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我想拜你为师
申屠邢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他也不在意。等那些人都出了教室，他才有些扭捏地说：“我想跟你学画符。”
夜小小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说道：“你不是每节课都来上课了吗？”
申屠邢脸有些发红，声音都跟着小了一些：“我是说，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画符。”
夜小小愣了一下。
这拜师和课堂上讲，意义就不一样了。
上课的话，那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拜师了，这就是师徒关系了。
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由此可见师徒关系比一般师生关系高了多少。
而且，不管是虚灵大陆，还是外面的大陆，对师徒关系都有很深的情怀，只要是师徒，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起的。
所以，申屠邢说出要拜师，夜小小才这么惊讶。
申屠邢看到夜小小那两只眼睛都睁圆了，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
夜小小看申屠邢羞涩的样子，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不过还是不确定地说：“你要拜我为师？”
“是。我想学画符。如果你能答应我，以后你就是我师傅。”申屠邢说道。
“为什么？”夜小小问，“课堂上讲的，也是可以学的。”只是内容要少一些罢了。
“我……”申屠邢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有自己的理由。”
夜小小摇了摇食指：“你这说法可不行。我不可能因为你这句话，就收你这个徒弟。”
“如果你是我师傅，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申屠邢说。
夜小小还是摇头。
直觉告诉她，申屠邢想要学画符，原因不是那么简单。
不问清楚，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收什么徒弟。
虽然，这个徒弟天赋不错，是她当时的第一人选。
申屠邢有自己的想法，沉默了一下，还是没说。
“如果你想找我学画符，就要跟我说真的想法。”夜小小说，“你先回去想想吧。”
说完，她先离开了教室。
申屠邢给她的感觉和白妍妍他们不一样。他那双冷漠的眸子里，有太多故事的感觉。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卷到什么事情里去。
至于申屠邢会不会说，那她就不管了。
回到房间后，很久没出来的老祖飘出来了，还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夜小小最后看不过去了，说道：“老祖，虽然你是一只阿飘，但是总这么飘，眼睛都被你给飘花了。你想说什么？”
“你看出来了？”老祖诧异地问。
夜小小翻了个白眼：“我到哪儿你到哪儿，你就差把你那张脸怼我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嘿嘿。”老祖笑了笑。
“说吧，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不收那个男生？他的画符天赋不错，你为什么不收他当徒弟？”老祖问她。
夜小小被老祖这想法给惊到了，反问道：“为什么他天赋好，我就要收他？”
“这样就可以将符师一道发扬光大了啊！”老祖理所当然地说。
夜小小手里的杯子砰的一声掉到了桌子上。
原来你是这样的老祖，竟然还有这样的情怀！
第332章 符师都是短命的！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老祖分离出来的一抹神识，对推广符师的事情这么在意。
夜小小已经可以想象，可能在老祖所在的地方，一定有很多符师。
她不知道，她想的并不正确。
“那个男生天赋好，而且命看起来也很硬，应该是个长寿的人。”老祖继续说。
“长寿？”夜小小抽了抽唇角，“在这个修炼的时代，还会有短命的吗？”
“有啊！符师都很短命的！”
“砰——”
夜小小再次捧起来的杯子又掉到了桌子上。
“短、短命？”夜小小惊呆了，“老祖，你没说错吧？”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老祖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符师都短命的！”
夜小小张大了嘴巴，“不、不是吧？符师为什么是短命的？”
“咦？你不知道吗？”这下轮到老祖惊讶。
“不知道啊！没有人说过啊！”夜小小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符师是短命的。老祖，是不是因为你脑子不清醒，记错了？”
“怎么可能！符师厉害的能活五六百岁，差点的，能活两三百岁就不错了。”老祖说道。
现在的世界，动不动就是上千年的寿命，甚至听说那些大能有上万年寿命的。这两三百岁，真的是短命。
夜小小懵圈：“为什么？别的职业师可没听说过这一点。”
“因为他们没有跟天借力啊！”老祖说。
跟天借力？
夜小小迷迷糊糊有点懂了。
丹药的药效从哪里来？药材。
灵器的力量从哪里来？器材。
阵法的力量从哪里来？阵石。
“符的力量从哪里来？”老祖问她。
夜小小想了想：“符笔？符纹？符墨？”
“错了。”
“跟天借力，你是说……天？”
“没错。”老祖说，“符纸和符墨跟天借力，符纸作为承载。真正的力量，是天给的。跟天借力，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小小完全愣住了。老祖最后这话她是懂的。
天是什么，它主宰一切。从它那里拿了东西，肯定要从别的方面付出代价。
符师得了符力，付出寿命。
“可是，为什么书上没说呢？”
她以前没想过自己寿命长短，但是自从发现自己喜欢皇甫虞后，还是想跟他长长久久的。
结果人家一千年后还活的好好的，自己早都化成一抔黄土了。
她想哭。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哪里还需要写在书里？”老祖说，“你们地球上的人寿命原本也就一百岁不到，所以也不知道这点。”
夜小小琢磨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地球上原本寿命就短，所以当然不知道符师寿命最多五六百岁。
夜小小从小就学习制符，在玉佩里也没怎么听说过符师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一点。
然后，这一世又入行了。
谁知道，以后她就是个短命鬼了！
真是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祖看她这个样子，继续说道：“要不然符师为什么那么强大？画出来的符几乎囊括了各个职业的作用？这都是有条件的。”
夜小小捂住胸口：“老祖，你别说了，快原地消失吧！”
老祖还不死心，又问道：“那个男生……”
“不行，不用考虑了，直接拒绝！”
第333章 做出决定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申屠邢学画符。现在知道这个，她都不用考虑了。
不行，不用考虑，直接拒绝！
申屠邢修炼天赋那么高，还觉醒了四重天的天赋，只要不被人杀死，妥妥的长寿的人！
让人家来学画符？
生生断了人家寿命？
不，她不做这种事情。
不仅如此，她还要把这点告诉那些学生。
幸好大课她还没开始教画符，只是教了他们制作符纸符墨那些。
想到刚被自己吩咐了学习画符任务的五人，她赶紧用符鹤将五人都叫了过来。
孙莹五人正在研究她给的那张符纹呢，突然看到一只纸鹤飞了过来，然后还听到夜导师的声音，可将他们吓了一跳。
不过五人还是以最快速度去找了夜小小。
“那道符，你们先不要学习了。”夜小小一开口，就将五人镇住了。
“夜导师，为什么？”孙莹先问了出来。
“因为我刚从我师傅那里得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夜小小将老祖跟她说的话跟大家说了，“你们还没开始学习，还没真正接触天地的力量，所以还不会对你们有影响。但是一旦你们正式踏入这一途，就会付出寿元代价。”
夜小小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孙莹他们会立即退缩，谁知五人犹豫了一下，却依然选择继续。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三四五百岁的。”孙莹说，“如果我们的修为达不到尊级，一样也只有一两百年的寿命。而我的天赋我知道，想要达到尊级，难。与其碌碌无为，不如选择成为符师。这样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所以，你还是决定继续？”夜小小问。
“是的。”孙莹做出决定，目光慢慢变得坚定，“我想要，让自己活的更有价值！”
或许是孙莹的话刺激了另外四人，他们也想继续。
理由都是一样的，不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夜小小让她们回去考虑一下，毕竟这个不是什么小事。在没想清楚之前，不要继续学习。
将人送走，夜小小想了想，给房间弄了个防御符，然后拿出一根回纹神木，躺到床上，试着让自己睡觉。
还以为自己知道自己以后是个短命鬼，会烦躁的睡不着。谁知道没多久她睡了过去。
有什么在她脸上戳，夜小小一巴掌拍了过去：“走开！”
她以为自己拍的很用力，讨厌的家伙应该被她拍走了，结果下一秒又在戳她的脸了。
谁这么讨厌，打扰她睡觉？！扰人清梦要挨揍的知道不？！
夜小小很气愤地想，突然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睡觉前是用了防御符的，应该没人能进的了她的房间才对。
那弄自己的人是谁？
她猛然醒了过来，然后就对上了一个白色的脑袋。
“啊——”
她的瞌睡瞬间清醒了，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上次小金子救了她，她就没那么怕蛇了。但是猛然醒来就对上一个蛇的脑袋，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第334章 小白蛇，帝灵
小白蛇看到夜小小醒了，嗖的一下飞过来，停在夜小小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夜小小总算回过神来，自己是到了镜月世界，见到小白蛇了。
“小家伙，怎么我一来，你就在这儿了？”夜小小看了看，这里也不是之前抢神液的山谷了啊！
——傻！
脑子响起一道声音，把夜小小吓的不轻。
她四处看了看，这里没有人了啊！
——笨！
又是一道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夜小小看到小白蛇的眼神，猛的反应过来：“刚刚、刚刚是你在说话？”
——是。
“这、这怎么会？你的声音怎么在我脑子里？”夜小小惊悚地问。
——契约啊！
“契约？什么契约？”夜小小懵逼，她啥时候跟小白蛇契约了？
——你上次离开之前！结果谁知道契约的力量太大，把你弄没了。
夜小小想起上次的情景，的确是出去之前，她被小白蛇咬了，然后是一阵白光。她一直以为那道白光是离开镜月世界会有的光芒，结果是契约的光芒？
难怪上次从镜月世界出去后，小金子就一直在生气，估计是感应到她和小白蛇的契约了。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小金子那是吃醋了？
不过——
“镜月世界也可以契约的吗？”夜小小问小白蛇。
——当然！要不然我们怎么契约的？
“可是这不是一个虚假的世……”界？
夜小小说到后面自己都停下来了，因为她想起上次皇甫虞说，这也可能是个真实的世界。
所以，她真的和眼前这个家伙契约了？
想到它上次将人当球拍的场面，夜小小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跟自己契约。
——我当时脑抽了吧！
小白蛇这么回答。
它能说什么？说自己莫名其妙就觉得跟着她能离开这个世界？而且害怕她离开这个世界后，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所以就契约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总结就是一句话，脑抽了！
“你叫什么名字？”夜小小问。
小白蛇的声音听起来像像是成年女子，所以应该有自己的名字。
——帝灵。我叫帝灵。
“帝灵？还挺好听的。”夜小小说。如果让她取，估计又是叫小白了。
要不然就是——白素贞？
想到从小到大耳朵里听到的官人、娘子，她打了个哆嗦。
幸好，幸好帝灵有自己的名字。
“帝灵，你是这个世界的妖兽吗？”夜小小问。
——不知道，应该是吧。反正我从有记忆的生活，都是在这里。
“有记忆的生活？”
——嗯。我觉得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反正有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长大了。可是长了多大，我也不知道。
夜小小懂了，就是以前的事情失忆了。自从有记忆一来，都是在镜月世界里的。
夜小小对这种失忆的梗是最同情的了，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示意的。
“真可怜。”
——谁可怜了？瞎几把乱想！我才不可怜！我好的很！
帝灵一句话，直接将夜小小雷住了。
卧槽，这还说脏话的？！
第335章 打算劫财还是劫色？
帝灵真的觉得自己挺好的，就是一直在这个世界，有点无聊了而已。
但是，无聊并不是可怜！
“呵呵，你高兴就好！”夜小小想到她一言不合就拍人，还把她当萝卜一样往地上拍的举动，估摸着是个脾气暴躁的，也不跟它争辩这个。
“我来这里是有事的，你是要跟着我，还是怎么？”夜小小问它。
——跟着你吧。不过我要睡觉了。
说完，它飞到夜小小手腕上，和小金子一样的姿势，闭上眼睛睡了。
夜小小抽了抽嘴角：是不是你们当蛇的都喜欢盘在人类手腕上啊？！
幸亏她已经习惯了小金子这个动作了，要不然换了她刚重生那会儿，妥妥的将帝灵给丢出去。
帝灵说要睡觉，就真的睡了。夜小小感应了一下，不过几个呼吸时间，直接睡沉了。
这家伙！
夜小小不是真的只有十几岁，以她在玉佩里上千年的经历，知道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事情。
如果有，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她不认为帝灵这种会无缘无故地对她示好，送她神液，还跟她契约。它会这么做，多半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但是帝灵不打算说，她问估计也问不出原因来。
更何况，它现在睡的死沉死沉的。
算了，这个以后她总会知道的。她还是先来完成这次的目的吧。
她感应了一下，白溪她们几人都不在，脑子里的好友全是灰色，没有一个亮的。她只有想别的办法去确认这个事情了。
她摸了摸腰间，上次皇甫虞给她买的云舟和地图在她进这个世界的时候自从出现了。
她把地图拿出来，输入灵力，地图马上出现她所在的位置，以及附近的山川河流和城市。
净月世界有个神奇之处，第二次进来，和第一次离开不是一个地方，但是一般也不会相距太远。
夜小小发现自己离上次和白溪他们去的那个城市不远。
这个城市叫川泽城，是这个世界比较大的城市，用夜小小的话来说，也算是三线城市吧。
她想起那个临渊阁，那里应该可能能打探到自己想问的事情。
她拿出云舟，正准备上去，突然不远处两个人影慢慢出现。
这是又有人进来了。
两人男子都是睁着眼睛的，跟她每次都是睡着不太一样。因为好奇，她多看了两眼。
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
那两人一看就是经常到镜月世界来的，一点适应时间都不需要，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咦？竟然有个小姑娘！”又矮又胖那个人看到夜小小面前的云舟，眼里闪过贪婪之色。
又高又瘦那个人目光也是一样，不过那贪婪之色是朝着夜小小的。
两人是老搭档了，不需要说什么，就明白搭档的需求。
“小丫头，相逢就是有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坐一下你的云舟？”胖子努力扬起一个和善的笑容。
夜小小着急去临渊阁，不打算理会这两个人，上了云舟就准备离开。
“小丫头，着什么急啊！”瘦子闪到云舟前面，伸手拦住她，“开云舟很累的，不如让哥哥们帮你吧。”
夜小小瞥了两人一眼：“你们确定要打劫我？打算劫财还是劫色？”
第336章 送他们离开
夜小小的反应太过平静，不过并没有被两人放在眼里。
劫财还是劫色？
这是初级劫匪才会考虑的事情。
他们已经是成熟的劫匪了，所以答案当然是两个都要！
“小丫头，这镜月世界还是挺危险的，你跟我我们哥俩儿，我们会好好保护你的！”瘦子淫、笑着对夜小小说。
夜小小懒得跟这两个人废话，将眼前两个人想象成前两天在暗之森林里遇到的妖兽，身子一跳就来到胖子面前，在胖子反应过来之前，抽出他在腰间的佩剑，二话不说，直接一剑送他离开。
瘦子看到自己同伴消失，震惊不已。
这个小女娃竟然这么厉害！
他反应也快，立马抽出自己的佩剑，朝夜小小刺了过去。
他打算先把人控制住，再把她这样那样。
之前他还想好好疼她，现在他要她……
要她什么？
后面的想法都想不出来了，瘦子看着刺在胸口的剑，愣是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明明是他先攻击的她，结果她一抬手就把自己刺死了？
夜小小淡定的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把他的佩剑也抢了过来。
因为剑都在她身上，所以两人消失，两把佩剑却留了下来。
这两把佩剑等级不低，样式大小却不符合这两个人。
这是两把女士佩剑。
两个男人怎么会用女士佩剑？不可能是买的，也不可能是送的。那答案只有一个，这两个人抢的。
一看就是惯犯了，所以让他们死一死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外面的东西无法放到这个世界的储物袋里，她只好把两把剑都挂在了腰间，一边一把，加上人小，看起来傻乎乎的。
夜小小才不管，驾驶着云舟就往川泽城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云舟的速度好像比上次是要快了一点。半天后，她就到了川泽城城门。
交了入城费，她直接奔向临渊阁。
“你想找符师？”接待她的侍者看了她一眼：“是想要符吗？我们这里有些符，你想要哪一种？”
“不是，我不要符。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符师。”夜小小问。
那侍者一听夜小小不是来买东西的，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没有没有。你要是不买东西，就赶紧离开，别挡着别的客人了。”
说着，还挥了挥手，将夜小**得离了两步。
夜小小被吓了一跳，上次也没发现临渊阁的侍者这幅德行啊！
“小贺，你做什么呢？！”掌柜的出来，将侍者骂了一句，“又这样对客人？你要是不想做，就滚！”
“管事，我错了。”
“哼，我可不管你背后有谁，再让我看到一次，你就别在临渊阁呆了。”掌柜的生气地说。然后转向夜小小道歉。
他对她还有印象，主要是段元河被抢了，这在镜月世界还是第一次。
她才问了段元河的行踪，他就被抢了。掌柜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中间的联系。
所以她对夜小小印象深刻。
听说段元河最近也在城里呢！
看到夜小小小小的样子，他决定提醒她一下。
第337章 这个背影有点熟悉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的同伴呢？”他笑着问。
夜小小也认出来这个掌柜的，这是把她跟白溪他们当一起的了。
“我一个人来的。”夜小小说，“掌柜的，你们这里有符师吗？我想找符师打探点消息。”
“你要找符师？是想求符吗？我们这里也有一些符师寄卖的符，你要不先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掌柜的和蔼地说。
“不是，我找符师有事情请教。”夜小小说。
“我们这里没有符师。那些符都是他们偶尔送过来的，平时不会过来。”掌柜的说，“你要是想找符师的话，馨园那边可能会有。不过——”
“不过什么？”
“符师的性子都不太好，你贸然找上去，可能结果会不太好。”掌柜的说。
“哦，不会的，我不问修炼的事情。谢谢你，掌柜的。”夜小小道谢了转身就要走。
“诶，你等等！”掌柜的拉住她，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地说：“你先别去，听说段元河今天也要去馨园呢。”
夜小小愣了一下才想起段元河这个人来。
上次被她们打劫的对象啊！
他抢了白溪他们的烧仙草，结果她带人去抢回来了，还杀了他两个护卫。说起来，是有仇的。
而且听白溪他们对这个人的描述，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原本两个势力是没有什么仇的，都是因为有一次戚婵娟和段元河同时看中了一个宝贝，结果他没抢赢，然后就开始不对付了。然后就演变成了两个势力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
这样的人，上次被夜小小杀了护卫，落了面子，要是知道她去了馨园，不找她报仇才怪！
夜小小领了掌柜的好意：“谢谢，掌柜的。那我今天不去了，明天再去。”
她这次是通过回纹神木进来的，如果想要强制离开，只要毁掉回纹神木就好了。她战斗力不行，但是还是有把握能安全出去的。
只是她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做，所以不想就这么出去。于是知道段元河去馨园了，她就去找了个客栈住下，打算明天再去。
翌日一早，她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馨园。
这里虽然叫馨园，却不是一处院子，而是一条很宽阔很宽阔的街道。街道两边有商铺，街道中间还有两排位置，是给那些散的卖家。两排中间隔了十几米，谁也不会挡着谁。
馨园不是谁都能进的，听说背后有人管理，所以定了规则。只有满足条件的人，才会被允许进去。
夜小小要进去，在门口被拦住了。
“小娃娃，这里不是玩儿的地方。”一个侍卫冷着脸说道。
“我要进去买东西。”夜小小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呐。”
夜小小把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给两人看了一下。
嗯，这里不是谁都能进的，但是只要有钱，就能进。上次白溪给了她一大笔灵石，皇甫虞也给了她一大笔，进馨园的资格还是有的。
侍卫验了资，讲了一下里面不能打架斗殴，就将夜小小放进去了。
夜小小进去后不久，段元河又来了。看着进去的背影，他蹙了蹙眉。
这个背影怎么有点熟悉？
第338章 被丢到了大街上
“段少爷，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守卫已经和段元河很熟了，也知道他一般就逛一天馨园的，还是第一次见他连续逛两天。
“昨天没有淘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人说今天会带来。”段元河说着，丢了几块灵石给守卫的人。
这些可是外面能用的灵石，不是镜月世界的灵石。
两个守卫一下子就看出来，笑盈盈地跟段元河道谢。
“刚刚进去那个人，是谁？”段元河问。
“不知道，是个生面孔。”一个守卫回答。
两个守卫记忆里都不错，他们说是生面孔，那就是第一次来了。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夜小小的身份。
段元河问不出什么，带着自己的护卫队走了。
夜小小此时还不知道段元河也进来了，好在她走的是左边那排，段元河走的是右边那排，暂时碰不上。
夜小小进来后就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不管是那些店铺，还是外面摆摊的，都有不少好东西。
高阶的药材，稀有的矿石，还有难得的阵石，都是宝贝。
难怪要验资了才能进来，一般人进了这里，还真不一定买的起。
夜小小现在不缺那些东西，只看不买，一路走了过去，速度还是挺快。
走了差不多一半，她总算是看到一家卖符的商店。
买符的人不少，夜小小挤了进去，却被人群挤得卡在中间靠近不了柜台。
好在这波人来的快走的也快，买了东西后他们就快速离开了。
夜小小也总算到了柜台前面。
“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柜员站在柜台后面问，语速很快。
夜小小也知道人家忙，连忙说道：“我想找你们家符师。”
“找符师？”
“对。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夜小小说。
柜员和几个离得近的人都很诧异，第一次见到有人到这里来不是买符，而是找符师的。
符师是谁相见都能见的？
“不好意思，我们的符师不见人。但是我们接受定制。如果你有什么想画的符，可以先付钱，我们会让符师给你画出来。”
“我不是要画符，是有点事情想问问。”夜小小想了想，手一挥，之前白溪给她那个储物袋就放到了桌子上，“我也不白问，我出钱。而且我不是问画符的事情，只是有些别的事情想咨询一下。”
柜员看了一眼储物袋里的灵石，足够买两张符了。既然不是来惹事的，那他还是把这个事情报告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侍女出来，带着夜小小去了里面。
“你在这里等着。不能进来。”
这是一间会客室，想来平时也有人会到这里来。
夜小小等了好久，差不多快两个时辰，才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就是你要见符师？”中年男子问。
“是的。你就是符师吗？”夜小小问他。
“对，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问了我还要回去画符呢！”男子不耐烦地说。
夜小小确定了他的身份，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我想问一下，符师是不是都是短命的？”
一分钟后，夜小小被人丢到了大街上。
第339章 这真是个忧桑的事实
夜小小是被两个人架着丢出去的，引起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走走走！再敢来胡言乱语，打死你！”店里的侍者朝夜小小恐吓两句，才进去了。
夜小小无辜地看着两人。
她这是被当做捣乱的人了。如果不是看在她那袋子灵石上，能不能竖着离开铺子都说不定。
唉，她才说了一句话，那个符师就生气了，桌子一拍，立马喊人把她丢了出去。
不就是问了一句符师是不是都是短命的么，至于那么生气？！
唉，看那个符师的反应，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符师就是短命鬼！
她也是短命鬼！
这真是个忧桑的事实。
想哭。
在场看热闹的人见夜小小一副要哭的样子，当她是被店铺的侍者给吓到了，安抚道：“符师的性子都是这样的，不知道那句话可能就把人给得罪了。你还小，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没错，看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
“今天只是把你丢出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以后可别来这家铺子了。那边还有两家卖符的，你去那边吧。”
“……”
夜小小看着周围人安慰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木木地往里面走了。
刚才那个符师也没说，她还要去问问其他的符师，看看符师的寿命是多少。
到了下一个是卖符的店门口，她还没进去呢，就跟出来的段元河打了个照面。
“是你？！”作为唯一一次吃亏的始作俑者，又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小娃娃，段元河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夜小小也认出段元河了，等她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快一步带她跑了。
段元河看到夜小小几乎在那一瞬间转身就跑，连他都没反应过来。
“我擦，给我追！”
在馨园里不能使用异能，夜小小铆足了劲儿地往外面跑。
“站住！”段元河的护卫一边追一边喊，段元河跑不过，跟在后面追。
夜小小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听到他们的喊声，心里切了一声。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站住？
她跑的飞快，直奔大门口。
凉月儿和吕奇正在外面的摊位上看一味药材，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一群人追着一个小女娃跑，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娃怎么得罪他们了。
“师兄！”凉月儿突然叫了起来，“你看她的腰上！”
吕奇听到凉月儿的叫声，将目光落到夜小小腰上。
夜小小腰上挂了两把长剑。两把长剑太长，都快有她一半的身高。挂在她腰两边，随着她的步子，不停地在打架。
夜小小从他们眼前一晃而过，两人看清楚那两把剑，神色一变，彼此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药材，跟着追了过去。
夜小小速度很快，出了馨园就往人多的地方跑，段元河他们追出来，追了两条街，就丢了她的影子。
段元河自己跑的气喘吁吁，还把人追丢了，把他气的不行。
他身边的人哄他，反正夜小小都在这里，总能抓到她的。
段元河冷静下来，哼哼道：“去，给我找，找不到我揍死你们！”
第340章 她心塞的不行
夜小小将人甩掉了，拐了两圈，才回到自己住的客栈。
妈耶，还真的是累啊！
幸亏她精神力强悍，在这个世界不算差，没吃亏。要不然今天能不能跑过那些人都是未知数。
不过，到底是累狠了，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然后，想到自己是个短命鬼，她就更难过了。
皇甫虞寿命那么长，她这么短，想想就心痛。
或许是因为这是精神力的世界，身体就是他们的精神力，直接用身体跑的，精神力恢复的比较慢，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完全恢复过来。
她琢磨着，三天时间段元河应该不在馨园了，准备再去馨园问一下。
她收拾了一下就过去，在馨园门口又被拦了。
“要验资是吧？”夜小小拿出储物袋，不过里面的灵石没那么多了。
“你的灵石不够，不能进去。”一个守卫说道。
“啊？”夜小小诧异了，她就花了一小部分而已，怎么灵石就不够了？
她问了出来。
“你上次在馨园闹了事，对这种我们的标准会更高。”守卫回答她。
夜小小想了想：“那我以卖家的身份进去呢？”
“可以，但是要验卖的东西。”另一个守卫说。
夜小小拿出一把二品符：“这些可以吗？”
她这次进来，除了符纸那些，还带了不少画好的符，一抓一大把。
二品符不算高，但是更高的，她也没有。
看到她手里的符，两个守卫惊了一下，同时往一旁让路：“只要是符，都可以进。不过你要去入口右边登记，领取你的摊位号。”
有摊位号才能摆摊，要不然会被管理者丢出去。
夜小小进去了馨园，没往左边拐。她进来又不是真的要卖东西的。
她快步去了第二家卖符的铺子，不巧，人家的符师不在。
她去了第三家，人家认出她来了，听到她要见符师，直接赶人了。
说起来还是第一家态度最好，结果谁知道她一张嘴就把人家符师给得罪了。
唉——
夜小小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塞的不行。
心里悬着事情，她没事干，回到入口那里，去领了个摊位号。想到交上去的灵石，她有点心疼。
这摊位费也太贵了。
她一路走过去，走到这排最后一个卖东西的旁边，也就是第一个空位前，拿出管理人员“贴心赠送”的红布，往地上一铺，然后拿出一些符纸符墨摆上去。
她没有拿画好的符。
她想过了，那些符她留着用，就卖这些符纸符墨，如果有人来买，说明是个符师，那她还能借此了解一下。
一个摊位号可以使用一个月，她想好了，如果一个月都没有人来，那她就换个城市试试看。
镜月世界这么大，她总能找到一个符师吧？
反正在镜月世界呆着都能涨一些精神力，也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这么一想，她淡定地坐到了红布里面。
她旁边是一个卖矿石的，看到她拿出来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小姑娘，你是符师？”那人问她。
夜小小转过头抽了抽，听声音像个年轻的，结果是个大胡子，整张脸都快被胡子塞满了，原本的样子都快看不出来了。
第341章 金蛇果
不是帅哥，夜小小就不怎么想搭理了，懒懒的应了一声：“啊，算是吧。”
算是，那是是，还是不是？
“那你会画符吗？”大胡子又问。
“会简单的。”夜小小说。
“那也不错了。现在符师很少了。”大胡子说道。
夜小小眼睛一亮：“你们那边也有符师吗？”
“有啊，就是不多。一个个高傲的跟花孔雀一样，还是小丫头你比较好，哈哈哈——”大胡子说着就笑了起来。
夜小小一听，有戏，于是精神都来了三分：“你们那边符师不多啊？”
“对啊！你们那边很多？”大胡子问。
夜小小摇头：“不多，目前就我一个。我还是无意中得到一本书，跟着瞎晃入了门的。所以我很多问题想问别人，也问不到。”
“就你一个啊！那是在你们那边可宝贝了吧！”大胡子啧啧感叹，“你这么小就入门了，以后肯定会更厉害的！”
“谢谢大叔。”夜小小笑的很可爱。
大胡子抽了抽唇角：大叔？他有那么老吗？
他满脸大胡子，所以这点动作，没人看得出来。
“大叔，我看书上说，符师的寿命都比较短，你们那边的符师是吗？”夜小小又问。
大胡子还在对大叔这个称呼斤斤计较，又听到一声，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小丫头，来，叫哥。”大胡子说道。
夜小小看了他的满脸胡子，觉得自己没有叫他老爷爷就不错了，谁知道他还想她叫哥？
不过，谁让她有求于人呢，于是那声哥张口就来：“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说的没错，一般的符师寿命都不长。”大胡子听到夜小小那脆生生的哥哥，觉得顺耳极了。唉，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娃可爱，长大了的喊哥哥都不好听了。
夜小小的心再次射了一箭，她觉得她的心肯定被射了一个大窟窿，要不怎么哇凉哇凉的。
“那你知道符师的寿命是多少吗？”
“一般的也就一两百岁吧。好一点的三四百岁。”大胡子说，“就是因为符师寿命短，所以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成为符师了。”
修炼可以提高寿命，谁不想活的更久？
所以符师这个职业，在任何大陆人都不多。
但是因为符师可以画很多种类的符，涉及各个职业，哪怕寿命很短，在各个大陆上的地位也很高。
说到这，大胡子看夜小小的目光带上了同情。
这丫头还这么小，这辈子又注定活不久，太可惜了。
“最长的才三四百岁啊！”比老祖说的五六百岁还少了两百岁！
大胡子明显感觉到夜小小身上气息都萎靡了，安抚道：“你也别太伤心了，符师寿命短，但是也有别的办法可以增加寿命。”
夜小小眼睛亮了：“可以吗？”
“我听说有一种天材地宝叫金蛇果，成熟的果实可以提升寿命。不过我没见过。”大胡子说道。
夜小小一听金蛇果，又焉儿了。
这东西她在玉佩里的时候听说过，但是这种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一次都没人见过。
所以，她注定还是个短命鬼。
第342章 你是符师？
夜小小心里没盼头，人也就显得没精神。所以别人到她摊位前来选东西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应付。
也没注意到人，人家的视线不停地往她腰上面瞟。
“你这怎么都是卖制符的东西啊？没有符吗？”凉月儿问。
“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卖给符师的。”夜小小说。
凉月儿没说什么，低头选夜小小卖的符纸符墨，这一看让她惊讶了，品级竟然被她们平时用的都还好？
那符墨也是，虽然一看就是二级妖兽的血做的，但是比他们二级符纸要好的多。
既然遇到了，那就买一点吧。
“你这个怎么卖的？”凉月儿问。
夜小小不知道制符用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是什么价位，想了想说道：“以物换物，你拿同等价值的东西出来，我觉得可以，就卖。”
也正好可以根据这些看看制符的东西是个什么价位。
“你这一沓我都要了。”凉月儿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石头，“这是碧月石，是炼器用的材料。这一块换你这一沓，你不亏。”
碧月石夜小小知道啊，很多炼器的原料里都有它。这东西她前世听说过，知道它价值不低。
这么大一块碧月石，就换二三十张符纸？
这符纸原来这么贵的吗？
可怜跟着一个只有画符记忆的老祖，不知道市场行情，没觉得它是烂大街的白菜价，但是也没想到这符这么贵的。
“你真拿这个跟我换？”夜小小问。
“嗯。我这次只拿了这些过来。两个的价值差不多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凉月儿说。
她可不想别人以为夜小小年纪小，她就欺负人家。
夜小小看了看旁边的大胡子：“大哥哥，我第一次卖东西，这个价格合适吗？”
大胡子有种被小家伙信赖的感觉，心里升起一股豪气：“她说的没错，这么大一块碧月石，确实和你的符纸差不多价格，价值甚至还要高一点。”
夜小小心里有数了，将符纸一推：“卖给你了。”
碧月石她可以回去让风莱帮她炼制灵器，或者找等级更高的给自己炼制圣器。就二三十张符纸，这波不亏。
凉月儿也觉得不亏。
这些符纸比她们用的符纸质量好多了，如果画出来的符效果肯定会更高。更重要的是，她们要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自己制符的质量。
换了符纸，凉月儿又看中了符墨，问她买。
“你是符师？”夜小小问。
“对。”凉月儿点头。
夜小小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句短命鬼差点又脱口而出，幸好最后时刻她忍住了，问道：“你如果回答我一些问题，我可以送你一瓶符墨。”
“你想问什么？”凉月儿问。
夜小小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我想问一问，符师的寿命是不是都比较短？”
凉月儿诧异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卖符纸符墨的？竟然不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问你嘛。”夜小小说，“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第343章 还有其他办法
“没错，符师的寿命确实比较短。”凉月儿说，“寿命长的，三四百岁，寿命短的，一两百岁。也有人能活五六百岁的，极少。”
“这是根据什么来的？修炼天赋吗？”夜小小问。
“不。这和修炼天赋无关。”凉月儿问。
“那和什么有关？”
“修炼天赋。”
“修炼天赋？天赋越高的，寿命越长？”
“不是。”
“那是什么？”
“天赋越高的，寿命越短。”
“咳咳──”夜小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你说什么？天赋越好的寿命越短？！”
夜小小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应该天赋越好，寿命越长？
她一直觉得自己天赋是不错的，所以知道符师寿命五六百岁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也有五六百岁。
可人家却说，天赋越高，寿命越短。那以她的天赋，不就是只有一两百岁？
别看她现在十五岁，一两百岁听起来好像还有很长时间。可是对于修为高的修士来说，闭个关可能就十几年、几十年过去了。可能人家闭个关，她就已经嗝屁了。
“对啊，所有符师都知道，天赋越高，寿命越短啊！”凉月儿说，“天赋高的可以感受天地之力，画的符威力大就是借了天地的力量。天赋越高，对天地之力的感受就越强，付出的代价自然也就越大，寿命自然也就越短。”
夜小小：“……”心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现在真心觉得老祖宗坑货一个。
在知道她感应到天地之力的时候，老祖那态度，让她自己觉得感应到天地之力老厉害了。可是他竟然没告诉自己这点。
哦，他是压根儿就不记得这点了，就记得符师寿命不长。
唉，现在这让她都觉得感应天地之力都不香了。
凉月儿看夜小小这反应，猜测她肯定是天赋比较高的。看着夜小小腰上的剑，她说：“虽然符师寿命比较长，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提升寿命。”
“你是说金蛇果？”夜小小无力地说，“大哥哥说了，可那个东西根本就只存在于传说中。”
“还有别的办法呀！”
夜小小脑子都有点懵：“还有别的办法？”
“当然！”凉月儿说，“要不然谁还愿意来当符师？”
夜小小眼睛亮了：“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就是……”凉月儿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我们去找个地方说吧！”夜小小激动了，立马就要收摊，一把将剩下的符纸和两瓶符墨塞到凉月儿手里。
凉月儿以为她让自己帮忙拿着，谁知道她把标志性的红毯一收，对着凉月儿说道：“我们走吧。”
“你的东西……”
“哦，送、卖给你了。”夜小小说。
“卖给我了？”
“对啊！刚才不是说好了，你回答我问题，我卖你符墨？剩下的算添头。”夜小小说，“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说话。”
凉月儿深深看了夜小小一眼，将东西收起来，带着她走了。
夜小小满心欢喜地跟着凉月儿进了茶楼，谁知道进了包间，整个房间就被一道防御符给围住了。
夜小小脚步一顿，她又遇到抢劫的了？
第344章 怀疑失踪跟她有关
夜小小看着屋子里的青年男子，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八方结阵符，手笔挺大的啊！”
“你竟然认识八方结阵符！你是符师？”吕奇意外地说。
“是。”夜小小并不慌张，走过去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看着凉月儿说道：“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凉月儿在路上接触了一下夜小小，发现这个小丫头是个心思单纯的，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我也是不得不这样做。”
夜小小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呵呵望天。
心思单纯？她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鬼？
夜小小也不伤心，本来也是不认识的人。只是自己乍然听到还有其他办法，一时激动，大意了。
当然，前提也是凉月儿目光清正，不是奸邪之人。
要不然，被八方结阵符困住，她那里还能这么悠闲？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把我引来，想做什么？”
吕奇和凉月儿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腰间的两把长剑上。
夜小小这下懂了，是冲着这两把剑来的。
“你们想要这两把剑？”她问。
“你这两把剑是从哪里得来的？”吕奇的声音有些冷，看着夜小小的目光也有点凶。
“你们是认识这两把剑？还是单纯想抢？”夜小小问。
凉月儿对夜小小印象不错，说话态度要好一些，跟她解释道：“这两把剑是我们宗门师姐的。她前段时间失踪了。”
所以，这是怀疑失踪跟她有关了。
“这两把剑是我从两个男人身上得到的。”夜小小说，“就在两天前，我刚到镜月世界的时候。”
“你是到了镜月世界才得到的？”吕奇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当然。要不然，我这么傻的挂身上？”夜小小送了他一个白眼。
吕奇怀疑的表情一顿。
夜小小说的也没错，如果真的是她从外面带进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两把挂身上？
看起来真的太傻了！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吕奇问她。
“一个又高又矮，一个又胖又瘦，两个都丑。”
“这样形容太笼统了，你能具体说一说吗？”凉月儿问。
“我可以帮你们画下来。”夜小小说。
“那就麻烦你了。”
这个世界纸比较少，吕奇去找了茶楼的人，结果茶楼的人说纸刚好用完了，他只有空着手回来了。
“没有纸？”夜小小想了想，从自己的包里又拿出两张符纸，还有符笔符墨，坐在桌子前面就开始画。
吕奇和凉月儿见到她竟然拿符纸来作画，表情都有些惊讶。
两张符纸，她一点都不心疼吗？
而且吕奇也发现了，夜小小的符纸比他们用的要好。
他看了凉月儿一眼，凉月儿点点头，还示意自己买了一些。
夜小小很快就将胖子和瘦子两个人画了出来，虽然符纸不大，但是两个人的形象却跃然纸上。
“师兄，这两个人你认识吗？”凉月儿问。
“不认识。”吕奇说，突然他目光落到两人的衣服上，“这个标志……”
凉月儿凑了过去，看到吕奇指出来的地方，诧异地看了夜小小一眼。
第345章 月樱精华
夜小小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这个有什么特别吗？”
“这个是我们大陆一个宗门的标志。”凉月儿说。
她和吕奇这会儿都没把夜小小当做是他们大陆的了。
虽然夜小小拿出来的符纸和他们使用的符纸是一个品级的，但是她的质量明显好许多。这样的符纸不是他们那个大陆拥有的，所以他们觉得夜小小应该来自更高级的大陆。
所以，对于她无意画出这两个人身上的标志，他们基本上就相信她的话了。
夜小小想了想那两个人，说道：“那两个人不是好人。”如果你们师姐落到这两个人手里，还被夺了佩剑，只怕凶多吉少。
后面这句话她没说，但是吕奇和凉月儿都明白。
“我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说了，你之前说的别的方法，是真的吗？”夜小小问。
“自然。”
“是什么？”
“吸收月樱精华。”
“月樱精华是什么？”
“一种叫月樱的树，据说是在阴界生长的树，后面流传了出来。这种树在月圆之夜会释放出月樱精华，吸收了月樱精华，就可以修复一些天道对我们身体的反噬。”
没错，反噬，因为借用天地力量的反噬。
这和卜算子是差不多的意思。
卜算子是能卜算事情，预知未来，属于偷窥天机，也是会被天道反噬。所以，卜算子的寿命也很短。
可是月樱精华对卜算子却没有什么修复作用，只对符师有作用。而对卜算子有提升寿命作用的东西，对符师都有用。
所以，卜算子比符师还要惨。
“吸收月樱精华，能提升多久的寿命？”夜小小问。
“这个还是要看月樱精华的量，和个人身体。同样吸收一夜月樱精华，有些人一夜能增加半年的，有的只能增加一个月。”
“每个月都能吸收吗？”
夜小小在心里盘算了，一个月月圆一次，一次最少也是一个月，有月樱树在，那完全不用担心寿命了啊！
“这怎么可能！”凉月儿摇头，“只有在特定的夜晚才会有。有时候一年能遇到两次，有时候几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次。”
所以，这月樱精华也是个不确定的东西！
但是，好歹是个路子。
夜小小现在也不确定了，她现在迫切需要增加寿命的东西，要不然她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
“你们的大陆有月樱树吗？”
“有倒是有，但是有这个的，都不会拿出来。”凉月儿说，“而且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有价无市的。”
夜小小想想也是，这种可以增加寿命的东西，都被符师当成宝贝，怎么可能会转让？
月樱树是阴界的东西，难道她要去转一圈阴界？
想到上辈子在玉佩里见到过的那只鬼修，她打了个哆嗦。
妈蛋的，都是鬼，对方一出现，她就出现了战栗，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那只鬼修给吃掉一样。
不，准确的说是，如果那只鬼修发现她在玉佩里的话，下一秒就会被他给吃掉！
她现在是重生的，不知道算不算一只鬼。所以，她对阴界的东西，都不想接触。
可是，这月樱树怎么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