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诛神时代
袁哲守着电脑，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尤其，《钢炼》后面的人气值每跳动一次，都让他感到了内心的紧张。
由于数据存在延迟性，所以，数值的变动不规律。有时候10分钟变动一次，有时候半小时变动一次，但每次变动，《钢炼》与《诸神时代》之间的差距，就缩小一次。
钱走到袁哲的办公桌旁，“王老师说，今天就更新三话。没有第四话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只更新三话……第一的位置会很危险。”袁哲有些发愁。
“但王老师说的也有道理，现在《钢炼》和《诸神时代》的热度值只在毫厘之间，转眼便会被超过。哪怕在更新一话，《诸神时代》未必能超过《钢炼》。”
袁哲揉了揉额头，“不试试怎么能行呢？”
“万一失败了，王老师后续的更新就会被打乱，王老师存稿有限。”钱提醒道。
袁哲哑然。
画漫画不是写小说，一周只能创作出一话。
如果再更一话，很可能打乱王云泽后续的更新计划。
“这样的话……还是再试一下吧？还有一个多小时……更了这一话，只要在第三天更一话……”
“可是，就算第一天拿到第一，第二天又被拉下来……对《诸神时代》的名声也不好。”钱有些纠结。
袁哲张了张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钱说的没错，如果不能稳定第一名的成绩，而是几个小时之后就再次被超过，那么，第一名对《诸神时代》来说，意义并不重要。
“沈正……沈正！”袁哲揉着额头，喃喃自语。
他真的很生气，尤其他想到佟裕有两次机会邀请沈正，却被佟裕白白浪费掉了，便更是生气。
单页一万元，这个价钱，佟裕怎么说的出口？
这个家伙……
否则，沈正在多漫网，哪儿会有这些破事！
“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和佟总说一下。”袁哲忍着怒气，等钱离开后，他便站起身，拿起手机走出了编辑部。
进入吸烟室，袁哲先是打开漫家网的app，浏览了一遍新闻，突然看到一则消息《钢炼两人的征途》将在明年4月上映。
他连忙打开信息，却见是来自11区的新闻，orochi发布推特，将在明年4月上映《钢炼两人的征途》，讲述姚林和张梅在兴国的故事。由《钢炼》动画原班人马亲力打造！
这则新闻发出刚刚十几分钟，下面已经有了上百条的留言。
“这一段剧情，《钢炼》中根本没有提及。”
“本来就是原创！你们看到吗？是苏瀚和希阳主笔。”
希阳本来是郗慕晗给沈昕起的笔名，沈昕没有用，她便直接拿过来用了。
“希阳是谁？”
“《国途》的作者。”
“她呀？两个人也是很有实力的小说家，不知道她们能否创作出高质量的剧本。”
“高质量，有可能，但是超过原著，不可能。”
“也是。今天连载的这一话，拔高了整个《钢炼》的水准。”
袁哲看到这一条新闻，头真的很大，不用说，《钢炼》的人气又会继续提升。
他又看过《钢炼》和《诸神时代》的评论，两者相关贴的数量已经相差不多了。只是，《诸神时代》的帖子多是报道贴，也有一些讨论剧情的帖子，《钢炼》则不然，大部分都是分析贴，似乎想要将《钢炼》给“拆”了。
这就是作品的参与度和黏着度。
袁哲瞄了两眼，竟然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看到这里，袁哲便知道，《钢炼》的热度，已经起来，不会再下去。
《诸神时代》？怕是“诛神时代”吧？
沈正凭借《钢炼》上位，几乎已成定局。
与袁哲所猜测的一样，当他再次查看排行榜的时候，《钢炼》时隔23个小时，再次重回榜首。
两本书最大差距是50万人气值，但又如何呢？在《钢炼》新一期杂志连载之后，热度值急剧上升。
“诸神”，已成定局！
袁哲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佟裕的电话。
“佟总，《诸神时代》被《钢炼》超了！”袁哲心里憋着气，直接开门见山。
电话里一阵沉默，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佟裕的声音才从话筒中传出来。
“你是说……我们之前投了这么多广告，请了这么多人，搞了这么大的声势，又是免费，又是app，甚至请王老师一天更新3话……就这样，都没赢过《钢炼》？”
佟裕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就是这样。”袁哲沉声说道。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袁哲有些忍不住，询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先看一下《诸神时代》与《钢炼》的差距。现在《钢炼》的剧情，已经到了最高潮，以后热度应该会回落，《诸神时代》有机会超过《钢炼》，再说，《诸神时代》在接下来一个星期，还有两话可以更新，到时看一下《诸神时代》是否有机会超过《钢炼》。”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
“还有，以后，如果真的要和沈老师谈合作，请不要低过王老师的价钱。”
“他没有资历……”
“但是他太年轻了，难道不是吗？这太恐怖了，谁知道他以后会到达什么地步？”袁哲反问道。
“……等等看吧？如果有机会合作，我会考虑的。”
佟裕也有些憋屈，他自认为做到了最好，结果全不如人意。
思前想后，他下了床，拿过笔记本，看了一下各大论坛的讨论。
无一例外，全是在讲《钢炼》超过《诸神时代》的事情。
“看到了吗？《诸神时代》被超过了，还有几十分钟，两部漫画的差距逐渐在拉大。”
“过山车有没有？《钢炼》在凌晨，领先《诸神时代》几万，《诸神时代》发书之后，就反超了。随后，两部漫画的差距一度达到50万，然而，随着《钢炼》最新话的发布，热度也在快速缩小，到现在竟然领先了……”
“没办法，‘灵魂的路标’这一话太震撼了，内容超多，没有废话。”
“你们发现没，王老师的新作书名也很有趣，《诸神时代》，有些‘诛神时代’的意思，沈老师应该上位了吧？”
“这一次是两个人正大光明的比试，而且，《钢炼》稳超《诸神时代》。不要再拿王老师压沈老师了。综合在11区的销量，沈老师不止比王老师厉害，也领先其他漫画家很多！”
“没错，沈老师这也算证明自己了！”
啪！
看到这里，佟裕再也忍不住了，气愤地合上了笔记本。
“诛神时代……诛神时代……”
佟裕喃喃自语，但想到两本漫画的差距，又无可奈何。
第537章 尘埃落定
读者关注漫画本身，漫画家则更关注排名，尤其，在网络时代来临之后，国内所有的漫画都可以通过热度，进行排名。这让漫画家们除了关注连载平台的排名之外，还要在意其他平台的漫画质量。
尽管这个排行榜和作品的质量之间，不是严格正相关的关系，但它却代表着读者的关注度，从某种程度来说，也代表着作品的价值。
“叶老师……《钢炼》反超《诸神时代》了！”
助手猛拍桌子，大声呼叫道。
“我知道！”叶和煦咬着牙，眉头扬起，嘴角却翘了起来，“沈老师已经走在前面了，我也不能落后，下一部漫画，我也要冲击沈老师。”
“啊？”助手一愣，脱口而出，“你行吗？”
“……”叶和煦翻着白眼，“怎么可能不行！告诉你，我这一次认真了。别忘了，我只创作过一本漫画，而沈老师却创作了几本。这就像热血漫画中的主角，每经历一次危机，都能进化一次。也就是说，沈老师‘进化’了好几次！”
“也有可能‘出道即巅峰’。”助手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您一定能成功’！”助手连忙大声说道。
叶和煦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助手，“告诉你，我不可能会走下坡路的，因为，我有必须超过的人，但是……”
声音戛然而止。
两名漫画家的这次对决，公平吗？
其实不公平。
双方各有优势，《诸神时代》的优势更大一些，而且一度领先很多。
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钢炼》依然能够翻过来，说明《钢炼》的质量要高于《诸神时代》。
这种高质量不止体现在故事情节，更体现在读者对这部漫画的跟读人数。
可以说，沈昕靠着这部漫画，确立了其在读者中的地位。
想要再达到这种水平，无论是谁，都会很难做到。
叶和煦伸了懒腰，尽管很难，但也要尝试一下，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有这么强大的对手，才不会枯燥。
……
王云泽看到《诸神时代》被超过，神色有些失落，同时也有一种解脱。
被后辈超过，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是《钢炼》的质量摆在面前，任何一个读者都能看出《钢炼》的质量，这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钢炼》在过去半年，几乎鲜有处于劣势的时候，光是这个成绩，就让人暗叹不已。
在这种水平的《钢炼》面前，如果说《诸神时代》依然能有绝对优势，纯属胡扯。所以，今天大部分时候的排名，并不代表两部漫画的质量，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也正因此，当《诸神时代》被超过时，他感到了解脱。
但如果说让他束手就擒，不进行反击，那也是不可能。
《钢炼》的成功之处，在于合理的设定，充足的铺垫和运营，但是这些都需要篇幅。如果没有前面的铺垫，《钢炼》不可能取得目前的成就。
更何况，就算是《钢炼》，它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疲软期，所以，《诸神时代》并非没有翻本的机会。
与其把精力放在《钢炼》和争论上，他倒不如将注意力放到《诸神时代》上。
“诛神时代？”王云泽默念了两遍，感到自己起的书名有些自嘲的意味，“诛神就诛神吧……”
不过，今天的失利也不完全是坏事，他能更清晰的审视自己的作品。
不说超过《钢炼》，至少，先超过《龙王传》吧？
王云泽在心里立下了誓言。
……
《钢炼》超过《诸神时代》之后，热度一度向上攀升，短短半个小时，《钢炼》就已经领先到了3万，这个差值，让很多作者都措手不及。
尤其，经过这一天的角逐，两部漫画成功拉开了与后面漫画的差距。
现排在第三名的《天狼》，与《钢炼》的热度值差距，甚至达到了80万。
段评连连摇头，全身有种使不出力的感觉。
糊里糊涂，《天狼》就被两部漫画甩开了一个身位。
2.5万的单页，与1.2万的单页，真有这么大的差距？
还有，《钢炼》是怎么回事？一话扭转局势？不会是因为那条“新动画即将上映”的新闻吧？
段评吧唧了两下嘴，从内心深处感到了无力他与前面两名漫画家的差距，已经很大了。
……
尚浩志、王闻弘紧张得看着电脑屏幕，脚掌不由自主的拍打地面。
沈昕最初没什么感觉，但两个人长时间站在他的两侧，让他也产生了一丝紧张。
坐在他对面的郗慕晗，则是老老实实的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从未离开过显示屏。
整个二楼，充斥着一种压抑。
楼下的三名助手同样心猿意马，看似在给画稿绘制效果线，或者上网点，其实，每个人都偷瞄着楼上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庆祝。
由于三个人现在的住所都搬到了楼下，因此，工作时间也更加自由。
比如今天，三个人就刻意留下来，等待着最后的排名。
刘蕊突然间嗅了一下鼻子，眼睛瞪得滚圆，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了？”高航诧异得看着刘蕊。
“糊了……锅糊了！”
“啊？”
现在《钢炼》局势占优，郗慕晗便想着做几道菜，在0点之后庆祝一下，但熬粥的时候，她上了二楼，因为太过关心排名，忘了锅里的粥。
下面的人乱作一团，郗慕晗这才想起锅里还熬着粥，立即站起来。
“怎么了？”颜菲连忙问道。
“粥……”
郗慕晗刚刚指向楼下，耳边突然传的一声“nice”，连忙看向前方，却见王闻弘和尚浩志紧紧搂住了沈昕，紧接着“噗通”一声，三个人齐刷刷的落在地板上。
“昕哥……”
郗慕晗大惊失色，连忙绕过去，看到被压在最下面的沈昕摆手示意没事，这才放下了心，视线随即落在屏幕上。
时间是00:00，《钢炼》在热度榜的排名依然是第一。
郗慕晗眉头扬起，心中有种甜甜的感觉。
尚浩志率先从地上站起，扭过了头，长出一口气，心中的闷气一扫而空。
热度榜第一，有什么物质奖励吗？
没有。
但是它却代表着很多意义，实力、名气、荣誉、关注度……
赢了《诸神时代》，真好！
尚浩志回望躺在地板上的沈昕，竖起大拇指。
沈昕脸上带着笑意，也以大拇指回敬。
538章 纠结
郗慕晗叫来楼下的陆柠，大家一起吃了个宵夜。
9个人，两瓶红酒，就算4个女生不喝，也根本不够。
沈昕不怎么喝酒，因此，工作室内没有酒，看到尚浩志和王闻弘正在兴头，他便下楼买了两瓶红酒和几瓶苹果醋。
既然已经喝了红酒，沈昕便放弃了白酒。
红加白，喝过的都懂是什么感觉。
尚浩志、王闻弘他们还要上班，不能喝的太醉。
两瓶红酒下肚，尚浩志已经不省人事，高航和杭键也醉醺醺的，被沈昕和王闻弘驾着，送回了房间，同时叮嘱刘蕊，明天上午不用过来了。
颜菲跟着陆柠，来到陆柠的工作室休息。
至于王闻弘，三名助手那儿还有一个空房，刚好可以安置过去。
等沈昕返回到工作室，郗慕晗正在收拾餐具，他也便撸起袖子，帮着郗慕晗收拾碗筷。
看到沈昕帮忙，郗慕晗倍感意外，一脸错愕。
“干嘛呢？”沈昕很不满意郗慕晗的反应，“我本来就会，只不过你不让我做。”
“哦，这不是做饭。”郗慕晗终于反应过来。
“……”
沈昕颇为无力。
郗慕晗深嗅了两下，叮嘱道：“昕哥，明天把衣服换了吧？有酒味。”
“嗯？”沈昕闻了两下袖子，并没有闻出来，“有吗？”
“很浓。”郗慕晗坚持道。
“哦。”
沈昕知道自己喝了点酒，感官上有些迟钝，不太确信。
“昕哥，今天……昨天恭喜。”小晗低着头，洗好一个盘子，又用凉水冲了一遍，递给了沈昕。
“多谢。”
沈昕拿到第一的喜悦，随着酒气，散发了出去。
昨天的第一，对王云泽更重要，毕竟换了新平台，总要表现一下自己。
沈昕则是和鲍继意有赌约，并且，这个赌约到7日深夜，才算达成，不急于一时。
尽管有借着王云泽起势的意思，但沈昕也没太多办法，他现在需要借这股势证明自己。
屠神证道……应该是有它的依据的。
“昕哥……《钢炼》完结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啊？休息一段时间吧？现在漫画业发展这么快，看一下局势。”沈昕喃喃自语。
“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个人的事？”郗慕晗小声说道。
“个人？”沈昕眨巴眼睛，惊讶的看着小晗，却见她低着头洗碗，便有些意外。
什么意思？
做红娘？还是说给她的那名同学搭线？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沈昕的脑海里上演了无数个剧本。
空气中，陷入了尴尬。
“那个……”
郗慕晗低着头，不敢看沈昕，耳朵却竖了起来，听到沈昕说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应该，等到《钢炼》完结吧？”沈昕纠结道。
说实话，他认识的女生不多。
如果是其他事情，沈昕真不怕，唯独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毕竟穿越之前，他一直窝在房间里码字，也没机会接触到女生。
这么一想，他的人生可真是失败。
郗慕晗听到沈昕的话，便记在了心里。
《钢炼》完结……应该也没多久了吧……
“小晗……小晗……”
沈昕见到郗慕晗有些发愣，叫了两声。
“嗯？”郗慕晗打了几个机灵，不知所措地看着沈昕。
“盘子洗好了吗？”沈昕问道。
“啊抱歉！”
经过提醒，郗慕晗才注意到，她竟然忘记了洗盘子，任由自来水冲刷在盘子上。
瞬间，一抹红晕沿着脸颊爬上了耳根。
好尴尬啊……
郗慕晗将盘子给沈昕，但知道脸上火辣，没敢扭头看向沈昕。
两个人就这样，略带尴尬的洗完了餐具，直到关上了灯，郗慕晗才算自在了一些。
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双手抹着脸颊，微烫。
“就等《钢炼》完结吧？现在说……时机不太好。”
现在是沈昕在事业上最关键的时候，她不想让沈昕分心。
但……他会同意吗？
这是郗慕晗最担心的地方。
……
《钢炼》的热度持续升高。
正如颜菲和王闻弘所猜测的那样，由于漫画杂志与网络漫画相比，存在滞后性，所以，第一天的热度，并不是《钢炼》最新一话所带来的最大热度。
第一天出现过的话题，在第二天和第三天，频繁出现，而讨论的人却乐此不疲其实，讨论的人已经换了几波。这种局面使得《钢炼》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始终稳压《诸神时代》一头。
在第三天的中午，《诸神时代》发布了第4话，这才让《诸神时代》的热度再次上升，缩小了与《钢炼》的差距。
便在这时，《icfuture》的官微和漫家网发布了沈昕在不久前，设计的彩页，引起一片哗然。
“无水印的彩页！看起来，好漂亮！”
“这画功，简直了，其他漫画家能画出来吗？”
“华丽……满眼都是华丽……”
“从这幅画，不难看出沈老师的基本功要比其他人更扎实，有些人素描都没学会，就忙着画漫画当然，这在漫画家的圈子里也不少见，毕竟，漫画是故事的载体，只要故事好看，就ok了但读者更希望看到精美的画面。”
“是啊，如果有蓝光的视频，谁想看马赛克啊（哭）。”
“这张彩页的构图，是我今年见过最好的。”
“等等……这张图好像能下载。”
“啊？这么说能做桌面了……”
“做什么桌面，打印啊！这是张可以打印的彩页！”
不少网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也有人对《icfuture》的这一个举动，颇为不满。
“《icfuture》这么搞，让人好难受。他们就不能做一张海报，夹在《icfuture》里吗？”
个人单独打印海报，价格不算便宜，对一些读者来说，能省一笔是一笔。
“这应该是杂志发售之后，沈老师才画的吧？”
“也可以在下一期杂志发售的时候，赠送啊！这不是故意让我们花钱吗？”
“杂志社没义务赠送吧？这已经算是福利了。沈老师如果不画，你应该就没这些要求了吧？”
“再说，这张图可以做桌面，海报能做什么？”
“我说，如果这只是一张普通的海报，就算赠送，应该也没问题。《cf》这么做，应该是有不得已这么做的原因。”一个读者提出了另外的意见。
“什么原因？”
“比如，这张图隐藏着什么信息？”那名读者回答道。
第539章 热议
“这张图上会隐藏什么信息？”有网友立刻提出了质疑。
“我之前一直在看推理漫画，第一次看这个类型，我只是觉得这部漫画的逻辑很不错，作者有可能根据这张图，留下一些下一话的线索。而且，就像楼上说的，如果没有什么寓意，这张彩图完全可以等到下一期杂志刊登。”
“呦呦，他以为他是谁？画一张彩图而已，还往里面隐藏信息？想省点钱罢了。”有人立刻冷嘲热讽。
“呵呵，就你所说的这个漫画家，可是国内最好的漫画家了。昨天刚刚赢过王老师！”
“那有怎么样……我承认这张彩图很精致，大部分漫画家都画不出来，但也不可能有隐藏信息，说到底，就是心血来潮。”那人的回答变得有些勉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这是真实！”
“楼上别吵了，到底有没有，自己找找看就行了。”
“我已经找过了，没有。”另一个网友说道。
“看，我没说错吧？这张彩页质量很高，但是，不可能加上一些隐藏信息。我不是说沈老师不行，可能他脑子里没想这些东西，他很聪明，只是说他的心思更多还是放在杂志社的利益上。”
“放p！如果这张彩页夹在杂志里，杂志会多卖多少份？到底是赚得多，还是赔得多？你会算账吗？再说，沈老师会巴结杂志社？你也太小看沈老师了。沈老师这边说不画，立刻有人排着队来请，你信不信？”
“你急什么？踩到你的尾巴了？我又不是《icfuture》的财务，怎么知道他们是赚了还是赔了？真是的。”
《icfuture》官微的下方，持有各种意见的网友吵作一团。
“42。”一个人突然发了一个回复。
“什么42？”
“你们把这张图倒过来看……打印或者用pad，能看到阴影处有一个42。不知道什么意思。”
咦？
“还真有？”
“42是什么意思？”
“动画的集数？”
“不会是24吧？你们看反了……”
“就是42，没错。阴影和光斑所折射出一个42的数字。”
“不知道，我猜是页数。我记得《cf》之前做过宣传，三话都是40页以上，应该就是页数吧？”
“喂，刚才那个人呢？不是没有隐藏信息吗？出来啊”
“你急什么？不就是用影子藏着页数吗？小儿科。有本事再找出一个来。”
“你们看，‘父亲大人’衣服的旁边，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只不过他的衣服颜色是暗色，蹲在地上，被格拉托尼挡住了很多，很容易被忽略。”
“你还别说，有点像。”
“你们不说，我还以为是块布呢？根本看不清，都是金色和暗色，而且眼睛被阴影遮住了……”
“稍等，我把彩页打印出来了，正用铅笔描轮廓呢，等一下就知道他的样子了。”
“喂，快点……”
“来来来，刚才嘲讽的人呢？出来出来！让我看看你长得是什么样子？”
“别说了，他现在哪还有脸出来~”
“轮廓描出来了……”
“我猜是新角色，比如其他的人造人。”
“这个倒有可能。”
“有点急，楼上那位，画好没有。”
“好了。好像是姚林……我也不确定，看脸型有些像，但是眼睛和头发被遮住了，所以，看不清楚。但我觉得像是姚林。”
“不可能，姚林正和爱德华在一起，攻击父亲大人呢？”
“我知道，但看起来很像。”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姚林的哥哥或者弟弟？张梅不也来到华夏了吗？”
“这个倒是有可能。”
“快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其他的隐藏信息。”
……
网友们对沈昕画的彩图有了极大的兴趣，纷纷表示出各自的猜测。
王闻弘抽空看了两眼，发现有几个人还真猜对了。
不过，沈昕也对这些隐藏信息做了难度上的区别，比如，最简单的就是猜页数，当然，正着看，肯定看不出端倪，但倒过来看，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也是最容易猜到的。
至于在稍微难一点的，就是格拉托尼身后的姚林。
一张图上有两个姚林，一般人很难会这样想，但却与下一话相符合，一个是正常的姚林，另一个则是被滴入贤者之石，受到格利德控制的姚林。
其实在“灵魂的路标”那一话，就提到布拉德雷在注射含有“愤怒”的贤者之石后，成为了人造人，但应该很少有人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说到底，就算是都被人找出来，但有人想破解，还真的挺难。
无论怎么说，一张图成功引起读者的讨论，就已经收到了回报。它的作用不是为了让《钢炼》的热度提高，而是维持住《钢炼》的热度，不至于下降。
尚浩志在从沈昕那儿醉宿之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用他的话说，就是扫了一身的晦气，当然原因并不仅于此，还有《icfuture》连两期突破了500万册，这对于逐渐陷于疲态的纸质杂志市场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剂。
《钢炼》剧情来到最高点，也激起了读者购买单行本的热情。最近几天，每个单日《钢炼》的单行本都有10万册左右的销量，顺便还带动了《棋魂》单行本。
这也些成绩，也给了尚浩志足够的信心。
现在该轮到多漫网头痛了。
这是尚浩志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事实也是如此。
当《诸神时代》第4话发布，都没能追上《钢炼》之后，袁哲内心的郁闷可想而知。
同时，还有一件事摆在了他的案头，就是“《我的世界》刷票事件”。
当初，为了照顾《诸神时代》，这件事便一直被压着。
现在也终于可以放在明面上讨论。
“老钱，你去联系一下其他部分的负责人，开会。”袁哲站起身，对着钱说道。
钱刚刚拿起电话，准备和技术部、运营部的人联系，佟裕大步便走了进来，对着袁哲说道：“老袁，你先出来一下，我想问你点事。”
佟裕自从把多漫网交给袁哲后，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这一次真的很少见。
“好的。”
袁哲本来就有一肚子话要说，佟裕过来刚好省了他的麻烦，便拿起文件夹，跟着佟裕离开了办公室。
第540章 烦恼的佟裕
这是公司两个高层之间的对话，所以办公室内的人都非常好奇，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碰撞”。
“好了。”钱把这些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开始工作！”
“哦！”
工作室内的人纷纷应声，低头继续工作。
佟裕和袁哲来到楼下的咖啡屋，这里算是公司休息的地方，只是现在是工作时间，没什么人过来。
两个人来到靠玻璃墙的圆桌坐下，每个人点了一杯咖啡。
“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诸神时代》比《钢炼》差这么多？宣传没到位？”佟裕问道。
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毕竟，他在《诸神时代》上花了一大笔钱，而且，从目前来看，《诸神时代》也确实是多漫网的门面。
“佟总，一部作品的好坏，和宣传没有直接关系。如果一本书不行，那么，就算用力宣传，也终究起不来。”袁哲正色道。
“你是说王云泽不行？”佟裕眉头皱起。
“王老师和《诸神时代》当然可以。这一点可以从它和第三名《天狼》的差距，便能知晓一二。王老师，宝刀不老。”
“那为什么输给了《钢炼》？”佟裕不解道。
“佟总……”袁哲深吸一口气，注视着佟裕，“难道承认一个人，真的那么难吗？难道只有‘《诸神时代》太差’这一个选项吗？就不能是《钢炼》太出色？”
“……”
佟裕的喉咙里像是突然卡住了，连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最近11区最火热的漫画，就是《钢炼》，是不是很意外？11区的漫画产业要比华夏完善，竞争也不比华夏小。能让这么多读者关注《钢炼》，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你是什么意思？”佟裕本来想冲着袁哲发火，但现在别说发火，不被骂就算便宜了。
“听说，你当初给沈老师开的价钱是单页一万？”袁哲突然笑了。
“……”
佟裕翻着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觉得够吗？”袁哲问道。
“失误……看走眼了。”佟裕硬着脖子说道，“买文物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更不要说人了。”
“文物有真假，但人没有，人只有值，或者不值。我想说的是，沈老师更清楚自己的价值，所以，在你给的条件达到他的底线之前，他不会和你谈。”袁哲没好气的说道。
佟裕敲了两下桌子，“我不是过来受气的。”
“我知道，但我也要把心里话说出去。”袁哲长喘一口气，拿起了咖啡杯。
沈昕出道时，他就知道，在那一届“漫画盛典”上，沈昕以绝对优势，赢过了叶和煦当时，叶和煦的作品是《狩猎深渊》，直到现在，这部作品依然是《icfuture》的招牌漫画之一。
只是，他当时也没在意，致使沈昕被《icfuture》挖走，等到《棋魂》刊出，他就知道晚了。
果然，在《棋魂》完结之后，沈昕又画了一部比《棋魂》更火的《钢炼》……
王云泽凭借《龙王传》“一书封神”，这倒不假。但沈昕凭借三部漫画，也完成了“屠神”，这也没夸大。
“现在，就算你想以单页3万的价格去谈，恐怕也没机会了。”袁哲摇头。
佟裕咧了一下嘴。
只要他开价，《icfuture》肯定无条件跟价。
目前《钢炼》所表现出来的态势，已不是《龙王传》那么简单了。
它比《龙王传》更火。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
“嗯？”
“以《钢炼》目前的成绩，估计要火很长时间。但平台和漫画家之间，会存在矛盾。”
“矛盾？”
“没错。《icfuture》作为国内最大的漫画杂志，对漫画家有极大的控制欲。其实，大部分公司也是这种心态，他们不希望有脱离自己控制的因素，而沈老师站在漫画家的顶峰，应该也不会甘于人下，除非有一方做出让步。总之，慢慢等就好，希望有机会。”
这是袁哲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佟裕敲了两下桌面，唤来服务员，又要了一杯红茶。
他现在的喉咙，像是进了一只苍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不是也要受到沈正的限制？”
“我们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再找一个沈正，证明他不是唯一的；第二，如果找不到，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是网络时代，就算没有平台，他只把漫画发到微博上，照样有影响力。”
佟裕想了想，袁哲说的还真没错。
漫画家在网络上单独连载，最大的难题就是资金，毕竟给助手发工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沈昕恰恰不缺资金。
不过……
“你说的第一点，不正是我们举办‘金画笔’奖的原因吗？只要出来一个‘沈正’，我们也就不怕他了。”
“说到‘金画笔’，我有两件事想说。”
“嗯？”
“第一，我建议延长评奖周期，这样可以有更多时间观察作品的商业价值。比如两年或者三年一届，至于奖金，我们可以固定1000万，而不是出现空缺。”
佟裕点头，他现在也认为只用7个月，来评断一部作品，时间确实太短。
“还有第二点。”佟裕提醒道。
“第二点，有人刷票了，在最后一天，有一部作品至少刷了一万票。由于不清楚那部作品是否在之前也刷票，所以，无法确定它的真实成绩。”
“刷票？”佟裕一愣，他没想到会出现刷票的情况。
“在很多人看来，进入前十，就有一半的机会获得百万大奖，这种投资当然值得。”袁哲解释道。
“这是第一届‘金画笔’，如果我们态度不坚决，很可能会导致后面出现大量刷票剧情……你是什么看法？”
“我联系过技术部，基本上证据比较确凿，我的看法是取消作品的参赛资格。”袁哲说道。
“取消他的参赛资格……并且，他的作品永不录用，把他的作者后台封了。”佟裕皱眉道。
“他的作品还不错，我觉得不失为一部好作品。”
“如果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惩罚，‘金画笔’奖不就是一个笑话吗？我们可是实打实地往里面投了钱，并且要把它打造成华夏最好的漫画奖。如果刷票的漫画都能进去，那对其他没刷票的漫画家公平吗？”佟裕问道。
杀鸡儆猴……
袁哲立刻明白了佟裕的想法。
第541章 刷票
左原埋头作画，这一段时间，网络上关于《钢炼》和《诸神时代》之间的“战争”，他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知情。
现在，他不得不为了生计而拼命赶稿，没时间参与到这些讨论中那个世界离他太遥远。
当然，如果问他，他到底支持谁。
毫无疑问，他支持的人是沈正。正是沈正当初在电视上的讲话，让他领悟了很多。
他目前依然处在入不敷出的阶段，为了维持正常工作，他不得不拿出打工挣来的钱，补贴日常开销。
这种日子应该很快就能过去，因为他进入了“金画笔”奖的第二阶段。
他知道，以他目前的更新速度和人气，想要争夺“金画笔”和“银画笔”，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凡是进入第二阶段的作品，会有专门的投票区。
那个页面里，只有进入第二阶段的十部作品，几乎相当于位置极好的推荐位。
就算《我的世界》不能得到大奖，但包月的收入，应该也不菲。
网站一直在发布前20名作者的收入，第一名作者的月收入，已经逼近了15万。
这还是不算那些已经买断的作者。
所以，只要有人愿意用包月看他的漫画，他就有信心，可以凭借这本书的质量，获得不菲的收入。
从目前来看，《我的世界》的人气不算太高，但每天都在增加，尤其前面两天，由于进入了单独的宣传页面，有了不错的点击率，排在了总榜的44位。
所以，这个月的稿费应该会多一些吧？
左原的要求不多，只要有一万元的稿费，就稳定住目前的状态。
看情况，达到一万应该没什么问题。搞不好，会有两万甚至三万的收入。
《我的世界》现在已经进入了总榜的前50，只要能稳定住成绩，应该会有这么多钱。
到时候，他也能喘口气了。
“左老师……”助手突然叫了一声，吓了左原一跳。
“怎么了？”左原连忙扭头问道。
“《我的世界》被封了。”
“啊？”左原脑子没转过来，“封了？为什么？”
“不知道。我用手机看的，没找到《我的世界》的漫画，老师，您用电脑看一下。”
“啊……”
左原立刻放下了笔，打开网站，快速瞄到了一下入围“金画笔”奖的作品，《我的世界》被换成了另外一本漫画。
“怎么回事？”
左原的后背发凉，他突然意识到，他的作品找不到并不是服务器抽了，而是真的被封了。
他有些失神，想要登录作者后台，却察觉没有此账号。
到底怎么了？
左原慌了，六神无主。
“看看有没有公告”助手提醒道。
“公告？”
左原这才想起，凡是重大事情网站都会有公告，但是，《我的世界》被封……真的值得一条公告吗？
左原回到网站的首页，瞄向公告一览，竟然真的发现了一条和《我的世界》有关的公告。
“对《我的世界》及作者‘向左是缘’的处罚决定。”
处罚！？为什么要处罚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左原嘴巴微张，依然一头雾水，连忙点开网页。
“6月30日白天及晚上，《我的世界》出现数据异常，短时间内被投入大量推荐票，经技术部确认，这是刷票行为。我司经研究决定，永久禁止录用作者‘向左是缘’的稿件，同时，对其作者后台进行永封，取消《我的世界》参加‘金画笔’奖评选的资格。望以后的参赛作品，以此为戒……”
“数据异常？刷票？我没有啊？”左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得看着屏幕，“6月30日……小李，你不是说那天是后台服务器抽了吗？”
左原立刻想起了那件事，连忙回头看向助手。
“啊？”助手脸颊有些僵硬，“我，我又不在……我能知道你刷没刷？”
“我没钱刷……我哪儿有钱刷票……”
左原连连摇头。
“那可说不好，说不定你有私房钱呢？故意装可怜吧？我也是受害者，别忘了给我工资。”助手对着左原伸手。
书都被网站封了，后台也没了，根本没有可能东山再起，也该“分手”了。
左原瞪了一眼助手，二话不说，转身回到里屋，打开床头的小柜，瞟了一眼放在里侧的三万块钱，没有动，而是拿起所有的零钱，点了一遍，稍微差一点，又把兜里的钱拿了出来，起身来到屋外。
“还差二百，过两天，我再给你。”
助手接过钱，点了一下，又对左原说道：“记着，还差二百。什么时候有钱，给我发短信。”
等助手离开后，左原再次坐回座位，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
他真的想不通，《我的世界》怎么就刷了票呢？
左原努着嘴，牙齿咬着嘴唇上的肉，直至血丝染红了牙缝。
眼泪围着他的眼眶打转，硬是没有流出来。
……
网络上，与漫画有关的讨论，在《钢炼》和《诸神时代》之外，又多了一个话题，即是“《我的世界》被封事件”。但这件事，也只是在极小的范围内讨论。
参与讨论的人，更多是幸灾乐祸，毕竟刷票被抓，实属活该。作者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根本不会有什么热度，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随着《诸神时代》第5话的连载，很快有读者把目光放在了《诸神时代》上。
“灵魂的路标”在连载5天后，也露出了疲态，势头疲软，面对来势汹汹的《诸神时代》，表现的很挣扎。
其实，《钢炼》有这样的状况也不出人意料。
一面是一直在连载的《诸神时代》，一面是一周只刊出一话的《钢炼》。
再好的剧情，也会被人厌倦。
就在大家都以为《钢炼》要在一周的最后两天被超过时，庄司宇野在11区的一家视频网站上，发布了一个视频。
与此同时，《icfuture》也对这则视频进行翻译之后，上传到了微博和漫家网上。
“现在，第一季基本已经制作完成，原创剧情还在制作。这一部分动画，会在明年3月底上映，应该会有9集，之后又是《钢炼》第二季。我们之所以准备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们在想，从《钢炼》播放开始，一直到完结，都不会停止。或许，我们有机会和漫画一起完结。”
这是整段视频中，庄司宇野对《钢炼》动画的安排，也是最让读者感到兴奋的消息。
第542章 原来是他
“看到没，《钢炼》动画的监督亲口说了，动画一旦开始上映，便不会中断，一直播放到《钢炼》结束。真是让人感到兴奋。”
“话是这么说，但是中间还是有9集的原创剧情。”
“同样的制作组，质量肯定不会太差，而且，苏瀚和希阳两位老师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可是，她们终究还是比不过沈老师。”
“你们没想过一个问题吗？按照常理来说，11区制作的动画水平更高一些，在脚本质量应该也是他们稍微领先，而且，因为要和制作组沟通，所以，在11区寻找编剧也更方便吧？”一个张嘴企鹅头像的账号问道。
“没错。这倒是有可能。”
“对啊，为什么不找11区的编剧呢？毕竟是由11区来制作动画……”
“想不通《icfuture》在搞什么？既然委托了orochi，就让orochi亲自来做好了。”
“但是，两位老师的创作，也有优势，因为两位老师在华夏，与沈老师的沟通比较方便，即是说，原创剧情的风格，与《钢炼》漫画很相似。”“企鹅头”解释了他刚才提出的问题。
“原来如此！”
“如果有沈老师把关，确实值得期待。”
“嗯，这样一来，原创动画也有看点了。”
“想想还真是激动！《icfuture》继《龙王传》之后，再次有了长篇动画。”
“以《钢炼》的成绩，拥有长篇连载的资格应该不过分吧？”
“而且，在出售bd的时候，《钢炼》第一季和第二季合并成一季，原创单独拿出来，这种模式也很赞。”
“有些等不及10月了……”
“叮咚！”
电梯门打开，王闻弘退出漫家网app的界面，走出了电梯，又走了一层楼梯，来到沈昕工作室的门口，敲开房门，却见是颜菲打开的，有些惊讶。
“咦？你怎么在这儿？”王闻弘诧异道。
“我是小晗的责编，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颜菲冷眼看着王闻弘。
“嘁，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轻松？《钢炼》马上被超了，我是不是要想办法？同时用十几个账号为《钢炼》宣传，我容易吗？”王闻弘关上门，没好气的说道。
“那也不可能来晚啊？”颜菲低声说道。
“坐过站了，行吗？”王闻弘鼓着腮帮。
这个女人真是讨厌。
颜菲回到一楼角落处，继续和郗慕晗商量name，王闻弘则上了二楼，来找沈昕。
“画稿和name在你身边的桌子上。”沈昕张口说道，视线却没有从显示屏上移开。
“哦。”
王闻弘拿过信封，抽出画稿，快速看了一遍，内容是一如既往的精彩。
“现在，由于《诸神时代》在一周内连载了5话，人气上涨的也不慢。《钢炼》的压力很大。”
“我们要输了？”沈昕随口说道。
“当然不。如果以你和鲍董的赌约来断胜负，《钢炼》应该不会输。如果我没记错，你和鲍董的约定，是10万人气值以内吧？”
“嗯。”沈昕点头道。
“所以，赌约是输不了，但我也不想让《钢炼》被《诸神时代》超过。”王闻弘认真说道。
“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闻弘将原稿装回信封，掏出手机，准备看一下网上与《钢炼》有关的消息，微博便推送来一条信息。他打开后，瞄了一眼，嘴角露出了轻笑。
“沈老师，《棋魂》的游戏下周开始预售了。”
“我知道。”
“你知道？”
“震宇科技今天早上，给我送来一份，但是我没时间玩，就给了高航。”
说起来，沈昕也觉得遗憾，他也想好好玩一下，但无奈工作量依然不小。其实，就算他给了高航，高航也不见得有时间。
王闻弘叹了口气，漫画家也不轻松。
身为沈昕的责编，他对沈昕的情况也相当熟悉，沈昕右手的中指处，磨出了高高的茧子，指纹内的墨水，也是在改用压感笔后，才渐渐消失。
任何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
王闻弘摇了摇头，正准备息屏，又看到微博推送了另一条信息。
他点开微博，稍微“咦”了一声。
“怎么了？”沈昕放大图片，处理原画中的细节。
“呃……也没什么，是多漫网的消息。”
“是《诸神时代》的事？”
“不是，是一部漫画刷票了……多漫网说取消那名作者的参赛资格。”
“刷票？”沈昕停下了笔，疑惑的看着王闻弘。
“怎么了？”王闻弘疑惑的看着沈昕，没想到他竟然对“刷票”感兴趣。
“没……我……看看那条信息。”
沈昕以为只有地球才有刷票，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
王闻弘不知道沈昕怎么想，便把手机递给了沈昕。
这条新闻基本上重复了多漫网的公告，只是在公告的下方，放了一张《我的世界》的彩页。
“多漫网为了‘金画笔’也是下了血本，毕竟一千万元呢。所以，在奖项上的评选，肯定严格把关。这名作者也是不长眼，竟然在这样的大赛上造假，而且‘金画笔’之前也说过，刷票的作品取消资格。虽说永久不录用稿件太过严厉，但毕竟是第一例，有种‘杀鸡儆猴’的味道。多漫网这么做，也不能说错。”
王闻弘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眼睛瞟了一眼沈昕，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彩页。
“怎么了，沈老师？”
“啊？”沈昕抬头看着王闻弘，“我见过这名漫画家的作品。”
“什么？王老师，你也看过这部漫画？还是说浏览多漫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没有，我最近才上的多漫网，而且只看王云泽老师的漫画……这种风格的漫画，不是我最近看的，至少一年甚至更远。”沈昕皱着眉头说道。
“你是不是记错了？”王闻弘疑惑道。
沈昕不满的看着王闻弘，“只要他不是刻意模仿，我就绝对不会看错。都说画风如文风，其实画风比文风好辨认。”
大部分的漫画家，比如安达充、高桥留美子、车田正美、尾田荣一郎、荒木飞吕彦……只要不是刻意模仿，普通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们的画风。
沈昕身为漫画家，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也是。”
沈昕说的没错，但王闻弘却想不起来了。
作为一名编辑，必须要经常看稿子，一个月光是短篇漫画，就要看好几十甚至上百份，不同画家的风格更是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变换，所以，一些小漫画家的风格，他根本记不住。
沈昕双臂抱胸，盯着这幅画，思考许久。
王闻弘也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沈昕。
突然，沈昕打了一个响指，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谁？”
“我记得，好像是前年，你给我看过一篇短篇漫画，呃，《山神》，有吧？”
“《山神》？”王闻弘揉着下巴，这个名字确实耳熟，他连忙拿起放在沈昕面前桌上的手机，把新闻看了一遍，“向左是缘……左缘，啊，是左原！”
王闻弘终于想起了这个人。
第543章 沈昕的推断
“左原？”
沈昕靠着椅背，眉头微蹙。
他或许听过这个名字，但真的记不住。
说句残酷一点儿的话，他和左原尽管都是漫画家，却不是一个圈子的。
“是不是多漫网搞错了？他不是这样的人。”王闻弘回忆道。
“不可能。技术部应该能从后台看到，这些用户是否收藏或者阅读过《我的世界》。如果是你，会给没看过的作品投票吗？”沈昕反问道。
王闻弘摇头。
“这就是了。而且，还不排除有人盗号的可能……”
“啊？”
王闻弘真把盗号的情况给忘了，因为纸质杂志，根本不会有盗号的情况出现。
“喂，老王，你干什么呢？咋咋呼呼的？能不能安静一下？”楼下颜菲站起身，不满的看着楼上的王闻弘。
老……老王？
王闻弘眉头轻挑，深吸两口气，这才没有发火，瞥了一眼颜菲，刚想反驳，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对着颜菲招手，“上来一下。”
啊？
颜菲狐疑的看着王闻弘，又瞄了一眼郗慕晗，见她低着头思考name，便站起身来，上了二楼。
“什么事？”
“多漫网关于处罚《我的世界》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造假嘛……”
“你知道那个作者是谁吗？”
颜菲摇头。
“左原。”
“左原？”颜菲有些耳熟。
“就是有小女儿的那个漫画家……徐杰的作者。”王闻弘提醒道。
“是他？”颜菲恍然大悟，“我记得，徐杰好像说过，他的女儿被前妻领走了。”
“没错，就是他。”王闻弘点头，“说起来也是可怜，因为画漫画，结果和妻子不和，甚至连女儿都被带走了……他有钱刷票吗？”
“好像……他前妻给他留下了几万块钱。”颜菲听徐杰提起过，“用这笔钱去买票？唉，他对得起女儿和前妻吗？”
王闻弘连连摇头，瞄了一眼沈昕，却见他双臂环胸，靠着椅背，默不作声。
“怎么了，沈老师？”
“啊？你说他有女儿？”
“是啊。”
“我好像见过他……在某一年的年会上，我和蓟学姐都见过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应该是和她父亲一起来的。”沈昕坐直身体，在网页搜索“我的世界”，但网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单页，没有整部漫画。
“如果是这样，有可能输怕了……想要殊死一搏。”王闻弘推测道。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你们忘了。”沈昕眉头微蹙，脸色阴沉下来。
“什么情况？”颜菲好奇道。
“你们看过这部漫画吗？”沈昕没有回答颜菲，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
“没有。网上也不会有，网站都封了。”
“但是有缓存啊？只要之前在手机上下载过这部漫画，应该会有所保留。或者说，网上肯定有资源。”沈昕站起身，朝着楼下喊道，“你们三个……有人看过多漫网的《我的世界》吗？”
“《我的世界》？没有。”高航直接说道。
杭键摇头，“这部漫画不是被封了吗？刷票了。”
刘蕊保持沉默，稍微想了一下，说道，“沈老师，我同学可能有人看过。”
“你帮我问一下，他有没有缓存，我想看一下。”
“好。”刘蕊一口应了下来。
郗慕晗也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见沈昕又坐了下来，便抿了抿嘴，继续低头看向name。
“沈老师，你还没说是什么情况呢？”王闻弘追问道。
“还能是什么情况？”沈昕情绪失落，或者说沮丧，“这个票可能不是他刷的。”
“啊？”
颜菲和王闻弘不约而同的叫出声来。
沈昕看到两个人的反应，并没有感到意外。
由于很少有人刷票，所以，两个人也很少往其他方面去想。
“你的意思是，别人给他刷的票？”王闻弘缓了两口气，这才说道。
“你别污蔑我，我可没这样说。”沈昕摇头。
有没有“可能”两个字，句子的意思差别可大了。
“你的意思是，别人可能给他刷了票？”颜菲纠正道。
“有这种可能。”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钱，但刷票应该要花一笔不小的钱吧？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颜菲不解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为了把左原搞下来。短时间内刷了大量的票，只要组织方不是瞎子，肯定要查的。”
“花这么大一笔钱，就为了搞左原？有病吧？”王闻弘微微摇头。
“下面只是我的推测，我不负任何责任。你们说，《我的世界》被封，谁的利益最大？”
“谁的利益最大？”王闻弘眉头微蹙，将牵扯进来的人，都捋了一遍，但很快，眼睛明亮起来，“我知道了……是取代《我的世界》，进入‘金画笔’奖第二阶段的那本漫画。”
沈昕点头，一脸冷笑。
“‘金画笔’奖禁止刷票，违者失去评选资格。这条规则只是禁止了一部分作者不给自己刷票，却无法禁止他们不给竞争对手刷票。如果《我的世界》是被对手刷的票，那么，《我的世界》被封，另一本漫画自然就有了位置。”
王闻弘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
“这也太黑了吧？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这就像是一盆污水泼在左老师的身上，更关键的是，左老师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啊。”颜菲怒道。
“没错。如果不幸被我言中，左老师应该百口莫辩。比赛规则成为了‘凶器’，恐怕很多人都想不到吧？只能说，比赛规则的漏洞太大了。”沈昕揉了揉脸，此刻的心情更糟。
“这么说，给《我的世界》刷票的人，就是进入第二阶段的这本书？”
“不确定。因为没有证据，网站也不可能去查那名作者的银行账户，因为它们没这个权力。就算能查，也没用，有可能走的是现金。”沈昕摇头。
给对手刷票，这种事不常见，但也出现过。然而，让受害者感到无力的是，就算有人知道他没有刷票，也无可奈何，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谁给他刷的票。
既然没办法证明他的清白，这口锅只能他来背。
“如果是真的，左老师的创作生涯不是被人给毁了？”王闻弘叹口气道。
摊上这种事，以后谁还敢要左原的作品？
“所以，我才要看一下《我的世界》，确认一下这部漫画是否有刷的必要。”沈昕认真说道。
王闻弘诧异地看向沈昕，“你要管这件事？”
“我又不是多漫网的作者或者管理者，也不认识多漫网的人，怎么管这件事？”沈昕摇头，“只是……很多作者，你是不知道他们努力了多久，才走到这一步。”
第544章 《我的世界》
王闻弘和颜菲互看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如果“金画笔”奖是《icfuture》创办的，左原是他们两个的作者，那么，他们可能会拼上不要工作，也要弄清事实，但现在不是这种情况，左原是和他们没任何关系，他们两个也没那个力量，去叫板多漫网更何况多漫网也不见得会搭理他们。
在资本面前，他们两个人微言轻。
沈昕也不太不便，他和多漫网没有联系，甚至说，彼此之间还在较着劲，所以，多漫网也应该不会听他的。
这件事就算他们真想管，还是有几分困难的。
“老师，漫画找到了。”
刘蕊站起身，举起右手，有些兴奋。
“能全部截图吗？”沈昕也站了起来，对着刘蕊说道。
“可以，但是页数太多，可能要稍等一段时间。”刘蕊说道。
“没问题。需要多少钱，给我说一声。”沈昕说道。
“不用，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要一本老师的签名版单行本。”刘蕊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
沈昕很长时间没有签名售书，所以，想在市场上找一本沈昕签名的单行本，真的很难。
沈昕比了一口ok的手势，对他来说，不过是写两个字，没什么难度。
刘蕊欢欣雀跃的和同学联系，郗慕晗也上了楼，疑惑的看着神态各异的三个人，尤其沈昕，他的脸上写满了郁闷，好像有人惹到了他。
其实，现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人能明白沈昕此刻的内心。
在穿越之前，他是一名三流网络小说作者，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个仆街。
有句话叫什么，“精品”以下皆扑街。
但他的处境，或许比左原好一些，因为小说的创作周期要比漫画短，更能判断作品是否容易火，投入也比漫画小很多。
“被刷票”这种事，网络小说中，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一旦出现，一本网络小说的命运基本到此为止，作者要想出成绩，只能再开一本。
因此，沈昕更能明白这种经历对创作者的打击。
左原的处境，则比普通的“被刷票”艰难数倍。
首先，多漫网对其永封，这意味着左原失去了一个大型的创作平台。其次，多漫网发公告，说左原作假，也相当于告诉其他平台，左原的人品有问题。其他平台再想录用他的作品，要先考虑这件事。
所以，这就像是一条锁链，牢牢得禁锢了左原。
如果是左原自己刷票，那是他咎由自取，沈昕不会多说一句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万一左原是被冤枉的呢？
代价之大，左原很可能背负不起来。
“颜姐，怎么了？”郗慕晗不明所以，只能小声问颜菲。
颜菲压低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郗慕晗一愣，随即眉头皱起，“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现在还不确定，一切都是猜测……对了，老王，要比找徐杰问问情况，他原来不是左原的责编吗？先把这件事确定了。”
“嗯。”
就这样晾着也不是事，再说，左原曾经是《icfuture》的作者，而且，就算他们不管，徐杰可能也要去问左原。
“等等……先别急。”沈昕打断了两个人，“如果真的想去，我建议你们在他家门等他，退一步说。万一真是左原自己刷的，你们提前告诉他，他肯定有所准备。好人可以做，但不能被耍。”
这是沈昕做事的底线。
“也是。”王闻弘点头。
如果善意被利用，那就更恶心了。
“要不，你和徐杰商量一下，让他帮一下忙，至少把地址告诉我们？”颜菲看向王闻弘。
“我们还是先看一下《我的世界》，再做决定吧？”
沈昕收到刘蕊发来的图片，双面打印了三份，让郗慕晗把打印好的稿件递过来。
《我的世界》一共7话，刚好是一本书的页数。
郗慕晗将三份分开，每一份都是厚厚的一沓，两名编辑每人一份，沈昕一份。
在地球，有一款名字相同的游戏，但游戏的内容和漫画却截然不同。
漫画的背景是现代，主角是一名中学生，很有正义感，但又一些懦弱。
如果在现实中或者网上，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一般人或见义勇为，或者嘴嗨，再不济也是键盘侠。但主角却是在脑海里yy。幻想自己成为英雄，摆平这些不公平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因为天天“脑嗨”，意外拥有了强大的精神力，成为了有超能力的人。
英雄与拥有超能力的他，只有一线之隔。
这是他的世界，他要用这个力量，成为心目中的英雄。
……
yy，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有过。
就像沈昕，在穿越之前，他也幻想过自己将来能够成为“大神”，之后，便被糊里糊涂的送到了这个世界。
所以，利用yy，锻炼精神力，想法很新颖，也有一些无厘头的感觉，类似于“变强了，也变秃了”。
和《一拳》不同的是，《我的世界》节奏偏慢，高潮的处理，让沈昕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可以说，打斗分镜的处理不佳，是《我的世界》最大的缺点。
优点也有，就是认真。
这7话里，第一话只是用铅笔作画，但是作画却很工整，应该可以直接上墨线。后面的画面同样精致，除了风格不够大气，打斗画面不够燃，在其他方面，无论是背景，还是网点纸，都处理的很到位。
偏慢的节奏遇上不够燃的格斗，让人在看这部漫画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画面不够激情，但当沉下心去阅读，随着情节的推进，反而让人手不释卷。
这部漫画很难大火，但却容易培养出“死忠粉”。也就是说，这部漫画就算不能得到最大量的关注，但有了“死忠粉”，他的下一部漫画，很可能火起来这是沈昕对这部漫画的评价。
当然，前提是“正常完结”。
当左原决定画这样一部漫画时，应该能够想到，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获得“金画笔”和“银画笔”，因为商业价值有限。
这样一部作品，沈昕想不出，刷票的意义何在。
从商业价值有限，到具备一定商业价值，这种转变，作者需要有一定经验后，才能慢慢总结出来。
如果有一个好编辑带，会事半功倍。
“颜姐……”沈昕叫了一声颜菲。
“嗯？”颜菲诧异的抬起头。
“你的手里不是没漫画家吗？我觉得，他可以‘雕琢’一下。”
“他？”颜菲一愣，“那也要先确定，是不是他自己刷的票。我先和徐杰商量一下。”
颜菲拿起手机，准备给徐杰拨电话，郗慕晗突然举起了手，“昕哥，我有一个问题。”
“嗯？”
“如果真是‘被刷票’，那么，那个人为什么要把目标放在左原身上？”郗慕晗不解道。
除了左原之外，还有9个人呢？只要挤下来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偏偏是左原。
“这也不难理解。第一种可能，我认为《我的世界》还不错，但可能相较于其他作品，质量依然稍弱，所以，在外人看来，《我的世界》有‘刷票’的‘动机’，而且，别人也会相信；第二种可能，《我的世界》把那人的作品挤出了前十。那人只是报复而已。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和左原见一面，才能知道答案。”
沈昕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第545章 对话
王闻弘、颜菲和徐杰，守在左原的家门口，等待着左原回来，但是，他一夜未归。
“该不会出事了吧？”徐杰不安，多次想掏出手机，给左原打电话，但都被王闻弘制止了。
他们必须要做到等左原回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让左原提前做好准备，因为风险太大，万一被骗了，他们三个都要陷进去。
三个人守在门外，一宿没睡。
第二天清晨，三个人眼见就要上班了，左原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这样吧……你们先去上班，我本来就没什么事，等会儿向尚总请假。左原回来，我给你们发短信。如果他中午还不回来……我报警。”颜菲对着几个人说道。
王闻弘和徐杰互看一眼，颜菲说的还真没错。
当初尚浩志请颜菲过来的时候，主要是负责玉川遥和《钢炼》的翻译。现在玉川遥的作品完结，郗慕晗和陆柠的新name还在打磨，颜菲便空闲了下来。
三个人中，也只有颜菲能请的下来假，其他两个人如果翘班，第二天的工作会累死人。
“额……你……别吓着他。”徐杰小声道。
“……”
我是老虎吗？
颜菲真的想狠敲徐杰的脑壳。
在两个人离开之后，颜菲发了一条请假短信，又再次拿出了左原的作品。
沈昕对左原的评价不低，甚至直接向她推荐左原，应该是看出了左原的潜力。
从目前来看，左原的缺点还是在分镜和节奏上。
不是说他的分镜不好，而是他的分镜，不适合这部漫画。
这就像拍电影，有些导演擅长排文艺片，如果转成科幻片，细节的处理，分镜头的表达，肯定会出问题。
现在，左原的缺点就在于此，他的画面没有爆发力。
另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节奏慢。
至于优点，一方面是画面干净，另一方面，即是剧情的转换自然，这也得益于其平稳的分镜。
还有，为什么第一话没能画出原稿，这也是颜菲好奇的地方。
就在颜菲翻着打印出来的《我的世界》时，一个男人走上了楼层。
颜菲瞄了一眼那人的装扮，注意力便被吸引了过去，一身白色的t恤，下边穿着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皮鞋，污泥和尘土沾满了全身，走起路来有些踉跄，手里提着的食品袋里，装着两个馒头。
再往脸上看，蜡黄色的脸色写满了憔悴，眼睛也有些迷糊，沾满着泥土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汗水沿着脸颊和颈部滑过，沾湿了衬衫。
颜菲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来人也一脸迷茫的看着颜菲。
“你是……左原老师？”
颜菲见过左原，当时的左原也很拮据，但远不是这样。
他的眼睛有些空洞，知道颜菲和他说话，才稍微有了一些精神。
“你是……”
“你好，我叫颜菲，是《icfuture》的责编。”颜菲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颜菲？责编？哦……对不起。”
左原连忙将馒头放在地上，背过身，拍打身上的尘土。
“不用……不用客气。”颜菲连忙叫住了左原，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会去花一大笔钱刷票。
“让您见笑了。”左原硬是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尽管笑容并不怎么好看，但也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我们在这儿聊天不太合适，能进去聊吗？”颜菲问道。
“可以可以。”左原连连点头，慌忙掏出了钥匙。
颜菲这才看到左原的两只手，贴了五六个创可贴，手腕处也贴着膏药。
找到钥匙，左原连忙打开门，颜菲则拿起放在地上的馒头，跟着左原进入了房间。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一厅摆放着两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稿纸，角落处也堆满了草纸和书。
颜菲看了左右，不知道将馒头放在什么地方，只得又交给了左原。
左原接过馒头，放回厨房。
“颜老师，您坐。也没沙发啥的，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好。徐老师现在好吗？”
“好呢？本来他和我一起来的。但是你彻夜未回，所以，他只能先去上班，让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左原尴尬的笑了一下，低下头，扣弄手指，“抱歉，我……我……欠之前的助手的工资，就差一点儿，所以，就去工地，打了点儿零工。如果去找其他工作，很少有日结。”
“差多少？如果不多，我可以……”
“不用不用，够了。”左原连连摆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没问题。”
“那个……我看了《我的世界》。”颜菲拿出了打印好的漫画。
虽然直接提及这部漫画，会让左原感到尴尬，但是，问题是不能逃避的。
果然，左原的脸色惨白，有些无足无措。
“那个……我，抱歉。”
“为什么道歉？”
“……被封了……对不起读者。”
“为什么被封？”
“我……我也不知道。”左原一脸迷茫。
“他们说你刷票……”
“我没有！”左原从座位上站起，在颜菲把话说完之前，便极力反驳，“不是我！”
颜菲惊讶于左原的反应，抬头看他，他脸色瞬间涨红。
“可是，网站有公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绘画，我什么都没做？”左原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不找网站？”
“我的作者后台被封了！去他们公司，他们拿出了一沓证据，但我根本看不懂。”
“我能冒昧询问一句吗？”
这时候，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在得罪左原，但是颜菲必须问清楚，当然她也做了左原拒绝回答的准备。
“可以。”
“我听说，小婵她母亲在领走小婵的时候，留这儿三万块钱，你是不是动了这三万块钱……”
尽管颜菲没有明说，但是，左原还是能听出颜菲话中的意思。
“您是说我用那笔钱刷票？”左原打断了颜菲的话。
“抱歉，你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颜菲回答道。
“我……”左原一愣，一时间语塞。
这才是最让他痛苦的事情，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难道我能说出来这三万元的来历，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左原问道。
“不能。”颜菲的回答很现实，“但我能相信你，徐杰也能相信你。”
第546章 左原的态度
“相信我？但……有什么用呢？《icfuture》会相信我吗？其他杂志社会相信我吗？还有愿意收我稿子的杂志社吗？”
面对左原的询问，颜菲也回答不上来。
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责编，就算她认同左原，不代表总编认同，更何况上面还有杂志社的管理层。
像左原这样为连载而努力的漫画家，杂志社不会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精力，因为这样的作者太多，杂志社是企业，盈利是第一位的。
所以，像左原这样没有出色的历史成绩，又带有污点的作者，很难得到杂志社的认可。
看到颜菲的反应，左原也心知肚明，他的处境太难，而且，一般人也帮不上他。
“对不起，说了那么多让您为难的话。”左原道歉。
“不用，是我考虑不周。”颜菲握紧拳头，但她也清楚，如果愤怒有用，左原早就捅破天了。
“我……告诉你，三万元的去向。颜老师，您可以过来一下吗？”左原朝着卧室走去，颜菲想了想，起身跟着左原，来到了里面。
却见左原拿着钥匙，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了三万元钱。
颜菲一脸错愕，“等等……你不是有钱，为什么还要去工地？”
“颜老师，你错了，这些钱只是在我手上，但它们不是我的钱。你明白吗？”左原抬头看着颜菲，“这些是郑萍孩子母亲的钱，不是我的。”
怎么是这样？
颜菲看着一脸憔悴的左原，有些难以置信。
明明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人？
对于左原的决定，颜菲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可以确定一点，他应该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还有一件事，我能问一下你吗？”颜菲问道。
“嗯。”
“第一话……为什么你的第一话是线稿，而不是完成品？后面全部是完整的原稿？”
“其实，这部漫画的创作很偶然，这本来是我用来积累经验的作品，所以只是画了线稿，因为没有钱和时间去画的更细致。直到多漫网给了我合同，才让我生起了创作一部漫画的想法。但是前三话已经画了线稿，而网站对更新也有要求，我只能一边更新漫画，一边修改前面三话的线稿……”
“你是说，像第一话这样的稿子，原本有三话？”颜菲惊讶道。
“其实第一话的修改稿，也已经画得差不多。如果没有这一次事情，第一话的原稿应该已经完成，或许我正在创作最新话的原稿……”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第一话快要修改好了？”
“嗯，还差一些细节。”左原解释道。
“我能看一下稿子吗？”颜菲问道。
左原点头，“这些稿子，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合同在多漫网那里，即是说，除了多漫网，任何公司都不可能接受这份稿件，这也是最让左原为难的地方。
尽管稿子已经画出来了，但是，却不能连载，这对作者来说，应该是最难受的吧？
左原从书桌上翻找稿件，整理好之后，交给了颜菲。
颜菲每一页都认真的看了一遍，不得不说，经过描线和上网点纸后，读者接受漫画的可能性又高了一些。
如果第一话的完成稿能够更换掉原先的线稿，或许《我的世界》的名次还能更好。
越看漫画，颜菲的心里越不是滋味。
违规的人逍遥法外，努力的人反而受到惩罚。
这混蛋的世界！
“多谢你。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颜菲勉强笑道。
“没关系。有人愿意听我诉苦，也挺好。那个，徐老师……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左原问道。
“没的事……”
颜菲想要劝说左原，但在这件事面前，她和几名编辑的态度如何，左右不了态势的发展。
左原不是她的作者，《我的世界》也不是《icfuture》的作品，她没有理由把精力放在左原身上，但看到面前的左原，她又觉得应该帮他一把。
可恶的王闻弘！如果昨天他不让自己上楼，就没这些事了！
环顾四周，颜菲又看了一眼衣着脏破的左原，她拿出钱包，取出里面的整钱，“我这儿还有点钱，你先拿着……”
“颜老师，我屋子里还有三万元呢？”
“你怎么这么死板呢？”颜菲有些恼火。
“或许吧？我也知道收下钱是最好的选择，但我真的下不去手，去接这笔钱……老师，您想一下，如果我动了那三万元，我说我没刷票，您还信吗？”
“……”
颜菲无话可说。
要是左原真的动了那笔钱，恐怕自己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可恶！人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呢！
颜菲揉着额头，“这样……我要一份第一话原稿的复印件，这五百元是买复印件的钱，ok？”
“想要复印件，我可以给，但我不能收钱如果收了，相当于卖稿子，合同不允许作者用这部漫画的稿子私自盈利……这份稿子的复印件，就送给您了。但是只能私下里传阅，不能传到网上，否则，我担不起责任。”
颜菲啧了一声，这就是合同不公平的地方，但作者却没任何办法，不签合同，就没有连载，也就没有收益。
更何况，就算打官司，左原也支付不起诉讼费、请不起律师。更何况，案件审理的周期也很长，拖都能把作者拖死。
“我知道了。”颜菲无力地点头。
“颜老师，我能问一件事吗？”
“嗯？我……还能画漫画吗？”左原看着颜菲。
“……”颜菲张了张嘴，只能给一个含糊的答案，“应该……应该可以吧？”
这种事情，她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
沈昕在工作台前工作了一整天，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也安静了一整天，好像昨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过晚饭，手机依然没有动静，这让沈昕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坏了。
他对“被刷票”的猜测是真是假，总应该有个回音吧？到现在都没反应，为什么？
沈昕一头雾水。
“叮咚。”
房门声突然响起，刘蕊起身开门。
沈昕瞄了一眼楼下，率先进来的是王闻弘，然后……他扶着颜菲，走进了工作室。
“颜姐怎么了？”
“喝醉了。”王闻弘没好气道，又让刘蕊过来帮忙，将颜菲搀扶到一楼的沙发处休息，“阿姨在吗？麻烦做一碗醒酒汤。”
“……”
沈昕看着卧躺在沙发上的颜菲，一脸郁闷，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第547章 困难与办法
颜菲醉酒，沈昕也不能从她口中，打听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不过，通过与王闻弘的交流，却让他知道了其他的事情。
“她今天根本没去杂志社。本来以为，她会带回来左老师的消息，结果等了一天，什么都没等到。后来，徐杰给左原打电话，得知左原已经和她见过面，但她却没了踪迹。最后，我和她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在酒吧。我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喝的不行了。”王闻弘抱怨道。
沈昕再次瞟了一眼沙发上的颜菲，又看了一眼放在圆桌上的信封，好奇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颜菲走的时候，让我一定带着。”
沈昕点头，看来只能等颜菲酒醒了。不过，看情况，颜菲应该知道了很多让她感到难受的事情，否则，不会大白天去喝酒。
“对了，《钢炼》现在的名次也稳定住了吧？”王闻弘笑道。
“是啊，听说《钢炼》的pv发布了。”沈昕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只是orochi他们随便剪切的宣传片，正式pv还要再等几天，他们准备把《钢炼》和《两人的征程》制作成一个宣传片，模糊两部作品的界限。”
两部动画的风格，存在着明显的界限。
这与苏瀚、郗慕晗的水平高低无关，而是由不同的作者创作，思考的方式不同。因此，制作组便想着尽量让读者忽略两部作品的界限。
毕竟大家之所以观看这部动画，是因为《钢炼》，而不是因为苏瀚和郗慕晗。
不过，考虑到今天是7日，到目前为止，《钢炼》以2万的热度值稍微领先《诸神时代》，基本完成了鲍继意的第一个条件。
至于第二个……
说句实话，一个顺延年要售出一千万册，貌似更难达成。
不过，沈昕还有动画这张牌可以打，他也不着急。
颜菲的醉酒状态维持了很长时间，一直到郗慕晗从楼下回到工作室，她才有了些许知觉。
王闻弘拜托郗慕晗帮忙，将醒酒汤送进颜菲的肚里，她才稍微缓了下神。
“怎么样？”王闻弘看着一脸迷茫的颜菲，小声问道。
颜菲摇头。
郗慕晗又递过来一条湿毛巾，让颜菲擦了把脸。
“几点了？”
“晚上十一点。”
“呼……头痛。”颜菲叹了口气。
“喝这么多干嘛？身上都是酒味。”王闻弘问道。
“你不懂……心累。”颜菲神色沮丧。
“颜姐，你白天应该和左原见面了吧？”沈昕问道。
“嗯，正因为见到了他，才觉得生活是如此黑暗……对了，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他刷的票。”
“你怎么知道？”王闻弘好奇道。
“通过我和他的接触，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并且有底线的人……明明手里有三万元，但是为了支付欠给助手的薪酬，却没有动用这笔钱。也就是说，那三万元，依然还在他手里。”颜菲说道。
“那也不至于做这么绝吧？前妻把钱给他，那就说明，这笔钱就是他的。”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这种性格，保留了三万元，恐怕我也不能确认他是无辜的。”颜菲解释道。
“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王闻弘想不通左原的脑回路。
“前妻的那笔钱，与其说是帮助他，倒不如说是对他过往的否定。如果他真像颜姐说的那样，那他肯定不会花这笔钱，他要在成功之后，把这笔钱再还给妻子，证明自己的选择。所以，与其说他是自尊新很强的人，倒不如说他是个骨子里有傲气的人，不会轻易认输的。”沈昕插话道。
王闻弘和颜菲回想沈昕的话，似乎确实有这种可能。
“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沈昕叹了口气。
“嗯？”
“我觉得，在亲人面前，他不应该有太多傲气。面对亲人，正确与否，不太重要……颜姐，把你和左老师见面的事，说一遍吧？”沈昕问向颜菲。
颜菲点头，一边把信封递给沈昕，一边将白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三名助手已经回去，郗慕晗趁着颜菲叙述与左原见面过程的间隙，沏了一壶热茶，给每个人满上，然后安静的坐在沈昕的身边，认真把颜菲的话听完。
“……我很难想象，一个为了助手的工资，连夜去工地打工的人，会做出刷票的事。但像你所说，就算我们相信他，他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昕哥……”
郗慕晗也偷偷拉了一下沈昕，听到颜菲讲述的事情，她差点哭出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沈昕替她扛了很多事，她的生活估计也会很苦，所以，听到颜菲的话，她有些感同身受。
“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应该是他目前的困境吧？”王闻弘随口说道。
“我是觉得，他这样的人，不应该面临目前的问题，这不公平……沈老师，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帮一下他，他的认真程度和画功都没问题，让他过来，缓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也让他学习一下……”
“不行！”王闻弘毫不犹豫，打断了颜菲的话。
“为什么？你就这么没同情心？”颜菲怒瞪王闻弘。
郗慕晗也不解的看向王闻弘，目前，左原最需要的，应该是金钱吧？
“这和有没有同情心没关系！合着你不是沈老师的责编，就不考虑沈老师的处境了？漫画创作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是一个团队。我只问你一点，左原他会用数位屏吗？
“现在工作室内，所有的流程，都是无纸化办公。你突然加入一个不会用数位屏的人，沈老师的工作怎么办？是让其他人也用纸笔创作？如果他能稳定下来也就算了，万一就像你说的，只在这儿工作一两个月，那其他人在他走后，剩下一个乱摊子又怎么办？颜菲，这不是加一个人这么简单的事。而且，在磨合期间，万一质量出现问题，怎么办？《钢炼》是《icfuture》的台柱。”
颜菲哑口无言，王闻弘说的也是事实。
纸张创作和用数位屏创作并不一样。
当然，左原可以学，但以左原的性子，肯定干不长。如果只待一两个月，估计刚学会就要走了。届时，不要说帮沈昕，能不添乱就不错了。
沈昕看着两个人，稍微摆了一下手，“你们别吵，这是小事。身为专业漫画家，这点调整能力，我还是有的，到时候看着调整就行。而且，我觉得左原应该更在意另一件事吧？”
听到沈昕说话，王闻弘把到嘴边的话，咽进了肚里。
“什么事？”颜菲不解道。
“别忘了，他现在还被多漫网‘挂’着呢。你们觉得他现在有心情考虑，是否担任别人的助手吗？”沈昕反问道。
第548章 我就是个吃瓜群众
王闻弘和颜菲互看彼此，他们两个刚刚都想跳过这一点，先把左原的生活解决了。
然而，就像沈昕所说，左原最需要的，恰恰不是去什么地方打工，因为之前这么长一段时间，左原都能活下来，即是说明，他能靠双手养活自己。
但多漫网着的那条公告，如果不取消，那么，它一直都会是左原的心结。
王闻弘和颜菲都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们解决不了。
“如果……让左原换个笔名连载，怎么样？”王闻弘小声说道。
“可以。但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不知道他和网站签的是什么合同。不过，从网上流出的消息来推断，签的应该是作品的合同，而且，可能有下部作品的优先签约权。难道不需要解决一下合同的事情吗？第二，万一在作品要起势的时候，被人捅出来，那杂志社的处境就骑虎难下了，最终受伤的依然是左老师。”
“谁这么闲？”王闻弘反驳道。
“左原也是这样想的，然后被人刷票了。”沈昕摊开双手。
“额……”
王闻弘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的世界》被刷票，本来就匪夷所思，但现实的情况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是不能按常规逻辑来推算的，因为它们的出现，本身就让人很难猜到。
看到两个人默不作声，沈昕伸着懒腰，“这件事，我来办吧？”
王闻弘眼皮跳了一下，他现在真怕沈昕牵扯进来。
“你准备怎么办？”
“嗯暂时保密，等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颜菲眉头微蹙，沈昕的这几句话，好耳熟。
当初，陈子蛟挖人的时候，沈昕也是这样说的，结果第二天，捅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篓子。
“沈老师，你别这样说，我有点怕。”颜菲连忙说道。
王闻弘也下意识地点头，同时又诧异的看着颜菲，“怎么回事？”
颜菲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王闻弘，“当初，沈老师向陈子蛟在微博上下挑战书，说的就是类似的话。说起来，你那时候，还是陈子蛟的狗腿子。”
王闻弘的鼻子差点被气歪，这他丫的，都是多长时间的事了，还记着呢。
郗慕晗脸上也是一紧，那时候的沈昕，让她也吓了一跳。
“沈老师，如果真是这样，一定要冷静，冲动是魔鬼。”王闻弘说道。
沈昕翻着白眼，你们小品看多了吧？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又不是中二少年。”
颜菲和王闻弘一想，貌似也是这样。
来到虹川之后，沈昕做事确实成熟很多。
“你准备怎么做？”颜菲好奇道。
“和佟裕、袁哲他们聊两句。”
哈？
两个人的脑子没转过来。
“怎么聊？”
“用键盘啊，群聊。”
“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王闻弘问道。
沈昕一脸嫌弃的看着王闻弘，“你不知道他们的微博吗？”
“……”
还不是老方法？
颜菲和王闻弘有些头大。
“私聊？”
“为什么私聊？”沈昕不解道，“两位，在网上直接和他们交涉，与私聊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如果我和他们私聊，相当于我求他们撤去公告。他们要是把私信贴出来，我不就被动了？尚总恐怕也会有意见。微博就是个大群，大家一起群聊吗？看看有什么收获。”
“行吗？”王闻弘狐疑的看着沈昕。
“有一句话，叫做‘吃瓜的不怕事大’，这件事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吃瓜群众而已，最多煽风点火，至于火能起多大，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等想抽身的时候，装死就行了。反正平时我也不怎么玩微博。再说，万一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吃瓜呢？”沈昕摊开双手。
“沈老师，你变坏了。”王闻弘认真说道。
“说人话。”沈昕显然对王闻弘的评价不满。
“你变滑了。”
“……”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颜菲有些不安。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对方是多漫网，不是《icfuture》。还是说，你们发帖的效果比我更好。”
两人摇头。
他们是《icfuture》的职工，由他们发微博会延伸出很多事情，更何况他们也没什么名气，多漫可以选择搭理他们，可以不搭理他们，也可能把《icfuture》拉下水，比如说，左原是受《icfuture》的指使，否则他们两个编辑着什么急？
“所以，这件事你们假装不知道就ok了。如果速度快，明天早上就能有结果。”沈昕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搞不好，鲍董和尚总还要感谢我呢？”
“诶？”
“他们怕是巴不得我和多漫网有矛盾吧？”沈昕摆了摆手，“两位，这里真没你们什么事了。”
王闻弘眉头蹙起，瞄了一眼颜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沈昕的工作室，颜菲不满的看着王闻弘，“平时鬼点子不是挺多吗？今天怎么没了？”
“有个词，叫投鼠忌器。”
器，指的就是沈昕。
“你是说，你担心沈老师……”
“我怕砸不死老鼠。”王闻弘郁闷道，“万一再影响到沈老师，得不偿失。”
“……”
稍作思考，颜菲也能理解王闻弘的想法，他的点子通常剑走偏锋，收益很大，但风险也不小。
如果能顺利解决，王闻弘确实没必要出鬼点子。
在两个人走后，整个工作室就只剩下沈昕和郗慕晗。
“昕哥，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沈昕不解道。
“比如，多漫网会对你有意见……”
“对我有意见的人多了，你信不信，下面一大堆漫画家，想把我从目前的位置拉下来？”沈昕说道。
“那你还……”
“发给我工资的人是读者，又不是多漫或者那些作者。就算我默不出声，他们还是想把我拉下来，和有没有这件事，关系不大。”
沈昕做回工作台前，找到了多漫网的官微，下拉十几条微博，找到了那条公告，瞄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过了0点。
接下来的举动，对他和鲍继意的赌约，影响不大。
思考了一番措辞，沈昕也在微博下面留言、转发。
“让参赛者承担规则漏洞所带来的后果，是设计‘金画笔’奖规则的初衷吗？多漫网佟裕袁哲王云泽叶和煦。”
发完之后，沈昕伸了个懒腰，不知道这个瓜甜不甜？
第549章 文斗
沈昕的微博发出没多久，便被人转发了。
作为目前国内最具知名度的漫画家，很多人都关注了沈昕的账号，但他却很少发微博，而且，就算偶然发一条微博，也是推销作品的衍生品，比如，前不久，他就为《棋魂》的游戏预售做过宣传。至于其他方面，他很少发布信息。
很多人习惯性的关注了“沈正”的微博，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终于知道，这个微博在很多时候，都不会更新。
然而，就在今天晚上，这个账号破天荒的发了一条微博，目标直指多漫网。
很快便有好事者将沈昕的微博转发到漫家网上，在短时间内，这个帖子便有了上百条回帖。
这些网友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有瓜吃了！
“这也太真实了吧？《icfuture》和多漫网之间，从王云泽出走多漫网，便有了火药味。现在，沈老师亲自下手去撕多漫网，有趣了。”
“会不会是《icfuture》高层下的指令？”
“开玩笑，那也要看沈老师愿不愿意听高层的意见。”
“沈老师这条微博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言外之意，即是‘金画笔’奖的规则有漏洞。”
“沈老师在为‘向左是缘’打抱不平。”
“‘向左是缘’是谁？”
“就是沈老师转发多漫网公告中，多漫网处罚的那个人。多漫网好像认定他刷票，不仅取消了《我的世界》的参赛资格，而且，还封了他的后台。不知道，沈老师为什么要替他说话。”
“沈老师也太爱管闲事了吧？不是有一句话说‘狗打耗子’吗？”
“你们也太敏感了，沈老师只是吐槽一下规则而已，和‘狗打耗子’有毛关系？”
“规则也是多漫网的规则，人家爱把钱给谁就给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呦呦，楼上吃火药了吧？还‘爱给谁给谁’？有本事就给倒数后十名的作品，看明年还有人去参加‘金画笔’奖没？”
“呵呵，只要钱给够，我才不信，没人参加了呢！”
“参加是参加，不过，我肯定会对获奖作品的质量，持怀疑态度。本来明年想去闯一下多漫网，现在听沈老师这么一说，貌似其中有蹊跷。”
“有个p的蹊跷，沈正是《icfuture》的作者，当然像向着杂志社说话，我不信《icfuture》没做过类似的事情。”
“张嘴就来，你说有，就举证啊……”
……
帖子持续升温，在题目的后面，很快有了“火”的标记。
这件事不仅在论坛上有了动静，多漫网的官微下面，也多了近千条的回复，佟裕和袁哲的微博下方也有上百条留言，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
深夜，袁哲还没睡下，刚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煮一杯咖啡，提提神，却见钱发来一条短信。
他打开短信，却见钱只发了一句话：看你微博。
我微博怎么了？
袁哲不解，打开微博app，立刻见到上百条未看信息。
一百……一百五十七条？什么情况？
袁哲连忙的点开自己的微博，看到了沈正了他：“让参赛者承担规则漏洞所带来的后果，是设计‘金画笔’奖规则的初衷吗？”
啊？沈正是被降头了吗？说的是什么意思？
规则的漏洞是设计“金画笔”奖规则的初衷？这不是胡说吗？
随后，袁哲往下看，见到沈昕转发的多漫网的公告，立刻明白大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袁哲对这件事也有点微辞，首先，“金画笔”奖也是他很看重的奖项，因为确实有一批不错的作者脱颖而出，这些人注定是多漫网未来的基础。所以，他很痛恨刷票的人，比如“向左是缘”和《我的世界》；但他也觉得，佟裕对“向左是缘”的处罚稍重。
不过，佟裕的决策也没错，这是“金画笔”刷票的第一例，肯定要着重处理，如果处罚没有震慑作用，其他漫画家争相效仿，那么，“金画笔”就成为了笑谈。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多漫网和“金画笔”的事情，和他沈正有什么关系？
真是多管闲事！
“这和你没关系吧！？”袁哲直接回道。
正百无聊赖，只能绘制线稿的沈昕，看道袁哲回复，立刻有了精神，立刻回复道：“没关系。我就是随口说两句，顺便为那些被淘汰的作品感到惋惜。毕竟，规则的漏洞还是挺大的，不知道其他作者会不会受到影响。不用在意我的话，钱是你们出，你们高兴就好！”
鬼才高兴的起来！
袁哲一头黑线，刚想发微博反驳，手中的手机突然切换了画面，佟裕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佟总……”
“沈正想干什么？我们办个奖，管他什么事？”
“我正在和他沟通，你稍等片刻。”袁哲耐心说道。
“少说废话，既然说规则有漏洞，那就让他说明原因，否则，告他诽谤！”佟裕快气炸了，他明明已经睡着，因为这件事，又被人吵醒了。
“我知道了。”
袁哲挂了电话，立刻回复沈昕，“沈老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规则有漏洞，你有证据吗？”
“没有。但贵司也没有证据证明‘向左是缘’刷票，却发了那样的公告，我觉得，我口嗨一下，也没问题吧？”
没证据！？
袁哲都快被气乐了，“我怕我们的证据，沈老师接不住。”
“发出来看看，如果真的能证明‘向左是缘’刷票，我道歉！”
袁哲哼笑一声，打开电脑里的文件夹，找到一个pdf文档，将其中的几页有代表性的数据截图，发到微博上，“沈老师，你看看，他是不是刷票了？”
沈昕点开图片，快速浏览了一遍。
图片上表明的很清晰，在短时间内，大量的账号给《我的世界》投票，而这些账号并没有收藏《我的世界》。
所以，这部漫画被刷票即是事实。
吃瓜的网友纷纷在下方留言，表示这个瓜吃的过瘾。
“沈老师果然是口嗨，这下完蛋了吧？”
“赶紧道歉吧？否则，多漫网告你诽谤！”
“太跳了，真是活该！以后长长记性。”
郗慕晗看到这些留言，鼓着腮帮，“昕哥，他们太气人了。”
“别急，慢慢来。”沈昕冷笑一声，随手回了一句，“这些只能证明《我的世界》被刷票了，但貌似不能证明‘向左是缘’是刷票的人吧？”
“狡辩。”
袁哲没和沈昕打过交掉，第一次知道沈昕这么难缠，证据确凿，还说什么不能证明是‘向左是缘’刷的票……
随后沈昕又回了一条微博，“我想知道，如果前十名都被后面作品的作者刷了票，‘金画笔奖’该怎么颁这个奖。”
袁哲看到这一条微博，突然意识到，这些图片确实不能证明刷票的人是“向左是缘”，那么，那条公告……
“友情提醒，小心‘向左是缘’告你们诽谤。”沈昕不怕事大，最后又回了一条。
第550章 难题
沈昕和袁哲在网上的纠缠，不仅引起了读者的关注，也让一部分作者，对下一届“金画笔”奖心生观望。
而作为《icfuture》的当家漫画家，叶和煦看到这一出好戏，也是不亦乐乎。
“这么说来，多漫网也不占优势……”助手说道。
“当然不是。多漫网还是占有优势的……沈老师笃定‘向左是缘’是清白的，肯定是问过他。多漫也应该没办法证明沈老师的话是错的。其实，就在刚才，袁哲为了反驳沈老师，出了点错误。”
“什么错误？”助手不解道。
“他截了一张不得了的图片。”叶和煦笑道。
“咦？什么图？”
叶和煦把一张图从手机上下载下来，放大之后，交给助手。
这是一张曲线图，描绘了《我的世界》数据异常的整个过程，票数呈直线上升。
“哪里有错？”助手不解道。
“你看一下，《我的世界》数据异常时的起点在第几名？”
“第10名。”助手撇了一下坐标的纵轴。
“如果我没记错，‘金画笔’奖是前十名进入第二阶段，而第二阶段是由专家组讨论评选，也就是说，第一名和第十名的差距，并不像票数显示的那么大，第七名对第十名的优势更是微弱。作品明明已经进入前十，结果‘向左是缘’却‘刷’了票……脑回路稍微正常一些的人，都不会这样做。按照常人思维，‘向左是缘’应该是被陷害的。”
本来叶和煦还有一些困意，但突然来了一个大瓜，他身上的困意早就消失不见了。
“那为什么还是多漫网占有优势？”
“首先，这个数据是袁哲提供的，他可以说是统计错误，然后再重新做一份图表。”
“咦？这有些过分吧？”
“这没办法，多漫网有原始数据，数据上可以造假。其次，沈老师也面临一个和多漫网相同的问题，他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向左是缘’没刷票让嫌疑人证明自己无罪，除非他能找到真正的嫌疑人。多漫网应该也是这种想法，但是很难，网站只有怀疑对象，却找不到把柄。”
叶和煦伸着懒腰，捋清了其中的逻辑。
“那沈老师不是处于绝对劣势了？”
“也不是绝对劣势，其实，主要看沈老师的取舍，不可能完胜，最后，双方只能各退一步。”叶和煦嘿嘿一笑，把刚才那张截图发到了微博上，然后附带了一句话：“貌似刷票之前，《我的世界》已经进入前十了。不懂，《我的世界》为什么刷票。”
叶和煦也是“吃瓜不怕事大”，又往上面放了一把柴火。
袁哲被沈昕这么一搞，省了好几杯咖啡，整个人倍儿精神。
他不假思索，直接把技术部的负责人都叫到公司。
既然他没办法睡觉，那么，大家也都别想睡一起想办法。
这件事在网上也愈演愈烈。
通过沈昕以及袁哲之间的对话，网友们也看出了事态的微妙进入第二阶段的作品，是由专家组来进行评测，既然进入了前十，刷票的作用很小，除非“向左是缘”人傻，否则，他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
事情的真相没有揭晓，大家反而更倾向于沈昕的说法。
袁哲也叫醒了佟裕，把事情的过程告诉了他。
“嗯？别人给他刷票？”佟裕被袁哲提醒了一下，后背立刻发凉。
不管沈昕是否刻意找茬，现实是确实有这种可能。
“给别人刷票……md，谁能想到这么阴的招……”佟裕暗骂了一声，“能把刷票的人找到吗？”
“这怎么找？”袁哲没好气道。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有几家大v已经关注了。”
佟裕揉着额头，目前的情况，是由一两句对话迅速转变成了公关问题。
“先让新闻下热搜，让那些大v也把新闻给下了，我这就过去。”
事情搞到这一步，他也没办法休息，这件事是他拍的板，肯定要他自己解决。
穿上衣服，佟裕开车来到多漫网的办公大厦，上了楼，看到好几个办公室都亮着灯。
佟裕先来到编辑部，敲了两下窗户，示意钱和袁哲出来，三个人径直来到隔壁的办公室。
“现在什么情况？”
“下了热搜，但是漫家网那边不行，现在还是一个很热的话题。”袁哲说道。
“沈正玩的好啊，直接把我们放到火上烤。”佟裕想起沈昕，心里来气。
“沈老师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有人在下一届‘金画笔’奖投票截止日的前一天，给前10名的漫画刷票，‘金画笔’奖不就成笑话了吗？再说，他说的也是事实，目前的困境是规则的漏洞造成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对付发现问题的人。”袁哲没好气道。
“谁说要对付他了？我只是说，他应该私下和我们商量。”佟裕说道。
“他不是我们的作者，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袁哲解释道。
钱搓了搓脸，“能把多刷给《我的世界》的票，给取消了吗？”
“不能。一万张票，一一确认，工作量很大。还有，不止《我的世界》，其他漫画也是，有人在没收藏漫画的前提下投了票，如果把这部分票去掉，《我的世界》肯定跌出前十，而其他作品的票不去除，也不公平。”
“沈正有证明‘向左是缘’清白的证据吗？”佟裕问道。
“当然没有。佟总，你没发现问题之所在吗？沈老师抛出这个问题，不在于‘向左是缘’是否清白，而在于，规则有漏洞。这个漏洞确实有可操作的空间，并且有可能已经发生了。”袁哲提醒道。
“漏洞……”佟裕仰靠着沙发，看着天花板，“收回处罚是不可能。这关系到‘金画笔’奖的权威，如果这么重大的决定，我们都能出尔反尔，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更何况他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袁哲点头，果然是这样。
公告已经贴出去这么长时间，如果再收回来，脸打得不要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