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尾声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完成隐藏任务：恶魔的入侵。”
“你阻止了恶魔的入侵，任务贡献度百分之二十二。”
“获得次元功勋点一点。”
“获得一次抽取奖励的机会。”
“奖励抽取进行中。”
“获得猎魔战刀，白银阶，稀有品质。”
“干，垃圾。”君临骂了一声。
不过也幸好是垃圾，因为他获得什么装备都没法使用。
系统提升还没有结束。
“完成隐藏任务：图灵的身份。”
“你发现了图灵的身份，任务贡献度百分之十一。”
“获得一万点积分。”
比战刀更垃圾。
不过没办法，谁叫君临发现图灵身份的时候已经晚了呢？
他只要再早几秒，任务贡献度就得是百分百。
这玩意儿大起大落。
两个隐藏任务都没多大好处。
反倒是还有一个令君临眼前一亮。
“你摧毁了一个建设完善的子系统，避免了权限分流。”
“获得三万积分。”
“系统权限提升。”
系统权限提升？
君临已看到，系统权限提升后，他竟然无需杀戮高级目标或者幻想生物，就可以直接开启商店运用了。
另外，他有权限直接购买法则碎片了，不过每次只能购买一块。
这样就不用每次看尼古拉的脸色了。
除此之外，他购买商店物品竟然还有9折。
虽然折扣力度有点小，但还是不错的。
可惜，九折商品每个位面仅限一件。
也就是说，他是不可能用这个机会倒买倒卖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系统果然是有权限的，而海恩斯沃兹，他就是最高权限者。我去，这个家伙买东西一定非常便宜，限制也小。”君临摇头。
没办法，人家是系统天命嘛。
三个任务加起来其实并没有给君临多少好处，几万积分也不算什么，但这趟的好处本来也不是靠任务。
但丁很失望——他最终没能得到位面之心，它又沉寂了回去。
没有了系统，没有了入侵，位面意识再度回归沉睡。
不过君临很满意，虽然没有得到位面之心，但因为系统的缘故，它还是凝结出了一颗位面果实。
完整的位面果实。
这大概就是善有善报的结果吧。
这也是君临本趟最大的收获。
唔，也许不是。
收起位面果实，他看看阿米达拉：“你为什么不跟着灭霸一起离开？”
阿米达拉微微一笑：“又不着急。”
她将手放在君临的脸上：“我答应过你，如果你做到了，那就什么都给你。”
君临轻轻摇头：“我说过那不是交易。”
“的确不是交易。”阿米达拉凑近君临：“你还说过，你曾经迷恋过我。”
君临张了张嘴：“是的……”
他伸手一揽，已将阿米达拉揽入怀中。
结束任务，时间就算进入了垃圾时间。
这场位面大混乱，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因此而来的动荡却是相当久远。
有相当部分恶魔和幻想生物没有来得及回去。
它们撑过了位面反击的时刻，而位面反击在系统消亡后也随之消失。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为了候选者的狂欢日。
无论是位面的需求，还是自己的需求，都让他们抓紧猎杀目标。
麦子很遗憾的发现，自己作为总指挥，并没能在最后时刻发挥一举定乾坤的作用，但是另一方面，除了帮君临削弱来自魔法傀儡的压力外，他的大军也有了新的工作，就是清缴恶魔与幻想生物，所以还不算浪费。
相比之下，丹迪则激流勇进，继续发起对金轮王朝的冲击。
神临区已经彻底沦陷，而这里驻扎的重兵由于损失惨重，导致金轮王朝也实力大损。
不过他最终没能做到灭亡金轮的地步，只是一口气夺下了金轮的一个半郡。
同样的，银雀王朝也获得了一个半郡的地盘。
曾经恶狠狠争斗的两个国家突然之间联起手来，受创最严重的，竟然是旁观的无辜者，金轮王朝也只能是欲哭无泪。
魔法傀儡最终也消亡了。
没人知道那九个终结者去了哪里。
不过这一切显然都不重要了。
最后的时刻，叶清弦，麦子，还有罗伯特，都忙于搜寻。
唯有君临却安心的躺在安乐窝里。
他放弃了这次大追杀。
神选酒店里。
阿米达拉偎依在君临的胸膛前。
君临的手不老实的划过她酥软娇躯，引发阿米达拉一阵呢喃。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离开？”他问。
“我不属于你。”阿米达拉摇头：“你有你追寻的目标，我有我的。”
“还想找安纳金？”
“不，只是想找到自己还存在的意义。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再见到我，会接触到一个真正的女王。”阿米达拉微笑，她说：“我想找回帝国的士兵。”
“哇哦，那可是个大工程。”
“也未必要局限于帝国。”阿米达拉微笑。
“你真想做回女王？”
“谁知道呢？人生在世，总要有个追求的。”
“唔。”君临想了想：“我也在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你能怀孕，你生下的孩子，还是不是卢克天行者？”
阿米达拉沉下脸来：“别说这个，我讨厌这个话题。”
“OK，OK。”君临微笑：“那就来点正事。”
“是的，正事。时间不多了……”阿米达拉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迷离。
“还有好几天呢。”
“很短暂……非常短暂……”她轻轻吻了上去。
第一章 尼古拉是个大逗逼
回到飞升位面。
罗伯特仰头唏嘘了一声：“哇哦，回来的感觉……好吧，其实没有在那里好。”
罗伯特想说回归的感觉真好，但是想想在白石位面的日子，他觉得其实反而在那里更舒服一些。
想歇就歇，想打就打。
有自由，有舒适，有积分，有美女，还有战斗带来的刺激。
确实是挺不错的地方。
“可惜啊，某些人浪费了宝贵的十八天时间。”麦子怪笑着看君临。
他这趟可是收获不浅，最后的这段时间，借助军力又收割了不少积分。
尽管君临口口声声我也去狩猎了，但谁都知道他狩的是什么猎。
君临摊手：“我又不图积分。再说也不是没好处。”
“什么好处？美人？”叶清弦冷笑。
该死，我不是对自己说过，不再吃这莫名其妙的醋了吗？
为什么还是忍不住？
“不，是现实宝石。”君临手一样，一颗红色宝石出现在他的手心。
“见鬼，你真把现实宝石捅出来了？”麦子惊呼。
“什么叫捅出来？”君临瞪了他一眼，虽然捅的确有助于加速对现实宝石的吸收，情感释放嘛。不过他还是道：“这其实不是现实宝石，现实宝石不存在了，这只是我的凝结产物。”
“凝结产物？”大家不解。
“对。”君临解释道：“我帮阿米达拉解除了恶魔之力的侵染，顺带利用绝对真理吸收了现实宝石六成的力量，其中部分用来催化绝对真理，现在已经随时可以结出果实，只是我还没想好要结个什么样的，所以最后一点我没有去做。至于剩下的，我把它保留下来。借助它可以做到很多事。”
“什么？”
“比如转化幻想道具。”君临笑道。
“这都能行？”大家诧异。
君临点点头。
他之前得到过不少垃圾幻想道具，比如飞镰靴什么的，闲着没事就研究。
现在基本确定，绝对真理加现实宝石的组合，可以直接将幻想道具转化成次元法则道具。
不过这不是君临的专利，其实系统也有这方面的服务，只是会相对比较麻烦，通常需要一些特殊道具或者任务，无论是积分成本还是时间成本都比较高。
相较那些方式，君临的方式显然更简单。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可以直接提取道具能力。不能使用装备道具，但是把装备道具的能力提取出来，就算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了。
不过这些做法依然会消耗寿命，不是值得的目标，君临轻易不愿意那么做。
“当然，前提是有现实宝石。现实宝石的力量可不象原来那样无限强大，也是有限的。”君临道。
“那你还给了四成在阿米达拉的身体里？”麦子问：“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特意留给她的吧？”
“是！”君临点头：“阿米达拉已经是原力武士了，完整的现实宝石她无法使用，但是四成的话，她勉强可以控制了。随着她的实力提升，这对她会很有帮助。”
“你还真会照顾别人。”叶清弦再度按捺不住冷哼：“哪怕抽点给我们也好啊。”
君临切了一声：“给你们积分了，还要怎么样？真特么宠坏你了。”
“宠你妹啊！”叶清弦狠狠踢了他一脚，扭头走开。
“好啦。喏，别说我不义气。这一万给你。”麦子划给君临一万五积分：“送你嗑药的。”
白石位面之旅，麦子收获不小，尤其他最后成为总指挥，晋升官职最高，系统奖励还给了他五万，再加上之前君临给他的以及战斗收益，让他的积分收入接近十五万。
麦子就拿了十分之一算是感谢。
不算小气了。
“谢了。”君临把那把猎魔刀丢给他：“这个我留着没用。送你了。”
“谢你妹。”麦子没好气骂了一句，也不占他便宜，收下战刀又划了一万五过去：“先回去休息，晚上酒吧见。”
休息？
这趟回来不需要休息。
不过君临还是和麦子罗伯特道了个别。
走在路上，尼古拉的声音响起：“感觉还不错？”
“不错……尼古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最后的表现可让我有些失望呢。就这样因为温柔乡而放弃了战斗。”
“只是在吸收现实宝石的力量而已。”君临狡辩，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不会又在偷窥我吧？”
“十八天，七十六次。”
“干！”君临骂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你就把这看成是人在看狮子交、配就好了。”
“……”
“反正你也不会因此放手的，不是吗？”尼古拉继续补刀。
“是啊，你总得适应，除非你打算一辈子做和尚。”君临唏嘘道。
尼古拉明目张胆我就是要偷窥。
你要么适应，要么无视。
君临只能选择无视。
只是阿米达拉……一想到尼古拉连阿米达拉也看了进去，君临就有些不舒服，尽管在尼古拉的眼里，这些存在可能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
算了不想了，这事越想越糟心。
君临有种被带绿帽的感觉。
“打个商量，以后别再偷看了好吗？”他忍不住道。
尼古拉笑道：“放心吧，只是逗逗你，我其实没有偷窥你，你知道我不需要偷窥也可以了解情况的。而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不会做我的潜力种子不喜欢的事。”
“你做过太多让我不喜欢的事。”
“但不做没意义的那类。”
“好吧，那你为什么现在出现？”
“想了解一下，你的下一枚真理果实打算觉醒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方便针对你。”
“……”
你坑人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吗？
“我打算等到了下一次位面之旅再觉醒。”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你不是说过，真正的强大，不是针对别人吗？还记得阿莱莎吗？你为了对付它，觉醒了快乐。虽然这让你获得了一次完美的胜利，但事实是，快乐对你以后的路途几乎没有作用。”
“是的。”君临也认同这点。
为了对付阿莱莎而觉醒的快乐真理，几乎在后面不会发挥什么大作用，好处只是完成终极任务获得了两件史诗装备，自己还用不上。
这就是针对强化和专注自我的区别了。
尼古拉已道：“我不希望你辜负我的期待。你可以想办法弥补自己的不足，增强自己的擅长，但不该为了任务而目标性觉醒。分享是个不错的能力，但最重要的是它能有感悟回馈，所以还算是个好能力。但如果你继续走针对路线，那你可能会浪费更多。”
“你怎么不对海恩斯沃兹说这话的？让他不要浪费力量针对我？”
“我说过。但建议始终只是建议。”
“我可以拒绝？”
“当然。但我知道你不会拒绝。”
君临沉默了一下，他说：“我猜，在你心目中，我现在比他重要了。”
“你还年轻，最重要的是你接受我的刁难……你的可塑性比他强。”
所以听话还是有意义的么。
这还亏了帕尔马给自己的点醒。
“好吧我知道了。尼古拉，给我个建议吧，既然你希望我成长性觉醒，那我应该觉醒什么样的比较好？”
“当然是对你的绝对真理天赋本身有提升效果的。”
“结一个真理果实，就为了进一步提升绝对真理天赋的成长性？”
“是的。”
“我希望它好歹能有些实战方面的作用。”
“你现在依然处在低级位面。二级候选者的你，就已经可以解决九个四级了。”
“都是垃圾，一个精英都没有。”候选者的等级纯粹以资历论，所以实力差距可以极大。想想没遇到君临的罗伯特，他那样的人，就算经历了四次位面又能如何？
“但你终究还是更强了。后面两次位面之旅，以你的进度，问题也不会很大。”
君临听出味道：“你不会又要给我增加难题吧？”
“所以才要你先觉醒啊。”尼古拉笑道：“当然，问题大了，你也可以尝试继续觉醒新的真理果实应对。”
“……”君临无奈：“既然这样，你觉得许愿怎么样？许什么愿望都会实现，和绝对真理一样。”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尼古拉嘿嘿笑。
的确，真理果实也不是想觉醒什么就是什么，也需要符合一定的平衡法则。
君临沉思起来：“要对绝对真理本身有帮助，无非是两个方向。一个代价问题，我已经有了不老体质，而要觉醒降低寿命付出代价的果实，我也暂时找不到适合的可定义的真理。”
真理不是能力，本身就需要一定的概念性。
无论违心，快乐，还是分享，都是如此。
所谓的发动绝对真理，扣除寿命减半，这属于能力，而不属于任何概念，所以极难被实现。
君临道：“那就只剩一个方向了：让绝对真理实现的更简单一些。”
想了想，君临突然一笑：“尼古拉，帮个忙怎么样？”
“什么？”
“我说一句话，不管这话是什么，你都要承认。”
“希望不是太难听。”
“尼古拉是个大逗逼。”
第二章 植入
房间里，麦子正在泡澡，口中哼着小曲。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尼古拉是个大逗逼呀，大呀大逗逼……咦？”
麦子坐起，摸摸脑袋有点摸不清状况。
怎么搞的，自己随口就把歌词给改了？
不过想想……唔，其实尼古拉是挺逗逼的。
想到这麦子哈哈一笑，又坐了回去。
叶清弦房间里。
她正在和菲奥娜说话。
“你还在生气？”菲奥娜问她。
“是有些生气，但不是因为他的做法。”
“那是为什么？”
“是恨我自己。”叶清弦叹息：“恨自己不争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其实君临没有错，队友之间最好不要产生感情，但……”
菲奥娜微笑：“但感情不是理智，如果好控制，也就不是感情的。”
“你说的对，要是有什么可以控制感情的能力就好了。”
“尼古拉那个逗逼才不会给出这类能力呢。”
“你说的没错，尼古拉的确是个大逗逼。”叶清弦莫名觉得菲奥娜这话说的太对了。
二女相视一笑。
罗伯特正趟在床上盘算。
“下次遇到违心，我到底该设想好什么？最终壁垒？绝地守护？不，不，不，这都是战士的能力，也许我该学个魔法，这样当遇到这种情况时我就有准备了。学什么呢？尼古拉逗逼魔法？靠，哪有这种魔法？我在想什么？不过尼古拉的确是个逗逼，这点没错。”
于是罗伯特嘿嘿笑了起来。
仿佛自己有了什么了不起的发现。
酒吧里，一些候选者正在谈笑风生。
一名候选者大着舌头：“……不管怎么说，老子总算活着回来了。为了这一仗的艰难与惊险，也为了那该死的尼古拉。”
“不，不是该死的尼古拉，是逗逼的尼古拉！”邻桌有候选者叫道。
“没错，是逗逼的尼古拉！”附近的候选者都叫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候选者都哄堂大笑，同时大喊：“尼古拉是个大逗逼！”
某个不和谐的音符在这时候冒了出来：“没错，帕拉尔尼古拉是个大逗逼！”
说话的是个瘦弱的候选者。
大家便一起奇怪看他。
那瘦弱候选者有些紧张：“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有人道：“帕拉尔尼古拉是谁？”
瘦弱候选者道：“我的一个候选者同伴，他也叫尼古拉。”
于是大家脸色一起怪异：“我们说的不是那个尼古拉。”
瘦弱候选者恍然大悟：“至高之神？哦，见鬼，我还以为是帕拉尔那小子呢，我还奇怪你们怎么都认识他呢。不过在我看来，至高之神可不是什么逗逼，帕拉尔那家伙才是。”
“切！”大家一起对他竖中指。
还有人笑道：“总有不合群的。”
“没错。”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道。
没人注意到，在旁边的角落里，君临正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若有所思。
真理果实植入：使用该能力后，可将某个观点植入本位面所有生灵意识中，该观念必须符合基本逻辑，字数不超过十五个字符（以自身母语为表现形式）。该观念若无自身其他理念支撑，则会随时间逐渐削弱。
每个位面仅可植入最多三个观念，若植入观念相互矛盾，则无论强弱，对冲消失。观念仅可对冲，无法取消。
被植入观念者，若观念不全，可自行脑补。
这就是君临的第四个真理果实的能力了。
说白了，君临就是可以直接强行修改位面内所有生命的某个观点，无论大小，包括三观。
而这种观念思想一旦植入后，就只能通过其他的观念植入来对冲掉，不能主动取消。又或者就是该观念与中招者的其他观点相违背，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随时间流逝而逐渐淡化，说白了也是对冲，只不过要么是君临去对冲，要么是人家自己对冲。
除此之外，由于有严格的字数限定，也就意味着君临很难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观念，从而会留给别人自行脑补的空间。
比如君临可以给所有人植入“杀人是不对的”这个观念。
而对候选者来说，不杀人是无法强大的，于是他们可能就会自行脑补为：无缘无故杀人是不对的，但是为了积分杀人就是正确的，甚至老子做事不需要正确，想做就做……他们脑补可不受字数限制。
这一点，从刚才那名瘦弱候选者中，君临已经得到了答案：君临说尼古拉是逗逼，于是对方自动脑补为一个叫帕拉尔尼古拉的人。
他通过脑补回避了至高之神是逗逼这个概念。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价值观植入果实，它的概念性是最强的，极为符合绝对真理的特性，所以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问题。
此外，概念植入是无形的，很不容易被察觉。哪怕是所有人同时拥有同样的念头，也只会认为这是共识，而不会想到是被洗脑了，除非他们不断回忆过去，联想到自己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意识，反复对证。
当然它也因此不可能是什么无敌能力，哪怕君临植入：君临是个好人，对方也会自动脑补为：你的确是个好人，但不代表我不能杀你。
而如果君临加上：君临是个好人，好人不能杀。
不好意思，也可能会脑补为，好人不能杀，但是有价值的可以杀。就算有价值的也不能杀，也可以是讨厌的仇恨的……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加很多前缀，只要对方本身想做这件事就行。
总之，植入只能修正观点，而构建一种行为的，却可能有多重因素，毕竟引导人们行事的不仅有人生观，还有情感，更有利益。
所以单一观点会造成影响，但很难起到决定性效果。
除非目标本身就在天平的两端难以抉择。
比如老妈和媳妇掉到水里你救谁？
这个时候稍微拨动一下价值理念，可能所谓的千古难题就不再是难题了。
所以君临觉醒这个，并不是为了自己实力的增长，战斗的安危，而就是为了绝对真理未来的更有效性。
假如他要实现某个真理，那么在这个基础上，先植入基础观念，后面的实现就会轻松很多。
比如善有善报。
之前君临为了觉醒分享，可是不断的在搞善有善报这一套。
如果他先觉醒植入，那么善有善报就可以在顷刻间成为白石位面所有人的共识——那时分享的回馈或许就不止是感悟。
总之，这个植入的作用，主要就是为了绝对真理的后期运用而来，但在其他方面也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
“尼古拉是个大逗逼。”这刻君临想了想，自己都不由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已经成为飞升位面所有回归候选者的共识了。
或许有些人会渐渐消退这个观点，但也可能有些人就保持了这个观念不变。
“不错，我喜欢。”君临一口喝尽杯中酒。
第三章 强化（上）
晚上大家来聚会的时候，罗伯特看到君临已经在那儿了。
这让他眼前一亮：“哈，难得你比我们早到。”
君临懒得解释自己只是观察植入的效果，道：“早点解决了强化问题，早点回家看看。也不知道地球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就强化？”叶清弦已经从先前的不满中解脱出来，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嗯，自我强化，不要考虑对手是谁。”听取了尼古拉的意见，君临决定坚定的走自我成长之路。
这趟白石位面之旅，他们通过位面交易收获六万，超限部分又通过和候选者交易收获了一件白银稀有，后来的位面入侵，杀戮积分收获三万左右，任务积分收获三万左右，除此之外，击杀大胡子和克劳德等人又收获了一批装备。
可惜克劳德等人不是大胡子，不是对赌，不能得到所有装备，尽管如此，这批装备再加那件白银稀有，最终也卖出十万积分。
最后就是完成基础任务的六千点积分奖励。
再加上麦子给的三万，全部加一块儿，差不多接近二十六万。
君临道：“萝卜，这次积分你就别要了。”
罗伯特大吃一惊：“老大你不是这么黑吧？”
君临取出位面果实：“这是白石位面的位面果实，魔法方向。我就一个雷电掌控，用它浪费。八万，你要不要吧。”
“要了！”罗伯特眼疾手快抢走。
完整的位面果实，八万哪里买的到？
叶清弦：“全部嗑药？”
君临摇头：“这次没消耗多少，还剩不到三年的命呢，再说药剂的效果也已经很低了。我现在不缺属性，所以打算购买法则碎片……趁次元还没怎么讨厌我的时候。等我强化过后，你们再考虑怎么强化。”
白银阶的顶格法则碎片，需要八万的价格，才能确保觉醒能力和指定方向。
不过君临不打算再买顶格的碎片，他直接道：“反正顶格也不是百分百，这次干脆搏运气了。尼古拉，我想买两块，每块四万的。”
尼古拉回答：“你又想使用绝对真理？”
“你会同意的。”君临都懒得跟他将道理了。
尼古拉有些无奈：“你好歹给我个理由。”
“好吧。”君临道：“我刚刚答应了你不做针对性强化……我没让你失望过。”
“只能两块。”
“同意。”
叶清弦忍不住笑了：“他还非要找个台阶。”
罗伯特：“他是个逗逼。”
“没错！”叶清弦深表赞同。
四万的法则碎片，无法选择方向，只能几率性觉醒。
拿着碎片，君临道：“我在遗弃之都和钢之位面各得到一块碎片，都没有觉醒。这次就算轮，也该轮到我了……没有人会永远运气差的。”
“没有人会永远运气差的。”叶清弦点头。
“没有人会永远运气差的。”罗伯特点头。
“没有人会永远运气差的。”酒吧里所有人，几乎都莫名其妙的呢喃出这句话。
什么情况？
罗伯特和叶清弦都感觉到有些不对。
为什么大家会同时脑子里生出这个念头。
君临继续呢喃：“我会觉醒一个我想要的能力。”
不过自己想要的比较多，君临道：“强大的学习能力。”
强大的学习能力适用范围很广，无论是以后的位面补充，还是多少学点计算机和科技知识，避免再被图灵那样的专家忽悠，反正，适用面广就对了。
然后他捏碎一块法则碎片。
法则之光涌入体内。
君临细细感悟着，然后叹了一声。
“怎么样？”两人一起问。
“觉醒了。”君临摇头。
“那你还叹气？”
“因为不是学习类的能力，虽然……也算是适合我的，需要的能力。”
“什么？”
“绝地守护。”
“我操！”罗伯特骂了起来：“那明明是我想要的！”
绝地守护：在生命处于濒危状态下自动触发，形成一个守护光罩，持续三秒，削弱百分之九十全类型伤害，触发同时屏蔽致死攻击，每天仅可触发一次。连续十天未触发，可累积一次。
这就是绝地守护的作用了，其实是一个不朽者的次元能力，不过暴虐者也算是比较容易获得的。
对君临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他的能力。
毕竟自体进化者要让自己始终处在危险的边缘，之前君临都是靠的激活，但激活是快速恢复，面对爆发伤害，效果依然有限，绝地守护才是最适合的最后防线。
三秒的时间的有些短，不过没关系，能力都是可以提升的。
只不过提升的前提是反复触发……这意味着君临必须更多的游走在生死边缘。
罗伯特很想要这个，毕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被疯魔。
叶清弦笑道：“还有一块。”
君临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继续使用不会觉醒。我想我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它。”
提升次元法则碎片的觉醒几率的最好办法，就是在战斗危急的时刻。危急时分本来就有觉醒几率，再加上法则碎片，几率就会大幅度提升。
叶清弦道：“可问题是法则碎片的方向是固定的。”
每块法则碎片蕴含的觉醒方向是碎片早就注定好的，几率只决定觉醒的成功与否。所以如果君临当时的危险状态迫切需要觉醒某个强战能力，而这块法则碎片却是精神方向，那所谓的几率叠加提升也就不存在。
君临却笑道：“我知道它的方向，应该也是强战向的。”
“咦？你怎么知道？”叶清弦惊讶。
“因为是尼古拉给我的。”君临回答。
系统是随机的，但尼古拉不是。
觉醒绝地守护不是巧合，而是尼古拉特别挑选的，适合君临需要的。
这算是对他的隐形帮助。
只不过尼古拉会按照他自己的需求给君临帮助，而他的需求就是——你丫多拼命，多冒险，快快强大。
这就象父母对孩子的态度——你好好读书，你喜不喜欢我不管，反正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从这个思路考虑，君临就能想到，这第二块法则碎片，多半也是按照这个思路给的。
方向是尼古拉选择的，能不能觉醒就是君临自己的问题了。
所以君临有很大把握，只要是纯粹战斗状态下的危急时刻，使用这块碎片，就有很大几率觉醒。
当然，最好是能猜到更具体的方向，给出更精确的法则呼唤。
第四章 强化（下）
君临的强化结束，接下来就是叶清弦。
买了两块法则碎片后，还剩不到十八万。
君临考虑了一下，道：“这次白石位面的任务，让我意识到我们对谎言，欺骗等方面的洞察能力还是弱了些。土著也好，幻想生物也好，选民也罢，傻子终归是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而我们的老前辈甚至会早早布局。”
叶清弦明白他的意思：“我们需要增强伪装和看破伪装的能力……我们当初还是经验太浅薄了，不该用真名字的。”
当初刚进入，许多方面的经验不足，君临叶清弦他们都使用了真名。
但是乐游会的事，让他们意识到了使用真名的麻烦。
家人会遇到威胁，自身也更容易被锁定。
罗伯特也道：“何况还有死亡笔记那种东西。”
死亡笔记出自日漫，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和形象，在笔记上写上死因，目标就会因该原因而死去。
总之，暴露身份会引来很多麻烦，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海恩斯沃兹说自己只是曾经使用过这个名字的原因。
君临对死亡笔记到不在意：“所有的幻想道具都受母体理论限制，没有真正的无敌。我们的实力，将来就算是死神也照样杀，所以我不担心这个。反倒是家人方面，需要更多的保护，所以我才急着要回去看看。清弦，灵能体系里有，什么好的伪装和看破伪装的手段？”
叶清弦回答：“灵能是自然亲和向，不擅长诡诈。不过看破伪装的能力到有一些。”
她一边说一边查系统：“野性直觉，和你的敏锐直觉有些相似，不过需要自然环境下才能发挥最大效果，不适合人类社会；呓语聆听，当有人提及你的名字时，你有一定几率会感知到其相关内容，具体效果取决于距离、目标抗性和自身能力等级；风吹草动，可以迅速观察附近的一切事物变化，但这是个主动能力，必须提前发动，至于结果则需要自己判断；树语者，可以从植物身上获得一定的信息，但植物的辨知能力有限，它们通常只有最基本的情感表达，很难告诉你准确信息，它的更大作用是升级为牧树者……”
君临已道：“呓语聆听吧。”
叶清弦也觉得这是窥幽探秘最合适的能力，她点点头：“没问题。还有呢？”
为了确保大家依然能够觉醒法则能力，君临的原则就是所有系统强化的能力都是非战斗能力，或者说战斗状态下很难觉醒的能力，所以想了想他说：“上次我无意中控制了蜥龙。我是没法走召唤流的，但你可以。”
“我也可以！”罗伯特大急。
君临瞪了他一眼：“回头安排你。”
然后继续道：“学一个契约控制类的能力吧，弓箭手带宝宝，也算合理。”
“这个不错。”叶清弦一笑，不过随后点头：“那就自然之契吧。”
自然之契：对某个植物或者动物使用后，签订契约，使目标成为自己的奴仆。签订契约的成功率取决于目标抵抗意志和能力等级。
被契约的奴仆会占据契约者的部分灵能，当灵能占据达到上限后，将无法契约更多的奴仆。占据灵能值取决于奴仆忠诚度。忠诚度越高，则占据灵能数越少。
所有的召唤类能力都会有自己的限制，有的有数量限制，有的有实力限制，有的有几率限制。
自然之契在这方面的限制应该算是最小的了。
它没有数量限制，只有灵能限制，如果灵能管够的话，理论上蜥龙都能控制一堆。
不过就算真能控制蜥龙，君临也不会这么干的——食量太大了，养不起。
之所以选择自然之契，主要还是对君临有信心。
上次控制蜥龙的事实已经证明，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君临是可以帮叶清弦收服宠物的。
当然，收服之后怎么伺候是另一个问题。
宠物不需要发工资，但也有自己的需求，会需要食物，会需要主人陪伴，需要主人消耗精力。
总之，召唤流绝对不是召了一个宠物让它上去打怪那么简单的，某种意义上，就是要做铲屎官的。
因为多了两个位面技能的缘故，叶清弦的灵能掌控也需要提升。
所以当下就把三级的灵能掌控提升到十级，呓语聆听和自然之契提升到五级，总计耗费五万一千点积分。
然后叶清弦又给自己买了六瓶白银阶强化药水，剩十万积分。
“让清弦借些积分给你。”君临对罗伯特说：“下次任务偿还，剩下的做公共开销。”
“好啊好啊！”罗伯特大喜。
“上次用了疯魔，感受如何？”君临笑问。
罗伯特哼了一声：“你应该跟我提前打招呼的。”
“太远了，没办法。”
“也许我们应该买一件更好的联系装备。”
“魔能体系里不是有吗？”君临反问。
罗伯特一怔，随即明白了。
他点点头：“精神链接，这个比科技产品好用多了。”
精神链接可以链接大家心声互语，类似于通感，不过属于主动能力，持续期间持续消耗法力。有效距离则看等级，每级可以连接一个人。
这个能力的好处其实不是通讯，而是战斗同步性，至于通讯，则主要是隐秘通讯，可以算通讯装备的有效弥补。
因为是锁定了五万标准，而罗伯特的魔能掌控本来是五级，所以提升到九级，精神链接则直接提升到七级，最多可以连接八人，最后罗伯特也买了六瓶白银阶强化药水，花费三万六。
这样还剩下三万多留备后用。
接下来就是使用位面果实。
白石位面原本就是魔法科技，所以使用后直接增强一切元素力量与魔法能力。
体现在罗伯特身上，就是他除了心智抵抗外，所以的能力都获得了大幅度提升，无论速度，技巧还是基础元素感应方面。
最立竿见影的大概就是元素具现。
现在罗伯特可以召唤冰元素精灵了。
第五章 胁迫
冰元素精灵在元素具现体现里应该算得上一个标杆性的存在。
不但实力强大，本身还能使用多种冰系法术。
按照标准流程，它属于中等序列，五级以上的掌控者才会掌握的。
但现在刚进入三级的罗伯特就已经掌握了。
这让他欣喜若狂。
除此之外，他的精神链接等魔法能力也大幅度提升，可以确保在十里范围内，都能建立有效链接。
而标准的七级精神链接，只能在三里范围内。
当然这不是说位面果实提升了百分之三百的效果，而是它的提升有一定的固定性，所以越是基础低，进益程度也就越大。
因此当罗伯特继续提升精神连接的等级时，未必就是三倍，可能只比标准等级提升带来的效果略好一些，甚至就是标准提升。
当强化完毕时，麦子也过来了。
不出意外，他又搂了个美人儿。
只是看了一眼，麦子就笑道：“我去，谈笑风声间完成强化，动作够快的啊。”
这货眼是真毒。
“你也不错啊，这才回来几个小时就勾搭了一位。”罗伯特笑道。
麦子耸肩：“需要勾搭吗？有钱就行。”
罗伯特深表赞同：“钱是个好东西。”
叶清弦很不满意：“你还欠我五万。敢拿公款去嫖，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罗伯特舔着脸回答：“自己人何必这么计较。”
麦子很大气拍罗伯特：“没事，我请客。”
罗伯特大喜。
叶清弦听不下去了，问君临：“什么时候回地球？”
君临道：“再等等。我有直觉，还会有位朋友过来找我。”
还有谁？
大家正诧异，就见外面一个人影飘了过来。
真的是用飘的，因为那便是一团雾气，凝聚出人的形状。
他来到君临身前站定：“君临？”
君临一笑：“沃兹？”
听到这名字，大家都是精神一紧张。
海恩斯沃兹发出嘿嘿的笑声：“看来你猜到我会来找你了。”
“辛苦布局的系统没了，想杀的人也没杀掉，按照惯例，是要过来放几句狠话的。”君临笑道。
海恩斯沃兹嘿嘿笑了几声：“你这么说，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君临……好名字，君临天下？你的父亲对你很有期待啊。”
听到这话，君临面色微微一沉：“这不是我父亲取的，是我自己改的。”
“你自己？”
“对。如果我说这不是我的原名，你信吗？”
“怕我因此找到你，对付你的家人？”海恩斯沃兹笑道。
“不。”君临摇头：“这的确是我自己改的名，只不过是在成为候选者之前。你知道，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有一段狂妄期……如果不是重名太多的话，你还是可以通过这个名字找到我的老家的。”
“你还真不担心啊。”海恩斯沃兹有些惊讶。
“我不担心。”君临直接回答：“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对付我的家人，唯独你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有志终选。尼古拉不会限制你去对付竞争对手，因为在他看来，那也是一种对抗，一种较量。可是对付家人，就算你赢了，也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对别人来说无所谓，但对尼古拉来说很有所谓。那达不到他的目的……”
他凑近这股黑烟：“我的父母就在那里，你有本事，就自己亲自过去，或者派人去抓。你会吗？”
海恩斯沃兹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不会这么做，但不是因为得不偿失，而是因为我有自信对付你。你这次逃了过去，但你不会每次都逃过去的。你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那么好！”
你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那么好！
听到这话，君临笑了。
所以这货是自动把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差，脑补成对手的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好吗？
有趣。
不过这也证明了自己的绝对真理对他也是有效的。
等等……对他有效？
君临眼神古怪的看向海恩斯沃兹。
海恩斯沃兹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
君临微微一笑：“没什么。对了，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真身现在在哪儿？还在执行位面任务？”
“当然，我化身千万。”海恩斯沃兹冷笑道：“要见你不需要我亲自回来。”
“是吗？”君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尼古拉真是个大逗逼，竟然会搞出你这么一个逆天的天赋。”
“我的天赋可不是他给我的。”海恩斯沃兹骄傲回答：“不过尼古拉的确是个逗逼。”
“没错。”大家一起点头。
“那么，再见了。下一次任务，你会收到我给你的惊喜的。”黑烟悄然散去。
看着散去的黑烟，君临喝了口酒，道：“可以回地球了。”
“终于回来了。”
乌尔里克看看四周，随手虚化，一道门户已在身前出现。
他踏步进入，已进入自己的住所。
在位面征战了这么长时间，乌尔里克也有些心神疲惫，只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就在他要躺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终于成为平衡者了吗？恭喜啊，虽然只是个强制平衡者。”
“什么人？”乌尔里克大吃一惊，惊恐四顾，就看到房间里，一个人莫名的站在暗处。
黑暗遮蔽，以自己无视黑暗的目力，竟依然看不透对方。
不过真正令他惊骇的还是，这里是自己的私密房间，怎么可能会有人闯进来？
他抓起自己的白骨权杖：“你是什么人？”
黑暗中的人已经走了出来。
一个面色苍白的普通年轻人，嘴角还留着两撇稚嫩的小胡子：“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半神巫妖乌尔里克，一个无能的废物，整整十三次位面征战之旅，最终没能超脱。系统强化不说明你是垃圾，但是强制平衡，就说明你是真的垃圾了。”
“混蛋！”乌尔里克愤怒了，他已经看出对方的等级：“你不过是一个十级的候选者，竟然也敢蔑视我！”
他说着白骨权杖扬起，对准那年轻人，一缕死亡射线已然射出。
落在年轻人身上，年轻人却动都不动。
“白痴！”年轻人嘴角抽动：“你竟然真敢对我动手？你的愚蠢超乎我的想象啊。”
他说着冲过来，一把抓住乌尔里克。
乌尔里克快速连续使用了七八道法术，但是落在那年轻人身上，竟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下一刻，年轻人已举起乌尔里克，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他的脚踩在乌尔里克亡灵白骨的脸上，冷酷的声音如冰霜飘至：“还看不清事实吗？”
“平衡者！前置平衡者！十级的前置平衡者！”乌尔里克惊恐大叫：“我错了！我很抱歉，大人！放过我！”
“唉！”年轻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你依然不懂得动脑子，那看来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了。”
听到这话，乌尔里克如梦初醒：“等等，大人。我明白，以大人您的实力，要杀我很轻松的。您的目标不是我，您想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这就对了。我听说你有一个小仇家，你为他开出过五万积分的悬赏？”年轻人把乌尔里克揪了起来，就象揪一只小鸡一般。
“五万悬赏？”乌尔里克恍然醒悟：“那个叫君临的小子？”
“没错。”
“您是要……”
“杀了他。我要你去杀了他。”年轻人回答。
乌尔里克无奈道：“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完成了十三次位面之旅，成为平衡者了。我现在只能去自由战场。”
“但我知道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把你的部分力量与意志，转移到某个目标的身体里，对吗？”
乌尔里克面色一变：“如果承载者死亡，那我将无法收回这部分的力量和意志，不，这太冒险了，那个家伙不简单……”
“哦，如果简单的话，我还需要找你吗？”年轻人的手放在他的眉心：“你可以选择接受，去执行我的任务，也可以选择拒绝，我不介意多一个半神巫妖傀儡的。”
第六章 特区完成
回来后，四人依然是出现在叶青回的别墅里。
不过叶青回不在，只是在房间里留了口信，让他们回来后去特区。
叶清弦在网上查了一下，知道这个特区在华夏内陆，一个不算太出名的城市。
上面在这里划出一个五百平方公里的特区，专门用来安排候选者。
参加任务的这二百多天，这里以华夏速度已全面完成。
既然知道情况，大家也不再犹豫，直接往特区而去。
去的路上君临给江破晓挂了个电话，说自己回来了，顺便表示可以取消红袍委员会这个名称——对方都已经发现自己了，这破名字不要也罢。
江破晓对此很开心，上面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为了抓紧时间，上面直接派了专机来接他们，所以当天下午大家就到了地方。
眼前赫然是一座崭新的城市。
江破晓作为接待人员，殷切介绍：“这是选城，要为候选者提供服务，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个专门的城市。不过这里的居民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大部分是退役军人，又或者是一些国企人员，主要是提供各类基础服务。城市里有一个别墅区，那里是为候选者提供的临时住所。主居所其实在城外特区。城外特区分两处，一个是家属区，一个是选民区。超元系统建立在市中心，可以辐射各方。”
“交易所呢？”君临问。
“也在选民区，选民区本身也功能齐全，相当于一个小城市。您知道的，如果可以，我们希望回归的人员进去了就不想出来，所以应有尽有。”江破晓笑道。
“当然，我能理解。”君临道。
“但总有人会想要游山玩水的。”叶清弦道。
“是啊。”江破晓也很无奈：“我们只能尽可能提供方便，却不能强制。”
“别担心，会解决的。”君临拍拍江破晓道。
“是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超元系统，还有安全区什么的。”江破晓道。
当初就是君临承诺了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大家才开始搞起来的，老实说这也是一场豪赌。
“已经解决了。”君临回答。
“已经？”江破晓吃惊的看他。
“是的，已经解决了。”君临道。
来的路上，他已经搞定了这件事。
叶清弦道：“等电话吧。”
片刻，江破晓电话响起。
是叶青回的声音：“超元系统出现了积分兑换功能，无法提取，只能转账，是不是我妹妹回来了？”
叶清弦对着电话：“告诉他我死了。”
君临推了她一把。
叶青回大笑：“哈哈，你没事就好。我说你们在哪儿呢？”
“十分钟后见面。”江破晓也乐不可支，他看向君临，激动道：“你真的做到了！”
“还有呢。”君临说：“从现在起，所有选民自身实力除了下降百分之五外，只要身在地球，还会被剥夺一切防御能力。”
“剥夺一切防御能力？”江破晓吃惊的看君临。
“对！”君临很肯定的回答。
单纯的百分比下降实力意义不大，即便以现在的君临而言，他哪怕是削弱百分之九十的实力，都能吊打一大群人。
上百个士兵来追杀他，只要是在城市里，他都可以轻松逃离。
实力差别太大了。
但是剥夺防御就不一样了。
普通的炮火很难对候选者造成有效伤害，凭借过人的速度，体质，他们可以轻易抗下攻击，并在不支时逃走。但是没有了防御能力，他们就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脆弱。
这使得普通武器也能对他们发挥作用，充其量对方生命力强些，一枪打不死多开几枪。
君临现在越来越熟悉绝对真理的用法，意识到与其百分比下降实力，不如制造一个致命缺陷。
有了这个缺陷，候选者就会有顾忌，再不能象以往那样肆无忌惮了。
当然，为了做到这一点，君临还是消耗了整整两年的寿命，而且自己也不能特殊。
这也是他做的最亏本的一次买卖，除了大幅度提升了真理之芽外，对自己并无任何好处。
但君临不后悔。
即便是身处异世，他都保留了自己一些底线，何况是在自己生长的地球？
地球不容破坏！
下一次再过来，如果条件允许，他会把速度也限制住。
没有了速度和防御力，候选者就只能在他们允许的地方折腾了。
这事要证明很简单，所以江破晓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这让他无比感激，抓着君临的手激动道：“你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啊！”
君临耸耸肩：“能为国家做贡献也是一种光荣，有你这话就值了。”
江破晓听出他的意思：“付出不小吧？”
“我没打算要你们回报。”君临回答。
江破晓笑道：“但国家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对了，你父母已经搬进去了，要去见见他们吗？”
“不着急，先见那个家伙吧。”君临用下巴指了一下前方。
一辆黑色轿车正高速开过来，里面坐的正是叶青回。
车停。
叶青回大笑着下车，给了君临一个拥抱：“干得漂亮！这下华夏要崛起了！”
“别急着开心，上升越快，挑战越多。”君临慢条斯理道。
江破晓也道：“别的国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
叶青回无所谓：“除非他们也有君临这样的天才。”
君临：“天才必然存在，能够打败我的人现在有很多，只不过很多老外没有那么强的家国观念，他们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国家让自己付出更多的牺牲。但如果某个外国能够找到切入点，给予强大候选者自己需要的，那么有些人也许就不介意出手。”
听到这话，江破晓也为之严肃：“候选者在意现金吗？”
君临摇摇头：“地球的现金价值有限，有能力的候选者在意的永远只会是让自己强大起来的东西。”
叶青回回答：“地球没有可以让他们强大起来的东西。”
叶清弦道：“那可未必。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候选者也不同。假如……我是说假如，某个候选者觉醒能力，只要通过杀戮就能强大呢？”
江破晓和叶青回同时色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这只是举个例子。”君临回答：“但是永远不要小看人的下限。”
第七章 下限
人的下限可以有多低？
举个例子。
在镭这种元素刚出现的时候，许多人还不知道它的辐射危害，由于它具备夜光特性，所以当时的人甚至会将它制成装饰品。曾经有一家企业，就制作了镭光手表。
那是真正的镭！
一群女工负责在镭光手表上涂制美丽的图案，为了避免图案开叉，她们有时会用舌头舔一下笔尖。
当然她们不会在意这个，因为工厂主告诉她们这是无害的。
但是很快，这些女工就发现自己的牙齿开始脱落，她们的下颌骨变得酥脆，有的人下巴出现了洞，还有些人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生出肿瘤。
女工们提出赔偿，但是工厂主为了掩盖这一切，他们开始勾结官员，拉拢医生。
他们告诉那些刚进厂的女工，这些镭是无害的；让医生告诉外人，这些女工在进厂前就生了病；有女工因此而死，他们甚至会告诉别人，她是死于梅毒……
这件事到最后之所以会被揭穿，不是因为那些女工的揭竿而起，而是因为他们用镭制作的药物最终毒死了一位大企业家。
所以不是女工打败了他们，而是同等势力的存在打败了他们。
同样的例子还有黑奴。
每个人都知道黑奴的存在，但大多数人不知道黑奴为什么会被解放。
不是因为善良。
而是因为人们发明了机器，他们发现机器的应用前景高过黑奴，会随着发展而日渐成本低廉化。而黑奴由于没读书，不识字，导致他们很难使用机器，无法成为流水线上最廉价的工人，再加上黑奴几乎没有收入，无法成为消费者，最重要的是南北差别，黑奴集中在南方，机器集中在北方……于是开始有人呼吁解放黑奴。
他们依然是为了利益而解放的黑奴，而不是为了正义。
但这也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是国家行为！
一个蛮荒国度，为了自身私欲，而将野蛮置于一切律法之上，屠杀原住民，掠夺奴隶，制造战争，然后宣扬人权……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某个候选者站出来说：让我杀一百万人，我能帮你们打败东方某个强大的国家。
千万不要觉得这不会被接受。
简单得很，拿瓶洗衣粉就可以制造一场战争了。
所以君临不认为自己的做法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实际上问题的解决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经常是解决了一个老问题，又伴随滋生出一堆新问题。
在白石位面是这样，在地球也是一样。
就像面对尼古拉的刁难。
你不可能一劳永逸，只能不断的披荆斩棘。
而在这件事上，君临和华夏，其实都是防守方——因为超元系统的建立，必然会引来无数觊觎与不怀好意。
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家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努力。
自强是对抗威胁的唯一手段！
这刻说了那话，君临自己也笑了：“其实这话不用我说，这种事，上面比我懂。有许多事，我还要请教上面呢。”
“哦？”江破晓笑道：“有什么需要服务的，你尽管说。”
“我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们，关于我如何做到这一切的秘密。但我需要绝对信的过的人。”君临道。
反正海恩斯沃兹已经知道他了，君临决定不妨将绝对真理再说给一些人听。
过度保存秘密，只会导致发展的举步维艰。
多听听众人的意见，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指引。
绝对真理是他的底牌，但藏私不是最好的方法，公开出来请教大家，找出最好的路子才是。
这也是华夏能为他提供的最大帮助。
听到君临的话，江破晓也激动了：“好，你需要什么人才尽管说，政治，军事，什么样的人才我们都能为你找到。”
“不，不需要政治军事，我需要社会和哲学方面的人才。唔，还有演艺圈。”
“女演员？”江破晓想歪了：“这个嘛……有点难度，我可以争取一下。”
“想什么呢？”君临乐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是创造性的人才。”
“导演？”
“不，编剧，最好是有想象力的。”导演的想象力特点大多在画面呈现上，君临要的又不是声光特效。
“那你该找网络小说作家。”罗伯特接口，他虽然是个黑人，但看过的网络小说却比君临还多。
“太没谱也不行，另外需要受限的，小说作家太自由，不受限。万一键盘一出溜给我写出去了就乐子大了。”
“明白，我会安排的。”江破晓激动表示：“明天就给你搞定。”
说着乐的屁颠屁颠的跑走去联系了。
从他的角度考虑，在君临做了这么大贡献的情况下，其实是非常热衷为他提供一些回报的。
“对了！”突然想到什么，江破晓回头喊：“明天有个揭幕会，有时间的话，你也出席一下。”
“随便了。”君临想了想，也没拒绝。
和叶青回他们聊了一会儿后分开，君临决定先去家属区看父母。
一号别院。
君临看看这数字，不由摇头笑了笑。
锁是密码锁，密码已经给了他，君临直接开门进入，找了找没找到自己的鞋，君临干脆直接进入。
房子很大，三层的大别墅，光底层就有七八个房间，外面还有个游泳池。
房间里很干净，但是没看到什么人。
一路向里，君临终于找到厨房。
里面正在做饭，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君临直接进入，一个“妈”字没喊出来，硬生生憋了回去。
正在炒菜的是个年轻姑娘，正拿着锅铲熟练操作呢。
听到声音，姑娘随口道：“阿姨，帮我拿一下蚝油。”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与君临目光相对。
姑娘怔了怔，随后一笑：“不好意思我弄错了。”
姑娘梳着齐刘海的短发，面容姣好，到也称的上是个美女，最难得的是气质，虽然穿着厨师的服装，但怎么看都更象是做办公室的高管女性，偶尔下厨图一乐子。
那一瞬间君临甚至想到了岳思文。
君临点点头：“我希望是我没走错。”
“如果你叫君临的话，那就没错了。”
第八章 姜小云
君临斜倚着靠在门上，看姑娘：“保姆？不象。勤务兵？也不象。过来串门子的邻居？还是不象。”
姑娘笑着继续炒菜：“不用猜了，我叫姜小云，英文名安妮，是林妈的忘年交。”
“忘年交？”
“对，就是朋友。”姜小云手脚利落的把菜炒好，盛到盘子里，递给君临：“我做的红焖茄子，你可以尝尝，我还算有点自信的。”
君临接过茄子：“我妈呢？”
“在楼上。”姜小云开始打鸡蛋：“蚝油。”
“什么？哦。”君临明白，开始找蚝油。
“在那儿。”姜小云指指橱柜下。
君临拿起蚝油递过去，回头喊了一声：“妈！”
下一刻，就听楼板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惊喜的狂呼：“临临！”
一个微胖中年大婶已出现在君临身边。
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热情满怀的拥抱。
一年没见，可以想象做母亲的心情。
林翠很是抱了一会儿君临，然后才松手看看他：“唔，一年没见，好像又长高了。”
长高你……我大姨啊！
君临无奈：“什么情况啊？”
他用下巴指指里面的姜小云。
林翠立刻醒悟，喜道：“小云你见过了哈，不错吧？”
君临心中倒吸一口冷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然下一刻林翠已把儿子拉到外面：“这次我给你找的这个，够好了吧？”
“你不是吧？”君临哀嚎起来。
相亲大概是每个父母的头等大事，君临和前女友分开后，先后被他妈上门过三次，每次都是带个小姑娘过来，全是老家镇上的。
到不能说姑娘不好，但也着实普通得厉害。
当然这也就算了。
关键君临现在是候选者，有志于终选的候选者。
你能想象万一将来有一天君临成神了，别人问神后是怎么来的，你回答是：我妈给我相亲来的吗？
这特么太……
好吧，真的不是我飘，但我真的已经过了相亲这个阶段了。君临想。
但君妈某种意义上和尼古拉是一样的，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为你好，至于你的意愿如何不重要。
这刻林翠已兴奋道：“我知道，哎呦这次可不一样。妈知道你嫌弃以前妈介绍的女朋友不好，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了。她爸是镇上的有钱人，家里开了好几家工厂，还有一个化肥公司。家里不说亿万资产，几千万还是有的。最关键女孩自己也不错，长得也漂亮。”
君临赔笑，快速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在家的？爸呢？”
“我是提前退休。你爸现在是高升了，天天忙的不着家。这段时间家里情况好得很，你就不用担心了。”林翠喜气洋洋道。
那是，能不好吗？
问题是好过头了，竟然连你提前退休都批了……这个还不如不批，弄得您老人家闲着没事，连大老板的闺女都给我找过来了。
你就没想想人家为什么会愿意？
“怎么？嫌妈碍事了？是不是又交女朋友了？”林翠上下打量儿子，奇怪道：“你不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吗？这也能找女朋友？”
“没，没女朋友。”君临回答。
“那不就行了。”林翠乐的满脸开花：“见都见了，先认识一下，不合适的话，妈也不勉强你。”
君临呵呵一笑，已经开始在想不合适的理由了。
陪着老妈家长里短，厨房里姜小云还在咚咚锵锵，君临的思绪却越飞越远。
如果是搁在几年前，这样的生活，应该也算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了吧？
但是人不同了，心境也变了，就连追求也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的君临，又怎么可能甘于这平凡的生活？
所以说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这么想的话，君临到是能够理解尼古拉了。
“我们总是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他低声自语。
“而忽略已经拥有的。”一个声音接了过来。
是姜小云。
她将最后一盘菜端上，给了他一个笑容，然后道：“阿姨，菜都上齐了。”
“诶！”林翠开心的跑过来。
君临看看她：“忽略已经拥有的？你意有所指啊。”
“但未必是指你。”姜小云微微一笑。
她开始为君临盛饭。
林翠坐过来：“好了好了，今天儿子回来，正好小云也在，大家在一起就不寂寞啦。来来来，儿子吃菜。”
已开始为君临夹菜。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至少表面如此。
饭后，姜小云要去洗碗，却被林翠抢了过去：“哎呀，你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别伤了自己。去去去，陪临临坐一会儿。哦对了，西边有个小花园，你们也可以去那里逛逛。这房子啊，是临临领导奖的，但临临自己都没看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呢。小云你带他熟悉一下，自己家，怎么能不熟呢。”
“诶。”姜小云痛快的答应一声。
她看看君临，笑道：“我猜你有很多话想说，我先收拾一下，外面说话方便。”
说着已进入里屋。
片刻后出来，俨然已装扮一新，又多了几分精明能干的样子。
君临起身和她向外走去。
走出房屋，姜小云引领着他在别墅群间散步，也没谈什么正事，就这么一路闲逛。
转眼来到一处草坪，不远处还有个小湖。
草坪上有个摇椅。
姜小云走过去道：“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君临便走过去，在摇椅上坐下。
他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这意味着姜小云要么挤到旁边狭小的区域，要么就站着。
她选择了站着。
她站在君临的对面，看君临，微笑。
她说：“对我有意见？”
君临无所谓回答：“一开始有，但现在还好。”
“哦？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不止你一个这样的。”君临回答：“我们刚才走过二十三家别墅，其中十四户住了人。这里是家属区，一般只有老人没有孩子，但是我至少看到了十多个年轻人，要么美女，要么帅哥，不过还是以美女居多，毕竟……象我们这类人，男的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姜小云笑笑：“看起来你猜到了呢。”
君临：“我自问长相虽然还说得过去，但也没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能被富家千金看中的穷小子如今都在战境次元打工当服务员呢，欧巴们衣食无着，日子过的担惊受怕。至于我自问没那个福分，这般待遇，就只能说居心叵测了。”
“想找个好归宿，也算居心叵测？”
“随时可能当寡妇，值得吗？”
“国家有照顾，就算当了寡妇，日子也可以过。”
君临摇头：“可问题是你可不是那种稀罕国家补贴的人啊。”
君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蒂凡尼的项链，香奈儿的包包，爱马仕的帽子，还有迪奥的鞋……搭配很有品位，奢华而又低调，我猜我老妈不知道你光这一身行头就得价值百万。你们家可不象是千万资产的企业，十套这样的行头就破产了。”
“你这话是看不起土豪吗？不知道越是土豪越喜欢装？”
“如你所说，装出来的，气质不一样，终究是掩盖不住暴发户的气息。”
姜小云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鼎瑞集团？”君临小小吃惊了一下：“大集团啊，行政总监？”
“我爸的企业。”
“那镇上的那位是？”
“我二叔……他本来想把他女儿介绍给你，被我给顶替了。”
“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抢手。”
“一般的候选者当然不会值得我亲自过来，但是厉害人物就不一样了。”
“你凭什么确定我是厉害人物？”
“上面对候选者的待遇也是有区别的……你家是一号别墅。”
“果然还是上面的原因。他们告诉你们的，还是你们自己察觉的？”君临疑惑。
姜小云摇头：“商人的嗅觉是灵敏的，世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谁能早一步占得先机，谁就拥有更多的机会。”
第九章 在云端
公园摇椅上。
君临将名片收起：“所以，你是替你们集团招揽人才来了？”
姜小云道：“世界在发生变化，我们都要顺应变化……老实说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太敢相信。”
君临摇头：“候选者对你们的意义不大，绝大多数候选者能够在地球停留的时间有限，战境次元才是我们的未来。”
姜小云反问：“你听说过哪个大老板亲自管理企业的？不，他们大多数时候是在打高尔夫，逛俱乐部，和高官显贵们吃饭，言谈笑语间敲定大买卖。”
君临乐了：“我不知道我是大老板的待遇。”
“那就得看合作方式了。”
“合作方式？”
“比如你想要什么？来一次真正的相亲？那就是继承人模式；又或者商务合作，我们直接支付报酬；又或者你需要一份休闲的美差，必要时提供一些帮助。”
“听起来你真的不介意嫁给我？”君临诧异。
“君临，仅仅参加了三次候选者任务，就帮助国家建立起一套候选者管理体系的超级精英。虽然跟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你配的上这份赞誉，嫁给你我不亏。”
“没有感情基础。”
“可以慢慢培养。”
“这不象一个商界精英该说的话。”
“感情也不象是一个在杀戮世界纵横的精英会讨论的问题。”
“次元！星球是位面。”君临纠正。
“我无所谓。”姜小云耸了耸肩。
“所以你真的不在乎做寡妇？”
“在乎，但没的选择。这就象选股票一样，风险总是存在的，但你不能不冒险。”
“股票通常会选多支。”
“1到5号别墅，我全认识。”
“听起来有要被戴绿帽的感觉。”
“只有在你同意娶我之后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君临乐了。
他看看姜小云：“你这姑娘有点意思。很少有女孩如你这么坦率。”
“这不是坦率，只是对症下药。对候选者撒谎是没有意义的，我听说你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事实上如果面对其他人，我会迅速变脸，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我，无论是逢场作戏，又或者别的什么，我都很擅长。”
“上床呢？”
姜小云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她回答：“我是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我的能力培养体系里，不需要包括这部分。”
君临点点头：“那你对我就没什么用了。”
他说着起身要离开。
“喂！”姜小云喊了一声。
君临回头看看她。
姜小云道：“你好歹给你妈一个面子。”
君临一笑：“回家。”
对于君临而言，姜小云的出现就是一个人生插曲。
人生会有很多插曲，而越是大人物，这样的插曲就会越多。
所以姜小云的出现带给君临最深刻的感受就是：我特么好像已经是个大人物了，就连大集团老总的闺女都上杆子贴过来了。
可惜也仅此而已。
能够留在地球做大人物的时间终归太短，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应对后面的发展。
所以在一号别墅只待了半天，君临就借故离开了。
这让林翠无比惋惜。
第二天一早，君临来到选民区的大广场。
随着超元系统积分兑换功能的出现，这里正式开放。
上面也因此办了一个规模浩大的揭幕会。
君临坐在前排，看到后面姜小云也赫然在座。
她给了君临一个微笑。
“有点路子。”君临嘟囔了一句。
“怎么？又有新发现了？”坐在前边的叶清弦回头笑问……她是联席委员会的委员，官面地位比君临高。
“没什么，就是家里给安排了相亲。”
“哇哦，谁嫁给你不倒霉了？”叶清弦乐了。
你丫这时候怎么不吃醋了？
“为什么？”君临问。
“一堆绿帽子。”
“滚蛋。”君临没好气道：“你家里情况怎么样？”
“我妈吓坏了。”
“什么？”君临一惊。
“他们知道了。”叶清弦有些无奈。
君临明白过来。
商界人士的消息很灵通，知道自己女儿竟然成了打打杀杀的候选者，风险比特种兵高十倍，老太太肯定吓的不轻。
对父母而言，他们情愿不要因此而来的荣耀。
“我妈早晚也会知道，希望那时她能想通，不会再给我搞这类安排。”君临唏嘘道：“知道吗？我现在的感觉好奇怪。”
“什么？”叶清弦问。
“一方面，你获得了强大的能力，感觉自己已经是超人了，超人一等的超人。但另一方面，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你觉得自己依然是个凡人。”君临低声道：“平凡的现实，不平凡的异世……如此矛盾，矛盾的不仅仅是幻想法则和次元法则，也包括我们的生活。”
叶清弦怔了怔：“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分裂了。知道吗？当我用在战境次元的处事态度和我妈说话时，她都震惊了。她说我完全变了一个人。”
“谁能不变呢？”君临悠悠道：“我们现在就已经开始凡人和超人之间的感官差异了，现在我看任何人……包括现在台上讲话的那个。”君临指了指。
某位官员正在发表热情洋溢慷慨激昂的讲话。
但是他说什么，大概没什么人会在意。
肯在这里听他讲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君临继续道：“现在我看任何人，都有一种……高高在上，蔑视众生的感觉，就象身在云端。”
“你上次还为这个批评我呢。”
“不是批评，只是指出现实。我们一方面要回避，但另一方面又要接受。高人一等也许不是错误，错误的只是度的把控。”君临苦笑：“心态上越靠近尼古拉，也就越理解他。我现在开始相信，真正的拥有毁天灭地能力的存在，的确是不会在乎人类的。完全不同的存在形式，完全不同的眼界思想。所谓的象超人那样藏于民众，根本就不现实。”
真正的强大，不屑于凡俗，甚至也不屑于隐瞒和欺骗。
尼古拉为什么可以全无逼格的和君临聊天，一点没有至高之神的架子？
因为他不需要。
就象国家领导人总是和蔼可亲的，因为他们不需要用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牛逼，反倒要尽可能让自己亲民。
只有实力不够的，才需要逼格，才需要让自己看起来牛逼到爆！
教会之所以规矩多多，就是因为神不存在。
当真神存在了，规矩也就没有意义了。
真正的强人，从来都不需要虚张声势的套路与规矩作为约束方法。
“一个相亲就让你感悟良多啊。”叶清弦也乐了。
“没错，感悟良多……我不想浪费时间了，干点正事吧。”君临长身而起，走离自己的位置。
他给了江破晓一个眼神。
江破晓会意，道着歉离开，追上君临。
“我要的人呢？”君临问。
“已经到了。”
“那就开始吧。”
第十章 真理方向
后方的小会议室里。
一大群人乌压压的坐着。
江破晓擦着额头的汗。
他是真的惊惧了。
绝对真理！
这特么也太变态了。
怪不得……怪不得……
江破晓一连在心里连说了好几个怪不得，口中则反复强调：“今天的会议内容，绝对保密，无论如何，不能泄露出去。大家都明白吧？”
“放心吧，我们知道厉害关系的。”大家纷纷点头。
君临直接道：“那现在你们也知道我需要你们帮助什么了？我要你们为我分析出绝对真理的最佳使用方式，最小的代价，最大的回报，最适合的觉醒。”
一名学者道：“我们需要你的全部经历。”
君临直接递过去一张纸。
有关于他过去三次位面经历的事，全部在纸上了。
当然也包括了海恩斯沃兹。
大家一边看一边震惊，如果震惊有数值，那现在大家绝对是百分百。
不断的抬头看君临，再低头看纸上的叙述，联想他干过的事，眼前就是一片晕眩——真有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精神刺激晕了过去。
好在君临自己就能急救，顺便露了一手。
老者悠悠醒转。
他看看君临：“生命改造？”
“一些简单的生命力激发，你只是晕过去，还犯不上改造。”君临笑道。
那老者点点头：“你的身体应该还有更多的开发空间。你是暴虐者，走身体路线，应该可以借助生命强化和你的变异癌细胞走出更好的路子。”
另有人立刻道：“君临的真正的底牌是绝对真理，我们应该在这方面下功夫。”
“没错。”
“双管齐下，应该是相辅相成的。”
“他之前就是这么做的，但是绝对真理要保持特殊性就需要付出代价。而我们的作用就是让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最小，我们需要做的是为他指引出真理果实适合的方向。”
“依然有机会和自身能力发展相贴合，他之前的分享，思路就非常不错。”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集思广益起来。
不多不说，人多就是好办事。
他们首先对君临的实力体系做了分类。
君临目前的情况就是掌控体系走强体路线，真理体系则其实没有路线可言。
但掌控体系方面，君临想要的太多，法则能力者的进化特性使他们战斗觉醒的几乎都是战斗能力，所以君临一直在尝试用其他手段来觉醒非战斗能力。
也就是说，掌控体系方面，战略清晰，但战术模糊，追求过多，有方向而无具体规划。
真理体系则连方向都没有。
这评价有些刻薄，不过君临还是认同了。
这的确是他之前都没想过的问题。
一名老者已道：“你必须尽快构建完整的绝对真理树状图。”
君临：“完整树状图？”
“对！”老者回答：“真理是一个广泛的定义，它既可以描述世间万物的运行法则，比如牛顿三定律，也可以描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比如善有善报。但是它和绝对掌控序列不同，掌控序列是战境次元千万年的发展，无数人共同建立完善的序列，所以有数不清的能力，但你不可能。”
君临点头：“是的，按照尼古拉的规则，新手村只有十三趟位面之旅。就算一次位面结出两个果实，我也能只能获得二十六个，何况前两个位面都只有一个。”
“所以你需要的不是多，而是层次。”一名老者道：“你不需要绝对真理的全面开花，那是后人去考虑的问题，你需要的是占领至高。”
“怎么占领至高？”
“这就是树状图的意义。我们必须对真理能够影响的层面进行分类。就目前看来，你最容易做到的还是影响人。”
“是的。”
“那么接下来你应该尝试影响规则，位面意识，甚至次元意识。”
“次元意识？次元有意识吗？”
“哦，那是你需要告诉我们的答案，也许尼古拉就是次元意识，但也可能不存在。但是绝对真理对生命的影响无疑是最低级的表现，对规则的影响，对整个次元，位面的影响，才是核心。才是它最伟大的地方。”
学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君临用了两年时间没考虑清楚的问题，却在大家的讨论中用几个小时就梳理了出来。
君临明白了。
作为绝对真理的初创者，他应该考虑的是高度，而不是实用。
如果他按照现在的路走下去，未来的某天，他或许一句话就能让无数候选者崩溃。
但那没有意义。
因为他影响不到尼古拉，甚至可能无法突破位面母体的限制。
真正的终选者，一定是从一开始就为终极目标服务的。
君临点点头：“所以，我应该多在位面和法则本身上下功夫？尽可能觉醒法则向的真理果实？”
“是的，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继续说。”
“这种选择是典型的大后期，在早期对你的自身实力提升可能会有影响，但不是没有办法弥补。”
“怎么弥补？”
“很多。比如你的上一个位面是魔法位面，但是那个位面，还是存在了圣光和混沌的力量。”
“是的。”
“我们假定说，你去了一个混沌或者圣光位面，这对你的体系成长没有好处，那么你该怎么办？”
君临笑了笑：“那就让那个位面也拥有魔能！”
“没错！”大家一起笑。
“那如果是已经拥有魔能的位面呢？增强元素感应？让魔法变得更加好学？”
“不，是解放位面意识。”
“解放位面意识？”君临诧异。
一名老者已道：“系统可以做到的事，你应该也可以做到。”
“你是说……”
“想办法取代系统！”这次是江破晓接话了。
那个系统天赋的天命者太可怕了。
如果他要对地球下手，现阶段恐怕没人制的住他。
除了君临。
“取代系统……”君临摸了摸下巴，他点点头：“是啊，系统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而且系统……系统也是对位面产生影响。咦？”
君临惊呼：“听起来，好像我有现成的体系可以参考了。”
“没错！”大家一起道。
影响位面意识，修改规则，晋升次元，如系统一般的掌控性……
哇哦！
君临脱口而出：“这才是绝对真理真正应该拥有的发展方向！”
第十一章 系统权限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给了君临很多建议。
除了绝对真理树状图建设外，大家也提醒君临。
既然掌控序列的法则能力可以提升，那么真理果实的能力应该也是可以提升的。
这点君临到不是没想到，只不过事情太多，没机会深思。
而要想晋升真理果实的能力，目前看来也只能是通过反复使用。
违心后果太严重，就慢慢磨吧。快乐没什么用，晋升了也意义不大。至于植入，每个位面只有三次机会，也很难反复练习。
想来想去，还是分享最好。
虽然分享每个位面只能分享一种能力，但是同一种能力可以不断开启和关闭。
反复分享或许会导致感悟的降低，但对长远来说却有意义。
所以君临已经决定，下个位面之旅，没事就开关分享。
唔，位面到时候又得热闹了。
同时专家们还给了君临一个重要建议，就是他不应该把绝对真理的日常运用和真理果实割裂开来。
现在君临对真理的用法就是：根据情况使用，催生真理之芽，然后结出真理果实。绝对真理本身就象是普通攻击，果实能力是技能。
但这是错误的。
技能是建立在基础属性上的，那么反过来，基础属性本身就能增强技能威力。
除了频繁使用技能来提升技能强度外，还可以通过基础属****来提升技能。
也就是说，可以用绝对真理来加强真理果实。
这么一说，君临就恍然大悟了。
我操！
我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
真理高度，果实能力提升，以及绝对真理与果实能力的结合运用，这就是专家们就他目前的情况给出的发展建议，可以说一下子点破了之前君临没想通的许多问题。
除了绝对真理外，大家又给了君临强化方面的许多建议。
君临原本的打算是通过战斗觉醒战斗类能力，通过法则碎片和位面能力获得非战斗能力。
但在一群学者的研究下，君临终于明白，这个想法还是简单了。
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其实很简单。
就是幻想法则！
既然君临已经可以借用幻想法则，并将其转化为次元法则能力，那他就应该主动去追寻自己需要的能力。
简单的说：主动追寻幻想生物目标，而非总是依靠撞大运。
要做到这点需要两个前提条件。
一是需要知道什么位面有什么幻想生物，可以提供君临想要的。
二是提前知道自己能去哪些位面，最好是拥有选择主动权。
而位面之旅能主动选择吗？
答案是可以的。
只要有足够的系统权限就可以。
君临现在的系统权限还不够，所以他首先需要考虑提升自己的系统权限。
而这一点，要么完成特殊任务，要么就是通过绝对真理。
为此研讨会上，大家甚至给他列出了一堆可以寻觅的目标。
比如他想要过目不忘的能力？简单啊，三国演义里就有，张松，只是看了一遍孟德新书就倒背如流。
别管真人有没有这么牛逼，反正幻想人物是肯定可以做到的。
想要天才的学习能力？
那幻想人物里的天才就更多了，生活大爆炸的谢耳朵，天才少女里的玛丽，等等等等，一堆人物。
对于君临而言，他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觉醒的问题，而只是如何找到目标的问题。
而这一点，恰恰是华夏这个大后方能够为他做的。
夏军这么多人，信息方面绝对灵通。
而在知道了君临的能力以及他的为人后，更是愿意把注押在他身上。
也没别的选择。
大方向选定后，接下来就是细活儿。
这就不需要君临考虑了，自然有人为他做事。
这也让君临感到庆幸：总算没有敝帚自珍，有点本事就藏着掖着，真正的强大，就应当是懂得合作的——尼古拉都是合作出来的，挑终选者也是某种意义的合作。
这刻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君临也便离去。
“哦对了。”君临提醒江破晓：“关于超元系统，使用尽可能谨慎一些，另外一定要做好纸面记录。”
“我明白，小心海恩斯沃兹。”江破晓懂他的意思。
超元系统也是系统，万一这货侵入过来，后果就严重了。
不过海恩斯沃兹也有自己的限制，现在地球处于半保护状态，更是尼古拉选人的基地，不会允许他乱来。
怕的不是他搞大麻烦，而是做小动作。
因为要等待信息的缘故，君临这次在地球待的时间比较长，待了四天。
顺便还为所有人植入一个信念：地球是我们的家园，需要好好保护。
不过候选者总是一波一波的回来，这信念只对正好在地球的候选者有用，对于没回来的就没用了。
姜小云在被君临拒绝后，很识趣的没来纠缠。
君临和母亲住了几天后，在拿到后援团的资料后就先回归位面了。
现在他要想办法去一个自己想去的位面。
“尼古拉？我要怎么做才能提升自己的系统权限？或者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去自己想去的位面？”君临直接问。
不需要解释，尼古拉肯定知道一切。
尼古拉回答：“你的后援团不错，你的绝对真理发展方向，就连我都没想的这么仔细。”
“神也有没想到的时候？”君临笑。
“我是绝对掌控，不是绝对全知。”
“说的也对。那就回答问题吧。”
“系统权限的获得非常困难。最初的系统，其实是飞升者文明的中央核心控制系统。在飞升者文明放弃自身，成就至高后，这套系统就没有用了，于是我将它改造成候选者系统。但是海恩斯沃兹出现后，又为它加了许多新东西。”
“你纵容的。”
“是的。”
“我猜他在封堵获得权限的方式。”
“是的。权限获得的最初方式很简单，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地位。你是普通工作人员，就是一级权限，地位提升，就会有更高的权限。”
“但现在候选者只有等级，没有地位。”
“是的，因为飞升者文明不存在了，也就没有了升职体系的需求。”
“但是按照规则，晋升通道依然要存在。”
“是的，所以他设计了一套很难的体系。”
“是什么？”
“你现在的权限正好可以知道这个。”
尼古拉说着已将系统权限晋升规则与作用输入给君临。
看到系统权限规则，君临道：“果然，怪不得他能把终结者送过来。”
海恩斯沃兹设计的系统权限一共有五层。
所有选民自动具备第一层权限，即接收任务，完成任务，获得奖励等。
君临现在是第二层，主要特权就是可以自由购买商品以及特殊商品。比如他现在就可以自由购买法则碎片了。
到了第三层，就可以自由开启任何位面之门，此外在位面进行强化，需要支付的额外积分从三成降到两成。
第四层则是可以获得整个次元所有位面的相关信息，当然只是广泛性信息，具体信息就不行了。另外在位面进行强化，需要支付的额外积分从两成降到一成，而且可以提升史诗装备。
第五层就更厉害了，直接无视飞升者位面的安全法则，可以在支付一定的代价后，绕过某些系统限制。这就是为什么海恩斯沃兹能把终结者送到白石位面的原因。他甚至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人的私密地点，以及出手攻击。当然，杀人不行，但是防卫可以。
君临估计不是他不想设计，而是象进入低级位面，随意杀戮低级候选者这类权限，尼古拉直接不允许。
海恩斯沃兹就是五级权限者。
也是唯一的至高权限者。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海恩斯沃兹设计了一套艰难的晋升体系。
要想晋升系统权限，就必须完成一次大规模的位面事件，比如掠夺位面本源，并将该本源注入系统之中。
说白了，就算你要晋升系统权限，都要为我自身的力量提供一份助力。
而权限等级越高，需要的位面规模效应要求就越高。
就这，权限内容还是保密的，压根就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系统提示中。
至于君临，他的能力虽然也可以制造泛位面事件，但层级还明显达不到标准。他之所以能晋升二级权限，还是因为破坏了海恩斯沃兹的子系统，而子系统本身就是主系统权限的分流，所以这不但是大规模位面事件，还是对系统的贡献，符合了权限晋升需求。
最妙的是，这对海恩斯沃兹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他构建子系统的做法，本身就是在挖自家系统的墙角。
“狗日的，他是巴不得所有人都没有权限呢。”君临骂道。
不过他随后一笑：“大规模的位面事件？有意思，这可是我擅长的呢。海恩斯沃兹，老子还真要试试跟你抢夺权限，非但如此，还特么一点好处都不给你。”
“你打算再去破坏他的某个子系统？”
“我猜你不会告诉我他在哪里有这个的。”
“权限不足，无法告知。”尼古拉笑呵呵回答。
“权限不足……”君临也乐了：“尼古拉，你就是个大逗逼。”
第十二章 月灵位面
本次任务想要借助系统权限选择位面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君临直接跟尼古拉打招呼：“尼古拉，我想去月灵位面。”
“权限不足，无法满足。”尼古拉回答。
“放弃最终BOSS的任务收益。”君临懒得废话，直接开条件。
“所有积分收益也要下降百分之四十。”尼古拉道。
“过分了啊。”君临怒了。
“如果不加限制，我毫不怀疑你会在那里刷出几百万回来。”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设个上限吧。”君临道：“我们三个人，无论收益方式，最高积分收获总额不超过一百万。取消最终BOSS收益，但是幻想道具不能计算在内。”
尼古拉又些惊讶：“为什么要给自己加限制？以月灵位面的情况，就算是下降百分之四十，你依然有可能获得超过这个数字的积分。”
“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
“你的权限不足，无法选择位面之门。不过三天后，有可能会随机产生通往月灵位面的位面之门。”
听到这话，君临乐了。
这听起来很合理，不是吗？
“很好，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君临道：“因为这样我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令人满意的回答。只有真正出色的人，才懂得时间比积分宝贵。”
三天后，君临叶清弦和罗伯特来到广场，不过这次他们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
“萝卜，用次元功勋点，把精神链接提升为次元能力。”君临把自己的次元功勋点给他道。
“嗯。”罗伯特消耗一点次元功勋点，暂时性提升了精神链接。
月灵位面是灵能位面，魔法兼容度一般，而精神链接是三人的联系根本，所以君临必须保证它的有效性。
“月灵位面啊。”叶清弦眼中则现出兴奋的光彩。
最好在这地方也能获得一个位面果实，那自己的灵能法术就可以大幅度提升了。
“都悠着点儿，这趟风险大。”君临已提醒道：“别光想好处。”
“明白！”其他两人一起点头。
旁人无知，见他们这样，还以为是岛国人的临行前相互打气呢，纷纷低笑。
不过在跨过传送门后，想法就立刻变了。
眼前是一片山清水秀的绿草地，到处都生长着高可参天的大树。
看起来到是青山绿水祥和一片。
不过在看到系统提示后，大家脸色就变了。
“月灵位面。”
“位面特性：灵能。”
“任务模式：征战。”
“当前任务：”
“1生存：在本位面生活200天。任务完成，获得5000点基础积分奖励。”
“2狩猎：执行你的职责，猎杀所有非本土的入侵生物，获得对应积分奖励。”
“3守护：守护人类疆域，根据贡献获得积分奖励。”
“4侵袭：策划一场大反攻，至少拿下一位幻想君主。根据表现获得对应奖励。”
“见鬼，竟然是月灵位面！”
“运气太衰了，怎么到了这个位面？”
“我到觉得这是好运气，哈哈，收获大啊。”
“好运你妹啊！这是最危险的低级位面了。”
候选者们各有各的想法，有的欢喜，有的叫骂。
之所以反差如此大，原因很简单。
这是一个幻想生物占据优势的位面。
早在钢之位面的时候，君临就知道不是所有的位面都是原住民占据优势。
也有些位面，是幻想生物更强大。
月灵位面就是这样一个位面。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位面，自然是为了君临的需求。
君临想要自主掌控自身进化，就必须主动选择目标。但目标是那么好选择的吗？
你说你要去猎杀巴基？哦好的，我知道，他就在白石位面，不过不好意思，他已经被杀死了。
原住民占优势的位面，幻想生物要么死，要么藏。死的没意义，藏的找不着，又或者你连消息都没有。
所以君临的地球后援团要想找到适合君临需求的目标，就只能是在幻想生物强势的位面。
不仅如此，目标还必须足够强大，如此才能有明确的信息。
月灵位面就是如此。
月灵位面如今是标准的三分天下。
三分之一的地盘是原住民的，三分之一是幻想生物的，还有三分之一是其他位面入侵生物。
但实际上，原住民是最弱的一方，他们不断丧失领土，根据夏军的消息，所谓的三分之一是半年前的资料，至于现在，原住民是不是还存在都是个疑问。
正因此他们对候选者到也是极为欢迎的：全靠候选者续命呢。
而对候选者来说，这的确不能算好消息。
大家是过来猎杀的，不是来送死的。
现在幻想生物数量到是足够了，但是实力强到猎物和猎人的身份直接互换——幻想生物杀候选者虽然没什么好处，但绝对热衷。
毕竟那是天然的仇恨。
所以绝大多数候选者是不想来到这样的位面的。
三级候选者大约二十多人。
这刻有人已道：“别幼稚了。上一次去过月灵位面的一百多个候选者，你们知道回来的才多少吗？七个！只有七个活着回来了！这里是血肉战场，别做梦可以发财了。那些幻想生物里有不少人有特殊方法，可以甄别候选者。只要发现是候选者，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过来猎杀我们！”
君临看了眼罗伯特和叶清弦。
罗伯特回答：“魔法兼容度百分之四十六。”
君临道：“极光电影百分之七十二，生命改造百分之三十一。”
极光电影有一部分雷电掌控的法则因素，所以变相提升了一些兼容效果，主要是耗魔多了，速度影响到不大，反倒是生命改造影响较大。
叶清弦也道：“我这边是百分之九十七。”
灵能和灵能也有差异，不过毕竟同源，叶清弦受到的影响只有百分之三，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她笑着补充了一句：“这里是我的主场。”
“没错。我可等着你大显神威呢。”君临笑道：“这里的灵能之所以会对你还有百分之三的影响，是因为未来入侵生物降低了它的纯粹。但随着入侵生物的死亡，灵能的纯粹度会不断提升，甚至超越你原有的上限，成就更高的标准，让你的实力得到进一步的发挥，就连自然生物也会更加亲和你。”
叶清弦眯起眼睛：“这是个判断？”
“不，这是条真理。”君临回答。
第十三章 三大势力
牢骚归牢骚，来都已经来了，大家也只能认命。
所以当下大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建议联合，而考虑到这趟位面之旅的危险性，君临并没有拒绝。
于是君临发现，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和候选者联手行动。
一名看起来很有领袖风范，看起来象忠厚长者的候选者道：“现在的当务之急，首先是了解一下这个位面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家有谁对月灵位面知道的更多一些吗？不管什么消息，有知道的就说说吧。”
一名秃脑袋上纹了个龙头，看起来也是华夏人的候选者道：“我听说这里的幻想生物有三股大势力，分别来自英雄无敌，阿凡达和二战，他们的数量超过好几十万。”
这个数字吓了大家一跳，难怪能打的本位面节节败退了。
有人疑惑：“所有的幻想生物不是都打散了吗？怎么还会聚集？”
君临道：“的确是打散的，但尼古拉在创造的时候，不可能去刻意分开。他是随机的，对他来说，这就像分沙子。对于那些好看的沙子，他可能会有兴趣拈起来往外一抛。但是对于不好看的普通沙子，他则可能是一把抓。所以越是背景人物，龙套人物，反而越容易聚在一起。”
大家纷纷点头。
这里的候选者都是三级，大家都经历过多次位面之旅，有些也见识过位面入侵，知道的确存在越是底层背景人物，越是聚堆的事。
“原来是这样。不过尼古拉这把沙子抓得有点紧啊，竟然出现了好几十万的军队？”
月灵位面是个小位面，总人口数也就几千万，战争这么多年，估计人口继续下降，现在有没有千万都是问题。
几十万幻想人物组成的大军，已经可以翻江倒海了。
叶清弦道：“不仅仅是这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发聚拢。月灵位面的位面壁垒已经极为松散，到处都是裂缝，所以很多位面都可以轻松发起入侵。而真正吸引来的入侵者，恰恰就是同族……就是出自同一作品。”
大家明白了：“就像犹太人建以色列，结果就是世界各地的犹太人纷纷跑过来加入国家，因为他们找到组织了。月灵位面也是这样？”
“没错。”罗伯特道：“所以在英雄无敌，纳美人和二战势力在这里站稳脚跟后，所有和这些影视作品又直接相关的幻想生物都通过各种渠道来投奔，从而形成了放大效应。”
“不过这些都是半年前的消息，最近半年有没有什么变化，就谁也不清楚了。”君临道。
“敌人很强大啊。”有人叹息。
“所以我们就更应该团结起来。”又有人接口。
“没错！”先前那忠厚长者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团结！既然大家决定联手共渡难关，那不如先互相介绍一下。”
“没问题。”大家纷纷说道，一个个报上自己的姓名，特长。
但正如君临预料的那样，他们只会说自己擅长什么，属于哪个序列的圣职者，具体能力却不会说出来。
之前的忠厚长者叫麦克，掌控者，兼修灵能。
怪不得说话时带点自信，他在这里也基本不受影响。
那秃头龙纹身的，不出意料，竟然也特么叫龙哥，但不是华夏人，是星加坡华裔。
龙哥是真心泛滥。
让君临想不通的是，星加坡那种治安程度相当高的地方，你是怎么顶着秃头龙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君临估计这还是他成为候选者之后的事。
君临他们换了脸，但没有隐藏自己的名字，依然各自用了本名，不过看起来他君临的大名还没传播开来，到也没引起什么轰动。
三级候选者团队一共二十八人，亚裔十二个，欧美裔十个，非裔六个，终究还是黄皮肤的人数最多。
不过华夏人，不算龙哥这种香蕉，其实只有三个，就是君临，叶清弦和一个叫许安的年轻人。
为此年轻人特意靠近君临，道：“临哥，咱们都是华夏人，以后多照顾啊。”
这就开始抱团了吗？
果然派系永远是一层层分下来的。
君临笑着看看他：“干嘛那么客气叫我哥啊？我看你年纪比我还大些。”
许安嘻嘻笑道：“这年头谁拳头大，谁就是哥。”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拳头就比你大呢？”
许安一愣：“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人看人还是有点能力的，你……”
君临阻住他说下去。
他好整以暇道：“这趟任务，参加之前，本来还有两个华夏人也要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放弃了。”
许安怔怔的看君临。
君临道：“是的，我习惯在每次进入之前，先观察一下要进入位面时的状况，谁叫我得罪的人比较多，总有人想跟着我，杀我呢。而最有趣的事，我得罪的某位大佬，有种非常牛逼的能力，就是他可以知道每次位面开启时，所通往的位面是什么……他知道月灵位面，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更知道这种情况下，团结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这个时候，还有那么一个，仅有的一个华夏人……按道理，我是要拉拢他的。”
许安面色大变，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扑！
咒杀血刃已从后方刺入许安的颈子，将其扎了个对穿。
第十四章 我们要团结
“啊！”
许安发出痛苦已极的呼号。
这呼号震惊了正在相互介绍的候选者。
叫麦克的老者惊怒道：“你在干什么？”
可不等他们出手阻止，罗伯特已放出一道冰墙，直接隔绝众人。
同时叶清弦手中刀一挥，割开许安的脖子。
就在许安身首分离的瞬间，一道黑影冲出他的颅腔：“君临！”
“乌尔里克？”君临乐了：“原来是你。”
“不！”乌尔里克的残灵愤怒嘶吼。
他为这次行动设想了无数套方案，制定了一套完美的计划！
可现在，完美的计划还没开始，即告破碎。
君临竟然直接杀他！
混蛋！
他愤怒着，还想挣扎。
但是君临摇摇头：“没用的。”
随手一扬，一道红光已然迸现，正罩住乌尔里克。
现实宝石！
现实宝石的力量可以扭曲现实，君临吸收了六成现实宝石的力量，虽然转化这种幻想法则力量不可避免要造成浪费，但其能量依然极为强大，用来对付乌尔里克正合适。
这刻随着红光一闪，化做血红之手，竟然硬生生将乌尔里克的残魂给抓了下来，就象是玩弄一个小孩一般，君临看了看，笑道：“这种手段，代价不小吧？一旦死了，只怕也是永久失去。”
“放过我！”乌尔里克大喊。
“我放过你，沃兹会放过你吗？”君临笑。
砰！
冰墙破裂。
二十多个候选者同时出手，终究还是打碎了冰墙。
麦克愤怒道：“君临，你干什么？刚说的大家要团结，你就对自己下手？你是掠夺者？”
他们中不少人没听到君临的说话，也没理解那残魂代表着什么，只知道君临悍然对自己人出手。
君临也懒得解释：“所以，我这是不受欢迎了吗？”
他回头看看叶清弦：“我们果然是天生的不合群呢。”
叶清弦冷笑：“你要是想合群，也不是做不到。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君临冷冷看他们：“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看样子也没几个有前途的。和他们合作，别拖了自己的后腿。”
这话一出，大家到是冷静了许多。
有人已经道：“那个死掉的候选者，好像是被人控制了。”
“是超度者。”
“看来是仇人追杀。”
“麦克，你冤枉人家了，人家不过是提前发现了。”
“够厉害的，藏身体里都能发现。”
罗伯特撇嘴：“这时候到又都聪明了。”
麦克老脸阴沉：“你应该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那就不就没有奇袭了？一旦纠缠起来，没有证据，你们还以为是我胡乱杀人呢，我可不想把事情搞那么麻烦。”君临已开始翻许安的身体。
可惜，这货也有次元皮肤，击杀是不会爆次元皮肤里的东西的，君临也因此遗憾的没找到什么好东西。
“下次得考虑觉醒破解空间的手段。”君临嘟囔。
“你想要的太多了。”叶清弦也笑。看看君临手里的乌尔里克残魂：“你还抓着他干嘛？”
君临回答：“乌尔里克这老妖怪好歹也是个半神巫妖，他的灵魂，应该还有点价值。”
半神巫妖？
大家都听得骇然。
这货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看他们惊骇的样子，君临摇摇头。
要是你们知道半神巫妖也不过是我真正对头的打手，又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罗伯特道：“我现在越来越不看好联合了。”
君临扬手：“这玩意儿还不错，你们谁会冶炼类的手段的，帮我炼个道具出来，我给他积分。”
“不如你直接卖给我。”有人立刻道。
君临摇头：“不，不卖积分。”
他这趟积分收益有上限，傻子才去卖东西换积分呢。
能得实物就绝对不要积分。
“一万。”有人已经道。
“能炼成什么？”
“一种亡灵珠，可以侵蚀神智。”
“不要。我要可以爆发出死亡黑暗力量的东西。”
“哥们，这里是灵能位面，你要那个干什么？”
“你不用管。谁能做到？”
“两万积分。”
“效果？”
“可以形成黑暗冲击波。”
“我不要威力，我只要黑暗力量不断壮大，但最好能保存这家伙的一点残灵。”
“那就只能是邪灵法珠了，那玩意需要不少材料，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看你自己。成本三万左右，加工费你要再给两万。”
“贵了。”
“做这玩意儿需要七天时间，这七天里我干不了任何事。”
“四万，七天时间一万积分的工钱，已经不错了。”
“四万五。”
“可以。”
尼古拉适时冒泡：“你支付的积分也算在收益上限里。”
“知道了，屁话多。”君临撇嘴。
现在没这么多积分，所以这事只能是个约定。
不理乌尔里克的嚎叫，君临直接将其收进起。
然后他抱起胳膊看向麦克等人：“你们要不要继续开会讨论，到底让不让我们加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加入当然还是要加入的。
不提是乌尔里克自己找死，就凭他们轻描淡写击杀一名同级候选者，就可以看出一二。
当然，担心不是没有——得罪了乌尔里克这等强人，和他走在一起的人将来会不会有麻烦？
不过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过了这次任务，大家未必在一起。
乌尔里克脑子正常的话，应当不至于连临时盟友都追杀——虽然巫妖这种生物脑子也未必就正常。
总之，二十七个候选者暂时团结在了一起。
在了解过位面情况和互相熟悉后，接下来就是看一下所处环境。
有擅长观察的候选者已经确认，他们现在所在的正是原住民的领地。
实际不需要确认，因为这时候原住民已经过来了。
一队骑兵正在高速向这里而来，他们骑着火红色的战马，手持长矛，穿着重装铠甲，看起来就象中世纪的武士，只是铠甲上还闪耀着奇特的花纹。
构装！
这是一队构装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