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相凌空
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无论是徐娘半老的娜娜和楠楠很少点点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恐怕只有郑媛媛这个奇葩例外点点嘴里答应郑媛媛，可是眼里透出的分明是几分不甘。不管是王仁智还是娜娜两人，都明白郑媛媛恐怕禁不住点点，即便她嘴里说的打屁屁，真到时候可能就那么回事，谁能说清楚五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王仁智心里明白其中是什么原因，本想给点点许诺看她今后表现，想到身边还有娜娜和楠楠，这俩可是几次流露出期盼，那个女人不想自己拥有一身羊脂玉般的娇嫩肌肤？现在办正事要紧，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点点不像娜娜两人那么难，她们俩完全按照奴仆标准要求自己，不敢丝有毫逾越。殊不知她们谨守本分，很多王仁智不习惯，无数次纠正之后才稍微有点改变，有些王仁智也逐渐习惯，双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点点就不像娜娜两人那么难以改变，几句话后便坐上餐桌，一顿早餐，她就已经和大伙混熟，也随娜娜两人以主子称呼王仁智。
谈到洪灾后的生活，点点没感受到有何变化，并且她感觉比以前还热闹，原来家里分散居住，现在一家老老少少以及下人奴仆都在富人区居住，虽然很拥挤但是她很喜欢。饭后王仁智犯了难，昨晚就想不出对策，不成想这对娜娜和楠楠根本不算事，银行办理发放贷款并不是仅看企业的净资产，企业的盈利能力是个重要指标。以王仁智旗下所属企业，完全可以担保贷到净资产几倍的贷款，只不过承担通达桥梁厂倒闭的风险，这就看王仁智敢不敢赌。一千五百亿不是个小数目，通达桥梁厂总资产高达一万两千亿，娜娜和楠楠认为冒这个风险很值得，起码置换一半的股权，资产规模等于翻了四倍。
这个险冒的实在过大，一旦出现意外多年艰辛努力灰飞烟灭，绝对到不了娜娜两人的地步可这是陈苏丹交待的任务，只要加强监管应该没什么大风险。一上午考虑再三，绞尽脑汁也没有其他好办法，直到陈鼎新过来，只有娜娜两人的这个方法，一千五百亿金币可是真金白银，那有那么多办法？
陈鼎新作为财务总监，对所属企业总资产比谁都清楚，明白虽然很麻烦，但确实可以筹集到这笔巨款，不过他并不看好持反对意见，王仁智如果硬性坚持，他答应全力配合办理有关手续。陈鼎新只是个企业高级管理，无权改变老板的决策，但是他明确表示，这件事情必须经过陈苏丹同意他才照办，陈苏丹不发话他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郑媛媛刚收了个小跟班，急着到处炫耀，商业谈判对她来说很是反感，当下由陈鼎新驾车率娜娜两人出发前往鸿宾楼。
鸿宾楼之前属川江几座大酒楼之一，目前是川江仅存的大酒楼，受洪灾影响生意大不如以前，门前停车场上没几辆车。陈鼎新对川江各企业都有所了解，路途中陈鼎新介绍，通达桥梁设备厂是川江规模最大的企业，总资产高达一万两千亿，市值更是高达一万五千亿，拥有两万多工程技术人员以及员工。这次洪灾中该厂全部浸泡在洪水之中，损失惨重，恐怕很难恢复原有规模，即便筹集到恢复重建资金，恐怕资产规模也将大幅度缩水，他估计一半以上甚至高达四分之三或者五分之四。
该企业第一大股东是汇通天下银行，持股占百分之二十八左右，相凌空虽然是董事长，但是他只是第二大股东，持股大约占百分之二十三。川江各方富豪以及川北国许多富豪以及平民都持有该厂股份，如果这个企业倒闭影响极大，对川北国许多平民来讲损失及其惨重。
王仁智这时已经明白，五大财阀掌控汇通天下银行，通过汇通天下银行间接掌控各地企业，他可以想象出相凌空以第二大股东成为董事长，是川江富豪在背后扶持他。看来之前的计划可能有变，洪灾导致川江富豪损失惨重，给了汇通天下银行可乘之机，其他企业不清楚，通达桥梁设备厂恐怕更多的股份将流入银行手中掌握，自己很可能在为银行做嫁衣。这点之前倒是没考虑到，隐约感觉一上午的辛苦恐怕白白浪费，陈苏丹不会同意，但凡有利于实力强大的汇通天下银行的事情，陈苏丹都不可能同意。
王仁智三人在陈鼎新的引领下前往鸿宾楼，距离鸿宾楼大门还有几米远，一位高大帅气身穿鸿宾楼侍者特有服装的小伙子迎面迎上前施礼后说道：“陈总好，相董事长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相董事长不好亲自在下边等候贵宾深表歉意，特令小人在此等，请各位贵宾随小人这边走。”
川江高档酒楼目前只有鸿宾楼，因此很容易在门口遇见熟人，相凌空今天有要事要谈，不想被熟人看见，因此特意令侍者下楼等候。川江能源距离鸿宾楼最近，因此陈鼎新是这里的常客，许多侍者都认识他，四人在侍者的引导下从大门侧面楼梯上楼，正门有自动楼梯比较方便省力，但容易遇见熟人，由此可见相凌空非常谨慎。
来到芙蓉阁门口，侍者轻敲包房，刚敲两下包房门便被从里边打开，显然相凌空就守候在门后，门一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便开口说道：“欢迎欢迎，陈兄辛苦，快请进快请进。”陈鼎新四人进去后，侍者在后边关上包厢房门，相凌空涉及商业秘密，吩咐他在门口守候待命。
陈鼎新道：“我给相老板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川江能源董事长王仁智，也是我的老板。”介绍过王仁智之后，又把相凌空介绍给王仁智，相凌空握着王仁智的手道：“久仰王老板大名，今日才得以和王老板相识，王老板年轻有为，相某今日与王老板相识，实乃三生有幸，今后还请王老板多多提携。”
王仁智道：“相老板在川江大名鼎鼎，乃是我们这些年轻后辈的榜样，还请相老板以后多多赐教，应该是相老板作为前辈多多提携我们这些后辈。”双方彼此恭维，都是些交际场上常见没营养的客套话，川江洪灾前，相凌空绝对不会对王仁智这个后生小子这么说话，如今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啰嗦半天，相凌空把王仁智让到主客位就座，陈鼎新在左边客位陪坐，自己留下在下首主位，他惊讶的发现娜娜和楠楠两人竟然在王仁智左右坐下，不由得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虽然自己现在有求于王仁智，但是哪有让两个奴仆和自己同坐一桌的道理？这分明是在侮辱自己，王仁智此举实在是太过分。
陈鼎新没有落座，而是去一旁询问陈苏丹的意见，他必须在王仁智和相凌空谈之前知道陈苏丹的态度，这件事情丝毫不敢大意。这也就是陈鼎新已经习惯了王仁智，他从未见过事关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如此草率之人，万一一旦受到这件事情波及，王仁智损失的是这些年艰苦努力打拼打下来的基业。陈鼎新只是个高级打工者，依附王仁智发展，一年来他也在飞速发展，比起多年打拼的收获丝毫不逊色，他不想王仁智发生任何一丁点意外。
和陈鼎新想的一样，陈苏丹不答应王仁智的计划，她只允许王仁智动用自己管理的产业，邓文鑫和陈鼎新负责的产业绝不能参与。陈苏丹的态度也在王仁智预料之中，陈鼎新转告陈苏丹的意见后边立即告辞，他确有重要事情，今天他给相凌空引见王仁智的目的已经完成。
王仁智重新回到座位时，才有时间观察相凌空身后站着的一个女子，穿戴上看出自大户人家，不过长相实在不敢恭维。女子前额向前凸起，比一般人额头大一号，眼睛不算小，圆鼻头塌鼻梁，厚厚的嘴唇略微外翻，两只大虎牙特别咋眼。身材和相凌空相仿，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估计得有一百四十斤，皮肤比一般人要黑一些，看上去人也不是多聪明比较木讷，很奇怪相凌空为何带这么个仆佣。
相凌空直言不讳的对王仁智道：“王老板，有些对不住，为了抓紧时间，也为了避免侍者打扰，因此相某擅自做主提前点齐并且把菜都上了，还请王老板不要见怪。”不说自己有求于人，即便正常与朋友聚会，也得请主宾点单，相凌空此举确实失礼，因此他先给王仁智赔不是。
王仁智道：“今天是来谈正事，又不是朋友聚会图个热闹，吃吃喝喝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老板不要拘这些俗理，此举正和我意，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相凌空没想到王仁智这么干脆，那次谈生意不是酒过三巡之后才进入正题，这个年轻人真是不拘俗理，真是言行一致。当然相凌空对此求之不得，眼看这十几二十天洪水就会退去，厂里需要抓紧时间重建恢复生产，可是资金难题困扰多日，心里不禁燃起期待，希望今天这个年轻人能够给自己个惊喜。
相凌空道：“感谢王老板不见怪，既然王老板如此坦诚，客气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边喝边谈，容我先把情况给王老板简要介绍一下。在喝第一杯酒以前，请王老板笑纳相某赠送给王老板的珍贵礼物，王老板务必接受，无论这次王老板能否帮助通达桥梁设备厂起死回生，这个珍贵的礼物王老板都要笑纳。”
说着话相凌空起身，把身后的女子带到王仁智身边，之前王仁智就已经听说相凌空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只是没想到他所说的珍贵礼物竟然是这么个可说是相貌丑陋的女人。王仁智不是嫌弃相貌，而是没给人家办事那有先收礼的道理，于是推辞道：“相老板先别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王某虽然答应帮助相老板想办法，但能否成功还很难讲，相老板还是等事成之后再考虑这个事情。”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出了力自然要有回报，这是个极为现实的社会，到那个时候收礼心里也坦然。
相凌空道：“王老板此言差矣，相某之前许诺，只要王老板答应出面相助，相某便以厚礼相报，人不能言而无信，至于能否成功，已经和礼物无关。请王老板先收下礼物，实不相瞒，她是我的亲孙女，不是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相某真舍不得，只能忍痛割爱。”
王仁智道：“常言道君子不夺他人所爱，王某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君子，但岂能令相老板疼苦？夺相老板所爱？还请相老板收回成命。”
相凌空不理会王仁智，转身回到座位，坐下之后才说道：“王老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谈完正事后相某给王老板解释她为何被相某视为珍宝，好了，多的话也不说了，相某先敬王老板一杯，这杯酒相某感谢王老板在相某走投无路之时仗义出手相助。”
女子离开相凌空后，王仁智吩咐楠楠过去服侍相凌空，替他斟个酒什么的，接着王仁智回敬相凌空一杯。两杯酒下肚后，相凌空突然发现孙女竟然坐在刚才楠楠的位置上，相府家教甚为严厉，孙女不会不知道奴仆应该遵守的规矩。娜娜和孙女嘀嘀咕咕他不是没看见，他很是好奇娜娜是如何这么快说服孙女，此举不但逾越奴仆的规矩，并且对自己很不敬，孙女竟然连爷爷的面子也不给。
即便是自己的孙女，相凌空依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已经接受楠楠坐在自己身边，毕竟是亲孙女又能奈何？之前打听关于王仁智消息时，就听说这个年轻人经常不按常理行事，今天刚见面便令相凌空有所见识，确实是个异类。
第579章小小
相凌空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为了企业他必须忍气吞声寻求王仁智的帮助，首先相凌空给王仁智介绍了桥梁设备厂的基本情况。股权结构以及人员构成等和陈鼎新之前介绍的情况差不多，相凌空依靠川江各方相助才成为董事长，这方面川北国各方富豪比较抱团。
这次洪灾造成的损失极大，厂房设备恐怕均已经损毁，极个别的设备还有可能修复，厂房则必须重建，否则的话太过危险。目前桥梁设备厂被损毁的原材料以及废旧设备估计价值两千亿金币左右，一万三千亿打了水漂，这部分资产抵押可从银行贷到五百亿金币的款项。
恢复生产以及采购新设备新建厂房等预算资金九百亿左右，修复旧设备等预算资金大约三百亿，企业周转资金需两百亿金币。其余一百亿资金用于两万多工程技术人员以及普通员工发放薪水安置生活，这些人除了个别高级管理人员以及高级工程师等等，其他人均面临灾后生活安置困难。以川江目前的情况，这些人如果得不到帮助，恐怕很难熬过生活关，作为企业老板相凌空为了企业必须帮助这些员工度过最艰苦的这段日子。
相凌空多方求助无门，如果这次寻求川江能源帮助无果，相凌空洪水退去后只能变卖企业资产，宣告通达桥梁设备厂关张歇业。企业关门后相凌空依然是个大富豪，两千亿资产中他估计自己按照股份得到能得到五百多亿金币，完全有能力另行投资建立规模较小的企业，苦的是企业现有的近两万名普通员工。
洪灾发生后，通达桥梁设备厂也和其它水淹企业一样，股价一泻千里不可收拾，恐慌之下由洪灾前的一点三金币左右跌至两文一股。这和外界不清楚川江具体情况有关，川江水淹区域许多企业损失非常彻底，确实不值一文，桥梁设备厂在企业中算情况比较好的，但最多也只值近两银币。如果能够恢复生产，桥梁设备厂净资产大约在每股三银币左右，洪灾导致大约五分之四的资产损失殆尽。
从相凌空在叙述过程中明确表示出不希望从汇通天下银行贷款，如今汇通天下银行是桥梁设备厂的第一大股东，他担心汇通天下银行借机夺取董事长之位。桥梁设备厂是相凌空祖传的企业，从最初的手工作坊发展成为一家川北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相凌空都不知道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在发展过程中，经过历次从汇通天下银行贷款，逐渐银行方面成为第一大股东，相凌空宁可把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也不愿意把祖宗留下的基业交给汇通天下银行。
相凌空请求王仁智出面，联合川江各方富豪，大伙联手给桥梁设备厂担保在川北国银行贷款，他对王仁智坦言，成功的希望及其渺茫。一是洪灾过后各方都需要资金恢复生产，恐怕即使有心也没有能力，二是川北国银行能力不足，通达桥梁设备厂所需资金量太大，银行方面恐怕不会放款。
相凌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王仁智只要设法把川江富豪召集在一起，就算帮了相凌空的大忙，通达桥梁设备厂即使倒闭他心里不会留下遗憾。听了相凌空的话，王仁智有些感动，他确实是个有良心的好人，这些年他遇见的人很多，但相凌空这样的人极少。王仁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帮他，可是想到陈鼎新转告陈苏丹的话，不由得低下头来，一千五百亿金币不是有决心有信心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按照相凌空所说，他现在可以以资产抵押的方式在川北国银行贷款五百亿，实际上资金缺口是一千亿，陈苏丹不放话，王仁智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之前和相凌空没有任何瓜葛，非亲非故一千亿本就超出自己能力范围，自己可没有五大财阀雄厚的底蕴，即使有这个能力也必须再三斟酌慎之又慎。
经过短暂的接触，相凌空最令王仁智欣赏的是他心里对汇通天下银行的抗争，虽然这种抗争起因是他为了保住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和自己出发点有所不同。五大财阀利用掌控的雄厚财力，在国家联盟各国不断挑起争端从中牟利，丝毫不顾及外部还有蓝色人种虎视眈眈，这次凌源凤翔两国的战争背后就是五大财阀集团操纵。
虽然现在自己还未与五大财阀集团发生冲突，那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实力，威胁不到五大财阀的利益，但是以这个世界人们的行事习惯，王仁智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与五大财阀发生矛盾冲突。从这点来讲，自己应该帮助相凌空，起码在抗争五大财阀这点上双方有共同点，帮助相凌空就是帮助自己，给自己今后多培养一个盟友。
相凌空费了半天口舌，不料王仁智半天一句话不讲，他以为王仁智也和参加富豪一样，不打算对自己伸出援手，相凌空忍不住开口道：“王老板不必为难，这件事情确实很难，王老板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相某仍然很感激王老板今天答应赴会。王老板与相某素味平生，今天与相某在此相会，比起川江那些富豪如今躲瘟神般躲避相某，已经给足相某面子，如果王老板不嫌弃，相某愿高攀交下王老板这个朋友。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咱们喝酒，谈谈高兴的事情，容相某给王老板说说被相某视为珍宝的这个孩子，相信王老板应该会很满意。”
说着话相凌空端起酒杯，王仁智也端起酒杯回应，两人共饮一杯后王仁智开口说道：“相老板何出此言？我正在思考当中，相老板总不能不给我考虑问题的时间吧？这件事情确实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应该还没到绝望之时，慢慢来，我相信总会考虑出良策。”
不知不觉中王仁智说话时已经拉近了自己和相凌空的距离，只不过他自己没察觉，相凌空听后心里大喜，但还是劝道：“王老板不用伤这个脑筋了，能结交王老板这个朋友，我相凌空已经很满意了，算了算了，不说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对这件事我本就不抱希望，只不过心里不甘，祖宗的基业毁于我这代手里，不做任何努力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说实话我只不过给自己个心理安慰而已，并不抱什么希望。”
王仁智摇摇头道：“相老板先不要自己先打退堂鼓，这才多长时间？还没谈谈具体有什么措施，咱们今天干啥来了？相老板不要灰心丧气，总要上过战场才能分出胜负，那有不经交手就打白旗的道理？我相信你我共同努力，总会有办法解决困难，娜娜、楠楠，你们俩也别光干坐着，也动动脑子想想。”
相凌空听后大吃一惊，王仁智竟然让两个随行的奴仆帮忙考虑问题，看来这两个奴仆身份不一般，根本不是只给主人撑门面的摆设。富豪们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喜欢带上出身富豪的奴仆，这些奴仆既是主人的玩物又是显示主人身份的标志，越是出身高贵的奴仆越能彰显主人的身份，是主人炫耀的资本。之前认为王仁智令身边随行奴仆就座，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现在看来这两个奴仆并不是两个花瓶，而是两个幕僚，是自己误会了王仁智。富豪家里豢养了许多奴仆作为幕僚，但是这些奴仆从不在外行走，平时在富豪家里做仆佣，需要时把他们作为幕僚召集在一起商议遇见的问题，相凌空家里也豢养了一些富豪奴仆。
相凌空的困难在于资金量过大，即使没遭遇洪灾，假设通达桥梁设备厂在川江寻求富豪帮助，恐怕也很难有富豪伸出援手。如今川江遭遇洪灾，多数富豪自顾不暇，那有能力帮助别人，少数在外地投资的富豪要顾自己，不施援手在情理之中，就算个别富豪出于人情施以援手，施舍般的帮助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
相凌空自己打退堂鼓，王仁智却不放弃，看来是自己误解了人家，王仁智不是不打算施以援手，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过于困难，在冥思苦想思考对策。之前相凌空在下属和幕僚的协助下制定过几套方案，但是从未和任何人谈过，大多和人家见不上面，曾经的朋友都躲避瘟神般躲着他，偶尔极个别人见个面他根本没机会拿出这些方案。相凌空心情有些激动，王仁智虽然年轻，和自己谈不上有什么关系，想不到他竟然是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共同商议对策的人，几套方案总算有人愿意和自己共同商议研究可行性。
相凌空强行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套方案，王仁智看见后吩咐娜娜三人道：“和相老板研究这几套方案的可行性恐怕得一段时间，你们总不能一下午饿肚子，我们谈我们的，你们一边听一边吃点东西，饿着肚子可不行，还指望你们也出出主意。”
相凌空这时也没和王仁智计较奴仆和自己同桌不算，竟然还让她们和自己一同用餐，附和王仁智道：“对对对，你们先给肚子填点东西，时间还早的很。”这时他也不提今天的目的是和王仁智交朋友了，处于绝望中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努力，哪怕心里清楚这根稻草根本救不了自己性命，也必须紧紧抓在手里。
相凌空为了拯救企业着实下了番苦功，一套方案介绍完毕娜娜三人都已经填饱了肚子，和王仁智一同聆听方案。就这还是相凌空为了节约时间，简明扼要的宣读方案，把那些没有用的装饰性词语省略，开头和结尾对洪灾前后川江各方势力分析开始时一句话带过后也省略掉。难得有希望，相凌空岂能轻易错过？尽一切努力都要把之前精心研究反复斟酌的方案展示给王仁智，便于之后双方研究商议确定采取何种措施。
王仁智很认真的听相凌空介绍研究制定的方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听第二个方案时眉头紧皱，第三个个方案刚说了几分钟，王仁智便开口阻止道：“打住打住，相老板，不是我在这里泼凉水，我认为恐怕你们研究的这些方案根本行不通，之前你们做的攻略都是无用功。”打断相凌空虽然很失礼，但现在不是拘泥这些小节的时候，留给相凌空的时间很紧，方案中牵扯很多恢复生产方面的问题，但那一项都离不开资金，没有资金什么都无从谈起。
相凌空组织下属，分成多个小组讨论，家里豢养的奴仆全部布置任务，从洪灾发生后便着手研究制定方案，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方案制定之后，企业高级工程师高官财务总监等等，分别和企业中层组成多个小组，对口研究寻找不足多次修改，竟然被王仁智全盘否定？富豪不等于精通专业，相凌空一辈子经营企业，但是他却从未过问过任何具体事情，只和中层管理人员以上干部打交道。
相凌空放下手里的文件，疑惑的道：“王老板，这些方案是我们经过无数次多方论证后的成果，应该不会存在原则上的大问题，细节上的小问题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我给王老板详细介绍主要目的是让王老板明白通达桥梁设备厂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已经倒下，但是拉一把就能重新站起来，不拉的话这次倒下后永远也站不起来，这是个很有希望的企业。”
这不仅仅是祖宗的基业，而且也是相家多少代人心血的结晶，更是关系到两万多员工以及他们的家属生存的大事，相凌空不明白王仁智叫停的缘由。初次和王仁智接触，相凌空从他对奴仆的态度明白他是个行事不拘一格之人，顾不上计较他的失礼，仍然在努力解释制定的方案比较完善，具备很大可行性。
相凌空明显有些着急，他感觉这个年轻人一忽东一忽西令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这可是经过众多专家论证的方案，即使自己能力有限难道那些奴仆也是酒囊饭袋？王仁智看见相凌空着急的样子，道：“相老板请恕我刚才没把话说清楚，任何一个方案都有可取之处，方案总体上看确实下了很大功夫，这么短的时间内各方面条件比较差，十分难能可贵。但是，以我个人的观点看，这些方案基本上都大同小异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同时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们仨也别当看客，都分别说说你们有什么看法。”
王仁智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突然让娜娜三人发表各自的看法，哪有让参与主人讨论的事情？幸亏今天是两个人密会，如果是朋友聚会，那不乱套才怪？相凌空这才明白原来王仁智因为方案中存在巨大缺陷，自己又一次险些误解，规划中都存在大问题还如何付诸行动？不过难道众多专家还不如他一个年轻人？一个年轻人考虑问题很可能不全面，考虑到有求于人，得给王仁智个面子，另外也怕确实存在巨大缺陷，相凌空附和王仁智道：“对对对，你们也说说你们有什么看法，现在是讨论印证，说错了也不要紧，你们一个个都说说看，对了，王老板，你还没给这孩子赏赐名字，没个名字说话都不方便。”
有了昨晚点点的经验，王仁智也不多啰嗦，他明白越啰嗦越耽误时间，便对身边的娜娜道：“点点应该是她妹妹，你看她叫个什么才好？姐妹俩多少应该有点关系。”
娜娜小声说道：“点点不是从小不点来的吗？那她就叫小小吧，主子没意见现在就赏她个名字。”奴仆那配有名字，只不过没个名字主人使唤起来不方便，今天她是小小，明天卖给别人或者送给朋友，谁知道以后又叫啥？
娜娜小声在下边说，王仁智明白她的意思，自己转头算是赏赐给小小名字，小小立刻感谢主人赐给自己名字。小插曲之后，娜娜和楠楠先后表示自己不知道听见的方案中有何不妥，更不要说啥大缺陷，两个人不像王仁智提前做些铺垫，三两句话表明态度。
倒是小小表示有点疑问，但是她也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相凌空想起当初小小曾经说过两次，做些方案好像有啥地方不对劲，但是她暂时不清楚在那个方面。听了小小的话，相凌空开口说道：“还请王老板指点迷津，这件事情无论成败与否，方案上决不能有问题。”
不管事情成败，方案必须修改完善，这份方案是通达桥梁设备厂上下共同努力的成果，即便这次达不到目的，通达桥梁设备厂最终未能起死回生破产倒闭，也不能因为方案存在问题影响其他人的前途。几百位专家工程师，中层管理人员夜以继日的研究论证，最终讨论出的方案存在重大原则性问题，他们这些人去那求职？这就是几百个废物。
王仁智道：“这方面我是个外行，因此指点迷津恐怕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感到方案存在原则性问题，这是我的看法啊，不一定正确。相老板，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咱们能不能先把我心里的这几个问题搞清楚？”
第579章天才？
相凌空心里就像有只小猫挠一样难受，但他明白王仁智的问题一定和桥梁厂重建有关，自打洪灾后除了自己下属他和外人极少谈及生产恢复重建方面的问题。洪灾发生后这段时间相凌空最怕一个人独处，每当一个人独处时满脑子都是企业倒闭后的情形，他很想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自己身边，有个人陪伴议论心里也能好受一些。特别是每当深夜来临，睡梦中不知道多少次被噩梦惊醒，既然王仁智要谈，他就当有人陪自己聊天，谈谈企业的情况心情多少舒服一些。
得到相凌空回应后，王仁智首先问道：“据相老板所说，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如今仍然还有三、四千亿的资产，为何相老板放着这部分资产不用，去银行抵押贷款，却舍近求远千辛万苦求爷爷告奶奶的另谋其它办法？”
听了王仁智的话，相凌空道：“王老板恐怕不太清楚我们企业的情况，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是个从事机械加工生产的企业，这类企业占地面积正常情况下普遍都很大。整个厂区厂房和内部建筑物等等价值总和可不少，但是银行方面抵押贷款时不认可这部分资产，那些大厂房以及厂区内外各种围墙建筑银行认为很难变现。这些并不是主要原因，几千亿资产大多是那些原材料和设备，即使成为废品但都是各种金属，具有很高的回收价值，但因为体积庞大分量极重，变现也比较困难。很多年以前，有一家类似的企业由于长期亏损，最终不得不停产，停产时的设备和原材料近万亿，可是最终竟然全部打了水漂。说起来没人相信这种事情，那个企业停产后，仅留用了不到五十位员工留守看管维护设备，员工所需开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能耗以及设备折旧每年令其苦不堪言。最终企业剩余的原材料以及所有设备全部自然损耗殆尽，连积累的土地以及税赋都无法负担，桥梁设备厂如今就是这种局面。那些原材料和设备作为废品出售，可是也得有买主啊，银行自然也清楚，这些资产不是不可以变现，只是变现时付出的代价很高，因此银行不当这个冤大头。如果桥梁设备厂重新恢复生产，这部分废旧资产存在废物利用的可能，在前期已经投资重建的情况下，银行才会以这部分资产作为抵押品发放贷款。”
相凌空说的未免有些不可思议，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有一点王仁智听明白了，桥梁设备厂的原材料和设备体积庞大，废物处理不易，困难回收企业由于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愿意收购这些废品。娜娜和楠楠都曾经从事机械加工生产，生产中的废品下脚料都很方便的出售给回收企业，从未遇见任何困难，她们俩和相凌空探讨了一会，部分印证了王仁智的猜测。
有一点王仁智作为局外人恐怕比相凌空更想得通其中原因，正所谓当局者迷，这些原材料都是花大价钱采购的各种型材，作为废品与正品价格相差几倍甚至十几倍。卖废品谁不心疼？还有哪些设备，几十上百倍的价差，万一哪天派上用场怎么办？长年累月风吹日晒，最终卖废品都没人要，还得自己花钱处理垃圾。
如果桥梁设备制造厂投资恢复生产，厂区厂房建筑自然派得上用场，这些原材料废旧设备可算得上资产，银行才有可能发放少量贷款。王仁智还有另一个问题不清楚，既然川江各方有很多富豪都持有桥梁设备厂股份，那么他们为何见死不救，该企业倒闭破产他们同样受损失。这时已经得知相凌空不但是大企业的董事长，并且他还还有个身份，川江市西固县县长，川江本地人习惯称呼西固区，因此大多以区长称呼他。洪灾发生后，西固县属重灾区，本该他这个县长出面组织力量救援，可是如今已经没人把他看做政府官员，桥梁设备厂倒闭后他这个县长便无人认，官员之间联系时从没人和他联系，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
谈过废旧设备和原材料后，娜娜和楠楠不像开始那么拘谨，恢复到和王仁智在一起的状态，小小也放松参与，相凌空这时才明白不是王仁智不尊重自己，而是他向来这么做已经成为习惯。此时四个人轮番发言，个个都有资格做王仁智的老师，给他补上关于各国各地企业股份的相关知识，以及股份交易有关规程的课。
现场几个人都是富豪，娜娜两人也曾经是富豪，谈起这些都有发言权，几个人给他补了一番课程后，王仁智这才明白，似川江能源以及娜娜两人家这样的独资企业少之又少。之前他认为独资有独资的好处和缺点，合资有合资的好处和缺点，各有利弊，世界本就应该丰富多彩，看投资人的喜好决定采取何种方式。
不料实际上并不是他所想的这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危险无时不刻在一旁虎视眈眈威胁所有人，特别是以汇通天下为代表的资本大鳄。这个世界其实最不缺的就是资本，只不过绝大多数资本被极少数人掌控，掌握大量资本的富豪犹如嗜血的猛兽，到处寻找吞噬的猎物，遍地撒网网罗猎物。企业经营者稍不留意，不是利润被资本窃取便是控制权丢失，因此各方富豪为了自保，采取各种自保措施，其中最多的就是横向联合，相互持有对方企业的股份。
为了确保企业控制权，抗衡外地资本，参与横向联合的大多是本地富豪，这其中也有本地富豪占地利优势，清楚企业经营状况的因素。不过这种措施非常脆弱，在资本大鳄利诱下，企业丢失控制权的情况时有发生，关键在于利益大小，当然这利益必须足够诱人，不然出卖朋友的富豪很难在本地立足。
相凌空的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他只控制两成多股份，川江各方富豪拥有四成左右股份，控制权牢牢掌握在川江本地。但是现在却面临尴尬的处境，洪灾后普通富豪自保都很难，那有能力施以援手，钱星瀚等有实力的富豪需筹集资金站稳川江市场，也没有能力帮助相凌空，最关键的一点是大伙都认为这艘船过大，一旦沉没损失难以承受。
独资企业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是娜娜和楠楠的现实就是个很好的教训，一旦出现重大失误导致亏损，一家老少都被视为企业资产抵债。合资企业哪怕欠下巨额债务，大不了一拍两散宣告倒闭，只要控股不超过百分之五十，属于经营不善清产核资时不牵扯家人，因此很少有企业董事长掌控一半以上的股份。
国家联盟各国这方面的法律法规大相径庭，门槛高的企业资产不得低于五亿金币，门槛最低的只需一千万即可，大多在五千万以上。为了确保企业控制权和人身安全，很多富豪投资建厂后寻找合作伙伴相互置换资产，然后才申请在资本市场交易。王仁智这才明白，不是川江富豪不施援手，而是桥梁厂前途未卜，富豪自身需要资金，又惧怕加重损失，因此不敢出手，实际上其中部分富豪的损失也很惨重。
这些所谓的法律法规，都有利于维护资本雄厚的富豪，相凌空等采取的自保防范措施，说白了就是把鸡蛋分散放置，不能一次打烂一篮子鸡蛋。娜娜两人就是一次性打烂了一篮子鸡蛋，以致一家人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小富豪和平民必须小心谨慎行事，否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为奴为婢的命运。陈苏丹的担忧应该不是她的本意，而是陈鼎新在后边鼓动她，王仁智对陈鼎新的做法可以理解，帮助别人必须首先确保自身安全，这点无可厚非，这时已经作出伸出援手的决定。
相凌空越谈越感觉有希望，如果说之前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性获得王仁智援手，现在他认为增加到一成希望，不然的话王仁智不会在这里和自己磨嘴皮子。王仁智花费很大功夫很努力的学习法律法规，可他认为下苦功学习不如聊天中结合实际学习效果好，一个是空洞洞的一个是切合实际，陈苏丹安排娜娜两人在自己身边很有道理。
娜娜和楠楠和王仁智时常聊天，虽然聊不到点上，但她们早已经习惯，相凌空首次和王仁智接触，自己又有求于人，他则是陪着小心聊。聊的时间越久，气氛越轻松自然，包括小小也参与聊的比较融洽，有关企业生产经营等问题，相凌空按照历年的报表介绍给王仁智。按说这些都是商业秘密，轻易不对外人展示，不过如今企业几乎已经不复存在，相凌空也顾不得那么多，不过王仁智也没有深究，只是简要了解一下。
谁也想不到王仁智花费时间最多的是洪灾后桥梁厂员工以及家属目前的情况，问的非常仔细，娜娜两人明白这和癞痢头那见事情有关。相凌空在富人区只有一处豪宅，安置自己家人都不容易，哪能顾得上其他人？他只能尽力腾出地方，把总经理、副总经理、财务总监、设计总工等七位高管和他们的正妻安排在自家豪宅。其它高管等相凌空没有能力安置，只能尽力帮助他们，堂堂高管和普通难民一样露宿街头，其他中层骨干和个别技术骨干相凌空也尽力帮扶，不过普通员工他就无能为力无法顾及。
谈及正事时间过的好像非常快，不知不觉又到了晚饭时分，王仁智始终未明确表态，不过他也没表示要离开，事情并没有绝望。相凌空没有询问王仁智，直接把门外侍者叫进来，请王仁智点单，王仁智示意相凌空身边的楠楠点单，这种事情除了只有自己和郑媛媛时亲自点单，其余他一般都交给别人代劳。
相凌空对此已经麻木，明白不是王仁智不尊重自己，而是他不拘社交中的这些小节，另外王仁智的酒量也令相凌空佩服，打娜娜三人用餐，相凌空便在未动过酒杯，王仁智一下午时不时的来上一杯，起码下肚半斤酒。再次举杯后王仁智放下后对娜娜两人说道：“你们俩别光顾着填饱肚子，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别聊起天说起闲事来一个顶俩，考虑正事才要拿出真功夫。”
虽然王仁智对娜娜两人说的话，并且语气中带着玩味，但是相凌空仿佛听见这辈子最美妙的声音就是王仁智这句话，他的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有救了。心里清楚王仁智已经做出决定，相凌空假装自己还不明白，故意岔开话题对王仁智说道：“该谈的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该我给王老板说说小小有什么妙处，说实话心里真舍不得，但考虑到小小在王老板身边更有她的用武之地，还是忍痛割爱。具体的我不多讲了，其实要我说也说不清楚，这孩子别看其貌不扬，而且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没什么文化，可是她却是个奇才。今年小小已经三十六了，至今未婚配，因为我舍不得她离开相家，打算把她留在相家，可高不成低不就至今未遇见合适的人选。记得那是小小满十八周岁前的一天，她父亲突然找我要留下她，按照相府家规，似她这种无用的废材年满十八便离开相府自谋生路。”
富豪人家的竞争十分残酷无情，只有较为优秀的子女成人后才可以留在富豪之家生活，没有前途的子女成人后离家再无瓜葛。家业并不是那一个人继承，而是一代代共同传承，选拔最优异的掌管，其他人辅助，这点无论是大梁朝还是国家联盟都是如此。这个过程中不断淘汰平庸子弟，最终留下相对优异者，确保家里规模过于庞大，也有极个别的人家联合执掌权利，定期选拔推荐主事之人。陈苏丹目前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家里添人进口，欢喜的同时也存在烦恼，十几年后便面临这些问题，到那个时候考虑这些怕是有些太迟。
相凌空继续说道：“相府从孩子十二岁起，每逢年节以及喜庆生日等，给孩子发放点零花钱，根据每个孩子表现一年大约在三百到六百金币之间。小小属于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因此她几乎每年得到的零花钱属于比较少的一类，到十八岁时就算全部积攒下来，她最多不过两千金币左右。平时也没发现她花的少，并且好像还比其他孩子花的多，那天竟然发现她居然有个五千多金币的账号，这还了得，当即严厉的呵斥她究竟在家里如何窃取这么多金币。不料调查之后发现，是这孩子自己投资赚的这些钱，并且她还有历次交易记录，以及自己的经验总结，她把这些全部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投资市场的钱那是那么容易挣？别说她一个孩子，就是那些常年在资本市场打拼堪称专家的人恐怕也达不到她的收益率，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天才。”
相凌空说到这里比较激动，确实资本市场吃人不吐骨头，资金规模较大年收益率达到百分之十以上者寥寥无几，达到百分之二十堪称专家级别的高手。娜娜和楠楠两人看着相凌空，在心里不肖的嘀咕：天才？真正的天才就座在你眼前，十几天功夫资产翻了五、六倍，那可是十亿规模的资金啊。孩子只有丁点资金，进出自如，她确实非常有天赋，相凌空道：“打她十八岁起，我便为她成立投资公司，划拨一百一十四亿股，市值大约一百六十七亿多点，到如今马上满十八年。洪灾发生前，这家公司账上共有四百九十六亿股，二十二亿金币，这里边不包含每年桥梁厂的分红，十八年分红估计有二十多个亿。桥梁厂有自己的市场部，这期间换了三位负责人，账面上一共盈利三十四个亿，应该稍微略有亏损，这孩子真是个天才。”
王仁智正发愁没有这方面的负责人，天兴投资袁志勋能力有限，但是对自己很忠诚，按照陈苏丹所说纳苗冬雪姐妹为妾后九天公司也等于在自己名下。类似鸿通运输和川江洪灾的机会少之又少，小小确实很有天赋，没想到帮助别人竟然意外让自己捡到宝，当下对相凌空表示感谢，自己绝不会埋没小小的天赋。
兴奋中王仁智对娜娜两人道：“你们俩用点心，认真思考，我敬相老板三杯，三杯后和相老板谈谈我为何反对他们研究的方案，然后听听你们俩有何建议，争取今晚拿出方案。”王仁智干起事情来是个急性子，不然的话晚上都休息不好，他可不想昨晚那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相凌空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王仁智不但明确表明态度，并且今晚就要研究出方案，无论能否成功，这是目前唯一一个对桥梁厂伸出援手之人。相凌空一边连称不敢当，一边劝说王仁智不用这么急，酒要敬，应该是自己敬王仁智，哪有人家给自己帮忙还给自己敬酒的道理？王仁智以自己得到小小为由，声称两人互相帮助算互不相欠，相凌空年龄大，自己理应给长者敬酒。两个人来回相互推让几次，最终达成一致，遥遥举杯等于互敬，先后干了三杯，以示合作愉快。
第580章健豪动能
三杯后边喝王仁智边指出相凌空带来方案的缺陷，川江遭受洪灾，大家都自身难保自顾不暇，那还有能力帮助他人？桥梁厂的所有方案全部着眼在川江本地筹资，谈什么可行性？人家都躲避瘟神般和你面都不见，不一定不认你这个朋友，怕的是见面后拒绝帮助伤和气，其实是为了相凌空着想。
和相凌空谈方案的缺陷，也在给娜娜两人暗示，不能在川江做文章，一来川江资金非常紧张，二来陈鼎新这关过不去。好不容易等到相凌空起身估计小解，娜娜赶紧对王仁智说道：“主子把任务布置给婢子，可是婢子不知道主子有哪些资产和关系，这不是让婢子做无米之炊吗？婢子宁可接受主子惩罚也不能做违心的事情。”
楠楠也表示同意娜娜的意见，俩人最多建议在梦想成真想想办法，柳皓罡哪里不知道主子有没有把握，奴仆竟然敢和主人谈条件？小小感到难以置信。王仁智道：“呵呵，这是我考虑不周，稍等让我想想先啊。”
相凌空见他竟然以这种口气和奴仆说话，并且在奴仆面前承认自己不对，随口道：“还有啥事情需要考虑？”
王仁智解释道：“这不是让他们俩给桥梁厂出谋划策想办法吗？川江这里没什么指望，其它地方她们俩不清楚，我在想该告诉她们俩在啥地方想办法好。”
相凌空道：“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王老板不必太上心，这件事情我本就不报什么希望，王老板不要太为难，千亿资金不是件小事。”
王仁智道：“有困难正常，没有困难的话相老板恐怕也不会找到我，容我考虑考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可是不努力怎么知道能否成功？”
半晌，王仁智也没有开口，娜娜忍不住问道：“之前媛媛不是从五原给主子带回来一亿金币吗？五原那边主子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仁智听后马上否决道：“五原倒是有个冰雪酒坊，可是今年三月才刚刚建厂，投资额仅有两个亿，与桥梁厂相比规模太小，那个地方不用考虑。”按照王仁智的想法，冰雪酒坊年产五十万吨，一年产值几十亿，和一千亿差的太远，十几二十个冰雪酒坊还可以考虑考虑。
不料娜娜追着说道：“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主子说说何妨？”当年投资当年见效，一亿金币不是个小数目，酒坊规模应该不小。
王仁智白了眼娜娜道：“告诉你那不用考虑，不说清楚你不死心，那我就说说吧。酒坊设计年产五十万吨，日产大概一千六百吨左右，经营状况倒是很好，产品供不应求。酒厂投产前夕我离开五原，因此具体利润我不太清楚，现在应该已经测算过利润率，我估计每吨毛利不会低于四千金币，每天毛利大概六百万金币。我说的恐怕有些保守，不过差不太多，一年下来也就二十亿左右，就算产值翻倍，也只不过四、五十亿，根本派不上用场。”
相凌空等人眼睛瞪的和牛眼一样，王仁智感到莫名其妙，好半天楠楠才说道：“主子说的是真话？这那是酒厂啊？这就是吸金的猛兽，以酒厂的盈利能力，贷个五百亿巨款还不是小菜一碟？”激动中楠楠也顾不上质疑王仁智可能遭受惩罚，说话时语气也有些忘记自己身份，王仁智根本料不到不相信，不凭酒坊哪点资产，仅凭产值利润担保竟然可以贷到十几倍的巨款。
相凌空激动的站起来手舞足蹈大声呼喊道：“桥梁厂有救了、桥梁厂有救了。”
“别、别，你们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酒坊没多点资产，银行能答应放款吗？”看着相凌空如此激动，王仁智明白楠楠确实没有说错，可他想不明白其中道理，银行可是从来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两到三倍资产抵押别想银行放款。
娜娜和楠楠急忙给王仁智解释，相凌空在一旁给两人补充，王仁智这才明白，银行审核贷款申请时参照很多因素。正常抵押贷款自然针对固定资产审核，但是银行审核固定资产时对固定资产的产值和盈利能力看的非常重，如同桥梁厂资产几千亿，可都是废旧资产，恐怕银行十分之一都不答应。如果桥梁厂没有新资金注入，这些废旧资产很难发挥作用，只是一堆无法产生效益的死物件，这也是相凌空为何把桥梁厂在本地申请抵押贷款放在重建之后的道理。
冰雪酒坊虽然固定资产没多少，但是盈利能力超强，这这个慢节奏的社会，一切尽皆稳稳当当慢慢悠悠，企业产值很低利润率更是低的可怜。国家联盟各国大多实行百分之三的税率，为了确保本国经济促进市场商品流通，各国之间极少重复纳税，但这百分之三的税却是以产值计算征收。如此一来，企业利润空间被极大压缩，毛利大多只有几个百分点，还有员工薪资、营销等成本，以及设备损耗折旧因素，最终纯利润只有一两个百分点甚至更低。
无论是各国银行还是汇通天下银行，所有存款都没有利息，因此放贷时贷款利息极低，只有一个百分点。银行利润一部分来自储户转账时提取的交易费用，但最高不超过一百金币，贷款利息是另一部分利润，投资收益也是银行利润的一个组成部分，还有一些其它利润，但是少的可怜。各国银行只在其国内开设网点经营，国家联盟唯有汇通天下银行网点遍布所有国家，跨国转账交易必须通过该行进行，各国还有一些富豪开设的小规模银行，经营区域网点有局限性。
三人轮番给王仁智补课，突然间王仁智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当初筹建阳泉国马场基地时，马场市长张建斌从中牵线，结识三位富豪，共同投资四十六亿金币建了一个能源深加工企业。当初为了确保马场基地能源供应，划拨给自己名下百分之一股份，这三个富豪身价千亿，应该有这个能力，这个能源深加工企业按照相凌空等的说法，可能也拥有这个资格。于是询问身边的娜娜道：“先不说冰雪酒坊，我问问你，如果有一个百亿规模的企业，投产第一年每股分红达到百分之四点五，市场股价如今大约一点六金币。如果以这个企业抵押贷款，你说银行最高能按照什么比例放款？”
娜娜对王仁智名下的企业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她知道没有一家上规模，众多小企业总计资产目前大约两千多亿。资产百亿规模的企业已经算中型企业，王仁智旗下众多企业，但资产规模过百亿的娜娜感觉好像没听说过，现在竟然突然冒出来一家资产达百亿规模的中型企业。
娜娜也不清楚按照王仁智所说的这两个条件能否办理抵押贷款，一百亿和一千亿之间相差十倍，娜娜不是从事财会的专业人员，五倍她都要好好在心里计算一阵。坐在王仁智身旁的小小很少说话，这时开口说道：“主人老爷莫非指的是阳泉国马场市的健豪动能？”
王仁智摇摇头道：“企业确实和你问的在一个地方，可我不清楚这个企业名称，听朋友说的这家企业比较火爆，我还记得当初计划投资是四十六亿。筹建前几个主要投资人我当时和他们会过面，至于现在为何规模翻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每股分红五个铜板，还有市场股价绝对错不了。”
娜娜和楠楠当即笑出声，王仁智心也太大了，和人家几个主要投资人见过面，人家就能答应给你办这么大的事情？哪有这个可能性，除非是你的下属才有这种可能性，人家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还可能和你这个老板讨价还价。相凌空对这个年轻人感到简直无语，明明自己手里就有大好的资源不用，却异想天开的去寻求见过面的陌生人帮助，除非你是五大财阀所属势力中的人。
小小道：“这就没错，就是主人老爷说的健豪动能，婢子知道这个公司，原始投资总额确实是四十六亿金币，公司成立基建的同时便已经在马场市和昭通挂牌。挂牌当天以一百二十亿股挂的牌，当时每股价格三点七银币，之后一路走低，出年财务报表时是最低点，最低时曾经破了三银币大关，投产后连续在三银币徘徊了几个月之久。随着第一份盈利月报表出现，股价一路走高，到现在没回过头仍然在上行途中，恐怕不到两金币以上不会回头。这是因为该公司有大部分利润未分配，这部分未分配利润被打入公司账号，公司净资产目前升至三点七七银币。”
小小说到这里打住没往下继续，相凌空明白她以这种方式告诉娜娜，健豪动能年利润超过百分之十以上，完全具备在银行抵押贷款的条件。相凌空问王仁智道：“王老板和健豪动能几位投资人只不过一面之缘，他们能答应王老板吗？这几个人和川北国有什么瓜葛吗？素味平生恐怕不会为了桥梁厂冒风险吧？”
相凌空的话娜娜和楠楠认为很有道理，两个人心里并不想王仁智对相凌空伸出援手，上千亿的巨额贷款万一出现意外，王仁智不好过她们俩也跟着遭殃。相凌空本人都不看好，娜娜两人也顺着他的意思表明自己态度，以冰雪酒坊做抵押，就算桥梁厂以后发生意外，大不了损失几亿固定资产，这个损失可以承受得起。
王仁智道：“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能否成功？何况这几个人都是身价千亿的富豪，实在不行可以托他们想想办法，都是朋友应该互相帮忙。”
相凌空等人心里都不认可王仁智，朋友自己吃吃喝喝出出主意还行，你要朋友付出真金白银或者替你承担风险，那这朋友还做得成吗？相凌空和王仁智第一次见面，有些话不好说，娜娜和楠楠对王仁智比较了解，当即和他辩论，不同意他的意见。娜娜两人不清楚柳皓罡的具体情况，但是知道柳皓罡是个很有实力的富豪，推荐王仁智在华亭多考虑考虑，比起马场成功希望非常渺茫，华亭很有希望，退一步华亭和五原同时采取措施分担，应该很有成功希望。谈判时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王仁智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熬得起娜娜两人也撑不住，便对相凌空道：“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样把相老板，咱们明天早上继续，资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交给我来想办法，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有个要求，麻烦相老板今晚回去后安排一下，把家里的那些人都暂时让他们离开相府，给外界造成相老板已经放弃桥梁厂的错觉。相老板可在暗中帮助他们，这些人在暗中尽量把桥梁厂骨干都联系起来，还有桥梁厂的技术骨干等等，相老板根据需要自己把握。”
第581章大功告成
娜娜和楠楠一听就明白王仁智又在打桥梁厂股份的主意，相凌空年老成精，多年打拼多少猜得出王仁智打算趁机捞一把，开口道：“王老板只要解决桥梁厂的资金困难，相某情愿无偿划拨给王老板百分之一股份表示感谢，虽然目前这些股份值不了多少，请王老板体谅相某如今资金紧张，但是桥梁厂恢复生产后起码也值个几十亿。”
百分之一股份就是一百二十亿，虽然桥梁厂股价因为川江决堤封堵翻倍，从两文到现在四至五文之间，可这变现也是几千万金币。按照王仁智的付出，相凌空赠送一两亿感谢很正常，可是他现在缺的就是资金，只能忍痛咬着牙以股份相赠，按照桥梁厂现在净资产一百二十亿股份确实价值几十个亿金币。
王仁智道：“现在还谈不上什么感谢不感谢，以后相老板也不要在提起感谢的话，相老板已经把自认最珍贵的宝贝赠与我，这份情谊我收下，接受相老板的谢意。相老板还是把精力投入到恢复桥梁厂当中，相老板坐稳桥梁厂头把交椅，以后我也有机会从桥梁厂分一杯羹，希望以后和相老板合作愉快。”
王仁智明确告诉相凌空，自己打算趁此时机入股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自己无意争夺企业控制权，只享受桥梁厂红利。王仁智的话令相凌空大喜，顾不上和王仁智谈赠送股份，急忙招呼门外的侍者安排房间，生怕一旦王仁智回去后一去不回，先把他留在鸿宾楼，只要抓住王仁智就有希望保住祖宗留下的基业。
相凌空不知道这是陈苏丹布置给王仁智的任务，随着事业的发展，今后必然有涉及重工业的一天，重工业投资额极大，以目前的发展恐怕几年内都没有这个可能，借此时机把时间提前几年。给王仁智四人安排好房间之后，相凌空兴奋的赶回家安排布置桥梁厂人员，这些人在桥梁厂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桥梁厂离得开他这个董事长，却离不开这些人。
十几天来人心惶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桥梁厂已经在劫难逃，研究制定方案之后，正在研究讨论重新投资的事情。相凌空赴会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抱希望，那想到小小的川江能源竟然有这个能力，相凌空没多给大家解释什么，按照王仁智的要求吩咐大家暂时离开，暗中把桥梁厂骨干力量团结在起来等待时机。
这些人为桥梁厂付出无数心血，相凌空这个董事长远比不上这些人热爱桥梁厂，深夜时分大伙都没有休息，仍然在等待相凌空的消息，由此可见大伙对桥梁厂关心的程度。第二天一早，相凌空便早早赶回鸿宾楼，他以为王仁智还在睡梦中，年轻人觉多很正常，不料王仁智三人早已经在等自己，唯独小小在房间里还没睡醒。
昨晚王仁智虽然睡的晚，但他睡了个好觉，当从相凌空以及娜娜和楠楠嘴里得知五原冰雪酒坊可以抵押贷款后，他已经清楚自己已经完成陈苏丹交给自己的这项任务。之后谈起马场健豪动能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决定贷款的事情就落在健豪动能，由马场基地出面贷款，然后把贷款转到川江桥梁厂账户。
时朗逸曾经两次谈起健豪动能要求增加能源分配份额，并且多次替姚子健姚子豪以及朱语敏转告邀请，希望和王仁智聚聚。对方有求于自己，之前确实忙的顾不上接受邀请，现在请对方帮忙担保，以三人的能量没任何困难，只是不清楚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答应增加能源分配份额恐怕达不到目的，现在应该只不过是答应和自己谈判的筹码，完成陈苏丹的任务又在马场欠账。
时朗逸大清早在睡梦中被吵醒，接通后一听是娜娜，立马冲着娜娜嚷嚷道：“娜娜你告诉王仁智这小子，他如果有下一次我永远不和你们联系，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告诉他，等吃过早饭后八点半再联系。什么？什么？我这辈子见不到媛媛？他就吹吧，算了算了，我懒得和他计较，你告诉他，我现在在云兰，给磐石军送资料，这段时间我腿都跑细了，娜娜你先问问他拿什么慰劳我。啥，不和我说废话？有正事要和我谈？你告诉他我没时间，你和楠楠的事情还没办好，那还有时间办其他事情。你说什么？这是急事必须马上办，你问问他，他那次的事情不是急事？干什么催的这么急？你告诉他啊，两瓶芦河老窖。”
时朗逸故意先瞎扯几句，最后才说出目的，娜娜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完整给时朗逸叙述了一遍，告诉他先敲定这件事，然后火速回马场办款。时朗逸明白这么大的资金量自己确实得亲自跑一趟，当下告诉娜娜道：“这件事情没啥大麻烦，不过后边的事情别让我管，反正川江暂时还处于封锁中，老大有考虑对策的时间。”
姚子健等屡次提出和王仁智见见面，绝不是增加能源份额这点小事，时朗逸这段时间忙娜娜和楠楠两人的事情，找人容易要人难，他已经为此非常疲惫。姚子健等正愁没机会，这时等于主动给人家送上把柄，时朗逸决定先答应人家漫天要的价，把还价的事情交给王仁智，让他也难受难受。
王仁智和娜娜与时朗逸谈贷款的事情，楠楠也没闲着，袁志勋被吵醒时马上明白王仁智又有新任务布置，他已经几天没出门，坐在家等川江消息，天兴公司所有人放大假休息。听说现在就部分变现，袁志勋心疼的要命，这才那到那？后边还有川江退水、解封两个关键时间节点，股价正处在半坡，多可惜啊。
得知新任务是介入通达桥梁，并且这次还得隐秘操作，袁志勋心里老大不乐意，川江现在一两文三五文的烂垃圾遍地都是。虽然川江决堤已经成功封堵，可水一时半会儿退不完，昭通各方都清楚谁敢介入等于投资打水漂，每天卖盘多买盘少，多等几天得增加多少利润。等到从楠楠嘴里得知这不是为了赚取利润，而是控股，袁志勋心里更是不明白，上万亿的盘子得需要多少资金量？
通达桥梁一万两千亿的盘子，秘密介入估计吃下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汇通天下持有的筹码，盘子大给袁志勋增加了很大困难。稍微动动就过亿股，虽然所需资金不多，可听起来吓人，汇通天下银行在昭通拥有数不清的小公司，谁敢保证不透露风声？秘密介入唯一只有一个办法，成立众多小投资公司，这就需要招募大量从业人员，可是谁有把握确保这些人里边没有银行方面的人？
头疼归头疼，袁志勋知道自己必须无条件的完成任务，好在他平时比较仗义，没有独吞提成，待下属不薄。天兴投资近百人可以注册成立几十个小公司，大家都吃的这碗饭，谁没有几个知心朋友？袁志勋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成为管辖几十个分公司的老总。
三个人忙活个大早，王仁智刚沏上茶相凌空在外边敲响房门，把相凌空让进客房后楠楠给客人沏了杯茶。相凌空把昨晚回去后安排布置情况简要介绍给王仁智，经过昨天大半天的交往，相凌空知道王仁智喜欢直来直去直奔主题，不像其他富豪坐下后先叙半天闲话，因此坐下后没有什么客套话。
满怀希望的等待王仁智研究决定贷款方案，不料王仁智却把话题集中在如何恢复桥梁厂重建方面，根本不谈资金这个主要难题。相凌空忍受半上午煎熬，忍不住正打算开口询问，娜娜却手握通讯器递给王仁智，王仁智表示歉意后离开房间，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回来后相凌空感觉不出王仁智有何变化，继续与相凌空谈论桥梁厂重建的事情，相凌空直到中午饭也没勇气开口询问。
眼看到了午饭时间，相凌空正准备开口邀请王仁智用餐，几个侍者在楠楠指导下把饭菜送进房间，相凌空看见后说道：“这怎么行，工作也不能不吃饭，还是先去吃饭，王老板喜欢留在这里，咱们饭后在回来继续。”
王仁智道：“留给你我的时间没多少了，一顿中午饭而已，在这里吃稍微简单点，又不是吃不饱，相老板中午咱们就凑合一顿怎么样？”本是自己求人家，应该自己款待别人，人家却主动要求简简单单用餐，虽然王仁智以商量的语气和相凌空说话，但不容相凌空拒绝。相凌空虽然感觉和王仁智交往费劲，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多数时间谈的都是闲话，生意伙伴相互试探，谈笑中双方达成默契。相凌空打拼大半辈子，经历过数不清的商业谈判，极少亲自出马，大多在幕后操控最终拍板，只有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亲自出马，但身边还有自己的团队。自己一个纵横商海的老手，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竟然跟不上对方的思维，对方单刀直入直来直去，但是跳跃的实在太快，近一天时间还未确定一个问题。
自己有求于人，面对这样一个难以捉摸的年轻人，相凌空只能听从他的安排，娜娜去隔壁房间把小小叫过来吃饭。有了昨天的经验相凌空已经见怪不怪，按理哪怕在客房用餐，主人和奴仆也有条件分开，小小有这样的主人，相凌空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原本以为这里有娜娜和楠楠，没小小什么事，因此小小在其它客房睡懒觉，不料看上去小小却非常疲倦，好像比王仁智三人还睡的少。
楠楠安排的午餐比较简单，相凌空和王仁智客套几句后两人随便坐上餐桌，刚坐下王仁智便对相凌空道：“相老板今天回去后安排好桥梁厂财会人员，到时候我会让娜娜给他们在川江能源安排好住处，桥梁厂所需资金先暂时转到川江能源账上，没有桥梁厂财会人员准许任何人不得动用。”
王仁智说话时的语气和谈判时没有任何区别，但相凌空犹如听见一声炸雷，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成功了，脑袋发懵不相信的问道：“王老板刚才说的什么？”
娜娜在一旁道：“主子的意思是告诉相老爷，暂时先不对外透露桥梁厂已经获得银行贷款，对外暂时保密，等到洪水彻底退了桥梁厂重建时在把这笔资金转入桥梁厂。”
王仁智的话相凌空实际上听的很清楚，没有娜娜的话他也明白，激动之下站起身在房间里转圈，四下寻找什么，王仁智道：“好了相老板，你要庆祝等回去和桥梁厂那些下属共同庆祝，这段时间他们为此也很辛苦，相老板理应回去慰劳慰劳他们。下午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谈，还是快把这顿饭吃了好，本来你我合作成功也应该喝一杯，现在事情太多，还是把这杯酒留到以后桥梁厂恢复生产大功告成时再喝也不晚。”
第582章收服癞痢头
自打和王仁智见面，始终被他牵着鼻子走，相凌空心里为此多次生出不满情绪，由于有求于人处于被动，只能自我压制情绪。王仁智给桥梁厂帮了这么大的忙，不提任何要求，说出去没人相信，放在任何人不是索取对应的好处最低也得与相凌空签署一份协议，先沾点小利等待时机获取更大的利益。直到这时，王仁智只字未提给自己索取任何利益，相凌空恨不得跪地给王仁智磕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激动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仁智道：“相关合同我就不参与了，交给桥梁厂和川江能源洽谈签署，陈总监哪里不是太好说话，希望相老板理解，毕竟是我方在银行承担风险。”相凌空理解王仁智的话，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付出部分代价理所应当，他对此很理解，何况只要保住祖宗基业，付出代价高也不是不能承受。
一顿不算丰盛的午餐，相凌空没吃几口饭菜，不是嫌弃午餐不丰盛，而是心情激动难以平复，时不时的对王仁智千恩万谢一番。午饭后小小离开房间时，王仁智突然对她说道：“小小你回房间后睡一觉，要是你再这么拼命，那以后这件事情我就不交给你去办了。”相凌空才明白小小疲倦是熬夜所致，没想到昨天王仁智刚刚得到小小，当夜便交给她任务。
自打陈苏丹交给自己这个任务后，王仁智便把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看做自己下属企业的一部分，陈苏丹从大局为出发点考虑问题，王仁智考虑更多的是社会需求。川康境内各自为政，仅有少量公路，交通极为不便，川北国作为川康近邻，是潜在的大市场，这次洪灾后川江本地是桥梁厂小型桥梁的一个大客户。当初唐家寨的吊桥胡进来几乎干了大半年，如果从桥梁厂采购成品，估计顶多两个月即可完工，持有桥梁厂股份不是为了赚取利润，而是给自己积累从事重工业生产的经验，当然尽可能削弱汇通天下银行在川北国影响力也是一个因素。
相凌空面对王仁智这么个外行，无论谈到那方面的问题都格外吃力，他是个企业老板，虽然从事桥梁厂经营多年，曾经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可是这并不等于他对企业的任何事情都很清楚，王仁智有些问题他也回答不上，特别是一些小细节方面的问题，不是专业技术人员或者专业技工一般人很难回答。整个下午王仁智话不多问题不少，相凌空一个下午嘴就停不下来，一个和心情大好有关，另一个王仁智手握方案不清楚就问，不知不觉就是一下午。娜娜和楠楠也没闲着，她们俩人手一份方案，提的问题不比王仁智少，并且比王仁智还麻烦，在方案上记下许多笔记，以免以后记不住出现差错。
晚饭时分几个人退了客房，王仁智本打算回家，相凌空那肯就这么让他走，管怎么说也应该先小范围的庆祝一下，盛情难却王仁智只好留下。该谈事情的都已经谈了八九不离十，几个人都心情大好非常轻松，面对满桌丰盛的佳肴敞开肚子大口朵颐，洪灾之后相凌空首次酒足饭饱。
临分手前，相凌空磨磨唧唧半天才开口说道：“还有个话不知道王老板能否带给钱副总统，请他在恢复能源网络时方便的话尽量照顾桥梁厂所在的西固区。”川江能源是川江能源供应大户，和钱星瀚的能源网络是合作伙伴，自己说不上话，相凌空只能请王仁智出面。
几个人都已经起身，听见相凌空的话后王仁智重新坐下后说道：“幸亏相老板记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些疏忽，相老板不提这件事情我也应该问一声。我看这样办好了，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是个耗能大户，能源网络恐怕半年内无法顾及西固区。求人不如求自己。桥梁厂占地面积广，恢复生产后生产规模降低是必然，厂区内应该有很多空余的场地，相老板设法给川江能源划拨一块场地。这件事情我会回去和陈总打个招呼，相老板安排人谈判时把这个内容也增加在内，川江能源在西固区设立分公司，对桥梁厂实施能源专供，别忘了谈判时桥梁厂附上一份能源需求计划，陈总按照计划确定分公司生产能力。”
相凌空激动的问道：“王老板，是不是桥梁厂只要有能源需求计划，川江能源就有能力生产出足够的能源？如果川江能源可以满足桥梁厂能源供应，不是我相某替桥梁厂夸口，王老板抵押的资产绝没有任何风险，桥梁厂几十年内一定可以恢复到洪灾之前的规模王投资桥梁厂保证赚的盆满钵满。”
这是个能源极度匮乏的世界，重型机械工业的桥梁厂是川江两大能耗大户之一，长期受制于能源网络，导致产能严重不足，设备利用率极低。资金困难得以解决，但是洪灾中能源网络全部瘫痪，西固区能源网络能否段时间内恢复，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川江很多人习惯称呼西固区，其实西固是个县，川江真正的区只有剑劈峡和大湾两个区，川江能源所在的东山区实际上应该为东山县。大湾区是川江市的中心，能源网络估计首先恢复大湾能源供应，桥梁厂所在的西固区距离最远，桥梁厂又远离市区，更是希望渺茫，因此相凌空开口请王仁智在钱星瀚面前替桥梁厂争取。
他那想到王仁智竟然为桥梁厂设分公司实行能源专供，相凌空心里已经暗自做出决定，为了充足的能源保障，桥梁厂谈判签署合同时只要川江能源不是太过分，可以多做牺牲让步。王仁智很爽快的给桥梁厂解除个大难题，相凌空趁热打铁道：“还有个事情请王老板帮个忙，现在川江粮食紧张，川江能源······”
不等相凌空说完话，王仁智便打断他道：“这是小事，娜娜她们俩就可以办这件事情，不是说过了吗？有什么事情联系她们俩商量，这年头粮食紧张，相老板派人运粮时叮嘱一下，别大张旗鼓太张扬。说到粮食，桥梁厂远在西固，想必相老板现在家里生活用品可能比较短缺，相老板回去后看看差些啥，如果川江能源有能力的话一并解决。”做好人干脆做到底，点点和小小穿着看起来出自富豪之家，王仁智看见郑媛媛给点点换了身衣裳，因为不合身看起来挺别扭，估计相凌空家里目前却的生活用品不少。
东山区的豪宅是相凌空夏季避暑的地方，只有几个奴仆看守豪宅，几百口人逃难，生活用品极缺，不少东西现在根本买不到。几个人为此又耽误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分手道别，相凌空千恩万谢的把王仁智送上车后兴高采烈地回家，不但桥梁厂得救了，家里的条件也可以得到改善，最近这几天家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怪味，令他难以忍受。
王仁智四人到家后点点看见小小少不了热闹一番，跟着郑媛媛两天小小已经没什么顾忌，特别是癞痢头等人对郑媛媛恭恭敬敬，连带她也跟着沾光。正准备问问郑媛媛这两天发生啥事情时，陈苏丹从外边推门进来，见到王仁智等人，她明白桥梁厂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看见小小也没问她是什么人。
娜娜和楠楠忙给陈苏丹问好，小小也随着两人给陈苏丹问好，陈苏丹把这两天川江的情况简要给王仁智说了说。没发生啥大事，可这两天川江富豪的日子不好过，癞痢头不松口，五大帮派面临被迫背井离乡的命运，癞痢头这个滚刀肉油盐不进，谁也拿他没办法。得知陈苏丹所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这件事，王仁智觉得好笑，陈苏丹通过郑媛媛给癞痢头授意，无论任何人求情，他坚决不能松口。
癞痢头以为陈苏丹的话就是王仁智的意见，陈苏丹和陈鼎新一面对癞痢头软硬兼施，一面和川江各方协商如何做癞痢头的工作。陈苏丹要的就是五大帮派和富豪人心惶惶，她要借这个机会通过癞痢头控制五大帮派，以后川江能源在川江遇到什么棘手难办的事情，有用到五大帮派的时候。川江洪水水位一天比一天低，经过多方参与，受困孤岛灾民基本上成功抵达安全地带，救灾重点转移到掩埋遇难者方面，但是遇到严重困难。十几天浸泡在水里，遇难者遗体已经腐烂发臭，很多动员的民众怕沾染疾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继续打捞掩埋遇难者。陈苏丹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磐石军，但是虽然磐石军服从命令，打捞掩埋登记遇难者进度快了很多，但是磐石军内部有很多怨言。这两天陈苏丹基本上每天都和磐石军在一起，以身作则同时做磐石军的思想工作，这也是她说的重要事情。
这次洪灾给川江造成难以估量的巨大灾难，但是也给川江能源带来巨大机遇，灾难过后各方资本势必蜂拥川江寻找投资机会。绝大多数川江本地富豪都遭受损失，其中部分从此沦为平民，极个别生产经营活动中借贷者面临卖身为奴的命运，只有部分实力雄厚的富豪具备抓住机遇的条件。川江能源所在的东山区只受到洪灾轻微影响，钱星瀚等少部分在外地拥有资产的富豪，都占据地利具有抢在外地资本介入前投资的能力。
投资过程中势必会遇见各种各样的矛盾冲突，依靠政令法规基本上都可以解决这些矛盾，但是仍然会遇见很多很难解决难以调和的小问题，五大帮派有能力解决其中一部分。陈苏丹要求掌控五大帮派，目的很清楚，她要借帮助富豪的机会结交各方势力，为川江能源介入川江当地政坛打基础。
社会就这么现实，相凌空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便已经被川江各方势力边缘化，王仁智理解陈苏丹的行为，只能说她比自己考虑问题更全面。谈了这两天的情况后，王仁智表示桥梁厂的事情已经解决，告诉陈苏丹明天安排一下帮助相凌空解决生活的事情，具体过程没详细叙述。
交换这两天的信息后，大伙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王仁智吩咐娜娜两人去给癞痢头配一部通讯器。让娜娜两人跑一趟主要是转告癞痢头今后不得任性胡作非为，陈苏丹只是把五大帮派留在川江，王仁智却是让癞痢头做五大帮派的老大。当然癞痢头这个老大得受控制，王仁智决定把他交给陈鼎新管理，癞痢头感觉自己走了狗屎运，娜娜和楠楠轮番敲打时，脸上始终笑个不停，嘴里奶奶长奶奶短别提有多甜。可是面对川江五大帮派和各方说客，哪怕是陈苏丹派的说客，癞痢头又恢复一副滚刀肉嘴脸，五大帮派想留下也行，全部做我的手下，不然的话，非把这件事情张扬到国家联盟所有国家。
第583章私人飞艇
癞痢头令所有人束手无策，陈苏丹估计癞痢头得到了王仁智的命令，王仁智给川江富豪出了个难题，此刻他自己也在家中为马场遇见的难题苦恼。从相凌空嘴里得知小小的天赋，王仁智当晚便把自己在马场健豪动能拥有的百分之一股份准备交给小小做试验，如果小小确实能力出色，天兴、九天之外可以为小小在昭通成立个投资公司。虽然借助能源专利实体经营发展的顺风顺水，但是天兴和九天资产总额不知道翻了多少倍，没有天兴这次拿什么介入桥梁厂？
和小小谈起她以往的经历，王仁智才明白她走的和自己是同一路线，绝对注重实地调查研究，不打无把握之仗。这些年小小的精力几乎都用在搜集各地有关信息上面，得益于她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桥梁厂所有决策，她又比川江当地掌握更多的外界需求，因此小小几乎战无不胜。小小对昭通非常向往，她的梦想就是在昭通大展宏图，昭通类似健豪动能这类高速成长具有极大潜力的企业都是她重点关注的目标。
姚子健很痛快的答应时朗逸，健豪动能为马场基地担保抵押贷款，并不是没有代价，健豪动能的投资非常成功，正计划追加投资扩大生产规模。健豪动能多次与马场基地交涉，和时朗逸谈判，要求马场基地承诺提供百分之九十的能源，有了承诺后便具备扩大为投资千亿规模的能源深加工企业。姚子健等多次要求和王仁智相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时朗逸当即便替马场做出承诺，至于如何善后，他把包袱甩给王仁智，自己完成贷款任务管不了其它事情。王仁智正是为此苦恼，当初马场市为了基地没少费心，没有张建斌的努力恐怕就没有如今的马场基地，自己不能做不仁不义的背信弃义之人。
小小的成功不是什么天才，一方面她有这个天赋，另一方面是靠她辛劳的汗水换来的成绩，根据小小的实际情况，王仁智决定让她先去马场再次检验她的能力。这之前王仁智把马场基地和健豪动能之间的关系对小小如实相告，并且把这次健豪能源答应抵押贷款的条件也告知小小，包括自己现在面临的苦恼也没有隐瞒。
他坦言不能做对不起马场的事情，可是时朗逸的承诺自己也不能不管不顾，自己的重心集中在川江和川康，因此准备和姚子健等谈判，考虑在川康境内投资建厂。王仁智没对小小谈及原因，千亿规模的投资对当地经济有很大促进作用，但川康目前的环境不能不令人担忧，尤其是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导致公路交通条件极差。
川康恶劣的投资环境，对方能否答应还在两可，王仁智还打算从中为自己谋取利益，投资的新企业中自己必须具备话语权。健豪动能只不过从事最基础的能源深加工，投资千亿规模的能源深加工涉及军工需要，云兰研制生产飞弹采购付出不少高价，在川康建厂可首先确保磐石军研制飞弹需要。
陶梦成组织的飞弹研制大获成功，磐石军目前拥有大量简易飞弹，面对青山军时足以弥补火炮处于的劣势，如今即便川康境内青山、老店、均贤三方联手，磐石军依然可以轻松拿下。仅仅是这点令王仁智不会满足，云兰飞弹研制早已经完成当初给陶梦成定下的目标，磐石军目前在各类飞弹协助下已经具有和联盟军抗衡的能力。联盟军的轻甲战车在精准飞弹面前没有用武之地，雨点般的精准飞弹饱和攻击轻甲战车只能退避三舍，目前云兰正在进行针对重甲战车精准飞弹的研制。
联盟军方面拥有绝对的火炮优势，不过磐石军的各型飞弹威胁丝毫不差，特别是射程可达二十公里的精准飞弹，是中型火炮的梦魇。联盟军具备绝对的空中优势，云兰目前正在研制射程五十公里的精准飞弹，众多学者和专家为此立下汗马功劳，尤其是陶梦成屡次返回华亭动员学者更是功不可没。
但是因为云兰工业基础薄弱，飞弹研制中的各种原材料几乎全部从外界采购，关键是很多零配件属于军方管控非常严格产品，获得各种飞弹所需零配件异常艰难。飞弹所需的动力以及战斗部所需，均来自各个能源深加工企业，价格昂贵不是困难，困难的是军方管控，磐石军虽然已经拥有飞弹，但是产量极低。这是王仁智试图把能源深加工企业落户在川康的主要原因，虽然还达不到研制飞弹所需的要求，但是可以今后追加投资后进一步深加工，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这次陈苏丹已经给陶梦成带话，要求王仁智兑现当初的承诺，给他办理会员。
小小只考虑施展自己所长，王仁智为了帮助桥梁厂牵扯的这些事情她并不关心，她请王仁智暂时不要对健豪动能透露他的计划。健豪动能股价之所以短时间飞涨，和传言健豪动能即将追加投资扩大生产规模有很大关系，这个传言远在川江的小小已经听说半年以上。小小要求在王仁智和对方谈判之前赶赴马场，这种内部消息极为难得，如果王仁智配合自己，小小有把握在一年内确保持有股份不变，账面最低盈利三千万金币。
小小的要求王仁智不难办到，本来他就在为这件事情苦恼，拖几个月没啥困难，可是如何使小小尽快离开川江，她赶赴马场或者昭通进入角色是个难题。两个人在家里呆了一上午，一个问题没解决又出来新问题，小小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奴仆，她无法在外独自行动这种小事情暂时顾不上考虑。川江处于封锁中，川北国和周边邻国还有封锁，两道封锁线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封，从川康境内绕道倒是可以通行，可小小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娜娜和楠楠奉王仁智之命给癞痢头送通讯器，不料癞痢头身边从未断过川江富豪的说客，只好把通讯器交给如花，让她把通讯器和王仁智的话带给癞痢头。本以为郑媛媛和癞痢头在一起，闹半天她带着点点这两天都在童家，怕王仁智不高兴才说和癞痢头在一起。两人在川江能源附近转了转，在难民中了解到这两天再没有什么人来私下打探，街道旁的奴仆市场买卖刚有点热闹，又回到之前无人问津的状态。
两个人也想给王仁智出出主意，可是守在一旁听一阵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娜娜和楠楠刚离开去准备午饭，郑媛媛带着点点从外边进门。看见郑媛媛王仁智没好气的说道：“你去童家就去童家，没谁挡着你，为啥说去找癞痢头？中午装模作样的回来一趟。”
郑媛媛道：“我郑媛媛啥时候骗过人？本来是去找癞痢头，怕有人找他的麻烦，可元臻豪让我去山上，点点爱凑热闹就去了两天。今天本来说好了不上山去，可元臻豪说童大哥找我，我以为是啥事情，童大哥托我问问你，他打算来川江能源拜访你，知道你是个大忙人，看你合适今天约个时间见面，我给人家带话能不回来吗？”王仁智话里有些埋怨自己，郑媛媛自然不爽，连声老大也不叫。
这个时候童大业找自己见面，不用想准保是为五大帮派说情，五大帮派六成出自童家，童大业当然不忍看见自己门下背井离乡去他国流浪。王仁智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不想和童大业见面，便对郑媛媛说道：“你下午去告诉童大哥，五大帮派不会离开川江，他不比为此操心，我这里确实腾不开，等有时间我上山去拜访童大哥。”
这时陈苏丹从外边推门进来，她很少中午回来吃饭，等众人给陈苏丹问好打过招呼后郑媛媛道：“还用你告诉童大哥，现在满川江都知道癞痢头答应不逼迫五大帮派离开川江，童大哥是为的这件事情，他怕癞痢头镇不住场子，另外又怕癞痢头得意忘形胡闹，造成川江混乱。”
陈苏丹道：“是不是你给癞痢头出的主意？就凭他能镇得住场？恐怕不出一年命都不知道怎么没的，你把他交给陈大哥，这倒不是不可以。有陈大哥给他出主意，林书阳等人应该不敢把癞痢头怎么样，可是万一癞痢头犯浑陈大哥恐怕也控制不住，三哥你不行辛苦一趟，同时把癞痢头托付给童大业，两个人一文一武当可控制住癞痢头，癞痢头也可以起点作用。”
癞痢头现在只认王仁智，他清楚郑媛媛和娜娜两人与王仁智形影不离，因此她们仨的话也好用，知道陈苏丹的身份后，癞痢头认她的账，其他人全都不放在眼里。癞痢头只是个小混混，根本没有掌控五大帮派的能力，但是他能够混成个小头目，应该挺聪明，王仁智的目的是把他当做根搅屎棍。五大帮派说到底还是利益为先，林书阳之所以成为老大，就是靠其雄厚的财力，癞痢头穷的叮当响，拿什么当老大？做个名誉是的老大扰乱原有格局就达到目的。五大帮派怯的是癞痢头身后的郑媛媛，如今郑媛媛在川江可算无人不知，母暴龙以一己之力力战五大帮派，这得何等战力？
听了陈苏丹的话，王仁智明白这比自己之前安插根搅屎棍还好，便对郑媛媛说道：“这样把，下午我去山上看一下童大哥，你去把癞痢头也带到山上，让癞痢头见识一下童家的实力，今后在童大哥面前他才会老实点。”
午餐时王仁智谈起小小需要尽快赶赴马场的事情，问郑媛媛能否跑一趟把小小送到马场，郑媛媛嘴一撅当即道：“谁爱去谁去，我反正不去。”
王仁智道：“又不是让你陪小小一辈子，把人送到马场你回来不就完事吗？”
陈苏丹道：“媛媛不去就算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娜娜你们俩吃完饭给她准备两身换洗衣服，小小你做好出发准备，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出发。”
不说小小听后吓一跳，王仁智也不明白，现在离开川江只有靠双腿从川康境内走出去，下午哪能上路，走不出川江天就黑了。陈苏丹道：“恰好沾癞痢头的光，钱星瀚有一艘小型飞艇，现在让他送小小他敢不答应吗？小小到了山口就好办了，那边让邓大哥给她安排。”
说罢陈苏丹又告诉王仁智，她负责给小小找个武师同行，王仁智得出点血，飞艇的费用以及小小两人出行的费用由他负担。陈苏丹张嘴就是二百万金币，反正郑媛媛前两天刚刚给王仁智赚了一个多亿，小小去马场和基地无关，她为王仁智小金库赚钱，费用当然得王仁智自己负担。
娜娜和楠楠不止一次听说小金库，也知道当初在华亭那些产业之间分的很清楚，因此见怪不怪，小小还是第一次听见家主竟然拥有小金库，陈苏丹这个正妻也太牛了。陈苏丹这些天没白忙活，有关川江富豪的各方面情况都是她关注的重点，不然她也不会知道钱星瀚拥有小飞艇，给王仁智解决了送小小的困难。
第584章一枪崩了你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早晨，一则极为轰动的消息传遍国家联盟各国，川北国对各国宣布，鉴于川江洪灾过去二十多天，川江时秩序基本恢复，已经全面转入生产恢复之中，川江市全面解封。虽然这个消息在各国意料之中，但还是引起各国极大的轰动，早在川江洪水全部退却时，各方都在估计川北国何时解除对川江市的封锁。
从十月二十四日夜川江决堤，经过五十六个艰难困苦的日日夜夜，川江市终于从苦难中熬出了头，当天一个一百多辆车组成的大型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川江市。这支车队是送磐石军回归云兰的车队，为此两天前王仁智和陈苏丹发生激烈的争论，在这次洪灾中磐石军为川江立下汗马功劳，付出了很多汗水和辛劳。
当初磐石军刚刚抵达川江，便接受构筑防洪堤的任务，完成任务后又依靠人力翻山越岭运送救灾物资，使得川江能源有能力接收大量难民。随后磐石军接受清理掩埋洪灾中遇难者的重任，遇难者遗体已经腐烂变质，哪怕是难民吃不上饱饭也不愿意继续打捞掩埋遇难者，某种程度上可说是磐石军避免了川江爆发瘟疫。洪水退却之后，磐石军又投入恢复清理道路以及川江公共设施的工作，以身作则带领川江能源收留的难民为川江各县区道路恢复通行做出极大贡献。
如今刚刚可以松口气，王仁智认为不应该马上让磐石军离开川江，应该让大家休息几天在上路，哪能这样卸磨杀驴一点也不顾忌。陈苏丹不是不想让大伙休息休息，川江秩序已经基本恢复，来一趟川江也不容易，应该让大家轮流上街转转，相对川康王国川江是个大都市。
可是陈苏丹不敢这么做，最近这段时间磐石军每天和难民在一起劳作，许多磐石军将士在难民中趁机成就自己好事，甚至个别人竟然连妻带妾竟然不止一个。据茅立尧估计，五千磐石军目前最少有两千多人成就自己姻缘，这些人少说从川江带回云兰近四千妇女，磐石军每多在川江滞留一天，恐怕云兰得多接收三两百甚至更多妇女。
以云兰目前的状况，几百人安置起来没什么困难，可是安置几千人就显得能力不足，王仁智巴不得磐石军将士个个都能娶妻成家，陈苏丹不能不考虑安置磐石军家属的问题。争论的结果自然以陈苏丹的意见为主，陈苏丹很不讲理的告诉王仁智，磐石军可以留下，留多少天她也反对，但是每天王仁智得为安置这些未来家属支付一千万金币。王仁智手里是有不少私房钱，可是陈苏丹这样狮子大张口他也受不了，他如果不让步，兜里的私房钱恐怕得被陈苏丹敲竹杠敲个一干二净。
陈苏丹坑起王仁智来那叫一个很，而且坑的理直气壮，我男人的钱我不坑他坑谁，坑别人我心虚，别人有能耐坑他算你有本事。当初送小小离开川江，陈苏丹从王仁智这里要了二百万金币，钱星瀚那边只收了个友情价一千金币，几乎白捡两百万金币。林书阳托童大业找王仁智说情，童大业转交五百万金币礼金，陈苏丹这边收下金币，那边告诉王仁智三哥这钱咱们不能要，得给人家退回去。
这些只不过是点毛毛雨，下属企业多多少少都对川江救灾有所表示，从各地赠送了一些救灾物资，唯独王仁智这个大老板没表示。自从癞痢头阻止外人进入川江能源地盘，磐石军把各地的救灾物资依靠人力运送到川江，川江能源附近难民受到的条件最好，因此涌入川江能源附近的难民越来越多，总数竟然超过百万。这些难民无论是奴仆还是自由人，哪怕是小老板小富豪，将来都需要还这笔账，救援并不是没有任何条件。
洪水彻底退去前后，部分难民便开始逐渐离开重返家园，陈苏丹一本正经的告诉王仁智，一百多万难民最终起码有一半依靠川江能源收容。所有企业都已经做过贡献，你身为大老板不能置身事外，必须有所表示，眼看马上就要入冬，难民过冬御寒的事情你这个大老板是不是该尽自己一份力？新年临近，难民也不能不过新年，你这个大老板是不是考虑考虑难民如何度新年，总不能简简单单填饱肚子度新年吧？
磐石军此次在川江招募了一万新兵，川江人为何去贫穷落后的川康当兵？还不是看在川江能源善待难民，磐石军在最关键时刻伸出援手。这背后都是各地企业救灾物资的功劳，正是因为如此，陈苏丹估计洪灾过后主动依附川江能源的难民恐怕得几十万，吃、住、行、今后生活工作安置你这个大老板看着办。
磐石军撤回云兰弄出这么大阵仗，是陈苏丹有意为之，借此给川江各方官员施加压力，川江能源和磐石军救灾中的贡献川江上下有目共睹。早在川江决堤封堵成功后，川江各方官员富豪便已经在考虑为各自谋取利益，虽然远还未到论功行赏的时候。更早之前，各地资金便开始流入川江，由于汇通天下银行和川北国银行有为客户保密的义务，因此川江本地不清楚，但是还是有神通广大者注意到资本流向。
在利益面前各方富豪官员绝不会顾及川江能源的感受，陈苏丹开始也不清楚，可是陈鼎新绝不是白给的，从哪个时候起就在为川江能源争取利益。这边陈苏丹给王仁智加压，那边和陈鼎新每天为川江没有谋取利益，别说几十万难民，哪怕翻番陈苏丹也不嫌多，洪灾过后劳动力必然短缺，没有一技之长最普通的乡民有有用武之地。
对陈苏丹王仁智是惹又惹不起，躲又没地方躲，只得设法解决难民过冬御寒以及生产生活安置问题，这段时间他表面上非常轻松基本上没出过川江能源大门，实际上每天忙的要死。白天绞尽脑汁考虑难民安置问题，晚上不是以川江抗洪为例做磐石军思想工作，就是在基地内部收留的难民中间搜集难民基本资料。
昨晚王仁智和磐石军将士通宵未眠，包括哪些即将成为磐石军家属的女人，表面上气氛非常热烈，王仁智心里却非常难舍。邢凯和联盟军的谈判已经进入尾声，正在谈移交熊背梁的时间方式等问题，估计不会超过两个月，这次分别，说不定这些人中有派往熊背梁驻防的可能，再次见面不知道还要多久。
川江能源车辆不足，陈苏丹不惜血本高价租赁车辆送磐石军回归云兰，一百多辆大型客运车辆哪怕平时走到哪里都极为引人注目，何况是川江解封的头一天。川江能源内外人山人海，自己人就不用说了，磐石军为川江抗洪立下大功，临走时自然相送，得知消息后，许多已经重新返回家园的难民也从几十公里外专程赶回来为磐石军送行。以钱星瀚为首的官员富豪也起个大早专程为磐石军送行，虽然近两个月以来偶尔有些摩擦引起不快，但那是因王仁智做事不合常理，自始至终与陈鼎新合作基本上没发生啥问题。
王仁智并没有出现在送行队伍中，郑媛媛带着点点跑前跑后，林书阳等五大帮派众人来了很多，完成癞痢头给他们交代维持秩序的任务。原来所有人公认的癞痢头就是个没有任何本事的滚刀肉，经过这段时间后，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已经改变，某种程度上说这小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五大帮派当时被逼无奈奉癞痢头为老大，其实谁也管不上谁，五大帮派之间本就是松散的合作，极个别遇见大事时才见个面，何况癞痢头全靠别人撑腰。
癞痢头走到哪里都是一口一个爷自称，可那要看对方是谁，林总、黑哥、狂龙大哥，那叫的一个甜，对五大帮派下边的小混混也很尊敬。癞痢头并不是巴结讨好任何人，他对自己的朋友全部如此，五大帮派完全是被癞痢头的那张嘴征服，只有和癞痢头交往过的人才知道他那张嘴有多厉害。癞痢头完全靠嘴打天下，凭他的相貌说实话都很少有人相信，可是和他面对面谈话时，你会认为他没有一句假话，癞痢头有和你当面颠倒黑白令你信服的能力。
王仁智一直见不得爱耍嘴皮子的人，并且也不掩饰不待见癞痢头这点，不过虽然知道王仁智不待见自己，但是癞痢头却对王仁智依然十分忠诚。王仁智很少外出，娜娜和楠楠经常外出搜集外边的消息，最初的粥棚后来改为一个个给难民供应饮食的灶房，几乎从早到晚供给难民饮食。楠楠和娜娜时常在这些地方巡查，癞痢头因此和她们俩时常碰面，那次都非常恭敬，不叫声奶奶绝不搭话。
有一天娜娜和楠楠两人在里边休息，如花给两人沏了杯茶后便去帮厨，三个在街上巡逻的士兵看见娜娜和楠楠，过去寻找两人搭讪。随着各方努力川江秩序基本上恢复正常，巡逻的军人从十人一队改为三人一组，基本上走个过场很少有什么事情发生，巡逻任务极为轻松。娜娜和楠楠虽然年纪不小相貌只能算偏上，但是衣着打扮气质出众，特别是在难民和许多普通民众衬托下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味。
士兵长期呆在军营里，哪怕普通妇女也难得见一个，何况这么两位富有女人味的成熟妇人，借口渴喝杯水为借口凑到娜娜两人身边。起初两人也没在意，和三人打声招呼便谈自己的事情，这些士兵为了维持川江秩序确实也比较辛苦，因此民众对军人都比较客气，两人很快便发现三人借喝水和自己套近乎。
长期在社会闯荡，癞痢头对哥仨人等都很了解，对三位士兵靠近娜娜两人很关注，不一会便看到两人脸上厌恶的表情。见此情况，癞痢头一边让手下弟兄在一旁注意里边情况，自己去和三位士兵套近乎，干扰他们仨骚扰娜娜两人，三人应付癞痢头几句便不想搭理他。可是癞痢头缠上哪能甩脱，时间不长三人便明白癞痢头在干什么，只不过面对癞痢头那张难以忍受的笑脸不好发作。
十几分钟之后三人实在难以忍受，终于对癞痢头发火，对于三位士兵的呵斥，癞痢头脸上依然面带微笑，和三位士兵谈执行勤务时的有关纪律。癞痢头等于在批评三人违反军纪，但是又好似在和三人探讨聊天，论起嘴上功夫，三人摞一块也不是癞痢头对手，三人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怒火爆发，斗嘴不是对手干脆动手，拎小鸡般把癞痢头拎出粥棚。
癞痢头毫无惧色，依然和三人辩论他们是否属于违法军纪的行为，来到粥棚外，癞痢头脸色一变，指着三人大声呵斥道：“你们今天违反军纪本就不对，现在竟然敢对疤瘌爷无礼，告诉你们，今天不给疤瘌爷道歉，你们仨休想从这里离开。”
癞痢头发起狠来面目狰狞，本就不好看的脸就更令人厌恶，身后几个小兄弟气势汹汹的给他帮腔，他们身后被难民围的水泄不通。士兵那吃癞痢头这一套，当即端起枪来喝道：“都给老子闪开，不想死的滚远点，癞痢头。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第585章朝里无人
世上有那个人不怕死？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不然满世界那有那么多奴仆，川江洪灾前期，这些士兵维持秩序时可没少开枪杀人，这才过去几天？难民中有人发出惊呼，一些难民不由自主的后退，娜娜和楠楠在里边看见癞痢头把事情越闹越大，吓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万一出人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癞痢头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情，依旧不急不躁的和士兵理论，坚持三人必须道歉，不过现在不仅仅给娜娜两人道歉，还有自己和围观的难民。在里边人少三位士兵已经无法忍受癞痢头，外边人山人海的哪能认怂，嘴又说不过癞痢头，另外执勤时不得擅自离岗，三人本就有些心虚，癞痢头闹的动静越大心里越发憷，恼羞成怒之下便把枪口对准癞痢头。
癞痢头明白自己面临生死关头，大声吼道：“犯错了还敢如此蛮横，老子拼死也要溅你们一身血，弟兄们一起上，下不了这三个玩意的抢也要溅他们一身血。大伙都别怕，他们只有三个人，咱们这么多人，任他们开枪也来不及，怕死的不是好汉，都想想是谁帮助你们渡过最艰难的日子，没有川江能源你们恐怕早就不知道倒在街边那个角落了。”
癞痢头发起狠来面目狰狞，那句溅你一身血的口头禅挂在嘴边，带头贴近三个士兵，几个小兄弟紧随其后。众难民中胆大的靠前胆小的在后，谁也不后退也不敢后退，这个时刻后退恐怕时候立马会被从这里驱离，把三个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围在中间。这个时候三个士兵心里发虚，手里虽然握着武器，可是人和人这么近，恐怕顶多一命换一命，敢开枪自己绝对性命难保。
小混混得势不让人，三个士兵惊恐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趁机靠近三人，把三人手中的枪攥在手中，并且试图下了士兵手中的枪。癞痢头不光嘴能讲，关键他脑袋瓜反应特别快，士兵手里的枪岂是那么容易下的？下了人家的枪势必很难收场，急忙开口说道：“弟兄们先别忙着动手，在最后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仨再不知悔改弟兄们动手也不迟。疤瘌爷和诸位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会和你们过分计较，你们现在只需给两位奶奶认个错，道歉疤瘌爷便请外边众父老兄弟给你们让路，对你们的过错既往不咎，也不去找你们长官理论，怎么样？”
几个小混混带头，后边还有很多难民跟随起哄，癞痢头很会把握人们心理，难民又确实很感激川江能源，群情激奋的场面下，三个士兵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气势。迫于癞痢头身后众多难民，还有事情闹大后违反军纪的惩罚压力，其中一个士兵先软了下来，道：“我们可以回去给她们俩道歉，你们想都不要想，你能保证我们道歉后这些人不闹事？”
癞痢头对几个小兄弟道：“听见了吗？你们请大伙退远点，不要走太远，小心他们反悔。”癞痢头终于长出一口气，三个士兵如果坚持不让步，真的不好收场，下人家枪的胆量他真没有，虽然完全可以办到，可是下枪容易到时候怎么还给人家。癞痢头心里虽然很得意，但是头脑很清楚，机不可失，万一三人中有一个反悔岂不是鸡飞蛋打，赶紧做出放三人一马的高姿态。
三位士兵赶紧去给娜娜和楠楠鞠躬道歉，然后灰溜溜的跑路，娜娜和楠楠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万一三人穷凶极恶大开杀戒，她们俩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自己只是个奴仆，在外给主人招惹是非，两个人把癞痢头当着众多难民好一通训斥，癞痢头始终陪着笑脸，爷身边的人在他面前都是老大。
娜娜两人回来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王仁智，王仁智听后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两人今后注意，不要远离人多的地方。郑媛媛为此挨了顿骂，天天光顾自己，以后少去点童家，气的郑媛媛把癞痢头教训一顿，从此后娜娜两人无论走到那身后都有五大帮派暗中护卫。
陈苏丹得知这件事情后，亲自和癞痢头面谈了一次，发现癞痢头骨子里很高傲，用癞痢头的话来讲就是人那都可以软，就是骨头不能软。既然认王仁智为主，那么他就可以为王仁智付出自己的一切，癞痢头坦诚他不是因为王仁智财大气粗，也不是被武力征服，而是被王仁智施恩不求报，当初宽待自己感动。陈苏丹认为捡到个宝，这年头什么人都好找，只要有钱有势，无论是买的奴仆还是主动投靠的人多的是，但这些人内心的忠诚度很难讲。癞痢头这种发自内心忠心耿耿的人不好找，郑媛媛的忠诚绝没有任何可质疑之处，可她死脑筋有时候不知道转弯，癞痢头也是无底线忠诚但需要时他可以转这个弯。
了解到癞痢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如花哄骗到手，宁可跟随癞痢头在街头流浪，也不愿意寻求王仁智这个富豪的帮助，把五大帮派凝聚成一个整体，充分展示了癞痢头的才能。王仁智只不过暂时收留癞痢头等人，陈苏丹安排和癞痢头等签订聘用合同，虽然待遇没有任何提高，还比原来有所减少，但癞痢头啥话没说。川江洪灾后西固、大湾、剑劈峡等县区投资机会很多，投资过程中势必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困难，陈鼎新已经在筹划今后为癞痢头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处理这些困难。
娜娜和楠楠发现最近王仁智每天虽然很少出门，但是好像有很多心思，不知道在考虑什么，要么让两人替他外出，即使在家也不和两个人聊什么。两人明白不是因为自己，癞痢头那件事情牵扯到郑媛媛也没说两人有啥过错，家里只有郑媛媛和点点在家时才有点热闹，不然说话的人都没有。两个人分析可能是陈苏丹给王仁智的任务过重，联系五原和华亭等事情都经过两人，各地采购物资花费的资金可不少。两人认为这些都是王仁智名下产业，华亭的柳皓罡虽然不是王仁智下属，可他慷慨解囊赠送两亿金币物资，另外承诺在川江投资五百亿金币，这笔款项完全由王仁智做主，所得利润平均分配。两人从未见过陈苏丹这么强势的正妻，认为王仁智为此苦恼，柳皓罡这份人情太大，心里为王仁智鸣不平，但主人事情两个人哪敢参与。
送走磐石军后，几个人回到家里，郑媛媛明白和磐石军分别，王仁智心里必然有失落感，因此吩咐点点小心行事，这个时候尽量不要打扰王仁智。家里气氛比往日还要沉闷，中午用餐时很少有人开口说话，往常餐桌上是最热闹的时候，郑媛媛小心翼翼的请示王仁智下午是不是可以出去看看各地恢复建设情况。
这段时间王仁智确实在考虑问题，但是因为涉及的到的方面很广，到现在始终未考虑出成熟，其他人不知道，王仁智不但自己很正常，晚上他还要开导陈苏丹。自从川江决堤封堵成功后，各方便开始着手谋取自己的利益，这次抗洪中川江官员富豪确实出了很大的力，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些人既是政府官员又是本地富豪，否则当初不可能那么快制定出谁出力谁受益的原则，在他们的带动下，川江各界齐心协力为抗洪贡献自己的力量。从洪灾发生后不久，政府的各项统计工作便已经开始进行，官员们倚仗手中的权利，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容易得到损失统计数据。洪水缓慢退去过程中，各级官员早已经着手给自己谋利，那些彻底倒闭资不抵债的企业、各县区黄金地段的无主店面，不等普通人弄清楚具体情况，那边富豪们的手续已经办理完毕。
还没有到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提前动手，令陈苏丹气愤的是，如果这些人在给自己谋利，她也不会生气，关键是其中大部分是为外部势力服务，从中赚取一丁点小利，各地流入川江的资本早就做好准备。川江能源虽然付出巨大代价，但是因为是个非常年轻的企业，在政府中没有一席之地，因此得不到第一手资料，根本无从下手。
陈鼎新为此没少去寻找官员为川江能源争取利益，黄金地段的店面和城区边缘地带的店面成本一模一样，但是价值差几倍，谁不努力争取？同样的企业，有的地处交通、能源、供水等公共设施不便地带，厂区地势高低不平，和那些公共设施便利一马平川的厂址相比，都是同一价位，傻子都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
川江能源在这次抗洪中所做的贡献有目共睹，陈鼎新出面人家也给他面子，可是自己一个川江能源的财务总监，实际上执行总经理，张一次嘴给你个好店面，或者给你个条件优越的厂址，心里难免还是很郁闷。可是陈鼎新又不得不求人，谁出力谁受益，又有癞痢头在其中搅和，川江能源实际上是首先取得既得利益者，救助的很多难民很有可能成为其名下奴仆。
洪灾中流落街头的虽然没有大富豪，但家境殷实的小富豪有很多，他们没有在各地置办产业的能力，极个别投亲靠友外大多只能在街头流浪。家境殷实的小富豪都是如此，那些小老板以及普通平民更不用提，大灾时主人奴仆一同在街头流浪的比比皆是。富豪在川江能源的带领下援助难民，同时号召普通平民与富豪一起行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政府出台临时政策维护大家的利益。
大灾之时物价飞涨，救助难民所付出的代价当然很高，不能让这些出钱出力者吃亏，临时政策主要维护这些人的利益，不然的话大伙没有积极性。制定政策的人就是这些富豪，他们能干自己吃亏的事情吗？小聪明谁都会耍，现在管你一天生活，灾后你再给人家付这笔钱？谁还会响应号召？必须一天一清，川江能源就因为不是一天一清，许多难民闻讯后从其它地方赶过来。平时帮助主人抓获一个逃跑的奴仆，主人在规定期限内得到消息，赎回奴仆时只需交清生活费用以及奴仆身价十分之一赎金，便可把奴仆领回去。如今洪灾中川江满大街都是廉价奴仆无人问津，任何人收留的奴仆赎金提高到一半，生活费用另计，因此可以想象到许多奴仆就此等于变更主人。
陈鼎新很是为川江能源收留的难民头疼，估计洪灾后最少有二十万人需要安置，原本可以出售给人贩子，还可以从中赚取不少利润。可是无论是陈苏丹还是王仁智都不答应，无论多少川江能源都必须留下他们妥善安置，虽然陈鼎新把这件事情通过陈苏丹推给王仁智，但他不能不帮王仁智想办法。
第586章李氏加盟
在陈鼎新的努力之下川江能源得到百十个店面，分布在不同区县，至于厂区人家挑剩下的他也看不上，因此等待川江能源安置的难民仍然聚集在基地附近。川江能源为抗洪付出极大代价，各方富豪又舍不得让出自己嘴里的肉，为了补偿川江能源，前天终于决定在大湾区无偿给川江能源划拨四十平方公里山地，用于安置难民。
陈鼎新对此非常气愤，四十平房公里山地虽然需要不少钱，看起来确实回报了川江能源，可是这些山地恐怕几年也不会开发多少耕地。没人开发耕种就是荒地，政府从中分文税赋也收不上，实际上变相给政府创收，可是他又说不出什么，你不是无法安置这些人吗？四十平方公里山地，足够安置几十万人生活。
王仁智没啥不满，当天他就带着郑媛媛跑了一趟，四十平方公里山地大多是平缓的小山，其中还有一个足有五平方公里的大湖，大湾区便是因为这个大湖得名。王仁智准备等送走磐石军后便着手把难民转到这片山地，仿照鲍坏水建立农庄，再多的粮食他也不嫌，这次洪灾川江能源储备的粮食解决了大问题。
郑媛媛说的出去就是指去这片地方，距离川江基地几十公里，去一趟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王仁智答应后便准备出发。刚准备出门，楠楠接到大门门卫消息，有人在门口说是送还一辆小车，来人年纪大的自报名为李载想，另一个年轻人是他侄儿老七。
今天川江刚刚解封，从华亭过来时的车留在小镇上还没顾上去取，人家便主动送回来，王仁智连忙告诉楠楠让门卫放行，让娜娜两人去路上迎接叔侄俩。时间不长，娜娜两人带着李载想叔侄过来和王仁智见面，王仁智远远的便说道：“今天川江刚刚解封，本想过两天去取回车，哪想到你们竟然给送过来，十分感谢，给你们添麻烦了，屋里请屋里请。”
李载想道：“哪里哪里，是阁下这辆车给我们帮了大忙才对，不是这辆车，我们那些家小根本离不开川北国，应该是我感谢阁下才对。”说话间两人走近相互握手，王仁智又和后边的小七握握手问好，然后把叔侄两人请进一旁的会客室。
川江刚刚解封，李载想便主动把车给自己送回来，之前和小七有过简短接触，本来就对李载想印象不错，如此一来更觉得这个人可以交往。没谈几句便把话题转到这次洪灾上，李载想感叹一声道：“这次洪灾给川江造成的损失极大，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各方努力之下没有爆发瘟疫，可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外界传言，此次洪灾中幸亏川江能源带头，先是设置粥棚帮助难民，然后又倡导各界帮助难民度过难关，据说那些救灾物资全部是川江能源从外界采购回来。真要是这样的话，川江能源这次可算是拯救了川江市，几十年前的那场瘟疫至今历历在目，想起来就害怕，阁下在川江能源中应该是个大股东吧？”
王仁智极少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可那也要看是谁，李载想这么实诚的人他认为没必要隐瞒自己身份，得知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川江能源董事长，李载想一拍脑门道：“唉，我早就应该想到，王老板在得知川江即将封锁后，仍然坚持进入川江这个险地，应该不是普通人，真是没料到竟然是川江能源的大老板。”
娜娜和楠楠清楚王仁智很少在陌生人面前泄露自己的身份，远的不说，癞痢头至今不知道王仁智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富豪。这个李载想和王仁智只有一面之缘，王仁智却对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能说明之前小七带路时关于李载想的那些介绍起了很大作用。虽然跟随在王仁智身边如今没有心理压力，也很少有身为奴仆的自卑，但是娜娜两人更愿意听从陈苏丹吩咐，哪怕在陈苏丹面前两个人更清楚自己是个身份卑贱的奴仆。
王仁智和李载想谈起这一阶段各自的经历后，李载想感叹道：“唉，川江真是多灾多难，几十年内竟然遭遇两次同样规模的大灾，但是结果却大不相同。虽然王老板没有把功劳揽到川江能源身上，而是归功于川北国和川江政府以及所有川江民众，居功不自傲，品格令李某非常钦佩。原本在下也打算和家人逃离川北国外出避难，幸亏临时改变主意，李某听见的川江抗洪和王老板说的好像不太一样，起决定性作用的应该是川江能源。不是川江能源带头设置粥棚，恐怕川江早已经乱成一锅粥，洪灾后不超过五天便已经大乱，二十天左右恐怕瘟疫已经爆发，谁能离得开五六天不喝水？没有川江能源全力救援，苦战十几个小时，川江水厂必然不保，试想一下，一千万人没有水源，川江现在是什么样子？川江全面封锁，粮食供应吃紧，又是川江能源带头稳定粮价，粮食价格稳定得到控制，其它物价自然涨幅有限，不知道拯救了多少平民。同样的大灾，川江能源如果有心发财，势必可以获得几倍甚至十几倍的财富，李某就亲眼见证鲍槐树在上次大灾时的发家过程。鲍家趁大灾资产翻了高达几十倍，川江能源恐怕还得略有损失，从这一点看，王老板日后必成大器，鲍槐树永远是个乡下土豪。如若王老板不嫌弃在下也是个乡下小财主，李某愿率合族加盟川江能源旗下，跟随王老板干一番事业，虽然非常冒昧，但望王老板看今后的行动，随时随地保留驱逐的权利。”
李载想和王仁智只不过有过一面之缘，再次见面也只不过在一起坐了两个小时，他竟然来这一出？李载想不是年轻人，也不仅仅是个大家庭的家主，而是率领一个家族的族长。娜娜和楠楠都认为这是个不负责任的族长，哪怕是一家之主，也不应该这么草率，把自己家庭的未来随意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年轻人捆绑在一起，何况是个拥有几百甚至几千人口的家族。
出乎娜娜和楠楠预料的是，一向行事谨慎，见客都换房间的王仁智这次却不加思索，当即表示欢迎李氏家族加盟川江能源。老的没有上年纪的稳重，年轻的不知轻重丝毫不考虑今后承担的责任，娜娜和楠楠第一次见到这么迅速草率的加盟。李载想当即改口以老爷称呼王仁智，以此表示李氏家族今后成为川江能源附属势力，令娜娜和楠楠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王仁智并没有阻止李载想。从当初自己两人称呼主人，到后来柳皓罡以兄弟相称，王仁智那次都经过一番争论，两个人不知道这是她们俩和陈苏丹对王仁智的改造已经潜移默化的开始起作用，他在缓慢适应这个社会。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这时陈苏丹和陈鼎新带着钱星瀚等三人从外边来到房间，其中有个生面孔，经陈鼎新介绍才知道他是川北国总统苏润农。之前洪灾发生时，苏润农恰好不在川江市，便留在外边组织抢险，川江能源的救灾物资也是经他与邻国协调后得以转运送抵川江外围，然后由磐石军以人力运送回川江。
川江刚刚解封，苏润农刚从外边赶回川江市，现在由钱星瀚和常元和陪同登门，王仁智估计又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不然自打陈苏丹来到川江后，几乎从未寻找自己。寒暄过后众人落座，苏润农一开口便给王仁智带了一堆高帽子，什么居功至伟、丰功伟绩、危机时刻不惧危险从华亭赶赴川江，救川江于水火等等，似乎没有他领导的川江能源就没有川江的今天。为了表示对川江能源的感激之情，他代表川江各方在鸿宾楼设宴以示感激之情，特专程和两位副总统共同登门邀请王仁智，以示郑重。
王仁智嘴里一边表示这是大家的功劳，总统和副总统指挥调度有方才是战胜洪灾的功臣，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特别是总统封堵川江决堤任务非常艰巨。一边在心里琢磨，帽子越高麻烦越大，恐怕不是一般的困难，否则的话陈苏丹和陈鼎新足以应对，那用得着三位总统同时登门。磨了一阵牙，苏润农的赞美就没停过，磐石军所做的贡献，王仁智亲自率队连夜奋战，保住川江唯一的水厂，确保川江饮用水等等，他都一件件的细数一遍。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钱星瀚等富豪也不是摆设，他们也做了很多事情，可以说川江抗洪是整个川江富豪平民共同努力取得的胜利。王仁智起初还和苏润民争辩，表示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绩，后来见不起作用，苏润农近乎肉麻的吹捧，干脆不做声想到底又遇见什么困难。
时间不长，几个人动身去鸿宾楼，王仁智把李载想叔侄和娜娜两人都带上同行，李载想叔侄还好说，可是两个奴仆与总统同桌用餐，陈苏丹气的直冲王仁智瞪眼。刚刚进入包厢，王仁智便主动表明自己的态度，李载想叔侄和娜娜两人平时都和自己同桌用餐，请三位总统见谅，不要嫌弃身份差别。陈苏丹在一旁气的直咬牙，苏润农三人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今天王仁智是主客，不好薄了他的面子，另外多少也听说过娜娜两人确实一向和他同桌用餐，只能陪着笑脸表示不介意。
觥筹交错之间，王仁智总算明白三人的目的，这次洪灾造成的损失极大，导致许多平民甚至条件尚可生活比较安逸的平民无法生存。大多数平民损失惨重，但是并不是活不下去，少部分平民确实活不下去，只能卖身为奴偿还债务。那些经营各种店铺的平民，部分在经营中为了赚取更大利润，采取借贷经营的方式，如今店铺成为废墟货物被毁于洪水，生活都难以为继拿什么偿还欠款，因此只能卖身偿还债务。
这些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价还不如一个从事农耕的壮劳，洪灾本就导致川江人口损失，如今川江解封，马上外地资本涌入川江，其中必然少不了人贩子。川江能源在大湾区得到四十平方公里山地，必然需要大量劳动力，三人希望川江能源能够买下这些奴仆，不然的话川江人口必然大量流失。
之前陈苏丹和陈鼎新并不知道三人拜访王仁智的目的，直到这时和王仁智一同知道他们的目的，两个人当即摇头表示不同意。川江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唯独奴仆价格低廉，满大街没人要，实际上那些具有一技之长、身体强壮、长相漂亮的所谓的好的奴仆早已经被挑选，剩下的都是比较普通甚至体弱多病的奴仆，川江能源为什么捡人家剩下的破烂？
王仁智没有表态，陈苏丹和陈鼎新表示反对，钱星瀚不得已才说出另一个原因，东山区由于帮助难民，哪一家都收留帮助不少难民。帮助难民是需要真金白银付出，现在有很多人家急需曾经帮助过难民的人家日子很艰难，无力收养这些奴仆，川江能源也是在帮助这些平民，希望川江能源伸出援手。
第587章又是一个唐家寨
钱星瀚等为此曾经多次和陈鼎新谈起这件事情，劝陈鼎新接收这部分奴仆和平民，川江能源在大湾区得到大面积山地，也有责任为川江做出贡献。无论是富豪间做生意还是朋友之间往来，小到邻里之间大到国与国之间，无非是利益交换的过程，名义上划拨山地补偿川江能源，这是另外搭上的附加条件。本以为大家心照不宣，暂时收留这些奴仆平民，几年之后川江逐渐恢复元气，到那个时候把现在的投资变现，谁还会考虑劳动力流失的问题？川江能源应该不会多生枝节。
陈鼎新当然不愿意，你们现在是没有能力收留，如果有能力的话能轮得着川江能源？有才华的你们提前下手，有技术的紧你们挑，剩下的全部推给川江能源？川江能源如今同样需要有技术有才华的人才，这次也已经招揽了不少，困难时帮他们度过最艰难的日子，请他们迁往外地为川江能源效力，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没有一技之长的普通平民，哪怕是拥有一技之长的奴仆主人也另眼相待，绝对是非卖品不说，日子过的比普通平民还安逸。陈苏丹心里也气不顺，也不答应接收这部分人，随着洪水退去，部分难民开始返回家园，每天难民临时安置点都看得见拆棚户的场景。既然是交易，那么川江能源获得多少利益便可以承担多少责任，可利益面前谁能情愿让给别人？关键不仅仅是川江能源所在的东山区，别忘了其它几个区县也在帮助安置难民。唯独位于中心地带的川江市全部被淹，损失最为严重，因此也是各方争夺的焦点，可吃到嘴里的肉谁愿意吐出来？
苏润农三人极力劝说，答应为川江能源设法寻找新的资源，但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到那去寻找新的资源？陈鼎新态度坚决半步不让，川江能源不见兔子不撒鹰，在外人面前王仁智不好和陈苏丹两人唱反调，晚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不过他给苏润农留下希望，答应回去后继续考虑考虑。
当晚王仁智很少开口，陈苏丹明白他心里赞同苏润农的建议，无论如何劳动力流失对川江都是损失，回家的路上陈苏丹便警告王仁智不许擅自和苏润农接触。不料王仁智道：“好人当然交给你和陈总去做，我不会做这个好人，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答应，你们能争取就尽量争取，也别太难为人家。”
陈苏丹当即怒道：“你少胡来，川江已经解封，我准备回云兰，离开云兰时间太久我也不放心，这两天你也回华亭吧，不然留在川江我不放心，想走也走不了。”
陈鼎新听后心里暗自高兴，陈苏丹这招高明，要不然的话自己一个打工仔真不好阻挡王仁智这个老板行事，虽然没有开口但脸上很得意。不料王仁智道：“陈大哥你别高兴，明天早上你和苏丹把其它事情提前安排好，然后咱们在一起议一议这件事情。你们俩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情川江能源必须接下，交给我来处理，定了这件事情苏丹你想回云兰就回去吧，省得你回去后不放心川江这边。”
陈鼎新心里正得意，听见王仁智的话顿时拉下脸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答应，你是老板，川江能源是你的产业，明天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夫妻自己关起门来商量。”
陈苏丹道：“陈大哥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他这么说这件事情已经定了，明天不是讨论这件事情，而是讨论如何安排，陈大哥你明天还是过来一下吧。我先声明一点，不管你打算如何踢腾，都别牵扯到川江能源，亲兄弟明算账，你自己想办法解决遇到的困难，川江能源只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适当提供帮助，川江能源在这些人身上的付出你必须偿还。”
陈鼎新作为财务总监，掌管所有财务方面的事情，陈苏丹早已经剥夺了王仁智的管理权，现在王仁智只是挂个老板名声。陈苏丹已经把话挑明，这是王仁智自己单干，虽然王仁智自己在五原投资冰雪酒坊的事情他也很清楚，但冰雪酒坊能够提供的资金有限，他提醒道：“这不是件小事情，四十平方公里山地，所需的资金不是笔小数目，其他都不考虑，我估计最低程度有二十万人需要安置，单是这些人的生活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老板你可要考虑清楚。”
李载想叔侄听的很是不解，王仁智不是川江能源的老板吗？为何他说了不算？娜娜和楠楠始终不解陈苏丹为何很强势，现在看来归根结底还是王仁智说了算。陈鼎新和陈苏丹不清楚，她们俩得到华亭的柳皓罡承诺，柳皓罡得知王仁智资金短缺，立马无条件提供五百亿资金。
经过这段时间治疗，柳皓罡身体已经大为好转，体重又减少了三十多斤，目前已经可以下地自由行动，周欣妍和吴思丽五六天才给他诊治一次。柳皓罡在昭通投资的一百亿金币虽然晚了一点，但是获利仍然很丰厚，如今已经超过六百亿，只等川江解封后套现。王仁智于己有救命之恩，柳皓罡得知他在川江资金困难，便立马赠送五百亿金币，报答王仁智的救命之恩，王仁智明天讨论的内容也与这五百亿金币有关。
这段时间很多难民重返家园，街道上畅通无阻，因此车速比较快，几个人正谈着事情便已经回到川江能源，陈鼎新答应明天早点过来后下车离开。陈苏丹本想和王仁智好好谈谈，不料王仁智告诉他，今晚自己陪李载想叔侄在隔壁客房休息，晚上就不回家睡了。陈苏丹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今天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冒出来，没想到王仁智竟然对这两人非常重视，和苏润农等见面赴宴都把他们带在身边。回家后问娜娜两人，才知道只不过和两人只有一面之缘，陈苏丹知道王仁智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看重这叔侄两人，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经娜娜和楠楠两人细细回忆与叔侄两人交往的每一个细节，陈苏丹才明白个中缘由，王仁智不是轻易接纳陌生人的人，李载想等于又是一个米广全。
李载想没想到王仁智开门见山的告诉自己，他要在大湾区建立一个农庄群，并且把这个农庄**给自己负责。李氏族群分布在小镇周围十几个村庄，李氏家族常年从事农业生产，经营农庄是自己的本行，不存在任何困难，可是刚刚加盟就受到如此重用，几十平方公里山地十几二十万人口，远比自己家族规模大的多，李载想哪敢应承，急忙推辞。
王仁智计划把这四十平方公里山地建成另一个唐家寨，不过与唐家寨还是有些区别，唐家寨完全对外封闭，纯属自己的独立王国，在这里可不行。自己不能长期守在川江，农庄必须有信得过的人管理，李载想宅心仁厚，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但李载想身为一族之长，他又要对自己族人负责。
今晚王仁智的目的是说服李载想，从今以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农庄这边，家族的事情他找个信得过的代理人负责管理。四十平方公里并不完全属于自己所有，只不过原来的在此居住生活的人比较少而已，将来农庄无法做到对外完全封闭，李载想的主要任务是设法保守农庄中的秘密。李载想不明白农庄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在小镇生活了大半辈子，家族有点小生意以外，主要从事农耕生产，第一次听说种地还有秘密。
在小镇作为族长也是种地，加盟川江能源后仍然经营农庄，只不过规模不同，本质和原来一样，李载想认为自己刚刚加盟恐怕未取得王仁智的完全信任。王仁智没有详细和李载想多说什么，先给他交个底，今后他恐怕会和外界官员打交道比较多，下边的农庄有各自的村长等管理，相信他这个一族之长管理各村长应该不存在任何困难。当晚李载想有些东西不明白，王仁智也不强求，只是要求明天和陈苏丹两人谈过之后，李载想回去把家族的事情安排好，恐怕今后几年他的主要精力得放在农庄这边。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陈鼎新安排好事情后来和王仁智见面，仅仅过了一个晚上，王仁智见面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陈苏丹和陈鼎新二人。陈苏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到没什么，陈鼎新却非常吃惊，他想不到王仁智显然早已经在着手做经营农庄的准备，其实两个人都不清楚用李载想实际上是王仁智的临时决定，之前王仁智始终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
陈鼎新听后心里很不高兴，已经决定的事情还有啥可商量？王仁智道：“陈大哥，不管有多少难民。即便是那些老弱的难民请你都答应接收，不要把他们推向社会，川江现在最需要的是安稳，你那边都无条件全部接收。你可以以此为条件给川江能源争取利益，这个你自己把握，不过这不是今天谈的内容，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在考虑，并且提前有所准备。今天咱们谈的内容是如何给川江能源补偿，原本我打算把这些费用都算在我个人头上，后来一想还是作为川江能源投资好一些，所有这方面的费用陈大哥下账时都可记做投资。至于如何具体划分，陈大哥回去后可以和大家讨论后再决定，总部投资也罢、所有参与企业也罢，你们自己把握，但是有一点要注意，不能让做贡献的吃亏。”
陈鼎新还是之前的看法，认为王仁智缺少资金，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恐怕收留的难民总数得翻番，不是十几二十万而是四五十万。这么多张口一天吃喝拉撒睡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何况现在几十万人住的问题如何解决？生活都难以维持谈何投资受益？陈鼎新道：“我也不给你投资，就算我暂时无条件借给你这笔资金，等你手头宽裕的时候记得还给我就行了，等事情全部完结之后，我把总数以及具体账单给你。”
陈鼎新正准备说出和王仁智划清界限，陈苏丹开口道：“陈大哥你就听他一次，算投资好了，都是一家人有啥可商量，你我一家一半，就这么定了。”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陈鼎新自然不好参与，陈苏丹开口，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王仁智道：“你们俩听我把话说清楚再做决定好不好？一个目光短浅就知道眼前的小利，陈大哥你要钱是吧？那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五年后还给你五十亿，十年的话一百亿怎么样？另一个狮子大张口张嘴就是一半，苏丹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告诉你苏丹，算你一成投资就已经让你占大便宜了。”
李载想叔侄在一旁听的直咋舌，这借款太划算了，陈鼎新听后疑惑的问道：“老板这是打算动用昭通的资金？如果是这样我劝老板还是在斟酌斟酌，哪怕这部分资金白送，老板也不用还也不算投资。”王仁智在昭通有天兴投资，另外苗冬雪姐妹还有个九天投资陈鼎新都知道，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清楚这次川江洪灾这两家公司必定赚个盆满钵满。每当遇见大型自然灾害，都会给当地造成极为惨重的损失，资本市场必然呈断崖般崩盘，唯独这次川江市破天荒的战胜自然灾害。昭通资本市场撑死胆大的，陈鼎新知道天兴和九天这次大赚特赚，资产总额不知道增长多少倍，但是他不希望看到王仁智从资本市场撤资。
陈苏丹这时已经明白王仁智计划在川江采取唐家寨模式，资金来自天兴等于还是回报唐家寨，襄平始终在王仁智心底，哪里被他视为自己的根基。陈苏丹道：“陈大哥这你就不管他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给川江能源一成少了点吧？最低得有两成，天兴有多少资金我心里很清楚，别想糊弄我。”
第588章搬迁
王仁智道：“昭通的资金我另有安排，再说那笔资金一部分用于控股通达桥梁设备制造厂，属于永远不得动用的资金。娜娜，你把最近有关安置难民所做的工作说一下，免得大家信息不通，这次洪灾幸亏川江能源有粮食储备，不然川江粮价大涨，现在恐怕局面很难预料。”
娜娜的介绍让陈苏丹都大吃一惊，温保民崔诗荣夫妇和胡立明早已经做好准备，只等川江解封便率领施工队伍入驻川江。之前这支建筑队伍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随地得到通知便赶赴熊背梁，只不过现在先来川江救急，如今这支队伍可算是兵强马壮，拥有大量各种施工机械和工程技术人员。
川江如今几乎成为废墟，急需施工队伍和机械，本来计划他们来川江帮助川江尽快重建，当然也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己也需要这支队伍，等于是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安排部署，昨天各界都得到川江解封的消息，这支队伍估计已经从各地上路，温保民夫妇和胡立明恐怕这一两天即可赶到川江。
眼见距离新年只有十天时间，天气越来越凉，冰雪酒坊在五原以及申托戈采购了大量毛皮制品，以及大量牛羊肉，本来打算赚点小钱也缓解川江新年期间肉食品供应，现在看来是提前给自己准备。鹤新的彭云兰也没闲着，王仁智同样也给她下达任务，只不过大梁朝交通不便恐怕她哪里的御寒皮毛制品到货晚几天。华亭柳皓罡和梦想成真负责采购棉衣棉被以及其它生活必备品，难民目前只能在帐篷和临建栖身，这些御寒之物等都是非常紧俏的急需物资，在川江哪怕有钱也没地方买。
资金方面柳皓罡的五百亿金币已经到账，没有这笔巨额资金王仁智哪敢夸海口？单单是采购御寒和生活必须品物资就需要几十亿金币。陈鼎新在华亭生活工作过不少年，知道柳皓罡是华亭娱乐业的龙头老大，陈苏丹则是从周欣妍吴思丽嘴里知道的这个人，五百亿资金不是小数目，不怪王仁智表示一成已经够意思了。
陈鼎新对柳皓罡这笔资金的回报非常关心，这要是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常规，岂不是大伙都在为柳皓罡打工？娜娜解释柳皓罡提供这部分资金时明确表示不求任何回报，以后有了还没有就欠着，不计利息，是王仁智主动提出把这笔巨额自己算做柳皓罡的投资款。柳皓罡对此坚决反对，表示投资可以，利润归王仁智所有，自己只保留本金即可，如今柳皓罡稍微有些松口，但是坚决不同意和王仁智对半分成。
到现在这件事情还在争论中，柳皓罡等于无偿赠送给王仁智五百亿资金使用，不求任何回报，李载想叔侄听的目瞪口呆，合他们全族资产也没有五百亿。陈鼎新道：“老板，你是如何把柳老头骗的这么死心塌地？据我所知他可是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哪怕是自己的子孙也不信任。”
王仁智得意的说道：“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柳前辈就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感化。”
陈苏丹道：“你别得意，先别在这吹，我不管你和柳老之间的事情，先说说眼前的事情，川江能源占百分之十五怎么样？”
王仁智道：“可以啊，陈总先给我打过来四十亿资金，给你们让足够的利，我就绝对没意见。”开什么玩笑？先不论这次川江能源付出的资金，自己可是准备把南小军从唐家寨调过来，百分之十都不打算给，谈到生意王仁智现在毫不让步，论起算计自己远不是陈鼎新的对手。
陈鼎新心里有了底，这边农庄敞开接收难民，那边自然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川江能源和农庄都是人家两口子的产业，自己还是少掺胡。当初唐家寨从无到有，投入资金现在看来少的不能再少，如今农庄起步就是五百亿，零七碎八的也有十几二十亿，陈苏丹清楚将来的回报。说起来是共同讨论，最后变成王仁智两口子讨价还价，最终两人达成一致，川江能源拥有农庄百分之八股份。
王仁智打算把这里打造成另一个唐家寨，因此容不得任何人参与，因此合同中写的清清楚楚，川江能源只享有分红权，其它任何权利都没有。李载想叔侄没想到王仁智对自己老婆斤斤计较毫不让半步，对刚刚加盟的李氏却很大方，张嘴就是百分之一股份，当然和川江集团一个待遇，只享有分红权。五百亿的百分之一也是五十亿啊，对李载想叔侄来讲，刚刚加盟老板便送给自己一份厚礼，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五十亿和今后的分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一个上午便把农庄的事情谈妥，下午川江能源周围的难民便开始行动，陈鼎新很够意思全力配合，川江能源几乎所有能动用的车辆全部派给王仁智。王仁智给李载想叔侄三天时间，让他们回小镇安排好家族的事情，然后回来协助自己，癞痢头成了大忙人，跑前跑后非常卖力，王仁智在娜娜的建议下给癞痢头配备了一辆专车。
川江洪水缓慢退去过程中，难民便开始重返家园，所到之处满目疮痍，其中部分难民家园尽毁无力恢复，只得重新流落街头沦为真正的难民。少部分难民因为各种原因欠账，更没有自救能力，绝大多数难民已经重返家园，仍然在街头滞留的基本上已经失去生存能力，早晚得走上卖身为奴的这条路。
当天下午元臻豪带领众师弟协助王仁智协调指挥，五千难民从川江能源所在的东山区迁移至大湾区政府划拨的山区打前站。这五千难民是从川江能源附近十几万难民中经过挑选，身体比较强壮的难民，先给其他难民清理出适合搭建临建的场地，不然指望那些妇孺恐怕忙活一天晚上还没个睡觉的地方。
划拨的这片山地属于重灾区，原来在此居住生活的多为平民，如今家园被毁基本上已经失去自救能力，划拨这片山地也是政府不愿意看见就此这里沦为一片荒山。东山区位于川江东南角，大湾区位于西北角，大湖区域又在大湾区北部，单程就有九十公里路程，没有川江能源车辆相助难民搬迁都是个大问题。
首先遇到的是缺少饮用水的难题，原来这里的饮用水从北部杏县通过地下输水管线供给，如今管网毁于洪灾，缺少水源。川江各地的饮用水管网正在抢修恢复之中，大湾城区目前仍然没有恢复饮用水供应，这里就更没有希望了，只能从川江市城区以车辆运水。之前已经预计到饮用水可能出现困难，川江能源有两辆三十五方的罐车，一个昼夜往返五六个来回，最多能够解决难民饮用水所需。日常生活用水怎么办？难民每天不用吃饭？王仁智本打算改造三辆罐车，后来考虑到这只是短期缺水，便增加四辆送水专车，以小容器运输饮用水。
饮用水是关乎到难民生存的大事，正因为如此，川江医院如今仍然免费接诊患者，当天下午这五千人的一个重要任务是修建储藏饮用水的水池，确保生活用水。娜娜和楠楠两人早已经对难民非常熟悉，她俩带领元臻豪指导五千难民忙碌，癞痢头穿梭在难民中间，哪里发现困难及时汇报给娜娜两人，郑媛媛带着点点陪同王仁智在各地查看地形。
点点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叽叽喳喳看见什么都比较好奇，不知道此时的王仁智心里正犯愁温保民三人何时能赶到川江。新年即将到来，今年新年注定要过苦日子，他考虑的是明年要让大伙在新居中过个好年，一年时间很短暂，温保民夫妇必须协助自己在新年之前制定出建设规划。
离新年没多长时间了，十几万难民必须在新年前搬迁安置完毕，虽然过不上舒适的新年，也不能让大伙在动荡不安中度过这个新年。当晚王仁智没回家，留在这里的帐篷中过夜，和二十几个难民拥挤在一个临建或者帐篷相比，王仁智几人的帐篷简直是奢侈，他们五个人就有六个宽大的帐篷。
这里本就不是城区而是乡村，加之由于洪水的破坏，这个地方目前没有通讯信号，也没有能源网络，天黑之后到处黑漆漆一片，胆小的人都不敢单独行动。王仁智和郑媛媛仿佛回到襄平，稍有不同的是帐篷里的灯光比襄平亮度高一些，点点兴奋的在几个帐篷之间乱串，娜娜和楠楠很不适应，自小生活在城市，她们那经历过乡村没有公共照明设施的夜晚。
能够到这里的基本上今后都已经成为川江能源附属，这些人里边什么人都有，其中以无人认领的奴仆居多，其他是些生活无着落者失败的小生意者等等。王仁智给娜娜和楠楠布置任务，整理统计出所有人的基本资料，为每一个人建立个人档案，掌握这些人的基本资料后便于今后根据个人所长安排这些人。
元臻豪天黑前便带着同门回家，癞痢头和他手下的部分小弟兄留在这里，原来的几十个小兄弟在洪灾中走了几个，其他的都在得到消息后赶来投奔癞痢头。娜娜两人现在已经知道王仁智实际上是个工作狂，最近这段时间虽然看上去他每天都很轻松的呆在家里享福，偶尔留下一个服侍他泡一次功夫茶，但是两人明白他又在思考一件大事。
做个基本情况统计也和其他人不一样，姓名、年龄、性别、现在是何种身份、有何技能、洪灾之前干什么工作、家庭资产状况、有无子女直系亲属配偶朋友等等。这些大多比较正常，无论是政府、企业、以及大户人家基本上都是如此统计，娜娜两人出自大户人家，身为富豪贵妇多年，见过很多这类统计资料，这些绝大多数也出自她们俩之手。可是王仁智额外添加了一些，令两人很不解，比如说采集指纹、登记个人血型等等，只有政府相关部门才登记这些个人资料，企业要这些干甚？何况许多奴仆在政府的资料都已经销毁。
与其是登记基本资料，不如说是一份简单调查，你在这次洪灾中的损失情况，即便一个奴仆也必须回答，没啥资料统计哪怕估计主人家的损失。今后希望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算幸福生活，最怕什么，最担心过的是那种生活，对未来有什么希望等等。这些额外增添的内容五花八门，其中甚至还有对心目中希望每月生活费用标准的统计，并且这些增加项目全部是必答项目。
娜娜两人做这种事情驾轻就熟非常轻松，两人帐篷都不出，让癞痢头带着手下把调查内容纸笔一同送达各个临建帐篷。每个帐篷推荐或者指定一个人管事，不清楚的地方管事的这个人来娜娜两人帐篷咨询，避免五千多人引起混乱，即使这样两人所在的帐篷人来人往整晚没断过人，直到十点半癞痢头出面阻止后才逐渐没有外人。
第589章顾虑
所有人离开后，娜娜和楠楠惦记王仁智，一同作伴去他哪里瞧瞧，虽然无论白天晚上都有癞痢头组织的人在周围巡逻，她们俩帐篷所处的位置又是中心地带，但两个人心里还是挺害怕。其实这不一定是两人胆小，而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生活环境导致的心理恐慌，帐篷外人影绰绰，隔壁郑媛媛的帐篷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带着点点去啥地方疯跑。
王仁智整晚一个人呆在帐篷里，自己沏了杯茶，办公桌上除了茶杯烟灰缸外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这种场景娜娜两人最近经常见到。楠楠来到王仁智身旁道：“主子安排的事情婢子都已经布置下去了，现在还有点时间，婢子服侍主子喝茶可好？”
王仁智道：“你们俩忙了一整天，去早点休息吧，这里环境恶劣，你们俩多忍耐几天，实在受不了的话你们俩晚上回基地睡觉，每天能洗个热水澡，睡的也踏实些。”女人少有不爱干净，特别是娜娜两人打小便养尊处优，那受得了这个罪，一天不洗个热水澡便不舒服，因此王仁智让两人回基地过夜。
娜娜道：“主子都受得了婢子哪能受不了，婢子去基地谁来服侍主子？大不了婢子和楠楠弄盆热水简单擦洗一下，也不是不能凑合几天。”
王仁智听后道：“胡说，这里现在水那么金贵，饮用水都成问题，那有给你们的洗脸水？”娜娜立马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婢子忘了这点，主子受得了这个罪，婢子和楠楠就同样可以坚持。”
“去去去，你们俩坚持什么？不等你们俩身上发出怪味你们俩就受不了了，听我一句劝，该回去的时候就回一趟，不要怕苏丹说你们。”王仁智直接点出两人怕回去后陈苏丹不高兴，同为女人陈苏丹不是不理解这点，何况自己不允许，这两人也不可能回基地。
楠楠道：“等婢子实在忍受不住时再说吧，让婢子也体验一次下苦人的生活，娜娜你说呢？”娜娜马上点点头道：“就是，婢子和楠楠这次也锻炼锻炼，看看能不能忍受下苦人的生活。”
王仁智道：“拉倒吧，你们以为是那么容易体验吗？我们曾经经历过那种日子，到现在都受不了，何况你们俩从来没有这种经历，我劝你们别较这个劲。”
楠楠听后吃惊的问道：“主子和主母奶奶还有这种经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主子现在只不过三十多岁，怎么会有这种经历？”楠楠就差问你们是不是抢了那家大银行，不然那有这么快的发展速度，资本积累需要漫长的时间。
王仁智道：“这些都是闲话，等有时间给你们俩讲讲过去的故事，忙了一天，你们也辛苦了，我这里也有事情忙，快回去休息吧。”
明明一个人坐在那沏茶吸烟，没什么事情，却说自己还有事情忙，两个人也不敢说什么，道过晚安便回自己帐篷休息。过了一个多小时，王仁智去外边查看癞痢头是否安排好夜间的安保巡逻，到处都是流落街头的难民，很难说有没有难民铤而走险来盗窃食品衣物，一点也不敢马虎。
半个多小时后回来准备睡觉，没有水洗不成，直接脱衣服上床还简单，正准备熄灯，娜娜和楠楠惊慌失措的身着亵衣抱着一堆外衣从外边跑进来。王仁智以为有难民偷偷溜进两人的帐篷骚扰她们，没等开口询问，娜娜带着哭腔哀求道：“主子晚上让婢子在主子这里睡好不好？外边夜风刮的怪声太吓人了，婢子和楠楠在黑漆漆的帐篷里特别害怕。”
一大把年纪了胆子却这么小，王仁智感觉很可笑，道：“你们俩不会去媛媛那边啊？”
楠楠道：“婢子知道主子不喜欢婢子侍寝，所以先去找的媛媛，可是媛媛不让婢子在她哪里睡，说主子这边床大，非要婢子过来。”初冬夜晚的温度已经比较低，只有几度，娜娜两人来回跑了两个帐篷，身上早没有热乎气，冻得瑟瑟发抖，王仁智只得道：“那你们还不快上床，小心别冻出毛病。”
两个人一听大喜，赶紧脱光衣服上床，奴仆侍寝不得身着任何衣物，否则便是对主人的不敬，王仁智也不好阻止两人。熄灯后楠楠抚摸王仁智道：“主子这身肌肤是如何保养的这么好？比婢子女人的肌肤还光滑细嫩，主子有什么诀窍？”
听了楠楠的话，娜娜也上手乱摸王仁智，不等她开口说话，王仁智道：“你们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不老实明天晚上不许过来。”两人一听立马不吭声了，但是手仍然搂着王仁智，有了王仁智这句话，明天晚上不用请示，便可以在这里陪宿，有王仁智在身边壮胆，晚上不再担惊受怕可以睡个安稳觉，今晚既然开了这个头，以后陪主子自然就容易了。
娜娜两人出身富豪之家，不像那些普通平民出生那天起生活便没有保障，成长过程中已经习惯没有尊严的生活，只求能够活下去便很满足。一个普通平民成为奴仆并不会有多么失落，但是富豪成为奴仆如同从天上落入地狱，巨大的反差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适应。最关键的是富豪往往以践踏奴仆尊严为乐趣，富豪间聚会时最为常见的事情就是当众玩弄虐待那些曾经身为富豪的奴仆，娜娜和楠楠两人当初也没少干过这种事情。
如今她们自己不幸也成为奴仆，自然担心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初时朗逸把自己转送给王仁智，两个人不知道担惊受怕多长时间。在华亭好不容易才适应服侍王仁智，主动要求随他来到川江，在各色富豪之间频繁往来，好在忙于救灾抢险，令两人难堪的事情没有发生。见到陈苏丹后两人心里始终非常紧张，这个主母太强势了，哪怕是王仁智恐怕也无法护卫她们俩，直到今天终于明白，这个家还是王仁智在当。
明白这点后两人清楚只需把王仁智服侍好，便不会遭遇当众羞辱，每天伴随在王仁智身旁，便可以避免发生令两人难以忍受难堪的事情发生。至于王仁智和他身边的郑媛媛等人，每天都在一起生活，再难堪也没什么了不起，毕竟范围小，不是不可以忍受。王仁智时间不长便进入梦乡，娜娜两人很长时间无法入眠，难得与王仁智同床共枕，进一步获得安全感，心情难免激动兴奋。
王仁智根本不知道娜娜两人心中的恐慌，这和他独往独来很少和富豪交往，不清楚这些富豪平常生活有关。基地附近十几二十万难民生活无着，迫使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先设法安置难民，这些难民在他眼里是一笔巨额财富，远比一个川江基地重要。
第二天早饭后，娜娜两人指挥难民继续清理场地，为接收后续抵达的难民做准备，郑媛媛带着点点拿着地图陪同王仁智寻找地势较高的地方查看地形。九点多一点，娜娜便找过来，告诉王仁智李载想带领家人已经来到这里，王仁智听后大喜，总算来了个帮手，急忙带着郑媛媛回去和李载想相见。
还没见面远远一看王仁智头就有点大，帐篷前男男女女站着三十几个人以及小山般的行李，这是把家搬过来了，帮手再多他也不嫌，可是那有地方安置人家？一群人远远看见王仁智，在李载想带领下迎上前，依次把众人一一介绍给王仁智，一片老爷好的问候声中，王仁智心道：好家伙，两个儿子儿媳，一个亲侄儿侄媳，众多管家夫妇，没有带一个奴仆下人，恐怕这基本上是李氏治家的班底连锅端。
李载想带着歉意解释道：“请老爷见谅，还有个较有能力的儿子留在家没过来，因为他是未来李氏族长，贱内也留在家里辅佐这个儿子，家族比较有能力的基本上都在这里，请老爷现在就给他们分配任务。”
李载想雷厉风行的性格倒是很对王仁智胃口，可是人家刚到，风尘仆仆行李都堆在地上，王仁智道：“这个不急，你们先把住处安顿一下，工作的事情中午饭后再谈。”
李载想道：“老爷不用考虑如何安置这些人，利用吃饭的空闲安置即可，东山区那边过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尽早安排好他们就有更多的人可以给后边的难民做事情，要不然人越多越乱。”
今天从东山区过来的第一批难民已经抵达，之前打前站的正在帮助这些人，可没有统一指挥，人员车辆确实显得比较乱。王仁智道：“那也好，娜娜你去把楠楠和癞痢头他们找过来，这边商量安排好任务后你们和他们相互配合，等到大伙熟悉后协调起来就顺当了。”
娜娜离开后王仁智道：“从现在起我把这里的管理权限下放给你们，这两天没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干，主要任务是稳定人心，让大家心情轻松愉快的度新年。昨天已经开始进行有关统计调查，到时候把这些统计后交给我，几万你们这些人难民管理起来人手远远还不够，因此要把他们组织起来，从中推荐选拔出各级管理人员。这两天负责规划的人就可以到达，施工队伍和机械估计会晚几天才到，新年过后投入重建家园的工作，那个时候各种各样的困难会比现在更多，就多辛苦你们这些人从中协调解决了。”
种个粮食还需要规划？李载想等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现在不抓紧时间，开春后耽误一茬粮食种植，得少收入多少金币？毕竟刚刚加盟，还不清楚王仁智的日常行事方式，李载想道：“明白了老爷，容小人先给他们分派任务，有些事情小人还需给老爷汇报，请老爷稍等片刻。”
听王仁智话里的语气，今后这里交给自己负责，李载想有些不敢相信，不说成千上万的奴仆，单单是五百亿投资就这么交给自己，这种信任真有让他肝脑涂地报效的感觉。李载想给族人下达任务时，娜娜和楠楠以及癞痢头先后赶过来，李氏族人没有不认识这小子的，看见癞痢头趾高气昂春风得意的模样，难免对族长这次的决策产生疑问。
王仁智把刚才对李载想说的话再次交待给娜娜两人，只不过这次做样子的成分多，娜娜两人实际上早已经知道他的计划。李载想和娜娜两人简单沟通后，娜娜两人把众人分为两部分，然后分别带领他们去安置难民，李载想带着一个小妾随王仁智回到帐篷中。
第590章交换
三人进入帐篷后王仁智道：“这里条件不是一般的差，我想客气也没有条件，将就坐吧，现在受苦遭罪是为了以后美好生活，在这里我先感谢李氏全族对我的信任。”
李载想道：“老爷这种客气话以后就不要讲了，我看重的是老爷是个做大事的人，如果为了享福，川江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势力远超川江能源的有很多，但是这些富豪的格局小人看不上。这次川江抗洪川江能源居功至伟，可是到论功行赏时却没有川江能源的份，这帮人还好意思腆着脸登门。承蒙老爷不弃那天带着小人赴宴，使小人有幸现场见识老爷的气度，也得知老爷在川江能源内部也有阻力，正是因为如此，小人才甘愿为老爷效犬马之劳。”
王仁智听后发出一阵大笑，然后说道：“看来你们是想随川江能源干一番事业，如此看得起川江能源，幻想今后双方携手共同努力，将来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恐怕让你们失望了，川江能源没有多大的野心，并不想成就大事业，所求不过令川江能源所属过上无忧无虑安逸的日子。”虽然比较欣赏李载想，但是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家族所属，自己虽然理想远大但是不能过早暴露，危及到既得利益者，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李载想道：“老爷这话恐怕说的不对，这世上没有那个人没有自己的理想，老爷现在的理想是让下属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这点绝没有任何不妥。一个身份低贱的奴仆保证做过成为自由人的美梦，普通平民的理想是成为拥有妻妾的小富豪，小富豪梦想成为威震一方妻妾成群的大富豪，那个大富豪不幻想替代五大财阀。这些绝对是事实，但是实现的希望非常渺茫，人还是应该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今天老爷的理想三、五十年后恐怕老爷自己想起来都感到好笑，也有可能一百年之后老爷仍然在为此奋斗。只要老爷不丧失信心，李氏全族必然紧随老爷，川江难民和老爷沾不上半文钱的关系，老爷都付出巨大代价救助这些难民，李氏一族加盟川江能源，一旦出现困难老爷还能坐视不理？至于老爷最终走到那一步，其实并不重要，也许老爷终其一生丝毫没有进展，没有前进半步，但是李氏并不遗憾。这也许是时运不济、也许是某些势力故意干扰，也许触碰到某些人的逆鳞，李氏起码做出过努力，不努力必然寸步难进，哪怕随川江能源一同覆灭，李氏也甘心情愿紧随川江能源。”
李载想毫不掩饰自己率李氏加盟的目的，川江能源能够付出巨大代价救助无亲无故的难民，李氏加盟后属于其所属势力，一旦遭遇危难川江能源绝不会坐视不理。很多大势力在其附属小势力危难之时，因为有可能危及自身，因此并没有伸出援手，李载想同时也在暗示王仁智，哪怕他不想前进，李氏作为其附属势力也会在后边推着他前进。不用李载想操心王仁智也必然找时间和他谈谈，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从今天开始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难民抵达，这些难民和之前的难民还要为接收后边抵达的难民做准备。
王仁智准备告诉李载想以后再谈这些时，李载想问道：“老爷莫非真计划在这里建农庄？天仙般的如花姑娘老爷为何不动心？”
感觉李载想的第二个问题好像有啥问题，郑媛媛一战竖威名，母暴龙的名声传遍四方，远在华亭的吴思丽还调侃过郑媛媛。这件事情人们都不清楚，李载想多少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王仁智先是救了如花，后边郑媛媛又救了癞痢头，也相当于王仁智所救，两人都曾经受过王仁智大恩。明明清楚自己曾经救过如花，如今癞痢头和如花走的很近，这小子和如花又在自己手下，自然是自己对如花没兴趣，这还用问？
李载想明知故问，虽然心里感觉怪怪的，但王仁智还是说道：“这个地方只能搞农庄生产粮食，你说说这地方还能干什么？这些人又能做点什么事？”不清楚对方有何目的，王仁智干脆避而不答，农庄是一定要建，不然这么多难民如何安置，他倒是想建几个企业，但是资金在那儿？
需要干的事情很多，放着正事不谈，却问起这些闲事，王仁智的语气自然不好，李载想听出王仁智语气中不悦的成分，开口说道：“老爷是否仿效鲍槐树那种农庄？”
王仁智不止一次听说过鲍坏水经营农庄主要目的是从事贩卖人口，其次才做粮食生意，在川江甚至川北国名声极差，这是李载想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鲍槐树。这时他已经清楚李载想估计有什么话要讲，便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讲，别东问西问旁敲侧击，只要你说的在理，我会考虑采纳你的建议。”
自己本来在做铺垫，不料王仁智直接点明，李载想笑道：“先请老爷听听鲍槐树发迹的故事，想必老爷就会明白小人的意识了。”说罢，便给王仁智讲起鲍槐树的发迹史。
四十几年前，国家联盟曾经遭受过一次大面积的自然灾害，当时各地旱的旱涝的涝，损失极为惨重，据各国统计当年因灾害和瘟疫共损失一亿一千六百万人口。这些损失的人口当中并不包括死亡的奴仆，川北国灾情尤为严重，在当年大范围灾害前两年，川北国连续遭受洪灾、旱灾和蝗灾，粮食生产连年告急。
那时的鲍槐树刚刚接任家主才不到五年，鲍家只不过是个普通乡下小地主，不知道是鲍槐树眼光独特还是运气爆棚，灾害之年鲍家却因为他的决策暴富。鲍槐树接掌家主之位时鲍家拥有不到五千亩山地，鲍家五房不到一百人，劳动力只有三十来个，男女奴仆不算少，有几百个奴仆，近五千亩耕地少了也忙不过来。
自打鲍槐树接掌大权后，鲍家便再未出售一粒粮食，为了储存余粮，鲍家利用农闲时修建了很多大粮仓，用来储存余粮。鲍家每年大约可收获一百八十多万斤粮食，自家近五百口人每年消耗二十来万斤，年年丰收当时粮价比较低，人们以为鲍家也把粮食以稍高的价格贩卖到外地，从未有人注意过鲍家这个小地主。
就在鲍槐树接掌家主大权的第五个年头，川北国发生大范围洪涝灾害，当年夏秋两季粮食大面积减产，粮价稍有上涨。第二年又遭遇春旱，随后发生大面积蝗灾，川北国很多地方夏粮绝收，猛然间全国粮食极为紧缺，粮价大幅上张，粮老板从外地贩运了不少粮食回来。当年据说粮老板没有不赚钱的，秋季国家联盟各地发生不少灾害，但是川北国基本上风调雨顺，粮价基本上恢复正常。
第三年发生大范围洪涝灾害，各地粮食大面积减产，川北国尤其严重，部分夏粮绝收，大部分夏粮减产，粮食猛然间开始紧缺。一个地方受灾问题不大，大范围受灾尤其是上年秋粮大范围减产，各地粮价普遍上涨，粮商很难进货，因此川北国粮价涨幅比较大。谁料想当年秋涝，国家联盟整体粮食产量受到严重影响，一时间粮价暴涨，川北国三年当中只有一季粮食生产未受影响，粮商库房里几乎没有库存，粮价可说是疯涨。
本地粮食减产，外地粮食进不到货，川北国新年刚过，许多粮店便关门歇业，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普通平民，都在四处采购粮食，不到开春，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便有很多人家断粮。起初还可以买到高价粮，粮价翻番都不止，正常年馑一百斤粮食两个半到三金币之间，这时三五十金币买一百斤算你运气好。
所有粮店全部关门歇业，哪怕还有粮食的也不敢开门营业，敢开张当即把你库房腾空，因此即使有粮食也都是私下交易，很多人拿着金币找不见门路还是挨饿。当年整个川北国所有人都体会到什么是春荒，三月中便出现饿死人的事情，一个月后整个川北国饿殍遍地惨不忍睹。很多饿死之人不是没有金币，而是根本买不到粮食，手里攥着金币饿死的大有人在，为了防止这些人破坏庄稼，川江各地军队护卫庄稼都不够用。
当时川北国全境粮食极度匮乏，各地粮食即无价也没有市场，遍地饿殍，奴仆不要分文白送鲜也人家愿意接收，饿死了还得负责掩埋，谁肯接收奴仆？一个馍馍一碗米饭绝对可以换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鲍家几年下来储存几百万斤粮食，哪怕粮价再高，鲍槐树硬是顶住家里压力一粒没卖，直到这时才故意透露出消息。
无论任何人登门，鲍家人仍然声称家里没有余粮可卖，很多人空手而归，但是那些从鲍家搬运出的粮食躲不过人们饿狼般的目光。鲍家确实有余粮，鲍家也没有说谎，余粮一粒不卖，鲍家的粮食得拿出鲍家满意的东西换，这年头金币有什么用？鲍家交换余粮还算公平，富豪家里的贵妇和千金小姐，鲍家周边村镇的住宅，部分身体强壮的强劳，这些鲍家都看得上眼，价格也比较公道。无论身份贵贱，哪怕是身体强壮的奴仆，身价和高贵的贵妇富豪千金同样对待，一斤换一斤，绝对童叟无欺。当然不能说是个强劳鲍家就看得上眼，你还得是个种地的好手，耕地里的活不但样样拿得起还得是个高手。城市里的豪宅对鲍家没有吸引力，鲍家就是乡下小人物，过不惯城市里的奢华生活，出于帮助乡邻，鲍家才愿意换乡邻家的宅院，总不能眼看乡邻饿死吧，鲍家只有百十口人，要那么多宅院干什么？
至于其它东西，鲍家谈不上看中不看中，一律不要，鲍家是庄户人家，清楚农田是乡邻生存的命根子，哪怕上好的高产田鲍家也绝不夺人所爱。鲍家换乡邻的住宅完全是为了救乡邻的性命，一间房一百斤粮食，不过还有个条件，要换的话整个宅院必须全换，不然的话一个院子住两家人，这个地方到底算谁家？
鲍家确实没卖一粒粮食，不过鲍家换回来几千个宅院三万多间房，周围五十多个村庄三分之一的宅院都归鲍家所有。富豪家的贵妇以及千金小姐倒是换回来不少，足有三千多个，也不知道川江市附近那来这么多富豪，鲍家唯一遗憾的是种田高手实在太少，只换了将尽五百个。
第591章鲍家发迹史
李载想讲的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恰好是时朗逸和刘晨宇带着李梓欣姐妹逃荒的年代，当时整个国家联盟发生大范围自然灾害，不仅仅是川北国。大千世界千奇百怪，大灾之年人吃人的事情各地都有，因此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富豪和平民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无论是任何人，任你有多大能耐，肚里没食饿的眼光发绿，一个馍馍一口米饭的诱惑足以把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富豪立马变为一条豢养多年听话的宠物狗。
鲍槐树的英明预见性，满世界断粮之时，鲍家竟然储存了近千万斤粮食，方圆几十里但凡平时只能在暗中窥视的美妇，为了一个馍馍，乖乖的自己送上门供鲍家人玩弄一天。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双方自然都做的非常隐秘，鲍家人自己门都不出，派遣家里的奴仆带上一口馍馍去人家诱惑，作为乡邻，即便事败了也是你情我愿，又是在我自己家，谁也拿鲍家没办法。
为了一个馍馍一碗米饭，很多美妇自己再次主动登门，但是只有极个别的才能达到目的，绝大多数被鲍家拒之门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少天，为了活下去，自己主动登门的美妇越来越多，鲍家人每天任意挑选，大多都失望而归。许多美妇自愿卖身鲍家为奴，开口要价极低，不要一文钱只需十斤八斤粮食即可，不过鲍家基本上全部拒绝，只留下极个别美妇，都是乡邻怎忍心拆散别人家庭。
帮人就一次性帮到位，一间房一百斤粮，那家宅院没有十间八间房子？鲍家纯粹是为了帮助乡邻，哪怕是储存杂物的小草棚也算一间房。起初只有较为富裕的小地主有条件交换，他们不止一处宅院，后来许多平民为了生存只能用仅有的宅院交换粮食。耕地？那是乡邻赖以生存的根基，鲍家不能断了乡邻的活路，没地方住可以在耕地里搭建草棚，露宿街头和鲍家无关。
城里的富豪宅院，对不起，鲍家只是乡下农人，要那个没有用，哪怕你是豪宅，鲍家也不敢奢望，日后早晚还得还给你，还不如不要。用钱买粮？鲍家人胆小，怕日后秋后算账，喜欢钱的话三五十金币一百斤粮时傻子不赚这个大价钱，谁不知道粮食如今无价无市。拿人换不是不行，鲍家要的是能够在农田里耕耘的强壮劳动力，城里富豪家那些奴仆会农活吗？当然富豪家里的千金小姐、小妾、正妻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虽然她们身份高贵，但这时人命贱如狗，按照鲍家规矩来可以考虑派个奴仆去你家里挑人，过秤后一手交人一手交粮。
大灾必然有大疫，鲍家不到两个月便停止一切交换，依靠家里粮仓的余粮，鲍槐树在村外设置了三道封锁，最内圈又本村乡邻负责。当初那场几乎席卷整个国家联盟瘟疫中，鲍家没有一个人感染瘟疫，即便同村乡邻也没有一个人感染，鲍家所在村落成为一方净土。
一场大灾大疫使鲍家从一个小地主成为小富豪，鲍家所在村落的乡邻全部被置换到外村居住，鲍家自己独霸一个村落。疫情过后，鲍槐树把鲍家另外四房迁往周边村落，近千奴仆分配到五房名下，几千贵妇除鲍家五房挑选少量作为家里仆佣外，尽皆赏赐随奴仆居家劳作。鲍家虽然暴富，但是这时有很多人等着看鲍家的笑话，该赚钱的时候不知道赚大钱，换回来几千所乡村农宅能当饭吃？当初分文不要便可得到数不清的奴仆作为劳动力，非要换回来几千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城里的贵妇千金，现在每天养着不吃不喝？夏收后粮价依然不低，四个多金币一百斤，这些开销不是钱？鲍家是拥有很多乡村宅院，把其势力拓展到其它村落，可是当初不知道趁机给自己换些好耕地，几千贵妇坐吃山空养得起吗？
这些人无疑在替古人担忧，鲍家现在依然不缺粮食，同村乡邻搬迁时所有耕地也换到鲍家名下，鲍家能缺粮吗？鲍家势力拓展后缺少耕地是真，但是这难不住鲍槐树，鲍家再次实施资产置换手段，以乡间农宅置换耕地，大灾之后耕地价格极低，随便一所农宅换的耕地鲍家奴仆都忙不过来。
大量耕地缺少劳动力，鲍家手里确实缺购买劳动力的资金，哪怕劳动力价格属比较低的时期，鲍家依然买不起，粮价倒是挺高但鲍家余粮也没有多少可变现。鲍家换回来的那些贵妇可不是只供鲍家人享用，更不是豢养在家服侍奴仆的仆佣，把她们分发给奴仆不假，用她们给鲍家赚钱才是目的。
鲍家以粮食换回来的房产分布在几十里范围，几乎遍及周边每个村庄，这些宅院如果长期无人居住管理很快便可能成为废墟。把奴仆和这些贵妇分散安置在这些宅院，不再为这些房产损坏有顾虑，可是在这些村庄没有耕地，不但奴仆一日三餐用度得自己想办法，而且鲍家下达的有任务，每隔几天必须缴纳规定的金币，否则的话就等着饿肚子吧。
刚刚经历过饥饿的煎熬，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挨饿的滋味，这些贵妇自然清楚鲍家打的啥目的，她们只能以自己身体赚钱。守在自己家门口，不用去镇上和城里妓馆，并且都是曾经的贵妇，用不着贵妇勾引，周围乡邻趋之若鹜，这些在他们眼中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妇，多花点金币也值得。
乡民在地里刨食能有几个钱？可是贵妇的吸引力又难以抵挡，大量财富就这么流入鲍家，与此同时，上好的耕地和劳动力不知不觉归属到鲍家名下。这些贵妇如同鲍家安排在各村的吸金器一般，如同蝗虫般贪婪的吸收财富，成为周围各村的毒瘤，鲍家也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间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土豪。
鲍家五房如今各自和家主相对独立，发展成为五个相互独立的势力，当初那些为鲍家吸取无数财富的贵妇如今早已经不知道发卖到何方，那些千金小姐大多成为各方富豪的妾室或者富豪家里的仆佣，只有极个别的仍然留在鲍家做仆佣。鲍家从中尝到甜头，到处参与贩卖人口，并且采取原来的方式，只不过把目光瞄准了城区富豪，鲍家人亲自上阵勾引城里富豪。城中富豪与鲍家人吃吃喝喝的同时，在鲍家人陪同下穿梭在各个村落，寻摸中意的村姑，这些良家村姑和城里妓馆那些妓女相比，另有一番风味。
鲍槐树被人背后称呼鲍坏水，是鲍家确实给当地造成极大危害，不知道多少人家因此败家妻离子散，鲍家以拥有众多奴仆、储备大量粮食闻名。鲍家发迹拥有几十个村落的过程中，鲍家周边不知道多少人家败家，奴仆宁愿被小地主购买，也不愿意落入鲍家之手，当初给鲍家发迹立下汗马功劳的奴仆，如今早已经不知身在何方。
李载想讲述完鲍家的发迹史后说道：“不清楚老爷所说的农庄是否采取鲍家的模式经营，从这次川江抗灾看，小人猜想老爷不是鲍槐树那种人。可这些难民不清楚老爷的计划，听见农庄两个字自然和鲍家联系在一起，恐怕现在很多人心里都很恐慌，老爷最好想办法让难民先稳下心来，最好不要提农庄这两个字。”
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种地的不叫农庄叫什么？不曾想这个鲍坏水这么坏，没见过面竟然给自己造成破坏，不过从这点看这个李载想确实一门心思为自己考虑。这事稍微是个小麻烦，刚刚来到这里，任何工作还未开展，就被鲍坏水的农庄搞的大伙人心惶惶，大伙现在都是陌生人，彼此都不了解那谈得上信任，解释清楚根本不可能。
这个鲍坏水真是个及其谨慎小心的土财主，满脑子的小算计，恨不得压榨出奴仆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和当初的米彭辉何其相似，自己竟然躺枪。李载想提醒自己也是好意，很多大小地主除了自己家人以及雇佣的长短工以外，根据需要也不同程度购买男女奴仆。男奴仆和大伙在田里从事农业生产，女奴仆留在家里做仆佣，那些偷奸耍滑的自然没有留的必要交给人贩子转卖，吃苦耐劳的留下，时间一长主人便给留下的这些男女奴仆配对搭伙。
谈起这些随李载想的小妾在家里负责管理家中仆佣，时常和仆佣交往，闲暇时经常和他们在一起聊天，比较有发言权。她给王仁智从家里的仆佣行动、言谈分析奴仆的心理，试图使王仁智相信奴仆同样有羞耻心，万万不可仿效鲍坏水那样，奴仆干活时自觉一点，完全可以把那点利润赚回来。
王仁智这才明白李载想不是在提醒自己，而是担心怕自己仿效鲍坏水，这个小妾在家里管理仆佣，地位比较低，原来是为了让她劝自己，起初还以为她起码是个管家。王仁智到这时才清楚稍微有些误会，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以后有时间在聊，现在每天都从东山区过来大量难民，这边做好接收非常重要，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尽量不要让来这里的难民再次离开。如何留下这些难民就靠你们，现在说什么都很难起作用，关键看行动，哪怕你我喝不上水吃不上饭，也要首先确保这些难民。这里最难的是没有生活用水，你们也克服克服，别那么讲究了，我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洗过脸刷过牙，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太长，过段时间施工队伍抵达后情况就会好转，哪怕工程耽误点也必须确保生活用水。”
王仁智正说着话，郑媛媛从外边端着一盘面条进来道：“老大开饭了，中午是糊汤面，我给你们仨端过来了，快点吃要不然一会凉了。”王仁智道：“媛媛你先把饭送回去，我们这里还有点事情，等一会我们自己去，你顺便告诉娜娜她们一声，以后都在外边和大伙在一起吃饭，尽量晚点去。”
“吃饭又不耽误说话，我这就去告诉她们。”郑媛媛嘴里嘟囔着端着面条走出帐篷，不用李载想开口，身旁的小妾对他说道：“老爷我去通知咱们的人去。”然后对王仁智施礼道别后离开帐篷。这虽然是件小事，但难民看在眼里是什么感觉？这些难民属于社会最底层，富豪哪怕和难民同吃一锅饭对难民来讲都是一种鼓舞，何况富豪和难民在一起吃饭？
小妾离开后，王仁智道：“现在每天都有大量难民来这里，统计难民基本情况非常重要，你抽空看看统计项目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没有，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汇总统计资料。这段时间你辛苦一下，虽然不需要你干什么具体事情，但是今后如何管理这些难民是个大事情，这方面你和娜娜她们都比我有经验。我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以你为主，娜娜和楠楠两个人辅助，正常的待遇之外，可以适当考虑给他们部分额外奖励，这件事情你可以问问她们俩。”
娜娜和楠楠虽然对如何管理各级人员很有经验，但是她们俩毕竟管理的是企业员工，缺少管理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经验，这方面土生土长的李载想作为族长当然经验非常丰富。这也是王仁智决定以李载想为主的原因，娜娜两人管理仆佣经验丰富，并且清楚自己习惯给奴仆相应的待遇，这点与绝大多数奴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