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上嘴脸
第一节打成28比25，尼克斯领先3分。
“湖人之声”奇克·赫恩说：“这场比赛会让你明白，为何纽约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让他们走完了洛杉矶与波士顿花了几十年才走完的路。”
首节后半段，迪克·巴维塔不敢再仗着自己是裁判为所欲为。
悲剧师止掉鼻血后回到场上，杀气重了很多。
大卫·罗宾逊也逐渐打出自己的特点。
路易眼里的罗宾逊，就是个披着中锋驱壳的小前锋，从他的敏捷性到打法都是如此。而且，他是复古小前锋的打法，进攻端喜欢高位面筐，帕特·莱利直截了当地找到了他的甜区。
是左右侧四十五度角。
罗宾逊的高位阵地持球进攻，都是在那两个位置接球。
湖人球迷对那个位置不会感到意外，因为他们见过另一个内线在那个位置持球无情蹂躏贾巴尔。。
罗宾逊让他们看见了拉尔夫·桑普森的影子。
路易也在心里拿罗宾逊和桑普森对比，如果这两人对位，会发生什么？
去年圣诞大战，桑普森因伤缺席，错过了和罗宾逊的会面。
他们之后还会有机会较量，但这也给球迷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没有迪克·巴维塔的插足，比赛流畅了许多。
双方打成那个比分，完全是建立在互相加强度的前提下。
第二节，路易看见湖人那边准备换上弗拉德·迪瓦茨帮罗宾逊争取一点休息时间。
既然人家敢在这种时候上新秀，路易认为他应该有同样的觉悟。
“销肖！”路易刚喊出声，坎普便精神十足地跳起来。
开局的恶战让他兴奋不已，他只恨自己不在场上，不能帮忙。
“教练，需要我做什么？”坎普热情地问。
路易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派翠克离开禁区，你要保护好篮筐。如果他待在禁区里，就由你代替他四处扫荡，记住,湖人队也有新秀出场，你可别表现得人家差。”
坎普精神得好像被人用千年杀提神醒脑了一样：“看我的吧！”
威利斯·里德说：“他越是充满自信,我越是担心。”
路易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们都以为坎普会搞砸。
还好,路易第一节进行了许多轮换，使得他们在第二节开始的时候,能够在衔接段里加入斯托克顿、米勒、尤因、亚历克斯·斯蒂文斯。
三个主力，一个替补，一个新秀。
以衔接段阵容的标准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搭配。
湖人的第二阵容同样不差，凯文·约翰逊领衔，搭配迪瓦茨、德里克·麦凯等人，完全能够和尼克斯掰掰手腕。
此外,湖人还让第一节打了10分钟的大卫·罗宾逊搭档迪瓦茨。
湖人使用了双塔，反观尼克斯是正常布阵。
看见湖人的双塔阵容，路易给斯托克顿使了个眼色：“约翰，多打高位动态进攻！”
斯托克顿点头称是。
次节开局，湖人失误丢球权,尤因高位兔子蹦跳投命中。
30比25
KJ重整旗鼓，本想用力撕开斯托克顿的防守,但看见罗宾逊主动要位，那个位置太好，不给都不行。
球过去了，现在防守压力集中在尤因身上。
路易相信,只要尤因心态能稳住,防守罗宾逊不会出什么问题。
果然,坐了大半节的板凳，看队友和湖人血战一场的尤因，彻底明白过来,他的优势在哪里。
罗宾逊的身体是无解的,但他的下盘力量不足。
尤因的下肢力量足够把罗宾逊的背打控制在原地不动。
罗宾逊和许多高估了自己背打威力的内线一样，发现打不动尤因，想面筐，但已经不可能了。
尤因鸡贼地堵住所有转身的可能。
如果要强行转身,就可能被他造进攻犯规。
罗宾逊自忖主场优势,强行转过来，期间，肘部控制不住,撞到尤因的身上。
大猩猩向后一躺，翻身把人做的迪克·巴维塔，居然吹了罗宾逊进攻犯规。
“@！@！￥@#%”
“这怎么能是犯规？你会不会吹哨啊？！”
“巴维塔，你怎么回事？”
“你还是不是湖人大家庭的一员了？！”
罗宾逊想不到在自家主场都能被吹体毛。
尼克斯并没有因为坎普是新秀就把他当工具人，斯托克顿很喜欢给新秀喂球。
他习惯用舒服的传球帮助他们得分，以建立彼此的化学反应。
这是他讨所有人喜欢的原因，只要斯托克顿想喂你，单场20分很轻松。
因为斯托克顿有让任何人单场20分的传球能力和战术发起资格，所以许多人都会在自己生日之夜（如果有比赛的话）跟他打招呼。
斯托克顿不会拒绝用这种方式为他们庆生。
坎普给斯托克顿做完挡拆，转身切入，就接到传球。
但坎普没忘记路易说的，要多打高位动态进攻，所以他虽然接球，却只是吸引防守，再分到外围。
米勒拿球，通过尤因的挡拆，遇到空位拔起就投。
罗宾逊和迪瓦茨都无法跟出来。
“唰！”
33比25
“这下子，湖人的情况不妙了！”
莱利忍住不叫暂停，他最多再容忍一个回合。
坎普年轻的一面，在之后暴露了出来。
斯托克顿给他的第二个传球，他选择从三分线外持球单打防出来的罗宾逊。
从选择看，没错，毕竟他的身体是不吃亏的，而罗宾逊作为内线，防他的外线突破肯定跟不上脚步。但他没想到罗宾逊放他一步，坎普持球突进来之后完全被罗宾逊罩住。
只见他到篮下第一个假动作，酷爱吃晃的罗宾逊也不吃晃，顺势往前一迎，热血过头的坎普再转身其实已经没有了出手角度，万念俱灰地选择强起的时候被迎面跟着起跳的罗宾逊重重扇飞。
“脑子呢！你的脑子呢？”里德怒斥道，“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单打他？你凭什么？我平日里教你的都记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小杂种！”
里德的盛怒可以理解，路易却不生气，因为刚才那正是罗宾逊优势，他不怕坎普这种灵巧敏捷还能持球攻大个子，他怕的是那种篮下痴汉，二话不说努着屁股靠力量就往禁区硬凿的中锋。
坎普太年轻，天不怕地不怕，高中时期纵横无敌，打到NBA对自身实力过分高估，都能理解。
只是对比起迪瓦茨，就显得他太没头脑了。
迪瓦茨也有机会打尤因，但他选择不打。
深知尤因防守之强，不是他能打破的，主动给罗宾逊策应球，漂亮地帮助罗宾逊进入篮下得分。
尼克斯的进攻，围绕着湖人双塔防不出来的特点，持续地在中远程开炮。
米勒找到手感后，湖人不仅没有能够依靠内线优势来缩小比分，反而是越输越多。
分差来到11分的时候，莱利坐不住了。
即使莱利不叫暂停，路易也要叫暂停，尼克斯对罗宾逊的防守效果很一般。
“MJ大概是要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放弃进攻篮板，全速退防，不给他们打出ShowTime的机会。”对于悲剧师，这是路易唯一的安排，另外，对罗宾逊却是吸取了助教们的建议，大段大段地说起来。“如果大卫在左右侧四十五度角接球，不论低位还是高位，亚历克斯或者销肖，你们一定要对他夹击。因为负责夹击的，一定是篮下的队友，所以只要有人上前夹击，靠近篮下的要及时补位，禁区不能没人，他们可是上了双塔，对篮板威胁很大，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人卡位！”
最后，路易看向斯托克顿和米勒，“如果大卫被夹击，以他的视野和技术，想要找到底角的队友很容易。那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会安排有射程的人站底角，注意断他的球路，实在不行，防守轮转要跟上。总之，不计一切代价阻止他！”
暂停结束后，有几点，印证了路易的猜测。
悲剧师回来了，不仅他，皮彭也回来了，但湖人没下KJ，后场+侧翼居然有三个核心持球人，莱利也不怕他们为球权打起来。
负责站底角的，是皮彭，他最稳的三分点是右侧底角，正好和罗宾逊的传球线路对应上。
尼克斯的夹击意图被湖人洞悉后，罗宾逊的队友都想通过移动和顺下来帮助他。
以罗宾逊的视野和能力，他可以把球传到弱侧底角的空位三分点。但是在暂停回来的这个回合里，尼克斯第一次对他夹击时，他的球传给了篮下的迪瓦茨，想让他空接，他高估了这个大兄弟的身体素质，骚操作没成，还被干扰。
尼克斯反击；
第二次，他的传球意图被斯托克顿看穿，被断。
尼克斯再反击；
五个回合里，罗宾逊四次拿球，两次被断，一次防守轮转到位，另一次，虽然没被断球，可尼克斯的防守压力到位了。
即使人不在跟前，射手也紧张。
一紧张，投篮就容易失手。
于是尼克斯再次打出反击。
分差被拉到16分，莱利无奈叫暂停，路易对着下场的球员说：“都别闲着，把趾高气扬的嘴脸给我表现出来！”
“对，就是这样，上嘴脸！”
第六百八十二章 因悲剧而强大的男人
眼前的困局让帕特·莱利无奈，路易指挥着尼克斯抽丝剥茧般地将湖人的进攻体系抽成了三块。
一块是大卫·罗宾逊的四十五度角单打，一块是皮彭的高位投篮，另一块，是用针对性的防守引诱悲剧师持球进攻。
虽然湖人还有多达三种进攻方案，但无论哪一种都不保险，这也正是路易想达到的战略意图。
皮彭的高位投篮不稳定，罗宾逊的四十五度角单打把握不小，但尼克斯的口袋阵就是为此准备的。
防守人一多，没有足够的空间，罗宾逊这只独角兽也得碰壁。
渐渐的，湖人球员发现只要落到阵地战，他们怎么打都不好使，随之便失去了进攻的欲望和侵略性，每每球队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们总是本能的去让悲剧师解决问题。
他们患上了悲剧师依赖症。
这听起来也不错，因为季后赛正是巨星的舞台，可是多年的失败经验使莱利和悲剧师都明白，如果只靠着一个巨星，球队走不远。更何况他们还有更大的目标（夺冠），但是当悲剧师发现身边这群可靠的年轻人在尼克斯的防守下，失去了平日里的自信，到后面完全只靠他自己支撑比赛的时候，他难道不会想到噩梦般的总决赛六连败吗？
生涯至今，悲剧师已经九次打进总决赛，但只赢了两次，却输了七次，比之悲剧师初代目埃尔金·贝勒，已经是不相上下了。
半场下来，陷入迷茫的湖人被尼克斯防到只得47分，他们的对手尼克斯却以58分的得分领先11分。。
湖人的明星粉丝团鸦雀无声。
“埃迪，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呢？”路易刻薄地说，“多么难得的表演机会,别浪费啊！”
珍妮弗·比尔斯知道路易对这群明星不爽,但她更知道墨菲如今虽然势头不比当年,却仍是全美最有影响力的男演员之一，把他得罪死了没有好处。
“路教练,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不要高兴得太早。”珍妮弗插话道
墨菲这才回一口气：“就是！湖人下半场一定会反扑的，你们没人能防住魔术师！”
在这个星球上,只有湖人球迷还会称呼埃尔文·约翰逊为魔术师。
路易笑了一声，也不再纠结，走到边上接受CBS的现场采访。
“路教练，你认为这场比赛还有什么需要提高的空间吗？”
尼克斯和湖人的对决,被认为是今年总决赛的预演，路易相信湖人的实力不止如此。
所以他决定攒点人品，虽然这玩意儿在明星面前基本败光了。
“在我看来，湖人是西部最好的球队，他们拥有很多伟大的球员，他们会在下半场重整旗鼓的。”路易只奶对手，不提自己。
路易返回更衣室,赵远征已经将下半场的作战计划准备好了。
路易拿过来一看,赵远征的思路，大体上是正确的。
他的重点是防止悲剧师与队友之间的连线,这种思路，是大部分球队对阵湖人时都要有的一个核心指导思想。
悲剧师个人能力属于无解的强大,但如果让他把这种无解的能量用于提升队友发挥，比赛局势就会被湖人牢牢把握在手上。
可是现在,路易并不觉得，悲剧师还会把串联队友视为头等要务。
近两年,湖人通过杰里·韦斯特的天秀操作,老炮换新枪,接连收入凯文·约翰逊、斯科蒂·皮彭、大卫·罗宾逊等人，但这些人,强归强,但都需要时间成长。
现阶段即战力最强的可能是一个赛季没打完的罗宾逊，其次是防守端接近完成体的皮彭，然后便是需要大量球权才能成熟起来的KJ。
这支球队,属于账面看着厉害,但要把账面实力转化为实际战力还得等几年。
新人居多的情况下,能带飞自然要带飞，如果带不飞呢？
超巨开无双，这是唯一的选项。
本世界线下的悲剧师，就是这样一位球员。
从阵地战、推反击、寻找机会、出球能力等众多指标上来看，他不是历史第一组织者也是历史第二组织者。队友争气的话，他能带飞全队。可是他过去几年面对的对手，是巅峰绿凯王朝，是跨过绿凯的新兴王朝尼克斯，他早就知道不强大自身，不掌握杀死比赛的攻坚能力，可能就再也得不到第三枚戒指了。
所以，受到路易所引发的各种蝴蝶效应的影响，最终使悲剧师变成了全联盟最好的持球核心+联盟前五级别的攻坚好手+过半场便进攻无死角的投射技能+打谁都是错位的单点爆破怪兽。
就个人能力来说，这个版本的悲剧师大概比路易前世只留存于印象的那个版本还要强一到两个档次。
现在他们又把湖人逼到了必须由悲剧师接管地步，因此，对于他的持球单挑不能不防。
“下半场，我们的对策如下——”
“考虑到斯科蒂·皮彭在罚球线之外的投篮命中率只有不到40%，你们应该大胆放空他，堵截悲剧师的去路。”
“考虑到大卫·罗宾逊遇到激烈对抗后动作会变形，迪克·巴维塔又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回到青春期了（叛逆了/要当逆子了），不再对他的湖人爸爸尽孝了，所以身体接触可以多给一点，别客气，要让大卫知道这个联盟可是很残酷的。”
“至于洛杉矶的其他投篮点，不足为虑。”
“重点就是悲剧师，虽说很多人都觉得他不如拉里，但在我眼里，他除了没有伊赛亚·托马斯和拉尔夫·桑普森这样的队友，从个人能力来说，可能已经超越了拉里，他和另一个MJ谁强谁弱，我说不准，但现阶段，他比波特兰的MJ更能给我们制造麻烦。”
如果湖人下半场不能在尼克斯钢铁洪流的肉搏战中找到状态，悲剧师的持球进攻就是他们的基本盘。
要是能把悲剧师防住，湖人就可以上票了。
路易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必须得预计悲剧师可能会大量持球单挑的情况。
“下半场，丹尼斯，你首发出任三号位，Benj出任二号位，雷吉替补。”路易对着三犯在身的罗德曼说，“我把悲剧师交给你。”
罗德曼立即放下狠话：“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他妈榆木脑袋？谁要你弄死他了？就不能想点积极向上的事？”
罗德曼却不知道路易认定的积极向上的事情是哪些。
路易拿起战术板，说：“如果悲剧师在低位，我们一定要对他包夹。他的队友投射能力不可靠，传球出来要么投篮不中，要么接到球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悲剧师要持球进攻，他不会去低位，弧顶三分线外，这个四通八达的位置才是最佳的狩猎点。”
“如果他不叫挡拆，就由丹尼斯单防，切记别犯规。”
“如果他呼叫挡拆，负责上前与他配合的，大概率会是大卫·罗宾逊，派翠克，你的防守将决定全局防守的成败。我需要你一边控制篮下，一边又不给大卫完全的空位，既要做到对悲剧师的协防，又要用你的臂展去阻断他的传球线路。”
也幸亏大卫·罗宾逊的射程不够长，所以给尤因下达局部一防二的指令才能完成。
如果罗宾逊像尤因那样能够在三分线内一步的位置投篮，那就只能换防了。
换防的话，就是坚持要让悲剧师一对一，后者作为历史级别的错位进攻大师，只要跑起来打，尼克斯谁去防他都是送。
或者慢、或者矮、或者瘦，总有一个弱点会被他抓住。
赵远征发现路易想到了更远的地方，他一直在考虑悲剧师的串联，却忽略了此人的持球进攻已经强大到不得不防的水准了。
“即便如此，如果悲剧师选择在中距离急停跳投，帕特里克的防守恐怕就只能在形式上给一点干扰了。”
赵远征沿着路易的思绪想到了更大的可能性。
悲剧师和某些仗着身体好就疏于磨炼技术的天赋男不同，一出道就有中投，确实不得不防。
“远征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仔细讨论，现在就按照我说的这些套路打，我们的进攻他们防不住，所以重点就是我们的防守。如果这个攻得进防得住的趋势再延续半节时间，湖人队就会被我们彻底打爆，伙计们，再加把劲，GOGOGO！！！”
第六百八十三章 悲剧师困境
下半场，58比47，11分的差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悲剧师运球过半场，由于他的射程没有死角，所以路易让罗德曼保持半米左右的距离。
10年前，大部分的球员会放悲剧师1米-2米的距离。
当然，那个时候他还是被称作“魔术师”的万人迷。
只见悲剧师右翼高位背身顶住罗德曼，有的人担心他利用没有背身五秒违例的时代福利一路把罗德曼顶到篮下，但两秒后所发生的故事，才是他之所以被路易视作当代第一持球核心的原因。
悲剧师和罗德曼相持大约两秒钟，湖人队的其他四名球员全部堆叠在左翼。
右翼的悲剧师和弧顶的罗德曼变成孤立的一对一。
这是悲剧师最喜欢的对位模式，但他没有利用一对一的机会打爆罗德曼，反而抓住了转瞬即逝的战机，给大卫·罗宾逊传了一个精彩的空中接力。
那个位置，只有悲剧师能看到，他的身高为他带来了视野的便利。但能把球传到，就是一项无法归于身高的个人技巧展示了。。
49比58
“看来，如果我们不把比分拉开，是看不到悲剧师持球单打了。”
路易笑眯眯地看着尤因，他希望大猩猩知道，刚才那个防守是不可接受的。
尤因注意到了路易的笑脸，第一时间接收到了路易想要传达的讯息。
他知道路易的笑脸之下隐藏着一串长长的多重“你他爹XX”句式。
只要他再犯一次错，路易就会以他的名字为主语,混杂在一堆不堪入耳的“你他爹句式”中。
威尔逊来到低位。
斯托克顿发现防守威尔逊的人是A.C·格林，理论上是错位,但在低位打A.C就不算错位了。
因为A.C是大前锋,虽然不是身材强壮的那种,但比威尔逊不说有绝对优势，至少具备相对优势。
斯托克顿相信威尔逊没有昏头,他把球给过去。
威尔逊拿球不停留，转身面筐，运球突破,罗宾逊协防到来，可谓防止Benj得分的最后一道难关。
威尔逊单手抓球，拉杆躲过封盖，球从罗宾逊的腋下飞起,钻过他的身体，呈现出一道反向上升的趋势打板命中。
尤因不满道：“我的机会更好。”
“你好什么好，给你有用吗？你有那个能力？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毁掉了人家的生涯十佳球的？”
就站在场边的路易对着尤因一通输出。
尤因没话说了。
威尔逊则适当地解释道：“我没考虑那么多。”
尤因被路易喷得心虚，回应道：“进了就好。”
这就是尼克斯内外核心的相处方式，在路易看来，他们很像《人民的名义》里的高育良和吴慧芬，明明没有夫妻名分,却为了彼此的需要维持了十几年的表面夫妻关系。当然，除了表面关系，他们在生活中对彼此互有帮助。
尤因和威尔逊，也维持着类似的关系。他们喜欢彼此吗？未必,但他们离不开彼此。尤因需要威尔逊去做他不擅长的那些事——为队友打气，接管比赛,和对方王牌对飙；同样,威尔逊也需要尤因在内线挡住桑普森这种巨兽,同时提供全联盟最好的防守与篮板保护。
可是在场外,他们身后的团队却斗得不可开交,如果两人出席同一个商业活动,假如威尔逊出场费是10000美元，尤因就要15000。
无论场外怎么竞争,在路易面前，他们就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表现出了对对方的尊重，并支持对方的比赛风格,平静得好像他们是黄金搭档，但路易和许多了解内情的都知道这不是事实。
他们会爆发吗？
《人义》里,路易最喜欢的几场戏之一，吴慧芬和高育良长达3分钟的争吵，气氛和演技都拉满的完美演出。
他特别好奇，威尔逊和尤因将来会有这一出吗？
这时，悲剧师让罗宾逊发快球。
他想给皮彭长传，因为后者已经跑过半场，有机会打尼克斯一个出其不意的追身球。
悲剧师的想法很好，执行力也到位，但他不应该轻视尼克斯的防守。
皮彭没有接到悲剧师的长传。
悲剧师的长传被尤因识破，他来到接球点，轻松断下传球。
皮彭想就地反抢，朝尤因动手动脚。尤因却不是好脾气，反手一肘将他撞开，自己运球过了半场，分给斯托克顿。
威尔逊跑位，罗德曼掩护，麦克海尔准备找机会蹭分。
湖人的防守全乱套了，没有皮彭坐镇，他们的侧翼防守强度完全不够看。
斯托克顿本来是想找个局部多打少的机会，结果，湖人过分在意尼克斯的其他人，反倒把他给忘了。
弧顶三分线外，斯托克顿没人防守。
也难怪，斯托克顿是个无情的传球机器人，开场至今只得到3分。
他的传球威胁太大，找机会的能力令人惊讶，威尔逊的存在感拉满，他就算站在底角拉稀，湖人都得差个人给他递纸，还得再叫个人分出精力注意下他拉稀的过程丝不丝滑。
斯托克顿表情冷漠，收住球，投篮。
63比49
一下子，分差来到14分。
“不是我说你们啊，埃文。”路易当面吐槽悲剧师和他的球队，“直接把约翰放空的决策是谁做的，要不要这么离谱？你们是不是以为他除了传球什么都不干了？虽然那是事实...”
斯托克顿委屈地回头瞪了路易一眼。
这话能对外人说吗？是事实也得分场合啊！
悲剧师的心态已经足够强大，不会因为路易的几句话就被扰乱。
“我们不会再给他机会了。”悲剧师说。
如果让帕特·莱利来回答，他不会说得像悲剧师那么肯定。因为完全防住尼克斯的进攻是个伪命题。
路易手把手教会了勇士的总经理兼主帅唐·尼尔森进攻和进攻空间的重要性，现在他正在金州就进攻端的一切可能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
同样的问题，莱利更是感同身受。
湖人的首发里只有悲剧师具备可靠的三分威胁，而尼克斯即使换下神射手米勒，首发里依然有斯托克顿和威尔逊两个外线空间点。
一个是威胁，两个是巨大的威胁。
如果有两个以上，那就是质变。
一个单挑手+四个射手等于防守策略上的不可对策，要限制进攻只能祈祷这群人自己没手感。
一个持球核心+四个射手，等于可预期的争冠潜力。
但在1990年，就连尼克斯都没有资本玩高质量的一星四射。
尼克斯有成熟的进攻体系来让他们的空间点和侧翼（罗德曼）以及两名皆能高位投篮的内线产生良好的化学反应。
恰好，湖人的防守严重依赖皮彭和罗宾逊这对双子星。
但皮彭现在又被威尔逊打自闭的趋势，罗宾逊的防守再好，也是独木难支。
就像尤因虽然被路易视为联盟防守最好的球员，但如果他的身边没有斯托克顿、威尔逊、罗德曼这样的好手，尼克斯的防守也绝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水平。
DPOY级别的防守基石可以让防守天赋平庸的球队变成防守强队。
但，要让防守强队升级为历史级别的防守强队，就需要恰当的人才和良好的团队协作。
皮彭尽力防守，但拦不住尼克斯的掩护质量太高了。
尤因、麦克海尔、罗德曼，三个掩护，谁来都顶不住。
只有那种以换防为基础的小球球队，才可能通过换防来保证对手做了这么多的掩护之后仍不失位。
威尔逊外线续上一记三分。
双方的差距直接扩大到17分。
莱利请求暂停，换下了毫无作用的马克·阿吉雷，换上德里克·麦凯。
麦凯具备一定的远投威胁，虽然比不了尼克斯的那几位，但总比阿吉雷强。
莱利渴望用提升射手质量的方式，来解放悲剧师。
对路易来说，这不过是选择的问题。
湖人摆外线的三道选择题：悲剧师、皮彭、麦凯，防谁放谁，一目了然。
首先放掉犯下今晚三分命中率为0%之罪的斯科蒂·皮彭，其次外线投篮极不稳定的麦凯，全力封锁三分命中率破40%的悲剧师。
一个属于安东尼-卡尔·唐斯困境的障碍，正在悲剧师身上形成。
唐斯困境，顾名思义，起源于唐斯。因为唐先生本身是利用空间能力最强的球员之一，却因为管理层的神操作，引入了许多投射能力不佳的队友，导致他这个最善于利用空间的球员被迫去承担拉开空间的任务——一个完美的空间五却享受不到球场空间带来的好处，这就是唐斯困境。
现在，没有唐斯困境了，只有悲剧师困境。
对于悲剧师这种持球核心，空间越大，表现空间就越大，但路易令队员实施极端的放空策略。
不管皮彭和其他人，悲剧师要突破定有人来夹击，他把球传过去，今晚三分率为0%的皮彭不敢出手，其他人倒是有一颗虎胆，可是光大胆没用，手感表示不配。
砰砰几个打铁，尼克斯靠反击将分差甩到20分之外，湖人面临着绝境。
路易盯着悲剧师不放，他知道，打到这步田地，由不得他了。
湖人想赢的话，悲剧师必须接管。
第六百八十四章 心腹大患
75比54
第三节刚过半，湖人便落后21分了。
帕特·莱利的暂停没有效果，除了悲剧师外，湖人队的其他球员都已经慌了神，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境。
对他们来说，似乎怎么做都是错误的。
已经拿下18分8篮板6助攻的悲剧师，沉着冷静地运球，他的手上打着和往常一样的手势。
罗德曼只是放了他一米的空间，就直接出手了。
“唰！”
他个人的第21分，比分也变成57比75，分差不再是20+。
“丹尼斯，不要小看他的投篮。”路易喊道。
悲剧师的投篮动作不好看，但他的投篮是真的准。
1990年40%命中率场均进2记三分是什么概念？联盟中只有两名球员的产量在他之上。。
分别是黄蜂队的得分王戴尔·艾利斯，和尼克斯的首发二号位雷吉·米勒。
可是这两人的命中率都不如悲剧师，或许是他们出手更多的原因，但悲剧师作为核心球员，在当代，一个他，一个伯德，一个威尔逊，这三人是少见的神射手。
他们自己就能制造空间，如果能在一支空间环境良好的球队打球，定会发挥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优势。
现在悲剧师用三分来追，尼克斯用了几乎一样的方式回追。
尤因和麦克海尔给威尔逊摆下高位双掩护。
得到空位的威尔逊，手下不留情，还了悲剧师一记三分。
和身兼全队的悲剧师不同,威尔逊只需做好个人进攻和全局防守。
这是威尔逊的个人第25分，对阵湖人至今,他已经杀疯了。
罗德曼在路易的提醒下,对悲剧师的防守再不敢怠慢。想像刚才那样轻松惬意地投三分,已是不可能。
罗德曼是一条猎犬，牵引绳在路易手里。
他要罗德曼龇牙,罗德曼就龇牙。
悲剧师的单打变得越来越多，和路易半场结束时在更衣室里的预测一样，悲剧师暗下决定进攻的话,招太多。
之前的三分让罗德曼心有余悸，现在不敢放了，使用贴身防守，这样一来，悲剧师要突破他就容易得多。
悲剧师大量地单挑,按理说,路易应该感到高兴。
但他没有,因为悲剧师的单挑效果比预想的要好。
第三节的后半节,除了那记三分，悲剧师9投5中，进的那5球，全是突破到半路的急停。
“太棘手了！”汤姆贾诺维奇挠着头说,“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这个人被防住的模样！”
83比70
湖人后半节得到的16分里,悲剧师包办了13分1助攻。
即，湖人后半节所有得分都与他有直接关系。
汤姆贾诺维奇对悲剧师无可奈何,对手的强大令人心惊胆战。因为尼克斯并不是没有做好悲剧师爆发的准备,恰恰是他们已经考虑到悲剧师可能会单挑接管,提前布置了很多，但从结果看,没有起到效果。
放悲剧师和罗德曼单挑，是尼克斯的策略。
如果悲剧师坚持这么干,尼克斯的计划就成功了。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尼克斯的教练组完全想不到悲剧师可以靠一手投篮把罗德曼的自信心打破。
因为悲剧师不喜欢叫挡拆,所以路易针对挡拆的布置没有产生作用，尼克斯面对着悲剧师的爆发,只能随着比赛进行来制定各种防守方式。
第三节，路易让球员坚持的防守方式是罗德曼对位，尤因或者其他人死守禁区。
罗德曼每次都被过,却没有因此放弃，他表现出小强精神,任对手怎么折磨他，他都不认输。后面有罗德曼，前有尤因，还放空他的中距离，赌他的手感。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悲剧师这种情况下以中距离破局——看起来是最没有效率和容错率最低的进攻手段——可悲剧师却犹如天神附体般打爆所有。
第三节结束时，路易拿起战术板，擦掉了上面所有的痕迹。
在职业圈内，这相当于告诉球员“之前的布置全都放弃，我们从头开始”。
“既然我们的对手拿出了最佳状态，我们也要以最认真的态度去防守他！”
路易换下和全力悲剧师对垒整整半节，目前四犯在身的罗德曼。
换上亚历克斯·斯蒂文斯，换上萨姆·鲍维打中锋，让尤因打大前锋，这是个双塔阵。
威尔逊连轴转，继续打第四节。
控卫位置的人选，路易换上了攻防侵略性都更强一些的霍纳塞克。
单就防守悲剧师，或许斯蒂文斯更合适。
路易先前迷信罗德曼DPOY大热门的声势，迟迟不换人，但罗德曼的防守，强在灵活性、多样性和可以防任何位置的全面性。
一对一的盯防，还是悲剧师这种外线，他更习惯于上身体、找对抗，但这些法子不足以打赢悲剧师。
斯蒂文斯出道就以牛皮糖防守闻名，他不是尼克斯防守最好的，但绝对是最拼命的，要不然，路易也不会把他当成尼克斯的图腾人物。
斯蒂文斯在许多方面都能够代表尼克斯。
最具代表性的一点，是他的防守。
路易不需要罗德曼式张牙舞爪恐吓对手的压迫型防守者，他需要的是斯蒂文斯这种可以把悲剧师从头粘到尾的人。
一个斯蒂文斯只是计划的基础部分，之后，像悲剧师只要背身即刻进行包夹，呼叫挡拆让内线果断上前压迫性包夹，还有，站四号位的尤因，防守位置从篮下提到油漆区内一小步的地方。
那个位置，是悲剧师第三节投得最舒服的位置，尼克斯不会再让他在那里出手了。
悲剧师的突破，因此废了大半，他要进攻只能在更远的位置选择急停。
路易极端地针对，使悲剧师的命中率出现了下降。
可是，他的队友已经苏醒。
这么防悲剧师是有代价的，让尤因打四号位，并且离开篮下去堵悲剧师的突破线路，不但会让A.C·格林爽歪歪，还把防守罗宾逊的难题，交给了鲍维。
作为替补中锋，鲍维无可挑剔，但要和罗宾逊打？简直是恶魔。
第四节，罗宾逊恐怖的进攻篮板率让路易几次想改变防守策略。
但这只是一场常规赛，只要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即使输了也不要紧。
抱着这种想法，路易不但不换人，任由罗宾逊欺负鲍维，还叫队员坚定信念，相信教练组的安排。
并且，他给鲍维灌了一碗大大的鸡汤：“萨姆，你比那个娘炮多打了五年的职业篮球，但没几个人了解你，包括那家伙！你不如他吗？我不这么想，去让他知道你的厉害，让他记住你的名字！”
鲍维沸腾了，抢到进攻篮板，造成罗宾逊犯规。
而后，威尔逊试图隔扣罗宾逊，再造对方犯规。
那是罗宾逊的第五次犯规，莱利换下罗宾逊，希望能在决胜阶段换回他。
失去了罗宾逊，湖人的内线就没有优势可言了。
他们用来禁锢悲剧师的策略，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悲剧师无法来到熟悉的位置跳投，在罗宾逊下场以后，他自感责任重大，用抛投挑战尤因的协防，自己抓篮板分球给皮彭暴扣，再次自己抓到篮板，运到前场投出追身的三分。
这些球，有的是悲剧师喜欢的打法，有的不是，比如迎着中锋抛投，比如追身三分。
路易的策略越来越极端，他就是想知道，悲剧师到底能不能用夹击来限制。
最后三分钟，湖人已经追到差6分，路易防守悲剧师的策略再次调整。
只要悲剧师运球到右翼，不管三七二十一，夹！
只要悲剧师去低位拿球，不管周围的动静，夹！
只要悲剧师有顺着掩护出去接球的迹象，必须要有两个人尾随，在他接球的瞬间，夹！
于是最后阶段悲剧师三个失误，尼克斯借着防守反击再次把比分拉到11分。
剩下一分多钟的时间，湖人胜算不大，莱利叫暂停让悲剧师改变策略。
他们让悲剧师通过无球跑动破解尼克斯的夹击。他减少了持球，但对防守的压迫力依然强大，联合已经回到比赛的大卫·罗宾逊，对前场板造成严重威胁，二次进攻屡次得手。
不持球的悲剧师，虽然依然是个难对付的球员，却不是之前那种让路易想方设法往死里逼的怪物了。
终场前14秒，大卫·罗宾逊的补扣使他达成单场20+20的里程碑，湖人追到1分。
尼克斯的最后一攻，路易摆出了一个让帕特·莱利目瞪口呆的阵容。
斯托克顿、霍纳塞克、威尔逊、米勒、丹尼·安吉。
没有内线，一水的射手，每个人都有一手34%以上的三分命中率，而且，路易给他们画的战术，还是星爆战术。
斯托克顿负责发球，其他四个人如爆开的烟花四散而开，湖人的防守彻底崩溃，空间拉得太开了！
威尔逊接球，假装投篮，晃飞了追上来的悲剧师，再起，终场前0.2秒，命中绝杀比赛的长距离两分。
109比106
路易轻吐一口气，这支湖人真的不好打。
关于我忘记设置更新这件事
当我走亲戚走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今天的更新还没完成，如今把误会解除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必须考虑这是不是此夜仅有的机会。
今天寄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 我和你一起
而且，现在他可以确定了，威尔逊稚嫩，乔丹外线短板尚需填补，伯德因伤提前结束巅峰期，“悲剧师”约翰逊或许才是真正的联盟第一人。
论全局影响力，只有桑普森可以和他相比；
论持球进攻威胁，只有乔丹比他强；
论无球进攻威胁，他或许不是最好的，但已经可以算是联盟顶尖之列；
论对各自球队的重要性，悲剧师的价值无出其右，有他没他的湖人完全是差了三个档次是球队；
路易相信，今年六月，如果他们仍可以杀出东部，那么对手一定还是湖人。
而且，他们即将面临的湖人队，拥有最强形态的悲剧师。
“看来对湖人的侦查力度还得加强。”赵远征没想到他们制定出来的计划，对悲剧师效果平平，后面路易使出来的那些套路，都是伤敌亦损己的险棋，如果不是大比分领先，肯定会采取更保守的策略。
当晚，尼克斯和湖人两支流量大队都受到媒体的追捧。
就像奇克·赫恩说的：“双方都拿出了高水平的表现，虽然湖人输了，但我认为他们通过这场比赛建立起了信心，未来再与尼克斯交手，他们会做得更好！”
像这种我死敌捞的自我安慰，是路易最不喜欢的。
幸好，他们是真正获胜的一方，所以他不需要这么说。
CBS的记者希望他对悲剧师的表现做出评价。
悲剧师发挥出了他的全部能量，单场46分15篮板13助攻3抢断3盖帽，仅有4次失误。。
这种数据,未来威斯布鲁克会经常拿。
但在路易的印象里，威斯布鲁克打出这种数据的时候,并没有悲剧师这种主宰比赛的感觉。
悲剧师主宰比赛,却没有能够左右胜负,这是本场比赛最讽刺之处。
路易能说什么呢？悲剧师超级高水平？
“我想，对于埃尔文的卓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是一场艰难的失利，我不想多做评价，很高兴我们赢了。”
路易公事公办地应付记者的提问。
最后，他看向湖人的明星粉丝团。
尤其是纽约的叛徒埃迪·墨菲。
“埃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路易嘲笑道。
墨菲被他说得羞耻难当,还是珍妮弗·比尔斯出来打圆场：“路教练,能不能有点风度啊？”
“看来以后我得离你远点了。”路易嫌弃地说。
“为什么？”
“埃迪像条狗一样在我面前叫唤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保持下风度？”
珍妮弗一听,发觉自己确实有点拉偏架的意思,但她还不是为了路易着想吗？墨菲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五个男演员之一,虽然新戏的扑街，已经生出不祥之状，但路易的妻子若是想在演艺圈有更好的发展,最好还是别得罪这种大佬。
“那我不管了,随便你怎么样！”珍妮弗觉得自己错了，又觉得自己没错,尴尬不已地叫道。
路易方才一副对珍妮弗很有意见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戏谑：“埃迪，你最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她明明是支持你的,被我说了几句就放弃了,实在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你！！！”
珍妮弗忽然有种跳下去咬死路易的冲动。
“你们之间的事，少带上我！”墨菲哼了声。
闻言，路易再次挑拨：“珍妮弗，看见了吧,你到底在为一个怎样的畜生说话啊,我可以继续说些难听的话让这位三流演员难堪，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说了。而我刚才只是试探性地贬低了你几句，可是他毫无反应,连为你反驳的样子都不肯做,可见此人品德卑劣，不值得深交，更不值得你赌上我们的友情为他说话。”
连墨菲都忍不住指责路易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立场变来变去，我已经认输了，你还想怎么样？”
“认输？什么时候？湖人领先的时候你是什么嘴脸，现在又是什么嘴脸？我只看到一个顺风猖狂，逆风还不肯与球队一起扛的垃圾球迷！”
路易和墨菲在现场的对喷被CBS方面的人发现后，立刻进行了八卦的拍摄、录制、以及采访。
路易喷得墨菲应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没眼力见的记者居然还过来询问他被狂喷的心情。
“QNMD滚蛋！”墨菲暴躁地吼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
媒体的介入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假装没事发生。一个冷落记者，一个把气撒给记者，然后不再有直接交流。
今天，尼克斯大胜湖人，尤因带着一众兄弟去夜店欢歌载舞，路易留在酒店里试图找点乐子。
赵远征来敲门。
“路教练，帕特里克请我们去‘夜魅俱乐部’放松放松，你意下如何？”赵远征平时和路易一样，从不拈花惹草，今儿竟然也忍不住了。
“远征啊远征，你学坏了。”
“如果您不想去的话，那我先走了，路教练。”
“给我站住！”路易想看看这帮家伙能搞出什么花样，“我和你一起去！”
第六百八十六章 我在锻炼身体
（*****）
尼克斯队里，谁的日常形象与球场形象差异最大？
一般人会说路易，脑洞大的会选威尔逊，如果是内部人士，基本都会选择尤因。
路易的形象差异大，具体表现在他对外展示出来的狂傲又文质彬彬的一面。
了解他的人都懂，文质彬彬这四个字和他没关系，他完全就是一个素质沙漠。
威尔逊呢？他在场外营造出来的完美形象，亲民性格，比牧师还纯洁的私生活，都是真的吗？目前为止，尼克斯队内没有发现威尔逊表里不一。
反差最大的是尤因。
在场上，他是愤怒金刚，属于光看长相就知道不好惹的狠角色；场外，他的公众形象又糟糕得一塌糊涂。自贾巴尔之后，NBA的超级中锋好像大部分都有性格缺陷。
尤因的缺陷，放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离谱。
他没有贾巴尔的命，却患上了贾巴尔的病。
既敏感又谨慎且把公众的关注视为毒菌，经常开各种让人不舒服的玩笑却不允许别人和他开玩笑，用他的话说：“我和你不熟。。”
他本来可以像威利斯·里德那样，成为一座城市的图腾。但他选择去当80年代版本的贾巴尔，一个秃头，戴着护目镜和长筒袜的外星人。
于是他本可拥有的商业价值和城市影响力都被威尔逊夺走了。
私底下，尤因是个什么人呢？
路易给他取了一个诨号，叫“牙买加炮王”。
除了波士顿和达拉斯，尤因在各个客场的顶级夜店俱乐部里都是会员。
玩得越大的俱乐部，他的会员等级越高。
洛杉矶的夜魅俱乐部，是一家综合型的夜店，结合了陪酒、女式脱/衣舞、不可告人的包厢服务…
“我就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这种地方？”路易费解地说。
赵远征猜测：“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女孩都放得比较开？”
赵远征在路易眼中的正面形象正在破碎。
“远征啊，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呢？你还是不是那个带着梦想来蓝宫面试的大好青年了？”
“教练，实不相瞒，我也快30岁了，不能算是年轻人了。”
赵远征1984年大学刚毕业就来蓝宫面试,当时他才22岁。
六年来，他保养得不错,和路易当年见到的那个样子几乎没有区别。但他确实不年轻了,今年已经28岁。
可是,路易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常人：“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头了，好不好？”
“教练,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20岁！”
“20岁？你丫也太看不起我了，只要心不老,我永远18！”
赵远征猝不及防给路易一定嘴刀：“要让人假装你只有18岁的话，起码要减掉10斤体重……”
“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们穿过舞厅的人潮，来到二楼包厢。
拥有包厢服务的非富即贵，尤因不仅是这里最大的客户之一,更是俱乐部的投资人。
路易和赵远征到场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尤因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嘴里叼着雪茄，左右坐着一黑一白两个化浓妆的美女,然后是罗德曼把脸埋进******，约翰·塞利要求女伴喂他吃蛋糕。
“肖恩，人家这么努力,你不表示一下吗？“
“拿出你的尊重来,肖恩！”罗德曼激动地说，“人家这么努力,你得好好回报她！”
“…好…好”
场面混乱到他们没注意路易来了。
“教练？”保持着清醒的霍纳塞克喊出来，“这不是教练吗？”
霍纳塞克喊出来的一刹那，他们就像在训练馆里排队等路易训话,全部安静了下来。
路易并不想打扰他们，训练时间和比赛时间,他是教练，他最大。
现在是私人时间，球员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人,除非他们做得太过火，否则,他会充分尊重他们寻欢作乐的自由。
“教练,欢迎来到我的主场！”
尤因动手捏着左侧的黑珍珠的某个突出部，“要不要为你推荐一下？”
“不了，我只是来放松放松…”他的目光转向玩疯了的坎普，“销肖，你也在。”
坎普紧张了起来：“教练…我…”
“别怕，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自由过了头。“路易想起坎普私生子的数量。
他是教练，不是保姆，不负责管理坎普的下半身。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在纽约这个地方，坎普的私生子数量可能会比另一条时间线上更多。
赵远征偷偷走开，他不喜欢包厢里那种**派对的氛围。虽然他已经不想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但做这种事，他依然有亚洲人的内敛和羞涩。他不想在一群同事面前和某个陌生女人玩得飞起。
路易的出现让坎普很不自在，他带着自己的女伴离开，当然，他的借口是已经尽兴了，准备回酒店。
路易打赌，如果坎普回的是酒店而不是带那个女人到任何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地点乱搞的话，就让尤因阳痿。
路易坐下来，喝了口酒。
“你们应该没让肖恩沾酒吧”路易问。
“哪敢呢？”霍纳塞克说，“他年龄也还没到。”
路易笑道：“就算他年龄到了，也不要带他喝酒。”
大家没问为什么，只回答是。
尤因玩得有点嗨，已经神志不清了。
坎普紧张路易，其他人在震惊之余，没有闲着。
包括坎普，这里的球员囊括了尼克斯的半数球员。
尤因、罗德曼、塞利、霍纳塞克、米勒、雷吉、威廉姆斯、斯蒂文斯。
“真的不要我给你指导一下在这里怎么玩吗？”尤因总算中恢复了一点理智。
“我不需要。”路易发现他不应该来。
这和突然性致勃发所以选择看片有何不同？
路易上辈子最佩服光看不干的人了。
结果他现在却做了一件更离谱的事情。
他到夜店里来看一群人现场直播各种不堪入眼的恶俗行为。
“得了吧！”
尤因的提议让路易感到可笑。
当包厢里的人从挑逗，肢体接触升级的时候，路易就待不下去了。
他找了个理由，然后直奔洗手间。
他没想到这个洗手间也在包厢的范围之内，外人进不来。所以，对包厢里的人来说，这算是个私密的地方了。
路易只想拿冷水洗脸降温，却看见坎普就像头公牛一样****。
“你他妈干嘛呢这是？”路易彻底蚌埠住了。
坎普吓得提起裤子条件反射地喊道：“我在锻炼身体！”
路易清醒地意识到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那你…继续锻炼，注意安全。”
路易提醒完，直接走了。
离开夜店的路上，试图勾引他的女人达到了两位数。这里的女人别的可能不行，眼界都是一流的。
就算不认识，但她们只要看到路易的穿戴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可是路易拒绝了她们。
路易拦住了一辆的士，“请带我到23号街的四季酒店。”
对洛林不忠很简单，但路易永远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比起把贞操丢在这，他宁可回酒店洗一个冷水澡。
次日，帕特里克·尤因暴跳如雷，他在骨肉皮们身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金链子被偷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我好*你妈啊
尤因丢失的金链子并不贵重，他只是不能接受失去“它”的方式。
留在夜店的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因为能进包厢内部的，除了那些“卖艺”的女人，就只有组织这场派对的尤因及其邀请参加的人。
既然不是留在包厢里的人偷的，那某些中途离开的人，就有一定的嫌疑。
路易很早就离开了，他没动机也没理由去拿尤因的金链子，没有人怀疑他，现在最受怀疑的是肖恩·坎普。
因为坎普在高中的时候有过偷东西的前科。
他从队友那里拿来一条金链子去典当的时候被查出那条金链子来自自己的教练。后来，虽然他证明自己说是无辜，偷链子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代为转卖的中间人，但这件事严重损害了他的声誉。
没有监控，坎普不承认的话，尤因也只能作罢。
离开洛杉矶之前，路易组织召开了一次内部会议，就尤因金项链失窃的事，定了个调子：“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还有问题，就报警，剩下的交给警察。”
尤因有异议：“我可不认为警察会为了我这样的人去认真调查，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像我这种发迹的黑鬼！”
“谁让你出来玩还带着那么好偷的贵重物品？”
路易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但他没想到还有后续。
在1月25日到2月3日之间，尼克斯要和两支球队打五场比赛。
这两支球队分别是马刺和公牛。
能安排出这种赛程，让路易不知道怎么评价制定赛程的工作人员。
这两队，一个是西部的强队，一个是东部的弱队。
强队自然是马刺，路易对他们的崛起感到意外。
当年他拿波尔和马刺换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1991年的首轮和1992年的次轮还没兑现。
两年前,马刺抽中状元签，虽然大卫·罗宾逊看着诱人,但想短期内增强球队实力,以迅速完成重建,利用状元签换全明星乃至巨星水准的球员，才是最快的。
因为罗宾逊要推迟两年才登陆NBA。
两年内,他没职业比赛，也没大学比赛，还存在受伤风险,马刺等不起也赌不起。正是这一点，让路易抓住机会，策划了那年休赛期最大的交易。
最终的结果，尼克斯从湖人得到迈克尔·库普,并让湖人吞下阿蒂斯·吉尔莫的大合同。
湖人把威尔金斯送到马刺，换回罗宾逊的签约权。
马刺得到在湖人郁郁不得志的威尔金斯，以人类电影精华为班底，打造出了一支在狂野西部都能稳定杀进季后赛的强队。
从这个结果看，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公牛嘛，就不谈了。
尤因的金链子失窃案的后续，就发生在这期间。
尼克斯先是客场对阵马刺。
马刺有一套不错的首发：威尔金斯、维尼尔·约翰逊、大卫·温盖特（DavidWingateSG/SF）、摩西·马龙和马努特·波尔。
威尔金斯是得分王的有力争夺者。
对威尔金斯来说,生涯初期嫁入豪门,是个梦一般的开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被修改了,他本能成为一代鹰王，却在湖人身边变成了表演机器。
为了让自己的比赛风格适配悲剧师,他在80年代中期就练就了一手跳投，然后,随着湖人连年败于凯尔特人，他的野心不可抑制地膨胀。最终他必须离开,因为湖人不能失去悲剧师。
今年,威尔金斯暂时领跑得分榜。
对他威胁最大的是乔丹。
威尔金斯目前场均31分,乔丹场均30分，但后者要做的事情更多,除了场均30分,还有9篮板7助攻。
路易发现许多球员的比赛风格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发生了变化，他这算是造孽，还是降幅啊？
怎么乔丹变成哈登的形状了？
此战,尼克斯和马刺打得火热。
马龙与尤因数次发生冲突。
两人是老对手了,当年马龙就公开对尤因的合同表示不满。而今尤因已经成长起来了,马龙却年老色衰，路易喜闻乐见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双方的第二次冲突，导致尤因和马龙都被罚出场。
尤因在离场前怒斥坎普：“你为什么站着不动？你以为这件事与你无关吗？”
或许尤因只是对坎普在冲突面前束手束脚不满，但敏感又脆弱的坎普直接联想到了金链失窃案。
他以为尤先生那是一语双关。
尤因要有这智商，路易至于天天骂他吗？
“你还骂别人呢，要是你被罚下去了我指望谁护筐？”路易跳脚了。
尤因白了他一眼：“你的纽约小沃顿（鲍维）呢？”
“你还好有意思说纽约小沃顿？就因为你他爹的嫉妒我称他为纽约小沃顿，你就在队内对抗赛上对他加强了对抗，他今天小腿酸痛，DNP了！”
路易本来想多骂尤因几句，但他跑得快，几秒的时间就消失在现场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坎普情绪低落，毕竟路易没听到尤因说得那句话，就算听到，也不一定会有那么狗血的联想。
之后，坎普的精神就游离于比赛了，做什么都慢一拍，好像没睡醒。
路易以为他是心慈手软不忍心对已经落后22分的马刺下杀手，所以把他换下来。
“销肖，你再这么打威利斯可要骂你了。”路易说道。
路易话音刚落，威利斯·里德的骂声就跟过来了：“高中生，你他妈以为比赛结束了吗？你知不知道场下有多少队友羡慕你？你刚才那几分钟打得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呵斥，坎普每天都听得到。
以前他总是对威利斯的斥责感到恐惧，现在，他就像魂被抽走了一样。
完完全全地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之术。
这一晚，尼克斯顺利胜出。
路易没发现毛病，但之后对公牛的比赛，他看出了坎普的不对劲。
不只是比赛里，日常训练中，路易也发现坎普对尤因多出了一份畏惧。
尤因这人，光看长相就是那种面相很丑恶的角色。
就好像《扫黑风暴》里的刘奕君，即便他在剧里的角色定位属于决绝的正派，但当他在25集的夜色里如拯救天使般出现于陈建波面前，还是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突然跳反弄死绿藤炮王。
坎普平时就对他又敬又怕，现在明显是害怕远超过敬重。
对尤因的恐惧已经让坎普连尊敬他都做不到了。
当尤因把球传给他，而他手滑没接住。
“你到底和威利斯学了什么？”尤因咆哮。
此时的尤因在路易眼里，和平时没有不同，他总是如此，不允许队友犯下低级失误。
这也是路易希望他去做的那种角色。
可是，坎普现在给尤因套了个复杂的人设形象，这句话被过分解读了。
对公牛的比赛，尤因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够把球传给坎普。
他错过许多机会，路易也骂了他，但尤因当晚真的看不见坎普，因为公牛为了避免禁区被打爆，坚持口袋阵封锁禁区。
公牛的防守姿态直接导致尼克斯内线得分最多的只有14分（麦克海尔），但外线却是用三分雨掀起浪花一朵朵。
威尔逊暴砍37分，米勒跟进24分，其次是斯托克顿的21分，霍纳塞克的18分和安吉的15分。
全场比赛，尼克斯144比103，41分狂屠公牛。
路易看出了坎普的心理问题，他太敏感了。
而且，敏感的同时还带着点自卑，不敢去找尤因当面说清楚。
所以这件事有了最终的结果。
一天后，路易在办公室里看片，坎普不请自来，手里拿着金项链：“教练，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帕特里克。”
路易的第一反应：“真是你偷的？”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不是我，”坎普拿着金项链，“但帕特里克认为此事与我有关，我想让他尽快放下这件事，我不希望他对我有成见...所以...所以我自己掏钱买了条差不多的。”
“卡么！卡么！”
“法克米~~~~！！！”
路易的办公室里，电视机里的女主角正发出激烈的嘶吼。
但路易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爽片中抽离，然后在坎普的这番话的逻辑链中凌乱。
“教练，你还好吗？”
“我好你妈呀！”路易这个男妈妈正式对坎普脱粉，“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吧？”
他万万想不到坎普刚刚出道就有脑瘫之相，这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吗？
第六百八十八章 叉出去
“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吧？”
被主教当面喝骂，坎普不敢怒也不敢言。
“教...教练，我只是想...想让帕特里克放下那件事。”坎普几乎可以触及膝盖的手开始在腿上揉抓。
他紧张得要命，觉得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但他这错误岂止是愚蠢呢？简直是愚蠢他爹与他妈滚床单到极致的产物啊，用一句脏话来说就是“你踏马真是个蠢逼”。
“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没放下那件事？”路易没好气地问。
“他...他脾气变得很不好，对我没有耐心...还...”坎普小心翼翼地说，“还不传球给我。”
“他怎么不传球给你了？你指的是上一场吗？难道你看不出他每次接球都被两三个人包夹？他想传球给你也得看得到你吧？看不到你怎么传？你当他是昂塞尔德还是比尔·沃顿啊，那个会犯间接性青光眼的蠢逼猩猩怎么可能有那种传球意识？”
坎普原以为他会被臭骂一顿，结果没有。
他的心里不可思议地产生出失望的情绪，因为他以为肯定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哪怕挨骂完全不是一件好事，他也不能满意，因为他失策了。路易不但没骂他，还骂了尤因一顿。。
“所以，他不是故意不传球给我？”
路易怒道：“就算你他妈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也该相信我，我他妈怎么会容忍他那么做？这句话，我对谁都说，你也一样，只要你们主观上存在自私行为，只要被我发现，我绝对立马将你们从场上换下，无论你当时状态如何，表现如何！”
“听清楚了吗？”
坎普用力点头，看起来宛若铁憨憨般的面容依稀有点可爱。
不行,我不能再粉这么弱智的人了！
路易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坎普抓紧项链：“这么说，我不该把这条项链交给他？”
“这他妈不是明摆着的吗？哪有这样的？就算金项链这是你偷的,你也得给我装作不知道,就算他发现了真相,你也得一口咬死与你无关，无论如何,不是你干的！”
坎普下意识道：“真不是我干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还给他一条金项链啊？”
坎普目瞪口呆。
“不管是不是你干的，现在什么都别做，如果你突然送一条金项链给他,到时候无论你说什么，派翠克都会怀疑你，这他妈就不是人干的事！”
坎普急忙说：“那我现在马上去把它退掉！”
“慢着！”路易吼道，“金项链留下！”
坎普就像被没收东西的学生一样，小心地把金项链放到桌上；“教练...您不会是打算没收掉这个吧？”
“卧槽！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路易发现再和坎普交流下去,他的肺迟早被气炸,“我借用两天就还给你。”
“真的？”
这小杂种真以为我要没收他的金项链啊？
“滚吧！”
“是！”
“等等！”
路易的脸色阴晴不定：“让派翠克滚到我的办公室来。”
“教练,我是不加修饰的原话传递,还是稍加修饰让这句话听起来客气一点？”
“卧槽！”
路易感觉胸闷，心跳加快,不能呼吸...
“你马上滚！”
“那我自由发挥？”
“滚你妈蛋！”
“好滴。”
比利·多诺万走进来，看见路易脸色涨红：“没事吧，教练？”
“你说为什么会有肖恩这样的蠢货？”路易问。
多诺万机敏地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既需要您这样的聪明人，也需要肖恩那样的傻瓜，还有很多像我这种不聪明,也不傻的普通人。”
“正是这三种群体构成了人类社会啊。”
“听你一席话，胜听肖恩百句。”路易说完就摇头，“不不，你这句话的水平,那个傻子一辈子说不出来。”
多诺万放下了他出差归来的考察资料。
这次,多诺万主要是去侦察球探部门递交上来的热门球员。
尼克斯教练组的人都知道,路易早年是球探出身,然后做到助教，一步步高升,汤姆贾诺维奇是这么过来的，赵远征也是。如今球探部门被赵远征和R.C·布福德主管，这个活是多诺万主动争取过来的。
尤因出现了。
“路教练，我去看下他们训练。”
“嗯。”
尤因等多诺万为走远，问道：“找我有事？”
路易拿出了那条集结了坎普人生愚蠢精华的金项链。
“这不是我的项链。”尤因自恋地说，“我那条项链做工比这条好很多，有个心形状的标识，这条一看就是大街货，不能比。”
“你得意什么？我说这是给你的吗？”路易哼了声，“把这条项链还给高中生。”
尤因愣了几秒钟：“倒是符合他的品味。”
“别逗了人，人家这是为你买的。”
“为我？”
“嗯啊。”
“为什么？”
“因为你的人格魅力太强，我被你完全吸引了。”
尤因脸色沉了下来：“是他偷了我的项链？”
“不错，你最近变聪明了。”路易淡淡地说，“问题就在这里，他没偷你的项链，但他觉得你觉得他偷了你的项链，你知道人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高中生，他来自印第安纳的乡下，拉里你见过的，自尊心都他妈强成什么样了，但这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卑而进行的行为暗示。他觉得你还在怀疑他，而你又恰好在场上表现得好像在故意疏远他，他不想和你渐行渐远，他还想在你身边学到更多，我真没想到他把你当成了标杆...”
尤因不满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他的标杆？”
“真没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时候说话做事有点不顾及他人的感受，高中生虽然不是小孩了，但他刚进入成年人的世界，根据我们对他进行的心理鉴定，他的心理年龄只有16岁，你说他还是个孩子也可以。”
尤因讽刺地说；“我反正没见过哪个16岁的孩子在洗手间就和骨肉皮开搞。”
所以说啊，当我们藐视他人的道德污点的时候，往往会无视自己的问题。
路易轻蔑地笑道：“你以为你比他好到哪里去啊？你几岁了？孩子都满地打滚了吧？不还是他妈进出夜店就左怀右抱让一堆骨肉皮尾随？要真让你在16岁的时候拥有今天的一切，你觉得你会做得比他好吗？”
尤因无话可说，手里握着那条金项链。
“你要我怎么做？”
“你亲自把金项链还给他，告诉他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没怀疑过他，从来没有。”路易问，“懂？”
尤因说道：“这有什么难懂的。”
“去吧，注意你的用词，别让他以为是我派你过去的，让他相信你真的没怀疑过他。”
否则路易真不敢想象以坎普的脑回路还会想出什么招来“证明”自己。
路易并不放心，他特意走出办公室，远远看着。
一会儿，尤因回到了训练场。
他走到坎普面前，把金项链交给他，嘴里说了几句话。
坎普用力点头。
忽然，坎普看向路易办公室的所在。
他撞见了偷窥的路易，表情凝固，好似偷鸡摸狗被抓当场。
“你们没事了？”路易喊道。
尤因笑说：“没事了！”
路易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问当事人肯定没结果，但好在他自有情报网。
亚历克斯·斯蒂文斯亲自来向路易通风报信。
尤因和坎普对话内容如下：
“这是你的？”
“是我的。”
“用来讨好我的？（坎普点头），我不需要，我知道这是路易的主意，你他妈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打球才是你应该做的，别没事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他现在闲得没事干还不减肥，就爱操这些狗屁心思，听明白了吗？（坎普用力点头）”
路易听完，沉默了半分钟。
“那个牙买加混蛋真这么说，然后肖恩还点头了？”
斯蒂文斯说：“我亲眼所见。”
“WQTMLGBD！”路易愤怒拍桌，他感觉自己在尤因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将因为这件事出现严重的伤害。
他怎么可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尤因竟然觉得他这么无聊且弱智吗？
坎普为什么不否认？他在想什么？
“那个高中生，我绝对要好好收拾一顿！”路易咬牙切齿地说。
之后，路易连续两场比赛DNP坎普。
坎普来问原因，路易边看爽片边无表情地说：“因为你当众抹黑教练。”
“冤枉啊教练，我没有啊...”
路易最生气的就是他犯下了滔天之罪尚不自知：“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叉出去！”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为什么这么屑啊！！！
1990年2月3日，麦迪逊广场花园紧张气氛显而易见。来访的芝加哥公牛热情高涨，渴望一场胜利，这将是本赛季最后一次面对尼克斯，此前数次交手，全部战败。
尼克斯如今牢牢占据东部第一的位置，但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赛季，虽然后续难免有变数，尼克斯对卫冕总冠军的负担有些沮丧和疲惫，但每次打公牛，他们的精气神都很充沛。
尼克斯和公牛的恩怨，要追溯到1986年的选秀大会。
“偏见之死”的余波，至今仍在芝加哥造成破坏。
巴克利置身困境之中，虽然他们有一个狡猾的总经理，但芝加哥不是一座对自由球员有吸引力的城市。哪怕杰里·克劳斯全力补强，但在路易的阻挠下，去年夏天，他们近乎颗粒无收。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收获。
他们从明尼苏达森林狼那赚来了年轻的潜力侧翼丹·马尔利。
这名出道于尼克斯的白人侧翼深受路易喜爱，能投能防，作风硬朗，他本应在谋杀紧逼小组中奋战数年，以打下能够帮助他在职业篮球里出人头地的根基，然后再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是，扩张选秀改变了他的职业生涯。
马尔利来到了一支可以给予他更多出场时间的球队，他很满意，但他不知道为此失去的是什么。
几天前,马尔利和公牛在主场输了41分。
今天，到MSG,尼克斯同样不愿在主场输球。
巴克利情绪激动地来到尼克斯教练组跟前,大声说道：“我要用一场最好的比赛来终结对你们的连败。”
路易面带笑容地调侃道：“查克,我希望你的表现得比你的嘴巴、屁股和胃口更好。”
比赛开始之后，公牛队的阵容明显是有问题的。
控球后卫约翰·帕克森,路易的老部下；
得分后卫丹·马尔利，尼克斯出道的二年级；
巴克利，因处于烂队导致巅峰期不断被浪费的准超巨；
肯·班尼斯特,某些人会感觉耳熟，因为这个人曾在路易手下打球。路易当初来到尼克斯的第一年，班尼斯特便是球队的一员。他是一名粗糙的内线，被路易指引向正确的道路,如今是个不错的内线替补，但他在公牛是打首发的。
由此可见，公牛的首发已经烂到什么程度了。
首发中锋叫杰克·哈利（JackHaleyPF/C），1987年的首轮秀，长期患有肌腱炎，缺席的比赛远多于出战的比赛,无论在哪里都被主场球迷嘘，因为他签下了一份很大的新秀合同，但无论是出勤率还是表现都配不上。
这也不能怪他。
标准新秀合同正式出台前，新秀们的合同大小,主要看球队名字、主场所在地和顺位。
小球市自然签得少，大球市签得多。
哈利属于前者，可惜他的身体不健康，长期以来，他都受到质疑，并被耻笑，以在替补席上热情地为队友欢呼而闻名。
这就是公牛的首发,也是路易给他们留下的礼物。
他们有三个首发水准的球员,一个替补,和一个没人要的溢价玻璃碴。
路易表现出了对对手的尊重,居然开场就让罗德曼、道格·韦斯特、斯蒂文斯、威尔逊、约翰·塞利首发。
只要看见罗德曼、斯蒂文斯和塞利同时出场，评论员就能肯定,尼克斯要进行全场紧逼。
因为只有尼克斯想要对对手进行全场紧逼的时候才会让三个在进攻端完全属于累赘的人出场。
他们进攻不行，防守却相当悍勇。
约翰·帕克森是一个顶不住压力的投手型后卫,他能控球,但能在谋杀紧逼下控球吗？
这种问题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因为尼克斯的谋杀紧逼是在伊赛亚·托马斯、悲剧师、乔丹等人身上测试过的。
他们不怕你能运球，也不怕你能对抗，他们什么都不怕。
可是巴克利明显是带着怒火来比赛的。
他和班尼斯特自称为“大块头兄弟”(BrothersofBulk)，因为他们往往是球场上最强壮的球员。他不关心尼克斯的全场紧逼，只想着制造冲突。
这一点与罗德曼不谋而合。
罗德曼还没挨过查尔斯爵士的拳头，他不知道后者的厉害。
一方是硬汉，另一方是喜欢拱火的灾星，把两人放一起，发生激烈碰撞是必然的。
尼克斯的谋杀紧逼激怒了班尼斯特。
这位自视甚高的蓝领内线在离开路易的那些年里，成功立足于联盟，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他非常感激路易。
可是感激不一定要示弱，也可以示强。
他要证明路易当初看重他是有道理的，因此，班尼斯特主动在球场上抡拳，制造事端。
很快，他被制服了。
约翰·塞利是头笑面虎，他突然对班尼斯特发动袭击，破坏对方的球，并把对方顶翻在地上。
这一幕没有躲过裁判的火眼金睛，他被吹犯规。
公牛队却不依不饶，双方展开大规模的冲突。
而这一次，不过是在为下半场更激烈的爆发埋下伏笔罢了。
“所有人都害怕纽约，我不怕，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就是一群被吹大的软蛋，只会找一些不会打架的人动手，有本事碰我试试？”
路易不需要拿巴克利的话去激励球员，打架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主要业务。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们的比赛就是打架呢？他们是逼对手打架，但只要对方动手，就立刻装无辜。
主动打架是最低级的。
“我不认为这会发生。”
记者问路易是否担心下半场冲突升级。
路易的回答让不少人安心，他也没有把巴克利的话带给球员，那样会增加下半场的火药味。
但有时候，如果对手把打架看得比比赛本身还重要的时候，最好还是真的和他们打一场。
年轻的道格·韦斯特，受不了对方的挑拨，主动向马尔利出拳。
对方是尼克斯旧将？那又如何，韦斯特撞上马尔利，挥出一拳，再接上一拳，打中雷霆丹的肩膀，后者瞬即倒地。
丑陋戏剧就此开幕。
马尔利没有立即展开报复，他很冷静，深得尼克斯的精髓，只挑事，不打架。
他演过头了，没有提前通知队友。
巴克利以为他的队友受到欺负，当即赶过来将韦斯特撞翻，尤因插手，推开巴克利。
但查尔斯爵士从来不多哔哔，果断动手一拳打向尤因的眼睛。
于是，事态彻底升级。
双方的板凳球员快速上前，相互推搡，许多人倒在地板上。当巴克利的身体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时候，罗德曼使出裁判杰克·奥唐纳看来“出其不意的一拳”击中了他的背部。
与此同时，班尼斯特站在混战的边缘，当他把尤因和塞利从一堆衣服中拉出来时，立刻遭到了对方的围攻。虽然他曾是尼克斯的一员，但他从未和这两人当过队友，双方没有交情。
这场混战持续了8分钟，比赛直播中断，双方几乎人人都有动手，吃亏明显的是公牛。
因为他们敢出手打架的不多，反观尼克斯这边，要么是明目张胆地打架，要么是以劝架的名义打架，要么是以安抚的名义拉偏架，要么是伺机出黑拳...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这帮人到底平日里都练了些什么？”路易不解地问汤姆贾诺维奇，“为什么这么熟练？”
汤姆贾诺维奇无辜地说：“这件事真的和我毫无关系。”
“这是上梁不正...”意识到失言的赵远征瞬间改口，“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路教练，他们的表现正好说明了这支球队已经完全被打上了你的烙印。”
“远征啊，你说废话呢，我都来纽约六年了，当然都会变成我的形状了。”路易不满地说，“可是我没教过他们这个啊，我的素质多高啊？什么时候这么打过架？反倒是这帮人，卧槽，你们没看到吗？刚刚没一个劝架的！”
路易痛心疾首地说：“这要是全都被禁赛了，我们怎么办啊？”
“路教练的素质”？
这东西存在吗？
作为一个跟了路易10年的老搭档，汤姆贾诺维奇可以负责任地说，自打路易在1983年KO杰克·马登之后，他的风格就确定了。
从那以后，不管是凯尔特人，还是尼克斯，虽然人不同，但路数，还是一样的。
而且，这味道属实太冲了！
第六百九十章 慵懒迎假期
路易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背了一口锅。
如果尼克斯的比赛出现打架斗殴——通常是大概率事件，不看比赛的人都会假定尼克斯是惹事的一方。
可是，天地良心，奔着打架来的分明是公牛。
即使说破大天，相信尼克斯是无辜的也不会有多少。
比赛秩序终归是要恢复的，巴克利被驱逐出场。他走向过道的时候，有个球迷朝他扔了东西。他回头，以一口唾沫回敬。
“你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把你揍进ICU！”巴克利大声说道。
之后，双方恢复正常。
大闹一场的公牛没有占到便宜，虽然双方的群殴持续了六七分钟，但没有人受伤。。
用主裁判杰克·奥唐纳的说法：“这场冲突本不该发生。”
奥唐纳发现路易脸色不好看，他深深理解这个年轻的教头的想法。
任谁在主场高高兴兴地打着比赛，正常发展，赢对手20分以上不成问题。结果，人家明知是输，也要恶心你，搞成这样，外地媒体不会觉得公牛有错，毕竟和他们打架的是纽约匪帮。
匪帮啊，知道这两字的含金量吗？
这帮土匪不打架那还叫土匪吗？
可是，业界的教练普遍认为，尼克斯并不怎么打架，他们只是习惯用超出普通等级的身体对抗来迫使对手改变打法。
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幸好比赛结束后,双方没有再起冲突。
123比94
尼克斯不出意外，29分大胜公牛。
联盟运营副总裁兼纪律委员长罗德·索恩(RodThorn)在上周五早上看完录像后表示,这是他担任NBA首席纪律委员长四年来最糟糕的一场比赛。
最终,巴克利和班尼斯特被罚款3万美元。
尤因、罗德曼、塞利、安吉、斯蒂文斯、道格·韦斯特、坎普...尼克斯激活名单里的13人,有8个人被处以1万美元的罚款，其他的参与者也都处以3000美元的罚款。
最终,这场冲突带来了17万美元的罚款，是联盟历史之最。
另外，巴克利、班尼斯特、罗德曼、尤因都被禁赛一场。
尽管如此,出道以来就以惹事大王著称的巴克利表示没在怕的。
“听着，我从不会为我做过的事情而感到后悔，我一年可以赚300万美元（其实是只有260万），所以被罚掉3万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在今晚之前，巴克利这个赛季已经被联盟罚了3.5万美元。
如今又被罚款3万美元,而且被禁赛一场又会损失3万美元,如此加起来已经是近10万的损失。
但查尔斯爵士毫无悔意。
目前公牛排名东部第十,哪怕他们拥有巴克利，想要提升自己的名次都有重重困难。
因此,对于许多期待尼克斯和公牛在季后赛重逢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很难的事。
之后几天,舆论果然把尼克斯架在火上烤。
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什么只有一方想打架是打不起来的——最后一个论调来自《波士顿环球报》。
路易听完感觉不能忍，公开出面回怼：“对于某些认为‘只有一方想打架是打不起来的’低能儿记者，我希望他能站出来公开解释下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什么是打架？打架是其中一方失去理智进而诉诸暴力的结果。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如果有一方想打架，另一方只能选择逃跑或者迎战。为什么某些人们不去责怪那些挑事的,反而对被迫还击的人指指点点？”
没想到，路易竟然因此陷入了一场持久的论战。
波士顿的媒体非常乐意通过和路易辩论的方式吸引眼球。
路易为了维护俱乐部和球员的形象,不得不持续出面。
与此同时，全明星周末到来前，尼克斯还需打三场比赛。
2月5日对魔术，尼克斯轻松胜出,本杰明·威尔逊大发神威，砍下45分11篮板8助攻。
或许是这场比赛发力太猛，只隔了一天，背靠背打魔术。
尼克斯陷入苦战。
这支新军精气神十足,在主场状态上佳,又有主场哨加持。
尼克斯拼了半天,都没有能够奠定胜势。
打到最后一分钟，威尔逊扭伤了小腿，幸好米勒的三分如有神助，连续投进，才将比赛拿下。
此役过后，尼克斯38胜8负，战绩不及西部的湖人，但无悬念排名东部第一。
今年的东部，比起几年前具体变化不是很大。
主要是迈阿密热火的崛起。
迈阿密势头凶猛，目前已经排到东部第三，与活塞只差3个胜场。
常规赛的赛程还有将近一半，理论上，他们不仅完全有机会超越活塞，甚至能与尼克斯掰掰手腕。
全明星周末到来前，尼克斯的对手正是热火。
今年的全明星赛，热火有三人入选。
新人王汉克·盖瑟斯和莫里斯·奇克斯入选正赛，另一位老新人彼得洛维奇参加三分大赛。
这场比赛，路易因为威尔逊上一场扭伤小腿，没让他出场。
临近假期，又少了威尔逊这个人形兴奋剂，尼克斯在热火面前没有拿出任何的生气。
一开始路易还想抢救下，后面热队的三分越进越多，而尼克斯的追分势头不停地被打断。
尼克斯的球员就像在上放假前的最后一堂课。
能够集中精神的不多。
路易没有为此发火，他理解这帮人身上的压力。
从1986年选到威尔逊起，尼克斯就是争冠球队，连续四年作为第一梯队，并且已经取下两连冠，有多少球队在夺取第一座总冠军之后就难以为继了？这个名单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长⑴。
因此，下半场，路易频繁地换人。
虽然他不能在今晚让球员保持斗志，但他可以把想赢球的人换上场。
结果还是有效的，他们把比赛拖到第四节，如果不是盖瑟斯最后关头连续抢到进攻篮板完成补篮，或许这场比赛就被尼克斯用阵容深度的优势赢回去了。
盖瑟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神状态饱满的斯塔德迈尔，如果没有心脏隐患，路易相信他会在进入巅峰期后常年占据联盟前十乃至前五的席位。
现在的话，很难对他作出判断。
虽然热火为他找了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控制着病情，但谁能保证他不会突然遇到麻烦呢？
在警报解除前，对盖瑟斯的任何预测都得打个X或者问号。
当晚，路易回到家，收到了刘易斯·沙菲尔的留言。
“路教练，真没想到我们能够打败你们，我太激动了，但我不会骄傲的...哦吼吼吼~~~！”
路易不知道该说什么，严格来说，这支球队是他创建起来的，热队目前核心阵容的前八人里，有六个人和他有直接关系。
输给这样一支球队，他并不难过。
对他来说就像自己输给了自己，大号输给小号，没什么好难过的。
沙菲尔的喜悦可以理解，以热火目前的战绩和上升势头，他合同肯定会被续约，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份长约。
这样一来，他在这个圈子就算是站稳脚跟了，可不得来个留言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外加嘚瑟一二吗？
最后，他给路易打了电话，以私人的方式表示感谢，并希望双方未来可以有更多合作。
“如果你每赢我们一次都要打电话来嘚瑟的话，我们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合作了。”
“别啊，路教练，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再说了，迈阿密发展得越好，不越能证明您的才能吗？我认为一支富有竞争力的热火，对纽约是有帮助的。”
“有什么帮助？”
“如果你们在东部所向无敌，球员会骄傲并懈怠，然后像今晚这样输掉很多不该输的比赛。”
路易不得不同意沙菲尔的话，但他还是不爽，这丫赢个球就来复刻“吼吼吼，现在我有一把冲锋枪了”时刻⑵，要是未来给他进个季后赛第二轮，还不得在滑滑梯的时候用前列腺刹车以示庆祝啊？
⑴67费城、71雄鹿、75勇士、77开拓者、79超音速、81湖人，只坚持一年的总亚军就不列了。
⑵《虎胆龙威》第一部的剧情，男主干掉第一个坏人拿到冲锋枪后给坏人集团传信“吼吼吼，现在我有一把冲锋枪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自恋女人
1990年的NBA全明星周末举办地设置在迈阿密。
虽然迈阿密是上个赛季才正式加入联盟，但路易来这个地方的次数不算少。
因为这个地方四季温暖，适合旅游。
第一次来会有新鲜感，第二次依然会意犹未尽，但随着次数越多，就像那些家有美妻却依然守不住自己裤裆那玩意儿的渣男一样，很快会找到理由让自己失去贞操。
迈阿密对路易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地方没有冬天，夏季尤其炎热，当然了，比起严寒，他更喜欢炎热的气温。同时，有着著名的海滩，清澈而鲜有大浪，经常能看见海豚。
对普通人来说，这个拥有大量拉丁裔的城市很有好处。拉丁人的食物美味而廉价，同时，房租不高，用全美平均水平的钱就能租到靠海的房子。
还有一件对某些人而言极其重要的事——迈阿密绝对是“最最适合看辣妹”的全明星城市队首发。。
这些是路易眼里的好处，其次是一些坏处。
傻比满地走——有太多来自第三世界国家的傻比富人，他们除了钱，什么也没有，于是他们会到处炫耀自己的钱，穿着名牌却不知道那名牌的来历，既肤浅又愚蠢。
糟糕的交通，仿佛红绿灯不存在。
当地有着大量路易深恶痛绝的拉丁人，因为可乐杀精的谣言就是从他们这出现的。在50年代，很多南美的拉丁人会在那啥那啥之后把可乐灌进那啥以求杀死那啥。
就路易自己来说，旅游的话，他会选择迈阿密。
但是要定居,这里绝不是良选。
今年，尼克斯出征全明星周末的球员是全联盟最多的。
三名球员入选全明星,道格·韦斯特、肖恩·坎普参加扣篮大赛；雷吉·米勒和威尔逊参加三分大赛。
本来杰夫·霍纳塞克也是要参加三分大赛的,但他看见米勒要参加就放弃了。
他认为自己投不过米勒,而且以后还有机会。
另外，路易再次当选东部明星队的主教练。
这次他没再找借口推辞,正好可以带着家人去迈阿密玩一下。
下了飞机，尼克斯队的诸位就各忙各的了。
威尔逊、尤因各有自己的活动要参加。
路易受热火总经理刘易斯·沙菲尔的邀请，来到一家西班牙餐厅里。
沙菲尔不喜欢高档餐厅,他觉得那里面的东西除了贵之外，并不比那些备受好评的普通餐厅要强。
单就这件事，路易和他有一样的看法。
如果只是路易和沙菲尔聚餐，他们可能连餐厅都不用包。因为沙菲尔不是名人,路易虽是名人，但他在迈阿密地区的影响力远不比太平洋地区。
路易影响力较大的地方，主要是纽约州所在的中东部地区，和波士顿所在的新英格兰地区和加州这种商业发达的西部地区。
迈阿密本就是旅游城市，东南部的体育产业也不发达，路易在这还真不怕被人认出来。
但是，他的妻子会。
没人知道洛林·莫利纳是谁,但人人都知道莫妮卡·贝鲁奇是谁。
路易带着洛林入座时，沙菲尔亲切地起身：“莫妮卡，我讨厌你。”
“哈？”
“因为你，我不得不经常熬夜看《海滩救护队》。”
洛林自豪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沙菲尔的妻子说：“他真的每一集都看。”
路易苦笑不已,虽然他不想让洛林卖肉，但《海滩救护队》就是一部以俊男靓女为卖点的深夜爆剧。
只是没想到让洛林取代了原来的主要角色之一,也拔高了这个电视剧的上限。
毕竟电视剧本身就不是以演技和剧本来吸引观众的。
它收视率那么高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让男人熬到半夜一饱眼福,顺便让许多小男孩知道只要熬到很晚再睡就能看见美女们穿着性感泳衣出镜。
“路教练,听说你们这次又是出征全明星周末最多的球队,恭喜啊。”
沙菲尔开始谈正事了。
“恭喜什么,难得放假，应该好好休息的。”路易不觉得这件事可喜。
沙菲尔羡煞不已：“要是我们也有三名球员入选全明星的话...”
“话说回来,汉克似乎打得不错。”路易意外地说。
汉克·盖瑟斯打得不仅仅是不错而已，是非常好。
他的出场时间被严格控制在32分钟以内,场均得到23分10篮板3助攻和2.4封盖，作为新秀,他在技术上的弱点并不多。
有投篮，能吃饼,挡拆质量高，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低位进攻。
他是个具备攻坚能力，能在关键时刻拿球的内线。
搭配从尼克斯白嫖来的德拉岑·彼得洛维奇和一干青年才俊，建队两年的热火已经是东部强队。
说起盖瑟斯，沙菲尔喜形于色：“可不是吗？他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在场上充满能量，而且，他在场外也是个好人，愿意参加社区活动，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核心球员。”
“那就好。”
路易乐意看见热火崛起，犹如一潭死水的东部确实需要新生力量，因为现在的西部实在内卷得太厉害了。
湖人、开拓者、爵士、太阳，一个分区里有四支球队能竞争决赛门票。而东部呢，能够与尼克斯一战的，只有磨合完毕的凯尔特人。
活塞看着不错，但只能保证东部前四，难以再进一步。
“路教练，没有你就没有迈阿密现在的光景。”沙菲尔举杯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帮助，愿我们友谊长存。”
“得了吧，你以后别赢我们一场就打电话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感激不尽了。”
“路教练，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我相信你，但持怀疑态度。”
吃完午餐，路易和沙菲尔暂时分离。
除了全明星正赛，每年的全明星周末期间，各队都会派遣高管在活动举办地开个会。
这会又有大会和小会的说法。
小会，就是那些没什么正经事，见面扯淡，聊闲篇的会议。
大会，往往是电视转播合同到期或者即将续签，以及劳资协议到期，需要续签的年份。
劳资双方已经续签了一份截止于1994年的新的劳资协议，但联盟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讨。
关于电视转播合同的谈判。
NBC攻势凶猛，CBS在多次花大价钱买下奥运会、大学篮球等赛事的转播权后，还能不能与NBC竞争其实很难说。
而且，NBA内部对是否要与CBS继续合作持怀疑态度。
酒店里，路易和洛林把孩子交给了李轩冰。
洛林正在帮路易打扮。
“你太认真了，会上都是四五十六七十岁的老家伙，就我这样貌，说我是太阳神下凡都有人信的。”
路易自信地照着镜子。
“他们任何人站在我身边，都会渺小如蝼蚁。”
洛林忍俊不禁地道：“你怎么比我还要自恋？”
“有吗？”
“没有吗？”
路易坏笑道：“我可没有见人就说‘你们看今年的全明星赛吗？我是东部明星队的主教练哦’。”
“我才没这样呢！”洛林羞涩地拍了路易一下。
她确实没这样。
但也差不多——洛林凭借《海滩救护队》里的角色入围晨间艾美奖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自80年代以来，艾美奖和奥斯卡的评选标准开始向社会反响看齐。在社会上引起越多人关注的，反而获奖的概率越高。
洛林在剧里引发了惊人的关注度，各类影评褒贬不一。
因此，大部分人都认为她会轻易赢得晨间艾美奖最佳女配角。
就连她自己都相信了，所以她会忍不住到处“炫耀”。
比如，她会故意试探地问：“你听说过晨间艾美奖吗？”
从这一点开始，步步推进，直到对方得知她是今年晨间艾美奖最佳女配角的头号热门而对其进行赞美。
“是啊，你肯定没这样，嗯，所以为什么我同事的妻子们都知道你要拿奖了？”路易靠近洛林，“莫妮卡，你说这是为什么？”
洛林条件反射地说：“因为我马上要得奖了，大家都是朋友嘛，我提前通知她们，省得到时候太惊喜啊！”
路易从这一秒起开始祈祷，让她得奖吧！
都这样了，要是不得奖，怎么收场啊？
“你怎么了，亲爱的？”洛林问。
“我为你感到高兴啊，你真是个善解人意又体贴的好妻子、好朋友、好人，就是有点太自恋了。”
“我才没有~~~~！！！”
第六百九十二章 星岛之内的暗潮
今年的全明星周末会议既然是在迈阿密举行，会议现场自然由热火队来置办。
热火财大气粗地将会议地点选择在星岛社区（StarIsland）。
路易和妻子坐着游艇登岛，穿过星岛戒备森严的警戒门，进入的是超模不如狗、名人随处见、属于职业运动员和商业大亨的奢华世界。这个岛屿拥有33座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豪华别墅和庄园。
全明星周末会议的地点就在热火队老板在星岛名下的酒店里。
这是星岛唯一一家酒店，也是那些买不起星岛的房子却想在这里寻找机会的人唯一能住在星岛上的方式。
尽管洛林也是见过世面的，但她没见过这种世面。
星岛内的房产物业汇集了过去和现在世界著名建筑师的宏伟作品，最流行的建筑风格是地中海、西班牙和欧洲风格。每座豪宅都比上一座更令人惊叹，从奢华的大门开始，通向同样令人惊叹的柱子入口和庭院。大多数庞大的星岛住宅面积在8，000到30，000平方英尺之间，这还不包括豪华的宾馆和小屋。。
“我们在曼哈顿可以住这样的房子吗？”
洛林满脸憧憬。
“房子不是问题，问题是四面朝海。”路易感慨道，“这里的位置得天独厚。”
洛林期待地问：“你以后会来迈阿密工作吗？”
不知道刘易斯·沙菲尔有没有突然背脊发凉，再不济也得打个喷嚏什么的。
“我不能完全否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路易笑道，“但是这件事概率很小很小。”
他得和沙菲尔闹出什么深仇大恨才能气愤到夺走对方的工作，当一回职场版的牛头人？
路易和洛林来到了酒店——滨海之居。
不只是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建造房子的材料也不一般——路易看见了上等的石材和手工雕刻的门。
电梯、设施齐全的健身房、电影院、酒窖、专业的厨师团队和厨房、宽敞的阳台以及带池畔的酒吧与小屋外宽敞游泳池只是酒店中的部分豪华设施。
在路易曼哈顿的家里，他只有废弃的健身房、家庭电影院、阳台、宽敞的游泳池。
而且，就算是他拥有的这些也很难与滨海之居的相比。
当然他也无意攀比，房子是用来住人的，不是用来炫耀的——他这么安慰自己。等他这一阶段的投资有所回报，他肯定要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遍。
和这比，简直有损他身份啊。
洛林加入了太太党，毕竟这次是在迈阿密，前来参加会议的人只要成家的都会把家人一起带过来，就当旅游。
男人们谈正事的时候，女士自然要结伴搭伙。
星岛什么都有,包括奢侈品专店。
来都来了，不带点东西走岂不白来。
她们欢快地离去,路易进入会议厅。
人还没到,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路易平时不太能见到的食物。他对吃的要求不高,可口，能吃就行。
就像他今天之前对家里的屋子感觉一样。
幸好,他的攀比之心还没大到连吃的都要和这看齐。
他不但没有被桌上的食物吸引，还特想问句有没有炒面...
众所周知，联盟只有一个乡巴佬,像波士顿那头没素质的金毛白鸟退役前，不应该出现第二个，所以路易忍住了。
“路教练，吃这个,我每次来都吃。”沙菲尔指着路易面前的一条颜色鲜艳的烤肠。
“我不饿。”路易问，“你知道今天要谈什么吗？”
沙菲尔问：“你不知道吗？”
“略知一二。”路易说，“关于下一份电视转播合同,还有要不要派遣NBA球员参加国际比赛。”
沙菲尔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两件事。”
两件事，路易都有关注，他的重点是电视转播合同。
自1984年以来,职业篮球的受欢迎度持续高涨，这带动了美国国内的热潮,看球的人越来越多,联盟的商业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但是，当凯尔特人以无敌之姿垄断冠军的时候,收视率就卡住了。
就像勇士和骑士第三次总决赛对阵的收视率是双方历次交手中最低的一样。
观众并不想看一模一样的戏码，就像《洛奇》第一部打赢了阿波罗，后面几部的对手就不能再是阿波罗。观众想看更强的对决，但NBA提供不了。连续四年上演凯尔特人单切湖人的戏码,让收视率不增反减，让魔术师变成悲剧师，让贾巴尔历史地位掉了5位。
结果，尼克斯横空出世，联盟最大的遗憾就是尼克斯和凯尔特人一样都是东部。
因为东部决赛只能吸引部分球迷，许多只关注总决赛的路人并不会特意去看。
即便如此，1988年的东部决赛第七场，依然有超过1600万名美国观众收看了比赛直播。
尼克斯这种流量队一旦崛起,媒体的关注度，商业上的投入，将反哺全联盟。
结果也正是如此，尼克斯的商业价值水涨船高，连带着联盟的价值跟着提高。
尼克斯的每场比赛都能有400万观众作为基本盘，若是焦点战，收看人数平均达到800万。
这种季后赛级别的观看热潮出现在常规赛是不可思议的。
对凯尔特人来说，这很残忍。
但还是那句话。
一支伟大的冠军尼克斯，比一支伟大的王朝凯尔特人更能促进联盟的发展。
因为路易，尼克斯崛起了，联盟的未来走势也将发生变化。
比如关于下一份电视转播合同的谈判。
大卫·斯特恩出现了。
按照惯例，他要讲几句话作为开场白。
上任总裁不过六年，联盟的价值比起拉里·奥布莱恩时期要翻了几倍。
他绝对是一个成功的总裁。
斯特恩知道今天的重点是什么，却故意避重就轻，先拿关于是否允许美国国内的职业球员参加国际比赛的事出来垫场。
奥运会和国际篮联在1989年之前都禁止职业球员参赛，而在NBA，同样有不成文的禁令。
他们也不想让球员在休赛期参加比赛。
因为球员是球队的重要资产，如果因为参加国际比赛受伤了，损失怎么算？
因此，NBA如果要和美国篮协联手推动职业球员参赛的事，必须要和各家俱乐部打招呼，征得同意后才能对外宣布。
“我不同意。”
唱反调的是简·沃尔克。
他的意见可以代表凯尔特人全队，他不同意，就是凯尔特人不同意。
“过去十年，我们每一年都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每个赛季都要从11月打到次年6月，这是多大的消耗？休赛期是他们唯一可以恢复饱受磨损的身体的假期。”
话很在理，如果NBA放开让职业球员参赛，凯尔特人的那几位肯定都会被征召。
伯德和桑普森作为联盟门面般的人物，若是真要集结全联盟的精英参赛，他们只要能打就不好推辞。
因为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他们身穿美国队的球衣。
在此期间，路易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知道1992年梦之队肯定会成军，只是不知道背地里还有这么多的事要扯。
现在看，如果不是学生联队在国际比赛里被欧洲大白熊反复蹂躏摩擦，输麻了，估计梦之队还得晚几年诞生。
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斯特恩也知道想在这个会上把事情定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拿这件事来垫垫场。
来参加这场会议的人都知道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接下来，我们的议题是关于电视转播协议的谈判。”
斯特恩突然有了个幸福的烦恼，“这是我们目前手里掌握的两份报价。”
总裁给身边的助理点点头。
路易认出了这位助理。
他并不是什么助理，他是斯特恩的左膀右臂加西亚·林恩。
林恩在联盟中有三个身份，联盟纪律委员会的副会长，“NBA娱乐”部门主管和审议员。
也就是说，他能以一己之力影响到打架斗殴事件的处罚、NBA主要侧重于宣传哪些球队、以及不论大小，赛季期间一切提案和规则建议都需要经过他的审批才能来到斯特恩的手上（审议员有5个）。
路易和林恩是朋友，当年他作为NBA代表团出使中国，虽然是以顾问的名义，但却有挑选代表团成员的权利。林恩就是他挑选进团的，他们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认识。
可以说，路易从波士顿到纽约，麾下球队作风彪悍至斯却从没有被联盟重罚，林恩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路易眨眨眼，算是和林恩问好。
随即，拿起两份合同草书一看。
NBC这边，他们的报价不出意外，4年7亿美元⑴。
令人没想到的是CBS的报价。
大家都以为他们没钱，因为CBS已经把主要的钱都投入到了MLB和奥运会上去了。
结果，这份草书上清清楚楚写着。
“4年7.6亿。”
“这怎么可能？”沙菲尔惊异地问，“他们哪来的钱？”
⑴现实中，CBS的报价是4年6亿。
第六百九十三章 他也很无辜呀
所有人都做好了CBS不竞争就退出的准备。
因为他们已经在MLB的电视转播合同上花了十个亿，又在1992年的奥运会和1994年的冬奥会上花了五个亿。
再有钱，想与凭借电视网崛起的NBBA的转播合同也是很困难的。
可是，CBS的报价合同上明确写着：4年7.6亿。
并且，对联盟没有任何硬性要求，只要“直播自主权”。
以往，CBS转播比赛都要和联盟进行商议，经过长时间的扯皮才决定转播哪些球队的比赛。
如果答应了这个条件，以后CBS在这件事上就有独断的权力。
斯特恩随即说道：“你们都看到了，这两份合同各有好坏，NBC给了我们更大的自主权，而CBS给的钱更多。”
在总裁开口前，会议现场的代表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地互换意见了。
“怎么样，议一议吧。。”
火箭队的总经理史蒂夫·帕克森（StevePatterson）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和CBS展开进一步谈判，并用这份合同逼迫NBC提高报价。”
对火箭这种穷而志短的球队来说，钱才是第一位。
因此，他们更喜欢NBC的那份合同。
“NBC确实应该提高他们的报价，但是直播的自主权不应该交给CBS。”
快船的代表，是他们的老板，臭名昭著的唐纳德·斯特林。
斯特林义愤填膺地说：“过去几年，如果我们没有一场比赛被全美直播，许多洛杉矶的球迷甚至都不知道洛杉矶有两支NBA球队！”
湖人代表杰里·韦斯特调侃道：“你们本来就是不请自来的。”
“六年了，我们没有一场比赛被全美直播，这难道说得过去吗？”
斯特林抗议道。
弱队被忽视，不只是当代的特色。
哪个时代都是如此，就像CBA，球迷想看京粤/辽/疆大战还是10年代任何一个赛季的八一队的比赛？
除了主场球迷，没人想看。
转播方还指着收视率活呢，你不中用不能怪别人不给你曝光度。
但CBS不仅仅是对弱队忽视,对中流球队，以及星光不足的强队,都不重视。
只是,现场大部分的代表都看中CBS的报价。
4年7.6亿乍看下来,不如MLB的4年10.6亿，但考虑到大联盟的体量,球员数量以及顶薪标准，并不如NBA。
去年，MLB的现役第一人里奇·亨德森（Riderson）拿到了300万年薪,是MLB最高薪水。
众所周知，尤先生出道就签下10年3000万，虽然是路易故意不压价导致的结果，但尼克斯因为每年都换大批新人，以及工资帽连年上涨,所以尤因的合同没有像1998年之后的加内特一样成为阻碍球队补强的暗礁。
即便在MLB这份4年10亿的合同生效,MLB的最高年薪至多上涨到400万,但随着NBA的新转播合同生效,别说400万，500万、600万...1000万的年薪，都会出现，而且增长速度还很快。
大部分球队都想盈利，而这份合同可以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收益，他们不得不考虑，哪怕代价是失去参与比赛直播计划的权力。
“路教练,你怎么看？”沙菲尔问。
路易反问他：“你觉得呢？”
“7.6亿挺好的,但如果代价是让CBS自由决定直播哪些比赛的话,我不觉得是好事。”沙菲尔悲观地说，“收视率是他们的命,如果他们拥有完全的自主权,难道我们能指望他们放弃尼克斯、凯尔特人、湖人、开拓者的比赛去直播那些没有吸引力的球队的比赛吗？”
尽管沙菲尔作为职业篮球的总经理不太够格,但他对许多事情的看法是清晰的。
这人不蠢,就是有点聪明。
哦不对，这人有点聪明,就是太蠢了。
弱队希望与CBS开启进一步的谈判,他们希望和CBS签约，但前提是他们放弃直播自主权的要求，另外，也要用BC那抬价。
强队的看法各有不同，有的倾向于CBS,有的无所谓。
像湖人、尼克斯、凯尔特人这些转播大户，他们从来就不担心球队的曝光度。
不过，像凯尔特人这种商业化做得极差的队伍会倾向于CBS。
加西亚·林恩公开问路易：“路教练，你作为尼克斯篮球运营部门的总裁，对这两份合同有什么看法吗？”
路易羞涩地说：“作为在场资历最浅的人，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我只带了耳朵来。”
“路易，该说就说。”斯特恩笑道。
“合适吗？”
韦斯特戏谑道：“你别谦虚了好吗？”
“好吧，那我就简单说几句。”
路易的手放在桌上，沙菲尔连忙把他面前的盘子挪开，免得他碰到。
“我认为这两份合同各有好坏，首先是CBS，就像许多人说的，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把直播自决权交给他们。他们不值得信任，不只是CBS，所有的电视台都不值得信任，我相信在座诸位应该还记得‘鲁恩的复仇’⑴，当ABC摧毁了职业篮球的转播，CBS做了什么？他们中断了1977年开拓者夺冠的庆祝画面，去直播高尔夫比赛；他们安排了大量糟糕的赛程和比赛时间，以配合他们的电视节目；他们还推出了令人恶心的延时直播计划，几乎摧毁了职业篮球。”
路易的笑容变得可怕：“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如果他们拥有直播自决权，万一将来我们的比赛收视率下降，这些事情依然会发生。”
“所以，路易，你的看法是，让CBS放弃独占直播自主权？”
斯特恩问。
“不，”路易惊人地说，“我的看法是，我们应该像是一个专业的脱/衣/舞/娘那样挑/逗CBS，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吸引NBC，再拿CBS的报价和他们谈判。当然，在此期间不妨给他们各自一点冷静的时间。我们应该和NBC深入谈判，因为无论CBS给出多么丰厚的报价，他们的直播策略是不会有变化的。CBS时代一天不结束，纽约、洛杉矶、波特兰和波士顿之外的球队就一天得不到重视。长此以往，世人只知道NBA有四支球队，对其他球队缺乏关注，这不利于联盟商业价值的提升。”
路易认真地说：“我的观点是，我们应该与NBC进行深入谈判，在关键时刻采取让渡部分利益的同时，使他们同意保持各支球队直播份额的相对平衡。”
“只有将所有球队都推广出去，联盟的价值才能上升到新的高度，而这是在CBS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的，我们已经用了17年的时间来证明了这件事。”
路易的发言赢得了大部分人的尊重与支持，他没有像洛杉矶和波特兰的球队一样，因为自身条件优越，无忧无虑，所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作为全联盟最热门的球队，尼克斯完全不用掺和这件事，无论和谁签约，尼克斯的影响力与商业价值都不会下降。
但路易却站在所有球队的立场上深入探讨了与CBS签约的利弊，并为下一阶段的谈判指出了方向。
实际上，这让许多老人想起了当年的里德·奥尔巴赫。
路易的发言是在最后阶段，而当年的奥尔巴赫，也时常在最后阶段发言。
但区别在于，奥尔巴赫选择最后阶段发言，是因为他知道会开到那个时候，大家都想尽早散会，所以他提出的一些建议多半会被老板们不假思索地采纳。
而路易是在倾听了各方的建议，了解所有人的诉求后提供了一个对大部分球队都有利的建议。
从1978年到1990年，短短12年间，路易已经深深扎根于联盟，而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为球探慧眼识珠的本事，也不全是因为他在执教和重建尼克斯的过程中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作用。
完全将他与其他人区分开来，并使他赢得众人信任的，是他抛开了自身的立场为全联盟着想。
会议最后，斯特恩举行了投票。
关于下一阶段的谈判，是以BC为主。
最终，出价7.6亿的CBS只得到5家俱乐部的支持。
而NBC得到了23家俱乐部的支持。
散会时，除了几家和路易有宿怨的俱乐部，其他一些和他来往较少的俱乐部代表——有的甚至是老板——都主动过来打招呼，想深入交流。
路易来者不拒，别看他和芝加哥、新泽西的当家的关系搞得那么差，但平心而论，那些矛盾的缘由在他身上吗？
他也很无辜呀。
⑴1973年，NBA和当时的合作对象ABC谈判破裂，于是后者放弃优先续约权，NBA转而和CBS签约。负责这个项目的ABC主管叫鲁恩，他下定决心毁掉BA转播。他开始疯狂地推销大学的橄榄球比赛，在收视率上击垮NBA，然后NBA的阴间赛程与阴间比赛时间就来了。甚至他在NBA直播日（周末）推出的一款垃圾体育节目的收视率都完爆了NBA，一年之内，NBA的收视率下降25%，从那以后的10年间，NBA的收视率出现自由落体式的下降，没有直播的抢七战，延时录播的总决赛，以及公众不感兴趣——即路易在1978年-1983年期间所亲历的一切。
第六百九十四章 臭鱼烂虾应该懂得闭嘴
1989年2月10日，路易见到了他的队员。
他已经想不起来这是自己第几次当选全明星队的主教练了，从1984年至今，没有四次也有三次了。
在官方举办的活动现场，东部明星队集体亮相。
路易位置居中，身边站着威尔逊、尤因、伯德、桑普森、托马斯、巴克利、斯托克顿、马龙、汉克·盖瑟斯、杜马斯、沃西、帕里什。
看得出来，东部的全明星球员集中在五支球队里。
可以说，这就是东部看起来不如西部的原因。
且看西部的大名单：悲剧师、乔丹、德雷克斯勒、皮彭、凯文·约翰逊、大卫·罗宾逊、奥拉朱旺、克里斯·穆林、拉里·南斯、威尔金斯、戴尔·艾利斯、马克·普莱斯。
光从名单的星味来说，尼克斯已经赢了。
而且，这还是在多尔蒂因伤缺席的情况下。
相比东部，西部的明星队球员分别来自七支不同的球队。。
排名联盟第二，西部第一的湖人和东部的尼克斯一样，占据了四个席位。
明星球员的数量与质量可以间接看出整支球队的成色。
路易与众人拍下一张合照之后，便共同前往活动举办方订下的餐厅聚餐。
餐桌上的氛围，透着古怪。
最不应该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伙人——尼克斯和凯尔特人，坐在了一块。
威尔逊和伯德有旧怨，尤因一直都很敌视凯尔特人，哪怕他去乔治城读大学之前生活的地区就隶属凯尔特人影响力最大的新英格兰地区。
斯托克顿是那种在熟人面前才放得开的性格。
凯尔特人那边，桑普森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伯德冷眼旁观，托马斯面带笑容但绝不率先开口。
“全明星赛的选拔机制不合理，我根本不想和纽约人一起打球！”巴克利抱怨道，“联盟应该给我们自由选择和谁当队友的权利！”
有人开口，路易便能把话题往里带：“怎么了，查克，你是觉得‘拉里传奇’和‘唯一先生’都不够资格当你的队友吗？”
“我没这个意思！”巴克利理直气壮地说,“我明确说了，不想和纽约人当队友,你们不会以为我已经忘了前段时间的事吧？”
尤因板着脸说：“既然你已经被罚款和禁赛了,我们可以对此表示谅解,那件事就过去吧。”
尤因自大傲慢的态度让巴克利暴跳如雷：“什么过去了？谁和你们过去了？你们该不会以为错的是我吧？”
既然这死胖子把脂肪长到了脑子里，路易只得给他开导下了。
“查克,我们有一说一，当时是谁先动的手？”
巴克利立即回答：“是我们。”
“又是谁主动提升比赛强度，导致局面失控？”
“是...我们。”
“那么是谁挑起群架？”
巴克利心虚地说：“我们。”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的队友为什么要打架：“不，不是，路教练，听你的意思,错都在我们身上，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那倒也不是。”路易冷嘲热讽道，“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在你们输得心态失衡想要用球场暴力来解决问题的时候，没有站着挨打，下次我会让我的球员别还手，让你们白白打一顿出气，你意下如何？”
“谁他妈需要这个？！”
巴克利不满地说：“路教练,难道你觉得只有你们可以在球场上欺负别人，别人要是找你们的麻烦，就都是对方的错？”
“挑事的是你们，先出手的是你们,使事态升级的还是你们。”路易笑问，“你说我们何错之有？”
“我...”理亏的巴克利并不能反驳路易,“你...”
“嗯？”
“不能说尼克斯一点错都没有吧？”伊赛亚·托马斯以公正之名站偏队,“你们的比赛风格一向都很粗野,难道那不是导致比赛强度升级的原因吗？”
路易刻薄地说道：“你这个看见同乡菜鸟因为大受欢迎而在新秀赛季入选全明星就心生嫉妒的小人,也好意思出来主持正义？你有这个资格吗,伊赛亚？”
托马斯的笑容在脸上冻结。
“教练,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威尔逊开口道，“1988年5月30日之后（东决抢七比赛日）,我就把那件事放下了。”
其他人听见这个日期会觉得奇怪。
凯尔特人不会。
托马斯、桑普森、伯德都想起了那场比赛。
直到今天，他们中依然有人不能接受。
就像许许多多的凯尔特人球迷认为尼克斯偷走了他们的五连冠。
“如果我没有受伤...”伯德顿了顿,“不，如果伊赛亚没有受伤,你们已经被干掉了，知道吗？”
“乡巴佬,我不喜欢‘如果’。”
路易不介意戳他们的肺管子：“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你们输了，我们赢了，而且一直赢到今天，尼克斯现在是卫冕冠军，欢迎你们来挑战哦。”
话题一旦进入总冠军这个领域，在场的很多人都得闭嘴。
包括活塞的几位代表，虽然他们是东部的顶尖强队，但从来都不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来自迈阿密的菜鸟汉克·盖瑟斯很紧张。
这饭桌上的火药味太重了，他不敢开口，不敢大口喘气，甚至连吃个东西都要细嚼慢咽。
唯有巴克利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冠军不冠军的，你们是不是以为冠军就代表一切啊？”
“你连半决赛都没打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伯德轻蔑地说。
“你！！！”
巴克利羞愤地瞪着伯德。
“确实，汉克还很年轻，他未来可期；乔和詹姆斯（沃西）虽然没有戒指，但他们都带领球队打到了分区决赛，只是棋差一着。我尊重这些家伙，但是查克，我不尊重你。”路易淡淡地说，“你已经不是菜鸟了，今年是你出道的第六年，看看你的成绩——就打过三次季后赛？还全都被首轮淘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巴克利感觉自己被人踩着脸。
他既羞耻又愤怒，却又认为公牛糟糕的战绩不应该只怪罪他一人。
“难道你们觉得谁来到我这个位置上能做得更好吗？”巴克利大声说。
“别人我不敢说，拉里肯定可以。”路易有理有据地解释道，“1979-80赛季，那是拉里的第一个赛季，我亲眼看着他把上赛季仅仅拿下29胜的凯尔特人带到了63胜。我是亲历者，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支球队只有拉里一个新人，其他人没有变化。”
巴克利目瞪口呆，完全无法反驳。
“现在你懂什么是GOAT了吧，查克？”
此时，巴克利虽然被路易用事实击溃，嘴上却不服输：“威尔特·张伯伦才是GOAT...拉里从没拿过100分。”
“看，这就是你的球队无法取得成功的原因，你认为威尔特是GOAT的理由是他曾经单场拿过100分，可你却不知道在威尔特疯狂地追求得分纪录的几年间，是他职业生涯最失败的时期。”路易扎心地说，“当然，我能理解，你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伪球星，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站在赢家的角度看待问题！”
巴克利嘴唇抽搐，脸色铁青。
所有人都相信，他至少5次想冲到路易面前给他一拳。
“拿第二顺位去选择一个死人又他妈不是我的错！”巴克利的怨气爆发了出来，“谁不需要几个帮手？拉里有伊赛亚、拉尔夫；帕特里克有Benj、约翰和凯文，我有谁？你告诉我，我身边有谁？”
路易示意威尔逊帮他倒杯可乐。
威尔逊照做。
路易喝完可乐，满足地说：“不要有这么大的怨气，查克，这当然不是你的责任，是你们管理层的问题。不过，你表现得就像是目睹了强女干案发生却无动于衷的软蛋。如果你不满意，就应该大声提出来，而不是把愤怒宣泄到场上。你该不会以为你在场上表现得强硬一点，你的现状就会发生改变吧？”
“既然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就应该想办法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跳车。如果你明知解决不了问题又想在芝加哥发烂生臭...那你就应该接受自己是一条臭鱼烂虾的现实。”路易刻毒地说，“所以，作为一条臭鱼烂虾，下次我和拉里讨论总冠军这种话题的时候，你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闭嘴，沉默，用甜甜圈堵住你那只会鬼叫的嘴巴在心里默默羡慕，这是你他妈唯一能做的，懂？”
除了盖瑟斯，大部分东部明星队的球员都是老人。
他们知道路易是个怎样的教练。
这些激烈的对话，在某些人听来，是一场针对巴克利的羞辱。
但像托马斯、桑普森和伯德他们，对此都有更深刻的认识。
显然路易是在利用这次难得的交流机会，给巴克利灌输一些东西。
他的话很难听，可是巴克利会恨他吗？
不，要恨，也应该恨那个导致他落入这步田地，被路易当众羞辱的无能管理层，不是吗？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因为路易指出了残酷的现实就因此憎恨路易。
相反，或许未来他会感激路易。
大部分人都会浪费自己的青春，但浪费也讲究个基本法，公牛队浪费巴克利巅峰期的做法，已经达到了极致。
巴克利意识到此节后，怒火中烧，之后再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