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六章 见证一个时代的落幕
一顿饭。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非常的鸡肋,三大爷微微的抬头,望着窗外的春风,淡淡一撇,低下头,沉吟片刻:“傻柱,您能不能帮忙约一下阎解成,阎解放,帮我将四个孩子聚集在一块,我想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集-合到一块。
下意识的傻柱,有些狐疑的看着三大爷,十几年的相处模式,他可是一清二楚,哪里有什么相濡以沫,更多的不过是两看生厌。
“三大爷,你确定要让我叫他们过来。”
傻柱迟疑的放下手里面的筷子。
坐在他身边的秦淮茹,紧握的拳头,最后还是缓慢的放下,她一个人无法吃下三大爷家的资产,也无法得到三大爷的原谅。
多年的相伴。
他们就像是藤壶与船舶的关系,在大海之中流浪,以为可以安家,可是每一次船舶上岸的时候,维修船只的第一件事。
便是将藤壶全部清理下来。
“嗯。”
三大爷喝了一口老白干,脸色有些微红,一种眼眸,长满了血丝,另外半张脸,因为生疼,变得扭曲的宛若一个小丑一般。
发出桀桀的笑声。
生活的尽头,难道就是苦中作乐。
边上的二大爷,迟疑片刻,他虽然不知道三大爷如何想,可是知道跟着他还是有肉吃,他总不至于害自己,他也想看看能不能搭上顺风车。
如果能和好。
阖家欢乐。
他也是求之不得。
“傻柱,你顺便也劳累一下,帮二大爷将刘光天哥三给聚集到一块,无论事情的成败,我们都会非常的感激你。”
刘海中手中的筷子,颤颤巍巍的捏起一颗花生米,扔到嘴里面,嘎嘣脆!二大妈在边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二大爷。
几年前。
他因为中风的事情,还进过医院,因此,二大妈,平时要多照顾二大爷,顺便提醒他不能多喝酒。
沉默良久的秦淮茹,心里面想到了最近的变化,就像是一个轮回,随着她的强势崛起,再次的回到原点,可现在物是人非。
那个年代已经渐渐的远去。
他们还在原地踏步。
“既然要算账,那我们给二大爷、三大爷的家事做个裁判,一切事情说开了,大家还能继续相处。”秦淮茹笑着解释道。
其实她的内心还是非常的苦涩。
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人依旧。
可是当年的情,可就渐渐的变成了陌生的关系。
她以后肯能无法在从二大爷、三大爷的身上吸血。
天蒙蒙亮。
一切跟三大爷预计的一样,傻柱去找人了,中途,他下楼,去了一趟小卖部,拨通了远在外地的电话。
“喂!”
徐冬青打着哈欠,将手臂从白玉一般的魅腰抽出,走到窗台的边上,看着微风吹拂面霞,还有些寒意,点燃一只雪茄。
静静的听着电话线的另外一头。
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怔怔的呓语,还有一些为难:“冬青,大早上给你打电话,可能影响你睡眠,你也知道三大爷年龄大了,睡得时间短,总觉得时间有些不够用。”
唠唠叨叨。
徐冬青听了一个大概,叙说一下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用,人总是往前看的,徐冬青对于他们的感官其实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惹不起。
躲得起。
最后一辈子不要有任何的交集,他也是这样做的,间接的也算是帮了秦淮茹一把,如果没有三大爷的供血,她怎么能坚持下来呢。
傻柱虽然占据生活之中的顶梁柱的地位,可是想要改善伙食,还会需要从二位大爷的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
“你在听吗?”
三大爷心疼的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闹钟,足足半个钟头,对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也对!
他的事情似乎跟徐冬青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之所以找徐冬青叙旧,何尝不是对于一大妈、聋老太晚年生活的艳羡,如果不是有对比,他可能也就认命了,让秦淮茹跟傻柱照看他的晚年生活。
是福是祸。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在听。”
“三大爷老当益壮,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你是四合院的主事大爷了,时间过得真快,就是不知道三大爷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唠嗑的前提。
那便是有一个很好的听众。
徐冬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听众,最起码自己没有人三大爷冷场,如果换一个人,可能对于他的过去,一点也不会在意。
你难道会在意路边的一个大爷的过去吗?
虽然可能地跌宕起伏。
可是实际上,他们都有着吹牛的本事,当你看到小母牛在天上飞的时候,不要惊讶,因为那是假的,就像三大爷在吹嘘自己照顾孩子的不易的时候。
可曾想过。
其他人也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乡下的人,比起他们家的生活条件来,差得远了。
他们之所以混到现在的地步,其实是他们算计到骨子里,不以照顾孩子为己任,还偏偏在他们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初级阶段。
让他们每个月上供生活费。
他们存下的棺材本,是他们未来的保障,可随着秦淮茹的榨取,也渐渐的掏空了,可当初他们丢失的可不仅仅是阎解放几人。
还有他们的心。
刻在骨子里的算计,谁能承担,谁能承受。
压迫的日子久了!
总有人会站出来反抗的。
“是啊。”
三大爷感慨万千,对徐冬青又是一阵吹嘘:“四合院里面,当初我看你就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好孩子,现在果然是应验了。”
这话?
徐冬青不知道怎么回应,选择了沉默,当初可是他们联合在一块,想要将徐冬青给赶出四合院,那时候的他,其实已经是冻死在漏风的屋子里面。
受伤、挨饿、发烧
原主怀着满腔的怨恨,不仅是被践踏了他的尊严,还有被人孤立的遗憾。
才有了徐冬青的穿越,虽然是同名同姓,可是身体之中,已经换了一个新的灵魂,徐冬青怅然的望着窗外的海鸥。
风景正美。
并未作答,
“你还在听吗?”三大爷心疼的看着挑动的时针,他的钱包又有枯了,一份子三毛钱的电话费,刚才的几十分钟,他已经出了十块钱了。
再说下去。
他可能会破产。
“听着呢。”
徐冬青换了一个胳膊,可能是被枕的胳膊有些酸,从左手倒到右手,徐冬青的心里面,,其实一片的淡然。
并未因为三大爷的话,有一点变化。
“今天,我要跟阎解成哥几个摊牌,我想要你做个见证。”三大爷望着手上的十块钱,可能不够花,最后两句话中点名了自己的来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怀愁绪。
徐冬青对于三大爷的变化,他也正在经历,因此也并未拒绝,可是他暂时身边还有很多的事情,并未能亲自到场。
而是退一步道:“有什么事情,让傻柱给我打个电话,将事情说一下,我也就知道了。”徐冬青放下手里面的电话。
人老了。
也该退场了。
可惜这一天,在徐冬青看来,是如此的漫长.。
未雨绸缪。
徐冬青并没有需要跟他们有关的事情在等着他,哪怕是秦淮茹,徐冬青都是淡然处之,根本不会将他们放在心里。
何况一个外人。
蹬蹬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大杂院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桌子,那是四张八仙桌凑在一块,因为要有仪式感,何大清还将自家的床单贡献出来。
当做桌布。
每个作为上,还摆了一个茶杯,中间还放着一些香蕉,苹果。
何大清作为主事人,坐在嘴中间的位置,边上分别是二大爷、三大爷两家人,不偏不倚。多出来的坐位给了秦淮茹跟傻柱。
至于阎解成他们的家人,则是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好奇的打量着坐在中间的几个人,不声不响的就要开始了。
可因为刘光天还未到。
并未进入正题。
“他不来了吗?”
刘海中的脸上有些落寞,家有三子,最有出息的一个人便是刘光天,可当年他打骂最狠的一个人也是他,因果循环。
这是报应上头吗?
呜呜
二大妈掩面而泣。
年轻的时候,如果她劝说一下,可能也会缓和一下父子的关系,可那时候的他,更像是一个助纣为孽的不懂事的老婆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她是一点也没有当手心看啊。
“二大爷、放心吧,刘光天说来就回来的,他还不至于放鸽子,毕竟难道还有比今天更差的局面吗。”傻柱憨厚一笑。
说出来的话。
宛若利剑一般,可是在刘海中跟二大妈的身上惋心。
痛彻心扉。
“这不是来了。”
秦淮茹甩出一个白眼,私底下,偷偷的掐了一下傻柱的腰,嘴巴笨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说人家的不是呢,这不是在刘海中的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来了。”
刘海中喜极而泣,身边的二大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马站起来,就要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他。
“儿啊。快做到妈妈身边来。”
二大妈可是真的后悔,当初如果少一点毒舌,是不是现在就能改写过去呢。
“有事说事,别攀亲戚。”
“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说过有本事不要吃家里一口饭。”刘光天一副怨气朝天的样子,鼻孔看着脚下,跟二大妈错身离开。
坐在了最边上。
跟傻柱相邻。
两个人也属于晚熟的人,年龄差距不大,虽然有十多岁,可是在看看身边的人,哪一个人没有跟傻柱打交道。
三大妈讪讪一笑。
最后选择了停止。
“来了。”
何大清咳嗽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放在地上,环顾一圈,缘分就是这样的妙不可言,他原先看不上的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现在的他既然是其中一员。
如何能不开心呢?
“这是你们两家的家事,我和院子里面的老人,就当是做个见证,你们畅所欲言,想要怎么做,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评价。”
何大清首先将自己摘出去。
这事情出力不讨好。
再说刘海中、阎埠贵两人,年轻的时候,如果不是做的太过分,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惨淡的局面,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先开个头。”
三大爷揉了揉嗓子,极力的控制着颤抖的嘴唇,上了年纪之后,才发现自己的不堪,同时也为过去可能做的错事。
懊悔不已。
“我年龄大了,可能要走了,剩下你们哥四个,我是最放心不下的啊。”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该吃吃,该喝喝,你们不要给我们添麻烦,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忙。”阎解旷有些迫不及待,作为一个知识分子。
他挣得不算少。
可也要分跟谁比。
阎解成可是一个包工头,远近闻名。
他的那一点成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癞蛤蟆垫脚面,一点面子都没有。
“对。”
阎解放低着头,他也回到家里面跟他们生活过一段时间,听了不少关于他们的唠叨声,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他们不要在身边。
说过多的话。
可依旧是没有一点意思。
还不是想要让他们负责。
倒是阎解成罕见的沉默了,并未吱声,而是淡淡的看着三大爷,他们也算是幸运的,好歹出来阎解放,剩下的人都成家立业。
至于阎解放。
那也是他自己无能,跟人打架,导致身体受伤,也不是没有给他介绍过巷子里面知根知底的俏寡妇,奈何他自己看不上。
哪怕是看上了,也养不起,这样尴尬的局面,导致他最后只能一个灰溜溜的生活。
至于阎解递,早早的找了一个好人家,现在生活幸福安康,也不可能回来接触他们,毕竟她要考虑的因素也是非常的多。
其实他们约三十幸运的了。
跟刘光天、刘光福哥两比起来,他们可是真的生活在云端,他们可才是正在的身在地狱,哪怕是现在生活还过得去。
可也要看跟谁比。
刘光天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寡妇,那时候的他,可没有挑选的余地,能成家,已经算是老天爷惦记了,刘光福的情况。
比他还差一点。
成为了上门女婿,幸亏也算是生活和谐,没有狗屁倒灶的事情。若不然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和头酒
和头酒!
还是分开酒,其实意思都差不多,最后还是要有人站出来将事情说明白,虽然过去狗屁倒灶的事情非常多,可是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如果还抓住不放。
那可就心胸狭隘。
“三大爷,您想怎么做?”
傻柱作为一个捧哏,在阎解成等人都不想站出来承担自己的责任,那他只能站出来,面颜欢笑,配合三大爷的表演。
“没什么可做的。”
三大爷沉默片刻,一只眼睛环顾一下身边的儿女,几乎每一个人他都认识,可是几乎每个人跟他的感情都是非常的单薄。
更多的时候。
可能觉得他还不如一個陌生人实在。
曾几何时。
也夜深冷静的时候,他也会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可是那时候的他工资其实并不高,家里人也多,他还需要一碗水端平。
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怎么能因为他的刻薄,一分一厘的跟他们算的清清楚楚,他们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了,最后还不是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吗。
当初的老房子,拆迁的时候,他可是随也没有亏待,每个人该给的都给了,剩下的不多的,自己用来养老,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三大爷自认为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可是最后还是依旧的不如人意。
想到这里,三大爷的心情莫名的变得沉重起来,他在的时候,还可以跟三大妈相依为命,可是真的哪一天,提前离开的时候。
自己的老伴,谁能帮忙啊。
徐冬青?
是他的首选,可是那也是一个猴精的家伙,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乐意做啊,不要看他对聋老太、一大妈尽心尽力,那也是等价交换。
换做是他。
他可舍不得见证自己的积蓄所有都给了徐冬青。
随着年老色衰之后,才发现徐冬青还算是讲诚信,可是他们的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分厂的淡漠。
“我就是想要将大家聚集在一块,好好的看一看,顺便大家坐在一起吃一个便饭?”三大爷放下手里面的茶缸。
昨天他跟傻柱已经商量过。
今天中午他掌勺,做两桌丰盛的菜肴,他想要跟阎解放等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彼此相互试探一下,无论结果如何?
他都不会有任何的遗忘。
这也是为何他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在场,哪怕是他的孙子,今天也被他们给带过来,颤颤巍巍的三大爷,从兜里面掏出一把糖果。
放在桌子上。
想要给孙子辈分的孩童分一下,每个人两颗,一碗水端平,他从来都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艰难的抬起手。朝着孙子孙女所在的位置。
招了招手。
可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
独留尴尬的三大爷,一个人颤颤巍巍,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是为了挽回自己的窘迫的境遇。三大爷不舍的拿起一颗白兔牌子的奶糖。
打开包装纸放在嘴里面。
甜。
非常的甜。
想当初,阎解成哥四个,小时候,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颗,他们就非常的开心,这个年过的就是非常的不错,可是现在呢。
物是人非。
奶糖。不再是他们喜欢的牌子了。
他们也不在喜欢吃。
尴尬的阎解成,扭过头,有些心虚道:“现在的孩子每一个都娇生惯养,他们不在跟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能吃一颗奶糖,可以高兴一天。”
“我...我不知道。”
三大爷的嘴角有些干涸,他几乎跟孙子孙女没有多少来往,哪怕每一次回家,他们也跟防贼一样,对他们严防死守。
似乎生怕他得到好处。
其实他才是一个付出者。
他们是享福的人,当初为了弥补几个人的关系,他几乎也是挨家挨户的去找他们的,可是他们呢,一脸冷漠的将自己拒之门外。
“自己留着吃吧。”
阎解旷看了一眼皱巴巴的白兔奶糖,露出三分的不屑,有些油腻的手上,还能看出渗出来的油腻。傻柱坐在三大爷的边上。
看着三大爷的窘迫,心头莫名的感到一阵心酸。
有一天。
他是不是也会变成三大爷一样的糟老头,夜半惊魂,他有时候也会感到一阵的孤独,虽然身边有秦淮茹在照顾。
可未来的场景。
以己度人。他似乎做的还没有三大爷好,何哲从小跟着翠花生活,年龄大了一点,则是老头子何大清带走,生活在他的膝下。
傻柱自始至终似乎都是一个边缘人。
如果让他在三大爷的年纪,遇见同样的收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难道也向今天一样,想着搭感情牌,可是让阎解放等人回心转意,那不过是自欺欺人,阎解放现在连自己都估顾不了。
更不要说三大爷跟三大妈。
阎解旷的生活条件还算是不错,可是这家伙也不是一个爷们,有着知识分子特有的狡猾,他不会一个人负责。
或者说他不会付主要的责任。
还是会将问题推到阎解成,可是阎解成当初可是被三大爷赶出家门,顺便还每个月需要给五块的生活费,谁知道会贬值呢。
最后导致他们只能在巷子里面收废品。
勉强度日。
“好甜。”
傻柱拿起一颗白兔奶糖,放在嘴里面,咀嚼起来,他也是十几岁一个人撑起来家,他还要照顾自己的妹妹何雨水。
当初的何大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白寡妇去了保城,悄悄咪-咪,当年他还带着何雨水去看过,可是这家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连门都没有进。
傻柱也是怀恨在心几十年,也就是最近才勉强原谅的他。
“你们也吃一颗。不要跟白眼狼一样,三大爷虽然带你们可能有点问题,可是你们难道不是三大爷养大的,养育之恩,大于天,你们一个个不要不知好歹,如果没有三大爷,哪里会有你们的现在。”
“阎解成,三大爷虽然待你刻薄,每个月也让伱交伙食费,可是你难道不为家里面想一想,阎解放是一个街溜子,现在还是度日如年,一天天的混日子,阎解旷,三大爷为了将你拉扯大,你看看你念书的钱,三大爷可曾缺少过一毛,他挣的钱,不都给你念书用了,还有阎解娣,你也是念了高中的,只不过最后没有考上大学,这才找了一个班上。”
“三大爷那时候的工资,一个月不过三十八,他还喜欢存钱,以备不时之需,那时的他,在三位大爷里面可是最差劲的一个。哪怕是写春联,都想着从其他人的碗里面挑一块肉回家。”
傻柱调侃道。
阎解成有些动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们的童年生活比起刘光天哥两来说,那基本上就属于生活在天堂之中。
最终。
他还是捡起一块奶糖,放在了嘴里面,慢慢的化开,味蕾的触觉。一股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味蕾中绽放。眼神有些恍惚。
回忆过往。
如果不是徐冬青给了他一个机会,或许他也会跟阎解放一样吧。
哼。
阎解放冷哼一声。
“傻柱,你这是帮老爷子,还是在贬损我啊,我阎解放虽然不怎么的,可是也是自力更生,并未占过一点便宜。”
“难道说错你了,哪怕你在伐木场的工作,也是三大爷去街道办,请刘大爷喝了一顿酒,才找到了,要不然伐木场的工作轮到你。还是在郊区。你难道不知道与你同一批的街坊邻居,基本上都去乡下的农场干活了。”傻柱宛若战神附体。
再次的指点江山。
“不可能。”
阎解放有些难以置信。
特么的既然请刘大爷下馆子,怎么不给他找一份纺织厂的工作,不仅是正式工,成家立业的时候,还可以单位分房子。
何至于让他一直蜷缩在家里面的厨房。
“当初既然找了人,为何不能跟我同学刘大柱一样,直接去纺织厂当一个保安呢,工作轻松,每个月还有不菲的进项。”
阎解放不解道。
这....
三大爷有些不敢看阎解放的目光,那时候的他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是三大爷不舍得花钱呗,一顿酒,连一个肉食都没有。
能有伐木场的工作,基本上算是刘大爷看在一顿饭的交情上,给他安排的工作。
.....
“我当时舍不得掏五块钱。”
三大爷无力的低下头,他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好的的工作吗,可是街道办的工作基本上也是有数的,他不可能跟徐冬青一样。
为了一个工作。
哪怕是一个月的工资都不要。
“我....。”
阎解放有些气急败坏,可是一想到自己老爷子的外号是阎老抠,心里面也就渐渐的表示淡然了,这才符合自己老爷子的风格。
能白票的东西,绝不会乱花一分钱。
然后攒起来。
....
“我明白了。”
阎解放自嘲一笑。
“当然这不仅仅是对你,哪怕是阎解成,我也是一碗水端平,并没有任何的偏袒。你们刚开始的工作,不是一样的吗。”
一个临时工。
上四休三的工作。
那时候上一天班,他们才不过一块钱,一个月下来,十八块左右,在当时的条件下,也算是勉强可以生活。
“明白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唯独阎解旷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对于他们的遭遇,一点感触都没有,当初自己可是毕业之后。
直接分配的单位。
非常的不错。
那时候的他们几乎就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了。
“阎解旷,你笑什么啊。”傻柱见到阎解旷就像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气不打一出来。
如果没有阎解放跟阎解成的付出。
哪里有他的岁月独好。
“你这家伙是家里面最小的崽子,也是最占便宜的一个人,你可是二十二岁之后,才出来上班的,可是阎解成、阎解放十八岁之后,每个月就要往家里面交伙食费,美其名曰:生活费。”
“你的老父亲可是算计的清清楚楚。”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自己不努力,没有考上大学。”阎解旷立马就不乐意,特么的这傻柱明显是想要让他多负责。
他有那么傻吗?
再说他们都已经上榜,成家立业,还要吃家里面的,难道不应该说一说吗?
“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自己多赌了几年书,就可以肆意的狡辩,那时候的如果没有我们的付出,凭什么让你念。”
“我们如果不答应,你觉得你可以走出去吗?”
阎解放不满道。
自己现在算是家里面混的最差的一个,最见不得也是他们,一个个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可是还偏偏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逗他玩呢吗?
“这事情你说了不算。”
阎解旷不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土包子,穿着打扮普通也就算了,牙齿上还有韭花的味道,一看早上吃了豆腐脑过来的。
“你们不要吵。”
三大爷咳嗽两声,他的本意并不是希望看到他们相互争吵,而是喜欢他们可以相互提携一把,就像是徐冬青提携阎解成一样。
“我时间不多了,并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的事情相互争吵,而是想要看着你们兄弟和睦,相互扶持,好好的走下去。”
“老大你是家里面最有出息的一个了,为何不能拉你二弟一把呢,让他在你的手下,当一个小小的包工头,难道他能过的差吗?”
“虽然不一定跟你一样,住着别墅,可是好歹也是能住在筒子楼里面生活,给他说上一门亲事,相互扶持,也算是给他的未来提供了一个保障。”
三大爷语重心长的看着阎解成。
他有些头大。
不是不帮忙,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阎解放,当初的他们可是在一块生活上班的,可是这家伙耍小聪明,想要侵吞徐冬青的材料钱,最后还被人家发现了。
导致被开除的。
“老爷子,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当初阎解放自己做了错事,怪不得旁人,当初的他做了什么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徐冬青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他早就深陷牢狱之灾,无人可救的。”
阎解成提醒道。
阎解放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看着自家老爷子的目光越发的和善,这还能想到他,给他谋一份差事,真的是不容易的啊。
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一拍两散的节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三大爷还没有到了那个程度,难道是因为贾锤的事情,让他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最后的秦淮茹极力的反对。
可还是做了正义的事情。
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
“老爷子,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他确实有点问题,年轻的时候,他不是跟我一起给徐冬青打工吗,可是他最后偏偏选择吃里扒外。”
“被人发现了。还想要再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为难我,大丈夫行走四方,难道连吃一碗饭的本事都没有吗。”
阎解成冷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阎解放。
落魄,衰败。
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最是让人看不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
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堕落,那就不要怪外人对他视而不见。
风微微的吹到。
树上的叶子落在八仙桌上。
阎解放有些黝黑的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油腻的头发,泛黄的牙齿,喃喃自语道:“我也没有指望过你,你就不要在这里说我的不是。”
两人的差距从选择不同开始发生了变化。
“哼。”
阎解成扭过头,他不想欺骗阎埠贵,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过来。
也是看在傻柱的面子上。
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可这坐在板凳上,一看HIA真的不是那样一回事。
“难道你连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不答应吗,我给徐冬青打个电话,看在过往情份上,他可能都会答应的,你这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三大爷生气的敲着桌子。
身边的三大妈连忙拍着自己老头子的后背,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想着让他们和睦相处啊,自己过的都不如意,还想着子孙后代。
哎。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
“那你可以直接给徐冬青打电话,他如果想要让阎解放回来,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老爷子你也要想明白,人心都是肉长的,徐冬青难道不防备着我们吗?”
“还真的想要搞什么一言堂啊,公司是徐冬青的公司,可不是我们家的企业,怎么还想鸠占鹊巢,信不信第二天,我会因为左脚踏入办公室的门口,直接被开除啊。”
阎解成不悦道。
“这?”
“你不想帮忙,直接说,何必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我也是四十三的人了,还真的不在乎你的工作,干的都是苦活累活,真当谁乐意去似的。”
阎解放摆摆手。
不想让三大爷难堪。
毕竟他说的也是实情。
“年龄大了,人家也不一定要啊。”
阎解成趁机点点头,不想再这里跟自己的老爷子顶嘴。
“乃阎解旷呢?”
三大爷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最后出息的小儿子的身上,两人都是一名老师,不过一个是高中,一个是小学。三大爷对于阎解旷。
是最满意的一个。
书香门第的招牌,算是也有了传承。
“我我过的还算是可以。”
“老爹,你有什么遗言,我们哥三看能不能做,必然会让您满意的。”
阎解旷硬着头皮,不敢看三大爷流露出的失望的目光。
“没事。”
“就是想要看看你们的真实情况,既然你们哥几个都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了,我时日不多了,可能过几天就要离开。可是还有老伴在身边。”
“你看你们能不能轮流孝敬。”
“这。”
一听这话。
阎解旷的脸色一变,说到底原来还是要让他们掏出本钱啊,虽然仅仅是一个人,可他还是不想要付出。
“我家里面比较小,实在是有心无力,我看大哥不是非常的富裕吗,这事情还是让大哥一个人承担吧。”阎解旷推脱道。
呵呵。
阎解承担媳妇,冷哼一声,
“你是没有睡醒吗?这事情难道仅仅是我们家的事情吗,难道不是你们家父母吗,你尽然能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哼。
阎解旷瞳孔微微缩。
不敢看大嫂的,关乎自己名声的事情,如果单位的人知道,臭大街的他,还真的不见得能活的好好的。
“大嫂,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不孝,而是我确实是有心无力,我们一家四口,挤在狭小的地方,实在是多住不下一个人。”
阎解旷连忙解释道。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既然是一碗水端平,那大家还是分开照顾吧,一人三个月,我看正好,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不怎么样。”
阎解放冷淡的表示拒绝。
自己一个大男人,每天早出晚归,哪里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三大妈,不让三大妈照顾他的衣食起居,那已经是非常的难得。
“我一个人生活,时常去外地,家里面没有人的。”
阎解放说的也是实情。
至于阎解娣,她的意见,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采纳,就像是一个边缘人,等待着最后的安排。
“哎。”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早就知道了实情,可是真的当发生之后,他还是非常的难堪,为何就是不能联手照顾一下他们呢。
多年的付出。
就像是喂了狗一样。
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的回顾,相反还落得无尽的埋怨。
“既然你们都不想负责,那我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吧。”何大清看了看身边的老伙计,算计到骨子里面的执念,最后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可怜。
可叹。
“你们难道不怕子孙,有样学样,到时候也像今日一样,在你们百年之后,也直接这样对待你们吗?”何大清冷淡的看了一眼哥四个。
着实是不成器。
精明算计。
那是对外人,可不是对着身边的自己人。
真的不值当。
“当年离开的时候,我们也是喊冤,可他们不也没有珍惜吗?”阎解放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他们最起码还有住在屋子的权利。
可自己从未享受过。
一间临时搭建的厨房。
因为家里面房屋比较挤一点,他没有所谓的家庭,然后就让他一个人生活在潮湿的厨房之中,那一段油腻的岁月。
现在为止。
他依旧是历历在目。
“多谢老哥的仗义执言。”
三大爷拱拱手,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侠客一般。
怅然一笑道:“这一次我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的,既然你们每一个都不愿意,那是不是将我们这么多年在你们身上的付出,全部都拿回来。”
“还有拆迁分配给你们的房子,最后都给我还回来。”
哼。
“你是老糊涂了吧。”
阎解旷一听,心里面立马就着急了,他自己现在可是住在筒子楼,明明是当年分配好的,这怎么还实行要回去的。
难道他们都是垃圾场捡回来的。
还是受到了某些人蛊惑。
阎解旷突然将目光落在秦淮茹的身上,这里面最后可能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就是秦淮茹跟傻柱,毕竟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
“怎么不服气。”
三大爷冷哼一声。
“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一个两个,都选择了推脱,那就不要怪我一笔笔的账本跟你们算清楚了。”
三大妈紧握着三大爷的手臂。
眼泪直流。
不知何时,他们家的为何会变成如此样子,只有满脸的利益纠缠,至于所谓的亲情道德,全部都丢到了一边。她作为亲历者。
最是难受。
无法理解。
“呵呵。”
阎解旷一拍桌子。
站起来走到秦淮茹的身边,突然弯下腰,一双大手搭在秦淮茹的脖颈处。
冷哼一声道:“秦姐,这里面是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啊,要知道老爷子跟你的关系,可是比得上我们所有人啊。”
呸。
傻柱冷哼一声。
起身,直接将阎解旷的手臂拉开,顺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一个踉跄,阎解旷跌在一片泥泞的水池中,原先是下水道的位置。
多少有些难闻。
沾满淤泥与菜叶的手掌,阎解旷不甘心的站起来,环顾一圈,走到院中心的摆放水缸的位置,不顾里面还养着的鲤鱼。
直接在水缸里面洗手。
何大清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水缸里面的鲤鱼。
“如果我水里面的鲤鱼全部都死了,你可是要赔的,也不多,随便一条一万五。”何大清眯着眼睛,冷哼道。
“你抢啊。”
“你可能不了解花鸟市场的行情,到时候,你带着死的鲤鱼,去花鸟市场买一条一模一样的,你就知道其中的价格了。”
听闻这话。
阎解旷立马手掌拿开,心里面也祈祷不会有事,这万一要是因为一次洗手,导致自己出了几个月的工资,那可真的是不值得。
“我可没有。”
秦淮茹摆摆手。
环顾一圈。
有些苦笑道:“我可不觊觎你们那三瓜两枣,这是三大爷的意思,他都没有跟我商量过,只不过是昨天夜里,突然跟傻柱说了两句。”
“让叫你们过来。”
“你们也不要在这里怨秦淮茹,这是我都想想法,与他无光,再说了我也不是求她帮忙,而是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收回当初的侥幸心理罢了。”
三大爷捂着嘴唇。
有些香肠的味道。
“既然跟秦姐没有关系,那我不知道老爷子,你为何要如此的突然,找我们的做什么?”阎解成有些不解,手指敲着桌面。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我在的时候,还可以捡废品,勉强生活有口饭吃,可是我如果不在的话,那谁来照顾你们的母亲。我也是为可能到来的将来,提前做一个铺垫。”
三大爷耐心的解释道。
“那也不必如此啊。”
“我们.”
阎解成环顾一圈,终究还是选择了闭嘴,这身边的人,几乎都是想要将她拒之门外,可不想当冤大头,毕竟,秦淮茹看起来更像是最后的受益者。
就像是丢一个包袱一般。
最后接力赛中得到的他们,可不见得是一个包袱,更像是一个雷。
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我看你也不差这三瓜两枣,你怎么一点责任都没有呢?”阎解旷挤兑道。
“难道你差吗?”
阎解成语气有些凝重。
望着幸灾乐祸的阎解旷,难道你是什么好人吗,你不也是不想带人回家,如果他们真的能和睦相处,放下过去的羁绊。
那他们何至于走到今天的一步。
“既然都不愿意,那就拿出我曾经给与你们的东西,钱财、我的心里面已经合适的人选了。”三大爷失望的摇摇头。
嗨。
这都是亲生的,还不如一个外人有良心。
啧啧
回过头。
在看着斜对面的高楼大厦,正是在原先的四合院的基础上建造而起,是不是所谓的风水问题啊,他们似乎都遇见了家庭不宁的问题?
岂不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结果。
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一切都是心里作祟。
“没有。”
阎解旷表示不想拿出来,明明已经拿到手里面的东西,最后怎么可能在拿出来呢?
“我不是跟你们在商量,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会找律师的,最后你们可能不仅仅是名声臭大街,还有可能导致你们的工作、家庭、现有的一切秩序,都会发生改变。”
“你们会变得一文不值。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这里面如果说谁最担忧,自然是阎解旷,他端的饭碗,可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如果闹大了,最后承受不了的必然是他。
“现在知道了。”
“是不是有些晚了。”
三大爷冷哼一声,环顾了四人一圈。
“你们也不要抱怨,我只不过是想要找一个照顾我们的人,就像是徐冬青照顾一大妈一样,尽心尽力,最火安享晚年。”
“我们不过是最简单的要求,可是你们还是做不到。”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
失望的低下头。
眼泪无声的流出,拿着泛黄的手帕,低着头,一个人独自哭泣。
呜呜
“不应该的。”
阎解成琢磨一番,提醒道:“徐冬青,自始至终可都没有答应过你们,如果要是答应的话,你们何至于看秦淮茹的脸色过日子。”
“是啊。”
阎解旷连忙接过话头。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不是跟你商量
答应?
那不过是他最后的祈求罢了,他当初也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是觉得自己给的太多了,再说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跟一大妈、聋老太不一样。
可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
呵呵。
阎解成几人也不过是摆样子,根本心里面就没有他们。
“我也不知道徐冬青会不会答应,可是好歹试一试吧。”
三大爷没有将事情说定,可是换一个思路想一想,哪怕是雇佣一个保母,每个月给他一笔不菲的生活费,也是可以让他们过上普通的生活的吧。
不像现在。
住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分配的想法,如果是卖了,他们住什么地方啊,兜里身无分文,就想要忽悠保姆上线。
想想除非是脑袋别驴给踢了。
“既然没有把握,还不如继续给我们呢,我们也可以照顾你们二老的生活吗?”阎解旷立马改变语气,从原先的不耐烦。
推脱的语气。
变成了一丝的讨好。
“我看还是算了吧。”三大爷摆摆手,不让阎解旷继续说。
“你是一个聪明的娃子,如果真的有心,就不会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看着了。”还有一些哽咽的话。三大爷并未直接说。
不过还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呸。
一听三大爷直接拒绝。
阎解旷生气的拍桌子。
“你这是你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人啊,我哪里做的不如意,让你非常的难,何至于釜底抽薪呢?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是啊。”
三大妈有些不舍得。
好歹也是肉烂在自己的锅里面。
可如果最后便宜了外人,那可真的是有些不值得。
“老伴,他们的话,你怎么还相信啊,你难道没有去过他们的家里面吗,客客气气的妥妥的是把我们当成一个外人,有得更是直接赶出来。”
三大爷语气有些凝噎。
这些可都是他不想揭开的伤疤。
“阎解旷,你也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要负责了,既然是老爷子都说了,我看我们还是答应吧,反正他也不欠我们的。”
阎解放无辜的表示,反正自己没有什么损失。
呵呵。
“你是脑子瓦提了。”
阎解旷有些不满,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要吵了。”
何大清看着一言不发的三大爷,摇头道:“三大爷,您这是非要闹得鸡犬不宁,家不再是家为止啊,我看你不如让他们每个月给你上交一部分的生活费,何至于闹得如此难堪。”
“徐冬青虽然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如果他知道你这样做,为了求的他的帮助,想必他也是不会非常的乐意的。”
何大清继续劝说道。
“我”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乐意跟孩子闹翻,我也想跟他们和平相处啊,可是你看他们一个个什么德行,一个个就跟貔貅一般,根本就不舍得出钱出力。”
三大爷翻着白眼。
“哎。”
“这不是你起的调太高了,也没有跟我们商量,既然何大清愿意做这个和事佬,那我们还是愿意一起付出的吗?”
阎解成首先表态。
对于他来说。
这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他真正想不开的是当初为何明明说好事情,还能反悔,更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给赶走。
“好说。”
阎解旷连忙也附和道。
“这还差不多。”
何大清拍了拍三大爷的后背,一口老汤险些没有上来,这难道是幸福的烦恼,要求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既然你们也答应了,就按照每个月的2000的标准,三个人凑一凑,让三大爷不至于在外面继续捡废品吧。”
“多少?”
阎解旷跳起来,一点也不愿意相信。
这明显是狮子大开口吗?
“这也是平常的生活费,万一身体有毛病,你们还需要帮忙出医疗费,这是你们报答多年养育之恩的机会,你们可不要不知好歹。”
何大清脸色微变。
看着闹事的阎解旷。
“你是一个读书人,难道不应该通情达理,为何我在你的身上看到都是一些蝇营狗苟,难道当初都睡觉了。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可以为所以为。”
“你们哥三,按理来说,你明明是最应该孝顺的一个人,当初供你读书,你可是花的最多的一个人,怎么就是一只白眼狼啊。”
何大清投来鄙视的眼神。
让阎解旷有些下不来台。
“反正我没有。”
“那你可以直接让出来拆迁的房子,让三大爷卖了,也够自己一生的花费。阎解旷,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会在通知你,别不知好歹。”
何大清一拍桌子。
脸色铁青,想要扭身就离开的阎解旷,宛若一个鹌鹑一样,呆立在原地,身边还有不少的大杂院的生活的邻居都在看着呢?
那是什么眼神。
鄙视。
不屑。
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最是刺痛阎解旷的眼神。
“我不服。”
“既然大家都一样,为何阎解娣没有呢?”
阎解旷猩红的双眼,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借口一样。
“说的有理?”
阎解放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更多的时候,也是一个小丑,为了生计,在外面也是打零工。
过的也不是特别的如意。
“当初她可是一分都没有分,要不你们将你们得到的,也给阎解递分一半。”
三大爷沉吟道。
阎解娣当初早已经嫁人了,现在还让她拿出来,那不是在欺负人,到时候,阎解娣也不好跟婆家的人交代。
咳咳。
瞬间。两人便不在多言语。
哎。
三人对视一眼。
左右是躲不过。
“想要让我们答应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不能在给秦淮茹钱财了,不要我们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阎解成沉吟片刻。
毫不忌讳道。
他们之所以不乐意参加,那还不是秦淮茹在边上虎视眈眈,真的给了三大爷,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落在秦淮茹的手上。
我
秦淮茹苦笑一声。
这都在防备着她啊,她难道是洪水猛兽,明明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保姆,当初也是尽心尽力的帮助过他们。
“放心吧。”
“我都懒得掺和到你们家的破事之中,我这没有得到好处,相反还搭进去不少,拿着一套房诱惑了我十年,可是最后还不是夺走了。”
“这么多年,家里面的吃喝,我都没有跟你们算呢。”
“现在还说我的不是吗?”
三大爷脸色一红。
望着秦淮茹跟傻柱。咳嗽两声。
解释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可能就是你们两个了,你们照顾了我跟二大爷有二十年了,可是这最后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也是我们无能。”
“算了。”
秦淮茹摆摆手,看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阎解成。
“现在看明白了,是你们家的吃白食,还敢玷污我的名声。”秦淮茹有些意兴阑珊,也就是傻柱愿意做他们的马前卒。
辛辛苦苦的付出。
不仅得不到半点的好处,还要被他们给冤枉。
也是亏到姥姥家了。
“额。”
没有转过弯的阎解成,连忙解释道:“怎么会这样呢?”
“秦姐,你不是再开玩笑。”
阎解成想不开啊。
“难道我还需要骗你们吗,你家老爷子一直拿着一套房子来忽悠我,可是这最后还不是要回去了,他退休之后,有什么可值得我惦记的。”
“还真的没有。”
阎解成怜悯的看了一眼秦淮茹,这还是自家老头子厉害,这可是老油条,做到了一大爷梦寐以求的事情。
一大爷可是想要让秦淮茹跟傻柱帮忙养老。
可是最最后谁都没有做到,倒是三大爷跟二大爷捡了一个便宜。
“你们家的老头子是一个老貔貅,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能做吗,哪怕是出门左转,没有找到钱财,那都是吃亏。”
哈哈
讪讪一笑的阎解成选择闭嘴,不敢在吱声,倒是对于何大清的话,他们表示有一定的疑虑。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阎解放结合自己的情况,表示不答应。
“多吗?”
“平均下来一个人不到七百,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外面哪一个不要花钱啊,吃饭洗衣做饭,你们不既然舍不得,也可以自己去家里面照顾啊。”
何大清翻着白眼。
鄙视道。
“果然是好大儿啊,这都嫌弃多。”
我
阎解放无奈的苦笑道:“何大爷,我真的是有心无力,我在外面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现在也是勉强维持一个自身的温饱。”
“是吗?”
“你们呢?”
何大清将目光放在阎解成跟阎解旷的身上,他们两个人无疑要幸运多了,阎解放是一个单身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剩下的两人,都有自己的家室。
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我也差一点。”
阎解旷看阎解放既然不愿意出,他自然也不会。
“差一点。”
“那我给你们减少一点,一个月五百,这总能做到吧,如果你们这都不能做到,我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是直接卖房子吧。”
“怎么也够三大爷吃喝几十年不愁。”
何大清冷笑道。
“我明明是字啊帮助你们可是你们偏偏耍什么小聪明,真的走到对簿公堂的时候,难道你们觉得自己就有光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别让人嘲笑你们吃相难看。”
咳咳。
“何大爷,你终究是一个外人,就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情了,我们自己商量如何。”阎解旷抚了抚眼镜,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于被动。
躲在屋内。
他们自己哪怕是吵翻天,最后不欢而散。
也好过被人胁迫啊。
“不喜欢。”
“你们可以关起门来自己商量啊,可是你问问他们答应吗?”何大清冷笑道。
“会吧。”
阎解旷看着三大爷、三大妈的眼睛,有些喷火。
赶紧答应下来,不至于让他们下不来台啊。
败坏他们的名声,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不会。”
三大爷直接表示拒绝。
“自家的崽子,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一个个都是貔貅,我之所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就是为了有一个答案。”
“我觉得何大爷说的有道理。”
“你们答应呢,还是不答应?给一个爽快的话,我看是对簿公堂,还是你们乖乖的退回来,不要耽误我找保姆伺候我们的生活。”
“你们选一样。”
额
“不好吧。”
“你们怎么能听外人的话呢?”
阎解旷生气的敲着桌子,果然他们还是一个外人啊。
“哼。”
“我给。”
阎解成沉默片刻,望着这么多人,这明显就是要逼迫他们给一个交代,不是轻易可以推脱的,与其在这里胡来,被人看笑话。
还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
“我没有。”
阎解旷选择拒绝。
他不信三大爷跟三大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联合外人,来压榨自己的儿子,难道不应该是继续给傻柱添麻烦吗。
还有他们也是的。
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是吗。”
“那就直接对簿公堂吧。”
何大清冷哼一声,摇摇头看着有些迟疑的三大爷。
“你这人怎么还真的是三心二意啊,既然没有下定决心,让我们过来做什么见证,难道就是为了听你们家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何大清提醒道。
“额。”
“对啊。”
“不愿意,那我们就算总账,我每一份花在你身上的,你必须给我吐出来。”
三大爷回过神,失望的看了一眼阎解旷,这是他最看好的一个人,可是为何会是如此的不成器呢。
还不如阎解成呢。
这虽然是一暴发户的嘴脸,对他们的态度也是非常的冷淡。
“你们不能这样做。”
阎解旷有些心惊胆战的环顾一圈,可惜没有人搭理他,当初他可是得了不少的好处,到现在为止不过是吐出一点来。
还在这里推三阻四。
“何大爷有句话说的不错,我们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你自己选择一种吧,我希望你还是体面的离开,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的咋呼。”
“你看看周围人看你的目光。”
“难道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人不同,结的果亦不同
这难道也是一种选择?
阎解旷的心,几乎都在滴血。
这一看就是不想完美的下线。
“既然如此,我看还是按照第一套方案吧,我也不是什么不忠不孝的人,既然大哥都答应了,我自然也会答应。”
“你们满意了?”
阎解旷冷哼一声,瞅了一样何大清,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三言两句就让他们无法做人,姜还是老的辣。
他们的那一点本事。
在几位老人的眼里面不过是小儿科。
闻言。
迷茫的阎解放虽然不愿意,可是也只能答应,至于阎解娣,她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最多也就是看不下去。
出一点力。
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如果早就这样爽快,那何至于让他们走投无路,找我们做一个见证人啊,你们这一帮人,只管自己,何时能常回家看看。我们不是一个人,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扛着不少的东西,家庭,亲情,这是生活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如果丢失了,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何大清冷哼一声,抱怨道。
“明白。”
阎解成作为家里面的老大哥,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他心里面也有一口恶气,自己当初可是被赶出家门的。
还不如刘光天。
这货好歹是从小都不受待见。
二大爷环顾一圈,看着何大清三言两语,就让三大爷一家和好,虽然都非常的勉强,可是也好过他们家的出境的啊。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搭一个顺风车啊。
咳咳。
二大爷沉吟片刻,瞅了一样身边的傻柱,小声的嘀咕道:“三大爷家的事情完成了,傻柱你受受累,帮忙将我们家的麻烦也给解决一下呗。”
他可没有老脸跟刘光天等人闹腾。
他毕竟不是一个负责的老父亲,家有良田,那也是丢给刘光齐的,刘光天跟刘光福哥两,自始至终都是在他的棍棒教育之下。
他想的不过是棍棒之下出孝子。
“怎么不成吗?”
二大爷看着有些迟疑的傻柱,再看看门口,刘光天跟刘光福商量着就要离开四合院,这是完全赤-裸裸的无视他们的存在啊。
“你们站住。”
傻柱有些着急,既然二大爷求到自己的身上,傻柱这人又爱好面子,那一切也自然能说得通了。
“站住。”
刘光福转过身,看着多管闲事的傻柱,喃喃自语道:“傻柱,自家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怎么就喜欢打听其他人家的事情啊。”
“难道寡妇门里面还不过你折腾。”
呸。
傻柱脸色一红。
他跟秦淮茹之间,可是几十年的感情,怎么能受到他如此的污蔑,傻柱瞬间不悦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你就不要在这里污蔑我们两男人的感情。”
“这么多年,你何时看到过变过心。”
傻柱急头白脸的解释道。
呵呵。
变心?
这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原配,更像是搭伙过日子,说什么情深似海,也就呵呵了,那不过是他们的借口罢了。
翠花还住在何哲的家里面。
享受生活。
再看看傻柱,一个人还需要在酒楼上班,每个月挣那三瓜两枣,勉强度日罢了。
“我们家的事情,似乎没有调节的可能吧。”
刘光福吊儿郎当的走到二大爷的身边,双眼充满了怨恨。
“您说呢?”
“这?”
二大爷不知道该如何看带刘光福,按理来说,家里面最数刘光齐的处境最差,那也是处境,现实生活之中,谁乐意当一个上门女婿。
可是刘光福就当了。
还是主动离开的。
“我我当初确实对你们哥两不好,可那也是为了激励你们能自力更生啊。”
二大爷硬着头皮解释道。
“自力更生,多好的借口啊,那现在为何你不自力更生呢,还在这里跟我们有没事牵扯,你最心疼的人不是刘光齐吗?”
“家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刘光齐的。”
“我跟刘光天可是靠边站。”
刘光福抱怨道。
他没有刘光天的大度,两人虽然找的人,都是半路结识的妇女,可是刘光天好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想他,寄人篱下。
外面不少人可是都在指指点点。
“你们还在恨我。”
二大爷眼神有些黯淡,扭过头,望着蹲在门口的刘光天,一个人躲在阴凉的地方,他们家刘光齐是全家都到媳妇儿子也在身边。
惟独刘光福跟刘光天只有他们两个人过来。
“恨。”
“谈不上。”
刘光福苦涩一笑,拍了拍二大爷的肩膀,看了一眼傻柱跟秦淮茹。
“你们也是院子里面的老人,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他是宁愿有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你们两个,都不会给我跟大哥一点。”
“现在为何还要找我们啊。”
秦淮茹脸色一变。
“刘光福,这可是你们的家事,牵连到我们有什么意思啊,要不你将二大爷带回家,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关起门来聊。”
“秦姐你就像是一个寄居在大树上的藤蔓那,汲取了所有的养分,最后毫不留情的将他们一脚踹开,他们还在背地里谢谢你。”
刘光福一言便道出了实情。
院子之中。
除了外来户之外,哪一个人没有被秦淮茹纠缠过。
“刘光福,你这样说话,让秦姐很不高兴,我明明也是帮助你们,完成你们该尽的责任,怎么都还将一切推倒我的身上。”
“按照利益的分配,我其实都还是一个受害者,我都没有朝他们要这么多年的付出,他们都是骗子,而我才是无辜的羔羊。”
秦淮茹冷哼一声。
自己明明做了赔本的买卖,可是还要被他们污蔑。
挣钱了。
呸。
“难道不是吗?”
刘光福继续朝前一步走到秦淮茹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下压道。
“要不要我将这么多年一笔笔的记录都拿给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也就是一个骗子,拿着房子在吊着我的心,可是最后一毛不拔,还被他们要回去。”
“你说我冤不冤啊。”
刘光福一愣。
这难道是真的。
那最后是谁将钱给卷走了,刘海中也是有退休金的主,怎么会一文不值呢,还与平日里的捡废品,这可都是进项。
可为何感觉他们一个个都在否认呢?
“怎么不相信吗?”
秦淮茹冷笑一声。
指了指隔壁的的二大爷。
“二大爷,说句话啊,我可不想背锅。”
秦淮茹调侃道。
“哎。”
“过去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你们一直追究过去做什么,我们就说现在,刘光福你愿不愿意跟三大爷家的崽子一样,孝顺老子。”
二大爷一拍桌子。
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凶神恶煞。
“不愿意。”
刘光福冷淡的看了一眼他。
“当初你可是以我不是这个家的人直接将我给赶走的,我也没有从家里面得到好处,你是不是忘记了。”刘光福冷笑道。
“什么?”
傻柱也有些恍惚。
当初他们家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影响,难道真的二大爷会将事情走到走到绝路吗?
“你。”
“这个不孝子。”
二大妈生气的望着一眼冷淡的刘光福,气的咬牙切齿。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们不是都给了大哥一家,他们可比我金贵多了,我还的主动上门,才得到了刘佳的喜欢,勉强凑合在一块。”
“当初我明明有喜欢的姑娘,可是你们呢,非要将我给拆散,我都没有记恨你们,你们在这里找我做什么?”刘光福继续吐槽道。
“哎。”
二大爷摸了摸肚皮,沉吟道:“我们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冷淡的对待我们啊,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
“别这样说,你看看三大爷家的阎解娣,人家不是一分不出吗?”
刘光福将最后的缺口也给堵死。
根本不给二大爷任何一次机会。
“她一个女娃子,你跟她比什么?”
二大爷脸色一变,看着铁了心的刘光福,真的当他没有杀手锏。
“想要。”
“可以啊,将当初欠我的全部都给我补齐啊,你可是将属于我的那一份,给了大哥。”刘光福饶着桌子走了一圈。
走到何大清的身边。
“何大爷,您老给我评评理,凭什么好事没我,这坏事要轮到我啊,当初属于我的那一份,他可是以我不是这个家的人,直接给了我大哥。”
何大清额头之上。
冷汗直流。
斜眼看了看不着调的二大爷,平时偏心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你确实不应该承担。”
“话不是这也说的。”二大妈立马有些着急,这三大爷的家里面,可是人人付出,为何到了他们家,就分出一个长短。
刘光福不答应。
那刘光天难道就能答应了。
总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刘光齐的身上,他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乞丐呢,每天都在街道上乞讨,难道还要让他们加入其中吗?
不可能。
“那我看这大会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哪怕是找外人评评理,恐怕也会站在我这边吧。”刘光福冷笑连连。
无语的看着还在挣扎的二大妈。
“你们想要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你们尽管做,不要耽误我回家做饭,孩子还要回家吃饭呢?”刘光福看了看手表。
快十二点了。
“虽然我们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如此的冷漠啊。你看看刘光齐的身上,还有一点值得我们惦记的东西吗?他现在不靠我们接济那已经是烧高香了。”
二大爷喃喃自语道。
“那不是你们将自己的路给走窄了,年轻的时候,不求一晚上端平,适可而止一点,也不至于被我们两人无视。”
“刘光天,你也这样看。”二大妈祈求的目光,盯着刘光天,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答案,可惜,回应她的自由无边的冷漠。
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刘光天一动不动,妥妥的一个局外人,不想掺和其中。
咳咳。
“这事情你看看大哥,他是家里面的主力。我跟三弟共进退。”
这不是妥妥的废话。
如此看来。
刘光齐苦笑道。
“我自己还是一个烂赌鬼,你们觉得可行吗,我也是被他们赶出家的,这一次过来,还以为有什么好事要照顾我呢?”
刘光齐话音未落。
窸窸窣窣的几个人。
他的媳妇跟孩子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来的时候,一言不发,走的时候,冷落寒霜哪怕是傻柱叫唤。
他们也视而不见。
“让他们走吧。”
鼻青脸肿的傻柱,被人推开傻柱也早已经不在年轻,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尤其是当一个执拗的人下定决心,不想跟他们来往的时候。
一切的努力。
都是无用功。
“刘光齐,刚才为何你不劝解一下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坐在一块,大家和平的解决问题?”傻柱有些不满,刚才自己可是丢人了。
呵呵。
扣着牙缝的刘光齐,翻着白眼。
“这怎么解决,家里面大部分的好处都是我拿了,刘光天跟刘福自然不服气,还想要让他们交钱,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刘光齐自嘲一笑。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每天拿着破碗在通锣鼓巷的村口,乞讨要饭,你让我怎么帮忙,他们心里面有怨气,我也无能为力。”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刘光齐摆摆手,就像是一个无赖一般,趴在桌子上。
“你不是说中午管饭,我可才过来的,这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怎么还不去厨房做饭啊,我饿了。”
“你这无赖。”
傻柱气的冒火。
捂着有点淤青的眼睛,在看看一言不发的二大爷。
“惭愧不?”
“都怪我们当年恶语相向,可是你们难道就不能看在多年的养育之情的份上,让我们颐养天年吗?”二大妈着实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咳嗽道。
眼看三大爷一家,在何大清的劝说下,阖家团圆,到了他们家,一个个都要闹翻天,还要承受周围人狭隘的目光。
她们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上去。
“别这样说。”
“我没有说不答应,不过要让大哥起个调啊,实在不行,可以将送给他的,全部都拿回来,给我跟二哥,我们两个绝对会跟阎解成一样。”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行乞
一样米,百样人。
刘光福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怨恨,那是对自己过去生活在底成,非打即骂导致的结果,他的悲剧的来源不是外人,而是二大爷亲手造成的。
“我错了?”
二大爷敲打着脑壳。
无地自容。
“过去的事情,你们哥两为何还一直执念不忘,你们现在过的日子难道差吗,依我看,两人过的生活比现在的我还强上一点。”
傻柱客套道。
讪讪一笑的脸上。
洋溢的可能也就是旁观者不知他们受到苦,在这里胡乱狂吠,
“傻柱,你当初不也是将何大清给赶出家门吗,现在也是你自己无处可去,还是何大爷收留的你,如果没有何大爷,你在何处啊?”
刘光福自嘲一笑。
彻底的将傻柱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当他站在这里诉说着他们的不是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是何大清庇护的一员,何大清可能也是在为自己年轻时候的荒唐在赎罪。
才让傻柱回来的吧。
“这?”
傻柱脸色一红,宛若充血一般,被刘光福彻底的戳中了心思,他也是何大清因为歉意才让他过来,勉强和好的人吧。
“这是你们的家事?”
“刘光福,你怎么还想牵联到我们身上,不管如何,血缘关系是不会改变的,何大爷跟柱子是一家人,难道不应该生活在一块吗?”
秦淮茹连忙辩解道。
再说下去,傻柱也就没脸见人了。
“是啊。”
二大爷还有一些侥幸。
可完全忘记了刘光福可不会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那也是何大清在付出,傻柱不过是在捡了一个便宜罢了,如果没有何大爷收养何哲,哪里有他现在的风光。”
“三十年后,或许没人理他,冻死在石桥门墩下,未成可知?”刘光福自嘲一笑。
傻柱也是命好,在最落魄的时候,还有何大清安然醒悟,重整旧山河,买了不少的产业,都留给何哲,好歹也留下了一份香火情缘。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秦淮茹不悦道。
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怎么将秦淮茹一家人比喻成豺狼虎豹,这吃干抹净,就会将人一脚踹开,虽然她曾建宁也动心过。
“别生气。”刘光福走到秦淮茹的身边。小声的嘀咕道。
“半路夫妻,几乎都是贼。”
“秦姐,你难道没有想过有一天傻柱干不动活了,然后将他给踢开,不要成为棒梗的累赘,可怜的是他走得早了。”
“你现在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两个人勉强度日,仅此而已。”
刘光福宛若恶魔一般,将秦淮茹的内心看的通透。
“别套近乎,”
秦淮茹婉儿一笑,解释道:“我跟你可不一样,你这人枉顾腈纶,血脉不存,明明是一家人,非要分一个死活。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是一个上门女婿。”
“是啊。”
“多谢秦姐的提醒,所以我也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能只看着贼吃肉,背地里的贼可能也会挨打,年轻的时候,磨难太多,悔恨的事情也不少。”
刘光福自嘲一笑。
“可是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退步的,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应该站出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当初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从家里拿走,凭什么他们现在过来强求我啊。”
刘光福反问道。
“二大爷,这事情是真的吗?”
傻柱有些迟疑,这一碗水是不是太过于偏心,这也为何三大爷一家可以和睦相处,到他的身上,则是一地鸡毛啊。
“真的。”
虽然刘海中不想承认,可当看到刘光福憎恶的目光,他也只能低下头,委屈的哭泣,滴滴泪水,随着手帕留下。
猩红的双眸。
无声的哭泣。
谁能想过他们的苦涩。
曾经寄予厚望的家伙,最后竟然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但凡是他有一点的本事,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被媳妇赶出家门。
在街道上行乞。
一点的自尊心都不要。
宛若一个废人。
“怎么不说了?”
刘光福宛若一个斗胜的王者一样,挖着鼻孔,不屑的看了一眼四周:“何大爷,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对我说的。”
“没有。”
何大清连忙摆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是二大爷自己造的孽,那你自己承担,我们不过是外人,最多也就是劝说一下,除此之外。一点的帮扶。偏心也不会有。”
“谢谢你们的谅解。”
可能觉得无趣。
刘光福看看手腕,已经接近一点,饭菜可能也吃不上了,索性摆摆手,朝着门口走去。
“别找我。”
说罢。
刘光福冷淡的离开,周围的邻居,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将人挽留,毕竟当初刘海中做的太过分,以刘光福不是刘家人为理由。
直接剥夺了他的名额。
“多么的讥讽啊。”
许久,沉默寡言的刘光天冷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糟老头子,现在只能指望刘光齐一个人,现实的情况,刘光齐都想要让二大爷接济一下。
哪里有多余的东西给他啊,
“刘光天,你可跟刘光福不一样,你当初不也是拿走了自己的一份吗?”秦淮茹回过神,可不能看着二大爷无家可归。
这要不然十有八九也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以傻柱的爱心泛滥,很有可能看到刘海中无人照顾,甘心当一个傻白甜,最后还要承担照顾二大爷两人的责任,给自己增加包袱。
他已经不在吃香。
“我?”
刘光天无奈的摇摇头。
“不一样的,我那一份是自己花钱买的,根本不是他给我的,当初为了帮衬刘光齐,他HIA将我那一份咪下来。”
刘光天话音未落。
刘光齐立马不乐意。
“那时候不过是你趁人之危,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事情?”刘光齐冷哼道。
“是吗?”
“可是你应该问一下老爷子,他哪怕是违心的说没有,我也不会生气,因为当初我们都在场,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您说是吧。”
刘光天望着二大爷。
就像是一个人在凝望深渊,岂不知深渊也在凝望你。
当年的二大爷有多么的绝情,现在就有多么的彷徨,一件件埋藏在心底的谜题,一次次被他们揭开盖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糊涂。
“我的错。”
“我当年不应该抛弃你们二人的。”
刘海中悲痛欲绝。
“事情既然过去了几十年,那我也就不在跟你客气了,有什么事情,确实你可以跟刘光齐商量,至于我的话,你还是不要在打扰了。”
刘光天失望的摇摇头。
他也不是什么冤大头,既然刘光福都走了,自己在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最后还有可能将自己搭进去。
流言蜚语最是具有杀伤力。
自己可不想被他们道德绑架。
“走吧。”
二大爷失望的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刘光天的背影,久久不语,他明明有能力,也是举手之劳,可是偏偏当他是一个外人。
为什么?
二大妈险些昏厥过去,在看看身板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啊,为何你偏偏如此自甘堕落,你的心里面可曾还有这个家啊。”二大妈不过是抱怨了几声。
可是在刘光齐听来。
那是对他的不满。
“滚。”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的错,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负责啊。”
呸。
一口唾沫,唾弃在二大妈的脸上,二大爷彻底的无法淡定,直接拿起拐杖敲在刘光齐的额头之上,嘴里面骂骂咧咧。
“你个逆子。”
“当初我们为了你,可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你现在还敢在这里如此大逆不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不是喜欢乞讨吗?”
“呵呵。”
“那我直接成全你。”
说罢。
在傻柱等人一阵挽留的情况下,刘光齐的大腿,不知被谁给绊倒,恰好不好,额头磕碰在八仙桌的桌角上。
鲜血直流。
呜呜
“血!”
在刘光齐一声声的呐喊中,无人问津,二大爷手中的拐杖也从天空中落下,在刘光齐惊愕的目光中,彻底的然染红了眼镜片。
“等等。”
秦淮茹连忙示意傻柱拦住点,可不能真的将事情闹大,最后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二大爷,您消消气,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您老不能接受啊,现实已经这样了。”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傻柱将二大爷拦住。
“不是想不开。”
“而是看见他我就感觉自己多年的付出,喂了狗!淮茹,当年我可是寄予厚望啊,有什么好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必然是他。”
“对于刘光天、刘光福,我是非打即骂,稍微有一点小事做的不好,我都会严厉的管教,可结果你也看到了,寄予厚望的人。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是。”
“是。”
秦淮茹硬着头皮,一时之间,尽然想到了已经逝世的聋老太,当初可是手持拐杖,威胁要将二大爷的玻璃盖敲碎。
另外一方面。
这是在暗自摇头。
喋喋不休:“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当初可是被院里面的邻居都看的清清楚楚,当初一味不过是一时的谎言,哪里想到还是聋老太深谋远虑,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家的底细。
如果二大爷早早的听聋老太的劝告。
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结果呢?
“我你们这是做什么?哪怕是将我打死在这个院子,我也无能为力。”捂着额头的刘光齐,悠悠转醒之后,看到正在吃饭的几个人。
慢悠悠的走出大门。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你的纵容,一次次的相信你可以东山再起,当初你毕竟是保城工厂年轻的车间主任。”刘海中将手里面的鸡骨头扔在地上。
一只小黄狗趴在地上,难得的清凉,可以吃得上鸡骨头,倒也是啃得非常的开心。
“我知道你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之所以对我刮目相看,不也是觉得我有潜力吗?”刘光齐自恋道。
“可惜我的眼光一向不准。”
“你赶紧坐下来吃饭,我会收回曾经给你的一切,然后厚着脸皮,给徐冬青打个电话,我已经跟一大妈一样的条件了。”
“想必他最后会心慈手软,还是会答应我跟老伴的。”
二大爷就像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可是刘光齐显然是无法接受的,这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那如果这的话。
那乞讨是不是还能形成一个家庭的企业。
丐帮吗?
“你怎么能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牺牲我的呢,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小看我啊,我挣的一点不比他们少。”刘光齐有些着急。
他的底色是穿的破破烂烂。
可不是什么贫穷。
之前的种种铺垫,不过是为了挽回一点印象分,维持一下自己的人设。
可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我也不想。可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
二大爷气愤一笑,看着无动于衷的刘光齐,提醒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而是会真的实行,如果你还执迷不忘,那就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给你一个准备的时间。”
“你可真的有意思?”
显然,刘光齐也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可是为何非要是他呢,难道不能平均一下吗?
“那刘光天、刘光福,你为何可以放过呢?”
“我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实在是不想在看着他们对我埋怨的眼神,以后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免得我最后的那一点老底,也被他们扒拉出来。”
“我都不过丢人的。”
二大爷喝了以后丸子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才放下手里面的筷子,他怕自己以后想要吃傻柱的饭菜,还需要花钱。
他可不想将有用的东西。
都浪费在享受上。
“如果我不答应呢?”
刘光齐表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可是实际上心中则是要骂娘啊,为何形势会倜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还有三大爷一家。
为何可以和平相处,可是到了他们神色,则是各自为战,最后更是不闹到公堂之上,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吗?
“那我们只能对簿公堂,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说服其他人。”二大爷笑的解惑道。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无路可退
索然无味的饭菜。
忐忑的心情。
刘光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可是他也无法淡然的看着对面的老人,头发花白,对他形成绞杀的局面。
可是他如何破局呢?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刘光齐放下手里面的筷子,语气有些阴沉,半张脸沉浸在阴影之中,宛若一个阴阳人一般。
“不同意。”
二大爷并没有沉默不语。
而是一脸的讥讽。
“这是你可以拒绝的吗,我不过是将之前给你的东西,全部拿回来,你为何不想想你的两个弟弟呢,他们之所以能置身事外,那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从我这里拿走,可是你不一样啊,我给你的最多,可是你是最让我失望的一个人。”
“既然失望了。”
“为何还要找补回去呢?”
刘光齐不悦道。
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傻柱看了一眼还在垂死挣扎的刘光齐,无语道:“你这混蛋,还要什么话可说的。”
“事情已经定了。”
“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刘光齐最怕的就是傻柱多管闲事,明明已经竭力的压制声音,可是最后还是被傻柱听到,他只要搅合进来,那就没有什么好事。
“我看到你就心烦。”
傻柱可是还记得刚才刘光齐对自己的鄙视,他是有一个幡然醒悟的好父亲,何大清对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他还是非常的感激,可是难道刘海中就没有给他留下一条退路吗?
明明是自己不珍惜罢了。
还在这里怨天尤人,也就呵呵了,想想刘海中在拆迁的时候,可是将所有的好处都给了刘光齐,他的两个弟弟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现在还在哭,装可怜!
哪怕是二大爷都没有脸皮继续为难刘光天、刘光福,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啧啧。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气,可是你又能怎么样,二大爷,这事情我看你就不要在拖了,今天下午自己而让派出所的老刘将他们直接赶出去,然后给徐冬青打电话,这事情如果在拖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傻柱翻着白眼。
让刘光齐有些头疼欲裂。
想要跟傻柱拼命。
自己虽然是丐帮中人,依靠乞讨博取大家的同情,可是自己不是真正的乞丐,这不过是一份职业罢了,怎么还真的要将自己一家老小赶走啊。
那他们如何看自己。
0还不得生吃了自己。
“老爷子,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您老的孙子谈了一个女盆友,现在更实在谈婚论嫁的阶段,如果你就这样收回去,可能会让他鸡飞蛋打啊。”
“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无家可归吗?”
刘光齐连忙提醒道。
这可是关乎他们老刘家的血脉传承,自己是不想负责,可是你难道不能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再傻柱的身上,他最好忽悠了。
这明明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为何你偏偏要打破呢?
你的养老大业有傻柱负责,最后享福的事情是我,还有您老的孙子,这难道不是曾经我们商量好的吗,为何到现在要反悔呢?
这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是在威胁二大爷吗?”
秦淮茹宛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望着有些迟疑的二大爷,冷笑道:“二大爷,您老还是要好好的考虑清楚。”
“没有人会为你负责的。”
“如果你现在一时心软,最后让他们离开,你落魄了,可就不要怪大家熟视无睹,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还欠我不少。我都不跟你一般计较了。怎么还想让傻柱继续养着你吗,凭什么啊,你觉得你自己是谁?何大爷都没有的待遇。为何会落在你的身上。”
秦淮茹说的是实情。
一次次的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外人的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何况秦淮茹跟傻柱一点好处都没有落下。
就为了他。
那三大爷将阎解放哥几个叫回来吃这一顿散伙饭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散伙吗,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最后的结果。
显而易见。
那就是等着被抛弃吧。
我
二大爷一脸委屈的表情,望着面无表情的秦淮茹,至于傻柱扭过脑袋,给了二大爷一个后脑勺,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二大爷,你不能把我们家傻柱当成冤大头啊。”
何大清有些看不下去。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也就是被他们给PUA,才导致现在他们一个个对傻柱可是寄与厚望,但凡是换一个人,认识二大爷是谁啊。
早就一脚踹开大门。
一别两宽。
“我知道了。”
有些郁闷的二大爷,心中最后的一点侥幸也泯灭,一双浑浊的双眸,盯着刘光齐的双眼。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无路可走,你呢,既然不想负责,那你还是回你的保城去吧,这里留下不你的。”
“保城?”
这个名字,刘光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他当年离开的时候,可是被赶出来的,工友,以及亲戚,可是借了一大笔的钱。
一份没还。
最后没脸待下去,才跑到紫禁城生活。
求一口饭吃。
现在还让他再回去,那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我回不去的。”
刘光齐硬着头皮辩解道。
哎。
何大清失望的看着一点担当都没有的刘光齐,在看看郁闷的刘海中,这特么的都是惯坏的。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时候不直接斩断,怎么还想让大家在怜悯你一次啊。”何大清失望的提醒道。
“我们已经压迫到这个地步,他都没有松口,你看看三大爷家的阎解放几人,最后可都是咬牙承认的,他们心里面难道愿意吗?”
阎解放翻着白眼。
他们已经答应了,怎么还拿出来说啊。
不情愿咋的了。
这还不是老头子当初做的事情太过分,他们才反抗的结果,年轻的时候,虽然对他们一碗水也算是端平,可是他还对他们有点不好的地方。
那就是谁没有被他赶出过家门啊。
“刘光齐,既然不想承担责任,你还不如放弃呢,怎么好处的事情都占尽了,一点责任都不承担,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情。”
阎解成吃了一口红烧肉,讥讽道。
“我,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吗?”
刘光齐有些头疼。
原本想要打感情牌,自家的糟老头子也心动了,可是这身边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个个对自己可是充满了敌意。
也就呵呵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他如果有阎解成的身份,自己也会这样做,不就是一个名声吗?
他花点钱。
也能将刘海中妥当的安置了。
可是现实之中。
他没有嘛。
“二大爷,您给一个准确的话,出了这个门,你还想在回来找补,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承认的。”三大爷现在无事一身轻。
刚才阎解成带头给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其他人自然也可能鸡贼说没有。
最后只要让阎解成找人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乖乖的掏出来,反观刘海中,做事情可是有些拖沓,同时也别怪刘光福跟刘光天哥两的讽刺。
特米的当年可是一份没得到。
凭什么站出来慷慨解囊。
明明都是刘光齐的事情,非要闹得这样的复杂,也就呵呵了,要是他的话,直接找刘光齐摊牌,不给的话,那就直接将他赶走。
然后看刘光天跟刘光福有没有改善的关系的地方。
然后找一个合适的人,当一个见证。
而不是在这里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的乱飞。
“我主意已定。刘光齐你也听到了大家的意见,吃完这顿饭,傻柱你去找派出所的老刘头,直接报案,到时候将他们赶走。”
似乎是咬定了主意。
二大爷叹了一口气,也不在多说什么,可是刘光齐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哪怕是媳妇跟孩子已经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待。
可是他依旧感到了后背发凉。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啊。
“你难道不管刘小天了,你当初不是说最喜欢的便是你这个孙子吗,还说他是最有前途的一个人,可能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刘光齐嚷嚷道。
嘴里面的米粒。
随着剧烈的扭曲的嘴巴,喷出了不少的唾沫,激动的刘光齐更是站起来,将碗筷给甩在地上。
砰!
大米贱了一地,碎片刮破了他的手掌心。
暴脾气的傻柱也不是好惹的,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将刘光齐给打懵在地上,捂着鼻子,一个劲的哭诉自己的不易。
呵呵。
伴随着一阵冷笑。
傻柱走到刘光齐的身边,蹲下身子,低声的提醒道:“别怪大家,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你特么的难道每个月连五百都拿不出来吗?”
“这明显是你不愿意承担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罢了,还在这里装可怜。”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外加你的家人,难道都在家里面当蛀虫啊,一个上班的人都没有吗?”
“还是让我问问乞讨界的老乔,听说他是丐帮的五袋长老,可是管理者京城这大大小小的一片,收获颇丰的欧。”
我
刘光齐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当自己的最后的一点体面,也被人无情的拆穿之后,眼神之中,反而是充满了怨恨。
“我不是不想出,而是为什么刘光天跟刘光福两个人可以袖手旁观,而只有我一个人当这个冤大头呢?”刘光齐怨恨道。
“为什么啊?”
傻柱鄙视道。
“因为什么好处你都占了,要不要让二大爷重新分配一下,将你的那一份在,在还给刘光福跟刘光天,他们哥两才是正在的大冤种。”
“年轻的时候,二大爷对他们可是非打即骂,根本就是当成奴隶在看待,我记得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那就是二大妈歇斯底里的一句话,就是让刘光天跟刘光福直接滚蛋,一分钱也不需要他们赡养,只要他们不在家里面当一个蛀虫即可。”
“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
傻柱反问道。
刘光齐有些迟疑,自己在家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在家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呢?
“不可能吗?”
“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呢?”
秦淮茹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嘴唇,站起身,收拾着碗筷。提醒道:“当初刘光天就是想要吃一个鸡蛋,就被他们这样骂。”
“有一次更是直接打的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也就是为何刘光天冷淡的看待他们,大家都不吃惊的原因,哪怕是劝解,也不会。”
“毕竟一句当初他们是怎么对自己的。”
“我们一眼无法反驳。”秦淮茹提醒道。
“可这也不是他们不赡养的原因啊。”
刘光齐依旧执拗的认为自己的是对的,要么大家可以平等的做吗,就像是阎解放三兄弟一样,他自己的心里面也会感到公平一点。
“是吗?”
“那你可以将自己得到的分给他们一分,到时候我觉得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付出的,毕竟这换算一下,他们吧其实也不吃亏。只不过是将时间拉长了罢了。”
这
刘光齐又犹豫了。
噗哈哈
周围的人,一个个看刘光齐的眼睛,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明明已经提醒的这么清楚了,他还在纠结刘光天跟刘光福。
为何不出钱出力。
也就呵呵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事情还是要办的。”
“二大爷,我现在就找派出所的老刘去了。”吃完饭的傻柱,还是有很大的兴趣,一次性的将刘海中的事情解决。
只要有这个条件。
换一个人,他们也会愿意照顾两位老人的,只不过是最后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毕竟外人吗,心里面总是觉得差一点什么?
当然徐冬青除外。
他也不是差那一点钱,三大爷跟二大爷其实早就应该明白,为何徐冬青会对他们视而不见,那就是不想让一大妈觉得自己可能是冤大头。
心里面让她平和一点。
要不然一大妈付出了所有,而二大爷、三大爷家只需要付出三分之一,甚至是四分之一,那可真的是有点缺心眼了。
这还不说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