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堵在城外
猎魔者战辰不知他这话只是在敷衍自己,还以为他真会去猎魔者总会呢。忙很认真地冲他一抱拳,说:“易兄,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要和同伴们赶往旗山,就不多说什么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并向那几个返回来寻他的同伴招了招手,向着旗山方向而去。
常不易挥手送别了他们。然后,转身向看着自己发笑的赵小七他们说道:“走,咱们继续赶路。”
“师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赵小七向远去的黑披风猎魔小队望了一眼,向他问道。
“没办法啊。我总不能把小丹卖给他们吧?所以,只好扯个谎骗他一下啰。”常不易一脸无辜地说。
“可是,万一他到了旗山之后,发觉自己上当了,岂不是要怨恨你?那咱们与他们之间,不就结下仇怨了吗?倘若因为这仇怨,他来寻咱们的晦气,那咱们岂不是会有麻烦?”赵小七有些担忧地问。
“师妹,你这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京师那么大,人海茫茫的,他哪有那么容易再见到咱们?所以说,怕他作甚?嘿嘿。”常不易坏笑一声,说道。
“这倒也是。”
赵小七想想他说的有道理,当下便放宽了心,随着他继续朝京师而去。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体力和行进速度都强于寻常人。十里官道对于他们来讲,算不得什么。因而,他们在与猎魔者战辰分别后,很快便到达了京师的正南门,得阳门。
“真不愧是京师啊!好大的一座城啊!好高的城门楼子啊!好多的等着入城的人啊!哎,师兄,怎么回事啊?城门那么宽,怎么进城的车马还会在门口形成交通堵塞呢?”
初次来到京师,从未见过这般规模城池的赵小七,对着京师的连发了一通感叹。接着,当她的目光移向城门口,瞧见那由各色人等和车马所组成的长长的队伍时,向常不易发出了疑问。
京师再大,也不过是百多万人口的一座城。比起常不易原来所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人口动辄超千万的一线城市来,实在是寒碜的很。所以,他在见到京师的高大的城墙和城门楼子后,心里并没有如赵小七一般,感到特别的兴奋。同样的,对于见惯大堵车情形的他来讲,城门口那不过数百米的人车长龙,也没有感到有什么稀奇之处。
于是,他微微一笑,一脸平静地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因为通关速度太慢造成的。你别看城门很宽,但真正供人们进城的通道是很狭窄的。并且,为了确保京师的治安,那条狭窄的通道处,还会设有检查人们入城手续的关卡。如此一来,人们便不能快速由城门通过,自然便会在此处形成拥堵了。”
“真的吗?”由于知道常不易也没有来过京师,赵小七不禁有些不大相信他的说法。
“不信?那你问咱们两位哥哥好了。他们可是来过京师的。”常不易闪到一旁,把范大同和刘晓星推到她身边,说道。
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能有一件事比常不易更有发言权了,被常不易推向赵小七后,忙抢着说道:“小妹,事情差不多就是如三弟说的那样,城门是设有关卡的。不过,根据我的经验,一般情况下城门口的关卡放人速度很快,并不会令进城的人们形成拥堵的。现在这里形成了拥堵,肯定是城里面出什么乱子,关卡的官兵对进城之人盘查的比平日里严格所致。”
由于范大同说话一向不怎么靠谱。因此,对于他的这种说法,赵小七有些不信。于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便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心智比自己师兄差不了多少的刘晓星。
刘晓星微微点了点头,说:“师兄说的没错,事情大概就是如此。”
听他也这么说,赵小七才信了。
她踮起脚尖向长长的队伍头部望了望,颇为焦急地说:“要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咱们要在这里登上很长时间才能进城?哎呀,真是倒霉啊。这野地里也没个遮挡,风吹日晒的,人家的皮肤岂不是都要被晒坏了呀?”
说着,她便将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做出一副愁苦模样。
常不易见了,便由世界钥匙中取出一个帽檐儿带有薄纱的斗笠来,罩在了她的头上。
“谢谢师兄,还是你想得周到。你真好!”见他如此贴心,赵小七高兴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说。
“早就叫你戴上斗笠,你偏不听。还说什么不要遮挡了你的盛世美颜。这会儿知道斗笠的好处了吧?幸亏我提前给你备下了。要不然,你这盛世美颜岂不是要变成盛世黑颜了?哈哈。”常不易揶揄她说。
“哼!刚夸你一句就惹我生气!行,好处和坏处相抵,我心里对你的赞赏没了。”赵小七冲他翻了翻白眼,说。
“小妹,你心里对他的赞赏有了没了的,好像对三弟来讲也无所谓了吧?反正你跟他都已经定亲了,赞不赞赏的,总要给他当媳妇的。”范大同玩笑说。
“切!定亲了又如何?京师里英俊不凡的男子有的是,我不会把他甩了,再找一个吗?”赵小七把脸一扬,很光棍儿地说道。
她的话,引得身前之人一阵侧目,令常不易他们三个发出一阵笑声。
说笑间,他们又向前挪了几步。
但在挪了这几步之后,不知为何,队伍便迟迟不动了。
这种情形持续了好久。等得不耐烦的赵小七,不禁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地说道:“我的天啊,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老这么站着,我这肩膀啊,腰啊,腿啊的都酸了。”
常不易一听,手一翻,便由世界钥匙中取出了一把竹椅子来,放在她脚边说道:“师妹,累了啊?累了就坐坐吧。”
赵小七马上便坐下,说:“师兄,你还带了椅子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们进城的时候要等好久啊?”
“这倒不是。我所以会带把椅子,是为了看热闹时更舒适。”常不易笑着回答。
“看热闹?”
“是啊,你没听说吗?由于京师中聚集的豪杰太多,经常发生因为谁都不服气谁而当街比武的事情。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比较爱看热闹的。遇到这种事总要看一看的嘛。但是,若是站着看,未免太累。所以,我就准备了个竹椅子,以便可以随时坐在前排看热闹。哈哈。”常不易笑着解释说。
第五百七十章 魔术表演
赵小七听后,把手向他一伸说:“那么,师兄你有没有备下瓜子、水果什么的?有的话,也拿出来吧。”
常不易笑了笑,手一翻便将一袋瓜子,一兜水果由世界钥匙中取了出来。
赵小七见他还真带了这些东西来,立时接过去,高兴地说道:“师兄,我真服了你了。你这次来京师,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只是,奇怪的是,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一路上,我怎么没注意到啊?”
“你一到歇脚的地方就只顾着睡美容觉,怎么会注意到我准备这些东西啊?”常不易告诉了她没有见到自己准备这些东西的原因。
赵小七回想了一下这一路上的情形,觉得他说的没错,便不再问他何时准备的这些东西了。
接着,她便坐在竹椅上,嗑瓜子,吃水果,等队伍前行。
但等来等去,队伍仍没有前进分毫。
在这期间,赵小七又向常不易发牢骚。
为了哄她,常不易又由世界钥匙中取出了好多东西来。比如,扇子、带插画的小书、茶几、茶水、点心等等,甚至还有一张折叠床。以便让她躺上去睡美容觉。
起先,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个。但随着他变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排在他们身前和身后的人,出于好奇慢慢关注到他们几个并围拢了过来。
“年轻人,你是不是魔术师啊?”在他们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一位文士打扮的老者,忍不住向常不易问道。
“老先生,看出来了啊?不错,我正是一个魔术师。这三位是我的同伴。此次来京师,就是打算以我们的技艺来混口饭吃的。”常不易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行,我看行。你这技艺神乎其技,肯定能够在京师赚到钱的。”老文士称赞说。
得到他的肯定,周围的人顿时喊起好来。
看起来,他们竟然真信了常不易的谎话,将他当成一个魔术师了。
常不易便索性将这个“魔术师”当到底。又从世界钥匙中取了好多物品出来。
随着他所取出的物品越来越多,周围所聚拢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也难怪,大家在城外等了那么久,心中正觉得百无聊赖呢。他的出现,正好可以令大家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光。他们自然是要凑过来看一看了。
当人们凑过来之后,常不易便让范大同向他们收钱。同时,还冲赵小七使了个眼色,令她向这些人下点迷药。
赵小七会意,便将一种可以令人产生痴迷的药粉,用在了这些观众身上。
以她用毒的手段,这些人自然是无法察觉也无法抵抗了。因而,他们很快便被她的药给弄得陷入了一种呆傻痴迷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将常不易当成了极为神奇的魔术师,他们的心神因此而被他的表演所深深的吸引。
他们因此而发出了更大的叫好声。
这声音为常不易吸引来了更多的观众。而这些新来的观众,也中了赵小七的痴迷粉,加入了叫好的行列。
到了最后,所有等在城外的人,竟然全都成为了常不易那所谓魔术表演的观众,围拢在了他的周围。
见此情形,常不易立刻就将所有的物品收回了世界钥匙中,带着赵小七和两位义兄从人群中挤出来,直奔城门口。
赵小七痴迷粉的药力是具有一定的持续性的。因而,即便是他们已经离开那群人的所围成的圈子里了,那些人仍旧在那里呆傻痴迷地欢呼不停,就好像常不易的魔术表演仍在继续一样。
因此,当他们四个跑到城门口时,那些守在关卡处,对进城人员进行检查的守卫们,并没有疑心他们什么。
他们检查了一下他们的随身物品和侠客徽章以及持兵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便放他们进城了。
等他们进城后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那些中了痴迷粉的人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们这才发现魔术表演已经结束了。
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魔术师走了,自己却没有回去城门那里。但由于并未发觉自己少什么东西,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便没有将这当回事儿,也没有因此而大惊小怪地声张。只是默默走回了城门口,继续他们的排队。
而此时,常不易他们四个已经穿过瓮城,进入了主城。
行走在京师宽阔的大街上,赵小七呼吸着,混合了京师各种美食和女子香粉气味的空气,笑嘻嘻地向常不易说:“师兄,你好坏啊。为了早点进城,耍了那么多人。嘻嘻。”
她嘴里虽然在说常不易好坏,但她的表情和笑声却分别在表明,她很欣赏常不易的手段。
常不易因此便很得意地说:“坏吗?我觉得我没有你坏。不要忘了,师妹,我只负责魔术表演,用痴迷粉迷惑那些人的可是你啊。哈哈。”
“你,不准说。哼!”赵小七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很不讲理地命令道。
“好,好,不说,不说。哈哈。”常不易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说。
赵小七占了上风,顿时就乐了。
就在两人玩笑时,范大同说:“你们还有力气说笑,我饿得都快不行了。要不,小妹,三弟,咱们找个地方先吃点饭,商量一下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吧。”
“也好。那就依大哥所言,找家饭馆吃饭吧。”常不易对自己这吃货大哥自然是没办法的,便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找地方吃饭。
京师不比别处,饭馆酒楼自然是遍地都是。他们不用特意找,随便走了几步就到了一家叫做南来顺的饭馆。
“就这家吧。咱们从南边来,这名字对咱们来说十分的吉利,就在这里吃咱们进京后的第一顿饭好了。”赵小七指着饭馆那串儿,挑在门口处,随风摆来摆去的木招牌,说道。
掏银子的发话了,他们三个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三人和元宝便随着赵小七,迈过这家小饭馆被踩得有些破损的木门槛,到了它的大堂里。
他们刚一进门,便有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伙计过来招呼。
“您来了,四位客官。要点什么?哎哟,怎么还带着条狗啊。不好意思啊客官,我们这里不招待狗的。”
小二招呼了他们一声后,发现了跟在赵小七脚边的元宝,立刻满脸歉意地告知他们,饭馆不准狗进入。只是,他这话说的时候没有斟酌好词句,不免产生了歧义。也因此,便惹恼了赵小七。
第五百七十一章 有客南来
她马上将斗笠取下,拿眼睛瞪着店小二,满脸怒气地说:“怎么说话呢?说谁是狗呢?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哑巴,从此不能讲话?”
店小二一看他们四个都佩戴着侠客徽章,身后还背着装有兵器的背囊,立时便知道自己的一句欠考虑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心眼儿活泛的他,赶忙满脸堆笑,假意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向他们赔礼道歉。
“师妹,这位小哥方才言语,想来也是一时考虑不周所致,并非有意。你就不要与他为难了。”见他赔礼,常不易忙当起了和事老,替他说话。
赵小七摆摆手说:“算啦算啦,本女侠大气,不与这般小人物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女侠仙子一般的人物,何必跟小的这般泥土一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呢。呵呵。”小二听她肯原谅自己,忙奉承道。
“少拍马屁!本女侠饿了,赶快给我们安排好酒好菜去。”赵小七一摆手,道。
店小二一听,哪敢怠慢,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跑去安排酒菜去了。不让元宝进门的事,自然就不再提了。赵小七便带着元宝,大摇大摆地找了桌子,坐了下来。
小小风波过后,她冲常不易挤眉弄眼地笑了一笑。看那样子,颇为得意刚才自己的演技。
常不易则用手指虚点了她两下,低声说道:“狡诈!呵呵。”
听了这评语,她撅起嘴巴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俯身低头去逗元宝了。
常不易不理会她,转而对刘晓星说:“二哥,依你之见,咱们吃过饭后是先去六扇门找胡大人,还是先去南坊七巷,找玲珑要咱们去找的那位风娘?”
刘晓星思量了一下,说道:“玲珑妹妹回她自己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便是她家里逼婚吧,这一两天的也不会就成事。所以,她那边倒是不急的。倒是胡大人那边,已经催了咱们好几次了,似乎要咱们相助之事十分紧急。咱们不及时去的话,只怕是会令他觉得不给他面子,心中气恼。咱们在这京师里人生地不熟的,今后要干出点事业来,抑或是帮玲珑妹妹脱困,都要仰仗于他,不好让他对咱们生厌的。因此,要我说,还是先去他那里好了。”
“二哥所言极是。那就按你说的,先去胡大人那里吧。”常不易点点头,赞同道。
两人商量事儿的工夫,店小二便将一壶酒,凉热四道菜给端了上来。
四人都有些饿了,酒菜上来后,便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起身结了账,他们便由南来顺饭馆中走出,直奔刑部官衙而去。
他们走后,南来顺饭馆中的店小二便立刻跟掌柜的说了句什么,也离开了饭馆儿,急急忙忙地向距离饭馆不远处的一个炒货店走去。
进门后,他由炒货店盛满炒货的竹箩里随手抓了几粒瓜子,品尝了一下并对店老板说道:“老板,给称上些瓜子花生,家里从南方来了四位客人需要招待。”
“哟,来客了?还是南方来的。那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店老板边给他称瓜子花生,便说道。
称好之后,他将瓜子用纸袋装起来,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纸袋,塞给了他几个铜板。
便在两人钱货交换的过程中,一张字条由店小二袖子中顺出,落在了店老板的袖子里。
随后,他便冲店老板笑笑,立刻了这里。
他走之后,店老板假意去钱盒放钱,便将那纸条展开,看了看。
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恶客进京,见大胡子!”
炒货店老板看过字条,便叫来店中伙计。
“去,将这袋松子送去赵先生家。”他吩咐道。
伙计接了,便带着那袋松子离开了炒货店。
他由炒货店出来后,在大街上走了一段,很快便拐进一条小巷。
在小巷中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户看起来极普通的住户家门口。
他走向前去,朝左右看了看,便敲了敲这家人家的大门,高声叫道:“赵先生,送松子的来了”。随即,便有人给他开了大门。
炒货店的小伙计闪身进门,然后便将那袋松子送到了这位人家的房中。
房内,一个头裹青巾,身穿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将他送来的那个纸袋打开,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看了看。
“知道了,你去吧。”
看过纸条后,他冲炒货店伙计摆摆手,说了句。
那小伙计便恭恭敬敬地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后,赵先生便来到院子里,将院中鸽笼里的鸽子取了一只出来。
鸽子的脚上拴着极细小的竹筒。他将那炒货店伙计送来的字条卷成密实的小卷儿,塞进了竹筒,并放飞鸽子,让它带着字条离开了这所宅院。
鸽子振翅飞翔,很快地便穿过大半个京城,降落在了一所大宅子里。
便在它刚刚落地后,一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快速出手将它抓住。下一刻,他便极为熟练地将竹筒中的字条取了出来。
随即,这年轻人就将鸽子放开,拿着那字条飞快地穿过一条长廊,去了院子里的正房。
到了这儿,他便将字条递给了门口当值的护卫模样的人。
护卫拿了字条,便迅速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正房的大厅内。
进去后,他急走两步,在端坐在太师椅上那位身着锦袍的老者身前跪下,并将那字条高举着递上去,说道:“大人,急报!”
那老者将字条从他手中捏过去,展开,扫了一眼。然后,说:“终于来了。传令下去,叫小兔崽子们打起精神来,给我把人盯紧了。他们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及时报上来。不得有误。否则,小心他们的眼珠子。”
“是,大人。”
护卫答应着,冲老者行了个礼,急急地从他大厅里退了出来。
当护卫离开后,老者站起身来,向门口喊了声:“来啊,更衣!”
随着他一声喊,五六个丫环拿着袍子、帽子、靴子和毛巾等物,一脸紧张地从位于他身后的屏风后面,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出来。
常不易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会令这么多人有了“工作”可做。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会因自己为解决京师的就业问题,进而拉到京师经济增长做出了这等重要的贡献,而生出几分自豪来。
第五百七十二章 官衙门前
他们浑然不知,自己刚一到京师,就已经被人家给“盯”上了。此刻正边向热情好客的京师居民打听着道路,边观赏着繁华的街景,向刑部官衙走去。
由于,这一路上有太多好玩好吃的东西,是赵小七感兴趣想要买的。他们在行进的过程中,不得不时常停下来,看仙子向满身铜臭气味的商贩们,展现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的行为艺术。因而,他们的速度并不快。走了一个时辰,才走过两个街区。
眼看太阳都快偏西了,常不易担心胡旭刚也像一般的官员那样,到点就下班,令他们今天无法见到他,忙催促了赵小七一下。
赵小七被他催促了,心里不高兴。便像所有爱撒娇的小媳妇儿一样,借口累了,赖在一家玩具店里不肯走了。
常不易无奈,只好买了她相中的几样儿小玩意儿哄她。然后,又让刘晓星去买了一辆马车来,让她乘坐。
使了性子,得了玩具,又有了马车可乘,赵小七高兴了。
她便顺顺当当地上了马车,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喜滋滋地随常不易他们继续前行。
乘坐马车有一样好处,那便是赵小七不能由着性子随便停下来买东西了。他们的速度,也因此快了很多。这使得他们终于在刑部衙门下班前,赶到了那里。
到了刑部大门口,常不易由马车上下来,走向了挂着“崇武帝国刑部衙门”牌匾的府邸。
刑部乃是帝国重地,因而门口的身着鲜明铠甲,手持长枪的卫兵非常多。以至于,他们的队伍一直由官衙的大门的门楼下,排到了它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旁。
瞧着这副闲杂人生请自觉滚蛋的架势,常不易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乖乖,这么多守卫啊。瞧他们威风八面这样儿,他们能放我这一介草民进官衙见他们的长官吗?”
虽然心中由此担忧,但既然来都来了,让进不让进的总得试试吧?
于是,他便笑着向站在石狮子旁,看起来应该是最下等兵的那人走了过去。
他刚靠近,那人便立刻将手中长枪架起,冲着他喝道:“干嘛的?这里是官衙,不是侠客公会,没事儿别瞎往前凑。不然,便按照意图不轨,危害官衙安全论处。”
见这家伙虽不是官儿,但官威挺大的。常不易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心说:“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小小一个兵丁,也敢冲爷大吼大叫,小心待会儿你知道了爷跟你家大人的关系,吓死你。呵呵。”
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却没有因他的大呼小叫而现出半分不悦。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见到胡旭刚,还需请他帮忙呢。
于是,他眼珠一转,伸手从袖子中摸出一小块儿银子,一下扔到他脚边,说道:“大人别误会,我凑过来没别的意图,不过是想提醒你,你的银子掉了。嘿嘿。”
这卫兵自然不是傻子,见他扔银子,便知道他是在贿赂自己。于是,便伸手将银子拾起来,对他说道:“还真是掉了银子了。想来是刚刚提裤子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多亏了你提醒。呵呵。”
常不易没有回应他,待他将银子收起来后,便笑着用眼睛盯着他看。
这家伙收了他的银子,心里自然明白要替他办事。便向他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儿?不过,咱们先说好,递状纸告状这等事儿可别找我。我没那么大面子。”
“大哥,放心吧。我不是来伸冤的。我来,不过是想见胡大人一面。”常不易笑笑说。
“什么?见胡大人?你谁啊?去去去,一边儿玩去。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净提这等痴心妄想的要求。”大概是觉得他说话太不靠谱儿吧,卫兵满脸厌恶地表情,一边摆着手驱赶他,一边呵斥他说。
“大哥,别激动啊。我不过就是想见见胡大人,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值当地这么激动吗?”常不易撇撇嘴,说。
“啧啧,你听听,你说这话。还见胡大人不是过分的要求。你知道胡大人是多大的官儿吗?正一品。你知道正一品这么大的官,得多大的官才有资格觐见吗?正五品,还得是京官。你想见他?你几品?来,你跟我说说。”卫兵鼻孔朝天,斜着眼睛,摆出一副经典狗眼看人低的姿态,以十分不屑地语气向常不易问道。
“我啊,没品!不过……”常不易回答。
不过,他的话没有讲完,就被卫兵给打断了。
“没品?没品你见个屁啊?”卫兵瞪了他一眼,说。
“大哥,注意你的用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你说,胡大人是个‘屁’的。”常不易咬文嚼字地提醒他道。
听常不易乱给自己安罪名,卫兵恼了。
他将手中长枪一挺,向常不易说道:“哟呵,小子,你挺会抓军爷的语病啊。好啊,纯心找茬儿是不是?看我不在你身上戳个窟窿。”
说着,他便将手中长枪向常不易刺了过来。
“不得无礼!”
就在他长枪刺出的瞬间,一道严厉地声音由刑部大门处传来。
不过,这声音响起的不免有些晚了。当它飘入卫兵的耳朵里时,他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到了常不易的胸口了。
眼见长枪就要刺到常不易身上,大门底下喊话那人不免有些着急。可是,他也清楚,在这个距离上,他便是想出手也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便只好暗自祈祷,这卫兵的长枪前往不要伤到常不易,不然的话只怕自己会因此而担干系的。
或许是一时紧张的缘故吧,他忘了常不易的身份和身手。否则,他定然会想到,自己这份担心纯属多余。以一名刑部大门口卫兵的武功,如何能够伤得了眼前这位自己上司日盼夜盼的少年呢?
果不其然,就在那卫兵地长枪眼看就要触碰到常不易的衣服时,常不易的手掌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挡在了枪尖儿之前。
“啊!不要!”
见他用手掌来挡,已经听到自己长官喝止声的卫兵,唯恐伤到他,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满含惊恐的尖叫。
“呵呵,大哥,你这手上也太没劲儿了?还有,你怎么遇事儿还跟娘们儿似的闭上眼睛大声尖叫啊。莫不是,你是个女扮男装的‘花木兰’?哈哈!”
听到对方羞辱自己,卫兵顿时睁开了眼睛。
意想中的长枪刺穿手掌,穿透胸膛的场景没有出现。自己的长枪锋利的枪尖儿正被少年握在手中把玩。卫兵心中顿时生出比刚才更多的惊骇来。
第五百七十三章 你可来了
便在卫兵惊骇不已之时,喝止他的那人,由刑部官衙的门楼下,飞快地跑了过来。
这名身着整洁的蓝色官袍,足蹬皂色朝靴的官员,到了常不易和卫兵身前,客客气气地向常不易行礼后,说道:“见过常盟主!”
见他身为朝廷命官先向自己行礼,且于言语中自降身份高抬自己,常不易忙还礼道:“见过大人。大人客气了。草民惶恐。”
“常盟主才是客气了。连胡大人都与您以兄弟相称,我等怎敢倨傲?”这名官员态度恭谨地说。
两人的对话,悉数落入刚刚以长枪刺杀常不易的那名卫兵耳中,他立时便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常不易的面前,连呼饶命。
常不易笑笑,将他扶起来说:“这位大哥,不必如此,刚才只是个误会。哈哈。”
那名官员忙呵斥卫兵说:“常盟主不与你这等小人一般见识,还不赶快道谢!”
卫兵一听,忙向常不易称谢不已。
常不易同客套两句。然后,便转而向着名官员问道:“大人怎么认得草民?”
“自然是因前不久在坠星湖一战中,有幸目睹过常盟主的风采,所以才认得您的。”官员解释说。
常不易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这人之所以认识自己,是因为曾跟随胡旭刚到过坠星湖。只是当时胡旭刚身边的人员众多,自己并未曾记住他。所以,才对他没什么印象。
人家记得自己,而自己不记得人家。常不易心中不禁有些歉意,正想说句客套话,向他致歉。这名官员做出邀请的手势,向他说道:“常盟主,请随我去见胡大人吧。您不知道,他这几日天天盼着您来呢。”
“那好,我叫上师妹他们,便与大人一起前去谒见胡大人。”
说着,常不易忙向等在马车旁的范大同他们,打了个要他们过来的手势。
他们三个便走了过来。
待三人到了自己身边,常不易向那位卫兵说道:“这位大哥,还请代为照看一下我们的马车和狗。”
不等卫兵回答,那官员便向卫兵说道:“叫上两名兄弟,将常盟主的马车和狗带去一旁马厩,好生照看。出一点问题,拿你是问。”
卫兵哪敢怠慢,忙照官员的吩咐,叫了两个人去牵常不易的马,照看趴在车上的元宝。
常不易向官员道声谢,便随着他一起,通过刑部六扇大门中左边的那两扇,走入了崇武帝国这座戒备森严的官衙。
行进中,这人告诉常不易,自己是刑部缉捕司铁鹰卫,名字叫做沈岩。
刚才,他奉了胡大人的命令,正要去城门司调取今天的进城人员名单,看看常不易他们有没有进城。不想恰好就在门口碰见了他。
这次令他少跑了不少腿的巧遇,使得沈岩很高兴。也因此,在去见胡旭刚的这一路上,他对常不易他们几个非常的热情。不停地对他们嘘寒问暖,询问这一路上的情况。
常不易对他的关心表示了感谢,并向他问道:“沈大人,你可知胡大人这次到底为了什么事儿而焦急,催命一般催着我来吗?”
“常盟主,大人在信中没有向您提及吗?”沈岩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向他问道。
“没有啊,他只说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希望我能赶快进京帮一下忙。”常不易说。
“既然他没有说,由于事关机密,那我也不好先跟您透口风的。要不,还是等会儿见了他之后,由他亲自跟您说吧。”沈岩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以抱歉的口吻向常不易说道。
“这样啊。既然大人为难,那便等见了胡大人,由在下亲自问他吧。”见他为难,常不易忙说。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刑部官衙内的一个小跨院儿里。沈岩告诉常不易说,之所以要到这里来,是因为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胡大人已经由大堂退到这里休息,准备打道回府了。
常不易笑着回答他说,能在这里见胡大人更好,毕竟他只是一介草民,不是朝中官员,不适宜在非常正式的场合跟他相见的。
他这话刚刚说完,便由小跨院儿的正房里传出了胡旭刚爽朗的笑声。
“哈哈,常兄弟,你可来了。叫老哥我等得好心焦啊。”
边说笑着,身着一身锦袍的胡旭刚边捋着他那垂至胸前的美髯,由房间中快步走了出来。
见到他后,常不易忙做出下跪请安的姿态。
胡旭刚哪里肯让他跪啊。不等他动作完成,他的手便已经伸到他的胳膊上,将他给扶住了。
常不易原本也不是真跪,胡旭刚伸手扶住后,他便顺势挺直了腰杆,向眼前这位将他视为兄弟的胡大人一抱拳,说道:“胡大人,您连发数封书信催促,我敢不快点儿来吗?只是,您也知道,由断剑崖到京师路途遥远,我又不是官差,中途不能随意使用驿站马匹,所以这速度上未免慢了点儿。”
胡旭刚一听,拍了拍脑门儿说:“哎呀,你看这事儿都怪我。我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写了好几封信给你,却没想起来让人送几块铁鹰令给你。若是有了它,这一路上的官方驿站的马不就随便你用了吗?”
胡旭刚虽这样说,常不易却是不会将他这话当真的。铁鹰令那可是刑部缉捕司官员的令牌,是正儿八经的官方身份的象征,岂可随便送给自己这种没有官职的人使用啊。
于是,他忙笑着说道:“大人这样说,是不是又想拉我加入六扇门啊?哈哈。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所以啊,就算你送我铁鹰令,我也是不会用的。因为,一旦用了,那便等于是中了你的招儿了。”
对于他这个玩笑,胡旭刚笑着回应道:“唉,老夫怎么又忘了,在常兄弟这等聪明人面前,我的小花招根本就不管用的。哈哈。”
说着,他便请常不易他们进屋叙谈。
此时,房间内还有其他几名没有下班的刑部大员,胡旭刚领着常不易他们进去后,一一给他做了介绍。
当常不易他们跟这些人见过礼后,胡旭刚便将他们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待这些人走后,胡旭刚请常不易他们几个坐下,并令沈岩为大家沏茶。
等到沈岩沏好茶之后,胡旭刚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也出去。沈岩知道大人有要事与常不易等人说,便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第五百七十四章 救救老哥
当房间里只剩下常不易他们四人和胡旭刚之后,常不易不等胡旭刚开口,便问道:“老哥,说说吧,您老人家到底为了什么事儿,非要我千里迢迢的由江南跑到这儿来啊?”
“大事儿。非常大的事儿。”胡旭刚将身体朝常不易凑了凑,压低声音说。
“哦?瞧您小心谨慎的样子,这事儿肯定小不了。是不是事关帝国安危啊?要是这等重要的事情,您还是别跟我说了。我志不在朝堂,可没兴趣为君分忧,精忠报国什么的。”常不易唯恐卷入什么朝堂是非之中,忙摆了摆手,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胡旭刚跟他相熟,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当然不会因为他这些话而失望,或者生气了。
他只是笑了笑,说:“若是这事儿可以让你赚一大笔银子,并且可令你的侠客等级以及帮会级别获得较大的提升呢?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跟你说一下?”
侠客等级提升可以令自己早一点成为壕侠,帮会级别提升可以令五壕帮得以发布更高级别的招募帖,吸收到更优秀的人才。至于银子嘛,那就更不用说了,谁会嫌银子多呢?
因而,听到胡旭刚这样说,常不易不禁有些动心了。
他忙嬉皮笑脸地向眼前这位美髯公问道:“有危险吗?嘿嘿。”
听话听音,胡旭刚由他这话自然听出他心意的松动,忙说:“能有什么危险?这里是京师,又有我们刑部的全力支持,谁能把你怎么样?”
胡旭刚满以为自己这样说,常不易会一口答应下来。谁知,他却笑了笑,说:“嗯,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那么,这么好的事儿,京师里的各方势力各路英豪的怎么不抢着做?怎么会轮到我呢?老哥,说实话,这事儿是不是特别难办?”
“这个嘛,当然是有些难办的。不过,我以为,一件事情难办不难办关键得看谁去办。比如我要告诉你的这事儿吧,我就觉得老弟你一定可以完成。”胡旭刚唯恐常不易不肯去做,先将一顶高帽戴到了他头上。
“呵呵,老哥,你别先给我戴高帽,灌迷魂汤。我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常不易笑着说。
“哎,老弟,我这么说可不是奉承你。毕竟,在坠星湖我可是亲眼见识了你的才干和智谋的。我说这事儿难不倒你,肯定就难不倒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说客套话,胡旭刚很严肃地说道。
他这么一严肃,常不易倒不好继续跟他玩笑了。便说道:“老哥,你对我如此抬爱,我还能说什么呢?要不,你先说说到底要我帮你干什么吧。不过,咱们先说好啊,我听了你所说的事,也不一定就答应帮你的。我得斟酌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完成,再答应你。”
“那不行。这件事你若听了,就必须答应。”胡旭刚一本正经地说。
“胡大人,你这话怎么让我有一种强买强卖的感觉啊?”常不易很无奈地撇了撇嘴,道。
“小老弟啊,没办法呀。谁叫这事儿真的关系重大呢。不过,你也知道,老哥是不会害你的。这事儿要办好了,真的可以令你获得非常大的好处的。”胡旭刚再次利诱他道。
常不易由他的语气和表情判断出,他所说的不是假话。更为心动了。
但他又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一时之间,不免犹豫起来。于是,他便转而向赵小七他们问道:“师妹,大哥二哥,你们看呢?”
“师兄,依我看呢,既然咱们来都来了,胡大人又这么真诚地请咱们帮忙,要不就答应了吧。说不定,真能挣好多银子呢。”赵小七从旁听到胡旭刚说有大笔银子可赚,早就动心了。因而,常不易一问,她便立刻怂恿他答应胡旭刚所请。
范大同向来没有什么主见,他见赵小七希望常不易帮胡旭刚做事,便立刻说道:“三弟,胡大人又不会害咱们,你还犹豫什么啊?答应下来不就完了?”
见他们两人都希望自己答应,常不易又将目光转向了刘晓星。刘晓星是极谨慎的人。他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三弟,世间的事儿哪有不冒风险就能做成的?自卧牛镇以来,咱们哪一次获利不是伴随着风险的。所谓获利越多,风险越大。既然胡大人信任咱们,并且这件事能够让咱们获得极大的好处,那不如就答应下来吧。当然,我知道建议。大主意还得你拿。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拿定主意,我们定然是会全力以赴地助你成事儿的。”
他们三人的表态,令常不易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便向胡旭刚说:“胡大人,我答应你了。要我们做什么,你说吧。”
胡旭刚一听,顿时很高兴地说:“老弟,你肯答应可真是太好了。这下,老哥我可就有救了。”
“此话怎讲?难道说因为你要告诉我的这件事,老哥还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若是这样的话,我可得批评你了。就咱们这关系,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直接告诉我说,这事儿令你官位不保,或者有性命之忧什么的,我不早就答应你了吗?”常不易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数落胡旭刚说。
胡旭刚听了之后,大为感动。忙说:“是是,老弟说得对。是老哥我做戏了。只不过,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件事真的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的。我先前不直接说,是怕我说出来会将你给吓跑啊。”
“呵呵,老哥,我有那么胆小吗?剑魔冷剑锋我都杀了,横王的隐龙会都叫我打跑了,明知这里是横王的老巢,京师我都敢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我是不敢干的?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就赶快说吧。”常不易催促他道。
“那我可就说了?”
“哎呀,啰嗦什么啊。说吧。”
“太子丢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子丢了!丢了半个月了。陛下震怒,要我三日内将人找回来。若找不回来,不禁要罢我的官,还要砍我的脑袋。”胡旭刚抱着头,愁容满面地说。
听到这里,常不易嚯地一下站起来,拉起赵小七说:“小七啊,京师不好玩儿,要不咱还是回江南吧。呵呵,呵呵。”
“老弟,你可不能不讲义气啊。你得救救我啊。”
说着,胡旭刚忙一把拉住他,像小孩儿一样蹲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走。
第五百七十五章 同意查案
胡旭刚待他很好,不仅在他面前不摆架子以兄弟相称,而且还给予过他很多帮助。现在他有难,常不易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因而,他忙俯身下去,将胡旭刚给扶起来说:“老哥,快起来。瞧你紧张的,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遇到这么大的事儿,我哪能拍拍屁股就走呢?那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吗?”
胡旭刚方知他刚才说要走不过是跟自己玩笑,忙笑着说道:“常兄弟,你可真会吓人。刚才听你说要走,我这魂儿都快吓飞了。”
“行啦老哥,你就别装胆小的啦。我才不信,以您这武功修和在官场中打磨了许多年的心性,会被我吓到。哈哈。”常不易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品了口茶,说道。
胡旭刚也重新坐下来,并向他说道:“常兄弟,不开玩笑。老哥我这回真是被你吓到了。因为,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这次能不能渡过难关,就全指望着你了。你若甩手就走,我真就陷入绝境了。”
“真这么严重啊?可是,为什么啊?太子丢了又不是你的错,帝国中有那么多部门呢,皇帝怎么就单单向你施压呢?”常不易很是不解地问道。
“倒是不只我自己。除了我之外,太子府、内务府、内卫、兵部、京兆府等等好多部门和人员,都被圣上下了最后通牒了。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刑部乃是帝国负责缉盗、查案的部门。太子失踪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我们是负有最主要的责任。因此呢,陛下的这个最后通牒,虽然名义上说是给所有与太子失踪相关的部门下的,但实际上却是给我们的。
也就是说,假如三天内无法将太子找到,天子之怒只怕就会降临到我和刑部诸位同僚的头上了。虽说我这人因为年岁大了,对于官职生死什么的也看淡了,但我不能不为手下数百同僚的前途和生命担忧的。所以,常兄弟,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帮帮我啊。”胡旭刚收起笑容,一脸愁苦地说。
常不易虽不在朝为官,但对于朝中各部门的职责还是知道的。胡旭刚所管的刑部,所负责的正是各类案件的侦破工作。所以,太子失踪案,正是他们应当应分的工作。这个案子破不了的话,皇帝当然是要问罪的。
而由于太子身份的特殊性,一旦皇帝责罚刑部,后果必定是非常的严重的。只怕到时候,不单单会罢了胡旭刚等人的官,还会将他们打入大牢,判以重罪。至于这个重罪重到什么程度,那可就得看皇帝的心情了。
想明白这一点,常不易自然是不会以为胡旭刚所言,是为了要自己帮他才故意夸大其词之语。
于是,他便冲其点点头,说道:“胡大人,您所忧虑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么说,咱们必须得在三天内将太子给找出来了?那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马上行动吧。”
“谢谢常兄弟。你真是老哥的救星。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定是可以将太子给找到的。”胡旭刚忙站起身来,冲常不易行礼,并高兴地说道。
“老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对我那么有信心。不过,既然这事儿你交给我办,那为了咱们之间的情谊,我定会全力以赴的。只是,若是实在完成不了你的重托,我也没办法的。”常不易向他还礼,说道。
“老弟啊,必须得完成啊。因为既然你掺和到这事儿里面来了,那便是领了圣命了。若是办不好,到时候也要跟着老哥我一起,接受皇帝的惩罚的。”胡旭刚坏笑了一下,说。
听他这么说,常不易马上想到,自己上了老家伙的当了。
不过他也明白,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贼船了,想要下去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毕竟,太子失踪这么大的事儿,自己只要沾上,便脱不了关系的。为今之计,唯有想尽一切办法,将这案子破了,将太子给找回来,方能从这件事里面解脱出来。
因而,他假意有些生气地向胡旭刚说:“好啊,老胡,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拉我入水的心啊?唉,姜还是老的辣啊。我终归还是上了你的当了。你说说你啊,这心思怎么不用到破案上去呢?”
胡旭刚自然知道他是在同自己玩笑的。忙坏笑一下说:“老弟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你不知道,这案子太难破了。自从太子于二十天前失踪那天起,我们刑部会同其他相关部门,都把京城翻找了不下十遍了。愣是连太子的影子都没找着。”
“那会不会是他不在京师里呢?”常不易想了想,问。
胡旭刚摆摆手,说:“不可能。自打他一失踪,城门立刻就关闭了。这一关就是十八天。这不,前天才开的。这十八天的时间里,全城戒严。我们刑部的人和兵马司的人,挨家挨户地搜。这种情形下,你想想,就是他自己想出城或者别人想弄着他出城,也不可能办到呀?”
“那会不会是他藏得地方非常隐秘,你们搜查的时候根本就没搜到。而等到城门一开,他自己或者绑架他的人,想办法从城中出去了呢?”常不易问道。
“也不可能。因为你别看城门开了,集市和店铺也照常营业了。但实际上,我们的人却一直都撒在城中各处,暗中监视和查访。太子根本就不可能从城中走出去或者被人给送出去的。”胡旭刚很有信心地说。
听了他这说法,常不易忽然很自信地说:“这么说,无论是太子自己开溜了,还是被人家给绑架了。他都没有出城的可能的。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我觉得只要用心去找,定然是可以将太子给找到的。”
“真的?常兄弟,你真的有信心可以在三日内找到太子?若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去禀明圣上,让他下一道圣旨,责令各部门全力配合你办成此事。”胡旭刚颇为激动地说。
“胡大人,别激动啊。你听我说,这事儿不能这么办。我们四人来到京师,协助大人办案的事儿,绝不可宣扬。因为,我打算秘密调查太子的行踪。当然,为了查案方便,也为了将来皇帝的奖赏不会落空,你最好是去向他请一道密旨,并且给予我们查案的权力。哦,对了,最好给我们四个弄几块铁鹰令先用着,这样我们在京师也好畅行无阻不是?怎么样,胡大人,办得到吗?”常不易向他说了自己的要求。
第五百七十六章 早有准备
胡旭刚连连点头,说道:“办得到,办得到。”
说完,他便起身走向房间内的一个柜子前。
他拿出钥匙,打开柜子上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来。
当他将锦盒送到常不易面前后,他颇为得意地向常不易问道:“常兄弟,猜猜看,里面是什么?”
常不易一瞧他脸上的表情,顿时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不会吧?你不会是连密旨都预先请下来了吧?呵呵,这么看来,老哥你还这够狡猾的。早就算准了我回来,也早就算准了我会接这个案子的。”
“嘿嘿,兄弟,我也是为你好啊。不信,你看看着密旨上都写了什么。”胡旭刚将锦盒打开,把一个卷轴递到他的手里。
常不易将卷轴打开,金色丝绸上精美的文字和红色的印章,一下子便呈现在了他面前。
“果然是密旨。”常不易笑笑。
接着,便将上面的内容小声读了出来:“密诏,着吏部尚书胡旭刚统领潜龙失踪一案。其所举荐侠客常不易,为副统领。办案期间,可调动京师各部,便宜行事。限期三日,破案。事成,赏黄金十万两,并提升常不易侠客等级以及其所创立五壕帮等级。钦此!”
读完之后,常不易遂将这密旨翻过来倒过去地仔细看了起来。
胡旭刚见他拿着圣旨看个不停,不禁很是疑惑地问道:“常兄弟,你看什么呢?是这圣旨有什么不妥吗?”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因为,我觉得这圣旨上面的话太直白了。跟传说中的圣旨好像不太一样啊。说老实话,老哥,这密诏是不是你自己造的?”常不易问道。
胡旭刚一听,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说:“常兄弟,你可别害我。伪造圣旨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跟你说,这密诏如假包换,是昨天我刚刚从圣上那里求来的。你可是不知道,为了这圣旨我可是在圣上面前跪了半个多时辰呢。他呢,也是被我磨得没办法了,不得已才下了这道密诏的。”
“我看,不是被你磨得没办法,是他老人家思子心切吧。也好,若非如此,他怎么舍得给我这么重的赏赐呢。黄金十万两,乖乖,按官方价格一两黄金换十两白银来计算。那这便是百万两的赏赐啊。”常不易见赏赐颇丰,不禁开心地笑了。
赵小七见有这么多赏赐,一下将密诏给拿过去,说:“师兄,这么多赏赐吗?你可别丢了。还是放我这里吧。”
说着,她便要将密诏给收起来。常不易忙阻止她说:“师妹,你慌什么啊?这是密诏,又不是银票。上面虽然写了十万两黄金的数目,却并不代表咱们就一定能拿到的。”
“师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拿到这十万两黄金的。哈哈。”赵小七拍了拍他肩膀,非常乐观地说。
接着,她便将密诏给收进了自己的背囊里。
“师妹,你这就等于是把密诏给接了。得,这下好了,万一咱们要破不了案,就等着跟胡大人一起去天牢吃牢饭去吧。”常不易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谁知,赵小七听了他这话,却一点也不担心。只见,她冲他笑笑说:“师兄,你少吓唬我。刚刚你同胡大人的话我听得真真的。你说了,你有把握破这个案子的。你这人我还不了解吗?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才不会那么说呢。”
对于她这说法,常不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这个态度令胡旭刚对他更加充满信心了。
他马上将锦盒中的一道金晃晃的令牌和四块黑色的铁鹰令塞给常不易说:“呶,金色的这个是圣上御赐崇武令。凭它,你可要调动京师中所有参与查办此案的人员,出入除皇宫以外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当然,这东西太招摇,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向别人出示。所以,我另外给你准备了铁鹰令。这是我们刑部的令牌。你拿着它,便是我们刑部的官员,也便拥有了查案的权力。怎么样?老哥为你准备的很全面吧?”
“你应该说,你给我挖得这个坑很漂亮。哈哈。”常不易将崇武令和铁鹰令收起来后,同胡旭刚玩笑道。
“嘿嘿,惭愧、惭愧。兄弟啊,多多包涵吧。”胡旭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好啦,既然密诏有了,令牌也有了。那咱们就别闲话儿了,赶快查案吧。”常不易笑笑,说。
说完,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胡旭刚一瞧,忙问:“常兄弟,这是去哪儿啊?”
“去太子府!我要找太子府上的每一个人问话。”常不易道。
“没用,我们都问过很多遍了。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据伺候太子的小太监说,太子失踪当晚,他独自一人在书房看书。过了一刻钟,小太监进去送参茶,太子人就不见了。而奇怪的是,在这期间,所有候在门外的太监宫女,既没有见他离开,也没有见到有任何人进去,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动静。所以说,你问他们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胡旭刚向他说道。
“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何况这个人还是当朝太子,身边有着那么多人保护着伺候着。因此,这件事必有隐情。”常不易笑笑,说道。
“师兄,你这不是说废话吗?当然是有隐情了。只是,问题在于这隐情到底是什么啊?”赵小七撇撇嘴,道。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去太子府看一看嘛。”
说完,他不再理会胡旭刚和赵小七,自顾自地向房门走去。
胡旭刚虽然觉得他这样做是在做无用功,但还是赶紧追了上去。
“常兄弟,等等我。太子府不比别处,你即便是有崇武令在手,也不好随便进入的。还是由我带着你去吧。免得你受到阻碍。”胡旭刚追上他,说道。
“这么说,这崇武令也不怎么好使啊?”常不易将崇武令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
“也就太子府不大好使,其它地方还是很管用的。嘿嘿。”胡旭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好吧,那就劳烦胡大人一起去吧。”常不易将崇武令揣进怀里,说道。
于是,胡旭刚便同他们四人一起走出了小跨院儿。
当几人由那里出来后,等在院子外面的沈岩马上迎了过来。
见到他后,胡旭刚冲他说道:“沈岩,你来得正好。去,带上二十名铁卫,跟我和常大人一起去太子府走一遭。”
第五百七十七章 排场大点
沈岩领命,便要去召集人手。却被常不易伸手拉住,说:“沈兄,不必去了。”
他的话令沈岩心中为难,目光不由地转向胡旭刚,请他示下。
常不易不等胡旭刚表态,便说道:“胡大人,我们只是去看看,又不是去抓人,用得着带那么多人吗?”
“常大人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官场不比江湖,凡事都讲究个排场。排场不够,便无法衬托出你现如今的身份。别人呢,也会因此把你给看低了。而一旦看低了你,他们又怎么会给你面子,配合你办案呢?所以说呢,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胡旭刚笑着跟他解释了一下,自己要沈岩去召集人手的用意。
常不易一听,松开沈岩的胳膊,说道:“胡大人所言极是啊。那好,不如叫沈大人再多叫些人来吧。”
“不知常大人打算让属下召集多少人来呢?”
沈岩大概是由胡旭刚对常不易的称呼,知晓了常不易已接下密诏的事。因而,言语间对他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常不易虽然没有做过官,但却知道自己领了圣旨之后,便相当于钦差,自然是受得起沈岩这般敬重的。所以,对于沈岩在自己面前自称属下,并没有谦虚客气。
他向沈岩笑笑说道:“沈兄,刚才胡大人说了,做官要讲排场。那我便入乡随俗,也讲讲排场吧。既然排场与带的人多少有关,那少带自然就不如多带了。所以,要不这样吧,沈兄,咱们衙门里现在有多少当值的铁卫和捕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上吧。”
“啊,常大人,全带上?会不会太多了啊?”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沈岩听了他的话之后,很是吃惊的说。
“多什么多?常大人说带多少就带多少,你只管去召集人手就是。”胡旭刚冲沈岩眨了眨眼睛,说。
沈岩见他发话,忙一抱拳,说了声“是”,便一路小跑地去召集人手了。
他走之后,胡旭刚说:“沈岩召集人手需要点工夫,咱们不如先去官衙门口等他好了。”
“好啊。”常不易点了点头,冲胡旭刚做了个请他先行的手势,便招呼上赵小七他们三个,跟着胡旭刚一起朝官衙大门处走去。
身为刑部尚书,胡旭刚自然是有专门的官吏为他服务的。他们见他要出行,马上就向他询问,要为他准备何种交通工具。
胡旭刚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告诉他们,而是做了一个要他们等一等的手势,要他们稍等一下。然后,他向常不易问道:“常大人,你来选吧。”
在这个世界里,帝国官员的交通工具,无非就是轿子、马车和坐骑。
常不易不习惯坐在空间狭小的轿子和马车里,便笑着回答胡旭刚说:“胡大人,要我选的话,当然是骑马了。跑得比较快,视线也敞亮。”
“那就骑马好了。”
说着,胡旭刚便吩咐服务人员,为他们几人备马。
那些人答应着,便忙跑去为他们准备马匹去了。
几人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刑部衙门的大门口。
到了那里,常不易瞧见大门外的情形,不禁有些吃惊。
只见,在刑部衙门前的那条宽敞笔直的大街上,一支由三百多个身着蓝色和玄色官袍的刑部官员和三百多匹马组成的队伍,正在恭候着胡旭刚和他们四人。而为首之人,正是沈岩。显然,这支队伍正是他着急来的“排场”。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便招来了这么多人,不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胡旭刚说:“胡大人,刑部的铁卫和捕快这么多吗?我还以为,不过就几十个呢。早知道排场这么大,我刚刚就不那样跟沈兄说了。嘿嘿。”
“笑话,京师那么大,几十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刑部可是管着全国的缉盗、追凶、侦办、审理、押送等等事务呢。没有一两万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你看到的这些,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啦。小排场,没什么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胡旭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常不易一想也对,崇武帝国人口众多,疆域广阔,刑部管得事儿又多,人少了是不行的。而身为这么一个大部的官员,这排场小了也是不行的。于是,便不觉得这三百多人的队伍所形成的“排场”太大了。
于是,他便冲胡旭刚笑笑,说:“好吧,既然大人说排场不大,那就这样吧。”
胡旭刚见他没有就沈岩所召集来的人数再说什么,便也冲他笑笑,并一马当先向门前这支队伍的最前面走去。
那里有服务人员为他们准备的马匹,他挑了其中一匹,抓住马鞍,手臂稍一用力,便飞身跃上马背。
常不易他们紧随其后,也来到了马匹前,飘然跃上马背。
待大家都上马后,胡旭刚便要发令出发。他刚举起手来,要喊出发呢。
常不易由他背后说道:“等等,胡大人,还差一个呢。”
胡旭刚转过头来看了看,发现他们四个俱都上马了。不禁颇为不解地问:“常大人,人不都在这儿了吗?不差人啊?”
“大人,我说的不是人,是狗。”常不易笑着回答。
“常大人,莫开玩笑。咱们这是去太子府,哪有带狗的道理?”胡旭刚以为他说笑呢,忙说。
“若是这狗对查案有帮助呢?”常不易问道。
胡旭刚不明白一条狗能对查案有什么帮助,不禁更为困惑地问:“狗对查案能够什么帮助啊?常兄弟,你这还是开玩笑。”
“不开玩笑,老哥,这条狗真对查案有帮助。所以,必须得带。”常不易很认真地告诉他。
“真的?”
“嗯!当然。我还敢骗大人您不成?”
“那好吧,就带上吧。不过,可得看好了。别让它给咱们惹事儿啊。”胡旭刚嘱咐道。
常不易明白他所说的惹事儿,乃是怕狗咬到人的意思。忙保证说:“放心好了。我们家的狗听话的很。从不敢惹事的。”
说完,他便向赵小七说,要她将元宝给召唤过来。
赵小七点点头,便将那个挂在她脖子上的特殊哨子,放在嘴里用力吹了一下。
哨子吹过了好一会儿,元宝都没有现身。
赵小七不禁有些着急,忙向常不易说:“师兄,元宝怎么没过来啊?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要不我去找找。”
第五百七十八章 狗和主人
大家都在等着,常不易心里自然也是着急的。便向赵小七说:“要不你再吹一下哨子。或许这家伙睡着了,没听见吧。”
由断剑崖到京师,元宝跟着他们走了两千多里路,想来一定是比较疲劳的。现在逮着空,肯定会呼呼大睡吧。
赵小七因此觉得常不易的话很有道理,便将哨子送到嘴边,再次吹了一下。
这次哨子起了作用。
就在赵小七刚吹过数秒钟,元宝便由刑部衙门旁的一条巷子冲了出来。
“来啦,来啦。我的乖狗狗元宝来啦。”见元宝跑得跟箭头儿似的,一点不好的迹象也没有,赵小七的心顿时放宽了。她很高兴地指着它,冲胡旭刚说道。
谁知,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由打那条巷子里面冲出几个人来。
这些人一边挥舞着木棒、拖把、笤帚等物,一边冲元宝大骂:“该死的恶狗,竟然敢勾引我们家虎妞。看我不打死你。”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品种。我们虎妞能看上你这样儿的土狗吗?”
“打死它,打死这不知羞的野狗。”
元宝自然是听不懂这些人骂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它只懂得那些人手中家伙事儿所代表的含义。那便是,非常痛得领悟。
因此,它对这些人的辱骂毫不还口,只是一味地拼命跑向自己的主人。
它知道,主人这边是最安全的。只要跑到主人身边,那些人并无法让他领悟痛的真谛的。
事实证明,它的判断是正确的。跟从前一样,它极为护短儿的主人,再一次没有让它失望。
只见,就在那些人将要追上它的时候。赵小七由马上如仙女般飞了过去,一下挡住了他们。
那几人见她飞身过来,便知道她会武功。唯恐冲撞了她,跟她起什么冲突,忙及时停住脚步。
不过,他们都是京师人,家就在这附近,且自己还占着理,因而也并不怎么怕她。
在稳住身形后,其中一人指着停在她身后的元宝,说道:“小姑娘,你别挡着我们啊?我们要打死这条狗!”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打死它?”赵小七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叉着腰,指着他们的鼻子问道。
“就凭它勾引我们家虎妞。”这几人中唯一的一名妇人说。
“虎妞是谁?是你女儿吗?呵呵,这就奇怪了,它一条狗,怎么会勾引你们家女儿呢?”赵小七没有问明情况,就瞎猜道。
“哎,小姑娘,看你长得挺俊的,就跟那画上的仙女似的,怎么一张口就骂人呢?”妇人很生气地说。
“谁骂你了?我不是跟你讲道理吗?元宝它只是一条狗,是不可能勾引你们家女儿啊?”赵小七见她发怒,很不解地问。
“小姑娘,你再骂人我可就不客气了。”妇人旁边的男子将手中木棒比划了一下,恶狠狠地警告她说。
“谁骂你了?你不客气一个试试看。”见他威胁自己,赵小七也火了,将拳头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毫不示弱地说。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你们家这丑不拉几,一点档次都没有的土狗,勾引我们家虎妞不算,你这狗主人还这么凶,也太过分了吧?”妇人被气得一边跳脚一边说道。
赵小七一听,大怒。伸手冲背囊中抽出短剑,说道:“我们家元宝哪里丑了?还有,你说谁是狗主人?你找茬儿是不是?好啊,放马过来吧,姑奶奶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
眼看两边就要打起来了。常不易嗖地一下从马上飞过来,挡在他们中间说:“大家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先把问题讲清楚,再说。”
“有什么好讲的?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讲道理。她的那条土狗,勾引我们家虎妞,她不仅不管教还骂人。你也看见了,她还拿剑威胁我们?你以为你拿把破剑我们就怕了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刑部官衙。你这这里耍横,刑部铁卫大人饶得了你?”妇人不接受常不易的调停,继续指着赵小七便数落。
听她这样说,常不易伸手就由怀里将铁鹰令掏了出来。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有话好好说,不然抓你们就去打板子。”常不易将铁鹰令在这几人面前晃了晃,把脸一沉,威胁说。
这几人自然是认得铁鹰令的。所以,在常不易拿出铁鹰令的一刹那,他们还真被镇住了。
只不过,对于京师人来说,官府的人并不是什么稀有动物。他们一年之中不知要见多少回,心里并不像乡下人那样,十分畏惧的。
在经过最初的紧张后,他们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因此,他们仍继续坚持说,今天这事儿是赵小七不对。并且,他们还说,既然他们占理,那就不怕铁卫。
听了这几人的话,常不易拿着铁鹰令,转过身对胡旭刚说:“胡大人,好像你们衙门的这令牌不怎么管用啊。你看,连几个百姓都唬不住。哈哈。”
胡旭刚知道,他这是在希望自己以官府的名义吓唬吓唬这几人,让他们别闹腾了。于是,便催动坐骑,“得得”地走到他们身边说道:“有话儿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嘛。”
那几人一看他的官袍,就知道他是这刑部里的大老爷。哪里敢不给他面子?
他们忙一起跪倒在地,向他求告,说自己错了,不该跟人家吵闹,惊扰了大人。不过,他们这样说并不代表他们服软儿了。因为,就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他们又纷纷指责赵小七仗势欺人,不讲道理。希望胡旭刚给他们主持公道。
赵小七一瞧他们几个居然向胡旭刚告自己的状,顿时火大,宝剑一挥,便要动手。
常不易忙拦住说:“小七,不要冲动嘛。这里是京师,不是江湖。你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嘛。再说了,他们就是几个小百姓,半点武功不会,你跟他们动手,岂不是折损了你五壕帮副帮主的名头?”
胡旭刚也从旁劝说道:“赵大人何必动怒呢?有什么话,讲清楚不就完了吗?你且请到一旁消消气。这事儿就交给我来调解吧。”
他发话了,赵小七自然是要给他个面子的。便狠狠地瞪了那几人一眼,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带着元宝走到一边去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沈家公子
在赵小七带着元宝走开后,胡旭刚向向那妇人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妇人说道:“大人,今天这事儿真不怪我们的。要怪,只能怪刚才那位大人的狗。它色胆包天,居然跑到我们家里,去勾引我们家虎妞。”
“什么?那只土狗勾引你的女儿?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它只是一条狗,怎么可能会对你的女儿感兴趣呢?”胡旭刚对于这妇人的说法,大为不解的问道。
“哎,大人,你怎么也骂人呢?”妇女很生气地问。
“骂人?我哪里骂人了?我一句脏话也没有说啊?”胡旭刚非常纳闷儿地问。
他感到纳闷儿,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见惯养宠物的人将宠物当儿女,并因此而为它们取一些非常儿女化的名字的常不易,心中却是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料想,这名女子口中的虎妞,定然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养的小母狗。
果不其然,就在胡旭刚向妇人发问后,那妇人说道:“大人,您将我们养的狗说成是我们的女儿,这还不是骂人吗?”
“把你们养的狗当成你们的女儿?哦,我明白了,原来虎妞不是你们的女儿,而是你们的狗啊。哈哈。这就说得通了。只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赵大人的土狗是条小公狗,它去勾引一下你们家的小母狗,本就是动物的天性使然,算不上是什么过错。为何你们要那么仇视它,拿着这么多‘凶器’追着它打呢?依本官看来,你们这种行径未免就有点太过分了吧?”胡旭刚把脸一沉,很是不悦地问道。
妇人却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错,她直面胡旭刚的官威,理直气壮地回答:“大人,您此言差矣。我们家虎妞可是连当今圣上都特别喜爱的天下名犬京师犬。赵大人家那条土狗,如何能够配的上它呢?它在我们家虎妞身上动歪心思,那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这就好比,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小混混,想要娶四大壕侠之女一样,纯属痴心妄想,臭不要脸。您说是不是?”
妇人说这话时,洋洋得意,一脸的倨傲。而且,不知为什么,她这番话明明是用来答对胡旭刚的,但她的目光却偏偏没有聚焦在胡旭刚脸上,而是落在了常不易眼睛上。
常不易先前看过,这妇人并非斜视。因而,他十分肯定,这妇人说话时眼珠儿的偏移,绝非眼疾所致。
既然不是眼疾的问题,那么她这一举动必定就与她说话的目的有关了。
也就是说,她这话是故意说给常不易听的。
“我初到京师,与她并不相识,她为何要刻意对我说这番话呢?难道……”常不易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正要开口向这妇人问上一问。沈岩的声音由他的背后响了起来:“这位大嫂,你这话未免有些不妥。大家一样是人,何分贵贱?四大壕侠之女又如何?也不过是江湖儿女,又比寻常的江湖侠客高贵在哪里?倘若,真的有壕侠之女爱上江湖小混混,只要他们两情相悦,谁说他们就不能成为夫妻呢?毕竟,崇武法典上并无不许壕侠之女与普通侠客成亲的规定吧?”
“这位大人,好口才。啧啧。说得就好像您是壕侠一样。呵呵。”妇人阴阳怪气地说。
听她言语中讽刺意味甚浓,常不易不禁看向沈岩,想听听他如何应对。
就听沈岩笑了笑,对着虚空中行了个礼,说道:“我当然不是壕侠。当世唯有家父沈如龙和金、苏、钱三位世伯配称壕侠。呵呵。”
他这句话令那妇人和她的几个同伴,吃了一惊。当然,也令常不易吃惊不小。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初到京师,就在刑部遇到一位壕侠的公子,而且还将他当做了下属支使。
想起刚刚叫沈岩去替自己召集人手的情形,他顿时颇为尴尬地向他问道:“什么?沈大人是沈壕侠的公子?可是,你怎么会在刑部当铁卫啊?”
“哈哈,常大人,就如刚才属下同这位大嫂说的那样,崇武帝国法典并未规定壕侠之子不可以在刑部当铁卫啊。所以,我在这里做胡大人和您的属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沈岩冲他一抱拳,笑着说道。
“好,说得好。有道理。我喜欢。沈兄真乃妙人也!”听他如此说,常不易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
两人说话之际,那名得知沈岩乃是壕侠之子的妇人,脸上露出窘态。
然后,她一下跪在沈岩的面前,说道:“沈公子,贱妇不知是您,请恕罪。”
“呵呵。我想你搞错了,你不应该向我请罪,而应该向这位常大人请罪。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对吗?”沈岩向前一步,冷笑一声,说道。
那妇人听了,脸上现出一丝不甘之色。但是,她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而向常不易说:“常、常大人,请恕罪!”
常不易此时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将手向前略略一伸,暗自使出鲸吞手,以内力将她给拉起来,说道:“你本无罪,何须请罪?起来吧。我不与虎妞的妈一般见识!”
他故意说这女子是京师犬虎妞的妈,自然是将她比作狗了。而那句“不与她一般见识”,自然便是说她是人家的走狗,本就不值得他理会。
这女子又不傻,这么浅显的羞辱之意,如何品不出来呢?
可是,为常不易内力的强大所震惊的她,却是不敢对常不易的羞辱做出任何反击。只得强忍着心中恼怒,咬了咬牙,说道:“谢常大人!”
说完,她便招呼上自己的同伴,想要离开这里。
谁知,赵小七见他们要走,哪里肯依。她快步走来,一把拉住她说:“不准走,话还没说清楚呢。”
这妇人知道,自己若不向赵小七道歉,她也是不肯放自己走的。忙又对她行礼,说道:“赵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这就完了?”赵小七问道。
“那大人要如何?”妇人强压心头怒火,说。
“当然是赔银子啦?你们刚刚好几个人追着我们家元宝打,害得它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所以,必须得赔它一笔精神损失费。否则,休想离去。”赵小七不管妇人脸上的神色如何,很不讲理地说。
第五百八十章 拿去买药
听她如此说,那妇人的肺都快气炸了。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名女子会如此得寸进尺,自己已经向她道过歉后,不仅没有原谅自己,反而还向自己所要赔偿。
可是,当着沈岩的面儿,她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向赵小七问道:“那不知赵大人觉得,我该赔你多少呢?”
“听说京师的物价很高,想来请个医生给我们家元宝看病得花不少钱吧。这样的话,我就得跟你多要点儿了。不过呢,看你这赔罪的态度也挺好的,我又有点不好意思跟你计较了。要不这样吧,你就少给点好了。给这个数儿吧。”赵小七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赵大人,这是多少啊?一两?”
“打发叫花子呢?”
“十两?”
“你觉得够吗?”
“什么?你也太过分了吧?一条土狗而已,也值当地要我们赔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一百两连给我们家元宝压惊的都不够。”
“你,你,你还想要一千两啊?”
“怎么啦?嫌少啊?要不再加一千?”
“它只是条土狗……”
“可它是我的狗。谁欺负它,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所以,别废话,你就说给不给吧?”
两人讨价还价到这般地步,妇人真是快被赵小七给气死了。若非看到沈岩望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她真恨不得招呼伙伴们一起出手,将赵小七一通痛打。
可是,出于对四大壕侠这等大人物和他们所代表的势力的畏惧,她实在是不敢当着沈岩的面翻脸。
再说了,由刚才常不易所展现出的实力,她也明白,即便是出手,自己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她只好将憋气的功力再使出一成儿来,气呼呼地从袖子中取出一沓银票,凑够一千两后,递到赵小七面前说:“行,我给。这是一千两银票,拿去给你的土狗买药吃吧。”
不曾想,赵小七却是看也不看银票。冷笑一声说:“还是给你自己买药吃吧。”
说完,她转过身便带着元宝向自己的坐骑走去。
常不易见她冷笑,便知道自己这位极护短,爱记仇的师妹,刚刚拉住那女子时,肯定是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了。
想到那妇人身份,唯恐她的死亡会影响到自己今后所要做之事,他忙向她说:“不要乱动,让你的同伴抬你回去。然后,赶快找个好大夫,治一治。”
那女人听了,心里大为不解。正要问他所言是何意,突然觉得自己手掌上传来了一阵灼热。
她忙举手查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然变得如红烧猪蹄一般,又肿又亮。
她心知这是中毒的症状。而不用说,这下毒之人,自然就是刚刚拉过自己手的那名仙子般的女子。
她不由地向赵小七说道:“美若天仙,心如蛇蝎。好狠毒的女子。”
赵小七听了,转过头,笑着问道:“说我吗?呵呵。谢谢夸奖。我的确是很美的。至于毒嘛,我所调配之毒,当然是比蛇蝎那种普通的毒,要毒很多的。”
“师妹,休要胡闹。弄出人命来总是不好的。这里,毕竟是京师。”常不易劝说道。
“放心吧。她死不了,顶多也就是浮肿几天。你不用担心他们家小姐会因此生你的气的。哼!”赵小七瞪了他一眼,说了句酸溜溜的话,继续向坐骑走去。
想不到她已经从刚才的话语中,听出这妇人是金家派来的了。常不易不禁大感意外。他不由地暗自吐槽:“师妹怎么变得聪明了?难道吃醋这种事情还能开发智力?嘿嘿。”
心中如此想着,他苦笑一下,向那女子说道:“你都听到了吧?没什么大事儿,死不了的。回去多吃点儿黄瓜,排排毒就好了。”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那妇人和她的同伴,转身向赵小七追去。
那妇人听了,气得心中大骂两人无耻。可是,由于见识了赵小七的手段,唯恐她一不高兴再给自己下点儿毒,她却是敢怒不敢言。于是,就只好将一肚子火儿发在了同伴身上。
只听,她向那几人吼道:“看什么?还不赶快抬老娘离开?”
那几个显然是她的属下,被她给吼了,马上神色慌张地过来,将她四肢抓住,一溜小跑地将她给抬走了。
在他们走后,沈岩凑近胡旭刚,小声儿向他说:“胡大人,好像常大人和赵大人比坠星湖时又进步了。”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哈哈。”胡旭刚带着几分识人之能的得意,笑着说道。
便在两人说悄悄话儿的时候,常不易在端坐马上,喊道:“胡大人,沈兄,我们家的狗已经来了。咱们走吧?”
“走,走。正事儿要紧。”胡旭刚边走向自己的坐骑,边向他招招手,说道。
而沈岩则向他一抱拳说:“常大人先行,属下带队跟随!”
常不易也向沈岩一抱拳,说:“那就有劳沈兄了。”
说话间,胡旭刚已经带领着他们这支队伍已经行动起来。常不易便骑着马,经由沈岩旁边走过,以不紧不慢地速度,向太子府而去。
沈岩在他过去之后,飞身上了由同僚牵过来的马,带着三百多铁卫和捕快,跟了上去。
行进间,赵小七向常不易说道:“想不到,咱们才刚到京师,金家就搞出了这么一出闹剧。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警告你吗?看来,师兄你这条‘土狗’,要想娶到玲珑姐姐这等‘京师犬’,还真是有点困难呢。”
听她玩笑,常不易说:“小七,好啊你,敢说我和你玲珑姐姐是狗。小心我将来把她给娶过来后,合起伙儿来欺负你。”
“呵呵,那也得等到你娶到她啊?不过,就目前这个情形来看,只怕你这个愿望难实现咯。”赵小七摇摇头说。
“哦,看来你被金家的人给吓到了。”常不易转头看着她说。
“嘁,怎么可能?若是被他们给吓到了,我会给那虎妞的妈下毒?我赵小七是谁啊?堂堂五壕帮的副帮主兼帮主夫人,我会怕他们?再说了,是你要娶人家女儿,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怕?”赵小七拍拍胸脯,很光棍儿地说。
“可是,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帮主夫人不就兼不成了吗?哈哈。”常不易玩笑说。
第五百八十一章 时间紧迫
当初建都的时候,遵照崇武帝国高祖的旨意,京师这座大城,整体上被分成两个部分。即内城与外城。
内城又分为两个部分,即皇帝居住的宫城与皇室成员以及王公居住的皇城。
以内城为中心,以坊为单位,外城被划分成大小不等的三十二个部分。
其中,皇城南面,紧挨着皇城城墙的武德和文治这两个坊,分别是帝国暴力机关和文教部门官衙的所在地。而皇城东面和西面的四个坊,则是官员府邸所在地。至于皇城的北面两坊,则是各种官方所需物资的仓库。
除去这些坊之外,便是京师百姓们居住地居民坊和各类承担某种职能的专业坊。
不过,这种划分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国的强盛,官衙和官员以及百姓的大幅增加,已经略有改变。比如,一些官衙的选址已经不再局限于武德文治两坊了。而刑部衙门便是这类官衙的其中之一。
由于前朝和本朝的皇帝都非常注重法治,他们因此而刻意给刑部扩权。刑部的职能,便随之被不断加强,内部机构和人员也越来越多。
旧的官衙实在容纳不下逐渐变成庞然大物的它了。不得已,它只好搬离武德坊,进驻了与武德文治两坊有六坊之隔的西场坊之中的新官邸。
由此可知,位于皇城之内的太子府,距离刑部还是挺远的。若是坐轿的话,得走半天。这便是常不易选择骑马前去的原因。
饶是如此,他们仍旧花费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那里。
没办法,京师实在太繁华了。沿途所经过的大街上,行人和车马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尽管他们是官差,马匹也不得不以一种好似逛大街的速度前进。
原本,常不易他们到达刑部时,天色就不早了。在路上又这么一耽搁,他们到达太子府时,便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
停在挂了八盏大红灯笼的太子府大门口,胡旭刚从马上下来,向太子府的门卫递上了他的拜帖并说明了来意。那门卫接了拜帖,便进门通报去了。
在门口等待之时,胡旭刚对常不易他们说道:“常兄弟,太子府不比别处。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到了这儿以后必须得注意礼仪。所以,待会儿进府之后,你们看我怎么做,便跟着怎么做,免得授人以柄。”
“胡大人,这一点我懂的。不过,咱们不是有皇帝密诏吗?那不就是等同于钦差了?既然有此身份,又何必如此小心呢?怪麻烦的。”常不易玩笑道。
“钦差也大不过太子啊。所以,咱们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见他态度不端,胡旭刚唯恐他不注意礼仪,惹出祸端来,忙再次叮嘱他说。
谁知,常不易却笑笑说:“胡大人,太子是储君,咱们自然是大不过他的。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忘了吗?这会儿,他可不在府中啊。所以,咱们还怕什么啊?”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早想起来,就不递拜帖了。”胡旭刚一拍脑门儿,说道。
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说:“不递拜帖也不妥。毕竟,太子府里面还有一些官员什么的在的。咱们若是失了礼仪,万一被他们给告了黑状,就不妙了。”
两人正说话间,门卫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见到他之后,胡旭刚忙问:“怎么样?让不让进?”
“官家大人说了,天已经黑了。有什么事儿,请明天再来吧。”门卫向胡旭刚行礼,并回答。
“你没跟他说,我们是奉旨查案吗?”胡旭刚眉头一皱,问道。
“说了,可他说现在查案不是时候,请诸位大人明日再来。”门卫又说。
常不易从旁听了,向胡旭刚问道:“胡大人,这么说,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常大人,你也听见了。人家不让进啊。要不,咱们还是明天再来吧。”胡旭刚很无奈地说。
常不易一想,总共就给三天时间,若是今天不能进太子府,那便等于是浪费了一日,时间岂不是更紧了?
想到时间紧迫,他不禁觉得不能就这么劳而无功地离开。
于是,他便向那门卫说:“你能不能再去跟官家说说,就说圣上限期破案,我们时间十分紧迫,耽误不得,今天必须得进府查案。请他务必通融一下。”
门卫听了,有些为难地说:“这位大人,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我不敢帮忙啊。如今太子爷不在府中,一切事务就是官家说了算。我刚刚进去通报,已经被他给说了一通了。如果再应了大人的要求,进去说这事儿,我怕会受他责骂啊。”
见他为难,常不易说道:“怎么?这官家这么不讲理的吗?那好,我不为难你了。我自己进去跟他说。”
听他这样说,门卫立时后退一步,将手放在刀柄上说:“大人,这里是太子府,不可擅闯。你若硬闯的话,在下职责所在,必定要阻拦你的。”
胡旭刚唯恐闹出事端来,忙劝阻常不易说:“常大人,他说得对,人家不让咱们进,咱们不好硬闯的。要不,还是回去吧。”
“可是,圣上不是就只给了咱们三天时间吗?若是就这么回去的话,今天这一天不就白白浪费了?不行,时间紧迫,咱们不能浪费。”常不易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浪费。可是没办法啊?人家不让进,咱们能怎么办?总不能硬闯吧?”胡旭刚将手摊开,满脸无奈地说。
被他的话所提醒,常不易说:“对啊,咱们可以硬闯啊!胡大人这个提议好,咱们就这么办了。”
“常兄弟,你说什么啊?我哪里提议硬闯了啊?这里不同别处,硬闯进去的话,罪名可不小。万一别人告咱们个图谋不轨的谋逆大罪,咱们可是要掉脑袋的。”胡旭刚忙连连摆手,说道。
常不易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哪里肯理会他的担心?
他向胡旭刚笑笑,伸手将金光灿灿的崇武令由怀中掏出来,冲他晃了晃说道:“你怕什么啊?咱们不是有这个吗?不是你说的吗?有它在手,除了皇宫,哪里都去的。”
说完,他不理会胡旭刚的拦阻,将崇武令伸到门卫面前,说道:“看到没有?御赐崇武令。任何人见令牌如见圣上,识相的,快给我闪开。”
第五百八十二章 罗织罪名
门卫见他手中所拿的的确是崇武令,不禁十分纳闷。不知为何他这个连官袍都没有穿,一副侠客打扮的少年,竟然会拥有这等厉害的令牌。
不过,纳闷归纳闷,他却是不敢对他如何。
他只得很无奈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然后说道:“大人请进。只是,我得提醒您一句,您虽有崇武令在手,官家也不一定买你的账的。若是他不赶你走时,最好不要跟他起冲突。免得自己吃亏。”
常不易到底不是官员,尽管手持崇武令,仍旧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摆架子。因而,对于这名门卫的好心提醒,他忙一抱拳,说道:“谢谢门卫大哥好心提醒。常某谢过了。”
说完,他便向身后挥了挥手说:“兄弟们,胆子大,不怕事儿的,都跟着我进去。”
接着,他便伸手拉住胡旭刚的胳膊,一起向太子府走去。
胡旭刚虽然认为他这简直是在胡闹,但鉴于常不易原本就是被他给请来的缘故,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心怀惴惴地同他一起,走进了太子府的大门。
看着两人闯入太子府,沈岩咧着嘴笑了笑,冲身后的铁卫和捕快说道:“走吧,弟兄们,两位统领大人都进去了,咱们就别磨蹭了。不然,待会儿咱们的常大人该说我等胆小如鼠了。哈哈。”
随着他发声喊,三百多刑部人员,便跟在赵小七他们三个与沈岩之后,排着整齐地队伍,迈着坚定地步伐,陆续走入了太子府。
当最后一名捕快迈过太子府的门槛时,常不易已然到了府内的前厅。
行进到这里,他们被一名浑身上下胖嘟嘟,下巴无须上唇留着八字胡,身着一身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给拦了下来。
只见,这人冲着常不易他们伸出胳膊,竖起手掌,做了一个禁止前行的手势,气呼呼地说道:“尔等何人?怎敢私闯进来?这里可是太子府,一国储君的府邸,你们这样做安得什么心?莫不是要造反吗?”
胡旭刚常来太子府,自然是认得此人的。见他阻在前方,并且还出言不善,忙一拱手,陪着笑脸说:“呵呵,令狐大人。你上来便给我们扣这么大一顶帽子,难道是想吓死胡某和我的同僚们吗?”
“胡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身为刑部主官,对于崇武法典应该是非常清楚的。自然应该知道,法典中对于擅闯太子府者,定得正是谋逆之罪。因此说,我刚刚说你们想要造反,可并无半点恐吓之意。不过,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儿,只要你们速速退出去,我可以装作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名叫令狐的太子府管家,仰着脸,很嚣张地说道。
常不易见他身着红袍,便立刻认识到,原来太子府的管家也是一种官职,而且还是四品以上的大官儿。心中不由暗自吐槽:“怪不得架子大,规矩多,不给胡大人面子,原来太子府不比普通府邸,管家是个当官儿的啊。不过,当官儿的又如何,现在小爷也是当官儿的,难道会怕了你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拿定主意,常不易将崇武令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说:“喂,我说这位大人。听你方才所言,对崇武法典很熟悉啊。那我不禁要问问你了,见到御赐崇武令,该当如何?”
“法典规定,见崇武令如见圣上。若小大人手中这块崇武令是真的,那本官自然是该参拜了。只是,这位小大人,瞧您这年龄,这穿戴,也不像有资格获得圣上信赖,被御赐崇武令的啊。因此,本官不免要怀疑你手中这块崇武令的真实性了。”令狐官家打量了常不易一下,很是不屑地说。
见他如此嚣张,常不易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够将他制服,今晚定然是不可能查案的。心中不禁愈发坚定了要好好收拾他一下的想法。
于是,他便说道:“既然大人怀疑我手中令牌的真实性,那不如你过来验上一验。”
“本官正有此意。”令狐官家听了常不易所说,还以为他被自己的气势给压住了呢。立刻便大大咧咧地走到常不易身前,伸手来拿崇武令。
见他伸出手来拿,常不易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还冲着他展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更助长了令狐官家的气焰,他身上崇武令的手更快了。
谁知,就在他的手指才刚刚接触到崇武令时,常不易突然大喝一声说:“来啊,将这藐视皇权的逆贼给我拿下。”
随着他一声喊,沈岩立时便带着一名铁卫飞身上前,一下将他的两条胳膊反转,拧到了背后。
“大胆,你们干什么?本官乃太子府官家,堂堂的正四品,你们怎敢无礼?是不会不想活了?”令狐官家被制住后,依旧很嚣张地说。
“跪!”
不理会他的叫喊,常不易冷笑一声,命令道。
沈岩得令,抬起脚来便冲他腿弯踹了一脚。
“扑通”,令狐官家腿弯吃了沈岩一脚,立刻站立不稳,一下跪倒在地。
他体重超标,跪地之时,膝盖所受到的冲击自然便比较厉害。因而,这一跪之下,他顿时就惨嚎一声,说道:“哎哟,痛死了。你们,你们找死啊?居然敢打我。”
“你是藐视皇权的逆贼,我们为什么不敢打你?”常不易冷笑一声,问道。
“胡说,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藐视皇权了?又何来逆贼一说?”令狐官家很不服气地问。
“还不承认?我来问你,崇武法典是否规定,见崇武令不跪者即为藐视皇权?由钦差大人手中抢夺崇武令者即为叛逆?你说说,你刚刚见到崇武令后是不是没有跪?而接下来,你是不是意图从我手中抢夺了?这两条罪状,你的属下和我的属下,数百双眼睛可都看到了。令狐大人,你该不会是想否认吧?”常不易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
直到此时,令狐官家方才明白过来,自己上了常不易的当了。
他立时对常不易说道:“你,你身为朝廷命官,岂可随意给我罗织罪名?你这是滥用职权。我,我要去告御状。”
“大胆,身犯重罪,竟还敢污蔑钦差。来啊,给我掌嘴三十。”常不易把脸一沉,命令道。
第五百八十三章 欺负哭了
尽管是壕侠之子,身份非同一般,沈岩却也不敢太过得罪太子身边的人。因而,当他听到常不易给自己所下的这道命令后,不禁犹豫了一下。
同时,出于一片好心,他还特意提醒常不易道:“常大人,真打吗?令狐大人可是太子府管家啊。”
因沈岩的态度,太子府管家心中那份嚣张气焰燃烧的更加旺盛了。他以更大的嗓门儿对常不易喊道:“哼!我是太子的人,我看你们谁敢打我?识相的,就赶快放了我。不然,等太子回来,我求他请道圣旨,将你的这身官服给扒了。”
“哈哈,令狐大人,你的这双眼睛可真够瞎的。说什么扒我的官服,你好好看看,我身上有官服吗?至于说请旨,你以为就你会吗?”
说着,他将胡大人给他的那道密诏拿出来,在太子的管家面前晃了晃。
管家瞧见圣旨,顿时蔫了。
而与他相反,沈岩的胆气却一下壮了起来。他马上向手下说道:“常大人有圣命在身,我等自然便要听他的话了。否则,便是对圣上不敬了。所以,弟兄们,还等什么?赶快打吧!”
随着他这一声“打”字说出口,一名铁卫立时就走到令狐管家面前,扬起手掌,卯足力气,左右开弓,“啪啪”地打起他的耳光来。
铁卫是捕快中的好手,个个武艺非凡。这样的人,他们手上的力气自然小不了。因而,那名铁卫甩在令狐管家脸上的耳光,气势可谓相当了得。令狐官家的叫声,也因此十分高亢。至于他的脸颊,则是肿得比他的嗓门还要高。
常不易一瞧,不免担心这位实诚过头的铁卫会将令狐管家给打成脑震荡,于是便在他打了十几下后,说道:“停!看在太子爷的面子上,且打到这里吧。”
铁卫听了,忙停了下来。
常不易挥挥手,让他离开。然后,他走到嘴角流血,腮帮子满是指头印子的令狐管家面前说:“怎么样?这回嘴巴老实了吧?不敢再污蔑本钦差了吧?”
挨了一通耳光,委屈且愤怒至极的令狐管家,冷哼一声,只顾低下头生闷气,不肯理他。
见他如此,常不易冷笑一声,说道:“本钦差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回答?是不是心中不服?好,不服是吧。来啊,给我接着打。”
刚吃过苦头的令狐管家闻听此言,心中的惊恐顿时压倒了愤怒和委屈。他忙抬起头,努力睁开刚挨过打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向常不易说:“大、大人,求、求你别打了。我服了。”
或许,他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过委屈自己了吧。当说完这句话以后,眼泪瞬时便夺眶而出,顺着红紫的脸颊“哗哗”地流了下来。
“师兄,算啦。这位大人都被你给欺负哭了。你放他一马吧。”赵小七十分适时地替这家伙求情说。
“师妹,既然你替他求情了,那我就先不跟他计较了。”常不易点点头,说道。
随即,他便示意沈岩,要他放开令狐管家。
当令狐管家站起来,用自己的衣袖将脸上的泪痕给拭去的时候,常不易向他说道:“令狐大人,太子的书房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看一看。”
“书房?这位小大人,恐怕……”他正想编个理由,不让常不易去书房,马上想到眼前这位不是好惹的,话说一半,便住了嘴。
“怎么?不方便吗?哼!”常不易冷冷地问道。
他的一声冷哼让令狐管家心头一颤。他再也不管多说什么,忙低眉顺眼地说:“方便,方便。大人,随我来。”
说着,他便在前面带路,领常不易他们去太子的书房。
见他变老实了。常不易心中不禁暗笑:“呵呵,看来世间仗势欺人的家奴都一个德性。找揍!揍一顿立马就听话了。”
心中暗自嘲笑这位令狐管家。他向胡旭刚笑了笑,招呼上众人,随管家向书房走去。
书房距离前厅不是太远。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那里。
到了书房所在的院子后,常不易向沈岩说:“沈兄,让兄弟们将这院子团团围住。等会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院子。”
沈岩虽然不了解他为何要让大家这么做,但还是照做了。
在对沈岩下达了命令后,常不易又对令狐管家说:“你去将太子失踪那晚所有在书房当值的侍卫、太监、宫女等人都给我叫过来。我有话问他们。”
令狐管家不敢不从。他立刻便交过一名手下,吩咐说:“去,将大人所需要的人都叫过来。”
那人应声道,便转身离开了。
等那人走后,常不易又向令狐管家说道:“走吧,带我进去看看。”
令狐管家看了看他,说道:“大人,太子书房内贵重物品甚多。都是太子喜欢的。所以,您看是不是不要一下子带进那么多人去?”
“哦,有道理。那就只我们几个进去好了。”常不易用手划拉了一圈儿,将胡旭刚、赵小七他们几个全都划进来,说道。
令狐管家一看去的人不多,顿时很高兴地说:“谢谢大人体谅。”
说完,便做出一个请常不易先行的手势,陪着他拾阶而上,走进了太子那足有五间房那么大的书房。
从进入书房后,常不易便走得非常地慢,眼睛也由门口区域一点点地向里面审视。
只见,这间书房里,真如令狐管家所说,除了几架书外,摆满了价值不菲地各种珍奇古玩。
常不易因此问道:“令狐大人,平日里太子在书房中是读书啊,还是摆弄这些古玩啊?”
“太子身为储君还是很勤奋的。虽说这里摆放了古玩,但他平时也只是偶尔把玩一下,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读书上的。”令狐管家唯恐常不易误会太子玩物丧志,影响他的声誉,马上说道。
常不易笑笑,没有说话。因为,他从摆放的那些古玩的光滑程度,已然看出太子应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怎么把玩这些古玩。
他继续审视着这房间的物品。很快,便发现了立在书桌旁的一个兵器架子。
在这个兵器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兵器。
他马上对此产生了兴趣。他指着这些刀,向令狐官家问道:“太子是用刀吗?他的刀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