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封锁的天赋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根精神丝线就化作了一条粗壮的无形蟒蛇，五官鳞片也开始成型，此时大祭司的精神力已经见底，身体摇摇晃晃，若不是在海里，会发现他身上满是冷汗。
肖仁并没有阻止，他仔细感知着那条精神力蟒蛇的形成方式，控制着精神力注入自己的那条精神丝线。
由于刚学会，肖仁注入的比较慢，对面的蟒蛇都快成型了，他的丝线才指头粗。
眼见肖仁的精神丝线变粗扭动起来，大祭司顾不上蟒蛇还没成型，直接控制着它咬了过来。
见那精神力蟒蛇袭击过来，肖仁皱了皱……没眉毛，这老头真不讲道义，我这才刚学会你就偷袭，有本事公平一战啊！
那精神力蟒蛇越来越近，肖仁眼睛一转，突然想出个法子。
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肖仁还是试了，他暂时不注入精神力，而是控制着那根精神力粗绳，注意力高度集中，那根粗绳瞬间一缩！
便见那指头粗的精神力绳子，缩水一般成了一根笔直的长针。
肖仁眼睛一亮，成了！
刚才他就在想怎么快速增加威力，现在明显是量不够，怎么办？
于是他想到了质！
经过压缩，这根精神力长针锋利又坚固，远不是那看似庞大实则稀松的精神力蟒蛇可比的。
肖仁微微一笑，一根纤细的精神丝线连接在长针后面，刷的朝压下来的巨蟒飞射出去。
噗！
噗！
噗！
一连串轮胎漏气一般的声音响起，那根精神力长针在巨蟒周身快速穿梭，扎出一个个密集的小洞。
“怎，怎么可能……”
大祭司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感受着神识里传来的一阵阵刺痛。
精神力压缩，他也能做到，但却异常耗费时间，他的蟒蛇之所以没成型，就是还差最后的压缩没完成。
可是没想到这条怪蛇竟然无师自通，自己就学会了精神力压缩，而且还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压缩出了一根长针。要知道，精神力压缩可不是精神力强就行，还需要极高的控制力！
而控制力，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戒骄戒躁，戒贪戒色。
我可是练了六十年，六十年啊！媳妇儿都不要了，孩子没了都不生了！
到头来，还比不上一条蛇？
“我不服！”
两行鲜血从大祭司眼角流了下来，他怒吼一声，那条千疮百孔的精神力蟒蛇撑着残破的身躯，朝着肖仁撞了过去。
“抗议无效。”
一声淡淡的呼噜声从肖仁腹中响起，密密麻麻的精神力丝线从他身上射了出来，穿进蟒蛇身上那些扎出来的孔洞中，用力一扯。
巨大的精神力蛇身瞬间被撕成无数碎片，消散开来。
大祭司青黑的脸上顿时涌上一层红色，“噗！”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祭司！”坦哒儿一惊，一把扶住大祭司，担忧的看着他，他看的出来大祭司在跟那条蛇精神对决，却没想到大祭司竟然输了！
大祭司一嘴鲜血，被血泪染的赤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肖仁，在他的神识里，那条蛇的周身各处，满是张牙舞爪，扭曲不止的精神力丝线。
这么多的精神力丝线，它怎么控制过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肖仁“看”着周围的精神丝线，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刚才他仿佛一个旁观者，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意识，一个机器一般冷漠、无情，完全理智的意识，但又像是错觉，因为那意识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他都搞不明白那句“抗议无效”是不是自己说的。
意念动了动，那些精神丝线一阵乱动，没有了刚才那种操控自如的感觉。
“不会吧，还真有个意识藏在我体内？难道是精神分裂？”
肖仁急忙召唤系统：“框框，框框，我这是咋回事？是犯病了吗？”
过了一会儿，一个框框弹了出来：“经检测，宿主即将觉醒，建议努力提升、锻炼精神力！”
“觉醒？我都20多级了，还觉哪门子的醒？”
“此觉醒非升级，而是觉醒宿主灵魂中封锁的天赋。”
肖仁眨了眨眼：“什么叫灵魂中封锁的天赋？我还有别的天赋吗？信息栏里怎么没写出来？”
然而系统又不吱声了，肖仁心里痒痒的不行，却也没有办法，这狗比系统有时候就是根钢筋！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大祭司扶着坦哒儿的手，颤颤巍巍的看向肖仁。
在最初的震惊、挫败之后，他才想起这个关键问题，战斗中他明显听到肖仁用鲨语说了一句话。
这么看来，对方恐怕不是条蛇那么简单了。
肖仁把精神丝线收回来，点了点头：“会。”
“你到底是什么人？”
肖仁笑道：“我是你们鲨主的主人啊，它自己不都这么说了吗？”
“你放屁，鲨主才不会认一个外族的家伙当主人！你一定是用了邪术控制了鲨主！”坦哒儿怒气冲冲道。
肖仁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对大祭司眨了眨眼：“有什么话，是不是应该坐下慢慢说，听说你们巨鲨部落最近挺惨的，明天的大会，估计要输吧？”
“我呸，我们输赢管你什么事！”坦哒儿怒视着他。
“坦哒儿！”大祭司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坦哒儿不甘的闭了嘴。
大祭司抹了抹嘴巴上的鲜血，冷冷的看着肖仁：“我们虽然不想输，但也不会勾结外人，谋害同族，你把鲨主还给我们，我放你走！”
肖仁睁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位大祭司，您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刚才可是你输了哎！”
大祭司点了点头：“我的确输了，也承认比不上你，但各鲨族已至，我们就算打不过你，也可以搬救兵来包围你！”
肖仁点点头：“说的有道理！”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过我对你们鲛人族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你可以问问他们俩，这两条鲨鱼是怎么来的？”肖仁用尾巴指了指克木和阿萨，又指了指美杜鲨和太真一号。
第122章 好丑啊……
大祭司皱眉看了看那两头古怪的鲨鱼，他早就纳闷这两头鲨鱼是哪来的了，把阿萨叫过来：“阿萨，到底怎么回事？”
阿萨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祭司立刻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肖仁。
“真的？你没看错？”大祭司抓着阿萨，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
阿萨点了点头，“克木也看到了。”
大祭司看向克木，克木也轻轻点头。
“大祭司，怎么了？”坦哒儿好奇道。
大祭司犹豫了一下，把阿萨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坦哒儿倒吸一口气：“真的？”
大祭司点了点头：“他们亲眼所见，而且这两种鲨鱼咱们确实没见过。”
坦哒儿看向肖仁，眼神有些激动，有些希冀，有点压抑不住语速，急促的询问大祭司：“那咱让它进来谈谈？”
大祭司用力点了点头，理智了不少：“这三头鲨鱼在这儿，他想对咱们不利早动手了。”而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能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最好，也省的暗地里下黑手防不胜防。他心里如此想到。
坦哒儿看了看那三个庞大的身影，想想也是，一咬牙：“请！”
为了那个理想，今天就是有再大的风险，他也要试一试！
肖仁笑着朝后方招呼了一声：“蛋壳，咱们走！”
嗖！
一道漆黑的影子飞快从鲨群里游出，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就来到了肖仁身边。
“那是什么？”
“难道是咱们同族？”
“怎么那么丑啊？”
“这娃娃以后嫁的出去吗？”
看到蛋壳的模样后，人群里又喧闹了起来。
听到他们的话，肖仁嘴角抽了抽，这群丑逼有没有搞错，到底谁丑自己心里没点-哔-数吗？看看你们那扁平的跟压路机压过一样的脸，看看那恐怖片似的咧到耳根的嘴。
如花见了你们都得甘拜下风啊！
“啊呜！！”
蛋壳张着胳膊，皱着小鼻子对那群鲛人呲牙，露出恐吓的表情。
小家伙刚出生没多久，却对好坏很敏感，虽然她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却能感觉到那些人对她的嫌弃……哦，应该说丑拒。
大祭司却激动的看着蛋壳，激动的问肖仁：“她，她难道是……”
肖仁点了点头：“咱们进去说。”
“好好，进来说，进来说！”大祭司的态度瞬间掉了个个，首领坦哒儿也没了排斥感，看着蛋壳，眼神激动。
“你们跟往年一样就行，该吃吃该喝喝，该生孩子生孩子。”肖仁对小白安排道。
巨囊鲨点了点头，跟囊鲨们呼噜噜一阵，让它们自由行动了。
巨鲛人欢天喜地招待鲨族，往年熟悉的就领到自己家里，不熟悉的争取套近乎熟悉，都盼着能留条小鲨鱼给养着。
而魏忠贤、太真一号、巨囊鲨，则由族长专门安排的人招待，跟贵宾似的。
肖仁带着蛋壳，跟着大祭司和族长，往最大的山洞游去。
刚才肖仁让阿萨说的话很简单：‘它没用蛋，就让一头盗管鲨和一头囊鲨蜕变了，就是这两头’，就这么一句，信息量却很大。
因为这意味着：肖仁有能力结束鲛人族千年以来的‘祭皇’传统，不用再残忍的同类相食，就能蜕变出实力强大的鲛人皇。
而蛋壳的出场，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大祭司和坦哒儿看的明白，那个速度，绝对不是普通鲛人能达到的，即便是前任鲛人皇，也要全力以赴才能达到这速度，而且看这小女孩轻松的样子，明显没用出全力。
所以这个小女孩，至少也是鲛人皇的实力！
虽然丑了点……
两人同时闪过这念头。
肖仁跟着两人，边游边看，巨鲨部落大约有五千多人，一家子能有十几口人，老婆多，孩子少，这是因为鲛人族不知为何，女多男少，生育率普遍偏低，而且还爱作死。
爱作死这点要从他们的住处说起，鲛人族一般都住在海底山峰上，在上面挖出一个个山洞，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马蜂窝一样。
可这样整，很容易坍塌，而一旦坍塌，皮糙肉厚的大人倒是没什么，但没孵化的蛋，基本都会被砸碎。
在奇撒记忆里，这种事故发生的几率还挺高，隔上十天半个月就会塌一次，这跟鲛人族体格也有点关系，一个个跟人形凶兽似的，夫妻吵个架就能把洞穴给整塌了。
肖仁观察了路过的洞穴，发现巨鲨部落也是这样，甚至坍塌的废弃洞穴比盗鲨部落还多。
估计照他们这弄法，过不了几百年这周围的山峰就会被他们挖光。
于是肖仁想了想，说了一句：“族长，你们这山洞不行啊，容易塌方。”
大祭司和族长茫然的回头看他：“塌方是什么？”
肖仁笑了笑，用尾巴指着那些山洞：“就是那些山洞容易坍塌。”
坦哒儿眼睛一亮，那些山洞的确很容易坍塌，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但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肖仁点了点头，“这个涉及到结构承力的问题……好吧，别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换个说法。”
肖仁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侍卫手里的石刀，便借了几把过来，刚拿的时候他有点意外，因为他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不过这个以后再研究，先办正事。
肖仁先拿出一把石刀，插在地上，又把剩下的几把石刀摞在一起，然后问道：“地上这把，跟这一摞，哪个更容易折断。”
“地上那把。”
肖仁点了点头，又问：“为什么？”
“因为它薄呗。”坦哒儿理所当然道。
“对，你们那些洞穴，就跟这把石刀一样，洞穴与洞穴之间的石壁被你们挖的太薄了，稍微用力砸上几下就能砸破，就容易坍塌。”
坦哒儿恍然大悟，但又苦恼道：“可是，这该怎么解决？”
肖仁翻了翻白眼：“让他们把洞穴挖的相互之间离远点不就行了。”
坦哒儿有点不乐意：“我们族里都是关系越好，洞穴离着越近，你这么搞不好呀，影响团结！”
肖仁无语了，这是什么破规矩，真想离着近你们住一块得了，还分开挖什么洞穴。
还团结，楼上打架，石头掉下来砸碎你的蛋，不拼命就不错了！
第123章 洞穴壁画
想了想，肖仁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族长，你说了算，谁不同意，你揍谁。而且这么做是为了大家好，跟他们说明白，他们会理解的。
当然，你也要以身作则，让你的家族相互之间离得远点，他们看到族长家都这么做了，你再实行起来，他们自然就不好耍性子了。”
坦哒儿听的懵懵的，感觉肖仁说的很有道理，却还有一些地方没听明白，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他脑子里忍不住想到，一条蛇怎么比他还聪明。
“奥，对了，你们要是能做出石柱，或者挖洞穴的时候，专门留下几根柱子不动，这样就能用石柱把洞顶撑住，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肖仁用尾巴尖，在沙地上简单的画了个洞穴，又在里面画上几根粗线条，代表石柱。
坦哒儿没看懂，大祭司却看懂了，恍然道：“原来还能这样！”
“啊啊？哪样啊？”
大祭司嫌弃的看了坦哒儿一眼，“真让你笨死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先让族人们分开，以后做出实物你就知道了。”
大祭司又对肖仁鞠了一躬：“谢谢，您的话对我们帮助很大，这样我们的孩子也能更安全了。”
肖仁摆摆尾巴：“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应该的。”
大祭司和族长对视一眼，没接话。
肖仁也不在意，继续跟着两人，边游边看。
巨鲨部落和盗鲨部落差不多，居住区也是按实力划分的。
实力高的，住在山峰高处，实力低的住在低处。
这次跟大祭司交手，肖仁多少也摸清了鲛人族的实力划分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摸清了那个祖力到底是什么。
在鲛人族，按照实力可以划分为三种人：普通人、鲨骑、祭司。
其中没觉醒祖力的，便是普通人；而觉醒了祖力的，又分为鲨骑和祭司。
结合奇撒这个鲨骑的记忆，和这次跟大祭司的交手，肖仁觉得，那个所谓的祖力，其实就是精神力。
而同为祖力觉醒者，把鲨骑和祭司区分开来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是否能跟鲨鱼沟通。
这让肖仁想到了鲨鲛同心契，看来这个天赋不是每个鲛人都有的，能拥有的很少。
不过祭司们虽然不能与鲨鱼沟通，实力却很强，能当上祭司的人，巫力都特别强大，能治愈人的心灵，让罪人精神崩溃，做出一些神奇的事。
交手之前，肖仁一直以为巫力是另一种能力，交手之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精神力，只是因为鲛人把精神力和同心契混在一起当成了祖力，才没搞清楚两者的力量根本就是一个体系。
肖仁有些好奇的问道：“鲛人族没有即是祭司，又是鲨骑的人吗？”
大祭司和坦哒儿一愣，坦哒儿摇头失笑，刚要说肖仁异想天开，大祭司却说道：“曾经有过。”
坦哒儿愣了，纳闷道：“族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人了，我怎么不记得？”
大祭司叹道：“早让你多看看族中历史，你不听，现在人家问起来你都不知道，你可是部落族长啊！”
坦哒儿小声嘟囔：“族长又不负责教孩子……”
肖仁却听到一个新鲜词：“你们有专门记录历史？”这个在奇撒记忆里没看到过啊？奇撒和其他鲛人了解到的‘历史’，都是长辈们口耳相传的，跟地球原始人那时差不多。
大祭司点了点头，青黑的手指朝远处的大洞穴指了指：“我们的历史，就记在那里，基本每个部落都有。至于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在里面也有。”
肖仁眼睛亮了起来，他来了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对这个世界基本还是一无所知，现在知道鲛人族竟然有历史记录这种高端操作，他恨不得马上过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历史是什么样。
很快，三人一虫来到了那个巨大的洞穴。
这是部落最大的洞穴，专门用来议事、招待客人，平时族长和大祭司会在这里商讨、处理部落事务。
肖仁有点小激动的跟着进去，游了没多远，洞壁上开始出现一些跟涂鸦似的壁画。
这些壁画不知用了什么颜料，即便泡在海水中，依然清晰鲜艳，色彩分明。
这时大祭司说道：“这就是我族的历史。”
肖仁一愣，看他一脸肃穆的指着那些壁画，便明白过来了。
啥玩意？
我期待了这么久，结果你跟我说这些涂鸦是历史记录？
好吧，地球的原始人也这么干过，可、可理想与现实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还以为能来点惊喜呢。
肖仁郁闷的看着洞中的壁画，仔细看的话，倒也能辨别出画的是啥，不过代表着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这得找人翻译。
“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你若想知道，就谈完再说。”
肖仁无语，你直接说‘谈拢了就说’不就得了？
肖仁看了看那些壁画，收回了心神，他虽然很想知道那些画是什么意思，但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影响谈判。
真谈不拢，掀桌子读取你们记忆呗，一个鲛人皇跟着我，我怕谁？
我，肖仁，无敌！
随着众人往里走，洞穴里的壁画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暗，直到最里面，壁画都几乎模糊不清了。
看来这里记载的，就是最久远的历史了。
肖仁一路看去，直到看到最初的一幅壁画，心中顿时一震。
那副壁画已经褪色了不少，隐约可以分辨出，那是一群有手有脚的生物，最重要的是——他们直立行走！
这是群类人生物，肖仁甚至看到他们手里握着一些简单的武器。
不过他们的脸因为画风和褪色的缘故，看不清什么样子，不知道是跟人差不多，还是电影里的人身兽头。
而且肖仁发现，壁画上的人并没有体毛，若按照地球的人猿进化论，这群人恐怕进化到了很高的层次。
不过肖仁还发现一个古怪的地方：这些人的手、脚特别的大，一个巴掌有三个脑袋那么大，而且模糊一团，看不清手指。
是画工不行？
还是色素扩散了？
第124章 这是你闺女
“请坐。”
坦哒儿的话，把肖仁的思路给打断了，收回视线，这才打量起这里的布局。
与奇撒记忆中的盗鲨部落不太一样，巨鲨部落的议事洞穴布置比较简单，只有几张有些倾斜的石椅，两个巨大的石桌，靠洞壁处，还有个大石墩，里面的凹槽插着把长柄大石斧，单看斧面就比得上一扇门板了。
洞穴里镶嵌着一些拳头大的白色珠子，散发着蒙蒙的白光，有点像现代的节能灯，却一点也不刺眼。
这不会是夜明珠吧？
肖仁搜索了一下奇撒的记忆，没有印象，看来这玩意儿还是巨鲨部落的特产。
肖仁用尾巴指了指那些珠子：“这是什么？”
坦哒儿看了一眼，笑道：“夜光贝的珠子，那玩意儿在我们这儿很多，肉也不好吃，就珠子有点用。”
何止是有点用啊！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守着座金山不当宝！
这玩意就算在原始社会也是了不得的宝贝，卖到陆地上去，完全可以换一大批物资。
肖仁已经看到哗哗的钞票在跟自己招手了，把这玩意儿弄到现代去，得值多少钱啊！
拳头大的珍珠啊，还是夜光的，如果拍卖，起码也得千万起步吧？
肖仁暗暗决定，一定得捣鼓些来！
肖仁跟条蛇似的，在椅子上盘成一大坨，对正在好奇的看来看去的蛋壳，用意念说道：“蛋壳，过来坐好。”
“唔……”蛋壳鼓着小脸，有点不乐意的磨蹭过来，坐在肖仁旁边的椅子上，扭来扭去，跟长了虱子似的。
见两人目光炙热的盯着蛋壳，肖仁咧了咧嘴：“首先，有个事要跟你们讲一下。”
见两人看过来，肖仁笑道：“这是你闺女，或者说，曾经是。”
坦哒儿和大祭司一愣，坦哒儿看向蛋壳那张“丑脸”，结结巴巴道：“你，你说她，她是阿雅？”
阿雅是谁？小家伙之前的名？
给个蛋起名字……这感觉怎么这么别扭。
肖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是你女儿，但不是阿雅，她现在叫蛋壳，是我的……”
肖仁顿了一下，觉得如果说宠物，貌似会引发一场血案，于是改了口：“女儿。”
眼见坦哒儿有点糊涂，肖仁摆了摆尾巴：“你既然能狠心把她送出去，那她现在就跟你没关系了，从她到了我手里的那一刻，她的命，就归我了！”
坦哒儿这才明白肖仁那句“女儿”是什么意思了，张了张嘴，脸色复杂。
“那阿雅……那她怎么会，会是这幅样子？”坦哒儿干巴巴的转移了话题，不过他也确实纳闷，他自认为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巨鲨部落的第一帅小伙，孩子他娘也俊的很，怎么这娃这么丑，总感觉脑袋上绿油油的……
“因为她契约进化……奥，用你们的话说，就是蜕变了，她之前的模样，跟你们差不多。”
“她真的蜕变了？”大祭司激动道。
肖仁点了点头，对蛋壳说道：“蛋壳，跟他打一场，下手轻点。”
“昂！”蛋壳立刻从石椅上弹了下来，兴奋的盯着坦哒儿。
然后肖仁乐呵呵的看向坦哒儿：“族长是你们部落最强的了吧，你可以试试她的实力。”
坦哒儿和大祭司对视一眼，见他点头，便游了下来，说道：“好，那就让我来试试！”
坦哒儿并没有用他的石斧，摩拳擦掌，一脸战意。
“准备好了吗？”肖仁说道。
坦哒儿点了点头。
“好，那就开始！”
嗖！
碰！
肖仁话音刚落，一道漆黑的影子飞快掠过，坦哒儿脸上的战意甚至还没变化，一个小拳头就已经砸在他肚子上，瞬间把他轰飞砸进了洞壁里。
肖仁急忙看去，见没砸到有壁画的地方，便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至于坦哒儿？
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蛋壳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弱鸡对手很不满意，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大祭司。
大祭司咽了口唾沫，尴尬的摆摆手：“别看我，我更弱！”
“咳咳！”坦哒儿咳嗽着从洞壁里钻出来，嘴角流着血液，体表的鳞片有些开裂，渗着血。
蛋壳并没有下重手，所以他也就是看起来惨了点，其实并没有受重伤。
坦哒儿虽然浑身疼的厉害，心里却很高兴，惊喜的看着蛋壳，跟大祭司说道：“是蜕变者没错了，而且速度比先皇还快！不过力量还差点。”
肖仁眼睛闪了闪，小丫头加了2000的防御力、攻击力还比不上前任鲛人皇的力量？
这前鲛人皇也太强了点吧？
“力量差点正常，毕竟还小。”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两眼放光的看着蛋壳，就像一个心怀不轨的糟老头子似的。
“这位客人，您真的没有给她吃蛋吗？”大祭司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他也不笨，要是肖仁有这种随手造出蜕变者的能力，覆灭鲛人族就是很简单的事，没必要跟他们玩什么阴谋诡计，所以他那些戒心，就没多大必要了。
肖仁点头：“我的方法比较特殊，不需要给它们吃蛋，而且你应该也没听说哪个部落的蛋大量丢失吧。”
大祭司想了想，的确没有，现在马上就要祭祀大会，若出现大量丢蛋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可问题是，想要蜕变，不一定非得吃鲛人蛋啊……
“可她这模样……”这么丑，真的不是吃了什么怪物的蛋导致的吗？
肖仁嘴角抽了抽，真是够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啥意思啊？
这审美观也是醉了！
肖仁深吸口气，按捺着骂人的冲动，说道：“听说你们想返回陆地，我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陆地人，但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们，蛋壳的模样才是最接近陆地人的，你们都差远了！”
大祭司和坦哒儿同时一愣，反应过来肖仁说的‘陆地人’是什么意思后，顿时变色：“你见过蹼族人！？”
肖仁一愣，纳闷道：“蹼族人是什么人？”
大祭司疑惑道：“你没见过蹼族人？那你怎么知道她跟他们像不像？”
第125章 鲨墓
听他这么说，肖仁明白了点什么，这个蹼人族大概就是阿萨听到的那群“卑鄙小人”吧？看样子鲛人族一直想回陆地，跟这个蹼族人有关啊，看刚才两人的态度，难道是有仇？
想了想，肖仁说道：“你们说的蹼族人我没见过，我说的陆地人，是另一种生活在大陆上的生物，模样跟这丫头差不多，不过下半身是两条腿，不是鲨尾，不用待在水里就能呼吸，或者说，他们在水里根本就无法呼吸。”
肖仁以人类为模板，介绍了一下。
大祭司和坦哒儿听的一怔一怔的，一副没法理解的样子：“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肖仁点点头：“而且他们比你们小很多，他们最高的，也就跟这丫头差不多吧。”
两个身高近十米的巨人相互看了看，小声道：“大祭司，看样子不是蹼族人啊，蹼族人不是能在水里呼吸吗？”
“嗯，应该不是，虽然我也没见过蹼族人，但肯定没那么小。”
“陆地上有这种人吗？这么小怎么活下去的？”
“唔，不知道啊，咱们的祖史遗失的太多了，对陆地的了解仅限于蹼族人，不过听说大陆很大，上面不止蹼族人一种人，还有其他种族。”
听他们在那儿讨论，肖仁有点无语，这些鲛人上来一阵怎么这么耿，当着谈判对象的面讨论算个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俩人讨论完了，大祭司严肃的看着肖仁：“我们确认你有很强的能力了，但我们想知道，你来鲛人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肖仁蛇盘一样的身体缓缓蠕动，上半身直立起来，笑道：“我来这儿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让她成为新一任鲛人皇。”
大祭司狐疑的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肖仁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大祭司还是不信，皱眉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的，不过你们级别不够，等赢了大赛，我亲自和你们的长老谈。”
见两人还是一脸犹疑，肖仁趁热打铁：“你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若是拒绝了我，你们这次比赛必输无疑，你们的族人怎么办？孩子怎么办？甚至囊鲨一族都被我带走了，你们巨鲨部落还能凭借什么生存下去？”
两人心头一沉，这条蛇说的没错，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比赛赢不赢，而是囊鲨全都被他收服了，一旦囊鲨离去，整个巨鲨部落就失去了生存的依仗，要么被其他部落瓜分，要么自生自灭。
最憋屈的是，他们还打不过它，连要挟对方都做不到。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啊，这丫头本来就是你们族人，让她为皇，对你们不是很有利吗？”
大祭司想了想，说道：“我们先商量商量。”
说着，和坦哒儿走出洞穴。
大祭司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坦哒儿犹豫道：“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能够不同类相食就产生鲛人皇，这种机缘太难得了。”
大祭司叹了口气：“可问题是怕他做什么手脚啊，你看鲨主还有那两头古怪的鲨鱼，全都那么听话，就连阿雅也不反驳他的命令，怕就怕到时候鲛人皇成了傀儡，他掌了鲛人族的大权啊！”
坦哒儿有点不以为然：“长老会又不是摆设，还能让它胡作非为不成？”
见大祭司还在犹豫，坦哒儿说道：“就这么让他把囊鲨族带走，咱们部落可就完了！如果按他说的来，到时候大赛结束，长老们跟它谈不拢，起码还能帮咱把鲨族救回来，现在让它走了，那可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大祭司看着那一座座山峰，族人们久违的欢呼庆祝，笑容满面的呼朋唤友，他微微一叹，心底的那点私心还是占了上风。
“走吧，同意它的要求。”
两人进去的时候，肖仁正在看那些壁画，见两人进来，淡淡道：“谈完了？”
坦哒儿点头：“我们答应你，让阿雅……让蛋壳参赛，支持她为鲛人皇！”
坦哒儿心里那个别扭啊，这蛇起的什么破名啊！
想想未来的鲛人皇叫这么个名……不说了，心塞！
肖仁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这样，咱们合作成立！”
他从宠物空间拿出那两枚鲛人蛋，放在桌上：“这俩蛋我看在合作关系上还给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
坦哒儿看到那两枚蛋顿时激动起来，这可是他的俩儿子啊！要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送出去！
“你说！”
肖仁说道：“首先，把这些壁画画的什么给我讲讲，然后，说说那个蹼族人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们知道陆地在哪儿吗？”
坦哒儿想了想，说道：“除了最后一个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些事大祭司比我了解的清楚，你最好还是问他。”
肖仁看向大祭司，却见这老头在看着那两枚蛋发呆。
“大祭司，大祭司？”
“嗯，啊？”
大祭司陡然回过神，他刚才被肖仁那一手凭空变蛋弄懵了，怀疑是他对自己发动了精神攻击，不然怎么会凭空变出蛋来呢？这一定是幻觉！
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巫力试探，都没感觉出这是幻境，这不可能啊，难道真有人能凭空变出蛋来？
被坦哒儿喊的回过神来，大祭司看向他：“怎么了？”
坦哒儿把肖仁的要求说了一遍，他不由皱起了眉，看向肖仁：“你想去陆地？”
肖仁点点头：“对。”
大祭司摇头道：“你的前两个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但最后一个我也说不好，我们鲛人族已经迁徙过许多次了，大陆是不是还在那个方向我也不太确定……对了，也许有一个人知道！”
“谁？”
“鲨皇！”
肖仁一脑门的问号，鲨语与汉语不同，所以他知道大祭司说的鲨是哪个鲨。
这名听起来不太像人名啊？
而且以鲨族的地位，还敢起这么个名字，这个鲛人是闲活得自在了咋滴？
肖仁问道：“他在哪儿？”
“鲨墓！”
第126章 精神测谎
听到这个地名，肖仁愣了一下，然后眼神狐疑了起来，这老家伙不会是要坑他吧？
鲨墓他知道，在美杜鲨的记忆里看到过，那个地方是鲨鱼的墓地，每条走到生命尽头的年迈鲨鱼，都会前往那片海域，不吃不喝，等待死亡的归宿。
可这人在那儿待着干嘛？守墓人？
守墓人在小说、电影都经常出现，一般这种人都是扫地僧那种存在，不是一般的强。
可是奇撒的记忆里，咋没这一号boss呢？
肖仁试探着问道：“你说的这人，比你们长老地位高还是低？”
“当然是高！”大祭司理所当然道。
肖仁：……
大爷，你这不摆明了跟我说“我有个大boss等着你”吗？
肖仁感觉，这鲛人恐怕不是跟鲨鱼是近亲，而是金鱼的血亲！
“额，他很强？”
大祭司点头，又摇头，有些感叹道：“以前很强，现在不行了，那位陛下年纪太大了。”
肖仁一愣，忙道：“等等！你说陛下……他难道当过鲛人皇！？”
大祭司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
“那你们为什么还选，直接让他当不就行了？”
大祭司想了想，说道：“本来这是我鲛人族的密辛，不过你是外族，告诉你也可以。”
大祭司游到壁画前，和肖仁并排：“鲨皇陛下的事，其实祖史上也有记载，不过这些历史我们不想让后代们知道，只有历代鲛人皇、长老会，还有各部落族长、大祭司才能得知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些说给我们族人。”
肖仁有点疑惑：“密辛一般不都是防外人的吗？你们怎么还反过来了？”
大祭司笑着摆摆手：“这些事，对外人来说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就是一些历史而已。不过，对我们来说就不一样了啊！”
他望着前几幅画，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恨，微不可察，又深入骨髓：“一旦知道了，只要还有点血性的鲛人，都会想报仇，脑子一热，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就比如那位陛下。”
肖仁猜测，这“陛下”多半指的就是鲨皇了。
这时大祭司话风一转：“不过，虽然这些事告诉你也没什么，但我还是希望对你进行一次考验，你愿意接受吗？”
肖仁一愣：“什么考验？”
“把你的巫力释放出来，做个保证，保证不会把这些历史透露给普通鲛人。”
肖仁想了想，感觉也没什么难的，不过这样就能看出来他是不是撒谎了？
肖仁有点好奇，便点了点头：“好。”
回忆着精神力对决时的感觉，肖仁将精神力释放了出来，这次由于没有刻意控制，精神力像是水洼一样，无规则的向周围扩散开来。
肖仁突然发现，这精神力貌似还能当“眼睛”来用，凡是精神力扫过的地方，就像扫描成像一样，在他识海里留下一个三维图像，比用眼睛看到的还详细。
不过图像色彩有些单一，完全是一个黑白世界。
就在肖仁还在好奇的研究时，突然一缕细小的精神力闯入了他的精神力范围内，肖仁一愣，看向大祭司：“你这是？”
大祭司笑道：“一种判断是不是说谎的方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肖仁眼睛一亮，这么厉害？精神力还能当测谎仪来用吗？
他忙问道：“可以教教我吗？”
“可以，不过你先做完保证的。”
“好，我这就做。”肖仁立刻说道：“我保证，今天听到的、看到的，关于壁画，以及鲛人族历史的事，都不说与普通鲛人听！”
“这样行了吗？”
大祭司睁开眼，仿佛刚感受完什么，笑着点点头：“可以了，你很诚实，客人。”
思忖了一下，他说道：“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说谎，可以根据他精神波动来判断，说谎时，跟说实话时，精神波动是不同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嗯，就像一直很有规律的波动，在说谎的时候，波动会突然变乱，不过这也要结合具体情况，有的人精神波动本来就乱，在一些特殊时候，比如恐惧、生气等时候，也会很混乱，这些时候就不太好判断，不过我看的多了，多少也能判断的差不多，不过这种方法，就是一种感觉，我也没法具体描述。”
由于鲛人族的语言比较单一，这些话实际是肖仁脑补加猜测想出来的，大祭司说的要比这些少的多，也不怎么详细，只说了一些关键点。
不过根据这些关键点，肖仁也大概想出了这个测谎方法的用法。
严格来讲，这方法有个很大的限制，它必须先让对方释放精神力给你检查，所以只能针对精神力觉醒者用，对普通人和肉身类觉醒者恐怕用不了。
而且这个方法在对方情绪稳定时最准确，疯子、情绪波动大的人，都不准，要根据经验判断。
不过，这个测谎方法也很准。
一个人也许能自己把自己给骗了，类似给自己洗脑，催眠，或者经过一些专门训练，都会使得测谎仪在他们面前无效，但精神却是不会骗人的。
不管你脑袋里怎么想的，精神都下意识记得真实的记忆。
一旦说的与真实情况不符，哪怕是失忆了，精神也会出现异样波动，类似一种违和感。
甚至肖仁对自己试验了几次，都没法控制精神波动。
“我很帅！”
精神轻微动荡。
“我是钻一大神！”
精神动荡！
“我是个勤快的男人！”
精神剧烈动荡！
“唉，头疼啊，为什么总有小姑娘暗恋我！”
……
嗯？？？
感觉着平稳的精神波动，肖仁一脑门的问号。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种潜意识了，并不准确，只是本人潜意识认为有人暗恋自己，也被称为“人生三大错觉”。
肖仁对自己也是有点…嗯…数的，嘴上吹牛归吹牛，他可不觉得谁会看上他。
再说他都宅家半年了，哪有机会碰到妹子……也不对，加入龙门后，貌似还真碰到不少。
尤其是执行任务那一次，他用巨食化拍死了那个……谁来着？
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奶瓶和电音这俩妹子都看到了他的英勇身姿，哎玛那钦佩的眼神！到现在他都历历在目！
第127章 鲛人族的由来
记得他关闭巨食化走上草坪时，电音一见自己就下意识倒退一步，这么一想，不就是害羞吗？
还有回去的路上，车里奶瓶看着他那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眼神，这不就是少女怀春吗？
唉，当时竟然以为她俩是害怕自己，失误了！也许人家真对他有意思呢！
精神剧烈动荡！
肖仁：……
肖仁在那儿对自己和坦哒儿试验测谎的时候，大祭司却很惊讶。
或者说惊叹。
巫力测谎的方法，是部落上一任大祭司教给他的，当时他学了多久？
整整三年！
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只用一丝巫力，去感受对方的精神波动，还要发现规律，找出异样波动，这些都不是精神力强大就能办到的，这需要强大的感知力，精细的操控力，冷静而快速的分析等等，都是长久的练习才可以锻炼出来的。
然而今天这条蛇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刚听完就会用了！
要不是他是外族，大祭司都想收他为徒了，这天赋，不当祭司太可惜了！
肖仁不知道大祭司在想什么，他正在“审问”坦哒儿。
“说，你有几个老婆！”
“一个。”
没反应，看来是实话，肖仁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唐唐一个大族长，竟然这么洁身自好，让他都有点刮目相看了。
于是肖仁又问道：“你是不是怕老婆？”
坦哒儿冷笑：“呵，我会怕老婆？我让她往东她不敢朝西！”
精神剧烈波动！
肖仁：呵呵
“你是不是对外面的小姑娘垂涎欲滴？”
坦哒儿脸色一板，眼睛却心虚的四下看了看，严肃道：“我身为族长，当洁身自好，怎么会那么意志力不坚定！”
精神波动。
肖仁：……
真想把这些波动印出来呼你脸上！
想了想，肖仁突然问道：“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我……”
坦哒儿张了张嘴，呆愣的看着肖仁，没说出来。
不过肖仁已经感受了，他的精神出现了一个大波动。
唉，到底是这样啊！
肖仁问这问题，倒不是想批判坦哒儿，而是他想试试，自己的女儿成了鲛人皇候选人，实力强大，他的看法会不会发生改变。
结果，很失望。
亲爹都这样，别人就更别说了，看来想让蛋壳当上鲛人皇，困难不会少了。
肖仁适可而止，没再问坦哒儿其他问题，其实刚才那个问题，就已经有点问过了。
肖仁游回洞壁前，大祭司看着他，摇头笑了笑：“你其实不用担心，蛋壳是我们部落的人，不管她是男是女，我们肯定都会支持她。”
“那如果长老们不同意呢？”
“那就看你的了，你总不能让我们去怼长老吧，我们可不是对手。”大祭司老神在在道。
肖仁暗骂一句：这老狐狸！
想了想，肖仁问道：“你们鲛人族貌似还没有女人为皇的先例吧？”
大祭司沉默了一下，却说：“有。”
嗯？竟然有？
肖仁惊讶了一下，他记得奇撒的记忆里是没有的，难道是奇撒没好好听长辈讲，所以不知道？
这时大祭司说道：“大多数人都以为没有，因为这件事被瞒了下来，也只有我们这些高层知道。”
肖仁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大祭司已经指着第一幅壁画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这些壁画画的是什么吗？我现在跟你说。”
肖仁只好点了点头，按捺住心里的疑问。
“我们鲛人族在很久以前，是一个陆地种族，也叫蹼人族，这第一幅画上，画的就是那个时候的我们。”
大祭司一解说就把肖仁弄蒙了，合着你们就是蹼人族啊？
那为啥一提起蹼人族就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由于蹼人族身体特殊，卵需要在水中才能孵化，所以虽然是陆地种族，却一直都在靠近湖河的地方栖息。”
大祭司指着第一幅画上那些弯曲的线条说道。
肖仁这才知道那是河流，不过这繁殖特点怎么那么像两栖类呢？
记得之前坦哒儿还说蹼人族能在水下呼吸，还真有点像两栖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跟青蛙一样，有个长舌头。
第一幅画的结尾，是一片粗黑的曲折线条，横七竖八的树木，大祭司指着那里说道：
“有一天，大陆上发生了一场灾难，大地裂开无数巨口，吞噬生灵，山崩河断，万木尽断。”
肖仁结合着那幅画听着，感觉有点像地震。
这时过渡到了第二幅画，画上是一群拿着石器的人在前行，在他们遥远的前方是一大片波浪线。
“我们的祖先侥幸在那场灾难中活了下来，但因为河流枯竭，不得已踏上寻找新家园的迁徙之路。
后来，我们来到了海边，这里的环境很适合我们，便决定在此定居。
但我们没想到，海里远比陆地要恐怖的多。”
画的中段是一片露出水面的背鳍，不知水下有多少鲨鱼。
“定居没多久，一群巨鲨就出现在了这片海域，族人的卵都被他们吃了，去水中寻找食物的人也成为了它们的食物。
但我们没有放弃，在我们王的带领下，一直跟鲨族战斗，争夺生存空间。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了。”
第二幅画到了尽头，那是一个浮在海面上的女人，人身鱼尾，五官已经看不清，她有八条手臂，抱着一枚巨蛋，递给一个站在陆地上的男人。
“那个女人将一颗首领级鲨鱼的卵给了我们的王，她说这可以帮我们赢得胜利。
我们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吃了不同种族的蛋，身体会发生异变，所以王虽然接受了蛋，却并没有吃。”
第三幅画的开端，是蹼人族和一头头巨鲨在海中战斗。
而两者下方的海底，盘亘着一团巨大的红影。
“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些怪物，这些怪物通体血红，盘在一起跟巨鲨一样大，伸展开来堪比两头首领级鲨鱼那么长，它们首尾两端都是一张圆盘一样的巨口，里面是一圈圈的利齿，分不清哪边是头，哪边是尾。
由于它们经常从海底出现，又潜入海底消失，我们称这些怪物为：深海蠕虫。”
第128章 背叛
“这些深海蠕虫不知为何，总在我们击败巨鲨的时候出现，将我们的族人吞噬，却不理会重伤的那些巨鲨。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好不容易抢来的生存空间被不断的压缩。逼不得已之下，我们的王做了一个决定，他将族**给他的弟弟管理，他则带着嫡系部队吃蛋，获得力量。”
第三幅画的中部，是一个男人在高台上抱着巨蛋饮下，台下是一片跪着的士兵。
“王吃下蛋后，身体发生了异变，他失去了蹼族人的语言能力，变成了半人半鲨的模样，同时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那时，第一个鲛人诞生了。
在王的带领下，我们获得的鲨鱼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嫡系部队都转化成了鲛人，之后战争的天平开始倾斜，我们取回的海域越来越多。
但因为顶层力量的差距，我们还是驱逐不了首领级鲨鱼，于是王吃了战争中趁乱偷来的十颗首领级鲨鱼的蛋，再次蜕变，获得了堪比首领级鲨鱼的力量。
至此，战争彻底一边倒，那些深海蠕虫不知去了哪儿，鲨族不知团结，一个个族群的被我们各个击破。
最终，我们消灭了鲨族，获得了上万的鲨蛋，但所有的嫡系部队也都转化成了鲛人。”
第四幅画的开端，是一群人在海岸，一群鲛人在海中。海岸上的人跪成一片，虔诚的举着一颗颗蛋，看向海上最前方那个高大的鲛人男。
“王将胜利带回部落，部落的人为了感激王和部队的牺牲，都献上了自己的蛋，希望让他们恢复原样。
不过，王拒绝了。
他用鲨语，说着人话，他说，这么做，我们与鲨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这儿，大祭司沉默了，显然，他想到了鲛人族现在的“祭皇”习俗，像是个冷冰冰的讽刺，刺的人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虽然没有接受族人的献祭，但部队还是好好庆祝了一番。那天王和部队久违的放松了，然而，这一次放松，让他们遭遇了灭顶之灾。”
第四幅画的中段是一个男人站在海边，从一个八臂人身鱼尾的女人手中接过一颗蛋。
“王的弟弟担心兄长的归来，会让自己失去现有的权力，于是在那个女人的帮助下，他制造了一场阴谋，他从那个女人那里得到了一颗极其强大的蛋，我们不知道那颗蛋是什么层次，但绝对超越了首领级鲨鱼！
在那场庆祝的晚宴上，弟弟将蛋液掺杂在了王的肉汤里，王喝了之后，当晚就开始蜕变。
等他蜕变完成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已经不是鲛人，而是一头真真正正的巨鲨！”
第四幅画的最后，是一头搁浅在沙滩上的巨鲨，身边围着一群拿着石矛石斧的人，它身上还插着一些石矛。
“王的弟弟趁着王蜕变的时间，集结了自己的军队，并在王蜕变完成后蛊惑族人，说鲛人迟早有一天都会变成鲨鱼吃人，它们就是群怪物！
当时的有不少人被王的样子吓到，信了他的鬼话。
而鲛人们在浅海里打不过蹼人族，被逼离了王的身边。
而且当时的王的确失去了一些人的思维，乍一醒来时，鲨性压过人性，当时围在他身边拿着武器攻击他的人全都死了。
于是弟弟便利用这点，大肆抹黑诬陷鲛人，并利用鲛人军队不顾浅海，死命救主的弱点，让蹼人族大量屠杀鲛人。”
大祭司叹息一声：“王恢复理智后，发现了弟弟的阴谋，但那时的他已经重伤，鲛人军队也损伤过半。
他以一己之力，把浅海里的蹼人族拖住，命鲛人部队离开，从此不得再食鲨蛋！不得回来报仇！”
第五幅画是一片波浪线，一边是一群少胳膊少尾巴的鲛人，一边是一群……怪物。
其中不少都是血红色的深海蠕虫，一条一条不知多少，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看的肖仁都瘆得慌。
然而跟它们后面那玩意儿一比，这群深海蠕虫就跟虫子似的。
那是九个巨大的蛇头，连着脖子高高的伸出水面，仅是这那个蛇头和脖子，就占据了第五幅画的一半面积，那些鲛人在那巨蛇面前就像一只只蚂蚁一样。
这还只是伸出水面的，那九个蛇头的脖子一直延伸到水下，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感觉像是连在一起，不过也不确定，画这幅画的人显然也不知道那怪物水下部分是什么模样。
这时一根青黑的手指突然指了指一个蛇头，大祭司说道：“看到上面了吗？”
肖仁一愣，仔细一看，才发现最中间的那个巨蛇头上竟然盘着个小人！
八条胳膊，人身鱼尾，面目不清，是那个送蛋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大祭司沉声道：“当时鲛人部队在先王死后，遵循着最后的命令，离开了那片海域，但没走多远就被这群怪物拦下，这些怪物全都听命于这个女人。
不知为什么，她设计了一圈，竟然就只是为了让鲛人族去给她当奴隶。
不过当时的先祖都是先王的部队，就算先王死了也只认一主，自然不从。
为了不被捉，先祖们拖延时间，跟它们耗了几天，偷偷把那近万的鲨蛋全吃了，集体进化，有不少人甚至发生了蜕变，成了巨鲨。
分散逃离时，变成巨鲨的人留在最后拖住了那些怪物，最终成功逃出来的鲛人，不到一千，巨鲨不到三百，先祖们远远的逃离了那片海域，一直逃一直逃，逃了近一年才停下。
先祖们悲痛过后，在当地定居下来，鲛人与变成鲨鱼的鲛人互相扶持，就那么渐渐的生存了下来，繁衍生息。”
大祭司摸着壁画，感慨道：“虽然后来我们也迁徙过几次，但这些历史，我们一直都记着，每换一个地方，都会记下来，不忘先祖，不忘祖地！”
这卷如同史诗一般的族史给肖仁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八臂女人，问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第129章 女皇
大祭司轻声道：“是娜迦族人，一个强的让人绝望的种族。”
“你们后来见过她吗？”
大祭司摇摇头，又点点头，苦笑道：“那么多年过去，她早死了，不过先祖们倒是的确又见过娜迦族人。”
大祭司走过十多幅壁画，在两幅非常模糊的壁画前停了下来。
这两幅壁画有些奇怪，那模糊不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是画的时候，刻意画的模糊的。
看到第一幅壁画时，肖仁一怔，虽然画上的人脸根本看不清，但他还是认了出来，这是蛋壳使用鲛皇契时出现的那个虚影！
头戴王冠，手握三叉戟，上半身还穿着一身金色铠甲，在它身后有一大片的黑影，正对面则是那个巨大的九蛇，还有一个八臂男性。
这幅画非常简单，就俩人，九蛇，还有一排黑影，没出现别的鲛人，一点承上启下的转折感都没有，显得很别扭，像是在掩盖什么。
“这就是我族唯一的一任女皇。”
大祭司突然语出惊人。
“这是个女的？！”肖仁惊道。一直穿着铠甲，加上模糊，还真没认出来。
大祭司点了点头，有些钦佩道：“虽为女子之身，却成皇者霸业！天赋之高，绝无仅有！”
却又摇摇头，惋惜道：“可惜，这位先皇太过傲气，差点把我鲛人族给带上灭亡之路。”
肖仁看着那幅画，冒出个猜测：“她不会是找娜迦族单挑去了吧？”
大祭司点了点头，悲哀道：“当年这位女皇从小听祖辈们讲以前的事情，心中对蹼人族、娜迦族非常仇恨。
后来她成为了鲛人皇的妻子，这位鲛人皇非常爱她，爱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甚至为她偷了许多鲛人蛋，只因为她说她也想拥有鲛人皇的力量。
在她蜕变为鲛人皇后，遭到了长老会联手弹劾，她便和鲛人皇联手杀死了十位长老，废除了长老会，开启了雌雄双皇统治时代。
这位女皇天赋相当高，绝大部分人蜕变为鲛人皇后，会达到顶点，但她是个例外，她在成为鲛人皇后，每年都让各部落献蛋，只用了短短三年就再次蜕变。
之后她契约了上千头鲨鱼，到现在我们都没弄明白她怎么能契约这么多鲨鱼。”
听到这儿，肖仁心中一震：难道鲛皇契就是从这位女皇开始出现的？可听大祭司这说法，这么多年了，一个能再拥有这天赋的都没有啊？是没有二次超进化的缘故？
“此时的女皇在整个鲛人族已经完全没有敌手，即便是鲛人皇也打不过她，这时，她想报仇了。”
说到这儿，大祭司忍不住又叹了一声：“以防万一，她决定自己去寻找祖地，不让任何鲛人跟着，之后她带走了九成的鲨鱼，几乎把鲨族给掏空，鲛人皇为了跟随她，不惜犯下禁忌，吃下了数颗鲨蛋，再次蜕变，变成了一头巨鲨。”
大祭司指了指旁边那副模糊的画，画上是一条布满巨大伤口的大鲨鱼，嘴里叼着个模糊的人影。
“这就是鲨皇！”
肖仁一怔，这鲨皇，还真是鲨啊！
唉，这痴情种子，又鲨又傻，不过这位女皇即便实力强过他也没篡位，想必，也对他有点感情吧。
“先祖们也不知道他们出去后发生了什么，近千条鲨鱼去的，就回来了鲨皇一个，女皇被鲨皇带回来时已经死了。
鲨皇回来之后，立刻就让族群迁徙，逃了近半年才停下，要不是鲨皇实力强大，少了那么多鲨鱼，先祖们早死在路上了！
后来安定下来，鲨皇透露的事情不多，先祖们只知道杀死女皇的是一个男性娜迦族，所以这两幅画只能画个大概意思。”
肖仁突然觉得不对劲：“那个鲨皇活了多久了？”
大祭司一愣，然后掰着指头开始数：“我爷爷的爷爷，小时候见过鲨皇的孙女，那时候她是个老太太了，额……我也不知道多少年啊？”
肖仁无语，想了想奇撒记忆里，鲛人族的平均寿命大约120岁，算了算，惊了！
这差不多得三百多岁了吧？
老寿星啊！
岁数这么大，还真不一定能打，再说克鲁苏军团和太真军团也不是摆设。
“那你们还想回陆地吗？”肖仁问道。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们执着的，其实并不是陆地，这么多年了，我们早就习惯了海洋的生活。之所以还对陆地念念不忘，无非是想看看曾经的祖地，还有，报仇！”
大祭司摸着那些壁画：“憋屈啊，每次看到这些壁画，我心里就憋屈的难受。想想真是个讽刺，竟然要把这么大的仇恨瞒住，不敢让年轻人知道，唉！”
肖仁沉默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很理解大祭司的感受，以前上学看到八国联军侵华，南京大屠杀这些历史，谁不怒火中烧？
那个年代的人，又有哪个不憋屈的？
想报仇不敢报，因为打不过，想回老家不敢回，因为是敌占区。
“我可以帮你们。”肖仁突然说道。
大祭司一愣，惊讶的看向肖仁：“你有办法击败娜迦族吗？”
肖仁摇头，他现在还真没有办法，那个娜迦族太强了！
两次超进化的鲛人女皇，加一个两次超进化的鲨皇，上千头的鲨鱼，都没打过一个娜迦族。
上千头的鲨鱼啊！
一条加100，那就是全属性加十万的数值！
这样的实力在肖仁看来跟神也差不多了，然而还是打不过娜迦族。
肖仁又说道：“也不能说完全没办法，给我时间，我肯定能对付他们！”
“真的？”大祭司并没有激动，就是很单纯的质疑，他岁数不小了，看事看的也明白，就算眼前这蛇有些奇怪的能力，他也很难相信他能打过娜迦族。
肖仁点了点头，笑道，“我的能力可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只要有吃的，我可是能无限进化的，那娜迦族再强，能强过他吗？
“不过有些事我想先找鲨皇问清楚。”肖仁很好奇娜迦族到底有什么能力，当年鲨皇和女皇的那个配置，肖仁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输得。
第130章 鲛人鱼场
听到肖仁的要求，大祭司说道：“若你真想见鲨皇，我恐怕帮不上忙，鲛人族不得进鲨墓，但鲨族可以，所以你可以让鲨主带你去。”
肖仁点了点头，鲨族能找到那儿就好，他现在也不急，蛋壳现在还小，他的实力也还弱，还要成长一段时间。
“对了，你之前说曾经你们鲛人里有即是鲨骑，又是祭司的，不会说的就是这位女皇吧？”
大祭司：“对，女皇她是我鲛人族唯一一个能同时使用巫力和祖力的天才，唉，要是她还活着，恐怕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肖仁：“……”
你这大祭司也是白瞎了，你就没发现鲨骑沟通鲨鱼用的也是精神力吗？
不过这事肖仁也没法跟他说，毕竟祖力这玩意牵扯到一点部落信仰，什么事只要一扯到信仰上，就不好说了，说了容易掀桌子。
不过肖仁还真没想到，还真是那位女皇，其实一开始问这个问题时，肖仁是觉得以蛋壳那强大的精神力，不应该只能用来跟鲨鱼沟通，应该还能用作攻击手段。
所以他问问有没有同样情况的鲛人，也能给她指导指导，现在看来是没有了，毕竟那位女皇坟头草都三百岁了。
以后只能用他的法子教了。
肖仁用尾巴拔出那把长柄斧，斧柄与石槽摩擦，发出“锵”的金属声。
肖仁确认之前没听错了，这些石器里金属含量很高，他把长柄斧放回去，弹了弹斧面，“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这种石头。”
大祭司道：“在鲛人宫那边有座大山，整座山都是这种石头，别的地方也有几座，这种山往往有种特殊的味道，一闻就能闻出来。”
你们这鼻子都能当金属探测仪了……
“别的地方是哪儿？”
大祭司：“北方的黄金鲨海域里有一座，不过那些石头很软，没多大用，另外鲨墓里也有一座。”
肖仁想了想说道：“你们没想过把那山上的石头，嗯……做成一种更坚固的武器？比如你们女皇的那身铠甲，你们应该有办法吧？”
大祭司摇了摇头：“你说的那种武器只有女皇可以做出来，自从她死后就没人会做了。”
肖仁想了想，觉得也正常，这毕竟是海洋里，能冶炼出来才是怪事，不过那个女皇是怎么弄出来的？
这问题恐怕得找鲨皇问问了，要是有了金属，能做的事情就多了，不知道陆地现在是什么文明，说不定他还能开启青铜时代呢！
“客人，阿…蛋壳知道大赛的规则吗？”坦哒儿正在桌旁给蛋壳砸海螺吃，看着小丫头啊呜啊呜的样子，突然想起他这女儿貌似出生没多久，话都不会说，能知道比赛规则吗？
肖仁云淡风轻的说：“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就行。”
坦哒儿都快晕了，你知道有什么用？你又不上去参赛！
“客人你可能不知道，大赛不止要鲨骑厉害，还要有鲨鱼，当然，以您和鲨主的关系，鲨鱼不成问题，可蛋壳她知道怎么和鲨鱼结契吗？”
肖仁若有所思：“这么说还真有点问题！”
对嘛，肯定有问题啊！坦哒儿心想，得赶紧教教女儿怎么结契了。
却不想，肖仁突然说道：“你们大赛有没有限制每人的鲨鱼的数目？”
坦哒儿没反应过来：“没有啊，怎么了？”不都是一条吗？有什么好限制的？
“奥，那就好。”
？？？
然后呢？什么叫那就好？
“客人……不先让鲨主给蛋壳条鲨鱼契约吗？”
肖仁摆摆尾巴：“她已经有鲨鱼了。”
“有了？”坦哒儿惊讶道，他也是鲨骑，很清楚契约一条鲨鱼有多难，那就是群大爷，得好好供着，哄着，蛋壳这连话还不会说，竟然能忽悠…咳，契约到鲨鱼，不愧是他的种，天赋异禀啊！
肖仁应了声，说道：“能带我在部落里转转吗？”
“没问题，我带你去看看！”坦哒儿得知蛋壳连鲨鱼都有了，心事没了，也不愁了，主动当起了导游。
大祭司也笑呵呵的跟着一块去了。
因为鲨族到来的缘故，鲛人们都在洞穴外面招待鲨鱼，没有鲨鱼的，也都出来跟着热闹热闹。
肖仁带着蛋壳跟在坦哒儿身后，巨鲛人们见了，都把自家的食物送过来一些，不一会儿的功夫，蛋壳怀里就抱满了吃的。
肖仁发现，鲛人们好像不怎么储存食物，拿出来的鱼虾大都是当天死的，因为在海里，鲛人们也没有用火的习惯，大都生吃，一张张鲨齿嘴糊满血浆，让肖仁好好见识了一把“茹鳞饮血”。
肖仁问坦哒儿：“你们不储存食物吗？万一鱼群稀少的时候，怎么办？”
坦哒儿笑道：“客人有所不知，我们养了一些备用粮食，就算鱼群少的时候也不缺吃的。”
肖仁一愣，巨鲛人竟然已经会饲养了？不对，这是海里，能养什么啊？
肖仁好奇道：“我能看看你们养的东西吗？”
“可以。”坦哒儿也不避讳，带着肖仁朝部落后方游去。
肖仁有点后悔没读取阿萨和克木的记忆了，本来以为鲛人部落都差不多，读取了奇撒的就够了，现在看来还是想简单了，不同部落的生存绝活甚至风俗显然是不同的。
游过几座专门住人的山峰，几人来到一片类似海底盆地的地方。
肖仁被眼前的一幕惊艳到了，这是什么技术？这还是原始人吗？
入眼处，是一个个足球场一般大的锅盖形的大凹坑，可以看出很明显的挖掘痕迹，显然这些凹坑是人为挖出来的。
这可是海底岩石啊！
这一个个大坑，得多大的工程啊！
在这些大坑的顶部，纵横交叉着一根根长长的石棍，形成一层石栅栏，这些石棍与大坑的坑壁连接在一起，毫无缝隙，显然是挖掘的时候，特意留下来的。
在每个大坑的边缘，都有一块可以拔出来的大石头，恰好可以让一个巨鲛人钻进去。
肖仁在坦哒儿的带领下，一个个坑观看着，发现每个坑里都有一种海洋生物。
第131章 夜光贝
有脸盆大的螃蟹，有人那么大的大鱼，肖仁甚至还看到了十多只汽车那么大的海龟！
坦哒儿给肖仁介绍道：“我们平常狩猎到的猎物多了，就会挑些吃不了的放进这里养着，平时扔点海菜进去就能喂活。”
坦哒儿说的海菜，是一种长得很像西兰花的海藻，一棵能有沙发那么大，生命力很强，很多地方都能看见。
大祭司这时也说道：“这种饲养方法是女皇陛下提出来的，可惜最后那次迁徙，一些老人都死了，有些饲养方法没传下来，我们部落只知道这一种，听说蛛鲨部落有种更好的饲养方法。”
肖仁听着，心里有点佩服，海中冶炼、饲养海鲜，这女皇放在地球那就是个流芳千古的伟人啊！
在渔场转了一圈，肖仁突然发现盆地底部隐隐有些光亮，游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大蚌。
这些大蚌很大，两个蚌拼在一起，能有一个脸盆大小，不过却很胆小，人一来就把壳闭了起来。
这些大蚌在盆地底部到处都是，甚至那些养海鲜的大坑里也有，它们的壳跟岩石一样粗糙，肉也不是地球上贝类的白色，而是跟岩石差不多的黑褐色。
若不是它们蠕动时，露出一丝丝光芒，还真发现不了。
这时坦哒儿游了过来，看着那些大蚌，有些嫌弃：“这就是夜光贝，这些家伙特别能生，还经常有卵掉进水塘，长大了就跟鱼蟹抢饭吃，烦得很，要不是珠子有点用，早把它们都清理了。”
肖仁无语的看着他，这话要是让地球上的珠宝商们听见，估计会砍死你。
肖仁游下去，缠住一个紧闭着壳的夜光贝，用力一勒，瞬间就把坚硬的贝壳勒了个粉碎。
这一幕让坦哒儿呆了一下，这些夜光贝的壳有多硬他很清楚，跟岩石差不了多少，不用武器，他都很难砸碎，没想到被这蛇轻轻一勒就碎了，这蛇的力气有点大啊。
肖仁把那些碎壳挑出来，里面一团黑褐色的贝肉还没有彻底死亡，微微蠕动，隐隐露出一颗放着光华的珠子。
肖仁没动那颗珍珠，这东西带不进宠物空间，拿了也没用。
他咬了一口贝肉，咀嚼了几下，就吐了出来。
“呸呸！”
这贝肉沙子太多了，根本就没有沙囊，肉里全是沙子，难怪坦哒儿说不好吃，根本就是没法吃啊！
肖仁在一个个巨贝之间找了找，很快就发现了一颗颗黑褐色的“石头”。
“石头”大约鸡蛋那么大，表面凹凸不平，像是没磨圆的鹅卵石，一颗颗紧紧附着在底部的岩石上。
要不是每颗“石头”的大小都差不多，肖仁还真会以为这就是些石头。
肖仁用尾巴轻轻触到一颗“石头”，一个框框弹了出来：
“夜光贝蛋
成年体生命：211
速度：25
攻击力：50
防御力：300
精神力：3
天赋：
凝光珠：分泌一种特殊体液，和体内沙砾产生反应，生成一颗夜光珍珠。”
肖仁眼睛一亮，果然是夜光贝的蛋！
“既然你嫌它们多，那我帮你们清理清理？”
坦哒儿一愣，点点头：“行，你不嫌麻烦就好。”
肖仁立刻动了起来，他也没开巨食化，六米长的身子已经足够大了。
粗长的身体在夜光贝之间飞快的蜿蜒游动，被他腹部接触到的夜光贝蛋成片的消失着。
坦哒儿看的一愣一愣的，问旁边的大祭司：“这……他把蛋弄哪去了？”
大祭司皱眉看着，猜测道：“以前见过一种蛞蝓，可以用身体把碰到的东西腐蚀掉，莫非他也是这样？”
也幸亏肖仁现在的身体粗，把腹下的蛋都遮住了，不然他肯定不会这么说。
1000……3000……5000……
肖仁兴奋的收着，很快宠物空间的夜光贝蛋就达到了三万枚！
盆地里有一半的蛋都消失了，眼见肖仁还要“清理”，坦哒儿终于看不下去了，让你清理，你也不能给清理没了啊！
忙叫停：“客人，这样就好，不用继续清理了，谢谢谢谢！”
肖仁有些可惜的看了眼剩下的那一片夜光贝蛋，游了上来。
一共收了三万五千多蛋，都被肖仁放进了海洋中，这些夜光贝攻击性不高，肖仁也没有特意限制它们的生存范围，估计很快就能繁衍一大批。
回去的路上，肖仁又找了些海菜的卵，扔进宠物空间的海洋里，等长大了给夜光贝当食物。
当天夜里，坦哒儿招呼肖仁和蛋壳到他家吃饭，肖仁想了想，也没拒绝。
坦哒儿身为族长，家里的洞穴自然很大，不过里面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女性鲛人，正在洞口喂一条幼鲨。
而他的大儿子阿萨已经成年，有自己的洞穴。
“克雅，我回来了！”坦哒儿兴奋的对女性鲛人挥手。
女性鲛人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洞穴，不稀搭理他。
坦哒儿手尴尬的僵住，转身对肖仁说道：“这婆娘就是欠收拾了，客人你在这儿等等，看我进去收拾她！”
坦哒儿进去没多久，顶着个大巴掌印出来了，跟个没事人似的说道：“客人，我刚想起我俩儿子被我忘在议事洞穴了，您先在这儿等等哈！”
说完一溜烟的就朝议事洞穴游了回去。
肖仁：“……”
儿子都忘带了，人才啊！
肖仁有点后悔把蛋还给他了，这么不靠谱，孩子能平安长大吗？
等坦哒儿把蛋带回来，进去没一会儿，就笑呵呵的出来了，看来这次没挨揍。
“客人请进，那婆娘已经被我收拾老实了！”
肖仁：“……”兄弟，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
洞穴里，克雅正一脸慈祥……好吧，这个词用在鲛人脸上真的很困难，她把两个蛋放进一个大石槽里，里面铺着一层厚实的黑皮，不知是什么动物的。
克雅的样子跟坦哒儿很像，或者说，在肖仁眼里，巨鲛人基本都一个模样，不看胸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肖仁看看蛋壳，又看看那夫妻俩，叹道：“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啊！”
第132章 吃酒
坦哒儿家里跟肖仁想象中不太一样，不是那种非洲酋长一般的土皇帝生活，倒是跟平民百姓家差不多，当然，这要忽视洞壁上那几颗拳头大的夜光珍珠的前提下。
鲛人族现在还没有分室的概念，卧室、客厅、储物室全都没划分，站在洞口就能一览无余。
山洞里，摆在石盆、石盘，挂着石刀、小石锤，还有很多处理食材的石制工具，一张大石床，一张大石桌，几张石墩，还有一些切好的大块鱼肉在洞角垒着。
看上去，就跟野外生存的农夫家里差不多。
坦哒儿给肖仁介绍道：“这是我妻子克雅，这俩我儿子，你见过，这是阿尔，这是阿图。”
又跟克雅说道：“这是今天跟鲨主一起来的客人……对了，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肖仁：“……”
不用疑问句，我压根就没跟你说过。
“我叫肖仁。”
“奥，肖仁，对，就是这个名字来着！”坦哒儿一副我其实记得的表情。
“还有这位……”坦哒儿磕巴了一下：“是代表咱巨鲨部落参赛的鲨骑，叫……蛋壳……”
“她是你们的女儿。”肖仁突然说道。
正好奇的打量着蛋壳的克雅一愣，转头看向丈夫，见他艰难的点了点头，顿时游了过了，眼圈通红的看着蛋壳：“阿雅！”
蛋壳吓了一跳，闪到肖仁身后躲起来，悄悄探出个脑袋看着克雅。
“呜呜，阿雅你看看我，我是妈妈啊！”
肖仁侧了侧身子，用尾巴推了推蛋壳，用意念说：“过去看看吧，她是你妈妈。”
蛋壳有些懵懂的看了看肖仁，又看向克雅，犹豫了一下，游了过去。
克雅激动的抱住了蛋壳，喜极而泣的摸着她的脑袋：“阿雅，我的阿雅……”
“啊，啊呜！”
蛋壳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却没用力。
克雅立刻放开了蛋壳，紧张道：“对不起啊，是不是妈妈抱的太紧了，有没有伤到啊？”
“啊呜？”蛋壳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
这时肖仁说道：“她没事，倒是你的确要小心一点，她现在是鲛人皇的实力，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
克雅一愣，显然没明白肖仁什么意思。
坦哒儿给她解释道：“这位客人帮她蜕化了，她现在的确是鲛人皇的实力。”坦哒儿还把蛋壳和肖仁的关系，还有参赛的事说了一遍。
克雅被他一提，才想起丈夫一开始说的蛋壳是代表部落参赛的鲨骑，有些担心道：“她还这么小，真的可以吗？她真有鲛人皇的力量吗？”
坦哒儿指了指身上一道道伤口，呲牙咧嘴道：“真的，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就是她打的，只用了一拳就把我砸进岩壁里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克雅有些惊讶，她之前看到坦哒儿身上的伤口时，还以为是他跟今天来的那条蛇起了冲突，没想到是被女儿打的。
笑着摸摸蛋壳的脑袋：“我家阿雅也变厉害了呢！”
克雅没再提参赛的事，既然连坦哒儿这个族长都被打败了，那些年轻人更没问题了，鲛人族虽然重男轻女，但也实力至上，不会盲目的宠溺子女。
“跟妈妈说，想吃什么啊？”克雅带着蛋壳游到那堆鱼肉那儿，蛋壳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哇——”
她流着口水，眼神渴望，却苦恼的摸着肚子，跟肖仁参观部落时，族人送来的食物全到了她手里，嘴一直没停过，早吃饱了。
坦哒儿尴尬的游到肖仁身边：“这个，克雅太想孩子了，我待会儿就劝劝她。”
肖仁摆摆尾巴：“没事，让她俩待着吧。”
对克雅，肖仁并不反感，她对蛋壳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既没有因为实力而转变态度，也不在乎女儿外貌，所以肖仁也没像对坦哒儿那样，不让她认女儿。
克雅在那儿陪蛋壳，肖仁这俩大老爷们自然没人招待了，不过坦哒儿貌似对这种情况很习以为常，自己去提过来几大块鱼肉，又拿了一个水缸大的石罐，对肖仁招呼道：“肖兄弟请坐，不管她们了，咱俩吃！”
肖仁好奇的看着那个石罐，石罐的罐口用一块海菜的块茎堵着，坦哒儿正在朝外扣。
砰！
那块圆粗的块茎被拔了出来，坦哒儿快速伸进手去，捞出一大坨深绿色的粘稠藻团，糊到肖仁的石盆里，又捞出一坨糊到自己的石盆里，然后快速用那块茎塞子堵好罐口。
他捞起自己那坨藻团就往嘴里塞，边嚼边说道：“兄弟快吃，这东西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
肖仁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石盆里那坨半胶状的粘稠藻团，他闻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辛辣味道。
是酒。
原来巨鲛人这么保存的啊，难怪了。
之前他还好奇，酒是液体，巨鲛人怎么在水里喝呢？
看到这些藻团他就明白了，巨鲛人不是喝酒，是“吃酒”。
囊鲨们吐出来的那些发酵了的酒，估计一吐出来就在海水里消散了，巨鲛人收集的这些半胶状的藻团相当于酒糟，在地球上，这东西是酿酒剩余的残渣，有的地方喜欢用酒糟做甜酒或者一些小食品，不过终究算不上真正的酒。
肖仁咬了一口胶质藻团尝了尝，有点腥味，还有点甜甜的，更多的是酒精的辛辣和一股子中药般的苦味。
要是没有腥味的话，倒是有点像高度啤酒。
肖仁几口把藻团吃了个干净，感觉还可以，宠物空间的囊鲨卵还没孵化，到时间有自然孵化的，也吃不到肉，因为宠物空间还没来得及放鱼卵虾卵进去，只吃海菜的话，估计能大大减少腥味。
再用现代的技术处理一下，弄不好还真能做出“海藻啤酒”。
不过到底如何还得让人化验化验，先确定无毒再说。
就在肖仁在那儿想着怎么开酒厂的时候，坦哒儿也把酒藻团吃完了，他也没再继续拿，因为明天还有正事，不能吃醉了。
坦哒儿试探道：“肖兄弟，明天我们需要提前去鲛人宫汇合，不知鲨主那边？”
第133章 鲛人宫
肖仁回过神来，仔细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巨囊鲨现在不听巨鲨部落的，可去鲛人宫汇合肯定不能只去巨鲛人，人家别的部落鲨族都来了，就他们部落没来，那就丢人了。
于是肖仁说道：“放心，我让它们一起去。”
“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巨鲨部落的人早早的出了山洞，在部落前自发集合。
这次去鲛人宫的队伍有100多人，肖仁大致看了看，发现都是二、三级的巨鲛人，都有自己的鲨鱼。
这是部落里特意选出来的精英，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部落都会趁这个机会，彰显一下各自的实力。
鲨族并没有都去，只有八级以上的成年鲨鱼跟着，剩下的都留在部落。
留在部落的巨鲛人们站在两旁，目光炙热的看着中间的那排队伍。
大祭司和其他几个祭司给蛋壳穿上一身银黑色鱼皮缝制的软甲，又给她套上一个大大的鱼头骨，几乎把她上半身都罩了进去，小丫头扶着鱼头骨才没让它成了件“外骨骼装甲”。
几个祭司手里拿着一把白色海藻编成的花环，围着蛋壳呜哩哇啦的念着不知什么意思的咒语。
在以前，这个仪式是对即将出征的战士的一种护佑，现在则是对部落参赛勇士的祝福。
也是这时，部落的人才知道这次参赛的人是这个跟鲨主一起来的“丑女孩”。
蛋壳亮晶晶的眼睛透过鱼骨的眼窟窿看着一群跳大神的祭司，很想跟他们一起玩，可惜主人不让她动，她只能待在原地，身子却不自觉的跟着祭司们的舞蹈扭来扭去。
很多巨鲛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摇头，这女孩怎么看都是个孩子，那小体格看上去也就两三岁大，话都不会说，还是个女孩，若没有强力鲨鱼的帮助根本不可能赢。
可她会有强力鲨鱼帮助吗？
悬，毕竟话都不会说，更别说契约鲨鱼这种高难度操作了。
不少人都对这次大赛怀着一种悲观的态度。
等到祭祀舞跳完，鲨骑们把鲨鱼身上的骑套套在身上，坦哒儿和他的鲨鱼在最前方，单手拎着那把长柄石斧，腹部发出巨大的呼噜声：“出发！”
一百多头鲨鱼带着各自的鲨骑浩浩荡荡的游了出去，身后跟着以巨囊鲨为首的一群囊鲨。
部落里留下的人都将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大祭司站在人群前方，看着那远去的队伍，暗暗祈祷：希望这次胜利的荣光能落到我巨鲨部落……
鲛人宫位于巨鲨部落北方，被十二个部落呈圆形围在中间，这样鲛人皇可以监督到每个部落，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各部落。
路上坦哒儿跟肖仁说，当年的鲛人族只有一个部落，鲨族也只有一种鲨鱼，是后来为了生存，不得已吃下了一些其他海洋生物的蛋，发生了变异，渐渐形成了现在的十二鲨族。
后来有一位鲛人皇下令，不得吃其他种族的蛋，这才没有继续变异。
傍晚的时候，肖仁等人才到达鲛人宫。
鲛人宫虽然带着一个“宫”字，却并不是一座宫殿，它更像一个部落，群山环绕，占地面积很大，单是肖仁看到的就有二十几座山峰，在后面还有一片连绵的海底山峰。
随着游近，肖仁看到每座山峰上都驻守着几百个鲨骑，巨鲨环绕，巡守着这片海域。
这些鲛人是从各部落选出来的，已经脱离了原部落，只听命于鲛人皇和长老会。
仅眼前的这座山峰上，肖仁就看到了六种鲛人，他们一起站岗放哨，相处和谐，这种场景放在外面简直难以想象。
巡守的军队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便放行了。
坦哒儿带着队伍一直向里游，游过了七八座山峰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布满洞穴，却没人巡视的山峰。
坦哒儿说道：“这就是咱们部落的山峰了，往年来都是在这座山峰住。还有那儿，是盗鲨部落的，那儿是蛛鲨部落的……”
坦哒儿给部落里第一次来的族人介绍着，肖仁也跟着一起听。
最后坦哒儿指着最中央三座连在一起的大山：“那里就是鲛人宫，鲛人皇和长老都住在那里。”
肖仁看了看，跟其他山峰也没啥区别，这鲛人皇当的可真是忆苦思苦，估计勾践来了都苟不下去。
把族人们安排好，坦哒儿见肖仁还在外面，游到他身边指着一座山峰说道：“那便是你问的那座山，我们的兵器都是用那里的石头制作的，所以那座山又被我们称为器山。”
肖仁看向他指的那座山峰，通体乌黑，比起旁边的山峰要矮一大截，一群鲛人在山峰敲敲打打，还有些游上游下，运送着采集到的矿石。
就在肖仁看的出神的时候，一个巨鲛人来到了两人身后，对坦哒儿行了一礼：“首领。”
肖仁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脸上带着一道斜斜的长疤的鲛人，裹着一件红底黑斑鱼皮衣，身上的肌肉撑得衣服鼓鼓的。
肖仁感觉这人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回想在哪儿见过，身旁的坦哒儿已经脸色不太好的说出了名：“哈撒，你不在洞穴里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肖仁顿时想起是谁了，这不就是被奇撒他们围殴了的那个巨鲨部落前任参赛者吗？
“首领，让我和巨头上吧，我们还能战！”
坦哒儿气极，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上个屁！巨头的尾鳍都残了，你上去干嘛，去送死吗？要不是你求我，我都不想让你跟来！”
哈撒苦着张脸道：“可您也不能因为胜的机会不大，就随便找个人上啊！那个小女孩连话都还不会说，您让她去参赛那不是害人嘛！”
坦哒儿气乐了：“你这是担心她？”
哈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嘟囔了一句：“这也太不道义了……”
不道义？你那是没被她揍过！
坦哒儿摆摆手：“放你的心吧，我不会拿着部落的未来开玩笑的，那孩子比你想象的要强。”
到现在他老腰都还隐隐作痛呢。
第134章 怎么还投敌了呢
比我想象的强？
多强，还能打过我吗？哈撒明显不信他的说辞。
见他还是不信，坦哒儿只好说道：“那孩子与鲨主有缘，鲨主赐予了她一条很强大的鲨鱼。”
哈撒一愣，忍不住看了肖仁一眼，昨天部落的人都看到了，鲨主和那小女孩都听眼前这蛇的，恐怕不是鲨主与那女孩有缘，而是与这蛇有缘吧？
哈撒虽然还有些犹疑，但多少也放心了，有强大的鲨鱼，鲨骑强不强都无所谓了，便行了一礼，回去了。
哈撒一走，坦哒儿立刻一脸憨笑的看向肖仁：“大兄弟，你看明天大赛就要开始了，是不是让阿……蛋壳带她的鲨鱼给我看看啊，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太放心啊！”
肖仁看了他一眼，尾巴尖竖起来，朝远处指了指，那里蛋壳套着那鱼头骨面具，正在跟二十条幼鲨嬉戏玩耍：“就在那儿呢。”
坦哒儿忙看过去，看清那些幼鲨后，顿时脸色一苦，苦巴巴的看向肖仁：“大兄弟，你可别开玩笑啊，那些全是下等鲨鱼，还都是幼鲨，根本赢不了啊！”
鲛人们看不见鲨鱼的等级，但代代相处，也自有一套从外表判断鲨鱼实力的方法，一般四级以下包含四级的鲨鱼，被统一称作下等鲨鱼，五级到七级的鲨鱼被称为中等鲨鱼，八级到蜕变体被称为上级鲨鱼。
为了方便契约，肖仁给蛋壳的全是三级蛋，属于下级鲨鱼。
肖仁说道：“比赛规定是不是只要能把对方鲨鱼和鲨骑都打败就行？”
坦哒儿点点头：“对，可这跟蛋壳的鲨鱼有什么关系？”
“正常情况下，鲨鱼这么弱的确赢不了，可是蛋壳不是正常情况啊，你可能还不知道蛋壳的真正实力，她现在凭借速度，击败一条蜕变体盗管鲨都没问题。”
坦哒儿一愣，接着就是不信，开玩笑，盗管鲨是鲨族里速度最快的鲨鱼，蜕变体更是快到鲛人皇都抓不住，蛋壳就算长大了都比不上盗管鲨快，甭说现在了！
坦哒儿还想再问，肖仁却转身找到巨囊鲨，从那张开的大嘴里钻了进去。
坦哒儿无语，看着那和幼鲨们玩耍的蛋壳，他也只能祈祷肖仁没吹牛了。
话说蛋壳契约的是哪条鲨鱼啊，那里面怎么还有几条小盗管鲨啊？
要是契约的是条盗管鲨，明天比赛非被盗鲨部落给嘲笑死不可。
这么一想，他也顾不上愁了，回洞穴里思考着明天该怎么怼人。
第二天，肖仁是被白团团们的小屁屁坐醒的，揉了揉小白的脑袋，钻出了储食囊。
早饭是由鲛人宫的侍卫送来的，鲛人宫的鲨骑一般分两批，一批执勤，一批狩猎，一年一轮，据说这制度也是那位女皇制定的。
肖仁由此再度深感当鲛人族皇帝的苦逼，看看，天天忙着给各部落处理破事，还得自己的部队去找食吃，这皇帝当的也是醉了。
吃饭的时候，肖仁想起之前他特意做的一个安排，便问道：“之前让你背的那些话背过了吗？”
坦哒儿顿时感觉嘴里的虾肉没了味道，苦着张大黑脸：“额，基本上……算是背过了吧……”
想起那一大片话，坦哒儿就有点头疼，他们巨鲛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动脑子，肖仁让他背的那些可真要了他命了。
肖仁点点头：“到时候可别磕巴。”
坦哒儿讪讪一笑，暗道：先祖保佑，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来到鲛人宫所在的那三座大山时，已经有不少鲛人和鲨鱼在这里集合。
有已经见过的盗鲛人，还有长着两个脑袋的双头鲛人，跟金子似的黄金鲛人，脑袋上长着根长角的独角鲛人，总之就跟进了怪物大本营似的。
看到巨鲨部落到来，在场的部落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鲛人族部落之间离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一个多月前的事，早就传遍了，各部落都知道，巨鲨部落的参赛鲨鱼，废了。
盗鲨部落倒是没上去嘲讽，反而躲得远远的。谁都知道一个月前那事是他们干的，在这将要大赛的档口，他们可不敢在上去找茬。万一巨鲛人那群莽汉一疯，把他们的参赛选手给打死了，他们哭都没地儿哭。
不过随着巨鲨部落游近，盗鲨部落的族长奇卡第一个变了脸色，接着其他部落的人也脸色古怪了起来。
奇卡是因为看到了八根盗管的魏忠贤和巨鲨部落队伍里的几条小盗管鲨，他之前见过新一任的鲨主，跟巨鲨部落里的那条鲨鱼几乎一模一样。
可……怎么跑了巨鲨部落去了？
奇卡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时听奇撒说也有其他蜕变体，鲨主来的时候却只有鲨主一条，他还以为其他几条都被干掉了，没想到竟然去了敌方阵营。
什么鬼？
就算你们内乱你也不能投敌啊！
你不知道盗管鲨和囊鲨是死敌吗？
奇卡很懵，其他几个部落也很懵，他们倒是很没注意到鲨群，而是集体直愣愣是盯着那个跟在坦哒儿身后的小人儿。
双头鲛人的族长乌日拍了拍自己的另一个脑袋，呆呆道：“老兄，我不是在做梦吧，跟在坦哒儿身后的那小娃娃，穿的是不是他们部落的战祭服？”
另一个脑袋楞楞道：“你没做梦，我也看到了。”
独角鲛人跟巨鲛人关系还算可以，族长角客迎上来问道：“坦哒儿，这是你们的参赛选手？”
坦哒儿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拽兮兮模样：“没错！”
角客无语道：“你这不是害人吗？这孩子上去一巴掌都不够拍的吧？”
乌日左边的脑袋：“看来刺激太大，疯了。”
另一个脑袋赞同：“疯的不轻啊！”
坦哒儿冷笑：“愚蠢的凡人，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力量！来，蛋壳，露两手！”
“啊呜？”蛋壳两只小手扶着脑袋上的大鱼头骨，萌萌的透过俩窟窿眼看向坦哒儿，完全没听懂这大个子在说什么。
坦哒儿：“……”
闺女给点力啊！
第135章 大宝剑酒
角客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族群。
乌日：“连话都还不会说啊，坦哒儿真疯了。”
另一个脑袋点头：“丧心病狂啊！”
坦哒儿尴尬的看向旁边的巨囊鲨，肖仁在鲨嘴里躲着，没露面。
这楞货，前一个参赛选手怎么折的忘了啊？一来就吸引火力，懂不懂什么叫低调！
学学他，一见这么多大佬在场，立刻使用了被动技能：苟。
见肖仁不打算帮他装逼，坦哒儿脸皮极厚的把脸一板，不耐烦道：“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孩子参赛啊，少见多怪！”
说着对身后挥了挥，吆喝道：“把东西抬上来！”
十个巨鲛人游了过来，一人一边一个，抱着十口大缸游了过来。
几个族长正好奇巨鲨部落又整什么幺蛾子，坦哒儿已经装模作样的说了起来：“虽然先皇已经仙逝，但咱礼数还是要有的，为了表示我部对祭祀大会的重视，特献上我部极其珍贵的仙酿——大宝剑酒！”
说完后，坦哒儿暗暗松了口气，可算没出岔子，不过想到待会儿还有一大段话要说，嘴里顿时一阵发苦。
刚才这些话，还有送礼的举动，就是肖仁在来之前特意教他的，在打算让蛋壳当上鲛人皇时，肖仁就有了改改鲛人族“陋习”的打算。
你说什么陋习？
首先，说说这祭祀大会各部落来朝拜，真尼玛是来朝拜啊！！
就人来了，东西一点都没带！
去庙里拜拜还给点香火钱呢，你们朝拜你们的王，竟然空着手来？
也不对，人家还是带了点东西的，十二个部落一千二百多口子人，带着一千二百多张嘴，再加上一群胃口更大的鲨鱼，嗷嗷的来吃皇粮来了……
肖仁真心觉得历代鲛人皇苦逼，看看这过得什么日子啊，白天勤勤恳恳处理政事，夜里发愤图强给族群留下优秀种子，平时忙着给这群内战分子拉架，手下部队自己找食吃不说，还得每年给这群吃货管饭。
难怪要配个长老会看着鲛人皇，这不看着还不暴走了啊！
所以，肖仁决定，从这一届开始，要让大家养成关爱鲛人皇，投喂鲛人皇的习惯，珍稀动物鲛人皇，你，值得拥有！
首先，从学会送礼开始。
坦哒儿的这个举动虽然看上去有点突兀，但却不妨碍给各部落族长的刺激，祭祀大会本就是一场攀比，我今天带了好东西来，你们却没有，你们就是loser！
肖仁就是要给他们培养出这种意识，然后慢慢引导，渐渐形成一种“礼”。
可能有人疑问“礼”跟装逼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肖仁的回答是：其实，“礼”就是装逼。
当然，“仪”也是一种装逼，不过那玩意步骤麻烦，浪费时间，还捞不着什么好处，肖仁就不打算发展了。
几个族长看见坦哒儿这一手有点懵逼，一直在摆高冷范的黄金鲛人族长金木子装不下去了，好奇的问道：“坦哒儿你说这是什么？”
坦哒儿一愣，不对啊，这台词怎么提前了，按肖仁的安排，这话应该是长老们问，他再接话，怎么蹦出个你来？
你这不是给我捣乱吗？
坦哒儿脑袋瓜子急转，突然想起肖仁说的一句话“遇到突发状况，装逼即可”。
嘿，这个我拿手啊！
于是坦哒儿一昂头，一点介绍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斜睨着金木子，不屑道：“呵，土逼！”
金木子被他噎了一下猛的，差点没吐血，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你等着！”愤愤的一挥手，不稀问了。
其他几个族长一看，自然也没人上来自讨没趣，不过却都好奇的看着那些大缸。
平时部落之间开战，也不是没人送礼，就比如盗鲨部落和巨鲨部落开打的时候，一般都会给周围的部落送些鱼虾，约定好不在开战期间趁机攻打他们。
可大家都还停留在送鱼虾的层面上，你却捣鼓出了新花样？
这大缸里是什么？
仙酿？大宝剑酒？
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
不过总觉得有点不明觉厉啊……
尤其看到坦哒儿那副拽兮兮的表情，各个族长更糟心了。
瞧不起谁呢！谁部落里没有点宝贝，明年就拿来让你这土鳖开开眼！
就在各部落族长在暗搓搓的琢磨明年送什么的时候，十个鲛人从鲛人宫的山洞里游了出来。
是长老会的十大长老。
巨囊鲨的巨口微微张开一条缝，肖仁好奇的打量着这十个鲛人族的顶层战力。
“白鲛人10级，杂食种，生命值？？？”
“螯鲛人9级，杂食种，生命值？？？”
“巨鲛人8级，杂食种，生命值？？？”
……
看着那一个个问号，肖仁心中震惊，自从他在血海进化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生命值不可见的鲛人，哪怕是在场的族长他都能看到生命值。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这些长老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恐怕每个都是巨囊鲨那个级别的！
这时十大长老来到了众人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鳞白肤，只有头发是黑色的鲛人，他的眼瞳是灰白色，乍一看像是白眼一样。
这是大长老白遗，白鲨部落白鲛人族，这个部落与巨鲨部落的人相反，年龄越大，头发越黑，新生儿的头发则纯白一片。
看他这满头黑发，估计在整个鲛人族都算是老寿星了。
在大长老身后，是其他九位长老，这些长老并不是一人一个种族，有好几个都是同族。
比如五长老白峰也是白鲛人，二长老力臂、三长老力石、八长老力离是螯鲛人族，四长老坦木、九长老坦陆是巨鲛人族，而有的部落一个长老都没出。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十大长老也是凭实力选出来的，而不是一个部落推选一个。
十大长老与鲛人皇一样，一旦选为长老，就与原部落脱离关系，不得偏帮，而且与鲛人皇不同，长老的选拔还有人品公评，即让整个鲛人族根据这个人平时表现，判断他的品德足不足以担当长老。
一旦判定品德不行，即便实力强也不能当选。
所以长老会虽然不是每个部落各自推选的，但却公平公正，并不会偏帮哪个部落。
大长老游到众人面前，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坦哒儿和那十口大缸，皱了皱眉：“坦哒儿，你这是弄什么？”
坦哒儿游上前，拱了拱手，铿锵有力道：“此次大会乃我族新皇出世之际，我巨鲨部落虽争冠无望，但也愿为新皇献上贺礼，此乃我部仙酿，名为大宝剑酒！此酒历经三百六十天发酵，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艺过滤、蒸馏、提纯、淬香，由七七四十九种珍贵药材酿制而成，每一味药材都是我族勇士游遍八荒四海，历尽千辛寻觅而来，此酒吃后可强身健体，亦可看到人间仙境，今日特将此等宝物献上，祝我族新皇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哎玛，可算说完了！坦哒儿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一段话可是今天的关键，一旦搞砸可就丢人丢大发了，现在一口气不卡壳说完，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在场的族长们哪听过这种贺词啊，都被唬的不要不要的。
心里纷纷想到，这巨鲨部落看起莽呼呼的，没想到有两把刷子啊，听听这贺词，虽然完全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莫名的就觉得高大上啊！
还有那马屁拍的，什么千秋万代，万寿无疆，这话虽然说的不是他们，可是光作为一个旁听者都觉得舒坦。
这群憨货原来一点都不傻啊，知道自己赢不了，先送上礼卖个好，再拍个马屁，到时候不管新皇是哪家的，多少也会看在今天的面子上帮衬一把，不至于让部落元气大伤，高明啊！
四长老坦木和九长老坦陆却忍不住嘴角抽搐，别人不知道那是啥，他俩还不知道？
一看那水缸一样的石罐他俩就认出来了。
什么大宝剑酒，那不就是囊鲨们吐出来的酒藻团子吗！
还三百六十天发酵？
囊鲨能憋住俩月不给吐出来就算好的了。
还有那九九八十一道工艺，是吐出来的时候经过了八十一道肠子弯吗？
还看到人间仙境？屁啊，那是吃多了，醉了！
两人心里把坦哒儿数落了个遍，却没把这些话说出来，虽然长老们不能偏帮自己的部落，但也得分什么事，今天坦哒儿这送礼的举动，是他们长老会一直都期盼的，算是做了件好事，他俩自然不能给自家人拆台。
不知情的大长老有些意外的看了坦哒儿一眼，赞许的点点头：“有心了！”
其实他早就对各部落每年空着手来吃吃吃有点头疼了，他们这十大长老说白了其实就是与鲛人皇一体的，鲛人皇操心的事他们也得帮着操心。
而且前任鲛人皇还是个不爱管事的，所以平常的军队供给，还有每年的祭祀大会食物准备，都是他们这些长老焦头烂额的想主意。
偏偏这事还不好跟各部落索要食物，毕竟没有先例，而且各长老一般都是德高望重之辈，也拉不下脸来说。
今天坦哒儿的这个举动，让他看到了改革的希望，而且这个名义用的也妙，要是给他们，他们还不能要，大家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收了礼不就有受贿的丑闻了吗？
可献给新皇的就不一样了，给皇帝献礼那叫贿赂吗？那叫忠诚！
所以这些东西，就能毫无压力的收下了。
他很满意，心里想着，到时候巨鲨部落若是祭皇后实力大减，就帮帮忙吧，让其他部落少欺负他们，也算借这个事表明一下长老会的态度。
这么想着，他又看向盗鲨部落，淡淡道：“鲛人皇人选实力至上，是为了给我族培养至强者而做的选拔，若是再有人耍阴谋诡计，阻碍选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奇卡在大长老看过来的时候，就心道不好，听完他的训诫，不由得心里发苦，虽然大长老没说是谁，但他知道这话是针对他们的。
这坦哒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能想到这主意让大长老帮他说话，看来就算他们比赛是最后一名，事后也不能趁机打击了。
毕竟长老会虽然不会偏帮，但就像刚才说的，他们可以制裁那些阻碍选拔的人，到时候用这借口把盗鲨部落惩罚一顿，他都不占理。
其他几位族长一看，心里也活络了起来，想着来年也带点好东西来，既能装逼又能给长老会留下好印象，妙啊！
这时二长老力臂突然皱眉说道：“螯鲨部落的人怎么还没来？”
几个族长对视一下，眼观鼻鼻观口，都不说话。
螯鲨部落，螯鲛人族，十二部族里最强大的一族，上任，上上任鲛人皇全是这个部落的人，再往前，也是这个部落的人夺冠次数最多，从长老会有三个是他们族的也能看得出来，这个部落的人，是公认的强！
这也使得这个部落的人都异常傲慢，飞扬跋扈，在场的部落就没有一个没被他们攻打过。
三长老力石摇头叹道：“这群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和二长老都是螯鲛人，但他们却并不喜欢那个部落，行事乖张暴戾，部落战争抓到的俘虏都被残害致死，而不是给个痛快，有违其一身勇力。
他们这种主张仁道的人，在部落里格格不入，后来好不容易当上长老，连续辅佐了两代螯鲛人族的鲛人皇，更是让他失望透顶，脑袋里全是打打杀杀，一点带领族群走向繁荣的念头都没有，这样的人谈何为皇？
八长老力离尴尬道：“会不会有什么事耽误了？”
力离加入长老会晚，对部落的关系还没有彻底隔断，而且他儿子还是螯鲨部落现任首领，这层关系在这儿，他也不得不说两句。
三长老看了他一眼，没爱戳穿他。
二长老却没那么好脾气了，哼了一声：“什么事能大过祭祀大会，要我看，就是你惯的，要不是你非让力天当族长，螯鲨部落能变成这股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