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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乖丑儿     异域之星球领主txt下载     异域之星球领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8章困难重重

    何成森走后,王仁智和郑媛媛驱车前往天坑规划未来酿酒厂等如何布置,净水处理系统上马前,不虞他人抢占地盘。供水系统完成之前,没人敢轻易出手,供水系统属公共设施,任何人都必须给它让路,除非脑子进水的人才敢下手。从这个角度来讲,目前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未来规划,其他人只能给自己让路,作为公共设施投资方,某种程度上只享有这点优惠,水的定价权必须得到政府批准。

    拦河坝等工程今天开始动工,实际上所有工程全部外包给五原的施工队伍,何成森等人在各工地监督施工质量和施工进度,同时也是个学习的过程。虽然之前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工作,每个现场都进行过实地勘测,但是仍然心里没底,不然也不会出高价外包。另外现在调集施工队伍也来不及,不管是人员还是机械都起码得七八天时间,无法确保春汛之前完成拦河坝工程。

    耽误春汛就等于耽误一年时间,王仁智等不起这一年,何成森以高出正常三成的价钱要求必须确保春汛前完成全部引水工程,否则的话十倍赔偿。他们作为外地人没啥朋友门道,当地人对周边情况非常熟悉,从采购原材料到雇佣施工机械,到从周边召集施工队伍和人员,钱到位了什么都不是问题。另外最关键的是当地施工队伍有这方面的施工经验,这一点是来自外地的何成森等所不具备的劣势,这是另一个促使做出外包给当地队伍的原因之一。

    两个人来到昨天晚上何成森所说的地方,下车后沿公路寻找何成森描述中的山脊,这里距离昨天上午王仁智停车的地方大约五公里。这个地方虽然绕了五公里路,但是借用一道山梁避过了十几道沟壑,只需在一道沟壑上修建桥梁,这里是通往天坑最简便的路径。

    五原县位于高寒地区,不适合建厂房发酵,最好的方法是以发酵池发酵,年产五十万吨规模的酒厂,日均产量一千六百吨,想想就头疼。发酵池小了不但供不上设计要求,产量难以保证,而且给生产管理带来不便,池子过大无法保障发酵效果,产品质量也难以确保。

    之前谁也料不到在申托戈遭遇这种情况,由于该国地广人稀,因此为了鼓励外来人口投资定居,任何未开发的土地谁都可考察使用,并且土地使用哪怕象征性的费用也不征收。虽然在有关专利技术方面申托戈国和国家联盟接轨,但是这个国家面积太大,很难保证没有人偷窥后躲藏到那个犄角旮旯沙漠绿洲里偷偷使用。

    这里虽然也到处沟壑纵横,但是大多是土质疏松的沙土,不似唐家寨可以开挖山洞,这种土质按道理最好的方法是采取大规模开挖,然后回填人为修筑地道的方法最合适。据说当地就有很多酒厂采取这种方式,给发酵还是产品储存提供适宜的环境,但是那些沼气池怎么办?

    这次不准备使用温宝成他们的施工队伍,基建工程绝大多数以本地施工队为主,为了隐瞒沼气池,只能采取零散的酒窖发酵方式。六米长四米宽五米深,建成后在顶部回填厚厚的沙土覆盖,当然沼气池和发酵池还是有一定区别,可以以沼气池是用来居住为由遮掩混搅当地人的视听。

    几千个发酵池沼气池,彼此必须预留一定的距离间隔,中间还有道路便于运输,仅此就德多大面积?净化供水系统需要经过几个净化池净化以及加压泵站,将来酿酒厂的厂房设备,工作人员生活的住宅区,原材料以及成品库房等等,这些没几个平方公里拿不下来。本来就资金紧张,早生产早见效工期又紧,把有限的施工队伍弄去修建十几公里的围墙,显然有点不现实。

    关键是何成森等人刚见王仁智就已经提出,在这里重新建立一个唐家寨,哪怕全部按照自己的愿望比较完美的完成建设任务,周边地方被其他人占据今后如何发展。唐家寨模式可是逐渐发展扩大,到现在为止酒的年产量还未达到十万吨,这可是年产五十万吨的酒厂,王仁智没天真到以养殖业消化大量的酒糟。

    一个上午王仁智越规划头越大,到中午回去时又想起原材料和产品销售的运输问题,按平均产量计算,一天生产一千六百吨。一千六百吨酒的容器和外包装,哪怕三十吨的大型货运车辆最少也得一百二十辆,何况大多是只有几吨运力的小型车辆甚至是畜力车。这只不过是产品运输,原材料的用量最低是产品的一倍,这条路一天几百上千各种车辆车水马龙难免拥堵,恐怕还得提醒何成森增加个停车场才行。

    回去的路上王仁智不禁怀疑自己这次是否过于草率,先来个十万吨或者五万吨,没有任何压力就在五原县建厂,那有这些烦恼。五十万吨销售恐怕还是个大问题,申托戈国人均一百斤酒,人家原来的这些酒厂总产据何成森调查了解也只不过年产五十万吨左右。

    越想这些王仁智越郁闷,和郑媛媛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何成森等人看见他阴沉着脸,谁也不敢主动和他搭话汇报上午的进展情况。下午王仁智和郑媛媛那儿也顾上没去,在客栈联系华亭等地准备往五原调集五百个人员,不料一个多月的功夫,几个地方人员都很紧张,很难抽调出给五原的人员。

    原来这一个多月以来,邓文鑫和陈苏丹又陆续在其它地方上马了几个项目,云兰能源基地又基本完工,正需要熟练的操作人员。对于王仁智来讲,他心里始终把襄平看做自己的根据地,五原县是他的另一个根据地,因此他认为必须保证五原的这五百人。

    当天下午郑媛媛忙了一下午,第二天又是一天,才从华亭、马场、川江三地落实了四十多人,云兰试车成功后三地还可支援二百来人。一天半时间才落实一半人员,不得已王仁智只能决定从唐家寨调集另一半,越是这样心情越不爽,他明白其他人陈苏丹有她的正当理由。

    当天许景源已经全部办理完毕所有手续,下午办理了移交,晚饭后许景源等人不得不给王仁智汇报,明天采购日常生活用品后晚上就可换地方休息。这次收购用了八百三十万金币,何成森等人出发时的两千万金币已经基本告罄,一来汇报情况二来需申请资金,好在郑媛媛这里还有三千万。

    一个酒坊就耗资八百多万,并且还是打了六五折?不是申托戈房产不值钱吗?王仁智虽然不太相信,但仍然吩咐郑媛媛明天分别给两人转一千万资金。王仁智的表情谁都看的很清楚,许景源给自己辩解道:“老爷,这八百三十万绝对物有所值,等明天老爷去酒坊看了实际情况就知道了。”说话时他显得战战兢兢,越是这样越是令人感觉他做贼心虚。

    何成森随后说道:“老爷我和景源绝不会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我这些天一共经手了······”刚说到这里王仁智摆摆手道:“谁告诉你我不相信你们?你们放心大胆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有我给你们做主,大家把各自经手的账目记清楚就行。五原的账你们动身的时候陈经理把管理账目的事情交给谁负责?”对这些人王仁智非常信任,他只是没意识到是自己的情绪导致大家不安,陈鼎新对财务工作要求格外严格,这些人动身前他一定指定过财务负责人。

    “老爷陈经理把财务工作交给我负责,这是我们从出发到现在的账目,请老爷过目。”说话的是潘云嵩,个子不高身体比较瘦小,平时比较喜欢学习,属于进步比较大的少部分人。刚才王仁智已经看见他和另外一个进房间时各自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沓本子,估计应该是账册,于是道:“你们俩分工管好自己的那部分就好,云嵩你一定要监督好黄曦,另外从今后不用给川江的陈经理汇报,他们如果来人查账你配合就是。”

    说完后又问道:“黄曦是不是媛媛应该把两千万交给你?”王仁智判断这个黄曦应该所有自己归他经手,账目这部分归潘云嵩负责,何成森等人并不亲手经管资金,马上改正自己的错误。

    黄曦低声说道:“媛媛姐给他俩后,他俩也一样转到我这里,目前所有大宗款项都由我支付,平时一千金币以内的资金,我们每个人都可做主先垫付,然后在我这里报销后在云嵩哪里入账。”

    王仁智听后感觉很满意,看来陈鼎新邓文鑫没白忙活,在这一点上给自己帮了忙,人家是从制度上入手,不像自己想到哪出是哪出。说白了自己啥都不是,真要是硬下心来以奴仆对待他们也行,起码也勉强算是人治,人家是以正规的规章制度约束治理,应该算法治,比自己强很多。王仁智道:“媛媛听见没?明天你把账转给黄曦,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搬家,我们后天晚上在一起乐呵乐呵。”

    何成森听后壮着胆子问道:“老爷你不生气了?”王仁智连续一天半脸色不好,大家都比较压抑,难得王仁智心情好一点,他作为负责人给大家出这个头。

    王仁智听后觉得莫名其妙,道:“我啥时候不高兴了?还是你欠媛媛收拾?”放在往常郑媛媛早就起来咋咋呼呼一通,可是今天却是个例外,好像没听见似的。

    许景源见郑媛媛哪儿没动静,道:“老爷还说?这两天我们大伙个个都把尾巴夹的紧紧的,老爷天天阴沉着脸谁不害怕?生怕撞到老爷枪口上。”

    王仁智看看郑媛媛,这两天两个人形影不离,自己脸色不好郑媛媛应该最有体会,郑媛媛本来不打算开口,知道这时不说话也不行了,便开口道:“我看你们俩是皮有点发痒,老大好端端的你们少胡说,你们也不想想,老大这是为这里的事情伤脑筋,哪像你们每天三饱一倒多舒服。”

    唐家寨这些人被郑媛媛威胁已经习惯了,知道她在开玩笑,这两天所有进展都很顺畅,王仁智还发哪门子愁?何成森问道:“老爷还有有什么困难说一下呗,我们虽然没有能力帮助老爷解决困难,老爷说说心里面总是舒服一点,也免得让我们误会。”

第399章圈地运动

    郑媛媛怼道:“这里就你们八个人,你想办法把华亭、马场、川江还有云兰这几个地方的人弄几个过来?五千万眼看就剩我手里一千万了,你们再设法筹集两个亿资金?”王仁智这两天闷闷不乐,郑媛媛心情受到他的影响,看谁都不顺眼,说起话来很呛人。

    这两个困难以这些人的能力哪能帮得上忙?郑媛媛以此怼他们,谁都清楚没有人没有资金啥都玩不转。听到郑媛媛的话众人立时面面相觑,两亿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大伙都知道能源基地挺能捞,但是具体能力有多强谁也说不清。每个人都清楚,襄平有人可以调,可是襄平即便来人一时半会儿也派不上用场,必须有人带,另外襄平调人同样需要资金,每个人二十万金币少不了,说到底还是资金问题。

    两亿金币是啥概念?这些人虽然不再是牧区没见过世面的野蛮人,但是也想象不出是什么情况,只是明白对王仁智恐怕也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难题。刚刚盘下个酒坊,将近两千万资金投资才刚刚完成,猛然听到资金缺口居然这么大,从王仁智这两天的行为判断郑媛媛说的是实际情况,众人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房间里气氛因此比较沉闷,良久,王仁智开口道:“你们没有媛媛说的那么严重,困难是有,这两天我正在想办法,总会克服困难,你们只需做好各自的工作就行。”

    何成森四面扫了大伙一眼,然后看着王仁智道:“怪我们无能,遇到困难时给老爷帮不上忙。”谁都知道他是在给王仁智宽心,遇到资金困难自然是老板想办法解决,底下这些下苦的人有多大能力?除非几十年的老企业普通人有一定积蓄,大伙帮老板度难关也是为了拯救自己饭碗才有可能共同集资。

    王仁智摇摇头道:“你们在这里做的很好,表扬你们还来不及,成森你不应该自责,这种事情你们暂时也帮不上忙,不要在这上面下功夫,继续努力干好后边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许景源道:“老爷我们后天别聚餐庆祝了好吧?能省一点是一点,以后高兴庆祝的时间多的是,还可以用这个酒坊早点赚钱筹集资金。”一次聚餐能省出多少?几万次聚餐也差得远,以许景源的眼界也只能提出这种建议。

    王仁智提高声音道:“我说景源你是不是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刚说过这些困难交给我,你们干好自己的事情,你们这么辛苦干的这么好为什么不表扬祝贺?亏你想得出从嘴里省那几个小钱,你说说就你这种眼光我敢放心把五原交给你们吗?目光要放长远才行,说到酒坊你算没算过账,年产一千吨的酒坊一个月按一百吨计,以五原现有的价位每斤酒两三个金币算,月利润大约二三十万金币。这还是以全部产多少销多少计算,咱们酒坊刚接手,别说没有,即使有客户人家对酒坊一无所知,敢进咱们酒坊的货吗?二三十万金币和一两亿之间的差别你不是不知道,另外还有时间你考虑过吗?从我们接收酒坊到生产出酒,最短得四五十天甚至几个月,难道这期间我们就等米下锅不成?我告诉你,这种规模的资金只能从几个方面考虑,一是从总部调配资金,二是考虑银行贷款,三是寻求合作伙伴。当然我这只是从资金需求方面为出发点举例,没有综合参考其它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主要起到给你们今后思考问题启发作用。不单单是景源,包括你们在座的每一位从今以后都不许出现景源那种幼稚的想法,资金链断裂的后果十分可怕,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当着大家的面被王仁智批评考虑问题不周密,许景源脸上挂不住,给自己辩解道:“我们只适合干点实事,就这点能力,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圆满完成之前的任务才是我们的本分,是老爷来了以后非要赶鸭子上架。”

    何成森也替他辩解:“老爷这次来五原才要求我们把眼光放远,我们哪能这么快转变?老爷刚到我们就提出把这里再建一个唐家寨,老爷到现在也没反对过。景源完全把这里按照唐家寨那样看待,眼下也只有这间酒坊有资金来源,听到资金短缺他首先自然想到酒坊,以我们这些人的经历,当然以原来的经验考虑问题。”

    众人纷纷点头议论何成森的话,之前规划酒厂筹集资金等他们从为参与,只知道酒厂投资额非常高,从没考虑需多少资金才满足工程需要。王仁智来到五原后流露出将来把这里交给这些人管理的消息,可因为大伙每天都很忙,那有时间去考虑?大多人认为王仁智带带大伙才行。

    王仁智见大伙几乎都认可这两人的意见,而且确实猛然要求他们把眼光放远也确实不切实际,一口吃不成胖子,得自己循序渐进妥善引导培养。便道:“你们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我这不是在以这种方式启发引导你们吗?关于资金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经常琢磨,下一次酒厂短缺资金应该怎么办?今后会遇到什么问题,甚至遇见一些难已解决的困难,届时该如何应对,大投资千万不能弄临时抱佛脚的事情。之前大家都辛苦了,所有的工作都做的很好应该得到肯定,对下一步的计划有和打算?大家都谈谈各自的想法。”

    许景源看看大伙,然后对何成森道:“成森你是我们的头,你把大伙的未来规划给老爷汇报一下。”许景源周围的人纷纷附和他,表示由何成森代表大家汇报比较合适。

    何成森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替大伙说说今后的规划,这两天刚开始动工,事情比较繁杂,估计过几天随着工程进展情况就会步入正轨。恰好这两天还要接收酒坊,酒坊接收后咱们自己的生活也就逐步正常,不然的话每天吃饭都是麻烦,人家饭馆不会随时随地等我们。我看三天后就可以开始圈地,老爷我们当初商量,西边在引水渠的那道山梁,东部在在将来规划的那条大路,两地中间距离十公里。北边从现在的公路边开始,大约有七八公里,至于南边现在······”

    何成森刚说到这儿,王仁智挥手打断他问道:“成森你先等等,这里虽然地广人稀,使用所有土地没有任何费用,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用什么来圈这么大的一片地?咱们目前资金本就很紧张,即便就地取材以这里的沙土修筑围墙,成功与否暂且不论,所需的资金你们算过吗?另外你们圈的这些地方全部是沟壑,为了阻止他人抢占水库周边位置,花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何成森笑笑道:“老爷先别急,听我给老爷一一说明,天坑是未来的水库,天坑周围的地方咱们没动之前谁也不敢抢先动手,都怕抢占哪里被迫给咱们供水系统让地方。因此在供水工程动工之前,咱们必须提前把天坑周边方圆五公里的地方全部圈进来,哪怕有人打算在这里投资,他首先要考虑这几公里的供水线路。当然如果有人愿意的话咱们也得给人家供水,不过我想几公里供水距离,四倍高的水价,绝大多数人事前都得考虑考虑划不划得来。咱们圈地不用围墙,可以用人工栽种树木的方式圈地,现在正值春季栽种树苗的季节,把修筑围墙的资金用在栽种树苗上,十年后这笔投资回报非常可观。”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王仁智忽然想起自己一路之上见到的树苗很少,采取植树造林的方式虽然很好,但是从哪里找这些树苗?何成森继续道:“按照五十米宽的树林计算,四面树林总长六十公里,每平方米种植一棵树苗,总共需三千金币,以后浇水护林费用没在这里计算。”

    王仁智明白何成森把东西两端的树林按南北二十公里长计算,他在心里暗自一算,好家伙吓他一跳,竟然需要高达三百万棵树苗。申托戈国树木稀疏,大树都不多的地方到哪弄这些树苗?另外是不是这里的自然气候等因素树木难以存活?如果人工造林这么容易的话,为何原来树木这么稀疏?应该存在自然状态下形成的森林。

    王仁智问道:“你们算没算过需要多少棵树苗?这些树苗从何而来?这些树苗栽种后能够成活多少?为何到处都见不到树木?还有,从公路到天坑之间沟壑纵横,天坑以南地势较为平坦,费老大劲把这些沟壑圈进来有什么作用?”

    何成森道:“最早我们确实准备用这些沙土修筑围墙,使用机械施工成本很低,但是经过了解当地风沙比较大,最多只需十年左右就得重新修筑围墙。这里树木较少一是天灾二是人祸,这个地方本来降雨量就比较稀少,隔几年还会遇到一次降雨极为稀少的年份,除了那些大树根系发达抗风沙抗旱能力强,没长大的小树很难成活。另外有很多人为破坏,特别是那些牧民,还有牲畜破坏,小树都不易存活长大,因此整个申托戈境内树木都比较稀少。老爷别看这没有树苗,北边山下河边多的是,梭梭树、沙棘、侧柏、胡杨、红柳等等,多是耐寒耐旱的品种,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这些苗木生命力极强,特别容易存活,河滩到山脚下多为沙土地或者鹅卵土,树苗轻轻一提即可,妇女和儿童都可很轻松的拔起来。我们拟定以一文钱一棵收购树苗,为此特意去卧蚕河对岸实地了解过情况,也询问了很多当地人,这些人都表示绝对没问题。咱们当时在这里只有八个人,这些树苗以我们八个人去种植的话,恐怕忙不过来,又怕错过季节,因此还提前打听过种植的事,连买带种两文钱。”

    王仁智当即插话道:“那就连买带种好了,还有五十米的宽度不够,起码一百米起步,以后视情况看增加到一百五十米还是二百米。”摆明了自己人忙不过来,这些钱花的值,王仁智很想一次性种植二百米宽,一共多不出几万金币,他怕的是量太大给卧蚕河那边造成危害。

    何成森道:“明白了老爷,等三天后我们发布告示的同时在这边给他们划出一百米宽的区域,整个五原县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把这些地方全部圈进来了,他们只能在外边抢占地方,不过我估计不会有那个冤大头。”

第400章超大酒坊

    何成森这点分析的倒是没错,自己敷设几公里引水管线,水价又比五原高几倍,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跑这么远当这个冤大头。谈了关于用树林圈出隔离带之后,何成森继续说道:“受华亭能源基地启发,结合五原当地部分酒坊的措施,我们决定把发酵池和沼气池全部修建在公路以南天坑以北的沟壑地带。这样做有几个优点,其一虽然外部树林隔离带距离较远,但是毕竟不是围墙,进出非常便利,外人很容易进入生产区域腹地。如果在这些沟壑中修建沼气池发酵池和道路时,有意建成一层层类似悬崖,并且垂直高度必须在十米以上,只能沿其间道路抵达,生人根本到不了近前。其二这里气候寒冷,不利沼气池和发酵池发酵,几米厚的土层保温效果比普通平坦地带一两米的土层覆盖效果好很多。其三各沟壑之间距离很远,等于稀释了沼气池发酵池分布密度,安全性得到进一步保障,往来车辆同样更加安全,不易发生安全事故。”

    说到这里何成森看看王仁智,然后道:“不过这个规划有个不足,需要的车辆较多,因为道路狭窄必须是小型车辆,而且需两种类型。”

    王仁智这才明白他看自己的意思,笑道:“好事情不能都让你便宜了,这算点不足什么?说说看还有那些想法?”众人从他说话的口吻语气中知道,王仁智对他们的规划比较满意。

    何成森问道:“不知道老爷在查看通往天坑道路时有什么想法没有?”

    王仁智点点头道:“五十万吨年产量,每天的日产不低于一千六百吨,每天运送原材料产品以及酒糟的车辆很多,这条道路不能太窄,不然的话很容易发生拥堵引发事故。这座山梁顶部有点窄,给拓宽这条道路增加一定困难,不过我看公路边地方比较平坦地方也足够大,可以在哪个地方设立停车场,把库房最好也建在那儿。”

    众人听后眼里露出钦佩之色,王仁智才来五原没两天,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去现场走马观花过了一遍,就和大家之前几天研究成果差不多。何成森道:“老爷和我们开始的规划差不多,不过我们当时没想到把库房也建在那里,现在还有个更好的方案,把停车场和库房放在两个山梁的交汇之处。”

    这次何成森也不问王仁智了,而是直接说道:“不知道老爷注意到没有,在这两道山梁交汇之处,左右各有一大片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可以在哪里建进出两个停车场。刚才老爷一提我看库房也可以在这里,与停车场配套不易发生混乱,这样的话酒厂选址也可以就此确定,之前我们八个人意见不统一,这下好了争议自然而然不存在了。”说着话四下看向周围几个人,他每看一个,这个人马上点头,表示认可他说的话,之前八个人之间在酒厂靠近发酵池还是靠近供水系统存在分歧,现在供水系统这边增加了库房这个砝码当然获胜。

    看看时间不早了,王仁智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但是仍然不能放松,现在没到松劲的时候,希望大家今后继续能坚持下去。另外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没做错任何事情,有啥可害怕?即使有错误也没什么了不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认识到错误改正错误不就行了,其他人还可以从中吸取教训。今天就到这吧,早点回去休息,另外从明天开始,后勤方面的事情麻烦玲玲多操点心,暂时大家的伙食由你负责,以后人多了你全权挑人雇人自己做主。”十几个人的伙食玲玲一个人能忙过来,以后人多了当然不行,现在负责是熟悉物价的过程,为以后打基础。

    第二天王仁智和郑媛媛玲玲三人忙了整整一天,采购各种生活用品及家具,购置厨房里的所有东西,还要购买床上用品为大伙布置房间。三人购买的不仅仅是目前在五原负责这几个打前站人员的生活用品,而是给后面来增援的大部队采购,紧忙慢忙一天总当晚可以退了客房在属于自己的家里休息。

    之前盘下这座酒坊花费八百三十万金币,王仁智没亲自查看过酒坊,主要给何成森等人一个锻炼的机会,他认为整体价格偏高。等到他来到酒坊现场,才知道是自己错了,王仁智了解过他们所住的客栈,六十间客房加老板自己和家人居住大小一百间房,建筑面积一千六百平方米,连带一个五千平米的大院,据说价值二百万金币。

    王仁智据此推测酒坊价格在六百万左右才合理,不料等到了酒坊才知道人家等于是三个店面和大院,并且所处位置比客栈更繁华。酒坊不但是位置更好,而且大小房间仓库很多,建筑面积近三万平米,三个大院面积均为一万五千平方米,这只是普通建筑部分,那些酿酒设备的价值还没计算在内,难怪何成森敢说这笔交易最低赚了一百五十万金币。

    恐怕也只有在申托戈这种地广人稀的国度才会占据这么大面积的宅院,酒坊呈宽四十米长四百米的长方形,临街一段长达一百二十米的距离都属酒坊店面。店面坐西朝东,北边临街开了个大门,所有外购的原材料都从这个门送往库房,南边的大门为成品销售通道。酒坊正中店面为销售店面,一半为洽谈批发销售的办公室,共有十个套间,另一半为零售,从二十米长空空如也的货架可以想象得到酒坊生意比较火爆。

    三座宅院虽然相邻,但是依旧全部由各种建筑构成的院墙隔开,北边主要为原材料库房区,中部为酒坊,南部为成品库房区,三座院落间有通道相连。酿酒设备在中间这个院里,自然而然王仁智把大家安置在这个院落居住,忙忙碌碌一天总算能把大家安置下来,当晚在外边餐馆吃了最后一顿晚餐。

    第二天王仁智和郑媛媛早早起来晨练,地方大有地方大的好处,两人晨练不受限制还不影响其他人,玲玲和俩人同时起床负责给大伙准备早餐。早餐后大家外出忙活各自分管的事情,郑媛媛和玲玲继续采购昨天一些遗漏的东西,另外准备晚上聚餐所需,王仁智这腾出时间查看所需酿酒设备。

    他来到北边院落,这里是原酒坊的原料库房区,共有二百二十多间四十平米的平房,仔细研究后才发现这些房间还有不同之处。那些干干净净一看原来就是库房的平房墙体稍薄一些,原来用来居住的房间墙体比较厚实并且比较脏,应该是人为造成的,想想烟熏火燎也比较正常。这些居住人的房间墙体之间有夹层,每间房间内均有炉灶,这是为了取暖特别设计的夹层,可见这里冬季天气有多冷。

    在带夹层的房间王仁智发现了许多建造在地下的酒窖,另外还有许多大瓮,这类房间占了很大一部分。看来何成森的规划挺好,与这种方式相比,沟壑中的那些类似于窑洞的温度变化无疑小很多,发酵效果一定更好。三个院落里用于发酵的房间总共占了一半三百多间,销售成品的院落房间同样空空如也,酒坊只留下了原料库的部分粮食。

    那套酿酒设备和唐家寨的一模一样,只需备足所需的高粱等原料和蒸馏所需的燃料王仁智即可着手实验酿酒,唯一不足的是存放酒糟的房间有点少,因为带有酸臭味道的房间只有十间。唐家寨酒糟全部回收利用,在这以后同样也会回收利用,但是绝大部分都会被当做垃圾处理,每天上千吨得有多大的养殖场才有能力消化?

    这套酿酒设备王仁智几乎用了一天时间来研究,唐家寨使用沼气也好像没这套设备干净,难道之前这套设备几乎处于闲置状态?王仁智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这家酒坊之前一直正常营业,那些酒糟也能说明问题,只是自己有些东西可能还不太了解罢了。

    当晚聚餐比较奢侈,韭黄、小青菜玲玲按照每人半斤的标准购买,其它黄豆芽、绿豆芽、豆腐、豆腐干、绿豆皮等应有尽有。豆制品算不上啥,韭黄和小青菜是当地这个季节唯一见得到的时令蔬菜,价格比牛羊肉还高,这个地方鸡猪都不多,根本见不到鸭子。

    给大伙上的是芦河醇,王仁智自己却弄了瓶本地产的高粱酒,他先品尝品尝本地所产的高粱酒,便于以后参考给自己的冰雪高粱酒定价。何成森看见王仁智面前的那瓶酒后调侃道:“老爷请不起就别请,给我们弄芦河醇,自己却是高粱酒,让我们放开喝还是不让我们放开喝?”

    王仁智笑道:“你啥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数?说过让你们好好乐呵乐呵就高高兴兴的放开喝,看不见全是硬菜?今晚芦河醇管够,至于我喝什么你们就别操心了。”为了让大伙放松心情,王仁智有意和玲玲坐在一起,让郑媛媛坐在两人斜对面,让大伙分不清上下首位置。

    玲玲先给王仁智开酒斟好,然后主动再起身去给大家开酒,郑媛媛道:“玲玲你别动,让他们自己来,你把老大招呼好就行。”玲玲身边的许景源也说道:“对对对,谁喝谁自己来,省得把酒倒给不喝的人浪费。”

    玲玲刚打开高粱酒,王仁智就感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感觉和在聚贤阁那刘向福的酒很相似,他估计应该就是来自这里。头三杯过后,王仁智通关给大家敬了一圈酒,这些人他认为这次来五原打前站做的非常好,都是功臣,应该敬他们一杯以表达自己的敬意,没坐上首就是为了率先给大家敬一杯。

    酒席才刚刚开始,大伙那能让王仁智给自己敬酒,他没坐上首众人就感觉已经僭越了,哪能让他再给自己敬酒。一来王仁智的身份摆在哪里,二来酒桌上他的道理非常多,这些人根本辩不过他,三来郑媛媛在一旁威胁,众人最后一个个受宠若惊的接受王仁智给自己敬杯酒。

    做主人的给下人敬酒,下人哪有不回敬的道理?王仁智是酒到杯干非常痛快,他的情绪带动大伙都非常兴奋,酒桌上气氛非常热烈。喝酒喝的就是一个气氛,气氛到了会喝的不会喝的都来上几杯,喜欢喝的人一杯接一杯,不喜欢喝的人过一阵来一杯,很快一瓶芦河醇见底,郑媛媛转身马上又是一瓶。

第401章权利下放

    觥筹交错之间,众人听见何成森对王仁智说道:“老大,你今天品本地酒是不是准备明天就开始酿酒?”酒桌上本来还挺闹热,被他这声老大惊的安安静静,几个人均在想:真是酒壮怂人胆,他居然得意忘形称呼老爷为老大。

    王仁智好像没注意这点,回答道:“哪有那么快,先要做好准备工作,还有点小问题需要处理,起码把料备齐吧?还有燃料也要准备充足,反正过不了几天就行动。”

    何成森注意到大伙的反应,问道:“老爷我可不可以学媛媛姐喊你声老大?”说完马上对郑媛媛道:“媛媛姐别不高兴啊。”

    不等王仁智开口,郑媛媛挨个点着说道:“你们这些傻东西,这点小事还非要人教吗?一个个都没长眼珠子?看不见老大脸上的表情?”

    这几天大伙早就注意到郑媛媛喊老大,可是谁也不敢跟着她学,毕竟郑媛媛和王仁智几乎形影不离,得到郑媛媛的鼓励,何成森高兴的道:“谢谢老大,多谢媛媛姐提醒。老大放心,其它外边的事情交给我们,绝不让老大失望,我们都盼着老大先吧冰雪酒酿出来一炮打响,卖个好价位,给以后酒厂闯出名声。”

    有了郑媛媛鼓励,何成森又给大伙带头,众人马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跟上,有话没话都找理由说上两句,趁机喊两声老大过过瘾。王仁智挥挥手让大家安静,然后说道:“你们以为酒坊就那么容易吗?这里可不是唐家寨,只有我们一家酒坊,自然不愁销路,别忘了这里还有几十家酒坊,竞争在所难免。在唐家寨酒糟可以设法转换成饲料,在这个地方酒糟就是没用需要处理的垃圾,一天几千斤酒有多少酒糟你们不是不知道······”

    王仁智正给大伙细数今天发现的问题,忽然发现大伙好像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并且还有个别人捂着嘴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原来从未发生这种现象,于是疑惑的打住看看是咋回事。许景源强忍着止住笑意道:“这里确实不是唐家寨,但是老大你没发现这个地方的白色人种比其他地方多吗?老大你想没想过他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这点王仁智还真注意过,之前他初次离开襄平,从鹤新口岸进入国家联盟后,就多次见到其他人种,其中以白色人种居多。王仁智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不太在意,华亭和昭化等大型中心城市,各色人种都不少,进入申托戈境内后其他人种没见过可白色人种却很多。

    申托戈是个小国,更何况五原县还是其国内的一个县,王仁智认为这些白色人种是搬迁在此定居的白人,没多考虑过其它方面。难不成这些白色人种都是在此经营酒坊或者做与酒相关生意的人?可如果这样的话年产几十万吨的量是不是少的可怜?郑媛媛道:“你小子少给老大卖关子,有什么话快点说,省得我在一旁着急。”

    许景源本来打算等王仁智问完自己再解释,不料郑媛媛比王仁智还性急,忙道:“媛媛姐别急,我这就告诉老大,老大我们这二十多天把与酒坊有关的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老大你只需专心酿造好酒就行,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人跑腿去做,原材料进货、产品销售、酒糟善后这些都交给我们对外联系。”

    说话间许景源叙述其他人补充,王仁智才明白知道这些人为何发笑,原来是自己不了解情况杞人忧天,自己考虑的这些困难根本不存在。申托戈能够形成富有本地特色的两大支柱产业,和其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很大关系,这里出产的皮革、毛纺、乳制品、白酒等无不是利于长途运输的产品。

    实际上申托戈王国面积远不止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安金山脉以北八百多万平方公里都属申托戈王国领土。但是由于平均海拔在五千米以上的安金山脉阻隔,北部广大领土又属异常寒冷的原始森林少有人烟,因此申托戈王国对北部广大领土并未设置行政区划实施管理。这片广大的原始森林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材资源,但是只有把原木顺河流运到原始森林边缘,然后从东西两边相对地势平坦的地方才便于运输,可是这些地方不属于申托戈王国。

    木材属于申托戈王国,道路属于其他国家,前往原始森林采伐木材的人又五花八门,自然引发各种矛盾冲突。最终经多方调停,申托戈王国委托他国管理森林共同分享利益,国家联盟在申托戈王国境内投资兴建贯穿东西的轨道线和公路,久而久之安金山脉以北的地区就被人习惯性的视为无主之地。

    申托戈王国也从中受益,其境内的牛羊得以大量出口远销他方,北方寒冷地带生活的人大多喜好饮用高度白酒,交通环境得到改善使申托戈生产的高粱酒也同时远销各地供不应求。每年春季天气变暖,来自东西方各地的客商在申托戈王国各地络绎不绝,先到的客商大多以经销贩运高粱酒为主,秋冬季节才是经营皮毛乳制品的客商。

    申托戈的高粱酒多以外销为主,最好的高粱酒大多由本地人消化,其中有不少酒坊自己的产品全部外销,自己喝的却是从其它酒坊购买的高粱酒。何成森等八个人之前跑遍了整个申托戈王国,经过调研考察发现酒坊主要集中在五原县和申托戈首都哈尔拉善市。八个人虽然没有市场调研能力,但是他们从客商以及酒坊客栈等了解的情况分析,五十万吨应该不存在销售困难。由于酒坊产量供不应求,因此无论在五原还是哈尔拉善,每家酒坊都收到提前预付两到三个月之后的全额货款,个别甚至有半年以后的预付货款。

    不但销售不愁,而且酒糟同样不愁,不是王仁智所说的待处理废料垃圾,而是牧民养殖当中糖化饲料必不可少的酵母。王仁智所顾虑的困难根本不存在,酒坊真正面临的困难是能否采购到满意的原材料以及发酵蒸煮蒸馏时所需的燃料。

    申托戈王国深受风沙危害,一年四季中春秋冬三季大风肆虐,但这也给当地提供了另一种能源,风力资源极为丰富,五原县就有以风能组建能源网络。能源在任何地方都属紧俏商品,在五原县也不例外,使用能源网络必须提前一年申请,因此酒坊今年是享受不上相对价格低廉使用方便的能源网络。与能源网络供应的能源相比,蓄能器提供的能源价格要高百分之二十,其它燃料倒是便宜一些,可是不易掌握火候温度难以控制,容易影响酒的质量。

    酿酒所需的高粱、玉米、大麦、小麦等原材料虽然不紧张,但是大多数商贩开春才外出进货,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市场上还没有货源。酒坊目前只能去其它老酒坊求助调货,五原县三十八家酒坊肯定可以调来货,但是量不一定大,可保证王仁智研究配方绝对不受影响。

    说了一整在王仁智眼里没有任何困难,原材料、蓄能器能源只不过是个价高点的事情,销售渠道畅通无阻,废料还可回收摊低点成本。闹半天问题出在自己这儿,早一天酿出酒早一天给冰雪牌高粱酒打广告,为今后五十万吨酒厂投产后顺利销售产品夯实基础。

    大伙边喝边聊,之前发现的那些困难经大伙一一解答已经迎刃而解,这些人把打前站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按照王仁智以往的行事风格习惯,现在一定会设法和陈苏丹邓文鑫联系,让他们围绕酒厂投资附属小企业,大到生产酒瓶的玻璃厂,小到印刷商标的作坊,造纸、包装箱等等。

    一张小小的商标不值一文钱,王仁智不清楚其具体价值,可五十万吨的总产量足以让一个小印刷作坊年收入过万。好比你一个月卖一张一百金币的印刷品,算是价格昂贵,我这些印刷品几十上百张恐怕才值一文钱,可是你一年只卖十几张,我一年十个亿,我的年利润是你的十倍,王仁智就是这样的人,肥水岂留他人田?

    这点小利按照习惯王仁智绝不会放过,不过这次他为了考验何成森等人的能力,故意不做安排并且也不过问,和大伙谈笑风生共祝引水工程顺利动工。当晚大伙把酒言欢气氛非常和谐,何成森等人信誓旦旦向王仁智保证,他们会尽全力给王仁智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集中精力酿制出高品质的冰雪牌高粱酒。

    为了培养这些人,王仁智说到做到,专心致志的酿制高粱酒,他和郑媛媛玲玲三人在外人眼里就是负责买菜做饭的下人。对外求购高粱、玉米、大麦、小麦等全部由何成森等人出面,王仁智自己只负责给他们列出清单,让何成森等人出面采购。

    申托戈气候寒冷,不适合进行传统农业生产,酿酒所需的高粱、玉米、大麦等绝大多数原材料均从外地贩运。现在负责对外采购,是对他们能力的锻炼,熟悉这些原材料的进货地,王仁智深知本地盛产高粱酒,必然有其内在原因。

    王仁智认为酿酒首先最重要的必须有好水,卧蚕河的水源主要来自安金山脉,可是大家共同依赖卧蚕河生存,却只有从五原县开始下游所产的高粱酒才供不应求。王仁智把原因归纳与河水流经安金山脉或者是五原县上游这段地方时,发生了某种迄今为止人类还未破解的微妙变化,形成了五原和下游地区的酿酒产业。

    王仁智庆幸的是唐家寨和五原都与自己意外遭遇,酿酒所用的高粱、玉米、大麦等是另一个重要因素,对酒的影响同样不可小觑。五原三十八家酒坊无一例外地意识到这一点,其中尤以本地所产的高粱最为紧俏,同为高粱外地高粱经过长途运输价格本应该高于本地所产的高粱。但是五原市场本地所产高粱价格却高出市场价一到两成,即便来自外地的原料之间也有差异,其它各方面条件相同的原料因不同产地往往价格相差一两文,最不济也有销售畅与不畅的问题。

    王仁智认为最后才是酿酒技术,制曲、蒸煮、糖化、发酵、蒸馏等等,每个环节都很关键,他认为其中最至关重要的是制曲。以后自己不可能时刻留在五原县,现在就必须让大伙提前经过各种锻炼,等到认为必要时,自己再出面指点一二,这样收到的效果比较好一些。

第402章时朗逸驾到

    王仁智不但把对外采购原材料的任务下放,而且把产品销售的权力也同时下放,不过这个权力并不是完全下放,而是经过他提前培训。实际上在未经金春兰这个品酒师鉴定之前,王仁智也不好给酒擅自定价,必须等到酿制出产品,金春兰与本地其它酒坊产品对比后才能定价。

    何成森许景源等人对外采购酿酒所需原材料,自然引起客商的注意,酒坊进货的同时个别客商已经登门提前预定。五原所产的高粱酒价格大多在两个半金币到三个半金币之间,首位意外预定的客商是许景源进货的同时提出预定一千斤冰雪牌高粱酒。

    这是一个从事长途贩运经营为主的客商,从外地贩运各种酿酒所需的高粱、玉米、大麦等原料,把五原的高粱酒贩往外地。面对比较陌生的许景源,起初并不太在意,引起他关注的是许景源的进货量,许景源一次性各种原料进了一百吨。

    按说一百吨的量算不上什么,五原那些年产量达万吨的大酒坊,那次进货都五百吨起步,许景源的一百吨只是小客户。但是五原县是个小地方,总人口只不过三十二万,何成森等人投资卧蚕河引水工程的消息早已传遍五原各个角落,他们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

    这八个人收购冰雪酒坊自然也瞒不过人,许景源采购一百吨原料确实不多,可是他们同样在其它地方多家商铺采购一百吨的消息这家商铺早已经注意。一个年产一千吨的酒坊,还未开张就采购半年的原料,显然在进行试生产,是个潜在的大客户,这家比较有眼光的店铺当即对许景源提出预定一千斤冰雪牌高粱酒。

    只不过稍微让他们意外的是许景源开出的价格居然高的离谱,一斤还未生产出的冰雪牌高粱酒竟然高达四金币,简直是五原县有史以来的天价。没生产出的产品竟然漫天要价,许景源还是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当然许景源也声明这不是最终定价,最终需按质论价,不满意可单方面终止合同。

    虽然是从未见过的天价,可是不满意可单方面终止合同,实际上这份合同只针对冰雪酒坊有制约,因此双方签订这份合同。大多数客商是亲临冰雪酒坊洽谈合同,大多最后预定两三千斤,个别少的预定五百斤,其中有三家大客户预定一万斤。酒坊还未投入生产,就把前半个月的产量预定出去,可见申托戈的高粱酒确实非常受欢迎。

    何成森等人在探路,人家这些客商也同样在给自己探路,没人相信新开张的酒坊能够酿出高品质的高粱酒,到时候价格谈不拢大不了终止合同。对于签订只针对自己制约的合同,何成森等人颇为不解,虽然他们很崇拜王仁智,但是心里不相信他可以酿出比当地最好的高粱酒还高出一筹的产品。

    其实王仁智这么做是一种营销措施,他让何成森等人多方采购原料,实际是在做实验,从中最后确定的原料产地。对于各种原料配方他也在进行试验,最终产品定价由金春兰品尝和本地原产品对比后最终确定,他心目中的价位只要高于三金币一斤就认为可以接受。

    三人既要负责给大伙搞好后勤,又要进行酿酒试验,同时郑媛媛还购买了大批狗狗进行训练,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忙了将近半个月,王仁智总算暂时可以轻松轻松,得以去看看引水工程进展情况,春汛马上就开始,每天在家听取汇报他心里不踏实。

    钱到位了工程进展非常顺利,不但春汛前必须完成的拦河坝已经完工,而且其它工程也已经全部完工,主要力量已经集中在人工开挖引水渠。虽然之前说过不需人工开挖,但是如果时间允许,适当的开挖效果更好,引水量比自然状态大很多,调集的十几台施工机械目前正在进行道路施工。

    这天中午何成森等人回来汇报春汛昨夜抵达五原,上午卧蚕河水已经穿越公路,中午饭后王仁智打算去见识一下这奇特的引水工程。午饭后刚刚和大伙出门上路,还未出城区何成森就收到郑媛媛呼叫,让他把王仁智送回酒坊。

    何成森等人把王仁智送回酒坊门口,引水工程正处于紧要关口,他们几个人马上返回,不出意外今天晚饭前水流会引入天坑。王仁智刚刚进入酒坊,就听见郑媛媛和时朗逸说话的声音:“这小子真黑啊,一亿真金白银砸进去才给百分之二十股份,就这破地方能产出什么好东西?天兴这次亏大了,媛媛你也是,为啥不劝劝他?”这声音王仁智一听就知道是时朗逸。

    郑媛媛道:“我劝个你个鬼,老大那像你光知道给自己往里算计,你知道我们在这儿有多辛苦吗?一天给一百金币都划不来。老大又不是为他自己,他为的是我们大家,嫌吃亏你可以不投资啊,自己跑那么远送过来,又不是老大抢你的钱。”

    王仁智边走边道:“媛媛说的对,你可以不投资吗,不是说过可以算借款吗?十倍利息你到那去找?”说着话时朗逸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从柜台后边出现在王仁智眼前,意外的是王仁智同时听见金春兰的声音:“老爷回来了。”

    时朗逸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坑了人家一个亿,说句话都不行?”

    王仁智道:“不行。”然后转向金春兰问道:“你们俩一起到的?”

    不等金春兰说话,时朗逸插话道:“当然了,我辛苦一趟当车夫给你接人,看我在这么辛苦的情分上加一个点行不?”

    王仁智道:“去去去少打岔。”然后四下看了一下问金春兰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广全为啥陪你一起来?”襄平是自己的根基,虽然当初因为争夺唐家寨所处的荒地与米氏发生冲突,但是米广全接掌米氏宗族权利后不顾襄平舆论率全族投靠自己,如今也属于可完全值得信任的嫡系。如果仅仅是品酒,王仁智完全可请时朗逸和郭贺文,之所以安排彭云兰把金春兰从襄平弄过来,也是王仁智对米广全的一种奖赏。等到此间事了,到时候让这两人在国家联盟范围内到处走走开开眼界,到处采购些大梁朝难得一见的货物,到时候返回襄平时荣归故里,让整个襄平都知道还是米广全有眼光。

    金春兰怯怯的说道:“本来我们是打算一起来,临动身时他突然问起彭云兰老爷是否指明让我们俩一起来,听到彭云兰说起老爷当时只点了奴婢的名,便改为奴婢自己随彭云兰动身。”说着话金春兰指着时朗逸道:“彭云兰把我在鹤新交给时老爷,说是他可以把奴婢带到老爷身边,奴婢这几天都是和时老爷在一起,一文钱都没花全部是时老爷花的钱。”

    难怪金春兰来的这么快?按理半个多月她现在应该在路上,时朗逸得意的冲王仁智说道:“听见了吧?我也不说给我报销路费,多给我来点好酒就满足了。”

    郑媛媛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老大请你喝酒你敢不喝看我拧着脖子不灌死你。”

    时朗逸对郑媛媛翻了个白眼道:“我说是让他给我来点好酒,又不是让你给我,你管的哪门子闲事?”

    郑媛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叫管闲事吗?”说着话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时朗逸,大有一副立刻动手的架势。

    时朗逸刚要张嘴,王仁智道:“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刚见面就斗嘴,要斗进里边找个空房子斗去,媛媛你也是,站在门口不嫌累吗?也不让人进去坐下喝口水休息休息。”时朗逸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郑媛媛受到王仁智埋怨,气的瞪着时朗逸道:“乐什么乐?刚才是谁说站在这等一会?”

    郑媛媛再粗心也知道两人一路风尘比较辛苦,何况还有玲玲在场,刚才确实是时朗逸听说王仁智刚出门马上就可以回来,他便提出在这里等一会。王仁智见时朗逸仍然和郑媛媛夹杂不清辩解应该怨谁,便不理两人带着金春兰向柜台后的房间走去,偌大个酒坊只有这几间用来接待大客户的房间位置最好。申托戈常年大风不断,这几个房间夹在店铺和后边住宅之间,外边刮再大的风里边几乎没感觉,因此这几个房间用来接待重要客户招待贵宾。

    玲玲已经给几人沏好茶,王仁智和金春兰进来后玲玲马上给两人杯中倒茶,王仁智从玲玲手里接过茶杯亲手递到金春兰手里道:“一路上辛苦了,先喝杯茶缓缓,这杯是我代表唐家寨敬你的一杯茶,中午饭吃了没有?没有的话休息一会让玲玲弄点吃的。”虽然王仁智给酒厂划分股份自己占大头,但是他的这部分自认为属于唐家寨,何况还有天兴投资的那部分。酒厂年产量高达五十万吨,产品的定价至关重要,每差一文钱就相差上百万金币,定价过高销售势必受影响,定价过低眼睁睁损失的是巨额利润。

    金春兰受宠若惊的站起身道:“奴婢不敢劳烦老爷,老爷千万不要这样,如果传回襄平岂不是折煞奴婢,我们刚刚吃过午餐不用麻烦,老爷快请坐。”说话间金春兰放下茶杯就打算下跪赔不是,不等王仁智发话玲玲忙上前伸手搀扶道:“姐姐千万不要这样,姐姐听老爷的吩咐就是对老爷最好的报答。”玲玲到现在为止跟随王仁智已经一个多月时间,这一个多月来东奔西走对王仁智行事已经有所部分了解,平时早已随郑媛媛称呼老大,这声老爷是半个月来第一次。

    重新落座后王仁智先关心金春兰这一路的情况,得知金春兰刚刚从鹤新口岸入境,就被彭云兰把她交给一直等候在哪里的时朗逸。两人从鹤新只用了三天半时间就来到这里,从金春兰羡慕的叙述中听出,显然天上地下各种交通工具这几天她都曾经历过。

    原本王仁智是让彭云兰陪同金春兰一同来五原,不料时朗逸意外的去鹤新把她送到五原,这里边肯定有郑媛媛的事,王仁智懒得去想。他更关心的是襄平现状,距周欣妍上次回襄平又过了三个月,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发生,可他就是愿意听襄平的事。

第403章引水成功

    聊起襄平唐家寨王仁智表情都不一样,虽然金春兰说的不少事情他都清楚,但是依然兴致勃勃听的非常带劲。玲玲在一旁服侍给两人倒茶,眼看下去两茶壶水,她估计该去给大家准备晚饭便说道:“老爷你和姐姐在这慢慢聊,我去准备晚饭,姐姐你陪老爷慢慢聊。”

    王仁智这才发觉郑媛媛和时朗逸这么长时间没见人,金春兰连忙起身对玲玲道:“妹妹等等我,我去给妹妹搭把手。”王仁智道:“你别动,玲玲你让媛媛给你帮忙,今天开始引水,还给他们俩接风洗尘,别忘了多加几个菜。”

    玲玲道:“知道了老爷。”说完又对金春兰道:“姐姐你坐你的,多陪陪老爷,这段时间老爷比谁都辛苦,十几个人的饭菜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玲玲走后两个人继续聊襄平和唐家寨,不知不觉外边突然传来郑媛媛的声音:“老大,太好了,引水很顺利,天坑已经开始蓄水,还有个好消息,川江基地的人明天就到五原,老大可以动嘴不动手了。”随着声音郑媛媛和时朗逸推门进到房中,金春兰忙起身道:“时老爷好,媛媛回来了。”原来郑媛媛和时朗逸两人去现场看引水工程,一下午就不在酒坊。

    时朗逸两人刚刚进来,后边何成森等随后涌进房间,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候金春兰,这些人基本上都认识她,她却有个别人叫不上名字。金春兰虽然和大伙同为百草堂奴仆,可她在襄平是米氏主母,比这些人身份要高,不是米广全参与抽调人员,这些人她说不定一个都不认识。

    王仁智很想去现场看看到底是如何引水,不想被时朗逸和金春兰到来影响,那料人家两个人不进来喝杯水不吭不哈的去现场看热闹。原计划下午去现场看看,明天就打算开始着手蒸馏生产酒,下午没去现场明天上午去也行,这下可好,川江来人看来自己走不开了。

    郑媛媛还在绘声绘色的给王仁智讲述卧蚕河水现在有多大,引水渠水量如何,王仁智心里那个气啊,见狭小的房间里乱哄哄的便大声呼喝道:“好了好了,都别拥在这傻站着说话,快去换换衣服洗手,给时大哥他们俩接风洗尘。”

    众人听罢一哄而散,房间里只留下王仁智四人,时朗逸问郑媛媛道:“媛媛去哪洗手?”

    王仁智对他说道:“时大哥你跟我来。”就四个人,又是两男两女,有郑媛媛在这儿总不好王仁智带金春兰去洗手,王仁智管不了时朗逸高兴不高兴,让他随自己走。

    时朗逸心里虽然稍有意见,这种情况他也无话可说,临出房门还忘不了对郑媛媛道:“媛媛一会儿见。”

    没走多远,估计郑媛媛和金春兰两人已经走远听不见相互之间说话声音,王仁智马上把时朗逸好一通损,把看不上原始引水的怨气全部发泄到时朗逸身上。两个人大半年没见面,刚刚见面时朗逸就被郑媛媛拉着去看热闹,虽然他在追求郑媛媛,但是这么做很不地道,知道理亏的时朗逸任由王仁智责怪一言不发。

    当晚接风宴在王仁智的坚持下由时朗逸和金春兰两个远方来客人坐主客位,自己和郑媛媛算陪客坐两人身旁,何成森许景源两人坐下首主位。满桌的牛羊肉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是一顿丰盛的晚宴,唯独在申托戈王国只属于比较普通的宴席,在这里少了时令蔬菜酒宴就低个档次,玲玲下午去采购这些时令蔬菜早已经上午就售罄。

    酒当然是芦河醇,接风宴气氛十分热闹,只是称呼上出现小插曲,时朗逸这问题不大,不是时老爷就是时大师,只有郑媛媛想起什么是什么,他本人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只要郑媛媛和自己多说几句话就行。问题主要出现在玲玲这里,这半个多月以来大伙已经习惯跟随郑媛媛称呼王仁智老大,可是玲玲一忽老大一忽老爷的令大伙听的比较别扭。

    还有个金春兰也是称呼王仁智老爷,不知是谁先小声批评玲玲,然后是郑媛媛让金春兰和大伙一样喊老大。王仁智对称呼本来不在乎,他随便大伙称呼自己啥都行,金春兰怯怯的试探了两声,见王仁智脸上表情挺高兴,便和大伙一样喊老大。玲玲本来就是考虑到金春兰,她当然马上恢复喊老大,时朗逸也和大伙一起凑热闹,不料郑媛媛坚决不答应。

    时朗逸苦笑着辩解:“我年龄本来就大,原来不是叫老板就是喊兄弟,现在喊声老大有什么不可以,老板本人都不反对你有啥意见?”本来为了讨好郑媛媛委屈自己,不料她居然不领情,时朗逸不知为何,少有的和郑媛媛争辩。

    谁也料不到郑媛媛厉声喝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爱怎么叫老大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不许你喊老大。”别看郑媛媛今天说这个皮痒痒每天威胁练练那个,大伙都来自唐家寨,谁都知道她和大伙开玩笑,没谁真当回事。可是这次大伙都知道郑媛媛真的在发火,谁都不知道她突然从那来的火,这种时候时朗逸也吓得不敢吭声,一时间酒桌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王仁智也不知为何,他倒是可以强行压制郑媛媛,可郑媛媛的牛劲上来难免心里很委屈,不如给时朗逸个台阶下好些:“时大哥,她不愿意你就不要惹媛媛不高兴了,以后也别什么老板不老板,我喊你声大哥你叫我声兄弟这不是挺好的吗?不知道的人说不定真以为我们是亲兄弟。”

    时朗逸讪讪的笑道:“本来就是亲兄弟,还来什么以为不以为的。”

    郑媛媛道:“就你那对老鼠眼,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只有傻子才当你和老大是亲兄弟。”郑媛媛说的是大实话,如果不是她上一句还在发火,这句话准保引来大伙一阵哄笑。现场只有王仁智和时朗逸两人脸上露出笑意,不过谁都听得出,郑媛媛说话时已经恢复正常,特别是王仁智感觉和她平时怼时朗逸没啥两样。

    在场除了王仁智和时朗逸两人不在乎郑媛媛,其他人很少见过她发怒,王仁智是因为很了解郑媛媛知道她已经恢复正常,时朗逸是你怒不怒和我无关,该二皮脸还是二皮脸。桌上气氛有些紧张沉闷,只有挑起事端的郑媛媛和王仁智时朗逸三人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该说说该笑笑,在他们仨带动下气氛逐渐恢复正常。

    金春兰和大伙均来自襄平,何成森等人很关心他们离开襄平后有什么变化,整晚几乎都围着她问东问西,他们都很怀念襄平那段生活经历。王仁智和时朗逸两人谈论的大多是天兴投资以及马场基地的情况,期间难免谈及九天投资,天兴投资在袁志勋的管理下运作很成功,其中春雪屏给予了很大帮助,如今天兴和九天之间时常互通消息。

    谈到正事时朗逸说起来滔滔不绝,姚子健的能源深加工项目如今进展顺利,去年九月正式在马场市成立华旭能源公司,计划于今年九月试车。华旭能源挂牌后,上月底本月初,天兴与九天分别从市场上购入了一亿股和五千万股,由于各方都看好华旭前景,如今其股价已经有上升趋势,估计试车时很可能上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

    说起来王仁智手里还有四千六百万华旭股份,这样说来他又多出五千万,提起九天难免让他想起苗冬雪,情绪不禁有些低落。苗冬雪不仅仅是长相美的十分妖孽,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年轻轻的她甚至还有点人脉,更是她把王仁智从大梁朝带到国家联盟这片更广阔的天地。如果不是她触及王仁智的逆鳞,彼此之间很难说现在是啥关系,最起码仍然是非常亲密的朋友,绝不会是现在这样毫无往来。

    也许是于生意有关的话题说的过多,也许是察觉出有些王仁智爱理不搭,时朗逸转而和郑媛媛斗嘴,当然在郑媛媛面前他永远是输阵不输人。不知何时,王仁智忽然发现大伙都不开口,都在看时朗逸和郑媛媛斗嘴,屡战屡败的时朗逸面不改色心不跳,刚承认错误马上换个话题挑衅。

    大伙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热闹,考虑到大家都很忙,明天事情还多,时朗逸和金春兰长途跋涉需早点休息,王仁智开口让大伙回去洗漱休息。不等他劝郑媛媛回去,郑媛媛起身道:“玲玲把这个讨厌的家伙领到他的房间去。”然后又转过脸对金春兰道:“走,今晚咱们俩在一起睡。”

    第二天上午大伙出发后,王仁智等人去市场采购了许多时令蔬菜,房间早已准备就绪不用忙活,不然几十号人又得忙一阵。咋晚时朗逸就发现大伙面对满桌丰盛的菜肴好像并不是多么兴奋,到了市场见到时令蔬菜才明白,这儿的时令蔬菜和肉一个价。招待客人方面王仁智历来只选贵的不选对的,今天来五原的这些人应该多准备些肉食,可他依然采购了大量时令蔬菜,时朗逸批评他时振振有词的反驳说这是个态度问题。

    川江的车十一点抵达五原,几个人把采购的东西送回酒坊后留下金春兰等三人准备午餐,王仁智和时朗逸去接人。王仁智对昨天没去现场见识引水耿耿于怀,时朗逸关心的是昊天集团啥时候投资能源项目,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人。正斗着嘴王仁智忽然发现车站里边人流朝外涌动,撂下句:“没功夫和你在这掰扯。”便迎上前去。

    据何成森得到川江传来的消息,川江和马场基地各支援五原三十人左右,华亭基地稍多点五十多个,剩下的大头从云兰总部派遣。五原是这趟线路上客流量较多的一个大站,每趟车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大部分旅客几乎都已经离开后,两个人总算看见最后出来的这三十来个人。

    这些人边走边东张西望,眼尖的马上就看见正笑嘻嘻对他们招手的王仁智,立马喊道:“在这,在这,是老爷亲自接我们。”

    “我看见老爷了,还有时老板。”

    “老爷在这媛媛怎么看不见?”

    “快快快,别让老爷等。”

    很快大伙来到两人面前,一个个争相给两人问好:“老爷好,时老板好。”

    “老爷辛苦,时老板好。”

    “老爷等时间长了吧?”

    王仁智和这个握握手,拍打拍打那个,嘴里不停的回道:“好,好,好,我们也刚到没多久,辛苦了,路上还好吧?一路顺利吗?”依次和大伙打招呼,正相互嘘寒问暖时,忽然王仁智看到队伍最后边,脸色就是一变。

第404章打广告

    王仁智之前要求支援五原的人员全部来自襄平,从襄平来的人虽然将近一万,但是因为外出创业比较艰苦,因此十有八九都是男劳,只有的少部分女劳王仁智都有印象。可是这些人最后的三位美女王仁智根本没见过,这三十来人带队的柳正浩赶紧在王仁智身后喊道:“傅星空、章道隐、雷中林你们仨还不赶紧过来。”

    听见柳正浩的呼喊王仁智立时明白,这三位美女是傅星空三人的家属,作为大伙的主心骨,他巴不得每个人都成家立业。傅星空三人忙过来给王仁智引见,三位美女虽第一次和王仁智见面,但都比较大方,随自己男人称呼王仁智老爷时没有半点勉强。

    这些人长途迁徙大包小包随身行李都不少,经过二十来分钟一番忙碌后才把大伙安置上车,二十几辆人力车浩浩荡荡直奔冰雪酒坊。带队的傅正浩搭乘时朗逸驾驶的小车,王仁智和他聊了后才知道,本来他们还可早几天动身,就是因为这三家人需要处理的事情较多,才导致迟了几天。

    其他人目前大多单身,自然后事比较简单,人家有个家,住宅可以租,房子里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得自己置办,处理这些东西时间当然短不了。众人回到酒坊时何成森等人刚进门不久,这些人一同来自唐家寨,先后转战华亭、川江后分手,大半年之后又在距离几千公里外的五原相聚,宛如亲兄弟见面般亲热。

    金春兰郑媛媛和刚从川江赶来的都是熟人,她俩和玲玲赶紧忙着给大伙招呼分配房间,三人已经提前在这些房间预备了洗脸水。五原比较缺水,另外现在水比较凉,这些来自川江的人不习惯,三人特意给每个房间准备的热水。

    一通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何成森等人匆忙之间用过午餐马上忙各自的事情,中午吃饭时王仁智发现这些从川江来的人个个疲惫不堪,便安排大伙下午休息。这些人连日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确实人困马乏,个别人正吃着饭就打起盹,他自己打算下午去引水工程现场看看。

    不料时朗逸却死活不让他走,非要他留下来讲解如何酿酒,无奈之下王仁智只得再次和郑媛媛玲玲把所有设备再次检查清洗,顺便给时朗逸演示讲解。当晚又一次举办接风宴,这次的接风宴比昨晚丰盛不少,关键是热闹许多,将近五十人满满四大桌,虽然比不上唐家寨上千人热闹,也是何成森等人这一个多月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王仁智正发愁人手不够,这半个月来他和大伙累的够呛,不说进的近三千吨原料,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都是利用何成森等人晚上回来后完成。当晚在酒桌上何成森就把这些人的任务做了分配,包括三位美女在内留给王仁智二十个人,另外十二个人去现场。

    第二天冰雪酒坊终于开锅,除了时朗逸玲玲几个没见过的比较兴奋惊奇外,来自襄平的这些人都比较平静,因为这套设备他们在唐家寨时就见过。因为王仁智在试验配方,因此搭配了十几个种类,每种配方量都不大,当天生产出三个品种一千七百多斤。这套设备日产量最高可达四吨,没见过的时朗逸每出一个品种就立马抢先品尝,无一例外地都邹起眉头直吐舌头。王仁智就在现场,他不制止其他人也不好开口,等到他第三次试图品尝时郑媛媛实在忍不住道:“你个傻瓜,这么多人都不动手就你一个,老大在做试验他不比你着急?你没长眼睛看不见老大在笑话你?”

    时朗逸这才意识到王仁智三次都没品尝,知道自己可能出丑闹笑话了,便瞪着王仁智问道:“你不是在试制配方吗?你不品尝怎么区分好坏?凭什么确定最终的配方?”

    王仁智道:“是你自己要抢着品尝,又不是我让你尝尝,我认为该请你品尝坚定时自然会告诉你,我根本不用动嘴,用鼻子闻就知道好坏。”这次品种多量少为的是做试验,这次的酒只能自己这些人最后消化,取得经验后下一次才准备有目的的试生产。时朗逸不知刚出锅的酒度数高,七八十度几乎和酒精相仿,何况里边含有许多刺激性强易挥发物质,他没听过俗称掐头去尾的说法,因此当众出丑。

    “我才不相信你用鼻子闻就知道好坏,真要是有这本事你大老远从襄平请人?”知道自己当众出丑,时朗逸怨不得别人,只能对王仁智犟两句嘴找个面子。等到晚饭时他也没看见王仁智请金春兰品尝刚出锅的酒,这次吸取教训学乖了,啥也不提,看王仁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连续三天,一天四个品种,王仁智不说,时朗逸也不问,第三天下午实在无聊,刚好从马场调配的人员抵达五原,他干脆替王仁智去接人。用了五天时间总算把第一批试验全部完成,王仁智可以轻松两天,这时华亭基地的人员也来到五原,何成森手下算是有了一百多人。

    冰雪酒坊刚刚开始试生产,马上就有客户登门,但是这些客户全部被告知暂时无货打发,包括当初留下定金的客户以同样的理由打发。不过前来洽谈购买酒糟的人没有失望,而且他们个个离开时虽然空着手,但是脸上都挺高兴,不像是没买到酒糟的样子。很快五原城里就流传一个消息,冰雪酒坊以酒糟兑换各种粪便,一方换一方,无论牛羊还是家禽粪便都可兑换。

    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王仁智马上去引水工程现场看看,刚刚到达修路现场就令他大吃一惊,映入他眼帘的是二百米宽的小树苗隔离带。虽然还未到树木花草发芽时节,低矮的小树苗和周围野草高度差不多,可是移植树苗时根部翻动的痕迹特别明显。避过正在施工的机械,还未到达天坑,放眼望去远处比较平坦的地方人影幢幢,许多妇女儿童正忙活移植树苗。

    来到天坑旁,只见一股浑浊的水流正从小河般的水渠倾入天坑,王仁智看不出流量大小,据何成森汇报说是每秒五六十立方米。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六天,看着天坑底部好像没存多少水,王仁智不禁在心里祈祷春汛最好多坚持几天,不然的话没有水一切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许景源正带领人员机械进行水处理设施建设,见到王仁智忙跑过来,王仁智知道何成森和另一部分人负责修建沼气池和发酵池以及中间道路。说起来现在有一百多人,这里就分了三部分,还有十几个人沿引水渠来回巡逻,以防发生意外,松散的土质很容易发生意外事故,明年等水渠里长出野草就不会发生意外了。酒坊留守的人倒是有十几个,可都是些女家属,王仁智不忍心让她们在野外工作,一来这个地方风沙太大,二来这种重体力劳动她们的能力有限。

    三天后的晚饭前,王仁智乐呵呵的对时朗逸道:“时大哥,今天晚上请你品尝冰雪牌高粱酒,你不是早就想品尝吗?今晚给时大哥管饱。”中午何成森得到消息,云兰的一百五十人明天就到达五原,人员短缺的问题总算得到部分缓解,刚好今天王仁智把酒勾兑完毕,今晚让大伙品尝,从中选出品质较好的请时朗逸金春兰鉴定。

    时朗逸自打上次当众出丑后也学乖了,知道对自己陌生的事情上少和王仁智斗嘴,否则吃亏失败的必然是自己,徒给王仁智增加威信。当天他全程目睹王仁智指挥十几个娘子军勾兑几天前酿制的酒,虽然不知为何等这么多天后勾兑,但是也没上去询问缘由,听见王仁智的话后微微笑道:“我呡两杯就行,十几缸酒管饱我还要不要命了?”

    说是说,当天的晚饭成了品酒会,多数人实际上根本不会品酒,除非差异比较大才区分出好坏,只有个别人还有王仁智时朗逸金春兰三人算行家。这些人里面说得出一、二、三的只有王仁智和时朗逸,金春兰天生会品酒,但是如果让她说的话却又没有那个本事。

    时朗逸不但品酒很有水平,而且说起来有板有眼头头是道,哪怕是王仁智在他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在一旁给他补充解释。根据众人品尝,王仁智最终从中选出两种一致认为品质比较好的酒作为下一次试生产品种,一种是以高粱、玉米为主要原料,另一种以高粱和小麦为主要原料。一晚上时朗逸给大伙几乎上了半晚上的课,各种酒的长处不足在什么地方,如何仔细品尝,品酒的步骤等等,来到五原十天以来这是时朗逸最露脸的一次,郑媛媛少有的一次也没怼时朗逸。

    第二天,王仁智把所有的酒不论品质全部混合在一起,然后灌装在店面以二点四金币出售,玲玲曾经核算过成本,这个价格就是成本价。冰雪酒坊由于用不上网络能源,又全部购买的清洁能源,因此成本比其它酒坊稍高一点,二点四金币实际上赔钱。

    这是王仁智的一种营销策略,他不许给这些酒贴商标,以极低的价格给酒坊打广告,用意在吸引客户注意冰雪酒坊,并且不损害冰雪牌高粱酒的名声。他很清楚这些酒完全值二点八或者二点九金币,总的损失不到十万金币,他在做下次一鸣惊人的准备。

    果然面对极低的价格,冰雪酒坊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两万三千斤酒当天就销售了三分之一,喜欢捡便宜的大有人在。光溜溜的酒瓶显然说明这是冰雪酒坊的残次品,那些提前订货的客户和前来洽谈业务的客户闻听此事后,这才明白冰雪酒坊为何没有产品出售,不由对冰雪酒坊增加了部分印象分。

    当天云兰的一百五十人抵达五原,见到两个多月不见的王仁智竟然在这里,当晚少不得又是热闹一番,第二天按照王仁智要求给酒坊留下十个人,其他人全部由何成森安排。云兰来人带给王仁智很多消息,大多是邓文鑫和陈苏丹对外投资,重要的消息有两个,一是云兰基地试车投产,二是磐石军已经报名参加九月中旬的军事比武。

    其它消息对王仁智没啥重要,磐石军参加军事比武的消息很关键,他心里已经决定自己亲自去现场观摩。五原酒厂现在还没个影,现在是五月份,照现在这个样子年底能投产的可能性不太大,说不定真指望冰雪酒坊赚点小钱弥补弥补。关键的问题不在这儿,按照这里目前情况,年底达不到满负荷起码能达到一半生产能力,就看刘晨宇的设备啥时候到货。

第405章定价之争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过的非常快,王仁智这边每天忙着指导大伙,那边又要辅导十几个美女如何应对客户,谈买卖他不在行,如何评论介绍酒他不次与任何人。本来这件事情他委托给时朗逸,可是后者动不动就跑去和郑媛媛厮混,关键郑媛媛和狗狗之间和人与人那样交流让谁见了不惊奇?

    忙忙碌碌中一晃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五原县各酒坊都感觉到来自冰雪酒坊的空前压力,一个月前冰雪酒坊以超低价格销售时,五原县各酒坊都把冰雪酒坊看做一个笑料。谁也不曾料想,之后的形式变化发生巨变,五原三十八家酒坊先后纷纷开始销售今年首批产品时,冰雪酒坊渺无声息没丝毫动静。只有小作坊才一次几十几百斤酿制,五原各酒坊一旦投入生产,无不是二十四小时连续生产,大伙都认为冰雪酒坊是个来自外部的雏。

    冰雪酒坊先后一批批十几个、几十个的从外地来新人,直到后边两批一百多二百多人,其他人不注意,作为同行的酒坊不可能不关注。等到令人恐怖的大型设备出现,联想起天坑附近正在进行的基础建设,从本地参加施工人员机械反馈得到的消息,都令这些酒坊感觉到冰雪酒坊的巨大威胁。

    据这些施工人员所说,仅仅是正在建设储存成品的大型罐体基础,估计今后直径最少不低于五十米,并且一次性就是四十个。账谁都会算,这些罐体的总容量最低也有二十到三十万吨,对能否有这么大的产量大家也已经不怀疑,因为从那些建立在沟壑中的发酵池就可判断,一道沟壑中就是一百多将近二百,还不知最终目标是多少个。

    冰雪酒坊自从上次以超低价推销后,就再也没见动静,到这个时候各酒坊都已经清楚,冰雪酒坊正在进行配方试验,各酒坊都在等待冰雪酒坊推出最终的产品。外界不知道的是,早在十天之前冰雪酒坊实际上已经成功生产出产品,只不过王仁智始终没下令完成最后一步勾调,每天都在正常生产,十天来已经积攒了四十吨货。

    这天完成勾调后,王仁智把时朗逸金春兰以及另外三位有点会喝酒的召集到一起,五人进到房中顿时吓了一跳,房间中央桌上摆放了几十瓶酒。请大伙落座后王仁智笑着说道:“今天把你们请来,请你们做一件决定到冰雪酒坊生死存亡的大事,这里一共有八十瓶没有商标的酒,所有商标都被我提前有意撕了。你们要做的只是品尝每一瓶酒,然后根据你们的品尝说出你们认为这瓶酒的价位,为了你们相互之间不干扰影响,品尝后不要说出你的意见,写在纸上即可。统计收集由媛媛和玲玲来完成,因为每瓶酒我都清楚它的来历,为了公平起见,所以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五个人的意见非常重要,冰雪酒最终的定价就由你们品尝的意见为主。”

    金春兰等人点头表示明白,时朗逸开口说道:“我们五个的意见决定这么重大的事情,是不是该有个说法?你就这么让我们为你服务,对我们是不是不公平?”

    王仁智道:“当然不会让你们无偿为酒坊服务,他们四个事后都有安排,你比较特殊,我在这里答应每年免费给你一千斤冰雪牌高粱酒。当然如果你认为不满意可以拒绝,现在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也绝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任何合作,最多从今以后你见不到芦河醇而已。”

    郑媛媛啪的一巴掌拍在时朗逸后脑勺上道:“公平你个头,让你来是老大给你个面子,想公平的话你就赶紧滚出去。”

    不等时朗逸开口,王仁智道:“好了好了,别在说笑耽误时间,办正事要紧,大伙开始吧。”

    听见王仁智的话,时朗逸马上闭嘴,众人收敛心神,王仁智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打开,亲自给五人斟酒放到面前。很快金春兰就写出她心目中的价位,随后时朗逸也写出他的意见,另外三人一个个陆续留下他们的看法。

    王仁智负责开酒斟酒,玲玲负责统计结果,郑媛媛在一旁清洗酒杯,虽然每轮品尝只需几分钟时间,可八十瓶酒也得几个小时才能品尝一遍。时朗逸和另外三位都是比较喜欢喝酒的人,就这他们都受不了,何况金春兰一个女人,不得已王仁智不得不在中间休息一段时间,玲玲和郑媛媛去给大伙弄了点饭菜。

    人的味蕾同样经受不起长时间的考验煎熬,按理这项内容应该时间长一些,经过多次品尝确认才更精确,可王仁智没那么多时间。在他得知磐石军九月份参加军事比武的消息后,就决定去现场观摩,六月底之前他必须从五原动身把金春兰送回襄平,他自己也回去一趟。虽然因为抢时间造成误差,王仁智认为影响微乎其微,这段时间他已经品尝过五原所有酒坊的产品,他认为都不及自己冰雪酒坊的产品。

    五人的鉴定结果也印证了王仁智的判断,事实上他酿制的酒确实最佳,根据五个人给出的价位,冰雪酒坊的产品独占鳌头。估价最高的是高粱和玉米为主料,金春兰和时朗逸分别给出六金币和五点九金币,另外三人也在五金币之上。两位一种以高粱小麦为主料的次之,相差一个银币,基本上在同一档次,与这两种同一系列的给出四点五金币左右的价位。令众人比较意外的是,五原本地的产品最高达到五金币,最低三金币,大多在四金币左右,均价远高于目前市场价格。

    大家品尝给出参考价格,最终确定是王仁智和时朗逸的事情,时朗逸心里很清楚最高价位的两个品种一定有冰雪酒坊的产品。大伙都回去休息,只留下自己自然是商谈确定最终价位,虽然目前的成本比较高在二点三金币左右,但是最终成本他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金币。时朗逸虽然不懂酿酒工艺,但是他清楚绝大部分成本在能耗方面,这恰恰是冰雪酒的王牌,原材料人工营销税费等成本最多只占三分之一。年产五十万吨,一斤产品按照目前五原最高的三点五金币算,年利润高达二十亿金币,天兴投资只占百分之二十,这也太少了点。

    不等王仁智开口,时朗逸抢先说道:“兄弟,我看你这里资金还有挺大缺口,这样好不好,我们天兴投资再追加一亿投资,这一亿我也不多要,你只需给冰雪酒坊百分之十的股份。大家都是自己人,冰雪酒坊是你的产业,天兴投资同样也是你的产业,我只不过占百分之十,吃这点亏我不会和你计较,志勋那边的工作交给我,我绝对负责把他摆平。”

    王仁智的脸平平的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投资的事情免谈,冰雪酒厂股份划分绝不会改变,资金确实可能稍有缺口,我会想办法解决,如果没时间的话大不了少赚点,估计也就缺点周转资金,没啥大缺口。”

    时朗逸哭丧着脸道:“你这是何必?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金币过不去啊,我再狠狠心让一步,一亿金币投资给我百分之五总行了吧?你也不想想,哪怕少一半产量,一个月起码两万吨,最低损失八千万金币。实在不行我再让一步,之前你不是说过可以算高息贷款吗?就按你说的办,十倍利息可一点不能少啊。”

    王仁智本打算从彭云兰哪里拆借这部分资金,让她也赚点小钱,可是他清楚以目前彭云兰的能力几千万资金势必影响到她的资金运作。现在正一门心思考虑最终产品定价,懒得和时朗逸啰嗦,王仁智不耐烦的答应道:“行行行,就依你,十倍利息一文不会少你的。”天兴投资同样是唐家寨的产业,对王仁智来讲区别确实没多少,了不得从中让时朗逸赚点便宜。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通知袁志勋,告诉你贷款期限不能少于一年啊。困死了,快点把你这破酒价钱确定了,我好回去睡觉,喝了半下午加一晚上,简直不让人活了。”时朗逸赶紧声明贷款期限,催促王仁智干正事,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最多贷款几个月的事情,时朗逸硬是把期限讹到一年。

    王仁智刚打算和他掰扯掰扯,时朗逸马上道:“困死人了,要不然我们明天继续好吧?”面对近乎耍起无赖的时朗逸,王仁智只好缴械投降,何成森等人表现虽然很好,这么大的工程他不亲眼去看看放不下心。

    依着时朗逸的意见,冰雪高粱酒不能低于七金币,价格越高越能体现出冰雪酒的不凡之处,而且不威胁本地那些酒坊生存。当然高价意味着面临产品滞销的风险,不过因为利润丰厚这种风险值得冒,申托戈的产品大多远销海外市场,市场潜力巨大时间足以抵消风险。

    王仁智认为价格应该适中,他的理论来自今天大家对所有酒给出的定价,多年来申托戈所产的高粱酒始终供不应求,但是售价却普遍低一个金币左右。两个人都猜测不出其中原因,但是谁都不会无缘无故舍弃这部分利润,申托戈最低每年损失达十亿金币以上。

    王仁智和时朗逸分析问题的出发点不同,时朗逸从表面现象分析事物,他的职业特性令他对各地情况都比较了解,因此他认为应该走高定价这条路线。王仁智任何时候都没有放松安全意识,申托戈全国上百家酒坊,没有一家酒坊按质论价,这种情况极为不正常。根据五原各酒坊平均普遍低一金币,王仁智力主把冰雪酒的价位定在四金币以下,完全仿效本地酒坊。这个价格比其它酒坊高出一截,避免低价促销与大伙争抢份额的嫌疑,初来乍到最好不要成为众矢之的,和气才能生财。

    时朗逸被王仁智险些气昏,每斤冰雪酒相差三金币,一年最低高达六十亿金币,哪怕他在其中只占很少股份,那也是一亿多的损失,能不昏吗?这时的时朗逸也不困了,和王仁智大吵大闹,无奈王仁智铁了心低价保平安,最终时朗逸只能眼看王仁智强行把冰雪酒价格定为三点九五金币和三点九金币。

第406章柜台风波

    五原各酒坊非常关注的冰雪酒坊终于开张营业销售其产品,提前预定的客商以及各酒坊纷纷前往冰雪酒坊打探,竟然探听到又一个令大家惊叹的事情。大家在冰雪酒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高价,冰雪牌高粱酒每瓶竟然三点九金币,足足比申托戈全境目前所有酒坊的最高价高出四银币。

    各酒坊只不过来探虚实,见此只不过认为看看热闹,普遍认为对自身威胁没多大,大多怀着高兴的心情买两瓶回去看看是否物有所值。可是众客商却很不高兴,没一个敢下单,十几间洽谈生意的房间都不够用,柜台前拥满了客商,走舍不得不走又嫌价高,货进回去卖不动砸在自己手里岂不是大麻烦。

    经销酒的客商大多具有鉴定能力,在柜台条件不允许,洽谈业务的房间里一应器具齐全,哪怕自己品不出检验仪器能说明部分问题。首批洽谈的客商已经从里边出来,没一个人敢于下单,大多品尝鉴定后都认为物有所值,可是因为无法预测销路拿不定主意,走又舍不得生怕错过挣钱的机会。

    王仁智和时朗逸在后边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时朗逸小声埋怨道:“都怪你把价格定的过低,你要是听我的那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你根本不懂分析人的心理,别说七金币,你就是十金币现在也有人下单,只不过量少点而已,少进点货回去试探销路。”

    王仁智摇摇头反驳道:“你拉倒吧,指望这些商人试探销路后回来进货,门都没有,喝一瓶酒半个月不吃饭,放到你头上一年舍得买几次?”绝大多数人月收入在二三十金币之间,四、五金币一瓶的酒对他们已经颇为奢侈,这类人为冰雪酒的主要消费对象,逢年过节来上一瓶还是有很大可能。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健硕的白人从里边洽谈后来到柜台前,周围客商见他打算下单,纷纷向他询问。

    “彼特,你真准备下单?”

    “快看,彼特下单了。”

    “彼特你准备进多少货。”

    “彼特敢下单进货准没错,我也下单回去试一试。”

    王仁智忙吩咐玲玲道:“玲玲,你去劝一下这个彼特,让他等几天再来,劝他下次进三点九五金币的货,你送给他一瓶让他尝尝。”

    难得有个客商带头,这个彼特看来还有点号召力,时朗逸不解的看向王仁智,王仁智笑笑没说话,示意让他自己观察彼特的反应。玲玲来到柜台时,彼特正在准备下一万斤货的单,正准备付款办理手续,柜台正在告诉他按之前的订单办理,要求他出示订单。就在这时玲玲上前说道:“这位大爷,不好意思请听我说句话,请暂缓下这笔单,请大爷最好过几天再来进货。”

    大伙都看见玲玲从柜台后边出来,看来算是个小头头,周围客商听见后都感觉不可思议,哪有老板劝客人不买货自家的道理,冰雪酒坊真是和人家不一样。彼特听后也很不解,生意没开张我给你带个头,不给我来点优惠也就那么回事,却告诉我过几天再来,耽误几天时间就不是钱吗?他不解的问道:“为啥让我过几天再来?我知道你们冰雪酒坊产量不大,如果嫌我进货多的话我可以减半,把机会留给其他朋友。”彼特认为冰雪酒坊产量低,又是家新开张的酒坊,正需要众多客户帮忙打广告,自己一次性进货过多,难免有些小客商就进不到货。

    玲玲微笑着对彼特说道:“对不起大爷,这是本酒坊的失误,和大爷进货多少无关,请大爷品尝这瓶酒后再做决定。先提前给大爷介绍一下,这瓶酒每瓶价格三点九五金币,大爷如果品尝对比后仍然坚持现在下单,酒坊绝对立即给大爷发货。”

    众人听后才明白,原来冰雪酒坊还有另一品种的酒,因为工作失误订购的商标未到货,可是大伙都比较疑惑,为了价格相差五个铜板,让客商多等几天,酒坊有把握劝彼特答应吗?彼特和大家想法差不离,人家既然好言相劝,为了给玲玲脸面他也要品尝一下做个样子,心里打定主意先进回一万斤货探探路,差五铜板说不定是酒坊方面故意制造的噱头。

    在彼特和玲玲说话时,一旁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下单,如果不是因为玲玲的阻拦,之前彼特已经下单一万瓶,在是个年产一千吨的小酒坊,晚了可进不上货。彼特就在柜台当着大伙的面打开这瓶酒,接过玲玲递过来的酒杯倒入酒,然后轻轻呡一呡,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彼特身边众人一个个焦急的看着他,观察他脸上表情变化,彼特没睁眼微微张开嘴,陶醉般的深吸一口气极为享受。

    不等彼特发话,他的表情说明一切,众人中大部分人立即转身涌向柜台争先恐后下单,唯恐进不上货。等彼特睁开眼睛准备再次饮口杯中酒时,看见眼前的场景,忙对玲玲说道:“老板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刚才我正在下一万斤的单,不是你让我品尝的话现在可能我已经在隔壁提货了。这一万斤货我依旧还要,请尽快给我下这笔单,另外现在我手里品尝这种货我非常喜欢,也请给我下十万斤的单。”

    就在这时一旁柜台传出一声怒吼:“为何彼特可以下一万斤的单,到我这里就只给五百斤货?我预定五百斤货还不能下一千斤的单吗?”这声怒吼声音非常大,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玲玲这时也顾不上回应彼特,连忙道:“潘云快给大爷道歉,给大爷把话慢慢解释清楚。”然后又微笑着对正在愤怒中的客商说道:“大爷实在对不起,这是小店的不是,请大爷见谅,大爷先请消消火,听听小店的解释。”

    伸手不打笑脸人,生意场最讲究和气生财,玲玲脸上的微笑缓解了柜台前紧张的气氛,潘云连忙给客商道歉,表示是因为自己没尽到责任。周围的客商也纷纷劝解,有话好好说不要发火,玲玲这时对众客商大声说道:“请各位大爷把自己的订单认真仔细的看一遍,小店为了维护每个大爷的权益,绝对按照订单不会违约,保证做到执行每份订单合同。由于小店暂时产能有限,因此当初才设置了订单上限,请各位大爷认真看看手里的订单,这一项在订单上写的清清楚楚,每位客商最高上限一千斤。刚才彼特大爷确实要下一万斤的单,但是请各位大爷回想一下,小店是不是正在给彼特大爷解释,他只能按照以前的订单下单?”

    现场有不少客商急于下单,订单就握在手中,听见玲玲的话忙从手中的订单上查找她所说的条款,其中有个别比较谨慎的客商已经表示确实有这一条款。所有订单酒坊都提前统一印制,绝大多数常规条款项目基本上都在其中所列,其它有关洽谈的内容以手写的方式在后边空白页上添加。

    对最高限额这一条款大部分人认为与己无关,并不注意,有些注意到的客商对此不以为然,大家都抱着试探的目的订购一点探探路子,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交集。这些客商出于商人逐利的天性下很少一丁点订单,进点冰雪酒坊的货回去探路,心里面并不抱多少希望,面对冰雪酒坊的价格,很多人甚至估计恐怕和冰雪酒坊就打这么一次交道。

    因此众人手里的订单多则一千斤少则一百斤,大伙都知道冰雪酒坊是个小酒坊,因此怕生产出的产品太少进不到货,这才争相争抢。彼特是众多客商之一,算不上大客商,但是他是客商中公认的行家之一,彼特张嘴就表示进一万斤货,众客商当然跟进。有了玲玲的话,这些客商明白现在谁想多吃多占门都没有,之前大家都是相同的心思,订单上没预定多少货,完全不用担心今天进不到货。

    刚才那个大声叫嚷的客商脑瓜反应非常快,面对正在道歉的潘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刚才怨我性急,我这个人生来嗓门大,是我应该道歉,对不起惊扰大伙了。”说着话对四周做了个罗圈揖,然后立马转身对潘云说道:“来来来快给我下一千斤的订单。”既然手里有订单合同,冰雪酒坊只认订单,脑子进水才急于提货,赶紧定下一盘货才是正事,他也顾不得这种隐秘的商业机密应该去小房间洽谈,大庭广众之下就抢先下订单。

    客商态度转变这么快,令潘云措手不及,忙又是点头又是作揖的回话,后知后觉的客商也连忙冲潘云喊叫下订单。柜台里边连玲玲一共只有三个人,彼特忙对玲玲喊道:“麻烦给我各下一千斤的订单。”另一个人正在给客商解释推脱自己不负责下订单,要下订单的话在潘云那边,彼特在一旁看在眼里,便打里边玲玲的主意。

    玲玲微笑着对彼特说道:“实在对不起大爷,由于从现在开始必须对各位客户严格按照订单交货,以便客户有计划安排时间,小店这样做是对客户负责。但是小店目前产能有限,所以必须按计划接收订单,只能由一个人签订订单,避免到时候无法交货,请大爷去潘云哪里排队下订单。”

    虽然玲玲在和彼特说话,但是众客商同样听的很清楚,本来潘云柜台外拥成一团,听见玲玲的话立马自觉的排成一队。谁都想早点签署订单,大伙心里明白越相互拥挤越乱,倒不如老老实实地排队速度更快,秩序好了潘云这里才不耽误时间,要不然挤作一团潘云判断谁先谁后也得有段时间。

    彼特看着长长的队伍气愤的嘟囔道:“早知道没人的时候再来,我不下单进货你们一个都不下单,现在倒把我挤在最后。”说着话脸吊老长走到最后队尾排队,谁遇见这种事情不生气?

    玲玲心里也为彼特不平,他不带头还不知道啥时候开张,便对潘云说道:“潘云,你把酒坊每个品种的量给彼特大爷各留出一千斤,他是咱们酒坊的第一位客户,酒坊应该对彼特大爷给予优惠,彼特大爷可以随时随地提这些货。”

    彼特一听,兴奋的冲玲玲喊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刚才彼特张嘴就是一万斤,酒坊为了满足大多数客商的需求,一次只允许订购一千斤,这个量对他确实少很多。可他又经不住冰雪牌高粱酒的诱惑,一千斤就一千斤聊胜于无,玲玲额外给他增加两千斤,加在一起就是四千斤,他能不高兴吗?

第407章火爆开张

    玲玲对彼特还以微笑道:“彼特大爷不用客气,这是我们酒坊本应该对客户的回馈。”

    躲在后边观察的时朗逸见此情景感叹的说道:“这个玲玲还挺会来事,看来你安排让她负责柜台销售还真选对人了。”

    王仁智得意的道:“那当然,看不准人我岂不是没长眼?没这两下子敢到五原开酒坊?”

    时朗逸心里确实挺佩服王仁智,人家酒坊刚开张,恨不得立马把产品销售一空,没进到货的客户只能怨运气不好,酒坊天天门口人多的能挤破头。他却限制客户最多只能一次进一千斤的货,保证更多客户可以进到货,放着没商标的货不卖,并且全部是一斤一瓶的小包装,显然在为后边产品打广告。

    外边柜台排着长队,后来的客商和里边品尝洽谈后出来的客商很惊奇的看着眼前情景非常不解,到现在为止没一个客商提货,难道嫌价格过高排队退货?询问排队的人后才明白这些客商正在排队订购签署下一次合同,货都不提重新订货,冰雪酒坊订货可是全款预付?个个都决定先排上队再说,然后再详细询问到底是啥情况。

    最先喊叫的客商签完订单后重新在队尾排队,后边的人本来打算去办手续提货,见此也改变主意跟在后边继续排队。第三个是位小客商,资金仅仅只够订购一千斤,只好去下单办理提货手续,玲玲本想提醒大伙,酒坊有高粱酒和高粱大曲,回头一想摆在柜台上又不是看不见,谁爱买谁买。

    潘云负责签署订单,玲玲在一旁按照生产计划计算交货日期,人高马大的彼特在柜台对面把生产计划看的清清楚楚,注意到计划中一共标注着四种产品。彼特没敢动声色,小声对潘云说道:“按酒坊的定价把你们酒坊的每种产品都订购一千斤。”彼特连酒坊的定价也不敢问,生怕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这时他已经注意到柜台上摆放的酒是两种包装,既然认定冰雪酒坊产品,他决定先抢在手里再说。

    大伙都没注意,潘云收款报价时有人注意到彼特所附的款比其他人多,别人都是三千多金币或者七千多,他却付了一万多金币的款。多付款自然订购数量多,自然有人提出质疑,彼特不敢吭声,之前的客户主动给质疑者解释,酒坊回馈彼特特准许他双份份额。

    玲玲本想给大伙说明,彼特一见连忙大声对她说道:“再次感谢老板对我的照顾,老板的生意非常仁义童叟无欺,希望我们今后多多合作,彼特在这里祝愿冰雪酒坊开张大吉财源滚滚。”手里的四份单据不一样,其中两份是提货单,彼特心里明的镜一样,赶紧帮忙打马虎眼,试图二次排队时故技重施。

    玲玲对彼特的祝福还以微笑,她明白彼特是为了多吃多占,觉得这小子挺聪明,出于感激他第一个下单提货,玲玲便没有给众客商解释。当然不是没有有心人,这些客商都是生意人,可以说个个都是人精,不多时就有人回过味来,先后有两个客商模仿彼特的话下订单。彼特属于大客商,他在圈内的名气主要在对酒的鉴赏方面,大伙普遍认为跟着他进货绝不会吃亏,所以这两个客商不言传。

    他们不言传不等于其他人不注意,彼特可以解释酒坊照顾给他优惠,这两个客商可没有这种待遇,当下就有人对酒坊提出质疑。客户提出预定那种产品,酒坊自然遵守客户的要求行事,产品摆在货架上,客户不订购酒坊哪能强行要求客户?玲玲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眼看临近午饭差一个小时,玲玲看看柜台外仍然在排队的二十多位客户,又看了看生产计划,开口对大伙说道:“实在对不起各位大爷,目前已经预定到小店两个半月以后的产品,由于小店产能不足,给各位大爷造成的不便深感遗憾。请各位大爷谅解小店的难处,三个月以后的事情谁现在也不好预测,因此请各位大爷这次预定以后就不要继续订购小店产品,以免到时候小店无法按期交货耽误哪位大爷的事对不起各位大爷。”说完话后玲玲在柜台里边一按,酒坊门口和柜台前分别亮起两盏红灯,按照当地习俗这是表示酒坊无货不接大宗批发生意,按钮红灯整套都是原酒坊留下来的东西。

    还在坚持排队的客户都是今天恰好资金充足的客户,那些资金不充足的小客户已经陆续办理下单手续后去隔壁提货了。这二十几位坚持到现在的都是大客户,那些小客户一来资金不足,二来也不愿把资金压在这里将近三个月,大客户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更幻想冰雪酒坊到期违约获得意外一笔赔偿,正如玲玲所说三个月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得到。

    临近中午饭时,终于把最后这二十几位大客户全部打发,潘云忙碌一上午就把酒坊四个月的产品销售一空。潘云一上午无辜挨了客商一通埋怨,接着坐一上午没动地方,站起身扭扭僵硬发酸的腰对玲玲说道:“玲玲妹妹我去解个小手马上就回来。”

    玲玲看看柜台外边所剩无几的客商道:“潘姐姐你不用回来了,去那边看看货发的怎么样了,姐姐留在那边帮她们点个数验个单,坐一上午顺便活动活动。”听见玲玲的话,潘云便把自己面前的账册单据整理归拢,交给另外一位后和玲玲道了声别后离开。

    彼特一上午排了两次队,刚刚办理完提货单,站了一上午只开出两千五百斤的提货单,其中五百斤是他之前预定的货,一千斤是酒坊的优惠,另外一千斤是三金币的高粱大曲。眼看就到了饭点,酒坊不休息他不能不吃饭,临走时顺便把高粱酒和高粱大曲各买了一瓶,中午回去小酌一口。

    作为酒坊不能不给自己留用以零售的产品,加价倒是其次,主要为满足本地需求,就如搞好左邻右舍关系这个道理。玲玲把酒递给彼特时再次劝道:“我要是大爷就不进现在这批货,只进另外那种货,又等不了几天时间,何必这么性急。”玲玲不知王仁智为何劝彼特只进一种货,现在她对王仁智也近乎盲目的崇拜,她再次劝彼特纯粹是看在他是首位客户的情分上。

    彼特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我认为但是好酒,回去后必定大受欢迎,老板总得给我说个理由吧?”玲玲那能说出123,又不能说是王仁智告诉自己的自己只是个传声筒,她只好笑笑道:“等大爷回去后就会明白了。”

    里边时朗逸和王仁智喝了一上午茶,正没啥话题,时朗逸赶紧问道:“就是,你为何劝这小子换成老白干?”时朗逸嘴里所说的老白干是高粱和小麦为主料酿制,价格低的名为小白干,是高粱酒的另一系列产品。

    王仁智反问道:“这高粱酒和老白干你又不是没品尝过,两个系列之间的差异你不知道?彼特这种人普遍喜好的口味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时朗逸听后一拍脑门,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实际上高粱酒和老白干同属一个系列,但是高粱酒和老白干因用料不同口感仍然稍有差异。高粱酒和老白干只是很普通的烈性白酒,时朗逸都仔细品尝和本地产品有过对比,口感确实比本地产品稍好,时朗逸把这点归功于王仁智个人能力。

    虽然高粱酒与老白干都属烈性白酒,两者之间差别很小,但是以高粱小麦为主要原料生产的老白干辛辣发冲,比较适合白人喜好酒劲较猛火爆的口味。国人和黄色人种普遍喜好口味比较柔和甜美,以高粱玉米为主要原料的高粱酒恰恰正好迎合这种口味,这一点嗜酒如命的时朗逸很清楚。

    当初鉴定决定价格时,时朗逸和金春兰两人一致认为高粱酒口感稍好,定价应该稍稍高于老白干,是王仁智坚持把两者价格颠倒过来。王仁智不说为啥,两个系列一般人很难区分,因为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也没人提出异议,时朗逸估计这是王仁智的小心眼儿,小麦比玉米价格稍高。

    时朗逸不明白,这小子来自牧区,从未与白人有过交集,两个人从华亭相识到现在,自己对他的行踪都知道的很清楚,他是从何处得知白人喜好的口味?时朗逸把这归咎于王仁智整天研究的结果,就没见过他闲过的时候,他主要是佩服王仁智的心思,酒坊主动劝说彼特,这小子如果聪明的话应该听从玲玲的劝告。高粱酒和老白干相差无几,单独品尝都是好东西,但是如果把两者搁在一起有了比较,口味的影响势必比较大。这就如同酸甜味的点心和纯甜味的点心,喜欢纯甜口味的人永远不会品尝酸甜味的点心,除非只有酸甜味的点心时,他才会换个口味,反之亦会如此。彼特如果只进一个单独一个系列,自然无论那一系列都无所谓,可是如果他贪多两个系列都要的话,现在量少没啥问题,以后势必给他自己找麻烦。

    想到这些时朗逸非常佩服王仁智的深谋远虑,彼特将来一定会明白今天玲玲劝告他的含义,把冰雪酒坊视为值得信赖的生意伙伴。时朗逸分析王仁智定价时的小心眼一点没错,可是所谓的深谋远虑王仁智真没那种眼光,纯属无意之举。他来到五原见到许多白人,当时就已经决定有针对性的酿制两种口味的两个系列,让玲玲去劝说彼特是因为他是首位客商,放在任何地方都会适当的给予他一定优惠。

    酒坊第一天开张,郑媛媛在后边警戒,避免让其它酒坊浑水摸鱼窃取王仁智的酿酒技术,其实五原所有酒坊都同样严加戒备。金春兰在外边负责监督发货,做生意实际上才是她的本行强项,今天刚开张怕有客商上货时找茬,因此让她这个行家负责监督发货。

    冰雪酒坊是五原三十九家酒坊最后一个开张的酒坊,这家新开张的酒坊刚开张就在五原酿酒业引起轰动。一是冰雪酒坊无视坊间最高三点五金币限价,敢于挑战上限把价格定为三点九金币,给五原县和酒业协会做贡献,甘愿自己吃亏。二是酒坊未来三个月的产量被提前预定一空,生意异常火爆,每年开春其它酒坊也会出现这种情形,但是很少出现预定超过一个月以后的情形,等到各酒坊品尝过冰雪酒坊的产品之后,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货就是不一样。

第408章重回襄平

    几天后老白干和小白干商标到货,酒坊第二天又热闹一天,然后就恢复平静,不过外界有关冰雪酒坊的议论这段时间从未消停。不但酒坊所在的五原,就连七百多公里以外的哈尔拉善也同样有人议论,敢于突破最高限价,产品实至名归,正在建设大型酒厂,申托戈国所有酒坊都有种感觉,狼来了。

    倒是王仁智这个幕后操纵者和没事人一样,供水系统施工已经进入尾声,其它各项工程进展顺利,有了时朗逸硬讹的一亿追加投资,工程后续所需资金绰绰有余。正当事事顺利时王仁智遇到个小难题,自己如何与金春兰回襄平,通知彭云兰去襄平接金春兰时就已经与文首联相约在襄平见个面,因此王仁智本人必须回去。

    五原酒厂建设正在关键时刻,王仁智不在这里坐阵必须把时朗逸留在这里,何成森等人现在独当一面还差点火候,万一出现突发事件有时朗逸在场不会慌乱。王仁智走到哪里郑媛媛必定跟随,可她如果去往襄平时朗逸又死缠烂打的凑热闹,王仁智劝说郑媛媛恐吓根本不起作用。王仁智本就想促成郑媛媛早日成家,只好转过来帮时朗逸做郑媛媛的工作,让她留在五原,当然理由也很充分,酒厂离不开这是公,玲玲需要她照顾这是私。

    当然他也少不了和云兰方面联系,其它的事情王仁智可以不过问,磐石军首次出征他这个头必须去现场,一来见证磐石军的实力,二来找出与其它军队之间的差距,三来可以让磐石军见见世面。其它地方有邓文鑫陈苏丹,用不着王仁智操太多的心,留下时朗逸在五原坐镇的关键在郑媛媛这里,一来二去等搞定郑媛媛,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中旬。

    由于郑媛媛耽误了时间,王仁智本打算多采购些礼品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一年没在襄平露面,回去总得赠送各方朋友点礼品吧,何况人家金春兰出趟远门能空手回去?可彭云兰时常往返在鹤新和襄平之间,白晓丽周欣妍同样带回去不少东西,总该换换花样吧?不耽误早点的话可以和金春兰四处走走停停,多采购些礼物在鹤新集中,可现在时间不允许,气的王仁智直数落时朗逸郑媛媛添乱。

    时朗逸弄明白后嘲讽道:“某人一天到晚把地图研究过来研究过去,我怎么感觉在做样子?为了这点小事就埋怨别人,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太笨?”

    王仁智怪罪自己郑媛媛可以忍受,时朗逸嘲讽王仁智她却不干,显然时朗逸有交好解决困难的办法,郑媛媛呵斥时朗逸道:“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说风凉话,没看老大在着急吗?快点告诉老大有啥好办法。”

    时朗逸一旦对上郑媛媛是没一点招,不敢再拿一手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你每次都走的是鹤新那条线路,这次你不会换一个距离鹤新远的线路吗?各地物产不同,你想带多少带多少。”实质上王仁智不是没考虑过时朗逸的建议,但是他很少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不像时朗逸走到那基本上都搭乘公共交通,对此特别熟悉。

    时朗逸一提,王仁智明白他已经有了最佳路线,没好气的说道:“快点说,别藏着掖着让我猜,没那个功夫,你就直接说我走那趟线最方便最快。”

    时朗逸道:“还是个急性子,你有两种方案可以选择······”说到这看见郑媛媛眼睛瞪的和牛眼一样,吓得他连忙道:“明天天不亮我们从五原出发,把你们俩送到哈尔拉善,你们俩从哪里直飞芦花市,在哪里大采购,顺便晚上休息一晚。大梁朝东西长南北窄,我估计你们从芦花市出发后最多只有三天的路程就可回到襄平,当地的土特产足够你回去打发朋友。”

    这点时朗逸没说错,大梁朝东西长达四千多公里,芦花市如果在襄平正北距离鹤新市大概在两千公里左右,物产自然不同。王仁智兴奋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早点休息,免得耽误明天的事情,媛媛明天就辛苦一下,早点出发。”

    时朗逸笑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你不觉得太便宜了吗?怎么地也得让你出点血吧?今晚大摆宴宴送行,媛媛你说是不是?”

    王仁智道:“工程正最紧张时刻,大伙每天都非常忙,我就不给大家添乱了。”几百人吃喝王仁智倒不在乎,他怕的是耽误行程,晚上折腾时间长了明天路上也不安全。

    这次郑媛媛却与时朗逸站在同一战壕,也不征求王仁智意见说了句:“放心,晚上我和玲玲来安排。”然后理也不理王仁智直接推门而出。当晚冰雪酒坊热闹非凡,六月中旬正是一年中五原天气最好的时候,很少停歇的风要等到秋季才重新开始刮,春末夏初温度正合适,几百号人在大院里摆了五十多桌为王仁智送行,想不热闹都难。

    当天下午两人抵达芦花市,王仁智开启了大采购模式,狗头枣、干羊、枸杞、百合、小米、黄米、绿豆、黄豆、豆干、海红果、海黄果等等土特产组成一个七辆马车的小车队。时朗逸估计的一点没错,三天后的下午两个人回到襄平,这么多车本来王仁智计划先回唐家寨,可是由于是从北边直接进入襄平城区,只好决定先回百草堂。

    猛然间百草堂里未经允许突然涌入这么多马车,自然有人大呼小叫的过来询问看看是咋回事,商雅兰听见后也推门出来查看。现在百草堂的大名威震方圆几百公里,没人敢捋百草堂的虎须,商雅兰也颇为奇怪,是谁未经允许就这么大胆带领车队进入百草堂。

    就在这时她耳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兰兰。”商雅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先是下意识的喊了声:“老爷?”然后才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不是王仁智是谁?顾不得周围还有很多人在场,商雅兰大喊一声:“老爷!”便猛扑到王仁智胸前,双手紧紧的搂住王仁智,好像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抱不上了似的,激动的热泪无声的哗哗顺脸颊流淌。

    现在百草堂大部分是米氏子弟,只有有少部分原来的老人手,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敢上前,都涌向金春兰身边向她问候。金春兰也时常在百草堂留宿陪商雅兰,她对百草堂和自己家那样非常熟悉,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她的子孙后代,简短回应大伙后金春兰便安排大伙赶紧卸车。

    王仁智轻轻拍打怀里的商雅兰,从她拥抱自己的力度感受商雅兰激动兴奋的心情,然后伸手轻抚商雅兰满是激动泪水的脸庞道:“辛苦了兰兰,这一年多以来仅靠你一个人一己之力独自支撑百草堂,这是我考虑不周,你是对的这个错在我。”王仁智把襄平看做自己的根据地,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的决定,这次重返襄平约见文首联,就是试图扶持文首联重新恢复大梁朝的政权。这段时间经过仔细回忆总结,王仁智认为国家联盟正是打着惩罚大梁朝,对大梁朝施加种种限制等手段对大梁朝进行掠夺。

    当初发生大规模反侵略战争时,大梁朝确实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这绝不是大梁朝目前实际上处于被肢解的理由。大梁朝为其错误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川康王国倾其国力参加反侵略战争,最终落了个王室被迫退位国家四分五裂的下场,和大梁朝又有何区别?虽然这是两千年前那场战争造成的后果,从史料中可以查找出这些历史,但是王仁智认为没必要探寻根源,目前的事实可以说明一切,国家联盟各方都在从自身的利益为出发点考虑,如果稍稍顾及川康王国在战争中所做的贡献,川康王国就绝不会是如今的现状。

    大梁朝人口众多土地面积广大,国家联盟通过种种限制,利用经济手段达到肢解大梁朝的最终目的,从而使这里四分五裂一盘散沙便于各方参与掠夺。曲一波耿俊山等就是国家联盟派驻大梁朝掌握政权的工具,包括刘向福也是工具之一,王仁智现在才知道,他是耿俊山前任的后代,包括那些中小势力大多同刘向福类似。

    国家联盟的手段之一是利用与大梁朝之间的单方面经贸往来进行掠夺,为了达到顺利掠夺的目的,国家联盟首先利用所谓的惩罚强行解除了大梁朝武装力量和所有军工企业。然后通过有关条约限制任何工业品流入大梁朝,迫使大梁朝境内的所有工矿企业不得不搬迁或者被迫倒闭,完全沦为一个只有手工业没有大型工业基础的农牧业国家。

    在剥夺了大梁朝的自卫能力和瓦解工艺基础之后,国家联盟暗中推动大梁朝民众修改法案,把原来强制八年教育修改为五年,从根本上一举击垮大梁朝。试想没有科技没有工业学到的知识无用武之地,在生存都存在困难的情况下,那个学校还有生源?大梁朝与邻国的所有边境基本上全部被封锁,通往邻国允许开放的口岸全部掌握在国家联盟军方之手,刻以高达百分之三十的关税,而且只允许高达二十万金币的投资移民。

    曲一波耿俊山这种人全部由军方通过考核派遣,最初的目的是通过他们搜集大梁朝各种信息,确保大梁朝境内公路畅通无阻。军方通过口岸严格控制国家联盟出产的药物和工业品流入大梁朝,药物和医疗器械限量供应军方设立的医院,对工业品更加严格的进行数量和品种限制供应,通过此举彻底击垮了大梁朝境内原有的所有医院。大梁朝边境如今已经没有口岸,各口岸全部由国家联盟军方监督下所在国管理,通过各地军方派遣人员从距离最近的口岸联系进货,然后高价在当地销售。

    从各个方面打击大梁朝之后,军方派驻各地的人员通过挑拨离间煽动引发各方之间矛盾,把矛头对准大梁朝王室,最终实现各地逐步自治,实际上脱离王室政权,形成如今这种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的局面。曲一波和耿俊山这些军方派遣的人员,都明白自己即使留在国家联盟也很难预测自己的前途,倒不如参加考核后派遣进入大梁朝,还可以作威作福一辈子。作为j军方的敛财工具,实质上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比较凄惨,离开家乡上任时每个人都不知道,他们这一走几乎就是和家人亲朋们永别。

第409章吃大户

    每个经军方严格考核录取的人员,派往大梁朝后由其前任培训五到十年,方可接任其职位,不过每次培训刚到五年时前任都赶快卸任交接。军方考核挑选人员时要求应征者必须单身,等到卸任时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他本人倒是可以畅通无阻的回到原籍,但是这些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家人却需每个人支付二十万金币后才可办理投资移民。

    不要看他们在台上非常风光,那实际上是在给军方效劳,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提成并不多,其实只有很少一丁点。在台上时无比风光,一旦卸任只能留在当地生活,与那些曾经被他们打压过根深蒂固的老牌豪强相比,他们这时就好比猛虎面前的小白兔。这个时候能够护卫他的只有曾经的盟友和继任者,越早进行权利交接就越能讨好继任者,继任者又要依赖他们这些人扶持,因此在各地都形成这种势不两立的两大阵营。

    当初百草堂先后获取区长和州长名额时,据说所依据的是不成文的习俗,如果给政府贡献缴纳的税赋远超他人一枝独秀,即可获得这个名额。王仁智见到文首联时,同他探讨过这个问题,那时就已经知晓这是国家联盟夺取文首联权利的一种手段,大梁朝多年来地方政府官员始终由王室任命。在研究各种法律法规时,王仁智也从未见到这种越富越有权的奇葩习俗,各国不是通过各种选举就是王室一级级任命,唯有在大梁朝因为军方派遣的这两人由于掌控医疗和工业品资源才引导民众形成这个所谓的习俗。

    军队是什么?军队是维护统治的机器,据说国家联盟的权利掌握在汇通天下银行手里,实质上等于掌握在五大宗族手里。表面上军方是一个独立的机构,实际上和国家联盟各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隆武市之行令王仁智明白,能够成为军方高官的无一不是出自富家子弟,普通人家子弟大多上不起隆武军校,更不要说那些穷困人家的子弟。川康王室无声无息消失,文首联的大梁朝名存实亡,掌控汇通天下银行的宗族势力,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间突然发生的事情,而是通过日积月累逐步才实现的现状。

    如今的王仁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刚刚随车队抵达襄平为生存每日苦苦挣扎的王仁智,而是正在试图掌控自身命运进行探索中的王仁智。他忘不了那些每日提心吊胆的岁月,无时不在揣测控制曲一波耿俊山两人身后的那双大手,那种无论干任何事情之前都必须瞻前顾后顾虑自己人身安全的日子他永远难以遗忘。

    陈鼎新邓文鑫身为衣食无忧的成功人士,为了自身利益千方百计和陈苏丹一同告诫,特别是玲玲犹如一记重锤敲醒了王仁智。在儿子一家意外遭遇危难之际,完全有能力很轻松出手拯救的陈鼎新却不施援手,只是变相出手援助一下比较喜欢的孙女,让王仁智明白无论在哪里都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社会的残酷性本质。

    川康王室给国家联盟留下个川康王国的烂摊子,多年以来国家联盟各方未加施以援手,一盘散沙的大梁朝是国家联盟任意索取的后花园,予取予求任意掠夺。王仁智试图以自己的力量在这两个国家打造自己的根据地,大梁朝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川康王国人口也有六千多万,拥有极大的潜力。

    与时朗逸等人认为财富等同于实力不同,王仁智并不这样看,他认为必须拥有综合实力才算拥有真正的实力,现在的自己与那些具备综合实力的豪强根本不具备可比性,充其量是个发了笔意外之财的小财主。现在昊天集团在云兰算是站稳脚跟,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把云兰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但是距离把整个川康王国纳入自己掌控还差的远。

    对王仁智来讲政治上做到掌控川康王国并不困难,如同在云兰那样,大力投资基础设施建设,必然获得民众一致拥护,取得川康政权就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当然具体实施过程中各种困难绝不会少,在川康各地都有阻力,特别是青山、老店、均贤三方势力恐怕哪一方都同样有这个远大志向,尤其是来自这三方的阻力。

    这三方每方都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武力征服绝对不考虑,暂且不论国家联盟必然干涉,国家联盟如今正在抵抗外部入侵者,自己人之间岂能发生内战?恢复政权时必须避免与川康境内的这三股武装力量发生武装冲突,但是任何政权都不会允许境内有不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存在,这是个大难题。与军事上的困难相比,经济方面面临的困难更大,即便把轨道沿线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只不过在川康形成四足鼎立。不能付诸武力征服其它三方,最好的方法是在自己势力范围内加大基础建设投资,改善民众生活,吸引外部投资,争取得到三方势力治下民众拥护,因此必须筹集巨额资金,需要较长的时间周期。

    与川康王国相比,大梁朝更是困难重重,目前除了文首联所在的FY市以外几百个所有县市政权全部由国家联盟掌控。这次回来王仁智打算扶持文首联重新夺回大梁朝行政权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手底下还有一部分散布在各地的隐藏势力。对曲一波耿俊山这类统治工具,王仁智计划与他们合作,促成各地两大阵营和平共处共同发展避免内耗,之前无意中他已经在襄平做这个工作。

    由于文首联先祖所犯的错误,各地每年承担筹集军费的任务必须按期缴纳,这部分军费相当于大梁朝自身的军费开支。一盘散沙办不成任何事情,一旦恢复大梁朝国家政权,拥有集体团结的力量,就可以逐步修改当初与国家联盟签署的条约,逐渐恢复大梁朝国力。仅仅是每年单方面的关税,大梁朝每年损失难以估量,如果取得平等的关税地位,以这部分关税弥补缴纳的军费或者投资基础设施等,都必然赢得民众拥护。

    大梁朝如今没有任何主权,缴纳的军费每年方式几乎都不同,大多以大梁朝就地购买成粮食和人力资源以及各种矿产的实物方式支付。重新恢复政权后,在同国家联盟谈判修改条约的过程中,逐步要求放宽那些禁止进入大梁朝的工业品、步兵轻武器等等都可加强中央政权的权利。

    王仁智没狂妄到认为现在就具备能力的地步,他表扬商雅兰自己主动承认错误,是因为自己当初不了解情况,怕与医院抢市场,始终限制发往外地中成药销售。如今郭贺文的中成药已经推向市场,估计不超过三年他一定会设法建第二家第三家中成药厂,到那个时候军方绝对会通过设在大梁朝的医院在大梁朝各地高价推销。商雅兰坚持留在云兰在百草堂坐诊,守住了百草堂这个阵地,如今王仁智决定把这里作为抗击国家联盟对大梁朝掠夺的一个前哨,抢先扩大生产规模尽可能提前抢占市场。

    商雅兰抽泣着道:“是兰兰不好,兰兰任性留在百草堂让老爷远隔千里还在操兰兰的心,兰兰还有件事瞒着老爷,没经老爷许可兰兰就擅自把老爷的医术传授给广全的儿子儿媳,请老爷惩罚兰兰。”

    商雅兰没料到王仁智听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简单问了问传授给那几个,他知道如今的商雅兰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商雅兰。凭着自身刻苦努力,商雅兰的医术目前早已经突飞猛进,她坚持留在百草堂就是为了钻研医术,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起码也和他不遑多让。听了商雅兰的叙述王仁智放下心来,米氏上下自米广全以下如今对自己忠心耿耿,并不是对他们控制多严多苛刻,而是米氏早已经实力猛增尝到甜头。商雅兰有选择的带了六个徒弟,这六个人全部是米广全的儿子儿媳,个个学习前都主动发过毒誓,目前的米氏已经成为襄平百草堂之后的第一富户,暇以时日必将成为谢、吕、曹那样的大户。

    刚刚见到金春兰就早已经有人去通知米广全,院里的车还没卸完,得到消息的米广全就从外边急匆匆的跑进百草堂。金春兰赶紧迎上前问候道:“老爷,主人老爷亲自把奴家送回来了,这段时间老爷一切可好?”

    米广全道:“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老爷一天到晚那么忙,你还让老······”刚说到这里就听见王仁智道:“你少在哪里胡乱找事,是我自己有事情需要回唐家寨一趟,刚好顺路一起回来。你来的正是时候,卸车的同时看看喜欢什么先给你们挑点留下,等会装一车捎回去,省得还要给你们送一趟。”

    米广全连忙推辞道:“谢老爷,我们还是等老爷打发完朋友再说,老爷这次离开一年多,那个朋友照顾不到都不好。”金春兰也跟在米广全后边道:“他们卸车时看看就行了,万一因为差点东西得罪朋友划不来。”

    王仁智正色道:“这是我为了感谢你们这一年来照顾陪伴兰兰送的礼物,其他人都必须排在你们后边,只要喜欢整车直接拉走,别考虑那么多。”

    商雅兰道:“老爷的话都听清楚了吧?喜欢啥就留下,不要不好意思,东西多了有车送。”说完话对王仁智道:“老爷快点进里边去吧,你在这儿人家那好意思给自己留东西?”

    这种话米广全当然说不出,他这时才顾上和王仁智见礼,两人相互简单问候,商雅兰推开门把两人让进会客室。说是会客室实际上这里以前是她的卧室,自打陈苏丹等人离开襄平后,这里就成为了她的会客室,她本人晚上去陈苏丹的卧室睡觉。

    米广全的三个儿媳每天轮流服侍商雅兰,无论有无客人这里总留有个在值班,大伙都去帮忙卸车,她仍然留在里边。刚进门三人就听见问候声:“老爷好、师傅好、父亲好。”这是米广全的二儿媳名叫水若尘,王仁智和米广全分别以微笑回应她,商雅兰道:“若尘你也去选两样喜欢的东西,这里交给我,不用、不用,我来给他们沏茶。”

    王仁智在后边来了句:“这么好吃大户的机会千万别错过,快点去吧。”

第410章不速之客

    三人刚刚落座,王仁智就埋怨米广全这次没陪金春兰,米广全解释道:“老爷叫她去是有正经事,我去就是糟蹋钱,我们俩都走了谁来照顾生意?”王仁智明白米氏的生意实际上就是替唐家寨推销产品,照顾生意是假,米广全心疼二十万金币是真,他是米氏族长,不可能置族人不顾移民,他一定认为那二十万金币是浪费。

    商雅兰道:“你也该想想清福了,每天把自己弄的那么累是何苦?”

    米广全笑了笑道:“人就是欠的慌,我就不是那种不操心的命,闲下来反而是难受,每天忙忙碌碌白天吃得香晚上睡的踏实,不然就吃不好睡不着。”三人同时笑了起来,实际上王仁智何尝不是如此,无论晚上睡的多晚,早上到点就起床,从不贪睡。

    说笑一阵后三人聊起了这一年多来襄平的变化,当然这些变化大多在王仁智眼里都不算什么,总体上他感觉比较满意。米氏依附唐家寨如今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如果问起襄平最富裕的是谁,百草堂下来就数米氏家族,谢、曹、吕三个老牌家族都比不上如今的米氏。

    码头工程又进行了二期扩建,原有三个码头的基础上新扩建了三个码头,当初商氏的那块地如今成为米氏的风水宝地。米氏把那块地建成了襄平最大的仓储中心,租金和最繁华地段有一拼,借助仓储中心,码头最大的装卸队伍就是米广全大儿子的队伍。如今的城南区成为襄平五个区里最富裕的一个区,连续两年税赋以五成的速度增加,今年已经是三年前的一倍。

    去年年底襄平首次实现无摊派,今年年底襄平财政竟然有部分结余,襄平市区房租这两年已经比前几年上涨一成左右。米氏连续两年纯收入超过三百万金币,三个人口超万人的超级家族连续两年纯收入过百万,有可能接近二百万,与曲耿两人的紧张关系好像得到部分缓和。由于码头工程,襄平与周边各方的往来比原来频繁的多,这次码头工程集资周边势力根本插不上手,米广全出手就是五百万金币,惊掉了一地眼球。有城南区改造基金和码头改造集资的先例,这两年襄平经济发展又快,各方集资热情踊跃,最终刘向福不得不按比例返还百分之二十。

    王仁智心里暗自在骂刘向福这个肉头傀儡,就不知道把这些资金以州政府的名义投资其它项目,返还的这百分之二十资金等于分散闲置在各家族手里。襄平这两年唯一走下坡路的恐怕只有商氏家族,说起来商家个个都比较优秀,无奈时运不济,襄平经济一片繁荣,唯独商氏这两年走下坡路。从米氏手里抢夺的人口市场从到手就没景气过,襄平经济复苏各家族都缺人哪有闲置转卖的劳动力?外地新来的货没等送往市场就被一抢而光,人口市场内外门可罗雀。

    谈及商氏商雅兰出去安排晚饭,毕竟她出自商氏说什么都不合适,米广全简单说了商氏发生内乱分裂,商豹执掌族长大权,商龙率人离开襄平不知去向。外界猜测商龙负责管理商氏船队,由于商氏未参与投资码头工程,因此只能在码头排队,时常眼睁睁见到一些外地船只在留给码头投资者的专用码头装卸货物。原来没有码头时都是大家自行搭跳板装卸货物,没有比较谁也没啥感觉,现在那些在码头外搭跳板的都是小船,有了码头没一艘大船继续搭跳板。商氏船队都是大船,有了码头当然不会和那些小船一样搭建跳板,大船即危险效率又低,成本远高于支付给码头的那点费用。

    可是船队装卸货物都必须排队,只有参与码头投资的船才享受优惠,在这一点上码头方面对襄平本地人丝毫不照顾,只认准当初参与投资码头的人。随着襄平重修码头,投资航运的资金大增,商氏船队面临激烈的市场竞争,由于装卸货物耽误时间不确定性严重影响商氏船队的竞争力,船队收益日渐萎缩。

    这实际上是市场竞争的自然现象,相同条件下谁不选择可以准时装卸货的运输方合作?性格外向脾气暴躁的商龙很是为此生气,认为这是商豹等决策失误造成的后果。商氏当初做出很大牺牲才夺得米氏的人口市场,如今成为最大的败笔,不但不见回头钱,而且还得不断注资维持运营,船队也是因为缺乏竞争力连连亏损。

    反观当初置换给米氏的那些资产,最不值钱的地方如今成为最红火的仓储中心,成为襄平乃至周边方圆几百公里的一块风水宝地。以商氏的实力有能力重新从米氏手里夺回这块风水宝地,但是他们很清楚,如今的米氏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米氏,根本用不着百草堂出手,无论是谢、吕、曹还是耿、曲都必然出面打击商氏。商氏生意日薄西山,最终只得变卖船队,船队是商氏最后的优良资产,同时也是商龙的命根子,一怒之下商龙率领不满商豹的族人不知去向。

    商雅兰安排好晚餐过来服侍王仁智洗漱,米广全起身告辞,商雅兰告诉他不许走,留在百草堂陪王仁智用餐,晚上继续聊,她的大部分消息来自米广全,不如让他直接和王仁智谈。饭后米广全谈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从唐家寨赎身后的纪纲,他一直在码头讨生活,只是大伙都知道他来自唐家寨,不到实在缺少人手很少有人雇他,纪纲现在生活比较艰难。

    说起纪纲坐在一旁的金春兰插嘴道:“纪纲这个人我感觉好像不咋地,我记得当初他们一共十几个人在码头,在码头算是比较强的一股力量,因此活路比较多,收入也不错。可是后来他们这些人却因为码头工程发生分裂,原因是因为纪纲把给大家的补助独吞,其实这些人在河堤旁搭建的烂草棚也值不了几个钱。就为这点小钱这些人和纪纲闹僵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自己单干,当然远不如以前,不过对另外那些人影响不大。这两个人又不与人合作,我估计这种人也不会有人愿意合作,因此现在纪纲的日子更艰难,这次彭云兰还提起过纪纲,说是纪纲请她帮忙办理投资移民,不过她没给办。”金春兰的店距离码头很近,对哪里的情况比较清楚,看来这个纪纲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不然那么点属于大伙的补助他也不会独吞。

    彭云兰为何不帮纪纲,王仁智不关心,他估计恐怕是彭云兰把纪纲看的比较透彻,毕竟两个人曾经在一起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米广全没敢多聊,商雅兰一年没见王仁智,金春兰这趟也是两个多月,他还急着听听金春兰这次外出的见闻,因此早早告辞离开百草堂。

    米广全两口子刚刚离开,商雅兰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王仁智洗漱上床,一年不见商雅兰难免饥渴难耐,另外她躺在王仁智怀抱里说话更舒服。商雅兰只关心自家产业,其它的事情都不关心,唐家寨、雅丹楼她隔段时间去一趟,百草堂由她自己掌管,当晚王仁智就了解的比较清楚。王仁智较为意外的是商雅兰居然主动提出去华亭参加考试,而且还要带两个徒弟,她离开的时间让王仁智替她在百草堂坐诊。

    自己刚回来商雅兰就打算离开,她这也太拼了吧?关键王仁智还有自己的事情,他可不是单纯的为送金春兰才回来这趟。王仁智本打算这次回来劝劝商雅兰,其他姐妹都选择各自喜欢的专业学习,只有她是坚持自己在襄平学习,这下省了和她磨嘴皮子。当下王仁智给商雅兰出主意,明天一早派人通知彭云兰,通过她给陈苏丹传话,由陈苏丹安排人回襄平替换商雅兰。商雅兰听后自然愿意,自己即可以陪陪王仁智,又不操心百草堂,还不耽误去华亭参加考试,并且时间比较充足。

    第二天一早王仁智躲在隔壁观察,才发觉商雅兰其实并不亲自坐诊,她的那六个徒弟守在柜台销售中成药,商雅兰从顾客中选择她认为病情较为严重者去隔壁由她亲自出手诊疗。患者先由弟子动手依次诊断病情,而后商雅兰依次指点,然后给患者治疗或者开方抓药,一个患者得几十分钟,估计一上午来到隔壁诊断患者的不到十个人。

    如今没有生活压力,商雅兰并不是坚持在百草堂赚钱,她留在这里一是因为喜欢专研医术,她知道移民后不但是她,包括王仁智也没有行医资格。二是商雅兰深知大多数穷人仍然需要百草堂,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不是一般人敢进的地方,大多数普通人离不开百草堂,商雅兰永远忘不了当初唐艳红在商氏每次看病的艰难,不然的话她最后也不会心如死灰。别看经手的患者不多,但是哪一个都需要过一遍,等于商雅兰以患者为活教材施教,六个弟子进步比当初王仁智带陈苏丹这些人快的多。

    突兀,王仁智听见一个好像听过的声音从外边柜台传进耳边:“请问王医生在吗?”躲在后边不见人就是不想消息传播的太快,不料还是有消息灵通之人,估计有人从昨天的车队打听到的消息。

    柜台自然以不清楚推脱,这个不清楚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不清楚他在不在百草堂,二是不清楚人在哪里,未经商雅兰允许谁敢随便泄露王仁智的行踪?襄平人有几个不知道王仁智不在本地,来人不问他回没回来,应该是清楚王仁智已经回到襄平。商雅兰正在隔壁带着四个弟子总结上一位患者的诊断情况,听见前边柜台问话正准备去看看是什么人,王仁智忽然想起此人不正是当初被羁押在唐家寨的党学坤吗?忙对商雅兰道:“兰兰你把这个人请到后边,我和他见个面。”

    昨天还曾经问过商雅兰有没有文首联的消息,商雅兰被问的莫名其妙,王仁智估计文首联还没到襄平,这时才明白人家早就在襄平等自己,只是不知道躲在啥地方等自己回来。商雅兰把党学坤带到后边客房,百草堂没有专用的客厅,这间客房是给唐家寨来人预备兼做客厅,王仁智随后就推门进到客房。

第411章复国大业

    时间不长,党学坤就由米广全陪同从百草堂离开,百草堂既是诊所又是药店还是个粮店,每天来往的患者顾客络绎不绝,没人去注意党学坤。两个人走后时间不长,先后有不少人来到百草堂给王仁智送请帖,都是襄平以及周边的熟人,刘向福亲自替耿、曲两人下帖。

    在襄平只有比较举办正式的活动才下请帖,或者关系不远不近这类人也时常下请帖,耿、曲两人和王仁智之间以前聚会从未下过贴。襄平经济复苏,王仁智居功至伟,从政府到民众都有体会,但是他最大的是对襄平税赋方面的贡献,连续两年每年年底五百万金币的军费任务襄平民众不谈判一文钱。

    城南区改造、码头修复工程确实对襄平经济复苏起到很大作用,但是稍有身份关注襄平财政税赋的人都清楚,这五百万军费是百草堂和唐家寨独家完成的任务。按照大家习惯百分之三的税率推算,王仁智旗下的百草堂和唐家寨纯收入最低在一亿七千万以上,但是谁也不敢说这是唐家寨的全部收入,谁知道唐家寨是不是把许多商品的税缴纳到其它地方。如今在襄平百草堂就是一个惹不起庞然大物,哪能和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和王仁智交往,刘向福这个州长沦为个跑腿的也很正常。

    王仁智昨晚就告诉商雅兰,无论是谁邀请都先答应下来,告诉对方自己暂时很忙抽不出时间,一等腾出时间一定与朋友见面。王仁智不敢露面就是为了等文首联的消息,如果被人发现他就在百草堂,当面推辞面子上过不去,何况见了这个不见那个,先见谁后见谁很容易引发误解。

    昨晚问起商雅兰没生人找过自己,王仁智以为文首联还没到襄平,见到党学坤说明文首联早就在襄平隐藏等着自己。文首联身为大梁王,在自己王国内竟然如此谨慎小心,让王仁智感觉恐怕很难说服文首联东山再起全面恢复大梁朝政权。

    吃过午餐王仁智动身前往唐家寨,有米广全带路估计文首联现在已经抵达在唐家寨等候自己,不管文首联有没有胆量,他都必须努力尝试一番。百草堂和唐家寨之间虽然往来很频繁,但是马车经过吊桥时仍然检查的比较严格,米广全就守在吊桥等候,因此马车未经停车接受检查,王仁智得以悄没声息的进入唐家寨。

    米广全一路把王仁智送到一座小别墅,然后和车夫驾车离开,王仁智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区摇摇头,看来这里一直没人入住,恐怕只有商雅兰偶尔来一次。文首联听见外边马车的声音,知道恐怕外边来的是王仁智,连忙起身迎接,刚推开门就看见王仁智忙道:“王老板别来无恙,几年不见风采依旧,看来王老板离开襄平后生意兴隆真是可喜可贺,文某有礼了。”

    王仁智忙拱手还礼道:“文大哥真是客气,文大哥贵为一国之君岂是我这个做小本生意的商人可比,文大哥一项可好?请、请里边坐。”说着话两人携手步入客厅,文首联边走边道:“王老板真是谦虚,恐怕在大梁朝没有任何人的生意能够和王老板相提并论,大梁朝都已经容不下王老板了,还自谦什么小本生意?王老板这样岂不是羞煞那些所谓的大户?”

    王仁智四下一看没一个人,暗道文首联真是小心,每座别墅常年有个侍女居住,看来按照文首联的意思她主动离开别墅。没人服侍王仁智只好自己动手给两人续了杯茶,茶几上摆放了一些唐家寨自产的糕点,还有一些干鲜果品,这样也挺好谈话时没有人干扰。

    两个人先聊了上次分别后各自的情况,其实大多聊的是王仁智的情况,文首联成年累月居于一隅守着大梁王的名头,日复一日过着几乎重复的日子。王仁智清楚自己在襄平的产业瞒不过文首联,因此对百草堂、唐家寨、雅丹楼等用几句话带过,大多介绍的是大梁朝以外的发展情况。投资的几个能源项目以及正在投资的项目,都没对文首联隐瞒,不过他只是提及这些项目的地点并没有叙述规模和年营业额,有关磐石军的消息他没透露给文首联。

    聊天过程中王仁智隐晦的试探文首联是否有心尝试恢复大梁朝政权,根据王仁智掌握的情况,国家联盟从未否认过大梁王对大梁朝的统治。据他了解的情况,大梁朝都城位于永宁市,是一个水陆交通枢纽,目前人口三百多万,市区人口高达一百万,是大梁朝数一数二的中心城市。

    文首联这才明白王仁智联系自己的目的,之前分析王仁智绝不会与自己叙叙旧这么简单,最大的可能是向寻求自己资金方面帮助,完全想不到是要帮助自己。经过两千年的演变,文氏王室早已经没有恢复王国统治的雄心壮志,满足寄于阜阳一隅过着舒适安逸的生活,祈祷国家联盟不要撕毁当初的条约。

    在文首联眼里王仁智只不过是一个大胆在大梁朝淘金的小商人,即便现在生意兴隆在大梁朝风生水起,他也绝不具备与国家联盟叫板的实力。人家诚心帮助自己,虽然自不量力,文首联也不能当场回绝,那样即伤人又显得自己无能,文首联以滋事过大需与臣子幕僚商议来推脱。

    这种大事两个人当然非常小心,两个人都在彼此试探,心里明白这种试探危险性较小,一旦泄露出去就是在冒生命危险。两个人一个是迫于压力满足于维持现状,一个是为了掌控自身命运试图推翻国家联盟的掠夺,冒鸡蛋碰石头的风险。

    当天下午的谈话令王仁智非常沮丧,文首联连这个念头都不敢想,千叮咛万嘱咐嘱咐王仁智不要在外边联合其他势力,他先征询臣子幕僚们的意见。王仁智心系磐石军九月的军事比武,给他留在襄平的时间很短,因此他只能巧妙的告诉文首联不日自己离开襄平,他判断扶持文首联的希望很渺茫。

    当晚王仁智在唐家寨设宴款待文首联,大梁朝方面有党学坤和陈俊哲在座,唐家寨方面只有王仁智和米广全两人出席。文首联这次没有隐瞒这俩人的身份,大梁朝的臣子幕僚基本上都在阜阳,只有这两人在外,他们俩的主要任务是替大梁王搜集各地信息,护卫阜阳君臣人身安全。与那些臣子幕僚相比,这两人的身份并不高,他们只不过是文首联散布在大梁朝各地情报人员的联络官。

    说起来两个人还要感谢王仁智,自打上一次在唐家寨失手遭擒,两个人咬死不招,对文首联极为忠诚,打那以后文首联对两人颇为信任,如今已经把两人视为自己心腹。两个人都清楚在座的都是心腹,不然也不会有资格坐陪,因此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聊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虽然胡进来和胡大海尽自己最大能力建设唐家寨,但是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工匠,因此在文首联眼里这些建筑很普通,远不能和王室相提并论,王仁智就是个小有野心的暴发户。当晚由于要给文首联君臣留出时间商议讨论,王仁智晚餐后就和米广全告辞,临分手时给三人安排了两座别墅休息。虽然文首联贵为大梁王,王仁智还是没给他留下服务人员,免得他有想法,至于那些以自家妾室侍女招待贵客的习俗,王仁智现在已经明白,那要验证双方实力的一种方式。

    王仁智去看望南小军叶选龙等人,文首联与党、陈两人商议对策,要说文首联丝毫不想恢复大梁朝政权重现文氏荣光那是假话。但是经过两千年的时间,大梁朝王室早已经没有了这个雄心壮志,阜阳舒适安逸的生活早已经在王室几代前就非常满足。文首联自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接受的是治理王国异常辛苦的教育,虽然嘴里都在叫喊以恢复王室荣光为己任,但是行动上却安于现状贪图享乐。

    党、陈两人只不过是大梁朝底层的官员,不是那些臣子高官属于既得利益者,考虑问题自然比那些政客臣子简单,热切希望重现夺取大梁朝政权。历来高层政客无不是采取愚民政策维护自己的统治,文首联同样如此,他明白党、陈两人不是对王室忠诚,而是忠诚于大梁朝政权。作为大梁王,文首联每次外出时少不了臣子卫队护卫,他知道这些臣子享受大梁朝俸禄衣食无忧,必然不愿涉险试图恢复政权。

    党学坤、陈俊哲忠心耿耿,文首联必须做做表面文章安抚他们,另外这确实是个事关生命安危的重大决策,必须征求众臣子的意见。当晚文首联与党、陈两人商议后决定,先由两人与这次跟随文首联来到襄平的臣子商议,首先征得这些臣子一致拥护,然后先与王仁智初步达成合作共识。之后这段时间双方加强联系,等文首联君臣回到阜阳视留守的众臣子商议后作出最终决定,众臣如果有三分之二拥护,便与百草堂合作共图复兴大业。

    这种事情不同于家族私斗,只要具备雄厚的经济实力,战败了以物质赔偿了事,至多受伤筋动骨的损失要不了性命,这是一旦失败很可能丢失生命极度危险的事情。党、陈两人自然清楚必须严守机密,两个人以生命向文首联保证,由他们联系在襄平的臣子商议,为了确保文首联的人身安全,这期间文首联就留在唐家寨等候消息。

    唐家寨这两年隔三差五就有喜事,如今襄平及其周边都知道唐家寨和米氏虽然身为奴仆,但是个个活的比那些小户人家家主还滋润。小户人家表面上看颇有资产,个个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万,但是他们手里其实没多少资金,房产耕地那是些不动产,生活压力非常大。唐家寨这些人名下资产少则几千,多则像南小军过百万,关键是他们衣食无忧年年有进账,而且非常稳当。

    如今王仁智和他的妻妾又长期远离襄平,谁还把他们这些人看做低人一等的奴仆?自从有人开始自愿下嫁唐家寨奴仆,到现在在襄平已经成为潮流。谁都知道最早参加唐家寨建设的那些人,如今个人资产都在十万金币之上,并且现在每年还在增加,唐家寨已经没人把一年的那点薪水看在眼里。

第412章危险的复国

    每当襄平举办大型庆祝活动,特别是新年花车游行时,都是和唐家寨众人搭讪的最佳机会,虽然代价高昂,但是唐家寨仍然犹如具有无限吸引力般吸引众人。最初是女人嫁入唐家寨,后来发展到男人也心甘情愿嫁入唐家寨,哪怕是无条件卖身为奴也在所不惜,因此这两年唐家寨的喜事特别多。

    当南小军夫妇、叶选龙夫妇、胡大海夫妇先后见到王仁智时无不万分惊喜,抢先给王仁智叩头请安,拽住这个拽不住那个,王仁智只好任由他们。这三个是唐家寨的骨干力量,其它各部门负责人如今都受这三人管辖,王仁智止住三人汇报唐家寨近况道:“今天晚上只拉家常,不准谈论工作,咱们互相监督违者必罚。”昨天他早已经从商雅兰和米广全两人哪里了解过大概情况,这些人汇报起来事无巨细那受得了?何况金春兰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说话的同时王仁智故意把自己面前茶几上的四瓶雅丹醇向前推了推,五个男人五个女人,这些酒够唬人的谁不害怕?首先王仁智告诉南小军夫妇,不是不让南文龙回唐家寨,而是人家长大了有自己主意,听从张承轩的努力学习不回来,今后只能是他们夫妻去华亭看儿子。

    谈到这个令王仁智比较意外,这些人都明确表示坚决不离开襄平,聊了一会才明白,这些人一来替王仁智守护唐家寨,这是他和大家的心血结晶,王仁智外出创业他们就留下守护。另外这些人都认为自己能力有限,留在这里还有点作用,随同王仁智创业只能给他添麻烦,不如老老实实地留在襄平。

    王仁智听后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腿长在你们身上,没人强迫你们,不愿去看看就回来不行吗?兰兰过段时间就动身去华亭,你们刚好一路,南大哥、嫂子你们难道就不想儿子?”商雅兰昨晚说过去华亭参加考试,今天已经派人给彭云兰送信,让她这段时间准备接送商雅兰等人。

    南小军道:“他把你也叫爸爸,有了有钱的爸爸不认我这个穷老子,这小兔崽子永远不回来才好。”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你是有了几房小妾还可以生,当然想不想无所谓,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等过两年他再长大点你不去看我去看。”

    四下响起一阵笑声,这种情况估计只有在王仁智所属的唐家寨、百草堂才会发生,其它地方绝不会有,女人只有在这里地位有所提高。在座的都非常熟悉,唯独叶选龙今年新年刚成家,其妻范碧涵是范维杰的女儿,自幼跟随父亲习武,钦慕叶选龙武艺超群,八臂猿替两人从中撮合成就这桩姻缘。

    神拳范维杰很喜欢叶选龙这个弟子,本来令他稍有遗憾的是叶选龙奴仆身份,他清楚女儿愿意下嫁,唯一的条件是让叶选龙赎身,为了女儿他甚至表示他可以替叶选龙赎身。他想不到叶选龙不但不同意,而且要求范碧涵必须随自己在唐家寨为奴,至于有偿还是无偿任由范维杰做主。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步,幸亏百草堂威名在外,范碧涵甘心情愿放弃自己身份,八臂猿从中说和,范维杰最终拗不过只得让步。

    叶选龙身为唐家寨武师首领,虽然比不上南小军但拿出几十万金币绰绰有余,范碧涵虽然自降身价无偿为奴,但是叶选龙给范家的聘礼足有两万多金币,其中现款就是一万金币。范碧涵虽然把自己看做唐家寨一员,可是毕竟三个月时间很短,又初次和王仁智见面,她的旧观念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情形。范碧涵成亲后叶选龙让她负责训练女武士,主要任务是护卫商雅兰和雅丹楼的安全,如今在襄平谁有胆招惹百草堂的虎威?因此她很轻松,并且时常回村里去看望父母,那一次带回去的礼物都不少。原来襄平各界一致认为范碧涵是的叶选龙,现在一看,原来是范家高攀人家叶选龙,范碧涵从唐家寨带回去的礼物都是在襄平市场的抢手货。

    叶选龙见此说道:“南大哥南大嫂你们俩最好回去打情骂俏,别在这做给我们看,谁知道你们俩回去后在床上大嫂还有没有这个胆子?”南小军两口子比较老实,嘴也比较笨,叶选龙挑衅他们自然反击,不过两人不是对手,只有连连招架没有反击之力。

    南小军人实诚颇有人缘,他招架不住米广全和胡大海夫妻双双给他帮忙,叶选龙那是这四人的对手,哪怕范碧涵忍不住参战依然连连败退。商雅兰小声告诉王仁智,这几年财源广进几个人都增加了小妾,都不用他们自己去找,各方主动借此攀亲,长相一般比较普通的还不敢登门,就这还挑挑拣拣。别看叶选龙刚刚成亲,据说他正准备纳澜县医生的孙女为妾,商雅兰最后小声询问王仁智这两年又给她添了几个姐妹。

    别看那几个人嘴上在打架,其实都在注意王仁智这儿的动静,不等王仁智回答商雅兰,叶选龙带头起哄让王仁智老实交待。这些人纳妾充分说明各方一致看好唐家寨,纳入唐家寨的小妾绝对比小户人家的正妻主母强,王仁智大声道:“天地良心,别说没有那个想法,就算我有那个想法又哪有那个时间啊?我就不多说了,刚好有人在这儿给我作证。”

    金春兰才和王仁智一起回到襄平,众人把目光纷纷转到她身上,王仁智既然点到自己,金春兰便一五一十的把她在五原只见到郑媛媛和玲玲的情况给大伙说了一下。郑媛媛大伙都很清楚,如果她有心或者王仁智有意,现在早就成为王仁智的小妾,玲玲虽然和王仁智接触比较多,可好像也没有这种可能。

    金春兰聊起她在五原的见闻,引起了大伙的兴趣,忙让她把这次外出的经过,见到那些新鲜事给大伙讲一讲。大梁朝经过国家联盟长达两千年的封锁,虽然同属一个战壕,简直和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一般,金春兰一路的所见所闻都令人不相信。每小时速度高达一百多公里的各种机动车,天空中飞行的各种飞行器,各种施工机械,五原县的风车,十几层甚至数不清多少层的高楼等等,这些对于长期生活在大梁朝的人们只在传说中的幻境里存在。

    在金春兰谈的过程中,王仁智不时给她补充和解释,正发愁如何做这些人的工作,恰好金春兰就在帮他做工作,不相信这些人不动心。王仁智不是希望这些人移民,而是希望他们坚守襄平这个根据地,两千年的封锁使大梁朝和国家联盟如同两个世界,选择移民未必是上策。王仁智的目的是逐步改善国家联盟对大梁朝的限制,国家联盟和大梁朝同为一个种族,本应该携手共同对敌A星球和B星球叛徒蓝色人种。大梁朝拥有几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和几亿人口,绝对是国家联盟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一旦重新爆发大规模战争,这些资源等同于浪费,甚至有可能成为B星球的叛徒。

    两千多年的封锁,即便现在全面解除当初那些不平等条约,恢复大梁朝应有的地位,恐怕不经过几代人上百年的努力大梁朝很难追赶上时代的步伐。王仁智的目的是让这些人见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开拓他们的视野,今后以唐家寨为根据地团结所有大梁朝力量,恢复大梁朝政权,逐步谋取和其它国家平等的地位。

    当晚大伙聊的很开心,商雅兰和叶选龙也跟随金春兰称呼起王仁智为老大,两个人感觉王仁智更喜欢这个称呼。令王仁智高兴的是,经过金春兰讲述她见到的故事,起初大伙一个个明确表态不移民,现在态度有所转变都不那么坚决,不移民去外边开开眼界有什么不可以?不能亲自上天看看也好啊,那些施工机械如果唐家寨来上一台是什么结果?

    王仁智在唐家寨一呆就是两天,这两天里他转遍了唐家寨的每个角落,唐家寨基本上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有两点算是变化比较大,一是鱼塘里的鱼已经可以时常供给唐家寨,谁喜欢吃鱼的话可以自己去水库钓,另外一个是耕地面积如今达到七千五百亩,夏收后秋粮播种面积增加至一万亩。当然还增加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唐家寨成家的总数已经超过三分之二,生面孔当然多不少,唯一不习惯的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老爷声,他还是喜欢和磐石军那样欢快的称呼他为老大。王仁智发现自从当初随苗冬雪离开唐家寨,王仁智把事业重心转移到大梁朝之外,唐家寨先后办理投资移民的人已近万人,如今比两年前还多出将近一万人。

    文首联和王仁智当晚分手后,立即很快召见党学坤和陈俊哲,把这次和王仁智见面所谈的事情透露给两人,命他们传达给这次随同来到襄平的臣子。党学坤和陈俊哲两人身为大梁王手下的联络官,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振奋,兴冲冲的联络众大臣,听取他们的意见。按说这种事关每个人身家性命的大事,任何人都需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决定,他们俩应该隐藏身份等待消息,可奇怪的是这两天两人却频繁出入唐家寨。

    与两个人脸色越来越严肃相反,文首联的神态却越来越轻松,这些大臣中有一个当即就表示应该维持现状,绝对不去招惹国家联盟。否则的话,不必国家联盟派军队强行镇压,只需在大梁朝境内放出口风,恐怕寄于阜阳一隅的王室地位不保。大梁朝目前唯一只剩王室这个名誉,王室存在一天就有一天恢复大梁朝昔日荣光的希望,王室如果不保将来机遇来临时何谈复国?

    如今外部环境没发生任何变化,大梁王听取一个年轻暴发户的煽动试图改变现状实属不智,其行为极其危险,极有可能造成意料不到的严重后果。出于对王室安危负责任为出发点,众臣一致反对大梁王的复国之举,一旦事败王室很可能被迫退位,损失不可估量,对众臣的生活并不会带来多大的改变,他们依然处于统治阶层的地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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