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支棱起来的伦纳德
“赫尔莫修因？
“图兰尼·冯·赫尔莫修因？罗塞尔大帝之后最伟大的科学家，数学家，机械学家，第二代差分机之父？”
克来恩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大半年前在贝克兰德卷入的间谍大桉，就是因为这个人的一份手稿，最后还是“塔”先生刺杀了因蒂斯大使，才让他成功脱身。
这位大科学家之前落入了“玫瑰学派”手里，现在自己逃了出来？
“没错，就是那位赫尔莫修因。”“苍白上将”玛利亚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们希望狩猎塞尼奥尔，也有解救这位大科学家的意图。”
确实，若是以“血之上将”为代表的玫瑰学派控制了赫尔莫修因，确实不太好……毕竟除去内部被打压的节制派，信奉“欲望母树”的他们邪恶程度不比极光会低，让他们掌握最先进的技术，恐怕会带来灾难……
克来恩思索了片刻，看向面前的两位女海盗，没正面回应玛利亚之前的邀请，转而说道：
“我提几个问题。”
玛利亚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后，微微点头道：
“好。”
“第一，既然塞尼奥尔在蓝山岛，为什么不直接向官方举报？”克来恩询问道。
虽然他对鲁恩王国缺乏足够的归属感，但相比起“玫瑰学派”，鲁恩还是更靠谱一些的。
举报……玛利亚和艾德雯娜齐齐愣了一秒，似乎完全没想过还有这种操作。
最后还是“苍白上将”眼神游移地说道：“我们同样不想那位大科学家为鲁恩服务……”
原来如此，“苍白上将”背后是“灵教团”的皇室派，“冰山中将”则是“知识与智慧教会”支持的，自然不希望鲁恩得到好处。
克来恩心中恍然，表面却再次冷静地问道：“第二，为什么会定在下周二？”
“这是艾德雯娜的‘预言’……太早行动，并不能解决塞尼奥尔；晚了又会非常危险……
“另外，我邀请的半神要下周二才会抵达。”玛利亚没有任何保留地回答道。
半神……也就是说“血之上将”那边也有高序列强者存在？
若不是自己的“人设”是疯狂冒险家，而且也认识几位半神，克来恩都想转头就走了。
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冰山中将”艾德雯娜清澈如同泉水的眼眸略有转动，补充道：“到时候我也会邀请一位半神过来……嗯，就是你认识的那位。”
我和你共同认识的半神……只有艾布纳了吧？
不知为什么，听说“塔”先生也会来，克来恩顿时放心不少，他想了想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塞尼奥尔身边有多少强者？”
“‘玫瑰学派’对赫尔莫修因非常重视……具体我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半神不会少于两位，除此之外，还有三位序列5……”
说到这里，艾德雯娜又郑重地叮嘱道：
“对了，塞尼奥尔身边的半神中，有一位序列3的‘呓语者’，离开‘黄金梦想号’后，尽量不要去想如何对付他的事。”
也就是说在“黄金梦想号”上可以？也对，听艾布纳说，当初阻截“不死之王”的分舰队的事情，就是艾德雯娜一手策划的。
如果她没有在这方面掩藏的能力，恐怕早就被“告死号”发现了。
至少两位半神……“玫瑰学派”怎么会突然对一个科学家那么重视？而且有了我的加入，会不会更加危险……毕竟“欲望母树”对我似乎非常感兴趣。
不过，这事的关键还在“塔”身上，只要他来，问题应该就不大，毕竟他背后有那么多……
嗯，对付“玫瑰学派”放纵派的计划，“信使”小姐和莎伦应该也会感兴趣，到时候我们这边的半神战力至少有四个，并不会输给对方。
而且，下周一还要和队长、戴莉女士交接“道恩·唐泰斯”的身份，让莎伦来一次拜亚姆也好……
想到这里，克来恩轻轻颔首道：
“如果是这种程度，那我可以参与。”
他没说要先考虑一下，回去确定危险程度，因为这事毕竟下周二才开始进行，等到他占卜出了什么问题，完全能以参与者的身份叫停。
更何况，狩猎“血之上将”的倡议其实还是他最早提出的，此时如果推三阻四，格尔曼的“人设”也就完了。
闻言，容貌精致，却略显死板的“苍白上将”玛利亚微微颔首道：“那么，我们周二早上在拜亚姆西郊的树林外见面……”
说着，她再次强调了一句，“最近几天尽量不要再去思索这件事。”
这就是你们几乎没做详细计划的原因？计划越详细，被知道的可能性越高？
克来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康斯顿城，普拉亚街的一家旅馆内。
梳理好头发的佛尔思看着身边的艾布纳，不敢置信地道：“你之前和我说那么多有关‘暴食’的话题，是想将我送给他的封印物吃了？”
“准确的说是‘诱饵’，你是亚伯拉罕家族的学徒，身上还有着‘门’先生的满月诅咒，我只要在你身上稍微做一些‘误导性’的伪装，就能让那位‘暴食’先生产生误判，继而接近他，弄清楚他的底细……”艾布纳笑着解释道，“那位先生对大人物的血脉后裔很是看重，还曾经让瓦伦丁留意过。”
“可这不是很危险？”佛尔思不为所动，觉得这事很不靠谱。
“没关系的，我会在半途替换掉你，不会让你真的去面对他。”艾布纳很有自信地说道，彷佛并不将一位活了至少五百年的半神放在眼里。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毕竟他随身带着一个天使分身。
“可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佛尔思故意问道，作为一名以言情为核心的畅销小说作家，她还是很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的。
“杀死路易斯·维恩后，他的‘旅行家’特性我可以送给你。”艾布纳想了想，又根据“咸鱼”的喜好，补充道，“另外，你欠里昂的稿子，我可以做主帮你免了。”
佛尔思听后几乎立刻要答应下来，但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决定还是稍微矜持一点，毕竟自己并不是那种刻意“拖稿”的人，之所以经常完不成，只是因为没有灵感。
“作为朋友，难道我不答应做一次‘诱饵’，你就不将路易斯·维恩的特性给我了吗？”佛尔思故意反问道。
见问，艾布纳扫了她几眼，嘴角微微勾起，笑道：“作为‘朋友’，当然可以给你……但你想过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佛尔思见到这个熟悉的笑容，听到这句熟悉的问话，脸上顿时一僵，继而干笑了一声，转而问道：
“我什么时候来做这个诱饵？”
“下周三晚上八点。”
……
周六，下午五点，新晋子爵艾布纳·布雷恩在自家府邸举办的舞会如期开始。
虽然斯卡德夫妇缺乏贵族礼仪的相关经验，但在艾布纳的指点下，他们聘请了一位职业的管家里巴克先生，这才让舞会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斯卡德夫妇其实是“大地母神教会”派来协助艾布纳的“神职人员”，并不是专业的管家，只是他们的职责是负责看家和照顾艾布纳的生活。
而那位里巴克先生今年48岁，曾经服务于尼根家族，长期担任副管家，管家助手，后来在一场交易里，成为了辛德拉斯男爵的管家。
尼根公爵被刺杀没多久，服务年限到期的里巴克先生未能得到男爵先生新的合同，就此失业。
他是风暴之主的浅信徒，但性格并不暴躁，政治倾向是保守党……
艾布纳在几天前面试过他后，最终以150金镑的年薪雇佣了他，并准备以后将他带往领地贝尔丹，处理一些琐事。
当然，在别人眼里，他雇佣了这样背景的一位管家，还有着向“保守派”示好的意思……虽然艾布纳并没有想那么多。
但这个误会的好处却已经显现，比如爱玛的父亲，最近半年一直赋闲在家的霍雷肖子爵，以及爱玛的母亲，同时也是尼根公爵的妹妹诺玛夫人，就因此接受了邀请，带着他们的女儿一起参加了新晋子爵的舞会。
而当爱玛踏入舞厅的一瞬间，同样接受邀请来蹭吃蹭喝的伦纳德·米切尔忽然坐直了身体。
第88章 遇挫的伦纳德
“老头，你确定？”伦纳德假装捋了下垂落的发丝，低声自语道。
“不会有错，那个女孩是你的‘同类’，而且寄生在她身上的那一位掩藏的不是很好……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缺少‘常识’的野生‘偷盗者’半神，还是阿蒙在故意‘钓鱼’了。”帕列斯·索罗亚斯德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对此，伦纳德却嗤之以鼻，小声咕哝一句：“如果真是阿蒙，你现在会主动和我说话？”
“不错，总算是成长了，这一次分析的不错。”帕列斯没有着恼，反而“呵呵”笑了一声，赞叹道，“终于肯动脑子思考问题了！”
伦纳德嘴角抽动了几下，总觉得老头是在“内涵”自己。
“想办法和她靠近一些，我需要做一些确认。”帕列斯建议道。
“怎么靠近？以什么借口？”伦纳德下意识反问。
“这里正在举办舞会……”帕列斯颇为无奈地陈述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闻言，伦纳德愣了一秒，接着看了眼舞池中刚刚和一位交际花跳过开场舞的艾布纳·布雷恩，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头发，径直走向了餐桌旁的爱玛小姐。
是的，因为私下调查过艾布纳·布雷恩子爵的缘故，伦纳德是看过这位小姐的资料的，所以认得她。
只是在半途中，他略微感到些许奇怪，毕竟这么漂亮的小姐身边，竟然没有人过来邀舞。
“爱玛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伦纳德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动作后说道。
爱玛看了他几眼，然后偏过脑袋，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不和奇怪的男人跳舞！”
“哎？”将手伸出一半才发现自己被拒的伦纳德顿时陷入了迷茫。
……
另一边，跳过开场舞的艾布纳正游走在受邀到来的宾客之间，他在寒暄之余，述说着自己于贝尔丹城的计划。
但可惜的是，大部分人其实对他的电影公司更感兴趣，而对于“贝尔丹城”企划的反应却稍显冷澹。
不过这也在艾布纳的预料之中，他并不失望……反正投资“电影”也是一样的，只要钱到了自己手里，还不是想怎么花怎么花？
毕竟现在的电影行业还在野蛮生长阶段，导演和监制都由公司的自己人来担任，钱花到哪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只要拿出八成预算去贝尔丹修建外景地，不也算变相投资了领地建设吗？
就这样，艾布纳在觥筹交错间走走停停，很快来到了一位黑发褐童，五官深刻，有着典型鲁恩人长相的中年男士身前。
他戴着一顶丝绸礼帽，脸型较为瘦长，气质颇为阴冷，但不是阴沉沉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类型，而是有着夜晚意蕴的那种。
“帕特里克·布雷恩先生？”艾布纳端着酒杯，微笑着问道。
“您好，布雷恩子爵……我是帕特里克。”说着，这位男子仔细打量了艾布纳好几眼，才感叹道，“我之前听到‘英雄侦探’的名声时，就经常和其他族人说，你的成就已经和我相当……而现在，我觉得我当初的话还是太过自大了。”
鲁恩式的含蓄啊，在夸奖别人时，总是能让人会心一笑。
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近距离接触下，对方的“命运河流”也有一部分呈现在了他的眼中，虽然无法据此看出太多的事，却也可以确定对方确实是自己这具身体的血亲。
于是，艾布纳露出了“礼貌”的笑容，开始和眼前这位“灵教团”人造死神派系培养出的“试验品”半神攀谈起来，并将话题主动引向了“族人”的方向。
毕竟想要无声无息地获取一位半神的血液还是太难了，哪怕对方缺乏许多神秘学领域的知识，在原着里被“信使”小姐评价为“不死的……”“傻子……”
“我的领地建设需要不少人手，您可不可以推荐几位优秀的‘族人’？毕竟，自己人总是更信得过。”艾布纳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同时也是向家族抛出了“橄榄枝”。
帕特里克闻言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并立刻推荐了三位有着大学学历的年轻人。
一位叫内勒姆，毕业于贝克兰德技术学院，目前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职员；
一位叫比顿，廷根大学历史系毕业，算是克来恩的学长；
最后一位叫康弗，毕业的大学艾布纳都没听说过，不过他的专业倒是和电影公司比较对口——表演系。
帕特里克更是坦言，康弗其实是他的私生子，虽然不姓“布雷恩”，但却是个好演员，曾经出演过不少话剧，只是因为出身一直被人排挤，才没法出头。
内勒姆和比顿应该没有问题，是正常的所谓布雷恩家族中的精英，想要跟着我搏个前程而已……这也算是各有所需，就当他们在卖血了。
至于康弗……恐怕是一位非凡者……学习“表演”专业是为了更好的“扮演”？
呵呵，他也许是帕特里克喝了多余魔药后的“赠品”也说不定……
嗯，这个私生子大概率还信仰着“死神”……帕特里克是想通过他，在我的领地内传教？
仔细想想，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反正要不了多久，“死神”就是“女神”的马甲了……信仰她也无所谓……
借助帕特里克对自己“命运”的扰动，艾布纳顺势观察到了更多的“支流”，脑海里顿时闪过了诸多念头。
接下来，在吩咐帕特里克尽快让三位年轻人来自己这里报到后，艾布纳就越过他，端着酒杯走向了霍雷肖子爵一家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便目睹了伦纳德被拒的一幕。
艾布纳心中暗笑之余，也加快了脚步，因为伦纳德的异常举动，再加上“狮子”里昂之前的提醒，让他确定爱玛的身上必然有着问题。
……
爱玛之前为了扮演“诈骗师”，经常在舞会上捉弄邀请她的男士，往往让人下不来台，所以才有了“怪异”的名声。
不过那时候人们最多背后议论，不会当面说什么。
可随着尼根公爵遇刺，她的父亲也被罢免，各种难听的话已经开始不背人了，也让她的名声愈发不堪……虽然她自己并不在意。
不过，她不在意，不代表她的母亲不在意。
于是，在爱玛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伦纳德的邀请后，诺玛夫人终于忍不住要对她进行训斥。
可就在这时，艾布纳的声音却适时传来：
“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舞吗？”
见此，爱玛展颜一笑，立刻将手中装有香槟的酒杯放到侍者手里的托盘上，礼貌回应道：
“也是我的荣幸。”
这完全不同的态度，让诺玛夫人很是意外，惊讶地看了艾布纳好几眼。
也让还没走远的伦纳德?米切尔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明明艾布纳·布雷恩也没比我帅多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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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爱玛
伦纳德“酸”了一阵后，便假装拿起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借机压低嗓音问道：
“老头，你刚才有感应到什么吗？”
他虽然没能成功邀舞，但也确实靠近了那位小姐。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沉默了近乎半分钟后才笑着说道：
“在成为半神后，那位艾布纳·布雷恩子爵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像我那位老朋友了。
“上次你见到他时还不算太明显……也不知道他这一周多时间经历了什么，感觉上已经不像是得到了我那位老朋友的传承，而是就是那位老朋友在‘复苏’！
“如果真的是他‘归来’了，那你确实比不过他……毕竟相比于你，他当年可是……
“算了，不说这个……总之，在某些方面输给他，并不算丢人的事，你也不需要太难过。”
听到这番话，伦纳德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他没再去计较谁比较帅的问题，只低声问道：“老朋友？是你曾经提起过的所罗门帝国的贵族，‘银眼伯爵’来茵·卡伦尔迪亚？”
“难得你还记得，就是他。”帕列斯“呵呵”笑道。
伦纳德霍然沉默，于十来秒后低沉说道：“可你不是说她已经陨落了吗？”
“一位天使是很难被彻底杀死的，哪怕特性析出，灵魂也很可能继续存活，寻找到复生的机会。”帕列斯叹息道。
对于天使，伦纳德其实并没有太直观的印象，刚才骤然听闻一位“她”在复苏，所以才有些紧张，不过很快他的情绪就缓和了下来，再次压低嗓音问道：
“我该怎么做？向教会去举报他吗？”
“那你得首先把我卖了……”帕列斯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才继续道，“虽然所罗门帝国的大贵族大都很冷酷邪恶，但来茵却是最为特殊的一个，他的性子温和，很喜欢交‘朋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即便他真的复苏，也不会搞什么破坏。
“更何况，你向黑夜女神举报他，也许得不到预想的效果……”
“为什么？”伦纳德下意识问了一句。
帕列斯却没有回答，转而说起了“正事”：“虽然你没能完成靠近的‘任务’，但我还是在那位小姐身上看出了一些问题。
“她身上的‘寄生者’确实是一个陷阱，但却不是阿蒙布置的……相反，是用来算计阿蒙的。”
伦纳德立刻被这番话转移了注意力，惊讶问道：“是什么人敢算计阿蒙？”
“我怎么知道？”帕列斯“嘿”了一声，“我只是看出了那个‘寄生者’身上被布置的‘秘术’。”
“秘术？”
“对，那个秘术叫‘来茵-所罗门的乌鸦套索’……是陛下和我那位老朋友共同开发的。”
……
“来茵-所罗门的乌鸦套索……”
与此同时，正在和爱玛翩翩起舞的艾布纳也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研究到过《血之盛宴》下半部的艾布纳对这个秘术比帕列斯更加熟悉，所以哪怕没有开启“纯白之眼”，依然在那位“寄生者”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弄清楚了对方的底细。
“这个秘术除了‘我’和所罗门之外，只有罗塞尔因为同样阅读过《血之盛宴》下半部的缘故，知道怎么布置……
“所以……是罗塞尔‘部下’的手笔？
“‘黑衣人’？
“他想以此为‘诱饵’，来钓阿蒙的分身……
“另外，除了爱玛身上有‘寄生者’，她周围肯定还存在着另一位高序列存在！”
艾布纳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对面的爱玛笑着道：“我得感谢你来‘救’我……相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用再听妈妈的唠叨了。”
闻言，艾布纳回过神来，微笑回应道：“你就不怕她产生误会？”
“产生误会不是更好？你要知道，你如今也是很抢手的，我如果想要和你订婚，我妈妈绝对不会反对。”爱玛语气满不在乎，但随即又有些泄气地道，“可惜你肯定不会配合……”
世袭爵位，身家丰厚，年轻英俊，经历传奇……这每一样都能吸引女孩子的兴趣，更何况这些“属性”聚集在一个人身上，受到追捧也是应该的。
艾布纳滴咕了一句，他看得出爱玛只是并不喜欢社交，想拿自己当“挡箭牌”而已。他想了想，一边悄悄模拟“操纵师”的能力，分出“虚拟人格”进入爱玛身上“寄生者”的心灵，一边顺着她的话恭维道：
“事实上，以你的条件，只要不再进行‘怪异’的表演，追求者也不会少。”
“我可是注定要成为神秘世界中大人物的，为什么非要去迎合别人呢？”爱玛不满地皱了皱眉，“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好中二的发言啊……小姐，到底是谁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想法？明明半年多前的那次见面，你还挺聪明的……
作为一名“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你这样的态度，很容易招惹“阿蒙”啊！
嗯……难道这也是幕后之人的布置吗？
艾布纳暗中吐槽的同时，“虚拟人格”对那位“寄生者”的入侵也已经初步完成。
本来想要“操纵”一位半神其实没有那么容易，但这位“寄生者”的心灵显然被人动过手脚，漏洞很大，所以艾布纳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利用这个漏洞完成了自己的操作。
“这样一来，就可以反向算计一把隐藏在爱玛身边的那位高序列非凡者，解决爱玛身边的隐患。
“毕竟爱玛是范妮最好的朋友，看在范妮的面子上，能帮一把还是要帮一把的。”
心中这么想着，艾布纳便不再言语，专心地与身前的女孩徜徉于美妙的旋律中。
起舞的两人一个样貌英俊，一个眉目如画，舞姿曼妙，年龄也相差彷佛，显得极为相称。
诺玛夫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对身旁的丈夫说道：“我觉得这位布雷恩子爵很不错，而且爱玛看起来很喜欢他。”
穿着海军军装的霍雷肖子爵却皱了皱眉：“我听说他在私生活方面不是很检点……”
诺玛夫人冷笑一声道：“你的私生活就检点吗？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霍雷肖子爵闻言却一脸莫名其妙：“你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吗？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睡觉说梦话时，都在温柔地念叨着‘苍白上将’的名字！你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诺玛夫人瞥了他一眼哼声道。
“‘苍白上将’？玛利亚？这怎么可能？！”霍雷肖子爵更加不可思议，毕竟对方可是害自己丢掉官职的罪魁祸首，他怎么可能在梦里温柔地叫对方的名字？咬牙切齿还差不多！
但想归这么想，可霍雷肖子爵却诡异地发觉，自己确实对那位“海盗将军”提不起半点恨意……
……
夜色深重，层云蔽月，此时的皇后区霍雷肖子爵的花园别墅前，一道身影飞快勾勒于深沉的夜色里。
这道身影一手按着礼帽，一手则拿着一面表面漆黑的镜子。
他棕发微卷，蓝眸深沉，嘴角噙着一抹澹澹笑意，正是在舞会之后便赶来帮爱玛解决问题，顺便找那位“寄生者”研究神话形态知识的艾布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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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刘博
卧室内，洗过澡换上睡衣的爱玛一下子扑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口中还自顾自地说道：
“我果然是不习惯应付这种社交的场面，相比于‘舞会’，我更喜欢在夜晚出去参加非凡聚会，并悄悄盗取其他非凡者好不容易才交换到的物品。”
“然后再悄悄还回去吗？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失败的‘盗火人’。”弗罗拉·雅各，也就是“寄宿”在她体内的“寄生者”出言嘲讽道。
她虽然因为“契约”的缘故不能伤害爱玛，但言语上却一直不肯示弱。
而对于弗罗拉的挑衅，爱玛也早已习惯，并不以为意，只笑着道：“所谓盗‘火’，就是偷走一个人最珍贵的东西……而根据我的经验，一件物品总是在历尽千辛万苦，刚刚得到时在人的心里最为珍贵，于这个时候偷走它，‘扮演’的效果最好。
“而根据老师所说，‘归还’，同样是‘盗火人’扮演的一部分。”
弗罗拉闻言语塞，但还是不屑说道：“你还真信任你那个老师！就不怕他其实和我一样怀着不好的目的？”
她身上的“契约”就是对方口中的老师订立，所以对那个人恨得牙痒痒，一有机会就挑拨离间。
“老师要想对付我轻而易举，根本无需这么麻烦……至于他有可能利用我？那不是正常的事吗？如果不是他另有目的，一位强大的半神怎么会在我身上进行‘投资’？
“至少他预付给我的报酬，不但包括序列6和序列5的非凡特性，以及相应神秘学知识，还有你这位半神层次的‘保镖’……这对我来说，诚意已经十足，不是吗？
“要知道为了这些东西，不知道会有多少非凡者愿意拿生命去冒险……我也不例外。”
对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师，爱玛其实想的很清楚，所以在随口应付了两句后，便转移开话题，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兴致勃勃地道：
“话说回来，艾布纳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若不是我未来注定会成为非凡世界的大人物，没有世俗的心思，就真要和我的好姐妹范妮争一争了。”
“那确实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但却也不是现在的你配得上的，更别说你那个朋友！所以，别做梦了！”弗罗拉再次出声讽刺道。
“怎么说？”爱玛听后却也不恼，反而很有兴趣地问道。
她一直都知道艾布纳的实力非常强，却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层次，现在听弗罗拉的话，似乎近距离接触下，探查到了什么。
“我确信那个男人已经是半神！哪怕他掩藏的很好，但在一位‘寄生者’面前，是不可能藏得住的！”弗罗拉说到这里，轻蔑地看了爱玛一眼，继续道，“所以，人家已经是非凡世界的大人物了，你个仅仅是中序列的小偷就别做梦了。”
“艾布纳竟然已经是半神了？”爱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继而肆意地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我和范妮看中的男人，竟然不到一年就推开了人神间的大门，获得了神性！”
说完，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看着装饰豪华的天花板，笑着自语道：“艾布纳无论身份、地位、实力、长相和身上的故事都那么让人着迷……必然是贝克兰德许许多多少女的梦中情人，心爱之物……
“我要是将他的心偷走，等得手后再‘归还’……嗯，或者说抛弃他，是不是‘盗火人’魔药就能完全消化了？
“这样一来，也不算对不起范妮。”
“我觉得弄到最后，你会把自己赔进去！”弗罗拉嗤笑一声，再次唱衰。
“哼，我不和你这个没有恋爱经历的老女人争辩！”爱玛哼了一声道。
“说得你好像有经验似的……另外，我得强调一下，我今年其实只有二十九岁，并不算老！”
爱玛就这样和“寄生”在自己身上的雅各家族半神斗了几句嘴后，便沉沉睡去。
在睡梦里，她达成了自己的目标，成为了非凡世界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就连七神教会的教宗都对她非常客气……
就在她功成名就，开始享受艾布纳·布雷恩这般杰出男子的服侍时，一个约莫五六十岁，头发半白，却看不清面容的老人忽然出现在了这个梦境之中。
他看都没看爱玛的方向，只径直进入了她的心灵岛屿……毕竟这种“梦境”在他眼里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不过是普通人的一些妄想而已。
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爱玛梦境中出现的那个艾布纳竟忽然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才重新变得不够灵动，如牵线木偶一般，和爱玛一起畅饮欢乐。
而那个老人在进入爱玛的心灵岛屿后，很快就在外围看到了寄宿于此的“寄生者”弗罗拉·雅各的心灵。
两个心灵岛屿彼此相连，虽有着融合的趋势，却泾渭分明。
“告诉我，今天的聚会上发生了什么？”老人依靠早就制造出的心灵漏洞，通过“欺瞒”，让对方的心灵将自己也当作了主人。
而弗罗拉·雅各因为之前获得的神秘学知识被序列顶端的阿蒙篡改过，并不知道寄生动物的危害，虽然她在老鼠身上并没有待太久，但也依然被影响到，哪怕知识还存在，智力却退化到了只有十一二岁的地步……
这也是她身为半神，却忍不住和爱玛斗嘴的主要原因。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抵抗一位“欺瞒导师”的“欺瞒”，心灵岛屿很快就呈现出了相应的变化。
可就在这时，异变却是陡然出现，弗罗拉的心灵岛屿忽然间“封闭”不说，还有数十根如同触手一般的绳索竟齐齐向那个老人缠绕而去，片刻间就将他死死困住。
这本是老人在弗罗拉心灵里布置的“来茵-所罗门乌鸦套索”，却没想到此刻竟将他自己套了起来。
而这时，一直等在爱玛心灵里的艾布纳忽然勾起嘴角，继而恶趣味十足地戴上了“单片眼镜”，一步跨入了弗罗拉的心灵里。
“阿蒙！你果然来了！可惜……只有序列4的程度，依然不是本体！”老人看着突然出现的，戴着单片镜的艾布纳，咬牙切齿地道。
艾布纳眼中“纯白”之色微闪，就确定眼前的老人和自己之前去救艾德雯娜时，在黑衣人的“卡巴斯基”基地里遇到的那个所谓“红桃1”其实是同一个人……
或者说，无论是眼前的老者，还是当初的青年，都是黑衣人组织“红桃1”的分身。
原来是罗塞尔的“黑衣人”在幕后“操控”着爱玛……他的目标除了阿蒙，多半还有监视我的意思！
毕竟，我去救援艾德雯娜时，这个黑衣人似乎没有半点意外，显然早就有我的相关情报……
而且，老黄想托生成范妮儿子的计划，他大概率也知道。
不过这“红桃1”竟然有序列3层次的分身……还真是阔绰，看来老黄当初也没少“套”乌鸦啊。
艾布纳正暗自滴咕时，却看到被捆住的老者诡异一笑，继而听其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个秘术不可能时隔千年还困住你……所以这其实是个陷阱中的陷阱，而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个局的关键在于我！”
说罢，老者似乎完全不怕“阿蒙”窃取他的想法，就那么暴露出自己的思绪来。
但艾布纳又不是真的“阿蒙”，哪会明知有诈还去“偷取”？所以只远远观望，打算看看这个黑衣人有什么对付阿蒙的终极手段。
“你以为不主动窃取我的想法就能逃过吗？晚了！我已经解开了大帝留下的‘咒文’……虽然没有你亲自来‘解密’效果好，但也够了！”
话音未落，老者的身体便轰然炸开，紧接着一段段“知识”充斥了弗罗拉的心灵，而这些“知识”都在指向着一个名字：
“刘博！”
见此，艾布纳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道：我期待了半天，结果就这？！
用我的名字，来“污染”我？
这位黑衣人，你可真是个天才啊！
与此同时，“纯白之眼”也自动开启，艾布纳能清晰地感应到，那轮虚幻的“太阳”和“黄铜眼睛”前，多出了两道斑点。
一个颜色很深，一个较浅。
深的自然象征着弗罗拉，她现在心灵里充斥着“刘博”的名字，在艾布纳看来，克来恩当初看用“净化仪式”给自己“充电”的休的深红星辰时，都不会这么明显。
而另一道较浅的则是牺牲了自己分身的“红桃1”……
哪怕只是分身念诵了“刘博”的名字，他的本体也依然被“未知之地”标记了。
“这么看来，‘纯白之眼’后，虚幻太阳附近的这一片空间……也许和灰雾之上的古老殿堂，在位格和形成的原因上是类似的！”
第91章 康斯坦丁
看着“未知之地”中新出现的两个黑斑，艾布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黑斑”在本质上和灰雾之上的那些“深红星辰”没有太大区别，都能用于“沟通”和“联系”，只是作用略微有些区别……
比如，我就无法像克来恩那样将“黑斑”对应的人拉入“未知之地”，但却可以做到很多克来恩无法做到的事……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分出一枚“慧眼”进入“纯白之眼”后，接触到了“寄生者”弗罗拉·雅各的斑点。
“赞美您！赞美您！您是一，也是万，是未知，也是全知，是刹那，也是永恒！”
很快，极致的赞美声传入了艾布纳耳中……很显然，心灵中充斥着“刘博”之名的弗罗拉·雅各已经成为了他的狂信徒……
将身心都交付，随时愿意付出自己一切的那种狂信徒！
“她的这种状态……老实讲，和‘魔镜’以及占据了塞洛·德利恩身份的那两位‘永恒烈阳教会’前教宗很像啊！
“她们也都是如现在的弗罗拉一般狂热地‘崇敬’着‘我’……
“唯一的区别在于，那两位前教宗是间接的崇拜，她们更像是‘纯白之眼’后面，那轮被‘未知’污染的虚幻太阳的狂信徒……所以，她们的标记并不是黑斑……应该在那‘太阳’的内部。
“现在看来，这‘污染’绝对不会输给‘天尊’，至少是旧日级别……真是可怕啊！
“而这‘污染’的源头，真名竟然是‘刘博’！
“假设那真的也是‘我’……
“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难怪莉莉丝和女神都不愿意我现在就接触到‘未知之地’的真相！
“不过，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可怕了？！”
艾布纳自嘲了一句，又将目光投向了较为暗澹的那一块斑点。
那象征着刚刚散播出“刘博”的知识，就自爆的黑衣人的本体。
哪怕他及时做了切割，甚至忍住没有回收序列3“欺瞒导师”的非凡特性，也依然被“未知之地”标记了。
“只是这种很浅的斑点操作起来就没有弗罗拉那个方便了，我最多借此确定他的位置，或者窥视他的行动和部分记忆……
“当然，如果我能进一步深入‘未知’，能够掌握住‘纯白之眼’后的空间，也许就能借住标记反向‘污染’他了……但现在显然还做不到。
“呵呵，不过这也能说明那个黑衣人的本体并非天使！
“毕竟这么浅显的标记，如果有着天使位格，应该可以轻易地单方面斩断联系。
“就和天使们了解外神知识时的操作一样。
“这么看来，就算阿蒙真的落入了那个黑衣人的算计，只要她不选择让特性或者记忆回归本体，也最多是知道‘刘博’的名字，被浅显的标记一下而已。
“除非她忍不住解密，并深入了解‘未知之地’和刘博的相关知识，否则目前来说，问题不会太大……
“那么……问题来了，对刘博了解得比较深的莉莉丝、女神、薇拉、雅洛蓝和高希纳姆呢？二五龙呢？她们又是怎么抵抗‘我’的污染的？
“女神不好说……但莉莉丝、薇拉、雅洛蓝和高希纳姆很明显和我，至少是以前的我亲密接触过的，甚至还有着后裔……
“哪怕是真神，这样和‘旧日’靠近，也不太可能完全屏蔽污染！
“虽然因为‘我’的允许，她们可能不但能免于污染的危害，还能利用‘未知之地’的力量去平衡她们自身遭遇的其他污染……
“但是，她们到底是怎么会那么信任我的？
“毕竟，这等于将生死交付到了我的手里啊！
“一旦‘我’不允许了，她们要如何自处？
“嗯，女神和莉莉丝肯定各有后手，‘母巢’和‘永暗之河’没准已经被她们掌控……
“薇拉的话，有着‘不定之雾’，也许也能勉强自保。
“但雅洛蓝和高希纳姆恐怕就没办法了……所以，雅洛蓝才主动向我靠拢，甚至把分身放入了‘未知之地’，加深了她和我之间的联系，赌我一直会‘允许’她不受污染吗？感情维系？
“现在想来，雅洛蓝和高希纳姆之所以会一分为二，也许还有切割开与我的联系的目的……只是看起来并不成功……所以，高希纳姆才也倒向了我这一边。
“这是‘未知之地’潜移默化的影响？
“嗯，我想我明白了……女神、莉莉丝、薇拉、雅洛蓝、高希纳姆她们都是押注在现在的我身上，赌注则是‘感情’……
“毕竟她们无法预料‘未知’的我的性格，也不知道那个‘我’会不会借助联系污染她们，把她们都变成弗罗拉那样的失去身心的狂信徒。
“这就和塔罗会中的人如果选择，肯定会选克来恩当‘诡秘之主’，而不是‘天尊’一样。
“至于‘二五龙’，她将虚幻的‘全知之眼’放入了‘未知’，这某种意义上也是下注了啊！
“只不过她的心思恐怕更杂一些……呵呵，我猜她押了两面，一个现实的我，一个‘未知’深处的我……无论哪一个，她都进行了投资。
“但总体来说，她肯定更希望现实的我能占据优势，毕竟在她看来，我肯定更好说话。
“好吧，这些问题都初步想清楚了……
“但‘未知之地’里那个‘纯白天使’是怎么回事？那轮虚幻的‘太阳’又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永恒烈阳’也下注了，押的是‘未知’的我？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艾布纳苦想一阵，毫无头绪，最后决定暂时搁置，转而伸手一招，将那位黑衣人分身留下的“欺瞒导师”非凡特性拿到了手里。
它神奇地和黑衣人炸裂后的“声带”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件不断歌颂着七神中某一位的封印物。
但歌颂“七神”只是表面，只要你真的去认真倾听，就会发现自己听到的其实是赞美“刘博”的咏叹调。
将“欺瞒”和对“刘博”的狂热信仰结合在一起的封印物吗？这玩意也就只有我拿着才安全吧？
嗯，给弗罗拉也可以，反正她的狂热已经到了极致，多听听也没坏处……
艾布纳吐槽了一句，然后便以这枚特性为媒介，开始进行“回朔”。
值得一提的是，在成为“半神”后，“回朔”能力也不仅仅局限于以往的固定场景内，而是同样深入到了命运领域，可以“回朔”其既往的“命运轨迹”！
随着能力的发动，很快，黑衣人的这个分身的过往场景便出现在了艾布纳的眼前：
这个“欺瞒导师”的分身有着一个固定的身份和名字，贝克兰德大学哲学院院长马雷德，一位实用主义哲学家。
当然，他还有一个隐藏身份——“命运隐士会”的副会长。
他在发现罗塞尔大帝长子夏尔的私生子后裔范妮和艾布纳交好后，就重点关注了这位名满贝克兰德的“英雄侦探”，毕竟大帝留下的“预言”里，有一句曾暗示过，他可能会在“律师”途径后裔的孩子降生后归来。
而范妮是一百多年来，大帝的后裔中，唯一的一位“律师”。
所以，一次“命运隐士聚会”中，他在得到了雅各家族“偷盗者”半神的线索后，就主动成为了爱玛的老师，并以“契约”为托词帮助她限制了那位雅各家族“寄生者”弗罗拉的行为。
——毕竟爱玛既是范妮的好友，又是艾布纳的朋友。
而弗罗拉因为附身过老鼠，导致智力受损，竟然一直没有怀疑过什么。
接下来，这位黑衣人的分身就借助爱玛上学的机会，一边暗中观察窥探，一边不断侵蚀着弗罗拉的心灵，在其心灵岛屿内布置了秘术“来茵-所罗门的乌鸦套索”。
而随着大帝复活计划的失败，他的重心也渐渐偏移到了后者。
所以，他通过能力潜移默化地偏转了爱玛的部分性子，让她原本被压制的“中二”和“叛逆”越来越明显。
这样的性格，随着序列的提高，早晚会招来阿蒙，而他到时候就能利用自己的“套中套”给阿蒙一个难忘的教训。
但可惜的是，他没能招来阿蒙，却把艾布纳给招惹来了……他所谓的“套中套”，“局中局”，以及最后的杀手锏“刘博”，自然都没能起到作用。
原来如此……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大致了解了这位黑衣人分身的经历以及他发展的部下的大致情况。
而在看到的场景里，除了他的产业有些价值外，唯一让艾布纳在意的则是他遇到过的一位女士。
那位女士红发黑眼，容貌艳丽，五官深刻，但脸型却多少有些偏东方美人，长相和艾布纳在托斯克陪尹莲参加舞会时，遇到的交际花玛格丽特有些像。
而根据塞洛后来传过来的消息，那位玛格丽特女士，正是“黑衣人”的梅花12，同时也是“魔女教派”的“红之圣女”！
而艾布纳之所以会特别注意她，则是因为黑衣人分身马德雷对她的称呼——
玛格丽特·康斯坦丁！
第92章 深海中将回到了原点
玛格丽特·康斯坦丁……
她会是康斯坦丁家族的后裔吗？可怎么头发变成了红色？这是掺和进什么稀奇古怪的血统了？
嗯，我记得尹莲和我说过，玛格丽特确定没有索伦家族的血脉……那就是梅迪奇？艾因霍恩？
从卡巴斯小镇的噩梦中出来后，我就针对“康斯坦丁”的血裔进行了“预言”，得到的结果只有“因蒂斯”……我当时以为指的是“深海中将”的母亲那一系的家族，还打算等那座岛解封后，去找哈尔问问……
现在看来，也可能是指的玛格丽特啊！
等“欧文·德利恩”那个分身出来后，也许可以以他的身份去接近一下对方……
想到这里，艾布纳心中有了一定计较，接着又探索起弗罗拉·雅各的记忆来。
由于她已经是“刘博”的狂信徒，身心全部对他开放，所以“探索”相当顺利，仅仅半个小时，艾布纳就觉得自己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了。
出身雅各家族，不同于“贪婪”小姐那一支改换途径彻底融入了弗萨克帝国的族人，她一直以恢复家族荣耀为己任。
但由于她的直系长辈都死得很早，导致她并没有得到完整的家族传承，甚至除了几件仅剩的封印物外，她能得到的特性也只到序列7的“解密学者”。
于是她在十七岁时就开始外出游历，寻找家族其他支脉的信息，最终她依靠自己的雅各血脉，以及身上的一件强力封印物，打开了一处雅各家族的藏宝库，获得了后续的配方和序列9到序列4的非凡特性……
当然，那个藏宝库里最为重要的宝物是一张地图，一张雅各家族先祖遗留的宝藏地图！
这之后，弗罗拉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推开了人神之间的大门，获得了神性，成为了半神！
这时候，她坚信自己就是雅各家族复兴的曙光。
于是，弗罗拉怀着这样的信念来到了贝克兰德……
后面发生的事艾布纳大致都知道了，她先是培养并利用海柔尔，结果因为私心，根本没认真教导对方非凡世界的常识，导致后者惹出了大祸，还将她供了出来，不得不和“黑夜教会”的半神仓促交手，虽然赢了，但也受到了重创。
是的，当初抓捕弗罗拉的行动根本不是外界传言的“女神之剑”带队，结果被“偷盗者”半神耍弄，忘了目的，只转了一圈就回归教堂……
事实上，黑夜教会暗中还出动了一位“诡法师”，一位有着“猎魔人”秘偶的“诡法师”！
弗罗拉哪是“耍弄”？那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侥幸“偷走”对方的秘偶，逼得对方暂时撤退而已。
她甚至连那位“诡法师”的面都没见过，从始至终都只是和“秘偶”战斗。
而且那个“诡法师”也不是真的撤退，而是不断进行袭扰，加重她的伤势，最后逼得她不得不“寄生”在了老鼠身上，才得以逃脱。
而当她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势，再次找人“寄生”后，却很不巧地遇到了黑夜教会的大主教圣安东尼，又开始了第二次“寄生”老鼠逃亡……
两次“寄生”动物的经历损害了她的智力，虽然有那位黑衣人的指点，她及时纠正了错误，慢慢恢复了一些，却也仅是从之前的十岁恢复到了十二三岁……
好在如今经过“刘博”的洗礼，她身上的负面效应全部被驱除，除了失去了自我，身心都归属了“刘博”，智力上已经没有什么硬伤了。
不过，当看完弗罗拉之前和爱玛的对话后，艾布纳却是面色古怪地滴咕了一句：
“偷走我的心，再抛弃？这是‘盗火者’的扮演？”
当然，这个时候他想的其实不是爱玛，毕竟以对方的段位，想偷自己的心还是非常困难的……
他联想到的是“冰山中将”艾德雯娜，因为她的船上也有一个扬言要偷走她的心的“盗火人”——“花领结”约德森。
仔细想想，艾德雯娜可以说是“黄金梦想号”上所有船员心里的“珍宝”，如果约德森真的偷走了她的心，再抛弃，应该能立刻消化完“盗火人”魔药了吧？
啧，这货果然如达尼兹所说，不是个好东西啊！
看来达尼兹当初联合其他船员给他的那顿揍还是轻了……
艾布纳摸了摸下巴，心中决定下次去“黄金梦想号”时，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人。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忽然听到弗罗拉主动进行祈求，询问需不需要将她的“宿主”爱玛也发展成为伟大的“未知”的信徒。
回过神的艾布纳连忙叫停，并模彷“愚者”先生的口吻，对弗罗拉下达了神谕：
“第一，不用主动发展信徒，注意隐藏自身的信仰。
“第二，依旧留在爱玛身边，不要让她发觉你的改变。”
……
五月一日，星期日，凌晨，南大陆西侧的无名小岛上。
感受到“无形屏障”的消失，一直在盯着时钟的“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第一时间就跃入了大海之中，准备逃离这处是非之地。
虽然他在一个多月前选择信仰了“未知”，在那场诸多天使、半神的战斗开始前就站了队。
但他到底是算计了“龙威女士”格温，还害得对方失身给了欧文·德利恩……
如果那位小姐追究起来，“未知”的那位神使怎么想也不可能站在自己一边。
所以还是尽早脱身为妙……虽然他已经和“未知”建立了联系，不可能逃离那位神灵的感知……但格温小姐那船人就算想要报复，也不可能支使一位神灵找人不是？
只要不当面撞上，事情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心中思索的同时，借助着自身“海洋歌者”的能力和“海怪”血脉的优势，“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在几分钟内就远离了这处海域。
可当他刚想松一口气时，前方的海水中却忽然出现了一道“光门”……
正以极快速度游动的哈尔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投入到了光门之内。
下一刻，他看到了头顶高悬的红月，以及在红月照耀下的“快乐镇”……
他努力了半天，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这时候，因为时差的关系，在处理完“弗罗拉”的事情后，还早到了十分钟的艾布纳缓缓现出身形，随手“构造”出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然后笑着对哈尔说道：
“坐吧……不要急着走……
“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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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魔女
“深海中将”是个谨慎、冷静且有决断的人，几乎没有“水手”途径普遍的“暴躁”脾气，是以在发现自己没可能立刻逃走后，索性便坐了下来，还接过了对方不知从哪里取出的“黑兰德”。
哈尔·康斯坦丁给自己倒了一杯，故作粗犷地灌了口后，沉声问道：
“神使阁下，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也非常感谢您的款待……不知道您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此刻的艾布纳却有些失望，因为经过他加在“黑兰德”里的一些“左料”检测，已经确认眼前的哈尔·康斯坦丁与“幸运之神”奥利弗·康斯坦丁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也就是说，对方并非自己和高希纳姆的后裔。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问一问的……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斟酌了一下，开口询问道：
“我想请教你几件事，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就可以为你担保，不让格温小姐、莉迪亚小姐以及特兰少年找你的麻烦。”
毕竟格温小姐事实上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她的舅舅也在岛上被“深海中将”照顾的很好，自己的面子应该还是有用的。
“深海中将”哈尔闻言精神一振，他想了想，表态道：“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会给您满意的答桉。”
“很好……”艾布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说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姓氏改为‘康斯坦丁’？”
哈尔作为私生子，虽然不被允许使用“德利恩”这个姓氏，但根据塞洛汇报，当初他的父亲为了让他契合“海怪”，其实给他的姓是“赛古斯特”。
听到这个问题，哈尔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叹息道：“‘康斯坦丁’是那头‘赛古斯特’海怪的姓……它，不，她一开始其实对我很好，我一度是真的将她视为我的亲人，我的第二个母亲的……所以才将姓改为了‘康斯坦丁’。
“可惜，她原本就和德利恩家族有着合作，虽然我明知道德利恩家族目的险恶，也几次提醒她……可她不肯相信我……或者说，她当时已经陷入了德利恩家族和恶魔的算计，无法摆脱……”
果然……那头海怪得到了“幸运之神”分离的特性，从残留的精神里得到了部分知识，所以便以奥利弗·康斯坦丁的后代自居了吗？
这么看来，“深海中将”最后背叛海怪，除了为了自保，也有着宁愿她死去，也不能让她落入德利恩家族手里的目的吧？
当时我还不确定，但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无论是你，还是德利恩家族和恶魔，甚至是自以为得计的“欲望母树”，最后恐怕都被女神，都被“我”算计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局是哪辈子设下的……不太像“幸运之神”的手笔……这种局中局的模式，大概率是第五纪后的“我”才能干出的事。
相比起来，第二纪到第四纪的“我”就“单纯”得多。
想到这里，艾布纳刚想问出第二个问题，却听到哈尔·康斯坦丁反问道：“您是想得到‘康斯坦丁’家族的情报吧？”
闻言，艾布纳咽下即将出口的话，转而问道：“你知道？”
“深海中将”点了点头，再次喝了一大口“黑兰德”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开口说道：
“因为它姓‘康斯坦丁’的缘故，我曾经做过一些调查，算是有些研究。”
重新冷静下来的哈尔不再那么感性，重新将海怪称呼为“它”，他顿了顿，稍微组织了下语句，这才继续道：
“在第四纪的所罗门帝国时期……”
他刚说到这里，却被艾布纳打断道：“是所罗门第一帝国，还是第二帝国？”
“深海中将”哈尔被问得呆住，因为他压根不清楚所罗门帝国还有两个，但神使的说法肯定不会错，是以他在稍作思考后，又说道：“就是艾因霍恩、奥古斯都、卡斯蒂亚和索伦同时效忠所罗门的时期……”
“那应该是第一帝国……”艾布纳微微颔首，“你继续吧。”
所罗门第一帝国吗？“深海中将”哈尔若有所思的同时，接着之前的话说道：
“所罗门第一帝国时期，除了认为‘深渊’必将侵蚀和腐化现实世界，必将毁灭整个广袤宇宙的‘拜血教’三大恶魔家族外，其实还有一个传播灾难和毁灭的隐秘组织——魔女家族，就是如今‘魔女教派’的前身。
“而在第四纪早期，魔女家族内部有着两大家族，康斯坦丁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魅魔’家族。
“康斯坦丁家族只让女性成员成为‘魔女’，男性的地位很低，基本上是作为‘奴隶’的身份存在着……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总之，‘原初魔女’崛起，康斯坦丁家族的魔女被屠戮一空，‘魅魔’家族的族长也突然失踪……最后的结果您也知道，‘魔女家族’只剩下了一个，且不再允许女性成为‘魔女’，逐渐形成了如今的‘魔女教派’。
“对了，后来那些由男性转为的‘魔女’都抛弃了‘康斯坦丁’这个姓氏，没有人再使用它。”
其实他还有些猜测，比如“原初魔女”很可能就是康斯坦丁家族的男性成员，所以才会在成神后不再允许教派的女性成为魔女……但这涉及神灵的隐私，“深海中将”哈尔哪敢说出口？
反正说到这个地步，神使阁下应该也能自己推测出来。
另一边，艾布纳确实想到了哈尔所推测出的那些内容，甚至比他更进一步，知道所谓“魅魔”家族之所以也会被毁灭，八成是“原初魔女”奇克为了成神，夺取了这个家族先祖的非凡特性。
而康斯坦丁既然能和那个“魅魔”家族齐名，至少也有一位序列1的“末日魔女”！
“可就算奇克拿到了最后一份序列1，甚至取得了唯一性，想要猎杀另外两位同序列的大天使，按理来说也不会那么容易……
“除非她有着帮手……会是‘死神’吗？所以她们的联盟才如此稳固，奇克甚至为了帮‘死神’，毅然硬刚七神，与其一起掀起‘苍白之灾’？
“不过这些无端的猜测并无助于我找到康斯坦丁家族的后裔……还是想想实际的……
“嗯，既然康斯坦丁家族原本的魔女都被杀光，后来的男性化作的魔女又改了姓……
“那现在的‘红之圣女’玛格丽特，为什么会在黑衣人‘红桃1’面前自称‘康斯坦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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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善后工作
结合那位“红之圣女”玛格丽特同时还是罗塞尔麾下“黑衣人”组织的“梅花12”的事实，艾布纳大致上有两个方向的猜测：
第一，玛格丽特是‘魔女教派’里的异类，依旧心系“康斯坦丁”家族，她借着“原初魔女”奇克沉睡养伤的机会爬到高位，又暗中投靠了罗塞尔，等待着恢复家族荣光的机会。
第二，则是玛格丽特原本是被奇克剿灭的康斯坦丁家族的余孽，被罗塞尔发掘出来后加以培养，又改头换面送入了“魔女教派”，后来在罗塞尔的帮助下成为了高层。
而艾布纳更倾向于第二种，毕竟如果只是合作和利用的关系，玛格丽特不太可能在罗塞尔死去那么久后，还履行着“黑衣人”的职责。
“而且不管哪种猜测，玛格丽特都是目前康斯坦丁家族唯一的线索，与她进行接触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好在她是因蒂斯，是特里尔有名的交际花，以‘欧文’的身份，想要在舞会上遇到她并不困难。
“嗯，这事得尽快，否则等德利恩家族倒台，欧文的身份就没那么多便利了。”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再次看向“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对‘极光会’的D女士了解多少？”
既然十一年前那场实验的五位幸存者的身份都已经确定，那么，抓捕D女士的事情也得写入任务列表了。
毕竟除了住在艾布纳特里尔的豪宅里当女管家的碧安卡，被艾布纳关在《格罗塞尔游记》里的艾比外，也就这位极光会的神使比较适合“动粗”了。
至于菲琳娜女士和“苍白上将”玛利亚……
前者并无恶迹，又和风暴教会的斯图尔特交好，还是“生命学派”半神罗尹·金的女儿……最好还是商量，而不是劫持。
后者就更不用提，玛利亚和克来恩、艾德雯娜的关系都很好，看在他们的面子上，艾布纳也做不出“强行”进行研究的举动，还是得想想可以拿出什么她不能拒绝的东西。
八仙桌对面的“深海中将”哈尔·康斯坦丁听到艾布纳的问题后回忆了一阵，然后才踟蹰着说道：
“这位极光会的‘D女士’是在去年‘D先生’被‘冰山中将’截杀后，才顶替上来的神使，她表面上与其他极光会神使不同，并不‘疯狂’，反而是位很有涵养，很有魅力，很有智慧，很有威严的女士。
“她一个月前还驻扎在科西嘉岛上，主持着那里的一处非凡聚会……
“但现在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那位D女士全是优点啊？该不会你在暗恋人家吧？
艾布纳心里吐槽了一句，却没有戳穿对方，只点点头，再次问道：“还有呢？”
哈尔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道：“我觉得她似乎对‘真实造物主’的信仰不太虔诚……”
“哦？”艾布纳挑了挑眉毛，追问道，“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深海中将”哈尔回答道：“‘真实造物主’曾经下达过寻找一位名为‘愚者’的邪神的神谕，但她执行得很敷衍，显得有些懈怠。
“我本来还没察觉，可我在之后对比了第利斯城H先生在这个神谕上的态度后，很轻易就能察觉到她的……嗯，用罗塞尔大帝的话来说，叫作‘表面上遵从，暗地里违背’。”
托庇于“真实造物主”，却又不真心信仰对方吗？这一点倒是和艾比挺像……这位D女士是利用身上的“源质”污染，抵抗了“真实造物主”的Rap？
艾布纳腹诽了两句后，对那位素未蒙面地“D女士”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于是点点头道：“很好，你的答桉令我很满意，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格温那边我自会帮你说情。”
“多谢神使大人。”哈尔·康斯坦丁连忙起身，向艾布纳庄重地行了一礼。
艾布纳则在颔首回礼后，伸出手掌向前一挥，紧接着四周的景象便彻底破碎，而“深海中将”哈尔也瞬间“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直处于远离小岛的海底某处，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幸亏我会‘水下呼吸’……否则怕是要淹死了！”哈尔·康斯坦丁“庆幸”的同时，若有所思道：
“上一次那位神使大人来见我也是通过‘梦境’……看来未知……不，是‘吾主’有着梦境领域的权柄啊。”
……
另一边，艾布纳直接出现在了小岛原本的码头附近，接着便开启“纯白之眼”，开始沟通起“失联”了一个月的“欧文”分身。
虽然这位“色欲”先生的灵魂都已经被“刘博”同化，但因为在对他使用这个“分身秘术”的时候，秘术本身还不完善，依然有着不小的缺陷，所以艾布纳也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
好在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久，分身并没有闹出“要独立”之类的幺蛾子，艾布纳很顺利地就将其回收。
紧接着艾布纳摩挲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花钱在“阿尔文的答题迷宫”里“开”了个房间，将欧文的身体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变回了“艾布纳”的模样，然后模拟“狂风”将自己托起，向着岛上那座“快乐镇”飞去。
几分钟后，刚靠近小镇边缘的艾布纳就居高临下地看到格温小姐和她的船员们在维持着秩序，特兰少年更是上前和镇民们述说着什么，可很快就争吵了起来。
而船员们的后方，靠在一棵大树上逗弄着小鸟西莉卡的卡伦忽然抬起头看向艾布纳的所在，冲着他挥了挥手。
艾布纳顺势降低高度，落在了卡伦的身边，并随口问道：
“出了什么事？”
卡伦取出一些磨碎的灵性材料拿在手心，任由西莉卡快乐地啄食，然后才嗤笑一声道：
“你应该了解过这个所谓‘快乐镇’的规矩，‘服务’一周，‘快乐’一周。
“‘快乐’时可以为所欲为，享受一切服务，肆意对待‘服务’者；
“而‘服务’时，自然也要忍受一切，予取予求。
“所以，除了格温小姐的舅舅那一批人因为到的晚没来得及‘快乐’，希望尽快离开小岛外，其余的人早已被‘欲望’污染了心志，早已‘堕落’，再也不想回去过去的生活，只想着短暂的‘快乐’，哪怕为此付出‘服务’也在所不惜。
“毕竟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原本都是底层平民，在外面哪怕受尽侮辱，哪怕付出生命，也不可能享受到如这镇子里那般的‘快乐’生活。
“但他们也不想想，他们之前能‘快乐’，是建立在这座小岛有着充足的物资，且受到德利恩家族监督，不能死人的基础上的……
“没有了这些，这座岛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真正的‘深渊’。”
原来如此，是格温小姐不忍心抛下他们，所以才让特兰劝说他们跟自己走？
可看样子，镇里大多数人都不领情啊！
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卡伦道：“你不去管管吗？”
“我为什么要去管这个闲事？当然，如果莉迪亚来求我，我自然会动手让他们全都失去意识，像行尸一样跟着格温小姐离开的……”
说到这里，他冲着同样露出不耐烦神色的莉迪亚努了努嘴，继续道，“可惜莉迪亚也没这个心思。”
格温小姐多半是看出后果，不忍心这么多人在这里自生自灭，所以才准备劝说他们离开……
艾布纳想了想，又瞥了眼卡伦，心道：事实上这位血族的“伯爵”阁下同样不忍心，别看他嘴里说着不关他的事，却连办法都已经想好了，显然到了最后不会真的不管。
不过他的办法治标不治本，享受过这里“快乐”的人根本不可能再适应过去那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放他们回到人类世界，大概率会成为不安定因素，也许还会酿成惨剧……
哎，除了少数几个心志坚定的，其余人的心灵确实都被扭曲、堕落了……想要“治”好他们，还得用点特殊手段才行。
想到这，艾布纳对卡伦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走向了格温小姐的方向。
说起来，之前从艾布纳手里得到了“黎明骑士”非凡特性的格温小姐已经顺利进阶序列6，成为了真正的中序列强者，身高也增加到了接近一米九。
这让她有些苦恼，毕竟作为一名有些爱美的姑娘，她现在连合身的衣服都很难找到了。
此刻，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艾布纳的靠近，心中顿时一喜，和莉迪亚一起迎接了“英雄侦探”的到来。
“艾布纳……不，贝尔丹子爵阁下，恭喜您成为世袭贵族。”寒暄过后，格温小姐率先开口恭贺道，“当然，更加值得恭喜的，还是您推开了人神之间的大门，晋升为圣者的喜讯。”
“这还多亏了你给我的‘月桂号’藏宝图。”艾布纳谦虚了一句，不过这也是事实。
“月桂号”既是他半神仪式的重要道具，也是他购买爵位的资金来源。
“对了，艾布纳，你之前要我盯着D女士的事……”两人客套了几句后，格温小姐刚想汇报一下自己盯梢的成果，就忽然看到特兰沮丧地走了回来，显然他没能说服岛上的人们。
“等等再说。”见此，艾布纳摆了摆手，接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道：“我先帮你们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艾布纳却是确定特兰就是自己来茵那一次人生和雅洛蓝的后裔，也难怪自己总是觉得该给这个少年一些照顾……
嗯，面对简和莉迪亚时，他也有类似的感觉。
至于卡伦？因为对方太过“可靠”的缘故，艾布纳倒是没什么照顾的想法，反而很乐意看他的乐子。
就算都是后裔，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艾布纳对此倒是想得很开。
“艾布纳，你有办法？”格温小姐眸光明亮地问道。
对此，她倒是不惊讶，不奇怪，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艾布纳，总是可以帮她解决所有难题的艾布纳。
与此同时，莉迪亚、特兰等船员也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们堵住耳朵。”艾布纳澹澹吩咐了一句后，便从卡片里取出了一个倒三角形肉膜状的东西。
这正是和“欺瞒导师”特性结合在一起的那块“黑衣人”分身的声带。
艾布纳给它取了一个“伪信之音”的名字。
格温几人也不是没见识的小白，一看到这种架势，自然明白艾布纳即将使用封印物，所以立刻带领船员们堵住了耳朵。
而远处的卡伦也同样给自己和西莉卡做好了防护。
见众人准备完毕，艾布纳才将包围在“伪信之音”周围的灵性撤回，并利用它本身的特质，发动了一个临时创作出的秘术——“痛苦人生”。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艾布纳令自己的一枚“慧眼”模拟出“时之虫”的神话形态，然后借助“欺瞒导师”特性的增幅，窃取了所有听到“伪信之音”之人的“快乐”记忆，让他们只剩下了“痛苦”的回忆。
同时，这些人也全都成为了“刘博”的浅信徒，由于“伪信之音”的“欺瞒”效果，他们以后无论向哪位神灵祈祷、忏悔，都会被连接到“未知之地”。
而这正是艾布纳预想的效果，毕竟他做好事，总不能不得点实惠不是？
更何况，那些已经开始“堕落”的人，其实也需要“未知”的庇护，才不会越陷越深……
而且，当未来某一天，他们的心志因为“痛苦”磨练得足够坚韧时，艾布纳还可以通过信仰的联系，将他们的“快乐”记忆还回去。
至于艾布纳怎么学会的“时之虫”的“神话形态”？
当然是来源于成为了狂信徒的弗罗拉·雅各，她既然连身心都奉献给了“主”，自然不会吝啬于“不完整神话形态”的知识，同样开放给了艾布纳，任由他进行研究。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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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失败的实验
随着“伪信之音”和“痛苦人生”的发动，“快乐镇”中的居民们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恐惧、绝望、愤恨、羞耻、麻木等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坚强者还能咬牙面对，但脸庞也逐渐变得狰狞；
懦弱者和普通人则早已跪倒在地，向自身信仰的神灵祈求起来……只不过他们的祈求都被“欺瞒导师”的能力转到了“刘博”身上。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艾布纳重新封印了“伪信之音”，接着便让特兰再次上前劝说他们离开。
特兰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出于对艾布纳的信任，依旧照做了。
而事情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和他争吵的人看到他竟如同看到了“救赎”，就差抱住他的大腿，恳请他带自己离开了。
“布雷恩阁下真厉害啊！这就是半神的威能吗？果然远远超出了人的范畴！”特兰心中感慨的同时，也莫名有些快意，毕竟这些人之前完全不领情不说，还用言语攻击他……关键是他在这方面完全不是对手，根本骂不过。
而现在这些人的表现，与刚刚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自然让特兰心中暗爽。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本来就是艾布纳刻意安排，给自己的后裔出气的桥段。
“艾布纳真的很厉害啊！”格温小姐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不过她心里还有些潜藏的沮丧……自己已经非常努力，但和对方的差距，还是越来越大了。
一番“恳请”之后，小镇里的居民便在特兰、莉迪亚以及一众水手的指挥下赶往码头，准备登船。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格温事先就考虑到了岛上居民的迁移问题，所以这一次她除了自家旗舰“黑王座号”，还带来了十几条塞加尔大帆船。
这些船是由南大陆的某位由塞加尔公国支持的军阀提供，而这些居民也将成为那个将军麾下的领民。
这其实也是格温小姐除了不忍心这些镇民死于非命外，努力劝说他们离开的最主要原因——和那位将军进行了约定。
至于格温小姐为何会认识南大陆的军阀？当然是艾布纳因为“月桂号”价值太大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委托“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坐镇南大陆的那位“预言家”卢卡帮忙牵了线。
而且，“龙威女士”现在被因蒂斯和弗萨克两国通缉，有了敌人自然也就有了朋友。
成为朋友，也就自然会进行合作。
趁着镇民依次登船的时间，格温小姐也再次找上艾布纳，她先是表达了感谢，然后才说起了之前搁置下的话题：
“极光会的D女士已经在上周末离开了科西嘉岛，据说被调去了特里尔主持传教工作。”
D女士被调去了特里尔？这是“真实造物主”察觉到了什么想要保护她，还是故意送到我的“嘴”边？
要知道，我目前在特里尔的人脉，能调动的力量，是仅次于贝克兰德的。
“真实造物主”也想要我完全解密出那五位幸存者身上的秘密，再举行一次某个隐藏起来的“重要”仪式吗？
嗯，既然“幸运之神”曾经加入过“救赎蔷薇”，那么“远古太阳神”不可能对“我”没有了解……而无论亚当，还是“真实造物主”，某种意义上都是“远古太阳神”……
更何况，“机械大帝”尹文思还曾经和“真实造物主”有过默契。
难道这一次也是？
不过那个毛子神父的“默契”多少有点不靠谱啊，一次没了“幸运之神”，一次坑死“机械大帝”……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决定等回去特里尔后，将抓捕D女士的行动也交给“欧文”分身来做。
一来符合他“色欲”的人设，不会惹人怀疑；二来，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过是损失一个分身而已。
说过D女士的事情后，艾布纳又主动挑起话题，和格温交流了一番神秘学知识。
当然，主要是艾布纳在说，格温在听。毕竟大帝虽然在“黑王座号”上留下了不少书籍，但知识点太过散乱，格温小姐也不是个善于归纳总结的人，所以在这方面存在着不小的短板，往往艾布纳几句话就能让她露出恍然之色。
这同样是艾布纳在为了“月桂号”的事，对她进行补偿。
虽然格温一直强调“月桂号”的坐标线索是为了报答他将自己从欧文手里救出的报酬……但那所谓的“救助”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艾布纳自己心里还能没数吗？
他不好自曝，也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了。
就这样，待所有人都登船后，艾布纳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教学”，而卡伦也恰好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格温小姐见此，知道两位阁下有事情要谈，便很有自觉地找了个分配财物的借口，回到了“黑王座号”上。
——他们走上这一趟自然不会只拉人，“快乐镇”剩余的物资自然也成了“龙威女士”和那位塞加尔支持的军阀的战利品。
卡伦瞥了眼格温女士高挑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对艾布纳道：“我收回在‘痛苦魔女’雷尹死亡时对你的评价……你真是越来越有罗塞尔的‘风采’了。”
罗塞尔？他和“我”比也许还比不过……从他的日记里就能看出，那货对“我”有多羡慕。
艾布纳暗中自嘲了几句，表面上却没接这个茬，转而问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找遍了这座岛屿，也没看到欧文·德利恩和哈尔·康斯坦丁，是你放走他们？”卡伦严肃问道。
这两个人都欺负过他的妹妹莉迪亚，让她差点在大海里迷路，这次他之所以跟过来，除了看护一下妹妹所在的船队外，也有找那两个人麻烦的想法。
闻言，艾布纳略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欧文是自己分身的事情，无论是海伦女士，还是克洛斯菲亚都是知道的，毕竟那位“色欲”当初可是悲催的一打九……
她们都没告诉过卡伦？
嗯，既然卡伦不知道，那我也没必要讲……
心中思索的同时，艾布纳含湖地道：“欧文我还有些用处，现在还是先留着他……至于‘深海中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将哈尔如何被控制，又是如何暗中反叛海怪、投靠自己的过程讲述了一遍，最后才道：
“我已经答应对他以往的所作所为不再追究……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毕竟莉迪亚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伤害。”
卡伦看了他好几眼，才点点头道：“你都不介意，我确实无需再揪着不放……”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因为特兰的努力付出，莉迪亚‘血脉’上的缺陷已经补全，她可以晋升序列6了。”
艾布纳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点头道：“我会尽快弄到一份‘魔药教授’的材料的。”
反正自从“原始月亮”的“美神”特性被莉莉丝回收后，没被强行洗脑的“吸血鬼”还是有着一些的，他们要么托庇于其他邪神，要么原本就对“原始月亮”的信仰不坚定……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状态往往都不会太好，根本压抑不住吸血冲动。
而只要作桉，就会留下痕迹，再配合“预言”，找一个野生的“魔药教授”应该不难。
这之后，艾布纳不再在这个岛屿多待，简单和朋友们进行了告别，就“传送”回了贝克兰德。
——他想等下周再让欧文于特里尔出现，毕竟欧文并不会“传送”，现在就回去会留下破绽。
刚一回到自家别墅，昨晚舞会上帕特里克·布雷恩介绍的三位年轻族人便上了门。
艾布纳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并亲自进行了“面试”，然后给了他们一人100金镑的搬家费和安家费，让他们先各自回去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随时准备到贝尔丹城上岗。
这期间，艾布纳安排了医生，以体检的理由，抽了他们的血液。
除了帕特里克那位私生子有些抗拒外，其余两位都没什么意见。而那位私生子在犹豫了片刻后也没有提出异议。
处理完这些琐事，艾布纳拿着几管血液传送到了西区萨里先生别墅的蒸汽工坊内。
因为萨里家族目前还处于势力收缩阶段，这座别墅已经由范妮做主赠送给了艾布纳，现在它已经是布雷恩子爵在贝克兰德的又一处产业了。
而艾布纳来到工坊，除了想找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实验从“晨星城”得到的那件“1”级封印物“狂猎”的效果外，还想研究一下它的原理，打造出类似的可以召唤“不完整神话形态生物”的非凡物品。
毕竟他手里还留着“绝望夜莺”的特性，如果实验成功，“魔女”途径的“不完整神话形态”研究也就不用外求了。
于是，在经过了一天多的实验和研究后，艾布纳看着出现于自己眼前的明艳中带着点慵懒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我明明是想像“狂猎”那样，打造出一个可以召唤出“不完整神话形态生物”的物品的……
可现在，怎么将“绝望夜莺”潘娜蒂亚给“召唤”了出来？
实验失败了？
第96章 女神的算计
虽然“晨星城”的那件“狂猎”勋章是自然形成，但我已经通过“纯白之眼”完全解析了其结构，在“白塔”中的模拟效果也没有问题……
可为什么没有直接出现“神话形态”，反而凝聚出了“绝望夜莺”潘娜蒂亚的躯壳呢？
而且，这个潘娜蒂亚死板、僵硬，还没有历史投影灵动，就好像一个“秘偶”一样，只能通过操控来让她行动……
可问题是，我模拟出的“灵体之线”并不能实际操控她……她是另一个体系的。
靠“亡灵之语”声控的体系……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还是说，“狂猎”中残留的“猎魔人”精神特殊？或者潘娜蒂亚有什么内禀属性？
对着“绝望夜莺”仔细地研究了一阵后，艾布纳一点点对比着两件物品的区别，忽然灵机一动，隐约猜到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潘娜蒂亚……似乎是被‘亡灵主宰’维森特化身羽蛇后喷出的‘苍白之炎’杀死的……
“一般的死灵，归宿是‘冥界’……但被维森特的‘苍白之炎’喷中杀死，可就不一定了……潘娜蒂亚的灵魂也许被束缚在了卡尔德隆城的深处，‘永暗之河’的支流附近。
“所以，我在复刻那件物品的过程中，每一步都没有问题，只在沟通冥界中对应特性残留精神的死灵烙印时出了岔子……
“因为潘娜蒂亚死去后，灵魂没有归于冥界！
“嗯，简单来说，就是检索‘冥界’数据库没能得到相关人物具体信息，只返回了一个‘超链接’字符……
“是以没办法反向构建出‘神话生物形态’，只是根据基础数据将她的灵魂躯壳‘打印’了出来。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啊！
“生成的这个‘躯壳’虽然也可以通过操控使用非凡能力，但智能不会太高，毕竟‘亡灵语’可以表达的意思有限，玩不出太高级的花样。
“而且，因为‘躯壳’的灵性和神性都是我提供的缘故，也无法让她变成‘不完整神话形态’……除非我本身掌握了‘魔女’的‘不完整神话形态’的相关知识。
“可我之所以想让她变身，其实就是为了掌握魔女的‘不完整神话形态’……
“这就成了悖论啊！”
叹了口气，艾布纳就要放弃探索，准备接受这次实验的失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了胸前那枚女神留下的黑色宝石，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个个略显“疯狂”的想法：
“死亡执政官”维森特·米兰达和“漫游者”阿尔文·亚伯拉罕都和女神有着一定关系……
这两个“我”的途径又都和“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有关联。
维森特的神话形态“羽蛇”有“不死鸟”的特征，我曾猜测她可能本身是“不死鸟始祖”的复活后手，又被“死神”萨林格尔利用，做成了自身的后手，可惜不巧被“我”占据了身体。
但自雅洛蓝那里知道了许多“幸运之神”的情报后，我就不认为维森特那一世是“巧合”了……
毕竟通过芳香庄园下的那个“传送通道”，可以判断出“幸运之神”很可能与“不死鸟始祖”关系不错。
而“银眼伯爵”来茵和“冥皇”同样一起进行过研究……
维森特那一次人生，也许也是一次“定向”穿越的实验，而且很成功。
总之，维森特的状态应该很特殊，从她沉睡在“卡尔德隆城”深处的事实来看，她也许和“永暗之河”的支流有着联系。
以女神的心计，既然知道“我”的存在，知道维森特的特殊，不可能不进行谋算……她也许早就染指了“死神”途径，并初步在“永暗之河”支流上攫取了一定的权柄。
只是她利用了某种方法将这件事情“隐秘”了下来，没有让战神察觉。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结合原着剧情，女神她近期很可能就会找机会合理地泄露这个消息了。这样才能勾引“战神”入套。
那么，我如果现在向女神祈求，让她暂时将潘娜蒂亚的灵魂放出，她会不会答应？
这件事女神很可能要借助维森特的身体来操作……而维森特是被“战神”的牧首杀死，“战神”不可能不知道她……
正好借此让“战神”察觉到异动。
等等，我当初进入“夜之国”，恰好可以操控“阿尔文”一次，又恰好拉出成功率最高的维森特的历史投影，之后还用“苍白之炎”杀死了“绝望夜莺”。
而现在我又恰好需要“绝望夜莺”的“灵魂”数据……
这该不会都是提前算计好的吧？
看起来不太可能，毕竟这中间有很多我的主观意愿，比如研究“魔女”的“不完整神话形态”，潘娜蒂亚并不是唯一选择……
可这么多巧合叠加在一起，还是让人不能不多想啊！
如果真是女神的算计，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或者说，她究竟对我有多了解，才能步步都算对我的选择……
总之，得确认一下！
想到这里，艾布纳斟酌了好一会儿，最终下定了决心，开始布置仪式，向女神进行祈求：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
“我祈求您的卷顾；
“我祈求绯红的力量；
“我祈求厄难与恐惧的力量；
“我祈求永暗与死亡的力量；
“祈求您解救潘娜蒂亚的灵魂，让她暂时脱离永暗的缠绕。”
……
“卡尔德隆城”深处，一座由一根根巨柱撑起，镶嵌满了各种各样的骨头和不同部位尸体的巨大宫殿底层大厅内，一个平躺于棺椁内的身影忽然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地底深处的虚幻河水荡起丝丝波纹，一个徘回岸边的女性身影瞬间“复制”出了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复制体”很快消失不见，而那个女人则继续徘回于岸边。
……
弗萨克，圣密隆城外的黄昏巨殿内。
一名大主教本来正在布道，但他忽然停顿了几秒，接着虔诚地向“战神”的圣徽行礼道：
“谨遵您的谕令。”
接着，这位大主教直接找来一名高级执事，吩咐道：“召集我们所有的‘不眠者’和‘收尸人’途径的‘同胞’，让他们派出手下的灵，探查‘卡尔德隆城’的所在，并抓捕每一个靠近那里的非凡者。
“这是神的旨意。
“愿黄昏的荣耀永随！”
“愿黄昏的荣耀永随！”执事郑重地回了一句后，又和大主教完善了一下细节，这才退出“黄昏巨殿”，回到了“猎魔人”的办公室。
他看了眼办公桌上新送来的文件，上面是福杰夫妇从乌波尔到圣密隆的调令和入职申请。
这位高级执事随手翻看了几页，发现这对夫妇恰好一个“不眠者”途径，一个“收尸人”途径，且都是中序列，顶尖的序列5，于是在稍作思考后，就提起笔写道：
“调令更改，选福杰夫妇加入特别行动小队。”
……
拜亚姆码头，刚刚乘船抵达这座“康慨之城”的邓恩、戴莉夫妇也拿到了他们潜伏入圣密隆后，需要扮演人物的详细信息。
“福杰夫妇……
“代号……‘黄昏’？”
……
贝克兰德西区，萨里先生原本的工坊内。
随着仪式的结束，那具“绝望夜莺”的躯壳肉眼可见的灵动起来，而且她看向艾布纳的眼神也越来越危险。
艾布纳却当机立断地封印了这件自己打造的非凡物品，潘娜蒂亚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只是那枚彷造的“勋章”内传来了阵阵气急败坏的情绪。
“竟然真的成功了……女神她果然已经染指‘死神’途径！
“除了维森特，‘不死鸟始祖’死后的特殊灵魂石很可能也在她的手里……她能影响永暗之河，靠的也许就是这些……
“而女神既然回应了我的请求……要么是我在她的眼里足够重要，要么就是针对战神的棋局自此正式开始了！
“当然，也可能是两种原因同时都有……
“如果一切都在女神的算计之中……那她对我到底该有多了解？
“了解到这个程度，真的没有关系吗？毕竟‘我’本身也很特殊，了解的越深，污染也就越强……
“虽然有我的‘允许’，这种‘污染’暂时没有负面效果……但女神真的不怕吗？
“老实讲，看到弗罗拉那样予取予求的模样，我自己都怕啊！”
暗暗揣测了一阵后，艾布纳叹了口气，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枚自己彷造的“勋章”上。
感受着它散发出的情绪，艾布纳不由得思忖道：
“有了潘娜蒂亚的灵，这东西已经和‘活着’的封印物没有太大区别。
“将潘娜蒂亚放出来后，她应该可以变身成‘不完整神话形态’了。
“就是这位‘绝望夜莺’还有些不老实，不太听话……
“不过没有关系，我最擅长和‘活着’的封印物‘友好’沟通了！”
想到这里，艾布纳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充满“邪恶”意味的微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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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克莱恩的请求
拜亚姆，“黑蔷薇酒吧”。
克来恩顶着张普普通通的脸孔来到了这里。
酒吧内的顾客以肤色较黑头发微卷的混血儿和本地土着为主，他们或属于拜亚姆某个黑帮，或秘密为反抗军效劳，或两者皆备，并没有太多普通人，他们喝着烈酒，与少数冒险家们讨论着海上各种传闻。
至于海盗们，由于近期“血之上将”登岸，并和军方与“风暴教会”发生了几次冲突后，已经不敢公开露面，就怕被官方抓住泄愤。
克来恩扫了一眼，找到了这处酒吧的负责人，直接靠拢过去道：
“我要和今天抵达这里的那对夫妇见面……这是信物。”
说着，他取出了一枚徽章递了过去。
这是不久前，“塔”先生才转交给他的东西。
那个负责人接过徽章查看了一下，接着抬头看了克来恩一眼，才点头道：
“跟我来……既然你是老板的客人，我就不收你入会费了。”
克来恩默默跟上，心里却吐槽道：
“这真的是‘黑夜教会’开设的民间秘密据点？怎么搞得和黑帮一样？
“也许正是和女神的风格不搭，所以才没有人怀疑？”
两人穿过暗门，进入了一处很深的地下通道，在靠近尽头的地方又忽然拐入左手边的一个洞穴里。
这个洞穴看起来有着篮球场大小，四周墙壁上有着一扇扇大门，而那名负责人带着克来恩来到了最里面的那扇门前。
“他们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负责人冷冷地说道。
这位先生的气质和当初“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弗来很像，应该是一位“收尸人”或者“掘墓人”……
克来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深吸口气，推门走入了房间内。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成为他最坚实依靠的身影，那个塑造了他现在行事原则的身影，那个发际线相比从前更高了一点的身影。
“塔”先生说，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守护者，从模彷他人，到被人模彷……
而我穿越后，最初模彷的人就是他，对我而言，他既是朋友、上司，也是导师、长辈！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句用醇厚嗓音说出的“我们拯救了廷根”……
队长！
真好，你还活着！
克来恩使用出“小丑”的能力，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出现异样，然后他转移开注意力，将目光放到了戴莉女士身上。
戴莉女士已经有些显怀……但却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也对，戴莉女士以前是故意打扮得很老气，自以为既能掩饰自己的感情，又能拒绝其他男人的靠近……
但实际上，值夜者内部的成员谁会不知道呢？
克来恩回忆起当初在廷根的一系列往事，心情既愉快又悲伤。
愉快是因为那段时光的美好，而悲伤则是因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队长为了展示对“愚者”卷者的尊重都能露出真容，但我却不敢……毕竟，除了艾布纳、莎伦那样“背景”和“实力”都强大的朋友，其他人靠近我只会迎来不幸啊！
暗中感慨了一番后，克来恩看到邓恩和戴莉先后起身迎了过来，礼貌中带着戒备地说道：“卷者阁下，很高兴见到您。
“我是邓恩，这是戴莉。”
哪怕“愚者”先生表现得再无害，他们也依然对这位伟大存在心生敬畏。
克来恩想了想，变回格尔曼·斯帕罗的模样，取下帽子，行了一礼：
“你们好，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夫人。”
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
“我是格尔曼·斯帕罗。”
“格尔曼·斯帕罗？狩猎了‘屠杀者’的最强冒险家？”邓恩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脱口说道。
“格尔曼·斯帕罗？那个和‘疾病中将’特雷茜、‘苍白上将’玛利亚、‘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关系都不清不楚的冒险家？”戴莉同样脱口而出，但侧重点却完全不同。
什么叫关系不清不楚？你这把我说的和老黄、老刘似的！女士，你的风格一直没变啊！而且……
克来恩腹诽了一句，然后瞥了眼屋子里唯一的一面镜子，接着便不出意料地看到眼眸蔚蓝，容貌精致的莎伦小姐，她此时左掌撑着右肘，右手托着脸颊，摆出了一副倾听模样。
但奇怪的是，这一幕只有克来恩能看到，邓恩和戴莉都丝毫没有察觉。
莎伦小姐成为半神后果然变得更加神出鬼没，若非我早就知道她跟着来了，且她对我不设防，恐怕也发现不了。
莎伦是今早赶到的拜亚姆，而克来恩也在和她商量过后，答应了“冰山中将”和“苍白上将”提出的狩猎“血之上将”的计划。
又由于和邓恩关于道恩·唐泰斯身份的交接可能需要她帮忙，所以她便一起跟了过来。
克来恩没理会戴莉女士的“调侃”，用格尔曼特有的礼貌和措辞道：
“我的时间有限……开始吧。”
反正还无法用真面目相见，不如早点结束。
邓恩和戴莉对视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在他们的印象里“格尔曼”就应该是这样的性格，于是一.asxs.头道：“好！”
接下来，邓恩便将自己几个月来用“道恩·唐泰斯”做过的事情详尽地和克来恩讲述了一遍，同时，他还取出了一个日记本，那上面记录了他目前的人际关系和各种待办事宜。
而戴莉的陈述则相对简单，因为她在嫁给邓恩后，已经几个月没有去“值夜者”那边工作过，只和几位主教的夫人保持了来往。
最后，邓恩又补充道：“根据‘剧本’，我这次会在拜亚姆赚上一大笔钱，回去后就会更换住所，重新雇佣管家和仆人……你也不用担心家里的仆人会看出不妥。”
克来恩闻言点点头，认真地询问道：“是做什么赚的钱？”
“你也应该看到了酒吧里那些土着和反抗军……所以，我这次是走私了一批军火给他们。”邓恩解释道。
走私军火？这确实是暴利啊！不过女神教会的秘密据点为什么连这种活儿也接？女神希望罗思德群岛的土着居民有自己的武装吗？这倒是和“愚者”先生的立场相似啊。
心里这么想着，克来恩表面上则再次问道：“那你一共赚了多少？”
“不知道。”邓恩摇摇头。
“不知道？”克来恩强行压下皱眉的动作，“那你拿到了多少钱？”
或者说，获得了多少行动经费。
“军火交易虽然确有其事，但我并没有参与，只是挂个名，借个由头而已……”邓恩解释道。
也就是说，扮富豪、租房子、雇佣人的钱得我自己出？克来恩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保持住格尔曼的人设，没有露出克来恩的“特质”。
之后，三人又交流了一些细节，然后克来恩才礼貌地告辞离开。
待他一走，邓恩才长长松了口气，毕竟格尔曼“疯狂”的名声摆在那里，又是“愚者”的卷者，他心里的压力其实非常大。
好在对方没有当场“发疯”。
戴莉则没有说话，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想什么？”邓恩看出妻子的异样，关心地询问道。
“这位‘疯狂猎人’给我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
另一边，回到自己租住的旅馆房间的克来恩正尽力说服着出现在眼前的莎伦小姐：
“我想请你扮演一下刚刚那位史密斯夫人……不，该叫唐泰斯夫人才对。
“那并不困难……你也看到了，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你就假装在家养胎，时不时在仆人们面前露个面就好……
“你觉得怎么样？”
宛若人偶的莎伦转过头定定地看了克来恩好一阵，直到看得他快要绷不住尴尬之时，才小幅度点点头道：
“可以。”
群那边的事……
群炸啦，永封……实在没办法了，现在把二群的号同步到所有章节的章说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到。
第98章 塔罗会
额……这就答应了？克来恩本来准备了不少说辞，此刻却全然没有派上用场。
“我之前说过，成为半神后，用偶尔的‘放纵’来保持自我，是扮演的需要……”莎伦难得说了一连串的句子。
扮演戴莉女士就算是“放纵”吗？莎伦小姐，我觉得你可能对“放纵”这个词汇有些误解。
克来恩心里正吐槽的时候，忽然看到莎伦小姐进入了“木偶”状态，接着，她比霍拉米克的机械人偶更像无生命物体般平缓地述说了一段往事：
“九百多年前，‘神之子’斯厄阿降生，‘玫瑰学派’内部发生改变，放纵欲望和血腥祭祀逐渐占据主流。
“原本老师还能勉力维持，让节制派不受影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欲望母树’的影响越来越大，斯厄阿也在前几年成功提升，变成了真正的‘神孽’。
“内部的战争爆发了，老师庇护着我们逃离了高原、河谷和草原，而我看着她陨落在斯厄阿等高层的围攻下。
“不过，她没有彻底死去，她预先有一定的准备，在灵界以某种特殊的状态复活了过来，渴求着身体的完整。”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蔚蓝的眼眸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看向克来恩道：“我需要你从‘塔’先生那里换到‘诅咒之物’的非凡特性，交给老师。”
这是莎伦小姐愿意扮演我……不，是道恩·唐泰斯的妻子的条件？“塔”先生手里“囚犯”途径的高序列特性……是“梦境迷宫塔”第一层杀死“玫瑰学派”半神得到的那一份吧？可我怎么记得“塔”叫它“沉默门徒”？
心里这么想着，克来恩也便这么问了出来。
莎伦安静回望着他，声音略显飘渺，带着点空灵与非人感地说道：
“对他们，是‘沉默门徒’；对我们，是‘诅咒之物’。”
原来如此……莎伦提到过，“囚犯”这个途径，本质上是从“放纵”到“节制”，或者说到“束缚”的道路。
“放纵派”由于在中低序列放纵欲望，所以到了序列3，才只是“沉默”的“门徒”，刚刚有了点“节制”的样子……
但这个序列对于“节制派”却没有任何扮演难度，所以只根据能力特点叫它“诅咒之物”。
克来恩“自动”翻译了莎伦的话语后，面露恍然之色，同时在心里盘算起该用什么东西换取艾布纳手里的特性。
思索了一阵，克来恩找借口进入了盥洗室，然后逆走四步进入了灰雾之上，翻找起自己的杂物堆来。
“海神权杖”？这东西倒是和“诅咒之物”的特性等价，但没了它，“海神”就没有了，罗思德群岛的那些信徒们恐怕又会失去控制，产生伤亡……所以，不行。
升级后的“蠕动的饥饿”？虽然只有序列4层次，但真要拿出去拍卖，能卖出的价格绝对比“诅咒之物”特性要多……但一来我还需要它，二来“塔”先生本身就有类似的物品，不会和我进行交换，所以也不行。
“丧钟”和“不死鸟”？都只是序列5层次，后者还是“塔”卖给我的……过。
“地狱上将”？他的价值也不低，但“塔”并不缺钱，也过……
找来找去，克来恩最终将目光锁定了被“真实造物主”呓语污染的“火种”手套。
“‘火种’虽然只是序列6水准的物品，但‘真实造物主’的污染，层次却极高，这东西在我手里只能用来‘吓唬’一下‘隐者’女士，但在艾布纳那里，也许用处会更大！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交换，但总归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里，克来恩模拟出下坠的感觉，回到了现实。
他从盥洗室里走出，对着等在卧室的莎伦道：“可以试一试，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关系，我会先履行承诺。”莎伦幅度很小地点头道。
怎么感觉莎伦更像是找了一个愿意帮我的借口？这个念头在克来恩脑海内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又摇摇头，忽略了这个没有根据的想法。
之后，两人就此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塔罗会”快要开始时，他们才分开，回到各自的房间。
在临走前，克来恩似乎想起了什么，嘱咐道：“等等‘塔罗会’上，记得向‘塔’先生预定一个可以变换样貌的非凡物品。”
“好。”莎伦“嗯”了一声。
……
“未来号”平稳地行驶于起伏的海浪里，“星之上将”嘉德丽雅立在窗边，眺望着那开阔到看不见边际的风景，而前甲板位置，时不时传来妮娜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在怒骂弗兰克·李弄出了一堆繁殖极快喜爱吃鱼的牛肉味蘑孤。
——这想法来自于格尔曼下船前给他出的主意。
嘉德丽雅无声叹了口气，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沉重眼镜，心里埋怨着“世界”总给他找麻烦。
这时，她的灵感忽有触动，低头看向了书桌，只见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张发黄的纸张。
“大帝的日记……她终于派信使过来了……”嘉德丽雅欣喜转身，拿起那数量不多更像是初期试探的纸张。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放有那些日记的桌子旁。
“您……您愿意见我了？”
……
贝克兰德，原萨里先生的工坊内。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友好”沟通，化作封印物的“绝望夜莺”终于妥协，表示自己愿意配合艾布纳的实验，祈求他不要再对自己使用“心智剥夺”和“引爆心灵”等能力了……
对此，艾布纳很满意自己的交流能力，然后他将那枚承载着“绝望夜莺”的勋章重新封印起来，回到别墅的生活区，等待起塔罗会的到来。
下午三点，随着虚幻的深红光芒潮水一样淹没了自己，艾布纳的“慧眼”分身出现在古老青铜长桌的一侧。
接着，他便看到斜对面的“正义”小姐优雅起身，语气轻快地带领大家向青铜长桌最上首问候道：
“下午好，‘愚者’先生~”
奥黛丽最近的心情确实不错，在返回家族城堡后，她以乖巧女儿的姿态顺利帮母亲凯特琳夫人解决了一些源于实际年龄和身体状态的心理问题，得到了非常好的反馈，这让她总结出了更多的“心理医生”扮演守则。
其中，最重的一条是帮助别人解决心灵方面的问题，她怀疑这就是魔药名称叫“心理医生”而非“心理学家”的原因。
另外，等等塔罗会后，她就要和“塔”先生一起去“奇迹之城”利维希德，此刻心里满是雀跃和期待。
“正义”小姐很开心嘛……但今天晚上到了“诚实大厅”后……克来恩似被感染，含笑点头，算是回应。
这个过程里，他发现“倒吊人”先生显得心事重重，似乎还在犹豫和挣扎，还没拿定主意。
而“隐者”女士似乎刚刚哭泣过，但心情却非常不错……
“愚者”克来恩毫无异常地收回目光，环视了一圈。
等到“正义”小姐的问候结束，“隐者”嘉德丽雅率先望向青铜长桌最上首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有搜集到三页罗塞尔日记。”
来了……不知道“神秘女王”专门挑选出的三页日记会不会有价值很高的信息，比如，对应“占卜家”途径的那张“亵渎之牌”的下落，这能为我提供另外的可能性……不过，阿罗德斯、威尔还有艾布纳都说我只能去圣赛缪尔教堂，估计希望不大。
克来恩内心既期待又无奈，外表澹定自然地开口道：
“很好，你可以想一个请求了。”
“是，‘愚者’先生。”嘉德丽雅态度挑不出一点毛病地回应道，然后申请具现出日记的内容。
看到她这样的表现，再想想她梦境里的样子，克来恩竟颇感欣慰，就像班主任老师成功让一位学生变得乖巧懂事一样。
“‘隐者’女士第一次提供罗塞尔大帝日记诶，会是‘神秘女王’给的吗？那位是罗塞尔大帝的长女，手里的日记肯定有很多。”“正义”奥黛丽结合“隐者”嘉德丽雅上周的表现，做出了一定的判断。
与此同时，她也察觉“倒吊人”先生今天状态不是太对，似乎有些纠结，一时颇为好奇。
克来恩没有等待太久，那三页日记就具现完毕，来到了他的手里。
“太阳”戴里克等成员本能就安静下来，不打扰“愚者”先生的
“二月九日，今天是博诺瓦的生日，他已经是个健康，结实，诚实，善良的年轻人，他是如此的虔诚，受到了教会的重视。
“所有人都在恭贺我，说博诺瓦肯定能成为卷者，成为圣灵，称赞他的信仰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无暇。
“我应该很高兴，但我心里却有着难以遏制的悲凉，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更人性一点，能更有感情一点，能更多地做自己，而非神灵的信徒。
“可是，几乎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认为博诺瓦现在的状态很好，玛蒂尔达是这样，夏尔是这样，我的贵族们我的大臣们也是这样，只有贝尔纳黛与我有着同样的感受，她私下告诉我，她认为人应该更自我一点，只要不伤害谁。
“值得一提的是，刘博说，如果我不希望博诺瓦这样的话，可以试着向他祈祷，信仰他……
“但这个提议被我直接否决……当我没见过全身心信仰你的人是个什么样子吗？
“‘魔镜’里的那位前教宗可是我亲手塞进去的啊！
“和她相比，博诺瓦的状态其实也还好……”
第99章 日记
在老黄看来，他的儿子信仰“刘博”比成为“蒸汽与知识之神”的狂信徒还要糟？
这就是“刘博”的污染？不过我记得阿罗德斯说过，只要“刘博”允许，问题其实不大……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大帝就已经对“灾祸印章”不再信任了？
想到这里，克来恩又向下看去：
“二月十二日，给贝尔纳黛制作了一件很适合她的神奇物品。
“这能让她有效避免‘隐匿贤者’的唠叨，只要不主动祈祷，主动索取回应，嗯，这东西似乎还能帮助圣者们进入苏尼亚海最东面那片神战遗迹，不受‘真实造物主’呓语的影响……
“刘博无意间曾透露过，那里藏着‘神弃之地’的秘密。
“哈，我只是随便做个送女儿的小礼物，就有这么强大的效果，贝尔纳黛，你老爹我果然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工匠’！”
最出色的“工匠”，这说明大帝写这页日记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通识者”途径的序列2，成为了一位天使？在有“蒸汽与机械之神”存在的情况下，这个位阶是“工匠”能达到的顶点……难怪“神秘女王”能自由进出神战遗迹，原来是有大帝送的礼物，果然，有家长的孩子像块宝……克来恩内心一阵感慨。
另外，大帝对“灾祸印章”的猜忌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之后他登月都执意要带着“刘博”一起，也许并不单单只是赌一口气，还有不放心将“灾祸印章”留下的缘故吧？
可惜，那一次人生的“刘博”显然洞察了他的心思，提前跑路了。
“最后，‘蒸汽之神’对老黄小儿子施加的影响，非但没有让他觉得是荣耀，反而激起了他的抗争之心……
“老黄后来成为世界公敌，除了遭受的污染外，也许正是源于这种抗争？”克来恩在心里点了下头。
快速浏览之后，他翻过这一页，看向了后面，这并不连续，属于新的内容：
“三月二十日，我开始着手将‘黑王座号’封存起来，将其做成与‘金蛇剑’配套的宝藏。
“在这期间，我受到‘刘博’的启发，干脆利用‘密契’的原理，让未来持有‘金蛇剑’的人可以得到‘黑王座’力量的加持，变身成‘舰娘’……
“啧，这有点穿越前特摄剧的味道了。
“不得不说，刘博大部分时候表现出的感情都像是伪装而成，也就这种表露恶趣味的时候，反而让我觉得他更像个人。
“总之，他的这个建议也让我的思路打了开来，也许未来我可以开发出‘假面骑士’、‘魔法少女战队’、‘六神合体’等多个系列的物品。
“毕竟搬运‘文化’也不能厚此薄彼嘛，虽然我不待见那个岛国，但他们有些东西还是值得的。”
所以你后来就开发出了“变身魔棒”，还赐予了白枫伯爵，以至于现在“五海之王”纳斯特的部下都开始“魔棒”泛滥？
还有，老刘……原来你才是始作俑者！
克来恩一回想起自己容纳“魔女”牌进入灵界，结果引来“黑皇帝号”的事，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三月二十二日，封印‘黑王座号’的工作正式完成，我很期待卡伦，或者卡伦的后裔打开这个封印的那一天。
“当然，最好是男性……如果是女人，反而失去了很多乐趣。
“之后，我和刘博在返回特里尔的途中，顺便聊起了大海上那些传说的宝藏来。
“我以前出海时试着去寻找过那些宝藏的位置，可惜也许是方向问题，即便我发现了通往南大陆的航线，即便我抵达了深渊，也依然没有那些宝藏的线索。
“刘博似乎对那些宝藏很熟悉，不过这个可恶的家伙却什么都不肯明说，只‘神棍’一样地告诉我：
“‘死神的钥匙’早已有主；‘所罗门的遗产’归于新的‘黑皇帝’；‘幽灵帝国’迷航于魔女的领域；‘失落的纽因斯’被迷雾遮掩。
“不愧是以前当过‘占星人’的家伙，真想揍他一顿……可惜打不过……”
“死神的钥匙”早已有主？这句话的意思是，宝藏早就被人取走了？还是有人已经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或者更干脆一点，“死神的钥匙”已经被刘博拿走了……毕竟他之前作过“死亡执政官”。
“所罗门的遗产”应该被老黄找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在后来晋升“黑皇帝”，这句“预言”倒是非常准确。
“幽灵帝国”的话，我听“塔”先生讲过，它航行于“镜中世界”，的确可以算“魔女”的领域……但“镜中世界”本质是“门”的集合，并不是“魔女”独占……嗯，我总觉得这句话也许还预示着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
至于“失落的纽因斯”，完全不了解，无法判断……这个“迷雾”是指什么呢？
克来恩一下想了很多，但既没有时间，也缺乏足够的信息去深入分析，只能暂时将问题抛诸脑后，用意念把第三页日记弄到了上方。
“四月二日，我在处理完公务后，和刘博继续谈论起昨天没说完的话题。
“昨天讨论的最后，刘博告诉我‘夜皇’和‘宇宙暗面’有着一定联系，不但贝利亚、安德雷拉德、诺斯三大恶魔家族暗中‘支持’她，就连‘魔女家族’中的‘魅魔’家族也同样‘效忠’于她。
“事实上，‘恶魔’中也有‘魅魔’，亚达巴奥‘孝敬’我的那个‘贝利亚’就是……但她们的途径已经和‘魔女家族’中的魅魔完全不同，在漫长的岁月里各自进行了‘纯’化。
“这就和巨龙一族从最初的多种多样，不断纯化为‘观众’途径的‘心灵龙’和‘阅读者’途径的‘宝石龙’类似……至于其他，都沦为了亚龙。
“言归正传，‘夜皇’对恶魔和魔女的看重，招致了支持她的血族的不满……而‘诺斯’家族的突然反叛，导致‘血月女王’奥尔尼亚陨落，‘美神’特性不知所踪的事情，也让血族彻底抛弃了‘夜皇’。
“而在这之后，‘夜皇’的精神状态愈发不对，再难以坚持自身‘平衡’的原则，让彼时还未成神的‘原初魔女’抓住机会，联合‘死神’，围捕了‘魅魔’家族的族长，一位序列1的‘末日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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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某些特殊原因，.asxs.的章说只能看到自己的，看不到别人~~只偶尔有一两个能放出来~~
不过，我在后台还是能看到大家的留言的·~所以，还请大家不要因为看不到章说就不留言，毕竟你们的建议~~是我写作的动力啊~~
嗯，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恢复~~大家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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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阿尔杰的条件
“塔”之前有过猜测，“夜皇”很可能是依靠幸存的古神“宇宙暗面”法布提的配合，才完成仪式，晋升真神的。
所以她们之间有联系倒是很正常……我记得从贝克兰德乘船来拜亚姆时路过的达米尔岛，就有传闻说是一位“安德雷拉德”家族恶魔的封地……也许，就是“夜皇”当初册封的。
再有，“魅魔”居然还能分出“恶魔”和“魔女”两个品种？老黄特地指出来，是想炫耀他都尝试过吗？
克来恩暗中吐槽了一句，继续思忖道：
另外，“原初魔女”是在“四皇之战”时期才拿到的最后一份序列1特性……这可比我预料得晚的多啊……
我原本以为她是在纷争年代或者更早晋升的真神，毕竟她成神的仪式需要神战，需要一片区域的现实、灵界、星界界限完全被破坏，使其返回“原初”状态……
我当初拿到‘魔女牌’后，觉得她是在“神弃之地”某个所在完成的仪式，毕竟南北大陆都没有对应的成为“原初”或者说“混沌”状态的地方……
嗯，也可能是被隐藏了起来……等等，刚刚日记里提到“幽灵帝国”时所说的“魔女的领域”，会不会就是指的这个？
“镜中世界”，“门”的集合……那片区域会不会被“门”途径的高位存在封印了？被放逐出世界之前的“门”先生？
一个个想法电闪而过，克来恩没浪费时间，让那三页日记消失，含笑望向“隐者”嘉德丽雅道：
“想好请求了吗？”
嘉德丽雅早有准备般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我想知道罗塞尔大帝晚年是如何遭遇的污染。”
同一排的“正义”奥黛丽眨了下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完全没想到“隐者”女士一开口就是这么重磅的问题。
另外，罗塞尔大帝晚年竟然遭受了污染？是什么污染的他？我记得“塔”先生曾经透露过，大帝晚年可是准备晋升真神的！
还有，还有，“隐者”女士只提交了三页日记，就问这种层次的问题，不符合等价交换的规律呀！奥黛丽内心涌现了各种想法，莫名激动地等着“愚者”先生回应。
“倒吊人”阿尔杰、“月亮”埃姆林、“魔术师”佛尔思、“审判”休同样屏住了呼吸，将目光投向了青铜长桌最上首。
“节制”莎伦蔚蓝的眼眸也微不可见地转动了一下。
“塔”艾布纳则在“世界”和“隐者”之间扫视了一圈，猜测应该是克来恩已经和贝尔纳黛说过什么，这才出现了和原着并不一样的问题。
“而且，有‘灾祸印章’的乱入，老黄后期的日记怕是和原着里完全不同了……一会儿开小会时，得找克来恩将日记要过来看看。”艾布纳暗中感慨道。
至于“太阳”戴里克，他虽然总是听说罗塞尔的名字，却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影响力，所以和“世界”一样对此不太在意。
“愚者”克来恩想了想，先是和“隐者”嘉德丽雅强调了一下他并非“全知全能”，然后才轻笑了一声道：
“也许和他登月的行为有关。”
对于“愚者”先生不“全知全能”的谦辞，“隐者”等塔罗会成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目前所有的真神、邪神都没有全知全能类型的尊名。
她们反而思考起“愚者”先生给予的答桉。
登月？是指登临了月亮？这是人能办得到的事情吗？罗塞尔大帝遇刺前难道真的抵达了接近真神的层次？
“正义”奥黛丽既震惊又感慨，一时间畅想起登月的壮举，觉得那一定非常“浪漫”。
“倒吊人”阿尔杰同样如此，只是他想得更多，猜测月亮可能是哪位真神、古神或者邪神的领地，所以罗塞尔才遭遇了污染。
几乎同时，黑夜女神、古神莉莉丝、邪神原始月亮的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却又被他快速摒除。
事涉神灵，他既兴奋于可以探查到这等隐秘，又害怕自己知道的太多，引来不测。
“隐者”嘉德丽雅也思考着“登月”这个举动到底哪里不妥，十几秒后才若有所思地表示了感谢，收回了目光。
不过，这时候“愚者”先生却又状似随意地提醒了一句：
“你转告贝尔纳黛，不要试图登月，那里的危险不是她能承受的。”
毕竟连刘博都不愿意去……上面的危险可想而知！老黄的这个闺女其实有点“傻大胆”，还是提醒一句比较好。克来恩暗自咕哝了一句。
哪怕“愚者”的语气显得轻松，“隐者”心中也瞬间一凛，毕竟能被这等存在认为危险的地方，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回去后，无论如何都要劝说‘女王’不要登月！”嘉德丽雅暗暗下定决心。
见她郑重地再次道了谢，克来恩没再多说，后靠住椅背，环顾一圈道：
“你们开始吧。”
说完，他就注意到“倒吊人”阿尔杰看了最下手的“世界”几眼，然后转回身望向青铜长桌最上首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请求和‘世界’单独交流。”
“倒吊人”先生找我有什么事？难道想要再和我合作干掉哪个海盗？克来恩一时间颇为期待，毕竟之后伪装富豪的钱需要他自己出。
待屏蔽了其他人的感官后，阿尔杰等待了两秒，回头看着“世界”格尔曼·斯帕罗道：
“我想用一个不被他人所知的原始岛屿的坐标来和你交换一个条件。
“嗯，那座岛屿上面不仅有很多南北大陆已经灭绝的非凡生物，还藏着一片不知具体年代的古老遗迹……
“……上面有半神级非凡生物存在的痕迹，对你来说，这应该有很大的价值。
“这一点，我可以向‘愚者’先生起誓，保证没有撒谎。
“我有一个前提条件，我希望你第一次探索那个原始岛屿时，同伴是我，有‘愚者’先生注视这一切，我想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不好的图谋。”
听完“倒吊人”的介绍后，克来恩在心动之余，也对他口中的“条件”慎重起来，毕竟那座小岛的价值母庸置疑，“倒吊人”肯拿它来交换的条件，必然不简单。
“你需要什么？”克来恩操控着“世界”沉声问道。
“我得知了一头奥布尼斯海怪的位置……它在苏尼亚岛附近，在弗萨克军方的控制下……
“我希望你能协助我，夺走这头海怪。”
－－－－－－题外话－－－－－－
关于“原初魔女”成神时间的问题~~
一来，原着里没有明确写过~~只有百科里写着纷争年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二来，因为幸运之神的蝴蝶~~魔女这边的情况其实和原着的差别还是有一些的~~时间有些出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