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混乱
把所有士兵集中在一起对通道进行集火攻击的确是个阻止对手的好方法。
但在违心面前，这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枪声轰鸣而起，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对准通道，而是对准自己人。
并不是所有士兵都会攻击自己人，但是无所谓。
因为君临疯狂的一口气对着叶清弦拳打脚踢，典型家暴男！
君临的违心程度越高，受影响的人违心程度就越高，而对于星空战士们而言，现阶段最大的的违心就是杀戮自己。他们或许可以侥幸逃过一次违心，用各种糟蹋自己的方式来避难，却不可能逃过八次！
一些倒霉的士兵还在做俯卧撑，男男求欢，倒立拿大鼎，铁锅炖自己的时候，就被同伴无情击杀。
更有甚者人群里还有两个传说一堆王者，这刻也是自相残杀。大佬就是大佬，出手也牛逼，一击横扫就是一片，管你是人是机器，统统摧枯拉朽。
整个防御体系瞬间崩溃。
而君临的违心又何止是他们，就连其他舰船以及整个蓝尘位面都为之大乱。
地面上，梦杀兵团，两大位面军团，全部乱套了。总算他们现在不是处于交战状态，最大违心程度不是杀戮战友，而是出乖露丑。
于是一幕幕滑稽戏正式上演，各种乌七八糟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出现。
而和以往不同的是，如今大部分人都知道违心，所以一边做着违心的事，一边还在骂君临。
艾斯德斯一把揪住安度因洛萨，疯狂大喊：“操我……操我……该死的君临……”
安度因洛萨全身闪耀出圣光的辉煌：“走开，圣光庇佑我！”
然后对着自己脑门来了一下，直接将自己轰晕。
小猴子疯狂的裸奔：“君临老大，你不能这样啊。”
旁边布隆已冲过来学狗爬，甚至还翘起一只脚学狗撒尿，可惜裤子没脱……
蓝蓝有经验，所以在第一次违心变形成黑暗魅魔后，迅速反应过来，在第二次违心到来之前卸掉自己的胳膊，然后变形成一条长尾蛇人在地上蜿蜒……
同样有经验的吕振华逮着一棵树拼命的撞头，可惜树不经糟蹋，只好再找石头去撞。
天空中，布兰顿还在飞翔，忽然间察觉有异，知道不好，扬手释放出一片汹涌的沙尘暴，席卷而出，瞬间击杀了自己身边一大群士兵……
丛林里，正在承受君临跶伐的苏突然对着他一巴掌，就想把他推开。
君临抓住她，微笑道：“别动，宝贝，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尖叫。
还没等君临回话，就见车门被拉开，一道身影已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
“玉漱？”君临吃惊，她怎么在这儿。
“我要……”玉漱大喊，眼神中却满是惊恐：“不……这不是我的意思……”
双手却不受控制的脱下衣服。
咔咔咔咔。
一连串机械声响中，狂笑之蝠身体里窜出无数机械部件，将他的身体牢牢锁住，使他就算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他微笑道：“还好我有准备。”
君临却已经不等他，直接和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叶清弦冲了出去。
狂笑之蝠暂时动不了，看看罗伯特，他还在双手倒立行走，无奈翻着白眼：“活儿还没干完。”
违心有行动，也就有时间差。
借着这个机会，君临已和叶清弦冲入大厅，扬手就是一片超电磁炮风暴汹涌而出。
这是最关键的时间节点，对违心动作少的可能只有几秒，但已经够了。
同时叶清弦更是不客气的发动生物自爆，除暗影豹和进化生物之外的所有生物都冲到人堆里启动自爆。
生物自爆结合超电磁炮，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将大部分星空战士灭杀。
不过那两名传说可没那么好杀，在击杀一名王者阶的星空战士后，一名传说境已经迅速摆脱违心：“混蛋……你……啊……不！”
君临两个致孕丢过去，正中两名传说，同时发动植入：孩子是无辜的，然后他也没有打叶清弦，但是违心却奇妙的再度爆发。
真理果实三连！
叶清弦一拳打在君临老二上，这让她很开心，同时诧异：“哪来的违心？”
疑问未解除，一名传说境已举手对着自己肚子轰去。
轰！
狂野之波再度泛开。
那名传说步了前者后尘，死无葬身之地，顺带连附近的士兵也横扫了。
不过真理三连只能导致他们自我流产的几率，却不能百分百，另一名传说好运的抵抗住了真理三连，竟然没有轰击自己的肚子，而是转身对着中控系统一剑劈去。
操！
君临暗骂运气不好。
就见轰的一下，中控系统舱室已被他一剑劈开，无数设备在这猛烈剑气下噼啪破碎，闪耀出璀璨火花，也不知道这一下有没有让绯鱼号的系统彻底宕机，而他自己也被君临和叶清弦联手击杀。
就在君临爆发超电磁炮轰杀那传说的同时，大厅中已响起尖锐鸣叫，中控室内一盏红灯骤然亮起，君临心中警意大起，知道这是要启动自爆了。
而且是直接启动，连倒计时都取消了。
就在这时，君临喊道：“没有倒计时和提示的自爆不属于自爆，不可生效！”
提示音骤然缄默。
绝对真理！
这一次君临不是使用的果实能力，而是直接发动绝对真理。
修改定义！
自从灵魂回路之后，君临已经部分拥有了修改定义的能力，当然只能是有限修正，不能阻止，所以君临第一时间设定，所有自爆必须有倒计时！
不过依然没有波及到次元层面，只是在蓝尘位面一带有效。
随着这刻定义修正，君临的寿命大幅度衰减，真理之树疯狂成长，一颗果实眼看着就要成形。
同时绯鱼号智脑也“不情不愿”的发出正式提示：“警告，警告，绯鱼号遭遇重大威胁，启动自爆。自爆时间……”
“五分钟！”君临再次道。
这次他只限定一艘船，时间也不算太长，克扣寿命不多。
绯鱼号智脑：“时间限定三百秒……倒计时开始，300，299……”
这时候狂笑之蝠和罗伯特也终于摆脱困境跑了过来，听到这个，两人同时大叫：“现在怎么办？”
“时间足够了。”君临杀气腾腾的冲过去，将系统节点放在那台中央智脑终端上。
老天有眼，它还能用，至少没有完全损伤。
不过下一刻，君临已道：“这里的讯息已经发出去了。”
第七十一章 忽悠的最高境界
最后的传说战士，那一剑给系统带来不小的伤害，但是效果却是反着来的。
求援信息发出了，现在所有舰船，包括距离这里六亿公里的第七舰队都收到了。
“所以还是失败了？”狂笑之蝠冷笑：“我就说你该答应我的条件的。”
“不，没失败。”君临却回答：“好的计划总是有多重方案的。”
他说着已调用系统画面，借助快速阅读能力，已找到自己需要的。
正是那最后的传说一剑劈开中控室的画面。
君临给了叶清弦一个眼神，叶清弦已变成君临的模样，同时君临自己则变成一名普通星空战士的模样，直接对着系统大叫：“救命！君临杀过来了……天哪，他可以控制我们的舰船，控制我们所有人……我已发动自爆，别让他靠近，否则我们的船就是他的……啊……”
随后就是叶清弦化成的“君临”一拳轰在君临背上，这一拳非常狠，算是一解之前挨揍的痛。
君临很配合的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随即关掉画面，结合先前那传说劈开中控室的画面，直接发送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
狂笑之蝠懵逼了。
到底是聪明人，狂笑之蝠迅速反应过来：“你想用这种方式诈他们？原来你不是要消灭他们，而是要吓退他们。”
君临翻了个白眼：“我疯了？一个人对付一支舰队。当然，要是能做到我也不介意，但事实证明，光是一艘船就让我拼尽老本，能把他们吓跑就是最好的选择。”
狂笑之蝠冷笑：“他们没那么容易被吓退的。”
“我知道，所以还得给他们加点料。”君临说着打了个响指：“这种动作要配合大动作才过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把船给君临。”
随着君临的说话，就听系统传来提示：“先遣队全体舰船启动自爆，倒计时开始，300，299……”
狂笑之蝠惊讶的瞪大眼睛：“这……”
是的，君临先是伪造了自己拥有强控舰船上所有乘员，从而控制星舰的能力，从而震慑大家，接着就是植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
在这种情况下，舰队所有乘员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启动自爆。
绝不能把船留给君临。
为此君临甚至还发动了说服。
说服的作用是让位面内所有人在一分钟时间内都处于软耳根极易被说服的状态，这时候再配上君临送过去的消息，就再没有任何怀疑，再加上植入的效果，结果就是所有先遣队舰船同时动用权限接管系统，强行启动自爆。
最后再动用一次绝对真理加强效果，这一次动用其实没必要，只不过眼看果实就要成形了，君临就干脆奢侈一把，所幸也因此消耗不多。
又是一轮真理连击，造成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结果就是上当的何止是先遣队，就连六亿公里外的第七舰队都受到了影响，有少数舰船竟然也开始自爆了。好在只是部分，他们之所以没有完全受到影响，是因为他们君临的设计里有个距离问题——这也是没办法的，君临不能太过胡扯，否则可信度不足，可能先遣队就会有人不上当。
先遣队只要有一艘船没有自爆，后面的麻烦就会很大。
而六亿公里的距离，让大部分头脑还清醒的星光战士意识到君临应该影响不到自己，所以他们没有选择自爆，而是选择了撤退，只有极少数被傻逼掌控的舰船启动了自爆。
明白了这点，狂笑之蝠也不由叹息：“这大概就是忽悠的最高境界了吧。”
君临已没兴趣和他废话，叫道：“可以走了！”
说着已打开空间之门，四人同时借助空间之门来到蝙蝠战机旁。
狂笑之蝠叹息着启动战机，飞离绯鱼号。
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到先遣队的其他舰船上，陆陆续续有战机飞出——对于星空战士来说，舰船可以玉碎，自己嘛，能活着还是活着的好。
绯鱼号上，倒计时还在继续，同步传输到君临这里。
“10，9，8，7……”
伴随着倒计时到1，君临将手按在蝙蝠战机上。
随后就见后方的绯鱼号，先是一个绚烂的光团出现，随后怦然自爆开来。
无形的能量冲击汹涌而出。
太空里因为没有介质，是无法形成冲击波的，但是能量自身不受影响。
这使得绯鱼号的自爆看起来有些象太阳耀斑爆发，巨大的闪光，却没有轰鸣雷动，只是能量冲击席卷，却让蝙蝠战机所有的仪器统统失灵。
好在君临及时用绝对掌控护住，确保了这架战机最低级别的飞行功能，即便如此，战机中的设备还是不断的爆闪，咔啦啦纷纷破碎。
狂笑之蝠心痛道：“你让我损失惨重。”
“后面还有七次自爆。”君临笑道。
狂笑之蝠嘴一咧：“那到无所谓了。”
已经破坏过了，再来七次是无所谓。
这时候君临也终于有时间看看自己新觉醒的真理果实是什么。
欺诈无罪：发动该果实能力后，使用谎言成功欺骗一位对手，就有一定几率对目标造成对应该谎言的真言效果，真言持续时间与几率取决于真言本身。
副作用1：欺骗失败，你在一天内无法撒谎，并无法回避任何问题。
副作用2：谎言不可重复。
注：使用说服配合该能力，会导致愤怒翻译官的出现几率提升。
这就是自己刚才大忽悠后结出的果实吗？
因为是自然成长的缘故，所以真理果实的成形往往和最后的真理运用直接相关。
刚才君临玩了一次大忽悠，结果就是真理果实凝出了欺诈无罪。
真言效果？
就是说，如果君临对某个人说你一定不会死，而对方相信了，那就会形成真实结果，在一段时间内真的不会死。
但如果对方没有相信，那么自己就要遭遇一天内无法撒谎的现实。
而且你还很难使用说服这种能力来强化效果？
有意思。
正想着，就见星空中又接连闪现出七道巨大光辉，海量的能量冲击汇聚成绚烂的闪光，仿如天际划过的采红。
蝙蝠战机到是没有继续闪耀，能破坏的都已经被破坏了，剩下的核心被君临死死护住，但是那些逃逸出来的战机可就惨了。
战机群被能量大潮冲击到，一些战机当场爆裂，化成太空中的火球。
更多的战机借助驾驶员自身的能力，竟然抵抗住了，但也纷纷失效，从天空向着地面坠落。
“哇哦，好壮观的场面。”罗伯特发出赞叹的惊呼。
“就象是一场流星雨。”叶清弦也笑道。
“好了，别说废话了，还不赶快追击。”君临道。
“追击？你竟然还想追击？”狂笑之蝠诧异。
“当然，为什么不追？”君临反问：“七艘战舰，应该还有几十个传说，上百个王者吧，近千个大师吧？要是让他们都落到地面，那也是一场灾难。”
说着他阴险一笑：“追过去，杀掉他们！他们可也算是入侵生物呢！”
叶清弦：“丰厚的遗产！”
罗伯特笑呵呵的往战机外走去：“飞稳点伙计，有自动录像功能吗？最好录下来，大师阶的候选者，干死传说境的土著，而且是一堆，这可也是个大场面。”
“坏掉了。不过你最好悠着点儿，就算是在太空，他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狂笑之蝠道。
“但是他们注定没法抱团了，对吗？”君临笑笑，一指一架造型特殊的战机：“先找那架！”
传说境的星空战士，驾驶的战机也和别人有所区别，这也成了君临他们追魂索命追求价值最大化最便捷的方式。
“明白，头儿！”狂笑之蝠一转方向，对着君临所指的目标冲去。
“头儿？”叶清弦乐了。
能从狂笑之蝠口中听到这，可不太容易。
第七十三章 新的刁难
狂沙市。
布兰顿脸色铁青着看着下方的城市。
整个城市险些被夷为平地。
是他干的。
九次违心，导致他有三次是对着城市出手，再加上城市内部原有的防御力量，导致的结果就是一通大乱下，狂沙市的坚壁从内部被攻破，绝大部分的防御体系受到重创。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一个水晶球缓缓在布兰顿是眼前出现。
水晶球中现出考尔大贤者的形象。
这是一个全身都泡在溶液罐子里，身体各处插满电线管道，头上还戴了一个机械装置的存在。
他的大脑，就是整个亚空间能量池计划的核心！
尽管被做成了插电木乃伊，考尔大贤者却没有任何不满，对他来说，作为被帝君创造的生命，眼前的这种形态，就是他的正常形态。
虽然身体无法行动，思维却广袤千里。
考尔大贤者甚至满意这种形态。
但是现在，考尔大贤者很不满意。
他愤怒的咆哮：“计划遭遇重创，我亲手毁掉了部分研究资料，甚至灭掉了两台发生器。”
“这不是你的责任。”布兰顿安慰他。
“我不是在向你求取原谅，布兰顿！”考尔大贤者发狂的吼叫着：“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的责任，这他妈的是你的责任。由于你的无能，让君临肆意逍遥，连带着亚空间能量计划也遭遇重大挫折。不过这或许不是坏事，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帝君的决定……现在好了，不需要提前启动了，因为做不到了！”
布兰顿紧咬牙关：“君临还活着，他迟早会找过来。考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必须提前发动，否则让他找过来，我们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至少还可以同归于尽！”考尔疯狂大吼。
布兰顿能够理解考尔，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亚空间能量计划。
对他来说，计划完不成，生命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
他不在乎同归于尽。
轻叹一声，布兰顿道：“如果有必要，会让你这么做的，但在那之前，考尔，我们不能让我们所有的付出尽付流水。你需要多少时间能修好能量池？”
“三个月。”
“不可能，我只能给你三十天时间。”布兰顿立刻道。
“三十天？三十天什么都不会有！”考尔愤怒道。
“第七舰队撤退了，你知道这个。”布兰顿突然道。
考尔没有说话。
布兰顿语重心长：“第七舰队，那是能够毁灭一个高级位面的舰队，他们就这样被吓跑了。尽管我一再告诉他们，君临没这么大本事，但他们不相信。”
“那是因为你也知道，他的确是有可能做到的。”考尔回答。
“是的。”布兰顿道：“他是天命，他就是真理。没人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但就在刚才，我感受到了一股压制我实力的力量。这让我又付出了少许代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干的……他比我们知道的更加可怕，成长速度也惊人。考尔，拜托你了，只有三十天时间。”
考尔长长的叹了口气：“三十天！这太难了。”
就在这时，考尔突然怔了一下。
罐子里的老头，表情变得诡异起来。
他说：“等一等，布兰顿，有个讯息要求接入。他说他要和你谈一谈。”
“谁？”
“诺克斯。”
当君临和苏，玉漱从树林中出来的时候，世界已经恢复了稳定。
猩猩凯撒坐在林边的一角，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
旱烟是一个候选者给他的，凯撒本来不想要，但是在违心的影响下抽了几口，感觉还不错，至少自己看起来更象一个坐地老农，于是他便开始正式享受起来。
至于那个候选者，看着被凯撒咬的不成样子的烟管，无奈而大度的表示送给它了。
这刻见到君临出来，凯撒的猩猩脸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你不用再为那个问题而烦恼了。”
君临人模狗样的从车上下来：“谢谢你的提醒，果然有些事，还真犯不上太过烦恼，简单暴力或许更好。”
凯撒的目光便停留在车内玉漱的面容上。
刚经历过一番大折腾，姑娘已不堪蹂躏的睡着了。
凯撒悠然道：“知道吗？你发动违心的时候，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开始发现人类之美了……现在我看人类，不再是那么丑陋恶心的存在了。”
“听起来是好事。”君临道。
“狗屁。”凯撒用旱烟袋敲着自己的脚底板：“问题是就算我的审美观改变了，人类的审美观改变了吗？你觉得有哪个人类会接受一头猩猩？”
君临怔了一下，想想也对：“对哦，这到的确是个新的麻烦。”
“所以说，这就是问题。我们总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想要达到某个目标，可是做到之后，却发现更大的烦恼还在后头。”凯撒叹息。
曾经它讨厌这种审美观的不协调，但现在，它却意识到这种不协调才是幸福的来源。
如果有一天，它厌恶所有的猩猩，只把人类的美女当成美人，那就真的是大麻烦了。
幸好，这种感觉还可以被遏制。
君临到是受到了新的启发：“你说的对，我们总是致力于某个目标，却没有想过，那之后又会是什么。唔，我越来越理解尼古拉了，理解他的无奈，空虚，寂寞，痛苦……”
尼古拉的声音出现：“我没那么可怜。”
“但你的确很无聊不是吗？”
“不，至少这次不是。精彩的真理三连击，你终于把绝对真理开发出了新的高度。”
君临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开发，而是我就算开发出更高的难度，你也会针对我。”
“可是帕尔马不是也告诉过你，不要畏惧神的刁难，所有的挑战都只会让你走向更高。”
君临问：“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到达了可以碾压整个位面的地步，那时候你要刁难我，会不会变得比较麻烦？”
“那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实际上作为无所不能的次元真神，你还远没有走到让我难以刁难你的地步。如果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也意味着你离我已经很近了。”
“那我到要问问，你到底还有哪些方法可以刁难我？”君临很好奇。
“简单，比如直接拔高你的对手。”
君临愕然：“这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理了？”
尼古拉笑道：“我又何尝跟你讲过道理呢，再说我也帮过你。”
“你帮过我什么？”
“系统任务。任务规定所有候选者对付帝君，要知道帝君也是我看好的种子，这个任务对他不公平。”
“得了吧尼古拉，那不是帮我，只是为了让鬼更好的在我身边。再说你不是还给布兰顿透漏了我的信息？”
“嘿嘿嘿嘿，好吧，这都让你猜到了。算你说的对，考虑到这次我的确做的有些过分……”
君临心中一种不祥感产生。
尼古拉已道：“所以我就给你个提醒吧。”
“什么？”
“埃迪莫拉和布兰顿联手了，哦对了，还有那些逃过你追杀的星空战士，还有白修，括号，具飞卢。”
“我操！”君临大骂起来。
尼古拉已嘻嘻笑着消失。
凯撒砸吧着嘴狂抽旱烟：“括号……神还挺风趣的！”
“我没觉得这有趣！”君临恶狠狠道。
第七十四章 自我吞噬
天空中的追击伴随着大量星空士兵的落下，终于告终。
蝙蝠战机象台老爷车般冒着黑烟降落。
还没等君临从战机里出来，不良帅等人已经围了上来。
“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卫庄杀气腾腾的说。
“交代什么？需要我给你下跪求饶吗？”君临冷道。
卫庄也不是傻子，只是素来当老大当惯了，不过君临一怼，他愤怒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不良帅笑道：“请勿在意，之前因为你的缘故，卫庄把自己阉了。”
“闭嘴！”卫庄都要疯了。
不良帅嘿嘿一笑没说话。
君临拍拍卫庄：“好吧我道歉，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对了，长出来了吗？”
卫庄撇过头去不说话。
这个话题自动终结。
还是叶清弦打了圆场，告诉他们为什么会连续发动违心。
听到帝君竟然把星光文明的舰队都给搬了过来，又被君临给“打”了回去，大家集体懵逼。
相比星光舰队这事，卫庄自宫也就不算什么了。
星光舰队退下，接下来就剩蓝尘位面本土军团了。
不过由于尼古拉的从中作梗，君临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布兰顿，还有埃迪莫拉和具飞卢。
他不明白具飞卢为什么再次站道了埃迪莫拉那边，但既然是尼古拉插手，那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奇怪。
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意义再继续纠缠——杀过去，正面对决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当下位面军团便向着狂沙市移动，梦杀兵团也主动靠来。
准备会师后，进行一场真正的大战。
不过对君临来说，这也意味着一个新的麻烦。
瑞雯，伊恩，苏，还有玉漱。
唔，也许是四个麻烦。
下午时分。
君临本体已带着瑞雯，伊恩率先来到梦杀兵团所在处。
分身带着苏和玉漱已经在等他了。
见到两个君临，苏到是已经适应，玉漱则吃惊的张大嘴巴。
四个女人碰面，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瑞雯冷笑对君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白来这里。”
伊恩也冷笑：“反正我不是他后宫成员，但看起来你们两个是。”
苏反唇相讥：“那你算什么？**？比后宫都不如。”
瑞雯：“至少不用和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还是两个。”
君临连忙举手：“好了，宝贝们，别这样好吗？”
“谁是你的宝贝！”瑞雯，伊恩和苏同声道。
唯有玉漱低头讷讷，不知该如何是好。
果然还是亚洲女性更温柔啊。
君临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于是三个女人一起对他竖中指。
“果然很不拘小节。”两个君临一起道。
瑞雯举手：“够了，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场面。我们这里有四个女人，在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还同时分成两个？这算什么？不，这可不是我想要的。你们想怎么玩是你们的事，我可是要退出了。”
君临本体忙道：“把你们带过来不是让你们来吃醋的，而是你们让你们来感受的，那或许会对你们的将来有好处。尤其是你，瑞雯。”
“你说什么？”瑞雯不理解。
君临干脆不再说话。
他出手。
猛然将手插进自己分体的腹部，同时分体已变成玉漱的模样，这一下手刀将切入分体腹中，俨如切入玉漱体内，就见分体已被完全切开，鲜血汩汩而出，沿着本体的手掌一路延伸。
“天哪！”玉漱惊恐呼叫。
她本来也不是胆子大的人，现在又看到自己的男人变成自己，被另一个自己的男人杀死——这感觉真是又怪异又惊悚。
就连伊恩和苏都吓了一跳。
分身“玉漱”抱着本体的手臂，微笑着，他的身体正在收缩，不断干瘪着，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吓人，与之对应的，则是君临自身雄浑气势的成长。
瑞雯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你这是在……自我吞噬？”
“没错。”君临回答。
是的，君临终于可以做到自我吞噬了。
“我……我不明白。”瑞雯结结巴巴道：“分体是你从自己身上诞生出去的，就算是你把它收回来，那也依然是你自己的力量。它不可是克隆体，象这样的吞噬不应该有用才对。”
这时分身已完全化作君临的力量，消失在君临身体内。
他长吸口气，面上现出一片红光。
审视自己，君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王者了。”
借助吞噬的力量，他终于成功晋升为王者。
这刻听到瑞雯的问题，君临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照理这是不可实现的。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的分体不是以削弱自身为代价获得的。”
当初在永恒位面的时候，君临灵肉两分，灵魂部分借助现实物质能量，重新构建了一个身体，从而形成分体。
也就是说，君临的分体，是真正的以灵魂为核心，然后吸收物质构建而成，所以他的分体，在某种意义上，和克隆体极为相似，这就有了自我吞噬的先决条件。
之所以一开始无法吞噬，是因为法则限定的缘故，君临灵魂分离，可以构建新的身体，但是灵魂回归，分身所拥有的物质与能量却不会因此加持到自身上，因为那些本来就不是他的，导致自我吞噬没有意义。
所以君临一直以来尝试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要做的就是突破法则限制。
本来他一直做不到这点，还是这次大幅度消耗寿命，真理之树成长，可以在一定程度篡改定义后，才终于能够做到，当然，还要结合他这段时间的生命改造能力的提升。
这刻听了君临的解释，瑞雯终于明白过来：“所以就是说，你相当于先分裂出部分灵魂，在物质界获得额外的能量，然后在收回灵魂的时候，附带收回这些能量？就好比……”
伊恩接口：“就好比派人出去开个分公司，回头再把分公司纳回到总公司体系内，从而形成裂变生长。”
“没错。”君临赞同：“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以后不是可以借用这种手段无限制自我进化了？”瑞雯吃惊。
君临笑道：“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可没这么简单。如果你派手下开一个分公司，你能在分公司成立的当天，就把分公司吞并吗？不，不能，那就没有意义了。你必须先让它独立成长一段时间，甚至形成自己的特色……注意，是自己的特色，不是单纯的量的叠加。”
伊恩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每次吞噬，都需要让分体独立存在一段时间？”
“是的。”君临点头：“而且吞噬分体后，我的分体能力就等于暂时消亡了，必须重新觉醒。”
这才是君临自我吞噬最大的麻烦——每完成一次吞噬，分体能力就等于没了，还得重新觉醒，觉醒后分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历练，才能真正将这百分之四十的力量掌控住，然后回报给君临。
掌控的程度越高，绝对真理消耗的寿命就越少。
不过瑞雯却听出了一点不同的意思：“你刚刚说特色？就是说，分体带给你的不仅仅是阶位晋升？”
君临笑道：“如果只是提升阶位，我没必要那么复杂。战斗本身就已经足够了……是的，重点是分体必须发展出一些和我不一样的东西。”
苏脱口而出：“这段时间你的分体除了……除了那个……没做过什么别的进化。”
“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宝贝。”君临微笑道。
说话中，他的身形变化，已变成了苏的模样，伴随着这变化，君临的身体已然消失。
隐形。
高级别隐形。
第七十五章 错乱
君临原本就会隐形。
他欠缺的是层级问题。
君临分享了变形，除了祸乱这个位面，让位面监控能力失效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变形发展出模拟他人能力的作用。
通过变形而获得他人能力，无疑是一种非常好的方式，不过它并非无敌的。
瑞雯也会变形，而且她的变形也能一定程度模拟出他人能力。
但没有用。
能力有层级。
瑞雯变成灭霸的样子，可以让自己的力量获得提升，但却不可能达到灭霸的水准。
就像在X战警里她能变化出金刚狼的爪子，但是和正主对抗，爪子就只有断的份儿。
很早的时候君临就发现，通过变形来模拟获得他人能力，最大的问题就是能力层级。
叶清弦的剧毒体质很牛逼，但是面对毒皇的毒就没办法，因为层级不够。
而君临的绝对真理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的绝对真理是至高优先，致孕一出，估计除了尼古拉没有扛的住的。
层级是无形的存在，让水可以克火，火也可以克水，就看谁的能力本质最牛逼。
在分享变形能力的三天后，君临其实就已经可以模拟他人能力了，但他所模拟出的能力，就是最低级别，差不多就是叶清弦在遗弃之都时的能力状态。
这没有意义！
他的绝对掌控本来也能做到模拟，没必要通过变形来模拟。
所以对君临来说，他需要的不是模拟，而是提升模拟得来的能力本质。
所以君临这一变，四女同时明白了。
瑞雯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研究苏？”
“深入研究。”君临微笑。
的确是深入研究啊，苏全身的每一根毛发大概都被他了解透彻了，再加上双重解析，孜孜不倦的灌溉，除了自身欲望的需求，就是最大程度模拟出苏的能力。
要知道苏的隐身不仅可以隐身，还能制造无形的能量墙，具有防御和限制效果，比叶清弦的隐身还要高级一些。
绝对掌控也可以模拟，变形也可以模拟，双重模拟提升，才是能力提升的本质。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君临才获得了突破。
当他变形成苏的时候，借助绝对掌控，隐身能力甚至还强过苏。
就算是不变成苏，绝对掌控的隐形也提升，差不多等于苏的地步。
这个时候，隐形能力才算真正有用的能力。
虽然它依然不在技能树上，不属于正式的法则能力，但使用起来已没有什么障碍，等同于拥有。
“你这混蛋。”苏咬牙道。
还是瑞雯更在意强化的问题，她说：“那你刚才吞噬分身时，分身变成了玉漱的模样。也是因为……”
“是的。”君临点头：“为了她的不老体质，这个才真正是我最需要的。”
分体变化成玉漱的模样，模拟出玉漱的法则能力再进行吞噬，君临也就可以直接获得玉漱的部分不老体质。当然代价就是由于变形导致的实力衰减，所以君临吞噬分体，并没有获得分体完整的力量，否则他现在就不是正好晋升王者了。
但是对于君临来说，这样的牺牲是有必要的——晋升通过苦战就可以解决，关键还是能力。
这就好比某个百亿富豪通过吞并自己的一家分公司获得一个亿两个亿，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但是这个分公司在整个集团企业的运作中担负了某个重要职能，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他本身就有不老体质，在获得了玉漱的不老体质后，其不老体质终于有了提升。
不老体质：你的寿命不会衰减，每生存一天，都会对应增加一天寿命。
逆生长！
对于不老体质而言，逆生长显然是没意义的。
但是对于需要氪命的君临而言，逆生长的意义就太大了。
现在他活三百天，就能增加三百天的寿命。
最重要的是，不老体质也因此有了进化方向，以后也许可以提升到每生存一天就增加十天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由于玉漱体内有亚空间能量，所以君临也少许模拟到一些。
这使得他对亚空间能量的研究更有把握了——君临有把握在这个位面就解决玉漱的问题。
不过对玉漱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你丫都干过我了，现在跟我说这个位面就能解决，是想甩了我吗？
所以君临很识趣的没提这茬。
这刻听完君临的解释，伊恩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本来是四个女人用两个你，但现在，又变成了我们四个用一个你？”
谁也没想到伊恩的思路如此奇葩，大家同时愕然。
君临摸着下巴思考，期期艾艾回答：“我会尽快再次觉醒的。分体能力已经觉醒过两次，种子已经有了，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容易。”
伊恩一笑：“但至少现在用不上了。我不管，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君临：“……”
三个女人则同时转头：“没人跟你抢他。”
话是这么说，怎么听口气都是心中不忿的。
君临急忙岔开话题：“好了，这个不重要，关键是我这次的进步，对你也有好处，瑞雯。”
瑞雯不明白：“可我不会分体，更不会自我吞噬。”
“但你可以变成我。”君临回答。
瑞雯一怔：“你是说……我变成你，模拟你的能力，然后自我吞噬，自我获得？哦，不不，这不可能。”
这太离谱了！
变形的模拟能力是向下兼容的，高级别变形低级别，会根据实际实力降低自身，但是低级别变形高级别，带来的提升却极为有限。
瑞雯就算变成君临的样子，也很难复制他的能力，复制出来也是垃圾级别，否则瑞雯早就无敌了。
“但是有我在就可以。”君临柔声道：“我的绝对真理，现在也可以用来帮助别人。”
瑞雯一下明白了，心中惊喜，口中则道：“那需要很多消耗吧。”
“虽然你不能在我的家中守着我，但我一直把你当成家人。”君临很认真的回答，他看看大家：“我不否认我是个花心的男人，但这不代表我就不会负责。”
伊恩冷笑：“我可不会为此心动。”
她是这么说，玉漱脸上却现出开心的光辉。
瑞雯则更加直接。
她笑道：“听起来老娘的陪床还有点意义。”
“那就来吧。”君临抓住瑞雯的手：“变成我，但是别贪心，不要试着拥有我所有的能力，尤其是天赋。你只需要专注于分体和生命改造就可以了。”
“明白。”瑞雯说着已变化成君临的模样。
君临一把抱住瑞雯，吻了上去，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瑞雯的模拟效果。
旁边三女互相看看。
苏带着醋意道：“我猜他是故意用这种方式的。”
伊恩则笑道：“我在想，他们两个都会变形。既然瑞雯变成了君临，那如果君临变成瑞雯，然后在一起，是不是会比较有意思？”
听到这离经叛道的话，玉漱吃惊的张大嘴巴。
可怜的姑娘今天受到的精神冲击已经够大了。先是老公有两个，姐妹们有一堆，然后是一个老公杀死了另一个老公，被杀的那个还是自己的模样，接着就是一个姐妹和一个老公互换身份……
对于一个古代穿过来的姑娘而言，今天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颠覆三观的，没有当场昏倒已经很给面子了。
反倒是苏，挑起眉头：“有点意思。要试试吗？”
伊恩点头：“反正要尝试的也不是我们。”
于是苏和伊恩一起坏笑起来，旁边热吻中的君临与瑞雯同时对她们竖起中指。
第七十五章 平衡者的限制
清晨，君临从帐幕中出来，就看到远方已是连片的军营。
位面军团连夜赶了过来。
这时候卫庄不良帅等人正和艾斯德斯他们交谈呢。
玉漱从帐幕里探了一下头，看到远处一大群人正看着周边，两颊绯红，又缩了回去。
片刻后伊恩走了出来，正看到赛琳娜。
赛琳娜笑道：“让我猜猜，里面还有两个？”
“三个。”伊恩不在乎的回答。
“哇哦。”赛琳娜笑道：“看来昨天晚上很忙。”
“超乎你想象的精彩。”伊恩回答。
赛琳娜翻起白眼：“你变了，伊恩弗莱克丝。”
伊恩弗莱克丝满不在乎的回答：“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在嫉妒呢？你也可以找男人，那个罗伯特我看就不错。”
赛琳娜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就算和你们一起去挤君临的床，也不会看上那个混蛋。”
不远处，罗伯特唉声叹息：“这就是和老大在一起不好的地方。有时候我真想离开他，独自去某个位面闯一下，没有老大在身边，我看还有谁会看不起我。”
叶清弦也乐了：“你这是要造反啊？”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偶尔风光一下。”罗伯特辩解。
“我支持。”君临走过来道。
罗伯特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君临听到，吓了一跳：“老大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是。”君临却说：“下个位面，我建议我们分开行动。”
“你说什么？”叶清弦惊讶问。
君临这才道：“昨天晚上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昨天晚上你很忙。”叶清弦道。
“这不影响。”君临摊手。
“什么情报？”
“关于自由之旅。”君临说道。
大家同时认真起来。
这次君临过来，幕僚团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调查候选者进入自由之旅后会面对的一些情况，以方便提前做准备。
本来是打算从布兰顿那里得到，但是上次君临搞布兰顿搞得太狠，布兰顿现在见君临就躲。
想要一起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君临只能委托了艾斯德斯。
昨天，艾斯德斯终于把搜集起的信息交给君临。
布兰顿没可能告诉艾斯德斯平衡者的秘密，所以艾斯德斯也只能是报告自己的发现。
艾斯德斯告诉君临的其实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帝君其实一直都很少在蓝尘位面，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外面四处征战。但是帝君的战锤组织成员，却是分散在各个位面的。也就是说，帝君负责进攻，战锤负责防御以及后勤。
第二件事是布兰顿对幻想杀手其实一直有想法。
“布兰顿对幻想杀手有想法？”叶清弦不理解：“那不是诱饵吗？”
“对帝君是诱饵，但对布兰顿不是。尼古拉会为他看好的种子做出限制，也包括手下的人。幻想杀手属于帝君和尼古拉谈判过程中的交易条件，不得不放弃。但是布兰顿心有不甘，他其实一直没放弃过要得到幻想杀手。”君临解释。
叶清弦有点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它成为诱饵的原因？如果是你拿到了幻想杀手，他杀死你，再抢回来，就可以突破尼古拉的限制。”
“是的。”
“可那又如何？”罗伯特不理解。
“没什么。”君临回答：“艾斯德斯并不知道哪条消息有用，她只能尽可能的把所有她认为有问题的地方告诉我。她之所以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是因为还有一个组织也对幻想杀手感兴趣。”
“什么组织？”
“一个小组织，老大也是个平衡者，但没什么名堂，因为都是系统进化者。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根据地就在蓝尘附近。”
叶清弦惊讶：“你是说……”
“第七舰队。”君临说道：“第七舰队就在那个位面附近。他们就是从那里跳过来的。”
罗伯特懵逼了：“我不明白。你是说，有个小组织，竟然有胆量打幻想杀手的主意，第七舰队就在那附近，却没有平掉他们？”
“是的。”君临点头：“很有趣不是吗？那只是一个中级位面，而且也是魔能位面，以星光文明的作风，照理该直接占领。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静静的守护在旁边。”
“他们结盟了？”叶清弦问。
君临摇头：“不，没有。我解决绯鱼号的时候也收获到了一些信息，确认第七舰队和那个位面并没有达成同盟，甚至还时有摩擦。这不奇怪，星光文明是超级文明，普通的候选者他们是看不上的。也只有帝君这种平衡者才有资格和他们结盟。”
这事就怪了。
一个候选者小组织占据的位面，竟然敢打十强组织的宝物的主意，而第七舰队和帝君联手，竟然只是看着这些人，却不真正动手。
还是叶清弦反应快：“这个时有摩擦是什么程度？”
“窥探。不断的派人窥探。”君临回答。
罗伯特按捺不住问：“会不会是尼古拉不允许他们进攻新晋平衡者？”
“不。”君临摇头：“第一那个小组织也不是新晋平衡者，他们至少掌控位面五年以上。第二，尼古拉只会告诉选民该怎么做，很少会干涉本地土著。除非土著的做法大大突破了他的底线。另外我从绯鱼号的飞行记录上确认，第七舰队是在四年前到达这里的，从另一片星域。算算时间，过来正好需要一年左右。”
叶清弦明白了：“就是说，这个小组织刚占据位面，第七舰队就过来了，却不进攻他们。”
“是的。”君临回答。
叶清弦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帝君请他们过来的，帮自己防卫这个小组织的侵袭。”君临接口。
这就合乎逻辑了。
唯一不合逻辑的大概就是，为什么帝君不先下手为强，也不让第七舰队解决他们。
但这正和之前幕僚团的判断一致：一定存在某种限制，让老牌平衡者无法随意攻击其他平衡者。
就目前看，不是时间限制。
“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叶清弦问。
君临回答：“蓝尘位面是无限一个人拿下的。借助无限能量，他轰炸了这个位面三天三夜。很威风，但根据艾斯德斯的说法，那场战争虽然让他征服了蓝尘位面，对他自身的负担也很重。不是能量负担，而是无限制输出对他本身的负担。那场战斗之后，无限休息了好久。而在他拿下位面之后，战锤组织的人才过来接管了这里，甚至担负起了保护他的责任。”
听到这话，叶清弦的瞳孔开始放大：“你是说……”
君临点点头：“老大主攻，部下主守。我猜想尼古拉的限制应该是分两类，分别是对终选者备选和普通平衡者的。普通平衡者不论，终选备选，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去拿下位面。这就是为什么无限要把一个中级位面当成根本基地的原因，因为他现在的个人实力还拿不下高级位面，也拿不下那个小组织占领的位面。反倒是那个小组织，很可能没这么多限制。”
有志终选的平衡者咬拿下位面必须靠个人实力？
罗伯特也是眼前一蒙：“这要求也太离谱了吧？”
“但是很符合尼古拉的需求。不是吗？”君临微笑。
尼古拉要的是终选者。
拥有强大的战争兵团对尼古拉屁个意思没有。
强大的兵团只能做一件事，就是防守与后勤，或者搞搞研究什么的，一如现在的蓝尘位面。
这是君临结合现状得出的结论。
第七十六章 分身人
在明白了这个可能后，君临就意识到，他必须把罗伯特叶清弦他们放出去历练了。
他们在自己的身边太长，太习惯了依赖自己。
但事实证明，没有强大的防御力量，就算拿下位面，也还是会被别人抢走。
部下就是用来防御的，老大才是攻城略地的。
当然，除了防御之外，还有就是配合老大做各种基础研究，提升老大的实力，最终帮助老大成就终选。
至于蓝尘位面这边，大概是因为蓝尘位面的研究太过重要，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小组织对自己虎视眈眈，所以无限即便把布兰顿放在这里依然不放心，又叫来了第七舰队帮自己协防。
但正因为是他叫来的，所以第七舰队不能攻击那个位面，否则就会被视为违反规则。
当然第七舰队存在这里也不是只有协防一个目的，他们还会和这里的人进行科技交流，顺便攻击一些其他没有被占据的位面。
此外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叶清弦他们不在君临身边，那么尼古拉就不需要限制叶清弦他们的收益了。以前不分开，还是因为他们实力成长不够，就好比孩子还没长大，哪怕长大了，都觉得还不行。
现在一切有所不同，叶清弦他们根基已固，距离王者都已不远，接下来如无意外，君临还想弄笔大的，他不想再被尼古拉给克扣，那就正是机会！
最后就是尼采给了他许多信息，君临跑不过来这么多地方，分散行动，也有助于收获。
这刻明白了君临的意思，罗伯特终于明白，原来下个位面，他真的是要脱离君临单干了。
之前还口口声声跟着老大不好，风头都被抢走，现在突然间要单飞，心中没来由的就没了底气。
抱惯了大树，如今要自己飞了，心中一片茫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叶清弦有些兴奋起来，颇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她本就是独立性很强的女性，头脑也不弱，如今终于有了机会，顿时觉得海阔天空，心中兴奋：“那好，下个位面，大家各自单飞！”
说着嘻嘻一笑。
“你们单我可不单。”君临却笑道：“我还得带几个人。”
老大攻，小弟守。
大局如此，只靠罗伯特和叶清弦两个人，最多再加个麦子，也确实人手少了些。
吕振华和蓝蓝小猴子他们都不错，所以君临决定下个位面带他们一起，适当培养一下，这对华夏来说，显然也是好事。
就在这时，瑞雯走了过来。
抱住君临，先给了他一个热情的长吻，瑞雯道：“我刚才联系了灭霸。”
因为君临当初给灭霸的帮助，漫威位面现在在跨位面通讯方面已极为便捷。
君临问：“怎么说？”
“灭霸要送你一份礼物。”瑞雯道。
她神秘兮兮的不说话，君临心中微动，点点头。
两人便来到一处树林后。
随着瑞雯传出信息，定位，随后一道位面裂隙缓缓打开。
这是一个小型裂隙，随着裂隙打开，就见乌木喉已飘了出来。
一如电影中那般，丑陋，却风度翩翩。
漂浮而至，随手一挥，一名男子已摔落到君临身前。
那是一名年轻人，望着君临，眼神充满绝望。
乌木喉彬彬有礼道：“君临先生，瑞雯已经告诉了我们她的际遇。您的能力非常有用，幻想法则需要您。但是现在的您，依然不够强大。考虑到您的发展方式，所以灭霸让我送来了这个人，他应该会满足你的需要。”
“他叫伊恩，是个分身人。来自超人前传。”瑞雯道。
君临明白了。
君临目前的自我吞噬，最大的问题就是每一次吞噬之后都要重新自我觉醒，虽然已经有了经验，下次觉醒会更方便，却终究还是需要时间的。
而现在，灭霸给他送来了一个分身人。
伊恩！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君临喃喃自语：“真有趣，我上次重新觉醒分体，就是通过伊恩。而现在，又一个伊恩要帮我重新觉醒……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乌木喉微笑：“命运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瑞雯则道：“别担心，他是反派。”
瑞雯了解君临，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杀正派。
但超人前传里的这个伊恩，只因为对学分不满，就杀死了自己的老师，是个典型的反派。
当然，那些都是设定，正反派的设定在战境次元里没有意义，这么说，也不过是宽慰一下君临罢了。
君临笑道：“我没那么迂腐。不过……还是感谢你这么说。”
他说着已然出手，右手如刀插入伊恩的胸口，如入无物，却不带起一丝鲜血，仿佛天然生长在他身上一般。
伊恩发出“呵呵”的低语，他吃惊的看着君临，君临的面色却悄然变化着。
片刻后，君临收手。
令人惊讶的是，伊恩竟然还活着。
乌木喉奇怪的看君临，君临笑道：“搞定了……我现在不是必须杀戮才能收获。”
阿加莎他就没杀。
这刻随着他的说话，就见君临背后衣物咔嚓嚓裂开，一个新的君临已赤裸着身体走了出来，接着再度分离，又出现一个。
这次，君临竟是直接分裂出两个来了，只是分身方式和之前有所不同。
伊恩的幻想法则，本来就不是单个分身，而是分裂多重，只不过君临要将其转化为法则能力，还要去芜存菁，所以没有无限复制。
但对他来说，确实已经够了。
他的分身在质不在量，也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自我成长的。
见此情景，乌木喉笑道：“因果榜终于可以稍稍减少一些了。”
他说着随手一挥，仿佛有无形的利刃掠过，伊恩的头颅已然飞起。
君临不杀人，他杀！
乌木喉优雅，却从不仁慈。
君临只若不见，道：“下个位面，我打算让罗伯特和叶清弦单独去执行任务。有必要的话，帮我照顾一下。”
乌木喉痛快答应：“没有问题。”
“我说的照顾，不是一路扶持，而是磨难与考验。”君临回答。
乌木喉笑了：“您已经有了几分尼古拉的风采。”
君临轻轻点头：“是的，我在理解他，也在学习他。”
乌木喉优雅鞠躬，飘然后退，回归裂隙。
裂隙消失。
目送乌木喉离开，君临回看瑞雯。
瑞雯一笑：“现在是四对三了？”
君临也笑了。
想了想，他说：“我会加紧努力，争取再分裂一个……也许不止一个。”
第七十七章 背叛
各大兵团合并后，接下来的事就变得简单了。
就是一路碾压过去。
没了第七舰队的支援，蓝尘位面现在就只有布兰顿和他的本土部队，正常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尼古拉亲自提醒，埃迪莫拉和具飞卢成为变数，考虑那个阴影战士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君临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努力练习。
四对三的故事没有出现，君临本体带着狂笑之蝠跑出去找架打，一个分身跑出去继续把剩下的地方放上系统节点——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完成监控，剩下的没多大价值，不过还是得完成对沃兹的承诺。
所以家里边还是四对一。
这让大家都很羡慕。
罗伯特破天荒的收心，对着赛琳娜大献殷勤，可惜知道他当初在兽魂位面风流韵事的赛琳娜，对罗伯特极度不感冒。
这让罗伯特也伤感无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每天就是开拔，出征，攻城拔寨。
一路所至，望风披靡。
布兰顿把所有的部队都集中在了狂沙市，显然是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了，其他地方也因此守备薄弱。
本来君临的意思是直捣黄龙，快速出击，但是虹吸位面这边却出现了反对。
甘要先救虹吸位面的那些同胞。
虹吸位面的俘虏和狂沙市相距遥远，这使得军团移动需要兜一个大圈，但是甘坚决如此。
为了避免内部矛盾，同时君临也考虑到这段时间收获不少需要时间消化，也就同意了。
于是各大位面军团浩浩荡荡在蓝尘位面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扫过，直到将俘虏救出后，才向着狂沙市而去。
越野车里，君临亲自开车，叶清弦坐在旁边，后排座上是苏他们四个。
这使得座位有些拥挤，四个姑娘都有些不满的瞪叶清弦。
叶清弦视若无睹：“事情有点不对，这几天我想了想，总感觉有问题。”
“你是说甘？”君临问。
“嗯。他坚持要先救俘虏，这不合常理。他应该明白，只有打败了布兰顿，蓝尘位面的问题才真正能够解决。而时间现在很宝贵……布兰顿他们不会坐以待毙，一定在谋划着什么。现在我们兜了一个大圈，很可能就会错过机会。”
“是的我知道。”君临点头。
“可你还是同意了。”
“有时候你不满足一下对方，就很难看到他们的后手。”君临回答。
伊恩不理解：“虹吸位面和蓝尘位面有仇，过去那些年他们一直承受蓝尘位面军团的攻击，他们没道理现在这个时候反水的。”
“不一定是反水。”君临解释道：“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想法。这些年我学会最多的，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有自己的利益。分分合合，勾心斗角，什么幺蛾子闹出来都不奇怪。尤其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尼古拉！
谁也不知道尼古拉会搞什么鬼。
但君临很清楚一件事，就是他永远不会让自己轻松过关。
他的所有目的就是考验自己。
考验勇气，考验能力，考验智慧。
缺一不可。
在至高之神的操纵下，一切不可能都会变得可能。
君临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强自己。
所以这段时间他更多的是在提升自己。
虽然中级位面的晋升上限一般是大师巅峰，但对候选者来说，这种上限是不存在的。
为了避免丢人的成为强制平衡者，本体现在正到处开战呢。
布兰顿也知道这个，但他同样知道了君临有分身，更知道分身也能使用真理果实能力，所以不敢冒泡。
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君临难得的“修炼”时光。
这次位面之旅，收获比上个位面大很多。
先是获得了人参果，掌握了快速阅读和否定之力，然后还觉醒了新的真理果实，提升了不老体质和分体，这些能力统统需要消化。
何况还有亚空间能量这个大头。
那个时候，瑞雯突然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和埃迪莫拉有关？”
“埃迪莫拉？”君临诧异：“为什么？”
“他拥有分神控制他人的能力，而虹吸位面的雾灵本身就是精神操控者。”
听到这话，君临微微眯起了眼睛。
想了一会儿，他说：“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你忘了我可以模拟你，昨天晚上……”
“咳咳……”君临轻咳两声。
瑞雯闭口不言，叶清弦冷笑。
君临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只要模拟生命改造和分体。”
“直觉是个好东西，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发挥更好。”瑞雯一笑。
君临点点头：“怪不得尼古拉这么大方……这个家伙永远有坑。”
之前的系统任务，告诉他们怀疑目标最多不能超过三个，结果就他妈有三个鬼。
这次又告诉他埃迪莫拉和布兰顿联手了，却唯独没提虹吸军团，尼古拉就是个巨坑，他不陷害你，但就是各种误导你。
“但是虹吸位面这么做，不可能不引起怀疑。”苏不理解。
如果虹吸位面军团背叛了大家，那就应该好钢用在刀刃上上，而不是现在这样，为了一群俘虏就暴露出自己的问题。
“除非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君临却说。
“你说什么？”大家不解。
君临喃喃道：“虹吸位面和布兰顿联手合作的可能性不大，重要的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布兰顿就应该秘密杀过来，和虹吸位面联手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埃迪莫拉……埃迪莫拉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别人。他利用具飞卢，然后和布兰顿联手，如果虹吸位面也是和他合作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
“你是说虹吸位面和埃迪莫拉合作，不代表就是和布兰顿合作。但这有区别吗？”苏不理解。
叶清弦道：“有区别！”
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做法，虹吸位面见识过君临的恐怖，更和蓝尘位面有直接的仇恨，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背叛君临，联手布兰顿，现实可能性不大。
但如果是一个相对较小的条件，再结合丰富的回报，那他们就有可能这么做。
诸女互相看看，同声问：“什么条件？”
君临却笑了。
他说：“时间！一个精密的计划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混乱。而不久前，我刚制造了一场大混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帝君的亚空间能量池计划已经受到了重大影响。他需要时间来解决问题……埃迪莫拉有需求，但他又无法对抗我。所以他要入布兰顿的眼，就一定要给一个布兰顿无法拒绝的诱惑！”
他回头看看大家：“没错了！绕路不是手段，就是目的！”
听到这个，叶清弦兴奋起来：“那还等什么？立刻让全军加速，杀过去，干他们！”
“不！”君临却摇头：“就这么来。清弦，你去召开一下高层会议，试探一下甘的口气，看看他怎么安排。根据他的安排，我们就能大致知道……亚空间能量池计划的关键时间点在哪儿了。”
两个小时，叶清弦回来报告。
按照甘制订的路线图，大军大概要在五天后才能达到狂沙市。
轰！
狂暴雷霆闪耀全场，刺啦噼啪的雷霆如一片雷狱暴动，让所有的守卫尽化灰烬。
屹立天空，本体君临收回自己的拳头。
这个城市的守军，已经被他全部解决了。
“你的实力成长速度惊人。如果你不说，我都不敢相信这还只是你的蛰伏状态。”坐在君临不远处，狂笑之蝠微笑道。
君临走过去：“就算你拍我的马屁，我也不会消耗宝贵寿命来为你提升。再说我现在剩下的寿命也不多了。”
说着他坐进战机里：“走吧，目标狂沙市。”
“狂沙市？”狂笑之蝠楞了一下：“现在过去？可是其他人现在来不及赶到。”
“我们自己去。”
“你在开玩笑？”狂笑之蝠乐了。
“尼古拉的规矩，终选者备选要想统治一个位面，就必须拥有独自解决对手的能力。”
“但是别带上我。”狂笑之蝠摇头：“我可不想陪你去面对一个老牌平衡者和一支庞大的军队。”
君临冷笑：“狂笑，你的思路该变一变了。战境次元不是你耍弄诡计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的地方。如果你要得到什么，你就得学会付出。”
“那不符合我的人设。”
“但是符合平衡法则。”
第七十八章 潜入（上）
狂沙市。
站在城市的中心，君临四处观望。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却优雅如绅士的白发老者。
至于狂笑之蝠，他没有得到变形的能力，但好在他平时也不露脸，只需要摘下面具，露出本来的样子，就没人能认出他来。
不过强壮的身躯让站在君临旁边的他看起来象个保镖。
“怎么样？”这刻狂笑之蝠问。
“没有发现。”君临撇了撇嘴。
看到不远处有个下午茶餐厅，径直走了过去。
给自己点了一杯茶，再给狂笑之蝠要了杯咖啡，君临淡定的思考着。
“也许亚空间能量池已经改换地点了。”狂笑之蝠笑道：“这里现在只是一个诱饵。”
他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君临不屑：“要是能这么容易搬迁，我进来的第一天，布兰顿就应该把它搬上飞船带走。”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你的厉害。”
“但在加布里城他知道了，第七舰队也来过了。好了伙计，你不是傻子，就别跟我装傻。亚空间！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独立空间。它不存在这个城市很正常。”
“你不是也会空间吗？能感知到吗？”
君临摇头：“不行，我感知不到。”
“那就麻烦了。”
“到也未必。”君临道：“亚空间能量池既然是被放在狂沙市，就一定和现实有连接。只要找到连接点，就能顺藤摸瓜。”
“连接点在哪儿？你不是已经监控了狂沙市吗？应该能发现吧？”
“发现不了，监控是针对公开层面的，对秘密层面起不到作用。不过半年多之前，帝君爆了一艘星舰，让星舰坠毁在狂沙市附近，这或许是个线索。”
听到这话，狂笑之蝠明白了：“那到是个突破口，看起来我能帮上些忙了。”
对于科技，狂笑之蝠可是大拿。
坠毁的星舰掉落在距离狂沙市五十里外的一处荒漠里。
直到现在，残骸还遗留在那儿。
由于星舰是在空中爆裂的，除了主体外，还有不少残破碎片落于四方。狂沙市的守卫只是护住了主体部分，对于碎片到没太在意。
这使得狂沙市附近的居民一度掀起了捡破烂的狂潮，不少拾荒的人跑到这里来看看有什么机会得些好处。围绕着星舰残骸区，甚至建立起了一座小镇。
直到现在，淘荒工作依然在进行着，只不过经历了半年多的搜刮，好处也已不多。
当扮成了淘荒者的模样的君临和狂笑之蝠来到这里时，就看到一个仿似贫民区的存在。
所有人都在拖着各色各样的废旧钢铁，拉到用一堆破烂构建起来的店铺中贩卖。
感觉就像是《星球大战7》里，女主所在的荒区一般。
而在更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艘高大的星舰矗立旷野。
在星舰的周围，甚至还可以看到大片的铁丝网，以及铁丝网后面的士兵。
铁丝网在这个位面没有鸟用，与其说是阻拦，到不如说是明确分界线。
君临和狂笑之蝠并没有立刻去星舰那里，而是先去了附近的酒吧。
酒吧是个好地方，淘荒客们有今朝没明日，淘到好东西就卖了换钱，然后就是在酒吧里一醉方休，如果还有剩，就找几个街头妓女一解风尘。
君临和狂笑之蝠进去的时候，一名浓妆艳抹，身上带着刺鼻的劣质香水气的女人走过来：“需要陪吗？只要五十块。”
君临看看快能做他妈的女人，笑道：“不，谢谢。”
“好吧，又是一个穷鬼。”那女人无奈走开。
酒吧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人。
君临和狂笑之蝠坐下，君临心中一动，对那女人招手：“过来陪我喝杯酒。”
“你得付钱。”女人道。
君临慢条斯理的拿出钱交到对方手中：“这是一百，去拿两瓶酒，多的给你。”
那女人开心的去吧台取酒过来，然后很自然的想往君临怀里坐，被君临推开：“坐那儿就行了。”
女人只好坐下：“想玩点什么？只是喝酒吗？”
“随便聊聊。对了，这里好像没什么生意？”君临随口问。
“淘荒者都跑了，这里很快就会荒废。”女人自顾自倒酒：“你们是新来的？别浪费精力在这里了，没好处了。”
“都挖完了？”狂笑之蝠问。
“不，是上面不允许了。”女人来了个一口闷：“星舰保护区扩大了，还不断的有士兵过来盘查，大家都被逼的没活路了，只好离开。该死的政府，他们就不希望我们活下来，恨不得我们都去死。”
“那可真不幸，我们之前听说这里能发财。”君临道：“但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是啊，你们来晚了，早来几天说不定还能碰碰运气。”女人嘟囔。
“几天？”君临问。
“嗯，命令就是几天前刚下来的。”
君临和狂笑之蝠互相看看。
没有再问什么，两人就这么喝了会儿酒，然后离开。
离开酒吧，两人径直向星舰处走去。
远观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真正来到星舰残骸附近，才能感受到这星舰的宏伟。
长达数万米的星舰以倒栽葱的形势栽倒在地面，一半深入土中，一半露在外面，仅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就高达数千米。
这让它看起来象一座高山，恢弘壮观。
大量的士兵围在星舰外，形成了严密的防御线，天上还有大量的无人机，地上装满了各类看不懂的设备。
狂笑之蝠取出一台设备，捣鼓着说：“至少四种检测装置，破隐形，破幻象，破变形，破空间……防卫无懈可击。另外星舰里还加装了一些东西，我估摸着就算闯进去，等待我们的也只会是核弹级的自爆……得好好研究一下……”
他话没说完，君临已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下一刻两人隐形，然后空间之门出现，两人已来到星舰旁的空地上，穿过了那片防御网。
狂笑之蝠：“我好像刚跟你说过，这行不通？”
“但我可以。”君临微微一笑。
狂笑之蝠看看周围，果然没有任何异常。
不由撇嘴：“开挂的就是不一样。”
“走吧。”君临拽起狂笑之蝠，已从星舰上的一个破洞内进入。
第七十九章 潜入（中）
报废的星舰里面没什么人。
两人自如的行走在舰内，狂笑之蝠不断探查这里的防御。
蓝尘位面在星舰内部也安装了一些防御设施，但是在狂笑之蝠的黑科技洞察下，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两人轻松避开监控，一路在星舰内到处转悠。
因为不是要控制星舰，所以也没必要去控制室，两人就这么到处转。
问题是这星舰太大了。
要把整艘星舰转过来，就好比一个人要用双脚丈量完一座城市——解析也只能了解架构，不能入微。
所以即便是对君临和狂笑之蝠来说，这也是项艰巨的工作。
在走了一天，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之后，两人不得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其实也不是累，就是心累。
“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线索。你的系统节点呢？”狂笑之蝠问。
“系统节点需要在有系统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这船上的系统设备已经失灵，可能都拆了。”君临回答。
“那就是说只能走了。”狂笑之蝠叹息：“要是你能觉醒大规模探查类的能力就好了。”
君临苦笑：“我也这么想来着，我有过许多想觉醒的能力，但大多数时候它无法被实现。”
“可你已经获得了绝对掌控，应该可以自我开发了。”
“但也被次元厌恶……我以后都很难再觉醒法则能力了。”
“但你可以通过绝对掌控本身的力量来模拟。”
“是的。”君临回答。
“那为什么不试试？”
“因为没有头绪。我之前没研究过这方面，模拟也要有被模拟的对象。我最近果然有些懈怠，我应该早点学习魔法类的探查能力的。”君临摇头。
他之前经历过好几个魔能位面，其中就有大范围探查能力，但因为事情太多，追求太多，结果就错过了。
最重要的是，当时探查方面的工作，都是罗伯特和叶清弦负责的。
从这方面考虑，到也能理解为什么尼古拉对自体进化者的助手也要有所限制了——助手就像装备和辅助能力一样，好用就会经常用，也就导致不易觉醒。
狂笑之蝠摇头：“谁说你没有模拟目标的？你手上的系统节点不就是？”
什么？
君临一怔。
不过他随即醒悟过来。
对啊！
系统节点不就拥有大范围监控能力？
“等等，你是让我用绝对掌控模拟系统节点的监控能力？”君临惊讶：“可这是科技产品。”
“你是白痴吗？”狂笑之蝠反问：“科技和魔法，法则能力，有什么区别？都是在使用次元法则本身的力量，只不过实现的手法不同。”
是的！
狂笑没说错。
君临恍然大悟。
我怎么忘记了这个！
次元法则囊括一切，科技本质也是位面法则，是属于次元法则体系下的。
绝对掌控，本身就是用圣职者自身的能力替代一切外物，来达到对外界的影响。
所以理论上，系统节点这种科技产品，的确可以被模拟！
甚至于，所有的科技产品，都可以被模拟！
那一瞬间，君临甚至举一反三，想到了他未来的成长之路，未必只有幻想具现这一条路，还有科技产品能力化这种方式——用自身的力量来施展二向箔！
“哇哦！”君临轻呼：“你真的是个天才，狂笑。”
“我总还是有些作用的。”狂笑之蝠微笑。
没有再多说什么，君临拿出一个系统节点开始研究。
这玩意儿他早就解析过，只是之前因为路数不同也没太在意，但现在想法不同，态度也就不一样了。
“我需要些时间。”他说。
“我们还有时间。”狂笑之蝠回答。
还有四天才是位面军团到达的时刻，道理上，君临只要在这之前完成搜查就可以了。
接下来君临便开始了对系统节点的研究。
有狂笑之蝠的科技知识提点，有绝对真理的支撑，有解析的根基，再加上君临之前制作无限增幅手套的经验，所以只花了两天时间，君临就有了成果。
这刻手持系统节点，一道无形的光晕散出，随后是大片的三维影像出现在两人眼前，正是整艘星舰的内部构造图。
“这就是你新的能力？”狂笑之蝠问。
星舰内的三维影像图刷刷刷的掠过，尽管只是一艘星舰，图像却多达上万张，好在君临有快速阅读，这刻飞快刷屏，到是把狂笑之蝠看得眼晕。
“嗯。”君临一边看图一边随口道：“不算能力，只是绝对掌控本身的提升效果，让我可以把自己的意识外放……就像是我们仙侠小说里的神识外放。”
“我不懂那个。”
“无所谓，反正就是思维代替眼睛，无视物质阻碍，可以看到身边的一切，不过有距离问题。我的绝对掌控根基还有些薄弱，只能看到千米方圆内的情况。”
“那影像呢？”
“这个是通过系统节点表现出来的，它能扩张我的视野范围，正好够看到这星舰全部图景。我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连接到节点里，再把画面放了出来……这还得归功于这玩意儿自身的特性，沃兹创造它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方面的功能……我现在这么做主要是方便你能看到。”君临回答。
看着眼前流水般快速闪过的画面，狂笑之蝠冷笑：“我不觉得这是对我的方便，更象是对我的炫耀。”
君临一笑：“你可以这么理解。”
画面狂闪，尽管有快速阅读，上万张画面还是费了君临好些时间才全部翻完。
不过翻完之后，君临就懵逼了。
没有线索！
没有任何和亚空间能量池有关的线索。
“这是怎么回事？”君临诧异。
“是不是你漏掉了什么？”狂笑之蝠问。
“不，没有遗漏。”君临很肯定的回答：“这船上的一切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亚空间能量池相关的资料与设备。”
狂笑之蝠摇头：“有没有可能是相反？亚空间能量池不是安放在这里，而是这里的某些东西被用作了能量池研究的需要？”
“能量室，有四个真空离子能发生器被拆走了。你是说他们炸毁自己的一艘星舰，就是为了四个能量发生器？”
“听起来说得过去，不是吗？真空离子能发生器，亚空间能量池……亚空间能量不存在，要做出相关的能量发生器，最好的方法就是改造。”狂笑之蝠回答。
“问题是那没必要炸掉一艘星舰。”
“如果不是自己炸的呢？”狂笑之蝠反问。
君临再次怔然。
帝君炸掉自己的一艘星舰是艾斯德斯的说法，但这说法是基于她的判断。
而判断是可能出错的。
君临仔细回想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打开画面，飞速调换着。
又是一阵眼花缭乱。
终于，画面定格在一处能量舱。
这是一处已经破碎了的能量舱，由于里面的设备已经被搬走的缘故，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堆破烂，合金墙体上是大片的焦灼黑色。
君临一下起身：“也许你说对了，这可能不是帝君自己炸掉的。走，去这里看看。”
第八十一章 潜入（下）
三分钟后，君临和狂笑之蝠出现在能量舱。
破碎的巨大管道口，杂乱的设备，地上摆满了各式零件。
不过君临更关注的却还是墙体，以及破裂的管道。
到处都是黑色。
君临弯下身子，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一处断裂的管道壁。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是亚空间能量！”
先前只是看画面，所以君临无法得到结果。
但现在自己接触了，君临终于可以确认。
这是亚空间能量侵蚀过的痕迹。
狂笑之蝠已道：“所以，这艘星舰本来有亚空间能量？”
“嗯。”君临点点头：“我想我犯了个错误……亚空间能量池不是没有移动的办法，把它放在星舰上进行研究，就可以移动了。”
任何计划一开始都是追求完美的。
帝君肯定不会想要一个无法带走的亚空间能量池，所以他的最初目的，就是把亚空间能量池放在星舰上研究，这样星舰作为座驾，人在哪儿，亚空间能量池就在哪儿。
但实验显然出了问题。
星舰坠毁了。
“是实验事故？亚空间能量大爆炸？”狂笑之蝠问。
“不是爆炸，是泄露。”君临道：“亚空间能量泄露，导致星舰失灵，最终坠毁。这里的能量发生器，就是用来改造成为亚空间能量池的，坠毁之后，所有的能量发生器被搬走了。”
说着君临指指墙壁：“墙壁上有血，被掩盖了。亚空间能量会侵蚀心智，我估摸着，当时这星舰上所有的人都发狂了……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怪不得艾斯德斯会认为是帝君自己摧毁的。”
狂笑之蝠看看四周，道：“既然是泄露，那就说明试验没有完全失败。”
“是的，所以他们把设备搬走了，并放在了狂沙市继续研究。”君临道。
“他们就不怕再次泄露，导致整个狂沙市都出问题？”狂笑之蝠问。
君临笑道：“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关心普通民众。”
狂笑之蝠摇头：“我不关心民众，但我懂得从对手的角度考虑问题。一次失败就转移，甚至放弃了可移动性？这不合常理。”
“是的，的确不合常理……我喜欢不合常理。”君临笑道：“但现在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什么？”
“它是怎么泄露的？”
狂笑之蝠摇头：“科技实验出现问题很正常，能量泄露更是常态。”
“但如你所说，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出现类似的问题。”君临笑道：“还有一件事你注意到了吗？这星舰是半年多前坠毁的。”
半年多前？
狂笑之蝠怔了怔。
他突然想到什么：“亚空间能量泄露……鬼……哦见鬼，是埃迪莫拉？”
他惊呼出声。
君临点点头：“我想我知道埃迪莫拉的亚空间能量是怎么来的了，果然一切都有原由。”
如果判断没错的话，星舰坠毁是因为亚空间能量泄露，而亚空间能量泄露，多半是埃迪莫拉搞的鬼，他借这次机会，盗取走了部分亚空间能量，然后策划了下毒事件。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他在向布兰顿提供关于君临的信息，但是布兰顿却不会信任他的原因。
因为埃迪莫拉也是敌人。
如果没有尼古拉的作保，估计布兰顿是绝对不会和埃迪莫拉合作的。
所以布兰顿一直在找他！
可惜，就算明白了这一切，对于君临找到能量池依然没有半点作用。
狂沙市也好，星舰也罢，到处都找过了，却根本没有亚空间能量池的踪影。
而距离最后的时间，还有一天半。
对此狂笑之蝠也只能说：“亚空间能量池既然可以被移动，那你之前的判断就是错的。也许它根本就不在这里……我看你注定找不到了。”
“呵，也许吧。”君临苦笑：“不过我不明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还要利用虹吸位面来拖延行程。”
“那就得问布兰顿了。”狂笑之蝠随意道。
“不，不是问布兰顿，是问埃迪莫拉。布兰顿只是个打手，埃迪莫拉才是大脑。”君临随口道。
“但埃迪莫拉不可能知道亚空间能量池的位置，他只是最近才和布兰顿联手的。他的作用是对付你。”狂笑之蝠道。
“是啊，他的作用是对付我。所以亚空间应该和他无关……”君临叹息，然后他忽然一怔：“等等，埃迪莫拉的作用是对付我？”
他的眼睛骤然放出光亮。
狂笑之蝠理解这表情：“看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君临开始来回踱步。
他连连摇头：“你说的没错，亚空间能量池在哪里，绝对是帝君和布兰顿的安排，不可能和埃迪莫拉有关，埃迪莫拉的作用是对付我……对付我……”
他猛然抬头看向狂笑之蝠：“如果你是埃迪莫拉，你勾结了虹吸位面，让他们拖延位面军团来到狂沙市，你认为我会不会发现这点？”
狂笑之蝠眉头微扬：“哇哦，这个问题有意思了。”
埃迪莫拉是聪明人，狂笑之蝠也是。
论智慧，狂笑未必比埃迪莫拉差多少。
这刻狂笑之蝠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虹吸军团不攻击狂沙市而坚持要先救自己人，舍本逐末，迹象太明显。如果我是埃迪莫拉，我绝对不会认为这能骗过你。”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他只需要达到目的就行，虹吸军团会不会暴露，他不关心。”
“问题是他怎么确信，我发现了之后就会默许这种事发生呢？”君临反问。
如果埃迪莫拉判断君临会看出虹吸军团的问题，就应该想到，君临会拒绝。
狂笑之蝠想了想，道：“因为他了解你。”
君临也笑了：“是的，他了解我。预判？对吗？他是尼采的人，看样子也学到了一些预判走位的本事。他知道我会利用虹吸军团，反过来探查一些消息。”
狂笑之蝠轻轻点头：“他知道你会来……你就是这种人。每一个有志终选的人，都会这样选择。”
君临也点头：“是的，他知道我会来……他甚至知道我会到这里来。”
身处在这庞大的星舰内，君临喃喃自语：“他判断到了。他故意摆下严密的防御线，驱逐淘荒客，一切看起来都是在防备我，但实际上就是在勾引我！”
狂笑之蝠也道：“星舰很大，大到你要找遍整艘星舰，至少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但是我提前完成了。”
“因为你新获得的能力，而那是他不可能预判到的。”狂笑之蝠微笑道。
君临也乐了：“没错，他算准了一切……这个狗杂碎，虹吸军团不是他用来拖延时间的筹码，我才是！”
第八十二章 图穷匕见
君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埃迪莫拉用来拖延时间的工具。
果然不愧是埃迪莫拉，果然不愧是尼采曾经的助手。
如果不是君临的绝对掌控正在成长起来，借助系统节点扫描过整个星舰，他还真没可能这么快发现问题。
整艘星舰就是个诱饵，就是个浪费他宝贵时间的陷阱。
现在他时间不多了！
必须尽快找出亚空间能量池。
“时间……”君临喃喃自语：“我有个问题。”
狂笑之蝠道：“我猜你的问题是，为什么埃迪莫拉一定要设计你们的人在一天半后到达狂沙市？”
“没错。”君临道。
“难道不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正好可以完成计划吗？”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君临道：“布兰顿怕我们的提前到来破坏他的计划。但其实，我要破坏亚空间能量池计划，根本不需要位面军团，违心就能做到。”
狂笑之蝠回答：“布兰顿肯定已经就此做出了准备。要对抗违心也很简单，尽量使用人工智能就行了，人工智能不受违心影响。”
“如果违心都不能再阻止他们的计划，我亲自过来也无法找到，那为什么位面军团的提前到来就能阻止他们的计划？”
“哇哦，这的确是个问题。”狂笑之蝠笑道：“凭什么以你的能力都不能做到，位面军团就能破坏他们的计划？但你不是万能的，对吗？君临。比如你要是有足够的人手搜查这艘星舰，那你根本就不需要靠能力觉醒。”
君临点点头：“所以你觉得亚空间能量池的关键连接点，需要大量的人手才能找到？”
“是的，至少这说的过去，不是吗？”
也许吧，如果是这样，至少可以解释为什么埃迪莫拉不怕君临过来找，反而怕位面军团提前到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指望打赢这场战争。
所以埃迪莫拉让虹吸军团拖延时间，他不怕露馅，因为君临怀疑的结果，就是自己过来找，这恰恰符合了埃迪莫拉的预期，结果就是白白浪费时间。
现在位面军团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前面绕的路已经走完，就算让他们加紧赶路，要在这之前赶到狂沙市也已经不太容易——绕路一旦展开，那么时间在起初阶段就已经争取到。
君临终究还是发现的晚了。
不过狂笑之蝠还是道：“现在让他们加速前进，也许还能抢回一些时间。实在不行就放弃一些速度慢的部队。”
“不！不！”君临摇头：“问题还没有解决。”
狂笑之蝠疑惑：“还有什么？”
君临摆手道：“预判最大的问题就是可能出错。埃迪莫拉算准了我，这点不容易，但象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把注全放在一次预判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犯蠢了呢？如果我没上当呢？如果我坚持要求直击狂沙市呢？”
狂笑之蝠摇头：“这个如果没有发生，我无法给你答案。”
君临的面色却阴沉了下去：“如果我是埃迪莫拉，我不会给出一个精确时间。好的计划绝对不是精确到每分每秒，而是有足够的容错率。”
狂笑之蝠明白了：“所以……我们连一天半的时间都没有了，对吗？”
真是个糟糕的答案。
埃迪莫拉并不需要虹吸位面为他争取五天以上的时间，可能只有三天，也可能两天。
或许现在，亚空间能量池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了。
但是君临却道：“时机不可能这么巧，亚空间能量池计划进行了很多年，不会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最后完成，尤其是还在遭遇到违心的影响之后。所以，亚空间能量池计划完成这件事，其实是个伪命题。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完成！”
狂笑之蝠理解他的意思：“这是一个长期工程，没有绝对的完成，只有相对的完成。埃迪莫拉他们追求的是相对完成。”
“没错。”
“那又怎么样？”
“意味着还有机会。”君临道：“我在想另一件事……为什么布兰顿他们要选择五天后到达。我是说，如果是相对完成，那么每拖一天都是好事，为什么他不争取继续拖延下去？”
“也许他做不到。”
“但不代表他就不能做。”君临道。
狂笑之蝠想了想，道：“亚空间能量泄露，导致星舰上的船员心灵受到侵蚀。”
君临笑了：“没错！”
他看着墙壁上的黑色，轻轻点头：“侵染心灵。所以，他们要的不仅是确保计划完成，还有扩大战果？目前的时间节点，不是能量池计划的全面完成，而是亚空间能量到了可以释放的地步了……如果我们的人在这个时间点来到，遭遇的可能就会是一场灭绝心灵的大屠杀。”
狂笑之蝠也低语：“帝君放弃了亚空间能量池，就为了要灭掉你。”
“就象沃兹。”君临苦笑。
毫无疑问他把帝君给逼急了，逼到他做出了和当初沃兹一样的选择。
但事情真就是这样吗？
君临隐然觉得还有一些东西他没有发现。
想了想，他说：“是时候和甘那个杂碎谈谈了。”
位面军团。
君临从越野车出来，吹了声口哨。
罗伯特和叶清弦会意，直接传话让甘过来。
片刻后，甘飘飘来到。
作为雾灵，他永远都如一团雾气般捉摸不定，语声也带着几分缥缈。
来到君临身前，甘说：“有什么事吗？君临先生。”
“我讨厌你的语气。知道为什么吗？作为一个非人类生物，我实在很难从你的声音中判断你的心情。”君临道：“但幸运的是我还有直觉，虽然我听不出来，但我感觉到……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对吗？”
雾气中的脸面无表情的看他。
没有行动，也没有说话。
“好吧。”君临叹口气。
然后他出手，手掌已探入甘的体内。
甘是雾灵，本身虚无空渺。
但这一刻探入，甘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实体化了。
对于雾灵来说，身体物质化，那就是死亡。
他终于现出惊骇的面容，失声叫道：“不！”
“别担心，不会杀你，只是方便我揍你一顿。”说着君临已狠狠一拳砸在甘的脸上，将他打落地面，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第八十三章 亚空间计划（上）
这是很令人诡异的一幕。
一名候选者正在暴打一个位面军团的最高长官，而这位强大的长官竟然没有还手，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就这么闷声不吭的任他打。
当然，动静还是引来了其他人。
卫庄，不良帅，艾斯德斯，安度因洛萨，赛琳娜，伊恩等人纷纷现身，甚至还有一些虹吸位面的其他雾灵。
但他们只是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很正常的一般。
卫庄甚至嘀咕了一句：“终于开始了么？”
噼里啪啦的狂暴轰击，让甘终于发出不堪忍受的痛苦呻吟。
君临则大口的喘着粗气：“妈的，够硬。”
旁边站着的叶清弦抱着胳膊耸肩：“不是你把他硬化的吗？”
“是啊，问题是我自己太弱了，这是个分身。”君临解释。
“也许不是弱，是虚。”罗伯特笑嘻嘻回答。
君临没接这茬：“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把一个灵体实体化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老实说的确不一般，打他的时候，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灵魂的震荡。”
甘终于说话了：“你对我的攻击不会给我带来肉体上的痛苦，我是灵体，没有知觉，所有的这些伤害，最终都是转化成灵魂的伤害。而雾灵是拥有灵魂反弹天赋的。”
“哦，是吗？所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些关于灵魂方面的参考资料了？”君临冷笑：“你很自觉，你对此有准备……你们也是？”
他看看其他的雾灵，还有卫庄他们。
卫庄冷笑：“谁也不是白痴。君临，虹吸位面有问题，我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何必弄得好像才发现似的？”
不良帅则直接飘身到甘的身边：“甘，既然你心甘情愿的面对了这一切，那么看来，你也不会否认了？”
“是的。”甘直接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良帅问。
“布兰顿说，只要我做到，他就会彻底放弃蓝尘位面，从此以后，蓝尘位面都不会再成为我们的威胁。”
不良帅冷笑：“他的话你也信？”
甘回答：“我不信，但是神的话，我必须相信。”
“你说什么？”众人惊愕看他。
反倒是君临点点头：“果然是这样……尼古拉，我就知道这事和你有关。”
然后他看向甘：“但是尼古拉不会直接对你下这道命令，对吗？”
甘点点头：“他只是做了公证。”
卫庄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神只是公证了布兰顿不会违背承诺，却没有要求你们必须这么做。所以，背叛还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甘被实体话的脸上凝出一丝笑意：“背叛？卫庄先生，我们只是联盟而已，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背叛了你们？如果要说背叛，把七国部队当成炮灰去送死的你们，才是背叛兽魂位面吧？”
这话说的卫庄和不良帅同时一滞。
反倒是君临点头：“他说的没错，不存在背叛，有的只是为了利益的勾心斗角而已。”
赛琳娜没好气骂道：“你还有心思帮他们说话。”
“我只说事实，不偏不倚，真理所向！”君临回答。
他的天赋要求他，必须以更加公众与中立的态度，甚至是更高的视野去看待问题。
所以从甘的角度看，这的确不算背叛，只不过是各怀私利罢了。
“那你刚才还打的他够呛。”安度因洛萨也乐了。
“从真理的角度，我认可。从个人的角度，我也没错。”君临笑道。
“那就说说为什么你要现在才揭穿这事？你发现什么了？”艾斯德斯问。
君临就把之前的发现大致说了一下。
得知君临的分析，众人也是无语。
“所以，埃迪莫拉料准了你不会戳穿甘，是你自己把他需要的时间给了他？”卫庄摇头：“你的自作聪明误了你自己。”
“我讨厌这说法，但是……好吧，这是事实。”君临无奈点头。
艾斯德斯已看向甘：“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怕我们提前赶到狂沙市？”
甘回答：“你以为他会告诉我这个？不，他才不会说呢。但是君临自己已经分析出来了不是吗？能量池计划可能就差这两天就能完成，如果我们提前赶到并打败他们，大量的人手或许就能找到能量池。”
说着甘认真道：“我知道你们很愤怒，但是我没有背叛联盟。如果不是神的出面……真神出面了，虽然他只是公证，但谁也不是傻瓜。能让神出来公证，本身就证明神希望事情是这么走向的。我不可能对抗次元的主宰！”
说到这，他终于有些激动了。
他说：“我知道你们会发现，但以神之名，我没想过要独吞这个位面。我只是想遵从主宰的意志，因为如果我照做了，那么蓝尘位面的问题就注定将得到解决，如果不照做，才意味着无穷的后患……你们不会以为这二十万人就能一次彻底的解决整个蓝尘位面的问题吧！”
说着甘大声叫道：“我是想彻底解决它，次元主宰给了我机会，所以我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知道你们恨我，但是蓝尘位面的问题只要解决，雾灵一族可以放弃所有在这里的利益！”
他说这话时义正辞严，即便是不用敏锐直觉，大家都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心的。
是的，甘的目的就是想解决蓝尘位面的麻烦！
而尼古拉，就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时，君临的眼神却微微亮起：“你是说，如果一切按照他们的计划走，蓝尘位面就从此不会再成为兽魂和虹吸的威胁？”
“是的！”甘大声回答。
“布兰顿会放弃蓝尘位面……蓝尘位面从此不再成为威胁……”君临的瞳孔渐渐放大。
他突然看甘：“布兰顿说这话的时候，埃迪莫拉在场吗？”
“是的他也在。”甘回答。
君临又问：“你听到这话，是不是觉得，他们话里的意思，就是把蓝尘位面送给你们了？”
甘犹豫了一下：“是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说把蓝尘位面送给你们，却只说不是威胁？”君临反问。
甘愣了一下：“这……只是个用词问题吧？”
“哦，神的公证下，用词可是要非常谨慎的。”君临冷笑，他喃喃自语：“亚空间能量池……能量泄露……侵蚀人心……明明可以转移到其他星舰上，却改成放在地面研究……蓝尘位面不再是威胁……找不到亚空间……找不到……”
说到最后这话，君临面色陡变：“怪不得找不到……因为根本存在，亚空间没有成型……这群杂碎……他们是要把这里直接转化成亚空间！”
第八十四章 亚空间计划（下）
君临的话，直接把所有人吓出一身冷汗。
那一刻，君临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亚空间能量池，这个名词一直在诱导着他，让他以为存在某个特殊的亚空间。
但实际上，亚空间和亚空间能量是两个概念！
在战锤体系里，亚空间和亚空间能量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但在这里不是。
没有亚空间，只有四小贩和四小贩自带的亚空间能量。
帝君的目的，是借助亚空间能量创造出亚空间，所以亚空间本身就是最终的结果。
你上来就找最终目标，自然是找不到了。
因为计划压根就没完成！
帝君完成的是亚空间能量池，然后借助能量池进一步形成亚空间，相当于无限扩大能量池，形成自循环体系，这是逆向攀升，正因为这点不同，导致君临出现了思维误区。
君临大声道：“亚空间能量池拓展研究本身就已经达到了一定层次，之所以放在星舰上研究，就是要借助星舰的空间设施，来制造亚空间。但可能是实验出错，也可能是埃迪莫拉出手，总之亚空间形成之前，亚空间能量就泄露了。星舰坠毁，埃迪莫拉得到了亚空间能量。”
叶清弦接口：“然后你使用违心，导致本来就已经成型的亚空间能量池受到损坏，他们实际要做的不是完成最终计划，而只是修复原来就已经就拥有的亚空间能量池。他们现在争取的时间，其实就是修复时间。”
“没错。”君临回答。
“那为什么他们要从天空研究转为地面研究？”
“因为那是半年前发生的事，那个时候无限已经知道我要过来了。”君临回答。然后他一笑：“神之任务。”
大家明白了。
系统任务第四条，就是对付无限的亚空间能量池计划。
尼古拉把它做成了任务，那自然无限就没法移走了。
许多事一旦和尼古拉扯上关系，那所有的不合逻辑就都理顺了。
无限知道他无法对抗神的旨意，所以他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尝试将整个蓝尘位面亚空间化。
“又一个黑暗阿莱莎。”叶清弦嘟囔。
不得不说，这一位位的大佬，考虑问题都是这么飞扬。
搞不定你，我就把这个位面搞定，然后拉着大家一起死。
君临却摇头：“不，和黑暗阿莱莎不同，无限做不到把整个蓝尘位面都亚空间化，他应该只能是以狂沙市为中心，局部亚空间化。”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埃迪莫拉和布兰顿都希望我们按时抵达。”君临回答：“如果他们能改造整个蓝尘位面，那我们在不在狂沙市就都无所谓了。”
一切都明朗了。
布兰顿他们需要时间来修复能量池，所以让甘去拖延时间，但不需要拖延太久，只要正好修复完成后，位面军团过来，就可以启动亚空间能量，彻底改天换地。
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会因此心神失常，如果亚空间能够顺利成就的话，没准这些位面军团的人，就会成为第一批的亚空间恶魔！
这一点又是和黑暗阿莱莎如出一辙，我不怕敌人过来，我只怕敌人不按我的步骤来。
“哇哦。”赛琳娜唏嘘：“不过有个问题，他们怎么做到这点？他们之前实验失败了，现在不过是修复，凭什么这次就能成功？”
“位面本源。”君临回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能量池一定和位面本源有连接。”
本来帝君是想构造以星舰为基础构造亚空间的，但现在他只能转而求其次，虽然这可能会导致亚空间无法挪移，但至少成功率大增。
“亚雷斯塔！”叶清弦突然道。
君临苦笑：“没错！竟然是我帮了他一个忙。”
亚雷斯塔是位面半神，如果帝君要把位面本源一起搞定，有亚雷斯塔在，他一定会对抗。
当初帝君把亚雷斯塔丢进位面本源的时候，没想过要转化蓝尘位面。是后来被君临逼的没办法了，就只能做这个后续选择，于是亚雷斯塔就反而成了麻烦——由于亚雷斯塔拥有位面本源之力支持，就算是布兰顿也很难解决他。
于是他被抛了出去，既可以当诱饵，又可以试探君临的能力，甚至还可以借君临的手，摆平一个麻烦。
反正不管哪个结果，对帝君都是可以接受的。
干！
“位面本源难道不会抵抗？”叶清弦问。
“当然会，但显然他们有办法对付。”帝君到底不是黑暗阿莱莎，他比黑暗阿莱莎更强大，没有了亚雷斯塔，要说他能压制位面意识，君临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亚空间能量无法侵蚀你的心灵。”这次说话的是苏。
“是的，对我没用。”君临一笑。
君临有绝对真理，亚空间能量可以侵蚀他的身体，却不可能侵蚀他的心灵。
至于叶清弦罗伯特他们也受到了君临的绝对真理庇护，但这种真理庇护是针对尼采的全知能力，而不是针对亚空间能量幻想法则，作为被庇护者没有那么高的层级，所以依然会有一定影响，具体效果就不好说了。
不良帅道：“也许他们是觉得，如果我们都变成了亚空间恶魔，那么只剩一个君临也就好对付了。”
“未必。”叶清弦冷笑：“还有一次程序正义没用呢。”
有程序正义在，没人能杀的了君临。
瑞雯大步走过来：“说正事吧。能量池到底在哪儿？时间不多了，我们该怎么对付？”
君临回道：“我已经知道为什么布兰顿不怕我去探索，反而怕位面军团提前过来了……不是人多，是玉漱！”
玉漱？
叶清弦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她身体里的亚空间能量！”
“没错！”君临大声道：“本来我以为亚空间已经形成，能量池藏在亚空间，所以玉漱是没可能感应到的。但是亚空间实际没有生成，能量池就在狂沙市的某个地方……玉漱身体里有亚空间能量，她能够产生感应。他们怕的是玉漱到来！”
叶清弦看甘：“布兰顿应该让你去刺杀玉漱的。”
甘摇头：“玉漱公主一直都和君临先生在一起，我可没那个本事。”
大家：“……”
“那还废话什么？”大家同时道。
君临已道：“我这个分身赶路能力不够，我需要速度最快的人和我一起带玉漱过去。”
“没问题。”大家一起道。
“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一件事。”君临道：“我们的对手不会把时间拿捏的那么死，不会要求必须是我们正好赶到，修复就正好完成。很有可能，亚空间能量池已经修复完成，又或者就差几个小时，几分钟。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钟，都是极度危险的时刻……现在过去，就等于冲进死地。”
听到这话，大家一起沉默了。
是的，狂沙市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变异成亚空间，所有里面的存在，都可能被亚空间能量侵蚀成恶魔。
这种情况下，过去就是巨大的风险。
大家互相看看。
甘第一个举手：“我去！我愿意为我的自私与愚蠢，承受代价！”
“还有我！”说话的是白凤。
“还有我。”不良帅道。
“还有我……”
“我……”
一个又一个人举起手来。
“反正我们两个是肯定要去的。”叶清弦捅捅罗伯特。
罗伯特哭丧着脸：“大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带上我啊。”
“那你去不去啊？”叶清弦问。
罗伯特叹气：“去……反正老大会保护我们的，对吧？”
他用希冀的眼神看君临。
君临给了他一个绝望的回答：“我只能保护我怀里的人。”
第八十五章 漫步街头
既然做了决定，也就不再耽搁。
所有人都去做准备，君临则把叶清弦和罗伯特叫到一边。
见君临神色凝重，叶清弦道：“我猜你不是在亚空间能量的事而发愁。”
君临一笑：“你果然越来越了解我了，对我来说，亚空间能量现在并不是一个需要特别担心的问题。”
罗伯特听出意思：“等等……为什么我听你们的口气，好像还有问题？难道我们不是已经找到所有答案了吗？”
“所有答案？”君临冷笑：“萝卜，下个位面你就要单干了。你给我记住一句话！”
“什么？”罗伯特茫然。
君临回答：“每个人都有私心，所有的隐藏问题，本质上都是人的问题，是利益的问题！遇到无法理解的事，就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利益的角度去分析！”
罗伯特醒悟：“你是说甘？”
“不！我是说埃迪莫拉，还有具飞卢！”君临语气森然道：“亚空间能量池计划是帝君和布兰顿的计划，但是埃迪莫拉呢？具飞卢呢？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罗伯特张大嘴巴。
他找不到答案，半晌只能道：“我讨厌动脑子。”
“你同样讨厌拼命。”叶清弦冷笑。
君临已道：“我承认我有些过于阴谋论，许多事喜欢想的复杂。埃迪莫拉就是利用了我这点，成功争取到了他需要的时间。但事物就是这样，我不会轻易改变我的思维习惯，哪怕有时它会被人利用。”
叶清弦明白他的意思：“你认为现在这一切都是埃迪莫拉安排好的，他还有阴谋。甚至于你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预料里？”
“是的，还记得下毒的事吗？”君临对叶清弦眨眨眼睛。
叶清弦恍悟：“他不希望你死……什么情况下他会不希望你死……要用到你的时候！”
君临笑了。
他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但我需要你们无条件的信任我。”
“当然！”叶清弦罗伯特同时道。
十分钟后，弄了两架战机，君临他们直接向狂沙市方向飞去，速度立刻快了许多，当夜便抵达狂沙市附近。
这个时候的狂沙市，正是一片万家灯火中。
大漠荒丘，一城独树，黑洞洞若阴风巢穴。
在君临狂沙市二十里外落下，君临和玉漱他们下战机，本体和狂笑已经在这里等他们了。
分身自去，本体接管。
玉漱有一种左手倒右手的感觉。
换装上车继续向狂沙市开去，一路渐近，玉漱也在感应着。
不过就算是来到狂沙市的门口，玉漱都没有任何发现。
她无奈道：“看来你这次又判断错误了。”
君临笑道：“他们怕我把你带过来，有所防备也很正常。走吧，城里散散步。”
“宵禁了。”玉漱说。
“那就透明着过去。”说着君临已将玉漱揽入怀中，就这么不讲理的带着他离开了。
“那我们呢？”罗伯特怪叫。
所有人原地懵逼。
一起看叶清弦，叶清弦冷笑：“人多，带不动，找个地方猫着吧。”
没办法，大家只能找地方先安顿下来，等君临消息。
因为宵禁的缘故，大街上很空旷。
君临和玉漱漫步长街，因为是透明的缘故，偶尔带起一点风尘，感觉就像是漂浮的幽魂。
被君临揽在怀里，玉漱却两颊飞红着。
她把头靠在君临胸口上，心儿如小鹿乱撞。
君临感受到她的心跳，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有点……紧张。”玉漱回答。
“怕危险？”
玉漱便轻轻摇头：“不是……紧张你。我们没这样独处过，感觉有些象情侣。”
“原来我们还不是情侣。”君临笑道：“那之前的算什么？”
“什么都不是。”玉漱低着头说：“我还没适应，我不爱你。”
这话让君临滞了一下，他嗯了一声：“我们确实少了些感情基础，我能理解。”
和玉漱的一切来得太快，也太猛烈，没有足够的基础，两个人就好比奉父母之命成婚的一对年轻人，新婚之后才开始认识。
新婚时间有点长，都到现在了，才终于有了第一次正式约会，这约会还带了特殊使命，还极具危险——是有点讽刺。
爱情的魔法没有对她奏效，所以玉漱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本心。
“我很抱歉。”君临说：“我总是很忙，我没时间去情情爱爱。”
“也没那个必要。”玉漱低声道，她在君临怀里拱了拱：“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点。生存才是我们第一需要考虑的，爱情不是。”
“的确如此。”君临叹气。
在生存优先的世界里，爱情是个奢侈品，即便对君临而言也是如此。
也正因为这样，后宫反而是正常的。
因为那不需要时间培养。
它顺应潮流。
战境次元里玩忠贞不渝，就意味着给自己留一个致命缺陷，通常只会导致虐恋剧情。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碰她的原因？”玉漱问。
君临知道她指的是谁，他说：“清弦是个独立女孩，她这样的女人，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你是说我们不独立？”
“我……”
“你不用解释。”玉漱用手掩住君临的嘴：“我的确不独立。我是公主，从存在开始，就没有为生活担忧过。我的人设，我的背景，都没有考虑过生活。只有在降生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活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靠自己活着就更不容易。我知道我早晚会跟随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因为这就是命运，也是现实。”
君临蓦然想起，玉漱在背景里本来就是和亲的。
她注定了是后宫的一员。
这就难怪她会这么想了。
玉漱低着头：“我是古人，信奉从一而终，也信奉以夫为大，三宫六院更属平常。但是另一方面，我又遇到了其他的幻想生物，我接受过现代的思想教育……你知道，那让我多迷茫吗？”
“思想冲突是最大的冲突，这对许多幻想生物来说，都是一种打击。”君临很明白。
有太多太多幻想生物在降生之后，面对全新的现实，无法接受他们的命运。
他们的思想和他们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意味着世界观价值观都受到巨大冲击。
有人甚至因此发疯……
对于玉漱来说，应该也是这样。
她一方面不在意成为后宫成员，甚至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的，毕竟一个充满罪恶的世界，也是力量称雄的世界，谁强谁就拥有更多资源是血淋淋的现实。但另一方面，美好的梦想与追求又影响着她，让她憧憬渴望单一而纯洁的爱情。
然而理想总是破碎于现实。
玉漱最终无法改变什么。
这使她对君临的情感也充满矛盾，所以一方面辗转反侧承受君临的一切，一方面却说出不爱君临的话。
君临不生气，他很清楚这不能强求。
一个女人说不爱你，至少她还愿意与你交心，总比绿茶要好得多。
所以君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这次的事结束后，如果你要离开，我会想办法为你找个好的归宿。”
“你是不想要我了吗？”玉漱脸上却现出惊恐。
君临怔然：“我以为你想走。”
玉漱却拼命的摇头。
好吧，是我判断错误。
你刚才那么幽怨，我还以为你想离开呢。
不过事实就是，大多数女人抱怨归抱怨，离开却不是一个轻易的选择。
玉漱终究是古人，她的思想本质更加守旧，她的抱怨，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情感的抒发，而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明白了自己的这个错误，君临只好改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很乐意。别担心，我会尽量让你爱上我的。”
听到这话，玉漱便轻轻笑了起来。
她认真点头，妙目忽闪出丝丝晶莹泪光。
这是感动了？
君临轻笑。
忽然，玉漱打了个寒颤，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面色微变。
君临看出端倪：“有感觉了？”
玉漱轻点螓首：“就在附近，我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