叫骂,虽然听不懂,但从夏雪梅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明白绝不是什么好话,为此夏雪梅第二天一上午没露面。克里自己动不了,周围的伤员都知道这是个冥顽不灵的顽固家伙,没一个人搭理他,克里虽然不愿意见商雅兰,但现在他只能向商雅兰求助。
两个多月来这几天是克里过的比较舒适的日子,每天上下午夏雪梅都会过来和他见面,比比划划的聊上一两个小时,对一个瘫痪在床的战俘很是难得。夏雪梅偶尔还会给他递杯水,高兴时带上一支王仁智的香烟,聊的全是一些双方生活的闲话,比如蓝色人种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绝不是色诱自己,克里心里的戒备始终没放松。
商雅兰不愿意搭理克里,她不打算给克里带话,不过夏雪梅却主动找商雅兰询问克里的情况,刚刚熟悉对方的话还没学几句,夏雪梅心里老发痒。克里下午见到夏雪梅后赶紧道歉,夏雪梅瞪着眼睛把克里好一通训,她容不得克里误解王仁智,把王仁智视为一个恶魔。
夏雪梅也不是光发火,她以现在王仁智就安排了很多残疾人告诉克里,他确实错了,那些蓝色人种伤兵和洲瓜礁伤兵一样,都会尽可能妥善安置,不会因为战俘的身份另眼对待。克里之前以为夏雪梅在自己面前信口开河胡诌,身体健全的人多的是,谁还管这些残疾人,养好伤都得轰走,听夏雪梅说有先例,并且不是个例,这才明白夏雪梅为何生那么大的气。
第951章怪毛
丽水是个山区县,这个城区人口不到五万人的小县任何事情发生都传播很快,这段时间向来比较安宁的小县连续发生了几件大事。首先传闻近近一年江春明出售豪宅的消息得以落实,他的江府改换门庭,但买主比较神秘也很低调,人们从康缘居看不出新任主人是何方神圣。
丽水各方对江春明的行为感到很遗憾,希望新来的富豪是个比较容易相处之人,没等几天康缘居忽然迎来一批联盟军伤兵,民众才明白康缘居的含义。洲瓜礁之战各方媒体鲜有报道,出于各种原因,主要是联盟军愧对直属集团军,因此联盟军也未对外宣扬,仅有个别消息灵通的权贵富豪知道洲瓜礁之战,国家联盟基本上没有海上前沿的消息。
丽水的消息比较闭塞,因此伤兵的到来虽然引发各种猜测,但多少引起点恐慌,很多人担忧是否与蓝色人种又开启战端,因为大战一旦开启泰顺共和国首当其冲。泰顺是个大国,军力极强,权贵富豪的私军从不敢妄动,更别提造成一百多名伤兵规模的冲突,军方绝对出手惩戒,另外私军也不可能身着联盟军军装,民众不明真相因此感到担忧。
不过没几天一个好消息在丽水开始传播,不知哪个富豪突然善心大发,主动捐款整修泰裕与丽水间的公路,并且要求公路整修按照国家联盟最高等级标准。这则消息传播的同时也得到县政府实际行动的印证,县政府派人前往宁阜市与铭泰路桥公司洽谈相关事宜,舍近求远县府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泰裕的凤翔建筑公司刚刚接到一个项目。
凤翔建筑公司是一家拥有两千员工的建筑公司,实力雄厚泰裕周边同行业中无出其右,很适合承担该项工程,不巧的是工期发生冲突,投资方要求的工期又比较紧。铭泰路桥所在的宁阜市距离丽水县五百六十公里,距离有点远不太方便,不过铭泰路桥拥有员工一千七百多人,实力略逊于泰裕的凤翔,但铭泰却是一家以承揽路桥项目为主的建筑公司,修路造桥方面具备一定优势。
随着这些年的高速发展,各种困难逐渐出现,不但缺少高级职业经理人以及工程技术人才,即便基层技术员工也很难招募,梦想成真也帮助有限。王仁智计划在丽水上一家丝织品厂,秋飘雪在这里筹建一家以生产高端客户的高档服装厂,唐艳红把这里作为洲瓜礁的后勤基地,夏雪梅白晓丽成立演艺公司,自顾不暇那还顾得上道路整修工程,只能委托给地方政府。
这段时间唐艳红、二娃、桃芳等人是丽水县政府的常客,不是办理产权转让手续就是洽谈路桥工程,娜娜楠楠还有小琴小萍也没少跑县政府。唐艳红这个福泽基金经理目前是个光杆司令,之前基金由江春雨设置专用账号代管,只有进账没有投资,如今三项投资中两项由唐艳红亲自出面,基金管理团队办公地点暂且不提,甚至尚未来得及注册。
县长李国胜这段时间心情大好,居然有人看中丽水这个小地方,这个什么福泽基金美女经理虽然看上去不靠谱,哪有一个大老板单枪匹马谈上亿投资额的大项目,咋也得有秘书跟班什么的。可有江府管家二娃可证明她的身份,李国胜便信了六成,二娃在丽水大小也是个有点名气的人,虽然他只是个私奴,可私奴也要看他的主人是谁。
各地政府公职人员虽然各负其责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过为了这笔资金抽调几个人负责还是很值得,何况还是名正言顺的给丽水干事谋福利。李国胜抱定一个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小县财政本就不富裕,一毛不拔也说得过去,好在福泽的首笔一千万投资款不用催促便拨付过来,这笔资金足够用于前期筹备费用。
唐艳红代表福泽基金承诺,丽水与铭泰方面签署合同后,福泽基金依据丽水政府根据工程进展情况的指令给铭泰打款,工程质量监督一并由丽水方面负责,当然福泽基金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这几乎等于丽水县全权负责该项工程,修路的事刚有眉目,丽水县医院又有好消息,李国胜感到自己最近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好到爆棚。
李国胜是丽水县医院的董事之一,他得到董事长召开董事会的通知,鉴于丽水县医院医疗仪器设备陈旧并且不足,福泽基金有意参股投资丽水医院,董事长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召开董事会。董事会的一众董事不知道这个福泽基金是何方神圣,开出的参股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仅仅只要求监督医院财务,不参与医院的经营管理,不要求投票权。最关键的是福泽基金明确表示不参与分红,所得利润一半留给医院用于再发展,另一半用于补贴丽水民众求医问诊,等于没有任何投资回报。
丽水医院总资产为四亿五千万金币,医院的第一大股东是汇通天下银行泰裕资产管理局,包括董事长和医院院长等都是小股东。福泽基金计划参股不低于三亿金币,投入巨资后无疑成为医院的第一大股东,这个投资计划好到没有人敢相信,谁花了钱不要求得到话语权?不要求投资回报?为此董事长才要求召开董事会讨论。
李国胜清楚董事会中仅有自己与福泽基金有过往来,众董事存在疑虑实属正常,投资整修公路有什么收益,福泽基金不是一样投入巨额资金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几个人相信,丽水医院一众董事自然也不会相信,唯有李国胜一个人极力推崇,说服众董事的同时传言也得到证实,尚未挂牌的福泽基金首先在丽水打响名号。
康缘居共有四进院落一百二十多间房屋,私奴仆佣近百,首批伤员和随行医护人员一百四十多人,以后洲瓜礁五百伤员全部抵达后偌大的康缘居房屋还有点紧张。谁也没想到第二批八十名伤员抵达后,原以为只是有点紧张的房屋好像不够用了,发现这个问题的是商雅兰,她当即告诉王仁智让他想办法。
原来,商雅兰每天和伤员打交道,这些伤员来到康缘居之后,便与家人取得联系,其中很多伤员的家人都要来丽水看望伤员。此外,唐艳红把在合山港的部分所属也调往丽水,夏雪梅把华亭团队的一些人也调往丽水,秋飘雪筹建服装厂也得调集人马,这些人都得暂时安置在康缘居。
各项计划实施还需要招聘很多人,就算把这些人安置在外边酒店旅馆,办公场地也得留在康缘居,厂址确定之前没办法确定租赁还是购买什么地方的房产。王仁智本就打算在丽水安置伤员和阵亡者家属,但现在只是个存在他自己心里的计划,前期筹备的人需要安置,可五百名伤员的家属也需要安置。
王仁智埋怨自己太大意,没考虑到这些因素,这几天康缘居隔三差五就有人登门,自己都没引起注意,王仁智赶忙找唐艳红和苗冬雪等人过来商议解决办法。简单介绍情况后,王仁智道:“其他的都好办,洲瓜礁的伤员和家属是个问题,另外还有艳红姐姐这里,她负责洲瓜礁后勤物资的补给,不能没有库房,大伙都动动脑子,想想办法,熬过这段时间就过去了。”
秋飘雪道:“家里就有现成的库房,安置伤员的地方稍微有点紧张,至于伤员家属,可以让他们在外边住旅店或者租房子,我们这些人筹备阶段用不了几个人,三两间房子就够了。”
商雅兰道:“老爷要是个伤兵,你去看老爷的话也让你在外边租房你愿意吗?还给你报销房费或者替你租房,你们就不能在外边租办公室吗?”
商雅兰怼起人来毫不客气,秋飘雪被她一句话怼的顿时没了下文,租个办公室用一半年,且不说值不值得,人家德有人租给你?还不够麻烦。一两间房屋住还好,筹备建厂咋也得挂个牌,有个单独的院落或者相对比较隐秘的地方,不然有泄露商业秘密的可能性,秋飘雪基于这些因素才提出自己的建议。
夏雪梅和自己的团队多年在一起走南闯北,彼此间亲密无间,更是因为需要在一起聊天时寻找灵感,所以但凡有条件她们都尽量住在一起。要是王仁智和大伙不在这里也无所谓,在外边租房没什么了不起,可王仁智和大伙都在,爱热闹的夏雪梅那愿意离开康缘居,听见商雅兰连三两间房屋都不愿给,立马嚷嚷道:“我不管那么多,我要留在康缘居,我团队的那些人也得和我在一起,这是出于创作和工作需要,哥,我最少要四五间房子啊,少了的话我就让人和你住在一起去。”
商雅兰瞪了眼夏雪梅道:“你咋这么无赖?”
夏雪梅道:“我就无赖了咋地?要是姐姐有办法让哥不给妹子下任务,我就让她们回华亭,就给我自己留一间房,姐姐,要不然你帮帮妹子?”
商雅兰威胁道:“信不信我收拾你这个滚刀肉?”
夏雪梅毫不在意的道:“我当然信,不过我有白姐姐保护,你能拿我怎么地?”
王仁智笑道:“好了,说正事,你别在这贫,雅兰你也少和她斗嘴。”
苗冬雪从王仁智开始的话里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商雅兰也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怼秋飘雪主要还是因为她让伤员家属在外边租房。家里亲人本来就有伤在身,正是需要家人关心照顾的时候,人家家属来了却让在外边租房,等于晚上强行把人家分开,商雅兰认为秋飘雪不近情理,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商雅兰低声问身边的苗冬雪道:“你这里能否先和二娃谈江家在丽水各地的库房交易?”
苗冬雪听了商雅兰的话,明白商雅兰和自己想到一块了,低声道:“我这里没任何问题,关键是看艳红姐姐的意思,她这边要是愿意配合的话,这事就好办了。”
王仁智道:“你们俩嘀嘀咕咕的有啥瞒着我们?大点声也让我们听听行吗?”
夏雪梅道:“准是好事,说不定她俩已经想出办法了。”
商雅兰撇了眼夏雪梅道:“你这么聪明咋不想办法?就知道瞎搅和。”
“哥,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商姐姐你也别说我,说了也没有用,我这点能耐连管我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能顾上帮别人?以后这种场合商姐姐就当我是件摆设。”这话如果出自其他人之口就是挑衅,谁会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摆设?也只有夏雪梅这么理直气壮贬低自己,
商雅兰道:“你不是摆设,你是个怪毛。”
第952章工作岗位
一个夏雪梅还能哄一哄,加上个倔犟的商雅兰比较难受,这两个人斗起嘴来别人就别想说话了,王仁智赶紧道:“无关的话下来再说,以免扰乱别人的思维。”
夏雪梅撅着嘴道:“商姐姐说我怪毛你没听见吗?哥,怪毛是啥意思?”夏雪梅没听过怪毛这个词,猜测怪毛不是啥好词,商雅兰说话时虽然没什么表情,她还是明白商雅兰在贬低自己。
王仁智差点说你就是个怪毛,心里又不落忍,笑笑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别理她,她说的不就等于是自己。”王仁智明显向着自己,夏雪梅得意的重重哼了一声,仿佛她占上风一般。
商雅兰当然不会和夏雪梅计较,她和苗冬雪想的是把现在家里的库房用来安置伤员,不过这样一来唐艳红就得利用其它仓库,等于给唐艳红添麻烦。江春明之前已经计划撤离丽水,因此仓库已经基本上腾空,十座高十米宽六米长十米的两层仓库可安置不少人,一座库房就是一百二十个平方米,有钱现盖房也得有时间,这十座库房就是现成的住宅。
这十座库房极为厚重,墙壁为六十公分厚,通风口加装过防护措施,五座粮仓稍微麻烦点,需要拆除粮囤,另外五座库房基本上不用动,三层货架如果临时做床使用,几百名伤员家属挤一挤应该可以住下不少人。按理准备工作该由桃芳三人带领家里仆佣进行,唐艳红主动表示外边采购由她负责,桃芳三人只需管好家里,接待安置好伤员家属。
洲瓜礁伤员和同行的医护人员共有五百多人,这些人来丽水时唐艳红已经安排好他们的生活用品,不过当时她没想到还有伤员家属需要安置。苗冬雪桃芳等人感到占用库房已经给唐艳红添麻烦,这种小事她就不用操心,丽水县虽然是个小地方,被褥个人生活用品应该不缺,桃芳三人随便谁出面操办即可,这是家里仆佣的本职工作。
库房货架需改造,也得给大伙准备桌椅板凳,咋也得有个衣柜箱子什么的给人家放置个人生活用品,唐艳红让桃芳三人把这些事情办好即可。唐艳红负责洲瓜礁后勤补给,曾经批量购买过床上用品以及个人生活用品,这事对她来讲轻车熟路比较简单,也可以避免东拼西凑引发矛盾,五座粮库必须改造,桃芳三人负责工匠的活。
解决了这个问题,王仁智想到新的问题,康缘居只是临时安置伤员家属,几个月后伤员痊愈后得设法安置,于是让唐艳红、秋飘雪和白晓丽算算分别能安置多少人。洲瓜礁伤员五百多人,之前送回云兰的还有几百,与青山和草原成氏两场大战还有一千多近两千伤员,总计近三千伤员和家属需要安置。
伤员家属之外,还有阵亡者家属,安置了阵亡者家属还有军人家属,一名士兵很可能就是一家人,少则三两口人多则老少几十口,这个任务很重。唐艳红首先道:“我这里安置不了多少,顶天二三百人,尽我最大能力吧。”
如果不是王仁智让唐艳红把丽水作为物资集散地,唐艳红一个人都无法安置,她现在已经雇了四百来人,现在总不能把人家辞退吧?夏雪梅赶紧道:“白姐姐咱们虽然不需要残疾人,可安排一些他们的家属,哥,我代表白姐姐说了,我们俩负责八十个人。”
王仁智道:“你也真好意思?我问问你,以后演艺公司你们不需要卖门票的人吗?谁给你们检票?你们的排练场不需要人吗?卫生谁给你们打扫?不需要打杂的人吗?想好以后再说话,我又不逼着你们安置人,我还怕你们以后到处跑人家家里离不开,晓丽你说说看。”
残疾人就是个废物,这个观念早已被所有人认可,这也是夏雪梅头脑里根深蒂固的印象,残疾人就是个累赘,安置八十个人少说也得二十几位残疾人,夏雪梅真不知道让他们干什么好。白晓丽看了眼王仁智道:“现在我也说不好,暂时可能几十个,不过我想以后不会低于五百人吧,根据情况我们会尽力。”
夏雪梅心里埋怨白晓丽经不住王仁智威胁,又不好说什么,大不了多收几个打杂,不等秋飘雪表态,抢先道:“光让我们几个表态,桃芳,我问问你,哥打算安置多少?别把任务都交给我们,我们安排五百,你总得替哥表个态吧?”
秋飘雪明白夏雪梅是不忿王仁智,也清楚她的想法,道:“二姐你少没事找事,哥有哥的目的,我这里估计能安排三五十个人吧。”秋飘雪没好说多一些,如果在云兰她敢说安排上千人,高端服装她不敢大意,她和白晓丽比较保守,两个人还能安置一些。
桃芳道:“姨奶奶安排五百,老大咋也不能落后,我也没和老大沟通,大胆说一下,不会低于两千人。”桃芳知道王仁智有建设丝织品厂的计划,这种劳动密集型企业安排两千人不存在任何问题,夏雪梅点将,桃芳只好表态。
三千伤员家属恐怕过万,阵亡者家属以及军属恐怕几万都不止,不过初来乍到确实不好说,王仁智道:“两千那行,不是让雪梅妹子看我的笑话,一年内最低五千,至于明年以后,我也说不准,但保证会逐年增加。”
“吹牛谁不会?你也是才来丽水,除了仙妹妹的公司在丽水有两个人的分公司,咱们在丽水没有任何企业和投资,这么多人咋安排?现建厂也需要时间,找朋友帮忙不算啊,桃芳都被你带坏了,养着两千人还差不多。”夏雪梅质疑王仁智和桃芳说出的安置数目,没有和自己有关的企业和公司,拿什么安排这些人,如果收购丽水城区几家小企业,安排几百上千人也不是不可能,可五千人绝对办不到。
王仁智道:“这还算吹牛?我告诉你妹子,别说五千人,就是五万人还不是小菜一碟,我问你,五十亿在丽水可以买多少耕地?茶园桑园又是多少?”这话王仁智是在逗夏雪梅,苗冬雪投资的耕地、茶园、桑园不论有多少,也轮不到伤员和家属,另外大多数都已经租赁给别人,剩下的大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几乎和荒地无异。
一句话把夏雪梅怼的哑口无言,苗冬雪接手江春明的少说也有十几万亩耕地,仅这些耕地就差不多可安排五万人,何况还有茶园和桑园。实际上王仁智说的五千他也很困难,办企业现在还存在能源不足的困难,丽水能源网络不但覆盖率低并且能源很紧张。本来王仁智最不怯的就是能源,问题是现在他暂时不能随意上能源项目,得配合川江那边,得春雪屏协助相凌空重新夺回董事长大权,他才考虑上能源项目。
相凌空暂时丢掉董事长大权,以后协助他再重新夺回董事长大位,围绕川江天价水费做文章,都是王仁智部署的反击手段。陈鼎新和湾南镇的发展不敢说举步维艰,也是颇为不顺,幕后的黑手就是汇通天下银行川江资产管理局,王仁智与相凌空联手做局操控桥梁厂股价,桥梁厂总股份为一万两千亿股,资产管理局少说也得损失一两千亿。
洪灾期间形势判断严重错误,上任资产管理局局长被罢免,这次川江经济处于快速复苏阶段,手里又间接掌握桥梁厂大权,如果再次出现严重损失,现任资产管理局局长只能引咎辞职或者被罢免。打击资产管理局是一个方面,向川北国天价水价开火是为了震慑苏润农钱星瀚等当权者,这是王仁智在川江破局的两条腿。
纯粹打击资产管理局,等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和实力雄厚的汇通天下银行拼不起,操控股价打击资产管理局的同时,自己还要趁机捞一笔。相凌空凭主观出现判断错误,导致产品积压,老店方面借川北国与川江市出现隔阂时撕毁合同,出尔反尔插桥梁厂一刀,使得桥梁厂资金周转困难经营陷入困境。这些有巧合的因素,更多的是王仁智判断川北国一定会阻挠兴建川江大桥,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很准,江春明兄弟只不过稍微加了点砝码。
自打相凌空下台后,王仁智便停止了所有与桥梁厂和冶炼厂的生意,桥梁厂等于失去了一个大客户,经济发展迅速的川康方面也不在订货,这两大客户使桥梁厂失去了四分之三的客源。一方面是生产经营不善,另一方面丢了两个大客户,还有几百亿产品积压占用大量资金,更换董事长也是一个重要干扰因素,多个原因导致今年桥梁厂严重亏损已成定局。
桥梁厂和王仁智有关的仅有江春明兄弟的专利授权,其它事情查不到他头上,至于啥时候采购桥梁厂产品,谁也无权干涉。能源专利收益王仁智没落下一文钱,江春明兄弟故意为难桥梁厂,等于和王仁智没有任何关系,等于他和江春明兄弟变相在打压桥梁厂股价,但出手的江春明兄弟没在昭通赚一文钱,赚了大钱的王仁智却没有参与打压桥梁厂股价,现有法律法规无法对他实施惩罚。
春雪屏吸纳够桥梁厂筹码之前,王仁智不会在桥梁厂订货,桥梁厂股价如今还处于高位,只能暂时在刘晨宇哪里订购,但刘晨宇主要生产核心设备,生产大件的产能不足。筹建丝织品厂首先面临能源不足的问题,其次还有建厂时订购的设备以及寻找施工队伍的问题,第三从技术工人到工程技术人员以及企业管理人员都不足。
桥梁厂的事情能做不能说,江春明兄弟知道他的目的,但并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兄弟俩估计资产七千多亿规模的桥梁厂一年产值少说也有三四千亿,自己这里扣人家几十亿的货有多大影响?桃芳三人很清楚现在面临的局面,桥梁厂股价跌下来之前,王仁智绝不会在桥梁厂订货,丝织品厂势必面临当初陈兆峰面临的困境。
前两天说起这件事情时王仁智还表示不能急,如果没了丝织品厂,安排两千人都不可能,谈何安置五千人,桃芳可不相信王仁智把伤员留在丽水的目的是让他们种地。但桃芳又知道王仁智没有说大话的习惯,以丽水众多的茶园和桑园,能源充足的话别说安排五千人,安排五万人也不在话下,不过桃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渠道安置伤员家属,丽水可提供的工作岗位实在太少。
第953章新险种
桃芳正在琢磨王仁智现阶段把这五千人安置在什么地方之时,王仁智道:“你们时常去丽水县政府,不知道你们是否清楚丽水的基本情况?”不等有人开口,王仁智继续说道:“丽水县九百六十平方公里,人口四十五万,耕地面积约为四十七万五千亩,桑园、茶园、荒山、湖泊各占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约为十五万亩。丽水年粮食总产约为十四万两千吨,按照人均五百斤口粮计,丽水每年可结余三千吨粮食,也就是说理论上讲丽水是个粮食输出县······”
“你怎么知道?这和安排人有啥关系?”夏雪梅插话问道。
王仁智道:“别打岔,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这些都有资料可查,不过其中也有我推算的数据,因为丽水有部分耕地处于撂荒状态。我从二娃哪里了解到,江大哥在丽水共有五座仓库,近十几年特别是近几年基本上处于闲置状态,这点想必冬雪妹子也清楚。现实情况是丽水每年从相邻的宁水和海山县输入粮食,江大哥以前也曾经做过粮食生意,后来还做过茶叶生意,停止这些生意后这些库房便处于闲置状态。
丽水县约有十五万亩茶园,按说年产茶约为一千吨,因为加工能力不足,很多茶园基本上处于荒废状态,目前年产量仅为几百吨,浪费的很是可惜。还有桑园,亩产蚕茧应为四十至五十斤,这还是一季,要是两季的话少说也有五千吨,可是据说一年产量不足一千吨,桑园也同样存在荒废现象。”
说到这儿王仁智忽然打住,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支香烟,端起茶杯呡了口茶,然后才点燃香烟,夏雪梅催促道:“你快点说啊,话说一半急死个人。”
王仁智这是有意给大伙留出消化的时间,好让大家群策群力出主意,他感觉自己自从有了娜娜两人现在已经变修了,得到桃芳后更是变本加厉啥具体事情都依靠别人。唐艳红等来自襄平的都清楚王仁智很重视粮食储备,娜娜两人更是经历过川江洪灾,洪灾中亲眼见证了川江基地的粮食储备所起的关键作用,这俩更明白王仁智的目的是设法促进丽水复耕。
王仁智在麻岗镇起初表示以后资金充足会大范围购买北边相邻的山地,以后让这些蓝色人种开荒耕种,桃芳以为王仁智是为了安置这些蓝色人种,同时可节约粮食运输费用,因此也并没多想。粮食价格低廉,一斤粮食二十几文一亩地三百多斤大不了七八个金币,桃芳对此很不以为然,不过她知道王仁智不是个算小账之人,并没劝说王仁智。
桃芳在和娜娜两人单独相处时问及王仁智为何看中粮食这点蝇头小利,才明白自己误解了王仁智,王仁智的眼光并不是完全为了赚取利润。国家联盟各国粮价看似平稳,但实际上波幅很大,几文钱就是百分之二三十,利润很可观,特别是遭遇川江洪灾那样的自然灾害时,粮价翻几番是及其正常的现象,简直堪称暴力。
粮食价格低廉,储备流通等成本较高,大资金看不上粮食生意,各地只有小资金做粮食生意,并且粮食比较稳妥,平时维持生计,一旦有奇遇如同川江鲍坏水那样立马成为暴发户。至今桃芳三人也对川江洪灾时王仁智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粮价虽然不高,但储存粮食的投资和损耗比购买粮食还费钱,耗费巨资储备大量粮食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救助川江民众。
桃芳道:“老爷这是打算在丽水经营粮食,嗯?不对,不是单纯的经营粮食,而是从事仓储行业,但凡丽水的农产品都准备经营。这样的话现在的库房就显得太小,咱们自己得投资新建几座储量十万吨以上的大型仓库,粮食、丝绸、茶叶都可经销,这样的话安排五千人不成问题。”
夏雪梅撇撇嘴,她不认可桃芳的话,几座储量十万吨以上的大型仓库安排五千人确实没问题,可王仁智刚说过丽水年产粮食十四万吨,丽水人不吃不喝都让你把粮食存起来?苗冬雪这时才理解王仁智为何让保险公司出面接手江春明的地产,他负责替保险公司经营,看来他在接手这座豪宅时就已经有这个计划。
保险公司的目的是资产保值,王仁智组织伤员和家属从事仓储行业,他的目的也不是追求利润,而是为了安置伤员家属和阵亡者家属。苗冬雪心里多少有些顾虑,道:“哥,是不是还需要想点办法促进丽水本地人积极租赁耕地、茶园和桑园?另外还得鼓励有条件的个人和单位从事贩运,否则仅靠丽水本地恐怕库房吃不饱。”
唐艳红负责洲瓜礁后勤物资补给,如果说洲瓜礁驻军无需巨量物资,她也可以走海路给联盟军供应物资,丽水距离合山港直线距离二百四十公里,只是目前路况较差,以后路况改善后便可以具备条件。唐艳红原本没朝这方面想,她以为王仁智只是给自己减轻负担,听了桃芳和苗冬雪的话,她才感觉王仁智不仅仅是为了洲瓜礁,而是有经营粮食的打算。
泰顺共和国是个粮食输出国,但其国内路况大多较差,陆路运输不但时间长运量少并且成本较高,海运一艘小型货船也得上千吨,顶得上三五十辆货运车辆。如果是上万吨甚至几万吨的大型货轮,运量不但大关键是成本低,南部山区粮价几乎翻倍,自己赚钱的同时也帮助了联盟军。
唐艳红道:“老爷你就直截了当说吧,别这样让大伙东猜西猜,这些天你没少钻在家里雇佣的这些仆佣中间,想必已经调查清楚,下一步该如何不妨说出来让咱们挑毛病和不足,看看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东西。”
大伙每天各忙各的事情,没谁注意王仁智,夏雪梅闲工夫不少,可她大多跑去克里哪里学习蓝色人种的语言,唐艳红不说,大伙还得顺着王仁智的引导讨论好半天。王仁智道:“我那有什么主意,这些天我确实从仆佣哪里了解了些情况,现在说出来大伙合计合计看看是否可行。”
说罢王仁智首先谈了谈关于耕地的情况,丽水当地佃户租赁地主耕地地租为粮食产量的三成,但定有保底产量三百斤。一年两季收取地租时,收取粮食还是货币由地主定,粮食丰收年馑自然粮价较低,多产的几十斤粮食还不够贴补粮价下跌的部分,粮食减产或者灾年时,地主便要求佃户缴纳粮食。
正常年份以及丰收年馑佃户实际收成都差不多,每亩大约可得二百一二十斤粮食,但粮食一旦减产恐怕一百斤都没有,遇到灾年更是可能赔上种子钱。泰顺普遍灾年比较少,大多年份风调雨顺,很少有颗粒无收的严重灾害,但十年九不遇的遇见一回,粮价上涨佃户还得出高价购买粮食缴纳保底地租。
正是佃户经不起灾害,因此导致许多属于地主的耕地成为撂荒地,这些耕地不是排水不利就是浇灌困难,总之存在隐患,没几个佃户敢租地。王仁智提出减少地租,由目前的三成减为两成半,鼓励佃户租地耕作,自己又不种地,哪怕少收点地租也不能让耕地没人租成为撂荒地。
不料刚提出来便遭到大伙的一致反对,理由很简单,其他地主都收取三成的地租,已经成为各方地租标准,你擅自降低地租,这不是故意和本地其他地主过不去吗?地租决不能降,当然耕地状况不同时,双方可适当的根据耕地状况协商调整,这个不算,累死累活产量才二百多斤的耕地,地主不降低地租谁会租你的耕地。
减租不行,王仁智询问改变地租的收取方式,收取地租时由佃户决定缴纳粮食还是货币,这个大伙没有反对,这样顶多被其他地主视为不愿占佃户便宜的另类。白晓丽道:“这恐怕还是不行,因为这样只能保证佃户踊跃租那些旱涝保收的好地,我看得取消保底,佃户不担心粮食减产,遭遇灾年时没有地租负担才行。”
王仁智本来想提出取消保底,但考虑到一年下来不收取地租,佃户想种就种不想种就不种,不加控制也不行,便没提取消保底。苗冬雪当即提出反对意见,她和王仁智同样的想法,取消保底可促使佃户租那些容易因灾减产的耕地,但却无法制约佃户,众人思来想去还是反对取消保底的意见多。
白晓丽考虑的是打消佃户的顾虑,可也失去了对佃户的制约,现在的目的是鼓励佃户租地,增加丽水粮食产量,这个矛盾确实不好解决。就在大伙一筹莫展时,夏雪梅道:“人家害怕租地后遭遇灾害,没收到粮食还得给地主缴纳地租,仙妹妹,你不是做保险的吗?你给佃户担保不行吗?收不上粮食你给佃户免地租不就行了?”
苗冬雪道:“去去去,你说了还不是等于没说,我自己是地主,然后我告诉佃户你租的地没产出粮食不要紧,我给你免了地租,这算什么?”
白晓丽道:“唉,真别说,雪梅妹妹说的不错,刚才老爷不是说打算降低地租吗?咱们能不能变通一下,把这部分作为保险金?”
苗冬雪听后眼睛一亮,道:“我看行,那些旱涝保收的耕地保险金自然收的标准高,时常遭灾的耕地标准可低一些,佃户没了这方面的顾虑才敢租地,哥,你看怎么样?”
王仁智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资格说三道四,我只关心丽水粮食产量,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可以给丽水分公司下达任务,根据耕地历年收成状况制定标准。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有可能发生,这项工作工作量不小,你恐怕得从其它地方调集人手,宣传要抓紧,争取把所有的撂荒耕全部复耕,你现在是丽水最大的地主,估计三分之一耕地都属于你。”
王仁智嘴上虽然说这是苗冬雪自己的事情,但他的话无疑等于认可苗冬雪准备开展耕地保险业务,复耕的耕地越多,兴建的大型仓库才更有用武之地。谁也没想到夏雪梅想出这么个点子,还给苗冬雪扩展了业务,房间里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纷纷给苗冬雪出主意,方向定下来,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考虑完善。
苗冬雪已经有了主意,从周边调集人马没什么大作用,这事还得总部团队过来解决,虽然看似嘴上说说商量就能解决,但还是团队的核算和统计靠谱。这是苗冬雪的一件意外收获,等于给保险公司开发了个新险种,不过推广还尚需时日,就从丽水开始做个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