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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突然断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外卖
“什么小吃？”
鲁深等人问道。
“emmmmm，臭豆腐怎么样？”
秦林想了想，郑重其事地问道。
“滚，想都别想！”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本来鸡排店传出来的都是香味，闻着都让人垂涎欲滴的那种，但你突然混杂着臭豆腐的味道是个什么意思？
“好吧，开个玩笑。”
秦林干笑了两声，大家真没幽默感。
“那铁板鱿鱼？”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有一点，这东西技术含量比较高，员工需要特别培训才行。”
袁芷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短时间内，我们培养不出来能够把火候和口味掌握好的员工，不过长期来看，倒是可以作为一项补充。”
“呃，这么说，也没用？”
秦林有些郁闷。
“你说呢？”
袁芷横了秦林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
“去年的时候我就考虑过鸡排店可以再搞点什么小吃了，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要么跟鸡排有冲突，要么就是有难度，短期内很难大规模上市。”
“这么说，上新很难？”
秦林叹了口气，还以为找到解决办法了呢！
然而就在他打算认命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欸？我那鸡排的配方不是有三种吗？”
秦林转头看向袁芷，“我记得我把三种配方都交给你了啊！”
“还用你说？”
袁芷嫌弃地看着秦林，配方的事情，我早就跟方涛商量过了，但这只能做个补充，并没有太大帮助。
实际上不用其他配方，只要调料变一点，门店本来就可以调出各种口味的鸡排，你这三种口味的鸡排，跟一种的区别并不算大。
“好吧，我以前还以为这能当个杀手锏呢！”
秦林悻悻，“这么说，也没什么大用？”
“用处还是有的，至少鸡排的种类丰富了许多，这对于增加顾客回头率很有帮助，但是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很多顾客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敢来。”
“没错，实际上我观察过几次，好多路人闻到店里的香味，都会往门店里观望，证明他们还是很想吃的，但一看排队的人超过三个，很多就不敢过来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的问题。”
秦林叹了口气，双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怎么打消他们担心的念头？”
“要是顾客能一个个来就好了。”
鲁深同样很烦恼，可惜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完全不靠谱，鸡排作为小吃的一种，还能充当主餐，所以受时间点的影响很重。
在饭点和晚上，销量至少比上午要高数倍，怎么可能正好错开时间？
“一个一个来……”
秦林闻言却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右手食指轻轻点着太阳穴，“如果我们能做到这点呢？”
“不可能，你又不能控制顾客的思想。”
“但我们可以让顾客选择购买的方式。”
秦林眼睛一眯，想到了什么。
“外卖！”
“嗯？？？”
鲁深等人同时转头看向秦林，“外卖？”
“没错，就是外卖！”
秦林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送货上门！”
“怎么做？”
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实行电话和网络订餐，我们接单之后提供送餐上门服务，当然要收取一点小小的跑腿费。”
“这，能行吗？”
袁芷有些怀疑，“而且成本怎么控制？如果跑腿费太高，谁舍得买？”
这点算是说到了关键上，网络订餐不好说，但电话订餐这几年其实很常见，但他们做不大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送餐成本太高。
店家自己送餐的还好，顶多麻烦一点，雇人送餐的，很多时候赚的还没有雇人的工资高，得不偿失。
所以一般情况下，除非大批量订餐，否则很少有饭店乐意提供送餐上门服务，太麻烦。
秦林的意思显然是只要有单就送，这明显很难保证盈利。
“试试就知道了。”
秦林笑了笑，实际上很久以前，他就考虑过这些问题了，但是碍于目前网络不够发达，网上订餐并不靠谱，而光是电话订餐的话，确实很麻烦，有些得不偿失。
所以他本来是打算等过几年，网络发展地更好一点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
但现在，既然有需求，那他也不妨试一试。
大不了弄个试点嘛，如果有效果，再大规模推广。
“试点？”
三人疑惑地问道。
“对，试点一下，咱也学学先进代表，搞个试点试试。”
秦林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袁芷，“就选街口附近的那几家门店吧，做好宣传工作，告诉顾客，留下地址，我们提供送餐上门服务，货到付款。”
“不过，要做点限制。”
秦林突然又想到，“不能太远，门店三公里范围内，只要多付一块钱，我们就可以让人送餐上门。”
“能行吗？”
实际上，一块钱的送餐费，如果再算上打包费用的话，其实并不算太多。但到底有没有人愿意接受，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才要试点啊！”
秦林深吸了一口气，“先招三五个配送员，给个六百的底薪，然后看单拿提成，这样哪怕最后真不成，损失也有限。”
“可按照你的说法，电话订餐还好说，装一部电话就可以了，花不了多少，但电脑订餐？”
鲁深有些怀疑，这玩意靠谱吗？
电脑不都是用来玩游戏的，谁会拿来点餐？
噫，这是所有“沉迷游戏不可自拔网瘾少年”的通病，在他们眼里，电脑就是游戏机的意思，根本没有第二种用途。
秦林嫌弃地鄙视一番鲁深，“靠不靠谱，这点你别管了，我看看让我们学校计算机院那群家伙帮忙做个点餐的网站。”
麒麟鸡排连锁门店的东西本来就比较少，也就几种鸡排和奶茶饮料，所以网站其实很好做，最大的难点其实在于宣传，怎么让更多的人知道。
提到这点，众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有了。”
秦林突然想到，“怎么把学校忘了！”
“学校？”
袁芷本来有些疑惑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你是说，先在学校宣传？”
“没错，学校的学生是最适合的对象，他们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较高，而且几乎都是追逐潮流，对于网络订餐的接受程度也是最好的。”
秦林笑着说道。
第四百一十七章 开进学校
“如果一个学校能宣传到位的话，那就相当于多了数千位潜在的顾客，简直是一本万利。”
“有道理。”
鲁深点头，哪怕是他也觉得这事可以做。
想象一下，当你在宿舍里打着游戏正入迷，不想去食堂的时候，如果有人能够提供送餐上门的话，你会不会乐意多付一块钱？
别说一块，两块也没问题啊！
时间就是金钱，你帮我节省了时间，我付给你金钱，没毛病。
“但是我们的门店并不是都离学校比较近啊！”
鲁深刚说完，就察觉到了三道鄙视的眼光，他突然反应过来，讪讪一笑，觉得自己蠢了。
“把门店开到校门口？”
“当然不是，为什么不直接开到学校里？”
秦林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鲁深，“我觉得在我们麒麟电子科技的学校门店旁边，再各开一家鸡排门店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学校的那些门店不都是只租不卖的吗？你会乐意？”
鲁深不服，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反驳的理由。
“你似不似傻，我又不是非买不可，本来就只是个投资手段罢了。再说了，这些门店的最主要作用是支撑起我们的网络订餐服务，实际上赚多赚少，我并不太在乎。”
秦林继续嫌弃鲁深，“有学校门店的帮助，网络点餐服务就能撑起来，哪怕外面几家试点的门店外卖出现亏损，我们也可以找补回来。”
有一句话秦林没说，要是能把点餐网站撑起来的话，那即使麒麟鸡排连锁少赚一点，秦林也不在意。
一个美美的团能顶多少个小吃连锁？
哪怕PC端远不如移动客户端，但两者的成长潜力，完全不同！
“还有一点，之前我们都忽略了，学校这种地方，才应该是鸡排最吃香的地方。”
袁芷补充道，“特别是大学生，不管是鸡排还是我们的奶茶，都应该很受欢迎才对，我们早就该进军校园的。”
袁芷这话说的没错。
其实鸡排的主要顾客就是年轻人，而年轻人中，大学生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之前秦林一直在学校忙着麒麟电子科技的事情，有些灯下黑了，竟然忘了这么大一块市场，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对，而且有一点，等到我们的点餐网站上线之后，我们还可以接其他用户的单子，不一定非是买我们鸡排或者奶茶的，其他的，超市代购，跑腿什么的，完全也可以嘛！”
“那还可以帮人带饭！”
鲁深兴奋地补充道。
“滚，那是同行，给多少钱都不行！”
秦林觉得今天鲁深确实傻了，这都提的什么建议。
“好吧。”
鲁深悻悻地住口。
“还有一点好处，我们在学校招的送餐员，完全可以让学生兼职。”
秦林想了想，又说道，“很多学校都有勤工俭学的工作，我们完全可以打着这个旗号，这样一来，人工成本要比专职的低很多。”
“……”
万恶的资本家！
听到秦林的话，鲁深冲着秦林竖起一根中指，鄙视万分，“你能不能大方一点，就知道剥削压榨劳动人民。”
“我怎么就剥削了？我这是在帮他们好吗？”
秦林不满地说道，“你信不信，我这样做，那些兼职的人肯定会感激我！”
外卖送餐员跟麒麟电子科技的那些兼职不同，后者还是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所以只能让计算机院的学生来帮忙，还得是至少学了两年的那种。
但麒麟鸡排连锁的送餐员，就完全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了，只要勤快一点，这些兼职的学生完全可以把每个月的生活费赚回来！
想来，对于这种情况，学校也应该乐于见到才对。
别说现在03年，穷苦孩子很多，哪怕是后世，号称“全面”小康的社会，又何曾少了省吃俭用的群体？
有些事情，不能细品。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找计算机院的人帮忙搭建网站，至于在学校开鸡排连锁门店的事情，你们这边做好准备，我找人先打声招呼再说。”
找谁？当然是找褚青了。
餐饮行业想进学校，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褚青跟各大学校都比较熟，而且只是在麒麟电子科技旁边再开一家麒麟鸡排连锁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褚青肯用心，还是有能力解决这点问题的。
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劳烦叶大佬出马。
“这叫小事？”
“你知不知道这得浪费我多少时间？”
褚青听到秦林的话，声音都高了至少三分。
“一个两个学校还好说，陪他们后勤的领导吃顿饭就行，有麒麟电子科技的合作在前，这点小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但金陵有三十几所高校！”
褚青瞪着秦林，眼中带着愤怒。
哪怕一家学校只需要他跑两趟就能解决问题，也至少得忙活一个月才行！
“咳咳，这不是能者多劳嘛！”
秦林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干巴巴地笑道：“我倒是想替你去，但除了我们学校之外，其他学校的老师不认我啊，为之奈何？”
“这不是我的工作，我是麒麟电子科技的经理，不是麒麟鸡排连锁的。”
“哎呀，都是兄弟公司，分什么你我。”
秦林强忍住笑意，毫无诚意地安慰道：“等将来我成立集团公司，将其他公司都整合到一起，说不定你就有机会成为麒麟鸡排连锁的领导了呢？”
“我信你才怪。”
褚青闻言心中一动，但脸上却依旧表示着拒绝，“我这边既要操心麒麟电子科技的事情，还要忙活麒麟高科那边的MP3生产厂的建设，真没什么时间。”
“不是让你找几个副手的吗？猎头那边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秦林挑了挑眉，“这么怕权力被人分走啊？”
“谁说的，我巴不得跟你一样，当甩手掌柜，你以为我愿意什么事都亲自去？”
褚青心底一跳，脸上却十分嫌弃地说道：“只不过合用的副手哪那么容易找到，我挑了好几批，也没找到符合心意的。”
话虽这么说，但褚青知道，不管秦林刚才的话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接下来，他必须快点把副手补齐了。
有些事情，秦林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不注意。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跟各高校联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倒也不用太急，慢慢来，前期先搞定周围几所大学就行，看看效果。”
秦林挥挥手，“放心，算你加班，有加班费行了吧！”
“真的？”
褚青不相信。
“我需要骗你？”
秦林懒得搭理他，我是这么小气的人？
“那好，我一个月内把事情解决！”
褚青瞬间变得十分积极。
“……”
第四百一十八章 掌握技术的才有话语权
褚青的真实反映让秦林十分无语。
说好的没时间呢？
“时间就像女人……咳咳，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褚青干咳一声，脸上毫无羞愧之感，“为了公司的发展，我就是累死也要努力完成任务。”
“你刚才不是说着不是你的工作吗？”
秦林挑了挑眉。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大家都是兄弟公司，分什么你我，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褚青大义凛然地说道，然而下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真算加班？”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秦林翻了个白眼，对于加班，公司一项是有明确规定和补贴的，加班费一律按照一点五倍工资计算，这是秦林早就定下的规矩。
他这次交代给褚青的事，没一个月时间根本解决不了，这样算下来，加班费甚至不比褚青一个月的工资少。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说难不难，实际上更多的属于应酬工作，每天都有大餐吃，还是公司报销的那种，褚青除了要担心肚子上的肥肉会大上一圈外，其实还是挺乐意的。
至少晚上不用考虑吃什么了不是？
一天三顿吃食堂，能换换口味也不错。再说了，这种事其实也是在帮褚青扩展人脉，谁说只有让别人欠你人情才算交情？
有时候，欠别人人情，反而更容易拉近关系！
这些事情，褚青虽然没说，但他心底清楚。
不得不说，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砺之后，褚青这个金陵大学经济系的博士生，已经开始慢慢褪掉身上的书生气，转而又像商业精英的趋势发展了。
这种情况，对于公司而言，自然是好的，但对于褚青本人，秦林实在无法判断到底是好是坏，放弃了纯粹选择了成长，此中得失，只能褚青自己判断了。
“那行，这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计算机院那边一趟。”
秦林也不揭穿他，褚青只要能把自己交代的任务完成就行，有叶志光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上下级，也没必要非让他丢脸。
“记住啊，算加班费的。”
看到秦林转身打算离开，褚青不放心地又说了一句。
麻袋！
秦林一个踉跄，背对着褚青，竖起了一根中指，“要是做不好，这个月工资扣光！”
果然就不该心慈手软，刚才的想法收回，只要有机会，一定得给褚青一点颜色瞧瞧，这眼里只有工资了，还有老板吗？！
“点餐网站？”
计算机院的一位副教授刘洪诧异出声，“这个东西想搞倒是很简单，我找几个学生都能给你架构出来，但是访问量如果大了的话，那你就需要租服务器了。”
“这样一样，花费可不少，而且后期的网站维护也要消耗不少精力。”
计算机院帮助秦林架构个点餐网站倒是没什么，但若是秦林还想让他们帮忙维护，那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有一点，学校的服务器是不可能让秦林借用的，他只能到外面去租，成本可不低。
在刘洪看来，秦林想搞的这个所谓的“点餐网站”明显就是个噱头，得不偿失。
现在别说网上点餐了，就是电话订餐都没几个，谁会在网上搞这些？
秦林搞这网站，明显是要亏本的。
虽然秦林并不是计算机院的学生，但看在他为院里提供了不少方便的份上，刘洪显然不希望秦林浪费钱，所有很认真地告诫了他一番。
“我知道，谢谢老师的关心。”
秦林笑着说道：“但总有人要吃第一个螃蟹，试一试而已，亏一点也不要紧，我损失的起，但万一成了呢？”
“好吧，你要真打定主意，我可以让人帮你把网站建起来，但后期维护你要自己找人做。”
刘洪闻言不在多说什么，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过了。
既然秦林坚持，那想必他已经考虑清楚了，刘洪跟秦林又没什么亲密关系，没必要顶着。
“谢谢老师。”
秦林闻言脸上一喜，想了想，他又面带希冀地问道：“另外，老师能帮我介绍两个合用的技术人才吗？”
“这……”
刘洪有些迟疑，说到底他还是对秦林有些不信任的。
虽然据说秦林才大一就坐拥千万资产，但刘洪内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谁知道经济学院那边是不是在吹牛？
说不定就是秦林跟叶志光有点关系，所以那边才特意捧着他的。
真实情况，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刘洪不太相信秦林有这本事，那个麒麟电子科技明显就是在占学校的便宜。
这种情况下，秦林让他帮忙介绍计算机人才，刘洪总有种把人推进火坑里的感觉。
他有心想推辞或者干脆介绍几个一般的人给秦林，但又考虑到秦林背后的叶志光，这可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神。
而且虽然刘洪觉得麒麟电子科技有些草台班子的感觉，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以来，麒麟电子科技真帮了计算机院不小的忙。
很多学生在提高了本身的实践能力之外，经济上也得到了不小的改善。
在03年，大三学生每个月都能赚到上千块钱，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计算机院那些经济水平不太好的学生，这几个月来几乎都快把秦林当成恩人了。
有鉴于此，刘洪也必须得考虑一下那些在麒麟电子科技简直的学生，万一秦林一个不开心，把学生们都开了怎么办？
可让他推荐真正的精英，刘洪又有些舍不得。
就秦林公司现在的情况，指不定哪天就倒闭了，到时候自己还怎么有脸去面对被自己推荐的人？
“这样，我给你两个联系方式，你自己去找他们。”
刘洪想了想，决定还是折中一下，“能挖来算你的本事，若是他们不愿意，那也没办法。”
“这样也可以，麻烦老师了。”
秦林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对于刘洪的想法也算理解，毕竟自己现在确实还没有让人信服的资本，能有个的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
若非刘洪介绍，他连去哪挖人都不知道！
秦林再三感谢了刘洪一番，然后又溜达着去开发（山寨）MP3软件那边转了一圈，委婉地催促了一下进度，然后就被人嫌弃地赶了出去。
自从计算机院这边将开发MP3软件的意义，从单纯地给叶志光面子顺带赚点小钱，转变成了跟隔壁东大较量一番之后，研发队伍就从研究生带队变成了一名资深老教授亲自出马。
研发队伍水平高了的同时，眼光和脾气高得更多。
秦林哪怕被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走人。
麻袋，什么时候投资方竟然需要混得如此低声下气？
简直是没天理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人事
刘洪的效率极高。
不到两天功夫，他就通知秦林，外卖网站搭建好了。
“这么快？”
秦林诧异，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去把刘洪介绍的那两个技术人才“骗”来呢，结果这边网站已经好了。
“一个简单的网站而已，你以为多难的事？”
刘洪馄没在意地挥挥手，“你自己试试，看看哪里不合适，我再让他们修改一下。”
秦林闻言也不推辞，就在刘洪的办公室内借他的电脑打开网站。
呃，网速有点慢。
第一感觉像是后世打开某种网站一样，需要刷好久。
“这也太慢了。”
秦林嘟囔了一句，不过他也没办法，现在的网速，刷新的图片一多，很难不卡。
秦林要求的点餐网站，自然配有大量的图片。
这些都是他特意请人摆拍出来的，各种口味的鸡排，在各种角度下，光是看着都让人充满食欲。
当然，这也代表着照片像素很高，所以刷新慢点也是情有可原。
“嫌慢你去租服务器啊！”
刘洪没好气地瞪了秦林一眼，“你那麒麟电子科技不是卖电脑的么，怎么不试着往这方向发展一下？”
秦林闻言脸上有些讪讪，“这个……我们暂时还没那个实力。”
这话其实就是秦林在往自己脸上贴金，麒麟电子科技一个真正能抗大梁的技术人才都没有，谈什么实力？
“一个公司，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技术，光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做不大的。”
刘洪撇嘴，又告诫了秦林一句，然后便住了嘴。
有些建议，说过了就行。
秦林愿不愿意接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借助学校采购，麒麟电子科技确实能赚点钱，但若是不能突破，说不定哪天就凉了。
不过刘洪也只是暗示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能跟秦林说这些，也只是觉得秦林这学生人还不错，不想他误入歧途罢了。
做生意，得掌握核心科技才行，否则别人很容易卡你脖子。
“老师说的对，受教了。”
秦林连连点头，他确实也觉得自己公司目前有些问题。
刘洪说的缺少技术是一方面，不过这个说急不急，挖人就好，只要钱给到位了，锄头还是能挥起来的。
但另一方面就比较急需解决了，公司的层级结构太混乱！
麒麟鸡排连锁还好，有高翊等人这段时间的努力，公司的架构还算完善。
从总经理、各分管副总经理，到财务经理、采购经理、人事、仓储，再到各区域经理、助理、店长，各级部门分工明确。
袁芷这边虽然说是大区经理，实际上真正的头衔还是分管江淮省南部地区的副总，所以层级还是很清晰的。
但麒麟电子科技那就真是个草台班子。
褚青也不知道是太忙没在意，还是人才真的难寻，一直到现在，秦林要求褚青组建的管理队伍都没成型。
整个公司上层就是秦林和褚青，然后往下，除了采购和财务之外，竟然只有一个才被秦林调过来的张俊充当人事。
再往下，就是一群兼职的学生了。
这哪叫公司？
所以也怪不得刘洪担心秦林公司哪天就要倒闭，这跟皮包公司有什么区别？
前两天秦林就已经提醒过褚青了，如果他再不能把公司框架搭起来的话，那秦林就要亲自插手了。
秦林本来的想法是，财务这边由他控制，其他的东西都交给褚青来安排，毕竟他还要上课。
哪怕是人事方面，虽然秦林把张俊调了过来，但同时也交代过他要配合褚青的意图。
这算是极大的信任了。
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褚青竟然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这其中，到底是没上心，还是真没找到，秦林懒得多想，话已经提前跟褚青说过了，若是他还不能明悟过来，那秦林也不介意自己费点心思。
虽然按照他的本意，这种小事本来不需要自己管的。
实际上，秦林甚至有些不理解，哪个当领导的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员工多一点？
为什么褚青反而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怪不得当初他创业失败，除了眼光之外，这管理显然也有问题。
虽然目前来看，公司只需要褚青出面拉关系，充当销售经理，然后让那些兼职学生负责组装、生产电脑就行，用不到其他人员。
其他诸如运输、仓储之类的，甚至都没有专人负责。
但在秦林看来，这明显不是一个健康的公司应当具有的模式。
草台班子在创业初始阶段还能勉强撑得住，一旦公司想要继续发展，那就必须将各种架构完善起来，，否则分工不合理，管理有漏洞，很容易导致公司出现问题。
想到这里，秦林心中暗下决定。
不管褚青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最近，麒麟电子科技必须把公司组织架构起来。
这时候，秦林反而对“点餐网站”不太在意了。
反正就是个试水的东西，而且碍于网速，这玩意想要大规模传播，还真是挺难的，除非秦林舍得下大本钱，租几个好点的服务器。
但那玩意花钱可就没数了，几十万是它，几百上千万也是它。
目前来说，秦林还没这个能力支撑得起这种烧钱的速度。
所以在刘洪的建议下，秦林只能选择去租一个小型的服务器，反正他的目的也只不过是先覆盖几所大学试点而已，要求并不高。
紧接着，秦林又跟刘洪提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建议，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才谢过刘洪，带着满腔的心思离开计算机院。
刘洪看着秦林的背影，感叹了一句：“小家伙脑子不错，也挺好学的，可惜是经济学院的。”
想了想，他摸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虽然这小子不是计算机院的，但至少也是金陵大学的一份子，能帮就帮一下吧。
秦林也在打电话，只不过是打给张俊，“人事这边，你要负起责任来，褚总没吩咐并不代表你就没活干了。”
“当初虽然说是让你在两家公司兼任，但麒麟鸡排连锁这边招募的都是普通店员，不需要你多费心，杀鸡焉用牛刀，你现在把精力多花在麒麟电子科技上。”
秦林仔细叮嘱道：“多联系联系猎头公司，我们现在急缺人才，不管是管理人才还是技术人才，都缺，钱不是问题。”
本来秦林觉得张俊当个吉祥物就好了，顶多应酬和面试的时候带着他，用那一口港普来吓唬吓唬人，狐假虎威。
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努力的，天赋也不错，至少在麒麟鸡排连锁工作的那段时间，表现地很好。
所以秦林不介意给张俊加加担子，现在麒麟电子科技这边只有张俊一个人事，如果张俊真做出了成绩，他也不介意让张俊当个人事经理。
张俊听出来秦林话中的暗示，十分激动，“老板您放心，这段时间我虽然精力更多地放在了麒麟鸡排连锁上，但电子科技这边也不是没注意。”
“对于这边缺少的各类人才，我其实也一直在整理。”
张俊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而且猎头那边最近也联系了好几家，只要公司有需要，到时候完全可以迅速挖一批人过来。”
第四百二十章 网吧点餐系统
秦林对张俊放心吗？
废话，当然不放心。
这家伙也就刚刚大学毕业的水平，招募些麒麟鸡排连锁的店员倒是没问题，那工作基本上没难度。
只要稍微培训一下，哪怕不识字都没问题。
可招募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秦林要是真敢把这工作交给张俊，万一碰到一个能说会道的，像马大忽悠一样的人，说不定连张俊本人都能被忽悠走！
呃，张俊走了不要紧，没留下马大忽悠可就亏大了。
好吧，玩笑。
秦林跟张俊说这些，更多的还是通过张俊向褚青传达一个信息——你褚青再不上心，我就帮你找了，到时候人员合不合你的心意，那可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从秦林的角度来看，他这样做，其实是要比交由褚青来招募更好。
公司的权力该属于谁？
是总经理还是他这个不管事的幕后老板？
毫无疑问，秦林招募的人，天生就会心向秦林，反而会对褚青的管理造成一定的掣肘。
对于秦林而言，这不算是坏事，毕竟他也要担心褚青会不会卖了自己。
所以哪怕秦林再相信褚青这个师兄，该防备的也要防备，给公司配备的财务就是他亲自招来的，所有大额款项流动，都得秦林亲自签字才行。
而对褚青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手下的人都听大老板的，不听自己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摆设？
褚青但凡还有点野心，就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若是员工的任命都跟自己无关，褚青可不敢保证这些人一定会听自己的。
而作为秦林“三顾茅庐”请来的麒麟电子科技总经理，骄傲如褚青会容忍自己的手下不服从命令？
想想也不可能！
除非他甘心当一个木偶，或者干脆作为叶志光的代表为秦林牵线，但这显然不是褚青希望看到的。
再说了，以秦林跟叶志光的关系而言，实际上褚青也算不上必需品。
所以哪怕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褚青也必须让手下能按照他的意志做事。
之前不找，只是褚青觉得事情没那么忙，没必要浪费时间罢了，而且他潜意识中，未尝没有招募人手太多，会分掉他手中权力的想法。
可现在既然秦林出手了，褚青若是再拖下去，那结局显然要更差。
自己找来的人，虽然有可能会分权，但是至少比秦林找来的听话吧？
当然，这不是说褚青有二心或者不服秦林，只不过身为总经理，没人喜欢自己的手下越级报告，不管是商场还是什么地方，这都是大忌。
所以，只要褚青不傻，一定会在近期内就把这些事情提上日程，至于说会不会影响他现在的工作？
秦林表示并不介意。
褚青那么勤劳的人，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的。
“你倒是把他分析地够清楚的。”
袁芷笑盈盈地看着秦林，显然此刻心情很好。
这两天，随着她抽调出十多名漂亮的店员小姐姐，在各个门店加强宣传之后，生意明显好了许多，虽然还达不到年前的水平，但至少盈利已经没问题了。
现在就等学校门店开张、以及点餐网站上线了。
“点餐网站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秦林先给袁芷打了个预防针，“那东西也就是用来吹牛的，真正的效果估计连电话订餐都比不上，能回本就算是万幸了，别指望着这东西挣钱，过几年还差不多。”
“那你还……”
袁芷不解。
“先试验一下嘛，储备点经验，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
袁芷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林，前两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咳，那不是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特地安慰你一下嘛。”
秦林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这两天你心情不是好多了？”
当然，绝不是因为担心袁芷迁怒到自己的缘故。
袁芷柳眉竖了起来，眼中带着危险的光芒，“所以，你其实是在骗我？”
“没有、没有！”
秦林心中一紧，连忙摇头。“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这网站将来肯定会有大用的。”
“那现在呢？浪费钱？”
“谁说的？现在……现在也有用！”
秦林硬着头皮说道。
“那你说用在哪儿？”
袁芷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这小混蛋，连自己都敢骗了？
“用在……用在……”
秦林额头的汗差点都流了出来。
他眼睛四下游移，想要找个借口。
突然，秦林看到袁芷面前的电脑，眼睛一亮：“当然是用在网吧了！”
“嗯？网吧？”
袁芷先是有些疑惑，然后恍然。
网吧还真是一个合适的地方，很多人一上网就是整天整夜的，总不能一直吃泡面吧？
这时候，若是能给他们提供一份鸡排、一杯奶茶，似乎非常不错的样子。
而且有一点，虽然这几年国内的网民数量发展的很快，但是家里有电脑的人群依旧不算太多，想点餐都麻烦，但网吧就不同了。
每个在网吧上网的人，当然都会用电脑！
“难道这小混蛋是真的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题？”
袁芷心中自我怀疑起来，“我是不是冤枉小混蛋了？”
然而当她抬头看到秦林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表情的时候，突然醒悟过来。
哪来的冤枉，这小混蛋一定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想到这里，袁芷本能地就要发怒，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却又莫名地有些骄傲，不愧是我家小混蛋，果然够聪明，现场发挥都能轻松想到解决办法。
呃，这女人没救了。
秦林这时候还不知道袁芷的想法，依旧在侃侃而谈，“没错，就是网吧，我们的点餐网站简直就是为网吧专门开发的。”
秦林越说越得意。
本来只是个借口，没想到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靠谱起来，“网吧点餐系统，绝对是一大创举，我们只需要跟各个网吧做好合作，就能够轻松将这块市场占领，大不了分他们一点利嘛。”
如今的网吧，不像后世的网咖，各种东西都提供，了不起也就提供点饮料冰棍，顺便代买包烟就不错了。
倒是有专门在网吧门口卖鸡蛋饼的，但那玩意同样需要出门买啊！
很多玩起游戏的人，只要不是被尿憋死，压根就不想离开电脑前，更何况是出门。
那多浪费时间！
“再说了，我们家的鸡排多好吃，怎么能是那些鸡蛋煎饼之类的东西可比的？”
“只要推广出去，绝对会大受欢迎的！”
秦林毫无愧色地自夸道。
袁芷闻言没好气地白了秦林一眼。
吹牛也不怕丢人。
虽然自家的东西确实要夸，但你真确定鸡排这种油炸食品在营养方面比得上鸡蛋饼？
第四百二十一章 贷款发展
“谁跟它比营养了，咱比得是口味，比得是格调。”
秦林大言不惭，“你看人家坑爹鸡，没营养不照样一堆人趋之若鹜？”
“就你这小公司还想跟坑爹鸡比？”
袁芷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这小混蛋到底是志向远大，还是压根就不知道坑爹鸡到底有多强？
“怎么就不能比了？”
秦林不服，“大家都是同行，谁比谁高贵？你看好了，早晚我要掀翻他们。”
“呵，我相信你了。”
袁芷笑了笑，嘴上毫无诚意地敷衍道。
就麒麟鸡排连锁目前这种营收水平，连坑爹鸡的百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都不如，怎么比？
靠吹牛吗？
“也不怕人家坑爹鸡笑话！”
“你可别激我。”
秦林撇撇嘴，哼哼道：“坑爹鸡再厉害，那也是在国外，在国内，说不定哪天我一发威，就能超过他们。”
看着袁芷脸上的笑容，秦林心中十分不爽，看不起你家男人？
“你信不信过几天我就开始卖烤翅炸鸡腿，先抢坑爹鸡的一部分生意给你看看。”
“抢坑爹鸡生意？你可要想清楚了。”
袁芷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现在我们门店的生意虽然跟坑爹鸡有冲突，但至少经营的内容是不一样的，现在他们不管是什么看法，至少还能跟我们保持相安无事。”
“你要是上架了烤翅和炸鸡腿，那可就正面对上坑爹鸡了。到时候谁胜谁负，可真不好说。坑爹鸡的能量，不是郑大勇那种货色能比得上的。”
“这有什么？”
秦林笑了起来，“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不敢面对吧？一味地求稳，若是哪天坑爹鸡也想做奶茶鸡排了怎么办？难道我也直接拱手让人了？”
“对上了坑爹鸡又能怎样？不打一架，谁知道到底谁厉害？！”
秦林脸上带着少有的张扬。
连这点小挑战都不敢面对，将来还怎么去当首富？
“鼓掌！”
袁芷眼中带着神采，一边鼓掌一边看着秦林，“说得好，我家小混蛋最棒！”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秦林得意地一抬下巴，初生牛犊不畏虎？NO，这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好吧，吹过头了。
“当然，能不对上还是不要对上的好，和气生财才是大家共同追求的。”
秦林原本满是骄傲的脸上瞬间换上一副猥琐的笑容，“咱们先偷偷地发展，打枪滴不要，万一到时候大家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让第三方渔翁得利？”
袁芷：“.…..”
果然就不该高估这个小混蛋！
看到袁芷不理会自己，秦林也不着恼，反而笑嘻嘻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随意地翻开起来。
“咦，这是在隔壁镇海市的扩张计划？”
秦林有些惊讶地问道，“上次不是说过，先把金陵校园门店铺满，然后再考虑往外市扩张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把镇海那边的扩张计划拟好了，我们的资金能撑得住吗？”
“谁说现在就要扩张的？”
袁芷没好气地斜了秦林一眼，“有计划又不代表现在就要实施，再说了，你不是打算贷款吗？还怕什么资金不足。”
“呃，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
秦林果断转移话题。
若非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想去贷款。
倒不是觉得贷款不好，而是每次贷款都相当于要欠赵昊的人情。
哪怕不用这个家伙打招呼。
但实际上，若非有赵昊的关系在，麒麟鸡排连锁想贷款可以，可要想像迅速审核通过放款，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可能贷到那么多。
这个年代，去银行大爷那里贷款，三个月才放款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若是能一个月内就放款，那都能称一声效率极快了。
像麒麟鸡排连锁这种，之前一两个星期就能放款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关系户，另一种是内外勾结骗钱的。
所以每次贷款，秦林都会觉得欠了赵昊许多。
要不然，上次赵昊那家伙代表学生会来向自己化缘，他也不可能那么爽快地答应下来。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贷款就贷款吧，有关系不用才是傻蛋。”
秦林甩甩头，将那仅存的一丝不好意思抛到脑后。
“债多了不愁，多欠赵昊几个人情又能怎样？大不了欠债肉……咳咳，算了，这个不能偿。”
“大不了多请他吃几顿鸡排！”
想到这里，秦林顿时心安理得起来，我家的鸡排那么好吃，赵昊赚大了。
“滚！”
赵昊伸手抢过秦林递来的鸡排，然后冲着他嫌弃地竖起一根中指。
“一顿鸡排就把我打发了？这世上还有比你秦林小气的人吗？”
“不吃拉倒，把鸡排还我，我还不想给你呢！”
秦林冷哼一声，赵昊这家伙明显得了便宜还卖乖。
“.…..”
赵昊有些无语，“不吃就不吃，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铁公鸡了，要点脸行不？”
话虽这么说，赵昊却丝毫没有将鸡排还回去的想法。
忙了一天，正好饿了，傻子才不吃。
呵，男人。
秦林鄙视地看着赵昊，就知道口是心非。
“少来，认识你算我倒霉。”
赵昊一边大口吃着鸡排，一边嘟囔道：“最近银行那边查得很严，你要想快点放款，抵押物价值最好高一点。”
“按你的说法，只用这点房产抵押的话，我估计，一千万够呛，能给你贷下来五百万就不错了。”
“才这么点？”
秦林表示不服，“我的麒麟鸡排连锁好歹也算地方知名企业，光公司品牌信用说不定都值一千万了，而且我们每个月的流水那么高。”
“那是你觉得，银行可不一定这么认为。”
赵昊没好气地说道，“流水高的企业银行当然喜欢，但前提是你得证明这家企业能够长久地稳定运营下去才行。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的公司成立几年了？”
“所有银行，评估一个成立还没一年的企业，是不可能觉得它有多少无形资产的，还信用？成立的时间越短，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一般对于这种企业，贷款从来都是谨慎处理，除非你是世界首富还差不多。”
“真没办法多贷一点？”
秦林不死心地问道。
“你的抵押物价值太低了。”
赵昊摇摇头，“光是这些房产的话，价值比五百万高不了多少，能帮你贷下来同等数量的贷款，已经算是银行给面子了。”
“那加上我在鲁东省的那些门店呢？”
“呃，加上那些价值倒是够了，但是原则上，银行是不接受外地抵押物的。”
“卡奥，怎么哪样都不行。”
“知足吧，其他人连这点都贷不到呢，你以为你是国企？”
“总感觉你在讽刺什么。”
“怎么可能，我可是体制内的人。”
“呵呵。”
第四百二十二章 程序猿
搞定了赵昊，贷款计划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虽然额度是少了点，但同样也变得更正规起来，至少以后不会出现违规贷款这种说法，所以秦林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嗯，顺带提一句，麒麟鸡排连锁刚成立那会儿，为秦林提供贷款的那位宋州进去了，据鲁爸前两天跟秦林说的情况来看，至少也是个五到十年。
还好当初秦林察觉到不对之后，断了跟宋州的交集，否则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这让秦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越加庆幸。
所以哪怕有赵昊的帮助，秦林也都是按照流程，老老实实地提交材料、抵押凭证，然后才申请贷款。
赵昊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加快审核和放款的速度，这一点，没谁能挑刺。
在这个国度，法律有时候可以无视，但有时候，一旦出事，那就是砍向你的第一刀。
所以秦林从来不会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哪怕挣钱的方式都已经写在了刑法里。
有些底线，还是不能触碰的。
接下来，秦林又去了趟计算机院。这几天，他往那边跑得是真勤快。
没办法，谁叫秦林把点餐网站改成了网吧点餐系统了呢！
这个跟之前的网页网站可不同，是正儿八经需要开发的网络软件。
秦林熟门熟路地溜进刘洪的办公室，发现对方似乎正在电脑前准备文案。
刘洪抬头看了秦林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一把椅子，“先坐，我这边马上就好。”
秦林点点头，也不打扰刘洪，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像个美男子。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刘洪将手上的工作结束，转过头来，有些嫌弃地看着秦林，“你那个网站我已经让学生重新帮忙弄了，顶多明天就能做好，已经很快了。”
“我不是催这个。”
秦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努力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老师，我突然又有了一个很好的想法。”
“嗯？”
刘洪警惕地看向秦林，“你该不会是又想让我的学生充当免费劳动力吧？”
“我告诉你，之前这个网站算是感激你帮了学院的忙，所以才顺手帮你搞定的，你可别得寸进尺，我们的学生都是很忙的，哪有功夫天天让你剥削。”
“咳，其实我也可以给学长们支付一点点开发费用的。”
看到刘洪脸上一副十分警惕的表情，秦林干笑了两声，忍痛说道。
“付钱？”
刘洪看了看秦林，感觉这家伙似乎不是开玩笑，这小子有这么大方？
“你要开发什么东西？”
刘洪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把话题转移到秦林的需求上面。别管是不是真付钱，前提是自己的学生能开发出来才行。
否则一切都商量好了，结果发现没那个能力，那岂不是丢人？
“是这样的，之前的点餐网站，限于现在网速和电脑用户数量的缘故，短时间内估计很难成规模，所以我们决定先集中精力，攻克网吧市场。”
秦林斟酌着语气说道，“老师您也知道，在这种特殊地方使用的网站，必须专门定制才行，否则很难推广出去，所以我需要在点餐网站的基础上，设计出一个更符合网吧需求的点餐系统。”
“网吧点餐系统？”
刘洪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
“对，能跟网吧环境相匹配的点餐系统。”
秦林点头。
了解到秦林的需求之后，刘洪安静了下来，在脑海中盘算了一遍，发现貌似也没多少难度，这种水平的软件开发，他的学生完全可以胜任。
哪怕真有点麻烦，他自己也能帮忙解决。
刘洪点点头，表示了解，他想了想又说道：“这样，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刘洪站起身，示意秦林跟上。
出了刘洪的办公室，两人一路走到计算机院的机房。
嗯，这间机房是今年新增的，里面的电脑有一小半都是麒麟电子科技提供的。
不是秦林不想全部拿下，而是计算机院这边实在没钱，换不起。
想到这里，刘洪又嫌弃地看了秦林一眼，这家伙不愧是经济学院出来的，死要钱！
秦林表示冤枉，自己给学校提供的电脑，都是平价供应好嘛，都快亏本了。
“信你才怪。”
刘洪指了指秦林，没有再说什么。
他带着秦林走到几个正围在一起的学生旁边，伸手拍了拍一个鸡窝头的学生。
“谁？”
鸡窝头学生不耐烦地转过头，露出一副黑框眼镜。
待看到是刘洪，顿时被吓了一跳，“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顺便有个事情交给你做。”
刘洪点点头，也没在意鸡窝头的语气，他伸手一指秦林，“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子叫秦林，你经济学院的学弟，他有点东西需要找人开发出来。”
说着，刘洪又跟秦林介绍了一下鸡窝头，“这小子叫杨华，别看他长得其貌不扬，技术还是可以的，你要的软件他完全能够帮你开发出来。”
“什么叫其貌不扬？”
杨华的关注点却不在软件上，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帅的程序猿？
然而他看看旁边的秦林，最终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算了，学弟面前，还是给老师留点面子吧。
有刘洪介绍，秦林跟杨华之间的交流自然十分顺畅。
不愧是刘洪钦点的学生，技术先不说，杨华的眼光首先就让秦林刮目相看，“你要求的软件从技术上来讲并不难，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但我有个疑问，光是点餐软件的话，网吧不一定乐意跟你合作，很多大一点的网吧，都有合作的餐馆的，他们会乐意你插手吗？除非你愿意放弃大部分利润。”
秦林惊讶地看着杨华，这是传说中脑子里除了代码什么都不懂的程序猿？
怎么感觉比我还像经济学院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刘洪，您老是不是从我们经济学院挖人了？
刘洪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秦林。
“这点我也有考虑。”
秦林讪讪，连忙回到刚才的话题，“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多看重这方面的那点收益，更多的是作为点餐网站的补充，或者说为了降低成本。”
“降低成本？”
杨华有些诧异地问道。
“对，就是降低成本。”
秦林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反正点餐网站肯定是要找人维护的，但是光为了这点东西就专门请人，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所以我们干脆就再上线一个网吧点餐系统，到时候交给同一个人维护就好。”
他认真地解释道：“哪怕每个网吧一天只能多接十个单子，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个补充，至少成本能被分摊不少。”
第四百二十三章 想方设法挖人
一天十个单子多吗？
当然不多！
实际上哪怕真如同杨华所说的那样，有其他餐馆竞争，秦林也敢保证只要宣传得当，网吧点餐系统每天的接单量也不会低。
毕竟他是打算跟网吧合作的，赚了钱大家分，而且系统都是免费安装，网吧没道理拒绝这种好事。
“还有一点，我打算让你们在软件中预留一部分端口，到时候可能会上线其他一些东西，甚至不排除跟其他餐馆合作，上线他们的饭菜。”
嗯，这样一来，是不是就眼熟了？
“上线其他餐馆的饭菜？”
刘洪和杨华都有些吃惊，这是要闹哪样？
然而他们看看秦林的表情，显然这家伙没有开玩笑，难不成他真有这想法？
秦林也不解释，漂亮团巅峰的时候市值有多少，你们知道吗？
哪怕不考虑移动端，只看PC端，今年四月份才在中海成立的百姓点评也是风云一时的，后世也是价值好多个小目标的存在。
现在既然有机会，秦林没道理不去掺和一手，反正前期花费的也不多。
租一个小点的服务器，然后再请两个维护人员而已，能花几个钱？
等到软件的名气大了起来，有的是资本愿意买单。
“哦，对了，杨哥，这个软件我需要添加一点防破解的手段。”
秦林突然想到一点，“这东西毕竟是放在网吧的，若是轻松被人留下什么后门，那可不太妙，至少也要保证绝大部分计算机院学生破解不了。”
“.…..”
这话说得，是在夸杨华呢，还是在暗示什么？
杨华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这东西很难保证不被破解，我只能做到让普通人搞不定，但碰到真正的高手，我也不敢说完全没事。”
“有些时候，一个细小的漏洞，就有可能出现问题。”
“这样就够了。”
秦林倒也不强求太多，毕竟段时间内，哪怕是网上点餐，其实也还是货到付款。只要不是漏洞太多，有送餐员在，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问题。
有刘洪在，杨华显然也不会吹牛。
他既然这样表态，说明还是有些把握的，秦林反而更放心，他十分干脆地同意：“既然如此，这个软件的开发就交给杨哥了。”
秦林顿了顿，又忍着心痛说道：“这样，我刚才也跟刘洪老师说过了，不能让你白忙活，我先付你一千的定金。等到软件开发完成，测试通过之后，我再给你四千！”
一个网吧点餐软件的开发，其实并不算太难，五千块钱明显是多了。
别说杨华，就是刘洪也感到有些震惊。
一个小软件的开发而已，这么值钱的吗？
甚至刘洪一度都想干脆自己来了，但想了想，毕竟要脸，还是没好意思抢自己学生的活。
“多了多了，给我一千就行。”
杨华也被吓了一跳，连连推辞。
这钱拿着有些烫手啊，五千块，他一年的生活费都花不了这么多。
“不多，不多，刘洪老师也跟我说过，要尊重技术。”
秦林不同意杨华的话，这点钱多吗？
呃，当然是多了。
这钱足够秦林到外面去请两个正儿八经的程序猿来开发了，杨华作为学生，别管他技术方面比外面的程序猿是强是弱，但在价格上，一定是要被砍掉一大半，甚至更多的。
也就现在还不明显，后世谁不知道，到大学里招实习生是最省钱的事情。
一个实习生用半年，每个月给个三五百的实习补贴，干的活却比正式工都多。
偏偏还美其名曰给你锻炼的机会，搞得你还得感谢他们一样。
至于所谓的实习结束有机会转正？
嗯，你都说是有机会了，那当然也可能没机会。
不过现在还好，至少03年的时候，大学生依旧是比较吃香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资本还有些敬畏之心，不敢太过压榨他们，这也是秦林愿意给出五千块这个“高”价的原因之一。
当然，他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千金买马骨，可不仅仅只是买一个网吧点餐软件，实际上，他心中更多地还是想把杨华给挖过来。
连刘洪都这么看好杨华，显然这家伙还是很有两把刷子，再加上他们大三，马上就要大四了，没什么课，完全可以到麒麟电子科技当个技术员嘛！
为了公司的发展，秦林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既然秦林这么说，杨华你就答应了吧。”
这时候刘洪也回过神来，笑着替杨华答应下来。
秦林支付的这笔钱虽然比他一个月的工资都要高，但还不足以让刘洪因此干出什么失态的事情。
不过受此冲击，刘洪看向秦林的眼神明显亲近了三分。
看样子之前还是低估秦林的土豪程度了，这么小的一个软件开发秦林都舍得花费五千大洋，那只要双方打好关系，将来再有任务的话，自己当然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来。
别以为他这个副教授工资就很高，金陵大学教授级别的存在，没一百也有八十，更何况他还是个副的。
教授也得吃饭啊！
“那……我就接下来了？”
杨华的眼神中带着兴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刘洪转头看向秦林，“你怎么说？”
“当然没问题了，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开发地要快，这件事我很急，二是软件要稳，不能动不动就崩溃。”
“那不能够。”
杨华拍着胸脯保证道，“要是没把握的话，我不可能敢把这活接下来的，至于说速度，你放心，我一定加班加点帮你搞定。”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请人帮忙，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这样最好。”
秦林满意地点点头。
说着，他干脆从口袋里摸出钱包，从里面数出十张红通通的毛爷爷递给杨华，“合同今天没办法签，等到下次我再带过来，不过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这……不用付定金的，有老师在，我相信你。”
杨华咽了口唾沫，将眼睛从毛爷爷身上挪开，口是心非地说道。
“没事，拿着。”
秦林将钱塞进杨华的手里，笑着说道：“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样子，该付的钱当然得付。”
看到杨华将钱收下，秦林又转头看向刘洪：“今天真是多亏了老师您帮忙，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算了，下回吧。”
刘洪有些心动，但还是忍住了，他挥挥手，“这两天事情太多，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秦林又邀请了几次，发现刘洪坚决推辞，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
噫，看样子短时间内，还是很难挖走刘洪的。
第四百二十四章 来者不善
五月份一过，天朗气清。
随着气温升高，仿佛眨眼之间，压在人们头顶好几个月的阴霾突然就消失了。
一切又开始恢复正常，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变得频繁起来，许多人流密集的行业也开始恢复正常的秩序，麒麟鸡排连锁的生意变得越发好了起来。
“按照现在这个增长趋势，等到七月份的时候，估计人流量就能达到年前的水平。”
方涛在电话里向秦林汇报道。
“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考虑继续扩张的事情了。”
“继续扩张？”
秦林闻言沉吟了一下，谨慎地问道：“郑大勇留下的那些门店都完全消化掉了？”
这才多长时间，哪怕有之前从郑大勇手底下挖来的店员帮助，秦林也很难相信方涛等人能够如此迅速地接手郑大勇留下来的摊子。
海天市那边还好说，毕竟是麒麟鸡排连锁的大本营，接不接手郑大勇的产业，都不会对公司影响太大。
但隔壁古城市、宿州市、盐阜市、安市等几个周边城市的门店接收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不是换几个人换个牌子就能搞定的。
秦林很怀疑方涛那边到底有没有现在就扩张的实力，他担心方涛是因为看到金陵这边已经开始扩张，所以心生攀比，勉强行事，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没问题的。”
方涛胸有成竹地向秦林保证道：“除了海天这边因为接收的比较慢，还没整合好之外，其他四个地市的门店都搞定了。”
“郑大勇留在店里的那些人，本来就因为郑大勇拖欠工资而对他心生不满，而且都是新店，店员们也没什么归属感，甚至他们巴不得我们接手呢！”
“这倒也是，不过你一定要仔细甄别好，把郑大勇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踢出去。”
“放心，这个我有数，绝对不会让门店出现害群之马的。”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扩张吧。”
秦林闻言点点头，“金陵这边的贷款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下来，你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今年我们的目标就是，把门店彻底覆盖整个江淮省和鲁东省。”
“我明白了。”
方涛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豪气，“你放心，去年我们用半年功夫就能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今年还剩下七个月呢，足够用了。”
“好啊，要是达到目标，今年年会我们就搞大点，争取分红达到八位数，让大家伙好好乐一乐！”
“保证完成任务！”
方涛闻言变得更加激动，连军令状都立了下来，显然是下了狠心。
秦林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这股拼命的气势。
仔细叮嘱了方涛一番之后，秦林挂断电话，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
他仔细看了看号码，确认自己并不认识。
秦林想了想，觉得骚扰电话的可能性比较大。
哪怕不是也不要紧，对方真有急事的话，肯定还会打过来，所以他也没拨回去，这年头主动呼出电话可是要花钱的。
能省一毛是一毛！
……
摇摇头，秦林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最近他要操心的事情很多，腿都快忙断了，哪来的功夫想这些问题。
然而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在意就能躲过去的。
就在当晚，秦林正陪着袁芷美滋滋地共享二人晚餐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秦林很恼火，这种时候打断别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摸出手机，发现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看开头，归属地是海天那边的，看样子还真是找自己的。
秦林皱皱眉头，脸上带着疑惑，自己的号码知道的人可不多。
他轻轻按下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你好，秦总还真是难联系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听声音似乎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语气中明显带着一股追究的味道。
卡奥，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秦林心中有些不爽，你以为你是陈北玄？
“你是谁？”
秦林的语气显得有些干巴巴，隐约中带上了一丝火气，“是不是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呵呵，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电话对面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迅速改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我叫肖展，不知道秦总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肖展……”
秦林皱起眉头想了想，貌似毫无印象，显然不是什么后世比较出名的家伙。
“你好，请问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
然而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自报了家门，在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秦林还是愿意跟他交流一下的。
虽然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郑大勇！”
对面似乎也对秦林的态度有些诧异，好在迅速反应过来，报了一个名字。
“果然……”
秦林的心沉了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郑大勇背后的那群人？”
“秦总说笑了。”
似乎是听出秦林的语气有些不对，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笑，“我们跟郑大勇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毕竟那家伙可是违法犯罪人员，我们才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呵呵。”
秦林心中冷笑，哪还不明白就是那群人？
一群吸血鬼，没想到竟然真有能力联系到自己，他的手机号码可不是用自己身份证办的！
秦林心中一沉，不过面上倒是不动声色，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笑眯眯地问道：“哦？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肖先生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
“哈哈，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久闻秦总大名，所以想找机会跟秦总好好聊聊，不知道秦总有没有空？”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秦林语气中的冷意，笑着询问道。
“哈，肖先生太高看我了，我秦林就是一普通学生，哪来的什么名声。”
秦林打着哈哈，敷衍道：“再说了，我还得上课呢，这马上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再不好好复习，万一挂科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似乎被噎住了。
麻袋，忘了秦林这家伙还是个学生了。
过了许久，肖展的声音才从对面传过来：“是我唐突了，忘记秦总还是金陵大学的高材生呢，真是年少有为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 算计
肖展顿了顿，压下了心中的异样。
虽然之前就知道秦林年纪不大，但直到此刻，他才有些明悟过来，真正将秦林和印象中的形象画了个等号。
自己等人面对的可是一个妖孽般的人物！
秦林年纪轻轻就能创下如此大的一份事业，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想到这里，肖展突然打消了之前的念头，笑呵呵地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等秦总暑假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谈吧，反正这事不急。”
肖展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这让秦林有些纳闷，不是说这群家伙向来嚣张惯了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除了一开始稍微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外，其他时候感觉还挺好说话的？
“难道我碰上了一个假的二代？”
秦林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秦林也乐得顺水推舟，正好他最近没工夫理会这群人，真要对上了，反而有些麻烦。
“好说好说，等我回去，一定做东，到时候还请肖先生大驾光临啊！”
秦林嘴上笑着，随口做出一个基本上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哈哈，既然秦总这么客气，那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一定要好好陪秦总喝上几杯才行。”
肖展闻言同样笑了起来，借着杆子就往上爬，那感觉就像秦林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熟的不行，丝毫没有半点不对劲的感觉。
“.…..”
碰到高手了，秦林心中有些郁闷，这人的脸皮厚度貌似不比自己差啊！
劲敌！
“哦，对了，忘了告诉秦总，前段时间秦总的公司似乎遇到了点小麻烦，被我顺手帮忙解决了，还望秦总不要见怪。”
“哦？是吗？”
秦林眉毛一挑，今天方涛打电话给自己的一个原因就是，自家那几个被有关人士盯上的门店过关了，秦林本来还以为是对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面色不变，嘴上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秦林一向遵纪守法，哪有什么麻烦？真有事，那也是我没做好，所以有关部门才督促着我们改进，这是好事。”
“哈哈，是吗？那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了。”
电话那头的肖展又被噎了一下，好在他反应地比较快，也没跟秦林纠结这些，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嘴上占点便宜并没有什么用。
肖展表示大度地原谅了秦林，绝不是因为他说不过对方的缘故。
“那就先这样说定了，等下个月秦总回来，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肖展也没了跟秦林过上几招的兴趣，再次强调了一遍见面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秦林放下手机，眉头皱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袁芷轻声问道。
从刚才秦林接电话开始，她就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但因为怕影响到秦林的思考，所以袁芷刚才并没有出声。
“还能是什么事，麻烦来了。”
秦林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凝重还是如释重负。
“有些事情，该要面对的，终究需要面对。”
躲不过去！
说着，秦林将刚才肖展在电话里说的话重复了一边，“这样也好，正好把事情解决点，省的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他们……好好做个生意，为什么总要碰到这些事情。”
袁芷心中十分不舒服。
肖展的事情让她响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马有德那家伙，严格意义上讲，跟肖展是同一类人，自然不会让她有半点好感。
“你也别太在意，这群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秦林看到袁芷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安慰道，“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现在我们想要收拾他们有点难度，但我保证，三年之内，一定让这群家伙见到我们就绕道走！”
“可……”
袁芷虽然相信秦林说的话，但心中依旧郁闷，任谁碰到这种事情，心情也不会太好。
“好了好了，你就别担心了，这事交给我来解决。”
秦林笑嘻嘻地安慰道，他伸手拦过袁芷的纤腰，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一切有我呢，就凭他们一群二代，还奈何不了我，除非他们老子出手还差不多。”
“那要不……到时候我陪你去？”
袁芷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别！”
秦林闻言连连摇头，“千万别，万一被他们看到你，那我才是真正要担心，这么漂亮的大美人，我可不舍得被其他人惦记着。”
“啐，死样，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袁芷闻言脸色微红，伸手打了秦林一记，不过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她将头轻轻靠在秦林的肩膀上，小声呢喃道：“我家小混蛋最棒！”
对于袁芷的话，秦林心中虽然有些得意，但毕竟还没忘记正事，温馨了一会儿之后，秦林拨通方涛的电话，将刚才的事情又跟他说了一遍。
方涛有些惭愧，本来秦林是交代他拖住这些人的，没想到肖展竟然直接联系到了秦林，反而他这边没收到什么消息。
哪怕这其实怪不得他，但方涛依旧觉得是自己没做好，再三向秦林保证，这段时间一定会加倍小心，绝不让对方抓住任何把柄。
秦林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叮嘱方涛一番，不管发生什么事，人才是最重要的，钱财损失一点不要紧，只要人不出事就行。
挂断电话，秦林松了口气。
别看他说得轻松，实际上真对上这群人，秦林还是很紧张的，小的其实并不可怕，关键是打了小的容易惹来老的，那到时候即使是赢了，也是惨胜。
这其中的度该怎么把握，秦林也不敢说十拿九稳，只能尽量做好面对一切可能的准备。
想了想，他又给鲁爸打了个电话，打听了肖展的背景，做到心中了然，总不能人家都露面了，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吧？
结果让秦林有些欣慰，并不大BOSS和二BOSS家的。
这样看来，倒也不用太过忌惮。
头上有人的情况下，那么很多手段对方就不敢明目张胆地用，这一样一想，秦林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不定是被肖展给诈唬住了。
那些折腾自家门店的有关人士，真是肖展打招呼撤走的吗？
麒麟鸡排连锁好歹也是纳税大户，纵然在小县城里算不上什么顶尖企业，但也不算籍籍无名，
有些事情，稍微折腾一下还行，时间久了，肖展那群人未必扛得住。
有关部门又不是肖展他们家里开的，打声招呼帮帮忙还可以，但若说能随意使唤，显然是高估他们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心累
想到这里，秦林松了一口气。
麻袋，之前想得有点多了，竟然没看出来肖展就是在吓唬自己。
若非鲁爸是老油条，隐晦地跟自己提了提，秦林还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不过也正是如此，让秦林收起了之前对这些二代们的轻视心理。
能在第一次打交道就给秦林下套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后世舆论中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的那种不学无术的家伙！
这一点秦林必须承认，他是受到了后世网络观念的影响，所以有些轻敌了。
不过现在还好，至少他在没造成什么损失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种情况下，只要秦林能顺势做好准备，那肖展的底牌对秦林的影响可能并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大。
“呼。”
秦林长呼了一口气，差点就被人装袋子里去了。
这群家伙，净欺负老实人。
这样算计自己，他们难道不会感到一丝丝心痛吗？
“心痛什么？”
第二天，接到秦林电话的叶曼没好气地说道：“这只不过是因为你蠢罢了。”
“喂，叶曼——”
秦林不满地打断了她的话，“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
“呵，你是谁的男人？”
电话那头的叶曼冷笑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任由薄薄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胭脂雪腻，可惜，这一幕没人看到。
“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注意自己的语气。”
得，这女人显然关注点不在秦林刚才说的事情上面，反而一肚子醋意，隔着电话秦林都能听出浓浓的酸味。
秦林有些头疼，你可是叶女王，搞得那么小女儿态做什么？
“我不是女王，我只是个被人抛弃了的小女人！”
“喂，谁抛弃你了？”
秦林头大如斗，女人都是蛮不讲理的吗？
“你可别乱说。”
“没抛弃我你那么久不给我打电话，打了电话第一件事还是说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曼语气中带着不满。
“什么叫那么久不打电话？”
秦林叫屈，“我前天不是才打给你的吗？”
真是有些搞不懂女人，连四十八小时都不到，时间很长吗？
“再说了，我跟你说的是正事，怎么就变成乱七八糟了。”
打情骂俏什么时候不可以？
秦林觉得，关于肖展的事情，才是更需要重点关注的，这种事情若是不能做出正确应对，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要吃亏！
然而叶曼的关注点显然跟秦林完全不同，或许是刚刚得到爱情的滋润，叶女王大人的心理年龄有些逆增长的趋势，根本不在意这些，反而一直纠缠秦林关心自己太少的问题。
“你也知道是前天才打给我的？”
叶曼冷哼，“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六年了，你是不是心底根本没有我？”
“怎么可能，在我心底，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是吗？比那个袁芷更重要？”
“呃，一样重要。”
秦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违心说谎。
“哼，就知道你心底没我。”
电话那头的叶曼脸色一冷，这混蛋，连说句好话骗骗自己的胆量都没有？
叶曼手中拿着电话，赤足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子中那具完美无瑕的娇躯，心中极度不爽。
那个袁芷真就那么好？
“.…..”
秦林表示无奈，果然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两个都让他心虚加头疼，也不知道别的那些重生大佬是怎么处理后宫关系的。
“好了，别闹了，我保证以后每天都打电话给你还不行吗？”
秦林屈辱地做出承诺。
“每次至少半个小时！”
“好好，我答应还不成么。”
秦林只觉生无可恋，唉，时间就是这么浪费的。
哪有那么多事情好聊的，有跟美女打电话的时间，还不如多玩会儿游戏！
“汪汪汪……”
学校里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只流浪狗，冲着秦林狂吠。
“你最近注意一点，特别是相遇是缘那边，这是最有可能跟他们产生冲突的地方，一定要多加注意。”
秦林继续叮嘱道，那感觉像极了老父亲。
“我都有些后悔当初帮你跟郑大勇谈成这个合同了，迪厅这玩意，风险实在是太大，而且还跟这些当权的牵扯不清，赚得也不多，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赚的不多？”
叶曼听到秦林的话，心中顿时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你知道一家迪厅一个月能挣多少吗？
将近一百万！
在03年这会儿，能有几个生意敢直言赚得比相遇是缘多？
“一百万很多吗？”
秦林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麒麟鸡排连锁哪怕五月份才开业几天，而且现在的生意还没恢复到年前的巅峰水平，但也有几十万的收入了。
六月份虽然刚开始，但秦林初步估计，整个六月份，公司的净利润也要超过四百万，哪怕刨除新开门店的成本，也有两百万以上！
叶曼翻了个白眼，有心想骂这小混蛋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觉得这家伙是在炫耀，但她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些骄傲，不愧是我叶曼看上的男人。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叶曼的语气温柔起来，“真要太麻烦，我会把迪厅再卖掉的。”
毕竟叶曼也是身价几千万的富婆，三五百万她还是不太放在眼里的。之所以要拿下迪厅，更多的还是她不希望坐吃山空，想要有一个细水长流的生意。
而且叶曼毕竟对迪厅比较熟，接手起来也很容易，几乎不会出现任何麻烦。
在叶曼和郑大勇没撕破脸之前，迪厅管理其实一直都是叶曼在做，她的威望甚至不比郑大勇低。
“这样最好。”
秦林点头，他总觉得当初郑大勇将相遇是缘便宜卖给叶曼是没安好心，光是房价都能值五百万的迪厅，郑大勇脑袋秀逗了只要三百万？
别说他是看在跟叶曼熟悉的份上，特意降价的，这一点，秦林完全不信。
郑大勇这种人，在意的永远都是他自己！
怎么可能就突然良心发现，白送了叶曼至少两百万？
显然他还有其他目的。
只不过秦林目前还没想透，郑大勇到底布局了什么？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为什么你单身？
嗯，秦林的想法很正确。
郑大勇确实在这里面玩了花样，或者说，这几乎是一定的。
此刻，一栋别墅内，肖展正把玩着手中的转让合同，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合同上的名字，赫然便有相遇是缘迪厅几个大字。
“呵，郑大勇……”
良久，肖展笑了一声，“一女两嫁，连我都敢玩，那就别怪我推你一把了。”
实际上，有叶曼提供的那些资料，郑大勇进去之后，几乎就已经不可能有出来的机会。
不过，如果肖展再推上一把的话，那郑大勇就彻底万劫不复了，甚至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毕竟有些判决，哪怕是同一件事，上限与下限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至于叶曼……”
肖展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然后迅速被掩盖了下去，“相遇是缘要是能当成嫁妆的话，其实也是挺好的。”
嫁妆？嫁给谁？
反正在肖展看来，这世上能配得上叶曼的人不多，他肖展就是其中最合适的一个。
嗯，如果秦林知道这件事的话，一点会破口大骂：“彼之娘也，很多单身狗都是这么认为的，自诩天命所归，后来，他们拖着拖着就变成了老单身狗。”
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很多单身狗并不是找不到另一半，而是他们觉得自己能找一个更好的，然后，就华丽丽地被人喂了好几年的狗粮，然后变成了老狗。
所以，别管是男是女，只要有喜欢你的，就从了吧，其他的重要吗？
（困，先睡了，还好明天星期天，我可以慢慢把内容替换掉。）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发现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挣点小钱，当个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毕竟，不能光为了享受不是？
也许是比前世强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强上百倍千倍乃至万倍亿倍，区别仅在于，自己的切入点是什么，目标又是什么。
除非是真的很有钱，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强行插手分一块蛋糕，否则的话，这种捡钱的行为，在秦林真正强大起来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更何况，一个更加残酷冰凉的现实摆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没钱，二没名，三没途径，四没权！
所以，别想太多。
“所以，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当前的关键是怎么捞这第一桶金！”
记忆力什么的根本没有增强，或许唯一的优点就是多出十几年的阅历，能让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学强点，再加上毕竟曾经学过，还是有点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无疑问，这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想因此而考好一点，基本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说毫无机会。
毕竟曾经学过，哪怕忘记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几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为轻松地将这些忘记的知识拾起来。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进去了，恐怕最终的结局也只不过是给其他作者们提供一个灵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还不用付你半毛钱版权费！
毕竟想法这个东西，你没办法给它注册专利。
由小及大，脚下的海天市在最近这几年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人能知道，作为几乎完全被忽视了的五线城市，号称沿海城市之耻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国的大部分地区一样，火速开始给房价换挡踩油门，以F1方程式赛车一样的速度，开启了在高房价的路上狂飙猛冲一去不回头的进程。
“不，不对！不是没人知道！”
秦林嘴角闪过一抹嘲讽。
“在这个时间点的话，那些二代和开发商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并且，正在磨着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现了一位以疯狂而闻名的“蝗虫”。
他可以用最标准的英伦腔调夸奖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萨斯最恶毒的俚语诅咒华尔街大亨。
他可以给路边的乞丐点赞祈祷，也能够给宫里的政客们点蜡上香。
封了一个账号就换另一个，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却能让人很快知道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丝，也可以说是信徒。
有的人或许是真的想要发泄不满，但更多的则仅仅只是觉得这样活着很酷。
他们在网络上聚集到一起，收购匿名账号，请人伪造ip，然后一个账号一个账号地挨个攻陷。
这种行为很像当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网络上的那些水军，却远比他们疯狂，远比他们团结，也远比他们隐秘，他们自称“蝗虫”，过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虫”。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确认重生的地点和时间节点。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兴高采烈之际，结果发现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钟前，那有啥用？买彩票吗？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门口才行。
或者万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种情况下也就不需要判断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说秦林的这次重生，万一不是在路边，而是在路中间，那估计也就不需要考虑接下来要干嘛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坐在轮椅上写小说了。
曾经秦林就好奇过一个问题。
一个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极度强大的话，可以凭空在自己的记忆中勾勒出一个十年前的世界，一个十年前的自己，并且能够将世界的演变和发展完全固化的话。
那么在那个十年前的自己拥有了另一条成长方向时，这是否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重生了？只不过那时就是另一个多元宇宙的故事了？
现在的自己，又是否是上辈子的某个自己勾勒出来的？
从第一个月只有寥寥几个同伴，到短短一年后，一次集结就有上千号人同时出动，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关乎什么正义和邪恶的立场，或许就跟阿甘想跑就跑那样，他同样是想骂就骂，前者是某种坚持，后者也是某种坚持。
其实在心底，这个疯子又何尝不知道，这种疯狂的行为更像是一种无能为力后的恼羞成怒，是一种绝望。
这一年，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直到他们的隐秘圈子里的人数突破一万人后，他才施施然地给所有人发了一个中指，然后解散了圈子。
那一天，秦林扔掉了所有的行李，一脸平静地从某个欧洲小国回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那个让油管和推特差点发布联合追杀令的疯子就是他，因为那些人从未怀疑过这个疯子不是美国人，他骂的实在是太地道了。
回国之后，秦林便封印了自己的英语技能，甚至连美剧也不看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六月
六月份，对于学生而言，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月份。
因为，七月就高期末考试了。
这段时间，秦林明显感觉同学们去图书馆、自习室的频率高了许多，金陵大学毕竟在国内也算顶尖，所以在学生成绩考核方面还是很严谨的。
再加上能进金陵大学的，大多都是好学生（咳咳，某开挂人士除外），所以大家还是很好学的，而且毕竟要脸。
这要是挂科了，岂不丢死人？
所以为了脸面着想，秦林当然也要好好复习。
麻袋，老黄已经提前放话了，秦林如果卷面成绩不到六十，必挂！
哪怕叶志光来了都不好使。
作为秦林的辅导员，如果老黄铁了心不给面子，那秦林还真不敢保证稳过。
当然了，秦林也知道，老黄放话归放话，但要说不让秦林过，估计还是不太可能的。
老黄也要恰饭的嘛！
叶志光的面子不能不给，不过，如果老黄都这么说了，秦林还是不给面子，我行我素四处瞎浪，那可就不能怪老黄下狠手了。
面子是相互的。
哪怕是叶志光也要顾忌名声，不可能真在经济学院一手遮天，上头还有个正院长呢，虽然那位是商学院的院长，而且早已到了退休年龄。
老黄若是非要抓住学校的规矩来卡一下秦林，那叶志光也没办法。
所以，哪怕只是表面功夫，这段时间秦林也必须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不管实力够不够，态度你得到位。
“好无聊。”
秦林趴在桌子上，看着讲台上的老教授唾沫横飞，侃侃而谈。
有些课程，是真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偏偏它还是必修的，想逃都逃不掉，比如说——马毛！
这玩意你明知道他是在扯淡，可依旧要学，实际上有用吗？
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还有谁相信这些？
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吃饱穿暖，升斗小民，没那时间关心国家大事，当然，关心了也没用，谁理你。
“别说话，好好听课。”
旁边正聚精会神听老师讲课的赵昊用胳膊肘顶了秦林一下，头也没转，小声说道。
卡奥，不愧是家传绝学，这种课赵日天这家伙竟然能听得这么津津有味，显然不是装的，惹不起。
“这么认真，将来你要是混不上个封疆大吏，那都是丢人。”
秦林撇撇嘴，半是嫉妒半是讽刺地说道。
怪不得自己只能当条咸鱼，差距太大。
比你背景强的人都在好好学习，你有什么资格偷懒？
秦林猛地弹起，男儿当自强！
“这位同学，你站起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教授诧异地看了一眼秦林，虽然觉得这个学生有些眼生，但还是认真地询问道。
“没……”
秦林心中懊恼，刚要否认，突然想到了一点，他面带希冀地问道：“老师，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您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哪些是重点？”
秦林的话一出口，本来没有这些想法的学生也纷纷附和起来，除了少数几个学霸级人物，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不挂科？
老教授的脸色黑了下来，我这好好上着课呢，结果你跟我说划重点？
这种行为是一个合格的金陵大学学生该干的事吗？
你把学校当成那种三流大学了？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呃，鲁深！”
台下有认识秦林的同学捂着嘴偷笑。
“哦，鲁深啊，我知道了。”
听到学生的笑声，老教授有些莫名其妙。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悄悄用笔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淡定地说道，“你先坐下，划重点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秦林灰溜溜地坐了下来，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直跳。
麻袋，幸好是大教室上课，二百多号学生，老教授认不全学生，也幸好他没找出个花名册来对号，不然就要露馅了。
秦林暗下决心，下次来上课，一定要换一副模样，不能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帅了，否则一眼被老教授认出来，估计考试成绩堪忧。
赵昊满脸惊讶地看着秦林，然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牛！”
实际上若仅仅只是想要知道考试重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关键是秦林站起来的时机不对，老教授讲得口干舌燥正开心呢，结果你秦林站起来说想知道什么是重点？
这不是当面暗示老教授刚才讲得都是废话吗？
这要是老教授较真，那真是叶志光都救不了秦林。
还好秦林脑子还没蠢到家，报了个假名，只要下次上课的时候被拆穿，这学期就算躲过去了，考试的时候应该还是不会出问题的。
“少来，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突然石乐志。”
秦林没好气地白了赵昊一眼，果然学霸什么的都是反人类，还是不学为妙。
“？？？”
赵昊满脑袋雾水，“关我什么事？”
“你可别胡乱冤枉人，信不信我跟老师拆穿你的真实身份？”
“千万别——”
秦林讨饶，这要是被拆穿了，岂不是罪加一等？
如果之前老教授还有放秦林一马的可能的话，一旦被拆穿，那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事实上，秦林现在无比后悔，刚刚自己怎么就石乐志呢？
不该站起来的，站起来也不该想着投机取巧的，哪怕是投机取巧，若是不报假名，实际上也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秦林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脑袋到底犯了什么浑，这是要跪的节奏啊！
“我不该的……”
秦·祥林嫂·林后悔不已，“我只以为把眼前这事躲过去就可以了，没料到还会有后患。”
“得了吧，你会担心这个？”
赵昊没好气地说道，“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叶院长眼里的宝贝，他会让你挂科？”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秦林翻了个白眼，总感觉赵昊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滚蛋，连你这种背景深厚的人都要担心挂科，我能不担心？”
“谁担心挂科了，我那是真在认真学习好吗？”
赵昊撇嘴，“也就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人不在乎成绩，真丢我们金陵大学的脸。”
当然，其实也可以看成是赵昊的嫉妒。
哪怕是他，在这个时候都只能将精力放在学习上，伪装成一个好学生。
而秦林，却可以随意选择要做什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人在江湖
“瞎说，你信不信，将来金陵大学一定会以我为荣。”
秦林不服气地说道。
说这话他还是有点信心的，也许一所大学水平足够高的话，很可能会走出好几个封疆大吏，但想走出一个首富，那真是全凭运气。
所以到底哪个更能拉动大学的名气，显而易见。
当然，前提是，秦林真能成为首富，还得是世界级的那种，国内的不算。
比如说最近风声不太妙的黄某某，这家伙可是好几届的国内首富，还不是照样出事，虽然秦林知道这家伙一直要到08年才正式进去，但秋后的蚂蚱罢了。
“呵，希望不是以你为耻。”
赵昊脸上带着笑容，嘴上却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可别学黄某某。”
“切，再怎么说，他也是国内首富，搞得你好像很看不起他一样。”
秦林虽然明知道赵昊的意思，还是言不由衷地鄙视了他一番，“我将来必定要超越黄某某，你呢，敢保证自己官居一品？”
“.…..”
这一点赵昊还真不能保证，哪怕他家里能量不低，但官场之上，风云多变，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倒下去的会不会是自己。
相对而言，生意场上的较量其实要安逸地多。
哪怕是所谓行业巨头之间的“战争”，比如说后来的“3Q大战”，“双马之争”，或许在某些大佬眼里，也跟小打小闹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格局的差别。
后世老马巅峰的时候，影响力甚至达到国外，几乎已经能称得上是商人的巅峰了，但你沉下心来仔细思考一下，他的地位大概能属于什么级别？
反正在秦林看来，可能比一般封疆大吏强点。
这一点还是主要是赢在他不用局限于一地，但再往上比一比，能跟副级相比吗？
更何况还有正级，所以，一个全国首富，乃至在全世界商界也能排进前十的人，在国内的地位，也就顶多能排到前一百。
秦林成长地再高，终究是有上限的。
而赵昊，若是机缘到了，不是没可能摸一摸长老的位置。
但是，这只是理论上而已。
实际情况是，相对来说，秦林的上限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只要努力，就有可能达成，但赵昊的机缘，天知道到底有没有！
所以秦林让赵昊保证，那显然是不可能的，纯粹就是刺激人罢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赵昊看向秦林的眼神中带着鄙视，但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这其中还有一丝羡慕，他的命运，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
看似让人羡慕，其中的压力却也可想而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而秦林，却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肆意地生活，不用带着面具伪装，不用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
好似一座围城，外面的想进去，里面的却想出来。
（打盹，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乱七八糟的，我先睡了，剩下的明早起来改。）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发现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挣点小钱，当个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毕竟，不能光为了享受不是？
也许是比前世强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强上百倍千倍乃至万倍亿倍，区别仅在于，自己的切入点是什么，目标又是什么。
除非是真的很有钱，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强行插手分一块蛋糕，否则的话，这种捡钱的行为，在秦林真正强大起来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更何况，一个更加残酷冰凉的现实摆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没钱，二没名，三没途径，四没权！
所以，别想太多。
“所以，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当前的关键是怎么捞这第一桶金！”
记忆力什么的根本没有增强，或许唯一的优点就是多出十几年的阅历，能让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学强点，再加上毕竟曾经学过，还是有点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无疑问，这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想因此而考好一点，基本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说毫无机会。
毕竟曾经学过，哪怕忘记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几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为轻松地将这些忘记的知识拾起来。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进去了，恐怕最终的结局也只不过是给其他作者们提供一个灵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还不用付你半毛钱版权费！
毕竟想法这个东西，你没办法给它注册专利。
由小及大，脚下的海天市在最近这几年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人能知道，作为几乎完全被忽视了的五线城市，号称沿海城市之耻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国的大部分地区一样，火速开始给房价换挡踩油门，以F1方程式赛车一样的速度，开启了在高房价的路上狂飙猛冲一去不回头的进程。
“不，不对！不是没人知道！”
秦林嘴角闪过一抹嘲讽。
“在这个时间点的话，那些二代和开发商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并且，正在磨着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现了一位以疯狂而闻名的“蝗虫”。
他可以用最标准的英伦腔调夸奖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萨斯最恶毒的俚语诅咒华尔街大亨。
他可以给路边的乞丐点赞祈祷，也能够给宫里的政客们点蜡上香。
封了一个账号就换另一个，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却能让人很快知道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丝，也可以说是信徒。
有的人或许是真的想要发泄不满，但更多的则仅仅只是觉得这样活着很酷。
他们在网络上聚集到一起，收购匿名账号，请人伪造ip，然后一个账号一个账号地挨个攻陷。
这种行为很像当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网络上的那些水军，却远比他们疯狂，远比他们团结，也远比他们隐秘，他们自称“蝗虫”，过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虫”。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确认重生的地点和时间节点。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兴高采烈之际，结果发现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钟前，那有啥用？买彩票吗？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门口才行。
或者万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种情况下也就不需要判断是不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