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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有灵田全文阅读

作者:云沐晴     快穿之娇妻有灵田txt下载     快穿之娇妻有灵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91】4000+

    木炎在公安局的时候,见过她的对象,通过读心术,知道这个人和这起凶杀案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就在李想也在好奇凶手是谁的时候,大年初一,秦克强带着秦子龙、刘小花来拜年了。

    因为是上下级关系,虽然迟垣低调的没有告知别人他家住哪儿,但这个秦克强到底是打听到了,所以大年初一就提着礼物,带着老婆孩子上门来了,李想最是讨厌这一家人,索性就没露面,躲在楼上,躺在客厅的空中瑜伽的吊床里看书去了,这是她放假的时候安装的,平时多了一个休息的地方和锻炼的地方,挺好。

    木炎原本躺在楼上沙发里看书,楼下的动静吸引他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眼,他就觉得这个秦子龙不对劲,眼神躲闪的厉害不说,还心不在焉的,显然对于来这一片有所惧怕。

    他拥有读心术,有时候不想窥探,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正因为精神力太强大了,直接就摄取到一些有价值的心理活动。

    为了印证自己的揣测,他特意走下楼,迟垣看到木炎,忙向秦克强介绍了木炎的身份,甚至毫不避讳的说。

    “他虽然是我媳妇的养子,但却是我们未来的女婿,”

    秦克强这才意识到自己儿子究竟输到了哪里,有这么优秀的继子,肥水焉能流入外人田?

    秦子龙原本是心不在焉,放空的一个状态,来到迟家,迟家兄弟一大早就出去玩儿了,所以客厅原本只有迟垣一个人作陪,等木炎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特别的慑人,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

    直到迟垣说‘这是我未来女婿’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大着胆子朝木炎望了过去。

    “你说,你是李想的对象?”

    木炎挺挑了下眉,朝着他客气的点头:“没错,我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把她托付给外人干妈不放心,我也不放心,所以她将来只能嫁给我!”

    “可你们是兄妹,怎么能结婚呢?”秦子龙有些激动,看向木炎的眼神带着一股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杀气。

    木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法律没有规定义兄义妹不能结婚吧?怎么感觉秦同志这么激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秦子龙慌乱的回避了他的眼神:“我没事儿,就是觉得有点热,”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李想:“那你妹没在家?”

    “哦,她在楼上睡觉呢,昨天晚上我们这儿出了凶杀案,她是第一目击者,受了点惊吓。”

    木炎之所以说这句话,原本只是做试探,倒是没想到,他从秦子龙的反应里还真的找到了不少让他感兴趣的表情、动作。

    正常人听到这儿,肯定要先问问是什么情况,再关心一下李想的状态,然后秦子龙却脱口而出。

    “她怎么会是目击者呢?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六厂那边做什么?”

    木炎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凶杀案在六厂?”

    正在说话的秦克强听到这话,插了一句嘴:“这个啊,今天早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们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凶手还真够残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居然还能把人姑娘的头给,唉,造孽啊!”

    刘小花来的时候,李华正在屋里和俩孩子玩儿,正要抱着孩子出去,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

    李华当时正在换衣服,听到动静吓了一大跳,但是良好的素养让她没有直接破口大骂,但是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更让她恼火的时候,这个刘小花一进他们的卧室,那眼睛就四处张望,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瞥见她换下来的哺.乳.衣的时候,惊诧的不得了:“这是什么?看着好像电视里那些不正经的女人穿的内.衣啊,你这?”

    李华一看她拿起自己的私密物,一把抓过来,恼羞成怒:“你怎么能随便拿我的东西呢?”

    刘小花看李华反应这么大,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的嘟囔一句。

    “有啥啊,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嗳?你还没告诉我呢,你这到底是啥啊?”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麻烦你到客厅等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就出去。”

    “哎呀你就换吧,我帮你看着孩子,都是女人你怕啥?”

    “对不起,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换衣服,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孩子我能带,不需要你帮忙。”

    李华的耐心大概真的用尽的,尤其看到她的指甲缝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却要张着这样一双手去抱自己的孩子,下意识的就挡住,抓着她的胳膊就把人给推了出去,然后咣叽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刘小花没想到一向软绵绵的李华,居然也有这么没礼貌的时候,当时就气得不轻。

    “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还把人往外推呢?我是你家的客人,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正在客厅聊天的众人听到刘小花的吐槽,齐齐回头,秦克强当时就觉得自家媳妇又给自己添乱了,赶紧走过去把人拉过来,在刘小花试图辩解几句的时候,他冷着脸呵斥她。

    “你个糟老娘们,给我闭嘴!”

    秦子龙也觉得自己妈丢人,忍不住白楞他一眼,刘小花没想到秦克强这么不给自己的面子,委屈的抓起桌子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木炎瞥了眼他们带过来的东西,很普通的四大件,槽子糕、江米条、水果罐头,外加一瓶麦.乳.精,全部下来,也就十块钱,但是看这几个人的架势,估摸着晌午要在这儿吃饭啊!

    李华换好衣服抱着孩子出来,木炎走过去接过孩子:“我抱他们上去玩儿吧,你们在这儿说会儿话。”

    秦克强看到俩孩子,下意识的就看向刘小花,刘小花被自己男人看的心堵得慌,只能不大乐意的站起身,给他们一人塞了一块钱的压岁钱,李华客气的道了谢,虚应着他们,让木炎把孩子抱了上去,然后客气的去厨房准备晌午饭了。

    刘小花早就想来他们家蹭饭了,这会儿一看李华去厨房,她也赶紧跟了过去,还厚着脸皮,不要脸的问。

    “哎呀,你们厨房收拾的可真大,真干净啊,这大炉子可真好,要花不少钱吧?难怪屋子里那么暖和,要照着这速度烧,那一天下来得多少煤球?你可真不会过日子。”

    李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真的,这大清早起来,还没歇息够呢,还没洗漱呢,居然还要应付这么一家子极品。

    礼貌应付吧,心里面烦,不搭理吧,你看看这些个人,活了四五十岁了,居然一点眼力界都没有,难怪人缘那么差,这都是有原因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秦克强这么积极的来他们家拜年干什么,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是啥好事儿。

    与此同时,木炎上去后,摇醒了昏昏欲睡的李想:“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俩娃娃在木炎的胳膊上攀登着,搂着他的脖子忽上忽下的窜,折腾的木炎五官时不时的咧巴着。

    李想原本还睁不开眼,听到木炎这么一说,一下子从吊床上跳下来。

    她这边一跳下来,俩人就配合极好的把弟弟妹妹给放了上去,一人一边的看护着,让他们俩躺在里面玩儿。

    李想很聪明,在知道他没有出门的情况下就突然断定凶手是谁的可能性,答案只有一个。

    “秦子龙那个BT?”

    在得到木炎的认可之后,她蹭的一下就往楼梯口走,木炎拉住她的肩膀:“你要干什么去?”

    “报案啊!”

    “要报案也不是现在,等他们走了再报案也不迟。”

    只是木炎想到刚刚那一家子的嘴脸,也有些作呕:“闹不好晌午他们要赖在这儿吃饭呢!”

    “那怎么能行?不行,那可是杀人犯啊,就他那双罪恶的手,也好意思在我家吃饭?吃他大爷的吃!”

    别说李想不乐意,其实木炎也很厌恶,那怎么办呢?

    他这平白无故的跑到公安局报案,没有证据,警察也不会来啊,从秦子龙的脑子里虽然知道头被埋在哪儿,但是他却不能直接说出来,得等他自己暴露自己才行。

    俩人在楼上叽叽咕咕的商量好半天,之后,木炎出去,很快,家属院那边就有哨兵来叫人了。

    “团长,公安局那边有人过来,说要找秦子龙了解一些情况,现在正在家属院等着呢!”

    只这一句话,秦子龙的脸色瞬间变白,甚至还哆嗦着声音问:“你说什么?公安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不知道啊,请你回去配合调查!”

    刘小花和秦克强也一脸懵,自来军和警互不干涉,他们平白无故的怎么找他儿子?

    虽然不明所以,但这一家三口还是乖乖的出了迟家门,往家的方向走。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走到半道,这个秦子龙却突然间撒丫子跑了?

    秦克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尤其的难看,刘小花却还在那儿傻了吧唧的抱怨着,白瞎了那些礼物,居然连顿晌午饭都没捞着。

    秦克强越听越来气,反手就甩给她一巴掌。

    “你这个败家娘们,全特么是你惹出来的祸,如果儿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我第一个就找你算账!”

    秦子龙跑了,秦克强却没有回避的余地,只能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果真见到了穿着警服的民警。

    问及儿子秦子龙,他讪讪的道:“可能听说警察找他,吓跑了,刚刚在大门口跑的,要不,改日再问?”

    两位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飞快的交换一记眼神。

    “如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跑?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里,两个人公事公办:“请问,能去他房间看一看吗?”

    刘小花当时就不乐意了:“我儿子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到底要找他了解什么情况?”

    民警觉得今天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于是留下一个人,另外一个起身对他们道。

    “既然不允许进入房间,那我们就回去申请搜查令,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阻拦!”

    秦克强一听这话就慌了:“你们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儿子他犯了什么罪吗?”

    “我们接到举报,你儿子涉嫌杀害刘双双一案,现在他临阵脱逃,明摆做贼心虚,有问题,原本我们只是想临行公事来这儿走一遭,问问情况,现在看来,空穴不来风啊,刘双双你们认识吧?”

    秦克强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媳妇:“刘双双,难道是前几天相亲的那姑娘?”

    刘小花点头,“不过,那姑娘不愿意啊,相亲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她,怎么了?”

    “昨天晚上她被人杀了,那个无头女尸就是刘双双。”

    “你说什么?刘双双她死了?”

    刘小花尖叫一声,显然没想到今天早上议论纷纷的女主角,居然就是前几天和他儿子相亲的那位姑娘。

    “不是,民警同志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刘双双父母虽然极力撮合这件事,可是刘双双本人和我儿子见面之后就说了,她有对象,她不能和他谈对象,我儿子和她分开之后,两个人就没见过啊,现在你们怎么能把嫌疑人怀疑到他身上呢?这不通,不通啊!”

    “通不通的,不是你们说了算,是证据,是法律说了算,行了,我们这就去申请搜查令,一会儿可不止我们俩在,会来很多人,届时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如果查证出来你儿子与这件事无关,我们也会出面辟谣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民警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有一只狗疯狂的在刨坑(秦家住在一楼),开始没当回事儿,可是当狗刨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的时候,民警不经意的回头间,正好和死者死不瞑目的那双眼对上,当时就吓得腿一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扶住一旁的栅栏,仔细往里面一瞧,朝着自己的同事大喊一声。

    “快,快来人啊,报警,快点打电话报警!”

【1292】慕颜楚汐打赏加更2

    隐身状态下的木炎看到那颗头按照他的预定轨迹得以曝光,便出了大院儿。

    这颗头肯定不是第一现场,只不过他把她转移到了秦家,又在上面撒了点东西,狗循着味道而去,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该看到这一切的人身上。

    秦子龙虽然跑了,可大批的警力都派出去找他了,落网是迟早的事儿,尤其木炎在他身上撒了药,有警犬出马,必定马到成功。

    刘小花直接被吓晕进了医院,可惜到了医院也没人照顾她,就她的人品还有秦家如今的情况,谁都不愿意去沾边。

    秦克强直接被停了职,他呆呆的坐在家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于是今年的春节就笼罩在秦子龙凶杀案的阴霾里,当然,秦子龙被缉拿归案了。

    但是杀害刘双双的原因,春天的时候才得以曝光。

    刘双双以为自己说明白了,大家好聚好散就行了,她压根儿没想到秦子龙会因为这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于是他跟踪她几天,在发现她自谈的对象条件还不如他的时候,就更加嫉恨了。

    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失败,让这个男人变得越来越敏.感,年三十晚上他喝了点酒,半路上碰到了刚和对象散步完回家的刘双双,因为他们的恋爱家里不支持,所以对象没有把她送到家门口,而是就送到了巷子口。

    哪里想到,就这么近的一段距离,刘双双就被喝了酒的秦子龙给拖到附近林子里给办了呢?

    他先把人给砸晕,没成想过程中刘双双醒过来,认出了他,秦子龙害怕极了,抓起旁边的石头就把人给砸死了。

    砸死之后,他想就地挖个坑埋了,可是没有工具,于是回家拿来东西,担心从刘双双身上牵扯到自己,所以把她的头割下来,试图找个地方丢弃,这样就成了无头女尸,不好查了。

    然而,就在他拿着头找地方埋的时候,那还来不及处理的身体就被发现了。

    从这点也看出来秦子龙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做什么都没有计划性,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哪怕没有木炎的帮助,这个案子也早晚会有破获的一天。

    秦克强为了儿子,没少找人,可惜,秦家的关系早就被刘小花给得罪光了,谁都不愿意出手帮忙,毕竟这牵扯的可是一种行径恶劣的杀人分尸案,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触这个眉头?

    最后秦子龙被判了死刑,刘小花在庭审中就疯掉了,秦克强也被开除党籍,带着疯掉的刘小花回家种地去了。

    可怜吗?

    听起来是挺可怜的,也得亏他们还有闺女,不过闺女愿意认不认,就不好说了。

    谁让他们为了要这个秦子龙,把闺女送的送,扔老家的扔老家,啊,你富贵的时候没有接她们过来,现在落魄了,老了,没了儿子了,想起闺女来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就刘小花这样的娘,儿子长歪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木炎是过了正月十六才去新单位报道的,李想呢,是正月十七开学,至于两位哥哥,还有迟垣,初八就上班了,外公外婆以及李华和李想一样的时间,所以过了十六,迟家就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模式。

    不过今年不同的是,木炎回来住了,而且每天都回家,李想倒是想走读,但是晚上有自习课,在学校的学习氛围要比家里强,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住校,是以两个人的联络方式,就还变成了通讯石。

    84年4月的某一天,李想正在教室上课,突然门口出现了好几个人,之后教导员就进来喊她的名字。

    李想顶着问号出了门,面前就出现了一对中年夫妇,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外面穿风衣,里面穿旗袍,脚上踩着高跟鞋,一看就是走在时尚前端的人,只是她并不认识他们。

    “请问,你是李想吗?”

    她挑了下眉:“二位是?”

    “你好,我姓周,叫周卫国,来自魔都,这是我的太太,今天我们找你过来,是有件事确认一下,咱们可以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谈一谈吗?”

    李想看俩人眼底流露着激动的情绪,直觉得纳闷,尤其这个周卫国看起来又很面善,似乎在哪儿见过。

    不过既然对方还算礼貌,她就给他们个机会,最后一起去了餐厅,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

    周卫国夫妇交换一记眼神后,周太太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像,真是太像了,开始我们以为连心是骗我们的,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你才是周韵的亲生女儿对不对?我是你的舅妈啊,这是你的亲舅舅,你嫡亲的大舅舅啊!”

    一听对方的来历,李想脸上的笑意陡然小时,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莫名其妙的瞪视着二人。

    “开什么玩笑?什么周韵?什么舅舅?我叫李想,我姓李,OK?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可是连心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你才是真正的连心,你的身体里流着我们周家一半的血啊!”

    李想嗤笑一声,“她说的?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们,她是如何一步步把周韵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

    “这……,姑娘,我们找你过来,不是跟你谈周韵的事儿,我知道,你和周韵有隔阂,我们来找你,她并不知道的,今天之所以冒昧找过来,其实也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直觉告诉李想,和连心沾边的人,绝对有大问题,所以她连听都不用听就站起了身。

    “抱歉,我没兴趣,以后,不管是周家还是连家,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既然知道冒昧,还是算了吧,我没兴趣来陪你们玩儿!”

    “李小姐,你不是未来的军医吗?你是善良的对不对?我儿子病了,得了重病,需要配骨髓,可是我们周家的人都试过了,没有合适的骨髓,就连连心也去上海试了,她也不行,后来,她实在看不过眼,才偷偷的告诉我们这个秘密,这次前来,就是想拜托你,看在你体内有一般周家血的份上,陪我们到医院做个骨髓配型好吗?你放心,魔都有最尖端的医学科技,可以保证你毫发无损。”

    捐骨髓可以毫发无损?骗鬼呢吧?你特么以为这是捐血啊?

    李想嗤笑一声,“所以呢,如果我的骨髓配上了,还要给你们家孩子移植?你们找我过来,就是想要我救你们儿子呗?”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也求你体谅一位母亲焦急的心,我的儿子不能死,他才三十出头,他那么优秀,是未来的外交官,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所以李想同学,我拜托你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帮忙,我们给你一万块钱,行不行?”

    “不行,别说一万了,你就是给我十万,我也没兴趣,我姓李,不姓连,更加不姓周,并不是你一句连心怎么怎么样,我就会傻了吧唧跟你们走的人,你当我傻啊?还是你觉得我有穷到让你们觉得一万块钱就能收服我的地步?”

    李想赤果果的鄙视,让夫妻俩满脸通红,周夫人败下阵来,只能祈求自己的丈夫。

    周卫国是位骄傲的外交官,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能放下身段,想周太太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祈求。

    他侧身转眸看她:“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李想耸了耸肩,“我没条件啊,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兴趣,”

    “这件事周韵还不知道,你觉得她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管她知道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还是你们以为,她亲自出马过来,我就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你儿子献骨髓?呸,她以为她是谁?在我眼里,她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李想满脸厌恶的站起身,“以后不要来找我,来了也不会见!”

    “老公,这下可怎么办嘛?难道咱家昊天就这样干耗着?外面的配型能配上的可能性,远远低于本家之人啊,其实来的时候我也怀疑过连心说这话的真实性,可是到了这边一看,我一眼就确定,这就是周韵的女儿啊,那个女人是傻了吗?放着自己亲生女儿不管,把一个冒牌的呵护在手心里?”

    “你懂什么?这件事指不定是什么样呢?仅凭连心几句话,你怎么就能认定这是周韵的错?”

    “哼,你就为你那好妹妹使劲儿说好话吧?她要是个好的,连心好端端怎么跑到魔都去找我们?”

    “那你刚刚没听到?连心毁了我妹肚子里的孩子,这种事儿,你说李想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关键周韵一直在说这是李想毁了她的孩子,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一趟连家,顺便把来龙去脉问问清楚!”

    “啊?连心不是说了吗?全家都还瞒着周韵呢,”

    “瞒着?你以为这事儿能瞒得过去?为什么要瞒着?总得有个理由吧?我得问问清楚,否则他们母女俩的矛盾一天不解开,我儿就没救!”

    “可是老公,就凭李想对你妹子的那个态度,就是说开了,我看也未必,”

    “如果真这样,那我到时候不介意用点非常手段!”

    ……

    李想没有直接回教室上课,而是找教导员请了个假,直接去了木炎的单位。

    通常情况下,这种事她是不会和家里人说的,报喜不报忧似乎是每一个懂事孩子的必备品德。

    李想被请到研究所的传达室,这个研究所距离炭厂胡同的家,还有军医大并不算远,和以前宋祁所在的研究院是隔壁邻居,虽然都是科研单位,但是属性不同。

    木炎所属的这个单位并不大,只能算是一个小的研究所,他看上这里,图的就是个近,但是其他研究院搞不定的方案都还要拿到他这儿来做,所以他不过才过来两个多月,就已经是这个所里的大红人了。

    拥有独立的研究实验室也就罢了,平时还没人敢去打扰他。

    电话打给木炎的时候,他正在做实验,没有接,哨兵没有接着打:“他可能正在忙,要不然你等会儿?”

    李想也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点头,没有催促,就这么又等了一个小时,哨兵才又打过去。

    这次电话有人接了,一听是李想过来了,木炎赶紧往外面跑,来到传达室还责怪哨兵怎么不多打两遍。

    李想赶忙打圆场:“我们都担心打扰到你,你就别怪人家了,”

    之后木炎拉着李想去了研究所的小花园坐下,李想就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说了一下。

    木炎听后忍不住蹙眉:“前世倒是没听说过这个事儿,看来你我穿过来之后,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你说,是连心向他们吐露的?”李想点头,“没想到她折腾到了魔都,那算是她外祖家哈,看周卫国夫妻俩的态度,倒不是不讲理的人,反正比周韵看起来有素质,”

    “人家是资本家,底子厚,当年全部捐完了才给改了成分,不然你以为他们凭什么东山再起?明显没有全部捐完,否则哪儿来的钱去跑关系?这种人精于算计,擅长谋算和攻心,坐到外交官的位置,你觉得是周韵那种脑残能达到的层次?”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连家可能会动荡起来了,而连心之所以跑去魔都,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躲刀哥,要么就是想让周家人帮她走走出国的路子。”

    为了出国,不惜把这个最大的秘密捅漏出去,这不是狗急跳墙是什么?

    “那她为什么要急着出国啊?”

    木炎摇头,“不好说,这样,一会儿我打几个电话联系联系,看能不能查查,至于周韵这边,你也做好准备吧,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李想平静以待:“一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被公开,其实,激不起什么浪花了,咱们来打个赌如何?你觉得她知道真相后,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吗?”

【1293】4000+

    几天后的周六下午,李想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出来,正准备回家,连怀义夫妻俩却从一辆军用吉普车上走下来,拦住了她,周韵看她的眼神迄今为止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非但没有一丁点激动与感慨,反而满脸的疑惑与嫌弃,是的,她疑惑的是好端端的,这个令她讨厌的女人,怎么会变成她的女儿的?嫌弃的是,比来比去,还是觉得连心好,而这个,似乎只会和她对着干。

    李想的表情,同样没有好到哪儿,甚至看了他们一眼,连车都没下,挑眉:“有事儿?”

    “想想,你跟我们回趟连家吧?你爷爷奶奶想你了。”

    李想嗤笑一声,“周家让你们来找我的吧?怎么?看中了我的骨髓,想让我去给他们做检查?”

    连怀义忙否认,“不是的想想,真的是你爷爷奶奶想见你了,”

    李想摇头,“不用了,他们只要身体好,见不见我无所谓,我不想回京,更不想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大费周折,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给周家捐骨髓的,因为我讨厌姓周的,懂?”

    说完,万分嫌弃的瞟了周韵一眼,骑上车就要走,哪里想到周韵这个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表情给刺激到了,突然间冲了出来,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上去就要挠她的脸。

    “你讨厌姓周的?你这是在说给我听吗?你这个贱人,我还没讨厌你呢,你反倒来讨厌我了,你以为我会认你吗?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就算我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又怎样?老娘不认你,你就永远也姓不起连姓,现在周家需要你,那是高看你,你以为你什么东西,也配给我侄子捐骨髓?呸,回家好好照镜子吧!”

    周韵用力的抓着她的头发,连人带车把她用力往后一推。

    李想目赤欲裂的瞪视着她,周韵非但不怕,还冷笑连连。

    “哟,小贱人,你这吃人的表情,是想打我吗?来啊,我看你敢不敢打,你只要敢动手,老娘就要把你告到破产,不信你试试看?”

    李想哪里忍得了这个,抬起手就真的要朝周韵凑过来的脸呼过去,关键时候,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抓住了。

    抬头一看,连怀义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想想,忍一忍吧,她现在的精神,不太正常!”

    “连怀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精神不正常了?你松开,让她打,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把我打死,最好把我打死了,打不死我我就反过来讹死她,个小丫头片子,敢跟我斗,呸,臭不要脸!”

    丫丫个嘿啊,李想是真的要控制不住心里的洪荒之火了,连怀义拦住了她的胳膊,她直接就抬脚,使出一分力朝着她的肚子踹了过去,哪怕只用了一分力,这个女人却还是在她面前高高飞起,高高坠下,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就跟大鸟掉落在地上一眼,她在惨叫的时候没有合上嘴.巴,牙齿正好磕到石头上,顷刻间鲜血横流,惨叫声不断……

    李想漠然的睇视着前一秒趾高气扬,后一秒就像个落水狗一样凄惨的女人,心想若不是不想闹出人命,她会只用一分力吗?十分力之下,她会立马见阎王爷,个辣鸡!

    收拾完周韵,她冷酷无情的看向连怀义:“看好这个不正常的精神病患者,别再放她出来咬人,下次见面,可不仅仅是掉牙流血这么简单了,还有,别说你们是我的血亲,我丢不起这个人,顺便告诉周家人,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花钱找别人配型,因为我这辈子都不想和周家沾染上,懂?”

    李想骑上车就走人,哨兵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李想一走,听着周韵语无伦次的咒骂,想了下,到底没向前询问,别沾染上了,本来没什么事儿,他这一问若是再问出事儿,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哨兵当没听到,连怀义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周韵自打儿子掉了之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哪怕知道李想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变不成正常人的心态了,因为在她的记忆深处,是李想杀了她的儿子,所以,看到李想,就会有条件反射。

    今天之所以带她过来,也是想做最后的实验,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神经了。

    叹了口气,把她拽上车,送往医院包扎伤口,门牙磕掉了两颗,后半辈子……成豁牙老太太了吧?

    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小妮子,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不过想到周韵刚刚说的话,连怀义也是气的捂脸,甚至觉得她挨打也是活该。

    倒不是他不去拉,而是他已经被挠了好几道子了,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就这么站在那儿让她挠,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她就成这样了。

    这次没能把李想叫回去,他已经尽力了,看,他都把老爷子老太太搬出来了,效果不还是如此?

    再加上自打上次老爷子大寿之后,就感觉李想对他们的态度变了,也许是当时老爷子老太太惦记自己孙子,忽略了李想的感受?

    连怀义自以为是的想着,拉着周韵去医院治疗后,直接又给拉回了京城。

    周家人在老宅住着,看到连怀义没有把人带回来,是说不出的失望,再看周韵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争执,等连怀义把经过一说,周卫国夫妇看向周韵的眼神越发的痛恨。

    可是对于一个神经了人,他们可没有那个耐心和她理论,于是问连怀义:“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连怀义内心自然是不希望李想去给周家人捐骨髓的,就算他们说的不会影响自身,到底是自己的骨血,他是一点也不希望李想那么做,也得亏周韵的瞎掺和,让他‘失败’退场。

    现在周家人还不死心,连怀义不由佯装遗憾的叹息。

    “李想决定的事儿,一般人很难改变的,即便今天周韵不过去,她也不会同意的。”

    “上次我们提出给她一万块钱,她不愿意,那我们给十万呢?”

    连怀义听了直摇头:“你们太小看她了,这丫头打高中的时候就自己赚钱翻译文稿了,只要她想,就没有赚不到的钱,会因为所谓的十万块钱就出卖自己?你是没见他们住的地方,还有他们家吃的,说实话,一点也不比你家基础差,只是为人低调罢了,所以你拿钱收买,砸人,肯定走不通。”

    周卫国眉头一皱,“那我亲自去找迟垣呢?”

    连怀义只觉得可笑:“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的官职比迟垣高?还是你想以权压人?你是不是来之前没打听过迟家如今的地位?迟垣是被分配到L市没错,可那是他主动要求的,只为离李想学校更近一点。李华原本是京大的老师,现在也调职到了军医学院,至于木炎,如今更是了不得,连领导人都接见过的科学家,你觉得你一个外交官凭什么去压制人家?”

    周卫国原本还自信满满,结果一听连怀义的话,顿时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大哥,李想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更不是你能压制的人,就算她是个普通人,你也不应该用你手中的权利去逼迫人家给你儿子捐骨髓,奉劝一句,与其浪费时间在她身上,还是另外找人吧,回去顺便带给连心一句话,如果还想认我这个爹,就赶紧回来,如果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撂下这句话,连怀义站起身,戴上军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宅。

    留下周卫国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挫败的握紧了拳头。

    等到了晚上,周太太还是不死心:“老公,你联系联系人,机会只有这一次啊,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周卫国何尝愿意放弃?可是连怀义的话又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今之计,就只有侧面打听打听了。

    连怀义回到单位之后,立即给木炎打了个电话,把周家的事儿和他说了,末了叮嘱一句。

    “他们不会就这么死心的,你保护好她。我这个当爹的无能,只能靠你了。”

    木炎撂了电话后,连续打了三四个电话,最后才给李想发了通讯石。

    (因为这几天有个实验,所以他住到了单位,没有回家。)

    “最近如果有人跟踪你,别怕,只要对你无害的,都是我派的人,如果有人试图绑架你或者伤害你,不用计较后果,放开了手干!”

    周家想要自取其辱,那他就让他们看看,动她的下场。

    有了木炎的招呼,李想大概也猜到事情是什么原因了,倒是没想到,这周家对这个周昊天这么上心呢!

    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出手给她治上一治?

    但转头就想到了周韵,顿时恶心的不行。

    还是拉到吧,为了周家人暴露自己的实力,不值当不值当。

    木炎并没有打电话压制周家人的动作,只是派人保护李想,虽然知道自己女人的本事,但难保不会有马虎大意的时候。

    因为周家人不会在京城待太久,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快刀斩乱麻。

    平时在学校这些人够不着,唯一的机会就是李想出了校门回家的这段路上。

    这一点,木炎猜到了,李想自然也猜到了。

    果不其然,这天周六放学回家的路上,有一个老太太突然就倒在她的面前。

    她是长在新社会下的好孩子,见死不救的事儿干不出来啊,所以就停下了车,扶起她,送她去医院,她却拉着自己说,只是头晕,让她送她回家。

    行,你是主谋,你说怎样就怎样呗!

    这老太太带着李想七绕八绕的,最后走到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巷子,李想走到这儿就停了下来。

    “老太太,你家到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哎哟,小姑娘啊,我这头还晕着呢,你怎么能走呢?不行不行,你得把我送回家才行,喏,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院子里,你就把我送进去吧!”

    李想冷笑一声,行,既然你们这么心急,那我且配合配合。

    到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门后面有人了,等老太太把她带到院子里,大门就应声而关。

    李想慢悠悠的转过头,“不过尔尔,还以为你们的水平有多高明呢!”这种手段,后世早就烂大街了好吗?

    把门关上好,老太太腰也不驼了,手也不抖了,就连腿都站直了。

    “小丫头,识相点就乖乖跟我们走,我保证你到时候得到最好的照顾,只不过抽你一点骨髓而已,疼是疼一点,但是对你本身伤害不大,你就行行好,救人一命吧!”

    大概对方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了太久,索性开诚布公的说了,李想呢,很欣赏对方的直来直去,但这并不能代表自己会就此妥协:“周卫国夫妻俩呢?”

    “他们不在L市,已经出发去魔都了,我们的职责就是把你送过去,”

    李想忍不住笑了,“哟呵,还挺自信的啊,认为你们这些人出马,一定能把我带过去是不是?”

    女人自信的抬高下巴:“奉劝你识相点,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你确定你们来之前,调查过我?”

    女人忍不住嘲弄的笑了,“这是自然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本事?我给你说,”

    结果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李想一脚给踢飞了,俩男的被这一脚给踢蒙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李想拉住他们俩的胳膊,把他们用力往女人的方向甩了过去,那个刚爬起来,还没坐稳的,接连被俩男人叠罗汉似的砸在最下面,彻底的就晕了过去。

    三个人的惨叫声,立即引起屋子里十来个人的注意,他们一窝蜂的往外冲啊,结果三下五除二就被李想给料理了。

    然后李想还亲自把他们给摞了起来,煞有其事的拍拍手,一脸不屑的道。

    “你们啊,太弱了,连我多大本事都没查清楚,就敢走这一趟活?也不怕带累的你们从行业里消失?警告你们一声,刀哥我都不怕,会怕你们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回去好好禀告你们的主子,就你们这水平的,来一群我收拾一群,惹毛了我,我让他从外交界消失,不信,就让他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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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想回家之后就告诉木炎,那些人已经被她收拾了。

    在得知对方已经离开京城,回魔都之后,木炎驱车离开L市,去了京城郊区的一幢房子里。

    如果李想在,一定会觉得这个房子很熟悉,因为这就是当初连心带她去过的刀哥所住地。

    大白天的,这边大门紧锁,他拍开门后,里面的人立即恭敬的朝他弯腰:“炎哥,您来了?”

    “刀疤呢?让他过来。”

    “是,刀哥就在楼上,请您去客厅稍等,他马上就下来。”

    等刀哥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衣服扣子都没扣好的出现在木炎面前,他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刀疤就赶紧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全部都收拾好后,才尴尬的挠挠头:“炎哥,您怎么来了?”

    “连心那个女人……,”

    “哦,哥您放心,咱们的人始终跟着呢,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您要说让她消失,咱立即行动。”

    “把她送出去,但是这辈子就别回来了,明白?”

    刀疤眯了眯眼,“炎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这辈子她不允许回国,我不管她在外面干什么,是死还是活,但是在这片土地上,就是不行!”

    刀疤略一沉吟,“那炎哥,出国的手续倒是好办,就是到了那边是否有接收的人?”

    木炎抬手扔给他一张存折,外加一个联络人的方式:“具体怎么操作,你和这个人联系。”

    刀疤看到存折,愣了一下,“哥,这折子,”

    “折子里的钱够你们折腾了,搞定之后暂时留在那边,等我电话!”

    “好好好,您放心,您放心。”

    木炎离开之后,刀疤的手下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刀哥,你说连心这个女人是怎么得罪炎哥的?”

    先是毁清白,现在看这样子,分明是让她一辈子都待在外面了啊,还生死不论,这得多大的仇?

    “去去去,这是该你操心的事儿?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去,咱们现在就出发!”

    木炎驱车离开,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在手里,手伸出车窗,任凭烟燃出灰烬,等了好一会儿,才搁到轻薄的唇上,幽幽的吸上一口,须臾,吐出一个烟圈儿,在淡蓝色的烟雾中,男人的目光有些沉郁。

    如果李想在,肯定会觉得这样的木炎是陌生的,木炎很少吸烟,但是一旦抽了,就是他心情爆发的时候。

    连心这个女人,本以为这辈子没有什么交集,能绕则绕,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他的底线。

    周韵他动不得,是因为这人归根究底是李想的生母,但是连心算什么?给脸不要脸的祸害。

    既然她这么想出国,那就一辈子留在外面好了!

    就凭他在国外的势力,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休想翻出他的五指山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这次他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放逐!

    之后他又开车去找了几个人,晚上还特意去了酒吧,玩到第二天他们才离开。

    许是因为喝了酒,木炎的头有些不舒服,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将衣服往后背一甩,迈着无力的步伐上了车。

    坐上车后,座椅被放下,顺势躺到了车椅上,看着外面阳光普照的蓝天白云,他的嘴角弯出一抹无情的笑。

    周卫国,希望我送给你的这份礼物,你能喜欢!

    周卫国回到魔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单位报道,毕竟请假这么多天,还是需要去露个脸的。

    没成想他直接被请到了领导办公室,他还没开口,领导反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请假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京城,我妹妹精神出了状况,我去看看她。”

    “你此次进京,可还见了什么人?亦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周卫国听到这里,心下一凛,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张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这是你的调职申请,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局的工作人员,你被调到川省新华日报社做编辑,请你在上面签字。“

    周卫国愣怔了一瞬,等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表情是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张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周啊,我一直以为你做事沉稳干练,所以已经向上面申请了今年驻外的可能,但是没想到,你自己作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封调职申请,你不签也得签,因为这是总部发过来的,知道总部是什么意思吗?人家还能给你留一份工作已经对得起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做人啊,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你说对不对?”

    张局摇着头离开,继而嗤笑出声,对于周卫国的下场,他一点也没觉得惋惜,反而觉得痛快。

    本事不大,事儿不少,平时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仗着有几个钱,可没少寒碜他们,这下好了,儿子病了,工作也丢了,真是报应不爽!

    周卫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周太太被他的表情吓坏了,直问怎么了?

    周卫国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把那份调职申请递给了她,周太太看完之后,也是傻眼了。

    “这,这什么情况啊?你什么时候申请的?放着好好的驻沪外交局的官员你不干,你跑去当什么编辑嘛?”

    周卫国愣愣的抬头,“L市那边可来电话了?”

    不提还好,一提周太太更愤怒了:“失败了,这些废物,我给了他们那么多钱,他们失败了不说,还说什么要把钱退给我,以后这样的单子再也不接了,这就是你那好同学给咱们找的人?分明就是在糊弄我们啊!”

    “不,他们没有糊弄我们,而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工作丢了,魔都,呵呵,也待不下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卫国自嘲的笑了,“还记得连怀义的话吗?不能得罪李想,因为那个了不起的科学家,当时我还觉得可笑,一个搞科研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是看到这个调职申请了吗?不签也得签,不去就滚蛋,还不够明白是谁的意思?前脚刚离开京城,后脚这辞退的公告就发出来了,足以可见对方是没有给我们留任何余地啊!”

    周太太的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瞠目的看着自己的老公:“那,那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走?离开魔都?”

    “你不离开魔都又怎样?难道你想当无业游民?”

    “可是魔都有最好的医疗系统,如果我们去了川省,那我们的儿子怎么办?”

    周太太一下子急了,哭得稀里哗啦,惹来周卫国烦躁的怒怼。

    “那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反正我是一定要走的,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内报道,我的工作可能因此就丢了。”

    周卫国有两儿一女,大儿子生病前也从事相关方面的外交工作,不过是最底层的工作,现在生病了,工作也暂时被人取代了,二儿子在文化部门,三女儿刚刚大学毕业,未来可能从事外语老师的工作。

    按理说这一家子文化水平不低,早年老太爷有留学经历,若非见多识广,如何留下这么庞大的家产?

    谁能想到如此书香世家,会因为他们一时的冲动,而落得这样的下场、

    好在除了周卫国,其他人的工作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所以思来想去,最后由周卫国一个人前往川省。

    周卫国从外交局离开,自然也不可能再帮连心做什么,更何况他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是连心间接导致的,于是周卫国这边一走,那边周太太就将连心赶出了周家。

    连心无处可去,又有自己父亲让周卫国夫妇转交的话,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要回京城?她的出国梦碎了?

    刀疤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连心面前的,甚至还给她带来了让她激动的消息,她的签证下来了。

    原本以为刀疤骗人,哪里想到,刀疤直接将签证递给了她,连心这下激动了。

    当晚,连心就跟着刀疤走了,至于这一去,何年何月回来,那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与此同时的京城,一次正常的饭后散步,结果周韵却发了疯似的抢夺他人孩子,被报警收押了。

    最后连怀义没办法,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再出事,索性花钱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周韵正常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等她发现自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开始疯狂的咒骂连怀义,骂完连家人,又接着骂李想,还哭喊着要见连心,可惜没人搭理她,她就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喊,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回应,渐渐的,她就安静了下来。

    连心失联了。

    周家人只说让她走了,毕竟连怀义发了话,他们也不敢留她,就让她回京。

    可是连家这边没有收到连心的任何消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连心是出国了没错,但是却不是以她本人的身份出国的,而是伪造的证件,要不然凭她的水平,根本就出不了国,这个刀疤早就跟她说过,所以那天接到签证,只看了照片,至于名字是谁的,不重要。

    所以纵使连怀义去查,也没能查到连心究竟在哪儿!

    时间一晃到了85年春上,李想大三上学期,京城王府井的【面】开业了。

    【面】主打面食,两层楼都是面,任君选择,价格亲民,所有食材都由杜涛这边去送。

    但既然开了面馆,就要工商注册,注册了,就得有账本,那就得有发票,进货渠道就得被控制在各项标准都经过卫生部审核的单位,那么杜涛这边无证的情况,就尴尬了。

    毕竟是做餐饮的,各种检测都要搞起来,一点都不能马虎大意。

    李想思前想后,让杜涛去注册了【BJ理想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注册地址是杜涛去年为李想入手的市中心的一家国营食品厂,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杜涛花三十万连车间带设备以及地,打包买了下来。

    场地足够大,所以他就在食品厂的空地上建造了一个比郊区还要大的仓库,建仓库的十万元钱还有购买车间的钱,都是木炎拿的,因为李想手头根本拿不来这笔钱,所以木炎就动用了来自国外的分红。

    如何操作下来的不知道,反正这些产业最后都落到了李想的手里。

    李想这几年下来,统共就攒了十万块钱,如果不是木炎在,这厂房什么的,他也拿不下来。

    食品厂被她收购之后,工人虽然被原来的国营厂遣散了,但杜涛都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因为他知道,只要让李想腾出手,这家食品厂肯定会重新开业的。

    事实上,李想是真的想将这个食品厂运营起来,原来这家厂子是做饼干点心的,她在研究过他们的机器之后,发现要想推陈出新,就必须要换掉这批机器,可是她手里没有购买机器的钱,就这食品厂的规模,置办机器的话,价格至少在50万以上,要不是设备老化,也不会连机器带土地,三十万卖给他们。

    明着是占了便宜没错,但是这一行她毕竟不太懂,还得容她研究研究,才能整起来。

    今天她就20岁了,面馆注册,仓库注册,这个食品厂将来要是干的,还要重新注册公司。

    三家公司,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当军医?

    她觉得自己这是在作死。

    恨不能自己有分身术的她,只能求助木炎。

    “面馆就交给仝浩张斌他们俩管理,食品厂你交给杜涛,仓库你交给郑智,这些都被我用了符咒,一辈子不会背叛你,所以你可以放心用他们,而且法人的名字也要变成他们的,因为你工作的特殊性,未来我们都不能当法人代表。”

    有了木炎的提点,李想点头表示回头已经注册的,再重新变更下,只是,进货渠道呢?就这个年代的公路,交通,南方的东西到这边根本就还来不及保存,就臭了,路途太远了,如果没有她空间做掩护,再做海鲜生意,怕是要亏本(就原来的定价)。

【1295】4000+

    当初李想迟迟没有注册公司,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在这儿,她这些物资,都没有来路,自然也就没有流水账来证明它的渠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半进货,半空间的物资来回折腾,同时保留以前仓库的生意,她这边也提供不了发票给他们,要的话就这样,不要的话就算了,毕竟如果真的南方拉过来的海鲜,不可能像她这样卖的这么便宜。

    经过这几年的消耗,八个乾坤袋里的物资是早就卖完了,然后就是八个五百万的物资气泡,如今第一个堪堪见底。

    空间核定出来的价格,都是比照着穿越之前,或者穿越世的价格进行核定的,但是她从这里拿出去再卖,那就是当世的这个价格,所以五百万的货她未必能够卖到五百万,也许只是五十万,甚至更少。

    为此她专门找杜涛他们几个开了个会,会议主要内容就是宣布了一下他们几个日后的分工,然后让他们自己根据需要招聘相关人员。

    当然这一点她会想办法找木炎帮忙,多找一些退伍的军人进来,食品厂未来还是需要大批量的工人的,原有的那些工人,找一些技术娴熟,外加人品可靠的进来,偷奸耍滑的统统毙掉不用。

    仓库、饭店这边直接用退伍军人即可。

    人员招聘上其实问题不大,最主要的还是管理上,李想为此还写了针对性的条例给他们,让他们根据实际情况再进行斟酌修改,最后如果确定了,就作为他们企业的一种文化。

    仓库进货渠道,原来的仓库还保留,但是还需要他们自己找一些可靠安全的渠道,这样有了渠道,有了发票,公司的账目就能搞起来了。

    刚开始【面】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主要卖的就是面,老百姓能出来吃碗面就已经很不错了,顶多他们再做一些小菜、凉菜、卤菜、啤酒饮料之类的掺和着卖,要想往酒楼方向发展,她想回头看看周围的房子有没有打算卖掉,如果有这个倾向,哪怕贵一点,她也想盘下来,这样日后管理起来,也方便。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杜涛他们之后,就不管了,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去,最后拍板的时候她再出现就行了。

    就这样,【面】起来了,仓库做起来了,至于食品厂,她一方面让木炎想办法将老旧机器进行改造,另一方面让木炎根据他空间那些烘焙、烤炉等各种食品机器的样子,进行设计,然后以分红或者买断的方式交给我国的生产厂家进行生产,之后再让他们免费赠送给他们厂子,如此一来,节省一大笔开支不说,还给木炎带来了财路。

    两个人这么一商量,就定了,所以在新机器还没有到达厂子的这半年里,木炎改造出来的夹心饼干机器,在李想的调配下,重新上市了,食品厂的名字就叫做【BJ理想食品有限公司】,餐馆【BJ理想餐饮文化有限公司】以及仓库的【BJ理想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三个公司,三个法人,李想负责幕后的总策划。

    挣钱当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以前是个小作坊,不需要报账,每次买卖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不一样了,开了公司,人多了,各个部门,各个程序,全都缺一不可,需要她操心的事儿也就更多了。

    为此公司专门买了四辆大卡车负责专门的运输,这四辆卡车加起来就要五六十万,她肯定没这个钱,都是木炎靠卖技术得到的。

    当然,车都能入公司的固定资产,日后可以抵税。

    八几年还没手机,固定电话都少的可怜,只有机关单位有电话,个人还没有,所以和杜涛他们联系起来很费劲,所以大多数情况他就让他们联系木炎,实在联系不上了,就自己做主,因为她这边没有木炎那里接电话方便。

    L市这边的面馆她到底没有开起来,因为精力不够用,所以就取消了这个计划,至于L市存在的这个仓库,也没有被丢弃,毕竟她现在还在L市,他们这边只要有人在,她就能运转起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是?

    这个仓库虽然小,可每个月也有万把块钱的进账呢,不可小觑!

    经过半年的摸爬滚打,到了86年的上半年,饭店每个月的收入已经稳定在万元以上了,来他们面馆吃饭的人络绎不绝,而且仝浩张斌还特别能干的将东西隔壁的房子也谈拢了,当初他们买的这一大套是三万,如今左右的这四套大的,合计以十万元拿了下来。

    他们知道他们是一家,所以狮子大开口,一套小房子就要到了两万五。

    毕竟面馆的地方就是兄弟俩的房子合并起来卖的,相当于是两套小的四合院,他们的户型都差不多,一万五涨了一万,到两万五,能接受,懒得跟他们砍价,就一次付款买了下来。

    十万元又拿下四套四合院,李想也不着急打算做什么,先将老房子推倒重新盖,光这就够折腾大半年的了。

    食品厂这边的夹心饼干卖了半年,销路不说爆款吧,但是也比他们原先厂子原先的销量高,见状李想就保留了这部分的工艺,没有直接舍弃。

    因为原来的厂房已经老旧,且位置不大够将来折腾,所以李想和木炎斥资百万,在他们这片厂房土地上,重新盖厂房,宿舍区,办公楼。

    三百万买的地皮(上一章写的三十,已经改过来了),一百万重新盖厂房,一下子就变得高大上起来,毕竟这前后算下来也有三十亩地呢,日后这块地皮的价格,啧啧,不可估量。

    所以整个八六年就是在盖房子之中度过的。

    到了87年,李想22岁,大四,上半年王府井那边新盖的门面房装修完毕,左手第一套两层楼卖汉堡快餐,第二套卖咖啡,然后就是面馆,面馆的右侧两套房合二为一开的是私房菜馆,直接就是三层楼高,后院停车场和面馆相通,主打海鲜料理,至此,四个馆子都列为【理想餐饮文化有限公司】旗下。

    郊区的仓库、L市的仓库还在正常周转,食品厂以及农产品公司这边,自打有了大卡车负责往来运输之外,也能正常的周转起来了。

    厂房盖好之后,一共四个系统车间,食品厂的仓库和农产品的仓库用一个,其他三个车间都是生产车间,前面还盖了食堂、办公楼以及宿舍区,耗资百万的崭新厂房绝对不是盖的,手底下靠她吃饭的人已经达到了上百人之多,未来李想两口子肩膀上的任务,也越来越繁重了。

    之前的夹心饼干在厂房盖好之后就下线了,连带着那些旧机器也一并卖了,不知道人家进价多少,反正经过木炎那么一改造,最后四个大机器她还卖了七八万块钱,也不容易了。

    木炎合资的企业食品生产机器已经到位,开始做冷冻食品,未来要朝着速冻食品方向发展。

    因为冷冻食品里的各种肉类、菜类、海鲜类、米面油什么的需求都比较大,所以空间的这些物资,也可以借此机会走销掉一部分。

    这个年代的冷冻食品需求量不是很大,但是也有需求,所以李想也不着急,先慢慢做出口碑,然后再扩大成产规模,反正就她目前所拥有的这些机器,可都算是华国最先进的一批设备了。

    在这上面,木炎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没有学习过这个行业,硬是将自己从门外汉变成门内汉,甚至还申请了国家专利,得到了生产企业的股份,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毕竟李想给出的,只有一个说明书,外加一个简易的安装图纸,还有机器本身罢了,他能靠摸索制作出来,并且成功上市,这就是实力的见证。

    在冷冻食品销量一般的时候,还有一台辣条机运转着,他们做的也不多,就是正常上下班的量,而且做辣条的环境以及冷冻食品的车间,都经过了精密的设计,说是达到后世的卫生水平也不差,因而这辣条自然也是合格产品,而非三无。

    其实做辣条啊,纯属做着玩儿的,只能算是他们食品厂的一个副业,毕竟未来的主流方向还是速冻食品,但是如今不过是八七年,距离九十年代还有几年熬,前期就当积累经验了,不求赚的有多少,起码要保证【理想】牌水饺的口碑。

    87年的暑假过后,李想就开始进医院实习了,实习期间是医院各个科室轮流转,最后再选择自己想要进的科室。

    李想被分配到了SY海军某医院,也就是连怀义所在地的空军医院,还是她每年暑假都要来的那个训练基地的对口医院。

    连怀义虽然是陆军,但是距李想还蛮近。

    这就意味着她不但要离开京城,还要离开L市了,虽然SY距离京城坐火车也就几个小时而已,但木炎还是对这个分配不大满意。

    她们寝室九个人,分配的医院也不一样,不过赵淑琴比较幸运,和她一起被分配到了一个医院。

    当然,这不是令李想最高兴的,最值得兴奋的是,两个哥哥在这边服役啊啊啊!

    木炎知道之后,非常不高兴,本来婚期被推后就已经很郁闷了,现在居然实习走了,这他哪能乐意啊?

    说起这个婚期啊,其实也不是李想故意拖得,实在是他们俩都太忙了。

    工作之余,学习之余的所有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有时候连李华也只能在上课的时间见到自己闺女。

    再说外公外婆,退休后吧,学校又返聘了,因为学校老师比较紧缺,所以他们仍然住在京大,也就只有寒暑假的时候,会去L市和他们团聚。

    京城的房子就这么空置了下来,偶尔他们会回去打扫打扫卫生,住一住。

    李想忙道什么程度呢?

    每年暑假,别人训练俩月的考核项目,她能在半个月之内搞定,就为了能够提前回京折腾她的事业去,为此她不知道要赶多少进度,多少次别人睡觉她在外面偷偷训练,其实像她这么强大还这么努力的人,真的不多。

    但她做到了,这就是实力的验证。

    因为实习期间距离京城较远,自然而然的也就顾不上生意,木炎没办法,只能又回到京城的研究所坐镇,就为了自己媳妇的事业能够稳定发展。

    说起来他也是不容易,这些年为了媳妇的事业,可谓牺牲巨大,当然,甜头也赚了不少,就单单这些机器制造行业给他的分红,就够他们这辈子吃喝不愁了,更何况还没算那些零碎的企业、国外的企业分红,这个数量,可以说是难以估计的。

    军医院的患者流动量没有普通医院的大,而且患者的受伤部位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李想只在这家医院呆了半年,就觉得学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好像也学不到啥。

    不是她这么自信,实在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位有经验的医生,习惯了普通医院的人流量和疑难杂症,难免会觉得军医院这边太过狭隘(虚构情节,勿深究勿对号入座),于是在结束大五的课程,并顺利毕业之后,她考取了清大仁和的硕士,之后又从SY转战京城,这一年是88年9月,她23岁。

    硕士生除了在院校研究所之外,也是需要到协和医院进行实习的,但凡能入正规的三甲医院的医生,哪一个不是硕士博士的,当然,八十年代这种学历的人还不算多,至少要达到本科以上,但是在后世,却是一抓一大把的博士生。

    到了协和之后,她的工作就彻底的忙碌起来,甚至开始像一个正常医生一样轮流转了。

    虽然是实习医生,但是李想毕竟是个老手,导师问什么,数她反应最快不说,说出来的知识点,有时候连导师自己都需要再三确认之后才敢得出‘正确’的结论,所以不管李想去哪个科室,都能被主任医师看上,这就是实力的认证啊!

【1296】4000+

    一晃这么四五年过去,李想周围的人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87年的2月,李三柱得急性脑梗,半夜猝死。

    87年6月,李二柱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家里连续两位老人过世,李华的心情很是低落了一阵,半年都没打起精神。

    但这也间接的表示,他们和李家彻底的划清了界限。

    马菊花继续留在李家过日子,没有人赶她,但是她的孩子就要她自己养了,因为李华早就花钱买断了和李三柱的所有关系,他过世的时候的丧礼,也算是他子女聚集的最全一次了。

    周韵是真的疯了,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就郁郁寡欢去世了,临死前嘴里念叨的始终是连心,到死都没有念过李想一句话,而李想对于生母的过世也没什么感觉,唯独木炎觉得,前世那么风光,今世却以这样惨淡的结局收场,实在是造化弄人。

    连心自打那年被刀哥弄到M国之后,就在红灯区干起了皮肉生意,这辈子是休想再回来了。

    连怀义找不到连心,也彻底的死了心,逢年过节会去看看李想,偶尔还和迟垣打电话,互诉衷肠。

    连家老两口也于88年初相继去世,去世之前倒是在医院见到了李想,不枉他们念叨她几年。

    马家三姐弟都还挺争气,就靠着寒暑假在她那儿打工挣的钱,半工半读供自己读书,算是这个年龄段孩子最强的典范和楷模了。

    叶青顺利考上大学,并取得财务会计的毕业证书,如今是食品厂的会计。

    夫妻俩一个是会计,一个是总经理,要问李想敢这么放心,那肯定是有木炎在背后操纵着,就像控制国外那些人一样控制着这几个主要的经手人。

    赵淑琴的爸爸,在86年底就过世了,没能熬得过那个最冷的冬天,葬礼李想也去了,算是送老人最后一程,赵家人也说了,赵爸爸走的很平静,没有任何痛苦,这大概也算幸福的走完了一生吧?

    赵淑琴最终以优异的成绩留在了SY军区医院,她没有考硕,说是家里供应她这么多年,也该她回报他们了。

    其实赵家的两兄弟带着孩子们都进了城,在她的食品厂干活,家里就剩下老母亲一个人,也被赵淑琴接了过去。

    刘大美还在他们家做保姆,负责平时大宝二宝还有金凌三个孩子的接送工作。

    李娜已经回家,全权负责李华的基金会了。

    外公外婆到底年纪大了,所以金凌就放在了李华身边照看着,平时是大美一个人接送,接到家之后李华也放学了,当老师就是这点好处,事儿没那么多,可以照顾到已经上幼儿园的他们。

    宋祁这些年没少给她写信,寄东西,但是她都没有回他,信被留下,东西被寄回去,再后来,就没了联系,估计已经彻底死心了吧?

    笑笑大学毕业之后,进入了一家生物研究院,这是她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她是真心为她高兴,因为这是一家国有企业,很有前途,基本上这辈子算是吃喝不愁了。

    她现在已经从宋祁的阴影里走出来,虽然还没有谈对象,但也知道去看别的男生了,这就是个很大的进步。

    这么好的女孩子,其实李想是不愿意她嫁给别人的,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把她变成自己的嫂子。

    当然,她太忙了,忙的有些顾及不上,所以,俩哥哥现在还是光棍汉,哈哈~

    短短几年时间,大家好像都在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走,要说这些年最遗憾什么,就是两位哥哥还没有给她找嫂子吧?

    平时总是说自己忙自己忙,她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同学,都是军医大学的,但凡被分配到SY军区的,都让他们见了一遍,但是一直没有瞧得上眼的,相看的次数多了,又开始推脱自己看花了眼,缓两年再说。

    迟爸爸也不搭理他们,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俩小宝那儿,对于俩大儿子的婚事,就看他们自己了,都是大小伙子,成年人了,总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是?

    李想经过这几年的蜕变,那是一年更比一年水灵,走到哪儿都是众人吹捧的对象。

    到了协和医院,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但凡是未婚的,就没有人不对这位才貌双全,品德优秀的女生不动心的。

    大概木炎一早就意识到自己女人的魅力,所以只要有空,那是天天骑着自行车蹲守在医院门口接送,偶尔还会给她送饭,这一来二去啊,所有人都知道李想有一个了不起的对象,连校长见了他都要主动伸手问好的地步,谁还敢去骚扰她?

    木炎的身份是潜移默化之后才被爆出来的,所以完全没有人敢说李想是走后门进来的。

    毕竟她优秀在先,先用实力奠定了自己实习生里最出色的位置,接着男友现身,完全的实力派,不给别人说闲话的机会,而且李想在单位也非常洁身自好,除了工作,这以外的任何应酬,她都不参加。

    她似乎很忙,每天都来去匆匆的,中午吃饭也是自己带,从来不在食堂吃,吃完之后就赶紧休息一会儿,从来不给别人跟她闲聊的机会,这个时候的同事们,压根儿就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决定着一二百号人的生存问题,每天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是奔着解决问题去的。

    你要说李想不合群吧,同事但凡有什么困难,只要她知道的,大多都会帮,不过她帮归帮,却很有原则。

    比如你用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要给我打借条,公私分明的厉害,从来不讲情面,她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亲兄弟明算账,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你有困难,我可以帮,但如果你把我的好意当做理所当然,那对不起,我李想不惯着你,没门儿!

    在医院,如果要做什么学术上的研究,院里面没有经费的情况下,但凡是她觉得这项目有做的必要的,有前途的,总能拉来赞助,这样的稀缺型人才,校长是一点也不舍得放人啊,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她。

    “留在协和吧,只要你点头,我立马给你签字,一上班就是正式,你看行不行?”

    李想摇头,“对不起院长,我考军医大的初衷就是为了回到部队里去,不过你放心,硕士这三年,我肯定会在咱们院里,至于博士嘛,回头我看看,”

    这个年代的医学水平在她的眼里还太落后,很多研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偏偏她还说不出口,因为有些论点就连国外都未必有,所以原本还想在协和读博的她,渐渐的歇了这个心思,打算出国。

    当然,这个想法她还没敢跟木炎提,怕他会受不住揍她一顿。

    其实现在她的生意已经趋于稳定了,基本上需要她过问的地方不多了,但她还是喜欢每天去转一圈,了解最新的消息,继而发生什么偶发性的事件,能够在第一时间解决。

    这天她加班到晚上十点才下班,出了急诊就看到木炎点了根烟,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一脸空洞的抬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抽烟,但这样的他,还是很少见的,但她不喜欢过问他不愿意讲的私事,于是——

    顶着留长的丸子头,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后,上去就扑倒在他宽厚的背上。

    “亲爱的,今天来的够早的呀!”

    木炎扭头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眼睛里柔.软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这么辛苦,你这又是何必?”

    “哎呀,还好啦,就打打下手而已,比起以前,真的不算什么,你们的工作不也是这样,忙起来啥都顾不上,其实我觉得我们俩以后生孩子可能是个大麻烦,你忙我也忙,孩子谁给带啊?”

    木炎听到女人情不自禁的感叹,下意识的扭过头,把她的小脸儿掰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乖囡囡,咱们结婚吧?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同事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开始打酱油了!”

    李想抿了抿唇,想了下自己未来的规划,攀上他的脖子,勾着他说了句。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我想……去M国读博,这样有些学术论证,我就能够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了,毕竟而今世界,M国医学最为发达,咱们国内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让我有这个底气做这样的研究,诚如你当初出国的目的一样,你能明白吗?”

    “博士?那不是还有两年?你先告诉我,啥时候和我结婚,我要是满意了,就答应你,如何?”

    李想啼笑皆非:“只要你答应我出国,咱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木炎难得严肃起来,“你说的这是真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都老夫老妻了,还啥真不真假不假的?”

    “那不一样,这是咱们自己的身体,和穿越世怎么能一样呢?”

    说着还不忘上下打量她一眼,饶有兴味儿的道:“我的女孩儿,终于长大了。”

    李想低头一看他盯着的地方,脸一红,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掐:“流.氓,你往哪儿看呢?”

    “那我们十一结婚怎么样?”

    李想惊讶的抬头,“我的妈呀,现在都已经九月中旬了,十一结婚,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咱俩结婚有啥着急的,就领个证,摆两桌就行了。”

    李想撇嘴冷哼,“还摆两桌就行了,你依你而今的地位,你觉得那是两桌酒席就能搞定的事儿人?怎么着也是我一辈子的事儿,你多少也要给点面子吧?聘礼呢,盛大婚礼呢,戒指呢,是不是都要准备一下?”

    木炎嘴角抽搐着,“我说媳妇啊,你这东西又不缺,买那些干啥玩意儿啊?还没你空间的好看呢!”

    这个呆子,直的时候那是真的直!

    “呸,我的是我的,和你有啥关系?你买的才是你的,我不管,想娶我可以,该有的礼仪一点不能少,”

    “媳妇,那得准备好久的!”

    “那就腊月再结,这次时间充裕吧?够你折腾不?”

    “咱非得这样?”

    “嗯,一辈子就这一次,我肯定要让你向全世界宣布,你要娶我,这是每个女人最为得意的一步,你怎么能省呢?”

    木炎微微叹息一声,“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么样,那我回去以后就让他们忙活起来,这下好了,单位给我的指标房,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用上了。”

    “房子多大啊?”虽然她不缺房子,但是还挺好奇木炎单位会给他分多大的房子。

    “嗯,是平房,独门独院,两三百平方是有的。也有新房,还是三室一厅,但我没要,想着你可能喜欢带院子的独门独院儿,就定了,”

    李想一听就乐了,“不错,还是你懂我,我吧,不太喜欢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共事儿,主要她们的话实在太多了,嘴碎你知道吗,选这个独门独院就很好,我喜欢,这么说我将来要跟你住在京城?”

    “你这么优秀,谁愿意放你到下面的山沟沟里去啊,放心吧,你的未来,早在你们院长亲自邀请你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上面定下了,况且,你未来的主流方向不是做研究吗?所以京城才是你最适合待的地方,”

    这个嘛,还真是无法否认。

    “饿不饿?想吃什么?”

    “这个点儿,该关门的都关门了吧?走吧,回家,你给我烤肉吃。”

    目前俩人住在万庆巷的四合院里,周末的时候才会回L市,如果忙起来的话,那是难得回一次。

    他们出了逢年过节能够全家聚齐外,平时还真是很少见面,好在现在父母的注意力都被大宝二宝拉着呢,这才给了他们这几个大孩子足够的成长空间,她想,两位哥哥现在也应该很庆幸吧,哈哈~

    “慕景平死了。”刚做上车,还没走几步,木炎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想拉着他腰间的手,猛地一紧,这才想起为何刚出门的时候,看到那样失魂落魄的他。

    原来,他也是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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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的事儿?”

    对于这个抛弃木炎的男人,其实李想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当初抛弃他,又怎能换来现在的守护?

    虽说这话听起来有些自私了,但她是真的这么想的,毕竟作为伴侣来说,木炎比谁都让她觉得可靠和信任。

    “今天。”

    “那你……,”就没去送送?

    木炎摇头,“生的时候还不见,死了见了又如何?”

    嘴硬心软的家伙,如果真这样,又何必伤心难过呢?男人啊男人,有时候太坚强了也不好。

    既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那就陪她吃个饱,买个醉吧!

    回到家之后,李想破天荒的陪着木炎吃烧烤喝啤酒,烤制的种类很全,海鲜,蔬菜,红薯轮番上,想着隔壁女主天天吃海鲜,吃的她都羡慕了,今天自己也来过一把嘴瘾。(新文《快穿之掌家女主只种田》求收藏)

    他们俩喝了一件啤酒,木炎喝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也许是真的想醉,可是他的身体素质在哪儿摆着,怎么也不醉,反而因为喝太多啤酒,造成胃不舒服,没办法,李想就让他抠,抠吐了,人也疲了,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最后还是李想给他擦洗干净(脸和脚)才把他弄上了榻。

    李想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阿狸啊,要说这几年发生的事儿,真的验证了那句话,生老病死,其实谁也由不得,意外什么时候到来,谁也不知道,慕景平死了,连心失踪了(李想不知真实情况)、周韵死了、李三柱死了……,你能想象的到吗?周韵就这么离开了,其实我没想过怎么报复她,可是她却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她怎么就跟我死磕到底呢?到死都对我念念不忘,可惜那不是爱,是彻骨的恨呐,想想都觉得心寒。木炎对慕景平,大概,也是非常矛盾的一种感情吧?”

    “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活着,毕竟,人是往高处走的,你不走,后面的人会推着你往前走,你不可能停下来回头望望,更不可能停滞不前,所以囡囡,人生就是这样,活着才是最受罪的!”

    第二天,木炎破天荒的没能起来,李想就跑到他单位给他请了假,这不是李想第一次来,所以大家都认识了这位姑娘,有她来请假,自是要批假的。

    晌午午休的时候,笑笑那丫头骑车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惹人心疼,李想看出来她有事儿,于是就去外面请她吃西餐。

    “什么大事儿让你大中午的跑过来?”

    笑笑咬了一口牛排,满意的直点头:“这大口吃牛排就是爽啊,小富婆,还是你懂我!”

    “少废话,赶紧说事儿,你那么懒,怎么会午休的时候跑出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笑笑无语,“瞧你说的,没事儿我还不能来了呀?”见李想瞪着眼睛看她,无奈的叹息:“好好好,不逗你了,也没啥事儿,就是我们研究所最近有个案子,需要陪我导师去SY空军医院,我记得你大哥二哥在那儿服役是吧?需不需要我给你他们带点啥?”

    李想原本还想说‘他们什么也不缺,不用带’的时候,猛地想起这笑笑可是她物色的嫂子人选之一啊,正愁没机会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呢,这下机会不就来了吗?

    “你要去多久?”

    “不好说啊,听说是空军截获了一批病毒试剂,需要我们和那边的研究院一起研究呢,我觉得时间应该不会短了。”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六点在我们研究院集合。”

    李想点头,“行,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回家收拾,说起他们,我好像大半年没他们的消息了,感觉比我这个医生都要忙,以前还打个电话,现在连电话都没了,真是没良心,正好你过去,帮我看看,这俩货到底在忙什么,啊对了,还有我的那个同学赵淑琴,你不是也见过吗?她现在已经正式留在SY空军某医院了,你这次去也帮我看看她,东西我明天一起给你,那,你能拿得了吗?”

    “没事儿,我们开车去,因为还要运送仪器,去的人没几个,就是机器多,有地方装行李。”

    有了笑笑这句话,李想就放心了,晚上回到家,给俩哥哥还有赵淑琴准备了好多营养品。

    空间里的垃圾食品不少,那些对他们这些训练强度大的没什么点用,还会拖后腿,毕竟飞行员的饮食也是有严格掌控的,所以她就给他们准备蛋白.粉、奶粉、钙片、维生素等补充营养和成分的东西,还附带写了使用说明,毕竟这些东西也不是乱补的,好在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体检一次,对自身状况足够了解,缺哪儿补哪儿。

    除了这些,还给他们带了刮胡刀、洗头膏、牙膏牙刷,内衣内裤袜子,虽说他们的东西都是统一配备的,但她还是习惯性的给他们准备好。

    给赵淑琴带的则是化妆品套装(去掉了包装字体说明,自己手写了一份),之后就是她爱吃的零食,因为不好有包装,就去掉包装,用透明的密封袋装好。

    木炎回到家看到李想在整理东西,细问之下,表情就变得有些欲言又止了,李想多敏锐啊,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木炎想了下,到底没瞒着她:“你俩哥哥受伤了,迟爸也知道,瞒着你和妈妈呢!”

    李想心下一紧,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受伤?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

    “要不是有你的防护衣在,我估计他们俩已经……,9月份的时候,去执行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他们俩为了掩护队友,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跳伞又被子弹贯穿,直直的掉到了海里,”

    只是稍稍一听,就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李想心急的捶他一拳头,奶凶的瞪眼睛。

    “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现在才跟我说?他们也够沉得住气的,都去了半条命了,怎么还瞒着我们?”

    “海上搜救队第一时间去搜救,找到他们的时候,俩人都飘在海上,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没想到你的衣服是真的好,居然还活着,不过也因此受伤了,因为受伤不是特别严重,所以就没敢通知家里人,现在正在军医院那边养伤呢,说起来,你那同学不是也在吗?她也没告诉你吧,怕是跟我们一样,怕你担心。”

    李想和俩哥哥的感情特别好,想跟着一起去照顾他们的时候,被木炎拦住了。

    “你傻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没嫂子吗?我瞧着赵淑琴和谭笑笑俩姑娘挺不错的,不如你拜托她们俩去照顾?你看你和她们俩那么好,真要成了你嫂子,那不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吗?”

    李想被木炎这么一提醒,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对啊,这叫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姑娘,就应该来咱们家,那我还装作不知道好了,哼,让他们骗我,对了,他们哪儿伤着了?有防护衣还伤着?也太不靠谱了吧?”

    “脚踝不同程度的受伤,一飞是手臂子弹穿孔,一扬伤在了腿,头和胸口,腰椎的部位都很安全。”

    “这是被乱弹射中的?”

    “嗯,下坠的过程中,也受到了气压的伤害,总之伤势不算太严重,需要静养。”

    “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活着就好。”

    “他们俩可是创造了我国坠机史上的奇迹了,毕竟在这个年代的现存条件下,这种情况活着的希望太渺茫了,那可是战斗机,不是直升机,”

    “威武霸气,不愧是我李想的哥!”

    木炎无奈的伸手刮她的鼻尖,“你呀你,花了那么多钱,是真没白花,要不然得损失两位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了,我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人才,是非常艰辛和不容易,说他们是我国的国宝都不为过,比我们这些科研人员都要显得弥足珍贵!”

    “那他们的衣服,不会被丢弃吧?”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问过了,俩哥哥都说好好的放着呢,不过有破损了,”

    “等他们病好我再去看他们,顺便把衣服拿过来修复一下,给你的你都好好的穿着呢吧?”

    木炎哭笑不得看着小姑娘对他动手动脚的扯衣服,无奈的扯开自己的胸口,让她往里面看。

    “看吧,我都当内.衣随身穿着呢,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普通人,我本身还有灵力在,那些危险品辐射不到我,放心吧,我比谁都惜命,毕竟我还想和你结婚生崽崽呢!”

    “呸,流.氓,又想调.戏我,哼!”

    木炎看小女人生气,赶紧从后面一抱,无奈的把头埋到她的发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我已经向上面打申请了,也找人算了日子,我们的婚礼就定在腊月初六好不好?”

    “嗯,听你的,我爸我妈那儿,”

    “放心,聘礼绝对不少,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我妈早就把我的嫁妆准备好了,这两年数她催婚催的最厉害,真不知道她着什么急,自己儿子闺女还那么小,难不成还想抱孙子?”

    “儿子是儿子,闺女是闺女,能和孙子一样吗?再说可能老一辈的人,都习惯早婚早育,其实你还小,但是在他们的眼里,你就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

    还真是这个理,闺女再大,在老娘眼里,还是熊孩子一个!

    她对木炎太放心了,生怕她变卦一样,想要早早的把她给打包整理出去。

    这妈,还真是……

    “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房子吧,看看有没有需要捯饬的地方,咱们给设计设计,毕竟是以后要住的地方。”

    因为明天是周末,李想就同意了。

    一大早,李想就起来去给笑笑送东西,结果木炎却说:“行了,你接着睡,我去给你送,送完我就直接去单位了,下午你到我单位去,我早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

    “那行吧,反正我和笑笑昨天也聚过了,你记得吃早饭,”

    平时李想都会习惯性的把饭多做点,多出来的就搁到空间里置备着,哪天不想起来做饭,就吃空间现成的。

    给自己准备,肯定不会落下木炎的,所以木炎的口袋里也有,于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木炎走了之后,李想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她通勤骑车需要半个小时,所以时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能多睡一会儿,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88年的单位每周只调休一天,医生全年都不会定点上下班,过节假日,所以他们的休息日都是靠调休总结出来的,只能调,不能直接过。

    说是下午,她还是等到了六点下班,因为第二天已经做了调休,所以今天不需要加班。

    她到木炎单位的时候,正好七点,有木炎提前招呼,倒是没费什么劲儿就进去了。

    到了办公楼那边,木炎已经等着她了,然后带着她绕到了家属院那边,她这才知道,家属院有单独的门,和这边是不通的,她因为不知道,所以直接来单位了,不过单位这边也有进出口,方便他们内部自由出入。

    木炎是研究院里的大红人,走到哪儿都有人打招呼,看着都笑容满面的,但些笑容里有多少真实的,就不得而知了。

    从家属院过的时候,那些妇女一边朝他们打招呼,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因为她们觉得自己是偷偷说的,而且距离这么远,他们俩听不到,却不知道他们俩耳力惊人。

    “看见没,这是去看房子了,听说人家腊月就结婚了,这下老胡家的房子是不可能要的到了,”

    “不是,你们说这话还挺搞笑的,什么叫老胡家的房子?那是人家木炎申请到的房子,什么时候成老胡家的了?这些年木炎让出去的房子还少吗?这人家好不容易确认结婚的日子了,不让房子就成罪过了?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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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个开头,就让李想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扭头看木炎:“什么情况啊这是?”

    木炎苦笑:“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房源紧张给闹的,这些年我们的婚事一推再推,大房子给我这个单身汉住也不合适,所以我就把机会给了更需要房子的人,这次轮到这个老胡分大房子了,他们就想当然的以为,我可以或者,我应该把房子让给他们,因为他们家人口多,比咱们小两口更需要这套房子,但是论资排辈我也不差他什么,所以压根儿就没跟他客气,我还有选择楼房和平房的权利,而他,只能等,这就是现实,现实的让他觉得不公,耍脾气了,”

    其实房子这种事,几乎是这个年代双职工家庭都要面对的问题,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挤着祖孙三代的情况都很正常,他们年纪轻轻,只是结婚,连个孩子都没有,就分这么大的房子,能不遭人嫉妒才怪。

    其实木炎的情况还不如迟垣,迟爸爸好歹是老干部,家里又有这么多人,可即使这样,房子也只分得了两室,若非木炎买了一套,也是一样不够住,木炎吃亏就吃亏在他太年轻,偏偏又这么能干,能干的让人眼红的地步。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住在家属院,住在这里可能意味着24小时待命,可我如果不要房子,他们会以为我多好说话,多有钱,多大方,不管你怎么做,背后都有人说三道四,你帮了这个没帮那个,搞得最后本是好心,却里外不是人,尤其那些受益者也跟着在背后造谣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人情世故才是人世间最难搞的关系!”

    李想是个怕麻烦的人,听到这儿她就不想住在家属院儿了,没想到木炎坚持。

    “我们有房子是我们的本事,单位分房子是我们应得的,到时候想住就住,谁不想中午能在自家做饭睡觉啊,集体宿舍哪里有自己家舒服?如果想回四合院了,咱们就回四合院住,这边不想住就不住,占了这个名额,其他再好的房子也和我无关,我不去想,别人也不用在我这儿下功夫了,我也懒得再去干这些里外不是人的事儿,所以,说这房子是护身符也好,挡箭牌也好,我反正除了研究,除了实验,是一点也不想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合作。”

    李想突然有些同情木炎:“是不是因为你会读心术,所以才更不愿与人接触?”

    木炎叹息一声,“现在已经不受我控制了,只要我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说的话是虚情还是假意,我不想这样的,但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说实话,这么多年,包括我的导师,就没有一个不存私心的,只不过有的表现明显,有些人隐藏的较深罢了。”

    “那咱这房子就没必要装的好,简单批下墙,走个线,家具什么的,回头我也找点旧的凑合着用得了,免得咱弄的太好,又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木炎须臾吐出一口浊气:“其实,不管我们怎么做,背后都会有人说的,不用太在意,自己过的舒服就行。”

    很快,他们就到了自家的房子前,从外面看很普通,进了院子再看,李想嫌弃的不行。

    “还没咱L市的平房好呢,这也太破了吧,你们这可是科研单位啊!”

    木炎哭笑不得,“其实这房子不差,你是没见L市房子没装修前的样子,这是装修之后你觉得不错,其实这个院子如果你下劲儿,效果图也相当不错。”

    这是个平房大院儿,中间是堂屋,左右是厢房,右边靠着门的位置是厨房,左边靠着门的位置是厕所,院子正中央倒是有个葡萄架,架子下面是石桌石凳,没有种菜的地方,比之L市小了好多。

    不过单就房间来说,的确已经算是不错的房子了,而且这房子改造空间大,她也没时间没空去种菜,养个花的地方,和孩子们嬉戏的地方倒也有,她抿了抿唇,作为未来将就过的家,倒也很容易就接受了。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将这个家大致上的装修风格和模式就定了下来,虽然说了简装,也说了买旧家具,但是厨房和卫生间还是要比照着L市的来,毕竟这两个地方是重要的生活区域,将就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邻居都来向木炎打招呼,说是跟木炎说话,眼睛却一直往她这边瞟。

    李想觉得哭笑不得,这些大妈嫂子姐姐们还真是可爱啊,想见她就直说,结果绕了一大圈说一些没什么卯用的话,木炎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和这些妇女同志说到一起去,不是‘嗯嗯’就是‘啊啊’的憨笑苦乐。

    李想适时的站出来解了围不说,还和她们闲聊了几句,所谓闲聊,其实他们主要想来打听她的情况。

    比如和木炎认识几年了,具体什么时候结婚,干什么的,家是哪里的,就跟居委会的户口调查差不多。

    反正这些信息早晚都知道,李想也没隐瞒,照实说了,不过,她没说自己是医院的医生,只说是在医院药房上班。

    大妈们先是吃惊她的高学历,随后一听她只是医院药房的人之后,下意识的撇了嘴。

    “那么高的学历怎么就在药房抓个药啊,怎么着也得做个医生或者护士吧?”

    “就是就是,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学历了,你是怎么想的啊?”

    李想回答‘清闲’二字后,大妈们转头看向木炎,摇了摇头。

    “小木啊,你倒是挺能干的,就是你这媳妇啊,太懒,你看放着那么好的学历不去找个工资高,待遇好的地方,怎么就偏偏选了药房啊,那么高的学历去给人家抓药,这,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木炎能怎么回答,瞪了眼低头偷笑的李想一眼,尴尬的说。

    “她啊,就是想找个清闲的工作,其实工资不低的,不低的。”

    结果人家大妈们可不上这个当,“你可拉倒吧,那个岗位说白了跟临时工差不多,工资待遇那和正儿八经搞医的人相差甚远,随时都有可能被替代不说,时间长了,还没晋升空间,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大妈们遗憾的摇头离开,木炎忍着笑敲了她一脑门儿:“咋想的啊,干嘛还有所保留?”

    李想撇嘴,“简单啊,我可不想回头我上班,还得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找关系,走人情,还有,这些人是不懂装懂的吧,医院每个科室都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他们这完全就是歧视行为,殊不知像医院药房,以及实验室的那些工作人员,一点也不比前线的医生和护士轻松到哪儿去,唉,算了,说了他们也不懂,我说我在药房上班,日后就没人找我走关系了,我真是怕了这个行为了。你也是,别说漏嘴了。”

    李想还没正式上班,现在去哪个科室她自己也还没选,所以木炎对外只说她在读硕士,其他的没提,如今既然小媳妇有了安排,自然得言听计从的跟上。

    从木炎单位离开回家,许久没吃烙馍卷菜和粉浆面条,李想就做了配菜,烙了卷饼,饼里面刷点酱料,夹点熟菜,夹着吃,又辣又鲜格外给力,这是一道洛阳特色小吃,粉浆面条里加入晒干后保存的芝麻叶最为正宗。

    吃过晚饭,他们又手拉手去散步,这个年代的夜晚可没后世那么热闹,就连路灯也是隔一段才有一个。

    如果是农村的话,还会组织一场露天电影放放,那是六七八十年代的主要特色,但是在城里面,多数要去电影院看的,因为露天电影很少,就算有,也是谁家有白红事儿的时候,会主家掏钱让街坊邻居看。

    李想已经经历了几世,所以对这个年代的特色一点也不感冒,木炎亦然,于是他们就专往人少的地方去溜达,反正是消食儿吧,在哪儿散步不是散?

    但是,好好的一个散步,却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几个男人,依稀间好像还听到有女人的哭喊声,李想眉头一皱,抬头看向木炎:“有情况。”

    木炎朝她点了个头,“我去抓人,你赶紧去看看。”

    李想没有犹豫,赶紧往声音来源处找,结果居然看到还有一个男人骑在……

    李想上去就把那个正在Y动的如痴如醉的男人踢了出去,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崩溃的咔嚓叫喊声。

    乖乖,该不会崴折了吧?

    尼玛,活该。

    女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情况很不好。

    木炎还没回来,李想走到那个已经蜷缩在地上打滚的男人面前,朝着他的下面又是狠狠的一脚。

    结果,他直接疼晕了过去。

    她看着那个男人的脸,拿出相机咔嚓咔嚓照了下来。

    然后走到女人面前,掐了她的人中,把她给弄醒。

    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她受惊不小,她指了指那个被她撂趴下的人,她才崩溃大哭起来。

    “别哭了,我就问你一个事儿,这件事你想怎么办,是否报警?”

    一听报警,她反应尤其的剧烈,拼命的摇头,“不行,不能,绝对不能报警,如果真的报警,我就不能活了,”

    李想深以为然,虽然已经八十年代了,可旧社会的糟粕却还存在,女人的贞洁关乎她的一生,她……

    李想怕她会寻短见,也怕她因此会出什么意外,于是给了她一粒药。

    “吃下去不会出人命,如果你不报警,那我就奉劝你一句,人生很长,且莫因此而失去那些真正爱你的人,你可明白?”

    但凡是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儿,可能都会崩溃绝望的吧?更何况,她还是被……

    事实情况,她的精神状态极差,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干预,但她又比自己想象中的转换的快。

    坚强的坐起身,抹了抹身上的眼泪,看着李想哽咽着道。

    “是我哥,欠了别人的赌债,我妈把我卖给了一个老头,我不嫁,逃婚了,结果没想到我哥居然找人把我……,小丫头,我知道你是怕我自杀,怕我死对不对?可是我不能死啊,我如果死了,他们岂不是更高兴?我还要照顾我爸爸呢,所以我不能死,我得活着,比他们更好的活着。”

    “你爸爸他……,”

    “摔断腿了,哥是后妈带过来的,从小对我就意图不轨,要不是我足够机灵,早就糟了他们的算计。结果我爸这边刚出事儿,你看,他们就行动起来,我白天上班,晚上加班,下班晚了,就被算计了,我……,”

    后面的苦楚,女人已经哽咽到崩溃,抽抽搭搭的,看着好让人心疼。

    她拧了拧眉:“你在哪儿上班?”

    “服装厂的临时工,我读到初中,就没再上了,尽管成绩很好,可是后妈不让上,我爸窝囊,他也没办法。只能忍痛让我辍学,好在我爸给我找了这么个临时工的活,累了点,脏了点,工资少了点,但好歹是个工作,我已经很知足了,本想着找个老实人就这么嫁了,谁能想到,呵呵,有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畜生了!”

    当女孩子的目光阴狠的看向李想身后的那个男人时,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这个人难道就是你……,你……,”

    那个称呼,她真的说不出口,可是女孩儿的表情俨然已经告诉了她。

    李想皱眉,“放心吧,他已经被我废了,这辈子都休想,”

    “你,你说什么?”女孩子惊讶的抬头,李想呵呵笑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已经废了。”

    女孩子先是愣怔,而后又觉得痛快,最后却又变得担忧。

    “是不是担心你后妈报复你?”

    女孩儿摇头,“我不怕她报复我,我怕她对我父亲不利,我爹已经躺在床上了,如果她想对他做点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我都已经成这样了,死不死,活不活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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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想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你自己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

    “正因为我已经这样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再让我爹出事儿,可是那个家,又离不开她,哪怕她只给他一碗饭呢?”

    因为父亲瘫痪,需要继母喂饭,她不可能24小时守着父亲,正因为如此,她不敢轻易死,也不敢对他们母子俩做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将他送进监狱?”

    女孩儿苦笑,“当然想,可如果这样的话,我爹在知道我的遭遇之后,只怕会被活活气死,而我,呵呵,也有可能被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淹死,”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逍遥法外?”

    女孩儿绝望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含着泪崩溃的摇头。

    “对不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让自己委屈成这样,可是这个世道本来就对女人不公平,男人只是脱裤子提裤子的过程,但是却事关女人一辈子,我……,”

    “我可以帮你啊,只要你不怕丢人,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们,也可给你工作,”

    女孩儿无助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也许我更应该去报警,可是妹妹(李想看着年轻,实际上比女孩儿大),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害怕我走错,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

    李想也不催她,就给她讲了叶青的故事。

    “我想告诉你,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些事其实你是可以去想象的,现在国家政策好了,允许私人买卖了,你如果不信任我,我可以借给你一笔钱,再教你一些做小吃的方子,你可以靠着这个方子,养活你和你爹。”

    “这辈子,哪怕你不结婚,也一定要强大起来,因为只有女人自强自立了,有没有男人,结不结婚,其实不重要,有钱的话,还可以买J子,自孕生孩子,我是学医的,你可以相信我,国外已经有这些技术了,不要觉得遥不可及,努力了,就什么都能得到。”

    “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你怎么想,有人因此选择送命,有人忍气吞声,还有人亲手将这些垃圾败类送进监狱,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出这一口恶气。虽然不管怎么做,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咱们女人,这点是没错的,但不管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一辈子多长啊,能获得自强自立,不比永远活在阴霾中好?你在这里过不好,可以去别的地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可以带着你父亲重新开始!”

    女孩子显然没想过去外地的事儿,如今被李想这么一说,她摸着受伤的身体,满含希冀的看向她。

    “你,你说的这是真的,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你愿意舍弃这一刻之前的所有,又有什么真的假的?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你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你只有活着,而且活的要比那些看你笑话的人还要好,看着那些败类接受法律的严惩,看着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从最初的嘲笑变成欣羡,当所有人感叹着‘看,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人家在受过伤害之后还能活的这样好,这样优秀,早知如此,当初我也应该……,’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真正的释怀了?”

    李想不是爱管闲事,只是怕因为这些垃圾人,毁了一个孝顺善良的好女孩儿。

    女孩儿名叫沈跃跃,今年20岁,比李想小几岁。

    她必须得承认,面前这个见义勇为的姑娘的话很对。

    她的清白已经没了,如果她因此再想不开,带着脏污的身体离开这个世界,到了阴曹地府,就会心生怨气,永世不得安宁。

    她如果走了,父亲岂不是也会很快来找她?他们父女两个,难道要到阴间相会?

    不,绝对不行,沈跃跃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很不甘心。

    尤其想到父亲一生的积蓄,要便宜了那个恶毒的女人的时候,她抿紧了唇,攥紧了拳头。

    如果那些街坊四邻对她戳脊梁骨,那……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下场应该更惨吧?

    只要那个女人在这边待不下去,那他们就不用离开京城了。

    被人骂习惯就行了,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这小妹妹说的对,挣钱比脸面重要,钱有了,还愁没有脸面?

    ……

    一个小时后,女孩儿跟随李想一起去了公安局报案,连带着的还有木炎报警后被抓的那五个人。

    因为身体上残留的证据,以及这五个人的供认不讳(木炎施了咒术,让他们没办法说谎),案子倒是没什么问题,至于女孩儿的所谓哥哥,也被李想承认是她为了救人失手把人打残的,住院费她全权负责,至于法院怎么判,其实她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她有的是钱和精力和这个QJF做斗争。

    沈跃跃的继母在知道是她报的案之后,在公安局见到她的时候,上去就甩了跃跃一巴掌。

    跃跃捂着脸不说话,李想可不惯着这个女人,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尽管没用什么力气,但她还是被扇的摔倒在地,指着李想破口大骂,完全泼妇骂街的典型。

    “你这个老妖婆还讲不讲理?你儿子犯罪了知不知道?性质这么恶劣,不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就对不起你这个恶毒的妈,你还有脸出来打人骂人?小心法院不止会判你儿子,还会连你一起收拾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管了?”

    “你儿子就是被我送进来的,你说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

    “好啊,原来我儿子就是被你给废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贱人,我要替我儿子报仇,我要打烂你的脸!”

    继母像一只发狂的野狗一样,就朝李想扑了过来,李想刚刚甩耳光没用力,但不代表这会儿就不用力,就在她甩着手腕准备好好收拾这个女人的时候,木炎不知从什么时候进来,拎着那个女人就甩到了门上面。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快来人呐,杀人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我还没动手呢,就把我弄的一身伤,还要不要点脸啊,你们愣怔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拉架啊,大家快来看啊,当兵的杀人了。”

    木炎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朝沈跃跃和李想道。

    “走吧,事情已经办好,接下来的事儿就是公安和法院处理,你可以回去找你爸,递交离婚申请了。”

    沈跃跃担心的扫了眼在背后恨不得撕了她的继母,李想见状,柔声安慰:“跃跃,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句话,就把沈跃跃拉回现实,李想拉着她一起离开,继母咒骂着追上来,却被木炎一记眼神瞪了回去。

    “你也别闲着,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吧,虽然是你儿子犯得法,可这绝对和你有关系,现在你的儿子已经被关起来,你就是在这儿闹破了天,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和跃跃一起回去,商量如何离婚的问题吧!”

    “离婚?离什么婚?沈德勇还想跟我离婚?他做梦!”

    木炎淡扫她一眼:“他是不是在做梦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在做梦。”

    木炎和李想都是帮人帮到底的热心肠,他们一起陪沈跃跃回了家,沈跃跃家倒是住在皇城脚下,虽然是个破胡同里的破房子,还只是一个套间,但这样十几平方的小房子,却是未来寸土寸金之地。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进门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跃跃当即不好意思的朝身后看一眼。

    “对不起,可能我爸他,”

    “没事儿,你先进去收拾,顺便把事儿跟他说了,然后看你爸爸什么态度,如果他同意离婚最好,如果不同意,你再告诉我们,我们先去居委会一趟。”

    沈跃跃闻言,亦知道他们这一去,恐怕自己的名声就彻底的烂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她没有犹豫,率先转身回了自己家。

    木炎和李想去了居委会,把这件事进行了详细的说明,然后让居委会出具了一份继母母子俩人品的证明函,还找街坊邻居们签了字,因为这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所以大家都很明白,并对沈跃跃表示同情,纷纷支持她和继母打官司。

    虽然表面看大家都很善良,起码给予了跃跃支持,但是背后他们还是该嚼舌根嚼舌根,这是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没有恶意,但无形之中却会加深受害人的伤害。

    京城这么大,沈跃跃以为自己能够挺过去,但李想知道,她会受不了这种指指点点的对待的。

    接下来几天,李想就都在帮沈跃跃,好在她的继兄证据充足,判刑是没跑的了,至于李想,见义勇为是真,沈跃跃拼命保全她在后,又积极给那个渣渣治疗,所以李想非但没事儿,就是钱也没损失多少。

    沈跃跃父亲已经向法院提交强制离婚的诉求,继母更是被他们赶出了家门,难得硬气一回的沈跃跃,不住的感慨:“这样豁的出去的感觉,我从未体会过,没想到会这样痛快,早知道这样,想想,我就不应该那么窝囊,但凡我硬气一点,也不用这么被欺辱了,说到头,还是顾虑太多。”

    一周以后,沈跃跃父亲与继母被强制离婚,继兄几个人渣被移交法院,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制裁。

    继母离婚之后,什么也没得到,净身出户,又有李想在这儿护着,她就算想闹,也要掂量着来,更何况周围的邻居因为这件事,也对他们母子俩彻底的嫌恶了,所以也正因为此,沈跃跃才能这么硬气,因为每次来闹,都有无数邻居冲出来给她撑腰。

    就是因为这样,让她对他们稍稍感激了一些,冲淡了那些流言蜚语的倾扰。

    之后他们家房子就被挂了出来,要卖,这是跃跃父亲决定的,女儿这样,他也心疼,现在只想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纵然舍不了这个家,可女儿的状态他比谁都要紧张。

    李想给了沈跃跃几个选择,一是去饭店做服务员,二是去食品厂当工人,服务员没有地方住,工人有地方住。

    而且李想看了沈父的腿,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给拖得,其实只要好好诊治还是能站起来的。

    鉴于沈父以前是搞机械的老师傅,李想最终推荐他们父女俩去了自己的食品厂,女儿当生产线工人,父亲腿好以后可以管理厂子里的机器。

    沈家的房子太小了,小到她不好管理的地步,所以她没买,沈家倒是卖了七千块钱。

    拿着这七千块钱,他们又去食品厂周围买了稍微大一点的平房,也是住在胡同里,虽然位置没有原先好,但是也不差,而且这边价格比那边稍微低点,是以最后买到了两间破旧的平房,正好够父女俩住,也离食品厂近。

    把他们安顿好之后,沈跃跃就去上班了,沈父有了李想正骨术以及特殊药膏和石膏的帮助,腿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看着好好的一位姑娘终于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李想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个月木炎就忙着给家里装修,这个也不需要李想操心,等回头折腾家具家电的时候,她再出来帮忙就行了,而木炎单位的人看到他这次是真的要装修,并且没有一点要让出来的意思后,也不得不歇了这个心思,只是在单位里再看到木炎的时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说出来话也阴阳怪气的。

    木炎开始懒得搭理这些人,可是他们这么记仇,每次见他都摆脸子的时候,他就觉得好笑了。

    “胡工,我是哪儿得罪你和你的家人了?嗯?还是我欠你家钱了,该你的,让你们家上至老太太,下至毛头小子,看到我都翻白眼,你儿子居然还朝我吐口水,你要是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对,就提出来,不用这样,没意思,不但没意思,还显得你这人没素质,今天你别急着走,咱们俩当面锣对面鼓的当着同事们的面,把话说清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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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炎是那种他不计较则已,计较起来会让你后悔的直撞墙的类型。

    你没有分到房子,关我屁事?

    怎么你不去找工会,反倒过来怪我抢了你的房子,这是什么歪理?

    今天恰恰是周一例会时间,会议一散场,所有人还都在,木炎就这么把姓胡的给叫住了。

    这个胡姓工程师虽然比木炎年长,可是所作出的贡献却没有木炎大,他也就占个工龄,其他的哪哪儿都不如木炎,这会儿被木炎这么一怼,一张老脸那是黑了白,白了红,红了紫,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工会主席见这个情况,赶紧出来打圆场,木炎缓缓的站起身,目光里带着对胡某某的鄙夷和不屑,然后一句多余废话都没有,拂袖而去。

    胡某某气的浑身发抖,木炎在的时候气场太强,他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木炎走了,他指着他的背影对周围的同事喊。

    “看看,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他的态度?我好歹是咱们院里的老人了,他能让给别人,为什么不能让给我?小年轻哪儿住不了,干啥非要跟我争房子?我为了这个房子我等了多少年啊我,你看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十几口子挤在二十平米的房子里,怎么住啊?我就不委屈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同事们没有房子的多了去了,但大都需要排队等候,像木炎这种随要随有的待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都是给所里做过重大贡献的人才能轮得到的优先待遇,他们没有那个本事,纵然心里面也有怨气,但是服气啊,谁让技不如人呢,只能愿赌服输。

    但像胡工这样,把自己的不满当众发泄出来,甚至转嫁到木炎身上的这个行为,实属迫不得已了。

    工会里面的主要领导,自来就是和稀泥,两边不得罪,互相开解开解。

    胡工发泄自己的委屈,他们就一直点头,反正你说啥就是啥,我们不反对就是了,你就是骂木炎,骂我们,我们也得受着。

    但是等他一走,工会里面的人就开始撇嘴了:“看到没,就凭这点气度,他输的一点也不亏。”

    然而也有人觉得胡工不容易,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分房子了,还是平房带院子,谁不激动啊,可是到嘴的鸭子却因为某些人的特殊照顾,就被抢走了,气肯定是要生气的,你总不能连别人发泄的机会都不给吧?

    那你要说木炎卑鄙吗?

    他们又都无奈摇头,都是一个单位的,哪能不知道木炎前后已经让出去了四套房子?这一套是因为真的到了结婚的时间点儿了,所以才去申请的,如果按照顺序的话,他的房子应该排在前面,他没有错,错就错在当下房源太紧张,造成了很多不可抗力的矛盾。

    木炎很少发脾气,但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他的心情很不好。

    李想了解清楚之后,叹了口气,“算了,给他们吧,你这些同事也不容易,如果因为一套房子,我们住进去再不去住,也不知道多少人戳咱们的脊梁骨,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件事闹大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你觉得呢?”

    李想之所以这么做,也绝对不是圣母表现,而是自己手里面真的有房子,木炎虽然没房子,可也不缺钱,将来他们的实力如果曝光出来,这些人可不会换位思考,他们也有分房子的福利,他们只会说他们坏良心,有房子还要和他们挤在一起。

    算是本着不浪费资源吧,毕竟家里的确有住的地方,四合院现在空着对房子本身也不好,聚集不了人气,坏的更快,是以综合考虑之后,到底没有要单位的那套房子。

    如若不是想给国家做贡献,可能他们两个人也不会选择如今的这个职业,都是不差钱的主,权当积攒功德了。

    第二天,木炎来到工会,开始工会的人还以为木炎是来给自己讨要说法的,就像昨天那样,但是谁也没想到,他直接把钥匙搁在桌子上,对他们道。

    “房子我不要了,以后也不用给我排房子。你们愿意分给谁,就分给谁吧,以后谁也不用再来拿房子找我说事儿,我可承担不起这一家老小没地方住的责任。”

    你要说木炎心里没气,那不可能,但你要说他是惧怕流言蜚语,那就错了,他不过是不想让李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罢了。

    虽然木炎把房子钥匙交了出来,可领到钥匙的胡某某,却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

    “别指望我向他道谢,这是我应得的,他早就应该让出来。”

    对于胡某某的话,木炎一笑置之,不去回应。

    之后他们就开始收拾四合院了,没有用主院,而是将木炎和李想的屋子中间,做了一道门,将西厢房变成了一个大套间,地板砖早就铺过,这些年墙壁依然很白,床帘什么的也是干干净净的,看来看去,也就多走了几道线,原本略显空荡荡的两个房间,摆上了梳妆台,沙发,书架,衣柜,一个房间待客,一个房间就做夫妻俩的卧室。

    李华的意思是将主院给他们让出来,做新房,可是被夫妻俩拒绝了。

    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套房子是他们的,未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现在家里有长辈,就没必要这样做,尤其他们的工作性质,可能待在家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所以最后谁也没能奈何他们的决定。

    木炎虽然没有分得房子,但工会为了补偿他,给他专门准备了一间单人宿舍,这他肯定不会拒绝,毕竟中午也需要休息,日常加班也会用到,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婚期定在了腊月初八,按照夫妻俩的意思呢,没打算大办,就相熟的亲朋好友坐在一起吃个饭就行。

    并且他们也说了,不收礼金,能受邀约的同事,都是和木炎比较亲近的,像胡某某那些不沾边的人,压根儿就没提。

    李想这边同事没叫一个,因为不熟,流动性大,老师呢也没叫,她不希拉巴结他们,避嫌。

    所以最后只叫了汤圆四个清大的室友,笑笑、赵淑琴她们。

    说起这两个闺蜜,就不得不提双胞胎哥哥的伤势,因为李想的特意安排和拜托,笑笑和赵淑琴经常去看望两个病号,赵淑琴就不说了,本来就在这个医院,那是只要有空就去照顾,笑笑在SY一共待了两个月,这俩月下班之后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她会和赵淑琴一起做饭,然后给他们俩送过去,反正干啥都是和赵淑琴一起,一个人去太尴尬。

    原本一飞一扬就认识妹妹的这俩闺蜜,现在还受妹妹的嘱托来照顾他们俩,很不得劲,但是……

    接到妹妹信的俩人还是很无奈的,因为李想在信里面和他们明说了,这俩是她认定的嫂嫂,让他们俩好好相处,如果真不喜欢了,她也不勉强,但是真要能成,那可能就是他们家后半辈子的幸福。

    俩哥哥呢,不忍拒绝妹妹的好意,而且这俩妹子的确比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些女生,性格要好,人品更佳,所以就识相的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接触了起来,当然,这件事如果不挑明,估计离开SY就没戏了,所以一飞一扬难得主动的给笑笑和赵淑琴表了白,问清楚人家是否愿意和他们谈对象。

    一飞沉稳,钟情活泼开朗的笑笑。

    一扬跳脱,对稳重文静的赵淑琴蛮有好感。

    这兵哥哥谈个恋爱不容易啊,将来一扬若是能成,还好点儿,可是笑笑却是在京城上班,距离SY远着呢,所以两个人的大胆表白,让姊妹俩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仔细斟酌,发现这兄弟俩无论长相、家世、人品,都可以说是上上之选,又有李想从中掺和,自然不好意思拒绝,而且她们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

    事情就这么水到渠成的成了,当然,不是那种直接成功结婚,只是以对象的方式相处着。

    这个年代谈恋爱没有后世那么复杂,大多都是见一面,觉得双方各方面条件都可以了,就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婚了,可不是像后世这样,谈个一两年又分手的,几乎没有,基本上相亲定下的,后续都能结婚。

    所以,兄弟俩这么一主动,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这受个伤还能得到媳妇,战友们可没少调侃他们俩,而他们俩也在朝夕相处之下,对彼此的对象上了心。

    兄弟俩伤好之后,部队给了一个月的假期,所以他们腊月初回来,正好能赶上李想和木炎的婚礼。

    这李想和木炎呢,一直都是低调的人,即使结婚,也没打算大办,婚礼定在了腊月初八,领证却打算到89年的元旦再去。

    别人家结婚都是到处张罗着买东西,李想这儿呢,提前半个月就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全红的床上四件套,梳妆台,大衣柜小衣柜红木箱子,其他都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什么搪瓷盆,搪瓷碗,搪瓷的果盘,洗脸架等等,结婚的八床被子,是李华老早就做好的,就放在他们家里,所以提前摆到衣柜里就行了。

    家里家外需要的花生,瓜子,糖果,点心,烟酒,鞭炮、结婚用的红纸、灯笼什么的,都是李想从空间拿的。

    她这边客人没多少,木炎、迟垣那边的人却不少,等迟垣夫妻俩回到京城,看了他们俩张罗的之后,不停摇头。

    “不行,我迟垣的闺女出嫁,怎么能简办呢?这必须得大办,你们放心,这钱我这当爹的出了。”

    “爸,这不是钱的问题,没必要铺张浪费不是,我觉得就咱们家这些人足够了,吃个饭聚聚就行了,街坊邻居那边给点糖果和花生也能应付过去,你这级别的要是大办,那可就麻烦了。”

    李想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一上来就觉得头疼,连连拒绝迟垣的好意。

    木炎虽然也怕麻烦,但他也想向身边的人宣布他妻子的身份,所以迟垣这边一支持,他就有了底气了。

    “囡囡,其实不费什么事儿的,咱们到时候酒席就在【面】馆举行,结婚不就走个过程,让大家见证一下,然后吃顿饭就完事儿了吗?既然迟爸想大办,那咱们就好好的办一场不就行了?正好我单位的那些同事也想好好的认识认识你呢!”

    那边外公外婆、李华也在劝她,李想见状,还能说什么?

    她叹息一声,“行行行,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于是结婚前五天,迟家上下一起行动起来,两个哥哥也格外的卖力,什么写请柬,买各种结婚礼品,即使她准备的不少了,可是迟爸爸这边不花钱心里不得劲,发誓要给李想一个盛大的婚礼,木炎这边呢,也难得清净下来,不去过问工作上的事儿,每天跟着岳父和哥哥们到处折腾。

    李想不想去买衣服,但是李华却拜托笑笑和淑琴陪着她去选衣服,她心里无数次的呐喊着。

    “这些衣服真的丑到爆了,我不是不舍得花钱,我是一点也看不上啊好不好?”

    然而,事实却是,逼着她选了两套这个年代新娘子都要穿的红棉袄(好丑,心塞),红衬衣,以及全红的秋衣秋裤,甚至还有结婚当天新娘子头上戴的红色塑料花,妈呀,真是怎么丑怎么土怎么给她收拾。

    “我看人家新娘子都去烫头了,你要不要烫个头啥的?”

    赵淑琴在给李想选衣服的时候,看到不少准新娘都烫了头,毕竟都八八年底了,烫头也的确流行起来了。

    李想直接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我觉得我这头发挺好的,干啥要烫?烫的老气横秋不说,一点也不好看,你能Get到她们的美点吗?”

    “呃……,”两人同时摇头,“除了看起来挺时髦之外,好看不好看的,还真不好说。”

    那不就行了:“不烫,也不买了,我又不是远嫁,你们不用把我折腾的这么夸张,我家里有衣服,真的,我就结婚当天穿穿就行了,平时都穿军装,哪里用得着这些大红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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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再过两天就腊八节了,按照华国人的传统,进入腊月之后,天天都是好日子。

    李想和木炎本来就是一家人,所以没有结婚那么一大堆礼仪,说木炎是上门女婿也好,反正人家是只叩拜父母,长辈,主婚人证婚人,是木炎单位领导或者迟垣的好友。

    来参加木炎婚礼的同事,都是和他私交甚笃的,人品稍差的木炎都不会邀请在列。

    见木炎老丈人家家世不俗,那么多当兵当官的来捧场,也越发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将房子拱手让人的。

    但是木炎自身的能力他们也明白,所以这桩婚姻也不算谁高攀了谁,说是门当户对也不差,也难怪单位那些女同事,亦或者介绍过来的对象,人家一个没瞧上。

    就人家媳妇的样貌学历,家世背景,放眼京城,只怕能旗鼓相当的不多,起码就人家媳妇的硕士学历就能秒杀一片了。

    虽说木炎是搞研究的,可也和军事挂边,等同于这个家,也算是军人世家了。

    这又是军医、飞行员、军医大学老师,又是师长、工程师的,随便拎出去一个,就足够优秀了,更枉论这外公外婆还是京大的教授,啧啧,标标准准的世家无疑了,沾军带文,文武双全,一个不落。

    再说人家这家里,那可真够大的啊,如此大的四合院,以前那可都是朝廷里当官住的地方,看看现在,人家这一家子,将来四世同堂都有可能,幸福死了!

    对比之下,他们单位分的房子那算个屁啊,估摸着木炎之所以申领,也是因为方便,但是因为胡某人的作妖,现在人家退了房,还说以后不参与单位的福利分房,说起来也挺心酸的,怕是嫌弃麻烦才这么做的。

    那你要说木炎错吗?人家错在哪儿,他也是单位的一份子,凭啥因为你家人口多,就得先紧着你,人家人口少,就得把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出来?换位思考一下,他们也会觉得不公。

    能跟着木炎混到现在的,三观都很正,所以他们从来没想过木炎既然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还要去单位占坑,以男人的角度来说,住在老丈人家和住在自己家,是两个概念,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

    这也能体会为什么木炎结婚只邀请他们几个人,思考间,几个人交换一记眼神,默默的表示,就这个家的情况,他们是不会多嘴说出去的。

    家里只举行仪式,去饭店直接吃饭,为此还租了大的公交车过来拉人。

    这个年代还没有在饭店举行仪式的标准地方,就连在饭店吃饭也是很少有的,李想没有向任何人说那是他们开的饭店,所以客人都不知道,当然,她也不会主动提。

    虽然是面馆,但是让做酒席还是能做的出来的,毕竟私房菜也即将开业,厨子们都已经到位,就差明年年初试营业了,这些厨子都是张斌他们面试招来的,如今她只过问饭店的大致走向,像这种细节问题,都交给他们俩全权处置了。

    现在叶青也只管食品厂的账目,至于饭店这边的,则另外请了会计来做。

    要说这些客人里,最让她意外的应该属于宋家人了,因为她并没有通知宋家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木炎自然也没通知,但客人上门他们也不好赶人,尤其宋家人还捧着一个分量不轻的红木箱子,亲自递给了她。

    并道:“这是我侄子让我代为转交的,祝你们新婚愉快,早生贵子。”

    既然是新婚礼物,她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收下,并向宋祁的姑姑表达了谢意。

    “不用谢,我只是跑个腿儿而已,现在任务完成,我就不多留了,二位留步。”

    宋祁姑姑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意思,他们客气挽留,她坚持要走,送走之后,李想叹了口气。

    “但愿他,是真的放下了。”

    木炎心里冷冷的笑着:“不放心还能怎么办?如果你心里有他,他还有胜算,没有他,那是一点PK的底气都没有!”还有那个杭翼,自从被双胞胎说漏嘴之后,他就去打听了这个人,然后他就做了一些手脚。

    得,说曹操曹操到,那个被他想方设法调到川省的人,居然大老远的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这小子可真够倔的啊!

    尤其在送完礼之后,他对他说——

    “对她好点儿,否则,你的优势只会变成弱势,幸运女神不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啊,这你就甭操心了,我的女人,自然只能由我对她好!”

    杭翼同样只是来送礼的,送完礼之后,直接去机场坐飞机离开,他甚至都没出现在李想面前,就落寞的转身离开,而李想亦不知道,杭翼来过。

    更不知道,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在医院见到沈跃跃父亲腿上的膏药,问及出处之后,方才知道,当年救了他的命的人,原来一直在他身边,可惜,佳人已有归属,而他们,注定没有交集之处。

    再来就是连家人,随着周韵的疯癫,连心的失踪,连怀义这一房算是彻底的没落了,若非家里人都知道李想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怕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房后继无人了。

    连怀义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长兄有儿子,所以连家不需要他来继承衣钵,自从周韵疯癫了以后,他就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李想身上,得知李想结婚,而他不能以亲生父亲的身份出席,他内心是失落的,好在迟垣比较仗义,给了他一个干爹的身份,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她添妆。

    连怀义同样送了一个大的红木箱子,因为这个年代流行这种箱子,谁家姑娘能有几个这样的箱子,就证明娘家人看重她,而连怀义一送送俩,说有一个是爷爷奶奶给她留的,老两口前两年已经相继去世,去世前给李想留了嫁妆。

    连家人里,只有连怀义一个人来了,看着他在台下落寞的鼓掌含泪,其实李想也不忍心,默默的想着,有时间还是去看看他吧!

    毕竟这个爹,对她还是不错的。

    婚礼结束后,父亲兄长以及木炎的几个哥们忙着收拾善后,李想则瘫倒在自家床上,累的不行。

    李华笑她矫情:“啥都没让你干,你还这么累?”

    “应付人也很累的好不好?我都快成酒店的迎宾小姐了,站在门口不停的道谢鞠躬,结个婚怎么这么麻烦?”

    “这还麻烦啊,明明已经很简化了,没在家里摆桌已经省了很多事儿了,要不然光是借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啥的,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了,不过今天你的弟弟妹妹还挺争气,没有闹人,让妈省了不少事儿。”

    “他们过了年3月份就七岁了,已经是一年级小学生了,还闹人呢,早就懂事儿了,”

    一听俩孩子的年龄,李华的眼睛就红了,她抚.摸着李想的额头,一脸感触。

    “是啊,我的囡囡都24岁(虚岁),是大姑娘了,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的离开我的怀抱了,得亏你嫁的人是木炎,你说你要是嫁给别人,我可怎么办啊?”

    又来了。

    这是这些天李华天天念叨的一件事,总是不停的在说她嫁人的事儿,明明就只是多了个结婚证的事儿,偏偏被她弄的生死离别,患得患失似的,她也真够无奈的紧,幸好过了今天,明天她就得回去上课了,要不然天天念叨,她也受不了。

    外公外婆还是住在学校,学校老同事多,大家一起聊个天,下个棋什么的也方便,在他们还能行动自如之前,就不打算回来住了,而迟垣在L市估计要干到退休了,所以也不会回来,那么这个家就只剩下木炎和李想,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这里会热闹起来。

    当晚,本应是闹洞房的新婚之夜,却安静的让人害羞。

    家里人连夜都走了,新房里只有夫妻俩两两相望,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夫妻,可是这是他们本尊的身体,那感觉是不一样的,这些年木炎发乎情止乎礼,和李想最多就是亲.吻个脸颊,原本他们俩都不是特别高调或者浪漫的人,所以平时的生活也是平平淡淡的,没有所谓的激.情与青春懵懂,有的只是老夫老妻似地和谐相处。

    新婚之夜,炉子生的暖烘烘的,沐浴更衣之后,夫妻俩看着彼此的红秋衣就笑。

    “你也是一身红?连内.裤都是?”

    木炎的脸微微红:“嗯,你俩哥哥亲自买的,非要逼着我穿上,说这样喜庆。”

    李想也不好意思的笑:“我也是从里到外一身红,咱们的床单被罩是红的还不够,连衣服都得是红的,”

    “让我看看你的衣服有多红,”

    木炎和李想坐在床头的位置,这张床是后世一米八两米的大床,铺的棕垫,简单大方,还便宜。

    整间房被布置的特别喜庆,上面还有李想特地从空间拿出来的拉花,气球,氛围特别的浓郁,床头柜还挂着他们夫妻俩的结婚照,穿的是白衬衣蓝裤子,男才女貌,好不漂亮,要是搁在后世的技术,绝对是挂橱窗的好底板。

    所以当木炎搂上李想的肩膀时,她下意识的心跳加快,脸颊也微微发烫起来。

    他特有的中低音在这一刻犹如催Q药一般让人痴迷沉醉:“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

    李想虽低着头不说话,但上了妆容的脸在黄.色的灯晕下,显得越发娇嫩,柔媚,让他心动。

    他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立下誓言:“我木炎再此保证,今生今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想抬头的时候,看着他立体性.感的侧颜一点一点的朝自己靠近,镜头一转,那印照在窗花之上的人影,已经亲密无间的吻到了一起,抬头看今晚的月亮,皎洁而明净,明天一定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因为新婚燕尔,所以木炎申请了一周的假期,夫妻俩最近折腾坏了,所以没想着出去玩儿,整个假期里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厨房里,吃了睡睡了吃,俨然提前过上了米虫一般逍遥自在的生活。

    第二天他们开始清点这次结婚收上来的礼物,她首先拆开的就是连怀义给她送的这两个大箱子。

    箱子上了锁,给的红包里,夹着两把钥匙。

    李想打开箱子一看,突然间觉得鼻子有点酸,“他这是将家里的好东西都搜罗到我这儿来了吗?”

    爷爷奶奶给的箱子里夹着一封信,里面除了有长辈留给她的银元、各种金银、玉镯子,还有她之前送给他们的人参,以及他们自己攒的好药材、字画,端看这一箱子的价值,应该是老爷子老太太留给他们这一房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她这里。

    而信里面也的确是这么说的,还说连家亏待了她,以后看不到她结婚生子,有点稀罕,希望她成家立业之后,带着未来的丈夫去他们的坟头烧个纸,告诉他们一声。

    再说连怀义给自己准备的箱子里,有一张十万元的存折尤为醒目,再来就是他这些年积攒的字画、金银玉首饰,药材,总之这一箱子的价值一点也不比老爷子老太太给的低。

    所以李想上来才会说,连怀义这是将家里的好东西都搬到她这儿来了。

    “依着我对他的了解,后半生可能不会再婚了,他把你当做他唯一的依靠了,所以这些东西不给你给谁?至于连心,估计他已经知道凶多吉少,所以,以后我们有空了,就多去看看他,等他退休了,可以把他送到爸妈那儿,让他们结伴养老。”

    李想抿了抿唇,靠到木炎身上,“还是你想的周到,唉,你说,谁能想到这一世,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呢?”

    “你觉得这个结局不好吗?”

    李想摇头,“倒也不是不好,可能觉得不够爽快吧,毕竟有些人我们没有报复,他们就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比如慕景平一家,再比如周韵母女俩,上官灵芝母女俩,不都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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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上官灵芝母女俩,李想就忍不住问了:“这个没良心的杨柳,你有她的消息吗?”

    对于已经出局的人,木炎不会花精力去关注,只要这个人不来骚扰他们,他就不会浪费时间。

    见木炎摇头,李想有点小失落,“那她的儿子呢?”

    “挺好的,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倒是很像慕家人。现在他们两口子特别幸福,也算坏事变好事了。”

    “对了,昨天他们是不是还抱着孩子来了?不过好像就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因为孩子这几天不舒服,所以他们就没多待,但是这次他们却是给了一百块钱的重礼。”

    “你贴补孩子这么些年的奶粉,咱们结婚他们也想表示表示,毕竟你是孩子的亲伯父。”

    “嗯,许是因为这个关系在吧,”

    之后他们继续拆红包,一般的关系一般都是付礼一两块钱,关系铁的会给五块钱,领导级别的给十块钱。

    像他们自家人的话,俩哥哥一人给了她一千块钱,外公外婆给了她三千块钱,爸妈给了她一万的存折,至于两位未来的嫂嫂,一个人给了她一百块钱,这算重礼了。

    连赵淑琴的嫂嫂,刘大美都给她付了二十块钱的礼钱,这相当于她大半个月的工资了,让她很是感动。

    她现在每个月已经涨到了40块钱,将来如果她和木炎有孩子,她还想继续用大美嫂子,毕竟如今他们一家都来京城了,两个嫂子也在她的工厂干活,她不用再往家寄钱,日子也越过越好。

    夫妻俩每周末还能聚聚(每周放假一天),孩子们在他们的帮助下都上了学,这对刘大美来说是不敢去想的,所以出于感激,她直接给了二十块钱,很是了不起了。

    现在李想手里面的现金不多,大都投到工厂和饭店里去了,所以她手头加起来的零花钱,也就是那些房子的房租了,万把块钱吧,这次结婚收上来的钱,她也用不太多,打算下去就给存到储蓄所去。

    因为日常买菜,日用品,她几乎都从空间拿,所以轮得到她花钱的地方,真是少之又少了。

    杭翼给她送的结婚大礼里虽然没有钱,却放着一套价值不菲的针灸套装,目测至少需要一两千块钱才能拿下。

    她讶异的抬头看木炎:“这手笔好大啊,现在的中医虽说比后世要实用一点,但是我学的也不是中医,而是西医啊,你说他怎么会送我这个?难道他知道我会中医有研究?不对啊,这事儿连我哥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木炎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他抿了抿唇:“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吧,你不是说还救过这个人的命?权当他报答你了。”

    李想皱眉,“我是救了他没错,可他并不知道是我救得,我也没说过,平白无故的收这么重的礼,结婚当天还没吃酒席,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说实话,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那就回头让你哥多请他吃几顿,这些都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了,你就别担心了。”

    话虽如此,可是李想还是觉得不得劲,毕竟这个年代能花两千块钱买这个针灸套装,可是相当于后世几万块钱了,这么大手笔,只是送给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但很快,她又看到了宋家送来的礼,这次的礼物,更加大手笔,里面尽是来自欧洲的奢侈品。

    他送的奢侈品不是包包,也不是化妆品,衣服,却是珠宝首饰,还有一些装饰品,看起来价值不菲,就这么一箱子,她不知道国外需要多少钱,但是国内的钱至少在四位数以上。

    “他想干什么啊?”李想负担倍增,看着这满箱子的珠宝,不是高兴,而是满满的负罪感。

    “谁家结婚送这么昂贵的东西啊?他是诚心让我不好过的吧?再说了,我也不缺这些东西啊,就算是来自海外的珠宝又如何?哪里有我们国内的玉器带着舒服啊?这些珍珠、玛瑙、钻石比之上次的化妆品,真是,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前面的我都退了回去,这些可怎么办?”

    “给你你就拿着,不用想那么多,也许就是单纯的结婚礼物而已。”

    木炎却是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他知道只要宋祁想,完全有那个能力成为一代枭雄一般的富商,得到一些珠宝首饰古玩对他来说,太轻松了,但是李想似乎还把他当做普通人一样看待,所以对着这些东西,那是满满的负罪感。

    “如果你不想要,那就交给我,回头我有机会了,还给他就行。”

    李想皱皱眉头,“这是新婚礼物,退回去,就跟打人家的脸似的,”

    “看吧,你也知道,既然知道,那就收着,等他结婚了,你回同价值的礼物回去不就行了?”

    李想眸光一亮,“嗳,这个好,那行,那就收起来,包括杭翼,回头我得让我哥操着点这心,别人家结婚了,我还不知道。”

    看小媳妇立马释怀,木炎无奈的摇摇头,帮着她一起将接下来的礼金对了礼单,然后一一分类后,收进自己的空间里。

    全部整理齐全后,李想才想起来对木炎道:“我下周要跟着老师去魔都参加一个什么学术交流会,怕是婚假得提前结束了。”

    “周几?”

    “这周日就得去单位确定下时间,周一一早可能就得走。”

    “多久?”

    “大概一周的时间吧?本来没有我的,可是我的导师似乎挺看重我,临时通知让我去,为此我那师姐没少在背后诋毁我,唉,有时候太优秀也很烦恼啊!”

    “你习惯就好了,医院也不是什么清修之地,未来评职称,做各种论文以及学术研究,勾心斗角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历经这么多世,应该经验很足了才是,做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人云亦云,解释不清的。”

    李想叹了口气,“硕士加博士,至少还有五年时间,想想就头疼的很。”

    “但是五年之后,就你这学历,后期晋升很快的,尤其你还是老手,你的导师看中你,有时候未必是看中你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的本事,而她的某些研究或许需要你的帮助,但是最终的署名上,未必会有你。”

    李想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腌臜,但是没办法,现在她还太年轻,医术是需要年龄和工龄保驾护航的,她太年轻,未必有人信得过她,所以前期她只能靠学历来打底。

    “你们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去?”

    李想叹息一声,“还飞机呢,能给你买个卧铺都不错了,一千多公里呢,”

    这个年代可没高铁,连普通快车也没,有的全是绿皮车,绿皮车多慢啊,停靠时间也长,所以粗略估计,这单程下来,至少需要一天一.夜,这个距离的话,很有可能不会给买卧铺。

    “那咱们这两天在家多做点好吃的,我怕你吃不惯那边的菜,”

    李想觉得这话有理,在北方呆的久了,去南方的确有些不适应,尤其上海菜发甜,就算去学习,住的是酒店,但是吃饭应该会在医院吃,想想她还是果断的给自己准备了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当然,饭菜是木炎做的,这几天她可享受了一把女王级别的待遇,用木炎自己的话来说。

    “以后只要我在家,就我做饭,你好好歇着,我不能让你觉得结婚和没结婚一样,我要让你觉得,还是结婚好才行!”

    许是因为当过女人的缘故,木炎如今考虑事情变得特别的细腻,不会像婚后那些男人一样,觉得家务活就得女人来做,他不一样,大的方向定在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上,细节则体现在男的应该比女的多干活,这样才能体现出他是在娇养妻子,而非把妻子当保姆一样使唤。

    当然,他们夫妻过成什么样,别人也看不到,不是在家属院,更不是在楼房,吵个架做个饭,上上下下都能知道,没有邻居,整个院子就他们两口子,私密性简直不要太强。

    到了周一早上六点,李想就被木炎送到了火车站,她带的行李不多,就穿着一身运动装,背着个军绿色的大背包,对比同行的其他人,简直轻装上阵了。

    此次去交流的一共三个主任,六个医师,只有李想自己一个实习的硕士生,她甚至怀疑他们却跑腿和记录的小秘书,所以才把她给叫了过来,而这当中,最小的也三十岁了,好,现在多了一个她,二十三岁,那岂不是送上门来的小丫鬟?

    木炎显然也看出来这些人的意图了,但事已至此,也不好撂挑子不干,于是客气的走过去,向他们一一问好。

    其余九个人一共六个男的,三个女的,加上李想,四位女士,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一个三十岁的,看起来都挺和蔼可亲的,只是这背后有没有别的心思,那就不好说了,起码在他面前,还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小心思。

    “哎呀,原来你就是李想同志的爱人啊,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新婚燕尔,这丫头也没通知我们,这下好了,逼的你们不得不结束婚假提前上班了。”

    木炎淡然一笑,“没关系,我媳妇年龄小,路上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老师多多包涵。”

    问及木炎在哪儿工作,木炎低调的说了句:“军需单位的后勤,不值得一提,”

    话虽如此,但大家都挺好奇的,等木炎一走,李想又被准问:“你丈夫看起来很有气质啊,做什么后勤的?”

    李想呵呵一笑,一步到位:“武器,属于保密单位,所以点到为止即可哈!”

    一提武器二字,其他人都变了脸色,毕竟这的确不是他们平头老百姓所能问的到的,瞧木炎那架势,也不像是个穷当兵的,肯定是个当官的,既然李想不想说,他们也不好多问,不过这小丫头看来不简单啊,不吭不哈的就结婚去了,单位的同事居然一个都不知道?

    “你的假申请的可是事假,为什么不直接申请婚假呢?”

    “我一个实习生,哪里有什么婚假嘛,事假就行了啊!”

    “那你结婚,为什么不通知大家?”

    李想听了哭笑不得:“各位老师们,不是我不通知,而是觉得不好意思啊,你们想啊,我就是个小小的实习生,未来被分配到哪儿都不一定,干啥要占大家的便宜呢?”

    李想这话可谓有些直白的厉害了,但正因为她的爽快,让其他人觉得这话在理,也越发觉得她懂事。

    毕竟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是一大堆的孩子要养,谁家也不富裕,如果真的去了结婚现场,那怎么着也得拿一块钱的礼钱吧,一块钱都够买一斤肉了,有这一斤肉,他们做什么不行?干啥跑到婚礼现场去抢吃的?

    所以诸位对李想的印象一下子改观了不少,达到他们这种级别的,肯定不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检票上车什么的,都顺利的很,没有意外,他们果真去了硬座车厢,看看时间,发车时间是早上八点,那到达魔都的时间,差不多要明天凌晨四五点了,这么冷的天,四五点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接。

    李想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十个人,没有买到一排,而是在不同的车厢里,到李想手里的票,最为尴尬,因为只有她自己一节车厢,其他人拿着票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你到车上找谁换一张票?和我们坐在一起吧?”

    李想心里正高兴呢,哪里愿意,面上却不显,“不用不用,上车以后人肯定特别多,我们就不用来回走动了,各自去各自的座位就行,到时候下车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不用担心。”

    见李想挺善解人意,也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意思,于是大家松了口气,就依次排队上了车。

    等火车一发动,李想就去卧铺那边买了一张上铺的卧铺票,她才不傻了吧唧的坐一天一夜呢,买个卧铺她不香吗?躺到上铺还能偷偷的吃东西,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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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们只记住了她的车厢,没有记住她具体坐在哪个座位上,真要找她,可能就直接来车厢找了。

    因为这个车票还涉及到报销的事儿,好在在车上补卧铺的差额票是单独打出来的,之前的火车票还能留着。

    所以她放心的去了卧铺,并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旁边带孩子的妈妈。

    她买的是上铺,下铺和中铺是别想了,能买得到上铺都算你幸运。

    她的上铺是一位年轻男士,中铺是一对中年夫妻,下铺则是一对老年夫妇,通过谈话她知道他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白天她也没有特别活动,所以就直接爬上了上铺,从背包里(实则空间)拿出整理好的两个床单铺上,一个铺在身下,一个铺在身上,然后再在上面盖被子,枕头上也拿一个枕巾盖上,这是她每次出门的习惯,矫情也好,瞎干净也罢,如果没有空间她可能就将就过去了,可正因为有空间,所以她愿意这么折腾。

    旁边的小哥坐在下面靠窗的位置上拿着本书看着,中年夫妇坐在下铺和老年夫妇攀谈着。

    总的来说,还挺和谐,这下,她放心了,只要不出现极品就行。

    她很随意的拿出一本杂志看起来,却听中年妇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老年妇人。

    “大娘,我大伯对您可真好啊,瞧这嘘寒问暖的,你们说话也温声细语,相敬如宾,多好啊,不像我们俩,天天在家里叮咣,这次是我生病,他陪着我去魔都看病,要不然,肯定又得吵吵一路。”

    李想低头一看,原来老爷子和中年男人都不在,许是打水去了。

    老太太听后,朝那妇人和缓一笑:“你们天天吵架吗?”

    中年妇人皱着眉头点头:“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看什么不舒服都会叮当几句,他看我不过眼,我瞧他不顺眼,反正总能挑出来毛病。”

    只这一句话,老太太好像就明白了他们夫妻俩为什么有这么多假可以吵了,她也没有说别的,只举了一个例子。

    “我有一次收拾家的时候,拿着花瓶正在擦,结果外面不知谁家办喜事,放了炮,我手一抖,花瓶就摔到地上,粉碎成渣了,那个花瓶是我老伴特别喜欢的,我很自责,在老伴来的时候,我向他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他却先来关心我有没有被花瓶扎到,还说是他不好,没有提醒我院子里有人办喜事,让我吓了这一大跳,还说碎了就碎了,碎碎平安嘛!”

    老人家的故事讲完了,然后看向那位妇人:“你明白了吗?”

    妇人一脸懵:“没了?”

    老太太点头,看着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你没听懂吗?”

    妇人一脸疑惑的摇头,李想在上面听的分明,却从中听出了耐人寻味的人生哲理。

    “阿姨,奶奶的意思是,在他们家,人人都有错,可是在你们家,大家都有理。”

    老太太讶异的抬头看她,似乎很惊讶她这么年轻,怎么就明白这么简单却又复杂的道理?

    李想朝她微微一笑,“奶奶,我刚结婚,我丈夫对我很好,我们平时也是互相体谅的,他也从来不把负面情绪带回家,把最坏的一面留给自己的家人,阿姨,其实你们的感情挺好的,叔叔能陪您去看病,证明他的心里是有您的,只是您们的相处方式有些生硬了,夫妻相处贵在体谅,爷爷奶奶互相认错,并不是他们真正错了,而是会站在对方的将角度考虑彼此,你和叔叔之所以争吵,是因为都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和对方较劲,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方对不对?”

    中年妇人五味杂陈的看向李想:“丫头,你倒是通透的很,我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很多事情的爆发,也是源于这些细节,其实我要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他的关心和理解罢了,难怪我体会不出大娘话里的意思,合着是我从来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唉,也许是我错了,以后,我想方设法的换位思考一下的。”

    “不止是你,你男人也得这么想,要不然,你们还得继续吵架,这样,一会儿我帮你问问他,了解了解情况。”

    “大娘,谢谢你了,其实这次我生病,他已经想让了很多,很多事儿都不愿意和我吵了,”

    李想听着她们相互之间谈话,仿佛看到了婚姻的中段和最后阶段一样。

    中年男人和老爷子一起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想必是去车厢里抽烟了。

    “你又抽烟了?不是说了吗?抽烟对身体不好,就不能戒了吗?你说我这次去复诊,如果真的有个什么,你以后可怎么办啊?怎么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呢?”

    妇人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声音里还带了丝鼻音,男人似乎慌了一下,就赶紧过去对她示好求饶。

    “好了,说什么呢,好好的,能有什么什么事儿?你可别说这丧气话,我还指望你给我做一辈子的饭呢!”

    “我以后不抽了还不行吗?只是这烟哪里是说戒就能戒的?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男人一服软,女人就不说话了,李想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大多数婚姻的样子。

    身体好的时候可以随意的争吵,但凡有一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就会有一个人选择忍耐和想让,这大概称不上爱情,因为已经是亲情了。

    之后,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跟他们分享了很多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儿,中年夫妇一直静心的听着,时不时的感慨几句,到了中午,老爷子和中年男人又同时去餐车打饭,留下两个女人喝茶聊天,感情似乎因为这几个小时的攀谈,更加熟悉了。

    老两口是去魔都探亲的,他们想趁着还能走得动,到各地走走看看,所以拒绝子女回来,改由他们自己去,为了怕子女们担心,特意找关系买了卧铺。

    男人们回来的时候,都只打了一份饭,他们来的时候都带了餐的,但想让自己女人吃口热饭,所以宁愿自己吃凉掉的干粮,也要给她们打热饭,就凭这个细节,她都想夸两句。

    夫妻不就是这样吧,你惦记着我,我心疼你,两个人都在餐车买饭,成本太高,所以必定要有一方做出牺牲。

    李想没打算在餐车上打饭,她看似拿着空饭盒去了餐车,实际上是拿着装好的饭盒回来的。

    不好坐人家床,她就坐在了那个男生的对面,男生没有去打饭,而是从包里拿了冷掉的馒头和咸菜丝就着吃,他全程虽然没说话,但是偶尔也会用温暖的目光看向那两对夫妻。

    李想在火车上不好拿出好饭菜,所以饭盒里就是普通的醋溜土豆丝和大米饭。

    她能吃的起大米饭,就算是搭配着土豆丝,依然能让人侧目了,因为即便是那两对夫妻,买的是杂粮米饭,带的是杂粮馒头,都不是纯正的白米饭,或者白面馒头。

    李想正是看到他们打回来的饭菜有土豆丝,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饭的,倒是没想到走过路过的人,都朝她这儿看两眼。

    她以为八十年代末,已经能吃的上白米饭了,可是照现在看来,似乎是她自以为是了。

    所以她接下来就有点坐立不安了,尤其对面小哥吃的是咸菜窝头的时候,负罪感就跟沉重了。

    可是她又不敢让人家,免得人家以为她瞧不起人。

    就这么尴尬着吃完了饭,她就急忙去洗手池那儿洗了碗,也不好吃过就上去睡觉,就拿出一本临床医书看了起来。

    结果对面的男生一看她拿的是医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同志,你是学医的?”

    李想点头,“是,今年硕一,”

    “硕士啊,厉害厉害,在哪儿实习呢?”

    “协和,”

    一说这俩字,男生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那可是咱们国家鼎鼎大名的医院了,你很厉害啊!”

    “哪里哪里,你也是学医的?”不然怎么看到她拿出医书就不装哑巴了?

    “是,不过我学的是中医,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研究中医,这次回家探亲,现在要赶回同济去参加期末考试,”

    魔都的同济大学也是华国重点大学,他们的医学系在华国也是鼎鼎有名的,倒是没想到能碰上同行。

    “你今年大几啊?”

    “我大三了,距离毕业还有两年呢!”

    原来是学弟,不过人家祖辈都是中医世家,那就说明也是一个隐藏的潜力股。

    对比西医来说,中医更加的博大精深,毕竟老祖宗传了几千年了,可惜她没有正统的学习过中医,但并不代表她对中医不感兴趣,所以有了这么个机会,她便不想错过了。

    “你好,我叫李想,今年二十三岁,毕业第四军医大学,目前是清大协和院系的硕士生,很高兴认识你。”

    “学姐好,我叫白苏,父亲姓白,母亲姓苏,正好中医有一味药材要白苏,紫苏是同系,今年二十一了,学姐是不是上学早,二十三就硕一了?我二十三可能大五刚毕业。”

    李想笑道,“我知道白苏,那你是不是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叫紫苏啊?”

    白苏讶异的看着她,“姐姐神了,我姐姐就叫白紫苏,毕业复旦医学系,就是因为她来魔都了,非要让我也来,其实我是想去京大或者清大的,”

    “你们的名字不错,真好听,你说你家祖辈都是学中医的,在京城是不是开的有诊所?”

    白苏点头,“我家在京城南郊,开的诊所叫‘白仁堂’,姐姐感兴趣的话,有空可以去看看。”

    “你们父亲了不得,培养出两个大学生,还是这么好的学校毕业的,想来他的医术也很高明吧?”

    “还好还好,我家擅长的是妇科,所以我和姐姐选择的都是妇科,本来我是很不好意思的,却被父亲训斥了,说我们家擅长的就是妇科,怎么能不学妇科?医生眼里不分男女,所以姐姐学习了西医妇科,我学习了中医妇科,这样我们俩就可以商量着互相学习和探讨了。”

    “这也是你们父亲安排的吗?”

    “提不上安排吧,只是建议,因为这些年西医比较流行,而且西医的药效的确比中医见效快,父亲也想让我们姐弟俩共同把白记发扬光大,但又不能一味的停滞不前,才会想起中西医结合的。”

    “您的父亲很开通,也很英明,这个决定百利而无一害,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让他骄傲的医生,加油哦!”

    在校期间其实学习的都是系统的医学,不分系别,等到大四大五实习,拿到从医资格证之后,才会选择科室继续深造学习,反正当医生的,三十岁之前都在学习,停不下来的那种。

    所以如果你知道身边的同学都结婚生子了,只有你还在不停的学习的时候,一定不要觉得奇怪,这很正常。

    医学生就是这么的难。

    之后的一路,李想不觉得无聊了,全程都在和白苏探讨中医方面的知识点儿,而她有时候也会说一些西医方面的重点,他们互相交流,互相探讨,关键时刻还拿出笔记上一笔,认真程度,让周围的看客们都啧啧称奇。

    “我看你吃馒头咸菜,多没营养啊,姐姐请你吃饭好不好?”

    白苏要拒绝,李想却笑着说:“不要急着拒绝嘛,以后我们或许还有机会见面的,都互留名字了,一会儿再把地址留一下,这样日后回了京,我说不定会去你家请教中医方面的问题,因为我一直对中医都很感兴趣,”

    白苏看李想很认真的在说这件事,就不再好意思拒绝了,因为她都已经说,就当日后的教学费用了。

    是以,接下来这一路,李想就去餐车买饭去了,自己吧可以吃空间的,但是多了白苏,就不好拿出来了,所以就花钱在餐车吃,吃的不见得有多好,但起码是热乎的,白面馒头,面条,素菜肉菜,都有打,热情程度,给白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304】4000+

    俩人聊到晚上熄灯之后,就各自爬上上铺睡觉去了,凌晨四点左右,就开始窸窸窣窣的有人起床收拾东西了。

    李想也紧跟着起来,去洗手间洗漱,四点五十左右,火车到站,陆续下车。

    因为和白苏是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他们下车之前就相互道了别。

    李想下车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同事们,背着书包跑了过去。

    大家讶异的看了眼她过来的方向,“李想,昨晚我们去车厢里找你,怎么没找到你啊!”

    “哦?是吗?可能那会儿正好上厕所了吧?怎么样,这一晚上可睡着了?”

    趁机转移话题,她可不敢承认自己买了卧铺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仇富,万一因为这个惹来嫉恨就不划算了。

    “哎呀,别提了,都没怎么睡,旁边的男同志那呼噜扯得,真想一巴掌给他拍醒。”

    这是来自两位女同事的吐槽,另外几位男同事倒是没那么多事儿,只说睡觉睡得脖子疼,因为没有靠的地方,所以一晚上也折腾的够呛,唯独李想自己,睡了一个还算安稳的觉,精神状态一眼瞅过去,都比他们来的好。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又是腊月,站在过道上还是很冷的,为首的主任对他们招招手。

    “走吧,医院安排人在出站口接我们,我们赶紧过去,到了招待所说不定还能洗漱一下。”

    于是李想紧跟着同事们一起朝出站口走去,到了出站口,果然有一个人举这个牌子,写着‘协和医院××调研小组’的名字,一看就是找他们的,主任过去一接洽,双方的名字都对上之后,他们就被迎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他们十个人勉强能坐下,李想因为瘦小,没办法,还坐到了后排的地上,真是越混越倒数,连个座都没混上,心想这也得亏是八十年代,要是搁在后世,肯定得举报你们超载。

    面包车颠簸着把他们送到了××医院招待所,这个年代虽说有像和平饭店那样的星级酒店,但是就他们的规格,还远远住不上,只是来学习而已,没有那么大的排场,是以只安排住在了医院建的专门的招待所,和后世的小招待所差不多,卫生倒还凑合,十个人,两个人一间房,倒也刚刚好。

    李想和一位姓孔的大夫住在一个房间,她已经三十三岁了,因为计划生育,只剩了一个孩子。

    放下行李差不多就七点了,两个人干净去卫生间洗漱一遍,换上得体的衣服,这个年代虽然没有西装之说,但他们还是穿上了相对正式的衣服,比如呢子大衣加衬衣,踩着黑皮鞋,拎着小皮包,这里是魔都,不是乡下小地方,自然怎么时髦怎么打扮,为此这位孔大夫来之前还给自己烫了个头呢!

    李想的穿着打扮在这些医生的眼中,一直都很靓丽,甚至不少人在底下偷偷议论她的打扮。

    也有人去问她这些漂亮的衣服都在哪儿买的,这个时候她会客气的说一句,妈妈做的。

    因为是妈妈做的,别人就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如果碰上特别喜欢自己的穿搭的同事,看人品,她会适当的给她们美得机会,也就是说卖给她们一两件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到底是冬天,所以她换了一件白色衬衣娃娃领的连衣裙式打底灰色毛衣,毛衣衣领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领花,显得职业一点,这样的情况下,下身穿一件紧身黑色打底.裤,脚上踩上一双到小腿肚处的黑色皮靴,外面再罩上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手上拎一个黑色的小手包,出门的时候,觉得脖子有点凉,所以又系了一根米色的围巾。

    头发高高的挽成丸子头,靴子是坡跟的,走起来不累脚。

    她这么一打扮,孔大夫简直看呆了:“李想,你这一身,难道还是妈妈给做的?”

    李想不置可否,笑嘻嘻的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孔大夫酸酸的点头,“好看,真好看,你这围巾看起来也好保暖啊,年轻就是好,怎么打扮都漂亮。”

    李想客气的指出:“孔姐,你这一身也特别有女人味儿啊,尤其是这头发,和今天这一身搭配着看,妩媚又动人。”

    “真的吗?其实这件大衣我是犹豫了好久才入手的,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只是我还是觉得你的比我的好看。”

    “我的大衣不值啥钱的,姐姐觉得好看,可能是因为妈妈牌的原因,”

    “哈哈,这倒是,妈妈做的衣服,永远都是无价之宝,想想,你真幸福。”

    李想客气的应付着,走出房间门,看孔大夫走进另外一间房,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唉,这讨人厌的人际关系,不喜欢也要应付着,假笑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了。

    哪个女生不爱美,这次来魔都学习的四个女人,孔大夫和她年纪最为接近,却也大了她十岁,其他两位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了,可她们还知道买新衣服,打扮的美美的过来,她这么年轻,空间里又有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又走在魔都这个时尚之都的大街上,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低调吧?

    所以这次她没有藏拙,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衣服呢,给他们看来,就只带了这么一身,因为别人都是拖着大箱子,就她提了个包,包小,就装不下太多东西,来的时候穿的是薄款羽绒服,现在换下来就不可能再穿了,所以这两天有空,她可能要去逛逛街,买点衣服。

    最后同事们在招待所大厅结合,然后医院对接的一个人过来,领着他们去医院食堂吃了早饭。

    魔都人的早餐是医院的食堂可体现不出来,因为医院食堂全国各地的人都要来吃,所以种类也是囊括了多省的口味儿。

    他们这里唯一的特色大概就是生煎包了。

    医院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星期的餐券,每人每天十块钱的劵,算是相当厚道的餐券了。

    毕竟这个年代一块钱就能吃一顿早餐,中午饭全荤也只用三块钱,晚饭也是一块钱,五块钱都算是顶配了,好嘛,人家大手笔给了十块钱一天,可不就是大方嘛。

    食堂的早餐打眼看过去是真的丰富,生煎包、老虎爪子、葱油饼、馄饨、酥饼、豆花、油条、锅贴等等,看的她眼花又缭乱,最后买了一块钱六个生煎包,又买了一碗豆花,合计一块五毛钱。

    一块钱六个生煎包个头都不小,足够她吃饱了,再加上一碗咸豆花润嗓子,算是极为舒坦的一顿早餐。

    同事们有的吃锅贴,有的吃馄饨,综合对比,好像就她花的少。

    吃过早饭他们直接去医院会议室开会,整整一个上午,都在会议室度过,直到下午一点才散会到食堂吃饭。

    因为过了饭点儿,所以人对比早上少了很多,中午李想要了一笼灌汤包,一盘锅贴,最后用牛肉汤收底,一共花费三元五角,不仅吃饱了,也吃的好了。

    因为开完会就一点多了,所以吃完饭又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整个下午都跟着医院的医生巡视医院各个科室,互相交流医院的规章制度,以及一些需要解决和请教的问题,李想就是个小喽啰,所以全程偷偷开启录音笔,将他们说的重点记录下来,回头都要整理成文件。

    本以为六点下班可以休息了,哪里想到去食堂吃了一碗面之后,就又被派送到各个实验室去了,难怪人家给了十块钱的补助,合着还有晚上的宵夜钱啊,那这十块钱也真是物尽其用的很了。

    等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招待所也差不多九点半快十点了,洗洗刷刷躺到床上,谁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都是如此,从早忙到晚,因为医院的科室多,需要交流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还有一些仪器、医疗器械方面的专业问题,总之,此次学术交流,实际上即使把协和的一些好的理念引申过来,让对方医院学以致用,然后协和呢再根据这边医院提出的一些技术问题,进行解答和探讨,如果这边医院有一些好的方式方法,协和也是要即使引渡过来的。

    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协和不可能一直是行业的老大,在网络相对不发达的年代,在固定的时间派出不一样的人前往别的医院进行学习和跟进,是一种非常有必要的交流方式,互相探讨的结果可以使双方受益,共同进步。

    来的时候信心满满,以为会有机会出去逛街买衣服,结果一周的时间都泡在各个科室里来回的转悠,拖得你连晚上的时间都没有,七天学习期一到,就又坐上返程的车回京,因为周二一早还要汇报工作,所以他们周一凌晨三点出发,到了晚上十一点才到京,睡一觉就得去单位上班,太紧张的行程了,根本就不给你一点时间去想其他的。

    对于李想来说,也没什么遗憾的,即便七天穿一身衣服,也不影响她什么,毕竟她空间里有的是衣服供她换。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有的还被老婆交代带雪花膏化妆品,结果忙的脚不沾地也就不说了,连走的时间点都卡的没有缝隙,这就让人恼火了。

    所以到了最后,除了她,其他人都一脸疲倦,没有笑意。

    走的时候,他们坐在了一节车厢,所以她没办法倒腾卧铺,只能生生的跟着他们一起坐了十五六个小时的火车。

    晚上十一点到京,本想叫两辆出租车将他们一一送回家,没想到木炎已经骑着车在外面等着她了。

    李想高兴的向同事们挥手再见了,看着他们夫妻俩骑车离开,其他人一脸懵。

    “怎么人家男人能来的这么及时?难道李想早上给他男人打过电话?”

    孔大夫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不过能这么及时的来,想必是打过电话的了。”

    其实李想没打电话,只是用通讯石发了个消息而已,其他人也不是不给家人打电话,而是家里没电话,打单位电话未必能接得住,还要转很多人,浪费钱不说,还会被骂矫情,所以干脆不打。

    到了京城一切都好办,没有公交车最后他们就叫了出租车把一个个的都送回家,这自然也是医院报销的费用,毕竟这大晚上的,让他们去哪儿坐车啊?

    七八天没见面,李想想木炎的紧,木炎自打开了荤之后,就有些‘控几不住我记几’,所以俩人一回到家,就滚到了一起,等着提枪上战场之际,李想猛地按住他的肩膀。

    “老公,人家还没洗澡呢,快,抱我去洗洗!”

    “哎呀,天这么冷,洗什么洗,别洗了,我不嫌弃你,别动,我快进,”

    “那怎么能行?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洗个澡,乖,么么哒!”

    李想翻身而起,动作利索的拎着自己的睡衣跑卫生间去了。

    留下木炎一个人傻了吧唧的看着自己的分身一点一点的蔫下去,嘴里呢喃着的是土到爆的情话。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可惜小妖精不在,这句话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暧.昧。

    他像个怨夫似的把衣服脱掉,就在他准备穿睡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光着身子,露着他那身让女人直流口水的腱子肉,瞬间转移到了李想正在用的卫生间里。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她的声音被埋没在他激.情的拥吻之中……

    这一.夜李想可是被折腾了个够呛,为了第二天能起得来,她不得不跑到空间里修身养性。

    木炎则像一只餍足的巨兽一般,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儿呼呼大睡去了,气的李想抓耳挠肝的,恨不能给他来两脚。

    翌日一早,好好先生早早的就起来给她做早餐,为了弥补他昨晚的疯狂,这顿丰盛的早餐他可没少花功夫。

    木炎亲自给她做了小笼包、豆腐脑、卤蛋、炸糕、牛肉饼、三明治、牛奶等等,花样之多,饶是李想看了也啧啧称奇,斜着眼调侃他。

    “哟,看来今天你这头野兽良心发现了啊,知道我的不容易,特意做这么多犒劳我吗?”

【1305】4000+

    早饭后,木炎推车出门,见李想也推着自己的车子,他皱了皱眉。

    “你还骑车干什么?说好的以后我送你上班!”

    李想这才想起木炎的确说过这话,只是……

    “那万一你我要加班呢,还是我自己骑车方便点。”

    “如果你要加班那我更应该接你下班了,如果我加班你空间不是有车,到时候随便拎出来一辆也能骑回家不是?上来,我送你。”

    李想被无情的剥夺自己上班的权利,没办法,只得将自己的自行车收到空间,想着如果碰上她加班,自己还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出来,好不方便啊,不过这个男人既然想要宣示主权,她也得尊重不是?

    于是乖乖的拎着空饭盒上了木炎的自行车,饭盒放在车篓里,手还得环着人家的腰,就这么穿街走巷的上班去了。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点凉意,她抬头一看:“天啊,下雪了,难怪这两天这么冷呢!”

    因为觉得特别的冷,所以早上她都穿着军大衣出来的,军大衣是部队发的,每年一套,都好好的,保暖性极强,所以今个儿早上她和木炎俩人穿的都是笨重的军大衣,医院里有暖气,倒是不会冻着,但也有暖气保障不到的地方,所以她还特意带了个薄款的羽绒服。

    “看天阴的这么重,闹不好得下大雪,今天晚上记得等我来接你,中午饭若是觉得早上带的不够,就再到食堂打一份热乎的,记住了吗?”

    饭盒是空的,做样子,早上做的三明治,卤蛋,牛肉饼都在空间放着呢。

    虽然她在家热过以后才放到空间里,可这人还不放心,她是那种苛待自己的人吗?

    “记住了,放心,我这儿还有那种速食汤,中午拿开水冲泡一下,就能热乎乎的喝了,你早上做那么多,晌午根本就不用加餐,倒是你,”

    “我现在自己一个宿舍,宿舍里什么都有,平时我做饭都会做多,所以口袋里啥吃的都有,你就不用担心我了,你在医院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别那么傻,晌午自己找个地方进空间休息,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工作,知道吗?”

    听着木炎像老父亲一样的絮絮叨叨,李想唇角飞扬,不多会儿,就到了医院。

    她跳下自行车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李想脸一红,朝周围看了一眼,踮起脚尖,飞快的朝他脸上亲了一口,在他心满意足的姨母笑容下,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像只笨重的小企鹅一样跑开了。

    木炎心情极好的哼着歌儿骑车离开。

    这一幕被李想的同事们看到,到了办公室可劲儿的调侃她,李想更不好意思了,幸好开会时间到了,她换好衣服,穿上白大褂,飞快的跑去了会议室,不再给他们逗弄自己的机会。

    哼,就不信你们结婚的初期没这么甜,五十步笑百步,看到时候谁笑话谁。

    只是没想到,早上的甜蜜还不等她到晌午吃他做的爱心餐,就变成了噩梦。

    她是被院长亲自叫到办公室接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说:“是李想同志吗?您的爱人出事了,请您现在赶紧到一五三医院脑外科,这台手术不仅需要您签字,还需要您亲自操刀,这是木炎同志昏迷前亲口说的。”

    李想腿一软,险些晕过去,想要问问他们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可是电话那头却已经传来盲音。

    她听到了什么?

    脑外科?昏迷?亲自操刀?

    活蹦乱跳的人去上班,怎么才几个小时,人就出事儿了?

    她猛地转过身,抓住院长的胳膊:“我要车,送我去一五三军医院,我丈夫出事了,我要尽快赶过去。”

    李想的身份,医院的领导班子就没有不知道的,木炎工程师那在军研界那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若非李想的优秀掩盖了她的强大背景,他们可能还要被冠上开后门的嫌疑,现在人家是凭实力留下,谁也不用怀疑他们这些领导班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

    这么好的苗子能在他们医院实习,也是他们的无上荣耀啊!

    刚刚的电话他也听到了,所以早在李想开口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快,救护车就在大门口,你赶紧去,需要什么帮助的地方,记得打电话,咱们医院的脑外科随时准备着!”

    李想红着眼朝院长道了谢,顾不上穿外衣,就这么迎着风雪上了救护车,急匆匆的往军医院那边赶。

    到了医院门口,已经有专家组在等着她了,看到这么年轻的小丫头,有军医专家当场就发了彪。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这个小丫头动手术,就算她是家属又怎样?这不是胡闹吗,那可是脑外科的手术,事关病人的生死,怎么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呢,”

    “就是,硕士生如何?她还没有从医资格证吧?”

    李想一记冷刀子飞过去:“抱歉,从医资格证早在我大五的时候就考过了。”(情节虚构,如有不妥请忽略)

    “好,就算你有从医资格证,可你还处在实习期啊,这么大的手术,上面的领导都亲自打电话了,你说,我们敢放心把这台手术交给你吗?你丈夫不仅仅是你丈夫,那还是我们科研所的重要人物,这次还伤了脑子,我就不相信你就敢动这台手术!”

    李想没搭理他们,径直跟着其他医生走到手术室,在清洁工作的同时也看到了他们拍出来的片子,这个时候的她,收起身上所有的情绪,眼睛直盯着该盯着的地方,其他人的废话被她自动屏蔽掉。

    她曾经也是优秀的脑外专家,木炎正是因为不放心别人,才会在昏迷之前给她留了机会,她怎么能将他的生死交给别人呢?

    先不去管他是怎么受伤的,就凭他对自己的这份信任,她都不可能将到手的宿命再转让出去。

    当手术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准备好了,那些专家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李想穿着手术服,举着手,冷静的扫过他们担忧又无奈的脸,语气虔诚而慎重的道。

    “请你们相信我丈夫的决定,这台手术如果除了任何意外,由我和我先生全权负责,如果二位专家愿意的话,请随我一起进去,手术过程中,但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你们也能做纠正……,”

    说完这些场面话之后,李想径直走进了手术室,身后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重的叹息一声,转过身换衣服去了,事到如今,他们还能怎么样?没看人家连手术服都穿好了?

    “这小丫头能力不见得有多大,这气场倒是拿捏的恰到好处,不愧是木工的媳妇,只是,这木工对自己媳妇是不是太相信了?他就不怕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算了吧,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过了,你反过来想想,上头对这台手术这么重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也和我们没有关系,随她去吧,我们只要做了我们该做的就行,走,快点过去,时间已经不够了!”

    ……

    到了手术室,看到躺在手术台上,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人,李想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这个死男人,总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他呢,却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到底干什么嘛!

    “臭阿狸,这就是你的防护服?人都被炸成这样了,这就是我花高价买的防护服?”

    阿狸幽幽的声音从空间里清晰的传出来:“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他能活着喘着气儿,就足以说明这场爆炸有多凶险了,你该庆幸,他穿了防护服,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等所有医护人员到位之后,李想开始读时间,上手术台,在手术的过程中,她用自己超乎寻常的冷静,以及熟练的刀工,口令,外加他们闻所未闻的大胆举措,完全掌控了整台手术,压根儿就没给两个专家指挥她的机会,尤其他们明明是来做监工的,到最后竟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她的助手。

    手术全程进行了整整十个小时,大脑连接人的所有神经线,她但凡有一步拿捏的不够到位,木炎就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或者智商完全的瘫掉,两位专家在手术的过程中,不住的设想如果自己站在李想的位置,是不是也能做的这么好。

    他们由最开始的惋惜不赞同,到最后的钦佩,用时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这个小丫头的认知。

    他们也因而明白,为什么人家大五还没毕业就能拿到从医资格证,就凭这熟练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做过成百上千的脑外手术了,可谁能想到,人家还处在实习期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服,他们彻彻底底的服气。

    试想,如果今日真是他们两个人操刀,这台手术,还真不好说是否能成功。

    十个小时后,手术成功,完美谢幕,李想始终提着的那口气,也在宣布手术成功之后,晕倒在手术台下。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室的观察病房里,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后,一瞬就从床上弹跳起来,吓了旁边的手术室护士一跳,忙柔声安慰她。

    “李大夫,你别紧张,木工程师的情况很稳定,目前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反倒是你,昏迷了两个小时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大夫说了,你这是精神高度紧张,又突然松懈下来的后遗症造成的,”

    李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朝着护士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他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好好,不过,再去见你先生之前,是不是要先吃点东西,当心低血糖,你手术了十个小时,又昏迷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只少两顿饭没吃了。我们给你打了饭,现在就在外面的办公室,要不然,”

    “好,那就谢谢你们了,这么晚还要劳烦你们惦记着。”

    “应该的,应该的,说实话,你今天可算是出了名了,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连上面的领导都惊动了呢,手术之后,领导们就过来看过了,知道木工手术成功后,都松了口气,如果他能度过今晚的危险期,那这口气就能彻底的放下了,我看你年龄和我差不多啊,你到底怎么做到的,真是太伟大了,你是我的偶像!”

    李想突然觉得这个护士有些聒噪,她皱了皱眉,站立起身,小.护.士大概也看出了她眉宇间的烦躁,忙闭了嘴,领着人换了衣服,出了手术室,到办公室多少用了点饭,立即迫不及待的去了重症监护室。

    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的监控设备上显示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始终提着的那颗心,才算彻底的放下。

    这一晚,她就守在他的病房外,谁来劝都不走,年纪轻轻就有这么深重的感情,说实话,让很多人都为之动容。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换上无菌服进入重症室,和其他两位主治大夫一起为他做了一个全身性的检查。

    走出重症室,两个人同时朝她伸手,握手后,他们一脸歉意的对她道。

    “孩子,我们俩为我们的无知向你道歉,昨天我们不应该轻视你,木炎同志想必是了解你的真实实力,才敢将自己交给你吧,哈哈,说来说去,他不相信的是我们,而我们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实在对不起,昨天让你困扰很久了吧?”

    “两位老师千万不要这么说,学无止境,活到老还学到老呢,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劳烦您们也在这儿盯了一个晚上,现在他脱离了危险,你们二老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这边有我,我看护着,你们尽管放心。”

    两位主治大夫再次向李想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之后,才受益匪浅的摇着头离开了,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才想他们的摇头,应该还是在为自己的莽撞和无知而感到自惭形秽吧?其实,他们却不知道,她胜在的不是自己年轻气盛,而是任务世老妖婆般的经验积累,可惜她不能解释个中缘由,只能任由他们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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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美意外得随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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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睁眼,竟胎穿回到物资匮乏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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