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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子腹黑娘亲全文阅读

作者:北藤     天才儿子腹黑娘亲txt下载     天才儿子腹黑娘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V01 空虚公子

    向南没想到师妮可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着师妮可失魂落魄地狂奔而去,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话太伤师妮可的自尊了。舒虺璩丣看到师妮可脸上掩不住地哀伤,恨不能拔掉自己的舌头。

    “可可,你别跑,听我说完,我说的不是你想的意思……”向南赶紧追着师妮可,但师妮可被伤了个彻底,哪里还会听向南说什么,只是拼了力地往停车场冲去。

    师妮可打开车门,立马踩了油门,猛地往外冲,向南远远地站在车道中间拦着,但师妮可丝毫没有减速,依旧急速地横冲直撞,向南看这架势不对,赶紧闪到一边。

    就那么看着师妮可的车绝尘而去,感觉师妮可的心也跟随者车迅速地远离自己。

    “可可……”向南看着师妮可开车狂奔而去的身影,两道剑眉微微蹙起,眉宇间的郁色渐浓。

    刚才一时心急用词不当,又惹得师妮可这么生气,不过他真的还有话没说完。

    平时雷厉风行,霸气十足的他,面对师妮可时,因为害怕她真的离开,变得错漏百出,阵脚大乱。

    爱情就是如此,谁认真了,谁陷入了,谁就输了。已经深陷爱情之中的向南,注定成为了输家。

    灯光洒在向南高大挺拔的身躯上,不过温柔的光芒却化不开他郁郁寡欢的面色。

    不过心里担心着师妮可,怕她把因自己那句话误会深了,心里难过得厉害影响驾驶。

    向南掏出手机拨打着师妮可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向南颓丧地往大树上揍了一拳,似乎是在惩罚自己刚才的失言,下手的力度很猛,后果便是给已经脱臼的手,再度地雪上加霜,修长的指背划了几道口子。

    伤口很痛,却不急此刻的心痛。

    伤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她脸上那么痛苦的神色,向南真切地感觉到师妮可几年前对自己的深情,可是自己却因为偏见一直忽略,此刻想来向南心里道不尽地懊悔和沉重。

    向南伸手摸着口袋,却只剩打火机了,真是闹心,心里已经够堵了还不能抽根烟顺顺心,向南郁闷得把打火机都扔了。

    南南住脸识。向南一脸郁色,走回鹭苑包厢里,打开一听啤酒直接往喉咙里灌。

    张静玲的目光落在向南的身上,心头不由泛起一抹失落。刚才向南直接撇下她跑出包厢,不用说,肯定是去找师妮可。

    只要是女人都会有私心,张静玲自然也不例外。

    张静玲对风流倜傥,儒雅绅士的向南本来就有爱慕之心,不过一直掩藏在心底,但是这几天和向南同进同出,多少能察觉向南跟师妮可之间的关系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顺畅,不由让张静玲觉得自己或许有一丝机会。

    尽管师妮可的家世背景雄厚,但如果能抓住机会,伺机而入,说不定自己就会成为向氏的女主人。

    张静玲站起身正要往向南走去,这时李浩端着酒杯坐到了向南身旁,不由停住了脚步,重新坐回位置上。

    向南抬眼看了一下李浩,继续往嘴里灌酒。

    跟向南认识这么久,李浩还是头一次见向南为情所困的喝着闷酒,不由笑问:“怎么?跟妮可闹别扭了?”

    向南没回答这个问题,端着酒瓶,眼底的失意却不言而喻:“陪我喝几杯……”

    “好……”作为兄弟肯定义不容辞,向南不肯说,李浩也没多问,和向南碰了几杯。

    ﹡﹡﹡﹡﹡﹡替父从军:腹黑中校惹不得﹡﹡﹡﹡﹡﹡

    师妮可胡乱地开着车,在路上像无头苍蝇一样晃着,时间还早,这时候回孙萌萌家,让家里的长辈看到自己这样的神色,一定会担心。她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茫茫然地开着车。

    感觉脸上冰凉冰凉的,伸手一摸,竟然湿湿的。

    师妮可没想到一向无忧无虑的自己,也有这样黯然伤神垂泪的时候,即便是几年前,面对绝望的爱情,也从不曾这样心伤。

    手机一直响着,她却听而不闻。她知道是谁的电话。可是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

    现在的她真想立马飞回b市,再也不要面对这样的难堪,向南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丝自尊了。

    师妮可心里又恼又火又羞,甚至开始怨恨,恨自己,怨向南。

    她还以为自己洒脱地放弃那段没有色彩的感情了。可是今晚,在包厢里看着向南拥着张静玲翩翩起舞时,心里涌起的汩汩酸涩,让她再无法掩饰心底的醋意。

    那么难受,透不过气来的难受,原来自己心里还是那么的在乎他。她不知道是自己旧情没忘,还是这些天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一不留心让搁浅的感情死灰复燃了。

    直到被向南拥在怀里,那样酸酸的滋味才淡去一些。

    师妮可发现自己的心,其实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向南。

    此刻意识到这点,让师妮可近乎抓狂地猛踩油门,让车在马路上飞着,猛开了一段,看着急速后退的建筑物,心里的暴躁才发泄了一些,却偏偏遇上了红灯,让她不得不急踩着刹车,人也惯性地往前冲,胸口直直撞上了方向盘,疼着。

    那是心脏的位置,心里痛苦,心脏也非常应景疼着。

    师妮可痛楚地趴在方向盘上。

    在b市,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受过挫折。谁想却会为爱情摧眉折腰,一向骄傲的她竟然傻傻地追着一个男人,追了三年。那段无果的爱情是一道隐行的疤,直到向南揭开那道疤,才发现有多伤自尊……

    这些天听着向南的甜言蜜语,她信以为真,以为向南真的喜欢自己,她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惶恐地躲避着。

    刚才所说的‘补偿’让她彻底明白向南的意思了,到头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几年前,自己在公司里每天打扮得青春靓丽,向南没看一眼自己,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离开后反倒有感觉了喜欢自己了呢?

    师妮可心想着,便感觉心里纠结地痛着。

    原来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喜欢自己只是因为是施景仁的女儿。

    回想着向南刚才的话,师妮可心里泛着无边的苦涩。

    他的喜欢只是在补偿,补偿什么?补偿曾经的失落么?

    师妮可冷笑着。

    红灯转为绿灯,她却感觉无力开车了,就像她的感情,无力去面对。

    后面的车猛按着喇叭,声声催逼,压迫着她乱如麻的大脑。

    师妮可只好努力地让自己提神,勉强踩了油门,缓缓地取车前行,过了红绿灯,给旁人让开了路,她把车泊到路边,自己却对着前方车水马龙摧残的城市灯火发呆。

    一向理智的她,这个时候没法不钻着牛角尖,向南的话实在说的太伤人了。她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里一遍遍地响着补偿两字。

    她宁肯向南和几年前一样对自己视而不见,淡淡地相处,至少让她觉得向南是特别的,不因权势而苟且敷衍着她的暗恋,那时候她还觉得向南虽然没有回应但至少是尊重感情,所以,离开时也只是失落,因为自己努力地追求过而不后悔,不怨恨。

    没想到向南终究不能免俗!1517459111fbt。

    她才不要向南的补偿,谁的感情需要那样的补偿!

    失落的心哪里经得起补偿两字的摧残!你以为我会爱得那么卑微就没了自尊么?

    即便三年前,虽然那么喜欢,师妮可也只是默默地喜欢,却从未开口,她带着高傲的自尊,爱得那么倔强。

    没有向南的回应不要紧,只要她招手,周围多的是优秀的男人喜欢她。离开s市,她可以依旧过着潇洒的生活。

    可是向南,他怎么可以这么坏,把自己骗过来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却对自己说那么让人难堪的话……

    ﹡﹡﹡﹡﹡﹡替父从军:腹黑中校惹不得﹡﹡﹡﹡﹡﹡

    跟着叶子青刘焉一起疯的孙萌萌没见师妮可,以为是去洗手间了,没想到过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她身影,不由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手机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孙萌萌点击进去:表嫂,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你们玩的开心一点。

    孙萌萌看了一下时间,是二十分钟在以前,立马回了一条过去:可可,你哪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医生?

    足足等了几分钟,才收到师妮可的短信: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就快到家了!

    孙萌萌总算松了一口气,眼睛不由开始搜寻向南的身影,只见向南坐在那跟张静玲喝酒。

    难怪妮可会不舒服呢!看到向南带秘书来参加聚会能不吃醋吗?

    唉,这两个人……可可心里明明就有向南,而向南也明明就喜欢妮可,可是这会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张静玲殷勤的敬向南酒,换做平时向南一定会拒绝这样的殷勤,但此刻心头极度郁闷的他,只想借酒浇愁,来者不拒的一杯杯入肚。

    叶子青也瞧见向南那不寻常的举动,不由凑到孙萌萌的身旁:“向南怎么回事啊?当我们的面跟秘书卿卿我我的,也不怕妮可看了不高兴!”

    “唉,为情所困呗!”孙萌萌淡淡的感慨道。

    叶子青闻言不由讽刺的笑起来:“困个p,瞧他被身旁的俏秘书伺候的正舒服着呢?”

    广而告之:最近大家的留言说亚亚拖稿,在这亚亚特别申明,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忙,我肯定会每天加更。最近更新较少,导致大家觉得剧情发展缓慢,不过亚亚的文风一向如此。还有小说里的每个人的个性,每一段感情都是有所不同的,这部小说包含几对情侣,如果每一对都是雷同,对我的创作是没有任何意义,还请大家看完全文后再做盖棺定论。还有向南和妮可的爱情,马上就要柳暗花明,大家敬请期待。

V02 梦回傲天大陆

    “哈哈哈,”他无声的笑,“汐儿,别难过,在这样的地方,谁都活得不容易,我,你,包括皇上,哼哼,谁轻松呢,”说到这儿,他一字一句,“且看谁笑到最后罢了。舒虺璩丣”

    “怎么?”他这句话分明有名堂,我就有些愣。

    他抚一抚我的头,取了块棉布将桌上的酸梅渍擦拭干净了,重新又给我舀了一碗,才道,“活到最后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不是吗?”

    我想了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就点头,“嗯,你有惊无险这么些年,算是挨过来了,以后……,”以后有我陪着你,便是宫墙高如山,便是身份远如天堑,我总是,会一直在的……11fc9。

    他分明懂了我未出口的话,“汐儿,老天终究待我不薄,让我遇上了你,让我没有错过你……”

    我伏进他的怀里,久久沉默后,才道,“阿寒,你要记住,这世上除了先帝爷,除了琴姑姑,还有我是你最亲的人,嗯,你和我,都是彼此最亲的人,一辈子都不变,好吗?”

    他的喉头有了哽咽,在我耳边低低的道,“好……”

    轻风至竹叶间穿过,竹叶如雨点轻敲,沙沙的响,我透过满室的艾草清香抬眸,他的眼睛黑亮如夜晚天上的寒星,让人无来由的安心,我突然觉得有了依仗,我突然就相信,便是这世上的人全都来欺负我,我也都还有他,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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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大家都终于平静,我便问他,“皇上前儿气冲冲从禧寿宫回来,随之就传召了你见驾,嗯,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他顿一顿,看向我的眼里就有了些担忧,“确实起了点变故,那个女人,她……她让皇上从静安宫释出皇后。”

    “什么?”纵是之前有千般猜想,我也料不到竟会是这件事,“为什么?”

    他摇头,“皇后被禁囚,那个女人早就知道了的,当初将她幽闭在静安宫,也是那女人的意思。此番突然要皇上赦免了她,定是有什么缘故的,但皇上恼怒皇后心黑手辣,不止一次的毒害他喜欢的女子,自然是不愿罢休,可那女人态度坚决,更斥责皇上忤逆她的懿旨,实在大不孝,皇上以孝治天下,这个罪名压得未免太大,如何能不恼火?他召我进宫便是为了商议此事,问如何才能既不赦了皇后,又能息了太后的怒气,而弄清楚这背后的原因更是首要之事。嗯,他这两天尽为这事折腾着呢。”

    我心里也慢慢发紧,皇后因我而被禁静安宫,之后的被囚亦是因我屋子里出现的布偶,若说之前的被禁多少是她咎由自取,那么后面的布偶则确确实实是被冤枉,新仇加上旧恨,只怕此时的我在她心中早恨过杨家姐妹千百倍了。若她被赦免回到靖宁宫,即便内宫之权依旧在杨雪手中,她亦到底是皇后,要对付我,我也是防不胜防的了。

    哪怕少个朋友,也不能多个敌人,难怪萧寒看着我的目光里,尽是担忧。

    我拧眉,“这,别是发生了什么事罢?不然,太后为什么突然要赦免皇后?太后平日里跟皇后也不亲,不是吗?”

    萧寒摇头,“皇上也想弄明白这件事,正命韩.正着力彻查禧寿宫和静安宫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人出入?可韩.正查了三天,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皇上早朝后问起此事,还大发雷霆。”说到这儿,他握一握我的手,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即便她真是被赦,也没什么了不得,她这么多年都不得受宠,如今皇上又厌极了她,又有我护着你,便是她想把你怎么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心里这才定了一定,点头道,“嗯,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能让太后不惜对皇上发火也要赦免了她,背后必定是有股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又或者说,是有什么原因在让太后妥协,这么大的事,太后都能妥协,若她执意要将我如何,只怕太后也……”

    后面的话我不再说下去,背脊上却有一股又一股的冷汗沁出。萧寒想了一想,神色也凝重起来,他道,“那女人如今对我还算有点相信的样子,既如此,我这就去禧寿宫套一套她的口风,她和皇上正在两下僵持的时候,任何一丝一毫的支撑赞同她都不会放过,而我显然是比较有力度的那一个。”

    我看着他,心里便有些歉意,“你心里必定十分厌恶她,却为了我去和她周旋,我,我很感激……”

    他俯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汐儿,你的安危是我最悬心的事儿,只要能保你平安,便是我r日都对着她那张脸,又如何呢?”

    他自嘲的一笑,“而且,我已经看了这么多年了,再多看两眼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我靠进他的怀里,心里柔软得仿佛溢出蜜来,“阿寒……”

    “汐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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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萧寒分别后,我回到下面的鹅卵石道上,却见银蝶的神色无比紧张焦急,一见我就急奔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不好了。”

    “怎么了?”我站住脚,拧眉看她。

    她四下看了看,才俯身到我耳边道,“奴婢方才在这里等娘娘,被永曦宫的月芽瞧见了,她过来盘问奴婢半天呢,问奴婢好好儿的在这里做什么?奴婢心急之下找不到借口,只得说自己是想去御花园摘花儿的,却忘了带剪子,便命跟着的小宫女儿回宫取去了。她半信半不信的走了,可奴婢想着她和她主子的为人,此时这周边定是藏了她的眼目也不一定?奴婢想去找娘娘,一来不知道娘娘在哪里?二来又怕跟娘娘走岔了。正着急不知怎么办时,娘娘就回来了。娘娘,这要是让她瞧见奴婢不是在等什么小宫女儿,却是娘娘您从那竹林出来,这可怎么好?”

    我顿时头皮一麻,怔怔的看着银蝶,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深宫禁严,我和萧寒的相会本就危险重重,若是让永曦宫的人对我的行踪再起了疑,那我以后再见萧寒就难上加难了。

    这样一想,我便觉得要赶紧把这件事通知萧寒,奈何他只能找到我,我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途径才能安全的通知他。如此这般,我顿时就两难起来。

    四下里看了看,我突然就指着银蝶高声呵斥,“让你带人去剪几支花儿,你倒在这里偷闲,本宫在那林子里纳凉纳得身子都冷了还不见你,便是本宫念你是家里带进来的,平日里对你多抬举了几分,也没你这样托大的!”

    银蝶先一愣,随即会意,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那鹅卵石上,战战兢兢的道,“奴婢该死,娘娘息怒,娘娘饶命啊。”

    “哼,”我一甩袖子,“饶命?今儿饶了你,下次更要轻狂了,罚你两个月的月银,以后再犯,就贬你去浣衣局。”

    “是,谢娘娘,”银蝶一边抹眼泪一边起身扶我,“娘娘小心脚下。”

    我依旧是气咻咻的样子,一步三摇的昂然回了关雎宫。

    一进关雎宫的门,我便命屋内宫人全都退下了,并让锦儿掩了门,这才急急去拉银蝶的裙子,“你怎么样,膝盖青了罢?”15174633

    “没,没有,娘娘放心吧,”银蝶挣扎着阻拦。

    我拍开她的手,将她粉青色的裙子拉起,银蝶只好挽起月白色的水绸裤腿,只见她洁白如玉的膝盖上,果然已是青紫一片,那坚硬的鹅卵石着实厉害。

    他他后且难。我大是心疼,边给她揉搓着膝盖边道,“苦了你了。”

    她却笑,“娘娘反应真是快呢,奴婢却没想到这一层。”

    “唉,”我放下她的裤子,“是我们疏忽了,下次一定要小心,咦,那条道儿因着闹鬼,去的人极少,你在那儿自然奇怪,可她却为什么也在那儿出现呢?”

    “咦,”银蝶被我这一提醒,顿时也回过神来,“对啊,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也去那儿?”

    “她几个人?”

    “一个人,”银蝶道。

    “一个人?”我更是惊讶,“怎么会,她竟然不怕?”

    不知底细的人,便是男子也不敢从那儿经过,更别说月芽一个小小女子!

    我顿觉这里面有蹊跷。

    那日梅林中,杨雪和那神秘男子相会,我就奇怪她怎么会不怕鬼?到得此时她的贴身大宫女居然敢一个人从那竹林的鹅卵石道上经过,显然更是不惧那里的鬼祟之说。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表明她们其实是知道这里面的秘密的。

    如此这般,让我更加确定,梅林中那男子,必定就是地窖中的那一个。

    而这个男人,十有**,定是七王无疑!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萧寒,让他对敬王加以提防呢?

    我在心里犹豫着。

    关于这件事,我其实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让皇帝知道,不管那个男子是不是敬王,有人要对他的龙椅不利是真的,若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不加阻止,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其后果不堪设想。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身为萧敬的妃子,我云家做的是萧敬的臣下,一旦这个人得了手赢了萧敬坐上龙椅,那时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和家人亦绝对是要首当其冲,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V03 内宗风云榜

    “王爷,看来很享受,哦?”

    知道被她狠狠的戏谑了一把,上官锦轩也不恼怒,反被动为主动,双臂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禁gu着夏暖心的娇躯。舒虺璩丣

    夏暖心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一腾空,再看,自己已经落进上官锦轩宽大的怀里,吻接踵而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夏暖心吻去。

    直到夏暖心快喘不过起来,上官锦轩才放过怀里的人儿。

    小脸绯红一片,夏暖心只觉得像是要着火一般。

    抬起凤眸,上官锦轩的俊脸上竟然也有一抹不自然的绯红,这男人不该是情场老手吗?怎么会表现出稚嫩的感觉呢。

    “你觉得本王好看嘛?“

    幽深的眸子在看到夏暖心痴痴地看自己露出一抹摄人心魂的光芒,嘴角那抹笑意更是魅惑至极。

    夏暖心微微一愣,眼眸转冷,瞪了上官锦轩一眼,这男人还真是自恋:“再好看有何用,可以换银子花嘛?”说着,身子瞬间一移就脱离了上官锦轩的禁锢。

    总觉得,被他这么拥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身体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你——”上官锦轩被气的差点吐血,这女人张口闭口就是银子,难道她就真的这么缺银子花嘛?

    想想也许是吧,她在丞相府是那么的不受待见,这样想着,上官锦轩取下腰间鼓鼓的荷花,丢在夏暖心的床上。

    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可是,这个女人一见到银子,立马快速的伸手拿起来藏在怀里,对于银子,夏暖心向来是来者不拒,在这异世没点存款可怎么行。

    掂量掂量,这恐怕足足也的有二百两吧,她这次赚了耶。

    “王爷,您这该回去了吧,一个大男人进女人闺房,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呢!”

    夏暖心冷冷的开口,完全和先前那副拿了银子得意忘形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

    “银子都付了,不让本王满足怎么行呢?”

    上官锦轩戏虐的眸子盯着夏暖心胸前的柔软处,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紧紧的盯着。

    这上官锦轩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弱智听不懂自己的话啊,而且他好像很喜欢看自己吃瘪无措的样子。

    她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夏暖心,怒。

    冲着上官锦轩大吼。

    “锦王爷,你最好是现在离开我的视线,不然得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夏暖心,狠狠的威胁着。

    可上官锦轩依旧是纹丝未动的站着,看着这么无视自己的上官锦轩,夏暖心快速的从床上跳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上官锦轩的面前。

    抬起手,再出手的瞬间,掌化成拳,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可是夏暖心还是拼尽了全力,可最终还是被上官锦轩避开。

    手腕被上官锦轩握着,夏暖心十分的不悦,看了一眼握着自己手腕的上官锦轩,夏暖心的腿飞快的向上官锦轩的小腿扫去,可是还没来得及出脚,腿就被上官锦轩紧紧的夹住。

    “嘘,别说话。”谨慎的眸子,看了一眼窗外,食指附上夏暖心的唇瓣,见他这般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夏暖心敛下眸,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

    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一大批人,个个拥有着很强的内力,听着脚步声,夏暖心知道此群人来者不善。

    抬眸给上官锦轩施了一个眼色,上官锦轩立马会意,留给夏暖心一个保重的眼神,在来人推开门的瞬间,上官锦轩跳到夏暖心所在房间的屋顶的横梁上,并用内力屏住自己的呼吸,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哟,这么畜类,闯入海棠阁,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吗?”言外之意,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她夏暖心今日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擅自闯入的人。

    好笑的看着这个小女人,上官锦轩差点喷笑出口。

    也只有她敢这么说皇上的暗卫是畜类了。

    “夏暖心,你好大的胆子。”

    听出夏暖心对自己的辱骂,一个领头的暗卫脸色徒然变成铁青色,可是奈何皇上吩咐过,不许伤她分毫,这个暗卫也只能隐忍着身体里的怒气。

    “胆子是自己的,大与否是你们这些畜类无法比的。”夏暖心凌冽的站着,忍着身体内的怒火,身子瞬间移动此刻已经稳稳的站在领头暗卫身前,小手不重不轻的一下一下拍打在暗卫的肩膀上:“知道你威胁我的后果吗,嗯?”

    领头暗卫吃惊的盯着修罗一般的夏暖心,刚才他根本就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直到感觉到肩膀上有一双小手在拍打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夏暖心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前。

    若是她此刻对自己存一丝杀心的话,那他现在的脑袋早就已经不知滚落到何处了,抬手,莫名的摸了摸还在脖子上的脑袋,领头暗卫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的夏暖心。

    只是,她的笑,让他觉得想要窒息。

    “夏。。。。。。夏暖心,皇上有圣旨,还,不赶快跪接圣旨。”

    “跪接,我没有听错?”

    小手掏了掏耳朵,夏暖心把小脸凑近领头暗卫:“你确定是跪接,而不是站着接圣旨?”

    语气冰冷,身体周围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却让后背一冷,浑身觉得阴森森的。

    “这。。。。。。”领头暗卫为难了,看了看依旧凌冽站着的夏暖心又转头看了看众兄弟,想了一下,没有再让夏暖心跪接而是直接掏出圣旨宣读了起来。

    “夏府嫡女夏暖心,容貌倾城,聪慧过人,特封为慧仪公主,半月后与南楚太子,司徒楚歌和亲,令妹夏倾心,容貌上乘,温婉可人,特赐七日后与锦王上官锦轩成亲,赐婉侧妃。”

    一道圣旨,在一天之内同时下达丞相府,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抬眸朝上官锦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人,她虽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一次次被赐给别人,狗皇帝,你是嫌你的命太长了吗?

    夏暖心,怒。

    司徒楚歌,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会随了你的心愿,哼。。。。。。。。。。

V04 一家人团聚

    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喷在她的脸上,流萤的心跳莫名就紊乱了,只是微微一顿,没想到下一秒,就已经被秦初云抓住手腕,压倒在床上。舒虺璩丣

    “啊呀,疼……疼疼疼疼疼……”被秦初云反手将脸压在,流萤小脸都皱成树皮了,连忙出声喊疼。

    “怎么会是你?”秦初云一惊,连忙松开抓紧她手臂的手,起身点亮灯,担忧地看着她道:“弄疼你了吗?”

    “你被我扭住手试试,能不疼吗?!”流萤甩着膀子,在一旁的椅中坐定,斜眼瞪他一眼,见他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连忙瞥过目光去。

    秦初云拿过一旁衣架上的锦袍穿上,背对着他弄好腰封后,在她对面坐下道:“明儿你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流萤被那一声温柔的“明儿”给弄得全身恶寒,掀开手臂上的衣袖一看,果然是鸡皮疙瘩全都倒立起来了,他能不这么恶心吗?

    流萤瞪他一眼,正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如绸缎一般乌黑光滑的发,披散着垂在白色的锦袍上,称着他如玉的俊颜,那如星辰一般耀眼闪亮的眼,就那样认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流萤,竟让流萤的心砰然一动,暗叹难怪娉婷公主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从他俊颜上移过目光,流萤将那墨玉放在他手心里道:“这块玉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秦初云微微一怔,看着她淡淡一笑道:“明儿,你还太小,或许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等你长大了,我会娶你的。”

    “不需要!我说我是男人,你不信是不是?”流萤腾地一下站起身,自说自话道:“好吧,就算我是女孩,我也不需要你为我负责!如果被人碰了一下嘴唇就要嫁给别人的话,那我岂不是不知道要嫁给多少人了?!”

    秦初云原本淡然的脸,转瞬间便冷了下来,看着流萤道:“还有哪些男人,碰过你的唇?”

    流萤忽然觉得屋里似乎有阵冷风吹过,回眸看到他冷飕飕的眼,心里不知为何就莫名心虚起来道:“也……也没什么人碰过。”

    “是嘛,那就好。”秦初云的脸立刻阴转多云,拉过流萤就要把那墨玉给流萤戴上,流萤哪里肯戴,伸手就去抵挡。

    秦初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她将肩往下一滑,从他胳膊下溜过去。

    秦初云眼里露出一丝兴味黯然的笑,星眸奕奕闪光地看着她道:“没想到你还会武,是谁教你的?”

    “要你管!”流萤往椅中一坐,学着空空儿吊儿啷当的样子架起腿道:“反正我是不会要你的玉佩就是了,我是男人,长大后要娶老婆的,你呀,就别对我执迷不悟了,到最后伤心的肯定是你。”

    “说你是男人,有什么可以证明吗?”他微微勾唇一笑,脸颊旁的墨发微微一动,说不出的动人好看,真的是连女人看了都要羡慕嫉妒恨了。

    “我……我……”流萤哑然。

    “要不然……”秦初云俊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道:“正好这里也没别人,你把衣服脱光了给我看看,若你真是男人,我便放了你。”

    流萤晃动着的腿微微一滞,冷冷看了他一眼,愤恨地扭过脸去:“就算我是女孩,我也不嫁你!”

    “为什么?”秦初云不解,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羞涩,显然已经接受了流萤是他未来妻子的事。

    “因为……”流萤微微一顿,迎着他的目光道:“因为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因为你不爱我,而我也不爱你。”

    流萤原本以为自己这样说,秦初云就会放弃了,谁知他只是看着她,柔柔一笑:“我会试着去了解你,试着去爱你,如果你想了解我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为什么她感觉和他沟通起来会那么的困难呢?流萤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帅到没天理的男人,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让他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他是个傻子,看不出她没钱没势没色没品吗?!

    “喂,我到底有哪点吸引了你了,你看出我长得很丑吗?”流萤拉了拉自己黝黑发亮的脸颊道:“看看,我很黑的,我还没礼貌、没教养,你确定还要娶我?”

    “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自然就要对你负责,就算你再怎么不好,我也只好认了。”秦初云垂下眸子,淡淡的说着。

    “我说了不要你负责了,你还负责个屁啊?!”流萤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就炸毛了:“拜托你别那么纯洁好不好?得,为了你让你感到负罪敢,我现在就上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来亲一下,这样你就不用负责了!”

    “你……”秦初云一手按在流萤的肩上,阻止她离去的脚步。

    流萤看着他含着怒气的眸子,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道:“我就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敢!”秦初云双手牢牢扣住流萤的肩膀,璀璨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流萤认真道:“若是让我知道你自暴自弃,我就——杀了你!”

    流萤陡然一惊,看着他盛怒的俊颜道:“那……那样怎样,你才肯放弃?”

    “除非……”秦初云淡淡扫了流萤一眼道:“除非有一天,你比我强了,要知道弱者是没有抛弃强者的资格的。”

    “你……”流萤被秦初云一句话噎得要死,他看不起她!不仅如此,他还嘲笑她是弱者!该死的男人!

    “怎么?没信心了?”秦初云松开她的双肩,看着流萤黝黑的小脸展颜一笑:“那就慢慢长大,等着以后我来娶你好了。”

    “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流萤绷紧一张小脸,从他手中拿过玉佩捏在手中扬了扬道:“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强的,到那时,我再把这块玉佩还给你!”

    “总有一天是多久?我等不了很长时间的!”秦初云扫了眼她认真的小脸,不满地抗议。

    “那就十年!”流萤伸出十个手指头道。

    “十年太久,那时我都二十七了,你也都二十了,我等不了那么久。”秦初云偏过头去,根本不打算再和她协商。

    流萤没料到他连自己多大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他多半是对她做过调查了,为难地弯下一根手指道:“那就九年。”

    秦初云不屑地看她一眼:“少一年有区别么?你要是这么没自信会赢,干脆不要跟我打这个赌好了。”

    流萤极度不甘地又弯下两根手指头道:“七年,不能再少了!”

    “七年以后,你都十七了,那时候你都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没有人要的时候,就硬塞给我?”秦初云淡淡一笑,不屑全在那淡淡一笑中。

    流萤被他的不屑气得肺疼,谁说她没有要硬塞给他?脑子一热,她伸出一只在秦初云眼前晃:“五年,五年之内我要是不比你强,我就嫁给你!”

    “好,成交!”秦初云明媚一笑,一把握住了流萤的小手。流萤只感觉黯淡的房屋因为他的一笑瞬间都变得明亮起来,心突得一跳,连忙从他手中缩回手,不敢再抬头看他。

    “既然如此,这块玉佩你还是先带在身上吧,如果五年后,不管你在哪方面胜过了我,我都会接受被你甩掉。”说着,秦初云已经将那玉佩挂在了流萤的身上。

    直到玉佩挂上脖子,流萤才恍然醒悟过来,她怎么就那么冲动上了他的贼船呢?她明明可以多要两年时间的,怎么被他三言两语就被他打败了呢?不过,反悔的事她也干不出来,还是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努力吧!不过,他刚才说什么?

    “你是说,不管是在哪方面打败你都可以?”流萤睁大眼睛兴奋道。

    “是的!”秦初云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下棋赢了你呢?”流萤挑眉道。

    “算。”秦初云淡淡点头。

    想到自己目前还只会五子棋,流萤刚刚雀跃的心倏忽降到谷底,垂下头道:“在金钱方面胜过你呢?”

    “算!”秦初云再次点头。

    流萤心头一喜,猛然抬头:“这可是你说的!”

    秦初云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道:“这么开心,莫非你想用你那半死不活的报社来赢我?”

    “什么叫半死不活?!它是很有前途、很有前景的好不好?!只不过是现在的人思想跟不上去而已!”流萤气得跳脚,都忽略他是从何而知她是汇民心声报的幕后老板。

    “是嘛?”秦初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你输定了。”

    “你才输定了!”流萤十分没有底气地反驳,尤其是想到他后来还会成为天下首富,她就更加泄气了,幽幽叹道:“看样子,我只能寄希望于好好练功来打败你了。”

    “那你还不如寄希望与那家半死不活的报社呢!”秦初云挑挑了剑眉,星眸一闪道:“我有个让你报社起死回生的法子,你想不想听?”

    “你有那么好心?”流萤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不想听算了,当我没说!”秦初云走回床边坐下,冲她摆了摆手道:“回去睡觉吧。”

    流萤眼珠子一转,死马当做活马医吧,看他能想出什么好招来也好,谄媚笑道:“说来听听。”

    秦初云看了看流萤,抿唇一笑道:“你先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办汇民心声报?”

    流萤微微一怔,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这很重要吗?”

    秦初云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她,目中含着一丝探寻。

    好吧,流萤深吸一口气道:“两年前,我因为身在大宅门里整日纠缠于宅斗之中,对外界的事,尤其是朝廷的事一无所知,结果导致我后来吃了很多的亏。我当时就想,如果市面上有一种能记录朝廷动向的文字卖,那我不就能足不出户就了解外面的事了吗?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设想这件事,两年后的现在我终于将设想付诸行动了,只是没想到别人并不像我一样想知道朝廷的动向,他们似乎并不感兴趣。”

    “你的想法很好,而且很超前。”秦初云点了点头,首先肯定了流萤的想法,接着才道:“正所谓众口难调,报纸面对的是顾客是普罗大众,而你仅从自己的需要出发,怎么可能会让老百姓们都满意接受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流萤幡然顿悟道:“你的意思是,汇民心声报的内容太狭隘,太局限了?我还可以从读书人的角度、生意人的角度、官场中人的角度、世家大族的角度、秦楼楚馆的角度等等方面着手,将他们所感兴趣的内容都汇聚在一起,那么到时候自然而然的,汇民心声报就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

    “孺子可教也!”秦初云点了点头道:“稿件的来源,不必局限于你们的采访,你可以向当朝名儒约稿,给予他们一定的回报,也可以在报上刊登征稿函,有好的稿件被选用,同样给予回报,这样不仅与读者有了互动,也解决了稿件来源的问题。”

    “不错!”流萤一脸兴奋与激动地一点头道:“我可以刊登他们的书法、诗词歌赋、还有百姓们感兴趣的神话传说、奇闻轶事、甚至是某些名人的糗事,对不对?”

    秦初云含笑点头,眼里有一丝激赏,道:“如果你想让人们持续地购买的话,还可以加上一些话本,用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让读者欲罢不能,自然读者自然就会持续不断地购买下去。”

    “你说得太好了!”流萤简直如看救星一般的模样看着秦初云道:“你这里有纸笔吗?我要记下来!”

    秦初云不禁摇头,哑然失笑,但却还是将笔墨纸砚都给流萤准备好拿过来。

    接下来,秦初云与流萤两人坐在一起,一个人负责说,另一个人就负责记,偶尔流萤也会即兴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和秦初云进行讨论,一段时间下来,流萤竟然记了满满十来张纸。

    看着那十来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字迹,秦初云笑道:“没想到你人长得丑,字却写得还不错嘛,如果光看这字不看人的话,还真让人以为你是个男人!”

    “去你的!”得了他的指点,流萤也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气,只是看着那纸上记的内容却犯愁了。

    要刊登那么多的内容,还要支付撰稿人稿费、支付员工工资,这将是很大一笔开支,如今她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让第三期的报纸顺利与大家见面?想到这儿,流萤的小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脖子上,那玉佩值不少钱呢,如果她将它当了,等赚了钱再赎回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别动那玉佩的心思!”秦初云挥起折扇敲在流萤的手背上道:“要是让我发现你把它给弄丢了,就算你胜了我,也要嫁给我!”

    “谁稀罕!”流萤立刻缩回手,白他一眼。

    秦初云也不知从哪儿变出四根金灿灿的金条来放在流萤眼前道:“这两千两黄金,你先拿去周转,五年后你要是胜过我了,就当我是借你的,还给我就行,如果五年后你依然胜不了我,就当是我给你聘礼的一部分好了!”

    “你哪儿来这么多金子?”流萤的眼睛都快被金条给耀瞎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财大气粗呢?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两千两黄金,两千两黄金啊!

    “皇上赏赐的。”秦初云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流萤捏在手心里的金条差点儿砸地上去了,让她原本想要拒绝的心思变成了强烈地占为己有!

    “那就多谢了!”流萤将那四根金条卷入怀中塞好,抱着那十几张纸,转身欲再从窗户里跳出去,这才发现天边已开始泛白。

V05 小儿难养

    第六十七章:痛

    凉风习习,夜渐渐深了…

    而君盼却显得穿的有些单薄了…下意识的搓搓胳膊…听着林独伊的话,为何感觉到一阵惊悚的感觉?听着他这么说,君盼一瞬间的以为他家老公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舒虺璩丣

    呵呵。呵呵。干笑两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了!

    对上独伊微感疑惑的眼神,君盼认为不应该再犹豫!对着他诧异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嫁人了。”

    独伊突然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现在这种情况和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不是应该她高兴吗?不是应该她满意吗?可是至始至终只是自己一人独自开心。她,却是冷静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感觉不对…

    眼神渐渐深了,将所有外泄喜悦的心情全都收敛起来,就这样的看着她。审视着…揣度着…彷徨着…此时勾起唇角,淡淡的笑着,微嘲的语气,“难道我不知道?”

    世人哪人不知,顾君盼嫁人了?嫁给世子容陌呢?

    君盼微吐一口气,听着独伊的话,便知他有没有理解偏了,口气认真,态度诚恳地继续说道,“我是说我嫁人了!公子难道认为婚姻是场儿戏吗?说嫁就嫁,说走就走。难道公子也一直这么认为的吗?不过,我是认真的。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我不是为了和公子赌气才嫁给容陌的!我是遇到了我喜欢的,对于这场婚姻我一直很珍惜…所以,也请公子不要在耗费精力在我身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顾君盼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在是以前的顾君盼了…

    此时的君盼在独伊的怀里,虽然两人相距这么亲密,但是他们之间像是阻隔了千山万水,如此近;又如此远。

    心如刀绞,一寸一寸的血肉分离,鲜血一滴一滴往下落,身体不像是自己的,神经也渐渐地麻木,否则这么疼痛难忍,是怎么挺过来的。独伊放佛深处冰火两级,饱受煎熬和折磨。

    她说,她喜欢他?

    独伊瞳孔渐渐的涣散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渐渐的模糊了,眼里起了水雾让他辨不清眼前…一会儿如火海中行走,刀锋凌厉,刺骨炙痛;一会儿如坠入冰窖,冷寒彻骨,哆嗦麻木。

    她说,她一切都是认真的,除了自己,除了自己,除了自己…

    啊啊啊…谁能救救他,他心快要窒息了…。巨大的气压将肺部慢慢挤压,闷…疼…一切都不自觉。

    熟悉的疼痛感再次来袭,这次来的比以往更加猛烈,体内的各种冲力在五脏六腑内横冲直撞,刮的生疼,剧烈的疼痛刚刚来袭时,独伊一刻清醒的赶紧松开君盼,这会伤着她的。

    独伊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无数的蛊虫在啃咬,蚀骨诛心,似乎越来越多的虫子突然间膨胀起来,巨大的张力使得独伊的表情也慢慢扭曲…脚步不稳的后退几步,手扶住背后的树干,露出的手上青筋暴起,而树干上清楚可见他的抓痕…

    君盼瞪大眼睛,一瞬间的改变自己根本就无法反应,自己说了自己的真心话,之后害的他变成这样了?连忙跑前去,上前一把抓住他不住颤抖的身子。

    “你怎么…。啊!”

    募得,摊开手掌,上面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刚才碰上他的身子,犹如碰上狠戾的刀锋。眼睛瞪大…惊恐之色难以掩藏…

    “别…”独伊艰难的吐出这个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看到君盼手上划破时,原本忍痛的眸子再次出现一丝难忍…“别靠近!别碰我!”

    气息紊乱,说出这几个字似是耗尽了全部力气,一下子再没有任何力气张口。

    君盼整个人都已经慌了,着急的大吼,“你到底怎么呢?”手原本想要再次扶上去,又退缩回来…想碰不能碰!想问不能问!整个人看着独伊受这样的罪,她精神都快崩溃了…独伊…独伊…

    略一踌躇,咬牙狠狠道,“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呢?怎样才能减轻你的痛?你不是一项都是医术高明吗?连自己都治不了吗?”

    很显然,独伊现在忍受着疼痛,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理会她,他也是不想去理会…不想…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这样才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原本很痛恨自己染上这,可是这一瞬间他不想让这些痛消失…因为他害怕,这些痛可以掩盖心上的痛,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在爱情面前是个懦夫…

    痛苦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他,林独伊,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个懦夫。

    沉痛的眸色募得一变,眼睛张到最大。一瞬间的迟疑,视线慢慢往下,便看见那张脸贴在自己的胸前,紧闭双眸,睫毛不住轻颤,一脸的隐忍,在迟疑的片刻,面色渐渐发白…

    独伊愣愣的瞧着她,唇瓣轻动不知道说什么…

    君盼咬牙忍着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刺伤,能感觉到皮肉破绽的疼痛,面色冷凝,毫不客气的道,“快点告诉我!不想死就快点说…怎么样你才会不痛!”

    他狠,她比她更狠!

    他能忍,她也一定能忍!就算外面的伤痛都不及他忍受的一分…可是她在赌!赌他一定会认输!

    独伊回神过来,眸子里蕴含着狂风暴雨的怒气,席卷而来,虽然此时非常非常的狼狈!却依然不失他的霸气。“你疯了吗?赶紧滚开!”

    本想将她一把推开,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还别说去推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断的受伤…痛,比之刚刚似乎更加的痛…

    “唔~”独伊终是忍受不住,嘴角不断溢出乌黑的血,染的红紫的嘴唇不住轻颤,想开口说些威胁的话,可是每每动动嘴皮,都会有血溢出,索性…慢慢的抿紧。闭上眼睛,有些吃力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只有这样才感觉自己是个活人。

    两人都僵持着不动,谁也不退让一步…

    静静地忍受着那股力量不断的撕扯,啃咬…君盼脸色渐渐发白,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一刀又一刀的狠狠地划开她的手臂,腹部…只要和他有任何接触的地方,无一幸免…

    “呲、呲、呲…”伤口不断的冒出,紧紧地咬住下唇,鲜红的牙印在有些发白的嘴唇上赫然显现,额上的汗珠不断的冒出…她不会输…绝不会输…

    伤痕累累的两人彼此相依,互不退让,两人身上的衣襟渐渐地染红,已分不清那是谁的血…

    独伊涣散的目光一直凝在一脸坚决的君盼脸上,手指轻轻挪动,慢慢的落在女子的手上,他对她,终是不忍。微微叹口气,气息孱弱,声音低沉沙哑,“腰身上,药。”

    他,还是妥协了。

    他不忍她受一点点伤,就算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闻言,君盼面上一喜,立即松开抱住独伊的手,掀开独伊的外衫,一把扯下腰上系的那锦囊。而,独伊一下子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一般,心变得空落落的,面上渐渐地露出几丝茫然无措…

    看着君盼着急的为他找药,明明这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碰触,可是为何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放佛她是自天边飘来的那抹缥缈白云,永远都抓不住,碰不住…

    君盼往手中倒出了五颗丹药,有些疑惑的问道,“吃几颗?”

    独伊静静地看着她,放佛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对上君盼疑问的眼神,独伊慢慢垂下眼眸,不答。他,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

    君盼暗自白了自己一眼,他要是能说,不就早拿出来吃了!拿出手帕将独伊嘴边的淤血轻轻的擦拭着,拿出一颗药喂置他的口中,几乎是使劲塞进去的,因为独伊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君盼继续往他嘴里继续塞药的时候,独伊轻轻抬眸,淡淡的说道,“够了。”

    这药不能多吃,他只有五颗,用完了就没有了。现在并不是到了要死的时候,这点疼痛虽然难忍,但他林独伊咬咬牙也就过了,不必要再浪费那来之不易的药。

    君盼只有将药全数装回去,将它系回原处,这才对上独伊的眼睛,面色不佳,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好些了吗?”

    独伊想笑,无奈脸上的肌肉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轻轻吐口气,“还好。”

    那颗药,专门对着他身上的那毒,食用进去,体内那些横冲直撞的力量已经渐渐地消失,也再没有那些膨胀的力量,那些嚣张的蛊虫也渐渐销声匿迹。只是身上的疼痛却是持久缠绵的,比之刚才显得更加的蚀骨。慢慢地渗进骨髓…身子已是元气大伤,短时间恢复过来已经是不可能的呢!

    君盼松了一口气,现在看着独伊确实没有刚刚那么惊心,顿时卸掉一身的力气,靠着背后的树干慢慢的滑坐下去。紧张的神经突然松开,慢慢地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凌厉的痛,没有处理的伤口还是不断往出来冒血。

    独伊很显然的也意识到这一点,痛惜不忍的看着她,眼里的自责意味满满。

    君盼对上那富含深情的眼,移开视线,而独伊脸色更加的白。她之前的话,他没有忘记。时间渐渐地流逝,抓不住,碰不着。虽然君盼觉得自己说这话,不是时候,但是依然固执的开口。

    “之前我说的话,没有一句虚言…所以,公子,放手吧!”

    君盼澄净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如果还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话,她想对他的伤害会更大。她宁愿他现在恨她…嘴紧紧地抿成一线,她心里何尝好受,哥哥那句话只说对了一半,这个世上是他了解自己;可是自己何尝不是更了解他。尽管之前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可和他相处的日子历历在目,她不是草木怎会对他绝情如此?

    怪只怪命运捉弄人,从来没有给人们选择的机会。

    公子…放手吧!

    如此淡淡的一句话,却掀起了一场暴风血雨。独伊感觉喉间一甜,压抑的那股鲜血又有往出冒的冲动。眼睛酸胀的看着对面的女子,看了千百遍了的女子,闭上眼睛都能勾画出棱角的女子,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眼睛渐渐发红,微微仰起头,一瞬间似是找回了以往的自信,高傲的仰起头,又变回那不可一世的林独伊,实则,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她瞧见。生生的将眼泪逼回…

    继续回视女子,容止优雅,气质高洁,浅浅的微笑,好听的声音微微沙哑,“放手?怎么放?”

    他从来都不把她拉在手中,她,早已经渗入他的心底,融入他的血液,侵进他的骨髓里。他的世界,一切都是她,一切都是为了她。要他放手…怎么放,他从来都不知道。

    独伊、独伊、你可知它是什么意思?

    他单名一个‘麟’字,这是他真正的名。他没有刻意隐瞒,她或许是知道的。

    那年,杏雨纷纷,女子灵动的眸子一直凝聚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终是受不了她强烈的视线,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道,“又怎么呢?”他一直知道,她总是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和自己说话,虽然有时候很烦,但是偶尔没有却是很想念…这也是他一直都耐着性子的缘故。

    君盼轻轻扯着男子的衣袖,语气好不委屈,“麟,你的全名到底是什么啊?认识你这么久,你还从没有给我说过!”

    男子微感诧异,仔细想想确实没有…歪着头仔细想想,认真的说道,“因为你没问,所以我也没有说。”

    “啊?你——!”君盼非常不满,愤愤的看着他。

    “独伊…林独伊。”独伊深深的瞧着女子的眼,像是许诺般庄重的吐出这几个字。

    而原本带着控诉表情的君盼,身子微微一震。转而笑道,“这名字,真是好呢!”

    独伊浅笑不语。

    是的,很好。独伊、独伊,一生唯独你一个;我,麟唯许你一生。

    现在独伊却觉得当时的想法太过天真,什么只有你一个,那都是痴人说梦,他,林独伊一生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而他,却连拥有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是什么让一切都变了。

    胸口慢慢地窒息。

    放手?不可能!除非抽干他的血,挖空他的心。不,这也不可能…只要他在,她就在。

    君盼听着他的话,也慢慢的沉静下来,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想说,你放手吧!你会找到你真正的幸福。话到嘴边看见独伊的那抹讽世轻淡的笑,便又憋了回去。

    独伊静静地的看了她片刻,轻声道,“过来。”

    男子气息微弱,声音没有任何气势,君盼听着只是淡淡的一愣,随即便慢慢的挪动过去。不知为何,林独伊说出的话,不管他是生气的,还是虚弱的,总是不由自主的让人信服。君盼自己做出这番动作连她都颇感意外,随即想想估计是潜意识里顾君盼一个都对他存着一股子敬意吧!

    君盼依着他身边慢慢的坐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独伊唇线抿紧,面上紧绷神色有些暗沉,但也只是轻声的说道,“手伸出来。”

    话语虽轻,但是却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语,君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对她不利,听话的把手伸出去。独伊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神色有些不安,略微迟疑,终究还是伸出手搭在上面。

    手指下跳动的脉搏清晰可触…

    天地晦暗,世界无光。独伊身子猛然一震,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一直保持淡然的脸孔破碎,揪心,蚀骨,无泪。

V06 云暮凡的美人计

    这个章节是用来防止干扰他站盗文的,所以会一直在最后一章出现。舒虺璩丣读者们,可以忽视这章的。

    要是你真的点进来看了,那么不妨看看上架公告了:

    【《渣兽从良记》上架之前的温馨提示:这章以后就是vip收费章节了,后面的故事更精彩,不要错过哦!放心吧,绝对让你继续欢脱下去。以下是后面内容的提示:1谷染去苦海找睚眦帮阿狸报仇结果如何?苏扶风的苦肉计能否成功?2苏家和风生兽有什么故事?谷染做了什么让阿狸恨她?谷染和阿狸之间发生过什么?3好吧,我透露一个秘密,阿狸死不了(女主死了还写什么啊)她会有怎样的命运?她选择怎样的生活?是躲回炎洲继续睡觉为风生兽保留最后的血脉,还是不再忍气吞声彻底爆发?4净羽和明昭和阿狸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纠葛?5此后,阿狸将会收获一段友谊,还有一个神秘的萌孩子出场哦!6还有,天君说的劫是什么?最后会是谁当了下一任天君?7谁会给阿狸一个依靠,让她从此不再担惊受怕,过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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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版

V07 激情的戏码

    病房内,沈融握着妈妈的手,期待着她能够早一点醒来,旁边的谭行长则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舒虺璩丣

    “妈,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决定。”

    上一次,在妈妈昏迷的时候,她嫁给了连意,这一次在妈妈昏迷的时候她认了谭行长做父亲,不知道妈妈醒来后会不会反对。

    “心怡,你说过你会幸福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谭行长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心痛的语调是那么真切,他一定是一个很爱妈妈的人吧嫘。

    “你妈妈救过我的命。”

    谭行长在沈融跟着他上了车时,神色间带着一些缅怀过往的沉醉,后又摇了摇头道:

    “但我并不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才对她如此在乎。獒”

    沈融看着谭行长看向她时的柔光,然后温和的笑了笑道:

    “你妈妈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在那个年代考上大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爱笑,又乐于助人,长的漂亮,气质友好,谁都不会把她当成农村来的孩子。”

    “我比较木讷,属于那种走到哪里都被人忽视的类型,尽管我家庭条件很好,学习成绩也不错,但是人比较胆小,也不擅长交际~”

    谭行长说这些话时,回忆的神采里,似乎都透露出来一种淡淡幸福的感觉。

    显然谭行长也并没有真的把秘密留到最后一步再告诉沈融,在沈融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后,他似乎已经心满意足。

    当然,沈融并不是一个随便出尔反尔的人,这一点,谭行长似乎是看透了她的。

    “那个时代,不兴谈恋爱这一套的,连情书都很含蓄,男生追女生,都要隔着两丈远一起出门,很多人喜欢心怡,我也不例外。”

    “我们都不知道是她眼界太高,还是因为她情窦未开,她似乎对谁都一样,她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会辅助差生学习,因为这个~我的成绩掉到了倒数第三名。”

    “那次野外活动,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被淹死在了湖里,她会游泳,周围的人都吓呆了,只有她跳了下去,把我硬是从水里拽了出来,帮了排水,她懂得人工呼吸~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想,我这辈子要娶老婆,一定要娶岳心怡这样的。”

    沈融似乎可以想像得到那个时候的妈妈多么青春洋溢,她十来岁的时候也是那样,很活泼,和同学们相处的很好,从来不缺少伙伴,每次回家都会满头大汗的,咕嘟咕嘟的喝下妈妈准备好的温水。

    那时候妈妈一边把手帕递给她擦拭汗珠一边笑着道:

    “真的是和我小时候一个样。”

    那时候她们是快乐的母女,清苦且生机勃勃。

    沈融听着听着,嘴角也挂出来一抹淡淡的笑来。

    “心怡做梦都没有想到最腼腆的我会向她表白,而且是很大胆的那种方式,我说我要娶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当时,呵,年轻,只觉得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你猜猜你妈妈怎么说?”

    谭行长转过脸来那么看着沈融时,沈融一怔,下意识的反问道:

    “我妈妈怎么说?”

    谭行长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苦涩而无奈起来,语气里既羡慕又可惜。

    “她说,她的心早给了另外一个人,她来上学,是因为她想出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因为那个男人没她聪明,所以只好留在家里了,当然,那个男人对她非常好,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实现,甚至你妈妈每个月寄来的那些吃的穿的,都是他寄来的。”

    “我当时就愣了,可是心怡脸上都是幸福的光芒,她笑的非常灿烂而自信,她说她这辈子只爱那一个人,而且也敢保证那个人只爱她一个。”

    “毕业的时候,我偷偷的想送她一份礼物,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在火车站搂着她,抱在怀里,格外珍惜,她笑的很开心,根本看不到站在不远处的我!”

    谭行长说到这里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

    “我以为她肯定会幸福的生活下去,因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妈妈,我也相信那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她的。”

    但怎么也没有料到三十年过去之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世事沧桑,爱情在时间的河流里,似乎经不起考验。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那么幸福的人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呢?

    沈融的心不愿意朝着不好的方向去想,但是现实从来都不容人逃避和自欺。

    “到了。”

    谭行长的车子停在了京都有名的奢侈品商场门口,沈融一愣。

    “我也不懂得你都喜欢什么样的牌子,不过,这里面店多的是,你自己挑选一套喜欢的,时间还早,咱们也不必着急赶过去。”

    如果说之前沈融还对谭行长还有所怀疑和防备的话,那么此刻沈融则对这个中年男人有一份濡慕之情了,当然,她也清楚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谭行长的女儿。

    可是许诺过的话,却不能那么轻易的收回。

    沈融看着谭行长殷殷的眼神,还是选择了去商场里挑选一套简单大方的礼服,漂亮跟脚的鞋子,优雅精致的抓包,但谭行长还是根据店员的推荐给沈融买了一套首饰,任由沈融戴或者不戴,都塞给了她。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父亲,想要弥补多年的亏欠一样,沈融想要拒绝,又感觉无限的诱惑和感动,只得接了下来。

    事实上,谭行长的生日动作做的很大,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高调的一次了,这从那些来宾的寒暄和调侃中就可以感觉的出来。

    当然,每每有人和谭行长打招呼时,就会额外的打量着谭行长旁边优雅迷人的沈融一眼,当然也有人认出来了沈融的身份,目光中露出来好奇和暧昧的疑惑来。

    尤其是那些银行里的一些领导们,看待沈融的目光更是不太一样了。

    就在沈融接受着无数目光的洗礼时,站在了休息室镜子面前的连意,脸色冷凝的扣着衬衣的纽扣,却在领带拉紧的刹那,似乎又不满意的扯开,力气之大,衬衣的纽扣都被带掉了下来。

    “哥~”“我借你电脑用一下,我买到巴黎的机票。”

    外面穿着漂亮礼服的连峥,踩着十来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向了连意的办公桌。

    电脑有密码进不去,连峥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

    连意的电话响了起来时,连峥无聊到的打开了办公桌旁边的抽屉。

    修长的手指划开了屏幕的锁,连意英俊的脸上那冷凝的神韵似乎更浓,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意,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好了吗?”

    米洛的声音还是那么动人,沉默了片刻,连意的眉眼终于疏散了一些,语气带着淡淡的平和道:

    “嗯,我马上到,等我。”

    挂断了电话后,连意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时,目光一寒,口吻犀利。

    “连峥,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一喝,似乎比爸爸连代江还要吓人,坐在电脑前的连峥似乎被吓的一个哆嗦,连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想买去巴黎的机票,你的电脑有密码啊。”

    连峥脸上无辜的说着,眼睛闪啊闪的,在连意那冷淡的目光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道:

    “我下次绝对不随便进你的办公室,刚才敲门你不理我,叫你也不理我~”

    连峥辩解的话在迎上了前者那睥睨而冷锐的眸子时,选择了闭嘴,然后提着自己的手袋便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

    连意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连峥猛然站住,身形显得僵硬,惊恐的看着这个是她兄长的男人,露出来些许的紧张来。

    “刚才看到了什么!”

    连意弯身,打开了抽屉,那敏锐的观察和思维,似乎一下子就可以洞穿连峥刚才掩饰过好的姿态,连峥看着连意把牛皮纸袋拿出来,将里面的白纸黑字的资料提出来,又放进去的动作,在他那冷冷的注视下,连忙解释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连意的表情,犹如地狱的撒旦一样,那漂亮的眼眸,如同噬魂的寒光,淡淡垂下之后,吐出来两个字:

    “出去。”

    连峥顿了顿,似乎才找到了力气走路似的,然后赶紧的走出去后,不由捂住了胸口。

    但她的步伐却是由最初的缓慢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ps:有没有心跳越来越急的赶脚撒,第三更送来了噢,明天依然三更噢。

V08 吃醋的男人智商为零

    “好啊,随便你,但是我告诉你,成浩瀚,你去完几个女人我就毁几个女人的脸,你不怕害别人,那你就去好了。舒虺璩丣”慕容菲尔警告。

    “别人?既然是别人,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自己爽了就可以,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这个世界女人多得是。”成浩瀚头也没有回,出去。

    慕容菲尔快欺诈了,她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冤家。

    三个星期之前

    成浩瀚手里拿着一束花递到她的面前。

    单膝跪在地上。

    “嫁给我。”他说,虽然是笑脸,却没有多余的感情。

    “你凭什么可以娶我?”她还是那样高傲。

    成浩瀚站起来,微微的勾起嘴角。

    “因为,你觉得这个世界除了我谁还能配上你?”

    “哈哈哈。”她笑得狂妄,“你娶我,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走投无路,我的爸爸已经和abel合作。你这种身份怎么配的上我?”她那么骄傲的把他的花丢在了地上。

    成浩瀚只是微微的勾起笑容。

    “你可以去问你的爸爸,项尚天消失了,你的爸爸拿不到货源,abel这里的出货不便宜,而且这批货并不好,你爸爸现在未必就是占有上方,反而,我现在跟菲律宾那里的客户有新的合作,在配得起上面,何不问下你爸爸的意见。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嫁或者不嫁,我只说一次。”成浩瀚更加高傲的离开。

    她问过爸爸,成浩瀚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爸爸想和成浩瀚合作,摒弃前嫌,消磨父子之间因为这次合作的隔阂。

    嫁个成浩瀚的第一个晚上,成浩瀚竟然让她独守空房。

    嫁给他的第二个晚上,成浩瀚消失了。

    她有些不甘。她就不行凭借她慕容菲尔会得不到他的爱。他越是这样对她,她越要得到他的爱。

    “成哥,这位小姐脾气很大。”

    成浩瀚瞄了一眼江宏,“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为什么你要娶这个女人?我一直不理解,我一开始以为你娶她是因为想要利用你干爹的势力对付abel,可是你这样对你干爹的女儿,你干爹肯定不会帮的,我不明白,成哥,你的目的是什么?而成哥一直不会做没有目的性的事情。”

    成浩瀚有些伤感。

    “项尚天不见了,我通过了各种办法都找不到他,只能冰行险招。我以为让abel知道我和慕容菲尔结婚,他就会逼于无奈的找到他的军事,可是,事实证明,他也不知道项尚天去哪里了?”

    “找到他,是为了夏小姐吗?”江宏不解的问道。

    成浩瀚目光更加黯淡了一层,不说话。

    “成哥,夏仲青一直在你的照顾下,夏小姐一生为了她的父亲,如果她醒过来,也会千辛万苦的回来的,而现在,夏小姐还没有出现,可想而知,她还躺在床上,医生也说了,她可能一辈子就是植物人,你就算把她抢回来,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又有一个这么娇蛮的慕容 ,就算你找到了她,我担心慕容小姐也会对她不利的。”

    成浩瀚挑眉。

    “我会怕她?反正娶都娶了,我干爹那个人我知道,现在木已成舟,就利用他对付abel,等到一切结束,按慕容菲尔这个狐媚性子,肯定会去找男人的,我以这个借口再离婚。”

    成浩瀚解说后,江宏心里明白了一些。

    “嗯,现在成哥想要怎么做?”

    成浩瀚微微勾起了嘴角,邪魅,阴暗,摄人心魂,却有着深深地伤感。

    “玩,玩到疲倦为止。玩到慕容菲尔明白,谁是世界的主宰。”

    “可是,成哥,你不怕慕容菲尔去告状吗?”江宏疑问的问。

    “慕容菲尔姿势甚高,心高气傲。连老公的身体都绑不住,别人会笑她的,她暂时不会说,放心吧。”成浩瀚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问题。

    “帮我再开一个房间,1820让给她,我晚上想涂一个安静。”成浩瀚走到电梯那里。

    凌晨三点他出去,心里很压抑,只想找个热闹的地方发泄自己心里的痛苦。

    江宏关心的没有错,他就算救回了夏紫嫣也是一个植物人,就算她醒过来,她也不会原谅他,是他亲手扼杀了她对他的爱,是他,亲手害死了她的孩子,是他,用他爸爸的性命要挟,他做的比项尚天还要过分一倍,她尚且不能原谅项尚天,又何况是他!

    心里更加涩涩的,就像是有一口血没有吐出来。

    夏紫嫣吃饱回去自己的房间,突然地看到隔壁房间门口站了两个人,就像是守卫一样。

    那两个人昏昏欲睡,倒也没有注意她。

    夏紫嫣进屋,打开电视,随意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睡意袭击而来,她又睡着了。

    “pongpong。”隔壁好吵,一大早就把她吵醒,好像是摔东西的声音。

    六星级的酒店隔音效果很好,也没有阻挡的了这声音,可见他们吵得有多激烈。

    “成浩瀚,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女人。”慕容菲尔吵着,嚷着。愤怒着。

    成浩瀚喝醉了酒,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到处砸东西。

    “慕容小姐,成哥刚回来,您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吧。”江宏劝说着。

    “身上都是别的女人的狐臊味,成浩瀚,你不要太过分!”慕容菲尔不解她的大小姐脾气,更加生气的骂道。

    成浩瀚终于慵懒的起身,眼神冰冷。

    慕容菲尔反而一愣。

    成浩瀚走到她的对面,慵懒的看着她,眼神是犀利危险的,慕容菲尔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成浩瀚勾起她的脸。

    “想我上你吗?”他邪魅的说,危险感十足。

    “我慕容菲尔还不缺男人。”慕容菲尔别过脸,让自己的脸脱离他的手,她发现自己的心跳飞快。

    她,慕容菲尔一直当男人是玩偶,除了成浩瀚。

    成浩瀚勾起嘴角。

    “女人!”他总只是这两个字,下面的想法只有他知道。

    《终于要遇见了,咳咳,等急了吧!》

V09 诸神墓地,母女的感应,万更!

    永和宫

    “臣妾不是在做梦吧。舒虺璩丣”

    婉约听说皇上要带她出宫,不可置信地狠狠掐了皇上一下。

    她听到皇上的惨叫声,不由鼓掌大笑道:“居然不是做梦呢?那就是真的了。”

    “你这个坏妃,总是变着法儿欺负朕。等到了外面,朕必得要好好欺负欺负你。”皇上坏笑着说。

    从来所有人在自己面前都是噤若寒蝉的,只有这个傻丫头敢这么任意胡为,竟然敢把他掐得手臂青紫。

    但是他就是偏偏就是这般喜欢,这么率直可爱的她。和她在一起,那永远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政务,作为皇上种种不为人知的苦楚,都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满满的快乐。

    婉约笑着抱住皇上说:“好了,皇上不要生气了。你是不知道,自从进了皇宫后,就每日里都看着这四方的天,四方的宫墙。真的是连做梦也不敢梦见,可以到宫外去玩耍。所以就顺手掐了皇上一下,皇上就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了。”

    “来,臣妾看看。”婉约拉起了皇上的手臂,见果然青紫了,不由暗怪自己手重。

    婉约不由后悔地说:“都是臣妾的错,来,臣妾给你吹一吹。”

    见她撅起红唇,为自己吹风的样子,皇上忍俊不禁地说:“好了,下次不许了哈。”

    “这次朕带你出宫,也是有条件的。”皇上郑重其事地说。

    婉约不假思索地说:“好的好的,都依皇上就好。”

    自己还是宫女的时候,任人鱼肉,犹如一颗柔弱小草在石缝中生存。如今虽然看上去享尽荣华富贵,但是就连和皇上亲热的时候,也在太后耳目的监视之中。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小六子临死时在皇上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他耳目究竟是谁。想起忠心护主的小六子,她心里有点酸酸的。

    “若是小六子在,我们就可以带他出宫,我相信他虽然被迫成为耳目,其实永远也不会出卖皇上。”

    皇上听她提起小六子,、也不由伤感:“朕也是信他的。”

    “我们出宫是住在哪里,是京城里的客栈吗?”婉约一直想着可以去客栈里住上几晚。

    皇上见她天马行空的脾气,已经都按不住了,不由细细叮嘱道:“这次我们出宫是住在城南的别院里,到了那儿,你一定要听从朕的安排。”

    婉约点点头说:“臣妾知道皇上这次在太后面前争取到带我出去微服私访,实在是不易,所以我也要乖乖听话才行。”

    长春宫

    “都安排好了,听说皇上是住在城南的别院里,你们要瞅准时机杀了婉约,但是千万不要伤到皇上。你要谨记,如果皇上有半点损伤,仔细本宫拔了你的皮。”

    苏贵妃千叮万嘱,皇上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天和地,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到他。此时关系到自己后半生地幸福,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是自然,奴才已经细细叮嘱过那些请来的杀手了。”小赵子满脸讨好地说。

    他表面上神态自若,其实心里却捏着一把冷汗。近来主子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过疯狂了,自己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上一条不归路。

    杀皇上未出世的孩子,杀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哪一桩不是灭九族的大罪。还好他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所谓的灭族也不过是一颗脑袋一条命吧。

    反正他也是断了子孙根的,注定断了香烟,只是这辈子能够沾主子的光,享受一点荣华富贵就好。总算是没有白白地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若是助主子登上了皇后的宝座,自己也可以一尝在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

    寿康宫

    “你没听错吧,苏贵妃果然是这样吩咐小赵子的。”

    派到长春宫的耳目小文子连忙谄媚地说:“是的,奴才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的,一个字也没错。”

    “看来这苏贵妃还是知道分寸的,哀家就是担心她会伤了皇上呀。皇上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呀,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太后既想借刀杀人,又怕会累及爱儿,这些天为这事一直忧心忡忡,这会儿总算是把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放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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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文【王爷的粉粉俏管家】敬请关注。

V10 她的锋芒,震惊元老会,万更!

    想到这里曾语蓉随意走进了一间咖啡厅,反正这里有免费上网的地方。舒虺璩丣很快,她将这些照片电邮给了赵钧。守在电脑前,曾语蓉满意地喝着一杯咖啡,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嫁入赵家的样子。

    新柔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反正今天公公婆婆又出去应酬了,所以她也不必和其他人交代。今天见到妈妈石安娜,虽然她比以前老了很多,但是精神很好,不像记忆中那个总是悲悲戚戚的女人,而是非常健谈开朗的。她们聊了整整一下午,吃过晚餐才回来。即使是这样,新柔也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她刚想去洗个澡,手机却响了,原来是赵钧。

    “喂,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啊,不是还没有到咱们约定的时间吗?”新柔笑道,她和赵钧有约定固定的时间每天通电话的。

    “额,没什么,只是想你了。”电话那边赵钧顿了顿,“今天怎么样,都做了什么?”

    “哦,还不就是在公司,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出去见杰瑞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赵钧的好,新柔这样想。并不是她存心要瞒着赵钧,一是因为石安娜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回国了,二是新柔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等到合适的时候,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赵钧的,谁让他是自己的老公呢。

    “和语蓉在一起?”赵钧又问道。

    “当然啦,在公司我可不是和语蓉在一起嘛。你今天是怎么了,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问这个?”新柔撒娇道。

    “没什么,只是问问你好不好而已。你该休息了,过阵子我才能回去,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晚安啦。”赵钧说完便挂了电话。

    赵钧盯着电脑,上面新柔和杰瑞亲密的照片是那么刺眼。他从心里是不愿意相信新柔会背着自己和杰瑞搞在一起的,但是有照片为证,而且他刚才打电话过去,新柔明显对自己说谎了。

    或者是那个杰瑞勾引新柔?他的老婆那么单纯,没准儿很容易上那个美国佬的当。当时在酒会上他就感觉那个杰瑞对新柔不怀好意。想到这里他不禁又为自己的老婆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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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 云溪的风采,宗主气质,万更!

    皇帝身边的太监迫不及待的将地上的虎符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还吹了吹上面沾染的尘土,这才双手捧着举到皇帝面前。舒殢殩獍

    “陛下。这是虎符…”太监微微抬眼看了看皇帝的神色,明显瞧见了皇帝嘴角那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

    皇帝此刻确实是兴奋的,激动的,实在是没有想到此番竟然能够从齐家手中拿到这么多的兵权,这齐晖手中的三张虎符加起来,绝对是一只不小的力量,这让皇帝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而另一面,齐晖和齐肃分别跪在齐妃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摸着齐妃的脸颊,两名男儿却也是都红了眼。

    齐妃费力的抬眸看了看齐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开口道:“二哥。给我个痛快吧。”

    齐晖的拳头狠狠的打在地面上,砂石瞬间划破了齐晖的拳头,拳头上瞬间溢出鲜血,也不知是这血是齐晖的,还是之前齐妃滚落在地上的。

    沐寂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沐建宁心中也是忍不住颤抖,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要呕吐出来,而伍伊人的心中则是更加生起了恐惧,她转瞬间便想起了去年沐寂北进宫的时候,是如何解决孙家人的。

    伍伊人紧紧抓紧了袖子,一年不见,沐寂北的手段却是越发残忍了,如今更是连齐家都被撼动,这皇城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安月恒和皇帝最后到底是谁会胜利,还是说,最后的胜利属于这个令人畏惧的少女。

    齐晖抹了一把眼泪,抽出腰间的佩刀,手气刀落,便给了齐妃一个痛快,从咽喉处喷洒出来的鲜血,点点滴滴的聚集在齐晖的脸上,配上那狰狞浑圆的双目,实在是有几分可怕。

    众人心头一紧,纷纷别过头,却是不愿再看这血腥的场面,更有不经意瞧见齐妃那被剥下的半张皮的人,忍不住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看模样,似乎连胆汁也要一同吐出。

    皇帝似乎也知道对齐妃有愧,始终没有去看齐妃一眼,在皇帝心中,他首先是一个皇帝,而齐妃首先也是他的敌人,而后才是他的女人,所以在权力和齐妃交汇的时候,齐妃总是会被舍弃的那一个。

    沐寂北抬眸望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远处营帐外的齐俊,苍白着脸色,眼中带着丝疯狂,却始终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甚至不曾来看齐妃一眼。

    沐寂北同他的目光对上,清楚的能够感受到齐俊眼中的那一抹心痛和自责,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沉,只怕这齐俊日后行动起来只会更加谨慎。

    皇帝看了看场中的情景,不少大臣一个个都吐的不行,更是脸色难看,不由得开口道:“好了,将齐妃带下去好好安葬吧。”

    齐晖却是紧紧抱住齐妃的尸体,也不顾会弄的满身鲜血,对着皇帝开口道:“多谢陛下隆恩,可是既然静儿她已经被废,甚至做出对不起皇室的事情,实在是没有资格葬入皇陵了,只是恳求陛下念在齐家多年的苦劳的份上,让静儿得以归入我齐家。”

    齐妃葬在哪里对于皇帝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影响,齐妃偷情这件事他确实是不能姑息,不过到底齐晖交出了手上的不少兵权,所以齐妃到底葬在哪里便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皇帝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微微蹙起了眉头,开口道:“既然如此,便葬入齐家吧。”

    齐晖这才垂了眼眸,将齐妃抱了下去,齐家家主则是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十岁,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

    齐家众人惨败离去,太监和侍卫很快便将场地清理了干净,那鲜红的血液转瞬就水冲淡了,而后被黄土埋没,看不出丝毫踪迹,若不是空中始终浮动着的血腥气,很难想象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头顶的艳阳高照,撒下的光晕好似阵阵流光,隐隐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可众人却无端的感受到一阵冷意,那些暖暖的日光却好像比起数九寒冬,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自古以来,这宫廷争斗,都是可怕的,一个不小心,便会死无全尸,今日这一幕,不禁让众人有些噤若寒蝉,一个个颇有些夹紧了尾巴做人的意味,在这朝堂之上,没有人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变才是永恒之道。

    齐妃处理完了,可还剩下一人没有处理,就是偷情的另一个人物,太子!

    这位有名无实的太子的存在,实在是一个问题,虽然他可能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但是只要他还是太子,就会有无数人看着他碍眼,想要除之而后快。

    “启奏陛下,微臣提议,废除太子!”孙敬儒站了出来开口道。

    沐正德则是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这个提议可不是他让孙敬儒所为,而是沐寂北所授意。

    沐正德的双眸微微眯起,看向了始终站的很远,一直身处在一个不显眼的暗处的六皇子,没有开口。

    心中却是想到,如果沐寂北提议废除太子,那么要拥护的岂不就是六皇子?

    沐寂北也微微注意了一下沐正德的反应,她确实有帮着殷玖夜上位的打算,虽然她知道,那将会失去很多自由也将付出很多代价,但是只有手中的权力越大,她才越是能够尽早的报仇。

    她不是不知道沐正德的心思,更是知晓沐正德也有当帝王的意思,但是相比于沐正德,殷玖夜始终是名正言顺的六皇子,比起沐正德登基却是更有希望,所以此番她擅自做主,也不知沐正德是会和反应。

    “你说什么?”皇帝看着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太子,反问道。

    孙敬儒却也不怕,再次开口道:“启奏陛下,太子竟然同自己的母妃失踪,实在是难以服天下幽幽之口,妄为人君,所以恳请陛下废除太子,令立新主。”

    孙敬儒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应和,沐正德的人基本上都以为这是沐正德的意思,可是的隐约揣摩到沐正德心思的几人却是有些参不透,因为如果太子下台,六皇子上位,那么沐正德要想做帝王则是更加艰难,因为六皇子的实力实在是同太子不是一个级别,这岂不是在推着一个潜在的对手上位?

    皇帝的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那略显浑浊的双眸中带着几分不悦,偶尔划过几分精光,始终没有开口。

    沐寂北的眉头微微蹙起,对于皇帝的迟疑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这太子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这皇帝这般拥护,而且如今殷玖夜呼声极高,在民间的声望也是盛极一时,如果太子被废,上位的一定是殷玖夜。

    可是如今皇帝这般迟疑,宁愿留着一个勾引自己妃嫔的儿子,也不愿帮助另一个有权有势的儿子上位,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沐寂北仔细思虑了许久,最后归结为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即便是父子,但是对于气量狭小的皇帝来说,他也忌惮殷玖夜手中越发膨胀的势力,二则是这殷玖夜根本不是皇帝的儿子,所以皇帝不愿意将这西罗的河山拱手让人!

    沐寂北对着赵于江使了个眼色,赵于江看了眼沐正德,见他并没有阻拦,便也开口劝说道:“启奏陛下,孙大人所言有理,太子行为不端,何以服天下?竟然同自己的母妃通奸,这实在是天理难容之事,先皇在时,最是忌讳此事,可太子却是刻意为之,实在是难以为我西罗日后之明主,还望陛下另选才能,臣等必当竭尽所能,拥护新主,否则实在难容于天下。”

    这次,更多的大臣纷纷附和,虽然有人不明白沐正德为何要这么做,但是看着齐家落败的惨痛,便也知道,自己只要是尊照他的指示即可。

    皇帝见着众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开口请求废了太子,脸色有些难看,扫过之后,发现大多都是自己这一脉的人,脸色更是沉了不少,安月恒的人只有一些做了做样子,其余的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这齐家刚刚受了重挫,却是要推六皇子上位,这岂不是对摄政王没有一点好处么?

    “启奏陛下,微臣认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太子肯悔改,便也不需要废除太子之位,只要严肃规范其行为,便可以使太子恪守礼法。”伍家手下的一男子开口道。

    皇帝见此,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沐寂北十分肯定这皇帝根本不想要殷玖夜登上太子之位。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这天下哪有这么美的好事,自己忙前跑后,苦苦筹谋,什么也没得到,可皇帝却是坐享其成拿到四张虎符,真当她沐寂北是傻子么。

    既然他白拿了四张虎符,总是要给相府些好处的,不然她绝对会让他这四张符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沐寂北的眼中闪过一道晶亮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更甚。

    对着赵于江轻轻的摆了个口型,说了句什么,赵于江点点头,依旧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沐正德,却见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才悄悄对身后一位大臣说了些什么。

    再次开口的人是刑部侍郎赵潜,赵潜得到示意后立即上前一步,对着伍家说话的那男子开口道:“程大人,若是太子依旧保持原位,那么请问要置齐家于何地?齐妃娘娘身为妃子,不仅被贬入奴籍,还被处以剥皮之刑,按照律例,太子也该受其过,更是应该发配大理寺审查处理,即便是因为皇亲,可以免去皮肉之苦,却也总要免除太子之位,以正视听,维护我西罗律例。”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不同齐家做比还要好些,可是一旦把齐家拿了出来,皇帝便是有些难做了,毕竟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家怎可能放任自己的家人忍受剥皮之刑,可太子却依旧是太子,高枕无忧呢!

    “此事朕在考虑考虑。”皇帝有些松了口,心中明白了自己凭白得了四张虎符,总是要给相府一些好处,否则若是他一力保下太子,也不知这齐家会做出什么事来。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天下间所有的百姓都在看着陛下的做法,若是陛下依旧庇佑太子,他日太子登基,也只会被人所诟病,更是会让陛下被世人所嘲笑。更何况,齐妃已经身死,若是陛下不给齐家一个交代,齐家难免会对陛下心怀芥蒂,长久以往,将对我西罗的江山社稷不利啊。”孙敬儒开口道。

    皇帝的眉头皱的很紧,却知道自己在拿下这四张虎符的时候,便没有了选择,这太子是废也得废,不废也得废!

    “传朕口谕,太子品行不端,**苟且,实在是妄为一国之君,随即废除其太子之位。”皇帝几番思索,终于开口道。

    太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竞争这皇位的资格了,也许这些从来就是一场梦,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从此以后,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卷入这些争斗中了,只是盼着日后这登基的帝王能够留自己一条生路,若是不然,他便要早早带着家眷离开,都则总有一天会成为众矢之的。

    众大臣见此这才松了口,赵于江和孙敬儒为首的一派人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是将事情就进展到这里,还是要趁机将六皇子推上太子之位。

    殷玖夜手下的人正要开口,沐正德却是抢先一步道:“启奏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这东宫之内,也是如此,所以微臣恳请陛下早立太子,以定民心。”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逼着他立殷玖夜为皇帝,可是皇帝心中却是不愿的,他是不会让这个孩子继承他西罗的江山的,只是见着沐正德此番开口。

    皇帝却是惊觉到一件事,莫不是这沐正德根本不是帮着自己一派,而是帮着殷玖夜一派,联想起沐寂北多次同殷玖夜走在一起,脑中快速闪过一丝想法,沐正德这是要扶持殷玖夜登基为帝,让自己的女儿为后?

    想到此处,皇帝不由得有些气恼,但是思及自己始终是要依靠着相府来的势力,有需要殷玖夜来对付摄政王府,便暂且忍下了心中的思绪,若无其事的开口道:“那么依着爱卿的意思是要朕立谁为太子呢?”

    沐正德低垂着头开口道:“立储乃是国之大事,想必陛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又何必再问微臣。”

    皇帝双手背后,看了看沐正德,又将目光移向了远处的殷玖夜,心中不由得一阵冷颤,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既然立储乃是国之大事,那么待到回朝之后,再仔细商议即可。”皇帝还是想着办法拖延了时间。

    沐正德觉得自己也是要筹谋筹谋,索性便点头称是。

    一出闹剧就这样落幕,众人各自散去,沐寂北带着青瓷和白鹭在树林的外围轻轻漫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午后的日光有些斑驳,穿过了各色的树叶枝丫,洒脱在地上,形成片片碎金,一颗颗斑驳古老的粗壮树干,挺拔的笔直,上面的叶子依旧是繁密的遮挡着阳光,并没有随着这略显悲凉的秋风而变得熙攘起来。

    风声在山林间呼啸而过,轻轻的柔柔的,却都被放大了数倍,偶尔一只山鸡鼹鼠,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转瞬便消失不见,带着几分灵动。

    山涧中荡漾着潺潺的流水声,如环佩叮咚作响,美妙的好似一曲仙乐,还散发着淡淡的枯的树叶的香气。

    因着是午后,这林子中也没有什么人,刚刚见证一番变故的大臣们都回去好好消化着,为自己的将来做筹谋。

    沐寂北则是踩着宽厚的树叶,漫步在这条小路上,没有路线的绕着一颗颗古木缓缓前行。

    青瓷和白鹭也都跟在沐寂北身后默不作声,一切显得宁静而柔和。

    一双白色的靴子出现在沐寂北眼前,沐寂北将视线从下移到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王爷,许久不见。”

    安月恒看了眼沐寂北身后的两名婢女,开口道:“不过几日的功夫,郡主便当做了许久,难不成是对本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沐寂北不由得笑的更欢了,若是前世,她一定会为安月恒的这句暗示,羞红了耳朵,可是现在听来,却是无比的厌恶。

    “王爷倒是好觉悟,我倒是不知王爷竟是有如此魅力?”沐寂北反问道。

    安月恒也不气恼:“我记得最初北北可是对本王另眼相看的,怎么,难道现在已经开始厌恶了?”

    安月恒的心其实是揪起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怕这个女子说出什么厌恶的话来,连他自己怕是都分不清是因为权势,还是因为这个女子…

    沐寂北定睛看着安月恒,那双熟悉的眼眸中洋溢着点滴的温柔,那么熟悉,仿佛是多年前在雪夜纷飞中,注视着着挑灯舞剑的那一幕,又好似他吹笛伴奏,她踉跄学舞的那一瞬,又好似他亲昵的点着她的鼻尖,他宠溺的一笑。

    一幕幕浮现在沐寂北的脑海中,不由得觉得格外讽刺,原来所有的不过都是假象,亏得她一度以为他是爱着她的。

    安月恒突然生出一种握不住的虚无感,看着沐寂北定定的目光,感觉格外熟悉,沉默着想了许久,终于想到,恍然间发觉她似乎同寂晴有些相似,只是明明是不一样的两人,却不知为何总是会让他联想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那同样的狠辣和决绝,也因为那同样清澈的仿佛山泉般纯净的双眸。

    沐寂北没有开口,安月恒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他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这个女子,一来因为她身后的势力,一来则是因为她那软里藏刀的性子和狠辣决绝的手段,甚至是她滔天的野心,又或者是她的一颦一笑。

    安月恒最初只是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了沐寂北的能力,可是回想起来,他的脑海中却总是能浮现出沐寂北那刺目的笑脸,甚至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他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将她观察的如此仔细。

    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安月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北北,我承认最开始我对你是有所企图,甚至是觊觎相府的权力,也欣赏你的野心和能力,认为你绝对能是我的一个好帮手,可是渐渐的,我却发现,事情似乎脱离了我的掌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你的身上,北北,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相信我。”

    沐寂北看着安月恒满眼的神情,一脸的柔情,甚至那略带期盼的目光,忍不住突然大笑起来,几乎眼泪都要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王爷这话真是好笑。”

    安月恒脸上的表情一僵,知道沐寂北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连分毫都不信。

    “我是何德何能,才能受到王爷如此抬爱,王爷家中妻妾成群,怕是王爷日日都要把这话说上几遍才是。”沐寂北嘲讽着开口。

    “你是不悦王府中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不过是加大本王势力的筹码罢了,待到有朝一日没有了用处,本王定会将她们一一舍弃的,北北,你要相信我。”安月恒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抓住沐寂北的手。

    沐寂北退后一步躲开,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安月恒的双手,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王爷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不舒坦呢,怕是王爷对我的喜爱也总会止于我没有用处的那一天。”

    就像是前世的寂晴,直到被压榨的连最后一滴血也不剩,才被舍弃,这究竟是何其残忍。

    安月恒看了看手上流出的鲜血,大手紧紧捏住沐寂北的肩膀,上前一步开口道:“你要如何才会相信本王所说的话,本王从未这样挂念过这样一个女子,虽然我不如六皇子年轻帅气,但是六皇子性子残暴狠毒,你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是至少目前来看,他待我总是比王爷要多上几分真心。”沐寂北抬着双眸笑着同安月恒开口。

    “他需要丞相府的势力,自然会对你上心,可是等到你没有用处的那一天,他便会将你杀之而后快,你要相信我。”安月恒似乎有些激动,不过捏着沐寂北的肩膀还是注意着力道,不会让沐寂北产生厌烦。

    “可是在我看来,王爷同他似乎也并没有两样,王爷又要如何证明自己就是真心呢?”沐寂北勾起唇角反问道。

    安月恒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看样子沐寂北也并不是爱着殷玖笙的,只要自己花些心思,她也一样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不过话说回来,安月恒发觉自己确实是有些喜欢沐寂北的,至少看不见她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也许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把她当做对手防着吧,可是后来却发现随着越发的了解,他对她似乎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情愫。

    “你想要本王如何来证明,本王愿意做任何事来证明!”安月恒掷地有声的开口。

    沐寂北低下眸子,看来尽管自己从答应殷玖夜之后,虽然没有再与安月恒虚与委蛇,可是他还是对这个处处合他心意的女子产生了几分情愫。

    沐寂北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金刀,一脸期盼的对安月恒开口道:“六皇子曾为了我将这一刀扎进了心脏,若是王爷比起六皇子在意我更多,不若证明给我看看。”

    安月恒的眼色一沉,他承认他是喜欢这个女子,可是这不意味着他真的会为她舍弃生命,不过,想到她所说的殷玖笙竟然会为她做到这般,不由得心中升起几分比较的心思。

    他安月恒虽然不会将女子看得比起权势更重要,但是对于沐寂北,她在他心中却是占着前所未有的地位的,同样,他相信殷玖笙也一定是对沐寂北有所图谋,他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会傻到为了爱情放弃权势。

    所以,既然六皇子能够做到,他便也一样能够做到,如今相府的权势越发昌盛,自己这两次接连遭受重创,如果还不能将沐寂北拉拢到自己身边来,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问鼎帝位了。

    想到此处,安月恒神情的对着沐寂北开口道:“北北,既然他能为你做到,本王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安月恒果决的接过沐寂北手中的刀,便插向自己的心脏,一刀下去,顿时鲜血横流,安月恒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沐寂北面露惊色,假装来不及阻拦,实则心中却是在鄙夷,安月恒以为自己不懂,在下刀的时候故意偏了两分,这一刀定然是没有刺在心脏上的,而且看那金刀,不过是刚刚没入了一支刀尖,根本就是在做戏。

    安月恒终于佯装体力不支,跌倒在地,想要在沐寂北的脸上找出一丝惊慌之色,更是以为沐寂北会将他扶起,他也好趁机将她揽入怀中。

    可谁想到,沐寂北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没有一丝一毫关心的意思,直视躺在地上的男子开口道:“看来王爷的身子果然是不行,当日六皇子中了一刀后依旧站的笔直,不过王爷的心意北北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好还考虑。”

    沐寂北踩着自己精致的蓝色小鞋,转身离去,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一直到从安月恒眼中消失。

    安月恒根本没料到沐寂北会是这种反应,更是被沐寂北那句他的身子不行,气的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沐寂北离去时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心中却也明白,安月恒已经忌惮相府的实力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向自己表明心意,想要拉拢自己。

    不过她太了解安月恒这个人了,虽然她如今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但是安月恒可不是个只会空等的人,怕是少不得在一面同她倾诉爱意,一面准备杀手,恨不得将自己处之而后快。

    只是希望自己这种虚与委蛇能够尽量的拖延一些时间,尽快的卸掉安月恒的左膀右臂。

    沐寂北还没走出多远,却是被殷玖夜一把拽了过去,那突如其来的力道,吓的沐寂北一惊,青瓷和白鹭正想动手,发现来人之后,却是退下了。

    “你怎么在这?”沐寂北开口反问道。

    “等你。”

    “怎么不去营帐等?”沐寂北看着殷玖夜反问道。

    殷玖夜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看见安月恒在等你。”

    沐寂北挑了挑眉,看样子殷玖夜这是将什么都看在眼里了,沐寂北打量着殷玖夜的双眸,发现其中依旧带着深深的不安,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力,看来无论她怎样说,也无法减轻他的不安之感。

    不等男人开口,沐寂北便主动抱上他的腰身,开口道:“我要他不得好死,肝肠寸断而死,所以,殷玖夜,别担心。”

    沐寂北知道这个男人的霸道,可是他却依然放任自己任性的去哄骗安月恒,沐寂北感动于此,可是前世之仇,不得不报,当卷入了这个尔虞我诈的漩涡之中,当你没有站在权力的顶峰,世事便由不得你的情情爱爱做主。

    男人的黑眸神情而专注,虽然带着几分不安,更多的却只是纵容,他一如从前,只要你爱我,我便给你这天下,若你不爱我,便囚禁你一世。

    沐寂北带着几分羞涩的开口道:“殷玖夜,等到安月恒死了之后。”

    “我娶你。”

V12 她的彪悍,无需解释

    自从妞妞到来后,诸晓晨每天下午都会带着妞妞在小区里散步,去街市上游玩,不自觉的,她们竟熟悉了这小区的旮旯拐角。舒殢殩獍

    小区里新开了家育婴托婴中心,看起来规模还挺大,诸晓晨便带了小妞妞进去参观。

    工作人员见诸晓晨和小妞妞进来,大致是完全将她们当成了目标客户,热情亲切地介绍着中心的所有设施,全程接待她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白人女子,诸晓晨看了看她的胸牌,这个工作人员叫罗莎,四十岁,高级育婴师。

    “你们一般收多大的孩子?”诸晓晨用英语问道。

    “多大的都可以,甚至是刚出生的婴儿!我们这里,现在最小的小朋友只有五个多月大……孀”

    “五个月?”诸晓晨震惊,“这孩子是孤儿吗?”

    “不是。这孩子的妈咪出差了……”正说话间,便见一个白人男子抱了个婴孩进来,罗莎叫住了她,“robinhood,带evan过来!”

    robinhood闻言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罗莎便笑着向诸晓晨介绍道,“这位小朋友,就是我们中心目前年龄最小的小朋友!evan——煞”

    “他……是中国小孩?”

    “嗯,他的父母是中国人。”

    妞妞看着robinhood怀中的小不点,小声地冲妈咪道,“弟弟——”

    “是啊!小弟弟!”

    小妞妞伸手便去摸evan的脸颊,evan似乎很是友好,冲着妞妞笑了下,罗莎高兴极了,“还是孩子之间交流得容易些,evan一直是我们中心的冰山小帅哥呢!这小家伙,很少冲人笑的!”

    诸晓晨笑着点头,到底是华夏同胞,看起来会亲切一些,诸晓晨甚至放下小妞妞,将那个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以冷漠著称的小家伙抱了抱。

    令诸晓晨感到幸运的是,这个育婴中心,竟带着十分完善的医疗设施。

    诸晓晨离开育婴中心时,罗莎追了出来,“miss诸,这是我们中心的名片……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对啦,我们这里每周末是公开日,届时欢迎你带着孩子过来参加活动……”

    诸晓晨将这名片妥善地收了起来,晚上习湘湘回来时,诸晓晨便跟她聊起了育婴中心的事情,习湘湘表示这种机构总是以盈利为目的,她自己不信任。

    习湘湘请来的这两位阿姨,两人分工职责非常的明确,她们之间,姓李的阿姨负责收拾家务及日常饮食,姓郭的阿姨负责专门照顾小妞妞,诸晓晨一下子便从烦忙的家务中解脱出来,日子似乎过得空前的自在。

    雷宇晟倒是经常用性的会送东西给小妞妞,偶尔也会留下吃晚饭,郭阿姨曾小心翼翼地问过诸晓晨,诸晓晨便简要明了地告诉她,雷宇晟是妞妞的爸爸,她的前夫。

    两位阿姨对待妞妞都异常的仔细认真,诸晓晨便让妞妞亲切地喊她们奶奶,且略去了姓。

    秦川跟习湘湘最终离开了旧金山,回了西康市,诸晓晨去送的机,习湘湘便告诉诸晓晨,她回国宣传务必第一站安排在西康市。

    aci关于“战国红颜”的宣传已完全启动,鉴于中国市场潜力大,方案在aci的高层手里迟迟的不能敲定,倒是那些小国家,宣传方案很快地便获得了通过。

    关于n国的宣传方案已经启动,n国是紧挨着m国的一个小国家,国家虽小,却十分的富庶,再加上n国这两年渐渐的流行起了中国风,此行n国,aci上下也是非常的重视。

    原本安排好的,前去n国做企划宣传的宣传部的一姐rose因为心脏手术缺席,打乱了靳伟所有的计划,n国是个重要的淘金地,游艺部经过慎重讨论,决定换诸晓晨去n国支援最关键的两天宣传策划。

    n国的确是个美丽的城市,整个城市,整洁干净,aci的工作人员抵达这里的第一天,便游玩了这里的首都西西里蓝。

    这个美丽的国家,面积不大,却极具特色,这里东部有漫长额海岸线、西部异常挺拔的崇山峻岭,从这里的南部走向北部,所要穿戴的衣服逐渐的从短袖到厚厚的羽绒服。

    aci全体工作人员,都住在西西里蓝的poland大酒店里,与n国当地承揽了《战国经颜》的运营商紧锣密鼓地安排着接下来的企划案。

    ——————————我是场景分界线————————

    最近zou氏家族内部的事情比较多,雷宇晟回去主持了两天工作,回到旧金山的当天下午,便来到了aci。

    高层向他汇报着各项工作进展程度,雷宇晟听完后,面无表情,不作点评,搞得所有与会的高层十分的便秘。

    游艺部的副总开始汇报,雷宇晟微微惊诧,终于算是说出了当天开会以来的第一句话,“靳总呢?”

    “靳总带队去n国宣传了!”

    “下一站的宣传是哪里?”

    “中国。”

    “通知行政部,给负责去中国宣传的工作人员订后天的机票,中国的市场特殊,让他们过去后早做准备!”

    行政部领命,游艺部的副总此时插了句,“先别给miss诸订票!”

    雷宇晨突然抬头,“为什么?”

    游艺部的副总,没想到老大会突然关心如此琐碎的事情,于是小心解释道:“miss诸去n国宣传了?!”

    “她不是下一站中国组的吗?”

    游艺部副总十分的感叹**oss的博闻强记,竟然如此的清楚每个员工的工作行程,遂向**oss表示了黄河水泛滥般的敬仰。

    “rose请了病假,靳总临时调换了miss诸。”

    **oss似乎从那一刻起,便阴沉着脸,会议散后,行政部老总再次请示买票安排时,**oss便明确表示等一等,等所有人回来一起买票。

    会议散场后,雷宇晟便开着车离开aci,车子刚驶进小区诸晓晨居住的小区时,远远便看见小妞妞跟两位阿姨在育婴中心门前的游乐场荡秋千。

    不远处,祖慧女士在优雅地冲着摇篮里的小豆丁讲故事,声音阴阳顿挫,十分的婉转动听。两位阿姨见了雷宇晟,十分恭敬地问好,雷宇晟直接从秋千上,将小妞妞抱了起来,妞妞兴奋地笑,开心地叫着“爸爸!”

    “她有没有说出去几天?”雷宇晟转头问郭阿姨。

    “太太说出去一周时间……”

    雷宇晟黑了脸,她竟然抛下小妞妞,出去一周时间,她倒真是放心。

    “不过太太每天都有打电话的,还跟妞妞视频通话了呢……太太说,n国很美,她都想长期居住在哪里呢!”

    雷宇晟去过n国,确实是个美丽的国家,想到她出去能观赏到诸多的美景,随之也释然了些。

    雷宇晟抱着小妞妞,向祖女士走去。

    祖慧刚刚给孙子讲完故事,冲着小孙子仰了仰头,“evan,瞧瞧,你爹地来了!”

    evan还是那种又冷又酷的,这孩子五官特别的精致,就是脸上的表情,五个月以来,始终保持着一种状态,挺、平。只是最近,这小家伙,在见到小妞妞的时候,偶尔会笑一笑,但那样的笑,也是昙花一现,瞬间消无。

    “红楼梦里,贾府的大爷说,人的心是偏的,我觉得是,但他说父母的心也是偏的,我不赞同,如今看来,似乎是我错了……”

    雷宇晟笑着,“祖女士,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妞妞是诸晓晨的孩子,evan也是,你看看,妞妞多可爱,evan多冷漠!我曾经差点儿以为,evan患了表情缺失症……直到前两天,我看到evan和妞妞的互动时,我才觉得,是我多虑了!晟,别让evan最终成了缺爱的孩子……”

    雷宇晟这边跟祖女士聊得正起劲,那头电话便响了起来,雷宇晟在接到电话后,脸色大变。

    祖慧很少见到儿子如此变脸失色的样子,急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n国发生了7.6级大地震!”

    “……”

    “她在n国!”

    “……”

    “妈——,妞妞和evan你看着,我去n国!”

    “不一定有事的,先看看震中在哪里?!”

    “n国地域太小,若是地震了,整个国家都是震中!”雷宇晟将妞妞交至郭阿姨的手里,转身便走,祖慧跟在后面正准备叮嘱几句,却已不见儿子的踪影,只看到了那辆沃尔沃轿车流星般离去的背影。

V13 她的气度,得到认同!

    次日一早,虎贲军便拔营继续向前,皇甫玉顶着乌黑的眼圈,躺在马车中十分的不惬意,他多想找机会再好好的教训一下司马错,而且趁着司马错刚进军营,还没有太多的熟人,而自己身边却是有大批的人可以用的,可以用群殴的手段最为合适了。舒殢殩獍

    司马错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天被皇甫玉打得鼻子都歪掉了,今天还要穿着厚重的战甲、扛着大刀骑在马上行军,虎贲军的装备穿在这些勇士的身上可以行动自如,更能够驰骋如风的拼杀立功,而司马错却是拼着吃奶的力气拿起了这些兵器,连怨念皇甫玉的精力都没有了。

    一天的时间,司马错都像是死狗一样趴在马背上,拖拉着战刀,就差累死了。

    王琦一上午都陪在公主的身边,脸上挂着担忧,恨不得能够跑到司马错的身边看看这位当世大儒是不是需要帮助。

    空善淡定的跟在公主车驾旁边,一脸的无所谓,对于他那个昔日好友司马错更是不闻不问,好像他这个把司马错抓来的罪魁根本就没有丝毫责任。更没有作为朋友该有的丝毫义气。

    燕凌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因为没有步军,只有战马和马车,所以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走到了兖州的边缘,相信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便能够进荆州首府武隆城。

    “身上的病好点了没有?”燕凌一直在马车中查看着各路将领送上来的奏报,不时的给王子珍发几封书信,忙碌的时候瞥到皇甫玉就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分外的明亮。

    皇甫玉此时就想着如何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司马错呢,听到公主的话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是有病的,但是自己用心的感觉了一番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受了。

    昨夜跟司马错大战一场,出了一身的臭汗,难道是因为这样病全都好了吗?

    兴奋的皇甫玉立刻从软榻上起身,在马车中来回走了走,一身的轻松。

    “我身上的病已经好了,多亏了司马错啊!”皇甫玉大为高兴,顺带着也不怎么讨厌司马错了,反而是有些感激。

    从马车的窗口朝后面望去,还可以看到司马错正吃力的扛着大刀,累得满脸狼狈的摸样,看的皇甫玉有些同情,不过想起这人不给面子的死人摸样,皇甫玉深深觉得应该好好教训他、所以当皇甫玉再看到他累得苦逼摸样时候,皇甫玉忍不住荡漾的笑了。

    “此人能够南水北调的任务,你怎么看?”燕凌收起了手边的地图,趁着休息一会的功夫看向了皇甫玉,笑问道。

    皇甫玉闻言,默然的从窗户口收回了身子,偷偷的看了公主一眼,见公主是在认真的说事情,他也不由得认真回答:

    “若说燕国有什么人能够完成南水北调的任务,小王认为也只有他了。”

    “昨晚还打得那么激烈,现在就这么推崇?”燕凌呷一口茶水,有些戏谑的看着他笑道。

    皇甫玉丝毫不感觉燕凌话中的嘲讽,反而十分得意道:

    “不打不相识,本王从来都不记仇善妒的。司马错年轻的时候的确才华过人,虽然颓败了几年,但是我想整个燕国在水域方面超过他的人的确不多!”

    燕凌听完皇甫玉的话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思,反而是盯着皇甫玉看了一会,只把皇甫玉看的不好意思了,才笑道:

    “若是本宫让你治水,你能做好南水北调的工程吗?”

    “只要公主把司马错交给我用!小王自然能够做到了。”皇甫玉说的斩钉截铁而且理直气壮。

    燕凌无比挫败,他说的全都是废话,要治水域还要靠司马错的,皇甫玉这货就是一滑头,把司马错交到他的手上燕凌还不放心呢!

    “公主担心小王会对司马错下黑手?放心好了,小王一向大度从不记仇!”皇甫玉说的一本正经。

    燕凌想拍死他的心都有了,他要是大度,跟段飞还有空善的关系就不会搞得那么僵了,现在空善几乎一看到皇甫玉就忍不住的开损,而这货也是,看到段飞和空善就犯贱。

    “司马错有才,本宫何必让你去南水北调,你还是乖乖的帮本宫想办法对付荆州的商人吧!”燕凌冷哼一声,朝着马车上的茶盘一指,皇甫玉这货立马就乖巧的冲到茶盘前亲自泡了一壶热茶送到了燕凌手中。

    燕凌心满意足的饮着茶、歪着脑袋观赏美男,心情大好。

    皇甫玉强壮欢笑,内心却是无比的挫败,自己标榜和向往的大男人理想是完不成了,不知为何,每次在公主面前他都感觉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压制了下去,让他硬气都硬不起来。

    尤其是跟公主同乘一辆马车的时候,马车内空间狭小,皇甫玉那虚张的气场完全的被公主给压制了下来。而且一压便是好几天,燕凌也感觉到了皇甫玉马车的舒服,一连几天呆在马车上不下来。

    一直等到第四天,他们到了荆州的武隆城下,燕凌才从皇甫玉那外表简陋的马车中走出,钻到了自己外表豪华却很不舒服的马车中进城,准备接受所有大臣和军民的朝拜。

    几天的路程走下来,司马错差点就垮掉,好在他意志绝对的强大,硬是趴在马背上,拖着横刀随着大队伍进了城。

    武隆城池高大入云,在燕国南方,武隆便是最大的城池,此时的城门前早已经聚集了荆州所有的官员,听说公主要来,这些大小官员们没有一个敢缺席的,就算是一些小地方的县官也赶来凑热闹,甚至一些重病在床的官员们也都让人给抬来了。

    公主出行厉过天子出行,燕国所有官员没有人不知道公主的威名,尤其公主最近在燕国北方大显神威的赶走了北疆人,如今又携五千虎贲杀到了武隆,这些官员没有一个不怕死,不等公主的车驾到城门前,数百名官员已经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武隆城中的官员全都赶出来迎接,那些子民们却是吓坏了,生怕见到公主会被砍头,全都缩在家里不出来,但是武隆知州派兵将所有的子民都赶上了街,无论如何也要营造出欢迎公主的热烈场面。

    “臣武隆知州曹青,携荆州百官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荆州的长官是一个微胖的男人,年纪四十岁上下,一脸的憨厚,他看到由五百名铁甲寒衣的骑兵护卫的公主车驾已经到了门前,这货立刻扯开了嗓门大声呐喊。

    其他的官员得到了知州的信号,全都仰头高呼千岁。

    这些官员可谓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城门前顿时就掀起了一股汹涌的人声浪潮,吓得龙步卫的战马躁动直立,马上的龙步卫个个骑术精湛,在战马直立的时候动作一直的贴紧马背,安抚下躁动的战马。

    龙步卫一系列的动作带起一阵铁甲狰狞,五百骑士整齐的停在了百官面前,在龙步卫停下的时候,公主马车旁边的王琦举起了手中长刀,身后五千名虎贲一起勒住战马,兵气大动。

    方敏芝就站在武隆城头,望着城下铁甲如浪,心中感慨公主私兵之犀锐。

    方敏芝不是不想出去迎接公主,实在是他来晚了,等他赶到城门之后才发现该死的武隆知州竟然驱赶所有的人来迎接公主,把城门堵得严严实实,无奈之下,方敏芝只能爬上了城墙迎接公主。

    五千铁军已经停下,战马抛踢低嘶、骑士如枪而立,手中横刀如墙,整个军阵沉默如林,顿时冲天的杀气便弥漫开来。惊得前来迎接的官员们直冒冷汗。

    “臣武隆知州曹青,携荆州百官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曹青见公主的队伍已经停下,而公主还没有从车驾中走出来,他便再次扬起了嗓子大声呐喊。

    曹青身后的官员们也不敢耽误,用上了吃奶的劲使劲呼喊着,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小会惹来公主的杀身之祸。

    燕凌在马车中并非赖着不下去,而是她不会穿戴繁琐的宫装,公主的凤袍一向都是王子珍给穿戴的,而这次来的时候燕凌所携带的随身宫女都留在了皇甫玉的马车上,所以穿着便装的燕凌便自己在马车中换衣服,但是凤袍实在太过繁琐了。

    一直穿戴不好的燕凌生气之下,扔下了凤袍便穿上了留在马车中的军装,冰冷的寒铁战甲、凤凰胸甲、兽面吞金铁肩、猩红色的皮毛披风,手中提着龙吟剑便从马车上跨了出来。

    身穿军装的燕凌一出现便引来了强烈的轰动,虽然她没有穿戴凤翔头盔,但是穿戴军装的她依然飒爽、杀气逼人,五百名龙步卫齐齐扭头冲着公主行注目礼,身后五千名虎贲一同举起了手中横刀,五十斤重刀身宽大的兵锋如同巨兽露出最狰狞的獠牙,军阵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更盛了。

    这支军队曾经纵横幽州、未尝一败,以微弱兵力全歼绿野平原十六万军队,以半数劣势挡住了北疆精锐铁鬼卒的进攻,这是当之无愧的铁军,铁军身上的杀气和悍气自然沉重。

    所以当虎贲军齐齐高举手中战刀的时候,真的把城门前的官员们吓到了。

    武隆知州还算是镇定,但是也吓得冷汗直流,而众多官员所跪的场地周围还有不少的随从,那些随从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便以为公主要发狂的杀人,这些随从顿时吓尿的四处狂奔,生怕跑慢了会被公主的卫队斩杀。

    这些随从跑了不要紧,那些外地的官员见此也跟着撒丫子跑了,反正公主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先跑了再说,省的在武隆门前就被公主给杀了,若是公主真的大开杀戒,也好让他们回去收拾一下盘缠逃命去!

    这场大逃亡一开始便无法收拾,数百名官员加上随从接近两千人的队伍一下子便跑了个空,只剩下武隆城内的百余名官员跪在城门前两股战战。

    不是这些人不想跑,而是他们不能跑啊!他们的家就在武隆城内,那里有他们的家人,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而且公主手下铁卫全是骑兵,要杀他们也太简单了。

    “公主饶命!曹青从微末小吏做起,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贪污浪费,熬了二十年才做到知州,上任以来也勤勤恳恳,纵然没有大能,却有一颗为民的赤心!”曹青不愧是老官场,见势不妙立刻磕头求饶,说的涕泪交零,他身后的官员见此,也个个都跪在地上猛磕头。

    站在马车辕上的燕凌满脸黑线,自己不过是穿不好凤袍,所以穿戴了军装出来,然后自己的虎贲便习惯性的行了军礼,结果却吓得这些混蛋都逃走了。

    刚才燕凌还看到城门前跪倒黑压压一片的热闹场面,而现在偌大的城门前只剩下这一百多人,显得十分冷清,而且周围那些外地官员和随从们还没有跑远,正在旷野中发足狂奔的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雅。

    好似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自己分明就是高贵霸气而且容颜无双的公主嘛!

    “知州不必谢罪,本宫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起来吧!本宫需要进城休息!”燕凌原本准备好的演讲也就算了,对着这么点人说什么都是屁话而已,而且燕凌也着急进城去看看左武卫抓到的商人呢。

    曹青闻言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汗涔涔却不得不陪着笑脸的迎上来,为公主引路。

    既然已经出了马车,燕凌便摒弃了马车换上了骏马,跨上踏风骏马的燕凌看起来更是威风凛凛,马鞍旁边还挂着八十七斤的大刀,保留着战场上杀人砍头的风采。

    曹青本来是打算上前来给公主牵马的,但是看到公主手中提着巨大的斩马刀,他便心里发憷,曹青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文臣,见不得这种刀兵,于是他便喊来了武隆城的参将曹潺,让自己这个表兄弟、五大三粗的汉子为公主牵马,而他则是带着文臣恭敬的跟在公主身后相随。

    武隆城中的百姓们被官军看守着站在街道两边欢迎,在燕凌进城的时候城墙上的锣鼓齐鸣,震天撼地的声响中,燕凌大刀金马的跃进了城门,彻底秒杀了所有围观的群众。

    站在道路两边的百姓全都错愕的长着嘴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在公主面前谁敢嚣张,就是那些当地的地头蛇混混们也收敛起了浑身的痞气,装成良民的样子恭敬的站着。

    “方敏芝参见公主!下官迎接来迟,请公主责罚。”方敏芝已经从城墙上下来,就站在道路中间拦住了公主的去路,躬身请罪。

    跟在公主身后的曹青一脸的晦气,暗道这个小子真是不识好歹,竟敢拦住公主的坐骑,不是找死么!公主在燕国横冲直撞习惯了谁敢阻拦。

    那为公主牵马的大汉曹潺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呵斥的,但是他被公主吓得不轻,公主手中的斩马刀就拎在他身后,他能够感觉到斩马刀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嗜血锋芒,让他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必多礼,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荆州的水军大都督,官拜从二品!”当众人都以为方敏芝会被公主给一刀咔嚓的时候,马上的公主却勒住了战马,冲着方敏芝笑道。

    公主的口气相当随和,而且随和中还带着信任和温和,一点都不像是传闻中暴戾凶残的公主,看到这个样子的公主,曹青等官员是彻底的郁闷了,到底这个公主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一来就在百官面前封什么水军大都督呢?

    荆州知州才不过是一个四品的官员,为什么一个州的大都督却可以官拜从二品!这不是扯淡吗?

    “参见水军大都督!”公主身旁的龙步卫和五千虎贲在这个时候齐齐下马行礼、刀阵铿锵中带着军队的杀气和悍气,顿时把曹青等官员吓得不轻,连忙跟着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冲着方敏芝行礼。

    虽是被拜从二品大将,但是方敏芝的脸上却没有得意之色,反而是凝重的低下头,跪在公主面前,恳切道:

    “方敏芝愿献毕生之力,平南唐!”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太多豪言壮语,却说得豪情冲天。

    “好!王琦赐印!”马上的燕凌大笑,神采飞扬,豪气滔天。

    在万千双眼睛的注视下,身穿虎贲朗将重甲的王琦在四名铁卫的陪同下送来了大印,沉沉交到了方敏芝的手中。方敏芝稳稳托住大印,在地恭敬的冲着燕凌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燕凌的骏马再次抬步,五千虎贲齐上战马,大军继续前行、扔下道路两边震惊到石化的观众,因为太过惊讶,这些百姓们竟然是忘记了行礼,全都像是傻逼一样站在原地不动,最后目送着公主越行越远。

    曹青心思复杂的跟在公主身后,也没有留意到自己武隆城百姓的异样,他实在是搞不懂公主为什么封测一个从二品大都督,而且这个年轻人还大言不惭的想要灭掉南唐,公主和这班人不会是脑子秀逗了吧。

    “曹青,方敏芝在武隆城外看中的地方可有人买下?”已经走到了知州府门前,燕凌从战马上潇洒的跳下,将手中大刀扔给了王琦。

    曹青本打算讨好的上前接过斩马刀的,但是他的手刚碰到斩马刀,公主立刻松手,结果沉重的斩马刀差点压得他趴下,最后公主才抓起斩马刀扔给了王琦。却见王琦单手接刀,十分的轻松。

    曹青不得不重新认识了一下公主身边的亲卫,也终于肯相信公主曾经凭借四万精锐全歼北疆十六万骑兵的传言了。

    “回禀公主,方都督看中的地方没有卖出去,还是公家的地盘,可以直接占用!”曹青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方敏芝看中的地方就是自己打算建造宅子的地方,因为在城中住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曹青想在外面建造一所宅子,就看中了在河边的那块硬地,本打算在过了冬天就动土呢,还好没有动土,否则被公主看到了还不灭了自己满门。

    也幸好自己没有对方敏芝不恭敬,当初方敏芝来到武隆巡查地形的时候,曹青便明智的选择了配合方敏芝的行动,现在人家方敏芝一下子就被封为从二品大将,已经在自己之上了,只是曹青有些搞不懂,公主不过是公主而已,她有什么权利封测大将?难道昭烈帝已经退位不管了吗?!

    “嗯,不错,那块地皮就交给方敏芝吧,另外麻烦你发布告通知全荆州的工匠,让凡是会制造战船和商船的人全部来府衙报道,交给方敏芝用来做船厂,另外挑选精通水性善战的勇士给方敏芝!本宫要在荆州训练水军,名额五万,号为黑鲨水兵!”燕凌大刀金马的坐在知州府内的正座上,彪悍的下了命令。

    听到这个命令的曹青额头上直冒冷汗,整个荆州的兵力只有五万人,而公主竟然设立一个水军就要五万人,是不是太夸张了,五万人的军备从哪里来?五万人的粮饷从哪里来?让这么多的兵驻扎在荆州岂不是会把整个荆州吃穷?

    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曹青不得不跪在地上,恳切道:

    “公主赎罪,荆州人口不过百万,所产粮食只能供应五万名士卒,若是大都督训练五万水兵,那么荆州的粮食根本无法供给,且荆州内没有铁作坊,兵器也成问题,下官实在是无法给方都督提供足够的保障!”

    曹青这一次是豁出去了,他也是明白人,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以后被公主逼着要钱、拿不出来被砍头,还不如现在就说开,就算是砍头也只会砍他一个而已。

    “荆州多年没有战事,说你们拿不出五万人的军饷不是开玩笑吗!皇甫玉,把你抓住的所有富商都给本宫带上来!”燕凌冷哼一声,不理会荆州知州的苦逼,转头向着皇甫玉便下了命令。

    曹青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叫苦不迭,荆州的官商有钱啊!越是**的国度,最有钱的永远是官商,荆州多年没有战事,风调雨顺,但是却富裕了这些商人,下面的百姓是真的穷苦的。

    曹青家里也是相当的殷实,便是因为这些富商的馈赠!凭借做官手里权利的方便,曹青经常给这些富商们点便利,然后收钱,这就叫做贪赃枉法,曹青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现在听说公主要带上来那些被抓的商人,曹青心里就害怕啊,这些该死的商人们不会卖了自己吧。

    荆州被抓的商人足有五百多人,也是因为穆纤纤和苏婉婉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几乎全荆州的商人都慕名而来,然后被皇甫玉派来的一千名左武卫抓了一个正着。

    当初这些商人被抓的时候是相当惊悚的,昭烈帝都可以在凤城开设妓院,所以他们以为公主也不过是想学着昭烈帝的样子捞点钱呢,这些商人们没有任何顾虑的就来了,结果却全都上当的被皇甫玉给抓住了。

    一千名左武卫押送着五百名垂头丧气、满脸灰败的商人来到了知州府的院子里,这些商人已经被饿了一整天了,全都提心吊胆,别提多么颓废了。

    “各位,是本宫请你们来的,若是有慢待了各位的地方还请包涵啊!”燕凌已经从房内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身后跟着五百龙步卫。

    这些商人哪里敢承公主的话,全都吓得跪倒在地上高呼万岁,尽管受了很大的委屈,这些人也不敢诉说分毫,全都夸赞公主的英明神武、好客。

    “好了,王琦,还不给客人们上桌子!”燕凌大笑着点头,回头却冲着王琦怒喝了一声,王琦立刻带着一千名虎贲上来,摆下了桌椅。

    让这些杀气腾腾的军人给他们摆下桌椅,这些商人们连坐都不敢坐,全都拘谨的站在桌子旁边,惊恐的看着公主,而燕凌却是十分客气的让他们入座,等燕凌一连说了几遍,脸上渐渐的露出了怒气,周围的龙步卫开始手按刀柄,这些商人才惊恐的坐在了座位上。

    “让你们来实在是本宫有事相求啊!你们也知道本宫没有钱,却想在荆州训练水军的,军队是国家强大、人民安定的根本,所以水军是必须要训练的,而经费不足便需要找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本宫只是借而已,并非是抢的!”燕凌也在院子中最正的位子上坐下,她的身边依次坐着皇甫玉、方敏芝、空善、曹青等人。

    这些人在公主说话的时候全都乖巧的闭着嘴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等到公主正气凛然的一席话说完,院子中所有的商人都开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饥饿加上惊恐,实在够他们受的,但是公主既然已经开口了,他们是不可能一毛不拔的,其中一个商业会的领头人、年纪六十多的老头曹爽开口了。

    “草民深知公主的一片苦心,军队的确是立国的根本,为了公主的军队,草民愿意捐献白银八万两,且不要借据,就当是草民孝敬公主的!”

    这曹爽跟曹青也沾点关系,总之是一个宗族的人,这些年也凭借着曹青的关系发了不少的财,而且在所有的商人中他的财力最大,势力也最大,他一开口,下面的商人们也开始慷慨捐献了。

    “三万。”

    “三千!”

    “三百两!”

    不同层次的商人不同层次的报出了他们的捐献银两数目,却是清一色的捐献,并不要求回报,当这些商人在喊的时候方敏芝便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等到所有的商人捐献完毕之后,方敏芝悄悄的凑近公主,道:

    “五百三十六名商人总共捐献一百六十万两有余。”

    燕凌佩服一把方敏芝的心算速度,心中却是来气,偌大一个荆州,光是每年的赋税便接近一百万两,而这所有的商人竟然只能拿出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不是把自己当成要饭的吗!

    好话已经说完了,不听那就用抢!

    “呵呵,众位,看来你们的命也就价值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了,本宫在幽州杀敌二十万,每个人头卖一百两银子也有两千多万,看来你们的人头跟北疆蛮子的差不多嘛!”燕凌暴怒而起,生气的她立刻便散发出了浑身的戾气。

    公主的亲卫龙步卫看到公主怒起,立刻拔出了腰间弯刀,杀气毕现。

    “公主息怒!”曹青一看这架势,吓得不轻,连忙跪倒在公主面前求公主刀下留情,这院子里的五百商人就是荆州的全部啊!若是全都杀掉,那么荆州的商业必然陷入瘫痪,整个荆州就完蛋了啊。

    商人并非是待宰的羔羊,他们是有很强大反击能力的,就像是这个曹爽,他控制着大部分荆州的米店,若是他想跟公主作对便可以把所有的米店关门,一天之内整个荆州的米价格便可以翻一倍,杀了他一个人不要紧,整个荆州的民生便完了。

    “公主,草民是个正经商人,真的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曹爽老奸巨猾,虽然他害怕公主的威名,但是这一次他也是豁出去了,钱财是他好不容易赚来的,可不能被这个魔头全部抢走!若是公主真要杀就杀吧,反正自己也一把年纪了。

    而且曹爽还看准了公主一点,那就是公主并不是传说中的蠢蛋,而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她的志向、野心不小,那就必然会投鼠忌器,要想治理一个国家、一个地方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了,就像是现在!作为州府的长官曹青,他就知道杀掉自己的后果!

    若是公主真的要大开杀戒,那就杀吧,杀了这院子的商人,那么整个荆州便陷入瘫痪了,没有了商业运作,看这一个州府的百姓怎么活!

    “公主,杀人容易,但杀人之后整个荆州的商业便会陷入瘫痪,慎重啊!”

    方敏芝在旁边适时提醒,皇甫玉也一个劲的冲着燕凌点头。也直到这个时候,燕凌才明白这些商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电视剧、小说中的事情终究不可信,什么一句话便可以把别人吓得屁滚尿流,纯属扯淡!

    这些商人嗜钱如命,即便杀了他们也未必会吐出那些钱来,看来要想解决荆州的问题必须用和平手段,而且不能一次性的得罪了所有的商家,否则方敏芝在荆州开船厂之事便会受到重重阻拦。

    武力并不一定是解决所有问题最好的办法,而智力却是王道。

    “既然众位这么有奉献精神,本宫自然高兴了,所以本宫特地留下你们在这里住宿一个月,允许你们的家人探视,不过……所有的吃住用品需要你们自己购买,毕竟本宫不宽裕嘛!”燕凌收起了心中怒气,冷哼一声起身就走出了知州府。

    院子中的商人们面面相觑,搞不懂公主是什么意思,但是等到公主离开,皇甫玉命人挂起了一张食物用品清单的时候,所有的商人都疯掉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馒头要五百两银子、

    一杯水要一千两银子、一碗粥要六百两银子,而且全都是现钱!

    公主要他们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他们的吃住全部在这里消耗,吃这些东西还不是相当于喝他们自己的血啊!

    好狠毒的公主啊!人可以经受各种严刑拷打,却经受不住饥饿的折磨,尤其是当美食放在你面前的时候,除非是那些一心寻死的人可以绝食,否则谁能够做到呢!

    公主是要做一个吸血鬼,喝掉他们身上所有的血啊!

    “小王忘记说了,你们住宿的地方是院子,而现在是冬天,便需要帐篷和被褥,这是清单,小王奉劝各位一句,你们在京城名妓面前一掷千金是为了买个高兴,而在这里却是为了活命啊!为了不时之需,小王也备有军医和药品的,不过都需要买哦!祝你们在这里一个月过的愉快!”

    皇甫玉唯恐天下不乱,十分猥琐的又打击了这些人一番,让人高高挂起了几张巨大的物品清单,这才淡定的离去。

    曹爽等商人看着罪魁祸首玉王爷,脸都绿了。就是这货设计好了陷阱,让他们钻进来,然后还要喝干他们身上的血,这货跟残暴的公主是一路货色!

V14 云溪威武,圣器认主!万更!

    白色的光波从云溪的身上爆发,呈球状,扩散开去。舒殢殩獍

    时间、空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

    所有的高手们,仿佛被定住了身,无法动弹,然而,他们的思维没有停滞。他们真切地看到这一切的发生,满心的不可思议。

    封印术,传说中的封印术!

    他们终于有幸见证了,只是,这代价……

    停滞的空间里,唯有云溪一人没有受到时间和空间的封印,她一手捉起一人,将他们陆续丢上了玄翼的后背。既然他们不肯主动跟她走,她就只能来强的了。

    没多久的工夫,所有高手都被她甩上了玄翼的后背,伴随着一声龙吟,一人一龙冲出了封印,龙背上还驮着其他七位高手。

    一旦远离了封印,高手们纷纷恢复了正常,一个个惊惶未定,看向云溪的眼神一变再变。倘若她用同样的封印术对付他们,他们哪里有胜算?最让他们意外的是,方才在他们被封印的时候,她没有趁人之危,销毁他们身上的积分牌,反而带着他们逃离了天魔的攻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云溪,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如果我们都死了,你不就可以顺利地夺得第一名?为什么还要救我们?”第二云蔓无法理解。

    云溪没有回头,站在靠近龙首的位置,说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身上流淌着的,都是同样的血液……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一句话,让所有心中带着疑问的高手,纷纷默了。

    是啊,他们的身上流淌着的,都是云族的血脉。离开了云族,他们便是最亲密的战友。

    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这一刻,每个人的心底都小小地掀起了波澜。

    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相互对视了一眼,脑海中同时掠过一幅幅相同的画面,曾几何时,她们也曾两小无猜,无话不谈,曾经一同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开始针锋相对,尔虞我诈,势不两立?

    “老三,其实……当年我跟你的丈夫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我是为了气你,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第二云蔓歉意道。

    第三云蔓微微惊愕,旋即释然一笑:“我知道!我跟他之所以分开,也不是因为你,是他厌倦了云族的争斗,所以才弃我而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心里委屈,无处发泄,所以才将怒气转嫁到你的身上。”

    第二云蔓露出了惊诧,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底浮起了一层雾气,默契地笑了起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云溪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忍不住酸酸地念了起来。

    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拜托,别这么老套好不好?黄毛丫头就是喜欢这些酸酸的玩意儿!”第二云蔓鄙视地翻眼,眼底却含着浓浓的笑意。

    “咱们都老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可争的?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第三云蔓叹息了声,突然低头,摘下了自己腰间的积分牌,握在掌心。她的五指轻轻地握起……

    “你在做什么?”第二云蔓一惊,想要阻止她。

    第三云蔓躲开了,只听得喀的一声闷响,她手中的积分牌碎成了几瓣。她长长松了口气,释然地笑道:“自从有了第三云蔓的称呼后,我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在我排名之后的人不服我,想要超越我,我又不服气在我的前面还有第一云蔓和第二云蔓,这样的日子,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梦想,希望有一天,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畅游天下,无忧无虑地过每一天。我想,或许是时候,我离开云族,去寻找他了。希望,这一天,还不算太迟……”

    “你真的要离开云族,去找他?无伤元老能同意吗?”第二云蔓对于她的决心很震惊。

    第三云蔓坚定的目光一闪:“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人可以再阻止我!”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首,对云溪道:“云溪,你要小心无伤元老,她表面上看起来和无心元老水火不容,但其实她们二人暗中都和前任的宗主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前任宗主似乎掌握了两位元老的一些把柄,所以两位元老不得不听从她的号令行事,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她们在私底下往来,不知在谋划着什么。你最好小心点,前任宗主对你的敌意很深,你如果想要成为新任宗主,就必须先想办法过这三人的关。”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留意的!”云溪道。

    “老三,看来你是真的豁出去了。”第二云蔓叹息了声,突然也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积分牌,放声笑道,“既然我最大的对手都放弃了,留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我最感兴趣的,还是美男,我要在有生之年,拥有各色的美男,至于宗主之位嘛……太辛苦太操劳了,一点儿都不适合我,谁想当就谁当去吧!”

    她用力甩手,将手中的积分牌丢了出去,积分牌飞到半空的时候,自行炸裂了开去,飞扬起一片尘埃,化为乌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十分默契的,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同时高声念了起来,念完,两人对视着,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远远地传递开去,驱散了晦暗。

    “你们不是说我的词,很老套,很酸吗?”云溪没好气地瞪眼。

    “的确很老套很酸……”

    “但是,很适合我们!”

    不愧是两小无猜,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默契十足。

    其余的几位高手纷纷从惊呆到慢慢回神,心情莫名。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好胜心最强,脾气最暴烈的两个人,非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莫属,她们二人居然主动毁掉了自己的积分牌,放弃了比赛,那么他们呢?他们还有继续比赛下去的必要吗?

    士气,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空虚公子始终背对着众人,站在龙尾的位置,低头俯视着地面的景观,他的心久久地震撼。

    在他们的脚下,数不清的天魔定住了身,保持着或飞奔,或扑食的动作……这便是传说中的封印术?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在百岁以下的高手当中,是绝无仅有的,无可挑剔的,不可能再有人超越他。然而……

    “听,什么动静?难道又是天魔暴动?”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在他们的视野中,左右两侧的丛林,尘土飞扬,那是天魔群奔跑的迹象。

    “真的是天魔!我们又被包围了!”

    “现在怎么办?”

    云溪的眉头紧了紧,朝着前方一指:“前面就是第五层墓地的传输阵入口了,大家跟我走!”

    “第五层墓地?”有人开始退缩了,“第四层墓地就已经这么恐怖了,谁知道第五层墓地究竟会怎么样,我……我还是不去了。”

    “你如果不想去,那就自己下去吧!”云溪毫不留情地说道,坐在神龙上的高手们纷纷噤声,这会儿也只有她能应付天魔群的暴动了。

    再没有人提出异议,云溪凭着自己的感应,继续前行。

    临近传输阵的入口,明显的能量在波动,然而百步之地,寸草不生,紫色的土地,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焦土,焦土中飘荡着死亡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疑问。

    然而,不容他们多想,在他们的身后,暴动的天魔群正疯狂地朝着他们涌来。

    “大家快进去!”

    在众人进入传输阵的刹那,天魔群被阻挡在了传输阵的外面,因为规则的缘故,每一层的天魔只能停留在属于它们这一层的空间当中,不能到其他的空间。云溪一行人这才躲过了一劫,然而,他们真的就安全了吗?

    第五层墓地空间,他们到达了一个真正的墓地,一眼望去,林立的墓碑,在黑漆漆的空间当中,幽森而恐怖。每一座墓碑前,有点点的幽光闪烁照明,像是鬼火,又像是某种奇异的虫类,在墓地中飘荡。

    空气中飘着腐朽的味道,偶尔有森寒的风刮过,让人的心情在瞬间变得压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诸神陨落之后的埋身之处?”第三云蔓说道。

    “我听无心元老提过,诸神墓地埋葬着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天上诸神,而是上古灵血族的先辈们。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的人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第二云蔓道。

    “第二云蔓说的不错,诸神墓地里埋着的,并非什么天上诸神,而是上古灵血族的高手。我们云族最先就是源自于上古灵血族,我们的祖先曾经授命负责看守诸神墓地,这也是为什么内宗会离诸神墓地如此近的缘故。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凡是云族内宗的人,都多少知道一些关于诸神墓地的隐秘。诸神墓地真正秘密的地方,却极少有人知道……”空虚公子故意卖关子。

    云溪想起了之前云萱的话,她欲言又止,似乎有更为重要的事要说。

    “空虚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秘密?”第六云蔓好奇问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空虚公子浅浅一笑,转动着手中的两颗金珠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众人切了声,齐翻白眼,他分明就是故意在耍弄他们。

    云溪深深看一眼空虚公子,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人的尸体!”云中鹤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弦紧绷了起来。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层墓地空间了,怎么会有人的尸体出现?

    大家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聚拢过去,果然见到了人的尸体,而且不止一具,而是四具。

    “他们……他们不是宫主的儿女吗?”云溪认出了其中三人的尸体,不由地惊愕了。她知道,云中晟此来内宗,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他的兄弟姐妹,现在他们却都死在了这里,那他……

    幸亏他没有跟随她一起来,而是和龙千绝一道被无伤元老扣住了,否则看到如此残酷的一幕,他该如何面对?

    “溪儿,他们是中毒而亡,他们身上所中的毒,跟我们在神龙和村民们身上发现的很相似,但似乎毒性更强一些。”云暮凡说道。

    云溪仔细一察看,还真是如此。这事儿越来越诡异了,难道说,这里才是真正的毒源出处?

    胸口处的月牙印记在这个时候猛烈刺痛起来,云溪捂上自己的心口,几乎是同时,在墓地的深处,有一缕耀眼的白光射了出来,伴随着它的,还有一声撕天的长啸。

    他们的脚下颤动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不会又是天魔暴动吧?”

    “我看不像,倒像是有什么可怕的妖兽在发怒吼叫。听,那绝对不是天魔的叫声……”

    每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可怕的威压,那绝非一般的天魔或是妖兽所能释放出来的力量。

    霎时间,危机重重。

    就在云溪等人即将陷入困境的时候,元老会这边闹翻了天。

    “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先后都被淘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结果太意外了!究竟是空虚公子击败了她们,还是云溪击败了她们?”

    “连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都被淘汰了,这场比赛最终的悬念就只剩下云溪和空虚公子之间的决战了。云溪能战胜空虚公子,黑马杀出,夺得桂冠吗?”

    “我看悬!空虚公子的能耐,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他是不可能被战胜的!”

    “那也未必,云溪在今日的比赛中,风头正盛,保不齐她真的是一匹黑马,一路冲杀到最后的冠军,谁晓得呢?”

    “无伤元老,你觉得呢?”

    “咦?无伤元老去哪里了?”

    “怪了,无熙元老也不见了……”

    墓地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那一缕白光变得更加璀璨耀眼。

    云溪好奇极了,这时候,耳边传来了云萱的声音:“那一定就是传说中上古灵血族的圣物,那才是真正的上古圣器!”

    “那怒吼声又是什么?”云溪问。

    “多半是守护圣器的神兽!有人想要偷盗圣物,惊扰了神兽,所以它才会发出怒吼。”云萱的话音落,天空中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黑影,可怕的黑影,布满了整片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啊!那是什么怪物?”有人惊叫起来。

    在黑影之中,有个人影朝着他们的方向疾奔而来,真的被云萱猜到了,有人想要偷盗圣物,才惊扰了守护圣器的神兽。

    “来人,护驾!快帮本座抵挡住它!”临近时,那人高声喊了起来。

    云溪听出了那人的声音,精神猛地一振:“宗、主?”

    “宗主?”

    “宗主?”

    一直没有露面的宗主,居然出现在了这里!所有人都很吃惊,只见宗主狼狈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身上挂了几处伤,她的手中牢牢地抱着一件类似于权杖的宝物,那耀眼的白光正是从它上面散发出来的。

    更为令人惊骇的是,在她的身后,紧追着一团黑色的巨影,愤怒地咆哮着,随时都可能将她分拆吞腹。

    小凤凰第一个激动地飞了出来:“云清宛,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快告诉我,逍遥在哪里?”

    宗主明显一愣,很快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她举起了手中的宝物,对着小凤凰攻击:“你休想!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逍遥的下落,你去死吧!”

    耀眼的白光晃过所有人的眼睛,众人大惊,它的威力若是真的施展出来,他们跟小凤凰离得如此近,肯定也难逃一死了。一个个做好了反抗和赴死的准备……然而,那耀眼的白光只是在众人的眼前一晃而过,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和攻击力,等白光掠过之后,宗主本人早已带着宝物跑远。

    “云清宛,你想逃到哪里去?你没有得到圣器的认可,是根本不可能催动圣器的力量,你以为你还能骗得过我?”云萱有先见之明,没有让宗主唬弄过去,紧追着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云溪和云暮凡父女俩跟着追上去,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宗主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了。

    “云萱,你不是想要知道丁逍遥的下落吗?你们先替我挡住那妖兽,只要我好好地活着,我一定会告诉你逍遥的下落,让你见到他。”宗主道。

    云溪忍不住笑了,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诡诈了。她自己偷盗了宝物,却让他们给她擦屁股,凭什么?

    “云萱前辈,你别信她的鬼话。她每次都是利用你关心则乱的心情,所以才屡屡得了便宜,从你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第四层墓地空间的入口外,全部都是暴动的天魔,她逃不出去的,逃出去也是个死。我们就静静地看她如何被妖兽折磨而死……既然她都说了逍遥前辈就在云族,只要我们想找,哪怕是将整个云族翻个底朝天,一定能将人找到!”

    宗主闻言,目光蓦地一阵慌乱,她怒斥道:“云溪,这是我跟云萱之间的恩怨,你凭什么插手?”

    她回头,看向其他云族的高手们,下令道:“我以前任宗主的身份命令你们!给我杀了云溪和这只小凤凰!谁能杀了她们,我就跟元老会建议,让他们推举她为新一任的宗主!”

    她得意地冷笑,这里说什么都是她的地盘,云溪她一个外来的禁忌一族的人,如何跟她在云族内宗的威信相比?她只须稍稍动动嘴皮子,就有很多人成为她的打手,她哪里需要怕她们?

    她得意地笑着想着,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顺利,在场的几名高手,几乎没有一个人响应她。

    “你们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本座的命令吗?”她加重了语气。

    “宗主?你现在还是宗主吗?我只知道咱们内宗现在正在选拔新一任的宗主,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听从命令之人。”空虚公子的话,让云溪吃了一惊,太出乎意料了,她以为他对她一直都是不屑的。

    “看什么看?难道你之前说的那番话,都是蒙人的?”空虚公子酷酷地挑了挑眉稍。

    云溪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哪番话,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现在的他,选择站在了她的一边。

    “我说的话,自然不是蒙人的!既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那么我们就不必再理会她,就让她接受妖兽的惩罚吧!”

    以云溪为首,众高手纷纷趴到了地上,看着妖兽从他们的头顶上方飞掠而过,去追赶手中执有圣器的宗主,谁也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被寒了的心,是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怪只怪宗主平日里做过的损人之事太多了,她只想到自己,从不考虑他人,像她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又凭什么得到他人的尊重?

    “你们这些混蛋!本座饶不了你们!”宗主狼狈地狂奔着,她咆哮的声音,越来越远。

    “走,咱们跟去瞧瞧!”云溪召唤出了玄翼,带着众高手尾随着观战。

    没过多久,宗主的胳膊折了一只……

    接着,右肩被妖兽狠咬了一口,连皮带肉,撕扯了下来,宗主痛得撕声长嚎,逃跑的步伐,缓慢了下来……

    于是乎,她又连连遭受了妖兽的攻击,整个人身上千疮百孔,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的手里始终牢牢地护住了圣器,到死都不肯松开……

    也难怪妖兽会如此愤怒,对她发动疯狂的攻击了,任由谁守护的宝物被人盗走了,她还死死不松手归还,它不愤怒地将对方往死里整才怪。

    “太残忍了!我看不下去了,咱们去帮帮她吧!”第二云蔓开口道。

    “你只看到她现在被妖兽嘶咬的残忍,你可曾看到过她是如何对待其他人?她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拿整个村子的村民试毒,甚至拿内宗的高手来试毒,你们以为内宗接连发生的中毒案是怎么来的?”云溪冷笑,一点儿也不同情宗主,想想当日,她与宗主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弄瞎了她的眼睛,若非二掌柜及时赶到,她的性命早就不保了。还有那耻辱的下跪,她至今都不会忘记,是她羞辱了她,让她记下这耻辱的一页,这样的人,让她如何还能生出仁慈之心?

    “什么?你是说内宗出现的邪毒,是宗主干的?”第二云蔓很意外。

    “之前我或许还不肯定,但是方才当我看到那几具尸体之后,我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你们也看到了那几具尸体,他们身上中的就是你们所谓的邪毒。试问,在这一层墓地当中,除了宗主,还能有谁可能对他们下毒?”云溪道。

    几位高手纷纷点头,思索着事情的始末,慢慢相信了她的话。

    “想不到宗主竟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三云蔓不解道。

    “我猜,多半是为了一个男人吧……”云溪思索道,宗主如此死死地护着圣器,难道这圣器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方才宗主也尝试过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催动圣器的力量,那么她拿着一件根本不能发挥用处的东西,做什么?值得为了它,而丢弃自己的性命吗?

    答案,只可能是……

    “云溪,她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不能让她死了。”云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

    云溪皱了皱眉头,再看看已经被妖兽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宗主,她当即立断:“你给我看住了她,如果她跑了,我回头找你算账!”

    内心里多少有些怒气,就是因为云萱,他们一家人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但是,她也知道云萱一心想要见到丁逍遥的迫切心情,就像现在,千绝身陷危境,只要能救出他见到他,她也愿意做一切的事。

    将心比心,她还是让步了。

    金色的小凤凰,燃烧着火焰,往妖兽的背后袭击而去。

    云溪驾驭着玄翼,贴着地面而行。

    宗主喘着气,虚弱地看着他们朝她飞来,她露出了喜色。云萱和云溪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心里得意,她就知道云萱一定会向她屈服的。

    “快把手给我!”

    听到云溪的喊声,她将空出来的一只手伸了过去。

    云溪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甩上了玄翼的背。几乎是同时,云暮凡在宗主的身后,点中了她的穴道,轻松地将抱在她怀里的圣器取了下来。

    “云暮凡,快将圣器还我!圣器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它!”宗主歇斯底里地叫喊。

    可惜,谁也没有理会她。

    “溪儿,你试试圣器的威力,看你是不是跟它有缘。”云暮凡将圣器交到了女儿的手中,其他的高手们纷纷好奇地围观过来,到底什么样的圣器,如此厉害,能让宗主不顾生死地想要得到它?

    云溪接过,圣器握到手中的刹那,她有了感应。

    没错,就是这种奇妙的感应!

    印在她胸口上的月牙印记骤然亮了起来,释放出与圣器一模一样的璀璨耀眼的光,当两种光融合成一体,整个天地变风云色变。

    激战中的云萱和妖兽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白光的中心。

    云溪的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圣洁的光芒笼罩着她,她整个人如同被授予了权杖的女神,成为了这一片天地的主宰!

    在她的光芒照射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俯首下去,朝她膜拜。

    “溪儿,恭喜你!你得到了月神权杖的认可,它允许你成为它新一任的主人,快点用你的血与它契约吧!”脑海中钻入了母亲的声音,云溪心中大喜,原来这件圣器,叫月神权杖!

    没有迟疑,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血液一滴滴融合到权杖当中。

    白色圣洁的光,愈涨愈盛,将这个第五层的墓地空间都照亮了。

    宗主看到这一幕,气得热血上冲,她好不容易盗来的圣器,就这么便宜了云溪,让她成为了圣器的主人……太不公平了!气极败坏之余,她昏死了过去。

    原本还张牙舞爪的妖兽,这时候慢慢缩小了身影,最后化作了一只可爱的小兽,通体的红色,毛茸茸的,甚是可爱。它举头,仰望着云溪,摇着它的尾巴,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老成:“月神权杖是上古灵血族一脉的信物,只有受到诸神祝福的灵血族后裔,才能驾驭它,有了它,你就可以号令全天下拥有上古灵血族血脉的后裔,希望你能够善加利用它,造福苍生!”

    云溪从天空中俯视着小兽,认真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它,造福天下苍生的。”

    小兽严肃地点了点头:“月神权杖已经找到了它的新主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我要离开了。”

    “你要离开?去哪里?”云溪看着它,有些不舍,如果将它弄回去,给小月牙当兽宠玩,小家伙一定高兴坏了。

    你瞧,红扑扑的小身子,一看就适合当女孩子的玩宠。还有那一身的毛茸茸,手感定然不错,而且实力强大,又很忠心坚定,守着一根权杖,一守就是数万年,到哪里去找这么忠心的兽宠?

    小凤凰虽然也不错,但它的性子不定,又没什么头脑,还经常跑出去溜达,很不敬业。

    如果能为女儿再骗个兽宠来守护,她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如果其他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得知她想要将一只修炼数万年的神兽骗去做她女儿的兽宠,他们肯定会被吓疯。

    只有疯子,才会有这么不靠谱的思维吧?

    别忘记了,人家可以修炼了数万年的神兽,不是那些小白的神兽,可以让你随便拐骗的。

    “我守在这里已经数万年,我太独孤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兽的眼神里写满了对新奇世界的渴盼。

    “前辈为我看守权杖这么多年,我心实在难安,我不能就这么让您孤单单地离开。不如这样,反正我们也是要出去外面的,相请不如偶遇。您就先跟我们去云族内宗逛逛,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等您将内宗逛腻了,您再往别处逛去,如何?”云溪笑眯眯地相邀道,心底打了无数遍的算盘,怎么样才能把它留下来呢?

    小兽像是有些动心了,云溪再接再厉,继续说道:“数万年过去,现在外面的世界变化得天翻地覆,您未必能认得出来。您先跟我们走,我到时候给您介绍两个小朋友,让他们做您的向导,带您去游山玩水,畅游天下,如何?”

    云暮凡听到她说要介绍两个小朋友给小兽,他的眼皮猛然跳了起来,她该不会是在打那种主意吧?

    云暮凡的背后刷刷淌下了冷汗,被女儿吓得不轻,难道她忘记了,方才神兽发怒的时候,是如何可怕的模样了吗?她还真放心将自己的孩子跟它放在一块儿?

    还不等小兽回答,云溪落了地,将小兽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跟对待小月牙似的,顺着它的毛,温声道:“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你就安心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温声细语之后,她毫不吝惜地从身上掏出了两颗灵果,贿赂它。

    小兽孤独了数万年,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跟人接触,被人温柔地抚摸着,又有香喷喷的灵果吃,它不禁陶醉了。

    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走了。

    众高手神奇地看着小兽乖乖地窝在了云溪的怀里,哪里还有方才咆哮天地的阵势?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是感叹小兽单纯,还是感叹云溪诱拐小兽的手段玲珑高明。

    载着昏迷过去的宗主和一众高手们,云溪驾驭着玄翼,离开了第五层墓地。当他们冲出第四层墓地的传输阵入口时,暴动的天魔群已经退去了,等候在此的,是无心元老、无伤元老和无熙元老三人。

    三位元老同时出现在此,三人之间的气氛有几分的诡异,看到云溪等人出现,三人的视线很快落在了昏迷中的宗主身上。

    无心元老上前一步,走向了宗主:“怎么回事?是谁伤了她?是你吗?”她厉目扫向了云溪,几乎下意识地就认定了,一定是云溪干的。

    不等云溪开口,第二云蔓回道:“无心元老,您误会了。前任宗主是被第五层墓地空间的神兽所伤,跟云溪没有一点儿关系,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你说什么?”无心元老的目光划过狠辣和不信,她一心栽培的人,现在却在为云溪说话,“第二云蔓,是不是她威胁了你,你才这么说的?她迫害自己的同门,一旦罪名成立,她就再也没有资格问鼎宗主之位。第二云蔓,你可要想仔细了,她到底有没有威胁你?”

    她的话,分明就是在诱导她,一旦第二云蔓按着她的话说,就算云溪最终拿到第一的位置,也不可能成为宗主,这是一个圈套。

    第二云蔓垂眸,苦笑了声,抬眸时,她肯定地说道:“云溪没有威胁我,她也没有打伤宗主,宗主身上的伤,是被第五层墓地空间的神兽所伤!”她有意隐瞒了云溪得到圣器的事,因为她知道,以她对无心元老的了解,一旦她得知云溪得到了圣器,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它。

    无心元老的脸上升起了怒意,她狠瞪了第二云蔓一眼,转首看向了第四云蔓,这两个云蔓都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她不信她们二人都受了云溪的蛊惑。

    “老四,你说,是不是云溪打伤了宗主?”她对着第四云蔓使了个别有深意的眼色,又加了句,“你要记住,一旦云溪的罪名成立,她就没有资格争夺宗主之位。现在第二云蔓和第三云蔓都已经失去了比赛的资格,第一云蔓是个男子,没有成为宗主的可能,一旦云溪失去了比赛的资格,你就是最有可能成为宗主之人。宗主,乃是一族之长,元老会以下,所有的事都由你说了算……”

    她不断地诱导第四云蔓,将所有的利害分析透彻,将所有的好处,都尽数摆在了她的面前,如此明显的暗示,换做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包括云溪在内,所有的高手都举目望向了第四云蔓,她到底会怎么做呢?是实事求是,还是遵从无心元老的诱供,陷害云溪?

    立在一旁的无伤元老和无熙元老都没有站出来说话,两人的神色迥异,无伤元老的眼底含着一抹诡异的笑,像是在看戏,而无熙元老的眼底含着深沉,令人无法捉摸。

    终于,第四云蔓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开口了:“无心元老,您刚刚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有听懂?正如第二云蔓所言,云溪没有打伤宗主,宗主身上的伤,是被第五层墓地空间的神兽所伤,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您若是不信的话,还可以问其他人。”

    第三云蔓主动上前道:“第二云蔓和第四云蔓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都可以作证!云溪不但没有伤害宗主,还救了她和我们大家,如果没有她,我们可能早就死了。”

    “是的,请三位元老明鉴!”

    “请三位元老明鉴!”

    众高手陆续上前表态,最后一个站出来的,是空虚公子,他摘下了腰间的积分牌,在手里扬了扬,道:“经过方才的比赛,我已经看清楚了,我技不如人,自动退出比赛。”

    喀的一声,他销毁了手中的积分牌。

    “云溪在我们大家陷入危境的时候,她没有趁人之危,还冒险将大家救了出去。她没有任何的过错,不该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们云族现在内忧外患,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位热爱自己的族人,舍生忘死,重情重义的宗主!如果这一次,新任宗主的人选不是她,我会公然对外宣布,从此以后脱离云族!”

    啪!

    积分牌落了地。

    他的话如同旱天惊雷,落入三位元老的耳中,久久地回荡。

V15 小月牙的新玩宠

    云溪诧异地看向空虚公子,一直觉得他那样桀骜不驯又高傲无比的人,是不可能认输的。舒殢殩獍

    他的决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记住你自己说的,我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液,你要对得起所有的族人!”酷酷地说完,空虚公子转身,翩然离去。

    在他的身后,第六云蔓、第十云蔓和第四云蔓也纷纷捏碎了自己的积分牌,跟随着他而去。

    至此,身上拥有积分牌的,只剩下了云溪和云暮凡父女二人。

    无心元老气得面部不断变形,这些人一个个脱离了她的掌控,完全没有按照她的意愿来行事,太可气了!

    无伤元老沉下气来,朝着云溪招招手,将她唤到了一边:“云溪,你认为自己真的有资格成为云族的宗主吗?”她冷笑着,那眼神无比得诡邪。

    “只要你自动放弃第一的位置,并且交出残花秘录,我保证你们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地离开内宗。”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吧?

    想要拿龙千绝来威胁她,让她主动放弃。

    云溪目光一寒:“千绝呢?我怎么确定千绝是不是真的在你手里,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蒙骗我?”

    “没问题,我会让你相信的。”无伤元老朝一名手下招招手,吩咐了几声,随后看着云溪,笑得更加诡异了,仿佛胜券在握。

    没多久,手下急匆匆地跑回:“无伤元老,不好、不好了!”

    无伤元老面色微微一沉:“有话好好说,成什么体统?”

    “无伤元老,龙千绝他……他……”下属为难地结巴起来。

    “他到底怎么了?”无伤元老心中一紧,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龙千绝他……他跑了!”

    云溪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了,她早该知道,千绝是没那么容易被困住的。

    “怎么可能?”无伤元老双目圆瞪,不信道,“我不是拿三重锁链锁住他了吗?”

    “是,可是……锁链在,人没了。”

    云溪的唇角微微上扬,区区锁链,怎么可能锁得住千绝?

    “不可能!就算他把锁链打开了,那我的阵法呢?他不可能破解我的阵法!”无伤元老不死心。

    “阵法……阵法的确没有被破解……”下属小心翼翼地看着无伤元老,欲言又止。

    无伤元老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我布下的阵法,寻常人怎么可能破解?再说了,就算阵法被破解了,我还留下了四位元老在阵外看守。就算龙千绝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得出我的天罗地网!”

    下属偷偷瞄着无伤元老,使劲地吞咽着口水,欲言又止。

    云溪冷冷地勾笑,无伤元老为了能够控制住千绝,还真是煞费苦心了,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

    “无伤元老,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如果你的布置真的完美无缺,那人呢?”

    笑容煞止,无伤元老厉目瞪向了下属:“是啊,他人呢?”

    下属憋红着脸,颤声道:“刚刚属下没有把话说完,阵法的确没有被破解,但是龙千绝真的从阵法中逃出去了,而且……”

    “而且什么?该死的,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无伤元老咬牙切齿。

    “四位元老……四位元老被关进阵法里去了!”下属道。

    轰!

    空气中有什么怪异的声音炸开了。

    无伤元老怔在了那里,不知是怎样复杂的心情。

    怎么可能?

    她关押的人跑了,她安排看守关押之人的人反而陷入了她的阵法之中……乱了,全乱套了!

    她不愿相信,扭身,她朝着远方奔去,前去证实。

    云溪抿唇,浅浅地笑了起来,无伤元老也太小瞧千绝的实力了。锁链、阵法,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就算还有四位元老,也无法阻止他!

    虽然已经确认千绝安全了,云溪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等所有人来到无伤元老关押龙千绝处,果然如那下属所言,锁链捆绑处已经没有了人,反倒是四位看守的元老被困在了阵法中,正在各展神通破阵。看到无伤元老一行人到来,四位元老如遇救星,纷纷朝着无伤元老高喊起来:“无伤元老,快放我们出去!”

    “一个个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放你们出来何用?”无伤元老恼怒至极,她的手一挥,阵法立即消失了。

    四位元老如获大赦,一个个从阵法里逃了出来,心虚地瞄向无伤元老,其中一人道:“无伤元老,实在怪不得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怪只怪那龙千绝太狡诈多端,他用计将我们骗进了阵法,结果他自己逃走了,所以我们才……”

    “你们没脑子吗?你们一个个加起来,都快上千岁的人了,连一个黄毛小儿都斗不过?”无伤元老气急败坏。

    “可是,可是他说……他说他知道残花秘录的内容……我们也是为了想要帮内宗找回残花秘录,所以才相信了他的话……”

    “残花秘录?”无伤元老脸色变化,恍然大悟,突然转首,看向了云溪,“你居然将云族的残花秘录传给了一个外人?”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龙千绝可以从她的重重守卫中逃脱了,原来他也修炼了残花秘录,难怪、难怪啊……她懊恼不已,都怪自己小瞧了龙千绝,低估了他。更可恨的是,龙千绝从一开始就在她的面前装,故意示弱,才让她掉以轻心。现在明白了一切,可惜已经晚了。

    “谁说他是外人了?他是我的夫君,那就是我的人!我把残花秘录传给我的男人,有什么问题?”云溪翻翻眼,理所当然道。

    “对啊,我是她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跟着夫人入赘云族,那就不是外人了!”龙千绝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人群中,他明媚地扬笑,迈步走向了云溪。

    云溪莞尔,她早就猜到他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他藏得太深了,她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无伤元老和四位元老见到他,一个个露出了吃人的表情,对他咬牙切齿。

    “你就算是她的夫君,那也是外人!残花秘录向来都是只传云族血脉的,只有身上流淌着云族血液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残花秘录的传承。”

    “那我让他身上拥有我的血,不就成了?我身上拥有云族最为纯正的血统,每一滴血都是百分百的纯度,他只要喝我一滴血,调和调和,他身上拥有的云族血液的纯度,就能跟寻常的云族高手相当了。”云溪伸手,将方才跟圣器契约时咬破的手指递向了龙千绝,嘴角轻撇,露出委屈,“受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来,让为夫亲亲……”龙千绝执起她的手指,轻舔着,双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云溪,夫妇俩甜蜜地对视。

    云暮凡握拳到唇边,轻咳着,忍俊不禁。

    吸一滴云族之人的血,便算是拥有云族血脉了,如此逆天的理论,恐怕也只有他的宝贝女儿能想得出来。

    女儿和女婿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才真正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完全不把几位元老放在眼里,瞧瞧无伤元老和四位元老脸上比臭鸡蛋还臭的脸色就知道了。

    “你……你强词夺理!你……你们不要脸!”无伤元老气得词穷了。

    “亲亲手指而已……”云溪无辜地看向无伤元老,顺便晃了晃她无比清白的手指,无伤元老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再也呆不住了,带着四位元老和她的属下,甩袖怒而离去。

    云溪低低地笑了起来,暗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转首,她的思绪重新回到了宗主的身上,好不容易捉到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跑了。

    “无熙元老,经过我的查证,内宗之所以会出现邪毒,乃是云清宛一人造成。我建议,元老会将云清宛交给我处置,我定会找到真正的毒源,将毒源彻底销毁之,不会再让邪毒对内宗造成威胁。”云溪主动提议道。

    “不行!不能将清宛交给她!”无心元老第一个反对。

    “无心元老,难道你想继续看着内宗的高手遭受邪毒的侵害,继续伤亡吗?”云暮凡道。

    “你们凭什么说,邪毒跟清宛有关?就凭你们父女二人红口白牙,就诬蔑清宛,我也可以说,是你们父女二人联合起来,想要对付清宛,所以才栽赃嫁祸!无熙元老,我建议将他们父女二人关押起来,接受元老会的弹劾,一旦查证属实,就执行族规,治他们父女二人死罪,或者将他们父女二人逐出云族!”无心元老厉声道。

    云溪冷笑了声:“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最后一层墓地去看看,那里躺着的三具尸体,正是云清宛的杰作!”

    “有尸体?你们去看看!”无熙元老出声,朝下属招招手,没多久,就见到几名下属抬了三具尸体归来,无心元老看了那三具尸体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认出来了,她哑口无言。

    “云溪,云清宛就交给你了,你立即查清楚毒源。等你顺利解决了邪毒的问题,元老会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无心元老,你还有其他的异议吗?”

    无心元老不甘心地瞪云溪一眼,却只能摇头,无话可说了。

    “多谢两位元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云溪的唇角勾起。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现场只剩下了云溪、龙千绝和云暮凡三人,还有一个陷入昏迷的宗主。

    云溪看着宗主,目光微寒:“想当日,她拿小月牙威胁我,让我给她下跪,她一定不曾想到过今日会落入我的手心吧?我今天就吸干了她身上所有的玄气,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嚣张跋扈!”

    说做就做,绝不含糊!

    云溪两掌击出,同时落在了宗主的双肩。

    昏迷中的云清宛,浑身上下的玄气流窜,从体内外泄流出,她猛然清醒过来,回头,看到了正在吸纳她玄气的云溪,她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云溪,你敢?快给我住手!”

    “我有何不敢?你作恶多端,早该遭受报应!今天我吸干你身上的玄气,便是替天行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我会把你交给赫连大哥,让他亲手杀了你,报他的杀母之仇!”云溪的目光一厉,吸纳玄气的速度加快。

    云清宛嘴里发出了咆哮和嘶嚎:“云溪,你给我住手!你不能夺走我一生的修为!云溪,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骂得越凶,云溪吸纳得更加凶猛,只见云清宛的脸部肌肉被一道道的玄气冲刷着,每一根血管和经络都变得格外明显,等到玄气被抽完之后,顺着每一根血管和经络,她的脸加速老化,出现了许多的皱纹。

    云清宛尚算完美的脸庞,一下子老了数十岁,皱纹满布,宛然就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终于,云溪收了手,没有再继续。

    她要将宗主的命,留给赫连紫风,他才是最想杀宗主之人!

    云清宛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离死亡只差了一步,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她吃人的眼神盯着云溪:“云溪,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虚弱过度,她喷完这句话之后,晕晕乎乎地昏厥了过去。

    云溪没有理会她,原地打坐,慢慢地消化刚刚吸纳进来的玄气。

    云暮凡和龙千绝没有打扰她,知道她刚刚吸纳了宗主万年的功力,玄气过于旺盛和饱满,倘若不先消化部分,她怕是会被这股庞大的力量所吞没,翁婿二人在一旁默默地为她守关。

    藏在云溪身上的小兽,感觉到了云溪体内的玄气翻涌,它从她身上慢慢爬了下来,一下子落入龙千绝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好可爱的小兽!”龙千绝看到小兽的第一眼,便想到了女儿,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只小兽跟自己的女儿太相配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女儿看到这只小兽,一定会爱上。

    “小心,它是……”云暮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墨领着妹妹,从卧龙居里走了出来,兄妹俩的目光也同时被红色的小兽给吸引住了。

    “外公,这是娘亲带给我们的礼物吗?”小墨脱口而出。

    “呃,不是的,它是……”云暮凡不知该从何说起。

    余光处,小月牙迈步走到了红色小兽的跟前,一句不问,直接弯身抱住,漂亮的眼睛笑成月儿弯弯:“小红红,我们一起玩吧!”

    云暮凡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嘴皮子直打哆嗦:“小月牙,你快放下它,它……它不是寻常的兽宠!”脑海中掠过小兽发威时的原形,云暮凡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万一小兽被惹怒了,突然发威,小月牙岂不是……

    龙千绝察觉到岳父的神色不对,仔细瞧了瞧那小兽,隐隐的,感觉到小兽的气场不简单:“岳父大人,难道它是……”

    云暮凡用力点头,使劲跟他使眼色。

    龙千绝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故作镇定地对着女儿诱哄:“小月牙,乖!爹爹也很喜欢它,你能不能把它让给爹爹?”

    小月牙扁扁小嘴,看看爹爹,略显迟疑。

    龙千绝再接再厉,摆出他慈父的完美笑容:“小月牙,爹爹平日里是不是很疼你,是不是你想要什么,爹爹都帮你实现了愿望?现在爹爹就想要它,你能不能也帮爹爹实现这个愿望?”

    小月牙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兽,小嘴从左撇到右,又从右撇到左,依依不舍,最后,她的小手还是大方地将红色小兽送了出去:“爹爹,给!”

    龙千绝顿时松了口气,伸手欲接,谁知,手刚伸一半,红色的小兽突然脱离了小月牙的手,一跃窜入了她的怀中,小爪子牢牢吸附在了她的衣裳。

    云暮凡和龙千绝二人皆看傻了眼,什么状况,这只小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小月牙先是一愣,旋即甜甜地笑了起来,小手圈住了小兽,温柔地一下一下摸着它,安慰道:“小红红别怕,他是我爹爹,他不是坏人!”

    说完,她抬起小脸,对着爹爹认真说道:“爹爹,你不要瞪着小红红,会吓到它的。”

    对上女儿星光点点的眼睛,龙千绝深受打击,他哪里长得像坏人了?

    云暮凡黑线,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你这个无耻的老妖兽,都不知活了几万年了,居然还装萌骗小孩?你会被吓到?鬼才相信!

    同时,他也无比得同情自己的女婿,暗自庆幸被小月牙嫌弃的人不是他。然而,下一刻,他更加同情自己了。

    只听得小月牙很严肃的口吻对他说道:“外公,你转过身去,你有胡子,会吓到小红红的!”

    云暮凡无辜地摸了摸自己下巴少得可怜的短须,他何其无辜,他的胡子何其无辜?他隐约看到了小兽得意的眼神,在向他示威……

    “哥哥,咱们一起陪小红红玩吧!”兄妹俩天真无邪地牵着小手,重新回到了卧龙居,独留下龙千绝和云暮凡翁婿俩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

    等云溪打坐完毕,翁婿俩还在相互瞪视着,眼睛都快发酸了。

    “你们干嘛呢?”云溪左右看着两人,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么浓烈了,要不要这么深情地凝望?

    龙千绝率先回了神,低咳一声:“溪儿,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惊慌。”

    “什么事?”方才入定之后,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云溪压根没有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上少了点什么?”龙千绝问得委婉,不忍心一下子惊吓到她。

    云溪低头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摇摇头:“没少什么啊。”

    “真的没少吗?比如……小兽?”龙千绝循循善诱,云暮凡干脆扭头,当自己不存在。

    云溪听到小兽二字,恍然大悟:“对啊,小兽呢?跑哪里去了?”

    龙千绝欲言又止,将卧龙居摆放在了云溪的跟前,手指往里戳了戳。

    受好奇心的驱使,云溪弯身,往卧龙居里面张望,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云溪惊悚地瞪大了眼睛。你瞧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一双儿女正在给红色的小兽……化妆,女儿手里拿了根眉笔,胡乱地在小兽的脸上描着,儿子则醒目地在小兽的脑门上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云溪吓得浑身的冷汗直冒,“千、绝……你们怎么……不阻止……他们?爹、爹……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这只小兽……是……是万年的……神兽吗?”

    一只活了数万年的神兽,现在却被两个小孩当作了玩物来玩耍,她实在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溪儿,你还是想开一点儿吧,或许……或许那神兽本身就有怪癖。我看它似乎挺喜欢小月牙的,应该不会伤害她吧。”云暮凡试着安慰女儿。

    龙千绝跟着点头:“顺其自然吧!如果我们现在干涉,说不定反而会惹恼了它,它跟孩子们离得这么近,受伤害的还是孩子们。”

    云溪慢慢镇定了下来,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小兽没有任何的怒意,反而乐在其中的神色,她的心也慢慢放下了。说不定真是那小兽数万年孤僻惯了,突然有人陪伴它,它觉得新奇。想它能够忠心地守护圣器数万年,应当不会是什么凶残嗜杀的神兽,更何况,自己的本意,也是希望它能够与自己的孩子亲近,现在目的达到了,只是这过程在她的预期之外。

    “放心,我会随时留意的。还有大哥他们看着……”龙千绝安慰道。

    云溪点点头,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她转移了话题:“爹爹,您认为我们调查毒源,应该从哪里查起呢?”

    “云清宛偷偷摸摸地来到诸神墓地,想来不是简单为了偷盗圣器那么简单,你想,如果她单纯只是为了偷盗圣器,她任何时候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时候?还有,她为什么要把宫主的三个儿女带来墓地?我猜想,墓地里或许还藏有什么秘密。”

    “您说的对!倘若毒源是在内宗,元老会的元老们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发现,最大的可能,或许毒源并不是在内宗,而是在这里。云清宛为了找人试毒,所以才会将邪毒带到内宗,甚至带到内宗以外……”云溪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那块墓碑!爹爹,您还记得,我们找到三具尸体的时候,尸体边上的那块墓碑写着谁的名字?”

    云暮凡被问住了,先前时间匆忙,他根本没有时间留意。现在想来,脑海中闪过一幅模糊的记忆画面,那块墓碑似乎跟其他的墓碑有所不同,是崭新的……

    “走,我们回去看看!”

    龙千绝将昏迷中的宗主丢入了金和塔,跟随着云溪父女俩重新返回第五层墓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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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子腹黑娘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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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人生直接跳过了生儿育女这一段,省事了。
至于孩子他爸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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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没心没肺、深藏不露的腹黑女主+纯真腹黑、拥有无敌兽宠的天才宝宝+狂宠妻儿的霸道尊主,这是一篇幽默诙谐的萌宠文,不虐,一对一!简介小白,内容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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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自己搞定!这点小事不要来麻烦娘亲!
小墨:娘亲,这位叔叔很帅很好很有钱,我可不可以让他做我的爹爹?
云溪:虽说是个短命鬼,不过等哪天他两脚一蹬归了西,那他的财产就全部归我们母子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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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新秀争霸赛,未婚生子受人唾弃的云溪大放异彩,众星拱月,成了香饽饽,上门提亲的人几乎将将军府的门槛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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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火如荼的海选即将接近尾声,一帮神秘人突然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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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墨,女主的儿子,五岁,天才宝宝。纯真可爱的外表是他的保护色,对他好的人,他无比亲近,对他不好的人,都会被他整得无比凄惨。娘亲所有的话,他都奉为圣旨,贯彻执行,直至腹黑的亲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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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翔由亲亲歪歪天使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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