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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笨蛋08     三生悟道txt下载     三生悟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五章逆反民心

    有道是,民心可顺不可逆,民心可导不可驳!

    此时的杭州城杨府大院里,楚大夫一手托起一人的只将杨老爷和杨夫人带着悄悄的离开了杨府。而杨府外,静悄悄的街道上忽然有一阵微风吹过,那刚赶到杨府门外的张县令忽然打了个冷颤的,忍不住只往周围那空荡荡的街道上看了看,道:“这鬼天气真是够冷的!本官要不是为了巴结那该死的袁家,这会儿也不会冒这天下之大不韪的跟着你们一道来这儿受苦!张青,让他们快着点的把那些柴火都搬进去!记得要小声着些,千万莫要惊动了杨家和周围的人,要不然便仅咱们这十来人,只怕还没走出这条街道便要被人家给打死了!”。

    张青道:“大人,您便放心吧!张青早便交代过他们的,只要再过一会儿···你们还愣愣的站在这儿看什么看!快点动手啊!难道你们便不想早点儿把事情做了,然后各回各家的躺回那温暖的被窝里去与你们那婆娘欢喜吗?快点儿···快点儿···”。

    看着那十数名差役在张青的吩咐下,将那一捆捆早便准备好的柴火搬进杨府,然后又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一捆捆的摆放在各间厢房之外,那张大人也不疑杨家这么大的一个院子里竟然没有人守门的,被冻得双手有些发麻的只不住的搓动着,道:“这该死的天气,这么冷···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有那该死的袁家,自己想要对付人家却又害怕落人口舌的,只会仗着自己在朝中有些势力便来压迫本官!本官若不是看在你们袁家那“四世三公”的份儿上,乱棍便将那无礼的家丁给打杀了的,谁还愿意为你们卖命!该死的袁家!该死的家丁!哼!嘶···呼···好冷···好冷啊···嘶···呼···张青···快点···你们快点!”。

    张青道:“是···是···是···大人,咱们只要再有一会儿便好了!您请稍待!张青去去便来!你们快着点儿!张大虎,事情怎么样了?东西都已经放好了吗?”。

    听得张青询问,那众多差役里一名长得最是壮硕高大的,他将手里的柴火往那客厅里一放只立马跑到张青身前来,道:“头儿,放心吧!咱们在所有厢房、后厨、后院,以及客厅里都已经放好了柴火,只要头儿你一声令下,那咱们便可立马点火将杨家大院全都烧成平地!怎么样?头儿,咱们现在便点火吗?”。

    闻言,张青也不回话便回过头来看着那张大人,道:“大人···您看···”。

    那张大人道:“看···看···看···还看什么看!张青,你立马放火把这杨家大院给本官烧成平地的,然后咱们便立马回去睡觉了!这该死的天气这么冷的,难道你还想在这儿多待几个时辰吗?哎哟···嘶···冷死我了!这该死的天气···呼···”。

    听得吩咐,张青回过头来看着那张大虎只道:“听见了没有?虎子,大人已经下令,你们这便去将那些柴火全都给我点燃,然后将这杨家大院和里面的那些人全都给我烧成灰烬!快去!”。

    那张大虎道:“是!头儿!头儿,大人,您们便等着看好戏吧!只要咱们这把火一点上···”。

    张青道:“少废话!还不快去!再不快点儿,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那张大虎道:“是是···头儿···我···我这便去···这便去···”。

    被张青狠狠的踹了一脚,那张大虎不敢再多唠噪的,慢跑着回到一众差役里只吩咐着其他人赶紧点火,而其他人得到吩咐,四散的跑到袁家大院各处只将那些被自己搬运来的柴火点燃,然后又匆匆的回到张青身前,道:“头儿,大人,怎么办?咱们现在便走吗?那杨家大院里还有许多金银珠宝和值钱的东西的,咱们不若···”。

    “着火了···来人啊···谋财害命了···有人想对杨老爷家谋财害命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那张大虎一句话还未说完,听得院子外面忽然却响起了一道小孩的声音,呐喊着只将周围还在沉睡中的百姓都叫了起来,而那县令张大人见得这般情景,气恼、焦急的只一跺脚,道:“钱钱钱···你们这些废物便知道钱!老爷我平日里是少你们吃、少你们喝了,还是少你们薪俸了?在这关键时候竟还想发一笔死人财,你们···你们当真是不要命了!还不快随老爷我走!再不走待那些刁民全都起来了,那你们再想走也来不及了!张青···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走啊···”。

    张青道:“是···是···是···大人···你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吗?跑···赶紧跑啊···大人···咱们···咱们也快走吧!”。

    那张大人道:“嗯!护着本官!你在前面带路!”。

    张青道:“是!大人请!”。

    然而,愿望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那张大人自以为得计的想要赶在老百姓赶过来之前离开杨家,但他却低估了杨家在城里众多百姓心中的地位的,只当他们刚冲出杨家大门准备离开时,那些手持各式锄头、菜刀等各式武器,且衣衫不整的百姓早已经将杨家包围起来!

    想到今日白天里才有官差来找杨家的麻烦,这一到夜里便有强人火烧杨府,一众百姓心中那怒火再也无法节制的,一看见那张大人他们便蜂拥而上的将手里的武器向他们招呼着,而那张青眼见着形势不对,拉着那张大人便想再换个方向逃走,但不想立马便又被众多百姓给包围了的,他焦急之下只赶忙大喊道:“住手···住手···你们全都给我住手···我们···我们是官差···你们竟敢打杀官差···你们这是不要命了吗?”。

    “官差···管它那许多的···任何人想要对杨老爷不利,咱们都绝不能放过他!大家伙上啊!打杀了这伙伤人害命的强人!为杨老爷报仇!”

    看着身前那已经陷入火海之中的杨府,众人知道想要救援将那大火扑灭也已经来不及的,围着那张青等人只立马扑了上去,道:“对···大家伙儿上啊···杀了这伙该死的强人···为杨老爷报仇···”。

    “为杨老爷报仇···为杨老爷报仇···”

    “杀呀···”

    本来,张青以为身前这些百姓虽然众多,但只要自己一亮明身份,那他们便再也不敢胡来的只能任由着自己等人离开,但这会儿见得他们似乎并不惧怕自己的,持着武器便又围了上来,他当下无奈的只后退了半步,道:“站住···你们···你们可知道我身后的这位是谁吗?他···他···他可是咱们杭州城里的府衙县令···张大人···张大人···你们知道吗?”。

    “张···张大人···”

    “这···这···大家快看···那果然是张···张大人···”

    若是这些黑衣人只是一些普通的强人,百姓们在愤怒之下节制不住的将他们杀了也无不可,但当听得身前众人竟是官差,且连那府衙县令张大人也在,众人当下再不敢在上前的只慢慢开始后退着!

    而也不知怎么的,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喊着道:“张大人又怎么了?难道身为朝廷命官便可以假扮强人,草菅人命吗?大伙儿别怕他!他们现在只是一伙杀人害命的强人,不是什么官差县令!咱们千万不能让他们给逃走了的,待他们回到官府后只怕也一样会像杀害杨老爷一般的,将咱们这些知情的人全都了的!所以大伙儿都别怕,咱们快杀了他们,然后好为杨老爷他们全家报仇啊!”。

    “对···对···大伙儿···这伙强人杀人害命的事儿被咱们知道了···那他定然却也不会放过咱们的···咱们快杀了他们···为杨老爷报仇···”

    “对···报仇···报仇···”

    瞧着那马上便要被安抚下去的民绪忽然被煽动起来,那府衙县令张大人再也坐不住的,一个人站到前边只大喝道:“站住!你们这些刁民,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呃···呃···我···我的嗓子···怎么···说不出话了···我···啊···”。

    听得那张大人呐喊,百姓们本来还极是紧张的,生怕被他抓住把柄或随便安个罪名抓起来,但这会儿见得他忽然失声,心下积攒了许久的愤怒和怨气是再也压抑不住的,高高举起那锄头、菜刀便冲了上去,道:“杀了这些该死的贪官污吏!为杨老爷报仇!为咱们那些被他们害苦了的家人们报仇!大伙儿不用怕!杀呀!”。

    而那张大人眼见着形势不对,当下是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装束的,转过身便当先向那街口跑了过去,而张青等人紧随其后也是一路被百姓们不住的围、追、堵、截的,到最后也没能赶到那街口便被百姓包围了起来,然后被那锄头、耙犁笼罩着的再也起不来了!

    街口,那先一步逃出来的张大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张青等人被活活的打杀了,心下惊骇之极的只一刻也不敢多做逗留,府衙也不敢回了的,转过身便立马连滚带爬的向着城外的军营跑去!

    而此时的杭州城府衙里,那本来正安心的搂抱着两个丫鬟睡觉的,被袁绍派来杭州传送名帖、书信的家丁袁仲礼,他听得府衙里忽然变得闹闹哄哄的闯进了许多人,心下不耐烦的只嘟囔着,道:“这个张俊清是干什么吃的?事情没办好,现在连自己家里也弄得这么闹闹哄哄的,这还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真是的!咦···不对···好像···”。

    “大伙儿快看啊···这府衙里竟然有着多金银珠宝···家丁···丫鬟···还有着许多粮食···去年六月闹干旱···可官府却说朝廷没有拨款···府衙里没有粮食···原来他们全是偏咱们的···”

    “是啊···这些该死的贪官···该死的衙役···咱们千万不与他们客气···咱们要拿回属于咱们的粮食····属于咱们的金银···大伙儿上啊···”

    “对···对···杀了他们···拿回粮食···杀了他们···拿回粮食···”

    听到这儿,袁仲礼才知道那府衙县令张俊清不知却怎么激起了民变,且这会儿还被老百姓给打进了府衙,他当下心惊胆颤的只赶忙穿上衣服,然后在厢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道:“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他们若是发现我在这儿···且还···那他们只怕也是放不过我吧!怎么办呢?这该死的张俊清,自己办事不利被杀了也便罢了!但不想却连累了我的,若是连我也死在了这儿,那却有谁能代我将消息传回洛阳去给二少爷呢!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这···哎···这个该死的张俊清!”。

    说着,袁仲礼忽然听得有人“砰砰”得大力敲着门,他忽然灵机一动的只三两步钻上床去,道:“你们两个···一会儿便说这房里除了你们便再也没有他人的,只要爷能度过了这一难关,那爷便娶你们为妻,带你们到那城都洛阳去享福,明白吗?我···我求你们了···”。

    那两个丫鬟道:“大人···我们···”。

    “砰···啪···哗啦啦···”

    然而,那丫鬟话未说完,厢房的房门便已经被人给大力撞开了,那丫鬟赶忙将袁仲礼往被子里一塞,然后惊叫道:“别杀我···别杀我···大爷···钱···钱和粮食都在后院···大夫人···大夫人那儿···钱和粮食都在后院那儿被大夫人看管着呢···求你们别杀我们···大爷···求求你们···求你们别杀我们了···大爷···”。

    听得两个丫鬟的哀求,那一伙冲进来的百姓见得房里除了床上的两个丫鬟外便再也没有别人,陆续的也便离开了这儿,只后来有两个趁火打劫的地撇流氓,他们眼见着两个丫鬟姿色出众,趁着众人都离开后只又悄悄的折返了回来,且看着院子里静悄悄的,刚转过圆门便忍不住直往那厢房里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两个身不着寸缕美人儿,且听得美人儿那一声声的尖叫,迫不及待的只想立马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便在他们与那两个丫鬟撕扯的时候,被子里悄悄的竟露出了半尺锋芒!

第九十六章乱了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本来安安静静的杭州城里,因着袁仲礼带来的一份名帖,一封书信,竟变得有些闹闹哄哄,甚至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在当夜也不知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两个地痞流氓在与两个丫鬟撕扯着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那被子底下,悄悄的伸出了半尺锋芒。

    然后,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被人一人一剑,将他们那有些脆弱的胸膛给扎破了。

    而当他们感觉到刺痛,且身上的力气正逐渐消失的时候,捂住胸口就这么“呃呃”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便咽了气!

    而那两个丫鬟见得眼前这般情景,各自捂着嘴巴也不敢出声,且待那袁仲礼放松下来,坐在床上,她们这才跪坐在床上,道:“夫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袁仲礼道:“夫君?我,你们,”。

    听得袁仲礼问询,那年长些,身材也要丰腴些的丫鬟,扶着那袁仲礼的一条胳膊,道:“夫君,您方才说过,只要我们姐妹两人,能帮着您度过这一难关,那您便答应娶咱们为妻!这话,您难道忘了?”。

    袁仲礼道:“这,这话我没忘!但是,我,”。

    那丫鬟道:“夫君,人家知道您心里这会儿正为难着,因为您的事儿,咱们姐妹都听说了!”。

    袁仲礼道:“听说了?你们都听说些什么了?”。

    那丫鬟道:“夫君,我们姐妹听说,您此次是带着袁家二公子吩咐下的任务来的,但是此次任务没有完成,且还闯下了如此大祸!所以,袁府,夫君您若是回去,只怕那袁家二少爷,也容不下夫君您呢!”。

    听得这话,袁仲礼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已经全然没有退路,也没有了靠山。

    所以,当下只能另做打算,默默沉吟了好一会儿,道:“那,那我却该怎么办呢?事儿,事儿办砸了!袁家,袁家我是回不去!我这会儿若是不找些出路,那以后也不知该往哪儿去。这大汉的天下虽大,但只要一日有那袁家在,那就没有我袁仲礼的容身之地啊!”。

    那丫鬟道:“这,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啊,有了!夫君,你这便立马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府衙里的人都怎样了,只要大夫人没死,那咱们便好办了!”。

    袁仲礼道:“这话怎么说?”。

    那丫鬟道:“夫君,你对咱们府衙里的事儿,有所不知!咱们家大人,他虽然是咱们杭州城的府衙县令,但却是大夫人他们家出钱,从郡守大人那儿买来的。所以,只要大夫人她发了话,那咱们家大人他也只能乖乖听话,丝毫也不敢违抗!”。

    袁仲礼道:“可那又能怎样呢?玉儿!”。

    原来,那县令张大人派来服侍袁仲礼的两个丫鬟,都是那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一个叫玉儿,一个叫竹儿。

    所以,她们对自家大人家里的事儿,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自然也知道在当下这等情况下,该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己。

    且想到大夫人,那玉儿忽然露出了媚笑,看着袁仲礼,道:“夫君,一会儿人可能便要你多劳累了!咱们大夫人一向长得是美若天仙的,比咱们两个仅有中等之姿的丫鬟,那可是要漂亮的多了!”。

    闻言,袁仲礼还是有些不明白的,迟疑的看着那玉儿,道:“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劳累?咱们这会儿还不赶快逃走,一会儿却要某劳累些什么?”。

    那玉儿道:“夫君莫问了,一会儿您便知道了!竹儿,快,快穿上衣服随我来!夫君,您也莫要愣着的,快去那后院里看看,看看里面可有什么人在!”。

    袁仲礼道:“哦!我,我这便去!”。

    而便在袁仲礼答应着出了去之后,那年岁要小些,身材瘦小些的丫鬟竹儿闻言,应了声便便赶忙随着那玉儿一道穿起了衣服,然后匆忙的从厢房里面出了来,道:“玉儿姐姐,咱们这是去干什么呀?府里这会儿正乱哄哄的,咱们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待事情平定了之后再出来吧!”。

    那玉儿道:“好了!竹儿,你别多话了!你若是还想与姐姐一道好好的活着,那便听姐姐的,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千万不能因为她是夫人便手软,明白吗?”。

    那竹儿道:“啊!夫人!”。

    那玉儿道:“竹儿,你别说了!快点儿!夫人的房间一会儿便到了!夫君,怎样?里面还有什么其他人在吗?”。

    看着身后那匆匆赶来的玉儿和竹儿,刚将府衙里的情况打探清楚的袁仲礼,小心的凑到她们的耳边,道:“玉儿,没人!府衙里的人似乎全都被打跑了,其他家丁和丫鬟,也全都不见了!只余下这后院里的主卧里有人,但里面似乎也仅只有几个女眷而已!”。

    那玉儿道:“这便是了!咱们夫人一向温柔体贴,虽然咱们家大人对她不太好,但她却从来没有埋怨,或是将这事儿告诉过任何一个娘家人!且即便后来大人他收了一名戏子为小妾,但咱们夫人也待她如姐妹,只她不知好歹,一心巴结大人,处处告咱们夫人的刁状,欺负咱们夫人!所以,趁此机会,玉儿想报答夫人,且也是想要成全夫君。夫君,一会儿对夫人那般,那般的时候,你要温柔着些的,千万莫要伤着了夫人!”。

    袁仲礼道:“啊,我,我对你们家夫人,玉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呢?”。

    玉儿道:“玉儿想做什么,夫君你一会儿便知道了!竹儿,随我来!夫君,你且稍待!”。

    说着,那玉儿带着竹儿,便来到那厢房门前敲了敲,道:“夫人,夫人,开门啊!是我!我是玉儿啊!夫人!”。

    “啊,玉儿,玉儿,是你,玉儿,你与竹儿都没事儿吧?”

    听得厢房里传出来的,自家夫人那熟悉的声音,玉儿赶忙的回应道:“夫人,玉儿没事儿!竹儿也没事儿!玉儿和竹儿正是因为看见那些乱民,都已经走了。所以,这会儿才敢来救您啊!但求夫人您快开门啊!夫人!”。

    厢房里,那夫人的声音又再响起,道:“走了?全走了吗?玉儿!”。

    玉儿道:“嗯!全走了!全都走了!夫人!”。

    那夫人道:“走了便好!走了便好!玉儿,竹儿,你们且等等,我这便来给你们开门!”。

    然,便当那大夫人立马便要将门打开时,屋子里又有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想要阻止了那大夫人,道:“别!不许开门!谁知道她们身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她们这两个贱婢,若是被那些贱民胁迫着,来骗咱们开门的话,咱们这么傻傻的便把门打开了,那岂不是在自寻死路!所以,这门万万不能开!还有你,大夫人,呵呵!你给老娘躲一边去!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若是再敢乱说话,小心老娘一屁股坐死你!还大夫人呢,我呸!这会儿老爷不在,家里由老娘说了算!至于你,大夫人,你给老娘滚一边儿去吧!哼!”。

    眼见着房门便要被打开,但二夫人那恶毒的声音,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且还阻止了大夫人去开门。

    玉儿感觉着牙痒痒的,只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了二夫人那个戏子,但想到自家夫人还在里面,她这会儿也不敢乱来,但立马压下了心里的气愤,恨恨的说道:“你,二夫人,这会儿外面的确仅有我和竹儿两个人,求二夫人您这便将门打开,将咱们夫人放出来吧!二夫人,玉儿求你了!二夫人!”。

    那二夫人道:“开门?休想!除非你们两个小娘皮能证明,门外当真没有别人。要不然,你们却休想让老娘为你们开门!况且,只要待老爷带兵回来,将那些乱民赶走,那府里的事儿,还是由老娘做主的。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休想陪着你们这什么鸟大夫人一道翻天!哼!”。

    “二夫人,你,你,”

    听得屋里的二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开门,且还口出污言秽语,羞辱自己和夫人。

    玉儿当下是忍无可忍的,向身后的袁仲礼使了个眼色,道:“夫君,这个口出污言秽语的女人,便是咱们老爷收纳的那个二夫人!玉儿且在这儿与她说话拖延住她,夫君你这便悄悄的绕到那后窗去!在厢房那后窗边上,有一处地方与别的窗户是不一样的,那儿是玉儿怕夫人她将来会被那二夫人所害,所以特意留下一处逃跑的后路。夫君只要找到那出地方,然后伸手一推,便可将它打开了!”。

    袁仲礼道:“玉儿,咱们当真要这么做吗?要是等你们家老爷回来,让他知道我,我们这么做了,那岂不是,”。

    看那袁仲礼到了这会儿还不能下定决心,玉儿没奈何的只能继续劝说,道:“夫君,你觉得咱们现在还有退路吗?就现在而言,夫君您自己的,还有玉儿、竹儿和夫人,咱们三人的性命全都交于你手上了!夫君你如果还要犹豫,那咱们就真的死定了。夫君!”。

    袁仲礼道:“如此,那,我们就拼了!”。

    玉儿道:“好!就是如此!夫君!求夫君你千万莫要辜负了玉儿和夫人!且,玉儿求夫君,你这便偷偷的从那后窗进去,将那二夫人抓起来,然后好将咱们夫人她给救出来!”。

    看着玉儿那恳求的眼神,袁仲礼当下是心乱如麻的,忍不住念叨着,道:“这算什么事儿呀?我本来只是尊着二少爷的命令,来这儿办事儿,但不想这会儿事儿没办成,但却摊上了这许多麻烦事儿!哎!”。

    玉儿道:“夫君,求你,求你不要这么说好吗?玉儿与竹儿,方才已经将完整的自己给了你,你若是不想负责,那玉儿与竹儿,此时也唯有去死而已!夫君!”。

    袁仲礼道:“啊,别别别,玉儿,你别这样!我,我这便按你说的去办还不成吗?二夫人,那个老女人说起话来这般难听,想也不是个什么好女人!便是死了也是活该!玉儿,竹儿,你们且在这外面稍待,我去去便来!”。

    玉儿道:“那便拜托你了!夫君!竹儿,”。

    瞧着玉儿向自己使来的眼色,那竹儿壮着胆子也跟着叫道:“那,一切便,便拜托你了!夫君!”。

    想到自己懂事以来,头一次被这么两个娇俏的可人儿看着,袁仲礼感觉着心里的勇气,汹涌澎湃的正成倍数增长着。

    然后一咬牙,一声奴哼道:“好!玉儿,你们放心吧!既然你们能叫我夫君,那仲礼便绝不让你们失望的。区区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仲礼还是能应付得来!玉儿稍待!”。

    说着,袁仲礼壮着胆子,在玉儿和竹儿那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绕到厢房后面,找到那玉儿所说的,与别处不一样的后窗,轻轻的往里一推便见,那窗户被打开了。

    他探头往里一看便见,厢房里仅有三个女人,而其中两人凶巴巴的,正欺负着那最是美貌的一个。

    然后,却听那穿着有些妖艳的二夫人,道:“大夫人,哼!你也不看看这儿是哪儿!这会儿家里的家丁、丫鬟,还有老爷都不在,你以为还有谁会来救你!别做梦了!老娘若不是看在,你是那孙家的大小姐,且还为咱们老爷买了官位的份儿上,老娘早便让老爷将你休了,然后将你逐出府去,让你自生自灭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女人!也不看看自己这都已经二十多,快要三十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年仅二八年的娇小姐?哼哼!”。

    “你,你,你们,”

    那美妇人被人如此欺负,心下虽然恼怒的直想要骂人,但“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甚至,到后来却反倒将自己给气哭了,道:“老爷,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燕儿被人家欺负的,都快要受不了了!老爷,你快回来啊!老爷!呜呜!”。

    听得美妇人这话,那打扮的极是娇艳恶俗的主仆两人,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道:“你这笨女人!你难道还指望着老爷会回来救你?老爷他回来了之后,也只会听人家的,你以为老爷他却还会相信你,又或是听你的蛊惑,来为难人!你这个天真的傻女人!从此以后,咱们府里便由老娘说了算!你这老女人若是敢不听话,小心老娘与你不客气!红儿,去!拿绳子过来,把这女人给我绑起来!省的她老是在老娘眼前走来走去的,碍眼!”。

    那丫鬟红儿道:“是!夫人!”。

    那红儿说着,临走前却还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那美妇人一眼,然后才转身掀开帘子出了卧室,而袁仲礼此时却也明白,那美妇人便是自家玉儿所说的大夫人。

    他悄悄的从窗户外爬了进去,且来到那艳俗的泼妇背后,便一掌向她那脖颈狠狠的切了下去,道:“如此恶毒的妇人,某袁仲礼却还是头一次见!让你竟在某的面前嚣张!哼!”。

    “啊,二夫人,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第九十七章无耻

    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那丫鬟红儿惊骇的,正好看见自家主子,被袁仲礼一掌给打晕了去。

    她心下害怕的,再也拿不稳手里的绳子,然后转过身便想逃走。

    可不想却被那袁仲礼冲将上来,一把给抓住了,让她想要挣脱而不能。

    那丫鬟骇极,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你想要钱,在那儿,在大夫人那儿!红儿只是一个丫鬟的,没什么钱的!大爷,你如果想要钱,那就去找大夫人吧!他们孙家有的是钱!”。

    袁仲礼,道:“钱,你以为爷此次来,仅只是为了钱吗!一对恶毒的主仆!好不要脸!哼!”。

    “啪!”

    “啊!你,你怎么打人啊!你,”

    “打你又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

    看那红儿在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后,还不甘心的想要与自己理论,袁仲礼伸手抓着她的衣领,将她往她那主子---二夫人的身旁一扔,然后才将大门打开,让玉儿和竹儿走了进来,道:“玉儿,她,她便是你说的夫人吗?”。

    从门外进来,玉儿和竹儿两人与自家夫人,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且待听得袁仲礼询问,玉儿这才将两人松开了些,道:“夫君,我,夫人,这位便是昨日刚到咱们府上,且也便是老爷让玉儿和竹儿去服侍的客人---袁仲礼!他,他这会儿也是玉儿和竹儿的夫君了!所以,夫人,对不起!玉儿,玉儿,得罪了!竹儿,动手!”。

    听得玉儿吩咐,竹儿壮着胆子与玉儿一人一边,将自家夫人的两条胳膊抓住,道:“夫人,对不住了!为了您的幸福,且也是为了竹儿和玉儿姐姐的将来,竹儿此次却是不得不得罪了!夫人,实在对不起了!”。

    感觉着双手被抓住,那夫人不解的看着玉儿和竹儿,道:“玉儿,竹儿,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玉儿道:“夫人,竹儿方才也说了,为了你的幸福,为了玉儿和竹儿的将来,此次也只能委屈夫人了!夫君,开去把门关上!然后用绳子将那二夫人和红儿绑起来。夫人这儿便交与玉儿和竹儿了!夫君,您快去啊!”。

    袁仲礼道:“玉儿,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玉儿道:“夫君您便别问了!一会儿只待您将那二夫人和红儿绑起来之后,您便知道了!”。

    袁仲礼道:“那,那好吧!只是,你们却要小心着些,千万莫要伤了夫人!”。

    玉儿道:“玉儿知道了!夫君,夫人与玉儿和竹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玉儿是绝不会伤害到夫人的,夫君您便放心吧!”。

    袁仲礼道:“那便好!夫人,”。

    不舍得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然后将大门栓上,将那二夫人和丫鬟红儿,用绳子紧紧的绑在了椅子上。

    袁仲礼这才再次uabu来到屏风后,但却见玉儿三人已经不在了,但听床上传来了玉儿的呼唤,道:“夫君,快过来吧!夫人她已经在此等候你许久了!”。

    “嗯!不,不要!你,你不许过来!玉儿,竹儿,你们,你们快放开我!快放开我!玉儿,竹儿,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这么,这么对我,好不好?玉儿,竹儿,”

    然,夫人话音方落,玉儿便又呼唤道:“夫君,你莫要听夫人的!你快点儿过来吧!玉儿、竹儿,还有夫人,咱们都在等着您呢!夫君!夫人,对不住了!虽然这样做会让夫人您的名节有损,但为了您的幸福,玉儿和竹儿只好得罪了!夫君!”。

    那夫人道:“可是,玉儿,竹儿,你们,夫人自问,平日里也待你们不薄,可你们为什么却要这般做啊?玉儿,竹儿!”。

    袁仲礼道:“玉儿,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玉儿道:“夫君,您便别问了!您只需快些儿过来便是了!夫君!”。

    袁仲礼道:“那,我知道了!我这便过来!玉儿稍待!”。

    虽然在听得玉儿与那夫人的对话时,袁仲礼心里便已经猜到了几分。

    但当他掀开帷帐,看见床上那三人的模样时,他还是忍不住心动的,咽了口唾沫,道:“玉儿,竹儿,你,你们,你们这是,夫人,咕嘟!”。

    那夫人道:“不要,你,你出去!出去!玉儿,竹儿,夫人求你们了,求你们别这样!你们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我以后便真的没脸见人了!玉儿,竹儿!”。

    玉儿道:“虽然玉儿知道,这样做对夫人来说有些太无礼。但,夫人,老爷他向来便对您不好,且自打娶了那二夫人之后,便更是不管您的,一直任由着她欺负您。玉儿和竹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这会儿才会出此下策让夫人受些委屈!但,夫人,您只需闭上眼睛忍一忍,待过一会儿之后便好了!夫君,您莫要再在一旁看着了,您快点儿上来呀!”。

    袁仲礼道:“可是,这,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夫人她是你们的夫人,而某若是乘人之危,那岂不是便,”。

    玉儿道:“夫君,您若是不要玉儿和竹儿了,那你便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立马离开这个房间,然后玉儿与竹儿这便立马自尽,追随夫君你于地下!”。

    袁仲礼道:“啊,不要,玉儿,某袁仲礼此生好不容易才有了你们两个女人,两个妻子,某即便是让自己死了,也绝不会让你们替某去受委屈的!玉儿,竹儿!”。

    玉儿道:“那,夫君您即如此欢喜玉儿和竹儿,可夫人她却比人家要漂亮许多,难道夫君您觉得,夫人她不美吗?”。

    袁仲礼道:“不,美,夫人她,她很美!可是,”。

    玉儿道:“可是?可是什么?夫君,难道您不欢喜夫人,不想让夫人她成为您的女人吗?”。

    袁仲礼道:“我,想,只是,玉儿,”。

    玉儿道:“只是什么?难道只因夫人她早便已经嫁给了老爷,且也已经不是那处子之身。所以,夫君您便不欢喜夫人了?”。

    袁仲礼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夫人,夫人她很美!且,仲礼,仲礼心里也很是欢喜她!只是,只是仲礼怕唐突了夫人,让夫人她心里不喜。所以才,玉儿,”。

    玉儿道:“原来夫君您犹豫的是这个呀!夫君您不用担心!玉儿与竹儿自幼便一起跟着小姐长大,对小姐她的性子自也是了解的!想那张俊清当初之所以会娶咱们小姐,为的便是让咱们孙家给他出钱捐官!但后来自与小姐成亲之后,便一下也没有碰过小姐。只要夫君您愿意,那小姐她以后便也是您的女人了!夫君!”。

    袁仲礼道:“这,你说的是真的吗?玉儿,夫人,”。

    听得玉儿竟将自己所有的隐私,都告诉了袁仲礼,那夫人羞极的将头埋在了被子里,道:“玉儿,你,你可恶!人家不理你们了!但你们要是这么做的话,那,那我以后定恨死你们了!”。

    一旁的袁仲礼,见得夫人被玉儿道出了心思后,娇羞的闭上了眼睛便不再出言哀求,且也不再抵触的挣扎,他这时那还不明白,将帷幕放了下来便向身后躺了下去,道:“夫人,仲礼无理了!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等等,”

    感觉着身旁的竹儿让开半边身子,将自己暴露给了那袁仲礼,夫人半开着眼睛,不敢直视袁仲礼,道:“你,你要想人家从了你也可以!但你以后却需对人家好,千万不可像那张俊清一般!要不然,要不然人家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袁仲礼道:“夫人放心吧!仲礼以前只是那袁家的下人,一辈子听人使唤,从来没有一丝尊重。且,以后也不会有那出头之日!但今日仲礼自有了夫人,那以后便是人上之人了,仲礼岂敢不对夫人好!再者,像夫人您这般貌若天仙的可人儿,仲礼打从心里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却会舍得让夫人您伤心难过呢!夫人!”。

    那夫人道:“那,你,你,我不管你们了!嗯!”。

    寻寻觅觅卿,心心念念君,聚聚散散处,转转变变生。

    自被百姓从杨家一路追杀着出了城之后,那府衙县令张俊清逃命似的向着军营跑去,且待来到军营后,整肃了下身上的衣服便咳了咳,然后看着那守门的两名将士,道:“去!向你们孙校尉通报一声!便说是某---杭州府衙县令张俊清,有要事求见!”。

    那守门将士道:“是!张大人!张大人请稍候!末将去去便来!”。

    军营营帐里,那已经脱下铠甲正准备歇息的校尉孙甘,他听得自己手下的将士竟然来报说,自己那个堂姐夫此时正在营外求见自己。

    他无奈的撇了撇嘴,道:“这个小白脸,当初若不是大伯因看在大姐的份儿上,给他捐了个官位,他这会儿顶多也只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他这会儿不在那城里好好的陪着我姐姐,却到这城外来找某做甚?算了!孙亮,让他进来吧!说不定他当真有事的,若是被某给耽误了便不好了!”。

    那小校听得吩咐,答应着一抱拳,应诺道:“是!校尉!”。

    然而,便在那校尉孙甘接待了张俊清,且待让那张俊清把事情的始末,有所保留的说了出来后,他迟疑的看着那张俊清,道:“张大人,很不好意思!孙某此次只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因着朝廷兵马调动需要向上级请示,孙某不敢轻易自己做主,僭越权位!所以,还请张大人见谅!”。

    张俊清道:“可是,孙校尉,你,你若是不出兵的话,那城里的乱民定然不会轻易罢休的,这要是让他们把你姐姐给伤了,便不好了!”。

    孙甘道:“张大人,虽然孙某也很是担心姐姐的安危,但孙某确实不能因着您的一番话便僭越权位,私自出兵!且,某相信姐姐她平日里与百姓们无冤无仇,而城里的百姓,也一定不会与姐姐为难的!”。

    张俊清道:“你,孙甘!你若是敢不出兵,那待城里暴乱宣扬了开来,将来也定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哼!”。

    看着那张俊清死到临头,却还敢与自己这般大声说话,校尉孙甘不屑的冷笑的看着他,道:“孙某将来如何不敢说,但张大人您若是不能迅速平定城里的暴乱,那您屁股下那位子,定然也坐不了多久的。那好果子定然也是张大人您先尝吧!”。

    张俊清道:“你,好!好!孙甘,你好的很呢!再会!哼!”。

    孙甘道:“张大人慢走!孙某便不送了!哼!玉儿,你快出来吧!城里现在到底怎样了?姐姐她没事儿吧?”。

    便在那张俊清刚离开营帐时,孙甘背后的屏风里忽然却转出来,一个极是漂亮的女孩儿,且见她刚一出来便向那孙甘屈身行礼,道:“玉儿见过二少爷!二少爷万福!二少爷,小姐她现在被竹儿照顾的很好的,二少爷不用担心!倒是家里的老爷和夫人,以及二老爷,他们可能还需二少爷您帮忙去说服。所以,”。

    原来,在那张俊清一步步的,从杨家跑向城外军营的时候,还在府衙里的玉儿和竹儿帮着袁仲礼,将自家夫人的身子得了去。

    然后,想到那张俊清可能没死,这若是待他活着回了来,那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夫人和袁仲礼,都没有好处,她们这从自家夫人身上拿了件信物,便匆忙的骑着马从城里快马加鞭的赶了出来。

    且在那张俊清求见孙甘时,她也正好赶到了,悄悄的便从营寨侧门先走了进去,面见孙甘!

    而那孙甘见得自家姐姐的信物,且对玉儿也极是熟悉,待那张俊清进来把事儿一说,他心下明白了几分,便立马一口拒绝了他的请求!

    且待此时听得玉儿将事情的始末,全都与他说了之后,他当下气愤难平的,将拳头往眼前的桌子上用力一砸,砰的一声,硬生生将一张桌子给拍烂了。

    然后才握着拳头,恨声说道:“这个可恶的张俊清!老子当初便极看不上他,不让大伯将姐姐嫁给他,可大伯偏偏不听!说他极有才华,将姐姐嫁给他之后,竟还为他捐了个官。但不想他竟如此不识抬举,对姐姐也是可恶至极!我,我现在只恨不能一剑把他给杀了。可恨我方才怎么便把他给放走了呢!”。

    看着孙甘那嗔眉怒目的模样,玉儿轻声劝说,道:“二少爷且不要生气!这事儿还没完呢!”。

    孙甘道:“还没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儿!”。

    玉儿道:“二少爷,那张俊青如此待夫人,还将百姓给逼反了,这事儿能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孙甘道:“自然不能!张军军这畜生,吃我孙家的,喝我孙家的,但最后却如此可恶的,从不曾将我孙家放在眼里。我如何能让他如此称心如意!但是,玉儿,后来,后来又怎样了?那个贱妇没把我姐姐怎么样吧?”。

第九十八章震怒

    听得孙甘询问,玉儿只将后来发生的事儿全都与他说了,然后恳求的看着孙甘,道:“二少爷,求你了!求你便帮帮小姐吧!您若是不帮小姐,那家里的那些人定然不会原谅小姐的!而他们若是不原谅小姐,那小姐她以后只怕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二少爷···”。

    孙甘道:“好了!玉儿,你别说了!事儿我都知道了!我这便立马回家里去说服大伯他们,然后好让那···袁···袁仲礼是吧?”。

    玉儿道:“是的,二少爷!”。

    孙甘道:“便宜他了!白捡了姐姐的这么大个便宜!且还···倒是某这已经虚长二十年有余的却还未娶妻!”。

    玉儿道:“二少爷,人家知道您极是欢喜那吴家大小姐的,只要您将小姐的这事儿办成了,那玉儿便说服小姐她为您做媒,向那吴家提亲!您觉得如何?二少爷!”。

    孙甘道:“玉儿···你···你···此话当真?”。

    玉儿道:“当真!”。

    孙甘道:“果然?”。

    玉儿道:“果然!”。

    孙甘道:“那好!玉儿你不用多说了!为了那吴小姐,某孙甘什么都答应你!玉儿,呵呵!对了!玉儿,你这便回去向姐姐她说一说某的事儿,而某这便也立马回家里去为姐姐她说服大伯他们去!”。

    玉儿道:“那···玉儿这便先行告辞了!二少爷,请!”。

    孙甘道:“啊···玉儿请!请!秀怡···秀怡···呵呵···”。

    “便这样,二少爷他立马便答应了的,当时便命人准备了快马,在玉儿走后他便也回孙家去了!”

    听得玉儿这话,县令夫人孙···不···此时应该说是袁夫人---孙秀娘,她松了口气只看着那躺在自己身旁的袁仲礼,道:“夫···夫君,人家以后便是你的人的,你一定要待人家好些,可以吗?”。

    袁仲礼道:“夫人,某这累得腰都快要断了的,难道某方才对您还不够好吗?夫人···”。

    那夫人道:“夫君,你···你尽会说些荤话来调侃人家!讨厌!”。

    竹儿道:“夫人···您···您若是当真讨厌夫君,那方才为何却说自己今夜才体会到了咱们女人的趣味呢?”。

    孙秀娘道:“竹儿···你···你要死了!这些话你也说得出口的···羞死人了!”。

    而袁仲礼却道:“对啊!还是竹儿会体谅某!夫人,您···啊···对了!某怎么便忘了呢?玉儿她为了咱们的事儿一直在骑马来回的出城、进城,想这会儿早便已经累极的,玉儿,你且将衣服去了,然后回床上来歇息一会儿吧!”。

    孙秀娘道:“啊···是啊!夫君不错,秀娘怎么却忘了玉儿她累了一整夜的,到的这会儿还不曾好好的歇息过呢!玉儿,快来!姐姐这个位子让给你的,你便让夫君他搂着你再好好的睡一会儿吧!”。

    玉儿道:“不用了,夫人!只要夫君和夫人您能欢喜,那玉儿即便是累些也没什么的!”。

    孙秀娘道:“可是···夫君,你看玉儿她···”。

    看着孙秀娘那有些怜惜的眼神,袁仲礼掀开被子便一把将那坐在床前的玉儿搂住,道:“好了!玉儿,你这会儿便听夫人的话,待在夫君的怀里睡醒之后再想其它的事儿吧!”。

    而玉儿见得自己被袁仲礼这么紧紧的搂抱着,看了他一眼后只娇羞的慢慢低下了头,道:“那···那玉儿便听夫君的!夫君说让玉儿怎么的···那···那玉儿便怎么的吧!夫君···”。

    然,便在袁仲礼搂着怀里的玉人儿沉沉睡去等待天明的时候,那才刚从军营里出来的府衙县令张俊清,他感觉着自己身下的两条腿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瘫软无力的只往那地上一坐,道:“那该···该死的孙甘···竟敢不···不给本官发兵···怎么办···呼呼···那···那些乱民若是不能平定,那本官的位子定然也难全的,只怕这脑袋也有些危险了!还有那···累死本官了!早知道当初逃出来的时候便该先回府衙里去牵匹马出来,要不然本官这会儿也不至于会这么累了!哎···”。

    说着,张俊清坐在地上缓了口气,锤了捶腿,只待恢复了些力气后才有继续念叨着,道:“怎么办呢?从这儿到城里还有数里远的,本官此时即便进了城,可手里若是没有兵丁、衙役,那些乱民根本便不会听本官的,只本官自己一个人又如何能镇压的住他们?若不然···啊···对了!孙家?那孙甘虽然不听本官的,但他却一定会听那孙家的呀!只要孙家的两个老东西发了话,那便不愁那孙甘不发兵了!孙甘···呵呵···”。

    一念及此,府衙县令张俊清感觉着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的,转过方向便又向着城外那孙家大院所在的庄园走去!

    而此时的孙家庄园,那二少爷孙甘自得了玉儿替自家姐姐答应的允诺,满心欢喜的只在当夜便骑着快马回到了庄园,且待翌日一早自家大伯、伯母都起来了之后,他借着向二老问安的机会便大着胆子将昨夜那张俊清来找过自己的事儿说了,然后试探着只道:“大伯,您觉着甘儿该出兵吗?”。

    而那上首处,孙家大老爷孙钟,他双手持着茶盏只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将它慢慢放在了桌上,道:“甘儿,你自己既然已经做出了抉择,那这会儿为什么却又要来问某呢?”。

    孙甘道:“我···侄儿这不是便因着拿不太定主意,所以这才回来问询大伯您吗?”。

    孙钟道:“是吗?我看你此次回来不仅只是为了这事儿吧?甘儿···”。

    孙甘道:“我···是!我承认!大伯,甘儿此次回来除了问询您这事儿之外,为的还有大姐她···”。

    孙钟道:“大姐?秀娘?秀娘她怎么了?甘儿,莫不是此次民乱祸及了府衙,而你大姐她当时正好在那府衙里的···她没事儿吧?”。

    看着自己大伯那一提到自家大姐便立马变得极是紧张着急的模样,孙甘心里有了些把握的只松了口气,道:“事儿倒是没有!只不过···那张俊清因着想攀附权贵,巴结袁家,然后好以此脱离咱们家的掌控!是以当人家袁家派人给他送了名帖、书信后便立马自作聪明、自作主张的,根本不与咱们家商议便私自决定火烧杨家,且后来还被人给发现了!因而才激起了民变的,酿成了今日之大祸!所以,大伯,甘儿觉得,像张滚请这等人是绝不可信的,咱们莫不如再扶植一个听话些的人做县令,然后好能让他更好的继续庇护咱们孙家不是!”。

    闻言,孙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孙甘好一会儿,道:“是吗?甘儿,你心下当真是如此想的吗?”。

    孙甘道:“那是当然!大伯,甘儿虽然才疏学浅,但那一颗爱护我孙家的忠诚之心可是绝无虚假的呀!”。

    孙钟道:“是吗?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今年虚长几岁?家住何方?父母高堂可还健在?”。

    孙甘道;“大伯,你···您···呵呵!您这话是何意啊?”。

    孙钟道:“何意?甘儿,你此次不便是为他做说客来了吗?这会儿大伯既然以及答应了,可你为何却还吞吞吐吐的呢?”。

    孙甘道:“啊···大伯···您···您答应了?您真的答应了?”。

    孙钟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孙甘道:“那太好了!呵呵!大姐的事儿若是成了,那我与秀怡便也···呵呵···”。

    瞧着孙甘那不住的傻乐着的模样,孙钟咳了咳只道:“甘儿,你却还没说那人是谁呢!”。

    而孙甘想到自家大姐的事儿成了,那自己的心上人马上便也要成为自己的妻子的,心下欢喜的也没有提防的便顺口将袁仲礼名字说了出来,但不想却惊的那孙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什么?袁仲礼?袁家的家丁?一名小小的家丁竟然敢···反了!反了!他在我杭州城里酿出如此大祸,我都还没去找他麻烦呢,他这反倒先觊觎起我孙钟女儿的美色来了!来人!立刻给我召集庄园里的所有护院,然后跟随某一道进杭州城里去平乱!顺便的好将袁家那名家丁给某抓起来杀了!”。

    “是!老爷!”

    看那听得吩咐冲将进来的两名家丁当真便要去召集所有家丁、护院,孙甘醒悟过来的只赶忙阻止道:“等等!大伯,你···你方才不是才答应的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却又立马反悔了呢?大伯···”。

    孙钟道:“反悔?某不只是反悔!某还要亲手把那该死的家丁杀了呢!你们别管他,且立马按某吩咐的去做!”。

    那两名家丁道:“是!老爷!”。

    “站住!”

    眼见着说理不成,孙甘当下没奈何只一咬牙,道:“大伯,你···你若是敢尽起家丁去与大姐为难,那···那侄儿便也立马尽起麾下将领,誓死保卫杭州城,保护大姐和···和姐夫!”。

    “姐夫?”

    听得自己这侄儿竟然叫袁仲礼那么个小小的家丁做姐夫,孙甘恍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只又重复了一遍,道:“姐夫?甘儿你···你···你当真是气煞我也!”。

    孙甘道:“侄儿不敢!但只是侄儿觉得,当初侄儿便对那张俊清不太相信,只大伯您一直说他有才华,是个可造之材,且还将大姐嫁给了他!可后来呢?他自娶了大姐之后便对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甚至才不过一年便纳了妾,娶了填房!甚至后来还···还和着那小妾一道欺负大姐,给大姐脸色看!只大姐她一直不敢将此事说出来的,怕咱们担心!但是···大伯···其他的便不说的,单只此次那张俊清闯下大祸,且还差点儿便牵连到了我孙家!大伯你难道却还要继续相信他这样的人吗?”。

    被自己侄儿这么一直诘问着,孙钟感觉着脸面有些挂不住的,脸色涨红的只大声呵斥道:“我···你···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只需管好你自己的那些事儿便是了!”。

    孙甘道:“是啊!大伯您是家主,家里所有的事儿都由您说了算!可是难道这样便可以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吗?啊!大伯,您不只是咱们孙家的家主,我孙甘的大伯,您可还是大姐的爹爹,孙秀娘的父亲呢!您难道便能这么残忍的···眼睁睁的将自己的女儿再一次推下火坑吗?”。

    孙钟道:“我···你···呼呼···”。

    “老爷···老爷···我听丫鬟们说,您正在与甘儿吵架,这事儿是真的吗?甘儿···”

    看着那匆匆从门外进来的夫人,孙钟感觉着胸口上憋着的气消了大半的,硬着头皮只缓步上前将自家夫人扯到了一边,道:“夫人,你不是在那后院里与弟妹商议着准备给甘儿找门匹配的亲事的吗?可你这会儿怎么却出来了呢?”。

    那模样长得颇是清秀、贵气端庄,且年约四十来岁孙夫人听得自家老爷问询,温柔的看着他只抓着他的一双大手,道:“人家这不是听说您正与甘儿吵架,怕你们吵着伤了和气,所以这便来劝你们来了吗!甘儿,你与你大伯有什么事儿说不开的,怎么到这后来却吵起来了呢?”。

    孙甘道:“那还不是因为大···”。

    瞧得孙甘开口,孙钟生怕他口无遮拦的把所有事儿都说了出来,让得自己夫人担心,他赶忙阻止了只道:“好了!甘儿,你说的事儿大伯全都答应你便是了!那个···夫人,你与弟妹商议的如何了?可有找到哪家能与甘儿相匹配的女孩儿没有?”。

    被自家夫君这么一打岔,孙夫人想起此前与自己那妯娌商议了许久却还没有结果,所以忍不住的只叹了口气,道:“还没有呢!老爷!人家那些姑娘一听说提亲的是咱们甘儿,当下便说咱们甘儿是带兵的莽夫,与他们那些世代的书香门第不合!所以便都拒绝了!”。

    孙钟道:“这···村夫之见!咱们甘儿文能就、武能动,是这世上难得的绝世好男儿!只她们那些被酸臭腐儒培养出来的家族偏见难解!不要也罢!不结也罢!倒是甘儿···你欢喜什么样的女孩儿且与大伯说说,大伯亲自为你做媒!”。

    本来,孙甘在听得自己大伯答应了自己之后,心下欢喜的正欲欢呼,但忽然听得大伯母说竟没有女儿家欢喜自己,心下不由得便又变得有些失落,可这会儿当听得自家大伯要为自己做媒,他那心情经历了起起伏伏只变得有些变幻不定的,道:“您说的是真的吗?大伯!”。

第九十九章求助

    本来,孙钟对于未自己侄儿保媒的事儿也只是说说而已,但这会儿听得他询问,且还是当着自己夫人的面儿,他当下没奈何的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甘儿,只要你现在便能将你欢喜的那个女孩儿的名字说出来,那大伯应了你却也无妨!”。

    孙甘道:“那太好了!大伯!呵呵!那个···大伯,甘儿自三年前见了那吴家小姐吴秀怡一面之后,甘儿便欢喜上人家的,一直以来都不敢与我爹爹和娘亲他们说!大伯,您既然已经答应了甘儿,那可得说话算数的,明日便准备好聘礼上门去为甘儿向那吴小姐提亲可好?大伯!”。

    “啊···吴家小姐吴秀怡?她也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不过···那个···”

    看着自己侄儿那蕴含着期盼、忐忑,且还有几分等待的眼神,孙钟虽然想要拒绝,但却有说不出口的,当下狠了狠心只一咬牙,续道:“好吧!大伯答应你!明日···大伯明日便命人为你准备好聘礼,然后为你上门去向那吴小姐提亲!”。

    而孙甘眼见着心愿得偿,当下欢喜的是忍不住只大声欢呼了起来,道:“太好了!大伯···大伯···呵呵···我···我以后也将要有媳妇儿了···我孙甘不久以后也将要有媳妇儿了···呵呵···大伯···谢谢您···伯母···谢谢您···太好了···呵呵···”。

    孙夫人原本是听得丫鬟说自家夫君正与侄儿在吵架,所以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便想劝导他们,但这会儿见得自家夫君竟然答应为侄儿保媒,且自家侄儿欢喜的还是那文坛领袖之一的吴家大小姐---吴秀怡!她当下那心情便像是七八个竹篮打水似的---七上八下的,浑没有个安定的!

    且想到自己这些天一直陪着自己那妯娌去见媒婆,人家似乎也有些不待见自己这些由兵武兴起的家族,她怕自己夫君亲自出面为侄儿提亲会被人笑话的,抓着孙忠的大手只向他使了个眼色,道:“夫君,这些保媒、嫁娶之事本来便是该由咱们这些妇道人家来做的,夫君您怎么能插手呢!甘儿,你当真是如此欢喜那吴家大小姐吴秀怡吗?”。

    孙甘道:“那是当然!伯母,甘儿自当初见过那吴小姐一面之后,心里对她已是心生爱慕的,此生非她不娶!”。

    孙夫人道:“如此···那···伯母明白了!甘儿,你且安心的回军营里去歇息着!待有消息之后伯母定会立马安排人去军营将你找回来的!”。

    孙甘道:“那···侄儿的婚姻大事便拜托大伯、伯母了!大伯、伯母,您们若是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侄儿便先回营去了!大伯、伯母,侄儿先行告退了!请!”。

    孙夫人道:“嗯!你且自去吧!甘儿!”。

    孙甘道:“是!伯母!等等!大伯,姐姐的事儿便拜托您了!再者,伯母,若是甘儿的事让您为难的话,您不妨命人去找一找姐姐,因为姐姐她答应过甘儿,所以姐姐她没准却会有办法让那吴家答应呢!大伯、伯母,甘儿先行告退了!请!”。

    瞧着孙甘离去的背影,孙夫人有些茫然的只回过头来看着孙钟,道:“姐姐?秀娘?老爷,方才甘儿他忽然提到了秀娘,秀娘怎么了?咱们女儿她怎么了?女儿她没事儿吧?”。

    孙甘道:“没事儿!夫人,咱们女儿这会儿正好好的在那府衙里做着她那县令夫人呢,她怎么却会有事儿呢!”。

    孙夫人道:“不对!夫君,女儿若是没事儿,那甘儿他方才为何却说女儿的事,且还说要拜托您!老爷,您便别再骗妾身了!事关咱们女儿的事儿,您怎么却能什么都不告诉妾身呢!夫君···”。

    看着自家夫人那有些幽怨的眼神,孙钟知道有些事儿迟早也瞒不住的,叹了口气只道:“夫人···其实···其实甘儿此次回来是为了与我商议那杭州城里的事儿!”。

    孙夫人道:“城里的事儿?城里怎么了?俊清他好像便是杭州城里的府衙县令的,杭州城里若是有什么事儿他不来与你商议,这会儿怎么却是甘儿他回来来与你商议呢?”。

    孙钟道:“那是因为···因为张俊清那个废物为了巴结当朝重臣袁逢,不与我商议便私自带人把那老杨家给全烧没了!所以···”。

    孙夫人道:“什么?杨家?是那个···那个世代为善的老杨家吗?老爷!”。

    孙钟道:“要不然你以为呢?咱们整个杭州城里还有那个杨家能让那张俊清如此兴师动众的,偷偷的聚集了数十名衙役便想趁着夜里将那老杨家烧成白地?”。

    听得孙钟这话,孙夫人仍有些不敢相信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俊青他怎么可以如此做呢?烧光了那老杨家,俊青他即便当真巴结上了那袁家,但以后却是再也不能在这杭州城里立足了啊!老爷,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俊青他闯下如此大祸,然后却牵累着咱们女儿跟着他一起受罪吧!老爷···”。

    孙钟道:“要不然能怎么办呢?所以我方才才与甘儿商议着,看看可否让女儿与那张俊清分清界限,然后再找个人品好,对咱们女儿好的男子嫁了,这样也免得咱们女儿跟着那张俊清受累不是!”。

    孙夫人道:“可是这样好吗?咱们女儿若是与那张俊清和离了,那以后可便是二婚了,那以后可还有那个男子愿意娶她呀!老爷!”。

    听得自家夫人如此询问,孙钟正想着可以顺水推舟的把自己与孙甘商议的事儿说了出来,道:“夫人放心!方才我与甘儿他商议的便是此事!且咱们家秀娘也已经找到了那个对她极好的男子!只要张俊清与咱们女儿和离了,那咱们女儿以后便再也不用被他牵累了!”。

    孙夫人道:“如此甚好!只要女儿她能幸福,那咱们便是受些辱骂也无妨的,老爷您便想个办法让那张俊清答应和离了吧!”。

    孙钟道:“我知道了!夫人,你···对了!甘儿方才才说了,他极是欢喜那吴家大小姐的,你与弟妹两人能有办法说服那吴家,然后让他们答应这件婚事吗?”。

    孙夫人道:“我···哎···那吴家乃是文坛领袖之一,与咱们家世代黩武的家族不一样,所以···”。

    “老爷···夫人···姑爷求见!”

    说曹操,曹操便“被”到!

    看着那还在等候着自己两人回话的丫鬟,孙夫人与孙钟对望了一眼后只道:“知道了!绿儿,你让那张俊清且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吧!老爷一会儿便到!”。

    那丫鬟绿儿道:“是!夫人!”。

    “老爷···”

    瞧着自家夫人那眼神,孙钟了然的只点了点头,道:“夫人放心!为夫明白!来人···”。

    门外,一直在外面守候着的家丁听得孙钟叫唤,三两步跑将进来只赶忙躬身行礼道:“老爷、夫人,不知您们叫小的进来可有何事吩咐?”。

    孙钟道:“去!与我多叫几个精壮些的护院过来,然后随我一起到客厅外等候着!只待老爷我一声叫唤,然后你们便全都冲将进来的把那张俊清给我抓起来,明白吗?”。

    那家丁道:“小的明白!老爷您请稍候!小的去去便来!”。

    然而,便在孙钟与孙夫人彼此明白的把护院都找来,然后开始与那张俊清交锋的时候,此时的杭州城里,那初承恩泽的袁夫人---孙秀娘,她正吩咐着玉儿、竹儿起来为袁仲礼做早膳!

    但玉儿看着那些陆陆续续回了来的丫鬟和家丁、护院,好说歹说的才将他们全都叫到院子里集中起来,然后道:“你们全与我听好了!这个院子自此以后只夫人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们谁若是再敢阳奉阴违的去讨好那二夫人···去讨好那戏子···那你们便莫要怨怪我玉儿不留情面的,在这府衙里便再也没有了你们的立足之地!明白吗?”。

    “她说什么呢?这院子不是一向都是二夫人说了算的,这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么个丫鬟说话了?”

    “对啊···对呀···她以为她是谁呢···大夫人说话咱们都不用听···只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想让咱们听她的···呸···”

    瞧着那一众丫鬟、家丁竟然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玉儿向身后喊了一声,道:“夫君···”。

    想那袁仲礼自幼便是在袁家那等名门望族里看着别人的脸色长大的,所以他对那些下人的心理很是了解的,在听得玉儿叫唤后,刚一出来便狠狠的给了那最后嚣张的家丁一耳光,将他打的站立不住的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道:“主子说话,这儿有你插嘴的余地吗?你这不分尊卑、不知进退的东西!”。

    那家丁忽然被人打了这么一个大嘴巴,整个人都有些蒙了的,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站将起来要与袁仲礼拼命,道:“你···你是谁啊?竟然敢打我!老子与你拼了!哥儿几个···千万莫要放过这厮的···快上啊!”。

    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那袁仲礼虽然仅是袁绍麾下的一名家丁,但做为一名一直跟随在袁绍身边的家丁,他那身手虽然比不上那些沙场征战的大将,但对付那么几名一直在府衙里娇生惯养的小小家丁却还可以的,只见那被打的家丁一声吆喝,几名与他要好的家丁便站了出来的,围着袁仲礼便想教训他,但不想才刚过了几招便被人家全打趴下了的,这会儿正躺在地上哼哼着呢!

    而其他家丁、丫鬟眼见着形势不对,当下全都老实了的,低头站立在那儿只静静的等待着玉儿发话,而玉儿见得自家夫君这一出手便将几名刺头收拾了,心下欢喜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的只负手看着眼前那一伙家丁和丫鬟,道:“你···去将咱们府衙里的主薄找来···你···去将咱们家里管账的账房先生找来···快着点儿!夫人还等着训话呢!”。

    那两名被玉儿叫到的家丁道:“是是···玉儿姐姐稍候!小的去去便来!”。

    看那些家丁、丫鬟见着旁边几人被袁仲礼教训了一顿之后,所有人都听话多了的,玉儿赶忙吩咐着他们道:“好了!昨夜家里来了些乱民,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你们这会儿人便去把它全与我收拾好了,一会儿我要去看!再者,你们两个去准备早膳!要丰富着些!想大伙儿经历了昨夜一整夜的担忧,这会儿应该都还没有用过早膳呢!”。

    众人听得吩咐,这会儿答应的爽快了许多的,当下只全都一道应诺道:“是!谨听玉儿姐姐吩咐!”。

    而玉儿看着所有人答应着便都散了开去开始干活,她欢喜的看着袁仲礼只道:“夫君,还是你有办法!只收拾这么几个人便能让得他们全都乖乖听话的,玉儿以前可是从来都指使不动他们的呢!”。

    袁仲礼道:“这点些微的手段算什么本事!玉儿,你要明白!---前射出头鸟!锋芒毕露的刺先断!---以前那些家丁和丫鬟之所以不听你的,那还不是因为那张俊清宠着二夫人,所以家丁、丫鬟便都不敢得罪她的,无论你们如何说他们也都不会听你们的!但这会儿却不一样了!因着昨夜发生了暴乱,而此时的府里呢?那张俊清不在,二夫人也不曾出现!所以只要我将那几个最是不听话的家丁收拾了,那其他人便再也不敢违逆你的意思了!”。

    玉儿道:“话虽如此,可是···夫君,那二夫人咱们总不能这么一直绑着她,且老爷···不···那张俊清他迟早也是要回来的,咱们接下来却该怎么办呢?”。

    袁仲礼道:“是啊!二夫人不能一直绑着,张俊清会回来!所以咱们得将二夫人赶走,且还是当着所有家丁、丫鬟的面前将她赶走!”。

    玉儿道:“赶走?这···这不好吧!夫君,若是那张俊清回来看见二夫人她不在了,那他能饶的过咱们吗?”。

    袁仲礼道:“玉儿,咱们既然决定与那张俊清翻脸,那到得这会儿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有些事儿,该做的时候便绝不能手软,你明白吗?”。

    玉儿道:“玉儿明白!可是···那好吧!玉儿都听夫君的!夫君你看···夫人来了!”。

    看着自己那莫名其妙得来的正室夫人孙秀娘在丫鬟竹儿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袁仲礼赶忙的上前两步抓着她的手臂,扶着她的侧腰,道:“夫人,你怎么来了?昨天担惊受怕了一天,且也累了一天的,这会儿也不多歇息一会儿!”。

第一百章无门

    听得袁仲礼那温馨的问候,从来没有得到过那张俊清一丝丝关心的孙秀娘感觉着心里暖烘烘的,娇羞的看着他只道:“夫君,秀娘···秀娘是怕那些家丁、丫鬟们不听你的,所以这才想早些起来的为你助阵呢!夫君!”。

    “夫人···”

    感觉到搀扶着自己腰侧的那只大手似乎有些不老实的,慢慢的竟落在了自己身后的柔软处,孙秀娘从来没有这么欢喜。害羞和期待过的,低眉垂眼的只低吟着,道:“夫君···不要···这儿···若是在这儿那···那个···那···有很多人都能看见呢···夫君···”。

    而袁仲礼见得孙秀娘那娇羞的模样,心下蠢蠢欲动的只搂着她的腿和身子将她一把环抱了起来,道:“夫人,这儿太冷了!还是让夫君送您回厢房里去再好好的歇息一会儿吧!夫人···”。

    孙秀娘道:“夫···夫君···嗯···”。

    这边厢,袁仲礼从小小家丁,一个一无所有的单身汉,骤然间竟然成了别人的夫君,且自己的夫人还是个绝色的美人儿,他心下自然是极是欢喜的;而孙秀娘从被人冷落、嘲讽、无人理会,到这会儿忽然得了这么一个知冷知热、会宠人、会疼人的暖心夫君,当下也是满心欢喜的只尽力配合着他,让他能轻松畅快的将自己得了去!

    但那张俊清可便不如此想,如此欢喜了!

    自从出城找那孙甘求援被拒绝了之后,一路上几经辛苦好不容易才来到孙家所在的大庄园,然后被那护院引领着来到客厅里等候了许久,直到见得孙钟,自己的这个老丈人好不容易出来了,张俊青当下是再也坐不住的只立马站起来,快步走到孙钟的身前!

    看着自己的老丈人,张俊青来不及行礼就立马开口道:“泰岳大人,出事儿了!城里···城里的百姓全都暴乱了的,俊青是再也压制不住的只能赶来求泰山大人您,求您赶快让二弟他速速发兵镇压城里的暴乱吧!泰岳大人!”。

    虽然早便知道了城里的暴乱是怎么回事,但这会儿听得张俊清提起,孙钟忍不住还是想立马让人派兵的,装着镇定的只先喝了口茶压了压心里的着急,道:“是吗?城里发生了暴乱?为什么呀?俊青,城里的百姓平日里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的却发生了民变,且还逼迫的你这个府衙县令不得不这么焦急的来向某求援呢?”。

    张俊清道:“那是因为···哎呀!泰岳大人,军情紧急,救人如救火,咱们便莫要多做耽搁的,俊青求您速速发兵,救救城里的百姓和秀娘吧!泰岳大人···俊青···俊青求您了···泰岳大人···”。

    看那张俊清把事儿说的是声情并茂、涕泪横流的,到得末了还“噗嘟”一声跪了下去,孙钟感觉自己若不是事先知道了实情,当下只怕也会被他说感动了的只立马派兵了,但当他回过神来一想到眼前这厮这些年来竟然对自己女儿不闻不问,他心下那怒火忍不住蹭蹭的往上涨的,当下只恨不能亲手一剑把他了解了!

    只是想到自己女儿还需他亲笔签字画押的那份和离书,没奈何的只得忍着气,装着若无其事的道:“俊青啊,不是某不想帮你,但只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朝有明文规定,凡千人以上兵丁调派须得书信向上报备,直至上级批准发下批文,然后那当值将领校尉才能发兵为朝廷效力!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张俊清道:“我···我没忘···不过···泰岳大人,这军情紧急,民心难测!若是这暴乱在咱们杭州城周边城镇蔓延了开来,那咱们到时候再想要压制住可便不是这么容易的了!泰岳大人···”。

    孙钟道:“可是···俊青···那民变虽然可怕,但咱们若是敢驳逆朝廷的旨意,一个弄不好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呀!”。

    张俊清道:“这···是!违逆朝廷懿旨是要抄家灭族,但···泰岳大人,小婿作为杭州城知县,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管辖的杭州城发生暴乱而无所作为,那小婿这官位定然保不住的,且将来极有可能还会牵连到秀娘她陪着小婿一道被朝廷捉拿、砍头示众,泰岳大人您难道便忍心看着秀娘她陪着小婿一道遭罪,一道被朝廷砍了头吗?泰岳大人···”。

    孙钟道:“这···这怎么办呢?眼下调兵是已经来不及了,可贤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秀娘她以后的日子定然也不好过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贤婿···”。

    也不只是孙钟演的像还是那张俊清当真是急糊涂了,当他看着孙钟在那焦急的来回走动时,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奏效了的,准备多加几分紧张只跪着爬上前来抱着孙忠的双腿,道:“泰岳大人,时间紧迫,法不容情!既然调兵已经来不及了,那您不若即刻便将守护庄园的那一众千余名护院全都征调起来,然后将他们都派与小婿,让他们随小婿一道回城去平乱吧!泰岳大人···”。

    孙钟道:“可是···贤婿啊!这些护院可全是咱们孙家蓄养的精锐,他们若是全陪着你一道进城去平乱了,那咱们孙家这庄园又有谁来保护着呢?不行不行!这事儿不行!贤婿,你还是再想个别的办法吧!”。

    张俊清道:“可是···泰岳大人,小婿当下若是还有别的办法,那也不至于会如此失措的上门来求您啊!况且,秀娘此时正在那城里等待着小婿带人去救的,小婿若是回去的晚了,万一秀娘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小婿便也不活了!泰岳大人···”。

    孙钟道:“这···那···那···哎呀!罢了!罢了!为了秀娘,我孙家即便是损失些人手,我孙钟也认了!这样,贤婿,只要你能当着我孙家所有长辈的面儿写出一张保证书,这样也好让我在家族长辈面前能有所交代的,我这便立马尽起家族精锐,助你平乱!你觉得如何?”。

    张俊清道:“保证书?可以!泰岳大人,只要你能出兵助小婿平乱,那莫说是一张保证书,便是十张、百张小婿也写了!只是这时间紧迫,泰岳大人您却还需快着些才是!”。

    孙钟道:“好!好!好!贤婿稍待,我这便命人去将家族长辈找来!来人···来人···”。

    门外,早便得了吩咐一直在门外等候着召唤的家丁听得孙钟传唤,三两步跑将进去便跪在地上行礼道:“老爷,您这么焦急的叫唤小的,不知可有何吩咐?”。

    孙钟道:“快去···快去将家族里的长辈全都请来!要快着些!一刻也绝不能耽搁!”。

    那家丁道:“老爷···您这是···”。

    孙钟道:“我让你去你去便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的,还不快去!快去···快去···快去啊···”。

    那家丁道:“是是是···老爷稍后!小的这便立马派人分别去召集家族长老们!”。

    看那家丁说着,急忙的转过身便跑了出去,孙钟来回踱着步子只不住的跺着手,道:“秀娘···秀娘···你再坚持一会儿!爹爹这便立马派人来救你了!秀娘···哎···怎么这么慢呢?到的这会儿都还不来···快点儿···快点儿呀···秀娘···”。

    想到自己自昨夜找上杨家之后到现在便一直不曾歇息过,且肚子里滴水未进的,这会儿都已经开始咕咕的在叫了,他不好意思的只看着那还在来回走动的孙钟,道:“泰岳大人···那个···为了那些乱民的事儿,小婿自昨夜开始便一直不曾···所以···”。

    孙钟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那肚子这会儿都已经开口说起人话来了,难道我却还听不出来吗!来人···去为姑爷准备些早膳···记得要快着些的,莫要让姑爷他饿着了!”。

    听那孙钟话刚说完,门外立马便有家丁、丫鬟应诺着跑了出去,张俊清心下不由得只感慨着,道:“像孙家这等豪门与我等贫穷乍富之人果然不一样!家里的丫鬟、家丁,以及那些护院加起来足有数千人的,便是攻打一般州府都足够了!枉我还自以为当上了府衙知县,凭借着手里那一二百名衙役掌管着一方土地,但不想与这些土霸豪门一比却也只不顾是个井底之蛙而已!他日,我张俊清若是当真有机会巴结上了那袁家,少不得也要像孙家这般武装自己的,享受那一方霸主之辉煌、荣耀!”。

    如是想着,张俊清生怕自己的心思被那孙钟看了出来的,装着整理衣服只咳了咳,道:“泰岳大人莫急!想咱们孙家手下的众将士训练有素的,您既然已经把事儿都吩咐了下去,那他们应该很快便能做好了的吧!”。

    孙钟道:“我···我能不急吗?秀娘她这会儿还在杭州城里,且平安与否都不知道的,我能不着急吗?还有你···你自己逃出来也便罢了!可为什么不带着秀娘一道出来的,这会儿却还留着她在那杭州城里担惊受怕呢?你···你···哎···”。

    张俊清道:“泰岳大人教训的是!是小婿太是自私、太是无能的,没能将秀娘她一道给救出来!还请泰岳大人治罪!”。

    看着张俊清那自责难受的模样,孙钟心下冷笑着只想道:“张俊清啊张俊清!亏得老夫当年如此信任你,提拔你!但不想你竟恩将仇报的,在娶了老夫的女儿之后竟对她不闻不问,且一遇到危险便自己逃了出来的,丝毫也不顾及秀娘的安危!今日若不是因事先与甘儿通过话,我却还道你当真是如此情深义重的,差点儿便信了你那鬼话呢!不过,待一会儿你签下了那和离书,你却看老夫到时候如何惩治你!你这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哼哼!”。

    然,便在那孙钟与张俊清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那去传膳的丫鬟已经端着吃食回来了的,向孙钟行了一礼,道:“老爷好!老爷,膳食婢子已经给您好了!”。

    孙钟道:“给姑爷去!”。

    那丫鬟道:“是!姑爷请慢用!”。

    张俊清道:“谢谢!”。

    孙钟道:“好了!俊青你便别多话了!快点儿享用完膳食,一会儿你却还要带兵进城去将秀娘给救出来呢!真是的,家丁这都已经去传唤了许久的了,可二弟他们怎么却还不来呢?”。

    人们时常便说,人是经不起念叨的,因为你一念叨,然后他便来了!

    只见那孙钟话才刚念叨完,门外忽然便有十数名年纪与孙钟差相仿佛,且那装扮也极是贵气朴素的男子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且其中还有数名年纪要比孙钟大了许多的,孙钟一见他们进来,赶忙的便迎了上去,道:“二叔、三叔,您们来了!快请坐!请坐!来人啊!快点儿上茶!上好茶!去···去把我收藏的那顶尖毛峰拿出来!”。

    大厅上首处,那两位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两人分左右坐下后,那坐在左手处的老翁迷蒙着眼睛看了一眼孙钟和那束手站立在一旁的张俊清,道:“钟儿呀···你···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我们这些老东西都叫来,莫不是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孙钟道:“不不不···不是···二叔,咱们家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那杭州城里···”。

    一口气将那杭州城里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孙钟喝了口茶,缓了口气后只又继续说道:“所以,二叔、三叔,钟儿想将咱们庄园里一部分护院召集起来,然后让他们随着俊青一道进城去平乱!二叔、三叔,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呢?”。

    听得孙钟这话,那坐在上首处的两名老翁悄悄的商议了一会儿后,彼此对望了一眼只由左手处那孙钟的二叔开口说道:“钟儿呀,不是二叔不想派人进城去平乱,也不是二叔不想救秀娘那丫头!只是这庄园事关咱们孙家祖孙根基之所在的,轻易不能将那些守护庄园的既定护院派出去啊!”。

    老翁话刚说完,那坐在右手处的,孙钟的那三叔道:“二哥说得对!钟儿,你要使钱给俊青捐官咱们不管!但这庄园里的家丁、护院,他们事关咱们孙家存亡后续的,不能轻易调动!”。

    孙钟道:“可是···可是···二叔···三叔···咱们这若是不派兵,那秀娘她在城里岂不是便要危险了吗?二叔···三叔···”。

    那二叔道:“钟儿,我们都知道,秀娘是你女儿,你担心她的安危的确是无可厚非!但这庄园里的护院若是被调走了,那庄园的安全,咱们所有人的安危谁来保护?”。

第一百零一章翻脸

    虽然早便知道求援的过程不会太轻易,但这会儿见得连孙钟这个孙家的家主,连他这等人物也会被人诘问的哑口无言的,张俊清大气不敢出的只站立在一旁等待着!

    而孙钟想到自己的女儿此时还在城里等待着自己救援,他当下没有那么多耐心的只一咬牙,道:“二叔、三叔,不管你们如何说,但这兵我却是一定要派!我孙钟这辈子除了坚儿这个儿子便只秀娘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绝不允许秀娘她出任何的意外!”。

    那二叔道:“钟儿你···好!好好好!你是家主,你说了算!但你却必须写下保证,要不然你即便是使出那家主的权利来压迫我等,那我等也绝不同意!”。

    那三叔道:“对!二哥说得对!钟儿,不是我们这做叔叔的不相信你,只是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的,咱们也不能仅凭你的一句话便将咱们庄园里所有的家丁和护院全都派出去吧?”。

    孙钟道:“那好!这保证书···我写!只要能救出秀娘,这保证书我写!来人···笔墨伺候···俊青,此事毕竟事关你那官位是否稳妥的,你也一同来署个名!”。

    张俊清道:“是!泰岳大人!”。

    看那孙钟话才刚说完,当下便有家丁、丫鬟将那笔、墨、纸、砚和桌子搬了进来,张俊清看那孙钟待丫鬟把墨研好之后,走上前去便奋笔疾书的写下了数行墨宝,而他想到只要自己在眼前那份保证书上署上名字,然后自己那官位便算是保住了的,当下欢喜的只也不曾仔细查看那保证书上面写了些什么便也署上了名字!

    而那孙钟眼见着自己该做的事儿都做完了,戏演完了,且那和离书上也有了张俊清的署名,当下是再也不想与他好脸色的只拍了拍手掌,道:“刘大人,麻烦您在那屏风后面坐了许久的,这会儿可以出来了!”。

    “刘大人···”

    听得孙钟忽然提及自己顶头上司的名讳,张俊清当下有些蒙了的,向着那一身正服从大厅屏风后面走出来的知府刘先便跪了下去,道:“下官杭州府辖下县令张俊清,拜见知府大人!”。

    然而,便当张俊清恭恭敬敬的在那地上跪着的时候,人家刘知府只顾着与那孙钟彼此寒暄着的,当下是一点儿要让他起身的意思也没有,而他以为那刘知府这只是在向自己显摆官威的,无奈的只得又喊了一遍,道:“下官杭州府辖下县令张俊清,拜见知府大人!祝知府大人腾程万里,宏图大展!”。

    而那刘知府听得张俊清又在大声的喊了一遍,知道自己此时再不理回人家便有失礼之嫌的,装着才看见那张俊清只道:“呦!俊青也在这儿呢!孙员外,这可是您的不是了!你们家女婿在这儿给下官跪着,可你却一声不吭的,这不是故意在给下官难堪吗?”。

    孙钟道:“刘大人,你这是说的哪儿话?若是我们孙家的女婿当真在这地上跪着,刘大人您不心疼,但孙某却还心疼的早便将他搀扶起来了!且眼前的这位张俊清···张公子,人家可是你管辖下的知县县令,他这么向您跪着行礼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听得孙钟这话,那刘知府“啊”了一声只道:“孙员外,原来这张俊清不是你们家女婿啊!本官还以为···本官还以为他是你们家女婿的,在知道那潼南县县令位子空缺之后,本官近日正准备向朝廷申报,擢升他为那潼南县新任县令呢!”。

    孙钟道:“刘大人客气了!这位张俊清张公子的确不是我们家女婿的,但那潼南县县令之位,麻烦刘大人您务必一定要给孙某那女婿截留下来!今日···至迟今日午时,孙某那女儿和女婿也该要回来了的,正好可以让刘大人您与孙某那女婿见上一面!但只不知刘大人您可有时间否?”。

    刘知府道:“有有有!孙员外婉言挽留,刘某即便是再没有时间,那也得有时间不是!”。

    孙钟道:“惭愧!惭愧!呵呵!刘大人既然如此给孙某面子,那孙某却也不是那不识趣之人!来人···将咱们家那西苑收拾出来,刘大人今夜便在咱们府里歇息了的,你们定要与我伺候好了!若是稍有怠慢之处,小心老爷饶得你们,但家法却饶不得你们!”。

    刘知府道:“孙员外,如此···刘某便叨扰了!呵呵!”。

    看那孙钟在与刘知府说个没完,但却一直都不曾再理会自己,聪明如张俊清在一开始便听得情形不太妙的,这会儿哪里却还不明白,人家这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呢!

    但让他不解的是,自己还不曾与孙秀娘和离的,孙钟为何却说自己不是他女婿了呢!

    但便在他如是想着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的扫过桌上那张保证书,心里忽然“咯噔”的一声巨响,闪身过去便想将那保证书抓在手里,但不想却被那孙钟忽然伸出一脚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只好半天也没能再站起来!

    而孙钟看着张俊清那疼的连冷汗都下来了的模样,冷笑的只看着他,道:“张俊清,想不到吧?你一向自以为聪明的从来不屑于与我等武夫在一起!且自娶了秀娘之后更是再也没有上门来看望过老夫,可你以前呢?你以前几乎每日都要来我孙家逗留着不走,死皮赖脸的一直缠着秀娘,但你最后却是如何对她的?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让某感到寒心呐!”。

    张俊清道:“我···咳咳···孙钟···你···你们···好···很好···呵呵···”。

    孙钟道:“刘大人,杨智杨老爷一家被杀,杨府被烧,以及杭州城暴乱,这些都是某个人自己私下做下的事儿!至于你们官府想要如何处置那犯下如此重罪的嫌犯,我孙家是绝不会过问的!所以,刘大人您请便!”。

    刘知府道:“孙员外···如此···呵呵···来人···速与本官将张俊清这杀人害命,知法犯法的无耻之徒拿下!”。

    “你们谁敢?呵呵···”。

    看着那忽然从身后冲将出来,且一上的前来便要拘押自己的两名府衙官差,张俊清捂着肚子只勉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且冷笑的看着孙钟和刘知府,道:“想要抓我···便凭你们也配!呵呵!”。

    刘知府道:“便凭本官又如何!张俊清,你莫不是想说,你是因着得到了那袁二公子派人送来的名帖、书信,然后才自作主张的在当夜便带人穿着一身黑衣悄悄的潜入了杨府,然后还杀了那杨员外全家,烧了整座杨府,是吗?”。

    张俊清道:“大人您既然明白,那俊青也便不多说了!且···大人,您这会儿却还要抓俊青吗?啊···呵呵···”。

    刘知府道:“是啊!袁家树大根深,财雄势厚!我刘先只是一名小小的地方知府,得罪不起人家!但···张俊清,你且好好的看看···这是什么···哼···”。

    “啪嗒···”

    看那刘知府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帖便用力的扔在自己身前,张俊清躬身捡起来后却见上面那个大大的镀金“袁”字极是醒目的,心下忍不住便暗道了声“不好”,道:“刘大人···这···这名帖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刘知府道:“从哪儿来的?呵呵!信使大人,请您出来吧!”。

    顺着那刘知府的目光看去,张俊清不敢相信的只看着那袁仲礼竟然拉着孙秀娘的小手走了进来的,一进来便拉着孙秀娘一道跪了下去,向那孙钟和刘知府行礼,道:“小婿袁仲礼(女儿孙秀娘),见过泰岳大人(父亲大人)!见过刘知府刘大人!刘大人有礼!”。

    孙钟道:“嗯!起来吧!贤婿!”。

    而刘知府却道:“信使大人有礼了!快快请起吧!”。

    “袁仲礼···你···你···”

    想到自己本来便是因着得到了袁仲礼送来的那袁家名帖、书信,然后才生出那想要巴结袁家的念头,胆大包天的烧了杨府,但这会儿却见这袁仲礼竟拉着自己媳妇的小手走了进来,且还自称“小婿”,张俊清忽然感觉有些上当受骗了的,不敢相信的只一手指着那袁仲礼,“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曾说出来!

    而袁仲礼待行完礼后,站起身来只拍了拍孙秀娘的小手,道:“夫人,母亲大人她们这会儿正在那后院里等着你的,你不若便先代为夫去给母亲大人问安吧!”。

    孙秀娘道:“女儿知道了!爹爹,刘大人,夫君,那秀娘这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孙秀娘转过身向周围的叔叔伯伯们全都行过礼后才出了大厅,而袁仲礼在行完礼后,识趣的只悄悄的站到了孙钟旁边,然后但见那刘大人怒视着张俊清,喝道:“张俊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枉你名为朝廷命官,但不想你为了升官、攀附权贵却如此丧心病狂的,连那杨智杨老爷这等素爱行善的大善之人也杀害了!本官当真是饶你不得!来人啊···速速与本官将张俊清这等丧心病狂之徒给拿下!不日本官便将此事上报与朝廷,待朝廷允准之后,择日问斩!”。

    听得“问斩”二字,张俊清被吓得脸色铁青的,转过身便想逃走,但却见那一直在自己身旁虎视眈眈的四名威武雄壮的府衙衙役,他们在听得吩咐后也不待自己反抗便一把将自己死死地抓住,根本不予自己丝毫反抗的机会!

    张俊清眼见着反抗不能的,咬牙切齿的只怒视着身前的那袁仲礼和孙甘,大喝道:“孙甘···袁仲礼···你们好算计···好算计啊···是某张俊清瞎了眼,竟然相信了你们的鬼话!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张俊清与你们袁家素来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却要如此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看着那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在见得自己后也是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知县县令张俊清,看着他便这么眼睁睁的在自己眼前被人给拿下了,袁仲礼心下忽然有些感慨的只想道:“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原以为,那张俊清做为一方县令,在当地应该也算是一方霸主的,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不想在刘先这顶头上司面前却是一文不值的,人家说拿下也便拿下了!看来我日后却需将自己的家族经营的像孙家、或是袁家,像他们一般的成为一方霸主,又或是据地为王的豪强,那样才能真个保全自己的家族和家人的安全呢!”。

    “仲礼···仲礼···”

    “啊···泰岳大人···您叫我呢?”

    看着那才回过神来的袁仲礼,孙甘欢笑的看着那刘大人只道:“仲礼,你且与某说说,本初少爷他是如何吩咐你的?你昨日既然已经到了杭州城,可为什么却不来府上拜会我这老丈人!且也不去看望看望刘大人的,与刘大人他多走动走动呢?”。

    袁仲礼道:“哦···回泰岳大人的话!小婿昨日虽然已经到了咱们杭州府,但当时小婿却还不能肯定,三少爷他到底指派了何人去做那恶事!所以小婿当时便想着,待将那听信了三少爷吩咐,为了巴结我袁家而险些将我袁家至于不仁不义之地的人找出来,然后才好回来禀报与泰岳大人,禀报与刘大人,这样也好请刘大人亲自出兵将那些作恶多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诛灭,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那刘知府道:“贤侄谬赞了!本府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啊···呵呵···孙兄,你这女婿不仅是才华了得,深得那袁家的本初少爷赏识,便是这张嘴也是厉害得很呢!孙兄,恭喜恭喜!恭喜呀!呵呵!”。

    孙钟道:“刘大人谬赞了!小婿何德何能竟能得刘大人如此盛赞!不过刘大人说的是,小婿没有别个,但只对我女儿好这一条便胜过那张俊清许多的,的确是该好好的庆贺一翻!来人呐···立马摆桌设宴···刘大人今日难得来我孙家一次,孙某今日定要好好款待的,刘大人您若是不多喝几杯,孙某可不会轻易将您放走了!呵呵!”。

    那刘知府道:“孙兄客气了!向仲礼贤侄这等有才华、得赏识的青年才俊,本府结交还来不及的,孙兄你即便是想赶本府走,本府还不走了呢!呵呵!来人呐···传话下去···本府今日便在孙兄这儿住下了的,待得明日一早再将张俊清那厮押赴回府衙,听候朝廷发落!”。

    “是···大人···”

第一百零二章冲突再起

    晴空吹雪落满地,枯草繁盛住墙头;但问朝堂几许事,且看江山万里,谁主沉浮?

    便在袁仲礼在与自家岳父孙钟、刘知府,以及孙家大大小小数十号人一道享受盛宴的时候,此时的洛阳城里,那在家里等候了许久却得不到一丝消息的袁绍,他这会儿有些不耐烦的只在一边叹着气,一边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着,道:“我当初怎么便这么冲动的,也不曾想个完美的办法便将仲礼那厮给打发了去呢?那张俊清若是不能悄悄的将此事办好,那我袁家的名声便极有可能受损的,以后再要想争的民心可便要多费几番功夫了!”。

    旁边,一直在崇拜的看着袁绍的李馨宁,她在见得袁绍竟然为了自己的事儿如此自责为难的时候,心下即欢喜又歉疚的,忍不住走上前去便抓着他的一双大手,道:“夫君,对不起!都怪馨宁!若不是为了馨宁的事儿,袁大哥你也不会如此冲动,如此鲁莽的便将仲礼那厮派出去了!”。

    袁绍道:“宁妹,这不关你的事儿!绍方才只是在想,当初在将仲礼那厮派出去的时候便应该想个更完善的办法!这样既能够将宁妹你的事儿办好,且也无损我袁家名声的,这样岂不是便能两全其美了吗!”。

    李馨宁道:“夫君说的是!倒是馨宁见识有些短浅了!袁大哥,咱们已经在家里呆了许久不曾出去的,听说那朱雀街今夜正好有花灯会,要不咱们便去看看吧!”。

    袁绍道:“也好!仲礼那厮若是将此事办好了便罢!若是办不好···那也只能委屈他了!宁妹,你看这会儿离得晚上不是还有好几个时辰吗,咱们不若便先沐浴更衣···然后再···呵呵···”。

    李馨宁道:“袁大哥···你怎么···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嗯···”。

    在李馨宁的眼里,袁绍既让她欢喜,且也让她感到害羞、讨厌,但在他有需要时却又乖乖配合的,从来也不曾想过反抗!

    但在雪儿和赵柔的眼里,小杨磊也便如同在李馨宁眼里的袁绍一般,且甚至可能更要重要的多的,这会儿看着他正端坐在床上做着那奇怪的姿势,且身上的骨骼竟然“咯咯”直响的,赵柔羡慕的回过头来看了雪儿一眼只道:“雪儿姐姐,你说少爷他怎么便这么聪明呢?这才刚学得功法不过两个月,但那修为却极速增长着的,比柔儿当初开始修行那两年的进步还要多呢!”。

    雪儿道:“你呀···你以为少爷他会像你这么笨的,足足学了十年,只待遇见少爷得了指点之后才好不容易进入第二阶段呢!”。

    赵柔道:“我···人家那不也是因着年少无知,不懂得如何修行,不懂如何参悟功法吗!但是···雪儿姐姐,人家这会儿已经学得聪明些了的,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笨拙的只会苦修了!”。

    雪儿道:“你这傻丫头!刚才才说自己学聪明了,但这会儿怎么立马又变笨了呢?苦修没错,错只错在你不会用心去体会,不会用心去领悟!用心···用心···心···明白吗?丫头!”。

    赵柔道:“我···咦···少爷醒了!雪儿姐姐!”。

    听得小杨磊身上一阵“咔咔”的脆响,然后慢慢坐起身来的便长出了口气,道:“柔儿,雪儿姐姐,这会儿什么时辰了?花灯会开始了吗?”。

    雪儿道:“现在···少爷,现在才刚到申时,离得那花灯会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呢!怎么了?少爷!”。

    小杨磊道:“哦,才刚到申时呢!没有错过便好!柔儿,你且去提些热水上来!咱们待沐浴用膳完之后便去看那花灯会了!”。

    赵柔道:“嗯!少爷稍待!柔儿去去便来!”。

    有道是,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小杨磊也不知道自己凑的这花灯会即将给自己招来麻烦的,与赵柔嬉戏打闹着沐浴完便开始用膳!

    而此时在安悦客店对面,一家名叫“安逸轩”的茶楼里,一名身着玄衫、脸带黑纱,且那身段极是窈窕有致的妙龄女孩儿,她在那二楼靠窗处倚栏坐着只无聊的看着街道上那渐渐开始曾多的人群,道:“师尊,咱们在这儿已经等了许久的,那臭石头怎么却到这会儿还不出来呢?”。

    “你这丫头急什么!人家这会儿正与自家小媳妇儿欢喜着的,难道却还要故意的走出来让你看啊?你这笨丫头!”

    “师尊你···哼···”

    听得自己师尊又在数落自己,那女孩儿不依的只用力摇晃了下手臂,然后但听方才那声音忽然“哎呀呀”的叫唤了起来,而那女孩儿听得这声音,当下便仿佛是小狐狸偷了一只鸡,然后还美美的吃了一顿似的,笑的是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而那声音待感觉着身体停歇了下来之后,气恼的只骂骂咧咧的道:“你这臭丫头,怎么连师尊也开始欺负起来了?莫不是因着被师尊道破了心事,所以心虚了?”。

    那女孩儿道:“谁···谁心虚了?人家只是因着在这儿等待了太久,有些不耐烦了而已!”。

    那声音道:“是吗?可为什么我老人家却感觉着你这脉搏跳动的有些不正常,你这丫头莫不是开始有些紧张了吧?”。

    那女孩儿道:“谁紧张了?人家···人家这只是因着茶水有些喝多了,所以想上茅房而已!那个···师尊,人家不与你说了!人家要上茅房如厕去了!你自己在这儿等吧!”。

    那声音道:“你这丫头,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吧去吧!不过可得小心着些的千万别掉茅坑里了!要不然你这个徒儿我老人家可便要不认了!”。

    那女孩儿道:“知道了!唠噪!哼!”。

    说着,只见那女孩儿将那袖子一抖,然后便见从里面出来了一只还不足半个巴掌大的小乌龟的,伸出爪子便抓着桌子上那盘子里的一只不比他小上多少的蹄膀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道:“我老人家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再吃过任何东西的,不想这蹄膀却还是这么的美味!嗯···好吃···”。

    而那女孩儿见得小乌龟这模样,一边离开只一边念叨着,道:“这师尊···还说自己是“虚”境里数一数二的大妖呢!却原来也只不过是个贪吃的小乌龟而已!哼!”。

    那小乌龟道:“你这丫头,你在念叨什么呢?别以为你师尊这仅只是一具分身便什么也听不见的,你说的那些话我老人家全听见了!”。

    那女孩儿道:“听见了又能如何?你老人家···哎呀···嘶···师尊···你···”。

    那小乌龟道:“踹的便是你这丫头!让你尽在背后说我老人家的坏话!哼!”。

    “我···”

    李嫣然自知理亏,当下也不再多言便下了楼!

    而那正啃着蹄膀小乌龟陆潜,他抬眼正好看着对面的小杨磊带着赵柔和雪儿出了来,他抬脚便想跟上去,但想到自己那徒儿才刚下了楼,他没奈何的只得停下脚步,道:“这个嫣然丫头,这茅房早不去,晚不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呢?真是的···哎···咦···那丫头···那小子···俗话说,相由心生,命由心定!那丫头和那小子的心眼都快要长到头顶上了,且冥冥中似乎与那小杨磊有些联系的!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有趣···有趣···那小杨磊不久可能便要有麻烦的,我老人家可有好戏看了!呵呵!”。

    原来,在小杨磊三人用过晚膳准备出来好好看一看那花灯会的时候,很不凑巧的是那袁绍和李馨宁竟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朱雀街,且与他们一头一尾的只隔着一条街道!

    而那李馨宁此时正欢喜的与自己情郎欣赏着街上的各式花灯的,根本便没有注意到身后正有一个长相猥琐,眼神闪烁的瘦削男子正悄悄的靠近着!

    看着身前李馨宁那窈窕有致的背影,以及袁绍身上那极是华丽、奢侈的穿着、装扮,那名长相猥琐的男子的眼神慢慢变得色迷迷的,但在心里还忍不住极速闪动着念头,道:“凭这厮身上穿着,腰间的那玉坠,这可是难得遇见的一只大肥羊啊!况且他身旁这女子这么貌美,且那身段···得手后还可以占些便宜的,老子此次总算是走了大运,不用再还饿了!呵呵!”。

    如是想着,那男子小心翼翼的只往周围瞧了瞧,然后待见得周围的人和袁绍、李馨宁都不曾注意自己时,装作若无其事的只慢慢靠近到两人身后!

    且见他们两人正在那猜灯谜的花灯小摊前欢喜的一个个看将过去,而旁边却正好有一男两女三人也靠近了过来,他将那正准备伸出去的第三只手收回来只掩饰的咳了咳,然后也装着在看花灯,道:“云破月来花影碎,打一字!这会是什么字呢?老板,你们这些写了题面的花灯,若是咱们猜出来之后,您当真可以免费的送给咱们吗?”。

    那小摊老板听得有客人询问,放下手上的花灯只上前来看着那猥琐男,道:“这位客人,小老儿既然已经许下了承诺,那自然是不会悔改的,只要客人您能猜出来,那这花灯便送与了您!但客人您若是猜不出来,那可便要出双倍价钱将它买回去了!不知客人您可是现在便要猜小老儿这灯谜否?”。

    那猥琐男道:“啊···对···对对···我这便猜···这便猜···这个···云破月来花影碎···云破···月来···花影碎···打一字···这···这个字它应该是···是···”。

    “是一个“能”字!”

    听得有人猜出了灯谜,那老板回过头来只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后但见从旁边凑过来的袁绍、李馨宁两人他们身上的那穿着打扮一看便不是普通人的,老板忍不住只极力的称赞道:“两位好俊俏的模样!且这位公子好是聪明!这灯谜一猜便才对了!”。

    而李馨宁听得老板正极力的称赞自己的爱郎,心下欢喜的只询问道:“真的吗?老板,我夫君他···哦不···不是···是我···是我袁大哥他当真猜对了吗?老板!”。

    那老板道:“当然是真的!公子,这位姑娘长得如此俊俏,想她一定是您的心上人吧?”。

    袁绍道:“老板好眼力!宁妹她的确是某的···”。

    然,袁绍一句话未说完,李馨宁却娇羞的立马捂住了他的嘴,道:“人家不许你说!袁大哥!还有老板你···你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咱们莫要再理会他了,那花灯咱们也不要了!袁大哥,咱们走吧!”。

    袁绍道:“好好好!宁妹,绍都听你的!走!咱们这便走!呵呵!”。

    那老板道;“等等···等等···公子,小姐,实在是对不住了!都怪小老儿多嘴!有些事儿知道便知道了,但它却是不该说出来的!呵呵!再者说了,这位公子,这盏花灯的灯谜您既然已经猜出来了,那这盏花灯便是您的了!且即便公子您不要了,那不是还可以送给···呵呵···”。

    接过老板递来的花灯,袁绍将它转送到李馨宁眼前只道:“宁妹···你看···”。

    李馨宁道:“那···好吧!这盏花灯人家便暂且收下了,但是老板你···啊···我···袁大哥···他···他占人家的便宜!”。

    听得在这洛阳城里竟然还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占自己女人的便宜,袁绍心下恼怒的只冷着脸顺着李馨宁的目光看去,然后但见那正好凑了过来的小杨磊一脸无知的看着他,道:“这位兄台,这么巧啊!咱们这又见面了!”。

    袁绍道:“是啊!这么巧!但只不知是某这么巧的遇见了你,还是你正好这么巧的一直跟在某的身后呢?”。

    小杨磊道:“这位兄台说的哪里话!杨磊此次出来只是陪我雪儿姐姐和柔儿她们一起看看花灯,享受一下这过年的氛围而已!”。

    袁绍道:“是啊!享用一过年的氛围,且还可以趁着人多的时候占女孩儿的便宜,是吗?”。

    赵柔道:“你这人···你这是怎说话的呢?上次在那高台边上便见你们不是什么好人的,此次才一见面又来冤枉我们家少爷!你们还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吗?”。

    而李馨宁眼见着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且赵柔竟还恶人先告状的数落起自己两人的不是,心下更是恼怒的只瞪着她,道:“你···你这不知进退的丫头!你们家少爷占了本姑娘的便宜,你这会儿却还这么恶人先告状!你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乡下人便是乡下人,一点读书人该有的素质都没有!袁大哥···”。

第一百零三章真相大白

    想到自己平日里做事向来无所顾忌,想怎样便怎样的,从来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但这会儿竟然被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占了自己的便宜,李馨宁只恨不能现在、立马、立刻便一剑将小杨磊给杀了才好!

    但眼见着这会儿身旁正跟着自己的爱郎,她当下装着柔弱、淑女一些的只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巴巴的只看着袁绍,道:“袁大哥···他···你看他···他竟敢当着你的面儿占人家的便宜,且这会儿竟还这么···这么若无其事的抵赖着,你可一定要为馨宁讨回个公道啊!”。

    袁绍道:“宁妹,放心吧!绍还从来没有让自己或是身边的人受过这等屈辱的!小子,你若是肯乖乖的与我宁妹她道歉也便罢了!但你若是执意不肯,那只怕你们三人谁也休想能好好的从这儿离开了!”。

    赵柔道:“你这人···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的,我们家少爷又没有将你们怎么的,可你们却偏要与我们为难!便像上次在那高台一样,咱们还不曾说罗你们的不是,可你们倒好···”。

    雪儿道:“好了!柔儿,别说了!像他们这些贵公子一向自己以为是的很的,咱们惹不起,那咱们走便是了!少爷!”。

    听得雪儿这话,本来便不想多事的小杨磊会意的点了点头便欲转身离开,但不想那袁绍却不依不挠的,冷哼了一声只道:“想走?某方才说了,你们三人今日若是不与我宁妹道歉,那你们谁也休想能好好的从这儿离开!哼!”。

    本来,赵柔在听得雪儿发话之后,心下正不甘的嘟囔着,但这会儿听得袁绍竟又再纠缠着不放,这正好中了她的胸怀的,双手握拳便准备要动手教训一下那袁绍,但不想当那气氛正紧张时,那卖花灯的老板忽然却抓着一个瘦小干枯的男子走了过来的,远远的便挥着手,道:“两位公子慢来···慢来···别动手···别动手···呼呼···幸好···幸好还来得及···呼呼···”。

    看着花灯老板那气喘吁吁的模样,雪儿不解的只看着他,道:“老人家,你抓着的这人是···”。

    那老板道:“他···他呀···他便是偷···偷了你们两位钱袋的那个···那个小偷···呼呼···”。

    “小偷···我的钱袋子···啊···袁大哥···我的钱袋子果然不见了···”

    说着,李馨宁在自己的衣袖和怀里摸索了一会儿后果然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的,着急紧张的只看着袁绍,而袁绍当下也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那老板,道:“你这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板道:“这事儿呀···公子,方才你们两人不是正在某这小灯摊里看花灯的嘛!那时某便正好看见这个“三手猴”他一直悄悄的跟在你们的身后,且待你们在某这小摊停留下来后才靠近到你们身旁,然后怕引起你们注意便故意的与某说话,可不想您们那时候也被那灯谜给吸引了过来的,于是这家伙便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转到了这位姑娘身后,把她那钱袋子给偷走了,且在临走时还在姑娘那儿···老朽说话不雅,还望这位公子、小姐莫要见怪才是!”。

    听得老板这话,李馨宁依稀想起方才自己身旁的确是站有这么个人,且也正是眼前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的,忍不住气恼的只几步上前来到那瘦猴身前,然后伸手往他那怀里一掏,从里面掏出了两个钱袋,且其中一个赫然便是自己的钱袋子,她这时忽然明白过来的,一咬牙、一瞪眼只用力扇了他一记耳光,道:“我的钱袋子···果然是你这厮偷了我的钱袋子···袁大哥···你看···”。

    而袁绍接过李馨宁递来的自己那钱袋,一脸严肃的只看着那瘦猴,道:“是你偷了我宁妹的钱袋子?且在临走时竟还敢占她的便宜?是吗?”。

    那瘦猴道:“是又如何?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偷你们那钱袋的是我!占那小娘皮便宜的也是我!老子偷东西既然被你们给抓住了,那大不了便是被你们送官,然后在里面待一阵子再出来便是了!哼!”。

    袁绍道:“你···好···好···好···好得很呢···见官···待一阵子再出来···嘿嘿···”。

    赵柔道:“喂···你们这会儿也看见了吧!偷你东西的、占你便宜的不是我们家少爷!是他!是这个猥琐男!且,你们方才既然误会了我们家少爷,那你们这会儿是不是也便该向咱们家少爷道歉,然后说声“对不起”了?”。

    李馨宁道:“道歉?你···袁大哥···你看他们···”。

    袁绍道:“没事儿!宁妹···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是袁某方才太是鲁莽冲动的,误会你们了!但是···你···方才偷我宁妹钱袋子的是你!那也便是说,占我宁妹便宜的也是你了!”。

    那瘦猴道:“你这人凭多的废话!老子占了她便宜你又能将老子怎地?要送官便赶紧送官,莫要在那儿唠唠噪噪的,老子听了心里烦躁!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的,老子待到了官府却正好还可以好好的在里面睡上一觉!”。

    袁绍道:“好好的在里面睡一觉?会的!你一定可以在里面好好的睡上一觉的!嘿嘿!”。

    本来,那瘦猴若是好好的向李馨宁道一声歉,然后再装着可怜的向袁绍求求情,说不定袁绍自负贵家公子身份不凡,不与他一般计较的,教训教训他也便放他走了!

    但这会儿听得他占了自己女人的便宜、口出不逊,且还当着小杨磊三人的面儿如此驳斥自己,他当下是恼羞成怒的,微笑着只看着那老板,道:“老人家,多谢您了!这个您拿着!便算是某与我宁妹感谢您帮我们将小偷抓着,将钱袋子找回来的感谢吧!”。

    看着手里那足以将好几个自己这样的小摊买下来的金子,那老板连连推辞只不敢接受的,道:“不不不···不行!这···这钱太多了!小老儿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小老儿实在是不敢要您这这么多钱啊!公子!”。

    袁绍道:“老人家莫要推辞了!若不是您帮某将这小偷抓住,那某这些银子便再也找不回来的,那便更别说抓着这厮了!”。

    那老板道:“可是···公子···您给小老儿的这些银子实在太多了,小老儿实在是不敢要啊!公子!”。

    看那老板几番推辞,袁绍装着生气的只将那锭小金子塞到那老板的手里,道:“老人家,你若是再要推辞,那便是看不起某了!再者,老人家你还要在这儿看着这小摊的,至于这小偷···您不若便交与某将他押赴官府,然后让他在监狱里面好好的反省一翻便罢了!”。

    那老板道:“这···这···公子即如此说,那他便交与公子您了!公子,请!”。

    将那瘦猴从那小摊老板的手里接了过来,袁绍向他道了声谢便看着小杨磊,道:“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某方才行事太是鲁莽冲动的,误会了你们,对不住了!”。

    小杨磊道:“无碍了!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那便好了!再者说了,柔儿她方才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希望公子你莫要放在心里才是!”。

    袁绍道:“无碍!无碍!便像公子说的,误会解开了便好了!那个···不好意思,某与宁妹还需将这小偷送那官府去将他看押的,这便县行告辞了!公子···两位小姐,请!”。

    小杨磊道:“公子,请!”。

    袁绍道:“请!宁妹,咱们走吧!”。

    李馨宁道:“嗯!袁大哥!你这小贼···你看什么看!若不是看在袁大哥的面儿上,便你竟然敢占···本姑娘轻易便饶不了你!你还不快走!”。

    说着,李馨宁在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后竟然难得的没有发飙,且还顺从的跟在袁绍身后押赴着那小贼,但不想来到街尾待小杨磊和那老板都看不见了之后,袁绍却先愤怒的发起了脾气,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小偷身上,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贼竟敢占我宁妹便宜!你道某会这么轻易的便将你押赴去官府,然后让你在里面好好的逍遥数月后又再出来害人吗?”。

    而那小贼挨了重重的一脚,这会儿正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不岔的只瞪着袁绍,道:“你这厮···哎呀···嘶···疼死爷爷了···你爷爷我···”。

    “啪···”

    一句话还未说完,那小贼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又挨了一记耳光,当下愤怒的只瞪着李馨宁,道:“啊···你···你这小娘皮···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有本事的便将小爷杀了,要不然待小爷出来后定不与你们甘休的,你们家爷爷我不好过,那你们却也休想鞥够安生!”。

    李馨宁道:“你竟还敢威胁本姑娘!让你威胁我!威胁我!姑奶奶今日若是不将你这小贼抽筋扒皮,那却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让你威胁我···威胁我···哼···”。

    狠狠的在那小贼身上踹了几脚,李馨宁这才感觉心里的愤怒少了些许的回到袁绍身边,续道:“袁大哥,咱们当真要将他送去官府吗?”。

    袁绍道:“送去官府?的确,犯了法的人的确是该送去官府!不过,宁妹你切莫忘了!某袁绍虽然不曾在朝中任职,但那在朝中为官的朋友却是不少的,这厮即便被送去了官府,那却也休想能够逃脱某的手掌心!哼!”。

    李馨宁道:“袁大哥···你是说···你莫不是想将他···”。

    袁绍道:“不错!嘿嘿···”。

    那瘦猴本来还挺镇定的,但自听得袁绍姓袁后便有些慌了的,一边后退只一边不敢相信的看着袁绍,道:“你···你姓袁···袁绍···袁家的二···二公子···”。

    袁绍道:“不错!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宁妹,咱们走!哼!”。

    被袁绍抓着手臂往官府拽去,那瘦猴害怕的赖在地上只怎么的也不起来,道:“不···不···不···袁···袁公子···误会···误会···小人不是有意要···要···这位姑娘···小姐···对不起了···小人方才色胆包天,猪油蒙了心的,也不知道小姐您是袁公子的···便···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求您向袁公子替小人求求情吧!小人方才的确不是有心要冒犯您的,您若是有什么不满的话尽管打小人的耳光便是了!且您若是觉着打小人耳光麻烦,会弄脏了您的手,那小人便自己来!我···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呵呵···”。

    “啪啪···啪啪啪···”

    一口气接连的抽了自己十好几记耳光,那瘦猴把自己的脸的给打肿了的,跪在地上只迷蒙着眼睛看着那李馨宁,道:“小姐,求您了!求您便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八十岁小孩···下···下有老的八···八岁老母要抚养的···小姐您···您便放过小人的吧···小小姐···”。

    “袁大哥···”。看着瘦猴那变得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的模样,李馨宁自觉还是有些心软了的,转过头看着袁绍只道:“袁大哥···他···你看他那模样···咱们不若便放了他吧!”。

    袁绍道:“宁妹既如此说,那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的,千万莫要再让我看见!要不然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哼!”。

    那瘦猴道;“是是是···小人一定逃得远远的,绝不让袁少爷您看见!”。

    看那瘦猴说着,仓惶的便立马转身向着街尾逃走了去,而袁绍那眼神却有些似是而非的看着他那背影,然后冷笑了下便回过头来深情的看着李馨宁,道:“宁妹,今日···哎呀···对了!我怎么便忘了呢!今日可是孟德的大婚之日的,宁妹,你看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的,咱们且莫要再在这儿耽搁了!”。

    李馨宁道:“那···咱们这便走吧!袁大哥!”。

    袁绍道:“嗯!走走走!只愿这会儿还不曾错过吉时被孟德那厮怨怪才好!倒是孟德他娶了那丁家的大小姐,只不知他这会儿那心里会怎么样的,怕是家有猛虎,有房不入吧!呵呵!”。

    李馨宁道:“那还不是因为袁大哥你···”。

    袁绍道:“嘘···宁妹,有些事儿只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好了!呵呵···”。

第一百零四章好心?

    听袁绍说着,李馨宁跟在他身旁便也向着城中那曹府所在的中央大街走了过去,但她却不曾注意,也便在她刚转身的瞬间,袁绍偷偷的向那在暗处保护自己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将那刚离开的瘦猴又抓了起来,关进了洛阳府府衙衙门的监狱里!

    而此时的曹府里,内内外外全都张灯结彩的,便连那些家丁、丫鬟也全都喜庆的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忙前忙后的招呼着那不断进来的宾客!

    且此时的后院里,曹操心情郁闷的自只自斟自饮着,道“曹仁···曹仁···本初呢?那厮到现在还没来吗?”。

    曹仁道:“大哥,你别喝了!袁绍那厮还没来,但您却已经喝了不少酒的,这若是喝醉了,那您一会儿怎么与嫂嫂她拜堂成亲?然后又怎么和嫂嫂她一道去给爹爹和叔父们叩头敬茶?大哥···哎呀···大哥···”。

    曹操道:“敬···敬茶···敬什么茶?本初那个没···没义气的东西!到得这关键时候便一点儿也指望不上的,还···还···还只能某自己一个人自己喝···喝着闷···闷酒···呃···曹仁···来···你···你来陪某喝一杯···来···曹仁···”。

    曹仁道:“我不喝!大哥你也别喝了!大哥···大哥···你···哎···”。

    “让他喝吧!换了是你被迫着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儿,想你那心里也定然不会太欢喜的!孟德他···哎···”

    听得这声音,曹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袁绍来了,但一想到自己大哥此时的遭遇,没奈何的只叹了口气,道:“袁大哥,您来了!我大哥他···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大哥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袁大哥···一切便拜托您了···哎···”。

    袁绍道:“嗯!我都知道了!你去吧!这儿有我在呢!曹仁!”。

    曹仁道:“那我大哥便拜托您了!袁大哥!哎···”。

    看曹仁说着,摇着头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袁绍坐到曹操身旁只一把将他手里那酒壶抢了过来,道:“孟德,便因为一个女人你便把自己折磨的如此消沉的,现在的你还是某袁绍当初认识的那个你吗?”。

    曹操道:“本初,你···你来了!你不懂!你不知道!某···某现在实在是···呃···某现在实在是一···一言难尽啊···哎···呼···”。

    袁绍道:“孟德,你说某不懂!某有什么不懂的!不便是那区区的一个丁家大小姐吗!看你那为了她竟醉生梦死、要死要活的模样!”。

    曹操道:“你···你懂什么!本初,你有幸能与自己欢喜的人在一起!且那李姑娘对你也是百般温柔、体贴,且那模样也是天仙一般的俊俏人物!不像的某,某今日娶得这是什么?母老虎!名副其实的母老虎啊!那···那脾气凶横霸道也便罢了!但那模样···那模样···你是没见着!你若是见着了只怕也会像某一般的,莫说是娶她为妻,日日相见,你躲她却还来不及呢!哎!某算是看明白了,某此生再难有乐趣的,以后每日里都得面对着这么个母老虎了!哎!”。

    听了曹操这么一顿唠噪,袁绍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欢喜还是替曹操感到难受的,脑子一转只凑近了操操耳边,道:“孟德,你莫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朝任职的,你若是当真不想每日里面对着那丁家小姐,那何不如现在便去向你爹爹他去申诉一下,然后好让他为你在皇宫里谋得那皇宫值守的,每天都可以到皇宫里当值!这样岂不是便不用每日里一直面对着那丁家小姐了吗!”。

    曹操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某若是求···咦···本初···你···你方才说什么?”。

    想到某些可能,曹操那酒意忽然醒了大半的只忍不住一把揪着袁绍的衣襟,而袁绍却道:“什么主意?馊主意呗!反正人家也瞧不上某这主意的,某这又何必要自作多情呢!哎!”。

    曹操道:“不不不···不是···本初误会!误会了!某方才是说···好主意!对!某方才是说本初你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本初,你且与某说说,某该如何去向父亲大人提起此事的,这样也好让父亲他能答允呢?”。

    袁绍道:“孟德,你这可是当真想好了?你若是真个申请了进宫任职,那以后可便没有这么多自由的,以后再想要出来像以前那般的花天酒地可没有这么容易了!”。

    曹操道:“这还能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只要能让某不用每日面对着那母老虎,你便是让某在宫里接连的值守三个月夜班某也愿意!本初,你便莫要再卖关子的,你快与某说说吧!该怎么说?某该如何去与父亲大人说呢?本初!”。

    袁绍道:“这个···宁妹,我这会儿正要事与孟德说的,你不若便先在这院子里等一会儿,然后待开席了再与再一道去用膳可好?”。

    听得袁绍让自己暂且回避,李馨宁心下虽不情愿,但却还是给足了袁绍面子的,当下答应着只道:“那···好吧!不过,袁大哥你们可得快着点儿!”。

    袁绍道:“宁妹放心吧!绍只需一会儿便好!”。

    然,听得袁绍与李馨宁两人对话,那一心只想着家里那只母老虎的曹操,他这时才注意到李馨宁存在的,双手抱拳只赶忙道歉道:“原来宁儿姑娘您一直都在啊!孟德失礼之至!失礼之至!”。

    李馨宁道:“没事儿!你···袁大哥,那馨宁便在那边等着你了!”。

    袁绍道:“嗯!委屈你暂且稍待了,宁妹!”。

    曹操道:“为了曹某的事儿委屈了馨宁小姐,曹某对不住之至!对不住之至!”。

    说着,目送着李馨宁终于是离开了,曹操有些迫不及待的只一把抓着袁绍的手腕,道:“本初,某到底该如何去与我父亲说,你倒是快点儿告诉某呀!”。

    袁绍道:“这···孟德,不知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那刘涛忽然进宫面圣,且说了许多我袁家的坏话,让得当今对我袁家开始警惕不再完全相信的,你何不如便以此为由去向伯父说,你为了打探消息,愿意牺牲自己深入深宫,这样也好能及时掌握宫里的信息的,以便应对将来的变故!想伯父他被你这孝心感动之后,应该怎么的也不会拒绝你的请求吧!”。

    曹操道:“好···好主意···本初你···呵呵···某没有看错你!你这一来便为某解决了大难题的,某请你喝酒!来来来!本初,走!”。

    看曹操心下一欢喜便立马站将起来抓着自己的肩膀,袁绍一巴掌将他抓着自己肩膀的大手拍开只向远处撇了撇嘴,道:“滋···孟德···你呀你···你明白的···呵呵···”。

    曹操会意,道:“知道!知道!谁家没有个母老虎的!只是你家这只比较温柔,且早便已经将你连皮带肉都给吞了下去的,让你舍不得离开人家了!是吧!呵呵!”。

    袁绍道:“你这厮···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便从来没什么好话呢?哎!”。

    曹操道:“是是是!某知道!某知道!某自去,且不打搅你们便是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好色之徒!哎···呵呵!”。

    袁绍道:“孟德···你呀你···便爱逞那口舌之快!呵呵···”。

    且不说曹操自得了主意,回到书房里便与曹腾商量起了要事,然后直待自己父亲同意了之后这才欢喜的离去准备与新娘拜堂!

    而袁绍在看着曹操离开后,来到李馨宁身旁便身后从背后搂住了她,与她旁若无人的便在这后院里打情骂俏起来!

    倒是此时的朱雀街上,那本来只是香草热闹,但却被李馨宁冤枉了的小杨磊,他在看见袁绍带着那小偷瘦猴和李馨宁离开后,忽然抱拳便向那花灯小摊的老板躬身行了一礼,道:“晚辈杨磊,见过前辈!”。

    那老板看见小杨磊向自己行礼,转头四下张望只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道:“前辈?哪儿?哪儿?那有什么前辈?小伙子,这儿那有什么前辈?你所说的那什么前辈在哪儿呢?”。

    小杨磊道:“前辈,杨磊说的前辈正是您呢!前辈!”。

    那老板道:“某?某只是区区的一个花灯小贩,那里却是什么前辈呀!小伙子你莫不是眼花看错了吧?”。

    小杨磊道:“前辈莫要谦虚了!杨磊说的正是您呢!想方才那小偷虽然长得精瘦矮小,但杨磊看他却是肌肉扎实、呼吸细微均匀,显然是个善偷惯跑之人,而前辈您呢?您今年少说也该有五十来岁的,您若是身无傍身之计,那又岂能这么轻易便能追得上他的,且还将他给抓了回来呢?”。

    那老板道:“原还小伙子你为的仅只是这个呀!呵呵!老汉我从小在农村里长大,这会儿虽然年纪有些长了,但身体却还算结实的,抓住这么个瘦小干枯的小偷难道便是什么高手前辈的,还能让小伙子你误会了不成?呵呵!”。

    小杨磊道:“前辈,若是您抓小偷是误会,那袁绍那厮呢?您显然是早便知道他身份不凡的,怕小子一不小心招惹上麻烦,所以这才化身成这花灯小摊的老板来为小子解难的吧?”。

    那老板道:“谁说的?我老人家本来只不过是想···啊···不好···说漏嘴了!那个···那个···小子,你们走吧!我老人家还有事要儿,没空理会你们了!”。

    看那花灯老板说着便要离开,小杨磊看着他的背影只道:“前辈,一只妖长出了人心并不可怕!因为那样的他至少还是个人!但一个人若是长出了妖心,那便当真可怕的,世上之人只怕要遭受劫难了!”。

    本来,花灯老板以为自己的化身不会被人看破的,但不想这会儿听得小杨磊竟然一开口便点破了自己的身份,他有些吃惊的盒子回过头来看着小杨磊,道:“你···你你你···你看出来了?”。

    小杨磊道:“看出来不敢当!杨磊只是觉得前辈您与普通人不一样,所以这才出言试探一下而已!”。

    那老板道:“试探?你···狡猾的小东西!我老人家竟然这么轻易便被你给骗了的,这还当真是老马奔波途中踢石子---失了前蹄了!哎!”。

    “师尊···师尊···您怎么在这儿呀?害得徒儿一翻好找的,还以为您老人家这是不要徒儿便自己走了呢!咦···你这小子怎么也···也在这儿呢!师尊···”

    听得自己徒儿李嫣然那熟悉的声音,花灯老板叹了口气只道:“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难道我老人家的这番模样你便从来没有看见过吗?你这个笨丫头!哼!”。

    李嫣然道:“师尊您这副···人···的模样,徒儿的确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不过,师尊,您这会儿怎么与他···走在一起了?”。

    那花灯老板道:“那是因为···我···嘿!你这妮子,我老人家爱与谁走在一起你管得着吗?倒是你这丫头,上个茅房便这么一去不回的,莫不是是因为掉茅坑里出不来了?”。

    李嫣然道:“师尊···你···当着外人的面儿,师尊你这是怎么与人家说话的呢!喂!我说你这个小笨蛋,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的呢?”。

    虽然看不见李嫣然黑色面纱后面的脸,但听她那声音便能感觉到她定然是个角色美人儿的,小杨磊不好意思的只支吾着,道:“姑娘,你···认识我?咱们莫不是曾经在哪儿见过吧?”。

    闻言,李嫣然才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看见小杨磊时,他那时正准备与雪儿和赵柔歇息的根本便不曾看见过远处的自己,所以她为了掩饰尴尬的只笑了笑,道:“那个···咳咳···其实人家一直便与师尊他老人家住在你们对面的那家客店里,所以有时候能见到你们从客店里面出入,匆匆的见过几面,但只是你不认识人家而已!”。

    小杨磊道:“哦!是吗?那个···前辈···”。

    那花灯老板···哦不···应该说是化成了人形的,那老龟陆潜道:“好了!你们几个还真是让我老人家头疼呢!小···哦···不!小伙子,我老人家看你这会儿带着这两个女娃儿无所事事的,有空与我老人家聊一聊吗?”。

    小杨磊道:“前辈太客气了!前辈但有所命,晚辈谨遵便是了!”。

    老龟道:“那好!你们随我老人家来吧!还有你···我老人家怎么便收了你这么个花痴做徒儿呢!失策!当真是失策呀!哎!”。

第一百零五章老小论道

    瞧着自己师尊那背负双手却又看着自己摇头叹息的模样,李嫣然虽然知道自己脸上戴有面纱,但却还是感觉着很不好意思的,娇嗔的白了老龟一眼只道:“师尊,您···您在胡说什么呢?人家只不过是因着方才身子有些不太方便,然后去那个的时间有些···有些太久了的,您怎么便能如此数落···形容人家呢!讨厌!”。

    老龟道:“便你这丫头···算了算了!我老人家不说你便是了!走吧!小···咳咳···小伙子,你们随我老人家来吧!”。

    小杨磊道:“晚辈明白!前辈,请!”。

    跟着老龟陆潜回了那茶楼的二楼,小杨磊也不客气的便先坐了下来,道:“前辈,这具似乎不是您的本体吧?”。

    老龟道:“小伙子好眼力!我老人家的本体还在那结···咳咳···我老人家的本体还在离这儿极远的某处修行着的,想要赶到这儿来却还需许久的时间呢!对了!小伙子,方才那对男女你认识吗?为什么他们似乎对你不怀好意的,每发生不好的事儿便都会怨怪在你的头上呢?”。

    小杨磊道:“他们?小子不认识!前辈,您为何却会这么问呢?”。

    李嫣然道:“笨蛋!我师尊他之所以会这么问,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啦!你竟然连自己的未婚妻和她那见不得人的情郎都不认识,枉我师尊她还说你是那什么大前···呜···呜···师尊···呜呜···”。

    “住口!丫头···你···”。一把捂住李嫣然那张大嘴,老龟生怕她一不小心将所有的事儿都说了出来的,从而激的小杨磊的本尊意识太早醒来,所以当下赶忙打岔道:“呵呵···小伙子!不好意思!我这徒儿她总喜欢胡说八道的,她说的话你别太在意!对了!咱们方才说到那儿了来着?”。

    小杨磊道:“前辈,您还是将嫣然姑娘她放开了吧!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老龟道:“你···你全都···听见了?小伙子!”。

    小杨磊道:“是的!前辈!”。

    老龟道:“那···你难道便当真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咳咳···”。

    小杨磊道:“介意?小子与她本来便从未谋面,且当年那婚事也是我父亲与浩叔他们一句戏言而已!小子本来便不想去那昆仑山的,只是碍于父母之命,小子这才无奈的千里迢迢从杭州赶来,希望在这洛阳城里过了年关之后再继续出发去往昆仑山!不过,此时事已至此的,那看来小子待出年之后也不用甘冒风雪去往那极西之地的昆仑山了!倒是前辈你本来不应该在这儿的,想是那“霸下”不甘心被镇压才将您召唤了出来,然后开始蠢蠢欲动了吧!”。

    老龟道:“不不不···前···咳咳···小伙子误会!误会了!我老人家之所以会到这儿来虽然是被少主···是被“霸下”那厮给召唤来的,但我老人家可没有要帮着他冲破封印的意思!再者,小伙子,你与我老人家似乎这才初次见面的,而我老人家的许多事儿你却都知道呢?”。

    小杨磊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前辈,当小子看着你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却闪现出了许多的事儿,且似乎有许多都是与您有关的,所以小子也便知道了!”。

    老龟道:“这···预知未来?不是···是他心···果然是大前···咳咳···小伙子,既然您知道了我老人家的许多事儿,那你应该知道我老人家对您没有恶意的,那个···不知您对那“道”之一字如何理解呢?”。

    小杨磊道:““道”之一字?前辈,您为何却会如此问呢?”。

    赵柔道:“对呀!老头,你这一上来便这么奇怪的询问我们家少爷,你们两人到底是谁呀?还有便是你为何却对我们家少爷如此客气的,好像我们家少爷要将你如何似的?”。

    老龟道:“我···我老人家那是因为···那个···那个···”。

    平日里,雪儿一向颇是聪慧、灵敏的,从来不会插嘴小杨磊与别人的谈话,但这会儿感觉有些看不透老龟为人的,见得赵柔替自己先开了口,心下颇是赞许的只在私底下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支持的眼神,而赵柔得了雪儿的肯定,两眼紧紧盯着老龟只继续说道:“那个什么?莫不是因着心里的事儿被人家看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赵柔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老龟虽然不怕她,但却也不敢当真得罪她的,心下尴尬无语的只赶忙将施展在李嫣然身上的术法解开,道:“那个···咳咳···嫣然丫头,有些事儿还是你来说吧!我老人家那身份摆在这儿的,不好开口!”。

    “她?···”

    被赵柔这么一个小丫头瞧不起,李嫣然感觉着身上的术法被解开了的,狠狠的瞪着她只道:“我怎么了?难道是我不配与你说话?又或是我的模样长得不如你漂亮,身材不如你好吗?小丫头片子!身上还没有三两肉的,这么小小年纪便做了人家的“贴”身丫鬟,不知羞!哼!”。

    赵柔道:“我···我怎么了?人家年岁虽小,但却已经双十年纪的,做了少爷的丫鬟,人家乐意!倒是嫣然姑娘你身材这么好,长得又是这么的漂亮,且连那年纪也如此之大了的,可为何却直到现在还没有男人愿意娶你呢?难不成你整日带着面纱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才这么羞于见人?”。

    李嫣然道:“我···你···我不成婚那是因为···臭丫头!你这么牙尖嘴利的,也不怕你们家少爷听了你这话之后便不要你了!哼!”。

    赵柔道:“才不会呢!少爷他一向极是疼爱人家的,才不会像你说的不要人家呢!少爷,您说是吧?”。

    看着自己与老龟的对话被赵柔和李嫣然一番争吵搅和的不成样子,小杨磊也不生气的只看着赵柔,道:“好了!柔儿,人家嫣然姑娘教养好!你即便说错了话也不与你计较的,可你怎么便这么不知进退的,还一直与人家为难呢?”。

    赵柔道:“少爷,你怎么能···怎么能···雪儿姐姐···”。

    雪儿道:“好了!少爷,柔儿她虽然有些话是说的过了,但咱们便莫要再数落她的,咱们还是说说前辈他问您的事儿吧!”。

    李嫣然道:“你···好!你们以为你们人多我便会怕了吗?想仗着人多欺负我?姑奶奶才不怕呢!哼!”。

    “丫头···住口···”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一个问道的机会,这才刚开始便被李嫣然和赵柔的争吵岔开了去,老龟有些后悔将下在李嫣然身上那术法解开的,尴尬而又恳切的只看着小杨磊,道:“前···前···前那个···小伙子,咱们之前说到那儿了来着?”。

    小杨磊道:“咱们方才说到,前辈您正在询问杨磊对“道”之一字如何理解呢!”。

    老龟道:“哦···对···对对对···小伙子,那你对这“道”之一字是如何理解的呢?”。

    小杨磊道:“晚辈···前辈,其实不瞒您说,晚辈刚听得您询问晚辈对这“道”之一字的理解,晚辈最想到的便是那道家所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只是不知这道却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老龟道:“这···这大道自然是那天地所生的了!小伙子,这天地万物为天地所生,为那阴阳所幻化,这本来便是人人具知的常识,你心里怎么却会有如此疑问呢?”。

    小杨磊道:“是啊!常识!可是,前辈,若是这些皆是常识,那您所说的常识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老龟道:“这自然是太古前辈大能领悟,然后再通过后辈修者口口相传下来的了!小伙子,我老人家是问你对“道”的理解,可你为何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不正面回答我老人家的问题呢?”。

    小杨磊道:“前辈,不是晚辈无理,不愿意正面回答您的问题,而是您自开始修行时便已经被人给骗了的太是相信常识!殊不知所谓的常识本来便是人人具知,但却又是那最容易被人误导的一个节点!而一个人若是连那最基本的真与假、是与非都分不清楚,那你却说他还能领悟到那真正的大道吗?”。

    老龟道:“这···这···小伙子,您没骗我老人家吧?原来我老人家从一开始便错了的,所以这么些年来才一直停留在“虚”境巅峰突破不得?这···这怎么可能?我被骗了?我老人家竟然被骗了?不对!小伙子,我老人家若是被骗了,那为什么所有的前辈大能俱都是如此修行的,也从来没有听谁说走错了方向,然后修成了死路呢?”。

    小杨磊道:“是啊!没有谁修成了死路!但,前辈,一个人若是没有上过山顶,那他却是如何知道山顶上那风景的,难道仅凭着自己的臆想和猜测吗?”。

    本来老龟还想坚持一下,但听得小杨磊这句话后,脸色有些尴尬的只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个···小伙子,山巅上的风景我老人家没见过,但不知你以为山巅上的风景却是如何的呢?”。

    小杨磊道:“天高无限,地厚有偿!前辈,山巅您或许是没有上去过,但那地底您却可以下去领会一翻不是!”。

    老龟道:“天高无限,地厚有偿?小伙子,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

    小杨磊道:“人生三念贪嗔痴,脱离沉迷会有时;莫善莫恶旁观景,回归本尊道不迟!---前辈,小子这会儿还要陪着柔儿和雪儿姐姐去看那花灯会的,这便先行告辞了!前辈,请!”。

    老龟道:“人生三念贪嗔痴,脱离沉迷会有时,莫善···哦···小伙子你既然还有事儿,那便自去吧!自去!”。

    看小杨磊说着,带着那赵柔和雪儿便要离开,且他那小丫鬟在临行前竟还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的,李嫣然心下也不明白他临行前说的那四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让得自己师尊刚一听得便如获至宝的一直念叨着,她坐在老龟身旁只感觉有些郁闷的道:“师尊,你这是在念叨什么呢?人家随随便便与你说了四句诗,然后您便连自己徒儿都不理会了的,一直像个呆子似的在那儿念念叨叨的!”。

    老龟道:“你才是傻子呢!你这个笨丫头!你知道什么!这四句诗里的学问可大着呢!我老人家得好好琢磨琢磨的,你这丫头少来念叨我!人生三念···”。

    听得自己师尊又在那儿念叨,李嫣然气恼的只一跺脚,道:“这个师尊···这个臭石头···咦···在这儿既然无聊,那我何不如跟着那小杨磊身后看看他做些什么也好啊!对!便这么做!呵呵!”。

    然,便在李嫣然念叨着匆匆的下了楼,然后悄悄的跟在小杨磊身后时,此时的朱雀街上,一年一度的花灯盛会开始了,街道上那来来往往的人群密密麻麻的,小杨磊三人走了这么一会儿也只不过才前行了数十丈而已!且看着那从身旁经过的人们,赵柔想到方才那与自己斗嘴的李嫣然,看着小杨磊只道:“少爷,方才那个李嫣然李姑娘她很漂亮吗?看您现在沉吟着一句话也不说的,您这会儿莫不是还在想着人家吧?”。

    小杨磊道:“我···柔儿,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想不想着人家的,人家李姑娘那心思可高傲得很呢!她此时即便是暂且的看上了我,但她心里却是放不下我的!不像你···心里除了我便谁也装不下了的,傻丫头一个!”。

    看着小杨磊那温柔、宠溺的眼神,感受着他那有些微凉的大手在自己脸上摩挲,赵柔感觉着“傻丫头”三个字似乎在自己心里荡漾了开来的,温柔的回望着小杨磊只道:“少爷···”。

    “好了!柔儿,咱们这会儿正在外面的,这周围可还有这许多的人呢!你心里若是想了,那待回到客店之后姐姐让着你便是了!”。

    想到自己才刚被自家少爷感动了些便被雪儿给说岔了去,赵柔羞怯的看着雪儿只道:“雪儿姐姐···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什么···什么人家想了的,难道你便不想?在出来前您却还在被少爷他···呜呜···”。

    雪儿道:“住口!柔儿,你这个傻丫头!你也不看看这是那儿便敢胡言乱语的,你看看他们···”。

第一百零六章各自的心思

    听得雪儿的话,赵柔才记起自己三人此时还在街道上的,羞怯的只往周围瞧了瞧,然后不小心却正好看见身后数丈外,那李嫣然正悄悄的跟在自己三人的,待见得自己看见了她,她这才装着若无其事的走到一个花灯小摊前提起一盏花灯看了起来!

    想到方才在茶楼里时李嫣然那处处针对自己的可恶的模样,赵柔嘟囔着只扯着小杨磊和雪儿的衣袖,然后悄悄的向李嫣然指了指,道:“少爷,雪儿姐姐,你们看···那可恶的李嫣然似乎一直在跟着咱们呢!”。

    雪儿道:“柔儿,你别胡说!这街道这么大,人家可能只是在茶楼里呆的久了、闷了,所以这才和咱们一般的想要出来逛一逛,透透气呢!再者说了,人家即便是跟着咱们,那也只是想跟着少爷,而不是“咱们”,明白吗?”。

    赵柔道:“雪儿姐姐,你的意思是说···那···那个李嫣然她···她喜欢少爷?”。

    雪儿道:“你这丫头,人家只是说那李嫣然在跟着少爷,你怎么却说是人家说的,说是那李嫣然喜欢少爷呢!”。

    赵柔道;“我···少爷···”。

    小杨磊道:“雪儿姐姐,柔儿,你们看···这盏花灯漂亮吗?”。

    看着小杨磊手里那盏莲花一般的花灯,赵柔不解的只将它拿过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道:“少爷,这盏花灯与其它的花灯俱都是一般的,甚至还不如那边的那些鲤鱼花灯漂亮呢!”。

    雪儿道:“柔儿,你这个笨丫头!少爷要说的不是这花灯!少爷说的是那李嫣然的人品和悟性!”。

    赵柔道:“啊···原来少爷说的是···是那李嫣然的人品和悟性···可我却···我···少爷···”。

    小杨磊道:“好了!柔儿,你看,这花灯不管是漂亮的,还是难看的,它们也全都是花灯的,只要里面有一根拥有着灯芯的蜡烛便能点燃!但,一个人呢?她若是总自以为聪明,不将别人看在眼里,那这种人迟早也是要栽跟斗的!且他们此时即便能有些机缘迈入修者行列,但将来却也是走不远的!”。

    赵柔道:“少爷,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李嫣然她虽然是一盏很漂亮很漂亮的花灯,但她那肚子里的蜡烛却是没有灯芯的,所以根本便点不亮,是这样的吗?少爷!”。

    小杨磊道:“柔儿,你听明白了!呵呵!”。

    赵柔道:“少爷,看你说的人家好像很笨似的,难道在您的眼里柔儿便从来没有聪明过吗?”。

    小杨磊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聪明过!柔儿你没有,雪儿姐姐也没有!倒是这世上自以为聪明的人却从来没有少过的,便如那李嫣然!”。

    赵柔道:“如此岂不是···雪儿姐姐,您自方才从茶楼里出来之后便一直这么愣愣的,莫不是心里···想了吧?呵呵!”。

    雪儿道:“人家那是···哎···算了!不与你说了!”。

    小杨磊道:“雪儿姐姐,有些事儿,该来的时候它总会来的,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雪儿道:“可是···少爷···那李馨宁她···”。

    小杨磊道:“雪儿姐姐···别说了!我都知道!前辈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却纵使那李嫣然故意将此事告诉与我,想他怕是早便看出来那李馨宁心里早已许给他人的,爹爹嘱咐的婚事只怕完成不了了!不过,这样一来却也正好不用再背负太多责任和压力的,以后我却可以安安心心的修行了!咦···雪儿姐姐快看···那儿好像有花灯比擂的,咱们不若过去看看吧!想这洛阳城的年关要比咱们杭州城热闹许多的,咱们这些天以来都还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呢!呵呵!”。

    “少爷···”。雪儿还想要再说,但被小杨磊拉着便直往数十丈外那擂台边直走了过去的,无奈的只看着自家少爷那宽厚的后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若是雪儿能多学些本事便好了!这样至少可以不用让少爷他经历那许多苦难的,到现在竟然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背叛自己,且还有可能会被她给···哎···少爷···”。

    有道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小杨磊这会儿虽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李馨宁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但心下却还是不想与她计较许多的,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管的,陪着雪儿和赵柔在那花灯擂台下看着台上那些参赛的人忙忙碌碌的,削竹条、贴花纸,且直到最后却是一名模样俊俏的女孩儿心灵手巧的,做的那蓬船花灯得了冠军!

    且待花灯比擂结束,周围的人都散去,雪儿这才与小杨磊和赵柔回了客店,而那去曹府吃席的袁绍和李馨宁,他们这会儿也回到了那袁府别院的,李馨宁伺候着袁绍沐浴了之后只躺在他怀里,道:“袁大哥,那袁仲礼怎么这许久还不来消息的,莫不是事儿没有办成吧?”。

    袁绍道:“不会的!宁妹,在这大汉的天底下,任谁也要给我袁家几分薄面的,仲礼那厮这会儿之所以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想来是因为天冷,大雪封了路,所以才会耽搁了些时日吧!”。

    李馨宁道:“说来也是!袁仲礼那厮仅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也许真个是因为天冷耽搁了些时日,所以这会儿才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袁大哥,咱们今夜又遇见了的那个家伙太可恶了!虽然当时占人家便宜的人不是他,但人家看他却也是贼眉鼠眼的一直盯着人家不放!那时若不是因着有袁大哥你在,人家定要赏他十好几记耳光的,绝不如此轻易便饶了他!哼!”。

    袁绍道;“那···宁妹,要不然我这便命人去查一查那厮的身份和背景,若是他在朝中有人撑腰便罢!若是没有···那绍便想办法把他抓来,任由宁妹你处置,宁妹你觉得如何?”。

    李馨宁道:“这···这样好吗?袁大哥!”。

    袁绍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只要宁妹你欢喜,绍即便是为你得罪天下人又何妨!”。

    李馨宁道:“袁大哥,你对馨宁真好!袁大哥···”。

    袁绍道:“嘶···宁妹···你···你···嗯···”。

    说时迟,那时快!

    便在袁绍感觉着自己身体里激情澎湃,马上便将开始一场新的战争时,门外却忽然有家丁不识趣的来敲门,道:“少爷···二少爷···来信了···您交代的···仲礼那厮从杭州来信了···少爷···少爷···”。

    袁绍道:“在门外等一会儿···我马上便来···不识趣的东西···哼···宁妹···嗯···呼呼···”。

    李馨宁道:“袁大哥···嗯···”。

    这边厢,李馨宁与袁绍两人欢喜着的倒是痛快了,而小杨磊此次怀里虽然也搂着两个自己欢喜的可人儿,但心里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的,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此时正躺在别个男人的怀里,他心下忍不住只向将那袁绍一巴掌拍死!

    而雪儿因着时刻注意着小杨磊的心情和身体的变化,所以能察觉到他那心理变化的,摩挲着小杨磊那不算太是俊俏的脸,道:“少爷,原来你心里却还是在意的!”。

    小杨磊道:“在意?哎!雪儿姐姐,你想错了!我心里在意的不是那李馨宁,我在意的是她心里一惊有了别人的,咱们即便回了杭州却又该如何去向爹爹和娘亲交代呢?再者说了,咱们这才出来的不到数月便这么匆匆的又赶了回去,你道爹爹和娘亲他们便会相信咱们当真到了昆仑山,且还找到了浩叔,向他为那李馨宁提过亲吗?”。

    雪儿道:“这···少爷说的是!那李馨宁她···啊···雪儿想起来了!少爷,雪儿记得,当年那刘夫人肚子里怀的似乎双胞胎的,那李馨宁心里有了别人,但他们家却还有另一个女儿,那李馨宁还有另一个姐妹不是!”。

    小杨磊道:“这···雪儿姐姐,咱们这样真的可以吗?刘浩叔叔他会答应吗?”。

    雪儿道:“不答应又能怎么的!少爷,当年这婚事可是刘老爷他自己亲口提出来的,他若是敢反悔,那他这不便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再者说了,是他们家自己的女儿不检点先看上了别人,又不是少爷你先负心不要她的,刘老爷即便不答应,但咱们却也可以以此回去禀报老爷了呀!”。

    听小杨磊与雪儿说了许久,赵柔这才明白过来的,同情又心疼的看着小杨磊,道:“原来···少爷,雪儿姐姐,原来咱们今日又遇见了的那个让人厌恶的李馨宁,她便是少爷你要找的那个未婚妻,刘浩老爷的那个女儿啊!少爷···”。

    小杨磊道:“你才明白过来呢!柔儿!对了!雪儿姐姐,这两日似乎极少看见刘洪的,他这两日都去哪儿了?”。

    雪儿道:“刘洪?人家这两日可快活着呢!每日里都有两个漂亮的可人儿陪着逛街、用膳,且到得便在还没回来的,这会儿只怕还在···咦···刘洪回来了!少爷你听···”。

    “咯咯···吱呀···”

    听得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关上,小杨磊叹了口气只道:“今日已经是年初三了!待出了年关咱们便要继续出发去找寻那昆仑山,但刘洪他若是当真欢喜上了人家那两位姑娘,那咱们不若便让他留在这儿与人家成婚了吧!这样也省的让他陪着咱们吃苦受罪的,待找到了那昆仑山之后咱们却还不知会遭遇些什么呢!”。

    雪儿道:“少爷···”。

    有道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雪儿知道自家少爷此时心情并不太好的,悄悄的只将小手往他身上摸了过去!

    而此时的隔壁厢房里,那才刚与美人儿分开的刘洪,他心下正美美的想着方才与李馨秀和李心怡逛朱雀街看花灯的情景,以及当时两个女孩儿那娇羞欢喜的模样招惹的自己心痒痒的,只恨不能立马便找来全程的媒婆,准备好最好的礼物上门去提亲,将两个美人儿都娶回来!

    但一想到在离开前遇见的那李馨秀的父亲,他似乎不是太欢喜自己的,心下忍不住便又生出些许忐忑,些许踌躇,想道:“那李小姐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呢?我看她那父亲似乎极不简单的,仅一个眼神便让我心生怯弱的,差点儿便忍不住给他跪了下去!他···嘶···修者···对了···他···他莫不是也如少爷一般的,是个修者?所以才会让得我当时如此的···这···这个极有可能···怎么办?李姑娘她那父亲若当真是个修者,那我岂不是便没有机会的,即便准备好了礼物和媒婆上门去提亲人家也是不会答应的!怎么办?怎么办呢?少爷···对了!少爷,我怎么便忘了,明日我可以去问问少爷,让少爷他为我想个办法呀!”。

    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小杨磊在,刘洪心下才安定了些的,紧紧的握着手里那李馨秀给予的香包沉沉睡去;且便在刘洪酣然入梦之时,那李馨秀与李心怡却正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刘浩,道:“爹爹···(师叔···)”。

    刘浩道:“你们却还是到我是你爹,是你的师叔?馨秀,心怡,我这只不过才走开数日的,你们便已经与那普通凡夫走到了一起,且还···还与人家一道逛街看花灯!那我若是再晚回来几日,那你们是不是便该要与人家拜堂成亲,成为人家的媳妇儿了?”。

    听得刘浩似乎真个生气了,李馨秀和李心怡赶忙的只“噗嘟”的一声跪了下去,道:“爹爹(师叔)恕罪!女儿(心怡)不敢!”。

    刘浩道:“不敢?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们不敢做的?你们连那韩信都敢···哎!算了!起来吧!秀儿,心怡!”。

    李馨秀道:“谢谢爹爹!”。

    李心怡道:“谢谢师叔!”。

    与李心怡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李馨秀看见自己爹爹那脸上似乎颇是失落的,忍不住只开口询问道:“爹爹,怎么样了?娘亲她···还没有找到吗?”。

    刘浩道:“你娘她···哎!自我离开洛阳去找你们之后,她似乎便从这儿消失了的,我找遍了这洛阳城附近方圆数百里,可却是丝毫也没有有关你娘的踪迹!倒是馨宁那丫头,她竟然一意孤行的与那袁···袁···与那凡夫走在了一起!哼!”。

    李馨秀道:“什么?妹妹···妹妹她竟然当真与那···爹爹,咱们怎么办?娘亲···娘亲找不到!而妹妹她这却又···”。

第一百零七章谈心

    瞧着自己女儿那极是担忧的模样,刘浩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心的,叹了口气只道:“好了!秀儿,你娘的事儿你便别管了!想她怎么的也是一名筑基期修者,在这凡俗里应该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的!倒是你妹妹她···我原本还想让她嫁给大哥的儿子,可不想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以为爹爹是在害她的,她那里却知道你大伯家的那儿子不简单!哎!”。

    李馨秀道:“爹爹···”。

    刘浩道:“好了!秀儿,别说了!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的,你与心怡且先去歇息吧!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

    李馨秀道:“是!爹爹!爹爹晚安!女儿告退!”。

    李心怡道:“师叔晚安!心怡告退!”。

    刘浩道:“嗯!你们去吧!”。

    看着自己女儿与师侄向自己行完礼后便自走了出去把门关上,刘浩背负双手望着窗外那一眩弯月只长长叹了口气,道:“夫人啊夫人,你、我数十年夫妻,这会儿仅仅只因为馨宁这丫头执迷不悔的想要嫁给一个凡人,然后你便不顾我反对的答应了她,且这会儿竟然还要闹着离家出走,难道我在你那心里便当真是连一丝的地位都没有吗?夫人···”。

    刘浩嘴上如此念叨着,但他却不知自己的夫人因着与他吵架,一气之下竟来到杭州杨家找杨智杨老爷的麻烦,且还无巧不巧的竟然正被小杨宏撞上,一顿教训之后便将她的修为封印,让她在杨家做了个丫鬟的,便是待那张俊清来找麻烦时也不曾将她撇下,待找到自己娘亲后小杨宏便带着她和杨老爷夫妇一道归隐到了当初遇见郭秀儿的“晋安”城里!

    且在此时的晋安城里,小杨宏看着那不情不愿的端来热水,准备给杨老爷和杨夫人洗脚的李秀宁,他围着李秀宁转了一圈,然后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道:“还别说!你这女人模样和身段都挺好的!只怕脾气太是冲动,动不动便要杀人全家的,全然不想是个女人该有的性子和脾气!”。

    李秀宁道:“小破孩!若不是因着老娘的修为及不上你,要不然老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老娘一定能将你们一个个···一个个的···全都给杀了!哼!”。

    小杨宏道:“你这女人···这都已经到的这会儿了却还嘴硬!你信不信我···”。

    杨夫人道:“宏儿···弟妹,咱们杨家自问从来没有的罪过你们!且在你与刘贤弟他一道到咱们杭州城里来历练时,我们家老爷还时常的帮助你们!可你呢?你们既然不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与我们们磊儿,那不答应便不答应吧!可你为何却要如此的···如此绝情的赶尽杀绝,要置我们家老爷于死地呢!哎!”。

    听得杨夫人这话,李秀宁不情不愿的只往眼前的洗脚盆里倒着热水,道:“我绝情?我赶尽杀绝?若不是因着你们,我们家老爷他如何却会与我闹矛盾,且还将我大骂了一顿的,自那夜吵过架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过我了!”。

    杨老爷道:“什么?弟妹你···弟妹你竟与刘贤弟他吵架了?”。

    李秀宁道:“要不然你以为呢?若不是因着与我们家老爷吵了架,我才懒得理会你们的,谁愿意无缘无故跑那么远的路去杀你们!哼!”。

    杨老爷道:“诶···弟妹···不用···不用···洗脚的事儿还是我自己来吧!夫人···”。

    伸手拦着李秀宁那要为自己洗脚的玉手,杨老爷看着自己夫人只想让她也拒绝了,免得让人知道了自己日后不好向自己那义弟刘浩交代,但不想那李秀宁的脾气却倔强的很的,一把撇开了他那大手便将他和杨夫人脚上的靴子脱了,道:“不用你们假好心!我这会儿若是怠慢了你们,旁边那位却还在看着的,你们这是没安好心的想让我被他处罚是吧!哼!”。

    杨老爷道:“不···不是···宏儿···”。

    想到那日自己本与夫人已经做好了打算,自己自己夫妻二人被烧死了,以后便绝不会拖累自己孩儿的,小杨磊以后便轻松的,但不想却被小杨宏带着楚大夫一道将自己夫妇二人给救了的,这会儿还带到了这么一座恢宏壮观的府邸里,他看着那刚从外面进来的楚大夫和一个极是漂亮的女孩儿,续道:“楚大夫,郭···郭小姐,你们来了!”。

    楚大夫道:“不用起来!不用起来!杨老爷,夫人,家里被烧了,委屈你们随宏儿一道到这晋安城来的,不知你们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吧?”。

    杨老爷道:“楚大夫言重了!郭小姐这府上比咱们杨家还要宽敞舒适的,我与老婆子都住的挺好的!只是···我担心磊儿他若是回来看见咱们家被烧了,然后又找不着咱们···”。

    楚大夫道:“杨老爷放心吧!您说的事儿我都考虑过了!只要宏儿他不再与我捣蛋,那我便继续会杭州城里去住着,只待杨少爷他回来后便带着他来见您!所以···”。

    小杨宏道:“不捣蛋···不捣蛋···娘!孩儿自今日开始便在家里好好修行的,一直陪着爷爷、奶奶玩耍!绝不给您捣蛋,您看这样可好?”。

    瞧着小杨宏如此乖巧听话,也不待自己嘱咐拜托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杨老爷与杨夫人对我那个了以哎呀你后只看着那楚大夫,道:“楚大夫,那···磊儿的事儿便拜托你了!某与夫人在此便谢谢您了!楚大夫!”。

    楚大夫道:“无碍!无碍!杨老爷,杨夫人,那···你们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吩咐的话,那妾身与我这秀儿妹妹还有要事要商议的,这便先行告退了!”。

    杨老爷道:“那···楚大夫自去便是了!我们夫妻二人在郭小姐这儿住着多有打扰的,倒是让楚大夫您挂心了!”。

    楚大夫道:“那妾身便先行告退了!杨老爷,杨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便尽管吩咐府里的丫鬟便是了!秀儿妹妹,咱们走吧!”。

    从厢房里出来,郭秀儿舒了口气的只看着楚大夫,道:“姐姐,您有必要对那对凡人夫妇如此敬重的,便连人家也数落不得半句吗?啊···对不起···清儿姐姐···我···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想自楚大夫将杨老爷夫妇来了自己家里以后,自己也不知怎么便感觉着浑身不自在的,数次向楚大夫---自己的这个姐姐将这事儿说了出来,但每次与她将此事说了之后她却都要将自己数落一番的,害得自己这会让都快要得上心病了!

    且这会儿不想竟又忍不住将这事儿说了出来,郭秀儿心下忐忑的只看着楚大夫,然后但见她没奈何却又极是宠溺的看着自己,道:“你这丫头,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敬重的不是杨老爷、杨夫人他们夫妇二人,而是···而是你那与你从未谋面的姐···姐夫!”。

    郭秀儿道:“姐夫···姐夫···清儿姐姐,您这都与秀儿说过多少回了?可是秀儿这千余年来却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人家那姐夫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是俊俏,是难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瘸子,还是个完整的呢?清儿姐姐!”。

    楚大夫道:“秀儿你···你这丫头,便会耍贫嘴!我且问你,前些日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呢?竟然眼睁睁的让宏儿跑了出去的,还得我还浪费了这许多的时间去找他!”。

    郭秀儿道:“我···我···要你管!人家这会儿早便已经不是小女孩儿的,难道连这么点儿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哼!”。

    楚大夫道:“是吗?你既然不说,那自今日开始你便和宏儿一起在家里好好的修行,哪儿也不许去!”。

    郭秀儿道:“不要···我···我···清儿姐姐···姐姐···好姐姐···人家还有些事儿要出去一趟的,您便别管人家了好不好?清儿姐姐···好姐姐···”。

    楚大夫道:“不行!除非你将上次的事儿与我说清楚了,要不然你以后却休想能再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出去!”。

    郭秀儿道:“清儿姐姐你···好···好···好···说···说···说···人家说还不行吗···真是的···你自己的事儿便瞒着、掖着,从来也不与人家说!这会儿倒好!人家这才稍微有点儿隐私你便压迫着,要挟着人家非要说出来,有你这么做人家姐姐的吗?哼!”。

    楚大夫道:“是吗?既然我这个姐姐对你不好,那秀儿你倒是再去找个对你好的姐姐也便是了!且趁着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你倒是快点儿去啊!你这傻丫头!”。

    郭秀儿道:“我···我···”。

    瞧着郭秀儿“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楚大夫···哦不···将清···将清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可能有些过了的,抓着郭秀儿的小手只将她拉到旁边的石亭坐了下来,道:“秀儿妹妹,这些年来,不是姐姐不想让你见一见你那姐夫!只是在一千多年前你那姐夫便死了的,直到最近才刚通过轮回转生的,重新为人!所以姐姐近些年才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让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照看着宏儿!所以,秀儿,姐姐近些年若是因着你姐夫的事儿冷落了你,还望秀儿你莫要怨怪姐姐才是!”。

    郭秀儿道:“姐姐···其实我···姐姐,我与你说实话了吧!其实宏儿他跑出去的那日,我···我正好遇见了一个人!所以耽搁了些时间的,一不小心便让宏儿他给跑出去了!”。

    将清道:“遇见了个人?谁啊?那人我认识吗?他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秀儿···”。

    郭秀儿道:“是···是个男的!”。

    将清道:“是个男的?你这丫头,你少在这儿与我咬文嚼字的!什么叫做是个男的?难道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却还有第三种人吗?”。

    郭秀儿道:“有!太监!噗嗤···呵呵···”。

    “你···”。瞧着郭秀儿那俏皮的模样,将清没好气的只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还想当初刚遇见你的那模样,从来也没个正经的!快说!那人是谁?竟然能让咱们郭大小姐耽搁了这么“一点儿”时间的,竟然连自己的亲侄儿都不顾了!”。

    郭秀儿道:“我···我···他是···姐姐,你别怪我!其实那日我···那日,人家本来是想去那杭州城找你的,但无巧不巧的,在人家刚进得城里的时候,有几个地痞流氓看见人间长得美貌,一路跟着便想对人家意图不轨的,便在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听得郭秀儿这话,将清绕着她转了数圈只在她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儿,道:“原来咱们家郭大小姐当时是因着经历了这么一幕英雄救美的,所以便欢喜上人家了!是吗?”。

    郭秀儿道:“哎呀!不是···清儿姐姐,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这事儿其实它是···是···”。

    将清道:“哦!这事儿不是我想象的那般,那他到底是那般的呢?我的郭大小姐!”。

    郭秀儿道:“它是···它是···哎呀!好了!好了!清儿姐姐,人家与你说实话了还不行吗!其实,那日的确是有几个地痞流氓想要非礼人家来着,但只是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忽然出现拦在了人家的身前,但他什么都不会的,一上来便差点儿被那几个地痞给打了,所以人家忍不住出手便小小的···小小的教训了那几个家伙一下!但人家后来又怕姐姐你责怪人家,所以才没有将这事儿告诉你的,待见过你之后便回了家里!只是人家没想到的是,宏儿这小子竟然敢趁着我不在家里便偷偷的跑了出去,所以···”。

    将清道:“所以你便隐瞒着不说,只待将宏儿找回来后便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这样你与宏儿也便不用被我责罚了,是吧!”。

    郭秀儿道:“原来你···你全都知道啊!清儿姐姐!”。

    将清道:“还我全都知道呢!你这傻丫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模样,自我与宏儿回来后你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将自己的心事儿全都摆在脸上的,苦着那张脸给谁看呢!傻丫头!”。

    郭秀儿道:“我···不是···清儿姐姐,不是人家想给你脸色看!只是那家伙忽然不见了的,人家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所以人家这几日才会···才会···”。

    将清道:“所以才会一脸郁闷的一直惦念着人家,是吗?”。

第一百零八章形势

    瞧着自己才刚说了几句话,然后接下来的事儿便被自己姐姐猜测的差不多了,郭秀儿不好意思的看着将清,道:“啊···清儿姐姐···你···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在想那···啊···清儿姐姐,你在套人家的话!讨厌!”。

    将清道:“好了!秀儿,别的话姐姐便不与你多说了!你以后出去时却要小心着些!这些年来,我看着天下百姓心中的虔诚和善良渐渐消失,贡献出的信仰正在逐渐减弱,但那贪欲却是越来越盛的,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乱只怕在不久后便又要来临了!”。

    郭秀儿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清儿姐姐···自古以来,天下百姓的贪念便从来没有断绝或是减少过的,他们这会儿因着自己的贪念而遭受些苦难,那又与咱们有的什么关系!”。

    将清道:“秀儿···你···你这笨丫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死或许是与咱们无关,但那被信仰之力镇压着的各大妖兽,他们难道便不会趁着信仰之力减弱的机会从封印里逃出来?而它们若是逃出来了,那你却还觉着这事儿与你无关吗?你这没脑子的傻丫头!”。

    郭秀儿道:“这···我倒是忘了!不过,清儿姐姐,这天下大势本来便变幻莫测的,难道仅凭着你、我这点儿绵薄之力便能改变吗?再者说了,昨日我才去了那家伙的家里,他家不知什么时候被大火给烧毁了的,人也不知走到哪儿去了!人家这会儿正为那家伙感到担心呢!”。

    将清道:“家被大火烧毁了?这么巧!杨老爷他们家也是被人放火给烧毁了的,恰巧的也正是在杭州城!秀儿,你可别告诉我说,你欢喜的那个“家伙”他也姓杨,且年岁比你还要小得多吧?”。

    郭秀儿道:“你···清儿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你怎么知道那个家伙他姓杨?且年岁比我还要小得多呢?那家伙,我看他那模样顶多也仅有十七八岁的,身边时常还带着个模样很是漂亮的丫鬟!且他虽然没有修为,也没有修习的太厉害的武艺,当人家看着他你阿模样便忍不住···忍不住心生欢喜的想要一直这么快乐的、静静的陪着他!”。

    将清道:“你这丫头···看来,秀儿你这次是真的找到自己欢喜的人了!不过,秀儿,你可知道这时在屋子里住着的两人是谁吗?”。

    “他们···”

    瞧着那帮着杨老爷夫妇洗完了脚的李秀宁出来倒水,郭秀儿看着那正陪小宏儿说着话的两老,不解的只看着将清,道:“他们不是姐姐你带回来的两个普通的凡人吗?”。

    将清道:“凡人?是啊!他们两个是普通的凡人,且还是两个年逾花甲,行将就木的老人!但,秀儿,你不知道的是,他们便是那心里欢喜的那个“家伙”的亲生父母!所以呀···你要是当真欢喜那个“小石头”,那你便需好好讨好他们!要不然小心你那未来的夫君若是知道你怠慢了人家的爹娘,那人家可是要不依的!”。

    郭秀儿道:“什么···他···他们···清儿姐姐···你···你不是与秀儿开玩笑的吧?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是那小杨磊的爹、娘?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是小杨磊的爹娘呢?这···这怎么可能?清儿姐姐你怎么会认识他们,且···且还将他们给带了回来!清儿姐姐···”。

    看着郭秀儿从方才的轻松无畏,然后待知道杨老爷夫妇二人的身份后竟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将清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忽然便有些欢喜、失落,且还带有几分茫然,道:“秀儿,你···你当真是如此的欢喜那小杨磊吗?”。

    郭秀儿道:“欢喜?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只但觉着与他在一起时会很是轻松快乐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那种感觉是人家从坐上这城主之位后便再也没有过的,仅只在人家遇见清儿姐姐你时才有过!清儿姐姐,你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且还与他有了宏儿,那你可否与秀儿说说,与自己心爱的人儿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将清道:“什么感觉?怎么说呢···那个···喜欢一个人,当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想着他,当你与他分开后,你心里牵挂、掂念着的也是他!且你若是看见他与别的漂亮女孩儿在一起,你那心里会有一些酸酸的、刺刺的···总之便是很不自在,很不舒服,当下恨不能一巴掌吧那女孩儿拍死,但却又害怕你的那个他不欢喜的,心里委委屈屈的,恨不能立马便被他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翻!怎么?秀儿,你忽然问我这些,你心下莫不是当真已经欢喜上了那个小杨磊了吧?”。

    郭秀儿道:“清儿姐姐···你···你讨厌!人家与那小杨磊才见面不过数次,所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欢喜上那个家伙的!清儿姐姐你不要与人家开玩笑了,好吧!”。

    将清道:“开玩笑?我才没有与你开玩笑呢!秀儿,你看你那模样···人家一提到小杨磊你便满脸羞红的,这却还不是欢喜上人家小杨磊了呀!傻丫头!”。

    郭秀儿道:“我···我···”。

    将清道:“好了!你这丫头别你呀我呀的了!喜欢上一个人不是错,但···秀儿,你知道那个小杨磊他是谁吗?不···准确的应该说,那个小杨磊他过去是谁,将来的你们又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郭秀儿道:“他?他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小小年纪便如此好色,身边总是跟着这么个美貌绝伦的丫鬟,让人看着便讨厌!人家若不是看在他曾帮助过人家的份儿上,人家早便将他给遗忘到那九霄云外去了!哼!不过,清儿姐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杨磊他···他姓杨,且你竟然还将他的父母带回来了?”。

    将清道:“为什么?傻丫头!那是因为他的父母也便是我的父母,宏儿他的爷爷、奶奶!所以这会儿那臭石头既不在家里,我也只好将爹、娘暂且的带回家里来照顾了!”。

    听得将清这话,郭秀儿整个人忽然有些蒙了的,愣愣的看着将清许久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将清看着她那模样,抚了抚她那俏脸只笑了笑,然后续道:“怎么?傻丫头!害怕了!害怕以后真个要与姐姐做好姐妹的一道服侍咱们那好色的夫君吗?”。

    郭秀儿道:“我···我···我不是···清儿姐姐···我···人家只是因着他···他救过人家,所以才···”。

    将清道:“好了!你这傻丫头!欢喜人家便欢喜人家呗!还非要说没有的,难道姐姐与你做了这么多年姐妹,这会儿却连你那点儿心思都看不明白?傻丫头!”。

    郭秀儿道:“姐姐···我···咦···不对呀!姐姐,你说那小杨磊是宏儿的爹爹,是他们···是二老的儿子!但据我所知,那臭石头他这会儿年仅一十七岁,且即便是过了这个年也仅只有十八岁的,他怎么可能便会是宏儿这个活了千余年的老小孩的爹爹呢?再者说了,即便宏儿他百年才长一岁,到现在也仅有十二岁,但那小杨磊也只有十八岁的,难道他在六岁的时候便与姐姐你圆了···所以后来便有了···有了宏儿?这不可能啊!”。

    “你···你这个傻丫头···”。本来,将清只是想将所有的事儿都与郭秀儿说了,但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打岔,将清忍不住被她说的满脸娇羞的红晕了双脸,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秀儿!什么六岁···六岁···他···他若是只有六岁的话,那他还只是个小屁孩的,怎么便可能与人家···谁会与她这么个小屁孩子那个···你这笨蛋尽会胡说!”。

    郭秀儿道:“那要不然呢?想姐姐你当年怀胎十月将宏儿生下来,而那小杨磊却还不知道在哪儿的,他怎么可能便是宏儿的···”。

    说着,郭秀儿忽然看见自己姐姐叹了口气,她抓紧了将清的玉手续道:“姐姐,对不起!秀儿···秀儿不该说那个坏家伙的坏话的!”。

    将清道:“这不关你的事儿!秀儿!我只是在担心他···哎···自我感觉到夫君他要转生之后我便知道他此生会危难重重的,想要醒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哎···”。

    郭秀儿道:“转生?这···这怎么可能?姐姐,难道···难道这世上当真有一念不灭、轮回转生这种事儿?”。

    将清道:“当然!你这傻丫头!你要知道,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们也有自己的魂魄的,只要心里的贪、嗔、痴念不生,那他们很快也便能转生的,只是前世的记忆会被忘却!但咱们修者不一样!咱们修者若是能修得一念本真,那在转生之后便可保留有一丝记忆,拥有着那前世的智慧!甚至还有些人,他们因着修为了得,自信的放弃了所有有关于前世的记忆,所以他们···”。

    郭秀儿道:“所以他们平常看起来便像是个普通人一般,不显山不露水的,然而一但他们醒转了过来,那整个世界便不一样了的,连姐姐你也欢喜上了人家,是吗?”。

    将清道:“秀儿,你这丫头便会贫嘴!人家什么时候说自己···”。

    郭秀儿道:“是!清儿姐姐你是什么都没说!但看你那模样···那眼神···人家一看便知道您也是喜欢上了人家的!清儿姐姐,那个好色胚子小杨磊他真有你想的那么好吗?您既然都已经有了姐夫和宏儿,那这会儿为什么却还来与人家争男人呢?讨厌!”。

    听得郭秀儿竟说出这等话来,将清有些气恼的只瞪着她,道:“你这丫头,谁···谁与你抢男人了?那小杨磊明明便是你那姐夫转生的,是姐姐先找到他,然后你这丫头后来才欢喜上人家的好不好!”。

    郭秀儿道:“我···胡说!清儿姐姐,咱们虽然是修者,但咱们谁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个极是厉害的前辈修者,他们死了之后有谁还能转生的完全记忆起过去的一切!所以,清儿姐姐您觉着人家会相信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吗?”。

    将清道:“秀儿你····你这丫头,亏得你还是修者呢!你竟然连这些基本的驳逆平常的道理都不相信,看来你是真个欢喜上了人家的,这会儿连你姐姐的话都不信了!”。

    郭秀儿道:“我···我才没有呢!清儿姐姐你胡说!”。

    将清道:“好了!你这丫头,我不与你争论这些了!你欢喜上便欢喜上了吧!反正与你这丫头做姐妹也已经有千余年了的,让那臭石头身边再多个关心他的女孩儿也好!只是你这丫头以后若是遇见了那个家伙身边的其她女人,你说话时可千万不能像与我说话这般的无理!因为人家可未必想我这般宠溺着你!你呀你···一个无知无畏的傻丫头!”。

    也不知怎么的,郭秀儿在听得将清这番话后,感觉着心里有些酸酸热热的,忍不住只将自己的身子投入将清的怀里,道:“清儿姐姐,你为什么要对人家这么好呢?且还文绉绉的说了这么些酸词,害的人家这会儿眼泪汪汪的···讨厌!”。

    将清道:“好!好!好!是讨厌!人家让你讨厌,那不知道你姐夫小杨磊呢?他在你那心里也一样的让你讨厌吗?”。

    郭秀儿道:“我···人家才没有呢!人家最是厌恶那块臭石头了!不过,清儿姐姐,他···他身边当真有你说的···有那么多的女孩儿欢喜着他吗?”。

    将清道:“那么多的女孩儿?也包括了你吗?秀儿!呵呵!”。

    郭秀儿道:“姐姐···你···你讨厌!你明知道人家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的,你却还故意拿这事儿来打趣人家!”。

    将清道:“好了!你这丫头,这才刚欢喜上人家呢,便已经开始吃起醋了!这以后要是真个看见他与别个女孩儿在一起,那还不得丈起修为与人家拼命呢!”。

    郭秀儿道:“我···我才不会呢!不过,清儿姐姐,您倒是快与人家说说,那家伙的身边难道有···有···”。

    听得郭秀儿再次问询,将清不由得想到那与自己分开后便许久不曾再见面的徒儿---杨紫儿,想到自己竟与自己的徒儿欢喜上了同一个男人,且还有了孩儿,以后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惆怅的只长长叹了口气,道:“有···且还不止一个呢!”。

第一百零九章杳无音讯

    听得小杨磊身边的女人竟然还不止一个,郭秀儿感觉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只看着将清,道:“清儿姐姐,小杨磊他···不···是···是姐夫···姐夫他真个有你说的这么花心吗?”。

    将清道:“他···他不只是花心!且花心的还不是一点点的,身边喜欢他的漂亮的女人可多了!便连我那宝贝徒儿也都···咳咳···对了···那个···秀儿,你看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的,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歇息了?”。

    郭秀儿道:“不急不急!清儿姐姐,您刚才说···你那宝贝徒儿···也···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将清道:“什么意思?便是没意思你呗!好了好了!秀儿,咱们不说了!走吧!这会儿时辰太晚了的,咱们也该回去歇息了!走吧!走吧!傻丫

    郭秀儿道:“不是···清儿姐姐,你且与人家说说嘛!你那徒儿···你那徒儿她后来又怎么样了?清儿姐姐···好姐姐···你便与人家说说···好不好嘛···清儿姐姐···好姐姐···”。

    将清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困了···要回去歇息了···秀儿···”。

    郭秀儿道:“清儿姐姐···姐姐···好姐姐···”。

    便在郭秀儿缠着将清要她与自己说说关于紫儿的事情的时候,此时的西南深谷,紫儿与李嫣嫣不舍的看着那金毛狮虎兽,道:“金毛儿,对不起!咱们本来说好准备搜集些星辰陨铁为你锻造一柄法器,让你渡那天劫多些把握的,可最后却什么都没做成的只锻造出这么一块铁疙瘩!金毛儿···对不起!”。

    金毛儿道:“没事儿的!紫儿姐姐,咱们妖兽渡劫本来便是依靠自己的修为和身体的,有没有法器还不都是一样吗!再者说了,金毛儿在渡劫前还能与紫儿姐姐和嫣嫣姐姐你们聚在一块快快乐乐的过了这许久的,金毛儿已经很满足了!只是···金毛儿是妖,而姐姐你们是人,将来金毛儿若是渡不过天劫,那姐姐你们且莫要怨怪金毛儿无能,以后再也不能回来陪伴你们了!”。

    李嫣嫣道:“呸呸呸···金毛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妖啊人啊的···其实在姐姐们的心里你早便已经如咱们一般的都是人,从来没有将你当做是妖!所以你这丫头也无须自卑,无需多心!你此次只需一心准备渡劫,别的便什么都不用管的,待你渡劫化身成人后咱们再好好的为你庆贺一头!”。

    翻!”。

    金毛儿道:“嫣嫣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金毛儿知道,自古以来,我妖族大妖无论修为如何厉害,但能渡过那九九天劫从来便是百不存一的,金毛儿只要不被那无尽的天雷轰击的尸骨无存便已经是极好的了!至于能否度过,金毛儿从来都不曾存有幻想!更何况,近些年来,金毛儿一直有姐姐你们陪着,金毛儿已经很满足了!”。

    李嫣嫣道:“你还胡说!金毛儿···你···你这是故意要气我是吧?人家不让你说,你偏要说!”。

    金毛儿道:“我···嫣嫣姐姐···”。

    紫儿道:“好了!嫣嫣姐姐,你便莫要再怨怪金毛儿了!若换了是紫儿要渡劫的话,紫儿只怕也会紧张的如金毛儿一般的,什么好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嫣嫣道:“紫儿妹妹说哪里话,我也没有要怨怪金毛儿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哎呀!好了!好了!人家也是担心金毛儿渡不过那天劫,行了吧!你们这几个丫头也真是的,这氛围本来还好好的,可被你们这么一说便把它弄得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害的人家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讨厌!”。

    金毛儿道:“嫣嫣姐姐,原来你也在担心人家···噗嗤···呵呵···”。

    李嫣嫣道:“好了!好了!是!人家承认,人家是在担心你!好了吧!你这傻丫头!亏得你还说喜欢人家的夫君呢,但你若是这么轻易的便倒在了那天劫之下,那你以后却怎么去见他呀!傻丫头!”。

    金毛儿道:“我···嫣嫣姐姐你胡说!人家···人家什么时候说过人家喜欢···喜欢大人他了?”。

    李嫣嫣道:“没说?那不知是谁在睡觉的时候还在呓语着的···大···大人···大人···嗯···不···不要···大人···”。

    听得李嫣嫣竟然在学自己的梦话,金毛儿羞极的,一爪子捂在李嫣嫣的嘴上只道:“啊···嫣嫣姐姐你···你讨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说梦话呢!紫儿姐姐你看嫣嫣姐姐她···她欺负人家···”。

    李嫣嫣道:“谁欺负你了?你说的这些话可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便是紫儿和柔儿她们可也是亲耳听见了的!”。

    金毛儿道:“我···我···总之···嫣嫣姐姐你便是欺负人!人家不理你了!哼!”。

    紫儿道:“好了!好了!金毛儿你别生气了,嫣嫣姐姐您也别再说了!那天劫即将来临的,金毛儿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准备一下吧!毕竟那“九九天劫”又号称造化之劫、生死之劫的,一个应付不好,那可当真便会要了性命的!”。

    李嫣嫣道:“这倒也是!欣儿丫头,此次当真是便宜你了!陪着娘亲在这谷里呆了千余年,这会儿总算是可以出去了!走吧!丫头!”。

    杨紫欣道:“出去?娘,您的意思是···欣儿可以离开这儿···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是吗?”。

    李嫣嫣道:“嗯!”。

    杨紫欣道:“哇···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呵呵···欣儿终于可以出去了!太好了!呵呵!”。

    然而,便在李嫣嫣等人陪着金毛狮虎兽出了西南深谷,准备在中原之地各处帮它找一个渡劫的地方之时,那老凤凰红雀所在的深谷上空,那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中莫名其妙的竟然渐渐暗淡了下来,且空气里散发着的那淡淡的威压越来越盛的,压抑的只让周围的鱼、虫、鸟、兽都四散潜伏的,连那一点儿的声音都消失了!

    而那老凤凰看着头顶上那渐渐凝聚成形的,覆盖了整片山谷附近千百里方圆的乌云只脸色凝重的长吁了口气,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九九天劫,想要本座的这条小命,那便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吧!本座无惧!啊···”。

    “轰隆···轰隆隆···隆···”

    雷火漫天遮覆顶,朱雀尖鸣上九霄;冲脱桎梏破束缚,九九完满自逍遥。

    转眼间又是十数日过去,此时的洛阳城朱雀街,安悦客店,那本来正在厢房里享用午膳的小杨磊,他看着那正欢喜的从客店外回来的刘洪,将他叫了进来只道:“刘洪,今日过后年关便也过了!所以咱明日便要出发了的,你若是当真欢喜人家姑娘,那你便留在这儿了吧!”。

    刘洪道:“这···不···公子,刘洪既说过此生定将跟随公子,至死不渝!那刘洪便也跟随着您一道西行的,决不食言!”。

    小杨磊道:“那···那两位姑娘呢?刘洪你难道便当真舍得人家吗?”。

    刘洪道:“公子不用的担心!馨秀她们···咳咳···那个···公子,您放心吧!刘洪已经与···与秀儿和心怡她们商议过了,她们两人既是那太乙门门下弟子,且对那昆仑山山脉极是熟悉的,咱们要是当真想要到那昆仑山里找人,想秀儿她们应该是能帮得上咱们的!”。

    小杨磊道:“太乙门门下弟子?且还对昆仑山山脉极是熟悉?刘洪,你莫不是说你认识的那两位姑娘她们都是修者吧?”。

    刘洪道:“是的,公子!”。

    赵柔道:“如此便太好了!少爷,咱们正愁着不知道那昆仑山在哪儿,也不知道那刘浩刘老爷在哪个门派的,但这会儿既有了那秀···有了那秀儿姑娘帮忙,那咱们以后想要在那昆仑山里找人却也轻易的多了!但只是不知那秀儿姑娘她们能否信任的过的,刘洪你了解她们吗?”。

    刘洪道:“柔儿姑娘放心吧!秀妹她心思简单单纯的,不是那心怀不测之人!再者说了,秀妹她还是公子您的···所以秀妹她是绝对不会害公子您的!”。

    小杨磊道:“是我的?刘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洪道:“哦···没···没···公子,你看这会儿时辰不早了的,刘洪也该先回去收拾一下,只待明日一早用过早膳后便该出发了!”。

    小杨磊道:“那好!你去吧!”。

    刘洪道:“那···刘洪这便先行告退了!公子,柔儿姑娘,雪儿仙子,请!”。

    瞧着刘洪离去的背影,赵柔回过头来看着小杨磊只道:“少爷,你明知道刘洪他方才那话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可您为什么却不将他留下来好好的问一问呢?”。

    雪儿道:“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柔儿,少爷既然收了刘洪这厮在身边,那便是相信他不会做出那些背叛少爷的事儿,且也相信他有那分辨善恶、是非的能力!所以刘洪既然说那两位姑娘可以相信,那便绝对可以相信的,咱们只需相信她们便是了!”。

    赵柔道:“哦!柔儿知道了!雪儿姐姐!”。

    这边厢,小杨磊才与刘洪说完;那边厢,李馨秀和李心怡看着那正默默享用着午膳的爹爹(师叔),她们对望着只彼此不断的打着眼色,然后最后李馨秀先妥协了的,忐忑迟疑的只看着刘浩,道:“爹爹,这年关既然都已经过了,可娘亲她却还没回来!那咱们却该怎么办呢?”。

    刘浩道:“怎么办?哎!秀儿,你娘她此次怕是真被我气着了!所以待一会儿用过午膳之后我便先去那杭州找一找你大伯!爹爹这许多年没有出来的,此次正好可以去看看你大伯和磊儿!且待确定了你和磊儿的婚事,然后我便先去将你娘她找回来!要不然待自己女儿成婚,可拜堂时父母亲却都不在,这像什么话!”。

    李馨秀道:“哦!那爹爹你可得小心些!娘亲她生气起来时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我怕她到时候要是再与爹爹你争吵起来,这万一要是再动起手来便不好了!”。

    刘浩道:“这···是啊···秀宁···哎···都怪我这些年来太是惯纵她了,要不然她现在那性子也不会变成这般的,任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哎···好了!爹爹不吃了!秀儿,心怡,你们若是没事儿的话便在这洛阳城里逛逛,且若是在这城里呆的闷了,那便去城外走走也无妨!但有一点却是不能疏忽的,那便是千万莫要去那些人迹少至的地方,因为在那儿说不定会有极厉害的妖兽出没的,危险!明白吗?”。

    李馨秀(李心怡)道:“孩儿(心怡)明白了!爹爹(师叔)放心吧!”。

    刘浩道:“嗯!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

    李馨秀(李心怡)道:“爹爹(师叔)保重!恕孩儿(师侄)不能远送了!”。

    刘浩道:“不用送了!一双儿女承膝下,娇妻远离不见踪;不舍子侄当远去,此去杭州欲寻兄!秀宁啊秀宁,你此时却在那儿呢?你难道便不知道夫君在想你吗?哎!”。

    瞧着刘浩那吟着诗词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心怡伸手只向旁边的李馨秀推了推,道:“师妹,难道像师叔这般有些修为的人每每在离开前都要吟唱几句诗词,然后好以此显现自己有文化,又或是修为了得吗?要不然为什么我爹爹、娘亲,还有师祖,他们也经常都会吟唱诗词的,人家也不懂他们那些诗词里写的都是些什么!”。

    李馨秀道:“师姐,你自己不懂便别乱说好不好!爹爹他那是因着想念娘娘亲,所以忍不住的便借着那诗句感慨了出来而已!”。

    李心怡道:“呦呵···原来师妹你全听懂了呀!难怪师妹你与那刘洪说话时总是文绉绉的,害得人家什么都没明白,但那刘洪却心领神会的每每见了师妹你之后都欢喜的去了!说···你是不是趁着人家不注意时悄悄的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情?要不然为什么他方才在临走前却那般看着你的,连人家与他说话竟都听不见似的!”。

    李馨秀道:“我哪有?心怡师姐你可别冤枉人!人家那只是代师姐向那刘洪表达爱慕的,他可已经全都知道了呢!”。

    李心怡道:“什么?代我向他表达爱慕?秀儿师妹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却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去见他嘛!秀儿师妹你···你···你这可害苦了我了!秀儿师妹···你···哎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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