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山路难行
几辆车行驶到半路，看见昨天得到通知的山民黑压压一片在路边等候，将近四百人看上去和一群难民差不多，看见车辆后个个都激动的站立在路旁。知道的人明白这些人是本地山民，不知道的绝对把他们看成一群逃难的难民，看上去和叫花子无异，难怪他们连离开这片山区的能力都没有。停稳后众人刚刚下车便被山民团团包围，大憨激动的对王仁智道：“兄弟你也来了，没想到你说到做到，真要帮助我们这些天不管地不应的穷苦人，哥哥代替大家谢谢你们这些善人。”说着话深深的给大家鞠了一个躬，他身后也有不少山民随他一起给众人鞠躬感谢。
王仁智道：“大憨哥别这样，我们这些人受不起，都是给老板服务，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你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大憨刚要说什么，郑媛媛道：“好了好了，客气话以后再说，谈正事要紧，你们在场的人是不是全部都愿意同我们合作？其它地方还有没有不愿意来的人？你们这些人谁说了算可以代表大家？别到时候从那蹦出个人捣乱，你们商量出结果没有？”
大憨点头哈腰的道：“不会，绝对不会，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昨天晚上离这里远的人觉都没睡，今天才感到这里，我们虽然笨，但是还知道好歹，明白贵人真心帮助我们，我和小明几个人就可以代表大家。”
郑媛媛道：“那好，既然这样，雇工合同今天暂时先不签，等我们去绥江办好手续后再说，你把今天在场的人先记清楚，今天开始上工。”然后她对陈贤说道：“陈贤，这些人先交给你了，你把他们分一分，按照昨天说的把蓄水池先弄好，另外还要麻烦管这些人这两天的饭。”
陈贤点点头，然后道：“还是我这里派人去绥江吧？那边山路可不好走，媛媛姐你们就留在这儿好不好？要不然找个人给你们带路。”
郑媛媛道：“不用，我们又不是没走过山路。”
大憨道：“我负责带路，兄弟你们外地人不熟悉山路，别在山里谜了路，从我们这里去绥江县最快也得两天打个来回，别耽误兄弟的大事。”
陈贤道：“那就这样好了，你们快去快回，这边暂时有我们，媛媛姐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大憨一口一个兄弟，陈贤等人顾不上和他计较，关键是他说外地人不熟悉怕迷路，陈贤不能不小心，万一王仁智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陈贤万死难推其责。
郑媛媛对陈贤点点头道：“这里你安排好，我们路上你们放心好了。”说完话便招呼大憨上车，王仁智三人赶紧随她一起上车。郑媛媛驾车离开后，陈贤和小明等几个山民推举的头目简单碰个头，然后把人分为几部分，分别开往施工现场，一小部分留在原地等候跟随车辆去库房领取施工器材和原材料。另有一部分妇女马上乘车去基地后厨帮灶，基地总共不到一千人，比这些山民稍微多点，厨房人手必定不足，陈贤最后才离开。
两个多小时后，郑媛媛驾车来到道路尽头的停车场，最后一道水坝就在距停车场不远的山谷中，这个停车场原来是平整后用于存放建材的临时场地。王仁智看看时间，他们早晨为了赶时间出发比较早，因此现在还不到十点半，对大家说道：“时间还早，办完事情今天晚上回德来，时间比较充裕，咱们路上多加小心，大憨哥你走在前边带路，我在后边压阵。”五个人就他和大憨两个男人，大憨带路必须在前边，王仁智自然在后边压阵，娜娜俩人听吩咐就是，郑媛媛习惯性的听从王仁智吩咐。
大憨提醒道：“辛苦兄弟了，路上快慢相互招呼一声，有些地方杂草很密，视线不太好，特别是注意脚下踩上活动的碎石最操心，特别容易出事。”
郑媛媛道：“放心，我们都很小心，谁也不会出事。”大憨眼里郑媛媛俨然在这四个人里的地位最高，他这个兄弟只不过表示有帮助山民的愿望，这两天指挥行动的是郑媛媛，大憨答应一声便去前边给大家引路。
郑媛媛对娜娜两人道：“你们俩跟着我后边走。”然后沿大憨走的地方跟随，娜娜和楠楠赶忙跟着郑媛媛，小心翼翼的眼睛紧盯着脚下，生怕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显然这两个人都没有走过山路，王仁智见此情形，连忙紧走几步把两人身上的文件包要过来背在自己身上。两个人这时候也顾不上说什么她们是服侍主人的奴婢了，任由王仁智自己背公文包，她们只求不耽误行程就算表现不错了。
说是山路，实际是沿半山腰一段荆棘比较少的地带而已，有树木的地方还可以搭把手，没有树木的地方只好找山体上的石壁扶一扶，稍微疏忽失足就可能滚下山坡。王仁智在后边见前边开路的大憨已经不见踪影，郑媛媛的身影时有时无，也快把他们甩开，不由在后边催促慢腾腾的楠楠。
楠楠叫苦道：“主子婢子恨不能跑几步，这已经算婢子最快的速度了，婢子这是第一次走山路，谁知道根本没有路啊，婢子的鞋也不适合在山上行走。”
王仁智怒道：“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俩，今天要走山路，让你们提前把鞋换好吗？让我看看你们现在穿的什么鞋。”
娜娜和楠楠停下来，让王仁智看看她们脚上的鞋，娜娜解释道：“婢子和楠楠的鞋不少，每人都有十几双，可都是适合家奴的鞋子，只有脚上这双鞋跟稍微矮一点也粗一些，婢子岂敢不听从主子的吩咐。”
王仁智一看，说是鞋跟粗点，最多不过两公分，与十公分的高跟比起来，七公分也算矮了那么三两公分，而且是一双高腰冬靴，里边分明有毛皮衬里。这不是要了命吗，这两人作为家奴不会出远门，按照富豪家奴的标准配置服饰，看上去非常得体，人家把冬靴穿在脚上，他还能说什么？
耽误这么一会，三人看不见前边郑媛媛的身影，王仁智只得说道：“你们俩慢慢走，别想其它的事，千万把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跟着我慢慢走，跟不上时不要不好意思，别勉强自己。”
娜娜道：“主子要不然我们俩留在这里，不然跟不上那个大憨万一迷路怎么办？”
王仁智道：“放心，我在前边就是怕迷路，这里罕有人行走，他们俩走过的路上留有痕迹，迷不了路，把你们放在这里我才不放心，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这个社会的价值观里人和动植物没有区别，衡量一切的唯一标准为其自身经济价值，失去自由人身份的娜娜和楠楠，她们已经算不上人，只是附属主人的一件东西。和王仁智短短接触几天时间，娜娜和楠楠多次感觉到王仁智并没有把她们只当做私产看待，而是仍然把她们视为一个人。王仁智的话令两人感激涕零，如果在家里两个人必然又是一番发自肺腑的感激之词，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她们清楚尽量少给王仁智添麻烦才是最好的感激。
王仁智在前边走走停停，不时在危险路段停下来扶持两人一下，所谓的山路在娜娜两人眼里根本不存在，自小在山区生活的王仁智却从脚下感觉知道这确实是一条山路。这时三人又重新看见远处的大憨和郑媛媛，因为两人位于高出植被稀少，所以重新看见他们，看来需翻越眼前这座山。
上坡路比较好走，可是植被越来越少，王仁智给两个人当拐棍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大憨和郑媛媛见不到后边三人，快到山顶时坐下来等候他们。距离老远郑媛媛就大声呼喊道：“让你们跟紧点你们怎么落那么远？上山都这么慢，马上下山看你们怎么办？”
三个人没一个搭理郑媛媛，王仁智是懒得搭理，娜娜和楠楠想解释满身是汗，气喘吁吁地的想说话气不够用。稍微走近一段，郑媛媛看出端倪，道：“活该，昨晚还说过让你们别穿细高跟鞋，你们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大憨听见郑媛媛的话，赶紧过来看看，惊呼道：“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啊，马上这段下山路穿高跟鞋可怎么下得去啊，这不是要了命吗。”大憨惊呼过后站在原地又是跺脚又是击掌，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让一个生活在山里的山民这么为难着急，看来下山的路确实不好走。
三人总算上到山上，郑媛媛给三人每人递上一瓶水，大憨惊奇的问王仁智道：“兄弟，你是不是经常走山路？我看你上来后脸不红气不喘，不是常爬山的人做不到。”
王仁智笑笑解释道：“哪里，主要是我们仨走的慢，大憨哥你们要是也这么慢，也同样不会气喘流汗，还剩多远大憨哥？”
大憨道：“还早的很，看见我们对面这座山没？绕过这座山左右两边都能走，从哪里算还有一半路程，从这里斜插下去，需绕一段，绕过下边一段不高的悬崖。然后在从那边绕一段，那边也和这边一样，有个悬崖，就这段路不好走，过了对面这座山，剩下的路就比较好走了。”
对面这座山实际是人字型的三座小山组成，正对面就是三座小山的结合部，另外两座小山王仁智问道：“既然悬崖不高，为何不直接翻越悬崖？绕那么远路同样不好走。”
大憨道：“悬崖是不高，攀爬也不太难，可是悬崖下边非常难走，更烦人的是谷底毒虫比较多，周周嫂子家大哥就是死在这个谷底，一般不是情况紧急我们山民很少有人直接从谷底穿越，因为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高。绕着两边悬崖走，路途虽然远几公里，可是安全系数高很多，几十年前后家洼镇有六千多口人，几乎每年都在这里发生意外，如今两地几乎断了联系，很少有人往来，更不会有穿越谷底的人。”
王仁智看看时间，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他估计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按这个速度，估计晚上很难到达绥江县，于是对大憨道：“大憨哥，我们在这里多休息一会，你如果着急，先上路慢慢走，我看对面有几颗大树，你在那几颗大树底下等我们。”
大憨笑道：“兄弟这话说的证明你经常走山路，不管谁往返都在那几颗大树下休息，如果有两个人以上，便在哪里集合。”王仁智嘿嘿一笑，算是默认大憨的话，当面戳穿谎言谁好意思？
第574章艰难路程
大憨只有面对王仁智时比较自然，郑媛媛显然身份比较高，娜娜和楠楠看穿戴不是普通下苦人，虽然这个兄弟好像也不一般，可从开始打交道就比较随和，所以大憨在他面前不紧张。郑媛媛不动大憨也不敢叫她，便一个人先上路，山民不负重大多十几里地才休息一次，这么三二里地便休息，大憨也不习惯。
大憨刚走没一会，郑媛媛道：“老大，你不会为了赶时间打算走谷底穿越吧？”王仁智笑笑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应了郑媛媛的话，娜娜和楠楠虽然心里非常害怕，可身不由己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直奔山谷谷底陡峭的坡度本就令两人不寒而栗，上坡斜插坡度平缓都那么难，直接下谷底的困难可想而知，更为可怕的是大憨提起谷底的那些毒虫，有几个女人不怕小虫子？何况是毒虫。
大憨的身影刚刚没入荆棘之中，郑媛媛便道：“老大，咱们走吧？”
王仁智道：“你负责楠楠，我负责娜娜，千万小心，这坡度有四十度，她们脚上的鞋不方便比较危险。”娜娜两人也不敢说把自己留下的话，只得战战兢兢的上路，心里祈祷别失足从山坡滚到谷底，不料越是害怕腿越是发软，向下看一眼心里感觉随时可能滚下山坡。
王仁智和郑媛媛每人搀扶一个，可是即便这样娜娜和楠楠依旧战战兢兢，特别是楠楠，在她看来郑媛媛和自己身高体重相仿，一旦自己失足说不定两个人都会从山坡摔下去。四人下山如同蜗牛般缓慢，时间不长郑媛媛就有些不耐烦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王仁智道：“你们俩自己手抓紧路过的树木，没有树木的地方我和媛媛给你们搭把手，媛媛你我辛苦一下。”
山坡上本有部分树木，王仁智和郑媛媛在没有树木的地方接应，娜娜和娜娜抓牢后心里踏实，自主行走起来速度比刚才快了一点。但是由于两个人从未有过这种经历，身体比较柔弱，脚下的鞋也不合适，最主要的是心理恐惧，导致怕出意外行动依然很小心。郑媛媛道：“老大这那行啊，这个速度今天晚上我们恐怕得在山里露宿，要不然咱们俩一个人背一个？”
不等王仁智开口，娜娜吓得连忙说道：“媛媛千万使不得，主子这双鞋不合适，婢子可以脱了鞋赶路。”世上哪有主子背奴仆的事情？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可能，娜娜和楠楠赶紧脱自己的高跟皮靴。
王仁智道：“你们快拉倒吧，你们以为这是在家里，或者是平坦的大马路上？就你俩那脚底板没了鞋必然寸步难行，还是听媛媛的吧。”
楠楠道：“主子这根本行不通，这样更危险，别让婢子害了主子，就让婢子和娜娜留在这里好了。”两个人已经走了一段山路，一个空人都很危险，何况两个人，岂不是更危险？
王仁智道：“你们俩如果再说出留在这里的话，回去后必定受到惩罚，好了，废话少说，快点走吧。”说着话把自己身上的东西交给娜娜，郑媛媛也把自己的东西交给楠楠，两个人分别把娜娜和楠楠背在身上下山。
郑媛媛负起楠楠道：“你手抓紧了啊。”自主行走起码脚踏实地，心里比较踏实，趴在别人后背感觉身不由己，更是胆战心惊无比恐惧，吓得两个人双眼紧闭只能听天由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娜娜感觉王仁智停下来放下自己，睁眼一看，竟然已经位于半山腰，回头看看，实实在在已经从山顶下来了，身旁就是郑媛媛和楠楠两人。
娜娜非常惊奇的问道：“主子，刚才是跑下来的吗？婢子没感觉多快呀，而且在主子背上也不颠。”
王仁智没功夫搭理娜娜，道：“你俩在这儿稍等，我和媛媛找个便于下去的地方。”
娜娜和楠楠这才明白，原来到了大憨说的悬崖边，王仁智和郑媛媛正在寻找可以下去的地方，说是悬崖，实际上是山腰处的一道十几米高的坎。这么高的坎大憨却说并不难下，娜娜两人很难理解，她们认为哪怕一半高度也很难攀爬，王仁智和郑媛媛在做无用功。
时间不长，王仁智和郑媛媛招呼两人，来到近前发现，这里确实低了不少，大约只有七八米高，下边恰好有块两平米左右的洼地。郑媛媛对两人说道：“老大先从这里下去，我留在上边帮你们，等老大下去后，你们就从这里下去。”
这么高怎么下？难不成跳下去不成？郑媛媛能帮啥？娜娜和楠楠不由得叫苦不迭，两人眼看着王仁智空手来到悬崖，就那么下去了，随即听见他在下边道：“好了媛媛，你帮她俩一把。”
郑媛媛道：“快点，你们俩谁先来，别让老大在下边等急了。”娜娜和楠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主动上前。郑媛媛不耐烦的道：“看什么看？不管先后都要下去，有老大在你们怕什么？楠楠你先来。”
楠楠听后只得上前来到郑媛媛身边，郑媛媛对她说道：“你尽量向下多一点，实在下不去的时候朝老大跳下去，放心老大能接住你，越害怕越可能出意外。”
真是就这么跳下去？楠楠吓得手脚发软，动都动不了，开玩笑，自己好歹九十多斤，这要是跳下去得多大冲击力，主子有多大能耐接得住自己？郑媛媛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没办法，你们俩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胆小，楠楠你别动闭上眼睛，我把你送下去。”
送下去？这么高怎么送？楠楠虽然非常害怕，可是不得不听从郑媛媛的命令，她心里其实也明白，自己不会出事，可是遇见这种事情她内心本能的害怕。娜娜在一旁看见郑媛媛一手抓住楠楠的双手，迫使她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托起楠楠，仿佛托起一个孩子似的把楠楠托起。双脚离地的瞬间，楠楠嘴里不由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被郑媛媛提在手上，突然被她扔下悬崖，失重之下楠楠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大叫，大叫的同时被王仁智抱在怀里，然后将她轻轻放在身旁。
睁开眼睛后楠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下了七八米高的悬崖，惊恐后不由兴奋的大声呼喊道：“娜娜，放心，一点事没有，快点吧。”有了楠楠的示范，娜娜虽然心里依然很紧张，但还是主动来到郑媛媛身边道：“谢谢媛媛了。”说着话闭上眼睛主动把双手举过头顶，等着郑媛媛把自己扔下悬崖。
郑媛媛道：“你们俩也不想想，就这么高一点，我这边弯弯腰，还有你们自己的身高，两米就没了，老大在下边还有将近两米，就那么三四米能出什么事？”等她的话说完了，娜娜也已经下去了。
四人上路之前，王仁智道：“下边虽然坡度不大，你们俩可以自己行走，可是荆棘很多，小心你们身上的衣服，至于大憨说的那些毒虫，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媛媛在前边给你们俩开路，咬也是先咬我们俩。”说完他和郑媛媛在附近折了几根树枝，四个人分别拿在手里，即可以驱赶毒虫，又可以当做拐棍用。
山谷底部较为平缓，不过各种碎石荆棘比较多，娜娜和楠楠不时发出惊呼，谷底是一条断断续续的小溪，并不难跨越。有王仁智和郑媛媛拨草驱赶，四人一路没有遇见毒虫袭扰，比较顺利的穿越谷底，来到对面的断崖之下。攀爬悬崖时受到点波折，谁也没有把两个九十多斤大活人扔上悬崖的功夫，王仁智和郑媛媛商量之后，决定王仁智先爬上去，郑媛媛留在下边，合作帮助娜娜两人登上悬崖。
找到一个比较低的地方，郑媛媛在下边托起王仁智，就这么一托，王仁智的手几乎到达悬崖一半高，抓住娜娜两人眼里没任何可抓的地方攀上悬崖。郑媛媛三人在下边等了十几分钟，一向急躁的郑媛媛这次没催促王仁智，在王仁的大声提醒下，三人躲开后从上边扔下几根山滕。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娜娜和楠楠啥也不问，任由郑媛媛用山滕在自己身上捆绑，然后协助王仁智把两人先后提上悬崖，然后她借助山滕很快登上悬崖。
登上悬崖后的山路较为平缓，娜娜两人走起来并不是十分吃力，王仁智见两人试图加快速度，提醒道：“别着急，大憨还在我们后边，咱们一会还要等等大憨，赶山路切忌用力过猛，一定要保持正常速度，适当分配体力，这样才会走的远还不伤人。”
四人继续前行，来到大树下准备休息时楠楠说道：“主子婢子感觉还走得动，要不然多走一会在休息？”
郑媛媛看着有些气喘的楠楠道：“你还是在这里老实休息一会，等你感觉累了在休息可能就来不及了，老大休息一会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大憨，也不知道前边的路怎么样？尽量多赶点好不好。”
王仁智点点头，四人便在树下休息，娜娜和楠楠这一路上始终是累赘，好不容易表现一下又被郑媛媛怼回来，不由老实很多，直到王仁智说上路也没敢主动要求出发。上路后的山路比较平缓，山坡并不陡，谷底是个小溪，因此娜娜两人没有心理负担，走起来就比较轻松，王仁智还得注意控制速度。
长路慢行，当三人看见山坡上出现人家时，大憨和郑媛媛从后边追上三人，大憨道：“看见人烟就表明快到地方了，真没想到你们这么能走山路。”娜娜两人听见后非常兴奋，她们还以为还有好远，没想到这就快到目的地了。看来这段路并没有多远，应该不是十多公里，大约六七公里左右，最难行的一段恰恰是刚开始的那一段，其它地方不难行。
拐过一个山坳，眼前出现一个村庄，山区村庄不同于平原上的村庄聚集在一起，山里的村庄在这片山区到处都有人家，几十户人家可能分布几个平方公里。大憨道：“过了这个村子路就好走了，是这个村村民自行修建通往绥江县的道路，大概还有半个多钟头的路程，看来咱们今天比较顺利。”
娜娜和楠楠一听，居然还有半个多小时，现在两个人的双脚非常难受，一是两个人很少走这么远的路程，二是从未走过山路，三是两人的鞋确实很不合适。王仁智问大憨道：“这一路上我感觉山里的毛桃比咱们那边还多，这是为何？这里距离绥江县这么近，他们都不制作毛桃干吗？还是这些山都有主不能随便采摘毛桃？”
第575章绥江县
横川是个有名的穷国，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有很多野生毛桃，这些毛桃罕见人工修剪的痕迹，王仁智感觉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这一路虽然根本称不上有路，可既然称之为路，必然有山民活动，相比其它人迹罕至的荒山，这些地方更利于山民活动。
大憨道：“这片山区别的东西没有，就毛桃多，人们现在先捡方便采摘的地方采摘，其他的在树上又坏不了，等人闲下来再说，哪怕等到冬季采摘都行。兄弟你别看现在到处都是，等到过几个月冬季来临时，你在路边基本上就看不见了，只剩没有路的地方有这玩意。都是华亭那些垃圾污染惹的祸，这边的人也有不少迁往其它地方生活，你没注意这一路上庄稼地少的可怜吗？几十年前可不是这样。”
郑媛媛嘴快，接过大憨的话道：“就快好了，你看不见现在后家洼的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吗？以后过来的水是没有污染的水，不过恐怕得等个三两年才能彻底恢复。”几十年的污染不是短时间可以清除，如今后家洼小溪几乎已经干枯断流，可是谷底依然臭气熏天气味令人难以忍受。
大憨道：“不是你们这些贵人相助，恐怕我们最后这几百个山民熬不了几年了，我们目前的生活用水都紧张，仅有极少数的耕地还在耕种。这一年多来如果不是跟着修路筑水坝，一日三餐管我们这些山民，真不敢想能不能熬过来，最后这些人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几个人边走边聊，最后这段三四公里的山间小路用了半个小时便赶出来了，来到近前才看清楚，这是个依山势而自然形成的小城镇。镇口经过一个三岔路口，王仁智问道：“大憨哥，那边那条路去什么地方？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少人行走。”
大憨道：“那是玻璃厂自己的路，那条路两旁的山全部都属于玻璃厂所有，绥江的人迁走了不少，这个玻璃厂生意惨淡连年亏损，离关门没几天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仁智正愁从啥地方采购玻璃瓶，不成想这里就有一个玻璃厂，他赶紧说道：“这都快两点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再晚的话就等到和晚饭攒到一起吃了。”
街道上临街的店面不少，大小饭店挺多，没走多远便选中了一家从外边看起来挺不错上书吃吃看的饭店，从外边看起来挺干净。这时已经过了饭点，饭店里边没有一个客人，一男一女正在柜台旁说着什么，几个人刚进门，男子立马冲后边大声吆喝道：“来客人了，小翠快给各位爷上茶。”女子赶紧来到几人身边让座，伺候客人点餐。
开饭店的都比较有眼力，这五个人除了大憨一眼便可断定是山民外，其他四人显然不是本地人，而且外边穿着打扮分明颇具身份。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这个山民坐在了上首位置，看上去最年轻的女子坐在下手主位，另外两个贵妇和年轻小伙子在两旁客位作陪。
郑媛媛很少点餐，她把这个任务交给娜娜完成，小翠从后边来给大家上了壶茶，娜娜点餐后，守在柜台的男子吩咐道：“小红，你告诉后边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了五位爷的事。”这五个人点了四荤两素六个菜，还有个三鲜汤，却没有上酒，显然还要赶时间去办事。
楠楠道：“多谢老板。”只有一桌客人还催促后厨，人家为自己着想，作为礼尚往来楠楠表示感谢。
男子忙解释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们应该的，不敢相瞒五位爷，鄙人只不过在这里听老板吆喝，混口饭吃，不过还是要多谢奶奶。”
娜娜道：“管事的谦虚了，我估计管事的这口饭混的比老板还香？”饭点已过，这时候管事的有时间去休息，他能继续在这里坚守，薪资待遇绝不会低，本地人都往外地迁徙，外地人能有几个？饭店生意能好才怪。
管事的男子对娜娜的话并不否认，道：“这位奶奶好眼力，鄙小店这些年生意确实不景气，特别是最近十几年，小店生意每况日下，鄙人还算勉强可以糊个口。老板是鄙人多年东主，合作非常愉快，因此彼此都不忍分离，共同苦苦在此坚守，现在就看后家洼不再污染后，小店的生意能否活过来。”
几句话过后，管事的便与五人聊了起来，一直等到小红和小翠上菜，他才道了声打扰后离开，五个人开始用餐。五个人里大憨饭量比较大，他一个人顶别人两个，王仁智和郑媛媛比一般人略少，娜娜和楠楠的饭量和孩子差不多。
吃完饭郑媛媛等四人去政府办手续，憨厚的大憨想不到兄弟居然提议自己挂上经理名号，管他有没有实权，起码听起来挺不错。王仁智随便找了个借口独自行动，饭后已经三点多钟，办完正事最少也在四点多钟，以娜娜两人的体质，今天回不去了，大憨表示自己已经习惯走这条路，他几天必须要回后家洼。
绥江是个山区小县，城区依山势而建，主要街道建筑位于山谷之中，凡是谷底小溪汇合地带大多属比较繁华区域，县政府所在地是城区最繁华的地段。郑媛媛等随大憨来到县政府，办理登记纳税等相关手续，不管在任何地方投资对当地政府来讲都是财神，因此工作人员又是端茶又是让座，接待四人非常热情。
可是当听到四人来自后家洼后，态度顿时冷了下来，特别是听说大憨被聘为经理时，更是爱理不搭，聘用一个山民的作坊，能有什么前途？从企业聘用的管理人员，可以看出背后投资人对企业的重视程度和实力，连个职业经理人都不舍得聘用，想来这个背后投资的老板也没什么实力。
工作人员倒是没敢对大憨冷嘲热讽，娜娜和楠楠气质不俗，虽然从着装上看上去是两人好像是管家，谁知道她们背后有什么身份？特别是当他看见娜娜在现场询问出大憨姓沈时，心里更加不屑，嘴里牢骚不断，一会诅咒在后家洼就可办理，绥江县不该随意撤消后家洼镇，给自己添麻烦。一会又询问沈大憨能否按时缴纳税赋，质疑小作坊的那点税赋值不值得辛苦跑这么远的路，嘴里没啥好听的话，净是些埋怨给自己添麻烦的怪话。
沈大憨是个没见过世面老实本分的山民，任由人家当面数落默不作声，郑媛媛忍不了这口气怒喝道：“你别在我们面前瞎叨叨和我们无关的事，我听的心烦，你最好手脚放麻利，别耽误我们去办其它的事。”
这种小角色竟然敢瞧不起自己，之前怕坏了主人的大事，娜娜和楠楠不敢出声，郑媛媛出头后，娜娜马上说道：“媛媛，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吧？”
楠楠站起来说道：“走走走，娜娜你还商量个啥？”
娜娜和楠楠并不是不办正事了，两人没胆量坏了主人的事情，她们也不是吓唬谁，按理这件事情本应该在绥江省办理相关手续。虽然是个小作坊，但是投资额却不少，王仁智计划投资一千万金币，这其中相当一部分用在安置山民日常生活。一千万的投资额应该在绥江省办理手续，可是绥江省已经从绥江县迁至绥江下游的绥渡市，为了赶时间便在绥江县办理，日后由绥江县代为办理。由绥江县经手代办意味着绥江县的成绩，给绥江县税赋提留增加点比例，如果娜娜赌气绕过绥江县去绥渡市，准没这小子的好果子吃，饭碗弄不好十有八九保不住。
郑媛媛和沈大憨感觉拿他没办法，治不了这种势利眼，娜娜和楠楠一句话就点中他的死穴，自己只不过是个底层喽啰，哪知道嘴里无德惹祸上身。这种人普遍比较有眼力，知道这四个人里最年轻的郑媛媛说了算，也好对付，老实巴交的沈大憨更不用说，可是另外和自己一样的两个管家却招惹不起，连忙起身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恳求道：“两位姑奶奶千万别和小的计较，小的平时接待各色人等，已经习惯性的废话多，让四位爷不舒服了，四位爷小的保证再没有一句废话，这就给四位爷办理全部手续。”
人家一说软话郑媛媛心里气就消了大半，娜娜和楠楠又借机敲打了几句，实诚的沈大憨看不下去，道：“这里能办就留在这办吧？别耽误就行，尽量别让我回去时跑夜路。”
男子赶快说道：“对对对，沈经理放心，我这里的事情马上就完，其它的也交给小的，我这里手续办完后，县长哪的手续只要四位爷信得过，小的替四位爷跑一趟。”
娜娜和楠楠就驴下坡，一个警告这小子，一个劝说郑媛媛，也给自己个台阶下，不一会便把这里的手续办理完毕，就剩最后在县长哪里登记备案盖章最后的手续。男子对四人说道：“四位爷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回，去县长哪里走个过场，所有的手续就齐备了，只是四位爷回后家洼时间上稍微紧张了些。”
沈大憨听后道：“既然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仨和兄弟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在回吧。”
郑媛媛点点头，沈大憨和几个人依次招呼后自己一个人返回后家洼，沈大憨刚刚出门，男子便问道：“不知三位爷是否已经安排住下？”
自从被娜娜两人教训后，这小子表现挺好，郑媛媛以为这小子给朋友旅店拉生意，问道：“没有啊，莫非你有好地方给我们推荐？”
男子摇摇头道：“三位爷恐怕不了解绥江，绥江是横川国最偏僻的地方，因此平时很少有外地人来这个地方，特别是近几十年绥江遭受部分污染以来，许多人家迁往他乡生活，绥江旅店客栈的生意更是惨淡难以维持。另外本地山民自春末夏初开始，即便来此，也舍不得花钱投宿，大多随意找个人家的屋檐下睡一晚，直到秋末冬初但是如此。因此本就不多的客栈旅店有几家在这段时间干脆关门歇业，三位爷今天又不走，小的时刻都在此守候三位爷，三位爷不如先去旅店开房间，免得晚了找不到满意的房间。”
这倒是个事，娜娜两人不清楚王仁智和郑媛媛能否受得了低等客栈的脏乱差，她们俩想起里边令人作呕的肮脏气味就反胃。立马对男子表示感谢，然后便拉着郑媛媛去寻找旅店开房，这要是耽误了晚上咋办？说实话那种客栈和露宿街头差不了多少。
第576章往事不堪回首
郑媛媛自小就生活在狗窝里长大，直到遇见王仁智以后才过上好日子，她其实没什么受不了的苦，娜娜两人虽然身份卑贱，但是她们显然吃不了这个苦。这些年郑媛媛跟随王仁智走南闯北，多少也明白在外吃住是显示一个人身份的标志，有条件的话当然挑选干净舒适的旅店。
娜娜和楠楠出门时心里就有个不好的预感，据男子介绍，绥江县如今只有六家旅店客栈营业，一万多人口的城区竟然就区区六家旅店客栈。三人出门街道对面就看见一家旅店，从旅店外表看挺气派，进去看门厅柜台感觉比较干净，郑媛媛从不关心这种事情，娜娜去客房看了看，客房比较大而且很干净，楠楠做主就在这里开房，不料只有一间客房。郑媛媛一听扭头便走，她和王仁智两个人时，无论走到哪里开的都是两个房间，四个人一个房间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三人找到另一家旅店，外边看上去挺好，可是娜娜去房间看过后感觉里边环境不如刚才那家，仅剩的三间客房还不在一起，只得出来去其它地方找找。其它客栈距离较远，三人只知道大致方向，娜娜和楠楠经过一番休息后不但没缓过来，现在走路都费劲，郑媛媛便叫了两辆人力车。绥江虽然是个小县城，可是四家客栈距离却不近，三人辛辛苦苦赶到后一看，一家门都没进，里边的味道先受不了，另外两家稍好一点，客房肮脏的环境没法住。
楠楠对郑媛媛说道：“算了媛媛，最后那家咱们也别去看了，估计和这里差不了多少，别跑那个冤枉路，回去开两个房间将就一下好吧？”
论起吃苦娜娜两人拍马也赶不上郑媛媛，郑媛媛在那都行，没啥要求，有个地方睡觉就行，楠楠提出建议后她马上道：“行啊，那咱们这就回去。”
说走就走，三人马上回去开房，上路时间不长，郑媛媛忽然让车夫停车，然后指着路边让娜娜两人看。两个人顺着郑媛媛指的方向看过去，之间王仁智正在一家商铺前聊天，郑媛媛大声呼唤道：“三管家，别光顾着谈生意了，晚上的住处还没有，快点走吧。”
王仁智听见郑媛媛熟悉的声音，扭头看了看，然后和里边聊天的人道别，刚上车便问道：“事情办好了？大憨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郑媛媛道：“哪有那么好的事，事还剩个尾巴，不过不要紧，现在的问题是还没找到晚上睡觉的地方，我们仨都跑了两个多钟头。”
王仁智道：“不就是睡个觉吗？啥地方还睡不下你？就你事多。”
郑媛媛道：“啥叫就我事多？你一会自己看看，到底是我事多还是这破地方不行，再说你我好将就，娜娜和楠楠能将就吗？就凭她俩那身穿戴你看是能将就的人吗？”
郑媛媛给自己辩解，她的话在另一辆车上的娜娜和楠楠听的清清楚楚，大街上俩人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不过王仁智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四人来到旅店，刚到门口便听见柜台后边老板道：“几位爷，实在不好意思，小店已经客满，请几位爷去别处看看吧。”
郑媛媛道：“刚才还有三间房，这就没了？”
来的路上郑媛媛把三人寻找住宿旅店的过程已经给王仁智叙述了一遍，直言想不到这小地方找个旅店都这么艰难。王仁智道：“刚才明明也三间客房，你们先把房间开了再去其他地方不行啊，弄得现在自找麻烦。”
郑媛媛道：“不是还有一家没去看吗？走走走，去最后那家去转转，好歹就是那个地方了，你们俩可别闲脏啊。”
两辆人力车已经走远了，郑媛媛踮起脚四处寻找人力车，想到那三家客栈的环境，娜娜急忙道：“媛媛别急，这不是还有一间客房吗？主子这间客房婢子看过，里边是一张双人床，够主子和媛媛睡了，在这里办事也方便，那些地方太偏，叫辆人力车都等半天。”
郑媛媛道：“对对对，娜娜说的对，在这边办事情方便，就在这家，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啊。”
一间客房挤四个人？开什么玩笑？王仁智哪能答应，他依然还是坚持去其他客栈，娜娜两人不敢不听，郑媛媛不乐意，在王仁智身边嘀嘀咕咕叨叨个不停。这么多年王仁智真还没同王仁智在一个房间过过夜，现在倒不是她有什么想法，而是觉得好玩，半天没等来一辆人力车。王仁智被郑媛媛缠的难受，另外这里也确实位于市区繁华地段，办事方便，他在这里有了新发现，说不定还得来这里办事，便答应郑媛媛过去看看客房，再说了，这里三间客房都没有了，那边只剩一间还能留到现在？
四个人一去，没想到就这一间客房还真在，不等王仁智开口，郑媛媛便在柜台办理入住登记手续，王仁智故意问老板四个人能否挤得下，老板道：“别说爷才三个小妾，就算爷再来两个小妾，小店的大床绝对容得下，准保让爷在里边玩的舒舒服服的。”
老板以为郑媛媛和娜娜两人都是王仁智随行的小妾，净捡他喜欢的听的话说，娜娜和楠楠没有任何不自在，她俩本就是王仁智的奴仆，自身一切都属于主人所有，实际上还不如小妾。可是郑媛媛不一样，两个人分明看出她和时朗逸关系比较亲密，早晚是一家人，不过郑媛媛看上去脸色很正常，也不对老板解释，放在其他人恐怕早就怒怼老板一顿。
这俩人根本不理解郑媛媛，王仁智在郑媛媛的心目中早已经被她视作无比神圣的神，只要王仁智有任何需求，她可以为王仁智奉献自身的一切。郑媛媛把手里的行李递给王仁智道：“三管家，我去把办好的手续拿回来，你们”仨先上楼休息，等我回来休息一会去吃晚饭。”
郑媛媛的话令老板暗自后悔自己多嘴，马屁没拍上地方，好在没人和他计较，我仁智明白恐怕娜娜俩人行走不便，否则郑媛媛不会把行李交给自己。娜娜两人很想接过王仁智手里的行李，还想替郑媛媛去跑这一趟，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人试图抢在前边，上楼给王仁智开门，最后还是落在他后边。
两人来到房间时，王仁智已经放下手中的行李，刚一进门便马上关上门，齐声对王仁智道不是，然后准备收拾行李伺候王仁智洗漱。王仁智制止两人道：“你们先别动，先把鞋和袜子都脱了，让双脚活活血缓一缓。”
这要是在家里，两个人保准强调先服侍王仁智洗漱后在说，现在听见他的话后毫不犹豫立马开始脱鞋袜，显然早已经受不了了。脱个鞋袜是最常见的小事，现在好像两个人挺困难，慢不说，关键时不时的皱眉头甚至发出轻微的呼疼声，这一路两个人忍的真不容易。娜娜率先脱下一只鞋，顾不上脱袜子便轻轻揉搓这只脚，嘴里疼的边吸气边对楠楠说道：“我从没穿高跟鞋走过这么远的路，特别是山路，这些人也真不知道咋在这里生活，那有个路啊，疼死我了，楠楠你怎么样？”
楠楠瞪了一眼娜娜道：“我还不如你，看不见我鞋还没脱下来，这可咋回去啊，我宁可挨几皮鞭也不愿受这个罪。”
娜娜眉毛一挑道：“哎，你说主子知道了能不能给咱俩想想办法？主子的医术真是神奇，说不定主子有办法。”
娜娜说起王仁智，两个人才意识他不在房间里，楠楠忙问道：“主子干什么去了？娜娜你注意主子干啥去了？”
“我也没注意，脚痛的要死，光顾着脚了。”娜娜道，神色略显慌张，今天一天两个奴仆反过来被主人照顾一天，难得住下可以尽奴仆任务服侍主人，却连主人去向都不清楚。
楠楠道：“别在这坐了，媛媛回来问起主子咋办，咱们快下去找找主子。”娜娜赶紧点点头，两个人顾不上穿袜子，直接穿鞋去寻找王仁智。这是门一开，王仁智提着三壶热水回到房间，看见两个人正准备出门，奇怪的问道：“我不是让你们俩把鞋袜脱了活活血吗？为啥到现在还没脱？这又是准备干什么去？”
楠楠道：“婢子和娜娜不知道主子去干啥，怕媛媛回来问起主子，打算去找主子。”
王仁智一听立马道：“胡闹，我让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去给你们买点热水泡泡脚，我还能干什么去？快点把鞋脱了，我给你们倒两盆热水泡泡脚。”娜娜两人哪敢让主人伺候，本该她们伺候主人，不等两人开口，王仁智又说道：“你们俩如果迫于奴仆身份，被迫伺候我，那我随你们俩的便，你们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对不干涉你们。你们俩是时大哥送给我的东西，如果你们从内心感激时大哥，给你们各自家里留下血脉的情分上，听从时大哥的话伺候我，那你们俩现在就听我的话，乖乖的别动。”
这到不是王仁智内心有多么高尚，他现在已经适应这个社会许多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现象，心安理得的接受两人服侍自己。不过两个病恹恹的人怎么服侍别人？来的路上这两人可是自己的负担，如果脚疼的路都走不成，麻烦的还不是自己和郑媛媛，总不能就地把两个人转卖了吧？一旦时朗逸知道面子上也过不去。
像王仁智这样的主人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也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仁慈的主人，在这个世界绝对绝无仅有，楠楠和娜娜对王仁智一通千恩万谢。看着王仁智跑上跑下，给自己两人又是找泡脚的水盆又是找水，两个人颇为为自己感到庆幸，遇见这么个把奴仆当做人看待的主人，心里已经发生变化，从被逼无奈转变为甘心情愿。
郑媛媛回来时，王仁智正在给楠楠脚部进行按摩，猛然看见郑媛媛，楠楠想收回自己的脚又怕影响到王仁智，脸上神色甚是尴尬。郑媛媛笑道：“楠楠你可以啊，我跟随三管家这么长时间，辛辛苦苦跑前跑后，到现在也没享受过一次，这不公平，三管家，一会也给我按摩按摩脚慰劳慰劳。”
王仁智手里攥着楠楠白皙的小脚丫道：“你想的美，我嫌你脚臭，哪像楠楠这双脚，一看就知道经过多年保养，楠楠，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这辈子原来是不是从未遭过这种罪？”
听了王仁智的话，楠楠和娜娜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曾几何时两个人还是令绝大多数人羡慕的富豪，不曾想造化弄人，如今已经成为最为卑贱的奴仆。楠楠鼻子发酸，两行清泪无声的挂在脸颊，娜娜哽咽着道：“从败家那一刻起，婢子就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像婢子和楠楠这种自小就没受过苦的人，真不知道怎么活，主子请不要提婢子以前的生活。”
第577章泡脚
无意当中揭了人家过去的疮疤，王仁智道：“好了好了，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不提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痛苦往事，你们俩过好以后的日子比什么都好，只是以后再不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看你们现在受的这个罪。”
娜娜还没说话，郑媛媛在一旁道：“为啥不说？娜娜，现在又没有什么事，三管家伺候你们，你和楠楠正好给他上上课，难道你们忘了时朗逸那小子为啥答应帮你们家吗？现在就是机会。”
之前王仁智一直以为时朗逸以得到娜娜和楠楠为条件答应帮助两家，给其保住家里的血脉，现在听郑媛媛这么一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王仁智呵斥道：“媛媛，你给我记住，少干些揭人家伤疤的事，别以为我平时由着你胡来，你就可以忘乎所以为所欲为。”
王仁智很少对郑媛媛以这种非常严厉的语气说话，郑媛媛明白王仁智动了真怒，吐吐舌头做个怪脸不再言语，楠楠止住哭泣苦笑一声道：“主子别怪罪媛媛，她这是在帮助婢子和娜娜，这些事早晚婢子都会和主子聊，只不过主子才回家没几天，这几天又特别忙，有的事情又不能马上和主子聊，今天借这个机会，婢子就和主子聊一点。”
楠楠这么郑重其事的主动要谈自己不愿面对的过去，王仁智也不好阻挡，手不停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为此怪罪郑媛媛。楠楠继续说道：“其实时老爷出手帮助婢子两家，他冒了很大风险，以时老爷和婢子家的关系，他本来可以不趟这种浑水，大可不必出手帮助婢子家。如果时老爷以正常市场价格买下婢子，他的处境可能还好很多，他以象征性的十金币买下婢子，主要目的就是让外界明白，他在帮助婢子家。”
楠楠的话王仁智很不理解，郑媛媛更听不明白，她不由问道：“这有什么关系？一个奴仆不就三五千金币吗？时朗逸捡个便宜还得罪人？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公平交易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楠楠道：“媛媛你可能不知道，这里边的关系很大，时老爷只是几十年前和婢子家因生意有过一次交往，那个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般有名气，刚刚干上这一行当不久，打那以后双方再无交集。自从婢子家眼看就要倾家荡产之后，婢子原老爷便四处寻求朋友帮助，这些年在老爷在生意场上交往的朋友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出手帮助老爷。老爷的这些所谓的朋友也不是一个人都不要，他们都以看似正常的价格在家里挑选，不会给自己招惹任何麻烦，而且还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货色。这种情况下老爷的唯一目的是保留自己的血脉，家里任何人都无所谓，早晚都面临相同的命运，送往人口市场上出售抵债。不是婢子自夸，婢子在市场上也值点钱，这些所谓的朋友哪怕以正常价格买下婢子和老爷唯一希望保留的血脉，他们依然占很大便宜，并不吃亏，也不会得罪任何人，只不过需要承担一点点道义上的承诺。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答应老爷，不但不做道义上的承诺，而且只索要自己相中的目标，唯独和老爷几乎没啥交情的时老爷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也许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令楠楠非常难过，因此她说说停停，一段话说了很长时间，最后忍不住低声抽泣说不下去了，一旁的娜娜擦擦眼泪接着说道：“婢子家和楠楠的情况差不多，主子估计还不知道，像婢子和楠楠这种曾经的富豪败家后在市场上非常抢手，哪怕婢子和楠楠已经年老色衰，估计在市场上价格也不会低于八千甚至更高。因为在市场上极少见到，因此越是资产雄厚的富豪家人就越贵，特别是哪些超级富豪的家人，尤为富豪本人和他家的正妻，传说中曾经出现超过五万金币的记录。据传哪些传闻中的超级富豪，家中奴仆十几二十万，遍布各地，其中也没有多少来自富豪出身的奴仆。不知道楠楠家怎么样，原来婢子家中老爷就曾经斥资一万五千金币买下一对母女奴仆，婢子的许多家规就得自这对母女，据说她们原来家里也是资产千万的人家。”
楠楠点点头道：“婢子家也有两个，不过不是家主和正妻，而是曾经在华亭社会学院就读过的学生，婢子也有很多家规来自这两人。时老爷当时提出以一万金币买下孩子，十金币买下婢子，婢子原老爷当即给时老爷下跪叩头感谢，那个时候时老爷就明确说清楚他会把婢子送人。时老爷告诉婢子，主子来自牧区，有很多处事方式与这个社会不符，让婢子平时注意影响主子，潜移默化的令主子逐渐适应这个社会。”
王仁智一听，心里很不服气，自己和时朗逸交往这么长时间，争执时有发生，有什么值得他下这么大功夫冒险让改变的地方？郑媛媛嘿嘿嘿的一笑，然后说道：“老大，时朗逸这小子真阴险，鬼点子数他多，从咱们在九曲山景区教训六王子时，他就在打老大的主意，你说这小子藏的深不深？那个什么邓文鑫，还有陈鼎新，他们都是时朗逸推荐给奶奶的人，老大不在华亭的时候，数他每天缠着奶奶的时间最多。他告诉我说，他唯独没办法改变的就是老大，他一到五原我就听说娜娜和楠楠两人，反正他说知道只要有老大在，就有他的好日子过，为了老大，这小子啥都可以不顾。”
王仁智道：“你说错了吧？他的目的是为了你，你没问问他，他打算那天下聘礼？”
正一脸笑容的郑媛媛听见王仁智的话，立马拉下脸道：“他敢，看我不打折他的腿？我都告诉他了，我不点头不允许他来下聘，到时候老大也挡不住，非让他记住不听话的教训。”
王仁智一听心道：这真是一物降一物，时朗逸脑瓜那么好用的一个人，偏偏被郑媛媛治的毫无一点办法，在郑媛媛面前他永远是手下败将。明知道劝不了郑媛媛，还是为时朗逸说了些好话劝劝她，更多的还是和楠楠娜娜交谈，以便更好的分析掌握人们心理，适应这个社会的生存环境。
一边交谈，一边继续给娜娜按摩，本是应该自己服侍的主人，却在给自己服务，虽然部分有王仁智强迫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对她们确实很有效。在这个过程中，娜娜和楠楠彻底对王仁智敞开心扉无话不谈，不再有丝毫对主人的畏惧被迫服从，而是发自内心顺从。
不过今天楠楠和娜娜谈的这些，确实给王仁智上了一课，在襄平时所谓的大家族打压小户人家，实质上本质还是为了争夺利益。起初以为是富豪喜好人妻，仔细一想这只占很小部分原因，也有部分以这些富豪为活教材，吸取他们的经验教训，更主要的是为了通过驯服这些破产富豪给其他人展示自身实力。
通过楠楠和娜娜两个人的交流，得知她们并不畏惧来自身体的惩罚和凌辱，她们最为恐惧的是针对心理上的羞辱。作为曾经的富豪，她们都曾经亲身经历，这些曾经的富豪做奴仆，无论是惩罚还是凌辱，在竞争对手前是一种威慑，在合作的朋友面前炫耀展示实力，而且还可以摧垮奴仆的心理最后一丝耻辱感。
这次交谈也解开了王仁智心中的一个谜团，在和两人这几天的接触过程中发现，两个人的行为举止与她们身上的气质不符。特别是这两天於淑华来了之后，自由人身份的於淑华竟然在两个奴仆身份的人面前好似她们的奴仆，之前以为她们是顾虑遭受体罚，尽量表现的异常顺从，因此尽力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极为恭敬，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心理上的顾虑。
非常意外的得到有关时朗逸的这些消息，可以说是个特大好消息，陈苏丹的变化就是他的功劳，只要知道不会不利于自己，这些王仁智都认为是好消息。当然，他明白自己现在肩上的担子比以前更沉重，一旦自己出现娜娜两人的遭遇，王仁智相信这些人同样会迅速切断和自己的一切。现在王仁智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大家不重情谊，而是这个世界太过残酷i，他严重怀疑娜娜和楠楠两家的遭遇是背后有人下套，否则两亿资产绝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败的一干二净人都保不住。
王仁智很想就这么多聊聊天，可他知道不行，一来这里是旅店隔墙有耳，二来四人也该去吃晚餐了，万一错过晚上饭点多添麻烦，出门在外还是尽量少点额外的麻烦为好。王仁智询问娜娜两人道：“你们俩现在怎么样？走路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和媛媛给你们把晚饭带回来，你们俩不要勉强。”
娜娜道：“婢子岂敢劳主子大驾，经过主子给婢子按摩现在感觉好很多，婢子这就穿鞋随行服侍主子。”娜娜说话时，楠楠已经动手穿鞋袜，几分钟后，四人便出了旅店的门。就近随便找了个饭馆，娜娜点餐时郑媛媛问王仁智道：“三管家，刚才去拿手续时，听说绥江县的能源网络正在寻找买主，说是大减价。”
王仁智眼神一亮，随即暗淡下来，道：“得了吧，绥江省从这里搬迁时间不长，这么大个城市，能源网络少说也得十个亿，咱们从那弄这么大一笔资金？”
郑媛媛道：“怎么没有，一年后就可以从五原调这笔资金啊，差也差不了多少，从其它地方筹集一部分不就够了吗？”
王仁智道：“你想的美，五原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年底分红时没钱，就算苏丹不说啥，邓文鑫和陈鼎新能答应吗？另外还有时朗逸，他不到处叫唤诉苦？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操心别把自己撑出毛病。”娜娜和楠楠就在身边，有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犯不着冒那个险，这种基础设施工程高投入低回报，王仁智目前兴趣不大，将来或许有考虑的可能。
郑媛媛道：“邓文鑫和陈鼎新算什么东西？他俩还能管得了老板的家事？时朗逸的主我替他做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拍这个板？二十亿的资产开价只有十个亿，这买卖我看划算，白捡一半的便宜，到那找这么好的事去，实在不行转手一卖。”
张嘴闭嘴十亿二十亿，饭馆里那是谈这种事的地方，王仁智赶紧道：“这事下来再谈，咱们还是先吃饭。”不答应郑媛媛，以她的个性，绝对还要说个没完没了，只好先稳住她再说。
第578章磐石军的隐患
晚饭后回到旅店，走到门口王仁智对郑媛媛说道：“媛媛你们仨先上去，辛苦一天快回去洗洗，楠楠把你的通讯器给我用一下，我在下边稍等一会在上去。”来华亭有几天功夫了，也不知道邢凯那边谈的怎么样了，三个女人擦洗身子，自己一个大男人那好意思留在屋里，借此机会问问邢凯熊背梁那边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郑媛媛道：“我在下边陪陪你，娜娜你们俩先上去。”
王仁智道：“你别在这给我添乱，耽误我办正事，记住也给我把水准备一下，你快和她们一起上去。”见王仁智确实有事，郑媛媛应了声后便与娜娜两人上楼回房间，王仁智四下观察，他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夏末的气候依然比较炎热，绥江因为是个山城，因此比较凉爽，街道旁东一堆西一帮的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纳凉，沿街道走了几百米，才在一座桥头见到山谷旁的街道行人稀少。
与此同时身在熊背梁的邢凯正饭后散步纳凉，一次次的不理会这个陌生人，不料对方居然顽强的一次次发出通话链接，万一是个熟人咋办？邢凯疑惑的接通后不耐烦的问道：“谁啊？”问话的同时听见对方的声音，嘴里语气马上一变说道：“哎呀老大，不是不是，我那能想到是你啊，不说借我个胆也不敢，传回去兄弟们还不骂死我啊？单是我这的谈判也需要得到老大那边的协助，我都必须第一时间接通。怎么样老大，华亭那边顺不顺利？正在办？那就好，我这边刚开始谈，估计得几个月甚至年吧，人家朝咱们漫天要价，咱们不能只给他就地还钱，咱们也适当的给他们要要价，不能坠了咱们磐石军的威风。”
王仁智道：“你一个团人马有什么威风？人家联盟军是正统，单是陆军就有几百万之众，磐石军有叫板的资格吗？哈哈哈，我不灭自己威风，威风是靠你们刻苦训练，付出辛苦流血流汗取得成绩得来的，不是靠上下嘴唇说出来的。对了，临时想起一件事情，你替我通知磐石军，在磐石军内部进行一次为期三到四个月的个人综合素质大练兵，所有人都有权参加。樊田高、李唯清等营团干部也可参加，采取军事理论与实际相结合进行考核，理论成绩占百分之三十五，对前十名进行奖励，这大次练兵不得干扰磐石军年度训练计划，对应的奖励也与其他奖项可以共享。什么奖励？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这绝对是一次重奖，可惜你们与那边的四个人这次无缘，不过以后还会有机会。不是不是，你猜也没有用，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做出决定，只是到现在没回过云兰，没机会亲自宣布，又不能耽误，干脆通过你转达。当然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关心的是熊背梁，你可要注意把握火候，别要价过高蹦的太紧，最后把弦给崩断了，当然原则性的问题绝不让半步。”
邢凯道：“明白明白，老大放心，我可以提前告诉老大，熊背梁基本上已经属于磐石军所有，这个地方目前对联盟军来讲就是个负担，联盟军从上到下都很难受。这个地方对磐石军来讲非常需要，川康境内很难找出几百平方公里的无人区，磐石军找个稍大规模的对抗演习场地很艰难。熊背梁不但没有平民在这里生活，而且有足以容纳十万人驻军现成的营区，军师级战术对抗演练在这里都不是困难。哦，现在对方要价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是磐石军规模不得低于五千人，要求磐石军全体从云兰入驻熊背梁，改奉以联盟军的旗号。第二必须接受联盟军管辖，联盟军必须有这支驻军的调动、指挥、检查权，完成联盟军守卫熊背梁的任务。第三所有后勤补给联盟军不做任何负担，武器装备审核时可适当予以放宽，所需款项更不用说，还是咱们自己负担。让老大出钱替联盟军出力，他们想的倒美，我也针对性的提出几项，第一联盟军军事委员会必须给予磐石军联盟军特殊的一个集团军番号，并且不属军委会管辖。第二，必须以联盟军的标准允许磐石军自行采购武器装备，打仗没有武器装备那行，否则的话如何完成守卫熊背梁的任务。第三磐石军虽然改弦易辙，但是依然保持自身独立性，不接受联盟军调动、指挥、检查，只承担在熊背梁的任务。他可以漫天要价，我就会给他就地还钱，咬住熊背梁这破地方环境恶劣，特别是咬住补给难度较大这点不放，老大你别以为联盟军真心合作？他们是在给自己卸包袱，主动权掌握在咱们手里。”
王仁智和邢凯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闷闷不乐的挂断通讯器，起初谈的比较满意，可是当最后当他自认为授权给邢凯谈判杀手锏时，身为磐石军高层的邢凯居然和他唱反调。王仁智把派遣磐石军奔赴与蓝色人种的战场视为与联盟军谈判的杀手锏，他认为国家联盟内部各种倾轧都是内部矛盾，和与蓝色人种的战争存是性质不同的根本矛盾。磐石军当然以护卫自身为首要任务，不过并不影响磐石军参与反抗侵略的战争，从这个角度上讲其意义完全相同，都是护卫自身安全。
但是邢凯却不这么认为，他非常明确的告诉王仁智，当危及王仁智所属任何利益时，磐石军可以不惜牺牲与任何敌人而战，哪怕是无比强大的联盟军，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磐石军可以参与与自身无关的战争，与蓝色人种的战争与磐石军无关，那是联盟军的事情，磐石军没有义务护卫国家联盟。国家联盟每年给联盟军投入巨额军费，联盟军手里控制着所有战略资源，因此护卫国家联盟的任务理应是联盟军的任务，和其它各方无关，国家联盟各国拥有的军队总数与联盟军相当，为何没有任何国家主动参与战争？
邢凯奉劝王仁智，别主动让磐石军趟浑水，否则会导致磐石军军心不稳，邢凯承认由于磐石军各项待遇都非常好，目前磐石军上下不惜牺牲一切捍卫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但是如果王仁智以为待遇好来换取磐石军将士的无限忠诚，那王仁智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让磐石军将士以生命为代价，去参与与己无关的战争，恐怕王仁智在磐石军里的威信将荡然无存。邢凯明确对王仁智表示，虽然自己仍然会服从王仁智的命令，但是绝不会无条件服从，甚至宁可舍弃磐石军的优厚待遇辞去军职另谋生计。
王仁智本想强行命令邢凯，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邢凯作为磐石军高层，他的这种思想代表的是绝大多数人的思想。自己好不容易才组建起来的军队，真有可能因此分崩离析四分五裂，看来这方面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暂时稳定磐石军是目前的主要任务。邢凯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王仁智，他和许多与王仁智接触过的人一样，认为王仁智的部分想法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该坚持的原则邢凯也绝不轻易放弃。
回到房间后王仁智的情绪依然没有恢复，浑浑噩噩在娜娜和楠楠的服侍下简单擦洗后便上床休息，郑媛媛看出他情绪不高，示意娜娜两人小心行事别招惹王仁智。三人回到房间后，迅速打水清洗完毕，而且把王仁智用的水也准备好，说起了绥江能源网络的事情，郑媛媛打算等王仁智回来后再给他说一说。
这些年郑媛媛很少见到王仁智情绪低落，跟随王仁智多年，她还从未和王仁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今天难得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本来还打算借此机会体验下躺在一起聊天的感觉。王仁智这个样子，郑媛媛吓得让娜娜两人靠在王仁智身边，自己躲在床边离的越远越好，一向不惧怕王仁智的郑媛媛如此，把娜娜两人也吓得够呛。
这天晚上王仁智睡了个好觉，另外三个担惊受怕的都没咋睡好，等到娜娜两人迷迷瞪瞪从睡梦中醒来，洗脸水都给她们准备好了。两个人吓的不轻，看见郑媛媛和以往一样与王仁智说笑，王仁智好像也很正常，这才稍微放下心，赶快起床洗漱，生怕惹得王仁智不高兴。
早上晨练时，郑媛媛便把昨晚娜娜和楠楠对绥江能源网络的分析转告王仁智，四人留在绥江的目的是考察能否在这里投资建果汁厂。能源网络耗资大，收益非常稳定，但是有投资回报周期过长的缺点，另外能源网络牵扯到当地政府和生产能源以及用户等方方面面，常年琐事不断。随着因生存环境不佳，绥江被迫省搬迁，本地许多富豪和产业也迁往他乡，无论是谁都会认为，绥江本地经济大幅度滑坡成为必然。
投资建立能源网络，其中很大部分资金用于初期建设时期，因为投资收益很稳妥，因此许多资金趋之若鹜争相在这一领域投资。绥江县目前经济萧条，能源产销两方面都存在困难，损失最大的无疑为能源网络，以绥江目前的状况，能源网络经营者已经不是小亏而是巨亏。
这种时候的能源网络对经营者来讲是个大包袱，宛如人体上的一颗毒瘤，必须狠下心剜出，不然的话将危及生命。王仁智可借此机会以不可想象的极低价格收购绥江能源网络，这其中的困难不在收购过程，而是难在收购以后的运营。虽然华亭可以给绥江提供能源，但是以绥江目前的状况无力消化，这部分能源大部分输送到绥江省会绥渡市。
娜娜两人的行为与趁火打劫无异，但是也需承担风险，如果绥江经济不能尽快复苏，那么维持能源网络运营造成的亏损势必硬抢在自己手里。能源网络如果不是巨额资产不能盈利，反倒是连年亏损，绝不会轻易主动压价出售，说明其苦不堪言急需从中解脱。横川本就是个穷国，地处偏远的绥江省真数不出几个有实力拿下能源网络的势力，哪怕五十亿一百亿资产有何作用？
王仁智被郑媛媛说的心动不已，郑媛媛的话他可以不当回事，娜娜和楠楠的分析他不能不考虑，这是这次来绥江的一个意外收获。能源生产是自家企业，如果可参与销售经营自然更好，就如同身为华亭目前最大的能源生产者，却没有参与经营的权利，在产品定价方面没有任何话语权。
第579章魏时樾
郑媛媛问娜娜两人道：“你们俩怎么样？不方便的话留在这里休息，我陪着老大出去办事。”王仁智道：“她们俩一会吃完早饭就回来，媛媛你和我一起去玻璃厂看看，有了这个玻璃厂，给咱们日后生产果汁提供很大便利，今天一定要弄清楚这家玻璃厂的情况。”
就这么几天功夫，王仁智刚刚决定投资一千万兴建酿造作坊，只经过几个人晚上研究，便决定在这里投资兴建果汁厂，这已经不是草率而是鲁莽了，娜娜吃惊的问道：“主子已经决定在这里投资兴建生产果汁了吗？”
生产果汁投资可不像酿造酱油醋那么容易，所需资金是酿造作坊的几倍，生产设备还未预定，基础建设相关图纸都没有，厂址都没选定，却先去玻璃厂看有没有成品瓶子？王仁智道：“你来的时候没看见漫山遍野的毛桃？大憨的话你忘了吗？事不宜迟必须抓紧时间，趁我人在华亭时把这个厂建好，争取进入正常运营状态。”
这也太没天理了，王仁智的话让娜娜和楠楠听的瞠目结舌，自家千小心万谨慎，最后落了个破家灭亡卖身抵债的结局，人家这么随意就做出决定，资产却依然越做越大。两个人家里原来可是正规企业，都不是家族式经营，而是聘用的职业经理人打理，历经多年风雨磨炼，可说是异常谨慎。当初并不是没有进行风险测评，一亿贷款后，各方面的因素综合之后风险不到百分之一，即使如此依然报请老板批准，最终因军方原因和意外出现时间差，导致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楠楠道：“婢子斗胆劝主子三思而行，婢子和娜娜的教训就在眼前，望主子谨慎行事为好，错过时间不是大问题，只不过损失一年利润而已。主子现在只不过有投资意向，没有经过投资预算，后续的设备选择、订货、选址、设计、基建、设备安装、试车等等主子都没顾上，这样是不是有风险？”
郑媛媛大咧咧的道：“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今天就联系订购设备，而且让他们来人实地勘测，咱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做好前期准备工作，老大一直是这么干事情，还从没出过意外。”
娜娜道：“主子就让婢子和楠楠和主子一起去吧？婢子和楠楠也可给主子出出主意，一旦需要谈判婢子和楠楠可代主子出面。”
去玻璃厂看一下其产品和规模，暂时不会有啥需要商谈，这两人经验丰富，在场总有好处，王仁智道：“那好，你们去就去吧，一会吃完饭媛媛你记得给她俩买双鞋换上。”回华亭时还得翻山越岭走山路，早晚都得给她俩换，不如趁早，王仁智估计现在两个人的脚还没完全恢复。
娜娜和楠楠嘴里感谢主人体恤，却坚决推辞表示不必换鞋，奴仆不能因为爱惜自己的脚就坏了规矩，换了鞋脚不受苦屁股一样受苦。遇见这种人王仁智也没办法，想发火清楚没啥作用，两个人话都说明了，还不敢为此生气，不高兴了两个人也要自罚，王仁智感觉自己才是奴仆。
用过早餐，四人叫了两辆人力车直奔玻璃厂，出了城区便是一段石头路，稍微有些不平，不像城区道路那么平整。来到玻璃厂一看，安安静静的好像是个已经停产多日的企业，四人刚刚下车，意外的门房马上从里边迎上来，热情的询问四人有何公干。
娜娜主动上前与门房交涉，询问玻璃厂的相关产能情况，现在库存玻璃瓶有多少，郑媛媛吩咐两个车夫在此等候。来的路上和两个车夫交谈，得知玻璃厂距离市区三千多米，一般人购买产品在该厂设置在市区的店面即可，来这里的都是大客户，平时这条路上几乎叫不到人力车，所以郑媛媛把这两辆人力车留下。
门房与娜娜简单交流后，得知是大客户，赶紧把四人让进门房座下休息，联系主管销售人员过来接待客户。这个厂位于三座小山之间的一块地势较为平坦地带，各种建筑依山势从山脚延伸到山体中部，从外部建筑看来生产规模不大。
门房联系过销售人员后说道：“实在对不起四位爷，李厂长马上就从家里赶过来，请四位爷稍等，容小的给四位爷烧点水。”四人刚刚从城里过来，这个李厂长从城里现在立马动身，明白他没半个小时到不了。
楠楠道：“你先别急着烧水，我等时间比较紧，等李厂长来了后再倒水也不迟，我们来准备从贵厂采购部分玻璃制品，洽谈业务之前，先打算考察一下贵厂的设备和生产能力。劳烦这位爷能否给我们找个熟悉厂区的人，带领我们参观一下贵厂？不知贵厂方便与否？”
整个厂区看上去空无一人，楠楠分明在为难门房，不是有没有人陪同的问题，而是任何单位都忌讳外人进入参观，楠楠此举无论在那都触碰的是禁忌。郑媛媛都知道的禁忌楠楠岂会不知，门房微笑着道：“不瞒四位爷，厂子已经停产两个多月，没啥不方便的秘密，这个厂子命不好，正顺生顺水之时遇到无妄之灾，举步维艰连年亏损。这不现在这里目前只有小的一个人在此值守，四位爷爷稍等片刻，小的关上大门陪四位爷去里边看看，希望四位爷能够合作帮我们起死回生。”
男子关上大门，陪同四人一起去里边厂区看看，娜娜和楠楠走在前边，男子在两人身后半个身位，王仁智和郑媛媛如同两个跟班似的走在最后。一行五人边走边聊，原来男子竟然是这个玻璃厂的厂长，名叫魏时樾，他刚才通知的李厂长才是门房，也确实是个副厂长。
据魏时樾介绍，这个玻璃厂原来还算过得去，每年都有一定盈利，问题出在绥江省会搬迁之后，经营状况一年不如一年。由于从这里迁走的大多是富裕人家和豪强大户，普通山民很少购买玻璃制品，因此玻璃厂经营每况日下举步维艰，经过几年勉强维持后开始连年亏损。造成亏损的主要原因和生产经营无关，最主要的原因是绥江的大环境不好，大环境致使产品没有销路，产品滞销资金无法周转，亏损越发严重进入恶性循环状态。
如今玻璃厂产能过剩，一年只开工生产三个月左右，为了节省开支其它时间全员放假回家等待复工，玻璃厂给员工发放四分之一薪水。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玻璃厂老板心肠不坏，绥江遍地都是廉价劳动力，完全可以辞退这些员工，开工时重新招工，老板在自己已经举步维艰的情况下仍然考虑到员工确实殊为不易。
虽然这里面老板也有部分私心，老员工工作起来轻车熟路效率比新招聘的生手高很多，但是几百个人的这笔开支也不小。人心换人心，几个人在厂区参观，完全感觉不到这里长期无人，据魏时樾介绍，许多员工闲暇时自发来厂里维护设备清扫卫生，所有人都明白保住企业就是保住自己饭碗。
能亲自来厂里参观考察的都是大客户，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因此魏时樾介绍时不遗余力非常卖力，甚至流露出替老板牵线整体转让玻璃厂的意图。娜娜和楠楠不动声色，只对玻璃厂的信息感兴趣，丝毫不流露自己的目的，不是王仁智压着郑媛媛，有两次她都险些打算开口让娜娜两人答应洽谈。
娜娜和楠楠始终不透露来此的目的，在厂里考察的却非常仔细，哪怕角角落落也不放过，王仁智心里其实比郑媛媛还着急。魏时樾却越发的卖力，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这里给老板卖命，娜娜等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在给老板跑腿，她们越是考察的详细，就说明希望越大，至于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无论是购买产品还是打算盘下整个厂，新资金投入对自己都很有益。
不知何时王仁智发现郑媛媛没跟上来，在人家厂里没有主人作陪，自己四处乱跑很不礼貌，等他注意到以后到处寻找时，郑媛媛从远处一个角落里钻出来。看见王仁智正在四处观望寻找自己，郑媛媛不但没过来，反而是站在原地招手让他过去，王仁智便给娜娜打了个招呼去看看郑媛媛有什么事情。
两个人碰面后才知道，原来是陈贤在找王仁智，告诉他周欣妍和吴思丽来华亭了，现在人在九曲山基地，询问他啥时候回华亭，两人要不要现在来绥江。不用想也明白，这两个白晓丽等人回到云兰后，陈苏丹知道王仁智回华亭之后，陈苏丹把她俩派过来的。王仁智心里已经做好在绥江投资的打算，横川经济欠发达，劳动力成本很低，目前九曲山基地已经把污染问题根治，又给这里输送能源，这里是个非常适合投资的理想地方。
郑媛媛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有什么事情有娜娜和楠楠两人在就够了，不如让她先回华亭，和周吴两人多去看看张承轩三兄弟。于是王仁智说道：“我暂时在这里留几天，媛媛你把从五原带来的资金留下来，中午饭后你带上酿造厂的手续先回华亭，先把欣妍和思丽两人安顿下来。这两天让她俩在华亭把酿造厂的产品检验手续办好，就是之前定的哪几种产品，我就不多啰嗦了，另外你们抽时间多去看看承轩三个，你多陪承轩练练手。还有一个事千万别忘了，你回去后马上告诉刘大哥，让他立马派人过来抓紧时间进行实地勘测，送人过来带路的事情交给大憨，告诉刘大哥我回华亭后去他家给他赔礼。”
郑媛媛道：“我从五原带了一亿金币，来的时候交给娜娜一千万，还剩下九千万，都留给你，玲玲说两个月以后她哪里还可以筹集一亿金币。老大你们回去咋办？你一个人能照顾过来她们俩吗？要不然我来一趟？”
王仁智道：“行了吧，别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装样子，心里早都跑去想着怎么虐承轩了，告诉你下手轻点，别伤了承轩的自信心。”
郑媛媛被王仁智点破心思，赶紧打岔问道：“真不用我来一趟？”
王仁智道：“你傻啊？咱们来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等回去的时候不会在这里雇人吗？山里人有的是办法，你早上过来的路上没看见有人坐轿子吗？”
第580章欲擒故纵
郑媛媛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要去喊娜娜两人，王仁智道：“你别胡闹，人家两个人比咱们俩强，该回去时她俩知道，我在这等她俩，要不然你就直接从这里走，少吃顿饭饿不坏你。”
郑媛媛道：“我知道她俩在这方面比老大强，我是要给她俩交待些事，要不然回去后我没法交待。”
王仁智道：“你谁也不用交待，谁问起来你就把这几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准保没人埋怨你。”这几天王仁智把一切都想清楚了，陈苏丹的变化，她3邓文鑫和陈鼎新联手试探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时朗逸在背后作祟，包括娜娜和楠楠两人，都是在设法改造自己。娜娜和楠楠两人就是最好的教材，自己不为其他，单单是为了呵护陈苏丹等自己这些身边人，也必须适应这个社会，骨子里非常固执的王仁智，当他想明白这些道理后，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陈苏丹等人为自己担忧。
娜娜三人回来时，没看见郑媛媛，楠楠问王仁智道：“三管家，咱们回去吧？咦？媛媛去那了？”
王仁智道：“她临时有事先走一步，让咱们不要管她。”
由于郑媛媛走的比较突然，因此楠楠还不知道她是回华亭，略带歉意的对魏时樾道：“真对不起魏厂长，媛媛有急事，顾不上与魏厂长辞行，我替媛媛给魏厂长陪个不是，请魏厂长见谅。”
魏时樾赶紧说道：“哪里哪里，这只是些许小事，三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容小的做个东给三位接个风。”
娜娜连忙推辞道：“多谢魏厂长盛情，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今天不便与魏厂长把酒言欢，改日一定补上这杯酒。”
谦让一番后，魏时樾把三人送到大门外，李付厂长也过来相送，两辆车上路后，李付厂长问道：“魏厂长，谈的怎么样？我看这几个人不像是咱们本地人，有没有啥希望？”
魏时樾道：“老板，虽然我不清楚这几个人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可我感觉他们分明打算在绥江投资，不然不会了解的这么详细，说不定这几个人就是咱们的福星，玻璃厂摆脱困境就靠这几个人。”
原来这个李付厂长就是玻璃厂的老板李志锡，资产颇丰，在横川国内拥有十几座玻璃厂，专业从事玻璃生产。得知华亭方面最近即将为横川输送能源的消息后，他这段时间他一直留在绥江，希望找到解决玻璃厂脱离困境的方法，魏时樾的话令他非常兴奋，忙让魏时樾找个人过来替换，两个人去城区找个地方边喝边谈。
李志锡和魏时樾在给玻璃厂谋出路，娜娜和楠楠也在为玻璃厂谋出路，不过她们俩在考虑时更多的是在给王仁智图谋更多的利益。据了解，这个玻璃厂是个历史悠久的老企业，生产规模不大，技术力量比较强，通往厂区前的道路两旁山地都是玻璃厂地盘，该厂拥有十几平方公里的山地。这与横川王国的土地政策有关，在横川王国土地所有者无需缴纳任何税赋，只需缴纳这片土地上的产出税赋，因此横川王国境内土地价格在国家联盟范围内属于比较高的国家。不过该政策仅限于横川国民，他国国民没有这个待遇，仍需按土地价值比例缴纳税赋，在横川王国施行的是两个土地政策的税赋标准。
施行这种土地政策的初衷是尽量保护国民生活，限制他国国民在横川王国内做大后难以控制，形成某种程度的垄断。此项土地政策也是导致横川王国贫困的一个重要原因，土地税赋虽然很低，但是基数庞大，仅此一项便少了一笔巨额资金收入。另外横川王国以外的人投资，由于这项土地政策，首先顾虑与本地竞争者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在竞争中很难获胜，因此少有外资在横川王国投资。
该土地政策几乎等于把外资拒绝在外，在其国家内部也未起到这项政策的应有效果，小户人家但凡遇见过不去的坎，只有卖房子卖地暂时救命。但是等过了难关之后，失去房屋土地后一家人的生计难以维持，只得租赁土地房屋谋生，一旦遭遇天灾人祸，轻则勉强度过难关，重则卖儿卖女甚至自己卖身为奴。据说横川王国是国家联盟土地廉并最为严重的国家，同时也是人口买卖最多的地方，每年都有大量平民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奴隶，该国也是输出奴隶的主要国家之一。
因此娜娜和楠楠认为，王仁智应该借玻璃厂连年亏损，老板急于甩包袱之机，从这个方面着手，帮助玻璃厂的同时为自己谋利。娜娜和楠楠一致建议谈判时开门见山，直接对玻璃厂摊派，我要在这里投资建一个果汁加工厂，使用玻璃厂的产品，合！则双方两利互赢。但是，绥江省那么大地方，我也可以去其它地方投资，绥江县的环境对我并没有太大吸引力，我现在正在绥江省内各地考察投资地点。
玻璃厂目前正处于慢性自杀状，连年亏损必须不断注资少量资金输血维持其生存，虽然注入的资金极少，但是谁投资不求回报？五六千万投资正常情况下年收入一两百万，说起来没多少，直接亏损也不多，几十万金币而已，另外还有设备折旧资金流动等等看不见的亏损。里外里的账算下来，玻璃厂等于一年损失三四百万，不是账面上那百分之零点几，而是相当于百分之四五，另外还有一些诸如老员工流失等潜在危险也是个问题。
这种情况下就看玻璃厂开出什么价码，价码合适，你好我好双方合作愉快，有钱大家一起赚，玻璃厂起死回生果汁厂得到部分优惠双赢。价码不满意，实在对不起，没谁说过果汁厂必须建在绥江县，完全可以去找投资环境更好的地方，您这玻璃厂继续慢慢填这个永远填不平的小坑吧。
娜娜和楠楠经过测算，绥江本地原来就有一家浓缩果汁厂，另外本地还有零星消费，可解决玻璃厂三分之一左右的产能。手里如果想握住主动权，必须消化玻璃厂另外三分之二的产能，考虑到九曲山山民的酿造厂也有这方面的需要，完全可以与玻璃厂签署包销其全部产品的合同，还可从中趁机剥一层皮。
王仁智笑着问道：“你们俩这是明着让人家自己挖个坑，然后让人家甘心情愿的跳一下，本来平平坦坦的路不跳这一下还不答应，你们俩是不是有些太黑了些？说说吧，你们打算讹人家点什么？”
娜娜嘻嘻一笑道：“主子这并不黑，真黑的话就借机图谋这家玻璃厂，只要有人有意从中作梗，短则三两年，长不超过五年，玻璃厂必将挥泪大甩卖，到那个时候，腰斩都没人接手。只要沉得住气，五六千万的资产一千来万便可到手，一般小老板还不急的吐血？即使有实力的大老板日子也不好过，那才叫黑。”
娜娜道：“现在咱们只不过对玻璃厂提点前提条件，又不图谋他的厂子，已经做的非常仁慈了，玻璃厂起死回生作为受益方，理应给咱们付出部分红利。玻璃厂拥有十几平方公里的山地，从中挑选一块赠送给果汁厂算不上什么吧？相信主子是玻璃厂老板也知道应该做何选择，果汁厂与玻璃厂共享这十几平方公里山地的使用权不过分吧？作为回报，玻璃厂是不是该把前几年的利润回报给果汁厂作为感谢？”
楠楠接着说道：“主子要这个玻璃厂没啥意义，不很快变现资产价值再高只不过是个负担，还有可能拖累到主子。主子做自己的投资，顺带帮助玻璃厂重新复苏，只要以前彼此没有恩怨，玻璃厂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在这之前婢子必须确认，主子是否已经决定在绥江投资，否则婢子不敢对玻璃厂做出承诺，这是最关键的前提条件。”
王仁智道：“这点你们不比担忧，快的话明天便可订购生产设备，慢的话后天，咱们在这里等他们来人，争取一个月内完成土建和设备安装调试，具备试车条件。”现在王仁智无论任何项目所需设备，全部请刘晨宇的公司设计制作，双方合作的非常密切，郑媛媛把话捎去刘晨宇一准立马派人，这一点王仁智丝毫不担心。
上午郑媛媛突然不辞而别，应该回华亭去订购设备，娜娜一听立马表示下午再次去玻璃厂，和魏时樾摊牌。王仁智道：“先别急，下午咱们到处溜溜，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还有能源网络的事你们俩忘了是不是？果汁厂的商标包装等看看这里能否解决，有没有运输公司负责产品外运，你们俩顺便休息休息。”
娜娜听后顿时一愣，通过与王仁智这几天的接触，感觉他做事情非常利索，可以用非常莽撞来形容，一向雷厉风行的王仁智竟然说出不急这种话？随后娜娜马上反应过来，高兴的道：“主子这招好啊，婢子认为下午不妨表面考察绥江能源网络，不管有没有这方面意向，样子要做足，最好去政府打听打听，把声势做足。”
郑媛媛问过王仁智有无在绥江投资能源网络的打算，娜娜和楠楠认为根本没这个可能性，楠楠道：“做个样子即可，没必要那么认真，只需魏时樾和玻璃厂得到消息就达到主子的目的，然后谈判时主动权便操与咱们手里。”
王仁智道：“谁告诉你们俩我这是在欲擒故纵啊？这不是让你们做做样子给别人看，而是实实在在的去调查，懂吗？我是考虑到能源网络投资过大，因此对能源网络兴趣不大，可是你们俩感觉不到这里的能源网络几乎已经彻底瘫痪了吗？眼瞅着华亭基地的能源即将通过这里送往绥渡市，绥江县条件这么便利，为何不考虑恢复能源网络？能源网络耗资巨大，绥江县即有能源有有供应网络，为什么不利用呢？今天下午着重调查所有与能源有关的信息，能源网络巨额固定资产闲置太可惜了，看看有没有盘活的可能性。”
自己既然在绥江投资，自然希望投资环境更好，绥江县难得拥有能源网络这种基础设施，当然希望整体盘活加以利用。不过这中间也确实有吊玻璃厂胃口的因素，玻璃厂目前经营状况比较艰难，几个人去晃一圈，给人家带去希望，却转而去谈其它更大的生意。玻璃厂无论是投资额还是规模都与能源网络相比不在一个级别，魏时樾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必然会登门拜访，到那个时候主动权便完全操控在娜娜两人手里。
第581章盘活能源网络资产
话说王仁智等人离开玻璃厂之后，李志锡与魏时樾分析后一致认为，这四个人来绥江确实是考察有什么投资项目。九曲山能源基地即将给横川输送能源，后家洼带来的污染已经基本根除，绥江位置偏僻劳动力成本低廉，不失为一个适合投资的理想地方。郑媛媛提前从玻璃厂离开，两人认为有可能回去面见老板详细汇报四人在绥江的考察调研情况，一番分析后李志锡决定让魏时樾安排人密切关注娜娜三人的行踪。
魏时樾这次真把自己副手找来安排在玻璃厂留守，免得万一来人措手不及，安排了十几个人跟踪王仁智三人，他自己在玻璃厂店面里坐镇听取汇报。这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全部都是自小生活在绥江县城区的老人手，跟踪监视三个外地人绝不会出差错，这点魏时樾很有把握。
魏时樾信心满满的在店铺里边等候消息，三人有任何异动他都会很快得到消息，可是直到晚饭后也没有得到任何反馈过来的消息，眼见时间已晚，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魏时樾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反馈过来的消息，他再也无法淡定坐在店里等候消息了，连忙把安排的跟踪的人手召集回来，询问有何收获。
绥江是个僻静的小县，也没有拿得出手的风景和土特产品，外来人口不多，他坚持认为，这四人绝不会到这里游玩，而是抱有考察的任务。魏时樾安排的人直到现在仍然尽职尽责，都在三人下榻的旅店周围三五成群纳凉执行监视任务，留下一个人继续监视，其他人过来给魏时樾汇报情况。
让魏时樾沮丧的是，一个个都表示没看到什么值得汇报的情况，魏时樾听的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的道：“照你们这么说，人家这几个人来绥江游山玩水的是吧？你们告诉我，绥江有啥地方值得外地人游玩？”说完话后又感觉让这些人执行这个任务有些勉强，大伙都是靠出卖劳动力吃饭，又不是经过专业培训，于是便仔细了解三人在绥江的行踪，看看他们这大半天都在干什么。
一个个开始汇报之后魏时樾气的肚子疼，三人吃过午餐后首先回旅店增开了两间客房，这么重要的信息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馈给自己。这四人昨天估计错过时间没开上房间，按理说一个已经离开，三个人至多增开一个房间即可，不是后续还有人来开那么多房间干啥？以魏时樾的阅历，他认为这四个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从娜娜和楠楠的穿着上看她俩好似管家，可是从气质上又好像是可以做主的人，另外两位好似无关紧要的跟班。
后边的汇报让魏时樾听的后背发凉，三人一下午分别行动，两个女人几乎跑遍了半个绥江县，所过之处的所有大小企业都大致通过车夫了解一下情况。男的自己单独行动，只不过他是独自步行，不时与路人和店面攀谈，走的地方虽然少，但是了解的情况却更详细。
晚饭后三人也没消停，去了一个茶楼，在茶楼分别与多位本地人交谈，谈论的大多为有关绥江县能源网络方面的话题。魏时樾稍加梳理，发现三人的注意力在早已经瘫痪的绥江能源网络上，目标分明在能源网络方面，玻璃厂与能源网络的资产规模无法相比，因此必须设法抢先一步与这三人洽谈合作，否则一旦三人把资金投入能源网络，那玻璃厂就错失一次扭亏为盈的时机。
这么重要的消息这些人却视而不见，纷纷表示没什么值得汇报的消息，魏时樾也不好多埋怨大家，众人已经尽力了，关键是作为普通人他们分析事物的能力存在问题。不管自己心里多么紧张，魏时樾表面依然表现的很平静，若无其事的把大伙褒奖一通，吩咐明天继续努力，注意别让三人发现行踪。
把大家打发离开后，魏时樾本想当即向李志锡汇报，见时间太晚，估计老板已经躺下休息，只好等第二天汇报。第二天一早，李志锡起床后刚刚洗漱完毕，还未用早餐，魏时樾便神色紧张的登门表示有新情况需要给他汇报。
绥江能源网络中有李志锡的一成股份，虽然只是一成股份，但是其价值顶得上两三个玻璃厂，如果真能让能源网络起死回生，盘活的资产远高于玻璃厂。李志锡主业为经营玻璃厂，投资能源网络的目的是确保玻璃厂能源供应，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能源网络身在绥渡的第一大股东汤禹均，希望他召集其他股东派人来绥江，一旦对方有投资的意图，可以迅速洽谈。
对李志锡来讲，他更上心的是自己的玻璃厂能否摆脱困境，因为玻璃厂是自己独资的企业，因此他对魏时樾大加褒奖。不管是老板李志锡还是玻璃厂厂长的魏时樾都很难受，对方来玻璃厂打一头便走，现在又在图谋绥江能源网络，俩人搞不清对方的真实意图。从对方图谋能源网络这点判断，实力应该不弱，但是玻璃厂与能源网络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那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魏时樾提议主动出击，看看对方有没有盘下玻璃厂的可能，退一步哪怕给玻璃厂注资合作也行，一定抢在对方决定投资能源之前。当然这样一来，主动权便掌握在对方手里，玻璃厂无疑会处于被动，可是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他认为即使损失部分利益，总比错失这个机遇好很多。李志锡比较犹豫，现在困扰绥江的后家洼污染即将解决，一旦华亭方面给绥江供应能源，绥江经济必然复苏，玻璃厂就有可能重新步入正轨，这个时候转让玻璃厂，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半上午李志锡犹豫不决下不了这个决心，魏时樾其实心里也很纠结，两个人毕竟一个是老板一个是为老板服务，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临近中午饭时，魏时樾突然接到消息，三人接到不知从哪里来的六个人，正一同去饭店用午餐，六人中有一个好像是带路的山民。
得到消息后两个人决定先去看看来的是些什么人，然后再做决定，下边的人不认识这些人，这两个人在饭店外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人是来自华亭的陈贤。陈贤在这里出现显然是为了能源网络，李志锡立马大惊失色，连忙令魏时樾去旅店给娜娜递拜帖，邀请娜娜等人下午去茶楼见面。
此时王仁智等人正在饭店给刘晨宇接风，他没想到刘晨宇竟然亲自出马来到绥江，刘晨宇亲自出马，陈贤当然得作陪，误打误撞给李志锡造成错判。陈贤因为公务不止一次来绥江，本来不需山民带路，是郑媛媛非要大憨安排山民给刘晨宇带路，饭店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大家很快用过午餐回到旅店。
刚进门娜娜便接到柜台转送魏时樾的拜帖，回房看过后王仁智便让两人赴约，自己与刘晨宇和陈贤三人进入一个房间。一进门刘晨宇便说道：“你好歹现在也算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也不能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吧？请你一次有这么难吗？你别以生意找借口推脱我，一个几千万投资的果汁厂你完全可以派个人，这次你不答应，我也留在这里陪你，不过我不回华亭，别怪你的设备发不过来。”
王仁智道：“刘大哥先坐，坐下来听我解释，陈贤你也坐，你来的刚好，恰巧这里还有点事需要你出面。”说着话又是端茶又是递烟，自己坐下后才对刘晨宇说道：“你这性子也忒急了吧？我已经答应过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办到过？何况还特意让郑媛媛回去给你稍话？咱们兄弟之间没那么多讲究，刘大哥放宽心，这次从绥江回华亭后我保证登门拜访。”
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刘晨宇不是出于投靠或者施压在家中设宴招待王仁智，而是真心以这种形式表面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刘晨宇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反正你不回华亭我就在这里陪你，设备发不出来和我无关，那是你不让我回去造成的结果。”
王仁智没理会刘晨宇的话，把这两天自己在绥江的考察过程给两个人做了一番介绍，最后开玩笑的问刘晨宇道：“刘大哥，你说说以我现在的处境，一顿饭值不值这个能源网络？”
刘晨宇道：“啥值不值？你有这个实力吗？绥江现在虽然是个小地方，可毕竟以前是个省会，能源网络比不上华亭，起码也得十几二十亿，你拿什么去投资？”王仁智的斤两刘晨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估算个大概没什么问题，何况现在他所有资产几乎都已经归陈苏丹掌握，他现在确实没这部分资金。
王仁智道：“我是没有这个实力，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陈贤在这里啊，有他在这里给我敲敲边鼓，这件事情未必办不到。我既然在绥江投资，就要争取给这里多做贡献，不是为了觊觎人家能源网络的巨额资产，而是看着这些资产长期闲置感到惋惜，为何我不能注入少量资金，盘活这部分资产？”
刘晨宇道：“你以为你是谁？这这里给大家积德行善？你算过账没有？少量资金盘活这部分资产，没有一笔巨额投资你能办得到吗？投资能源网络不是笔小数目，就算你注资后取得成功，可是利润你别忘了，利润分成是靠所占投资比例来分，你能分多少？我劝你趁早别做梦了。”
王仁智道：“我确实不是大善人，绝不会在绥江给大家积德行善，可是现在还没谈，你这么知道最终结果？这笔巨额资产闲置在这里，每年因为无人维护最少损失上千万，但是如果注资后盘活这笔巨额资产，不说赚多少利润，这笔少支出的维护费用是不是应该归我所有？刘大哥应该很清楚，我从不投资利润低的项目，这笔投资我不追求利润高低，我要的是在绥江的人脉。”
能源网络需巨额投资，很少有人独自冒险，大多采取股份制的方式投资，因此往往牵扯甚广，如果王仁智果真盘活这笔巨额资产，确实帮了很多人的大忙。大概的账谁都会算，假使以十亿资产规模计算，闲置一年的维护费用最低以千万计，如果不加维护资产损失更大。就算王仁智无偿使用能源网络，最低程度可以节省这笔费用，盘活能源网络重新运营后，仅仅是这部分就是一大笔钱。
第582章集魅坊
刘晨宇过过嘴瘾还行，他不像陶梦成那样一根筋，如果王仁智只不过在绥江投资果汁厂，那他绝对说到做到，非把王仁智从这里弄走不行。现在的王仁智家大业大，几千万投资算不上特别重要的大项目，这种情况下由不得刘晨宇硬来，他不能坏了王仁智一举多得的好事。
只需注入几千万到一亿左右的少量资金，便可以激活绥江能源网络，等于获得巨额投资的绥江能源网络运营控制权，抛开投资收益不谈，仅在绥江成为各方忌惮的势力这点就非常值得一试。当然投资收益也不会放过，至于收益如何，还要看谈判中各自手里所拥有的筹码和谈判经验，有九曲山基地这个非常有分量的筹码，相信收益不会差。刘晨宇很理解王仁智借此时机发展人脉资源，很多时候人脉不是依靠实力和势力可以获得，大多是基于双方以共同的利益合作为基础拓展人脉资源，拓展人脉资源的难度不亚于完成一项很难完成的投资项目。
谈起生意经来王仁智拍马也撵不上刘晨宇，哪怕是现在的陈贤也比他麻溜，一些具体情况娜娜和楠楠还没顾上和王仁智沟通，刘晨宇和陈贤即使这样，谈起来依旧头头是道。三人谈起生意经，王仁智成为个小学生，以刘晨宇为主讲老师，陈贤为辅助试验老师，分析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和应对策略。
晚饭前，娜娜和楠楠在茶楼与魏时樾草拟合同后回到旅店，兴冲冲的准备给王仁智汇报合同主要内容，王仁智问都不问吩咐娜娜道：“我就不过问了，把合同交给刘大哥让他给把把关，没啥大问题就准备签署合同，后边的谈判就交给你们俩了，刘大哥，帮兄弟看看有啥需要修改的地方。”
刘晨宇从娜娜手里接过合同草案，打眼一看便说道：“嗯，不错，一看就知道出自经常草拟合同的人之手，我看你以后完全可以把对外谈判的事交给她俩。”说着话刘晨宇一目十行的迅速翻看合同草案，到后边具体条款时才放慢了速度仔细斟酌。
楠楠把合同草案的主要内容在一旁汇报给王仁智，刘晨宇看过后把合同草案交还给娜娜手里道：“我看行，没啥需要修改的地方，娜娜是吧？你可真是够能算计的啊，一丁点小利也不放过，这个习惯可不好，你的主人可不喜欢。”
草案中约定果汁厂无偿使用玻璃厂所属的土地建厂，玻璃厂优先供应果汁厂所需产品，当双方生产生活水资源紧缺时优先确保果汁厂用水。这些是玻璃厂之前已经完成的投资，不需追加额外投资，为了推销产品，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以确保果汁厂对玻璃厂供货行使监督为由，玻璃厂划拨一成股份给果汁厂，这个要求就很过分了。
娜娜以帮助玻璃厂起死回生为由，在大的方面占尽玻璃厂便宜，许多小的细节方面也丝毫不让，接连今后两个厂区周边的卫生等也归玻璃厂负责。以刘晨宇对王仁智的了解，他知道王仁智不喜欢占合作者的便宜，更别说现在合同草案分明是借机强行掠夺，因此提醒娜娜以后引起注意。
娜娜和楠楠对王仁智了解仅限于时朗逸的介绍，真正接触时间没几天，何况没见过面的陈苏丹交给俩人的任务是尽力改变王仁智，让他适应这个社会。娜娜认为合同草案完全按照双方目前所处境况这个前提洽谈，理所应当的应该借机谋取最大利益，与玻璃厂目前付出相比，玻璃厂得到的回报物有所值。
玻璃厂当然可以拒绝对方的这些无理要求，但那是正常情况下，以现在玻璃厂面临的处境，付出这些利益无疑是目前摆脱困境的最佳选择。娜娜和楠楠为此与刘晨宇争辩，实际上刘晨宇遇见这种时机也会做和两人同样的选择，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娜娜和楠楠并无任何过错。
王仁智和陈贤在一旁商议注资恢复绥江能源网络的事情，陈贤在洽谈输送能源过程中接触的是上层管理人员，王仁智三人等于在做市场调研。两下一碰头，双方调查的结果刚好互补，陈贤竟然想从王仁智手里争抢这块市场，被王仁智给数落了一通，这么好的商机摆在眼前看不见？早干什么去了？
到了吃午饭时，这两件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明天去办理果汁厂的相关手续，然后与魏时樾签约，上午即可着手进行设计规划土建筹备原材料等工作。陈贤晚上负责联系能源网络方面，争取这两天与对方进行谈判，娜娜两人再次见识到主人看似鲁莽草率，实则高效的办事效率，当然两个人内心里依然不赞同。
自家千小心万谨慎，最后落个破产倒闭卖身为奴的下场，主人从发现商机到决定投资，现在即将动工，就这么几天功夫，简直是没天理。没天理的事情还在后边，一行人刚刚开始吃晚餐，合作方便联系陈贤，询问他能否前往绥江洽谈有关绥江能源网络的事情。
陈贤简单询问后得知，原来对方也试图恢复绥江能源网络，现在先提前了解九曲山所提供的能源能否今后进一步增加。陈贤立马告知对方，自己现在就在绥江县，两下立马约好地方面谈，他先替王仁智出面去摸摸对方的底，看看对方是何态度。
陈贤刚刚离开，魏时樾便联系楠楠，表示玻璃厂方面已经认可合同草案，另外还有个朋友询问楠楠还有没有在绥江投资的意向，希望明天尽快签署合同，另外同时和这个朋友见个面。刘晨宇感叹道：“唉，这好事情我咋就碰不上啊，你这边还在四处打探调研，那边就有人琢磨着和你合作，我就纳闷了，你既然有这个意图，为何不先问问陈贤？何苦自己在这里瞎闯？”
王仁智摇摇头道：“根本不是你想的这个样，我是看见这么大一笔资产处于闲置状态心疼，看看能否盘活这部分资产，娜娜她俩恰好借此给玻璃厂施压，我那是早就有这个意图啊。”
刘晨宇道：“也是，绥江是个小地方，恐怕玻璃厂老板也参与了能源网络，你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管怎么样，这笔生意我劝你不要轻易错过。”以刘晨宇对王仁智的了解，知道他投资时多少关心社会大众的利益，九曲山能源基地就是个例子，基地本可以对污染问题不管不顾。
王仁智道：“这笔生意我兴趣不大，果汁厂可以交给娜娜俩人打理，这个能源网络交给谁？何况你没听刚才对方询问陈贤的问题吗？九曲山有多大能力我很清楚，这本来就是个问题，没有能源要这个网络有何用？何况现在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等陈贤回来后再说吧，希望对方最好把这笔资产盘活。”
刘晨宇道：“这么说来这个能源网络还真只有你才能盘活，离开你其他人谁都不行，没有能源谁敢贸然注资盘活这笔资产？你不接手谁接手？大不了我这里给你多提供几套小规模的转换设备，从弟妹定的货里匀出几套，现在就可以发货。”果汁厂生产过程中所剩残渣即可以作为饲料出售，也可以用来生产沼气，从生产能源这个角度上来讲，除了王仁智其他人还真不行。
王仁智其实也有苦衷，陈苏丹为了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禁止他继续从事沼气能源生产，因为这无疑等于贴上他王仁智的标签吸引外界的注意力。抛开几个能源基地，这已经几乎尽人皆知，五原的冰雪酒坊又一次引起各界关注，时朗逸不止一次抱怨邓文鑫不应该把酒厂规模弄那么大。
刘晨宇是合作伙伴，彼此之间几乎不存在什么秘密，否则王仁智还得冒充三管家，刘晨宇在娜娜和楠楠面前说起话来也没有啥顾忌。自己的苦衷又不好摆明告诉刘晨宇，王仁智只得以不打算在绥江开拓能源市场为由搪塞，另外绥江距离九曲山太近，自己人之间不能相互拆台。
刘晨宇听出王仁智好像有难言之隐，便主动转换话题，吩咐手下两人明天一等娜娜两人签署果汁厂合同，马上便投入工作。谈起本职工作来没有王仁智和娜娜两人说话的份，刘晨宇这个老板从基础边干边学，整个公司他是个大拿，一顿饭功夫便把工作安排完毕。
饭后刘晨宇口口声声来一趟绥江不容易，声言让王仁智招待自己，让娜娜等人会旅店休息，娜娜等人走后，他便拉着王仁智去妓坊喝花酒。王仁智很少去妓坊这种烟花之地，一来身边大多有郑媛媛陪伴，二来真没那个闲功夫，身边极品美女成群，妓坊那些庸脂俗粉他真看不上眼，提不起兴趣。
刘晨宇本就是来兴师问罪，自己多少有些理亏，王仁智便由着刘晨宇，王仁智印象中距离不远便有家妓坊，于是带着刘晨宇步行前往。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一所名为倚翠楼的妓坊，王仁智看看刘晨宇，门口龟公立马上前笑脸相迎，不料刘晨宇一把拽住他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一家说话方便的妓坊。”妓坊门前有几辆等活的人力车，这些人个个都极有眼力件儿，刘晨宇话音刚落地，两人面前便停了一辆人力车。
王仁智心道：毛病还不少，那家妓坊不一样？你好像来这里玩过一样？时间不长，车夫便将两人拉到一家名为集魅坊的妓馆门前。王仁智打眼一看，这里与刚才那家倚翠楼没啥区别，也停放几辆等活的人力车，感觉门前灯光稍微暗一点，门口虽然有人，但却没有主动上前揽客。
王仁智打发车夫的功夫，刘晨宇已经在集魅坊门口等他，两个人进入集魅坊时，门口的两个龟公同时弯腰鞠躬道：“集魅坊欢迎两位爷，两位爷里边楼上请。”
上到二层，一个老鸨在楼梯口相候，看见两人后忙弯腰施礼问道：“欢迎两位大爷，请问两位大爷可有相好的姑娘否？”
刘晨宇大刺刺的道：“别问那么多废话，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红姑娘叫过来。”
老鸨忙低头道：“实在对不起这位爷，两位爷迟了一步，鄙坊的几个头牌红姑娘今晚已经名花有主了，鄙坊的姑娘个个都不错，两位爷可以去亲眼看看，看上哪个选哪个。说实话，一个人一个口味，头牌红姑娘也不一定合大爷的口味，大爷自己······”
刘晨宇道：“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先给我们上桌最好的酒席，配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人你看着安排吧。”
第583章刘晨宇的家事
听口气便是两个有钱的凯子，老鸨喜眉弄眼的道：“两位爷放一万个心，保证让两位爷称心如意，这就给两位爷安排。”说着话把两人领到一个名为忘忧阁的房间门口，推开门道：“烟雨，你去把可人房里把她叫过来，今晚这两位爷就交给你们俩服侍，给我小心伺候，得罪两位爷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听见了吗？”
房里的烟雨连忙起身施礼问候两人，然后才回答老鸨，王仁智见不得老鸨脸变的如此之快，不耐烦的道：“行了，还在这啰嗦，快去安排人给我们上酒菜。”老鸨听出王仁智不高兴，赶忙道声歉去安排给这里上酒菜。
老鸨和烟雨离开后，两个人进入忘忧阁，刘晨宇递给王仁智一根香烟，自己嘴上也叼上一支，刚刚点燃香烟，烟雨便带领可人回到房间。一进门先给两人施礼问好，可人过来服侍两个人脱下外套就座，烟雨去沏茶，一通忙活后两个人分在王仁智两人身旁落座陪伴。
刘晨宇道：“可能你想不到今天我们来的人比较多，所以我是可怜你，比起在旅店里三个人挤一张床，烟雨姑娘的香闺非常舒服，咱们俩腾出地方，人家几个人也舒服。”
王仁智没搭刘晨宇的腔，心道：感情你中午就已经想好了晚上来妓坊享乐。娜娜去开房时，所在的旅店只腾出两间客房，王仁智估计应该够住，因此没继续去另一家旅店寻找客房。等到刘晨宇和陈贤等人上午抵达绥江后，再让娜娜去开房时刘晨宇表示凑合一晚即可，分开两家旅店不方便，他的话也有些道理，王仁智已经做好了晚上继续和娜娜两人挤一晚的准备。
刘晨宇见王仁智没搭理自己，明白他心里还在考虑果汁厂和能源网络的事情，道：“我先声明一点，今晚不谈公事，只能谈家事，烟雨、可人你们俩负责监督，谁犯规便罚酒一杯。”
欢场女子普遍很会来事，那个都很有眼色，与那个客人都是自来熟，烟雨和可人通过行礼、问好、让座、沏茶、脱外套等仿佛和两个人是熟识已久的熟人一般。刘晨宇话音刚落，两个人立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没任何问题，绝对认真监督执行，说话间，几个少女敲门后，送来老鸨安排的一桌酒菜。
烟雨和可人指挥下一番忙碌后两人重新落座，脱去外衣后两人只以一袭轻纱遮体，里边甚至未着贴身内衣。王仁智端起酒杯，先敬了刘晨宇碰了一杯，放下酒杯后刘晨宇感叹道：“唉，真羡慕你啊，家里妻妾成群，被你调教的服服帖帖，你这一年中大半年东奔西走，不但家里非常安稳，还把所有产业替你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不求给我能帮忙管理企业，只求她们能够太太平平不生事，让我可以放心出门都办不到，真是令人苦恼啊。”
对刘晨宇的家事王仁智算是比较了解，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因此只能和稀泥，开口劝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家里勺子不碰个锅沿？你只看见表面看似挺和谐，我的苦衷其实你也不知道，万事想开点，自然就没那么多烦心事。”
刘晨宇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诉苦，你有什么苦衷？家里如果不和谐，弟妹还给你操办纳妾？而且一次就是四房，算了算了，今天不谈你的事，找你来是听我给你诉诉苦。”
王仁智一听，暗道刘晨宇气糊涂了，虽然谈的家务事，可也得找个适宜谈话的场所啊，在这谈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家事昭告天下？道：“今天咱们不谈这些，既然来到这里，不谈风月却谈家事岂不是煞风景，可人替我敬刘大哥一杯。”
可人连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不等可人张嘴说话，刘晨宇伸手阻止她道：“可人你坐下，今晚没你和烟雨的事情，听我们弟兄俩聊天，你们俩在这里乖乖的坐陪即可。哦，对了，我这个兄弟极少来妓坊玩，不清楚规矩，怕隔墙有耳，也怕你们俩泄露谈话内容，你们俩先把妓坊的规矩给我这个兄弟说一下，好让我兄弟放宽心。”
烟雨和可人听了刘晨宇的话才明白，感情这位爷是个雏，连妓坊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可人问王仁智道：“爷刚才来的时候可曾注意到集魅坊与其它妓坊有何不同之处？”可人问话的时候烟雨起身去打开房门，回来后对王仁智说道：“请爷和奴家换个位置，爷坐在这个位置便于观察门外的情况，请爷注意晚上有多少人从这里经过，经过的这些人有几个人朝忘忧阁里边看。”
妓坊虽不似赌坊茶楼那般喧嚣，可也是个热闹场所，烟雨把房门大开，房间里边的一举一动外边看的一清二楚。没有人愿意他人窥视自己，何况烟雨和可人只着一袭轻纱遮体，哪怕两人身为妓女挣的就是出卖身体钱，可她们依然有部分羞耻心，否则为何只在接客时才如此穿着。
本想让烟雨关上房门，听她这么一说，王仁智便和她换了座位，刚好斜对着房门，重新落座后可人接着说道：“奴家给爷推荐个好去处，以后不管是谈生意还是与朋友谈一些私密话题，爷最好去妓坊，因为全天下的妓坊都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管任何妓坊，从不会泄露爷的任何信息，这是最基本的行规，迄今为止从未听说过那家妓坊触犯过这一行规，因此有很多大生意诞生在妓坊。集魅坊与其它妓坊稍有不同，门前不像其它妓坊五光十色各色灯光都有，这里只有单一的粉红色灯光，集魅坊只有等客人进门才有人迎接，从不在门外主动揽客。爷可能也发现了，集魅坊里的红姑娘都守候在各自房间，由妈妈安排客人，不过有熟客的除外，一旦客人进门后相不中姑娘，也得留下点茶水钱。”
王仁智道：“这样的话老鸨岂不是权利很大？所有姑娘都得巴结她，不然她不给介绍客人那有生意。”
刘晨宇道：“少打岔，干你何事？可人你继续说。”
可人接着道：“大多妈妈都不会这么干，要不然生意不好姑娘自然要换地方，没了姑娘妈妈给老板难以交待，所以妈妈一般都很公平。来集魅坊这种妓坊的客人大多比较喜欢安静，多数也不挑选姑娘，随意听妈妈安排，一部分以谈生意的为主，多年来已经形成习惯，因此来这里的客人从不东张西望。”
这期间王仁智眼睛始终盯着门口，只把耳朵留在房间里，烟雨接过可人的话说道：“也不是没有出现意外情况，但都发生在那些主动型妓坊，集魅坊这种被动型妓坊很少发生过这种事情。主动型妓坊除了红姑娘姑娘守在自己闺阁候客，其他姑娘都在大厅等候客人挑选，那种地方如果不把自己当做货物推销，不会和客人打情骂俏，很难接到生意。因此主动型妓坊都比较热闹，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比较混乱，随之而来的就是会出现极个别的泄露客人隐私的事情，一旦发生这种事情，这家妓坊便随之倒闭，砸了自己饭碗。”
说了半天，在王仁智听来没什么区别，妓坊为了自己生计，自然严加自律，在任何行业都理应如此，他认为在巨额利益诱使下，根本谈不上职业操守。不管怎样，刘晨宇已经提前声明，今晚不谈正事，没必要说出来，打击烟雨和可人引以为傲的职业操守。
个中道理刘晨宇同样很清楚，王仁智心里怎么想他也知道，他之所以选择到妓坊，主要是避开自己人，在生人面前谈家事没什么顾忌。刘晨宇道：“别看我在外边风光，这两年与你合作非常顺利，目前资产已经过亿，可是家里却不太平，回家就烦，请你赴家宴就是为了我的家事。”
王仁智连忙摇头道：“你饶了我吧，你以为我的日子好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刘大哥请恕兄弟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清官难断家务事，王仁智赶紧推脱退避三舍，只要脑子没进水，没人应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王仁智庆幸幸亏没去赴刘晨宇的家宴。
当初为了请刘晨宇的公司设计制造设备，调和他与陶梦成的矛盾，王仁智曾经下过一番功夫，因此对刘晨宇的家庭结构比较了解。刘晨宇和李梓华经过艰苦努力，终于创办了属于自己的机械设计制造公司，不过由于幼时的艰苦环境，创业时过度劳累，导致李梓华身体极度亏欠，十几年没有生养。
事业已经小有成就，几百万的家业不能后继无人，李梓华便做主先后给刘晨宇纳了两房妾室，以求给刘晨宇生下一儿半女延续刘家血脉继承家业。这两房妾室均出自贫寒小户人家，刘晨宇迫于公司发展，当初时常以这两房妾室拱手送与客户谋取订单，甚至有时把两人带走几个月之久。两房妾室的牺牲换来公司稳步发展，逐渐做大做强在圈内小有名气，而且给刘晨宇生养了一儿一女，但是并不属于刘晨宇的血脉。
事业有成之后，刘晨宇逐渐疏远这两房妾室，李梓华对此内心比较愧疚，好在刘晨宇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依然把两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李梓华从此给刘晨宇纳妾时非常谨慎，费尽千辛万苦之力，终于找到一个家境比较普通，不过较有身份的妾室，据说是某个王室远房旁支。刘晨宇最后纳的这房妾室比较年轻，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可是这时他已经有了小桃红生的儿子，一门心思都在小桃红身上，据说对这个颇有身份的妾室很少搭理。
刘晨宇道：“小桃红是你想办法给她赎的身，是你给我添的麻烦，我不找你找谁？何况你不帮她再也没人帮她，你别忘了，小桃红至今始终把自己视为你的奴仆，奴仆受气你这个主人不出面说不过去。”
小桃红感激王仁智出手搭救之恩，自己保留赎身契约，声称自己永久属王仁智的奴仆，刘晨宇和李梓华对此也不强求，反而是比较欣赏小桃红知道感恩。因此王仁智和小桃红之间便出现奇怪的称呼，他正常叫小桃红嫂子，小桃红称呼他为老爷，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只有当小桃红以婢子自称时才令人不解。
刘晨宇作为一家之主，理应有能力摆平家里的事情，何况还有李梓华这个正妻主母，王仁智问都不问小桃红这刘家受谁的气，立马拒绝刘晨宇。小桃红知道感恩是一回事，参与刘晨宇的家事是另一回事，如果陈苏丹在还可以替自己出面去刘家和李梓华沟通，帮助李梓华协调家庭纠纷，自己万万不可参与。
第584章汤禹均
谈及刘晨宇的家事，烟雨和可人都不敢言语，两个人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斟酒布菜，刘晨宇有些耍无赖似的道：“我不管那么多，小桃红是你给她赎的身，有了她之后我们家才不得安宁，你不管也得管，要不然你别怪我翻脸无情，从今天开始终止合作，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过。”
烟雨和可人听了这话吓得不轻，刘晨宇把话说的这么重，这要是两个人在这里闹掰，即使不在这里吵闹，两个人今后的生意必然大受影响。烟雨赶紧劝刘晨宇不要上火，有话慢慢说，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可人劝王仁智考虑成熟后做决定，尽量帮人帮到底，以尽朋友间情谊。
刘晨宇听后脸上笑逐颜开的说道：“听听，可人都知道帮人帮到底，难道你还坚持不管小桃红的事情吗？”
王仁智似笑非笑的说道：“先别管你家的破事，烟雨、可人你们俩难道忘记自己在旁边监督我们的责任吗？说好的晚上不准谈工作，大哥谈及工作已经违规了，他受罚你们俩也跑不了。”
刘晨宇道：“我犯规我认罚，有什么了不起？”说着话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继续说道：“酒我可已经喝过了，小桃红的事情你还没答应，你让烟雨和可人评评理，让她们俩说说你该不该赴这趟家宴。”
说完不搭理王仁智，和烟雨可人聊起了自己的家事，刘晨宇家的事情王仁智基本上知道个大概，详情也不是十分清楚。刘晨宇给烟雨两人详细叙述时，王仁智在一旁也听很仔细，这件事情多少和自己有点关系，看来刘晨宇的家宴不去都不行，给小桃红撑腰的同时也是帮助李梓华，有利于稳固刘晨宇家的安稳。
这件事情追根溯源实际上归咎于李梓华身上，早年艰辛创业只求有个安稳的生活，对其它方面没什么要求。等到刘晨宇事业有成步入富豪行列之后，李梓华便不满足生活安稳，开始追求社会地位，力图使刘家步入上流社会。
之前李梓华为了延续刘家血脉，做主给刘晨宇纳了两房妾室，限于刘晨宇的事业处于起步阶段，这两房妾室成了刘晨宇招揽生意的部分工具。刘晨宇为了生计，只能被迫接受屈辱，特别是抚养两个不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成人，只要见到孩子便如鲠在喉，格外难以忍受这种煎熬。因此当李梓华试图另行给他纳妾时，刘晨宇始终不允许，多年来家里表面看似比较和谐，刘晨宇一年到头以忙生意为由很少回家。两个孩子成年离家后，随着公司逐渐闯出名气，一般小活不用刘晨宇操心，回家的次数多了不少，可依然难得去这两房妾室房里一回。
两房妾室有苦难言，子女成家离开后便自我封闭，长年累月把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家里平时只有几个下人走动极为冷清。家里没个孩子冷冷清清也不是个事，在李梓华无数次恳求之下，刘晨宇终于答应纳妾延续血脉，同时李梓华也有个人给她作伴不再寂寞。也不知道李梓华通过什么关系，竟然给刘晨宇纳了一房较有身份的妾室，出自某王国王室旁支，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是颇有点身份，不然也轮不上刘晨宇这种平民身份的富豪。
起初几年她很安分，家里四位妻妾相处很和睦，坏就坏在小桃红赎身之后，小桃红身份卑微，又是最后进门，因此对谁都非常恭敬。问题是她还有个儿子，这个孩子可是刘晨宇目前唯一的骨肉，因此小桃红母以子贵，无论是刘晨宇还是李梓华都很喜欢她。
论起身材相貌还是出自王室的小妾最出众，小桃红赎身之前，刘晨宇大半时间在她房中留宿，小半时间在李梓华房中。自打小桃红赎身之后，因为孩子由李梓华和小桃红轮流带，刘晨宇是孩子在那他便在那留宿，因此稍微疏远这个王室出身的妾室。因此家里因小桃红到来引发矛盾，小桃红时常受到刁难，不过她从不对任何人申诉，自小卖身妓坊，在妓坊长期训练下的小桃红非常有忍耐力。
李梓华发现后时常从中劝解调和，但是她怕引起矛盾没告诉刘晨宇，最后刘晨宇从孩子嘴里得知这一情况，也从中加以劝解，同时更加宠溺小桃红。越是这样矛盾越发不可调和，小桃红几乎无时不受刁难，李梓华性格柔弱只能以正妻主母身份护卫小桃红，却无法阻止她刁难小桃红。当刘晨宇出面试图以家规处罚这个蛮横的妾室时，却悲哀的得知，当初李梓华为了与王室攀亲，做出许多承诺。
妾室之间争风吃醋是小事，算不上什么大事，李梓华承诺小事施不体罚，以口头教训为主，因此刘晨宇也毫无办法。事情因此越发不可收拾，发展到肆无忌惮的地步，这段时间刘晨宇正试图给小桃红另安排个住处，可是李梓华又舍不得孩子，小桃红也不忍与孩子分别。得知王仁智在华亭的消息后，刘晨宇立马想到邀请他赴家宴给小桃红撑腰，一来小桃红至今感念他的恩情，二来王仁智是刘晨宇所能请到给小桃红撑腰最有分量的客人。
谈起这些家事，刘晨宇那还是个家资过亿的富豪老板，仿佛是个备受欺凌的小妾一般，动情之处眼睛里居然流出悲伤的泪水。烟雨和可人这边劝王仁智两句，转过头还要安慰刘晨宇几句，不时的给两人斟酒布菜，这种场景虽不多见，但欢场中人普遍善于见风使舵与客人沟通交流，烟雨两个人应付的很得体。
王仁智并不认为自己身份有什么高贵之处，但这趟家宴看来是非答应不可，他认为可人有句话很有道理，无论能否起到刘晨宇预计给小桃红撑腰的目的，起码让小桃红知道刘晨宇在给她想办法。诉了半天肚子里的苦水，王仁智依然没有表态，刘晨宇急道：“我们仨说了半天，你别当和你无关一样，答不答应你倒是说句话呀。”
烟雨可人也在一旁相劝，王仁智道：“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做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嫂子身后有王室背景，我这种平民人家给面子当我是客人，不给面子把我当空气。吃顿饭是件小事，一旦没达到目的，岂不是适得其反？以后在家里更加肆无忌惮，更没有小桃红的日子过，我认为应当另想个妥当的方法。”
王仁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刘晨宇没少想办法，如今已经黔驴技穷到了山穷水尽面临绝境的地步，不然他也不会采取这种近似无赖的方式逼迫王仁智。烟雨和可人又积极的给刘晨宇出谋划策，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迎合客人，起码表面上她俩看起来还挺善解人意，不过每次探讨后均一一被刘晨宇否决。
多次失败后，两个人都没什么新建议，烟雨道：“这事依奴家说，最根本的是要让她心里畏惧，所以还是得爷自己多想想通过朋友寻找可以压制她的人。拥有王室旁支身份的不在少数，爷可以设法寻找比她身份更高的王室人员，这是一个走权势的途径，另外爷可以寻找大富豪，很多时候富豪的钱比起权势更有作用，尤其是对落魄的王室人员。”
刘晨宇瞪着王仁智道：“你们当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啊？我最多算才步入成功者行列，摆脱以前平民身份，拥有权势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相识？我现在认识最有钱的富豪就是你们面前的这位爷，他有几百亿的身价，我不找他找谁？”
烟雨和可人得知王仁智拥有几百亿身价非常吃惊，这种级别的妓坊有个几百万身价就已经算是大富豪，千万身价的一年也难得遇见几个。身价过亿的富豪绥江不是没有，但绝不会光临这种档次的妓坊，何况几百亿身价的富豪，她们听说的都不多，王仁智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有几百亿的身价？”
刘晨宇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用不用我给你算算？”
烟雨看着王仁智道：“一个王室旁支的小妾，用几百亿身价震慑太抬举她了，爷这就不对了，奴家以为这事爷非出面不可。”
可人也道：“就是，爷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朋友。”
王仁智道：“你们俩听他胡言乱语，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算了算了，我也是服了你了，答应你就是。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我只是吃顿饭而已，不参与你的家事，你绝对不许主动挑起这方面的话题，至于能不能达到目的，那不关我的事。”
刘晨宇道：“你早答应不就完了，我啥时候要求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了？不过到时候免不了表明你的身份，我也是尽力而已。”
王仁智道：“就这点破事耽误我一晚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忙？早知道这样抽个时间早去一趟不就得了吗？以后把话说清楚。”
达到目的的刘晨宇很高兴，道：“耽误你的时间我给你补上，你来这里不方便，我把那三个人留下，直到完成绥江的工程产品出来后为止作为补偿，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王仁智缺的就是管理人员，他正熬煎安排谁在绥江负责，如今他不能随意从其他地方调配人员，只能自己想办法，刘晨宇留下三个人，起码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这次他很爽快的答应刘晨宇，事前谈妥的同时两瓶酒也见了底，刘晨宇去可人那边休息，烟雨服侍王仁智洗漱后相伴他安歇。
一夜无话，集魅坊里没有大多数妓坊的喧嚣，并且比较安静，王仁智睡了个好觉，早餐后刘晨宇按照昨晚承诺，安排三位手下留在绥江后便返回华亭。按计划陈贤本该与他一同返回华亭，但是他昨晚和汤禹均见面，得知今天能源网络多数股东前往绥江，希望他参与三方会谈，以解决绥江能源网络这个老大难问题，因此陈贤暂时离不开绥江。陈贤是后家洼的能源供应商，他来绥江又是这神秘的两女一男接待，汤禹均不清楚双方有何关系，但陈贤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又是能源供应商，有他参与这笔生意成功的概率大很多。
由于众股东中午才可抵达绥江，因此汤禹均与陈贤约定下午在鸿飞茶楼会谈，并且请陈贤邀王仁智三人，争取谈成这笔交易。陈贤明知王仁智试图盘活这笔巨额资产，也很清楚汤禹均急于甩包袱的心情，明确告知对方王仁智这次是投资果汁厂，故意以兹事体大为由拒绝代为邀请钓他的胃口。
第585章进展神速
汤禹均的消息来自李志锡，而李志锡只不过根据三人行踪判断有这种可能性，汤禹均等一众股东都目前并未接到绥江能源网络的丝毫消息。作为生意伙伴，汤禹均很了解李志锡，知道他绝不会捕风捉影，单单根据表面现象便贸然通知自己，他同样也认为存在这种可能，不然他不会立马亲临绥江，并且通知众股东。
作为骨干人员，王仁智大概斤两陈贤比较了解，知道他目前没有投资购买能源网络的能力，哪怕是半价甚至一两折也不行。借对方急于寻求甩包袱的时机，陈贤首先替王仁智了解能源网络的资产情况，据汤禹均估计，最初投资高达二十五亿的能源网络，经过这些年的闲置，如今资产最多价值二十亿。前些年每年注资一千万维护巨额闲置资产，时间一长众股东苦不堪言，十年前经讨论后不得不忍痛放弃注资维护，通过变卖资产支付税费和看护人员薪资。得不到维护设备损失非常严重，十年来资产缩水非常厉害，这种情况如果持续下去，恐怕离最后资产清零报废那天不远了。
绥江能源网络如今如同病入膏肓的危重病人一般，就是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烂摊子，汤禹均明知陈贤与对方有关系，仍然对他也丝毫不加隐瞒。陈贤明白如今的能源网络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汤禹均不在绥渡市投资，后家洼输送能源后，依然可以盘活这笔巨额资产。导致陷入两难境地的是他们自己，绥江县能源网络瘫痪后，许多企业要么搬迁要么自行生产能源，恢复能源网络后市场前景难以预料。绥渡市的能源网络如今不缺用户缺的是能源，因此这些人把重点放在绥渡市，不惜从绥江建设一条输能线路，先把看得见的市场抓好。
汤禹均等人心里已经对绥江能源不抱任何希望，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烂摊子甩出手，他曾经与其中个别股东私下交流过，与其无止境的头疼不如彻底甩手。挥刀断臂确实非常痛苦，但是却可以挽救生命，汤禹均打算贱卖能源网络，不但要和买主讨价还价，而且还要说服个别小股东，这些小股东也许会持反对意见。
陈贤摸晚上清楚了能源网络现状，答应汤禹均替他邀请三人见面，但是人家能不能接受邀请陈贤不做承诺。刘晨宇走后，娜娜和媛媛和刘晨宇带来的三人去和魏时樾谈判，所谓的其实就是走个过场签署合同，另外魏时樾派人协助办理果汁厂相关手续。魏时樾真正要办的事情是陪同五人现场勘测地形，规划果汁厂厂址，果汁厂每早一天投产，意味着玻璃厂的产品早一天打开销路。
在陈贤这里了解情况并且交换意见之后，王仁智独自一人外出，根据从陈贤这里反馈的消息考察绥江县能源市场。大量资金从绥江撤离后，绥江县的能源需求自然在剩下的小企业甚至许多小型作坊，只有这些小型企业和作坊普遍复苏，能源才有市场。绥江是别人的地盘，自己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为了避嫌，并没有让陈贤陪同，一上午没啥收获不说，还发现个不利因素，绥江有家小型毛桃加工企业和不少家庭作坊，这些都是争夺原材料的竞争对手。
娜娜等人中午回来汇报，果汁厂的进展非常顺利，所有手续全部办妥，生产果汁属于成熟工艺，因此设计方面不存在任何问题，只需根据投资规模确定所需设备。按照五人上午的计划，娜娜下午负责采购建筑材料联系施工队伍和机械，楠楠负责招聘果汁厂员工，其它三人边做设计边在现场接收建筑材料。
这个计划来自刘晨宇公司三人，这两年公司几乎很少承接业务，仿佛成为人家的一家子公司一般，因此了解王仁智的行事风格。这种计划本就超乎常规，但王仁智却推出了更超常规的计划，他安排娜娜和楠楠下午随陈贤去和汤禹均谈判，把下午安排给两个人的任务麻烦一下魏时樾。
娜娜道：“魏厂长就是绥江本地人，主子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到时候所有建筑材料进价都高一点点，合起来损失的总数不得了吓死人。魏厂长可以用时间紧顾不上还价为由给自己搪塞，挑不出他的毛病，主子这是送上门吃哑巴亏，还是让婢子去吧？婢子保证最多耽误半天时间。”
楠楠道：“就是的主子，吃亏占便宜都应该摆在明处，魏厂长招收几百个人，合同上婢子相信不会出问题，可是日后的管理可能容易出问题。他本就在玻璃厂任职，又出面给我们招人，以后难说这些人是不是认为他是靠山，这些都是大事，主子不能交给外人，还是交给婢子和娜娜为好。”
陈贤道：“你们俩就听老大的吧，你们说的那些确实很重要，可现在与能源网络这件事情相比，那些都是小事情，最主要的是关于能源网络这件大事，咱们快点吃饭，饭后抓紧时间咱们仨个碰个头，下午就要去谈判，自己人先统一一下意见。”
时间紧也不差这一半天啊，何况娜娜和楠楠之前没听说王仁智有这个打算，这件事情还没开始，马上就去干另一件事情，这种速度两个人也不适应。虽然两人知道损失的是小钱，魏时樾不敢做的过于离谱，但是两人认为小钱也是钱，决不能稀里糊涂的损失，因此仍然努力争取。另外三人很了解王仁智的办事风格，也加入进来和陈贤一起同两人争辩，娜娜和楠楠不是不明白那个大那个小，两人认为为这半天时间划不来，主要一时转不过来这个弯。
王仁智偶尔插嘴说上一半句，娜娜和楠楠虽然没转过来这个弯，最终因为时间关系，心有不甘的把话题转到下午的谈判方面，主次她们俩还是分的很清楚。陈贤和娜娜两人先就原则问题统一意见，他毕竟有中间牵线人的身份，谈判期间不好发表意见，只能关键时刻提醒两人，王仁智和另外三人研究设计规模等方面的问题。
娜娜和楠楠所担忧的事情王仁智根本没当回事，不是他大方不在乎小钱，而是他知道魏时樾根本不敢坑自己。魏时樾作为玻璃厂负责人，本身就比普通人身份高点，订购建筑材料雇佣施工队伍和机械，代替果汁厂招募员工，这些事在绥江得有多少人求他？如果这件事情他都办不好，他也不会是玻璃厂负责人。
等陈贤等人先后离开，王仁智依旧一个人到处转，绥江虽然是个小县，但毕竟曾经是绥江省会所在地，因此整个城区占地面积一点都不小。敢于麻烦魏时樾，王仁智这两天也不是白转，他没少和看店铺的小活计和老板交谈，对绥江的物价工价有了初步认识，他同时也在以此考验魏时樾，检验绥江的投资环境。
下午娜娜和楠楠与汤禹均为代表的能源网络谈判进行的异常顺利，对方提出的几种方案两人都很满意，只不过未经请示王仁智，两个人不能擅自做主。晚上陈贤三人谢绝了汤禹均的饭局，表示等到签署合约时共饮一杯庆祝不迟，三人急于回来和王仁智研究如何合作，汤禹均等同样需分析娜娜这边有没有诚意，于是约定明日一早继续后分手。
晚饭后众人齐聚在王仁智房里，研究分析一天的进展，果汁厂进展神速，所需设备已经通知刘晨宇，他那边承诺十日内便可发货。魏时樾更绝，中午得到消息后，下午便找来施工队伍，施工机械以及材料由施工方负责联系，明日即可正式开工，相关合同日后由娜娜负责补签。人员招募魏时樾通过玻璃厂员工私下联系亲朋好友，参照玻璃厂有关薪资待遇每月少一个金币，一个下午便草签了五百份合约，明日正式上工，一日三餐暂时由玻璃厂提供，日后与果汁厂结总账。
娜娜和楠楠得知这一情况后又一次感叹没天理，几千万的投资就这么完成，自己两人算是全程参与好像也没做什么具体工作，自家千小心万小心最终还是落个破产倒闭，和谁说理去？汤禹均的能源网络这边更是令两人受不了的大赠送，他们提出的第一方案便是将所有资产以无偿租赁的形式把能源网络托付给娜娜。注资方不需任何抵押，即可接管能源网络经营，能源网络作为资产拥有者，无论收益如何都不参与年底分红。
另一个方案是把能源网络整体打包转让，注资方永久不需购买资金，仅需少量注资盘活能源网络，以经营收益抵扣，没有时间限制期间不计资金利息。第三种方案为双方合作经营能源网络，所得利润对半分成，但是注资方需一次性支付能源网络资产的四分之一资金购买一半资产，即可取得全部资产的经营权。
之前王仁智等人研究的方案时，限于资金困难没考虑过图谋这部分资产，着重的是注资盘活这部分资产，所产生的利润由合作双方来分成。这等于人家投入巨额资产，你只需诸如部分资金盘活，然后便和人家谈分成，未免有些一厢情愿，因此等对方开出价码后再做决断。
对方的三项主要方案有个共同特点，只围绕能源网络做文章，无论哪种方案都不投入任何资金，为此甘愿吃大亏。娜娜和楠楠倾向于第一种方式，她们认为先把利润抓在手里才对，能源网络确实是一笔巨额资产，同时也是个沉重的负担，汤禹均急于甩包袱很能说明问题。不过当陈贤问及两人，注资后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没有盘活这笔巨额资产，到时候该怎么办？继续注资填这个坑？还是撤资承认失败？能源网络作为资产拥有者，没有任何损失，等于合作方合作期间免费给其维护设备，变相赚了设备维修费和设备折旧费等资金。
也有可能注资后盘活了这部分资产，能源网络进入正常运营状态，但等到续约时对方通过续约谈判不断加码，必然设法逐渐夺回能源网络控制权。因此陈贤持反对意见，他认为第一种方案主动权操控在对方手里，要想掌握主动权，就必须采取第二种方案，控制能源网络资产。娜娜两人认为，第二种虽然方案没有任何风险，但是投资周期过长，不可预计的变数太多，有难以预测的风险，巨额资产看着诱人，为何汤禹均等人急于出手甩包袱？
第586章顺利签约
前两种方案意见不同，第三种方案几个人都认为不值得考虑，能源网络哪怕四分之一的资产也得几个亿，几个人知道，以王仁智的性格，他不会投那个资。刘晨宇离开绥江之前交待过手下三人，果汁生产过程中的废料一定加以利用，恢复绥江能源网络是王仁智的事情，生产能源的设备是公司的事情，一定要根据现场情况设计出匹配的设备。
陈贤等人为此争辩不休，各自都认为自己的意见正确，王仁智始终没发表意见，他心里从开始就否决了这三种合作方式。不为其它，因为他无法汤禹均等人附带许多要求，比如财务监管、后家洼能源调度分配等，都需由绥渡方面为主，说白了就是绥江能源经营由绥渡控制。
思索良久，王仁智阻止正在争辩中的几人道：“咱们自己先不要争，我认为你们都被对方带入误区，你们不妨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为何甘愿忍受巨额损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值不值得？”
陈贤与对方不止一次打交道，多少比别人了解情况，因此率先说道：“他们也不想放弃这部分资产，因为投资绥渡那边的能源网络，不得不把重点从绥江这边转移过去，随着绥江经济日渐衰落，这里的能源网络不但没有收益，而且年年需投入资金维护。汤禹均在横川多地投资经营能源网络，绥江的形式每个人都很清楚，早晚有一天会血本无归，作为第一大股东他主张彻底放弃，但是对本地一些小股东来讲就是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汤禹均的目的很明确，绥江这部分资产唯一的作用是确保后家洼至绥渡的输能线路通畅，只是他不能太过分，必须考虑哪些小股东的利益。”
楠楠道：“维护线路通畅是必须确保的前提，在这个前提下，要么利用能源网络赚取利润，要么把利润拱手相让后得到能源网络，成为绥渡能源网络旗下的子公司。这样一来，无论如何对方的主要目的得以满足，能源网络成功也罢，不成功也罢，和他们无关，还无偿得到一段时间的免费维护，他们当然值得一试。”
陈贤道：“感情不管咱们如何，都在给人家忙，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笔巨额资产，其实没多少利润，既然这笔买卖没多大油水，依我看不做算了。这么大一笔资产，盘活恢复的投入的资金少不了，没两三年别想赚回来，老大咱们别为这个伤脑筋了，明天干脆不谈了，我去给汤禹均回话。”
陈贤率先打起了退堂鼓，娜娜和楠楠认为应该做这笔买卖，听陈贤报出汤禹均这个名字，王仁智联系起汤禹臣，估计俩人应该来自一个家族。经过一番辩论，众人总结后一致认为，对方的主要目的不在这笔资产，在于利用在部分资产确保输能线路，这笔巨额资产是吸引投资的诱饵。任何人也不会轻易放弃这笔资产，而王仁智又恰恰需要利用这部分资产，果汁厂的废料不可能不加以利用，满足自身需求后一部分用不了的能源得推向市场。
因此对王仁智来讲绥江能源网络必须恢复正常运营，他要求娜娜和楠楠在谈判中抓住有利因素，尽量多争取利益。对方越是急于从绥江脱身，就越不能让他们达到目的，鉴于能源网络如今依然在绥江有人维护，因此双方必须共同经营绥江能源网络，注资这方面可以适当让步。陈贤作为能源供应商，对方有求于他，因此利用这个身份，在谈判关键问题上给对方适当施加压力迫其就范。
王仁智没给娜娜两人委派硬任务，又有陈贤暗中相助，因此两人比下午参加谈判前心情轻松很多，大可以做出一副谈判成与不成问题不大的样子，把压力施加在对方身上。晚上休息前大家心里都很轻松，下午对方开出的条款本就可以接受，现在对方依然不需注资，只不过继续主导经营，没能达到成功脱身的目的，困难应该不会有多少。
第二天一早，陈贤三人继续去谈判，王仁智不能随心所欲的四处闲逛，快也有快的烦恼，他今天不能继续当甩手掌柜的。事实证明请魏时樾出面非常正确，半天时间施工队伍已经到位，所需施工车辆机械一部分已经进驻工地，另一部分施工队正在联系即将到位。
上次四人来玻璃厂时这里难觅人影，今天一早玻璃厂复工，果汁厂的五百人到位，施工队进驻工地，建材供应商送货车辆络绎不绝，小路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谁也想不到果汁厂行动居然如此之快，娜娜和楠楠两个关键人物还不在场，所有人都围拢在魏时樾周围。施工队不知道该从那开工，新招募的五百人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建材供应商询问卸货地点，现场乱做一团。
魏时樾不知果汁厂规划，不知从何处下手，三个设计规划人员没人认识，说话没人理识，干着急没办法。王仁智忙把三位规划设计人员召集到一旁半坡上，然后去找来魏时樾，魏时樾识得他和娜娜一起来过玻璃厂，撇下众人随他一起与三人在山坡商量人员安排。
王仁智首先说道：“魏厂长，今天头一天开工有点乱，工地暂时用不了五百人，我看这样好不好？玻璃厂和果汁厂的一日三餐交给果汁厂负责，但是得借用玻璃厂的地方一用。你先从这五百人里指定个人负责，挑选四十个人去帮厨，给施工队管顿中午饭，清点人数计算费用。其他人员安排你们四个在这里先商量一下，然后根据需要麻烦魏厂长安排，各种建材供货商哪里你先负责验收，等娜娜和楠楠回来后统一结账可好？”
魏时樾正为此发愁，虽然答应果汁厂可暂时在玻璃厂用餐，可具体到几百人的费用如何结算还真是个问题，吃多了还是少了，费用高低很容易引发矛盾。这下好了，统一由果汁厂负担，哪怕费用过高，大不了最后适当补偿对方一部分便是，因此魏时樾连忙下去安排。虽然五百多人，但大多是熟人，彼此很清楚谁擅长什么，因此魏时樾只需指定个负责人即可，这方面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
时间不长，魏时樾便重新回来，这次随同他的还有几个施工队负责人和供货商，山坡上视野开阔，三人安排起来比较方便。大伙都是长期从事建筑行业，交流起来几乎没障碍，魏时樾根据需要调配人手，工地逐步按部就班开始接收货物。安排好大家后，魏时樾有些腼腆的问道：“鄙厂有部分开采后闲置的石材，可以用作贵厂院墙材料，可以适当降低价格，不知可否给鄙厂帮忙解决这些闲置石材？”
王仁智看看三个设计人员道：“这是他们仨的事情，只要需要这部分建材，买谁的不是买？何况咱们两家是合作伙伴，当然优先从贵厂购买。”
忙忙碌碌一上午很快便过去了，中午饭后陈贤过来找到王仁智，简单汇报上午的谈判进展，基本上已经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下午双方就细节问题继续磋商，最晚明日即可签约。双方约定共同合作恢复绥江能源网络运营，原有产权一半划归注资方，经营绥江能源网络的同时负责维护后家洼至绥江段线路。三年内注资方承诺在绥江建一座大型蓄能站，网络运营方承诺任何时段给绥江分配不低于一成的能源，并且负责招募技术人员维护能源网络。
陈贤简要汇报后便告辞返回华亭，留下王仁智头疼还没有合适的人管理这两份产业，之前刘晨宇介绍他去华亭梦想成真招募管理人员，不料进展实在太快有些措手不及。晚饭后回到旅店，见到娜娜两人草拟的合约，如果双方没有异议，明日上午即可签署合约，据娜娜反馈的消息，对方虽然损失一半闲置资产，但是得到后家洼至绥江线路的维护，而且还有一座蓄能站，因此非常满意。
娜娜两人圆满完成任务都挺高兴，却不知王仁智正在因为进展过快缺少管理人员犯难，因此听见王仁智决定明日签约后返回华亭的决定都很吃惊。明白原因后两个人感觉无语，别人是缺少资金难以发展，到了主人这里却是有资金无人管理，按理现在两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因此两个人很感激王仁智不把自己留在绥江。
第二天一早，娜娜携带一千万资金去签署合同，楠楠和王仁智去果汁厂工地付材料款，又给魏时樾留下一千万应急。中午饭前，陈贤从九曲山基地援助的五个人来到果汁厂工地，又给他们留下两千万资金，一亿资金半天功夫便出去六千万，楠楠很担心怕主人的资金链断裂。娜娜签署合同后便把一千万资金转给汤禹均，同时告知自己马上离开绥江，后续资金随安排的管理人员到位。
最麻烦的事情是签署五百人的合同，直到中午饭后两个人才签署完毕，直到两个人从工地坐上轿子离开，魏时樾才明白她们确实来自华亭。绥江是个小地方，从没见过这种行事风格的老板，几天时间在绥江引起极大的轰动，一万人口的小城两千多人有活干，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关。
在山里坐轿子比自己行走还可怕，娜娜和楠楠一路上不时发出惊呼，经过三个多小时胆战心惊后重新回到后家洼土路，见到正等待他们的郑媛媛。四个山民刚离开，郑媛媛便讥笑道：“你们俩不会闭上眼睛啊，胆子那么小，我在这里听见你们声音好长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你们俩咋了。”
娜娜道：“媛媛你不相信去试一试，感觉比自己走不知道危险多少倍，你不害怕？”
郑媛媛道：“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掌握，是个人都怕，老大这一路上你受得了？”
王仁智撇了郑媛媛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就是腿脚比人家麻利点吗？有什么值得炫耀？人家干的事情你同样干不了，你怎么不和人家比一比？”
郑媛媛满不在乎的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不愿意就算了呗，何必又训我一顿，人家娜娜都没不高兴，用你替她抱不平？不说了，快上车回家。”
第587章救救花儿
一路上叙述这几天分别后的事情，回到家天色已经擦黑，郑媛媛停车时周欣妍和吴思丽以及於淑华母子都出来迎接王仁智。楠楠刚准备下车便发出一声惊呼，吓得关上车门道：“吓死了，家里啥时候有两条大狗？”
郑媛媛道：“老大前几天让我买的你们俩不记得了？大黑，小黑块回去。”说也怪，谁家的狗见到主人后不亲热一番休想让它们离开，可是两条狗听见郑媛媛的话后摇晃着尾巴立马欢快的回到大门旁的窝里。
王仁智一边应付吴思丽的熊抱一边夸奖郑媛媛道：“这还差不多，总算干了件正事。”说着话把周欣妍和吴思丽介绍给娜娜和楠楠，两人赶忙行礼问好后众人一起回到别墅里边。匆忙洗漱后去餐厅用晚餐，王仁智见楠楠站在一旁服侍，心里很不高兴，可他明白自己必须适应家规无法阻止，只得让楠楠去把天赐抱过来一起用餐。
不料楠楠不动而是看着周欣妍和吴思丽两人，郑媛媛开口道：“去吧去吧，这是之前说过的事情，天赐和老大在一起吃饭。”吴思丽点头后楠楠才去抱梁天赐，王仁智道：“你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不然今天刚见面我的话就不好用了。”
周欣妍道：“不是老大的话不好用，而是老大不合规矩的话在家里行不通，这是苏丹姐姐的吩咐，以后老大的话在家里不是万能的了。”
吴思丽看着王仁智道：“我到现在都不习惯，老大你就慢慢适应吧。”
其他人好办，可是郑媛媛怎么办？她可是一贯我行我素惯了的人，王仁智不由得看了眼郑媛媛，吴思丽道：“苏丹姐姐说了，媛媛不改就不许她跟随老大出门，这两天媛媛在家乖的很。”
郑媛媛道：“老大都要改，我有啥不能改？憋在家里多难受，我可不干。”
王仁智翻个白眼问道：“我啥时候说过改什么了吗？”
郑媛媛道：“没有啊，这世上没人制得了老大，老大眼里只有一个人。”郑媛媛的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王仁智笑过之后道：“你这还不是在说我要改吗？”
郑媛媛道：“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周欣妍问道：“媛媛跟什么人嘴学的这么一点不让人？”一句话把郑媛媛问的吭哧半天，总算安静下来。
王仁智已经习惯边吃边聊，郑媛媛安静了，周欣妍和吴思丽也不搭理他，哪怕指名道姓的两个人总有理由推脱。难得看见王仁智吃瘪，包括楠楠也在一旁暗自发笑，无奈之下王仁智只得照顾一旁的梁天赐，以此来解心头郁闷。表面看上去情绪不好，心里面却不得不佩服时朗逸，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他，看来陈苏丹不但行事风格在转变，哪怕这些小事情上她也在转变。
一顿极为乏味无聊的晚餐后，王仁智起身回到大厅，刚点着一支烟，周欣妍和吴思丽先后来到大厅，郑媛媛去训练她的大黑和小黑。坐下后周欣妍和吴思丽嘴就不停，争抢着轮流给王仁智汇报这半年多来云兰以及其他地方的情况，发展之快出乎王仁智预料。
自打邓文鑫全面接手之后，四处寻找投资项目，如今已经在各地组建了几百个大大小小的企业，这些企业小则投资几百万多则投资几千万，总资产已经高达一百多亿。不怪刘晨宇说自己如今身价百亿，这么高的速度发展，所需资金从何而来？千万别重蹈娜娜和楠楠两人的覆辙。
详细了解后才明白，邓文鑫所投资的项目无一不是与能源有关，并且产品都与民生息息相关，得益于能源专利，成本不高利润率远高于同行业。这些投产后的企业从本地银行贷款后继续投资，也有少部分贷款来自汇通天下银行，与企业的高利润率相比，银行贷款利率可以忽略不计。
半年时间便滚动发展了几百家小企业，如果不是缺乏可靠的管理人员，邓文鑫依然不松手，为此组建的四大营销体系，不但确保产销两旺，更是摊低了营销成本。陈鼎新坐镇川江总揽财务全局，手里始终留有五亿资金确保预防任何地方发生意外，陈苏丹准备下的四份聘礼都因此耽误到现在。
王仁智正想说陈苏丹被苗冬雪四人灌了什么迷魂药，不经过自己便纳四房妾，娜娜收拾好厨房后过来沏功夫茶，只好闭嘴听两人介绍。看见娜娜周欣妍便谈起陈苏丹已经从时朗逸手里把两人的儿子要过去，目前暂时安排在磐石军中做教官，娜娜听后知道血脉得以保全，赶紧对王仁智表示感谢。对陈苏丹这个安排王仁智比较满意，谈到这里吴思丽又说起经时朗逸策动，从旺苍军校把廖润民也给挖到云兰。不过廖润民本人现在仍然还在旺苍，正在给云兰物色教职员工，估计半年内即可抵达云兰，陈苏丹计划为磐石军建立一所军校。
说到办军校，又说起云兰如今正与江老合作组建高等学府，目前学校已经投入运营，规格之高令江老主动辞职，把校长和董事长两个职位全部推给陈苏丹。江老确实也掌控不了学校，似项春宇、戴景轩这种学科带头人就有十好几位，陶梦成在类专家一百多个，其它各科教授近千，那是江老能够驾驭，因此他明智的主动让贤。
听到两人说起这些王仁智感觉陈苏丹这才是办了些正经事，不经允许便擅自给自己纳妾简直是胡闹，苗冬雪这种没进门便有野心的女人，一准把家里搅和的乌烟瘴气。论起苗冬雪相貌智慧，王仁智不否认均为上佳，除了这件事情触犯了他的逆鳞之外，苗冬雪总体给自己帮助很大，没有她自己恐怕还得等几年才能离开襄平。
楠楠忙活完之后也来到大厅，得知周欣妍带来的消息后激动不已，原本以为两个儿子控制在时朗逸手里，现在看来两人虽然身份卑微，但是过上安稳的日子绝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两个人心里却依然打着鼓，百亿资产算不上豪强，何况还大部分是银行贷款，可是干的事情却远非千亿资产的豪强有胆干的事情。投资办学，组建私军，开办军校，这些事情小国都没这个能力，除非是大国，创业阶段便做这种赔本的事情，布局虽然长远，但是危险性太高。
周欣妍和吴思丽越聊王仁智越兴奋，陈苏丹已经提前在云兰做进驻熊背梁的准备，她给温保民崔诗荣夫妇和胡立明已经下达命令，组成一支施工队伍随时准备进驻熊背梁。熊背梁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水源，造成没有水源的是工业污染，看来陈苏丹打算开工引水工程的同时，准备从根源上治理污染，不然不会动用温保民胡立明等施工队伍。
青山、均贤、老店三方现在很安稳，特别是陶梦成等研制的飞弹不断升级，现在已经是第三代产品，射程增加一倍，关键是威力和精度大幅度提高。前两天白晓丽和平语涵参加大会操，回来时带回来的几种型号精准飞弹，正好给研究人员带来样品，估计不超过半年，磐石军即可大量列装，到那个时候，三家联合也不是磐石军的对手。
云兰如今的经济发展也已经走向正规，云兰恢复以染料为主题的评选活动后，吸引了大量客商，正逐步恢复染料中心的地位。云兰目前有七家染料作坊有陈苏丹的股份，这七家但是规模比较大的作坊，其它以贷款等形式扶持的小型作坊将近三十家，整个云兰印染行业由陈苏丹制定章程。
随着时常进行飞弹试射，磐石军实力得到进一步提升，云兰各界包括江老在内，都强烈要求不再履行原来与三方签署的合约。这些人认为如今三方应该给云兰纳贡，云兰如果继续履行合约是磐石军和云兰的耻辱，不过陈苏丹已经派人说服江老等人，这和实力强弱无关，重要的是维护川康的和平稳定。
陈苏丹这点王仁智非常赞赏，以磐石军目前的实力，无力维护川康全境的和平，有青山、均贤、老店三股势力，川康不至于产生大股武装力量骚扰民众。如果一旦为了几十万金币爆发武装冲突，先暂且不论双方胜负，战事一起首先倒霉的是川康民众，损失的是川康的武装力量。这不是能否战胜对方的问题，另外如果川康境内一旦爆发大规模武装冲突，无疑给外部势力干涉找到借口，到那个时候，等于川康民众雪上加霜，日子更加难过。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王仁智越听越兴奋，他也明白这里边有邓文鑫等人很大一部分功劳，把自己和陈苏丹等人捆在一起估计也办不到。归根结底是背后是时朗逸在帮助自己，与时朗逸的所得相比，自己给他的实在不值一提，想到这里王仁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郑媛媛，真有强行给她下命令的冲动。
几个人正谈到兴处，娜娜实在忍不住插话道：“主子，云兰的事情几天也说不完，主子是不是该研究明天去梦想成真招人的事情？时间不早了，婢子怕万一发生意外耽误事，还是先研究一下的好。”
吴思丽道：“娜娜你真会挑时候，有啥意外？明天我和你们俩去，老大在家里等好消息。”
王仁智道：“你拉到吧，你不去还好，你去了好事也被你搅和黄了。”
周欣妍在一旁嘻嘻嘻的笑，吴家姐妹确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俩陪客人玩乐挺合适，招募经理人她们俩确实不合适。吴思丽道：“欣妍姐姐你笑什么？不就是雇个人吗？我就不相信那么多人有钱雇不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大伙都瞪大了眼睛，王仁智道：“得了，就凭你这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吧，就咱们这点钱，根本不够看，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正在这时，於淑华突然从房间里惊慌的跑出来对王仁智说道：“老爷，求求老爷救救花儿吧，老爷求求老爷了，花儿遇见大麻烦了，求老爷帮帮花儿吧。”
吴思丽一听，立马瞪起眼珠问道：“花儿是谁？是不是你姑娘？谁欺负她？媛媛，走，咱们去看看。”
郑媛媛一听立马说道：“走。”说完转身就准备去开车，梁花花是她送到学校去的，地方她知道，愤怒之下顾不上请示王仁智，立马就准备和吴思丽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