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反杀
听张霖说着,下手果真毫不留情的,便让陈凤仙和张重结成法阵,齐力向自己挥斩了过来。
将清在躲过张霖的一剑后,故意牵引着让陈凤仙等人合力劈出的一剑,扫向了那一众在旁看热闹的散修。
然后轻声道:“大师兄,你对将清无情也便罢了!可你为什么却这么心狠的,要将这一众与你们同来的散修,也如此无情的,一剑将他们诛杀了呢?难道就是因为害怕,一会儿得胜之后,要分与他们好处?”。
张霖道:“将清,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要杀,方才明明便是你故意,将凤仙他们劈出的那一剑,引向了那群散修!”。
然而,张霖话音方落,将清去立马抓着他的话头,道:“散修?这么说来,大师兄是从来没有将这些道友,当做是那与自己有共同利益的伙伴了!”。
“锵!砰!”
“啊哈!啊啊啊!”
“好!好!好!呵呵!清儿师妹好手段!凤仙、重儿小心了!剑我如一!随行化影!诛仙绝剑!叱!”。
看将清说着,竟又故技重施,杀了不少散修,张霖怒喝着立马一声呼哧,幻化成一道锋锐轻灵的宝剑,飞快的在自己身周环绕飞舞,然后不住的劈刺、横削。
将清心下惊讶的小心应付着,道:“大师兄好心计!这么多年来,将清一直都以为,咱们师兄妹四人之间,只你的修为最弱!但不想你竟然偷偷的练成了飞剑之术!”。
张霖道:“你知道便好!清儿师妹,只要你能乖乖的将那东西交出来,那我看在咱们昔日同为同门师兄妹数十年的情分上,那怕拼着得罪那柳金明,也会私自做主,放你与那郭秀儿离开这“晋安”城,你看如何?”。
将清道:“是吗?对我这么好,大师兄,将清便在此先多谢您了!只不过,将清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若想得到那东西,那你便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看看你是否真的便能胜得过,将清手中的这柄法器!秘术---野,火,燎,原!”。
虽然早便知道将清不是易与的,但当这会儿真的与她激战起来,张霖这才感觉到,将清无论是在剑道的领悟上,还是在法力的修为上,都比自己要更胜一筹。
凭着陈凤仙和张重几人的帮忙,也只能与她战的个平手。
所以,他心下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全心全意的凝聚着修为,道:“清儿师妹好手段!好修为!不过,你若是以为,仅如此便能胜得了我的话,那你却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诛仙绝剑!剑气纵横!”。
看那张霖为了战胜自己,然后好得到自己师尊留下的宝物,不顾周围那些散修和柳府里的修者死活,只将自己的修为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让那犀利的剑气四下纵横的,在瞬间便杀死了数人。
将清赶忙将自己施展的秘术,发挥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极致,一剑劈斩出去,“噼里啪啦”的迸发出无数火焰,将张霖的剑气都隔绝了开去。
且待将他新一波的攻击挡住了之后,才敢松了口气,道:“张霖,我看你现在是已经变得有些丧心病狂了!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顾别人死活。你看看这大厅里的人,他们被你那四散激射的剑气,杀死了多少?”。
张霖道:“一群乌合之众!为了得到那东西,我那管得他们死活!清儿师妹,你既然如此的心疼他们,那你倒是快着些将那东西交出来,救他们一命啊!只要你肯将师尊留下的东西给我,那我现在便带着凤仙他们离开这儿,再也不管你们这“晋安”城的事儿了,你道如何?”。
将清道:“无耻!张霖,以往你、我同为同门师兄妹时,我看你行事沉稳严谨的,是一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但现在看来,你却也不过是一个下流无耻的卑鄙小人!想要得到师尊留下来的东西,就怕你没那本事!叱!”。
一声怒斥之后,一翻交手下来又是数十会合,张霖眼见着久久的战将清不下,而自己那徒弟陈凤仙与张重几人,此时法力消耗极大的,似乎便要支撑不住了。
他心下念头转动着,道:“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莫说要战胜将清,得到陆玄老匹夫留下的宝贝,便是能否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却也难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等着将清占据了绝对优势,再来杀了我吧!这,有了!宝物动人心!凤仙他们是快支撑不住了,但这柳府里,却不是还有着这许多的散修吗?呵呵!”。
一念及此,张霖在挡住将清刺来的一剑后,立马大喝道:“诸位道友,你们只知道在一旁看热闹,但你们却曾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乃是无极门神剑峰首座---陆玄,门下的最小弟子---将清!她身上正有着,那陆玄临死前赐予她的无数宝贝和法器。咱们若是能够得到其中的一二,那将来可便是筑基可期,金丹,也有望矣!”。
听得这张霖为达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的,泄露自己的身份秘密,将清气极,喝道:“张霖,你卑鄙!”。
张霖道:“我卑鄙!呵呵,清儿师妹,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诸位道友,你们看,我这将清师妹她急了!这也便是说,我张霖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诸位道友,难道你们便当真对那无极门神剑峰首座,金丹境的大修者留下的,那众多仙芝灵草,以及那无数的仙家法器,不动心吗?啊?呵呵!”。
本来,在这城主府大厅内外的一众散修,对张霖竟然不顾他们生死,便极力施展修为颇是埋怨,但却又是敢怒不敢言的,不甘得罪他这么一个筑基期修者。
不想这会儿听得他竟然说,将清是那陆玄的最小弟子,且身上还有那陆玄留下的众多宝物。
众人颇是心动的便欲动手,然待见得将清与张霖在那儿激战的,让自己等人根本便插不上手后,便有人犹豫着,向张霖喊道:“张道友,不知您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这将清身上,真的有那神剑峰首座,金丹境的大修者留下的众多宝物?”。
张霖道:“诸位道友!张霖不才,添为神剑峰首座,陆玄门下大弟子,是这将清的大师兄。所以,对我那已经仙逝的师尊,最是了解,但也便因着我师尊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将所有的宝物都留与了这将清。”。
说着,张霖还不忘恨恨的瞪着将清,续道:“所以,张某才会如此岔岔不平的,欲要将我那偏心的师尊留与她的宝物拿到手,但因着这个女人修为了得,让张某数次某算而不得!所以,诸位道友,尔等此时若是能助我张霖一臂之力,那待我张霖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得到那些宝物,那张某定然会分与诸位道友一份!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如此,拼了!”
“对!拼了!那陆玄乃是金丹境的大修者,他留下的这众多宝物里,定然少不得那些增进修为的上等“培元丹”,咱们若是能得到其中的一、两颗,那别说是让自己的修为,达到练气境巅峰,便是晋级筑基,却也是不无可能啊!”
“诸位道友,咱们上啊!只要杀了这女人,那宝物便是咱们的了!杀呀!”
若是在平日,对于这一众散修,将清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因为现在正被那张霖,和陈凤仙等人牵制着,根本无暇顾及那一众散修。
所以,待见得他们竟然被那张霖说动,真个向自己出手后,她当下只能不住的躲闪着,道:“张霖,你卑鄙!你自己胜不得我,却拿别人来做替死鬼,替你挡剑!不过,你若是以为如此便能拦得住我,那你却也未免太小瞧我将清!重儿、陆明,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杀!”。
听得将清忽然叫唤着,自己门下弟子的名字,张霖以为她是一时情急,叫错了。
但不想当将清话音方落之时,竟见自己那徒弟兼侄子---张重和陆明,竟然真个动起手来,一剑分别刺透了一名散修的胸膛。
他气极,道:“重儿、陆明,你们,你们两人到底在做什么?你们为什么却要这姓杨的,凤仙,袁魁,给我将他们抓起来!待我将这将清诛杀了之后,再来发落他们!快!快啊!”。
陈凤仙道:“可是,师尊,张师弟和陆师弟他们,他们可都是咱们的,”。
张霖道:“可是什么?你难道没看见,重儿他们这是已经反叛了,要帮着你们将清师叔与我为难吗?你们却还不快着些,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快啊!”。
陈凤仙道:“那,是,师尊!张师弟、陆师弟,对不住了!袁师弟、赵师弟,动手!叱!”。
陈凤仙这一出手,虽然是立马的节制住了张重与陆明,对那一众散修的屠杀。
但却也让得张霖只能独自面对将清,以至于让他从那势均力敌,慢慢的落在了下风。
他当下心焦的向那柳金明喝道:“柳道友,这都已经这么久了,你难道却还胜不得你那侄女,将她给诛杀了?我这将清师妹修为了得,我即便是极尽全力也胜不得她。而你若是再赢不得你那侄女,那咱们便尽死矣!”。
那柳金明听得张霖这话,与那郭秀儿激战着,也便回道:“张道友,你道我柳金明便不想胜了这郭秀儿,然后坐上那城主之位?但我此时确实是,一时间也胜不得她啊!所以,张道友,你自己保重!柳某去也!”。
“柳金明,你这个贪生怕死,成不得大事的蠢材!你竟然敢舍了自己的盟友,自己逃走!凤仙,你们快来助,啊,”
看那柳金明说着,忽然舍了那郭秀儿,便立马逃走了去。
张霖惊骇的有些失了神,然后一个不注意的,便听得“砰”一声,被将清一掌重重的印在了胸膛上。
而陈凤仙几人与那一众散修,见得柳金明与张霖逃的逃、伤的伤,知道自己一众虽然人多,但却根本不是将清和郭秀儿的对手。
于是,当下立马束手站在一旁,被那柳青带人围将了起来。
想自己平日里自命不凡,一向都以为这无极门神剑峰首座,该由自己出任,但却因为陆玄在临死前,将所有宝物都赐予了将清,而心怀怨恨的张霖,他感觉着此时心情,是即委屈又颓丧的,根本没办法再做反抗。
他不甘的看着将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清儿师妹好修为!我张霖今日败于你手,我服了!你要杀便杀吧!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以前,那些修道的老前辈总是说,众生平等,众生平等。但为什么,你明明便比我年轻这许多,但修为却也比我厉害的这么许多?”。
当下既然已经败了,张霖再无所顾忌的,连自己的师尊也一并骂道:“陆玄那老匹夫,他竟然如此偏心的,将宗门里所有的宝物都赐予了你。而我张霖一心一意的侍奉了他这么多年,却一分也得不到。甚至,到最后却还要被那柳金明出卖,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看着眼前那面目有些狰狞,但也有些可怜的张霖。
将清叹了口气,道:“大师兄,虽然你这些日子以来,对将清一直都心怀不满,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但看在你、我,同为同门师兄妹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走吧!凤仙、袁魁,快点儿扶着你们的师尊,离开这儿!”。
听得将清这话,本以为自己必死的张霖,惊讶的看着她,道:“清儿师妹,你,”。
将清道:“好了!莫要再说了!你们若是再不走,那我可便要改变主意了!凤仙、魁儿,扶着你们的师尊,快离开这儿!以后也千万莫要再让我遇见,要不然,我可便真的要对你们不客气!”。
陈凤仙道:“那,凤仙多谢清儿师叔不杀之恩!袁师弟,师尊,咱们走吧!”。
瞧陈凤仙说着,与袁魁一道扶起张霖,便欲向城主府外走去。
郭秀儿来到将清身边,好奇的看着她,道:“清儿姐姐,他们方才还那般的对你,你难道便真的一点儿也不记恨他们,还要将他们都放了?况且,如果他们心有不甘,等伤势好了之后,再来找你麻烦呢?”。
将清道:“算了!再怎么说,他始终是我的大师兄。而且,凤仙他们以前也对我很好!我实在不想,”。
说到这儿,将清忽然想起,身旁的郭秀儿,才是这晋安城的城主。
于是,便开口为张霖求情,道:“秀儿妹妹,看在姐姐的面儿上,你今日便放了他们吧!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他们毕竟曾经是我的师兄和师侄。所以,姐姐求你了!”。
看将清说着就要向自己行礼,郭秀儿赶忙将她扶起,道:“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本来,以秀儿自己的实力,是根本赢不了那柳金明,更赢不了你那大师兄的!但因为有了姐姐的帮忙,秀儿这才有机会,保住了这晋安城!秀儿感激姐姐还来不及,但怎么可能又会责怪姐姐呢!至于那些散修和那张霖,走了便走了吧!”。
将清道:“如此,那姐姐在此就谢过秀儿妹妹了!重儿、陆明,今日你们两人为了帮我,而反叛了你们的师尊,想他以后也是容不得你们的了,你们以后不若便跟随在我的身边,好好修行吧!”。
张重、陆明道:“弟子,谨遵清儿师叔吩咐!”。
看将清话刚说完,张重和陆明便于陈凤仙等人分开,来到了将清身边。
郭秀儿立马向着自己的属下,吩咐道:“柳青,清儿姐姐的话,你可曾听见?速速打开府门、城门,将他们都放了吧!”。
柳青道:“这,小姐,您怎么可以,这些人,他们可都是,”。
柳青话未说完,郭秀儿却忽然抬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说话,道:“柳青,你先说什么,我知道!不过,我心意已决,你就别再劝了!”。
“可是,小姐,”
然而,郭秀儿这会儿根本不再听柳青说话,就对着那一众散修,喊道:“你们这一众散修,都给我听好了!我郭秀儿今日之所以不杀你们,那是因为我看在我这姐姐的面儿上,顾念你们是初犯,且也没有做下什么,对我“晋安”城百姓和柳府有碍的事儿,所以才放你们离开!但,你们以后再不许到我这“晋安”城来。要不然,你们可便要小心自己脖颈上的脑袋,是否还能安稳的戴在你们的脖颈上!滚!”。
“不能!不可以啊!小姐!”
看柳青还要再劝,郭秀儿看了他一眼,道:“莫要再说了!柳青,让他们走!让他们全都走!让他们全都给我滚出城主府去!以后再不许到我晋安城来!我的命令,你听见了吗?柳青!”。
听郭秀儿说的如此坚决,柳青无奈的只能答应着,道:“那,好吧!小姐!柳旭,你们都散开了,让他们走!”。
第一百零七章看病
瞧着这么一场大戏终于落幕了,将清心下忽然变得有些落寞的,看着那陆明和张重。
叹了口气,道:“重儿、陆明,多亏你们了!那日若不是因着有你们两人,及早的给我通风报信,我只怕早便已经被大师兄与凤仙他们给,同为同门师兄妹数十年,只为了那区区的一点儿仙芝灵草和法器,便立马反目,互相,哎!算了,不说了!秀儿,你们府上可有已经收拾好了的上房?我累了!想歇息会儿!”。
郭秀儿道:“啊,上房?有有有,清儿姐姐,您愿意住在秀儿家里,那真是太好了!呵呵!柳青,快!快吩咐下去,让春梅、秋菊她们,将我那房间旁边的那两间客房收拾出来,供清儿姐姐和她这两位师侄歇息!再者,让后厨多准备些好吃了!咱们大战了这么半天,肚子早便都饿了!清儿姐姐,还有你们两个叫,你们两个叫什么来着?”。
陆明道:“你这女娃儿!什么叫我们两个,叫做什么来着?人家也是有名字的,好不好?”。
郭秀儿道:“我知道你们有名字,可你们两人到底叫什么来着?张明?陆重?张陆?重明?清儿姐姐方才,好像也不是这么叫你们的啊!”。
陆明道:“你,我看你这丫头便是故意的吧?人家明明便叫陆明、张重,可你偏偏要叫人家陆重、张明,好是无礼!”。
郭秀儿道:“哪有的事儿?人家方才明明便叫你们张重和陆明啊!不信你们可以问一问清儿姐姐!清儿姐姐,您说,人家方才是不是叫的他们,做张重和陆明?”。
将清道:“好了!秀儿妹妹,陆明,你们两个别闹了!今日,我是真的有些累了!秀儿妹妹,你们家的客房在哪儿?你可否现在便带我过去?我现在真的很累!很想立马的便好好的歇息一会儿!”。
郭秀儿道:“那,好吧!清儿姐姐,您随我来!柳青,我这便要带清儿姐姐,回我的房里歇息去了。这儿剩下的事儿,便都交于你了!且,警惕着柳金明那个卑鄙的家伙,还没有走远,千万莫要让他趁着夜里,偷溜了进来!”。
陆青道:“是,柳青知道了!小姐!”。
郭秀儿道:“嗯!你们都下去吧!清儿姐姐,您请随我来!秀儿这便带您到秀儿的房间里歇息去!嘻嘻!”。
跟在郭秀儿身后,来到“晋安”城城主府后院,那众多院子里最大的一个小院子里。
将清看着院子里的那些飞瀑流水,荷池小亭,四时花圃,感叹着这些人造景致,虽然比之神剑峰上,那大气磅礴的美景差了些,但却也颇有另一番意味。
叹了口气,道:“轻移小步入后院,但见花圃四时园;漫说小亭飞流水,兄妹睚眦终不怨!---秀儿妹妹,这个院子这么美,平日里应该都是你在住的吧?”。
郭秀儿道:“清儿姐姐,您真聪明!呵呵!不错!这个院子的确是秀儿,一直都在住着的!不过,今日清儿姐姐您既然来了,那这个院子以后便是您的了!春梅、秋菊,房间收拾好了吗?我清儿姐姐累了!要歇息了!喂!春梅,秋菊,”。
瞧郭秀儿说着,风风火火的几步便跑过了院子,回了她的闺房。
将清又是叹了口气,轻移玉步,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
然后但见屋子里,除了那郭秀儿之外,两名年芳二八的侍女打扮的女孩儿,正在里面收拾着。
且待见得郭秀儿和自己进来,便立马躬身下跪,道:“见过小姐!小姐万安!”。
郭秀儿道:“好了!都起来吧!春梅、秋菊!怎么样?我的闺房收拾好了吗?我这清儿姐姐,这可立马的便要住进来了哦!”。
听得郭秀儿询问,那两名女孩儿中的一人,在站起身来后便立马回道:“回小姐的话,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但是,不知道小姐您的那位姐,她欢喜的是什么香料,所以我与秋菊还不曾点燃!”。
郭秀儿道:“你们两个丫头,这难道还用我说吗?修者修行,那当然是点那最是上等的龙涎香了!你们两个,快去!快去!快去将我平日里常用的龙涎香取来,点上!我清儿姐姐她这便要,哦,对了!春梅、秋菊,你们看!这位便是我方才与你们说的,我那新认的姐姐---将清!你们两人以后,要像平日里服侍我那般服侍她,切不可有丝毫的怠慢了!明白吗?”。
那春梅、秋菊道:“是!小姐!”。
郭秀儿道:“清儿姐姐,你看,这个模样漂亮些,身材娇小些的是春梅。这个身段丰腴些、高些,且模样也成熟妩媚些的,是秋菊!自今日以后,她们两个可便是你的婢女了!春梅、秋菊,你们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们的新主子,我的好姐姐,将清!”。
那春梅、秋菊道:“是!小姐!婢子春梅、秋菊,见过清儿小姐!清儿小姐万安!清儿小姐以后若有什么吩咐,那但请吩咐春梅、秋菊去做便是了!小姐,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春梅、秋菊,这便先下去了!”。
郭秀儿道:“嗯!你们先下去吧!欸,等等,春梅,一会儿记得,将我那龙涎香取来,为清儿姐姐点上!”。
春梅道:“是!小姐!”。
将清道:“不用了!秀儿妹妹,我平日里修行,从来不用点香的!所以,春梅,你们两人先下去准备些吃食吧!一会儿用过吃食之后,我便准备要歇息了!经过这么多天的奔波劳碌,我早已经累了!秀儿妹妹,你,你,哎,”。
看将清说着又有些欲言又止,似说还休的,郭秀儿便立马吩咐那春梅、秋菊,让她们下去准备吃食了。
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将清,道:“姐姐,你有什么想与秀儿说的,那就直说吧!这儿已经没有外人了!”。
将清道:“我,秀儿,你平日里修行,都是要点燃那龙涎香的吗?”。
郭秀儿道:“是啊!清儿姐姐,修者修行,点香静心!这有什么不对的吗?要知道,咱们修行界里的所有修者,修行时可都是这样的呀!”。
将清道:“这,秀儿,在以往,我也没觉得,修者修行时点香有什么不对!但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不只是在修行,便是我平日里稍微点上,那么一点儿些微的熏香,我便总是感觉着,感觉着浑身不舒服,不自在的,老是想要呕吐,所以,我才不想让她们为我点香!”。
郭秀儿道:“啊,原来这样啊!那,那,清儿姐姐,既然你不喜欢,那咱们不点香便是了!只是,清儿姐姐,你这身体忽然变得这么,这么的敏感,莫不是以前曾受过些什么伤还没全好,所以才会这般?”。
将清道:“受伤?以前虽然也曾有些,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算了!秀儿,咱们莫要管它了!咱们不点香便是了!且,重儿、陆明,你们两人此前不是随着大师兄,回张家去了吗?今日怎么却会随着那柳金明,出现在这“晋安”城里呢?”。
陆明道:“嗨!还什么张家、李家的呢!清儿师叔您有所不知,自咱们,那个,是自我与这木头,跟着师尊他,跟着那张霖他回得那张家后,那张家的人,对咱们是极尽冷嘲热讽的,让咱们每过一日,便像是过了一年一般的难熬难熬!”。
想起那段日子,陆明还有些郁闷的,他呢冷空气,续道:“所以啊,此次自那柳金明才刚找上张家,说只要咱们能帮着他,将那郭秀儿,咳咳,也便是这妮子!他说,只要咱们愿意帮着他,将这妮子杀了,那他便愿意将他们这“晋安”里的玉石矿脉,无条件的赠与咱们!而咱们那师尊,那张霖,他一听这条件,为了能在那张家家主、长老等人面前,卖力建功、表现,一口便答应了那柳金明。”。
相机自己那师尊的所作所为,陆明和张重都感觉有些羞愧的,不太敢去看那郭秀儿,但嘴上却继续说道:“所以,后来也便有了咱们这一行。啊,对了!清儿师叔,您怎么却会在这儿呢?紫儿师妹她们呢?您到得现在,也还没有找到她们吗?”。
将清道:“还没有!紫儿她们,哎,一个多月未见的,也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后来可是一直的按着凤仙给他们的那地图,在向东海找寻着咱们?”。
陆明道:“清儿师叔,你傻呀!这妮子,”。
听得陆明竟然这么的称呼将清,张重忽然却开口打断了他,道:“住口!陆师弟!你怎么却能如此与清儿师叔说话?没上没下、不分尊卑的,太是无礼了!”。
陆明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对不住了!清儿师叔!我,方才那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况且我方才,我方才只是因着一时心直口,胡言乱语的,若是说错了些什么,还请清儿师叔看在陆明愚昧无知的份儿上,千万莫要与陆明一般见识才是!”。
瞧那被张重几句话,便吓得陆明差点儿跪了下去。
将清赶忙将他虚扶起来,道:“好了!莫要再说了!陆明!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况且,我也没有怨怪记恨你的意思,你何必如此的,重儿,你这孩子便是总爱小题大做。你看你这一句话,就将陆明吓得,好了!陆明莫怕!方才那些话,都是重儿故意吓唬你的!”。
陆明道:“什么?方才那些话都是,是臭木头他为了故意吓唬我,所以才,你,你这块臭木头!你你你,”。
张重道:“你才明白过来吗?想清儿师叔她的性子,向来温婉大方、不拘小节,她怎么可能因着你方才的那么一句话,便主动与你为难?只是因为你太傻,连我的话是真是假,也分不清而已!呵呵!”。
一句话未说完,张重看着陆明那因着羞恼,而慢慢变得有些晕红的“俊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后,赶忙一拔腿,转身跑了开去。
然后但听身后的陆明,也疾步追了上来,道:“你这段烂木头!臭木头!你别跑!你给我站住!别跑!敢拿我开玩笑!我与你没完!我,我,你竟然敢这么戏耍我,看我待抓住你后不将你捏圆搓扁,狠狠的收拾一顿!你别跑!”。
看那长着一张严肃脸的张重,竟然也会开玩笑,做鬼脸,打趣别人。
郭秀儿愣愣的看着,此时还在那院子里追逐着的两人,道:“清儿姐姐,你这两位师侄,他们还挺有趣的!呵呵!啊,清儿姐姐,清儿姐姐,怎么了?你没事儿吧?清儿姐姐,喂,你们两个,我说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好不好?清儿姐姐她晕倒了!你们倒是快点儿过来帮帮忙啊!喂,张重,陆明,你们倒是快点儿回来啊!”。
听得郭秀儿叫喊,那眼见着马上便要追上张重的陆明,赶忙的跑了回来,道:“怎么了?怎么了?妮子,啊,师叔,清儿师叔,呆子!你还快过来!清儿师叔,她晕倒了!你这烂木头,还不快着些的过来,为清儿师叔把把脉!快着点儿呀!呆子!”。
摸着将清那如玉石一般细腻温润的手腕,张重没好气的白了陆明一眼,道:“催什么催!陆师弟,你既然这么的着急,那你不若便自己为清儿师叔把脉好了!”。
陆明道:“我,我若是真会的话,那却还要这么着急的,把你给叫过来?呆子!笨蛋!哼!”。
张重道:“不会,那便先把你的嘴闭上,莫要干扰我为师叔把脉!”。
陆明道:“臭木头!你,你,好!好!好!我不打搅你!不打搅你!哼!”。
瞧陆明说着,便果真的安静了下来,张重细细的把着将清的手腕上的脉搏,惊奇了半天,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却会有两个人的脉搏?虽然那另一道脉搏,此时还很是细微,不仔细品味便感觉不到,但它此时却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呀!陆师弟,你说这却是为什么呢?清儿师叔她莫不是,莫不是,”。
陆明道:“哎呀!莫不是什么呀?清儿师叔她到底怎么样了,你这段烂木头,倒是快点儿说啊!”。
张重道:“莫不是,我是说,清儿师叔她莫不是,得了那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怪病?”。
陆明道:“你,你这块烂木头!我让你来为清儿师叔把脉,还道你会知道,师叔得了什么病呢!可你刚才却说的什么?什么怪病?咱们修者自修行开始,就从来不会得病。除非是被打伤,伤了元气。”。
张重道:“可是,清儿师叔的脉搏上显示,她身体里那的确是有两个心跳啊!”。
陆明道:“你,你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喂!妮子,我说,你们这府上,可有那会把脉的医师没有?”。
第一百零八章反噬
听得陆明询问,郭秀儿似乎才想起来,然后“哎呀”的一声,道:“我怎么便忘了呢?这可是在我们柳府,在我柳家的“晋安”城里啊!别的都不敢说,但那医师却是不缺的!”。
说着,郭秀儿还不忘立马向门外喊道:“春梅、秋菊,快!快去将柳青给我叫来!让他快着些派人,去将城里那些最好的医师,全都给我请来!快点儿呀!清儿姐姐这会儿正难受着呢!清儿姐姐,你且再等一会儿,只要再过一会儿,那些医师便来了!”。
“嘤咛,秀儿,你,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方才怎么忽然便晕倒了?”
说着,将清在郭秀儿和陆明两人的搀扶下,浑身酥软的自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看着他们那有些紧张的模样,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我没事儿!秀儿,你们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呵呵!”。
陆明道:“还说没事儿呢?清儿师叔,您是不知道,您方才晕倒时,那脸色惨白的模样,可把咱们吓坏了。我让烂木头为您把脉吧,他却又说您身体里不知怎么的,却有一大一小、一强一弱的两道脉搏,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那话说的,咱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秀儿这妮子方才是着急又紧张的,立马让那柳青去将城里最好的医师,都给请来!只怕再过一会儿么,就都到了!”。
正如陆明所说的,城主召见,城里的医师如何敢怠慢?
他们在听见柳青的传话后,一个个收拾了医药箱,就立马快步从医馆跑了出来,迅速的朝着城主府去了。
也幸得土城不大,那十数名医师虽然少有锻炼,但这区区距离,跑过去却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在将清刚醒来不久后,就看见门外闹闹哄哄的,一个紧接着一个医师,全都气喘吁吁的从院外跑了进来,就等着被传唤了。
郭秀儿见得将清醒来,一颗提着的心儿也放下了不少。
然后,挥手将那些医师都招了进来,道:“好了!柳青,这儿没有你的事儿了!你且自己去忙吧!”。
柳青道:“是!小姐!柳青告退!”。
郭秀儿道:“嗯!你去吧!你们,全都给我进来。”。
门外的医师听得吩咐,一个接着一个慢慢进了院子,进了将清的闺房,然后面面相觑的,也不知道由谁先开始。
见的如此,郭秀儿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让你们来,是为了看你们发愣的吗?还不快过来,为我清儿姐姐把把脉!”。
“哦,是是是!城主大人!”
看那些医师答应着,最后竟将一个年纪最大的小老头推了出来,想让他先动手,为将清把脉。
郭秀儿却有些不放心,道:“我可告诉你们,清儿姐姐的病,你们若是治好了,有重赏!但若是治不好,那我便将你们全都赶出城去,免得让你们这些庸医,再在我这城里胡言乱语的骗人!快点儿呀!清儿姐姐,你且先在这儿坐着,让他们为你把把脉!喂,你们还在看什么?快点儿过来,为我清儿姐姐把脉呀!”。
“不要,不要把脉,把不准会,会死的,城主大人!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骗人了!求您便给我们一条生路,放我们离开“晋安”城吧!城主大人,”
看那众人里,一名瘦瘦小小的医师,还未开始为将清把脉,便已经紧张的有些胡言乱语了。
郭秀儿恼怒的厉喝道:“来人!将这个欺世盗名,诳害百姓的庸医给我抓起来,赶出城去!以后再不许他行医!更不许他再进城来!庸医!哼!你们这些人,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着些的,为我清儿姐姐把脉?难道你们也想像他一般,被我给赶出城去?”。
“小的不敢,不敢,城主,”
“对,对,对,把脉,把脉,小人等,这便为这位姑娘把脉!”
听得郭秀儿的呵斥,一众医师愣了片刻后,便立马变得乱乱哄哄的,争先恐后的为将清把脉。
但这被郭秀儿看见,心下又是一气的,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道:“好了!你们这些人这么吵吵闹闹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便是你,你这个模样尚算中正敦厚的大胡子,你先来为我清儿姐姐把脉!快点儿!”。
那人道:“城主既如此吩咐,那鄙人便先来为这位姑娘把脉吧!诸位同道,严某一会儿若是为这位姑娘把脉,把的不好、不准,还望诸位同道能够辅正!请了!”。
那一众医师道:“严兄先请!请!”。
看着眼前那个严姓医师,与那一众医师行礼问安后,一脸严肃的坐下来,便先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然后才闭上眼睛,抓着自己的手腕,探出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四根手指为自己把脉。
将清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先生,怎么样了?小女子方才忽然莫名其妙的晕倒,可是身体里有什么不适?”。
那严姓医师道:“这个,姑娘,不是燕某多嘴!但,请问姑娘您的夫君,现在可在家里吗?有些事儿,严某还是先与他说最好!”。
将清道:“我夫君?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严姓医师道:“严某这话的意思便是,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您,害喜了!”。
将清道:“我害,害喜了?这,这怎么可能?严先生,您没有看错吧?毕竟,小女子到现在都还是,啊,不是,那个臭石头他,他,”。
那严姓医师道:“燕某不会看错的!姑娘!虽然您的脉搏轻微、缓慢,一般人轻易探看不出来,但严某把脉时,却听得姑娘您的脉搏滑实顺畅,澎湃有力,一点儿也不像是有甚病症之态!但若说其中有甚异常的话,那也只是您因着害了喜,而方才又用力过甚,动了胎气。所以,忽然一放松下来后,便有些不适应,晕倒了!”。
郭秀儿道:“害喜?动了胎气?喂!姓严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清儿姐姐,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
那严姓医师道:“回城主的话,这位清儿姑娘她没病!且那害喜的意思便是,”。
将清道:“好了!莫要再多说了!先生,您既然知道了病因,那请您现在便去开药方吧!重儿、陆明,你们两个立刻随这位先生去抓药,一会儿待将药取回来,煎好了,再与我送来!”。
说完,将清又将目光转向了郭秀儿,道:“秀儿妹妹,那个,我这会儿有些饿了!你现在既然没事儿,不若便替我去一趟那后厨,看看他们现在可曾将那些吃食准备好!那个,诸位先生,对不住了!既然严先生已经为将清探听出了病因,那诸位先生不若便请回吧!当然了,诸位先生的出诊费,自然不会短了你们的!秀儿妹妹!”。
郭秀儿道:“知道了,清儿姐姐!那个,你们,啊,春梅、秋菊,你们两人来的正好!快将吃食放下,带他们到账房去,支些出诊费与他们!至于这位严先生,张重,陆明,你们随严先生去取药之时,便一道将那出诊费和医药费,也都付了吧!清儿姐姐,您看这吃食既然已经送来了,那咱们现在便用膳吧!嘻嘻!”。
“郭秀儿!你这妮子,你,”
瞧那郭秀儿明明便已经将所有医师的出诊费都付了,却独独不与那严医师,陆明知道她是在故意与自己为难。
心下气恼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道:“算了!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小妮子一般计较!臭木头!咱们走!”。
见那陆明说着,与那春梅、秋菊等人都出了去,仅剩下那郭秀儿陪着自己用膳。
将清想到,自己只因着在一个多月前,莫名其妙的与小石头有了关系,然后便一枪种地,害了喜。
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轻轻拈一块糕点放嘴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就这么咀嚼着,想道:“怎么办?那块臭石头,他倒轻松了!播下种子以后,便再也不用管的,只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现在他还小也没什么,因为别人也看不出来!但若是再过些时日,他长大了,那,臭杨磊!烂石头!那日我便不该留着紫儿与舒儿去陪他!若是,哎!”。
将清如是想着,她却不知一旁的郭秀儿,正在定定的看着她。
且待见她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时,这才开口询问道:“清儿姐姐,您在想什么呢?莫不是,您在想那个臭石头?他是您的心上人吗?且,您心上的那个他,长得可算的上英俊、帅气?清儿姐姐!”。
将清道:“你,秀儿妹妹,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谁,谁在想那个什么臭,想他了?”。
郭秀儿道:“还说没有呢!清儿姐姐,您看您自己的那眼神和模样,妩媚、萌动的,秀儿虽然不曾欢喜过那个男孩儿,但您那模样,秀儿也是曾在府上那些丫鬟身上见到过的。那分明便是在想着某个,自己极是挂念的人的模样!所以,清儿姐姐,您啊,是骗不了秀儿的!嘻嘻!”。
将清道:“你,你还说,”。
看将清说着,伸出右手来便欲拍打自己,郭秀儿奔跳着躲开,道:“哎呀!清儿姐姐,你这莫不是因着被秀儿说中了心事,所以心下恼羞成怒的,便想杀了秀儿灭口?不行不行,我得立马离开这儿。然后,赶在清儿姐姐你还不曾向我下毒手之前,将这个消息散播开去!嘻嘻!”。
将清道:“秀儿你,你还说,你还说!”。
然,便在将清与郭秀儿,正在城主府里相互打闹着的时候,此时的“晋安”城数十里外,一处密林里,刚从那城里逃出来的张霖,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息着。
且看着眼前的陈凤仙和袁魁五人,道:“凤仙,我这会儿受了伤,必须先找个地方调息一下!你与魁儿且先道四处找找,看看这附近可否有什安全的地方,可供咱们歇息!”。
陈凤仙与袁魁闻言,抱拳应诺道:“是!师尊!弟子这便去!”。
但,当陈凤仙与袁魁真的离开,去找寻那栖身之地时,密林里忽然却响起了一道声音,道:“张道友,看来你现在似乎真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呢!呵呵!”。
“柳金明?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方才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看着那从密林里,从容的走了出来的柳金明,张霖心下即愤恨又不敢相信,且还有几分警惕的站了起来。
而那柳金明见得他如此,嘴上“滋滋”的轻声说道:“张道友,我看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便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却还要勉强站起来,您这不是自己在为难自己吗?快坐下!快坐下!您先坐下歇息着!我只是来说两句话便走!真的!”。
张霖道:“说两句话?嘿嘿!柳金明,你这个贪生怕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人!此次我若不是因着你许下的那玉石矿脉的承诺,你道我张霖便会这么轻易答应,与你一道来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该死的“晋安”城?可你这废物倒好,我那刚与将清分出胜负,你怕死的竟立马逃走了!卑鄙无耻的小人!哼!”。
柳金明道:“是是是!我柳金明是个小人!我柳金明是一个十足的,卑鄙无耻、言而无信的小人!但不知张道友你呢?难道你张霖便是那真正的正人君子?若你是那正人君子,想那将清也不会如此的对你吧!呵呵!”。
张霖道:“你,好!好!好!柳金明,“晋安”发生的事儿,咱们便不说了。但自从那“晋安”城出来以后,你、我便再无任何瓜葛了。你这会儿来找我,却又是为了何事?”。
柳金明道:“那当然是为你张道友,你的,性命!”。
张霖道:“我的性命?柳金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金明道:“什么意思?张道友,你道我柳金明本来便寿数无多,修为再无寸进,可后来为什么却忽然有了突破,晋级到筑基中期呢?”。
张霖道:“柳金明,你与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晋级到那筑基中期,与我有何关系?”。
柳金明道:“当然有关系啦!张道友!张道兄!若是没有您,我一会儿可便不能晋级筑基后期了!”。
张霖道:“我?筑基后期?你,柳金明,难道你是想,做梦!虽然我张霖此时是受了些伤,但你想要杀我,那也没有那么容易!况且,修者各自法力因着各自修炼功法不同、心念差异,当他们体内的法力汇聚在一起后,彼此会不断的互相冲突,根本无法融合。你柳金明即便有这个心,但我张霖这法力,也不是你想吞噬便能吞噬的!”。
柳金明道:“是啊!无法吞噬?呵呵!若是在以前,我柳金明的确还奈何你张霖不得!但自我上次机缘巧合的,去了一趟那东海,很不幸的却让我得到了高人指点,修成了那“万物化生”之术。所以,张霖,张道友!我看你便莫要再反抗了!乖乖的将你的法力给我吧!万物化生,融归如一!”。
第一百零九章东海
本来,张霖以为那柳金明只是说说而已,但当见得他话刚说完,便立马向自己出手。
“锵”的一声,他赶忙拔剑出鞘,闪电般的向柳金明刺了过去,道:“柳金明,你这个是非不分,人妖不明的畜生!想要杀我,便凭你也配!给我死来!”。
柳金明道:“是吗?想要杀我?张道友,若是你没有受伤的话,那还好。但是现在嘛,嘿嘿,真的是有些对不住了!张道友!本来我还想让你帮我,杀了郭秀儿那丫头,然后助我夺回那“晋安”城城主之位。但你却未能做到。所以,你这会儿还是乖乖的,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吧!张霖!哈!”。
张霖和柳金明两人一言不,合便激战了起来不说,但周围那些树木和花草却都遭了殃,被他们击断、碾碎了也不知有多少。
且,还将那留下来的赵四、王俊和乌韶山,都卷入了进来。
而那出去找寻可以歇息的地方的陈凤仙和袁魁,在听得动静后,虽然觉着以自己师尊那筑基期的修为,应该不会有事儿,但担心着还是急忙的赶了回去。
然后便见,那本该逃走了的柳金明,竟然又回来了。
而且,此时正与自己师尊和三位师弟激战着,而自己那三位师弟只支撑了几个回,便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虐杀了!
想自己等人此次之所以会到这“晋安”城来,为的便是帮那柳金明争夺城主之位,但这会儿见那柳金明竟然忽然回了来,且还在与自己那受伤的师尊激战着。
陈凤仙心下不敢相信,却又有些气恼的一咬牙,想要上前去帮忙。
但却被一旁的袁魁一把拉住,道:“大师兄,不可!你看师尊他,他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咱们此时即便立马冲上前去帮忙,怕也,也是敌不过那柳金明的!所以我想,咱们,咱们还是快回城去找清儿师叔吧!只要清儿师叔她能够帮忙,那师尊他应该便能得救了!大师兄!”。
陈凤仙道:“可是,袁师弟,咱们与师尊方才才在那“晋安”城里,与清儿师叔生死相拼。她,她这会儿却真的能够帮咱们,愿意帮咱们将师尊,从那柳金明的手下救下来?”。
袁魁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咱们现在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师兄!清儿师叔若是不肯救,那咱们现在即便真的冲上去,帮着师尊一道与那柳金明激战,那也是必死无疑的啊!大师兄!”。
陈凤仙道:“那,好吧!咱们现在便回城里去找清儿师叔,恳求她老人家能够大发慈悲,救一救师尊!袁师弟,走!”。
说着,两人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才回得“晋安”城,来到那城主府门前,但却被那府门护卫拦阻着不让进去。
而无巧不巧的,那张重和陆明两人,刚从那严医师的药铺里抓好了药,一回来便见得他们两人,正在那儿苦苦恳求着城主府的侍卫,几乎便要跪下了。
陆明惊奇的来到他们身后,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师尊他老人家呢?还有赵师弟、王师弟,以及乌师弟,他们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呢?”。
袁魁道:“是陆师弟你啊?太好了!陆师弟,快,快求求他们,让他们放我和大师兄进去。我们要找清儿师叔!师尊,师尊他有危险。那,那柳金明他,他是个畜生!他竟然趁着师尊受了伤,受了伤便,便想出手杀了师尊!陆师弟,我求你了!求你们快让我与大师兄进去,见见清儿师叔吧!再晚一些,师尊可能就要没命了!陆师弟!”。
看那袁魁说着,“咚咚”数声的便真个跪了下去,陆明被吓得“乌呀呀”的一阵乱叫,道:“起来!起来!袁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快起来呀!木头!木头!你倒是快将二师兄给扶起来呀!木头!”。
袁魁道:“不!我不起来!陆师弟、张师弟,你们若是不答应我,让我和大师兄进去见一见清儿师叔,那我袁魁便一直跪着,不起来!陆师弟,张师弟,我求你们了!求你们放我和大师兄进去,见一见清儿师叔,求她老人家亲自出手,到城外去救一救师尊吧!张师弟!陆师弟!我求你们了!我袁魁求求你们了!陆师弟,张师弟,”。
陈凤仙道:“袁师弟说的对!师尊,张师弟,陆师弟,大师兄,不,我,我陈凤仙也求你们了!张师弟,陆师弟,求你们了!求你们快些带我们去面见清儿师叔,然后好恳求清儿师叔亲自出手,去救救咱们师尊吧!张师弟!陆师弟!”。
看那陈凤仙与袁魁两人都说的如此恳切,张重知道,他们可能真的没有说谎。
当下立马点了点头,看了看陆明,道:“那,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不若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待我与陆明进去面见过清儿师叔之后,若是清儿师叔她愿意见你们,那我们再出来,带你们进去面见清儿师叔,您看如何?”。
陈凤仙道:“那,也只能如此了!张师弟、陆师弟,那便有劳你们了!麻烦你们快着些,师尊他因着受了伤,可能再也支撑不住几个回合了。我怕咱们若是回去的晚了,那他老人家可能便真的危险了!张师弟!”。
张重道:“如此,咱们这便立马回去吧!陆师弟!”。
陆明道:“嗯!大师兄、二师兄,那你们且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与木头去去便来!”。
陈凤仙道:“那便有劳了!张师弟,陆师弟,”。
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更有,生死自有天定,丝毫强求不得!
在听见陈凤仙、袁魁求见,说是自己大师兄有危险的时候,将清本来还有些犹豫,怕那是张霖和柳金明设下的陷阱。
但在看见陈凤仙和袁魁,将头磕都破了,流了一地的血后,她还是有些不忍心的,相信了他们说的话。
然后,就这么紧跟在陈凤仙与袁魁身后,带着郭秀儿快速赶往城外。
只是,当她们紧张的赶到陈凤仙与袁魁所说的,张霖与柳金明激战着的地方之后,但见周围却已经一片安宁寂静的,一点儿人声鸟迹都没有了!
想自己两人临走前,自己师尊与那柳金明激战着,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杀死,所以自己两人才会如此着急的,赶回“晋安”城去,请求将清出面。
但这会儿见周围如此安静,他们知道,自己师尊极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因为没有看见尸体,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不愿意相信的,在周围焦急的找寻了起来,道:“师尊,师尊,您在哪儿呢?师尊,您没事儿吧?师尊,弟子回来了!师尊,师尊,”。
“啊,清,清儿师叔,这儿,这儿,师尊他,师尊他在这儿呢!清儿师叔!”
虽然早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真的见到自己师尊的尸体时,陈凤仙与袁魁心下还是忍不住的“咯噔”的一声,默默的哭泣了起来。
尤其是陈凤仙,还边哭边说道:“师尊,您,您老人家怎么,师尊,呜呜!清儿师叔,你,你一定要为我们师尊做主啊!清儿师叔!”。
袁魁道:“是啊!清儿师叔,你看师尊他,师尊他死的好惨啊!浑身精气和法力都被吸食的,仅剩下,仅剩下这么一具皮囊了。清儿师叔,呜呜,”。
将清道:“师兄,大师兄,你怎么,这,凤仙,你与袁魁且说说,在你们离开之前,可曾听到你师尊和那柳金明,曾说过些什么?”。
陈凤仙道:“师尊,师尊与那柳金明曾说过,对了!清儿师叔,那柳金明在与师尊激战之前曾说过,他因着去了一次东海,学会了一门什么,什么化,什么术,说是可以将别人的修为精气都化归己用。所以我想,师尊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是不是那柳金明他,他对师尊使用了那什么化生之术。所以,师尊他老人家才会法力精气全失的,死的这么,这么的凄惨!清儿师叔,您可一定要为师尊报仇,为师侄们做主啊!清儿师叔!呜呜!”。
将清道:“化生之术?吸人法力,噬人精气?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法门!也亏得那柳金明逃得快,要不然,”。
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兄惨死,虽然他曾经也逼迫、对付过自己,但将清却还是有些不忍的,只想将那柳金明一剑击杀,为自己的大师兄报仇。
但看着陈凤仙和袁魁,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她还是不忍心,道:“重儿、陆明,你们两人虽然与大师兄他,但你们毕竟也是他的弟子。所以,你们此时还是与凤仙和魁儿一道,将大师兄他的尸体收敛了,然后找个风水宝地,安葬了吧!至于找那柳金明报仇的事儿,咱们在没有找到他的行踪之前,那且在“晋安”城里居住下来吧!只等发现了柳金明那斯的踪迹,之后再想办法,杀了他,为你们师尊报仇!”。
听得将清这话,张重、陆明、陈凤仙、袁魁四人哭泣着,道:“是!清儿师叔!弟子谨遵师叔吩咐!”。
看陈凤仙四人说着,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收敛着他们师尊的尸体。
郭秀儿心下有些不敢相信,有些难过的皱起了眉头,道:“真是想不到,柳金明这畜生,他虽然是我的亲叔叔,但不想他竟然去学那邪门歪道,吸食他人修为精气,助长自己的修为!清儿姐姐,对不住了!我,”。
将清道:“这不关你的事儿!秀儿!虽然你与那柳金明是亲叔侄,但他与你,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所以,你却也无需为了他做下的那些恶事而自责的,秀儿!”。
郭秀儿道:“话虽如此!但是,清儿姐姐,那柳金明他毕竟是,是我爹的亲弟弟,是秀儿的亲叔叔。所以,”。
然,也便在陈凤仙四人收敛着张霖的尸体,而郭秀儿只顾着与将清叙话的时候,他们不曾注意的是,在他们身后不到二十丈远的一棵大树旁,那柳金明竟然还不曾走远,就这么躲藏在暗处,偷偷的在窥探着他们。
甚至,还在心里暗暗想道:“这该死的张霖!在临死前竟宁愿自废修为,也不让我得到他身体里的法力和精气!害得我费尽力气,到最后却只让法力精进的不到一成。不过,也幸得如此!要不然,方才我若是离开的晚那么一时半分,怕便要与这将清和我那好侄女撞见了!”。
如是想着,柳金明还将目光,在张琳的尸体上稍微停留了会儿。
然后才小声的念叨道:“该死的!这张霖已经死了,那我这会儿却上那儿,再找一个受伤的筑基期修者,供我吞吸法力和精气呢?不过,那些即将发生大战的家族和门派,应该会有不少受伤,甚或是将死的弟子吧!嘿嘿!”。
这边厢,将清与郭秀儿见着陈凤仙四人,将张霖的尸体收敛安葬了,然后回得城去后,感觉着四下压力大增的,一边各自勤奋修炼着,也便一边安养着胎儿!
那边厢,紫儿带着那钟秀儿和自家师妹燕舒儿,以及那火麟兽火儿,一行四人在离开钟家村后,便按着那陈凤仙留下的地图,一路向东的朝着东海进发。
且在某一天,她们四人看着眼前那浩浩荡荡的,一望无际的蓝色汪洋,听着那“轰轰隆隆”的,不住的拍打着崖壁的浪涛,发出的巨响。
心下激动澎湃的,都站在那崖壁上,向着那大海大声呐喊着,道:“啊,东海,我们来了!啊,师尊,紫儿、舒儿、火儿、秀儿来了!啊!”。
“啊,呵呵,紫儿姐姐,这东海都已经到了,可为什么却不见您说的师祖,和其他的师叔、师伯们呢?紫儿姐姐!”
听得钟秀儿询问,紫儿这才冷静的往周围看了看,道:“是啊!按着大师兄给我的这地图来看,这出海的地点,不便是在这岩壁下的,那海岸边上吗?可为什么这会儿却不见师尊、大师伯,以及大师兄和张师兄他们呢?莫不是,他们已经等不及咱们,早早便已经造船,出海去了?”。
燕舒儿道:“紫儿姐姐,我看你啊,是自从见到了您的那个臭石头之后,便变得有些糊涂了!师尊他们不是早便说了嘛!他们一但到得这东海,便会先伐木造船,在这东海岸边等着咱们,只待过得一个月后,咱们若还不来,那他们才会乘船出海,去寻那“蓬莱”仙岛”。
说着,燕舒儿先缓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再者,这不才过去一个多月嘛,师尊他们这会儿至多也就是已经造好了船,在等咱们而已!所以我想,师尊他们是不是正在这岸边的某处地方躲着,只待咱们到了东海,与他们会合之后便即出发,去寻那“蓬莱”仙岛呢?”。
紫儿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咱们这便在这附近找找,看看师尊他们在那儿吧!舒儿!”。
燕舒儿道:“嗯!走吧!紫儿姐姐!”。
第一百一十章青龙?凤凰?
想着大师兄陈凤仙临行前所说的那些话,燕舒儿跟着紫儿接连数天,都在这崖壁周围十数里范围内,不住的找寻着。
可后来却发现,周围竟一点儿曾有人来过,或是有人曾在这附近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看着眼前那唯一的一个石洞,不甘心的一跺脚,道:“紫儿姐姐,怎么办呢?师尊他们,为什么会不在这儿呢?莫不是,是紫儿姐姐您看错了地图,找错了方向?”。
紫儿道:“我看错了地图?这怎么可能呢?我看是,舒儿,地图便在这儿,你若是不信的话,那你自己拿着它,好好的看看便是了!”。
燕舒儿道:“可是,紫儿姐姐,您若是没有看错这地图,而大师兄他又没有说错,舒儿也没有听错的话,那师尊和大师伯,他们现在为什么却不在这儿呢?”。
紫儿道:“这,可能,可能,不好!舒儿,师尊,师尊和大师伯他们莫不是,在来这儿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不能及时赶到这儿,而咱们也不能看见他们!”。
燕舒儿道:“这怎么可能!紫儿姐姐,想以师尊和大师伯他们的修为,这世上还有谁,能轻易的将他们两人拦住?更何况,大师兄、张师兄他们都在呢!”。
紫儿道:“这却也难说!舒儿,你难道忘了?在西南蛮荒的时候,以师祖和祖师伯他们那修行界巅峰的修为,不是也被那金毛狮虎兽给,所以,我担心师尊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或是那极是厉害的妖兽。所以才会到现在,也还不曾来到这东海岸边,被咱们找见!”。
燕舒儿道:“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紫儿姐姐!”。
紫儿道:“怎么办?咱们,离开这儿!舒儿,咱们现在立马离开这儿,去找寻师尊和大师兄她们!”。
“现在才想到要离开这儿,晚了!三个美味的人族女孩儿!还有一只火麟兽!足够我好好的饱餐一顿了!呵呵!”
听得这忽然出现的声音,紫儿心下只“咯噔”的一声,看向那慢步从天上走了下来的,一名极是俊美帅气的年轻男子,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胡说八道的说,说什么够你饱餐一顿的?我等几人又不是那吃食,为什么却要被你,被你当做是吃食?”。
那极是俊美男子道:“被我当做吃食?呵呵!人族的女娃娃!你们人族不是一向也将我们鸟族,当做是珍馐美味,在不断的捕杀着吗?难道,我今日只吃你们,这么三个年轻貌美的人族女孩儿,便不能了?”。
紫儿道:“鸟族?你,你是妖兽?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人形的妖兽,且刚刚还是漫步从天上走下来的,你莫不是,莫不是已经渡过了,那号称“天地造化”的---九九天劫?”。
那极是俊美的年轻男子道:“呦呵!你连那号称“天地造化”的“九九天劫”都知道,看来,你的来历也不简单嘛!不过,那也正好,能吃三个这么来历不凡的人族女修者,我凰极今日也是造化不浅啊!呵呵!”。
紫儿道:“你······”。
“老凤凰!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年纪都一大把了,却还在装嫩!”
那极是俊美的年轻男子道:“要你多管闲事!你这头老龙!既然来了,为何却还不现身?总是躲躲藏藏的,让人看着便不舒服!难怪那个老女人一直都不太喜欢你,每每见到,便要找你的麻烦!”。
“要你多嘴!老凤凰!哼!”
听那声音再度响起,然后看着身前的一颗大树上,一个身着青衫青袍的中年男子,一步跨出便从那树里走了出来。
紫儿惊奇的看着他,道:“你,你,你又是谁?你方才为什么却能从,从那树里走出来?”。
那名身着青衫青袍的中年男子道:“我?我只是一条,孤独了大半辈子的老龙而已!人族的女娃儿,你们还是快着些离开这儿吧!这儿太是危险了!不是你们这几个,修为还不到筑基期的人族小女娃儿,该来的地方!还有你,火麟兽!你现在还年轻,还不曾好好的享受过生活!若是只这么年纪轻轻的便死在了这儿,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听得那中年男子这话,火麟兽火儿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要你管!你这头老青龙!哼!我听我爹爹和娘亲说过你!”。
闻言,那中年男子呵呵的笑了笑,道:“东海之滨?呵呵!火麟兽小丫头,你说那东海之滨,与你说的这东海海岸,它们相距远吗?”。
火麟兽道:“这个我怎么知道!那东海之滨,我又没去过!不过,老青龙,我说你好端端的,不在那东海之滨呆着,看守着那道封印,却来这东海海岸做什么?”。
那中年男子道:“好了!火麟兽小丫头,你们既然不想走,那也便莫要问了!但再过一会儿后,你们自己就要多加小心了!老凤凰,你这会儿也应该猜到了,我找你来的原因了吧?”。
那年轻男子听得询问,当下微微叹了口气,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场大战,终是免不了!哎!老青龙,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还是想不明白,一定要打开封印,重新出来祸害世间呢?便如前些日子的,那个人族筑基期小修者,你这头老龙虽然不说,但我却也看得清楚!你那日是故意装着睡着了吧?要不然,便凭那小小的,筑基期的人族小修者,他怎么可能,能瞒得过你的灵觉?然后,还靠近到那封印,将它打开了一个缺口?”。
那中年男子道:“你这头老凤凰,总改不了你那喜欢自作聪明的臭毛病!是!不错!那日,我是故意装着睡着了,让那人族修者靠近到封印,去将它打开了一个缺口。但是,老凤凰,数千年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为女主人报仇?”。
那青年男子道:“为女主人报仇?老青龙,莫不是说,你那日之所以会故意的装着睡着,让那个人族小修者,将那封印打开一道缺口,将那个老女人放出来,为的就是像亲手杀了她?”。
说到这儿,那名青年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名中年男子,道:“你疯了?凭你、我两个人的力量,亲手杀了她?你,你这头老不死的老青龙!你那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要知道,那个老女人,虽然与你、我都是“六九金丹”之境,但她却比咱们知道的更多,修习得更多的秘术,你道咱们两人一起联手,就一定能杀了她,或是她的对手?你这头老不死的老青龙!你糊涂啊!”。
那中年男子道:“要不然,你以为呢?老凤凰!那封印既然已经被那人族小修者,打开了一道缺口,那我想,那个老女人至迟也便在今夜子时,就会打开封印,逃出来。你、我无论是想战,或是不战,现在也已经由不得咱们了!你看,那太阳马上便要下山了,子时很快的也将要到了!老凤凰,你若是怕死的话,那你便自己一个人逃走吧!反正,我敖青无论如何,也定然要亲手杀了柳丝绮那个老女人,为女主人报仇!”。
那青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口中的老凤凰,道:“逃走?你,你这头老青龙!枉你、我相识相知了,这么数千上万年,但你这会儿却把我凰极看成是什么样的人?我凰极虽然不才,修行资质和法力修为都不出众,但我难道便是你眼中的那种,那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徒?”。
那头老青龙道:“既然不是,那你却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凤凰!呵呵!”。
那凰极道:“怎么办?你这老东西,自己早便已经故意让人将那封印打开了,现在却还假惺惺的问我,我们该怎么办!除了战,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那头老青龙道:“没有!不过,这样的凰极,这才不愧是我敖青认识的老凤凰---凰极!够意思!哈哈!”。
听得眼前这么忽然出现的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两只极厉害,且有些深不可测的妖兽所说的话,紫儿才明白,他们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东海海岸,为的便是与某个即将出现的,比他们两人更要厉害的女人,战斗!
想到自己四人修为低微的,连其中任何一个都抵敌不住,杨紫儿想要立马离开这儿,以躲避那即将到来的危险。
然后就这么,向老凤凰和青龙抱拳行礼,道:“两位前辈!既然你们来到这儿,为的便是与那个老,不,是为了与某个极是厉害的女人战斗,那我们这些小辈,还是暂且的先离开这儿,为你们腾出地方来吧!舒儿、秀儿、火儿,咱们走!”。
那凰极道:“你们这些小丫头,刚来到这儿的时候不走,可到得这会儿却想要离开,晚了!那个老女人,她已经冲破了封印,马上便要出来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柳丝绮这个老女人,虽然被主人封印在这儿这么多年了,但她那法力却是有进无退的,竟然还增进了许多!老东西,看来咱们此次怕是真的要有麻烦了!呵呵!”。
那敖青道:“麻烦?呵呵!我敖青自出生以来,便不曾怕过麻烦!况且,自这老女人被主人封印之后,我一直都在刻苦修行了。为的便是将来能有一日,可以亲自将她战败,击杀!而且,这个老女人,若是这么轻易就被咱们给杀了,那我在心里积郁,沉淀了这么多年的愤恨和痛苦,却该找谁宣泄去?老凤凰,那老女人马上便要出来了!咱们快走吧!”。
本来,紫儿还不明白,眼前两人都在说些什么,但当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见,那太阳刚落下西山,月亮儿升出海面,一道光圈便自那月亮儿之上,照射到那东海海面上。
那清冷澄澈的月光,照亮了那波涛汹涌、潮潮泛起的海面。
然后,一座小岛,一座光洁溜溜,离东海海岸仅有数十里远,但除了那一层厚厚的青苔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它的,足有千丈大小方圆的小岛,就这么慢慢的,从海底下升了起来!
然而,也便在紫儿以为自己看见的,那座满是青苔的小岛,真的是一座小岛的时候,那座小岛却忽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然后,从那缝隙里照射出些微光芒中,一双光洁、晶莹的玉腿,竟慢慢显露了出来。
就这么看着那座小岛,慢慢从中间分开,上面的一半向上升了起来。
然后,杨紫儿远远的看见,一个无论是模样、身段、眉眼,还是那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无尽魅力的,极是漂亮的女人,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且在刚从那小岛中漫步出来的时候,便浅笑嫣然的,向自己这边看了过来,道:“凰极、敖青,咱们许久不见了!不想你们到现在,竟还没有因为寿元耗尽而老死!那可真是太好了!啊,哈哈!”。
看那小岛上的,模样长得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竟然开口便说出这般冰冷的话来。
紫儿忽然感觉浑身一阵冰凉,鸡皮疙瘩不由得都泛了起来,想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而且,她似乎根本不惧那两个人!”。
但在这时,却听那老凤凰凰极冷笑,道:“都是托你的福!虽然我这修行资质不太好,但修为却还算过得去,能支撑的住我这具皮囊继续活着!但是,柳丝绮,不想这么数千年不见,你却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的,让人厌恶,媚俗!”。
那名叫柳丝绮的女人道:“是吗?媚俗?呵呵!凰极,你这只身上没毛的老鸟!看你身上那雏鸟般的气息,想我在被那负心汉封印的这些年里,你应该还不曾找雌鸟欢合过吧?啊?哈哈!”。
那凰极道:“你,好!好!好!柳丝绮,废话少说!受死吧!老青龙!羽化无极,凤凰飞天!”。
“东方甲乙木,庚申化蛟龙!青龙现身!嗷嗷!”
瞧那凰极和敖青话刚说完,果真便化成了一只凤凰、一条青龙,向那站在青苔小岛上的柳丝绮飞了过去。
然后,天地色变的立马“咕嘟嘟”的泛起了乌云,吹起了狂风,但在狂风中还夹杂雨水。
紫儿被那磅礴大雨淋浴着,顾不得观看大战,只赶忙带着燕舒儿和郭秀儿,找了个避雨的地方,躲了起来。
然后,才朝着东海海面看去,但见那凰极、敖青和柳丝绮三人,已经是战将起来,升上了半空,且搅扰的那厚实密集的乌云,竟然雷电频闪的,让那无数雷电,“轰隆隆”的直落下来,击毁、击碎了无数的树木和岩石!
紫儿那心里满是惊骇的,想道:“原来,刚才那两人都没有说谎。他们竟然真的,都是那金丹境的大妖!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儿,还要与那刚出现的女人为难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柳丝绮
看着远处海面上,那正激战着的老凤凰凰极,老青龙敖青,以及那名极美的女子,他们两人口中的那个老女人柳丝绮。
燕舒儿不敢相信的微张着小嘴,道:“紫儿姐姐,你看他们,他们好厉害的修为啊!你看那些海浪,他们竟能让那些海浪如此汹涌的,相互撞击交锋。且还,还,那个柳丝绮,那个这么漂亮的,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她竟然如此厉害的,顶住了那凰极好敖青两人的围攻!这,这怎么可能?”。
听得燕舒儿这话,那正专心致志观看大战的紫儿,“嘘”了一声,道:“莫要说话!舒儿,快看!三名金丹境顶峰的妖兽大战,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一个极难得的机会!我看那凰极和敖青两人,虽然说话有些不大靠谱,但那修为却一点儿也不比那金毛狮虎兽弱上丝毫。可那柳丝绮却能与他们两人战的不相上下,想必她此时运用着的,极有可能便是那老凤凰,和老青龙所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秘术吧!”。
“轰隆隆,哗轰隆隆,”
漫天雷霆闪烁,火舌四溅,也照亮了那被重重乌云遮盖住的天空和海面。
紫儿看那柳丝绮,在与那老凤凰凰极和老青龙敖青战斗着时,竟还有空闲开口说话,道:“红雀、青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道你们两人的修为,能有多大的长进呢!但不想却还及不上,我这个被印这许多年的女人!我看你们不若还是快着些,想着办法逃命吧!要不然,一会儿待圆月儿升上中天,我的法力也完全恢复了过来,那你们可便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呵呵!”。
老青龙道:“废话少说!柳丝绮,你这个背主忘恩,心胸狭隘的老女人!你若是真有那本事,便将我与红雀两人一道杀了便是!若是不能,那你今日便乖乖的受死吧!青龙吸水!藏龙出洞!战!哈!”。
那柳丝绮道:“老女人?呵呵!好!好!好!你这条该死的青虫!这么多年过去,修为没见怎么长进,但这口舌之争的本事,却是学得不少!你们既然如此想死,那我今日便成全了你们!顺不顺,逆不逆!顺逆往返,化生无极!阴阳合一!红雀、青奴,受死吧!叱!”。
瞧那柳丝绮说着,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阴阳鱼图案,且法力暴涨了一倍多,一掌迅速向自己两人劈了过来。
老凤凰凰极心惊的,赶忙闪躲开去,道:“青奴,快躲开!柳丝绮,果然,当初主人将这般本事都教了你。可你却恩将仇报的,竟然敢反叛主人,且还趁着主人不在的时候,将女主人出卖与了那些恶人,让她们尽都英年早逝!要不是因为这些,主人他后来也不会伤心欲绝,在当盛之年救入灭转生,追寻女主人们去了!拿命来吧!你这个背主忘恩的海蚌精!凤凰飞天,离火燎原!哈!”。
看老凤凰凰极说着,卷起一片南明离火,便向自己烧来。
柳丝绮丝毫不以为意的,反复了一下手掌,道:“红雀,我劝你们还是莫要,再做那无谓的挣扎了!巨蚌翻滚,水漫仙山!”。
“呲,呲呲,”
想自己自从拜在将清门下,做了她的徒弟,然后就有了不少的资源,让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在区区数月间就达到了练气四、五层境界,燕舒儿还以为,自己的修行资质在修行界里,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
但这会儿见得那老凤凰凰极,老青龙敖青,与那柳丝绮战斗着,随手一挥便是漫天水山、火海。
她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这些人的眼里,竟然是如此渺小的,连人家一只小指头都及不上。
这让她不免有些沮丧,道:“紫儿姐姐,你看他们,他们如此厉害!咱们却要修行的多少年,才能及的上人家?”。
紫儿道:“想要及的上人家?便你这小丫头?舒儿,不是姐姐说你,莫说是你、我这些,仅只有练气境修为的小修者,便是咱们的师尊,她见得这三人,不,是这三只妖兽!那也是大气不敢出的,只能逃命!因为这三之妖兽,他们可都是那连咱们无极门三位师祖见了,也要小心应付着的,金丹境巅峰的大妖怪!啊,小心!那,呼,那柳丝绮好厉害的修为!那老凤凰和老青龙两人,竟然还奈何她不得,差点儿便被她给伤了!”。
“青奴,你这厮修为,虽然还远及不上我!但这速度确实不差嘛!这么快的便躲开了我这一击!呵呵!”
想着方才差一点儿,便被眼前这个看似美貌,但却极是阴毒可怕,且还心狠手辣的女人击中。
老青龙敖青有些后怕的一抓挥出,极速的抓向了那柳丝绮,道:“我这修为如此却需你说!柳丝绮,你这个腰骨直不起来的腥臭海蚌精,受死吧!盘龙卷尾,水漫滔天!”。
那柳丝绮道:“用水?呵呵!青奴,你莫不是忘了?我这只被你瞧不起的海蚌精,在海里虽然只能属于底层,但这运水之力,却也是丝毫也不输于你的!海风轻拂,风平浪静!叱!”。
看着那层层的海浪,不住的相互撞击、飞溅,然后又恢复平静,然后又再一次的汇聚、撞击,飞溅、恢复平静。
老青龙敖青知道,柳丝绮没有说谎,自己在运水这一方面,确实赢不了她。
于是,收了妖力,改由老凤凰凰极,从另一侧化身成火球,向她燃烧了过去。
可柳丝绮一面应付着敖青,一面又挥手成墙,将那阴阳鱼图案挡在了身前,隔绝了老凤凰化身成的,滔天一般巨大的火球。
然后,还得意的哈哈大笑,道:“红雀、青奴,这便是你们两人真正的实力吗?啊!呵呵!你们两人若是只会这些微末之技,那我可便要真的不客气了!秘术---月华无尽、吞天吸地!”。
听那柳丝绮说着,天空中那厚厚的乌云,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浓厚坚实的月华光柱,竟从那缝隙里照射下来,和着周围那无尽的灵气,都在不住的吸纳进了那柳丝绮的身体里,让她那本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忽然气息暴涨,修为暴涨的,在瞬间便增长了三倍还多。
老凤凰凰极心惊的,立马后退了数百丈远,和那老青龙会合到了一处。
然后,脸色凝重道:“青奴,这柳丝绮厉害!看来,咱们再也不能留手了!要不然,这场战斗怕要结束不了!”。
老青龙敖青道:“废话!红雀,对不住了!连累了你!我原本以为,咱们这些年来修为极速精进,想要战胜这柳丝绮,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不想她的修为,竟然也精进了这许多。甚至还,还超越了咱们!”。
老凤凰凰极道:“你这厮,青奴,一世人,两兄弟,也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今日咱们两人即便是要死,那也要死在一块儿!更何况咱们与这柳丝绮一战胜负未分,鹿死谁手却也未知!好了!给!这些是我经过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一点儿“血菩提”,把它吞服下去后,能够让咱们恢复些法力,也可以助长火系法术威力。战胜这老女人,也能多一些把握!”。
看那老凤凰凰极说着,与那老青龙敖青,将自己平日里一天也舍不得吃一颗的“血菩提”,当做是零食一般,一大把一大把的全都吞服下去。
火麟兽火儿心疼的立马跑出去,想要阻止他们,道:“住口!住口!你们这两只老鸟和青蛇,快把我的零食还给我!我的“血菩提”啊!老鸟!青蛇!你们快把它们都还给我!还给我!啊,紫儿丫头,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把我的零食都要回来!要回来!紫儿丫头!啊,”。
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火麟兽,紫儿心下感觉着即好奇又好笑,道:“火儿!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那只老鸟,不,是,是那凰极他,他们吃的那些“血菩提”,并不是你的那些吃食!你的那些吃食,还在我怀里的纳物袋里呢!”。
火麟兽火儿道:“啊,紫儿丫头,你说什么?我的吃食还在你的怀里?给我!给我!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我的吃食!我的“血菩提”!”。
听那火麟兽火儿,此时竟只顾着自己的吃食,对眼前那无论是在修行界,还是在妖兽界来说,都是一场极为难得的大战,竟置若罔闻。
紫儿心下也是醉了,道:“好!好!好!给你!给你看看!诺!你的吃食都在这儿呢!啊,大战又要开始了!火儿,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吧!这些吃食我都给你了!”。
看那老凤凰凰极与老青龙敖青,以及那柳丝绮,三人各自蓄势完毕,一场大战又即将爆发。
紫儿将装着火麟兽火儿那些吃食的纳物袋,立马扔给了她,回过头来又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柳丝绮头顶上的月亮光华消失,但那气势暴涨的,却将那周围的乌云都撑开了许多。
然后,还得意非凡的大笑起来,道:“红雀、青奴,你们看姐姐现在的修为,还可以吧?啊!呵呵!”。
老青龙敖青道:“休要得意!柳丝绮,你这个心胸狭隘的老女人!你道我们兄弟二人这些年来,便也是吃素过来的吗?东方甲乙木,青龙主乾坤!大海无量!柳丝绮,受死吧!杀!”。
那柳丝绮本来还浅笑嫣然的,看着那老凤凰和敖青,但当听得老青龙一口一个“老女人”、“老女人”的叫着,她心下显然是动了真怒的。
咬着牙根,恨恨的瞪着他们,道:“好!好!好!青奴、红雀,既然你们两人如此急着想要寻死,那我今日便成全了你们!咤!”。
“轰隆,轰隆,轰隆隆,”
本来,方才在见得那凰极、敖青,与柳丝绮的战斗时,紫儿以为他们的修为,已经是够厉害的了。
但这会儿见得他们,竟然都还能让修为暴涨,每一次交锋便发出一声巨响,将那轰隆隆的雷霆之声,都压了下去。
她这才明白,金丹境修者和妖兽,为何被称为巅峰强者。
只因着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会散发足以将一座大山削平,甚或是蒸发掉一大片海水的,莫大威能!
想方才那天空还乌云密布的倾倒着暴雨,但因着被他们三人的战斗搅扰的乌云四散,竟然露出了一片明亮的天空。
惊骇的,那一心顾念着自己的那些吃食的火麟兽,也顾不得查看那纳物袋,就震惊张大了嘴,道:“这,这是,好可怕的气势!好可怕的修为!且,他们竟然都已经触摸到了,化神境的边缘了!这,这怎么可能?三个,不,是三只妖兽,它们,它们竟然都,紫儿姐姐!”。
听得这一向大心大肺的火麟兽火儿,竟然也会惊讶的惊呼了出来,紫儿惊奇的看着她,问道:“化神境?火儿,你说的那个化神境,它到底是何等境界?为什么却会让你如此惊异的,竟然连吃食都不顾了?”。
火麟兽火儿道:“你,紫儿姐姐,你做为修者,竟然连化神境都不知道?”。
紫儿道:“化神境?我应该知道,又或是,它真的很厉害吗?火儿!”。
火麟兽火儿道:“那是当然的了!紫儿姐姐!要知道,金丹修者或是妖兽,虽然号称是咱们祖星上的巅峰强者,但相对于化神境的大能来说,金丹境修者或是妖兽,便如此时的咱们与那老凤凰他们一般。他们轻而易举的,便可将咱们全都碾死。而那些化神境的大能,也一样可以轻易的,将他们这些金丹境的巅峰强者诛杀!所以,紫儿姐姐,啊,你们看,那,他们激战过后,在那天空中留下的一片黑暗的虚无,那便是化神境强者战斗时,惯常会留下的痕迹!”。
本来,紫儿只知道那老凤凰与青龙厉害,按着他们在与那柳丝绮战斗时,每每都会激起滔天巨浪,甚或是灵气潮汐,将周围一片地域都笼罩住,让得那些不知死活的,靠近到附近的一切生灵和海水、乌云,在瞬间都碾成了粉末。
但当听得火麟兽火儿的解释,心下在明白过来后,却又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道:“什么?化神境,火儿,那老凤凰他们仅是金丹巅峰,刚触摸到化神境的边缘,便已经如此厉害。那将来若是真的让它们,真的晋级到了那化神境,那他们岂不是,岂不是,人间无敌了吗?”。
火儿道:“人间无敌,那倒不至于!因为在化神之上,还有炼虚和合道,两大境界!只有修为境界达到炼虚,或是合道境的强者,那才有资格可以称得上是世间无敌呢!”。
“炼虚?合道?那又是什么境界?为什么我却从来没有听师尊说过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可怕的交锋
“便那老凤凰三只小妖,也算无敌?紫儿姐姐,你是没有见到过,当年,那只龙龟“霸下”和“魔龙”帝一的战斗!”
说着,火儿还有些感慨,道:“想我刚出生那会儿,我那爹爹和娘亲,便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当初他们看见的,那两只“化神”境大妖战斗时的情景。那可当真称得上是天崩地裂,海水倒灌,便仿若是世界末日似的,让那天空上的太阳,都变得暗淡失色呢!”。
紫儿道:“嘶,如此厉害!等等,火儿,你是说,你是说,你爹,你娘,他们曾经看见过,那龙龟“霸下”,和那魔龙“帝一”的战斗?”。
火麟兽火儿道:“那是当然!要不然我方才怎么却说,那老凤凰已经触摸到“化神”境的边缘!”。
想自己初次下山历练时,便在那黄河中断看见过那石龟“霸下”,紫儿心下不敢肯定,道:“火儿,你说的那只龙龟“霸下”,它,它可是那只被我人族的始祖---轩辕,给镇压封印在那黄河里的那只,那只巨大的石龟,霸下?”。
火麟兽火儿道:“你也知道那只龙龟“霸下”?紫儿姐姐!”。
紫儿道:“知道一点点,且那也是因着当初我刚下山历练时,听我那大师兄说的!火儿,你说的那只龙龟“霸下”,它若是真的如此厉害,那它后来为什么,却这么轻易便上了我们那始祖的当,且还被镇压封印在那黄河之中,动弹不得呢?”。
火麟兽火儿道:“那是因为,紫儿姐姐,你是不知道你们那位人族始祖的厉害!想当初,我爹爹、娘亲,他们也是这祖星上少有的,“化神”境大妖怪之一。但只因后来看见,那龙龟“霸下”和魔龙“帝一”的战斗,以及你们始祖和那“霸下”的一场对峙之后。他们知道,自己修为在祖星上根本算不得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你们人族的那个始祖,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然后赶忙的,在生下我之后,便自离开了祖星!”。
说到这儿,火儿的脸色不由得暗淡了几分,续道:“所以,后来的这么多年,我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那石林迷宫里过着。直到你们闯了进来,我这才第一次离开了那儿!”。
紫儿道:“这,火儿,那龙龟“霸下”,不是在千余年前,便已经被我人族始祖,给镇压封印在那黄河之中了吗?可你为什么却说,你是在数百年前才出世的呢?”。
火麟兽火儿道:“那是因为,紫儿姐姐,你该不会时,根本不知道我们火麒麟乃是卵生的吧?”。
“卵生?”
看着紫儿那迷茫的模样,火儿基本可以确定,她对自己的出生方式,和成长周期,根本不了解。
于是,在叹了口气后,她才又再次开口,道:“是的,孪生!而且,后来还需吸收得足够多的灵力,才会破壳出世吧?”。
紫儿道:“原来,啊,危险!”。
“轰隆隆,轰隆隆,”
看着远处的海面上,那老凤凰凰极和老青龙敖青,两只金丹境巅峰的大妖怪,已经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极致。
但即便这样,却是敌不过那柳丝绮,分别被她一拳一掌击中。
然后,也不等他们躲闪、卸力,就砰砰的两声,重重的将那本来便不甚平静的海面,撞击的凹陷出两个千余丈宽大的深坑。
甚至还激荡起那无数的海浪,轰隆隆的,不住的撞击着自己脚下的崖壁。
紫儿深深的,为那老凤凰和老青龙感到担忧,甚至还踮起脚尖不住,探望着那海面,道:“希望那老凤凰,和那老青龙,都能够平安无事吧!要不然,若是让得那柳丝绮活了下来,那咱们四人很有可能,便如那老凤凰所说的,可能再也不能安然的离开这儿了!”。
“呵呵!红雀、青奴,我看你们两个的修为,还是有些不太行啊!我方才只这么轻轻的,拍出了一拳一掌,你们便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要是我一会儿真的极尽了全力,那你们岂不是立马便要死了?哈哈!”
听得头顶上的那柳丝绮,正得意的大笑着,老凤凰凰极与那老青龙敖青,慢慢自海底飞腾了上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道:“柳丝绮,你少要得意!咱们之间的战斗,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青奴,”。
老青龙敖青道:“知道了!红雀!朽木发新枝,乾坤化阴阳!”
那柳丝绮见得老凤凰话刚说完,浑身火焰忽然暴涨之后,又自收敛起来,化成了一只硕大的鸟蛋。
然后,那鸟蛋又“咯咯”的,竟然在慢慢碎裂着,从里面飞出了一只,无论是体型还是身上的那火焰,都要比之前的老凤凰小了许多,但那气势和温度,却要比之前厉害的多的火凤凰。
而那老青龙却化成了一条,与那老凤凰相仿的,体型小了许多的小青龙。
柳丝绮脸色凝重的,咬了咬她那两排雪亮的银牙,道:“红雀、青奴,看来倒是我柳丝绮有些太小瞧你们了!想当年,我背着主人教了你们的这涅槃重生之术,但不想竟然真的被你们给学会了。而且,你们这会儿竟还要用它来对付我!好!好!好!呵呵!看来我要是再不拿出点真本事出来,那可能真的要奈何不得你们了!嘿嘿!秘术---万物化生,尽归我用!化!”。
想方才在见得那老凤凰三人的战斗时,紫儿以为他们的修为,便已经是极是厉害的,比之自己无极门的那三位师祖,都要厉害的多了。
但这会儿见他们,竟然才将所有实力发挥出来,将天空上的那些乌云全都排斥了开去。
她心下不敢相信的,伸出右手在那石洞外触摸着,但却感觉不到有丝毫雨点落下来。
这才知道,那已经变得晴朗的天空并非是虚像。
然后,试探着慢慢走了出去,看着天空上的那轮圆月,道:“这,这,怎么回事儿?覆盖着天地的乌云和雷霆,都被逼开了!他们的修为就当真有这么厉害吗?”。
火麟兽火儿道:“这算得什么!想当年我爹爹和娘亲,他们,”。
紫儿道:“莫要再说了!火儿,快看,那边的老凤凰和老青龙,他们,嘶,一场前所未有的,三名金丹境巅峰大妖怪之间的大战,转眼间便马上又要开始了!”。
看着远处的海面上,那老凤凰、老青龙,和那柳丝绮,三人都在极力的运转着体内的妖力,然后形成的那可怕的气势,相互敌对压迫着,都想压制住对方,以便能争取到那战斗的主动权。
当不想最后却势均力敌的,互相抵消、消融着,竟使得那一片天空,都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见的如此,那火麟兽火儿,也难能的严肃了起来,道:“这三个家伙,他们难道便真的不怕死吗?在战斗的时候,竟然还敢将自己所有的修为,都激发出来。若是将那天劫给招了来,那他们便全都死定了!”。
“噼噼噼啪,啪里啪啦,轰隆!”
然,火麟兽火儿话音方落,那柳丝绮感觉着天空上的乌云,又有了要汇聚起来的迹象,知道自己三人若是再如此比拼气势下去,定然会招来那可怕天劫。
一声厉喝后,就当先向那老青龙一掌劈了过去,道:“青奴,红雀,受死吧!乾坤无极,死生一掌!杀!”。
虽然早便已经知道,眼前的这柳丝绮厉害,但这会儿见得她一掌劈出,那占据了大半片天空的无形掌劲,竟凌空压迫了过来,让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老青龙敖青,极尽全力的运转着体内妖力,然后一声大喝,道:“好!好!好!柳丝绮,你来得正好!哈哈!大海无量,龙爪撕天!”。
瞧那老青龙龙敖青,正与柳丝绮拍出的那掌劲较量着,老凤凰凰极极力的挥动着翅膀,趁机向那柳丝绮滑动了过去,然后一口橘红色的“南明离火”,竟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喷将过去。
紫儿都忍不住,为那柳丝绮捏了把汗,想道:“这些火焰好厉害!如果是我被击中,只怕不消一时半刻,便被烧成灰烬了!”。
但那柳丝绮却似乎根本不在意,道:“红雀,仅凭着这些微的火焰便想赢我,你未免却也太天真了!呵呵!虚空无尽,扭转乾坤!”。
看那柳丝绮轻轻一掌挥出,然后被自己喷将出来,烧向她的那一口橘红色火焰,竟然反转过来燃烧向了自己。
老凤凰凰极赶忙挥动翅膀,极力的躲闪着,道:“果然,看来那些一般的,普通的攻击,是绝对奈何不得你的!柳丝绮!青奴,该咱们拼命的时候到了!凰飞无极,锁定乾坤!”。
听那老凤凰凰极一句话说完,柳丝绮感觉着身周的空间,竟然都被锁定了的转动不得。
她心下惊诧的咬了咬牙,道:“你,好!好!很好!好得很呢!红雀,连这等锁定空间的神通,竟然也被你给掌握了!看来我若是再不拼命的话,今天怕是真的很难活着离开这儿了!”。
老青龙敖青道:“那是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那日为何却故意装着不曾发现那人族,故意让你将他引到那封印去,将它打开一道缺口,故意的将你给放出来!那都是为了能让我亲手杀了你!柳丝绮,受死吧!东方甲乙木,青龙定乾坤!万物化生,木灵世界!”。
瞧着周围的一片空间,在那老青龙的呼唤下竟,然全都变成了充满木灵力的世界。
然后,慢慢的在隔绝着自己,与周围那些灵力世界的联系。
柳丝绮感觉着越来越不妙的,凝重着脸色,一招手,将海面上那忽然出现的,满是青苔的“小岛”,召唤上了天空。
然后,就这么看着它越来越小的,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贝壳。
她这才伸手,从里面取出一颗闪耀着洁白光滑的,拳头大的珠子,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红雀、青奴,不想咱们这么些年没见,你们的修为却越来越接近那“化神”境,似乎马上便要突破了!可便是如此,你们竟然还要在这个时候来与我为难!你们只需好好修行的,待渡过了那“九九天劫”之后,便离开这颗祖星不好吗?为什么却还要来与我为难呢?为什么?”。
老青龙道:“为什么?你却还有脸问!柳丝绮,当年主人他们一家,对你可都不薄吧!但为什么你却要恩将仇报的,反过来坑害他们?害得主人后来伤心欲绝,带领着仅剩的人族离开了祖星!虽然后来也回来了,但却在突破“化神”境,将那只老乌龟镇压了之后,便自入灭转生去了!”。
柳丝绮道:“主人?我坑害了他们?青奴,你为什么却不说,是他们坑害了我?想当年,我柳丝绮一心一意欢喜着他,可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对我不理不顾,丝毫也不曾在乎过我的感受!这样负心薄幸的臭男人,你道我便不该杀了他?又或是不该杀了那一众勾人夫君,败人家庭的狐媚子?”。
老青龙道:“狡辩!柳丝绮,你真的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你只道自己一心一意的欢喜着主人,可你做的那些事儿,却有那一件是真心的是为了主人好?没有!一件也没有!你当年所做的那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而做出的选择。与你欢喜主人与否,根本毫无关系!便连我和红雀这两个外人,都能够将那些事儿看的明白,可你这个当事人,为什么却一点儿也不懂呢?”。
柳丝绮道:“懂?懂什么?我只知道,当年是那个负心汉背弃了我!是那些该死的狐媚子们害了我!所以他们便该死!全都该死!青奴,红雀,你们若是有本事的话,那便来杀了我,为你们的那些主人们报仇好了!但我柳丝绮何惧!月华无尽。元牝结珠!蚌珠合一!杀!”。
看那柳丝绮说着,一口便将那颗散发着光亮的珠子吞了下去,然后浑身气息又是一阵变动,竟然散发着与那珠子一样的光芒。
然后牵引着天空中,那些月亮光华注射到她的身上,将青龙召唤来的那充满着木灵力的世界,和那老凤凰凰极锁定的空间,都撑开了许多。
甚至到最后,竟还形成了一片属于她的,充满着月华灵力的世界。
紫儿感觉着,今天终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准备待此次活着回去后便好好的修行。
然后却听旁边的火儿道:“静虚无极,自成天地!这大概便是那些“化神”境大能,之所以能够秒杀金丹境修者的原因吧!”。
“原因,什么意思?火儿!”
听得紫儿询问,火麟兽火儿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柳丝绮三人,道:“你看那三片不同的世界,它们这会儿正在不断相互碰撞,冲击,甚至是抵消着。可在里面,你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景吗?紫儿姐姐!”。
紫儿道:“这个,我不知道!”。
火儿道:“那是三个世界,三个弱小的,分属不同属性的小世界!”。
紫儿道:“啊!三个,三个充满着各种灵力,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等境界,啊,他们的战斗马上便要开始了!火儿!”。
“嗡嗡,锵,轰隆隆,”
听得那柳丝绮与老凤凰凰极,和老青龙敖青激战起来,声音竟然也扭曲变异的,让自己难受。
紫儿“啊”的一声,痛苦的赶忙和燕舒儿、钟秀儿一样,捂住了耳朵,道:“火儿,小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以命搏命
虽然早便知道,那金丹境巅峰的大妖怪修为了得,但这会儿见那柳丝绮竟以一敌二,将那老凤凰和老青龙抵住,且还激战着,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让自己看不大清楚,那交战着的状况。
紫儿感觉,耳朵这会儿才好了一点儿,然后赶忙松开了手,道:“舒儿、秀儿,你们没事儿吧?火儿,你呢?你也没事儿吧?”。
燕舒儿道:“我们都没事儿!紫儿姐姐!那老凤凰和老青龙竟然这么厉害。咱们也不知要修行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的他们这般了不得的修为呢?”。
火麟兽火儿道:“便你这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丫头,竟也想与老凤凰这等,修行了数千年的大妖怪相比?舒儿丫头,我看你便是再修行个数百年,也休想及的上人家的万一!”。
燕舒儿道:“火儿,你,你的毛难道便长齐了?这会儿竟敢嘲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哼!啊,紫儿姐姐,咱们,咱们还是躲远些吧!他们,好尖锐的声音,舒儿要受不了了!啊!”。
紫儿道:“不可以!舒儿!这么难得的,一个可以近距离观看,那金丹境大妖怪战斗的机会,咱们千万不能错过了!再者,舒儿、火儿,你们若是感觉那声音的确刺耳,那便用法力封住六感,只留眼睛观看便是了!”。
钟秀儿道:“可是,紫儿姐姐,舒儿妹妹和火儿她们都还好,法力运用娴熟,可以做到你说的那样。但人家这才刚开始修行不到一个月,法力低微,且运用的也还不甚灵活,那人家该怎么办?”。
紫儿道:“秀儿,你,那我来帮你吧!别动!”。
说着,紫儿凝聚起法力,便先在钟秀儿身上接连点了数下,然后也封住了自己耳观,继续观看着远处的战斗!
而此时的东海海面上,漂浮在半空中的老凤凰凰极,眼见着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状态,双方在不引来天劫的前提下,都已经将各自的法力发挥到了极致,但却仍自奈何不得彼此。
他那心里很是不甘的想道:“柳丝绮这个老女人!人品虽然不怎么地,但那修行资质却是极佳!凭着我和青奴两人,竟也奈何不得她!看来,也只能靠着人数上优势,极力的消耗她的妖力,只待她精疲力竭、后继乏力之时,再忽然发力,一举将她给击杀掉了!”。
然,在老凤凰凰极心下如此想着的时候,那柳丝绮何尝又不知道,自己的劣势所在?
所以,在又一次发力,将老凤凰和老青龙击退之后,柳丝绮气喘吁吁的后撤了数百丈。
冷冷的看着他们,道:“红雀,青奴,我道你们两人,为何忽然敢将我给放出来,原来你们早便已经做好了,与我打消耗战的准备!”。
说着,柳丝绮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以为仅如此计谋,便能胜的了我?做梦!虽然这数千年来,我被封印着一直不能渡劫,但我那实力毕竟早便已经足够了。所以,我这会儿便让你们好好的看看,为什么“化神”境的修者和妖兽,会被称之为大能!乾坤无极,阴阳合一!聚变!”。
看那柳丝绮说着,身周那不住与自己两人对抗着的域场,却忽然收缩凝聚,竟然形成了虚空。
然后,让自己两人感觉着气场的对抗,忽然失去了目标,以至于让自己不由自主,却忽然前倾着向她靠了过去。
老凤凰凰极赶忙发力,止住了身子,道:“青奴小心!这个老女人要使用她的绝招了!”。
老青龙敖青道:“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着些!红雀!老女人柳丝绮,乖乖的受死吧!神通---龙翔九天,时空裂变!嗷!”。
听得那老青龙一句话喊出,汇聚起绝大部分妖力,便使出了自己的神通,老凤凰为了配合他,便也一声大喝,道:“神通---时空封印!”。
而那柳丝绮感觉着身体周围,忽然似乎被定住了的,想要动一动都难,知道是那老凤凰的神通已经生效,开始在阻止自己反抗。
但她却混不在意的,嘻嘻的笑了笑,道:“红雀,青奴,你们两人虽然配合的极好!但你们似乎对那“化神”境,却还是不太了解呢!以为仅凭着这些便能限制住我吗?我今日便让你们好好的看看,看看你们这两个愚人与我之间,那不可逾越的差距!虚空幻灭,无法无天!”。
瞧那柳丝绮说着,一指轻轻点出,让得身前那虚空仿若是镜子被敲碎了一般,一片片在不断的碎灭,骤然间就陷入了那无尽的黑暗。
老凤凰和那老青龙知道,自己使出的神通已经被破解了,当下生怕那柳丝绮会趁此反击,只赶忙向后飞退的躲闪着。
但却已经为时已晚的,只见那柳丝绮忽然自原地消失,刷的,在瞬间便又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然后轻笑着,在两人的后背上轻轻一点,道:“青奴、红雀,你们的速度还是有些太慢了!方才那一记神通,应该消耗了你们不少的妖力吧?所以,接下来你们便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战技---霓裳天舞!”。
本来,方才在看见那柳丝绮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着那老凤凰和老青龙,发动神通攻击的时候,紫儿以为他们必胜,而那柳丝绮必死的,心下还在为那柳丝绮担忧。
但这会儿见得那老凤凰和老青龙,竟然被那柳丝绮一指点在后背上,之后便再也反抗不得的,只能任着那柳丝绮飞舞着,不住的用手掌、拳,脚、肘轰击在身上,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这么在天空中四下飞舞着。
紫儿为那柳丝绮的舞蹈着迷着,也便不敢相信的道:“这,那柳丝绮好漂亮的舞蹈!好快的速度!我若是也能,”。
火麟兽火儿道:“什么舞蹈啊!紫儿姐姐!人家挥舞着的那是战技!是太古时代里,某个绝世女大能创造出来的,一套极是厉害的战技!”。
紫儿道:“战技?那是什么?”。
火麟兽火儿道:“战技便是,这么说吧!紫儿姐姐!若是说,你们人族修者修行的功法,若是为了能更好的发挥出攻击力,一般都会有那相配的剑道和剑技,而那战技,也便是如你们修习的剑技一般,是那些武者为了提升自己的战斗力,而特意创造出来的,战斗时使用的技巧!”。
紫儿道:“武者?战斗时使用的技巧?”。
火麟兽火儿道:“对啊!便是武者战斗时使用的技巧!紫儿姐姐,你看,那柳丝绮她是不是每挥击出一拳一掌、一脚一肘,或是每冲向那老凤凰和老青龙其中一人的时候,身体都会有些不一样的变化?其实,那些便是她在使用战技攻击时,所运用的技巧!若是没有这些战技和使力的技巧,只怕她的攻击,也不会如此顺畅娴熟,以至于让那老凤凰和老青龙,竟然丝毫反抗不得的,只能任由着她打!”。
紫儿道:“这,那些战技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火儿!”。
火麟兽火儿道:“那是当然的啦!紫儿姐姐!要知道!在那个强者辈出的太古时代里,那个创造出这套“霓裳天舞”的女战者,可也是那个时代里出了名的强者,且也是那为极少有的,为数不多的数名女大能之一啊!”。
紫儿道:“可是,我怎么看着她却好像是在跳舞,而,啊,小心!”。
“轰隆,轰隆隆,”
看着头顶上那足有数百丈高的水花,还有被自己轰散得,露出了海底的巨大深坑中,海水“轰隆隆”的从天而降,向着自己砸将了下来,老凤凰感觉着身体似乎要散架了似的,动弹不得的,只任由着那磅礴的海水砸将下来,之后又将自己承托着漂浮了起来。
且待回得海面上,他看着不远处的,那如自己一般受创极重的老青龙,然后极力的站了起来,道:“青,青奴,咳,咳咳,你,你没事儿吧?青奴,咳咳!”。
老青龙敖青道;“我还,还,死不了!咳咳,柳丝绮这个老女人,她,好厉害!红雀,咱们此次只怕是活,活不成了!呼呼!只可惜,你,你马上便准备着渡劫,成为,对,对不住了!咳,咳咳,该死的!想不到我敖青竟然也有,有这么连呼吸都困,困难的一日!呼呼!”。
而那柳丝绮见得老凤凰凰极,和老青龙敖青,两人刚自海底浮了出来。
她便自那天空中飘落了下来,来到两人身前,嘻嘻笑了笑,道:“呦!红雀、青奴,你们这是怎么了?呼吸都这般困难的,莫不是受伤了吧?啊?呵呵!青奴,红雀,你们两人若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不若便先与我说一说,如何?说不定,我将来那日忽然心情好了,便帮着你们将你们的心愿给完结了,却也说不定呢!呵呵!”。
老青龙敖青道:“是吗?柳丝绮,你真的愿意帮着我和青奴,完成我们两人的心愿?”。
柳丝绮道:“那可不一定呢!青奴!我若是欢喜的话,帮着你们完成心愿,也不无不可!但若是心情不好的话,那可便难说了!不过嘛,你们在临死前将你们的心愿说出来,却也可以!因为看着你们两人现在的这般模样,滋滋,滋滋,哎!也不知怎么的,我感觉你们两人此时倒是有些挺可怜的!临了临了!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岁数了,却因几个早便不知死了多少年的臭女人,枉送了性命!可悲、可怜、可叹啊!哎!”。
老青龙敖青道:“你,柳丝绮,你且莫要得意的太早了!没到最后一刻,咱们却也胜负未分,谁死谁活,却还难说呢!哼!”。
柳丝绮道:“青奴,不是我说你呀,滋滋,你们两人这都已经落得如此地步了,你道你们两人却还能反败为胜,杀了我?啊,呵呵!再者说了,看着你们两人这么可怜,我这便送你们去见,你们那几个该死的女主人吧!“化神”境---战技---破灭虚空!叱!”。
一掌击出,柳丝绮本以为那老青龙敖青,立马便会应声化为齑粉,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
但看着那空间忽然凝固,只将自己击出的那一掌也给定住了,她回过头来看着头顶上,那飞快的汇聚着的,将那刚刚爬升起来的太阳,也都遮盖住了的乌云。
吃惊的瞪圆了双眼,道:“天劫?青奴,红雀,你们,你们不要命了?”。
老青龙敖青道:“你说得对!柳丝绮,我敖青敢让那个人族靠近封印,将它打开一个缺口,放你出来,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着,今日还能有命活着出去!红雀,你快走!今日,我敖青便与柳丝绮这个背主忘恩的老女人,同归于尽!来吧!天劫!快来吧!天劫!哈哈!”。
“轰隆,轰隆隆,”
看着头顶上的乌云汇聚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厚,且其中威压竟呈倍数增长的,慢慢的竟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柳丝绮冷汗津津的,咬着银牙,瞪着那老青龙敖青,道:“青奴,你这个卑鄙小人!自己两人胜不得我,便出这阴招,将天劫招来!你是早便算准了,我在与你们大战了一场之后,妖力消耗太过,根本便渡不过这天劫。所以才故意的,”。
老青龙敖青道:“是便如何?柳丝绮,咱们今日便一起死吧!啊,哈哈,天劫,来吧!本大爷在这儿等着你呢!来劈我呀!将我和这老女人一起劈成焦炭,自此万劫不复!啊哈哈!”。
柳丝绮道:“青奴,你这个疯子!”。
敖青道:“我就是疯了!但那又怎么了?只要能杀了你,死我一个算得了什么!柳丝绮,死吧!哈哈!”。
看那敖青说着,却还不顾生死的向自己迅速飞来,柳丝绮咬了咬牙,道:“仅这般便想让我与你们陪葬?休想!青奴!战技---逃出生天!”。
老青龙敖青道:“想逃?晚了!乾坤倒置,如影随形!哈哈,啊哈哈!”。
不断的汇聚着妖力,修复身体的伤势,老凤凰凰极看着那柳丝绮越逃越远,而老青龙和天空上的那天劫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的一直向远处移动着。
他心下即黯然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青奴,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盛名之下无虚仕!那柳丝绮虽然被主人封印在那海底如此多年,但修为却仍然精进的,赵越了你和我!只是,可惜她心术不正,此次若是真的让她给逃走了,那待得她将来真的渡过了那天劫,只怕将来是再也无人能制得住她!”。
说着,凰极又叹了口气,续道:“所以,你才想着借着天劫之力,将她完全抹灭。只可惜,青奴,希望你这想法能够实现吧!要不然,祖星上的所有人族和妖族,以及那无数的生灵,可能便要遭殃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九九天劫
看着头顶上,那被震散的乌云,忽然的又汇聚了起来,且“轰隆隆”的,正以极快的速度随着那老青龙和柳丝绮远离着。
紫儿想起当日,在那“平安”土城外见到过的,那雌腾蛇曾渡过的天劫。
但感觉着它,竟比那次的天劫厉害的不止一点点。
这让她忍不住心惊的,“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道:“这,这莫不便是那号称是,天地造化的,“九九天劫”?好可怕!”。
火麟兽火儿道:“那是当然的了!紫儿姐姐!那“九九天劫”若是不厉害,那咱们这祖星上的“化神”境大妖,可能早便已经泛滥成灾了。如此,那你们人族早就没有了,任何可以生存的空间了!喂!老凤凰,你看着那老青龙正一边渡着天劫,一边追赶那柳丝绮,你难道便不追上去,帮一帮他吗?”。
虚浮着脚步飞回海岸边,老凤凰看着那仍自没有离开的紫儿四人,对火麟兽火儿的问话不理不睬的,一屁股蹲坐下来,赶忙盘膝打着坐,缓慢的运转着体内那仅剩不多的妖力。
且待一个周天完成,筋脉恢复顺畅后,才慢慢站起身来,舒了口气,道:“你们几个小家伙,我劝你们还是快着些离开这儿吧!这东海附近,厉害的妖兽多不胜数。万一,在我厉害之后,就让你们遇见了一头,那你们就麻烦了!”。
火麟兽火儿道:“老凤凰,你,人家的问话,你还未回答呢!”。
老凤凰凰极道:“没什么好说的!火儿,你爹、你娘他们临走前曾来找过我,让我没事儿便去多看看你!所以,我劝你,以后少往危险的地方去闯。倒是这个人族的丫头,人品和资质不错。看来,我以后也无需为你多担心了!”。
火麟兽火儿道:“什么?老凤凰,你,你真的认识我爹和我娘?他们曾经找过你?且还让你多来看看我?那他们可都曾与你说过些什么?有没有说过,有关我的事儿?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呀!老凤凰!”。
老凤凰凰极叹了口气,道:“我与你爹、你娘,何止是认识。我们以前可还曾一起,在主人面前听经讲道,一起修行,一起玩耍。但因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后来,主人他们才,哎!算了!不说了!火儿,这东海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吧!”。
火麟兽火儿道:“你,老凤凰,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心里有什么话便快说呀!我爹爹和娘亲他们,他们现在到底怎样了?我自出生以来,便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否安好,可否无。你倒是快说呀!老凤凰!”。
听得火麟兽火儿的询问,老凤凰不由得念想起,以往自己与老青龙敖青,和火儿她的父母,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心下感慨着长长的吁了口气。
然后,眼神有些凝固、怅惘的追忆着过往,望着那又变得晴朗了的天空,道:“想在万多年以前,我那时候还是一只,让人看着不大起眼,也是一只刚出生不久,身子有些虚弱的小麻雀。而老青龙,他还是一条长不盈尺的小青蛇,至于你的父母,他们也还是一只调皮的小狮子,和一只稚嫩的小麒麟!”。
“那时候,我们也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修道,只知道跟随在主人身边,便会感觉很是舒服、自在。因此,便一直不舍得离开,一直跟在主人身边玩耍着。直到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却都开启了灵智,终于懂得了些修行之法,和那为人之道。于是,自那时候便开始了修行,每日都准时的倾听主人讲道。然后,到得后来的某一天,那比我们早了许久开启灵智,且已经有了些修为的柳丝绮,忽然闯了进来,”
火麟兽火儿都:“之后呢?之后又怎么样了呢?老凤凰!”。
想及幼年时发生的那些事儿,老凤凰心情复杂的长叹了口气,道:“后来,那日,我们刚听完主人讲道,那柳丝绮忽然却自那海里闯将上来,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火儿,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与青奴和你爹、你娘,都是主人为了讨好女主人,才故意从外面抓将回来的宠物!那时候的他们,也便住在海边某一座岛上,日子过得太平宁静、温馨快乐,好不自在!”。
看老凤凰说着便又住了口,只顾着回忆,火麟兽火儿催促着,道:“你这个老凤凰,别只顾着回忆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竟让你们如此记恨那柳丝绮,而我爹爹和娘亲,他们却要离开祖星,你倒是快说啊!”。
“啊,对不住了!火儿!呵呵!”
听得火儿的催促,老凤凰这才继续开口,道:“火儿!我方才忽然想到,主人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我与你爹、娘发生的某些趣事。所以忍不住的便有些失神。对不住了!”。
火儿道:“哎呀!这些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有关于我爹爹和娘亲的事儿!老凤凰,你倒是快说啊!”。
几次被火儿催促,老凤凰也不生气,道:“其实,那时候,那柳丝绮刚闯将进来的时候,我们看着她那漂亮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性子,是如此偏激,修行资质却是极好的。只道我们四人能跟着主人修行,便是妖兽里最是厉害的存在。所以,那时候刚有了些修为的我们,便想试一试身手,去欺负那柳丝绮。”。
说到这儿,老凤凰忽然顿了顿,但却不等火儿再次催促,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不想,后来却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只能逃回来找主人倾诉,希望他可以出手,替咱们找回公道。可主人自见得那柳丝绮后,怜惜她的才华,便让她也随着我们一起,听主人他讲道!那时候,我们四人心下虽然不服气,但每次去找那柳丝绮麻烦的时候,却总是被她打的还无还手之力,受尽了欺负!”。
看老凤凰凰极说着又顿了顿,然后脸上闪过了欢喜、迷茫,抑郁、和幸福等各种情绪,但却好半天也不再说话,那听得正自性起紫儿和燕舒儿,四人都定定的看着他,道:“后来呢?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凤凰前辈!”。
老凤凰道:“哦,后来,我们原本以为那幸福快乐,且也有些郁闷的日子,应该便会这么的一直持续下去。可后来有一日,那些人族里的野心家似乎不甘心平静,联合起来,竟然准备发动反叛,想将主人和一些与主人交好的修者都诛杀掉,然后好统治整个人族和祖星上所有生灵!但他们却也知道,主人的修为了得,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主人的对手。所以后来才动了歪心思,想要许给那柳丝绮好处,让她出卖主人,将主人家里所有的事儿,以及主人和女主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告知他们。这也致使后来的某一日,女主人们才刚收到消息,说有人反叛,便离开得岛上,准备去平叛。但却不幸遭遇了埋伏了,全都,全都,不在了!”。
瞧老凤凰凰极这么一只金丹境巅峰的大妖怪,说着竟也默默的掉下了泪珠儿。
紫儿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忍不住劝慰着老凤凰,道:“前辈,您,莫要难过了!想您的那些主人们,他们若是在天有灵的话,应该都会为您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安慰的!”。
老凤凰道:“在天有灵?呵呵,咳咳,你,咳,我说,你这个人族的小丫头,我看你师尊教授了你这么多年的修行,却也是白教了!”。
紫儿道:“前辈你,前辈,紫儿敬重您修为了得,是比我等年岁要大上许多的前辈,但您若是再如此,胡说八道的话,那您却也莫要怨怪紫儿不懂礼貌,出言不逊了!”。
老凤凰道:“怎么?想反驳?小丫头,我且问你,修道有三境,它指的是那三境?”。
紫儿道:“回前辈的话,修道有三境,它指的应该便是那释、道、儒,这三种感悟于人生的,三种不同的境界吧!”。
老凤凰道:“不错!至少你还没有忘记,这最基本的修道三境!不过,丫头,你可知道这释、道、儒三境,分别指的又是那三种境界?”。
紫儿道;“这个紫儿倒是不知!前辈若是不嫌弃,紫儿与一众师妹资质愚鲁,那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老凤凰道:“看你这丫头还算懂得些礼貌,那我便不吝的,咳咳,说错了!那我便好好的,与你们说说这修道三境!”。
“话说,从那天地初生之后,经历了无数年后,终于到了那太古时代。然后,无论是我等妖族先辈,还是你等人族始祖,各自仿效那天地自然之道开始修行,追求那与天地同生的长生之道!但因着那时天地初生,天地间各种元气充裕,让那些先辈们轻易便可获得无上力量。所以,在力量变得强大时,也都不曾改变过那卑微的心态,欲念丛生的便开始与各种族之间,或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战斗。且也便因着这些战斗的开始,渐渐的,当时那许多的产生灵力的地脉和矿脉,都被破坏掉了的。这让当时环境里的各种灵力和元气,开始慢慢的、不住的减少着。直到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先辈们开始感觉到,后代子孙的实力渐弱,他们才开始反思,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
“咳咳,口渴了!我先吃些果子,解解渴,然后再继续说吧!”
看那老凤凰说着,也不知从那儿变出数颗“血菩提”往嘴里一塞,嚼了嚼后才咽了下去,道:“你们,怎么?你们都这么的看着我,莫不是你们也口渴了?那,都拿去吧!这些果子,我这儿还有许多呢!”。
接过老凤凰递过来的,那一大捧“血菩提”,紫儿咽了口唾沫,看着火麟兽火儿,道:“火儿,你,”。
火麟兽火儿道:“没事儿!紫儿姐姐,你们吃吧!真的!真的是真的!紫儿姐姐!”。
看紫儿几人因着自己拿出来的,小小几颗“血菩提”,便让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老凤凰恍然大悟,道:“你们几个丫头,原来如此啊!呵呵!我还道你们方才为什么,却会那般的看着我,原来却是因着火儿丫头,她平日里的吃的吃食,便是这“血菩提”!呵呵!”。
紫儿道:“前辈明见!我等方才的确是,让前辈您见笑了!”。
老凤凰道:“无碍!无碍!咱们借着继续说吧!啊,对了!我方才刚刚说到那儿了来着?”。
火麟兽火儿道:“你刚刚才说到,那产生灵力的地脉和矿脉被破坏了,先祖们看见后辈实力减弱,然后寻思着,便想要找出那原因!老凤凰,你这个老糊涂!哼!”。
听得火麟兽火儿的这称呼,老凤凰尴尬的咳了咳,道:“对对对!方才我的确是刚说到这儿来着!那个,后来呀,先辈们为了找出,那后代实力渐弱的原因,便从周围的环境和功法慢慢推演,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个遍。但后来即便是知道了原因,却也无法改变当时环境。于是,只能发明了后来的聚灵阵,将那有限的灵力聚集到聚灵阵里,让后代修行,直到后来,一位伟大的人物出现,”。
紫儿道:“伟大的人物?前辈,但不知您说的那位伟大的人物,他是,”。
老凤凰道:“那人具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但后来的人们,都称呼他为“燃灯”!对!便是“燃灯”!”。
“嘶,前辈,您,不知您说的那“燃灯”,可是,可是那释家的始祖---燃灯佛祖?”
老凤凰道:“释家始祖?你这丫头,我看你呀,确实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修的这道,也是莫名其妙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你的修为才会进步的如此缓慢,到得这般年岁也,才修炼到练气境第八层!”。
紫儿道:“凤凰前辈,您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是紫儿方才说的不对?”。
老凤凰道:“当然不对啦!你这丫头,谁曾告诉过你,那“燃灯”是释家始祖了?”。
紫儿道:“可是,凤凰前辈,那“燃灯”佛祖是释家始祖的这事儿,它不是早便已经记载在了那史册,和各家族、各门派的功法典籍,或是家族史记上了吗?但为什么您却说,那事实不是这般的呢?”。
老凤凰道:“那是因为,在我修道之初,主人他便曾说过,他那时所看见的“燃灯”,是一个因着看见世间百姓,多数都碌碌无为,直到耗尽数十年寿元后,便即无所为的老死,而他却不想如此,这才带领着当时的,他门下仅有的那二十来名弟子,遁入了深山,凭着他自己当时掌握的、研创出来的功法,开始了修行。”。
紫儿道:“就,就这么简单?”。
老凤凰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紫儿道:“那,之后呢?”。
老凤凰道:“之后,他那些弟子,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便借着下山化缘,或是买卖粮食的机会,离开了山门。但自此之后却再也不曾回去过。以至于慢慢的在山上仅剩下四名弟子。所以,后来,为了能够留住人,让他们伺候他,让他能够安心修行,便立下了一些规矩,且很不巧的,这些规矩后来也便成了,那些所谓的佛门法规,被你们那些所谓的修佛人继承,延续的这么多年!”。
第一百一十五章论佛
听得老凤凰言语之间,似乎颇有些看不起那些修佛的人。
紫儿紧张的看着他,道:“凤凰前辈,按您说的,若是在那之前的修佛人,其实并不需要守那些规矩,那他们后来为什么却不说呢?”。
老凤凰道:“说?说什么呀?丫头!”。
紫儿道:“说,便是让那些后来的修佛人,不用去遵守那些规矩啊!前辈!”。
老凤凰道:“你,你这个丫头,让别的,你想让那些后来的修佛人,不用去遵守那些规则?亏你说得出来!你这个傻丫头啊!呵呵!”。
紫儿道:“前辈,您这话是何意?莫不是紫儿方才说的,有什么不对?所以,您才会,笑话紫儿?”。
老凤凰道:“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无礼貌不成师徒!那“燃灯”老头,咳咳,不好意思!我,我主人以前经常这么称呼着那位,那位大能,所以我方才一不小心的便也,咳咳,好了!其实吧,那位“燃灯”前辈,之所以立下这些规矩,为的不是束缚住谁的思想或是行动,而是他看着自己收下的那些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到后来却一个个的,不出数十年便全都老死、病死了。所以,他为了能使门下弟子安心修行,才立下了这些规矩。可后来,当他看到自己那些弟子所收的弟子们,却还是那般阳奉阴违的,该吃肉的吃肉,该贪图名、利、色、势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图着。所以,他便明白到,一个人能否安心修行,以便脱离那名、利、色、势、生、老、病、死的纠缠,重要的不是资质,是一个人对自己所在世界的,那一切一切的领悟!”。
紫儿道:“对自己所在世界,那一切的一切的领悟?”。
老凤凰道:“不错!便是对自己所在世界,那一切的一切的领悟!你,丫头,你的名字是叫做紫儿,是吧?”。
紫儿道:“是的!前辈!晚辈紫儿!这位是燕舒儿,这位是钟秀儿,还有火儿,她们都是晚辈的师妹!还请凤凰前辈您能多多指教!”。
看紫儿说着便向自己行了一礼,老凤凰虚抬双手将她扶起来后,道:“无须多礼!紫儿丫头!想我以前听主人他讲道时,还听不太明白,不知道那释、道、儒三境,到底是何意。但现在却终于有了些微了解,修行起来才能心无旁骛,进境比之以前快了许多。所以,在这个时候才能达到那金丹境巅峰,立马便要冲破境界,晋级“化神”境。但不想现在却,哎!算了!不说了!咱们还是来好好的说说,那悟道三境之事吧!丫头!”。
紫儿道:“前辈请将!”。
老凤凰道:“那你们可要仔细听好了,丫头!儒者,看破名利,出离色势,于世间无碍,故能不为权、钱左右,修行能得罗汉境;道者,堪破生死,好生而恶死,于天、地无碍,故能精心修行,得菩萨境;释者,对名、利、生、死尽皆释然者也!且因对权、钱、天、地无碍,故修行时勇猛精进,可得圆融大自在之佛境!”。
老凤凰本还想多说几句,但当见他说的正自得意,一旁的火麟兽正因着,他老是顾着与紫儿说话,忘了回答自己问题,而有些羞恼。
当下哼的一声,道:“瞎说八道!我怎么便不知道,咱们妖族修行起来却还有那什么,这个,那个境界的呢?哼!”。
紫儿道:“住口!火儿!前辈,您请继续!”。
老凤凰道:“那个,我,丫头!我看咱们便说到这儿吧!我怕我说多了,你们也听不懂!”。
火麟兽火儿道:“什么听得懂,听不懂的?我看是老凤凰,你自己也只知道这么一点儿吧?”。
老凤凰道:“我,火儿丫头你,你胡说,我,我怎么可能只知道这么一点儿?我,咳咳!”。
看着老凤凰那尴尬的模样,紫儿心下没好气的,瞪了火麟兽火儿一眼,道:“前辈,火儿她说起话来,素来是口无遮拦的,也从不顾人感受。还望您千万莫要与她一般计较才好!再者说,凤凰前辈,这修道三境,真的对那修行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老凤凰道:“那是当然的了!紫儿丫头,你是不知道当年,在我刚开启灵智,开始修行的时候,修为进境缓慢的,足足修行了,七,八,咳咳,修行了数千年,才达到了那“六九金丹”之境。可后来,当我明白到了这悟道三境之事,且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一些奥妙之后,仅用了千余年,便已经达到那“六九金丹”境巅峰,只差那么一点儿,便能晋级“化神”境了!”。
本来的,修行越到后来,便应该越是困难才是,但这会儿听得老凤凰竟然说,自己开始修行时用了七八千年才修到了金丹境,但自从悟得些许的悟道三境的秘密后,竟然只用了千余年,便以达到金丹境巅峰,随时可晋级,达到那号称大能一般的“化神”境。
紫儿感觉着有些心惊的,“嘶”的一声,道:“这,这怎么可能?仅用了千余年便,便达到了金丹境的巅峰,且还随时都可以准备渡劫,进入那“化神”之境。前辈您,您这,您这法力修为精进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老凤凰道:“便我这也算快?丫头,你是没有看见过我主人他,火儿丫头,看你那气嘟嘟的小模样,心里莫不是一直的在埋怨着我,为什么不多说一些关于你爹、你娘的事儿?”。
火麟兽火儿道:“你还说!老凤凰,方才人家问你,你为什么却不回答我?”。
老凤凰道:“小丫头!我之所以不说,那还不是因为,我此时即便说的再多,但你不一样还是见不着你那爹、娘!再者说了,少了解一些关于你爹、你娘的事儿,却也能让你少一些分心,能更专心修行吗?傻丫头!”。
火麟兽火儿道:“这,这怎么能一样呢!老凤凰!难道知道了关于我爹、我娘的事儿之后,我便不会再专心修行了?你这说的却是毫无道理的,净瞎说!”。
老凤凰道:“红尘翻滚万万丈,心不明见意不畅;纵使相逢活到老,岁末临了苦亦伤!火儿丫头,当年你爹、你娘,他们之所以会离开祖星,其实那都是主人后来的安排!为的便是能够让你能好好的,安心的修行,参悟那释、道、儒三境。以便将来,主人他在入灭重修之前曾与我们说过,只有再过不到万年的时间,那元末劫便将将临了。我等若是到时候,还不能修得“化神”境以上的境界,那在元末劫降临之时,是根本变躲不过去的。所以,后来他老人家才,哎!”。
火麟兽火儿道:“多事儿!老凤凰,你那主人他便是爱多管闲事儿!我爹、我娘他们要不要离开我,我将来要如何修行,却关他什么事儿儿?要他这么多管闲事儿,来插手咱们家的事儿?讨厌!哼!”。
听得火麟兽火儿,竟敢如此数落自己的主人,老凤凰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道:“火儿,住口!你不能如此的说我的主人!因为,因为你说的这些话,他都是听得见的!”。
看老凤凰说着,小心翼翼的往周围瞧了瞧,火儿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听得见?老凤凰,你这是在吓唬谁呢?你那主人不是都已经自行入灭,转生重修去了吗?他这时候,说不定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小婴儿呢!难道咱们现在说了些什么,他却还能听的见?瞎说!”。
老凤凰道:“万物幻化由心生,修道本有无亦真;生死名利是虚障,堪破一切还本尊!火儿,你这个傻丫头!你以为我主人他此时不在这儿,那他便真的不知道,你曾经说过些什么,关于他的坏话儿吗?”。
火儿道:“要不然,你以为呢?老凤凰!除非你那主人,他能将自己的耳朵延伸出千里之远,来偷听咱们说话。要不然他怎么便能够知道,咱们此时所说的话儿?哼!”。
老凤凰道:“偷,偷听?亏你说得出来!火儿丫头!我主人他岂是那种偷听别人说话的小人?再者说了,那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这等稀有的绝世神通,难道你便从来没有听说过?火儿丫头!”。
火麟兽道:“神通?爹爹和娘亲,虽然给我留下了一些传承记忆,但没见过!”。
老凤凰道:“算了!不说了!经过昨夜一整夜的大战,我这会儿累得不想说话的,只想歇息!火儿丫头,你们既然来了,那你们明日便随我去一个地方,待我将你爹、你娘留在我那儿的东西给了你后,你们再离开这儿,到别处去历练历练吧!”。
火麟兽道:“我爹、娘给你的东西?他们为什么却将东西留给你,不留给我呢?老凤凰!”。
老凤凰道:“想知道为什么,那待你明日去了之后,不便知道了吗?好了!我累了!你们各自也歇息去吧!呼!”。
看火麟兽还要说话的,紫儿赶忙拦着她,向后退了几步,轻声说道:“火儿,”。
而火麟兽见紫儿说着,看着自己摇了摇头,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继续说话,希冀的回头看了那老凤凰一眼,然却见得它此时已经闭上眼睛,盘坐在地上调息着,火麟兽这才知道,他方才一直都在强撑着与自己说话。
只是,想到自己的爹、娘,火儿还是黯然的低下头,轻声叹了口气,道:“紫儿姐姐,我,”。
紫儿道:“不用说了!火儿!你心里想的我们都知道!不过凤凰前辈,他这才刚失去了青龙前辈这么一位挚友,想他心里是极是悲伤的。所以,你想知道的事儿,可以待凤凰前辈他那修为,和心情稍微恢复了些之后,再问他吧!你看可好?”。
火麟兽道:“那,好吧!紫儿姐姐,我听您的!”。
“轰隆,轰隆隆,”
“青奴,”
听得极远处的雷霆之声,正在逐渐的消失,老凤凰知道,这代表着,青龙招来的那“九九天劫”,也已经结束了。
而青龙的气息,却已经完全消失了的,再也感觉不到了。
他装着打坐却不运行妖力,但在暗自神伤着想道:“青奴,没想到你到最后,还是如主人所说的,因着一丝执念,死在了自己招来的天劫之下!你这又是何苦呢?何必呢?青奴,哎!”。
而,也便在老凤凰为了老青龙的死,而黯然神伤的时候,他所不知道的是,在那天劫消失的一座普通小岛边上,一颗色泽暗淡的透明珠子,正浮浮沉沉从海水里飘了过来。
且刚到得岸边,便化作一道身材曼妙的虚影,然后缓慢而又轻忽的,“一步步”走上了岸。
然后,恨恨的看着身后,那已经恢复平静的海面,道:“该死的青奴!你自己想要找死便罢了!招来那该死的天劫,将我的肉身给毁灭了,害得我不得不再找一副适合的躯体夺舍,慢慢将那修为重新修炼回来!该死的青奴!该死的红雀!你们都给我等着,我柳丝绮迟早还会再回来,找你们一一清算的!哼!”。
原来,方才自离开了老凤凰之后,那柳丝绮眼见着老青龙招来天劫,便一直追在自己身后,她生怕会被那天劫的连坐效应感应到,而招来了自己的天劫,当下一转身便不住的逃跑着。
但到最后却还是未能躲过去,被天劫感应到,也让自己感应到,自己那双重天劫的来临。
在知道自己已经被天劫的气机锁定了之后,柳丝绮极力的抵挡着,那比之“六九天劫”厉害了不止十倍百倍的,号称是“造化之劫”的“九九天劫”,但到最后还是因着,与老凤凰和青龙大战了一场,妖力消耗太多,抵挡不住,只能自爆内丹和肉身,仅留下一丝魂魄,躲进了那“元牝珠”里,这才勉强逃过了一劫。
所以,后来也便有了这小岛边上发生的,一颗珠子幻化成一道,拥有着曼妙身材的虚影的,一幕情景。
且,便在柳丝绮从那“元牝珠”里幻化了出来,然后怨恨的朝着,此时的老凤凰所在的海岸边,怒目瞪视着的时候,那一边在享用着吃食,一边却时刻都在注意着,老凤凰脸上那神情变化的紫儿,忽然看见,老凤凰那丝毫没有表情的脸上,慢慢的竟然落下了两滴泪珠。
她知道,老凤凰这是在为老青龙感到悲伤。
于是,在享用吃食时,也尽可能的小声些,免得惊扰了老凤凰。
且待享用完吃食后,也不许燕舒儿、钟秀儿,和那火麟兽说话,只让她们立马随着自己去歇息!
第一百一十六章劝诫
枯木虽死会逢春,借壳夺舍死亦生;哪知元劫末将至,不悟本尊不见真。
这边厢,紫儿看着老凤凰在为青龙感到伤心,甚至是悄悄的落下了两滴泪珠儿,她不敢打扰,便在享用完吃食后便自歇息了!
那边厢,刚从西北魔宗逃出来的小石头和李嫣嫣,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在躲过数场家族修者因着争夺资源和势力,而发生的大战后,终于又再一次来到了那黄河中段,也便是那巨大的石龟“霸下”,被镇压封印着的所在河段。
李嫣嫣累的身子又开始不舒服,这会儿正在不住的干呕着。
小石头担心的,不住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嫣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没事儿吧?钱老,你看嫣嫣她累的,这都已经,咱们不若便先在这儿歇息两日,待嫣嫣她恢复了些后,再继续前行吧!钱老?”。
阿大道:“是啊!钱老!你看小姐的修为本来便不太高,这会儿又害了喜,身子极是不适,根本便无法接连着赶路!且咱们这会儿既然已经离宗门如此之远了,那李浩他应该不会这么快便追上来的。咱们不若便先让小姐她在这儿多歇息两日,且待小姐她的身子恢复了些之后,再继续出发,去找寻那栖身之地吧!钱老!”。
看着旁边那“轰隆隆”的,一路向着东边奔腾而去的黄龙,钱老头轻握着李嫣嫣的小手,为她把了把脉,待感觉到她并无大碍后,才吁了口气,道:“如此,在这儿歇息歇息两天也好!清风、明月,你们两个去附近抓些药回来,为嫣嫣止吐!阿大、阿二,你们两人去选个地方,先将帐篷支起来,然后让嫣嫣先进去歇息着!哎!这一路赶将下来千多里路,我这把老骨头,也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喂!臭小子!我老头子的肚子饿了,你且去附近抓些野味回来烤了,给我老头子填填肚子吧!”。
李嫣嫣道:“钱老头,你,”。
钱老头道:“嘘!别说话!嫣嫣!怎么?臭小子,你还不快去?这般拖拖拉拉的,若是饿坏老头子我倒是没什么,但若是饿坏了嫣嫣,或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那不知是谁又该要心疼了?”。
看钱老头说着,眼神却直往李嫣嫣肚子上瞟,小石头虽然知道,他这是故意在使唤自己。
但也只能答应着,道:“那,好吧!柔儿,你且先在这儿照顾着嫣嫣,我一会儿待抓捕的野味后,便立马回来!钱老,嫣嫣她身子不适的,暂且的便要拜托您多多照顾了!”。
钱老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却要学那妇人,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男人!哼!走吧走吧!快走吧!嫣嫣这儿有我照顾着呢!”。
小石头道:“那便麻烦钱老了!嫣嫣,你且乖乖的在这儿歇息着,我一会儿立马的便回来!钱老,请!”。
瞧小石头说着,转身进得旁边的密林,便准备去抓捕吃食,李嫣嫣没好气的瞪了钱老头一眼,道:“你这钱老头,仗着自己那金丹每天自主吞吸灵力的能力,也不顾人家疲累,就这么一直赶路。还故意使唤臭石头,让他去捕猎。但你其实早便已经不用依赖吃食,也可以存活了!你这臭老头!讨厌!”。
钱老头道;“我,你,嫣嫣,你这丫头,你,呵,呵呵,我不动气!我不动气!呵呵!且,你方才也没有说错!我方才的确是故意的,要指使他去抓捕野味!不过,嫣嫣,我那也是为了你好啊!”。
李嫣嫣道:“为了我好?你方才故意去为难臭石头,却还说是为了我好?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臭老头!哼!”。
钱老头道:“我那还不是为了,为了,丫头!自古以来,人们都只说夫为天,妻为地,地应该臣服于天,所以妻子也应该完全的,听从夫君的吩咐。那你自己觉得呢?你觉得你自己是那个,能完全听从夫君吩咐的,对夫君言听计从的妇人?”。
李嫣嫣道:“我,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臭石头他若是敢,像其他臭男人那般的吩咐我,看我却不将他给,给,喂!我说你个臭老头!钱老头!你这会儿却说这些做什么?我听不听臭石头的话儿,又或是臭石头听我的话,那都是我与臭石头之间的事儿,那却与你有的什么关系?要你来多管闲事的瞎操心!哼!”。
钱老头道:“我,我那不也是为了你好嘛!嫣嫣!”。
李嫣嫣道:“为了我好?我才不要你管呢!臭老头!钱老头!哼!”。
钱老头道:“那好吧!这些事儿便不说了!不过,嫣嫣,有件事儿我还是想要规劝你一下,你与那臭石头每天夜里,是不是还要,还要,这个,那个,我,你,你们,他,你们能不能,能不能,那个,我,”。
听得那钱老头,支支吾吾的这么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嫣嫣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道:“好你个钱老头,有什么话便直说呗!这么絮絮叨叨、磨磨唧唧半天,也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柔儿,咱们且到一旁歇息着去,莫要理他!走!”。
“等等!等等!嫣嫣,我说,我说,我说便是了!嫣嫣!”
看李嫣嫣说着,在杨欣柔和秀梅的搀扶下,便想到一旁去歇息。
钱老头见得周围确实再没有别人,这才一跺脚,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道:“嫣嫣,我方才只是想问你,你现在可是每天夜里,都还在与那臭石头他,与他,与他,那个,”。
李嫣嫣道:“那个?什么这个那个的?钱老头,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呢?”。
钱老头道:“我,我的意思是说,嫣嫣,你与那臭石头他,你们两个每天夜里是否都有在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啊!丫头!”。
瞧那钱老头说着,伸出两只拇指在那儿相对的屈伸着,李嫣嫣不明其意的,哼的一声,道:“莫名其妙!爱说不说!咱们莫要管他!臭老头!柔儿,秀梅!咱们走!”。
见得李嫣嫣这回似乎是真的动气了,也不再理会自己了。
钱老头心下一急,口无遮拦的立马大声说了出来,道:“哎呀!我方才是想问你,你与那臭石头,每天夜里可都还有在欢好着?嫣嫣!”。
听得钱老头,竟然当着杨欣柔和秀梅的面儿,说出这种羞人的话来。
李嫣嫣羞极,但咬着银牙,恨恨的瞪着钱老头,道:“你,你这个钱老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谁与那臭石头他,柔儿,秀梅,这个钱老头他,他喝醉了酒后,便欢喜着胡说八道,咱们莫要再管他了!走!”。
钱老头道:“我,我没有!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真的没有胡说八道!嫣嫣!”。
李嫣嫣道:“臭老头!你还说自己没有胡说八道!那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什么什么欢,我与臭石头他欢,欢不欢好,与你有什么关系?臭老头!”。
钱老头道:“我,我,哎呀!算了!这么遮遮掩掩的,一点儿也不像是我老头子的风格!嫣嫣,不是我想说你。但我方才之所以那般问你,那也是为了你好!你每天夜里与那臭石头那般毫无节制的欢好,却不知这样会对你肚子里的胎儿,造成不好的影响。将来可能会让他长得不那么正常!所以,我方才才会故意支开了清风、明月,和阿大、阿二,为的便是想与你说说,让你以后警惕着,好让你们对那些事儿有些节制!要不然,待将来你们这个孩儿生出来,若是有些什么不好,那你却不得伤心死了!你这个对养育胎儿一无所知,初为人母的傻丫头!”。
李嫣嫣道:“你,臭老头!你怎么却不早说!我,我与臭石头对这些一无所知的,若是,若是真如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事儿竟然会对我那孩儿,有这么多的影响,那,我自今夜开始便不让臭石头他,你,那,秀梅,我渴了!你去与我取些水来!喂!钱老头,你这会没事儿了吧?若是没事儿那便先避开一下,我要与柔儿说些,说些体己的话儿!”。
钱老头道:“你这丫头,呵呵!好好好!你们说!你们说!我走!”。
瞧钱老头说着转身便离开了,李嫣嫣羞涩的拉着杨欣柔的小手,道:“柔儿,我,正如那钱老头他所说的,我今夜若是不能侍,那臭石头他便只能与你一个人做那,做那,只是,到时候只怕要苦了你了!柔儿!”。
杨欣柔道:“没事儿的!嫣嫣姐姐!在找到您之前,我与石头哥哥他那不也是,不也是,只是,嫣嫣姐姐,这些日子以来,石头哥哥他早便已经习惯了,咱们两个人一起,但今夜忽然却只有我一个人,石头哥哥他若是一时间满足不了,那你,柔儿该怎么办呢?”。
李嫣嫣道:“怎么办,这,所以,我这才想与你商量着,看能不能说服了秀梅,让她为臭石头侍,侍寝啊!柔儿!”。
杨欣柔道:“这,嫣嫣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秀梅她能答应?又或是石头哥哥,他,他会欢喜吗?”。
李嫣嫣道:“不欢喜?柔儿,你这个傻丫头啊!却不知天下乌鸦一般黑!能有秀梅这么一个模样漂亮,身段窈窕丰腴的女孩儿为他侍寝,你道臭石头他真的会不欢喜?我想他若是真的得了秀梅,这么一个大便宜,心里怕是欢喜的晚上睡着了,都会大声笑出来呢!傻丫头!”。
杨欣柔道:“如此虽好!但我却担心,嫣嫣姐姐,若是秀梅她答应了,而石头哥哥他也甚是欢喜秀梅,那石头哥哥身边的女孩儿,却不是又要再增添多一个人吗?长此以往,我怕石头哥哥会再也不欢喜柔儿,那咱们将来却又该怎么办呢?嫣嫣姐姐!”。
听得杨欣柔这话,李嫣嫣却忽然笑了起来的,伸手一点她的额头,道:“柔儿,你这个傻丫头!真心欢喜!真心欢喜!你道什么样的两个人,才能叫做是真心的欢喜的,一对夫妻呢?柔儿!”。
杨欣柔道:“夫妻?这个,我想,嫣嫣姐姐,像你与石头哥哥,你们两个人平日里这般恩爱,这应该算的上是夫妻了吧!”。
李嫣嫣道:“那你自己呢?你自己与臭石头两人,却又算什么呢?傻丫头!”。
杨欣柔道:“我?我与石头哥,嫣嫣姐姐,柔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与石头哥哥有婚约的是我姐姐,姐姐她虽然说,上次是不曾与我计较,我与石头哥哥的事儿。但,毕竟我与石头哥哥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将来那天姐姐她忽然心情不好,不欢喜柔儿了,那柔儿以后只怕再也不能,不能再陪伴着石头哥哥左右。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你们,与石头哥哥欢喜彼此了!”。
看着身旁这个一向温和、柔顺的小柔儿,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李嫣嫣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道:“柔儿!原来你,我看你平日里,对臭石头他身边多一个,少一个女孩儿都不曾在意,原来却都是装出来的?”。
杨欣柔道:“那也不尽然!嫣嫣姐姐!石头哥哥身边若是能多几个,像您这样温柔、漂亮、大方,且还一心一意的对他好的女孩儿,那柔儿心里也是极欢喜的!但若是多了的是,那些如李熬,不,是那庄媚儿一般的,心机深沉,且从来不曾真心欢喜石头哥哥的女孩儿,那柔儿心里,可便不欢喜了!”。
虽然早便知道杨欣柔,这个傻丫头心里爱极了小石头,但这会儿听得她自己亲口说了出来。
李嫣嫣还是感觉着,自己有些比不上她。
于是,羞红着脸,就这么看着她,道:“柔儿,你对臭石头他真好!若是我也是个男孩儿,那我也定然会欢喜你这样女孩儿!”。
杨欣柔道:“才不是呢!嫣嫣姐姐,柔儿能感觉到,您与姐姐才是那个,心里爱极了石头哥哥的女孩儿!而且,也只有您与我姐姐她这般,漂亮大方、温柔得体,一心一意对石头哥哥好的女孩儿,才配得上石头哥哥!”。
虽然与小柔儿相处得久了,对她的为人、秉性,也多有了解。
但这会儿被她这么不住的夸赞,李嫣嫣还是满心羞怯,满心欢喜的羞红了脸,道:“柔儿,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呢?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就臭石头那性子,看见了漂亮的女孩儿还不是,还不是,哎呀!好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劝说秀梅和臭石头吧!毕竟,修为与我们分别了这么多年,她那心里想的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万一她那心里有了别人,不肯答应呢?那晚上就只能,只能,”。
李嫣嫣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杨欣柔去已经羞红了脸,道:“这,这倒也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恳求
想到一会儿若是不能说服秀梅,那晚上就只能由自己一个人,陪着自己那石头哥哥,杨欣柔满心羞怯,但又有些害怕的咬了咬牙。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听秀梅那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道:“小姐,柔儿小姐,秀梅已经将水取来了。”。
“啊!快进来吧!秀梅!”
说曹操,曹操到。
听得秀梅的声音,就这么在帐篷外响起,李嫣嫣赶忙让她进来。
但与此同时却与杨欣柔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
杨欣柔在看见,李嫣嫣给自己递来的眼色之后,满脸羞赧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表示,嫣嫣姐姐,这种事儿,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要不,还是你来吧!毕竟,你可是姐姐,也是石头哥哥最喜欢的那个女孩儿!
只是,杨欣柔害怕,李嫣嫣有合成不羞怯?
瞧着身旁那刚为自己取了水回来的秀梅,李嫣嫣深吸了口气,放松了下心情。
然后,再次与杨欣柔相视着,笑了笑,接过水囊小小的喝了一口,道:“秀梅,想自你被宗门下的那些弟子抓回宗门开始,你、我互为主仆到现在,算一算,也该有十来年了吧?”。
秀梅道:“回小姐的话!自秀梅被抓回宗门,做为小姐您的侍婢,跟随着小姐您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十四年三个月零两天了!”。
李嫣嫣道:“是吗?十四年三个月零两天?记得这般清楚!想我在荒漠历练的那十年里,没有人照顾陪伴你,秀梅你定然是受尽委屈了吧?”。
秀梅道:“回小姐的话,秀梅,秀梅不敢委屈!”。
李嫣嫣道:“不敢委屈?那也便是真的受了委屈了!秀梅,这儿只我与柔儿和你三个人。所以你心里有什么委屈,那便全都说出来吧!无论你说的是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那我与柔儿便都会为你做主的!”。
秀梅道:“小姐,您,您说的这些可都是,都是真的吗?秀梅真的能将心里的话,都与您,全都说与您知道?您与柔儿小姐,您们真的会为秀梅做主?”。
听得秀梅这话,李嫣嫣和杨欣柔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暗道:“糟了!秀梅心里怕是,早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只是,想归想,但在嘴上却还不能立马说出来。
李嫣嫣装着若无其事,道:“那当然是真的啦!傻丫头!你跟随着我这么多年来,你可曾见到过我说话不算数过?”。
秀梅道:“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小姐,秀梅,秀梅若是真的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怕您会怨恨、责怪秀梅,不肯答允了秀梅的请求!所以,小姐,您,”。
李嫣嫣道:“秀梅,你这个傻丫头!你心里有什么话儿,便直说呗!你家小姐又不是那蛮横粗暴,不讲道理的女孩儿!难不成,待你将你那心里的话儿都说了出来,然后你家小姐,却还能将你杀了灭口,挫骨扬灰,或是怎么的?傻丫头!”。
听得李嫣嫣这话,秀梅咬着樱唇,一狠心,跪了下去,道:“那,请小姐成全!请小姐成全了秀梅与阿大大哥!秀梅愿与阿大大哥叩拜天地,成那永生永世,绝不分离的鸳鸯之好!小姐,秀梅请小姐成全!”。
本来,李嫣嫣还想说服秀梅,让她为小石头侍寝,心里也对她那心思有所猜测,但这会儿听得她竟然说,想与阿大成那鸳鸯之好。
她那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但与此同时又有些松了口气,且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与杨欣柔相互对望了一眼。
这才又将目光转向秀梅,道:“秀梅,你真的想好了,要与阿大成那鸳鸯之好?还有,阿大他,他知道你心里的这些想法吗?你可曾将你心里的这些想法,与他说过?”。
秀梅道:“这个,秀梅倒是还不曾将这些话儿,与阿大大哥说过!只是,小姐,刚才,刚才您与柔儿小姐说的那些话,秀梅,秀梅都听见了!虽然,秀梅不是故意的要,要偷听您与柔儿小姐说话。但,秀梅无理!偷听了小姐与柔儿小姐的说话,请小姐责罚!”。
李嫣嫣道:“起来吧!秀梅!你既然不愿意为臭石头侍,那便算了吧!至于你与阿大,看来,在我离开宗门进入荒漠试炼的这十年里,阿大他对你应该是蛮不错的吧?秀梅!”。
秀梅道:“小姐说的是!在您进入荒漠之后,阿大大哥他对秀梅是百般呵护,照顾有加的,让秀梅对他是满心的,小姐,秀梅,秀梅恳请小姐成全!小姐若是不肯答允,那,那秀梅便一直这么跪着,直到小姐您肯答允秀梅为止!”。
“小姐,帐篷都已经搭好了!请您与柔儿姑娘移驾,到帐篷里去歇息吧!咦,秀梅,小姐,秀梅她这是怎么了?她这会儿为什么却要这么跪在地上?莫不是,她因着做错了些什么事儿,所以小姐您要处罚她,才让她跪在地上?”
看着这个刚搭完帐篷回来,便将一双眼珠儿都放在了秀梅的身上的阿大,李嫣嫣与杨欣柔对望了一眼后,才又回过头来看着他,道:“秀梅她倒是没有做错些什么事儿,只是,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要求,阿大,你说,我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呢?”。
阿大道:“啊,要求?秀梅,秀梅她,她方才竟然敢向小姐您提要求?这,小姐,我看,秀梅她应该不是有意要冲撞您的!要不,看在她以往对小姐忠心耿耿,悉心照料的份儿上,小姐您就法外施恩,就此放了她吧!小姐!”。
李嫣嫣道:“怎么?阿大,秀梅这还没有成为你的媳妇儿呢,你便已经开始护上了!要是她以后真的嫁与了你,那你岂不是为了她,便可以连我这个小姐说的话,都敢不听了?”。
阿大道:“啊,小姐恕罪!阿大不敢!小姐!阿大绝对不敢,啊,嫁,嫁给我?秀梅她,小姐,您是说,秀梅她,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要求,是,是要与阿我,我,小姐,秀梅,”。
瞧阿大说着,与秀梅对望了一眼后,便羞得满脸通红的,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的。
李嫣嫣知道,他们俩对彼此确实是互有情义,想着也便想成全了他们。
但一想到自宗门逃出来的这些时日里,他们两人竟然掩饰的这么好,心下却又是有些不岔的,想要出点儿小主意与他们为难为难。
所以,在咽了口唾沫后,只装着一脸严肃,道:“阿大,既然你没有那个意思,那便算了吧!秀梅,你这便去准备一下,待一会儿沐浴更衣完毕之后,便到我的帐篷里来,为臭石头侍寝吧!”。
秀梅道:“啊,我,小姐,阿大大哥,”。
看着秀梅那恳求的眼神,阿大脸色涨红的一咬牙,道:“小姐,对,是,阿大,阿大的确是真心的欢喜着秀梅姑娘!所以,阿大斗胆请求小姐,请求小姐能够成全,成全阿大与秀梅,让阿大与秀梅成那鸳鸯之好!小姐,阿大恳请小姐成全!阿大真心愿意,与秀梅成那就那此心不变,死生不离的鸳鸯之好!小姐!”。
李嫣嫣道:“大胆!阿大,这才过得多久?你的修为也是才刚达到筑基期而已!这么快便不将我这个小姐放在眼里了,竟然连秀梅这么一个,我早便中意的,特意的为臭石头准备的侍寝丫鬟,你竟也敢打主意!莫不是,我这些日子以来对你们都太好了。所以,你们才不将我这个小姐放在眼里,连我所说的话都敢不听了?”。
阿大道:“阿大不敢!小姐,阿大,阿大虽然方才说话有些,有些突兀,冲撞了小姐,但阿大心里确实是真的想,想与秀梅她成那成那,求小姐成全!”。
李嫣嫣道:“你还敢说!阿大,是,你的修为是达到筑基期了!我这个做小姐的,修为还及不上你,但你也莫要忘了,钱老头他这会儿却还在旁边呢!你若是胆敢有什么异心,小心你脖颈上的脑袋!”。
听得李嫣嫣这话,阿大感觉着心下一紧,只赶忙跪了下去,道:“小姐恕罪!阿大,阿大不敢!但,小姐,”。
一旁的秀梅见得李嫣嫣忽然变了脸色,生怕她在生气之下,真的与阿大为难,当下“咕嘟”的一声,便跪将下去。
不住磕头恳求饶,道:“小姐恕罪!秀梅,秀梅不做,秀梅不做阿大大哥的妻子了!秀梅,秀梅愿意为杨公子他侍,侍,侍寝!但求小姐您能宽宏大量,千万莫要与阿大大哥为难!只要小姐不与阿大大哥为难,那秀梅,秀梅便什么都愿意听从您的吩咐!秀梅这便去沐浴更衣,准备为杨公子侍,侍寝!小姐!”。
阿大道:“秀梅,你,不能,不要,小姐,阿大求您,求您放过秀梅她吧!只要您肯放过秀梅,不让她去为三弟,不,是,是杨公子,只要小姐您能放过秀梅,不让她为杨公子侍寝,那您无论是要阿大做些什么,阿大都愿意听从您的吩咐!生死无悔!绝无怨言!小姐!”。
秀梅道;“不!小姐!求您千万别听阿大大哥的话!秀梅愿意为杨公子侍寝!只要您能放过阿大大哥!那无论是您想让秀梅做些什么,那秀梅都愿答应!小姐!”。
阿大道:“不,秀梅,你,小姐,只要小姐您,”。
看着眼前的秀梅和阿大两人为了彼此,竟然完全无视自己,跪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了起来。
李嫣嫣与杨欣柔心领神会的,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笑了笑,道:“好了!阿大,秀梅,你们俩个都起来吧!还有你们两个,钱老头、阿二,你们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却也不上前来帮着他们说话,你们这样真的够意思吗?”。
“什么够不够意思的?大哥,小姐她正与您开玩笑呢!难道您真的为了我这个嫂子,连那脑袋也变得糊涂了?真是的!”
听得阿二这话,那还跪在地上的阿大抬起头来却见,李嫣嫣与杨欣柔两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而身后的,自己那弟弟阿二和钱老头,也是看笑话似的在看着自己。
他这才醒悟过来的,尴尬的羞红了脸,道:“啊,这个,这个,小姐,您,您方才不是说要让,让秀梅她,然后为三弟,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会儿却,你们,你们刚才在骗我的?小姐,”。
李嫣嫣道:“我方才说过那话吗?阿二,我真的有说过那话吗?”。
阿二道:“回小姐的话,没有!小姐您一直都没有说过那些话!只是方才,阿二看见一个急色攻心的莽汉,他为了一位美人儿,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一味的在恳求着小姐,求您能为他赐婚!小姐,我看那莽汉,他与那位美人儿既然如此痴情,那咱们不若便成全了他们吧!要不然,待那莽汉眼见着心愿不能得尝,怨怪起咱们来,那咱们的耳朵,可便要遭罪了!”。
李嫣嫣道:“那倒也是啊!方才也不知是谁和谁,在叭叭的不住的说话,吵的我的耳朵,都快要听不见了!”。
阿大道:“这,我,不是,小姐,二弟,阿大求你们,求你们便莫要再嘲笑阿大了?被你们这么一直不住的说着,我这心里都有些,有些,不太自在了!”。
阿二道:“大哥,我看那被说得有些不太自在的,不是你自己,反倒是我这个马上便要进门的,秀梅嫂子吧!啊,哈哈,嫂子!”。
秀梅道:“啊,你们,你们胡说,小姐,阿大大哥,你们,咦嗯,羞死了!人家,人家不理你们了!讨厌!”。
身为修者,尤其是筑基期和金丹境的修者,他们怎么可能连李嫣嫣所处的,帐篷里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
他们在听见帐篷的动静之后,一个个悄悄靠近着,就想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要不然,阿达也不会这么凑巧的,在秀梅感到无奈又着急的时候,恰巧的正好从外面进来,暂时解了秀梅的尴尬。
但在知道事情竟波及到自己后,心里的注意力早已经被秀梅和李嫣嫣吸引着,但最帐篷外的动静,还有钱老头和阿二的靠近,根本感知不到,或是根本没注意的,在一时着急之下,就说了那些让秀梅心动,但却让自己满心羞怯的话。
尤其是此时,看着满帐篷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和秀梅,他满脸羞红的,只恨不能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可是,眼见着现在所有人都在,他还是一咬牙,单膝跪了下去,道:“既然大伙儿现在都在,那阿大正式向小姐恳求,求您将秀梅赐予阿大。让阿大于秀梅结成那同生共死之夫妻!求小姐成全!秀梅,你若愿意,那还不快与我一起跪下,恳求小姐成全!”。
“啊,阿大大哥,你,你,我,小姐,”
如果只有李嫣嫣和阿大在,秀梅或许还会听阿大的话,立马跪下去,与他一起恳求。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一个女孩儿,却那有这么厚的脸皮?
第一百一十八章坏话
看秀梅被自己几人说的有些害羞,甚至是到最后,竟有些为难的,在被阿大又催促了一声之后,竟掀开帐篷跑了出去。
阿大还傻愣愣的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以,道:“这,秀梅,秀梅,你去哪儿?小姐还没有答应咱们,可你怎么着就跑了?秀梅!”。
闻言,当下别说是李嫣嫣、杨欣柔,就是阿二和钱老头,也有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阿大,你这个傻小子,看着人家秀梅都跑出去了,你却还不去追?快去追啊!你这个笨蛋!”。
阿二道:“小钱老说的是啊!大哥,秀梅这么好的嫂子,你若是不去追,让她生气了,以后再不愿理你,那你可别后悔!”。
阿大道:“二弟,你,小姐,我,阿大恳求小姐,求小姐成全阿大与秀梅!”。
看眼前的阿大不去将,羞怯的逃跑的秀梅追回来,但却在坚持着让自己答允,让他与秀梅结成夫妻。
李嫣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只要秀梅愿意,那你们的婚事,我就替秀梅做主,答应了你!但,阿大,你还是快去将秀梅追回来吧!毕竟,咱们现在孤身在外,万一秀梅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她可应付不来!”。
“谢小姐成全!阿大明白了!呵呵!”
瞧阿大说着,便赶忙快步向着秀梅追了出去。
钱老头忽然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道:“小的,小的在一起了!大的,大的也找到了自己的心中所爱!此时,只我老头子孤独了一生,到临了临了,却只有这些死气沉沉,冰冰冷冷的瓶瓶罐罐陪着我!我老头子这一生,也是够失败的了!哎!”。
李嫣嫣道:“呦!这还真有些看不出来!钱老头,人家阿大与秀梅两人相互欢喜着要结成道侣,你没事儿却来凑什么热闹?莫不是,这不太可能吧!钱老头你,你这老头这会儿竟也思春了?”。
钱老头道:“怎么?不行吗?难道我老头子想要欢喜一个女孩儿,便不可以?你这丫头!”。
李嫣嫣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钱老头,你这会儿已经活了上万年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有那个女孩儿会欢喜,你这么一个比他们曾曾曾爷爷还要老的,老头子呢?”。
钱老头道:“我,我,”。
“呵呵!这么热闹呢!嫣嫣,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呢?咦,钱老,您这是怎么了?脸上似乎有些不悦,莫不是,是嫣嫣她说了些什么话,将你给气着了?”
李嫣嫣道:“才没有呢!臭石头!才刚回来便数落人家的不是!讨厌!”。
看那见得小石头回来,便温柔的缠了上去的李嫣嫣,钱老头滋滋的转过身,叹了口气。
然后,但见自己那两个徒弟也已经回了来,待来到自己身前便即行礼,道:“师尊,尊着您的吩咐,嫣嫣小姐的药,已经抓回来了!”。
钱老头道:“抓回来了?药抓回来了,便立马将它给煎了呀!莫不是煎药也要我教你们吗?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哼!”。
那明月、清风道:“是!师尊!”。
想着才刚采药回来,便被莫名其妙的被训斥了一顿,那清风心下郁闷的答应着便转过了身。
然后与那明月小声的嘀咕着,道:“明月,你说师尊他今日是怎么了?咱们没招他惹他的,这才一回来便被他训斥了一顿,莫不是那更年期又发作了?”。
明月道:“嘘!小点儿声!清风,你说的这些话,若是被师尊他给听了去,小心他又要罚你抄写一万遍,那医药宝典呢!”。
“是啊!抄写一万遍医药宝典!嘿嘿!清风、明月,你们俩个以为这么小声的说话,我便听不到了吗?现在,立马的,待煎好了嫣嫣丫头的汤药后,你们两个立马给我抄写一万遍医药宝典!去!现在便去!跑着的去!现在、立马、飞快的跑着的去!去!”
听得钱老头最后一声巨吼,清风、明月两人被吓得一哆嗦,然后赶忙撒开了腿,道:“是是是!师尊,弟子这便去,立马去,马上去,跑着的去!”。
而钱老头见得他们两人,那狼狈离开的背影,气呼呼的抚了抚胡子,道:“这俩个不成器的东西!背后说人坏话也不知道躲远些!莫不是我这个金丹境的师尊,在你们眼里便是那么的好糊弄?气死我了!呼呼,不说了!不说了!嫣嫣丫头,你且莫要忘了我的交代!你们与这臭石头在夜里欢好的时候,切要多加小心着些!要不然,伤了你这肚子里的胎儿,可莫要怪我老头子事先没有提醒过你!真是的!走了!走了!你们谁也不许来找我、打扰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哎!”。
瞧着身旁的人,一个个走的走、散的散,阿二知情识趣的,来到小石头的身前,道:“三弟,我看小姐现在的身子,还有些不太舒服,你不若先搀扶着她,到帐篷里歇息去吧!至于这烤香獐子的事儿,交于我便好了!”。
小石头道:“这,这样真的好吗?二哥!”。
阿二道:“这还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我兄弟之间,那有这许多的顾忌!三弟,你只需好好的陪着小姐和柔儿姑娘便罢!其他的事儿,还有我阿二在呢!三弟,去啊!呵呵!”。
看阿二说着,提起那香獐便用一根木棍串了起来,小石头与杨欣柔一人一边,搀扶着李嫣嫣便来到了,阿二支撑好的帐篷里。
想到钱老头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嫣嫣,道:“嫣嫣,钱老他方才为什么却说,让咱们夜里欢,欢好的时候要小心着些,要不然怕会,伤着你肚子里的胎儿?”。
李嫣嫣道:“臭石头!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欢,什么欢好不欢好的,你,你这个大笨蛋!臭石头!不理你了!哼!”。
“嫣嫣,”
瞧李嫣嫣说着,一跺脚便转过了身,小石头还待要说,却被杨欣柔给拦住了。
然后但见她白了小石头一眼,道:“石头哥哥,你也莫要再问嫣嫣姐姐了!还是我来与你说吧!”。
小石头道:“那,柔儿你且说说,钱老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让我与嫣嫣,与嫣嫣欢好的时候要多加小心着些,怕伤着嫣嫣肚子里的胎儿?”。
杨欣柔道:“石头哥哥,钱老之所以让你与嫣嫣姐姐那,那什么的时候多加小心着些,那还不是因着石头哥哥太贪得无厌,每与嫣嫣姐姐那,那个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的,容易伤着艳艳姐姐肚子里的孩儿。所以,所以钱老他方才在为姐姐把过脉之后,才劝诫姐姐,让她莫要太是惯纵你,任由着你继续,继续胡闹!”。
小石头道:“这,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怎么办?嫣嫣,我,夜里若是没有你和柔儿,我怕我夜里会睡不着!嫣嫣!”。
李嫣嫣道:“好啊你!臭石头!原来我与柔儿两个人在你眼里,便是,便是那哄你入睡的老婆子!柔儿,咱们走!咱们今夜谁也不许陪他,让他夜里就自己一个过好了!走!”。
小石头原以为,李嫣嫣只是说说而已。
但看她刚说完,便拉着杨欣柔往帐篷外走,心下一急便赶忙将她抱住,道:“嫣嫣,别,我,我哪敢将你们当做是那,那哄我入睡的老婆子!我心里将你做事好人儿,美人儿还来不及的,怎么却可能会像你刚说的那般想呢!嫣嫣!”。
李嫣嫣道:“没有?那你却把我们两人,都当做是什么了?两个仅仅是为了陪着你睡,那,那个的,没名没分的,臭不要脸的女人?你,臭石头你,你说的这些话也太伤人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滴便怎么滴吧!柔儿,咱们走!走!离开这儿!离开臭石头这个负心薄幸的臭男人!那怕仅只有咱们两个人,也一样可以将我这肚子里的孩儿生出来,抚养她长大成人!呜呜,柔儿,咱们走!”。
听得李嫣嫣说着一出又是一出的,小石头有些头疼的打量了她两眼,道:“嫣嫣,你,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与往常的你好像,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你这性子似乎变得,变得我都有些,若不是见着你熟悉的模样,我都有些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我熟悉的,打从心里欢喜着的嫣嫣了!”。
李嫣嫣道:“什么?臭石头,你这么说,是在说我无理取闹!是在说我不通情达理,不体谅你,是吧?”。
小石头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现在的你,我,我是真的感觉有些,有些陌生!嫣嫣!”。
“我,你,臭石头!你这人真可恶!你给我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人家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嫣嫣就是感觉,自己的心情波澜起伏的,似乎有些不太受控制,以至于,在听加一些不顺耳的话后,就忍不住生气、委屈,想要立马就发泄出来。
小石头看着那才说了几句话,就立马哭出了声的李嫣嫣,心下有些不知所以的看了看她,看了看杨欣柔,道:“我,也刚才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呀!嫣嫣你怎么,柔儿,是不是刚才我不在的时候,曾发生过什么事儿?”。
杨欣柔道:“是发生过一些事儿,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石头哥哥无需担心!嫣嫣姐姐,你没事儿吧?”。
听得杨欣柔的闻讯,那哭了一会儿的李嫣嫣,终于慢慢止歇了下来。
然后有些尴尬,有些羞赧的看了看小石头,看了看杨欣柔,道:“柔儿,臭石头,我,我刚才变化,真的有你们说的这么大吗?”。
小石头道:“有点儿!至少,刚才的你,让我感觉有些,有些不太适应!”。
闻言,杨欣柔也点了点头,道:“虽然是真的有一点儿,但也没有石头哥哥说的这么夸张!我想,嫣嫣姐姐,你可能是因着害了喜,这两天又歇息的不好。所以,心情才会有些起伏的,在受了些委屈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找个人,找个方式发泄出来吧!”。
李嫣嫣道:“可能,真的是如柔儿你说的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两日总感觉,心里经常会有一点不舒服、不自在,但稍有一点儿不欢喜,便想发泄出来。所以方才才会那般,臭石头!都怪你!你这个坏蛋还笑!若不是因着你这个大坏蛋,我,我哪里却需这般辛苦难受的,每天夜里还要被你,被你那般的折,折腾!好色胚子!臭流氓!不理你了!”。
瞧着李嫣嫣那娇羞可人的模样,小石头将她搂在怀里,不忍放手的又想做那让人娇羞的事儿。
但很不巧的是,这时候的清风、明月正好煎好了药,将它用瓷碗端了过来,且在帐篷外轻声叫唤道:“嫣嫣小姐,您要的药羹已经煎好了!师尊吩咐我们,让我们趁热将它端过来,让您服下,然后好让您身体的不适多减缓一些!”。
李嫣嫣道:“看看!看看!臭石头!你便知道欺负,欺负人家!清风、明月,他们现在便在外面了,你还不快去将那药羹端进来,然后好让他们离开!要不然,若是让他们进来,看见了人家现在这般模样,然后回去告诉老头,那他便又要来找人家唠噪了!快去啊!笨蛋!”。
小石头道:“那,好吧!嫣嫣,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会儿便立马回来!”。
李嫣嫣道:“嗯!啊,坏蛋!临出去了,却还要占人家的便宜!臭石头!讨厌!”。
出了帐篷,小石头但见那清风手里正端着药羹,与明月正在帐篷外谦恭的站着。
且待见得自己出来后,两人向自己行了一礼后,便由那明月先开了口,道:“杨公子,师尊吩咐我们,将这药羹为嫣嫣小姐端过来时,还曾吩咐过,让我们一定要记得嘱咐您,让您千万莫要与嫣嫣小姐太过频繁的,频繁的,那个,要不然,嫣嫣小姐肚子里的孩儿,很可能会受你们影响,将来出生了会有些不,不正常!”。
小石头道:“不正常?明月道友,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月道:“不正常的意思便是,便是,”。
清风道:“哎呀!明月,你看你连说话也这么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还是我来说吧!杨公子,我们师尊的意思是,您这些日子若是还继续这么频繁的,与嫣嫣小姐她欢好,那她肚子里的孩儿,将来出生了之后,很有可能便会留有先天残疾,或是发育不全。所以,师尊他便想让我们两人来劝告您,让您在与嫣嫣小姐欢好的时候多注意着些,千万莫要太是频繁,影响了她肚子里的孩儿!”。
听得清风说起话来,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就这么赤果果的说了出来。
明月为他感到害臊的,用力的扯了他一把,道:“住口!清风!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杨公子,清风他行事莽撞、言语无理,若是有什么冲撞的地方,还请您看在明月师尊的面儿上,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与他一般计较!清风,还不快道歉!”。
清风道:“道歉?道什么歉?我方才说错了吗?明月,师尊他在咱们离开之前,不便是这么吩咐着,让咱们与杨公子说的吗?可为什么你自己磨磨唧唧了半天不说,而我一说出来了,你却要让我道歉?”。
明月道:“那是因为我,我,清风,你,让你道歉便道歉呗!你那里却有这般的废话!杨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师弟言语粗俗,为人也是大大咧咧、粗痞不堪的,得罪了!”。
小石头道:“明月道友言重了!清风师兄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是挺难得的!”。
清风道:“我便说,杨公子是那心胸宽广的大人物,心下是不会计较咱们稍微的,有些言语上的冲撞的!倒是明月你这个家伙,说起话来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让人听着难受!杨公子,这药羹我们留下了!您且将它端进去,给嫣嫣小姐服下了吧!请!明月,咱们走吧!”。
明月道:“那,杨公子,请!”。
小石头道:“清风道友、明月道友,请!”。
第一百一十九章梦?
送走了清风、明月,小石头端着瓷碗里的药羹,回得帐篷让李嫣嫣服下。
然后,想到他们临走前的嘱咐,看着眼前那娇羞可人的李嫣嫣,忍不住的多咽了几口唾沫,道:“嫣嫣,方才,钱老他让清风、明月来告诫我说,让我们不能,不能太频繁的,可是我,我一看见你便忍不住的想,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李嫣嫣道:“那个钱老头,他怎么总是这么喜欢多事呢?讨厌!不过,臭石头,钱老头他不是说,只要咱们不要太频繁,那一次两次,应该不会有事儿吧!嗯哼!臭石头,你,”。
霞辉未尽乌云起,聚雨磅礴帐篷里;美人娇羞盖玉被,半露香肩半旖旎。
听着帐篷外那磅礴呼啸的大雨声,小石头也便在那云雨里,享受着怀里美人儿的温柔。
且待自在满足了之后,才慢慢的入的梦里,但无巧不巧的,竟又梦见了黄河中,那被一块小小石碑镇压封印着的巨大石龟“霸下,梦见它似乎仍不甘心的,在那黄河中冲天咆哮着,道:“轩辕小儿!轩辕匹夫!你这个厚颜无耻,卑鄙龌龊的小人!你竟然趁着与我打赌之际,将这石碑放到我背上。还将我镇压封印在这该死的黄河里数千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轩辕,嗷!”。
小石头见这石龟“霸下”说着,气势凶横、张牙舞爪的,似乎便欲爬上岸来将自己撕碎。
但却因着不知什么原因,而分毫不能接近自己,心下才定了定的,道:“霸下,我想你是弄错了!鄙人仅只是人族里,一名修为才刚达到练气九层的小修者!不是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什么轩辕!真的不是!”。
霸下道:“弄错?我会弄错?我堂堂祖龙六子---龙龟霸下,我会弄错你一个小小人族的身份?轩辕小儿,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自入灭转生了之后,我便再也认不得你吗?做梦!我霸下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忘了你这个卑鄙无耻,靠着赌约将我镇压封印,在这该死的黄河之中的小人的!嗷!”。
小石头道:“这,好吧!霸下,即便我真的是你说的那个轩辕,那你却又想怎么样呢?你现在已经被那石碑,镇压封印在那黄河中,莫不是你还想让我将你放出来,然后再让你继续去祸害黄河两岸的百姓,和那无数的生灵吗?”。
霸下道:“放我出来?用不着你这么好心!轩辕,难道你没有感觉到?石碑上的信仰之力,正在逐渐的减弱,想你们人族内部,现在应该也不大太平吧!哈哈!”。
小石头道:“霸下,你,我等人族内部,虽然是有些不太安定,但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霸下道:“有什么关系?轩辕,你莫要忘了!当初,你之所以能用此石碑,将我镇压封印在这黄河里,靠的便是你们所有人族,团结贡献出来的信仰之力!但是,一但你们人族自己产生了贪婪,发生了内战,那你们所有人族的信念,便不再是一体的,贡献的信仰之力,也将会锐减。且待那信仰之力减弱到一定程度后,便再也困不住我了。到时候,我便能冲破封印,自己出来了!哈哈,轩辕,嗷,嗷,轩辕,你给我等着吧!只待我从这该死的封印里出来,那你们人族族灭之日,就不远了!轩辕,哈哈,嗷,嗷!”。
“啊,不要,”
从梦中惊醒过来,小石头回想着梦见到的,那“霸下”冲破封印后,挥舞着巨爪便让得黄河河水泛滥,冲破了河提、淹没了两岸,而黄河两岸百姓,浮尸遍野、哀鸿一片,死了也不知有多少。
他心下“咚咚”乱跳的,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道:“原来只是个梦而已!幸好!幸好!不过,黄河里的那石龟“霸下”,它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仅一挥爪便让得黄河里的河水泛起滔天巨浪,淹没了两岸。这,这到底要拥有着何等的伟力,才能做到的事儿!况且,它日后若是真如它在梦里所言的,一但冲破封印便要荼毒我人族,和那两岸无数亿万生灵,那我该怎么办?两岸百姓该怎么办?”。
“嗯,石头哥哥,你怎么了?看你那一脸虚汗,还自言自语的,是做噩梦了吗?”
看着身旁这个,被自己些微的动作惊醒了的可人儿,小石头宠溺的将她搂入了怀里,道:“我没事儿!柔儿!趁着嫣嫣她害了喜,贪睡,咱们不若便再来几次。这些日子因着要照顾嫣嫣,和她肚子里的小东西,冷落了你,这时正好可以好好的补偿补偿你!柔儿,”。
杨欣柔道:“嗯,石头哥哥,你,不要,嗯,石头哥哥,嫣嫣姐姐,嫣嫣姐姐就在旁边,别,别吵醒了她。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听杨欣柔说的在理,小石头双手托着,将她轻轻的挪到了床榻下的地毯上,道:“柔儿,你真好!我杨磊此生能娶你为妻,值了!”。
“石头哥哥,柔儿今生能嫁你为妻,柔儿心里也,也甚是欢喜!嗯,呼呼,”。
一夜风雨一夜情,卧君怀里静心听;哪知天边泛鱼肚,不舍君怀不舍卿。
听得帐篷外风停雨歇,小石头不舍的将怀里的杨欣柔轻轻放开,道:“柔儿,你昨夜陪着我累了一整夜,想你此时也是累得很了!不如,趁着这会儿嫣嫣还没有醒来,你便陪着她再睡一会儿吧!待一会儿早膳做好了之后,我再来叫你们,一起用膳!”。
杨欣柔道:“嗯!石头哥哥,你去吧!柔儿累极了!柔儿还想再睡一会儿!”。
瞧着杨欣柔那睡眼迷蒙的模样,小石头心疼的在她那鬓角边轻轻的抚了抚,道:“柔儿!嫣嫣这丫头因着害喜,不能总陪着我胡闹,所以,昨夜却辛苦你了!睡吧!一会儿我再来叫你们用膳!”。
说完,小石头披上衣服从榻上走了下来,待出得帐篷后便看见,那天边的白日才刚升起,照亮了整个天地。
而此时的阿二,却独自一人盘膝坐在,那已经熄灭了的火堆旁。
且待感觉到自己的到来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道:“是三弟你啊!哎,你起来了!那想必过不了多久,小姐和柔儿姑娘也该醒了!我这便去打些吃食回来!三弟,你且在这儿等一等!我去去便回!”。
小石头道:“等等!二哥,你昨夜不会便是在这儿歇息的吧?大哥呢?他为什么不让你回帐篷去歇息?”。
阿二道:“三弟,你只道你有小姐和柔儿姑娘服侍,却不知大哥他昨夜也是温柔享尽的,咳咳,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便去密林里,抓些吃食回来!三弟,你且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因着昨夜,小石头并未见到阿大,追着秀梅出去的情景,所以也便不知道,秀梅差点儿便成了自己侍寝丫头的事儿。
而阿大与秀梅,他们两人也早便已经彼此欢喜着的,直到昨夜被李嫣嫣点破了之后,才大着胆子倾诉出彼此心声,且也敞开心扉,登堂入室的做下了那羞羞的事儿。
所以,阿二昨夜无论是情愿或是不情愿,都必须将帐篷让出来,给阿大和秀梅做了临时的婚房。
然后,自己却只能与篝火为伴,冷冷清清的坐了一夜,顺便也守夜到天亮,待感觉到小石头的靠近后才睁开眼睛,尴尬的借口狩猎野味离开了。
而小石头听得阿二方才那话,有些不知所以然的,迈步来到阿大的帐篷外,张口便要呼唤,但耳边却忽然听见,一些羞羞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想到秀梅每天早上,都会早早的起来,服侍嫣嫣,但今日却一直没有出现。
小石头这才有些明白,阿二刚才那尴尬的处境,和他刚才所说的话。
但在听见那些声音还没完之后,心下羞赧的卒了一口,想道:“原来大哥与秀梅他们,他们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好上了!所以,二哥他昨夜才不得不在帐篷外呆了一夜,为大哥和秀梅腾出地方来!不过,我还是先回去吧!免得一会儿大哥和秀梅起来,看见我在这儿站着,那就太尴尬!”。
然而,小石头才刚离开,帐篷里也是云收雨歇的,过得一会儿后,秀梅看着阿大还要再来,她赶忙伸手,将他推开了些许,道:“不,阿大大哥,你别,你,你看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小姐她这会儿也快要起来了!所以,秀梅虽然自昨夜开始,便已经是阿大大哥的人了,但秀梅却还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必须起来服侍小姐起早!所以,阿大大哥,你且在这儿歇息着,秀梅这便要去服侍小姐起来,然后,然后再回来,”。
被秀梅组拦住了,那还未尽兴的阿大,却有些不快的,犹豫道:“可是,秀梅,你昨夜累了一整夜,这会儿还能起得来吗?要不,今日便先算了吧。让我代你去向小姐请个罪,顺便也请个假,就说咱们今日有事儿,暂时不服侍小姐了!”。
“不要,你,”
看阿大说着就要动手,秀梅不太情愿的赶忙阻止,道:“阿大大哥,你这个笨蛋!人家昨夜这才得了小姐允许,与你,与你那般了,若是今日一早,便毫无规矩的让你去替我请罪,那你让咱们日后,却该如何面对小姐?如何面对大家?还有你那二,咱们家的那位小叔儿?”。
阿大道:“可是,秀梅,我,我真的,呼,呼,”。
看着阿大那张赤红的脸,听着他那急促的呼吸,秀梅脸色微变,道:“阿大大哥,难道,你这么快就,呼,夫君,你莫要忘了。宗主虽然死了,但钱老还在。小姐,她还是咱们的小姐!秀梅才刚与你成就鸳鸯之好。但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这么没有规矩,让小姐以为,咋们这是想,想要脱离,那就不太好了!”。
秀梅虽然没有明言,但阿大在这个时候,却忽然有些醒悟过来,道:“这,这个我倒不曾想过!我这脑袋榆木僵化的,还是秀梅你想的周到!那,秀梅,你现在还可以起来吗?”。
秀梅道;“应该还可以吧!我,我试试!咦嗯!”。
说着,秀梅强撑着那有些酸软和不适的身子,便慢慢坐了起来,下了床塌,来到屏风后披衣着衫,将她那曼妙的身子遮掩了起来,道:“阿大大哥,你先在帐篷里歇息一会儿吧!秀梅这便去服侍小姐起早了!”。
阿大道:“那,秀梅你去吧!我先将咱们这脏乱的榻上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也便起来了!”。
秀梅道:“嗯!那,阿大大哥,咱们一会儿见!”。
阿大道:“嗯!一会儿见!秀梅!”。
轻轻的将帘布放下,遮盖住阿大那痴缠难分的眼神的身体,秀梅这才迈着有些艰难的步子,来到那不到十丈远的,李嫣嫣和杨欣柔所在的帐篷,轻声的在帐篷外呼唤了声,道:“小姐,柔儿姑娘万安!秀梅拜见!”。
“你进来吧!秀梅!”
就没道:“是!小姐!”。
进得帐篷,秀梅看见帐篷里,仅剩下李嫣嫣和杨欣柔两人,而小石头却已经不在了。
她按捺着那有些不适的身子,先为李嫣嫣收拾了床榻,才为她梳妆打扮,道:“小姐,杨公子呢?他今日怎么没有陪小姐,一道起来?”。
李嫣嫣道:“你说臭石头啊!柔儿说,他一早便起来了,这会儿也不知去了哪儿!不过,想他应该也没有走远,可能是去猎捕吃食了吧!”。
秀梅道:“嗯!小姐说的是!想杨公子他如此欢喜着小姐,怕是也舍不得离小姐太远!”。
李嫣嫣道:“便臭石头他,不说他了!秀梅,我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蹒跚缓慢的,甚是不自然。想你昨夜已经与阿大他,那什么了吧?”。
秀梅道:“啊,小姐,您,秀梅与阿大大哥他,昨夜,昨夜的确是做了,做了,所以刚才才来的晚了。小姐恕罪!”。
李嫣嫣道:“秀梅!你这个傻丫头!你家小姐年岁,虽然比你小了一些,但却比你先为人妇,也体会了那男女之好!所以,自然也便比你多知道一些,女子在与男人欢好之后,留下的不适!只是,这个时候却还要让你起来,服侍我梳妆打扮,难为你了!”。
秀梅道:“小姐言重了!秀梅,服侍小姐起床、梳妆打扮,这是秀梅的职责。秀梅来迟了,小姐没有怪罪,那已经是小姐仁慈,也是秀梅最大的福分了!”。
李嫣嫣道:“好了!好了!秀梅,我看你呀,今日是再也走不动道的了!所以,咱们今日便那儿也不去,先在这儿休整休整,待你的身子恢复了些以后,再继续出发,往南去找寻那栖身之地吧!”。
第一百二十章信仰之力
想自己昨日还想,将秀梅安排给臭石头侍寝,但她却因着自己刚被送入荒漠试炼,失去利用价值,便差点儿被自己爹爹送了人,只阿大甘愿冒着触犯门规的危险,向自己爹爹恳求,将她留了下来。
李嫣嫣明白,秀梅就是因为感恩,踩在昨夜恳求自己,让她成了阿大的妻子。
看着秀梅那蹒跚的步子,她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道:“秀梅,你怎么样了?若是身子很不舒服的话,便先回去歇息着吧!”。
秀梅道:“没事儿的!小姐!秀梅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身上有些,有些,但秀梅可以坚持的!”。
李嫣嫣道:“那,秀梅你要坚持,那我也不好拦着你。但,秀梅,你若是觉着身子真的不适,便与我说,我准许你回去歇息!”。
秀梅道:“是!小姐!秀梅多谢小姐体谅!”。
“呦!这不是我那大哥,阿大吗?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模样都不一样了?莫不是昨夜得了什么好处,修为进步,又突破了一层境界?三弟,你看呢?”
听得帐篷外忽然热闹了起来,李嫣嫣知道,是阿二和小石头狩猎吃食回来了,且正在调侃着阿大。
所以,待秀梅为自己梳妆打扮好后,她拉着杨欣柔的小手,便自帐篷里走了出去,道:“臭石头,阿大,你们两人与我过来一下!我有些事儿要与你们说!”。
而小石头与阿大听得李嫣嫣吩咐,几步来到李嫣嫣身前,便询问道:“怎么了?嫣嫣!你这么急着将我与大哥叫来,莫不是身子又开始有些不舒服了?我这便去找钱老为你把脉!”。
李嫣嫣道:“你这臭石头!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将你们叫来,只是想与你们说一说,咱们这两日暂且便在这儿呆着,待秀梅她,不是,是待我的身子恢复了些之后,再继续南下,啊,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地震动的厉害!臭石头!”。
“嗷,嗷,”
听着空中那若有若无的咆哮,感受着脚下大地上,那起伏波荡的震颤。
小石头搀扶着李嫣嫣,生怕她会受到那怕一丝儿的伤害,且待那大地的震颤稍止,站稳了身体之后,才向周围打量着,道:“嫣嫣,柔儿,你们没事儿吧?”。
李嫣嫣、杨欣柔道:“我们都没事儿!臭石头(石头哥哥),你呢?”。
小石头道:“我也没事儿!大哥、二哥,秀梅,你们呢?你们也没事儿吧?”。
阿大、阿二、秀梅道:“我没事儿!三弟!(三弟、公子!)”。
小石头道:“既然大伙儿都没事儿,那便好!咦,钱老呢?清风和明月,他们呢?大哥、二哥,这地震颤的这么厉害,怎么也不见钱老,和清风、明月他们出来?”。
阿大道:“是啊!钱老,好像,我自起来后,便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了!按理说,以钱老的修为,他不可能比咱们起来的晚才是。而且,也应该不会被这小小的地震为难住才对呀!可为什么,这会儿却不见他出来呢?二弟,你,”。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老头子我终于活着回来了!太可怕了!那家伙真是太可怕了!呼!”
“师尊,您,您怎么能这么忍心的抛下我们,然后,然后自己一个人逃了回来,让我们,我们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不逃?你们这两个慢吞吞的家伙!我若是等着你们才一道逃命,那我怕是早便已经没命了!那个家伙这般可怕,我,我,咦,嫣嫣,阿大,阿二,还有你这块臭,咳咳,你们都在啊!呵,呵呵,咳咳,”
看着眼前这仓惶逃回来的钱老头,和清风、明月,李嫣嫣将目光定在钱老头的脸上,道:“钱老头,你们方才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会儿才回来?你难道便不怕惹人担心吗?”。
钱老头道:“担心我?嫣嫣,你,你是说·,你们方才在担心我?真的吗?嫣嫣!”。
李嫣嫣道:“你,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臭老头!谁担心你来着!人家方才只是一时性急,说错了话而已!对了!我看你们三人方才,是从那东面跑回来的,你们三人方才去哪儿了?快说!臭老头!”。
钱老头道:“我们方才,方才,”。
想及方才在黄河里见到的那巨大石龟,钱老头心有余悸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道:“我,我们方才到,到那前边的黄河去了!好家伙!一只露出河面足有百多丈高的巨大石龟,它,那只石龟太可怕了!咱们三人方才若不是逃得快,只怕会他吸摄住心神,成了他的傀儡了!”。
听得钱老头竟说,自己差点儿便被吸摄住心神,成了别人的傀儡。
李嫣嫣心下既担心又后怕的,责怪似的瞪着钱老,道:“你这不要命的臭老头!你没事儿,去招惹那“霸下”做什么?要知道,那畜生可是被始祖轩辕亲自出手,镇压封印在那黄河中的,那岂是一般人可以轻易靠近,招惹得起的?臭老头!”。
钱老头道:“我,我那还不是因为,昨夜忽然感觉到,周围有这么一股极强的灵力在波动着,以为是有某些人在打咱们主意。所以,才带着清风和明月去看一看,准备将他拿下嘛!但谁曾想到,竟然是哪座石雕像呢!小嫣嫣!”。
李嫣嫣道:“你还敢说!臭老头!那巨龟被镇压封印在那黄河里数千年,修行界里的修者,几乎个个都知道,难道便你不知道?”。
钱老头道:“我,”。
小石头道:“等等!嫣嫣!钱老,您方才是说,您与清风、明月,方才是因着感应到那儿有灵力波动。所以才会特意赶到那儿,去寻那巨龟的,是这样的吗?钱老!”。
钱老头道:“的确如此!怎么了?臭,咳咳,小杨磊!”。
本来,钱老头还想学着李嫣嫣一般,称呼小石头为臭石头。
但当他看见李嫣嫣那娇嗔的眼神,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后,他立马认怂的改变了称呼。
而小石头想到,昨夜梦见的那情景,心下“咚咚”直跳的,紧张的询问道:“钱老,我想请问您,那石龟“霸下”它,它可是咱们人族始祖---轩辕大帝,靠着收集了众多的百姓的信仰之力,才将它镇压封印在那黄河里的?”。
钱老头道:“信仰之力?不知道!不过,我倒好像是从哪儿听说过!怎么了?臭石头!你这会儿为什么却会这般问我呢?”。
小石头道:“那是因为,钱老,说句不怕您们笑话的话!昨夜也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却做了个梦!且恰巧梦见的,也是那被始祖轩辕镇压封印在那黄河里的,石龟---霸下!”。
钱老头道:“小,小杨磊,你方才是说,你昨夜梦见了那巨龟---霸下?”。
小石头道:“是的!钱老!”。
钱老头道:“小杨磊!你这小子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做梦!做梦!一场虚梦!你梦见的,那只是一场虚梦而已!看你那紧张的模样,便好像那石龟将来还能冲破那封印,从里面出来报复,为祸天下百姓似的!瞎紧张!走了!走了!阿大、阿二,清风、明月,你们且去收拾一下,待一会儿用过早膳之后,咱们便出发继续往南吧!”。
阿大道:“不用了!钱老!小姐她方才说了,咱们暂且在这儿歇息两日,待她身子恢复了些之后,才再继续往南,去找寻栖身之地!所以,咱们这两日却不需如此着急的赶路了!钱老!”。
钱老头道:“是吗?小嫣嫣她方才真的如此说了?小嫣嫣!”。
李嫣嫣道:“便是我说的,怎么了?臭老头!”。
钱老头道:“没,没事儿!呵呵!小嫣嫣你既然如此说了,那咱们便暂且休息休息!休息休息!呵呵!清风、明月,我饿了!你们还不快去与我准备些吃食来!两个没一点儿眼色的笨蛋!快点儿呀!哼!”。
清风、明月道:“是!师尊!弟子这便去为您准备吃食!您请稍待!”。
阿二道:“不用了!钱老,吃食,阿二早已经为你们都准备好了!您与清风、明月两位兄弟,只需尽情享用便是了!但,钱老,阿二想知道,那只石龟“霸下”,它真的有您说的这般厉害吗?它自被始祖镇压封印在那黄河里,到现在也已经有数千年了。它即便没有老死,却也该修为散尽,支撑不住多久了吧?”。
钱老头道:“要不然,你以为呢?呜呜,好吃!好吃!这只香兔肉不错!阿二呀,你这小子虽然修为和脑子都不咋地!但这烤兔肉的手艺,却还算是不错!好吃!嗯!好吃!”。
阿二道:“钱老!您,”。
看着阿二那有些尴尬的模样,钱老头狠狠的撕下一只烤熟了的野兔腿,又是一大口咬了下去。
嘴里咀嚼着,有些含糊,道:“阿二呀,不是我老头子想要说你!是你们这些小辈,对那“化神”境大能所拥有的漫长的寿元,和那强大威能,了解的太少了!想我老头子这个金丹境的大修者,虽然也号称是修行界里的巅峰存在,拥有着那人人羡慕的,万载不朽的寿元。但当真要是拿我,与那“化神”境的石龟“霸下”相比,人家要是没有被镇压封印在那黄河里,那它只需一根小小的指头,便能将我这老头子给戳死!”。
“嘶,这,这般厉害!”
钱老头道:“那是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金丹境的修者,仅仅只被称为强者,而那“化神”境的大能,却被称之为大能?那是因为金丹境与“化神”境与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仿若是天堑一般的鸿沟!就如你们宗主李三思那个老混蛋似的,明明便已经达到金丹境巅峰数千年,却一直都,小,小嫣嫣,你这会儿为什么却这么看着我呢?莫不是,莫不是,因着我老头子长得有些太帅气了,所以你才,”。
“住嘴!钱老头,臭老头!”
粗粗的打断了钱老的说话,李嫣嫣羞恼的瞪着他,道:“你若是再敢像方才那般诋毁我爹爹,小心我撕烂了你的臭嘴!臭老头!便你这鼠须贼眼、瘦削干枯,一副死要钱的模样,也能称之为帅气?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了人家的大牙!臭老头!”。
钱老头道:“我,嫣嫣说的是!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诋毁你爹!呵呵!嫣嫣,你是不知道,大约在一个时辰前,我朦朦胧胧的感觉到,那黄河里正有一股极强的灵力在波动着。所以,当时便想去探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妖兽,或是修者在修行。但不想恰巧,见到那巨龟“霸下”。一时好奇便靠近了过去。但不想当我刚靠近的那“霸下”之后,那“霸下”竟然能分出一部分元神出来,趁着我稍不注意,便立马冲破了我预设在身体外的防御,闯进了我的身体。若不是因着我老头子还有些看家的本事,这具身体怕是早便已经被它给控制,成了他的傀儡了!”。
李嫣嫣道:“便你这臭老头,要是你真的被那“霸下”,给占据的身体还好,至少不会再胡说八道,调侃人!要不然,你总是这么为老不尊,没羞没躁的,净说瞎话!”。
钱老头道:“我,嫣嫣,你,”。
李嫣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臭老头!你,没事儿吧?”。
钱老头道:“呵呵!嫣嫣,你真好!我没事儿!没事儿!有嫣嫣你在惦念着我,我老头子怎么却敢有事儿呢!呵呵!”。
听钱老头在嬉皮笑脸的笑着,小石头却心情郁郁的叹了口气,道:“这都已经可以分出部分元神来了!这样看来,我在梦境里见到的情景,多半也是真的了!怎么办?这修行界才刚发生几场修者家族之间的大战,那封印着“霸下”的信仰之力便立马大减,让得它可以分出部分元神来。那要是待将来的大战,波及到了那些凡人聚居的城池,那信仰之力岂不是立马聚减的,让得那“霸下”可以冲破封印,从那石壳里逃出来,为祸人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瞧着阿大、阿二几人,都在认真的倾听着钱老头诉说,他方才在那黄河里经历的,那极是惊险的事儿。
杨欣柔注意到,一旁的小石头却两眼失神的,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她有些放心不下的,拉了拉李嫣嫣的衣袖,然后用眼神向小石头看了看,道:“嫣嫣姐姐,你快看看石头哥哥他,一直在自言自语的,他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臭石头他,嗯!”
刚听见杨欣柔的话,李嫣嫣也没有太在意。
但在看见小石头那失神的模样后,她那心里跟着也有些担忧了起来,轻轻的扯了扯小石头的衣袖,道:“臭石头,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