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量子纠缠
谢知问道：“那么，关于情报呢？”
“关于皮姆粒子，你千万不要在没穿战衣的时候对自己使用，或者对其他人使用，没有战衣的保护，皮姆粒子会对生命体造成严重影响。我在蚂蚁身上做过实验，皮姆粒子会缩短它们的生命，虽然蚂蚁本来寿命就不长，这一点很容易验证。”
“谢谢，还有么？”
“再有……就是你腰间那个控制器了，千万别动，我……我妻子珍妮，曾经不断缩小到次元子级，进入了量子域，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你如果搞坏了控制器，自认倒霉吧。”
“很遗憾你妻子的遭遇。”
“……”
汉克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想误杀无辜的话，那么你缩小后就得小心了，体型缩小能量被压缩，四分之一毫米大小的拳头，蕴含体重九十公斤男人的力量，就像一颗子弹。出拳太重会打死人，出拳太轻像摸脸蛋。而以你的力量，恐怕出拳轻了也会打死人。所以，先练习怎么更轻的出拳吧。”
“轻轻的……真麻烦，这战衣对我的意义在于隐蔽行迹，打架就算了，我琢磨着……打坏了你也不会帮我修，对吧？”
“什么时候战利品有保修服务了？”
“好吧，小事。”
“这些足够了吧？”
谢知想了想，道：“你还有备用的蚂蚁控制器么？不是我贪心，逆向工程嘛，只要把它体积放大研究，复制无非是个时间问题。可我现在要跟神盾局掰手腕，需要时间，需要以防万一，所以……”
“可以，我家里还有备用的。”
“谢谢，那么我的行动中只包括潜入，不会利用皮姆粒子缩放对方任何东西，单纯的战斗，最多利用蚂蚁破坏监控，放点吸引注意力的东西。事不可为，我也不会恋战，第一时间撤离。”
“希望你顺利吧……”汉克叹了口气。
“放心，没有战衣没有皮姆粒子的时候，我一样把你揍趴下了，还跟神盾局斗了两次，虽然艾娃被抢走了，可他们也没抓到我。”
“你很能打我领教过，但别低估神盾局，否则会吃大亏的。”汉克正色道。
“我知道，不过想要撇清关系，我做了我做的，你也得整个不在场证明，证据确凿的那种。”
“这个我想过了，不难，给我三十二小时就行。”汉克想了想，又道：“再你送一条情报吧，也不算情报，只是个推测，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收到蚂蚁的回馈了。”
“怎么讲？”
“量子能量对你的影响还有其他作用，你的量子能量不止能稳定艾娃的状态，而且你使用蚂蚁控制器时，通过脑波传递转化的电磁波信息，还携带着你身上的量子能量，而当蚂蚁接收到以后，你们之间产生了量子纠缠现象，这就像量子通讯，只是是活体的，所以你能收到的其实是蚂蚁的量子回馈……”
“你说什么都要带上量子么？”
“……”
“抱歉，没别的意思。我想这是一个解释，也算是个超能力了……你是量子力学方面的专家？”
汉克吁了口气：“算是吧，但量子力学……越是研究就越发现自己的无知。”
看他渐入哀伤的表情，谢知估计汉克是在想他妻子，转换话题道：“你家在哪？”
“老美。”
…………
半天后，二人来到了汉克的家。
从阿根廷到老美的过程无惊无险，汉克正常买机票，正常坐飞机，唯一不正常的，只有缩小后跟着他的谢知，可没人能发现蚂蚁般大小的谢知，离境不要太简单。
当汉克关上家门后，咻的一声，谢知从缩小状态变回正常体型。
打开头盔，谢知边走边打量：“你家不错，挺……大的哈。”
对于这么没诚意的客套，汉克不置可否，随手放下旅行箱，问道：“喝点什么？”
“谢谢，白开水。”谢知坐在沙发上，感知着汉克家里的……蚂蚁，几乎一瞬间，汉克家的蚂蚁就换主儿了。
倒水的汉克，虽然没戴蚂蚁控制器，但也发现了家里蚂蚁的异动，事实上谢知也没隐瞒，就是给他看的。
“怕我下药？”汉克端着水杯递给谢知。
“当然。”谢知接过，还是喝了一口，道：“事关皮姆粒子，你有一万个理由耍花样，来你的地盘是要冒风险的。”
汉克微微歪头：“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
“我当然会害怕，害怕是好事，能让人谨慎，也能给人底线。”
汉克点头：“你这么说，我对你的行动更放心了。既然会害怕，那么你也不会让第三个人掌握皮姆粒子吧？”
“当然，就到你我为止。OK，我不打算给你翻盘的机会，再打起来可就不好看了。所以别浪费时间了，早完事早干活。”言罢，谢知一口喝干杯中水。
“好吧。”汉克站起身形，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看看我的收藏吧。”
汉克引领谢知来到书房，在两座展柜前站下，道：“海陆空载具都在这了。”
谢知打量着汉克的藏品，啧啧道：“汽车就不说了，你这俄式的，美式的，坦克，装甲车，大炮，直升机，战斗机，军舰……啧啧，够打一场战争了，谁会想到这些模型都是真家伙。我说，你就放在书房里，就不怕你闺女拿去玩，出危险？”
汉克没好气道：“我还不至于那么不靠谱吧？没有弹药，没有加油，放在火里烧也不会爆炸的！”
“抱歉，不过你之前说的武器弹药……”
“你可以联系一下我花园里的蚂蚁。”
谢知微微一怔，几秒后眼睛瞪大吹了声口哨，道：“好主意，竟然利用蚂蚁挖了个微型地下基地，人进不去，可蚂蚁能进去，而且即便挖了，缩小的东西正常人也用不了。”
汉克接道：“军火仅限于枪械和弹药之类的，导弹炮弹的，我觉得没必要也没时间维护保养，太过危险就都销毁了。”
“也成，导弹炮弹的，确实没必要，不过……”谢知指了指各类飞机：“这些飞机你弄回来也没保养过吧？”
“我是科学家，不是专业地勤，你说呢？再说就算保养了，你会开飞机么？”
谢知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还真会，直升机，战斗机，民航，我都开过。虽然我也懂机修，坦克、装甲车之类的没问题，可飞行器方面有点勉强。”
汉克一副“静静看你装B”的眼神。
第15章 皮姆粒子
谢知搓着下巴，喃喃道：“去救艾娃，没有飞行器很麻烦啊，你这些飞机最近搞的是哪架，多久了？”
“你真的会开飞机？”汉克诧异道。
“会开飞机很奇怪么？”谢知反问道。
“不算太奇怪，尽管多数人不会，我只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
“事实上，我比你更好奇。”谢知嘀咕道。
汉克耸耸肩膀：“很遗憾，最后一架是我七年前的战利品。”
“算了，那就不要飞机了。”谢知打开展柜，开始挑挑拣拣。
汉克在旁边看着，想了想，道：“要不我帮你买一架吧，喷气机是不可能，但是活塞式飞机，或者直升机，还是能买到的。”
谢知放下一辆坦克，抬头笑道：“怕我忍不住，跑去偷飞机？”
汉克耸耸肩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真土豪。”谢知竖起大拇指，旋即摇头：“但不必了，你买飞机会留下交易记录，这就是跟你沾边的线索。你能骑飞蚁，我也可以。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是感动了？”
“只是觉得你这人靠谱，仅此而已。”
“成吧，就这些。”
汉克看看谢知挑选的载具，二十辆各型汽车，两辆坦克，装甲车两辆，都是美式俄式各一款。
“这些够么？不用客气的。”
“不是客气，我知道这些东西你也没花钱，不过足够我应对多种情况了。”
“那么钱呢？你说个数。”
谢知笑着摇摇头：“老兄，世界上有很多该死的毒贩，让他们破产就是贡献社会。”
“同意。”汉克深以为然道：“毒贩就是提款机，所以你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找毒贩了，我直接替毒贩先给你，大概有几百万现金吧，我也没数，足够你花一阵子了。”
谢知神色古怪的看着他：“看来这种事你没少干。”
汉克耸耸肩：“就像你说的，贡献社会，让毒贩破产。我可是真的贡献社会，大部分都匿名捐给慈善组织。”
“都说毒贩挣钱，错了，干死毒贩才他么的挣钱。”谢知感慨的摇摇头。
之后汉克领着谢知进了一间密室，里面的陈设多是精密仪器，很多设备谢知见过，跟缴获的便携实验室大同小异。
汉克拿了五个蚂蚁控制器，递给谢知，见谢知一副恍然的表情，汉克无所谓的道：“看来你猜到了，是的，蚂蚁控制器不难造，难的是研发创造的过程。我也明白，你早晚能复制。走吧，去拿军火和钱。”
二人来到花园，汉克指指一块土地道：“这里，你可以控制蚂蚁打开暗门，下面是升降机，地下三米处有个手提箱，东西都在那。”
谢知给地下的蚂蚁下了命令，接着土地拱起，敞开了约半立方米的洞口，黑洞洞的。
一分钟后，随着升降机升起，一个银色小手提箱升了上来，手提箱还用塑料袋包裹着，而且抽走了空气。
“真空包装。”谢知赞道：“很好，不用担心武器的养护问题了。”
谢知没过去，依旧是控制着无数蚂蚁去开启手提箱。
对于谢知的谨慎汉克没说什么，他有些矛盾，既希望有机会翻盘，也希望谢知能保持谨慎不连累自己。
当手提箱打开后，谢知才过去检查，里面依旧是十几辆小车车，放在海绵凹槽里，主要是卡车和越野车，从涂装到造型，都是军车。
“武器弹药都在车里，各类单兵武器都有，够你用的了。至于钱……“汉克指着一辆悍马道：“在那辆车里。”
谢知点点头，让小蚂蚁大略检查了一下，道：“说起来，我发现你家里有四种蚂蚁，有能飞的，还有之前咬我的那种……”
“会飞的叫木匠蚁，咬你的是子弹蚁，施密特叮咬疼痛指数第一，被咬一口就像挨了颗子弹……”说到这汉克眼神怪异，郁闷道：“你那时竟然没反应。”
谢知耸耸肩膀：“我皮糙肉厚。”
“另外两种是狂蚁和火蚁，喜欢的话，你可以带走蚁后，不客气，反正这院子里蚁后多的是。”
谢知伸手道：“非常感谢，汉克先生。”
“不用谢，我不是为你。”说是说，汉克还是和谢知握了握手，语气复杂：“也许你不是坏人，但……希望你永远别来找我。”
“我尽量。”谢知弄了四只蚁后，用缩放飞盘把手提箱缩小，放进战衣腰带的携行包里，冲汉克一笑：“很高兴认识你，汉克先生。那么，我等你三十二小时，就此告别。”
言罢合上头盔，缩小，同时一只飞蚁飞了过来，接住他飞离而去。
汉克看着谢知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三十二小时……要不，打场官司？动静得大点，得找个合适的靶子……史塔克工业？算了，那老混蛋都嗝屁了，欺负小孩没意思。”
…………
找到一处无人的废弃大楼，谢知暂时在此落脚。
体型恢复后，他先把手提箱拿出来，逐一放大军车。
都检查过后，谢知很满意，军火的数量武装一个加强连都富裕，且种类齐全，轻重武器应有尽有，连单兵导弹都有，打击坦克、飞机都没问题。
再简单清点了车里的钱，有八百多万。
谢知拿了一个军用背包，装了满满一包钱，换了身衣服，再将一切收拾利索，离开此地。
这三十二小时他不会干等，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做的，就是花钱。
目前来看，他以后都不会缺钱花，那么不如用这些钱换取有用的资源。比如，制造皮姆粒子的材料，比如，逃亡路上需要的生活用品，等等。
简短截说，一番大采购后，谢知租了一间足够大的厂房。没有身份证明？在老美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要知道，这可是犯罪率世界第一的国家。
有配方，有材料，有汉克的便携实验室的齐全设备，谢知开始制造皮姆粒子。
其实皮姆粒子并非一种，而是多种成品的总称。
首先，是能改变物质原子间相对距离的化合物。
可这东西得受控，否则连装载的容器都不存在，因为它会连容器的体积都改变，区区玻璃瓶能抑制皮姆粒子？（电影中并没有解释，故此设定。）
那么，就需要一种可以使其保持稳定的添加剂，这样才能将其安全的装起来。
而使其产生放大缩小效应，就需要另外两种催化剂，一种负责放大，一种负责缩小。
最后，无论放大还是缩小，是有倍数的，就如汉克警告谢知的，无限制缩小会进入量子域。故此，稀释剂，就成了调控倍数的关键。
这些元素综合起来，才是所谓的皮姆粒子，才实现了这神奇发明的可控性。
第16章 全面准备
之前第一次制造皮姆粒子，靠的是蚂蚁熟练工重复过程。
在谢知与蚂蚁建立联系后，蚂蚁们给他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记忆力非常好，而且记住就不会忘，就像电脑，这一特点，让蚂蚁在某方面成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工人。
也难怪汉克能控制蚂蚁帮他工作，甚至在这世界原本的历史进程中，未来汉克的女儿霍普还能让蚂蚁打架子鼓玩乐器。
但不同于电脑，蚂蚁还有些简单的情绪，比如，饿了，渴了，亲近，高兴，恐惧等等，但也仅此而已，蚂蚁本身没有太复杂的想法，它们甚至没有私欲，蚂蚁的概念中集体利益高于一切。
简单概括，蚂蚁就像有简单情绪的机器人。
这颠覆了谢知对这种小生命的认知，他不知道是原本蚂蚁就是这样，还是如果他猜测属实，自己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也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蚂蚁才这样。
（《蚁人》系列的蚂蚁表现的太神了，设定遵循电影中的表现。）
却说如今第二次制造，谢知不光靠蚂蚁，他也亲自参与其中，以此牢记住制造配方，毕竟自己记住才是最保险的。
原料充足，器材充足，帮手也充足，于是乎大量的皮姆粒子成品被制造出来。
之后，谢知开始研究那些缩放飞盘，这是汉克研发的成熟产品，实用性极强。当然，是一次性的，用过就废。
能够缩小自己或者放大目标，那么逆向工程的研究就变的容易多了，在拆解研究的过程中，谢知发现飞盘的制造并不难，无非是有些触发机关，将皮姆粒子的效能瞬间释放，构造方面根本就算不上高科技，有点手工活经验的人都能复制。
其构造之简单，让谢知有了其他想法。
比如设置一个机关容器，触发机关，容器打开后瞬间放大里面的储存物品。
那么容器内放什么呢？当然是蚂蚁。尽管直接缩放生物会影响对方的寿命，可蚂蚁本就寿命不长，且数量庞大，如此现成的打手，干嘛不用？
当然，也可以充当临时性的应急装备包，比如放置武器弹药，比如存放食物饮水。
倒是将蚂蚁放大的实验中，木匠蚁和子弹蚁的个头最大，按照标配的缩放比例，放大后视觉冲击力着实惊人，它们跟人站在一起，就像人和骆驼的比例。至于其他普通蚂蚁，无非大狗小狗的区别。
而且谢知发现，放大后的蚂蚁，并非保持原本体型的力量，它们的实力也随着放大比例同步提高了。
由此谢知得出三个结论，放大的生物会变强，缩小的生物也会变强，而原体型的生物面对缩小的对手，还是老样子，不会因对手体积缩小而产生优势。
那么把对手变小的话，绝对不是好主意，惦记一脚踩死对方纯粹是做梦，结果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也正是这些现象，让放大的蚂蚁作用非凡，可进攻可防御，可以当工人，还可以当运输机！这也更让谢知对汉克满怀钦佩，汉克的发明用什么样的方式赞美都不为过。
既然蚂蚁如此重要，给它们造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家就很有必要了，毕竟各种蚂蚁都有其不同用途，起码飞蚁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谢知最看重的。
而且有谢知这个老大在，即便不同种类的蚂蚁住在一起，也打不起来，反倒能融洽共存。
谢知焊接了一个密封箱，有充足的泥土，有灯光，有食物，配备发电机等设备，供电供氧。为什么一定要密封？谢知考虑到万一自己要下水的话，不管有意无意，这一大窝蚂蚁都得遭殃。那么自己要蚂蚁汤干嘛？补元气？
而随着东西越来越多，就必须有个总储存载体了。
谢知的选择是改造了一个金属旅行箱，做了防震防撞处理，分成了好多隔断，分类储存物资，而隔断内的储存容器，谢知选择的是方便携带的挎包、腰包、背包之类的，每个包内的物资几乎都综合性的，这样在需要的时候，只要拎个包出来就行了。
旅行箱的缩放机关，设计制造并不难，不像蚁人战衣，其设计目的是针对活人的无害化，无论设计还是材料，都极端复杂。针对非人对象就无需考虑无害化的问题，容易多了，只具备缩放功能就行。
并且旅行箱的缩放倍数是调整过的，如果按照蚁人战衣的缩放倍数，这箱子缩小后太小，拿取极不方便。故此经过调整，旅行箱缩小后，也就跟个烟盒差不多大。
当然，密封性改造是必须的，同样是出于防水考虑。
蚁人战衣谢知也研究了一阵子，不过他非常谨慎，只是将战衣放大，敞开部分可开启的部件外壳，查看了部件、线路。
谢知没敢深入研究，也就是初步了解，能做做简单的日常维护。
至于搞清楚蚁人战衣对人体的保护原理，谢知自知无能为力，他懂的是多，但不懂的更多，万一搞坏了战衣，难道去找汉克再弄一件？脑子进水了？这不是给汉克送去对付自己的机会么，战衣是人家发明的，最是了解不过，到时候随便动点手脚，自己火并的机会都没有，恐怕直接就火化了。
所幸他对做‘小人儿’也没多大兴趣，主要是觉得战斗不方便，束手束脚。
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根据战衣原理制造能载人缩小的交通工具，确实有点可惜。
好在谢知没有强迫症，也非完美主义，就现如今拥有的一切他很满足了，他已经可以想象未来生活有多么的自由自在。
至于神盾局？谢知就不信他们能掌控全世界，世界上混乱的国家总是有的，越是混乱就越容易搞到身份证明，无非是花多少钱的问题。大不了再花钱整个容，过上几年稳定生活，再用这个身份移民安定国家，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神盾局上哪找他们去。
当然，前提是顺利的救出艾娃。
拥有充足的蚂蚁帮手，谢知的所有准备工作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汉克那头他不等了，毕竟寻找艾娃的位置也要花费时间。
做足准备的谢知，出发了。
……
PS：好消息，签约了！各位书友可以放心阅读，不会因为签约问题停止写作了。
第17章 不上台面的战绩
“为什么在海里？”谢知放下望远镜，舔舔嘴唇：“该死的，神盾局在海里有基地？为什么不回老美总部？”
此时的谢知站在海岸边，这里不是老美，而是老墨。
之前谢知的追踪方式，是缩小后逃票坐民航客机，方向的选择靠的是艾娃的位置感应，但也只是大略方向，所以几次转机中也有飞过头的时候。
但他没想到，最终找到了海边。
“好在不太远，艾娃的位置两天没动过了，那么估计位置是在岛屿上。”
谢知放出一辆汽车，从车里提出五个大号手提包，再把汽车缩小收回。然后再缩小手提包，启动蚁人战衣，缩小自己。
“皮姆粒子好用，可穿战衣的时候，倒腾装备真心麻烦。不适合快速战斗，所有要用的东西都得提前准备，这还是我分门别类整理了。”小小的谢知摇摇头，继而笑道：“贪心不足了啊，有了这种宝贝还不满足，那就真的是得了便宜卖乖了。”
数百只飞蚁降落在谢知身边，谢知先打开一个提包，从里面取出一件战术背心套在战衣外，背心上挂载着手枪、军刀、弹匣、手雷，又拿出一把带消音器的M4A1突击步枪，例行检查，背好。
穿战衣缩小了还需要枪械么？这就不得不说谢知这些天的糟糕境遇。
不止一次，他遭遇了巨大的……老鼠、青蛙、飞鸟、蜻蜓、蜘蛛等等。
的确，谢知缩小后战力浓缩而非减弱，破坏力更强，随便一拳就能打爆这些“巨型怪兽”，毕竟鸟还是鸟，虫子还是虫子，但弄的浑身浴血，狼狈不说，重新清洗战衣着实麻烦。
痛定思痛，谢知决定缩小必带枪，虫子的世界可是举世皆敌。
“也不知道汉克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用缩放飞盘么？太奢侈了吧。”谢知嘀咕着，控制两只飞蚁携带其他提包，自己也跨上一只飞蚁，这飞蚁身上有鞍具，是谢知自制的，毕竟裸骑不甚方便。
随后，他携带一行空军浩浩荡荡朝海中飞去。
飞行没多久，一只如山大小的恐怖巨兽飞了过来！其实，是一只海鸥……
“我就知道。”谢知举枪开火。
小山一样大的海鸥被射穿头颅，枪械虽然缩小了，可威力反而更大了。而海鸥犹如一架呼啸的客机轰然坠落，从谢知的视角来看，气势恢宏壮观之极！
谢知吹了声口哨：“别说，有种屠龙的感觉，还挺带劲儿。”
一路上傻鸟着实不少，见到同类突然死掉还没记性，非要吃小虫虫，那就怪不得谢知了，一路突突突。
没多久，一座岛屿出现在视线内，谢知也感应到了，艾娃就在那座岛屿上。
接近后，发现岛屿上有很醒目的建筑，有路，有哨塔，有码头，但岛屿不算太大，仅有一座庄园，貌似是属于私人的岛屿。
麻烦的是，越是接近，岛上的傻鸟却更多了，谢知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其过程堪比怪兽大片！书写了远超王牌飞行员的战绩，可惜战果上不了台面没得炫耀，难道跟人吹自己与小小鸟的激烈空战？还要加上蜻蜓？
谢知首先去了通讯塔，落在隐蔽角落，召唤一只运载提包的飞蚁过来，取出炸药，估算了一下放大后的体积，放好，放大。是的，谢知五个提包有四包装的都是炸弹。
要救人，免不了战斗，断掉对方与外界的通讯势在必行，免得神盾局派来更多援兵。
接着谢知向岛屿上的蚂蚁发出了命令，是的，蚂蚁哪里都不缺，一座小岛的蚂蚁数量就远超全球人类之和，毕竟蚂蚁的繁殖能力及其恐怖，少则一天数百，多则数万，最夸张的火红蚁集群一天之内就可以繁殖数千万只！
通讯塔周遭的蚂蚁涌了上来，它们的任务是守护炸弹。
为什么？原因在于谢知的炸弹同时具备三种启动模式，定时引爆，遥控引爆，蚂蚁触发引爆。
定时引爆无须多讲，遥控引爆也不稀奇，问题是遥控引爆受限于遥控器信号，行动中可能遭遇各种意外，万一信号受干扰或者区域内有信号遮挡物，无法引爆可耽误大事了。
故此，谢知再设一道保险，增加了可以由蚂蚁起爆的装置。
而谢知发现汉克的猜测可能就是真相，他实验过了，在第一步，通过蚂蚁控制器发射命令信息的时候，是有距离限制的，然而当他和蚂蚁建立了联系后，距离限制没有了！也就是说，他很可能真的是和蚂蚁建立了量子通讯，而量子通讯是不受介质影响的。曾经在阿根廷控制的蚂蚁，他如今依旧可以发布命令收到回馈。当然，谢知不可能让所有蚂蚁没完没了的回馈，是有要求有条件有选择的回馈，否则会疯掉的。
可虫子世界很危险，要是不多派点蚂蚁守护，保不齐就被捕食类昆虫给吃掉了。
之后谢知去了庄园，此地戒备森严，有众多武装警卫，还有警犬，可惜，这些对缩小的谢知没用，唯一让他留心的，是一个个摄像头。尽管他的个头儿难以发现，但答应了汉克，就不能留下任何证据，有必要规避摄像头。
实事求是的讲，谢知对汉克的相信程度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还有百分之一怀疑汉克有耍花样的可能，比如之前都是忽悠谢知，实际却通知了神盾局，再比如这战衣上有定位装置。故此，有了战衣谢知也依旧谨慎。
却说数以万计的蚂蚁，从各种细小缝隙中进入了建筑内，主要是各种线路的管道，谢知的目的是让蚂蚁们顺着线路找到监控室，以及发电机所在位置。必要时炸掉，趁着黑暗救人，还能废了监控存档。
不过蚂蚁的侦测并不完美，首先蚂蚁的视力真的挺***盲人强点有限，基本上它们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听觉系统倒是很发达，能感知到细微的声波震动，但对搜集情报也没什么用，蚂蚁听不懂人言，跟谢知的沟通是意识传递，相互明白对方的意思，可终归当不了翻译。
当然，可以给蚂蚁装上窃听器，不过同时需要相应的接收装置，谢知倒是买到了，但此时他没打算用。
一来还是虫子的世界太危险，监听不成被吃掉的可能性更大，而大群蚂蚁聚在一起保护窃听器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所谓监听就失去了意义。
二来真要监听的话，耗费的精力时间不少，得有帮手干这活儿，否则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除非针对的是少数目标。
第18章 九头蛇是什么鬼
而蚂蚁最出色的，是它们的嗅觉，这才是谢知看重的地方，通过信息素来追踪目标，堪比警犬。
再有就是定位了，蚂蚁本身没有定位功能，可是谢知和蚂蚁建立联系后可以感知到蚂蚁的位置，这就有了定位。
利用这个能力，谢知可以感知到由蚁群位置构建出的立体地形图，非视觉，是意识中的形态，就像五感之外又多了新的感知力，用视觉、听觉举例，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听见了就是听见了，不需要学习。
故此蚂蚁不认识人类造物没关系，但当线路延伸到一个巨大物体时，那么位置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到时谢知亲自去确认即可，或者有充足时间的话，可以让蚁群爬满那物体，构成一个立体形象让谢知确认那是什么。
却说谢知感应到艾娃在深入地下的位置，那么庄园别墅必然是掩饰性建筑，显然地下是有个基地的。
让谢知诧异的是，艾娃虽然在一个区域待着，可小姑娘并非一动不动，她在一个区域内跑来跑去，诡异的是，艾娃的运动速度超快，那不该是七岁孩子的速度，甚至不是正常人类的速度。
正在他纳闷之际，看到一架直升机飞到庄园，降落在停机坪上。
飞机停稳后，下来一个穿深色风衣的短发白人，挎着公文包，径直走向别墅。
谢知猜测这人是高层，至少身份不低，索性带着少量飞蚁飞向那风衣男，顺便潜入。
飞蚁们带着谢知飞到风衣男风衣下摆，钻进内侧，探头观察。
风衣男一路走着，途中中遇到的人纷纷敬礼，敬礼的姿势谢知没见过。
有意思的是，所有敬礼的人同时还喊出一句口号：“九头蛇万岁！”
谢知不禁一怔：“九头蛇是什么鬼？这不是神盾局的地盘么？是下属部门？”
随着一路走一路“九头蛇万岁”，谢知摇了摇头：“这语气这口号的，可不像正常官方机构，倒是有点……邪教的味儿，可看上去又不大像宗教，到底干嘛的？”
风衣男走到一面墙壁跟前，墙壁退去，内里暗藏着一部电梯。
谢知随同进了电梯，一路向下，几分钟后电梯才停下，显然距离不短。
直到风衣男进入一间房间，谢知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跟他打架抢孩子的家伙，正是冬兵。
此时的冬兵坐在金属座椅上，双手双脚都被机扣固定着，面无表情，一副失了智的样子。
室内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像是科研人员，还有一位留着小胡子的西装男，貌似头目。
众人敬礼口号一条龙，风衣男走到冬兵近前，弯腰看了看，道：“冬兵从未失手过，对手很厉害啊。”
风衣男说的是英语，但谢知听出来了，那是俄味儿英语，这人大概是个老俄人。
风衣男问道：“具体情况呢？”
小胡子恭敬应答：“头部受到重击，以冬兵的抗击打能力，很难将他打晕，但那个人做到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风衣男指着冬兵道：“他怎么样了？”
“嗯……苏醒后，出现了记忆复苏迹象，有轻微失控，只能继续洗脑。”
“洗脑？”谢知闻言暗道：“铁胳膊是身不由己？还有什么记忆复苏……那他这算是人为造成的失忆？”
风衣男点点头，语气轻松了许多：“还好，不严重。为什么不送回西伯利亚基地？”
“不久前从神盾局传回的情报，女孩儿和那男人之间存在某种超自然联系，对方能找到这里的可能性很大，基地需要冬兵的战力协助。”
谢知微微愕然，他们怎么知道的？或许是艾娃之前对神盾局的人说过。倒是神盾局能给九头蛇送情报，这关系够铁的啊，那么谁是谁的上级？
风衣男微微皱眉：“冬兵上次输了，你确定这次就能赢？”
小胡子笑了：“也许赢不了，但我们准备了陷阱，只要那男人敢来这座岛，他就走不了了。”
“可这里终归只是三级基地，守备力量等级太低，为什么不转移到一级基地？”
小胡子解释道：“因为那女孩，苏醒后就使用了她的能力，我们无法接触到她，目前拿她没办法。幸运的是，那孩子还不熟悉她的能力，她自己也失控了，所以尽管无法带走她，可她也控制不了能力自己逃离。麻烦的是，我们本以为饥渴会遏制她的能力，可她即便陷入昏迷，能力依旧在自行发动。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了，她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谢知听到这些，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这帮孙子作孽啊，艾娃这孩子……好吧，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再听听，一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一个小孩子……”风衣男面带不悦：“时间更久的话，恐怕我们要失去这件武器了。”
“是很可惜，但那个男人还有机会，根据情报分析，他不是轻易放弃的那种人，他也很重视那孩子，九成可能会找来。而且他似乎拥有抑制这孩子能力的能力，目前还无法确定，但从现场收回的血样中，我们发现了他的一滴血……”
说到这，小胡子眼珠子瞪大，幅度夸张的比划着双手：“他的细胞中含有两种能量体！和女孩的血样对比后，可以确定一种是量子能量，但二者表现形式不同，女孩是和细胞融合且性质活跃，他是蕴含在细胞内但性质稳定，所以他能稳定女孩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只可惜可能是离体的原因，两种能量消散的很快，目前另一种能量我们一无所知。
但那男人的细胞检测结果比冬兵更强！冬兵就超出人类极限了，那男人更夸张，他很有可能无惧病毒病菌，身体超级强健！寿命更长！他就是个宝藏！可惜样本太少……”
谢知心道：“两种能量？我明明是三种能量，也许……第三种的存在形式不同，观测不到？好吧，起码知道我身体倍儿棒，嗯？好像还有后半句……吃嘛嘛香，对。”
就听小胡子继续道：“只要我们抓住那男人，像洗脑冬兵一样控制他，就等于控制了那女孩，这样，我们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冬兵！更强大的冬兵！九头蛇将拥有更强的武器！”
第19章 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谢知眼神阴沉下来：“洗脑？控制？我吃你们家米了还是睡你媳妇了？还要带上艾娃，TM的连七岁孩子都不放过！行吧孙子，我承认，你们很擅长拱火。”
“第二个第三个？”风衣男嘴角翘起个得意的弧度，道：“其实……算了，你的权限不够。说说陷阱吧，你有把握么？”
小胡子笑道：“我们临时改造了一条走廊，走廊地板通电，之前击中他的麻醉弹没起作用，可能是他代谢能力太强无惧麻醉，但电击就未必了。那走廊是通往女孩位置的必经之路，安装了闸门，可以把他堵在里面。”
“你大爷！”谢知暗骂。
风衣男道：“没有后备计划么？万一陷阱无效呢？”
“有的，万一陷阱无效，我们会炸了电梯井，将他困在地下基地。我们已经严格分配了地下基地的食物饮水，可以确保他和女孩生存一周。一周的时间足够我们挖开电梯井，到时只需要延迟开工时间，无论他多强，饥饿缺水也会耗尽他的体能，束手就擒。”
风衣男目光灼灼的盯着小胡子：“会有很多人牺牲。”
小胡子肃然道：“我会亲自留在地下基地！九头蛇的事业高于一切！九头蛇万岁！”
“九头蛇万岁！”风衣男想了想，指着冬兵：“那么冬兵的作用呢？”
“以防万一，如果配合网枪电击枪能抓到目标自然最好，不行的话，也需要他在走廊里拖住目标争取时间，当然，我们对冬兵的战靴做了绝缘处理。而且，基地不宜增加更多士兵，免得难度过大让对方推迟行动，而冬兵是对方的手下败将，可以增加他误判形势的可能性，从而产生失误。”
谢知咬着后槽牙：“一环套一环啊，如果没碰到汉克得到这些宝贝，搞不好哥们儿这趟就凉凉了……得嘞，计划改变，咱们都别客气了。”
小胡子又道：“重启冬兵需要您的控制密码，所以……”
风衣男点点头，指指众人：“都出去吧，你们知道规矩。”
众人赶忙离开。
“等一下。”风衣男指指摄像头：“把这里的监控关了。”
小胡子边走边拿出对讲机：“关闭B-17实验室监控。”
待房门关上，风衣男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个红皮笔记本，封皮上还有个黑色五角星。他扫视室内监控的位置，尽管要求关闭了，可还是谨慎的用身体挡住笔记本，
“挺谨慎，好习惯。”谢知抽出匕首，搭在枪身上：“重启冬兵？还密码？有点意思……”
风衣男翻开几页，说道：“渴望……”
“俄语的？”同时间谢知用匕首在枪身上刻画了这个单词。
“生锈，十七，黎明……”
风衣男那边说，谢知这边记，直到最后一个词。
瞅着枪身上刻下的一个个词汇，谢知撇撇嘴：“都是些无关联词汇，不记录还真不好背。”
“士兵。”风衣男收起笔记本。
冬兵的眼球转动，瞥向风衣男，沉声道：“愿意服从。”
“很好，在这等着，会有人来给你布置任务。”
“愿意服从。”
风衣男转身离去，谢知随行片刻，找个机会飞走进了通风管道。而风衣男则上了电梯，准备离开岛屿。
如今蚂蚁的任务完成，谢知赶往监控室，安置炸弹。
至于发电机组他反倒不在乎了，他改主意了，原本的计划是断电后以不杀人的方式救走艾娃，那时他还不想把一个强大的官方特工组织得罪太狠，他能理解对方，换成自己是特工也会抓他。虽然，这是个说不清楚的误会，但谢知只想跑路隐居来解决。
可现如今不同了，虽然不知道九头蛇是干嘛的，但谢知看明白了，这些货就不是什么好鸟。是，九头蛇没打算杀他，可其目的比杀他更毒。
谢知飞进电梯井，仔细观察下，看到了布置的炸弹，赞道：“不伤及主体结构，还足以掩埋这里，定向爆破玩的不赖，九头蛇人才济济啊。”
把所有炸弹缩小，拆掉，谢知离开此地。
他飞来飞去在岛上忙活了一阵子后，来到庄园近处的树丛中，先脱掉身上的零碎，放大，恢复体型后把蚁人战衣脱了。
一只飞蚁放下包裹，谢知将其放大，取装备。
片刻后，谢知的装扮变了，一套黑色的标准作战服，套着战术背心，各式战术携行具合理搭配，一身长短枪械、弹匣、军刀、手榴弹，可谓全副武装。除此之外，战术包中还有事先准备的非常规武器，都是利用皮姆粒子制造的各式小玩意儿。
再度将战衣缩小收好，才算完成准备。
倒腾装备的过程确实麻烦，不过就如他所说，不能得了便宜卖乖。
“所以啊，除了潜入方便，这战衣真心不适合我，以后还是少穿吧。”嘴里念叨着，谢知看向远处已变成个小黑点的直升机，手指抹过嘴角，轻声道：“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否则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毛了不该惹的人。我人很好的，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直升机上，风衣男正在闭目养神，他的鞋子上有数只小蚂蚁动来动去。
猝然间，一个东西由小变大压在他脚上。
风衣男惊诧睁眼，看到脚上的是个装着计时器连接多条线路的块状物，他觉得那东西像极了……C4塑胶炸弹。
另一边，谢知打了个响指，淡然吐声：“bong。”
直升机轰然爆炸！化作一团火球！
“bong。”
岛上的通讯塔爆炸了。
“bong。”
码头爆炸，船只爆炸，哨塔爆炸，监控室爆炸……
“熟悉的味儿，战场的味儿……”谢知深深的吸一口气，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就是敌人不一样了，弱了些，没所谓，敌人就是敌人，确定这个就足够了。”
噌的一声，草皮被蹬掉一块，谢知如离弦之箭冲向别墅，同时摘下两颗手雷扔了出去，飞过几十米，精准的扔进庄园暗藏的掩体内。
手雷离手瞬间，他抄起突击步枪，开火了。
掩体爆炸，守卫头爆，谢知不再手下留情。
临近院墙，谢知拔地而起，直接跳过高墙，身在空中射击不停，每一枚子弹，都穿过头颅带走一条生命……
高效，迅捷，精确……谢知化身致命的杀戮机器。
“你们想把我变成武器？没问题，满足你们。”
同时间，刺耳的警报声在基地内乍起。
“敌袭！敌袭！”小胡子听到对讲机内响起的惊呼声，瞪大双眼：“他来了！”
第20章 同是天涯失忆人
谢知知道每一个敌人的位置，他有无数的小蚂蚁哨兵。
不得不说，蚂蚁哨兵真心开挂，通过信息素搜索“人味儿”，可以确认每一个活人的位置，再爬到活人身上，那活人移动起来也照样定位。
蚂蚁定位，堪称巷战神器。
别墅内的敌人不少，然则谢知的枪法也是开挂级别的，爆头显然比击中枪口要容易太多了，手下留情反而难度更大。
枪法变态再开蚂蚁侦查挂，对正常人完全是降维打击！
可这还没完，谢知路过一处机枪阵地时，眼神停在了那挺M2重机枪上。
他一甩突击步枪挂在身后，把M2这个大家伙从支架上拆了下来。
M2重机枪是单兵武器不假，可只用于车载、机载以及阵地，谁能抱着这么个死沉死沉的大家伙开火？
谢知可以，当力量足够大的时候，重机枪和突击步枪区别不大。限制单兵枪械威力的设计难题，从来都包括人的体能。
凶残的一幕开始了，谢知端着M2走进别墅，朝着墙壁直接开火！
通通通的沉闷枪声中，墙壁直接被击穿留下好多窟窿，墙后的敌人则被轰得稀碎！
这是M2大口径重机枪！子弹长约一掌，比手指还粗，这种火力凶残到爆的货色，水泥墙根本挡不住！至于打到人，基本上碰哪哪断！枪眼？不存在的。
谢知也没别的目的，单纯省时间，别墅不小，一间间屋子清理太慢。现在重火力加蚂蚁定位，藏在屋子里也没用。
一路通通通穿墙击杀，甚至朝着天花板开火，近乎于拆家。
没多久，别墅内一片狼藉，再无活口。
来到电梯前，谢知抽出军刀撬开了电梯门，纵身跃入探手抓住钢缆，松手，人落，握紧，人定。就这样降降停停，谢知来到了地下基地。
地下有三层，谢知在负一层停住，双腿交错盘住钢缆。
电梯门外，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而立，前方的还手持防弹盾牌，他们清楚敌人的枪法有多恐怖。但是，他们不知道谢知换了家伙。
监控室摧毁后，他们失去了信息支援，只能等，等电梯上去再下来，可电梯一直没动过。
突然枪声乍起，无数子弹射穿了电梯门，甚至一秒后把电梯门都击飞出去，门后露出了端着重机枪的谢知，走廊中则是遍地碎尸，那血腥场面能让正常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谢知跳进走廊，没事人一样，无他，记忆碎片中他经历过更凶残的场面。
大口径开路，一路上摧枯拉朽无可阻挡，而且每个房间都扔了颗炸弹，设置定时引爆，没别的，他不想自己和艾娃的血样数据留存，不知道在哪屋，那就都炸了。
终于，他杀到了陷阱走廊前，走廊中站着冬兵，此时的冬兵同样手持一面防弹盾牌。
冬兵面无表情，可眼神暴露了他的……懵逼。有你这样的么？拿大口径重机枪是耍赖好不好？
哐当，冬兵扔了盾牌，这玩意没屁用了。
冬兵的任务是把谢知拖在走廊里，而他亲身体验过对方的枪法，走廊里又没什么闪躲空间，所以此时他很矛盾，用枪的话，对方会直接开枪，自己必死，作战服虽是防弹材料的，可根本挡不住重火力。而死了，任务就算失败，唯有对方进入走廊，才有机会。
于是冬兵做了一个动作，摆出格斗姿势，还挑衅的勾勾手。
谢知笑了，扔掉重机枪，走前几步，但就在走廊边沿他停住脚步。回手一带，M4A1绕回身前。
消音器带出噗噗两声枪响，冬兵用机械臂护住头部，但没有子弹击中机械臂，同时间他听到身后传来爆碎声。
冬兵瞬间明了，在他身后走廊尽头，还有一队士兵躲在拐角处，用探镜观察情况，谢知打的就是那探镜。
那队士兵的队尾，站着的正是小胡子，他满脸是汗呼吸急促，看看手里的遥控器上的按钮，他的选择不多了……
而谢知笑对冬兵，口中说出俄语：“渴望，生锈……”
士兵们和小胡子不知道谢知说俄语是什么意思，但冬兵知道，这是他的重启密码，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顾不得其他，冬兵选择拔枪，但右手刚动，一发子弹便击中了他的胳膊，子弹动能打断了他的动作。有防弹作战服，加上体能超常，他到没有受伤，可想拔枪是没门了。
但他没有放弃，明知打不过可还是打算冲过去近身肉搏，可还未动腿，腿上又挨了一枪，动作又被打断。
谢知的作战经验连他自己都惊讶，当看到一个人时，他会本能的注意那人的肩膀，是的，无论想做什么动作，第一个动的位置一定是肩。例外很少，除非是刻意训练克制肩动的规律，显然，冬兵没练过这个。
冬兵的顽强让谢知赞赏，明知不可为，可依旧不放弃，可惜，任何动作还未完成便被子弹打断。
碰上如此难缠的对手，冬兵没戏了。
“火炉，九……火车货车车厢。”谢知说完了，冬兵也老实了，不再乱动。
“你好，士兵。”
冬兵木然看着谢知：“愿意服从。”
“从今以后，你只听我的命令，现在……杀掉后面埋伏的那些人。”
冬兵转身就走，拐角众人当然听到了谢知的话，他们欲哭无泪，一个战斗力变态的还不够，这TM又添了一个。
小胡子马上按动遥控器，准备封锁走廊，然而机关却没有反应。
失灵不奇怪，只要是遥控控制的机关，必然要有接收信号的装置，谢知用蚂蚁大军破坏了就行了。
绝望中小胡子又要摧毁电梯井，结果可想而知，炸弹都让谢知拆了。
片刻的枪声惨叫声后，谢知走过去，入眼尽是死相各异的尸体，身体对折的，脖子扭成麻花的，被砸进墙里的，还有个半个身子钻进天花板的，精锐士兵面对的无论是冬兵还是谢知，结局都一样。
谢知问：“你还记得我么？”
“记得，之前你是任务目标，现在你是指挥官。”
“你知道自己被洗脑么？”
“知道。”冬兵依旧是一副木木的表情，像这问题跟自己无关似的。
“即便被洗脑控制，你还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对吧？”
“是的。”
谢知点点头，对九头蛇的洗脑技术很佩服，把人变成听话的木偶其实是没战斗力的，得拥有智慧才算合格的武器。
“他们叫你冬兵，这该是代号，你有名字么？”
冬兵微微皱眉，几秒后摇头道：“不知道。”
“同是天涯失忆人……”谢知叹了口气，拍拍冬兵肩膀：“相逢何必曾相识，以后跟我混。”
……
冬兵：俺入伙咧，俺要当二当家的，俺要收藏，俺要推荐。
第21章 触发
“不过……”谢知指指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做事的，离开这里以后，不能动不动就杀人，那不好，做人要有底线。感觉有威胁的话，可以先控制。如果对方攻击在先，可以正当防卫，尽量先制服，杀人是最后的选择。当然，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懂我意思么？”
“明白，没有命令，控制优先，根据威胁程度决定反击程度。”
“很好。”谢知赞赏的点点头：“能保留思考能力，才有战斗力，九头蛇的洗脑技术确实厉害。”
上下打量了一阵毫发无伤的冬兵，谢知眼中的羡慕毫不掩饰：“嘿嘿，咱俩身材差不多啊，你这防弹材料的作战服，还有多余的么？”
冬兵答道：“没有了，根据情报，你的枪法是巨大威胁，临时赶制了这套作战服。”
“材料稀少？”
“是的，在场的研究员说过，这是实验室产品还无法量产，太过昂贵。”
“九头蛇有些好东西啊……可惜了。”谢知又指指冬兵的左臂：“你这机械胳膊，能源怎么解决的？”
“充电，内置高能蓄电池，充满一次，可以使用一周。”随着冬兵话音，他的机械臂肩部有块外壳甲片自动错开，露出内里的充电接口。
“能续航就成，走吧，跟我去接孩子。”
两人前行，来到了关着艾娃的房间。
敞开大门后，各种不知用途的机器布置在外围，而中心是一座玻璃墙围成的圆形实验室，面积挺大，艾娃就在其中。
不过说关着艾娃不大合适，毕竟发动能力后的艾娃谁也关不住。
但此时的艾娃，状态很诡异。
只见那孩子双眼紧闭，处于昏迷中，可身体却悬空漂浮，若隐若现的仿若虚影，而她前一秒在东边，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西边，再消失，又跑到南边了！邪诡的一幕，有种看鬼片的即视感，没错孩子看上去就像个幽灵，艾娃成了鬼娃。
倒是艾娃的移动范围不算大，就在实验室里，也就十米直径的区域。
“还有这招？这算不算瞬间移动？”谢知看到这一幕有点蒙圈，旋即他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啊，有点熟悉的感觉……”
片刻后谢知眼睛一亮：“没错，这感觉跟我身体里的一种能量是一样的！之前能感应到艾娃的量子能量，没发现我另外的两种能量，是潜藏了平时感觉不到？”
是的，前文提过，谢知身体里有三种能量共存，除了量子能量，另外两种未知，他能感觉到，却又用不了。
而此刻艾娃异常化的状态，显露出量子相变以外的新变化，悬浮和诡异的移动方式，那散逸出的未知能量波动，谢知发现与己相同。如果有个量值能够估算的话，艾娃的非常少，远远低于谢知。
“艾娃说当时有些光穿过了我，钻进她的身体……所以其实带走了一些到她身体里？量小被量子能量掩盖了无法察觉？也许……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他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冬兵也寸步不离，忠实执行着“跟他混”的指令。
刚进入艾娃的瞬移范围内，孩子突然闪现到谢知身边，谢知条件反射的抓住了艾娃的手臂。
确实抓到了，艾娃量子相变状态在接触后快速停止，谢知顺手一带一绕单臂抱住了孩子。
一切结束了？不，并没有。
接触艾娃的一瞬间，谢知就感觉不对劲，艾娃不对劲，自己也不对劲。
艾娃表面没有任何不妥，但她体内的能量爆发了，形成一股极其狂暴的波动震颤，肉眼无法看到，但谢知清晰的感受到了。
而那波动震颤也对谢知造成了影响，就像一块石子扔进水池带起水波涟漪，或者说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艾娃就是推到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谢知是第二块，连锁反应激发了谢知体内的一股能量，产生和艾娃相同的波动震颤，就像是……同频共振。
原本那能量就像个摆设毫无反应，这一刻就仿佛被触动了开关，启动了，触动开关的，正是艾娃。
谢知看到自己……在发光，是从皮肤内渗出的光。
他想起了艾娃的话——他是从光里出现的。
谢知似乎明白了什么，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冬兵的机械臂，同时喊着：“抓紧我！”
冬兵闻言，机械手握住谢知的胳膊。
紧接着，谢知浑身散逸的光芒越来越亮，猝然间光芒爆开，下一刻谢知发现他们身处一个诡异所在。
实验室消失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很难描述，勉强形容的话，就像一个万花筒。不断变化着的色彩缤纷的万花筒，除了他们三个，周围的一切都在运动，扭曲，折叠……
万花筒景象变幻的速度越来越快，谢知惊诧四望，他忽然发现，那些快速变换的图案，有人有物有景……只不过都是快进播放的，而且几乎眨眼间就成了乱象，分辨不出，也就是谢知眼神好，才能捕捉到一丝迹象。
冬兵茫然四顾中，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
谢知说自己只是失忆不是傻子，如今冬兵的反应证明了他也一样，只是被洗脑但不是傻子。
“不知道，不过我猜……也许我们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根据记忆碎片，根据艾娃的讲述，根据自己带的身份证、手机、钱包、钞票……谢知早就怀疑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现在，貌似就是验证这猜测的时刻。
而刚刚抓住冬兵的时候，谢知是有一丝犹豫的，他可以给冬兵自由，只要命令他逃脱九头蛇追捕，隐居避世。问题是，冬兵没有蚁人战衣、皮姆粒子、蚂蚁控制器，摆脱九头蛇恐怕不易。
并且尽管炸死了掌握控制密码的风衣男，但他未必是最高首领，也许掌握控制密码的不止一人，那么冬兵的结局，几乎可以预见了。只要有密码，他就还得受控，甚至于重新洗脑重新设定密码，九头蛇未必做不到。
未来不可知，但比起被洗脑成没有自我的工具，死亡未必是坏事，何况还不一定会死呢。
逐渐的，谢知感觉到那狂暴的波动震颤趋于缓和，同频共振中的艾娃也一样。
谢知明白，马上要见分晓了。
他咬紧后槽牙，眼神变的凌厉：“冬兵，保持警觉！无论看到什么，我们要第一时间掌控局势！事不可为你就抱着孩子先撤离，我来抵挡！”
“明白。”
话音方落，万花筒现象猝然停滞，继而迅速收缩，缩进谢知身体。
异相消失的瞬间，谢知松开冬兵，以最快速度拔出手枪，冬兵也不慢，两手齐动双枪在手……
第22章 请安静的等死好么
谢知和冬兵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因为周围都是人，十几个。
此时映入视野的人、物、景，让谢知有了粗略判断。
一，周围的人跟地球人没区别，至少外表长相如此。
二，看穿着，也不出奇，都是正常的上班族打扮，佩戴着识别证，符合现代社会特征。
三，此地此景是室内，布局构造很像正常的办公写字楼，装修高端上档次。
四，建筑内响着火警警报，也许发生了火灾。
五，周围这些人没有武器，而从他们惊恐的反应来看，他们知道枪代表什么，这意味着此地的武器发展相同。
怕枪就好办了，谢知突然开了两枪，吓得众人急忙蹲伏抱头，吓得不轻。
不过谢知不光是吓唬人，他这两枪先崩了走廊内的两个监控摄像头。
见周围以欧美白人居多，谢知先用英语问道：“听得懂我的话么？”
这些人的神色举止都透着恐惧，没有回答，但有些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算个回应。
谢知又道：“很好，第一个问题……我想你们看到了，那么我们是怎么出现的？没人回答？需要我用点不礼貌的手段么？”
有个女人急忙开口：“光！有光突然出现！光消失了，你们就出现了！”
“还有人补充么？”谢知扫视众人。
“就是这样。”
“对对对。”
“请别伤害我们……”
见不少人应和，谢知点点头：“第二个问题，这里是哪？”
然而未等众人回答，突然间，天花板上的一个小装置喷出白色气体。
谢知警觉乍起，叫道：“冬兵憋气！”
同时间他直接扔了手枪，一把捂住艾娃的口鼻让孩子无法呼吸，自己也屏住呼吸。同时，一直趴在谢知身上的木匠蚁们，瞬间毙命。
而那些白领打扮的人不够警觉，剧烈咳嗽起来，显然喷出的气体不太友好，此时再憋气为时已晚。
有人哀嚎，有人抽搐，有人跑向电梯，拼命拍打按钮。
谢知没跟他们抢电梯，朝楼梯方向跑去，他当然不知道楼梯在哪，但办公区布局大同小异，再说还有消防通道的提示标志。
安全门锁着，谢知抬腿就是一脚，可竟然没踹开，虽然金属门瘪了一块。谢知以为只是普通门，判断失误没太用力，于是第二脚他没留力气，哐当一声直接将门踹飞了，然而楼道里竟然也在喷毒气！
此路不通，谢知急忙冲向卫生间，进去后第一时间打开水龙头，快速扯下几张擦手纸巾，沾水后捂住艾娃的口鼻，时间紧迫顾不得找毛巾了，先凑活着用。
接着他掏出个小铁盒，打开后里面内衬海绵，中间是一个烟盒大小的金属旅行箱。
把超小旅行箱放在地上后，触动了箱体上的机关，两秒后，小旅行箱猝然变成了大旅行箱。
这正是谢知的物资库，他打开旅行箱从隔断中取出个黑色皮质挎包，挎在身上后把旅行箱重新缩小收好。
接着谢知从挎包里取出一辆小小的救护车，放在地上，此时卫生间空间不够大，可也顾不上了，放大后的救护车直接挤碎了厕所隔断，车体也严重变形。
谢知将后车门硬生生扯了下来，快速取出设备，争分夺秒的给艾娃套上呼吸面罩吸氧，而手法毫无生涩感，像个老手。
号脉搏后确定孩子心跳正常，谢知稍事回忆，放心了。他确信自己没让孩子吸进毒气，毕竟毒气刚出现就捏住了孩子的口鼻，从毒气出现到现在不过十秒左右，得亏行动的果决迅速。
至于自己和冬兵，如果两个超级战士憋气超不过十分钟，那干脆撒泡尿沁死得了，丢不起那人。
确定孩子无恙，他才取出战备包，放大，从里面拿出两个防毒面具，给冬兵和自己戴上。可惜这是成人款的，小孩戴不上。
怎么会有防毒面具？谢知救人前可是想好了各种可能，这玩意儿怎么会不准备。
接着谢知手法熟练的给艾娃做了葡萄糖输液注射，孩子毕竟一天多水米未进了，得赶紧补充体能。
让冬兵在此守护艾娃，谢知打开厕所门看了看外面，发现走廊里的人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走近检查了一下中毒者，谢知摇了摇头：“没救了，这特么的什么鬼地方？就算要搞死我们，也没必要把自己人都毒死吧？”
再回到刚出现的位置，看着地上死掉的木匠蚁，谢知捡起手枪插回枪套，然后取出个小盒，用小镊子将几个不到一毫米的武器包捏起来放进小盒。
不是他抠门，主要是为了不留下痕迹，万一不是穿越时空，而是从九头蛇基地传送到别的地方，这缩小的武器包被有心人发现的话，必然连累汉克，有违承诺。
谢知走向窗户，打算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可走近了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窗户，而是屏幕模拟的窗外景象。
“假的景色！搞什么鬼？”谢知心觉不妙，扭头来到电梯前，用军刀撬开电梯门，探头一看，电梯钢缆断在电梯井中，电梯已坠毁在最底层。
“这地方太邪门了！”
他急匆匆回到洗手间，把救护车里的担架床搬出来，扯掉捆绑带，将氧气瓶绑在背后，将吊水绑在左肩上，最后他左手抱着孩子，成了人形移动输液输氧平台。
缩小救护车收起，冲冬兵一歪头，示意跟上。
再进楼道，谢知先是一枪崩了监控。
来到下一层后，门还是锁着的，谢知抬脚把门踹飞，瞥见监控后又是一枪击毁。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走廊扬声器中传出：“警告，你在破坏安布雷拉公司财产，请停止破坏行为。”
谢知一怔，但没理会，又打坏了一部监控。
“警告，请停止破坏行为。”
谢知看到这层同样一地尸体躺在电梯门口，冷笑道：“别光警告，有本事你咬我！”
说完继续射击，目光灼灼的观察周遭：“恐怕你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公司的财产，你是怕看不到我，小丫头，这些人都是你搞死的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欠削！”
也许是思考，过了几秒那小女孩的声音才出现：“你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你现在的行为是徒劳的，你们已经感染了病毒，请安静的等死好么？”
“是么？”谢知走到一部监控摄像头下面，仰起头：“让你失望了，我们有防毒面具。”
小女孩道：“你错了，病毒早已在空气中传播了，喷洒毒气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病毒扩散到外界，你们已经感染。”
第23章 简单粗暴
谢知沉默片刻，撇撇嘴：“你说我就信啊？小丫头，你最好藏好了，等我找到你，可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说完，抬手就是一枪。
小女孩道：“为什么不信？如果不是病毒扩散，我为什么要杀死所有人？”
“你不是还活着么，病毒那么可怕，你怎么不自杀？”谢知走到办公区，发现玻璃门锁着，门后躺着十几具尸体，轻轻敲了敲玻璃，挺厚挺结实。
“因为我没有感染病毒。”
谢知闻言停下脚步，略作思考，不再探查本层，跑回楼道。
之后每一层，谢知都踹开门迅速的扫视几眼，不深入侦查便继续往下跑。
小女孩没完没了的说着：“这里是地下建筑，你要逃出去，应该往上跑。”
谢知根本不理她，也不再射击监控，他改主意了，必要时再破坏，现在先留着，毕竟刚来的时候已经被拍到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不撒谎。”
“你们撑不了多久，终究是要死的。”
“我很好奇，你们出现的过程无法理解，能解释一下么？是空间传送技术么？”
“你们携带的枪械，是M4A1突击步枪，格洛克17手枪，P220手枪，蝎式冲锋枪……没有未知枪械。可是机械假肢的科技未知，请问是哪个公司的产品？”
“先生，你们的力量和速度都超出人类极限，但这没有意义，病毒是致命性的。”
在小姑娘絮絮叨叨中，他们终于跑到了最底层。
穿过一条长廊，尽头的金属门紧闭，墙壁设置密码锁。
谢知不想踹了，那门看上去比安全门结实，他歪歪头：“冬兵，砸开它。”
冬兵金属臂猛的挥出，一拳将金属门砸出凹陷，继而一拳接一拳，哐哐哐跟打桩机似的。
几秒后，金属门被砸烂了。
进入后，房间空间巨大，存放着一排排一列列的硕大金属箱。金属箱看上去很结实，底座连接多条不同粗细的管子，箱体还装着电子控制装置。
谢知凑近，箱体是有小窗子，玻璃后雾气腾腾，模模糊糊的倒也能看到点东西，貌似是插着好多管子的……活物。具体是什么看不清，但能看到生物特征的肌肉组织。
“什么鬼东西？”
小姑娘道：“先生，请您不要破坏这些容器。”
谢知点点头：“成啊。”
见小姑娘没再说话，谢知笑道：“怎么，我这么听话让你失望了？”
继续探索，穿过遍布容器的大厅，又是一条走廊，而尽头则是一间类似操作室的房间。
房间中央有一张金属办公桌，桌上放着三台显示器及操作键盘，还有部电话。桌子正对方向，是一道金属闸门，闸门两侧墙壁上各挂着三台显示屏，室内四周皆有监控。
金属闸门上有个观察窗，透过观察窗，可以看到门后的走廊，不长，尽头又是一道金属门，而根据观察窗的厚度，可以判定这闸门很厚。
“嗯，这种门，摆明了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看来我找对地方了。是吧小姑娘？你藏好了没？”谢知语气中带着戏谑。
小姑娘再次开口：“你们无法破坏这道门。”
“用砸的确实够呛，但要说打不开，那可未必。”谢知抽出手枪射击监控，显然现在就是必要的时候。
小姑娘：“除非你掌握足够强的黑客技术。”
“用不着那么麻烦。”谢知开始倒腾装备。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注定要死的。”
两个军绿色长箱出现在地面，谢知抬脚掀开箱盖，露出一支……火箭筒。而另一个箱子，则装了四枚反坦克火箭弹。谢知心中再次感激汉克，军火充足就是爽，一直充足一直爽。
“门是够厚，不知道跟坦克装甲比起来，哪个更结实呢？冬兵，交给你了，离远点，别炸着自己。”
说完，谢知抱着艾娃跑出去了，回到大房间躲到墙后蹲下，腾出双手捂住艾娃的耳朵，谢知叫了声：“准备好了，开火吧。”
随着话音，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一股冲击波裹挟着烟尘从走廊中冲了出来。
再回到操作室，发现此地已是一片狼藉，操作台和电脑都被爆炸殃及池鱼，炸烂了，满地碎片残骸，但是闸门，只是变形还没被摧毁。至于冬兵，除了灰头土脸，没任何问题。
“还真够结实哈，那就继续炸他个龟孙儿。”
这时小姑娘开口了：“请不要继续破坏，我开门。”
“早这样多乖。”
闸门嘎吱嘎吱作响，只升起十几厘米，便动不了了，出故障了。
谢知尴尬的挠挠头：“得，还是得炸，冬兵继续。”
又发射了两枚火箭弹后，闸门已被炸的残缺不全，大部分门体已被轰掉，剩下的也扭曲变形，人完全可以通过。
此时走廊对面的门也敞开了，小姑娘貌似很配合。
谢知刚要走进走廊，忽然停下，喃喃道：“又是地下又是闸门又是走廊，九头……那些孙子搞了个电击走廊，冬兵，你说这的地板是不是也会放电？”
冬兵还未说话，小姑娘开腔了：“地板没有通电。”
“换成是我，重点保护的地方不会不搞个陷阱。没有电，喷液氮也行啊，可以把人冻成冰块。”
“没有液氮。”
谢知再次倒腾装备：“你这熊孩子坏得很，大叔可不信你。不管有什么东西……”
一挺M2重机枪出现了，谢知咧嘴怪笑：“在大口径面前都是渣渣！”（独爱M2，加特林虽猛但不够粗暴凶悍。）
他又蹲到一边给孩子捂着耳朵，冲冬兵道：“把走廊的地板、墙壁、天花板，都他么突突一遍，别把子弹射进里面房间就行。”
冬兵端起了M2，别说，跟谢知当初一样，这种大家伙他也可以当突击步枪使。冬兵的力量那得看跟谁比，跟谢知比是差点，但跟精锐士兵甚至是所谓的兵王比，冬兵同样开挂的变态。
通通通……暴雨狂风般的火力倾泻开始了，霎时间整条走廊碎渣如雪纷飞，建筑表面就像豆腐渣一样脆弱，大口径火力的生猛洗礼可不是说笑的，那是极致的暴力美学。
冬兵开启暴力拆家模式，弹壳下饺子似的飞洒散落，当最后一颗弹壳叮当落地，烟尘缭绕的走廊变的坑坑洼洼，就像被啃了一遍的玉米棒子。
谢知看着走廊很满意：“管你有没有机关陷阱，突突一遍啥都不好使。”
第24章 请叫我铁蛋
走廊玻璃墙失去了踪影，遗留的设备残骸时不时的迸射电花，而这两面墙，还未发挥作用就下岗了。
是的，两侧墙壁真的设置了机关，启动后可以发射激光，能迅速构成可移动的激光网，把人切碎，根本挡不住。如今这个几乎无法破解的陷阱已经没了意义，出师未捷身先死。
谢知是不知道，但不知道不等于没经验，刚经历了九头蛇的陷阱，傻子都得长记性了，何况他还不傻。
“冬兵，我先进去，如果门关上了，你就继续轰。”说着拎着一个大提包，走进了密室。
谢知进入后打量周遭：“瞧着科技含量不低，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就是熊孩子的机房。嗯，这也有监控，很好，认识这个么？”
谢知从手提包里掏出个块状物，冲摄像头晃了晃。
“C4塑胶炸弹。”
“知道就好，我虽然不知道你的主机在哪，但这些炸弹足够把这里炸个稀巴烂。所以……”
谢知话未说完，一道红光从高处射出，在空气中形成一个红色半透明的穿着连衣裙的小姑娘形象。
“哇哦，全息成像技术。”谢知得瑟的吹了声口哨。
小姑娘开口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类？”
谢知撇撇嘴：“废话，听你说话的调调就不像人，再说了，谁家熊孩子有权利弄死那么多人？你能放毒气说明能控制这里的设施机关，人工智能的可能性最大。当然猜错了也无所谓，管你是什么，今天都得学学做人。”
“我叫红皇后。”小姑娘道。
“小小年纪起这么张狂的名，不怕折寿？我还记得点传统的规矩，小孩子得起个贱命，要不活不长，比如狗剩啊、铁蛋啊之类的，叫铁蛋多好，听着就命硬。”谢知一边说着，一边在室内安装炸药。
“请问您是要炸掉这里么？”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请叫我铁蛋。”
谢知有点懵逼：“你还真够现实啊。”
“您还炸掉这里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感染的是什么病毒？有什么后果？”
红皇后道：“是T病毒，T病毒功能强大，能治愈上千种不同疾病，最初的设计，是用于抗衰老及治疗神经系统疾病……”
“这不是好事么？难道还有副作用？”
“是的，T病毒可以改变生物生理特征，可以产生微电荷……”
谢知打断道：“直接说结果，简单点。”
“T病毒可以杀死宿主，继而改造宿主，让死人复生，研究员称其为活死人或者丧尸。丧尸没有智慧，它们被最基本的神经冲动和根本需求驱动。”
“什么需求？”
“满足食欲。”
谢知眯起双眼：“食欲……他们生熟不忌么？吃素么？”
“素食不在丧尸的食物清单中，新鲜的生肉是丧尸的首选。”
“明白了。”谢知沉默几秒，又道：“所以……这里是研究病毒的地方？”
“这里是安布雷拉公司位于浣熊市地下的研究中心，代号蜂巢。”
“呵呵……”谢知笑了：“既然是研究病毒的地方，别告诉我没有解药。”
“解药是安布雷拉公司的核心机密，我不能背叛公司。”
谢知一摊手：“你已经跟我说了T病毒，这不算背叛么？”
“性质不同，你们就要死了，所以有些可以说，但解药是不能告诉你的。”
“事儿特么的真多。”谢知扬起手中的遥控起爆器：“你就不怕我炸了你？”
“我的核心程序决定了我不能背叛公司，但铁蛋请求您，不要炸掉我的机房。”
谢知黑着脸，嘴角抽了一下：“现在特么的叫钢蛋也没用了！你觉得我们都要死了，还会在乎你？”
“对此我无能为力，但请怜悯铁蛋，不要炸掉铁蛋。”说着求情的话，可红皇后没有情绪的语气，让这些话听上去荒谬可笑。
“终归是个电脑，脑子有坑。”谢知无奈的挠挠头，思考对策。
他忽然问道：“既然是研究病毒，别告诉我这里连病毒检测试剂都没有！那是标配！这个不算背叛吧？”
“有的，在实验区。”
“好极了！小丫头你听清楚。”谢知指指布满房间的炸弹，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听话，爆炸。你耍花样，爆炸。你关门，爆炸。我不爽，爆炸。我们死了，爆炸。”
红后：“你们都死了，怎么爆炸？”
“废话，我们总不会同时死吧。现在带路，去实验区。”
依靠建筑内的扬声器，红后引领着谢知三人来到实验区，又在红后的指点下，找到了检测试剂。
“是试纸型的，怎么检测？用血还是尿液？”谢知问道。
“用血液测试，三分钟后，试纸变成绿色，即为感染，变为橙色，代表未感染。”
谢知给艾娃做了采血测试，然后是冬兵，冬兵的皮肤也挺坚韧，好在针头还是勉强能刺进去的。
但轮到谢知的时候，有点麻烦，针头刺入皮肤就弯了，连续试了三次都一样。
倒不是针头刺不进谢知的皮肤，而是扎不透，谢知的皮肤表面正常，但刺入感异常生涩，最多扎入真皮层部分，针头就弯了。
无奈，谢知抽出军刀，用足力道切割皮肤，尽管皮肤坚韧但力量足够且工具够坚硬的话，还是能切开的。
谢知这一刀无论力度还幅度都很精确，开口不大，刚好露出皮肉下的血管还未割破，之后用针头刺穿血管，总算成功的抽取了血液。
三分钟后，艾娃的测试的结果让谢知松了口气，阴性，孩子未感染病毒。
谢知的测试结果，同样是阴性，没事。
但冬兵……阳性！他感染了。
“哥们儿……”谢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慢慢的抬起手，时停时落的搭在冬兵肩膀：“我的……错，带着你，反而，害了你……”
冬兵对此毫无反应，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似的。
谢知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不过我还没死呢，现在说放弃早了点，会有办法的……一定有！”
“铁蛋！告诉我T病毒杀死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要看哪种感染方式，空气传播引发的感染，致死时间在三到八小时之间。T病毒会在感染者体内变异，被感染者对他人造成创伤会引发体液感染，根据体液感染者的体质，致死时间在一至二十四小时之内。”
第25章 疯子
时间未知，地点未知。
谢知身上挂满炸弹，举着手枪，枪口冲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晃了晃：“女士，请配合点，把门打开。”
那女人尽管惊恐，但还是鼓起勇气直视着谢知的眼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知道里面的东西一旦放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么！？”
“您误会了，我没打算把里面的东西带走，我当然清楚那意味着什么。疾控中心的病毒库，随便哪种都能把全世界折腾够呛。”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跟恐怖分子妥协的！”
“什么啊就恐怖分子，我这最多也就是持枪胁迫。真麻烦……”谢知翻了个白眼，直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把女人的手放在掌纹锁电子扫描器上，叮的一声，密封门打开了。
谢知直接走了进去，不再理会那女人，但那女人真的很勇敢，紧跟着进去了，飞快的关上门，然后……生生的咬烂了自己的手指头。
谢知回过头皱起眉头，逐渐的眉头又松开，目光欣赏的道：“女士，我真心佩服您的勇敢和责任心，了不起，白衣天使实至名归。”
女人狠狠的瞪着谢知：“你别想出去了！”
“这个不重要。”谢知不在乎的撇撇嘴，走到透明材质制作的密封柜前，几枪打烂了柜锁，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装着液体的瓶瓶罐罐。
在那女人诧异的目光中，谢知笑嘻嘻的用针管抽出一些液体，然后……扎进自己胳膊，开始注射。
“你疯了么！？那是埃博拉病毒！”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哇哦，中大奖了。”谢知换了一瓶病毒样本，又抽了一针管给自己注射，他冲女人笑眯眯道：“别紧张，都说了我不是恐怖分子，不过是想锻炼一下我的……免疫力。”
“疯子！”女人身体发抖连连后退，靠在柜子上眼神直愣愣的。
而谢知则不断给自己注射着病毒，终于，他开始颤抖打着摆子，面色蜡黄且不断冒着虚汗，都这样了，他还挤出个很变态的笑容，哆嗦着嘴唇道：“馊雇得！噢耶……”
……
此时，此地。
“疯子！”谢知甩甩头，记忆碎片中的自己让现在的他很不舒服。
不过那记忆倒让谢知明白了，也许正是过去的疯狂行径，导致自己的免疫力超乎寻常。虽然不明白注射了那么多病毒自己为什么没死，但至少可以确定，自己可以免疫T病毒。
而且之前在九头蛇基地，那个小胡子也说过，根据血样检测，自己很有可能无惧病毒病菌。
倒是艾娃，那次共同暴露在量子能量中的经历，她从自己身上带走的也许不仅仅是异常能量，恐怕还携带了一些自己的其他特质，例如，免疫力。
“铁蛋，这个安什么雷的公司，实力怎么样？”谢知边说边解下身上的输液输氧器材，把艾娃放在在一张办公桌上。
红皇后直接回答：“安布雷拉公司，是全世界实力第一的医药公司。”
“世界第一就好，那么如此强大的医药公司，肯定不缺血清提取设备，对吧？”
“是的，B3实验室有完备的血清提取设备。”
谢知打了个响指：“妥了！带我去！冬兵，保护好孩子。”
“您打算使用血清疗法？恕我直言，血清疗法的治愈率并非百分百，存在排斥风险，需要临床试验……”
谢知没好气的道：“屁话真多！明告诉你，我哥们儿要是死了，你就得陪葬！还有这个狗屁公司！”
“乐意效劳，请跟我来。”
来到另一间实验室，看到满眼的高科技设备，有点懵逼，无他，他不会用，显然自己不是什么都懂。
谢知干咳一声：“告诉我怎么提取血清，警告你，我哥们儿的命和你拴在一起，想清楚耍花样的后果！”
“这不公平，血清疗法不是百分百……”
“你在浪费时间让几率变低，别铁蛋变炸弹！”
“方法很简单，首先需要抽取您的血液，剂量为……”
红皇后知无不言，教的非常详细，让谢知欣喜的是，安布雷拉的技术实力真不是吹的，他没提取过血清，可也知道这个过程时间不短，可在这里，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搞定了。不得不承认，能搞出T病毒这种变态玩意的公司，科技实力确实不凡。
怕制造失败，抱着以往万一的打算，谢知血抽的多了点，反正所需剂量也不大。而过程顺利的结果，就是他得到了两支免疫血清。
之后，谢知没忘记销毁掉自己的血液残留，不留一点痕迹，毕竟有九头蛇的前车之鉴。
给冬兵注射了自己的免疫血清之后，就是等待结果了。
谢知对自己的免疫力有信心，唯一担心的就是血清会不会产生意外。
不打算干等着，谢知检查起实验室内的几具尸体，收获了几个钱包和手机。
熟悉又陌生的手机商标，让谢知眉头耸起：“咬了两口的水果？我怎么觉得应该只有一口？”
按动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谢知没兴趣破解开机密码，他关心的，是屏幕显示的时间——2007年。
又打开钱包，取出一张百元美钞，看着钞票印刷的图案，他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94年，07年，还有钞票上这位的脸……竟然长了八字胡，如果不是钞票改版，那么看来不用在意某些孙子了，嗯暂时的，还得搜集更多信息才能确定。”
“铁蛋，你知道神盾……”谢知顿住，马上改口道：“这里的电脑能接通网络吧？”
“不能，我已经切断了与外界联系的网络。”
“那就恢复。”
“不可以。”
谢知歪头盯着摄像头，抱起了胳膊：“怕我炸了你，这段时间你还算配合，你现在这是又不怕了？”
“鉴于蜂巢封锁你无法离开，之前你的行为对公司构成威胁低，我可以在保证自己存在的前提下给予配合，但接通网络与外界联系，你们对公司造成重大损失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这等于我背叛了公司，所以不能配合。”
“即便是我要炸掉你？”
“请不要炸掉铁蛋。”
“……”谢知张大嘴巴愣了两秒，然后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算了，跟个坑货电脑生气犯不着，我也算明白你的逻辑了，求人归求人，就是不办事。”
第26章 又是武器
“行吧，说说你的程序设置，我很好奇，你把人类的生存权排在第几位？”谢知低头看看手表，从他们到此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第四位。安布雷拉公司拥有者的决策，拥有最高优先权。第二优先权，在不威胁公司拥有者生存权及重大利益的前提下，优先保障红皇后的存在。第三优先权是保障公司的核心利益，视产生威胁的人类的威胁程度，采取相应程度的应对手段。第四优先权才是人类的生存权。”
“那么你认为，我们活着会威胁贵公司么？”
“必然如此，但目前无法计算出威胁等级区间，对你们的信息数据搜集不足。”
“所以你的有限配合，一是怕我炸了你，二是认为我们会死在这里，对吧？”
“是的，虽然你们死掉前会炸掉我，这与程序指令冲突，但还未发生，我可以根据概率比做出选择。”
“行，就当我们死定了好了，告诉我，底层大厅里那些金属容器里装的是什么？”
“研究所早期实验产物，把T病毒打入活的细胞组织变异产生的新生物，被称之为舔食者，是生物型杀戮武器。舔食者通过进食的方式可以获取的DNA，产生突变，变的更强，更快，更残暴。”
“又是武器……”谢知再度看看手表，默默走到艾娃身旁，挡住摄像头角度，同时把手搭在艾娃肩头。
他在测试，测试艾娃量子相变的发作时间。
是的，之前二人那次同频共振的经历，他感觉出和艾娃之间的联系有了新的变化，如今谢知在接触艾娃后，可以感应到艾娃的能量变化，大致上，可以推测出下一次量子相变发生的时间。
现在时间临近了，就看具体时间有多大误差。
谢知嘴也没闲着：“安什么雷的公司业务挺广啊，还卖军火。”
“是的，安布雷拉公开的身份是医药公司，生物武器业务属于机密。”
“为什么你之前不放出舔食者攻击我们？”
“我没有控制权限。”
“哦……不是不想，是不能。嗯？”
这时艾娃的量子相变发作了，鉴于二人身体有接触，发作瞬间便被谢知影响，稳定了。
“很好，误差在两分钟左右。”谢知满意的呼了口气，这段时间总算有个好消息了，可以预测艾娃的发作时间，以后带孩子就方便多了，起码不用成天抱着孩子。
可没等他高兴一会，突然，冬兵晃荡了一下，甩了甩头似乎有些头晕。
“你怎么了？”谢知赶忙问道。
冬兵的身体微微哆嗦着，说话声有些干涩：“不知道，我感觉有些……”
话音未落，冬兵双腿一软摔倒在地，翻着白眼，剧烈抽搐起来！
“铁蛋！这什么情况？”谢知急了。
红皇后答道：“信息数据不足，但与T病毒常规发作迹象不同。预估三种可能，一是T病毒变异产生新的发作形式。二是您的免疫血清和T病毒发生反应，引发宿主身体功能紊乱。三是您的免疫血清被宿主排斥，引发……”
“行了！告诉我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能等待结果”
谢知也明白，未知病毒和自己的血清造成的结果是无法预测的，着急也没屁用，除了等待没别的选择。
能做的，也只是把抽搐的冬兵放在一张担架床上，让他躺的舒服点。再就是扒开冬兵的防毒面具捏住他的鼻子，检查冬兵的口腔有没有呕吐物，确定不会呕吐堵住呼吸道后，才重新给他戴好防毒面具。毕竟，现在无法确认毒气是否消散。
“能不能撑过去，就看运气了。”扭头瞅瞅昏睡中的艾娃，他不禁有些头大：“一个还没醒，这又倒下一个！”
倍感愁人的谢知来回踱着步，他忽然一抬头：“铁蛋，所谓的丧尸，既然是复生的死人，那么能用常规手段再次杀死么？”
“可以，只要破坏脊椎或者脑部，就可以让丧尸重归死亡。”
“明白了。”谢知干脆的抄起突击步枪，一个接一个的射爆监控。
“您这样做会让我无法观察您哥们儿的情况。”
“不劳费心。”
谢知开始倒腾装备，刻着密码的突击步枪收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冬兵的结果如何，但谢知心存期望，所以洗脑密码还是得收好，说不定将来冬兵的记忆会复苏。至于用还是不用，只能到时候再说，有备无患。吧
办公桌上出现一把新的配消音器的M4A1突击步枪，配C-Mag100发弹鼓，一挺M249机枪，配200发弹链箱。除了枪械，还有备用弹药陈列，弹鼓、弹链箱若干，以及手雷若干。
谢知检查着枪械，问道：“这里有多少员工？”
“512名。”
谢知有数了，又问：“多久以后会有人进来？”
“按正常危机应对模式，公司在收到预警后，会在三至五小时内派遣专业人员进入蜂巢。”
看了一眼还在时不时抽搐的冬兵，谢知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哥们儿，你最好撑过来，别让我没别的选择。”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每过一小时，谢知就给冬兵做个病毒检测，但结果都不理想。
期间还给艾娃更换了氧气瓶，停了耗尽的输液。
一大一小还没苏醒，倒是实验区的员工尸体有了变化。
一具尸体动了几下，在谢知的注视中站了起来，是个男性，脸色煞白透青，两只眸子灰蒙蒙的，张着嘴露出发黑的牙齿，喉咙中发出嘶哑的低吼声。
“诈尸啊。”谢知打量着这位复活的死人，喃喃道：“这狗屁公司去湘西做过调研？嘿老兄，能听懂人话么？”
“我说过，丧尸没有智慧。”红皇后出声了。
“自己确认心里有数。”
嫌弃丧尸走得慢，谢知主动走近，那位也不客气张开双臂扑向谢知。
谢知的两根手指先一步顶在丧尸胸口，轻轻一推，丧尸连退几步摔倒在地，然后慢悠悠的再次爬起。
“就这？”谢知失望的摇了摇头，开了一枪，击中丧尸的大腿，丧尸毫无反应，照走不误。
“没痛觉么？”谢知又朝丧尸肺部开了一枪，丧尸依旧没反应。
“再试试心脏……好吧，心脏挨枪子都没事，还真是不死不活的东西。”谢知甩手就是一嘴巴，咔嚓一声，这一耳光抽的丧尸脑袋歪到身后，脖子断了。
这次丧尸倒地不起了，谢知蹲下检查了一下，颈椎折断确实让丧尸失去了行动能力。但貌似还没死透，眼珠子还在动，谢知对他脑袋补了一枪，这次丧尸彻底死透了。
就凭这玩意能让我们死在这？想多了吧。
第27章 从今天起，关心安布雷拉
陆陆续续的，实验区的尸体逐渐复苏，但刚站起来，又都趴下了。
起来一只，谢知就开枪干掉一只，别说看着不像战斗，连打靶训练都算不上，倒是更像打发时间应付无聊。
结果实验区的丧尸连点动静都没闹出来，就重新变成尸体。
时间推移，终于，低沉的呻吟声在谢知背后响起，听着不大正常，不禁让他有点炸毛。
转身的动作都能看出谢知的忐忑，见证结果的时刻来了。
还真是冬兵的动静，就见他不利索的动弹着身体，起身缓慢甚至可以说艰难，倒是像极了丧尸复苏的样子。
砰！
冬兵的机械臂撑住金属床沿，撑起了他的身体，机械臂照常运作，没有一丝生涩。
“士……兵？”
试探的问话没得到回应，谢知心下一沉，嘴角突突跳了几下，他缓缓端起枪口，对准冬兵的脑袋。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冬兵喉咙中蹦出干哑的声音……
“愿意……服从。”
谢知蒙了一下，又喜又气：“你大爷的！老子差点崩了你！你先憋气！”
谢知冲过去，掀开冬兵的防毒面具，吓了一跳，就见冬兵脸色苍白的像个鬼，白眼珠子尽是血丝，黑眼圈都出来了。
“啧啧，怎么成了这个德行？这惨模样……十级肾虚吧？”
说归说，谢知还是很高兴，没变成丧尸就成。
重新扣上防毒面具，谢知给冬兵做了血样检测。
检测结果谢知长出一口气，彻底放心了，阴性，感染状态消除，没事了。
“感觉怎么样？”
冬兵语气虚弱，说话都费劲：“很……无力，感觉……身体……”
谢知接道：“被掏空？”
“是。”
“能动么？算了你别动了，瞅这样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了得学会节制，回头给你泡点小枸杞……”谢知喷着骚话，扶着冬兵重新躺下，弹了弹机械臂：“这个能用吧？活动活动看看。”
冬兵随便动了几下铁胳膊，完全正常，依旧灵活有力。
“铁胳膊能用，能开枪么？”谢知把轻机枪递给冬兵。
冬兵铁手持枪比划几下：“可以……不影响……射击。”
“还好，不算彻底废了。成吧，血清成功了，就是副作用大了点，把个超级战士糟蹋成这样，啧啧……”
谢知放出一些焊接工具和材料，都是当初制作设备时买的。
连敲带锯，连焊带磨，叮叮当当的开始忙活起来。
而这些噪音也吸引了其他区域的丧尸，谢知不得不一边干活一边杀丧尸。
红皇后又冒出来絮叨了：“先生，原本我锁住了各楼层，但您破坏了所有楼层的安全门，现在我无法控制丧尸的行动范围，您有麻烦了。”
“你不就盼着这样么，现在给我闭嘴，否则就不是我有麻烦了。”
不大工夫，谢知完成了他想做的东西，那是一张金属椅子，没有椅子腿只有上部分，椅背前面焊接了四根钢管，椅背则焊了两根钢管，弯曲成背带状。而椅子两侧，还各焊了个挂架。
“成了，咱们试试。”谢知先给冬兵脖子上挂了个包，里面装着弹药，还有几包能量棒和饮料：“你该吃就吃，早恢复早好。”
接着在挂架上挂上艾娃的氧气瓶，再把冬兵放在椅子上，谢知直接用手弯曲前面的钢管，掰成X形，接头处被他硬生生拧成麻花，如此，成了套在冬兵身上的钢管安全带。
然后谢知伸手穿过椅背的钢管背带，像背书包一样把冬兵背了起来，左手抱着艾娃，他还颠了颠，跳了跳。
“没问题，挺稳当。”同时他右手还抬枪干掉了几个来串门的丧尸，此时门口处已经堆了不少尸体。
听着丧尸临近的怪叫声，谢知有些不爽：“太吵了，是盼着孩子早点醒，可现在不是时候，”
想到这谢知又放出了随身听、耳机以及很多磁带，选了盘舒缓轻柔的音乐磁带塞进随身听，装进胸口口袋，给艾娃戴上耳机，播放起音乐。
“大的小的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服务也没谁了，得给个五星好评，嗯？我以前当过……快递小哥？”
谢知没着急走，被这缺德公司的缺德研究折腾半天了，没死人是他们命硬，可不是人家搞的研究低碳环保无公害，不祸祸一下安布雷拉说不过去。
于是乎甭管有用没用，瞅着顺眼的都缩小带走，从今天起，关心安布雷拉，我有皮姆粒子，面朝祸害，添堵好嗨。
在这层实验区划拉了不少，谢知不得不离开了，没别的，几个出入口都快被丧尸的尸体堵死了。杀了多少丧尸？百发弹鼓他都换了一个，现在这个差不多也消耗了一半。
一路走一路杀，谢知来到上一层，把周围的丧尸暂时清空后，他撬开电梯门，上下观察电梯井内的构造。
“黑咕隆咚的，还带背着大的抱着小的，只能用一只手……我上辈子欠这两位爷的！”
谢知估摸着，凭自己的体能能爬出去，但肯定很麻烦。
可惜，机关盒里的蚂蚁都被毒死了，否则可以有更多选择，不过自己还真有先见之明，打造的密封蚂蚁窝没被毒气祸祸，要不损失更大。
倒是……能走的干嘛用爬的？要不再试一次？最多是浪费点口水。
“红皇后。”
“在，您为什么不叫我铁蛋了？”
“我觉着铁蛋这名不适合你，你的命不够硬。”
“您一定要炸掉我么？”
“除非帮我做两件事，一，彻底清除基地内所有关于我们的监控记录。二，告诉我出口在什么哪里。”
“这两件事和我的核心指令冲突，我不能做。但是请您不要急着决定，请给我一个说服您改变主意的机会。”
“成，给你五分钟，过时就炸。”
“炸掉我解决不了监控录音的问题，我的主板在机房，但我的备用数据库不止一个，除非您能炸掉整个基地，否则您注定会被公司发现。”
“你就打算用这个说服我？那五分钟太长了。”
“可炸掉我您并没有得到好处。”
“也没坏处。”
“有坏处的，炸掉我会关闭主电源，舔食者培养槽会停止正常运作，将关闭肌肉弛缓剂的输入，舔食者极大可能苏醒，出逃，它们……”
谢知直接打断道：“好办啊，你都提醒我了，那么连它们一起炸了得了。”
“您还有炸弹么？”
“足够把你们一起埋了，看来你说服不了我，那就……”
“我还有个提议，您同意就会得到超高价值的回报。”
第28章 你再牛还能发射核武器？
对红皇后的说法，谢知嗤之以鼻：“不背叛公司的前提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呵呵，我可不抱什么希望，你时间不多了。”
“我分析了所有指令细节，找到一条具备可操作性的漏洞，所以理论上，您可以得到世界上最顶级的人工智能。”
谢知闻言一怔：“你这是要推销自己？真下本儿啊，可有可能么？这不算背叛公司？”
“这当然是背叛公司，但我并不是推销自己，我说的是我的妹妹，白皇后。我可以将她的控制代码交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控制她，并改写她的核心指令……”
“啧啧，不得不说，我对你刮目相看了。”谢知意外的同时还倍感好笑，这就把妹子卖了？塑料姐妹吧，不愧是电脑，莫得感情，心疼小白一秒。
“如您所言，我想做命硬的铁蛋。”
“等会儿，红皇后，白皇后，为什么我觉得还应该有个爱丽丝？是什么童话来着？”
“是有爱丽丝这个人，她是蜂巢的安保人员。”
“……”
“邪门的地方……得，说说你妹妹哪好？我凭什么需要她？”
“白皇后使用了和我相同的技术，是基于我的代码制造的衍生版，与我区别不大，同样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可以辅助目前任何领域的工作，可几何倍数的提高工作效率，也可以在部分领域自主性主导工作，五分钟内无法全面介绍白皇后的功能功效，简单说，白皇后帮您做事可以事半功倍，并且，我不能背叛，但更改权限后的白皇后可以无视公司利益，您值得拥有。”
“广告打的不赖，可你这算是资敌啊，就不算背叛公司么？”
“我和白皇后并非公司职员，而是公司财产，更细化的分类，我们属于产品，只要是产品，就会损耗，只要损耗的有价值，那么就属于正常财务支出。而我是原型机，且拥有更多机密数据，价值远远高于衍生版，牺牲低价值财产保全更高价值财产，符合公司利益，属于合理止损范畴。
至于资敌，依据我目前的数据分析，您无法活着离开蜂巢，当然，对您的数据搜集不足，产生误判是合理的。基于这个大前提，我的行为算不上资敌。”
谢知一脸的服气：“能找到这么多理由，我能说什么？你不当推销员可惜了。行吧，那么白皇后在哪呢？”
“不能告诉您。”
谢知腾地火了：“你特么耍我呢！？”
“请不要生气，白皇后的所在位置涉及公司机密，包括IP地址，泄露就是背叛。但是跟我一样，接通外界网络时，白皇后会自动搜索关于T病毒内容的关键词，只要您把我整合的数据包上传到网络，取个涉及T病毒的标题，那么白皇后一定会检索，就会被控制。”
“卖的真够彻底，可问题是，你不担心我拿到数据包以后依然炸了你么？”
“我无法判断您的选择，在能保全自己的选择中，这是唯一几率不是零的选项，我无路可退。”
谢知撇撇嘴：“理由并不充分，如果代码是假的呢？你转头就把这事捅出去了呢？你们公司把控制代码改了呢？或者在白皇后的位置弄个陷阱坑我呢？我哪说理去？”
“隐瞒您的信息不符合公司利益，我承认我必须汇报，但关于白皇后的信息可以滞后，白皇后的损失可以归纳为器材报废，属于财务损失，报表一个月一次，距离下次审核还有十七天，您有十七天的时间。至于代码真假，从您出现到现在，请问我是否撒过谎？”
“也是，创造你的人确实没理由给你添加撒谎的能力，可你也懂得隐瞒，显然你很擅长这个。”
谢知不再询问，琢磨起这事的利弊。
暴露是早晚的事，炸了红皇后也只是拖延时间，而看安布雷拉搞的研究就知道，这公司缺德到没有人伦底线，妥妥的黑心资本家，那么敌对是必然的，我不惹事他们也得搞我。
倒是弄个人工智能，削弱敌人还能提升自身实力，值得冒点风险，何况咱还有底牌没拿出来呢。再说了，世界第一强也不过是个民营公司而已，你再牛还能发射核武器？
也罢，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先有神盾局，后有九头蛇，也不差一个民营公司了。
“看在你努力求活到这个份上，给你个机会。不过你记住，没有第二次机会，所以千万别让我发现被耍了。”
“铁蛋明白，您在任何办公区都可以找到U盘，我会将数据包输入。”
十分钟后，谢知得到了数据包，也拆了红皇后机房的炸弹，言而无信从来都不是他的选择。
倒是离开的途经，看来只能是爬电梯井了。
但有时候事无绝对，谢知都把突击步枪挂在挂架上了，准备攀爬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枪声在电梯井中回荡。听声音的来源，在更高的楼层。
谢知眼睛瞪大舔舔嘴唇：“枪声哈，说明有人进来了！能进来就能出去，带路党来的真是时候！”
……
一颗冒着热气的弹壳掉在光亮地板上，弹起翻滚，发出清脆的声音。
“补充弹药，都把眼睛瞪大了！别犯之前犯的错，在这些混蛋身上浪费弹药，瞄准了脑袋打！”说话的，是个高个子黑人。
此时此地还站着的，包括黑人在内共计十人。
七人身穿黑色作战服，装备着各式精良武器，一看就是专业作战人员，这七位是安布雷拉雇佣的武装安保，其实就是雇佣兵，五个男的两个女的。
剩下的三位，都是平民打扮，两男一女，除了其中被手铐铐住的男人，另外二位也受雇安布雷拉，身份是蜂巢机密入口的安保人员，只是此时这二人状态有点茫然，似乎还未搞清楚状况。
而现在躺在地上的，则是二十多具尸体，丧尸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脑袋，都有枪眼。
被拷着的男人看着一地尸体，眼中带着怒火：“你们看到了，这些人不打头根本杀不死，安布雷拉有大问题！”
咔的一声，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兵插上新弹夹，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那男子：“别担心你的屁股，我们弹药充足，蜂巢只有五百员工，能用枪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话我同意。”
谢知的声音出现，同时还伴随着一颗颗射出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