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举数得（下）
“一举数得？怎么说？”老太太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有些调侃地望着春喜，“这前头你还说着菲菲还小，这学掌家理事的太早，那小模样儿，就差没说我老婆子在虐待我的孙女儿了。这才多会子功夫啊，怎么又成了一举数得的好事了？”
“老太太～，您这又在逗春喜了。”春喜小脸飞红，娇嗔了一句。
“谁说老婆子在逗你了，我这是正儿八经地问你呢。说看看，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太太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
“是，老太太。奴婢心思浅，这要是有什么说不得周全的，老太太莫要笑话奴婢才是。”
略停了停，像是在组织语言，不独会子功夫，春喜就再度开了口：“奴婢是这么想的。虽说大姑娘这年岁还轻些，离着正式学管家是早了点，可是大姑娘这是学掌家，又不是学干活儿来了，就是有什么事，这一屋子伺候的人呢，保管累不着她。”
“至于这具体如何掌家的事儿，奴婢还是觉得这么学着太早了点。不过咱不定要让大姑娘具体学会什么不是？这要奴婢说啊，哪怕是老太太什么都不教，只要让大姑娘跟在老太太身边，这耳濡目染的就已经够大姑娘受用不尽了，等大姑娘再大些，正式开始学掌家的时候有这前头的日子打底，这再学起来岂不轻松多了。”
“嗯，话是不错。”老太太点了点头，她自个之前就是这么打算的，要不怎么可能如此草率地应下风菲菲的请求。
闻眼，春喜眼一亮，神情之间变得更自信起来：“另外还有一点，不过这只是奴婢的一个想头，这说出来，说得会开罪了方家小姐。”
说到这里，春喜小心地打量了老太太一下，将下半截话给斩断了。毕竟虽然那方倩如不是他们风家的人，可到底人是先太太的妹子，也算半个主子，人是主她是仆，老太太说这方倩如，春喜元是说不得的，否则就是以下犯上了。
“这里只有你我，说吧，不管说什么，恕你无罪就是了。”
“奴婢谢过老太太。奴婢是这么想的，之前的时候，老太太不是总念叨着担心大姑娘受那方家小姐蛊惑，会行差踏错吗？现在好了，找着大姑娘要跟老太太学管家的名儿，老太太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大姑娘与那方家小姐隔离开来。这情份是处出来的，大姑娘还小，还不是那很记事儿的时候，这日子久了，只要她们二人接触少，这情份啊自然也就淡下来了，同时老太太也不用担心那方家小姐会给大姑娘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了。”
“此外，大姑娘这一直在老太太这边，自然是老太太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只要老太太时不时提点那名一两句，这日子久了，还用得着担心大姑娘学不好？”
“对了，对了，还有一点，这大姑娘时常跟在老太太身边，也能慰藉慰藉老太太，让老太太可以多享享天伦之乐不是？”
“一举数得？怎么说？”老太太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有些调侃地望着春喜，“这前头你还说着菲菲还小，这学掌家理事的太早，那小模样儿，就差没说我老婆子在虐待我的孙女儿了。这才多会子功夫啊，怎么又成了一举数得的好事了？”
“老太太～，您这又在逗春喜了。”春喜小脸飞红，娇嗔了一句。
“谁说老婆子在逗你了，我这是正儿八经地问你呢。说看看，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太太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
“是，老太太。奴婢心思浅，这要是有什么说不得周全的，老太太莫要笑话奴婢才是。”
略停了停，像是在组织语言，不独会子功夫，春喜就再度开了口：“奴婢是这么想的。虽说大姑娘这年岁还轻些，离着正式学管家是早了点，可是大姑娘这是学掌家，又不是学干活儿来了，就是有什么事，这一屋子伺候的人呢，保管累不着她。”
“至于这具体如何掌家的事儿，奴婢还是觉得这么学着太早了点。不过咱不定要让大姑娘具体学会什么不是？这要奴婢说啊，哪怕是老太太什么都不教，只要让大姑娘跟在老太太身边，这耳濡目染的就已经够大姑娘受用不尽了，等大姑娘再大些，正式开始学掌家的时候有这前头的日子打底，这再学起来岂不轻松多了。”
“嗯，话是不错。”老太太点了点头，她自个之前就是这么打算的，要不怎么可能如此草率地应下风菲菲的请求。
闻眼，春喜眼一亮，神情之间变得更自信起来：“另外还有一点，不过这只是奴婢的一个想头，这说出来，说得会开罪了方家小姐。”
说到这里，春喜小心地打量了老太太一下，将下半截话给斩断了。毕竟虽然那方倩如不是他们风家的人，可到底人是先太太的妹子，也算半个主子，人是主她是仆，老太太说这方倩如，春喜元是说不得的，否则就是以下犯上了。
“这里只有你我，说吧，不管说什么，恕你无罪就是了。”
“奴婢谢过老太太。奴婢是这么想的，之前的时候，老太太不是总念叨着担心大姑娘受那方家小姐蛊惑，会行差踏错吗？现在好了，找着大姑娘要跟老太太学管家的名儿，老太太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大姑娘与那方家小姐隔离开来。这情份是处出来的，大姑娘还小，还不是那很记事儿的时候，这日子久了，只要她们二人接触少，这情份啊自然也就淡下来了，同时老太太也不用担心那方家小姐会给大姑娘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了。”
“此外，大姑娘这一直在老太太这边，自然是老太太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只要老太太时不时提点那名一两句，这日子久了，还用得着担心大姑娘学不好？”
“对了，对了，还有一点，这大姑娘时常跟在老太太身边，也能慰藉慰藉老太太，让老太太可以多享享天伦之乐不是？”
第76章 阴毒
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副皮说的就是自个这位小姐了！
什么温柔善良，什么脾气性格顶顶好，什么出手无比大方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伪装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是自个却清楚得很，别看自个这位主子小小年纪，但是心思却是无比阴毒，手段更是狠辣。自个手臂内侧那一个个小小的针眼儿就是证据。
小小的绣针扎人，这工具用起来称手好找不引人怀疑，而且这么一扎下去，不伤筋不动骨，不易被人发现（毕竟这扎的地方都是隐私部位，谁有那脸撩起来给看人？），还不耽搁做事办差。
只是那被扎的人那可是真真儿受罪，尤其是扎在这手臂内侧，腰腹等等这些嫩肉儿上，这衣衫磨着的时候那更是火辣一片，尤其是这不出汗还好说，这要是做事发了汗，被那汗水一浸，那滋味绝对会让你恨不能直接将那层皮儿都给揭去才好。
其实，香草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是一想起这反抗的后果……，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再多的念想被瞬间压到心底最深出。这是做人奴婢的悲哀，也是没跟到一个好主子的的奴婢的悲哀，同时更是身契被人捏在手中，万事身不由己的奴婢的悲哀。
“香草，香草，你这是死人了啊？！这冷茶冷水也不知道换吗？”茶杯被“啪”地一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杯盖与杯子剧烈碰撞，杯盖在那飞溅而出的茶水的冲击下，直接脱杯而出，掉到桌面上，然后在桌面上打了一个圈儿，叭——地一声滚落在地，碎成了两瓣。
“小姐恕罪，都是奴婢粗手笨脚的，这续个茶居然还能摔了杯盖儿，这幸好这茶不烫，没伤着小姐，否则的话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自咎～”香草脸色一白，还没等那方倩如开口呢，就直接将这责任给揽了过去，瞅着这位这找撒起谎儿，背起黑锅来连个熟练得连丝卡顿都没有的劲儿，完全可以看出，这香草给人当背锅侠应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你也是，怎滴总是如此笨手笨脚的，还不快点将那瓷片给给收拾好了，否则一会给扎着人了那可如何是好～”方倩如一脸关切的样子，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掉那正散发着一股子与她那一脸关切完全相反的，满满的尽是恶意的小眼神。
“是，奴婢这就收拾。”香草眼飞快地闪过一抹浓浓的悲哀，急急蹲下，伸手就朝那破碎的瓷片儿探去。
一只粉底缀满珍珠面儿的精巧绣鞋跟着探了出来，对着那正准备捡拾瓷片儿的小手踩下……
“呀——”一声痛呼，鲜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那洁白的碎瓷儿。
“香草，你也是，何必如此心急，也不小心着点。这碎瓷儿哪里能用手来拾的？看看，这可不就将手给扎伤了……，流了如此多的血，香草，可疼？”带着一脸虚伪到了极点的关心，方倩如问道。
“不，不疼～，奴婢皮糙，这点子伤算不得什么，倒是小姐，快快避着点，莫要伤着了才是。”尽管指尖钻心的疼，可是香草努力扯出笑脸，一副自个没事的样子，因为她知道，一旦露出痛苦的样子的话就会新一轮更大的折磨，这是她多年的经验谈。
“这么深的伤口，还一直在流血，真不疼？”不有得到希望的的香案，方倩如的脸上带上了淡淡的不满。
“回小姐话，奴婢皮糙着呢。只不过……，奴婢手这样一直滴血的，倒将小姐的地儿给污了。而且……”迟疑了一下，香草轻轻抬起眼皮子望了方倩如一眼，“而且一会儿，奴婢这手上药止血，连着几天下来，这身上难免带上味儿，奴婢担心会冲撞了小姐才是真。”
方倩如的眉一皱，一脸嫌弃地扫了香草那滴血的手指一眼，手帕轻轻掩住口鼻，将那淡淡的血腥味儿给挡在了外边。
她就知道这方倩如会是这表现！香草的头低了低，将那带着浅浅得意的唇角之色的唇角给掩住。
“行了，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这有的没的干嘛，你就消停会好好养着才是。来人，来人……”
“方小姐……”这守在外边的小丫头们急忙鱼贯而入。
“小姐，奴婢没事，都是奴婢这粗手笨脚的砸坏了小姐的杯盖儿不说，这捡个瓷片儿居然还会不小心伤着自个的手。小姐不生奴婢的气儿不说，还一直一个劲儿地安慰奴婢无碍，可是……，奴婢真是，真是……”香草一副愧疚无缘的模样。
“行了，这才多大点事啊，用得着这样么？瞧瞧，瞧瞧，这还准备洒猫尿儿怎滴？”方倩如朝香草挥了挥帕儿。
“小姐～”香草做出一副娇嗔着抗议。
“好了，好了，这人都伤着了还不老实着点～”方倩如轻轻戳了戳香草的小脑门儿，一副亲仆情深的亲密样，“这既然你伤了手，这手没好之前，就养着先吧。”
“那如何使得，奴婢这不过是点小伤而已，不耽搁伺候主子！”香草一副着急的模样。
“行了，我说了就算，让你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我等你的手好了，就立马招你回来伺候可好？放心，绝不会让你回来时没了位子的～”方倩如细心安慰着。
“香草谢过小姐恩典～”香草一副感激泣淋的模样。
“小姐～”香草做出一副娇嗔着抗议。
“好了，好了，这人都伤着了还不老实着点～”方倩如轻轻戳了戳香草的小脑门儿，一副亲仆情深的亲密样，“这既然你伤了手，这手没好之前，就养着先吧。”
“那如何使得，奴婢这不过是点小伤而已，不耽搁伺候主子！”香草一副着急的模样。
“行了，我说了就算，让你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我等你的手好了，就立马招你回来伺候可好？放心，绝不会让你回来时没了位子的～”方倩如细心安慰着。
“香草谢过小姐恩典～”香草一副感激泣淋的模样。
第77章 香草
在小丫头们的半搀半扶下，香草一边走，一边朝着方倩那是各种千恩万谢的。真让周围的一干大小丫头那是各种羡慕，她们怎么就没摊上方小姐这么一主子呢？
真是同人不同命，瞧瞧，瞧瞧，这么疼奴婢的主子真真儿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香草姐姐还真是好命，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对了，虽说她们这会不是方小姐的贴身奴婢，可是她们好歹现在也是伺候着方家小姐的不是？这方家小姐向来守礼谨慎，所以这每次过府，她都极少会带方家那边出身的丫头（不是方倩如不想带，而是这一般人家出来的丫头这规矩教养能跟这书香世家，官宦之家的精心调教出来的人比吗？这带出来那不是丢人吗？），按例，这小主子跟前那是四个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外加粗使，仆妇、婆子另计，而作为客居的小姐，不能越过主家，则减半。
如今，这常常随侍在方小姐身边的一等丫头就只有香草一个，也就是说，这方小姐身边还有一个一等的缺儿呢，就是不济，这拼不来一等，将这脑袋给削巴削巴尖了，这挤上个二等那应该还是有点希望的吧。
尤其是现在，这府里太太已经去了，小主子向来待方家小姐亲近，情同母女，家里老太太虽说待这位方家小姐不密，但是架不住老太太疼孙辈啊，再加上方小姐年轻美貌对老爷又有意，这男追女隔座山，如追男就只隔层纱了，再加之方小姐又住府里，近水楼台先得月……，种种有利条件加起来，她入主风家的可能性那还是相当高滴。
这一旦方小姐入主风家，作为当家主母，那就更不得了，四大一等，八名二等，再加上粗使、仆女、婆子等等，那可是一溜儿的缺啊。
身份更进一步，前程光明（还有什么能比跟在未来的当家主母身边办差更光明吗？）是众所望也，跟着一个心慈的主子，那更是大家伙求而不得的。
什么？大家伙怎么知道方家小姐心慈？开玩笑，这不是风府众所皆知的事吗？远的不说，就说刚才了，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方小姐对香草那是各种关心，各种爱护，最后还不忘许了香草好几天的假呢。不过是手破了点皮儿的事，就让方小姐痛惜成这样，还不够说明方小姐心慈吗（香草：如果可以，我能说我不想要这种关心与爱护吗？）？
因此，可以说这方小姐完全能将所有下人们期望的好处都给占齐活了，她身边人的位置能不吸引人吗？
望着那些围着方倩如各种献殷勤，各种讨好卖乖只为想想方倩如看中她们，将她们给讨要到身边的小丫头及一干仆妇们，香草只是在心底“呵呵”冷笑。
这见过想找死的，可是却没见过拼了命儿、削尖了脑袋硬想往那十八层地狱里凑的。
真当她看不出来这些个小蹄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吗？她只希望她们日后不要后悔今日之所为才好～，进人好啊，这进新人更好，正好可以帮她分担分担这火力。
扎好伤口，回到自个的厢房。借着乏了的借口，将那一干明里是来探望她，可是实则是想要打着那典线救国的主意，让自个在方小姐面前美言，好助她们踏上那青云路的小丫头给赶了出去，香草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到自个床上。
风家的规矩，主子身边的大丫头们是两人共一间厢房，不过因为方倩如这回只使了香草这一个大丫头，所以这才让她得以一个人独占一间厢房，也正因此，才让香草有了一个可以让自个彻底放松的地儿。
缓缓低下头，望着自个那已经被包扎得跟个粗萝卜似的纤纤玉指，香草长长地叹了口气。
近儿个，小姐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差了……
别人不知道，可是作为随身大丫头的她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方倩如想要入主风家，除非方倩使计用了那见得不得的手段，否则她想嫁进这风家，说真的，希望实在不大。
风家老爷本身就不是个重颜色的，且老爷与夫人那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如果是之前，看在太太的面子上，爱乌及屋对于小姐老爷还能高看那么一眼，可是现在太太这么一走，不是她这个当丫头的说嘴，这老爷的心只怕都跟着走了，别说小姐这外貌只称得上是小家碧玉，就算是她是国色天香，只怕老爷也看不见，再近水楼台有个屁用！
再说了，这近水楼台也只是说说罢了，一个后院，一个前院，隔着墙呢，再加上老太太明显不太待见小姐，没见她老人家连小姐的晨昏定省都给免了吗？这么一来，就是想要制造偶遇那都没办法。
想走府里大姑娘这边的曲线……
香草眼中满是讽刺，小姐还沉浸在她的幻想中不愿意出来，可是作为局外人，香草却看得明白得很，大姑娘待小姐早已经不同往日，没见着这好几次小姐想挑唆着大姑娘去帮她闹，可是大姑娘就是一副懵懂样的根本就不上勾，尤其是最近，小姐那几乎已经不是暗中挑唆了，而是差不说已经是挑明了讲，可依旧被大姑娘给或软或硬地挡了。
大姑娘已经不是之前的大姑娘了，至少那个对小姐深信不疑，言听计从的大小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且，不是她的错觉，大姑娘对于小姐像是越来越不待见了……
这也就是说，小姐想要嫁进风家的最好手段与倚仗已经不复存在……
不对，或许小姐早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因此她的脾气才会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失控在自己受了如此明显的伤。如果不是自个反应快，先自个认了罪，将所有的错都给揽一身上来，然后再顺带着将小姐给捧高了，同时让客院中的下人们对小姐各种恭维让她缓了气性，而是让小姐去找理由的话，说不得今天自个就要惨了……
第78章 想自救
此时的香草只觉得自个心头一阵发寒，如果事情有当真如她所想，那可就麻烦了……
作为方倩如贴身的大丫头，这别人不知道，香草还能不知道方倩如吗？打风家太太一过世，不对，更准确地说是自打太太产下哥儿，亏了身体一病不起后，方倩如就已经在打风家太太这个位置的主意了。如今太太这一走，方倩如对于这个位置那更是志在必得。
如果大姑娘还像之前那样对她言听计从，会为她利用，不顾一切地帮着她实现她的愿望那倒还好说，依着小姐的性子，这能有人利用，给她当踏脚石的话，她必定会乐得扮柔弱，装高贵，演慈悲。可是现在大姑娘明显已经要脱出她的掌控，这未来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难说了……
而作为小姐的绝对心腹，没有大姑娘在前面顶着，不管小姐这背后打什么歪主意，不管成功与否，只要事情败露，她香草就将会是被抛出去帮小姐背黑锅的那一个，就如同今天一般。
想到这里，香草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依着香草对方倩如的了解，根本就不用去想香草就能想见得到一旦让方倩如发现大姑娘那些那条路不通后，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可是就算是那方倩如会用那腌臜的方式进风家的门，却绝对不会自己去这个缸（即使事情是她一手策划做下的），被无辜连累，意外受牵连的受害者，那才会是方倩如会选择的角色。这样一来，她纯洁高贵的形象才不会被玷污，只有风家对她方倩如有愧，她才能有办法以她现在这身份坐稳风家太太这个位子。
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可就危险了，想要布置好那一要，小姐一定需要帮手（也就是她），而事成一，她这个知情人就会转眼化做眼中钉，小姐绝对不会容许掌握着其如此大秘密的人活下来的！
死，她香草倒不怕，伺候这么一个主人，说真的，这死亡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香草怕的是她的家人，如果自己当被被小姐构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污名，以后自个的父母还有兄嫂如何抬得起头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视这样的结果发生！她香草命贱死就死了，可是她绝对不能连累到家里！
香草咬紧了牙关，想起了她这些年所受的折磨，想起那很可能马上就会成为现实的可悲未来……，一抹怨毒之色染上了香草的眼。她必须得自救！
但下一秒，香草眼中的那股子怨毒就化作了悲凉。
自救，说得简单，可是这做起来实在实在太难了……
此时的香草只觉得自个心头一阵发寒，如果事情有当真如她所想，那可就麻烦了……
作为方倩如贴身的大丫头，这别人不知道，香草还能不知道方倩如吗？打风家太太一过世，不对，更准确地说是自打太太产下哥儿，亏了身体一病不起后，方倩如就已经在打风家太太这个位置的主意了。如今太太这一走，方倩如对于这个位置那更是志在必得。
如果大姑娘还像之前那样对她言听计从，会为她利用，不顾一切地帮着她实现她的愿望那倒还好说，依着小姐的性子，这能有人利用，给她当踏脚石的话，她必定会乐得扮柔弱，装高贵，演慈悲。可是现在大姑娘明显已经要脱出她的掌控，这未来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难说了……
而作为小姐的绝对心腹，没有大姑娘在前面顶着，不管小姐这背后打什么歪主意，不管成功与否，只要事情败露，她香草就将会是被抛出去帮小姐背黑锅的那一个，就如同今天一般。
想到这里，香草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依着香草对方倩如的了解，根本就不用去想香草就能想见得到一旦让方倩如发现大姑娘那些那条路不通后，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可是就算是那方倩如会用那腌臜的方式进风家的门，却绝对不会自己去这个缸（即使事情是她一手策划做下的），被无辜连累，意外受牵连的受害者，那才会是方倩如会选择的角色。这样一来，她纯洁高贵的形象才不会被玷污，只有风家对她方倩如有愧，她才能有办法以她现在这身份坐稳风家太太这个位子。
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可就危险了，想要布置好那一要，小姐一定需要帮手（也就是她），而事成一，她这个知情人就会转眼化做眼中钉，小姐绝对不会容许掌握着其如此大秘密的人活下来的！
死，她香草倒不怕，伺候这么一个主人，说真的，这死亡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香草怕的是她的家人，如果自己当被被小姐构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污名，以后自个的父母还有兄嫂如何抬得起头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视这样的结果发生！她香草命贱死就死了，可是她绝对不能连累到家里！
香草咬紧了牙关，想起了她这些年所受的折磨，想起那很可能马上就会成为现实的可悲未来……，一抹怨毒之色染上了香草的眼。她必须得自救！
但下一秒，香草眼中的那股子怨毒就化作了悲凉。
自救，说得简单，可是这做起来实在实在太难了……
死，她香草倒不怕，伺候这么一个主人，说真的，这死亡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香草怕的是她的家人，如果自己当被被小姐构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污名，以后自个的父母还有兄嫂如何抬得起头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视这样的结果发生！她香草命贱死就死了，可是她绝对不能连累到家里！
香草咬紧了牙关，想起了她这些年所受的折磨，想起那很可能马上就会成为现实的可悲未来……，一抹怨毒之色染上了香草的眼。她必须得自救！
但下一秒，香草眼中的那股子怨毒就化作了悲凉。
自救，说得简单，可是这做起来实在实在太难了……
第79章 就是她了！
受伤的指头轻轻在腿上敲着，指头上传来的刺痛感让香草的脑子变得越发清醒，转动得也越来越快。
最后的这位嘛……
虽然也是主子，而且还是在风家有着相当话语权，只不过这位的话语权属于被动型的，但依着最顶头两位主子对其的宠溺，在某种程度来说，说这位的话语权说小也小，但说大却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甚至有时候说她是风家话语权最大的那位那都不为过。
如果这位愿意保她，那么哪怕她最大的软肋——她的身契现在是属于方倩如的，那都没问题。她相信，只要那位愿意帮她，她还是有机会能从方倩如手中将自个的身契给拿回来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的，毕竟那位年纪实在太小了，人小，这性子也未定，再加之之前的时候那位对小姐那是各种信赖，说是言听计从那都是不为过的。虽然这位现在瞅着似乎对小姐有了意见，好似不是很待见小姐，不再受她哄骗了，可是谁又知道这情况会持续多久呢？
小姐哄人的手段香草那可是见识过的，就拿府里那刚去的太太，小姐的那位嫡姐方氏来说不就被其哄得对小姐掏心挖肺地好吗？这满后院的人，除了府里老太太的态度显得不是那么明朗外，其他人说到小姐的时候不都是伸出大拇指的吗？
要是有一天，那位又被小姐给哄回去了，然后为讨好小姐，将自个找她的事给抖落出来……
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香月的下场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猛地一闭眼，再睁牙，香草一咬牙，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的！
可是这左思右想，就是没哪个人是绝对稳妥的。
呵～，也是，这世上哪来绝对稳妥之人与事啊……，所以，她只能赌！赢的话，她从此重获自由，可是输的话，她香草贱命一条，就算是躲过了这次，跟着那位一位主子，也躲不过下一次，左右这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香草的双眼迸发出坚定的光彩，暗暗在她底某个人身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决定了，就是她了！选这位，就算是要死，那也是以后才死！至少眼前能保她无忧，打后就算是有什么变故，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中间这段时间她还能有办法看看能不能转圆。而且，如果那位当真应了自己，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不会让小姐再有将那位给哄回去的！
香草是行动派，特别是还在事关自个小命的时候。即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乘着这会小姐应该被那些个乘自个手受伤，放假不能近身伺候机会，溜须拍马，想尽办法想，想要跟自个一样呆“地狱”里的家伙给绊住的机会，赶紧行动起来！
环顾了厢房一周，香草随手拿起了绣绷儿，就走了出去。
“翠儿妹妹，翠儿妹妹～，翠儿妹妹可在屋里呢？”香草扬高了几分声音叫道，如果她没记错，昨儿个应该是翠儿上夜，那么，这会子她应该还在屋里休息才对。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吱呀——”门被打开。
“香草姐姐？哟，这是哪阵香风将姐姐给吹来了，这可真真是贵客，”翠儿从门里探出了头，一脸意外地望着香草，急忙将她往屋里让，“香草姐姐不跟着姨小姐，怎滴有空儿到妹妹这儿来了？”
“瞧妹妹这说得～”香草笑着朝翠儿道了声扰，然后才跟着翠儿进了屋。
坐下后，香草扬了扬手中的绣绷儿。
“这不，听闻妹妹绣艺出众，姐姐这是向妹妹讨教来了。”
“呀，香草姐姐这手是怎么了？”没有回答香草的问题，翠儿的视线倒是第一时间被香草手上缠着的的绷带儿给吸引住了。
“没事儿。”香草也没藏着，而是大方地将手往翠儿面前一放，“不过是一个不小心摔了杯盖儿，捡碎瓷儿的时候又给扎了手。”
“啊，对了，妹妹这儿正好还有一些上好的金创药，这还是前段日子妹妹不小心被那刀儿给伤着了，大姑娘给赐下的，这还剩着半瓶儿没用呢。那金创药效果可好了，姐姐瞧，这伤口好了，连疤儿都没给下。姐姐且等等，妹妹这就给姐姐拿来。”说话间翠儿就要站起身来。
“不用，不用～”香草急忙一把将翠儿给拉住了，“我这已经上了药了，虽说这包着绷带儿的样子，看着是吓人了点，可是这伤口并不算深，不日的功夫应该就可以痊愈了，犯不着浪费那金贵的东西。”
“瞧姐姐说的，跟妹妹还客气什么。这东西放着那可不就是用的，否则这放久了，走了药力，那才是真真儿浪费掉了。香草姐姐且安坐，妹妹给你拿去。”说话间，香草就已经将一个半掌大小的瓷瓶儿给拿了过来。
“这倒是偏了翠儿妹妹的好东西了。正好，姐姐那还有半瓶小姐赐下的香露儿，翠儿妹妹不是喜欢吗？一会上姐姐那拿去。你可别推辞，否则姐姐可没那脸儿拿你的东西了。”香草一边接过瓷瓶一边说道。
“不推辞～，谁叫妹妹我就好这一口呢，这么说来，这次倒是妹妹占了姐姐的便宜那才是真的。”翠儿笑眯了眼，露出一副馋嘴儿的吃货相儿。
“自家姐妹，何来这话！”
彼此又客气了两句，两人才将这话儿转回了正题。
“香草姐姐这手都伤着了，怎么还想着绣花儿？”翠儿一边拿着香草的绣绷儿绣着，一边小声地指点着她该如何进针，同时这同时还不忘随口问道。
这哪里是想着绣花儿，这不是找着假口来跟翠儿探消息吗？
虽然这是心里话，但是香草却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直白儿说出来。因此，香草只是笑了笑柔声道“我这不是手伤着了吗，所以小姐慈悲，给了我几天假儿。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儿，就想乘着这机会过来跟翠儿妹妹取取经，虽说我这手伤着还不能捏针，但是听妹妹多讲讲，再多看看，也能进益些不是。”
第80章 打探
“莫不是说，翠儿妹妹嫌吵，不欢迎姐姐来叨扰？”香草眼波儿一转，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道。
“瞧香草姐姐这话说的，真真儿是冤枉妹妹了，姐姐这样的贵客，妹妹是求都求不来的，只要香草姐姐不嫌弃妹妹我手拙，我这啊，是恨不得香草姐姐天天儿来呢。”翠儿轻唾一口，顺手拿起剪子绞断了绣线，再习惯性地将线头儿一埋，这才将那绣绷儿递还给香草。
“给，香草姐姐，成了。”
“这就好了？我看看……”香草将那绣绷儿拿在手中，一脸欣喜地左右翻看着，“果然还是翠儿妹妹手巧，跟妹妹比起来，姐姐这真是白长这年岁了。”
香草的这些话可不是在随意恭维人，明明一样的绣针，这线也是同样的绣，可是翠儿这绣出来的，看着还真比比香草原来绣的灵动了几分，让人见之忍不住升起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好翠儿，快跟姐姐好好说说，你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你看看，这同样的花儿，姐姐的这朵为何就跟那死物一般？”一边说着，香草一边嫌弃地指了指自己的杰作。
“我看看……，香草姐姐，你这里该这样绣……，哪，然后将这针一回……，看清楚了吗？”只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翠儿也仅仅是改了两针，再补了两针，这看起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而这更是让香草惊呼不已，爱到不行，“好翠儿，再一次，我刚才还没看清呢，你手慢点可好？”
“成，这次姐姐可得看仔细了，看，就是这样……”翠儿一边说着，手一边不停歇地在绣布上走着针，“很简单吧？”
“这瞧着别人做总是简单，可是自个这一上手啊，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惜这会我这手是伤着了，否则的话，定要亲自上手走上几针，让妹妹好好指正才好。”香草一脸遗憾地伸出手，叹息着道。
“这有何难，只要姐姐不嫌弃，待得姐姐手好了，捏得了针了，尽管再上妹妹这儿来，但凡妹妹我会的，绝不与姐姐藏私！”翠儿笑着说道。
“哟，这可感情好，只是到时妹妹可莫要嫌弃我吵吵才是……”
虽然翠儿较一般人稳重，可是一则之前的时候，方倩如风菲菲的关系实在太好，所以两人下边伺候的奴婢们的关系就向来不错，而作为同是一等丫头的两人，这关系那就更不用说，翠儿对香草几乎没什么防心的。二则嘛，这次香草的话每每就往翠儿痒痒处挠，这是人吧，总难免有点虚荣心，尤其是像翠儿这种半大不大的小姑娘，那更是如此。
因此，很快，在香草刻意地引导下，两人的话题不经意间就已经开始由单纯绣活上，慢慢地转到了各自的主子身上去。
“哈啊～”翠儿不经意间打了个懒口。
“哎呀～，真是姐姐的不是，居然忘了妹妹这才下了夜，必定是还未缓过来，居然还来叨扰……”香草一脸愧疚。
“无妨的，夜里我在外间也睡了会子，倒不是特别乏。”翠儿摇了摇头道。
“外间？”香草一副意外的样子，“这么远，如果大姑娘起夜无人照顾那可如何得了？”
“可不是怎滴。”像是总算是找着知音了，翠儿拉着香草的手就开始诉苦，“这打从我们太太去了，大姑娘狠病了一回，这旁儿就再也容不得人守着了，但凡有人夜间在一旁守着，就会被吓着，几次之后，我们就再不敢在夜里近身伺候了。香草姐姐你说，大姑娘这么小小一个人儿，这夜里一个人睡的，让我们如何放心得下。”
“这是多会的事了，怎滴都未曾听人说起过。”香草轻轻皱了皱眉。
“这都有段时间了。不过大姑娘担心老太太还有老爷担心，就一直没让说……”
“你们也是，这事儿是能瞒着的吗？”香草有些急了。
“香草姐姐莫急啊，这事儿我们哪敢瞒着老太太与老爷，不过，无论如何，大姑娘这夜里旁边还是落不着人，所以这才让我们干脆在外间上夜了。不过这也无妨，大不了，我们这夜里警醒一点也就是了。”
“原来如此……”香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说嘛，怪不得大姑娘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懒懒的，就是小姐过来时，也不爱说话儿，更不乐同小姐一块玩儿了，很是让小姐担心。这闹了半天，敢情是大姑娘夜里没睡好啊……”
这夜里睡眠不好，白天就晩犯困，可如果小姐过来的话，碍于礼仪规矩，其身为长辈的身份，大姑娘是不得不好好接待的，这么一来，强打精神的大姑娘自然没精力与之前一样围着小姐说笑，玩闹了。
“可不怎滴～”翠儿叹息了一声，但很快她就恢复了精神，“不过现在好了，大姑娘睡着好了，精神头儿也回来了，香草姐姐放心，相信再得个几天，大姑娘应当就能完全恢复过来了，自然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儿了。”
自以为了解到香草为什么跑过来打探的原因，翠儿轻轻拍了拍香草的手，安慰道。
“是啊～”香草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个笑容，这谁想要大姑娘“恢复正常”呢，她简直恨不能大姑娘与那方倩如离得越远越好，彼此间误会越深越好，最好变成两个死对头那才好呢。这样，自己以“内应”的身份倒向大姑娘的话才会受到重视不是吗？而且只有体现出自个的利用价值，才能要求大姑娘愿意出手相助，为自个谋得一条生路不是？
“香草姐姐，香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滴这脸色突然变得如此难看？”
香草回过视，正好看到翠儿这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无事。我这只是突然觉得头昏，这是老毛病了，坐会就好了，无碍的。”香草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句。
“那姐姐快安坐。”翠儿急忙扶着香草到凳儿上坐好。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呼唤声：“翠儿姐姐，翠儿姐姐可在屋里呢？”
第81章 提点
“在呢～，红裳姐姐快屋里请。”翠儿一边朝香草示意稍坐，一边抬脚迎了出去，欲将红裳往屋里请。
要知道这红裳可是老太太院里的人，负责二门传话儿的，是老太太院中二等丫头里最拔尖儿的那一个。掌着老太太院中的喉舌不说，她这会正跟着春喜着这学眉高眼低的，这也就代表着如果春喜被放出去，那么红裳就会接春喜的班儿，成为老太太院中的第一人，这样的人儿，谁见了不礼让着三分。
“行了，我这就不进了，我这会过来是来传老太太话儿的。”红裳摆了摆手，声音清脆地道。
“翠儿恭领听老太太训示。”翠儿急忙一礼道。
“老太太说了，打从明儿起，大姑娘就开始跟着学习管家理事的事，让大姑娘院里早做准备，莫耽搁了大姑娘学管家的正事儿。”红裳道。
“是！”对于这个命令，虽说翠儿很是意外，可是还是急忙先将令儿给领下来，“红裳姐姐，这……，可是出了什么事了？老太太怎滴这么早就开始带着大姑娘学管家了？”
虽然翠儿不是家生子，可是这既然能进了风府伺候，而且还能领着风菲菲院子里一等丫头的差事，这风家的规矩那自然是学过的，自然知道风家的小主子跟这都城里其它家族一般，通常这学掌家理事那得是在七、八岁儿这样，自家姑娘才多大啊，这还差着好些岁呢，老太太那边怎么就突然想着提前这么早就教大姑娘学管家了。
“翠儿你也不是第一天领差事的人了，不知道府里的规矩还是怎滴，主子们吩咐了就照做，这不该问的就别问，没事别嚼舌根子，瞎打听，省得给自个招出祸来。”红裳脸一板说道。
“是，多谢红裳姐姐提点。”翠儿心头一凛，脸色也有点发白。
“行了，以后心里有数儿就行，咱们到底是做人奴婢的，如若行差踏错，那丢的可是自个主子的颜面。”见翠儿似乎有点吓着了，红裳心头不由得一软。
“是，翠儿记下了。”翠儿的脸色更难看了，对于她来说，自己贱命一条倒没什么，这累着了她家姑娘，那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稍稍振了振精神，翠儿小心地朝红掌陪了个笑脸，“红裳姐姐，我这还有一件事儿想要请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什么事，说吧。”对于翠儿这丫头红裳的印象倒是不错的，倒也不介意再多提点她一二。
“姐姐方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姑娘明儿个就要到老太太那报到，跟着老太太学管家，不知道我们姑娘哪个时辰去合适，我们要给姑娘再备点什么吗？”翠儿问道。
“老太太说了，虽说大姑娘这是跟着老太太学管家，但是到底姑娘年岁还小，身子骨还嫩，所以辰时正点到就行。至于其它东西就不用备了，老太太那什么都有，这短了谁的都不能短了咱大姑娘的不是？”红裳道。看在翠儿态度良好的份上，红裳忍不住又多交代了几句。这才让翠儿心里多少有了个底，知道自个该怎么做才好了。
“此番真是多谢红裳姐姐了，哪天姐姐时间便宜了，妹妹做东好好谢谢姐姐，到时姐姐可一定要赏脸才好。”翠儿一脸感激，她心知红裳完全没有必要跟她说得这般细，所以，她这次可承了红裳的情了。
“行了，不过些须小事罢了，哪用得着如此郑重。”红裳摆了摆手。
“要的，要的，这打后啊，说不得翠儿还要多麻烦姐姐呢，如果姐姐不应，那以后翠儿可没那脸面再向姐姐请教了。”翠儿急忙道。
自然姑既然要跟阒老太太学管家了，她们这些大丫头自然也要跟着去伺候着，这就意味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就得在人家地盘上混，而红裳，作为老太太院子里各大一等大丫头下边的第一人，那可是有着相当话语权的，讨好了她，但凡她手上松一松，或者像今儿个这样闲时多提点她们几句，翠儿她们的日子绝对会过得松快得多。
因此，不好好跟红裳打好关系那可怎么行。
“那成，以后你们也要在老太太院中常来常往的，还怕没机会吗？”看得出翠儿的那点小心思，不过红裳倒也未以为意，翠儿这点子小打算又不碍着她们什么，而且依着老太太对大姑娘的看重，说不得以后翠儿也能得个造化，红裳倒也不介意与之结个善缘，以后也能相互故称一二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翠儿露出一个甜笑，红裳这愿意接了她的示好那就好。
“行了，这要没其它的事儿，我就先走了。”红裳道。
她这出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会院里一等姐姐们要是找人传话儿，她却不在那可就不好了。
虽说她现在跟着春喜学着这眉高眼低的，院子里的丫头们也默认了她未来掉春喜班儿的事，可是这并不代表这就万事大吉了，这事情没尘埃落定之前就可能存在无数的变数，哪怕她当上那一等大丫头了，都还可能被主子给竿子给撂到底呢，更别说她这种还只是处于观察期的二等小丫头了。这做人奴婢的，不时刻警醒点那可怎么成！
“行了，翠儿你也别送了，你自个收拾收拾，也准备一下，明儿个当差别给大姑娘出岔子就行，否则的话就是大姑娘饶了你，老太太也绝不会轻饶，明白了吗？”
“是，再次谢过红裳姐姐，姐姐放心，翠儿知道的。”翠儿又不傻，她当然明白红裳的意思，明儿个老太太带着大姑娘第一次管家，如果她们这头出错，别人笑话的那只会是她们的主子。折了主子威信，到时老太太就是打死她们那都是轻的。这可是事关自个小命儿的事，这做得再细致，再小心，那都是不为过的。
至此，红裳也没再耽搁，走人了，而翠儿而再一次回了屋……
第82章 天助
“行了，也别跟我说了，我啊，在这里头早听到了。你一会儿事忙，我这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就不多叨扰了，待得你时候了，再教我着慢慢绣就是。”望着那似乎面露难色的翠儿，香草不由和轻笑一声，说道。
“是翠儿失礼了，过了这阵，香草姐姐哪时来妹妹这儿都欢迎～”翠儿松了一口气，急忙跟着客气道。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香草道。
“哎～”翠儿急忙应了一声。
“行了，翠儿你自忙去吧，我去给大姑娘磕个头，跟她道声喜就回了。”香草道。
“那成，那香草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你了。”迟疑了一下，翠儿也没再跟香草客气，虽说红裳说老太太那院子里什么都有，不用再备什么，可是她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是，这再不济，她也得将自个好好收拾一下，大姑娘天儿个就第一天开始正式学管家了，她要是一身邋遢地跟着去，丢了她家姑娘的脸面，就是老太太不发话，她也得自个将自个撕了。
“对了，妹妹，也恭喜你了。”香草朝翠儿一笑，说道。
翠儿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家姑娘这才准备开始学管家，再过段时间说不得就能自个管家了，到那时，不拘管的是哪样，这手里总是握了权的，在这后宅里，即使是同样的身份，这有管家权与没管家权那都是两回事，她家姑娘这身份经此这着完全可以说是水涨船高。
而作为她家姑娘身边的大丫头，无形中，翠儿的身份也会跟着拔高。这也就是香草恭喜她的原因。
“谢过香草姐姐了。”翠儿脸一红，但还是大方地行了一礼。以后她家姑娘那可是要管家的，她这随身大丫头的一言一行自然也不能落了她家姑娘的面子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身份拔不拔高翠儿倒不是特别在意，对于她而言，这自打她被娘送到了姑娘面前，认了主子，她翠儿这一颗心就献给主子了，主子好了，她翠儿这心就安了。
尤其是这会，太太去了，姑娘蓦然失恃，这来年要是新太太进门，这新太太要是个好的，那倒还好说，这要是个不好的，如果姑娘这手里没点能量，那还不得被新太太给欺负死。
虽说家里还有老太太，可是说句诛心的话，老太太到底春秋已高，总会有个力不从心的时候，而新太太又占着孝义的名份，如果其当真要作起妖来，姑娘这手中没点筹码，这日子可就难过了。现在好了，现在老太太掌家，又允了姑娘开始学着管家，姑娘正好可以借着这机会，往自个手里拢些力量，这么一来，将来就算是有些什么，也不会没个应对的本钱了。
对于翠儿来说，只要风菲菲好，那么她就好，对于她自个这身份地位也会着拔的事儿，她倒还真没多在意，
这翠儿不在意，可是这里却另有人在意，而且是非常之在意，那个人不是别个，正是香草。
“行了，也别跟我说了，我啊，在这里头早听到了。你一会儿事忙，我这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就不多叨扰了，待得你时候了，再教我着慢慢绣就是。”望着那似乎面露难色的翠儿，香草不由和轻笑一声，说道。
“是翠儿失礼了，过了这阵，香草姐姐哪时来妹妹这儿都欢迎～”翠儿松了一口气，急忙跟着客气道。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香草道。
“哎～”翠儿急忙应了一声。
“行了，翠儿你自忙去吧，我去给大姑娘磕个头，跟她道声喜就回了。”香草道。
“那成，那香草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你了。”迟疑了一下，翠儿也没再跟香草客气，虽说红裳说老太太那院子里什么都有，不用再备什么，可是她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是，这再不济，她也得将自个好好收拾一下，大姑娘天儿个就第一天开始正式学管家了，她要是一身邋遢地跟着去，丢了她家姑娘的脸面，就是老太太不发话，她也得自个将自个撕了。
“对了，妹妹，也恭喜你了。”香草朝翠儿一笑，说道。
翠儿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家姑娘这才准备开始学管家，再过段时间说不得就能自个管家了，到那时，不拘管的是哪样，这手里总是握了权的，在这后宅里，即使是同样的身份，这有管家权与没管家权那都是两回事，她家姑娘这身份经此这着完全可以说是水涨船高。
而作为她家姑娘身边的大丫头，无形中，翠儿的身份也会跟着拔高。这也就是香草恭喜她的原因。
“谢过香草姐姐了。”翠儿脸一红，但还是大方地行了一礼。以后她家姑娘那可是要管家的，她这随身大丫头的一言一行自然也不能落了她家姑娘的面子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身份拔不拔高翠儿倒不是特别在意，对于她而言，这自打她被娘送到了姑娘面前，认了主子，她翠儿这一颗心就献给主子了，主子好了，她翠儿这心就安了。
尤其是这会，太太去了，姑娘蓦然失恃，这来年要是新太太进门，这新太太要是个好的，那倒还好说，这要是个不好的，如果姑娘这手里没点能量，那还不得被新太太给欺负死。
虽说家里还有老太太，可是说句诛心的话，老太太到底春秋已高，总会有个力不从心的时候，而新太太又占着孝义的名份，如果其当真要作起妖来，姑娘这手中没点筹码，这日子可就难过了。现在好了，现在老太太掌家，又允了姑娘开始学着管家，姑娘正好可以借着这机会，往自个手里拢些力量，这么一来，将来就算是有些什么，也不会没个应对的本钱了。
对于翠儿来说，只要风菲菲好，那么她就好，对于她自个这身份地位也会着拔的事儿，她倒还真没多在意，
这翠儿不在意，可是这里却另有人在意，而且是非常之在意，那个人不是别个，正是香草。
第83章 急着找你
香草的脑子可以说是转得那叫一个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将所有的条件与利弊给衡量了一次，再飞快地对比了一次安全性与自己的能力，最后的结论是，至少目前为止再没有更合适地的合作者了，只要大姑娘愿意配合，愿意帮她，她将来还是有相当的机会摆脱方倩女那个魔鬼的。
她绝对不要赴香月的后尘！
抱着这个决然的信念，香月朝正屋那边走去……
“香草姐姐，今儿个香草姐姐怎么自个一个人过来了？”二门传话的小丫头一脸意外地望着香草。
要知道香草向来就跟方倩如的影子一般，总是跟她身后，尤其是这段时间，这主仆两人那更是几乎天天一块儿到这儿来“报到”，而且还属于那种一天来一次，一次呆一天型的。怎么这会方倩如没见人，但香草这影子倒自个跑过来了。
香草脸上一滞，真是的，会不会说话呢，这话听着就好像她这是来当牛皮耍赖打秋风的似的（好吧，仔细想想，她们这段时间的举动确实很像），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能够称之为“笑”的表情：“这不是刚才我在翠儿那边听到老太太房里红裳妹妹来报信儿，说是大姑娘明儿个就要开始跟着老太太学管家了。这不，我这啊，赶紧来给姑娘磕个头，以后我们院子还得姑娘多加照应不是？”
“香草姐姐这话当真？”二门传话的小丫头眼一亮，急急追问道。
“这还能有假的。”香草轻嗔道，这别的事能拿来开玩笑，可管家理事这种事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这会子大姑娘可在里屋呢，我这想去给大姑嫂磕个头，道声喜，不知可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这会子大姑娘没在，不若香草姐姐晚些再来？”
“大姑娘没在？”香草有些意外。
“是呀，今儿早上大姑娘就说要去看弟弟，然后就一道儿到老太太院里去给老太太请安了，晌午那会，老太太院里来了人，说是老太太留饭了，这不，直到现在，也没见大姑娘回来呢～”二门传话的小丫头说道。
“哦～”香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姑娘这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去看弟弟呢？这打太太去了以后，大姑娘不是几乎没搭理过哥儿吗？为此，方倩如差点没乐死。
毕竟按着方倩如的说法，大姑娘只要她这一个精神支柱就好了，只有这样，大姑娘才会对她言听计从，一心只为她想，为她所用。
到于哥儿那边，大姑娘最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否则一旦让大姑娘与之处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了，让大姑娘升起守护的心思那可就麻烦了。这人啊，一旦有了想要护着的东西，那心境就会变了，如果大姑娘与哥儿近了，她以后还得费心思去离间两人的感情，毕竟人家那边到底是嫡嫡亲的姐弟呢，谁知道打后会不会发展成大姑娘那看重哥儿更甚于她。
如果真要变成那样，一旦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与哥儿起了什么冲突，大姑娘可不就会转向哥儿那头而不是全心支持她？这样的可能性方倩如如何能接受。因此，自诩聪明人的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况！
所以这打太太走后，方倩如那边可是对大姑娘与哥儿之间的来往盯得死紧，直至这半拉月了，也未见大姑娘对哥那边上过心，这才放松下来。
这冷不丁儿滴大姑娘怎么又突然想起哥儿来了？而且还带着哥儿一道到老太太那儿请安，还被老太太留了饭，还有红裳带的老太太的话，让大姑娘提早开始学习管家……
如果说这一切没点联系，香草绝对不相信！不行，她晚些时候必须得见大姑娘一见，否则的话估计她这一晩都别想睡了！
别看这脑子转得飞快，可是，这面上，香草却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对二门传话的那小丫头笑了笑，说道：“如此，我晩些时候再来就是了。”
说完，也未再与那小丫头多述，只是简单地再寒暄了几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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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香草姐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方小姐可找了你好一会了，这会估计该等急了。”这脚丫子刚踏入院门，春杏就朝她迎了上来，急急说道。
“小姐找我？”香草有些意外。虽说之前那方倩如放她假，那是她因势导利谋来的，可是依她对方倩如的了解，哪怕是为做的表现功夫，既然允了她的假，哪怕是为了做经院子里其她丫头婆子们看，好显示她的恩义，方倩如也不会这突然改口又要她上差才对。
就算是方倩如反悔了，也会意思意思地放她个一两天假，然后再寻个“不得已”的理由，将她给招回来才正常。可是这会子，怎么连半日时间都还没到，这方倩如就如此急切地让人来寻她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香草只觉得自个的心头猛地一跳，强捺住心中的不安，朝春杏打听起来：“春杏，你可知小姐这是有什么事，怎滴找得这么急？”
“方小姐没说，”春杏摇了摇头，“香草姐姐也知道咱府里的规矩的，如果这主子没说，咱们这做下人的是不能多言去问去打探的。春草姐姐您可快着点，否则的话，我估摸着再得一会子功夫，方小姐怕又要唤人来问了。”
“好，我这就过去。”见打听不出什么，香草也没有在意，左右这不管是发生什么的，这事情估摸着应该是那已经发生了的事儿，既然这已经成了不可逆的事实，那么这再多想也没用了。一会进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随机应变解决问题那才是关键。只不过，希望这发生的事不会干扰到她的计划才好。
“春杏，香草姐姐可回来……，哎呀，我的好姐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方小姐这都找了你些时候了，快快与我进去，这会方小姐怕是已经等得很急了。”
第84章
香草的脑子可以说是转得那叫一个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将所有的条件与利弊给衡量了一次，再飞快地对比了一次安全性与自己的能力，最后的结论是，至少目前为止再没有更合适地的合作者了，只要大姑娘愿意配合，愿意帮她，她将来还是有相当的机会摆脱方倩女那个魔鬼的。
她绝对不要赴香月的后尘！
抱着这个决然的信念，香月朝正屋那边走去……
“香草姐姐，今儿个香草姐姐怎么自个一个人过来了？”二门传话的小丫头一脸意外地望着香草。
要知道香草向来就跟方倩如的影子一般，总是跟她身后，尤其是这段时间，这主仆两人那更是几乎天天一块儿到这儿来“报到”，而且还属于那种一天来一次，一次呆一天型的。怎么这会方倩如没见人，但香草这影子倒自个跑过来了。
香草脸上一滞，真是的，会不会说话呢，这话听着就好像她这是来当牛皮耍赖打秋风的似的（好吧，仔细想想，她们这段时间的举动确实很像），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能够称之为“笑”的表情：“这不是刚才我在翠儿那边听到老太太房里红裳妹妹来报信儿，说是大姑娘明儿个就要开始跟着老太太学管家了。这不，我这啊，赶紧来给姑娘磕个头，以后我们院子还得姑娘多加照应不是？”
“香草姐姐这话当真？”二门传话的小丫头眼一亮，急急追问道。
“这还能有假的。”香草轻嗔道，这别的事能拿来开玩笑，可管家理事这种事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这会子大姑娘可在里屋呢，我这想去给大姑嫂磕个头，道声喜，不知可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这会子大姑娘没在，不若香草姐姐晚些再来？”
“大姑娘没在？”香草有些意外。
“是呀，今儿早上大姑娘就说要去看弟弟，然后就一道儿到老太太院里去给老太太请安了，晌午那会，老太太院里来了人，说是老太太留饭了，这不，直到现在，也没见大姑娘回来呢～”二门传话的小丫头说道。
“哦～”香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姑娘这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去看弟弟呢？这打太太去了以后，大姑娘不是几乎没搭理过哥儿吗？为此，方倩如差点没乐死。
毕竟按着方倩如的说法，大姑娘只要她这一个精神支柱就好了，只有这样，大姑娘才会对她言听计从，一心只为她想，为她所用。
到于哥儿那边，大姑娘最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否则一旦让大姑娘与之处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了，让大姑娘升起守护的心思那可就麻烦了。这人啊，一旦有了想要护着的东西，那心境就会变了，如果大姑娘与哥儿近了，她以后还得费心思去离间两人的感情，毕竟人家那边到底是嫡嫡亲的姐弟呢，谁知道打后会不会发展成大姑娘那看重哥儿更甚于她。
如果真要变成那样，一旦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与哥儿起了什么冲突，大姑娘可不就会转向哥儿那头而不是全心支持她？这样的可能性方倩如如何能接受。因此，自诩聪明人的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况！
所以这打太太走后，方倩如那边可是对大姑娘与哥儿之间的来往盯得死紧，直至这半拉月了，也未见大姑娘对哥那边上过心，这才放松下来。
这冷不丁儿滴大姑娘怎么又突然想起哥儿来了？而且还带着哥儿一道到老太太那儿请安，还被老太太留了饭，还有红裳带的老太太的话，让大姑娘提早开始学习管家……
如果说这一切没点联系，香草绝对不相信！不行，她晚些时候必须得见大姑娘一见，否则的话估计她这一晩都别想睡了！
别看这脑子转得飞快，可是，这面上，香草却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对二门传话的那小丫头笑了笑，说道：“如此，我晩些时候再来就是了。”
说完，也未再与那小丫头多述，只是简单地再寒暄了几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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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香草姐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方小姐可找了你好一会了，这会估计该等急了。”这脚丫子刚踏入院门，春杏就朝她迎了上来，急急说道。
“小姐找我？”香草有些意外。虽说之前那方倩如放她假，那是她因势导利谋来的，可是依她对方倩如的了解，哪怕是为做的表现功夫，既然允了她的假，哪怕是为了做经院子里其她丫头婆子们看，好显示她的恩义，方倩如也不会这突然改口又要她上差才对。
就算是方倩如反悔了，也会意思意思地放她个一两天假，然后再寻个“不得已”的理由，将她给招回来才正常。可是这会子，怎么连半日时间都还没到，这方倩如就如此急切地让人来寻她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香草只觉得自个的心头猛地一跳，强捺住心中的不安，朝春杏打听起来：“春杏，你可知小姐这是有什么事，怎滴找得这么急？”
“方小姐没说，”春杏摇了摇头，“香草姐姐也知道咱府里的规矩的，如果这主子没说，咱们这做下人的是不能多言去问去打探的。春草姐姐您可快着点，否则的话，我估摸着再得一会子功夫，方小姐怕又要唤人来唤了。”
“好，我这就过去。”见打听不出什么，香草也没有在意，左右这不管是发生什么的，这事情估摸着应该是那已经发生了的事儿，既然这已经成了不可逆的事实，那么这再多想也没用了。一会进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随机应变解决问题那才是关键。只不过，希望这发生的事不会干扰到她的计划才好。
“春杏，香草姐姐可回来……，哎呀，我的好姐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方小姐这都找了你些时候了，快快与我进去，这会方小姐怕是已经等得很急了。”
春杏给了香草一个——“得，你看我没说错吧”吧的小眼神儿。
第85章 离心的主仆
香草的脑子可以说是转得那叫一个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将所有的条件与利弊给衡量了一次，再飞快地对比了一次安全性与自己的能力，最后的结论是，至少目前为止再没有更合适地的合作者了，只要大姑娘愿意配合，愿意帮她，她将来还是有相当的机会摆脱方倩女那个魔鬼的。
她绝对不要赴香月的后尘！
抱着这个决然的信念，香月朝正屋那边走去……
“香草姐姐，今儿个香草姐姐怎么自个一个人过来了？”二门传话的小丫头一脸意外地望着香草。
要知道香草向来就跟方倩如的影子一般，总是跟她身后，尤其是这段时间，这主仆两人那更是几乎天天一块儿到这儿来“报到”，而且还属于那种一天来一次，一次呆一天型的。怎么这会方倩如没见人，但香草这影子倒自个跑过来了。
香草脸上一滞，真是的，会不会说话呢，这话听着就好像她这是来当牛皮耍赖打秋风的似的（好吧，仔细想想，她们这段时间的举动确实很像），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能够称之为“笑”的表情：“这不是刚才我在翠儿那边听到老太太房里红裳妹妹来报信儿，说是大姑娘明儿个就要开始跟着老太太学管家了。这不，我这啊，赶紧来给姑娘磕个头，以后我们院子还得姑娘多加照应不是？”
“香草姐姐这话当真？”二门传话的小丫头眼一亮，急急追问道。
“这还能有假的。”香草轻嗔道，这别的事能拿来开玩笑，可管家理事这种事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这会子大姑娘可在里屋呢，我这想去给大姑嫂磕个头，道声喜，不知可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这会子大姑娘没在，不若香草姐姐晚些再来？”
“大姑娘没在？”香草有些意外。
“是呀，今儿早上大姑娘就说要去看弟弟，然后就一道儿到老太太院里去给老太太请安了，晌午那会，老太太院里来了人，说是老太太留饭了，这不，直到现在，也没见大姑娘回来呢～”二门传话的小丫头说道。
“哦～”香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姑娘这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去看弟弟呢？这打太太去了以后，大姑娘不是几乎没搭理过哥儿吗？为此，方倩如差点没乐死。
毕竟按着方倩如的说法，大姑娘只要她这一个精神支柱就好了，只有这样，大姑娘才会对她言听计从，一心只为她想，为她所用。
到于哥儿那边，大姑娘最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否则一旦让大姑娘与之处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了，让大姑娘升起守护的心思那可就麻烦了。这人啊，一旦有了想要护着的东西，那心境就会变了，如果大姑娘与哥儿近了，她以后还得费心思去离间两人的感情，毕竟人家那边到底是嫡嫡亲的姐弟呢，谁知道打后会不会发展成大姑娘那看重哥儿更甚于她。
如果真要变成那样，一旦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与哥儿起了什么冲突，大姑娘可不就会转向哥儿那头而不是全心支持她？这样的可能性方倩如如何能接受。因此，自诩聪明人的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况！
所以这打太太走后，方倩如那边可是对大姑娘与哥儿之间的来往盯得死紧，直至这半拉月了，也未见大姑娘对哥那边上过心，这才放松下来。
这冷不丁儿滴大姑娘怎么又突然想起哥儿来了？而且还带着哥儿一道到老太太那儿请安，还被老太太留了饭，还有红裳带的老太太的话，让大姑娘提早开始学习管家……
如果说这一切没点联系，香草绝对不相信！不行，她晚些时候必须得见大姑娘一见，否则的话估计她这一晩都别想睡了！
别看这脑子转得飞快，可是，这面上，香草却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对二门传话的那小丫头笑了笑，说道：“如此，我晩些时候再来就是了。”
说完，也未再与那小丫头多述，只是简单地再寒暄了几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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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香草姐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方小姐可找了你好一会了，这会估计该等急了。”这脚丫子刚踏入院门，春杏就朝她迎了上来，急急说道。
“小姐找我？”香草有些意外。虽说之前那方倩如放她假，那是她因势导利谋来的，可是依她对方倩如的了解，哪怕是为做的表现功夫，既然允了她的假，哪怕是为了做经院子里其她丫头婆子们看，好显示她的恩义，方倩如也不会这突然改口又要她上差才对。
就算是方倩如反悔了，也会意思意思地放她个一两天假，然后再寻个“不得已”的理由，将她给招回来才正常。可是这会子，怎么连半日时间都还没到，这方倩如就如此急切地让人来寻她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香草只觉得自个的心头猛地一跳，强捺住心中的不安，朝春杏打听起来：“春杏，你可知小姐这是有什么事，怎滴找得这么急？”
“方小姐没说，”春杏摇了摇头，“香草姐姐也知道咱府里的规矩的，如果这主子没说，咱们这做下人的是不能多言去问去打探的。春草姐姐您可快着点，否则的话，我估摸着再得一会子功夫，方小姐怕又要唤人来问了。”
“好，我这就过去。”见打听不出什么，香草也没有在意，左右这不管是发生什么的，这事情估摸着应该是那已经发生了的事儿，既然这已经成了不可逆的事实，那么这再多想也没用了。一会进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随机应变解决问题那才是关键。只不过，希望这发生的事不会干扰到她的计划才好。
“春杏，香草姐姐可回来……，哎呀，我的好姐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方小姐这都找了你些时候了，快快与我进去，这会方小姐怕是已经等得很急了。”
春杏给了香草一个——“得，你看我没说错吧”吧的小眼神儿。
刚才那她还说什么来着……，这不，方小姐那头连这点子时间都不愿意去等了，直接就派人守二门，好方便香草这一回来就给叫到她那儿去。
见此情形，香草的眉细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让那方倩如那城府极深的女人都失了淡定，看来这事情比她预计的还要严重呢。
“香草姐姐可真是得方小姐看中，瞅瞅，您这才离开多会功夫了，方小姐就已经使人一问再问了。”春杏的声音听着有些酸溜溜的，不用说，这位这是红眼病犯了，眼红香草得宠了。
其实这一直以来，虽然嘴里不说，可是这事实上，春杏对于香草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大家本来就同是出自府里“春”字辈的丫头（她们这一批的丫头进府时，刚好是立春，所以管事的为讨个吉利，直接取“春”字给她们起了名儿，所以她们的名字都带了一个“春”字，因此，府里的人干脆就直接称她们这一期的丫头作“春”字辈。），春杏自认不论规矩也好，眉高眼低的手段也罢，就连这容颜那都是不输香草半分的，可她偏偏就短了香草一分运气。
啥？你说香草这两字不带“春”，怎么又成了“春”字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香草进府时的名儿是唤作春华，香草是后来跟了方倩如后，方倩如给改的。
扯远了，现在就单说春杏与香草的孽缘。
其实，最初时，这两人关系本是不错的，同时进府，又同在老太太院子做着粗使丫头，担着洒扫的活儿，太太进了门，又被老太太一同赐给了太太，因着是老太太院子里出去的，所以，太太为了表示对老太太的敬重，这一进太太的院子就同时给提了等，成了三等丫头。
所以两人的起步可以说是几乎完全一样。但是接下来，两人的命运就开始慢慢不同。
香草的嘴向来是个紧的，再加上她做事细致爱动脑，所以很快就被太太屋里的一等丫头看中，带在身边精心教导了一段时间，先她一步提了二等就不说了，接着又适逢方家小姐过府小住，为方便方家小姐，太太就将香草给了她。就这么着，这二等的位置的热乎劲还没过去，香草居然就三级跳，直接成了一等大丫头。
尤其是能还跟上这么个脾气性格样样都极好的主子……，每每想起就让春杏觉得心肝儿一阵痛，幻想着，如果那时被一等姐姐们看中的是自己，那么后来被提前提二等的是不是也会是自己，接下来方家小姐过来时，被拨到这儿伺候方小姐，然后直接三级跳成为一等丫头，并方小姐心腹并倍受信任的人会不会就是自个了。哪会像现在，即使如愿挤进了这院子，却依旧还是领着二等丫头的银粮。
想到这里，春杏心底更酸溜了，望着香草那小眼神儿都忍不住带上了“小尖刀”。
香草是谁了，感觉敏锐得很（不敏锐不行啊，如果不敏锐的话只怕她现在坟头上的草早上跟香月一样都有一人高了），春杏这利刃般的小眼神儿一刺过来，她立马就感觉到了。
眼角一扫，正好看见春杏那还来不及收回的小眼刀，春杏急忙将小心思一收，脸上漾出了一抹子姐妹情深的笑颜，又恢复了之前那亲亲热热的样儿。香草心头暗嗤一声，春杏这小心眼子真当她看不出来怎滴，就她这连心眼子都藏不住的样子，如果当真初是她跟了那方倩如，只怕她春杏早就赶了香月的后尘了，哪还容得她现在还能欢蹦乱跳地冲着自个投眼刀。
如果可能，香草倒愿意跟春杏换个个儿才好呢，别的不说，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背地里被人虐待不说，还要时刻提心吊胆地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就被当成那替罪羊给丢出去，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外加忧心会祸及家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脸上，香草却未露分豪，只是朝春杏笑了笑，留下一句：小姐那边正急着找她呢，让春杏自去记自个的，用不着陪她过去。然后就加快了步子，不着痕迹地甩开了春杏，就往里屋那边走了。
留下那想借机想要在方倩如面前露个脸儿的春杏一个人在那里跺脚。
“小姐，奴婢听着您这是在找奴婢？”踩着小碎步儿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望着那正端坐在那儿的方倩如，香草快步上前，朝方倩如请了个安。
“香草你回来了……”方倩如毫无架子地站起身来，扶了香草一下，然后一脸愧意地道，“这方才我才说着要放你假儿，可是……”
“瞧小姐说的，这能时刻守着小姐，伺候着小姐那是香草的福份，这要不是奴婢手笨，自个伤了手，担心伺候不好小姐，耽搁了办差，就是小姐要放奴婢休息，奴婢都舍不得离开呢。”说话的功夫，香草还不忘朝周围的小丫头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退下。
这众人一走，香草就跟着将里间的门一关，帘子一放，整个屋子瞬间就暗了下来。
暗中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香草这才小心轻步，带着几分提心吊胆地朝方倩如走去。
确定里屋只剩下香草一人后，方倩如便不再伪装，那柔情似水的眼一阴，连话都没说，顺手一捏旁边的绣针就朝香草的手臂上用力一扎，同时这嘴里还压低了声音咒吗着：“你个作死的小蹄子，又上哪野去了，这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房了不是？顺带着还能上天了不是？居然敢让我等……”
香草这痛得全身打颤，可是却不丝毫不敢躲开一丝，她心知，如果她要敢躲的的话，那一会等着自己的只怕就不只是被扎这么几针了。哪怕为了一会不再多受罪，这会就是再痛再难受，她也得硬着头皮忍下来。
第86章 巧舌如簧（上）
可能是刚才拿着针儿对着香草那一顿猛扎让方倩如出了气，这会子香草再提这事儿的时候，方倩如明显已经平静下来了，缓缓地坐回了靠椅上，香草则非常机灵地给方倩如倒上了茶，然后陪着小心站在一旁。
“我收到消息，风家那个死婆子要提前带着风菲菲那死丫头学管家！”方倩如阴着脸，冷着声音，完全顾不得再维持平日哪怕手上再阴狠，但是这言辞上都要维持住一股子方倩如特有的“温柔大度”风范样，只差没直接暴粗口了。
香草心头一震，这方倩如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要知道老太太要带着大姑娘学管家的事那可是今儿个才刚刚才决定的，她从大姑娘院里回来的那会，作为当事人的大姑娘这人都还没离开老太太的院子呢，要这不是老太太院里的红裳到大姑娘的院子里传话，只怕这会子，就连大姑娘自个院子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事儿。
但是这方倩如这边呢？香草可没忽略掉之前春杏可是说过这方倩如已经找她好一会了……
那就是说，方倩如得到大姑娘将要跟着老太太学管家的消息的速度，居然会比老太太正经儿派出来到大姑娘院里子传话的人所带的消息还要快得多。
那么这就意味着老太太院子里还有方倩如的人！不仅如此这个人在老太太院子时的地位还不低，最差也是个能进得了屋的二等使唤丫头，否则老太太屋里的事根本就没办法听得到，更别说还要早一步将这话儿给传回来了。方倩如居然有这本事，不声不响，甚至在她这个贴身的人儿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就已经将手给伸到老太太院子里去了！
本以为自个已经很高估了这方倩如，但是现在才发现，自个还是太低估她了，幸好自己之前并没有妄动，幸好自己决定想办法找同盟……，看来，为了自个的小命着想，自己以后行事一定要更注意些才行啊～
虽然心头凛然，但是香草面上却不显，反而带着一股子异讶与钦佩之色望着方倩如：“原来小姐已经知道了……，奴婢真真儿就是个笨的，小姐天资聪颖，有什么是小姐不知道的。”
“你这丫头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这跟天姿聪颖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嘴里虽这么说，但是从方倩如那已经上翘起码十五度的嘴角上却可以看出这位被香草给捧得很舒服，但旋而眼微微一眯，然后眉一挑，“不过，听你这话，怎么着，连你也已经知道这事了？”
“是，奴婢刚刚就是去的大姑娘的院子，在那正巧遇着了来传话的红裳。”香草轻声解释了一句。
“你没事一个人跑到菲菲那院子里去干嘛？”方倩如眼角一挑，眉眼间闪过一道利芒。
“奴婢去找翠儿教奴婢绣花儿去了。”偷偷瞄了方倩如一眼，香草小声地回话道。
“哦？只是绣花，就没再干点别的？”方倩如望着香草，似笑非笑。
“奴婢向小姐请罪！”一见方倩如这表情，香草心头猛地一跳，腿一打弯儿，突然“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好好地跪什么？好像我这个做主子的待你很严厉似的。”方倩如慢条斯理地道。
“瞧小姐您这话说得，这满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小姐是最最心慈不过的人儿了，这远的不说，就说奴婢这次伤着手好了，瞅瞅不过是些须小伤罢了，转天儿就能收口痊愈的事儿，根本就不耽搁当差儿，可是小姐倒好，硬是让奴婢休息个几天……”
“小姐您是没注意啊，您说这话的时候，这一院子的大小丫头听着表情那叫一个羡慕，她们这瞅着啊，眼红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儿来了，简直恨不能代了奴婢来伺候您这么好的主子才好～，可哪来这么好的事儿，奴婢能伺候小姐这么好的主子那是奴婢命好，就她们那样儿的，就是给小姐提鞋那都不配！”
这会儿，香草的嘴那就跟那抹了蜜儿一般，就差没将那方倩如给捧成观音重生，玉女转世，人间没有，天上无双，这增好是旁儿没人，否则非得被这一连串儿让人肉麻得不得到的词儿给酸死！
“行了，瞧你这话说的，虽然是事实，可是这事哪有一到往嘴边挂的，让人听着了没得被人笑话眼皮子浅，我这不过是多给了你几日的假儿，好让你能好好歇歇，这样伤口也能好得快一些，哪就值当你满世界地去传了。这让人听了去，没得被人笑话。”
方倩如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这翘高了的嘴角，还有那都快弯成了一条细线儿的眼缝儿却显示了这位此时的口是心非，虚伪得让人不忍直视。
“瞧小姐您这说的，什么叫笑话，小姐的好，这外人根本连其中一二都还不了解不到就已经对奴婢如此羡慕了，如果她们当真了解了小姐的好处，这天知道她们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呢……”
说到这里，香草微微停顿了一下：“正因为小姐待香草好，好到让香草无以为报，所以这得了小姐的恩典，有了假儿，奴婢就想着能不能帮小姐做些什么才好。”
“所以你就跑到风菲菲那站头的园子里找人教你绣花儿去了？”方倩如轻轻弹了弹裙身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一副她早已将香草的小计谋看穿的样儿。
“这真真儿是什么都逃不过小姐您的眼睛！”香草顺口又夸了一句，然后脸突然一变，端着一副为方倩如不平，同时又对她的遭遇心疼无比的样子继续说道，“说句自不量力的话儿小姐您可莫气，小姐这近段时间的遭遇，奴婢我这是真真心疼啊……”
“又在混说什么，你家小姐我能吃能睡，出入有人随待，日子过得好着呢，有什么值得人同情心疼的～”方倩如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之色，淡淡地说道。
第87章 巧舌如簧 （下）
“瞧小姐这话说的，这别人不懂你，奴婢还能不懂你吗？明明不过是侄女儿而已，可是小姐待大姑娘却跟自己孩子一般，府里太太早逝，小姐不顾自个脚上还有伤呢，成日里就念着担心大姑娘，要陪着大姑娘，安慰大姑娘去了，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您待大姑娘这一颗心！”香草张口就是数顶高帽子先给方倩如戴过去，将她给捧得高高的。
“长姐去世得早，留下菲菲孤苦零丁的……”说到这里，方倩如掏出手帕，往眼角处按了按，假装将那眼角的眼拭去，然后长叹一声，“这情况，我这个做姨母的少不得就得为她多操份心，这是我这做姨母的该当的，又何必说出来夸耀。”
“小姐你啊，就是心太好！”香草做出一副为方倩如鸣不平的，义愤填膺的模样，“您是好心了，可是也得别人领您这情不是？”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些天奴婢一直在小姐身后跟进跟出的，小姐您是如何待大姑娘的，点点滴滴都看在奴婢眼中。这别的不说，小姐这容貌，这才情，就是整个皇城里那都是排得上号的，之前这上门儿来想向小姐求亲的人多得都能绕着整个都城外墙转两圈了，小姐都愿意为了大姑娘委屈自家，留在风家照顾她了，可大姑娘居然还不领情！”
听到香草说起这个，方倩如的脸也跟着有些变了，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尽是拿着热脸去贴屁股，小心讨好着风菲菲那破丫头，结果呢，寻破丫头居然还跟她装傻！方倩如就觉得自个的心肝肺就是一阵阵地疼。
这要不是外头的退路被堵死，凭着她方倩如的才情本事，用得着吊死在这风家一棵树上么，而且还要她屈尊降贵地去哄一个小丫头片子欢心，好让她去帮自个说和，让自个能有机会入主风家。
可是，这劳心费力哄了这么久，结果可不就与香草说的，化为三个字——不领情！
这要换成是以前，哪会有这情况，别说需要自个旁敲侧击打边鼓，甚至直接在开口明言了，但凡自己露出点这方面的意思，只怕风菲菲早就口头着喊着冲上去，将一切捧好摆在自个脚下了。
想到这时，方倩如那藏在袖中的手一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尖尖的指甲直接扎进了肉里，一股子羞辱感也跟着涌了上来。
而此时，香草的声音还在方倩如耳边继续响着……
“还有风家底下那些个没眼色的东西，居然还敢给小姐委屈受。”
虽然这是假的，但是这装得久了，说得久了，方倩如倒觉得这事情也成真的了。
“这也是小姐性子好，为人善良宽厚，与不那些个没眼色的家伙一般见识，甚至还劝住了大姑娘闹到老太太根前去，否则哪有他们好果子吃！”
事实上，如果当真是闹到老太太跟前，这没好果子吃的人应该是方倩如本尊才是。可是现在香草这么说，如此明显有利于方倩如名声的话，方倩如哪里会自暴其短，笨到自己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给暴出来？而是顺着香草的话，摆出了一副深受委屈又忍辱负重的样儿来。
“哎～，别说了，我这不都是为了菲菲好，只要菲菲好了，我这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方倩如叹息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嘴里是这么说的，这望着香草的那小眼神儿明显的变得柔和了许多，怨不得她喜欢带着这丫头在身边，这丫头说起话来让她听着就是这么顺耳顺心，甚至于觉得这连日的不顺，导致的瘀在胸口的那股子邪火都跟着下去了许多。
“这也是小姐大人大量，但奴婢心眼小，奴婢为小姐委屈……”香草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
“你这丫头……，我就知道是个忠心的～”方倩如的表情看起来更满意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奴婢这就想了，这以前的时候，大姑娘多乖巧啊～，对小姐那更是亲近得不近了，可是现在她蓦然态度大变，奴婢窍以为，这实在太不正常！就想着，莫不是有那些个黑了心肝的小心在里边挑唆搬弄，想要离间小姐与大姑娘的感情，而大姑娘到底年纪小，事儿经得少，中了那些个小人的计儿，这才会远了小姐？”
方倩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可不是怎滴，虽然风菲菲的表现变化的并不明显，可是这一天天，一点点，一滴滴的变化，身在其中感觉并不明显，这会抽出来仔细想想，可不就如香草说的……，方倩如脸一冷，呼吸跟着一促，一抹阴冷之意染上了她的眼，别让她知道这是谁在其中作梗，否则看她不将那个坏了自个好事的家伙给生撕了！
“因此啊，奴婢就想着，乘着奴婢的伤着不方便伺候小姐，又蒙小姐体恤，给了奴婢这么多天假儿的机会，上大姑娘院子那边去打探打探。”
“哦？你打探到什么了？”方倩如妙目一转，想着香草之前说的，上风菲菲院儿去找翠儿学绣花的事儿。
“小姐也知道，奴婢就是个拙的。所以奴婢就想着，这不管大姑娘那有什么不对，这贴身伺候的人儿总是最清楚的，因此，奴婢就找上了翠儿。巧得很，昨儿个正好是翠儿上夜，奴婢去的那当口，翠儿正独自在她屋里休息着呢……”
接下来，香草就将自个打探到的消息“啪啪啪”地对着方倩如就是一通说。
“哦～，按着你的意思，风菲菲那头并没有什么，只不过这夜里没睡好，所以这白日里才会精神头儿不好，将她那睡眠不足的气儿撒我身上呢？！”方倩如的脸有点发冷。
“翠儿是这么猜着的。至于奴婢，小姐知道奴婢向来是个拙的，所以，奴婢也拿不准是不是真的。”拿不准方倩如心里是怎么想的，信没信自个的话，所以香草干脆就将事情往翠儿头上一扣，左右就算是方倩如不信，她总不能冲到大姑娘院子里，拿着大姑娘的心腹大丫头来乱撒火吧？
第88章 救命稻草
“翠儿的话，可信？”方倩如挑了挑眼角，扫了香草一眼问道。
“回小姐话，奴婢窃以为这里边应当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香草小心地答道。
“哦～”方倩如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没有后续。
香草等了一会，见方倩如还是不说话，心头不由得暗急，想了想她的目的，香草一咬牙，再次试探着开了口：“小姐，奴婢这脑子笨拙，思虑不周全，不若奴婢将奴婢想的说出来，小姐再斟酌斟酌？”
“说。”
“是～”香草心头一松，方倩如这边愿意听她说就好，只要方倩如这边愿意听，她倒还是有几分把握自个可以说服得了这方倩如相信自个的判断的。
“小姐您想啊，大姑娘与小姐的感情那可是一天两天的事？之前的时候，太太接小姐来小住那阵儿，大姑娘那可是恨不能长在小姐身上了，对小姐那叫一个亲。这中间，要不是家里几位爷说家中有事接了小姐家去，小姐与大姑娘也不会……”
说到这里香草故意停了一下，好让方倩如能够自个脑补一下。要知道，方倩如之前回去时，香草那也是跟着一道去的，方家那个个家中有事，其实哪是有什么要事，根本就是方家三老爷给方倩如看上了一门亲事，想将方倩如给拎回去嫁人的！
因为那次方家来人来得急，而且这回话的人又是一问三不知，连话都回不明白的，所以在直到方倩如回到家中后，才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下差点没给方倩如气疯，甚至连生吃了方家三兄弟的心都有了。
嫁人，这方家给她相的人那能跟长姐给她相的人比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好不好？！好好的金龟婿不嫁，跑回来嫁一土包子！她就是脑进水了都不可能做出这这样的选择来！
尤其是当方倩如听完她三哥方昊睿说完男方的情况后，更是恨不能呵呵他们一脸的！
男方是有钱，但是，却不过量个商户，虽说本朝这商户地位较之前朝要高出不少，可是这能跟她长姐给她相看的官家子弟比吗？
说是明媒正娶，可却不是发妻，不单如此，男方早就儿女双全，嫡出不缺，庶出一堆，她这一嫁过去那就是喜当娘，而且还是一群毛孩子的娘！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头那位都已经年过不惑（四十岁以上）了，这年纪做她爹那都绰绰有余了！而且说句难听点的，说那位是半只脚那都已经踏进棺材板里的那都不算夸张的，让她这一豆蔻少女嫁老翁，他们怎么忍心？！
而面对方倩如的质问，方家三兄弟那理由也是足足的。
虽说对方年纪是大了点，可是这年纪大的人才知道疼人不是？
到于对方有儿有女，那也不是件什么坏事不是？别的不说，至少方倩如这生产的压力也没了，她想生，这未来妹夫养得起，不想生，那也没关系，人也不缺你肚子里的那一个。
而且男家那边说是家财万贯那都是往少了说的，再说了，男方也应承了，这嫁过去就是当家的奶奶，出入仆佣成群，锦衣玉食，这么好的条件，那方倩如还要挑什么？！
最最重要的是，方家与那边素有庶务上的往来，方家的生意泰半还需要那边帮衬着，方倩如这一嫁，必定能让两家关系更亲密，只要那未来妹夫手头上松一松，方家的收入打个跟斗往上翻上几翻那都不是没可能的。这可是大大有利于方家子孙后代的事。她方倩如享受了这么多年家族的照顾与庇护，难道就不该为家族出点力吗？！
事实上，后来如果不是方倩如以死相逼，只怕这方倩如早就被那一顶轿子给抬出门了。
不过饶是如此，如果不是后来突然接到他们方家的最大靠山，都城里姑爷的信儿，说是方氏没了，让方家去奔丧，打乱了方家之前的计划，只怕这再用不了多久，方倩如就要坚持不住了。
因此，风家人不知道，对于方倩如来说，现在入主风家已经成为方倩如的救命稻草了，如若不能在风家解决掉她的婚事，只怕方倩如就得回家去嫁那糟老头子去了！
此时，香草故意将这事儿隐而不露的提出来，为的就是将方倩如对方家的不满人挑起来，同时也将方倩如的危机感与紧迫感给挑起来，这样才会方便香草以后行事。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香草绝对不愿意让方倩如与方家的关系真正和睦了，毕竟不管这方倩如的出路为何，只要她方倩如嫁人，这娘家就是方倩如的“腰杆子”，香草就是要不断地提方倩如心头的这根“刺”，依着香草对方倩如的了解，只要她心尖的这根“刺”还在，方倩如这蒙难时还好说，当她真正安逸了，这根“刺”就会让她无法真心对这曾想“害”她的娘家人。这人之间的相处那是相互的，方倩如不能真心等她娘家人，方家那边自然能觉查到，到时，依着方家兄弟的自私，绝对会让他们对方倩如起怨言，到那时，与娘家不睦，娘家不肯好好给她撑腰，这方倩如在夫家日子绝对不会很甜蜜！
最后一点，就是现在方倩如想嫁进方家的计划不顺了，可不是，在方倩如想来，要不是方家人硬将她给弄回去，她与风菲菲分开，这感情怎么会生疏？现在的风菲菲又怎会变得如此的不听她的话？！方倩如忍不住往再往自个娘家头上狠记了一笔！
望着眼神变得越发阴森的方倩如，香草的心那叫一个痛快，那名叫什么来着，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望着眼神变得越发阴森的方倩如，香草的心那叫一个痛快，那名叫什么来着，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望着眼神变得越发阴森的方倩如，香草的心那叫一个痛快，那名叫什么来着，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第89章
“翠儿的话，可信？”方倩如挑了挑眼角，扫了香草一眼问道。
“回小姐话，奴婢窃以为这里边应当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香草小心地答道。
“哦～”方倩如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没有后续。
香草等了一会，见方倩如还是不说话，心头不由得暗急，想了想她的目的，香草一咬牙，再次试探着开了口：“小姐，奴婢这脑子笨拙，思虑不周全，不若奴婢将奴婢想的说出来，小姐再斟酌斟酌？”
“说。”
“是～”香草心头一松，方倩如这边愿意听她说就好，只要方倩如这边愿意听，她倒还是有几分把握自个可以说服得了这方倩如相信自个的判断的。
“小姐您想啊，大姑娘与小姐的感情那可是一天两天的事？之前的时候，太太接小姐来小住那阵儿，大姑娘那可是恨不能长在小姐身上了，对小姐那叫一个亲。这中间，要不是家里几位爷说家中有事接了小姐家去，小姐与大姑娘也不会……”
说到这里香草故意停了一下，好让方倩如能够自个脑补一下。要知道，方倩如之前回去时，香草那也是跟着一道去的，方家那个个家中有事，其实哪是有什么要事，根本就是方家三老爷给方倩如看上了一门亲事，想将方倩如给拎回去嫁人的！
因为那次方家来人来得急，而且这回话的人又是一问三不知，连话都回不明白的，所以在直到方倩如回到家中后，才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下差点没给方倩如气疯，甚至连生吃了方家三兄弟的心都有了。
嫁人，这方家给她相的人那能跟长姐给她相的人比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好不好？！好好的金龟婿不嫁，跑回来嫁一土包子！她就是脑进水了都不可能做出这这样的选择来！
尤其是当方倩如听完她三哥方昊睿说完男方的情况后，更是恨不能呵呵他们一脸的！
男方是有钱，但是，却不过量个商户，虽说本朝这商户地位较之前朝要高出不少，可是这能跟她长姐给她相看的官家子弟比吗？
说是明媒正娶，可却不是发妻，不单如此，男方早就儿女双全，嫡出不缺，庶出一堆，她这一嫁过去那就是喜当娘，而且还是一群毛孩子的娘！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头那位都已经年过不惑（四十岁以上）了，这年纪做她爹那都绰绰有余了！而且说句难听点的，说那位是半只脚那都已经踏进棺材板里的那都不算夸张的，让她这一豆蔻少女嫁老翁，他们怎么忍心？！
而面对方倩如的质问，方家三兄弟那理由也是足足的。
虽说对方年纪是大了点，可是这年纪大的人才知道疼人不是？
到于对方有儿有女，那也不是件什么坏事不是？别的不说，至少方倩如这生产的压力也没了，她想生，这未来妹夫养得起，不想生，那也没关系，人也不缺你肚子里的那一个。
而且男家那边说是家财万贯那都是往少了说的，再说了，男方也应承了，这嫁过去就是当家的奶奶，出入仆佣成群，锦衣玉食，这么好的条件，那方倩如还要挑什么？！
最最重要的是，方家与那边素有庶务上的往来，方家的生意泰半还需要那边帮衬着，方倩如这一嫁，必定能让两家关系更亲密，只要那未来妹夫手头上松一松，方家的收入打个跟斗往上翻上几翻那都不是没可能的。这可是大大有利于方家子孙后代的事。她方倩如享受了这么多年家族的照顾与庇护，难道就不该为家族出点力吗？！
事实上，后来如果不是方倩如以死相逼，只怕这方倩如早就被那一顶轿子给抬出门了。
不过饶是如此，如果不是后来突然接到他们方家的最大靠山，都城里姑爷的信儿，说是方氏没了，让方家去奔丧，打乱了方家之前的计划，只怕这再用不了多久，方倩如就要坚持不住了。
因此，风家人不知道，对于方倩如来说，现在入主风家已经成为方倩如的救命稻草了，如若不能在风家解决掉她的婚事，只怕方倩如就得回家去嫁那糟老头子去了！
此时，香草故意将这事儿隐而不露的提出来，为的就是将方倩如对方家的不满人挑起来，同时也将方倩如的危机感与紧迫感给挑起来，这样才会方便香草以后行事。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香草绝对不愿意让方倩如与方家的关系真正和睦了，毕竟不管这方倩如的出路为何，只要她方倩如嫁人，这娘家就是方倩如的“腰杆子”，香草就是要不断地提方倩如心头的这根“刺”，依着香草对方倩如的了解，只要她心尖的这根“刺”还在，方倩如这蒙难时还好说，当她真正安逸了，这根“刺”就会让她无法真心对这曾想“害”她的娘家人。这人之间的相处那是相互的，方倩如不能真心等她娘家人，方家那边自然能觉查到，到时，依着方家兄弟的自私，绝对会让他们对方倩如起怨言，到那时，与娘家不睦，娘家不肯好好给她撑腰，这方倩如在夫家日子绝对不会很甜蜜！
最后一点，就是现在方倩如想嫁进方家的计划不顺了，可不是，在方倩如想来，要不是方家人硬将她给弄回去，她与风菲菲分开，这感情怎么会生疏？现在的风菲菲又怎会变得如此的不听她的话？！方倩如忍不住往再往自个娘家头上狠记了一笔！
望着眼神变得越发阴森的方倩如，香草的心那叫一个痛快，那名叫什么来着，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望着眼神变得越发阴森的方倩如，香草的心那叫一个痛快，那名叫什么来着，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望着眼神变得越发阴森的方倩如，香草的心那叫一个痛快，那名叫什么来着，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