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以一对四
君临打尼格斯的脸到不是因为看不惯他，而是因为罗伯特撑不住了。
当君临以一对四的时候，罗伯特，叶清弦和巴德尔也在和丛林之女科迪莉亚，暗影之殇阿普斯以及光明之王卡罗瑟斯战斗。
这其中最轻松的还是巴德尔。
巴德尔作为梅地亚的老师，永夜岛的创办者，尼采的寄生者，原本就是九大虚神最强的，当年尼采寄生时，他甚至一人就同时吊打至少两三位大奥术师。
尼采离开后，许多特殊的加持没有了，巴德尔没有原来那么强大，但是底子还在，以一对一，对上光明之王他甚至还有优势，只是要彻底打败却还困难。
至于叶清弦，她本来想使用战棋，但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战棋竟然无法对暗影之殇奏效。好在借助豹神和玛雅神弓，对上暗影之殇也问题不大。
唯有罗伯特，这货法则深度几乎没有，全靠系统加成，论战力手段都不弱，但是新晋平衡者对抗虚神，那就是典型的阶位吊打。
他没有直接落败，一是因为这货别的不行，逃生牛逼，二也是因为丛林之女并没有真正狠下杀手。
大家都有顾忌。
除非君临那边分出胜负，否则没必要在小战场先结死仇。
君临也是看出了情况，所以他终于不再犹豫。
这刻对着绯红之刃直接发动致孕。
他要让这家伙疯狂生产！
但是就在致孕发动的同时，绯红战刃身体爆闪光辉，随后就听卡啪啪一阵乱象，绯红之人如过了电般一顿乱颤。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会？
君临愕然。
这还是第一次，绝对真理没有奏效！
绝对真理自从存在以来，只有代价高低，没有成功与失败的可能。
绝对真理，关键不在真理，就在绝对。
但是今天，君临第一次发现，他的真理似乎也不绝对。
他这边在震骇，绯红之刃也傻逼了。
他怔怔的看君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突破圣者之骨？这绝不可能！”
“圣者之骨？所以这果然是圣者之骨的作用？”君临目中生辉。
突破？
就是说并不是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可那为什么这货没怀孕？
而且圣者之骨不是弑神武器吗？怎么就变成防御型的了？
这边腥红之爪再落，腥红之手也高叫道：“怪不得能成为天命者！”
他到是比绯红之刃的结束程度高一些。
远处星空之光和洞察之钥的声音已然传至：“蠢货，达利泽尔！如果君临没有对抗圣者之骨的能力，又凭什么成为天命者，你早该有这个觉悟的！”
“为什么我觉得是它在对抗我呢？”君临低吼一声：“那再试试这个！”
激荡法则之海，激出一片冲天乱拳，君临已对取出一个死人头骨，对着那死人头亲下。
老实说亲了这么多次死人头，君临早该心理免疫了，但是另一方面，君临不断自我洗脑，已可以通过想象把这死人头骨变成天底下最恶心的事物，让自己永远无法适应。
所以这一亲之下，天下再次大乱。
所有人再次乱做一团，就连腥红之手和绯红之刃都互换一击——他们在和君临战斗，所以违心效果也简单，不打敌人打自己人。
唯有星空之光抱住洞察之钥，两人竟在瞬间上演了一幕卿卿我我。
下一刻星空之光已哀嚎起来：“不！你这混蛋！”
洞察之钥到是没太在意，呵呵笑道：“违心！果然厉害！”
君临也微微诧异：这个到有用？
违心有用，致孕无效，这意味着肯定有什么特殊因素。
是了！
致孕不是没有效果，而是它从致孕到生产有个过程！
圣者之骨应该是拥有某种庇护或解决的能力，导致生产之前就先化解了，这一点就和选民用早产的方式对抗一样，不是法则的深度，而是手段！
一种比其他人更高明的手段，导致致孕无效。
知道不是自己的真理不绝对，君临也是心中大定。
趁着他们混乱的一刻，君临叫道：“你们就这样被尼采骗了吗？圣者之骨就算是落在幻想生物手里，也依然是属于这个位面的，不要随意被别有用心者操纵！”
这一声喊，同时发动了植入与说服。
到不是君临不想打了，而是他想测试一下绝对真理还有没有其他方面会受到影响。
随后他就感觉到不对。
无效！
植入与说服竟然都无效了！
不，确切的说，这一次是只对八大虚神无效！
除了梅地亚！
真理反馈让君临瞬间明白过来，圣者之骨再一次用某种方式抵消了他的说服和植入效果，只不过是仅对拥有圣者之骨的虚神有效而已。
这特娘的是什么情况？
君临也无语了。
无法对抗，却能有特殊的方式不受影响？
这也让君临越发来了兴致，笑道：“我说，你们不打算把那破骨头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吗？”
“你一直在见识。”洞察之钥语声低沉，手指微微对着君临一指，一道枯白光环落下，下一刻君临的领域再起波澜，君临愕然发现，他领域中的许多效果竟然在不断衰退，而且全部是法则能力。
这使得君临的爆发超破坏拳再无法借助法则领域施展。
怎么会？
同时绯红之刃再次举刀，这一次动作不再快，而是变得沉稳，只是一股法则光辉萦绕，带给君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戮魂击？”君临惊呼。
这一击正是当日诡妖击杀魔法女神使用的手段，直接针对灵魂层面施展的杀手。
这是次元法则能力，却从绯红之刃的手中施展而出。
同时星空之光已低啸出声，星光如利刃戳下。
星光折射！
这是当初星光的手段，也是次元法则能力。
不仅如此，远处的丛林之女也召唤出漫天巨树，暗影之殇隐匿虚空，光明之王释放出一团巨大的光明之球，更与当日欧阳洛的手段一样。
六位本位面的虚神奥术师，竟然同时用出了圣职者的手段，仿佛这一刻他们才是选民，让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回头再看腥红之手，对着君临大笑：“悲哀吧，沉寂吧，死去吧，亡魂超度！”
操！
竟然是超度者的手段！
一股死寂之息伴随着他的黑暗侵蚀已笼罩了君临。
第三十二章 古圣之骨
就算是君临也想不通这到底什么情况，那一刻眼前面对的仿佛不是四位奥术师，而是四个虚神阶的强大选民。
君临发现，眼前的对手赫然所有的手段都被次元化了。
某种程度上，这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他们在浮光位面，位面法则不受影响。
但次元法则能力本身就可以和位面法则能力叠加，所以威能在这刻获得极大提升。
恐怖的攻击之潮瞬间席卷，君临面对的仿佛是无尽高山，心中竟泛起绝望之感。
不对！
怎么会绝望？
我是不可能绝望的？
君临瞬间意识到不对。
他猛然看向腥红之刃，对方还在嘿嘿的笑。
超度者最擅长侵蚀心灵，在洞察之钥的法则影响，绯红之刃和星空之光的正面牵制下，腥红之刃已完成了他牵无声息的布置。
他嘿嘿低笑：“晚了，你发现的太晚了，沉寂于那无尽的寂寥中吧，成为我永恒的傀儡！天命者傀儡！”
随着他的低语，君临的意志也渐渐低沉。
这是来自虚神上位者的强势碾压，更是次元与位面结合下的联合发威，且有着不可思议的绝对深度。
君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在沉沦，心中莫名的泛起绝望。
他不绝望，但对手再赐予他绝望。
悲伤！
但是下一刻，就在君临心神沉寂的那一瞬间，所有人心中同时莫名。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心中如此酸楚？难受？悲哀。
所有人都在颤栗着，并不约而同的看向君临。
天空中的君临已停止了战斗，凝立于天空，其他人也纷纷停手。
只是所有人心中都生起无助，悲伤与绝望之感，心中再没了斗志。
“怎么会？”腥红之手大叫。
他的意志还清醒，但他的心情却无法控制，他想要战斗，但极度的悲哀却让他提不起斗志，甚至连手都举不起来。
再抬头，就看到君临泪流满面。
他在流泪，脸上洋溢着的却是兴奋的表情。
一种极度错愕的情绪。
普天同悲。
当你悲伤时，全天下的人都会与你共同陷入伤悲之中。
就连君临都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会有发挥作用的时刻——腥红之刃作死，想把自己转化成永恒死灵，侵蚀心灵，结果触发普天同悲，瞬间让他失去斗志。
这也让君临陷入矛盾中。
他一边兴奋，一边又努力让自己悲伤，拼命的去回想那些伤心难过的事。
操！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让别人伤心？
罢了罢了，自我洗脑。
于是君临脸在笑，泪在流，悲伤情绪尽情释放，就看天下所有人，连女神阿墨特丽丝都不例外，纷纷泪流不止，只觉得天地悠悠，此生了无生趣，恨不的一头撞死，自裁了事。
而君临却是尽可能的分离自我情绪，感情可以悲伤，理智依然保存。
他手一抓，已捏住了腥红之刃的脖子：“唔，你让我有些头疼啊。”
腥红之刃努力想要抵抗，但是心无战志，只觉得罢了罢了，不若放弃。
下一刻君临的手已探入腥红之刃的腹中，缓缓的从他身体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截灰白骨头，看起来平淡无奇，可当它出现的时候，君临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深邃！
法则的深邃！
这东西，凝聚法则！
前所未有的法则深度！
“所以，这就是古圣吗？原来古圣也是圣职者啊，而且是从未见过的最强的圣职者。无法理解，无法想象，原来法则能力可以深邃到这种程度的？”拈着那一截圣者之骨，君临喃喃道。
圣者之骨的能力并不奇特，真正不可想象的是深邃！
绝对的深邃！
法则能力都是可以提升的，但是没人知道能提升到什么程度，一切都看自己。
但是从这截骨头上，君临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海洋。
如果说次元法则能力在选民身上，是一个个掌控之树上结出的果实，那么这骨头上烙印的法则深度，其果实已大到本身就是巨树的程度，用西瓜来比喻都是小觎。
而且不仅仅是深度，也有广度，仅仅是这一截骨头，君临就感受到了大量的法则能力。
难以想象，古圣在次元法则层面竟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怪不得！
怪不得可以对抗致孕了。
圣者之骨不是免疫了致孕，而是直接内部消化，吸收，因为次元法则本身就拥有这方面的能力，借助其强悍的深度，硬生生让致孕的效果半路刹车！
至于说服与植入也是如此。
这圣骨同样有思维方面的法则能力，你这边说服植入，那边就自我清洗，直接对抗。
唯有普天同悲和违心没有，不是因为对抗不了，而是因为这圣者之骨没有类似的应对能力，所以就无法消除。
找到了答案，君临也是一阵心惊。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次元法则本身还有这么多潜力可挖。
自己终究是坐井观天了！
他抬头看向其他三人，低声道：“你们的圣者之骨，也留下吧。”
说着他手腕一翻，虚空中凝现三只手爪，同时抓向三人。
“嗷！”三位虚神大奥术师同时叫了起来，向后退去。
扑！
一声轻响，绯红之刃体内已出现一截骨头，被君临抓在手中。
但是抓向洞察之钥的手却被一片光轮阻住，星空之光更是凭借超绝速度直接拉开距离，竟然躲开了这攻击。
君临的心情有些激扬，普天同悲力度下降了，导致两人及时产生对抗意志。
君临知道机会已失，哼道：“你们不是来抢骨头的，是来送骨头的！”
说着他反手一抓，竟然抓向丛林之女，暗影之殇和光明之王。
扑扑扑！
连续三下，三人体内同时飞出一块骨头。
“怎么可能？”丛林之女科迪莉亚大叫：“你不能打扰我们的战斗！”
“白痴！我是规则的制定者，我可以制定规则，就可以取消规则！”君临手一捏，五骨在手。
下一刻自动拼合，就见头顶已现出一个巨大的骨拳。
“去！爆发，超破坏拳！”
君临在连续多次使用爆发之后，时间效果早已结束，但是这一次，君临竟然再次发动了。
漫天拳影轰击，直接将三位虚神阶奥术大师轰出天外！
第二十四章 有弊无益
程序正义取消了。
现在大家又可以以众凌寡了。
无数半神阶的大奥术师纷纷涌出，天空中多达数百的强者，充斥天际。
这一战，凝聚了整个位面所有的巅峰力量。
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洞察之钥低叹一声：“停手，我们不是天命者阁下的对手。”
“他抢了我的圣者之骨！”绯红之刃达利泽尔愤怒咆哮。
洞察之钥叹息：“这就是天命者的威能。拥有圣者之骨的我们，连神都可以击杀，却终究还是输给了天命者，现在就算人再多也没有用了。”
大不了再来一次程序正义，君临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而五骨在手，君临已感受到自己的法则能力正在无限度狂涨。
不，确切的说，是拥有了两重特性。
一种是借助圣者之骨，直接无视一切法则能力的限制。一种则是拥有了巨大的晋升潜力。就好比别人挥一千拳获得的一点进步，君临只需要一拳就能获得进步。
这刻的他，只要战斗，就是无限提升！
这也让君临斗志满满。
洞察之钥或许是唯一能理解这后果的，但只是他一个人，显然无法阻止那么多人的冲动。
无论如何都要把圣者之骨抢回来。
可就在这时，洞察之钥道：“相信我，莫要再战，否则后果会更严重。”
绯红之刃怒道：“你特娘的圣者之骨还在，你当然不在乎，后果？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后果？别忘了今天的战斗都是因为你！”
洞察之钥克莱门阁下叹息：“我能理解你们的愤怒，我也只是遵循天意。如果你们无法接受……”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猛然出手，竟然将自己的一只眼睛挖了下来。
下一刻那眼睛化作一只晶莹剔透宝石般的存在。
那赫然也是圣者之骨，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成了眼睛。
“这也叫骨头？”罗伯特惊呼。
叶清弦没好气道：“能关注一下重点吗？”
罗伯特反问：“什么是重点？”
“你刚才被丛林之女吊打，哭爹喊妈。”叶清弦回答。
罗伯特义正辞严：“我没有哭爹喊妈，我只是喊老大快帮忙我快不行了，还有我打不过她很正常，她是虚神。”
这货理直气壮的无能，让叶清弦也无奈。
这边洞察之钥克莱门已将那圣者之骨丢出，道：“你们谁想要？就拿去吧。”
失去了圣骨的五人愕然。
还是腥红之手道：“算了，克莱门，你是我们中的大脑，即便是输了，我也依然相信你。既然你说放弃，那就放弃吧。至于你的东西，还是你收着，交给别人也无法发挥作用。”
说着他手一挥，将圣者之骨又推回给了克莱门。
收回圣者之骨，克莱门看向君临：“君临，你赢了。但我希望你明白，圣者之骨是守护浮光位面不受诸神侵蚀的关键，失去了它们，我们也就没有了保护这个位面的能力。”
“保护？”君临笑道：“我没感觉到你们有在保护这个位面。诸神走了，九大浮空岛就是这世界新的掌控者。但是告诉我，你们有为这位面的人们带来福祉吗？”
这话一出，众人皆愕。谷
旁边尼格斯忍不住道：“我们没有迫害民众。”
“但你们也没关心过他们。”君临不客气道：“当然我能理解，你们就是一群大奥术师，每天醉心于研究，获得这世界的秘密，以及这世界之外更大的秘密。你们满脑子想的是自己。你们之所以没有去主动迫害民众，仅仅是因为你们的需求是他们所无法满足的，你们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得利益，自然不会去迫害。但是你们身为领袖，也同样不关心他们。是你们的漠视，让他们依然生活艰难。毕竟你们不需要民众，你们的手下需要，对吗？”
这话让大家愕然。
是的，他们自己不迫害，但作为最高领袖，不管不问放任手下，本身就是最大的迫害。
至于诸神，他们对民众到是有需求。
也就是信仰而已。
他们其实和那些大奥术师一样，他们不关心民众，只关心民众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诸神能从民众获得信仰之力，所以其实比大奥术师们对民众的关注程度可能还更高一些。
奥术师们除了是本土生物之外，还有什么？
没了！
对于民众而言，有时谁做老大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自己带来福祉！
所以有时候防御外敌的借口真的是不那么给力的。
君临直接以民族大义的名分，反将了这几位大佬，让他们知道他们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高尚。
别特么拿位面说事，你们抵抗诸神的侵略，就只是为了你们自己！
诸神来了，倒霉的只是你们，不是民众。
丛林之女愤怒道：“民众应当是自由的，而不是成为诸神信仰的奴仆！”
君临大笑：“我最不屑的就是自由！那是自我放纵的荒谬接口。人得先活着，再谈论自由！知道吗，我来自一个无信仰的国度，在那之前我也不信神。但现在我明白了！世界有没有神灵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为人类带来什么！如果科学有用，那就信仰科学！如果神灵有用，那就信仰神灵！所以如果诸神可以体恤民众，那么让诸神统治位面，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并不体恤！”尼格斯快速道。
“但如果有我在，作为交易，他们就可以体恤，不是吗？”君临反问。
阿墨特丽丝大喜：“没错！君临，只要你一句话，这个位面可以受到诸神的庇护！诸神只要信仰，不要其他。”
君临笑笑：“这可不是你过来的目的。”
阿墨特丽丝脸一红：“但也可以顺带嘛。”
九大虚神心中骇然。
大义名分？
没用！
你们不占大义。
拳头？
没用！
你们不占力量！
硬的无效，软的无功，你能如何？
终究还是洞察之钥克莱门道：“君临，保留圣者之骨，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啊。这上面凝聚着的法则能力，深度之强，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猜连沃兹都没达到过！”君临微笑：“这么大好处的东西，你竟然说对我没好处？”
洞察之钥急道：“这真的对你的成长之路有弊无益！”
随着他这话出口，洞察之钥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气息委顿，竟是受到了什么重创一般。
第二十六章 学院（上）
关于古圣的分析，暂时就到此为止。
但君临没有让阿墨特丽丝离开自己，反而抓着她的柔夷细细揣摩着，思考着。
罗伯特总觉得他是在借思考占便宜。
不过话说回来，女神阁下都巴巴的等他占便宜呢，真正需要奇怪的大概就是你君临为什么这么好心，到现在都不吃女神吧？
这刻想了一会儿，君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叶清弦古怪看他：“这就结束了？”
“不然还要怎样？”君临反问。
“还有很多事！比如梅地亚的那块圣者之骨，到底落在了哪个幻想生物的手里？”叶清弦道。
君临惊讶看她：“你这次到是思路清晰啊。”
叶清弦挑了下眉头。
君临已道：“你不用管这个，我自然会处理。”
“处理？”叶清弦注意看他。
“对，处理。”君临很肯定。
叶清弦看着他的表情，终于确认了什么。
“不是吧。”她嘟囔了一句，终于还是拉着舍不得的罗伯特，和巴德尔一起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君临叹口气，放开阿墨特丽丝来到旁边的大床上。
“过来。”他说。
阿墨特丽丝有些紧张。
她走着性感的步伐，来到君临身边，低声道：“你……”
君临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倒在怀里：“打累了，陪我躺一会儿。”
说着他把阿墨特丽丝往床边一放，然后枕住她丰满迷人的胸膛，就这么沉沉睡去。
他是真的睡着了。
阿墨特丽丝好奇的看他。
作为一位女神，大概从未有过如此在意一个男人的时候。
妙目眨动，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有趣的男人……唔，说起来，我也有好多年没睡过觉了。那就睡吧。”
于是一搂君临的脖子，就这么睡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黑暗笼罩大地。
永夜岛灯火皆暗，真正应了永夜的名号。
君临缓缓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看看身边的阿墨特丽丝，女神已睁眼：“你醒了？”
“唔。精神饱满多了。”君临微笑道：“有兴趣与我夜游永夜岛吗？”
阿墨特丽丝奇怪：“永夜岛的夜，从无乐趣可言。”
“诸神离开后建立的浮空岛，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事的？”君临问。
阿墨特丽丝掩嘴轻笑：“你的口气就像是发现了某个阴谋家无意中泄露的语风。”
“没错，你就是诸神安插在我身边的小间谍！”君临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去不去？”
阿墨特丽丝伸了个懒腰坐起：“我未来的丈夫要我去，我当然怎么都要陪的。”
“可根据我的观察，你对我的好感度还没到那一步。”
“这世界有好感度吗？”阿墨特丽丝笑。
“我在，就有！”说着君临已拉起阿墨特丽丝向着阳台走去。谷
两人跳出阳台，翩翩落下。
然后就这么在永夜岛上随意漫步。
按照永夜岛的规矩，这里一到入夜，就必须万家熄火，不得点灯。
好在永夜岛上虽然灯火不生，但生活在这岛上的都是奥术师，随便学个夜视术就能搞定。
到也不会因此产生什么莫名碰撞的事。
这刻两人一路走来，阿墨特丽丝揽着君临的手臂，轻声道：“你始终都不信任我，对吗？”
“恰恰相反，我对你无比信任。”君临轻拍阿墨特丽丝的小手。
“但你在防备我。”阿墨特丽丝一双妙目看着他，美艳之神魅力无双，就是这一双眼睛，便可让无数男子沉沦。
就连君临都不敢多看，低头道：“我只是在防备我自己。”
阿墨特丽丝疑惑：“防备你自己？”
“唔。”君临笑笑：“说起来，我虽然从来没有和尼采见过面，但彼此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你知道要打败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他自己来打败他吗？阿墨特丽丝你是武器，很有用的武器。尼采把你送过来，就是用来对付我的，这一点你也知道。”
“是的。”阿墨特丽丝低头。
阿墨特丽丝或许没有害人之意，但她的存在，本身就如一把刀。
尼采握住了这把刀，君临只是不知道，这把刀会是以何种方式对自己造成伤害而已。
但毫无疑问，与阿墨特丽丝的结合，或许就是最大的伤害方式。
真有趣，上一个神就会伤害自己？
君临理不清这逻辑关系，即便是阿墨特丽丝自己都不知道。
阿墨特丽丝也知道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没有意义，她试图转移话题，向四周看去。
忽然眼前一亮：“秋千！你看，是秋千！”
阿墨特丽丝象个孩子一样欢喜的叫出声来。
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秋千架正摆在那里。
风吹动，秋千架轻轻摇晃。
阿墨特丽丝已向着秋千走去。
她坐在秋千架上，然后皱了下眉头：“小了。”
下一刻阿墨特丽丝身形变化，已变成一个七八岁般的小姑娘，坐在上面，轻轻晃着。
君临走过来，饶有兴致的看她：“这只是个秋千而已，你身为女神也喜欢？”
“哦，你不知道，我也是凡人成神吗？”阿墨特丽丝俏笑：“我曾经是诸神位面的一位公主，那个时候王宫里有个秋千，小时候我就天天在上面坐着，我的侍官就为我推……”
说着阿墨特丽丝低下头：“就算成了神，从前的一些美好回忆，也总还是存在的。就算是成了神，从人走过来的我们，也依然不会愿意放弃那点人性。”
君临不由点点头：“是啊，就连尼古拉，都依然保留着些许人性。”
他曾经和尼古拉讨论过这类问题，有些东西可以舍弃，但有些永远不会。
这刻看着阿墨特丽丝快乐的在秋千上晃荡，君临突然想起什么，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古怪。
他看看周围，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墨特丽丝看看四周，道：“是永夜岛的奥术学院。”
“奥术学院，原来我们是进了学院吗？”君临自语着。
他现在在这地方随意横趟，去哪儿都没人拦，所以也没注意自己已经进了号称永夜禁地的奥术学院。
浮光位面的奥术传承一般都是通过学院进行的，当然和地球的有所不同。
但是永夜岛的奥术学院则相反，或许是因为尼采的缘故，所以高度类同地球，就连建筑格局都很象。
不远处一幢四四方方的建筑，看起来和浮光位面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正是永夜岛的学院楼。
令人诧异的是，楼内竟然有隐约的灯火映现。
第二十七章 学院（中）
阿墨特丽丝玩了一会儿秋千后，从秋千上下来，两人继续向着学院楼走去。
进入学院楼，可以挂在走廊上的画像。
那些都是学院的历任院长。
大楼内很安静，看不到什么人。
君临的脚步踏在长廊上，铿铿铿铿，清脆有力。
脚步声或许是惊动了什么人，前方亮着灯的屋子走出来一个姑娘。
那女子浅棕色的皮肤，一头乌黑长发，年纪不大，样貌到是不错，看到君临，脸上现出一线惊慌。
“我很抱歉，先生，我只是想做个试验。”姑娘期期艾艾的低头道。
“试验？你是这学院的学生？”君临问。
“是……是的。”姑娘喃喃道。
“做实验竟然还开灯？不知道永夜岛上夜晚不许亮灯的规矩吗？”君临笑问。
“不，这里是例外！”姑娘忙回答：“奥术学院规定必须有一盏灯不能熄灭！”
“为什么？”君临不解。
“规矩就是这样定的。”姑娘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试验。”
听到这话，君临没有再多说什么，和阿墨特丽丝来到姑娘出来的屋子。
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君临耸了耸鼻子：“金银草，香枯花，还有蝾螈蜥蜴的尿液，唔，是爆裂药剂试验？”
姑娘连连点头：“是的先生，原来您懂奥术。”
“我不该知道吗？”君临反问。
姑娘低下头去：“您是选民，伟大的天命者。”
君临笑了：“原来你认识我。”
姑娘眼中现出憧憬的光辉：“白天的战斗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相信没有人不记得您。”
这话让阿墨特丽丝有些紧张，她抓住了君临的手臂。
君临并没有在意：“你叫什么名字？”
“莉莉。”姑娘回答：“奥术学院三年级生，跟随伯尼丝导师。”
君临不知道谁是伯尼丝，也不会在乎。
“既然碰面了，那就给我做个向导吧，介绍介绍这学院的情况。怎么样？”君临问。
莉莉兴奋的连连点头：“好的先生。”
阿墨特丽丝便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我也知道这学院，你却不问我。
于是三人就这么一路行进。
小姑娘莉莉认真的为君临讲解：“永夜岛奥术学院和外面不同，这里施行年级制度，每个大班有三十名学员，一共五个班级。但是每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晋升，这里的考核或许是整个位面最严格的。在层次筛选后，很少有人能到三年级。”
她说这话时带了一点自傲。
“所有这里的年级晋升制度是赛马制？”君临问。
“是的！”莉莉很认真道：“而且没能晋升的人，次年再考时，难度也会加大。按照伟大的弗拉梅尔定下的规矩，不能在十年内通过奥术师全面考核的人，永远也不能算真正的奥术大师，只能算奥术士。”
“唔，我听说了。浮光位面独有的分类，师与士。”君临轻笑。
背负着手来到一处大厅前，君临问：“这里有评奖制度吗？”
莉莉诧异：“您还知道这个？”
“也就是有了？”
“是的。”莉莉认真点头：“学院奖励对奥术有杰出贡献的人，包括各个方面，塑能，变形，元素等等，但主要集中在理论方面。哪怕是拥有再强大的奥术，如果没有足够的理论也没有用。哪怕是发明一个垃圾的新奥术，都比掌握一个强大的奥术要有意义。”
“奖的名字叫什么？”君临问。
莉莉眼中现出疑惑。
她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君临笑了笑，问阿墨特丽丝：“你呢？你知道吗？”
阿墨特丽丝摇头：“我得到的消息里没有这些。”
说着她疑惑看君临：“你真的不打算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君临唔了一声：“想说就说，别卖关子。”
阿墨特丽丝便白了他一眼：“我有信徒了。”
“嗯？”君临看看她。
阿墨特丽丝很肯定的点头：“从我来的那天开始。我是女神，当我存在时，我的信仰就会发挥作用。感受到我存在的一些人，他们会信仰我，膜拜我。这个位面已经有了我的塑像，信仰之力已经开始建立连接。虽然人还不是很多，但已经开始有了。通过他们，我可以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事。”
君临摇头：“瞧，这就是为什么我不问的原因……真相对我毫无帮助。”
阿墨特丽丝委屈的撅起小嘴：“可如果没有你，那些家伙会迅速摧毁所有信仰。”
尼格斯他们可以容忍阿墨特丽丝来到这个位面，却不会容忍她建立信仰体系。
不过这个想法在君临的大显神威后彻底崩溃。
这刻君临没有再问关于阿墨特丽丝信仰的问题，而是转向莉莉：“你是偷偷过来做实验的？”
莉莉低头嗯了一声，然后抓住君临的手：“不要告诉我的导师好吗？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违背了规矩，一定会重重责罚我的，这样我就成不了助教了。”
“助教？”君临看看莉莉：“你不是说奥术学院有五年课程吗？你才三年级，怎么会成为助教？”
“不！”莉莉正色回答：“是五个年级，不是五年课程。糟糕的奥术学上五十年都有可能。而助教也不是必须毕业才可以当，只要表现出色就可以！我最近正在研究一个课题，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成为助教。”
“哦？什么课题？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君临笑道。
“关于幻想法则的融合问题。”
“幻想法则？”君临愕然：“你已经开始研究幻想法则了？”
莉莉摊手：“人人都在研究这个，浮光位面可是个科学研究的位面，虽然和选民不同，但是这里的奥术可都也是研究的产物。”
“好吧，这个我到还真没在意。”君临耸耸肩：“那么具体呢？你们靠什么研究？”
“有一种粉末，通过它就可以沟通幻想法则，让自己暂时获得法则能力，剩下的就靠自己。”
“粉末？”君临奇怪的看莉莉。
莉莉一吐舌头：“是的，很珍贵的原材料，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就知道是一种粉末，我好不容易偷了一些出来……”
说着她迅速掩住嘴，惊恐的看君临。
君临明白了，笑道：“爆裂药剂只是个幌子？你实际在研究那个？怪不得要偷偷的做了。”
第二十八章 学院（下）
从莉莉手中接过一个小瓶子，君临看着瓶子里的白色粉末。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死掉的国务卿挥舞着小瓶子说这是化学武器的景象。
还真特么有点象。
打开瓶子，倒了一点在手上，君临已开始解析。
片刻后，他轻笑出声：“这就对了……没错了……”
莉莉疑惑的看君临：“您在说什么？”
君临将瓶子连粉末还给莉莉：“建议你以后离这玩意远一点儿，你不会喜欢它的来历的。”
“你说什么？”莉莉没明白。
旁边阿墨特丽丝已道：“那是一个人的骨头磨成的粉末。”
听到这话，莉莉骤然色变。
这粉末是骨头磨成的？
“这不可能！”她叫了起来：“学院每年都会发下这种粉末，已经连续用了十年了。没有哪个人能提供这么多骨头！”
“如果拥有再生的能力，就可以无限量提供了。”君临冷漠道。
莉莉震骇的掩住嘴巴。
竟然是这样。
某个可怜的倒霉幻想生物，因为拥有再生能力，而被不断的取骨研磨成粉末，然后用来给大家做研究？
“是谁？”她忍不住脱口问。
“一个挺有名气的家伙，我猜他现在应该正在学院的某个地方躺着呢。”君临搓了搓手，说着问莉莉：“你知道这儿哪有地方适合关死人吗？”
莉莉连忙点头：“我带你们过去。”
阿墨特丽丝则怪异的看君临。
尽管君临处处表现的对这里一无所知，但阿墨特丽丝很清楚只要君临领域一开，这里就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但看起来君临完全不打算使用更便捷的方式，而真就这么象个普通人一样，靠一路行与问来完成探索。
跟着君临和莉莉走着，阿墨特丽丝低声道：“你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这里的，对吗？”
“为什么这么问？”
“路是你带的。”阿墨特丽丝轻咬银牙，尽管看起来他们一路好似随即乱逛，但女神阁下还是意识到了君临今晚绝不是随意闲逛。
君临却只是低笑不语。
随着一路走来，他们来到一间地下室门前。
莉莉指指房门，道：“就在下面。”
君临随手一挥，门已打开。
就在门开启的瞬间，一道幽魂从门后冲出，尖嘶着朝君临扑来。
君临站那里没动，幽魂却是一怔，陡然停下了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看君临，随后竟然扭头就跑了。
君临笑着入内，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一路向下。
当君临踏足阶梯时，周围已现出大片的符纹闪光，奥术能量汇聚而成的蓝色光刃已对着君临斩落。
“小心，这是死亡镰切！”莉莉尖着嗓子叫道。
君临顺手一抓，那一道蓝色奥术能量凝聚而成的锋刃已落在他手中，看了看，君临道：“还不错。”
顺手一捏，所有的镰刃尽数湮灭。
继续向内行走，君临已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中。
“这里竟然也点灯。”君临笑。
大厅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装饰，大厅的中间是一张长长的餐桌。
餐桌上摆满精美的食物，尽头处是一个无脸人坐在那里。
“这是贪食者，天啊，原来它在这里。小心，它是法则参悟，吞噬一切存在！”莉莉小心解释着。
“法则产物？”君临终于有了几分兴致，随手一抓，那贪食者已落入他的手心。
他的肚皮处现在一张空洞大嘴，对着君临猛然张大，一股无形吸力骤然张开，仿佛贪食之黑洞。谷
君临直接一拳塞进那黑洞中，贪食者“嘎”的一声，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咽喉一般，所有的吸力全部消失。
“确实是法则……贪食法则，有意思。”随着君临的说话，那贪食者已化作轻烟消散，就连房间也瞬间变得昏暗，所有的食物具皆腐败，整个大厅仿佛千百年没人来过一般。
君临的手指轻轻在餐桌上碰了一下，就听砰的一声，餐桌已化成灰烬散落。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尽皆消散如烟，所有的存在都在崩灭，古色古香的建筑大厅竟然瞬间变成了一间更加宽广的，充满现代气息的科研房间。
到处都是电子设备，与浮光位面的一切格格不入。
感觉就好像时空穿越了一般。
而在大厅中央的位置上，赫然是一具银色棺材。
看到棺材，君临笑道：“这一重一重的，还真特么会玩，有本事你在棺材里再放个箱子，箱子里再放个盒子啊。”
莉莉惊奇：“刚才的是幻境？”
“不，不是幻境，是双重空间。”阿墨特丽丝道：“这是法则的力量，难以想象。”
“真正难以想象的不是这个。”君临道。
他没有走向那银色棺材，而是走向了旁边的一台设备。
那是一台电脑。
正宗地球产电脑。
君临按下启动键，随着一阵嗡嗡声，电脑启动了。
接着就是熟悉的windows画面。
“这是什么？”阿墨特丽丝问。
“电脑，地球上的计算装置。”君临微笑回答。
看了看右下角，他自语：“总算你没让它联网，不然我就真要佩服你了。”
莉莉也诧异：“地球上的东西，不是因为位面法则不同，无法在这里使用吗？”
君临笑道：“哦，你的前任国王，可是有着无尽的知识的特殊存在啊。干的漂亮！尼采，我都不能不佩服你，竟然能让地球设备在这里发挥作用。”
君临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围。
这里摆放了不少科技设备，虽然君临不涉及研究，但那些标牌表明设备都是来自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企业。
房间里里甚至有冰柜，电磁炉。
君临试着按了一下电磁炉。
操！
果然都可以正常使用。
不远处还放着一架钢琴，君临上去按了几下，一连串悦耳的乐声已流淌而出。
阿墨特丽丝看向君临：“所以你是说，这个地方是尼采搞出来的？”
“唔，除了他还能有谁。”君临抹抹嘴。
“那这个呢？”莉莉向着中央的银色金属棺材走去。
“别碰它！”君临已阻止道。
莉莉停下脚步：“为什么？难道这东西不是核心关键吗？”
“你怎么知道它是核心？”莉莉反问。
“你说了，有一个不死人，而这又是棺材。”莉莉摊手。
“但是我可没说，这个人是被关在里面的。”君临笑道。
“你说什么？”莉莉不解。
君临手一扬，刷拉拉，一道绳索飞出，将棺材牢牢缠绕住。
下一刻那金属棺材的棺材盖猛然动了一下，里面发出一个惊惧的叫声：“嗨，放我出去，哥们，有话好说。”
“可我不想听你说，既然你喜欢把自己藏在棺材里，那你好好在里面给我呆着。”君临说着手势一紧，那绳子绽放出一片法则光辉，棺材里的人却是再也出不来了。
阿墨特丽丝惊奇：“你知道里面是谁？”
“当然，一个很贱很聒噪让无数人恨不得千刀万剐却又怎么都死不了的家伙。”君临邪邪笑道。
第二十九章 死侍
“砰！砰！砰！”
棺材里发出重击声。
然后是一个声音大叫：“嘿，我说哥们，你就这么怕我吗？我只是个囚犯，又或者你觉得把一个无辜可怜的人关在里面能够让你获得更多的快感？你以为我是谁？托尼斯塔克吗？这可不是我的战甲！”
君临轻笑着看阿墨特丽丝：“怎么样？我说过他很贱很聒噪。”
阿墨特丽丝到是有些明白了：“死侍？”
“原来你也知道死侍。”
阿墨特丽丝愕然：“对啊，我怎么知道的？”
她低下头，仔细想了想，奇怪道：“我完全想不起来我是从哪儿知道这名字的。”
君临看向莉莉：“那你呢？你知道死侍吗？”
莉莉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很奇怪你都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就是他的？而且你还把他关起来？”
“我见到了他的骨灰，我就知道是他。”君临微笑。
说着他转向棺材：“知道吗？在我解析你的骨灰时我都能感受到一种聒噪，那些法则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在我耳朵边拼命的争吵着。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被尼采把嘴缝上的？”
“他缝过了，但是没有用！”小贱贱在棺材里大笑：“我是不死的，我只要把自己分解了，我就能去任何地方。”
莉莉诧异：“所以你是故意把自己的身体献出来给学院做研究的？”
“哦，那可不是故意的，那些该死的混蛋每天都在研究我，我不想配合，但不得不承认，那对我还是有些好处的。嘿，我说，你真以为你关的住我？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出来，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的后果是什么样子的！”
小贱贱在里面拼命的敲打着棺材板。
君临却不说话，只是看着那银色金属棺材。
然后他手一抬：“静音！”
金属棺材里再没有声音发出。
不是小贱贱不说话，而是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了。
然后君临晃了晃头：“这聒噪的家伙只用几句话就让我头昏脑涨，我猜他一定是觉醒吵死人的法则特性。”
说着君临一挥手，棺材已然飘起。
下一刻三人眼前变换，君临，阿墨特丽丝和莉莉已回到了学院楼前，只是身后已多了一个巨大的金属棺材。
就在金属棺材出现的同时，奥术学院骤然间灯火通明。
无数奥术师从天空落下。
一名身穿金色法袍的大奥术师出现在君临面前：“天命者阁下，您不能带走它。”
“哦？”君临扬起眉毛：“我还以为在经过白天的战斗后，这个位面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的了。”
金袍大奥术师无奈道：“弗拉梅尔阁下真魂离开的时候，留下过话。被关在这里的存在非常重要，他是不可以面世，否则将会给整个位面带来巨大的灾难。”
君临大笑：“可如果你不同意，那也许我就会为这个位面带来灾难。”
呃……
好头痛！
金袍大奥术师无奈看君临。
君临见对方为难的样子，终于松了点口气：“好歹告诉我，是什么灾难？也许两个灾难碰撞，我这个灾难可以解除你们这个灾难。”
那金袍奥术师无奈摇头：“弗拉梅尔阁下没有说这个。”
君临却是一笑：“是他不说，还是你忘记了？”
嗯？
众人都是愕然。
就连阿墨特丽丝都不敢置信的看君临。
那金袍大奥术师迷惑不解：“我不明白阁下是什么意思。”
君临已道：“我是在进入浮光位面的三天前正式宣告我会找尼采的麻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弗拉梅尔阁下只有三天时间做准备。他无法抹去他在这个位面留下的所有痕迹，他只能修补，实际上他连修补可能都做不到。赌局一旦开始，他能做的就是加注……”
说着君临低低笑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风格。尼采无法改变过去，用加注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就是他唯一能做的。阿墨特丽丝是这样，禅让与圣者之骨也是。美女，利益，这些都是美好的诱惑，如此才能成为有价值的诱饵。”
说着君临揽过阿墨特丽丝的腰，阿墨特丽丝笑嘻嘻的看他。
诚如所言，君临喜欢这诱饵。
尼采要想分散他的注意力，那就必须给出能打动君临的。
无论是阿墨特丽丝还是圣者之骨，都有巨大的挖掘价值。
你可以看成是诱饵，也可以看成是收买。
君临已道：“我喜欢他的做事方式，总是让人心甘情愿的堕入他的圈套；但我也不喜欢他的做事方式，总是那么的蝇营狗苟……幸好我至少还知道一件事。”
他指指金属棺材：“就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他安排的。”
金袍大奥术师明白了：“您认为弗拉梅尔阁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隐藏这个？”
君临摇摇头：“他唯一在乎的只是他自己，至于这个，充其量算第二目标。”
说着君临挥了挥手，那金属棺材已飘了过来。
君临道：“它现在是我的了……”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下，金属棺材骤然发出巨大的声响。
铿铿铿铿！
君临布置在金属棺材上的法则之索飞速断裂，所有的法则都在这刻实体化，化作流光碎片，随后呼啦涌入棺中。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吃惊的向后退去，阿墨特丽丝语声低沉：“看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好。小心，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邪恶力量正在诞生……”
阿墨特丽丝话语刚落，就见砰的一下，棺材盖已然飞起，从棺中已飞出一个人来，正是死侍！
小贱贱版的死侍，只是与大家原本心目中的死侍有所不同。
眼前的小贱贱死侍脑袋明显大了一圈，看起来就像是浮肿了，穿的也不是死侍的服装，而是一件怪异的教士袍！
他的嘴赫然是缝住的！
这怎么可能？
金刚狼里的死侍？
死侍在影视种也有两个版本，命运大不想通，但都是瑞安雷诺兹扮演。
眼前的死侍看脸是死侍版，一脸烧伤面孔，但嘴巴却是缝起来的，显然是金刚狼版。
两个版本结合了？
问题是那刚才的话痨声是怎么出来的？
就连君临都来了兴致：“你是两个版本的结合？”
随着君临的说话，眼前的死侍手一挥，已化作一个绿色的拳头轰然砸向君临。
“我操！绿灯侠？”君临也是愕然，抬手一片能量光壁出现。
以他现在的绝对掌控的能力，随手就可以模拟出众多能力，你就算是两个版本的死侍加绿灯侠三位一体，也不可能打败君临。
但是下一刻，另君临震骇的一幕发生。
绿拳击碎能量光壁，已轰然落在君临的脸上，君临感觉自己象是回到了幼儿时代，面对这一拳竟然完全无力。
轰！
他的半个脑袋已被轰碎。
第二十五章 古圣的来历
永夜岛上，君临古怪的看克莱门。
他能感觉到，老头不是再装蒜。
他真的因为这句话而遭遇了重大反噬！
“有趣！”君临喃喃道：“因为泄露秘密而受到惩罚……尼采？”
洞察之钥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
君临看看手上的圣者之骨，嘟囔了一句：“本来还想好好研究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到是不太适合了。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先放着。放放没问题吧？”
君临一笑，直接将圣者之骨收起。
面对这情形，一群大佬互相看看，最终什么也没再说，而是就此飞离。
声势浩大的来袭，却最终灰头土脸的离去。
君临对梅地亚笑道：“看来你的禅让仪式要冷清许多了。”
梅地亚微笑：“我无所谓。”
君临转头再看尼格斯，却发现他已经走了。
速度极快，化作天边的一道流光消逝。
“靠，是怕我抢你东西？至于么？”君临很不满意，老子从不对朋友动手。
虽然刚才你丫袖手旁观没帮忙，但好歹也没拆台。
算了。
看看远方的大片幻想生物，君临想了想问梅地亚：“你打算怎么找圣者之骨的拥有者？”
梅地亚摇头：“需要拥有者自己出现。”
“所以就是等？”
梅地亚微笑：“没错，等！”
“那行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你在这儿等着，你没问题吧？”
梅地亚微施一礼：“这个位面，现在谁还敢对天命者阁下有问题呢？”
君临哈哈一笑：“说的也对。”
顺手一搂阿墨特丽丝的柳枝细腰：“给我准备个房间，要最好最大的。”
自进入位面之旅以来，这或许是君临最高调的一次，上来就吊打众大佬，制霸位面，建立不二权威！
通天塔顶层的房间。
无数夜明珠镶嵌其上，金碧辉煌而装修精美的内饰，宽敞的房间，尽显奢华气派，显然是专门用于给尊贵之人准备的。
君临，阿墨特丽丝，叶清弦，罗伯特还有巴德尔此刻就在房间中。
君临揽着阿墨特丽丝的腰站在阳台上沉思。
叶清弦则坐在大厅沙发上，正修剪着脚指甲，露出一对雪白脚丫子，自我欣赏。
罗伯特眼珠滴溜溜的在她脚丫上乱转。
叶清弦哼了一声，罗伯特识趣的转过头，口中嘟囔：“老大不吃你，你做备胎还做得挺开心。”
砰！
指甲刀砸在罗伯特脸上。
三系大法师阁下展现出深厚老皮脸，表示这一击没破防。
“我说，你能不在那边卿卿我我了吗？好歹说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叶清弦没好气道。
“我就是在关心这个问题。”阳台上君临回了一句。
他拉着阿墨特丽丝的手进来，在沙发上坐下，阿墨特丽丝想坐旁边，却被他直接拉到自己腿上。谷
这个动作让阿墨特丽丝的脸微微一红，叶清弦却心中凛然。
君临已道：“我有个问题，阿墨特丽丝。”
阿墨特丽丝看看他：“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是奉生命女神的旨意而来。”
“不，不是这个。”君临摇头：“是关于圣者之骨。”
君临看看阿墨特丽丝：“圣者之骨拥有很强的次元法则深度，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古圣就是圣职者？”
“是的。”阿墨特丽丝点头：“每一个古圣，从存在起，就是天然的圣职者，也是最强的圣职者。”
“全民圣职？”君临问。
阿墨特丽丝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接触过他们，他们很神秘，这个问题或许只有生命女神或者尼古拉才能回答你。”
君临摇头：“我呼唤过尼古拉了，他没有回应我。我想这一次，又和他的某些需求有关。”
每一次尼古拉不回应，都必然有其特殊原因。
而君临现在也基本明了，只要是他不回应的，那就关联重大！
君临道：“但这解释不通一件事：为什么圣者之骨能够成为打败诸神的武器？”
君临本来以为圣者之骨是类似核弹的玩意儿，搞一下就威力重大，可以弑神，谁能想到竟然是法则能力的提升。
但照理说诸神都是真神，虽然他们是以位面法则为主，但浮光位面也属于魔能位面，他们的实力削弱有限，不应该几块死人骨头就能杀死他们。
阿墨特丽丝叹息道：“圣者之骨对你来说只是法则深度的问题，但用在诸神身上，却有明显而特殊的压制效果。”
“明显而特殊的压制效果？”君临疑惑。
“确切的说，它可以引动位面意志的力量来对抗我们。”
位面意志？
那就说得过去了。
叶清弦疑惑：“可他们没有对君临使用这个。”
阿墨特丽丝回答：“对选民无效。”
“对选民无效？”君临，叶清弦，罗伯特同时讶异。
这是什么情况？
阿墨特丽丝很肯定的回答：“这里的位面意志绝对不会对选民出手。”
“为什么？”罗伯特问。
阿墨特丽丝想了想，回答：“你们都知道，高等位面是可以孕育神灵的，但有时神灵也可以进入位面，主动与位面结为一体。”
大家一起点头，这事他们已经历过好几次了，亚雷斯塔，萨菲罗斯，还有兽魂位面的巡礼者之神都是如此。
阿墨特丽丝道：“诸神曾经就此事讨论过，我们怀疑，死去的古圣，很可能就是和位面意识融合了。”
大家互相看看。
君临道：“可是据我所知，古圣遗迹并不在地下深处，而是在这位面的某个山谷里。”
“是的。”阿墨特丽丝点头道：“这也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但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古圣和次元法则有着极深的联系，他们对次元法则的理解，可能仅次于飞升者文明。我们有时候甚至怀疑，古圣文明就是飞升者文明早年分出去的分支……”
“哈。有趣的分析。”叶清弦嘟囔：“也就是说，一个死去的古圣，就能镇压诸神的入侵？你们竟然还好意思和他们并列三大文明。”
阿墨特丽丝一笑：“古圣不参与排名，三大文明是诸神和星光文明的说法，谁还不会自我吹捧一下呢？”
呃！
你吹牛逼你牛逼！
反倒是巴德尔说道：“死去的古圣终究不可能和诸神相提并论，只不过人人都在怀疑古圣文明和飞升者文明的关系，所以有古圣存在的地方，诸神是不太可能大举入侵的。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位面与次元的对抗，面对次元主宰，哪怕其分支下的力量，也需要尊重！”
“原来是这样么。”君临喃喃低语。
怪不得一个死掉的古圣能够威慑到诸神，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原因，还有尼古拉的原因。
有趣的是尼古拉从来没说过这个。
第三十章 忘却
一击得手，君临的半个脑袋都空了。
“嘶！”
尖锐嘶鸣中，君临飞起，破损的脑袋迅速复原，同时对着死侍就是一拳。
法则光辉凝聚，爆发超破坏拳！
这是君临的全力一击，但是死侍却只是仰头做了个大笑的姿态，缝合的嘴巴，无数丝线被他拉开，露出血盆大口：“你就这点本事吗……”
扑！
丝线若有弹性，又将他的嘴巴拉扯了回去。
原来你是这么说话的？
死侍已抬手，一面绿色光盾出现手中，轻松接下这一拳。
“也许我该叫你瑞安雷诺兹！你的灯呢？”正在复原的君临喝道。
他的脑袋还没回复完全，连嘴巴都是半拉的，说话有点漏风。
一个半拉嘴说话，一个缝着嘴说话，竟然还不受影响。
死侍已冲过来，对着君临就是一脚飞踹。
如果只看这一脚，就会感觉这货的水准不过如此，毫不专业——他连腿都没伸直！
可就是这看起来错漏百出空门大开毫无专业素养的一脚，带给君临的却是巨大的震撼。
恐怖的力量！
身体释放出绝地守护的光辉，双臂十字横架。
死侍的腿落在君临手臂上，就听咔啦啦的清脆断裂声，君临的身体已再度飞起。
这一脚，直接将他的双臂踢断了。
君临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对方。
没有任何攻击余波。
一种完全无法想象的神奇力量，每一拳每一脚都看起来无比垃圾，却直接碾压了君临。
死侍咧嘴一笑，缝合线仿佛利齿一样狰狞。
“你不错啊！”
嗯？
君临眉头一皱：“你说话有点简短啊！”
嗖！
死侍已飞冲而至，对着君临就是一拳。
依然是错漏百出的攻击，口中甚至还哇呀呀喊着：“死哦吧，死哦吧！”
砰！
君临这次直接被击入空中。
这一击让他断了至少四根骨头，更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法则力量完全无法影响到死侍。
死侍抬头看了看君临，咧嘴一笑：“都去死吧！”
说着反手一抓，已将那金袍大奥术师的脑袋抓在手中。
咔嚓！
那金袍大奥术师的脑袋已被他抓爆。
其余奥术师惊恐无比，同时使用各种奥术。
汹涌的奥术洪流落在死侍身上，就见死侍的身体瞬间崩灭，但下一刻已再度出现，如鬼魅般现在一名奥术师身后，一脚洞穿了那人的胸口，再一个瞬移，反手将一名奥术师的心脏挖了出来。
动作快速，却又……毫无章法。
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有的只是恐怖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与速度，还有就是不死之躯。
下一刻死侍手中已干脆变出一把多管重机枪来，对着所有人横扫。
绿色的子弹狂潮四面八方冲击而出，阿墨特丽丝低头轻喃，一片神光已自她身上出现。
她虽然号称是战斗力最弱的女神，却也终究是神。
她自信自己可以挡住这攻击，但下一刻君临已高呼扑至：“闪开！”
他猛然抱住阿墨特丽丝，子弹穿过他的身体，落在阿墨特丽丝的神光上，轻松击溃她的身体，穿过她的身体。
“啊！”阿墨特丽丝痛苦的闷哼一声，口中已流出金色血液。
“怎么会？”她心中震骇。
看死侍和君临打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问题，直到这刻碰触才发现，对方的力量竟如此恐怖。
低啸声起，死侍已再度冲至：“哦啦！哦啦！哦啦！”
绿色巨拳再现，仿佛大山压下。
“致孕！”君临发动固有时御制带着阿墨特丽丝快速闪开，同时已对着死侍发动致孕。
无效！
君临惊讶的发现，致孕竟然再次无效了。
而且这一次和圣者之骨不同。
圣者之骨不是免疫致孕，而是第一时间化解了致孕带来的危害。
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发挥作用。
仿佛眼前的死侍和他不在同一个空间般，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接着死侍已冲了上来，对着君临就是一口！
他竟然用嘴咬！
口中缝合线如蛇飞出，刺入君临大腿，化成一张丝线大口，连皮带肉的从君临腿上咬下一大块，然后又弹了回去，吧唧一声，打的死侍自己脑袋一晃。
然后他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君临的瞳孔微微放大：“你不是死侍！”
死侍一怔，竟然停止了攻击。
他嘴一歪，直愣愣的看着君临：“我是谁？”
“你不知道你是谁？”君临停住身形，将阿墨特丽丝拉到身后。
死侍歪着脑袋，似是在思考：“好像是一个梦……哈哈哈哈，梦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杀！！！”
他再次高呼着冲出。
君临带着阿墨特丽丝急退：“就算梦里也不能杀人！”
死侍一怔，再次停下：“为什么？”
“因为你是好人啊。”君临循循善诱道：“你怎么可以做不正确的事？”
死侍越发惊愕。
他摇头晃脑：“好人？我怎么会是好人？我只是想杀光你们而已。”
君临死死盯着他，已发动了谎言无罪：“不，你不想！你从来都不想杀人！那对你毫无意义！”
死侍默然低头。
他仔细想着，低喃：“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人？人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意义？什么是意义？”
他一脸错乱的模样，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可理解的状态，抓着自己的光头大喊：“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你们都是蝼蚁！都是蝼蚁！为什么我要介入？我不需要介入！我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不是人！啊！！！”
他陡然高叫起来，全身开始膨胀，刹那间变得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
下一刻天空中一道星光骤然出现，如利刃天降，刺入死侍的顶心。
刷！
死侍陡然僵直不动。
他的身体开始泛起大片的法则光辉，如星星点点散开。
刚刚还变得庞大如山的身躯，又重新缩了回来。
直至变成正常人大小，然后砰的一下落回到棺材中。
棺盖合上。
接着就是砰砰砰的敲棺材盖的声音：“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哦天哪，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想吃烤肉，如果你不愿意给我肉，那好歹也可以给我火啊。这样我可以烤自己的肉吃。哦你知道，拥有不死再生的好处就是我可以随时把自己的肾挖出来烤腰子吃，可问题是它不符合能量转换定律，我是怎么再生的？就算是战境次元也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吧？”
听到这聒噪的喊话，君临笑了。
没错，这就对了。
这才是死侍嘛！
“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受伤？”身后响起阿墨特丽丝惊愕的语声。
君临回头看去，就见阿墨特丽丝一脸莫名的站在那儿。
君临心中一动：“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墨特丽丝茫然摇头。
君临回头再看那些大奥术师，就见他们正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起怒视君临：“是你杀了他？”
君临笑了：“所以你们都忘记了？”
第三十一章 莫名的爱慕
君临没有解释死侍刚才发生的一切。
就让他们以为是自己出手杀的人好了，他冷冷道：“棺材我要带走，还有谁有意见？”
剩下的奥术师互相看看，一起低头不言。
君临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挥动棺材正要和阿墨特丽丝离开，忽然心中一动，看向四周。
莉莉不见了。
君临转头道：“你们中有这学院的人吗？”
一名女性奥术师道：“我是学院的导师。”
君临看看她：“你知道一个叫莉莉的女孩吗？”
“莉莉？”那女导师愕然：“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君临笑了。
君临看看阿墨特丽丝：“你还记得莉莉吗？”
“当然。”阿墨特丽丝点头。
这女孩她到是没忘记。
想了想，君临说：“把学院的所有资料，包括学员资料都做一份给我。”
说着径直离开。
刚才的战斗，原本场面宏大，惊动了岛上的所有人。
但现在一切都已过去，却没有一个人询问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已忘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唯有君临。
通天塔的房间里，君临细心为阿墨特丽丝检查着伤势。
伤势不算太重，而且是纯粹力量的攻击，但是阿墨特丽丝却没能轻易恢复。
仔细感受着伤口，君临道：“是法则影响。”
“告诉我亲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伤害了我？”阿墨特丽丝并没有在意她受的伤，只是搂住君临，漂亮的眼睛看着君临，眼神中充满不解。
“某个意外因素。”君临头也不抬道：“躺下。”
阿墨特丽丝乖乖的躺在床上：“意外因素？”
君临挥手，花瓣长裙缓缓绽放，现出下方那洁白无瑕的完美身体。
几个狰狞血洞看的令人心惊而又心疼。
君临将手放在伤口处：“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帮你处理伤势。”
“这些伤不致命。”阿墨特丽丝回答：“我会复原的。”
“是不致命，但很麻烦。”君临眉头皱起：“奇怪，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法则，很混乱。”
阿墨特丽丝问：“混沌法则？”
君临摇头：“不，不是混沌，是从未见过，无法理解，难以想象……是幻想法则，但不仅仅是幻想。”
死侍是幻想生物，有幻想法则不奇怪，奇怪的是在这之上更深层的法则力量。
“这没什么。”阿墨特丽丝抓住君临的手：“我不疼，但是它会让我的身体不那么完美，不要留下疤痕，好吗？”
“当然。”君临一笑。
他将手放在阿墨特丽丝的一处伤口上，阿墨特丽丝似乎有些敏感，她嘤咛着颤抖了一下。
君临停下手中的动作，却看到阿墨特丽丝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笑意。
她在挑逗自己。
那一瞬间，君临的心有些融化。
真是个绝世美人儿，最关键对自己采取的是任君采劼的姿态。
他轻声道：“你很美，阿墨特丽丝，我也相信你没有害我的心思，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跟随我？”
阿墨特丽丝奇怪：“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吗？”
“我很认真！”君临回答。
“我说过了，生命女神告诉我这将是我一生影响最大的机遇。”
“可你甚至不知道那机遇是什么！你会因为一个不可知的机遇将自己押上吗？”
阿墨特丽丝眼中现出疑惑：“这是有些奇怪。你是说……”
“有人在影响你！”君临道。
“这不可能！”阿墨特丽丝严肃起来：“我是女神！没有人能影响我的心智！”谷
“哦，那可未必。”君临轻声道：“我敢肯定，尼采有影响你的手段，但我也敢肯定，那绝对不容易。对我来说，这是两个问题。一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二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我没有感觉任何被控制的迹象。”阿墨特丽丝很认真的回答：“或许说出来你不相信，但我是真得喜欢你，发自内心！当加梅利尔告诉我，要我献身给你的时候，虽然她说那对我有机缘，但从我听到你的名字开始，我就有一种爱慕。莫名的爱慕，仿佛天然的好感。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更是决定了要跟随你。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就算没有机遇，我也愿意！”
她很认真的说着，一字一顿的道：“我爱你！君临！我知道这爱情来的莫名其妙，但这就是事实！”
听到这话，君临笑了。
他点点头：“我相信！”
于是阿墨特丽丝温柔的将螓首放在他怀中：“那为什么你不要我？”
“会的。”君临温柔的轻吻女神：“会有一天你属于我，但不是现在。”
君临说着轻抚阿墨特丽丝的伤口。
当手挥去的那一刻，阿墨特丽丝的伤势已消失无踪，只留下那一片雪白肌肤，再无半点伤痕。
然后君临长长吸了口气。
他揽住阿墨特丽丝，将她放到自己胸口，道：“睡吧，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
清晨醒来，叶清弦进入君临的房间，看到君临正搂着阿墨特丽丝睡觉。
叶清弦现在眼光也毒的很，诧异道：“竟然到现在都没吃，君临你是转性了啊。”
罗伯特坏笑：“尼采送上门的鲜肉，老大哪儿敢吃呢。不如我来吃，大家都好。”
“滚蛋！”君临也不睁眼，直接道。
身后老管家般跟随的巴德尔道：“昨天晚上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有几位奥术师死了。”
“唔，知道。”君临终于坐起身，往床上的垫子靠了靠。
随手一招，一只雪茄落入口中。
“你最好别抽那个。”叶清弦手中刀光一闪，雪茄被分成两半。
“这玩意儿毒不到我。”君临无奈。
“只是不喜欢那味道。”叶清弦往旁边走去，忽然注意到什么，来到旁边房间里看了看，惊愕道：“一具棺材？”
“嗯，奥术学院的。”
“里面是什么？”罗伯特问。
“死侍。”君临回答。
“死侍？”罗伯特惊叫：“我可是最喜欢这家伙了，小贱贱可是很招人爱的，你竟然把他关进棺材里？”
说着罗伯特就要去打开棺材。
“你最好别动它。”叶清弦拉住罗伯特。
她说着看看君临：“这家伙有情况？”
“说了你们也记不住。”君临漫不经心的说。
门再一次被敲响。
罗伯特挥手，门打开。
却是血皇后走了进来，怀里依然抱着孩子。
她丢给君临一本册子，道：“奥术学院的资料，他们托我交给你。”
随手接过册子，君临翻看起来。
血皇后正要离开，君临突然道：“你昨天睡的好吗？”
血皇后古怪看看他：“还不错，怎么？”
“没什么。对了，有X教授的信息吗？”君临又问。
“你该问万磁王，不过昨天他联系过了，X教授好像人间蒸发了，哪儿都不见他。”血皇后回答。
君临想了想，拍拍阿墨特丽丝的娇躯，阿墨特丽丝终于睁开她迷人的双眼，情意绵绵的看着君临。
君临道：“美艳女神的画功应该不错？帮我画幅画好吗？”
“画谁？”
“莉莉。”
“你让我吃醋了。”阿墨特丽丝委屈道。
随手挥动，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已自出现。
君临手一抓，将画像拿在手中，递给血皇后：“通知下去，找到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空间波动微微泛起。
第三十二章 强援来到
空间出现变化的第一时间，梅地亚，尼格斯等人都出现了。
他们一起窜向天空，目光严肃。
“是空间传送。”尼格斯道。
“唔，有选民要过来。”梅地亚道。
“奇怪，为什么会是这种方式？”尼格斯不理解。
选民降临位面，一般是不会引发空间波动的。
“因为是平衡者，他们是自己过来的，不是尼古拉传送。”君临的声音已自他们背后响起。
尼格斯和梅地亚同时转头，恭声道：“见过天命者阁下。”
君临点头示意了一下，虚空踏出几步，眉头微皱：“实力这么差的吗？开个门要这么费劲。”
随手打了个响指，就见天空中刷的一下，一道门户已然洞开。
下一刻从门户中已走出三个人来。
为首的一个全身黑色战甲，漆黑如墨，连皮肤都是黑的。
身后则是三名白人。
那黑人道：“黑暗之王伊尼戈·比斯顿。”
那身形瘦弱矮小的白人少年道：“鬼手卡迪克。”
一个看起来象屠夫的壮汉道：“疯魔拉许。”
一个瘦瘦高高形象俊美的年轻人道：“午夜精灵拉文。拉许是我的哥哥，双胞胎哥哥。”
君临看看拉文，再看看拉许，操。
这两个货怎么看都不象兄弟。
四人同时道：“奉沃兹大人的命令，前来帮助第三天命阁下。”
是沃兹的人。
他们终于来了！
君临看看黑人，道：“黑暗之王？你是十王者之一？”
“是。”黑暗之王伊尼戈·比斯顿微笑点头。
沃兹你够可以的啊，竟然连十王者都收了做手下。
不过也不奇怪，这些年沃兹已经成长起来，以他的天赋能力，纯战力应该已经是选民中最强的，别管尼古拉喜不喜欢，反正他吊打一群强者王者没问题。
君临问：“沃兹有说什么吗？”
黑暗之王回答：“他说到了后，就尽量听您的安排。不过您知道，平衡者降临，本身也有任务要执行，所以如果可以，最好能给我们些时间，让我们完成自己的任务。虽然失败了也没什么大问题，但能不失败就不失败的好。”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君临问。
“平衡者的唯一任务就是平衡法则，不过具体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午夜精灵拉文道。
君临点点头：“我没问题。你们可以自由安排，老实说这趟位面之旅有点出乎我的预料，看起来我不太有用的上你们的地方。所以你们的自由度会比较高。”
听到君临这么说，黑暗之王笑道：“看了您已经征服了这个位面。”
合情合理的推测，也让尼格斯和梅地亚很不爽。
君临唔了一声：“算不上征服，只是达成了友好合作而已。”
这话算是给尼格斯他们留了个颜面。
旁边疯魔拉许已道：“不过我们帮忙也不是白帮的，天命者阁下，你好歹意思一下吧？”
君临眉头一皱：“难道不应该是沃兹给你们好处吗？”
午夜精灵拉许道：“沃兹阁下默许了。”
君临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忽然黑暗之王微微咦了一声：“法则紊乱？我感受到了，就在这岛上！”
他说着向下方看去，飘然落下，正悬在君临房间的阳台上。
房间里，阿墨特丽丝正坐在那里，和叶清弦他们说着话。
看到她们，黑暗之王微感诧异：“这是……”
“我住的地方。”君临和尼格斯等人已过来。
黑暗之王乐了：“法则混乱的源头在您的房间里？”
“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君临手一招，那银色金属棺材已飘然飞出。
这次不仅是黑暗之王，其他三名平衡者也同时感受到了：“没错，就是这个！”
疯魔拉许已抬手向棺材抓去。
黑暗之王一把阻住他。
疯魔拉许瞪眼：“你干什么？”
这货竟然是个牛脾气，黑暗之王伊尼戈·比斯顿好歹也是十王者，拉许却是全无顾忌，直眉瞪眼的就杵上去了。
伊尼戈笑道：“这是第三天命阁下的东西，你最好先经过他的允许。”
君临一笑：“我无所谓，你们想要就拿去吧。不过为防万一，最好离远点儿再打开。”
说着他挥手将金属棺材送入空中。
拉许见状，直接追了上去。
伊尼戈皱了皱眉头，却终究没说什么。
砰！
棺盖打开。
拉许手一抓，手中已多了一个人，正是死侍。
但是与昨天见到的死侍不同，这货现在竟然是标准的死侍模样了，一身类蜘蛛侠的死侍服，嘴上也没有缝合线。
刚一出现就大叫：“哦，我终于自由了！自由了！这太棒了。我说伙计，你是怎么做到的？弗拉梅尔那个老东西可不好对付，这些年他把我关在这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猪，一头可以再生的猪……”
“死侍？”拉许也怔住了：“竟然是你？”
他也没想到法则混乱的源头竟然是死侍，眼前的大嘴小贱贱直接开起话痨模式，叽里呱啦一通狂说。
就连下面罗伯特也惊讶：“好像没什么稀奇吗？”
君临则嘿嘿笑了起来：“是没什么稀奇。”
眼前的小贱贱，就是死侍。
毫无出奇之处的死侍，与昨天见到的判若两人。
越是这样，君临就越是开心。
不远处鬼手卡迪克已道：“不对，他身上的法则混乱正在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选民和位面土著看事物事完全不同的。
尤其是平衡者。
他们能够清晰感受到法则的特殊性。
但是现在，眼前的小贱贱固然让他们有惊喜，却终究不过是对喜爱人物的惊喜而已，追其本质时，却发现死侍身上已没有了那种可以混乱法则的力量。
就连黑暗之王伊尼戈都怪异的看君临：“阁下，这是怎么回事？”
君临嘴一撇：“沃兹难道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对手。他近乎无所不知，可以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一个擅长从文的角度发展自我的选民，拥有对法则的精准把控能力，也不奇怪吧？”
伊尼戈却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这是尼采的手笔。”
“为什么？”君临反问。
“因为他是选民，是平衡者！”伊尼戈回答：“平衡者的职责是平衡法则，而不是混乱法则。尼采或许会做很多过分的事，但是混乱法则不该是他做的。”
“有道理！”君临眉头一扬：“我就说嘛，这事看起来不象尼采的手笔……但我没想到你会从这方面给出一个完美答案。”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君临也不认为死侍是尼采的手笔，但那是因为他对一些特殊情况的了解，而伊尼戈则用更简单的方法给出了答案。
这让君临都不由对他竖起大拇指：“果然能成为十王者的人都不简单。”
伊尼戈笑笑，还没回答，就听梅地亚陡然指着死侍叫出声来：“圣者之骨！我那块圣者之骨在他的身体里！”
第三十三章 疯狂
按照永夜岛定下的禅让规矩，圣者之骨选择了谁，谁就是永夜岛的新主人。
不过谁也没想到，圣者之骨竟然是在死侍身体里！
这特么什么情况？
大家都有些莫名，唯有君临还在低低的笑：“让一个话痨做岛主，到也有趣。”
叶清弦算是了解君临的，听君临这么说，道：“你早就知道？”
“嗯，毕竟就是这玩意儿指引我找到他的。”君临应了一声。
他终于承认昨天晚上不是随便逛街了。
在他和几大虚神战斗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圣者之骨的存在，自然也少不了那根失去的圣者之骨，而位置就在学院。
唯一让他不明白的大概就是昨天晚上死侍“变身”的时候他没有感受到圣者之骨，直到变身结束后，他从重新感受到其存在。
仿佛有两个死侍！
这时梅地亚也目光复杂的看着死侍。
他显然也没想到圣者之骨竟然会在小贱贱的身上，眼神满是复杂。
不过他终究还是道：“既然是老师的安排，那我们也只能接受。”
没想到天空中死侍听到这话，已哈哈大笑起来：“是吗？让我成为永夜岛的主人？哦，听起来还不错。既然这样那你们还等什么？杀了他！”
说着他一指君临。
众皆愕然。
死侍已盯着君临：“我讨厌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想杀了你，也许是因为你昨天关了我太久，既然我是老大，那么我就……”
“你的话太多了。”君临手一挥。
轰！
金属棺材骤然飞起，直接罩住死侍，棺盖落下，法则之索再现，又一次将这货关进了棺材里。
“放我出去……哦，天啊，好吧我知道错了……帮个忙好吗？伙计，我真的只想要自由啊……”聒噪的话语疯狂的从棺材种出现。
“静音。”君临直接消除了他的所有声音。
“真可惜。”罗伯特嘟囔。
叶清弦奇怪看他：“可惜什么？”
罗伯特耸肩：“其实他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叶清弦明白了：“哦，我到是忘了黑人也多是话痨。”
梅地亚看看君临：“你不打算把圣者之骨取出来？”
“取出来干什么？”君临笑问：“我手里还有五根呢。”
“当然事全凑齐，一共有九根呢，那可是古圣的骨头，说不定凑成一套就是一件神器。”罗伯特夸张道。
“白痴。”叶清弦撇嘴。
这里可不是仙侠的世界，古圣遗骨也没有被做成什么套装——当年还只有八根呢。
数字没有意义，本质才有意义。
唯一想不明白的大概就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君临没有研究那些古圣骨头，这不符合他以往的风格。
确切的说，君临目前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反常态的。
叶清弦知道，这一切都是君临出于对尼采的忌惮——他不知道尼采会给自己下什么坑，所以他尽可能做一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选择。
一些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做的选择。
但这同样可能在尼采的算计中。
这种无形的较量让一切看起来都如此莫名，但有一点君临很清楚。
就是在这个位面，他是进攻方！
就在这时，棺材突然轰的震动了一下。
一股浩大的气息从棺中出现，接着是巨大的拍击声。
铿铿铿铿！
昨天晚上的一幕再次出现，刚刚凝现的法则之索再次崩灭。
疯魔拉许愕然：“我感受到了！是法则混乱的源头，它又出现了！”
说着拉许已兴奋的扑过去。
君临面色微变：“别过去！”
下一刻就听轰然震响，棺盖飞起。
一只拳头已从棺材中飞出，正轰在拉许的胸口。
拉许愕然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出现一个透明大洞。
他不敢置信的低语：“这不可能！”
砰！
又是一拳击在拉许的头部，这一次直接将他的脑袋都轰成了齑粉。
“不！”午夜精灵拉文惊叫。
一道流光从拉许的身体飞出，在光辉映射下扭转，重新凝结着拉文的身体，看起来却无比狰狞。
拉文已冲过去，对着拉许手一指：“不死轮回！”
无数光线萦绕，掌控之源全力涌出，为自己的哥哥重塑身体。
另一边鬼手卡迪克和黑暗之王伊尼戈也已同时出手击向棺中。
棺材里已冲出死侍，正是昨天的模样。
缝合线缝着他的嘴，奇大的脑袋，身穿教士袍。
两拳击杀疯魔拉文，他却在愤怒的看着君临：“你骗我，你骗我！蝼蚁，蝼蚁！我竟然被一只蝼蚁欺骗，我好愤怒！”
他抓着自己的头疯狂乱摇，黑暗之王与鬼手的攻击落在他身上，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身体湮灭，下一刻又出现在另一处，继续疯狂呐喊：“该死，我到底是什么？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哦啦！”
他大叫着，体内涌动出一片片诡异光弧，法则波动骤然强烈。
阿墨特丽丝色变：“法则混乱在加剧！”
就见浮空岛上所有的人都在哀嚎，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选民和幻想生物。
凡是本位面的生物，无不在这刻痛苦哀嚎着，一些人的身体更是直接崩解。
法则快速变化，所有基于本位面的存在都开始受到影响。
君临已转头对阿墨特丽丝道：“问我个问题。”
“什么？”阿墨特丽丝愕然。
“这个不算，问我个问题。”君临重复道。
他的表情很认真。
阿墨特丽丝呆了呆，道：“你爱我吗？”
君临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阿墨特丽丝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他说：“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要不你换一个？”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也算是个问题。”君临笑笑，却是眼神充满惊喜的看着死侍。
他昨天对死侍用了谎言无罪，但没有任何反馈，既不象成功，也不象没成功。
而现在看来，好像就是没有成功，但不是法则判定意义的失败，而就是……从头到尾就没起到作用。
仿佛技能落空了，所以没有成果，也没有反噬。
之前死侍的消失，不是真理法则的作用，而是话语本身的力量。
这还是第一次，君临看到真正免疫他的真理的存在！
“太有趣了！”君临已越发兴奋起来。
然后他做了一件事：
他掏出手机开始拍摄。
第三十四章 乱战
天空中，死侍还在黑暗之王他们战斗。
没有人能抵抗缝合死侍的力量，不过看起来他完全只会乱打。
尽管他的速度快，攻击猛，但是黑暗之王很狡诈的一开始就没有和他正面对决，而是使用了类似黑暗天幕的手法，让死侍陷入一种视野不可见的状态。
有趣的是这竟然成功了，死侍真的如看不见一般疯狂乱打，但攻击的目标都是黑暗之王利用黑暗能量制造制造的黑暗生物。
“帮帮我！”旁边梅地亚已叫了起来。
他正在抵抗法则变化带来的侵蚀，相比之下，尼格斯到显得很轻松——他的圣者之骨还在身上，借助次元法则，没受到混乱法则的影响。
另一个不受影响的本土生物就是巴德尔，或许是尼采改变了他身体某些特性的缘故。
君临却只是认真拍摄着：“抱歉，我也打不过他。”
“用圣者之骨！”梅地亚大叫：“只有次元法则能够对抗！”
“是吗？”君临眉头一挑，想了想，竟然直接把五根圣者之骨丢给梅地亚：“你来用。”
梅地亚一愕，显然没想到君临会这么做。
君临笑道：“不用奇怪，你是尼采的学生，你的所有建议我都会慎重对待，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你用给我看。”
梅地亚无语，只好抓住那五根圣者之骨，五根圣者之骨瞬间化作一件骨胸甲落在梅地亚身上，随后梅地亚气势狂涨，整个位面的法则混乱竟然在这刻稳住了！
君临吃吃笑了起来：“防守……我要的可是你进攻啊。”
天空中黑暗之王和鬼手卡迪克，午夜精灵拉许，重生的疯魔拉文都冲了上去，已经形成四对一的局势，却是一面倒的被压着打。
眼前的死侍力量太恐怖了，不管你什么攻击他都是一拳崩碎，什么防御也都没有意义。
他唯一的弱势就是毫无章法。
堂堂平衡者，竟然只能靠各种鬼蜮和战斗技巧拖延。
伊尼戈已叫了起来：“君临，你难道只会看戏吗？”
君临摇头：“抱歉，平衡法则是你们的任务，不是我的。再说沃兹让你们过来是帮我，而不是我帮你们。”
“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了！”伊尼戈怒道。
“问题是我也打不过他啊。”君临无奈道。
“用你的真理能力！”
“我的真理能力对他无效。”
“但依然对环境有效，环境可以影响这个家伙！”疯魔拉许大叫。
君临微微有些诧异：“我没想到这话竟然是由一个癫狂的疯子说出来的。不过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创造一个可以对付这家伙的环境吧。”
说着君临已喃喃道：“不是说古圣意志已经与位面绑定了吗？那么这么怪异的存在，扭曲位面法则的存在，就应该为位面意志所不容才对！苏醒吧！”
君临猛然大吼。
伴随着这一声吼，君临寿命骤减，同时天空中一股浩大强盛的意志骤然出现。
法则光辉萦绕，化作一跟手指！
一根完全由法则凝聚而成的手指，在阳光下斑斓生辉，闪烁出利刃的光辉。
“刃化术？”叶清弦和罗伯特同时傻了。
阳光驱散阴霾，手指如利刃对着死侍戳下。
死侍猛然抬头：“哦啦！哦啦！哦啦！”
他大喊着对准天空轰隆隆轰出无数拳，天空中彩光激荡，法则光辉疯狂闪耀，如水面波纹逸散，君临贪婪的看着这一幕，感受着……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又出现数人。
绯红之刃达利泽尔，暗影之殇阿普斯，丛林之女科迪莉亚，星空之光伊斯特布鲁克，光明之王卡罗瑟斯，腥红之手克莱门。
除了洞察之钥伊卡博德没有出现，其他六位虚神阶大奥术师竟然同时出现了，和他们一起出现的赫然还有血皇后和万磁王。
八个人同时对着死侍出手，再加黑暗之王他们四个，总计十二人，形成一股超级破坏力碾压而出。
梅地亚身上的骨甲更是直接散开，各归各位，竟是又回到了他们手中。
“靠！”罗伯特骂了一声。
君临却没在意：“不重要，让他们拿走好了。”
就见丛林之女科迪莉亚已喊道：“尼格斯，梅地亚，你们还不出手？”
极光之子看了一眼君临，见他没有反对，已和梅地亚冲上天空，十四人联合大战死侍。
罗伯特也有些跃跃欲试，他看看君临，君临道：“想玩就去玩吧。”
罗伯特大喜，和叶清弦已同时呼啸冲出。
于是继昨天的战斗之后，浮光位面又一场别开生面的超级大对局就此展开。
除了君临和阿墨特丽丝，以及那位洞察之钥，这位面几乎所有的强者都参与到与死侍的对抗中。
然而不管多少人，对死侍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只是不停的欧拉欧拉，仿佛一拳超人般，照样是一拳一个的强攻着，攻势依然无可阻挡。
对付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在被他杀死之前抢先杀死他，然后在他复活的同时继续击杀。
天空中可以看到，死侍在不停的灭亡，但这货是真的不遵循能量守恒定律，无论你怎么杀，他都能活过来！
即便是位面意志苏醒，能做的也只是他对法则的影响，在力量层面却依然无法解决。
于是天空中的场面看起来是一面倒，死侍不停的死亡，但大家的心中却在惊悸着，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到——每一次杀死死侍，都会对他们自己造成巨大的冲击。
那是一种奇特的冲击，不是作用在他们的身体，而是作用在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的意志扭曲，心神涣散。
就在这时，正在战斗的叶清弦忽然心神一颤。
身在空中的她，忽然转头看向君临，猛然拉开玛雅神弓。
“死！”她怪叫一声，无数能力加诸其上，竟是要对君临放箭的意思。
君临已喝道：“清弦！”
这一喝振聋发聩，叶清弦心神一颤，这箭没有再射出去。
收弓，叶清弦如见了鬼般的急速退离战场，叫道：“该死，死侍在控制我的心神！我感觉我无比憎厌你！”
“不，不是他！”君临看着天空中的死侍，语气冰冷。
“什么？”叶清弦一怔，君临已回身一拳轰在叶清弦肚子上。
“你……”叶清弦愕然看君临。
砰！
又一记下勾拳击中叶清弦的下巴，已将叶清弦直接击飞。
第三十五章 好感
这一拳打的叶清弦痛彻心扉，身在空中，叶清弦狂叫：“喂，我现在清醒着呢！”
“我知道！”君临回以无情的回答，又是一拳恶狠狠击中叶清弦，微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清醒。”
什么？
叶清弦茫然。
她怔怔的看君临：“那你为什么打我？”
“嘘！”君临却竖起手指，微笑道：“看周围。”
叶清弦茫然看去，就见身边所有的人竟然都停止了动作。
甚至包括叶清弦和君临。
他们悬浮于空中，君临的拳头甚至还停留在叶清弦的腹部，凶狠的力量在她身体中激荡，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动。
仿佛时间凝固一般。
一种奇特的的感觉让叶清弦心中莫名。
她怔然道：“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控制了我的心神？但又不太象……等等，这不是关键！”
她陡然醒悟，失声叫了起来：“违心！为什么没有发动违心？”
这些年，君临打叶清弦越来越不容易违心，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也是尽量打的重，尽量打的下流，尽量自我麻醉让自己产生违心。
所以只要他还是正常攻击叶清弦，依然会发动违心。
但是现在没有！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叶清弦看看君临：“你现在打我完全不违心了？”
君临摇头：“我告诉自己，打女人，尤其是打自己的伙伴，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君临仰头唏嘘一声：“干得可以啊，尼采！你真的做到了！”
阿墨特丽丝疑惑：“他做到了什么？”
反倒是叶清弦有些明白了：“抵抗绝对真理！这是他的手笔？”
自从蓝尘位面归来后，君临就判断，抵抗绝对真理会是尼采的一个研究课题。
只是谁也没想到，尼采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趟位面，君临的绝对真理先后遇到了古圣和尼采两次挑战。
不是发动了没有效果，就是干脆彻底的无效。
幸运的不是所有的真理都无效，看起来尼采还停留在针对某些特殊能力上。
这也让大家无法理解。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天空中，就连死侍都停下了。
他看着君临，低喃道：“真奇怪，为什么我那么想杀了你呢？”
不仅是他，就连梅地亚，尼格斯，甚至黑暗之王等所有人，连带着罗伯特，都一起看向君临，眼中凝聚出强烈杀意。
罗伯特更是叫道：“这不对！老大，我的心神一定是被控制了，我现在特别的憎恨你！见鬼，这是什么能力，我好想杀了你呢！”
叶清弦面色微变：“我也是！”
“还有我！”尼格斯道。
“还有我！”黑暗之王也道。
所有人都在呢喃。
他们震惊，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神智是清醒的，清楚的知道敌我关系，可就是克制不住的憎恨君临，想要杀他。
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你可以清醒的去憎恨一个人。
“不奇怪，我都说了，你们从来都没有被控制。”君临到不介意：“只不过是你们对我好感被下调了。”
“好感？”众人惊呼。
“对！好感！”君临邪邪的笑了起来。
好感度！
这是君临第一次位面之旅时无意中修改法则造成的，让战境次元从此有了好感度这个法则。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影响的只是遗弃之都。
谁也没想到，它竟然会在别的位面真正出现！
阿墨特丽丝对他的莫名好感，其他人对他的莫名杀意，都是来源于此！
是尼采！
叶清弦终于醒悟过来：“你是说好感度！尼采不是控制我们的神智，是降低了我们对你的好感？”
阿墨特丽丝也尖叫：“是他操纵了我对你的好感？天啊！这都可以？”
罗伯特也明白了，怪叫道：“你让这次元拥有了好感度，而尼采却掌握了开关？”
君临点点头：“是的，这就是为什么违心无效的原因。因为刚才你们都想杀我，但是我发动了违心，它抵住了你们的行动。”
“可是这不对！”罗伯特叫道：“违心是暂时的！”
“好感也是。他不能真正一直控制，只能临时把你们对我的恶感提升。违心抵消了冲动性最强的一刻，然后就是你们自己的理智克制。”君临回答。
一开始叶清弦反手杀君临，是因为她那一瞬间她恶感爆棚，直接把君临当成仇人。
但在君临发动违心后，其他人被违心阻止，爆棚期过后，恶感迅速下降，尽管依然讨厌君临，但至少可以被理智控制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可就算明白，心中依然压抑不住的对君临厌恶着，只是对君临实力的畏惧以及之前的关系，让他们不会采取直接行动。
死侍却是怪笑道：“管他什么好感恶感，想杀就杀了！”
说着他竟直接俯冲而下，冲向君临。
君临冷笑：“我说你就这么废吗？什么人都能控制你？”
说话的同时，君临向外闪避，速度在瞬间提升到极致，死侍的拳头擦过君临的脸，君临已一指打在死侍的臂弯处，顺势已推，死侍的胳膊已然断裂，接着一记反手擒拿，顺势推动死侍的断臂，反打他另一只手，这一下借力打力，死侍两只手臂齐断，死侍全不在意，对着君临一脚踹去。
君临再次小范围挪移，灵活闪避，口中已道：“你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死侍一怔，忽然间象个孩子般狂嚎起来：“不！不！啊！我的手断了！我好痛啊！！！”
他疯狂跳着，竟然捂着胳膊在天空中狂奔，哪里还有神挡杀神的气势，简直就是个弱爆了的弱渣。
这特娘的什么情况？
大家都看的目瞪口呆。
君临已喃喃道：“你会找到那个让你的意志降临在这身体的混蛋，给他严厉的惩罚。”
“他是谁？他在哪儿！！！”死侍狂嚎！
“哦，我也在找他。”君临微笑：“但是你得帮我，我才能给你目标。”
悄无声息发动说服。
天空中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你要再不同意，你就是个白痴！”
“闭嘴！”死侍狂叫：“蝼蚁！蝼蚁！都是蝼蚁！我要碾死他！！！”
随着这呼喊。
刷！
死侍已回到棺材中，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三十六章 情感
房间里，叶清弦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君临笑嘻嘻的看：“现在呢？”
“好些了，但依然讨厌你。”叶清弦白了他一样。
罗伯特摊手：“我也是，而且好像固定了印象。”
君临搂着阿墨特丽丝：“这就对了。好感度的调节有爆发影响，也有长期影响。爆发效果强，而长期则弱。”
阿墨特丽丝痴痴的看着君临：“所以我也是？但我好像没有爆发？”
君临微笑摇头：“也许只是因为他没有启动爆发。”
“我不明白。”黑暗之王走过来道：“为什么尼采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你？我是说，他调节了所有人对你的感觉，想要用我们杀死你，却让阿墨特丽丝爱上你。”
“因为他就没打算用你们来杀死我。”君临回答。
“是死侍？”旁边万磁王道。
刚才的情况，其他人不重要，唯一真正有能力杀死君临的是死侍，却不知道被君临用了什么手段又给扳了回来。
君临笑笑，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万磁王和血皇后：“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两个会突然加入战斗？”
真说起实力来，他们比起虚神阶的大佬们还差了太远，上去战斗属于找死。
要不是现场情况复杂又混乱，万磁王和血皇后早就挂了。
万磁王摇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去战斗，我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那声音很有蛊惑力，我不知不觉的就听了。”
血皇后言简意赅：“我也是。”
操！
这仗打的，一群人参与战斗全是被控制的，简直就是召唤兽大战。
最可笑的是，你甚至没见到控制的人。
叶清弦忍不住摇头：“这太不可思议了，尼采不在这个位面，竟然还能控制我们？”
罗伯特摊手：“好感度如果已经成为次元法则，那么就是泛次元有效的。”
“但是目标依然有距离限制！”叶清弦反驳：“我不认为尼采可以真正做到这一步，要是那样他就无敌了。”
说着她看看梅地亚：“你是他的学生，也许他是通过你做的！”
梅地亚苦笑。
他知道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没有意义，只好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杀了我。”
君临摇头：“没那么必要。有见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尼采控制了万磁王和血皇后，那为什么他要控制他们？他们的加入有什么意义？还有死侍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死侍的存在，不会为人们记住，昨天晚上他出现过一次，那几个奥术师是死侍杀的，但是这一次他出现，你们没有忘记他。”
大家再次无语。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还有就是尼采喜欢故布迷局，这是因为他缺乏对现实的掌控力。如果他真能在别的位面就控制这里的一切，那许多事他本可以做的简单一些。”君临继续道。
尼格斯连连摇头：“这太让人头疼了。”
君临却大笑道：“但是对我来说，却已经是常态。这就是尼采，要是你能猜出他的布置，他也就不是尼采了。但是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有核心，一旦想清楚核心关键，其实答案也不难猜。”
听到这个，尼格斯笑了：“是的，本来美艳女神阁下的表现很奇怪，但知道了好感度的事，也就不那么奇怪了。尼采的问题就是他做的越多，线索就越多。总有问题直指答案。”
“没错！”君临已挥手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先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赶路？
去哪儿？
但是君临没有说话，很显然，这一次他也要保持神秘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君临和阿墨特丽丝。
阿墨特丽丝看起来明显有些紧张与彷徨。
她就像个可怜无助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腿，时不时偷眼看君临。
君临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是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很不好受？因为你发现你不是真正的爱我，只是被影响了而已。”
阿墨特丽丝低着头：“但这情感很真实。”
“它的确是真实的。”君临承认。
阿墨特丽丝微微抬首，妙目瞥向君临：“被人操控的情感，也能算真实？”
君临微笑：“你有被人追求过吗？为心爱的姑娘送鲜花，说甜言蜜语，用颜值与口才打动对方的心扉，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实也都是为了提升好感，直至突破心目中理想的临界点。而当你有了能力，你就可以跳过那些繁琐的步骤……就好像人自己拥有飞天的能力，就不需要借助其他的手段。但你不能说那不真实！”
阿墨特丽丝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不真实的只是手段，而不是感情本身？”
君临点点头：“但是可以变化。”
“可以变化？”
“是的。曾经山盟海誓的夫妻可以情感破裂，仇人也可以言归于好。情感是发自内心自我的调节，是不断变动的，而非一成不变的。比如清弦和萝卜现在发自内心的憎厌我，但他们知道那是被人控制的。所以你猜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阿墨特丽丝明白了：“他们会回去努力想你的好，尽量淡化那被调节的恶感……情感可以自我调节，就好像你用自我调节的感情去攻击你的队友，造成违心。”
“没错！所以如果你不想爱我，那你就努力回想你曾经高高在上做女神的感受，去想象君临作为一个凡人无论如何配不上你……只要尼采没有继续下手，你就可以自我解除。”
说着君临摸摸阿墨特丽丝的脸，笑道：“我很庆幸没有一开始接受你，至少给了你后悔的机会。”
阿墨特丽丝轻咬银牙：“谢谢。”
尽管心中依然充满了对君临的爱慕，但现在阿墨特丽丝清醒了许多。
她的确需要时间来调节自己的感情。
然而望着君临的眼睛，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让自己去憎恨对方。
她痴痴的，呆呆的望着君临，只觉得内心中的情感竟然再次萌发，心中竟压抑不住的想要抱住君临。
“不！”她抱着自己的头叫了起来：“那个混蛋……一定是他！”
她想说是尼采又对自己下手了，却发现自己依然可以克制这情愫，心头便是茫然，再不明白这到底是内心自我的萌生，还是来自他人的操控。
突然又有种感觉，就是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喃喃道：“我不想放弃！我喜欢现在的感觉！”
说着她一把抱住君临，狂热的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