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兄弟有眼光
“有戏！”
奸商和托眼前同时一亮，问价格就代表着真有购买的想法。
这时候只要再使点劲，基本就跑不了了！
“这几台电脑是美帝良心的中高端品牌，每台只需要九千八，同等配置，比旁边的D芝和S尼便宜了两三千块。”
老板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可亲，亲自介绍道，“鄙人这家小店，虽然规模不算最大，但是老板可以打听一下，价格绝对是我们整条街上最为良心实惠的店，这点绝对蒙骗不了你。”
其他店主：hetui！
“是吗？童叟无欺？”
秦林竖起大拇指，脸上带着影帝级的表情赞叹道。
“老板大气，要是我们国家能多几个像老板这样良心的商人就好了！”
“哪里哪里，”老板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做生意嘛，凭的就是一个诚信和良心，哪能随便坑消费者呢。”
“人家电视上现在都说，顾客就是上帝，我们也得紧跟时代潮流不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坑骗消费者的无良商家，简直是我给我们这一行业抹黑！”
说着，老板拍拍胸脯，义正言辞道：“小兄弟你放心，我这边店里卖出去的东西，全都是有售后服务的，哪里坏了不能用，我们全都保修。你开网吧总会隔三差五地碰到这些问题，你放心，到时候一个电话过来，我这边就给你派人维修去，价格给你最优！”
呵，售后竟然还要收费？！
秦林心中疯狂吐槽。
而且秦林从来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售后。
别的行业不好说，电脑行业，凡是强调我们售后服务一流的，毫无疑问就代表着他们的产品质量堪忧！
无一例外！
一台正常的电脑，无论是整机还是自己组装的，只要不是人为破坏，最起码的使用寿命也要超过五年。
三年之内也就是通常电脑卖家的最长保质期，严格来讲出问题的几率根本没多少，若是按照后世那种坑爹的一年保质期来算，那就更不可能出事！
只要是非人为破坏却在一年之内出问题的，那妥妥就是电脑本身质量就有问题。
或者说压根就是缺斤少两的不合格产品。
秦林上辈子对这其中的猫腻不能说是门清，但是大致还是了解的。
最简单的套路就是电脑几个大件，卖家只会在顾客最关心的一两个上面弄的好一点。
比如说CPU，然后商家就开始死命地宣传我们的处理器多么多么先进，比之同价位的电脑明显高出一截之类的。
接着再假惺惺地给你一张CPU的性能天梯图，让顾客自己查。
结果顾客一看，哎呦，真的唉！别人家的这种价位的电脑。貌似处理器性能都比不上这家！
那还说什么，买了！
嗯，这是忽悠一般的小白的。
高级一点，忽悠那些一知半解的就要换一换套路，除了CPU之外，他们还得把显卡弄好，当然那些洗卡的奸商就不说了，都是该被拉出去枪毙的。
剩下的“良心”商家，给你配上符合机器身价的显卡，CPU性能也很不错，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诚信经营了？
天真！
你以为内存就不影响电脑性能了？
甚至电源、主板、硬盘包括散热器都会影响到一台电脑的真实性能和使用寿命。
一个垃圾杂牌子的内存条，跟真正靠谱的大牌子内存条之间的差距，简直比人与狗的差距都大！
后者可能用十年都是棒棒的，前者一年就报销了，到时候你换还不换？不换电脑就废了。换就要给钱，没有其他选择，所以商家又能赚上一笔。
除了内存之外，其他看似不起眼，但是却专门坑人的地方还有主板、电源之类。
特别是电源，这也是重灾区，有好多无良的电源标着额定功率五百瓦，实际上输出可能连三百瓦都没有。
一个不小心，要么就是带不动，要么就是直接烧了主板。
最为可怕的是，还有传说中的电源炸弹，碰到一个你就自求多福吧！
有人会说，你说的这些都是组装机，我买品牌机不就好了嘛。
对于这点秦林只能呵呵，天真！
如果说组装机市场骗的大多数还都是后一种一知半解的人，那么买品牌机的那些，几乎毫无例外都是根本不懂的小白。
你觉得骗哪个的利润比较高？
几大配件中，组装机还能给你几个真正不错的，品牌机那干脆就全部都是坑货！
说句不好听但是确实是行业事实的话，品牌机其实大多数都是卖的折旧产品。
除了几款明面上充当门面的样子货之外，其他的都是用一些过时的配件组装出来的机器，然后挂个最近生产的标志，按新机的价格卖给你。
成本大大降低，销售价格却高高不下，赚钱的一笔。
当DDR4都流行好几年的时候，他给你来个DDR3，然后吹嘘我这内存8G，功能多么多么强大。
当别人用上固态的时候，他给你来个机械，然后跟你说我这容量是人家的五倍，价格还便宜！
这些都是某些大品牌商常干的事情。
没办法，他们的效率天生太低，一个产品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就过时了，甚至于有的还在生产线上，就被淘汰了。
但是既然设计生产出来，那就得卖出去啊，怎么办？
死命地忽悠呗！
反正年年都有电脑小白入坑，不愁没人买。
比如说，眼前的秦林就被黑心商家当成了这种人傻钱多的小白。
“我跟你讲啊，小兄弟，我这就是赔本赚吆喝，跟你结个善缘，实在是赚不了几个钱。”
老板一副我亏本了，你赚大了的表情，“别的不说，你看咱这电脑配置，那都是顶级的，你看这CPU，最新型号奔腾四代，大品牌！”
秦林偷偷瞄了一眼，凸！
还最新型号呢，是奔腾4没错，但是丫的是Willamette核心的早期版本，频率只有1.7G，二级缓存256K，那踏马的能有什么用？
你好歹给我换个Northwood核心的啊。
也不要求用今年四月份因特尔才发布的2.4G，你给个一月份发布的2.2G甚至2.0GHz频率都成，结果你给我个两年前的型号是个什么意思？
虽说都是奔腾四，但是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还踏马的跟我要九千八，你脸咋那么大呢！
秦林好悬才忍住骂人的冲动。
麻袋，一台机器你想赚我一倍多的利润，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嗯嗯，”秦林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奔腾我知道，确实是大品牌，我家去年买的电脑处理器用的就是奔腾。”
“没错，小兄弟有眼光，果然是行家。”
老板继续忽悠道：“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就跟你看到的一样，本店不仅价格最优，而且质量也有保证，还有售后，简直是一条龙服务。”
“只要九千八，你买不吃亏，你买不了上当！”
“嗯嗯嗯，”秦林继续点头，旋即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老板你这有便宜点的吗？这种太贵了，买二十台的话我就没钱装修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才是奸商？
老板闻言不仅没有生气，眼睛反而更亮了三分。
原本他还有一点秦林是不是涮他的想法，毕竟看秦林这个年纪，很难相信他能一次性买那么多台电脑。
现在看来，确定无疑是优质肥羊了！
这时候，周围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几家店铺的老板也忍不住了。
开玩笑，本来还不确定这是真的买家，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那还不下手抢？
真等秦林下单啊？
至于说这家老板的威胁。
呵，利益面前，谁在乎这个？
大家同行之间本来就是互相竞争的，你死我活的关系。
抢了就抢了，谁没干过这种事？
大哥不笑二哥！
“同学，来我家店里看看吧，我这里有更便宜的。”
“小兄弟，我家店里的电脑买多了可以打折的。而且物美价廉，不妨过来看看，一点也不比这里的差。”
“对对对，没错，我看小兄弟今天都转了一天了，想来也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我们家店里的货也是很能打的。”
“……”
一堆奸商蜂拥而至，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向秦林推销着自家的电脑，根本不在意这家店老板越来越黑的脸色。
怎么你一个人还想吃独食？
门都没有！
二十台最不济也要分我们一半，否则就等着承受所有人的围攻吧！
“嘘～”
秦林心底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完美！
脸上装作一副头疼的样子，“一个个说，我都听不清你们说什么了。”
说着，秦林转头看向本店的老板，似乎是想让他出马帮忙解围。
奸商老板瞬间Get到了秦林的想法，本来碍于这么多同行一起出手，他也在心底嘀咕，虽然很心疼，但是吃独食犯众怒这回事，只要做了，那基本就很难将生意做下去。
万一因为一单生意，把所有同行都得罪光，他也好考虑一下能不能承受这种后果。
现在秦林既然把借口给了自己，那奸商老板还不懂得抓住的话，可就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
“哎哎哎，各位同行，你们别这样啊，小兄弟被你们给搞得都头晕了，大家有生意一起做，和气生财嘛！这样，我们先看看小兄弟的具体要求怎么样？”
“小兄弟刚才有些嫌贵，不知道你心里合适的价位是多少？”
奸商老板不愧是油滑世故的人精，三下两下便把主动权又握到了自己手里。
“你看看我这里还有七八千的，五六千的也有，你觉得哪个价格能够接受？”
其他奸商同时暗骂了一声，但是也没办法，谁叫秦林愿意听奸商老板的建议呢。
“五千的可以吗？”
秦林弱弱地问了一句，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是不是这点钱买不到好的电脑？”
“这个价格嘛……”
奸商老板沉吟，“确实有些麻烦，买品牌机的话只能买比较低档次的，性能上确实不算好。”
“那就买组装机嘛，又不比那些品牌机差！”
一个奸商插嘴道，他是专门销售组装机的，若是买组装机的话，他的竞争优势比较大。
“对对对，组装机性能也很好的，而且价格超便宜。”
其他人纷纷应和道，一心想要把秦林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
把大家拉到同一起跑线上，那才叫做公平，不是吗？
奸商老板气得差点要打人，这群同行为了抢客户连脸都不要了，他们难道不知道组装机比品牌机赚的要少的多？
“组装机我这里也有啊，各种型号的我都能给你配出来。”
没办法，奸商老板也只能加入到抢生意的行列中。
再不出手，他担心眼前这只肥羊可就真要被其他人给牵走了，至于说少赚一点，那也没办法，总比不赚强。
“早晚要跟你们这群家伙算账！”
奸商老板狠狠地扫了一眼其他奸商们，嗯，被无视了。
“组装机的质量行吗？”
秦林“弱弱地”表示着自己的怀疑，一副“我是萌新，你别骗我”的样子。
“小兄弟你放心，”奸商老板闻言拍着胸脯笑道，“我们家店里的配件可都是国外的大厂子生产的高端货，质量有保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说着，为了怕秦林真的被其他人拉走，他立刻找来报价单，刷刷刷开始填写，“小兄弟你想要五千五千左右的电脑是吧，我这就给你配个五千价位的。”
“放心，质量绝对有保证，还包安装，有问题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一边说着，奸商老板手上不停，迅速地填写着报价单。
“我们这边也能配，报价单马上给你。”
其他奸商一看，再不出手就真的没机会了，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说着有的人从身上直接掏出纸笔就开始填写，有的身上没带笔的，直接跑回店里去拿，那速度简直都能参加短跑了。
奸商老板大急。
想了想，他一咬牙，把原本填写的那张单子撕了去，重新给出了一份报价。
秦林没有去看到底是什么配置价格，但是从其他两个奸商偷摸瞧到报价单后变了的脸色上，秦林有种预感，怕是这个奸商老板大出血了。
将奸商老板提供的报价单拿到手里，秦林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看，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些配件的价格到底是多少。
02年的电脑配件，秦林顶多就是对一些型号和参数有印象罢了，他买电脑的那会儿，这些配件早就被时代淘汰了。
用不上的东西，谁会去关心它们的价格？
细细地看了几遍之后，秦林淡定地将配件单拿在手里，不置可否。
“怎么样，小兄弟，我这报价还可以吧？”
奸商老板眼中的目光更加火热，他自信自己的报价已经快压到其他人的底线了。
虽然比之进货价依旧高出不少，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谁会按照进货价来卖东西？
真以为这世上有那么多赔本赚吆喝的人？
别的不说，如果按照进货价来卖的话，那你的开店成本从哪里刨除掉？
所以奸商老板自信满满。
然而原本在他眼中肥羊一样的秦林却突然变得精明起来，也不点头，也不拒绝，看样子是打算等其他人的报价出来之后比较一番了。
想了想，奸商老板有些不放心，索性咬咬牙又狠心加了一句，“如果小兄弟你真的能买二十台的话，我再给你打个九五折！”
嘿嘿！
秦林笑了，看样子是到底线了。
不过秦林依旧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看着其他人又把报价单改了改，心中了然。
淡定地将所有报价单拿到手里，秦林对着眼巴巴看着他的众奸商说道：“这样，大家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先回去请人看一下各位的报价单，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说着秦林拿出自己的二手诺基基，跟众奸商要了手机号，没有手机的也要了座机号码。
这就叫做有始有终。
哪怕秦林的所谓二十台电脑购买计划，压根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但是手机一拿出来，别人就不会怀疑你在涮他们。
想想也很正常，二十台电脑，至少十万的交易，谨慎一点有毛病吗？
完全没毛病！
这反而让他们对秦林更加有信心了，一心期待着秦林能翻他们的牌子。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人的天赋技能
离开电脑市场，秦林看了看时间，下午不到六点，太阳远远还没落山，想了想，他决定再去自家门店看一眼，总归不能真的全时间段放养吧？
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这幕后老板的名头？
一路闲逛，也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自家门店，没办法，小县城就那么大，人流量比较多的市场就那么几个，几乎都是紧挨在一起的，想远也远不到那里去！
一进门店，就间到蠢萌小姐姐赵小尹一脸愤怒的盯着自己，那感觉就仿佛被始乱终弃了一样。
“什么情况？”
秦林疑惑，我没怎么着她吧？
仔细想了好几遍，秦林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干过坏事，昨天也就是说今天要检查一下她的成绩……
嗯？检查成绩，这蠢萌小姐姐该不会是等了一天，然后纠结了一天吧？
这可就喜闻乐见了。
秦林小小地有些尴尬，这样一算，似乎、大概、也许还真是自己的失误？
“咳咳，”秦林干咳了一声，掩饰住脸上的不自在，淡定地对着蠢萌小姐姐说道，“赵小尹同学，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天的功夫，现在把我昨天告诉你的学会了吗？”
“.…..”
赵小尹有种抓狂的冲动，明明是自己被他煎熬了一天，等得花儿都快谢了，怎么到了这个不要脸的大魔王嘴里，就变成了他好心好意为自己考虑了？
这还要脸吗？
这还有天理吗？
赵小尹悲愤欲绝，真想吼一声，“老娘不伺候了。”
但是想到即将升职加薪的可能，她最终还是咬咬牙，忍住了，“哼，你等着，等老娘赚够了钱，妥妥就把你炒了鱿鱼，非让你跪着求我不要辞职不可！”
赵·阿Q精神·小尹在脑中把秦林摆了十八种姿势一顿蹂躏，咧着嘴笑了起来。
“喂，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
秦林伸出手指在赵小尹眼前晃了晃，发现她彻底陷入到了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于是毫不犹豫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将她打醒。
“唔！！”
赵小尹捂住脑袋悲愤地看向秦林，连想想都不让人想的嘛？
“大魔王，坏蛋，暴君……”
赵小尹心中不断嘀咕着，诅咒秦林吃鸡排被噎住，喝酸梅汁被呛到，走在路上都能撞到电线杆，然后她又美滋滋的笑了……
秦林：“……”
这蠢萌的小姐姐确定是高中毕业的？
“赵小尹同学，问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秦林脸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问道。
“什么事？”
赵小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秦林淡定地瞥了一眼赵小尹胸前平坦的领地，语气中带着三分贱贱的味道，“你确定你已经十九岁了？怎么感觉年轻地像个宝宝？”
“那是，我们女人永远都是宝宝！”
赵小尹本来没有察觉到秦林的语气，闻言还以为他在夸自己年轻，一挺根本看不出来的小胸脯，自豪地回答。
但是转而在看到秦林的目光所向的时候，赵小尹低头看了看，瞬间明悟过来，本来那被人夸赞了的得意之情转眼消失，气得她银牙咬的嘎吱嘎吱响，要疯了。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赵小尹不服气地使劲挺了挺胸，气势不能输，“怎么就不是十九岁了，你盲僧啊，姐再怎么看也不是小孩子的样子！”
“告诉你，从年龄上来讲姐比你还大一岁呢，叫姐姐，知道吗！！”
“呵，”秦林嘴角微微一笑，淡定地再次扫了赵小尹一眼，“幸好你比我还晚上一年学，要是现在同样是十八岁的话，那啧啧啧……还能看吗？”
“你什么意思！！！”
赵小尹再也没忍住，像个炸了刺的猫一样，扑了过来，“大魔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跟你没完！！”
“你说你为什么老是要欺负我，我不就是笨了点嘛，吃你家大米了？”
没想到，秦林被赵小尹一通撕扯之后，他还没发飙呢，赵小尹本人反而爆发了，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在秦林身上肆虐。
“呜呜呜，你说啊，你倒是说啊，凭什么老是欺负我！”
赵小尹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着秦林腰间的软肉，时不时偷偷在在秦林的衬衫上抹一把眼泪鼻涕。
噫～
真没出息！
秦林鄙视地撇撇嘴，“再在我身上抹鼻涕扣你工资了啊！”
唰！
赵小尹闻言立马一退三尺远，若非脸上还挂着泪珠，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呵，女人。
果然是戏精本精！
“就知道你在装模作样。”
秦林没好气地瞪了赵小尹一眼，后者吐吐舌头，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不会哭的女人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
这本来就是女人的必备神技。
“帮你定做的衣服已经下单了，再过几天大概就能试穿了，到时候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听到没有。”
说着，秦林控制不住地又看了赵小尹平平领地一眼，怎么看怎么别扭，“实在不行，先垫垫吧，到时候要给你拍宣传照，身材不好容易丢了公司的脸。”
“大魔王！！！！！（破音）”
赵小尹悲愤欲绝。
调戏完蠢萌小姐姐之后，秦林神清气爽地回到办公室，丝毫没有在意其他店员小姐姐异样的眼神，开玩笑，男人脸皮怎么能不厚？
纵观古今中外，能成大事的男人，没一个是脸皮薄的。
项羽顾忌脸面吧，所以他在乌江边自刎了，刘邦臭不要脸，所以他当了皇帝。
王朗要脸吧，所以他被诸葛亮气死了，川普不要脸吧，所以他当了鹰酱的总统……
所以，男人，不论是成功之前还是成功之后，都不能要脸！
成功之前，男人的脸面不值一文，谁会在乎？
成功之后，你若是在乎脸皮，那么当你的对手同样是成功人士，而他们却丝毫不要一点脸的时候，你怎么去应对？
所以，想要成功，绝对不能要脸，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林笑眯眯地将蠢萌小姐姐的技能熟练度考察了一番，然后就装模作样地宣布，“麒麟鸡排连锁的经理助理就是赵小尹同学了，大家鼓掌欢迎！”
“呱唧呱唧……”
一阵并不热烈的掌声响起，其他店员小姐姐虽然给面子，但是心底未尝不有些吃味，明明来的最晚，凭什么就当上了经理助理？
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不过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再比较一下赵小尹同学的领地，她们瞬间自豪起来，鄙视地瞥了一眼秦林，“哼，果然是个没经验的，不知道女人到底怎样才是好的。”
秦·被萌新·假司机·林一脸懵逼，她们这群小姐姐是什么眼神？
怎么感觉莫名地有些被歧视了的样子？
摇摇头，秦林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出脑海，再次拿出账本，仔细核实各家门店的收支。
花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功夫，秦林才将各项账目清点完成，为了确保不出纰漏，每个账目秦林都得至少清点三遍，累倒是不累，就是太过繁琐。
“好烦哪！”
秦林将账本一扔，惫懒地趴到了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再这么下去，我得被折腾地发疯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才当了几天的甩手掌柜，秦林就开始不适应繁琐的账目工作了，昨天就打算培养赵小尹当会计，可惜蠢萌小姐姐不给力，天赋技能点了个负数，没办法为秦林分忧解难。
今天再次被折腾得头昏眼花之后，秦林彻底有了撂挑子的冲动。
“必须像个办法解脱出来，我是老板，怎么能天天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钱是小事吗？！
是！
以咸鱼的名义。
咸鱼最重要的是一片金黄的沙滩和躺椅。
不能有大把的时间晒盐，那还叫什么咸鱼？
想到这里，秦林决定做点什么，让自己轻松一点。
“有了。”
秦林眼前一亮，掏出二手诺基基，拨通方涛的电话。
“喂，方哥。”
电话接通，秦林迫不及待地开口。
“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我打算在在办公室里装一台电脑，你看怎么样？”
“电脑？”
方涛诧异出声，“我们现在就才五家门店，需要那么早安装电脑吗？”
也怨不得方涛这样想，02年的时候，一般门店根本不会有装电脑的想法，除非是那些需要办会员卡的企业，很多老板甚至会认为装电脑就是为了玩的，反而影响工作，有种玩物丧志的既视感。
方涛作为坑爹鸡的前店长，虽然对于电脑办公有些了解，并不是认为装电脑会影响到工作，但是作为麒麟鸡排连锁的经理，他明显没感觉到公司有装电脑的必要性。
因为那些需要电脑完成的工作，哪怕是手工操作，他也花不了半个小时，至于浪费个大几千买台电脑来吗？
(﹁﹁)~→
“当然需要了，”秦林振振有词，“现在国外都已经开始提出一种叫做无纸化办公的模式了，最重要的工具就是电脑，我们公司虽然还小，但是也不能落后，不然还怎么做大，怎么跟世界接轨？”
“.…..”
这话一说出口，方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今年是华国正式加入大不流踢欧后的第一年，全国各地充斥着与世界接轨的呼声。
整个国家的各行各业，都处在大冲击大变革的时期，各路牛鬼蛇神出没，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言必谈与世界接轨。
好似一瞬间，古老的华国便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国际社会中去了一样。你要是不接轨，那简直就是在阻挠社会进步，堪比国家罪人的存在。
感觉到方涛有些松动的样子，秦林趁热打铁，“还有啊，我们马上就要在市区开业至少三家门店，到时候那边的财务你怎么统计？总不能打半个小时电话吧？没有个电脑也不行呀！早买几天而已。”
秦林不遗余力地忽悠道，“那样的话方哥你岂不是要累惨了，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还要替你考虑一下呢，总不能公司发展起来，结果把你给累垮了，那我岂不是做了恶人？”
“而且电脑办公是大势所趋，别不说就财务统计这一块，总不能天天拿着笔来统计账务吧，太麻烦不说，还很容易出错，手工统计总归是不如电脑来的靠谱，所以我觉得给店里配台电脑完全没有问题。”
“那……要不就配一台？”
方涛闻言也有些心动起来，貌似老板说的没错啊，有台电脑似乎真的能省不少事。
虽说买电脑肯定是公司出钱，也代表着自己的钱也要花上一部分，但是大头总归还是秦林身上的。
既然秦林都不在乎，自己再省那么一点是图啥？
“好，那就买一台。”
秦林拍板道，其实这事本来他也不需要跟方涛商量，毕竟秦林才是绝对大股东，而是这是给公司添置的东西，又不是拿公司的钱来给自己买单。
但是秦林考虑到公司才开业没多久，要是做什么事秦林都不通知一下方涛的话，容易让他心生芥蒂，而且万一被方涛认为秦林买电脑纯粹就是浪费钱，从而对秦林有意见的话，那岂不是凭白背锅。
秦·心中没有一棵树·林可是完完全全为公司考虑的，没有半点私心！
想到这里，秦林就有些开心，咱果然是一心为公司的人。
接着秦林又关心了一下市区新门选址的事情，得知已经方涛已经初步圈定了七八家门店，正在做进一步筛选的时候，秦林满意地点点头。
看样子顶多再有一两天，方涛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自己就又可以四处浪了。
方哥威武！
挂断电话，秦林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无事一身轻。
至于买电脑的事情，也很简单，本来秦林是打算把配置忽悠到最低价位之后，再想办法自己去买上一批同类型的配件自己组装一台的。
反正他也没打算真的充当冤大头，买上二十台，配置清单骗到手就可以了，再说买了也没地方放呀！
难不成还真去开网吧？
自从上个月蓝极速网吧事件出现之后，整个网吧行业被有关部门打击得一片惨淡，秦林脑抽了才去掺和。
不过现在突然想到门店里需要装电脑之后，秦林心思就又有些活泛起来，是不是还能再坑那些奸商们一波？
想了想，最终他还是摇摇头，羊毛不能逮着一个薅，万一把他们惹急了，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想了想，秦林决定曲线救国。
店里小姐姐那么多，不利用一下简直是浪费。
到时候就让店里的小姐姐出面，告诉那些奸商们自己有八家门店需要装电脑，看他们给个什么价位，然后再跟自己忽悠到手的这个配置清单比较一下，选出性价比最优的配置，先买上一批配件试试水。
价格嘛，到时候就先按清单上的八折来砍，哪怕最后砍不下来，但是能少一百块也是好的，没毛病。
女人可是天生具备砍价技能的，秦林只需要把配件的底价告诉小姐姐们就行，不懂电脑也没事。
发动天赋技能——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就不信得不到一个好的价格。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贷款
事情一如秦林所料，在第二天秦林以带薪逛街一天为条件，驱使着两位江湖经验比较高的小姐姐出手跟那些电脑店的奸商们谈判之后，结果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虽然这些小姐姐们根本不懂电脑，更不知道那些电脑配件到底该是什么价格，但是，昨天晚上秦林一通整理，将自己下午从那些奸商手中要（骗）来的各种配件价格理清。
那些明显价格高出平均水平的一律淘汰，这就某个奸商用来碰运气的，心怀侥幸地赌秦林性格中存在不买最好只买最贵的心理，把秦林当成了冤大头。
同样，那些价格明显低于平均水平的几个配件，也被剔出了候选清单，毫无疑问，这些十之八九都是有问题的配件，要么是残次品，要么干脆就是翻新洗过的二手货，秦林可不愿意接手。
最终，一张大大的A4纸上，秦林画满了表格，CPU处理器，内存、显卡、主板、硬盘，甚至包括电源和散热器，全都被秦林分门别类地在纸上填好，每个配件都选出了三五种可选的不同品牌和价格区间。
秦林甚至明确的跟小姐姐们说过，以价格区间的中位数为准，小姐姐们所能砍掉的价格的一半都归小姐姐们个人所有，瞬间把那两个本来满心欢喜可以带薪逛街的小姐姐们激动地打算强行非礼秦林，还好被他躲了过去。
“开玩笑，哥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再说了，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们这群小姐姐一点诚意都没有！”
秦林撇嘴，“明明就是想趁机调戏我，我才不上当！”
不过看着两位小姐姐摩拳擦掌，甚至决定再邀请几个闺蜜一起去砍价的样子，秦林一脸地得意，“果然，只需要小施手段，就能完美地省下一大笔钱。”
奸商什么的，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
秦林丝毫不怀疑这群小姐姐们的战斗力，有了秦林给出的价格底线，这群天生在砍价方面技能MAX的小姐姐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忽视，哪怕他们的对手同样是身经百战的奸商们！
其实若是秦林能把老妈柳兰忽悠出来帮忙的话，他觉得那**商们可能会哭，但是很明显不可能，老妈今天早上已经美滋滋地去某个私营大型药企“应聘”去了，反正她是这么说是，至于说为什么“应聘”成功之后当场就能直接上岗，秦林表示他也不知道。
反正买电脑的钱大部分都是老妈出的就对了。
秦林打算一次性买两套电脑配件，到时候家里组装一套，店里组装一台，刚刚好。
而且这样也更容易小姐姐们杀价，虽说秦林让小姐姐们跟奸商们讨价还价的时候忽悠他们说八家店都要配电脑，但是谁也没说立刻就装是不是？
早上没有什么事，打发走了两个小姐姐，秦林又回到仓库，腌制了一会儿鸡排之后，就回到门店继续帮忙。
由于少了两个小姐姐，导致赵小尹和另外一个店员有些手忙脚乱，还好早上人不算多，还能坚持下来。
其实赵小尹本来是强烈要求参与的，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帮助自家大魔王老板杀价，但是却被秦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开玩笑，赵小尹你心里能不能有棵树？”
秦林嫌弃地瞪了赵小尹一眼。
“省省心吧，就你这蠢萌模样，你确定不是上去送菜的？”
“别到时候谈着谈着，不仅没给我把配件价格砍下去，反而把你自己也给赔进去，那可就丢人了。”
“可恶的大魔王！！”
赵小尹悲愤，一边愤愤不平地炸制着鸡排，一边小声骂道，“炸死你，炸熟你，炸烂你……”
似乎眼前被她放进炸锅里油炸的鸡排就是秦林一般，正在油里不断地哀嚎。
想着想着，赵小尹得意地笑了。
“啪！”
突然，一个可恶的巴掌拍在赵小尹的脑袋上。
“傻兮兮地笑什么呢，赶快干活，客人都在等着呢。”
秦林没好气地打醒赵小尹，不用猜他都知道，这个蠢萌小姐姐又在脑中歪歪自己了。
“唔！”
赵小尹悲愤欲绝，捂着脑袋看向秦林，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心虚地低下了头继续忙了起来。
秦林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虽然没出声，但是口型却是，“大魔王、周扒皮、没人性、暴君……”
……
“大功告成！”
在一众小姐姐崇拜的眼神中，秦林满意地捶捶腰，看着组装好的两台电脑，自豪感膨胀。
“不错，手没生。”
中午的时候，小姐姐们就带着人把两台机器的配件全都送了过来，然后开开心心地在蠢萌小姐姐羡慕的眼神中带薪逛街去了。
当然秦林并没有出面接收这些配件，他怕被认出来。
掏出二手诺基基看看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钟。
所以组装两台电脑总共只花了秦林两个小时的时间，算是很快了。
插上电开机，试试硬件有没有问题。
看着完全正常启动的电脑，秦林点点头，剩下的就是装一套系统就可以了，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花点时间罢了。
由于秦林为了省钱，没有装光驱，所以只能跟商家借了个移动硬盘来装系统，02年优盘的容量太小，根本放不下一个完整的系统。
系统秦林装的是去年冬天有些软才发布的WindowsXP，当然用的是盗版。
对于垄断企业，秦林一向认为怎么占他们便宜都不为过，因为他们可以很轻松地就在某个不合理的收费点上把钱坑回去。
或许对于一般企业而言，盗版产品会让他们元气大伤，但是垄断企业明显不在这一类企业当中，他们本来就该处于被打击的范畴。
资本这种东西天生带着剥削的属性，垄断企业更是将这一属性发挥到了极致，不给他们一点威胁的话，他们能把整个社会的血吸干。
忙忙碌碌一下午，终于彻底将两台电脑搞定，试运行也很不错，秦林表示满意。
两台电脑的配件总共花了秦林不到九千块钱，若是让那**商们来，至少价格得飙到一万以上，这还是得在配件已经被他们赚过一次钱的情况下。
这其中差价几乎就相当于是装机费了，简直黑到没边。
跟隔壁做童装批发的老板娘借了一辆三轮车，在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羡慕的眼神中，秦林把其中一台电脑抱上车，准备送回家去。
五千大洋一大早就被柳兰拿给秦林了，自然要尽快把电脑带回去。
至于差价，一台电脑的价格貌似不到五千？
开玩笑，我自己都贴钱了好嘛？
电脑自然是放在客厅电话旁边，由于还没联网，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只有扫雷之类的几个自带的小游戏，秦林玩了两把就没了兴趣，还不如看电视呢。
于是当晚，这台电脑反而成了秦为民的宝贝，抱着个纸牌玩到了晚上十点，若非柳兰咆哮着把他喊走，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秦林一度在想，这还没联网呢，等到明天来人把网装上了，那老爸岂不是得完全着迷？
这时候装网络很麻烦，要排队，所以秦林前两天就在电信局申请过了，为此还送了一条烟出去，才得到三天之内装上的保证。
嗯，明天第三天。
只能说，垄断的都是大爷。
将秦为民点开的纸牌游戏关掉，秦林又在电脑前坐了一会儿，感觉没啥好玩的，大屁股的显示屏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也会难受，所以秦林干脆关掉了电脑，选择回房躺到床上发呆。
“真不知道老爸玩那么久纸牌眼睛是怎么不累的？”
秦林总感觉自己似乎解锁了自家老爸的某种属性，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难道自家老爸就是传说中的“网瘾少年”？
“噫，网瘾老男人还差不多。”
秦林想象了一下油腻中年人秦为民嘴里叼着烟，双眼通红玩着电脑的模样，顿觉一阵恶寒。
“只能期待老妈靠谱一点，能够管住老爸了。”
第二天一早，秦林就在柳兰对秦为民的吼声中醒了过来，歪着头听了听，貌似是秦为民打算趁早上还有时间，溜到电脑旁边开机打算再玩一会儿电脑，但是毫无疑问被柳兰镇压了。
“还好，还好！”
秦林长出了一口气，要是老妈镇压不住老爸的话，那自己的电脑以后岂不是归老爸所有了？这还怎么得了？！
这坚决不能同意啊。
“我是不是该把电脑上个锁？”
秦林想了想，又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给打消掉了，哪怕上了锁，自家老爸想玩，你还能不给开不成？
“算了，反正没几天就要去金陵了，跟老爸谈谈条件，这个月归我，剩下几个月都归他！”
……
不紧不慢地吃完老妈留下的早餐，秦林推着自行车出门，准备继续去门店镇守。
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秦林停了下来，摸出二手诺基基看了看。
是鲁深的号码。
“喂，小深子，什么事？”
“咳，小林啊，我是你鲁伯伯。”
“……”
秦林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毕竟当着鲁爸的面喊鲁深的外号，怎么看都有些打人脸的意识。“嘿嘿，鲁伯伯您好，我还以为是鲁深呢。”
秦林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
“呵呵，没事。”
鲁爸大度地选择了原谅，他给秦林带来了一个期待已久的消息，“你让我帮忙办的贷款已经差不多能批下来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人跟你当面联系。”
“真的？太好了，谢谢鲁伯伯！”
秦林大喜，这都煎熬了快半个月，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这样的话等到这两天方涛从海天市里回来，秦林就可以立刻展开市区攻略了。
“待会儿我给你手机上发个号码，你跟那人联系，不出意外的话钱马上就能批下来了。”
“好的好的，”秦林连连点头，“麻烦鲁伯伯了，过两天到你家蹭饭去。”
“哈哈，你小子，不说请客，竟然还想着到我家蹭饭，到时候小心我让鲁深用大棒把你打出去。”
“嘿嘿，咱们谁跟谁啊，还用在意这些？”
秦林语气中满是憨厚，脸上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莫得，又感谢了鲁爸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万事俱备不欠东风，剩下的就等方涛回来，确定一下市区门店的地址就可以了。
……
鲁爸让秦林联系的人是本地农商行的一个小领导，叫做宋州，跟鲁爸也算是老合作关系了，毕竟鲁爸可是本地存贷大户。
这人是九三年省财院毕业的金融系高材生，家里在银行里也有些关系，所以毕业后就直接进了本地银行，到现在刚好第十个念头，就已经混到了小科长的位置。
02年这时候银行还没有编制改革，所以管理人员都是有职级的，妥妥的铁饭碗，比秦林老爸那种拖拉机的编制不知道要强多少！
十点整，秦林就在农商行附近的一家餐厅里见到宋州，倒不是他们不想约在什么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实在是小县城经济水平有限，根本没有这类小资情调可以容身的地方。
没办法，哪怕后世横扫世界的辛巴克，到现在为止在内地也就仅仅只有寥寥几家店铺而已，99年那会儿他们才在京城开了第一家店，然后两千年又分别在中海和港岛开了第二家和第三家，但是要注意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们一直在亏损，而且还将持续亏损下去。
秦林没有记错的话，一直要到08年左右，辛巴克才算是扭亏为盈，真正在华国站住了脚。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华国经济发展的情况，只有腰包里有钱了，才有资格去追求一下个人享受，否则，为了挣点钱腰都快累弯了，谁还管你是蓝山咖啡还是猫屎？
宋州面前放着一壶茶，没错，鬼知道餐厅为什么还可以单点茶水。
“不好意思，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秦林快步走过去，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宋州的手。
“哪里哪里，我也才刚到。”
宋州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给人如沐出风的感觉，笑呵呵地开口道。“秦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其实心底宋州差点没有掩饰住惊讶，秦林年纪比较小，他是知道的，但是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怎么着也得二十几岁吧？这样完全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了，没想到现在一看，似乎连二十岁都没有，这就恐怖了！
要么就是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背后有着不小的关系，要么就是这人确实是个天才，还得是万里挑一的那种。
宋州比较倾向于前者，毕竟是鲁爸打的招呼，而且颇有种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
那位可是能跟他们行长谈笑风生的主，如今破天荒地为个少年贷个十来万款的事情慎重打招呼，明显这其中的人情很大。
“或许是某个大人物家里的晚辈吧？”
宋州在心底暗暗想到，打定主意要好好地帮秦林把事情办好，万一因此结好了秦林背后那人，岂不是意外之喜？
更何况同时还能卖鲁爸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谈妥，无语凝噎
“虽然这些门店比较小，但是都是位置都在优质区域，人流量密集，很不错的抵押品。”
宋州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把秦林早在很久之前，就通过鲁爸递交的资料拿了出来，象征性地翻看了一下，便肯定地点点头。
“经过我们银行专业人士的评估，按照现在的市价和未来房市的发展情况来看，秦总您这五套门店，总共八十平左右的面积，市价现在差不多能有2000元每平。”
“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只能给你按照平均每平1800元的估值来计算，所以大概可以给这五套门店十二到十五万贷款额度。”
“呼，还好。”
秦林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房子的价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分量。
不过也是，这才买了一个月不到的样子，房价就平均上涨了百分之五，简直是在抢钱。
虽说房价本来就是每到夏天，就开始进入爆发时期，但是也不是这么来的。
太快了，快到让普通民众都反应不过来。
倒是那些有心人，非但没有任何反对的样子，反而还在暗中不断地推波助澜，企图分一杯羹。
对此，秦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历史的大势不是秦林这种小蝼蚁可以阻挡的，哪怕他是重生者也不行。
不过新世纪的前十年，海天市的房价还算是好的了，特别是小县城，十年也仅仅只是涨了两三倍而已，比之北上广深那些特大号城市十倍的涨幅，简直可以称得上良心了。
不过在秦林重生前的那几年，小城市反而被连续割了两波韭菜，房价突突突地飚了上去，一年翻一倍。简直丧心病狂，那位不愧是被人称为权贵的存在。
“十二到十五万？”
秦林咂咂嘴，旋即又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有个贷款区间？”
“如果我想获得最大标准的额度，那么按照你们银行的规定来看，我需要做些什么准备，或者说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宋州微微一笑，沉吟道，“这也简单，提供你的固定收入证明和流水，让银行确保你有足够的能力还款。”
说着，似乎担心秦林有意见，宋州又补充了一句，“秦总你的个人资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因为你才十八岁，刚刚满足个人信贷的标准，所以银行处理的时候比较谨慎。”
“可我这是以公司的名义贷款的，而且法人代表也不是我。”
秦林有些郁闷地看了宋州一眼，虽说是自己出面贷的款，可这无论是从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好吧。
“为什么还要考虑我个人的情况？”
“但是你提交资料的时候，担保人用了你的名字。”
宋州一边打量着秦林，一边不急不缓地补了一刀，拿捏着语气，“虽然原则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银行的坏账烂账实在是太多了。若非国家支撑，这几年说不定会有一大批地方银行破产倒闭。大环境如此，所以我们也不得不谨慎。”
“本来现在的信贷市场，对于不动产之类的抵押标的，我们其实是不乐意接受的，哪怕接受，价格也会被压得比较低。”
宋州仔细观察着秦林的神色，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声色，不着痕迹地为自己邀功道，“当然了，秦总是鲁总介绍过来的人，我们自然也会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尽量帮忙。”
“所以我才力排众议，给出了十二万到十五万这个远远高出同行的价格。”
秦林心底呵了一声，什么叫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你们这群弱势群体的原则那不就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吗？
有关系的，十万的东西能够抵押出一百万来，甚至干脆空手套白狼都没问题，没有关系的，一百万的东西，可能连五十万都贷不出来，还要被各种拖延、刁难。
就这你好意思跟我说原则？
秦林心中十分鄙视，悄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银行的原则不就是青楼从业者的遮羞布嘛，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有权的都能轻松撕下来？
“哈哈，那还真得好好谢谢宋先生了，太谢谢您啦，给我们小企业帮了大忙。”
秦林虽然心底鄙视，但是脸上却带着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他握着宋州的手连连摇晃，感觉似乎立刻就要跟他斩鸡头贴黄纸拜把子一样，那感觉要多钙里钙气，就多钙里钙气。
噫，男人。
“哦对了，秦总家里是干什么的？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创出这样一番事业，了不起。”
宋州竖起了大拇指，假惺惺地夸赞道，同时慢慢引导着话题，试图打探出秦林的背景。
“哦，我哪来的什么背景，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
秦林闻言，淡淡一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实话。
但是显然宋州并不是这么认为的，“果然，这位主家里的背景不简单。”
秦林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送走心底对秦林的评价就越高，这年头普通工薪家庭可以是工人阶级，但同样，也可以是政府部门啊！
后世可是同样也有一位著名的普通家庭的，只是不知道若是以后秦林出名了，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称号从那位头顶夺过来。
这倒不是秦故意拉大旗作虎皮。
只是他也知道，有些时候，一个神秘的背景真能帮人解决太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也只好装模作样一番。
若是上辈子的秦林，恐怕还会有些羞耻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经历过重生之后，秦林发现自己的脸皮和自信心几乎是同比例增长的。
自信心有多强，脸皮就有多厚。
所以现在的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给宋州挖坑，一点羞愧的样子都没有。
“哈哈，秦总说笑了，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才刚刚高中毕业，还不知道赚钱是怎么一回事呢。秦总却已经可以拉起几十万的生意了，比我当年可要强上十倍。”
宋州哈哈大笑，心下却有些“了然”，明显秦林是不想说自己的家庭，看样子急不得。
“根据目前提供的资料，本来我们应该偏向于区间下限的贷款额度的，但是谁叫我跟秦总一见投缘呢。”
宋州下定决心卖秦林一个好，反正那钱也不是自己的。
“这样，我做主了，”宋州脸上做出一副咬牙支持的模样，“就按照贷款的上限来给，十五万贷款，一次性贷给你。”
“真的？”
秦林眼睛一亮，虽说这个叫做宋州的人一直在装模作样，但是毕竟钱袋子在人家手里捏着，他也不好逼迫。
万一惹得人家不高兴，直接不给你贷了或者卡你两个月，那岂不是哭死？
所以虽然心底对宋州的拿捏有些不爽，但是秦林面上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十分感激。
“太谢谢您了，银行之中能有您这样的领导，将来一定能超越那些大行，说不定成为第五大行都有可能啊。”
“哪里哪里，可不敢乱说。”
让他们一个小小的农商行，成为跟四大银行并列的第五大行？
开什么玩笑，除非他们银行能把全国的农商行全都统一了，还是如臂指使的那种，说不定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
现在，谁不知道地方的农商行就是有关部门和相关人士的取款机？擦屁股的存在，还想跟四大行并列，做梦呢！
不过宋州虽然明知道秦林在拍马屁，而且还是极为不靠谱的马屁，但是架不住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有些爽啊！
已经彻底误会了秦林身份的宋州，打心眼里认为秦林不一般。
那从他嘴里拍出来的马屁，能跟以往自己那三两只手下拍出来的一样吗？
想想也不可能。
举个简单的例子，若是川普对你说，“少侠，我觉得你骨骼清奇，将来必成大器，未来的华尔街之王就是你了。”
你会不会有些小得意？哪怕明知道那货本来人就不靠谱，说话更不靠谱？
若是把川普换成跟你要钱的乞丐，你还得意吗？
同一个道理。
“我就期待着我们银行的坏账率能少一点，存贷的人数能多一点，也不敢奢求太高，能做到本地区占有率第一的话，就可以烧高香了。”
被秦林一拍，宋州也有些云里雾里，大言不惭地吹着牛皮，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
秦林心底鄙视，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地区占有率第一？
宇宙第一大行爱存不存现在都不敢这么说，你一个小小的地区农商行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老大？
秦林吹捧他那是利益使然，还能理解。
但你一个银行的本职人员，还是管理层，被小小地吹捧一下就开始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啧啧，水平堪忧啊！
当然了，秦林不会傻到把鄙视的表情显露出来，还得靠人家签字放款呢。
“厉害，有魄力，有见地，农商行能有宋总，简直是天大的幸运，将来何愁大事不成？”
秦林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拍了宋州一通，然后小小地问了一句，“那宋先生，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哦，这个简单。”
宋州被秦林拍得十分满意。
他点点头，脸上笑容又多了三分，“秦总打算贷长期贷款还是短期的？用什么方式偿还？分期还是一次性？”
心中早有计较的秦林立刻说道，“长期，贷款三年，到期后一次性付清。”
其实秦林觉得这点小钱，只需要贷一年就可以了。
要是一年后他还要为还这十来万的贷款发愁，那也太对不起重生大佬的身份。
但是考虑到宋州的原因，贷款一年的话实在不好交代，而且面上也说不过去。所以秦林干脆就简单一点，贷个三年出来，反正那点利息房价随便涨涨就够了。
“三年的话，那利息可不轻。”
宋州闻言，点点头，心中估算了一下，沉吟一下，“你也知道大环境的，这两年我们市场环境比较特殊，有些通胀的意思，所以银行的贷款利率很高，这点我要先跟你说明，不是我要为难你。”
看到秦林点头，宋州才继续说道：“如果是一年期的话，我们的利率一般控制在八厘到一分这样子，但是三年的话，就要高到一分二到一分五了。”
所谓八厘一分，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贷款利率。
一分的意思有两种，一种是月利率，一种是年利率。
指月利率的时候，一分利就是一块钱一个月要交一分钱的利息，简而言之就是百分之一的利率，那么一年下来十二个月，就是百分之十二的利息。
而如果指的是年利率的话，那就代表着年利率百分之十，不过后者用的频率明显低于前者。
所以宋州跟秦林所说的一分利就是月利率的意思。
02年这时候，银行贷款利率普遍偏高。
没办法，谁叫人家垄断呢。
一直要到很多年后，金融行业的准入门槛放宽，大批金融企业和不正规网贷平台同样可以放贷，大大冲击了银行的收入之后，银行才把贷款利率稍微降低了一些。
至于现在，利率是多少，人家说了算，不仅爱存不存，还爱借不借！！
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当然了，送佛送到西天，既然跟秦总是朋友，那我肯定不能让秦总吃亏。”
看到秦林有些沉默，以为秦林对这个利率有些肉疼的宋州咬咬牙，拍着胸脯表示，“这样，我再破例一次，给你按照最低的标准来，就一分利，有责任我替你担着。”
“纳尼？”
秦林有些震惊，只不过是稍稍发个呆，想到了别处而已，怎么就换来了一个最惠待遇？
还能这么玩的吗？
“难道我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
秦林心中有些茫然，“那我是不是该直接去买几张彩票玩玩，说不定就直接五百万了呢，瞬间把整个海天市的所有市县都拉满，还能有余力乘机攻略一波省城。”
摇摇头，秦林将这些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袋。
自己的人品，自己清楚。
上辈子抽奖就没中过十块以上的，最多就是五块钱，怎么可能是气运之子。
而且上次作弊买足彩押注棒子国队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摸地买过十块大洋了，毫无疑问，一分没中！
看到秦林摇头，宋州还以为秦林是怕自己难做，心中窃喜，面上却带着感动，“放心，秦老弟，老哥既然选择帮你，那些许代价我还是能扛得住的。”
宋州不着痕迹地把称呼换掉，意图拉进二人之间的关系。
“.…..”
秦林彻底震惊了。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真没这么想，刚才其实还是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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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谢宋哥了。”
还好这次秦林反应了过来，再被误会下去，说不定宋州就要认为自己贪心不足了。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秦林打蛇随棍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样，马上中午，小弟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地吃上一顿。”
一旁刚走过来打算添茶水的老板闻言脸色都变了，怎么个意思？
跑到我这餐厅里点茶水就算了，至少给钱就行，但你吃饭还要到别处去？
看不起谁呢？
“这是说给我听的吧？这一定是说给我听的。”
餐厅老板咬牙切齿，“我做的菜真的那么难吃吗？不可能，我可是到新北方上过三个月培训班的人！”
（￣ー￣）
宋州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大热天的实在没胃口，要不然他也不会只喝茶。但是考虑到秦林的背景，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事先说好，帐由老哥我来结，否则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那不行，哪有帮了忙之后还要您破费的道理。”
“不行不行，我来。”
“.…..”
俩人最终还是在老板怨念的目光中，勾肩搭背地起身去找吃饭的地方了。
是真的离开了。
徒留下悲愤的新北方大厨望着二人的背影，无语凝噎。
BGM：“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秦林就算穷死......
下午秦林回了趟家里，电信公司开通网络的人来了，给秦林打了电话。
柳兰和秦为民都不在家，所以秦林需要回去监督一下，不过倒也没花他多长时间。
秦林家就在路边，装起来很方便。
一开始他其实是想直接装宽带的，可是打听了一下价格，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开什么玩笑，1M的网速一个月收费一千二？这是宰狗大户呢！”
秦林愤愤不平。
要是在后世，别说1M，就是所谓的千兆网络，一个月顶天也就一两百的服务费罢了，连现在的零头都比不上。
只能说这年头垄断就是赚钱。
临近晚餐时间，秦林溜达着到了门店，美滋滋地吃了两份鸡排，一份冰激凌，又喝了一大杯酸梅汁，舒舒服服地呆到了晚上。
除了简单地将账单对了一下之外，其他大部分时间秦林几乎都是在发呆。
哦，其间秦林倒是顺手调戏了一番已经升为助理的软萌小姐姐，交给她一堆乱七八糟的工作，惹得她直翻白眼，嘴巴气鼓鼓地，跟条金鱼一样。
“真想戳一下试试。”
秦林有些邪恶地想着。
可惜没有上辈子专属的茶壶和小马扎，不然就能愉快地当一下午咸鱼了，那样该多好。
嗯，至于八月天会不会被晒成咸鱼干，那从不是咸鱼会考虑的问题。
咸鱼只在意盐分够不够！
晚上回家之后，不出所料，老爸秦为民又霸占了电脑正在玩纸牌。
秦林凑过去看了看，还好，自己下午开始下载的传奇没被他关掉，正在继续下载着，否则秦林非得抓狂不可。
这年头下载一个游戏动辄就要一整天，若是一不小心关掉了，还得重新下载，简直能把人逼疯。
看看进度，估计今天晚上下完都够呛，秦林索性便叮嘱了一番自家老爸别把电脑关掉，便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咸鱼躺。
玩游戏什么的，太累，哪有躺着舒服。
Σ(っ°Д°;)っ
第二天方涛终于从市区回来了。
顺便他还带来了一个写的密密麻麻的小本子，以及数十张照片，都是关于候选门店的情况。
真是难为他了，还特意去借了个相机，
不得不说方涛这几天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脸都晒黑了不少，显然如果不是去沙滩玩过的话，那一定是认真工作了。
<(￣ˇ￣)/
最后秦林挑挑拣拣，又跟方涛商量了好一会儿，才选定了三家合适的门店。
同时秦林还选出了几家门店做候补，让方涛先拖着不要急着拒绝，一旦市区的三家门店有起色，那么立刻就准备扩张门店。
时不我待，反正每家门店都不需要多大的面积，投入并不算太高，以目前麒麟鸡排连锁的营业收入，每个月支撑两家新店开张完全没问题。
若是等到市区的门店走上正轨，那么公司甚至能支撑得起来每个月五家门店的扩张，乃至更多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行业的资金流转效率实在是太快了，庞大的现金流足够支撑起门店的飞速扩张。
不过，在秦林的计划中，这种扩张行为只能持续到十二月，最多一月份就必须暂停下来，到那时就得快速回笼资金，为即将到来的餐饮和酒店行业的严寒做准备。
同时，那时候也将是秦林一系列门店吞并计划的开始。
……
第三天，秦林接到了宋州的电话。
“喂，宋哥，你好。”
“秦老弟，你的贷款上头已经批了，一个星期内就能发放到账户，我这边再看看能不能帮你催一下，争取三天之内让你收到款。”
电话那头宋州满是笑意，不遗余力地卖着人情。
“真的？这么快！”
秦林大喜道，“谢谢宋哥，多亏老哥你了，原本我以为至少还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搞定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批下来了。”
“哈哈，你秦老弟的事情当哥哥的能不放在心上吗？我这两天帮你催了好几次呢，幸好我还算有几分面子，算是不辱使命。”
秦林这回是真的有些感激了，虽说宋州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事情确实是他实实在在帮忙解决了的，而且明显他在其中使了不少劲儿。
这就是人情了，将来必须要还的。
“谢谢宋哥，啥都不说了，过两天再请你吃饭。”
“哈哈，吃饭可以，不过这次一定得我付账，上次你小子不地道，竟然偷偷摸摸溜去把钱付了，明显是看不起你老哥我啊！”
“嘿嘿，哪里，就是顺手。”
秦林笑着推诿道，也没纠结这些，又跟宋州寒暄客气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轻松地挂断电话。
“YES！”
秦林一挥手，资金到账，门店选址也已经准备好，马上就可以忙活新店的事情了。
装修还是得靠鲁爸手下来，不过这回不能再免费。
毕竟一来不能一直占鲁深他家的便宜，二来麒麟鸡排连锁的股东又多了方涛一个，已经不是完全属于秦林，那么账目就要分清楚，不能总让秦林拿个人的人情来给公司做补贴。
这不一个正规企业该做的事情。
老板的归老板，企业的归企业，这才是一个健康发展的企业应当具有的行为。
骑上自行车赶到门店，秦林找到正在忙活的方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同时秦林小心叮嘱方涛，可以考虑跟那三家选好的门店老板签约了，越快越好！
毕竟说不好什么时候郑大勇那边就要杀过来。
方涛点头应了下来，接着俩人又畅想了一番麒麟鸡排连锁未来光明的发展前景，互相鼓励(吹捧）了一番，秦林才心情愉悦地哼着歌，离开门店。
……
这边秦林倒是心情愉悦，那边鲁深就是有些郁闷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老是有人打电话给自己，打听自己什么时候去买电脑，还问什么自己要开网吧的事情，搞得他烦不胜烦。
天地良心，虽然鲁深确实一度有过开网吧的念头，这样他就可以天天泡在网吧里玩传奇，然后还能美其名曰工作需要。
不过那也就是想想啊，为什么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而在鲁深表示根本没打算买电脑，也从没有去过电脑卖场之后，这群人一个个大失所望，甚至还有几个骂骂咧咧的，感觉似乎是被谁给涮了？
鲁深很郁闷，你们被涮了不关我的事，为什么我这么一个无辜之人，却也要莫名其妙地躺枪？
我招谁惹谁了？
鲁深表示自己不开心了，宝宝有小情绪了。
“你们说说，这什么情况啊，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鲁深此刻正跟秦林侯明蔡坤等人吐槽。
四人刚约出来一起玩。
“前天跟昨天两天，我足足收到了二三十个卖电脑的电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混蛋把我的号码留给他们了，害得我最后只能关机，连跟张嫣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对啊，这人真不地道，太坏了。”
秦林大点其头，脸不红心不跳，表示自己完全站在鲁深这一边，“要是能查出来他是谁，到时候我们一起帮你揍他出气，实在太坏了。”
“对，诅咒他生儿子没JJ。”
猴子在一旁附和道。作为鲁深的资深舔狗，老大被人欺负，他必须做出坚决的表示，大骂那个坑了鲁深的家伙。
“咳咳，这个，我觉得吧，祸不及家人，我们骂那个人没问题，但还是不要问候他的亲人了，我们应该高尚一点。”
秦林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表情，一副我们应该遵从江湖道义的模样。
“卧槽，小林子你什么时候那么虚假了？”
蔡坤震惊地看向一本正经的秦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倒是鲁深表情有些怪异，一脸狐疑地盯着秦林。
“小林子，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鲁深一边说着，一边拳头攥起，手指捏的啪啪作响。
“嘎嘣嘎嘣……”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坑我的那人就是你？！！”
说着，鲁深一把掐住意识到不妙打算开溜的秦林，“我就说嘛，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人就那么几个，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泄露出去，本来我还怀疑是不是电信那边把我的号码给卖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小子！”
“我掐死你！！”
“咳咳，大佬，我错了，我投降。”
“滚，大爷不接受你的投降！”
鲁深愤怒不已，“枉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小林子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说，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坑我！”
“大佬饶命啊，那就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们会一直骚扰你。”
秦林求饶，然后就把自己买电脑杀价的事情告诉了三人。
“所以你就把我的号码给他们了？”
鲁深依旧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你自己没有手机的吗！”
“我那不是以为给个错误的号码，他们就会死心了嘛，谁知道他们那么丧心病狂。”
“废话，你可是给人画了十万块钱的大饼，普通人一年都赚不了那么多。”
“我道歉。”
“道歉也没用！”
鲁深依旧气哼哼地，不过倒是松手了，没真把秦林打死。
“我看小林子就是怕自己被骚扰，所以才把你的号码给了人家。”
侯明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冷不丁补了一刀。
“猴子！！我啥时候得罪你了？”
看到鲁深又有要动手的冲动，秦林大惊失色，连忙退到蔡坤身后，同时不忘冲着侯明咬牙切齿。
“你没得罪我，但是我的肚子饿了呀，待会还要去网吧玩，也没空回家吃饭。”
侯明脸上的表情要多欠扁就多欠扁，就差光明正大地写着“我要打劫”四个大字了。
“对啊，我也饿了。”
鲁深和蔡坤闻言，眼睛同样一亮，“哎呀，怎么越说越饿了呢，而且貌似上网的钱也不够了。”
一边说着，三人一边将眼光盯向了秦林，侯明甚至还猥琐地抖了抖眉毛。
“凸！”
秦林竖起中指，翻起了白眼，“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想让我请客？”
“你就说请不请吧？”
三人瞬间把秦林围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连蔡坤也叛变了。
“我……请！”
秦林恨得牙痒痒，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了，以后再找你们麻烦！
“对嘛，这才像话。”
三人满意地拍拍秦林的肩膀，“原谅你了，不过我要吃两份鸡排。”
“我要三份，还要一杯酸梅汁。”
“我还要两份冰激凌。”
“.…..”
“没问题，吃多少都行，撑死都没关系。”
秦林没好气地鄙视了一番三个吃货，他倒不是心疼这点东西，只不过被人威胁着实在是有些不爽罢了。
“说来，其实我确实有过开网吧的念头的。”
突然，鲁深开口说道，脸上有些遗憾，“可惜就只敢想想，根本做不成。”
“咦？”
三人惊讶地看向鲁深，谁不知道你鲁深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堕落二代，什么时候还有创业这种伟大想法了？
“谁还没点梦想！”
阳光洒在鲁深的脸上，使他语气中带上了唏嘘，“这是我的梦想，你们懂吗？伟大的梦想！！”
“切～～你倒是把梦想实现了给我们看看呐，正好可以省了去网吧的钱。”
三人一起鄙视道。
“没钱！”
鲁深摊摊手，表示无奈。
他虽然看似有钱，但是真心支撑不起一个网吧的费用。
鲁爸给他的那些零花钱除了投入到游戏中的，剩下的就是浪费在了张嫣身上，甚至最近穷的连宾馆都舍不得去了（当然鲁深绝不承认是被秦林吓到了的缘故）。
至于让鲁爸支援一点，鲁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虽说真要是创业失败了，他老爹也不会怪他。
一个小网吧而已，几十万的事情，鲁爸这点钱还是亏得起的。
但问题是，因为鲁深沉迷网络，所以鲁爸平生最恨的就是网吧，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有一回气得差点就把鲁深经常溜去上网的那家网吧给拆了。
现在你让鲁深跟他爸说自己要开网吧创业，开什么玩笑呢？
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噫，没用！”
三人又齐齐竖起了中指，“那你还吹什么牛，光想有什么用。”
“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去银行贷款？那也得银行肯给才行！”
鲁深脸上的豆豆暴起，脖子都涨红了，强辩道。
“谁不想实现梦想，但是也得现实允许啊！”
“呵呵，那你看人家小林子，怎么就能成功？”
“他那是走了个狗屎运，不算！”
“卧槽，小深子你什么意思，我这叫实力好嘛，你纯粹就是羡慕嫉妒。”
“切～”
“.…..”
四人一路打打闹闹，先去麒麟鸡排连锁蹭了一顿大餐，然后每人又打包带走了一份鸡排和酸梅汁，手上还夹着至少两根冰激凌，心满意足地杀向网吧。
不得不说，自从方涛回来了之后，秦林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大部分工作都可以交给方涛来完成。
无论是新店开业还是采购进货，无论是人员管理还是账务归纳，方涛都能插得上手。
也许他的能力不是最突出的，但作为曾经的坑爹鸡店长，方涛却是最全面的，没有什么明显的短板，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应当具备的品质。
凭这一点，秦林就觉得，至少短时间内，方涛就会是麒麟鸡排连锁不可或缺的一环，除非秦林打算再把自己忙成狗，或者方涛有猫腻，否则经理这个位置就是他的。
方涛会不会有猫腻这个不好说，暂且放到一边。
但是作为一条终于又重新获得了自由的咸鱼，秦林可能会再次让自己放弃阳光和沙滩吗？
“我秦林就算是穷死了，饿死了，到大街上讨饭去，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累成狗的！”
秦·咸鱼王·林一边愉快地玩耍，一边在心底郑重发誓。
“阳光、沙滩、长腿妹子，那才是我毕生的追求！”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安慰与傲娇
欢乐的时光就要到了！！
秦林很开心，这两天跟鲁深他们几个玩得很疯，一切都在走上正轨，麒麟鸡排连锁有方涛坐镇，只需要他隔三差五地配一点腌料，就连腌制的事情他都已经甩给了那个以前给自己充当下手的小姐姐。
店里又招了4个店员小姐姐，也不怕人手不够，先前那些小姐姐全都成了熟手，虽说有些还不能独当一面，但是至少对于各自的工作流程都很熟悉了。
方涛业已经跟海天市里的那几个门店老板签好了购房合同，手续同样正在有条不紊地办理，跟鲁爸说好的装修队已经进场了，十好几个工人同时开工，装修速度快的飞起，估计顶多三天就能装修好，剩下的就是挂牌子的事情。
三家门店，每家二十平左右，虽然秦林一再强调生意的归生意，但是鲁爸依旧只是象征性地收了秦林三千块的装修费，其实就是工人三天的工资，材料费另算，想来鲁爸也不可能在这方面坑了秦林。
只能说有个土豪兄弟感觉真不错，除了……
“小林子，我饿了。”
鲁深拍拍秦林的肩膀，面（寡）不（廉）改（鲜）色（耻）地说道，“我们去吃鸡排吧？”
“这都连续吃了三天了，你还没吃腻？”
秦林震惊地看向鲁深三人，“早上吃，中午吃，晚上还吃，完了还要带一份当夜宵，你们还能吃得下？”
“没啊，我觉得特好吃，再吃十天都不腻。”
蔡坤冷不丁地在旁边补了一刀。
“没说你，你丫就一吃货，什么你能吃够？”
秦林没好气地白了蔡坤一眼。
“切，小林子你不会是心疼了吧？”
猴子撇撇嘴，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模样，“安啦安啦，也就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去了金陵，我们想吃都吃不到，吃不穷你的。”
“.…..”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秦林翻了个白眼，羞于这三人为伍。
“那你们吃吧，我反正是打算吃点正经的东西了，这两天吃得太多了，我怕变胖。”
听到变胖，蔡坤下意识地揉揉自己那有往双下巴趋势发展的胖脸，“那要不我们还是少吃两、不，少吃一顿？”
“得了吧，你们只要感觉不腻就吃，随便你们，还真以为我是心疼那点钱啊？我去隔壁卷个煎饼。”
秦林挥挥手，嫌弃地打断蔡坤假惺惺的话，“这几天我们疯得有些过火了，连家里的早饭都不吃就跑出来玩，每天光吃鸡排怎么成？我是担心你们的身体扛不住。”
“这倒也是。”
鲁深点点头，总算说了句人话。
“那要不就回家吃吧？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妈看我就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要不是前两天省财院的录取电话打了过来，让我妈挺开心的，说不定她都要让我爸揍我了。”
“嘿嘿，我倒没有那个顾虑，”蔡坤闻言，得意地叉腰，“自从前天旦大的电话打过来之后，我妈对我那叫一个关心呐，我说啥就是啥，我想吃啥就吃啥，就算出来跟跟你们玩的时候，还得给我洗两个苹果带上，搞得我都有些烦了。”
“切，你就得意吧。”
三人同时伸出中指鄙视道。
特别是猴子，他果然考的还是上辈子的那个三流的二本。
“你们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那受伤的心灵吗？就我考的最烂。”
侯明捂着胸口，一副肝肠寸绝的模样，戏精本精附体。
“说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呢，你们为什么抛弃了我？”
“扯吧，你还需要靠大学毕业证吃饭？”
秦林嫌弃地看了侯明一眼，一指鲁深，“你把这个家伙添好，那不是要比十个大学毕业证重要？”
侯明的学校跟省财院隔得并不远，哪怕到了省里也能被鲁深罩着，所以他压根就不需要在乎太多。
上辈子猴子也是这样，先是被鲁深罩着，小日子混的不错，后来家里摊上拆迁，那就更舒服了，最后还舔到一只一米七的大长腿，比他还高呢，妥妥地舔出来的人生赢家。
麻袋的，关键是侯明还踏马的运气特好，买彩票都中过五百的那种，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银河系。
“凭什么我就只能中五块？”
秦林小声比比，一脸的嫉妒。
“小林子你说啥？”
侯明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五块？”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考上金陵大学我骄傲了吗？我连五块的煎饼都不舍得吃。”
秦·黑脸黑手·林翻了个白眼，决心再刺激侯明一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你只是三流二本。
“你看看你，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秦林痛心疾首，“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曾几何时，猴子你也是能靠自己的本事考进县中的人啊，现在呢？县中之耻！”
“嘎？”
侯明一脸懵逼，我怎么了就被怼成这样？
我不就是表情稍微夸张了一下下吗？
至于嘛！
看到其他俩人同样大点其头的模样，侯明有些悲愤，“绝交，你们简直是禽兽啊！”
“咦？你咋知道？”
三人同时出声，“做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强！”
“滚滚滚！”
侯明气得双手都竖起了中指，“一群混蛋，本来考成这样我就挺难受的了，结果你们非但不安慰我，还要落井下石，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的呢？！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我不管，往后这几天去网吧的钱你们来请，否则绝交，说到做好。”
“哼，小意思，请就请。”
鲁深跟秦林等人对视了一眼，悄悄使了个眼色，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表情，“哥可是土豪，不差钱，这点小钱洒洒水啦。”
“卧槽，大气。”
秦林朝鲁深伸出两根大拇指，称赞道。
紧接着，他一拍胸脯，“那我这个马上要当大老板的人也不能落后，等到了金陵，我请客，五星级酒店随便选。”
“六六六……”
嗯，这是蔡坤从秦林那里学来的。
经过三人一番插科打诨之后，侯明的神色明显好了许多，其实这两天秦林几个已经看出来了侯明的失落，虽然他脸上依旧强装着笑容，甚至要比之前更加活跃，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出有时候他在发呆。
也难怪，原本四个都是渣渣的小伙伴，结果一个高考，有两个跃过龙门，眼看就要化身锦鲤了，另外一个虽然考的不是什么重点大学，但是也是心仪的学校。
唯独他侯明，仅仅只考了个三流的二本，在整个县中都是吊车尾的存在，。本来大家一起扑街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谁想到其他几人都偷偷成了神？
一时之间，侯明真的有些难以接受，总感觉突然之间就跟其他人有了隔阂，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所以他才比往常更加夸张，更加活跃，无非就是想吸引其他人的目光罢了。
之前挑头吃秦林大户是一回，这次夸张地戏弄蔡坤又是一回，追根究底，无非就是他心底有些莫名的担心，生怕其他人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了而已！
说白了，因为这次高考成绩，他有些不自信或者说自卑了。
而这显然不是秦林等人希望看到了，所以一番眼神交流之后，大家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选择调戏了侯明一番，目的就是打消他那不靠谱的心思。
大家都是好兄弟，一被子的交情，怎么可能因为一次高考的成绩就分出来三六九等？
只能说猴子这家伙想得太多了，大概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欧皇属性？
秦林笑了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走走走，吃饭去，饿死了，你们爱吃鸡排，那就让你们吃个够，胖死你们，过两天我那边还要上线弯弯那边的珍珠奶茶，也很好喝，到时候让你们喝个够。”
“卧槽，真的假的，这么好？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气的小林子吗？”
“滚，哥一直都很大气的好嘛！”
“林爷威武，深爷威武！”
“我不管，我要喝十杯……”
“.…..”
金陵大学往年一直都有提前开学参加军训的习惯，有几年甚至在八月十五就开学了，按照往年的情形，说不定秦林现在就已经在站军姿了。
但是今年不同，由于坑爹的高考改革，导致出现了一堆的问题，无论是成绩出来的时间还是录取的时间都晚了许多。
再加上02年这会儿，邮政大爷的邮递速度有限，虽然说录取通知书什么的属于优先寄取的范畴，但是到目前为止秦林依旧没有收到被自己老妈心心念了无数遍的录取通知书。
柳兰这两天都在秦林耳朵边唠叨了不下八百遍了，“怎么通知书还没来，小林你确定没人通知你吗？”
“是不是这几天你没在家，所以邮递员把通知书拿走了？”
“妈，咱家门口有邮箱！”
“我就说你不能天天跑出去玩的，正事都被你耽搁了，我跟你讲，从明天开始，你必须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
秦林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我们这片的邮递员你不是认识吗？”
“那也不行啊，谁知道他靠不靠谱！”
她还是不放心。
然而眼见秦林转头去看电视，秦为民抱着电脑兴高采烈地玩着纸牌，全都不理会自己，柳兰也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来了一句。
“小林你说会不会是送邮递的车路上出什么毛病了？”
“.…..”
“妈，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夜宵吃吧？”
秦林感觉头有些疼，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既然没办法讲理，那就干脆转移话题吧，可怜他刚刚才吃完自己充当夜宵的那份鸡排，肚子里根本没有多大空。
不过为了让脑子和耳朵放松一下，也只能辛苦一下自己的嘴巴和胃了。
唉，男人，真是痛苦！
秦林和秦为民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满是辛酸和无奈。
“吃什么吃！你连我做的早餐都不吃了，还想吃夜宵？”
柳兰闻言有些生气，“我看你这两天都胖了，证明在外面吃的伙食不错嘛，自己去下方便面去，实在不行再打个鸡蛋，吃个苹果。”
“反正你老妈我做的饭你也不愿意吃了。”
嗨哟，自家老妈这是傲娇了还是吃醋了？
至于嘛？
不就是这两天没有吃你留下的早餐，这就有小脾气了？
秦林小小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不过为了接下来没去金陵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不被唠叨死，秦林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那我下的方便面哪有老妈你做的夜宵好吃，连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啊，这不是有个同学没考好，我们相约着玩几天让他放松一下吗？”
“不都跟你说过了嘛，这几天可把我给馋坏了，特想吃老妈你做的菜。”
说着，秦林还狗腿地上前给柳兰捏着肩膀，“老妈这几天工作辛苦了，新单位的人相处的还好吧？”
“那是，你老妈我是谁，怎么可能相处地不好，现在我们部门的那几个一个个都叫我姐了，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升职了。”
“老妈威武，老妈霸气。”
秦林疯狂拍着马屁，“不愧是我老妈，这是要当老总的节奏了啊！”
“哼哼，那是，也不想想你老妈的能力！”
柳兰得意。
她倒也不算是吹牛，柳兰本身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为人处世极为大方，同时十分善于跟别人打交道，整个小县城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
再加上本来柳兰就是原来厂子里的业务骨干，业务能力极强，虽是初来乍到，但是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团队的中心，不出意外的话，试用期一过，马上就要升职了。
这算是上辈子柳兰从没表现出来的一面，没办法，上辈子秦林太废，柳兰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出来闯闯，万一失败了，家里可就垮了。
所以那会儿，她只能选择保守地留在原厂，默默地攒点工资，为得就是能在秦林毕业以后拉儿子一把。
而这辈子，随着秦林考上金陵大学，眼看着未来发展已经不愁了，金大毕业的学生，再不济也不用愁工作，所以柳兰就彻底解放了自己原本被压住的天赋，完全放飞了自我。
短短几天功夫，就在新公司里崭露头角，堪称光芒万丈。
不得不说，秦林这个蝴蝶翅膀扇得有点厉害。
“那老妈，你看我都快饿死了。”
秦林小小地撒娇。
噫～～
“哼哼，现在才知道你老妈的好了是吧？”
柳兰得意地白了秦林一眼，“等着！实在不行先吃个苹果。”
虽然这样说，但是她还是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谁叫你天天在外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饿死活该！”
“老妈最好了！”
秦林在背后继续拍着马屁。
五分钟后，柳兰端着一碗方便面走了出来，“喏，吃吧，给你打了两个鸡蛋！”
“噗嗤”一声。
原本正在玩纸牌的秦为民不厚道的笑了，“哈哈哈……”
“.…..”
秦林无语地看向自家老妈，“方便面？”
“怎么？不想吃？”
柳兰瞪着秦林。
“老秦，那你来吃？”
“不不，想吃想吃，哪怕是方便面，老妈做的都比我做的好吃一百倍。”
秦林果断从心，接过饭碗，吃！！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宴会
“撑死我了。”
秦林艰难地回到自己房间，捧着胀鼓鼓的肚子躺在床上直叫唤，有老妈在一旁盯着，他就是想不吃完都不行，可怜自己的胃啊。
“谁叫自己造的孽呢，纵然含着泪也要承担。”
秦林不断揉着揉着肚子，眼中尽是泪水……
客厅里，老爸秦为民依旧在玩电脑，秦林估计他已经彻底沉迷网络无法自拔了，老妈柳兰在絮絮叨叨地跟秦为民商量通知书来了之后，给秦林办升学宴的事情。
毕竟秦林考上的可是金陵大学，哪怕秦林根本不在意，柳兰和秦为民也会用十二万分的心思把这些东西弄好，好不容易儿子给力一点，只通过电话炫耀那么一点点有什么意思？
锦衣夜行什么的，哪比得上光宗耀祖？
如果不能在亲朋好友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儿子，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对此，柳兰和秦为民是决不答应的，哪怕秦林再三抗议也没用。
于是选吉日，订饭店，打电话邀请，柳兰和秦为民忙的不亦乐乎，当然主要还是柳兰在忙，秦为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玩电脑，这种稀罕玩意，一定要好好学会。
突然，秦为民看到电脑上有一个一看就十分霸气的图标，他想了想才记起来，貌似这是儿子下载的一个游戏，据说是可以跟很多人一起玩的。
好奇之下，秦为民抱着我就看一看的心思，点开了图标，没想到还需要更新，秦为民下意识地点击了确定，然后发现竟然还要写下载好久，他撇撇嘴，“没劲，尽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小林这玩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旋即他将图标最小化，又点开电脑自带的空当接龙，继续玩了起来，“还是纸牌好玩，就是那个扫雷都比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有意思。”
秦为民如是想到。
8月16日，天气，晴。
方涛正式跟三家门店的老板签约，将门店买下。
8月18日，农历七月初八，大吉。
麒麟鸡排连锁海天市第一、第二、第三分店正式开业，方涛作为麒麟鸡排连锁总经理发表了重要讲话，“叽哩哇啦，空你几哇……”
这是一场成功的讲话，胜利的讲话，标志着麒麟鸡排连锁正式迈上了新的台阶，翻开崭新的篇章！
公司董事长秦林遗憾缺席。
不是秦林不想去，而是这天，同样是自己升学宴的日子。
所以方涛就有些苦逼了，昨天提前一天就要赶到市区忙碌新店开张的准备，抽调了一批精兵强将来到市区门店，以确保打响麒麟鸡排连锁进军市区的第一枪。
然后早上忙了个半死，又得在中午之前屁颠屁颠地赶回县城，参加某个无良老板的宴会，还是必须去的那种，老板都给你发请帖了，你能不去？
那岂不是在找不自在？
“秦总，恭喜恭喜。”
方涛一路风尘仆仆地干了回来，亲自向秦林送上红包，恭喜道。
“同喜同喜！”
站在门口充当迎客的秦林脸上带着笑意，笑着将方涛迎进饭店，同时不忘叮嘱方涛，不要暴露了他俩之间的关系，只说是普通朋友就好。
看着方面脸上强打着精神，眼中却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倦，秦林心底其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竟然能收红包，啊呸，不对，既然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又怎么能不普天同庆？
所以不仅是方涛，包括鲁深、侯明和蔡坤他们全都被秦林请了过来，甚至就连叶曼和袁芷秦林也都发了邀请。
可惜前者明显不感兴趣，只是让秦林有空过去一趟，顺便领个红包，算是她的随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说的好像秦林就惦记她这一个红包一样。
秦林撇嘴，红包要是要是小了，他非得好好嘲讽叶曼一番不可。
至于袁芷，后者貌似正在某偏远地区旅游，收到秦林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回酒店了，根本来不及参加，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倒是说好了下次见到秦林之后，袁芷要请客，这倒是让秦林有了一丝期待，这都快一个多月没见到袁芷了，真是有些想她了。
哦对了，也许是出于潜意识中那一丝炫耀的心理作怪，秦林还特地邀请了自家的班主任老张同学，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过来。
事实证明，秦林这个新晋金陵大学的高材生还是有些面子的。
班主任老张真的来了，貌似还带来了他家那个苦哈哈的儿子秃顶小张。
对，没错，小张同学今年才十五岁，刚上高一，就已经继承了他老子的优良基因，开始秃顶了，据秦林保守估计，可怜的小张同学，大概在三十岁之前，头上的发量就能够跟徐光头和孟光头比一比了。
斜眼笑。
“哈哈，秦林同学，真是恭喜啊，厉害，厉害！”
班主任老张对着秦林竖起大拇指，由衷的称赞道。
到现在他眼中还满是不可思议，谁能料到，往日间在班级中，平时成绩只有班级二三十名，最好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十来名的一个不起眼的学生，竟然突然之间就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乖乖，那可是金陵大学，省内第一高校，哪怕是放眼全国，不说前三，至少也是稳妥的前五，就这样被小子考上了？
不可思议。
一旁的悲剧小张同样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学长。
嗯，叫学长什么的也没毛病，悲剧小张虽然成绩不怎么样，按理说进不了县中，但谁叫人家老爹是县中的老师呢，直系亲属是有资格直接被录取的，这也算是县中老师的一大福利。
所以他还真是秦林的学弟，要不然老张也不会带着他过来参加秦林的升学宴，目的就是刺激一下自家儿子。
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你以前学习渣没有问题，只要肯努力，就能成功，眼前这人就是你的榜样，本来渣的要死，结果就是高考前努力了那么两三个月，就成功考进了金陵大学。
这种活生生的励志例子就在眼前，儿砸，你还有啥好担心的？
秃顶老张用眼神示意示意小张，满满的都是鼓励。
秦林：━━∑(￣□￣*|||━━
至于说什么秦林天赋异禀，脑袋聪慧什么的，老张是不承认的。
谁不知道秦林压根就是一条没啥梦想的咸鱼，横看竖看也没有半点属于天才的那种灵动气，说白了，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凡人，看上去不怎么样，实际上也确实不怎么样。
所以秦林的成功是可以复制的。
老张已经决定要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想尽一切办法打通跟国内明星高中之间某个教师的联系，想方设法地为自家儿子把未来三年的模拟试卷全都找过来，他相信，只要儿子全部做完，一定比秦林只强不弱。
自家儿子可是继承了自己那颗锃亮锃亮的聪明大脑的。
聪慧程度绝不可能比秦林差！
而且听说那个走了狗屎运的蔡坤也是在秦林的建议下才填报的旦大，没想到竟然也被录取了，虽说专业不怎么样，但那可是旦大，普通学生必须仰望的学校！
谁知道它今年的录取分数线竟然就那么低呢？
无论是秦林分析出来的，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出来的，老张觉得都需要他慎重对待。
前者郑证明这小子眼光非常好，说不定以后儿子填报志愿就需要秦林来给点建议，后者说明秦林的运气很好，欧皇出现在面前，岂能不蹭一把欧气？
不过老张更多的还是倾向于前者，高中这几年，实在是没听说过秦林有啥人品爆发的事情，反倒是倒霉的事情还听过几次。
所以蔡坤那边老张当然也是要去的。
虽说那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的典范。
然而在老张的眼里，那就是实打实的欧皇啊！
能够有机会去沾沾喜气欧气什么的，再怎么样也不嫌多，老张觉得自己去舔一下也没什么的，学生的升学宴老师去参加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完全没毛病。
把眼睛火热的班主任老张送进饭店，秦林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先歇歇了，老张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秦林怀疑也就是悲剧小张是男的，如果是女的话，说不定他就要跟自家老爸老妈拉儿女亲家了。
一想到悲剧小张那凄惨的发际线，秦林就恨恨地打了个寒颤，“夭寿了，这种东西也能想？完了，晚上要做噩梦了。”
不过捏捏老张的红包，秦林又眉开眼笑起来，不愧是老张就是大气。
嗯，这次收红包秦林跟柳兰和秦为民打过商量，秦林朋友送的礼金都归秦林所有，不入家里的喜账，以后要有什么人情往来，也是秦林自己搞定，柳兰和秦为民不管。
本来秦林的朋友也没有几个，来了的也没几个送红包的，大部分都是同学，才刚刚高中毕业，怎么可能要礼金？
都是带着一张嘴来吃就完事了，吃多少秦林亏多少的那种。
这其中就包括鲁深他们三个。
麻袋，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偏偏秦林还得假惺惺地跟着自家老爹一起，挨桌挨户地一个个敬酒，虽说用的是掺了水的白酒，但是两杯已经下肚，秦林还是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天地良心，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秦林都不是酒鬼，甚至就没合过几次白酒，顶多就是夏天撸串的时候弄两瓶冰啤爽一下而已，他从来就不觉得喝酒什么的有多舒服。
无论是白酒还是红酒，秦林都不喜欢。倒是黄酒秦林还可以喝上那么一点。
然而让秦林失望的是，这种宴会很明显不可能用黄酒代替白酒的。
所以在秦林的再三要求下，老爸心疼地提前跟饭店要了一个碗，将一瓶洋河倒掉了大半，灌上了凉白开。
至于倒到碗里的白酒，自然被秦为民小心翼翼地放好了，准备宴会结束之后找个空瓶子装起来带回家，这么好的酒，怎能浪费？
若非今天儿子的升学宴需要他压场，秦为民真想直接把这一大碗就给干了，听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觉不错哦？
（如果有谁信了，然后进医院的话，与作者无关。那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年代，酒都是米酒，没有蒸馏，也没过滤，所以才有水酒、浊酒的称呼，反而倒是那会儿的葡萄酒度数更高一些，等到白酒用上蒸馏技术之后，就再也没有豪饮十斤的侠客了。）
觥筹交错，杯来酒尽，秦林晕乎乎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久，反正最后鲁深他们离开的时候，他都没能去送一下，已经彻底站不稳了，幸好饭店离自己家不远，老爸还算靠谱，先把秦林送到家里之后，才又回去招呼其他亲戚朋友离开，算是让秦林避免了出洋相的悲剧。
瘫倒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秦林晕晕乎乎，有种飘飘然神游太虚的感觉。
眼前似乎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袁芷，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变成了叶曼，不管是哪个，穿着好像都很清亮，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的缘故，搞得秦林身体也热了起来，浑身冒汗。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想要跟两位小姐姐聊天，然而无论秦林怎么走向她们，却始终无法靠近，气得秦林有些发狂，忍无可忍之下，他嗷嗷叫着猛地扑了过去。
“就不行抓不到你们！”
然后，“扑通”一声，秦林摔下了床，脑袋狠狠地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凸！”
秦林头疼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庆幸，“还好我家的床不高，否则非得摔死不可。”
秦林甩甩有些发胀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新过来。
看看时间，下午四点钟，父母还没回来，不知道是饭店那边没忙完还是直接上班去了，然后秦林就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奇怪，低头一看。
“卧槽，谁把我的衣服脱光了？”
下意识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秦林松了一口气，“还好，貌似是我自己感到，没有被某些心怀不轨的小姐姐们惦记上，保住了贞洁。”
旋即秦林又想到了那个旖旎的梦境，想到那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姐姐，突然间他的心头便有些火热起来，有种想要扑人的冲动。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要纯洁，不要污。”
秦林狠狠地甩了甩头，把脑中的那些旖念清除出去，老司机其实一直想开车，但是河蟹神兽出没，翻车了可咋办？
无奈之下，秦林找了个干净的大裤衩，然后赤着脚就直接奔向浴室，冲个凉水澡先降降火。
这天实在太热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觉醒的契机
“所以，你跑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蹭空调？”
叶曼没好气地瞪了秦林一眼，修长光滑的玉腿轻轻曲起，显得有些慵懒无力，“还能有点出息吗？”
“怎么就没出息了？！”
秦林弓着脑袋，强辩道，“天气太热，我到你这里来办公不是一样的吗？”
说着，秦林扬扬手中用来装样子的账本，“你看，我这不是带了工作过来的？”
“更何况，我可是给你送好吃的过来的。”
说着，秦林又一指放在光滑桌面上的一堆东西，“鸡排，冰激凌、酸梅汁还有我门店新出的弯弯奶茶，哪一样在小县城里不是稀罕货？”
说着秦林一脸悲愤地捂住胸口，面上满是被误解的委屈，“好不容易出了点新的东西，我立马就想到了让你来尝尝鲜，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秦林竟然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你这样误会我，对得起我吗？”
“呵。”
叶曼轻轻地笑了，秋水明眸淡淡地瞥了秦林一眼，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天然的妩媚妖娆，她樱唇微张，吐气如兰道，“你确定那奶茶是今天才出的？再装就给我滚出去。”
声音极为动听，带着犹如春花秋月的迷人妖冶，但是听在秦林耳朵里却如同腊月寒冰，三冬霜雪，冷彻心扉。
“卧槽，无情！”
秦林心底小小地嘀咕着，当然打死他也不敢在叶曼面前飚脏话的，只能委委屈屈地申辩道：“我真得是来给你送好吃的过来的，蹭空调什么的只是顺带，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走。”
说着秦林起身，装作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叶曼就那么淡定地看着他，明艳鲜妍的俏脸之上闪过一丝玩味，“好走不送，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咳咳，”眼见苦肉计也无效，秦林干咳了一声，“哎呀，曼姐你家的饮料喝完了吗？要不我再去帮你买一箱过来，你说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天天喝饮料也不是个事儿啊，哪怕是天天喝果汁也不行啊，不健康，我还是建议你多喝点白开水。”
“我的事用你管？”
叶曼轻哼了一声，“你秦林是我什么人啊，跟我又没关系，把我用完了之后就扔，这都几天了也没见某人出现呐，这回天热了想蹭空调，才想起我来了？”
语气中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幽怨的味道。
咦，这样的叶曼？
秦林心下有些好奇，“怎么有点小女人的味道？”
下意识地秦林便打量了一番叶曼，哪怕在家里她依旧穿着一声剪裁合体的短款旗袍，粉底绣着恰如景泰蓝一样的金色花边。
由于是居家款式，这一身旗袍要轻便贴身的多，光化雪玉的香肩胳膊全部露在外面，晶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艳艳生辉，脂凝玉润，皓白如雪。
漆黑如墨的青丝长发随着她纤手的拂动轻轻飞舞，透着一股别样的动人风情，真可谓是一举一动之间尽是妖娆灵动，令人心醉神迷。
“真是个妖精啊！”
秦林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若是不知道叶曼底细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一定会认为是九天之上的姑射仙子降落凡尘。
无论是那秀气的琼鼻、诱人的红唇，无不精致而又秀雅，透着一股不似凡间女子的高贵。
但是谁又能料到，这女人虽然不似凡间女子，却也不是天上神女，反而是一尊魔域中降临的妖姬魔女，骨子里就带着天生的妩媚妖冶，而这股风情之后，隐藏着的却是如同罂栗花一样的剧毒，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她彻底俘获？
谁能知道，花容月貌也好，冰肌玉骨也罢，其实都是这尊妖姬魔女用来遮掩自己的表象罢了。
“曼姐，您就别玩我了好吗？我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秦林苦笑一声，他如何不知道，叶曼这是又在悄悄地调戏自己了，当然你说这是在给秦林发福利也不算错，毕竟这种美景一般人还真看不到，但是架不住秦林知道叶曼的底细啊。
一个十几岁就开始跟着东南沿海那地方的大鳄混的女人，你说她只有皮囊，不谙世事？谁信？
能在郑大勇那种刀口里舔血的家伙的觊觎之下安然无恙，甚至反过来，在对方刚刚露出一点猫腻的时候，她就能瞬间察觉到，并且悄无声息地便拿出了反制的措施，叶曼会是那种无害的小绵羊吗？
一个能在郑大勇那种人的威胁之下，还悠然地呆在家里，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半点急迫心理，不是蠢，就是郑大勇的一切行为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显然，叶曼不可能是那种蠢女人，那么自然就是叶曼根本不把郑大勇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甚至于秦林都有些华怀疑，郑大勇盯上自己，会不会就是叶曼故意这么做的。
但是让秦林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叶曼要算计自己，或者也不能说是算计，只是他能感觉得出，叶曼一直在逼着自己前进。
本来按照秦林那种咸鱼的心思，是喜欢慢慢发展，稳扎稳打的，反正也没想着什么三十岁之前就退休这种不当人子的话，咱哪天不是在玩？呸呸呸，咱要工作到六十五岁！
但是这种心态到了叶曼眼里，似乎这就成了自己的缺点，秦林总感觉叶曼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也是秦林为什么每次见到叶曼之后总有一种纠结的情绪，他心里是真的没底啊，完全没把握看清叶曼的心中到底实在想什么。
对于一个心思不定的女人，哪怕这人是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但秦林只要还有一丝理智，就绝不敢放松自己，虽说目前来看，这女人跟自己貌似是一伙的。
叶曼对自己是真的好，但是为什么对自己好呢？
这是个问题，总不能是叶曼看上自己了吧？
秦林觉得自己的张脸蛋虽然也很帅气，但是应该还没有到那种王八之气一闪，就瞬间风魔万千美人的地步，那种龙傲天完全就是个开挂的，秦林骨子里就十分鄙视他们。
对，一点都不羡慕。
而且，叶曼也不是那种看脸吃饭的人，所以秦林一直都在纠结，为什么感觉叶曼一直在不求回报地帮助自己？
虽然叶曼有时候也会口头上威胁（调戏）一番秦林，但是秦林能够感觉出，她对自己的态度是真的有些奇特，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似乎在叶曼的眼里，秦林被计划养成了。
对，就是那种羞耻PLAY！
秦林隐隐有种错觉，叶曼是在不断地培养自己，目的似乎是为了让秦林将来的成就能比某个人更加厉害，而培养出秦林的叶曼，自然也就比那个人厉害。
这让秦林有些蛋疼，他大概猜出来这其中的猫腻了。
因爱生恨？还是为了表达对于那个家伙不听自己劝告从而失败，导致在世上再无一丝消息的那人的愤怒？
“我这是成了替代品？”
秦林面上有些无奈，心中却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怒气，“凭什么啊，小爷我可是重生大佬，结果在你叶曼眼里，我就是替代品，工具人？那个人他配么？！”
第一次秦林看向叶曼的眼神中没了躲闪和害怕，甚至在连秦林都没察觉到，其中还一股侵略的暴虐。
然而这个眼神却被叶曼看到了，她嘴角微微翘起，笑了起来。
“这才对嘛，一个男人若是没有野心，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虽说叶曼并不知道为什么秦林秦林突然就爆发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开心，“就该这样的，施放出你的野心，骄傲，愤怒，贪婪，将挡住你的一切全部撕碎……”
“只有这样，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这一刻，叶曼嘴角的笑容中带着血，如同一朵骄傲绽放的曼珠沙华——彼岸花。
“爆发吧，愤怒吧，哪怕……你同样撕碎了我。”
然而秦林注定让叶曼失望了，哪怕心中对叶曼带着愤怒，秦林也不得不承认，叶曼除了不断地逼着自己前进，向着某个秦林现在极度厌恶的目标靠齐之外，其他时间，叶曼都是在帮助他，秦林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恩将仇报。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在察觉到叶曼把自己当成养成品的时候，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会不会真的扑上去将叶曼撕碎，反正三年血赚。
秦林深吸了一口气，“曼姐，这些吃的你记得吃，要是鸡排凉了，记得放到微波炉里热热，我看到你那个微波炉似乎还没用过，拆开来用了吧？”
“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呢。”
说着，秦林扬扬手中的账本，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呵呵呵呵呵……”
关上门，秦林顿了顿，在台阶上站定，听着门后传来一阵仿佛根本停不下来的笑声，声音依旧如同天籁，带着异样的诱惑，但是却莫名地有些可怜，像个疯子。
秦林再次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空，夕阳西下，倾洒着余晖，使得灿烂的红霞弥漫着整个天际，仿佛某个秦林从未见过，但是却一直在影响着自己的人。
“可是，再灿烂的夕阳，终究是要落山的啊，明天升起的可就不是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林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他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开锁，往门店骑去，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栋精致的房子，也没有去想那个精致的女人。
……
“哼，哼哼，哼哼哼……”
坐在办公室里，秦林依旧生着闷气，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堂堂重生大佬，竟然被人当做备胎了！
没错，就是备胎，哪怕叶曼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但是在秦林的眼中，毫无疑问，自己就是被叶曼当成了曾经东南沿海叱咤风云的那个家伙的备胎。
哪怕有一天，叶曼真的把秦林培养地超过了那个人，也无法洗脱这种烙印了，这却是秦林绝对无法容忍的。
“什么时候重生大佬要被当成一个本地土著的影子了？”
秦林气哼哼地一捶桌子，“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那家伙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大人物，否则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被人翻了车？顶多算条大鳄罢了，又不是巨鳄，也不是猎鳄的人，就凭他，一个失败的家伙，也配让我秦林当影子？”
“等着瞧吧，叶曼，我会证明在我面前，那个家伙不值一提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男人的自尊心永远都是驱动男人进步的力量之源，哪怕那是一条咸鱼，但是当咸鱼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侮辱了之后，他也是会生气的。
特别是当那个无意间伤了他的心的人，是个他怀着某种想法的女人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屈辱和被背叛的愤怒，足以让让这条咸鱼体内瞬间充满越过龙门的力量。
“一个连海贼王都不是的男人，凭什么跟我这个注定的天选之子相提并论？”
“嘿嘿，叶曼，我会证明没有你的帮助，我依旧可以轻松地碾压那个人的。”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一个秦林没想到或者他不愿意想的问题就是，秦林因为对叶曼的怒火而突然迸发出来的这股动力，或许本来就是叶曼所想要的呢？
无论秦林愿意或者是不愿意，激发他这股怒火的人，就是叶曼，不管秦林怎么想，他的心中已经被叶曼打下了烙印，区别只在于深浅罢了。
当然，秦林也可以反过来，想办法在叶曼的心中种下自己的烙印，然后慢慢将那个人的痕迹从叶曼心中慢慢抹去，这无关乎爱情，只是男人的尊严！
男人可以不要脸，不要面子，但是男人不能没了尊严。
尊严就是男人的膝盖，男人的脊梁，没了尊严的男人，这辈子都是跪着的，虽然叶曼的旗袍真的很漂亮，但是秦林愿意跪在她的腿前么？
如果是猴子这只舔狗的话，或许他会摇着尾巴大喊：“我愿意！”
但是秦林却不愿意。
重生大佬，永不为奴！
秦林怒吼。
“啥永不为奴？”
方涛一脸懵逼地走近办公室，就看到秦林在那里敲桌子打板凳，逗比的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那感觉怎么说呢。
也就方涛知道秦林没有女朋友，否则他就要怀疑秦林是不是头顶发绿了。
“哦，没事，想起来昨天玩的一个游戏，里面的台词太热血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秦林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方涛撇撇嘴，还热血呢，你直接说中二不就得了。
“你咋过来了？”
方涛疑惑地问道，你今天升学宴被灌得那么狠，怎么不休息休息。
“已经休息过了，闲着没事所以过来看看。”
秦林仿佛之前在叶曼家里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回答。
“倒是你，这刚从其他店里回来？”
“是啊，市区那边抽调走了太多的熟手，县里这边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得多转悠转悠。”
“辛苦你了，不愧是方哥，你办事，我放心。”
秦林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没什么，职责所在罢了，更何况这赚的钱也有我一份呐，我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咱们麒麟鸡排连锁了。”
方涛闻言开玩笑道，“老板你该不会打算黑掉吧？”
“那不能够啊！”
秦林拍着胸脯，“有钱大家一起赚！”
第一百六十章 滚雪球模式
“啥永不为奴？”
方涛一脸懵逼地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秦林在那里敲桌子打板凳，逗比的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他刚刚在其他店里忙完回来。
本来听到站在门外的新晋助理赵小尹说，老板有些不正常，让自己小心一点，方涛还是不相信的，毕竟秦林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不妥，这是被谁打击了？
那感觉怎么说呢。
也就方涛知道秦林没有女朋友，否则他就要怀疑秦林是不是头顶发绿了。
“哦，没事，想起来昨天玩的一个游戏，里面的台词太热血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秦林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绝不能有损自己的伟大形象。
方涛撇撇嘴，还热血呢，你直接说中二不就得了。
别以为我不玩游戏你就可以瞎说，哪有游戏会出这种羞耻度爆表的台词？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些东西。
“你咋过来了？”
方涛疑惑地问道，“你今天升学宴被灌得那么狠，怎么不休息休息。”
“已经休息过了，在家也是闲着没事，所以过来看看。”
秦林淡定地回答，仿佛之前在叶曼家里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作为领导，最忌讳地就是让手下的人对你了解太多，所以秦林丝毫不觉得隐瞒一点东西有什么不对。
“倒是你，这刚从其他店里回来？”
“是啊，市区那边抽调走了太多的熟手，县里这边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得多转悠转悠。”
“辛苦你了，不愧是方哥，你办事，我放心。”
秦林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没什么，职责所在罢了，更何况这赚的钱也有我一份呐，我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咱们麒麟鸡排连锁了。”
方涛闻言开玩笑道，“老板你该不会打算黑掉吧？”
“那不能够啊！”
秦林拍着胸脯，十分豪爽，“有钱大家一起赚！店员什么的，你有空就多招一点，我们现在想开新店的话，除了缺资金之外，还缺人。”
“哦，对了，你尽快给市区的门店里也配上一台电脑吧。到时候那边再找一个坐镇的，小事直接在电脑上给你汇报就好，对账也方便，省的你天天市区县城两头跑。”
“好的。”
方涛想了想，没有拒绝，虽说市区到县城一趟只需要一个小时，但是每天坐车跑一个来回的话，方涛其实也嫌麻烦。
“坚持一下吧，再过一段时间，等到市区门店营收上了正轨，咱们就配一台面包车，到时候你来回就方便了。”
秦林沉吟了少许，继续说道，“方哥你有驾照的吧？”
一听说要配车，方涛眼睛亮了起来，哪怕面包车也挺好啊！
02年这时候，只要是四个轮子的，那都是身份的象征。
可旋即听到驾照的问题，他便又头疼起来，“这个还真没有！”
“那最好尽快考一张，总不能为了一辆面包车再请一个司机吧。”
秦林劝道，“到时候费用从公司里走，不能让你自己花钱。”
“这……好吧，那就多谢老板了。”
方涛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接受秦林的好意。让方涛考驾照看似是秦林打算省一个司机，但是在这个年代，会开车可是一项技术活。
不管做什么工作，面试的时候都能加分的，所以学一个驾照出来，怎么看都是对方涛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既然秦林愿意公司出钱让方涛去学，那么他实在是没有道理拒绝这种好事。
假惺惺地又叮嘱了一番方涛工作的同时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然后秦林才一本满足地离开门店，顺便又打包一份鸡排带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夜宵已经成了秦林的习惯。
自从高考过后，秦林算是彻底摆脱了束缚。
哪像以前，别说是早晚不在家里吃饭了，就是中午在学校吃，那都得跟老妈柳兰报备，否则就是没完没了的唠叨，烦不胜烦。
现在终于解脱了，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每天还能蹭到几块钱零花钱，真好。
虽然秦林有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高考之后，自己就变成垃圾堆里捡来的了。但是世上哪来那么多双全法，本来自己已经长得很帅了，那就不要想得太美！
回到家，不出意外，老爸又端坐在电脑前玩着电脑。
话说自从安装了电脑之后，秦林倒是没玩几次，反而全是秦为民在霸占着，也是没谁了。
一开始秦林还没在意，可突然间他耳朵动了动。
“怎么这电脑上传出来的音乐那么耳熟？”
秦林有些好奇，干脆走近了几步，视线越过自家老爸的肩膀看了过去，“！！！老爸怎么也玩这个？”
秦林震惊了，映入秦林眼帘的赫然便是大名鼎鼎的的传奇！
老爸是怎么知道这个游戏的？
秦林疑惑。
想了想，他才记起来，这不是自己前几天无聊的时候随手下载的吗？
得，看样子还是自己的锅。
只是，老爸玩传奇，这画风明显有些不对啊。
看着秦为民一板一眼地用战士刷着小怪，虽然没什么亮眼的地方，但是也没见他做什么不靠谱的行为，至少没发生“十里坡剑神”这种奇葩事件。
无论是打怪放技能，还是做任务跑图，虽然操作上还稍显稚嫩，但是明显是已经开始上手了，传奇不愧是号称最为简单粗暴易上手的游戏！
看着老爸虽然表面沉默，但是眼神中却明显带着一丝火热，跟在其他人身后试图抢BOSS，虽然被人砍飞了无数次，却依旧乐此不疲，身体时不时地还要抖动两下，显然很激动，秦林就有些蛋疼。
“不得了，老爸的某些天性是不是被我不小心放出来了？”
秦林转头看向柳兰，眼神示意道，“老妈，老爸沉迷游戏，你也不管管？”
柳兰恍若未闻，眼睛直直得盯在某港台肥皂剧上，根本不理会秦林的想法，“反正已经下班了，你爸玩一会游戏怎么着了？就只准你玩啊？”
这让他一阵无语，自家老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宽？你儿子当初玩会儿游戏差点被你拿刀剁了，结果自己老公玩游戏，你就那么放心了？
“哼，等你发现老爸充钱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秦林在心底小声嘀咕着，然后他就想起来某个广告。
本游戏是傻的，没有充值窗口！
呵，天真。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夫妻俩了，反正也没指望着以后靠他们救济，只要父母自己开心就好。
秦林也没兴趣待在客厅被人嫌弃，索性便起身又到浴室里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秦林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控制不住地便想起来下午在叶曼家的遭遇。
想到叶曼那张妩媚娇俏的俏脸，想到她那永远一身旗袍的惊艳诱惑，秦林的心思就有些躁动，然而又想到她把自己当做替代品随意玩弄，好似提线木偶一样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极为不爽。
“你以为你在玩牵丝戏吗？”
秦林不爽地嘟囔道，“你等着，我很快就会证明，拿我当那个人的影子，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越想越来气，秦林觉得自己胸腔中有一股汹涌的热浪似乎要冲出来，若非是在家里，父母都在客厅，秦林甚至想要大吼出来。
他狠狠地一握拳头。
“就凭他，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也配让我当做替代品？他算老几？一条败犬罢了！”
秦林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幽深起来，脸上虽然看起来一片淡然，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但是若被有心人看到了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那平静的外表之下，隐隐间似乎有火山将要喷发。
这一晚，秦林罕见地又有些失眠了，很晚才睡着。
不过还好，门店也没什么事情急需秦林解决，所以他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多才起床，简直跟叶曼有的一拼。
想到叶曼，秦林眼神一凝，旋即又放松了下来。
从此以后，二人大概还是朋友，但是毫无疑问已经过了蜜月期，秦林是绝对不会再让叶曼帮任何一点忙了。
哪怕是为了男人那可笑的尊严。
想到这里，秦林囫囵地将老妈留下的早餐三两口吃光，也不管是不是凉了，骑着自行车就往门店赶去，努力工作！
“叶曼，你放心，我超越他的那一天，不会太晚的。”
……
“早啊，赵小尹同学。”
秦林脸上笑嘻嘻地跟赵小尹打着招呼，丝毫没看出任何异样。
赵小尹翻了个白眼，“大老板，这都十一点多，该吃中午饭了，你说早，睡糊涂了吧？”
“怎么就不早了？”
秦林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地调戏着软萌小姐姐，“这不没到十二点么？那就不算中午，当然要算早上了。”
“是是是，你是老板，你说的都是对的。”
赵小尹懒得理会秦林，这都什么人啊。
“咦，不是应该说你熊大，所以你说的都是对的吗？”
秦林装作疑惑地样子问道，眼神中带着奇特的笑意。
“啥熊大？还熊二呢！”
软萌小姐姐开始没反应过来，待看到秦林的眼神猥琐地在自己胸前扫来扫去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大魔王！！！（破音）”
赵小尹悲愤，“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跟你拼了！”
说着赵小尹便冲了过来，对着秦林就是一顿乱掐。
秦林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赵小尹，一边冲着其他店员小姐姐瞪眼，“看什么看，好好工作去，没见过女人不讲理啊。”
“谁不讲理了，谁不讲理了，明明就是你不要脸！”
赵小尹越加愤怒。
方涛在办公室里一脸头疼地看着这俩活宝打闹，若有所思，“怪不得秦总要把赵小尹升为经理助理呢，原来这两人是同类啊！”
想到这里，方涛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对赵小尹要求地那么苛刻，毕竟这可是老板的同类，哪怕她跟老板一样，有些不靠谱。
跟赵小尹打闹了一阵，秦林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他一边要求愤怒的小姐姐给自己做了两份鸡排，一边端着杯奶茶走进办公室。
“方哥，这两天我打算去市区门店那边看看，家里这边就靠你了。”
秦林跟方涛打着招呼。
“好啊，我当然乐得清闲。”
方涛有些开心，秦林愿意为他分担工作，他没道理不同意。而且无论是作为公司的经理还是小股东，他都不可能拒绝大股东的要求。
“看看也好，正好我们门店一直到开业你都没看过呢，虽然装修之类的都是你请的工人，也是按照我们店里一贯的风格装修的，但是没你最终把关，我还真有些没底。”
......
秦林是真的打算发粪涂墙……啊呸，发愤图强了！
他这次不仅仅是打算去新门店看一看，视察一番宣誓一下领导权，更重要的是他打算邀请宋州一起过去。
邀请宋州去干吗？
那自然是贷款！
不然你以为秦林是嫌口袋里钱多，想请宋州喝茶啊？
市区三家全款的门店，虽然合起来总共也才六十平，但是依旧能让秦林贷一笔不小的款出来，只要宋州能给个好的评估。
没错，受到叶曼的刺激之后，秦林打算开启，后世某地游资炒房团的模式了。
简而言之就是先凑钱买一套房，然后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再用抵押款再买一套房，然后用再买的那套继续抵押，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实际上每次操作，抵押款总要比前面少那么一点，但是架不住那些炒房团都是银行的大客户，银行给的条件优惠啊！
再加上房价不断上涨，那么资金链就很难断掉，更何况房子买来还能租出去，光房租费付贷款就绰绰有余了。
其实这种模式也不是某地炒房团的首创，早在八九十年代，港岛的某个女明星杀手大刘就喜欢在商业操作中这么干。
只不过他玩的是金融资本。简单点来说，就用一家公司A控股另一家公司B，然后用B去控股公司C，再用公司C来控股公司D……
若是真算下来，那位大刘本身只拥有公司A的控股权，其他BCD等公司，他所具备的股权是不断减少的，甚至到最后顶多就只能算个小股东。
但是现实中，他却能轻易同时操控所有公司，让这些公司为他所用。
炒房团的模式实际上就是这种行为的变种，都是用最小的资本，撬动最大的利益。
只不过炒房团是借助银行的资本，而那位大刘借助的却是其他股东的资本，但是异曲同工罢了。
前者需要的银行帮忙背书，后者需要的是股东的信任。
只要资金链不断，他们就能把雪球一直滚下去，然后成为让人谈之色变的过江龙、坐地虎。
如今才02年，某地游资还在卖皮鞋，没有开启滚雪球模式，所以秦林觉得他有必要把开创这个模式的创始人身份落实下来。
“emmmm，到时候混个教父的名头，貌似也还不错？”
想了想，秦林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算了，还是低调一点吧，偷偷地进村，打枪滴不要。”
现在是非常时期，事业刚起步，加上秦林急于证明自己，需要跨越式发展，所以秦林才决心涉足地产行业。
但是等到麒麟鸡排连锁走上正轨，光靠自有资金就能支撑起门店发展的时候，这种行为就得断掉。
一来地产行业的水实在是太深了，二来作为重生大佬，秦林脑里能挣钱的行业多了去，为什么非要揪着地产这个败人品的行业不放？
万一以后成了首富，被那些买不起房子的人骂咋办？
秦林表示这个锅他不打算背，所有搞房地产的，无一例外，名声都不怎么样。
特别是那些名气大的，身价高的。
名气越大，身价越好，就越臭的厉害。
为什么那些人非要要搞个足球或者篮球，除了日常打广告以及拍某大佬的马屁之外，还不是为了拉拢那一堆球迷，洗一下自己？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继续贷款
“秦老弟，你这生意可以啊，越做越大了。”
宋州在秦林的陪同下，考察完麒麟鸡排连锁位于市区的三家门店，有些惊讶，啧啧称奇道。
“县城里五家，这边市里又同时开了三家，看这架势，老弟你是要奔着全国连锁去的？到时候每个月岂不是都能赚个几百万？”
“哈哈，宋哥你开玩笑了，我倒是真想，但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秦林哈哈一笑，仿佛根本没察觉出宋州若有若无的暗示。
麻袋，给你脸了，还想吃一波大的不成？
还好几百万，小爷我的店加起来都不值一百万，全送给你啊。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市里站住脚，你也知道的，我这里资金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秦林不着痕迹地点出自己最大的难题，“现在想做生意太难了，我们又不是国企，有银行在后面撑着，若是不能赚钱的话，一个不小心，那也就只能卖房子了。”
“再加上没点关系，就要被人各种惦记，”秦林叹了口气，“要不是还算有几个长辈帮忙，恐怕我早就被人吞得渣子都不剩了。”
“哦？还有人敢找你秦老弟的麻烦？”
宋州好奇地问道，顺便略过刚才话题。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靠谱，但是总得点一点秦林，上次贷款那是给鲁深他爸的面子，不要回扣，这次可不行了。
这几年银行都一个德性，贷款给谁不是贷？
反正几乎没几个正规的手续，哪怕是像秦林这样有抵押物的，银行想要找麻烦也很容易。
所以，想要贷款，可以，先把相关人员喂饱再说吧，反正银行的钱不是他们个人的，你哪怕资质真的不够，只要能喂饱他们，这些人还真的就敢放款，大不了就是一个坏账么。
又没人监管的，也不会问责，谁在乎银行的钱会不会被坑了？
这种情况要等到再过好几年，国家全面清查坏账，甚至找了几家小银行开刀，杀鸡儆猴之后，才算好转。
所以宋州一点都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心思，他反倒是担心秦林看不出来，那到时候哪怕能找机会把秦林的贷款拖一拖，但是总归也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不是？
“老哥说笑了，我这种小胳膊小腿的，被人惦记上不是很正常？”
秦林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郁闷，“这不刚赚点钱就被人盯上了，郑大勇这人，老哥知道吧？”
“听说过，是不是县里那家迪厅的老板？”
宋州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
“对，就是他！”
秦林一拍大腿，“你说这家伙，明明是个捞灰钱的，本来跟我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袋抽了，非要掺和到我这行业来。”
“你说这不是坑人嘛！”
秦林一脸的愤愤不平。
“不会吧，秦老弟被他盯上了？”
宋州一脸的诧异，惊讶道，“我可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老弟你没事吧？”
“这倒没事。”
秦林挥挥手，“他还不敢跟我玩那些暗地里的把戏，但是哪怕他光明正大地跟我拼资本，我也比不上人家啊！”
“宋哥你也知道的，他那个相遇是缘可是个日进斗金的产业，我这小本生意那能比得上他。”
“嗨，老弟你这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宋州眉毛一跳，对秦林的能量又有了一丝了解。
他自然不知道郑大勇曾经是鲁爸的手下，所以下意识地，宋州便认为秦林不仅仅有白道上的关系，甚至在某些阴暗面上也能说得上话。
这越发让宋州觉得跟秦林搭上线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宋州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再结一个善缘，给秦林把回扣减免一点？
当然不要是不可能的，这是规矩，不能破。
别人都要他不要，会被人警惕排挤的。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悲哀。
也许四大行之类的还能好点，地方银行特别是小地方的银行，那真是一言难尽。
“以你秦老弟的本事，那郑大勇就一个莽夫，只要不玩阴的他哪能跟你比？我可是知道你秦老弟一个月不到就快把几家门店的成本赚回来的本事。”
“怎么可能，老哥你这就太高估我了。”
秦林叫屈道，“还几家店呢，一个月我连一家店都赚不回来，成本太高了，每天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支出，哪哪儿都要钱，搞得我脑壳疼。”
绝不能让宋州摸透自家门店的底细。
实际上宋州这句话确实也还是试探，秦林申请贷款的时候用的是门店产权抵押，不是用的公司信用，所以银行方面对于麒麟鸡排连锁的流水之类还真不清楚。
宋州也只是知道秦林的门店生意很好，这还是因为他打算交好秦林，所以特地打听出来的，其他情况宋州本人也不胜了解，不过，要说秦林一个月就能把成本投入全赚回来，宋州其实自己也都不相信的。
但是嘴上说说嘛，谁又没说不准夸张一下。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心有多大，钱包就有多鼓，这可是至理名言！
不过秦林当然不希望宋州这么想了，他自然明白宋州一开始的意思，对于这两年地方银行的猫腻，他也算是了解，本来秦林也是打算随大流稍微给那么一点回扣的，但是宋州这样一说，秦林心底警惕起来。
他心下一沉，“事情有些麻烦了。”
这个宋州开口就是几百万，哪怕明知道他说的不靠谱，但是也证明了其人是吃大户吃习惯了，这种人也就这两年蹦跶一下，太容易出事了。
要是宋州这人年纪比较大还好说，过几年退休了，没人盯着，出事的可能性还算小，但是宋州才三十来岁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那就特别容易挡着其他人的路。
等到过几年规范金融秩序的时候，宋州这种不知道深浅的人，就是最容易被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的。
跟秦林这样摸不透背景的人他都能狮子大开口，那对于其他人，送宋州还不是往死里吃啊？
这人不能深交！
秦林心下为宋州判了死刑，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说这些了，老哥你既然跟咱一起出来了，那就好好在市里玩玩，咱不想那么多，今天我请客，随便玩。”
眼看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他便打算略过这个话题，带宋州到已经提前订好的饭店吃饭。
实际上考察门店只花了宋州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这还是因为时间大多用在了路上，但是没办法，谁叫人家银行两点才上班，领导再晚半个小时呢。
然后还要秦林专门租一辆汽车从县城把宋州送到市区来，这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一下午的功夫就折腾没了。
真·大爷！
秦林豪爽地拍着胸脯，“不管是喝酒吃饭，唱歌跳舞，还是按摩捏脚大宝剑神马的，都算在我身上。”
顿了顿，秦林脸上又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羞赧，“当然，老哥你也知道我的年龄，有些地方不适合去，所以那些地方我已经提前把人给你约好，但是我自己就不陪你进去了。”
“哈哈哈。”
宋州放肆大笑，脸上带着大家都懂的表情，一脸的促狭，“秦老弟，你这可不行啊，要不就趁这次机会，老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咳咳，还是算了吧。”
秦林脸上越发“羞红”。
“我还想先找个女朋友呢。”
“哎呀，女朋友什么的又不影响你去玩，我还有老婆呢，不照样玩的很开心，我跟你讲，这就是逢场作戏，男人怎么能不会玩。”
宋州继续强邀道，大有一副你跟我一起玩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意思。
“真不行。”
秦林连连摆手，“老哥你可别难为小弟我了，我就只能陪你吃个饭，到时候把那些人喊来陪酒，然后酒店什么的，我也已经帮你开好了。”
话里的意思便是告诉宋州，吃完饭你直接把人带走就好，不要难为我了。
“老弟你这可就不给面子了。”
宋州脸上有些不快，大概是以前被人捧得太久了，所以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老哥我年长你几岁，可要批评你一下了，大家出来玩，怎么能这么拘谨，你这样子可是很难交到朋友的。”
“这……那好吧。”
秦林脸上涨得通红，心底却越发地带上了冷意，这个宋州是完全不知道收敛啊！
一个地方银行的小领导而已，就如此骄狂，到时候不整顿你们整顿谁？
秦林心底越发确定在这次合作之后，不能跟宋州打交道了。
如果说人贪婪一点还没问题，那么再加上不懂得收敛的话，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这次合作也得想个办法遮掩一下，否则一旦将来宋州出事，不大不小依旧是个麻烦。”
秦林心中不断地思考着解决办法，绝不能被宋州抓住把柄。
“问题是，如果不给他回扣的话，宋州会甘心吗？”
抬头看看宋州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秦林心底一沉，麻烦了！
杯盘狼藉，觥筹交错。
一家私房菜馆中，秦林跟宋州吃得肠满脑肥，桌上陪同的是四个大长腿的小姐姐。
噫，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比如说这四位小姐姐，陪秦林的那两个便是一副赚了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明显真诚了三分，而陪宋州的就要差了许多。
宋州如今已经三十好几了，天天酒桌上迎来送往的，啤酒肚脂肪肝什么早就黏上他了，再加上脸上一副油腻的样子，虽然还没秃，但是发际线明显已经后移了许多。
本来以宋州的年纪，至少要比那些四五十岁的秃顶老男人强啊，那两位小姐姐照理说还是应该具备职业道德的，可凡是就怕对比。
跟又嫩又帅又有钱（hetui！）的秦林一比，宋州就要明显差远了。
所以一边两个小姐姐嫉妒地要死，对身边的宋州各种嫌弃，保持着职业微笑。而另一边的两个小姐姐则完全不同，眼冒精光地盯着秦林看个不停，各种小动作撩拨着他，简直恨不得把秦林给吃干抹净独吞了。
宋州嫉妒地看了秦林一眼，然而他也没办法，只能在心底无能狂怒，“老纸当年也曾帅气过！！”
跟宋州想的有些不同，秦林心底现在其实慌得一笔。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都是头一遭啊。
上辈子秦林就是一条咸鱼，根本没有什么梦想，整天就是喝茶聊天晒太阳，刷刷影视剧、顺便看看小说，从不喝酒烫头逛夜店，也不接触特殊行业的小姐姐，哪怕调戏店里的小姑娘店员们，也都是嘴上口花花而已，根本没有实践。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空有十几年驾龄，但是却从来没飚过车的假司机，开车什么的从来稳字当头，从来不浪。
现在突然间给他来了两个，秦林真有些吃不消的感觉，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但为了安宋州的心，秦林也只能表面上稳如老狗，同时努力让自己不被这些饥饿的小姐姐们吃掉。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唱完歌，秦林虽然只喝了一点啤酒，但是依旧有些不舒服。
将宋州送进开好的房间，秦林才松了一口气，跟着两位小姐姐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两个小姐姐就双眼放光地黏了上来。
“热！！”
“等等，”秦林伸手止住了两位小姐姐的火辣热情。
他眨巴着眼睛，一副纯洁无比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两位姐姐，你们会玩斗地主吗？”
“.…..”
第二天，秦林和两位小姐姐全都顶着一副黑眼圈走出房间，宋州脸上带着一副暧昧的表情，对着秦林竖起大拇指，“老弟，厉害！”
两个小姐姐翻着白眼，不想说话。
麻袋，好不容易以为能吃口嫩草，结果打了一夜的斗地主，更坑爹的是还输了几十块钱！！
这找谁说理去？
若非秦林昨天给的小费多，哪怕秦林长得帅，她们也要爆发了。
打发走几个小姐姐，秦林跟宋州找了个地方吃早饭，一晚上没睡觉，肚子早就饿了。
“老弟，你放心，你这几家门店我看过了，都是极好的地段，人流量也高，再加上之前已经有过合作，不出意外的话，给个好的评估是没问的。”
“到时候我在帮你打个招呼，给你这三家门店估个每平3000块应该不成问题。”
秦林心下清楚，宋州所谓不出意外的前提，自然就是钱给到位了。
钱没到位，那妥妥的要出意外。
“哈哈，老哥你放心，该有的都有！不可能出意外的，不过还得老哥你多费心呐。”
秦林笑着给了宋州一个保证。
“好说好说，”宋州笑眯眯地应了下来，“别人房产抵押都是按照七成的价格来算，秦老弟既然开口了，那我就给你个保证，绝对不低于2500每平，也就是15万的贷款额度。”
“真的，那太谢谢老哥了。”
秦林眼睛一亮，对着宋州连连拱手。
“老哥简直堪称当代及时雨啊！”
宋州摆摆手，手腕抬起，亮了亮自己的劳力士，“九点多了，我该回县里上班了，赶回去还得一个小时呢。”
“我给你叫车。”
秦林一点就透，心中暗骂宋州抠门。
却不得不抬手招来出租车，自掏腰包付款让司机把宋州送回县城。
“宋哥再见！”
秦林挥手，眼见出租车远去，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无远虑
“呵，蛀虫！”
秦林脸色阴暗，面下似乎隐隐有一股怒火要爆发出来。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息下来。
良久秦林才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宋州远去的方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珍稀眼前的时光吧，你们的好日子没多久了，早晚翻了你们的天！”
如果说郑大勇这种家伙是彻头彻尾的真小人的话，那么毋庸置疑，宋州这样子的人，就是完完全全的伪君子了。
一个简单粗暴，靠着好勇斗狠来捞偏门，一旦不能转型，注定不可能活的长远。
另一个则自诩身份，通过手中掌握的些许权力，做着权力寻租的买卖，像个蚂蟥一样，趴在企业身上吸血。
偏偏后者这种家伙更容易养肥自己而且不被发现。
因为他们在吸血的时候，口中是会放出毒素，麻痹人的痛觉的，等到你发觉不对劲时候，说不定他们已经把你蛀空了。
秦林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直到天气渐渐变热，火辣辣的太阳晒得皮肤生疼，他才惊醒过来。
“得，咱刚吃完地沟油的命，又在操南中海的心了。”
秦林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情。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二手诺基基，拨通鲁深的电话。
“喂，小深子，你爸在家吗？我有事找他。”
“卧槽，小林子你堕落了啊，每次打我电话都是找我爸，我们还是兄弟吗？”
电话那头，鲁深痛心疾首地指控道。
“滚，我有正经事，没空跟你瞎贫。”
秦林没好气地骂了鲁深一句，感觉自从这家伙被自己坑了一回，短时间内为了养身体，不敢去找张嫣做些羞耻的事情之后，明显有了向话痨转变的趋势。
“我爸不在。”
鲁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等等，我问问我妈，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秦林静静地等着鲁深的回话，没有一丝急迫。
“喂，”鲁深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还有些吃醋的样子，语气酸酸的，“小林子，你走狗屎运了，我妈让你中午过来吃饭，正好我爸回家。”
“那怎么好意思，这不年不节的。”
秦林嘴上说着，脸上其实根本没有半点害羞的模样，“你跟阿姨说，四菜一汤就行了，多了我可不同意。”
“滚，你还想怎么着？”
鲁深气急，有种妒火中烧的感觉，“不就是考了个金陵大学嘛，我爸我妈这几天都快把你夸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们亲儿子呢。”
“嘿嘿嘿，有本事你也考个我看看呐。”
秦林没有半点谦虚的样子，得意道，“谁叫你才考了个省财经的。”
“切，我这已经完美完成任务了好吗？谁高兴累死累活地就为了混那么一个破文凭？”
鲁深言语中充满了不屑，然而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本心，其实他还是很羡慕那些名校文凭的。
“你信不信惹急了我，我到国外去给你们弄个外国的文凭来看看？”
“反正什么新西兰加拿大澳大利亚的，只要有钱就能拿文凭，还都是世界名校，大不了就是在国外呆四年嘛。”
“凸！”
秦林鄙视万分，也不管鲁深看没看见，狠狠地比了个中指，“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你就能为所欲为啊？”
“抱歉，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鲁深嘚瑟地回答道。
“滚滚滚，我后悔了，告诉阿姨，我要吃十二个菜，少一个都不行，今天非吃穷你们家不可。”
“嘿嘿，随便你说，反正我也不会跟我妈讲。另外，不好意思地提醒你一句，哪怕你一天吃二十四个菜，也吃不穷我们家。”
“泥煤的！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不跟你瞎扯淡，我有事先挂了。”
秦林气急，在对面一阵嘿嘿嘿的得意笑声中，将电话挂断。
看看时间，马上十点了。
要赶回县城，还要去鲁深家，那么就必须立刻出发，秦林也没工夫再去自家门店看一眼了，索性直接打车去车站。
当然是去做中巴车了，你以为秦林会直接出租车回县城？
怎么可能！
从县城到市区，中巴只需要12块钱，打车却要一百多，秦林脑袋被踢了才会打车。
至于说给宋州打车，那不是办事需要，没办法嘛！
到现在秦林还在心疼呢。
就是这么省钱，勤俭节约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绝对不是因为小气。
快十二点的时候，秦林才风尘仆仆地赶到鲁深家里。
鲁妈看到秦林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心疼，立刻招呼秦林进屋吹吹空调。同时她对着在书房内玩电脑的鲁深喊道，“小深，小林来了，你快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招呼一下，我这边还得继续做菜呢。”
秦林抬眼看了一下，餐桌上已经有八九个菜了，没想到鲁妈竟然还要继续做。
“哎呀呀，阿姨，这些菜足够了，就我们几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又不是第一天在你们家做客，不用那么客气的。”
秦林连忙制止，电话里他跟鲁深说道纯粹就是开玩笑，没想到鲁妈真的弄得这么丰盛，刚才那一眼中，秦林似乎还看到了石斑鱼和海参。
虽说小县城靠海，这些玩意价格没有那么贵，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常吃的。
“那哪行啊，你鲁伯伯特意交代我要多做几个菜的，你先坐会儿，鲁深他爸也快回来了。”
鲁妈不同意，脸上带着笑容，示意秦林先到沙发上看会电视，然后她又迅速打开冰箱，抱出一个早已经冰好的大西瓜来。
边切便冲着书房里大喊，“鲁深，你耳朵聋啦，小林来了你没听到？赶快给我滚出来！！”
这绝对是是亲妈！
秦林偷笑。
看着鲁深一脸不情愿地从书房里走出来，秦林笑着冲他呲呲牙，气得鲁深一口气连吃了五块冰镇的西瓜，大有全部吃光不给秦林留一份的气势。
然后就被鲁妈打了，打了……
端菜出来的鲁妈生气地在鲁深头上来了一巴掌，“让你陪陪小林，结果你倒好，把西瓜全吃光了，你想干嘛？”
“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剩下的你别吃了，留给小林。”
说着，鲁妈把剩下的三块西瓜全推到了秦林面前。
“小林你多吃点，怎么才吃了两块？鲁深吃得不少了，这几块归你，不能给他吃了！”
鲁深那个气啊，谁才是你亲儿子？
秦林就在那边笑，还趁鲁妈不注意的时候，得意地冲着鲁深挑着眉毛，那表情要有多贱就有多贱。
“呼……呼。”
鲁深长吸了一口气，“小林子，看电视多没意思，走，我们玩电脑去。”
“不，我不去，我西瓜还没吃完呢。”
秦林当然是摇头，开玩笑，你鲁深打什么鬼主意我还不清楚？
打死也不去。
“哎呀，去吧去吧，我跟你说，我最近发现了个可好玩的游戏。”
鲁深说着，就要过来拉秦林。
“小林你要想玩就去玩吧，正好让鲁深歇歇。这家伙一天到晚都快长在电脑上了，把你鲁叔和我气得隔三差五就要胃疼。”
鲁妈以为秦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热情地招呼道。
“对对对，你看我妈都同意了，你就来玩玩吧，我妈的面子你都不给？”
鲁深眼神中带着威胁，还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
“这……好吧。”
秦林心底有些发毛，不过想到鲁妈还在家，鲁深这家伙哪怕要报复自己，也不会太过分才是。
应该……吧？
一进书房，鲁深“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哼哼，小林子，说罢，你打算怎么死？”
“我选择牡丹花下死。”
“不可能的，菊花还差不多。”
“滚，我坚贞不屈！”
“嘿嘿，忘了告诉你，我家的房间隔音效果超好。”
“你不要过啦，我可要叫了！”
“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看招，神仙采葡萄！！”
“不要过来，呀灭蝶！！！”
“.…..”
嗯，以上纯属野史记载，正儿八经的事情经过是，鲁深和秦林玩游戏玩得很开心，俩人兄弟和睦，感情深厚，愉快地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砰砰砰，小深，小林，吃饭了。”
鲁深和秦林也不知道打闹了多久，鲁妈在书房门外敲门喊道。
“好的，就来。”
鲁深狠狠地瞪了秦林一眼，松开秦林被掐住的脖子，秦林也气哼哼地将一只拳头从鲁深腰间移开，另一只曲成爪状的手，也悄悄地从离鲁深要害三寸的地方收了回来。
麻袋的，要不是给阿姨一个面子，非得让他们考虑给你再生一个弟弟不可，能传宗接代的那种！
“鲁伯伯好。”
秦林乖巧地给刚刚回家的鲁爸打着招呼。
“小林来啦，”鲁爸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来，别站着，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说着鲁爸伸手示意秦林和鲁深一起坐到饭桌旁。
秦林也不客气，直接洗了下手，便坐到了鲁爸旁边，惹得鲁深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待到众人坐定，鲁爸给自己开了一瓶白酒，示意了一下秦林，被他连连摆手拒绝。
鲁爸也不勉强，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美美地抿了一口，开口道：“怎么样小林，你那个鸡排连锁最近生意不错吧，前两天路过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看起来生意很不错嘛。”
“嘿嘿，一般一般。”
秦林谦虚地摸摸后脑勺，“每天大概能赚个三千块钱的样子。”
“毛利润？”
鲁爸点点头，“那也不错了，没想到真给你小林做起来了啊！”
“不是，是纯利润，没算市区新开张的三家门店。”
“嘶！这……”
鲁爸极为惊讶地看向秦林，就连鲁妈都一副极为震惊的样子，“小林你这是挖到金矿了啊，每天3000的纯利润，一个月就是将近十万，那一年？”
鲁爸突然心底有些酸酸的。
自己每年累死累活，也就能赚个两三百万而已，就这还得有一多半是欠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
结果秦林这原本在他眼里小打小闹的生意，一个不注意，一年到手的钱就比自己挣得还多了？
鲁爸突然有种自己已经老了的感觉。
“嘿嘿，哪有，鲁伯伯你的生意不是也越来越好了？”
秦林继续装乖巧，“这两年我们国家的经济飞速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快得跟坐飞机一样，我没猜错的话，您今年的收入至少得翻一倍才是。”
“嗨，别提了，生意确实好了，但是欠钱的人也多了。特别是有些有点小权利的单位，我都不想接他们的活了，各种拖欠，工程完工后，结果工程款连一半都付不齐。”
说到这个，鲁爸脸上就带着一种痛并快乐着的表情，有些郁闷地喝了一口酒。
“有时候给你拖个两三年还算好的，就怕那种一拖拖到换领导，然后就翻脸不承认的那种，你还没地方说理去，毕竟权力就掌握在人家手里，人家说了算。”
“这……国家早晚会出台政策帮忙解决的。”
秦林也没什么好的建议，拖欠工程款这种事，哪怕到了秦林穿越前那会儿，顶多也就算是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老大难问题了。
所以他也只能出声稍微安慰一下鲁爸，“过两年等咱国家有钱了，缓过气来，应该会好上不少。”
“嗯，希望如此吧。”
鲁爸点点头，旋即看向秦林，“好了，不说我公司那点破事。说说你吧，怎么，我听小深说你有事找我？是不是缺钱了，打算让你鲁伯伯我入个股什么的？”
鲁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如果说以前鲁爸还没有什么想法的话，现在听说秦林的麒麟鸡排连锁那么挣钱，他还真动了入股的心思。
只要秦林点头，鲁爸绝对乐意插上一手。
“到时候让小深给你当个股东，你看怎么样？”
一旁原本气鼓鼓跟个河豚一样，蒙头吃菜的鲁深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当股东？那岂不是跟老板差不多？
鲁深的眼睛发光，亮得就跟个一百瓦的电灯泡似的，炯炯有神地盯着秦林，大有一副你小子敢拒绝我们就绝交的意思。
“这个，鲁深要是真得愿意来的话，我当然欢迎了。”
秦林突然心中一动，有了计较。
先不说秦林跟鲁深的关系本就极好，再加上鲁爸帮了秦林不少，如果鲁爸非要让鲁深入股的话，秦林根本拒绝不了，除非他打算跟鲁深一家撇清关系。
否则既然鲁爸把这事提了出来，那么不管他是开玩笑也好，认真的也罢，秦林就必须给一个回应。
区别只是在于鲁深能入股多少而已。
而且秦林可没忘记宋州的事情，他来找鲁爸的目的，本来也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鲁爸突然提出要入股，还真让秦林有了另一种选择。
“行啊，那可就说定了，过两天我让人去跟你接洽一下。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的，你鲁伯伯坑不了你。”
鲁爸笑着点点头，对秦林的态度表示满意。
要说他真的多在乎这门生意，也不尽然。
秦林的鸡排连锁虽然赚钱，但是也才刚刚上路而已，谁知道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说不定今年能赚钱，明年就亏本了呢？
相对而言，鲁爸手上的建筑行业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而且前途可见，极为远大。
十年之内，鲁爸只需要牢牢抓住这一个行业就足够了。根本没有必要去费那个心思涉足其他方面。
挣得不一定有建筑这行业多不说，费心的事却一点也不少。
而且做生意本来就是做熟不做生，鲁爸这辈子都是跟建筑打的交道，其他行业他还真没信心能比现在做的好。
这也是目前建筑行业人员的主流看法，行业红利之下，专心吃一样就足够他们吃饱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煮酒论钱
鲁爸突发奇想，打算入股秦林的鸡排连锁，更多的还是因为看到了秦林的成长潜力，所以想着给自家那个蠢儿子鲁深铺铺路，加深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已。
想到这里，鲁爸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鲁深早晚是要继承自己的家业的。
如果能让他在秦林的影响下，更早地接触商业活动。对鲁爸而言，明显是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
至于说入股秦林公司有可能会面临的小小风险？
鲁爸表示，小钱而已。
更何况麒麟鸡排连锁已经展现出了大火的潜质，只要掌舵的人不作死，不可能亏本的。
感觉又为自家儿子铺了一条路，鲁爸有些开心，给秦林夹了个鸡腿，“来，继续说说，你找我啥事。”
秦林沉吟了一下，组织着语言，“伯伯你怎么看宋州这个人。”
“宋州？”
鲁爸闻言眉头一皱，想了想，给出一个比较中可的回答，“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但是有时候有些贪心了。”
“怎么，他惹到你了？”
“不是。”
秦林摇摇头，“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冲突。”
“那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鲁爸闻言来了兴趣，旁边鲁深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伯伯你觉得我们国家这几年的银行贷款业务正常吗？特别是地方性的商业银行。”
秦林没有回答鲁爸的话，反而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银行贷款？”
鲁爸闻言眼神凝重起来，他当然知道目前国家的商业贷款猫腻有多严重，“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觉得国家迟早要对这块进行整顿。”
“国家不可能放任那些蛀虫一直侵吞国有资产的。”
“这个我也知道，问题是什么时候才会管呢？”
鲁爸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理谁都知道，国家肯定是不可能放任他们的，但同时你也要知道，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不是上头随随便便下达个文件就能解决的。”
“别的不说，就像我们建筑行业，一旦银行贷款出问题，那妥妥要死伤一大片，甚至可以说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对，所以就更要想办法整顿了，否则一旦崩盘，那灾难将是毁灭性的。”
秦林将五指摊开，做了个一网打尽的手势，接过话题继续说道，“您也知道的，这些年银行贷款特别是地方银行，看的根本就不是资质和资产，而是权力和关系，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如果按照这模式发展下去的话，我们的金融行业早晚要崩，所以必须要进行整顿。”
鲁爸沉默了一会儿，认可了秦林的说法，“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会整顿？”
“三到五年之内，上面必然是要大力整顿银行业的，甚至我怀疑有可能就是今年或者明年。”
秦林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现在我们国家的大多数银行坏账率实在是太高了，四大行也许还好一点，地方商业性银行，那简直就是遍地坏账，一旦出事，那就是超级大炸弹。”
“这么快？”
鲁爸惊讶出声。
虽然他也认为国家早晚要对银行业进行整顿，但是按照他鲁爸的看法，那至少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这么早就下手？
一旦进行整顿，造成市场恐慌的话，那国家还要不要发展了？
也难怪鲁爸这么判断。
谁又能知道，这些年华国的经济会跟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地往上飞，根本停不下来呢？
那可是一个经济发展的奇迹。
这也是国家有底气整顿金融业的根本原因之一。
“鲁伯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年二月份，国家召开的第二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
秦林笑着问道。
“没有，有什么特别的吗？”
鲁爸闻言，来了兴趣，他平时有空也只是看看新闻联播而已，都没注意到这个会议，“没想到小林你竟然还关注这个，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一定会在意。”
“嘿嘿，”秦林挠挠头，貌似憨厚地笑了笑，“想要挣钱，那当然得研究新闻联播和刑法。”
“你啊……”
鲁爸伸手指了指秦林，“别瞎扯淡，快点说重点。”
秦林笑了笑，不再卖关子，“鲁伯伯，你可知道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是什么时候开的？”
“什么时候？”
“是在97年底。”
秦林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危机刚过去的时候。”
“你是说？”
鲁爸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看向秦林。
“今年为什么召开金融会议，我想鲁伯伯你也能猜出来。”
秦林解释道，“没错，今年可是华国加入大不流踢欧的第一年！国内经济与全球经济的融合进入了新的阶段，金融业竞争更加激烈，我们国家必须为金融行业把好关，所以才召开了这次会议。”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跟人……差不多？”
一旁本来在吃瓜的鲁深闻言忍不住插了一句。
“没错，这个会议五年才开一次，在全国金融行业的地位一点也不比两人会差。”
秦林赞赏地看了鲁深一眼，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光嘛，没蠢到家。
“我们国家当初加入大不流踢欧的时候可是跟国际上有承诺的，五年之后就要允许外资银行进入。”
“如果在五年之内国有银行不能解决自身麻烦的话，那么国有银行哪怕是本土作战，想要竞争过那些外资银行也很困难。”
说到这里，秦林看向在做的三个人，“你们想想，万一竞争不过的话，导致居民存款大量外流，那么损失谁来承担？”
“这可不是简单的国有银行竞争力下降，损失一点本国利益而已。更重要的是，这是有可能会影响到国家的金融体系安全的！”
秦林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觉得国家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么？”
“那绝对不能允许啊！”
鲁深一拍桌子，“除非那些家伙是蠢蛋。”
“对，既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么你们觉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上面会怎么做？”
秦林点头，脸上满是智珠在握。
“这……嘶！”
鲁爸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话，看样子金融整顿真的是势在必行了啊！”
“没错！”
秦林一拍大腿，斩钉截铁地回答，“而且，就是这两年，绝对不会拖太久！！”
秦林可是清楚地记得，等到明年十二月，华国的金融行业就要迎来一个超级巨无霸——华国汇金的加入了。
华国汇金是由央行成立的，成立之初就立马动用国家的外汇储备，对五大行进行了注资。
提起这点，秦林就不得不感叹，如今的弱势群体果然是国家的亲儿砸。
如果说汇金用外汇储备注资银行，还勉强算是正常的商业行为的的话，那么在注资的同时，一次性把这几家国有大银行的坏账全部拿走，那很明显就是直接下场力撑儿子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隐晦地说明，如果央行老父亲不下场的话，可能那几个儿子就要撑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秦林也只能羡慕地望着那群亲儿子，人家哪怕作死，也有老父亲扛着。
麻袋，谁能想到，银行的坏账还能一次性被汇金拿走？
简直是神一般的操作。
不过嘛，那是亲儿子，至于地方性的商业银行，可就没有这种好的待遇了。
“国有五大行，国家肯定是要拉一把，但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地方银行，比五大行要更乱，更严重，你们觉得上头有那个精力去管么？”
秦林转头看向鲁爸，“所以鲁伯伯，这一点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被牵扯到，否则即使不出事，但是万一因此而拖累了公司的发展，不赚那也是亏啊！”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仔细考虑一下的。”
鲁爸闻言，脸色也凝重起来，“万一真的要清查整顿的话，那到时候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不行，我得让人关注一下，收集一下资料，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严重。”
说着，鲁爸掏出手机，也不避嫌，当着秦林的面就拨通了下属的电话，慎重交代他收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国内金融行业的信息。
他有个预感，或许秦林说的有可能要成真了。
“小林，这次可谢谢你的提醒了。要不是你，或许你鲁伯伯将来要吃个大亏。”
“没什么，我就是提了一嘴而已，主要还是鲁伯伯您有魄力。”
秦林谦虚道，他可没忘记，上辈子鲁爸后来可是亿万资产的。很显然，哪怕他真的在金融整顿中遇到点麻烦，但是肯定没有太过伤筋动骨。
“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小林，你鲁伯伯欠你一个人情。”
鲁爸拍着秦林的肩膀，一脸感慨地说道，“鲁深将来要是有你一半的眼光，那我就放心了。”
吃瓜群众鲁深闻言一脸懵逼，我怎么又躺枪了？
鲁深：“还有没有天理，我就安心吃个瓜而已，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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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鲁伯伯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提宋州了吧？”
鲁爸点点头，沉默了一下，“这样来看，这个人确实要小心了。宋州这人心太野，胃口又大，还不懂得收敛，早晚要出事。”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来找伯伯你帮忙。”
秦林脸上有些为难，“没有宋州的话，我那个小公司想找银行贷款又要费劲了。”
“这个简单，几大行的领导我也认识，到时候再介绍两个给你就是。”
鲁爸摆摆手，表示秦林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再说了，小深到时候不是要入股吗？肯定要给你公司注资一部分的，短时间内不会让你缺了资金。”
“这回你鲁叔占了你一个便宜，那肯定不能让你吃亏的。”
说到这里，鲁爸想了想，干脆跟秦林说道，“这样吧，要不你也别跟宋州打交道了，谨慎一点，正好明天我没什么事，我把县工行的人的约出来，带你认识认识。”
“真的？”
秦林脸上一喜，“那就谢谢鲁伯伯了！”
有些时候，商场上人脉关系才是最为值钱的。
对于生意人而言，这比之一点小小的贷款或者投资，要重要的多。
比如说史铁柱，要不是人脉广，他能在跌进深渊的时候再起飞？
“这不算什么，”鲁爸点点头，旋即又有些来气地伸手一指鲁深，“我倒是想让这混蛋跟我去，问题也得他愿意才行哪。整天就知道打游戏，以前我还想着儿子不听话，多打几顿就好了，现在也懒得打了，就这样吧。”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颇有些心灰意懒，“只希望以后小林你有本事了，记得拉他一把，否则我真担心将来他担不住我给他留下的这份家业。”
“说这些干嘛。”
鲁妈嗔怪地打了鲁爸一下，“小深才多大，早晚他也会成熟的，我看我儿子就不错。”
“就是，老爸你可别看不起我，将来我非混个亿万富翁给你看看。”
本来被自家老爸打击得如同一直鹌鹑，将一米九的块头几乎埋到了桌子底下的鲁深闻言，如获天籁，猛地把头抬了起来，“还是老妈有眼光，来，老妈您吃菜。”
说着，鲁深殷勤地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自家老妈的碗里，鲁妈得意地瞧了一眼鲁爸，那眼神中的意思明显就是，“看到没有，咱儿子就是疼我。”
“慈母多败儿。”
鲁爸气得喝了一口闷酒，偏偏秦林当面，他还不好说什么。
秦林倒是看出了鲁爸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当爹的给自家儿子铺路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鲁爸这种行为某种意义上讲，算是在跟秦林打感情牌，但是既然也没损害到秦林的利益，那么为什么他要拒绝？
更何况哪怕鲁爸不说，以秦林跟鲁深的关系而言，如果鲁深将来遇到麻烦，秦林还能不帮他一把？
鲁爸其实也知道，但是却依旧不放心，所以才那么热心地把自己的关系介绍给秦林。
也许是做惯了生意人，鲁爸始终还是认为有利益羁绊的关系才是最稳妥的，个人感情什么的，终究抵不过利益。
他这个当爹的也算是为鲁深操碎了心。
“嗨，鲁伯伯，我跟鲁深啥关系啊，那是好兄弟，您就是不说，我们也会互相帮助的。更何况这不还有您在吗，哪还用得着我来。”
秦林大拍马屁。
“您可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且是眼看着就要奔着亿万富翁去了的人，哪是我们这些小辈能比得上的。”
“哈哈哈，”鲁爸闻言大笑起来，眉头也松了下来，“说的没错，我还能再拼个二十年呢，到时候给鲁深赚个亿万家财，哪怕他再怎么挥霍，也够用一辈子了。”
“来来来，尝尝这东星斑，我一做水产的朋友送的，味道怎么样？觉得好吃的话，回头你带两条回家。”
心情大好的鲁爸不停地招呼着秦林吃菜，也就是秦林不喝酒，否则说不定就要跟他来个一醉方休了。
……
吃完饭，秦林捧着个胀鼓鼓的肚子，被鲁深满脸嫌弃地送了出来，饭桌上自家老爸尽是夸秦林了，要不是偶尔老妈还帮着鲁深说两句，鲁深真想问一下，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看着鲁深郁闷的样子，秦林笑了笑。
将来鲁深才会知道，鲁爸到底是有多关心他。
为了鲁深，鲁爸甚至已经不惜身份，直接下场跟自己这个小辈进行利益交换了，偏偏鲁深本人却没看出来。
不过想到上辈子鲁深后来创业失败之后，回去继承了鲁爸亿万资产的事情，秦林又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鲁深确实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但是有鲁爸在那盯着呢。
正如鲁爸所言，哪怕鲁深将来败家，只要不是掺和到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也足够他败一辈子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狼来了
“要不要去我那边再吃个冰激凌？”
秦林也不管鲁深的想法，自顾自地问道。
“降降温？看你这满肚子火气的样子。”
“去，有免费吃的，我为什么不去？！”
鲁深咬牙，大概是要把对秦·别人家孩子·林的怨气全都发泄到吃上，“一个冰激凌怎么够，我要吃十个！”
“随你。”
秦林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往自家门店那边走去，“只要你不怕拉肚子。”
“切，哪怕是拉肚子，我也要吃穷你。”
鲁深哼哼着，眼看秦林已经走远，连忙紧赶几步，跟了过去。
秦林因为昨天要去市里，自行车扔在了家里，所以只能走去自家门店。
还好鲁深家本来就离县城中心不远，所以路上也没花秦林多长时间，就当是饭后散步了，美中不足的是头顶的太阳有些大。
鲁深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鄙夷地看了秦林一眼，“就说该坐车，实在不行我回去推个自行车也好，你非要步走，这天热死个人，我都要被晒黑了。”
“你懂什么。”
秦林嫌弃地看了一眼鲁深那自称古铜色，实际黑黝黝的皮肤，就这你还好意思说晒黑？
更何况，骑自行车？
秦林一想到一个一米九的魁梧汉子，骑车带着个一米八的帅哥，脑海中就有些莫名鬼畜，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于是他信誓旦旦地回答，“正是因为现在的热，待会吃起冰激凌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更爽，我这是为你考虑的好嘛。”
“你觉得我信不信？”
鲁深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小林子，你是不是被我爸给夸傻了？”
“我跟你讲，我小时候，我爸也经常夸我的，结果就是现在长大了，被他天天骂笨死了。”
“呵。”
秦林笑了，看样子对于鲁爸的夸奖，鲁深是真的有些吃味。
不过也对，据鲁深所言，他都好几年没听过自家老爸的表扬了，现在一顿饭的功夫，秦林却被夸奖了不知道多少遍。
想想也知道，鲁深心底恰柠檬泛酸水才是正常的，要是没反应，那才要命。
要么鲁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再无半点上进心。要么就是鲁深心思太沉，想得太多，那秦林可就要担心鲁深还是不是自己兄弟。
“行了，你就别嘀咕了，等过两年你就知道，你爸是有多么重视你。”
秦林毫无诚意地安慰道。
“怎么可能！他能不打我就算好的了。”
鲁深下意识地就要否认。
“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他真是把我往死里打的，也就这两年才稍微好了点，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鲁深越说似乎越郁闷，狠狠地将脚下一个不知道谁扔的饮料瓶踢向垃圾桶那边。
“哐当”一声，还挺响。
得，看样子鲁深对鲁爸真是一肚子怨气。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林猜测可能是以前鲁爸给鲁深的压力太大，或者说鲁爸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结果把鲁深给打出逆反心理了。
不过也对，又想起那次高一去鲁深家玩，见到鲁深被绑在树上打的那一幕，秦林就心中发冷，这要是咱家老秦这么干？
旋即他狠狠地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脑海，咱家老秦才不会这么暴力！
对于鲁爸的行为，秦林除了对鲁深报以同情之外，也只有爱莫能助。
这是别人的家庭矛盾，秦林能有什么办法？
他总不能直接跟鲁爸说，“叔啊，你别揍鲁深了，再揍他就要不认你这个爹了。”
想想也不行。
秦林哪怕跟鲁深关系再好，也没有掺和人家家务事的道理。
秦林摇摇头，只能慢慢开导鲁深，“信不信由你，叔叔是真的在为你着想，顶多就是培养你的方法有些问题，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吧。”
“我能感觉得出来，叔叔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真的？我不信。”
鲁深依旧极度怀疑，顺便连看向秦林的目光都带上了审视，“你小子该不会是跟我爸串通好来涮我的吧？”
“滚滚滚，反正我话放在这里，过几年你就知道了，至于现在，爱信不信！好像我很想理你似的。”
秦林有些无语，这还把自己也给怀疑上了。
索性他也懒得继续开导鲁深，反正他们家父子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
现在还算好的，初中那会儿，鲁深可是打死都不愿意回家的，要不是还惦记着鲁爸给的零花钱，他早就离家出走了。
好不容易带着半信半疑的鲁深一路回到门店，秦林有些心累。
这叛逆期的少年，可真难伺候。
简直是怀疑一切。
要不是看在你老爸明天要给我介绍银行大佬的面子上，才懒得理会你这个家伙。
秦林淡淡地瞥了鲁深一眼，搞得他有些某明奇妙。
“咋啦？我又怎么了？”
“没事，门店到了，我们吃冰激凌去。”
秦林转过头，不想跟这个家伙说话。
让秦林有些稀奇的是，老远就看到方涛竟然站在店门口，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难道是知道我要过来，特地来迎接的？”
秦林开玩笑地想到，“哎哟不错嘛，这手下有眼力劲儿，加鸡腿。”
“方哥，你这干嘛呢，大夏天的站在门口晒太阳？也不怕晒化了。”
秦林带着鲁深走近，却发现方涛竟然依旧没啥反应，还是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看个不停，他十分好奇地开口打趣道。
顺着方涛的目光看了看，刚刚下午三点，街上也没几个人，还是往常那几家店铺。
哦，就是那边多了一家门店正在装修，其余的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秦林转过身吩咐店里的小姐姐拿来三份冰激凌，一份给鲁深，一份自己的，另一份递给方涛。
“说说看，怎么回事。”
秦林看到方涛眉头紧皱，干脆问道。
方涛接过冰激凌，狠狠地咬了一口，透心凉，瞬间龇牙咧嘴起来。
“老板，你仔细看看那个门店的装修风格。”
“咦？”
听到方涛的提示，秦林仔细观察了一下，怎么感觉越看风格越想自家门店。
“嘶，这该不会是……”
秦林有些震惊，“这也太快了吧，还没有一个月呢。”
“没错，就是他们，我刚刚让人过去跟施工的人偷偷打听了，确实是一家鸡排店。”
方涛点头，脸上带着一副你并没有猜错的表情看向秦林，“老板，狼来了啊！”
“哟呵，还真的来了。”
秦林先是有些惊讶，紧接着笑了起来，“来就来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我们也不能拦着他们不是？”
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若是在市区门店没开起来之前，秦林还要担心郑大勇他们玩硬碰硬的把戏，强行以本伤人，让自己的门店支撑不下去。
但是现在既然自家市区的门店已经开业了，而且这两天下来，营收甚至比县城的还好，那么秦林还担心什么？
光靠市区那三家门店的收入，一天的纯利润都要超过五千块！
哪怕都县城的这几家门店从此免费，一分不挣，秦林也能撑得下去！
想到这里，秦林脸上带上了自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问道。
“看没看到负责人是谁？是不是郑大勇？”
“不是，据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有些妖里妖气的感觉。”
“二十来岁……”
秦林沉吟，“如果说是二十来岁的话，那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人了，应该就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喂，小林子，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感觉在打哑谜一样。”
原本默不作声，安静打量门店的鲁深在吃完冰激凌，没有东西堵住嘴之后，开启了好奇模式。
“来抢生意的啦。”
秦林也将手中到底冰激凌塞进嘴里，嘟囔道。
“就是你郑叔叔啊，那混蛋的鸡排店看样子也快要开起来了。”
“什么？！他还真的来抢你生意了。噫～这家伙这么不要脸的吗？”
鲁深震惊道。
“说的好像不是你的生意一样。”
秦林没好气地瞥了鲁深一眼，“别忘了，马上你老爹就要来注资了，股东挂的可是你的名字。”
“卧槽，对啊！”
鲁深一拍脑袋，变得出离的愤怒起来，“那这就是在抢我的生意？”
“不行不行，我得打电话跟我老爸说说，让他给郑大勇一点颜色瞧瞧。”
说着鲁深就掏出自己的摩托拉拉，打算跟鲁爸打小报告，这时候他也顾不得泛酸水了，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
那当然是钱了，鲁深分的很清楚。
有钱才能有面子，没钱谁管你要不要面子，反正你的面子不值钱。
“不用。”
秦林伸手拦住鲁深，“人家又没有用阴招，这是光明正大地开店，正当生意，你爸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上赶着打电话给他反而落了下乘。”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郑大勇那家伙当面打脸？小林子你行不行啊？”
鲁深看样子是真的对麒麟鸡排连锁上心了，开始直呼郑大勇的名字，连叔叔都不叫了。
“怕什么，过两天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可以不在乎他。”
秦林笑着摆手，一脸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等你真的成为了我们公司股东的时候，你就知道原因了。”
“靠你，现在不能说吗？”
鲁深气急。
“佛曰不可说！”
秦林笑的很开心。
“秦总，这位小兄弟要入股我们店？”
身旁的方涛听说鲁深马上要成为麒麟鸡排连锁的股东之后，有些好奇，难不成这人跟老板一样，也是个了不得的二代？
“对，正要跟方哥你说这事呢，没提前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秦林冲着方涛表示了一下歉意。
虽然他是绝对控股的大股东，有权利接受其他人的入股。
但是毕竟方涛不仅是股东，还是公司的实际管理人，秦林没跟方涛商量，直接在饭桌上就同意了鲁爸的入股，是有些不尊重方涛了。
“他爹就是远方建筑公司的老总，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远方？！”
方涛有些震惊，“那不是我们县首屈一指的大建筑公司吗？据说最近还要涉足房地产行业，他们老板身价好几千万呢。”
“喏，就是他爹喽。”
秦林努努嘴，示意了一下。
“哪有那么多，我爸只不过是大股东而已，公司好多吃干股的。”
鲁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也知道的，建筑行业嘛，再加上我爸最近打算搞房地产，新买了块地皮，所以有些东西只能用干股来打通了。”
鲁深也算是交底了。
秦林且不去说，方涛将来也是要跟他共事的，总不能还没打交道，就忽悠人家吧？
“厉害！厉害！不管怎么样，你父亲那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能被他看中，那真是万分荣幸！”
方涛冲着鲁深竖起了大拇指，同时看向秦林的眼光也越发敬佩。
本来突然听说公司要引进股东的事情，秦林虽然有权利决定，但是一点也没有跟方涛商量，他还是有些意见的。
但是在听说了鲁深的背景之后，方涛就彻底没了想法，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尽的兴奋。
能被那种大人物看上，不正是证明了自家公司前途远大？
那点小小的不快，早就被公司即将发展壮大，财源广进的前途给打消掉了。
还是那句话，面子什么的，哪有红通通的毛爷爷重要？
方涛是真没想到，秦林竟然能引来这么厉害的大佬加盟，无形间便对秦林的能量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虽然秦林也不知道，自己一条咸鱼，哪来的能量。
“好了，这些互相吹捧的话就先别说了。走走，我们去他们门店看看。”
秦林一挥手打断了两人之间即将展开的商业胡吹，打算去郑大勇正在装修的门店参观一下。
“啊？不好吧？”
鲁深感觉有些不太好，虽说他刚才打算让自己老爹出面跟郑大勇理论一下的，但那毕竟不用鲁深本人出手。
现在这样子直接过去，那不就是砸场子吗？
要是鲁深不认识对方也就算了，既然相互认识还过去，他还真有些拉不下脸。
“怕什么，人家都把店开到我们门口了，本来就是在挑衅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秦林淡定地扫了二人一眼，“方哥，你有没有让人查看一下我们其他门店附近，是不是有新装修的门店？”
“还没呢，不过我上午是在二号店那边，没看到有装修的。”
“那不就得了！很明显，人家是知道我们旗舰店的位置，所以故意弄一个更大的门店来给我们下马威呢。”
秦林撇撇嘴，“至于其他门店，既然不能打脸，他们又想挣钱，自然要慎重考虑位置，县城虽然不大，但是我们五家店还是远远不能满足市场的。”
说着一行三人已经走到了正在装修的门店旁边。
“凸！这么有钱？”
秦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家目测有上百平，还是上下两层的门店，“他们是脑袋有坑吗？开这么大是做啥？”
方涛摇摇头，面上也带着不解，猜测道，“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用作示范门店？以后用来找加盟代理？”
“那更不能大啊，这岂不是把目标群体都搞混了？”
“什么意思？”
鲁深好奇地问道，颇有些积极参与的想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三分钟热度，“有钱的话，门店不是越大越好吗？”
秦林摇摇头，解释道：“话不能那么说，鸡排店属于小吃行业，根本不需要多大店面。”
“哪怕是考虑到以后做大了，用来做示范店招加盟商，也不应该这么做，甚至更应该选择小门店，凸显出自己的优势才对。小门店乃至不需要门店，一辆小吃餐车就能加盟，这样才能体现出鸡排连锁的低成本优势。”
“没错。”
方涛同样点点头，“店开的越大，凸显的反而是成本越高，那么天生就会给潜在的加盟商一种高攀不起的感觉。”
“这样啊，”鲁深恍然大悟，“那岂不是他们花的钱越多，反而效果越差？”
“嘿嘿，就是这个意思。”
秦林和方涛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原来你打这主意呢
本来秦林和方涛两人还十分警惕，虽然自己一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谁也不知道对手会怎么出招。
毕竟郑大勇这家伙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怎么看都是个不得了的对手。
现在一看，似乎有些高估他了。
“果然外行什么的，最让人喜欢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当然，这并不是说秦林和方涛就会放下警惕，该小心的他们还是会小心的，只不过算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罢了。
这时，一个穿着大胆，十分清凉的妖娆女人从正在装修的门店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的绿毛跟班帮着拎包。
“咦，这不是那个叫小……小兰的人吗？”
鲁深纯属好奇地（绝不是看人穿的少）看了那女人一眼，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讶道。
“对，就是她。”
秦林笑了笑，还有心情跟俩人感慨道，“可惜她不是郑大勇，否则一定会过来打声招呼，不像现在，假装根本没看到我们的样子。”
秦林确定那个叫小兰的妖娆女人已经认出了秦林和鲁深，毕竟鲁深这块头放到哪儿都藏不下。但是她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匆匆离开了。
想来是不知道该怎么怎么面对秦林等人，有些尴尬或者做贼心虚的感觉，对此秦林只能说，“小姐姐，你的脸皮还不够厚哇！”
若是换了郑大勇在这里，秦林相信，他一定会上前招呼自己等人，说不定还要来两句店开业之后，让秦林过来尝尝给个建议之类的话。
万一碰到那种情况，秦林说不定还真得要答应下来，毕竟大家都认识嘛。
秦林还算是在郑大勇手里捞的第一桶金，于情于理都得给个面子。
按照那说法，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
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要花钱买上一对花篮送上，否则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输不起了。
那得多糟心？
幸好，那位小兰是个好人，帮了秦林一把。
之后秦林就有的说道了，你连理我都不理我，那我凭啥还要给你面子？
“那我们要不要趁她还没走远，过去给他们打个招呼？”
鲁深刚说完就感觉不靠谱。
果然，一转头就发现秦林和方涛都在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禁悻悻地尬笑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我那不是觉得这样显得有风度吗？”
“你可拉倒吧，风度是这个时候能表示的？”
秦林眼白差点翻到了天上，“什么是风度？风度那是胜利者的专属，只有在我们赢了对方之后，才能从容地表现出来，胜利者的微笑，那才叫风度。”
“现在过去表示风度算什么，傻么？这还没开打呢，就跟对手谈风度的人，那叫宋襄公，凉的最快了。”
“行行行，你说的对还不行么。”
鲁深被秦林一通教育，面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进他们门店里面看看？反正负责人已经走了，那些施工的工人应该不会拦着我们才是。”
“算了，不看了。”
秦林摇摇头，颇有些裤子都脱了，你却给我看这个的意思，“看个外面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也没必要再进去。”
方涛闻言点点头，笑着说道：“没错，他们还真是自砍一刀啊。”
他是越看心里的底气就越足，“非要搞这么大个门店，华而不实。”
“光看这装修的样子，估计一个星期都拿不下来，多浪费时间？要是跟我们那些小门店一样，用不到两三天就能装修好。”
“这样才好呢，我巴不得他们每个门店都选的这么大，他们开店越慢，我们越赚便宜不是？”
秦林笑着，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有的门店，要是全都是租的店铺，那就更有意思了。”
“确实。”
方涛脸上也带上了期待，“如果他们主要靠租门店的话，虽然前期投入的成本会比较少，但是持续运营的成本要比我们高一大截，到时候一旦打起价格战，我们分分钟能碾压了他们。”
“希望如此吧，方哥你想办法这两天打听一下好了。。”
秦林只觉此时浑身轻松，“唉，还以为来了个可怕的饿狼，吓得我好几天没睡好觉，没想到看样子，似乎是个哈士奇？”
方涛闻言鄙视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是谁当初被吓得摆出一副视死如归、背水一战的慷慨就义模样的？
当时某人脸上可就差写着不成功便成仁几个大字了，现在倒是嘚瑟起来了。
当然了，毕竟是老板，得给他面子，所以方涛只是在心底想了想，没有表现出来。
嗯，他似乎选择性地忘记了，当时自己的表现，貌似比之秦林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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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方哥，我们的新人手招了多少个？”
秦林突然问道，“制约我们发展的，除了资金就是员工了。”
“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不用操心。但是人手方面，你一定要跟得上，特别是熟手，一定要多，将来我们的分店可都需要熟手来镇场子。”
“放心，一直在招，我们给出的工资比坑爹鸡的店员都要高上不少，除了平时张贴的招募广告之外，我还让店员有空就帮我们宣传，想办法拉她们朋友来店里面试上班，所以现在店里新来的实习生不少。”
谈到正事，方涛也冷静下来，自信地表示人手不是问题。
“要不是为了减少工资开支，这些实习生其实已经可以转正了，随时都能抽调一部分出来。要不是前两天市区那三家店抽调走了不少老店员，我们县里的五家门店员工数量一直是处于超额状态的，根本用不到那么多。”
“再多也不嫌多。”
秦林点了点头，不过却并不满意这点人手，“还是得继续招人，培训方面你也得认真起来，过两天，我打算选一批店长出来，小事到时候就交给她们负责好了，你先把重点放在新人招募和培训方面。”
“以后我们门店的标配将是一店长加上两店员，总共三个人支撑起一家店，要形成规范。店员里面一个生手，一个熟手，要随时做好把生手转为熟手，熟手抽调到其他门店当店长的准备。”
“我们的店员数量目前是够的啊？挤一挤的话，再开三五家门店人手也没问题。”
方涛有些怀疑招那么多人是否必要。
至于说秦林打算选店长会不会分掉他的权力，方涛并没有提出异议，哪怕秦林的目的中确实有分他权力的想法，方涛也不能拒绝。
有些事情，方涛心里很清楚，他是绝对不能插手的。
人事和财务，本来就是老板掌控企业的关键，哪怕方涛也是公司的股东，他也不能随意置喙，否则哪怕秦林碍于面子不说，心底也必然会产生不满。
那样的话，一旦有机会，说不定秦林就要考虑给公司换个经理人选了。
更何况，手下管理着八家门店之后，方涛确实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他，一天到晚忙得他团团转。
以前门店光在县里还好说，骑个自行车几分钟就能赶到。现在市里的门店开张之后，一旦有问题，那对方涛而言就是灾难。
市区那三家新店开业才几天，方涛就已经往市区跑了四五趟。
一个来回，光是车程都得两个小时，一天跑上两趟，那就是半天功夫没了。
若非秦林心血来潮给他配了个经理助理，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也能帮着分担一些压力，方涛真的怀疑自己要未老先衰了。
特别是在洗头的时候。
最近几次洗头，方涛已经满满地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不够，远远不够。”
秦林摇摇头，否决了方涛的看法，“马上我就要在市区再开三家门店，还要抽调人手过去。”
“这么快？”
方涛有些震惊，“资金足够吗？”
“这不是有他嘛！”
秦林笑着指了指鲁深，后者一抬胸脯，脸上写着不差钱几个大字。
“你忘了他马上要成为我们公司的股东？”
秦林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就我们公司的发展前途而言，怎么着也得估个一两百万吧？到时候他爸不拿个几十万出来怎么行？”
“这么多？”
方涛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才多久，一个月而已，怎么公司一眨眼价值就翻了那么多？
自己加入的那会儿，秦林和自己的资本合起来也才三十几万吧？就这还是因为固定资产值钱，现在一个月，估值就要一两百万了？
方涛突然想到了自己那百分之二十几的股份，心中一片火热，“才一个月，我这就身价几十万了？”
虽然方涛明知道自己的股份短时间是不可能套现的，但是仅仅只看账面数字，也让他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钱来的也太快了吧？忒不真实了。”
当然要论固定资产的话，秦林和方涛的公司现在资产可能连五十万都不到，但是什么时候评估一个公司是靠固定资产了？
那只有在二代们找关系评估国企的时候才会这么干。
以目前麒麟鸡排连锁的发展势头而言，多的不敢说，一两百万的话，只要秦林愿意，把财务报表跟那些投行一亮，绝对会有一大堆人上赶着愿意参与进来。
这么亮眼的营收和利润，别说估值才翻三五倍了，真要算起来，十倍估值才是打底。
只不过目前麒麟鸡排连锁因为才开张一个月，底蕴不足，虽然势头很猛，但是终究还是有不小的风险，谁也不知道顾客是不是就图个新鲜。
若是过一年，甚至哪怕过半年，公司的营收还能这么亮眼的话，十倍估值秦林都不一定乐意。
可惜鸡排连锁属于传统产业，哪怕将来上市，市盈率最高撑死也就是几十倍了。
要是能跟互联网等高科技产业沾上边，以麒麟鸡排连锁的营收比和利润率，一旦上市，说不定都能奔着千倍估值去了。
“确实不多。”
鲁深大点其头，丝毫没有为自己老爸省钱的心思。
秦林门店的火爆，他可是第一天就知道的，而且当天晚上秦林盘账的时候，鲁深也在场，知道秦林公司到底有多赚钱。
说实话，若是鲁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他还真不一定乐意让其他人入股。
哪有明知道挣钱还分给其他人的道理？
所以鲁深其实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是占了秦林的便宜，那么溢价入股自然而然地就是一个很合理的行为，哪怕是自家老爸想来也不会反对。
事情的发展一如秦林和鲁深所料。
第二天秦林在鲁爸的介绍下，开开心心地结交了县工行的一位副行长，外带一份主管贷款业务的主任，轻松谈妥了市区三家门店抵押的事情，并且约定秦林接下来只要门店还是自有的房产，都能按照七成的估值获得抵押贷款。
甚至那位副行长还排着胸脯承诺到，如果秦林的公司能做到三个月内收入稳定，他可以让人研究给麒麟鸡排连锁公司一定的贷款授信额度！
皆大欢喜。
果然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然后接下来，秦林便迎来了鲁爸派来的商议入股的工作人员。
或许是鲁爸出于补偿秦林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鲁深明明应该帮着鲁爸，却当了反骨崽，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秦林这一边，反正那个所谓的代表对于秦林提出的二百万估值丝毫没有任何异议。
简直是曰了哈士奇，天知道秦林当初提出两百万的估值本来就是狮子大开口，打算让对方砍上一刀的。
实际上秦林的理想价格就是一百五十万，底线是一百万，结果那个代表竟然二话没说，直接同意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鲁爸的吩咐秦林是斑点也不相信的，甚至秦林有些怀疑，自己不会是开价低了吧？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在脑海里闪现了那么不到一秒，就被秦林打消了。贪心不足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一个好现象，利益可是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的。
如今麒麟鸡排连锁既然被估值到两百万，这已经远远出乎了秦林的意料，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接下来就是商议鲁深入股份额的事情。
本来那个代表的意思是打算直接入股一百万，占据三分之一的份额，但是却被秦林否掉了。
不是秦林不给面子，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而是在他的规划中，麒麟鸡排连锁公司可是本着上市去的。
这才天使轮的投资，你就给我拿去三分之一，我以后还怎么融资啊？
所以最后的商讨之下，鲁爸以鲁深的名义投资了五十万，占据了麒麟鸡排连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秦林的股份被稀释到了百分之六十一多点，而方涛则只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九，变成了第三大股东。
当然哪怕是这样，方涛也已经乐开花了。
虽然目前这些股份不能折现，但是光以纸面上的财富而言，他方涛已经是身价四五十万的大富豪了。
这可是02年，百万富翁就能在小县城横着走了，方涛作为新晋的半个百万富翁，心里能不激动吗？
连带着走路都有些打飘了，工作热情更是瞬间MAX！
……
“啥？你让我分管财务？”
鲁深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脸上满是惊讶，“小林子你该不会是烧糊涂的吧？我是当会计的料吗？”
说着鲁深就要伸手摸摸秦林的脑门，“这也不热呀。”
“滚。”
秦林一挥手拍掉鲁深的爪子，没好气道：“谁说让你当会计了，分管懂不懂？”
“可分管也得至少懂一点吧？”
鲁深依旧不解，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在公司里混个助理之类的职位，学习一下经验，那就挺好。
没想到秦林竟然直接让他当分管财务的副经理，这就让鲁深心底发毛了。
他能担得起来嘛？
“我啥都不会，啥都不懂啊！你放心？”
“你不是已经考上省财经了么？”
秦林鼓励道，“怕啥？而且也没让你处理具体事务，只不过需要你抓住钱款使用的审核而已。”
“本来我就让鲁叔帮忙找兼职会计的，正好到时候你来分管她。”
“作为你爸的手下，想来她也不敢糊弄你，其他时间，你只需要抽空听她汇报一下财务情况就行了。”
“多简单？”
秦林继续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