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位面先知
眼看着龙哥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倪婉婷是真的怕了。
她没想到君临这么狠，竟然说杀就杀。
轻描淡写的擦去手上的鲜血，君临冷眼看她。
倪婉婷叫道：“我说！我们是乐游会的人，这一切都是会长让我们做的。”
“乐游会？”
“一个候选者组织。”
“目的？”
“所有候选者都是竞争对手，所以要尽量了解他们，搜集他们的信息，万一将来要对上，也好有应对的方法。在飞升者位面做事不方便，但许多候选者回到地球后就很容易暴露自己。”
君临：“实话，但不完整。”
倪婉婷深吸口气：“老大交代我们，遇到弱的能抢就抢。遇到强的就搜集信息，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
“找到他们的家人。”
君临脸一沉。
果然是这样。
家人是候选者最大的软肋。
如果有一天，自己在位面之旅中遇到别的候选者，对方对你说，你的家人在我手中，那会是什么结果？
有人因此打上了这个主意。
君临问：“你们的老大是谁？”
倪婉婷摇头：“我只是个新人，都没见过他。”
叶清弦叹口气：“果然我们当初还是经验不足啊，就该一开始就保密身份。”
“现在也还来得及。”君临的手按在倪婉婷头上。
倪婉婷大惊：“别杀我！我可以签订协议，不泄露关于你们的任何事。”
契约？
君临想起了那个系统天赋的家伙。
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契约，君临现在可不敢随便依赖系统。
他看看叶清弦，叶清弦叹口气：“能不杀就不杀了，终究也不是死罪。”
君临这才收手。
他打开位面之门，片刻，麦子已和他一起过来。
“交给你了。”君临说。
“你欠我个人情。”麦子嘟囔。
他看看倪婉婷，然后一笑：“嘿，小妞，看着我的眼睛……对，咱们来做个约定……”
处理好龙哥的尸体，四人离开歌厅。
沿途着西湖长堤一路行走，便看风景，麦子一边道：“我已经传消息过去了，这个乐游会，上面回头会查他们的底，你们不用太担心。”
君临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莫名失踪已经成为追查候选者身份的最好途径，有些事藏是藏不住的。关键的问题也不在乐游会，而是他们能想到的事，别的有野心的组织也会想到。这种事不是个例，很容易就会泛滥开来。”
听到这话，麦子也皱起了眉头：“是啊，很快就会有人效仿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诶，这么说，我也要担心一下我的家人了？”
“嗯，是有这个必要。不过这对上面来说，反倒是个好处。”
“什么意思？”麦子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政府保护我们的家人？”
君临点点头：“国家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对候选者的掌控力。无法提供太多的帮助，只靠提供信息远远不够。但现在，他们终于有可以发挥作用的机会了。”
麦子激动道：“的确是这样。不过……他们能行吗？那可都是候选者。对了，你可以压制候选者的实力？我操，你到底是什么天赋？怎么做到的？”
“我不会精神暗示，没法跟你说。”
麦子急了：“靠！你是圣徒，你这么牛逼，多半还是天命圣徒吧？系统契约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玩意儿靠不住。”
“那把尼古拉叫出来，用他当公正，这总可以了吧？”
君临翻起白眼：“你别说的好像他是我们家老牛，随时可以拉出来溜的好吗？”
罗伯特迅速歪话题：“你们家有牛？”
“滚蛋！”三人一起骂。
不过这事也的确不难。
再一次请尼古拉帮忙，君临便将绝对真理告诉麦子。
听到君临的真正天赋是这个，麦子也傻逼了：“绝对真理，言出法随？我擦，兄弟你的挂开得太大了吧？怪不得月河谷和银殿里你胡说八道一通，原来你说的话是可以应验的。”
“要代价的。”
“值啊！”麦子一拍掌心：“我的真知天赋怎么就没这么好。”
“原来你也是圣徒？”君临惊讶。
麦子摊手：“普通圣徒，和帕尔马一样，放弃了成为终选者。我的天赋就是信息，所有信息类能力在我这儿都是方便觉醒还能强化效果的。要不然你以为我的精神暗示能这么牛逼？就是因为我暗示的内容也是信息。如果我暗示的东西和信息无关，那就没这么厉害了，不过碰上你这天命圣徒那是真没办法。”
“你也没看出帕尔马。”叶清弦笑道。
“那是因为他真人就没露过面，这胖女人虽然长得丑，你别说，心思还真不弱。要不是你开挂，真未必能玩的过她。”
君临也承认这点：“能一路走下来还成为精英的，就没有弱的。应该向对手学习啊。”
麦子已道：“你有绝对真理，那么继续压制候选者实力问题不大。不过你上次只压制了百分之五，我估摸着这次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五。而且真理压制就像弹簧，越往下，难度越大，当然，你的绝对真理也会越来越强，这个不好说……关键的问题是，压制百分之十的效果也不明显。哪怕你压制到只剩百分之十的实力，强大的候选者依然可以造成足够的破坏，就这都需要几十次。”
“是啊。”君临也点头：“但舍此之外，暂时也没有好办法。”
“为什么你不换个角度考虑？”麦子却说。
“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需要压制的不是实力。”麦子说：“候选者很强大，但真正的关键还是位面之门。有了位面之门，他们就可以来去自由。”
君临摇头：“早就试过了，但我现在无法关闭位面之门。那是另一名天命圣徒做的，他拥有操控系统的力量，我虽然可以改变现实，但毫无疑问，系统更加方便。”
听到这个，麦子也是啧啧赞叹。
他想了想说：“你等一下，我看看地球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先说好了，成本你们出。”
他说着已发动位面先知能力。
地球也是位面，对麦子来说，同样是可以探查的。只不过地球的信息麦子早就清楚，所以没有必要。
但这一次，他要帮君临寻找，看看有没有绝对真理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
随着麦子位面先知能力发动，就见他身体急剧摇摆着，看起来象是得了疟疾一般，双眼却开始泛白。
好一会儿，麦子终于停下，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妈的，可累死我了。”
“怎么样？”叶清弦问。
麦子一笑：“有发现！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跟上面谈谈了。”
第八章 框架
楼外楼的贵宾厅里。
江破晓坐在包厢里，微笑着看君临，叶清弦，麦子和罗伯特四人。
江破晓不是候选者，不过他是夏军在地球的总联络人，负责人，是少有的了解候选者的人，本身更是军人——他是当初和李大章见面的少白头。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对罗伯特额外留意。
“这么说罗伯特先生现在生活在羊城？怎么样？生活还可以吧？希望你喜欢华夏……”这刻一边寒暄着，江破晓一边给罗伯特斟酒。
“放心吧，我虽然是个黑人，还是米国人，但我现在心在这里。我的老大也不会允许我做对不起华夏的事。”罗伯特的智商明显见涨，但说话还是这么没水准，不习惯绕弯子，直接点出江破晓的心思。
叶清弦笑道：“江长官别介意，他这人就这样。”
江破晓连连摇手：“哎呦，别叫长官，我啊，就是个打杂的，为你们提供服务。你们在前线作战，也不容易啊。”
“前线？”君临颇有意味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麦子道：“你不是夏军成员，但至少我还是。”
“你不是开广告公司的吗？”
“关了，谁特么成了候选者后还干那个啊。”麦子无所谓的喝口酒道：“江头儿，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帮你把人约过来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你也别问了，反正我替我这兄弟保证，他确实能做到，不过代价会有点高。”
倪婉婷的事他们大致已经说明白，只是击杀龙哥的事没说，也省得上面难做。
江破晓苦笑：“我没有不相信的意思，不过二十万积分确实不少。你知道，夏军自己无法创造积分，我也拿不出来。我们到是不介意用华夏币置换，就怕你们看不上。”
“我们还就是这个意思。”麦子道：“君临虽然只是二级候选者，但绝对是超级精英。他虽然不愿意加入夏军，但他永远是华夏人，心永远在这边。”
江破晓点头：“这就够了。你们刚才说的事，我已经明白了。的确是个很好的建议，候选者的亲人，我们会集中照顾。不过这未必是每个候选者都会接受的，这事不能强求，只能遵循自愿原则。”
麦子点头：“那是当然。不过今天这事早晚会传开，到时候大家就会明白这还是很有必要的。也可以让那些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翻天的家伙有些顾忌，甚至主动站出来与官方合作。”
江破晓嗯了一声：“那说说吧，你们到底打算怎么限制候选者在地球的问题？”
君临道：“位面之门无法被关闭，实力削弱目前看来影响也不大，耗时还长。不过好在我们发现一个问题。”
“嗯？”
麦子道：“候选者之所以敢嚣张，是因为觉得自己有本事。但其实所有脑子正常的候选者几乎都有一个共同意识：就是保密自己的能力。”
江破晓一怔。
叶清弦道：“官方之前不想引起社会混乱，所以一直压着消息。但实际上，真正有能力的候选者，也不希望自己的消息被公开，反倒是一些新人会比较跳。”
江破晓有点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其实是我们压制消息，反而给了对方跳的机会？如果我们不再尝试压制……那要是有谁作奸犯科，就公开他的信息，他就会恐惧？”
君临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江破晓摇头：“不妥，这样做或许会让候选者顾忌，但也会引发社会动荡。”
“所以不是要在社会层面公开，而是候选者层面。”麦子道：“为什么不尝试搞一个地球层面的候选者服务体系？一个暗面体系？比如酒吧，夜总会，所有候选者都可以来这里消费，相互交流。但同时，官方可以搜集信息，甚至还可以有秘密论坛。”
江破晓愕然：“你是说……”
麦子点头：“对，候选者地球服务站。非但可以笼络他们，还可以提供服务，搜集信息。另外，你们不是没有积分吗？可以开启华夏币兑换积分啊。候选者之所以会作恶，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成为候选者后，他们已经没法再在地球正常工作了。这意味着他们来到地球也只能吃老本，尼古拉又没开通兑换服务。如果上面能给个好价钱，几千积分对他们不算多。”
江破晓一拍桌子：“妙啊！是这个理儿！”
罗伯特道：“其实飞升位面也有类似的服务，但那里除了候选者就是机器人，生活精彩程度远比地球差得远了。只不过飞升者位面是回归位面，所有大家优先回那里，毕竟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开的。”
叶清弦接口：“但现在有了位面之门，出入方便了，为什么地球不主动想办法，把飞升位面的职能给接手过来呢？以地球能做到的事，可比飞升位面多的多。”
这是在抢尼古拉的饭碗。
但尼古拉不会在乎。
飞升位面本来就是提供假期服务的，地球愿意接手，那他也完全没意见。而且飞升位面也不是没有用，它的许多功能地球没有，比如锻炼与晋升。
所以这样一来，其实就形成了三套体系，飞升位面负责修行，地球位面负责生活，其他位面负责战斗。
这样就形成了合作。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地球就有了主动权，通过兑换服务，还可以获得积分。虽然他们自己没系统不能使用积分，但可以通过信得过的候选者进行交易啊。
而只要有了积分，对候选者的掌控力就会极大提升。
江破晓连连点头：“这是社会层面的解决方案，是个主意，但我得先打报告。不过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君临道：“飞升位面大部分区域是不能战斗的，这是尼古拉定下的规则。如果地球位面开始提供飞升位面的部分功能，它在法则层面上就有了相通之处。我有办法在这个基础上限制他们的出手。”
江破晓吃惊：“怎么限制？”
“比如在地球上划定区域，普通生活区不可战斗。”
“你确定？”江破晓激动起来。
“具体要和尼古拉谈。”君临道。
这就是君临与麦子合作找到的解决方案了。
借助位面先知，麦子发现，地球与飞升者具有一个共同特性：它们其实都是候选者的休息之地。
这个是事实，与法则无关。
而君临的绝对真理问题就在于对现实的修改力度越强，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反之，则几乎不需要支付代价。
也就是说，如果地球先拥有飞升者位面的职能，然后再用绝对真理确认它，那难度就会大大降低。
另一方面，在之前和尼古拉的谈话中，君临明白了人与环境的区别，按照这个逻辑，城市也是君临曾经的母体。随着他的强大，如今已渐渐拥有了对城级的力量，应该可以对有限区域内施加影响，只是以前的君临没这么做过。
结合这两点考虑，君临认为完全有可能把地球划分出一个区域，使其成为为候选者提供生活解压需要的环境，达到现实中的和谐。
当然，君临没说是自己做到，而是说和尼古拉谈。
说白了，他等于告诉对方自己是圣徒，只是没说明是哪个级别的圣徒——不可能一点底细都不漏，只能尽量限制。
江破晓激动道：“那就太好了，就算做不到全面限制，至少不能让他们再在城市里为非作歹。”
君临继续道：“另外，我还考虑请尼古拉为地球政府开启系统服务……通过候选者使用积分总是不方便，如果当局能够自由支配积分，就会进一步加强掌控力。”
“你确定？”江破晓惊呆了。
这可是大突破啊！
君临点点头：“会需要一些代价，但应该没问题。”
这件事到不是麦子提供的信息，而是君临自己想到的。
那名系统天赋的天命圣徒，可以通过不断升级系统获得自己想要的。在这种情况下，君临必须有所针对。
他不能阻止系统天赋的圣徒，但他已经知道对方不能轻易扭转既定事实。
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帮你加好了。
我是不能升级系统，但我还不能让尼古拉去升级系统吗？
尼古拉的问题只是他不在意系统，懒得去操作。
但反过来，如果君临的提议让尼古拉觉得合适，那么尼古拉也不介意自己升级一下，反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念头的事——系统天赋者把潜力种子命名为圣徒，抢了自己的活儿，那君临也不客气，反过来抢他的活儿。
当然，要打动尼古拉就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而要获得这些理由，则要先说服国家。
江破晓已道：“需要什么代价？”
“具体要我和尼古拉谈过后才知道。不过我认为，如果这事能成，那就一定要快，而且我希望是……积分只能兑换华夏币。”
嘶！
江破晓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影响就太大了。
如今可是米元霸权时代，能在全世界流通的只有米元。
而如果有积分作为担保，那么很快华夏币就会取代米元。
这对国家的益处就是不言而喻的，绝对是华夏崛起的根基。
他一拍桌子：“谈！尽管谈！虽然我不能做主，但我现在就可以先说一句，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第九章 给你份工作
贵宾厅里，时间仿佛凝滞了。
江破晓激动的身影矗立，一动不动。
尼古拉的声音响起：“那么，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来说服我呢？”
君临回答：“地球是候选者的家，不管外面打成什么样，家不能出事。尼古拉，你说过，你之所以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们这一切，不隐瞒你的目的，主要原因就是你不希望我们憎恨你。吞噬需要心甘情愿，需要主动配合。而随着终选者的日益强大，对谎言总会察觉，所以撒谎欺骗是短视的行为。那么反过来，家不能有事，也是对候选者必要的安抚。”
尼古拉回答：“这个理由说的过去，但这不代表我就要事事依从你们。每个候选者都有自己的需求，如果人人都象你这样，用心情来提出要求，那我就成你们的仆人了。”
“那就要看是什么要求，为公还是为私。我所提的，是公事，和我的私利无关，是整个系统与候选者服务体系的进一步完善，这合情合理。”
“没有对付那个系统天赋的家伙的用意吗？”
“或许有，但至少不是直接针对他本人，属于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反击。”
“这只是你的看法。”
“吾之所言，即为真理。”
“对我无效。”
“但对法则有效。”君临说道。
随着这说话，君临的真理之芽再度成长。
但这次只有一丝丝。
这使得君临有些不理解，如果它成功了，那按正常逻辑，进度应该是很大的，没道理就这么一点儿啊？
好在尼古拉给了他解释：“有趣，这次还真让你说中了，对法则有效，不过很遗憾啊，只是对人类的法则。”
“对人类的法则？”
尼古拉道：“人类在这个世界建立自己的秩序体系，但可惜你们人类的秩序体系不同国家，不同文明，不同种族都不一样。你的说法只是得到了部分认可，并没有泛位面，无法形成法则铁律。这一点进步，仅仅只是对你找到一点突破口的夸赞而已。最重要的是你依然有私心……你试图让积分兑换仅限于华夏币。”
“这属于两件事。”君临立刻道：“在地球建立积分系统，让当局可以兑换和派发积分，这是公。至于后者，这是私。先谈公，后论私。”
“私怎么论？”
“还能怎么论？”君临冷笑：“你不就是要给我出难题吗？我接着就是。”
“所以你是打算私人赞助国家了？”
“不，只是想通了。”君临道：“绝地计划任务通关，按照道理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白银史诗装备的抽取权，但是你一句嫌我们实力太高后面会碾压对手就给否了。这让我意识到，无论我怎么努力，其实你都会做针对安排。”
“我给了你们补偿。”
“但你也说过下一次任务，赚分的机会不多……你还是限制了我们。”
“是的。”
“所以我想通了，既然你一直在控制我所面对的挑战难度，那为什么我不能干脆放开一些？反正因为我的缘故，你也不希望我的队友一下子变得太强，既然这样，那就干脆用俗世中的一些事作为替代。”
说到这君临停顿了一下，道：“这次算我欠你的。”
尼古拉呵呵一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呃……
“那之前的你拒绝了吗？”君临问。
“有的拒绝了，有的没有。”
君临想到了位面之门和系统升级。
他一笑：“希望这次你不会拒绝。”
“记住，你欠我一次大的。”
“是的，需要通知那个半神巫妖吗？”君临笑问。
“那个白痴？还是免了吧。我下次给你出难题的时候，别跳脚就行。”
尼古拉说着消失。
“……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这时候江破晓的手掌刚拍在桌面上。
他还不知道就在自己手掌下落的那一瞬间，君临已经完成了与尼古拉的谈判。
微微一笑，君临说：“那就去报吧，最好快一些，我的假期时间不多。”
酒足饭饱，麦子自己先走了，君临和罗伯特跟叶清弦回别墅。
刚进屋子，就见到叶青回迎过来，开心的抱了一下妹妹，然后对君临道：“你怎么半道跑了？”
然后又看看罗伯特，奇怪道：“这位是……”
“临时有点事。”君临道：“这是罗伯特，一个朋友。”
“嗨！”罗伯特露出满口白牙，对着叶青回一笑。
叶青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礼貌的点点头，拍拍君临的肩膀：“本来还打算请你喝一杯，再给你介绍个妞，算是感谢，但今天太晚了。”
叶清弦瞪他：“别给他介绍妞，他把持不住的。”
罗伯特摊手：“他只是不想把持而已。”
叶青回也乐了，看妹妹：“这么说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他刚才说那话，其实就是故意试探。
如果君临是她男友，那叶清弦绝不会这么说，多半是瞪着眼睛喊“你敢！”
叶清弦叹口气：“人家看不上我啊。”
叶青回彻底懵逼了。
他深知妹妹为人，长得漂亮家境好，所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
可是怎么听这口气，竟然是妹有意而郎无情？
他惊讶的看君临，君临笑笑：“也不是看不上，就是太熟了不好下手，怕影响工作。”
罗伯特舔着脸凑过来：“给我介绍，我不影响的。”
叶青回：“……”
他摇摇头：“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我还有工作要做。”
他说着回到自己落地玻璃一角的办公桌前，开始敲打电脑。
“怪不得没带女人回来，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叶清弦噘嘴。
君临好奇：“你哥是干什么的？在家上班？”
“基金经理。”叶清弦回答：“别小看他哦，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工作方面还是很出色的。外公虽然重男轻女，但至少他没辜负家里的期望。就算没有爹妈的支持，他靠自己都能活得很滋润。”
不远处叶青回头也不抬：“我谢你捧场了妹妹，你们能不能到上面去谈话，别打扰我工作了。还有我晚上回来查房，要是我看到这两个小子随便谁在你房间里别怪我翻脸啊。”
叶清弦叫喊：“死开！狗嘴里不吐象牙。”
君临没有离开，反而绕到叶青回身后，看着他电脑上一排的数据，随即眼晕。
就算老子是超能力者，也搞不定这个啊。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说：“你搞金融的，那就是很熟悉金融体系的运作了？”
叶青回哼了一声：“废话，靠这个吃饭的。怎么？有钱需要我帮你打理？”
君临抬头看看叶清弦，指指叶青回：“你觉得他怎么样？”
叶清弦一怔，明白了君临的意思，脱口而出：“你不是吧？”
叶青回茫然抬头：“你们说什么呢？”
君临好整以暇的回答：“给你找份工作，你干不干？”
“嘎？”叶青回懵逼。
第十章 系统构建
小别墅里。
叶青回怔怔的看妹妹。
他揉了揉眼睛。
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个鹅蛋。
“真的……隐身了……我……了个操啊……传说都是真的？这特么不是魔术吧？”
叶清弦把手往叶青回的电脑上一放，将整个电脑隐掉。
叶青回双手一通乱摸，越摸越心惊，整个人激动的颤抖。
罗伯特有些担心他：“需要准备速效救心丸吗？”
“放心吧，搞金融的都是大心脏，这点小事承受的起。”叶清弦笑道。
“这他妈不是小事好吗？你巅峰了我的认知！我所学的所有一切，金融知识，数学，全他妈作废了！”叶青回近乎疯狂的喊道。
原本是斯文败类，现在直接成了癫狂野兽。
也对，是个人都受不了这个。
“数学即便在战境次元也是有用的，那里也是十进制。”君临微笑道。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们是华夏人，我们是无神论者！”叶青回叫道。
罗伯特回答：“也没错，咱们这个宇宙的确没有神，神是隔壁宇宙的。”
“可他过来窜门了！”叶青回眼珠子凸起：“把他叫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君临很苦恼：“他真的不是我们家的牛，不是想牵就牵的。我就是牵出来了你也看不到。”
认知的颠覆已经让叶青回开始陷入神智失常的状态了。
罗伯特不得不给他造块冰让他冷静。
看着突然出现的冰块，于是叶青回更加晕迷了。
足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叶青回终于开始有少许适应了。
他挥舞着手说：“所以，你们就是被一个神拉到别的宇宙去战斗，然后获得能力，然后每过一段时间就能回来一趟，是吧？”
“是的。”叶清弦无奈道。
这话已经重复很多次了。
“好吧，现在我知道了，很高兴你给了我一个圆满的解释，可问题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爹妈解释这个！我可不会隐身和制造冰块，也不能被一个吊灯砸下来却屁事没有！”叶青回没好气道：“这事回头你和爹妈解释吧，但最好给他们配上救心丸。”
“他们不用我们解释，很快政府会跟他们解释的。”叶清弦回答。
“什么意思？”叶青回不解。
君临这才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于是叶青回又懵逼了。
他颤颤巍巍道：“你是说，倪婉婷也是候选者？而其他的候选者为了对付你们，会对他们的家人下手？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你帮我挡了那一下？你还不如让我被吊灯砸到呢！”
他说到后面嗓音都尖了。
君临无奈：“倪婉婷不会说出这件事。另外，我们也已经跟上头谈过了，上头很快会组织起来……”
他把和江破晓的谈话也大致说了一下。
这下叶青回明白了：“积分兑换华夏币？你是说……”
君临点头：“我打算推荐你来负责。”
“哈！”叶青回尖着嗓子喊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交给我？”
“那会是我提出的条件之一，没有我，这事成不了。关键的问题只在于你能不能胜任。”
“笑话，我当然行……不过就我一个可能不太够，我还得再找些帮手……”说到后面叶青回还是有些虚了。
这可是超级大事啊。
如果君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未来这个体系将成为影响全世界的重要金融体系。
而自己则会成为掌门人？
一想到这，叶青回都有些眼晕。
“人才不用你担心，国家有足够的人才，我们需要的只是有个能说的上话的自己人。”
“你都能和神谈交易了，还用得着我？”
“我也不能什么事都和尼古拉去他谈吧？一些小事还是需要自己人来办的。”
“比如？”
“不知道。”君临两手一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现在需要什么，只是有备无患吧。”
上面的效率果然很高。
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君临就收到了江破晓的电话，告诉他上面已经原则上同意了，现在就看具体规划了。
具体规划其实很简单。
按君临的意思，先在华夏地区直接划出特殊区域为候选者提供生活服务上的便利，其中一个专门用来照顾候选者家属，并保证哪怕候选者在任务中死亡，其家属也能得到照料，这可以有效成为候选者的制约。
然后就是搞内部交易市场，做个系统。
这个系统会拥有积分和华夏币兑换功能，但仅可用于积分交易，非候选者无法购买和使用里面的任何道具。
当前兑换额度为一积分一百华夏币，每人每月上限是一千万华夏币兑换。而这些积分，上面会用于维护夏军的运行，通过发放任务再发出去。
这样在某种程度上，官方就相当于可以发工资了。
唯一的遗憾是，工资是能发了，回报却没有——候选者目前在地球不创造价值。
所以现阶段这套系统的主要作用就是加强管控，降低安全风险，相当于治安成本。
至于以后，要是能让普通人也使用系统道具，比如生命强化药水，那就意义不同了。
但君临不打算这么搞——人类长生不死，只会是人类的悲哀。
至于科技体系，两个次元不一样，那里的科技体系拿到这里也没法使用。
但随着次元壁的打破，有些东西以后也未必说的清楚。
而上面也同意了君临的推荐，让叶青回负责整个系统的运作管理，当然少不了要给他配几个真正的金融大佬——总不能让年轻人胡搞。
叶家到是因此水涨船高，叶父的超市直接获得大笔投资，并获得将来进驻特区的特权。当然君临的父母也将会在建成后搬进去，他们不了解真实原因，只知道是子女突然间就晋升仕途了。
君父君母还好一些，儿子本来就在局里工作。
叶父叶母则还以为是因为儿子的关系，只是想不明白儿子好好的基金经理不做，为什么会跑去干公职。如果不是叶青回身边多出一大群保镖，他们还真不敢相信叶青回说的“这是高升”。
最后就是君临坚决要求“命名权”。
他把特区命名为“特限区”，意指特殊权限，系统命名为“超元系统”，候选者管理组织命名为“红袍委员会”。
之所以用红袍这个名字，是因为那名系统天赋候选者把所有圣徒划分为三类，分别是天命圣徒，红袍圣徒和普通圣徒——君临怀疑对方可能是个宗教分子，红袍代表的就是红衣主教，属于中坚力量。
不过君临之以此为名，其实是想给对方一个误解，让对方误以为这是红袍圣徒搞出来的。
上面对红袍这个名称其实是很不感冒的，但君临坚持如此，他们也没办法。
反倒是上面要给君临一个委员会成员名额，君临却坚决不同意，到是把叶清弦给推荐进去了。
三个命名让君临的绝对真理虽然没有给尼古拉命名那么立竿见影，但也还是提升了不少。
现在他距离第三次果实成熟已经相差不远。
可惜的是距离实际完善还有一段时间，君临暂时还不能使用绝对真理来进行划分，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任务结束后了。
第十一章 能力强化
在地球待了几天后，君临就和叶清弦他们回了飞升位面。
接下来就是训练和晋升了。
其实在地球的时候，大家已经讨论过接下来需要侧重的方向，包括训练与强化。
而这一次，他们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首先就是给罗伯特买了个手镯。
冰元素召唤手镯：白银阶稀有品质。
基础防御力加十。
属性加成：精神加5。
拥有技能1：被冰系能力伤害击杀的目标，百分之五几率会生成冰元素（具体召唤追随使用者的冰元素特性，当前生成冰鬼，低等级目标几率下降），数量不限，存在时间一天。冰鬼在战斗中有百分之十的几率进化为白银冰鬼，持续时间十天，白银冰鬼在战斗中有百分之一的几率进化为黄金冰鬼，存在时间直至位面之旅终结。
这个能力很明显是根据罗伯特自身的冰元素召唤而来，使罗伯特的冰元素具现能力不用再担心持续时间的问题，而且不影响其能力成长。
这个手镯的基础属性加成非常弱，比一般的白银阶普通装备都不如，但好处就是它的技能是根据候选者实力成长的，潜力极大。
有了这个手镯，罗伯特就拥有了正式的召唤物，不过罗伯特表示我不会开心：你们就是想让我用疯魔去冲锋陷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
买手镯消耗两万七千积分。
还剩四万三千积分，君临他们打算学一些位面能力。
系统内的能力基本都是位面能力，但会有少量幻想能力。不过这部分幻想能力不是尼古拉加上去的，而是候选者加上去的——有些候选者在获得幻想法则的能力后，在满足一定条件下，可以将其纳入系统，并做为贡献获得对应的奖赏。
这其中或许也有那位系统天命候选者的功劳，只是君临无法确定。
位面能力虽然有自己的限制，脱离本位面后，就会受到位面削弱影响，但也有自己的好处。
由于法则能力全靠觉醒，这使得次元法则能力有一个缺点，就是无法系统性掌握。
就好像叶清弦的隐身，配合急速，暗杀，爆发类的能力或许很好，但是能不能搭配上，却不是她说了算的，你要是觉醒不出来，那就只能干看着。
但是位面能力是可以成系统的。
各位面文明千万年的发展，早就有了自己的体系，功能繁多，花样驳杂。
正因此，位面能力一直都是法则能力的补充。
即便是当年鼎盛的飞升者文明，在征服大千位面的过程中，往往还会学习一些适合自己的位面能力。
候选者也是一样。
自体进化者虽然不能系统强化，但可以自己学习。
只不过学习的效率有些差，系统强化则立竿见影。但系统强化也有个坏处就是锻炼提升的效果会很差，一旦使用了系统强化，那就只能一路借助系统强化下去。
此外位面法则同样会影响次元法则的觉醒，所以绝大部分候选者一开始不会选择位面法则能力，而是先买装备，然后看看自己能不能觉醒。
如果确认自己不是这块料，那再进行系统学习也行。
总之，次元法则的特性就是一泛次元性，在任何位面都能发挥百分百效果。二叠加性，可以和任何位面能力叠加发挥作用，所以是候选者的根基，而位面能力就是候选者力量的有效补充。
比如君临的生命改造，精神透视就是如此。
辅助能力难以觉醒，在法则碎片难得的情况下，位面能力就是必要的补充。
但是如何选择位面能力也是一个大问题。
战境次元的位面体系一般分三类，分别是能量侧，力量侧以及兼备侧。
其中能量侧又有魔能，灵能，邪能，力量侧有混沌，血轮，斗气，兼备侧有圣光，巫体，妖力等等分支，主要是以各位面的力量之源作为划分。
所以也被称为九大力量之源，在此之外还有一些小的能量体系，但基本就不占主流，绝大多数的力量体系，都是源自这九大分类。
比如魔能的代表就是魔法师。
黑魔位面，还有当初君临得到魔法宝石的法兰位面，都属于典型的魔法位面，以魔能为主。所以只要是在有魔能的位面，他们的魔法能力就能发挥作用。象遗弃之都作为低魔位面，魔能稀少，那块魔法宝石就只能发挥百分之二十的作用。
而钢之位面就属于典型的斗气位面，可以修炼气的力量。
不过即便是同一力量源头也有差别，使得不同的位面也有着不同的体系。
同样是魔法文明，黑魔位面和法兰位面又有不同，体系也不一样。黑魔位面的法术擅长诅咒与控制，而法兰位面的法师则更加擅长守护。
叶清弦和罗伯特已经放弃了成为终选者，而且也已经觉醒多重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继续拖着，先学习一些不好觉醒的位面能力，对下个任务的帮助会很大。
罗伯特自不用说，他选择的方向肯定是魔法，这和他的掌控者身份正切合。
而在魔法体系中，君临他们帮罗伯特选的是奥术体系，塑能方向。
如果说魔法文明是战境次元的第一次级文明，那么奥术体系就是魔法文明中的第一体系，其最大特点就是通用性广，在绝大多数魔法文明中都能找到适应之地，而塑能则是罗伯特最擅长的方向，毕竟他已经掌握了三种元素，差的只是运用手段。
叶清弦选择的则是灵能向的自然派系。
灵能虽然是能量侧，但自然派系在能量侧中则是最偏重肉体的，其实算是兼备。
叶清弦走中庸路线，自然系适应能力强，在各个方面都有发展潜力。
如此一来，三人小组就相当于力量侧能量侧兼备侧都有了，一个功能全面的基本作战小组方告成形。
不过学习能力也是要花费积分的，考虑到君临需要强化药水来实现绝对真理，同时也为自己继续觉醒留下空间，所以他们没有多学。
叶清弦选择的是变鹰术和灵能掌控。
这个能力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变成苍鹰飞翔天空。
飞行是很难觉醒的，候选者要觉醒，基本只有跳崖这一条路。但君临估计自己要是跳崖，只会觉醒摔不死的能力，叶清弦要是跳崖，多半觉醒踩空气或者左脚踩右脚的能力。罗伯特跳崖的话，连觉醒都不可能，最多就是把风元素的利用提升到极致，无师自通羽落术的用法。
而飞行术又如此重要，所以叶清弦首选变鹰。
灵能掌握说白了就是法力值，变鹰会消耗法力。
值得注意的是，系统中的精神能量可以替代魔法能量，魔法能量却不能替代精神能量。
这就是次元通用性。
一级的灵能掌控拥有1000点灵能，每提升一级增加1000点灵能。
一级的变鹰术每分钟要消耗20点灵能，每提升一级减少两点消耗，并提升飞行速度。提升到十级后，灵能消耗两点不变，除了飞行速度进一步提升外，还可以在变化状态下使用部分技能。
法力掌控也差不多，都是基础法力值一千点。
积分则每级花费三千，最多二十级。
叶清弦现在的法则技能消耗的基本都是自身体力，暂时没有消耗精神的法则能力，所以灵能掌控只提升到三级，变鹰术则学到五级，总花费两万四千积分。
罗伯特学习的则是风翼和魔能掌控。
和叶清弦一样，首先是让自己获得飞行能力。
风翼让罗伯特可以直接通过制造一对风之羽翼进行飞行，非但如此，还能在飞行中施法，只不过飞行速度一般，没有叶清弦的变鹰快，但是飞行期间可以通过部分加速类手段提升。
比如疯魔靴的加速技能就可以作用在飞行上，当罗伯特飞行期间使用狂魔，对敌人发起冲锋时，该效果百分百有效。
大概是因为这是个作死技能吧，所以提供无限便利。
这使得罗伯特的风翼其实比叶清弦的变鹰术要好用得多，当然，毕竟是魔法职业。要是这方面还寻求公平，反而是最大的不公平。
和叶清弦不同的是，罗伯特的元素之力运用是需要消耗自身精神的，所以他的风翼和魔能掌控都提升到五级，花费三万积分。
这么一来，积分不够，又找麦子借了七千。
为此他们特意测试了一下。
确认当罗伯特发动风翼，开启狂魔和疯魔进行“俯冲轰炸”后，其威力和冰雪国度没什么差别，虽然范围小了些，但是攻击频率高，这使得爆发杀伤力更大大超过冰雪国度，而在开启魔泉后，八倍的恢复速度简直就是没消耗。
这让罗伯特一阵愁眉苦脸，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接下来的战斗画面了——一个法师如同疯魔般冲进人群里，要么敌人死，要么自己死。
但君临还不满意，干脆又找麦子借了六万，买了十瓶白银阶药水，再度提升55点总属性，也让他的属性变成了：
力量93。
体质77。
敏捷70。
精神59。
平均属性接近75。
黄金阶的加成是四属性平均每级加四，普通黄金阶十级的平均属性在95点左右，黄金五级左右差不多也是75。
这也就意味着在基础属性方面，他这个白银一级候选者已经可以和那些黄金阶五级左右的强人掰掰腕子了。
如果是爆发的话，七倍力量，相当于六百多力量指数，这个就更加恐怖了，估计都能达到最高传说级数了。
可惜不知道这力量用在地球上会如何，反正在飞升位面是看不出来效果——他又一次去尝试去敲飞升者遗骸雕塑，但是爆发之后，对方动都不动，君临自己到骨折了。
力量过强而体质不够的结果？所以还不能随便使用呢。
罗伯特对于他狂热的碎尸爱好表示不解。
第十二章 真理的用法
今天和往常一样，君临继续在医院跟98K学习医术。
“你的医术进步飞快，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没什么可教你的了。”98K赞叹道。
君临回答：“还好吧，晋升之道无限，我相信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
98K疑惑看君临：“可问题是，你的癌症问题已经解决了，你甚至因此获得了不老体质，为什么你还要研究它？”
君临回答：“不老体质在本质上还是法则能力。它其实没有解决癌细胞与黑光病毒融合的事，只是通过法则能力发挥了它们的作用。这就好比一个孩子因为获得异能而获得无边的神力，但孩子依然是孩子，这一点本质没有改变。癌细胞和黑光病毒的特性依然存在，也就依然有着可以发掘的空间。”
“但还是会受到不老体质的影响。”
“所以才要继续研究。”
“问题是这次你似乎特别注重理论。”98K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君临研究的方向有所改变。
之前的君临，关注的是癌症和医术本身，还停留在白图笔记的范畴内，但只是一次位面任务之后，君临已经开始对基本理论感兴趣了。
“光靠能力解决问题的路，总有极限。知识在这个次元依然有意义，不是吗？”
“我觉得你还有更深层的原因。”98K直接道。
君临哈哈一笑：“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保密吗？”
“我是机器人，我有绝对的原则，不会泄露。这是除至高之神外，无人可以更改的。”
“没准要是出个机械天赋的天命候选者，就能做到。不过没关系，我愿意冒这个险。”君临说着把自己的绝对真理告诉了98K。
“原来是这样。”98K点头：“那就难怪你这么出色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和理论基础有什么关系？”
“有两个原因。”君临道：“绝对真理的本质是对世间万物的定义，根据我的使用经验，越是接近现实，接近次元需求，就越是有实现的可能。可如果你不了解次元的本质，那你怎么去定义？”
98K点头：“的确如此。所以你开始探寻次元内生命运转的真理，这让你以后在使用和这方面有关的真理时更加知道该如何选择。”
“是的。”
“另一个原因呢？”
“进一步了解自己。”
98K不明白：“我不理解。”
君临解释道：“能力的运用，通常符合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越大越强，成本越高。比如同样的技能，如果是单体技能，成本就会较低。在威力不变的情况下变成范围技能，成本就会比较高，无论是获得成本，还是使用成本。”
“是的。”98K点头。
“但是绝对真理不一样，它恰恰相反。”君临道：“真理的特性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此方为真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的违心从一开始就是泛位面级的。因为对它来说，这才是基本。真理法则的实现标准，其难易不是以距离，威力为衡量标准的。”
“那是什么？”
“对现实的扭曲性与特殊性。”君临道：“这段时间我总结了自己绝对真理的实现，基本可以确认这一点。几乎所有的顺应现实的真理要求，都是无代价或者低代价实现的，反倒是一些特殊要求，比如让我觉醒能力，让我获得更好的收获，需要付出较大的代价。从真理影响层面讲，前者的影响度更高，却无需多少代价，后者的影响程度更低，却让我代价不菲。原因就在于……我把自己特殊化了。”
98K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你的绝对真理实现的时候，是对所有人公平的，那么代价就会很低。只是因为你要让自己特殊，超脱于真理平衡之外，所以才会付出较高代价。可这不正是你们的追求吗？如果所有人都一样，那对你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那就得看怎么理解了。最初的我，没有能力，必须让自己成长起来，所以我必须特殊。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君临道：“比如我有不老体质，假如我用绝对真理，让一个位面陷入时间加速状态，所有人都会迅速衰老死亡，而拥有不老体质的我，则不会受到影响。我并没有超脱于真理范畴之外，只是我的法则能力抵消了这点。”
“制造有利于自己的特殊环境？很好的想法，不过那意味着你将屠杀一整个位面。”
“也包括我的战友，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但我可以换个做法，比如我让这个位面在一段时间内的所有装备都无法使用。我拥有刃化术，任何东西在我手里都是武器。那么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利处。”
98K笑道：“你果然想得很周到。”
“但这也同样不容易做到。绝对真理的实现具有一定的随机性，哪怕是我排除自身的特殊性，都未必能实现。”
“所以你才需要医术，你需要进一步研究。在获得足够的知识后，或许你能改进自己的体质，让自己变得更加适应毒素，然后就可以制造剧毒世界。而建立在知识基础上的你，实现这样的绝对真理或许更加容易。”
“没错，当然我也不希望这么做。事实上，这次我另有打算。”
“能说说吗？”
“当然，我正需要你的意见。”君临停顿了一下，这才道：“上个任务世界，尼古拉嫌我的收获太多了，直接表明我的下个任务不会有太多收获。”
“他一向如此。”
“但不代表我会接受，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君临道。
“可就算你解决了这次，以后也还是会有新的考验。”
“没错。”君临笑道：“我不知道我会面对什么，但我需要一个更具备适应性的真理果实。最重要的是，我的第三枚果实快要成熟了，我必须提前设计好它该接出什么样的果子，所以必须早下决定。现在你明白了？”
“唔。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一个有趣的想法，但我不确定你是否喜欢。”
第十三章 欢迎来战
晚上没事，君临照例和叶清弦罗伯特他们在酒吧见面。
不出意外也遇到了麦子。
不过和以往不同，今天的君临格外的沉默寡言。
这让麦子有些奇怪：“伙计，你今天不太对啊。在想什么呢？”
“唔，没什么，只是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些有趣的建议，我正在整理思路。”君临随口道。
“我说，娱乐就是娱乐，老是想着工作，你累不累啊。”麦子把脚翘到台子上，随手一搂身边美女，大大咧咧的说道：“看我，工作和生活从来都是分开的。”
说着大嘴已对着旁边的美女凑过去。
“但对我来说，有时候生活就是工作。”君临笑道。
麦子听出这话的意思，斜眼看他：“跟你那个……有关？”
“嗯。”
“那的确值得好好想想，神技啊，是得想想该怎么开发。”麦子嘀咕。
旁边的美女兴奋起来：“神技？”
麦子一瞪眼：“你他娘少问，你什么都没听见，明白吗？”
美女连忙点头。
照理这种情况下，君临都要说麦子口无遮拦，但这一刻君临却对那美女微笑安慰道：“不要在意麦子的说话，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表现有些吊儿郎当。”
麦子有些诧异：“哥们你今天很好说话吗？”
君临笑眯眯：“对别人好，对自己也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麦子惊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这特么不象是君临会说的话啊。
他看看君临：“你丫没吃错药吧？”
君临很委屈：“我只是顺从本心。”
麦子终于听出不对味了，他推了一下身旁姑娘：“一边坐着去。”
待那姑娘离开，这才凑过来道：“你在尝试觉醒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尝试与人为善，善有善报，你信不信？”君临喝了口酒，怡然自得的说。
“切。”麦子竖起中指：“善报个妹。这里是罪恶战境，只有血腥与杀戮，才有收获。这才是付出与回报原则。”
没想到君临却很认真的说：“你说的没错，杀戮对手，并因此获得回报，这也是平衡法则。但我认为，做好事，同样可以善有善报，它同样符合平衡法则。因为那也是付出，也就应该有回报。”
“可那不值得。”麦子摊手：“这就好比你花钱买东西，只有合用不合用，没有合算不合算。只有偷的抢的，才是赚的。”
说到这，麦子嘻嘻一笑。
叶清弦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你还真是被这个次元的道德法则给影响了。”
君临微笑：“没有关系，次元有次元的道德法则，我有我的。而我的真理，现在就是善有善报。”
麦子听的怔然：“我操！你不是真打算觉醒什么善有善报的真理果实吧？那玩意儿有毛用？”
君临意味深长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基础道德观，我有必要将它植入到次元法则中，也算是为这个罪恶的次元，增添那么一点小小的光明。”
麦子不由打了个冷颤：“我去，我受不了了。照这样下去，没准你下一个觉醒的真理是装逼。只要你装逼成好人，你就无敌。”
君临笑笑：“倒也不错，不过可惜啊。善事可以做，善人可不能做。仁者无敌是好事，怕的却是失去攻击能力，那我还混个屁。”
“得嘞，你想打哑谜，你就慢慢打吧，我可要陪妹子去了。”麦子说着向美女走去。
君临长声道：“祝你今晚愉快，身体表现和我一样威猛。”
麦子想说老子那方面不比你差，但想想君临虽然是二级候选者，但身体素质方面绝对比自己强，只好摇头：“那就托你吉言了。”
“要是发挥出色，记得明天打个招呼。”君临笑道。
“我去你个蛋吧。”麦子给了他一个中指。
第二天君临醒来，正翻看资料的时候。
麦子发消息过来了。
投影墙上现出麦子的大头，邪笑着看君临：“哥们，你昨天的祝福好像应验了？我昨晚干了一夜。”
“这么厉害？往常呢？”君临笑。
“一般半夜也就差不多了。”半夜已经很牛逼，所以麦子也没必要遮掩，不过想想还是有些疑惑，问君临：“你现在的身体真能干一夜？”
君临摊手：“没试过，不知道，不过今天起床的感觉好像有点累。”
“我操！”麦子吓了一跳：“不会我干那娘们的时候，你也能体验到吧？你到底在尝试觉醒什么玩意儿啊？”
“那到没有，不过你这么一说……”君临倒吸一口气：“可别真象你说的那样。我还是得好好控制一下方向。”
说着他看看麦子：“别那么紧张，你不想和我分享，我也还不想要呢。”
说着他又沉思了一下：“不过昨天晚上做了个艳梦到是真的……我已经好久没做艳梦了。”
麦子明显兴奋起来：“你遗了吗？”
君临瞪了他一眼，道：“没有，经常锻炼身体，有助于思想和身体健康。”
“是哥们就别装逼。你到底在尝试觉醒什么真理？”
君临摇头：“不行，必须等进入位面之后再告诉你。”
“这是为什么？”麦子不解。
君临笑而不答。
就在这时，叶清弦也接了进来。
没理会麦子，叶清弦直接道：“有人找你。”
“谁？”君临问。
“乐游会。”
飞升位面有个居酒屋。
进入里面，可以看到三个人正在那里。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包着头正在片鱼生，看那腔调一望可知是岛国人，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
另外两个，一个金发大胡子白人，正在用手拈鱼片吃，看样子大概三十多岁。
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正在小酌喝酒，很有小资情调，应当是个中国人。
君临和叶清弦进来，正在片鱼生的岛国老头看到他们进来，笑眯眯道：“君桑来了，请坐，这种千纹毒河豚，一旦启用，就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处理好吃掉，才能保证它的鲜美，我很快就好。”
君临和叶清弦对面落座：“千纹毒？没听说过。”
“一种位面生物，剧毒，但是味道非常鲜美。”戴金丝眼镜的男子道：“我叫周健，这位是布兰登，你可以叫他金爵。这位是龙崎岩光。”
“金爵？黄金伯爵？”君临想起什么。
金发大胡子嘿嘿笑：“你听说过我？”
“黄金社的老大，听说你有点石成金的法则能力，而金子在战境次元的绝大多数位面依然是有价交换物。通过这一手，你每次进入位面，都能通过直接的交易方式获得大量积分。虽然是个积分强化者，实力却很强。”君临说道。
这次他没说积分强化没前途。
黄金伯爵笑道：“有点意思。”
然后他指指周建和日本老头：“周建，乐游会的头儿。龙崎岩光，黑鲨会的首领。”
三个组织的头脑？
当初君临忽悠白寡妇他们时，有一点没说错，就是候选者们的确存在大大小小许多组织。
抱团取暖，人之本性。
不过君临对此没兴趣，作为被尼古拉重点关注的目标，他很清楚尼古拉对组织这种玩意而不感冒。
要不是他的矛盾理论，认为有矛盾才会有发展，压根就不会给大家成立组织的机会。
所以君临从不关注这些，他知道黄金社，也只是因为它的名气的确太响。
点石成金这能力用来赚钱确实爽。
这刻君临已道：“幸会。”
周建已道：“你杀了阿龙？”
“那家伙找死。”君临回答。
虽然麦子让倪婉婷封了口，但是就象上次审问那韩国候选者一样，倪婉婷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泄露，稍微查一下，至少能知道那位龙哥是死在谁手里。
“只是搜集些资料而已。”周建的声音已变得低沉。
“信息就是命。”君临冷道：“再说他当时也想杀我……他觉得他可以杀死我，但他错了。”
“那只是你的说法，不管怎么说，阿龙是我的人，他执行我们的任务，你杀了他，我要给手下一个交代。”周建道。
君临没理他，只是看看黄金伯爵和龙崎岩光：“那他们呢？”
龙崎岩光笑眯眯的将鱼生奉上：“我们是来做和事佬的，我们认为，不管怎么说，你也杀了周的人，多少意思一下，做些赔偿。周建要的不是你的命，只不过他是老大，你做出赔偿，他也好给下面一个交代，这样大家都说得过去。”
黄金伯爵笑道：“积分不要多，赔个十多万就好了，重点只是面子。”
叶清弦直接取出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了一下：“不错，毒性猛烈，却是难得的美味。君临，你可以试试。”
君临拈起一块放入口中，那鱼肉入口即化，但随后就是猛烈的毒素蔓延全身，带来的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受，仿佛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欢鸣。
明明是剧毒，却真的非常美味啊。
君临轻轻颤抖着，片刻，他说：“果然美味，最难得的是，撑过去，竟然还能提升少量毒素抗性，不过可惜留不住。”
那种毒素抗性正在飞速流失。
龙崎岩光微笑：“能够这么快消化这千纹毒，怪不得倪婉婷一提起你的名字就发抖呢，果然是位新晋的精英。”
君临轻轻摇头：“你们要真这么想，就不会说赔个十几万那么简单了。”
布兰登的眼神变得阴沉：“所以你是拒绝了？”
君临无所谓的摊手：“想要面子我可以给，回头就说我赔了三万五万甚至十万百万都可以，我不在乎的，反正你们随便吹，我可以默认。但真想要我出积分，不好意思，一分没有。”
周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可是三个组织的领导人在和你谈话。”
“我是应该受宠若惊吗？”君临反问。
“你已经得罪了乌尔里克，再得罪我们，很不智啊！”
“那你们就更应该知道，连乌尔里克我都不鸟他，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君临冷笑：“你们要面子，我已经给你们面子了。做人呢，说话要算话，别自己打脸。非要我出积分的话，就可能连面子都没了。”
君临却已没打算再理他们，夹了一块鱼生放嘴里，然后拍拍龙崎岩光的肩膀：“谢谢你的鱼生，味道不错。祝你的厨艺越来越精近。”
这个动作让龙崎岩光大为愤怒。
你一个二级候选者算什么东西，竟然象上级对下级说话一样，拍着自己的肩膀说话？至于君临的衷心祝福，在他看来就更加是讽刺了。
他愤怒的全身都抖了起来。
这边君临和叶清弦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
“君临！”布兰登叫道：“踏出这个房门，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君临停步。
他缓缓回头：“尼古拉说过，对手是最好的磨刀石。就算你们不找我的麻烦，我都要想办法给自己找些对手呢。”
他双手微张：“欢迎来战！”
第十四章 白石位面（为孔大盟白银加一更）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来到传送广场，这里已经挤满了候选者。
没见到乌尔里克，不过想想也是，好歹也是大人物，没必要盯着君临。至于乐游会的人就不好说了，但君临也不在意。
这刻叶清弦已调出系统，对准一面低级位面之门，准备使用她那攒着的次元功勋点先查一下这扇门后面对应的位面世界，没想到系统提示：“本次位面之旅已被锁定，无法使用。”
“不能用？”叶清弦一怔，看向君临。
“嘘！”君临竖起手指。
麦子不解：“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君临哈哈一笑，顺势一推麦子：“进去吧你。”
已是将麦子直接推入位面之门中，三人也跟随进入。
穿过位面之门，君临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片空旷野外。
四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次竟然不是集中传送，而是打散了。
好在君临有所准备，取出通讯器：“叶子，萝卜，麦子，你们在吗？”
顺便调开系统界面。
“白石位面。”
“位面特性：魔法，科技。”
“任务模式：晋升模式。”
“当前任务：”
“1生存：在本位面生活250天。任务完成，获得3000点基础积分奖励。”
“2狩猎：执行你的职责，猎杀所有非本土的入侵生物，获得对应积分奖励。”
“3晋升：在位面提升你的职位，根据你所获得官职获得额外奖励。”
“竟然没有通关BOSS了？”君临嘟囔：“这是什么情况？麦子你在吗？”
通讯器里已传来麦子的回应：“我在呢，我操，为什么这次没有通关BOSS？让我们提升官职？这他娘是什么事？”
“所以麦子你的任务和我们一样？”叶清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一般来说，一二级候选者任务相同，三四级候选者任务相同。
但这次，麦子的任务竟然和他们一样。
这事就有点诡异了。
君临叹口气：“所以不是没有任务，而是压根就没有最终BOSS的存在。果然是这样啊，尼古拉这次安排的竟然是个超低难度任务，我去，过分了啊！”
麦子已叫了起来：“君临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也没什么了。”君临这才笑着把上个任务结束后，尼古拉的说话告诉他。
听到尼古拉竟然在想办法限制君临获得积分，麦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操！你丫不早说？”
“早说你就不会和我们合作了。”君临懒洋洋道。
麦子想和他合作为的就是能获得大量积分，他要知道这个事，肯定跳脚，绝对取消合作。
而麦子的信息搜集能力确实强大，要想突破尼古拉的布置，君临还真需要麦子的帮忙。
他理直气壮的坑麦子，麦子却是气的跳脚：“所以这趟任务就他妈是来度假的？”
“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我不认为尼古拉为了限制积分会让我们的位面之旅变成度假之旅，尤其这次他特别锁定了我们进入的位面，所以一定有特别的安排。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那种，战斗肯定会有，麻烦肯定不少，但是收获注定不多的安排。”
“我操！”麦子更愤怒了。
候选者出生入死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获得积分让自己更加强大吗？
你不给积分就干脆度假也算了，调剂心神也说得过去。
可是君临这么一说，这不是典型的加班还不给加班费吗？
叶清弦安慰他：“安啦，麦子，你也不用急。尼古拉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他虽然会刁难，但也一定会给按照正常的逻辑给出回报。就像上次他逼迫我们接受四级候选者的任务，虽然不希望我们获得那么多装备，但还是遵循了原则来做事。所以他的安排或许会有些复杂，但只要突破他的限制，该有的好处也不会少。”
这话让麦子平静许多。
同为圣徒，麦子也是了解尼古拉的。
叶清弦说的没错，尼古拉的问题就在于，他一方面想维护付出与回报平衡原则，一方面又刻意制造难题给他看好的种子，这使他的行为充满了矛盾。
而在这矛盾中，唯一和谐的地方就是，只要你付出努力成功突破困境，那么该有的收获就不会少。
问题大概就是：那是你想要的吗？
下一刻麦子已道：“我先查一下这个位面。”
他已发动位面先知能力。
片刻后，通讯器里传来麦子的声音：“你们说的没错，果然尼古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战斗不会少，但积分却不会多。妈的，这下可算是被你们坑了。”
麦子的声音里充满泄气。
“什么情况？”罗伯特问。
“见了面再说吧。大家距离应该不远，你们能看到远处有座空中之城吗？”
“是的我看到了。”君临回答。
在他身后约莫十里外，有一座空中之城。
确切的说它不是完全悬浮在空中，在它的下方还有数以百计的密密麻麻的管道，连接往地面。
这使它看起来有些象《阿丽塔》里的浮空城。
“我们进城再说吧。”麦子道。
“直接进城？不要伪装一下自己的吗？”叶清弦问。
“没那个必要。”麦子继续唉声叹气：“你们甚至可以直接说自己是候选者。”
君临微愕：“你是说……”
“这个位面不追杀候选者……恰恰相反，他们对候选者非常的友好。”
三分钟后，君临出现在了浮空城下方。
正如麦子说的那样，当他向浮空城下方的守卫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对方就异常热情的将他带了上去。
从地面进入浮空城，用的是观光电梯。
坐在电梯里，一路上升，君临可以清晰的将周围风光尽收眼底。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而帅气的侍卫，正满面堆笑的看他，语出热诚。
他说：“终于又等来了伟大的神之选民。我代表银雀王朝，对伟大的神之战士，致以最热切的欢迎。”
君临能够感受到，对方说这话时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这让他有些好奇：“所以，这个位面的人，并不打算为了提升体质而猎杀选民？”
那侍卫发出震惊而愤怒的语声：“为了一己私利而猎杀神之选民，这是何等的亵渎而又短视的行为啊！伟大的神之选民可以放心，尊奉真神的银雀王朝绝对不会做如此的亵渎之行！”
所以不是你们击杀候选者得不到好处，而就是你们不愿意这么做？恰恰相反，你们还对所有候选者给予了崇高礼敬？
好吧，这其实才合逻辑。
但是……就是特么的好不习惯啊！
第十五章 局势（为孔大盟白银加二更）
电梯门打开，君临走出通道，迎面是一片繁华似锦的城市。
相比钢之位面终日缭绕于黑色尘烟，处处都充斥着傻大粗苯的形象，眼前的城市明显要高出一个档次。
它的建筑风格看起来有些象中古世纪的欧洲，人们的服装也大多走华丽宫廷风，哪怕是平民衣物上都多带点缀。
但是另一方面，这里到处可以看到充满现代气息的科技物品。
比如有轨电车，遍布全城的水管网，路灯等种种现代科技物品。
但另一方面，君临又注意到这里并非全面科技化，至少他没有看到手机，电磁炉等物品。
这使得这个位面的科技体系呈现出两级分化的模式，大致可以看出，主要科技表现在公共设施以及大型基础建设上，尖端科技如浮空城甚至超越了地球，但在民生方面，科技效果体现并不完善，远远不如地球。
浮空城的中央马路很宽敞，路面是用一种奇特的白色石料铸成，坚固耐用，好像是这个位面特有的石料，具有通魔性好，结实等优点。
是的，这里的科技其实都是魔力驱动的。
这也是和地球最大的差别所在。
或许也是为什么无法走入民间的原因——能量成本太高。
麦子和君临约定在市政厅见面，这也是每个候选者在明白情况后的必去之地。
来到市政厅，君临看到麦子叶清弦和罗伯特已经在这儿了，旁边还有一位戴着插有天鹅绒礼帽的白胖男子，在恭敬的和他们说话。
看到君临过来，麦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道：“这位是鲸鸟市的市长乔治亚，这是我们的同伴君临。”
“市长大人亲自迎接？”君临走过来道。
白白胖胖笑容可掬的乔治亚市长满面堆笑的回答：“诸位可是神之选民，银雀王朝的贵客，这点礼节是必须的，有怠慢之处，还请勿见怪。”
“老实说不太习惯这待遇。”君临站定道。
“完全能理解。”乔治亚市长将君临他们往里迎：“战境次元充斥着太多混乱，人们习惯了通过厮杀与战争来获得收益，但是银雀王朝不同，我们更喜欢和平。”
“和平？”君临看看麦子。
麦子道：“有点自夸的意思，但至少对候选者的确没有恶意。”
随着一路走来，在乔治亚的美化和麦子的解释下，君临终于明白这个位面的大致情况了。
这是一个尚未被统一的位面，整个白石位面有大约十二个国家，银雀王朝只是其中之一。
正因此，白石位面可没有那位市长说的那么好，爱好和平什么的，恰恰相反，整个位面一直都处于群雄逐鹿时代。
各个国家互相征伐，战争不休，已经绵延了几千年，期间有国家灭亡，也有国家兴起，朝代更迭，屡见不鲜。
银雀王朝就是在这段时间建立的一个历史不断悠久的新兴王朝。
银雀王朝最初的创建者中，几位真知派系的魔法师起到了巨大作用。
真知派系是白石位面的一个魔法派系，这个派系的魔法师大多不爱战斗，而是喜欢精研法术本身，追求魔法真理，所以自称真知派系。
魔法师应该算是最博学最爱动脑子的职业，他们未必是善人，但一定懂得看清形势。
所以在幻想生物与神之选民降临之后，虽然大家都知道猎杀候选者可以让自己更加强大，但是上层贵族们却第一时间发布国策，禁制任何人猎杀候选者。
他们拒绝了诱惑，采取了拉拢策略，只专注于针对幻想生物。
正因此，候选者在这个位面其实是相当滋润的：不用担心土著猎杀，追杀幻想生物甚至还能得到土著的帮助。
正如君临所说，这才是正确的政治决策，只不过在罪恶战境次元，绝大多数位面做不到无视诱惑。
但白石位面做到了。
不仅是银雀王朝，白石位面现有的十二个国家全部都宣布了类似的国策。
而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的原因还是候选者的追求：最初的时候，候选者们讨厌战斗。但随着一次次战斗与一次次成长，在从战斗中获得收益后，候选者们就像雇佣兵，开始享受这一杀戮与成长的过程。
突然间来到一个对候选者友好的位面，这让他们有很多不适应。
最糟糕的是，由于原住民的积极配合，导致幻想生物在这里很难混下去，也使得他们很快就遭受灭顶之灾——早在两年前，这里的幻想生物就差不多被杀绝了。
剩下的都隐藏起来。
另一个糟糕的事实是，这里的位面壁垒也还算稳固，位面裂隙事件极少，所以本次元的位面入侵也很少发生，就算发生了往往也形不成永久裂隙，后果不会严重。
这就导致了后来的候选者们在这里真的成了度假——找不到几个目标生物，也就没什么收获。
但是对于候选者来说，出路总是会有的。
在意识到这里至少还有战争之后，接受了本地国家礼遇的候选者们就主动提出帮他们打仗。
是的，他们选择了加入本地军队，对外作战——虽然击杀土著没有积分，但哪怕是系统候选者，也可以通过战斗提升自己。
这也正是银雀王朝等国家期待的。
所以很快白石位面就形成了这样一种特殊的格局——想要把这里当成假期的，可以在这里安然度过250天时间，各国会免费供养他们，直到离去。而有志于未来的，尤其是成为终选者的，则可以选择加入军队参加战争，并获得各国的奖励。这也是他们唯一的积分来源。
于是这个位面最终就变成了系统强化者的度假地，自体进化者的历练地。
是的，这个位面对君临其实没什么影响，影响的只是叶清弦罗伯特麦子他们。
这才对嘛。
尼古拉限制积分的目的，不是为了限制君临的强大，而只是不想君临的战友轻松强大，导致君临的历练变的简单。
所以他把他们送到这个位面来。
在这里，积分难得，战斗却不难得。
这也让麦子无比失望：“我这次算是被你坑惨了。”
“别这么说，至少你可以通过战功在这里获得物资，然后兑换积分。”君临安慰他。
麦子语气凶狠：“那才几个钱？没有最终BOSS，没有击杀奖励，全靠资源兑换？要知道这也是有上限的，在低级位面，四级候选者通过本土物资能获得的积分，四万就是上限。”
“就这还未必能做到，因为在这种环境下，还不太好坑蒙拐骗！”叶清弦笑道。
没有特殊手段，要在当前环境下靠战功获得资源换积分……确实不容易。
第十六章 神选酒店（为孔大盟白银加三更）
为了安置和利用好候选者，银雀王朝特意为候选者准备了一条晋升路线。
只要候选者愿意，候选者可以直接进入军旅，先成为一名小队长，享受俸禄，接下来就会依照职位来发放津贴，依照军功发放奖赏。
为此银雀王朝特别设计了一套完整的军功晋升体系。
比如基础的小队长津贴15枚金币，成为中队长后30枚。击杀对等实力的敌人，也会有对应的军功，军功可以折算成奖励，也可以选择晋升官职。
银雀王朝的金币还是很值钱的，要是按生活标准计算，一枚金币大概就相当于一千块。
如果官做的大了，银雀王朝还会派发任务，比如你手下有一千名士兵，你可以选择去攻占一个城镇，只要拿下帝国城镇，那么这个城镇当年的税收有三分之一就是你的。
很丰厚吧？
可问题是占下一个城镇，其收益是长远的，而候选者却只能在位面逗留有限时间，根本无法长期享受。当年税收啊！你要是在逗留二百天后占领一个镇子，能不能等到收税的时候都是问题。
整个位面所有的国家都是这样，他们用看起来丰厚的津贴与军功奖励来激励候选者，但候选者却注定无法享受太久。而他们要想获得积分，就只能自己省吃俭用，用获得的金币去购买那些可以兑换积分的物资。
这特么能得几个积分？
尤其军功要是用来升职，就没法折算金钱。
虽然看起来很合理，却充分利用了候选者们无法久留的弱点。
然而候选者们还没法拒绝，因为这相比土著士兵和军官，待遇已经很高了——土著小队长每个月只有3枚金币。
当然候选者们也可以选择不接受，硬干，强抢。
但是不好意思，别忘了你已经露脸了。
就算是麦子的位面先知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查出如此具体的信息，所以当他们以为这个位面没有威胁从而大摇大摆进入各国城市时，也就相当于放弃了隐藏自己的权力。
当然，他们可以事后再伪装。
但这毕竟是一个魔法位面，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针对的方法呢？也许在你露面的这刻，就已经种下某个锁定你位置的法术。
一百积分的人皮面具很便宜，但也因此注定没什么特殊效果。
甚至于，就算有人真的可以规避银雀王朝的追查，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获得利益，但别忘了还有想度假的候选者呢。
对于那些候选者来说，白石位面虽然收获较少，但至少生活轻松。而对于自体候选者来说，想要战斗的他们，也无所谓积分的收获。
如果有人要破坏这里的规矩，大部分候选者是不会接受的。
于是那些想要跳出来的家伙，很容易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面对的是白石位面，候选者，甚至幻想生物的集体追杀……
总之，白石位面在这里针对候选者建立了一套秩序，而在这套秩序下，每个候选者都如网中之鱼。
他们无法挣脱。
甚至连君临都无法解决：他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
银雀王朝没有敌意，这种情况下要他翻脸大厮杀戮，他还真做不到。
于是想度假的，想战斗的，有道德底线的，都不会翻脸，剩下想翻脸的势单力孤，也就跟着翻不了脸……
所以这刻了解过情况后，君临都不由乐了起来：“尼古拉，你还真会玩。”
随后他眯起了眼睛：“不过我喜欢。”
“你喜欢？”麦子惊讶：“难道你有办法解决？”
“不。”君临摇头：“只是对我最近准备觉醒的某个能力应该有好处。毕竟……这地方说起来有秩序，甚至是……善有善报。”
要想觉醒想要的真理果实能力，就一定要在适合的条件下。
虽然白石位面的环境不适合叶清弦他们实力的发展，但的确是君临的福地。
不管是自体进化需要的战斗，还是真理果实的觉醒。
神选酒店。
这里是鲸鸟城最豪华的酒店，是银雀王朝专门为候选者建造的。
在了解过这里的情况后，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乔治亚市长就让人带了他们去酒店用餐，顺便办理入住。
竟然还要办理入住，感觉就好像是远赴外地开会一样。
手续办好，自然有服务人员引他们去餐厅。
这是一间豪华的自助餐厅，进入之后，君临他们看到一大堆的候选者正拿着盘子挑食物呢。
大家自由找位置，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随意闲聊。
罗伯特不由发出一声唏嘘：“真的成了度假了啊。”
“你不是很喜欢吗？”叶清弦笑。
罗伯特耸了耸肩：“我们好不容易走在了别人的前面，但是一次度假，就可能被人追赶上。”
君临已经开始端盘子拿菜。
将一块看不出是什么的食物放到盘中，君临道：“你们知道什么叫进化吗？”
“嗯？”三人一起看君临。
用叉子将食物送入口中，尝了一下味道，感觉不错，君临又夹了一块，道：“所谓进化，就是生命对现实环境的适应。什么样的环境，就诞生什么样的生命特性。无论是恶劣的环境，还是舒适的环境，我们都要能够适应，这才是完美的进化。”
这话听的三人若有所思。
排再君临前面的一名候选者回头看看君临：“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小子，你不错嘛，很有觉悟。”
说话的候选者是个大胡子，肌肉感十足，给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
君临笑笑：“你也不错，竟然能听懂我的意思。”
大胡子眼睛一眯：“一个二级候选者，说话口气有点大啊。”
见他停在那里不动，君临绕到他前面去，继续夹菜，反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爱吃，就挑好看的往盘里放，随口道：“你的口气也不小啊，动不动就喊人小子。”
大胡子动作滞住：“排队懂不懂？”
可惜麦子已经上来，再次把大胡子挤后一位，笑道：“不走就在后面待着，别影响其他人。”
“你！”大胡子愤怒了。
一名侍者在这个时候走上前，彬彬有礼道：“几位尊贵的神之选民，请问你们是要过招吗？为了不影响其他客人享用美食，酒店顶层配有专门的魔法斗场，可以为想要动手的选民提供服务，场地坚固，战后还有专业的按摩技师，为几位排解疲劳。神选酒店，竭诚为尊贵的选民送上最优质的服务。”
第十七章 去做学徒（为孔大盟白银加四更）
大胡子终究没选择动手。
不是不想打，而是在那侍者这么一说后，立刻就感觉动手变成了一场闹剧，有种会被人看笑话的感觉。
这就好比夫妻两人吵架，你要是冲出去说别吵了别吵了，人家可能吵的更凶。
但你要是冲过去喊“吵的好，继续，用力，过瘾！”
那这夫妻俩多半就吵不起来了。
一个小小侍者，就这么轻松的化解了无形的矛盾。
这使得君临都不由叹服这个位面的处事能力。
果然魔法位面就不是一样，有学问的魔法师就是比只会用肌肉的武师们要来的有头脑。
好像我也是靠肌肉战斗的？
算了，想这些干嘛？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君临坐下开始大吃。
别说，这里的饮食还真的不错。
估计银雀王朝为了满足大家的口味也花了不少心思。
罗伯特更是唏嘘道：“白吃，白住，顶级的服务招待，这么搞，真的是想翻脸搞事都找不到理由。”
“所以说，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叶清弦笑道。
“但在战境次元，象这样的位面却不多，甚至可能就这么一个。”君临道。
尼古拉锁定了位面，这本身就说明这是小概率事件，难得遇到。
位面做法是正确的，最有利于他们的，但放眼战境次元，能做出这种选择的却凤毛麟角。
要不是尼古拉的有意安排，他们真未必会遇到。
麦子显然不喜欢这样，没好气道：“那么现在看来，我们好像只有上战场和敌国作战这一个选择了？我这个系统强化者，不想浪费一次位面之旅的话，这次就特么的要自体强化一回了。”
他说这话时还是带着火气的。
君临笑笑：“急什么？想打架的话，机会总是有的。再说除了这个，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麦子问。
君临先抿了口杯中红酒，然后用餐巾擦了擦嘴，道：“选择有很多啊。比如继续寻找幻想生物，虽然这里的幻想生物被杀的差不多了，但是能够存活下来的，多半也不简单，量是少了，质却可能高了。”
“这是个主意。”麦子点头：“但形不成量，我无法发挥自己的群杀优势啊。”
“又或者去学习魔法。”君临道：“位面能力始终是候选者的有效补充。就算你们是系统强化者，也不能全靠积分去掌握能力吧？有时候自己学一两个，慢慢练习，也能提升。”
“我有太多需要学习的东西，而候选者的时间却没那么多。”麦子叹气。
时间对候选者始终是个大问题，拥有速成途径的他们，在有限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学习到太多的位面能力。
“是啊，要是能觉醒快速学习的能力就好了。”君临摸着下巴道。
他发现自己需要觉醒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但好在至少他现在，秘情印和生命改造已经小成，精神透视没什么进步需求，所以还是可以选择学习魔法的。
麦子听出他意思：“你不会真想去学习魔法吧？”
“总要学的。”君临开始切牛排：“叶子有变鹰术，萝卜有风翼，就我还不会飞。这玩意儿靠觉醒是难了，我又不能通过系统掌握，就只能走学习进化路线。”
麦子急了：“所以你是把这趟位面之旅当上学了？喂，伙计，别忘了还有我呢，你不能坑我啊！”
“不会坑你的，不过这需要时间。”君临道：“我看这样吧，麦子你和萝卜先组队参军去。你们两个都适合群杀，适合战场。而且没有我在身边，萝卜的冰风权杖也能发挥作用。麦子你的群杀成本太高，你就负责保护他，赚到的积分你们平分就好了。至于清弦，她和我留在这里。我先去魔法塔学习一下，争取先掌握飞行魔法。清弦有隐身，可以探查幻想生物。另外麦子你的位面先知每次得了什么消息，就发给我们，我会让清弦去负责执行。”
麦子的位面先知不是只有一次效果，而是会随着深入位面对位面的理解，不断获得更多的信息。
也许什么时候就能获得一些重要信息，这样就能制订大计划。
这刻听到君临的安排，麦子觉得也还可以。
需要花费时间的事君临和叶清弦做了，他们就先努力参战混金币。虽然收益有限，但总好过没有。
“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麦子无奈道。
“作战的时候不要贪功，尽量找弱些的对手。反正你们是系统强化者，就算战斗太轻松导致进化效率低，也没关系。关键是保护好自己，多赚点钱。”君临吩咐道。
“我知道，我会选玄铁阶的对手。”麦子道。
“最好是青铜阶，每次不要超过五十个。”君临却说。
麦子一愣：“那也太弱了吧？”
麦子是四级候选者，虽然自体进化速度不快，但好歹也是白银阶，让他去对付青铜阶位，那真的就是碾压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对手……可能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变强哦。”君临悠悠道。
麦子心中一震：“我操，你到底想搞什么？”
“善有善报。”君临回答。
酒足饭饱，君临先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查了一下这个城市进一步的具体资料，然后便离开酒店。
和绝大多数人以为的不同，白石位面的魔法师并不喜欢建造什么魔法塔。
这里的魔法师非常重视知识，所以他们的魔法也多与科技结合，形成了一套独特的魔器体系。
魔法师们不是住在魔法塔，而是住在魔器研究院。
研究院有些象地球的科研所，同时兼备学校和大图书馆的功能。
鲸鸟研究院就在距离市政厅不远处的一座花园式建筑中。
它并不是很大，里面的人也很少。
君临查了一下，里面大概只有二十多位魔法师，剩下的就是一百多位魔法学徒。
这个数量相比钢之位面就可怜得多了。
是的，白石位面虽然拥有强大的魔法科技，最高级别甚至可以到钻石阶位的魔导师，但是他们的法师数量却非常少。
这使他们依然只能算低等位面。
构成这个位面国家主体战力的，依然是相对普通的战士以及大量由魔法师们研制出来的魔法战争机器。
而现在，君临就站在这个学院的门口。
这一回，他是真的要去做魔法学徒了。
第十八章 成为魔法学徒（为孔大盟白银加五更）
院长办公室。
老依登扶了一下他的老花眼镜，上下打量着君临：“所以，尊贵的神之选民，你是打算来这里学习魔法？”
“是的，院长先生。”
回话的同时，君临也在打量着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最引君临注意的还是那满满的书籍。
整间办公室越有四十个平方，四面墙上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却是书橱。
密密麻麻的书籍塞满书架，最上方的位置如果你没有飞行法术，那就只能爬梯子上去。
如果不是确认这里是办公室，君临都要以为这是个小型图书馆了。
这让他在说“是”的那一刻，本能的有些心虚。
我了个操，要看完这么多书，得花多少时间啊？
依登院长坐回自己的办公室后，开始找文件：“我这里来过的选民学员不是很多，绝大多数人不喜欢上课，也不喜欢学习。对他们来说，战斗就是最好的晋升方式。学习知识是对时间的浪费。”
君临回答：“效率很重要。但有时候太讲效率了也不好，找个时间，让自己沉淀一下，其实也不错。”
“好想法，不过绝大多数人受不了枯燥而漫长的学习生活。他们情愿死在战场上都不愿意活在课堂里……这是你们中的一员自己说过的话，后来他真的死了。他死前说他很后悔这个选择。”
“是的，大型真香定律。”君临一笑。
“什么？”老院长没懂这个梗。
“没什么，地球的俚语。我想学习飞行的法术，这需要多长时间？”
“那取决于你的进度。”老院长还在找文件：“很多人都想飞行，其实魔器也可以做到。”
“我是自体进化者，不能使用任何强化类的工具。”
“自己创造的不在限制内。哦，我找到了。”老院长终于翻出一份选民登记文件，然后开始在上面填写：“你的名字。”
“君临。”
“年龄？”
“26……27岁。”
“几级候选者？”
“二级。”
“圣职？”
“暴虐者。”君临忍不住道：“这么详细？”
“别以为我在刺探你的信息。这些信息有助于帮助你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暴虐者，暴虐者竟然来学习魔法，这太有趣了。”老院长在上面快速写好，然后拿起一个印章开始啪啪盖印，在走到旁边一个小机器前，对着君临道：“看我这边。”
君临面向老院长。
啪嗒！
一张照片出炉。
老院长将照片贴在文件上，递给君临：“你的入学证明做好了，学徒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发放。不过无所谓了，你们选民就那么几个，一眼就可以认出。”
“谢谢。”君临接过：“您是个好人。”
老院长摇摇手指：“不要急于对人品做出评价，只对事实做出评价。神之选民有着明确的追求，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这使他们不会放过一切机会去索取利益，也使他们在表现上显得急功近利，这并不奇怪。”
君临明白了。
老院长看的很透彻。
这个位面的高层对选民也看得很明白。
正是因为了解这一切，所以他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也让君临他们陷入了一个无怪可杀的难受境地。
但君临相信，机会是永远存在的，尼古拉考验勇气，也考验智慧，更考验擅于发现的眼睛。
既然没有武斗，那就争取文的方面有所觉醒。
拿着入学证明，君临道：“您对我的魔法学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就是你要先明确自己的方向。”老院长走出办公室：“跟我来。”
君临跟在他身后：“明确方向？”
“是的。”老院长道：“系统强化有一个好处，就是所有的体系，系统里都有。如果你想学习某个体系某个派系的魔法，那么只要获得足够的积分，就可以一起学下来。就算是学习别的派系的法术，也是只要积分就能解决，充其量不是一个体系，无法发挥最好的效果。”
“是的。”
老院长：“但是自体进化者就不一样了。你们不能通过系统获得任何能力，你们对位面能力的掌握只能通过学习和自我消化。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学习和经历有关。今天你来到了白石位面，接触到的是白石位面的魔法体系。那么以后呢？离开这个位面，你们去了其他的位面，接触的就是别的位面的魔法体系。那个时候你怎么办？继续从头学起？”
君临怔住。
他还真没意识到这点。
但事实就是老院长说的没错，不同位面的魔法体系不同，就连理论知识都有差距。
这种情况下，每去一个位面，哪怕都是魔法位面，也相当于从头开始，最多就是底子好一些，领悟快一些。
但是没用。
有时候这种底子甚至会形成反效果，毕竟不同位面，理论相悖的也有很多。
而现在，老院长一下指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样？是不是开始后悔了？”走在前面，老院长笑呵呵的说：“如果后悔，你可以离开这里。选民是自由的，只要不触犯我们国家的律法就行。”
“总会有解决方案的对吗？”
“当然。”
跟着老院长一路走，君临听着老院长的指点。
的确有解决办法。
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尽量控制自己的位面之旅，尽可能去理论基础相差不大，体系相近的位面。
而这就涉及到候选者的权限问题了。
比如次元功勋点，就是用来探查自己要去的位面之门是个什么性质的位面之门，本来这个功能看起来有些鸡肋，但现在君临知道它有多重要了。
此外就是尽可能多搜集信息，确认自己选择的魔法体系到底存在于哪些位面。
所以自体进化者要学习位面能力，就一定不能是小众流派，而必须是通用性广的。
目前战境次元通用性最好的还是魔能。
作为第一次级文明，魔能文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位面，剩下的才是其他八种能量体系。
白石位面也属于魔能文明，只不过擅长的方向是魔法与科技的结合，但至少基础理论相差不大。
“我注意到你拥有浓郁的雷元素，你拥有雷电掌控的能力？”老院长这刻问。
“是的。”
“能让我看看吗？”
君临已扬手打出一团闪电。
老院长摇摇头道：“魔法是精神与知识的体现，你对雷元素的运用却是通过本能，这使你对它的运用技巧几乎为零。”
“……是的。”君临点头。
说起来，君临的各项能力都有突破，但突破最小的大概就是雷电掌控了。
虽然他的雷电掌控威力比以前大了许多，但那不过是因为君临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提升了，在用法，在质的方面，几乎没有提升。
“幸运的是你掌握的时间还不是太久，还有弥补的方法。哦，我们到了。”老院长推开一扇门。
这是一间教室。
和传统的教室不同，这是一间开放型的教室。
一些学生坐在露天环境下，正在冥想。
一名穿着白袍赤着双足的女性，则行走在学生之间，时不时的用手抚摸他们的额头，发出：“静心，感受自然的脉动……调整好你的呼吸……”
诸如此类的话。
看到君临进来，白袍赤足女眼神中闪过一线流光：“我猜我又多了个学生。选民？”
“是的，塔利亚，一个暴虐者选民，想来学习魔法。”老院长道。
君临走过去把自己的入学证明递给对方。
塔利亚看了看：“二级暴虐者？”
然后她摸了摸君临的胳膊，再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一股无形的暖流涌入君临胸膛，随后电火花炸现，君临本能的要有所动作，老院长已道：“别紧张，她只是在了解你的情况而已。”
塔利亚已收回手，眼中现出诧异：“黄金阶的身体素质？白银二级？这太不可思议了，原来你是超级精英。”
我去，这你都能看出来？
君临用了蛰伏，现在表现出的身体素质只有玄铁阶，但塔利亚竟然直接看出了他的真实体质。
君临叹气：“果然魔法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就连老院长都吓了一跳，上下看君临：“你为什么不去学习血轮或者混沌体系？那才是适合你的路。”
“因为我没去过那样的世界。”君临手一摊：“如您所说，有时候我们学习什么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说的也对。”塔利亚笑道：“反正位面能力不冲突，以后再学也来得及，只可惜这很可能会导致你无法走上巅峰。”
老院长道：“选民的根本是法则，位面能力只是补充，不需要巅峰。”
“的确如此。”塔利亚道：“你想学什么？”
“飞行。”君临回答。
“那可不太容易。”塔利亚摇头：“飞行是每个人的梦想，最适合的飞行魔法是风系的，但是你不具备风元素掌控，只有雷元素掌控。”
君临问：“从头学习不行吗？”
“一个天才的魔法学徒在什么基础都没有的情况下，要做到不借助魔器而自由飞行，至少也需要三年时间，而且那样的速度，以选民的战斗强度而言也是很不满意的……那只会让你成为天空中的靶子。”
“有办法解决吗？”
“唔。到也不是没有。”塔利亚一笑：“你有雷电元素掌控，而雷电元素本身也是有飞行能力的，只不过需要的级别较高，同样需要大量时间。好处是一旦掌握，速度会很快，坏处是无法持久。”
“我要速度，不要持久。”君临回答：“另外我需要的也不是魔法，而只是为将来雷电掌控的晋升给出指引。”
次元法则能力的本质，就是源头，是一切发展的根基。理论上所有的位面能力，最终都可以通过法则能力来施展，所谓的叠加性其实意义不大。
只不过位面法则因为可以学习的缘故，所以很容易诞生各种运用法门，更容易成为指引。反倒是次元法则只能靠觉醒，难以有方法流传。
对于系统强化者而言，次元能力与位面能力的叠加性带来的威力增长与能力补充是他们的追求。
但是对于自体进化者而言，位面法则能力更象是一个指引方向，为的是更好的引导次元能力的提升与拓展。
而飞行，就是此次君临的目标。
通过雷电掌握自行觉醒飞行，难度太大。先学习雷电魔法的飞行能力，有助于以后他在这方面的觉醒。而且他的飞行是用来补充战斗时的速度不足，而不是用来长时间赶路的。
所以他只求速度。
塔利亚已将手指放在君临眉心处，细心感受了一下，然后皱眉道：“难以想象，你的精神力其实也很高，但是你几乎没有发挥出它的作用。”
君临有精神类技能，但很显然，几乎没什么提升。
就算他使用了生命改造，获得了百分之五的加成，那也不过是个参考数字，能力看个人，君临不擅长这个，光是数字堆的高是没有意义的——在精神力和罗伯特等同的情况下，哪怕没有加成，君临的元素能力也不会比罗伯特强。
无论是使用方式还是威力。
君临叹气：“您再说下去，我就要羞愧到自杀了。”
“懂得羞愧是好事，那代表着对方通常是个有自尊也有底线的人。”塔利亚笑道：“银雀王朝欢迎有底线的神之选民。”
君临微笑：“这是个友好的国度。”
双方客套过后，塔利亚带着君临来到一处空地，让他坐下，老院长则自离去。
望着君临，塔利亚道：“我现在已经了解你的身体情况了。你的雷电元素掌控方式实在是太糟糕了，那么现在，我要重新教你该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别担心，这只是方法，不会影响能力的法则性。”
说着她的手再次按上了君临的胸膛，软语轻声道：“现在，释放你的力量吧……但是不要愤怒，要心平气和……闭上你的眼睛……”
电光缓缓出现，在塔利亚的指尖萦绕。
君临闭眼，心神一片静谧。
“感觉如何？”
“感觉好极了，前所未有的安详感。只除了一点……”
“什么？”塔利亚的手指从君临的胸膛划下，按在他的心房。
君临缓声道：“你是怎么骗过他们的？”
塔利亚身体剧颤，手指对着君临心脏位戳下。
第十九章 龙套（为孔大盟白银加六更）
铿！
手指若戳中钢铁般，竟然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
君临睁眼，微笑着看塔利亚。
塔利亚大骇，正要有所动作，却见君临已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
他看看左右。
四周的学生们还在冥想。
刚才的动静很小，君临的话语也很低，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发生的一幕。
然后君临低下头，道：“现在我该怎么做？老师。”
塔利亚怔怔的看君临。
君临拖长了语调：“我该……怎么……做？”
塔利亚微微张口，她想念咒语，但终究只是说道：“感受你释放的雷电，重新引导它……闭眼……”
于是君临真的就再度闭眼。
电芒在他的体内闪耀，不断放出噼啪的火花。
塔利亚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终究是叹口气。
她没再做什么，就这么帮君临引导起他的雷电能量来。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学徒们纷纷告辞离开。
君临留到了最后一个。
他依然盘旋坐在那里感受雷电，而塔利亚也在继续指导，看起来就象是在加课。
直到又过了片刻，塔利亚才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直觉。”君临回答。
“这太荒唐了。”
“那如果我说我是看过关于你的作品呢？”
“这不可能。”塔利亚很坚决的回答。
听到这话，君临笑了：“看来你不是主角……甚至不是配角……”
和夏军的关系打好后，君临又收获了一大堆的资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关于幻想人物的重要讯息。
在那之前，君临对幻想人物的认知是以下几点：1名气大的幻想人物，更容易受到主角光环的加成，实力提升更显著。2文戏的主角要么死得快，要么就会因为自身的独特性而变得特别重要。3由于演员的关系，各幻想人物的身份是可以互相串的。
而从夏军这里，君临又得到一条关于幻想生物的重要线索：越是微不足道的角色，越是隐藏得深，越是变数多。
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游戏作品，通常都存在大量的龙套角色和背景角色。
比如战争电影中的士兵，比如游戏中的各类任务NPC。即便是你一部电影看了十遍，游戏玩了上百遍，也很难对那些小角色产生印象。尤其是背景角色，他们甚至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这类存在就是衍生物。
至于龙套，他们有露过面的，依然属于幻想生物，但因其存在感低，也有两个好处。
一是几乎不会被候选者认出来。
二是缺乏人设。
前者意味着他们很难被发现，后者意味着行事自由度高。
所以这些龙套角色和文戏主角一样，要么很早就死去了，但只要活下来的，往往就能走出自己的特色。
塔利亚很坚决的说君临不可能是因为看过作品而认识她，那几乎就是在告诉君临，自己只是个龙套或背景角色。
果然，塔利亚承认了。
她说：“我出自哈利波特世界，布斯巴顿学院的学生。”
“布斯巴顿学院？”君临疑惑。
塔利亚微笑：“你连布斯巴顿都很陌生。”
君临耸肩：“我就知道霍格沃兹。”
塔利亚起身走开，在君临不远处坐下：“哈利波特世界有三个学院，霍格沃兹，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被设定为女校，德姆斯特朗是男校。哈利波特第四部里，有三学院汇聚的场景，布斯巴顿有一群女学生，唯一能够让人记住的那个叫芙蓉德拉库尔，不过你连学院都不清楚，她你就更不知道了。至于我……我只是一个小小龙套，连露脸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君临笑道：“我就知道伏地魔，上个位面我刚见过他。哦，在你们的世界，他的名字不能被提起。”
塔利亚冷道：“在这里他可没有成为禁忌的资格。你杀了他？”
“没有，他跑掉了，那个家伙比原来更强了，竟然能强行打开位面裂隙。”
塔利亚有些好奇的看君临：“你的经历看起来很丰富。”
“你的经历则看起来很简单。”君临道：“降生在这里，起初惶恐，然后慢慢明白真相，决定就此安度一生，却又不安于这一切，最终因为自己的魔法天赋而进入了这里的学院，学成后成为了学院的老师？”
塔利亚冷笑：“你在试探我？如果我说是的，你就杀了我。如果我说不是，你就通过我去寻找其他的幻想生物。”
“这就是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揭穿你的理由？你认为我在钓鱼？”
“难道不是吗？”塔利亚反问。
君临笑了：“看来这个位面的幻想生物都很谨慎。也难怪，这里的情势对你们很不利，你们几乎做不了任何事，活下去就是唯一的追求。”
他站了起来：“我的运气不错，第一天就遇到一个幻想生物。你的运气也不错，我一般不杀这样的幻想生物，所以，就这样吧。”
他说着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塔利亚的心头一跳。
君临道：“对了，明天我什么时候过来上课？”
塔利亚呆呆的看君临，半晌道：“随时可以，这里很自由的。”
“那我会早点过来，你知道，我们这类人已经不需要太多睡眠时间。”君临一笑离开。
望着君临离去的背影，塔利亚怔怔的想了一会儿。
然后她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黑盒子，道：“我被发现了。”
黑盒子里传来平静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学院……他没打算杀我。”
“伪善者？”
“或许吧，无法确定。”
“候选者不可信任，我们已经吃过这样的亏。”
“我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他的资料。”
“说吧。”
“君临，二级暴虐者，白银阶的等级，黄金阶的属性，拥有伪装自身实力的能力，精神力也很强，已知法则能力为雷霆掌控，正在试图学习飞行能力，拥有惊人的直觉，从他对自己直觉的自信看，应该是某种法则能力……看到他最好离他远一些。”
“这是个超级精英。”
“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暴露的？”
“明白了。那么……从现在起，我们之间就不再联系了。”
“是的。”塔利亚长吸口气。
对方沉默了一下，终是道：“保重，塔利亚。”
塔利亚是她的真名，曾经的故事里，她的名字无人知晓，所以也无意义作伪。
“我会的。”塔利亚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将盒子捏碎。
端坐花园，塔利亚望着远方，一滴泪水悄然落下。
第二十章 探讨（为孔大盟白银加七更）
回到酒店，君临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凝望着天花板，君临突然道：“尼古拉。”
尼古拉出来了。
“你看起来没有什么找我的需要。”
“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君临道。
“你想聊什么？”
“生命，哲学。”
“哲学……有点意思。作为无所不能的神，这或许是唯一还能让我产生一点兴趣的东西。”
君临便道：“幻想生物是你创造的，那么某种意义上，他们应该也可以算是你的子女吧？”
“如果是从生命的角度考虑，是的。”
“但你不在乎他们。”
“我创造了很多，如果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再创造更多。”
“是啊，数量多了就不值钱了。就算是真正的父母，孕育了太多子女，也是没法一个个都爱过来的。”君临唏嘘：“但你不同，尼古拉，你是神。至高无上近乎无所不能的神。人之所以无法照顾太多的子女，是因为精力有限。但是神不一样，你可以同时和可以成千上万的人对话，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照顾好所有被你创生的存在。”
“没错，所以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需求。生命之所以会照顾后代，是因为那是自身生命的延续。书写着自身基因的创生，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降格版本的自我复制。照顾这种自我复制，是对生命存续的本能体现。而随着文明进程的发展，升格为种族存续的体现，但在本质上，都是为自我存在的延续而努力。”
君临明白了：“而你是神，你永生不死。别说他们只是幻想的创生，不存在你的基因，就算有对你也没有意义……你是不死的，摆脱了生命延续的需求，也就没有了对子女关爱的需求。”
“是的。升格就是我唯一的需求。”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尼古拉，其实你不是没有人类的情感，只是你没有了需求，情感也就淡泊了？”
君临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到是让尼古拉也停顿了一下。
他想了想，然后说：“是的，我有情感，只是因为没有需求而淡泊。”
“但需求并不是完全不存在。比如你就说过，你追求结果，但你喜欢看过程。你看，你不但有追求，还有兴趣。”
“呵呵，是的。只是很淡……很淡……”
“也许你该在升格之外加个追求，让自己更有人性一些。”
“作为人类，你会让自己更有兽性一些吗？”
“很好的反驳，但你至少曾经是人类。”
“向前走，莫回头。”
“所以在你看来，拥有人性是一种堕落？”
“并不全是。它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但这种留恋本身，就是人性残存的一种表现方式。人们不会抹杀自己的人性，是因为在人类看来，这等同于死亡。”
“是的。一个人，若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那活着还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但我不同。别忘了我是如何存在的。”
君临吃惊的张了张嘴。
是的。
为了升格，全体飞升者文明集体放弃自己，成就真神。
他们自杀了！
他们连生命都放弃了，那么放弃人性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说服尼古拉去保留人性，就是一种妄想。
“好吧，其实我也没指望能说服你，只是没想到会败的这么惨。”君临苦笑。
“我知道，你只是想觉醒你的绝对真理。毕竟真理之道，就在于哲学思辨。”尼古拉到是很理解君临的用意：“希望这对你的善有善报有好处。”
“你没有窥探我的思维吧？”
“当然没有，也不需要。从你已经的表现中，我大致可以判断出你想觉醒什么样的真理。这很好，很有趣，不是吗？”
君临耸耸肩：“你喜欢就好。对了，你知道我最近经常查阅各类影视作品，了解其中的一些规则。我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
“什么？”
“在幻想影视中，存在着威力强大的宝物。比如无限手套，一个响指可以灭掉一个宇宙一半的生命，但事实是，那只是灭霸的要求，如果他要求一个响指灭掉全宇宙生命，按照设定，无限手套也是可以做到的。而除了无限手套外，还有许多也是次元级的。比如上古十大神器，盘古幡，开天斧，轩辕剑，昆仑镜，东皇钟，玄黄塔，造化玉碟，哪个不是开天辟地级的宝物？多啦A梦的次元口袋，那更是强大到可怕。三体也就是没拍出来，拍出来的话还得有二向箔，直接宇宙降维。但当它们真实存在于罪恶战境时，它们能做到吗？”
“幻想法则允许它们做到，但我不允许。”尼古拉回答。
君临嘟囔：“果然是这样。”
所有的幻想生物和幻想道具都是尼古拉创造出来的，所以理论上毁天灭地的宝物，实际上受限于尼古拉。尼古拉不会搞出破灭次元的宝物，他自己都做不到，他的造物怎么可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他也不会去做——尼古拉甚至还会把散落在低级位面的神器丢到高级位面去，以避免候选者一开始就获得强大的力量，缺乏历练的机会。
许多事他不是不做，而是有选择的做。
“但是幻想法则是根据幻想生物与幻想道具自动衍生的，它不受限。”
“是的，但还在萌芽状态。”
“那你是怎么平衡这一切的呢？”
“我没有平衡它们，次元自己平衡了它们。至于平衡的方式，其实我告诉过你的。”
君临仔细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母体环境？”
“是的。”
这下就能说通了。
所谓母体环境理论，就是生命与环境的关系，不同的生命以不同级别的环境为自己的母体。
对于胎儿而言，母亲的身体就是母体。
对于古人而言，地球就是他们的母体。
对于现人而言，太阳系就是母体。
对于尼古拉而言，起初飞升位面是母体，后来战境次元是母体，而现在部分超脱的他，应该是以无尽次元为母体了。
对于绝大多数幻想生物而言，他们还是以位面为母体，在脱离这个母体之前，他们没有资格影响更高层面的环境。只有超脱位面，降生为次元级婴儿，才有资格成长为影响次元的生命。
所以目前的那些毁天灭世的宝物，能够影响的上限就是位面。
阿尔法64号星中的那个透明球，踩碎了就是位面灭亡，这就是幻想道具的功能极限。
绝对真理，也是以位面为极限。
如此一来，幻想法则与次元在这一刻就达到了平衡。
理论上只要幻想法则强大起来，各类幻想宝物也就可以随之提升，直至突破位面，成就次元级。
所以理论上，那些毁天灭地的宝物依然是毁天灭地级的，只不过“天地”的概念变了。
对于青蛙而言，一口井就是天地，给它无限手套，它能够毁灭的世界也就是一口井。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尼古拉突然道。
“直觉。不知为什么，就是想问。”
尼古拉便低低笑了起来：“直觉……也可以有突破……恭喜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恭喜，让君临感到莫名，而尼古拉已悄然消逝。
报名参军的手续非常简单。
或许是知道候选者时间宝贵的缘故，所以银雀王朝为候选者一切从简，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报名。
明天麦子和罗伯特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瓦伦河的兴兰堡。
这里是银雀王朝和新月王朝的边境，说是边境，两边实际已经拉锯了好久。
前不久新月王朝得到一批候选者的帮助，大显神威，一路冲过瓦伦河，拿下了沿岸大批土地。
不过好日子总不会太久，上一批的候选者不久前刚离开，新的一批候选者却降临到了银雀王朝。
所以银雀王朝这次发誓要收复失地，更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至于兴兰堡，两边都说是自己的固有土地，反正公说公有理，土地争端在绵延几千年的历史进程里从来都是一笔烂账，谁都做过主，谁也说不清。
而麦子他们的责任就是帮助银雀王朝拿下兴兰堡，然后能抢多少土地就抢多少土地。
财富，女人，土地，反正只要是敌人的东西，随便你们怎么搞。
为此银雀王朝也确实开出了不菲的价格，再没有比候选者更好用的雇佣兵了——不用担心造反，没有隐患，还嗜血好战。
除了一点——太过自由散漫，也不会去打必死的战斗。
所以给候选者的任务从来都不是打硬仗，而是会给他们更多的自由权，如果非要他们打硬仗，那就加大悬赏。
为此去的路上，所有候选者还会参加一个战略战术培训班，了解银雀王朝的现状以及如何与士兵配合作战。
这是好事，是难得的战斗经验，有些经验更是通用于各次元的，所以候选者们也很乐意学。
了解过情况后，君临祝福他们早日功成。
麦子道：“我们申请了最快出发，银雀王朝也是这个意思。因为这一次的候选者主要降临在鲸鸟城一带，所以乔治亚城主会在今天上搞个欢迎候选者的晚宴。你也过来吧。”
欢迎晚宴？
这帮人还真会玩。
“我又没参军，过去干吗？”君临随口道。
他还在回味今天学到的魔法呢。
不过麦子一句话就改了他的主意：“除非你打算在这个位面当个学徒，否则多出去走走，机会才多。说不定就碰上个幻想生物呢。”
“也可能遇到某个发浪的贵族少妇。”罗伯特接口。
这话让君临有些恼火。
因为叶清弦认为他是听了罗伯特的意见而改主意的。
第二十一章 晚宴（上）（为孔大盟白银加八更）
晚宴是在红玫庄园召开的。
红玫庄园的主人是伊芙·克拉伯爵夫人，又称香玫夫人。
号称是银雀王朝最让人迷醉的女人之一。
她是个寡妇。
银雀王朝的贵族里，寡妇不少，但是能当家，能理财，能做主，关键还美艳的寡妇就很少了。
美人其实就和奢侈品一样，也是需要品牌加成的。
比如同样是美女，明星的价位就高过普通人。
这就是品牌加成。
论姿色，美女有很多，但是冠以贵族、才华，甚至寡妇这样的成分，就是额外加成了。
是的，在这个位面，寡妇也属于加成，仅次于有夫之妇。
正因此，有名望的寡妇属于珍稀资源，而在鲸鸟城就有这么一位，就是这位香玫夫人。
那么多贵族，偏偏放在一个美艳寡妇的庄园里召开欢迎晚宴，这背后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从华丽的魔法车上下来，君临正站在一座充满古典气息的金碧辉煌的古堡前。
古堡使用的不是那种白石位面最通用的白色石料，而是一种紫色石料，每块石料都有一米见方，石料缝隙间还有金丝环绕，萦绕着魔力。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石料本身是发光的。
这使得古堡不需要灯具，内部也恍如白昼。
不过在中央大厅的上方，还是有着十二串高塔般的水晶吊灯，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装点这里。
精美的的地毯，带着异域风格的油画，还有穿着华丽制服的侍者，以及衣着高贵，往来如织的贵族客人，将整个宴会的气氛升格至顶点——鲸鸟城的大人物们大概都来了。
当然，少不了也有护卫。
候选者是可以利用的雇佣兵，但雇佣兵桀骜成性，也不能太让他们放肆。
礼遇的同时保持威慑，银雀王朝深谙驾驭之道。
所以当君临来到这里时，不仅看到了乔治亚市长，也看到了那位依登老院长，还有塔利亚，以及大量看起来没有任何武装，实际谨慎无比的精英卫兵们。
目光在塔利亚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君临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去。
大厅中央有个宽大的楼梯，楼梯上方挂着一幅巨型油画，画里是个老头子，估计就是克拉家族的先辈。
油画下站着乔治亚市长，旁边是一位身穿华服的美妇，手持香槟正咯咯的笑个不停，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克拉伯爵夫人了。
而在乔治亚市长和伯爵夫人的中间还站了一名男子。
他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一件黑色燕尾服，手里还拿着一支雪茄，正在和两人对话。
是候选者。
能够被乔治亚市长和伯爵夫人如此礼遇，说明这位候选者实力应该不俗——至少表现不俗。
心中直觉微泛，君临对麦子道：“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乔治亚市长满面微笑：“克劳德先生给出的提议确实不错，不过这需要极为复杂的计算能力，白石位面的魔器虽然发达，但在算力方面还有很多欠缺。我们到是从之前的候选者那里得到过一些贵位面的信息，对于贵位面的科技能力，深表赞叹。可惜，不是很适合我们。”
那名叫克劳德的候选者彬彬有礼道：“地球最初的证券交易市场成立时，也只是纸面办公，计算机只是提供了更加便捷的运算模式，但是并不影响金融业本身的存在，它能够影响的只是金融业的发展上限。恕我直言，以银雀王朝目前的经济体量，并不需要考虑那么长远。”
旁边的香玫夫人立刻道：“我到是对克劳德先生的提议颇感兴趣。按照克劳德先生的描述，金融业将会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命脉，更是国家掌控经济的重要手段。最重要的是，地球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结果，证实了这是切实可行的。我们没有理由放着成功的路不选。”
又一名贵族凑了过来：“我听说新月王朝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尝试了。”
克劳德遗憾的说了一声：“这真让人可惜，我不是第一个穿越者，无法给出开拓性的创意，但幸运的是，成功的人并不都是走在最前列的，前人栽树，为我们解决了可行性的问题，那么剩下的就看执行能力。”
乔治亚市长也点头：“的确如此，没有必要就金融业发展的可行性进行探讨，它已经被事实证明是正确的了。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抓紧在这片空白区域抢占先机。正好克劳德先生本身就是金融业出身，的确可以在这方面给予我们很大帮助。”
克劳德摊手：“最关键的是，我是候选者。我的等级让我在这里能通过非战斗手段的获得的利益是有上限的。四万积分就是我的上限，这意味着我拿的是封顶薪水，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我是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的。”
于是大家一起笑：“这是我们的幸运。”
香玫夫人意味深长：“但这幸运只有我们把握住了。”
“的确如此。”克劳德深表赞同。
“金融业？有意思。”君临笑了。
果然候选者里还是有不少精明之辈的，竟然第一时间找到了突破点。
在战场上征战能赚几个金币？帮这里的人搞金融，大搞金融衍生品，搜刮民脂民膏，才是短时间内获取暴利的做法。
就连麦子都动心了：“要不我们也去掺一脚？”
“你懂金融吗？”君临问。
麦子摇头。
君临道：“天下赚钱的事有很多，但是永远别干自己不懂的。尤其我们还是候选者。”
他拍拍麦子的肩膀：“想开点儿，机会有的是。”
“老实说，我看不到机会在哪儿。”麦子垂头丧气。
“战场上就有机会。”君临说着凑到麦子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麦子吃惊的瞪大眼睛：“这也能行？”
“当然。”
“你怎么想到的？”
君临用下巴指了一下克劳德：“刚才，他给我的灵感。地球上有无数的精彩先例，我们随便挑一个出来学学，就是现成的发财机会。”
“干！”麦子用力挥了一下拳，脸上洋溢出明显的兴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