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橘猫的眼睛很漂亮
毛毛看见厨房深处有一个女人从窗内向外望着。
她穿着透明的雨衣，戴一顶无沿红色帽子，臂弯里挎着一只手提包。
她就是孟梦。
孟梦转过身来，看着毛毛。
毛毛也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在餐桌前。
马尼拉把食品放在毛毛面前。
“人要是很长时间没吃饭……”
“一定要慢慢吃。”
他看了孟梦一眼，就走了出去。
大鼠蝴蝶利用门开的瞬间，又钻进了厨房。
蝴蝶跑到毛毛脚下。
毛毛看着孟梦，切了一块香肠。
“唉！你怎么不对我说，祝你好胃口？”
孟梦靠在窗台上望着他。
毛毛：“你不懂礼貌吗？”
蝴蝶用爪子勾了一下毛毛的裤脚，毛毛低头看见大鼠。
“哟！蝴蝶……”
“你可跟了我好长的时间啦！”
他扔给大鼠一片香肠。
他又给警猫卡尔切了一截干肠。
这种牛肉干肠是卡尔的最爱，怎么吃都不够，他很有滋味的嚼着干肠，听着他们的聊天。
卡尔已经决定了，如果毛毛不收养大鼠蝴蝶，他就让贾西贝收养他，没准儿他要是一只智慧鼠呢？
也许抓鲜花恶魔他能帮上忙呢！
“你八成也饿了，来，跟我一起吃吧！”
孟梦：“它们是您的宠物吗？”
“不是我的，是飞向我的一只蝴蝶。”
“这只橘猫呢？”
“它的眼睛很漂亮。”
“其实，这只大鼠，它就是一只水豚，比海狸鼠长得还大，是人类的朋友，这个岛，养这种鼠的人有很多。”
“噢！还是一只好鼠呢！”
“名字叫蝴蝶，还真起对了！”
他开着玩笑。
毛毛：“你也和它们一样漂亮。”
他嚼着干香肠，切着面包。
“你很美，我很喜欢你！”
毛毛对她说。
他又吃了一块面包。
“真的！你不胖不瘦……”
“正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毛毛边吃边说。
卡尔嘴里嚼着干肠，心里想，这把妹也太容易了，他感觉这个小红帽动心了，这种把妹，叫一见钟情法。
孟梦听他说着，有点儿吃惊。
“我现在就像电影里那样……”
“我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孟梦一面听着一面回过头去。
她撩开窗帘，看着窗外。
毛毛不停地嚼着，不停地说着。
“我头脑发热，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是吧！”
“你知道背上长着一双翅膀的小东西是什么吗？”
“还有那些神箭什么的……”
他用胳膊学着翅膀搧动的样子。
他又接着说。
“我现在焦虑不安……然后是情歌……是眼泪！”
他说完，差点笑出来。
“唉！这种事总是这么回事，去它的吧，一切事都是讨厌的。”
孟梦转向毛毛。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孟梦问他。
毛毛：“想什么？”
孟梦：“嗯！您刚才说的，爱情。”
“噢！噢！女人都是这样！”
“先装淑女，然后就像温顺的鸽子一样多愁善感！”
毛毛对她说。
“您在说什么？”
“什么，鸽子？”
毛毛一边吃一边走到她旁边靠近窗户。
“你没读过书吗？”
“没人教过你活着的语言吗？”
“小红帽，帮人拉皮条的生意。”
毛毛看着她的眼睛说。
“您干吗用这种语言和我讲话？”
她说完，从他面前走过。
“噢，好吧！”
“我表示遗憾！你大概不会让我相信，你到这儿来，是为了给你的老白鸽子（指马尼拉）送饺子来的吧！”
“你戴着红帽子，你可不是什么小红帽噢！”
孟梦坐在凳子上，她的背，靠着餐桌。
毛毛从桌子的另一边转过身来，面对面包和香肠。
他在孟梦的身后。
“不，我要对你说这很遗憾，因为……我是条大恶狼，不过，大恶狼可是个善良的人！”
毛毛说完，坐下，大鼠蝴蝶把前爪放在他的脚上。
“你觉得海军蓝的制服能让我的脸色好看些吗？”
他讥讽地笑着。
毛毛：“你说呀！”
孟梦头转向他。
“您为什么总是这样笑？”
孟梦又朝前望去。
毛毛扔给大鼠蝴蝶一片香肠，又扔给卡尔一截香肠。
绿毛飞过来，用鸟爪子敲着桌子，他用摩尔斯密码告诉卡尔，头儿，正跟马尼拉谈论鲜花恶魔的案子。
卡尔听了绿毛的话，更加坚定了要领养大鼠的计划。
他跳下桌子，向大鼠走去。
“喵呜……”
蝴蝶，我们能谈谈吗？
你能听懂猫语吗？
无论多大的鼠，见到多小的喵都会害怕，这是一种自然界的发展规律。
“吱吱……”
听懂了，谈什么？
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喵呜……”
大忙，一个人已经杀了18个人了。
他现在还逍遥法外，继续和他的两个海狸鼠朋友杀人，把人肉做成肉饼炸成春卷销售。
“吱吱……”
我去哪里帮你？
“喵呜……”
跟我们一起回纽约。
“吱吱……”
好！没问题。
…………
“这不是真笑，是寂寞孤独的笑。”
毛毛站起来，不再开玩笑了。
“你见过一个女人爱一个逃兵的吗？嗯？当这些兵在乐曲声中迈着有节奏的步伐参加检阅，脚下扬起阵阵尘土的时候，她们能爱上当兵的！”
“可当兵的独自一人头戴大盖帽，扎着皮带到她面前时，你瞧她们的脸色有多难看！”
“噢！我不知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因为……”
他涚完，又坐下了。
“这无济于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会互相理解，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他们说的话不一样。”
他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
“他们可能互不理解，不过，他们是可以相爱的。”
孟梦突然说。
“噢，你已经爱过什么人了吧？”
毛毛有些失望地问。
孟梦看着他没有回答，又追问。
毛毛：“你爱过吗？”
孟梦叹口气转过身去。
孟梦：“没有，我还没有真正爱过。”
毛毛：“那么，是怎么回事呢？”
外面突然响起了爆炸声和枪声。
孟梦突地朝门口转过身去。
卡尔把大鼠按在桌子底下。
又有几声枪响。
孟梦不安地站起来。
孟梦：“出了什么事？”
毛毛：“不知道。”
马尼拉走进厨房。
贾西贝和绿毛都掏出了枪。
“哎？怎么回事？”
马尼拉有点儿慌张。
“有坏人。”
“我找到这么个安静的角落，就是因不愿见到这些坏家伙。”
第165章 嫌疑人逃进五彩酒吧
马尼拉走到左侧的橱柜前，从抽屉里摸出一支手枪。
“可他们偏偏又跑到这个地方来互相残杀！”
马尼拉气愤地说。
毛毛：“是真枪吗？”
“打铁沙的，吓唬吓唬他们。”
马尼拉说。
他把枪别在腰上，关上了灯。
厨房里顿时一片漆黑。
“好嘛！老朋友！”
“灯光效果不赖，真像在万人坑里。”
马尼拉走出厨房，门没关上之前，卡尔和大鼠蝴蝶跟着他走了出来。
在海岸的堤坝上。
西瓜坐在车上方向盘前等着。
他的两个同伙从汽车的两侧走了过来，其中之一是眼镜。
眼镜倚在车门上，嘴里吮咂着棒棒糖。
西瓜问：“怎么样？”
眼镜张开双臂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哎！怎么搞的？太惨了！”
“从出租汽车上下来的人都追不上！”
“我们一直跟着他，他肯定是躲到五彩酒吧去了。”
眼镜说。
西瓜：“什么五彩酒吧？”
眼镜：“就是那个五彩木板房。”
他用手指着五彩酒吧。
“就是那个像儿童乐园的房子？”
“去看看！”
汽车开到木板房前停下。
两个同伙下了车。
眼镜：“我肯定他在这儿。”
他们跟踪的人就是菠萝，他们怀疑他又杀了人，然后跑到五彩酒吧里来了。
西瓜从车内走出来，他没有熄火。
西瓜：“快进去！找找他。”
西瓜和眼镜绕过汽车，三个人朝门口走去。
西瓜敲门。
“开门！我们渴了！”
“我们想喝一杯！”
眼镜又喊道。
在五彩酒吧里。
马尼拉持枪在门边听着。
马尼拉大声喊。
“什么喝的也没有了！”
“再敲也没用！关门啦！”
“你要是不开门，我们也照样进去！”
“那你可就白费劲守在门前啦！”
西瓜大声说。
“我们破门而入吧？”
眼镜大声喊着。
“让他们进来，我们能收拾他们。”
贾西贝小声对马尼拉说。
马尼拉向贾西贝摇摇头。
“现在，你们几个家伙从后门赶紧走，有些事情，你们不能掺和进来，其它的事情，我们明天见面再商量。”
他说完，就从后门把一人一猫一鸟送走了！
“小心点！我这是第一次警告！”
“像我在当警察时一样，先向空中开一枪。”
说完，他向空中开了一枪。
“如果你们还站在那儿，我就朝你们的脑袋开枪啦！”
马尼拉大声向门外喊着。
外面的三个人向后退去。
西瓜弯下腰去。
“他妈的！你们要开枪啦！”
“是打鸟的枪吧？”
西瓜喊叫着。
三个人退到汽车旁。
在五彩酒吧的厨房里，孟梦心神不定地站在门边听着。
毛毛坐在桌前，两只胳膊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因为有人开枪，你才害怕了，是吗？”
毛毛问她，外面又有几声枪响。
孟梦转身面向毛毛。
孟梦：“光是这些就好啦！”
毛毛摆弄着刀子。
毛毛：“还有别的什么吗？”
孟梦靠在桌上，仍旧注意四周的动静。
孟梦：“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毛毛抬起眼睛看她。
“有我在这儿，你用不着害怕。”
毛毛安慰着她。
孟梦：“你真好！”
她转身到门边听动靜。
毛毛也站起来。
毛毛：“你叫什么？”
又听见一声枪响。
毛毛走进她。
孟梦：“我叫孟梦。”
毛毛：“做梦的意思吗？”
孟梦：“孟，孔孟之道的孟。”
毛毛：“噢！好玩儿的名字！”
孟梦：“你呢？”
毛毛：“我叫毛毛。”
孟梦开玩笑。
孟梦：“毛毛细雨吗？”
…………
西瓜和两个同伙躲在汽车后面向酒吧射击。
一扇玻璃窗被打碎。
第二枪又击中了酒吧内柜台上方的酒瓶被击碎。
代尔在柜台后面弯下身去。
马尼拉转过身，贴墙朝打碎的窗户走去。
米小米一直坐在桌子旁，微笑着，对发生的事特别淡然。
代尔从柜台下面微微探出头来，睁圆眼睛看着酒瓶。
外边又一枪把酒瓶击得粉碎。
他的头立刻消失在柜头后面。
马尼拉：“啊！混蛋！”
代尔的头又从柜台上露出来。
他大张着嘴，看着酒瓶里剩下的东西。
“噢！噢，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代尔大声说。
他捡起模型上的一段桅杆。
“妙极了！”
“就剩船长一个人在船上了！”
马尼拉打开一扇护窗板。
他从打开的窗户朝外面开了一枪。
那三个人在汽车后面开枪还击。
马尼拉又开了一枪，击碎外面一盏灯，灯灭了。
马尼拉关上窗户。
三个男人上车。
车掉了个头，开走了，没有人报警。
马尼拉转向正在往烟斗里填烟丝的艺术家米小米。
马尼拉说：“我想他们是玩累了。”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锁，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看了一眼，然后把门大开。
他靠在门框上。
马尼拉：“多美的夜晚啊！”
马尼拉走出门外，仰望天空，欣赏着。
马尼拉：“啊！”
艺术家出现在他身后，也靠在门框上。
艺术家：“啊！是的，美丽的夜……”
马尼拉的手扶在院子里的桌角上。
他感觉到什么，低头看自己的手。
马尼拉：“你看……”
他转向艺术家。
马尼拉：“可能是血？”
艺术家：“血？”
他走近马尼拉。
马尼拉突然发现绿毛跟踪的菠萝坐在桌子后面。
菠萝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
马尼拉：“喂！您在那儿干什么呢？”
菠萝站起来。
马尼拉：“您受伤了？”
菠萝尴尬。
“不！没什么，我摔倒时可能弄破手了。”
“我……您能让我进去吗？”
马尼拉把他从到脚地审视了一番。
马尼拉：“进去吧！”
菠萝从马尼拉面前走过，举了一下手向他致意。
三个人走进五彩酒吧．
艺术家转身坐在桌前。
马尼拉关上门。
菠萝摘下帽子。
“对善于从午夜到凌晨三点进行观察的人来说，生活还是满有意思的。”
菠萝说完，用袖口擦他的皮帽子。
厨房里，孟梦一直在门边听着，她向后退了一步。
“啊！千万别让这个人看见我在这儿！”
孟梦害怕地说。
“噢，这不难，走吧！”
“我也一样，最好尽量少碰到人。”
毛毛说。
在酒吧间里面，菠萝坐在吧凳上。
“他们就像饥饿的黄鼠狼跟在小鸡的屁股后面一样跟着我，我跑到这里的石头桌子底下，我总算躲过他们了！”
菠萝说。
第166章 一定要破了这个案子
“早上从家里才出来……”
“我种么这么想外公和皮皮虾啊！”
绿毛嘟着鸟嘴说。
“喵呜……”
绿毛，我们都想他们……
要把想放在心里。
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旅行。
“卡尔说的太对了！”
“我也很想念警局。”
“喵呜……”
我在想，马尼拉外公拿枪……
能把那些坏人吓走吗？
“你们要相信他……“
“他当了0多年的警察，他有办法！”
“我明天上午带你们去艺术品一条街上玩！”
贾西贝对他们俩说。
…………
马尼拉把手枪放在桌子上靠近菠萝的地方。
“老板给我来杯血玛丽！”
菠萝说。
马尼拉：“这儿没有血玛丽！”
他看菠萝沾满鲜血的手。
马尼拉问：”你是否要洗一下手？”
菠萝抬起手。
“啊！啊！”
“洗手，是的！”
马尼拉去打开身后的一扇窗户。
“真有意思，血在衣服上很难洗掉。
“在手上一洗就下去了。”
“我不知您是否注意到那些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他们的手那么白，保养得那么好。”
“可是，他们漂亮的手确整天都在血里打滚。”
他在开玩笑。
马尼拉走近他。
“我不是医生，我研究化学和外国高级化妆品和一些人类精神用品什么的。”
菠萝说。
“谁也没问你干什么！”
“外边大木桶旁边的铁桶里有下的雨水。”
艺术家米小米拿出他的素描本。
菠萝：“好，我去洗手！”
他站起来。
听见几声的“吱吱”鼠叫声。
是大鼠蝴蝶在向着菠萝叫。
菠萝看了看大鼠，又注意到翻阅素描本子的画家。
马尼拉在他们身后打开了门。
菠萝走进画家米小米。
“先生，您是位艺术家吗？”
菠萝问。
米小米没理他，继续翻弄画本。
“我不是艺术家，很遗憾，因为我非常喜欢艺术。”
“尤其是大音乐家，特别是传统音乐。”
他走向门口，马尼拉跟着他。
马尼拉和菠萝并肩走着。
“它引起我的回忆，我很喜欢在回忆中寻觅。”
马尼拉走到他前面，绕过石桌子。
他们在水桶前站下。
马尼拉把手伸进水里，把水桶指给他。
菠萝洗手。
“您的伤口在哪儿？”
“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马尼拉问道。
菠萝看着自己的手。
“我以为受了伤，我弄错了……”
“就是这么回事。”
菠萝掏纸巾，紧张地擦着手。
他突然不擦了，显得很不安。
”哎呀！我的包丢啦噢！”
“我的包，真倒霉！”
菠萝很认真地说。
“这么说，这不是你的血？”
“听着：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
“你是谁，这和我无关。”
“天亮了，你可以走了。”
马尼拉也很认真地说。
菠萝继续擦手。
“啊！有些脑袋像这样很讨人喜欢，另一些就不讨人喜欢。”
“这没什么重要的。”
“说起来，一个脑袋算不了什么！”
他把擦手的纸巾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
“不过，它没有多少分量，没有人喜欢我的脑袋。”
“不过，不管您信不信，当我照镜子时，我可喜欢我这个脑袋啦！”
“不管怎样，要么就是这个脑袋，要么就干脆没有脑袋。难道不是吗？”
他说完，用帽子向马尼拉打个招呼，走了。
一辆汽车停在酒吧角落里的阴影里。
菠萝朝前面走去。
马尼拉走到拉圾埇旁边，把菠萝擦手的纸巾捡出来，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
…………
太阳从云后冉冉升起。
卡尔几个家伙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的电话铃声响起，贾西贝接电话，是老警察马尼拉打过来的。
“西贝，你让绿毛跟踪的那个叫菠萝的人，昨晚你们走之后，他来酒吧了！”
“他来干什么呢？”
贾西贝惊讶地问。
“他可能杀人了，双手沾满了鲜血，在酒吧洗的手。”
“我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他走了，我已经把他擦手的纸，收集起来了！”
“另外，酒吧门前桌下上，菠萝蹭上去的血，我也用刀片刮下来，收好了！”
“你做的好！”
“不愧是一个老侦探啊！”
“我今天让卡尔和绿毛去调查他。”
贾西贝称赞了马尼拉的行为。
“你们来这里都没有好好玩玩，就卷进了案子里。”
马尼拉感觉很自责地说。
“破案是警察的天职，尼拉叔叔，我们一定要破了这个案子，在继续旅行！”
他们挂了电话，几个家伙起床准备做早餐，可是，他们到厨房一看，奶牛喵已经做好了早餐。
因为他在外面流浪了两年，对于搞各种吃的，他特别在行。
每人一份牛奶荷苞蛋，烤牛肉香肠。
警猴马丁也醒了，今天他坚决不喝酒了，加入到新的案件当中去。
贾西贝上午带着几个家伙游览了开比卡力最有名的一条大道，卡尔在担心五彩酒吧的人会受到伤害，又想知道菠萝真杀人了吗？
他到底杀的是什么人？
难道那些小混混寻找的马尚真的让菠萝杀了吗？
菠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搞化学研究又开手机店，又做生意。
卡尔必须要在两天之内搞清楚状况，因为他们两天之后就去下一站了。
卡尔东看西看的就是沒心情继续在这条路上玩下去。
…………
在五彩酒吧里，有两个人一夜未眠，就是毛毛和孟梦。
他们在厨房里，毛毛和孟梦在向窗外观望着，外面阳光明媚，天气格外晴朗。
毛毛拿着一支烟。
孟梦转身靠在窗前。
“每当天亮时，人们总以为会发生新事情，新鲜的事，后来太阳下去了，人们也像太阳一样……”
毛毛看着她。
孟梦：“这很悲哀。”
“你刚才说的话，你真是那么想的吗？”
毛毛问。
“什么话？”
毛毛：“爱情。”
“是的。”
“不这么想，我干吗要说呢？”
“那谁知道呢？”
“大概是为了博得陌生的男人好感而胡说一气吧！”
孟梦微笑。
孟梦：“陌生男人？”
门响，他们朝门外望去。
一把椅子顶住门把手，使门无法打开。
毛毛搬开椅子。
代尔微笑着进来。
“请原谅！”
“如果我打扰你们了，请多加原谅。”
他摘下帽子，边向屋内走去，边伸着懒腰。
毛毛跟着他。
第167章 艺术家自杀了
代尔把帽子放在橱柜上，拧开水龙头，喝了一口，然后把头伸到水龙头下。
他拿下挂在一旁的一块抹布。
“苏格兰式的淋浴。”
“使一个人精力充沛，没有比这在好的了！”
他使劲儿擦脸。
“我现在像一朵花儿那样鲜嫩。”
他把抹布放回原处，拿起帽子。
代尔：“我该去干活了。”
他戴上帽子，从毛毛面前走过。
毛毛微笑着。
“不开玩笑，你真有工作？”
毛毛问。
代尔：“有，在码头上。”
他大模大样地把水壶拿给他看。
“这家伙能装两斤酒。”
“早上我偷回两斤酒。”
“晚上再把它卖掉。”
代尔说完笑了。
“当然，这不合法。”
“不过，我可是唯一的塞上酒桶塞子的盗酒贼！”
“这可是有关职业道德的问题！”
“好啦，敬礼，再见！”
他说完，用帽子向孟梦致礼。
“我的漂亮姑娘，请原谅！”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嘛！再会！”
代尔走出去。
毛毛转向孟梦。
毛毛：“你留在这儿？”
孟梦：“不。”
他们朝门口走去。
酒吧间内。
孟梦从厨房里出来，走进毛毛前面。
毛毛问：“你去哪儿？”
孟梦在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前停下，镜子映出她如花似玉的脸。
孟梦转向毛毛。
毛毛：“我，我也不知道。”
她对着镜子整理好雨衣。
毛毛：“那我们一起走吧。”
艺术家坐在一张桌子的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
马尼拉坐在吧台的酒柜前面，正在把船模碎片粘在一起。
毛毛走进来，从画家面前走过。
“您热爱生活吗？”
艺术家问他。
毛毛站下，问：“什么？”
“您热爱生活吗？”
毛毛看着孟梦。
毛毛：“噢！是的。”
孟梦在镜子前戴正帽子。
毛毛：“不过，有的时候……”
孟梦一边戴帽子一边看着毛毛。
艺术家：“生活，它喜欢您吗？”
“到目前为止，它对我不怎么好！”
“不过，我既然喜欢它，它也许会改变的。”
毛毛说完，转向马尼拉。
“对啦，对你的款待我要表示感谢！”
“你太好了！谢谢！”
“你们大家一直陪着我，我应该谢的是你们。”
他说完，站起来。
“我还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吗？”
马尼拉问毛毛。
“噢，为我做点什么，你知道……”
他们在酒柜前走到一起了。
“你也许能帮我找几件普通的衣服吧？”
“什么样的都行。”
毛毛要求说。
“我明白啦，你是提前退伍了吧？”
马尼拉问他。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怀疑我的。”
艺术家突然仔细听他谈话。
马尼拉：“你不信任我？”
毛毛：“相信，不过……”
“我就有一件外衣，就是穿的这件。”
马尼拉说。
他指着身上穿的衣服。
“一件旧衣服，但我很喜欢它。”
“不过，如果你今晚上再来，我可以给你找到几件。”
他说完，在毛毛的胳膊上友好地拍了一下。
“好吧，我先谢谢你！”
他捻灭烟头。
他和马尼拉走进艺术家。
艺术家问毛毛。
“您穿几号的鞋？”
毛毛吃了一惊，沉默片刻。
“41号的，干什么？”
艺术家低声地摇着手说。
“我不干什么，不干什么……”
毛毛冲孟梦问：“你走吗？”
孟梦双手插在兜里，朝他走去。
孟梦和毛毛走出五彩酒吧的门外，大鼠蝴蝶紧跟在他们后面。
海风吹拂着他们的衣服。
马尼拉站在门口，和毛毛挥手告别。
孟梦和毛毛走远。
远处海面上停着一艘客轮。
艺术家仍坐在五彩酒吧的桌子上。
马尼拉从他面前经过，去桌子的另一头找船模的碎片。
“巧合促成了许多事。”
艺术家说道。
“什么巧合？”
马尼拉问。
“是的，他和我一样也穿41号的鞋。”
“他在找衣服，我就有……”
马尼拉走到吧台里面。
“他大概还想改变一下生活，而且……”
“他肯定需要另一个身份证。”
艺术家分析着说。
马尼拉把船模型的碎片放进吧台里。
“对，他一定需要一张新的身份证，这看得出来。”
马尼拉说。
“真太巧了，我有一张多余的。”
艺术家说。
马尼拉：“嗯？”
“是我自己的。”
“如果这个对他有用的话……”
艺术家很平静地说。
马尼拉坐在扶手椅子上，拿起吉他。
“我要去游泳。”
艺术家站起来说。
马尼拉兴致勃勃地弹琴。
“是的，风浪很大，气温还很低……”
马尼拉问：“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我说海里风浪很大，并且温度还很低。”
“这很好，我不太会游泳，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我要尽量地游。”
艺术家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您要对我说什么呢？”
马尼拉问。
艺术家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也不用说了。”
他走了出去。
马尼拉独自一人弹了会儿吉他，然后像有些担心似地朝门口望了望。
他放下吉他，站起来。
他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他走出五彩酒吧的门外。
在伸入大海的悬崖边上，艺术家的衣服胡乱地堆放在一起。
马尼拉朝悬崖上走来，他的衣服被大风吹得紧贴在身上，马尼拉在衣堆前停下。
他向远处张望并大声地呼唤艺术家米小米。
“米小米，小米！不要干傻事！”
“你自杀有什么用呢？”
他无可奈何地张开双臂，捡起艺术家的衣服，向酒吧走去。
他几次回过头去，向大海望去。
…………
“是马尼拉外公，在悬崖峭壁上不知道喊什么呢？”
绿毛告诉贾西贝。
因为通向大海的悬崖峭壁，就是直接可以走到开比卡力的主街上。
此时，卡尔他们正在这里转悠，正研究是不是要玩玩潜水的游戏？
因为由绿毛先去查看周边的地型，听见他的报告，大家都设有心思玩了，都去了五彩酒吧。
转过大街的后面就是五彩酒吧。
马尼拉先回到五彩吧，把衣服放在靠近吧台旁边的椅子上。
他朝门口望着说：“这么大的海风！该死的大风！”
…………
贾西贝带着四只动物走进五彩酒吧。
“马尼拉外公，我刚才听见你在悬崖那里喊了。”
“你喊谁呢？”
绿毛进来就问，卡尔和奶牛猫走到马尼拉跟前，蹭蹭他的腿，警猴马丁跳到吧台上，看着柜子里各种各样的酒“叽叽”叫着。
第168章 抓住审审他们
“我喊那个艺术家米小米！”
“看看，他可能跳海自杀了，他不会游泳。”
马尼拉指着他刚刚拿回来的那堆衣服对他们说。
“又一个厌世的人去了！”
贾西贝无耐地说。
…………
在码头上，一台吊车正在卸货。
毛毛和孟梦并排坐在码头边上，脚下就是水。
毛毛往水中扔石子。
“破鞋子、碎瓶子、还有一把旧梳子！”
“啊，海底可真好看啊！”
毛毛边玩边说。
“这儿可不是海底！”
“海底远着呢，深得多！”
孟梦別有深意地说。
“别说了，你讲话就好像你是个潜水员，你多大啦？”
毛毛问他。
孟梦：“0岁。”
毛毛：“我也一样，我也有过0岁。”
…………
卡尔和绿毛在马尼拉的酒吧里吃完中午饭，就向菠萝的手机店赶过去了。
贾西贝和奶牛喵，还有警猴马丁，在向马尼拉调查了解那几个昨天晚上来找事的两个小混混西瓜和棒捧糖。
在穿过港口的一条石块铺成的小路上，一辆汽车疾驰而来。
面对着挡风玻璃，西瓜驾驶着汽车，眼镜坐在他旁边，嘴里还在吮咂棒棒糖。
…………
“卡尔，是那两个小混混在汽车里，不知道又要去干什么坏事？”
绿毛跟卡尔说。
“喵呜……”
盯着点他们。
一猫一鸟跟着汽车，他们停车了，一猫一鸟也站住了。
…………
眼镜向车外张望。
眼镜：“这，真有意思！”
西瓜：“什么有意思？”
眼镜：“你看孟梦！”
西瓜：“在哪儿？”
眼镜向左面指去。
在码头上，可以看见毛毛和孟梦坐着的背影。
“在那边，和一个海军在一起。”
眼镜指着他们说。
“是有意思。”
汽车停下。
“西瓜，你要干什么？”
“我以为咱们去喝冷饮呢！”
眼镜惊讶地说。
“住嘴，我们要开开心。”
西瓜说。
他打开车门。
毛毛和孟梦站起来，顺着码头堤坝朝前面走。
他们后面跟着大鼠蝴蝶。
“这没什么难的，今晚我去马尼拉那儿，你能来就行了。”
毛毛向身后水中投去一粒石子。
孟梦：“是的，如果我能来呢？”
她突然若有所思的。
孟梦问毛毛：“您有钱吗？”
毛毛站下。
“干嘛问这个？
“你需要用钱吗？”
“您真傻，我知道您没有钱。”
“因为昨天你还挨饿呢！”
孟梦盯着他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们继续前行，毛毛在手中扔着一粒石子，孟梦打开手提包，她把手里的一卷钞票塞进毛毛的衣袋里。
他们走了几步，停下来，向前望着。
西瓜和他的同伙朝他俩迎上去。
他们在毛毛和孟梦面前站住。
西瓜：“敬礼！”
他朝孟梦说：“到这边来一下！”
他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
孟梦：”您要干什么？”
孟梦向后退了几步。
“噢，没什么，我们路过这里，我就下来了，想问你好！”
他停下并向她转过身去。
“还想问问你石尚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西瓜对孟梦说。
“我根本一点儿情况也不知道，我希望您不要总缠着我。”
毛毛已经朝码头那边走去。
西瓜的同伙眼镜跟着他。
“已经忘了，已经有人代替石尚了，这可真不错！
“不管是谁你都勾搭，可你就是看不起我！为什么？”
西瓜说完，走近她。
“你知道，我是看你太漂亮了！”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你的嘴唇又红润又性感！”
他抓住她的下巴。
“我最喜欢你这张嘴。”
她拿掉他的手。
孟梦：“你不要碰我！”
她躲开了。
“你不想让人家碰你吗？”
他又凑近她，站在她身后。
“石尚，他可能没有碰过你，没有？
“其他人呢？还有这个人。”
他用手指着远离他身后的毛毛。
“这么说，你是人人有份啊！”
他又抓住她的肩膀。
“就是没我的份儿。”
孟梦躲开。
孟梦：“放开我！”
西瓜让孟梦转向自己，用胳膊使劲搂住了她。
“相信我，别在酒吧里扭屁股了！”
“最好还是呆在商店里做个售货员！
“噢，对啦你去告诉菠萝，就说是我说的，昨天晚上的小打小闹，对他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他放下搂住她的胳臂。
“我不想掺合到你们的事情里去，这使我恶心！”
孟梦说。
她转身，西瓜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臂，猛地拥抱她。
“这使你恶心！我使你恶心吗？”
西瓜问。
“对，你也一样！”
“我使你恶心？”
西瓜又问
孟梦提高声音：“尤其是你！”
毛毛向水里扔石头，听见他们的声音，回过头来。
“尤其是我！”
西瓜自问。
孟梦开始叫喊。
“放开我！”
“把你的小嘴给我闭上！”
西瓜粗暴地要吻孟梦，孟梦挣扎。
“不！我跟你说了！”
“放开我！放开我！”
孟梦大声喊叫。
“嗯！把小嘴给我！”
“放开我！”
毛毛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手里还向上抛着石子。
…………
“我们上吧！老大。”
在旁边跟着的绿毛着急地问卡尔。
“喵呜……”
不用，毛毛来了！
他能收拾他们！
在毛毛后面跟着眼镜那个家伙。
他丢掉手中的石子。
他看见面对面的西瓜和孟梦。
毛毛走上前，将西瓜抱着孟梦的胳膊拿掉。
“喂，让我的小宝贝儿安静些。
“她说了让你放开她。”
他们的后面是眼镜。
“你呀，我劝你还是接着往水里扔石子去吧！”
西瓜傲慢地说。
他转向眼镜。
西瓜：“你说对吧！”
他嘻嘻地笑。
“一个当兵的，什么都能使他开心，你明白吗？”
“他往水里吐唾沫，都高兴得了不得！”
“对，我知道，不过，你还是应该放开她。”
“好极了，你还挺镇静自若！”
“完全能克制自己！”
西瓜用劝告的口吻对他说。
“听着，我们是两个人……”
“可你就一个人。”
西瓜又说。
毛毛嘲笑地：“真的？是的。”
西瓜：“当然。”
“我的小乖乖，你连数都不会数。”
毛毛讥讽地说
西瓜：“什么？”
毛毛：“就你们两个。”
他指着他和眼镜。
毛毛：“也算不了什么。”
“好吧，我放你走，你走吧。”
西瓜逗着孟梦说。
他又要把孟梦拉走。
毛毛抓住他的手臂，使他转向自己。
“你快把她放了！”
“什么？一个小兵蛋子还要下命令？”
毛毛给了他一拳。
眼镜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第169章 还真审出案情了
毛毛：“请原谅，我有点粗鲁。”
眼镜：“以后连玩笑都不能开了！”
毛毛看了眼镜片刻，然后朝西瓜转过身去。
毛毛走进西瓜，他一直向后退到车前。
西瓜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毛毛威胁地：“怎么？你要走啦？”
“你现在倒着起急来啦？”
西瓜靠在车门上，他的声音很低。
“你别……别靠近我！别打我！”
毛毛抓住他的风衣领子。
“别打！别打，因为，我要提醒你。”
西瓜吓坏了。
他抬高了声音，但信心不足。
西瓜：“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嗯？小心什么？
毛毛越来越气愤地问。
“刚才你还想把孟梦一口吞进去，现在倒软了！”
“你脸色惨白，骨头都没啦！”
“啊！你的脸色可不大好看。”
“你知道吗？”
他左右开弓给了西瓜两个耳光。
“现在该我给你一个忠告了。”
“以后你再碰到我……”
“赶紧换条道走！”
毛毛警告似的说。
“好，你不按我说的话做……”
瞧，他又给他两个耳光。
毛毛：“就这样！”
他放开他，走开了。
眼泪都快流出来的西瓜打开了车门。
毛毛走到孟梦跟前。
毛毛：“走吧，过来。”
他挽起她的胳膊，他们向前边的墙后面走去。
真是众人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
“奶奶的，我们俩抓住他们，塞车先审审他们，反正他们对菠萝和失踪的那个石尚都了解。”
“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案子值不值得我们插手？”
卡尔看见毛毛和孟梦离开了，对绿毛说。
“好，老大儿，怎么抓？”
绿毛问。
“我每人踹他们一脚，你把他们叼起来扔车里就行了。”
“我喊一二三，我们就开始！”
卡尔喊完一二三，上去一人一脚全把他们踹趴在地上了。
绿毛先叼起西瓜，扔进车里，又叼起眼镜“叭叽”一声，也扔进了车里。
卡尔和绿毛钻进了汽车，关上了车门。
“鬼呀……鬼呀……”
西瓜大叫着，卡尔上去给了他一拳。
“鬼叫啥？”
“这是我的老大卡尔。”
“你坐方向盘那里去，开车。”
绿毛命令着。
西瓜坐在方向盘前，卡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绿毛跟眼镜坐在后坐的位子上，眼镜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西瓜握着方向盘，吓得直哆嗦，汽车开始启动。
“去……去……哪儿？老大！”
西瓜吓得结叭了，哆嗦着问。
“别害怕，把车往菠萝的手机店那里开，开到没人的地方停下，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
“不说的话，惹我的老大生气了，他一拳就能打死你们一个。”
…………
远处，在一排排的木桶后面，毛毛和孟梦并肩走着，大鼠蝴蝶跟在后面。
他们手插在兜里，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您不知道，我不值得您这样做。”
孟梦感激地对毛毛说。
毛毛：“我以为你急着要走。”
“我也不知道，我是逃出来的。”
“假如我回去，那将是可怕的。”
“我不回去，在外面也同样可怕。”
孟梦对他说。
他们同时站住。
“我也一样，我必须找到一个归宿。”
“不过，如果我回去，像你说的那样，也是很可怕的。”
他们沉默片刻。
孟梦的手在衣袋里激动得发抖。
“再见吧！毛毛！”
“可能的话，我今晚到马尼拉那儿去。”
毛毛：“再见！”
毛毛走了几步，掏出还是贾西贝给他的那盒女士香烟。
大鼠蝴蝶走进他。
他听进有轮船的汽笛声。
毛毛：“孟梦！孟梦！”
孟梦跳上正在要行驶的公共汽车上。
毛毛走远了。
…………
西瓜在一片荒凉废弃的运动场里把车停下了。
“还有多远到菠萝家？”
绿毛问西瓜。
“走出这里，拐到房子前面的大道就是。”
卡尔回过头看了绿毛一眼，用爪子敲着车座中间放东西的地方，他是用摩尔斯密码在和绿毛交流，绿毛立即明白了卡尔的意思。
两个人看着这一猫一鸟的鬼异行为，满脸懵逼。
“老大问，菠萝为什么卖手机还研究化学？”
绿毛看着他们俩问。
“勾兑**贩卖。”
西瓜回答。
卡尔又敲。
“都贩卖给谁了？”
“大多数**，都贩卖给迈阿密和南边去了。”
“有少量的卖给了当地吸毒的人。”
眼镜回答。
“我们如果抓住他，起诉他，你们能不能给我们当证人？”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看见卡尔向他们瞪着的大猫眼睛，只好回答。
“如果能把他判终身监禁就好了！”
“判几年出来，他会杀了我们全家的。”
西瓜哆嗦着说。
“他杀过人吗？”
“那个失踪的石尚，是不是让菠萝给杀了？”
“石尚是他的助手，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失踪好几天了，可能让他给杀了，我们一会儿要找他去算帐。”
“他还杀过其他人吗？”
“好像还杀过在酒店里做台的女人。”
“警察抓过他，他不承认，又没有有力的证据，就把他又放回来了。”
眼镜回答说。
卡尔接着敲，绿毛接着问。
“他开手机店，是不是为了掩盖他制毒和贩毒的罪恶？”
“肯定是的！”
“你们为什么都欺负那个叫孟梦的女孩？”
“因为她长的漂亮，又是孤儿，菠萝霸占了她，也霸占了她家的房子，她是偷跑出来的，她是菠萝的干女儿，他叫她小白玫！”
卡尔停止敲摩尔斯密码了。
???“我们今天的谈话你们谁也不能告诉，泄露出去，你们懂的！”
??“咔嚓一声，你们的脑袋会掉的。”
???绿毛吓唬他们说。
??“我们知道，我们现在就去找菠萝。”
??“你们去吗？”
???西瓜问。
???“喵呜……”
???我们回去找头儿商量一下。
???先让他们去菠萝那里。
???“我们老大先让你们去，最好能把他在化学实验室里生产**的证据拍摄下来。”
???“好，没问题，我在打电话叫两个朋友过来一起去。”
???“老大说，你们要注意安全。”
???“他可能有枪。”
???“我们也有，放心吧！”
???“好！再见！”
???卡尔和绿毛下了西瓜的车，就向五彩酒吧的方向奔去。
???…………
??菠萝的手在调节音响的旋扭，音响放在一个柜子上。
??听见音响里传出男高音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
???
第170章 道貌岸然
菠萝很认真地听着音乐。
???一面穿衣镜子立在柜子旁边。
???菠萝照着镜子抚摸自己的面容。
??菠萝住房前面是一间手机店。
???各种手机琳琅满目。
???柜台一直延伸到菠萝卧室的房门。
???西瓜推开手机店的门。
??门铃响了，他大摇大摆地穿过柜台，后面跟着他的三个同伙儿。
???西瓜打开菠萝卧房的门，站住。
???西瓜：“我来了！”
??菠萝的一只胳膊支在音响上，一只手放在肚子上。
???菠萝：“你们听听这个……”
???他抬眼望天。
???菠萝：“美妙极了。”
?西瓜看了他片刻，仇恨使他的脸都变了形。
???他走近菠萝，关掉音响。
???西瓜：“住嘴！”
西瓜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边。
??“当然，你们对一切美好和高尚的东西都会无动于衷。”
???菠萝还继续说着他们。
???西瓜走近桌子，三个同伙紧跟其后。
他弯下身去，从下面看菠萝。
???西瓜快要哭了，强压怒火。
???“够了！你已经把我们耍笑够了！”
???“该结束了！
菠萝向后退，绕过桌子，侧身站住。
“你怎么啦？”
“你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菠萝问西瓜。
西瓜弯着腰朝他走过来，两个同伙一直在他身后。
“我受气受够了！”
“我是个男子汉！”
“菠萝，你听见了吗？”
“我是个男子汉！”
西瓜说完，在菠萝面前停下。
“我还要向你证实一下！”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手枪。
“我可以马上向你证实！”
西瓜说着，把枪上了膛。
眼镜抓住西瓜的胳膊。
“你快别这么干！”
“你疯了，咱们来这儿是为了和他谈谈的。”
眼镜劝道。
西瓜的另一个同伙也拉住了他，他把枪慢慢放回衣袋。
“冒冒失失的年轻人！”
菠萝评论了一句。
西瓜把双手放在桌上。
“先把证件还给我！”
“所有的证件，快点儿！”
“告诉我们，石尚在哪儿？”
“我敢肯定，是你把他杀啦！”
西瓜认真地说。
“杀了？说的什么鬼话。”
菠萝不在意地说完，从碗柜的抽屉中拿出一条毛巾和餐具。
西瓜双手插兜走进他。
“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还有那天晚上，在海边，你还拿着大包小包的。”
西瓜大声问他。
菠萝在桌子上摆餐具。
“嗯？你说呀，说呀，要不我就……”。
菠萝打断他。
菠萝问：“就怎么样？”
“就叫你认识认识我！”
“我要让你知道我也是个人物！”
西瓜底气很足地说。
菠萝：“我知道了。”
他转身向酒柜走去，从抽屉中取出另一些餐具。
“你是西瓜，出身于特别富有的家庭，不过太缺乏教养。”
西瓜遗憾地说。
他关上抽屉，继续摆餐具。
“钱越多越不够花，所以就想歪门邪道，结果陷入困境。”
“然后就来找我啦，求我把你们拉出来……”
他停下，直起身来，又接着说。
“你要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我已经多次把你从失足中救出来。”
“可你昨晚还企图用车压死我，用枪打死我……我真不知道石尚在哪儿！”
“我所知道的就是所有与你有关的证件都放在安全可靠的地方。”
他从西瓜面前走过，他走到音响前，打开音响，男高音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又在屋里响起。
“如果上帝让我死于非命，我警告你们，你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弯下腰去，想调一下音响，但没动旋扭，又直起腰来。
“你们到这儿来是想吓唬我，白搭！”
他又弯下腰把音量放大，然后照着镜子。
“是真的，你们来吓唬过我……吓唬我！”
他转向他们，提高声音说。
“你们这群小流氓，你们还不明白，我能害怕你们吗！”
西瓜怒不可遏地：“让他闭嘴！闭嘴！我来打死他！”
他在兜内把枪举起来。
“我要开枪啦！小心点儿！”
“我要开枪啦！”
眼镜冲上来阻止他，西瓜挣扎。
眼镜：“你疯啦！这有什么用！”
他扭头招呼另一个同伙。
眼镜：“快来把他拉走！”
同伙来帮他。
西瓜：“放开我！”
菠萝站在音响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指着中间的一扇门。
菠萝：“从后面走。”
两个人把西瓜向门口拖去。
西瓜从菠萝面前经过。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个孬种，走吧！”
他们把西瓜推出门外。
西瓜向地下室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大铁门紧闭，很难进去。
看来那只猫交给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来。
眼镜留在室内，靠在门上，嘴里吮吸着棒棒糖。
“今天早上，他让一个当兵的教训了一番……因为孟梦！”
西瓜：“是吗？”
他俯向音响。
“是的。西瓜想和孟梦谈谈，来了个当兵的，打了我，还打了西瓜四个耳光。”
菠萝拧着音响的旋扭。
“西瓜，他干什么了？”
眼镜：“他什么也没干。”
“什么也没干？军人就敢打他，真是令人敬佩。”
他惊讶地直起身子。
“你是西瓜的朋友，你干吗要对我说这些？”
眼镜：“哼！，朋友！”
他做了个姿势，表明朋友也就是那么回事，然后他看见……桌上对放着两套餐具。
眼镜：“您等人吃饭？”
菠萝又俯向音响。
西瓜：“我在等我的干女儿。”
眼镜：“您以为她会回来吗？”
“她会回来的。”
“每次她走了，都又回来啦。”
听见门铃声，菠萝直起腰来。
眼镜心想可以利用孟梦，让她找机会到地下室去找证据。
他出来就把这个想法告诉西瓜了。
“好主意，只有这样了！”
“快给那只猫打个电话……”
…………
卡尔和绿毛回到五彩酒吧时，警?马丁和贾西贝正与马尼拉喝酒呢！
奶牛喵还在看书。
马尼拉在给他们讲这几年他回到开比卡力的生活。
他从小就在这里出生和长大，后来他喜欢上了侦探这个职业。
在纽约读完大学就考了纽约警察学院，在纽约当了一名警察，后来升职当了警探，一干就是0多年，破了无数个杀人案子。
在贾西贝进入警局三个月时，他退休了！
人们都说：落叶要归根，所以他才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开了这个五彩酒吧！
第171章 天生的侦探
老警察马尼拉退休之后，一直与警局的一些朋友有联系，也包括贾西贝。
他给贾西贝的评价是：天生的侦探。
他也听说了鲜花恶魔安吉尔的连环杀人案子。
贾西贝他们这次出来旅行完全是正确的，能让安吉尔在这一个月里失去最顽强的对手，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杀人，肯定是一件极为没有意思的事情。
“你们就是要晾晾他，在这个晾的日子里，积蓄最充足的力量，赢取最后的胜利。”
马尼拉跟他们坚定地说。
卡尔和绿毛又向贾西贝汇报了菠萝的犯罪事实，现在要找到的就是他的犯罪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菠萝蹭到桌子上的血迹已经检验出来了，现在大家都怀疑是菠萝杀了石尚，那么我们就要尽快搞到石尚的血型和DNA。”
“还有，菠萝擦手的纸也检测了，上面留有他的DNA。”
“我看毛毛那小子，不像一般人。”
“从他做事来看，有点儿装嫩。”
马尼拉分析着说。
“我已经让警局的人查他了！”
“怎么都查不到，在观察一下他……”
…………
“瞧，我的白玫瑰回来了！”
菠萝对他说。
眼镜：”再见！”
孟梦穿过手机店铺，走进室内。
“好哇，你就像鸟似地飞走了！”
菠萝讽剌似地说。
她从他面前走过，在一面镜子前站下。
他跟着她，站在她身边。
“你抛弃了你的干爸爸。”
孟梦把手提包放在镜子下面的小桌子上。
你抛下他一个人，把他抛在了焦虑不安之中。
孟梦把帽子挂在镜子旁边的挂衣钩子上。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逃走？”
菠萝问她。
孟梦：“因为我害怕。”
她解开雨衣的腰带。
“你耍什么小姐的脾气？”
“你干吗又回来了呢？”
菠萝又问她。
“因为你交往的人都使我害怕。”
“你想让我上哪儿去呢？”
菠萝站在她身后。
菠萝问：你不高兴在这儿吗？
孟梦脱掉雨衣。
“我不是一直对你挺好吗？”
菠萝还在说。
孟梦把雨衣挂在镜子旁边，然后整整连衣裙的领子。
菠萝看着镜子里的孟梦。
“真有意思。你昨天还是个少女呢！”
“可是你今天已经成了个女人了。”
他去拉她的胳膊。
孟梦：“噢，别这么看着我！”
她挣脱开他。
她走到酒柜前。
菠萝问：“昨晚你在哪儿？”
孟梦：“哪儿也没去……”
…………
毛毛从车前经过，后面跟着蝴蝶。
他问其中一个人：“喂，请问……”
码头工人：“什么事？”
毛毛指着船。
毛毛：“它很快就要走吗？”
码头工人：“明天。”
毛毛：“到哪去？”
码头工人：“据我所知是去迈阿密。”
毛毛：“去迈阿密……”
他走开了。
毛毛和大鼠蝴蝶来到商业街上。
他看着街头上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远游。
毛毛看着旅行社的橱窗。
人行道上，行人在他面前来来往往。
毛毛又朝前走。
他经过另一家商店。
他在一家商店外面摆放的衣服摊位面前停下。
他看着衣服，摸摸一件上衣，又摸摸另一件。
老板手中拿着一本杂志，打开店门。
老板：“你要买吗？”
毛毛：“不，我随便看看。”
他走开了。
行人熙熙攘攘，一辆轿车开远了。
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从反方向过来。
毛毛穿过马路，大鼠蝴蝶跟着他。
他在对面的人行道上走着。
他在一个店铺门前停下，招牌上写着：小白玫手机旅游用品商店。
门口放着一个出售当地海洋里的各种纪念品的架子。
毛毛向橱窗里看着。
商店里的橱窗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从橱窗里，看见毛毛走进橱窗。
他注意到……
橱窗里，在各式各样的手机中间有一个贴着假钻石的粉红色卡蒂猫手机。
这只手机在众多手机里闪闪发光，光彩夺目。
毛毛仔细看了看这只漂亮的手机。
他向商店右侧的门走去。
毛毛推开手机旅游商店的门。
门铃响后门开了，大鼠蝴蝶先蹿进来，毛毛进来，他关上门，等着。
孟梦和菠萝坐在桌前吃饭。
孟梦站起来。
菠萝：“坐下！”
他站起来。
菠萝：你累啦！
她坐下，菠萝离开饭桌。
他走出去。
菠萝从房间走到柜台后面。
他走到毛毛面前。
菠萝：“先生，您要点什么？”
“您好！我想要橱窗里的那个卡蒂猫手机。”
他们走近柜台的一端的橱窗。
毛毛指着那只卡蒂猫手机。
“毛毛和孟梦，这几个字，还有日期。”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菠萝打开橱窗，拿起手机。
“毛毛和孟梦，多么美好的名字！”
菠萝说完，把手机放在柜台上。
“您是位感情丰富的人，这好极了！”
“这个年月，人的心都太狠啦！”
他说完，朝房间里喊道。
菠萝：“孟梦！”
通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客厅。
孟梦出来，她看见毛毛站在门边。
毛毛也看见了她。
孟梦走过来。
菠萝和毛毛看着她走过来。
她走到柜台前。
她不大好意思地看着菠萝。
毛毛看着她，颇为尴尬。
菠萝打破沉默。
“我嘛，我把您打算送给孟梦的礼物送给您了。”
他把手机交给毛毛，并把手放在他背上。
“我养女人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他笑容可掬地望着孟梦。
大鼠蝴蝶“吱吱”叫起来。
菠萝向柜台下弯下腰去看大鼠。
菠萝：“您喜欢动物？”
大鼠蝴蝶在菠萝身后叫着。
菠萝直起腰来。
“动物可不大喜欢我。”
菠萝对他说。
门铃响了。
菠萝从毛毛身后走过，一直走到门口。
一位顾客在门前等他。
“先生，您要买点儿什么？”
菠萝问他们。
“我想挑些海螺壳带回纽约。”
男顾客回答。
那个顾客的妻子站在他身后的摆放贝壳的架子旁。
两个男人走出店铺。
…………
警猫卡尔和绿毛接到西瓜的电话。
“猫头儿，不好进，都是铁门。”
“但眼镜想到了一个办法……”
西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什么办法？快说！”
绿毛催促道。
“孟梦回去了，可以让她寻找证据，她有机会。”
西瓜对绿毛说。
第172章 会算个毛掛
警猫卡尔在桌子上用爪子敲着摩儿斯密码，告诉绿毛怎么说。
“她能干吗？”
绿毛问他。
“让那个当海军的毛毛找他谈……”
“他们俩可能谈恋爱了！”
“孟梦也是个好女孩，她肯定有菠萝的犯罪证据。”
西瓜分析着。
“你说的对，你们要密切关注菠萝，他去了哪里？他都与谁接触了？要马上汇报给我们。”
卡尔敲着摩尔斯密码，绿毛传递着卡尔的指示。
“好！放心！头儿。”
…………
“您干吗到这儿来？您跟着我吗？”
孟梦问毛毛。
“噢，不……我路过这儿，看了看橱窗，我就进来了。”
“那您为什么要给我买件纪念品呢？”
“我有多余的钱，女人的钱，我不喜欢白花。”
“男人的钱，女人的钱，其实是一回事。”
菠萝回到店里。
菠萝走到毛毛身边。
“请原谅，不过，生意总还是要做的嘛！”
“我希望您同意和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吗？”
“啊！不，不，谢谢，我该走了。”
菠萝打断他的话，手放在他背上。
“来吧，当兵的还兴客气，我可从来没见过。”
菠萝请毛毛在前面走，一同向店的深处走去。
孟梦决定跟着他们。
在客厅门口，菠萝走到前面去。
毛毛摘下军帽放在桌子上。
“你大概是休假吧？”
“您不是本地人？”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肯定您是巴尔的摩人，只有那里才有
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它位于马里兰州安那波利斯塞文河和切萨皮克湾畔。
所有的学生都有准尉的军衔。毕业后他们被晋升为少尉。晋升后他们必须至少服役五年。
毛毛：“是的，您很了解啊！”
菠萝：“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餐桌旁，菠萝指给他一把椅子。
菠萝：“请坐。”
毛毛：“谢谢！”
菠萝绕过桌子。
“这栋房子属于孟梦的，她父亲留下的遗产。”
他从碗柜中取出一个杯子和一个小盘子。
“您是来探亲的？”
菠萝问他
他走到毛毛身边。
孟梦走过来，毛毛看着她。
“孟梦，你到储物室里去拿瓶酒来。”
孟梦向屋子后部走去，她走下了台阶。
菠萝望着她笑了，然后转向毛毛。
“她是个好姑娘，对吧？”
他边说边往杯里倒咖啡。
“她时不时好赌气，不过……这不重要。”
她母亲好像也是这样。
孟梦走进食物储藏室，从架上取下一瓶酒，回转身向回走。
传来菠萝的声音。
“她离家出走过几次，是的。”
“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会真离开这个家的。”
在储藏室左侧有一个木楼梯。
“不过，有一天她母亲真的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她拉开一个抽屉。
孟梦：“我在街上溜达。”
“你是跟在一个部队的后面吧，那些海军很漂亮，是吧！”
菠萝又问。
孟梦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毛巾，转向桌子，向着他叹了口气。
…………
警猫卡尔和绿毛在研究怎样才能说服孟梦在菠萝家为他们寻找证据。
“这是个很危险的工作……”
“菠萝能杀了石尚，肯定也敢杀她。”
“喵呜……”
我们要是有毛毛那两下子就好了。
他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能把孟梦拿下，这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卡尔在这方面，真是服了毛毛。
“我们俩直接先找毛毛谈谈，让毛毛找孟梦谈。”
卡尔摇摇大猫头。
“喵呜……”
不用，没准他现在就在菠萝那里呢？
因为孟梦回家了。
“老大，你会算掛吗？
“算个毛，我是分析的。”
…………
孟梦在木楼梯下听到了他的谈话。
她站下，细听着。
“小梦梦就和父亲相依为命了。”
“她父亲是个好人，后来他死了。”
“我就成了她的养父。”
孟梦的目光落在地下。
她突然看见一个袖扣在地上闪闪发亮。
她在楼梯后面朝前走去并蹲下。
她的手捡起袖扣，拿到眼前。
她看着钮扣，攥紧拳头。
她深思片刻，接着又看了一下扣子，脸上满是疑虑的表情。
又传来菠萝的声音。
“你再来点儿咖啡吗？”
孟梦站起来，走到楼梯下面。
她朝四下里看了看，似乎猜测到什么。
她走上台阶，步履蹒跚。
菠萝的声音。
“这咖啡是纯哥伦比亚的，比一般的要好些，总之……”
孟梦走上楼梯，关掉灯。
她慢慢向这边走来。
菠萝把两只喝洋酒的酒杯放在桌上。
“您喜欢当兵吗？”
菠萝突然问。
“噢！能锻炼毅力呗！”
“也能有一张长期饭票。”
菠萝从孟梦手中接过酒瓶。
菠萝对孟梦说：“谢谢！”
他打开瓶盖，倒酒。
“您到这里很长时间了吗？”
“昨天晚上才到。”
“这城市很美，是吧！”
“是的。”
菠萝讪笑着。
孟梦用手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菠萝：“孟梦，你怎么啦？”
毛毛扶起孟梦。
他扶她坐在沙发里。
毛毛看了她片刻。
然后睁大眼睛望着地面，他看见孟梦摔倒时，从手里掉在地上的袖扣。
毛毛伸手把它拾起来。
他直起腰，将钮扣小心地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
他突然走近沙发，俯身看向孟梦，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
菠萝装做很着急的样子。
“噢，小梦梦，你怎么啦？”
菠萝很关心地问。
孟梦睁开眼睛，看见菠萝在身旁。
她马上从他的手中，挣脱自己的胳膊。
“别碰我，放开我！”
这时，毛毛已经向外面走去。
“请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菠萝冲毛毛说。
“让他走吧，你找他干什么？”
孟梦对他说
菠萝抓住她的手，拉她站起来。
“你病了，还发烧呢。”
“去，去躺会儿吧。”
他搂着她的腰，要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去。
“来吧，我扶你到你卧室里去。“
“来吧，来吧，小梦梦。”
毛毛从桌子上的糖罐里拿出一块糖，扔给了大鼠蝴蝶。
菠萝回到厨房，走近毛毛。
“这个孩子太敏感了。”
“稍有不顺心的事，她就激动得失去自制力。”
他坐在桌旁，毛毛在他对面。
菠萝沉默片刻。
“您，您昨晚也在马尼拉那儿？”
他问毛毛。
“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我没看见您，我可看见您的鼠啦。”
毛毛向屋子后面走了几步。
“它冲我直叫。”
“小梦梦肯定也在那儿，是不是？”
第173章 卡尔要进地下室看看
毛毛转过身来。
他冷冷地说。
“如果有人向我提出使我不高兴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他。”
菠萝手里捻着从桌上拾起的面包屑。
“在马尼拉那儿过夜的人，都是些心里有事的人。”
毛毛：“啊，是吗？”
“请注意！这话是对您说的，也是对我说的。”
他冷笑。
“您能记住数字吗？”
“我能，比方说吧，请记住这个数字：２６—１０。”
“我只见了一次就记住啦。”
菠萝老谋深算地说。
毛毛：“你说什么？”
“别装糊涂了，这是你在部队的编号……”。
“我刚才在你衬衣上看到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
“什么意思？”
“是这么回事，对那些帮我忙的人，他们的事我将守口如瓶。”
毛毛又回到桌前。
“对其他人呢？”
他在菠萝的对面坐下。
“其他人吗？
“要看是谁了，你已经帮了我一回忙，可你并不知道。”
“啊？”
“你在教训西瓜的时候。”
“谁？”
“今天早晨在码头上……”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啦！”
“我虽然没看不见，但也能猜得到。”
菠萝说完，站起来。
“你到开卡尔力来，决不是偶然。”
“我要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可能无关，不过我对这事很感兴趣。”
他两手扶在桌上，眼睛紧盯着毛毛。
“你到开卡尔力来，是因为这里有船。”
“你干了蠢事，把人打成重伤后，开了小差，然后就想从海上逃走，是吧？”
“你想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想走，我可以帮肋你。”
“我什么也不求你！”
菠萝走近毛毛。
“如果你需要钱，我有……”
“甚至你需要证件——护照。”
他回到原处。
“那个西瓜是个无赖、流氓。”
他把毛巾折叠起来。
“他跟踪我，威胁我。”
“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朝碗柜转过身去。
毛毛把手臂交叉放在桌上。
“后来呢？”
“这么说吧……”
“我帮你，你也帮我，谁也不欠谁的。”
他把毛巾放进抽屉，转过身来，两只手支在桌上。
他耳语般地。
西瓜他昨夜里到海边去的时候……
毛毛全神贯注听他讲。
“你在那儿？
“推他一把，他就掉下去了！”
他冷笑。
“这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
他直起身来。
“每次一个坏蛋死了……”
“人们上也会松口气。”
“这值得好好考虑考虑！”
“啊，是吗？”
“已经完全考虑好了！”
毛毛站起来，抓住菠萝的衣服，把他推到碗柜上，菠萝大惊失色。
毛毛的脸紧挨着菠萝的脸。
毛毛强压住怒火。
毛毛举起拳头，你的一切都在录音笔里了。
菠萝举手护着自己，同时闭上眼睛。
毛毛放下胳膊。
“噢，你使我恶心……”
“我一定把你送上法庭！”
毛毛把菠萝丢在沙发里。
菠萝向后仰着瘫在里面一动不动。
毛毛注视着他。
“蝴蝶，过来，走吧，走！”
毛毛对大鼠蝴蝶说。
大鼠蝴蝶跑过来，他们一同往商店外面走。
菠萝从沙发里坐起来。
…………
“快看，老大，他出来了！”
“你算的真准啊，服了！”
绿毛既欣赏又兴奋地说。
“喵呜……”
你去邀请他，去酒吧喝一杯。
大鼠蝴蝶在前，毛毛在后，走出商店。
毛毛边整理军衣，边迈着坚定的步子朝前走去。
“毛毛！”
孟梦的声音传来。
他站下，回过头。
“喵呜……”
那个女的来啦！
你先别去啦，我们先找谁谈呢？
卡尔用猫爪子，使劲洗了一下猫脸。
对，直接找孟梦谈。
最好能去他们家，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
…………
在一块广告牌上可以看见《汪星卧底》电影的广告。
孟梦向毛毛跑去，手里抓着一件风雨衣。
孟梦很紧张。
“啊，我不能留在家里。”
“我等着您哪，毛毛，你千万要小心？”
毛毛扣上衣扣。
“小心谁？你干爹吗？”
“是的。”
毛毛朝前走去。
孟梦陪着他。
孟梦试图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唔！我明白啦。”
“和这种下流东西在一起，有谁愿意呆在家里！”
“你宁愿呆在外面，是不是这样？”
“我今晚去看您。”
“到哪儿看我？”
“我也不知道，哪儿都行！”
“码头上有游乐赛！”
“游乐赛是很大的。”
“这个赛不大，很小。”
“最上边有孩子们玩的白兔转椅。”
“我在那儿等您。嗯？”
“几点钟？”
毛毛问。
“九点。”
“好吧！”
她跑着远去了。
…………
一鸟一猫在一个胡同里截住了孟梦。
“孟梦，我们能谈谈吗？”
绿毛抬着鸟头，歪着鸟脖子问她。
“你的人话说的这么好哇！”
“我昨晚上在五彩酒吧，见过橘猫。”
孟梦指着卡尔说。
“他是我的老大，他叫卡尔。”
“我们都是纽约的动物警察。”
绿毛直接把他们的身份告诉了她。
孟梦一听，眼睛瞪的比铜铃还要大。
“不会吧？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就是传说中的警猫卡尔吗？你是警鸟绿毛，还有警猴马丁，你们现在都在这个城市吗？还有大探长贾西贝。”
“你们都来了吗？”
“这些，我都是在电视上看见的。”
孟梦兴奋地问询着他们。
“我们都来了！”
“你们能带我去见贾西贝吗？”
“还有马丁吗？”
“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喵呜……”
你先能带我们俩去你们家吗？
我们想要去你们家的地下室看看。
绿毛马上翻译给她。
孟梦听完，脸上出现了为难的感觉。
“我看见……”
“菠萝拎着一个手提箱出去了。”
绿毛告诉她。
“噢，他出去了！”
“那我们快走吧！”
一猫一鸟一人，立即向菠萝的手机店跑去。
…………
在五彩酒吧里。
毛毛的军服放在一张桌子上，在艺术家米小米的帽子旁边。
毛毛的一只脚蹬在椅子上系鞋带儿。
他穿着艺术家的裤子和上衣，只是头上还戴着军帽。
马尼拉在吧台后面，坐在扶手椅子上弹吉他。
“你瞧，多好的一双鞋！”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问我穿几号鞋！”
大鼠蝴蝶摇头晃脑嗅着地面。
毛毛系另一只鞋带。
“唉！可我，我还骂过那可怜的小伙子！”
“真可惜他走了，要不……”
“我可以向他道谢。”
“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
毛毛带着歉意地问。
他转过身，对着镜子系上围巾。
“噢，客人来了，然后又走了。”
“啊，老朋友，他是路过！”
他摘掉军帽，转向桌子。
“瞧我这张脸，我还走运了！”
“通常我是不走运的。可今天……”
第174章 警猫深入虎穴
毛毛把军帽放下，戴上艺术家的帽子。
“我是个小小的幸运儿！”
他戴正帽子，转向马尼拉说。
“哎！真怪！”
“这帽子在头顶上轻飘飘的，我还不习怪！”
毛毛对着镜子又正了正帽子说。
“噢！真是太轻啦！”
马尼拉放下吉他，站起了。
毛毛用劲儿提裤子。
“只是裤子有点儿……有点儿瘦。”
“不过……”
马尼拉走进他。
“哟，你瞧，这儿还有暗兜呢。”
“这布料可真溧亮，这还是一个大品牌呢！”
“ＤＮＧ！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我说，这家伙一定特别有钱！”
毛毛兴奋地说。
“可能吧！”
马尼拉说。
他从兜里掏出一卷钱，递给毛毛。
“他还给你留下这个。”
毛毛接过钱。
毛毛：“钱？”
马尼拉：“七千九百美元。”
毛毛：“七千九百美元！”
…………
孟梦带着警猫卡尔和绿毛，打开小白玫手机店的门。
“快进来，我把闭店的（Closed）牌子挂出来，就沒人来打挠我们了。”
“我可没有地下室的钥匙，干爸从来不让我进去那里，他说，那里全是化学物品，不小心弄到脸上会毁容的。”
孟梦说完，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卡尔和绿毛在孟梦带领下穿过店铺，又穿过餐厅，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口，地下室就在厨房里。
他们看见一个很大的铁门用暗锁锁着，卡尔从迷彩马甲的兜里掏出一个曲别针，用猫爪子很利索地弄直，伸进暗锁捅了几下，就听“咔哒”一声暗锁开了。
孟梦帮助他们打开铁门，
卡尔拍了一下绿毛的岛头。
“孟梦，你去门口看着，看菠萝回来。”
绿毛对她说。
“那你们也小心点啊！”
孟梦嘱咐了一句，就向门口走去，卡尔从餐厅推过来一把椅子，把地下室的大门卡住了。
…………
马尼拉又从衣袋内取出一个护照。
“还有这些证件，一本护照。”
他翻弄着护照。
“护照？干什么用？”
毛毛惊异的问。
“他想过，这些对你会有用的。”
“他想过，他想过，嗯……我什么也没求过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拿起桌子上的上衣，穿上。
“嘿，他怎么会猜到……”
马尼拉问：“猜到什么？”
毛毛：“猜到我要走。”
“啊！这小伙子不再需要护照了！”
毛毛问：“真的？”
“好啦，我担保，如果这玩意儿能帮你的忙，是不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他用手指着一页念道。
马尼拉念：“米小米……”
他翻过一页。
“身高一米七五，199年６月日出生。”
毛毛在桌子上把军服整理好。
“证件上的男人都长得很像……”
“真有意思。”
毛毛：“啊！这！”
他用腰带把衣服系上。
“唔……当然，要换一下照片。”
“噢，这容易，我的老朋友。”
“然后，还要处理一下印章和签名。”
马尼拉对他说
毛毛把军帽放在衣服包上。
“这也不成问题，好啦，给你。”
他将衣服包推到马尼拉面前。
“如果一年以后，没人来跟你要……”
“那么……这就归你了。”
马尼拉交给他护照。
“好吧！我谢谢你，你知道我……”
“有些好话……我也不知道……”
他把护照装进衣袋内，朝门口走去，马尼拉跟着。
毛毛朝大鼠问：“蝴蝶，你来吗？”
“你跟我走吗？”
他吹口哨唤它。
马尼拉叫毛毛：“喂！”
毛毛在门口转过身来。
马尼拉拿起门边桌子上放着的艺术家的画夹。
“你忘了你的画夹。”
马尼拉说完，把画夹递给毛毛。
“你叫米小米，是个艺术家。”
毛毛：“啊，对！”
他把画夹背在身上。
“这完全成真事了！再见！”
马尼拉：“再见！”
他叫着大鼠蝴蝶。
人和鼠前后走出房门。
马尼拉走出五彩酒吧，看着毛毛渐渐远去。
马尼拉拿起挂在倒置的桌子腿上的一根细绳，捡起一块大石头，他又看了毛毛一眼，然后回到房内。
马尼拉走到放军衣的桌前。
他把军帽放在一边，解开腰带，敞开外衣，把石头放在上面。
他的双手抱上衣服，然后拿起绳子。
…………
左边，沿码头停泊着一艘艘轮船。
右边是一排排的库房。
毛毛双手插在兜里，边走边望着那些大轮船，大鼠蝴蝶紧跟着他。
背着一个工具箱的码头修理工人走上踏板。
吊车在缷船上的货物。
一位工人驾驶的小货车从毛毛身后经过。
毛毛站住。
一位工人从他身后经过，走上踏板。
毛毛冲工人喊。
毛毛：喂：
工人回头。
“你们什么时候走？”
毛毛问他们。
“明天五点钟上船。”
工人回答他。
“是去迈阿密吗？”
工人：”对。”
工人继续走上跳板。
毛毛不慌不忙走了几步，站下。
他又看着船。
他旁边，一个男人在看着他。
男人穿着船上管理人员的制服，他是随船医生。
医生看见他的画夹，走近他。
他指着轮船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和毛毛攀谈起来。
他吸着一支香烟。
“这儿的一切很漂亮吧？”
“嗯？船啊，海啊，人啊！”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一切都是美的。”
“我已经观察您五分钟啦。艺术家的眼神，一看就看出来了。”
他说完，抚摸着毛毛的画夹。
“我嘛，我跟您说，年轻人，我也差点儿成为一个艺术家。”
毛毛看着他，听他讲。
“是的，我天生就喜欢绘画。”
“可是后来……我学了医学。”
“我纯粹是发疯了，年轻人，站在您面前的是一位不得志的医生！”
他讽刺地笑着自我介绍。
“我就是个医生，太阳升起号上的大夫。”
他用手指着那条船，向毛毛伸出手去，毛毛跟他握手。
“我叫毛毛。”
毛毛向他介绍自己。
医生拉起他的胳膊，请他走。
“啊，您不会拒绝和我一起喝点儿什么吧？”
“不，不，谢谢您，我有急事，我得……”
医生打断他的话。
“啊，我也一样，我也有很多事要做。”
“我明天就要走了，确恰恰相反，这并不妨碍我喝一杯。”
“您明天就走？”
毛毛惊讶地问。
“对，我明天就要去佛罗里达的迈阿密了，说心里话，啊，这可是一艘漂亮的船，您一定会很舒服！”
“况且，旅行对一个画家来说，那可是进行创作的大好时机！”
毛毛站下，转过身来。
“你们可以带旅客吗？”
医生吃惊地。
第175章 白玫瑰化学实验室
“不带，您开玩笑吧！”
“您真的要走吗？”
医生问。
“干吗不走呢？”
“我没什么可留恋的。”
“如果船票不是太贵，那我………”
毛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瞧您，我知道，并不是每个艺术家都有钱的！”
他讥笑。
“嘿？来吧，年轻人，重大决定该在酒杯面前做出，嗯？”
他转过身，把毛毛拉到对面的那家艺术家酒店。
医生推开餐厅的门，请毛毛先进去。
…………
一个码头工人在滚一只桶，把它装在一辆小卡车里。
酒鬼代尔来到工人身后。
远处，另一个工人也在朝卡车滚桶。
代尔：“敬礼！”
工人转过身来。
“啊，啊！看样子你很高兴，嗯？”
代尔点头表示同意！
“一天很忙吧？”
“啊，让你说着啦！”
他向工人亮出酒壶。
“两升，名酒！”
另一个工人来到他身后。
你到哪儿去？
去睡觉。
代尔说完，高高兴兴地向艺术家酒店走去。
…………
卡尔和绿毛打开地下室犹如白昼般的灯，突然，无数的白玫瑰把他们俩包围了，弄得两个家伙一脸黑线。
卡尔伸出猫爪子触摸了一下盛开在墙上的白玫瑰。
“喵呜……”
奶奶的，假的。
装饰效果。
他们走下用白色地毯铺着的楼梯。
他们看见，在无数朵白玫瑰的族拥下，是一个小型化学实验室。
“好浪漫啊！”
绿毛感慨着。
“喵呜……”
我嗅到了**的味道。
快，抓紧时间搜索。
卡尔命令绿毛。
“老大，我也嗅到了。”
“哇，在这里，卡尔……”
他们看见，在白玫瑰花丛里隐藏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白色**。
“报警吧！老大？”
绿毛问。
卡尔用爪子一撸胡子。
“喵呜……”
先不能报警。
我们要把他的贩毒网络一网打尽。
他今天拿走的一提箱**，也要归案。
“那我们要马上回去，汇报给贾西贝。”
“喵呜……”
好，带上点证据。
都录相了吗？
“我都录到手机上了。”
“喵呜……”
在到上面，把手机店都录下来。
卡尔找到一个小塑料袋，装了一些**，又摘了几片假的玫瑰花辨一齐都装进了马甲的兜里。
一鸟一猫边往上面走，边用手机录相。
他们刚刚从地下室上来，把大门关上，就听孟梦大声说话。
“干爸，你回来了！”
他们俩一看不能从前门出去了，只好向餐厅后面的卧室里走去。
他们听见菠萝问孟梦：“你怎么把闭店的牌子挂上了。”
“不是我挂的，我是刚刚进门的。”
孟梦只好急中生智说谎了。
“噢，快打开店门吧！”
“有人给我打电话，一会儿要来买手机。”
卡尔他们看见，卧室里有两扇窗户都关着，卡尔打开了一扇，让绿毛先飞出去，他也跟着钻出来，然后又把窗户关上了。
…………
在饭店的酒吧间里。
右边，几个水手在打扑克；左边，几个顾客在柜台边喝着饮料。
酒鬼代尔推门进来，走到吧台中间。
他向吧台内正在倒酒的老板问好。
代尔：“您好，老板。”
老板：“你要什么？”
代尔：“一个房间。”
老板：“一个房间！这就来。”
“喂，我的兰带酒，要等到明天吗？”
一个顾客问。
老板：“来啦！来啦！”
老板忙碌着。
代尔看着他。
“你喝点什么吗？”
老板问代尔。
“啊，对！那就给我来点儿……”
老板问：“来点儿什么？”
“来点儿朗母酒，多加冰。”
老板把一个小酒杯放在他面前。
代尔不高兴地。
代尔：“噢，来个大杯子！”
老板在他面前放了个大杯子。
一个服务员向后厅的深处走去。
毛毛和医生坐在桌前。
他们面对酒杯。
毛毛靠墙坐在凳子上，在他的腿旁蹲着大鼠蝴蝶，他抽着烟。
医生坐在他对面。
“我问您这些，您知道，是为了一些小手续。”
“艺术家们总爱到处流浪。”
医生对毛毛耸耸肩说道。
“噢，当然。”
“不过，您知道，我的所有证件都是符合手续的，我的驾照是可以到各个地方的。”
“这就太好了，我去和船长谈。”
“对啦，我有些早年的水彩画，请您看看，然后谈谈您的看法。”
“您喜欢水彩画吗？”
毛毛不大自然的。
医生打开手机，在图片里寻找他的水彩画。
“水彩画？喜欢，喜欢。”
“您是画哪种画？”
“风景吗？还是别的什么？”
医生又问。
“噢，您知道，艺术理论……我……不……”
“您至少不会是现代派（写实）吧？”
“现代派？噢，不是！”
毛毛摇摇头。
“这就好啦！因为我，现代主义，您知道！”
“那么，您画哪种画呢？”
医生又问。
“啊，嗯……总的来说……”
“我画……藏在东西后面的东西。”
虽然，毛毛在上学的时候学过美术，但那些都是所谓的皮毛，用到今天这个真正场合，他还真有点懵逼。
“这很有意思。”
“噢……我想起来了，这种艺术叫前卫艺术。”
“举例来说吧，假如……假如我看见一个游泳的人……”
“那么，我马上想到他要被淹死……我就画淹死的人。”
毛毛马上开始说自己的作品了。
“那么……那么，我……我想您的画看上去一定不会令人愉快！”
“不过，重要的是要画得好！”
“这是主要的，嗯，题材就无关紧要喽！”
他笑着举起酒杯。他们碰杯。
“噢，有人让我给他带一旅行箱的东西，放在酒店服务处了，我要去取过来带到船上去。”
医生起身去了大堂。
…………
菠萝来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又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
他走出来，对孟梦说：“下午你看店吧。”
“晚饭的时候，叫两份外卖。”
“我进实验室了！”
孟梦心跳的很厉害，就被菠萝发现卡尔他们进过地下室。
她以为卡尔他们肯定藏在卧室的床底下了，当她听见地下室的大门“蹦”的一声关上了，孟梦马上从店铺那里跑到卧室，趴在桌子上察看床底下，什么也没有。
“他们走了？”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神猫，他肯定是一只神猫。”
她自语着向柜台走去。
这时，来了一个要买手机的女人，孟梦开始接待顾客。
…………
在饭店的酒吧间里。
酒鬼代尔面前有六只空酒杯，他已经完全醉了。
老板擦拭着一只酒杯。
第176章 叉烧三明治
“哎，老板，再……再来点儿。”
“不要绝了交情！”
代尔要着酒。
“那么，房间，您要还是不要？”
老板问他。
“啊，要……房间……”
“房间多少钱？”
老板回答：“80元！”
“好……好，我给钱。”
他在裤兜里摸索着，好不容易掏出几枚硬币，放在吧台上。
老板把硬币摆开数着。
“酒钱都不够，房间呢？”
“房……房间，能打个折吗？”
代尔求着老板。
…………
医生取回箱子和毛毛对坐着。
还有其它顾客或坐着或打台球。
医生在烟缸里捻灭烟头。
“请一定要准时，嗯！”
他说完站起来。
“船可不等人！”
他把烟盒装进衣袋。
“您的行李很多吗？”
“不，很少，就一个双肩背包。”
“就一个背包？”
“对。”
“去迈阿密就带一个背包？”
“噢，这真是太好了！”
医生又坐下。
“您看，我对艺术家们是这样理解的：没有行李！”
“独立！自由！真是……噢，真是……自由真是太美好啦！”
毛毛：“是的，这很美。”
“当然，您走了，还会回来的，是吧？”
“不过……您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毛毛沉思地摇摇头。
“没有。”
他抬眼望着医生。
“一个人都没有，我是孤儿。”
“而且，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总是丢失我自己。”
“不过，我可以帮你带东西。”
…………
卡尔和绿毛把菠萝的白玫瑰化学实验室汇报给了贾西贝。
贾西贝听见他们俩亲自进了化学实验室，她的脸瞬间吓白了。
“多危险啊！”
“是不是，又是卡尔自做主张进去的？”
“是我们俩主张的。”
绿毛也在揽责任。
“绿毛也懂得担当了！”
“谁都知道，你是最听卡尔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不对？”
绿毛低下大鸟头，沉默。
“我会找这里的特警，安排时间抓他的。”
“他有武器，你们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喵呜……”
好吧！但时间要抓紧。
孟梦，可能会有危险。
“就这两天。”
“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外公告诉我美食街上的一家饭店。”
叉烧三明治，是华人开的饺子店。
除了饺子外，这里的芝麻大饼三明治也非常受欢迎。
把烤得金黄的芝麻大饼从中间切开，里面加上味道鲜美，略带甜味的叉烧肉，美味又大分量的叉烧三明治。
下午，法兰克打电话告诉贾西贝，到美食一条街上找这家饺子馆，它是朋友的女儿在这里开的。
这家饺子馆有十几种馅，还有芝麻饼夹叉烧肉，把几个家伙吃的，已经走不动路了。
卡尔的手机“叮”响了一下。
卡尔掏出手机一看，是皮皮虾发的一句话笑话。
“老板，你家螃蟹跑了。”
“不可能，都绑着呢”！
＂抱团走的。＂
这句笑话挺好，卡尔脑洞灵光乍现，我们也可以抱团抓鲜花恶魔呀！
他能用人皮面具，我们也可以用啊！
为什么不用呢！
卡尔马上给皮皮虾回了微信。
“风吹鸡蛋壳，魔去人欢乐。”
…………
游乐场上欢快的乐曲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孟梦笑容满面，她身穿一件白色风衣，头戴一顶黑色帽子。
毛毛来到她的身旁，把手放在她肩上。
他们把胳膊支在一条栏杆上，背景上画的是一艘大轮船。
大轮船的栏杆上挂着一个救生圈，上面写着：海鹰号。
毛毛和孟梦正在对着右侧一个富丽达快速照相机微笑。
拍摄照片的摄影师正指挥着他们。
摄影师：“注意！请不要动！”
摄影师后面，人来人往，在欢乐，在跳舞。
摄影师举起一根手指头，微笑着望着他们。
摄影师：“一……二……三！”
他按了快门。
毛毛和孟梦直起腰来。
摄影师：“多谢！”
摄影师拿出刚照完的快速照片。
“请等一下，马上给你们。”
毛毛：“好！”
“真惨，旅行这么快就结束了！”
毛毛搂着孟梦，他们互视的目光中充满柔情蜜意。
“如果咱们两个能像这样坐船一起走，那该多美好啊！”
孟梦憧景着。
一个招牌出现在毛毛的视线中，上面写着：拍证件像。
“两个人一起走！这使我想起来了。”
“你……你等我一下，我要去拍张照。”
“还照？”
“嗯，我有用。”
“是为了给一个女人寄去吗？”
孟梦嫉妒地问
“噢，不是！”
“真的？”
毛毛抚摸着她的脸。
“我跟你说了，不是！”
他离开她，走近照证件像的地方。
“先生，我想照贴证件用的小照片，比方说贴在护照上的。”
摄影师点点头。
人流熙熙攘攘，气氛更加喧闹。
孟梦蹲下给大鼠蝴蝶戴上一只颈圈，大鼠蝴蝶的前腿放在她的膝盖上。
“就这样！噢，你知道你戴上它有多漂亮！”
她站起来，手里牵着带子。
毛毛走进孟梦，将证件上用的相片放入兜内。
“这样可能漂亮些，可它看上去并不感到高兴。”
他接过孟梦手中牵动物用的带子。
“可是，如果把蝴蝶给弄丢了，那可太不幸啦！”
他们朝前走去。
毛毛让孟梦挽着自己的胳膊。
“现在，我已经习惯和它在一起了，也习惯和你在一起。
“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他们站住。
“真的，我一看见你，听见你说话，然后……我就想哭。”
近处有打靶游戏场传出来的枪声。
“走吧，枪声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
他们又向前走。
看见欢乐的人群。
远处，大轮盘游戏机俯视着整个游乐场。
毛毛和孟梦来到布景棚后面一块廦靜的地方。
游乐场上的音乐声渐渐减弱。
他们走进暗处。
“你饿吗？”
毛毛问她。
“不，我什么也不需要。”
“我很好。”
“真的吗？”
他用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她靠在布景的柱子上。
“你和我在一起感觉好吗？”
孟梦歪头靠在柱子上。
“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有多快活！”
毛毛的脸凑进她的脸。
“我在畅快地呼吸，我在活着！”
“人在幸福的时候总是这样。”
毛毛打趣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空话，如果你这些话是对别人讲的，我会觉得是傻话。”
“不过，你这么对我说，真有点奇怪，但我很高兴。”
孟梦看着他，情绪很激动。
“你的眼睛真美！”
“好像会说话。“
“你长得完全是一个白人的样子，为什么叫一个中国人的名字？”
毛毛疑惑地问。
“我父亲是中国人。”
第177章 两个地方都在杀人
贾西贝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电话里的歌声：人在江湖飘……给吵醒了。
她下意识地接起电话。
“喂，我是贾西贝。”
“是我，头儿，皮皮虾。”
“闹什么闹？”
“才几点啊？”
贾西贝不耐烦地问。
“安吉尔又杀人了！”
皮皮虾的这句话，让贾西贝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人也淸醒了大半。
“确定是他干的了吗？”
“跟以前做案的方式一模一样。”
“如果有卡尔在，就能立即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我都忍了一夜了，好容易盼天亮了，才敢给你打电话。”
皮皮虾有点委屈地说。
“尸源确认了吗？”
贾西贝放缓了语调问。
“今天做面容复原，然后对报失踪的人口进行比对。”
皮皮虾汇报说。
“头儿，发现石尚的尸体了。”
绿毛推开贾西贝卧室的门大声地说。
贾西贝边叠着被子边用免提跟皮皮虾通话呢！
皮皮虾已经听到绿毛的声音了。
“啊，头儿，你们那里也有案子了！”
皮皮虾惊讶地问。
“对，嫌疑人，已经浮出水面了！”
“你们先忙，我挂了！”
“尸源确认了，我在给你打电话！”
“好！拜拜！”
贾西贝手里拿着电话走出来，卡尔挥挥猫爪，让她过来看平板电脑里的新闻。
随后她看到上面的文字：在人称五彩码头的地方，海浪将一个年轻的男人惨不忍赌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冲上岸。
死者名叫石尚，听说是一个化学研究室的研究员。
很长时间以来，他常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已经引起家人的不安。
照片上只照出死者的帽子。
“菠萝，还真把他杀了？”
贾西贝惊讶地说。
“吃完饭，我们去五彩酒吧！”
“与老警察商量一下，提前行动。”
…………
天又亮了。
在五彩酒吧里，又一夜没睡的毛毛和孟梦，两个人十指紧扣，一起坐在客房里。
有人敲门。
“谁呀？”毛毛问。
“早点！”
马尼拉的声音传进来
“进来！门沒锁。”
马尼拉端着托盘进来，随手关上门，把托盘放在客房的小桌子上。
“我给你们拿来了平板电脑。”
马尼拉说。
“平板电脑？”
“对！有一起令人震惊的案子，新闻上谈的全是这件事！”
“我跟你们说吧，作案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马尼拉走出去。
毛毛站起来。
他走到窗前。
“噢，这老头还挺认真啊！”
他看着托盘里的咖啡。
“你要加几块糖？”
毛毛问孟梦。
孟梦沉默。
她拿起平板电脑，认真看上了新闻。
贴子第一条上醒目的大标题：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
孟梦看完新闻，突然向桌子上趴去。
毛毛：“你么啦？”
孟梦哭起来，她把头放在两只胳膊上，桌子不停地晃动。
“噢！唉！”
“我害怕是有根据的！”
孟梦哭着说。
毛毛拿起平板电脑看。
“我真傻，我猜到了。”
“我感到要出事！”
“噢！这太可怕了！”
孟梦不知道怎么向他述说。
毛毛把平板电脑放在桌子上，坐在孟梦旁边，把脸靠近她的脸。
“别哭啦！”
“啊，别哭啦！”
毛毛劝她。
“噢！噢，我夜里听到有人在喊叫……”
“我肯定是他在喊！”
”我知道我没有做梦！”
毛毛把脸贴在她脸上。
“别哭啦，啊！”
“孟梦，算啦！”
毛毛对她说。
“当然，我不爱他。”
“他……对我不好！”
“可干吗要杀害他呢？”
“为什么？”
孟梦不解地问着毛毛。
“你知道是谁杀害了他吗？”
毛毛反问道。
“我知道，肯定是他！”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毛毛不耐烦地：“谁呀？”
酒吧服务员进来，关上门。
“请原谅，我来拿托盘。”
他走到小桌旁。
“整个酒吧只有两个托盘，来了新客人要用。”
他看见早餐没动。
“噢，你们不吃啦？”
“我全拿走啦？”
“对，对，不吃啦！”
“快拿走！快走吧！”
服务员拿起托盘。
“噢，码头上发现尸体的地方，那个人叫石尚！”
“并且事情越来越复杂！”
“他们好像捞起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个军人的衣服……
毛毛猛地抬起头来，仔细听着。
“是一个海军军人的衣服。”
“有人说就是这个人干的。”
毛毛耸耸肩。
“不管怎么说，这有可能！”
毛毛转过身。
“谁知道是谁干的呢？
酒吧服务员说完，走出房间。
毛毛惊呆住了。
孟梦突然把脸转向他，眼里含满泪水。
“不！不！这不可能……”
“你千万不能搅和到这种事里去！”
孟梦坚决地说。
“噢，不是这种事就是那种事，还不都一样。”
外面的汽笛声又响了。
毛毛站起来，绕过桌子。
孟梦站起来。
毛毛走到窗前。
毛毛拨开窗帘，向窗外望着。
传来码头上的声音。
毛毛转身走向孟梦。
“听着，刚才我想对你说，后来……”
他坐在孟梦身后的沙发上。
“来了这么个蠢货，还拿来了电脑，不过……”
“总之，这很简单……一会儿，有一条船要离港。”
孟梦转向他。
“开往迈阿密，我上这条船。”
”噢，毛毛，你要把我丢下！”
“你应该想到我是个坏蛋！嗯！”
孟梦问：“为什么？”
“因为我昨晚就应该告诉你……我看见你那么高兴。”
“你在笑……而且，我又那么喜欢你！”
“我就什么也没说。”
孟梦朝毛毛面前走去。
她坐在地上他两腿之间，用胳膊抱着他的身子。
毛毛抚弄她的头发。
“你做得对。”
“早说晚说，还不是一回事，亲亲我。”
毛毛长时间地吻她。
“噢，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向你解释，这并不复杂。”
“我要走，是因为有人要害我。”
孟梦把头放在他胸脯上。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毛毛拥抱她。
他们沉默片刻。
“你可以……你可以相信我……”
“我不……我不是那么坏。”
毛毛向她表白自己。
“你当然不坏，因为我爱你！”
“况且，这又有什么关系！”
“倘若你坏……可能我也会爱你的……不过，你肯定你能走掉吗？”
孟梦问他。
“啊，能走。”
“这事还真办得不错，我想我可能时来运转了。”
“并且，他们不会到迈阿密或其它地方来找我的。”
“我有……我有符合手续的证件……只要……”
“只要什么？”
孟梦问。
“只是……你的干爸，菠萝先生，他威胁过我，他全猜到了！”
孟梦：“啊！是这样。”
“不过，如果他还没说，以后肯定不会再说什么。”
“为什么？”
第178章 你又失踪了一夜
在来五彩酒吧的路上，贾西贝把皮皮虾来电话，告诉她安吉尔又杀人的事情对卡尔说了。
“喵呜……”
如果，他看不见我们出现场……
他会很失望，也许会隐藏自己一段时间。
“卡尔，你分析的可能是正确的。”
“现在，我们最关键的就是保护孟梦和毛毛别受到伤害。”
“我已经通知了这里的警局，他们在待命随时支援我们抓住嫌疑人。”
贾西贝对大家说。
“头儿，你就跟马尼拉外公在五彩酒吧里指挥……”
“我跟卡尔和马丁去跟踪孟梦保护她。”
“好，就先按绿毛说的办吧！”
他们到了五彩酒吧，正好听马尼拉说，孟梦和毛毛都在这里，他们昨天在酒吧的客房里呆了一夜，现在还没走呢！
“太好了，一会儿她走，我们三个跟着她就行了！”
…………
孟梦站起来，朝里面走了几歩。
“因为我知道，如果让他闭嘴，就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毛毛走到她身边。
他把她转向自己。
“你以为我会让你回到他那儿去吗？”
“不过，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况且，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也干不了？”
孟梦把脸贴在他脸上，紧紧地抱住他。
“你一定要走！”
“和你在一起时我很幸福，我知道你自由了，我会更幸福，哪怕你在很远的地方。”
“我不会忘记你的，孟梦。”
“真的？”
“真的！”
他用手抱住她的头，看着她。
“如果我没事了，那么……我就打电话或发微信给你，你也来。”
“好，我一定去。”
“你走了，我……我也去了，世界啊，这真有意思！”
“咱们在一起多好啊！”
“毛毛！”
“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他拥抱孟梦。
她闭上眼睛。
…………
酒鬼卡尔走进艺术家酒店，朝吧台走来。
老板在吧台里面，一位顾客在他对面，是位小个子男人，穿着西服带着礼帽。
他们共同拿着一份罗德岛早报。
“好像是个海军士兵干的。”
一个顾客说。
代尔站在他身旁。
“您怎么知道？”
“人家都这么说！”
代尔很生气。
“人家，人家……人家都是谁？”
他表情傲慢，顾客把自己的杯子往后挪了挪。
“老板，给我开个房间。”
代尔对老板说。
“这时候要房间？”
“好人困了可不管什么时候不时候！”
“我提前付钱。”
他从兜里掏出一堆纸票和硬币，放在桌子上，两手交叉放在前面。
老板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
他大概是看挂钥匙的木板。
“太早了！所有的房间都占着呢！”
“没关系！我等着！”
“您喝点儿什么？”
“不！我不渴，我困！啊！”
…………
孟梦在人行道上快步走着。
三个动物警察在她后面远远地跟着。
三个家伙看到她进屋了，他们向后院跑去。
马丁跳上墙头向房间里观察着，卡尔和绿毛上了树，蹲在上面听着屋里的动静。
菠萝在自家的储藏室里。
从录音机里传来隐约可辨的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的：太阳。
菠萝把一个竹编的匣子放在木箱上，用刀起开匣子盖，然后把刀扔在木箱上。
他拿出一瓶酒，除去保护酒瓶的包装。
传来门铃声。
“孟梦，是你吗？”
他放下瓶子。
孟梦站在台阶上方。
“你回来啦，做得对。”
“我很担心。”
“我知道，你肯定已经看过新闻了吧？”
菠萝站在楼梯下边。
孟梦：“看了。”
“我希望这对你是个教训，我的好女儿……”
“无故又失踪了一夜，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孟梦走下台阶。
“此外，你也用不着担心。还不知是谁杀的？这可怜的石尚！”
孟梦在他面前走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有人说是西瓜……”
孟梦解下围巾，向旁边走去。
“又有人说是一个当兵干的。”
“可能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孟梦把帽子放在一只箱子上。
她突然转向菠萝，气愤极了！
她朝他走来。
“我不愿意让他不安，我也不怀疑他，你听见了吗？“
“你非常清楚是谁杀了石尚，你也非常清楚我也知道是谁干的，我可以说出来，也可以证实。”
孟梦坚定地对他说。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啦，小梦梦。”
“就因为你听见一声喊叫，因为你在箱子后面捡到一颗袖扣，你就想象出那可怕的事情来。”
孟梦打断他。
“别说啦！我已经对你说了我知道！”
“我敢肯定警察今天来过这儿，你向他们谈了毛毛，是不是？”
孟梦问他。
“今天警察确实来过，他们对我很客气。”
他走进她，她后退。
“不过，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提到毛毛……”
“因为如果他们去找他，他们会发现你和他在一起。”
“我肯定你和他一起过的夜。”
菠萝搂着她的腰。
“你们在一家酒吧里，嗯！”
“你们甚至在一张床上！”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不结婚是不会睡在一张床上的。”
“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
“真的，现在我不管遇到什么事，再也……再也不怕啦，你听见了吗？”
“并且，我希望他能离开这儿！”
孟梦对他说。
“孟梦，你完全变了！”
“你，眼睛里放着光，这光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明亮！”
“你的脸上已经没有孩子气了！”
“这是因为你爱他，是吧？”
菠萝说完，坐在台阶上。
“是这么回事吧！”
菠萝开始变得悲伤。
“可是，爱情又能使你们怎么样呢？”
“有人爱我吗？我？”
…………
医生和毛毛，还有大鼠蝴蝶一起进客船到舱内。
“瞧，你们来到我的家啦。”
他将帽子挂在门边衣架上。
毛毛从他面前走过，向里面走去。
舱内墙上装饰着水彩画。
一扇门通向卧室。
“也就说您到自己家了！”
毛毛把背包放在桌脚旁。
“谢谢您！”
他环顾四周。
“啊，您在看水彩画！”
“噢！”
“是的，噢。”
“这是……年轻人的习作，可不要过分挑剔，嗯！”
毛毛把画夹放在桌上。
“对啦，我正好在这儿，请给我您的护照，我去办手续。”
毛毛把护照交给他。
“给您。”
“谢谢，一会儿见。”
他拿起帽子，走出舱去。
毛毛把大鼠蝴蝶拴在舱房中间的支柱上。
医生关上门，在甲板上走远。
一个锚形晴雨表挂在一幅水彩画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