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万年绝对守护
白道城外。
君宅。
大落地窗前，苏穿着泳衣正在游泳，旁边是艾尔莎调皮的和她捣乱，总是不时的把水冰化，又解冻，导致苏就像一条透明的冻带鱼，被封在冰里，然后再扑通落水。
戴安娜则穿着泳装和玉漱聊天。
客厅大沙发上，君临躺在蒂法的腿上，安妮正在为他捏着肩膀，岑剑儿则喂他吃葡萄。
对面坐着的是方木和波洛大侦探。
“所以，现在星火位面所有人都认为，还有一年时间，这个位面就会爆炸？是我为他们找到了一处新的位面，让他们继续生活下去？”君临道。
“是的。”方木点头。
“那你们呢？你们也是？”
方木摇头：“不，就我们几个不是。其他所有人，包括移民过来的地球人，都认为是这样。所以现在有不少移民还嚷着要回去。不过好在我们的记忆里，还有一个概念，就是通往那个高等位面的裂隙即将要关闭，而通往地球的次元门，则短时间内不会关闭，所以地球移民暂时不用急着离开。我猜……等所有本位面移民离开之后，这个记忆就会被重新修改。”
“尼采……”君临啧啧赞叹：“你真的做到了，可以修改所有人的记忆。我操，这货不会是偷了我的植入吧？”
波洛大侦探笑道：“有这个可能。但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是他并不能完全掌握。”
“为什么这么说？”君临问。
“厄运女神像是个提示。这次的事，则是个帮助。他在帮你，但如果他的能力失效……”
君临明白了：“如果他的能力失效，那么星火位面的人就不会离开……所以我必须帮他完成这个骗局，从而帮他提升他的能力？”
“好的骗局，一定是要对付心甘情愿的合作。”方木也笑。
“干！”君临也摇头赞叹。
尼采，你牛逼！
他基本可以确认，方木和波洛的判断没有错。
尼采虽然修改了星火位面所有人的记忆，但肯定还有限制，必须君临来帮他彻底奠定基础。
星火位面人口众多，全部进入位面门，光是过门就得过一个月。
比克斯特思因为是国主，所以必须先去占好地盘，可如果这中间出现问题，星火位面发现上当受骗，可能就得杀回来了。
和上次的算计相比，尼采这次的做法显得更加直接，却也更加有效。
他知道君临需要什么，所以及时的施以援手。
想到这，君临也不再多话，直接打开系统，找到尼采的编号，那是上次接触达尔文后留下来的，但只有高权限选民才有资格使用。
发了一则消息过去，君临便静静等待着。
三十分钟后，一名面目陌生的男子出现在了君临面前。
“尼采？”君临问。
那男子对着君临微微鞠躬：“君临先生，您好，我是伟大的第一天命的使者，但是通过我，您可以和他直接对话。”
说着那人已跪倒在地。
他的双眼泛白，口中发出呵呵之声。
随后一把苍老的声音道：“君临。”
“尼采，干的不错啊。整个位面的人都让你给洗脑了。”
“无法持续太久。”
“我猜到了，所以必须由我帮忙，对吗？”君临摇头道：“你总是会利用一切机会。”
“那正是我所擅长的。我不是你，我不拥有绝对掌控，我没有那么多强大的力量，事实上，我只是个脆弱的老头儿。”
“哇哦，你是在让我放松对你的警惕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这样合作。提升自己的对手，这的确是个艰难的选择。”
“是啊。但我还是想知道，除了这个原因，你还有别的理由吗？”君临问。
“因为我自己也希望地球人能完成大迁徙，在这里扎根。”
“为什么？”
“命运！”
“命运？”
“是的，或许你无法理解，或许你无法相信，或许你认为这是我的安排……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是君临，我要告诉你，地球正在面临危机。大量选民的出现，注定会给地球带来灾难。”
“我会守护那里。”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你确信绝对真理的能力就是无法打破的吗？”
“你说什么？”君临一下坐了起来。
尼采已道：“我只是在告诉你一种可能。我知道绝对真理拥有至高优先，但事实上，这只是理论。你的绝对真理不能影响尼古拉，对吗？我是说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
君临明白了。
是的，如果尼古拉不愿意，绝对真理就不可能影响尼古拉。
所谓的绝对真理，并不真正绝对，绝对，只是它未来的途径，不是现在。
现在没有人能破除绝对真理，不代表就一定没有人。
不要小看三大超级文明，不要小看幻想生物，不要小看其他任何竞争对手。
如果星光文明可以克隆真神，如果诸神文明可以吞噬造神，如果他们可以入侵地球，那为什么他们就不可以有更高的追求？
比如打破绝对真理？
有矛就有盾！
没有绝对真理的时候，不会有这样的追求，但是有了绝对真理，新的需求就会出现！
所有伟大的存在，都会伴随着伟大的针对，从而催生出伟大的计划。
绝对全知也好，绝对真理也罢，都可以本针对。
甚至绝对掌控的尼古拉，也可以被针对，只不过尼古拉对此是欢迎的。而他们，作为尚未成长起来的种子，则保持畏惧。
现在，尼采就给他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
绝对真理有可能被打破。
那么，地球就不是安全的。
“所以你是为了地球人的安危？”
“也是为了地球人的发展。”尼采回答。
“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心。”
“我也是人，地球人！不是只有你是好人，别把自己看成唯一正义。”
“没错。”君临点头：“我喜欢你的答复，虽然这可能无法避免我们将来依然是对手的事实，但至少我知道了我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至少我能敬重他一些。”
“谢谢。”
“不过这个位面虽然不会在一年后崩塌，但终究也只能存在十万年。如果你真想帮忙，那就最好再重新找个位面。”
“恰恰相反，这里是最好的位面。地球人来到这里，哪儿都不用去。”
“什么？”君临一怔。
尼采已道：“十万年后崩塌，这是真理，是你我合力的结果。这让它注定了将在十万年后崩溃消亡，反过来理解……”
君临明白了：“反过来理解，无论战境次元在这十万年内发生什么事，星火位面都不会有事？”
“没错！这就是命运！它是希望，也是枷锁。”
“枷锁……”君临喃喃。
“对，枷锁。”尼采回道：“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但还无法确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它给所有地球人带来希望，但也注定成为所有地球人的枷锁。但这同时，也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君临点点头：“也许吧。至少你说的没错，现阶段而言，一个十万年内绝对不会被摧毁的位面，就是最有价值的位面，安全的位面。”
“那么你同意了？”
“当然。成全你，也成全我。”君临嘟囔：“而且也不用头疼关系户的问题了。”
第六章 记忆
尼采消失了，他的使徒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送走对方，君临将蒂法等人都叫了过来。
眼见七位大美女都过来了，方木和波洛便要起身离开。
君临却挥挥手道：“先别急着走，还有话跟你们说。”
两人重新坐下
君临挽住蒂法和安妮的腰，道：“下个位面我要去月蚀位面，我打算带你们也过去。”
“我们？”方木，安妮等人都吃惊的望君临。
“对，在座的每一个，也包括鼬他们。”君临微笑回答：“一直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终于有机会和我一起经历波澜壮阔的大场面了。”
方木摊手：“我可不羡慕这个，我猜波洛侦探会喜欢。”
波洛笑呵呵：“年纪大了，高等位面，那不是我可以证明自己的地方。”
相比他们，蒂法等人则兴奋无比。
等三百天聚几天的日子，大家都受的够够的，终于有机会能和君临在一起，自然开心无比。
就连安妮都兴奋道：“我也可以去？你不怕我拖累你？”
七个姑娘里，最弱的就是安妮。
她始终只是普通姑娘，没有任何实力。但安妮不怕这个，她只怕自己过去会拖累君临。
君临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蛋：“这次不用担心。以前不敢带你们去，是因为候选者在位面大多数是被追杀的命运。但这次不同……”
苏接口：“诸神掌控的位面，对君临是友好的。”
“不仅仅是友好。”君临笑道。
月蚀位面已经被诸神全面掌控，是他们的下属位面。
与星光文明不同，虽然诸神文明掌控的位面数量远远不如星光文明，但他们的掌控力度极强。
借助信仰之力，在自己掌控的位面建立教会，通过信仰对人的精神与实际能力实现双重掌控，使得诸神在自己的下属位面有绝对的威严。
在那样的位面，教会才是最高统治者，国家不过是用来辅助社会运行的。
以君临现在和诸神文明的关系，他去了那里，就连教皇都得听他的。
也就是说，他这次不是以被猎杀的身份过去的，而是以“皇”的身份过去的。
这种情况下，安妮等人的安危，他几乎没有担心的必要。
听他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过来。
安妮兴奋的扑到君临怀里：“太棒了，这次我要缠着你，再不许你去外面勾搭其他的姑娘……哦，抱歉，我不是说你们。”
她对着玉漱和苏吐了下舌头。
苏和玉漱同时笑笑，表示不介意。
岑剑儿则道：“但我觉得你最好别做太多指望。”
“为什么？”安妮生气的撅起小嘴。
“因为第一，他不可能真的一直在我们身边。”说话的是戴安娜：“你还不了解这个男人吗？他去任何地方都是兴风作浪的，再说他是选民，尼古拉也不会真的让他去那里作威作福。”
艾尔莎也道：“第二，就算他一直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无法阻止别的姑娘喜欢他。他有爱情魔法。”
“哦对了，天哪，我忘了他有那该死的魔法。”安妮生气看君临：“你为什么不消除那恶心的东西？”
君临举手投降：“我一直在努力控制。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几个都和魔法无关，这纯属个人魅力。”
蒂法苦笑：“听起来更糟糕。”
安妮也醒悟：“是啊，爱情魔法还有免疫呢，个人魅力却难以阻挡。”
玉漱补了一嘴：“何况有时候也未必是个人魅力，也可以是违心……如果遇到不喜欢他的，用违心就正好。”
苏指指玉漱：“她是违心的受害者。”
姑娘们同时做恍然大悟状。
君临也乐了，他摇摇头苦笑道：“别说这些了，办点正事吧。”
“什么正事？”姑娘们一起问。
君临转向方木和波洛：“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两天后，君临回到飞升位面。
至高殿堂。
水池中泛起沃兹的大脸。
“你迟到了，整整一天。”沃兹没好气道。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君临慵懒的伸了一下懒腰：“实在是舍不得出来。”
沃兹笑道：“你在我生日那天，可还鄙夷过我的做法呢。”
君临厚颜无耻道：“和你不同，我们是有感情的。”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找借口。”沃兹冷笑：“我本来以为你会特殊一些。”
“人们总是追求能力的特殊，而不是人性的特殊。行了，不说这个了。叫我来，是你那边的活儿要干了吧？”君临道。
君临答应了沃兹，要帮他巩固他的根本位面。
这次是要到还债的时候了，估摸着消耗不会小。
果然沃兹道：“我那边准备好了。”
“那行，去吧。”
“不急，去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这次之后，我要清洗掉你在我位面的所有记忆。”
“你说什么？”君临一怔：“这就过分了。”
“不算过分。”沃兹道：“这是保密的最好方法，实际上，这本来就是我需要你为我加固的内容之一。所有进入位面的人，无我许可，都要失去对应该位面的记忆，以前我这么做过。”
“永恒位面。”
“是的，但显然不够有效。有你的绝对真理加持，就有绝对性了。”
“还可以用来防备我。万一我留什么后手，失去记忆也就意味着后手无用？”
“是的。”
“用我的绝对真理对付我……沃兹，你果然可以啊。”君临也忍不住摇头。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让去了永恒位面，你说过，你欠我一次，就用这个来偿还。”
“问题是如果你在位面里暗算了我，我是不是也不知道？”
“尼古拉公证。”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君临抬头：“尼古拉，你同意了？”
“是的。”尼古拉已回答道：“用你的绝对真理对付你自己，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有趣的想法，不是吗？你是破局者，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沃兹针对你的一个局。能不能破，就看你自己了，而我能保证的，就是在此期间，他不会伤害到你。”
“仅仅是不会伤害？”
“仅仅是不会伤害！”
君临大笑起来。
他看着水中的沃兹，想了想，突然道：“这是尼采给你出的主意吧？”
沃兹猛然面色大变。
第一天命和第二天命合作了！
有趣！
但如果君临可以又和尼采合作，又可以和沃兹合作，那凭什么尼采就不能和沃兹合作？
虽然尼采和沃兹现在都不与他为敌，当正如所知，和平只是暂时的，敌对终究还会再次到来。
在此之前，多做些准备没错。
本来尼采是长期蛰伏的，但这次被君临打败，很显然他也一定程度的改变了做法，甚至主动联系其他人了。
果然，一切都是会变化的。
而以尼采的风格，再度利用沃兹更是完全说得过去的事。
君临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进入沃兹的地盘，他一定会搞些什么手脚。
但正如尼古拉所说，这是对手发起的一次挑战，而他君临作为破局者，最好的做法就是应对。
尼古拉又一次坑了他，但现在君临的心态已大不相同，不再愤怒，而是积极面对。
他说：“我可以同意，然后我们两清。。”
沃兹直截了当：“是的，两清。”
“好吧，那现在开始？”
“水池就是传送门。”
君临向前踏去，一步落下，水池中波澜微现。
下一刻眼前光华轮转，接着君临发现自己竟依然站在至高殿堂，一动没动。
这是什么情况？
君临微怔：“沃兹，怎么回事？”
沃兹的大脸浮现，露出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合作完成，你可以滚蛋了！”
第七章 三年
选城。
委员会上，君临把脚翘在台子上，用手臂撑着头。
这让他看起来很不礼貌。
大部分时候，他不会对老人这样。
不过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
一位老者道：“所以，你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你在沃兹的位面的经历了？”
“唔。”君临道：“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我为了完成和沃兹的协议，消耗了三年寿命，而整个帮忙过程用掉了三天时间。”
“三年寿命，相对于沃兹的需求，其实并不多。”一位老者道。
“是的，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沃兹没有给我积分补偿。”君临道。
江破晓笑道：“这点积分你还有必要在意？”
旁边一位老者已道：“这的确是个线索。”
“嗯？”江破晓一怔。
君临已道：“按照我和沃兹的协议，我帮他完善位面壁垒，消耗的成本支出由他支付。沃兹不缺积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但还不至于连这点账都要赖。”
江破晓脱口道：“除非是你自己不要。”
一位老者已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确定你为他做的事到底消耗了多少成本。”
是了，如果让沃兹为自己支付积分补偿寿命，那他就无法知道这点。
但君临却摇了摇头：“不，不是我自己不要，是我在沃兹的位面的时候，沃兹就已经帮我恢复了寿命……我现在依然是五年寿命。”
上个位面，君临获得了位面本源的滋养，得到了五年寿命，而现在君临还是五年。
没有减少。
大家糊涂了。
“既然你没有减寿，那你怎么知道你消耗了三年寿命的？”
“三天！我在沃兹的位面待了三天。”君临回答：“真理实现只是一句话的事，我为什么要待三天？”
对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因为获得了成长。”君临微笑着喝了个口茶。
是的，他已经知道他在沃兹的位面做过什么了。
他研究了时间的法则！
沃兹的位面，一定依然和时间有关！
正因此，就算他没有减寿，他依然知道自己消耗了多少。
虽然君临出来的时候没有记忆，但进去的时候可是保持记忆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所以他在那里耗了整整三天时间，为的就是借机会提升自己。
他在蓝尘之前去过永恒位面，已经获得了大量的时间感悟，只是还没能发挥出来，但现在，这感觉已经明显清晰了许多——记忆可以取消，能力与感悟却不会取消。
怪不得沃兹那么气急败坏了。
不过换句话说，既然自己在沃兹的位面大捞好处，为月蚀位面之旅做准备，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沃兹的位面暂时性对自己不会有威胁？
是了，这应该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提示。
很好！
一位老人已道：“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什么？”君临问。
“你说过，沃兹之所以推迟，就是因为要防备尼采的窥视。而你这次过去，有相当部分就是帮他加强位面信息壁垒，确保尼采也无法知道。”
“是的。”
“那为什么尼采要为他出这个主意？”
听到这话，君临到笑了：“这点我反而能够理解。对于有志终选之人而言，突破是永远的追求。而突破是需要阶梯的！就像尼古拉培养我们一样，对他来说，我们就是他的阶梯。尼采也是，他的全知序列不可能真正全知，如果他想要突破，也需要阶梯。”
“你认为他把沃兹的位面壁垒当成一条突破的阶梯？”
“他说过绝对真理的权威性有打破的可能，但他没说过谁来打破……现在我到是明白了。”
大家都明白了。
尼采！
他想要打破绝对真理的绝对性！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努力帮助地球大移民。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做到了，那地球就会迎来灾难。
他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
一如君临判断全知序列的两大途径。
一：探寻未知。
二：设定已知。
这一次，在地球大移民问题上，尼采就是设定已知。
他把一切都设计了，安排好了，让事物按照他的方案去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布局里，他就是全知！
知过去——厄运女神像。
知现在——地球大移民。
知未来——位面大崩溃。
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的全知序列服务，能设计的设计，能借力的借力，能推断的推断……路线清晰而明确。
“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所有人都啧啧赞叹。
一位老者道：“尼采……他应该才是你未来最强大的对手，也许你当初放过达尔文是个错误。”
错误？
也许吧。
杀掉达尔文，尼采就会断绝终选之路。
那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君临却摇摇头：“我不后悔。有一件事你们说错了，我未来最大的对手，不是尼采……是尼古拉！”
君临现在的心态是越来越接近尼古拉了。
他坚信打压对手不是成长的办法，每一个强敌，都应当是自己晋阶的阶梯。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防备的还得防备。
君临已道：“尼采的做事风格虽然让人头疼，但其实危险度没那么高。他并不致力于杀死我，所以短时间内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沃兹则不同，他的威胁更大。等我进入自由之旅后，早晚会和他对上。虽然他的位面壁垒是被我加固了，但是你们别忘了，他的位面存在已经有一段时间。”
老人们纷纷点头：“没错！沃兹的根据地不是今天才存在的，而是已经发展了有一段时间。过去这段时间里，没有你的绝对真理加持，应该还是会有信息流露出来的。尼采应该知道？”
“但我不会找他要信息。这段时间，你们应该找到不少沃兹的资料了吧？”
“是的，地球这边已经齐了，不过意义不大。反倒是选民那边，有一些新的资料。”江破晓道：“对了，有个老朋友正好今天回来，他很早就想见你，只是一直没碰上，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老朋友？谁？”君临诧异。
选城外有座小山。
山头上孤零零的矗立着一间别院。
它不属于别墅区的任何一栋，但依然地位超然。
因为这里的主人，是目前夏军中已知的，最强大的存在！
跟随江破晓走过绿荫道，君临来到一个庭院里。
庭院芳草悠悠，有个水榭。
水榭凉亭中，一名身高体壮，赤裸半身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喝茶。
他喝茶的风格很别致。
撒一把茶叶，冲入凉水。
然后茶杯在手中滴溜溜转动着，随后茶水并沸腾起来。
然后一饮而尽，如牛饮水。
转过头，露出那张粗犷的大脸，对方笑道：“你来了。”
“是，来了。烈阳老大。”君临笑眯眯回答。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当日见过的夏军第一强人，十强者之一的烈阳。
第八章 烈阳
凉亭里，君临与烈阳对坐。
君临手里转动着茶杯，茶水在杯中萦绕，很快激出杯中，却不洒落。
“上次一别，一直很想再见您，可惜总是错过，都没机会。没想到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这刻君临笑道。
“唔。你不错。这段时间你的名字也是跟个苍蝇似的老在我身边嗡嗡嗡的绕来绕去，躲都躲不开。”烈阳掏着耳朵说：“够可以的啊，小子，真理天赋，牛逼到爆了，就可惜身子骨还是太弱。怎么到现在才刚王者？都九个位面了，你都快赶上乌尔里克那垃圾了。”
烈阳说着用手指戳戳君临的胸脯。
妈蛋，好痛。
君临苦笑：“被尼采那老龟儿子算计了一把，挂了一回，分身复活，境界下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这不能成为你退步的理由。你啊，还是动手太少，挑战太少！”烈阳摇头：“尼古拉不是要给你挑战的吗？为什么刺激这么弱？”
“尼古拉给我找了很多麻烦，但有一些，被我躲了过去。”君临回答。
“是的，我听说了。这就是尼古拉不喜欢你的地方。”
君临一愣：“尼古拉不喜欢我的地方？他可没说过这话。”
“他不说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尼古拉有太多未知。他甚至不知道终选之路，智慧，勇气与力量哪个更重要。他很迷茫，所以他不杜绝一切可能。”烈阳这话的口气有些大言不惭了。
但君临却没觉得是烈阳自傲。
他知道这就是烈阳的性子，正如烈阳了解他，他也了解过烈阳的资料。
烈阳出身军旅，在成为选民之前，就是有名的兵王，一生热血好斗，但同时也忠诚爱国。他能成为夏军第一强人，不全是因为实力，更是因为他是真正一直为夏军冲锋在前的人。
如果非要政府在烈阳和君临之间做个信任选择，那么政府绝对会优选信任烈阳，只不过君临的天赋太强大，也太可怕，论重要性又超过了烈阳。
正因此，对烈阳的安排不是二号别墅，而是这山间独院，某种意义上，也是不希望他们产生隔阂。
好在烈阳对此到不在意。
烈阳是个极度自信的人，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自负，正因此，他对谁都是指点江山的作派，对尼古拉都不例外。
因为这就是他的天赋。
坚信！
唯所信者，必所成者！
有点象绝对真理言出法随，但又有所不同。
他的坚信只能对自己有效，所以提升自身战力极强，对其他方面就显得无能为力了。而且效果也没有那么强，依然有自己的限制，所以烈阳甚至不是红袍圣徒。
他是普通圣徒。
十强者中唯一的普通圣徒。
这刻君临道：“所以你觉得，其实尼古拉还是希望我多拼命的？”
“那是他从一开始就定下的标准。”
“但如你所说，他自己都不确定。”
烈阳嘴一咧：“是的，所以他虽然不是很满意这点，但也不否认这点。就好像你看一个故事，你不满意某个情节，但你也不会因此就否定整个故事的价值。你甚至不能确定，这个情节到底是错误的，还只是单纯的你个人不喜欢。”
“绝大多数的读者会把自己不喜欢的就认定为错误的。”
“但是神不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说神比人谦虚。”君临耸肩：“我的风格也不能说改就改。绝对真理不是坚信，有时候我们要顺应现实。”
“那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现实吗？”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
烈阳乐了。
他忽然大手一拍，身前的茶案被他一巴掌拍个粉碎。
然后扯过旁边的石桌，拽到两人身间。
从次元皮肤里摸出一坛子酒，往石桌上一掼，石桌裂开，酒坛到是屁事没有。
“不喝茶，那是斯文人干的。糙汉就得喝酒。黑曜位面的龙血酒，老子宰了一条龙，让二娘用她的化骨手炼的，尝尝，绝对够味。”
君临凑过去看看坛子。
殷红如血。
嗅了一下，眼前一阵犯晕。
“有毒啊。”
“美味！”烈阳道。
“回头介绍你个朋友，也喜欢把毒做成美食。”
“你是说龙崎岩光？我认识他，这手就是跟他学的。”
“他到是肯教？”
“拳头之下，人人大气。”
君临也不再客气，直接倒了一碗喝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互相狂灌。
那酒坛就像个无底洞，怎么倒都倒不满。
一边倒，烈阳一边咕哝着：“你小子不入夏军可惜，但做的事到还象个人样，不象有些人，有点本事就拽的跟什么似的，连祖宗都不认了。”
“你是说诡妖？”君临喝的有点晕。
这酒劲很大，毒性猛，刺激的他飘飘欲仙。
以他的体质，普通的酒已经很难放倒他了，但是这酒，看样子他一坛都喝不完就得倒——虽然这一坛看起来一个池子都未必装得下。
不过更让他欣喜的是，当他消化掉那些毒性后，他的寿命却在飞速增长，连带体质都随之上升。
“唔，你小子没作弊吧？还挺能喝的。”烈阳竟然罕见的露出一点舍不得的表情。
“呃……”君临打了个嗝：“我要作弊，十坛都给你喝没了。”
“就这一坛，多了不给。”烈阳嘟囔。
然后他的眼神骤然黯淡了下去。
抱着酒坛，脸上竟现出了几分醉意。
他喃喃道：“诡妖……这狗杂碎，他不配做华夏人。我宰不了他，也拿他没办法，不过这次到是个机会。”
“机会？”君临朦胧着惺忪睡眼：“你是说……诡妖会亲自过来？”
烈阳摇摇头：“不，他不会亲自过来。这个家伙鬼得很，他和那个尼采一样，绝不会轻易出手，只会躲藏在暗处。”
“只会躲在暗处的人，一旦曝了光，也就没有威胁性了。”
“是的。”烈阳咧开大嘴笑了。
他说：“我和诡妖曾经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可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的那许多秘密。我不指望你能干掉他，但你可以找到他的问题，发现他的弱点。诡妖不诡，也就再无威慑可言。”
“我不能保证这点。毕竟这次，可是三个十强者联合起来的大动作。”君临叹息。
“三个？不是诡妖和禅宗吗？”烈阳一怔。
“岸本八尺郎应该也会来。”君临道。
“我操！怎么会是那个疯子？”烈阳叫了起来。
突然他想起什么，吃惊的看君临：“蒂法？”
君临点点头：“瞧，你都知道了……总有嘴快的啊。”
烈阳摇头：“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君临回答：“我也是挑人的。诡妖也罢，疯魔也好，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跟华夏也不对付。一样是破局，也得看破谁的局。这次我占天时，不介意跟他们好好玩一把。”
烈阳对着他的肩膀来了一拳：“小心无限，他可不是个不记仇的人。”
“三个和四个，也没多大差别。”君临咧嘴一笑。
烈阳嗯了一声，捂着头狂晃，看样子有些不胜酒力，就有点想睡觉的意思。
君临很不满意，拼命的摇他：“喂，你丫不是吧？这就要睡了。你好歹是传说中的猛男啊。”
“别烦我，老子不想抵抗……好好醉一场，不好嘛？”烈阳嘟囔着。
“那可不行，还有沃兹那边的情况你没跟我交代呢……喂……喂……你到是说话啊。”
斜阳下，君临拼命的摇晃着烈阳，就像两个老酒鬼，大着舌头，打屁聊天。
远方，是一群卫士默默的守卫着。
日暮黄昏。
第九章 月蚀位面
离开烈阳后，君临就回到飞升位面去锻炼自己。
这段时间他研究自己的蛰伏，终于有了明显突破。
能量池终于提升上限了。
不过这种提升只是总量的提升。
能量池有输入，输入，总量，开关四个影响层面。
最初的时候，君临进步的是开关，使得爆发可以随时关闭，在不消耗完的情况下继续积累；接着就是输入，使得不需要十天时间也能蓄满，且直接发挥上限；这次的总量提升，则意味着他的爆发持续时间提升了。
至于扣减力量的十倍爆发依然不变，这是因为能量输出的问题——当年他分享蛰伏时，部分解决了输出问题，使得十倍标准不需要积累就能做到，但这不是突破上限，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他恐怕还得再分享一次蛰伏。
不过对君临来说，现在输出上限的突破不是重要的，持续上限的突破反而更有意义——目前能量池上限提升了百分之二十左右，也就是说可以坚持十二秒了。
除此之外，就是超破坏拳也可以一定程度加持爆发了，这使得伤害输出其实也变相增加了。
但开始总是最难的，有了这个突破，后面就会继续慢慢增长。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要离开位面的日子。
叶清弦提前两天离开。
君临没有问罗伯特强化了什么，既然决定放手让他们去飞，那就莫干涉。只是给了他们一人三个人参果。
走的时候，叶清弦特别抓着君临的衣领道：“喂，没有我们在你身边，自己悠着点儿，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不简单。”
君临微微一笑：“放心吧。一场战争的胜负，有时在开头就已经决定了。也许我以后会输，但这次我一定会赢。”
“切。”叶清弦推了他一般，就此离去。
次日罗伯特也离开了——他和叶清弦去的不是同一个位面。
今天，终于是君临要离开的日子。
第一次没有叶清弦和罗伯特在身边，让君临有些不习惯。
站在广场上，君临左顾右盼。
蓝蓝理解他的心思：“怎么？开始后悔了？想念老队友了？觉得我们不合意？”
君临笑：“你这还是在嫉恨我当初说你们不如叶子和萝卜听话吗？”
蓝蓝哼了一声，抱起胳膊：“嫉恨还不至于，但肯定不满意。你想要的，是那种绝对信任你的助手，不是有自我思维的。但是另一方面，真正拥有独立能力的，哪个没有自己的想法？你的要求从一开始就是矛盾的。”
“是啊。”君临叹息道：“我知道你说的对。又要绝对忠诚，又要独立思维，哪来那么好的事。不过这一次，我依然是这个要求……我要求你们绝对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
“无所谓。”蓝蓝摊手：“反正这次跟你过去，不是帮你做事，而是接受你的帮助。”
这次君临带他们，真的就是带人升级了。
无论是夏军的需求，还是他自己的需求，都需要让更多的夏军成员成长起来。
吕振华蓝蓝和小猴子与君临合作了多次，所以君临优选了他们三个。
本来上面还想让他多带几个，但是君临表示只能一波波的来。
带的多了，某种意义上就等于不带。
至于麦子也会跟君临一起去，不过他现在是不需要君临带了，真正算君临的助手——论实际战力，这货要是开启神威，不用真理能力，君临都得被吊打。
说话间，位面之门打开。
众人鱼贯进入。
月蚀位面。
依然是野外。
一片鸟语花香，却是黑夜。
这还是第一次，大家在晚上被传送过来。
不过这不是因为时间错乱，而是因为月蚀位面有五分之四的时间处于黑夜状态。
所以现在的时间，其实是早晨。
只是太阳还在睡懒觉，月儿却勤恳的不愿下班。
天空中那一轮半月，像被狗啃过似的，月牙参差不齐，一共两轮弯月，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两轮半月的交错痕迹，正好可以如齿轮般契合在一起。
所以它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月亮，被人用劣质锯子给切割开来的。
但实际上，它是被啃开的。
狗啃的。
天狗！
天狗是月蚀位面的神，以神位判断，应该算是一位半神。
不过和中低级位面不同，天狗可不是什么被困在位面本源无法自由行动的伪神。
它不是位面本源孕育出来的神，而是自身成长到这一步，所以它是自由的。
高等位面和中低位面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里的实力分界线，其实并不是只有王者和传说，而是真的有神行走。
正如曾经说过的那样，所谓的高中低阶，其实都是人为划分。
正因为是人为划分，有着人的定义，所以很多方面标准也不同。
如果按自然层次划分，那当初的白石位面就应该属于中级位面，因为它有位面之心，甚至还有钻石级生物。但尼古拉没有把它列为中级位面，因为这个位面的整体力量太弱。中级别的候选者进入白石，会如鱼得水，所以被划分到低级位面中去。
也正因为是有了这样的考量，所以中低级位面的划分，本质上不是以位面本源特性为区别，而是以当地实力为区别。
但是到了高级位面就不同了。
因为到了这一级别，尼古拉就不再分那么细了。
在他看来，经历了九次位面之旅的候选者，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与资历去面对任何考验，所以高级位面的土著实力更加驳杂——就好像神看起来只是一个级别，但实际也有伪神，半神，虚神，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主神等众多区别。
也因此高等位面的实力差别远超过中等位面。
可以说除了三大超级文明之外，所有王者之上的位面，统统都被划为高等位面，所以一个高等位面的战力上限可能只是传说，也可能有半神，甚至可能有真神。
对于高级别候选者而言，进入高等位面，就相当于踏入了一个大门槛，挑战难度会骤然增加。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阶段就必须出现前置平衡者的缘故，要是无法提前到达这一步，真的很难对抗这种压力。
月蚀位面有神，而且不止一个，但这些都无所谓。至少这一次，君临他们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毕竟他们这次过来，可是典型的诸神特使，是来做老大的。
这刻打开系统，就看到系统提示：
“位面特性：魔能、灵能。”
“任务模式：守护模式。”
“任务内容：本位面为诸神位面下属位面，由诸神位面掌控，一场试图推翻诸神统治的阴谋正在秘密进行。”
“任务一生存：在本位面生存210天。任务完成，获得10000点基础积分奖励。”
“任务二追猎：猎杀入侵生物与幻想生物，获得对应积分。”
“任务三调查：本位面正面临一场巨大的颠覆行动，帮助越是位面解决颠覆者，根据表现获得对应奖励。”
“任务四对决：杀死一位伪神以上的存在。根据表现获得对应奖励。”
“哇哦，杀死一个伪神。果然高等位面就是不一样啊。”蓝蓝笑道。
就连麦子都惊讶道：“果然和君临你走一块儿就是不一样啊，连任务都这么牛叉。”
君临问：“你上次任务没这个？”
麦子摊手：“没有，很简单的，就是打打杀杀的事。不过说起来，好像每次和你在一起出任务，任务都会相对复杂一些？”
“唔，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就比较复杂吧。”君临笑道。
这时候其他候选者也已经在议论这次任务内容。
第一第二条没有讨论价值，第四条太吓人，好在不是必须完成的任务，自动无视，所以大家真正感兴趣的还是第三条。
君临没兴趣和其他候选者多打交道，他直接道：“麦子，你来联合其他人，咱们王宫见。”
“喂，你这就跑路啊？”麦子大叫，就见君临已飞的影子都没了。
“别看了。”蓝蓝轻笑一声：“人家赶着去接后宫呢。”
第十章 系统冲突
朝圣城。
这里是月蚀帝国的国都。
因为诸神文明统治的缘故，这个位面已经统一，月蚀帝国就是唯一的国家。
与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位面不同的是，月蚀帝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封建大帝国。
在这里几乎见不到任何科技的影子，有的只有魔法的力量，少量的灵能还是当年星光文明入侵时改造位面本源留下的，不过他们最终没有成功。
直到现在，环位面轨道上还残留着星光文明的星舰残骸，但是没有人去利用它们，因为诸神讨厌科技。
至少大部分的神是如此。
君临并没有飞太久，很快就来到朝圣城的天空——尼古拉不做没意义的事，所以君临他们是直接出现在朝圣城附近的。
在以前，国都是他征战的终点，但是这一次，这里是他的起点！
毫无顾忌的从天空中直接降落到地面。
四周穿着布衣的人们并不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走开。
在这个位面，魔法师众多，会飞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还是有两名法师从远处飞来，他们戴着高高的尖顶帽，落到远处一栋古典建筑上，说：“朝圣城不允许飞行。”
“我知道。”君临淡然回答。
两名法师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而是同时道：“可是君临先生？”
“是我。”
于是两名法师一起道：“请跟我来，教皇陛下已经在等您了。”
三人便再次飞起，刚说的朝圣城不许飞行，现在就如个屁一样过去了。
掠过长空，三人落在城郊附近一座大教堂前。
教堂宏伟高大，一座巨大的神像矗立在教堂后方，无数民众正对着那神像膜拜，隐约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女神。
命运女神加梅利尔。
这里就是众神教会了。
因为诸神统治的缘故，所以月蚀帝国是个典型的神权国度，虽然也有皇帝，但是实权却不如教皇，就连加冕登基都需要教皇的点头。
众神教会现任教皇是亚布拉辛，一位颇有威望的老头子，法神。
伪神级！
伪神级就是传说巅峰，并已经吸收信仰之力，触摸到部分神力，可以一定程度施展神之威能的存在。
月蚀国度在高等位面不算特别强大，不考虑那几个特殊存在的话，伪神在这里已是极强。
这刻两名法师引领着君临绕过广场，径直来到后方的一座古塔中。
古塔不算太高，大概只有五层楼高，却有个宏伟大气的名字“通天塔”。
黝黑的塔体本身不放出任何光泽，只是在塔顶镶嵌着一颗大如磨盘的宝石。
那是贤者之石，号称吸收信仰之力，成就神位的关键之物。
在贤者之石上，还悬浮着一块法则碎片。
它就像个六棱水晶般转动，同样是巨大无比。
在这之前，君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法则碎片。
步入高塔，两名法师止步，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过来鞠躬道：“您好，伟大的真理之主，君临先生，教皇陛下正在九十九层等您，请跟我来吧。”
“真命之主，九十九层。”君临笑笑，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跟随进入。
入到塔内，可以看到这里到处都是图书。
一个超级丰富的大图书馆。
一个环形楼梯矗立在中央，站在下方往上看，一眼都望不到顶。
那管家已道：“很抱歉，君临先生，这里被禁制了魔法的力量，只能步行上去。”
“就连法则能力都不行？”君临问。
管家回答：“贤者石上，还有法则碎片。”
君临便笑了笑：“也是，不过我可不打算爬这么高的楼。”
他说着走了上去。
走了五层楼，君临已来到一片宽敞大厅中。
四面墙上依然都是图书，只是中央有个巨大的火盆。
火盆里隐约闪耀着扭曲的影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承受着烈焰的焚烧，隐约间可以看到有黑灰色的光泽消散，伴随着的是一片片邪异的感觉泛出。
在火盆的对面，是个穿着普通白袍的老者正在伏案疾书。
君临笑道：“我在白石位面的时候去过一次教会，在那里我见识了混沌的力量，没想到这一次，我又见识到了。”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正在案上写东西的老人匆匆写好手里的东西，招了招手，一只白乌鸦飞到他手边。
老人将写好的东西递给那白乌鸦，白乌鸦一口吞下，然后化成一蓬白烟消散。
随后老者走过来，笑呵呵道：“你好，君临先生，我是亚布拉辛，奉女神之命，等待您的到来。请坐吧。”
他随手一挥，眼前空间变换，君临发现自己已在一片花园中。
头顶是蔚蓝天空，白云皑皑，四周是青草绿树，红花盛开。
身边已摆好了茶案。
教皇亚布拉辛就坐在他旁边，请坐之声在这时正好回荡于耳边。
君临坐下：“通往星火位面的传送门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启用，不过您确定要这么做？要知道这意味着你将暴露自己的弱点。”教皇亚布拉辛道。
“不是有你们在吗？”君临随口说。
“但是对手很强大。”
“是啊，但再强大，终究也只能是一群隐身暗处的存在。对于地沟里的老鼠，要找出他们来并不容易，所以有时候，我们得下饵。”
亚布拉辛明白了：“您用自己的女人作诱饵？您可真舍得啊。”
“不下重饵，怎么钓大鱼。”
“可据我所知，这不太象您的风格。”
“风格……”君临摇摇头：“风格是一种行为习惯。我的确不喜欢这么做，但有时候我们就是要打破风格，不给对手形成固定印象。”
君临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仿佛此刻的他，真的把自己所有的女人都当成了可以牺牲的筹码。
亚布拉辛摊手：“好吧，女神要求我全力配合您，既然是您的决定，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但我还是要提醒您，虽然我会全力保护她们，但是当前的局势，我真的不敢保证什么。”
“你只要尽力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办。”君临道：“对了，这次的阴谋主使，你知道了吧？”
“是的。诡妖，禅宗，还有个临时加入的疯魔。”亚布拉辛笑道：“说起来，他们很不幸，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有所失就有所得。”君临道：“按照我和尼古拉的约定，在我进来之前的三天前，他们会收到消息，并有三天时间做准备。”
“什么准备？”亚布拉辛问。
“系统任务，要求所有候选者破坏他们的计划。”
“听起来这不象是他们的准备，反而象是真神在帮你们。”
“没错，但听起来是这样，对吗？”君临一笑：“尼古拉或许会拉偏架，但绝不是这种情况的偏架。上个位面，尼古拉也发布过针对我的目标的任务，但是代价就是他也在暗中帮助我的对手，刁难我。”
“你认为这次尼古拉也在刁难你？”亚布拉辛明白了。
“不，这次不是尼古拉。是他们三个。”君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是他们主动提出。”
亚布拉辛微愕：“为什么？”
“平衡法则，有失有得。”
第十一章 诱饵
平衡法则，有失有得。
上个位面任务，尼古拉就让所有候选者帮君临一起对付帝君，但那不是帮君临，而是帮帝君。
因为这样可以把鬼安插在他身边，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布兰顿提供君临的信息，更在之后继续撮合埃迪莫拉和布兰顿的联手。
这次也是一样。
在君临这次占尽天时的大优势下，系统任务竟依然是所有候选者共同对抗诡妖等人，那么他们又会获得什么？
而且君临知道，帝君和禅宗的关系极为密切，上个位面的事，诡妖和禅宗他们多半已经知道了。
这种情况下，君临本身就是针对诡妖他们的计划而来，还不如大方一些，干脆让所有候选者一起针对自己好了，目的不是为了给自己多几个对手，而是以此为条件向尼古拉求援——尼古拉会很乐意如此。
说白了，高层之间的争锋，眼里根本没有普通候选者。
那些候选者就是筹码，现在被诡妖他们拿来用做交换。
君临不知道诡妖他们会得到什么，但他知道所谓的优势只是表象。
这一次，他依然会面临一个极度危险的难题。
所以君临道：“好了，现在让我们说得直白一些吧。虽然这一次，在这个位面会得到你们的全力帮助，看起来占尽天时地利，但是一来对手也很强大。这里是高级位面，他们能够过来的力量，近乎不再受到限制，如果说诡妖禅宗他们亲自过来，都说得过去。”
“是的。”亚布拉辛点头。
“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第二就是这次我是防御方，他们是进攻方。”
以前的君临虽然处于弱势地位，但属于进攻方。
进攻方最大的天然优势就是他拥有主动权，他可以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什么时候进攻，在哪里进攻。
这是进攻方的天然优势所在。
但现在他是守方，主动权在对方手里。
对手可以决定该怎么做。
相比对手的实力，其实君临更在乎主动权。
明白这点，亚布拉辛到是有点明白君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人都叫过来了。
他是真把她们当诱饵啊？
想了想，亚布拉辛道：“虽然没有主动权，但是要想颠覆诸神统治的位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的，那正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讨论的。如果你是他们，从敌人的角度考虑，你要怎么才能摧毁这个位面？”
“哦，这可真是大逆不道的思想。”亚布拉辛有些头疼：“我并不太擅长这个，我从没想过要如何摧毁诸神的统治。”
“我能理解。”君临微笑。
帕夫林堡是月蚀国度帕夫林公爵的私有产业，是他祖上传下来的。
不过后来帕夫林公爵因为信仰问题出了麻烦，公爵大人彻底完蛋，帕夫林古堡也被收归为教会产业。
现在，君临成了古堡的主人。
古堡很具封建王朝古色古香的气息，到处都挂着精美的壁画，魔法水晶灯将古堡照得灯火通明。
在这个永夜国度，月蚀的法师最擅长的就是光明与黑暗的运用。
古堡本身建筑精美，到处都是精美的雕塑，大多都是本位面的魔兽形象，其中还有一些魔法傀儡，古堡地下更是有着一个大型的魔法阵，守护住古堡。
此外最重要的就是，古堡本身就位于众神教会的地面上，到处都有强大的法师，武士作为守卫，为了保护君临家人的安全，亚布拉辛更是调了一个构装骑士团和三个传说强者过来。
只要不出古堡地面，只要不是诡妖他们亲自来袭，那么基本就可以保护大家的安全。
就算诡妖亲自来也没关系，古堡内还有守护神像。
诸神文明的守护之神神力连接，一旦启动，就会守护目标，哪怕无法亲身来到，也足以保护大家一段时间，不过要请诸神出手，代价肯定是不小的。
君临很怀疑真到那个时候，诸神会不会尽心竭力。
但不管怎么说，他制定的计划必须执行。
一道位面裂隙在古堡前的院落中打开。
安妮，艾尔莎，蒂法等人已走了出来。
“君临！”看到君临，安妮和艾尔莎同时扑了过来。
这两个女孩大概是对君临用情最深的，表现也永远如此，只要一看到君临就开扑。
然后才是玉漱和蒂法。
戴安娜则抱起手臂：“想都别想。”
旁边苏和岑剑儿便一起叹气，表示好姐妹我们会陪你。
“好了宝贝们，自己找房间住下吧。”君临亲了下安妮的小脸蛋道。
“我不找房间，我要你和一起！”安妮很倔强的回答。
“当然，但你还是得有个房间，你可以抢最近的那个……我的房间是中间最大的那个。”君临对安妮眨眨样。
“哦，是的！”安妮意识到什么，捂起小嘴，提着裙子飞快的向堡内冲去，然后是其他姑娘们。
戴安娜是唯一留下的。
她显然不在意这个：“我可不是来陪睡的。有战斗我要参与。”
“当然，你两边都负责。”君临笑道。
然后对方木，鼬，春野樱他们挥挥手：“都跟我来吧。”
这趟除了君临的七个女人，方木，波洛侦探外，火影忍者们也都到了。
让下面的人先去找住所，君临和戴安娜方木波洛他们来到会议室坐下。
“资料都看过了？”坐在中央上首，君临问。
“是的。”方木率先点头：“您这次最大的问题不是武力，而是怎么找到幕后的人。”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会自己过来找我的。”君临回答。
“您是说……疯魔？”方木道。
君临点点头。
大家同时沉默了一下。
波洛大侦探轻咳一声：“君临先生，虽然我尊重您的选择，但我还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应该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带到危险境地的。”
门口蒂法的声音响起：“君临从来没有瞒过我们。”
就连方木都不满道：“这不是自愿的问题，有些事就算是自愿，都不该这么做。”
“我知道，但我有我的理由。”君临回答。
“什么理由？就凭你有足够的自信保护蒂法吗？”戴安娜瞪着眼看君临：“就算你再有自信能够保护她，你还是在用她做诱饵！”
有足够的保护能力不能成为让自己女人当诱饵的借口，无论如何，戴安娜是不会接受这种说法的。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包括蒂法。”君临回头看向蒂法。
蒂法脸上露出惨淡的笑，但她还是坚决的点头。
她说：“我相信你！”
第十二章 海尔兄弟
古堡书房里，君临正拿着一本书挑烛夜读。
黑暗中，一道身影悄悄摸至。
来到君临的身边，突然扑了过去。
君临头也不会，直伸猿臂，将来人拦入怀中。
蒂法给了他一个长情的热吻。
良久，两人才分开。
蒂法偎依在君临怀里：“她们的心情不太好。”
“我能理解。”
“不过她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君临一笑：“当然该相信。”
“但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所以说有时候盲信是一件好事。”
蒂法轻轻叹了口气。
她把自己蜷缩的象只小猫一样，在君临怀里拱了拱，低低道：“其实我是真无所谓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多的危险我也愿意承受。戴安娜错了，她是个独立的女人，如果疯魔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她，她肯定不会介意。可变成了我们，她却很在意。”
“双重标准，有时候双标不一定是用来对敌，也同样是对己。”
“是的，她可以不惧战斗的和你站在一起，我们也可以，没有道理只有她能做。但是安妮和岑剑儿不行，哦，玉漱也不行，苏也很勉强。”
“没错。”
“你不该把她们也带来的。”
“恰恰相反。”君临的手指穿过蒂法的长发，拢住她的颈子：“就因为她们太弱了，才更要带过来。”
听到这个，蒂法眼中现出一点亮光。
她看着君临：“所以，你果然不是……”
“嘘！”君临竖起手指：“现在不要讨论这个。”
他一口吻了上去。
蒂法回以热烈的长吻，两人交相缠绵着，良久。
蒂法气喘吁吁的推开他：“为什么要让所有人误会你？”
“没有误会，诱饵就是诱饵，这就是事实。”君临轻声道：“就算有再多的理由，我用你们做了诱饵，这都是个事实，如果不能接受，离开我……我也不反对。”
“你是觉得后宫太多了装不下吗？”蒂法捏住君临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想都别想甩掉我们，就算有一天你成了终选者，吞噬了尼古拉，也休想！”
君临轻轻摇头：“怎么舍得？那是我心中唯一坚持的！”
听到这个，蒂法便笑了。
然后君临忽然一滞。
他缓缓推开蒂法少许，道：“进来吧。”
麦子从窗口跳入，笑嘻嘻道：“你丫的过分了啊，刚进位面就跑路，忙着接老婆，我到好，给你擦屁股。”
“擦什么屁股？”君临随口道，突然看向他身后，愣了一下：“我靠，还真是俩屁股蛋子，你们怎么来了？”
窗口若幽灵般飘进来两个人。
海尔兄弟！
竟然是他们。
君临也乐了。
埃尔道：“不是巧合。”
海格道：“来找你的。”
埃尔道：“你都没回头看一眼……”
海格道：“就跑了。”
“抱歉。”君临起身走向海尔兄弟，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是真没注意到你们也来了，失礼了。”
埃尔：“没关系，你有资格。”
海格：“强者有权无视弱者。”
埃尔：“但我们不是弱者。”
海格：“我们是平衡者了！”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很强的！”
明明是两人发话，却是四个人的声音。
就见两人身上同时各出现一个分身，海尔二兄弟竟然一下变成了四兄弟。
“哇哦，你们是真的自我觉醒了。”君临大笑。
当初在星火位面，君临就告诉过他们，感受过分体的能力后，就埋下了觉醒的种子，但这种子能不能发芽，他也不清楚。
没想到海尔兄弟还真做到了。
不仅如此，更是成为了前置平衡者。
君临问：“掌控之源多少了？”
两人同时：“百分之二。”
“那还不错。”君临点头赞许。
随着一路提升，他现在也大致明白了平衡者的一些关键。
候选者在成就传说巅峰后，根基稳固，就可以直接晋升平衡者，修行掌控之源。而只要是在十三次位面之旅内做到，就可以算前置平衡者——正因此，其实所有在十三次位面之旅内成为平衡者的，都可以算前置，差别只是前置时间的长短。
除非你正好卡着点儿晋升。
要是没在十三次位面之旅内晋升到传说巅峰，也会强行晋升平衡者，就是强制平衡者。
强制平衡者的最大问题就是根基不够，而这根基决定的不仅是自身素质，甚至还决定了掌控之源的积累速度。
相比之下，前置平衡者就相当于完美晋升。
完美晋升后多出来的时间就相当于可以修炼了。
修炼掌控之源。
根据尼古拉的规则，在十三次位面之旅内修炼掌控之源的效率，比在自由之旅的效率高——因为某些系统辅助设施可以使用，进入自由之旅后就没这个便利了。
这种辅助修炼的道具就连自体进化者都可以用。
至于君临则又有不同。
他是全序列绝对掌控，按理说也可以算平衡者，但他自身没到传说巅峰，所以实际是两条线并行，而不象真正的平衡者，到达传说巅峰是一个节点，然后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这使他绝对掌控的发展不会有所谓的速度加成，更没有系统辅助设备的加持，不能真正意义上的联合作用——到现在为止，他的绝对掌控发挥的作用还是以念力与模拟形式。
麦子也一样。
他的信仰成神也早了。
他也可以算平衡者，但前置平衡者的好处并没有享受到，唯一能享受到的只是双线提升的快乐，但是单线加速与联合发挥就不行。
所以他们都需要赶快把自己升上去，如此才可以并线，真正发挥作用。
这刻君临道：“不错，我看还可以再给你们培养个能力。”
海尔兄弟同时道：“我们期待你新的分享！”
“哈哈哈哈！”君临大笑起来。
海尔兄弟眼中只有力量，说话也直，但是君临很喜欢。
“你们想要什么？”他问。
这是他第一次，就分享的意见主动询问别人的意见。
两人互相看看，一起道：“最强的！”
“不，不！”君临摇头：“应该是最适合你们的。让我看一下你们的能力谱系，我琢磨一下该怎么弄。”
这种看对方能力具体谱系的要求绝对是大忌，但海尔兄弟直接点头：“好！”
直接就把他们的能力谱系交给了君临。
查了一下兄弟俩的能力谱系，君临也啧啧赞叹。
这兄弟俩每人都有14种法则能力，其中十二种是相同的，在能力叠加作用下，全部可以发挥叠加优势。
不过他们的位面体系到不一样。
一个是混沌，一个是魔能。
但这也是因为他们的独特天赋，可以将两种力量结合运用。
除此之外也是一身的好装备，每人两件史诗，三件荣耀，也是有相同有不同，按照他们兄弟俩的说法，装备能力虽然无法能力叠加，但也可以一定程度结合，许多缺陷可以规避。
这两人联起手来，就算是对抗伪神，纵然不赢，多半也能全身而退。
确实是极强大的战力。
这刻看过后，君临道：“你们是逆袭者，走的是隐匿接近，爆发突袭路线，不过自身守护能力还是弱了些。你们是希望增强优势，还是提升短板？”
海尔兄弟异口同声：“逆袭者追求的就是一击毙杀！”
这两货果然是极端的够可以的。
想了想，君临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分享死亡印记吧。以你们的爆发力配合死亡印记，伤害绝对恐怖。”
听到这话，兄弟俩同时大喜。
死亡印记是君临目前还没分享过的能力，正好也借这个机会提升一下。
麦子到有些担忧：“诡妖也是逆袭者，如果他已经来了，那就意味着也能享受加成。”
“所以这次我会缩小范围。只有本位面现在存在的候选者才有资格获得死亡印记。”君临回答。
受益的人少了无疑会让死亡印记的经验提升大受影响，但也不会给对手带来多大的好处。
当然，如果诡妖他们派来的是候选者而不是平衡者，那就依然可以享受到加成。
但候选者……呵呵，君临现在可不会怕候选者。
当下他也不再犹豫，直接将死亡印记分享出来。
古老的教堂内，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中。
一群黑衣人正匍匐地上。
黑衣人的中央，是一个闪耀生辉的魔法阵。
在魔法阵的中央，一名全身赤裸的光头亚裔男子正匍匐在地上。
他就像一头野兽，脸上刺满了血色刺青，面目狰狞，双目血红，光头上甚至还生出两个小小的角来。
这使他看起来象极了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跪在魔法阵的中央，面前摆放的赫然是一张相片。
蒂法的相片。
“蒂法……蒂法……蒂法……”野兽男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眼泪疯狂流淌。
红色的眼泪。
然后他张开双臂，发出狂暴已极的呼啸：“你是我的！我的！我找了你十九年，十九年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将永远属于我，伟大的战争之魔，岸本八尺郎！！！”
轰！
一片黑暗光潮涌出，将整间教堂尽数湮灭。
第十三章 疯魔（上）
长夜过后，天终于亮了。
从诸女七手八臂的交缠中解脱出来，君临走出房间。
洗漱了一下，正好看到吕振华和小猴子他们。
“怎么样？睡得还好。”君临笑问。
“不是太好，有间房动静有点大。”蓝蓝笑嘻嘻着看君临。
君临摇头：“没人能听到我的动静，虽然的确天翻地覆来着。”
蓝蓝也被他的无耻逗乐了：“对了，鼬他们呢？怎么没见到？”
蓝蓝一直是火影的死忠粉，地球大移民的时候，她负责过一段时间，所以和鼬，春野樱他们都成了好朋友。
君临随口回答：“这个位面也有不少幻想生物，其中包括部分火影忍者，日子不太好过，被打压的有点惨。现在我们来了，鼬就去联系他们了。”
“恭喜君临老大，你的忍者队伍又要壮大了。”小猴子拍手笑道。
“大蛇丸那种反骨仔，有什么好恭喜的。”君临没好气道。
“大蛇丸？他在这个位面？”大家同时来了兴致。
“嗯，还有黑崎一护，不过暂时不知道他在哪儿。”
“黑崎一护也在！”小猴子兴奋起来：“我可是死神粉啊。老大把他也收下。”
君临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交代过鼬了，这次的幻想生物他们全都会去联系，能成为自己人的就做自己人，不行的就交给海尔兄弟。”
他现在在这个位面做什么事，诸神基本都不会拦着。
可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君临！！！”
这吼声如雷贯耳，轰隆隆传递过来。
随后是刚刚还明亮的天际，刹那间黑了下来。
一股邪恶至极的气息在整个古堡上空蔓延而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君临猛抬头：“岸本八尺郎！”
小猴子等人色变：“我操！不是吧？这就杀过来了？”
话落，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已然席卷而至，古堡内部轰鸣声起，魔法阵光辉大作，托住这恐怖威压，下一刻魔法守护罩已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
只是一击之力，这古堡的魔法阵竟然都抗的撑不住。
同时天空已出现数道身影，正是众神教会安排在这里的守护。
三名传说阶的强者，构装骑士团，以及其下大量的魔法师同时出手。
“全都给我滚开！”
天空黑云涌动，暴雷般的吼声，血色黑潮涌动，几名传说境的强人大惊，同时用出最强手段保护自己，只是下方的普通守卫倒了大霉，瞬间死伤数十人。
就在他们死亡的同时，君临已冲出去：“碎尸！”
一片雷电狂潮涌出，竟是打向那些死人，一击将众多死者粉碎，可尽管他动作够快，还是有几名远处的死者没有受到波及。
下一刻这些死人同时站了起来，仰天狂呼，体内力潮涌动，竟然长出犄角，皮肤更是化作鳞甲般的存在，呼啸着向周围攻去。
“疯魔！你够了！”君临大叫一声冲向天空，同时对麦子：“麦子你别出手，保护蒂法！”
“明白！”麦子已放出符阵，护住所有人。
天空中已现出岸本八尺郎的身影，他**着身躯，露出缭绕着火焰与黑暗之力的刺青横肉，狞笑着看君临：“找到你了！死吧，承受混沌之血的蹂躏，承受我爱之怒火的惩戒吧……”
他一口气煽情了无数长词，在疯狂中冒着中二酸气，但出手的威猛却是强大到可怕。
黑红之潮涌至，只是一击就打出绝地守护。
但同时君临也发动致孕。
岸本八尺郎肚子猛然鼓起，但他却毫不在意，张口一吐，已吐出个未成形的娃娃，然后顺手抓住，又重新吃了回去。非但如此，甚至还嚼了几下，看的人头皮发麻。
岸本八尺郎狞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你！”
果然，帝君已经把对付致孕的方法告诉了疯魔。
岸本八尺郎已再度对着君临挥拳。
来自掌控者的力量，不是君临可以对抗的。
但是面对岸本八尺郎的强横，君临却大喝一声。
爆发！
身体中涌动出无尽的力量狂潮，他一拳轰出，超破坏拳！
在经历了一次次自我调试后，君临已经可以将超破坏拳一定程度用在爆发上，虽然还只能提升0.2倍，但在爆发基础上的0.2倍，也就相当于十倍攻击。
王者级数十倍的输出力量，这一拳之威猛可以想象。
当岸本八尺郎与他铁拳对撞时，天空中激荡出凶猛血光。
就听岸本八尺郎的一只手臂竟然咔嚓断裂，爆出雷霆光辉，同时君临的手臂也瞬间染上一层混沌之光。
“嗷！”两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呐喊，然后手刀斩下，各自将自己的手臂斩断。
君临的手臂落在地上，竟然化成一只恶魔扑出，但下一刻就被本位面所有人联手剿灭。
而岸本八尺郎的手臂更是直接生成：“疯魔之爪！”
那手爪殷红如血，遮天蔽日。
这是岸本八尺郎有名的疯魔之爪，同样可以数倍提升自身威能。
不是只有爆发，能够极致提升自己的。
君临全无所惧，再次一拳轰出。
又是一轮狂野冲撞。
这一次，君临的左臂也告消失，而岸本八尺郎的那只手，竟然保存了下来，只是同样现出道道裂痕。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岸本八尺郎吐出蜥蜴般的长舌，狞笑道：“你的爆发很强，让你拥有可以压制普通平衡者的力量，但我不是普通平衡者，我是岸本八尺郎！我是伟大的，无敌的战争之魔！”
他疯狂呼吼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纹身都在闪亮。
血轮！
混沌！
双位面法则，在这刻融合，同时岸本八尺郎身体扭曲，全身都在壮大，变得竟如一头巨大恶魔一般：“死吧，君临！蒂法是我的！”
血色钢拳下落。
就在这时，天边现出一片光雨，无数闪光如利箭刺向岸本八尺郎。
同时岸本八尺郎身后多出四个身影。
海尔兄弟！
四人手持利刃同时刺下。
岸本八尺郎暴吼一声，体内血潮涌动，一掌托天，所有光影皆被封堵，一拳垂胸，背后现出恶魔虚影。
四把匕首刺在恶魔虚影上，那恶魔嘶啸一声，尖利刺耳，随后轰的一下化作黑暗之潮吞没海尔兄弟。
海尔兄弟在这时刻竟是同时合体，化作一个。
黑潮涌过，海尔兄弟已跌退而出，分成两人落地。
岸本八尺郎还想再出手，君临新生的右臂已一发超电磁炮射出，同时远处数道身影飞至，一片天罗地网罩下。
同时古堡内，守护之神的神像也已然亮起，神光乍现。
“岸本八尺郎，这里不是你可以逞凶的地方！”一个清冷女声高呼。
“滚开！”岸本八尺郎一拳轰出，狂暴之潮炸起，所有人都被震退。
岸本八尺郎已冲天飞起：“要不是我还没有恢复全部实力，你们全都得死。但是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蒂法……你注定是我的魔后！”
他高呼着，若一道黑红电光刺破苍穹飞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十四章 疯魔（下）
咔嚓！
脆响声中，古堡的魔法罩破裂。
那是战斗的余波，让这魔法罩终于承受不住了。
天空中缓缓落下三人。
为首的正是教皇亚布拉辛。
在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手持利刃，圣光萦绕，威风凛凛。
女的手捧古书，元素涌动，神秘莫测。
君临则已来到海尔兄弟身边，看看他们：“还好吧？”
海尔兄弟同时道：“我们不是他对手！”
君临笑笑：“当然不是，这家伙的掌控之源估计已达到30%左右，打不过很正常。让我看看……唔，被混沌之血侵蚀了，不过还好，我能解决。”
说着已发动生命改造，将海尔兄弟侵蚀的部分解除。
岸本八尺郎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强大，把自己进行血脉改造，他的血简直就是剧毒，沾染了就会化生混沌之魔。君临虽然能够驱除，但需要费些功夫，这导致他在战斗时根本不可能去驱除，而只能断臂。
好在海尔兄弟也不是一般人，竟然抗住了混沌侵蚀。
实力越强，能抗的时间就越长。
亚布拉辛走过来：“那个家伙没有撒谎，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君临点头：“我知道。他是通过位面传送过来的，而且不是走的飞升通道，所以受到了限制，现在掌控之源估计只有3%左右。”
“妈的，这货的百分之三就比布兰顿的百分之二十都可怕，尼古拉的限制也太宽了些。”麦子嘟囔着道。
这话是安慰海尔兄弟的，他们成为前置平衡者，觉得可以和疯魔掰腕子了，却没想到连疯魔一击都扛不住。
“这就是系统任务的平衡。”君临回答。
岸本八尺郎能亲自过来，估计就和这次任务平衡有关。
妈的，弄一群垃圾候选者，换一个岸本八尺郎亲临，这买卖还真做得。
好吧，海尔兄弟不是垃圾，实在是疯魔太强。
论个人战力，目前的候选者里能比他强的找不出几个。
“问题是他还能继续成长。”那捧书女法师道。
“我知道，毕竟现在限制他的不再是位面。”君临并不奇怪。
位面传送的限制主要就是两个，一个是位面本身的限制，但这是针对自身成长的，一个就是位面裂隙的限制。
而对岸本八尺郎而言，位面限制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一来这里是高等位面，理论上连真神都能孕育，何况他只是恢复自身实力。
所以限制岸本八尺郎的仅仅是位面裂隙而已——他所在的位面和月蚀位面没有直通车，强行打开一般会有重重限制，包括时间，实力等，所以最多也就过个传说或者伪神境界，能以半神实力进入，就是尼古拉开方便之门的结果。
刚进入位面，就被一个平衡者给爆锤，打了个下马威，也弄的所有人都无语。
说好的我们在这里占地理优势，对付阴谋者是逮耗子的呢？
怎么弄得我们被暴打？
君临到没在意，看了看捧书的女法师：“智慧贤者，洛伊娜大主教？”
对方微笑点头。
君临再看看那持剑武士：“圣光剑神俄克修斯团长阁下？”
“我是俄克修斯，不过剑神这个称呼就算了，伪神不是神。”俄克修斯回答。
三个伪神加一个天命圣徒，还有三个传说境，甚至还有守护之神的威慑，可依然没能收拾掉对方，虽然对方是半神实力，心高气傲的俄克修斯也还是觉得这太羞耻了。
只能说十强者的实力确实太可怕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有志终选的平衡者，其中一个标准就是要靠自身实力拿下位面。
虽然月蚀是高等位面，如果真要举位面抵抗的话，岸本八尺郎未必能拿下，但现在也不是举位面对抗，岸本八尺郎要的也不是位面，而是蒂法。
所以他不需要在意规则问题，大可来去自如。
而以疯魔的行事习惯……
俄克修斯叹了口气：“接下来的日子，月蚀怕是没有宁日了。”
疯魔岸本八尺郎，虽然不是选民中的第一强人，却绝对是第一狠人，第一杀神。
用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来形容，那是半点都不过分的。
而且这个家伙做事从来都不讲规矩，也不分青红皂白，甚至从不休息——他从来都是一从位面回来，就立刻进入下一次位面之旅。
成为候选者十九年，比帝君还要晚些，但却比帝君更早成为平衡者，至于杀的人，在十强者中大概除了毒皇之外，就属他最多。
毒皇是一出手便剧毒千里，草木不生，他则是一出手，便混沌席卷，恶魔泛滥，若是把他化生的恶魔造成的杀戮也算进去，那估计也不比毒皇少。
反正这两个家伙都是人渣，即便在选民中都神憎鬼厌的人物。
而岸本八尺郎的行事风格更是无法以道理计——照理他刚过来，应该先恢复实力再出手。
但他就不，上来就打。
纯粹的就是一个疯子。
至于理由就更荒谬了，就是为了蒂法。
选民世界里，只要是知道岸本八尺郎的，就知道这货疯狂迷恋蒂法。据说他还没有成为候选者的时候，就有过为了蒂法而刺杀史克威尔高管的事，原因仅仅是史克威尔高管试图推出蒂法的兔女郎形象，对于疯狂崇拜蒂法的岸本八尺郎而言，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于是带了两把尖刀就找去了史克威尔公司，好在没弄出人命，被弄进了监狱。
但就在监狱里，他成为了选民。
当尼古拉告诉他，蒂法也在那个世界时，这个家伙直接就疯了。
毫不犹豫的进入战境次元，到处杀戮，到处找蒂法。
并放言，谁敢占有蒂法，谁就是他的生死仇敌——他是自体进化者，但他的终极目标从来不是终选者，而是蒂法。或许只有得到蒂法之后，他才会考虑终选者的问题。
君临知道这事是他已经和蒂法在一起之后的事了，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但他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真疯到这种地步，第一天就过来拼命，而且全是搏命手段，出手更是毫无顾忌。
这让君临都不得不唏嘘一声：“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鸟儿都有。”
亚布拉辛本来也只是对疯魔一名略有耳闻，现在看到岸本八尺郎的表现，到是有些明白了：“他知道蒂法她们在星火位面，你是怕他找过去，所以才把她们带过来的？”
君临点点头：“哪怕我只带蒂法一个都没用，如果岸本八尺郎去了星火位面，没有找到蒂法，也绝对会大开杀戒。”
听到这话，众女心中同时欣然。
君临不是用她们做诱饵，只是在设法保护她们。
说着君临已道：“恐怕还要请教皇阁下调集更多的防卫力量了。”
亚布拉辛点头：“我会把法雷尔斗神和布里克大贤者调过来，另外……”
亚布拉辛想了想，道：“我把开启夜神守护的钥匙给蒂法女士，不过这是最后的手段，万万不可轻用。”
“我明白。”君临点头：“多谢教皇陛下的好意。”
俄克修斯道：“治标不治本，疯魔这个家伙就是个祸患，他不死，麻烦就不会断。”
洛伊娜大主教皱眉：“他的真正实力可能还在虚神之上，确实对付。”
君临冷笑：“露在海面的鲨鱼，再猛也只是个麻烦，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没出现呢。”
第十五章 混沌之子
书房里，君临搂着蒂法。
蒂法的心情很糟糕。
面对这样一个自己的疯狂仰慕者，大概也没有哪个偶像会表示开心。
适可而止的粉丝人人欢迎，一旦走了极端，就会变得可怕。
“不开心？”君临轻抚蒂法的脸蛋。
蒂法摇头道：“我想说人类太疯狂，但想想我也是人类，再想又觉得我不是人类……很矛盾。”
“你就是人。人有千面，不一而足，没必要为别人的恶心而让自己烦恼。”君临安慰道。
“但他正在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
“不，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君临微笑。
“你就会安慰我。”
“我没有使用程序正义。”君临道。
蒂法一滞。
“你知道的，如果我设定程序正义必须原地立定打上一千次攻击才能走一步，他绝对跑不了。”
呃……好有道理。
“所以你是故意放他跑的？你那么有信心？”蒂法诧异。
君临一笑：“对付他，理论上连绝对真理都不需要，反倒是留着他还有些用。”
蒂法微微一愕，忽然低头。
她本就是聪明女子，这刻突然想到什么，道：“是的，他有弱点……巨大的弱点……我就是他的弱点。如果我……”
君临掩住她的嘴：“不需要用到你，我还没打算让我的女人当盾牌。”
“你让阿米达拉做过盾牌！”蒂法正色道。
“哪个婆娘这么嘴快？”君临郁闷：“那时候她还不是我的女人，现在也不是……”
“但将来会是！”蒂法认真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你能说到那一天，她回到你身边时，你会不要吗？”
君临看窗外。
“你要是敢说天气不错，我就掐你了哦。”蒂法悠悠道。
君临呵呵一笑：“折个衷吧，你这个弱点我会利用，但不需要你来出手。”
蒂法立刻明白了什么，脸微微一红：“别太过分！”
“当然。”君临笑道。
给了蒂法一个热情长吻，君临按下呼唤铃道：“方木，波洛，你们来一趟。”
坐在君临的对面，波洛擦着额头的汗：“当你们在打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地上仰望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就像是蝼蚁看着人在打，就像是举着棍棒的原始时代的野蛮人看着星空舰队的战斗……我在这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君临给他端了杯茶压惊：“但有些事并不是力量可以解决的，您的智慧是许多力量无法触及之处。”
“不。”波洛摇头：“你并不需要我。”
“为什么这么说？”君临问。
“因为你能赢。”波洛回答。
君临笑了：“您对我太有信心了。但我可不会这么想，绝大多数的失败者，在失败之前都认为自己能赢。”
波洛立刻道：“我知道，我并不是对你盲目信任，我说你能赢不是我的判断，而是你的判断。”
君临一滞。
波洛道：“你知道自己会赢，你有绝对的信心……我很确认这一点。你并不是一个狂妄的人，在过去那段时间的接触里，我注意到你的行事习惯，尽管大胆，却也有谨慎的一面。但是这次不同，你非常非常有自信。是你坚信你能赢，哪怕没有我。”
君临面色微整，揽住蒂法的腰：“是我的什么行为让你有了这种判断？”
“你把她们带过来了。”波洛回答。
因为我把蒂法她们都带来了？
君临想了想，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又回到蒂法身边，再次搂住她，这才说：“就这个？”
方木道：“除此之外就是你自身。虽然你一向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但是这次有些不一样。我和波洛都能感觉到，你有绝对的自信。”
“表现很明显？”君临问。
方木想了想，说：“也不算太明显，如果说是谈吐中的表现，那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感觉到。但行为中，通常也会有些不一样。比如你没有使用程序正义。”
“我只是对打败疯魔有自信。”
方木摇头：“也许吧，我们知道蒂法就是疯魔的弱点，但这不是你放过疯魔的理由。”
君临一笑，点点头道：“很好。我本来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下对手的弱点，没想到你们首先帮我发现了我的问题。看来我最近有些飘了。”
波洛摇头：“那不是飘。”
“这个问题不讨论。”君临直接封住话题：“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应对诡妖和禅宗的颠覆计划。”
“我们对颠覆计划并没有任何了解。”方木道。
“但目标是明显的。”君临道：“混沌之子。”
要想推翻诸神在这个位面的统治，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摧毁信仰。
简单的说法，就是让民众不再信奉诸神。
信仰不仅是诸神的力量之源，更是连接位面的通道。诸神之力不需要位面裂隙，只要有信仰，就可以传递。
所以信仰就是根本！
而从阴谋者的角度考虑，推翻信仰仅仅是第一步，更好的做法是取代信仰。
只有让这个位面有了新的信仰，才能彻底巩固这一切。
正因此，颠覆计划是分两步的，一方面是摧毁，一方面是重建。
重建的，就是混沌魔神的信仰。
方木和波洛都已经看过资料，颠覆计划早在三年前就已展开，其中第一步就是在月蚀位面建立信奉混沌魔神的教会，叫混沌之子。
月蚀帝国已经知道混沌之子的存在，并将其列为邪教，全位面追杀。
如果诡妖和禅宗的目的是借助混沌之子推翻诸神信仰，那么这个混沌之子就是最合适的工具。
这刻听到君临这么说，波洛却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混沌之子应该是目标。”
“为什么？”
波洛道：“问题太多了。疯魔是冲着蒂法来的，混沌之子或许是他入境的支持者，但混沌之子三年前就渗透了这个位面，而这显然和疯魔无关。”
“不是所有的混沌都必须和疯魔有关。”
“但你也说过，有志终选者要控制一个位面，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借助混沌的力量去颠覆，不符合终选者备选的需求。”
“推翻这个位面也不代表就一定要掌控这个位面。单纯的猎杀不在限制内，尤其是针对土著方面的行为……更何况尼古拉也不是不可以讨价还价的。”
波洛吃惊：“所以您是一定要对混沌之子下手了？”
君临回答：“我指定方向，你们规划战术。找出他们的人和他们的计划，这就是你们的工作！”
第十六章 禅宗
方木和波洛的工作，自有亚布拉辛教皇亲自为他们安排，不需要君临多操心。
至于候选者那边，则交给麦子和吕振华他们了。不和君临比，麦子吕振华他们现在在候选者中也算是比较牛逼的，最重要的是态度和善，待人不错，所以大部分候选者也被团结过来。
至于鼬那边到也很快有了收获。
他们联系上了大蛇丸。
这个位面对幻想生物并不友好，不过因为君临的缘故，这段时间月蚀位面对幻想生物的态度明显改善，不再执着于猎杀，当然也没提升他们太多的地位。幻想生物如果真出现，还是要抓捕的，只是严令活捉而非击杀。
本位面的幻想生物也因此得以喘口气，结成了一个个地下团体。
大蛇丸就是其中一个地下团体的首领。
忍者之间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鼬和大蛇丸又都曾经是晓组织的成员，所以很快就联系上。
回来之后，鼬就向君临报告了这件事。
“在我和大蛇丸说了主君的事后，大蛇丸还有些犹豫。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动心了。”
站在书案前，鼬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么说挺顺利的？”君临微笑道。
“是，其实我觉得，大蛇丸之所以这么痛快，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一直都在致力于生命方面的研究，我告诉他您拥有生命改造的能力，他非常感兴趣。二是他听说过您的名字，知道您的诚信。”
“唔，看起来我最近还挺出名的。”
旁边春野樱认真道：“主君的威名正在传播九天，有识之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君临大笑：“我喜欢你的说法，用力，不要停！”
春野樱便粉脸一红，扭过头去傲娇的不理他。
“既然这样，那就安排一下，尽快见面吧，我现在还有点时间，以后怕是没多少空闲了。”君临随意道。
鼬的动作很快。
两个小时后，君临已在朝圣城的一间酒楼见到了他。
大蛇丸依然是那个鬼样子，长长的头发，眼圈黑得仿佛十七八天没睡过好觉。
来到君临身边，也没有任何恭谨的模样，反而依然一脸鬼兮兮的样子看着君临：“你就是鼬的主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春野樱愤怒了：“不可对主君无礼！”
大蛇丸却不在意：“伟大的人物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呢？毕竟我是大蛇丸，我……”
砰！
一记重拳已砸落在大蛇丸的脸上，他的脸瞬间变形，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
从地上跃起，大蛇丸不敢置信的看君临：“你！”
君临缓缓收起拳头：“抱歉，我计较了。”
“嘶！”大蛇丸吐出他长长的舌头：“这可不是一个英明主君招揽贤才的应有做法！”
“说的就好像你是那样的主君似的。”君临笑道：“你也是个头儿，对吗？在你随便用自己的手下送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要求自己的？”
“那是设定！”大蛇丸尖声高嘶：“该死的编剧，把一切都简单化，无脑化，好像所有人都天生应该当忠狗。但现实不是这样！我也突破人设了！”
“但你至少没突破你现在的这个贱样，你学会了该怎么当主子，却没学会该怎么当手下？”君临笑问。
听到这话，大蛇丸迅速冷静下来：“哦，你说的也对，但你现在的做法，让我不再打算成为你的手下。”
“大师阶。”君临道：“你现在也就是个大师阶，没什么了不起。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什么价值，也许杀了你得到的好处都会更多一些。”
“你想杀了我？”大蛇丸的语声变得阴冷。
鼬沉声道：“主君不会这么做。”
君临看了鼬一眼：“我不需要你的提醒。但是鼬，你最好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鼬低头不言。
君临这才看向大蛇丸：“是鼬把你约过来的，看在鼬的面子上，还有我的信誉份上，我的确不会杀你。但我不杀你不代表你就会好过。”
大蛇丸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君临道：“禅宗对这个位面感兴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的，对吗？”
大蛇丸身体微微一颤：“禅宗……”
他紧握双拳。
不仅是他，就连鼬和春野樱的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
禅宗弗吉洛·甘地，印度人。
甘地是印度人的一个高种姓姓氏，弗吉洛·甘地就是印度的婆罗门，虽然姓甘地，不过和那位印度国父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没有什么关联。
弗吉洛·甘地之所以叫禅宗，是因为他是虔诚的印度教徒和佛教徒。
没错，他是双教徒，跟《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的男主一样。
这个且不论，关键禅宗的天赋是通用与传法。
是的，他是罕见的双天赋者。
通用就是适格的放大版。
通用能力让禅宗可以把任何位面法则能力发挥出次元法则的作用，所以禅宗是选民中，拥有能力最多的。
据说他拥有上百种能力，其中相当部分都是位面法则升格而来，包括魔能，灵能，血轮，斗气，圣光，混沌，任何体系他都学，然后兼容并蓄。
不仅如此，他还能一定程度的转化幻想能力和幻想道具。
虽然没有君临的绝对真理那么强，但能做到这点已经极为恐怖了，正因此在禅宗的能力体系包括了大量的幻想能力。
至于幻想道具，受尼古拉限制他自己不能使用，就分给了手下。
由于自体进化者掌握位面法则需要学习，这需要大量的时间。
所以禅宗的主要能力获得方式，还是幻想能力。
这使得禅宗成为选民中最著名的幻想杀手，只要是幻想生物，他就没有放过的。
至于传法，则是禅宗拥有类似君临分享的手段，可以将一些目标的能力传递给其他人。
帝君的无限传输，其手下也能运用，这其实不是帝君的手笔，而就是禅宗帮他做的——他们俩是好朋友。
正是因为这两大天赋，禅宗在十强者中还有一个绰号，叫万法。
他拥有最多的能力，也拥有最多的手下。
仅以下属势力而言，禅宗的印度至上会，应该算是十强者中的第一大组织。十强之下的不少精英候选者都是他的手下，一个个名气超然，实力也超然。
而对于幻想生物而言，禅宗的名字简直就是大灾难。
他的势力出现在哪个地方，就意味着那个地方的幻想生物要遭遇彻底灭绝的命运。
威胁大蛇丸？
呵呵，君临不需要，一个禅宗就足以让这个位面所有的幻想生物都向他靠拢。
第十七章 遭遇
大概是禅宗的威名过甚的缘故，大蛇丸很快调整心态。
他嘻嘻笑道：“您说的对，既然这样，那么……”
他绅士的鞠躬，将手放在胸口：“大蛇丸，见过主人。”
“把你的手下做份名册交过来，这段时间老实一些，别搞事。我听说你最近经常绑人做实验？”君临问。
大蛇丸笑道：“主君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你最好学会怎么跟自己的主君交流。”
大蛇丸立刻道：“如果主君不需要，我可以立刻停止。”
“很好。”君临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起身，道：“鼬，他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主君。”鼬认真点头。
目送君临离开，鼬看着大蛇丸，怒其不争道：“大蛇丸，你最好明白状况，主君不是你可以随意得罪的！”
“嘶！”大蛇丸吐出他长长的舌头：“真是个难缠的角色呢。”
离开酒楼，君临漫步在街头。
朝圣城虽然是典型的封建位面，不过街道卫生搞的到还不错。
封建之所以落后，除了体制，还因为没有参照物。
但是战境次元不一样，这里缺的不是科技，很多时候的原始是因为位面本身的缘故，很难提供更高的科技发展，但是眼界却是开阔的。
所以月蚀位面在许多方面比一般的封建位面要开化许多——这里的法制建设相当成熟，一些基础科技，比如造纸术印刷术在魔法力量的推动下也表现不凡。
可以说是在封建落后的体制中，表现出超越一般的水准——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某个穿越者利用自己的见识用现有的基础知识提升了位面的层次。
这刻走在用净水车洒过的青石板路面上，君临观察着四周。
因为是高等位面的缘故，这里即便是普通平民，都有着远超一般人的实力水准——平民的身体属性在白银阶左右，哪怕是孩子都能达到青铜玄铁的层次。
不过这没什么意义，位面强大，所有的物质也同样强，一块青石板都比低等位面的钢铁硬。波洛侦探到了这里，连端碗吃饭都吃力——太重。
但也有好处，就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自身成长。
地球移民为什么会觉醒？就是因为环境变了。
这就好比超人在氪星是个“弱智”婴儿，跑到地球上就成了超人——原版漫画里，超人的父母就说自己的孩子都三岁了还没有完成基础数学教育什么的。
不考虑那些吃书的解释，套战境次元的情况，超人就是高等位面跑到低等位面，所以成了超人。
所有的强大都是相对的！
但总有一些东西，可以超越这种力量层面的强大。
咦？
君临扬了扬眉头。
直觉好像在告诉自己什么。
说起来，敏锐直觉本身也是不讲理的存在呢。
正思考间，君临看到一队执法武士匆匆跑过去。
心中微动，君临跟了上去。
执法武士在来到一处庄园后停下。
为首的武士统领挥了下手，大量的武士已将庄园团团包围。
君临走过去，一名武士将他拦住。
君临也不解释，直接勾了勾手指，一名红袍法师已出现在君临身边，恭敬道：“君临先生。”
“我要进去看看。”君临道。
“没有问题。”那法师转头对执法武士道：“让君临先生进去。”
执法武士显然是认识那红袍法师的，心里吓了一跳：“是，瓦伦丁大师！”
心中也自骇异。
红袍大主教瓦伦丁，著名的传说阶大魔导师，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礼敬，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步入庄园，君临看到地上横亘着一具尸体。
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人，执法武士们正在将他们集合起来。
看到君临进来，执法武士统领还想斥责，不管转眼就看到那红袍大主教，及时住口，走过来道：“瓦伦丁大师，您怎么来了？”
“哦，我是陪尊敬的君先生过来的。”瓦伦丁老头微笑道：“这里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杀人案件？”
“是的。”武士统领诧异的看了一眼君临，道：“这里的主人刚刚死了，同样死掉的还有他的两个妻子，三个孩子。不过管家，佣人，园丁，还有马车夫都还活着。”
瓦伦丁看向君临，就看到君临的脸上正浮现出诡秘的笑容。
他走过去，来到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身前。
那孩子有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戴着明显不属于这个位面应有的眼镜，大眼滴溜溜乱转。
君临道：“你是谁？”
旁边的马车夫道：“这是我远方的亲戚，老爷，今天过来玩儿的。”
“我没问你。”君临看都不看马车夫一眼。
那孩子睁着大眼看君临，他说：“你又是谁？”
马车夫大惊：“不可以对老爷无礼！”
君临止住他，弯下腰去，和孩子面对面：“说出我的名字，否则我就杀了你。”
众人同时愕然。
那孩子直勾勾的看他：“君临！”
“很好。”君临微笑着去摘他的眼镜，却发现摘不下来，仿佛就是长在他脸上的，他笑道：“你不是凑巧出现在这里的，对吗？”
那孩子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哦，理由可太多了。你这张脸可也算是家喻户晓了，但却能活到现在还没事。没有那些让人熟悉的同伴，又有着成年人的心智，要想隐藏自己，其实也不是太难。你知道该怎么化妆的，对吗？但是现在你用真面目出现了。”
孩子微笑：“你果然很厉害。是的，我是特别来找你的。”
“听起来我现在的名声真的还可以啊。但你为什么要找我？”
“他们说，你是唯一能解决我问题的人。”
“你的问题？”
“你知道的。”孩子说着看向地上的尸体。
“哦，走哪儿死哪儿的死神光环？看来这次又发挥作用了，亲爱的柯南小朋友。”君临呵呵笑了起来。
“我叫工藤新一！”
第十八章 星云
名侦探柯南！
君临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著名的死神小朋友。
更没想到被具现的柯南竟然保留了他的死神光环能力。
柯南是在十多年前降生到这个位面的，虽然是个孩子，但拥有成年人心智的他，正如君临所说，有足够的办法隐藏自己。毕竟绝大多数候选者不会对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幻想生物感兴趣。
但是对柯南来说，就算不用担心幻想生物的追杀，生活依然难熬。
因为死神光环。
他真的是走哪儿死哪儿。
但是和动漫不同，柯南是知道自己的来历的，所以也知道死神光环的问题。
为此他不会象动漫里那样无视自己造成的麻烦，而是自我审视，并因此远离人群。
可就算他离群索居，只要还活着，就免不了会和人有接触，于是也就免不了会有各种谋杀。
为了躲避嫌疑，柯南不敢管，他只能跑。
以致于有段时间，月蚀位面甚至流传出神秘少年杀手的故事。
象这样的生活，柯南度过了十多年，对他来说，这无疑是痛苦的。
直到今天，他终于主动出现了。
来找君临。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来就遭遇了这种事。
这让柯南都为之无语。
“死神光环也不是每次都发挥作用的。有时候三五天，有时候七八天。”柯南无奈道：“我的运气不太好，今天刚来，就发生这种事。”
“最长多久没出事？”君临问。
“大概一个月。”
君临也不多话，直接抓住柯南的手，发动解析。
片刻后收手，道：“确实是死神光环，有点麻烦，但能解决。”
“真的？”柯南立刻兴奋起来。
“但我可没说要帮你解决。”君临笑道。
“我可以帮你！”柯南叫道：“你知道我是谁，你对幻想生物友好，你尊重有头脑的幻想生物，你是故意的，对吗？”
“先告诉我是谁那么嘴快？”
柯南缩了一下脖子：“你会教训她吗？”
日语的他和她还是有区别的。
“她？”君临问：“谁？”
“你先回答我！”柯南很坚定。
“是的我会。”君临道：“虽然我不是那种在意保密的人，但我也讨厌有人满世界说我。”
“那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就没得谈了？带他走。”君临直接起身道。
两名武士已过来抓柯南。
“好啦，别难为小孩子，你的事是我说的。”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君临回身，眼前不由一亮：“怎么是你？”
星云！
这刻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竟是星云。
“怎么？只许你的瑞雯女朋友穿越位面来看你？我就不可以？”星云娉婷着她的长腿走过来。
“她这次没过来。”
“是因为你把你的女友们都带过来了，所以没召唤她？”
“她们中不少认识瑞雯的，不存在吃醋问题，只是要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召唤。好了，说点正事吧，你怎么会过来？”君临招呼星云来到一旁。
这里刚刚发生死人的案件，但是大人物们一交流，所有人自觉低头，不敢乱动。
“女王陛下想你了。”星云直接道。
阿米达拉。
听到这个名字，君临心头又是一热。
这次位面之旅怎么了？
女友大集合？
“这里要是有海滩就好了。”君临脱口而出。
“星辰大海也是海，位面就是沙滩。”星云随口道。
君临吓了一跳：“她不是吧？”
难道阿米达拉真要带着星际舰队远渡星空来见自己？
星云一笑：“当然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只不过星际位面即将和星光文明开战，战区就在二十光年外的星空。女王顺带就让我过来看看你……一路空间跳跃，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你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和星光文明抗衡吧？”
“没办法，是他们找茬，想要强行攻击我们的一个下属位面。为了自保，只能打一场了，好在只是一个远征军团，我们也联合了漫威位面和天堂位面，暂时还能应对。”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
星云微笑：“你说呢。”
君临叹气：“尼采！这老东西，天底下嘴最快的就是他。”
不过就目前看来，尼采在这事上应该没什么阴谋，大概是因为君临之前配合了他一把的缘故，所以给了个消息。
可星云不是阿米达拉，让星云过来有什么意义？
星云已道：“女王让我来看看，顺带也有个联系方式，如果战斗结束得早，也许来得及看你。”
这话让君临心头一热。
因为是提前得到消息的缘故，星云来的比君临还早些，她本来就是幻想生物，和幻想生物联系也方便，结果竟然被她找到了柯南。
柯南受死神光环困扰，一直不敢和别人多接触，但这种死神体质也是要看人的，对星云到没太大影响。
这刻闲话聊过，君临看看四周，道：“好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柯南，你有答案吗？”
于是柯南叹了口气：“没有。”
“没有？”君临诧异：“你找不到凶手？”
柯南回答：“他不是正常死亡，是死于能力者。”
无论是波洛大侦探还是柯南，又或者是福尔摩斯等等，在来到战境次元后都会有同样的嗟叹，就是这个次元杀人的方式太多了。
而作为非能力者的他们，很多时候无法用常理推断，所以他们的许多推理能力也受到了限制。
但至少他们能看出问题！
眼前的尸体面色青灰，死时面现恐惧，但全身没有任何伤口，很明显不是死于正常状态。
君临用脚碰了尸体以下，法则解析已明其意：“是类似夺魂的手法。”
柯南叹气：“这就是我无法发挥作用的原因。”
君临却是一笑：“恰恰相反，你的作用大得很呢。你只是还没找到自己融入次元的方法。”
听到这话，柯南明显兴奋起来：“你能帮我，对吗？”
“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君临说着已向屋内迈去。
回头看到柯南还在外面，他晃了一下头：“进来啊，我们的大神探，还在外面待着干什么？”
第十九章 死神光环
死者的住所是一间富丽堂皇的豪宅，到处都摆放着精美的器皿，地面铺着华丽的针织地毯，绣着的赫然是一条巨龙。客厅右侧是餐厅，里面有一张长长的餐桌，上面摆着烛台，一名死去的孩子就躺在餐桌旁。
楼梯是用紫色的晶石制作的，上面还有魔法的纹路，楼梯旁的拐角里，同样是一个孩子死在那儿。
沿着楼梯上行，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里挂满了油画，大概都是此间曾经主人的画像。
在其中一幅油画下，躺着一具女尸。
走道的尽头就是主卧，主卧床边的梳妆台前，一名女尸坐在那里，已没了气息，旁边的盥洗室里，同样是一个孩子躺倒。
一家六口，就这么没了命。
柯南跟在君临的身后，喃喃道：“这不是魔法。”
“的确不是。”后面跟着的瓦伦丁大师也道：“他们身上没有魔能的痕迹。”
“那就是说，不是候选者就是幻想生物了？”星云抱起手臂站在门口道。
“候选者都在麦子那里，难得一次不会被主位面追杀的机会，还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君临随口道。
“幻想生物在本位面是被压制的。”瓦伦丁道：“您给了他们机会，照理不应该这时候自找麻烦。不过幻想生物性情诡异，到也说不好。”
君临没有接口，而是绕到梳妆台女尸前，抬起她的下巴看看，目光转移到她的胸口，然后再回望四周。
双目微微泛光，眼前的一切似是都在扭曲，变化。
隐约间，一片朦胧之影似是在幻生幻现，蓦然又消失。
心中的直觉骤然升起强烈的警意，君临身体猛然升腾起火焰般的光辉。
星云瓦伦丁见状，同时做出战斗准备。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感觉就象是君临莫名的发了一下威，然后，气势又渐渐低落回去。
“什么情况？”星云吃惊的看君临。
君临却笑了。
他走到盥洗室，看着浴缸里的女孩，星云和瓦伦丁柯南也跟随进入。
女孩的一只眼睛没了，剩下一个空空血洞，双手向空中虚抓着，似是想要呼喊，却喊不出声。
就连星云都看不下这一惨状，转头道：“这太残忍了！”
君临目光下移，看着女孩身下。
那是一个用鲜血制成的六芒星阵，看起来诡异而充满邪恶感，隐然间还有混沌之辉。
“混沌！是混沌召唤法阵！混沌之子！”瓦伦丁激动起来。
君临却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
瓦伦丁愕然。
君临已看向梳妆镜。
梳妆镜里，君临的影像就站在那里，只不过，镜子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然后他微微笑了起来。
然后他张开大口，嘴咧成血盆大口，现出满口獠牙。
“啊！”星云吃惊退了一步，掩住嘴回看，就见君临好好的站在那里，镜子里的君临也依然无动于衷的模样。
“抱歉，我眼花了。”星云摇了摇头。
“你没有眼花。”君临回答。
星云心中一凉，再看瓦伦丁和柯南，两人同时点头。
走出盥洗室，君临在窗边站定。
看着窗外，他说：“瓦伦丁大师，星云，你们先出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瓦伦丁大师点点头，离开屋子。
星云却不愿离开：“给我个离开的理由。”
君临这才取出一包烟，给自己缓缓点上。
吐出一口烟雾。
他转回头说：“凶手还在这儿，没有走。”
“那为什么让他留下？”星云用下巴指指柯南。
君临没有解释，而是伸出手。
星云明白了。
“我只是一堆金属。”她说。
“但你至少是个女人。”君临微笑。
于是在柯南惊讶的眼光中，星云来到君临身边，让他抓住自己的手。
“手就够了？”星云问。
“够了。”
“可你当初对伊恩可不是。”
“以后对其他也不会是。”
星云看看自己的金属胸脯，摇头：“色狼就是色狼。说吧，什么情况？”
“他必须留在这里，如果不是他，凶手已经走了。”君临回答。
柯南和星云同时愕然。
君临对柯南招招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道：“你一直都为自己的死神体质耿耿于怀？其实没那个必要，因为死亡不是你带来的。”
柯南吃惊。
星云到是有些明白了：“食腐乌鸦？”
曾经君临就曾用食腐乌鸦打过比方，乌鸦逐腐而食，哪里有死亡，哪里就有它们，却也因此被认为是不吉之鸟。
“比那个更强。”君临回答。
用过解析后就知道，柯南的死神光环，有两重功效。
一重就是食腐乌鸦的功效，追逐恶意，越是有可能出现罪案的地方，就越有可能在冥冥中吸引他的到来。所以不是他制造凶案，而是他追逐凶案，这也是为什么柯南去的地方，有时候三五天发生一件凶案，有时可能要十天半个月发生一回。
他会追逐恶意，但恶意本身却不会伤害他。
在这一点上，他和厄运女神气质很接近。
唔，如果厄运女神见到柯南，应该会非常感兴趣的。
君临现在身上还带着厄运女神像呢，不过他现在不打算联系厄运女神。
除此之外，柯南的幻想法则还有一重作用：就是限定凶手。
柯南所经历的案件，几乎都是现场指认凶手，凶手杀人后也不会逃离。这使得柯南的幻想法则对隐藏凶手有了天然的锁定能力。
虽然这种特性在阿加莎克里斯蒂女士的小说中也常有出现，但是阿加莎的小说比较少，而且还写了三个侦探，波洛仅仅是她最出名的一个。
柯南就不一样了，连载了都不知多少集。
幻想生物的幻想能力和自身潜力以及人气都有关，柯南无论是潜力还是人气都足够爆棚，所以他别的本事不行，这圈凶手的本事绝对一流。
只要你是隐藏身份的凶手，你就基本逃不过去，就算是神，估计都逃不掉这影响。
但只要身份暴露，就不会再受到影响。
而且这还不仅仅是幻想法则，幻想法则本身是混乱无逻辑的，为幻想法则加定义，是不明智的行为。
但君临是个例外。
当他为柯南的幻想法则做出定义后，无论是真理加成，还是幻想法则的自我需求，都会让原本不确定的一切变为确定！
原本柯南的死神光环里，还有激发恶意，导致罪案提升的几率，但君临没说，他打算以后否定掉这点，这样柯南就会从罪案制造者，变成了罪案追逐者。
这对柯南而言，无疑会是道德负担的巨大减轻。
但是现在，他会暂时保留这一特性。
这刻君临抚了抚柯南的头：“凶手本来应该在得手后离开的，但是你的到来影响了他，让他继续留了下来。所以说……你非常有意义！有你在，就更方便我追逐凶手。”
柯南的小脸骤然放光。
那一瞬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我不是制造罪案的人！”他说。
“你从来都不是！”君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真理之树再度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