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妈妈怎么可以？
“真舒服，终于熬出来了呀，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的小红不顾形像的倒在炕上，用手指逗了一下正在吃拳的乐乐。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你起来，头发都是湿的呢。”小伟嫌弃的伸手把小红拽了起来。
小红已经满月了，用她的话来说终于获得了自由，可以为所欲为了。
把手上的毛巾塞到小伟手里：“你给我擦，我累的没劲儿了。”
小伟接过毛巾站在小红身后帮她擦头发：“不是有风筒嘛，给你吹吹得了。”
小红晃晃头：“妈说不行，还得等几天，这刚出月子呢。妈呀，我这一身肉啊，得活动活动减减肥了，我感觉我也没怎么吃啊。”
小伟擦着头发：“没事儿，不胖，不过锻炼锻炼到是行，结实点儿是好事儿。”
小红撇了撇嘴：“在屋里呆习惯了闻不出来，这洗完澡回来发现屋里是挺臭的，酸臭。都是你这小家伙害的。”去乐乐脸上揪了一把。
“窗门打开放放，把该洗的全拆了洗洗吧，到是真难为你这一个月就这么薰着。你原来说我还不信呢。”
小伟嘿嘿乐了一声：“没事儿，自己媳妇儿孩子的味儿，闻着高兴。”
贝贝披头散发的跑进来：“爸爸妈妈，我洗完啦。”
小伟放开小红把毛巾捂到贝贝脑袋上：“别动，全是水，也不擦擦就跑出来。”
小红扭脸看向贝贝：“这丫头头发太厚了，应该剪剪。”
贝贝向后躲了一下：“不，妈妈我不剪，剪了就不漂亮了，我要扎大辫子。扎那么长。”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
小红说：“燕子头发稀，留长了也薄，你这也太厚了，不难受啊？”
贝贝摇摇头，结果甩了小伟一身水，哈哈笑起来。
“衣服都打湿了，上炕去，让你妈给你换换。”小伟拍了贝贝屁股一下。
“不，要爸爸给换。”
“羞不羞？都是大丫头了，不能在爸爸面前换衣服了。”
“为啥？”
“爸爸是男的呀，你都长大了，不能在男的面前换衣服。”
“哦。那，妈妈怎么可以在爸爸面前换，脱衣服？”
小红愣住了，扭头看向小伟，小伟弊着笑逃出了屋子：让你一天不注意点，自己解释去吧。要知道贝贝大狂魔的一百万个为什么模式一开那简直是神鬼辟易，无一合之敌。
现在院子里的几个孩子都到了求知欲乘上直升飞机的时候，由其是几个小家伙聚在一起同时开启技能。全是眼泪呀。能从容应对的只有陈叔陈婶两大巨魔头了。
要不然还真没产生什么送幼儿园的想法，现在，让那些老师们头疼去吧。
秋风肃杀，落叶缤纷，草木枯败。
夏日里虫飞鸟鸣蝴蝶翩翩的后花园里现在一片破败影像，不像几棵老树纵然叶子落尽仍有虬枝劲干挺立，后花园里的花草这会儿哪还有什么一点儿娇翠的影子，乱蓬蓬枯黄杂乱的在风中抖动着。
小刘带着人正在打理，把草齐根割了连着院里扫起来的树叶一起焚烧，然后把草木灰掩埋到土里，整个后花园带着侧边的小院子的土都翻了一遍，新鲜的泥土翻露出来，平平整整的，到是比杂草乱梗看着舒服多了。
陈小辉和王燕也洗了澡，两张小脸都红扑扑的，牵着手站在拱门下扶着石壁探头往花园里看。
“是不是要煮饭？他们烧火干嘛？”
“才不是煮饭，都没有锅，就是把草烧了，还埋起来。”
“为什么要埋起来？”
“草死了呗，人死了不是也得埋起来。”
“小草好可怜哪。”
小伟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漫地的青砖上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院子，发现亭檐翘角上竟然生了几丛杂草，这会儿树叶落尽草木枯萎，把它们显露了出来。
老树没了浓茂的叶子院子里马上就清爽起来，抬头就能看到蓝湛湛的天空，平时隐蔽的鸟窝也明明白白的展露在眼前，几只鸟扑愣愣的飞过，脆叫几声。也不知道它们怎么过冬。
一到深秋乃至整个漫长的冬天，不管是树木山石房屋画栋都显得灰败起来，仿失去了光泽，而随着春暖花开夏日到来又会恢复如新，艳丽夺目。这也是个奇怪的轮回。
‘铮’，‘铮’，几声敲打响镊的声音传进来。
这是游街串巷的剃头匠，古时候又叫栉工，镊工，是在宋代发起形成的一个行业。
清雍正年间改称为剃头。御赐对联‘做天下头等事业，用世间顶上功夫’，剃头匠的事业达到颠峰，被称为小銮驾，奉旨掌头。
原本敲击的是一张清理胎毛用的绞弓，后来变成了没有实际用途的铁镊，击打成声，远远的告诉人们理发的来了，省去了叫喊。
小伟妈拿着条毛巾走过来：“是不是剃头？”小红满月，小伟妈又奔了过来，看孙女。
小伟点头说：“听声儿是。没想到这会儿还有这玩艺儿。外面遍地发廊的，全都做烫染，谁还用他们剃头啊。”他小时候在农村剃头匠可不少，现在都没有了。
那会儿剃头修脚照相磨刀的都是背着家什到处流动，还挺受欢迎的。
小伟妈说：“不懂别瞎说，那能一样嘛。小小辉，来，过来。”
陈小辉拉着王燕跑过来：“张奶奶。嘎哈？”
王燕晃晃了被陈小辉牵着的手：“不兴说嘎哈了，要说干什么，老师说的你不记着啦？”
小伟妈把毛巾丢到小伟怀里拉着陈小辉往外走：“剃剃头，福气多。哎呀，这搓了四个把我累的，胳膊绞酸。”
小伟拿着毛巾苦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小伟妈说：“老人讲的总是有些道理，不懂就别乱说，乐乐是个丫头，要是小子也得抱出来剃剃才好，剃头可是小执事，带着福气儿呢。”
小伟说：“那是清朝为了让老百姓剃头宣传的吧？这也能当真？”
陈辉从屋里抻着懒腰扭出来：“这是干什么呀？”看着小伟妈领着俩孩子去前面了。
第1345章 肥婆子
没过一会儿，小伟妈带着剃了头的小小辉回来。
前顶留桃后脖辫儿，典型的满族小儿风格，这剃头的到真是老手艺。
“爸爸，好看不？”剃了头的小小辉虎头虎脑的，有点儿小兴奋，不停的在自己脑瓜上摸来摸去的。
“嗯，好看，去叫你妈看看。”
陈辉敷衍了一句，鼓捣小小辉去折腾陈晓。这娘们还在睡呢。
小伟笑着说：“要是没人管没人喊，你俩能把午觉睡到明天早晨去，也是个功夫。”
小红抱着拆换下来的东西去后面洗衣房：“小伟你看下乐乐。”
小伟进屋把躺在炕上啃手的乐乐包了一下抱出来，小家伙里外全换了新的，不过还是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不是臭的。
“来来，我抱抱。我还没抱过呢。”陈辉伸手接了过去：“儿媳妇儿，饿不饿？”
乐乐乌黑的大眼睛盯着陈辉看，到是不怕生，没哭，然后突然来了个水漫金山，小伟哈哈笑起来。
陈辉也不在意，哪个当爹的没被尿泡过呀，根本不是事儿。
小伟妈也笑：“来，给我，回去换换，风一吹怪凉的。”抱着乐乐回去换戒子。
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了尿不湿护垫这些东西，不过还没真正流行起来，老人也不习惯用。卫生巾也才刚刚普及。
卫生巾（卫生棉）被发明于一战时期，那会儿美军里有一种抛弃式的一次性绷带棉，被随军护士拿来借用了一下，抛弃式卫生棉就这样诞生了。
一直到90年，才出现现在流行的这种带翅膀的背胶抛弃式一次性卫生巾。
在那个年代，中国人是耻于谈性的，买包卫生纸都得偷着藏着。
从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卫生纸是国内女人专用的奢侈品，平时是舍不得的，虽然它也只要几毛钱。那会儿国营单位工会都会按月给女职工发，是一种福利。
不过这并不代表咱们有卫生巾的时间晚，恰恰相反，我国在82年就从日本引进了卫生巾生产线，缘于一位来中国旅游的外宾贵妇，她到处找不到卫生巾惊动了上面。
然后就有了批示。
接下这个重任的是京城冰洁胡同的京城造纸十一厂。
然而，对于当时的中国百姓来说，太贵了，一包卫生巾十六片，七毛钱，价格能买四五包卫生纸。
还有害羞，没有人好意思去商店里买这么隐私的东西。
滞销差点把十一厂搞破产。
一直到85年，ob进入中国，‘带给我舒适和自信’，一则广告石破天惊。当时来说，这真是天翻地覆的感觉，连广告公司的女职员都感觉羞耻难以启口避而不谈。
现在的人难以想像当时那个年代的女人走进商场买卫生巾需要多大的勇气。
ob成功了，广告一播，产品畅销，虽然那点儿销量在今天来看就是个笑话，但是它改变了许多东西。
同时也救了十一厂，还成全了安乐。
一个大老爷们在全国女人都不敢不好意思谈论卫生巾的时候，开始生产卫生巾，一度陷于破产边缘，通过ob的成功，许老板找到了方法。
他把公司从胡建迁到沪海，开始打电视广告，那个年代的人还记得夹在《八仙过海》电视剧中间的安乐卫生巾吗？那会儿也只有大城市里的女人才够大胆新潮。
91年，世界各国的卫生巾厂家都发现了中国这片完全空白的市场，也发现了这里电视广告的力量，蜂涌而至，到93年，卫生巾覆盖了所有城市，开始成为生活必须品。
……
“妈，要不就用尿不湿吧，方便。”
“不用，又不是什么好玩艺儿，捂得起痱子还难受的，孩子多遭罪，鼓鼓囊囊的腿都并不上，穿时间长了别弄成罗圈腿可得了。你爱用你自己用。”
陈辉噗一声乐起来，正嘿嘿嘿呢。
“陈辉。”陈晓一脸不高兴的被小小辉和王燕从屋里拖了出来。
陈辉嘿嘿笑着：“该起来了，你看都几点了，再睡就到晚上了。”
小伟妈笑着说：“小晓你就懒吧，等你长一身肉看小辉不要你了怎么办。”
陈晓嘟了嘟嘴：“他敢。”还是在自己身上捏了捏：“胖了吗？”
陈辉说：“你那不叫胖，你那叫肥。”
陈晓咬着牙冲过来拳打脚踢，小伟和小小辉王燕在一边哈哈笑着看热闹，小伟妈笑着进了屋。
小红抖着手上的水从月亮门出来：“这是干什么？你们爷仨傻乐什么呢？”
陈小辉一点看爹妈笑话的意识都没有，乐的最欢实，小胖手指着陈辉：“我爸说我妈肥。”
王燕呆萌萌的补刀：“嗯，肥婆子。”
小红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过来去王燕脸上扭了一把：“那谁不是肥婆子？”
王燕看了看小红，把小手在嘴里咬了几下：“我妈妈，还有小姨。”
陈辉哈哈哈大笑起来，陈晓也笑的靠在了陈辉身上，小红脸上红一下白一下的瞅着一脸无辜的王燕运气。
陈小辉拉了拉王燕，趴到她耳朵边上：“你得说张妈妈也不是，你不懂事儿啊。”
王燕没明白：“为啥？”
陈小辉说：“大人爱听呗，就假装她不胖那么说。一说她们就可高兴了，我妈就是，可好哄了。”
王燕点点头：“舅，舅妈也不是，肥婆子，还有还有陈舅妈。”
小红没绷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去陈小辉刚剃的桃子上胡拢了几把：“就你鸡贼，小胖崽子。”
陈小辉一撇嘴：“我有啥办法，你看他俩，我这是随根。”
陈晓咬牙切齿：“陈小辉。”
陈小辉对王燕说：“快跑，她要疯了。”两个孩子牵着手一溜烟跑屋里去了：“张奶奶救命啊。”
小红抻了个懒腰：“是有点儿胖了，不行我得运动运动，小晓走，咱俩去中院练练。”
小伟说：“行啦，你可老实儿的吧，这刚出月子再累着。没事多溜达溜达就行了。”
陈辉说：“我感觉还是吃的多，咱们运动量少，以后得少吃点，运动减肥纯是扯蛋，和饿着一样不靠谱，胖瘦这玩艺儿本来就是天生的，适当控制点就行了。”
第1346章 现状
小红问：“我还没问呢，你俩去天京参观同学厂子，什么感觉？没听你俩说呢？”
小伟看着用花花绿绿的各色皮筋扎了一脑袋小辫的贝贝牵着贼眉鼠眼的陈小辉和呆萌萌的王燕从屋里溜出来往后面花园跑，笑着说：“有啥说的，就那么回事儿呗。”
陈辉说：“和咱们奉天差不多，关停并转，一片一片下岗买断，昨天还好好的厂子今天说不上就黄了，被清算收购了，国营单位都是人心惶惶。全国都一样。”
小伟说：“你看咱那同学多潇洒大气，那办公室弄的多豪华，比咱们办公室牛逼多了，新换的进口车，干部楼弄的像别墅似的。
要不是进车间转了转和工人唠了几句说是这样你信？
好好个厂子就折腾不行了，谁在意？人家拍拍屁股换个地方还不是一样当干部。看了都弊的慌。”
陈辉摇摇头：“你说的片面了。这种情况肯定有，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只是看了表面，咱们国家这国营单位呀，不改不行了。
这两年，全国2181个县，有一半财政入不敷出，将近200万县干部的工资发不出来。
现在国营工厂里每生产一百件东西，就至少有一半不合格，有三分之一卖不出去。
现在不完全统计，全国工厂仓库里积压着至少两千万辆自行车、一亿两千万只手表、十亿件衬衣。
91年年底统计局发布的数据：全国企业实现利润下降67%，亏损总额已经达到310亿。
大量工厂停工。别的都不说，就说咱奉天，一百万工人里有至少三十万人没事做。
91年夏天发生的水灾知道吧？十八个省遭灾，五个省情况严重，至少一亿多人被困。洪峰过后，有一千四百万人无家可归。
可是持续两年多的这种经济萧条，国家已经没钱了，只能接受外国援助。
明白吧？
这事那事儿的肯定有，上面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总体方什摆在那，国营必须大改，不改不行了，打破大锅饭不是说说就完事，这对以后的影响大着呢。
说白了，老的企业管理方式福利制度什么的，已经严重影响发展了，就像人身上，大病。再不治就完蛋了。”
小伟想了想：“甩包袱呗？”
陈辉咬了咬嘴角：“这么说也行，差不多吧。不是说甩掉包袱轻装上阵嘛，再说对老百姓来说，还是好的方面多，私营发展谁获利？
你看现在，吃的喝的用的，平时的生活，收入，和前几年比怎么样？这不就是改变吗？
把负担分散零化，这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受影响的人肯定是有，不过，总比看着整个崩溃强吧？”
陈晓眼里冒着小星星看着自家老公在这挥斥方猷，小红也满脸的不可思议：“小辉这思想境界理论功夫见涨啊，这学可真没白上。”
小伟撇了撇嘴：“偷着看陈叔文件了吧。”
陈辉嘿嘿乐：“翻了几本内参。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包括现在看着挺风光的那些，全是玩的面子光，咱不说远的，就大丘，前几年多牛逼。
都说这两年不行了是因为老雨进去了，不是。全是债，玩的全是贷款集资，那就是建在沙地上的小楼，现在忙活着卖房卖地筹款还贷呢，要不然也是个垮。
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少小厂单位都是靠国家补贴地方补贴还有银行贷款活着，都烂透了。甚至有一些是用贷款发工资，都是国家的谁也没办法，总得维持啊，那老些工人呢。”
……
天京在近代历史上是商埠，工业不多，但轻工纺织化工相当发达，各类纺织厂，油漆，制药都占着相当大的比重。
天京制药厂，在30年代就能生产各种激素，中央药厂也是非常不错的制药厂，钢厂，还有造船业，机械制造业。
天京制漆厂这会儿快百年历史了，还有轻工业的卷烟厂。
肥皂，香皂，护肤产品，洗发产品，牙膏等，都很有名。
小伟和陈辉的这个同学叫陈永志，天京某化工厂的厂长。
当小伟陈辉汇合了一众前来的同学老师来到化工厂，厂子大门口那是彩旗招展敲锣打鼓，眼瞅着经过粉刷修整的大门内外都洋溢着热烈的喜庆气息。
接人的几辆大巴缓缓经过欢迎的人群开进厂门停在办公楼前面。
办公楼边上就是厂食堂和招待所，陈厂长亲自陪着老师，给大家安排好了食宿。
招待所的标准相当高，足以达到二星水平。吃的也不错，各种安排菜品也不亚于外面的高档酒店。
在厂办的豪华大会议室里，陈厂长热情洋溢的和前来的师长同学进行了友好的座谈活动，一时风光无两，连大家喝的茶都是毛尖儿。陈辉说这茶相当不错。
小伟和陈辉估算了一下，老师同学来这两天两夜，吃喝住玩儿加上车接车送，至少十来万就花了，对于这个厂子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两天两夜并没有真的参观车间生产一线以及和工人接触，甚至都没详细介绍过厂子的情况，根本就是过来度假休闲吃喝玩乐的。
小伟和陈辉自己跑厂里转了一圈儿，接触了几个工人。
和办公楼那边的风光相比，车间就显得太过寒酸了，破败的厂房老旧的设备，懒洋洋无所事是的工人。工厂已经临近停产状态了。
大量的产品堆在库房里落灰，工人已经发了几个月的半薪，眼看着生活都成了问题。
其实这就是95年这会儿大量国营企业单位的真实现状。
也不是所有的厂长经理都疏于公事，一个小厂头上一堆的婆婆姑姑，一点儿小事儿研究半年，不管什么事儿哪个都来插一脚指导一下，厂里全是这个那个的七大姑八大姨，怎么弄？
也是无奈。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痛下决心进行彻底改变的原因，不下猛药已经不行了，这不是一地一域的事情。
至于其中产生的这样那样的问题，在这种情势下真的就不算什么大事了，要的是根本性的扭转。
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第1347章 幸福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伟和陈辉耐着性子在化工厂呆了两天，第二天下午活动结束就跑了，没等到集体返回。
关键是看着陈永志那副成功人士一样的嘴脸有点儿心烦。
这样的人太多了，多少事情都是毁在了这些人手上，而他们还一副与己无关理直气壮的样子。
……
“也真是的，现在乱事儿真多。”小红匝匝嘴。
陈晓说：“大锅饭确实也该砸了，其实不光是领导的问题，工人问题也不少，以厂当家是真以厂当家，什么都找厂子拿找厂子要，就是不干活儿，成天混日子，能好就怪了。”
这点小伟同意。
一说什么事儿都怪厂子怪政府怪国家，从来没人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天活不正经干什么都是混，糊弄，厂子政府该你的还得处处照顾你？
说句实话，小伟爸他们那个年纪的一茬是真的刻苦钻研认真做事的，后来年轻人基本都是混日子拿工资，满心思都是钻营，偷懒耍滑占便宜要好处，安心做事的没几个。
这到不是说谁好谁不好，只能说时代不同了，人的追求变了，老的制度管理办法过时了。
一朵小红花一张手写奖状就激动满足的时代已经远去。
举国上下抓经济，商业大潮袭涌全国，商品越来越丰富，物价飞涨，你还要求这一代人和几十年前一样追求精神满足，那不是开玩笑吗？
看着人家卖双鞋就挣自己几个月的工资，谁还能安心工作？
总而言这，制度和管理没跟上来。咱们的机制就是这么僵硬，老化，你能怎么的？
所以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问题都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这会儿某厅级官员在审判庭上说的：我一年为地方，为国家创造了数以亿计的税收，而我只有一千出头的工资，连保持我这个级别的基本生活需求都做不到，我拿点儿怎么了？
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伸手。
塔山老入狱后，全国国企董事长总经理开始实行高薪年薪，他上哪说理去？到了后来那些企业家们变着法的给自己涨工资，谁又管了？
……
“话说咱们现在收到的各种关于国营单位的资料文件越来越多，有一些条件什么的都挺好，真就不动？”
陈晓问着看小伟。
小伟摇摇头：“不碰。咱们现在挺好，有吃有喝的，发展上也没问题，你掺合那些干什么？满打满算咱们现在做了几个省？中国多少个省？
这都干不过来呢，扯那些有什么用？碰一下就甩不掉喽，这个口子可不能开，你光看那些条件好的，便宜都叫咱们占哪？哪有那好事儿。”
陈辉说：“口一开以后就消停不了了，到时候你给谁面子不给谁面子？咱们现在招工交税，到哪都有点儿面子，都让人高看一眼多好。
有那心不如想办法多招点儿人，也算是帮政府忙了，为维持社会稳定做贡献，别的都是扯蛋。”
“别抠砖。”小红冲几个孩子喊了一声，说：“出去走走呗？我都一个来月没出过院儿了。”
小伟妈抱着乐乐出来：“这都几点了，出去干什么？”
小红说：“去我姐那呆会儿，透透风呗，你们到是一天随便到处逛，就不可怜可怜我呀？好算出头了还管。”
小伟妈把乐乐塞到小红怀里拿着换下来的戒子往后走：“滚蛋，谁爱管你们似的。还回来吃饭不？”
陈晓说：“要不今晚在店里吃吧？”
小伟妈站住脚想了想：“去店里吃啊？也行，小伟你看着小红点儿，这刚出月子不能依她性子来，别伤了胃。”
小伟问：“你不去啊？”
小伟妈拐进月亮门：“怎么不去，吃好吃的谁不乐意。”
几个人都笑起来，小红把乐乐递给小伟一摆手：“出发。老娘终于自由了。”
几个人牵着抱着的带着孩子出来往秦雪梅书店走。一出来几个孩子就开始撒欢了，绕着几个人大人嘻嘻哈哈的疯跑嬉闹，肆意享受着童年的欢乐。
湖水映着岸上景色，到处都有点儿灰蒙蒙的，掉光了叶子的柳树无精打彩的站在枯败的草地上，枝条也不再柔软，麻雀毫无遮掩的在树枝里穿梭蹦跳。
湖里野泳的人早就没了，连垂钓的都少了许多。
端着大茶缸在树下下棋的大爷们也都戴上了帽子。
风一过，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凉意。冬天快来啦。
“舅舅，等冬天了，这冻冰不？”
“冻。”
“那咱们，能上冰上玩儿不？”
“能，你想玩什么？”
“有爬犁没？冰尜呢？竹子片儿呢？”
看小伟一直摇头，王燕有点小失望，皱着小眉头看着水面，有点儿发愁：“怎么什么都没有呀，那玩什么呢？这日子，唉，怎么过的呢？”
陈小辉问：“爬犁是什么？”
贝贝说：“我知道，坐在上面大人拽着，能在雪上跑。”
王燕说：“才不要大人拽着，有撑子，自己滑，在冰上滑，可自由了。我爷给我做过。”
贝贝和陈小辉就有点儿向往，敬佩的看着王燕，真厉害。
陈辉对小伟说：“成长环境对孩子影响确实大，这仨，一个农村一个县城一个城里，这差别就出来了。王燕懂的知道的就比我儿子和贝贝多。也更懂事儿。”
小伟说：“贝贝小时候就桂芳姐和她姥姥带着，这些东西都接触不着，到是小小辉，以后尽可量让他多出来玩儿，什么都玩玩，省着长大了埋怨咱们。”
陈辉点点头，看着儿子说：“以后没事儿多带他们出去走走看看。你会做爬犁不？”
小红说：“他连单腿驴什么的都能做，小时候都是自己鼓捣着做呀，大人谁管这个。我都能钉爬犁。”
小伟笑着看了小红一眼：“完了穿不上铁丝就哭。”
小红笑着踢了小伟一脚：“谁让你欺负我来着。”
陈晓看了看小红小伟，又看了看儿子几个：“感觉，这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结婚了挺好啊，能一起回忆的事儿太多了，提起来都是乐事儿。幸福。”
陈辉说：“那还不好弄，咱儿子大了最幸福，这仨随便挑。”
第1348章 捣乱的
陈小辉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跑过来扯住小红的衣襟：“张妈妈，你会做爬犁呀？”
几个小家伙都围过来，几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全带着敬仰祟拜的目光仰望着小红。
小红喜欢的不得了，挨个捏了捏脸蛋：“我做不好，等冬天冻冰了让你张爸爸给你们做。”
“哇，张爸爸（舅舅）好厉害。”
小伟笑着说：“行，等下雪了我给你们做，一人一个。”
王燕往后拢了下头发：“舅，舅舅，你做的爬犁有没有脚撑子？”
贝贝问：“多大？能做多大？”
陈小辉没玩过，连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就跟着起哄：“我要做个大的，那么老大。”
小伟问王燕：“你喜欢带脚撑子的呀？行，我给你做有脚撑子的，给你俩做个大的。”
陈辉想了半天，问：“什么脚撑子？不是手撑子吗？”
小红说：“我知道，用脚拐弯的，小伟给我做过。”
小伟说：“就是在爬犁前面加个梁，前面有个蹬脚的地方，可以自由摆头，用脚一蹬就拐弯。速度快了不行，拐不过来容易翻车，一般都是丫头玩这种。”
陈晓说：“爬犁是不是就是农村冬天拽柴禾拉东西那玩艺儿？”
小伟摇摇头：“你说那是干活用的雪爬犁，我们这就是孩子玩的，冰爬犁，在雪上跑不动。”
小红说：“雪爬犁比这个好玩儿，就是这边找不到能玩儿的地方。”
小伟想了想，摇了摇头：“可得了，想想都冷。小时候那会儿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什么都敢弄，什么都敢玩儿，现在让我拿个大爬犁去山上铆坡我可不去。”
小红想了想说：“我到是挺想玩儿的。不过也确实冷，栽雪坑里才好玩儿，一个一个往出扒。”
小伟说：“那时候傻大胆呗，也没有什么能玩儿的。现在农村孩子这么玩的也少了。太危险。”
秋风掠过湖面带起一汪褶皱，冷冷的吹到人身上，行人都不自觉的加快步伐。陈晓躲到陈辉另一边用他挡风，陈辉说：“看，还是咱这体格有用吧？你看看小伟，像树干子是的。”
小伟用衣服把乐乐的脸遮住：“确实凉了呀，感觉今年要比去年冷啊。”
小红一个多月没出门了，到是一点儿也不怕冷，东瞅西看的，还能跑过去和几个孩子闹一闹，嘻笑声顺着湖面传向远处。
过了小桥，一溜儿酒吧正在准备营业，庄麻子站在门口和小伟陈辉打招呼：“溜弯儿啊？”
小伟冲庄麻子点点头：“逛逛，生意怎么样？”
庄麻子过来递烟：“还凑和，混日子呗。”
闲说了几句，几个人牵着孩子继续往前走，街道上人不少，都是来寻找刺激的年轻人。
随着人群穿过地安门大街拐进方砖厂胡同，街道两边的树荫也已经掉光了，树枝子顽强的冲向天空，各种各样的临街小店已经打开了灯光，盼着今天的游人能够多一些。
小胡同里大部分都是外地游客，带着新奇的目光没有目的的走着看着，不时被街边小店的什么吸引住了，就拐进去看看，给老板带去些希望。
几个人也没闲着，没一会儿大人孩子手上就都拿着东西边走边吃了，烤串儿，糖葫芦，炸鸡柳，整个街上就是小吃最多，总有馋到你的那种。
麻三儿媳妇就直接拎着小吃回家去了，几个孩子也习惯了，没嚷着舍不得，摆着小手和大娘再见，然后兴冲冲的跑进书店的小院。
院里飘着烘焙的香味儿，花草已经没有了，新培的泥土上只有几株腊梅还站立着，树叶没烧，就直接翻搅在泥土里，散落在院子里，到是别有一番情调。
鱼池里的鱼也搬家到屋里的鱼缸里去了，做好了过冬的准备。
“小伟哥，陈哥，姐夫，你们快来管管哪，我姐还不让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气死了。”
小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
三个孩子已经钻到屋子里去了，能听到他们踩的楼梯噔噔响的声音。木楼梯就这点不好，声音太大。
“怎么了？”小伟问叉着腰站在门里的小雪。
“两个混酒吧的，这两天天天来缠着雪梅姐，粘粘乎乎没脸没皮的，撵也撵不走，说什么给雪梅姐介绍资源去唱歌演戏，一个一个牛逼吹的震天响。
都说了没兴趣还没完没了的，今天还要往楼上西头进，真是臭不要脸。还说要在这演出，保证这里能火什么的，用得着他们哪。”
小伟往里看了看：“人呢？还在这？”店里客人不算少，看书的聊天的，慢慢品着咖啡或者茶点。
小雪嘟着嘴指了指楼上：“在楼上做蛋糕呢，就是在打雪梅姐主意。太烦人了。”
小伟点点头：“以后有这事不用问你雪梅姐，直接给我打电话。雪梅姐性子太软。”
王继伟问：“杨莹呢？”
小雪说：“在楼上。要不是杨莹姐拦着他们就进西头了，别提多烦人了。”
陈辉问：“天天来呀？”
小雪说：“这两天可不是天天来，就是看雪梅姐性子软好欺负呗。”
小伟把乐乐交给小红往楼上走，几个人跟在小伟后面上了楼。
“你们能不能快点儿？都占了几个小时了，这还有别人呢。”刚一上楼，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就传进小伟耳朵里。
这个自制生日蛋糕的生意还是不错的，一开张就吸引了中戏的学生，然后慢慢就传开了。
在男（女）朋友生日这天，来亲自动手给他（她）做个生日蛋糕，在年轻男女心中相当浪漫了。
“这不是还有工具嘛，怎么的小师傅，你们老板还没吱声呢你急了呀？哥不给钱怎么的？”
小伟进了屋打量了一下，五个转台都被占着，还有两对年轻男女在一边排队看着。
两个一瞅就是‘文艺’范儿的男人，一个扎着小辫子留着下巴胡，另一个没胡子，一头披肩秀发用个手绢扎着，两个人面前的转台上都摆着一个惨不忍的半成品蛋糕。
一般来做蛋糕的都是在师傅指点下弄些花儿，放上巧克力成品装饰物，打上花边写上字也就完了，这两哥们看来是非要做立体图案。
这个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根本就做不成，这就是故意折腾玩儿呢。
第1349章 你是个爷们
裱花师傅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从奉天调过来的，这会儿有点生气的样子站在两个文艺范儿边上。
其他几对做蛋糕的都是学生样子，不时的偷偷往这边瞄一眼，说话都是小声的，怕惹麻烦。
“做蛋糕啊？排队，去那边等着。”留胡子扎小辫那个抬头看了进来的小伟一眼，用手里的工具刀往一边指了指。
小师傅看过来：“老板。他俩在这占了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说也不行。”
那个用手绢扎着秀发的男人抬头看过来：“老板？老板不是雪梅吗？”
陈辉正好走到小伟边上，抽抽着脸问：“你谁呀？雪梅是你能叫的？”
陈晓和小红抱着孩子去西头了，杨莹半叉着腰站在门口，秦雪梅鼓着脸坐在沙发上，三个刚跑上来的孩子趴在茶几上讨论着什么好吃。
“怎么了这是？”小红抱着乐乐进来坐下，把乐乐摆到腿上。
秦雪梅换上笑脸伸手过来抱孩子：“你怎么跑出来了？”
杨莹说：“小红你说说雪梅，这性子也太软了，要我说就直接打出去得了，留着在这闹腾，什么玩艺儿啊。”
陈晓问：“你俩在这斗气呢呀？”
杨莹说：“可不是，我都要让她气饱了。”瞪了秦雪梅一眼：“我早晚让你给气死。”
王燕叉着小腰站起来：“不准说我妈妈。”
“不准说我大姑姑。”
“对，不准。”陈小辉总是慢半拍，也学着王燕和贝贝叉着腰，陈晓把陈小辉叉着腰的手拍掉：“你是个爷们儿子，跟丫头学什么呀。”
“哎呀，还跟我能耐上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杨莹撸胳膊挽袖子做出副要打人的样儿。
小红问秦雪梅：“怎么回事儿啊？”
……
“怎么说话呢？”扎手绢的男人打量着小伟和陈辉。
“我还得跟你客气客气呗？怎么回事心里没数啊？赶紧滚蛋，以后离这院子远点儿。”陈辉摆摆手。
“兄弟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过份了吧？”小胡子把工具刀拄在案台上问。
小伟走过去，问：“你俩，来这是干什么呀？”
“做蛋糕啊，这不是开着门做买卖吗？”
小伟对小师傅说：“以后加一条，超过一个小时加钱，翻一倍，两个小时再翻一倍。”
小师傅看了看手表：“他俩这都快四个小时了，一下午就在这折腾，还要往西头去，说那边不开放也不听，硬往里进，要不是杨莹姐拦着就冲进去了。”
小伟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几眼：“说说吧，来做蛋糕往私人地方进是几个意思？”
扎着手绢的那个撇嘴笑了笑：“找老板唠唠嗑呗。她这小店儿能挣几个钱哪，我们打算带她去演出，资源哥们兄弟几个有，保她红。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去劝劝，是唱歌还是演戏一句话的事儿，你们在后海这片儿打听打听，我叫杨子，他叫勇子，也别说什么腕儿，那是行外说的。
大毛，老五，唯子这都是哥们，有事儿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在京都玩儿音乐搞影视这圈里还没有我们兄弟和不来的，一年百十来万我保了。”
勇子点点头，用工具刀在转台上的蛋糕上劈了几下：“那是，模样身条都有了，在这开个破店多浪费，红了要多少钱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
小伟指了指勇子手里的工具刀对小师傅说：“这把让他赔。”
刚才勇子这几下刀口磕在转台上了，肯定是伤了。做蛋糕的刮刀刃口怕磕，伤了就不能用了，一把好几百呢。
勇子笑了一下，一副你没见过钱的表情把工具刀扔在案台上：“我们哥们可不是随便捧人，火了一个月十几二十万不是说来就来，到时候这刀算什么，我买一堆给你扔着玩儿。”
杨子说：“这就是看雪梅条件好，我们感觉开店儿有点儿浪费了，这才琢磨着捧捧她，只要她会来点儿事儿火起来容易，到时候就是明星，要什么没有？”
陈辉说：“我说话你没听清吗？雪梅是你们叫的吗？”
杨子看了看陈辉：“兄弟眼生，混哪的呀？”
陈辉摆摆手：“我再说一遍，赶紧把钱交了滚蛋，以后离这院子远点儿。麻溜的。”
勇子眼睛一立：“口气挺大呀，来后海混没扫听扫听明白呀？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关门？给脸不要是吧？”
陈辉盯了勇子一眼，低头拿出电话拨号：“庄老板？我陈辉儿，你认识这个，什么基巴勇子和杨子不？认识？你替我传个话儿，以后后海这片儿哪家酒吧用他俩我就砸了哪家。
他俩开酒吧的？哪家？欲望？行，你把我话传到。谢了啊。”
“还是老板，开酒吧的。”陈辉接着拔号：“喂？立华，那个，后海的欲望酒吧，帮我封了，没事，来我姐这闹腾，牛逼吹的不小。封了就行了，别的不用你。”
“你不是一句话就让我这关门吗？”
陈辉瞅了勇子一眼：“来吧，把这店关了。”又拔了个号：“喂，我陈辉。东子，后海这有个欲望酒吧，你安排去把电掐了，多长时间？我给你电话。嗯，行，我还有事儿。”
小伟说：“你给老经打一个，去把那房子买了不就完了嘛。”
陈辉说：“明天说吧，先让他关门。再说这俩这么牛逼，万一房子是他俩的呢。”
杨子拦住往这边凑的勇子，问：“哥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陈辉说：“别叫这么近乎，你有那个资格吗？”
王燕拉着贝贝跑进来：“爸爸，舅舅，陈舅舅，妈妈，妈妈说不让你们发脾气，说撵走就得了。”
王继伟在王燕头上摸了一把：“行，知道了，去玩去吧。”
两个小家伙又跑出去了，王继伟咳了一声把陈辉往边上扯了扯站出来：“那个，我是雪梅的对像，领了证的，哥俩这，整的有点儿过了。”
勇子嘴一撇：“都不是吓大的，有什么花活就使出来，给你们机会不要就别怪我们不讲究。
还特么封我店，断电，你怎么不说把我俩弄进去呢？吹牛逼谁不会呀？去扫听扫听我勇子是谁，把后海当你家了是不？咱们慢慢瞧，看特么谁开不下去。
这事儿特么大了，没完。爷什么没见过没玩过？”
王继伟反手从腰上把枪抽出来扔在案台上，当啷一声：“这个玩过没？”
那边几个学生吓的妈呀一声，都跑到墙边挤在一起看着王继伟。
小伟把枪拿起来递给王继伟：“收起来。没事儿，你们弄你们的。”对那几对学生说了一句。
第1350章 心真大
“我姐善良，性子软好说话，结果你们还来劲了。你讲的话，来之前没扫听扫听？”
小伟看了看杨子勇子两个，扭头对王继伟说：“喊杨莹过来。”
后面候强跑了出去，就几步，几秒钟，杨莹走了过来：“小伟。”
小伟问：“我姐软你也软哪？”
杨莹一脸委屈：“不是，雪梅姐不让我说话，要是依我早就踹出去了。”
小伟指指杨子和勇子：“按你们的条例，该怎么办怎么办。”
杨莹打了个立正，扭脸看向勇子和杨子，抽出工作证亮了亮：“特务连执行公务，现在我怀疑你们对我的保护目标图谋不轨。”
收起工作证抽出手枪：“老老实实接受调查，如果反抗我有权把你们就地击毙。”
杨子愣了一下，勇子说：“警察了不起啊？警察能随便动枪啊？信不信我告你们。”
杨莹把枪口对准两个人：“不好意思，我们是军人，警察条例对我们没用。蹲下，双手抱头。”
臧元伟抽出手铐走过去：“你们哪，默默及及的，就这俩货也值当折腾。”扯过两个人扭过手腕铐在一起，对小伟说：“我和猴子去他们那搜搜吧，肯定不是什么老实货。”
勇子伸手来抓臧元伟衣领：“凭什么铐我？我特么去告你们。”
臧元伟抬腿就是一脚：“什么玩艺儿。再动我毙了你。”
侯强笑嘻嘻的过来，把杨子和勇子的另两只手也铐在一起：“行了，你俩跳舞吧，别挣啊，这玩艺儿越挣越紧，到时候手废了别怪我们。”
杨子比勇子稳当，说：“哥，那个，同志，误会，我们就是感觉老板娘的条件好，想搭个线让她当明星，这不犯法吧？也没干什么呀，是不？”
王继伟到门外喊了小雪过来：“知道欲望酒吧在哪不？”
小伟往西边指了指：“就在银锭桥那边，湖这沿。”
王继伟说：“行，你忙吧，没事了。”扭头对小伟说：“你们在这呆着，我仨过去看看。”
杨莹问：“他俩怎么办？”
王继伟说：“边上就是分局，先扔过去押一晚上，明天再说。让张娟陪你去，史鑫洋留在这。”
杨莹这下痛快了，和张绢带着人去分局，王继伟和侯强臧元伟去酒吧。
小伟对小师傅说：“没事了，你继续帮他们弄蛋糕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陈辉说：“直接报警不就完了。”
小师傅瞅了瞅门外，小声说：“老板娘不让，老板娘性子太善了，以后还是得挨欺负。”
小伟抬手在小师傅头上拍了一把：“碎嘴子。干活。”
两个人出来到西头这边。
小师傅招呼几对学生：“来，咱们做蛋糕，我教你们点儿花样。”
有人问：“刚才那谁呀？什么人？还有枪。吓死我了。”
小师傅牛滋滋的炫耀：“那是我们老板，牛逼吧？那些是我们老板的保镖，正儿八经的特种兵，一个能打你们七八个。”
“我还以为这老板是那个好看的姐姐呢。”
“对呀，这儿老板就是雪梅姐，刚刚那个高个的就是姐夫。”
“那你说刚这个是你老板。”
“对呀，他是我们老板哪，不是这个店，我们老板做的生意大着呢。雪梅姐是我老板的姐姐。”
“那你怎么在这上班？”
“派来的呗，不来谁教你们弄蛋糕。”小师傅把杨子和勇子鼓捣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好好的东西给祸害了，这俩人就不是个东西，就得狠狠的收拾。”
小伟和陈辉进了西边屋里，小红问：“弄好啦？”
小伟说：“姐夫去处理了。姐，你以后不能这样，你这是生意，该报警报警，该给我们打电话就打电话，你这让他们在这折腾是干什么呀？”
秦雪梅说：“我想着不理他们，他们不就走了嘛。”
小伟说：“以后这样的事儿你不要管，让杨莹和鑫洋姐她们处理，你还拦着，真行。”
秦雪梅剜了小伟一眼没吱声。
王燕过来拍了拍小伟：“舅舅，你你别吵我妈妈。”
小伟把王燕抱起来：“行，不说她了，以后燕儿长大了厉害点，别学你妈软坨坨的。”
秦雪梅抬脚踢小伟：“你才软坨坨的呢。”
陈晓问：“弄哪去了？”
陈辉靠在扶手上看乐乐，说：“先扔分局关一宿，明天再说。这些人就是流氓，什么耙耙都拉，雪梅姐你不能对谁都下不来脸。
鑫洋姐，以后遇上这种事儿你们不用听雪梅姐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史鑫洋看了秦雪梅一眼，笑着答应了一声。
……
杨莹和张娟带着杨子和勇子往分局走，从豆角胡同直接穿过来有一公里多，在酒吧街的反方向，这边街上全是游客和各种店铺，杨子和勇子使劲儿低着头怕被人认出来。
“同志，我俩不跑，给这个打开行不？这让人看着多不好啊，我俩以后还得在这片儿混呢。”
“赶紧走，别废话。依着我早揍你们一顿了，也就是雪梅性子软。就你们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打你一堆。这会儿知道丢人了，打雪梅主意的时候怎么脸那么大呢？”
“这不是误会嘛，谁也不知道她结婚了呀，对不？再说我们是真打算捧她，开这个小店能挣多少钱？”
“呵呵，你自己挣多少钱？还捧这个捧那个的，你自己啥档次？火了没？”
“还真不是吹，别的不敢说，一年挣个百十来万轻松平常。”
“你可行了吧，百十来万也好意思说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一年挣几个亿呢，雪梅成天在家呆着都比你挣的多。人家买个院儿开个店儿就是为了玩儿，你比得了吗？”
杨莹不屑的瞅了瞅两个人，张绢说：“看样他俩这样的事儿就没少干，垃圾。”
“妹子，以后大伙都在这片儿混，你这么说就过份了吧？”
“你这人心真大，以为说封你酒吧是开玩笑啊？还是断你电是开玩笑？如果这次你俩能不进去都算运气好明白不？这片儿没你们地方了。”
第1351章 仙剑
杨子皱了下眉头：“那个，妹子，那哥们是干什么的呀？”
“管好嘴，妹子是你叫的？那是雪梅的弟弟，人家撒撒手都是按亿算的，哥们是你能叫的？”
到了分局，杨莹出示证件办了寄押手续，把杨子和勇子解开手铐扔进了铁笼子。
杨莹和张娟一走，杨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傻娘们，连身都不搜。”
“喂？陈科，我是杨子。我和勇子在你们分局呢，你给说说让我俩先出去呗？”
“怎么了？谁抓的你们？”
“不认识，说是当兵的。反正到你这了还不是你们说的算。”
“你们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玩艺儿，就是相中个婆子打算泡泡，特么她弟弟带来几个当兵的。明天我就去告他们，敢特么对着我亮枪。你先把我俩弄出去。”
“不行，放不了，要是下面派出所还好说，牵扯到当兵的不行，不是哥们不帮忙，这里事儿你们不懂。
明天我帮你们问问看是哪部分的，看能不能找找关系，今晚你俩就遭点罪吧，我让人给你们拿大衣过来。”
杨子放下电话低声骂了几句，想了想又打了一个出去：“伟子？我和你勇哥这边有点事儿，晚上回不去了，酒吧那边你照应着点儿，有什么事儿明天回来再说。”
“哥，咱们酒吧电让人掐了，关门了，我这正找人问呢，正要给你电话。你俩赶紧回来吧。”
“什么时候掐的？谁过来掐的？”
“就刚才，十分钟不到。供电那几个人来的呗，操特么的，平时人五人六的，这会儿一点儿面儿也没给，原因也没说，我看了，想自己连都连不上，直接从总线上断的。”
放下电话，杨子皱着眉头想了想，掏出电话本翻了翻又打了一个。
“朱哥，怎么把我电掐了呢？”
“你得罪人了，赶紧找人平事吧，实话跟你说，这事你不摆平你这电通不上，找我也没用。”
“哥，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先给电通上，我这边去平，行不？”
“不行。你和我念叨没用，不是哥不帮你，明白吧？杨子，拿你当兄弟和你说一声，你得罪谁了赶紧去赔罪，他不放话，你就是找我们市局一把电都通不了，你这买卖也算是到头了。”
“哥，能告诉我放话的是谁不？干什么的？”
“你得罪谁了自己不知道？你干什么了呀？”
“没干什么，特么豆角这边新开那书店，勇子看上那婆子了，今天在那碰上了她弟弟，就这么回事儿。”
“梅苑？豆角岔路口新开那院子？”
“嗯，没注意叫什么，怎么了？”
“杨子，勇子和你一起吧？看在咱们以前处的不错的份上，哥跟你们说，赶紧跑吧，真的，晚了想跑都跑不了了，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别坑我。”
“别挂朱哥，别挂，我最后问一句，那是谁呀？”
“那特么是我们大部长家里。。”朱哥直接断了线。
杨子有点儿懵，拿着电话坐到勇子身边，勇子问：“电业老朱？怎么说的？”
杨子看向勇子：“让咱俩跑，说晚了想跑都跑不了了。那是他们大部长家里。”
“那婆子不是姓秦吗？”
“你感觉老朱这会儿哄咱们玩儿？”
脚步声传过来，一个警察拿着两件军大衣顺着铁笼子塞进来：“陈科让给你们拿的，饿不？要吃要喝拿钱我帮你们出去买一下。”
杨子把大衣拽进来扔给勇子，掏了五十块钱出来递出去：“那麻烦你了哥们，帮我俩买几个面包两瓶水，完了，请兄弟们抽盒烟。”
警察点点头接过钱，看了杨子一眼，说：“少喝点水，这门不能开。”
勇子已经把大衣裹了一件，杨子把另一件套在身上坐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
冰冷的羁押室里静悄悄的。
屋里除了几个塑料凳子什么都没有，门外两个监控器对着里面拍着。
……
“这孩子真爱笑，像小红。”秦雪梅抱着乐乐逗。
小红看着女儿：“还是多像她爹吧，精点。哎呀，生个丫头我到是于心了，总感觉大娘有点儿不是心思。”
小伟笑着说：“扯蛋，那是你自己瞎想的好不？没学过偷斧贼呀？我哥那不是小子嘛，还有小兵呢，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陈晓说：“不行隔两年你们再要一个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打算再要一个丫头。”
小红想了想说：“有政策呢，我到是想要。”
陈晓切了一声：“政策就那么回事儿，还真较真啊？咱们现在已经脱离那个层次了。”
陈辉看了看时间：“到饭点了，走呗？姐你这边开到几点？他们吃饭怎么弄？”
秦雪梅说：“小雪安排的，现在两班倒，晚上到九点。不用咱们管，走吧。”
凑在一起吃饼干喝牛奶的三个小家伙扭头看过来：“妈妈去哪儿？”
陈晓说：“去吃好吃的，你们就不用去了，饼干还没吃饱啊？”
“不干。”三个小家伙扑过来，抱大腿的抱大腿，扯衣服的扯衣服，陈小辉吭哧着往陈辉身上爬。
秦雪梅问：“秀儿没回来呀？小伟你打个电话问问。”
小伟拿出电话：“人家比咱们潇洒，和同学又不知道去哪体验生活去了。跑疯了。”打了个传呼。
大伙收拾东西穿好衣服，拉着孩子下楼，和小雪打了声招呼出了院子，秀儿的电话这才回过来。
“二哥。”
“雪梅姐问你今天怎么没回来。跑哪疯去了？”
“没，就在宿舍了，嘿嘿，玩游戏，回家怕闹腾你们。”
“玩什么游戏家都不回了？这也不像你呀。”
“可好玩了，仙剑奇侠传，听说过没？电脑游戏，就是只能在台式上玩，手提运行不了，太大了，比模拟人生和大富翁好玩多了。”
“你就为了玩游戏家也不回啦？有那么吸引你吗？”
“嘿嘿，确实好玩嘛。回，下个礼拜一准儿回。”
“下礼拜乐乐满月酒，你要不怕挨揍就不回。”
第1352章 啾啾啾啾
仙剑火了。
虽然这会儿电脑并不普及，网吧也刚刚只有一个雏型，但它就是火了。
虽然后来随着电脑的普及以及游戏业的发达，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各种游戏，但没有一款造成的影响有仙剑这么高，这里单指中国人。
一个人玩，十几个人紧张的围着叫喊，可以等几个小时就为了轮着摸一把。
而这款游戏最精典的地方就在于，什么指示提示都没有，全靠玩家自己摸索着往下走，直到今天，它的可玩性仍然是相当强大。
你可能少翻了一个房子，和npc少说了一句话，你就是过不去。层层叠叠繁琐宏大的迷宫没有任何指示和小地图，全靠硬记，摸索还有运气。
这是一款拥趸最多的国产游戏，没有之一。
……
经过张秀同志的安利，小伟和陈辉接下来沉迷了好几天，直到电脑被陈晓和小红联手霸占，连秦雪梅都玩的津津有味。
“小伟，你俩一天能不能不就挂着玩？怎么感觉你俩这几天这么不对劲儿呢。赶紧再想想，还有没有谁落下了。”小伟妈在两个人头上各点了一指。
小伟揉着被一指禅的脑门看着名单，统计着满月酒要请的客人。
本来躲到京都来就是为了减少麻烦，但这必竟是中国人的传统，有些人还是要请的，要不然会让人感觉失礼。
人类的复杂性一直在超越人类自己的科学以及思考，永远比你掌握的多那么一点点。
结婚，子女满月，生日，还有生活中许多喜闻乐见的一些活动，节日，喜悦以及值得纪念的东西，都想和别人分享，这就是群体性。
而做为被分享的人，一部分是真心的祝贺，与有荣焉，一部分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还有一部分是纯被动接受，人家都通知了，不去脸面上过不去。
然而如果你有了什么事情不通知不分享，一准的陷入各种诽言谤语之中，认为你看不起人。由其是那些不情不愿的人骂的最凶。
有些人你不用实际去得罪他们，他们可以自行脑补，然后就是深仇大恨，处处针对要把你弄死。而你还一脸懵逼什么都不知道。
小伟和陈辉这几天也掉进了仙剑坑，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简直太折磨人了，还好有乐乐在，要不然肯定得进入修仙状态。
别看小红好像表现的挺厉害，其实都是外表，真将起来小红还真管不了他。
“嗨~~。”
“哈。”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啊恶---------’。
小伟妈瞪了还在操作的陈辉一眼：“什么玩艺儿弄的人巴拉的。以后一天就准玩一会儿，眼睛还要不要了？”
“存档存档，我存档，不玩了。”陈辉笑嘻嘻的存了档，有点不舍的关了游戏。
“等小秀回来的，这丫头也该收拾了，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回来。”小伟妈一个人给了个警告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这游戏有毒啊。”陈辉抻了个懒腰，站在那活动了一下身体：“以后真得控制点了。我这几天做梦都在逛迷宫，太邪兴了。”
小伟看着名单拿笔添添补补：“你也来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你那边有人要请没？”
陈辉挨着小伟坐下来，压在小伟肩膀上看名单：“没谁了，咱们圈子一样，都是这点儿人。”
小伟说：“学校那边，你不是问提前毕业吗？问了没？”
陈辉点点头：“问过了，说是中间都可以不来了，到时候来参加毕业典礼就行了。十二月下旬。”
“不用考试吧？”
“不用，不过要交一份论文，我找人写了。”
“那咱俩请完酒就回奉天吧，你还有事没？在这边浪了一年了，这马上年底，那边事儿不能少了。”
“行，孩子让雪梅姐操下心，咱们四个回去。小红年前打算上班不？”
“没问，估计不能上。年后吧，孩子也差不多要断奶了，也不用牵着她了。”
“断这么早？”
“可以了，吃六个月够了，到时候顶点奶粉什么的。”
“呵呵，想的挺美，估计大娘不能让。”
……
结果一问，回奉天的只有小伟小红和陈辉，陈晓不回，反正都要来这边过年，不想折腾。再说人家现在好赖也是老板了，有自己的生意，正张罗着扩张呢。
贝贝也不回，在这边上幼儿园。明年直接升小学了，不能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小伟妈还有点舍不得，这孩子在手里天天带着都好几年了。
“哎呀，这不是有乐乐嘛，比那个难伺候多了，你也不可能一下弄俩吧？再说了，就几个月不是就见着了嘛，寒假还能不回去呀？”
小伟和小红趁乐乐没在边上一起劝小伟妈。
小伟妈就是感情上有点放空，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在生活里大部分时候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心里关过不去。
“把孩子照顾好，别闪失了，要是瘦了我打死你。”小伟妈瞪着小伟放话。
“行，行，肯定照顾好，肯定白白胖胖的。”
“那你们回了，继伟回不？这你姐刚结婚就把俩人分开呀？哎呀，操不完的心，你说雪梅这丫头，这可算什么都好好的了，这肚子就没个动静。
红啊，你哪天和陈晓串动串动，拽着雪梅一起去医院好好做个体检，你们检查检查，顺便给雪梅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咱们赶紧想办法，这一天一天的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心都落不下。”
小红赶紧领命：“行，明天我和陈晓说，妈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会儿老太太进入了情感絮叨模式，一下子所有的耽心操心烦心事儿都撂出来了，谁敢逆旨？
小伟妈抬手在小红脑门上拍了一下，自己先笑了。
叹了口气，看着乐乐，说：“老了哟，眼瞅着你们一天一天大了，孩子也马上起来了，就算是操心也操不了几天喽。
希望啊，你们都好好的，咱们这一大家子就算是行了。都想不到的事儿。”
第1353章 京剧
说做就做，第二天小红和陈晓就拖着秦雪梅去了电力医院。
那边人头熟，安排专家给秦雪梅认真仔细的检查一下。
这边小伟一家忙活着请满月酒，该通知的通知，该送请柬的送请柬，宴席就订在梅府，四个厅包了一天。（很好吃的，就是有点儿贵）
梅府是著名京剧名伶梅大师的故居，私家菜，就在大翔凤胡同，隔着院子这边也不远，顺着七通八达的胡同溜达过去十来分钟脚程。
话说民国那会儿梅大师号称梅半城，后海这片儿包括京城里的房子不少原来都是他的。
那会儿听他一出戏要十个大洋，当时在沪海买栋小楼也不过三十个大洋，在全国算是最贵的地方。
大洋的币值是相当高的，普通百姓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几个。
别看电视剧，那是胡扯，演古装还甩手就是二十两呢，相当于咱们去个路边摊坐下就甩十万要俩烤串，要是古代人知道了得掐死这些编剧。
梅大师那会儿演一场戏下来就是几百上千大洋，得用袋子往家扛，可以想像他有多少钱。
后来解放，他家除了老宅外全部上交，包括古董字画财物房屋可以说送出了大半家产，所以就成了一代大师，国家宣传供养。京剧是借了他的光。
你想想为什么京剧就成了国粹了？总共从形成到发展才几年？起始1860，形成在1918，那会儿十月革命都成功了，共产主义思想在国内传的热热闹闹。
1927京城顺天时报选出四大名旦，梅尚程荀，同时还有武生宗师杨小楼，四大须生佘高言马，各有风格，成宗立派，为什么一个剧种涌现出这么多流派人物？
刚成型啊，这些人就是事实上的京剧第一代。
在这之前的所谓京剧，包括进宫演出的那些前辈事实上是‘徽班’，也就是安徽地方剧。
徽班进京被现代京剧艺人视为京剧的起始，安徽安庆石牌镇是京剧的祖地。
当时进京的四个戏班，折子戏，昆曲，武戏，童伶，然后和其他戏种不断融合形成外班。戏班之外的戏班。
外班是西皮二黄徽戏秦腔汉调，包括吸收了昆曲的一些技巧的大杂烩，也正是这些大杂烩不断交融融合诞生了平剧。平剧又发展，最终形成了今天的京剧。
1936年京剧成熟达到鼎峰，然后49年解放了，算算几年？中国所有成熟流传的戏曲种类里它是最晚的。
撂地的相声都比它历史悠久。
……
这边满月酒安排妥当，那边王继伟家搬了过来。
从暑假那会儿回去归拢处理，这都两个多月了，终于处理好了，把满腔怨气的王秀丽扔在学校全家人拿着户口手续就过来了。
东西什么的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都送了人，虽然老俩口有点舍不得，但是觉得儿子闺女说的有道理，这是进京了，以后就是京城人了。
媳妇家又是那么能行，去了要啥有啥，钱也不缺，这些过去的旧东西拿过去也没什么用，还给大儿子丢脸。
王继宏临在奉天上车的时候给王继伟打的电话，没通过公司这边，也没坐飞机。
秦雪梅陪着王继伟到火车站接人，小伟也跟了过去。自家怎么也得出个代表欢迎一下。
火车站不像飞机航站楼，来接人就只能混在人群里在出站口守着，听着不断轰进耳朵里的各类杂音呼喊问询叫卖声。好在有臧元伟他们，在人流中给几个人撑起来一小块空间。
火车晚点了，晚了二十来分钟，还好不是几个小时。
王爸王妈全都换上了新衣服，虽然，还是没脱离土味范筹，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巨大进步了，这个得一点儿一点儿来。
其实所谓土不土更多的是表现在精神层面。京城老头穿套背心裤衩就比农村大爷穿背心裤衩时髦吗？精神层面不一样，眼界，经历，学识，自信心，各方面的综合情况不一样而已。
一件两百块的衣服，刘德华穿上你就感觉值两万，农民大哥穿上就变成了几十块钱。
“爸，妈，继宏。”秦雪梅先迎了上去，笑着去挽王妈的胳膊。
王妈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哎，哎。天都冷了跑这么远干什么，让继伟一个人来接一下就行了呗。”
对这个儿媳妇王妈是一万个十万个满意，漂亮，性格好，勤快，什么活儿都会干，一点儿有钱人的毛病都没有，知冷知热的，还孝心。
也不知道儿子是哪来的福气，就这么撞上大运了。
不过二老也有隐忧，这二儿子的媳妇可得怎么找哟。
小伟这才和二老打招呼，王继伟伸手从王爸手里接过兜子，几个人出了广场上车回家。
先去看了一下以后王家的住地。
小院子已经里外收拾一新，全部恢复了原貌，古色古香充满了历史气息。
因为人口少又是老人住，也没弄的太复杂，院子里就是一棵老树，下面有套石桌石凳，房子都是直接修复的，换了些瓦，就是卫生间厨房什么的内部现代化了，所有应用电器都有。
取暖用的是电锅炉，灶间改成了客厅。
北方房子的灶间比较宽大，用来做客厅一点儿都不挤。
行李被褥家居用品衣服鞋子都准备妥当了，老俩口里外转了一圈那是相当的满意。
“鸡鹅狗都可以养，就是得勤收拾点儿卫生，院子还是小了点儿。这里不能养猪和鸭子。
边上这三间改成门市了，大爷大娘你们看一下，开个便利店也不累，进货补货公司这边有专人，你们打电话就行。
到时候开起来在本地雇个丫头收钱，你们老俩口就过来转转看看就行，主要就是帮你们找点事儿干。
平时愿意动弹就去湖边逛逛，去我姐店里转转，或者去那边院子坐会儿，反正都隔的不远。
家里装了电话，有事就打电话，我们这些人的电话我都抄在这本子上了，就放电话边上。”
小伟给老俩口介绍了一下院子和门面，王继伟又给介绍了一遍屋里的各种电器。这东西也不是一下就能记得住的，得慢慢来。
“开店还用雇人收钱？”王妈悄悄问小儿子。
“妈，现在开店和以前不一样了，东西也多，得用机器收钱，你和我爸弄不来，你就听小伟的吧。”
说实话老俩口冷丁的过来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边太挤了。
一出门就是窄巷子，两头看不到头，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房子，抬头也就是一线天，和农村那大院子大庄稼田完全是两个概念。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边感觉喘气都弊的慌。
要不是改了车库车都停不了，车一停整个路就堵得严严实实的。
第1354章 老王的心思
看了一圈儿，小伟让臧元伟先开车回去，他和侯强，王继伟秦雪梅四个陪着老俩口还有王继宏顺着巷子慢慢逛起来，也算是熟悉一下环境。
从这走到梅苑不到三百米，走到湖边六百米，离锣鼓巷子正街面也是不到三百米，属于锣鼓巷旅游圈之内。
不过这边都是胡同，对于初来乍道的人来说很容易懵，也会感觉路程变长。宽阔的地方两百多米根本不算啥，但是在窄巷子里就不一样了。
好在这片儿的胡同没那么复杂，算是大胡同，直接向南就是梅苑，那边左拐右拐都能到，反正就是一个街口。
一边走小伟一边给指方向：“这个路口，往南下去就是姐的店，往西是湖，就是后海，我家那边，往东是锣鼓巷，那边一天到晚全国各地的游客特别多，热闹。
从姐那店再往南过一个街口就是菜市场，慢慢你们就熟悉了。”
老俩口点头听着四圈打量，不时的回头往回瞅瞅估摸一下距离和方向。
到梅苑坐了一会儿，老俩口歇歇腿，吃了点饼干糕点水果，两个人都喝不惯咖啡，喝了两杯茶，老头对做生日蛋糕挺有兴趣，站在边上琢磨了好一会儿。
“开这个店儿花了多少钱？”
老头悄悄问儿子。
王继伟想了一下说：“不到九十万，连买房子收拾开店一起。房子贵。”
老头吓了一跳：“这么多？咱那小院子，花了多少？”
王继伟说：“比这边少，那边破坏的不严重，总共下来五十几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老头琢磨了一下叹了口气，这是花的媳妇的钱哪，儿子哪弄去。愁，全家都靠着人家了，这账怎么还？
王继伟明白老爸，搂着老王的肩膀轻声说：“爸，你不用愁，不是有我和小宏嘛，我和雪梅说了，这院子钱算是咱家借她的，等你们便利店开起来，小宏上了班，慢慢攒钱还。”
老头点点头，还是有点儿愁，王继伟说：“爸，我跟你说，这便利店哪，一年挣个十几二十万没问题，小宏那边上班一年也是大几万。
别觉得五十万多，没多少，再说不是还有我嘛。”
老头一抬眉毛：“真的？这城里这么好挣钱？”
王继伟笑着说：“人家小伟帮你们弄的，能不挣钱嘛。你就安心吧。”
老头点点头：“那还行，咱家穷是穷，可不好花媳妇钱，那成了啥事儿。以后你的钱别往家拿，你结了婚了成家了，钱交媳妇儿。”
王继伟说：“我给她她也不要啊，让我留着花，我又不花什么钱。行吧，听你的，行吧？”
老头凑过来压着嗓子问：“你媳妇和你说没？她有多少钱？”
王继伟说：“说了，手里还有七百多万，存折我收着呢，她说她乐意丢东西。她那个人平时不怎么花钱，光利息我俩都花不完。”
老头揉了揉胸口点了点头。吓一跳。
“外面还有投资呢，和小红他们一起的，估计还能有个一千来万，具体数她自己也不知道。”
老头摇了摇头，世界观要崩溃了：“看不懂哦，这家伙，这说的也不是钱了。”
王继伟笑了，说：“所以啊，你们就放心大胆的过日子，想吃什么就吃，想用什么就买，就享福就行了，我们挣的钱咱们全家使劲花也花不完。
小宏这马上上班，也能养自己养你们了，咱家还差啥？是不？以后肯定越来越好，等小宏找个对像结婚，再给你们生个大孙子。”
老头眉毛一挑，看了王继伟一眼：“你，不打算要啦？”
王继伟说：“要，怎么不要，放心吧，孙子孙女少不了你们的，就怕你们烦。”
“说什么呢？走，歇够了，去菜市场转转。”王妈喊了一句。
几个人又出来去菜市场转了转，老太太一边看一边摇着头啧啧。京城这边这会儿的生活成本比辽东要高一截，和下面县城比就更贵了，看的老太太有点儿眼晕。
从菜市场出来转到湖边，顺着湖边慢慢逛，心胸一下子开阔起来，老头使劲呼了几口气，活动了一下胳膊：“这边好，没事溜达溜达看看景，能钓鱼吧？”
王继伟指了指前面：“能，那不有钓的嘛。”
“那边就是皇城？”老头搭着凉棚往南边看。
“那边。”王继伟指了指：“现在的中央就在那，三里地。”
“好地方啊，龙盘虎踞，沾福气呀。”
王继宏乐了：“我爸这一来京城，还甩上词了。”
老王面不改色：“看不上你爸？好歹我也是初中生呢，你当玩啊？”
小伟说：“大爷，你们那会儿初中生可了不得，那怎么没进城呢？”那会儿初中生肯定能进城，或者当干部。
老王瞅了王妈一眼，摇了摇头：“在家种地挺好，安稳。”
王妈说：“那会儿户口管的紧，你爸要是走了我走不了，你爸就留下了。要不还哪有你们。”
几个人都笑起来。
老王这是为了爱情放弃了事业啊，要不然这会儿最次也是个县里的干部了。不过想了想也好理解，那个年代的人对当官和金钱的追求和这会儿本来就不一样。
晃到银锭桥，老王打量了一下四周：“哦，你们院子就在那，对吧？我有点儿转明白了。”
小伟说：“对，其实隔着都不远，要是在咱家那头一眼就看着了。”
过桥，来到这边院子，小伟妈和老王俩口子热情的唠起来，小伟就自由了，跑去看乐乐。
陈辉在前面办公，陈晓和小红在学着织手套，也不知道是织给谁。
“检查结果怎么样？”
小伟拿了个苹果啃着坐到小红边上。乐乐被放在一边的儿童车上晃悠。
其实中国有很多方面是走在了世界前列的，只不过一直被压习惯了，就感觉什么都不如人家。
就比如儿童车，在90年代初咱们国内就有各种各样高中低档各种功能的儿童车了，一度占领了国际世界的大半份额。
后来，江浙地区不断出现的劣质假货打垮了一部分，被外国人收购占领了一部分，地位就飞了。
第1355章 胖算问题不
“身体没问题，就是有点儿寒，大夫说调理一下就好了，问题不大，平时要注意保暖保养。拿了些中药回来。”
“那就好。”小伟点点头：“你俩呢？没什么问题吧？”
小红看了陈晓一眼，悠悠的问了一句：“胖算问题不？”
陈晓把毛线团丢过来：“王小红，你给我滚。”
小红咯咯乐起来，小伟说：“还行，不算胖，不过也得注意了，适当运动运动，陈晓是小骨架，好弄。陈晓，不光是说你，你得咬咬牙督促一下小辉，他确实是有点儿胖了。”
来京都这边大半年，陈辉长了二十多斤，都起双下巴了，虽然肚子还没那么大，那也是眼看着的事儿。
陈晓说：“我也感觉他应该锻炼一下了。这事找我有什么用，你们早起就把他拎起来呗。”
小伟说：“你不把他弄起来，我怎么弄？你俩光屁股睡着呢我进屋拽他呀？”
陈晓扬手就是一个毛线团，脸都红了：“王小红，你也不管管。”
小伟哈哈笑着跑出屋。
小伟妈骂：“多大个人了没个正形，洗点水果去。”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呃，王燕儿，你爷爷奶奶和，和你老叔来啦。”背着小书包跑进来的陈小辉扭头冲后面喊。
贝贝和王燕拉着手走进来，麻三媳妇跟在后面。
“爷爷奶奶，老叔。”王燕撒开贝贝惊喜的跑过来：“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扑到王妈腿上。
小伟妈说：“以后你爷爷奶奶老叔就不走了，在这边住了，好不好？”
王燕使劲儿的点头：“好。太好了。”
王妈伸手要抱王燕，王燕扭了扭身子退开：“我还没洗手呢奶奶。”
麻三媳妇把三个人的小书包拿下来拎进屋，去打水让三个人洗手洗脸，又给一人弄了杯温水喝。这是每天必定的套路了，三个小家伙熟门熟路的完成任务。
麻三媳妇给三张小脸上点上香香，三个小鬼头嘻嘻哈哈的相互搓弄着。
王爸王妈乐呵呵的看着大孙女，变化有点儿大，哪里还能看出来是个农村爬地娃了，一看就是大人尽心，孩子也高兴，过的舒服。
活脱脱的一个小公主啊，精气神足足的。
“奶奶闻闻，香不香？香不香？”打理完的小丫头燕子一样飞到奶奶怀里撒娇。
“香。”王妈把大孙女抱在怀里怎么看怎么喜欢。
王燕又爬下来：“哎呀，我都忘了和妈妈打报道了，奶奶你等我哦。”又溜溜跑中院去了。
小伟妈说：“每天回来都要和爸爸妈妈报道，省着耽心。这都习惯了。”
王妈搓了搓手：“这孩子呀，落你们手里可是享了福了，以前哪敢想啊。唉，可是好了哟。”
小伟妈笑着说：“以前的事儿啊，就不要去想，我以前还不是天天堆地里刨泥。过去了就没了，以后过好就行了，想多了也没用。
孩子们出息比啥都强。现在赶上好时候啦，政策也好，老百姓越来越好，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还想那些干什么。以后啊，得更好。
咱们就好好活着，把身体养的棒棒的，别给孩子添乱就行了，该吃吃该喝喝，就帮他们花钱。”
王燕拽着秦雪梅走过来：“奶奶，你看，你看我和妈妈的裙子，漂不漂亮？”
娘俩穿的算是亲子裙，秦雪梅找人订做的，一样的款式花纹，贝贝和小红也有一身，不过今天没穿。
“好看。我孙女穿什么都好看。”老太太开心的笑着。
这一年里今天最开心了。
……
满月酒请完，小伟小红抱着乐乐和陈辉，小伟妈一起回了奉天。
小伟和小红陈辉三个还是第一次来到河边别墅，可惜已经快进冬了，花草树木没有了夏日的靓影，一副枯败的景像，不过河边步道上人不少，三三两两的说着话散步。
亲水台上钓鱼的也不少，两个运动广场上全是出来活动的人群，老老少少欢声笑语，到是冲淡了许多近冬的情绪。
要说不好的地方，就是河边明显风比城内大，好在树木多，虽然没了叶子但仍然能挡住大部分。
清亮的河水像静止了一样铺在大地上。
别墅区没有围墙，是用植物树木进行的分区，里面有一层一米多高的欧式铁艺栏杆，装饰更多于实用。
没了围墙，视界就非常好，坐在屋里就能看到河面，如果再没有冷风就更好了。
“都挺好，不像那边那么弊屈，就是风大。”小伟妈一回来就不闲着，一边收拾一边说着话。
家里的阿姨还是原来那几个，都做熟了，用起来合心意。
别墅比万柳那边的小楼要小一些，两层半，那边就是太大了，没有那么多人。
乐乐有点儿闹，可能是换了新环境，吃了奶也不能离手，吭叽吭叽的不肯睡，小手这抓抓那抓抓，放下就哭，小伟只好抱着她在屋里到处晃。
陈辉推门进来：“算了，我还是住这边吧，一个人睡一栋楼感觉太奇怪了。”
夏爸夏妈也没搬过来，里外里这三栋别墅又闲了两栋。
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在，夏茂盛和耿惠都是住在夏爸那边，小伟爸偶尔就睡在招待所，到是王叔王婶天天回这边来。
“小兵这阵子住校，也不知道怎么样，你给他打电话没？伟呀。”
“没打。上学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事儿早跑回来了，以后上大学你也跟着？”
小伟妈来回看了看巴嗒巴嗒嘴，两只手在围裙上搓了又搓，瞪了小伟一眼去厨房了，转个身的功夫又走出来：“打个电话问问。管不住你啦？”
小伟哭笑不得：“妈~，高二啦，不是小孩啦，你得给他点空间。好好，好，打，我打，行了吧？”在小伟妈的眼神中败退下来。
小伟妈走向电话：“不用你，我自己打。”
坐下来拿起电话边上的电话簿翻，她记不住，传呼号有那么长呢，以前打传呼就按错过。
小伟一只手抱住乐乐，掏出手机拨126：“我打了我打了，您老人家别制气了。”
第1356章 老友聚
小伟妈扣上电话过来从小伟手里夺过手机：“以后都滚蛋，我一个也不管了。”
小伟抱着乐乐站那看着小伟妈，没敢还嘴。
“哦哦莫莫。”乐乐吐了个泡泡。
小红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你们娘俩，这是斗鸡呀？”
小伟妈扭头瞪了小红一眼：“你也滚蛋。”拿着手机去厨房了。
小红眨眨眼睛：“这老太太怎么了？”
小伟说：“让我给小兵打电话问问怎么样了，我说都大了，上学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了。”
小红瘪瘪嘴：“该，还牵连我。贝贝没跟回来大娘就有心事，你又整这一出。”
小伟看了看小红，又看了看乐乐：“女儿啊，你得赶紧长啊，你的任务很艰巨。”
乐乐吐了个泡泡蹬了蹬小脚，小嘴一瘪，小伟赶紧开晃。哦哦哦哦
谁也得罪不起呀，苦命。
……
晚上，小伟约了长远六六他们六个，或者说六对，一起聚了一下。
长远他们五个已经全部结了婚，癞子也处对像了，奉天本地的一个小姑娘，模样算不上漂亮也不丑，很精神。
招弟和可心小芹都怀上了，挺着大肚子过来。
六个人都没搬到河边来，而是选择了老食品厂上面的高层。现在食品厂迁到张士屯去了，这边改造成了大市场，到是挺适合他们。
几年过去了，大家都有所改变，成熟了，随着收入的增加眼界的开扩气质也随着变化，都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哎哟我说长远，这才几天没见哪，你这眼睛都要没有了，二丫你这是拿长远当猪养啊？”
大伙都笑起来，长远在自己脸上捏了捏：“没那么邪乎吧？兴海还不是一身肉，咱们，”他扭头挨个打量：“除了小伟六六，好像都胖了好吧？还有丽娜和小红。”
小红剜了他一眼：“你怀九个月再做个月子试试，我这才出月子好不好。”
丽娜拿纸团扔长远：“你去死。”
二丫拿起筷子指向丽娜：“要翻天是不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两坨都削没喽？”
这里丽娜最雄伟，二丫是双a，羡慕嫉妒啊。
都结了婚，去了那份羞涩，东北娘们的彪劲儿展露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想进京比量比量的？明年京城和天京可以营业了。”小伟给大伙倒酒，笑着问。
陈辉说：“还问个屁呀，都去呗，五个广场同时开业，傻呀不去？房子也是现成的。”
小伟点头：“也是。建议你们都住到中官村那边去，方便，以后孩子上学也得劲儿。”
大家在三好这边的安记里。
这个手下第一家饭店小伟和陈辉好久都没来过了，也算是找找回忆。
也没上二楼包间，就在一楼大堂占了个大桌。
店长小伟和陈辉都没见过，服务员也换了大部分，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菜一道一道上来，大伙边吃边聊，相互开着玩笑，远远的老服务员在新人面前显摆：“那两个就是老板，我们进来的时候是老板直接面试呢，培训都要来看。”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领导，安于现状也是一种幸福。
“建议你们把户口都迁过去，孩子落地就是京都人，别的不说，教育要强不少，成长起点高。”
这个时候京都沪海还都没有限入政策，不但不限入，还全国打广告吸引人才过去定居，户口手续简便快捷。
兴海笑着说：“去，咱仨正好赶趟，孩子还能和小伟家做个同学，正好交给他了，省心哪。”
嘎子点头：“我听小伟的。”
小伟对癞子对像说：“亚南，你别客气啊，我们从小一起长起来的，闹惯了。”
亚南点点头：“嗯，总听他们说你。”
小伟问：“说我什么？算了你不用说，他们这几个犊子说不出好话来，我还是不听了。”
又是一阵哄笑，欢乐的气氛在空气中荡漾着。
陈辉喝了口香槟，斟酌着用词，说：“我感觉，提个建议啊，你们觉得没用就当我没说。我感觉你们应该都考虑一下公司化了。
现在你们手里的东西也不少了，好几个省，还是个体户有点不合适了，你们自己琢磨琢磨。
公司化有很多好处，进货铺货退换货，还有宣传各方面，管理起来更方便。”
小伟说：“公司化以后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事事都操心，交给团队去做就行了，自己只需要把总，然后时间就多了，你可以玩，旅游，也可以考虑更多的事情。”
四伟点点头：“我同意，最近我也琢磨这事儿呢。由其是进货，咱们实际上现在进货费用有点高，而且重复，各家各店的账目什么的都得自己对，难免有漏的地方。”
陈辉说：“这个好办，你们几个可以交换嘛，互相帮助。”
小伟说：“还是要有差异性，你不能把六家店弄成一样了呀，再说每个人眼光想法都不一样。”
可心说：“我想弄个自己的品牌，找个代工不费劲儿，利润可以提高不少。”
招弟说：“弄吧，我帮你卖。”
六六捧着酒杯缩在沙发上：“其实我觉得，要不咱六个再合起来得了，弄个大卖场，综合起来公司化经营，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咱们都可以再弄点别的。”
几个人看向小伟，小伟摇摇头：“别看我，你们自己商量，这个决定还得你们自己做，不管怎么弄，公司化是肯定要搞的。
我现在看的想的和你们不一样，我想的不一定适合你们。”
陈辉笑起来：“现在我们自己的商场怎么布置怎么搞他都不知道呢，还让他出主意。”
小伟也笑：“我们现在其实就是只管投资，具体事儿基本上不掺合了，运营这块挺长时间都没去关注过。”
六六说：“咱们其实也可以把财务这块交给小伟他们财务公司来统一管理，其实比咱们自己管更有效率。”
长远说：“也是个办法，到时候各类商品，国内国外的都可以抓，不像现在顾不过来。”
嘎子问：“股本怎么分？”
癞子斜了嘎子一眼：“平分呗，有事投票。”
小伟想了想说：“我觉得可心说的不错，弄几个自己的品牌，现在品牌化已经是个趋势了，老百姓越来越认牌子，不过，要规划好目标人群，不要搞广而概，做不大。”
四伟说：“要不，咱们把销售合并成一个公司，然后一人搞一个品牌？”
陈辉点头：“还真行，你们商量一下内部不冲突就可以搞。有搞头。不仅仅自己卖，还可以走大批发。”
小伟笑着说：“我进货。质量要严啊，这个是大事儿。”
丽娜问：“那撞车了怎么办？咱们商场也卖，别人进货也卖。”
陈辉说：“这个好办，控制区域呗，咱们才做了几个省，空白的地方大着呢，还有国外。我们在伦敦那边也要开业了，给你们设专柜。”
小红说：“出口产品得加小心，最好是出去看看，别弄过去了卖不动，各方面差异还是挺大的。”
小伟说：“也不用想那么复杂，外国东西咱们一直在卖，他也不是专为咱们设计的，只要不涉及到信仰什么的就行。身体数据方面弄准了就行。”
第1357章 忙碌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框架就这么出来了，有时候办事儿就是这么简单。
小芹拍了拍桌子：“咱们是不是把主题给忘了？今天是庆祝小红满月。”
小红说：“可别，就是挺长时间没聚了一起呆一会儿，可不是请你们吃满月酒，俺家也不收礼。收了也不还。”
小伟说：“对，咱们用不着，招弟第一个我俩也没来，说那些就外道了。”
招弟这是第二胎了，他俩第一胎是个小子，招弟想要个丫头。反正就是罚点款也交得起，没有单位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这个时候计划生育抓的特别特别严，有单位在身的就是想交罚款都不行，饭碗就打了，还要押着你去堕胎引产，就算生了也是个溺死的命。这可不是开玩笑。
有些地区计生工作甚至已经得用严酷来形容，拆房子收东西腿打折，连串亲戚旅游都得交质押前审后审，一言不合就抄家。
当然，也要看对象是谁，有些人生来就是在规则之外的。理所当然。
……
确定了以后的方向，大家开始把酒言欢，吃过饭又一起去歌厅嚎了几个小时。
也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现在都是小有身家，平时可以尽情放纵自我的机会越来越少。
随着收入和地位的升高，人实际上活动空间会越来越小，朋友也越来越少。
而且人总是年纪越大越对过去充满回忆和思恋，或者说越需要精神寄托。因为只有小的时候才是最纯洁的。
……
“嘶，有点冷了呀。”
大家从歌厅出来已经快半夜了，感觉有点飘雪沙，风吹在身上透心凉。
这个年代东北深秋的昼夜温差能达到十几度，中午可以穿半袖，半夜需要棉袄。
“你们还记着不？有一年咱们也是玩冷了，偷癞子家柴禾烤火，完了把长远家柴草垛烧了那回。”
“谁提出来去长完家柴草垛暖和的？”
“那幸亏是柴草垛，要是柴禾垛长远家都没法过冬了。小时候不知道深浅哪，也难怪天天挨揍。”
“其实挺多时候也不是故意惹祸，大部分都是意外情况。”
“懂的少，想的少，控制能力不够，反应能力不够，没有危机意识，这就是小时候挨揍的真相。”
“主要是那时候家里太穷了，什么都是宝，什么弄坏了整丢了都是大事，放现在就好的多。”
大家回忆着小时候，发表着感想。
除了陈辉和亚南大家都是在一个地方长起来的，全是共同的记忆。
嘎子是这里最抗冻的，搓了搓胳膊就基本正常了，还能把外套给招弟穿。
然后一群小伙伴哀怨的目光差点剥了他。
老爷们都把外套给媳妇套上了，包括小伟。
“去泡个澡吧？这天气泡个澡能舒服，去去寒。”四伟提议。
小伟看了看时间：“你们去吧，我和小红得回了，孩子得喂呢。招弟你们三个注点意，冲冲淋浴就行了，最好是别泡。”
嘎子说：“又不是头一次了，知道。你俩回吧。陈辉不回吧？”
陈辉说：“我和你们一起。我现在是孤家寡人，老婆孩子都在京城呢。”
“那你和他们去玩吧。走了啊。”
小伟和小红上车回家，陈辉他们一起去泡澡了。
上了车小红才皱着眉头说：“真能闹，以为就吃顿饭呢，整这么晚。”
“那你不吱声，想回就走呗也不是外人，我看你玩的还挺开心的。”
“不是，我也想大伙一起玩啊，这不是得喂奶嘛。这都胀的疼了，我妈说时间隔长了能胀出奶寒来，发烧。”
“以后请大伙去家里吧，不往外跑了，省着你遭罪。你同事那边怎么弄？”
小红轻轻揉着胸口：“要不就明天吧，赶早不赶晚，早答对完早省心。”
小伟点点头：“也行，那我明天让皇姑店准备一下吧，得几桌？好像真下雪了。”
小红在心里算了一下：“五六桌吧，够了。下的雪沙吧？飘雪花还早着呢。”
两个人回到别墅又让王婶骂了一通，乐乐哭闹了几个小时了，饿呀，奶粉什么的人家不喜欢，不对口味。
吭哧吭哧的吃上了熟悉的配方，小家伙这才消停下来，在小红怀里睡着了。
小红看着乐乐说：“我这会儿才知道小晓小惠她们戒奶前的感觉，两头难受。”
……
接下来的几天，小伟和陈辉就开始参加各种年终茶话会总结会表彰会还有洽谈会，像上了发条一样转了起来。
没办法，区里市里省里，政府党委，从招商办工商税务到计委商业，每个部门都要总结计划呀。
过去要总结，现在要归纳，未来要展望。
由其是兄弟公司这样的企业，对地方经济以及就业各方面的影响已经相当大了，各方面都需要配合了解。
不但小伟和陈辉，连张经理他们这些分公司经理也逃脱不了，全部进入会议的海洋。
还不止辽东，吉北和龙江都不停的发来邀请函，请大家过去共商大事，接受奖彰。
今年这还算好，明年还要加上京都和天京。
想想都累呀。
但是也没有办法，你进了这个丛林，就要学会适应这个丛林的规则。
越临近年底，老百姓的日子其实是陷入半停滞的，很多事都不去想不去做了，开始准备过冬过年，把希望什么的都放到了年后。
但是在上层，这才是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候。
光鲜的大佬在光鲜背后的生活和付出不是普通人能想像得到的，有得必有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还是要看人自身的追求，你是想安逸舒适，还是出人头地，或者小富即安享受生活。
现代人都想不劳作不付出就享受安逸舒适出人头地。你真想多了。
真把你放在明星大腕高官大能的位置上，都不用你琢磨什么谋略管理，只是一个严苛的作息规律饮食穿着这些就能把你弄残。
好在小伟和陈辉只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还是外资，所以相对于国企或者内资大企业来说，活动空间和自由度要大不少，这让他们忙中取乐，舒服不少。
第1358章 会越来越好
人一忙起来时间过的就飞一样快。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年纪越大就感觉时间跑的越快的原因。
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时间不够用。
老人孩子亲爱的，同学同事圈里的，生活工作梦想理想，还要随时准备撕逼。
……
95年很快就走到了头。
这一年微软露出了牙齿，开始走上垄断的不归路。
这一年鲁东风灾，四十多个县受到伤害。
这一年新江和田一座古墓出土了一块鲜艳织锦，上绣八个大字：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
这个冬天的雪有点多，奉天城里主干路的两边还有城边的马路上，到处都堆着厚厚的雪堆，光秃秃的树木无辜的站在雪堆里，被北风吹的呜呜的啸叫着。
1996年二月十一号，星期日。农历小年。
今天难得的一个大晴天，每年冬天都笼罩在城市上空的灰朦朦的气罩被风吹薄了许多，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蓝天白云。
城市里已经有了很浓郁的年的味道。
这几年随着商业的发展从政府到企业越来越重视春节了。
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大红的春联福字，各家商场更是打扮的像一个色彩斑澜的小闺女。
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很多小朋友已经迫不急待的穿上了新衣，对着街边的美食吸着口水。
逛街，采办年货，大包小裹的扛回家，准备着过一个富裕吉祥的大年。
城里的几条商业街区个个人满为患，好像东西不要钱一样。老百姓真的富了。
可惜的是，随着京城93年发布禁止燃放鞭炮的行政管制命令后，全国各地纷纷效仿，奉天也没有例外。
少了到处鸣响的鞭炮声，少了那股硝烟味道还有遍地的红屑，孩子们就少了一半的乐趣，年味也一下子没那么足了。
知机的商人马上推出了电子鞭炮，但迎者聊聊。
不少人家用磁带或者光碟录制上半小时一小时的鞭炮声，加上大喇叭，用来三十接神或者婚丧嫁娶，到是流行一时。
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传统咱们向来就是这么果断，鄙夷，到是这几年外国人的节目被推祟的越来越像传统了。
从政府到工厂再到私营单位都在忙着总结忙着准备过年，从上到下已经没有几个人正经工作了。
除了商业系统，都进入了半放假状态，开始进行假日安排。
下午三点半开始，一辆一辆的大巴车驶进沈水湾活动中心的停车场，看车牌这些车来自龙江和吉北还有辽东下面各地市。
今天，是兄弟集团95年度年终职工大会。
来自兄弟省份的员工下车后被会务组工作人员安排到边上自家的酒店里入住休息。
酒店里还有一些特殊客人，是集团从各地请来的知名艺人明星，他们将在大会上为职工们献上精彩的表演。
晚上六点，大会开始。
新建的活动中心上下两层加起来五千多人的会场座无虚席。
这还是因为集团以商业为主，大部分员工都不能参加，只能从各地选派代表，要不然再有几个这么大的会场也坐满了。
灯光全开，录影摄像全部到位，主持人走上舞台，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地方还是小了，什么时候咱们能开一场真正的全体员工大会。”
“那你还是别想了，那得建个体育场，还得是大型的。再说了，不营业啦？”
“其实以后可以各个省再单独搞一场年会，总部这边稍微提前点，录像可以拿过去放。”
“这个主意到是可行，让宣传部研究研究拿个章程出来。”
“尊敬的来宾，尊敬的各地员工代表，欢迎大家来到奉天参加一年一度的集团盛会……”
主持人声情并茂的声音在会场里回荡，小伟的思绪有点飘，几年来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
从龙城那个破旧的院子开始一步一步走过来，有运气，有巧合，有努力也有汗水。
一切都是那么奇妙，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发什么呆，走啦。”
陈辉捅了小伟一下。
在热烈的掌声中，集团高管以及各子公司经理，分公司经理还有参加大会的军警方面代表走上舞台。
“爸爸真帅。”贝贝坐在王桂芳和小伟妈中间，看着在台上居中而坐的小伟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我爸爸才帅。”陈小辉在一边梗着小脖子不服。
夏根生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爸爸低下头。
夏茂盛在儿子头上拍了一下：“妈妈不在台上嘛，你看他们谁有妈妈漂亮。”
夏根生使劲点点头，嘴角露出笑容。
王燕靠在秦雪梅身上问：“妈妈，你和爸爸怎么，怎么不上去坐？”
秦雪梅笑起来，低头在王燕脸上亲了一下：“咱家有舅舅了呀，你看，一家一个。”
“哦。”王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今天，我心里很有感触。刚刚在台下走神了，要不是陈总拽我都忘了上台来。”小伟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大家的眼睛在灯光反射下像一片星光。
“我就是一个农民，上不成学，在家里种地，离开县城到奉天来也是没有办法，说实话那会儿什么都不懂都不会，炸着胆子，那时候就想着找个工作能挣份工资。
真没想到能有今天。
现在，我心里充满的全是感激。
感激陈总经理，感激耿惠总监两口子，感激李副总经理，感激金副总经理。需要感激的人很多，还有在座各位，以及不能来到会场的兄弟姐妹们。
咱们的成功，离不开各子公司，分公司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们的努力工作，还有我们的兄弟单位的支持，让我们给军区和公安厅领导一点掌声。谢谢。
时间真快呀，一晃几年就过去了。
公司在过去的一年，取得了一些成绩，各方面都有着飞跃式的发展。
这里还要感谢党和政府，感谢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感谢省市区县各级领导的支持，没有这些，就没有兄弟集团的今天，就没有我们越来越好的日子……”
会议一项一项进行，大腕明星们的演出惹来阵阵掌声。
小伟坐在台下，握着小红的手静静的听着，看着，心里无比的平静。
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伟大时代，搭上了举国腾飞的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