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申屠明月看了申屠嫣儿一眼，眼里有些许不满。
还有客人在这里，怎么能就如此大惊小怪？
这不是丢家族的脸？
申屠嫣儿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朝两位客人笑了笑。
“三小姐，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到好几个人说，如果可以看申屠家和归元宗的人比试就好了。”申屠晓说，“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
“归元宗曾经是一域之宗，底蕴自然不是一般的小宗门可以比拟的。”申屠明月说，“至于之前没有流出来，而现在才有卖的，可能是之前传承断了，现在又有人接了吧。”
“是有这个可能。”申屠嫣儿说，“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归元宗的符是什么样子的了。”
“归元宗现在已经不出摊了，明日就是年轻人的交流会了，我们到时候可以和归元宗的人交流一下。”申屠明月说，“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三小姐。”
“瞿小姐，慕公子，这茶已经凉了，我们换一壶新的吧。”申屠明月对两人微笑道，然后看了申屠嫣儿一眼。
申屠嫣儿知道这里是她在招待人，只能起身出去重新叫了一壶灵茶，重新给三人倒了一杯。
申屠明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姿态优雅地将茶杯放下，然后对慕言和瞿若雪说：“你们刚才提的条件我已经清楚了，这边我要给我父亲他们汇报一下，由我父亲他们决定。按照你们的要求量，我们暂时只能选择一家来供货。”
至于最后会选谁，当然是看瞿家和慕家的人谁给的价格高了。
“我们这边要考虑，你们也可以去问一下归元宗，是否愿意为你们提供符。”申屠明月说。
“这倒不用了。”瞿若雪说，“不管归元宗的符是好是坏，他们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说明他们的情况是十分不乐观的。他们的符师估计供自己宗门都来不及。”
申屠明月笑笑，这也是她知道归元宗的符比他们的好也不着急的原因。
品级比她好又怎么样呢？无法提供很多，也不会影响申屠家同瞿家和慕家的交易。
至于其他的，等这次事情结束再说。
而且申屠家也需要去查证一下，归元宗的符到底是他们从其他大陆购买的，还是他们自己画的。
其实她更偏向于购买的，因为一个宗门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有了可以画符的人。
慕言倒没像瞿若雪这样说，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将目光转到外面的坊市上，突然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了？”申屠明月坐在对面靠窗的位置，见他如此，也看了出去。
“也没什么，就是好像看到一个熟人。”慕言收回视线，说道：“申屠姑娘，在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好的。对了，慕公子，明日就是擂台交流会了，你可想一起去观看？”
“多谢申屠姑娘的邀请，我就却之不恭了。告辞。”慕言起身离开，只是朝瞿若雪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她说话，直接开门出去了。
他来到楼下，朝刚才看的地方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刚才见到的身影。
“难道真的是看错了？”
再想想刚才那个侧影，其实和她也并不是那么相似。
第902章 扒周扒皮的感觉真不错
六年多了，自从万骨涯后，他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他之前还让人关注她和夜小小，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俩当初有没有逃过那些人的追杀。
刚才那人笑起来和夜小小有些像，但是仔细想来，她比夜小小高的多，身材也好，不像夜小小看起来就像没长大一样。
再次回想，她和夜小小差别挺大的。
他自嘲地笑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差别这么大的人，认成一个人的。
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和她一模一样吧。
他再看了坊市一眼，转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就在他刚才站的那个坊市前面，夜小小和皇甫虞从旁边的茶楼里出来。
……
擂台交流会的地点在城外，不过离得并不是很远，坐兽车的话，也就一两刻钟就到了。
在这里，玄羽宗布置了五十个擂台，每一个人擂台都布置了防御阵。可以说是很大的手笔了。
而这也是玄羽宗作为东临州七大宗门之首实力的体现。
在擂台旁边，有一条临时的坊市。和城内的坊市不同，这里多是散修，东西也不会很好。不过种类丰富多彩，所以擂台交流会期间还是会有不少人去逛的。
万一淘到什么宝贝呢？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且是好几次。
而在擂台另外一个方向，自然也有许多休息的房子，就是这价格比城内的茶楼还要高。
以前的归元宗是舍不得这个银子的。现在嘛，为了舒服，在夜小小的要求还还是去定了一个包间。不过，只定到了最次等的房间。
距离擂台点远了点，包间小了点。
出来的时候遇到老许。
“皇甫公子，夜姑娘，你们怎么来这么早？”老许问。
“我们想定个包间，所以过来的比较早。”
“这个包间，我们阁主已经为二位定好了。”老许说，“我们阁主说他不能亲自来参加交流会，但是这包间得有。”
“定好了？”
“是的。前几日就已经定好了。”老许应道。
“啊？可是不是说不能提前预定吗？”
“那些一二三流势力可以提前预定。”
夜小小：“……”扎心了。
这就是没有地位没有实力的待遇啊！
归元宗和西龙宫还好，好歹还在今天开放的包间里抢到了一个，出来的时候还有没有抢到的呢。
“这个是你们包间号和牌子。”老许拿出两样东西，递给了皇甫虞。
皇甫虞看了下，包间叫拈花一笑。
“呵呵，还挺有诗意的。”夜小小说，“我们上去看看吧。”
“好。”皇甫虞牵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老许对这交流会也没什么兴趣，跟两人告辞了就走了。
皇甫虞和夜小小带着众人上去，这包间在最高一层，那里视野好，又安静。而且很大，一个包间当楼下两三个包间。
就是价格十分美丽。一天一万的下品晶石。
这一个月的擂台交流下来，就是三十多万了。
夜小小觉得，就算自己现在有钱，也不会这么撒。但是这钱是宇文烨花的，她就一点不心疼了。
能有机会扒周扒皮，感觉真是不错。
第903章 被约赛了
上了顶楼，找到拈花一笑的包间，几人把牌子给守在门口的小二看了，小二给他们开了门，并且给了他们一长串小牌子。
“这是包间的牌子，只有有这个牌子的，才能进来这里。”
“好的。谢谢。”夜小小接过那串牌子。
“我们在楼层边上有服务台，有什么需要可以过去找我们。”小二说完走了。
夜小小几人进去，看到里面的面积还是有些吃惊。
知道包间很大，却没想到会这么大，差不多快两百平了吧。
尤其是朝向擂台的方向，全是窗户，可以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那边是什么？”夜小小追着更远处的房子问。
“那应该是职业师比试的地方。”皇甫虞猜测。
“一会儿去看看。”夜小小提议。
“好。”
“师父，你们已经到了啊！”南宫凡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师叔，你去哪儿了啊？”莫来问。
“南宫家那边有点事情，大哥叫我过去了一下。顺便给了旁边包间的牌子。没想到师父你们已经找到包间了。”南宫凡凡说。
“多谢你大哥的好意。那包间你们自己用了。”夜小小说。
“他们还有呢！”南宫凡凡说，“这个就放在这里吧，回头师父遇到谁了，想赠送给他也是可以的。”
夜小小知道，这是让她去做人情呢！
想想这包间难得，她也就没有推迟，大不了回头送他们两张聚灵符好了。
比起把包间退给他们，他们应该更愿意要这个。
南宫凡凡见夜小小不客气，咧开嘴笑了。
“对了，师父，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我们要找申屠家挑战？”南宫凡凡问。
“你听谁说的？”
“不认识，看着像散修。”南宫凡凡说，：“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说了。我看到好多人往比赛区去了。”
“难怪下面的人都开始打擂台了，却没有多少人看，原来都往那边去了。”夜小小挑眉，看向皇甫虞。
“我们去看看。”皇甫虞说，“另外派人去查一查这是怎么回事。”
“嗯。”夜小小点头，“我估摸着这个事情跟申屠家脱不了关系。”
“十之八九。”皇甫虞说道。
他们又没做这个事情，别的人估计还不知道归元宗的名字呢。看来之前的事情，让申屠家很在意啊！
不过，既然约战，却没有告诉她们，是什么个意思？
“走吧，我们去会会申屠家。”夜小小冷哼一声，“要是不去，说不定到时候就会说我们归元宗怕了他申屠家呢！”
事实上，赛场那边现在确实不少人走在这么猜测。
“这都到了约定时间了吧？归元宗还不来，是不是不敢来了啊？！”
“这可是符道大家申屠家，敢挑战申屠家，真是好胆！”
“什么好胆，我看是没胆。要不然比赛时间都到了，怎么还不来？”
擂台边休息区，申屠嫣儿焦躁地在地上跺了几下脚，说道：“这归元宗到底什么意思？约了我来比赛，结果自己又不来？”
第904章 归元宗下的战帖
比起申屠嫣儿的不耐烦，申屠明月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或许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没来吧，我们再等等。”
“能有什么其他原因，我看他们就是不敢来和我们比了。”申屠嫣儿冷哼，“敢挑挑战三姐你，他们真是异想天开。”
又过去了一刻钟，归元宗还是没有出现，围观的观众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这归元宗是什么意思啊？真的要放弃了？我还以为他们好歹要挣扎一下。”瞿若雪身边，瞿筱筱娇声娇气地说。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是什意思。为什么归元宗和申屠家比赛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们归元宗不知道？”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瞿筱筱和瞿若雪都怔了一下。
坐在另外一边的慕言则有些激动，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唉，前面的朋友让一让……你们不让我们进去，你们等在这里看毛呐！矮油，还是这位兄台比较好，谢了啊！”
这声音……确定是夜小小无疑了。
前面的人让了一条路出来，接着就看到一群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不是那两个家伙是谁？
慕言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夜小小一下子就看到他了。
“哎呀，慕大哥，你也在这里啊！”夜小小笑着朝他招招手。
慕言看着长开了的夜小小，知道昨天那不是自己认错人了，那就是她。
他走过去，对两人说：“你们俩这几年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慕大哥，我虽然很想跟你叙旧，但是现在我还有正事要做。咱们等事情结束了再叙旧哈！”夜小小说。
慕言笑了，她虽然长相成熟了，但是这性子和以前还是一样。
“好。等比赛完了我们再叙。”
夜小小点点头：“嗯嗯。放心吧，我知道你来了交流会，榴莲千层都给你准备好了。”
慕言笑笑，回到自己椅子处坐下。
椅子后面战了好几个人人，一看就是高手的那种。
另外一边，瞿若雪和瞿筱筱盯着夜小小两人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瞿若雪还好，目光落在皇甫虞身上，有些情动，也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欣喜。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至于瞿筱筱，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恨不得将夜小小凌迟千万遍。
夜小小也看到瞿若雪和瞿筱筱了，不过眼神都没给一个就将目光转向休息区的申屠明月和申屠嫣儿。
“就是你们要跟我们归元宗比赛？”
“夜小小，明明是你要跟我们比赛，现在说什么……”
“我们要跟你们比赛，我们会不知道？还要从路人嘴里听到？”夜小小嗤了一声，“就算是说谎，也要编一个可信点的借口。”
“你们……”
申屠嫣儿气的想说话，被申屠明月叫住了。
她起身走到前面来，拿出一张帖子，说道：“这是你归元宗给我们的帖子，上面写着你们归元宗可以横扫我们申屠家五十岁以下的人，要是有胆，今天就来这里比赛，不然就是孬种。我申屠家从未遇到过如此羞辱，自然要迎战的。”
“战帖？”夜小小让南宫凡凡去拿过来，还没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就先笑了。
第905章 这不是我们的帖子
申屠家的人还没说话，瞿筱筱先出声质问了：“你笑什么？”
“我就是在想啊，传闻申屠明月小姐向来聪明，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就被糊弄了呢？”夜小小好奇地说。
“你什么意思？”申屠嫣儿沉声质问。
“很简单的意思啊！这个东西写了归元宗的名字，就是归元宗的战帖了？连个归元宗的标志都没有，不知道堂堂申屠家是怎么辨识的？”夜小小反问，“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我归元宗的？”
“这不是你们给我们下的战帖？”申屠嫣儿问，“这明明就是你们归元宗的帖子！”
“当然不是。”夜小小随手将战帖丢给她，又拿出一叠归元宗的帖子，说道：“我们宗主知道这次出来会拜访不少人，所以准备了不少帖子。而每一张帖子上面都印有归元宗这一次的标志——一只符笔。这个我们已经发出去好几张了，你们不信的，可以去查一查。”
看夜小小说的信誓旦旦，围观的人都有点相信她的话了。
“可是这不就是你们以往的帖子吗？”
“看来你们对我们很了解啊！”夜小小说，“你手里的那个帖子，确实是归元宗以前参加交流会的，可惜好像是八九十年前使用的。因为我们归元宗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嘛，所以自然是用新的帖子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是谁给申屠家的？”慕言在一旁出声问道。
“我也想知道啊！我归元宗出来只卖过半天的摊，其他时间也没得罪过谁啊！”夜小小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不过我想，对方肯定很厉害的。”
“哦？为何？”
“归元宗百年不怎么在大陆上行走，封山好几十年，第一次出来参加交流会，对方都能在几天的时间里找到归元宗百年前的帖子，并且复制一张。这总不可能是那个人碰巧有一张存了百年的帖子，现在拿出来直接复制吧？”夜小小说。
“说的也是。”慕言点头，“这个事情，没有一点背景的确做不到。”
“是啊！”
“幸亏你们这次换了帖子的样式，要不然还真的说不清了。”慕言说。
“可不是呢！”夜小小点头，“申屠家是符道大家，我们小小归元宗可不敢这么刚，还直接横扫所有天才少年符师。哪怕我就是有这个实力，我也不敢这么说不是。”
申屠明月看着夜小小几下就将这个事情撇清了，脸色沉了沉。
这和她设计的不一样。
如果对方来应战，这个事情就是归元宗来挑衅申屠家，被申屠家狠狠打压。
如果对方没来，那就可以说他们临阵脱逃。就算事后他们说自己不知道这个事情，有帖子为证，他们也只会是徒劳辩解。
不管哪一样，申屠家比归元宗的符厉害这点都会传出去。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归元宗今年竟然会改了帖子的样式！
瞿若雪看到申屠明月一闪而过的表情，心里有数了，出声道：“那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今日的事情要继续吗？我觉得反正你们双方都已经到了，不如来切磋一下？”
第906章 皇甫虞的变化
瞿若雪这话说的很有技巧。
她没说你们都到了，比一比吧。她就说切磋一下，反正这在交流会是经常的事情。申屠家是会应的，夜小小他们若是拒绝，一样可以说是归元宗比起申屠家差远了。
果然，申屠明月瞬间就接住了她的话：“我听闻归元宗的符比我申屠家的符要好很多。可惜没有买到一张，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机会，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
“这当然可以。能和申屠家切磋，是我们的荣幸。”夜小小说，“不知道申屠明月小姐你想如何切磋？先说好啊，我们宗门现在就三个符师，多了我们可没办法。”
“既然如此，我和我四妹与你们来一场小比，如何？”
“可以。”夜小小同意。
“三姐，我昨晚一直在练习画符，今天精神力有点差，我看还是让晓晓代我来吧。”申屠嫣儿说。
申屠明月有些疑惑，这申屠嫣儿一直都想跟自己比，证明自己也很厉害，怎么会放过这次扬名的机会？
不过，她都当面这么说了，申屠明月只好同意，让申屠晓来。
申屠晓的符也不差，已经快要到三级了。
“那不知道谁先来？”申屠明月问。
“就让我徒弟先来吧。”夜小小说，“师傅嘛，总要压轴出场不是。”
“那就申屠晓上吧。”申屠明月对申屠晓说。
申屠晓没想到这种扬名的机会会落到自己头上。她有些激动不已，如果自己在交流会上把自己的名字打响，那是不是那个人会更加高看自己一眼？
申屠晓上了高台，申屠邢也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从今天开始，他就正式和申屠家对上了。
皇甫虞拿出两把椅子，拉着夜小小在原地坐下，说道：“时间不短，咱们坐着看。”
夜小小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木马！”
皇甫虞的耳朵微微有点红。
别人不知道是木马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的。
前几天她这么说的时候，他问她这是什么意思，结果这丫头冲过来抱住他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嘴里发出响亮的一声木马。
他顿时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下，他还有羞涩的。
夜小小现在已经发现了，皇甫虞只要害羞什么的，耳朵尖儿就会红。看到自己一个木马就让他耳朵都红了，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闹。”皇甫虞恼羞，压住她的头，不许她笑。
他这个样子，让夜小小恨不得现在就只有两个人，好扑倒他这样那样。
“还笑。”皇甫虞瞪她，可惜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眼里流露出的反而是浓浓的宠溺。
“嗯嗯，我不笑。”夜小小抓住他的手，顺势靠在他的手臂上，努力让自己不要笑了。
瞿若雪看到皇甫虞和夜小小之间的互动，一时呆住了。
他们现在……竟然如此亲密了吗？
就算以前在虚灵大陆，皇甫虞对夜小小另眼相待，两人之间也有一定的距离的。而现在，他给她拿椅子，他跟她亲密无间地嬉闹，满眼柔情。
六年前的他，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行为的。
第907章 申屠邢对申屠晓
瞿若雪之前见到他的欣喜，此刻都化成了满心的苦涩。
他对夜小小就那么喜欢吗？甚至喜欢到情绪外露了。
而且，除了进来观察环境的时候他看了自己一眼，这么长时间，他连一次都么看过她！
而那个夜小小……
真没想到六年多的时间，她的变化会这么大。
“姑姑，那个夜小小，她……”瞿筱筱想说话，被瞿若雪眼神打断。
这个时候申屠明月过来了，来到瞿若雪身边坐下。
“瞿小姐，我看你们似乎和归元宗的那些人认识？”申屠明月说。
“嗯。之前去虚灵大陆的时候，确实认识他们。”瞿若雪看到皇甫虞将夜小小玩闹垂到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动作自然娴熟，心情更加不好了。
申屠明月看过去，又看瞿若雪这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没明着点破，而是问道：“既然如此，她们怎么成了归元宗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瞿若雪说，“六年前虚灵大陆发生过一件事情，她们就在那个大陆销声匿迹了。大家都说他们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那你能否跟我说说她们的事情？”
“当然可以。”
……
另外一边，慕言也发现皇甫虞和夜小小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了。尤其是皇甫虞的改变，让他很震惊。
这简直都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皇甫虞了。
他把自己的椅子搬过去，和两人说话。
高台上，申屠邢和申屠晓相对而战，彼此拱了拱手。
“申屠家申屠晓。”申屠晓自我介绍。
“归元宗，申屠邢。”申屠邢冷冷地应了一声，“可以开始了吗？”
“我们怎么比？”申屠晓问。
申屠邢看向下面的夜小小，夜小小则看向申屠明月。
“既然是切磋，我看就画一样的符，方能看得出高低。”申屠明月说，“申屠晓是二品符师，可以画二品符。”
“呀，真是巧了，我徒弟也是二品符师。”夜小小说，“要不这样吧，让他们俩各自画一张攻击符，一张防御符，然后用彼此的攻击符去攻击对方的防御符，如何？”
“可以。”申屠明月同意，这也是平时大家切磋时最喜欢用的方式。
申屠邢和申屠晓得到指示，各自拿出一张桌子，然后拿出自己的符笔符墨和符纸，开始画了起来。
申屠邢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申屠家的人，有点控制不住心态，精神也不是很集中，第一张符在画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废了。
他调整心态，拿出一张符纸，重新画了起来。
申屠晓则是一气呵成，完成了第一张符。
很好，一次成功。
申屠晓很满意。这次的攻击符超常发挥，画的比她之前画的都要好。
就是这精神力的消耗也很大。
她将符放到一旁，然后吃了一颗回灵丹，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在她休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后，申屠邢也画完了第一张符。
接着，他直接拿出符纸，开始画第二张符。
等申屠晓休息好睁开眼，看到申屠邢还在画，以为他连第一张都还没画好，心中嗤了一声，心道这样的人也敢跟申屠家比。
她拿出符纸画了起来，结果画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申屠邢就放下了符笔。
第908章 比拼
申屠邢画好后没有说话，只是将东西都收起来，只剩下那两张符。
而这时候申屠晓失败了。
申屠晓也不在意，自己已经开始画第二张符了，他还没开始休息。等他休息好了，自己第二张符早就画画好了。
下面的人议论也是小声的，谁也不敢说大声了，万一影响到申屠晓，到时候就要被申屠家给记恨了。
申屠晓连着失败了三次。第四次拿出符纸的时候，她还有些奇怪，他休息这么久的吗？
果然不是什么有天赋的人。
她调整了下心态，继续画这个防御符。
这是她知道的最好的防御符，虽然是二品的，但是功效却能和简单的三品符差不多。
她对这个符的成功率不是很大，好在这次成功了。
当最后一笔结束，整张符上流光溢转，符成。
她松了口气，随即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申屠邢看她画好了，说道：“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吗？”
笑容在脸上僵住：“你、你已经画好了？”
“是的。”申屠邢说。
“这怎么可能！你后面一直都没画！”申屠晓叫道。
“画完了，自然不画了。”申屠邢说道。
“你中间没有休息？”这是申屠晓唯一能解释的。
“是。”
申屠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刚才的得意、自满全都不见了，反而因为刚才的情绪，让她有一种羞辱感。
她觉得他就是在羞辱自己！
“好了。你们画了两张符也累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了。”申屠明月开口，对台上两人说道。
“凡凡，你上去帮你师兄验证一下吧。”夜小小对南宫凡凡说。
“好的师父。”南宫凡凡上去，对申屠邢说道：“师兄，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台下的人听到南宫凡凡这话，都抽了抽嘴角。
申屠邢很快就画好了两张符，然后就一直在上面休息，甚至连恢复精神力的丹药都没吃。这样的他很累？
这是故意说来怼申屠明月的吧？！
可是看她笑的那么真诚，好像真的是这么觉得的一样，让申屠明月又说不出什么来。
她感觉南宫凡凡在内涵她，可是她没有证据。
申屠邢将两张符交给南宫凡凡，而申屠家则叫了一个侍卫上来。
“现在，我出攻击符。”南宫凡凡说。
申屠家的侍卫：“那我出防御符。”
说完，他将灵力注入到防御符里，一圈淡淡的涟漪立即出现在他周围。
“我要来了。”
南宫凡凡将灵力注入到攻击符里，符力从符里面出来，在众人面前化成了一把长剑，迅速朝对面的防御符攻了过去。
从长剑一出来，大家就察觉到，申屠晓的防御符根本就不可能防御得了申屠邢的攻击符！
只见那长剑眨眼间到了防御罩前，用力一戳就戳开了那防御罩，然后直接朝中心的侍卫飞去。
好在那侍卫是尊级高手，一个二品攻击符还伤不到他。
就是这效果……太让人震惊了。
第909章 吊打
申屠明月的手在长剑刺破防御罩的时候就捏紧了，整个人也有些紧绷。
她没想到，申屠家的防御符竟然挡不住归元宗的攻击符一击！
对方这真的是二品的攻击符？
“你们这是二品的攻击符吗？”申屠嫣儿问出了这句话，显然她也不相信。
“这是自然。难道二品符你们还认不出来？”南宫凡凡反问。
申屠嫣儿语塞。
他们当然分辨的出来，那符激发符力的时候，那波动就是二品符。
可是二品符，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
南宫凡凡十分理解他们的心情。
想到自己拜师后，见识到师兄画出来的二品符比她的二品符厉害那么多，也是不敢相信啊，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接受的。现在她们估计得好久才能消化这个事情。
“现在可以进行下一个了吗？”她问。
那侍卫看了南宫凡凡一眼，见她点头，说道：“可以。”
“为了不出现刚才那种问话，我建议你们要不要检查一下，看看这防御符是不是二品的。”南宫凡凡说。
“不必了。”申屠明月拒绝。
是不是二品符，这点眼力劲儿他们还是有的。要真上去检查了，申屠家才更丢脸。
“你们不检查，那我就开始了。”南宫凡凡说完，激活防御符，乳白色的防御罩就将她笼罩起来。
单看那颜色，他们就知道，这防御罩比刚才那防御罩好的多。
那侍卫将灵力注入到攻击符里，符力幻化成五把小匕首，在侍卫的控制下攻向了防御罩。
匕首到了防御罩哪里便禁止不前，不论那侍卫如何控制，它们就是无法前进一步。侍卫控制那些匕首再去，三次攻击后，那防御罩终于颜色淡来了一半，但是那几把匕首直接碎掉了。
胜负已分。
南宫凡凡将灵力撤了，说道：“师兄，这符我就留着了，回头还能用两次呢！”
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果然之前的传言是真的！”人群里有人小声地说。
“什么传言？”旁边有人问。
“就说归元宗的符比申屠家的符还好。”那人说，“我之前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是真的啊！”
旁边又有人插进来：“我也听说了。后面不是有人说归元宗的符比申屠家的符好，是因为他们从外面买的吗？现在看来，不是呢！”
“我也听说了。据说归元宗的四品聚灵符可以提升四倍灵器浓度，而且持续时间是一年半。”有人说道。
“那申屠家的呢？”
“三倍，一年。”
“那这差距就有点大了。”
“你们错了。”有人说。
“怎么说错了？”
“我舅舅家的邻居的弟弟的表妹在归元宗，听说归元宗的符不止四倍一年半呢！人家可以六倍两年！”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爆料那人说，“人家只是把一般效果的符拿出来卖了，我听我舅舅的邻居的弟弟的表妹说，归元宗拿来卖的符，都是没有注入天地灵力的。真正的好东西，人家都是留着自己用的。”
“嘶——那这样说的话，归元宗的符吊打申屠家的符啊！”
第910章 美食天赋晋级了
人群里，人们因为得到这个信息，一个个惊呆不已。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花更多的钱，去买归元宗的符了！”
“没错。这可不是钱的问题，这简直是就是……”那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聚灵符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吗？你想买，人家不一定会卖。这申屠家的聚灵符供应量小的很，而且价格很贵。”
“没错。申屠家那么大一个家族，聚灵符一年也才卖一两百张。根本轮不到我们去买就没了。刚才那女子说了，他们只有三个符师，能供应那么多？”
“说的也是。不过我愿意等！哪怕得到一张，也可以节省多少时间了。”
“就是。我也可以等。”
“反正申屠家的符也轮不到我们，说不定可以期待一下归元宗。”
“……”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就越来越大，在场的申屠家的人都听到了。
而那个什么舅舅家邻居表弟表妹的人，已经从人群里退了出去，找地方换了衣服和装束后，回到了西龙宫的队伍里。
“干得漂亮。”殷问仙朝周青竖了个大拇指。
“哼，想坑小小，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是？”周青说话，声音和刚才也不一样。现在他站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也认不出他来。
“没错。让这些人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夜小小听到了，朝皇甫虞开心地笑笑。皇甫虞朝她勾了勾唇角，算是回应了。
南宫凡凡从高台上下来，回到夜小小身边，说道：“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学师兄这个符啊？”
“你不着急。等将你之前的地方都纠正过来，再学也不迟。”夜小小说。
“那得多久啊！”
“磨刀不误砍柴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夜小小语重心长地说。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知道，”南宫凡凡点头，“但是热豆腐是什么？”
夜小小：“……”
“回头给你做来尝尝。”夜小小说。
“你做吃的时间有点太多了。”皇甫虞说。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夜小小问。
“什么？”
“我的美食天赋晋级了啊！”夜小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竟然没告诉你这个事情吗？”
“没有。”皇甫虞摇头，随后布置了一个小结节，让旁边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话，“灵魂天赋还能晋级？”
“不能吗？”夜小小反问。
皇甫虞摇头。
夜小小眨眨眼，看来自己的好像和别人的又有点不一样？
“我从开启美食天赋脑子里就有这个信息，美食做的越多，美食天赋就能晋级。我这十年做了多少饭菜啊，可算是晋级了。”夜小小说，“我的治疗天赋也是，用的多了好像就比之前厉害一点了。我还以为所有的天赋都是如此呢，原来不是啊！”
皇甫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做饭做的多了就能晋级，那多少美食天赋厨师也就不会一辈子都是那样了。要说他们做的没事，可比你做的多的多。”
夜小小摸摸下巴，“好像也是。”
“那你美食天赋晋级到四重天了，有什么变化？”
第911章 心疼
“这个回头给你看，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夜小小神秘兮兮地说。
“好。”皇甫虞心里有些好奇，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
瞿若雪看到两人脸贴脸地咬耳朵说悄悄话，放在水袖里的手紧紧地捏在一起。
“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断了。
正如她的心，碎了。
“师父。申屠明月上去了。”南宫凡凡小声提醒夜小小。
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话，他们是可以听到别人的。皇甫虞将结界撤了，夜小小从椅子上起身，轻轻一跃便上了高台。
“夜姑娘。”申屠明月打量着夜小小，想到刚才从瞿若雪那里听到的关于她的消息，心里很是震惊她的天赋。
“申屠小姐。”夜小小朝申屠明月点点头，“我们也像刚才那样比吗？”
“是。我现在能画三品的符，你作为申屠邢的师父，应该也可以吧？”申屠明月问。
“可以。”夜小小点头，“我们还是画攻击符和防御符？”
“攻击符和防御符，申屠家不如归元宗，我们也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说这话的时候，申屠明月的心很是不甘，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她要表现出大度，才不会进一步丢了申屠家的脸。
她就不信，夜小小的符会比申屠家的都好。
“那我们比什么？”夜小小问。
“小回春符，你应该会吧？”
“这是自然。基础符，我都会。”夜小小说。
基础符都会啊……
“我们就比一个基础符，一个延伸符吧。”申屠明月说，“困阵符，不知道你会不会？”
“困阵符三品的都很多种，我们是画同一种，还是各自画自己擅长的？”夜小小问。
“你我学的各不相同，就画各自自己擅长的吧。都是三品的，一样能对比出哪一个更好。”申屠明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大度。
“行。那就这样吧。”夜小小说，“正好那边擂台在比赛，你们谁去叫个受伤的人过来，一会儿小回春符画好了，可以免费给他们疗伤。”
申屠明月听到免费两个字，心中一跳。
这么珍贵的三品小回春符，她竟然免费送给不认识的？
她原本还打算收费的！
幸好她那句作为实验者，给他们打七折的话没有说出口。要不然申屠家就要再次丢脸了。
没有副作用的三品符，比起丹药疗伤效果更好，所以价格不菲。就算是她竟然眼睛眨都不眨就送人，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大方？
西龙宫的人听到夜小小的话后，转身就走。
“你们也去选一个人来吧。”她对申屠家的侍卫吩咐，然后对夜小小说：“那我们开始？”
“好。”
夜小小拿出自己的桌子和符笔符纸符墨，并没有立即开始，而是站在原地平心静气。
申屠明月看到夜小小拿出的符纸符墨，一眼就认出比自己寻常用的还要好。若自己用寻常的符纸那些，说不定很难赢的了她。
申屠晓已经输给了申屠邢，她这里不能再输了。
她有些心疼地拿出了让人重金从上面大陆买回来的符纸符墨。
第912章 费脑子的事情阻碍我拔剑的速度
这样的符纸符墨画出来的符效果会更好，平常她都是拿来画聚灵符给自己用。
现在画出来的符要免费拿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用，想想她的心就在滴血。
想到这，她再看了看夜小小面前的符纸符墨，陷入沉思。
刚才申屠邢用的符纸虽然比夜小小的差点，但是比起申屠家的却要好不少。申屠晓之所以会输的那么难看，符纸符墨也是一大因素。
而现在夜小小拿出比申屠邢更好的符纸符墨，难道归元宗真的不缺这些？
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买的，要是有机会问出来……
她不怀疑归元宗的经济实力了。毕竟就第一天摆摊，他们就赚了不少钱。只是她也没想过，这个是夜小小他们自己做的。
想好让人回头去打探归元宗是哪里买的符后，她也开始平神静气，不一会儿就提笔开始了。
夜小小闭着眼睛，用神识悄咪咪地观察了申屠明月后，确定了她的水平后，才睁开眼睛，开始画了起来。
她这样，自己就不用太全力以赴了，免得申屠家一下子丢脸太多，受不了，揪着他们不放。
夜小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不过还是比申屠明月早完成一刻钟。
然后她直接拿出第二张符纸画了起来。
申屠明月完成后，觉得有些疲惫。但是她刚才注意到了，夜小小已经在画第二张符了，自己也不能落后，于是她吃了一个复神丹后，也拿出一张符继续画了起来。
虽然两人都没有休息，直接就开始画第二张，但是大家还是看得出来两人的状态如何。
夜小小一脸轻松，看得出她游刃有余。而申屠明月脸色有些疲惫，额头甚至有密密的汗珠。
贺兰岄在下面看着两人的对决，眼中光芒大盛。
终于让他见到了！
原来归元宗的符师年纪这么小的吗？
可惜他来得太迟，没有看到上一轮的比试。听周围人说，申屠家的符输的很难看。
“少主，那就是你说的归元宗的符师？”贺兰岄身边，一个黑衣人抱着一把剑，见自家少主看着夜小小的目光太过热切，说道。
“是，肯定是她！”贺兰岄说。
风落有些不信：“刚才听人说，她很年轻，怎么会是你说的那个符师？”
“风落，不要以年龄看人。”贺兰岄教导他，“你看她，现在画的是三品符，可是她却在控制自己的速度，放慢进度。要知道，她才画了一张三品符，还能做到这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这意味着，第一，她有强大的精神力。第二，三品符对她来说小菜一碟。这又说明什么？”
“什么？”风落问。
“风落，你平日里不要只对你的剑有兴趣。没事还是多用用脑子，免得哪天脑子退化了。”贺兰岄说，“我说的这么明显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果然脑子都生锈了。”
“费脑子的事情阻碍我拔剑的速度。”风落一本正经地说。
贺兰岄不想理自己的护卫，觉得这有点降低自己的档次。
他再次将目光落到高台上，看到申屠明月勉强继续着，暗道马上就要失败了。果然，下一秒，她的那张符就废了。
第913章 这一轮是申屠家输了
申屠明月的符坏了，下面的人惋惜不已。
还以为能看到她一口气画好呢，看来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申屠明月在失败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很快调整过来，让自己的表情尽量不要那么难看。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出一颗复神丹吃下，然后闭目养神。
不久后，夜小小画好第二张符，看到申屠明月在闭目养神，也靠在椅子上恢复精神力。
申屠明月醒来的时候，看到夜小小已经画完了，心情复杂。
不过，她还是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重新拿起符笔开始画。
好在，这次成功了。
夜小小在她收笔的瞬间也睁开了眼睛：“申屠姑娘画好了？”
“是。”
“那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吧。凡凡，还是你来。”夜小小一挥手将桌子那些收起来，迫不及待地下了高台，回到皇甫虞身边。
南宫凡凡上去，说道：“受伤的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莫来应了一声，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被打的有点惨，鼻青脸肿的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他来了。
南宫凡凡看到那人，嘶了一声：“怎么被揍的这么惨？”
“这也就看起来有点惨，其实还好。”那人说道，“这点伤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没错，这只是正常切磋。他也把我打的有点惨的。”申屠家的人领着另外一个人进来，大家一看，好家伙，也是鼻青脸肿的。
听这话，刚才是这两人在切磋，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无视了打人不打脸的约定，将彼此揍成了猪头。
“我们已经确认过了，两人的伤势差不多。”莫来说道。
“那就让两人上台来吧。”南宫凡凡说。
莫来身边的那人上去后，南宫凡凡将小回春符给他，他激活后贴身上，立即感觉到一个清凉的力量钻入了体内。
另外一边，申屠明月的符也用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这小回春符的治疗需要持续一点时间，不如把困阵符用了吧？”夜小小提议。
“如此甚好。”申屠明月说，“我们双方各出两个人，再加一位观众，一起进入阵法里，看哪个阵法的人先出来，如何？”
“可以。”
夜小小选了莫去和乔妶，唔，这两个暴力男女，去破阵有天然的优势。
然后，一个阵法进去三个人。
这六人进去后因为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另外一个阵法结果如何。因为有对方和观众盯着，自己人在自己阵法里想拖延时间都不好做。所以，六人都在努力破阵。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但是夜小小他们好朋友相见，聊聊天就能打发时间。
半个时辰后，申屠家那边的阵法传来了波动，随即晃动几下后，阵法被破了。而归元宗这边的阵法还没有任何反应。
又过去一盏茶的时间，这边的阵法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大家都知道，这一张符的比试，归元宗又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下面议论的人越来越多，不用仔细听都能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申屠明月觉得今天这一招真是走错了！
原本以为会把归元宗压下去，谁知道却生生给归元宗抬了轿子，
“夜姑娘，让人将阵法撤了吧。这一轮是申屠家输了。”
第914章 我让他们这么打的
听到申屠明月这么说，夜小小朝南宫凡凡点点头，南宫凡凡将灵力从符里撤了出来，阵法消失，立刻显现出里面三个还在懵圈的三人。
申屠明月不想多说，说道：“将那两位请过来吧。”
那两人使用了小回春符后就到一旁休息了，为了避免作弊，偷偷服用丹药增加伤势的复原，也是一方出一个人，再加上请了一个观众，三人一起看着这两人。
那两人被请了过来，他们的情况立马在被众人注意到了。
使用夜小小的小回春符的，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还有淤青，却已经不肿了，即便只是认识的人也能认出他那张脸。
而使用了申屠明月的小回春符的那人，脸上的伤只好了五分的样子，还有些青肿。不过，估计他爹妈是认得出来他的脸了。
不用说，这也是夜小小和归元宗赢了。
申屠明月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心里难受。更难受但是，她还得说些场面话来维持申屠家的风度。若不然，失了实力，又失了风度，申屠家才真的彻底输了。
“归元宗的符果然秉承大宗，是我等不及的。今日得一番探讨，让我们涨了不少见识。”
“申屠姑娘客气了。虽然多余，不过还是要再说一下，那帖子的事情不是我归元宗做的，临阵脱逃也不会是我归元宗的风格。不知道送帖子的人是谁，但是想来目的不纯是确定的，不是冲着你们申屠家就是冲着我归元宗来。”
“这个事情，我申屠家会彻查的。”申屠明月说。
夜小小笑了：“如此就好。申屠家实力雄厚，不是我们小小归元宗可以比拟的。若是你们查出什么结果，还望告知一声，让我们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
夜小小从椅子上起来，说道，“弄了大半天，大家都累了，就先回去了。告辞。”
归元宗和西龙宫的人离开了，留下了神色难看的申屠家的人。
申屠明月也走了，今天的事情还要好好回去跟家族的人交待。
回到茶楼包间后，夜小小才问了莫来一个问题：“对了，莫来，我还没问你，那两个人怎么正好伤到了脸上？”
莫来笑道：“哪里有那么多正好。那个人就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你让他这么做的？”
“对，我就跟他说，如果可以想办法让两人鼻青脸肿，除了给他使用小回春符外，我另外赠送两颗丹药。因此他才会率先朝对方脸攻去。对方被打脸了，自然不高兴，被故意打两次，哪里还忍得住。于是就成那样了。”
“噗嗤——”夜小小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嘿嘿。”莫来收到夜小小的夸奖，很是开心，“我琢磨着这要是受了内伤，到时候不直观啊，万一申屠家不承认咋办？觉得这伤在脸上最好了，直观。”
“嗯，你做的很好。回头让宗门把你那两颗丹药报销了。”
“谢谢师叔祖。”
比起归元宗的轻松，申屠家的包间里，气氛就很压抑了。
第915章 申屠寒
申屠明月跪在地上，面前三位长者脸色阴沉。
“明月，你知道你这个事情错在哪里了吗？”为首的男子，也就是他的父亲申屠寒沉声质问。
“我不该去约战归元宗，丢了申屠家的名声。”申屠明月说。
“错！”申屠寒说，“你想挽回申屠家的名声，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错过了你的对手，也没有做调查就弄了这么一出事情。”
“是，明月知错。”申屠明月认错态度很好，没有试图为自己狡辩。
见她这样，三位长者态度都好了不少。
“这次就当给你一个教训，回去后自己去家族领罚。”申屠寒说。
“是，父亲。女儿领罚。”申屠明月磕了个头。
“嗯，起来吧。这段时间是你们年轻人的交流时间，你是家年轻一辈第一人，你要带着其他人，发扬我申屠家的名声。”
“是。”申屠明月起身。
申屠嫣儿也想跟着起来，却被申屠明月叫住。
“四妹，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那个夜小小？”
申屠嫣儿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
申屠寒一掌拍到茶桌上，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认识她？”
申屠嫣儿哪里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吓的一个哆嗦，将自己在符师工会参加符师考核的时候，遇到叶小小的事情说了。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她很厉害，却没有告诉我们？”申屠明月质问。
“不，我没有。”申屠嫣儿大叫。
早在申屠明月想弄出这么一遭的时候，她就知道申屠明月比不过夜小小。毕竟之前遇到夜小小后，她是派人查过夜小小的事情的。但是她没说，就等着申屠明月在大庭广众下被归元宗打压，这样申屠明月的天才名声才会有瑕疵。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以爹他们对家族的在乎，自己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我也是在赛场上的时候才认出她来，之前并不知道他是归元宗的人。”申屠嫣儿辩解，“但是那个时候已经箭在弦上，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完全控制的了。”
“真的？”申屠寒问。
“爹，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申屠家的名声被毁？”申屠嫣儿朝申屠寒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虽是如此，此事你也有过错。若是在符师考核的时候你就将事情上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回到家族后，你也去领罚吧。”申屠寒说。
“是，女儿认罚。”申屠嫣儿垂下头，眼里划过一丝庆幸。
幸好自己天赋不错，爹对她还是比较看重的。要不然今天可没这么容过去。
回去后她要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把事情收好尾巴，别被申屠明月给查出什么来了。
这一次比试的过程和结果很快就传遍了各大宗门，大家都知道了归元宗的符师很厉害，一时间，胡丹他们收到的拜帖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