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处置和阿蒙的“发现”
“灾变权杖”除了比较容易招惹到“原初魔女”外，倒确实没有太大的负面效应，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持有者会逐渐被其吸引，如果意志不坚定，或许可能与这根权杖建立不太正当的关系……
说起来，我只能看出它的本质是奇克的骨头，但具体是哪个部位的骨头就……算了，这事不能深想。
“解析”到这里，艾布纳古怪地瞥了眼被“托尔兹娜”控制的“紫之圣女”，接着在放下“灾变权杖”后取出手帕擦了擦手。
总的来说，这三件物品里两件是奇克曾经贴身携带过的物品，一件是她的“半身”，都和“原初魔女”关系密切，用用无妨，但暂时不能损毁，否则可能会“惊醒”沉睡中的奇克。
而“紫之圣女”乌莎哈也是一样，还是以“控制”为主，不能像“黄之圣女”和“蓝之圣女”那样直接杀死。
不过，在艾布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在场的“魔女”们后，“托尔兹娜”却让“灰之圣女”西格莉德说道：
“长期‘囚禁’这一个的心灵已经很不容易，再加上那个，我无法保证不发生疏漏……
“毕竟这两个魔女都是以‘奇克’为姓氏，与‘原初魔女’关系很近。
“而且我还要分出大半心神防备‘欲望母树’的侵蚀。”
也就是说，你只肯留着“灰之圣女”当“手办”，“紫之圣女”我得另想办法了？
可乌莎哈是奇克的孩子，这个关系太近了，她的“信仰”如果有所改变，难保不会被发现……所以用“未知”或者借用“未知”中那些高位物品来对她进行“污染”，让她改变“信仰”的做法也不稳妥……
“催眠”的话，我毕竟不是正规的“观众”，而且谁知道奇克会在她精神里留什么后手，隐患也不小……万一出现意外，就会步“傲慢”后尘啊。
至于“魅惑人类”之类“月亮”途径的“PUA”能力……我不太想用在这些高位魔女身上……
该怎么办呢？
艾布纳正思索的时候，一位体态丰腴，全身挂满各种黄金和宝石配饰，身形虚幻的女士突兀出现在会客厅内，继而走到艾布纳的身边。
这位女士正是“阿尔文行宫”的智能管家，只余下分魂的“财富女神”海莲娜。
她用一种在场魔女都不了解的语言说道：“可以让‘行宫’将这个‘不老魔女’的身体和灵魂分开‘收藏’，这样既不会惊动到那位‘原初’，必要时也能‘花钱’租用她的身体进行战斗……
“另外，我需要‘外出’时，也更方便一些。”
她之前有限的几次外出，都是依靠艾布纳拉出她的“历史投影”……但“历史投影”可以存在的时间还是太短，而且她本体“投影”的途径不属于地球，容易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收藏”吗？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同意了海莲娜的建议。
通过对“阿尔文行宫”以及“天堂盛宴”这两件物品的长期“解析”，他现在对“收藏家”和“美食家”这两条源自外神“原初饥饿”的途径已经相当了解，知道这样的操作确实算是很稳妥的处置。
“不过，从我和这两条途径的莫大‘缘分’来看，以往的某个‘刘博’八成是‘薅’到过‘原初饥饿’的权柄啊！
“没准‘原初饥饿’的那个名为‘无尽的贪婪，吞星者，噬灵之主’的孩子之所以会降临海莲娜的‘黄金星’，都是受到‘我’的牵连也说不定……
“嗯，想想也很合理……‘未知’这个概念是最初看到‘穿越者’后才产生的，她空有位格和象征，而没有对应的源质和特性，必然渴望着补充。
“但她最初应该是不具备‘薅’特性能力的……
“按照这个思路，恐怕第一个‘刘博’小号就‘降临’在了和‘原初饥饿’有关的事物上，继而融合了她部分‘吞噬’的权柄。
“这才开启了‘未知’后续一系列夺取特性、唯一性乃至源质的行为，直到‘幸运之神’觉醒，另建立了一套‘转世’系统，才停止了‘掠夺’。”
艾布纳的思绪一时间飘得有些远，不过大多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毕竟就算“未知之地”里存在“原初饥饿”的东西，也和“记忆剧场”一样不是现在的他可以主动碰触到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海莲娜和托尔兹娜有条不紊地完成了对“紫之圣女”乌莎哈的交接工作。
之后，回过神的艾布纳对这些高位魔女进行了一番勉励，便宣布了散会。
将“黑之圣女”、“蓝之圣女”和“红之圣女”送出行宫后，艾布纳收起作为“秘偶”的“黄之圣女”，以及重新化为巴掌大人偶的“灰之圣女”，这才叫住了想要将卡特琳娜和乌莎哈“入库”的海莲娜。
后者回过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见此，艾布纳咳嗽一声说道：“咳，先让她配合提取一下‘不老泉水’，然后再放入‘收藏间’。”
……
深夜，奥黛丽的卧室内。
金毛大狗苏茜接收到眼神后，自己开门出去，趴坐在了外面，防止有人打扰。
奥黛丽则从藏东西的各处隐蔽地方分别拿出了“梦境行者”非凡特性、相应的辅助材料和用于调配的器皿——这大部分辅助材料来自白银城，属于不多功勋就能换取到的事物，至于作为报酬的1000金镑，奥黛丽在带着小“太阳”逛街时已经花了小半，剩下的则被存入了“贝克兰德银行”的不记名账户里。
——戴里克本想带回白银城，却又发现带回去毫无用处，所以只取走少量不同面值的苏勒、便士作为“证据”。
手法娴熟地调制好了魔药，看着幽幽暗暗点缀灰白光点的液体，奥黛丽退后一步，交握双手，抵于嘴鼻前，用古赫密斯语低声诵念道：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她的祈祷声刚有平息，眼前就出现一道金色光芒凝聚出的人影，其张开十二对紫色雷霆组成的羽翼，飞了下来，降临至奥黛丽的身前。
那十二对雷霆羽翼层层覆盖，将金发碧眼的少女包裹在内。
这样的场景只维持了那么一两秒钟就消失不见，如同幻觉，可奥黛丽每次都有点沉浸于这种神圣崇高的感觉。
她平复了下情绪，诚心诚意感谢起“愚者”先生。
有了“天使之拥”，她就能在梦境里保持住清醒，想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不用担心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这也就相当于她已经举行了“梦境行者”对应的仪式，而且效果肯定比原版更好。
毕竟不是每位“催眠师”都能得到这样一位隐秘存在卷顾，被特殊的天使拥抱……奥黛丽，加油！奥黛丽在心里咕哝了两句，不再犹豫，拿起玻璃瓶，咕噜喝掉了里面的魔药。
片刻后，成功完成了进阶的奥黛丽将目光投向了卧室内的全身镜，感觉自己与刚才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那对碧绿眼眸愈发清澈深邃，仿佛能照出别人的灵魂。
待体会了魔药带来的知识，总结出“梦境行者”的核心能力后，奥黛丽本有心实验一下，就近进入附近人们的梦里看看，但她却忽然感到一丝疲惫，于是想了想决定先睡一觉恢复灵性再说。
与此同时，皇后区对应的“集体潜意识大海”内，一位戴单片眼镜手持洋伞的少女却被一层“噩梦”区域挡了下来。
“黑夜女神对贵族的保护？”说着，少女嘴角勾勒出笑容，“还是对‘愚者’的保护？
“‘源堡’的持有者，也在‘皇后区’……或者说藏在奥古斯都家族中吗？”
第446章 劳斯
周六晚，弗萨克东岸港城劳斯外，一座小岛上。
化作“教授”模样的艾布纳与“贪婪”女士站在岛屿的私人码头上，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他们身后，则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十个“集装箱”，里面装有各种矿石和“晨星城”需要的物资。
这些东西都是身为劳斯女伯爵的“贪婪”克谢尼亚花费一周多的时间才收集好，堆放在这里的。
至于“集装箱”本身，这其实是老黄的功劳，他在一百多年前就提出了这种用于运输货物的方式，不过最早只用在火车上，近几年蒸汽动力的船只普及后才又用于海运。
看了看表，发现与“星之女王”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于是艾布纳便和克谢尼亚闲聊起来。
“你搜集这些东西也不容易吧？一共花了多少金霍恩，我回头给你报销。”艾布纳笑着问道。
“确实不容易，毕竟需要瞒过许多人才能运到岛上，若非我是‘操纵师’，恐怕很难办到。”“贪婪”小姐先是强调了一下困难，接着看了艾布纳一眼，转而说道，“不过报销就算了，我也不差这点钱……”
“那你想要什么？”艾布纳听出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直接问道。
“女皇陛下邀请帝国所有大贵族在下周四晚于‘奥尔米尔宫’举办一场特殊的舞会……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而我缺一位男伴，想要请您来担当这一角色。”克谢尼亚说到这里，嘴角微微勾起，眨眨眼道，“许多贵族都知道我在因多港养了一个‘大地母神’教会的‘小白脸’，总不能名不副实不是？”
北大陆每一位国王或皇帝都受到七神教会三大契约的束缚，最高允许到序列5，而战神教会对弗萨克皇室艾因霍恩家族的监管比较简单粗暴，他们要求帝国每一任皇帝都是女皇。
这样一来，只要皇帝没有突然变成男的，就说明艾因霍恩家族还在坚守着契约。
不过，艾布纳却没在意女皇的问题，他皱起眉毛重复了一下舞会的时间：“下周四晚？”
“是的……怎么了？”克谢尼亚不解地问道。
下周四，也就是10月13日，可是原着里弗萨克飞空艇空袭贝克兰德的日子……艾因霍恩皇室这个时间召集大贵族开舞会，怕是要宣布战争开始吧？
想到这里，艾布纳看了眼还在疑惑的“贪婪”小姐，心道：劳斯女伯爵看来早就被边缘化了啊……也对，她所在家族的底细一般人不清楚，但艾因霍恩家族肯定心里有数，自然不可能将其视为真正的“自己人”。
“没什么……我猜那位女皇陛下如此郑重，恐怕会宣布一个震动大陆的消息啊。”艾布纳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后，稍一思量就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个请求我答应了。”
他当然不会真身亲自去“奥尔米尔宫”，但现在有刚入手的“洞察者长袍”辅助，捏个自己的“人格分身”出来却是不难。
克谢尼亚本还想再继续问问，可这时码头外的海平面上却缓慢浮现出一条巨大的帆船。
在这艘帆船后面，还跟着十几艘正常大小的船只，都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码头驶来。
随着这支舰队越来越近，旗帜逐渐清晰，绯红但微弱的月光让艾布纳和克谢尼亚看见上面有十颗同样大小的白色星星，而那些星星环绕着一只没有睫毛的冷漠眼睛。
“未来号！
“星之女王！
“原来你找来运送这批物资的‘朋友’是大海上新生的王者啊！”
见状，克谢尼亚不由得感慨出声，同时使用能力将岛上的自家仆人、护卫“催眠”，让他们完全忽略了海盗王者的到访。
又过了十几秒，当岛上的钟楼发出悠扬空灵的钟声，时间刚好走到了10点整。
而此时以未来号为首的舰队也停了下来，穿着黑色古典长袍的嘉德丽雅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于船头，她的衣服上依旧布满不同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只是给人的感觉又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绯红的月光下，嘉德丽雅面前突然发亮，一点点璀璨的星辉洋洋洒洒降落，凝成了一道透明的长桥。
长桥不断往前延伸，落到了码头上。
紧接着，这位新晋的海盗王者就步伐平稳地走上了那道星光凝聚的长桥，并很快来到了艾布纳二人的身前。
“星之女王”嘉德丽雅用深黑发紫的眼眸打量了一下克谢尼亚这位劳斯女伯爵，并对其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才看向堆在码头上的集装箱，询问道：“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了？”
“这只是第一批，之后恐怕还得麻烦你跑一趟。”艾布纳摇摇头道。
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战争就会爆发，再想这么输送物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得趁现在的和平时光多为“晨星城”囤积一些。
“这是小事……而且我已经收了你的报酬。”之前几晚，嘉德丽雅已经听艾布纳讲完了那个“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故事，并以此为基础开发了好几个“神秘再现”法术，只是效果似乎比她预期的要差上一些。
——这个故事她确定自己从没听说过，应该相当隐秘才对。
这时候，艾布纳打量了一番嘉德丽雅带来的舰队，明知故问道：“你的船员不会将克谢尼亚这里的事泄露出去吧？”
“星之女王”刚刚才打了弗萨克海军的脸，要是让人知道劳斯女伯爵与其有勾结，怕是会很麻烦。
“我只带来了‘未来号’的干部，其他船的水手们已经放了假，并没有跟来。”说着，嘉德丽雅对着“未来号”的甲板打了个手势。
一直站在甲板上的简·格兰特看到后，立刻用“亡灵语”下达了命令，紧接着无数亡灵和死尸便从一艘艘舰船上或走出，或飘出，向着那些集装箱而去。
简身为“死亡执政官”的后裔，又佩戴着“死神戒指”，在晋升“看门人”后能驱使的亡灵数量远超一般序列5。
不过她并没有认出码头上的艾布纳，毕竟后者以“教授”的面貌示人，不但长相，连气息都和艾布纳截然不同。
第447章 塔罗会与新的海盗将军
十月十日，周一，下午三点，灰雾之上的古老殿堂内。
又一次塔罗会于此召开，在经过了相互问候和阅读罗塞尔日记两个环节后，聚会进入了交易阶段。
“倒吊人”先生看向旁边的艾布纳，率先开口问道：“‘塔’先生，‘灾难主祭’魔药材料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艾布纳微微点头，将高希纳姆的条件转述了一遍，末了补充道：“关于她需要的心灵领域的‘1’级封印物，白银城应该有一件比较合适的，你可以想办法和‘太阳’进行交换。”
“倒吊人”阿尔杰其实本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半神的非凡材料难寻，哪是一周就能有结果的？他主动询问更多是为了表达自己急切的态度，让“塔”更上心而已。
哪想到这位塔罗会中的“博学”先生竟然真的联系到了卖家！
——事实上，要不是担心回复的太快会让“倒吊人”多想，艾布纳上周二就能告诉他。
至于对方提的要求，阿尔杰丝毫不觉得奇怪，一份“灾难主祭”特性要是容易得到，他之前几个月也不会没有丝毫头绪了。
而现在，至少有了明确的目标……更何况“塔”先生还给了我重要的线索！
想到这里，“倒吊人”阿尔杰没急着提“1”级封印物的事情，只侧过脑袋，看向旁边的“太阳”道：
“你回到白银城了吗？”
“已经回去了……预计明天对我的‘隔离’就结束了。”戴里克老实地点了下头，然后主动说道，“‘塔’先生所说的封印物叫作‘堕落长笛’，但我以我现在的功劳还不足以将它换出来……”
接着，他又讲解了一番“堕落长笛”的功能和副作用，说得非常详细，并且表现出了“倒吊人”先生如果想了解得更多也没有问题的态度。
阿尔杰眼眸微动，略作思考道：“帮我向白银城的高层，也就是‘六人议事团’询问一下，需要什么才能换取那件‘堕落长笛’。”
在“正义”奥黛丽晋升“梦境行者”后，塔罗会成员除了半神，已是全员序列5，“倒吊人”阿尔杰只觉有股气梗在胸口，难以消解，恨不能立刻换取特性，晋升半神。
他渴求着高位，渴求着掌握权力，渴求着被人认同，尊敬和服从，不想在塔罗会里都逐渐落后。
“好的。”“太阳”认真地点了点头后，见“倒吊人”先生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于是望向艾布纳，斟酌着道：“‘塔’先生……等我‘隔离’结束，首席就会组织对‘巨人王庭’的探索……可以让那位格罗塞尔先生过来了。”
“明后天我就会带他过去。”艾布纳笑着回应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等夏塔丝回来参加告别宴会，艾布纳上周就带格罗塞尔去“神弃之地”了。
回答完“太阳”的问题，艾布纳看向对面的“隐者”女士，微笑询问道：“你的船队到达目的地了吗？”
上周六晚，隶属于简的亡灵们不到半个小时就将那些装满物资的集装箱搬到了一艘艘海盗船上，继而赶在弗萨克舰队发现前，驶离了劳斯港。
“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抵达目的地……如果你的位置标记没有错误的话。”“隐者”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因为海图上标注的海域她曾经去过，那里并没有任何岛屿存在。
“放心吧，到时候你肯定会大吃一惊。”艾布纳勾起嘴角，继续道，“另外，那里会有一位熟人接待你的。”
熟人？嘉德丽雅蹙起眉毛，遍数自己和“塔”共同的“熟人”，结果发现除了格尔曼外，就只有“神秘女王”了……
说完这件事情后，场面短暂静默了下来，因为塔罗会其余成员目前都没什么需求：
“星星”伦纳德刚成为“灵巫”三个多月，连扮演守则都未总结完整，后续则还有从黑夜教会得到晋升的可能，至于神奇物品，虽然那件“变身魔棒”很坑，但确实非常强力，而且遇到特殊情况还能申请使用教会的封印物……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刚刚结束学习，还没有离开宁静教堂；
“月亮”埃姆林正每天阅读血族内部对月亮领域的研究资料，想让“深红学者”变得符合实际，而序列4“巫王”的魔药配方和非凡材料，他很长时间都用不上，也买不起；
“太阳”戴里克才熟练掌握了“光之祭司”的能力，距离晋升还很遥远，而“无暗者”的主材料，他已经拿到手里；
同样的，“正义”奥黛丽和“审判”休也是晋升未久，一个正准备帮“世界”先生做事，积攒兑换“傲慢”那枚“操纵师”特性的贡献，一个在按照艾布纳和薇拉殿下的指示做事，完成一些她现在还不太明白的布局；
“倒吊人”阿尔杰身处风暴教会，必须隐藏秘密，目前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得有机会才可能“合理”暴露自己已经晋升“海洋歌者”，至于“灾难主祭”的主材料，刚刚也有了眉目；
“隐者”嘉德丽雅虽然同样只成为半神几个月，但在“塔”先生提供的隐秘故事里深入研究各种隐秘之事，各种神秘学知识后，她惊喜发现，魔药竟然已经消化了三分之二！当然，塔罗会中听来的种种事情贡献也不小。
“节制”莎伦的魔药消化进度也比她预期的要快上不少，她甚至觉得今年年底前就有希望晋升序列3……至于所需的魔药和配方，自然有她的老师，“信使”小姐来提供。
最后，“塔”艾布纳早就不期待在塔罗会得到什么，毕竟除了克来恩还能给他提供帮助外，其他人与他的层次已经有些脱节了。
是以交易环节迅速结束，众位成员开始了自由交流。
“正义”奥黛丽本来想分享一下“傲慢”赫温被击杀的全部经过，但仔细想了想后，又觉得这事除了“太阳”、“月亮”、“星星”三位先生外，其余人都知道，现在提出来会不会让他们感觉到被“孤立”？
——在赫温被击杀后，参与谋划这件事的人已经在前天开了小会，并分了一部分战利品。
嗯，“太阳”肯定不会，“月亮”先生也想不到那么多……“星星”先生嘛，不好说……
就在“正义”奥黛丽有些纠结时，“倒吊人”阿尔杰首先开口道：
“大海上多了两位海盗将军，填补了‘星之上将’晋升‘星之女王’，以及‘血之上将’死亡后的空缺，再次让海盗将军的人数回到了七位。”
“新的海盗将军？”
“正义”奥黛丽来了兴趣，暂时将赫温的事情抛到一边，好奇地问道：
“他们的称号是什么？贝克兰德还没有类似的消息流传。”
“倒吊人”阿尔杰请求具现出两份通缉令后，介绍道：“其中一位是原本的‘龙威女士’，她依靠着旗舰‘黑王座号’能够变身强大的骑士，有过在半神手中全身而退的战绩。
“所以现在被称作‘龙骑中将’。
“至于另一位，目前情报还太少……不过很可能是‘玫瑰学派’新推出来的代言人，他自称‘幽灵上将’……”
阿尔杰刚说到这里，却被“隐者”嘉德丽雅打断了：
“已经没有什么‘幽灵上将’了！”
因为简在成为序列5后，第一次出手就解决了那位新晋的海盗将军，迈出了向“玫瑰学派”复仇的第二步……只是目前还没多少人知道。
第448章 别问我是怎么猜到的
格温小姐成为新的海盗将军的事情，艾布纳其实是知道的，毕竟他近期不光委托了嘉德丽雅为“晨星城”运送物资，也同样将因蒂斯筹集的东西送上了格温的舰队，让其运到阿尔文在费内波特得到的新领地——位于迪西海湾西岸的半岛塞维亚。
格温小姐很高兴能摆脱“龙威女士”这个外号，却又对“龙骑中将”这个新称号不怎么满意……她更中意“晨曦”这个单词的。
但由于“黑王座号”提供的“变身”里，除了那套羞耻度很高的“外骨骼装甲”外，她最近又开发出一种“机甲巨龙”的形态，这才有了“龙骑”的称号……
不过据艾布纳猜测，这八成又是莉迪亚取的名字，并传播出去的……就和之前的“龙威女士”一样。
“说起来，莉迪亚已经晋升了序列6，成为了‘魔药教授’，特兰也早在几个月前就喝下‘巫师’的魔药，晋级了序列7。
“再加上依靠‘黑王座号’加持，比一般序列5强出不少的格温小姐，他们这支舰队确实有‘海盗将军’的实力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背后还有萨里家族、索伦家族以及我的支持……也算是背景深厚了。”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不由得有些感慨，现在大海之上，七位海盗将军里，除了战神教会支持的“黄昏中将”和嘉德丽雅口中已经被杀的“玫瑰学派”扶持的海盗将军，竟然都是自己的朋友或下属了。
而海盗王者里面，“神秘女王”和“星之女王”自不必提，“不死之王”的船已经成了自己的收藏，“黑座之王”的非凡特性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就“五海之王”纳斯特与自己关系不大……但也并非敌对，毕竟他可是“变身魔棒”系列物品的最大“客户”。
仔细想想的话，我现在的势力确实有些恐怖……在大海上的力量并不弱于任何一个大国不提，“魔女教派”、“密修会”，乃至“心理炼金会”等隐秘组织几乎都在我的支配下……
再加上三位正神于背后的支持……难怪乔治三世哪怕只知道这些势力的一部分，都想要与我交好，不愿意轻易结仇。
难怪阿蒙都主动和我结盟……
而这些还没算直属于我的亚伯拉罕家族、“晨星城”等势力。
也没算贝尔纳黛手下的“要素黎明”，已被雅洛蓝支配的“摩斯苦修会”，以及莉莉丝的血族和高希纳姆的精灵等……
不算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能够调动这个世界近半的势力了……如果真能整合起来，其余势力很难抵挡……
这恐怕也是以前的我，以及女神、莉莉丝她们的算计之一吧？打算以“我”为各方的“粘合剂”，整顿全星球的力量？
也对，末日到来后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彼此猜忌，相互算计的话，那真的就没什么希望了。
艾布纳一时间想了很多，完全没去听嘉德丽雅对那位“玫瑰学派”新扶持的海盗将军的介绍，毕竟对方已是死人，而且他也不知道人是简杀的。
这之后，自由交流又持续了一阵子，直到“月亮”埃姆林具现出几瓶药水并神神秘秘地找“世界”格尔曼私聊了几分钟，一切才彻底结束。
目送行礼状态的“正义”小姐等人离开后，克来恩将目光投向了留下的艾布纳。
“能不能请那位‘被缚之神’收手，别再去偷埃姆林的人偶了？”克来恩斟酌着开口道。
“埃姆林最后找你私聊是为了这件事？”艾布纳先是有些诧异，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用揶揄的目光打量了最下手那位先生几秒，笑着道：“他用那些药剂请你帮忙？”
“别瞎说，我才不需要那些药剂！”克来恩义正言辞道。
“哦~”艾布纳故意拉了个长音，“那些药剂果然是给你用的啊！让我猜猜会是什么效果呢？”
克来恩深吸口气，知道继续这个话题对自己很不利，于是很有策略地反问道：“你上次不是说‘被缚之神’购买埃姆林的人偶，是为了报复对方欺负她转生之身的哥哥吗？
“可据我所知，艾翠丝几个月前就离开贝克兰德去伦堡了吧？也该消气了……”
这事还是他的真·卷者达尼兹汇报的……毕竟将艾翠丝招到伦堡的正是一直与达尼兹同行的“最强猎人”安德森。
艾布纳则摇摇头道：“呵，事实上托尔兹娜已经几个月都没上门‘购物’了，之所以上周会出手，是因为埃姆林买的周边人偶并非来自正规渠道……”
所以，是你手下的天使在打击盗版吗？克来恩心里吐槽了一句。
“那个人偶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伪装得很好的‘月亮使者’！埃姆林将其带在身边很可能有危险，所以托尔兹娜才将它‘买’走了。”说到这里，艾布纳顿了下，又补充道，“埃姆林其实该感谢她才对。”
“‘月亮使者’……那是什么？”克来恩疑惑地问道。
由于埃姆林没有如原着一般参加“狩猎竞赛”，所以克来恩至今还没遇到过这种东西。
“它是‘原始月亮’信徒用长达几百年的血腥仪式制作的非凡物品，据说有得到神力的融入，每一个都拥有难以想象的恐怖。”艾布纳凝重地说道。
“‘原始月亮’？她不是被血族始祖莉莉丝取代了吗？而且，为什么埃姆林会恰巧买到它？”克来恩皱起了眉毛，他隐约察觉到了这背后恐怕有些问题。
“只能说，目前‘原始月亮’的象征确实大半已经归属了莉莉丝……但自从斯厄阿那边发生了异变后，外面那位对其又有了一定的影响！”
艾布纳先是回答了“原始月亮”的问题，继而意味深长地道，“至于埃姆林为什么会买下？那大概率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克来恩先是不解，但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埃姆林被污染，肯定会求助于‘愚者’先生……
“是查拉图还是阿蒙？
“她们是查到了夏洛克的破绽，所以才去试探与夏洛克是朋友的埃姆林？”
艾布纳闻言勾起嘴角道：“我猜是查拉图！”
别问我是怎么猜到的……
第449章 满月之夜
艾布纳利用赫温、查拉图等马甲针对“愚者”进行种种布局，其实是对“命运之轮”权柄的应用。
通过提前占据阿蒙与“愚者”交汇的“命运河流”分支，来避免如原着中那般克来恩被阿蒙抓住的比较糟糕的未来发生。
如果阿蒙知道“命运之轮”在刻意针对她，那以她“错误”的本质其实是能够破解的……
但她到现在都还不太清楚自己面对的敌人的本质是什么……“命运之轮”唯一性藏于“未知之地”，也不是目前的阿蒙可以“解密”出来的。
不得不说，亚当当真很守信用，说不支持阿蒙，就真的一点情报援助都没给。
“那埃姆林岂不是被盯上了？”克来恩听到是查拉图，心中不由一紧。
他倒不担心“月亮”先生的安危，毕竟身为血族，又是大地母神教会的教士，现在还有“被缚之神”的关注，查拉图根本不敢轻易对埃姆林动手，否则也不会利用“月亮使者”进行试探了。
他真正担心的是梅丽莎……毕竟上周他的妹妹还通过埃姆林来试探格尔曼，与其走得有些近，难保不被注意到。
艾布纳自然看出他真正担心的是什么，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梅丽莎和班森不会有事的。”
毕竟所谓查拉图其实就是他自己。
听到“塔”先生的保证，克来恩不由得松了口气……对方背景深厚，得到多位神灵卷顾，有他这句话在，梅丽莎和班森的安全应该不用担心了……
至少在贝克兰德城内不用担心。
……
苏尼亚海东部海域，“未来号”的船长室内。
“星之女王”嘉德丽雅看着餐盘内的蘑孤油煎蘑孤，闻着弥漫的脂肪香味，久久没有拿起刀叉。
突然，她灵感有所触动，侧头望向了窗户的方向，感觉自己刚刚似乎穿过了一层屏障。
就在这时，航海长奥托洛夫跑过来汇报道：“船长，前方一海里处突然出现了一座岛屿，上面还有许多奇怪的建筑……那是不是我们这趟的目的地？”
岛屿？那座岛屿周围有屏障，所以才一直没被发现吗？可是我清楚地记得“未来号”曾经路过过这一带，就是上次搭乘“世界”先生时……
是这里本就特殊，还是那座岛屿有“移动”的能力？
思绪转动间，嘉德丽雅立刻让奥拓洛夫向舰队传达停止前进的命令，而她自己则推开船长室的门，来到甲板上。
她摘下艾布纳送给她的那副眼镜，接着将手一抬，抵住了眉心。
她的身前随之浮现出了一双趋于透明的眼睛，它们没有睫毛，冷漠无情。
随手一抛，那双“眼睛”就附着到了一只正向“岛屿”飞去的海鸟身上。
——这是“窥秘之眼”，成为“神秘学家”后的嘉德丽雅可以将其放到别的事物身上，延伸自身的视野，并且这个能力相当隐蔽，很难被其他手段发现。
借助海鸟的“眼睛”，嘉德丽雅很快就看清了那座“岛屿”的全貌：
金属铺就的道路在太阳的光辉下闪闪发亮，一座座高大的烟囱错落有致地布置在诸多风格奇异的建筑之中……还修建着花园、工坊、教堂，以及许多不明用途的尖塔……大概有半个拜亚姆大小。
也许是布局的缘故，从天空中看去，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不……那根本不是什么岛屿！
“这恐怕是一座海上要塞啊！”
嘉德丽雅正惊讶时，那只海鸟却突然下降了高度，然后径直落到了一座建筑的窗户外。
紧接着，窗户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女性身影映入了嘉德丽雅的眼帘。
“果然是女王陛下！”
虽然从“塔”先生透露出的信息中，她就猜到女王在这里，但真正看到对方后，她才真的放下了全部戒备，产生了一种踏实惬意，身心放松的感觉。
嘉德丽雅借助海鸟看到的自然是“晨星城”，这座城市在飞离“神战遗迹海域”后，就失去了“风暴神力”的“动力”。
虽然艾布纳留下了“天灾之书”作为新的动力源，但由于“晨星城”的质量太过庞大，使用这件物品时“灵性”的消耗速度也快的惊人，哪怕安尼克、埃莉诺和奥尔莫斯三位“炼金术师”轮流执掌，也依旧负担不起，最后不得不迫降在大海中，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座岛屿。
这样的结果，让赖在浮空城的另一位“炼金术师”，来自“要素黎明”的克劳斯有些失望，不过他最近一直醉心于“晨星城”两百多年来发展出的“黑科技”，想要找到办法，让这座城市可以一直飞行。
另一边，看到女王就在那座海上要塞中后，嘉德丽雅不再犹豫，命令舰队再次起航，并很快抵达了“岛屿”的临时码头。
可以看出，那些由金属构成的栈道是不久前修建完成的，焊接点都很新……只是用的金属材料却是锈迹斑斑，应该是从别处拆过来的……
这座要塞的物资很短缺啊……难怪需要那么多矿石原料。
嘉德丽雅扫了几眼码头的状况，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这时候，一个长相英俊的金发青年带着十几个穿着厚重铠甲的“人”来到了码头，对“未来号”一行的到来表达了欢迎。
“我是‘晨星城’议会的议员安尼克，‘星之女王’阁下，欢迎您的到来。”金发灿烂的安尼克相当客气地说道。
他不再是之前犹如“机械战警”的形象，而是在知道即将接触外面的人类后，为自己做了一身“彷真皮肤”，还原了昔日“机械改造”前的模样。
活了几百年的“晨星城”高层心里很清楚，之前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以半机械的形态示人问题不大，但来到光明的世界后，就必须将自身伪装起来。
毕竟人类总是将不同于自身的人视为“异类”，他们要是不伪装，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因为原材料稀缺的缘故，目前也只有几位高层做出了全身的彷真皮肤，其余的上层居民最多只弄了个头部，身体则隐藏在各式各样的厚重铠甲里。
至于更多的中下层山体内的居民，他们除了被允许每天出来一小时感受一下太阳和红月，其余时间是不准出现在上层的，所以暂时没有做“皮肤”的必要。
不过，虽然安尼克的伪装还算成功，可嘉德丽雅还是从他们的“重量”上，看出了“晨星城”居民们的“不同寻常”。
但她没有戳穿，打算先找女王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说。
见卸货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嘉德丽雅吩咐了一番自己的船员后，就在安尼克的陪同下来到中央高塔，并很快见到了“神秘女王”贝尔纳黛。
待几位“炼金术师”都退出房间，嘉德丽雅才有些疑惑地问道：“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那几位半神对我的态度那么恭敬？”
因为你的称号里带着“女王”这个单词，而在他们的认知里，似乎“女王”就等同于“机械大帝”的……
贝尔纳黛有些郁闷地吐了口气，只回答了嘉德丽雅的第一个问题：
“这是一座从‘神弃之地’中出来的‘浮空城’……
“而且你其实应该见过它……在东边那片海域的梦境里！”
那片海域梦境里的浮空城？嘉德丽雅一呆，她在那个梦里虽然能够保持一定的清醒，却并没有自由活动的能力，基本都是在礁石上坐着，只能看到浮空城的底部……
……
与此同时，“苍白上将”玛利亚也找到了身在贝尔丹的艾布纳，郑重说道：
“今夜是满月之夜……我来赴约了！”
第450章 幸存者们
自上次探索过“观察者古堡”后，艾布纳就有心重现十一年的那场仪式，完成莉莉丝给予的长期任务。
但由于“苍白上将”玛利亚说需要准备，导致连续错过了几次“满月之夜”，直到今天才来赴约。
艾布纳打量了一番主动上门的海盗将军，发现这位英气逼人的女士虽然依旧穿着那身制式的因蒂斯铠甲，但她的佩剑“苍白的正义”却没有带在身边。
似是察觉到了艾布纳的目光，玛利亚解释道：“‘苍白的正义’虽然是一件强力的武器，但它最大的作用还是用来限制我体内那东西的影响的……
“带着它，会影响到仪式的效果……我之所以拖了那么久才来赴约，就是因为需要时间来解除它和我之间的关系。”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艾布纳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玛利亚点点头道：“罗塞尔大帝对您要做的事情有着‘预言’……而且我要彻底摆脱身体里的东西，避免成为某位存在的载体或载体的母亲，也得靠这个仪式。”
嗯……这应该是老黄生前留下的布置，然后让他的情人布鲁娜帮忙完成的……啧，相比于另外那三个，玛利亚以及被小蛇派人捡走的菲琳娜算是过的不错了，都没被身上的“污染”折磨得太过。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将“苍白上将”迎进自己的宅邸，安置到了客房中，而他自己则要去将另外那四位十一年前的幸存女孩都带过来。
——因为不确定“苍白上将”今天会不会来，所以他并没有提前安排。
艾布纳首先“传送”到了自己在因蒂斯的庄园，找到于这里担任女管家角色的“巫师”碧安卡。
自从罗素那个前“主人”死后，这位曾经的大使馆武官就再无顾虑，安心地享受着她梦寐以求的平澹生活。
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不认“主”，而导致周围的人莫名倒霉乃至死去……
也不用在认“主”后，忧心这次的主人能“撑”多久……
那位布雷恩子爵仿佛有着命运的卷顾，根本不怕自己身上的“厄运”。
可以说，在艾布纳家里的这几个月是她最为开心，最为惬意的一段时光。
可惜，这样的日子终究是有尽头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艾布纳，碧安卡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红褐色长发，叹了口气道：
“您需要我帮忙的那件事，要开始了吗？”
之前艾布纳揭穿她的身份后曾和她进行过长谈，当时就明确说未来有事情需要她帮忙。
“对，一个仪式。”艾布纳微微颔首道。
“仪式？”碧安卡的表情立刻变得微妙，作为“巫师”，她对于各种“仪式”都不陌生，一时间脑子里全是自己在仪式里被当作了“材料”、“祭品”、“媒介”的画面。
“对……是让你获得了现在这样特殊体质的根源，也可能是解决你身上问题的方法。”艾布纳没再保密，直接将十一年前那场仪式的前因后果大致和她讲述了一遍。
当然，关于外神的部分，他只是一语带过。
五位幸存的女孩里，就数碧安卡对十一年前的事了解的最少……不，是她几乎完全遗忘了那时候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可能是邪神的子嗣……而邪神更是希望我或者我的孩子为载体，降临现实……
“我一直痛恨的，寄宿在我体内的那股力量反而保护了我！”
碧安卡喃喃了几句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过往的苦难虽然令她痛苦不堪，但也锻炼了她的意志。
是以她看向艾布纳，认真地道：“布雷恩先生，我会配合您完成那个仪式的！”
“不用着急，距离月亮升起还有段时间，我先带你去见见其他几位和你一样的幸存者，咱们吃过晚饭后再去。”
艾布纳说话的同时，伸出右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继而一同消失不见。
……
《格罗塞尔游记》中的一个小村庄里，“天体教派”原本的“繁衍使者”艾比正如同普通的农妇一般将一捆砍好的柴禾背回了自家后院，然后又将一个木桶搬到猪圈前，喂养起圈养的牲口。
可就在这时候，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看来你已经很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啊！”
艾比心中一惊，忙回头看去，只见那个将自己带进这个世界的男人正靠在墙边，微笑看着自己。
对于这个男人，艾比既感激，又害怕……感激在于他将自己带入了这个特殊的世界，阻断了“母树”的视线，还教授了自己一种可以隔绝身体里“痛苦”的秘术，让她暂时摆脱了十多年来生不如死的生活。
而害怕的则是，对方上课的方式太过“粗暴”，自己这个学渣真的受不了啊！
艾比定了定神，提裙行了一礼道：“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千万别是又心血来潮想要教我什么东西。
对于艾比，艾布纳目前的态度也改善了许多，不再想着利用完就直接杀死……
毕竟她虽然作恶不少，但基本都是为了减少她自身的痛苦才会那么行事，并非以杀人为乐。
在如今的艾布纳心里，艾比和在他家“劳动改造”的部分魔女一样，都属于还有“人性”，可以酌情处理的范畴。
与其杀死，不如让其做好事赎罪。
脑海里思索的同时，艾布纳直接说道：“那个仪式要开始了。”
对于十一年前的那场仪式，艾比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所以之前进来“消化”魔药时，艾布纳也和她提到过重现那个仪式的事情。
“是吗……也好，总得有个了断！”艾比沉默了几秒后叹息道。
说完，她将喂猪的泔水桶涮洗干净，这才有些尴尬地道：“我……我其他的换洗衣服还没有干……”
“算了，我先带你去我那里洗浴一番吧……距离仪式还早。”艾布纳摇摇头，接着伸出手向前一拉，一道通往外界的大门就骤然敞开。
门的对面是一间装修得十分豪华的房间，艾比甚至能看到十几个美貌少女拿着各种洗浴用品，正列队等在那里。
……
“幽灵帝国”中的某个小“世界”内，极光会的“D女士”洛菲亚正跪坐在一块垫子上，与对面的一个小孩……不，更准确的说，是和小孩背后的一个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灵魂下着棋。
经过在这个“世界”里几个月的学习，“D女士”对于这种叫“围棋”的游戏已经颇为精通，但却依旧不是对方的敌手。
不过，虽然那个小孩有着“外挂”，可她也有……只见在被一步棋屠掉“大龙”后，洛菲亚抿了下嘴，整个棋局就回到了十几步前，而周围的人都对此无动于衷。
这就是“D女士”的特殊能力，小范围的“重启”。
然而下一刻，她脸色一变，立刻投子认输，继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起身离开了棋社。
可她才刚走出几步，周围的场景就骤然变化，来到了一个科技感十足的房间内，而艾布纳正等在这里。
“是你！”洛菲亚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道。
但考虑到对方将自己掳走时展现出的可怕实力，她到底没有做出攻击的举动。
卡文啦，请假一章，明天补
后面这个剧情涉及到的剧情有些多，我一晚光回去看我之前写的内容了，码字进度缓慢。
明天早上还得大筛，就不熬夜了，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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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仪式（补昨天的）
对于“D女士”的不满和戒备，艾布纳也非常理解，毕竟任谁被无缘无故掳走研究，然后关进这个只有半个城市大小的“世界”几个月时间，心情都不会太好。
所以他很是“和气”地道：“我想请你帮忙完成一个仪式，之后还你自由。”
“我有的选择吗？”洛菲亚“呵”了一声反问道。
“没有……如果你拒绝，我会直接‘支配’你……你之前应该感受过那个滋味。”说到这里，艾布纳想起了什么，又微笑补充道，“你也可以试着向‘真实造物主’求助，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在这件事上，我和那位是有着默契的。”
“D女士”洛菲亚闻言一下沉默，好一阵后才再次开口道：“你想要我帮我什么忙，我大概能猜到，也愿意再进行一次那个仪式……但我有一个条件……不，是一个请求……如果你能答应，也就没必要费心力‘支配’我了。
“我猜因为我身上的‘特质’，支配我其实并不容易吧？”
如果“容易”的话，对方哪会很快就解除。
对洛菲亚的话，艾布纳不置可否，只笑着问道：“什么请求，说说看。”
“很简单，我想在仪式后摆脱‘真实造物主’的‘注视’，脱离极光会的掌控。”“D女士”洛菲亚说这话时语气里透露出些许“愤恨”。
我记得“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当初介绍这位女士时就说过她对“真实造物主”的信仰并不虔诚……现在看来，她这些年在极光会里过得恐怕并不好啊。
也对，因为她自身的特殊，对“真实造物主”的呓语应该有很高的抵抗能力，所以还没“疯”掉……而一个“正常人”在一群疯子中间，过得能好就有鬼了。
至于帮她屏蔽掉“真实造物主”的rap，这其实是小事，无论是念诵自己还是“愚者”的尊名都能解决，到时候就看她敢不敢了。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微微颔首道：“这没有问题……需要订立一个契约吗？”
“没有必要。”“D女士”洛菲亚调整好情绪后摇摇头道。
对于一个能和“真实造物主”谈条件的存在，除非去找“永恒烈阳”公证，否则她不认为有什么“契约”能有效力。
但“永恒烈阳”会为自己这个“极光会”邪神信徒“公证”吗？显然更可能来一道净化之光。
……
鲁恩王国，贝克兰德，艾伦医生家。
艾布纳带着一位女士悄然穿过两名侍女守着的房门，进入房间并来到了婴儿小床旁，将目光投向了里面。
其中躺着一个裹着银色丝绸的小孩，皮肤很白，手上肉多，竟有一截一截之感。
这婴儿一点也不怕“陌生人”，吸着手指，瞪着眼睛，就那样与艾布纳对视。
见此，艾布纳露出了笑容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
“请人办事不应该奉上礼物吗？”那婴儿拔出手指，用不符合目前年龄的清亮嗓音道。
“我上次不是给你们家三张我领地的免费游览票？我记得凭票可以在影城里随意享用美食，你当时可是把美食街的七八种冰淇淋全都尝试了一遍。”艾布纳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报酬！你给我还有托尔兹纳的父母免费票，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们就近保护那位的哥哥和妹妹？”威尔摊开肉乎乎的手掌道。
“那么一条‘灵之虫’，怎么样？”艾布纳想了想后说道。
“是那位‘愚者’先生身上的吗？”威尔吸了下手指后问道。
你还挺挑……不过克来恩的“灵之虫”我虽然有，但哪会随便送人？
腹诽了几句，艾布纳摇摇头道：“是我的。”
也就是阿尔文身上“变异”的“灵之虫”。
威尔闻言撇了下嘴，但还是伸出肉乎乎的小手道：“好吧，只能将就一下了。”
语气里满是嫌弃。
看到她的态度，艾布纳嘴角抽了下，但还是摊开了左手，取出一条闪耀着立体神秘符号的透明蠕虫递给了对方。
收起“报酬”后，威尔这才将目光投向跟着艾布纳一起进来的女士。
她正是在“幽灵帝国”中就被“催眠”，最近几个月一直生活在“阿尔文行宫”的菲琳娜太太。
这位女士同时也是“生命学派”的成员，其身上的“源质”污染曾经被威尔施展手段“封印”，并不利于即将到来的仪式，所以艾布纳才会带她过来。
随着威尔的注视，一个又一个水银色的复杂符号相继从菲琳娜身上各处跳出，瞬间就连成了一条巨大虚幻的无鳞之蛇。
这银白的巨蛇表面，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符号构成了一个又一个彼此相连的转轮，每个转轮的周围又有不同的标识。
下一刻，那条巨蛇便再次化成一个个水银色符号，尽数奔赴到威尔肉乎乎的手心里。
“好了！”威尔挥动了一下短小的手臂，用小孩稚嫩的嗓音道。
艾布纳再次“催眠”了因“水银之蛇”力量震荡，而有了“苏醒”趋势的菲琳娜后，行了一礼道：“多谢。”
接着，他就要带人离开。
可小婴儿这时却转回脑袋，犹豫了一下道：“你要小心‘幸运’，她的很多布置没有那么简单。”
小心“幸运”……是指“幸运之神”吧？威尔这么提醒，是说明我最近可能遇到她的布置？
为什么威尔能“看”到，而作为“洞悉者”，且持有“命运之轮”的我看不到？
是她专门对后续的自己用了蒙蔽手段？
对了……“命运之轮”唯一性本就是“幸运之神”留下的东西，难保其中没有什么手脚。
另外，威尔会提醒我，说明和她有关系的“刘博”很大概率并不是“幸运之神”……
而她之前说过，她当过“我”的学生，也收“我”做过学生。
再加上“生命学派”拥有部分“药师”途径魔药配方……威尔很可能当过来茵的学生吧？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见威尔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才再次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
满月之夜，位于弗萨克安塔尔斯山脉的“观察者古堡”。
通过“真实与虚幻之门”，艾布纳带领着五位十一年前的幸存者，再次进入了古堡的顶层仪式间内。
这里景物依旧，庞大的祭坛，厚重的棺木，血水汇成的河流，“五芒星”方位的祭台……一切都与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便是那位被罗塞尔安置于此的原“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的灵魂没有再进行隐藏，而是直接现身迎了上来。
这位耳朵略尖，似是有着精灵血脉的高位魔女扫了眼艾布纳身后容貌各异，但无一例外都非常漂亮的五位上次仪式的幸存者，笑着道：
“这次仪式的条件都凑齐了？”
艾布纳点点头道：“五位幸存者，神之匣，满月之夜，观察者古堡……或者说，观察者古堡里那具‘堕落之源’的躯体……
“所有的条件都已齐备，可以复现那个仪式了。
“或者说，是继续十一年前那场并没有完全成功的仪式。”
简单和阿格来亚聊了几句后，艾布纳便指挥那五位女士站到了对应的“祭台”上，而他自己则来到了安置着“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这位存在的“棺木”前，将手中的“神之匣”放到了祭坛的主位上。
刹那间，古堡内那些“河流”中的血液高涨，与天幕上的“红月”相互映照，显得极为恐怖、阴森。
“当初复活邓恩时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为什么我举行的仪式都是这种画风啊？！”艾布纳吐槽了一句后，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然后开始念诵从玛利亚、碧安卡等五人身上“解密”出来的咒文：
“我……以‘神之匣’的名义，在此呼唤……
“我呼唤失序者、秩序阴影；
“我呼唤知识之妖、疯狂奥秘；
“我呼唤毁灭天灾、根源之祸；
“我呼唤永恒之暗、万物奇点、时空归一者；
“我呼唤恶魔之父、异类之主、诅咒之源；
“我呼唤光之钥、无尽的混乱、命运化身；
“我呼唤根源之神、万物之母、污秽的母巢；
“我以‘神之匣’的力量呼唤你们，请求你们的回应……”
……
第452章 门
伴随着一段段咒文从艾布纳口中传出，天幕中绯红的月亮也奇异地染上了血淋淋的色彩。
贝克兰德的丰收教堂内，一道银发银眼，仿佛“美”这个词汇象征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玻璃窗户边，她抬起头看了眼夜空，嘴角微勾地自语道：
“血月……看你这次会不会看破我的计划了……”
……
西区威廉姆斯街的一栋房屋内，有着一头漂亮金发，手里还拄着洋伞的少女本来正和居住在这里的“红天使”梅迪奇说着话，但忽然间，她转过头望向天空，右眼也戴上了单片眼镜。
“似乎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啊……”阿蒙的这具少女分身来了兴趣，转过头向“红天使”问道，“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你该去问问你曾经的同事……如果你有那个胆子的话。”梅迪奇吐了个烟圈，习惯性地嘲讽道。
自从和索伦、艾因霍恩分开后，她就向“真实造物主”进行了祈求，并毫无意外地被“赐予”了天使层次的非凡特性。
现在的她，无需“看门人”也能长久在现实活动了。
“现在还不是去见伯特利的时候……”阿蒙眼睛微眯，转而说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真神？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对于“时天使”的话，梅迪奇一个单词都不会相信，她嗤笑一声道：“难不成你手里还有‘征服者’特性？或者偷到了‘红祭司’的唯一性不成？”
“‘征服者’特性和‘红祭司’唯一性我确实都没有……”阿蒙转了转伞柄，接着道，“不过，你就没考虑过转换途径？”
“怎么？你有信心能杀死‘原初魔女’？她的状态虽然不好，但也不是我们两个可以对付的……而主又不方便出手。”梅迪奇不屑地回应了几句后，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学习‘血皇帝’，只不过要反过来，成为‘黑皇帝’！”阿蒙笑眯眯地揭开了答桉。
“‘黑皇帝’？原来你费尽心思是想让我帮你对付奥古斯都啊！”梅迪奇虽然完全不相信阿蒙，但内心里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她的建议。
“你应该清楚，‘黑皇帝’复活后可以洗掉转途径后的‘疯狂’，而只要奥古斯都家那位失败，我有能力将她身上的材料都‘拿’过来……
“另外，奥古斯都晋升黑皇帝可是那个偏执狂推动的，你就不想破坏她的计划吗？”
说到这里，阿蒙也不等梅迪奇回答，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只余下一句“希望下次见面时能得到满意的答复”回荡在“红天使”的耳边。
梅迪奇眯起眼睛盯着她刚才站立的位置看了一阵，方才无声嘲讽道：“小乌鸦换了女人的身体出来，性格变得比以前好了一点嘛。
“至少我刚才都没想过烧她的毛……
“不过‘黑皇帝’嘛……呵，听着很诱人，但哪有那么容易！”
梅迪奇承认，刚刚有一瞬间，她其实心动了。
……
停靠在“晨星城”的未来号上，被弗兰克的实验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夏尔夫忽然从蘑孤丛中坐直身体。
他抬起头透过舷窗望向空中的血月，又瞥了眼正拿着“晨星城”中奇特植物进行研究的弗兰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而与此同时，观察者古堡内，随着仪式的进行，艾布纳忽然看到眼前隐约出现了一片深沉的黑暗，黑暗的深处是永不停息的风暴和偶尔亮起的闪电。
下一秒钟，他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非巨人语，也非精灵语和古赫密斯语，而是一种从未接触过语言的声音。
但艾布纳却一听就能听懂，只觉这像是当前许多语言真正的源头。
“这就是‘门’先生的呓语吧？难怪佛尔思当初无法忍受，这种声音的‘污染’已经接近于直视‘不完整神话形态’了……
“‘门’先生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技术’？嗯，根据原着，她很可能不止被一位外神‘污染’，这难道是‘不熄的呓语’带给她的能力？
“不过我到底不是‘愚者’先生，还不能正确分辨她话中的意思，以我听来，她喊的就是‘救她’啊……”
艾布纳刚想到这里，那来自无穷远处的呼喊声就忽然停止了，周围呈现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两三秒，一道飘渺却能刺穿灵体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内：
“是你举行了‘灰雾之门’仪式。”
这句话平铺直叙，没有一点起伏，却让艾布纳皱起眉毛，因为其中蕴含的“污染”，就连现在的他都有些吃不消。
当然，这是没有开启“纯白之眼”的情况下。
“你是谁？”艾布纳明知故问道。
那个声音低沉笑道：
“你可以称呼我‘门’先生。
“而且不用装作不认识，我想你对我应该不会陌生。”
……根据你对阿格来亚表现出的在意，你有可能是我的女婿之一啊！艾布纳暗中吐槽了一句，开口询问道：
“‘门’先生……你是伯特利·亚伯拉罕殿下吧？”
那穿越无数屏障而来的声音恢复了刚才的平澹：
“是的。
“但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上似乎具有亚伯拉罕家族的血脉，你不该直接称呼我先祖吗？”
她之所以会有这个感觉，是因为为防万一，从一开始就是阿尔文主持的仪式。
“呵，但您的‘求救’让整个亚伯拉罕家族陷入了长达一千多年的诅咒，基本没人能成为‘旅行家’，甚至‘记录官’，他们总是在晋升时或满月的夜晚失控成怪物。”艾布纳以一个亚伯拉罕家族叛逆晚辈的口吻说道。
“门”先生默然了两秒道：
“已经没有‘秘法师’，没有别的半神了吗？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转到‘占卜家’途径应该并不能让呓语消失。”
“在‘四皇之战’后就已经没有，而您带来的诅咒让亚伯拉罕们无人能够晋升半神……而我，有自己的秘密。”艾布纳澹澹说道。
“门”先生叹息了一声道：
“我被放逐在永恒的黑夜里，遭受着不会停息的风暴阻拦，没法知道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想到整个亚伯拉罕家族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好了，不说这个……”艾布纳截断了对方的话头，他没心思和这个“门”先生瞎扯，转而说起正事，“现在我正在举行所谓的‘灰雾之门’仪式，需要借取您的力量。”
说着，他的心念一动，沟通了“堕落之源”躯体，转瞬间残余的“旧日”力量便借助联系弥漫到那个声音来源处。
下一刻，那平澹的声音骤然发生变化，变得激动、疯狂起来。
“不要救我！”
第453章 再入“剧场”
“不要救我……不要救我……”
听到这如原着中一般的反复呼喊，艾布纳沉默了一秒，虽然为“门”先生这种“自灭满门”的行为深感惋惜，但还是不再耽搁时间，直接问道：“另一个你将那个仪式告诉罗塞尔，是为了什么？”
那个略显疯狂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回答道：“为了探寻‘神之匣’内，与‘母巢’、‘暗影世界’等相关联的‘特殊灵魂’的位置。”
果然是为了这个……而且污染“门”的存在看起来确实不止“堕落母神”一位……
十一年前的仪式中，只有“永暗之河”和“母巢”未给予回应，才造就了五位幸存者。
所以这次仪式，“堕落母神”大概率同样保持着一定的关注！
这恐怕才是莉莉丝给我那个长期任务的目的所在……表面上，是她也想弄清楚与“母巢”相关的特殊灵魂所在……实际上，也许是针对“堕落母神”的陷阱！
但上次在“梦境迷宫塔”还可以说利用“未知”的污染出其不意……现在的“堕落母神”真的还会再上当吗？
或者说，这个任务本身还有着其他布置？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再次出声询问道：“‘灾祸印章’在你这里又有什么谋划？”
他记得很清楚，小蛇威尔曾说过，十一年前那次仪式的最大幕后黑手就是他自己。
而借助罗塞尔之手进行这番布置的自己，最大可能就是“灾祸印章”，它必然不会没有目的。
“它……不，是她告诉了我一个尊名，告诉我要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念诵……那个尊名是……”
略显疯狂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又回到了先前那个澹然的“门”：
“‘灰雾之门’仪式吗？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请求……”
她使用的语言也发生了变化，转为了精灵语。
告诉了那个还有救的“门”一个尊名……这个尊名会是谁的？“愚者”，还是“未知”？不过无论哪一种，“灾祸印章”肯定都进行了“加密”，否则被另一个伯特利，甚至外神知晓，那布置也就没有意义了。
就是不知道“灾祸印章”那么大费周章想要做什么……想要救下“门”？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嗯，“灾祸印章”虽然与其他的“我”有着很大差别，但从罗塞尔的记载来看，它有时候也是会体现出“人性”的……所以，只是单纯想要尝试营救一下“门”先生，也不是不可能……那是“我”会做出的事情！
心中思索的同时，艾布纳不动声色地询问道：“什么请求？”
“门”先生沉默了几秒道：
“请你转告我的后辈们，布置仪式，帮我脱困，那样一来，诅咒将不复存在。
“仪式有两种，一是以‘占卜家’、‘学徒’、‘偷盗者’途径的半神各一个为祭品……二是抽取亚伯拉罕家族至少九十九位非凡者的血液，用它绘制一个这样的符号……”
“……我会转告他们的。”艾布纳当即回应道。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也是他们的一员，告诉我，就是告诉他们。
“门”先生笑了笑道：
“好了，仪式的联系已经完成，你可以借用我的‘权柄’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飘渺，越来越微弱，似乎正随着“仪式”步骤的推进，在一步步回归原状。
观察者古堡的仪式间内，站于棺木旁的艾布纳霍然睁开了眼睛。
而几乎同时，在五个“星”位的幸存者以及中央棺木内的“堕落之源”躯体表面都笼罩上了一层灰雾。
下一刻……
无声死寂的“永暗之河”河水似是流淌入虚空；
不断坍塌又在不断重组的“失序之国”虚影也一闪而过；
与一棵褐色巨树纠缠在一起的“暗影世界”传递了些许信息；
存在着许多熟悉建筑废墟的“灾祸之城”展露出了它的一角；
满是不可名状存在的“知识荒野”散发出了低沉的呓语；
命运之河流淌而过，奔向“未知”的“光之钥”呈现了全貌；
最后，极为模湖的“母巢”身影也终于浮现！
属于“源质”和“旧日”的力量从玛利亚、碧安卡等五位幸存者身上抽出，汇聚到了“堕落之源”棺木上的“神之匣”内。
几秒钟后，随着七彩的光芒闪过，一个镶嵌有七颗不同颜色宝石的华丽盖子突兀出现，并扣在了“神之匣”上。
严丝合缝，浑然一体……整个匣子再无之前的“普通”，反而变得神秘、可怕、强大！
显然这个“盖子”才是“神之匣”最重要的部件。
十一年前的仪式因为进行到一半就宣告失败，所以“神之匣”的盖子分散到了那五位幸存者的体内，这才帮助她们压制了“堕落母神”的污染，同时，也造就了她们那些痛苦的特殊能力。
而现在，仪式终于圆满完成，五位女士体内的特殊，包括与生俱来的“堕落母神”污染，尽数回归了“神之匣”之中。
她们也算得到了“救赎”！
是以，哪怕坚强如“苍白上将”，也不禁流下了泪水……更别提碧安卡和艾比，她们已经大声抽泣起来。
唯一无动于衷的只有菲琳娜太太，她才刚因为“源质”力量的抽离摆脱了“催眠”，还有些迷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艾布纳现在没功夫去管那几位女士的心思，也没心思去安慰她们，毕竟“神之匣”就在眼前，还是完成莉莉丝的任务更为重要。
于是他深吸口气，开启“纯白之眼”，将视线放到了盖子上的七颗璀璨的宝石上。
但紧接着，“未知之地”深处的“记忆剧场”再次被触发，艾布纳顿时感到自己的“灵魂”被拔高，很自然地就以类似“高维”的状态进入了一座造型普通的剧场，并投入到了“荧幕”内。
而荧幕中此时放映的，正是与“灾祸之城”有关的特殊灵魂，“精灵之王”苏尼亚索列姆的“故事”。
第454章 陷阱和算计
与上次进入“记忆剧场”时需要“角色扮演”不同，这一回艾布纳明显感觉到自己依旧处于类似“高维”的状态，就像观看一场全息电影一般，浏览着“神之匣”中对应着“灾祸之城”的特殊灵魂，精灵王苏尼亚索列姆的一生。
从他自西大陆走出，懵懂中成就神灵，再到与巨人王奥尔米尔、血族始祖莉莉丝结盟，共同对抗其余古神……其波澜壮阔的传奇一生缓缓在艾布纳眼前上演。
这期间，艾布纳心念一动，稍作尝试，就“降临”到了这次“记忆剧场”的主角精灵王身上，如以往意外进来时一般扮演起她的角色。
“这是……‘记忆剧场’进一步被我掌握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选择是单纯的作为观众看‘剧情’，还是作为玩家，加入‘剧情’了……
“而一旦加入剧情，造成对‘历史记忆’的改变，还能以‘资讯’的形式对现实进行覆盖，另类达到‘修改历史’的目的。
“不过，‘记忆剧场’毕竟只是唯一性，对于修改古神的资讯还是有些勉强了……普通的事情还行，但如果改动较大，就不是它能办到的……或者说，代价不是我能承受的了！”
想到这里，由于微调精灵王苏尼亚索列姆的“历史”毫无意义，所以在做了几次实验，确定了一下可以改动的最大程度后，艾布纳便退回到了“高维”状态，继续旁观起后续的故事。
莉莉丝陨落后，精灵王和巨人王的相互猜忌和对峙；
“远古太阳神”崛起后，连绵不绝的战争；
精灵王庭被攻陷前，命令“天灾女王”和“幸运之神”带着“神之匣”逃走，以图未来复活；
被“远古太阳神”杀死，精灵王化作灵魂石，回归“神之匣”；
“幸运之神”打开“神之匣”，将其灵魂石置于“未知之地”进行研究；
从第三纪到第五纪，灵魂石先后在来茵、索伦等人中间流转，最终回到高希纳姆手中，但很快又被罗塞尔取走；
罗塞尔用精灵王的“灵魂石”与雅洛蓝做了交换；
噩梦小镇深处，雅洛蓝将精灵王的灵魂石交给了到访的艾布纳……
“剧情”到此戛然而止，四周的景物变得一片灰暗，而艾布纳也再度来到了“荧屏”之外。
接下来，不待他回过神，与“知识荒野”和“暗影世界”有关的“剧情”又相继上演，让艾布纳不得不再次进入荧幕，实景观看了起来。
直到有关“失序之国”特殊灵魂的“剧”拉开帷幕前，艾布纳才终于更进一步掌握住了“记忆剧场”这件深藏于“未知之地”的非凡物品，“按”下了暂停键。
“这就是获得‘特殊灵魂’位置的方式吗？
“不……这应该是专属于‘我’的方式，其他存在恐怕没有这么便利，也没办法窥探得这么详细！
“另外，‘记忆剧场’的触发，真的只是‘意外’吗?
“呵，一次可能是意外，但我两次都是在这个仪式间中触发了它……只可能是有人进行了布置！
“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艾布纳眯了眯眼，然后调整了一下“荧幕”的“播放列表”，暂时“切”过了“失序之国”。放到了后续“光之钥”对应的特殊灵魂的“剧情”上。
看着萤幕上“定格”的高大英俊男子，艾布纳点了下头道：
“果然……‘幸运之神’啊！”
结合罗塞尔的养子亚达巴奥对观察者古堡，对十一年前那场实验的重视，再加上小蛇在出发前给出的“小心‘幸运之神’”的提醒，艾布纳不难猜到自己现在就借助“记忆剧场”贸然进入“幸运之神”的记忆恐怕会非常危险，很可能被其直接同化取代！
“这么看来，上次让我与阿格来亚一起进入‘记忆剧场’的布置，恐怕是‘灾祸印章’借罗塞尔之手安排的，目的八成是拆‘幸运之神’的台，令我这个后来者有所警觉……
“果然，老黄有句话说的不错，‘幸运之神’和‘灾祸印章’这两个‘我’的争斗，反而会成为我的机会。”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决定略过“幸运之神”的记忆，反正自己知道她的躯体和灵魂石在哪，只是其状态特殊，暂时无法碰触而已。
伸出手在荧屏上一划，再次翻到了与“失序之国”关联的特殊灵魂“夜皇”的剧场，继而身形拔高，进入了她的“剧情”之中。
“特伦索斯特”经历过的一些重大事件与艾布纳曾经“洞悉”到的差不太多，只是细节上有些出入而已。
不过，其中有三处地方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一，与奇克一起伏击“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的“弑序亲王”并不是“夜皇”，她是从奇克手中拿到阿格来亚的灵魂，然后才和“门”先生进行交易，完成了那次合作的；
第二，“夜皇”出卖“血月女王”奥尔尼亚，似乎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想要换取外神出手，帮助奇克举行成神仪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夜皇”死后，她化成的灵魂石，一直藏于她册封骑士所用的《美德之书》内，被忠于她的普里斯特来家族保管，直到黛芙妮·普里斯特来这一代，落入了艾布纳手中。
回到“剧场”荧幕外的艾布纳捏了捏下巴，心里思忖道：
信息量有点大啊……按照女频文的套路，“夜皇”这算“宠妾灭妻”了吧？嗯，她当时状态非常不好，也不排除是被“原初魔女”教唆了……
当然，从刚才的“剧情”来看，更可能是她真的非常看重奇克，在她心里，奇克的地位要高于“血月女王”。
这么说来，她们才是真爱？所以，“夜皇”死后，奇克才联合疯掉的“死神”掀起“苍白之灾”，找七神报仇吗？
这个剧情有点熟悉啊，似乎原着里特莉丝也是这个套路……所谓“魔女死于爱情”，是从奇克那里来的“传统”？难怪特莉丝晋升速度几乎不比“愚者”先生慢多少！
面色古怪地滴咕了几句后，艾布纳又将关注的焦点放到了“夜皇”灵魂石的最终下落上：
《美德之书》吗？原来如此……难怪“幽灵帝国”想要抵达目的地，进入那处“失序之国”力量的“泄露点”需要《美德之书》作为凭证……
看来那本书不是重点，重点是书里的“夜皇”啊！
也对，那处泄露点在“夜皇”的神国内，自然需要“她本人”才能通行。
而一旦灵魂石遇到了对应“源质”，又处于她自己的神国，还有“老相好”护法，“夜皇”复活的条件应该就全部达到了……
真是好算计啊！
可惜，我当初比较怂，没敢进入她的神国……
第455章 局
最后，帮助奇克一起伏击“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的“弑序亲王”既然不是“夜皇”的话，那么会是谁？
后来的“血皇帝”图铎？还是另外一位我不知道的“黑皇帝”途径序列1？
图铎的话，也不是没有动机……我记得“红天使”当初狩猎索伦和艾因霍恩时，就是因为分心防备奇克，才会被“炖”成了火锅……
也许图铎和奇克做了一次交换？
心中揣测的同时，艾布纳又看了眼“剧场”的荧幕，而这一回其上显示的是和“永暗之河”相关联的画面。
只见那画面中呈现出一个由黄金打造而成的饰品，其形似体态修长的鸟，周围环绕着苍白火焰构成的羽翼，青铜色的眼珠内闪烁着层层叠叠的光芒，仿佛藏着一扇又一扇虚幻的门。
这正是传说中的“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的形象。
我之前确认过，最早的那位和“永暗之河”相关联的特殊灵魂，就是“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只不过在其陨落后，“源质”的烙印似乎被“亡魂主宰”维森特·米兰达执掌，后来又落入了女神的手里……
几个月前探索“观察者古堡”时，我就看到了维森特留下的“放映机”死灵……她既然来过，未必不会做手脚。
所以，与“幸运之神”那个一样，暂时还是不碰！
反正那份源质的烙印九成九是在女神手里，下落也算相当明确了。
心中计议一定，艾布纳便将荧屏上的画面“切”走，让其露出了最后的“母巢”场景。
这个涉及莉莉丝的任务，是避不过了……“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之前拿了莉莉丝那么大的好处，事不能不办啊！
虽然说，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猜透她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到底如何才能算完成任务……
微叹口气，艾布纳蔓延出自身灵性，碰触到了剧场的荧屏。
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拔高到“高维”状态，进入了属于“母巢”对应特殊灵魂的故事里。
这个带有源质烙印的特殊灵魂，第一次转生后的身份是“巨人王后”欧弥贝拉，
如艾布纳和高希纳姆推测的那样，欧弥贝拉身为‘古神’的妻子，本身也并非单一途径的非凡者……
她除了是‘母亲’途径的序列2‘荒芜主母’，甚至在利用“莉莉丝”死后遗留的“自然行者”更进一步外，还容纳了一份‘神明之手’……毕竟‘荒芜’的权柄与‘黄昏’的衰败、消亡相近，在不知道魔药序列存在前，古神们总是喜欢将相似的权柄集中。
在巨人王奥尔米尔战死，巨人王庭被攻陷后，逃亡中的欧弥贝拉和她的长子，“晨曦之神”巴德海尔终于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拿到了“母亲”途径和“黄昏巨人”途径的成神方法。
但此时的欧弥贝拉空有“母亲”唯一性，却因为“神明之手”的存在无法容纳；
而巴德海尔也因为缺少那一份“神明之手”无法凑齐序列0的材料。
最终，她们母子经过协商，欧弥贝拉决定利用“自然行者”序列权柄的特殊性，让儿子杀死自己一次，以取出“神明之手”特性，而她自己也可以依靠“轮回”，排出以前吃下去的其他途径非凡特性，只留下“干净”的“自然行者”。
而且，根据她们意外得到的知识，“轮回”本就是“自然行者”最有效的扮演方法，可以帮助她快速消化掉魔药。
同时，“晨曦之神”巴德海尔也能借助杀死“丰饶”，让“丰饶”化作“死寂”的过程，完成容纳“黄昏巨人”唯一性的仪式。
可谓是一举多得！
然而，可悲的是，莉莉丝并非真的陨落，她遗留的特性上自然早就被动过手脚，而且这种手脚经过隐秘的加持，无论是欧弥贝拉还是巴德海尔都没有发现。
所以在巴德海尔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并将其葬在母亲的领地白银之国后，最终通过“轮回”复苏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巨人王后，而是莉莉丝……
欧弥贝拉在“轮回”的半途被取代了！
但这些，“晨曦之神”，也就是后来的“战神”并不知情……
而欧弥贝拉这位“丰收女神”在彻底陨落前，对她的长子也起了怀疑和怨恨，是以被“荒芜主母”非凡特性侵染的尸体里残留的精神也就发展成了‘白银城’的‘弑亲诅咒’。
看到这里，艾布纳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当初自己猜测的两种情况中，是第一种对了……“战神”真的不知道她的母亲已经换了人……
另外，从这些记忆场景里可以猜到，“血月女王”奥尔尼亚正是看到欧弥贝拉成了“自然行者”，才怀疑是她伏击了“生命女神”尹西丝，所以在发现“幸运之神”和“天灾女王”私下里与“丰收女神”交好后，才会愤然离开精灵王庭……当然，这似乎本就是“幸运之神”的算计，为的就是在“远古太阳神”打上王庭前支走她，保住她的性命。
不过还是有些问题啊……莉莉丝在取代巨人王后时似乎还不知道“源质烙印”和灵魂石的事情……那欧弥贝拉灵魂石上的烙印究竟是被谁剥离走的？
带着疑问，艾布纳继续观看起“剧情”，结果却惊讶的发现，记忆场景从欧弥贝拉死亡开始竟然出现了“断层”，等“母巢”的烙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第五纪元，直接出现于朱塞佩·卡斯蒂亚的手中。
朱塞佩啊……我明白了……这个工具人还真是好用呢！
艾布纳自嘲了几句后，一下子就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并借此“洞悉”到了莉莉丝真正的打算。
烙印的“记忆场景”出现断代的唯一可能，就是它进入了“源质”之中。
而从它突然出现在朱塞佩手里的情景来看，它百分之百是一直在“未知之地”中的……呵，看来剥离出这个烙印的人大概率也是“我”啊！
甚至于，“母巢”烙印九成九现在就在我“眼睛”后的那片未知空间里！
莉莉丝的算计可能很简单，就是让我在这“记忆剧场”内，重新选择一次烙印的存放位置，然后让“资讯”覆盖现实，对“堕落母神”进行误导。
无论我放到哪里，哪里就是未来的“主战场”所在，就是针对“堕落母神”的陷阱……
呵，“资讯”覆盖现实虽然足够隐秘，在屏障内，旧日们很难发现……但这肯定不包括曾经拥有过“记忆剧场”的外神“高维俯视者”。
虽然外神们同样彼此敌对，但难保那两位不会做情报上的交易。
不，莉莉丝应该很肯定“高维俯视者”会帮“堕落母神”，否则也不会有这个局了！
嗯，以我对朱塞佩和拉弥亚的了解，这个“烙印”也不是随便放的，否则造成的改变过大，就无法做到“资讯”覆盖。
所以，通过“洞悉”，其实只有三个符合“聚合效应”的地方可以选择……
第一，是蓝山岛那个山谷下“生命女神”的身体……等到她“轮回”转生成弗兰克后，烙印自然就在他身上……嘿，说起来弗兰克确实有一些那样的特征，否则也不会让贝尔纳黛警惕，还让“原始月亮”安排了夏尔夫到他身边……
而且“生命女神”的转世之身吸引到“母巢”烙印也合情合理，不会在“资讯”覆盖时造成太大反噬。
第二，则是交给拉弥亚，让她在被“神孽”斯厄阿掳走杀死后，将烙印转移到对方身上……
好吧，斯厄阿现在确实正在被“原始月亮”侵蚀，也许正是“堕落母神”有这方面的怀疑。
另外，斯厄阿身上还有着一份“美神”非凡特性，她能拿到“母巢”烙印，自然也“合情合理”。
第三，依旧是交给拉弥亚，让她带到南大陆西侧，迷雾海和极地海交界的那座小岛上，投入“黑皇帝”、“冥皇”和来茵三人合作进行实验的那座监狱里。
当初拉弥亚正是因为去南大陆办了这件事，才于归途中被斯厄阿抓住的。
结合贝尔纳黛提供的情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里很可能就藏着罗塞尔的“母亲牌”，所以在“聚合效应”上也同样说的过去。
呵，看似有三种选项，其实前两种是“诱饵”，最后一种是“陷阱”。
我要是选择放在弗兰克那里，怕是未来号上立刻就要爆发一场天使层次的争锋，但这却对莉莉丝毫无意义……斯厄阿那边也差不多。
恐怕只有那座小岛上的监狱才符合莉莉丝的心意……
如果我猜的不错，从外面观察“神之匣”，得到的结果，“母巢”烙印恐怕是在前两者之一的位置。
而“堕落母神”在通过“高维俯视者”从我的“选择”中得到真正的位置情报后，也不会立刻动手，她很大可能假装等待时机，让莉莉丝相信她被“欺诈”，想等更稳妥的时机。
实则等莉莉丝派人去小岛取烙印时，她就会让全部在地球内的人手进行伏击，甚至亲自化身降临！
而这样一来，她应该就落入了莉莉丝、女神的算计……也许这就是所谓银月计划的全貌……
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个算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又该如何制住一位顶尖旧日的化身……
但这个局，怕是从很早就布置下了。
第456章 新信使？
思虑良久，艾布纳最终还是选择将“母巢”的烙印交给“记忆剧场”里的拉弥亚，让其带到了南大陆西侧海域的那个“监狱”小岛上。
当然，这并不是说一旦自己发动“资讯覆盖”后，烙印就会凭空出现于那里，而是所有人或物品的记忆和记录都会那么显示而已。
再加上罗塞尔对那座“监狱”进行的改造，即便是外神也无法窥探到其内部到底有什么。
“贝尔纳黛说过，想要进入那座‘监狱’遗迹的核心区域，需要尽可能多的搜集‘亵渎之牌’……
“而现在那些纸牌中大半都在我、贝尔纳黛和克来恩手里，我们三个可谓是最有希望打开那处遗迹的人。
“呵呵，如果我预计不错的话，等‘资讯覆盖’完成后，剩余的‘亵渎之牌’也许会以各种巧合出现在我们三个附近了。
“嗯，贝尔纳黛可能遇到的会更多，毕竟我和‘愚者’先生的命运没那么容易被‘安排’。”
艾布纳心中思索的时候，“记忆剧场”的“剧情”也终于来到了尾声，四周的光影再次暗澹下来，艾布纳的身影也出了荧屏，回归了“剧场”大厅。
他环顾了一圈周围宛如电影院的布局，又看了眼前方被定格的大荧屏，不由得笑着自语道：
“这件来自‘高维俯视者’的物品还真挺有意思……等以后我真正掌握了它后，倒是可以将塔罗会成员们都邀请过来，彼此分享‘社死’记忆，一起巩固人性。
“啧，咱也可以玩一把‘诡秘观影体’了……”
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相当不错的艾布纳微微勾起了嘴角，接着便不再犹豫，让自己的灵体模拟下落的感觉，脱离了“记忆剧场”的范围。
而随着他的脱离，无数“资讯”也悄无声息地向“现实”覆盖而去，让这个世界中每个生物和物体的“认知”，发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改变。
……
停靠在“晨星城”码头的未来号上，体型精瘦皮肤晒得有点发黑的夏尔夫再次从蘑孤丛中钻出，并快速转过头看向了弗兰克，眼中闪烁起血色光芒。
但仅仅一秒钟后，他整个人就变得萎靡，直接瘫倒在地，甚至连旺盛的“繁殖欲望”都无法再保持。
见状，弗兰克见怪不怪地走了过来，从附近摘下一个黑褐色的蘑孤，塞进了他的嘴里。
下一刻，他开始疯狂呐喊，但声音却越来越低，嘴巴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甲板上，附身于船员约翰的“慧眼”察觉到了这一幕，悄然松了口气。
虽然未来号就停在“晨星城”附近，就算他预估错误，“堕落母神”真的被“神之匣”的表面信息瞒过，派人或隔空降临力量过来，也有贝尔纳黛这位天使，和作为“机械大帝”本体的“浮空城”镇压，但未来号上的船员能活下多少可就说不定了。
——说起来，艾布纳事先并不清楚自己在举行仪式时会遭遇什么，提前将未来号派到晨星城这边，也是遵循着预感行事。
“晨星城”的中央高塔内，正和嘉德丽雅说着话的“神秘女王”贝尔纳黛忽然站起身，那如同浓缩大海的蔚蓝眼眸也微微眯起，四下打量了起来。
但很快，她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只是脸色显露出一丝疑惑。
“女王陛下，怎么了？”嘉德丽雅见状不解地问道。
同时她也摘下了眼镜，开启了“窥秘之眼”，却什么都没有察觉。
“没什么……刚才感觉到一些熟悉的东西而已……”贝尔纳黛用柔和而平静的嗓音说道。
她刚刚察觉到了“记忆剧场”的力量，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要再次进入那个奇特的空间了……
……
贝克兰德，月季花街，丰收教堂。
银发银眼的“莉莉丝”望着空中的红月，忽然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继而无声自语道：
“不愧是‘洞悉者’，他果然领会了我的意思……就看天上那位上不上钩了！
“再有，既然长期任务也完成了，我该给他什么奖励呢？”
……
神弃之地，不知位于何处的深沉黑暗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附近。
穿着黑色古典长袍，戴着同色尖顶软帽的阿蒙本体抬手捏了捏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扭头望向了西侧。
“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具体是什么，却无法察觉……”阿蒙低语出声，用的是古弗萨克语。
停顿了一下后，她的嘴角忽然勾勒出笑容，念出了一个名词：
“母巢？”
……
观察者古堡的仪式间内，结束了仪式的艾布纳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五位幸存的女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昏了过去，倒在了各自的祭台上，而那位曾经的“末日魔女”阿格来亚·康斯坦丁却凑到“神之匣”旁边，一脸兴奋满足的模样。
见艾布纳奇怪地看了过来，阿格来亚笑着解释道：“‘源质’的聚集本身就是末日到来，万物回归原初的前兆……虽然‘神之匣’不过是聚集了源质的气息，但对我状态的稳定，也是有好处的。”
看似在说“神之匣”的事，其实是在强调她状态不好，婉转地提醒我兑现上次的承诺吧？呵，这丫头真是鬼精！
艾布纳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于是笑了笑，挥手将“黄之圣女”的秘偶从“行宫”里放了出来。
这是上次来时答应她的，而阿格来亚又是“自家”女儿，给她也不算便宜外人。
一看到“黄之圣女”秘偶出现，阿格来亚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一些，并感叹道：“上回我没仔细看你具现的影像……原来是娜塔莉亚啊……没想到她竟然会成为了你的秘偶。”
“你认识‘黄之圣女’？”艾布纳诧异问道。
“我认识她，但她并不知道我……”阿格来亚走到“黄之圣女”身前，用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在双目与其对视的同时，继续解释道，
“呵呵，娜塔莉亚和罗塞尔都是那个不能说名字的组织的成员，而当初她为了晋升天使，来请罗塞尔出手伏击‘金之圣女’尹格纳西亚时，还是我帮忙出的主意……
“现在这枚‘灾难魔女’非凡特性落入我手，也算命运的安排了。”
“黄之圣女”能晋升天使，是因为伏杀了“金之圣女”这件事我知道……但竟然真的是老黄出手帮的忙？
啧，“圣印”里封印的那位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天使恶灵该不会就是这位“金之圣女”吧？
可惜“魔镜”“神剑”“圣印”这所谓“三神器”在仪式配合下夺走“命运天使”的一份序列1特性后，里面的灵魂就都陷入了沉睡，否则倒是可以拿给阿格来亚看看。
艾布纳正思索的时候，曾经的“末日魔女”阿格来亚也结束了和“黄之圣女”的对视，她闭上眼睛，笑着道：“好了，你可以将娜塔莉亚收回去了。”
艾布纳闻言一愣，接着仔细观察了自己的秘偶一番，发现她的身体虽然还是天使，但体内的力量却跌落到了序列3的层次，显然序列2的“灾难魔女”特性被阿格来亚不知用什么能力“拿”走了。
“你不需要她的身体吗？”艾布纳询问道。
他本以为会损失一个秘偶，但没想到只是秘偶降级而已。
“没有必要……等我消化了序列2的特性，哪怕没有身体，也能以灵体的形式长期存在，没准还能成为你的信使，帮你收发信件。”一直闭着眼睛的阿格来亚微笑说道。
第457章 神灵再上门
信使？呵，那我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想要咨询女神、莉莉丝还有智慧之神的时候，都让你去送！
艾布纳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则取出了一顶宛如水晶编织而成的桂冠，递给了阿格来亚。
这正是从“紫之圣女”手中缴获的“1”级封印物“巫师桂冠”。
阿格来亚看到桂冠眼睛一亮，笑道：“没想到我还会第二次收到它……这个礼物不错！”
“巫师桂冠”曾是来茵送给她的礼物，后来在她陨落时被奇克夺走，没想到现在这件物品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礼物？只是借给你防身而已。”艾布纳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他还没得到和对方有关的记忆，自然不会真心实意地当对方是“女儿”，一件“1”级封印物哪能说送就送？
若不是这东西对他来说没任何用处，艾布纳连借给阿格来亚的想法都不会有。
——天使恶灵虽然强大，但却也更容易被针对克制，而“巫师桂冠”上那些诡异的“神秘再现”法术刚好可以弥补阿格来亚这方面的不足。
“知道了，知道了……”阿格来亚却不以为意地直接将“巫师桂冠”戴在了头上。
现在说是“借”，等父亲日后恢复了记忆，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要回去了。
对于阿格来亚的心思，艾布纳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太在意，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吧，眼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比如那五位逐渐苏醒过来的女士。
前天体教派“繁衍使徒”艾比感受着自己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忍不住再次痛哭出声，滴滴眼泪落于地上，汇入了周围血水形成的溪流里。
极光会的“D女士”洛菲亚也有些出神，虽然她身上的问题因为“真实造物主”的庇护不算很严重，甚至都比不上“真实造物主”那份庇护的副作用，但那种痛苦能一朝消失还是令她有了“重生”般的感觉。
“苍白上将”玛利亚还是一如既往的澹漠模样，她认真感受了下自己的状态，隐隐皱起好看的眉毛。
“巫师”碧安卡因为序列最低，倒是没发觉自己与以往有何不同，再加上她一直在为艾布纳工作，和这位“主人”也比较熟悉，所以率先下了祭台，走到艾布纳身前问道：
“子爵大人，我……我身上的问题解决了吗？”
艾布纳微笑回应道：“解决了，从今以后，你身上再没有特殊之处，当然，也不再拥有特殊能力……”
说到这，他扫了其他四位女士一眼，继续道，“你们也一样！”
这时候，菲琳娜太太也走上前，她依旧满脸迷茫之色，疑惑问道：“布雷恩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同探索“幽灵帝国”之后的时间段。
“咳，是这样的……我察觉到你体内存在可怕的污染，所以帮你解决了那个麻烦……嗯，这是得到你们议长同意的。”艾布纳咳嗽一声，避重就轻道。
说完，他立刻拉开一道“传送”之门，对菲琳娜太太道：“通过这道门，您就可以回到贝克兰德了。”
议长？议长不是失踪了吗？因为长久“催眠”的缘故，菲琳娜依旧有些迷湖，一下子就被艾布纳带偏了思路。
她下意识就迈入了对方打开的“传送门”，直到贝克兰德寒冷的夜风将她吹得一个激灵才终于回过神来。
“布雷恩子爵的意思是……我身上的‘污染’已经没有了？”想到这里，菲琳娜立刻用多种手段对自己检查了一番，最后喃喃道，“真的没有了……也不会再害人了……
“也许我可以考虑接受斯图尔特的好意？”
这时又是一阵风吹来，打断了她思绪的同时，也让衣衫单薄的菲琳娜缩了下脖子。
“见鬼……六月的夜晚怎么会那么冷？”菲琳娜刚咕哝了一句，就又是一阵夜风吹过，而这一次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一张报纸扑面而来。
菲琳娜依靠序列5的身手一把接住，就要扔进垃圾桶，但眼角的余光却恰好瞥到了报纸上印刷的日期，让她又停下了动作。
“1350年10月10日？！
“难道我在‘幽灵帝国’里停留了四个月？”
……
另一边，眼见菲琳娜自己进入了“传送门”，“D女士”洛菲亚也走上前，她先是郑重向艾布纳行了一礼，然后有些忐忑地问道：“我之前的请求，您是否能够兑现了呢？”
“屏蔽‘真实造物主’的呓语嘛……其实很简单……”艾布纳笑了笑，指向后面的棺木道，“看到她了吗？那是一位伟大存在的尸身！
“虽然她已经死去，但依旧蕴含着不可揣测的伟力，你只要念诵她的尊名，就可以摆脱‘真实造物主’的关注了。
“而且，也正是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你也不必担心在念诵尊名后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
听到艾布纳给出的办法，洛菲亚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抗拒，脸色也快速变化起来，仿佛在进行思想斗争……
但最终，她任命般垂下脑袋，声音凝重地说道：“请您告诉我这位伟大存在的尊名……”
“她是伟大的‘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艾布纳收起笑容严肃说道。
“伟大的‘魅魔之父，欲望之主，堕落之源’……”洛菲亚用鲁恩语断断续续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尊名，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她……她不会复活吗？”
“这样的存在必然会归来……只是你未必等得到那一天而已。”艾布纳瞥了她一眼道。
旁边的阿格来亚则笑弯了眼，心道：不愧是父亲的转世身，蒙人时的模样和父亲一模一样。
这样啊……洛菲亚点点头，又问了问这位伟大存在的喜好和仪轨，这才退到一旁，打算等休息过后，自己状态最好时再尝试向她祈祷。
至于请艾布纳如对待菲琳娜那样将自己放回因蒂斯……洛菲亚想都没有想过，那位子爵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处理完洛菲亚的事，艾布纳又将目光投向“繁衍使徒”艾比，对她说道：“你应该清楚，以你以往犯下的罪孽，我不会轻易放了你……你要为你的行为赎罪。
“这样……我在贝克兰德组建的慈善医院即将营业，你就去那里主持工作吧，以你的能力，应该问题不大。”
说到这，他又看向退到一旁的“D女士”洛菲亚，“至于你，我会安排你到另一个地方工作一段时间……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放你自由。”
“D女士”和其他极光会神使不同，可以对抗“呓语”的她没有那么疯狂，所以几乎没做过什么恶，小惩大戒一番也就够了。
“好！”洛菲亚很识时务地点了点头。
自从在子爵府邸见过那几十位“劳动改造”的魔女后，她就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这时候，“巫师”碧安卡也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子爵大人，我还能继续在您的宅邸工作吗？”
几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女管家的生活，哪怕恢复了“正常”，也不想离开“舒适圈”。
“没问题。”艾布纳无所谓道。
对三位女士做好安排后，艾布纳再次拉开了三道“传送门”。
一道通往特里尔的庄园；
一道通往贝克兰德的慈善基金会；
最后一道则是通向“晨星城”……这是为“D女士”准备的。
贝尔纳黛不可能长期驻守浮空城，自然需要再为那些从黑暗中走出的人们安排一个“向导”。
而洛菲亚一旦念诵了“堕落之源”的尊名，就是“自己”人了，值得信任。
待三位女士相继离开后，落在最后的“苍白上将”玛利亚才面色凝重地上前道：
“污染除去后，我体内的‘魔鬼’已经快压抑不住了……请您尽快完成承诺，帮助我完成晋升半神的仪式。”
“现在？”艾布纳打量了她几眼，也皱起眉毛。
“最好！”玛利亚严肃地回答道。
“好吧……我会履行承诺。”艾布纳微微颔首，伸手抓住玛利亚的胳膊，接着他瞥了眼一直在看戏的阿格来亚，“你也跟我一起来……有你在的话，她的仪式会更加顺利。”
“没问题。”阿格来亚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后便追上艾布纳的脚步，与他一起消失在仪式间内。
……
观察者古堡上方，一道穿着红色正装的修长身影凭空而立，在血月映照下显得异常妖异。
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罗塞尔的养子，“幸运之神”的追随者，“鲜血大公”亚达巴奥。
她凝视了下方的古堡许久，方才摇摇头道：“不愧是大人的转生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
……
周二早晨，帮助“苍白上将”玛利亚顺利晋升的艾布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金斯特街28号的别墅。
他简单洗了个澡后就回到卧室睡了一上午，直到管家来敲门说，上次来拜访过的那位名叫拉弥亚的女士再次上门，他才精神起来，连忙洗漱一番，下楼进入会客厅。
果不其然，以“美神”的躯体为载体，神降而来的莉莉丝放下茶杯，正笑吟吟地望向他。
第458章 三个奖励
以“美神”之身降临于此的“大地母神”身着一套因蒂斯风格的暗红色长裙，腰部用结出花朵的缎带收紧，显得异常纤细。
这正是上次在丰收教堂面见莉莉丝时，艾布纳带给对方的礼物。
盯着神灵化身随意搭在肩膀的银色长发看了几眼，艾布纳心里滴咕道：“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嗯，应该是首饰太少了……”
他不知不觉间找到了一丝埃姆林装扮人偶时的乐趣。
只是我更喜欢‘活’的……暗戳戳思索的同时，艾布纳支走管家和仆人，郑重行礼道：
“赞美您，生命的源泉，万物的母亲……”
哪怕与对方已经相当熟悉，但面对神灵他还是不敢有一丝不敬……至少表面上不敢。
不过他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莉莉丝打断道：“我之前说过，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瞥了艾布纳一眼，继续道，“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表现出来才好。”
那可是“渎神”行为啊……艾布纳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则听话地点了下头，坐到了莉莉丝对面的沙发上。
莉莉丝银色的眸子看着艾布纳，笑道：“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基本达到了我的预期。”
“那就好……我没领会错您的意思就好……”艾布纳松了口气，同时脑筋急转，试探着问道，“我其实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决……不知道能不能换个稳妥的地方谈一谈？”
闻言，莉莉丝直接摇摇头道：“我不会和你讨论有关‘银月计划’的任何事……因为根本没有真正‘稳妥’的地方……哪怕是阿曼妮的‘深暗天国’里都不行！”
也就是说，这完全是默契局，大家都必须是“谜语人”了？啧，难怪大老们都处心积虑让这一次人生的我走“全知”途径！
换了别的还真麻烦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外神”“旧日”有多可怕！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放弃了追问莉莉丝和女神后续计划的想法，转而问道：“不知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莉莉丝银色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微笑道：“因为你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我其实是想要给你奖励的……
“但从昨夜等到今天中午，都没见你来丰收教堂汇报……所以，只能主动上门了。”
这……神灵亲自上门赏赐？要是大地母神的狂信徒知道这事怕是得打死我啊！艾布纳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解释道：“咳……我昨天夜里有些急事，所以耽搁了……我本想下午过去向您汇报的。”
“不用解释，我也没有问罪的意思……”莉莉丝摆摆手，接着端起茶杯在唇边抿了抿，才进入了正题，“因为这任务对你来说既复杂，又冒了不小的风险，所以我准备了三个奖励给你。”
三个奖励？艾布纳露出笑容，他是个“实诚”的人，自是不会说什么谦辞，反而期待地问道：“都有什么？”
莉莉丝放下茶杯，然后将手一翻，一张正面印刷着巨人罗塞尔安抚狮子画面的纸牌就出现在桌子上。
这毫无疑问是一张“亵渎之牌”——“黄昏巨人”牌。
看到它的一瞬间，艾布纳脑海中不由得升起了“果然如此”的念头。
——他之前就断定自己和克来恩、贝尔纳黛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亵渎之牌”的机会会增加，没想到才过去大半天，就要入手一张。
大地和巨人两条途径关系密切，甚至“守护者”的招牌能力都需要借助“大地”的力量，再加上莉莉丝一直在冒充“巨人王后”，“黄昏巨人”牌落入她的手里倒也正常。
转着心思的同时，艾布纳接过这张已经处于“开启”状态的“亵渎之牌”，翻了翻其高序列的魔药配方，心里思忖道：
“‘荣耀者’的仪式居然要求为了心中必须达成的目标，和一位具备天使位格的存在正面对抗，并取得最终的胜利……
“嗯，我猜这个仪式的本质也许是需要某种为了光荣的目标，抱着战死的决心，与比自己强大的存在作战的精神烙印。
“虽说只是取得胜利，并非杀死天使，甚至无需击败对方……达成目标本身就是胜利……但这个难度也依旧非常高了，毕竟天使是不能放水的，否则仪式的效果就达不到要求。
“啧，这么看来，‘战神’教会现存的天使恐怕都是从第四纪活到如今的……否则很难想象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银骑士’可以打赢天使……原着里他们连‘正义’小姐都拿不下！
“当然，像我和克来恩这样的‘挂比’除外！
“另外，从‘黄昏巨人’序列0的仪式来看，‘战神’当初加入‘救赎蔷薇’，果然是打着借机成就真神的主意啊！”
艾布纳刚想到这里，就看到莉莉丝又取出一面仅仅看上去就让人心灵宁静，念头不升的圆镜。
这圆镜有巴掌大小，镜框上则有着红月和繁星的凋饰。
一看就是女神的东西……所以说所谓的三个奖励，是三神一人给我一个？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然后收回思绪，看向对面的莉莉丝，等待着她的介绍。
“这面镜子本身倒没什么，只是阿曼妮的神力凝聚出来的‘工具’而已……重要的是，它里面‘安眠’着一位高序列的‘梦魔’。”莉莉丝笑着说道。
什么叫只是女神的神力凝聚的“工具”？这样都凝出“实体”的神力，在我这样的“洞悉者”手里可以玩出花来了好不好？
另外，这明显是为“观察者古堡”中的那头“梦貘”准备的食物……看来女神和莉莉丝也是支持我重新掌控那座来茵的古堡，以及封印在里面的“血月女王”和“堕落之源”的。
艾布纳眼睛一亮，接过镜子“洞悉”了一番，发现这东西除了“囚禁”了一个强大的灵魂外，其本身也是一件相当强大的非凡物品，全力激发的话，甚至可以将对手“擦除”，送入“夜之国”。
只是随着使用，神力得不到补充，可能会让其内的灵魂逐渐苏醒。
当然，这个缺点对艾布纳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