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惩罚
张海潮这时神志已经渐渐清醒,他清楚襄平州医院只有曲一波一位医生,前台门诊接待的这些美女全部都是曲一波的小妾,她们并没有经过专业学习培训,只是经过多年来从事护理工作协助曲一波耳闻目睹熏陶下顶多算半个大夫。他也知道住院需提前预付三到五百金币住院费,病人入院后与外界隔绝,完全身不由己一切听从医生护士摆布,住院后医院患者多医生少天知道那一天才能轮到给自己诊断治疗,可胳膊现在疼痛难忍实在受不了。
张海潮还怕住院后做手术,手术这种事谁也说不上,真万一有个好歹的话岂不得不偿失?这时陆佳梅正清楚问清楚住院需要办理的手续后打算交款,过来告诉他,张海潮这种病情需要预交三百五十金币押金,陆佳梅来的匆忙只携带了三百金币。看着哭丧着脸的陆佳梅,张海潮气不打一处来,陆佳梅这个蠢货,自己又不是没和她聊过在车队时发生在周欣妍身上的故事,隔壁就是百草堂,她都不知道找王仁智求助。在这一点上张海潮真是冤枉了陆佳梅,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情陆佳梅并没有亲眼所见,对于事关家中顶梁柱安危的大事,她当然习惯性的信任历史悠久又正规的襄平州医院。
陆佳梅知道张海潮平时身上也不装太多金币,过来后给张海潮介绍完情况后说道:“老爷你在忍一忍,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只带来三百金币,离住院押金还差五十金币,我这就回去拿,马上就回来。”
三百金币也罢五十金币也好,对张海潮都不算一笔小数目,对陆佳梅更是如此,来医院这种地方不准备充足的金币,看的哪门子病?张海潮叫住陆佳梅道:“等等,我不在这里看,回去,我先到百草堂那边去看看,疼的实在受不了,说不定在那还真给我治好痊愈了也很难说。”
两家就在隔壁邻居,陆佳梅平时也出于好奇时不时的关注那边,天天都能看见王仁智这些人弄回来一堆花花草草甚至是各种昆虫倒腾,陆佳梅打心底认为他们根本不会治病。一个医生具体受过什么样的教育学习,陆佳梅不清楚,但是她清楚隔壁这些人和她自己一样都没经过高级专业知识学习训练培训,她那敢将张海潮托付给这种人:“老爷我会很快赶回来,你别着急,百草堂那些人我根本不相信他们。”
张海潮正疼的难受,他当初在车队现场可是亲眼见过王仁智给周欣妍止疼,另外他始终没看见白晓丽,自己受伤她不可能对自己不关心不担忧,清楚必然是陆佳梅的缘故,陆佳梅金币又没带够,还不相信王仁智。这几个原因导致张海潮心情很坏,一时间特别烦陆佳梅,张海潮这时也不管不顾自己身处另外一家医院,怒气冲冲的对陆佳梅嚷嚷道:“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我说去百草堂就去百草堂,你明天有病的话你自己想去哪去哪。”同行是冤家,他这不是砸人家场吗?
陆佳梅本想再劝劝张海潮,眼睛一和他怒火中烧的眼神对视,还有一旁候着给张海潮办理住院手续的美女,陆佳梅刚刚已经受过一次呵斥,可不想即受张海潮骂又受另外一次气,于是她赶紧挥挥手示意把张海潮送回去到百草堂看看。
两口子没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被曲一波看在眼里,几个人对此一无所知直奔百草堂,陈苏丹正在百草堂门口与白晓丽聊天,陈苏丹首先远远的看见张海潮一行人于是对白晓丽说道:“张大哥回来了,你这下该放心了吧?襄平州医院效率真好,这么一会就回来了。”
她们两人是侧身相对站立,白晓丽早晨挨骂心情到现在还不太好,陈苏丹一边劝解她一边注意有没有患者登门,嘴上说着话眼睛却没闲,所以她先看见张海潮几人。白晓丽一听就清楚张海潮是奔百草堂而来,她知道襄平州医院没有这么快,忙问陈苏丹道:“老爷现在在忙什么?”
白晓丽话一出口,陈苏丹立马清楚张海潮这是来百草堂找王仁智求医问药,于是告诉白晓丽:“他就在里边,估计在诊疗室,你先进去找找,我等在这里把张大哥带去诊疗室。”
白晓丽急匆匆的跑进后院,陈苏丹等张海潮一行人到百草堂后对他们说道:“好了,你们几个把张大哥留下回家照料生意,我和大嫂把张大哥送进去。”这几个人呆头呆脑没有眼色被张海潮换回去,进去也帮不上忙,反倒是碍手碍脚,陈苏丹看见他们就不舒服,还不如让他们回去干点正事。
这十几天来虽然门庭冷落王仁智并没有因此灰心丧气,他自始至终不断在鼓励大家,自己也始终不放弃,白晓丽找到诊疗室时,王仁智正在专心致志的如同小学生般学习认生字。看见王仁智白晓丽普通医生跪到他面前急忙对他说道:“我家老爷从襄平州医院回来了,看情况好像不行,求求你帮帮他。”
王仁智心里很清楚这是白晓丽怕他记恨张海潮,早晨陈苏丹在劝白晓丽时王仁智就在一旁,他从两人之间的谈话中听出张海潮病情很严重。当时为了安慰白晓丽,王仁智也仔细给她分析了张海潮的病情,他心里知道白晓丽不懂,所以他从各个方面看似很详细的分析判断,证明张海潮并无大碍,实际上王仁智自己心里比白晓丽还没底。张海潮是清晨发病,正是心脑血管病高发危险时间段,年纪轻轻一个人倒地昏迷,很可能是这类疾病,王仁智判断张海潮胳膊疼可能是倒地后身体长时间压迫血流不畅导致他感觉胳膊疼,真正的病因还是在脑血管。
王仁智不劝还好点,他这么一劝白晓丽越对照越觉得和张海潮的当时的情况对得上号,说来说去成了王仁智也期望张海潮去襄平州医院,白晓丽理解为王仁智是生张海潮没来百草堂的气,两个人想到两岔了。这时听说张海潮这么一会就回来,王仁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自觉得张海潮估计已经不治,这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来,看着白晓丽他搀也不是不搀又不好,他急忙一边朝外边跑一边道:“你快起来把这收拾收拾,我去外边迎迎他们,上下车时特别容易出事。”这话说完人已经在门外,他知道白晓丽肯定起来收拾房间,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诊疗室里边干干净净,物品摆放整齐根本用不着收拾。
王仁智出门还没到大门,远远的就看见陆佳梅和陈苏丹两人搀扶着张海潮正朝后院走过来,在他们三后还有几个男女跟随,他情急之下高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他现在需要静养吗?快让他躺下,千万不能走动。”他还是先入为主的认为张海潮应该是脑血管方面问题。
张海潮经过这一会活动,疼痛感不是早晨那么强烈,人的精神面貌也得以恢复,陆佳梅和陈苏丹还没说啥,张海潮率先说道:“就是没注意摔了个跟头,胳膊疼的厉害,别的没什么,兄弟这病你能治吗?”
从张海潮的话语中王仁智听不出他身体有啥问题,一个说话中气十足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中风患者?王仁智这时已经明白自己一直被白晓丽所叙述中张海潮曾经昏迷这一现象所误导,导致自己做出错误判断,他当时应该只是因外伤剧痛导致昏迷。陆佳梅在一旁悄声说道:“老爷你少说两句。”话多伤神,张海潮早晨昏迷曾经真实发生过,虽然现在表面看起来身体恢复,可她不能不多加小心。白晓丽在里边听见张海潮说话的声音,认为他这是在襄平州医院经过用药治疗后身体已经康复,她惊喜的从房间中跑出来奔向张海潮,只是她也不想想如果张海潮得以治疗后为什么他第一时间不回家休养而是直奔百草堂。
白晓丽奔到张海潮身边换下陈苏丹,王仁智这时对陈苏丹吩咐:“苏丹你去给张大哥搬把椅子过来。”
陆佳梅听见这话心里很不高兴,普通客人到你家来也应该让进屋里坐坐,却让一个病人坐在屋外院中,那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她的这种不满只能冲白晓丽撒气:“你注意轻点,老爷肩膀不动都疼的厉害,千万别碰到他肩膀。”其实她为了便于照顾,自己始终搀扶在张海潮受伤的肩膀这边,白晓丽根本碰不到那边。
陈苏丹搬来一张靠背椅,陆佳梅和白晓丽小心翼翼的让他坐下,在这过程中难免牵扯到张海潮肩部,疼的他龇牙咧嘴直哼哼,王仁智这时通过观察也已经清楚张海潮那边受伤,他又一次吩咐陈苏丹道:“苏丹你别站在这,去给大哥大嫂沏两杯茶来。”然后又扭过头对陆佳梅说道:“大嫂你别总是这么害怕,大哥已经坐在椅子上还能摔跤吗?请大嫂让让离大哥远一点,我来给大哥看看。”
陆佳梅这时的胸中怒火再也无法忍受,她明白白晓丽在车队时就时常和王仁智来往,回来后又一直在粮店受王仁智雇佣,她与两人的关系比自己熟悉很多,所以这时她在忍无可忍之下不顾忌情面嚷嚷道:“我们是来看病的喝哪门子的茶,喝茶的话我们自己回家喝,白晓丽你让开。”
陆佳梅这么做有点强词夺理,她一直守护在张海潮受伤的一边,白晓丽对此即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顺从的松手离开张海潮。张海潮实在看不过眼,自己轻易都不敢得罪王仁智,陆佳梅这话有些过分,并且她在这个时候还在争风吃醋,真是不长眼,他开口对陆佳梅说道:“你没听见王兄弟的话吗?你在这不是挡着王兄弟吗?他还怎么给我看病?去一边呆着去。”陆佳梅虽然心中不甘,可她对张海潮的话不敢不听,闻言只好退到一旁。
王仁智笑呵呵的给陆佳梅圆场道:“大哥你别不高兴,大嫂这不是也替你担心吗?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大清早的就出这种倒霉事,给我说说事情经过。”说着话王仁智的手已经抓在张海潮腕脉处,悄悄给他诊脉。
陆佳梅和白晓丽看见王仁智如此,心中都对他不满,埋怨他不抓紧时间给张海潮看病治疗,张海潮叹了口气道:“唉,今天早晨别提多倒霉了,合该出事,我也不知道咋地,今天早晨醒的特别早,这段时间一直顺风顺水,晚会后本在淡季的生意还挺不错,昨天我发现前面店铺中有些货物不全,所以就去后边库房准备取出补全,谁知道稀里糊涂的人就摔了一跤,人也不知道为啥睡着了,等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右边胳膊特别疼,特别是肩膀部位更是疼的厉害。”
王仁智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道:“你那那是睡了一觉啊,你那是疼的昏过去了,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动的太少,缺乏锻炼,今后要多活动活动,不然你以后还会出事。”说着话王仁智一边抓着张海潮的右手轻轻的上下左右移动一边问张海潮道:“这样疼吗?是肩膀疼还是肩膀下边疼,那个位置疼的厉害?”
张海潮随着王仁智的动作一会疼的轻一会疼的厉害,他嘴里不停的回答王仁智:“疼,唉呀,你别这样疼死我了,好好就这样一点都不疼了。”陆佳梅和白晓丽在一旁看的眼泪直流,就是帮不上忙,她们俩宁可自己替张海潮遭这个罪也不愿意是张海潮受罪,只有陈苏丹清楚,张海潮这是肩关节脱臼,王仁智这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马上就会给他肩关节复位。
突然间王仁智一改慢动作,他一手拉住张海潮右手,一手抓住张海潮的右手臂,猛然间一拉一提一送,随着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见张海潮一声大喊:“啊呀。”吓得白晓丽猛扑上来一把推开王仁智护住张海潮,陆佳梅也在一旁大声叫喊:“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他有多疼吗?你这是治病还是害人?”这两人这时恨不得冲上前痛殴王仁智一通,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王仁智被白晓丽推开后表情平静的站在一旁,陈苏丹看见王仁智如此清楚张海潮肩膀已经成功复位,她也理解这两个人,于是对她们说道:“你们俩先问问张大哥本人现在感觉如何?”
张海潮也是一脸懵懂的纳闷王仁智明知道自己十分痛苦,他却还对自己如此,这时听见陈苏丹的话后他细细感觉一下后发现,自己肩膀似乎已经不是像刚才那么疼痛,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恢复正常。陆佳梅和白晓丽听见陈苏丹的话后也在观察张海潮,她们俩从张海潮脸上表情变化中也觉察出问题,于是同时转身扑向张海潮同时问道:“老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疼的轻一点,你稍微动动看。”
王仁智在一旁连忙劝阻道:“千万不能动,大哥是肩膀脱臼,刚才我才给他复位,几天内一定注意保护,一旦不注意的话再次复发就有可能形成习惯性脱臼,那就麻烦的很,现在他休养一段时间就好,平时多引起注意。”这时张海潮一家三口人才知道王仁智在言谈间治好了张海潮的肩关节脱臼,另外那两人还好点,陆佳梅颇为不好意思,刚刚自己还误解王仁智,话说的不好听,如今面子难免挂不住。
王仁智扭身上平房顶去翻晾晒的药材,避免自己继续留在这尴尬,后边的事有陈苏丹善后,陆佳梅这时也清楚自己应该干点啥,百草堂不是慈善堂。陈苏丹给他们三人仔仔细细交待了一番张海潮今后的注意事项,又详细给三人讲解一番刚才的整个诊疗过程,并且还安慰陆佳梅让她不要有思想顾虑,两家邻里邻居的王仁智不会和她计较刚才失礼。
张海潮一家三口欢天喜地从百草堂离开回家,时间不长,白晓丽重新过来带给陈苏丹一百五十金币,张海潮因伤身体不便这种事理应由陆佳梅亲自过来,白晓丽体谅并且原谅她,主动来又一次利用这个机会替她为刚才的无礼道歉。陈苏丹虚情假意的和白晓丽客套几句后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一百五十金币,关系归关系,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他们两家还不是亲兄弟。
王仁智和陈苏丹不知道平时在家中陆佳梅虽然地位比白晓丽高,但是由于她本人没有特长,头脑又不如白晓丽灵活,因此在家中真实地位还不如白晓丽。张海潮宠溺白晓丽并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而是因为她本人有柔术这一绝活,更是脑筋聪慧,堪称是张海潮的贤内助,不然的话张海潮也不会让她独当一面打理粮店,因此在家里日常生活中她说话的分量比陆佳梅重的多,堪称张家二把手,在这件事情后陆佳梅独守空房两个月,这是张海潮对她的惩罚。
第二十五章信得过
门口外面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乱哄哄的涌进来一群人,这些人还用担架抬进来一个大肚子孕妇,陈苏丹一看连忙冲房顶高声喊道:“三哥快点下来,来病人了。”这时她心里无比激动,张海潮算不上首位病人,他是百草堂的邻居,这个孕妇无疑是百草堂接诊的第一位患者。有一就有二,虽然前边陈苏丹也回答接待过不知就里上门打探的人,告诉他们百草堂是一个给人治病的诊所,可是至今没见一个患者登门求医问药,没人相信如此简陋的一个小院是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在襄平州人们只相信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
白晓丽从早晨到刚才一直倍感压抑,现在回去后张海潮刚刚替她出了口气对陆佳梅略施惩戒,郁闷的心情刚刚才缓过来,虽然每天能看见陈苏丹花钱如流水,看见就一会功夫就是一百五十金币,这时又有患者登门,心里甚为百草堂感叹,这金币来的即快又多,并且还是人家甘心情愿的送上门。白晓丽的本职工作在粮店,她是送完一百五十金币正朝门口走的时候这些人正进门,一个进一个出,双方擦身而过。
白晓丽看见门口停放两辆车,车边还有两个车夫在等待,四个彪形大汉抬着担架,担架上被褥铺盖下是一个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表情肚子高挺的孕妇,担架旁还有几个男女跑前跑后跟随,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来自较大势力,在白晓丽眼里那个孕妇显然已经不治,她虽眼热百草堂来的即快又多,见此还是为百草堂担心。
王仁智从房顶下来后陈苏丹已经把人安排到房中,王仁智进来后家属介绍孕妇家住距襄平城区七公里一个叫桩马的村庄,这是她头胎生产。孕妇是从前天上午开始肚子疼,家中马上请稳婆给她帮助接生,据稳婆所讲从昨天中午进入产程,晚上十点多破水,凌晨两点发现臀位难产,当时就决定送往襄平州医院。赶到医院时天还没亮四点半钟,等到医院开门后见到孕妇情况后不接收,这些人是在软磨硬泡中有人听见张海潮提出到百草堂后派人尾随,张海潮当时进到百草堂后的一切情景都被看在眼里,回去说明后临时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到百草堂就诊,他们这些人也同样认为这个孕妇可能已经故去。
陈苏丹听完后非常紧张,患者拖的时间太久,体力早已透支,孕妇本人显然这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这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严重后果。王仁智知道这事很棘手,虽然对方也非常清楚孕妇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无论最终是什么后果,都和百草堂无关,这话也对患者家属讲的很清楚,但是这毕竟是事关两条人命的大事。百草堂自从挂牌到今天还没开过张,好不容易才有患者登门又遭遇到此种情况,一旦出现意外对百草堂无疑是个重大打击,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缓过劲来,任何一位患者都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第一次接收病人就致人死亡的医院,没人去问清楚患者死亡的具体原因。但是如果王仁智最终成功挽救回来这个孕妇生命的话,无疑会一炮打响,百草堂必将大火,襄平州医院不敢收治的患者被百草堂成功救治,绝对是百草堂一个活广告,王仁智决定赌一把。
不顾陈苏丹的极力阻拦,王仁智对周围孕妇家属说道:“请你们先出去,我会尽我所能尽全力抢救她,不过也请你们做好接受最坏后果的准备,你们也看得到,她现在的状态几乎已经是处于无可挽回可能最终还是回天乏术。”
王仁智说完话以后,这些人显得相当配合,没一个多嘴之人,安安静静的退出房间在院子中等待最后命运安排。陈苏丹气得恨不能踢王仁智两脚,首先王仁智还是先运用针灸刺激孕妇,同时开出两张处方让陈苏丹迅速煎熬两副汤剂,针灸紧急抢救孕妇使之恢复神智,同时双管齐下给她补充元气,这两副药剂一为补充元气一为为孕妇恢复体力,分先后顺序给孕妇灌服。
事已至此陈苏丹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孕妇的生命与百草堂息息相关,事关百草堂的生死存亡,这也就是陈苏丹,王仁智所开具的药方目前也只有她有能力照方抓药,另外那三个暂时没有这个能力。来回进出间陈苏丹跑的很快,这时她和王仁智更感百草堂人力的缺乏,在这一点上两个人的认识稍有区别,陈苏丹只是从百草堂需要出发认为多三五个人就够,王仁智却是考虑的更长远,几百几千个人他也不嫌多。
就在陈苏丹忙前忙后跑个不停时,房间中传出孕妇痛苦的呻吟声,她在王仁智针灸穴位刺激之下神智已经恢复,门外众人不禁面上漏出喜色,这说明起码他们没有白跑一趟,令这些人看到希望。等到陈苏丹给孕妇灌服汤药后,孕妇的声音从有气无力的低声呻吟逐渐增高,到后边变为生产时歇斯底里的嘶吼惨呼,这时门外众人这时已经明白大人的生命估计是没问题应该保住,就看孩子最终的命运如何。
一个小时后,当从房间中传出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声时,院子中这些人无比欣喜若狂,因为他们从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中仿佛看见一个身体健康的新生婴儿。这时陈苏丹从房间里边走出,马上有两个女人迎上前递给她提前预备给婴儿所准备的衣服包裹及其小棉被,陈苏丹对两人摇摇手说道:“请你们稍微等等,我先去用热水给婴儿清洗干净后在给他穿衣裳,恭喜你们是个男婴,大人孩子平安无事。”虽然这个结果众人早已预料,可亲耳从陈苏丹的口中听见后还是万分兴奋,一个个不断的对她表示感谢。
十来分钟后,陈苏丹把一个清洗的干干净净男婴从里边抱出来交给其中一个女人,然后又对大家说道:“产妇现在情况很好,等医生观察一段时间后确认没有问题以后,你们就可以进去见她。”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陈苏丹在另外两位妇女的协助下把产妇抬到另外一个房间后,她才通知大伙可以去见产妇。
在这以前陈苏丹同白晓丽在襄平州医院了解过孕妇难产收费标准应该是二百金币,像这种孕妇本人几乎已经神志不清濒临死亡的情况下她感觉二百金币似乎少了点,她知道王仁智对于这种事情漠不关心,于是她到前边找白晓丽问问应该按照多少金币收取好。
当白晓丽得知大人孩子双双平安无事时惊讶的大张嘴巴半天不敢相信,还是陈苏丹提醒她道:“喂,我和你商量事你倒是说句话呀。”时白晓丽才从惊叹中缓过来,她低头稍微考虑了一会道:“你就收三百金币,我绝着就这还有点少,孩子如果没成的话同样也是三百金币,这家人今天赚大便宜了。”
陈苏丹本想问问白晓丽,当初在车队时刘七口口声声就说过三百金币,后来她也多次听到过,她和王仁智早就想弄明白这个,只是后来没顾得上,最近又从没听过,今天从白晓丽口中又一次听见,动不动就是三百金币,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陈苏丹看见这些人用担架抬着产妇从房间中走出来,显然是这就打算回家,王仁智给她交待过,这个产妇应该留下观察七天后才能回家。陈苏丹在这以前从王仁智那知道,一个正常产妇所需要观察的是三天时间,这个产妇情况特殊所以才延长到七天,以免发生产后各种病症来不及诊治。
她还没有开口讲话,从对方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人问道:“请问总共是多少金币?”
陈苏丹听到他这话时很不高兴,这里是诊所不是菜市场,来去自由无人干涉,一个病人应该听医生的话决定是否出院回家,他们倒好,没有一句感谢的话,救命之恩只不过是金币交易,这还要归功于陈苏丹在车队时早已经见识过这些人对生命的漠视,不然的话单就只是这一点她一定勃然大怒,陈苏丹非常淡漠的对他说道:“这是你们自己硬要回家,不是我们放你们走,所产生的一切后果必须由你们自己负责,你给我三百金币。”
陈苏丹和白晓丽感觉三百金币百草堂还吃亏,她们俩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出乎她们俩的想象,在从清点三百金币到最后交给陈苏丹时在嘴里不断的叨咕:“襄平州医院才只不过二百金币,怎么在这儿就成为三百金币?早知道就不来这儿,多这一百金币少这一百金币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让人心情不好,堵得慌。真没想到百草堂这么大名声,竟然是靠这个挣钱,唉,真是不该到百草堂来······”
他把三百金币给陈苏丹递过去,半天却没等到陈苏丹伸手,这时他才住嘴抬头看向陈苏丹,只见她怒容满面气冲冲的正瞪着眼睛盯着自己,他还没意识到问题出自自己刚刚嘴里没把好门,已经惹怒了陈苏丹,没什么事一样的又一次对陈苏丹说道:“这是三百金币,请你数清楚,下次再也不来百草堂了,坚决去襄平州医院,莫名其妙的多一百金币,真是······”
“你可以一个金币都不用给。”他还在如同一个女人般絮叨时,突然间被陈苏丹一句话打断。白晓丽在一旁实在忍无可忍看不下去插嘴道:“那有你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刚刚千恩万谢时说过的感谢百草堂那些话?难产是应该二百金币,我问你你们的人真的只是难产吗?人送进百草堂时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应该还记得,一个一口气都没有的人现在成两个人你还有意见?你不就是觉得多一百金币吃亏吗?这两个人值多少金币?少一个又是多少金币?做人说话的时候摸着自己良心说,不能信口开河张嘴就来。”白晓丽这一连串提问驳斥的他哑口无言。
就在陈苏丹和白晓丽说话时,另外一个人安排好产妇和婴儿后过来刚好听见她俩的话,急忙过来点头哈腰的给两人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他就是个只认死理的荤人,两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替他给你们道歉,真是对不起。”说着话又扭头对先前那人道:“我不是让你把五百金币送过来吗?不够的话回去找我,还差多少金币快点给人家补齐。”
陈苏丹和白晓丽听到后边来人所说的话,顿觉脸上发烧,为自己和这样一个人计较生气感到羞愧,先前的那个认死理荤人道:“不是,她只要三百金币,我给她她又告诉我不要,那我们回去吧,这又不是我不给她金币。”陈苏丹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旁的白晓丽没敢当人家面笑,别给百草堂惹事因此她自己强行忍住没敢笑。
后边来的人一听,心里也觉好笑,当他听见陈苏丹的笑声时心里明白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了,所以也没等陈白两人说话,劈手从前边那个人手里夺过金币问道:“这是多少金币?”
“我不是告诉过她了吗,这是三百金币。”前边那人说道,他说话时后边这人主动把三百金币递给陈苏丹,并且再次对她表示道歉并感谢。
陈苏丹这时也顾不上因为这些人自行做主离开引起的不愉快,跟这种人计较她自己也感觉丢人,主动上前从对方手中接过三百金币,和对方客气了两句后双方各自离开,等到断定这些人已经远离后陈苏丹和白晓丽才敢放声大笑。
看见陈苏丹在诊疗室中清理卫生善后,白晓丽主动过来给她帮忙,从张海潮进百草堂直到后边这一群人离开百草堂,粮店的五个人始终在关注后院,这时另外两个女仆也主动过来帮助清理卫生。自从上次张海潮一怒之下决定换人之后,他让白晓丽先过来探探陈苏丹口风,然后才和王仁智谈,第三天一早就把人全部对换。
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白晓丽比以前轻松许多,原来买菜做饭全部是她一个人,本来买菜应该归陈苏丹,是白晓丽看见他们五个人很忙,主动担起买菜的事,给陈苏丹减轻负担。换完人之后,白晓丽买菜做饭多了两个帮手,与原来相比非常轻松,过来的这五个人吃的好干起活来更是干劲十足,特有眼色,陈苏丹非常满意,真是皆大欢喜。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四个女人,白晓丽问陈苏丹道:“人家刚才准备给百草堂五百金币,因为我的建议才收了三百金币你不会后悔怪我吧?”
陈苏丹还没开口,其中一个叫张佳丽的惊讶的喊道:“什么什么,就这一个多小时就是三百金币?这要是每天都有一个的话,一年得挣多少金币?佳梅你能算出来吗?”她和这个叫佳梅的都是被张海潮买回来后按照自己意愿参考陆佳梅白晓丽两人姓名,重新给她们起的名姓。
张佳梅一听,直接回答她说道:“这有什么算的,一年十万金币呗。”白晓丽本来还想埋怨这两人打断自己的话,一听张佳梅的话有点道理,于是没有开口,听听这两个人聊天。
三百金币在张佳丽眼里已经是一笔巨款,当她听到张佳梅很随意的说出十万金币,并且还不把十万金币当回事时很不理解,她搬起知己手指头嘴里念叨:“一天三百,十天三千一个月九千,十个月九万,还有两个月是一万八千,一年一共是十万八千金币。”念叨到这时她放大声音对张佳梅道:“佳梅你算的不对,应该是十万八千金币。”
张佳梅在她小声嘀咕时把她的计算过程听的一清二楚,等她对自己说完后才反驳她:“是你的算法不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新年休息五天,每个月还休息三天,这样就只剩三百三十天,我说十万还多了一点,应该是差一点十万才对。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多了少了和你我又没有一文钱关系,用我们操那么多闲心。”
张佳丽听后知道自己的算法有问题,人家又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自己又在心里默默按照张佳梅的方法印证,陈苏丹从这两人的谈话中发现这个张佳梅思维敏捷,思考问题方法简捷速度快。百草堂如今不单单缺人,也缺她这种有头脑反应快适合做脑力劳动的人,她完全有能力可以替代白晓丽,把白晓丽彻底从粮店解放出来协助自己。
不过陈苏丹从她刚才交谈话语中听出,似乎她的积极性不高,属于那种听凭命运安排,认同自己命运对生活无欲无求听天由命的人,这种人的积极性还真是不容易调动。陈苏丹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进入角色,她很清楚这人事关系交往这方面王仁智还不如自己,她已经在注意从许多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中分析判断人们的思想行为,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当然像张佳丽这种人她也同样喜欢,踏实没心没肺,放在那儿都令人非常信得过。
第二十六章摇钱树
陈苏丹清楚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的话欲速则不达最终后果反而是适得其反,顺其自然可能最后收到的效果还好些,所以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和三人一起收拾房间,同时也和她们聊天拉家常。陈苏丹的适应能力虽然粗看起来似乎比不上王仁智,那是因为两个人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不同,如今的陈苏丹通过白晓丽教导早已经在许多方面全面超越王仁智,这一点在对待周欣妍上就是个例子。
曾经在陈苏丹刚刚到襄平州时,王仁智经过大致了解,看中襄平州四通八达交通便利这一优势决定暂时在此居住,由于陈苏丹她们几个人对襄平环境不熟悉,张海潮希望王仁智留在襄平州生活,所以他派白晓丽当时全程陪同。哪个时候的陈苏丹虽然在车队当中每天都和人接触,但是苦于语言不通无法正常交流,所以精力大多数时间用于学习语言沟通能力方面,谈不上与外界真正交流沟通。
初到襄平时这种状况正处于转变时期,白晓丽完全按照习俗从陈苏丹的角度考虑问题,只是因为两个人当时因为世界观不同产生许多分歧,并且多数时候以陈苏丹失败告终,并且陈苏丹为此背后多次感觉受到包括周欣妍等人的嘲笑。陈苏丹那个时候为此很是不甘,自己安家家中布置自己却做不了主,全部由白晓丽这个外人做主拿主意做决定,也是她心里清楚白晓丽确实是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着想,所以才在每次产生分歧后以白晓丽的意见为主导。
也正是经过一次次的争论分歧之后,陈苏丹才从中取得进步,因为分歧争辩之后记忆深刻,特别是她每天在白晓丽的带领下四处奔走,两个人无时不刻不在一起,这期间她从白晓丽口中学到许多在日常生活当中的各种普通习俗。陈苏丹对许多习俗不是嗤之以鼻的反感,而是简直可说达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只不过她心里始终在告诫自己,为了生存必须强迫自己入乡随俗遵从已经在这个社会生活的习俗。
初至襄平时王仁智曾经为了熟悉环境同大家一起逛街,陈苏丹在看见襄平州最繁华热闹地段遍布青楼妓馆、赌坊林立、茶馆酒楼以及客栈交汇其中时,她就暗下决心绝不让王仁智涉足其间。众所周知吃喝嫖赌抽,沾上任意一项轻则家里面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重则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危害堪比坑蒙拐骗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后者起码还是朝自己家内部划拉,损人利己损大家利小家。
随着时间流逝,陈苏丹对这个社会各方面生活以及习俗逐渐了解增多,她也渐渐习惯接纳并且做出改变,这些其中一部分源自于当初古家庄那次赌博,另外一部分出自吴思丽吴思蕊姐妹俩,这姐妹俩动不动张口闭口就是赌个啥,由不得陈苏丹自己不变。
在陈苏丹自己逐步变化的同时,她也在对王仁智潜移默化的加以熏陶,引导他也入乡随俗改变自己,当然对陈苏丹所做的努力王仁智并不是毫无察觉。直到五天前的晚饭后,当陈苏丹对王仁智说出让他在当天晚上接纳周欣妍时两个人首次产生冲突,产生冲突的原因并不是王仁智接不接纳周欣妍成为自己的妾室,而是他反对陈苏丹所提出的方式与地点。
陈苏丹自从上一次白晓丽硬是坚持给她购买两张双人床以后就留了个心眼,在那之后无论大事小事她都听从白晓丽的意见建议,只不过她在以后非常关注一些各方面生活细节与习俗。在白晓丽看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家庭琐事,正常到犹如人们离不开一日三餐这样普通不过,关于王仁智纳妾陈苏丹这个家庭主妇无权过问,他纳谁为妾,纳几个妾由王仁智自己做主,陈苏丹均无权干涉。
但是陈苏丹作为家庭主妇,她需要捍卫自己的地位,这就如封建社会允许纳妾时妾室进门时给大妇叩头敬茶,以各种方式方法确保正室大妇的权威,避免日后妻妾争宠闹的家庭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只是在陈苏丹私下听到这三位小丫头个个心甘情愿服侍王仁智之后,她才有了这个想法,这三个小丫头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并且陈苏丹自我感觉与她们之间感情很好,与其与其他女人分享王仁智还不如就近这三位美女。
以陈苏丹与王仁智这些年的交往,她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主动帮他张罗,王仁智恐怕会始终如一的死守自己,到最后即耽搁了这三位美女,又便宜了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这一点上陈苏丹转变的非常快。当然陈苏丹也清楚纳妾虽然是件小事,但是对于自己特别是对于周欣妍无疑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她没和王仁智提前商议就询问周欣妍本人对此有什么要求,是否愿意成为自己的姐妹。
周欣妍的表现出乎陈苏丹意料的爽快,并且也让陈苏丹知道了许多她目前还不清楚的常识性习俗,周欣妍这种卖身为奴的人人身自由根本由不得自己,她必须完全无条件的听命与王仁智。王仁智纳她为妾也好,把她赏赐给别人也罢,还是将她收为妾室后送人甚至转卖,完全看王仁智的喜好,当然也可以如同当初古浩成那般用周欣妍款待尊贵客人,周欣妍自己无权过问拒绝。
不但周欣妍答应的非常爽快,她简直可算欣喜若狂,并且她还给陈苏丹讲出许多陈苏丹不知道的关于这方面的私密习俗,这些习俗与叩头敬茶相比堪称对妾室无比侮辱。据周欣妍所说,普通人纳妾只是与家主和主妇有关,家庭条件富裕的人家纳妾也不过是自家人在一起摆顿酒席庆贺,个别非常富裕的大土豪纳妾也不过是宴请一些亲朋,及其个别的大土豪也有少量迎娶妾室,并且讲究部分必不可少的礼节。
王仁智正处于创业期间,周欣妍对此十分清楚,她自然不会奢望还有什么仪式礼节,她对陈苏丹表示晚饭时多添几个菜她就非常满足了。通过周欣妍的介绍,陈苏丹才明白,为什么当初白晓丽非坚持给她和王仁智买两张双人床,原来多年以来为了家庭和睦,避免妻妾间争宠祸乱家庭生活,最终形成以主妇为尊的习俗。
为了彰显家庭主妇的地位,无论迎娶多少个妾室,家主与主妇晚间睡觉休息时的卧室始终不变,当然这也被冠以各种理由,什么家主去小妾卧室不详,什么主妇不能给妾室让位置啊等等。陈苏丹很清楚这是对妾室的羞辱,同时也是对家庭主妇也是一种羞辱,其目的为的是给男人大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便于淫乱作乐寻找理由,这是典型的男权社会为男人建立的一块遮羞布。
比较悲惨难堪的还是作为妾室的小妾,她的新婚之夜不但有第三者在一旁旁观,在这之前还要含羞忍辱的首先伺候大妇,忍受大妇名目繁多的各类调教,并且为此美名其曰寻找理由是为了日后与大妇和睦相处。周欣妍从很小在家就耳闻目睹受到这种教育,在给陈苏丹讲解今后各种调教时表情非常自然,根本没有丝毫害羞羞愧之感,这些早已经是家喻户晓十分正常的习俗,她并不认为这对自己是一种羞辱。
当然王仁智的反对在陈苏丹这里一文不值,她甚至用不着苦口婆心的给王仁智讲道理,而是拎起王仁智耳朵强行告诉他这是最终审判结果,不许辩论质疑只能服从。陈苏丹对王仁智来说是犹如神一般,她如此蛮横王仁智自然只能听从,当然周欣妍也没有受到陈苏丹的半点调教,哪怕是她曾经已经对陈苏丹讲过也没照办,反倒是陈苏丹不断的劝她上王仁智那边的床。陈苏丹之前故意没对王仁智说过这些,所以她把周欣妍打发到王仁智那边去以后,周欣妍还是一五一十的按照家中长辈教导服侍王仁智,直到这时王仁智才清楚陈苏丹如此坚持只不过做是给外人看,不这样的话估计关于他们家的流言蜚语会遍传襄平州,他能做的只是如陈苏丹那样制止周欣妍。
晚饭前周欣妍和两个小丫头才回来,自从周欣妍成为王仁智妾室后两个小丫头显然受到一定影响,不过无论是王仁智还是陈苏丹都没有和她们计较,她俩还不满十四周岁,王仁智总不能忍心糟蹋未成年少女吧。两个小丫头一进门,首先先是关心的晚饭吃什么,当从白晓丽口中听到晚饭又加了两荤两素两个菜时立刻兴奋的撂下车跑去洗手准备吃饭。
她们俩也不问问是什么原因加的菜就跑,自从当初张海潮一生气后换人,这两个小丫头几乎天天如此,回来后不管卸车等着吃晚饭,众人因她们俩年纪小也都让着她们俩。
直到吃晚饭时这两个小丫头才明白是因为百草堂今天开张祝贺才加的菜,当听见今天一天收入达四百五十金币时这姐妹俩和张佳丽的表现差不多,立刻惊喜的算起按这个速度一年下来收入是多少。在她们看来一个金币已经是很多,百草堂这十几天来门可罗雀,她们同样在心里着急,王仁智和陈苏丹对她们自始至终都很疼爱,犹如父母兄姐般的对待,一天四百五十金币生存不成问题,王仁智和陈苏丹不清楚的是这姐妹俩兴奋中存在她们自己赎身的问题。
“老爷今天晚上我们去哪转转去?”兴奋中吴思蕊还没忘晚上外出逛街的事,现在是夏季天长,气候又较炎热,所以王仁智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散散步纳凉,顺便熟悉熟悉襄平州路况,同时也在从中寻找商机。
王仁智心里清楚,今天百草堂既然有病人上门,那么从明天开始就有可能会继续有患者前来百草堂就医,今天的情形显然留的人手不够,他已经决定明天把周欣妍也留下,让这两个爱说爱动的小丫头继续外出。他对吴思蕊说道:“从今天晚上开始,谁也不能随便外出,大伙都留在家里学习。”说到这王仁智稍微停顿一下,看了看周欣妍然后继续说道:“欣妍你明天留在家,今天患者一来就看出来苏丹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些话王仁智不太好说出口,雇人的话隔壁张海潮不止一次对他讲过,自己家里可以给他调配,他也清楚那五个人眼里没活王仁智看不上眼,所以他也强调可以从他弟弟哪里帮王仁智出面。王仁智抹不开面子每次都回绝张海潮,表示自己打算买新的人,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选,粮店这五个人倒是可以,可一旦调他们的话张海潮那势必又是事,不能总是靠粮店里的人过来帮忙,所以只能把周欣妍留在家。
两个小丫头贪玩,一听王仁智的话,晚上不能外出逛街,明天又只剩下她们姐妹俩,当下很不满意的撅起嘴,关于晚上时间的安排王仁智和陈苏丹谈过,他和陈苏丹需学习文化课,同时教另外三个女孩学习各种药材辨认。百草堂从开业以来始终无人登门,开方抓药问题没有显现,今天有个患者王仁智和陈苏丹能从容应对,现在暂时问题没暴露,王仁智担心的是一旦患者增多,到那个时候他势必顾不上即开方又亲自抓药,到那个时候辨认药材的问题必然凸现,临时抱佛脚还不如未雨绸缪提前应对做好准备工作。
王仁智一直挺娇纵这三个女孩,所以唱白脸的一般是陈苏丹,大多数时候她的话基本上立竿见影少有不从,这时她看见这姐妹俩噘嘴,立刻开口说道:“三哥的话没讲清楚,我现在给他补充一下,每天晚上学习不是光在嘴上说说而已,学习没有效果的话就不必做样子看,谁不愿意学现在可以提出来。”说到这陈苏丹停下打住,等候看看这姐妹俩是否会蹦出来表示不愿学习。
小孩特别不愿学习劳动,除非调动起他们的兴趣,学习起来才认真学得进去,让他们干起活当做玩耍效率必然高,吴思丽呶呶嘴刚想表示自己不愿意学习,见妹妹没表态的意思,她不敢做这个出头鸟也闭上嘴。陈苏丹等了一会见没人开腔,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每天晚上的学习任务由三哥布置,包括我也一样和大家一起执行,具体如何考核也由他提前制定出标准,最后考核有奖有罚,当然也结合平时工作奖勤罚懒,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陈苏丹话音刚刚落地,两姐妹一听有奖励马上就来了精神。
“姐姐你说的奖励是什么?”
“完成老爷的学习任务能给我奖励一个金币吗?”
“老爷你今天晚上的学习任务是什么?我要努力学习争取得到一个金币的奖励。”
“你怎么就知道奖励的是你?为什么不能是我?”
“老爷你快点啊,我都等不急了。”
“就是就是,老爷我也等不急了。”
这两个小丫头马上叽叽喳喳的嚷个不停,陈苏丹看不过眼在一旁给她们打预防针道:“你们俩咋不先问问惩罚措施是什么?别忘记了还有我和欣妍,你们就知道你们俩一定比我们俩学的好?还有刚刚说过的奖勤罚懒,平时的活也得干好,别到时候一心惦记晚上学习赢奖励,活干的不好同样会遭到惩罚。”她这一句话说的姐妹俩面面相觑不敢再言语,陈苏丹这话提醒了她们俩,即要白天干活,还要晚上学习,并且表现不好还要受罚,这奖励不要也罢,别受罚就好。
王仁智一见这两个小丫头被陈苏丹镇住,心里不觉发笑,这才把和陈苏丹曾经商议过的学习内容及其考核方法告诉大家。第一阶段的学习内容是仔细辨认各种药材,经过这一阵每天外出采药,新鲜状态下的药材无论是动物昆虫还是植物及其根茎,大伙都已经辨认的很清楚,但是经过炮制蒸煮晾晒后还依旧能辨认出来的也就陈苏丹一个。考核也很公平公正并且方法简单,学习时互帮互学,考核时一个辨认另外三人判断,考核的过程也是个学习提高的过程。
刚刚被陈苏丹吓的不轻,现在一听王仁智所谓的学习考核办法,立马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个任务不重没啥可怕,得不得奖励问题不大,关键是不会受罚。从这天晚上开始,王仁智有时和四人在一起,讲解讲解如何辨认药材,同时捎带介绍部分药理知识,大多数时间他学习文化认字的时间多些。
第二天一天百草堂没有接诊一个患者,从第三天开始,先是一天两三个患者,然后是每天增加一两个患者,到后来每天增加的患者每天不断增加,半个月后已经达到每天都在五十人以上,一时间百草堂门庭若市名声大噪。当然并不是每个患者都是外伤或者动辄上百金币,普通的感冒发热患者一般情况下也就二十金币左右,就这百草堂一天的收入也在八百到一千五百之间,俨然如一棵摇钱树一般。
第二十七章协议
这半个月时间百草堂红红火火蒸蒸日上,只是苦了王仁智,他一个人即接诊又必须亲自抓药,本来按理患者拿到药以后完全可以回家自己按王仁智的医嘱煎药。可面对百草堂这个新生事物绝大多数患者选择每天在百草堂服药,这同时也苦了陈苏丹和周欣妍两人,一副药基本上需要三十到四十分钟,每位患者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更有甚者是天天都来两三趟。这样一来她们俩每天面对的患者不是几十而是几百,正值夏忙时节,张海潮同王仁智商议后把人全部派给他弟弟那帮忙,粮店里只留下白晓丽一个人,她还要看店还要给大家买菜做饭,根本指望不上不说,时不时的还要找人给她帮忙。
张海潮这个后院一共有九间平房一间厨房,王仁智占一间,周欣妍同小姐妹俩一间,药房一间,诊疗室一间,患者临时候诊休息也少不了一间房,用于接待外伤远道需要住院的病房这样一来只剩下四间病房。偏不偏小姐妹俩在十天前回百草堂的路上助人为乐做好事时还胆大的给王仁智做主带回来三个三胞胎美女,和三位美女同时到百草堂的还有一位头部重伤的重伤员。
她们俩在回百草堂的路上遇见一起因车辆断轴引发的严重车祸,她们俩赶到时三位美女已经从路旁十几米深的壕沟底下将头部负伤的伤员救上来,三个人正因为求助过往行人车辆无人相助,处于惊恐不安失声痛哭,两个小姐妹见状停车问清楚情况后果断出手帮助她们。这四个人万幸的是车祸发生时这三姐妹正下车在车后边步行,车轴断裂后马匹受到拖拽连同驾车的车夫一同跌进路旁深沟,否则的话如果这三位美女坐在车里很可能当场其中就会有人丧命。
在路上双方通过交流得知,身负重伤的伤员叫胡进来,另外三位三胞胎美女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分别叫胡绣花、胡秀英以及胡秀萍。四人来自山区一个以工匠为主业的村庄,整个村庄全部是同他们一个胡姓家族,由于最近这几年时运不济,家族事故频发,已经到变卖家产来维持生计的危境。
山区耕地本就较少,平时这个家族粮食不能自给,一半要靠打工赚金币购买粮食,今年夏粮本就收成不好,可是正在小麦灌浆的关键时刻,一场龙卷风使家族夏粮绝收。家族本就已经快要断粮,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逼入绝境,万般无奈之下族长只能忍痛做出痛苦决定,牺牲家族最漂亮的这三位三胞胎美女,期望她们卖出个好价钱,帮助家族度过难关。万万没料到,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到襄平州城区就出了这么个倒霉的惨事,现在别提粮食,如何救治伤员,马车对道路损毁造成的损失赔偿问题,三人估计她们这次白白牺牲,家族难关依旧没度过去。
看着三位哭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美女,这小姐妹俩非常自信的拍着并不高的小胸脯给她们保证,只要跟着她们走,所有问题自然而然就会迎刃而解。胡绣花姐妹正苦于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这两姐妹年纪很小,但是她们所驾马车却非常豪华,更何况还信誓旦旦有办法帮助她们,三姐妹一把捞住这根救命稻草抓住绝不放手,就这样被吴思丽姐妹带进百草堂。
晚饭前时段百草堂属最清闲,这时正处于刚刚有个别患者登门求医阶段,所以姐妹俩回来时百草堂冷冷清清,一进百草堂吴思蕊就马上高声呼喊王仁智:“老爷老爷,快点过来,老爷老爷你在那啊,快点快点。”吴思丽喊的更吓人:“老爷快点快出人命了,你快点来救命啊。”
她俩这一喊叫,陈苏丹周欣妍和白晓丽三人立马从厨房中飞快的冲出来,还以为是这姐妹俩那个负伤,王仁智从她们的叫喊声中听出这俩没问题,估计十有八九指的是她俩带来的病人。众人到马车旁才明白,原来伤员是胡进来,虽然这时胡进来不是处于昏迷状态,但是精神十分萎靡,头面部身体上到处是血,看起来伤情非常重,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进诊室。
王仁智提前在百草堂内预备了大量清洗伤口的消炎药剂,他先简单给胡进来诊治后确定他颅脑内并没有受伤,顿时放下心来,这些看似严重的外伤并不致命,他先吩咐陈苏丹带领周欣妍给胡进来清洗伤口,然后才转身找家属询问具体情况。
一旁的小姐妹俩刚准备开口,就被王仁智用严厉的眼神制止,百草堂不是慈善堂,救死扶伤的前提是百草堂必须赚取利润,不然的话这些人靠什么生存?胡绣花姐妹看到胡进来得到救治,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刚刚从惊恐中稳定心神,见王仁智没有继续给胡进来治疗而是找她们询问,顿时又想到车祸时损毁的车辆以及死亡的马匹,还有对道路造成的损坏,霎时六神无主语无伦次说话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三个人相互补充说了半晌,王仁智才听明白事情的经过,他清楚这事不是这三位美女有能力决定,于是回过身再次给胡进来做了个详细检查,然后对三人说道:“他现在双腿粉碎性骨折,右小臂骨折,胯骨骨折,需要马上治疗,苏丹后边的事你具办理,我先去做准备。”王仁智公事公办对三位美女说道,怜香惜玉也视自己是否有能力,前提是自己有保镖,王仁智如今自己还寄人篱下不为自己也必须为身边人努力争取。
表面上得罪人的事陈苏丹早已经交待王仁智由自己出面,其主要原因还是牵扯到具体如何收费,陈苏丹放下手中就快完成的活留给周欣妍收尾,她擦干净手后过来对胡绣花姐妹说道:“你们刚才也听的很清楚,我也就不一一道给你们听了,一共是七百一十二个金币,你们三个谁负责?”
三位美女一听,顿觉五雷轰顶,七百多个金币!别说是让她们三个去现在立马筹,就是爷爷这个家族族长来恐怕他也毫无办法,她们非常渴望胡进来留在这治疗,百草堂起码还简单的清洗包扎一下外伤,襄平州医院在没收到诊金收治病人前绝不会有任何人动手。两相比较之下显然应该留在百草堂,可陈苏丹刚才讲的清清楚楚七百一十二个金币,显然不见到金币不会动手抢救胡进来,一路之上时间短暂她们还没介绍到胡进来已经确定未来族长的身份,这时别说她们三卖身为奴,哪怕是让她们为胡进来粉身碎骨也甘心情愿。可是她们心里清楚,在这个以金币为尊的世界,空口白话不起作用,回村里没有时间,来回一趟几十公里胡进来的伤等不起,三个人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吴思丽卸下车里货物后过来看看情况如何,在她们姐妹心里已经把这三姐妹看成是自家人,她俩回来时给这三姐妹夸的海口,胡进来的伤在百草堂绝对能治好,并且做主把她们三姐妹留在百草堂。这时她过来一看,门口边王仁智在等陈苏丹的消息,陈苏丹站在三姐妹面前看着她们,她们三人着急、害怕、担心、恐慌各种心情五味杂陈纠结,吴思丽明白陈苏丹这是在等她们筹集诊金。她在回来的路上双方谈话时知道,胡绣花三姐妹的卖身契就装在她们身上,于是对陈苏丹道:“姐姐你把她们三个买下留在百草堂不好吗?老爷天天喊人手不够,留下她们三个胡进来看病没有金币的问题也解决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陈苏丹不清楚这三姐妹本就拟准备出售,她比较厌恶人口买卖,吴思丽当着这三人的面毫无顾忌的张口就让陈苏丹买人家,真把她气得不轻,正准备训斥她,吴思丽扭头又对胡绣花说道:“你们的卖身契不是在身上吗?先拿出来一张救人啊,剩下的事等以后在谈呗。”
吴思丽颇有些想当然,始终在一旁的白晓丽这时似乎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四个人一起来襄平的目的是出售这三位美女,在来的路上遭遇意外伤害,恰巧让吴思丽遇到,这才把人带到百草堂。白晓丽忙把陈苏丹拽到一旁低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这三位美女个个长相百里挑一,如果是正常情况这种三胞胎美女非常抢手,理应趁这个时机抢先下手。问题是他们今天刚刚遭遇车祸,百分之百的对事发路段路面造成损毁,修路用不了太多金币,主要是将面临巨额的金币罚款,拥有如此极品美女的人家舍得把她们出手,必然是遇到非常困难的难关,需要的金币不会是一百二百而是一千两千才够解决困难所需。
白晓丽告诉陈苏丹这些,是因为害怕这场意外车祸额外的给他们增加的罚款负担沉重,所以陈苏丹千万不能轻易听吴思丽的话,因为那样很可能面临因为罚款问题与政府争夺抵押品,百草堂无意中受白白损失。白晓丽不说还好,她现在一劝陈苏丹谨慎,陈苏丹却立马决定先救人,至于其他诊金罚款等等这三位看模样就她们没这个能力,做不了这个主解决不了问题,得等到负伤的胡进来清醒后看他是否有能力做这个主。
陈苏丹重新回到王仁智面前对他说道:“三哥,你先去给他接骨疗伤,其它的事等他清醒过来后谈。”她即不提吴思丽提议的以卖身契抵押,也忘记了刚刚自己才说过让王仁智等人家先交款后治疗,人们都以为她是听从白晓丽的劝说后改变主意,岂不知白晓丽在一旁暗自正在恨陈苏丹不听劝。
王仁智不知道刚才白晓丽与陈苏丹之间的谈话究竟是啥内容,所以也不清楚陈苏丹这么做的目的,他如果知道的话这次肯定会反对。陈苏丹听出白晓丽刚才的话语里在劝自己不见兔子不撒鹰,等到对方回去取到足够的金币才让王仁智动手救人,不要多生事端留这三位,这三个美女哪一个都不能留,留下就是麻烦事。所谓的麻烦是她们因为损毁公路所面临的巨额罚款,一旦接受以她们为抵押,百草堂将面临与政府争夺所有权的问题,白晓丽怕的是到最后百草堂落个人财两空的结局,陈苏丹认为这是给自己一个试探政府的机会。
从白晓丽的语气中陈苏丹听得出她担心的是什么,她现在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由百草堂暂时替他们垫付政府方面的罚款,将他们与政府之间的债务关系转移为与百草堂之间,陈苏丹这么做是在试探政府方面是否会接受自己这么做。王仁智和陈苏丹自始至终最为关注的是人身安全问题,其一是他们自身如何生存,这个问题目前暂时已经得到解决,其二是相关的法律法规,这个问题是个红线,他们怕的是在无意中触及这条红线,截止目前为止,两个人还没打探出任何这方面的相关信息。
陈苏丹敢以此试探,是她认为这事本和百草堂不相干,自己不会有危险,如果自己最终成功转移债务关系的话,她要验证的律法是否十分苛刻得到答案。她和王仁智在不清楚具体法规的情况下,始终按照正常社会人们的行为道德规范行事,但是他们很清楚许多这些与律法相抵触,法律是一道道硬杠杠,与许多世俗观念大相径庭。如果最终获得成功,这四个人包括他们所属势力势必同百草堂产生债务关系,这也是陈苏丹进行试探的另一目的,今后在襄平生活期间少不了有这类事发生,首次产生有政府参与能使她今后少走弯路,避免触及红线,陈苏丹也做好了不成功的心理准备,即使失败的话百草堂只不过遭受较大一笔金币的损失,这在陈苏丹的承受范围内可以接受。
对陈苏丹内心的想法,白晓丽那想得明白,她只能暗叹自己多嘴,不多嘴的话陈苏丹还没这么莽撞,吴思丽却认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回来时路途上的设计进行,她为百草堂今后又多出三个人肯定会更热闹而兴奋。
王仁智把胡进来的伤处一一处理完毕,大伙这才一起吃晚饭,照顾胡进来的任务就交给胡绣花姐妹,他们本就是一家人,自然会尽心尽力完全可以放心,陈苏丹特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胡进来已经基本恢复,除了因伤身体行动不便外精神状态和常人无异,陈苏丹在早饭前就主动找胡进来把昨天晚上的过程细节给他讲了一遍,在此之前他从胡绣花口中也已经得知事情经过,对陈苏丹百草堂大为感谢。
陈苏丹的目的当然不是来听几句好听的感激话,她是和胡进来商谈后边的善后事宜,如果这几个人结清所有开支各不相欠,立马就可以走人,陈苏丹也不愿多事。胡进来这时比较纠结,他是个未来的族长,已经基本接手家族,如今他们村四千多口人面临断粮绝境,他这个主事之人本正给族人解决此事,却不料因为意外负伤,最重要的是面临巨额罚款,生存口粮问题还没解决,意外的又是一笔巨款。
胡进来痛苦的给陈苏丹讲述了他现在面临的窘迫状况,痛苦的表示请陈苏丹容他一段时间变卖族产,绝不会欠百草堂的账,主要是首先解决政府方面的罚款以及四千多人生存,然后在回来感谢百草堂的救命之恩归还欠款。胡进来如今行动不便,这些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困难重重,从他的面部表情完全可以体现,陈苏丹先是安慰他首先安心养伤养好身体,具体事情由他三个妹妹跑腿去办,话里话外的在帮胡进来。然后陈苏丹针对胡进来的措施方法加以论证,不是凑不齐款项就是时间上来不及,要么就是这三姐妹事办到一半就被迫出售,政府方面的罚款可不像百草堂可以商议,陈苏丹也不是在那胡说八道吓唬人。
说来说去胡进来已经走投无路,处于困境的家族经不起他这次造成的损失,一个处置失措就很可能威胁到他以后继承族长大位,直到这时陈苏丹才对他抛出自己的诱饵。
她对胡进来说道:“我听你说来说去最主要的一点是确保你们村四千多口人的生活,我也不和你遮遮掩掩,有啥我就说啥,你如今面临的问题是资金十分匮乏,不但无法保障村里人的生活,而且你现在面临的政府方面罚款还没着落。你又不能继续出售村里的壮劳力,我很理解你目前所处的困境。”
胡进来一听陈苏丹所讲的话,立马明白她话语中隐含的潜在含义,百草堂有这个实力帮助他解决眼下的困境,就是看他能否开出令陈苏丹满意的价码。这时的胡进来为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族长大位,虽然还没到利令智昏不顾一切的地步也相差无几,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才刚刚在村里击败其它竞争者,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没得以施展,目前的困难局面并不是他没有能力造成,而是天时机缘其它因素造成的后果,胡进来对此确实心有不甘。
果然胡进来甘心情愿的吞下陈苏丹抛出的诱饵,两个人在早饭前很短的时间内就商议完毕,签署了一项协议。
第二十七章曲一波
这份协议的内容实际非常简单,一是百草堂在今后五年内无条件的确保胡进来所在村每个人足够的粮食供应,当然这个粮食供应并不是白送,而是百草堂以贷款的形式放贷,以后以金币还款,这期间的利息按行规计算。二是百草堂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尽力帮助这个村,这个帮助自然也不是无偿赠与,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百草堂有需要时优先考虑对方,一个是在对方资金紧张缺乏时,给对方发放贷款。三是百草堂从今后遭遇昨晚这种情形时无条件首先抢救病人,避免昨天类似情况发生,以至于耽搁重症患者救治时间。四是百草堂不得随意变换提高贷款利率,不得任意改变还款期限,不得额外提出以货抵债等等,胡进来一方这这期间遇到资金紧缺时不得以任何借口寻找第三方借贷,必须在百草堂出面后解决。
这份协议粗看似乎完全是针对百草堂一方,令人感觉是对协议双方不平等的一份协议,实际上这其中有个前提没写在协议当中,胡绣花姐妹以象征性的三个金币价格出售给百草堂,当然胡进来的七百多金币诊金也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陈苏丹这时的思想也已经发生巨大转变,她在这笔大买卖中获得巨大收益,单是胡绣花三胞胎姐妹直接收益就最低达到五千金币以上,甚至有可能达到六千金币,因为这种三胞胎美女非常稀缺,属可遇不可求,百草堂只不过少了七百金币的诊金而已。
协议粗看起来全部是对百草堂一方种种限制要求,实际上这是陈苏丹根据百草堂目前情况作出的一个大胆决策,她认为百草堂如今正在逐步走向繁荣,将会获得巨额金币。即有大笔闲置资金,本身又在经营粮食生意,百草堂会以给对方以粮食形式提供贷款,从中赚取利息收入,并且在长达五年的时间内利用这笔资金,势必使对方离不开百草堂,最终将对方掌控在百草堂手中。
胡进来心里很清楚,他在这笔买卖中损失很大,但是他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不得不做出牺牲,何况双方签订的是五年期协议,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在五年后会带领大家走出目前困境。周欣妍跟在陈苏丹身后全程见证协议签署过程,然后从陈苏丹手中接过三份卖身契与协议文件,按照陈苏丹吩咐转身出去把这些文件交给王仁智保管,这时白晓丽也已经为大家准备好早饭,陈苏丹吩咐胡绣花姐妹今天就不用她们干什么,她们的任务是熟悉熟悉环境,照料好胡进来。
王仁智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他从周欣妍手中接过文件后看也没看就回去收拾起来存放,直到早饭后百草堂还没迎来患者却等来三位找胡进来的人以后,他才清楚这一切。这三个人是政府工作人员,昨天胡进来出事被吴思丽救走以后,现场的善后工作就是他们三个人完成,他们这时是来找胡进来算账。
胡进来心知肚明这是早晚的事,不过他现在心里很踏实,早晨才刚刚同陈苏丹签署的协议,赔偿罚款自有陈苏丹替他出面,陈苏丹自然这时也在一旁等待这三个人开出具体数额。
这三人中的一个对胡进来问道:“昨天下午是你在离城区九公里靠近岳丽村的道路上出的意外车祸?”
这种事也无法不承认,胡进来大大方方的答道:“是我。”
“你当时为什么从现场逃跑?”
“不是逃跑,是我当时人已经昏迷,被别人救起来后送到百草堂。”
“额,是这样,那我现在当面通知你,车祸对路面造成损伤,修复需要四十六个金币,一百倍的罚款是四千六百金币,打捞车辆残骸马匹五个金币,为了今后提醒你不继续犯类似错误,罚款一百金币以示告诫,一共是四千七百五十一个金币。”陈苏丹听到这里,才有点明白为什么昨天白晓丽极力劝阻自己,原来最很的是对道路路面的保护这一块,单是修复那一丁点就是四十六个金币,罚款更是惊人的一百倍。
胡进来早就料到大致是五千金币,不但是他,在门外的白晓丽也同样清楚,他们对此都很清楚,因为他们都曾经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种事情,对于任何形式的毁坏道路行为,最终轻则二千金币重则一万金币,绝大部分在五千金币。
陈苏丹对这三人说了声:“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然后出门给他们拿金币。
打发走这三个人以后,胡进来又首次给陈苏丹写下第一笔贷款五千金币的借据,这件事情对百草堂仿佛是个小插曲,几乎没有影响,唯一变化的是从这一天起由吴思丽或者吴思蕊轮流带领胡绣花三人外出。
这一天上午百草堂刚刚开门,从外边涌进一群患者及其家属,这天是轮到吴思蕊留在百草堂,她的主要任务是提前给在外边等候看病的患者放号排队维持秩序,陈苏丹和周欣妍两人负责照方抓药。第一位患者刚刚进房间,谁也没注意到曲一波也来到百草堂,他径直跟随第一位患者走向王仁智所在的房间。
这时王仁智为了便于患者候诊,在院内树荫下搭建了许多凉棚,准备了大量各种桌椅板凳,吴思蕊正在外边门口等候给后赶来的病人发放号牌,远远的看见曲一波也进诊室,急急忙忙跑过来冲进房间准备制止他。
百草堂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来此的病患很清楚患者必须凭号牌一个个轮流进入诊室,哪怕是身体虚弱行动不便的病患也是在家属送进去后家属一个个很自觉的退出去。王仁智这时见到房间中出现两个人,以为是吴思蕊没有给他们交待清楚,于是对手里没拿号牌的人说道:“家属请到门外等候。”
听见王仁智的话,手握号牌的患者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他清楚自己今天是一个人来百草堂,没有亲属跟随,也回头看看是谁,这一回头嘴里立刻下意识的说道:“曲院长。”王仁智也知道,在襄平州被人称呼为曲院长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襄平州医院院长曲一波。
王仁智忙对曲一波道:“原来是曲院长大驾光临,恕罪恕罪请恕在下没前往迎接慢待之罪。”说着话顺手给曲一波搬过来一把靠背椅道:“曲院长请坐。”这时吴思蕊刚刚进门,一看王仁智正给这个人搬靠背椅,知道此人不是病患,忙一边朝外边退一边道:“我去准备茶水。”趁机出去到外边给陈苏丹报信,这姐妹俩别看平时多嘴话多,可有个好处,无论任何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她们知道,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通知陈苏丹。
曲一波并没依言坐下,他主动朝王仁智伸出右手道:“你好,想必你就是王医生吧?王医生不要客气,我叫曲一波,是襄平州医院的院长,也是医生,今天来就是专程认识您。”
王仁智这还是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有人和自己握手,并且语气中带尊称,即使当初在古家庄他也没见人们之间主动握手,他连忙伸双手握住曲一波的右手道:“欢迎欢迎,今天能认识曲医生我很高兴,曲医生请坐。”
曲一波说道:“不客气,今天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我没有打扰到王医生。”
王仁智紧跟着说道:“哪里哪里,曲医生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岂有打扰一说。”两个人初次相见,相互间比较客气,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陈苏丹后边跟着周欣妍一同进到里边。俩人担心同行是冤家,曲一波上门生事,忙过来看看情况。
曲一波见到两人,主动朝陈苏丹伸出手道:“弟妹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襄平州医院的医生曲一波。”陈苏丹伸出手同曲一波相握时还有点纳闷,他首次相见就认识自己?转念一想他恐怕是在晚会时就记住自己和王仁智,也连忙说道:“欢迎,欢迎曲医生屈尊光临寒舍。”这时吴思丽从外边手里端着杯茶正好进来,陈苏丹从她手中接过茶端到曲一波面前道:“曲医生请坐下喝杯茶,百草堂刚刚开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陪曲医生坐了。”
说这话时陈苏丹心中还在想,看样子他不是来找事捣乱,否则不会如此客气,心里已经没有过来时的担忧,所以趁机提醒曲一波,百草堂现在每个人都很忙,没闲时间陪他。曲一波笑笑回答她道:“您去忙您的,我就是过来看看,同你们交个朋友,王医生您也忙您的不要管我,希望我在此没有干扰到你们。”
王仁智也正头疼如何打发曲一波,不陪同的话自己失礼,毕竟人家作为客人第一次登门,可一旁还有患者等着自己,听见曲一波的话趁势道:“那我就不和您客气了,我先忙一会,等忙完我在陪您,您也可以四处转转。”这时王仁智已经清楚,曲一波今天来的目的绝对是找事,只不过自己这里没有任何医疗仪器设备,并不会同他产生冲突,所以故意让他看看自己是如何诊治病患。
曲一波今天来确实就是这个目的,虽然他非常客气,可是如果让他见到襄平州医院同样的医疗仪器设备药品的话,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王仁智所言正中其下怀,他连忙笑道:“好好好,您忙您忙,我一会四处看看。”
王仁智示意患者坐在自己身边,稍微看了一会后开始给他诊脉,俄顷他松开手分别翻开患者眼皮仔细查看后对患者说道:“你右下腹部的疼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时间很长长达半年时间,你为什么到现在才看?”
曲一波观察到患者听到王仁智的问话时明显一愣,显然是王仁智所说很准确,患者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说道:“以前是时常疼,可不是无法忍受,感觉抗抗时间一长估计就不疼了,所以就一直没看,这段时间估计和夏收劳累有关,每时每刻都疼,疼的无法忍受,实在没法才来看病。”
王仁智听完患者的话后对他说道:“你这是典型的小病拖成大病,原来只是慢性阑尾炎治疗很简单,如今已经发展到下腹炎症,随时都有穿孔的危险,治疗一是时间长,二是效果差,三是治疗初期穿孔危险随时有可能发生,会危及生命,当然曲医生在这里,你也可以选择去襄平州手术治疗,你考虑考虑。”
从曲一波进入百草堂,见王仁智这里没有任何医疗仪器设备开始,他就准备以一个医生的角度从中给他挑毛病,一旦让他从中发现破绽甚至哄骗患者,他就会在患者面前戳穿王仁智的面目。当他看见王仁智仅仅通过摸摸手腕翻翻眼皮就信口开河时差点忍俊不住,幸亏他当时抱着等待看最后由患者亲自戳穿王仁智自己在旁看热闹的心态才没开口,等到他从患者表情上看出王仁智诊断完全无误时禁不住大为惊奇。曲一波也能通过与病人交谈询问不经过仪器辅助诊断出阑尾炎,可是他自问没有王仁智不经询问患者就推断出患病时间长达半年之久,最近一段时间病情又有所变化发展恶化,关键还是他非常准确诊断无误。
同样作为一个医生曲一波很清楚慢性阑尾炎可以有药物和手术两种方法治疗,可是对急性恶化的他认为手术是唯一出路,他想不到王仁智会对患者推荐他的襄平州医院。不过患者显然还是对手术有抵触情绪,他哪怕是在王仁智已经提醒过他药物治疗存在生命危险后,依然选择在百草堂接受药物治疗。
听到患者继续用药物治疗,王仁智给这个患者开出金蒲汤,然后去药房亲自抓药,曲一波很好奇百草堂究竟使用啥药物,也跟着王仁智一起进药房。王仁智嘴里一边念叨手上一边迅速抓起各种药材:“陈皮一钱、青皮一钱、炒织壳一钱二、连翘一钱、双花一钱五、蒲公英一钱、乳香一钱三、甘草一钱一、川谏子一钱。”进入角色后的王仁智这时仿佛一架运转灵活的机器,非常迅速的一口气配齐药方所需十五味药材,他的手好比天平般准确,然后将这些药材分为六份分别包装,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曲一波如同个小跟班在王仁智身后,目睹他行云流水般操作,对于受过正规教育,对中医闻所未闻的曲一波来说他不敢想象这些在他眼里的草根树皮、死后晒干的昆虫竟然就是所谓的药材,王仁智就是利用这些治疗一个个患者。
“你家在那儿?来百草堂方便吗?”王仁智问患者,患者不明白看病和家住在那有什么关系,怔怔的看着王仁智,脑子里思索医生的问话。王仁智又一次对他解释道:“我现在给你开的药是针对你现在的病情,用过这些药以后,我希望你还能过来一下,到时候根据药效实际情况重新换方,你如果家距襄平城区远不方便的话我就一次性的把药给你配齐。”
王仁智这一解释,患者明白他的目的后道:“那还是把药都给我吧,我来一次还真不方便。”这时陈苏丹从外边恰好进来,王仁智很快写出药方交给她,陈苏丹自去抓药,给患者讲解清楚如何煎熬,饭前还是饭后一天几次反复交待,直到患者复述无误后她才收款将药材交给对方。
吴思丽在外边看见这个患者出去后让下一个患者进来就医,这是个女患者,一进门就直嚷嚷:“哎哟疼死我了,医生我可能感冒了,头还疼的厉害。”王仁智请她坐下后还是先给她号脉,然后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然后问她:“你到今天应该已经是第三天了吧?”
女患者稍微想了一下点点头,王仁智又问她:“你感冒前一天晚上是不是没休息好?”女患者听到这话后脸色唰的就是一红,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承认王仁智说的没错,就这功夫王仁智已经开出药方递给陈苏丹。接下来一女一男两个患者都是感冒,王仁智对症开出相应的药方,曲一波这时仅仅通过这几个患者就改变了自己对他的看法,已经不认为他不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他很为王仁智在没有任何医疗仪器设备辅助的情况下准确诊断出病情感到好奇,如此神奇的医术以及治疗过程无不令曲一波叹为观止。
虽然曲一波辨认不出各种药材,可是他大概记得每一次陈苏丹所抓药材的位置,他很奇怪明明是三个感冒病人,陈苏丹所抓出的药材都不一样,他悄悄晃了一眼所谓的药方,在上边根本看不出什么,于是他实在忍无可忍之下去问王仁智这是为什么。
听到曲一波的问题,王仁智给他解释道:“这三个人确实是感冒,他们的症状各不相同,第一个女患者的情况是劳累过度,又受到风寒引起的感冒,又称为冷感冒。第二位女患者是因为长时间受热后,突然间换到一个非常凉爽的环境后引发感冒,称之为热感冒,第三位患者是伤风引起的感冒,病因不同所以使用对症的药物也不同。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生活习惯,男人女人大人小孩老人哪怕是同样的条件同样的病情,所用的药物也有所不同。”
曲一波被王仁智这番话彻底征服,他这才理解为什么王仁智为什么不经患者叙述病情就能够做出准确诊断,虽然他不清楚王仁智的理论根据是什么,但是从这番话里他听得出王仁智对人体的理解程度远在自己之上,他不得不折服这一点。
第二十八章医院
一上午时间,曲一波始终在一旁观察王仁智,当他看见王仁智准确诊断出一个个患者的病情以后,虽然他不确定依靠那些看起来乱糟糟的昆虫及草根树皮能否最终治愈患者,单就对病情诊断他就已经确认王仁智不折不扣的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对于曲一波今天突然造访,王仁智从始至终始终保持警惕性,不过他自信百草堂没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因此他有意识对曲一波不设防,全面对他开放参观。此举果然收到王仁智需要的效果,曲一波经过在百草堂这一上午的观摩,已经被王仁智折服,改变来百草堂时的初衷,决定和王仁智交好。
百草堂如今刚刚起步,每天王仁智就是早上比较忙,没有病人后同曲一波聊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曲一波邀请他下午去襄平州医院,王仁智本就有这个愿望,对此自然很愉快的答应。
午饭后两人稍事休息一下,然后一同前往襄平州医院,有曲一波带路王仁智才知道原来襄平州医院还挺大,两个人并没有从王仁智知道的狭窄通道进去,而是从另外一旁的小街道进的医院后门。说是后门却远比前边大的多,足够两辆车交汇进出,并且还有人把守,进后门以后正对的是一片花草树木假山人工湖组成的园林,绿荫下鲜花盛开景色盎然,难得在襄平城区有这么一处优雅环境。
大门正面以及右边是两栋三层建筑,左边是一栋两层楼,曲一波指着远处右边的三层楼告诉王仁智:“这栋三层楼是医院住院部,对面这栋楼一部分是住院部一部分是我们家,左边这个楼是医院的核心,门诊药房治疗仪器设备都在这栋楼里面。”
王仁智在曲一波介绍时一一看了一遍,不论其它单是这些建筑百草堂与之相比简直是丑小鸭与天鹅之间差距十分巨大,单单是襄平州医院的两层门诊治疗这个二层楼,其总面积起码顶四到五个百草堂总面积。曲一波指着右边的住院部道:“这栋楼建筑面积四千五百平米,有病房九十九间,床位三百九十六个,对面这栋楼稍微小点,总面积是三千平米,也有部分病房和床位,不过一般这些床位大部分时间处于闲置状态,我嫌麻烦一般人不让住,当然平时不接收或者少接收的病人也不在少数。这么大个医院就我一个医生,一天到晚忙的我脚不沾地,所以有时候我一生气休息起来就是两三天,您刚才注意到没有?我们俩才回来马上就有人去通知我回来了,根本就别想休息片刻,这样也好,王医生你也去我那里看看。”
两个人聊着天,沿着绿荫行走在花草间小径之间,一旁就是假山人工湖,虽然正值正午盛夏却也觉不到非常炎热。两人穿过园林到达对面楼前,得到曲一波回来消息后一群美女刚刚从各自房间内涌出,曲一波用询问的语气同王仁智商议说道:“我们俩先在这喝杯茶消消汗,然后再去好不好?”
按道理王仁智应该客随主便听曲一波安排,可他从两人谈话间分明听出曲一波是医院唯一一位医生,并且时常无故休息不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苦的是急诊患者,何况王仁智这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仪器设备,他摇摇头道:“曲医生上午已经因为去百草堂耽搁部分工作,我现在可不能继续耽误您,否则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曲一波一听,哈哈哈的一阵大笑,然后随便喊过来两个美女,安排她们俩给王仁智带路,服侍沐浴更衣做好准备工作。
两位美女走到王仁智面前低头问候并分别做自我介绍:“王医生你好,我叫小珍。”“王医生你好,我是小青。”
王仁智忙道:“二位美女好。”
三人打招呼的功夫,曲一波等人已经沿楼前小道走出二十多米远,小珍对王仁智问道:“王医生我们也走吧?”
王仁智伸手示意小珍头前带路,嘴里道:“小珍你请,小青请。”
小珍在前带路,小青在后边同王仁智并肩行走,同时问道:“王医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医院吧?”
王仁智回答她:“前段时间到过门诊一次,到这里是第一次。”
前边的小珍边走边说:“那就应该是第二次,门诊和后边是一栋楼,只不过有前门后门之别而已。”
小青跟着道:“就是,我们平时进出门诊就是走的后门,王医生应该算是第二次了。”
王仁智道:“那是你们才可以随便进出,我一个外人怎可和你们一样随意,我到门诊也得是你们的工作时间,工作时间以外哪怕是门诊大厅我不是望洋兴叹进不去吗?”这话把小珍小青逗的一阵悄笑,确实襄平州医院是很牛的存在,一般人不是病号轻易进不去。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到楼里,几道弯拐的王仁智感觉如同进迷宫一般,小珍推开一道门对王仁智说道:“请王医生在这里沐浴更衣。”王仁智一看,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淋浴室,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莲蓬头,虽然现在他在百草堂已经在卫生间里有浴池,可随时洗浴,毕竟烧热水还是不太方便,这时看见莲蓬头真是有种亲密感。
小小的浴室只有不到五个平米却有两道门,王仁智一见小珍小青还和自己一起留在浴室内,显然是正等待服侍自己沐浴更衣,心里暗道: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自己和曲一波之间关系好像没亲密到这个地步吧?于是问两人:“你们俩难道不去准备,不用沐浴更衣?”
小青回答他说:“老爷吩咐我们俩先服侍王医生沐浴,然后我们自己再去。”
“这不是耽误时间吗?我不用你们俩帮助,你们告诉我,我们三个人各自洗完后在哪里汇合就行。”王仁智以赶时间为由催促两人离开不要管自己。
小珍小青一听,这样确实快不少,于是推开另外一道门,王仁智一看明白这里是更衣间和衣柜间,小珍一一给他介绍具体服装放置位置和需要更换的服装位置,然后告诉就在他的这间更衣间汇合,她和小青这才离开。
两美女离开后王仁智顿觉轻松,因为三人相约在此相会,他匆匆忙忙冲洗一番后就换身服装等候小珍小青。王仁智原想这俩人洗的时间不会短,女人尤其是美女更是洗起来没完没了,天生就格外爱干净,不过这俩还算记得自己的任务,没让王仁智等太久。出了淋浴室后进入另外一道门,然后是进入一个接一个房间,小珍小青分别引导王仁智进行全身射线消毒,头部密闭消毒,手部二次冲洗消毒,最后终于进入治疗室。
曲一波在三人前动身,却落在三人身后,到现在繁琐的准备工作还没进行完毕。小珍小青给王仁智趁这空隙介绍下治疗室,他们三人刚刚走的门是医生专用通道,平时只有曲一波自己从这个门进出,与这道门相邻略宽大的是她们护理人员日常使用的通道。另外两个门最大的通道是病人进出通道,比这两个通道门稍微小点的是急救及器材通道,另外他们对面还有一道门通往门诊大厅,不过在这道门后还有几个房间,分别起到几层隔离作用。
治疗室中最大的设备名为多功能治疗仪,既是手术台又是综合各种仪器功能合成后结晶,具备治疗室内所有仪器功能,治疗室中另外两台体积小三分之二的设备同样具备手术台功能。正在王仁智专心致志的听小珍小青给自己讲解治疗室设备时,后边传来曲一波的声音:“唉,你们三还走在我前边了?”
小珍小青马上停止介绍拧回身给曲一波汇报,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曲一波挥手阻止,他这时也不和王仁智客气,对四周喝道:“好了大伙都准备好没有?谁还有问题回个话。”曲一波喊完后周围无人应答,好似没人听见他的呼喊声,他又等了不到三十秒钟,才又继续喝道:“既然没有人吭声,那就说明没问题,各人各就各位,现在开始手术。”
王仁智对曲一波最后这几个字非常意外,手术?等待手术的病人在那儿?起初王仁智很为自己一系列的卫生消毒措施不忿,没见过哪家医院卫生严格到如此地步。这如果现在进行手术的话,他还算能理解,可是就这一眼看过去没几个人,只有曲一波一位医生,另外包括小珍小青在内整个治疗室内才区区三个人,出乎王仁智意料格外的少,曲一波口口声声中问的大伙在那儿?
就在这时曲一波走到王仁智身边对他说道:“王医生今天来的巧,今天恰好是手术日,在襄平州医院不是每天都有手术。”曲一波虽然为王仁智的医术折服,但是对百草堂简陋的环境不以为然,所以语气中有些故意在王仁智前显摆的味道。襄平州医院各种医疗仪器设备十分完备齐全,所耗资金巨大,曲一波认为以百草堂如今每天接纳的患者收入,即便王仁智有渠道购买这些仪器设备,资金筹备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襄平州他稳稳压王仁智一头,襄平州医院和百草堂就如同正规军与游击队之间的关系,百草堂上不了台面。
既然设施齐备,偌大个襄平州几十万人口,仅仅一个襄平州医院,又只有曲一波一个医生,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每天等待手术的病人排队,就这样也忙不过来,怎可能如此清闲?这点让王仁智无法理解,于是他问曲一波:“医院不是每天都有手术吗?人吃五谷杂粮各自身体状况不同,得病自然不同,恐怕有不少病人需要手术吧?”
曲一波听后哈哈一笑,然后对他说道:“那是当然,每天来医院的病人千差万别,其中不乏需要手术才能治疗,可我不能因为他们就每天都开放治疗室做手术,医院也要考虑自己的效益。您刚才来的时候也经过逐级消毒后才能进治疗室,单单是所有消毒程序就所耗不菲,每天都开放的话医院虽然不会亏损,可也挣不到啥,因此必须积累一定的患者后才能获得较大利润。”从曲一波话语中他显然不把医院当做个救死扶伤的场所,而是将医院视为普通一种生意,追求利润最大化。
王仁智这时已经知道在这个社会人们的世界观里把人视为一种很普通的物件,同样以金币加以衡量其价值,不过他还是说道:“曲医生这样的话岂不是有许多患者会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丧失生命?医院不该为此负责吗?”潜意识里王仁智还是视生命无比珍贵至高无上,故此话语里含有批评曲一波视人命如草芥唯利是图,毕竟医院哪怕牺牲部分利益挽救人的生命是在积德行善做好事,何况曲一波刚才也讲过医院方面只不过少挣点金币而已。
曲一波听后颇有点气愤,对王仁智说道:“我为什么为他们负责?王医生您知不知道襄平州五十多万人口绝大多数得病以后因为心疼金币不到医院看病?许多人有病至死都不医治,他们不为自己负责,难道反过来让医院为他们承担责任不成?谁都清楚小病不医拖下去会成为大病,等这些人拖不下去才来看病甚至不来看病,明明开始吃点药的事,非等到拖到最后才来医院看病,医院拖上几天又有什么不可以?王医生我不是在这里吹大话,进到医院一切就由我做主,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只要高兴,遇到我不喜欢的人我可以故意治死他,哪怕我在这里把一个原本健康的人活体解剖了大不了赔金币而已,不怕你笑话我在这不止一次干过这种事情,只是赔偿的金币让我也心疼不已。”
曲一波的话在王仁智心中惊起滔天巨浪,他这样做和比故意杀人还令人憎恨,简直不是一般的草菅人命,而是禽兽不如。利用手中有利条件剥夺他人生命,并且十分大胆坦然的对自己这个初次相识之人随随便便告知举例,这个曲一波在襄平州不是一般的狂妄,这时在王仁智心中更加坚定了成为个大土豪的决心,只有如此才能震慑宵小确保自身安全。从曲一波的话语里他也捕捉到对自己有利的一条信息,在这个社会人命是可以用金币衡量,百草堂整天和各种患者打交道,其中难免遇到危重病人,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大,这一条无疑给百草堂上了道万全保险。
王仁智不愿继续进行这种令他震撼又恶心的话题,这时他又看见令他吃惊的一幕,从小珍告诉他病人进出通道内走进三个女人,其中走在中间的一位赤条条不着寸缕。虽然说病不讳医,这时王仁智也明白中间的这位显然是等待手术的患者,她应该也是刚刚经过身体全面清洗消毒,起码在她上手术台前该给她预备件服装遮羞,就这么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对患者的一种羞辱吗?
三人径直走向中间最大的多功能治疗仪,女患者在身边两位女助理的指导协助下躺在治疗仪上,两个女助理手脚麻利的利用治疗仪上皮带将她身体捆绑固定,丝毫动弹不得。小珍小青已经走到在一旁控制台前开始动手操作,作为医生的曲一波并没有动手,而是在王仁智身旁给他介绍道:“这是个肾结石病人,治疗时她会因为疼痛难忍大声呼痛。”说着话他又对小珍喊道:“小珍王医生在这里,让我们看看。”
“知道了老爷。”随着小珍的话曲王两人对面显示屏上显现彩色画面,只是王仁智在不断变化的画面中看不出啥,不过很快在小珍小青的操作下屏幕中就非常清晰的显示出大大小小十余个白色光点,这些白色光点就是肾脏中的一个个结石。这些白色光点刚刚显示出不到一分钟时间,王仁智猛然听见女患者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着这声惨叫屏幕中一个较大的白色光点同时消失,在王仁智的记忆当中他清楚肾结石这种病发作起来非常疼,令人难以忍受,也听说过利用超声波体外碎石,不过他记忆中听说体外碎石应该并不疼痛。
女患者因为剧烈疼痛拼命挣扎,由于她身体提前被完全固定,因此丝毫动弹不得,只是从身体肌肉紧绷,头脸颈青筋显现知道她此时痛苦异常。从这一声惨嚎起,女患者的身体就没放松过,小珍小青毫不怜香惜玉一次次的准确瞄准粉碎结石,两人显然经常操作,所以速度非常快,屏幕上几秒中就有一个白色光点消失。女患者在最初第一声惨嚎后身体始终没有放松,剧烈的疼痛令她大张着嘴发出的嚎叫声已经不似人类所发,到后边只见她张嘴听不见声音,身体上因为剧痛大汗淋漓。
只是短短的一分多钟,整个体外碎石过程结束,屏幕上的白色光点干干净净一个不剩,等到松开这个女患者身体束缚后,她因为剧痛耗尽体力瘫软在台上动弹不得。
第二十九章手术
见患者瘫软无力动弹,陪伴患者同行的两名助理上前粗暴的动手把她从台上拉扯下来,然后一边一个半是搀扶半是拖拽的把她带离,另外两位助理过来从新清理消毒。这时下一位患者已经在另外两位陪伴下站在门口等候,治疗台上上一位患者因为疼痛留下许多汗液,可能还留有因大小便失禁引起的污物,清理卫生二次消毒的时间比治疗时间长不少,后边这还是一位女患者,并且三人着装同样和刚才三位那样。
曲一波这时对王仁智说道:“王医生我们俩去喝杯茶好吧,到我这里总不能水都不喝一口您说是吧。”
在曲一波带领下两人从通往门诊大厅的门出去,然后进到一个房间,进去后曲一波道:“您请随便坐,这里是我平时办公场所,去门诊大厅和下边的治疗室都很方便。”说话间曲一波拉开窗帘,王仁智这才发现原来这面墙体也是整块镀膜单反玻璃,窗帘拉开后治疗室内一切尽收眼底。
曲一波沏好两杯茶后在王仁智桌前放一杯同时说道:“刚才我看王医生在下边好像听见病人的惨叫声很难受,所以才请王医生上来在这里观看,王医生平时应该很难听到这种声音吧?我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把这当做一种享受,时间长不听的话还不习惯有点想听。”这也就是两人之间还不熟悉,否则的话王仁智准能骂他是个虐待狂。
作为医院唯一一名医生,在这时对患者不管不顾,绝对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王仁智这时如果不是希望多观察了解准会告辞回百草堂,不过他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曲一波的工作,所以提醒他道:“曲医生不怕下边出现意外情况吗?”
王仁智的提醒显然多余,曲一波听到根本后不以为然,他告诉王仁智道:“我现在平时大部已经交给她们去干,那些人全部都是我的小妾,目前是三十个,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增加,其中我已经从中培养出来十个有能力熟练掌握使用仪器设备之人,刚才服侍你的小珍小青两个就在内。”王仁智第一感差点脱口而出:这么多咋没累死你。
说着话曲一波在王仁智对面坐下,两个人两杯茶就在曲一波的办公室聊起了天,这两人如今同样对对方心存许多好奇之处,各人存在个人的疑问。两个人今天是首次相识,给对方解答疑问时自然不会详细,曲一波在给王仁智解答时王仁智大部分不懂无法理解,小部分能弄懂也能理解,即使是这小部分王仁智也认为非常先进,比如刚才的体外碎石其清晰度及其准确度就远超他原来所想所见,另外那大部分不懂的他明白是因为自己还从未听闻过的原理造成。
反倒是曲一波让王仁智非常吃惊,他虽然毫无中医理论,不认识不理解各种药材,当王仁智谈起中医望闻问切诊断病情时他好像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每当王仁智从中发现,无论是自己谈起病情诊断还是治疗时,曲一波是如同听天书,可是他好像对人体脉络穴位很清楚,仿佛他曾经亲眼所见一般,这点让王仁智吃惊不小。
当然曲一波对王仁智也很惊奇,在心里赞叹他从看似作用不大的人体脉络穴位当中独自探出一条医疗上神奇的道路,不但以此为据准确诊断病情,而且寻找出一条另类的治病道路,虽然神奇且复杂但是无疑是无比光明的一条康庄大道,曲一波这时已经彻底被王仁智折服,认为他此举非常伟大。
两个人聊的话题虽然相互都不是很理解,但是聊的却很愉快,明白彼此在医术交流这一点上互相毫无隐瞒,这时曲一波建议两人重新回到下边治疗室,王仁智自是没道理不允,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同对方交流,多进行实践自然求之不得。
二次进入治疗室后时间不长王仁智奇怪的发现,一个个患者似乎突然之间忍耐力变得超强,他连续看见三位患者做手术,这三位患者两男一女,三人任何一个连呻吟声都没有发出。自己虽然和曲一波谈的比较投机,可是自从二次到治疗室后曲一波始终在指导另外两位女护理,王仁智自然不便去打扰人家,只能先将疑问揣兜里,待以后有时间问问他。
有了和曲一波谈话交流做基础,王仁智现在已经明白,多功能治疗台上存在无数探头,特别是上部看起来仿佛布满无影灯的笨重设备,无不在发射接收各种射线,经过仪器转换计算后重新合成为图像显示在屏幕中。这时以不是一个屏幕在显示,而是多个屏幕,多功能治疗仪上就有三面屏幕,墙上还有三面屏幕,屏幕中显示的内容有同步图像也有不同图像,在这些图像协助下主刀操作之人如同长透视眼一般。在办公室时曲一波告诉王仁智,这些屏幕中的图像全部来自不同射线,他当时提到的射线,王仁智从未听闻,他这时唯一理解的是通过对这些射线发射接收后再经过仪器计算转换模拟后合成,最终在屏幕上成为人门肉眼习惯接受的图像。
王仁智只知道骨折、胸透时拍片,B超彩超、在一些资料上见过一些国外先进医疗仪器,这些无一例外地不清晰,哪怕是非常专业的医师也很难确保万无一失不出错误,这些所谓的射线成像一定是经过模拟人脑智能运算后的图像,适合人类观看分析后做出判断决策。这种医疗科技不知道领先地球多少年,这时王仁智已经明白自己以前见识到的许多领先地球科技的产物绝不是偶然现象,对于存在曲一波这种视人命如草芥,人口买卖等野蛮行为,没发现中央集权政府,普通民众疯狂追求利益不重视政府等等奇怪现象,他很想尽快得到解答。
这时王仁智突然发现患者进出通道突然涌进来五六个身无寸缕的男女患者,他们一旁有两个女护理维持秩序,指挥这些人的行动,曲一波这时重新走到王仁智身边。这时王仁智也看清楚那些人一共是两男四女六个人,曲一波见王仁智在看这六位患者,于是笑呵呵的对他说道:“这些是今天最后六个病人,那一个所在势力都在一千人以上,在襄平也算有点脸面地位,我特意吩咐把他们这几个留在后边玩玩他们,保证今后他们在襄平绕着我走。”
听到曲一波这话,王仁智仿佛又回到古家庄看见被当众剥光全身衣裳的那几个小妾,曲一波这样做更缺德,人家本来就身体不适有病在身,却让他们同时赤裸裸聚在一起,周围还有医院这帮护理人员和曲一波在,故意以这种方式羞辱这六个人。这时王仁智考虑明白一个道理,古浩成当初之所以被欺辱,不是因为他缺人缺金币,而是因为他缺少象人这类武师,或者是他所属势力不重视护卫自身安全投资不够造成。曲一波论人力资源襄平州医院只不过几十口,他绝对不是依靠的大把金币,这方面有古浩成这个前车之鉴,曲一波所倚仗的是襄平州医院招牌。自己目前即没有古浩成的势力也没有襄平州医院招牌,今后在襄平州生活,必须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近期尽全力发展百草堂,赚取大笔的金币获得生存保障;二是获得足够保障后尽可能增加人口,逐步积累综合实力最终形成自己势力;三是在这同时尽早培育护卫力量,获取自卫能力,这是缺德的曲一波带给王仁智刺激后的产物,也是他襄平州医院之行的收获。
第一个正朝治疗仪走过来的是个男人,曲一波摇摇头语气中略微有点遗憾的说道:“唉、这小子如果不是药物过敏多好,吵的人耳朵不舒服。”说完话后他才意识到王仁智始终没搭理他,于是又一次问王仁智:“王医生,您不过去离的近点看热闹也看的清楚?您想玩玩也可以动手。”
王仁智没理他的话,反而是问他道:“这话是啥意思?”把曲一波问了个一头雾水,自己的话多了,谁知道你问的是那一句话。
不过曲一波已然被王仁智折服,又考虑到王仁智的身份,所以他还是细心的给王仁智解释道:“您看见现在过来这个小子没,他家有八百多口人,您说说我这些小妾在这逗逗他,还有另外那五个在那看着,这是啥感觉,他今后还能不听我的吗?能不意识到我的厉害吗?这个人后边是个女人,她男人拥有两千人的势力,另外那四个也都差不多,不过数这两个家里势力大。说这小子过敏是指的止疼药过敏,没止疼药手术时吱哇乱叫还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请您靠近点是让这些人记住您,在襄平州医院治疗室出现的没一个是普通人。”最后这句话明显在对王仁智示好,同时也在暗示襄平州医院在襄平当地的地位。
这些话曲一波想不到在王仁智这里效果适得其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在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利用人家有求于你的时候凌辱人家,谁又能给你保证你自己没有万一那一天呢?更何况王仁智是外人的身份,他本来也没有这种令人不齿的嗜好。两个人从早晨相识,到现在才十来个钟头,王仁智分明觉察出曲一波在这短短的十来个小时中对自己态度发生的变化。早晨他在百草堂时表面虽然也很客气,但是还是察觉得到他骨子里的那种高傲盛气凌人,通过一上午的观摩在见识过王仁智诊断治疗的方式方法之后,他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神情中轻蔑的成分踪迹不见。
曲一波主动邀请王仁智前往医院观摩,一是出于礼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二是向他展示襄平州医院的各种仪器设备,意在使王仁智认清楚百草堂与医院两者间的巨大差距,明白谁才是襄平州老大。三一个也是探查王仁智对医疗仪器设备是否知晓,探探王仁智的底,第四方面他也确实很想同王仁智就医学方面交流,每个人对新生事物不乏好奇感,人类也正是因此在不断探索中成长发展。
当然曲一波每一细微变化王仁智都有所察觉,对于曲一波抛过来的橄榄枝由于观念问题他并没有接在手中,不过他并不介意帮曲一波一把:“曲医生如果嫌吵的话,我可以给他针灸麻醉止疼。”王仁智主动提出给患者麻醉,不但自己助人为乐而且对医患双方都是帮助,因剧烈疼痛手术中出现意外情况并不少见。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您可以给他麻醉?”曲一波闻听非常激动,一连串的问王仁智,在得到王仁智准确无误确认后他激动的对王仁智道:“王医生真是太感谢您了,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因为疼痛分散精力,对发生过的事情记忆深刻,不会忘记。请稍等一会,我现在去告诉他一声,免得后边他不认账,麻醉费用也不低。”
王仁智真想大骂曲一波一顿,医者父母心,这小子简直不配做名医生,没有一点点医德,很快曲一波就回来告诉王仁智病人愿意接受麻醉,并且不但他愿意,还有两位药物过敏者也同样接受由王仁智给他们实施针灸麻醉。王仁智始终保持随身携带银针及小还丹的习惯,很快过去取来装银针的小皮包,曲一波以为王仁智还要回百草堂去一趟,正同几个女护理围着治疗仪挑逗躺在上边的患者。
这些护理人员全部是曲一波的小妾,平时得到他的授意经常干这种事,对挑逗玩弄别人驾轻就熟,无论男女患者无不极尽羞辱。王仁智进来时几个人正发出一阵嘲讽的哄笑,看见王仁智这么快就回来,他赶紧迎上前迫不及待的看王仁智又将展示出啥新奇东西。
看见王仁智手中握着的小皮包,也不清楚这扁扁的小包里边有什么,在给患者施针前王仁智很自然的先给曲一波交待清楚,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出任何事情他都逃避不了责任。王仁智打开小皮包,把其中整齐排列的一排长短不一银针展示给曲一波眼前,曲一波不禁很是纳闷,这东西这么细小中间无孔如何注射麻醉药物?在曲一波的认知里麻醉药物无非是通过注射、涂抹、吸入、或者个别的还有吸食等等,他以为王仁智应该用也是这些方法,在百草堂配制出麻醉药物,只是药物成分区别不同而已,哪知道是这些细小的实心针。
看见曲一波疑惑的表情,王仁智给他解释道:“曲医生我是使用针刺不同穴位的方法起到麻醉效果,现在需要我们之间相互配合,请告诉我患者需要麻醉的具体位置,等我施针完毕确认患者已经需要麻醉的位置得到麻醉后,就可以实施手术,我会在一旁观察,在麻醉时间失效前再次实施针灸麻醉。”
看着王仁智自信的表情,曲一波这时还没有完全相信他能够用这细小的银针完成麻醉,好在王仁智就在身边,他已经创造出许多神奇之举,这次应该也不会是信口开河,患者就躺在那儿立马得以验证。曲一波驱赶开正围绕患者的护理人员给王仁智让出地方,王仁智上前听曲一波介绍患者病情,这是个因为肠梗阻引起部分肠坏死的患者,今天的手术就是截取小肠坏死的那部分。
在曲一波给王仁智介绍患者病情时,王仁智在屏幕中对坏死小肠看的非常清晰,曾经经过四年医学院的学习,对于人体结构自然十分清楚,对于需如何麻醉自然不在话下。在曲一波惊讶的注视下王仁智完成针灸麻醉,非常自信的示意曲一波可以进行手术,半信半疑的曲一波经过试探后确认王仁智确实已经完成对病人的麻醉,这才万分惊喜的吩咐开始手术。
王仁智也不得不承认,在先进的医疗设备辅助下手术进行的不但异常顺利,而且速度非常快,他当初在学习时曾经经历过这种手术,没三个小时别想出手术室。如今曲一波这个正经医生根本没上手,就他那些作为护理人员的二道毛小妾,在屏幕的辅助下才二十来分钟就完成了整个复杂手术,整个过程非常熟练没有出现一丁点错误,王仁智也非常叹服。
手术过程中患者神智始终很清醒,按说理应遮挡其视线,可是曲一波却故意打开患者最便于观看的一面显示屏,使他可以完整的观看手术过程,并且一个女护理还在给他一一进行讲解。她的目的是恶心骚扰患者,可患者看的津津有味,这对他来说绝对是百年难遇一次,岂管他人对自己骚扰与否,这台手术后出现个意外发生,剩下等待手术的患者纷纷请求曲一波,他们也要求请王仁智进行针刺麻醉,哪怕是曲一波对他们明确讲明,这样做这些人需付出两份麻醉项目的款项一个个还是坚持请王仁智麻醉,曲一波心里清楚这是他时常在药量上偷工减料所致的后果。
第三十一章新大陆
王仁智这时想回百草堂,又不想放过自己的疑问,这也是个了解社会的时机,他心里明白剩的这点酒完了答案也就自然出来了,于是他自己不断喝的同时也拉着两人干杯,进度自然快了不少,终于打扫完瓶中最后一点酒。
这边三个人没放话,三位美女没一个敢挺,曲一波对王仁智说道:“王医生,今天你说了算,你给她们断断谁表现的好谁最差。”王仁智这最终的时刻来临,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这种玩的事自己别又上个套闹笑话,于是往耿俊山那推。
耿俊山见王仁智推给自己,也不和谁客气,很随意的给她们指出一二三排名,看似挺随意,其实王仁智也能感觉到他也在向自己示好,他点的第一正是饭局中自己身边的女郎。最终的答案致使王仁智内心非常气愤,明明桌上菜足够三个人吃,却故意用这种方法使之分出一二三,之后再让她们吃的吃看的看,故意在她们之间制造矛盾,以这样的方式调戏这些女郎。
从早晨曲一波登门,到这场饭局结束,王仁智一天的经历不亚于两个多月总和,特别是曲一波和耿俊山这两个襄平州的实际幕后操控者,竟然在短短的一天时间之内成为自己朋友。在这两人同自己的交往中王仁智从中感觉得到这两人发自内心的诚挚,没有欺诈利用成分,同时他也察觉到这两人似乎对自己的来历多少知道一点,本就对此异常敏感谨慎,对方不主动揭破王仁智更不会主动把自己身份给人家和盘托出。
在没弄清楚这两人和自己主动结交出于什么目的之前,王仁智决定还是以诚交友,同两人真诚往来,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理同对方交往。这一天当中王仁智也耳闻目睹了许多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经过陈苏丹一次次的劝告,他如今起码已经可做到对这些事视而不见,这时的王仁智心里明白,自己迟早会与这些人同流合污,这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为了自身的安全稳定,他必须彻底融入这个社会的生活,哪怕是自己内心对此深恶痛绝,也必须强迫自己接受。
曲一波回不回医院无所谓,耿俊山在外过夜的时间不多,王仁智怕自己不回去陈苏丹担惊受怕,三人就此分手,曲一波晚上在聚贤阁楼上休息,王仁智同耿俊山一起回家。回去的车里同耿俊山聊天时王仁智才听说,这些陪酒女郎并不全部属于聚贤阁,她们来自襄平州各个不同家庭,身份也各不相同,真正属于聚贤阁所属的服务员实际上并不多。在襄平州衡量那家酒楼赌坊茶馆生意好坏,只需要看里面的这些女郎多寡就一目了然,谁家的生意越红火,这些人就越聚集的多,当然她们一个个也因此受到层层盘剥欺凌。这些地方与青楼妓馆有两个区别,一是青楼妓馆人员固定不流动,并且也不接收这类人员,另外一个是这些地方只有到晚上才有这类人员,中午的陪酒女郎只让客人搂搂抱抱。
这些人是自己外出赚外快,只是根据各自所属不同,确定自己出来赚这种外快的时间,赚多赚少全看她们的运气,赚取的金币与酒楼按比例分。因为她们外出时给所属的家节省一顿饭,所以不用同家里分配,运气不好的话几天没被顾客选中,这几天每天就少吃一顿饭,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三位女郎在饥肠辘辘之下如此拼命的缘由,为的只不过是那点剩饭剩菜。
至此后一个多月,百草堂越来越红火,生意蒸蒸日上,每天早起患者在门外早早就排起长长的长队,陈苏丹为了王仁智身体着想,把每天的收入控制在三千金币左右,大约只接诊六到七十位患者。王仁智对此不置可否由得她安排,他乐得自己轻松自在,胡进来早就离开百草堂回家休养,在期间由百草堂以贷款的形式给他们送过两次粮食,一次是十万斤。
王仁智与曲一波耿俊山时常聚会,这时已经不仅仅局限在聚贤阁喝花酒来个饭局,而是时常到体育馆看看一种球类比赛,更多的是在另外一座小点的室内场馆观看角斗赛,期间自然少不了赌点小钱玩玩。这些聚会大多由王仁智做东,另外两人偶尔也破费一次,这时三人关系已经相当熟悉亲密,王仁智这时也清楚襄平州医院营业额看起来挺高,真正的利润却比百草堂高不了多少。这是因为襄平州医院的药物成本很高,所有仪器设备费用也不低,单单是手术室使用时清洗沐浴消毒的费用就占据了很大一笔开支。
这一个多月时间当中,王仁智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同襄平州这两个实际掌控者交好就忘乎所以,他居安思危在这期间给自己身边的七位美女每位都始终不忘记教她们防身练武,并且全部完成药浴洗筋伐髓。虽然这七个美女还达不到自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但暇以时日等到她们的抗击打能力锻炼完成之时,攻击力也必然非常恐怖,即使遭遇当初如象人那般可怕的对手自保应该问题不大,陈苏丹目前就已经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普通武师级别她完全能够拿下。
随这百草堂蒸蒸日上,仅靠胡绣花等人所采集的药材已经无法满足百草堂所需,在白晓丽的建议之下,百草堂已经采取定点送货的方法采购药材。吴思丽吴思蕊姐妹以及胡绣花姐妹在襄平州以及周边各县设立了二十几个点,每天由这二十几个点采集后给百草堂送货上门,百草堂如今只需要最后完成自己炮制晾晒工作。对于这些在人们眼中不值一文的草根树皮昆虫,只要是百草堂放开收购的话,要多少有多少,虽然有不少十斤一文五斤一文收购价非常低,但是送货上门的人大有人在。因此如今百草堂内的每一个人身份也水涨船高,任意巴结交往其中一位,打开百草堂送货的大门,自然是财源滚滚,这几个小丫头如今走在那无不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她们不但掌控接受送货权,而且定价权陈苏丹也同样放权交给她们,毕竟她们最清楚什么多容易采集啥东西少很难获得。
王仁智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陈苏丹都反对的决定,他让陈苏丹在襄平找出储存规模较大的粮库,同他们谈判长期供应白晓丽经营的粮店。这事本来是很正常的生意往来,不正常的是王仁智同对方签订的供货协议,令其他人很不爽,个个提出反对意见。
白晓丽按照正常情况草拟协议内容,王仁智在其中添加的内容遭到众人一致反对,对于选中的粮库,百草堂全额预付整个粮库库容金币,在未来三年内有权随时随地提粮库库容百分之八十粮食,粮食价格随行就市,随提随补差价。这样的合同确实看来百草堂吃亏不小,一个稍微大点的粮库库容最低也在一百万斤,这就意味着百草堂无偿的预付给粮库方面五千金币作为流动资金,自然遭到大家一致反对,不过在王仁智强硬的坚持下还是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办,最终先确定了三座粮库签订合同。给胡进来送的两次粮食就是从其中两家粮库直接提货,由于夏收前的那场大风,造成襄平州普遍粮食减产一道两成,粮食价格也有所上涨,百草堂为此补了部分差价,当然送给胡进来的粮食之间批零差价足以弥补这部分损失。
对于王仁智此举,百草堂无人认识到其中的含义,因为最终百草堂并未因此遭受损失,每个人都认为堤外损失堤内补百草堂的利润相差无几,这才对王仁智少了些诟病,百草堂一切发展的都很顺利。一个多月时间陈苏丹和王仁智的语言能力更加顺畅,她虽然很少同外界交往,但是通过王仁智每每回来后两人之间交流她同样也在同步提高,并且不断教导王仁智摒弃老观念适应新环境,该硬下心肠时一定不能烂施仁义之心,不知不觉当中王仁智改变很大。
张海潮早已意识到自己同王仁智之间的差距,好在由于王仁智的帮助,当初庆丰收晚会举办的非常圆满,他在襄平州的号召力有所提升,因此夏收后他又一次外出时并没有带白晓丽随行。张海潮很清楚,如今的王仁智不但粮店有所起色,百草堂更是十分火爆,白晓丽对王仁智帮助不大,纯属可有可无之人,他为了同王仁智拉近关系,故意留下同王仁智两人关系熟悉的白晓丽,只是请求自己外出时王仁智照料他的家人,免得他在外担惊受怕。
百草堂的事业顺风顺水蒸蒸日上,就在这时襄平州遭遇到了一场罕见的百年一遇暴风雨袭击,造成的损失非常严重,城区乡村房屋倒塌,道路损毁人员伤亡严重,秋粮减产已成定局。作为州长刘向福义不容辞的组织人员抢险救灾,奔赴各地组织抢救伤亡人员,修理损毁道路,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这时也罕见的每天开放医疗室救治伤员,百草堂当然也不可避免的延长开放时间接受伤员。
襄平州医院床位接近六百,接待能力强,但是药品有限,仪器设备每天最多能做五十台手术,曲一波竭尽所能也不过多增加五台手术。百草堂床位不过十几张,但是王仁智不依靠仪器设备,许多患者经过治疗后可回家调养,因此每天百草堂接诊的患者是襄平州医院的两到三倍。在襄平州医院和百草堂的共同努力之下,不到三天时间,五百多患者得到及时救治,暴风雨造成了襄平州二百多人直接死亡,受伤人员达一千多人,倒塌损毁房屋三千多间。
这场暴风雨意外的使百草堂名声大噪,就是因为每天接诊的患者人数远多于襄平州医院,并且在这三天之后百草堂照常营业,而襄平州医院因为缺乏药物影响把很多患者拒之门外。王仁智据事后传来的消息才知道,刘向福所进行的抢险救灾全部是有偿救助,就是修桥铺路所耗资金也会在年底一次性回收,就如同百草堂和襄平州医院,每个患者没少收一文,两天半时间百草堂净收入达五万金币。
这次暴风雨给胡进来所属造成的损失也非常严重,人员直接死亡十二个,轻重伤员一百多人,单是送往百草堂救治的重伤就达二十七人,短短一个来月功夫,胡进来代表族长从百草堂借款已超过两万金币。陈苏丹开始时不敢相信,她又重新把单据取出经过核算才相信,两次送粮食共二十万斤,四千多金币,死亡十二个人安葬费三千六百金币,重伤患者直接救治费用四千九百金币,轻伤购买药材一千三百金币,购买损坏工具借款七千金币,安置因房屋毁坏人员购买日用品借款两千金币,其它零散借款合计一千四百金币,不算不知道一算真把她吓一跳。
百草堂爆发出的应急救灾能力使王仁智彻底成为襄平州名人,整个襄平州都知道在襄平诞生了一棵摇钱树,不过因为王仁智经常同曲一波耿俊山两人一同出入聚贤阁,有这两人为靠山,因此没人胆敢捋百草堂的虎须,不至于受古浩成那样的欺辱。百草堂的每一发展无不在白晓丽亲眼目睹之下发生,她感叹这两人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更是竭尽全力为百草堂出谋划策谋求发展,她相信自己这样做等以后一旦张海潮有难时王仁智绝不会坐视不理。
白晓丽这次对王仁智的建议是扩大百草堂的接待能力增加床位,她的建议与陈苏丹不谋而合,百草堂因为没有病房王仁智把许多患者推到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这两人的建议同时也得到周欣妍等人的拥护,众人比较意外的是王仁智这一次又一次同大伙的想法背道而驰,他不但不同意而且还表示百草堂今后不设病床,把所有需要住院的患者全部推给曲一波。
为此王仁智特意去了一趟襄平州医院,虽然他如今和曲一波很熟悉,可他很少到医院找曲一波,这才是第三次登门,曲一波得到王仁智到来的消息后亲自到门口热情迎接。他清楚王仁智如今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否则如果是吃喝玩的话他不会亲自登门,而是派人来提前通知邀请:“王医生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来了?”两人间现在说话已如同老朋友般很随意。
王仁智看着曲一波半天没动也没开口说话,曲一波仁不住又一次问他:“你这是干啥?有事就尽管说,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你又没做啥亏心事发的哪门子毛?”王仁智还是没说有啥事。
曲一波一看伸手把他往医院里边拉,嘴里说道:“走走走,先进去沏杯茶,免得以后找后账到我这一口水也没有。”
王仁智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茶你就别沏了,我今天来还确实有点事,想在你这参观参观,你不会不同意吧?”
曲一波清楚王仁智还没说出他今天来的目的,他认为医院最紧要的地方就是治疗室和药房,这两个地方王仁智都去过,还有啥不能让他参观的地方?于是曲一波道:“这有什么不同意?那好吧我就陪你走走。”
两个人自然先是从门诊大厅开始,治疗室平时也不是不开放,患者入院后的检查等都在这里,只不过环境并不是手术时完全无菌环境,两人通过治疗室进入医院住院部。住院部所在的三层楼如今正满员,绝大多数人是暴风雨时的外伤患者,曲一波带领王仁智查看了每一个房间,包括每层楼的厕所也没放过,两人这才离开这栋三层楼。
从这栋住院部三层楼走向曲一波居住的这栋三层楼时,王仁智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曲医生,我打算百草堂从此后不接收住院病人,把这些患者全部交给你这,我来参观主要是看看你这里还有多少潜力可挖。”曲一波一听鼻子没气歪了,这算个啥破事,原来没有百草堂襄平州还不是一样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这栋楼也有部分病房,用来招待曲一波认为关系较好的病人,每个病房都是单间,他心虚不愿意让王仁智参观,于是领着王仁智先去看看自己小妾的房间。三十个人只占用不到十个房间,他是让王仁智明白医院已经无潜力可挖,这时他多少也清楚一点王仁智的来意,今后在襄平以自己的医院为主,百草堂为辅,尽力救治襄平患者,他才不理会襄平人的死活,曲一波觉得自己没义务管这么多闲事。
王仁智不清楚曲一波的心思,他只是跟在曲一波后边一间间房参观,浴室厨房全部集中在治疗室所在的两层楼,几百个住院患者每天的伙食也是个不小负担。医院一共就三十个人,端茶倒水护理病号,门诊接待诊断新入院患者病情,还有夜间值班人员,三十个人真是忙不过来。曲一波包括自己的卧室也带给王仁智参观,他指着最后一个房间告诉王仁智说道:“这里是培训新人的房间,新人合格以前一直在此居住,所以里边住的人多有些乱,就不用看了吧?”
王仁智这时也看得出曲一波这里也不容易增加接收能力,不免有点泄气,也不想在继续看下去,正准备同曲一波告辞,他来的目的就是告知百草堂今后不设住院部。这时目的已经达到,准备回百草堂,听到曲一波的话后他想看看曲一波所说的培训新人不免伸头进去看一眼,也没想这里同其它有什么大的区别,哪里知道这一眼犹如发现新大陆般使王仁智失声惊叫。
第三十二章母女
曲一波还是第一次见到王仁智如此失态,顿时非常好奇,忙同王仁智一起进入房间,虽然曲一波几乎从不进入这个房间,但是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个房间当中并没有啥令人如此惊奇失态的物品。这个房间由于属新人在此居住,其中只有努力刻苦学习之人才有可能最终得以留在医院生活,其中曲一波从没注意过淘汰过多少个人,他记得这个房间中现在有七个新人在此居住,同其它同等大小房间居住三到四人相比较非常拥挤。
只见王仁智眼睛发光紧盯房间墙壁上医疗教学挂图,一副恨不得将此据为己有的神态,这时曲一波才清楚王仁智为何如此失态,王仁智的反应他并未感觉有何不妥之处。王仁智在自己努力学习过程当中并未放松对其他人的培养,只是苦于自身还处于文盲阶段无法尽快培养他人,如果百草堂有了这些专业挂图资料,无疑培训进度将大幅度提高,早日把自己从百草堂中解放,因此从如此激动异常。
当然曲一波刚刚才对自己讲过这是医院新人居住的房间,王仁智哪怕再激动喜欢也不能强人所难从曲一波这索要,不过王仁智这时已经考虑出一条曲线获得挂图。无论是晚会时的巨幅大屏幕,还是医院治疗室当中的若干小屏幕,包括曲一波办公室内,王仁智不止一次从中看见清晰图像,知道从耿俊山哪里一定可以得到摄像器材和显示屏,因此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请曲一波联系耿俊山晚上聚一聚。
曲一波对于王仁智转变如此快很纳闷,于是问王仁智道:“你刚刚看见这些挂图非常兴奋,以至于因为兴奋失态,现在咋又突然想起耿少尉?你难道又不想要这些挂图吗?”
王仁智这时哪怕是让他出任何代价只要是能够得到挂图他都心甘情愿愿意付出,也少有的没为被曲一波窥破自己心思计较,谁让自己刚才过于失态,他完全承认曲一波的猜测准确无误:“谁说我不要了?找耿少尉不就是在想法子吗?”
“我的东西你找他?何况这还是专业性特别强的东西,你找他能有啥好办法?”曲一波更是不明白,也就是王仁智正处于焦急状态,不然的话他定然从曲一波这些话中听得出曲一波分明已经答应给他办这事。
王仁智傻傻的还在给曲一波解释:“我想把你这些挂图放到能挂在墙上的屏幕中,耿少尉那一定可以给我想出办法。”王仁智虽然叫不出摄像机、显示屏的具体名称,形容出东西还是不在话下。
曲一波一听噗嗤笑出声来,这个王仁智真是会想,他为王仁智急于给百草堂培训接班人如此敬业感叹,笑归笑很快他就给王仁智交底说道:“你何必那么辛苦,你知道吗进哪些显示屏摄像机一是有难度二是价格高,有哪些投资不如我给你进一整套教材,比这些挂图还全面具体。对了,王医生还可以给你找到动植物图谱,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附带书籍,我想这些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曲一波的话使王仁智比刚才看见挂图还要惊喜,曲一波不知道如果这之前他以这些为饵无论提出任何条件恐怕王仁智都有可能答应他,王仁智始终对曲一波和耿俊山存有防备之心,在曲一波说出这番话之后,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对其防备心理:“那我就太谢谢您了,多说也没啥意思,叫上耿少尉晚上我一定要好好多敬您几杯。”两人之间已经有一阵没听见彼此用您来称呼对方,曲一波听到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啥就忘了先给自己提点啥条件呢?
如今后悔已经迟了,曲一波也乐得故作大方:“喝顿酒算啥,啥时候不能喝,你别忘了到时候东西回来谢谢我,不过你不能着急,我保证给你把这些东西弄来。”这时曲一波看见小青站在门口,他知道今天小青在门诊大厅当班,这时候来应该是遇见什么难缠的麻烦事了。
曲一波同王仁智一同退出房间,小青这才迎上前对曲一波说道:“老爷,薛家那个女人又来了,我已经告诉她的家属,她的病医院治不了,可是家属哭哭啼啼不走,弄的一群人围观。”曲一波听后皱皱眉头,显然他也感觉比较棘手,大庭广众之下医院如此明确对患者讲出无法医治,无疑是在败坏医院名声,这确实需要一定的勇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也希望苟延残喘多活几天,每个病人及其家属都是如此,曲一波都皱眉头的事,众人围观之下小青当然更难办。
同为医生,王仁智很想替曲一波出面排忧解难以报刚刚对自己的相助之情,只不过这种话他不好开口,小青见曲一波沉吟半天不说话,催促他道:“老爷你要不然先过去看看,刚好王医生也在,让他也帮我们劝劝。”小青的话音刚刚落地,曲一波霎时间来了精神,他马上对王仁智道:“王医生你刚才不是说谢谢我吗?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你今天去把门诊大厅的这个病人弄走,并且保证今后也不到我这里来,那就是你对我最好的谢意,走走走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说着话曲一波在王仁智前先向门诊大厅走去。
王仁智见识过襄平州医院的仪器设备,明白曲一波感觉棘手病的必然难度很大,听小青的语气显然这个患者不止一次在曲一波这里接受治疗,治疗效果似乎不太好没见效。既然治不了曲一波就把病人朝外推,眼下可能是家属哀求推不出去,显然比较难办,曲一波无法治愈的病,王仁智目前还真没把握。
三人感到门诊大厅时,大厅里边乱哄哄的一大群人围在大厅中央,见到以曲一波为首的三个人很自然的给他们让出一个通道。只见地上一块长条木板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材的女人,一旁跪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小姑娘正在哭求院方救治自己母亲,她显然认识曲一波,见到曲一波后立马在地上朝他磕头哭求救治自己母亲:“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只要你救她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一生为你的奴仆也心甘情愿。”
曲一波根本就不理她的哭求,转脸看向王仁智,那意思很明显:这里的一切交给你,你看着办好了。小姑娘的哭求王仁智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这时他也明白这事比较难办,因为他闻到一股恶臭,这股恶臭一定是出自这个患者,王仁智看病在行,劝人不是他的强项,这个患者显然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定已经无可救药,他也不知如何相劝。
半天不见王仁智有所行动,曲一波忍不住提醒他道:“王医生,请你来不是看热闹的,你快想办法,我是实实在在的没任何办法了,就看你的了。”曲一波也不好对王仁智多说,更不愿以帮助他购买教材资料威胁,只是有意把矛头引向王仁智,使地上的小姑娘清楚王仁智他搬来的救兵,把小姑娘的目标转嫁到王仁智身上。曲一波这还不算完,他借给周围围观看热闹众人解释时着重推卸责任,患者几次入院治疗,病情一次次发作,医院不是不给她治疗而是无能为力,有意无意间他还故意喊两声王医生同王仁智故意说上一半句话,提醒这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位医生。
果然时间没多久小姑娘在曲一波的引导下放过他,转而哀求王仁智并且还是刚才那番话:“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只要你救她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一生为你的奴仆也心甘情愿。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王仁智算是明白曲一波为什么拽上自己,不但是这位患者的身体难以治愈,估计病情一定比较棘手,关键边上还有这个难缠的主,反反复复就这么句话,处于神经质的状态,王仁智清楚这种人根本就无法与之沟通,只能顺着她来慢慢引导。
对这种处于极端钻进牛角尖的人,王仁智历来是顺着其分散其注意力,然后在趁隙寻其思维寻找共同语言与其沟通,此时她的注意力无疑集中在自己和曲一波这儿,王仁智打算先把她与其他人分开,把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同曲一波身上。这样的话便于观察她每一个细微变化,从中寻找恰当的时机便于抓住切入点劝解,王仁智轻轻拽拽曲一波衣袖示意他一同和自己出去一下,貌似两人去商议患者病情及其治疗策略,实际上是他想让小姑娘跟随两人离开现场。
众人给两人让开,两人刚刚移动脚步,小姑娘猛然爬行几步扑在前挡住两人,还是翻来覆去那几句话苦苦哀求,两人绕了几次,周围人又多小姑娘爬行速度很快,始终阻挡在前。从到医院一直没见医生,现在好不容易才看见医生,她知道这是唯一救治母亲的最后时机,坚决不让两人脱离自己视线范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仁智于是主动给她解释道:“你放心,曲医生不会走,我们是去商量如何治疗你妈妈的病。”
就这么一棵救命的稻草岂能轻易放过,小姑娘还是一番哭求:“医生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吧,我情愿终身做牛做马为奴为脾,求求你们,你们就在这商议。”话和前边的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又扯上曲一波,意志很坚决绝不放两人离开。
王仁智同曲一波面对这样执着之人也很难办,甩开小姑娘很容易,曲一波只要接收病人就可以令其离开,可他却不能收治一个将死之人败坏医院名声,见小姑娘又把自己同王仁智扯在一起,曲一波为了彻底摆脱自己忙对王仁智道:“这个病人没啥大病,她来医院不止一两次,身体外部的伤容易,她的病主要在心理上,外伤一次比一次重,我这里是已经无能为力。王医生你就帮帮忙把她接到百草堂去好吧?”
曲一波都这样说了,小姑娘自然把希望寄托在王仁智这,自己还有求于曲一波,哪怕再如何不情愿王仁智还是决定先查看下病情在做决定,但凡有一丝希望他才能接手。越是严重的疑难杂症越是百草堂的机遇,虽然风险更大,考虑后王仁智蹲下身查看患者病情,良久他才重新站起身对曲一波说道:“药不医必死之人,曲医生请恕我无能为力。”这个患者曲一波接诊过无数次,他自然明白王仁智这话中的含义,之前他对王仁智已经挑明了说,自己已经没这个能力,虽然内心对王仁智也很佩服,他不依靠任何仪器辅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确认患者的主要病因出自她自身心理,因此他没继续强行挽留王仁智,也不提请他帮助,转身就走。
王仁智开办百草堂以前,曲一波是襄平州患者的唯一希望,小姑娘也是刚刚在这里才得知王仁智也是个医生,今天送人来襄平州医院时她心里明白医院不会接收,因为上一次出院时院方已经明确告知,这个患者如果再患同类型症状的病,医院不会接收。意外的是突然出现王仁智,并且他第一次接触病人就清楚是啥病,虽然他的话说的很不好听,但是她知道王仁智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小姑娘非常清楚不能放曲一波和王仁智离开,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如果出手救治的话,还可能出现万一,否则的话无疑宣判她母亲死刑。因此小姑娘这时孤注一掷拼命拦阻,这两个人谁也不放,门诊大厅顿时被其搅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嘴里还在哭嚎的同时不断的哀求,如果是平时曲一波早已经派人把这个小姑娘扔到大厅外的街道上,可今天因为这事闹的时间过长,围观看热闹的人太多,有两个医生在此见死不救传出去很难听,他才有所顾忌。
“真可伶,你看这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
“我是没这个能耐,不然的话我就答应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真好,为了救自己母亲不惜牺牲自己。”
“就是,要是我的话就答应她,小姑娘又没说必须治愈,肯出手就行。”
“可惜这小姑娘了。”
“老丁你去帮帮忙,不成的话她自己愿意,这么小的小姑娘晚上睡觉搂在怀里多舒服。”
“去去去,我没你那么龌龊,我是有这个心,可我没这个金刚钻。”
一时间三人僵持在门诊大厅,曲一波和王仁智谁也不能动,稍微一动小姑娘就扑在前面阻挡,两个人都清楚,今天这事拗不过这个小姑娘,可这事关各自名声,谁也不想到最后落个见色起意欺骗小姑娘的名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还是王仁智的百草堂,能否救治这个患者已经不是首先要考虑的因素,这一闹腾谁都清楚即便救治这个患者生还的可能性也很渺茫,这事已经是关于谁更具被诚信的信誉问题,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两家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围观群众还在看热闹,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最后还是王仁智出于感谢曲一波主动让步,吩咐小珍安排把人送到百草堂去,不然的话他们俩谁也走不利索。王仁智刚刚吩咐完,小姑娘立刻从自己身上拿出卖身契用双手交给王仁智,同时用衣袖擦干净脸上泪痕问王仁智:“主人老爷,你看我长得值不值一千一百金币?”不光王仁智之前没注意看,哪怕是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注意,小姑娘根本就没抬过头,云鬓散乱脸上花里胡哨鼻涕嘴流的巴下巴上脏兮兮的,她这时虽然脸上还是挺脏,但是现场谁都看得出这是个美人胚子。
“值值值,简直太值了。”
“刚才没看出,真是个漂亮姑娘。”
“我出一千二百金币。”
“真他娘的我咋就不是个医生。”
围观者这一议论起哄,王仁智还真有点难,承认的话怕落个坏名声,不承认的话显然违背自己良心,他忙用眼神示意曲一波出来说话,曲一波到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反悔,他表面上同刚才没啥区别,忙对小姑娘说道:“这个主我可以替王医生做,一千一百金币一点没多要,王医生答应了。”
小姑娘看着王仁智,等待他表态,面对如此执着的小姑娘王仁智点点头算是认可曲一波说过的话,见王仁智点头后小姑娘这才说道:“主人老爷,请你把七百金币给我身后这个人,从现在开始我商雅兰今生今世永远是主人老爷的奴仆。”
王仁智始终没接小姑娘手里的卖身契,曲一波这时好人做到底,拽过王仁智的手接过卖身契,这时才发现是两张卖身契,他知道这肯定是这母女两人的卖身契。他心里也清楚,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她早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然的话她就不会自报一千一百金币身价后让王仁智给七百金币,三百金币是患者的安葬费,一百金币是患者在人世间最后这段小姑娘陪伴她的费用。
在场的人恐怕只有王仁智不清楚这点,他还正皱着眉头思考明明小姑娘才说过一千一百金币的身价,突然冒出的这七百金币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三章比赛
曲一波这时表现出奇的好,他安排小珍安排送人车辆,布置医院护理人员抬患者送上车,然后才对王仁智道:“王医生今天晚上的聚会改天,具体那天我们再说,这里的后事交给我善后,别忘了我请客你准备好金币,还有今天这七百金币也别忘了,我先给你垫付,知道你现在也有金币,我怕的是商雅兰急。”
王仁智清楚现在不是相互客气的时候,也不和他客气,招呼不打就同商雅兰一同上车回百草堂。患者由于病情非常严重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同她交流,在车里王仁智就先问问商雅兰患者的具体情况:“她昏迷了有多久?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送医院治疗?非要把小病拖成大病无可救药时才到医院?”
这时的商雅兰以不是在医院时那般不可理喻,只是低头眼瞅着母亲低声抽泣,听到王仁智的话后摇摇头道:“这些我也不清楚。”一句话就把王仁智搞的一头雾水,患者病情如此严重,身体枯瘦如柴人已经瘦的走形仅仅一层皮包骨头只有几十斤重,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突然暴病从如此。商雅兰在医院时表现的如同一头反哺的雏鹿一般,为了母亲不顾一切拼命的给她争取治疗机会,这时却又表示对病人一无所知,别说是王仁智,即使是放任何一个人也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
王仁智以为商雅兰这是伤心过度才这样,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了解情况问商雅兰:“你在今天之前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间?”既然如此只能以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了解情况,患者本身病情就十分严重,身体状况很差,最难的是她自身以无求生欲望,所以王仁智必须首先了解清楚才好对症着手治疗。
商雅兰的回答令王仁智非常吃惊,她说道:“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三天以前。”这很不合常理,患者三天前的状况一定和现在差不离,既然商雅兰在医院近乎歇斯底里般疯狂哭闹,她没理由在哪时已经发现母亲濒临死亡后长达三日不去看一眼,不说每时每刻守护在身旁,起码也应该每天看上几次。
商雅兰的话令王仁智很不爽,认为她并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她这样做一定有其它目的:“那这三天期间你自己干什么去了?”王仁智这时内心很气愤,认为商雅兰在利用自己。
“我在这三天一直在争取获得卖身契,一张是我自己的另外一张是我妈妈的。”她的话令王仁智感觉自己的大脑跟不上,闹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卖身契同治病之间有何关联。
两人交谈间到达百草堂,陈苏丹几人七手八脚的迅速把患者抬进诊室,王仁智进门就直奔药房配制出一副安神醒脑药交给陈苏丹道:“速度快点,我恐怕她坚持不了多久,然后尽快给她灌服。”
陈苏丹二话没说接过药扭身就朝外边走,这时商雅兰在一旁开口说道:“主人老爷你不用忙,三天前她就已经水米不进,医院就是因此才不接收。”
王仁智这才明白为什么曲一波这次为何如此,原来他早以在三天前就拒绝过这个患者,病人病情如此严重,又不能自主服用药物,哪怕是灌服也同样不成,王仁智还是不想放弃,他此时需要一间病房。百草堂这时已经没有一间空余房间,除过被患者住满满的病房外,胡绣花姐妹三人一间,周欣妍同两个小丫头一间,王仁自己智和陈苏丹占一间。
陈苏丹这时听见商雅兰的话后暂时没走,看着王仁智等他发话,王仁智考虑后对她说道:“苏丹这几天你就先换个地方住,把我们的房间腾给她,我现在先开个药方给你,患者不能自主服药,就得给她进行药浴配合其它手段治疗。”百草堂内唯一的浴桶就在两人房间内,王仁智只能如此,陈苏丹闻言后二话没说立刻点点头答应王仁智。
这时谁都想不到商雅兰自己先放弃,她开口说道:“主人老爷用不着麻烦,我知道现在无论做何努力都已经来不及,我只求主人老爷给我个地方,让我最后在她临走之前最后陪陪她。”陈苏丹从商雅兰对王仁智的称呼中知道她目前已经成为百草堂一份子,一听她这么说话,丝毫不客气的呵斥道:“进了百草堂就由不得你做主,你要的只是听从指挥。”虽然她还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听得出两人之间必然比较亲密,不然的话商雅兰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问题是王仁智这个医生还没放弃,她凭什么做主放弃?
商雅兰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身不由己做不做主得听从主人吩咐,不由向王仁智抛出求助的目光,王仁智看着她道:“你放心,从现在开始你每时每刻可以留在她身边,但是你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样才有可能救活你妈妈。”这时众人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作为女儿主动放弃对母亲的治疗,从中可见病情有多么严重,即使是对王仁智很有信心的陈苏丹这时也很担忧。
在这之前商雅兰已经处于绝望当中,听见王仁智的话以后她也并没有燃起一丁点期望,可王仁智的话让她明白自己能达到最终目的,因此她发自内心的感谢王仁智,跪趴在地上给王仁智叩头道:“谢谢主人老爷,谢谢主人老爷。”虽然王仁智万分反感主人这个称呼,但现在他顾不上制止,只能先由着商雅兰。
药浴用药量非常大,陈苏丹等人来回跑了几次端出去几大盆,王仁智把陈苏丹留下又交给她一张药方道:“苏丹你把这张方里的药材制成香,数量先按药方上的制作,这张方你保管好,以后你记得留意一下,在病房中始终保持,没有的话你就按方制作。”
安排完这些后,王仁智招呼商雅兰和自己一同把患者抬到自己卧室,对症施针治疗,当脱掉患者衣物的一刻,王仁智顿时无比愤怒。患者如儿童般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一道道新旧伤痕,并且大多在女性身体隐秘部位,这时也清楚患者身体所发的一股股恶臭从何而来,王仁智赶快重新出去补充部分药材针对这些患者身体外伤。
显然患者平时在家处于长期性虐待当中,因此在内心中丧失求生欲,这反倒令王仁智对治疗增添信心,只要是患者坚持住头几天,他就有信心拯救她的生命。这时王仁智已不是尽人事听天命,而是信心满满,焚香安神醒脑增强患者求生欲,针灸舒筋活络调节刺激患者身体循环系统,增强抵抗力恢复生机,药浴具备这些效果的同时治愈外伤,三管齐下不信救不回来她。
这天晚上睡觉时陈苏丹在到达襄平州以后首次没同王仁智在一起,为了便于照料患者应对一旦突发情况,王仁智仍留在原来卧室同商雅兰一起照顾患者。在这期间通过商雅兰王仁智了解到,她们母女出自襄平州一个较大势力,家族人口拥有四千多人,她父亲叫商龙是这个家族势力中的一个长老,负责在襄平州的生意。患者是她的亲生母亲叫唐艳红,她是商龙的一个妾,商龙的另外几个小妾不是已经因病死亡就是被他发卖,唐艳红在半年前是唯一一位小妾。在商雅兰的记忆当中唐艳红每隔大半年左右时间就会得一次病,每次商龙为她治疗送医院花费也不少,直到半年前商龙又娶小妾后,唐艳红在这个小妾进门后一个月再次患病,她自己拒绝治疗,商龙也就没送她到医院医治。
商雅兰平时并不在襄平城区生活,因此同父母见面机会并不多,和商龙谈不上什么父女感情,倒是因为唐艳红始终很关心她所以相互间感情比较深。在这次唐艳红生病后不久,她恰好来了一趟襄平城区,见了正患病的唐艳红一面,当时唐艳红不顾劝阻告诉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家,是什么原因商雅兰到现在也闹不明白。
直到三天以前她又一次过来办事情,才又一次见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无人照料病入膏肓没有神智的母亲,在她的坚持下商龙才把唐艳红送往医院。曲一波自然不会接收这么一个濒临死亡之人,商雅兰这时记起当初唐艳红吩咐过自己离开家的话,以捆绑出卖自己母女的方式给商龙解决唐艳红这个难题,这才有了后来医院当中的一幕。
王仁智听到这一切后禁不住唏嘘不已,他目前能做的只能是以言语安慰商雅兰,对于能否成功救治唐艳红他真没有十足把握,只能尽全力争取。百草堂从这一天起也不再接受住院患者,把这些人全部推到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腾出房屋以备给这一个个意外加入百草堂的后来人。
王仁智对唐艳红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熬过最艰难的时刻恢复神智,然后在王仁智的三管齐下治疗与商雅兰精心照料下恢复进食能力,她的生命终于得以挽救。吴思丽姐妹对如此花费大力气拯救唐艳红很有意见,这是因为在救治过程中她所耗大批药物,其中不乏收购时比较贵的药材,真算账的话确实比她本人价值高出不少,何况她还远谈不上治愈,仅仅只是部分恢复而已。
这期间王仁智也遇到个头疼的事,无论他如何劝说,甚至是恐吓,陈苏丹也不止一次的出面,都无法改变商雅兰对他主人的称呼,总不能因为一个称呼问题真的惩罚她,最终只能由着她这么叫自己。
曲一波对王仁智成功救治唐艳红也是万分惊奇,唐艳红也是医院的老病号,具体情况他非常清楚,对于治疗过程王仁智没有一五一十的给曲一波交底,他只是告诉曲一波自己是通过药浴的方式解决唐艳红没有自主功能用药问题。从此后三人三五天聚一次,不是在酒楼就是在体育馆或者体育场,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由王仁智做东,他好像也不在乎当这个冤大头,这两人都不知道,在王仁智心里他们对自己的帮助同这点小钱相比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仅仅是耿俊山提供给王仁智的全套监控报警系统,王仁智就认为特别值,如今的百草堂一到夜晚宛若一个无比安全的保险箱,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自动报警。王仁智此举令耿俊山曲一波很费解,耿俊山自己营区都没舍得安装自动报警系统,百草堂内又有啥见不得人的东西?百草堂作为诊所属于公共场所,自然少不了接触各色人等,耿俊山同曲一波当然也各自派遣人员前往百草堂探查,除了百草堂通往平房顶部的楼梯封闭外没有其它任何变化。平房顶部从其它高处看去一览无余,同原来一模一样晾晒各种收购的药材,唯一的解释是怕有人捣乱或者是偷偷学艺,再找不出其它理由。
曲一波对百草堂的帮助比起这套监控报警系统更大,他遵守当初给王仁智的承诺,不但给王仁智购买回来整套教材,各种挂图更是比医院还齐全,而且还搞到整套动植物资料。教材和资料不但文字书籍齐备,而且还有视频资料,其中从最基本的医疗科技理论到具体的仪器设备原理,直到在具体实践中如何运用等等非常详细,据曲一波自己所讲,这就是他当初学习时的教材。与教材相比,动植物资料带给王仁智的惊喜更大,使得百草堂的药材种类从目前的二百多种扩展到他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因为其中有许多是他从未见过的动植物种类,其中最常用的药材在短时间内可以扩展到六百多种。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唐艳红身体进一步恢复,身体外伤已经痊愈,只是因身体长期患病,体质还很虚弱,需要长期调养,百草堂一切重新恢复到原来状态。由于王仁智主动放弃住院患者,百草堂晚间得以集中精力学习锻炼,当然有两个小丫头自然也少不了适当娱乐,不然的话指不定这俩闹情绪惹出什么麻烦事,最低程度肯定给来个消极怠工。
王仁智和陈苏丹如今语言能力基本过关,正在努力加紧文化学习,只是耿俊山和曲一波隔三差五的肯定约他聚会,对王仁智产生很大干扰,看在这两人对自己帮助的情分上,王仁智因此从没有失约。
在这个奇异的世界,赌博无所不在,哪怕是在酒楼也可小赌一把,当然一道菜一两个金币王仁智这时已经不看在眼里,只是赌个输赢心情好坏而已。在体育场的球类比赛赌注相对就大许多,这种球类比赛即不似足球也不似篮球,同手球也不一样,王仁智称之为四不像球。
比赛时间为四个小时,中间不设中场休息,双方也不交换场地,双方各有二十五位队员,同时允许上场队员为十个人。比赛场地为长方形,长约八十米宽约六十米,两边各有一个悬空高度为三米直径五十公分的篮筐,攻入篮筐一球得一分,比赛用球是足球大小的充气皮球。
起初王仁智在观看比赛时因为不懂规则,自然也不会参与下赌注,哪怕是另外两人主动给他参谋建议他也不出手。这种比赛初看确实非常野蛮,场上队员动不动就被对方撞倒或者是蛮横的推倒在地,严重时还会出现拉抱对手的情况发生,很多时候裁判对此也是视而不见。时间一长王仁智才窥出其中端倪,原来这是防守方队员所拥有的权利,场上也只有防守方的四名队员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运用各种野蛮动作防守。至于球员带球奔跑运球,什么时候可以动手,什么时候不允许动手,最终得分必须用头足等等王仁智有的是通过自己观察了解,也有的是这两人讲解后得知。
当然这种地方也少不了美女陪伴,三人每次看比赛无一例外地都要个包厢,在进入包厢的通道旁同样站了一排排的女郎等候客人挑选。这些陪看女郎承担替客人跑腿下赌注赢得赌注后兑换筹码购买酒水干果等杂事,同时也要忍受客人的骚扰,最后还要根据客人的心情才有可能得到赏赐小费,遇见输掉筹码的客人十有八九小费也同时成灰。
据两人介绍,这是政府组织的比赛与赌场,因此参与者众多,各种各样的赔率令众赌客可供选择余地非常大,即有一赔一的普通赔率,也有一赔几甚至一赔几十,更存在一赔一百二百的恐怖赔率。各人根据自己的习惯喜好判断,最终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赌注购买筹码,输的人一无所有,赢的赌客只是在兑换筹码时扣除百分之五,因此赌客众多,真正关注比赛过程的观众很少,大部分人是为自己的赌注而来。
王仁智虽然常常陪同这两人前往观看比赛,但是他从没下过注,并且每每观看比赛也特别认真,哪怕面对另外两人嘲讽也不见他理会,并且时常同身边的陪看女郎交流心得,当然小费也没少过。
第三十四章投资
曲一波同耿俊山第一次看见王仁智下注,并且一出手就是二百金币,这两人绝大多数时间每次下注是几个金币,并且全部是以小博大的赔率,每一次下注额在二十到三十金币之间。赌中一次就是几十甚至几百金币,但是注定难度很大,他们俩享受的是以小博大胜利后的快感,自然是输多赢少,据俩人自己所讲总额略有亏损。
王仁智一出手就是二百金币,购买的筹码还是二赔一,这俩人没一个不摇头,认为他这样赢面确实很大但是享受不到以小博大的快感,王仁智一句话就把俩人怼到南墙上:“我们三的门票包厢吃喝从那儿来?”
确实这三人在一起一次花销十几二十个金币,有时更是几十金币,几乎全部是王仁智做东,这俩人很难有做东的机会,王仁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俩人。单是这两人一次次的帮助,王仁智的理由就很充分,更何况三人在体育馆观看的比赛王仁智几乎场场赢,在那儿他几乎不败,用他的话说就是空里掉下来的金币不花白不花。
同体育场几天一次比赛不同,体育馆内基本上天天都有比赛,这种比赛是王仁智的强项,因此他第一次观看就参与下注。体育馆每天晚上组织五场比赛,名为角斗比赛,参加比赛的人员来自襄平各个家族势力,这些人无一不是各家从很小就开始着手培养,在认为具备能力后送来参加角斗比赛。因为襄平州交通便利发达,同时也吸引周边各县参与,因此参与人数众多经久不衰,以至于越来越红火,成为襄平州一个拳头项目,同时也给政府带来不少收入。
参加比赛人员无一不是家族为了锻炼产生武士为目的,各家从婴幼儿时期就开始培养这些人,在经过几场惨烈的角斗比赛锻炼后,还能健康存活下来的人就会被当做武士,地位也相应得到提高,生活待遇当然也随之得到改善。因此这些人在参加角斗比赛时无不竭尽所能千方百计置对手于死地,绝对是你死我活的比赛,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非常清楚,最终有能力成功成为武士者十不存一,等待他们的将是异常凄惨的命运,因此比赛异常凶狠惨烈。
也正因为如此,在人口市场才出现看似很不正常的景象,婴幼儿的价格远比少年高很多,和成年人价格相差无几。每次角斗比赛前,组织者必然会在大屏幕播放当天晚上比赛人员的身高体重等等身体资料,平时训练场景等资料,当然包厢内可任意调取反复观看,作为个中高手王仁智几乎每每认真研究后无所不中。
虽然三人同样是玩,但是王仁智玩也很认真,因此他赢多输少,另外俩人和他相反输多赢少,今天王仁智一反常态也在球类比赛中下注,虽然被王仁智怼回去,俩人都没啥不满。陪看女郎回来后把筹码给王仁智,王仁智告诉她道:“等比赛结束时兑换回金币时在给我。”他这话说的很自信,就像是比赛双方在他的指挥棒之下比赛,那像是在观看比赛赌球。
一旁耿俊山面带讥笑讽刺他道:“王医生这可不是角斗比赛,你就一定有把握赢?你当这参加比赛的人都听你指挥?”
王仁智听到后回答他道:“他们还就听我的,你不相信的话最后在看。”
曲一波在一旁也提出反对意见:“王医生,你在体育馆那边我确实服你的眼光,可这是集体项目,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对最后的胜负结果产生影响,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你为何不多下点注?”
王仁智听后教育他道:“一看你的心态就不行,你没听说过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倾家荡产这句话吗?我们在这就是玩玩而已,一定要有个好心态,心态不好必定十赌九输。我为什么要下重注,赢了的话必然引起别人红眼关注,输了的话我也一定想往回捞,心态失衡必然导致判断失误,亏你还是个医生,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会这两个联手攻击那个,一会又反过来,聊的热火朝天,只不过王仁智同另外两人稍有不同,他始终留意场上的比赛。
体育场作为比赛的组办者,同时也是开办赌场的庄家,在安排两支参赛队伍时提前做了大量工作,参赛队伍必须提前三个月提出申请,以便组办者考察观摩制作资料。这些工作组办者做的十分扎实细致,以给观众提供最详实的参考资料为目的,吸引观众下注,绝没有一点点弄虚作假,深知这些观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体育场每隔五天晚上会举行一场比赛,真难为这些人在这么频繁的比赛间隔制作出两支参赛队伍的资料,提供给观众分析参考做出最后决定选择自己认为最为划算获利最高的赌注。很大程度上这些工作人员同观众处于同一起跑线,他们同观众的区别只不过是曾经亲自接触过比赛双方而观众是在现场通过屏幕中接触,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工作人员以此同观众斗智斗勇开出相应赔率。俗话说十赌九诈,这场涉及几千人的大赌局,却是在公平公正公开设立,王仁智之所以观察一个多月后才参与,一是他不熟悉,二是他认为这中间很容易出千,随便在任意一个环节出千就有可能牵扯十几甚至是几十万金币,巨大的利益面前很难确保这其中没有人因此铤而走险。
王仁智自从莫名其妙的降临这个异世界,迅速依托车队最终在襄平站稳脚跟,这期间所接触到的人并不算少,真正交往多的人并没多少。除过百草堂里的那些人,还有张海潮和白晓丽两人,另外就算耿俊山曲一波这两个人,上到这两位襄平州的幕后掌控者,下至唐艳红这类最底层受压迫欺辱之人。每每与耿曲两人小聚,很少不点美女陪伴享乐,随着同这些陪酒女郎陪看女郎多次接触之后,王仁智才清楚,原来这些人的地位才真正是处于社会最底层。
聊天对于王仁智是个学习,提高语言能力的同时还可以深入了解社会,民俗生活习惯风土人情地理环境等等各方面知识王仁智无不从中汲取。
时光流逝,转瞬年底将近,还差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张海潮带领车队在秋收前顺利返回襄平,他惊讶的发现百草堂这棵摇钱树已经成长的格外粗壮枝繁茂密。他出去一趟长途跋涉,辛辛苦苦半年好点的话能赚点金币,据白晓丽所说百草堂如今那一天的纯收入都不低于三千金币,一个月收入已经稳定在十万金币之上,张海潮非常清楚白晓丽对百草堂很了解,她说的话绝没有水分,看着满天早晨百草堂门前由候诊患者排列出长长的队伍,也不由张海潮不相信,感叹如今的王仁智不同以往,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见他一面都很难。
王仁智每天把百草堂接诊的患者控制在一定范围,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坚持自己意见,百草堂只不过是他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起步阶段,通过百草堂筹集启动资金。如今百草堂不算以各种方式给胡进来的三万六千多金币贷款,已经积累到将近四十万金币,绝对堪称一笔巨款。王仁智深知这点资金根本算不上什么,同其它各大势力动辄几百几千人口根本无法相比,人家仅仅是人口储备就价值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金币,更不要说这些人口生存必备的房产土地等不动产,这些即使生产资料也是一种实力储备。
百草堂目前仅仅只有王仁智一个人起关键作用,离开他的话立马停止运转完全瘫痪,虽然王仁智也在培养这些人,可他深知没几年时间这些人挑不起大梁。一个人再有能力,只不过是单枪匹马不成气候,王仁智就算放开百草堂接诊患者,充其量每天增加一倍收入,因此他早在决定百草堂不接收住院患者时就已经在规划今后的发展道路。
唯一清楚王仁智具体设想规划的人只有陈苏丹,很大程度上两人如同一体一个人,两人之间偶尔也会发生点小分歧,这如何对待如今百草堂这些人的问题上两人就存在不同意见。王仁智认为应该以诚待人,他相信人心换人心,这些人绝不会背叛,陈苏丹却认为仅仅如此还不够,她要的是这些人统统成为王仁智小妾,以这种方式给她们一颗定心丸。这种分歧牵扯到伦理道德,因为这些人里不但有亲姐妹以及未成年少女,而且还有亲母女,其它方面还好,王仁智心理关过不去。这类分歧最终的胜利者自然属于陈苏丹,与生死攸关的生存问题相比,道德伦理虽然也算原则问题,生命面前让点步也不算违背原则,毕竟不是真正的乱伦。
王仁智对于如何管理自己的后院,他完全交给陈苏丹做主,自然也少不了些让陈苏丹头疼的事,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九个女人,其中有许多来自她与其他人之间根深蒂固的观念问题。最初王仁智的后宫仅仅只有陈苏丹与周欣妍两人,百草堂内也算安稳,随着胡绣花姐妹加入百草堂后,其他人自觉不自觉的在周欣妍面前感觉低她一等,自然在陈苏丹面前努力争取她的支持,以期待通过加入后宫提升自己在百草堂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陈苏丹为了稳固百草堂,很快协助胡绣花姐妹达到其目的,这样做的后果无疑对吴思丽姐妹是种极大的刺激,陈苏丹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这姐妹俩,百草堂得到短暂的一段安宁。唐艳红母女的加入很快使这短暂的安宁又起波澜,这其中包括王仁智同陈苏丹之间产生分歧,等到两个多月后唐艳红身体完全康复以后,当初胡绣花姐妹的一幕再次重现,最终为了避免吴思丽姐妹心理失衡,王仁智的后宫再次得以扩充。
这些事让陈苏丹为此没少损失脑细胞,百草堂内彼此之间的称呼也让她和王仁智头疼不已,这两人的观念天经地义相互之间应该以年龄长幼顺序称呼。在这一点上另外七个人坚持统一战线,按照习俗统称他们两人为老爷和姐姐,这本来不算啥,并不是不可接受,哪怕是商雅兰在王仁智发火后也不改坚持称呼王仁智为主人最后也只能由着她。这稍微令这陈苏丹有点不舒服,人家唐艳红明明比自己大二十岁,她听着能舒服吗?因此百草堂内出现奇怪的一景,陈苏丹同唐艳红之间相互称为姐姐。
这些还不算啥,让这两人不舒服的是人家这七位以入门前后顺序排序,唐艳红年纪最大却同样称呼最小的吴思丽姐妹为姐姐,并且她这个母亲在商雅兰口中也成为一个姐姐。听到这些就令陈苏丹不舒服,她不止一次的加以干涉,可这些人好像早就已经商量过定下攻守同盟一样,对她始终阳奉阴违,并且每当她提出命令时没一个不打绊子,时间一长陈苏丹也只能顺其自然听之任之。
当然也有令陈苏丹舒服的好事,自从百草堂有了唐艳红加入,她肩上的负担见减轻了大半,原来在白晓丽帮助时,因为白晓丽也对部分事情不是很在行,所以有时候一件事情多跑不少冤枉路还不一定能办成。如今有了唐艳红,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就没有她不清楚的事,陈苏丹在唐艳红的协助下事情办的即快又省力。
唐艳红对于王仁智在积累不到四十万金币时就寻求发展,她给出的唯一建议是继续积累资金,这积累资金的同时在襄平州城区寻找合适地点购买商铺,她为了劝阻王仁智稳扎稳打,逐个一一给他分析自己的理由。百草堂如今最大的缺陷是缺少人手,唯一适合人口少的人家投资渠道就是长途贩运,这些资金如果从事长途贩运绰绰有余,但是长途贩运利润虽然较大但是风险较高,一旦出现意外很可能血本无归。自己如果有个商铺利润虽然较低,但是毕竟稳妥,就如同现在租赁张海潮的粮店,辛辛苦苦忙活一年,店面租金雇工佣金到头来真正获利得大头的是张海潮这个房东。
这么大一笔巨款放高利贷倒是挺合适,可是贷款好放没有强大武士回款难,不是担心不还款,而是操心到期后因还不上款抵押房产耕地货物等等很容易产生纠纷。这种民间纠纷无人干涉,谁的势力强谁做主,另外月息百分之一王仁智也看不上,说是高利贷即便是利滚利也没多少,胡进来的贷款就是例子,几个月下来的利息还不够百草堂一天挣。
在乡村置办房产耕地相对花费较低,问题是需要人去耕种,三十几万金币倒不是不行,难在没有合适的房屋耕地给你提前预备,王仁智对这也不感冒,就算全部都合适,弄上一百来人千儿八百亩耕地,一年产的粮食最多不过三十万斤,才不过六千金币。粮食是根本,得顺其自然慢慢逐步发展,有合适时机不是不能投资,问题是没有任何投资收益能够同百草堂这棵摇钱树相提并论。
唐艳红确实见多识广,给王仁智分析的比较全面,各种各样的家庭式作坊她自己哪怕看不上,但还是一一给王仁智提出供他分析判断有无投资价值。当然这也是因为两人的眼界不同所致,唐艳红虽然很有见识,但是她根本就想不到在王仁智的眼里,百草堂这棵襄平州公认的摇钱树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的要求是追求更宽广的发展,使每个人都发挥其作用,仅仅依靠自己一个人不是最终的发展方向。
外人都不知道,王仁智之所以这百草堂安装监控报警系统,就是因为他在平房顶部悄悄养殖了一箱蜜蜂,这窝蜜蜂是他当初在一座荒山采药时意外发现,后来他为了养殖蜜蜂才放弃部分利润不接收住院患者,免得泄露这个秘密。王仁智意外得知蜂蜜价格异常昂贵,一两蜂蜜五个金币,不论斤论两卖而且基本处于无货可供,养殖蜜蜂采蜜简直是比百草堂还火爆的暴利。当然现在这窝蜜蜂王仁智还没完全完成人工驯化,他以前曾经人工驯化过野蜂,那还是他在少年时期,记得当初还是出于培训运用中草药,用野蜜蜂进行试验,王仁智估计大概需要一年时间完成驯化,到那个时候这窝野蜜蜂他估计已经分出四到五箱,到那个时候再有两到三年,二百来箱蜜蜂,旺季的话一天仅仅是蜂蜜产量卖个十万八万金币绝对没问题,想想就值得期待。
当然这窝蜜蜂目前也仅百草堂内这些人知道,包括白晓丽那六个人也不清楚,只是偶尔有人感觉到在百草堂周围蜜蜂较多而已。王仁智看唐艳红这再挖不出啥有价值的东西,决定晚上约约曲一波和耿俊山,这俩人也不知道为何,最近这两个月逐渐远离王仁智,距离上一次三人聚会已经过去十三天。虽然在一起只是吃吃喝喝玩乐,这俩人毕竟当初对自己有所帮助,所以王仁智始终念念不忘,他正准备让谁去跑一趟时,唐艳红这时又对他说了几句话,王仁智一听,顿时兴奋的大喊道:“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
第三十五章商谈
王仁智这声大喝把唐艳红吓的不轻,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王仁智如此激动,不由小声说道:“我这不是一直在和老爷说吗?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老爷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可,想到有这一条就告诉老爷。”
王仁智还没有从唐艳红刚才所讲的话引发的惊喜中走出,听见唐艳红的话后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给她解释道:“不不不,艳红姐姐今天你对我的帮助非常大,你要清楚即便是我总是反对说行不通,起码也让我少做尝试不走弯路,节省出时间考虑其它途径,更何况你刚才说的政府鼓励荒地投资,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消息,襄平周围遍布荒地你能详细说说政府有哪些具体鼓励措施吗?”
唐艳红以前原在商家只是个妾,拿主意定决策没她插手的份,但是小妾的身份使她比较多的跑腿办理具体实事,无论是商家之间生意往来还是同政府管理人员交道没少打。这样的人让她守成的话绝对中规中矩不会出问题,一旦牵扯到创业她的能力显然就差点,这也是为什么她半天也没说出一条让王仁智心动的建议,她完全是以自己所知的经验给提建议,那一条都是整个襄平人所熟知,试想如果有比百草堂还好的暴利行业能等到现在?唐艳红确实不清楚政府有啥政策鼓励开发荒地,她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有这么个事:“老爷这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可以在下次去办事情时打探打探,不过老爷不是经常去聚贤阁酒楼吗,老爷肯定认识那的老板,他应该很清楚,因为他是襄平州州长。”唐艳红虽然回答不出王仁智问的具体内容,但是她还是努力为王仁智想方法解决问题,提出自己的建议。
唐艳红的话让王仁智立刻想起刘向福来,王仁智在于耿曲两人聚会时见过刘向福很多次,为了同王仁智结交刘向福主动邀请过王仁智,而王仁智出于礼貌同样也回请过刘向福,并且两次饭局的四位坐陪人员是襄平州的四个副州长。在那之后两人也有过几次往来,作为襄平州州长刘向福对政策想必了解的十分透彻,具体办手续应该也是他的手下,想到这里王仁智对唐艳红道:“我告诉苏丹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去聚贤阁找找刘向福,找他咨询一下关于开发荒地的事情。”
这段时间随着同耿曲俩人聚会次数减少,王仁智来聚贤阁也比较少,不过他早就已经算是这的常客熟人,远远的酒楼领班就开门出来迎接:“哎呦王医生您老人家可有段日子没来了,今天几位?还是和耿少尉曲医生吗?包间给您预留着那。”
这些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那都一样十分圆滑,只要耿俊山或者曲一波俩人任意来一位,必定是哪个包间,俩人还从没预定过一次包间,因此每次俩人都是用老板刘向福给自己留的包间。王仁智今天没同耿曲俩人在一起,他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包间,于是对领班道:“今天我没邀请他们俩,临时起意和你们老板坐坐,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王仁智故意不提包间的事,如果耿曲在场包间自然不存在问题,现在那两人不在,他不敢断定自己是否有这个面子,只是告诉领班自己的目的是找刘向福。果然领班没安排门迎送王仁智去里边的包间,而是直接请王仁智先在吧台旁就座等候:“老板的去向不是我这个小人物知道得了的?不过我可以帮您问问,王医生您先请坐稍等一会,待我打听打听。”
领班清楚老板就在聚贤阁,他只是吃不准该如何接待王仁智,这点同王仁智有些相似,如果王仁智同耿曲两位同行他一定给安排在老板预留的包间,这点老板早已明确交待过他。耿曲两人不在场他拿不定主意,王仁智已经明确表示今天是同老板聚聚,即使他没提前预定包间领班做主安排一间也无妨,问题是怕老板不满意。领班请王仁智稍等是前往老板那儿请示,看老板是啥意思,免得最后挨骂,做这行哪怕八面玲珑挨骂受气如同家常便饭。
领班离开后没用多长时间就再次返回,到王仁智身边后对他说道:“王医生让您久等了,老板正处理一件公务,还要等一会才能过来,请王医生先去少坐喝杯茶。”说着话吩咐门迎给王仁智带路,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但是王仁智还是从他脸色中捕捉到一丝幽怨,显然他刚刚受到老板训斥。
对于王仁智的突然造访,刘向福猜测一番意图后不知就里,稍微等了一会才动身前往包间与王仁智相会,虽然呵斥领班下次不允许再次发生,但是领班的面子他还是照顾一下,装作刚刚得到消息急忙从外边赶回聚贤阁。
刘向福一进包间忙拱手道:“恕罪恕罪,今天恰好有点公事回来晚点,以致王医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王医生不要见怪。”
王仁智伸手同刘向福相握,同时说道:“刘州长日理万机工作繁忙,王某未提前通知就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州长不要见怪,请坐请坐。”
落座后王仁智没等陪酒女郎给刘向福倒茶,而是亲自给他倒好一杯茶后递过去,刘向福连忙伸双手接过说道:“不敢这样不敢这样。”然后又扭头问一旁的陪酒女郎:“菜点了吗?”待陪酒女郎明确告诉他王仁智已经点过菜后,才又一次对她吩咐道:“你去到我办公室一趟,在里边办公桌下边柜子最里边的角落里有瓶酒,你把那瓶酒拿过来。”
陪酒女郎反问刘向福道:“老爷那刚才点的酒还要吗?”刘向福眼睛一瞪骂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找骂?有这瓶酒当然那瓶不上了。”
王仁智笑道:“州长还有存货,下次我再来可不能用没有酒这个理由推脱,我可是已经知道你有存货了。”
刘向福知道王仁智这是玩笑话,但还是急忙为自己推脱道:“我咋就忘记了这个茬,王医生以后你可不能逼我,聚贤阁已经断货一个半月,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有谁在这期间在聚贤阁品尝过?今天如果不是你我绝不会拿出来。”
“谢谢、谢谢,这说明我有口福,幸亏今天来一趟,说不定明天就没了。”王仁智道。
刘向福紧跟着说道:“可不是吗,我就是干这行的,来来往往朋友自然比较多,谁知道过了今晚明天还有没有,这不是今天就便宜我们俩了吗。”
在两人议论这瓶酒时,王仁智更确定今天这趟聚贤阁来的太正确了,一瓶酒十金币并且还供不应求时常断货,如果自己成功酿出品质较高的佳酿,岂不是一个比百草堂这棵摇钱树更好的聚宝盆?百草堂是挺红火如同摇钱树一般,不足的是面太窄,医生只有自己一位,另外那些人没个三五年别指望,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患者是百草堂的衣食父母,不说还有个曲一波的医院,关键是襄平州几十万人不可能全得病。
王仁智仅以聚贤阁需求推断,襄平州一天高端酒销量最低在两千到三千斤以上,普通劣质酒在五千到八千斤以上,两者均价应该在三四个金币一斤。按照两斤粮食出一斤酒,王仁智看中的两者间的差价吸引,仅仅在襄平州市场的前景就很广阔,如果依据襄平四通八达的交通贩运到外地,一天几千上万金币不在话下。
聚贤阁无论任何时间一定第一时间给这个包间上菜,陪酒女郎拿着酒重新回来时,包间的菜恰在这时上齐,刘向福看着桌面上三荤三素六菜一汤道:“王医生每次都这么破费,真让我不好意思,下次聚一定由我来做东。”王仁智笑着说道:“今天这不能算我做东,因为酒是你的菜是我的,你说咱俩还分这么清楚吗?。”他先分清楚后再问刘向福。
正常普通人大多半斤酒量,王仁智特别好酒量也比较大,有一斤二三的量,刘向福作为聚贤阁老板,每天的应酬也练得酒量不小,这一瓶酒很快就见底,王仁智吩咐陪酒女郎在去上一瓶。现在时间还早,刘向福清楚王仁智从不在此过夜,他可以吃饱喝足回百草堂,自己可说不定有没有遇见啥人需要应酬,在一个他已经旁敲侧击问过王仁智两次,虽然王仁智没明确回答,但是他仿佛有什么事,所以刘向福阻止陪酒女郎没让她出去,说是和王仁智聊聊天。
两个人一个是酒楼老板,一个是医生,共同话题较少,生意上的事又比较忌讳,昏天黑地的聊半天,大部分是关于风月场上的事,王仁智听的多说的少,主要以刘向福为主导。这样的谈话自然不会很长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王仁智就起身辞行,这时从饭局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半钟头,王仁智并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是想先同刘向福联络联络感情,下一次安排饭局时如果时机合适的话问问他,不行的话在等等,临近年底用不着这么着急,显得自己急功近利。
刘向福巴不得王仁智赶快走,他们俩菜上的快饭局开的早,两人酒量好酒也下的快,这的饭局散伙其它有的饭局还没开始,他也好照看照看生意,刘向福把王仁智送道聚贤阁门口分手时随便问了句:“王医生今年百草堂赚了个盆满钵满,明年有什么打算?”
这话对王仁智真是瞌睡递枕头,他马上来了精神顺杆就上说道:“这个我也正头疼,今年百草堂是赚了点金币,也没有多少,我还不清楚瞄在哪个方向投资,州长如果有啥好的建议可别不告诉我啊,我知道吃独食不是州长的性格。”又吹捧又套近乎,最主要的是让刘向福明白自己有投资意愿,只是目前还没有方向。
王仁智在襄平异军突起,在短短几个月内取得其他人一年甚至十几年无法取得的成绩,在襄平州有目共睹,如果能够同王仁智合作,有百草堂这个摇钱树为后盾,无疑成功的希望相当大。刘向福自然也不放过这种好时机,连忙对王仁智说道:“刚才我是不知道王医生还有这个愿望,有的话刚才就顺便和王医生谈谈了,这样吧,你百草堂每天人来人往的不安静,要么明天下午我在办公室等你,要么明天晚上王医生给我个做东的机会,王医生你看可好?”
刘向福的话令王仁智心花怒放,他强忍着兴奋激动道:“我才不给你这个机会,刚好我还没去过你的办公室,明天下午我顺便去你那见识见识。”说完这话两人挥手作别。
第二天中午王仁智故意在饭后等了一个来小时才从百草堂动身,过于积极主动有时候会适得其反,襄平州政府位于城区广场最北部一片绿荫丛之中。王仁智到门口时远远的其中一个门卫就打开门问道:“请问您是百草堂的王医生吗?”
王仁智点点头道:“我是百草堂的王仁智。”
门卫确认无误后对王仁智说道:“州长老爷下午一直在门口等您,刚刚有事才回去,吩咐我在这里等您,请王医生跟我一起去州长老爷的办公室。”
两人一起走进政府大院,王仁智是第一次进政府大院,这时才看清楚原来远处看位于绿荫丛中的大院内有许多平房,门卫自我介绍后才明白他并不是门卫,而是负责政府大院杂事的总管李国朝。两人一边在绿荫丛中行走李国朝一边给王仁智介绍,襄平州政府有刘向福一个州长四个副州长,自己是出自副州长李耀平家,政府大院内刘向福州长自己拥有一座办公楼,另外四位副州长共有一座办公楼。另外大院内还有大大小小的平房八十间,分别住着二百多个政府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绝大部分来自五位正副州长家,只有三个人属于政府自有人员,此时王仁智已经从李国朝话语中听明白,所有工作人员的身份都是正副州长家的奴仆,另外三位其实是政府所有。
王仁智在明白这些人的身份后实在无法想象,整个襄平州竟然是在五位正副州长带领的各自家奴领导下运转,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直觉总感觉这是一个以民俗替代法律的社会,他很清楚这种所谓的政府也不可能有啥完善健全的法律法规。王仁智被这一发现惊出一身冷汗,脊柱一阵发冷,哪怕是蛮横无比皇权至上的封建帝国也不会令他如此恐惧,这种政府根本就是无政府。
王仁智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始终没有放松对百草堂内部众人的培训,包括最晚加入百草堂的唐艳红母女,早已经完成药浴洗筋伐髓,遗憾的是只有陈苏丹一个人暂时达到自保能力,只要不是遭遇象人那种超级武师没有任何危险。在这种无政府乱世当中生存,是一个典型的弱肉强食社会,更加坚定了王仁智的决心,他不但要成为一个超级大土豪,而且还有成为超级劣绅。
刘向福的办公楼是一座没有院墙的三层小别墅,李国朝敲门后刘向福亲自出来迎接王仁智,看见刘向福以后李国朝完成任务同两人告别,王仁智在刘向福的带领下进入别墅。从外部看起来挺漂亮的别墅进入里边后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别墅一层中央是一个犹如过道般的客厅,十几平米的长方形客厅仅通往各个房间的门就有九个之多,这还不包括别墅大门和上楼的楼梯。
由于客厅周围净是门,四个简易单人沙发和茶几只能摆在客厅中央,王仁智和刘向福坐下后,一位妇女给两人上茶后退入一间房间,王仁智估计她应该是李国朝口中给刘向福服务的两个人员之一。
给王仁智递过去一根香烟后,刘向福呡了口茶后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香烟,这才下决心般的说道:“王医生你千万不要多想,你得先告诉我打算投资多少金币,我才好给你参谋参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准备投资五万金币啊。”他也知道问人家资产犯忌,咬咬牙才以这种方式问王仁智。
王仁智并不忌讳告诉他自己的资产,一是百草堂变化非常快,一个月以后今天的资产总量就成为过去式,二来刘向福作为政府官员,他想弄清楚百草堂的资产很容易,只需查查这几个月百草堂的税就差不太多。王仁智并不愿意在自己做投资以前就告诉他自己要干什么,该保持的秘密还是应该坚守,所以他对刘向福说道:“我连个目标方向都没有,何来的投资规模,一旦我确定项目的话,百草堂定当全力以赴倾其所有,这一点我绝对做得到。”
刘向福昨天晚上同王仁智谈话也是有其目的,他了解到有人出售一块六百多亩连片耕地,另外还有一处宅院,价值三十多万金币,刘向福很想将其整体拿下,可是资金缺口太大,因此他才考虑与王仁智联手做成这桩交易。刘向福有人缺资金,他打算购买一半的耕地,投资不到十万金币,另外房产那部分大头留给王仁智,他不怕王仁智得到消息后抛开自己,确如王仁智所料百草堂的资金规模他很清楚。王仁智如果得到消息后自己吃独食,六百多亩耕地和宅院他的确买得起,可他得到这些后就在没能力寻找劳动力,王仁智的资金缺口起码也有十万金币,所以刘向福放心大胆的同王仁智商谈。
第三十六章如释重负
刘向福非常自信,以他对这些年结识各色人等分析,这样的好时机并不多见,王仁智一定会同自己合作,他万没想到王仁智在听完他的介绍后摇摇头道:“六百多亩,太小。”
这辈子刘向福还从未听谁说过这么大的话,竟然嫌弃六百多亩耕地太小,襄平州的土地买卖百分之九十九是在十亩以内,一次性出售连片六百多亩耕地非常罕见,即使按襄平土地均价三百五十金币一亩也得二十多万金币。二十多万金币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也是这六百多亩耕地始终没成交的重要原因,王仁智确实财大气粗,可他也必须咬牙才敢下这个决心,他却竟然嫌小?
刘向福真不明白王仁智到底是想干什么?百草堂确实是棵摇钱树,王仁智如今财大气粗,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寻找王仁智合作,没成想他竟然嫌小。刘向福恨不得骂几句这个傻瓜,这是多年难以一遇的时机,襄平各地因为各种原因每年买卖耕地经常见,其中有许多是相互交换耕地使自家耕地连片便于耕作管理,这中间不乏三家甚至是更多家连环交换。在交换耕地中涉及的中间人以及耕地估值等等还挺麻烦,有人愿意交换有人不想交换还有的人无所谓,中间人跑前跑后促成交易谋取自己利益所得,零星耕地确有许多不便之处。
好不容易才遇到现成的连片耕地多难得的机会,王仁智却轻飘飘的一句话嫌太小,刘向福忍不住问他道:“那以王医生看多大一片耕地才算大?”说这话时他心里还在暗自嘀咕:就这六百亩你拿下都费劲,还想要更大的一片,给你一千一万亩你有那个能力拿下吗?你有足够的人耕作?
王仁智来的时候目的非常明确,他要的是大片荒地,让他花费几百金币买一亩耕地,以耕地亩产三百来斤粮食折算,一年回来几个金币,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收回投资,这种买卖他不会干,他也不指望经营农庄发展,那样的话太慢。王仁智与这个外来者与其他本地土生土长的人在观念上存在本质差距,他处于对自身安全方面考虑必须快速发展,而刘向福这些人早已习惯稳步发展,总资产一年增长幅度能够稳定在百分之一他就会很满意。王仁智却恨不得年年翻番,这在任何人看来无疑是非常疯狂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因此当王仁智说出五千亩算起步时刘向福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这也是他同王仁智两人所指不同所致,刘向福说的是现成的耕地,王仁智指的是襄平州那些荒地,他在采药时跑遍了襄平周围这些荒郊野岭,这两者之间存在天壤之别。耕地即使最差的一亩也在二百金币,上好的耕地甚至超过四百金币一亩,荒地却根本一文不值,王仁智还不清楚任何人只要愿意就可以从政府获得这些荒地。
刘向福内心对王仁智的大话嗤之以鼻,他简直是在做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差问问他你姓甚名谁,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对王仁智说道:“王医生如果这样考虑问题,那这辈子就别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你的百草堂是一棵摇钱树,但是许多事情不是仅仅你的资金雄厚就可以办到,而是必须拥有雄厚的实力。人力物力资金社会关系朋友帮助缺一不可,就以百草堂为例,它的工作性质导致那里是最容易产生纠纷的地方之一,当然你也可以说不怕纠纷,有社会公理做你的后盾,可许多事情是数不清道不白的糊涂账,势必以你们双方自身实力自己去解决,不用说最终吃亏的必然是百草堂。王医生我这可不是给你胡说八道,这是随时随地有可能在百草堂发生的事,一旦百草堂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远吗?到那个时候一年下来不敢说有上百次三二十次很有可能,你那个时候还能这么自在吗?”刘向福说的这些王仁智不是没考虑,他也在做预防,但是说的这么直白提前给他打这种预防针刘向福确实头一个,在这一点上王仁智认为他是个合格可深交的朋友。
百草堂那些人也不是从没遇到过在种事情,可她们作为家庭妇女对这些事情认识不清本质,刘向福喝了口茶继续又说道:“百草堂要避免这类事,必须积蓄力量自保,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首先要有人有地方,在城区是很难办到,现在王医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找你合作了吧?”言外之意王仁智是百草堂如今要人没人,要地方没地方,百草堂还是租赁张海潮的地方,两人携手合作,以刘向福的人脉百草堂的资金,自然前景一片光明。
王仁智从刘向福这番话中得出刘向福这个人值得深交,原来他还打算遮遮掩掩同他多来往几次后表明自己的最终目的,如果刘向福主动提起的话就更好,自己只需顺杆爬,这时他决定提前对刘向福主动提出自己的来意。做出决定后他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谢谢你能对我坦诚相告,我来之前已经提前在襄平做过考察,襄平周围有许多撂荒地,这些撂荒地我看在眼里十分心疼,为什么不加以开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一块荒地,用百草堂的资金开发改造加以利用。”
刘向福压根想不到王仁智瞄的是这些撂荒地,听到后十分兴奋,立马起身说道:“你真是沉得住气,枉我在这瞎想,走走走我们上去聊。”说着话也不等王仁智自己先上楼。
王仁智一边上楼心里一边暗骂:这么漂亮的别墅里边和个老鼠洞一样,空间利用也不能这个样啊,谁这么缺德这么个设计,楼上楼下完全一样,他估计三层也是如此。上楼后刘向福打开一间办公室,在一张办公桌前坐下,办公桌对面是个显示屏,刘向福打开显示屏后显示出一份文件,随着他在显示屏上来回点了几下后出现一副彩色地图。
刘向福指着显示屏道:“王医生这是我们襄平州地图,所有的荒地全部在此,你告诉我看中的是那一块地。”这里竟然还有地图?王仁智还是第一次看见地图,并且还是彩色平面地形图,他没有急于告诉刘向福自己看好的荒地,而是问对方道:“在这以前刘州长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政府对于开发撂荒地的政策?”
刘向福听见后一愣,然后才一边在屏幕上点一边说道:“开发荒地政府当然非常欢迎,我对此也不是记得很清楚,现在就给你查查看。我记得对于待开发的荒地政府是无偿提供,没有任何费用,这是政府为了鼓励开发荒地的措施之一,包括无偿办理地契,荒地面积如果过大,政府也可根据需要提供地契。”王仁智一听就无比兴奋,仅仅无偿供地这一条就使他暂时不操心资金方面问题,有百草堂这棵摇钱树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后续资金,他完全敢放胆大步前进。
这时刘向福已经把屏幕调整到他找的内容上,一边看一边在嘴里念,王仁智苦于认不出多少文字,只能在一旁听他逐条叨咕。王仁智听得出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法律法规,因此他听的非常认真生怕漏过去一个字,刘向福没注意到一旁王仁智的严肃认真状,每一条款读不完一句完整话感觉和两人所谈内容无关马上进行下一条,只是等到与荒地有关时才完全朗读一遍,同时他自己也做个记录。
王仁智逐条听的非常认真,这种事马虎不得,按照这些条款,王仁智可在襄平境内任意选择无主荒地,没有任何费用,当然他也不能在到手后随意出售。从刘向福断断续续的朗读声中王仁智也了解到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也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荒山野岭,原来是源自于税,任何人拥有的动产与不动产,每年必须按资产缴纳一笔税款。虽然税率极低只不过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二,同普通百分之三的税率相比低很多,但是其总量数目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至此王仁智才弄清楚,税一共分三大类,一为资产税,家中一切包括房产人口家具等等全部在内,税率为千分之几。二为交易税,针对所有商品一律征收百分之三,三为产品税,耕地产出粮食以及加工产品等等,税率同样为百分之三,无论在本地还是跨境不会重复征收。
除此之外各地政府每年根据需求会统一征收一次赋税,赋税其实就是种摊派,大多数时候根据人口或者耕地挂钩征收,极个别时间也有根据资产按比例征收。另外还有不定期增派徭役,虽然徭役是按照资产摊派,但是可以用人工、粮食、货币等方式选择,徭役并不是每年一次,有时时间长的话几年甚至十几年一次,主要是从事修路造桥等公共工程。
同时王仁智也终于明白所谓的安葬费是啥,原来各地都有公墓,无论任何人死亡之后,统一由政府在公墓安葬,三百金币是各地统一的安葬费。用于公墓的维护运用管理,为了便于家属悼念,公墓会在安葬故去之人后植树挂牌记录在案,也有个别大户人家选择自主安葬亡人,不过三百金币同样不可少,只是可获得在公墓当中自主选一块地的优惠。
王仁智在此还有个令其异常震惊的发现,这还是刘向福无聊的调看他的身份信息时意外发出惊叹时引起王仁智注意后才发现。刘向福是因为王仁智与陈苏丹两人的身份信息同耿俊山曲一波两人在同一页面,这个页面在整个襄平州中只有他们四人,他这才清楚原来那两人早就清楚王仁智的身份,自己是刚刚才知道。这个发现王仁智并不太惊讶,他早已怀疑过那俩身份不一般,让他震惊的是自己和陈苏丹的身份信息,一个是01963年12月5日,一个是01966年8月6日,那年出生虽然对不上但是月份与日期却准确无误。另外还有身高、血型等等信息,他很清楚记得当初刚刚抵达襄平时白晓丽带领他们登记时自己同陈苏丹并没有进行血液采集,这岂不证明自己两人的身份并不存在什么秘密可言,很可能早已不是秘密,这也从另一方面验证耿曲两人为何同自己刻意结交,这俩人很可能早已清楚自己的来历。
想清楚这些后,王仁智从某种程度上如释重负,不再为此感到担惊受怕,这一天的收获对王仁智特别大,他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刘向福的帮助下,王仁智对许多原来不清楚的事明白其中原委,同时也大致了解到所谓的法律法规,如果不是看见刘向福翻看至最后一条,王仁智甚至不太敢相信,这些法律法规还不到一千条款。
在刘向福的催促下,王仁智才在地图中选择中意的地块,这时的王仁智恨不能把所有地块全部留给自己,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襄平的荒地有不少,王仁智当初采药时没有一处没到过,所以他很快就凭记忆选中最大同时也是他最中意的一块地。
这块地在襄平最西面,也就是胡进来当初掉落的壕沟哪里,是一块狭长傍山的台地,北边沿公路大约四公里,南边与山脉相连,南北长约七公里,东部高台下是襄平州比较肥沃的耕地,西边同样与山脉相连,只是在山与台地间有一道宽约六十多米的壕沟相隔。王仁智对这一台地非常熟悉,这片大约三十平方公里的长方形台地他几乎跑了个遍,特别喜欢其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天然屏障,西方以及西南方向是人迹罕至的荒山,东面与耕地村庄接壤处是一道高约十米的土崖,北部与公路之间有一道十二米深的壕沟。面积足够大,四面有天然屏障,西边的荒山虽然不高但是有一股清澈山泉,这股山泉王仁智早已经请曲一波化验作为人畜饮水不存在任何问题,他正驯化的蜜蜂也来自这座小山。
虽然王仁智早已看中这块地,可刘向福却不看好他有这个能力,当王仁智在地图上指出自己选中这块地时他惊讶的说道:“这是中了什么邪,你也看上这块破地?”王仁智随口反驳他道:“啥叫破地,这绝对是块宝地。”说完话他才突然意识到刘向福刚才的话中还有其他人也相中这块宝地。
这可不能让人家抢在自己头里,其它地方没有一个能够同这块宝地媲美,王仁智立马跟着对刘向福说道:“这块宝地我要定了,你现在就给我办手续,地契哪怕以后给我补。”刘向福听到王仁智后面的话后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没说好,让王仁智意外得到有其它竞争者同自己竞争这块地,不过他清楚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倒不如索性让他知道。
刘向福决定先劝劝王仁智,让他重新选一块地,他对王仁智说道:“王医生,我没听错?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知不知道这块地有多少亩?以你百草堂的能力能消化得了这么多吗?这块地不合适,我劝你还是换一块适合你的地,我看面积有这块地的三到四分之一就挺不错。你的百草堂如今算上一共才十个人,没人否认百草堂实力非常强,你也有可能在十年内发展至一到两千人,但是你考虑过没有,这么大一块地荒废这么多年,襄平州人眼瞎看不见吗?人员整合是不是也要有个过程?”刘向福有些话他说不出口,政府是鼓励开发荒地,可以无偿提供土地,可是政府的目的不外乎增加税收,这些荒地不是随随便便想要就要毫无代价给你,等时间一到按土地面积收税摊派时,你接受土地越多,负担自然也更重,另外一旦接收土地后,在一定时间段内不得退还不得转让更不得出售,襄平吃这种亏的人家不在少数,王仁智没开发他不好泼冷水。
王仁智苦于不能给刘向福交底,这块宝地的自然环境使他已经在目前已经做出决定,将来将其与外部完全隔离,刚才他从刘向福一条条朗读法律法规时隐隐约约听见其中有这么一条:开发荒地期间政府不得进入其中干涉,理由是不缴纳税赋的土地政府无管辖权,就如同公墓政府同样无管辖权一样,因为初设公墓时同样是选择荒地。当然王仁智心里很清楚,说起来是不值一文的荒地,即使签署协议合同也不会这么快,刘向福应该和另外四位副州长商议后才会做最后的决定,说不定他还会在得到耿曲俩人的允许后才能做主。
无论这件事情最终成与不成,王仁智认为今天这一趟来的特别值得,又一次解决了心中的许多疑惑,心理压力骤降,当然他同样坚持只看好自己选中的地块,根本不听刘向福的劝阻,不考虑其它地块。
王仁智在刘向福办公室呆了大半个下午,这种时候他为了避嫌没有邀请刘向福共进晚餐,而是快到饭点时主动告辞,对方也没有对他提出邀请。王仁智刚刚离开,刘向福就马上联系耿俊山和曲一波两人,大概把情况说了一遍,三人相约晚上在聚贤阁会面商议。
第三十七章纪元
离开刘向福办公室,王仁智心情特别好,这个下午是他自从到这个异世界后最愉快的一个下午,现在对于能否得到心目中期待的地块已经不是那么过于重要,刘向福的话他也不是一点听不进去,他已经决定尽快发展百草堂劳动力,刘向福这话没有错,离开人哪怕有再多的金币土地作用也不大。
对于如何储备未来劳动力王仁智还没有具体目标,他打算一是常去市场碰碰运气,襄平城区有几个从事买卖人口的市场,王仁智准备抽空去瞅瞅,看看一旦需要时是否可快速补充劳动力。二是去角斗场捡便宜,他时常观看角斗比赛,知道每晚比赛完毕后有一个现场拍***赛中常有受伤的人员价格很低,人口市场不一定能遇见合适的劳动力,角斗场拍卖的普遍身体素质比较好,同时也是潜在的武士。
刘向福在王仁智离开后同耿曲两人相约后又查看一遍账目,做到心里大致有个数,然后才离开回聚贤阁等待晚上向耿曲俩人汇报。自从清楚王仁智来历后他已经做出决定,今后凡是与王仁智有关的事必须征求耿曲俩人意见后在做决定,免得自己处置不当引起误会,或者令这两人不满。
刘向福在聚贤阁门外一个个的把俩人迎进聚贤阁,进入包间内三人落座后刘向福指着桌上已提前摆放整齐的菜肴请示两人:“先准备了几个凉菜,还有四个热菜我刚才已经吩咐现在上,耿少尉曲医生你们看还需要啥?”
每年年底三人都会在一起聚一次,一边聚餐一边商议一年的资金使用情况,如何解决资金缺口,这在三人已经形成惯例,耿俊山曲一波认为今天和往年一样没多想。耿俊山道:“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聚会玩乐,你看着安排差不多就行,曲医生你认为怎么样?”曲一波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耿俊山的意见。
这俩人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百草堂迅速崛起,明显感觉到王仁智已经威胁俩人在襄平的太上皇地位,因此有意少接触王仁智疏远和他的亲密关系。对于任何势力俩人的一贯方针是初始阶段扶持,待其发展到一定阶段引起其它势力忌惮,在其它势力打压时完全不加干涉任由其争斗,达到消耗襄平各方势力便于掌控的目的。俩人都不曾料到王仁智的百草堂串红速度非常迅速,以至于俩人措手不及,哪怕及时收手也已经迟了,这俩正在为此头疼。
就在这三人聚餐的同时,百草堂里也正在分两桌吃晚饭,这时在百草堂已经形成习惯,王仁智、陈苏丹、唐艳红、白晓丽四人基本上始终在一桌,因为这四人属于百草堂的核心,另外七个人比较随便谁先到谁先坐。唐艳红如今俨然如同百草堂大管家,陈苏丹白晓丽两人反倒是她手下跑腿的人,最自由自在的就属王仁智,他或者在百草堂自己学习的同时教导培训众人,或者外出聚会和结交新朋友。
每天三顿饭时间同时也是百草堂谈论公事的时间,时间比较充裕同时人也较齐全,唐艳红知道王仁智下午去找过刘向福,也不清楚谈出啥结果没,作为管家她关心的是些繁琐小事,这种大事她不操心。她关注的是百草堂的税赋劳役,政府今年的税赋劳役指标还没宣布,王仁智下午才同州长在一起,说不定可能提前得到消息,为了提前做准备唐艳红问王仁智道:“老爷旧的01988年就要过去,每年新年前政府会宣布上一年度增补的税赋标准,你下午才去了政府一趟,听没听说过政府迎接新年的税赋标准确定了吗?”
陈苏丹知道王仁智去找刘向福,也清楚他的目的,这时听见唐艳红的话,明白她指的就是政府的摊派,虽然百草堂承受得起,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听到后很自然的反感排斥,不过她如今不能随随便便发表意见,几个小丫头都在,怕她们照葫芦画瓢也发几句牢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有情绪不能随心所欲发泄,陈苏丹憋屈的很,只好挑唐艳红话中的毛病发泄不满情绪:“这是啥历法,1988年就1988年,干嘛前边还来个0,弄个01988年?艳红姐姐你不嫌别扭吗?”下午王仁智也对此产生过同陈苏丹同样的感觉,因为他同样和陈苏丹一样确实不舒服。
在场众人只有他俩有这种感觉,其他人早已很习惯这种纪年,唐艳红给陈苏丹解释道:“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原来的历法纪年已经马上就该到六位数了,我记得应该是99731年,在99699年到99731年发生的一场大战后才使用的新历法。如今我们所说的01988年准确来讲应该是联合历零一九八八年,据说原来我们的生活比现在好很多,自从改为联合历以后才越来越艰苦。”
一场大战?原来的历法已经使用了九万多年?自从联合历后生活越来越艰苦?唐艳红的话使王仁智产生几个疑问,他知道自己如今还有许多谜团待解,这些谜团唐艳红甚至刘向福也不一定解答得了,也有可能任何人都很清楚,他知道这些谜团早晚自己会弄个一清二楚,没必要追着谁问明白。从唐艳红的话中他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个星球,人类文明早已超过十万年,科技水平一定远远超越地球,仅这一条就是对自己的诸多疑问做出最好的解读。
王仁智当然听得出陈苏丹语气中的不满情绪,他没有劝阻陈苏丹,而是对唐艳红说道:“刘向福下午没说,不过我们俩下午曾经提到过,我估计应该是还没最后定下来,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同耿俊山曲一波碰面,估计时间不长会有结果公布,我下午的事看样子他做不了主,可能和那俩商量商量后才能做最后决定。”
王仁智口中的三人还正在聚贤阁包间内商谈,在刘向福汇报完后三人经过商议决定这次增补的赋税按照人头缴纳,每个人头七个半金币,也就是七金币五银币。唐艳红问的就是这部分赋税,政府每年年底都会公布,只不过无论是增补数额还是以什么标准经常变化,有的年头是以耕地为缴纳基数,有的年头是以人口为基数,也有的年头是将二者合二为一。
耿曲二人以为公事这就办完了,正准备喝酒娱乐,刘向福这时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是今天下午王医生到我那里商议他计划开发荒地,我不好做主,想请两位给我出个主意。”
耿曲两个人谁也没接他的话,刘向福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没讲清楚太过笼统,于是把下午的经过重新给两人叙述一遍,听完他的叙述,耿俊山说道:“这是件好事啊,为什么不答应他?这块地虽然大的离谱,可我记得应该是一直处于荒废状态,那是一块绝地,从没人有胆打主意。以百草堂的实力,应该有这个能力开发改造,哪怕这是个无底洞百草堂也填得起,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块地应该是襄平最大的一块撂荒地,几万亩有吧?你也不要给他五十年时间,告诉他因为这块地太大,优惠给他奖励一倍时间一百年,先让他高兴高兴,等他明白过来上当受骗时,巨额投资已经投进去,想撤已经来不及了,我认为你应该大大方方的答应给他。”
刘向福没有立刻听从他,他感觉耿俊山没听出自己叙述中的另一层意思,他在等曲一波说话,看看他听明白没有,让刘向福遗憾的是曲一波根本没开口的意思,他明白这两人估计都没注意,只好重新对两人说道:“耿少尉说的道理我当然清楚,这块地优惠期满后政府一年增加上万金币的收入,谁坐在我的位置肯定非常愿意给他。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还有人在王医生之前就已经看中这地块,手续我已经都办理完毕只是还没完成交接,如今王医生也要这块地,并且还是非此不可,这才是我真正难以处置的地方。”刘向福歇了口气,给耿曲俩人时间消化刚刚说的事情,这才是今天晚上自己的主要目的,等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王医生的底细你们比我清楚,这已经不太好办,另外一家我也得罪不起,何况还有个先来后到,人贩子米家人口众多,难不成让他们自己去谈?”
刘向福本来是请耿俊山曲一波为自己做主拿主意,可他没想到耿俊山抓住他最后一句话,有意歪曲理解这句话的本意说道:“这可是你自己刚刚才说的,让他们自己去谈,我和曲医生很佩服你的勇气,我看你这个主意很不错,曲医生你认为怎么样?”
无论是王仁智还是米家,刘向福谁都不想得罪,王仁智身份特殊,百草堂前景一片光明,发展潜力无人可比,米家是襄平这些年来发展速度最快的一股势力,拥有四千多人实力雄厚,因此他才请耿曲两人帮忙出主意。谁曾想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刘向福宁愿直接拒绝王仁智也不愿意交给他们自己去谈,最多只是得罪王仁智一方,现在按照耿俊山的话做得罪的是双方,明知道得罪双方刘向福不得不按照耿俊山的话去做,窝囊的他只想哭。
曲一波一句话把刘向福死死钉在两头受气的风箱里:“那就按刘州长的意思办,我和耿少尉愿意出面作证你这是为他们考虑。”多余的话他也不说,刘向福再不济也会给自己圆个谎话,宣称双方同时对这块地提出要求,这个不用操心。
第三十八章两难
心情大好的王仁智关闭大门正与一群美女切磋技艺,如今这是百草堂每天晚间必不可少的项目,哪怕是唐艳红也同样参加,每天每个人不低于一个小时,强身健体的同时加强自身技能达到个人具备自保能力。这些人里陈苏丹本就具备一定基础,同时她又因为事关自身安危所以非常认真刻苦,因此如今又经过药浴洗筋伐髓后拿下普通武士不成问题,暇以时日即使如象人那样的强力武师也有能力一搏。周欣妍是个听话的乖宝宝,陈苏丹干啥她和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干啥,训练时也很刻苦,无论是训练学习还是工作哪一样既不突出也不落后于人。胡绣花三姐妹因出身关系,喜欢运动不喜用脑,平时侧重训练较多,也陪陪吴思丽吴思蕊姐妹玩耍,学习时心不在焉进步不大没啥效果。
唐艳红和周欣妍差不多,不过她平时的事情很多,所以时常忙于工作,锻炼学习因此受不少耽搁,商雅兰是除了大家统一行动之外,自己一有时间就钻回去学习,在这上边进步较大。吴思丽姐妹一天到晚就知道个玩,一回到房间内学习就没精打采,学起来也是敷衍了事抽空就跑,同胡绣花姐妹差不多,只要是在户外运动就喜欢,特别是对各种舞蹈特感兴趣。
这时王仁智还不知道关于荒地的事情刘向福在耿曲两人的授意下自己将会面临米家的竞争,在他的思维中这种事的决定权理应在刘向福手中,即便是耿曲这两个太上皇插手,最终还是由刘向福完成最后办理手续这一表像。如今王仁智对这块地志在必得,他宁愿舍弃百草堂这棵摇钱树也要得到这块地,百草堂只有十间平房无法安置更多人,这也是为什么百草堂至今只有区区十个人,假如有了广阔天地,王仁智计划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
对于唐艳红关心年底的税赋问题,王仁智在下午同刘向福守着屏幕逐条解读,已经对这个曾经在白晓丽口中所说后果非常严重事不在放在心里。白晓丽的出身导致她的眼界的局限性,她的出身生活经历使她满足于安稳的生活,无论是税赋还是损坏公私财物的惩罚对她来讲无疑非常恐怖,因为她见识过不少人家因此倾家荡产。王仁智如今对此已经完全放心,想当初胡进来百倍罚款确实比较恐怖,有了百草堂这个后盾只要不是触犯十分严重的原则性错误,他完全有能力承受得起,因此他已经放心的委托给唐艳红这个大管家经办。
因为这件事牵扯这一夜几方面注定无法轻易入眠,王仁智是因为又一块长期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兴奋无法入眠,同陈苏丹两人鸳鸯倒凤三番盘肠大战,期望一击中的造个小人。刘向福是因为耿曲两人交给自己的两难问题头疼无法入眠,在他看来还不如直接把地交给米家,王仁智虽然拥有百草堂但是他的实力根本同米家不在一个档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按照耿曲两人的办法让这两家自己协商,最终的结论显而易见还是属于米家,唯一的不同在于自己即得罪王仁智又不讨好米家,令两家因此结怨,两方面都会怨恨自己。耿俊山曲一波一直以来没太把米家当成一回事,没想到米家发展如此迅速,如今想削弱限制其发展已经不太容易,恰好利用这个机会利用米家给王仁智一个教训,这两家结怨后王仁智依靠百草堂的背景无疑会设法报复米家,他们就收到坐山观虎斗的目的,因此比较兴奋也没休息好。
新年前这段时间是刘向福这些年以来最痛苦的二十来天,年底的税赋虽然每年如此,但是又有谁愿意白白交出金灿灿的金币,自然是怨声载道。当然没什么人有胆量骂大街,可是刘向福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得到被人戳自己的脊梁骨,聚贤阁的生意一落千丈,他大着胆子邀请朋友时更是受到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里外都是他的不是。这些还不是刘向福最受不了的事,让他难受的是米家和王仁智双方都寸步不让,绝不接受他提出的各种变通方法,这块荒地突然间成为香饽饽。
刘向福每天在忙于清点账目的同时,还在这两家之间不断说和,在这期间他还不能让双方清楚对方是谁,哪怕是两方面都表示出愿意同对方商谈,他还是始终不敢答应。在这方面刘向福应该是倾向于王仁智,以他百草堂一男九女十个人面对米家四千多人,由不得王仁智不认怂,否则的话最终他绝对会很难看。米家虽然属于新兴势力,还不具备十分强有力的护卫力量,但是在百草堂面前无疑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巍峨高山,王仁智胆敢捋米家的虎须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米家这些年来顺风顺水一帆风顺,这时有了一定的底气,能够发展的如此顺利其领导人当然具有一定的韬略,他们长期在襄平生活自然清楚必将面临来自各方势力的打压制约。这次之所以如此在不知道对手的情况下有胆坚持,这是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在发展中早晚必将面对的一次挑战,如果迈过去这道坎,对今后的发展非常有利。当然这同样冒风险,他们不是不考虑风险问题,只是考虑到超级势力轻易不受挑唆,他们很清楚无论最终胜负,受伤害的一定是争斗双方,因此不会是这些超级势力同自己争夺这块地。
表面上襄平州风平浪静,只有争夺这块地的米家,出主意的耿曲两人以及在中间调停的刘向福清楚这一场风波,王仁智这个当事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一场风波中心。自始至终王仁智始终对这块地志在必得,认为刘向福在为此中规中矩的努力调节,没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风险,因此也从没在百草堂内提起,百草堂众人认为他一直在同刘向福讨价还价。
在这期间王仁智在唐艳红的陪同下跑过几次襄平人口市场,临近年底市场萧条无人问津,因此他毫无收获,只不过算是起认了个门的作用。要说收获也不是一点没有,襄平的几个市场原来全部是以家畜市场周边自发形成的人口市场,最终米家看中其中商机倾其所有开办了一家大型人口交易市场,获利颇丰因此得以获得巨额利润。这时王仁智还不清楚就是米家在同自己争夺荒地所有权,他看中的是这家市场规模,比较齐全正规的管理人员,并且与其负责人纪纲成为朋友,并且吩咐唐艳红时常到这个市场转转,其它市场今后可以放弃。
王仁智看中这个市场一是其规模比较大,襄平几个市场地处偏僻小巷子,面积普遍很小,唯有这个市场有勇气收购了位于小巷子当中的民居后将其改造为市场。米家人很有眼光,这个市场对面是襄平最大的家畜市场,只要是买卖家畜无不从市场门前经过,此举无形中给市场增加了客源,提高往来客户量。在市场内部米家也下了不少本钱,拆民居改造市场,市场绿荫草地间是一个个停车场,这对地处偏僻的小巷子内人们来往提供极大便利,中央一座四四方方的拍卖场无疑吸引大批客户。当然还不仅仅是这些硬件设施到位,米家制定的策略也同时可满足各种客户需求,买卖、租赁、委托、临时雇佣等等,为客户提供多种合作方式,这些也是王仁智看好这个市场的理由。
临近新年,王仁智听从唐艳红的建议,在年前十天百草堂就已经停止接收患者,让大伙轻轻松松的过个新年。此时王仁智才知晓为什么历法每个月都是三十天,原来每年年底几天日期不计入历法,新年期间有五天假期,两者相加正常情况下一共休息十天,这十天当中普天同庆节日新年,各种庆祝活动层出不穷,最主要的是新年游行活动。
这种新年游行同时也是各大家族势力彰显实力的好时机,每年政府会根据各方势力拥有人口数下达邀请通知,只有在襄平达到排名前十的势力才会提前一个月收到邀请函。这些势力在收到邀请函之后会组建花车游行队伍,在新年前一天在政府广场集合表演,然后沿襄平大街游行,游行表演的同时也是敛财的过程,花车游行队伍途径的街道两旁商铺挨家挨户给他们打赏,不然的话必然遭受大家无比蔑视,传出去来年无人登门。
据白晓丽所说这种习俗对张海潮这样的人家来讲年年是个大负担,王仁智认为新年喜庆活动本来无可厚非,这无非是大势力借用习俗欺压限制他人发展的又一手段而已。这时王仁智有了部分理解为什么表面上看来粮食价格不算高,人们的生存压力还如此大,原来这其中暗藏这些各种各样的盘剥手段,一个人辛辛苦苦耕耘一年,恐怕还不够税赋劳役和盘剥,自己还是生活时间短,不熟悉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