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收宠
四名选民，就这么被君临杀了。
期间甚至未引动一点波澜。
因为君临的出手极快，动静却几乎没有——冲过去，捏住，雷霆施暴，秒杀。
就这么简单。
四次出手，四次击杀，动作干脆利落，如捏死蝼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以致于周围大部分正在战斗中的选民甚至都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只有几名本位面的混沌战士看到这一幕，却也只是冷笑着转过头去——选民自相残杀的事见得多了，不稀罕。
这使得当战斗结束时，许多人甚至都没注意到少了四个。就算是发现没了，也只以为是死在战斗里了。
以致于叶清弦都是从君临口中知道，他刚杀了四个自己人。
这让她愕然：“骗装备？我去，这又不是游戏，还会发生这种故事？”
麦子到很淡定：“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再说老大这次是微服私访，发生这种事也正常。”
“我微服私访你妹啊。”君临笑道：“这事有问题。”
“什么问题？”大家一起问。
“这几个货绝对是被人工降智了。”君临现在很肯定这点。
麦子一怔：“你是说……就象钢之位面那样？”
“嗯。但更多的可能是你的精神暗示类的能力引发。”君临道。
“那你还杀？”罗伯特诧异。
“贪婪是本性，只不过有人放大了而已。他们自己无能，又贪心，被利用了，就是作死……我特么需要关心他们的本质吗？”君临随口道。
“问题是这事看起来象是有人在针对你。”叶清弦道：“是不是那个死胖子孟良德？他可能知道你已经拿到了青之彼岸花，所以故意对你出手。”
君临摇摇头：“不太象。”
胖子显然不是蠢蛋，要是知道他拿到了青之彼岸花，就应该直接来找他和他谈条件——之前胖子许诺的是五万积分。
最重要的是，胖子是走在明面上的，暗中算计的人，是隐藏起来的。
这种做法矛盾了。
虽然事物的矛盾性本身就是一种常态，但不能因此就否定逻辑推断。
麦子也道：“我也觉得这事不对。既然是针对老大，那就应该知道老大的实力。这几个货的实力太差了，根本不可能对老大造成威胁。”
“唔，这才是关键。不过既然有行动，那就肯定还有后手。慢慢看吧，我也想看看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猫腻。”君临说着突然一笑：“本来以为没有诡妖沃兹他们参与，这趟的任务会相对简单一些，尼古拉的刁难通常不会是阴谋类型的。但现在看来，事情还真不那么简单呢。”
叶清弦已然起身：“不管你们了，老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已远远飞开。
君临惊讶：“她有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抓宠物呗。这地方有不少强大生物，叶子已经看中了好几头。”麦子随口道。
这是一片略微有些荒凉的土地，四处到处都是枯木败草，隐隐还能看到一些枯骨。
平坦的地面忽然现出一个脚印，随后是一片波光粼动，叶清弦的身影也在灵光翻动中显现。
她行走在荒凉的土地上，嘴角却还挂着得意的笑。
“出来吧，小宝贝。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仿佛一个女魔头般，叶清弦发出吃吃得意的笑声。
黑暗里，一只巨型三角头怪物正发出低低的吼声，不断向后退去。
这是鬣犀。
混沌生物的一大特性就是强大而不服管制，这使得自然之契的效果受到很大影响。而鬣犀在混沌生物中，已经属于服从性较高的那类。
眼前的这只鬣犀，正是叶清弦看中的，一只传说阶位的强大生物。
目光穿透灰霾，叶清弦缓缓向那鬣犀靠去，口中还发出低低的威胁：“放弃吧，小宝贝，做姐姐的乖宠物不是很好吗？”
“嘶！”那鬣犀发出低低的威胁吼声。
传说阶的生物，绝大多数智慧已高，完全能明白叶清弦的意思。
但是桀骜的天性让它们不易驯服，并不愿意就这么低头。
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要求还那么高！
它趴下身子，全身鬃毛如钢针竖起，做好扑击态势。
可就在它要出手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威胁。
不好！
那鬣犀陡然向旁边跳去，就见身后已出现叶清弦的身影，顺手一抓，正抓住鬣犀的尾巴，直接将它扯了回来——那之前的是幻象。
灵能幻象，一种灵能法术，不算太高明，却已足够骗过鬣犀。
鬣犀虎吼，全身钢针逆袭而出。
叶清弦身躯如光影扭动，所有的钢针破影飞出，竟然没一根扎中目标。
鬣犀发出惊恐的尖叫。
叶清弦笑道：“这叫幽灵舞步，还不错吧。从了我，我教你啊。”
她嘻嘻笑着，仿佛诱拐小孩子的恶魔女。
在战境次元战斗的时间长了，心境难免会有变化。
对叶清弦来说，抓宠物的阶段，就是调剂精神的时候。
她象猫捉老鼠般戏弄着这只鬣犀，那鬣犀拼命的呼号，但只是让眼前的恶魔女人越发得意。
她一把按住那鬣犀的头，将它按在地上：“这么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哦。”
她说着将手指放在鬣犀那巨大的眼珠上：“再不听话，我就戳瞎你的眼睛，然后交给君临，让他给你做一次生命改造。”
“呜！”那鬣犀无奈的低下头去，终于臣服。
“这才对嘛。”叶清弦笑嘻嘻取出自然之契，正要贴下，忽然心中一动，看向身后。
远处的枯木林，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正趴在那里，看着她。
狐狸？
雪白的狐狸？
青昙位面没有狐狸这种生物！
叶清弦目光微凝。
她缓缓起身，那只鬣犀正要动，却被叶清弦一脚踩下：“别动。”
她说着向那小狐狸缓缓走去。
小狐狸向后退了几步，猛然掉转方向，向空中窜去，速度竟是绝快。
咦？
叶清弦来了兴致，跳跃发动。
她现在的跳跃当真是一步百丈，瞬间欺近到小狐狸身边，叶清弦已对着狐狸一把抓下。
没想到那小狐狸半空折向，竟然躲过了叶清弦这一抓。
叶清弦越发来了兴致，随手一挥，那些枯木瞬间暴涨，无数枯败纸条飞起，化作大网，将狐狸罩入网中。
叶清弦脚踏虚空，就这么一步步走过来：“小东西，还挺灵活啊。”
她一把抓向小狐狸，可就在这时，那狐狸屁股一抬。
砰！
一股浓密烟雾袭来。
第二十六章 混沌本质
又是一日激战。
君临成功晋升。
九级了。
还差一级就能完成传说巅峰。
今天的战斗差不多就到这儿，君临抽身回走，却看到龙鸢急匆匆过来。
来到君临身边，龙鸢低头道：“君临阁下。”
“叫我君地藏。”君临冷道。
“是，君地藏阁下。青帝要和您通话。”他说着递过一个小小神像。
青帝把这一带所有的真灵都收了回去，现在这个应该不是真灵，而是某种神力手段，也能连线他，就是没法再监督整片区域了。
接过神像，君临道：“什么事？”
那神像睁眼，道：“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猜到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君临问。
“我不太想找你帮忙，你的胃口太大。”青帝道。
君临笑了：“也就是说你自信还能解决？可如果等你解决不了再找我，代价可能会更高哦。”
青帝哼了一声：“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自身的努力。”
“到也是。那你联系我是……”
“有一股隐藏势力潜入了我的位面，我想问你是否有所了解。”
君临回答：“我的确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但我觉得关键不在于谁进来了，而在于为什么要进来。”
青帝冷哼：“自然是为了宝物，资源，或者别的什么。”
君临轻笑：“这话就没意思了，你就不能坦诚一些吗？”
青帝道：“所有的收益都可以归结于此。”
你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吗？
君临不说话。
青帝只好道：“这个位面的情况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里的法则特性有所变化。”
君临嗯了一声：“混沌本源暴烈，走这条路线的生物绝大多数狂躁冲动易怒好战，所以选民一般不太喜欢选择这个体系……唔，当然也有例外，毕竟混沌的力量很强大……疯魔就是混沌体系的。但是青昙位面的本土生命却大多还好，虽然野兽的脾气大了些，但也依然处于可控范围。不象混沌魔狱里的那些怪胎，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
“我一直在平衡混乱本源，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消弭这种暴烈失衡的副作用。”青帝道：“所以很多人会对这种手段感兴趣。”
“法则失衡……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这个。”君临低语一声。
随着实力提升，人们的关注点也在渐渐变化。
从积分，装备，道具，到次元法则碎片，位面本源果实，是物质到能量的提升，但远非尽头。
在这之上，就是法则。
“已经很早了。这本来应当是平衡者接触的问题。”青帝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君临一愣。
青帝道：“战境次元的生命位面有近万个，而候选者虽然每天都有数个位面可以选择，但是在这么多位面的情况下，通常一个位面都未必会迎接到一批候选者。但事实上……”
“事实并非如此，许多位面都经历过很多次选民。”君临道：“我曾以为是因为尼古拉以人类为基准挑选位面供位面进入。”
“战境次元拥有人类的位面多达七千个，人类是第一主体。”
“所以……”
“作为非平衡者，你们去的位面实际是尼古拉为你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位面，所以对你们来说，真正可以选择的位面只有不到三百个。”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大量的选民重复进入同一位面的原因。
选择面远没有实际位面那么多。
君临道：“所以尼古拉选择的标准就是……”
青帝回答：“法则失衡。你们去的位面，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但位面法则基本还是平稳的。你们不是平衡者，只是历练者，所以不需要去经历更加混乱的位面。只有进入自由之旅的平衡者，才会从更广泛的层次去挑选位面，面对那些法则失衡的位面。”
君临点点头：“这就说得过去了。”
按照麦子他们的说法，自由殿堂里的任务，绝大多数都是同类：就是平衡法则。
尼古拉导致了战境次元的法则混乱，但是作为初级的历练者而非平衡者，他们实际去的是法则最不混乱的地区。
直到这次。
青昙位面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法则混乱的——因为暴烈与无序才是混沌的本质，有序反而不是。
所以青昙位面的社会平衡，在法则层面，反而就是一种不平衡——它违背了混沌的本质！
“所以青昙位面不属于我们这些初级历练者的可选位面？”君临问。
“不，它属于。属于前置平衡者，因为它的法则混乱是最低限度的，正适合前置平衡者提前感受。事实上，这个位面属于过渡区。”
“原来如此。”
“同时它也成为了正式平衡者眼中的肥肉。”青帝继续道：“这些年，我经常遇到一些正式的平衡者。要对抗他们并不容易，这让我付出了很多代价。”
“所以你有答案了？”
“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君临笑笑，他说：“好吧，看在你这次这么痛快的份上……是虚空大君。”
“虚空大君？”青帝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哪里的虚空大君？”
君临已道：“魔兽世界，也许你听过这个名字。我要提醒你的是，关于虚空大君入侵这个位面的消息，我是在三年前得到的。信息是有时效性的，所以我现在并不能确定当前的情况。”
“虚空大君！”青帝的声音陡然一沉：“原来是这样么……我明白了。”
刷！
神像陡然静止下来。
青帝跑了。
我操！
你明白了什么？你到是说啊。
君临心中暗骂。
这杂碎，有求于人的时候慷慨大方，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立刻变脸，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虽然信息换信息自己也不吃亏，但哥们你这么做人，哦不，做神，这情商委实是有些低啊。
不过君临也能理解，象这种靠实力上位的，多半都是骄横惯了的。
情商这种东西，那是下对上的，不是上对下的。
所以你就别指望真神对自己始终保持礼遇了。
尤其是这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
“你还会有求到我的时候。”君临恶狠狠说了一句，将神像丢回给龙鸢。
龙鸢现在识趣多了，低眉搭眼，只当没听见君临刚才的说话。
第二十七章 晋升平衡者
回来休息的时候，就见叶清弦正气咻咻的生闷气，脚底下还踩着鬣犀，旁边趴着暗影豹神。
“呦，这表情，好像谁让我们家叶子受欺负了？”君临笑着进来，脱下外套，给自己换上一件睡袍，悠闲的走到旁边坐下。
自有侍者为他端上果酒。
叶清弦回答：“遇到一只狐狸。”
“狐狸？”君临一怔：“这个位面有狐狸？”
“应该是幻想生物。”叶清弦道。
“那也不值得生气。”
“它跑的时候对我放了个屁，我洗了三回澡。”叶清弦无奈道。
君临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凑过去闻闻，道：“没什么味儿。我说，一只小狐狸都能从你手里跑掉？”
“钻地下了……我没有钻洞的本事。”叶清弦苦笑。
君临笑笑也没在意。
就在这时，麦子走了进来。
他来到君临身边，低声道：“死了两个候选者。”
嗯？
君临一怔：“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战场上的正常死亡。”麦子回答。
“正常死亡你不用跟我强调这个。”君临道。
“就是因为正常死亡才要跟你强调。”麦子回答：“你不觉得最近死掉的候选者有点多吗？”
君临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之前去绑架米娅的五个选民，已经被处死了。
再加上君临杀的四个，今天又是两个。
已经十一个选民死掉了。
这才刚进位面没几天。
想了想，君临道：“对了，你的位面先知有什么收获？”
麦子一笑：“位面失衡是十年前开始的。”
“嗯？”君临目光一凛：“十年前？”
“是的。”麦子点头道：“十年之前，这个位面还是标准的混沌位面，虽然不属于混沌魔狱，但是这里的生物依然暴烈狂躁。十年前，这里的一切突然变化，万物躁动消失，混沌趋向于平衡，法则则走向失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混沌魔狱发动了入侵。”
“谁先谁后？”君临问。
“这个还不清楚。”
君临思考了一下，道：“青帝告诉我，法则失衡，位面守序是他的手笔，为的是让位面更加有秩序。”
麦子笑道：“敌人的话不值得信任，这个你懂。”
青帝是不是敌人？
不好说。
但他的话未必可信是真的。
这么些年来，经历了这么多尔虞我诈，大家都知道不要轻信别人的说话。
就算是神，也会撒谎的。
就算是尼古拉……尼古拉不撒谎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可如果他觉得有必要，那说不定也会撒谎。
当初星火位面时，尼古拉不就说过吗：如果他预言失败，那反而是好事。
神不要脸，那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刻想了想，君临道：“我们这趟过来，就是晋升，刷积分，研究法则，其他的暂时不用管。”
“怎么？突然间不想动脑子了？”叶清弦诧异。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和人勾心斗角的吗？
君临一笑：“这次不是我找麻烦，是麻烦找我。静观其变就好。”
说着他眼一闭，已开始感受精神领域的增强。
破天荒的没去找事，让君临得以全身心的沉浸在晋升与研究中。
每天都有战斗，也让君临的晋升极快。
今天他终于完成突破，成就了传说巅峰。
系统提示：
“你已成为传说巅峰选民，从现在起正式晋升为前置平衡者。”
“由于你拥有完整的绝对掌控序列树，自动接入晋升体系。”
“当前掌控之源百分之六。”
与其他人不同，君临一完成晋升，直接就拥有百分之六的掌控之源。
这是他过去那么多次位面积累的收益。
而在正式并轨后，君临的掌控之树直接结出几枚果实。
正是隐形，快速阅读（带快速计算），固有时御制三项。
这三项能力本来是他绝对掌控的模拟效果，并不属于真正的次元法则能力，但是现在算正式觉醒了，威力效果没太大变化，就是正式纳入体系后，不需要再消耗掌控之源的力量。
至于精神领域和否定之力则不同。
前者属于领域，必须是通过绝对掌控的力量和自身精神发动，后者则带有真理特性，所以不纳入掌控序列。
除此之外，就是绝对掌控本身的运用更加的得心应手，模拟效果也会大幅度提升。
但仅仅是模拟效果还不够，依然需要对应的能力才能真正发挥。
总之，绝对掌控就像是一个万能机器，虽然无所不能，但效果较差，对应的能力则可以成倍放大效果。
对于君临而言，晋升平衡的真正意义，还是在于他不需要再过多考虑等级的提升，而是可以全力以赴放在本源的追求上了。
本源晋升的方式相比阶位就多得多了，战斗可以晋升，法则可以晋升，资源可以晋升，领悟也可以晋升，而不是唯有死战。
这就好比对小孩子的要求——你每天只要好好吃饭，长个，就是最好的成长。
但等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得学习了。
对于战境次元的生物而言，战斗就是吃饭。
对于平衡者而言，他们终于过了只靠吃饭长个头的地步，需要面对更深一层的考验。
而对于君临来说，这其实没太大变化——因为他在幼儿园时期就已经开始做研究，读小学课本了。
提前毕业，也还是正常学习，充其量就是摆脱了过去必须拼命吃饭的困扰，行动更自由些。
期待已久的晋升就这么来到，却是那么的平淡，平静，甚至没有传说中石破天惊开天辟地的一幕。
更多的象是水到渠成的自然成果。
以致于君临的内心也是古井不波。
他说：“我曾经以为我会是在一场大型对决，艰苦对抗中完成最终的晋升，晋升的那刻，应该是无比激动与兴奋的。但现在这些都没有。尼古拉，如果有一天，你完成了你的追求，超过了次元，晋升无尽次元的领域，会是兴奋异常呢？还是和我现在一样，反而感觉平淡无趣？”
尼古拉回答他：“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
“是的。你不在乎。”君临点点头。
他说：“其实你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超脱次元。”
尼古拉没有回答。
第二十八章 舞会（上）
圣赫里特堡。
这里是位于寒冰裂隙附近的一座城堡。
今天晚上，一场盛大的舞会正在这里召开。
选民们陆陆续续进入城堡，一个个还在交头接耳。
“这破位面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竟然为我们举办宴会？”
“就是，他们不是一直拿我们当炮灰使的吗？”
“悠着点儿，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没安好心呢。”
“我操，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这鸟还没尽呢，就要藏弓了？”
“别急，估计是有什么事，看着吧。真特么要过分的话，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叨咕着。
青昙位面对选民的不友善，早让选民心中充满不忿。
前些日子连续有选民“失踪”和死亡，更是让大家认为这可能和青昙位面的阴谋有关。
大家都纷纷做好了准备，提防着这突如其来的“善意”。
君临他们进入古堡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正到处是本位面的土著，绝大部分是一些贵族，有骑士，也有普通的文官，甚至还有一些贵族小姐。
看到这么多低武力的人在这里，到是让选民们心头轻松一些。
至少不会是鸿门宴了。
一名穿着白色大氅的男子正站在大厅的中央，威风凛凛，相貌帅气，如果不看他的身后的话——他的背后有一个拳头大的肿瘤，彻底破坏了原本潇洒帅气的形象。
沧蓝之羽贝克威尔，混沌骑士团团长。
半神阶。
据说是青帝之下的第一强者。
青昙位面的混沌骑士团是核心团，下辖九个分团。
如龙鸢就是分团裂骨团下的一个大队长。
混沌骑士团作为主力团，人数却极少，但每一个都实力强横，全部是半神阶位的存在。
目前混沌骑士团连贝克威尔在内，共有十二个核心成员，号称十二混沌骑士。
系统给出的第三任务，就是加入混沌骑士团，成为其中的正式一员。
这要求可不低，每一个混沌骑士都是相当于分团长级别的存在。
混沌骑士团分守三个位面裂隙，所以每个裂隙有四人左右，上次在深渊裂隙，君临他们见到的大头女，娜迦男等就是混沌骑士。
所有的混沌骑士几乎都有一定的自身畸形，这也成为他们的显著特点。
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君临清楚：实力太强，混沌本源的力量难以压制，正以畸变的形势展开。
这刻大家来到大厅，沧蓝之羽贝克威尔面带笑容道：“诸位尊敬的选民，你们好。这些天，你们用自己的英勇战斗，证实了你们的勇气，也证实了你们的忠诚。”
听到这话，大家心中一起冷哼。
老子忠诚你妹！
贝克威尔依然和睦的笑：“有鉴于你们的忠勇表现，再考虑到你们的任务，所以伟大青帝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说着抬起手道：“我们将给你们一个正式加入混沌骑士团的机会。”
下方一片鸦雀无声。
大家只是冷眼看着贝克威尔，完全没有要欣喜的意思。
没错，第三任务是要求他们加入混沌骑士团，但可没说不加入就会死。
青昙位面现在这个破样，让大家都对这里不抱期待。最关键的是，有人已经意识到，似乎青帝的真灵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使得许多人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
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贝克威尔面色也微微一沉。
不过他随即脸色继续浮现笑容：“我能理解你们的不满，之前本位面对诸位的态度或许不是太好。不过这只是必要的考验。如今你们已经通过考验，我们也会对诸位竭诚相待，以上宾之礼相迎。”
一名候选者懒洋洋道：“你就说要我们做什么吧。这种事，不可能没条件的，对吗？”
贝克威尔滞了滞，道：“是有一个小小的考验。毕竟，混沌骑士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不好进就不进呗。”有人冷嘲热讽回答。
贝克威尔强压心中怒火：“也不是什么麻烦任务，就是想请诸位帮我们买一些系统道具，再做一点非战斗的小事，只有一个名额，诸位如果没兴趣，那就算了。”
一听这话，大家立刻来了兴致。
非战斗就意味着没风险，帮忙买系统道具，那就是说连钱都不用自己掏。
这事简单啊！
关键还只有一个名额。
刚刚还说不要的选民，瞬间变得积极起来：“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帮忙！”
纷纷踊跃积极起来。
君临也乐了。
果然，制造需求缺口才是王道啊。
主动形势瞬间逆转了。
不过说起来，你们这些选民也是真不争气啊，三瓜两枣的就给收买了。
君临没有理会。
贝克威尔已道：“我们需要的东西有些特殊，没有三级系统权限，恐怕是买不到的。”
三级系统权限？
我去，这个要求就高了。
系统权限比史诗装备还难得，谁能有啊。
君临则微微一愕。
他自己就是五级系统权限，三级权限对他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青帝如果需要这个，大可以直接跟他说啊。
别说青帝不知道他有几级权限，他既然知道君临的身份，就应该能想到，君临是绝对拥有权限的。
既然这样，没道理现在对所有人说这个。
不联系自己，却问其他人……
君临眉头微微蹙起，因为这个想法，他也没有冒泡。
反倒是罗伯特看向他。
不等他说话，君临已道：“闭嘴。”
罗伯特立刻闭嘴。
这时候选民中已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询问谁有三级权限。
不过问了一圈下来，好像也没人有。
贝克威尔已道：“实在是没有三级权限的话，二级也可以考虑。”
这下终于有人举手了。
贝克威尔看看举手者，点头道：“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选民带着自豪的回答：“伊迪·汉金斯。”
贝克威尔对着伊迪汉金斯额头一点：“这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伊迪汉金斯眉头微皱：“有些东西，我的权限不好买到。”
“我知道，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弥补。那么，请跟我来吧。”贝克威尔已做出邀请的手势。
伊迪汉金斯犹豫了一下。
贝克威尔笑道：“这次之所以把大家都叫过来，就是因为我们不希望有什么误会。我们需要您，汉金斯先生。”
听到这话，伊迪汉金斯点点头，终于跟着伊迪汉金斯离开。
一名宣礼官已道：“正事已毕，现在宣布，舞会开始，请大家尽情享受这个美好夜晚吧。”
第二十九章 舞会（下）
悠扬悦耳的音乐声响起。
土著也好，选民也罢，人们纷纷开始寻找自己的舞伴。
那些姿色不俗的贵族小姐们成了香饽饽，就算是面对选民的邀请，也纷纷呈上热情洋溢的笑容。
于是就连麦子和罗伯特，也很快找到了舞伴，进入舞池。
君临和叶清弦则靠在墙角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叶清弦道：“你怎么看？”
君临回答：“青帝急了。”
“嗯。”叶清弦也深有同感。
眼前的景况看来，青帝很明显在改变作风。
收回真灵，拉拢选民，这一切都表明，他正在处于某个大麻烦中。
考虑到之前君临说的话，应该是和虚空大君有关，以致于连系统道具都渴求起来。
“青帝竟然能使用系统道具。”
“未必要他使用，让伊迪汉金斯使用也是一样。”君临回答。
“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
“不，说好了的，这次麻烦不找我，我就不找麻烦。”君临很坚定的说。
叶清弦笑道：“但你不是这种人啊。我总觉得……你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你知道，麻烦一定会找上你。”
君临嘻嘻一笑：“我们是伪装身份进来的。青帝虽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但还不至于满世界宣传。”
叶清弦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这里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想要利用你？如果你不出击，那他就只能自己找上你。”
君临悠悠说了一句：“先发制人和后发制人到底孰优孰劣，终归还是要看环境的。走吧，既然是舞会，就别聊这些了，随便找个美女帅哥跳跳舞，岂不更好？”
君临说着已向一位贵族小姐走去。
“切。”叶清弦不屑冷哼一声。
就在君临打算向那位坐在椅子上摇扇子的贵族姑娘伸手的时候，一名女子却站了出来。
她出现在他面前，面带微笑道：“能邀请我跳舞吗？”
君临看看对方。
这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圆圆的娃娃脸，有几分可爱，尤其是一对小虎牙，格外的令人印象深刻。
被截了胡的那位贵族姑娘明显有些不开心了，她怒视圆脸姑娘：“你是谁？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那圆脸姑娘却只是冷冷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危险的光芒，那贵族小姐一怔，竟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圆脸姑娘已重新面对君临。
君临耸耸肩：“那就请吧。”
两人已走下舞池。
君临将手放在圆脸姑娘的腰上：“你不是选民。”
“当然不是。”圆脸姑娘将身体贴到君临怀里。
“也不是那些贵族姑娘。”
“一些傻女人，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有胸无脑之辈。”圆脸姑娘吃吃笑着回答。
“幻想生物？”君临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圆脸姑娘回答。
“怎么称呼？”
“贝蒂。”
“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来历？”
“扑街的电影，无名的龙套，说了你也不知道。”贝蒂回答。
“但你看起来混得还不错，比许多主角混得都好。”
“主角多了，也就不值钱了。要在这个次元过的快乐，仅仅依靠过去的荣耀与背景，是没有意义的……就算是小人物，也会有逆袭的时候。”
“我喜欢你的说法。”君临笑道。
他们就这样随意漫谈着，在舞池中行进。
很快，一舞结束，各归各位。
君临回到叶清弦身边。谷
叶清弦目光从贝蒂身上收回：“找上门来了？”
“还不确定呢，有点古怪。”君临随口道。
“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幻想法则。”
“嗯哼。”
“但她不是幻想生物。”
叶清弦的眼睛开始睁大：“你是说……”
“土著，本地土著。”君临很肯定的回答。
“那她身上的幻想法则是怎么回事？”
“那正是需要深入研究的地方。”
“深入……”叶清弦嘟囔。
君临一笑：“没错，深入研究。”
舞曲再次开始，君临再次走过去，邀请了贝蒂。
圆脸姑娘舞姿不错，和君临翩翩起舞着，若有若无的用她那对丰胸摩擦着君临。
君临看看四周，微笑道：“我以前在位面之旅时也参加过一些晚会，好客的主人通常会帮我们安排一些休息用的房间。”
“休息用的房间？”贝蒂笑道：“你确定只是用来休息的？”
“激战之后的休息。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这里的主人不太擅长招待客人。”贝蒂回答。
“那真是遗憾。”
“但幸运的是，我就住在附近……一个人。”贝蒂对着君临眨了下眼睛：“有兴趣跟我去坐坐吗？”
“当然，不收房租的话。”
正好这是一舞结束，于是贝蒂拉着君临的手，两人就这么向外走去。
叶清弦冷眼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
罗伯特来到叶清弦身边：“这里有空房间？该死，我刚才问过了，说没有。”
叶清弦脸一沉：“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罗伯特一指君临背影，理直气壮的回答。
叶清弦摇头：“我算是明白了。不考虑女人的时候，你的智商是比以前有提升。可只要精虫上了脑，你就还是那个罗伯特。”
她懒得理罗伯特，对麦子道：“准备位面先知吧。”
麦子会意点头。
跟随贝蒂一路走出古堡，沿着乡间的小路漫行，远处是一排排低矮的民房，还有几株稀松的棕榈树。
没有灯火，越走到深处，就越是昏暗。
他们很快绕过民房，却是直接走进了山里。
君临笑道：“你没跟我说，你还是个大山里的妹子。”
贝蒂停下脚步，目光逐渐冰冷。
她说：“我知道你没有被骗，让我们简单直接一些吧。配合我，我可以不杀你。”
君临摸了摸下巴：“我最近有个发现颠覆了我的认知，你知道是什么吗？”
贝蒂没有理会。
君临道：“我曾经以为，越到高处，人们的智商就越高。但我错了，事情有时候不是这样的……有时候力量增长伴随的，是自信的过度膨胀，以及智力的极具下降。我最近遇到了不少蠢蛋，超出我好几次位面之旅加起来的总和……也许还会遇到更多。”
听到这话，贝蒂笑了：“我知道选民有些手段，但你真的以为，在明知你是选民的情况下，我还会就自己一个来见你的吗？”
随着她的说话，身旁已现出一群影影绰绰的身影。
总共十二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呃……人不少啊。”君临举手做投降状：“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说话，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青之彼岸花！”贝蒂回道，随着她的说话，就见眼前的十二个人眼神中同放异彩，现出一圈圈的光晕。
看到这一幕，君临愕然，脱口道：“十二鬼月？”
第三十章 十二鬼月
在原作中，辻无惨是所有鬼的始祖，可以创造出各类鬼。
而十二鬼月，就是鬼舞辻无惨的手下干将，代表着他最强大的十二个鬼，分上弦和下弦各六个。
眼前这些人，并不是原作里的十二鬼月，君临能够清晰感受到：他们都是土著。
他们是被转化出来的。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辻无惨在这个位面。
他曾经的旧部不在，但没有关系，拥有制造鬼的能力的辻无惨，完全可以制造出新的十二鬼月。
而青之彼岸花，正是辻无惨志在必得之物。
这使得十二鬼月找他的麻烦顺理成章，唯一不合理的大概就是——他们怎么知道青之彼岸花在自己手里的？
君临看看他们一群人，笑道：“有意思，你们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你们现在到底算是土著，还是算幻想生物？”
贝蒂冷道：“君地藏，识相些，把青之彼岸花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这是最后的机会。”
“君地藏？”君临眯了下眼睛。
所以，你们只是知道我有青之彼岸花，而不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很好，非常好。
这意味着应该不是青帝出卖自己，想想也对，青帝要害自己的话，至少手段不会这么低级。
君临直接道：“辻无惨在哪儿？”
“和你无关！”一名鬼月已不耐烦的叫了起来：“既然不合作，那就死吧！”
说着将手中一物抛出，那赫然是一颗松果，却凝聚着恐怖的鬼力，就这么砸了过来。
君临身形一闪躲开。
他现在是蛰伏状态，百分之二十五的标准实力，而对手却都是一些传说阶的土著被转化成的恶鬼，所以哪怕只是随手一掷，都力量奇大。
君临不得不使用固有时御制为自己加速，快速躲避的同时，其他土著恶鬼已同时出手。
地面生出无数鬼手抓向君临脚踝，身周还现出片片黑影，敏锐刀光斩落，还有古怪的诅咒附体。
每个恶鬼都有自己的独特手段，再加上原本土著的能力，让他们变得极为强大，十二鬼月同时出手，瞬间形成一片天罗地网，空间类，元素类，诅咒类，控制类，强攻类，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就算是君临，蛰伏状态下的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并没有因此解除蛰伏，反而来了兴致，将固有时御制提升到四倍速度，快如鬼魅般的躲过。
攻击如天罗地网，但是君临总能找到攻击间的缝隙，险之又险的避开。
这一刻的君临，在蛰伏与固有时御制的作用下，俨然化身逆袭者，以灵巧与速度对抗，手中蛋刀挥扬，速度快绝，更是有几分破法者的风采。
砰！
蛋刀斩在飞来的松果上，猛烈的冲击波将君临震飞，一团空间漩涡出现，一名恶鬼已从君临的头顶跳出，精准的拦住君临，利刃劈下。
君临猛然变向——这一下是掌控之源模拟了叶清弦的跳跃，急转变向。
利刃刺空，斜刺里一股鬼力已然袭来。
君临猛然下沉，身形消失不见。
隐形！
但是十二恶鬼却不受影响，同时对着君临所在的位置发起攻击。
“咦？”君临惊诧一声，自己的隐形已经到了相当层次，他们竟然能察觉。
靠！
不是。
是精神领域！
君临已察觉不对。
他此时也已开启精神领域，发现对手也开着呢。
就是因为精神领域的影响，让他们有了类似直觉的本能，并不需要看破，而是只需要顺着直觉指引攻击就好。
因为君临的精神领域现阶段就是最擅长直觉方向。
我特么又是自己打自己啊！
君临哈哈一笑：“不错！”
凌空翻滚躲过大部分攻击，一道鬼箭飞至，已打在他身上。
君临闷哼一声，他也来了脾气：我今天还非就要靠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蛰伏状态宰了你们不可。
手中雷光一闪，超电磁炮发动。
因为是蛰伏状态下的超电磁炮，威力也比往常小了太多，但同时十余枚电光弹，还是第一次逼迫十二鬼月转攻为守。
“嘶！”贝蒂对着君临尖啸一声，君临眼前一晕，眼中已生起无数幻象。
精神魅惑手段？
对自己用这个简直找死。
君临一笑，同样梦魇侵袭发动。
贝蒂心神一颤，眼中已现出一片迷茫，攻击停止。
不过其他十一个鬼月可没有受到影响，同时出手，鬼力竟然在刹那间联合起来。
干！
又是老子的精神领域。
君临已然察觉，因为精神领域的重叠性，让他们有了高度同步，导致十一鬼月竟然拥有了联手必杀技的能力。
鬼力在这刻极具膨胀，就连君临都不的不叹息一声：“我服了！”
绝对守护开启！
轰！
狂野轰击中，君临已被震飞。
身如柳絮随风飘，身在空中，君临手中蛋刀飞扬，旋舞斩出，正击中一名鬼月胸膛，不过那鬼月身上也是绝地守护之光一闪，竟然挡下了这刀。
我果然是自己搞自己！
就在这时，一股黑暗诅咒之力已落在他身上，君临气机骤然一弱。
是衰弱诅咒。
本来就被削减了实力的君临再度被削减，身体一重，向着地面落下。
三名鬼月同时欺上，面目狰狞：“死吧！”
死亡印记发动！
手中另一柄蛋刀挥动，三名鬼月大骇，也同时发动绝对守护，堪堪抗过致命之击，君临却已越发兴奋起来。
因为他感受到了，当彼此的精神领域重合时，对方固然是获得了极大的加强，但是他自身的精神领域也有了明显的提升态势。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固有时御制再度加速，君临飞速闪避着，同时发动解析，感悟着这里每一个存在。
鬼月们疯狂的攻击，却完全没想到他们只是君临的实验品。
精神领域在增强，解析在深入，让君临的感悟也在不断提升着。
突然他大吼一声：“陷入迷梦中吧！”
所有的鬼月同时心神一颤，竟是集体陷入梦魇之境中。
单体梦境，在这刻领域加持下，终于提升为群体梦境，将十二名鬼月全部拉入他的梦魇之境，十二鬼月就看到一个令他们畏惧的恐怖存在正冉冉升起。
辻无惨。
“主上！”大家一起高呼。
“说，到底是谁告诉你们青之彼岸花的存在的！”
“辻无惨”的声音如雷音滚滚席卷而来。
十二鬼月心中震撼：“我们不是奉了您的指令吗……你不是主上！”
砰！
梦境破碎。
“干！”君临骂了一句。
第一次群体梦魇，就这么被自己一句话给导致失败。
“那么……他在哪儿呢？”君临再次问道。
第三十一章 辻无惨
当叶清弦他们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地上的十二具尸体，不远处是君临抱着胳膊在给自己擦拭伤口。
他身上足有好几十道伤口，其中一些还被鬼力给侵蚀了，就连激活都效果甚微，还是君临用生命改造解决的。
“打得这么惨？”叶清弦问。
“唔，困兽犹斗，还是蛮厉害的。”君临龇了下牙回答：“是辻无惨的人，十二鬼月。不过都是些替代品，我估摸着他随时都可以制作出更多的鬼月。”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有别的吗？”罗伯特道。
君临大战的时候，麦子也没闲着，正用位面先知趁机感知呢。
“他们既算土著，也算幻想生物。”君临道。
他们同时拥有双重身份，所以可以享受到君临的分享，但同时击杀也有积分。
不多。
“还有就是解开了一些混沌法则。”君临手中蛋刀一甩，笑道。
他把蛋刀往叶清弦手里一丢，叶清弦接过来看了一眼。
“末日战刃能力1混沌杀戮：对混沌本源类生命造成伤害翻倍效果。”
“呵。没鸟用。”叶清弦给了个轻蔑冷笑。
“嗯，那就看怎么用了。你觉得，要是把它的能力，剥夺到咒杀血刃上，怎么样？”君临道。
叶清弦一怔：“你能做到？”
“现在不能。”
“切！”三人一起鄙夷。
“但不代表后面不行。”君临已起身道：“这刀是青帝用混沌本源提升的，很多能力出现了变化，最重要的是不属于本源能力，本身就具有被剥夺的资格。”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你忘了选民的体质？”君临反问。
大家一怔。
这才想起选民其实也是一样，因为是尼古拉提升体质的缘故，意味着他们的高敏体质有被剥夺的可能，所以才导致了许多土著热衷于猎杀选民。
叶清弦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不是能够剥夺武器能力，而是能剥夺这把武器的能力？”
“万事开头难，先从这个开始。”
“问题是怎么开始？”
“绝对掌控。”君临回答。
绝对掌控的特性就是无所不能，驾驭一切物质与能量。
当你拥有了绝对掌控时，理论上本来就是什么都能做到。
真正阻碍绝对掌控无所不能的，其实只有两样。一是自身的掌控力度，二是法则。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则特性，就好像人有抵抗意志一样。如果掌控力度代表的是攻击力，那么法则就代表防御力。理解法则就相当于削弱防御，所以要么提升自身掌控，要么就是理解法则。
而这正是目前君临研究的课题。
对他来说，剥夺蛋刀的特性加到咒杀血刃时，其实不是主目标，而是他对这个位面的混沌法则有所理解后的附带效果。
叶清弦一笑，将蛋刀丢回给君临：“那你最好挑一个能力，这种专门针对混沌生物的能力，意义不大。”
“当然，看样子这把刀会是我最早解谜的，挺好。”君临一笑。
蛋刀，时流怀表，青昙位面，混沌魔狱，不同的目标，混沌法则层级不同。
而蛋刀正好作为垫脚石。
真正让君临吃惊的是，蛋刀的混沌法则深度竟然不如时流怀表——青帝你好歹是本位面真神，这就被沃兹给比下去了？
这应该算是又一个不合理之处。
这刻将蛋刀收起，君临看向麦子：“位面先知有什么收获？”
麦子歪叼着烟回答：“死胖子在附近。”
孟良德？
君临眯起眼睛。
这货是正式的平衡者，连青帝真灵的监察都能避过，说明隐藏能力很强，要不是位面先知，还真不好发现他。
叶清弦问：“这几个死鬼，和胖子有关联吗？”
君临摇摇头：“不清楚，只知道命令是辻无惨下的……他知道青之彼岸花在我手里。”
辻无惨这个BOSS，大概是影视作品里最没有牌面的了。
之所以说他没牌面，是因为这货和别的BOSS不一样，极度自私自利，别的BOSS好歹有点伟大梦想什么的，只不过选错了方式，辻无惨却是彻头彻尾的只为自己。
杀死了救自己的医生，为了个人的永生与所谓的完美，制造了无数的鬼怪帮自己寻找传说中的青之彼岸花，可以说鬼灭之刃里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为他一个人造成的。非但如此，对自己的手下也是极度差劲，十二鬼月里的不少干将，就是被他杀死。
反正就是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可以死。
“胖子不知道青之彼岸花的事，但是辻无惨却知道了，难道真是青帝出卖？”大家有些不解。
“这事也不是只有他知道。”君临淡漠道。
众人互相看，同声道：“龙鸢？”
走出圣赫里特堡，龙鸢沿着君临走过的路，来到那片民宅区。
推开其中一扇破旧的房门，里面正坐着一个男人。
辻无惨。
与动漫里一样的帅气男性，只是表情依然阴鹜冷酷。
看到龙鸢进来，辻无惨微微抬头：“我的人都死了。”
“我跟你说过他不简单。”龙鸢回答：“能够刚进来就让青帝给他彼岸花的人，肯定是有些手段的。”
辻无惨怒视龙鸢：“你是在说我鲁莽吗？”
龙鸢轻笑：“当然不是。对你来说，制造十二鬼月也不是难事。这里有大把的材料供你制造，你甚至可以制造出一支庞大的鬼军出来。”
辻无惨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一旦青帝真灵回归，多少鬼军都是灭亡的命运！”
辻无惨之所以只有十二鬼月，是因为他也是趁青帝真灵回归这段时间临时制造的，在这之前，他可没把握能瞒过青帝的监视。
龙鸢微笑道：“放心吧，青帝遇到了大麻烦，短时间内不会关注你。”
辻无惨不解：“到底是什么麻烦，竟然逼到青帝要收回所有真灵？”
龙鸢摊了摊手：“你知道青帝不可能告诉我这个，但我上次听到了君地藏和青帝的谈话，就目前看来，应该是和虚空大君有关。”
辻无惨的表情有些茫然：“为什么虚空大君会对这个位面感兴趣？”
龙鸢也奇怪了：“你不是也属于凋零者吗？虚空大君的计划，竟然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辻无惨哼了一声。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在凋零者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根本不受大君的重视？
想到这，辻无惨心中愤怒。
大君！
我会让你们知道，轻视我是多么愚蠢的错误！
第三十二章 概念存在
民宅外的丛林里，君临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般老神在在的模样。
直到龙鸢从里面出来，君临才睁开眼睛。
他说：“里面是辻无惨。”
“杀掉！”罗伯特兴奋起来。
麦子推了他一把：“急什么，这可是个能养肉猪的，让他转化土著成十二鬼月再杀，也是一笔收益。”
叶清弦无语：“选民的底线果然是越来越低啊，难怪神憎鬼厌的。”
君临也笑道：“是有点过火了。不过这个人可能会有点用，先留着吧。”
“不审吗？”叶清弦诧异。
“没那个必要，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而已。”君临不屑道。
从辻无惨和龙鸢的交谈中，君临就已经听出，辻无惨对当前的局势根本一无所知——龙鸢没有告诉他君地藏是君临的事。
所以这货就相当于洛基，他只是个被利用的。
至于怎么用，那就看各人本事了。
君临已开始掰手指：“青帝方算一股势力，虚空大君算一股势力，混沌魔狱算一股势力，死胖子那边也应该算一股势力，这就四股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势力介入。这么多势力都隐藏着，总需要一个明靶来吸引火力的。辻无惨就是这么一个明靶，有他在，应该会产生不少联动效应。”
麦子问：“那龙鸢呢？他是为谁服务？”
叶清弦道：“能让他背叛青帝，目前看来，要么就是虚空大君，要么就是混沌魔狱。”
“不。”君临却说：“龙鸢没有背叛青帝，他就是青帝的人。”
什么？
大家一怔。
罗伯特愕然：“那他怎么会告诉辻无惨你的事……我操！青帝真的出卖你？”
君临点点头。
尽管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青帝他妈的是个小人！
他没有出卖君临的身份，却把青之彼岸花的事让龙鸢告诉了辻无惨，引诱辻无惨对君临出手。
问题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如果他真的要害君临，那就不可能寄希望于十二鬼月这种级别的垃圾货色。
君临也想不明白答案，摇摇头道：“这事现在还不了解，不过看来……青帝到是个喜欢玩弄阴谋的角色。呵呵，这和我之前对他的判断有些不相符呢。”
青帝之前的表现是高傲，刚愎自用，怎么看都不象个阴谋家，但现在竟然玩起了借刀杀人的把戏。
这太矛盾了，也太有趣了。
君临眼中已现出别样光辉：“不急，有辻无惨这个明靶在，咱们继续静观其变好了。反倒是另一个人，我更感兴趣……”
圣赫里特堡此时已没了多少客人。
大部分选民，在舞会散场前，就三三两两带着自己相中的姑娘们离开了。
回到大厅，君临是隐身的。
他沿着楼梯一路上行，来到二层小楼后，踩着松软的地毯继续行进，来到一处偏门旁站定。
这里就是之前伊迪汉金斯被带过来的地方了，君临之前用精神领域已经感知到。
此时房间里已没了人。
推开门，君临步入。
他取出时流怀表，发动追溯——混沌法则只是让君临无法解析，使用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追溯竟然没起作用。
君临眉头一皱：“尼古拉，这不是系统强化，为什么要阻止我？”谷
“但我希望你能靠自己的智慧找到答案。”尼古拉回应。
君临摇头：“这也是我所不理解的地方。你需要考验智慧，我能明白。但是智力的作用并不仅仅在勾心斗角方面，更多的，难道不应该是对自然的探求吗？”
智慧的表现形式一般有两种，一种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一种是对事物本质的理解，科学的追求。
诸葛亮和爱因斯坦都是大智慧，但两者显然不是一类人，智慧的用力方向完全不同。
让君临想不明白的就是：以尼古拉的追求，他所需要的智慧，应该更靠向爱因斯坦那一类才对。
而在这方面，君临已经在做了，就是研究混沌法则。
尼古拉道：“但是能力与阴谋是结合的。”
听到这个，君临有些明白了。
是的，阴谋是建立在个人能力基础上的，所以探知阴谋，往往就是探知能力，反过来也是一样。
想了想，君临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次的事情之所以这么诡异，就是因为又一次存在了某种超出我认知的概念或能力？”
“是的。”这次尼古拉很精准的回答。
听到这话，君临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
他来回踱着步子，道：“目前超出我认知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是混沌法则的异常，但这虽然超出我的认知，在平衡者任务体系里，反而是属于正常，而且有着明确的探索渠道。”
尼古拉没有回答。
君临道：“但是还有一样，到是一直让我想不明白……青之彼岸花。”
尼古拉嘿嘿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君临知道自己没说错。
果然关键还是在这儿？
君临低头呢喃：“胖子说了一句话，尼古拉不具现，不代表就不存在。青之彼岸花不是你创造出来的。”
尼古拉嗯了一声。
这个答案君临已经有了，尼古拉没有否认的必要。
君临继续喃喃道：“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如果青之彼岸花不是你具现的，那它是怎么存在的？”
尼古拉没有回应。
这意味着这个问题价值不高。
君临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震：“虚空大君……我记得暴雪官方里，好像没有给出虚空大君的具体资料？”
尼古拉终于笑出声来。
君临心中猛然一震。
是的，他想起来了！
关于虚空大君，他们也是背景中的概念存在。
和亚空间的四小贩不同，暴雪官方在魔兽世界里，没有就虚空大君给出更具体的资料，统统都是背景，是概念！
唯一有具体信息的，只是那些被他们创造的上古之神，比如克苏恩，亚煞极，尤格萨隆等等。
虚空大君没有！
可现在纯粹是背景概念的虚空大君出现了，同样是纯粹概念的青之彼岸花也出现了。
甚至曾经君临接触过的黄金战士，二战士兵，都是如此……
君临曾经疑惑过，因为影视限制，幻想生物本来不应该有大军团存在，后来知道尼古拉在最初的无意创造转变为有意创造后，得到了答案——但现在他知道，这个答案迷惑了他。
尼古拉或许在后期的确有意创造了一些幻想生物，但并非所有的幻想生物都是如此。
君临脱口道：“虚空大君也不是你创造的？他们到底是什么存在？”
尼古拉发出嘿嘿的笑声：“那正是你需要去寻找的答案。”
第三十三章 失衡产物
舞会后，大家又回到了正常的战争生涯中。
伊迪汉金斯也和大家一起，不少选民很感兴趣的询问伊迪汉金斯，到底和青帝方做了什么交易，不过伊迪汉金斯只是神秘的笑笑，从不回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一切看起来都如往常，并没有什么特殊事件。
今天君临正在继续研究蛋刀，他已经解开了新的混沌法则，蛋刀的第二技能也已出现。
法力燃烧。
靠。
这不是伊利丹的本命能力吗？
当初君临对付帝君时想让叶清弦学这个，结果没物色到，只好让叶清弦学习了魔法反馈和嗜魔，但实际没发挥太大作用——对付小的用不上，对付布兰顿则有致孕。
反倒是在后来对付星光格伦时发挥了作用。
当然这不是因为能力没有用，而是他们面对的对手大多要么极强，要么极弱。
越是针对性的能力，其表现就越是取决于对手——象精神暴击，硬是委屈了七八个位面才真正发威。
不管怎么说，法力燃烧是个好能力，很适合叶清弦。
正思考间，麦子急匆匆走过来。
他说：“又死了两个选民。”
君临眉头一挑：“还是战斗中死亡？”
麦子点头。
最近这段时间，如果说有什么异常，就是选民的死亡率有些高了。
到目前为止，已经战死了有近二十个选民。
虽然说这段时间大家天天都在和混沌魔怪对打，但选民都是很擅长保护自己的。象这样的死亡率，已是极不正常。
“有什么发现吗？”君临问。
麦子摇了摇头。
他有些惭愧，以自己的信息搜集能力，竟然还没找到选民死亡的原因，这事有点丢人。
麦子道：“其他选民也意识到有问题了，现在大家都在商量怎么自保呢。”
君临嗯了一声：“所以米娅公主的事，还有骗蛋刀的事，其实不是针对我。”
麦子点点头：“应该是借刀杀人，想着法子让选民死的自然一些。不过看起来对手的脑仁也有限，想了几个法子后，终归还是回归到暗中操作的手段上。要是我，我会制造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君临饶有兴致的看麦子：“你想过怎么杀掉那些选民？”
麦子耸耸肩：“你忘了我在自由殿堂接的任务。”
自由殿堂的任务？
法则平衡？
君临眼睛微微一亮：“你是说……”
麦子回答：“这个位面是混沌本源，本应是无序的，但现在却是有序的。从社会层面考虑，社会是平衡的。从法则层面考虑，法则是失衡的。”
“是的我知道。”
“那么如果帮助混沌完成大举入侵，有可能就可以让法则回归平衡。”
让混沌完成入侵，则法则平衡？
君临心中一颤：“所以你是说……”
“胖子。”麦子点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事应该是他们干的。”
胖子孟良德他们是平衡者，不管他们来这里有没有别的目的，顺带接一个法则平衡的活儿很正常。
君临乐了：“如果是他们干的，那就能理解了。毕竟是平衡者嘛。”
“问题是他们怎么会有资格对候选者下手？不是应该有约束的吗？”
“总有方法突破限制的……最重要的，这是神治次元。”君临摸摸下巴：“看来是时候再找胖子聊一下了。”
——————————————谷
夜昙堡。
胖子坐在君临身前，笑眯眯道：“青之彼岸花有消息了？”
“唔。我得到的消息，应该是落在了伊迪汉金斯手里。”君临道。
胖子愣了一下：“伊迪汉金斯？”
“是的。他有系统二级权限，被青帝叫了过去，好像是和青帝达成了什么合作。”君临张口就来，信口开河：“我之前找他打听过青之彼岸花的事，透漏出一些这东西很重要的事。那天舞会结束后，有一天他找上我，我问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我猜，他是借助和青帝的合作，向青帝要了这东西。”
胖子怔怔看着他，半晌笑道：“兄弟，你有些不实诚啊。”
君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有什么问题吗？”
胖子摇头：“伊迪汉金斯没有找青帝要青之彼岸花。”
“所以你知道他要了什么？”君临好整以暇的问。
胖子深吸一口气，道：“一件半神器。”
君临摊手：“我说了，我也只是猜测。猜测错误，这很正常，不是吗？既然不在他手里，我继续想办法就是了。”
胖子有些无奈，道：“我不认为你会真得没有办法，也许你只是觉得我开的价钱不够。咱们有话好说。”
君临耸耸肩：“这和价钱无关，只不过我这人有点笨，找不到办法而已。”
胖子咧嘴一笑：“是吗？但凡稍微注意点身边情况的人，都不会找不到办法。”
“你是平衡者，你都拿不到，我拿不到也很正常啊。”君临一脸委屈。
胖子摇头：“我们拿不到是因为我们见不得光，没法和青帝做交易！”
“因为法则失衡？”君临反问。
胖子笑道：“果然你知道。”
“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可是正站在自由殿堂的门口……我不知道才奇怪。”
胖子摇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能理解。不过青之彼岸花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让青帝放手并不难。”
“那为什么你要？”君临直接问。
“因为它是法则失衡的产物。”胖子无奈道。
“你说什么？”君临愕然。
青之彼岸花是法则失衡的产物？
胖子点点头道：“你看过鬼灭之刃的资料，就应该知道，青之彼岸花并没有影视实体，它不是尼古拉创造出来的。”
“是法则失衡导致的？”
“是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幻想体系中有一批纯概念的作品，它们正在陆陆续续的出现，不是尼古拉的创造。我们称它们为……不存者。”
不存者……原本不应存在的存在！
青之彼岸花，虚空大君，纯背景纯概念的幻想生物和幻想道具，在这个次元出现了，也因此被划分为不存者。
考尔贤者是不存者。
青之彼岸花是不存者。
虚空大君也是不存者！
“法则失衡的产物……”君临喃喃。
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虚空大君要看上这个位面了。
青昙位面法则失衡，而虚空大君就是法则失衡的产物。
“是的。”胖子已道：“平衡者的任务就是平衡法则。拿到青之彼岸花，上交系统，就相当于完成任务。所以那东西对青帝不重要，对你也不重要，只对我们有意义。”
“但是青帝不喜欢。”
“是他造就了法则失衡。”胖子回答：“他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呵呵，要是青帝没有把青之彼岸花交给我，你的说辞我就信了。
想了想，君临道：“但是青之彼岸花只是法则失衡的产物，不是法则失衡的源头，对吗？一朵青之彼岸花，并不足以你们完成平衡法则的任务。”
胖子一笑：“饭得一口一口吃，总得先达成个小目标不是？”
第三十四章 胖子的目的
当君临还在和胖子对谈的时候。
寒冰裂隙战争前线。
战斗依然如往常一般进行着。
天空中到处布满了战斗硝烟，混沌能量的余烬。
火焰的光辉在天空中闪耀，寒冰的气息席卷四方。
君临在战场自如的游走着，一边随手消灭扑来的混沌魔怪，一边借助精神链接和麦子他们通话。
将之前和胖子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麦子反应最快：“这事有点不对。”
罗伯特道：“我觉得那个死胖子在刻意压低青之彼岸花的价值。”
叶清弦立刻道：“同意。”
麦子却摇头：“不，恰恰相反，胖子是抬高了青之彼岸花的价值，他根本不在乎青之彼岸花。”
“嗯？”叶清弦和罗伯特诧异：“为什么？”
麦子道：“因为老大之前说，他把青之彼岸花的消息告诉了伊迪汉金斯，如果青之彼岸花真得有价值，胖子肯定会着急他乱说。”
君临笑道：“是的。胖子对此没有反应，他根本不在乎我把青之彼岸花的消息说出去。”
罗伯特大惊：“那岂不是说我们换了个废物，亏大了？”
他的思维永远停留在直观可见的利益上。
君临笑道：“那到不至于，对胖子他们或许没价值，对我还是很有意义的。”
青之彼岸花作为君临第一个到手的“不存者”，确实很有研究意义。
可惜两人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上，罗伯特完全无法理解。
而麦子则更关注另一个问题：“死胖子有问题，我怀疑他有什么阴谋。”
叶清弦罗伯特一起道：“废话。”
胖子有阴谋那是肯定的，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样的阴谋。光猜对方有阴谋算屁个本事。
麦子也不搭茬，直接问君临：“你怎么不问他选民离奇死亡的事？”
“不用问，就是他们干的。”君临很肯定这点。
“为什么？”
“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但凡稍微注意点身边情况的人，都不会找不到办法。”君临轻笑。
选民离奇死亡，就是胖子他们干的。
但是胖子的意思，不是怕他们发现，而竟然是嫌君临没发现。
麦子明白了：“他的目的是让用你选民离奇死亡的事给青帝邀功，然后换取青之彼岸花。”
“没错。”君临道。
叶清弦惊讶：“可按照刚才的分析，青之彼岸花对他们根本不重要，那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君临目光凛然：“方法本身就是意义！”
方法本身就是意义！
就好像君临解析了某道法则，获得了某个实用价值不高的能力。
能力不是收获，而是附带价值，破解法则本身才是收获！
如果青之彼岸花不是胖子的目的，那么“暴露选民离奇被害”这事，就应当是胖子真正的目的了。
这反过来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去绑架公主的人，会说是君地藏指使的，为什么那四个蠢蛋，会去骗君临的蛋刀。
不是要坑害君临，而就是要提醒君临！
只不过他没想到君临竟然按兵不动，根本没反应。
这刻明白了君临的意思，叶清弦和罗伯特也是怔然。
罗伯特喃喃道：“这算计得有点深啊，听那胖子的说话，不象这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是他背后老大的主使？”
麦子道：“有这个可能。”
叶清弦则道：“问题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君临回答：“想知道意义？简单啊，答应他就行了。”
夜昙堡。
君临思考了一会儿，道：“最近死了一些选民，有些奇怪。我怀疑有人在暗中下手。”
胖子嗯了一声，一脸骄傲的说：“你终于聪明起来了。没错！”
君临看看他：“所以你知道这事？”
胖子点点头道：“这个位面有人在勾结混沌魔狱，他们帮混沌魔狱除掉一些阻碍他们的人，以换取混沌的力量。”
“这个位面本身就是混沌的力量。”
“但是被压制了。混沌本质是暴烈的，狂躁的，混乱的。失去了这些，实力也会下降。”
“知道是谁干的？”
“你必须答应我，用这个消息去兑换青之彼岸花。”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青之彼岸花要在我手上留一段时间。”
“留多久？”
“这个位面任务终结。”
“没问题。”胖子爽快答应。
君临笑了。
颇为玩味的看了胖子一眼，他说：“那你说吧。”
“贝克威尔。”胖子回答。
沧蓝之羽贝克威尔？
君临凑到胖子的大脸前：“你知道你说的是谁吗？”
胖子很肯定的点头：“就是他！混沌骑士团的团长，青帝手下的第一强者。他背叛了青帝，勾结了混沌魔狱。我非常确定这点！”
“证据！”君临厉声道。
没有证据，指控这样一位大人物，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伊迪汉金斯。”胖子道：“他不是青帝要的，是混沌魔狱要的。”
说着胖子已递给君临一份名单。
那上面正是一些打开位面裂隙的系统道具，其中有一些相当高端，正需要权限才能搞定。
怪不得君临的谎言被君临一下戳破，他早就知道伊迪汉金斯和贝克威尔做的是什么交易。
君临看着名单，沉思片刻，道：“怎么证明这是真的？”
“伊迪汉金斯本人就是证明。他现在正在深渊峡谷那里做布置，等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是他的死期。你得在那之前通知青帝，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你早不告诉我？”君临问道。
胖子无奈：“你不联系我，我不能随便过来见你……这些天，我急都急死了。”
听到这话，君临目光微凛。
他轻轻笑了起来：“不能随便来见我？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明白了。原来你真正想要做掉的人，不是贝克威尔啊。”
胖子一怔。
君临冷眼看着他，说：“是你的老大，对吗？”
胖子彻底傻掉。
他不敢置信的看君临。
君临已缓缓起身，捏住胖子的脖子。
现在的君临只是个分身，不可能是胖子的对手。
但是胖子看起来却完全没有要还手的意思，甚至吓得几乎要瘫了。
君临缓缓道：“你不敢还手，因为你知道我是谁……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假装没看出我的身份，让我帮你做事，就是想利用我来干掉你的老大。贝克威尔是你老大的人，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们知道那么多事，而我要是动了贝克威尔，你的老大肯定会找我的麻烦，也就反过来被你坑了。对吗？一个简单的借刀杀人的伎俩，到是让你给玩出了新花样呢。”
扑通！
胖子跪倒在地：“君临老大救我啊！”
第三十五章 生病的马索
胖子的老大叫卡斯泰尔斯，人称暴龙。
这年头以龙为名的太多，不稀奇，但是卡斯泰尔斯到可以算是一条名副其实的暴龙，脾气极度暴躁，为人还刻薄。
至少胖子自己是这么说的。
按照胖子的说法，卡斯泰尔斯为人极度苛刻，他是老大，但同时也是系统进化者。
作为系统进化者，可以想象，他是不可能大方的给小弟分积分的。
所以他带小弟也不是靠什么人格魅力，而就是蛮横霸道不讲理。
唔，这种事在选民中也确实存在。
至于卡斯泰尔斯这次过来，的确就是冲着法则平衡这个任务去的。
不过其行事方式与其为人一样。
不就是法则平衡嘛！
简单，让混沌魔狱完成入侵不就行了？
是的，这就是卡斯泰尔斯选择的方法。
混沌魔狱一旦大举入侵，肯定会打乱原本的失衡状态，混沌本源比如回归平衡，位面则彻底暴乱。
不过那关他卡斯泰尔斯大人什么事？
既然混乱才是这个位面的本质，那就应该让它混乱！
所以卡斯泰尔斯的做法就是勾结混沌魔狱和青昙位面部分不满现状之人，里应外合，完成混沌入侵。
击杀选民就是其中的一步，毕竟选民带来的变数太大了。
而作为执行者，胖子很狡猾的把击杀选民往君临身上引，目的就是挑动两者间的战斗。
所以他不是不知道君临，而是非常清楚。
“那下一步呢？”寒冰裂隙，麦子问。
君临回答：“按照胖子的说法，卡斯泰尔斯是个走哪儿打哪儿的家伙，没什么长远计划。他的策略一向就是简单暴力……杀死选民，然后偷袭要塞，放进混沌生物。拉拢贝克威尔就属于他的智商上限。”
“听起来是挺简单的，小心胖子耍诈。”叶清弦道。
君临笑道：“这事很容易证明，我估计假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既然有了证据，那就交给青帝，然后看反应。卡斯泰尔斯要是想找我麻烦，我也不介意搞一搞，反正有胖子这个内应在。”君临随口道。
麦子急忙道：“你别忘了我们还接了平衡法则的任务呢。”
“失败了也不掉脑袋。”君临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干！”三人一起骂。
“还有别的吗？”叶清弦问。
君临唔了一声：“卡斯泰尔斯和胖子只是小角色，反倒是虚空大君问题多多。青之彼岸花没有让鬼重见阳光的能力，但辻无惨却依然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这事还得好好研究一下。可惜胖子关于不存者知道的也有限，我还得自己研究。”
这趟位面之旅，君临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研究了。
蛋刀，时流怀表，青之彼岸花，甚至还有猫和老鼠身上的幻想法则。
每一个都代表着深层的次元之秘。
以致于青临逐渐迷上这种感觉，不屑于再去应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正如人们所知的，智慧有两种。一种是诸葛亮式的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一种是爱因斯坦式的人对自然的探索。
君临是个贪心的家伙，他想要前者，也想要后者。
幸运的是他拥有分体，这使他可以分心两用。
主体战斗，分体研究，到也安逸。
今天君临分体依然在夜昙堡继续着他的研究。
蛋刀被送回了分体边，并即将解除第三重混沌法则。
就在这时，米娅公主来了。
带着汤姆和杰瑞。
“马索出事了。”米娅公主面色有些紧张。
“嗯？”君临奇怪的看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米娅有些着急：“从昨天开始，它突然变得非常不安。总是喊头痛，还时不时的发冷打摆子。你知道它是不可能生病的。”
“哦，如果剧情里有的话，那也是可以的。”君临摊摊手。
剧情里经常会有生病内容，所以幻想生物会生病也不奇怪。如果有某个脑残编剧写出某个神感冒了的剧情，那么战境次元冒出一个真的会被感冒杀死的神也不奇怪。
“不！不是这样的。”米娅已道：“幻想法则具有自我平衡性，它在不断融入这个次元，逐渐解决它的自我矛盾。马索是不会死的，所以它也不会生病。”
君临笑道：“我没想到你对幻想法则理解的这么深。”
他当然知道幻想法则具有自我平衡性，有些平衡还是他做的呢。
幻想法则体系驳杂而混乱，处处都是自相矛盾，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重新平衡。
但这是天长日久的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而越是象猫和老鼠这种幻想法则强大的，就越是不容易平衡。
但是听米娅的口气，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就好像它们已经融入了这个次元一般。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又是一个矛盾点了。
米娅已道：“我需要你帮我看看它。”
“没问题。”君临起身。
十分钟后，君临来到米娅的城堡。
刚进入客厅，君临就察觉到一股凉意。
房间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光亮。
但是蜡烛是点着的。
整个客厅，整整十八个烛台，五十四根蜡烛全部点亮，却无法驱散着灰霾。
但是仔细感受，却感受不到任何特殊的能量反应。
不是有人出手，仿佛天然如此。
君临正在奇怪，就看到天花板上一只小老鼠已爬了出来。
是马索。
只是它的个头不知何时已大了一圈，看起来就像一只猫。
它倒着在天花板上爬行，姿态却是龙行虎步，充满威严气势。
它来到君临的头顶，然后脑袋就这么在脖子上扭了一圈，正对准君临。
这让它看起来有些怪异。
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君临，逼人的气势散发而出，感觉就象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它发出低沉的吼声：“为什么要打扰我的休息？凡人！”
它竟然说人话了。
这充满威严的声音，仿佛某个神级大佬在跟他说话。
君临诧异的看看米娅：“我记得刚才你跟我说的是……它头疼发冷打摆子？”
第三十六章 追索与漫步（上）
城堡客厅里，米娅惊恐的看着天花板：“父神保佑，它之前不是这样的。”
“吼！”马索已对着君临发出一声嘶吼。
这吼声如龙啸山谷，吓得汤姆和杰瑞同时跳下米娅的肩膀，靠墙站定。
下一刻马索已真如猛虎般扑向君临。
君临随手一抓，已捏住马索的脖子。
但是马索嘴一张，舌头竟如毒蛇般卷了过来。
君临一弹指。
嗖！
马索飞了出去。
“找死！”马索发出愤怒的低吼，再度扑上，一阵风啸卷起，四周所有的陈设都啪啪破碎，恐怖的能量席卷而出，俨然已有了传说强者的实力。
但君临再次出手，他捏住马索，这一次却不再给它逃逸的机会。
马索的脑袋骤然增大，一口咬在君临手臂上。
君临随它噬咬，只是感受着，然后他惊讶道：“你竟然变得这么弱了？”
啊？
米娅，汤姆还有杰瑞一起吃惊。
米娅道：“你没说错吧？它现在已经有了相当于传说级别的力量。”
“我没说错。它的力量是增长了，但是法则下降了。”君临回答。
原本的汤姆，杰瑞，马索，自身实力都很弱，依仗的只是法则强横。
但是现在，虽然马索的力量提升了，但是法则却在变弱。
如果君临一开始遇到这种状态的马索，那马索连尝试用他做烧烤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会？”米娅不解。
“混沌侵袭。”君临回答：“它被混沌法则侵袭了。”
以他的解析，一下就可以感知到马索的情况。
混沌法则侵蚀了马索，让它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也让它的法则本质大幅度削弱。
或许对马索来说这是值得的，但是在君临眼里，却是毫无意义的。
这刻君临捏着马索，任由它哇呀呀乱咬，看了看四周，道：“你这里的混沌本源在增强，混乱在加剧……正在区域性恢复法则平衡。”
“怎么会？”米娅骇然。
君临另一只手已抓住米娅，感受了一下，道：“没错，你们也受到了混沌法则的侵蚀，不过你们的幻想法则很强，抵抗住了侵蚀，但是马索没有抵抗住。这地方不能住了。”
君临说着抓起马索就往外走。
米娅紧紧跟在他后面：“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法则失衡？”
“是平衡。”君临纠正。
“就是失衡！父神已经为这个位面达成了新的平衡，现在就是失衡！”米娅咬着牙大叫。
她可不会认为混乱才是秩序。
“好吧，随你怎么说。”君临没兴趣和她纠结这种问题：“这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这个地方出现了什么问题。另一种就是马索的问题，是它导致了这个区域的……失衡。”
“你是说，马索不是失衡的被害者，而是源头？”
“是的。”君临回答。他已经放开精神领域检查过这里，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既然不是区域问题，那么问题可能就是马索带来的。
君临问：“它最近有没有出去过？”
“它们经常到处乱跑，得问它。但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它不会回答的。”米娅无奈道。
“没关系，我能治好它。”君临带着马索回夜昙堡。
米娅继续跟随。
君临停下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
米娅愕然：“我的城堡不能住人了，马索又在你手里，我不跟着你还能去哪里？”
呃，你说的就好像我是个绑架犯似的。
君临看看米娅，道：“我不建议你住我那儿。”
“为什么？”
君临捏着手里狂啃自己的马索，摊手：“我已经有很多女朋友了。”
啪！
米娅愤怒道：“你想都别想！”
说着她大步向夜昙堡走去。
君临歪了下脖子：“她们中有好几个都是这种方式开局。”
让君临救马索算是找对了人。
青昙位面擅长混沌法则的比比皆是，但是又懂幻想法则又懂混沌法则的，估计也就君临了。
小耗子“中毒”不深，君临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搞定。
它终于恢复正常，躺在小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知道过去这两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米娅心疼的把马索抱在怀里：“马索，你没事就好。”
于是汤姆和杰瑞一起吃醋的挤了过来。
果然是很受动物欢迎呢，有些羡慕的看着三个小家伙所待的位置，停留在那一片丰腴饱满之上。
然后他说：“问问它之前遭遇了什么。”
米娅回答：“它能听懂你说什么。”
马索已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它现在又不会说人话了。
片刻，米娅道：“它说它那天到处乱跑来着……它也说不清自己都遭遇了什么。它还是个孩子。”
“它永远都是孩子。”君临无奈。
他起身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它再把那天走过的路走一遍吧。”
于是两人一猫二老鼠就这么走出夜昙堡。
来到大街上，在马索的指引下，两人一路瞎转。
“吱吱！”马索一指远处大树。
米娅道：“它上了树。”
君临一拉米娅，两人跳到树上。
“吱吱！”马索一指麦田。
米娅：“然后去了麦田。”
君临拉着米娅跳下，米娅叫了一声，君临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翩翩落下。
“吱吱！”
他们来到一片河堤。
“吱吱！”
他们来到一片树林。
“吱吱！”
他们来到一个茅草屋。
“吱吱！”
他们来到一处磨坊。
马索一路吱吱，君临和米娅就一路满大街乱逛，麦田，旷野，树林，厨房，甚至茅坑，全都走了个遍。此外马索还钻了两次狗洞，上了三次房梁……它甚至指引着米娅和君临去被一条狗追，因为不被那条狗追的话，它就想不起自己往哪儿跑的。
为此米娅不的不提醒马索：“马索，你就不能想起些什么重点地方吗？”
马索迷茫着看米娅，那表情象是在说“我不知道什么叫重点”。
于是米娅只能和君临继续一路走下去。
他们从早上开始走，漫步到中午。米娅肚子饿了，君临便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请她吃饭。
马索再度吱吱，表示我没去过这地方。
君临和米娅便一起叹息。
收起餐点，君临说：“要不还是路上吃吧。”
看着君临，米娅一笑：“你到是好耐心。”
“唔，换个角度理解，今天我就当陪美丽的公主逛了一天街，不管有没有收获，都是不错的结果。”
“罗马假日？”米娅道。
听到罗马假日这个名词，君临滞了一下。
米娅看出君临的表情有异：“怎么了？”
君临一笑：“只是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个。”
米娅摇头：“你刚才脸上出现的可不是惊讶的表情……更象是愧疚。哦天哪，你不会是……”
君临无奈点头：“她是我第一个正式女友。”
“第一个……正式……”米娅若有所思道。
第三十七章 追索与漫步（下）
下午的时候，路线终于转到了行人熙攘的大街上。
君临与米娅漫步街头。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个混蛋，色胚，欺骗了那么多女孩子的感情。”君临无奈道。
“我没这么想。”米娅回答。
“嗯？”君临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正好这时马索对着旁边的衣服店指了一下。
米娅转身向衣服店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曾经生活的背景，是崇尚爱情，一夫一妻的社会。但这里是战境次元，这里没有旧地球的价值观。强者获得一切，近乎是天经地义的理念。当个人的力量可以压制群体时，团结的意义变弱了，领导能力的需求也变弱了，拳力代表着权力，也助长着无尽的贪欲。在我见识过的那些强大存在里，有着数不清配偶的存在比比皆是。”
“我知道。”君临和米娅穿过服装店，来到后面的小巷：“但这并不代表这就是正确的。”
“哪有什么正确与否，你情我愿就是这世界最大的道德。”
“这可不象是公主该说的话。”君临笑道。
“那些公主的法则只是法则，可不代表我的思想。”
“那你的认知是什么？”
于是米娅调皮一笑：“不告诉你。”
君临哈哈一笑。
正好这时马索一指前方，那是堵墙，于是君临抓着米娅跳入。
下一刻院墙后一阵鸡飞狗跳。
大门打开，君临和米娅抱头鼠窜，后面一个大妈拿着扫帚疯狂轰打：“滚开我的家，你们这些无耻的强盗，小偷！”
米娅无奈的对马索道：“你不该乱去别人家里。”
“吱吱！”马索理直气壮。
米娅对君临道：“它说它是老鼠，这是它的权利。”
“所以我猜我们还得被赶出来几次？”君临笑道。
米娅耸肩：“也许我该找个什么东西盖住自己的脸，要是被认出来可就糗大了。”
“别担心，我的公主。”君临一挥手，米娅已变了副形象。
米娅看看自己变得粗糙的手，有些生气。
她掐了君临一下：“你就不能把我变得美一些吗？”
“我们可是要溜门撬锁的小偷，再说美在心里。”君临回答。
于是米娅给了他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他们继续行进。
在马索的指引下，翻墙，入室，翻箱，倒柜，上房梁，被卫兵追，甚至还要被猫追。
米娅跑不快，君临就带着她如风一般穿梭。
在阳光下奔跑，在阳光下大笑。
君临都不得不摇头道：“我真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能跑。”
“哦，它可是杰瑞的表哥，奔跑是它们的强项。”米娅回答。
“所以我们还要跑多久？”君临苦笑。
“你厌倦了？”米娅忽闪着大眼睛问。
君临用温柔的语调回答：“不，有你在，怎么会厌倦。我只是怕它钻阴沟，那我可真钻不过去。”
米娅便再次大笑起来。
然后她猛然板住脸，捂住嘴，有些惊恐的看君临。
君临惊讶：“你怎么了？”
米娅低声道：“他们……他们说我笑起来不好看。”
呃……
君临有些无语了。
他想起来了。
安妮海瑟薇的嘴巴就好比龙妈的眉毛，都是不动至美，一动就换了个人。
米娅也知道这点，所以她不愿意笑。
君临摇摇头，抓住她的手放下：“这没有必要，这是你的特点，不是缺点。”
米娅瞪着眼镜看他：“你说真心的？”
“嗯哼。”君临点头。
“你觉得我笑起来好看？”米娅开心问。
君临回答：“没觉得。”
米娅气急，给了君临一脚：“你混蛋！”
君临大笑：“好吧好吧，你怎么样都美。”
米娅小手叉腰：“不许骗我！”
“当然。”君临很认真的点头：“你笑起来也很美。”
米娅开心的笑了。
君临立刻道：“不过好像确实是不笑更美些。”
“啊！”米娅大叫着飞起一脚，正踢在君临的屁股上。
君临大笑着躲开。
米娅一脚飞出没站稳，竟是向地上跌去。
君临闪身来到她身旁，一把托住她的后腰。
那一瞬间，一个影视剧中标准的经典镜头出现——男主扶女主，手托腰，目相对，距离极近，仿佛时间凝固。
米娅怔怔的看他。
忽然间一把推开君临，起身拍着胸口道：“哦见鬼，发生了什么？”
她看看君临，摇头道：“我可不会喜欢你，你太风流了。”
君临很委屈：“你之前安慰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米娅一拍额头：“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身上会发生这种事。这……这太诡异了。”
“从好的方面说，这叫感情的自然流露与事件的正常发展，如果是不好的方面说……”君临停住了。
“什么？”米娅问。
“你的公主法则可能又多了一条。”
米娅吃惊的张大嘴巴。
君临很想告诉她，不是只有大笑才会张嘴。
不过他终究没说。
下一刻米娅闭嘴，正色道：“你确定？”
“我不确定，也不想确定。”君临回答：“我不喜欢被安排的命运，不管是人为，还是法则所为。”
“所以你果然对我没意思。”米娅酸溜溜的说出这话。
“那是两码事。我不喜欢被安排的命运，不代表不喜欢你。”
米娅嘟囔：“我猜你下一句会说，没人不喜欢安妮海瑟薇。”
“不，很多人都不喜欢安妮海瑟薇，她在米国并不讨喜，而你比她受欢迎多了。”
“这一点都不让我觉得开心。”米娅转头继续往前走。
“好吧我道歉，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君临道。
米娅头也不回：“不，你知道该怎么讨女孩子欢喜，只是你不愿意。你很矛盾，一方面你觉得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对不起你那些痴心对你的女友。但是另一方面你的本性又让你想挑逗我。你在理智与情感中间挣扎，这让你的做法始终充满矛盾。表现出来的方式就是，一方面挑逗我，一方面又故意惹我生气。”
跟在她的身后，听她这么说，君临也怔住了。
是这样吗？
自己是这样吗？
他一时想不明白答案，微微有些懵逼。
等等，什么时候你成爱情专家了？
君临惊讶看她。
米娅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她说：“这是女人的直觉，和公主法则无关。”
然后她停下脚步，抓着君临的衣领道：“你犯了个错误。”
“什么？”君临没明白。
“追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让她开心。”米娅很认真的说：“是掌控她的情绪。你想让她开心，她就开心，想让她生气，她就生气。当她的情绪被你掌控时，就意味着她的心已经属于你了。”
说着米娅松开君临的衣领：“恭喜你，至少你今天做到了。”
说着她气咻咻的转过头去。
于是君临明白了。
这妞儿……其实也矛盾着呢。
心头一时复杂，正不知该说什么，忽然马索又吱吱叫了起来。
它站在一处墙头上，指向其中一处地方。
君临目光及处，精神领域探查，那一刻，他感受到了。
第三十八章 邹馆长（上）
这是一间宅院，与青昙位面不同的是，这宅院竟然有几分东方风格，看起来有点象四合院的样子。
门口甚至还有一对石狮子。
妈的，这位面有狮子吗？
当然，真正让君临确定的还是宅院上方的四个大字。
虽然是用青昙文字书写的，但是在下方，还有四个正正方方的小字。
华夏字。
“津门武馆”。
这个位面，竟然冒出了一个武馆。
不仅如此，君临更是在这地方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力量。
混沌法则。
“吱吱！”马索又叫了几声。
米娅正要过去，君临已拦住她。
注意到君临的目光，米娅一怔：“是这里？”
君临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
米娅明白了，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我要和你一起，纯属无脑，最好的做法就是别拖累君临。
她转身离开，只是走的时候，留了一句：“自己小心些，别逞强。”
“明白。”君临微笑。
待米娅走远了，君临这才走上前，抓起门上的门环，正要敲门。
门自己打开了。
一名青衣短衫的汉子站在门口，君临有些陌生。
应该……是个龙套吧。
那汉子道：“馆长请先生进去。”
君临点点头，就这么负手走入。
进了门，门后赫然还有照壁。
绕过照壁，就是一间宽敞的广场。
一群人正在那里习武，打得赫然是华夏的拳法。
而在广场上方，还坐了一个人。
面熟。
君临想了想，脱口而出：“张镇？”
那男子已起身，抱拳道：“白猿马三。”
“出处。”君临道。
“一代宗师。”
“听说过，没看过。”君临回答。
他走过正在练武的人群，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本位面的，其中有不少实力竟然还不弱。
君临甚至能感受到，单是这广场里练武的人里，就有超过一大半能吊打白猿马三。
但现在，他们却都在听马三的指点。
有意思。
穿过人群，君临来到马三身前：“你是馆主？”
马三摇头：“我不是，跟我来吧。”
他转身向后走，绕过门庭，来到一片园林中。
园林里，一名女子正坐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晃悠着，旁边还摆放着一个茶盘和一张空座椅。
这女人也面熟啊。
我去。
蒋文丽？
君临站定：“邹馆长？师父？”
这片子他看过。
一部风格极为鲜明的电影——作为外行，君临不好说《师父》这电影是好是坏，但其拍摄风格绝对独特，尤其是那些格斗动作。
而在整部片子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蒋文丽扮演的邹馆长了。
津门武馆，蒋文丽，再加上这扮相，君临要是还猜不出来就有问题了。
这刻邹馆长缓缓起身，微笑看君临。
她优雅的伸手，道：“你好。”
君临和她握了下手，只是一搭手，君临已挑起眉头：“你……”
邹馆长微笑道：“青铜。”
“那可真是难得。”君临摇头：“你不该和我握手的。”
高级位面，就算是一辈子不修行，受位面本源熏陶，自然成长也能有个白银阶位的身体素质。
邹馆长竟然一直都保持在原地不动的状态。谷
你这是觉醒了对抗自然进化吗？
象邹馆长这样的存在，放在青昙位面，简直就是个瓷娃娃，随便来个人，可能碰一下手，就把她给捏碎了，所以君临才这么说。
“身子骨是弱了些，但还不至于随风倒。”邹馆长说着优雅挥手：“请坐。”
君临坐下，邹馆长自为君临亲手上茶。
君临接过，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些，那杯子竟然被他捏碎。
君临道：“抱歉。”
“不用道歉，毕竟你同时还在战斗。”邹馆长重新拿起一个杯子。
“哦？你怎么知道的？”君临来了兴致。
他的本体的确还在战斗，有时候会混淆在这边的感知。
邹馆长回答：“我看你的时候，眼睛有两幅画面。一幅坐在我这里，和我说话，另一幅则在战场上，肆意冲杀。”
“还看到了什么？”
邹馆长便伸了个懒腰：“那些个打打杀杀，又有什么好多说的。”
“怎么做到的？”
邹馆长掩嘴，笑而不言，
君临停顿了一下，然后问：“现在呢？”
邹馆长眉头微扬。
很显然，她看不到了。
双目炯炯，她问：“如何做到的？”
“混沌法则。”君临回答：“我最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
混沌法则虽然是狂躁的，暴烈的，但这实际是掌握了混沌法则能力的人表现出的秉性，不是法则的秉性。
这么说可能不太理解，这就好比一个人快要冻死的时候，会感觉全身燥热。
但你不能因此说，冰就是热的。
热，不过是极度受寒后的一种表现。
混沌法则也是如此。
所有人性层面的狂暴，都是受混沌法则影响后的表现，混沌法则本身，其实不是狂躁。
是混乱！
这是有区别的。
混沌的本质就是无序，所以它颠覆一切，经常会产生各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正因此，在君临进入混沌魔狱位面时，看到的是那重重怪异不可理解不可名状之千奇百怪。
那才是混沌的本质。
所以当你对一个拥有混沌法则的人施展攻击时，有可能就会出现各种错乱，比如攻击偏转，攻击无效，甚至攻击反弹，加持防御等稀奇古怪的事。
邹馆长身上就有混沌法则，而且还极为浓郁。
这在正常状态下是不可能的，因为法则能力通常和自身实力相关，不可能存在某个级别极低的人身上有大量法则能力。
但是混沌法则例外。
混乱与无序是它的本质，所谓的规矩对混沌法则来说是不存在的。
所以大量法则存在于一个弱者身上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这个弱者弱得有点过分，而且还是个幻想生物。
这一点就算是混沌法则都很少出现。
将手中的茶杯烫好，沏上茶，邹馆长已重新递来，看得出来，这也是个生活精致的女子。
她说：“你也是华夏人，我们是同族。”
“是的。”君临接过茶杯，这次没捏碎。
他轻轻抿了一口，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不少人在跟你们学拳。”
邹馆长很是优雅的回答：“他们有力量，有强大的能力，但是发力与格斗技巧其实有欠缺，华夏武道可以弥补这方面。用这里的行话说，就是提升普通攻击的发挥上限，命中率以及闪避率。”
君临笑道：“附加额外属性。”
邹馆长一笑：“我不太喜欢这样的说法，华夏武道讲究精气神，意在拳先，这里没这么多讲究。”
“太虚了。”君临道。
“实之尽头便是虚。华夏求道，道即法则。”
“问题是你们缺乏实的根基。”
“但不代表方向是错的。”邹馆长举杯，仿佛邀酒一般。
君临微微眯起眼睛：“没错，方向是对的。实的尽头就是虚。阶位之后，就是法则，阶位是实，法则是虚，走到最后，就是务虚。力量是如此，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问题是，你们没有这根基，在缺乏根基的基础上务虚，便是空话。”
“所以只好做理论家，指导家喽。便如那纸上谈兵，自己不能打，却终究是能说的。小人物，也可以看得长远。”邹馆长意味深长道。
君临若有所思的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你虽然只是个青铜，却能有这么浓郁的混沌法则的原因？华夏武道，可以从一开始就求道，甚至道在武先，领悟法则？”
“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在下邹榕！”邹馆长道。
“君临。”
第三十九章 邹馆长（下）
小园子里，邹馆长笑眯眯的看着君临：“你不是叫君地藏吗？”
“这个是真名。”
“所以，你的名气很大？”
“你不知道我？”
邹馆长摇摇头：“我只是个在艰难世道靠一点手艺讨生活的女人，对外面的事，并不那么了解。”
“但你知道我要过来。”
“只是感觉到了那只小老鼠而已。”邹馆长笑道：“你的小老鼠不太乖，跑到我这里偷油。我没想到它是个幻想生物，我去赶它，而它竟然敢欺负我。它咬了我一口。”
邹馆长说着抬起左手，她的手背上还有一块小小伤疤。
“马索有时候是很调皮，但它不会随意攻击人。”
“我知道，是我的混沌法则影响了它。”邹馆长叹了口气：“这种事不止一次发生过，它身上有我的法则，所以我能感应到它。本来我是想着它过来，我好为它解除，但没想到已经没事了。现在我知道原来是你做的。”
君临笑道：“既然是个误会，那就好办了。对了，邹馆长，能请问一下，你身上的混沌法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邹馆长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但总会有线索的，对吗？”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邹馆长反问。
君临想了想，摇头：“没有理由。”
他就这么看着邹馆长，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邹馆长脸上现出一丝诧异。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人，问自己最核心的秘密，然后连个理由都没有。
愣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道：“那好吧，你是选民，又懂混沌法则，也许你能为我解谜。”
她说着便讲述起自己之前的经历。
邹馆长是十二年前降生在这个位面的，那个时候，混沌法则依然处于正常状态，整个青昙位面的生物都是狂躁易怒的，社会自然就是更加散漫无序的。
那个时候，邹馆长身上也有混沌力量，但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并不显眼。
这种情况直到十年前突然发生改变。
位面本源出现巨大变化，法则失衡，秩序平衡，许多人也开始相应的出现变化。
邹馆长就是一个。
她发现自己身上的混沌法则提升了。
而这种事在三年前更是进一步加剧，导致了邹馆长身上的混沌法则已浓郁到相当程度。
但是她的津门武馆并没有因此出现变化，因为她身上的法则几乎只在她身上，并不影响外界。
只要你不去惹她，那就没什么事。
马索好死不死咬了她一口，混沌侵袭，险些成魔。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君临问。
十年前法则失衡是青帝所为，但是三年前就不清楚了。
邹馆长悠悠闲闲的回答：“每年都在发生很多很多事。”
“大事。”
邹馆长便笑道：“问题是……问题的根源，未必就一定是在大事上。”
君临道：“但后果往往和大事相关。”
邹馆长沉默了一下，道：“叛乱。”
“什么叛乱？”
“混沌骑士联合对抗青帝的统治。”
君临愕然：“你在开玩笑？”
“这就是事实。”邹馆长很肯定的回答。
“还有吗？”
邹馆长想了想，回答：“你听说过克苏恩吗？”
公主城堡里，米娅吃惊的看君临：“你要三年前的叛乱记录？还有克苏恩？”
“嗯。你是公主，你应该有这个。”君临很肯定。
米娅气鼓鼓道：“你去外面转了一圈，没有教训那个害了马索的坏人，却反过来听她说的要来调查我父神的事？”
“也许他正需要我的帮助。”
“如果他需要你的帮助，他会告诉你的。”
“也许他只是舍不得开价。”君临笑道。
米娅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起身向书房走去。
片刻后回来，抱着一大摞资料，丢到君临身前：“你要的。”
君临随手拿起一本，快速翻阅。
他翻阅的速度极快，就这么刷刷翻过。
米娅好奇：“你看起来不象是在看资料。”
“我就是在看，只是速度比较快而已。”君临头也不抬。
米娅好奇的坐在他身边，捧起下巴，打量着他：“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对这种打打杀杀强大自己的事怎么感兴趣？好好的生活不好吗？”
“你之所以可以好好的生活，就是因为站在你背后的那位男性足够强大。”君临看了她一眼道，刚翻过去的一页因此漏掉，他只能再倒回去。
“你是不是想说哪句名言？”米娅道。
“哪句？”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君临一笑：“不，我想说的是，男人征服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征服女人。”
“可现在女人就在你身边，而你却在看书。”米娅噘嘴道。
“是啊，多么熟悉的一幕。”君临唏嘘。
他再次想起了月灵位面。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无视了安妮的存在，但幸好没有最终错过。
看了一眼米娅，他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光彩。
难道说，曾经的一幕又要重演？
生活中总是难免重复，艳遇往往也是如此。
又或者是爱情魔法又一次发挥作用了？
君临收起心思，摇摇头道：“有时候也未必是为了女人，也可能只是为了生存。”
“生存？可是父神说你很强大，就连他都对你很忌惮。我不明白，如果他这么重视你，又为什么不找你帮忙。”
“你的问题太多了。”被米娅骚扰的有点“卡文”，君临无奈道：“我在看书，你让我分心了。”
米娅却显然不考虑这个问题。
女人有想法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在干正事。
她说：“那个邹馆长漂亮吗？”
君临没想到她话题跳跃得那么厉害，愣了一下，终究道：“很有气质。”
“而且是华夏人，符合你的审美，对吗？”
君临叹口气：“两码事。”
“也许我该让卫兵教训教训她。”米娅嘟囔：“她伤害了马索。”
“你最好别这么做，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君临郑重道。
在原作里，邹馆长在津门一群老奸巨猾的武者中，能以文弱之身统率群雄，心计之深可是非同凡响。
而在这个位面，以青铜之身依然能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成为许多当地混沌武士的教头，可见也是混的如鱼得水。
虽然她的“手眼通天”不放在君临眼里，但是那份深沉却让君临重视，何况她身上还有那神秘的混沌法则。
收起书，君临正色道：“听我一句，别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