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争议
总体说来为什么找归国四子呢？
因为流量高嘛。
这不是废话，而是要说明一点就是，搞笑在这个节目里已经不是太突出和应该突出的看点。
就如同韩勠之前想过的，和乔力乾导演也谈过。一个环保治理污染的节目，侧重于搞笑是不是会夹生？会两边都得不偿失？韩勠的意思不是没有搞笑，而是要有一个偏重问题。
搞笑可以穿插可以调剂，但肯定不能如同出发吧那样成为主流。那里的任务都是为了搞笑而搭建的平台，主旋律穿插。这个节目是不行的。为了让总桔支持央视推广，注定要舍弃一些娱乐环节。而归国四子的加入是平衡和纽带。也是画龙点睛。
加上韩勠在其中穿针引线。
韩勠做了节目之后经验积累和自己的成长已经明白曾经以为娱乐和搞笑就是好节目的唯一标准是极为狭隘的。就好比一部电影能让你笑，那是好电影。一部电影能让你笑，也是好电影。哪怕大多数都爱看喜剧电影，也不意味着其他类型的就会影响力小。
韩勠也是破天荒的，把观众民众不太喜欢的综艺题材，可以制作成看似好像并没有任何交集的偶像明星结合起来。让大家既爱看的同时，又能关注到一些社会现象环境现象。其中还有几位同样年轻人一起的碰撞。
偏偏几位年轻人还都不是一般人。
达到目的和诉求就好。
“好了。”
韩勠做个小总结看着几人：“专家们对我们寄予肯定和厚望，我们行礼道谢其实都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只能通过行动来对得起他们这样的真心。”
几人也都点头，韩勠示意刘教授和钱教授：“两位专家可不可以给我们现在讲解一下关于环保以及污染治理的一些问题。不说太远，就说洱海。”
钱教授开口讲述，镜头也配合给予洱海的一些钱教授讲述的问题。真的是专家，是真的。不是所谓的配合做节目找来的那种。两位专家都近六十，头发花白，穿着朴素，气质就特别有学着风范的。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钱教授一开篇的讲述，韩勠就佩服之至。
“我一直持有的观点对于环保就是。”
钱教授云淡风轻：“污染问题，你不要怪任何人。不要给任何谁定义他的责任。除了某些为了破坏而破坏环境的人或者团体，大多数其实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你比如填湖造田，比如说周围建立很多民宿酒店还有服务行业。比如面源污染等等，都是造成洱海环境每况愈下的原因。”
韩勠点头：“就是说都是选择。”
钱教授开口：“的确就是选择。那么填湖造田种出来的粮食，你们吃没吃？是不是解决了温饱？服务型行业，给人们带来的精神生活，是不是也满足很多人的进步需求？而面源污染，同样也是为了扩大粮食产量，喷上农药还有一些残留物渗入地下水。”
看着镜头，钱教授示意：“追究责任没有用。环保环境是一个社会性的复杂问题。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就是选择的不同造成不一样的结果，那么以前你是这么选择的，现在出问题了。环境得到破坏，我们是不是重新回头，做出另一个选择。而如果你还坚持不做，那么不管什么原因，你要开始承担你的责任了。”
韩勠继续附和等待，大家也都站在一旁认真听。
钱教授指着洱海：“你看现在。曾经这是云省第二大淡水湖，而且在早期追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候，这里也是历史文明的。今天它因为承受各种污染能见度和纯净度还有各种数据都超标的此刻，我要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哪怕没有办法买上有立竿见影的解决方式，我们依然至少要让大家清楚认识到这个问题，而不是没有宣传就忽略。”
看着韩勠：“很多人说我可能没去过洱海，所以我不知道也不在意。很多人说我去过洱海觉得现在的环境我还能接受。而且我旅游之后就走了，我回到我自己的没有洱海的生活，没有其他旅游景点被污染的生活我就不在乎甚至遗忘了。”
指着自己：“我家住在京都，世代都是。我甚至一辈子不用生活在洱海，我今天却站在这里，和刘教授一起呼吁很久关于环境治理的事。环保有地域性吗？有国籍吗？保护环境该是我们人类共同的大事。地球不需要拯救，经历的比如今更艰难一百倍上千倍恶劣气候和环境变迁史有很多很多。是我们人类该拯救我们自己。”
刘教授此刻也开口：“从我们还年轻的时候，我们就共同为了环保和污染治理问题奔走。一直到今年我们头发都白了，年纪也这么大了。最让我们感受到悲观和绝望的并不是环境的日益恶化，而是生活在这个环境很多人依然没有清晰认识到环保是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事。”
看着韩勠：“悲观的不是我们先谴责谁，而是这似乎是一种人的劣根性，和道德甚至都无关……”
突然韩勠侧面看到了，似乎乔力乾在给他打手势使眼色。
韩勠示意罗焕：“先停一下，你们多咨询一些刘教授和钱教授两位专家一些知识。”
唐糖似乎也看到了，小声和他们说几句。几人也都上去围着询问。刘教授钱教授没在乎是不是拍摄，继续在讲述。
韩勠走过去，乔力乾有些纠结的挠挠头：“这样真的好吗？两位专家措辞有点太激烈了。”
韩勠皱眉：“有吗？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好啊。很有道理也很打动人心。”
乔力乾无力：“我们不是东方时空，不是焦点访谈，更不是315，归根结底我们是一档综艺节目。你搞这些出来等于背着炸弹。”
韩勠想了想，也不是不懂乔力乾的担心。
韩勠沉默片刻，看看那边归国四子，示意乔力乾：“就来吧。上升到国家层面的问题来说，青少年的三观和成长，是国家极为关心的。哪怕是既得利益者来说，想要继续维持自己的利益，不可能都是老头老太太去维护。他们需要时刻更换新鲜血液，而青少年就是。没有办法全部扼杀灌屎在这么大人口基数下，以及日益开放的信息互联网时代，就只能去引导。有这几个流量在，带动更多的流量粉丝青少年们关注这些，比天天盯着二次元文化或者是其他什么爱好生活方式，要好很多。至少多一个选择，并不冲突和刻意改变什么。有些正能量不是坏事，不是一定就会尴尬。”
乔力乾看韩勠说了这么多，也是哭笑不得：“好。我说不过你。我提醒你了反正，你是制作方和出品方，你自己扛着吧到时候。”
“我……”
“小韩。”
韩勠正要说话，那些被半晾在那的刘教授和钱教授走过来。
韩勠起身礼貌示意：“耽误你们时间了，我们马上继续录制……”
钱教授很平和的笑了笑，是一种历尽沧桑后那种淡然的气质：“是不是我们的措辞还有态度让你们为难了？”
“是……”
“不是……”
乔力乾和韩勠异口同声，韩勠咧嘴看着乔力乾，乔力乾推推眼镜看着两位教授抱歉：“这个节目嘛，虽然是打着环保的旗号。但目的其实是有侧重的。让大家注意到环保只是其中目的之一，而通过几位偶像流量做环保公益的影响，从而一定程度上改变这些偶像年纪不大的青少年粉丝三观，是更重要的。”
刘教授轻叹笑着：“我们能懂。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也能理解，所以有什么需要的，或者要删减的，你们自己控制把握，我们也没有意见。”
说完两人去一边休息了。而氛围有些压抑和沉默，一直没有提点到的环保局一队的成员，也在从百无聊赖中站起，看着这边。
韩勠抿起嘴角，不是说他多圣母被污染问题而感动或者触动。这些如同罗焕说的，你不需要亲眼看也能知道，笨想也能想得明白，旅游业极大发展成为当地经济的一个重要增长点和主打经济项目的此刻，洱海就这么大没变过。可是每年中外游客却持续增长。
旅游也有寿命啊。
一个旅游景点也是有饱和接受客流量的数据限制的。
现在问题摆在这里，你可以不去管，但你说都不让说。
“你不记得一个纪录片，苍穹之下？现在还能看得见吗？”
乔力乾和韩勠不是对立的，他只是一个保险丝的作用。在克制和限制韩勠第一次做节目的头铁和冲动。
韩勠至今为止做节目发展事业顺风顺水，唯独一次是被卷入到总桔内部斗争，还是转瞬就解决，无惊无险。
有点意气风发有点浪是必然的。
此刻就是这样提醒韩勠，不要脑子一热就乱来。韩勠自己心里会不知道吗？但逆反心理不分年龄性别，谁都有的。
前世韩勠都没黑过明星，尽量美化，名字也谐音。结果不还是那啥了？当然没有不服气，只是有点遗憾。毕竟人家不愿意让你写，哪怕你是美化也不愿意，是人家的权利。
不让你写你就委屈？你谁啊你？你咋不上天呢？
可现在问题不是这样的。
第六百八十章 就头铁了
“你们觉得呢？”
韩勠蹲在地上，突然询问罗焕几人。
乔力乾皱眉：“你问他们干什么？他们和你又不一样，只是固定成员而已。”
韩勠摇头看着罗焕：“我觉得也要问问他们的意见。毕竟播出之后也某种程度上代表他们几个的三观，不然怎么影响喜欢他们的那些青少年粉丝？”
罗焕和韩勠的私人关系以及工作关系都更紧密了。问他就说。
“反正就是实验片啊。”
罗焕开口：“实验片都限制，那以后拍正片不又回到娱乐综艺上的老路了？”
成子骁最小，人气也最低相对来说。所以附和笑着：“要是做那种娱乐型综艺，我们四个你真凑不齐的导演。”
商立晴点头：“我们这个年龄了，如果说还想转型或者有其他突破的话，作品一定要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牛俊臣看着导演：“我们都见过赵局，年轻而且和蔼。有想法不是那些老头子。或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乔力乾失笑站起：“你们怎么都冲我来了？！我是那个绊脚石吗？那你们给我搬开好了。”
“没有没有~”
唐糖是唯一一个女性，而且比这几个流量年纪都大，甚至比乔力乾都大。87的，乔力乾也才88年。加上还是乔力乾提议找过来的成员，做为缓和氛围的存在，示意乔力乾：“大家肯定不是说针对导演你，你也是为节目好。我们是一体的。”
乔力乾看着韩勠：“我无所谓。你自己公司拉来赞助然后投资的处女作，你如果一定要这么冒险，也是你的权利。或许真的能播出效果还前所未有的好，我也祝福。我尽了我的义务，其他都随你。”
韩勠低头没说话，手指划着地面。乔力乾说完就走，韩勠也没拦着。罗焕看看韩勠，迈步朝着导演那走去。
嬉笑揽着导演肩膀：“没必要的。大家都是拧成一股绳，我不是在揣测两位专家的想法，但是他们会不会也有在其他地方真的没法宣传表达出这些话，到我们这里有点压抑不住就都发泄出来，这也不好说。况且我们稍微要求他们一下，或者让他们随便说我们都配合，过后剪辑的事是你的职权范围，韩勠一般都不参与的。”
那边几个人也围着韩勠说什么。
乔力乾看了一眼，叹息开口：“这是我和他第一次意见分歧。”
罗焕表情怪异：“导演你不会是心态上落差没调整过来吧？第一次见面他是小透明，还是对你毕恭毕敬的，你有提携之恩。如今反过来要听他一切指挥，有点不平衡？”
“罗焕？”
乔力乾失笑看着他：“你是劝我还是挑拨来着？”
随即打量罗焕：“或者是你自己心里落差不平衡？反而说我？”
罗焕笑着蹲下：“就是嘛。他没变过，小透明的时候一样提出建议而且你真的接受了，事实证明第五季就是比所有这几季更强，更有影响力，也更有深度。你如果相信他，给他机会。哪怕明知道前面的确就是风险，一起扛过去。实验片就畏首畏尾的，有点像小孩子看大人脸色，大人根本没管你呢，你自己先觉得会不会多吃一颗糖大人就不高兴呵斥你骂一句或者让你把放回去？”
“好了你不用说了。”
乔力乾开口：“我说了我也希望可以过去，我也只是提醒。我尽义务……不行的话别说我没提醒。行了的话大家都高兴。”
罗焕想了想，开口道：“导演我说一句。不谈之前各种深层次的思考，只说刚刚。你可能觉得是按照出发吧那种程度，就足够了。不要过于侧重争议，但我觉得如果不来点重口味争议的，那就还是我们一群流量凑一块赚眼球，根本也没有任何比以前有什么质变的地方。”
起身看着乔力乾：“想到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节目就砍了，谁也都饿不死。如今都被封杀，转行做别的也都没什么遗憾。又不是已经播出了是吧？”
乔力乾呼出一口气：“说实话，可能我自己也是被限定住了。有我个人的问题。”
罗焕笑着：“那就好了呗。其他的我们一起商量，中和一下，这才是你俩合作的默契。他胆子带他，你把好关。这样的作品才是附和所有人诉求的。”
乔力乾看看那边，其他人也在说什么。估计和罗焕的态度一样。
“你是飘了你了？”
这里相对熟悉一些的，就商立晴了。
看着韩勠：“乔力乾导演带你出来的，圈内都知道。如今你自己做制作人，自己公司是出品方，你一意孤行了就？”
唐糖点头：“还要给我们带沟里去。”
几人都笑，韩勠没回应商立晴，反而好奇看着唐糖：“你不是没跳吗？坚定站在乔力乾导演那边。”
“呵。”
几人又看着唐糖，唐糖也偏头笑了一声，随即故意板脸：“我本来就该站在导演这边。你不也就是个队长吗？什么制片人出品方的，在节目里就是要听导演的。”
韩勠摸摸下巴，看着苏糖：“或许……乔力乾导演找你的时候，给了什么承诺？”
“喔喔~”
几人起哄，唐糖和韩勠稍微熟悉些，也知道他其实很“欠揍”的。人和嘴都是。
咬着嘴唇抬腿比了一下，唐糖表情怪异：“我印象中他只是推荐，真正找我的是你。”
韩勠恍然：“那么或许是我没给你什么承诺让你反过来……”
“你还说~”
唐糖瞪眼看着他，韩勠呵呵笑，其他人也笑。
只是笑过之后，牛俊臣皱眉：“你不应该不懂啊。跟你真是提心吊胆的，照两位专家那么说去拍摄的确过瘾，但他们不说你就不知道这些内幕了吗？非得拍出来就奔着被砍去的，那又何必？没法折中吗？就一定要这样？”
韩勠不耐摊手：“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刑事热点问题，也不是什么政智节目。一个环保都不敢让人说，那你看……”
几人和刚刚话锋不一样是在于乔力乾已经自己去一边了，肯定两边是两头劝，不可能两头拱火。
成子骁开口：“如果就是不行呢？哪怕你明知道也要这么做吗？”
韩勠一顿，起身看着几人：“我说实话，我比你们沉寂的久，我比你们知道什么应该被限制才能好好发展。可如今呢，我十年从群演到被打压最终红了一年，我依然愿意为了某些事某些发展变化去做一些尝试和突破。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愿意加入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拍手看着几人：“初心啊各位。不忘初心啊。”
唐糖笑着看着几人：“我们的初心就是头铁吗？一定要撞上去？”
商立晴看着唐糖：“他是忽悠人呢。撒鸡汤……”
“是打鸡血。”
成子骁开口：“给我们注射鸡血，激励我们跟着他一起撞墙。”
韩勠叹息起身：“好。随便你们了，明哲保身我比你们会，你们都有嚣张霸气星光闪耀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玩这一套我比你们行。”
“也不是那个意思。”
几人看韩勠起身要走，又笑着拽回来。
“就如同你说的。”
商立晴开口：“我们也没什么怕的啊。不是还没播出呢吗？就这样就挺好。实验片实验片，不能什么问题都爆出来，怎么能叫实验呢是吧？就随便说，至于剪辑的时候也是尽量保留，具体审查标准给总桔定夺。”
韩勠斜眼看着几人：“不用这么委屈自己。一个个都这个身价了是吧？”
“呵呵。”
大家都笑，牛俊臣开口：“行了就这样吧……罗焕。”
牛俊臣招呼罗焕一下，罗焕听到，也拉着乔力乾过来。
韩勠故作一种扭捏不看的模样，随意伸手过去：“握一下手就算了。不过不算和好……”
“哈哈！”
几人笑得不行，乔力乾也笑着，抬手把他手拍开：“你还没资格同我和好，一个群演出身的死跑龙套抖起来了还。”
韩勠无奈：“跑龙套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加个死字？”
两人关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你就自己去品位，凡事因为工作认真用心而发生争执的，很少有说就此而掰开影响私人关系。
除非有人从中作梗挑破，否则只会关系更好。
再说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可能是这点事动摇了，不说私下，只说两人已经是利益捆绑的。都是希望能更好别出错，只是乔力乾希望成功中可以求稳，而韩勠是希望放弃一些稳，可以获得更大成功。
“请两位专家继续吧。”
乔力乾回去重新拍摄，其他几人也各自站位。毕竟综艺节目自然也有机位的。
两位专家回来，看起来好像谈妥，只是结果不知。
“怎么说？”
刘教授和钱教授估计也是多年碰钉子，习惯了。直接就问，也打算接受一些变动。
但是韩勠平静示意：“没什么怎么说，两位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需要有任何掩盖回避，只要有理有据。”
刘教授不确定：“过后会剪辑吧？”
韩勠摇头：“实验片至少不会。我们也要看看总桔的接受程度。如果最后两位的想法没法播出，也是我们共同的损失和遗憾，不再是两位承担。”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不信。
但韩勠不在乎，只要你们说着话的时候没人拦着，你们自然就信了。
第六百八十一章 干点正事
“环保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刘教授继续开口：“现在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笑着示意那边的环保卫士队长：“如果你们要具体参与进来，肯定要询问这些一线环保卫士们的建议。”
韩知道也是这样的，反正也不是只有开始的时间能谈。
礼貌让刘教授和钱教授去休息，让刘明强队长上来。
“刘队长你好。”
“你好。”
韩停顿一下，突然失笑看着其他成员：“我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主持人和记者似的？”
几人也笑，罗焕开口：“是有点像。不过如果之后真正会按照要求做事的话，肯定就扭转职务了。”
韩没多说，询问刘队长：“能大致给我们讲一下，平时给洱海做环保的过程和注意事项吗？”
刘队长用不流利但更显真实的云普，给大家介绍。并且配着的是背景洱海画面。只是自然的不会是挑出风景宜人的那种，而是各种污染的画面。
比如蓝藻横行，比如漂浮着垃圾物，比如可见度极为浅，这已经就是涵盖了洱海污染的几个大问题。
“我们的治理，用一句话来说，是治标不治本。”
“噗。”
笑喷的不是韩，是其他几个成员。尤其唐糖。
那边刚因为刘教授和钱教授的争议发言，让拍摄暂停，韩和乔力乾还有了点小分歧。换了他们来，第一句直接就这么干出来。一个赛一个的往外喷。
韩倒是平静看了他们一眼，很自然引导：“这话怎么说？”
刘队长或许也是因为事先实验片，节目组没给太多限制，所以也就是实话实说。
“因为如果不从根本上去治理，我们这一个小队只能维护洱海表面一些净化问题。”
看着韩：“如今净化水的价格是每立方米2元到7元之间。而洱海是存储量是近30亿立方米。靠人力是没法完成的，只能靠大自然的自我修复能力，和我们立刻停止继续伤害污染洱海，即便如此也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韩回头看着钱教授，钱教授走上前：“钱教授走上前，刘队长说的很对。就如同这个节目的名字取的很好，叫鬼斧神工。大自然就是鬼斧神工，人力放在大自然面前特别渺小。举例子有种说法是，药物治疗从来不是说直接针对病情，而是对人体本身的免疫系统进行辅助，帮助人体自己去治疗自己。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却很好的验证刘队长刚刚讲述的。靠人力让洱海恢复以前希望很渺小。”
韩皱眉：“这么说的话，我们努力不努力也没用了？”
“这当然不是的。”
钱教授和刘队长异口同声。不过钱教授礼貌让刘队长讲。
刘队长开口：“正因为大方向上的改变是因为某些特殊因素难以扭转的，才需要我们渺小的力量继续维持。否则不是真的就放任不管了？而且还有很多必须要我们人为去做。”
韩询问：“比如呢？”
刘队长指着洱海海面：“比如游客偶尔丢在洱海的垃圾，一个人不算什么，但是十个呢？百个呢？成千上万，成百上千万游客，这怎么说？还有周边的民宿服务配套设施排放污水，尽管没有很多工厂排放的多，污染的重，可积少成多还是会给洱海带来伤害。这些是完全可以人为去控制的。而且正府也已经有措施，勒令周边民宿和服务设施停业整顿。”
韩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我在网上查资料，大致都能找到答案。可是有一个问题搜索很久都找不到相关资讯。”
刘队长点头：“你说。”
韩开口：“就是……做环保，治理污染，比如你们清理工作，有没有人身安全的问题？就是有没有危险？”
刘队长开口：“那肯定是有的。”
“啊？！”
身后一直听着的几个成员也都脸色变了，上前询问：“危险啊？”
刘教授和钱教授也笑着：“这个不用问他们，我们都知道。”
几人看着两位教授，刘教授开口：“所以说这个节目名字取得好，鬼斧神工。鬼和神在我们国家文化传统是高高在上的，是莫测的。莫测也意味着危险，是人力无法做到的，也就意味着人力有时候也是无法抵抗的。”
韩点点头，询问刘队长：“怎么危险呢？”
看着洱海，韩疑惑：“也没有什么悬崖，或者陡峭上臂，周围也没有野兽之类的。为什么说危险呢？”
刘队长指着洱海：“表面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工作。去除蓝藻是主要工作之一，但却不是最累最繁琐的。最累最繁琐的是去除洱海表面和深层的垃圾。很多垃圾是没法被自然消化的，通俗易懂的就是塑料制品。估计大家都听说海龟或者水里一些生物误食塑料或者化工制品没法消化最终死掉，这些一定要清理。因为塑料制品如今是应用特别广泛的。很多包装就是用塑料制成。”
众人随着刘队长看着洱海水面，刘队长开口：“表面上的飘在湖水上的垃圾是很好清除的。坐船拿着比较简陋的工具就可以。”
“的确。”
罗焕点头，韩知道，两人是去年出发吧在这录节目当时其中一个环节就是这样的。
韩询问刘队长：“深层？”
刘队长开口：“比较麻烦的就是水下的。”
牛俊臣询问：“没有设备吗？不可能是人憋气潜水吧？”
刘队长摇头：“设备有。但是也有危险，水压是随着水深而逐渐增加的，人体即便穿着设备，抗压也有限。加上氧气瓶也是根据个人紧张问题，水深问题，消耗的时间也是有所改变。水里的很难清除，又不得不清除。因为很多在水里沉着粘着的垃圾，并不全是游客或者人为造成的。是面源污染，随着农药或者是降水渗透到地下水在流进这里。伤害污染也比表面上一些漂浮物要更大。更何况还有蓝藻的危害，蓝藻本身也会有对鱼类和人类的有毒物质，是引发肝癌的主要诱因毒素。”
“哇~”
几个成员下意识后退，韩也平静笑着对着刘队长：“不要这么夸张。你看这几位偶像，还有大把的钱去赚，大把的人生去享受，大把的粉丝需要他们关怀，你突然说危险又致癌……”
看着几位笑着的成员：“犯不上是吧？”
“呵。”
几人尴尬，罗焕开口：“韩你不用刚我们，你下我们就下。”
韩理所当然：“我们肯定是要下水的，还用说吗？”
随即拍手：“好了好了。我们也说了这么久了，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那么下面我们做点正事，请刘队长给我们安排任务。”
几人也都拍手听着，刘队长回头和几人商量一下，对着韩和其他成员。
“流程是很简单的。主要我们每次工作有三个环节。由浅入深就是，先清理湖面上的漂浮物。然后是清理蓝藻，最后就是潜水到水下寻找一些已经和岸边或者是湖内融合没法漂浮上来的污染物。其中最后这个环节是相对有些危险的。要穿上潜水衣戴上氧气瓶进行操作。”
一边说着，队员们也将配套设施都摆过来，是分配给他们用的。
“你们几个……”
刘队长也是按照要求回头吩咐队员：“注意安全。周围都考察一下，然后具体准备指导他们去做。”
队员按照吩咐，开始摆放。
这边忙碌的时候，罗焕几人茫然看着韩：“这……这就要开始了？我们要开始做了吗？”
韩点头：“还有个环节。”
看着周围，韩开口：“这个环节和专家们无关，是我们自己要决定的。”
“什么环节？”
牛俊臣询问，韩四处走走看看，看着几人：“我们注定只能以一小块为任务目标和标准，那么选择地点的开始，就是我们几个所谓的环保勇士要攻克的难关。选择那一块地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们包括我，一起确定。是不是选这块。”
几人下意识看着刘队长那边，韩摆手：“不用看他们。他们只是安置一些工作设备，是可以移动的。并且是以我们为标准。”
“那……”
几人互相看看，又走了几步。甚至手搭凉棚看着不远处。
“我觉得这不错。”
既然已经说出来，商立晴走到一个岸边：“这里出船也方便，相对平坦。而且目视来说，漂浮物也一目了然，没有障碍。”
韩皱眉，没有多说。
但是罗焕看出来了，好奇询问：“你有意见就说呗。我们说了你又不满意。”
商立晴惊讶：“不满意？”
韩笑：“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按照我们方便去思考什么地方合适。而是我们能在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到最多最好这个思路去想。”
“呵。”
唐糖笑，看着商立晴：“有点尴尬啊。”
商立晴抱歉对着韩：“是，我错了。”
韩开口：“无所谓，这个地方会剪辑。我不会给你粉丝怼我的机会。”
牛俊臣附和：“刚刚我也想选这，幸好我没说。”
商立晴回身和牛俊臣笑闹，不过这样一来，越来越规范有迹可循了。
第六百八十二章 开始了
“那就这了吧。”
终于还是按照韩勠提醒的思路，选择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开展很难，但是相对来说任务却很繁重的地段。
大家也都没说什么。尤其韩勠是对商立晴的一种提醒，商立晴的选择是没错，但是如果真的放出来让观众看到，肯定又是个事。要么你就别干，要么就好好干。
你选个地方还都是为了节目组你们几个成员方便考虑的，不还是节目吗？不还是在那演戏吗？
虽然这的确就是个节目，但是韩勠要的不是让观众觉得他们在演戏。而是看得出他们是尽力了，最大所能的去做的。
“选好了是吧？”
韩勠看着周围，这一刻就如同韩勠说的，和刘教授还有刘队长环保卫士都无关。他们是顾问以及辅助，真正要做环保的还是韩勠和几个成员。所以他们都站在一边看着而已。
只有几个队员站在旁边，韩勠最后确定：“就是这了是吧？”
罗焕几人不确定，开口询问：“怎么反复问呢？是有什么仪式吗？还是……”
牛俊臣也不解：“感觉是有点什么说法。”
唐糖成子骁商立晴也好奇。
韩勠表情怪异，忍着笑轻咳一声，从后背拿出什么东西。特效一般，突然韩勠手中就很亮眼的，出现一把剑。
蹲下扑扑地面，然后伸直长剑，镜头从剑柄慢慢移动到剑尖。
最终韩勠双手握着剑柄，重重的插在刚刚扑开的地面。
“华威之剑！！赐给我……噗！！！”
“哈哈哈！！！！”
“哇啊~”
韩勠没说完，自己先笑趴了，而唐糖在那已经捂着脸，笑得蹲下。
牛俊臣成子骁商立晴和罗焕，干脆就是笑得前仰后合。至于几位专家和环保卫士也都笑，笑得特别淳朴憨厚。
镜头也给到节目组，笑是其次。所有人捂着脸，好像没脸见人一般，尤其是乔力乾。提词本挡着脸都能感受到脸红。
“你巫妖王啊？！”
“太尬了！！！！”
“韩勠你太尬了！！！”
“这广告植入的太硬了！！！！”
几人一边大笑一边吐槽。韩勠蜷缩在地上，笑得如同虾米。
而那把华威之剑还插在地上。
“没有没有……”
韩勠脸容易红这是公认的，此刻脸红坐起摆手：“是这样……呵呵。”
又忍不住笑出来，他一笑众人又是笑。
好不容易扳住了，韩勠起身：“这样这样！”
韩勠开口：“我也不想，对吧？你们一个个代言比我多，你们懂的是不是？”
“呵~”
唐糖干脆背过身，笑得直跺脚。
罗焕点头附和：“是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牛俊臣好奇：“好像这个仪式不止是这样吧？只是这样不是你功力啊韩勠。”
韩勠表情严肃：“当然不是，只是后期要加特效的。现在我还能自带特效吗？所以你看着比较尬。”
此刻的设计是这样的，选好地方后，后期需要制作特效。开始一旦带入了BGM后，效果瞬间就不同。特别激荡和正能量的氛围，韩勠插入用心之作的华威之剑，气势非凡。当然只是如此是不行的，而是因为插入剑之后。剑为中心的选中这块位置，已经被一股蓝色能量体给罩住。这里是暂时受到华威之剑的特殊力量保护，污染会定格而不会扩散。
规定时间内大家把这里清理好之后。将会慢慢的恢复。而不会受到保护罩外面的污染影响。
是和情节有联系的。
“哦哦。”
大家都明白过来，成子骁看着几人：“那倒反而是我们不够专业了是吧？”
几人也都点头，示意韩勠：“重来，重来一次。我们配合。”
韩勠轻咳一声，对着几人：“那我重来，你们注意了。不要笑。”
商立晴开口：“你先不要笑吧。”
韩勠站起，拿起剑，重新做了刚刚的动作。不过这里没有进行下去，就接了后期特效的完整版。
因为完整版是严肃的，激动人心的。这点节目组还做得到。同时特效组也对这点特效不在话下，上一季大里天龙八部那期，还有这一季的超级英雄，特效比这要多多了，一样拿下。
并且这一段剧情过后没有直接转回大家开始做事。而是类似预告一般，插入了之后几人在具体环保做事过程中遇到的困难。
有唐糖的哭泣画面，特别真实。
还有商立晴躺在那里类似昏倒的画面。
还有牛俊臣捂着手，有些失落的样子。
同时还有韩勠一身绿（-_-||），满身都是蓝藻的模样。
成子骁同样是脏兮兮湿漉漉的形象。
当然都只是片段，目的也是吸引眼球和继续观看，到底为什么造成这样的情形。
“好了。”
韩勠挽起袖子，接下来，分配任务。
“刘队长刚刚也说了，需要三个环节。最简单的就是划船捞取漂浮物……”
韩勠看着唐糖：“唐糖去做。很正常吧？”
几人都没意见，照顾女士肯定是最轻松的活给她，虽然相对来说。
罗焕突然举手：“我有个问题。”
韩勠点头：“你说。”
罗焕看着周围：“我们有专家在帮助我们，但是具体我们做事的时候，需不需要专家保护。”
“这个……”
韩勠犹豫一下，看着罗焕：“你的想法是？”
罗焕开口：“我想先问问你的。”
韩勠开口：“我的意思是必须有的。理由有几点。第一环保卫士首先就是要经过训练才可以，没有谁说上来就做。其次，我们不能给观众一个印象就是，我们号召呼吁他们做环保，却要面临危险。最后，我们是综艺节目，我们要过审。如果我们中间做节目都没有保护项目，我想总桔和观众也不会同意。”
几人点头，牛俊臣询问罗焕：“很充分啊。你什么意思？”
罗焕也开口：“我也觉得理由很充分，但我的意思就是相反。我们不需要防护。”
“哇~”
几人赞叹，刘队长第一时间插话：“这个不行的。这样哪怕是在湖面都会有危险，你会游泳在游泳池和湖里还是不一样。况且万一你不会游泳怎么办？”
罗焕示意几人：“我不是说我们，我更正。我不会要防护。如果是这样的话，观众看了后，那评价我们作秀以及拍节目，都没区别。环保的意识会再次下降，也没法引起大家的重视和关注。违背我们加入节目的初衷。”
韩勠皱眉：“不是这么说的。话不是这么说啊，你这是乱来，不是拼搏。”
牛俊臣无奈：“罗焕你要是坚持，我们也没法站一边看着。”
成子骁开口：“我同意。环保卫士是人，我们也是人，职业有区别，但做的事没有。他们可以做的，我们也可以。”
商立晴拦住两人：“别冲动好吗？罗焕你突然这么说一点铺垫没有，就是和成子骁一样的意思？”
罗焕点头：“我和他一样的想法。说白了就是，既然我们身为偶像，身为艺人，做了环保这样一个综艺。我们之前也有过自己的想法，我就是不想再让观众看成是一场秀。虽然这的确就是真人秀，我也要让他们看到，我个人做不到的只是没法改变整个洱海，可是我自己做的那部分，就是我自己做的，没有水分。”
韩勠无奈看着乔力乾：“导演你说几句？”
乔力乾也参与进来，表示反对。本来嘛，他就是求稳的，在出发吧他特别奔放乐于进取是因为有兜底的，就是折江卫视。如今是自己和韩勠单独合作的节目，他反而要保守一些。
这样一来，两方意见开始讨论。
旁边的顾问专家，教授和队长，没有以往那种听得都困了录制一会就没他们事的感觉。反而是一种，积极跟着至少是听着带入去判断的。并且忍了又忍，刘队长还没忍住上前参与给了意见。
而这个意见，还很中肯，并且被采纳了。
“大家听我说一句。”
刘队长上前，几人也停止争论。
“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刘队长开口：“但你们误会了。哪怕我们是专业人士经过培训，但是在工作中反而是更谨慎，一定要确保人身安全为第一位。况且环保有危险是我说过的，但相比很多高危职业，环保没有特别大的风险。至少在我们这里治理一个内陆湖来说，还是安全的。我建议，你们不如折中一下。就按照我们的标准，我们去做任何一个环节的工作，除了具体实施的人，后面还有很多是配合和保护的，和你们是不是偶像无关。所以你们自己做事，我们指导，围观。除非你们遇到危险我们才干预，这样既没有影响你们个人工作努力同时，也没有完全撇开。”
韩勠第一时间看着罗焕：“你觉得呢？”
罗焕点头：“只要是让我自己做事就行。”
牛俊臣开口：“我也同意。没说需要照顾孩子似的照顾。”
其他几位都同意，韩勠就没再多说。
继续安排任务。唐糖已经划船出去了，摄像师在另一艘船上，而唐糖的船有摄像头。
她自己划船，然后还有工具。
离开岸边，她还看到韩勠在继续给他们吩咐任务。在环保队的指导下，五个人，分两队。一队潜水寻找湖里的污染物。一队人数多一个的，清理蓝藻。
第六百八十三章 经历
“哇哇哇~”
唐糖那边不说了，相对是轻松的。
不过不可能分散谁今天就做这个不做另一个，最后都是集中到一起的。毕竟三个活不可能同时间完成，总要回头一起做的。
然而先不说潜水，那边还在准备着。这边牛俊臣和商立晴就开始了。穿好特定服装清除蓝藻。
这东西不是你印象中想得，好像蔓藤似的飘在湖水里。费点劲就能摘下。都说了这东西是有毒的。而且腐烂之后黏黏的，如同绿色油漆一样。不小心就会碰到身上，或者脸上。
“要不要戴上防毒面具？”
韩勠一边穿着潜水服，一边问的很认真。
环保刘队长开口：“我们一般是不戴的。”
“那就算了。”
牛俊臣商立晴没多说就继续。罗焕先穿好，好奇站在岸边：“这是多深？能试试吧？”
那边都在忙碌，没谁听到。韩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为队长嘛，听了一耳朵，下意识要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罗焕已经迈步下去，结果只走了两步……
“扑通！”
“我靠！！！”
所有人一片慌乱第一时间跑过去，因为罗焕居然已经整个人都没进水里头都不露，居然只有气泡。偶尔有两只手扑腾，估计也是因为大家上去拽他拽的及时没来得及露头就直接拽出来。浑身湿了，不过穿着防水服没什么。只是头发已经湿漉漉的。还坐在那咳嗽。
“咳咳~”
“咳！！！”
韩勠赶忙跑上前给他拍着后背，牛俊臣和商立晴也过来：“没事吧？！怎么样？！”
成子骁惊讶到水边：“这岸边怎么这么深？”
刘队长一边询问罗焕情况，一边回答：“附近岸边不是传统修建泳池，有固定坡度。很多岸边就是直接就是很深的。”
韩勠询问：“有没有事？”
罗焕已经不咳嗽了，摆摆手：“没事……就是吓我一跳。”
韩勠照头推了一下：“你是不是虎？！啊？！流量天王你是不是虎啊？！”
“呵。”
牛俊臣几人就笑，罗焕也尴尬看着他：“是，我虎。我也没想到啊。一下就进去了。”
刘队长上前建议：“这潜水服要重新换一下，一会背上氧气瓶。”
成子骁好奇询问罗焕：“什么感觉？我还没进湖底呢。”
罗焕打了个冷颤：“感觉就是黑，很暗……”
牛俊臣开口：“听着都有点害怕。”
那边还没走远的唐糖大声询问：“你们没事吧？！”
几人都挥手，她才放心，继续去捡漂浮物。
“哎呀~”
突然一声特别有喜感的叫声，但是让众人看到的时候就不是那么有喜感了。
商立晴在清理蓝藻的时候，突然就扑倒，只有一双手在蓝藻上，其他都在下面。
“我去……”
韩勠都无语了，第一时间跑过去，牛俊臣离得最近，给拽上来。
此刻所有人看着商立晴，都忍着笑。
“蓝精灵啊？！”
韩勠不管那么多，直接吐槽。
但商立晴已经说不出话，因为满嘴都是蓝藻。
“快快！！！”
韩勠回身吩咐节目组人员，而找的环保顾问也第一时间过来。
用清水喷在商立晴身上，给他清理。
尤其商立晴是赶紧要洗脸的，蓝藻的毒素虽然没有说立竿见影如同鹤顶红那么够狠，但终归也是让人胆战心惊。
“不行啊不行啊！”
韩勠皱眉拍手：“先别干了，重新集合一下。”
没人反对，因为这个节目真的好真实，没有一点节目效果的铺垫。做之前还嘻嘻哈哈还各种正能量，真正做的时候，现实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职业的，就是这么直接。
“唐糖呢？”
成子骁询问，韩勠看了一眼已经稍微飘远的唐糖，不耐摆手：“先飘着吧。”
大家都笑了一声，但转瞬间又低沉下去。
因为好像真正开始做之后，和想的真的不一样。
围在一起，韩勠坐在商立晴身边：“没事吧？”
商立晴摇头，韩勠直接询问乔力乾：“买没买保险？给归国四子们还有唐糖。”
乔力乾画外音开口，却不是以前拍节目的笑闹：“已经买了。”
韩勠点点头，抱歉看着商立晴和罗焕：“真的……很对不住。我也是第一次拍摄，没有经验，这是个原创节目。我没想到一开始就遇到这样的情况。”
罗焕和商立晴没说话，但不是对韩勠和节目不满，是真的有点心有余悸。此刻他们回忆自己练习生生涯也很苦，身体和精神上的。但是和此刻经历的，那种面对大自然的压力和畏惧，同他们在练习生甚至出道之后人和人之间的压力还有苦难，完全不是一回事。
韩勠见两人不说话，也能理解。
于是回头看着环保刘队长：“刘队长。你们平时工作的时候也这样吗？还是我们操作不当……”
刘队长一开始看他们做节目也是笑的，此刻不笑了。但多少也不会觉得在意。因为……
“我们也是这样。”
刘队长开口：“很多工作你只能尽量做到保险和预防，但工作性质决定很多风险是没法完全规避的。今时今日的工厂，不管机器和人的技术多发达，总避免不了工伤。我们环保工作也是如此，我们有我们的设备，还有安全装置。但我们去清理蓝藻，在洱海这样的湖。我们不可能先把蓝藻下面垫高到安全深度，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该摔倒也是摔倒，最多是旁边人来及时救助，或者身上绑好绳子……”
韩勠沉默，看看几人，其实是大家互相看看。
这个道理，他们即便不是专业人士，也会懂。
拍戏都有危险，韩勠后背也受过伤。更别说当初伍星导演。这和什么时代发展科技进步都没关系的。
事就是这个事摆在那，要么做要么不做。
“是这样。”
韩勠开口：“大家虽然年纪都不大，但也都奔三了。很多道理都懂，既然说没有太大危险但是即便有也没法避免，现在是实验片……如果谁还会退出，来得及。”
打断要说话的几人，韩勠开口：“别当我是说风凉话漂亮话。哪怕是发布会都开了，合同都签了。只要想走，我能做到最好，不会引起社会非议。”
几人沉默，半响牛俊臣笑着：“没那么严重吧？”
成子骁也开口：“只是感觉有点和想象中的节目不一样，一时有点不适应。”
商立晴也笑：“我只是有点吓到了而已。”
罗焕开口：“韩勠你的确是风凉话，别搞得那么严肃。刚刚我掉水里怪我自己，和你没关系。”
韩勠点头：“大家都这么说，那就好了。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一会我也受个伤什么的大家平衡一下。”
“呵。”
“别说这种话。”
几人开口，韩勠不在意，回头对着刘队长：“麻烦你，再详细给我们讲述一下，尤其注意事项。”
刘队长过来，虽然刚刚已经讲过了，而且都没落下什么。
对于他们来讲，内心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就是。知道他们是明星，还不是一般的明星。偶像明星卖唱卖跳卖颜值，这点苦算什么啊？一个只是掉进水里了，一个只是滑到而已。就搞得这么严肃。
对他们来说都是小儿科而已。
还没到吃苦受累的时候呢，不过他们只是顾问还是素人，拍节目和做环保终归不是一回事。况且真的有这样的流量明星来关注这边终归对环保也是好事。
于是刘队长不但复述了一遍关于刚刚讲述的注意事项和过程，甚至还主动又多加讲解经验还有技巧。不是之前没讲，只是说这次他们也多少了解，拍节目要注意什么。
别弄得真有危险也是麻烦。他们一直很敬业在一边看着保护着呢，刚刚救助两人上来也是他们的小队。
今天不用自己冒险只是做保姆，也是挺轻松的事。
“好。这次大家都注意了好吗？”
韩勠等刘队长讲解完，示意几人拍拍手：“我们都说了不要让人当保姆看小孩子一样照顾。顾问和保姆不是一回事，那么我们自己用点心……现在我来！”
韩勠刚刚不是开玩笑，他身为队长，也是制作人和总策划，结果招来归国四子，其中两个先历险了，他却什么事没有显得很不合适。不是说一定要受点伤才行，只是说终归要有所表现。
罗焕成子骁韩勠是被分为潜水队的，那么刚刚罗焕换好衣服试一下就掉进去。现在韩勠就干脆穿戴好装备，真正潜水下去。
“你小心点。”
罗焕起身提醒，韩勠失笑：“什么叫我小心点？你俩一会也要下去，我只是先下去。”
两人都笑，就不多说了。
不过节目组还是要跟着下去拍摄的。韩勠的潜水服有镜头在头上，但没用，那是韩勠的视角。还得有拍到韩勠的视角。
结果……
“不行啊。”
节目组出状况了，摄像那边示意乔力乾：“水下能见度肉眼都困难，需要红外摄像。”
乔力乾皱眉：“那就去取呗。不是带着吗？”
摄像师犹豫一下：“这样的话，效果会不太好，没正常拍摄清晰。”
乔力乾一顿，开口道：“这样也好。更真实。”
摄像师一愣，没再说话。
而那边韩勠就下去了，扑通一声，人已经没影。但水下传来的镜头，已经呈现在乔力乾面前。
第六百八十四章 渐入佳境？
水下到底有什么污染物需要清理？
你只要知道连废轮胎都有，就可以想象了。
水下不是唐糖那种湖面打捞，用个长柄的网兜就都能弄上来。
你先要找到，然后是拽出来，然后挂在上面，拽上去。所以不用全下来，罗焕在上面做这个工作，韩和成子骁在水下配合。其中韩主要负责寻找和拽出来，给成子骁就行，他负责挂在钩子上，再示意上面拽上去。
很原始，但没办法。不考虑科技发展的装备问题，环保很多事还没有说。就是任何一个地方正府在分配财政拨款上肯定有侧重的。你怎么想也不可能环保的问题上会得到多少补助和支持。大里还好，是著名旅游城市景点，没有说不过去。
很多地方不出名，这一块干脆就是空白。
如今世界各国都在提倡环保，可是真正把这个当做事业来做的，少之又少。为什么？归根结底还是个利益问题。投入多，费力大，收入微乎其微。最多是点名声，还未必有人关注。
现状如此。
不说别的，那就来吧。本来韩以及节目组对这一块的了解，也就是这么现实的。
“这都什么啊？”
正常来说在水下是不能说话的，但是配备对讲设备就可以。环保卫士的设备没这个功能。是节目组准备的。那么多经费是吧？危险形象都不在意了，一切都为了拍摄而准备。
洱海的深度是平均10.5米，最深的地方是21米。
刚刚用专业工具测量过，水下温度是11.2度，肯定是冷的，但幸好还是可以承受。有潜水服的特殊材质。含氧量，氧分子立方米含量在深处是8.7，也是合格的。
不能说环保卫士们不做什么，其实是韩这边要求他们别做太多。实际上他们也做了平时他们需要的工作。
韩和成子骁在水下配合着，很多游客在岸边烧烤洗车，所以很多东西就没法漂浮在水上那么好清理，都沉到水底。
10米其实不高，你算算自己住的房子，国家标准就是最低2.7米。所以也就是三四层楼那么高。只是平时没潜水的话，很少会进入水深到这样的程度。
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韩找到轮胎，甚至还有烤箱，都上锈了。利用水的浮力，递给成子骁绑在岸边深下来的工具上拽上去。
在水里好像时间过的很快，因为水的浮力问题，移动都会比较缓慢。看起来并没有做多久的工作，居然没一会就感觉缺氧。然后就要赶紧上来，发现氧气瓶已经快空了。
只能用半个小时一次，韩都不知不觉在水下呆了近30分钟，虽然还不到。这种事你不能真的按秒计算。
“呼啦~”
韩和成子骁从水里冒出头，所有人第一时间过去接着拽到岸上。两人在水下的一切都是被拍到的，大家也都能看到。
瞬间掌声响起，韩和成子骁看过去，韩摆手：“太尬了。就拽上来轮胎和烤箱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鼓掌干什么？”
环保卫士都笑，韩刚摘下氧气瓶和呼吸器，湿着头发走到乔力乾镜头那里，此刻的综艺已经不是出发吧那种搞笑的综艺。类似于纪录片的感觉。韩坐在那里看着回放，询问乔力乾：“拍摄的怎么样？还算正常……这什么啊？”
没等问完，韩就看到摄像师拍摄的红外摄像画面。
乔力乾无奈：“能见度太低。离你太近影响你活动，太远拍不清，只能这样……幸好有你的摄像头。”
乔力乾指指韩旁边呼吸器上挂着的设备。
韩没多说，走过去看着商立晴和牛俊臣。
此刻哪怕再注意再注意，没有之前商立晴摔倒后浑身蓝藻泥的样子，可是两人也都累得够呛。很狼狈。
“休息一下吧。”
韩刚说完，两人瞬间丢掉清除蓝藻设备的东西，走过来坐在地上。韩惊愕：“就等我说这句呢是吗？！就等我说这句呢？！”
两人都笑，周围也笑。
牛俊臣喘息着：“累。这种累和打篮球拍戏那些还不一样。”
韩点头：“一会这样，换人，你们下去捡湖底垃圾。我和成子骁去清理蓝藻，咱们都互相换换。”
罗焕开口：“我还没下去呢。”
韩斜眼看着他：“是啊你也没清除蓝藻。”
罗焕尴尬，其他人笑呵呵看着。
罗焕嘀咕：“那不是你安排的吗？又不是我偷懒。”
韩不理会，挥手将不远处的唐糖叫回来。听是听不到的，不过有对讲机。
唐糖的活最轻松，只是回来之后，也发现满船的漂浮物。
“真能干。”
韩笑着夸奖，唐糖也笑着，抹着脸颊汗水：“我用你夸吗？”
韩惊讶看着她：“那我就是想夸呢，你有什么办法？”
唐糖无奈没说话，坐在那里喝水。
韩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惊讶看着几人：“时间过的这么快吗？！都中午了？”
牛俊臣笑：“这还快啊？感觉度秒如年。”
韩看着刘队长：“你们平时工作量也是这么慢吗？不可能吧？”
刘队长笑：“比你们快，但没多夸张。涉及到水下作业，正常来说都不会快多少。只是熟练度提升。”
韩看着几人：“安排饭吧。休息一下。今天毕竟第一天做，慢慢来有个适应过程……唐糖你腿怎么了？”
唐糖一边喝水一边好奇看着，果然，大腿外侧裤子已经被划开一个口子。
“什么啊？”
唐糖惊讶摸着，真的划开了。
跟拍她的摄像指指船：“上面那里有突起，可能没注意。”
韩惊愕：“这也有危险吗？唐糖你是不是故意的？！给我们增加心理压力呢？！”
“我没有……”
唐糖无奈起身：“这算什么危险？”
牛俊臣反而开口：“你这裤子面料很结实的，这都能划开的话……不能不当回事。”
唐糖恩了一声，韩回头看看，失笑开口：“哇……活力四射的偶像爱豆们。就一上午感觉怎么突然都蔫了？”
几人都笑，但有点无力。
韩突然起身：“这样。导演……”
韩看着乔力乾，乔力乾过来：“怎么了？”
韩开口：“鉴于都是比较有流量娇贵的偶像爱豆们。今天我看就这样吧，明天再继续，反正是实验片你觉得呢？”
众人又都笑，不过都当做韩开玩笑。
只是乔力乾知道的确就是如此，赞助很多。虽然花费也不小。你以为请环保卫士不花钱啊。教授没有薪酬啊？开玩笑白和你拍节目吗？当然这些都不是大头，其他的具体的一笔笔账都有财务跟进不算了，但终归还是宽裕的。
能请来几位流量带来的收视率和热度以及关注度本身就是价值。
韩今天拍摄的确遇到很多没有预计过的小状况，但终归还是有经验了。也大致有个底，毕竟策划和真正去拍，尤其没有模板可以照搬，总归还是会这样的。
也不是坏事。
“可以啊。”
乔力乾和韩的默契，自然也清楚。今天已经拍摄那么多宝贵镜头了，他自己多少都有些触动和震撼。可以老实说，即便纪录片也没这么拍的。这是真的拿人去拼的同时，这些是什么人？
是公众眼里最娇气最卖外在的那群艺人，还是艺人中最娇气的偶像爱豆。他懂韩的意思，回头示意：“都休息吧。好好保养机器，然后注意保存数据备份……教授和环保大哥们也一起吧。”
韩走过去示意：“教授和环保大哥有事吗？有事就去做事，没事也可以留下休息大家聊聊。薪酬都是一样的。”
几人互相看看，都是笑。
两位教授无所谓，肯定留下。毕竟是外地来的，走能去哪？环保卫士倒是当地的，可是也没想走。因为既然不累，回去也是呆着。况且能跟剧组拍摄看看这些明星还有了解拍摄内幕也是难得的机会。不然可能回去还未必能休息，依然要上班。
私下其实大家都是工作的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能理解。
“什么情况？”
唐糖刚换好裤子出来，见大家好像没有要做事的意思。哪怕是放饭了，设备大致也都收了。
韩招手：“不拍了今天，明天继续。”
商立晴看看摄像头，小声笑着：“真挺累的。”
韩皱眉：“你大声点！”
指着商立晴身上脸上的蓝藻泥，还有头发湿漉漉的样子：“你有权利有资格说你累，干吗小心翼翼的？”
几人都笑，也放松了。韩看着牛俊臣：“是不是还是当嘻哈导师累？”
韩随着节拍晃动身子：“就这样这样的？”
“呵呵。”
几人大笑，喝水的唐糖都笑喷。
牛俊臣无奈看着他：“你怎么总黑我？”
指着罗焕：“他今天最轻松，你不黑他？”
罗焕失笑：“我轻松？轮胎还有烤箱我上面一个人弄，环保卫士只是保护我们却不帮我们做，我们自己要求的。我轻松？”
成子骁开口：“你们不如下水试试。那温度还有压力，尤其心理上的压力，到十米下，光都有点透不出来。”
牛俊臣点头：“你放心明天我们就试试。”
罗焕开口：“我也试试。”
饭菜都弄来了，韩招呼大家一起吃，也都没客气。
围坐在一起，就在洱海边。
第六百八十五章 深层次
“两位教授也辛苦了。”
一边吃一边聊，围在一起。
但是韩勠只是客气一句，刘教授倒是笑着：“没有。我们在旁边没做什么，倒是你们很辛苦。”
几人都尴尬笑，韩勠好奇回头看着几人：“你们辛苦吗？”
几人无奈，罗焕看着韩勠：“好好吃饭，别太过分。”
韩勠惊讶：“我给你们放假，今天不用做了，你们还不让我说几句吗？”
“哈。”
唐糖笑着看着韩勠：“这是说我们几句的交换条件？”
韩勠也笑，随即叹息看着洱海水面：“两位教授有什么意见吗？”
对着两人询问：“看过我们做的事之后。”
成子骁抬头：“两位教授想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就是捡垃圾然后潜水玩，弄了一会蓝藻。”
教授摆摆手，钱教授开口：“是。就做了这么多，但这很正常的。”
收起笑容，钱教授开口：“你们节目让我们讲，我们就讲。我们说过这个环保问题是复杂的，没法责怪任何一方。但是也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不可能靠一点人力物力就可以轻易扭转。”
刘队长也是在旁边的，听着这话不由点头。
韩勠询问刘队长：“你们是在一线的，你们怎么想？”
刘队长憨厚笑着：“上面也不让嘛。说是会治理，其实只是一刀切的让周边民宿和服务业自己停业整顿。有什么用呢？时间问题而已，也不是他们的问题说听了就好。”
钱教授也继续道：“归根结底，很多人靠着洱海吃饭的。不管是旅游业给本省本市带来的财政收入。很古朴的职业渔民养了很多鱼鹰要捉鱼的。其他民宿还有服务业更不用说，迎接大批的游客，在洱海游玩。洱海是城市湖水，自古以来我们人类的发展史就是离不开水源的。国外还是国内的文明都起源于河流，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以及国外的尼罗河，印度河等等。”
看着几人：“自然消耗没问题，可是科技和工业发达加上人口的增长，湖水还是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情况下，可以承受的界限越来越越界。可是呢？”
钱教授示意刘队长对着几人：“如同刘队长说的，砍掉这么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不管你说上面，还是下面老百姓。谁能停？谁敢停？那么你不停，就要持续下去。就一天没法解决问题。”
手环指湖水：“鬼斧神工。这个节目的名字取的好，我再三强调过，我们人类在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我们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你们这个节目好在就是找来你们很多影响力可观的职业艺人，来呼吁让大家关注到。而不是因为我们在自然面前渺小我们就不在意了，就觉得离我们很遥远了。”
刘教授点头看着韩勠：“所以我们肯定建议你们，把实话实情说出来，不要回避。”
韩勠下意识要开口，刘教授打断：“是我们都知道。不是我俩事不关己不怕热闹大，也不是说我们不清楚，你们说不说出来，最终还是要看你们所谓的上面怎么判断。可是如果不说，这个节目依然还是所谓的作秀，意义至少没有想象那么大。”
其他几人都点头，韩勠想了一会，无奈开口：“说的是啊。环保节目那么多，我们如果只是中规中矩，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一个节目。根本没意义。”
牛俊臣探身开口：“就是说其实，只是我们呼吁人关注不行。要当地实施政策去改变。”
钱教授开口：“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实际上来说，我们也能理解，就如同之前讲的。都懂，都明白环保问题。但也抱着侥幸心理，就是觉得不敢停止发展保护环境的同时，还觉得，或许在他们那一代不至于有多大的问题。然后都抱着这个心理一代传一代。”
刘教授也笑：“刚刚我们也在为难你们，但没有办法。”
韩勠轻叹：“三界皆苦，这就是互相为难的时代。”
“哇~”
众人愣了一下，突然惊叹拍手。
韩勠回过神疑惑看着几人：“怎么了？”
罗焕开口：“突然这么佛系？”
牛俊臣也开口：“好有内涵啊。”
唐糖也笑着看着韩勠：“一瞬间觉得特别深沉。”
韩勠眯着眼睛看着唐糖：“你也来了是吧？那你迷上我了吗？”
“喔喔喔~”
几人起哄，唐糖笑着后退没回应。罗焕看着韩勠：“你做什么节目是不是都必须粉红？”
韩勠恩了一声：“不然浑身难受。”
看着笑着的唐糖：“再说有女神在场，不粉红多浪费？”
唐糖惊愕：“我的作用就是为了这个？”
韩勠比她还惊愕：“你就回避女神这个词汇了是吧？默认了？”
“呵呵。”
唐糖低头笑，商立晴开口：“她本来就是啊。”
韩勠拍手：“那好。你看这么累的环境，我们得有些什么缓解一下疲惫。你挑一个吧。归国四子你都熟，各个都是男神。”
指着自己：“或许你挑我我也可以考虑。”
“哈？”
“考虑？！”
罗焕看着韩勠：“你还考虑？”
韩勠也笑，随即看着唐糖：“来吧。枯燥的环保节目不粉红一下怎么调剂躁动的心？”
看着牛俊臣：“哎你俩回国前是不是传过绯闻？去年你有嘻哈还那么躁是吧？”
“呵呵。”
牛俊臣和唐糖都笑，牛俊臣比较大方：“你这太硬尬了。”
商立晴点头：“是有点硬。”
此刻闲聊，几位教授和队长也都明白这是人家的节目环节。就在一边笑着看而已。
突然成子骁看着韩勠：“好像商立晴和你的国民CP另一位也有绯闻传出来。”
“你说什么？！”
韩勠第一时间站起瞪眼，成子骁几人吓一跳，笑着后退。
韩勠目光转向商立晴：“什么时候？！”
商立晴失笑指着罗焕：“他最先啊。还是实质性的，我根本和国民CP另一位都没有任何接触。”
韩勠恍然：“对了还是你是吧？”
韩勠对着罗焕，罗焕无语：“我说。这个节目就不要蹭小黎热度了，你如今都自己做节目了是吧？”
韩勠轻咳一声：“现在不叫蹭，应该是给她话题，在节目中增加存在感……”
“人家用你吗？！”
罗焕筷子差点丢过去，韩勠笑着躲闪，罗焕开口：“人家用你吗？一直比你红，还用你在那提话题？”
成子骁笑：“你就是在蹭热度，承认了吧。”
韩勠轻叹：“好吧好吧。吃完好好休息……”
“呵。”
几人都笑，牛俊臣开口：“这话题转移得飞起。”
韩勠当没听到，继续吃饭，然后真的就休息了。不过说的休息是所有人包括节目组，晚上要重新回来录制，因为不会在酒店睡。就要在湖边搭帐篷睡觉。
为了就是自然感。
但今天体力消耗的确实有点大，主要是没经历过有点出乎意料。
回去就睡了，一直到傍晚才醒。不过反正也不用今天做事了，一起集中到湖边，开始打帐篷。至于专家和队长都没来，中间会有剪辑也没问题。
“怎么弄？”
罗焕有点不懂，询问韩勠。
韩勠摸着下巴皱眉沉思，盯着还没搭起的帐篷，半响看着几人：“我觉得……”
几人都下意识看着他等待指示。
韩勠语气诚恳：“谁能带领大家搭帐篷，队长就给谁。”
“呵。”
“说半天还是不会啊。”
几人吐槽，唐糖默默在那做。几人渐渐不动，都看着。
韩勠好奇询问：“唐糖你会啊？”
唐糖回头笑着：“以前在国外学过一点。也不难。”
韩勠板脸回头对着几人痛骂：“一个个的！什么偶像什么明星流量的，就这点本事？还不如以为女艺人？！你好意思吗你们？！啊？！就在那卖唱卖跳卖颜值赚钱耍酷，帐篷都不会搭！！”
几人都笑，成子骁和商立晴询问韩勠：“你会吗？！”
韩勠一愣：“对啊我也不会。”
随即摆手：“当我没说。”
“你都说完了你！！！”
罗焕飞腿，韩勠躲开。罗焕指着韩勠：“你还不是偶像明星呢，你不是照样不会？还不如我们呢。”
韩勠摊手：“我是队长啊。你看到什么时候领导需要亲力亲为的？！真是开玩笑！”
几人很无力，不过在唐糖的指导下，也的确好学。渐渐的都弄得有模有样。反正实际上镜头外，节目拍完帐篷留下，都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开拍再拍他们从帐篷里起来就行了。
这种技巧不说，何况他们实际上的工作量如今也有了真实感受，那么确保休息还是必要的。
下午休息一下午都恢复精神了，搭好之后就坐在那里等着闲聊。
可以聊的有很多，都是年轻人，上午经历了劳累，反而各自发展路线都不同。也是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
不过分帐篷睡还是第一位的。
韩勠也平静坐下招手示意大家：“来来来。先把帐篷分配了。”
几人没多说，一起坐下等待。唯独唐糖好像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但是不要紧，马上就可以明白。
第六百八十六章 交流
“没什么。”
围坐在一起，点燃了篝火。但不是大的那种，其实就算火堆吧。
夜晚的洱海边，看着因为没有光线而变得幽深的湖水，微微荡漾的波纹，总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韩勠率先开口：“按理说不适合现在总结，但我觉得也许更合适。”
看着几人：“总结应该是，工作，一期拍摄都结束才行。可我觉得现在我们总结一下，反而有意义。并且顺带着，也说说根据今天我们的感受，明天重新再继续重复今天未完成的工作，我们怎么进行。”
众人都点头，韩勠看着几人：“谁先说？罗焕。”
没给几人思考的时间，韩勠直接点名。罗焕也没有推辞，私下关系多少还是要带进节目里的。罗焕是第一个表示进组的归国四子，甚至一度和他分头将其他三个一起招进来。至少成子骁是韩勠没费力气就被他说服表示参加。
“老实说，我怕我说了，可能他们没说的了。”
罗焕开口，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节目，口才也不错。几人笑的时候，罗焕语气郑重：“没想过，会有这么复杂和不同于以往的那种累。是没有思想准备的，就以为和其他节目一样，哪怕也有滚在泥地里，或者跑跳用力气做事。可是不是今天这样。”
举手看着几人：“我知道，至少对我来说，各位今天比我累。都是去弄蓝藻和潜水，我一直只是在上面而已。可是迈步进水里瞬间沉底的感觉，至今难忘。生下来都没有这么突兀危险的时候，但反差更大的是，之后我甚至都没时间去回味，而是看着大家一起吃苦受罪。”
众人都点头没说话，唐糖看着几人，明明刚开始氛围很轻松，此刻又压抑了。
罗焕想了想，开口道：“至于明天怎么做。当然是我将要潜水和清理蓝藻，这是我们共同的工作，我要体验一下。但也感谢各位在于，我也会注意避免之前几位遇到的困难，能让我积累经验去避开。”
点点头没再多说，表示说完。
“好。”
韩勠拍手示意，其他几人也拍手鼓掌。
韩勠看着几人：“那么我们就继续吧，这样按照人气高低的顺序来说，下一位……”
“哈哈。”
“你滚一边！”
罗焕第一时间推开韩勠，韩勠嘿嘿笑着，其他几人也无奈指着他。
“真坏啊。”
牛俊臣开口：“你是真的皮。”
韩勠点头：“皮一下可开心了。”
看着几人：“我就看谁先说，谁先说就说明他人气是第二的。”
几人无奈看着对方，罗焕瞪眼：“我也不是第一。”
随即对着唐糖：“没办法，为了抗争韩勠这个臭不要脸的，只能唐糖你随后了。”
唐糖失笑：“臭不要脸？可以这么直接的吗？”
罗焕瞪眼：“我打他都行，骂他算什么？”
成子骁点头：“没错，在大自然面前我们个人都是渺小的，不要在乎这种细节。”
韩勠面无表情看着成子骁：“来你去湖边说脏话去吧。看看你粉丝和公众是不是不在意？”
“呵呵。”
成子骁笑着摆手，不过随后的确是唐糖来说。她说没事了，因为她是女艺人，轻易也不会和男艺人去比较的。
“我今天是没做什么的。”
唐糖开口：“但是还是说……”
几人都认真听着，唐糖想了想，开口：“以前不是没做过类似的综艺节目，需要挑战啊，吃苦之类的。但那都是人和人的竞赛和比拼。但今天好像是，你做什么都微乎其微的感觉。这次我们面对的是大自然，是看起来静默的湖水……”
停顿在这没有说下去，但大家也都不催促。
都是入行这么久的，尤其还都是偶像爱豆，最会的就是在镜头前怎么说话得体，但真相与否并不重要。可此刻都清楚，这是最自然的，面对今天一切的感受。
只有真正去做的几个人，才明白和平时光鲜亮丽的生活有多么的不同。
“明天我会加油。”
唐糖开口：“和罗焕一样没有尝试过的事。”
大家鼓掌鼓励，随后是牛俊臣：“也许我的对比是强烈的。我去年做了有嘻哈，今年也要进行第二季的录制。突然之间来到这个节目我也以为是做做样子或许，但是真正经历之后，可能和我从小所有经历都不同。”
看着几人：“我们这一代人，90后，尤其我们的生长环境一般不会接触到这些。对我来说这是个，特别有感触的人生经历。甚至我此刻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味，对我很重要。但是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可以适应，并且我有信心明天做得更好。”
“好！！！”
韩勠突然大声叫好拍手，几人都笑跟着一起，却看着他。
牛俊臣防备打量韩勠：“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勠摇头：“你这个flag立得特别好，我期待着。”
“呵。”
几人都笑，随后是商立晴：“韩勠知道我做终极挑战的。里面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挑战，可以说鬼斧神工在我出道至今的生涯来说，是很特别的一个节目。没有说剧本，没有说抛梗，也没有说设立什么游戏任务让我们来做。也没有起承转合的过程。可是我感觉不需要，当我们确定了目标，去做事的时候。已经无暇去想这些。”
指着湖水，商立晴开口：“但我觉得是特别有意义的事。超脱了综艺节目的限定。屡次有教授专家还有队长同我们说，个人对于环保面前都是渺小的，可越是如此，我哪怕每多尽一份力，世界就会多一分美好。”
“好！！”
韩勠用力拍手，语气诚恳看着几人：“最后一句说的好。”
几人也都认真跟着拍手，认同韩勠的话。
最后的最后是成子骁，成子骁开口：“我也拍摄过很累很辛苦的综艺，就是男子汉你们知道的。可是我听了几位的话，总结出一个就是。我们都经历不同的劳累，但是今天我们经历了相同的，反而觉得和我们以往的都不一样。”
看着洱海，成子骁对着几人：“我总觉得我们还年轻，但现在我发现我们时间其实并不多。我们可以亲手去改变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这只是洱海，还有沙漠，还有洞穴，还有很多很多等着我们，等着每一个去改变，甚至一代又一代。我们的以后会做到什么程度？我们今天会做到什么程度。”
韩勠轻轻拍手：“都感性起来了。爱豆感性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哈哈。”
唐糖大笑，其他几人也无奈抱怨。
“该你说了。”
“你怎么说，我们听听看。”
几人都催促，韩勠也的确该说了。
沉吟许久，少有的没有戏谑的表情看着众人：“策划节目的时候我想的很好。当时总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势，觉得为什么口碑主旋律和收视不能兼得？我选了环保的题材，总桔支持。我选择了希望召集四大传统流量来，吸引眼球的同时，也可以让公众看到你们不是卖唱卖跳卖颜值卖漂亮。一举多得的同时，穿插搞笑，这个节目多完美？”
几人不由自主点头，罗焕好奇：“这不是你说服我们参加的那一套吗？”
众人都笑，韩勠也笑。
只是笑容慢慢变淡，看着洱海，韩勠出神：“今天经历了什么？其实就是罗焕掉进水里的惊险，商立晴浑身是蓝藻摔倒的狼狈。然后就是个子干活的疲劳。”
对着几人，韩勠开口：“也许外人观众眼中，在导演剪辑的时候会发现我们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让人触动的，但我想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们面对的前方。你能体会的未必别人可以体会。”
深呼吸，韩勠看着几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突然发现，这个节目搞笑是很不合时宜的，是很不尊重的。或者说刻意去搞笑会让人很不舒服，至少我是如此。”
几人点头没说话，韩勠示意：“罗焕掉进水里的时候，我吓到了。我看到他也吓到了，可是却逞强没有表露。”
罗焕低头沉默，牛俊臣拍拍他肩膀。
韩勠摊手：“我还能刻意搞笑吗？”
示意商立晴：“小绵羊，那么酷，做节目很认真。可是跌倒浑身蓝藻的时候，我也笑不出来，更别说搞笑。”
指着牛俊臣，韩勠开口：“牛俊臣多酷？尤其有嘻哈的时候，刻意说和此刻做的事风马牛不相及。但我看着他脸上脏脏的，疲惫还有些看不清表情的脸，去认真低头处理蓝藻的时候。我觉得好笑，但笑不出来。”
牛俊臣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对着成子骁：“子骁我不说了，我俩今天一直在水下配合。甚至声音都没法互相传递，对讲机也是和节目组的。”
成子骁主动伸手和韩勠碰了一下，韩勠最后对着唐糖：“我看到唐糖在船上自己默默做事，甚至都没有声音，好像脱离了人群一般的孤单。我也想笑，但笑不出声。”
所有人都看着韩勠，韩勠深呼吸，随即对着几人：“我去问了导演，他也没法给我答案。到底要不要刻意搞笑？最终我似乎想通了，就在这一刻。”
环视几人，韩勠轻声开口：“所有人疲惫的笑容，也许就是我们人生中，最美的笑容。”
第六百八十七章 继续
“说的好。”
“果然是我们队长。”
“城里人说话真好听。”
一阵夸奖的时候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韩瞪眼：“最后一句谁说的？！原地跳水淹一下自己好吗？”
“呵呵。”
几人都笑，不过今晚也就这样了。很好至少没有一个人退缩，哪怕私下都没有。那么就等着第二天，继续今天未完成的任务。
也是必须的，因为今天实际上就做了半天，歇了大半天。具体说哪怕只是这一块的任务也并没有做多少。
第二天一早拍摄到，几人一起醒来的情景。迷迷糊糊的，穿衣服吃饭一切都不多赘述。刘队长带着环保卫士以及两位教授也都重新聚齐。一切准备就绪。
“怎么来？”
韩活动身子，看着几人：“昨天已经休息那么久了，给了大家身体和精神上的极大缓冲，今天必须完成了，没意见吧都？”
几人都笑，不过罗焕举手：“今天我潜水的。”
韩点头：“那子骁，咱俩今天去做蓝藻清理。”
牛俊臣和商立晴：“那我俩……”
韩示意：“你俩一个陪罗焕下去，一个在上面拽东西辅助。自己商量吧。”
两人真的认真商量，一个个都争着去潜水。毕竟在上面肯定也要做事，可是终归要安全些。
“不要争了。”
韩打断两人：“牛俊臣先下去，半个小时后上来，换商立晴。你们三个轮流。”
没再多说，唐糖举手：“那我呢？”
韩指着湖面：“你还是……”
“没了。”
唐糖当先打断：“至少我们圈起来的范围已经没有漂浮物了。”
韩一顿，示意唐糖：“那你先和我们一起清理蓝藻。我和成子骁下水弄，你在岸边帮忙清理。”
相对来说，还是轻松的活。因为涉及到水中作业，肯定还是岸边陆地上更安全更便利。
开始各就各位，在刘队长指导下，都开始进行。
牛俊臣是潜水过的，感觉平时生活也是这些类似的娱乐都有过经验。很专业的询问刘队长关于潜水设备的问题。
“这个氧气瓶是30分钟的？”
“是三十分钟。”
“不是通常10米下都可以一个小时的？”
“这个没办法。我们不是潜水运动，是要在水下作业的。所以消耗更大，体力方面还有其他方面。不允许那么长时间，到30分钟必须上来，然后休息换人。”
“这个潜水衣是特殊材质……”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两人有说有答的时候突然就被打断，韩不耐过去推着牛俊臣：“赶紧穿上下去得了！在那显摆什么？！吸粉啊？！”
“噗！”
“哈哈！！！”
一边已经干活的几人都笑，牛俊臣尴尬转头要走，回身作势要踢韩，韩已经走远了。
是，他和韩同罗焕与韩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熟的。但韩本身就自来熟的同时几人毕竟年纪咖位人气都是同等的。韩还是谐星自称，很难有谁能和他忍住一直客气。关键韩他不客气啊。
“走吧……呵呵。”
罗焕一边招呼牛俊臣，一边笑。没多久，的确牛俊臣就不说话了。两人一起准备好，直接就潜水进去。当然传输影像和声音设备也都连接好。乔力乾自己坐在显示器那里看着，而还有其他摄制组开始拍摄韩唐糖成子骁的做事画面。
一上午的时间，枯燥又真实在于。枯燥是没有什么特殊交流，因为活摆在面前，根本也没心思去聊天什么。即便昨天适应了，又休息了那么久。可是今天劳动量肯定更大，并且不可能再休息了。
“这些蓝藻怎么处理？”
“水博士定期平衡ph值。”
这边一边清理，韩也是一边询问。气喘吁吁，而且浑身也脏兮兮一片绿。
刘队长上前，两位教授也在旁边。
刘队长开口：“有蓝藻的水体千万不要随便换水，换水越换越多。有蓝藻的水体的ph也高，用生石灰也会越杀越多。而且如果漂流渗透水，在农耕地底下渗透到湖水，那么会导致水体过肥，水中微生物分解不了，水质破坏了，氮磷比到了一定比例，蓝藻滋生。”
唐糖疑惑：“那我们现在是等于做的效果没多大？”
钱教授补充：“杀蓝藻可以用硫酸铜集中在下风口处洒，不要全池杀，蓝藻死后容易产生毒素，对养殖水体有害。杀蓝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关键还是调节水体氮磷比，用微生物制剂分解过量有机物净化水，用一些药物调节ph。”
成子骁突然指着一旁的水箱：“那里是什么？好像是鱼吧？”
刘队长回去取了一些过来：“这是花白鲢，放进去会改变一下水质环境。”
韩拿起一只，花白鲢还在抖动。
韩询问刘队长：“现在就可以丢进去吗？不用怕中毒？”
刘队长摇头：“湖面很大，水也深。对于鱼来说没问题。”
示意韩：“不过尽量还是丢远一些。”
韩活动一下手臂，助跑然后将鱼丢得很远。随后扑通一声落在水里就一个小水花都看不清。
“我也试试。”
成子骁过去拿了一条，唐糖也笑着一起。算是劳累的工作中一点点调剂。
这边在做事，另一边潜水也在进行。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了好几轮替换，直到中午午饭时间休息。下午的时候换人，这次唐糖申请要过去。顺理成章的，罗焕就过来替唐糖。成子骁上岸，韩和罗焕一起在水里清理蓝藻。
商立晴和唐糖一起下水潜水，牛俊臣上午一直都是潜水，所以下午就留在岸边拽水底污染物和垃圾。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韩笑着调侃：“比昨天是强多了。”
罗焕笑：“昨天都没做到下午。”
成子骁也开口：“反正虽然还是累的，但是已经有点适应了。”
牛俊臣在那边等待的时候也是搭腔：“不真正去做，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潜力在那里。”
韩看着牛俊臣：“上午怎么样？”
牛俊臣开口：“还是和潜水玩不同。潜水只是过程，目的是清理水下的东西……还有轮胎？！”
牛俊臣说着说着就是皱眉开口，韩失笑：“昨天就有啊，你没看见，还有烤箱呢。”
牛俊臣无奈，韩询问：“你在国外生活，国外也这样吗？”
牛俊臣点头：“其实都一样。这种事不分国籍，如果说有区别的话，只能说我们国家人口还是太多了。我生活在加拿大，国土也很大。但是人口还是少的，所以造成的问题也没我们这边这么多。毕竟发展情况也不同，我们这些年富强了，也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产业在兴起。”
两位教授都笑：“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
韩惊讶看着牛俊臣：“就一天！觉悟就这么高了？！可以自主思考运用逻辑思维？”
“你够了吧？”
牛俊臣笑着看着韩：“你能停止哪怕一刻，不要怼我们好吗？”
成子骁也开口：“就是啊。我们和你一样干活，也都不喊苦喊累的，还说什么为了扭转公众对偶像的印象……”
几人说笑闲聊干活，韩还询问做事的罗焕：“哪个更累？清理蓝藻还是潜水？”
罗焕反而没说笑，摇头开口：“都累，也都不累。”
几人都看着罗焕，韩惊讶：“这话怎么说？”
罗焕开口：“都不累是因为，其实做的事很简单。你发现垃圾就捡起来弄到岸上就好。没有多复杂，在水底还是处理蓝藻都是。过程很简单。”
看着周围，罗焕轻叹：“都累是因为。好像你做多少都做不完，一直都会有。一直都会找到。”
众人都不说话了，也许真的面对事情的时候才会发现很多道理就是那么浅显却又唯一。
互相一起做事，而摄像机也适时的，拍摄此刻众人工作的进度，还有整体洱海光鲜亮丽一面的背后，污染的环境和治理的艰难。
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
“哗啦~”
牛俊臣是在岸边的。用来拽水下污染物的钢缆突然颤动。这是一种提示，说明下面有东西要他拽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上午的时候他和罗焕也是这么做的。
站起就要操作，估计是商立晴和唐糖在下面有东西挂在钩子上。他拽上来就行。
结果……
“恩？！”
牛俊臣拽上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
“滋拉~”
“怎么回事？！”
乔力乾声音突然传来，牛俊臣下意识回头，韩和罗焕几人在那边内功蓝藻，也都停下看着。
“信号怎么断了？说话声也听不清？”
韩已经第一时间跑过去：“怎么了？”
不清晰的画面看着好像唐糖的动作有点急，即便看不到嘴说什么，然而眼睛和挥手的动作都很大。
尤其通过唐糖头顶摄像头可以看到，商立晴好像被什么挂住。
“出状况了！！！”
韩第一时间挥手：“队长！！快带人下去看看！！！”
刘队长二话不说，韩也过去赶忙穿上潜水服和装备。一跃就跳下去，随后是两位队员也跟着一起，刘队长亲自下水。
第六百八十八章 惊险
“呜呜~”
“我靠……”
“为什么有个坑？！”
韩勠再下去的时候，声音和影像传播就正常了。
唐糖无助的在一个区域里游荡，看到人下来了，赶忙招手。等让开之后才发现，不知道洱海水下怎么突然出个大坑。而且因为在水下，光鲜也看不清。
就看到商立晴似乎已经在坑里就算了，还被什么东西压到。
仔细一看，居然是个特别重的小型货柜箱。还是金属制的，显然又是垃圾污染物。
商立晴正在对这边挥手。并且居然可以看到他嘴边咕噜咕噜冒泡。韩勠和刘队长几人互相对话是听不清的，但韩勠和乔力乾这边的对话可以听清。
“氧气快用完了吧？”
“拿备用的下来！！！”
就听上面扑通扑通的，又有落水声。罗焕和牛俊臣还有成子骁也都下来了。不管能不能帮上忙，肯定是必须要下来的。
韩勠把唐糖先扯到一边，自己当先游过去朝着商立晴。刘队长也跟着，氧气瓶备用的去给商立晴换上。
但是要推走小货柜箱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而此刻牛俊臣潜水下来，突然看到一边用来拽水下污染物的那个钢缆钩子，顺势也拽下来。
“咕噜噜~”
又有意外发生，就在更换氧气瓶的时候，突然出现一点小状况。以至于商立晴不小心吸了几口水过去。这在水上是可以咳出来的，但是在水下，加上人紧张，瞬间就呛到了。
这就真的危险了。哪怕是换上了新氧气瓶，商立晴咳嗽也没停止。而且手脚摆动幅度更大。
好在刘队长还是有经验的。第一时间用对讲机吩咐水上的队员装备都弄好。
而牛俊臣已经把钩子挂在小货柜箱的边角。竖起手指对着刘队长。刘队长对着上面要求。而成子骁和罗焕一起过去推着货柜。
只看钢缆骤然绷紧，显然是用力往上拽。可是惊险在于，货柜是有棱角和角度的。在水里还有浮力，差点就翻过来压住商立晴。
韩勠第一时间双手挡住支撑。旁边都吓一跳，就感觉刘队长是破口大骂上面的工作人员同时，这边两个下水的工作人员去调整角度。
“咕噜噜~”
突然韩勠看着商立晴好像不动了，眼睛也闭上。
“快点啊！！！！”
韩勠对讲机的声音回荡在周围。罗焕干脆过来，示意韩勠用手势。韩勠明白过来，那边用钢缆拽货柜箱的时候，韩勠干脆用力抱住商立晴，一起往外拉。
水下的惊险有时候不需要多长时间的过程。就这一下，两边一起用力，韩勠已经拽住商立晴脱离小货柜箱的同时，跌坐在坑边。上面不知何时又落下一个钢缆钩子，韩勠就感觉自己已经有点脱力，或许也是因为太紧张又或者因为别的原因。
牛俊臣已经过来将钩子先挂在商立晴潜水服身上能挂住的地方。对着刘队长竖起拇指示意一下，指指上面。刘队长吩咐，拽商立晴上去。韩勠打着商立晴一起，牛俊臣手把着钢缆，突然钢缆一颤，牛俊臣的手还不小心被弹了一下，一直到上去的时候，都捂着手。
“哗啦~”
“快过去！！！”
“没事吧？！”
镜头都摇晃如同纪录片一样的过去，韩勠和商立晴一起到安排就趴下了。主要是韩勠趴下，商立晴是仰躺着的。
“叫医生！医护人员！！”
这个是必须的，只是没有入镜而已。
“哗啦！”“哗啦哗啦~”
陆续的，刘队长还有其他水下的人就都上来了。之后队员继续去弄小货柜箱。看着就是一个小货车的货柜箱，只不过只有箱子而已。
“呼……呼……呼……”
所有人都紧张加上体力消耗，坐在那里。
商立晴躺在那不动，救护人员给他压胸腔，把呛到的水压出来。
还有牛俊臣捂着手，有些失落的样子。
因为出来的时候就不分什么地点，从蓝藻那边出来，以至于韩勠一身绿，满身都是蓝藻的模样喘息。
成子骁同样是脏兮兮湿漉漉的站在一边看着。
罗焕蹲在旁边，注视着商立晴被救治。许久之后……
“咳！！”
“咳咳！！！”
商立晴用力咳嗽醒来，吐了好多水。
“唔……”
一直呆呆的唐糖此刻哭出来，这里数她年纪最大，但也是唯一的女成员。显然是吓到了，尤其是她和商立晴一起水下作业的时候，亲眼看着这一幕。
韩勠起身走过去，拍拍唐糖的肩膀：“没事的。有惊无险。”
唐糖还是哭，眼泪流淌。
韩勠沉默，有气无力看着她：“那么你要是不在乎我一身蓝藻，我可以肩膀和怀抱借给你。”
“呵。”
周围都笑了一声，包括唐糖也是。只是笑声都有点勉强。不是不好笑，而是此刻他们都没力气。身体的疲惫和体能流逝，也比不上精神上的消耗。
刘教授和钱教授也担心的站在那：“要注意安全啊。”
这当然不是废话也不是马后炮，而是对比昨天和此刻他们经历的事，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
“你们这什么节目啊？！”
“还能有生命危险的吗？！”
“韩勠你当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还有导演！！”
“你们这专业救助真的专业吗？！”
一个人冲出来，商立晴的经纪人。认识，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一个男人，姓杨叫杨帆。
冲出来看着商立晴暂时没事了，起身就一通喷。
韩勠也是累了，也是有些理亏。坐在一边不动不回应，商立晴有些虚弱的拽着他腿，他躲开就站到中间继续喷。
“不做了！”
“这合同上也没写啊！”
“本来也没赚多少薪酬！！你们太不负责任了！”
罗焕无奈：“你就别说了吧？”
牛俊臣也看他一眼，但是没得说话，另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走出来，到牛俊臣身边：“怎么了？！听说受伤了？你手怎么了？”
又一个。
上前看着韩勠：“韩勠你别不说话啊！人都是你招来的，当时也不是这么讲的。”
乔力乾支着下巴，眉头紧皱。
幸好王智也赶来了，因为毕竟是罗焕第一个签入公司的综艺。他肯定要过来看看。
“你们……”
“好了。”
王智进去刚要接招，被韩勠给打断。王智看看几人，也不说话，来到罗焕身边询问什么。倒是成子骁经纪人进来，没多讲。还有唐糖经纪人进来安慰她。
不过此刻也没办法了，韩勠起身：“你们自己决定。即便想退出，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也不追究合同的事。”
“不追究就完了？你们这……”
“那你还想怎么着？”
也是没办法在于，经纪人是不来的。在艺人工作的时候。通常寸步不离的都是助理。
经纪人不是保姆啊，经纪人是要规划艺人资源的。
只是大家都在乎重视这个综艺，第一期最起码实验片是要来看看的。结果就赶上这样的情况。
“什么退出？！”
商立晴终于缓过气，看着自己经纪人：“你少说你事先不知道的话。这算什么危险呢？冲着的不就是这个节目的真实和特别？要都做做样子还集齐我们四个干什么？！”
不耐推着经纪人：“你回去，别在这多事。”
“立晴！”
经纪人看着他：“你和我一起回去，咱们商量一下。公司也要商量……还有唐糖。”
商立晴和唐糖同其他三个到底是不一样的。还是要受总公司的限制和规划。虽然本土团队更有话语权。
唐糖经纪人反而没觉得唐糖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大家一直照顾她也是必然的。唯一的女成员。
反而另一个角度觉得这个综艺，好像真的很特别。
“韩勠。”
乔力乾叫了一声，韩勠看过去。乔力乾没说话，只是目光示意。
韩勠点点头：“实验片就这样吧。今天先这样……”
过去礼貌感谢两位教授和队长。教授无所谓，因为他们不是洱海这一期节目的教授，以后是要常驻跟着节目的。这也是当初说服两位专家的理由，他们可以参与这个节目以素人的身份，自然能让环保更好的宣传。
至于刘队长……
“抱歉。”
刘队长开口：“我们也有失误，是我们的应急反应太慢，还很乱。”
他这是实话，正常来说要是都会经常遇到这样的危险，也不用干活工作了。
可是今天他们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多少受到这是综艺节目的一种印象，甚至在水下他们还以为危险是节目效果，直到刘队长喊了几句骂人的话他们才赶紧紧张起来。随后自然就有惊无险了。过程都不复杂的。但终归还是要道歉。
“没什么的……”
韩勠示意商立晴：“你过来吧。说几句。”
商立晴明白意思，此刻好像不自觉的，韩勠和成员特别默契成为一边。而经纪人们反而是对立的一个阵营，但又有所不同比如王智自然是站在罗焕韩勠这里，唐糖经纪人观望，成子骁的是没怎么表态。主要是牛俊臣和商立晴的。
“没什么，是我自己的意外不小心，和刘队长没关系。”
商立晴过来和刘队长握手，此刻没有什么镜头前小鲜肉或者做节目演戏唱歌，就如同社会人一样的沟通。却更显真实。
“什么叫没什么……”
“哎呀你不要说话了！”
商立晴很不耐烦回头，韩勠莫名想笑。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些偶像爱豆或者艺人发脾气，私下也要注意形象。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商立晴同自己团队“沟通”的模样。
刘队长有点自责，还是和商立晴道歉。越如此，商立晴越是安慰，最后送走了。
只留下这些“内部人士”，在岸边。
第六百八十九章 自责
“你先别吵别闹好吗？”
到底是自己经纪人，不可能如同助理那么呵斥。
商立晴看着他：“不管之后是不是继续拍摄，实验片一定要做完。不然你自己考虑，合同都签了，薪酬也都打过来了。你说不做就不做，当自己多大牌啊？”
经纪人不管不顾：“立晴，两回事。你不是环保卫士你就是个艺人爱豆，做做样子无所谓，可你真的要冒险的话，怎么能行？”
牛俊臣经纪人也皱眉看着牛俊臣：“拍戏的时候我们那么多团队跟着你保护着，生怕你受伤。现在你……”
“我不是救人吗？！”
牛俊臣比商立晴脾气更不好，直接怼回去：“你们做人做事都这样了？救人都要惜命想那么多？！”
其实不严重，手就是伤了一下。也没破皮，就是有点发红挫伤。
牛俊臣经纪人不说话了，但明显态度还是和商立晴一样的。王智看看韩勠那边，韩勠少有没说话没表态，但是王智也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不强求。实验片的目的不就是检验所有问题，如今都暴露出来了，怎么做再看。
“这样。”
商立晴看着经纪人：“你想做，不想做，你都要回去和整个团队一起商量。你如今只是自己叫嚣说不做也不行，你让我把这一期做完具体再谈，不要在岸边这什么地方？”
果然，这么一说，他经纪人倒是不说话了。
只是走过来，做人嘛，在这一行，韩勠也不是随便捏咕的。知道过来缓和一下。
对着韩勠语气客气很多：“韩勠你也别在意，我不是冲你。只是这件事闹成这样……”
“好好。”
韩勠点头打断：“理解，没什么。商立晴说的也对，你让我们把这一期做完，反正实验片。如果你们真的要退出，我们至少有个样本在这。”
经纪人没再多说，其他几个经纪人也都聚集一齐离开。
罗焕对着王智使了眼色，王智笑着起身，跟着一起了。肯定还是一起排斥他的，因为他是罗焕和韩勠经纪人，肯定站在这一边。但王智也不是他们想甩掉就甩掉，不然经纪人怎么做。
一起走了，怎么谈交给王智了。未必会改变什么但至少能得知他们的消息，还有态度。
只剩下具体做节目的成员，韩勠走过去看着商立晴：“没事了吧？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
商立晴跟韩勠肯定要表态：“我是先把他支走，可不是我不想做，你要明白啊。”
韩勠点头：“我懂。”
看看牛俊臣，韩勠开口：“你手没事吧？”
牛俊臣摇头，商立晴起身：“对了我还没谢谢你们呢。”
几人都笑，经纪人走了，气氛缓和很多。韩勠能感觉到或许一开始没做节目之前他们预想的就是这个节目大致也是做做样子，哪怕真心实意也未必能累到哪去。
结果真的做了，不但很累，还差点出危险。只是这样反而激发他们艺人爱豆面具下面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心态。做这些就退缩的话，之前遭罪受累不是白做了？
而且谁也不傻，这样的节目如果真的播出了，一定会引起极大反响。因为相比所有其他节目，这个最真实也有意义。
“来咱们都坐。”
几人都围过来，韩勠身为制作人策划以及队长，号召力还是强的。
看着几人都坐在一起，韩勠轻叹：“好聚好散，我个人肯定挽留的，我也会从好的角度来谈。至少相比昨天，我们今天做的事，进步很大了已经。”
几人都笑没说话，乔力乾此刻也上前：“我争取。不让我们每一个有意义的镜头浪费。”
见没人说话，乔力乾看着商立晴：“商立晴你怎么想的？”
商立晴摇头：“我肯定是不会退出的。这不止是说对我事业的影响，而是说做人也没有这样的。”
成子骁点头：“我们四个中，商立晴是最认真的。严格要求自己的程度比我们三个都强。”
商立晴失笑：“我真不走，你们不用这么说。”
罗焕也开口：“这个我也承认。回国后，只有他真的勤恳努力。我们三个因为没有原来公司管了，反而多少有点飘。”
牛俊臣无奈：“我可不飘……”
随即示意唐糖：“唐糖你觉得呢？”
唐糖此刻是不哭了，但眼睛还是红。当然也平静了一些，只是说话有鼻音：“我能感觉牛俊臣和商立晴经纪人是认真的要退出。牛俊臣的我不说，他自己回去处理。商立晴的，估计会和总公司沟通。至于总公司什么意思……”
看着几人：“你们知道，总公司本来就有点不情愿。”
韩勠轻叹，起身示意：“好了，不说别的，我们收个尾吧。总要有始有终，给总桔过审看片也得有头有尾是不是？”
几人都没再多说，不过之后因为教授和队长都走了。他们也不用干活了，就当已经都做完任务，收个尾就好。
几个人再开拍的时候，就是直接做完的样子。这个地方是要演的，一副疲惫满身是汗的模样。而且疲惫不需要演，经历刚刚的事，大家多少都是有些无力。
“终于啊。”
韩勠做总结：“明明看着好像就是一小块而已，我们几个做事，就要经历这么多，最终也只是完成这一点。”
罗焕看着韩勠：“意义是什么？”
韩勠拍手：“问的好。”
示意节目组准备的，韩勠对着镜头：“这是纪念碑。是我们和当地有关部门申请也经过批准的。”
看着罗焕：“偏偏是你问出来？”
罗焕疑惑：“怎么了？我问怎么了？”
韩勠坏笑看着罗焕之外的几人：“你们记得吗？罗焕和邮筒拍照，然后就有一堆人排队和罗焕合照的邮筒去拍照。”
“呵。”
唐糖笑，罗焕过去要拦着韩勠，韩勠不管还是瞪眼指着几人：“什么归国四子？！你们咖位对等吗？！看看你们人气差距！！！你们好意思在那……”
终于被罗焕拦住用力推开，其他几人也无奈笑着点头：“是啊不对等。”“他发展最好。”“罗焕还说什么了。”
罗焕回头看着几人：“机智点好吗？不要被他挑拨了。”
几人笑也不看他，罗焕皱眉看着韩勠：“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不大的石碑已经立在这一片区域，就在那把剑的旁边。韩勠拍拍石碑示意几人：“这是我们鬼斧神工的石碑，也是在我们以后没做完一个地方的区域环保，要留作纪念的。签名合影，记录我们的足迹和辛苦。各位，来吧。”
几人这倒是没有任何的抵触，因为他们是真的累了。以前不在乎是因为不会吃多少苦出多少力，这一次不同。经历很多，苦累和危险。最终虽然只获得这么少的成就，但这个成就和拿什么奖，增长多少粉丝不同的。
这样的成就是抛开艺人身份，共同努力获得的结果。
每个人，用笔在上面签了名字。大家一起合影之后，又将照片镶嵌在上面。这样才算是正式结束。
所有人一起告别这个地方，带着怀念的神色特写。剩下的就是乔力乾的事了，他将这里进行对比，不对比真的看不出。没进行区域环保处理之前这里什么样，不管是水上还是水下。做事之后，这里立刻就能感受到蓝藻都消失了，并且水下也没有那么多垃圾了。
乔力乾是专业的，自然可以做到这些，韩勠就不管了。
“那我们先走了。”
“之后再通知我们。”
“放心，我们自己回去会处理的。”
到了酒店没住，他们经纪人已经第一时间带着他们就要回去。包括成子骁在内。正常来说也是应该的，不管是不是要选择不再继续。韩勠一一送走，经纪人没话说还催促，倒是几个成员都表态。尤其经纪人明显希望他们走的那几个。
韩勠也都礼貌相送，随后只剩下罗焕和韩勠的时候，王智想留下，也被韩勠赶走了。毕竟之后两人最多也是明天就回沪上或者杭市，不需要他陪同浪费时间。或许还可以早点回去做别的，毕竟他也不清闲。
“不是你性格啊。”
只剩下两人，乔力乾还在收拢节目组团队肯定忙。暂时韩勠和罗焕倒是清闲了。小卢和罗焕助理也是在一块没打扰。进了房间，罗焕估计压着很久了，失笑看着韩勠：“放以前谁能说得过你？正事的时候就蔫了？让人经纪人怼面前来说？”
韩勠躺在那里，呼出一口气，也累。他更累。他不止和大家一起做那么繁重的工作，还要把握节奏，还要管着内外的事。
支着头看着罗焕，韩勠开口：“我怼谁啊？我和谁吵吗还？”
罗焕皱眉：“我都想怼。合同都签了，说反悔就反悔？不怕索赔啊？发布会都开了，不在乎钱还不在乎名声？”
韩勠轻叹：“正常情况这么说行，可是毕竟真的出现危险了，节目组理亏，你还有什么话说？”
罗焕语气一滞，也是躺在另一边床上开口：“那也……不是说每期都有的。意外谁都不想。”
韩勠无奈：“你又说意料之外，然后又让人情理之中？”
韩勠坐起：“合同没写有危险也要扛着，你别说娱乐圈合同，任何合同都不会以人命为代价，怎么怼？”
罗焕没再说话，韩勠沉默半响，重新躺回去：“况且……我个人在那个时刻也是有点犹豫的。有点自责自己想得太少太理想化，让大家经历危险。”
示意罗焕：“你说今天是没事，万一今天出事了，哪怕不死人，受伤了，你叫我和节目组如何自处？”
罗焕沉默许久，恩了一声，半响枕着手臂：“是我想当然了，还是你想的多。”
都没再说话，思考着之后，等着乔力乾回来，具体再谈。
第六百九十章 坚持
“放心，他们走不了的。”
乔力乾回来说法又不一样了。
韩和罗焕看着他，乔力乾摇头：“你俩不是没经验，只是没做过具体负责的节目。”
示意两人：“咱们先把节目剪辑好，给总桔看。如果可以保留大部分镜头和份额，造成的影响和播出后的反应。他们都是行家，自己就知道能获得什么。走了是谁的损失，你撵走他们都不走的。”
罗焕好奇：“那要是剪辑很多呢。”
乔力乾开口：“那即便不走其实意义也不大了对吧？”
罗焕觉得这逻辑没毛病，但总觉得有点不对。之后突然想起：“那你怎么保证能过审？这种事本来就是一半一半都少的几率，如果不过审别说他们走不走，我们自己做着这个节目的初衷也就没了。”
乔力乾失笑：“不有韩吗？再说策划本身就很完整，赵局支持我们才开始拍摄的。最后他不过审不支持？开玩笑吗？”
罗焕惊讶：“对啊。”
看着韩：“这么说来还是稳了，到时候节目如果真的播出反响很大的话……”
韩摆手：“没什么比命重要，还是慢慢再看吧。”
乔力乾笑了笑没多说，角度不一样。而且也没多大事，况且看韩好像也没觉得多严重，不然他早发力了。只是他知道韩总喜欢在别人不一定在乎的事上纠结。
“那……”
乔力乾起身：“你们先走还是……”
韩看着他：“你什么情况？”
乔力乾开口：“我要留下剪辑。”
韩惊讶：“不会台里啊？这里有剪辑室吗？”
乔力乾摇头：“抓紧时间，而且就是在洱海附近，联系云楠卫视借用一下剪辑室。有什么地方如果不够还能补拍一些镜头。”
韩当即开口：“那我留下。”
罗焕皱眉：“韩你两个剧组拍戏呢。你现在还留在这里？”
韩开口：“其中一个剧组还是我公司投资的。不差这点时间。”
罗焕似乎明白什么，看着乔力乾，又看看韩：“我怎么觉得你俩还是有点……挺开心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出来。
韩示意乔力乾：“镜头还有情节如何？”
乔力乾拍手，笑得掩饰不住的美滋滋：“简直太好了。我都觉得我不是综艺导演，我是电影导演。还是动作大片艺术大片，整个片子的人文情怀通过环保渗透到极致……”
“呵呵。”
罗焕后退看着两人：“哇你们真可怕。装的好像很关心我们，此刻暴露了吗？还是节目为第一。”
韩看看乔力乾：“要不……灭口吧？”
乔力乾平静摇头：“不至于的。直接拉他下水就好。”
罗焕摆手：“你们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就要拉开门走，结果直接后退回来。
“啊~”
门外也有一声响，韩下意识站起，因为这声轻叫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果然，人进来之后，除了黎若白还有谁？
只是没等韩说话，黎若白谁也没看，直接奔到韩面前拽着他：“你没事吧？哪里有危险？受伤了吗？”
韩愣住，随即皱眉看着门口的小卢：“又是你！我是早晚得收拾你一顿。”
除了小卢告诉她的，还能有谁？
小卢自然只是笑不说什么，黎若白嗔怪看着韩：“你不要怪他！你还打算什么都瞒着我们？”
乔力乾笑：“好了。我先去剪片子了。”
罗焕开口：“那要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沪上，还有别的工作。”
包括门口的玲玲小卢都走了，韩揽着黎若白坐下：“你怎么来了？小卢乱说话。”
黎若白还是不放心看着韩：“他说你们拍摄节目，在水下居然差点呛到。好不容易拽上来，很危险的。”
韩轻轻抱着黎若白：“不是我，是商立晴。”
黎若白呼出一口气，韩失笑：“是别人就行了是吧？就放心了。”
黎若白也笑，捶他胸口一下皱眉：“怎么拍摄一个综艺节目还能有危险？你就知道标新立异。”
韩无奈：“我们也是预估不足嘛，不然干吗拍实验片？”
黎若白茫然：“这一期洱海……是实验片？”
韩开口：“是也不是吧。如果审核过了，自然就可以剪辑修正成正片。但是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尝试的，更自然放松更随便。”
黎若白恩了一声，活动一下身子脱掉外套：“吓到我了。小卢从来都不说特别严重的话，结果突然和我说这个……”
看着韩：“是我没听清。”
韩恩了一声：“累了吧？休息一下。”
黎若白和韩还客气什么，直接脱鞋靠在床上躺着。
支着头就有些慵懒了，毕竟估计也是急忙坐飞机过来：“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已经拍完了？”
韩躺过去，枕着她的腿：“第一期勉强拍完了。”
看看黎若白，韩扯起嘴角：“商立晴和牛俊臣的经纪人有点要不想拍了。”
黎若白下意识支起身子：“不是合同都签了，发布会也……”
停顿一下，黎若白似乎明白什么：“怎么？他们借着这次有危险的事，给你施压了？”
韩握着她的手摆弄着：“也能理解。关乎到生命的事……所以我也没有太挽留。我用什么理由？说做综艺就要拼命才做得好？根本说不通嘛。”
黎若白想了想，看着韩：“他们自己想走吗？”
韩摇头：“他们自己是不想走的。毕竟……呵呵。”
韩叹息笑出来，对着黎若白：“真累啊。是真累，没想到的那种，洱海的蓝藻，水下你知道有什么？”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韩，揉着她头发：“有什么？”
韩倚着她腿：“烤箱，轮胎，还有杂七杂八的都不说了。商立晴出事是因为水底不知道怎么有个大坑。有个大坑就算了，水里有浮力，还有氧气瓶，游出来就行。结果不知道怎么，一个小货车货柜居然也在一旁，还倒了。正好砸在没看到的商立晴身上。这也幸亏是在水里，只是压住了。在地上……”
韩没说下去，半响看着黎若白：“不敢想象。所以罗焕说我这次怎么怂了，经纪人怼我我也没说话。是我自己也有些自责后怕，所以没怎么挽留，让他们回去自己考虑清楚。”
黎若白皱眉：“那你不也跟着一起冒险了吗？又不是说站一边看着，他们就想着自己？”
韩笑：“人家会觉得，节目是我策划的，投资是我公司制作。包括拉关系找播出平台也都是我。他们就真的只是成员而已。”
黎若白撇嘴：“谁的命不是命？”
随即失笑：“再说至于就涉及到拼命问题吗？拍电影也很危险啊。去年的时候你不也是拍摄剑虎2受伤，那时候还是配角呢不也？”
韩躺过去，抱着黎若白，头埋进她胸口用力深呼吸：“这些不要和人讲了。顺其自然就好。”
黎若白轻轻抱着韩，揉着他头发：“累啊？”
韩抬头：“累，和平时拍摄出发吧高能团真不一样。还是在水里，要么就是浮在水上弄蓝藻。又脏又累，可能还会有微量毒素。”
黎若白轻叹：“图什么啊？几部电影票房那么高，就好好拍摄影视剧吧。你又不是没资源才去做节目的。”
韩笑没说话，黎若白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对了。说到影视剧，1001夜快要播出了。”
韩恩了一声，看着黎若白：“几号啊？”
黎若白开口：“25号播出。”
看着韩：“导演说让你开始做宣传了。她说你节目多，曝光度高，就不用随组宣传，自己安排一下就好。”
韩皱眉失笑：“我现在就两个剧组，这个综艺刚拍，播出要10月1号，怎么宣传？”
黎若白拨弄他头发：“不是有微勃吗？还有危信，就自己看着办呗。是吧？”
韩点头：“我会看着办的。”
黎若白就不说话了，大眼睛看着韩。
韩一顿，委屈看着黎若白：“你又说我有危险担心赶紧跑来看我，原来只是让我宣传新戏吗？”
黎若白笑，揉着他的脸：“好，那你注意身体，宣传的事随意。”
随即看着他：“我金鹰奖开始第一阶段投票了。”
韩嘴咧得老大，刚要说话，黎若白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个，我不说了行了吧？”
韩轻叹：“你知道我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黎若白开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韩开口：“我最悲哀的是眼睁睁看着你好的路人缘和形象，随着你自己迈入悬崖断送。而我却无能为力，该扭转该做的努力都做了，还是没有办法。只能等待结果。”
黎若白笑着嘀咕，手指拨弄被子：“我也没办法啊。”
韩掀起被子把两人盖住，黎若白轻叫然后躲闪挣扎嗔怪偶尔还带着笑声。
而韩也开口：“那就大战三百回合，忘掉一切烦恼吧。”
“你滚~”
“导演和罗焕都还在呢！天都没黑~”
“不管了。你送上门了我还能推下床吗？”
“滚~啊~”
随着轻叫声，还有的声音，之后，就……你懂的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送审
“你……呼……你就是个……混蛋……”
黎若白喘息着，用力在韩勠肩膀咬了一口。在一切结束的时候。
韩勠笑着仰躺着，揽着黎若白靠在自己怀里：“怎么了？说话都喘不上气还骂我，还没降服于我令人窒息的操作？”
“滚！”
黎若白又砸他一下：“你越来越下流了。”
韩勠茫然：“哪就下流了？”
黎若白咬着嘴唇回避话题，看着韩勠：“我大老远担心你的安危过来，到这没说几句话就被你按在床上欺负，在你眼里女朋友就是这点作用了？”
韩勠疑惑：“那还有什么别的作用？”
“你说什么？！”
黎若白下意识坐起，韩勠赶忙给她拽下来抱着：“快躺下，别着凉了。”
承受黎若白的拍打，韩勠笑着安抚：“那么作用力嘛，是相互的对吧？你刚刚好像情绪也很冲动……你看给我挠的。”
韩勠示意黎若白：“我后背有没有手指甲划痕？”
“滚~”
黎若白还能有好话吗？反正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只是韩勠揽着黎若白抱着，突然皱眉：“不过话说你好像比以前胖了一些……我是说丰.满。”
没等黎若白举手打他，韩勠已经拉下握住，轻叹开口：“没有公开关系之前，不要让你粉丝发现你已经被祸害了。粉丝天天恨不得用放大镜盯着你，眼睛可毒了。”
黎若白哼了一声：“怕啊？”
韩勠点头：“是啊我好怕。”
黎若白揪着他肋下：“烦人~大白天的~有人过来怎么办？”
韩勠皱眉：“谁过来啊？罗焕走了，导演去卫视台剪片子，就咱俩还有谁？”
说完起身下床，拦腰抱着黎若白。
“啊……你干什么~”
黎若白倒是没踢腾小腿，只是疑惑看着韩勠抱着自己朝浴室去。
韩勠给她送进去放热水，凑上前亲了几下：“洗澡。我给你叫饭去，吃饭就睡，好好休息。一会我也去陪着导演剪片子。”
黎若白恩了一声，随即皱眉：“你真没事啊？没受伤吗？”
韩勠嗤笑：“你看我刚刚床上的表现像是受伤吗？”
“滚~”
黎若白知道就多余问他，抬起美腿踢他，真的是美腿，因为什么都没穿嘛。
韩勠笑着出去，随后取了浴巾之类的放进去就关门。然后去叫了小卢和玲玲，选了吃的送过来。
没多久他自己穿上衣服就走了，黎若白出来之后没见到他也就算了，毕竟如今真的算是老夫老妻了。然后很乖很听话的，吃完刷了会抖music，取第一个大写字母就是抖M，刷了一会就睡了。
如今黎若白的人气，自然很多平台都乐于邀请的。在各个平台都有极多的粉丝关注人数。
而韩勠也开车在导演助理带领下，去云楠卫视台借来的剪辑室，找到了导演。
“你来了。”
导演也不意外，屋子里就两人，乔力乾忙碌着看了进来的韩勠一眼，助理出去了。韩勠坐在一边看着他剪辑。
随口询问韩勠：“小黎呢？人家来找你，你给人撂下自己跑过来，这样好吗？”
韩勠开口：“她睡觉了。”
“恩……”
乔力乾答应一声继续忙，半响慢慢转头，表情怪异看着韩勠。
韩勠深吸口气，看着乔力乾开口：“她，坐飞机，来得急，也累。看我没事，困劲就上来，休息了。我就顺便过来和你一起忙……”
乔力乾恍然：“这么解释就合理多了。”
韩勠看着乔力乾：“你刚刚的眼神真的，看得我想打人。”
“呵呵。”
乔力乾就笑，随即轻叹：“我也想我女朋友了。”
韩勠点头：“看你上半身精力都放在剪辑上，那么想女朋友估计只能是除了上半身之外的部分。”
乔力乾开口：“我也就是想，你是已经这么做了吧？”
叹息看着韩勠：“注意身体啊。不长心呢？上午经历这些，刚碰到女朋友就亲热……找安慰啊？”
“哎呀你行了吧？！”
韩勠不耐开口：“关你什么事呢？管那么宽。老实剪你片子得了。”
乔力乾失笑：“我都发现你脾气见长。”
韩勠嘿嘿笑伸手示意他看片子，乔力乾也没多说，继续认真投入剪辑中。
韩勠在一块跟着学的同时，也给意见，偶尔还做做一些边角活积累实践动手能力。早晚也要学的，比如乔力乾也要从导演开始转移到制片，以后都要进步要充实自己。
晚上的时候回去，黎若白还在那睡呢。微微发出鼾声，睡得可香了。韩勠凑上前亲了一下，就洗洗手之类的，吃了饭，又去和乔力乾讨论。哪怕没法剪辑，也可以提前说理论。
整体来说，搞笑的部分不多。但这也是实验片出的结果，浮现出来的问题。因为干活的篇幅多了，大家都是认真做事的，所以偶尔穿插一些对话和有趣的份额都显得自然。只要以后大家熟门熟路了，干活的疲惫稍微减轻，此消就彼长，不是大问题。
而其他部分就非常刺激了。之所以说刺激而不是好，就是因为好坏的评判标准，不是韩勠和乔力乾。而是总桔。尽最大可能把这一期剪辑到最好，惊险刺激又接地气打动人，尤其危险救人的部分保留，还有教授和刘队长的话也大部分保留。
加上特效，加上一些剪辑手法穿插。这一期可以做到很好，然后就可以拿给总桔审核。
不过乔力乾不担心就在于，这个片子你正常递上去审核肯定过不去。都不说打回来给你修改删减，只是一个评价正府不敢停，以及商立晴真的受伤遇险，就不能让你播。
你不能给观众看一个综艺节目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战地记者啊？！这么宣扬造成的影响不是总桔能看到的。
但是不担心在于不需要正常递上去。而是先给赵局看看。赵局如果认为问题不大的话，怎么可以播出就是赵局想办法了。
第二天黎若白走了，她毕竟也忙。韩勠两部戏，其中一部和她。而韩勠在外面拍节目，她身为男女主角中的一个，如果也跟着男主角一起跑了，剧组再体谅也不可能体谅到一个剧组开机男女主角都不进组的情况。
幸好习惯在于，总会有很多配角的戏可以开，只要不是一走走几个月，还是好办的。
而韩勠这边用了将近一周时间，和乔力乾一起将已经剪辑好的片子带回京都，总桔找到赵局，和他一起观看。
赵局很郑重，从开始策划到如今，他都跟着。其中投资，找人，找关系，等等一切，终于这个项目有了半成品了。或者是准成品，这可是他身为副局大力支持的。
所以他特地，倒是没有离开总桔，但也吩咐助理下午的时间，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打扰他。而赵局带着韩勠和乔力乾好像搞地下工作似的，特地在总桔找了一个放映室，将门锁好。正式观看。
这一版的剪辑将近三个小时时间。正常来说都是两个小时左右。只是因为要最大限度的，把所有记录的一切都让赵局有个直观印象和感受，最后什么能保留什么要剪辑掉，也都需要赵局指示。
不过在观看的过程中，赵局是聚精会神的同时，也并没有看出有情绪起伏。倒是偶尔看到韩勠调侃牛俊臣，或者大家吐槽韩勠的时候，会心一笑。
三个小时时间只是喝着茶水，其他都不表态。
“恩？”
直到临近末尾的时候，赵局才突然发声。因为他看到了牛俊臣和商立晴以及大家经纪人入镜吵闹的声音。
“这个……”
赵局暂停了一下，看着韩勠和乔力乾：“这个也算正片里的？”
乔力乾下意识要说话，韩勠打断，看着赵局：“这个是看情况了。如果播出，至少让观众觉得合理也真实。同时也是让观众开始以另一个角度理解偶像。不过到底他们是走是留，同样一段视频反应的意义也不同，我们可以把握主动。”
赵局思考半天，点点头没多说。不过也没多少了，这一段看完，就是收尾。大家一起合影拍照，一期节目结束。这次暂停就是暂停播放完毕了，周围也亮起来。
韩勠和乔力乾虽然说是觉得赵局支持，但终归还是带着忐忑的心情，毕竟过还是不过，哪里能过哪里不能过，就在此刻见分晓。
“如果以搞笑娱乐方面来说……”
赵局也没绕圈子，直接表态：“这个综艺只能说一般。”
韩勠下意识开口：“因为我们也是做了才知道，这个节目好像搞笑的份额不适合太多……”
赵局喝了口茶水，笑着点头：“我也是想说这个。”
韩勠干笑示意：“您说，您说。”
赵局无奈指指他，看看门口，对着两人：“关上门，没有录音窃听设备，我可以敞开讲，都是自己人。”
指着大屏幕，赵局开口：“我是直言的，你们也不用保留什么。”
皱眉沉思，赵局疑惑：“不过环保还能有危险吗？”
韩勠收起笑容：“我们事先也没想过。但是除了我们亲身经历，因为没经验。真正的专家，云省大里环保局环保卫士一队刘队长和我们讲。说今时今日科技发展很多设备的确节省人力和避免很多危险，可是鬼斧神工的意义在于大自然的恐怖不是人力可以扭转和抗拒。他举例子也说，搬砖工人没法借助工具让自己省力，很多事还是要靠人为，盖房子盖楼经常有危险，上面掉下来什么砸死人，或者干脆人掉下来。只能预防，不可能完全避免。”
赵局点点头，再次沉思。两人也继续等待，赵局表态。
第六百九十二章 非常可以
“不错。很不错。”
除了开始的对搞笑部分的意见，总体上赵局沉思很久后给出的大方向是肯定的。
“很久没看到这样的节目了。”
赵局有点凝重：“刨除搞笑的部分份额，这个节目很真实。甚至很激荡，起承转合居然就体现在一个环保任务上。”
探身开口：“第一让观众意识到环保的重要性。蓝藻，水上水下污染物，以及一些浅显易懂的环保污染知识。同时也让大家亲眼看到真正去做的时候，人力可以做到的很渺小。”
看着韩：“关键是四五个顶级流量明星去亲身做这样的事，反差感以及平衡感会给予普通观众更多。不说他们几个流量获得什么声誉，至少观众应该愿意通过他们去了解环保和污染问题。很积极向上，也很正能量。”
韩和乔力乾都暗自松口气，这样定性的基调，稳了。
结果韩很直接，估计也是飘了？乔力乾拉都没拉住，韩直接开口：“赵局。那你说刘钱两位教授和环保卫士说的，污染的事正府甚至国家都不敢停，不然经济增长影响这种口风，要砍掉吗？”
乔力乾无奈捂着额头，赵局也愣住，似笑非笑看着韩：“我都没主动提，你反而先说了？”
韩看看乔力乾，被他瞪眼也无所谓对着赵局：“避不开的吧。”
赵局手指划着眉毛思考着，喃喃自语：“的确……是避不开。”
只是随即大手一挥：“那就不要避开了。既然节目已经拍成这样，就当是画龙点睛，锦上添花。说出去也没什么。”
“赵局……”
乔力乾反而有点忐忑，赵局开口：“我虽然不是做节目，但我是管节目的。对这行了解不比你们少。公众对越是回避和谐的东西，私下说的越多越感兴趣。如果每一期都能看到突然一个节目可以涉及到一点点类似的东西，反而会更有观众粘性。”
看着两人：“也更能体现这个节目的特别。”
韩还假客气，对着赵局：“赵局你千万别因为支持我们为难自己啊。”
赵局笑着：“没为难。要是说不照顾你们，整期都没什么能播出的了是吧？”
随即起身示意两人一起回办公室，乔力乾留在这里收拾实验片视频文件，这东西哪能随便给谁看到。至少在过审之前。而韩先跟着过去了，坐在办公室，赵局看着韩：“至于搞笑部分……”
韩点头：“赵局，说实话。如果为了搞笑，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起，话题太多了。但是我通过这期节目来说，我意识到这个节目如果过分刻意搞笑，反而会让观众不舒服。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既然确立了这种写实甚至刺激的风格，用搞笑不但会冲淡这风格，反而还会被观众喷，我们不尊重环保，我们还是在闹着玩。”
赵局想了想，开口道：“也好。太完美的事我是不相信的，就当是留一个不算瑕疵的瑕疵，这个度你自己把握。”
韩答应着，赵局皱眉：“怎么？他们要走啊？”
韩一顿，无奈开口：“我能理解。毕竟差点出事，我难道还能说，做节目大家就要把命豁出去？这毕竟是综艺节目，哪怕题材是大精神的环保题材。”
赵局恩了一声，看着韩：“都有谁？”
韩想了想：“商立晴经纪人是确定的。而且唐糖经纪人虽然没说什么，可他俩是韩国总公司旗下艺人。牛俊臣手受伤了，他经纪人也不是很高兴。然后就是罗焕和我是同一个经纪人，他已经签约我公司了。成子骁经纪人很正常，没太过激。毕竟成子骁也没有受伤，发生危险的也不是他，估计暂时是观望的。”
赵局开口：“你就放任吗？等他们自己想清楚？”
“赵局。”
已经收拾好进来的乔力乾接着这个话头坐下开口：“我不担心。这个片子如果最后能保留大部分精华的情节，他们自己就能做出判断，播出之后对他们的事业发展好处有多大。估计你让他们走都未必会走。”
“哦？”
赵局看看乔力乾，又看看韩，笑着开口：“你们这是理念稍微有点分歧？”
韩笑：“不至于。但终归成员大多数是我拉来的，而且也是我信誓旦旦给他们保证那么多好处。最终因为我们估计不足经验不足，遭遇这些，我是内疚的。”
赵局开口：“所以刚刚实验片里，几个经纪人指着你叫嚣，你都没怎么还口。”
韩摊摊手，没多说。
赵局想了想，看着乔力乾：“不需要我帮忙吧？”
乔力乾当先示意：“不需要。只是过审这里，希望赵局费心了。”
赵局点点头，看了韩一眼，笑着对着乔力乾：“你是导演。韩还年轻，很多事还太注重人文情怀，所以身为导演你要解决一些事，不要被他架空。”
韩咧嘴看着赵局，你说我心软就说心软的事，这么委婉呢？
乔力乾也笑，点头开口：“是，我清楚。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韩叹息摇头不说话，赵局也笑，看着乔力乾：“不过一点不剪辑也不客观。你们自己都说了，两个小时份额你们剪出来3小时，我就说都保留你们回去自己也得剪。”
示意两人：“看看吧。尽量把你们觉得还有我觉得精华的，都留下来。至于其他的……”
“赵局。”
韩突然想到：“那位什么司长……没问题吧？”
赵局一顿，想了想，开口道：“虽然被苏糖家里那边敲打一下，不过也不保准。”
看着两人：“问题不大。咱们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就行。”
示意韩和乔力乾：“公众是不知道的，但总桔如今都清楚我支持的这个项目。如果真的成功了，获得极大反响的话，我会得到我想得到的。不过这些不用你们操心了，做你们擅长的吧。”
没再多说什么，实验片就交给赵局，赵局给了助理。
之后就是要按正常程序走了，毕竟已经给赵局看过交了底，其他就有赵局去处理。
只是临走的时候，赵局叫了韩过来一边，乔力乾去等着。
赵局还是询问了关于韩和包千语以及王彬的事，韩也没隐瞒，表示包千语已经和王彬正式撕破脸，具体什么时候发作就不清楚了。赵局得知后，也安慰韩不用太担心。
娱乐圈也不是今天才有纷争，通常都是一旦闹大了让公众那里影响不好，上面都会出面调停的。不会任由闹大。
韩表示感谢之后，又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那……我回杭市了。”
乔力乾示意韩：“你人文情怀浓厚，你先留京都去试着同那几位流量的工作室团队沟通。看看能不能都留下，也好继续拍摄。”
韩皱眉看着乔力乾：“你够了吧你？”
乔力乾呵呵笑，没多说自己去带着助理买票离开。韩想了想，自己开车，却没有先去找谁。总得给人家点沉淀缓冲的时间。
况且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两个电视剧剧组导演都要疯了，要雇杀手干掉他了。快压不住了。说是说照顾你韩谐星拍综艺优先，你特么两个剧组轧戏，什么年代了还轧戏？显你红啊？！这就算了，你一跑外面录综艺就跟猛兽出笼似的。
让你回来就如同猎人抓兔子，各种躲闪还三窟布拉布拉。
韩也不能不去好好拍，反正暂时嘛，距离10月1号还有几个月呢，况且实验片已经出来了。不用在那之前都拍完，也要等真正的拍摄情节主线和尺度都确定再说。
韩倒是可以塌心好好拍戏，也得两头跑。
一边是现代都市谍战剧，一边是古装玄幻仙侠剧。韩会做人会办事，回剧组先不找导演。花大价钱买来礼物纪念品之类的，按照剧组那么发。
大家都开心之后，韩去找导演赖皮。你之前说不耽误我拍摄，那你现在就不要生气。导演有什么办法？尤其暴风舞，那是国民传媒投资拍摄的。而韩还是最大股东，相当于大老板。这些就都是打工的，不差你钱，不摆架子，不耍大牌，其他耽误你时间都补给你们，就得了呗。
倒是也好，其实导演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笑着让韩还是尽量保证吧。尽量配合，不然的话，即便很多配角戏可以拍，但终归还是主角戏更多，需要更多配角。
配角自己单独的戏份额不可能有多少，那不就成主角了。
配角配角，就是要配合主角的。
就这样，韩倒是踏实的拍摄了近半个月。
一直到6月25日这一天，有了新变化。
一个是1001夜，终于在芒果金鹰独播剧场开播了。上星的同时，还有视频网站也同步播出。
第二个就是……韩可以查高考成绩了。
而且也已经查到，下来了。
总分468分。不算多高，但显然也不低。至少过了今年京都影视学院韩报考那个系那个专业的录取分数线。
刨除国内上大学没有面试这个环节，那么韩这一刻开始，基本上真正成为了京都影视学院2018界，新生。
第六百九十三章 开播
“在摩天轮上睡着，看到了云朵上的鲸鱼在慢慢变老。”
“南瓜车过彩虹桥，王子快哄我睡着，花要吃掉城堡。”
为什么要上星呢？因为至少目前，虽然网络把电视给打压的收视率日渐降低，可是终归还是主流。
甚至有种说法，不上星就是网剧，就要降低这部戏的咖位。
上星才是大戏，大制作。
烈如歌早播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上星的缘故，反响一般。记忆点更多还是韩和黎若白春晚合唱的那首浴火成诗做为片尾曲和bgm。
但这部戏，一千零一夜的现代戏，就备受期待了。不止因为是韩黎若白电视剧的第一次男女主角合作，也是因为上星在芒果台金鹰独播剧场，也是因为在网络平台也同时播放。
再就是，黎若白自从红了之后，她拍的戏，播放周期还是很短的。不像很多明星演员拍摄的戏，很多都压了一年甚至两年。她这些基本上，杀青到播出也就半年时间或者不到一年，算是很快的了。
终于在过完年就期待，如今到了六月份，也算是电视剧黄金档。没多久学生们就要放假了。此刻开播，都抱有很高的期待。
实际上也是，陈姐也在关注。因为正式投资的戏是暴风舞，但理论上第一部投资的，是1001夜，还追加了投资做宣传。
一切就绪，就看今晚首播的东风怎么吹。
“哎？这主题歌的声线……仿佛很熟悉。”
“是小黎唱的吧？”
“主题歌一听就是小黎唱的。”
“很不错啊。”
“当然。小黎和韩唱的浴火成诗单机循环半年。”
“小黎真完美，唱歌也那么好听。”
“歌很不错，很适合小黎。”
“听说是韩鼓励她唱这首歌的，很会选歌。”
“听说很甜，见识一下，现实的cp搬到影视剧有多甜。”
“韩终于啊，说演霸道总裁，真的演了。”
“明明有颜值，非要做谐星。”
“关键大长腿好身材，穿上西装做总裁……咦不小心押韵了？”
“你没不小心怀孕吗？”
弹幕已经刷起，然后主题曲结束，正式进入首播第一集剧情。
“你快看啊！”
黎若白在酒店，盘腿坐在那里。嗔怪催促身边打电话的韩。韩揉揉黎若白头发，起身过去继续对着电话讲什么。黎若白抬腿虚踢一下，就曲着眼睛认真看，戴着眼镜。隐形眼镜不舒服的。
“是吗？具体什么被砍掉了？”
韩对着手机，里面是乔力乾，给韩讲述过审的事。
“肯定有砍掉的，但是赵局的意思是，大部分该保留的都保留了。毕竟我们即便支持刘教授钱教授以及刘队长发声，他们也没有过多指责任何一方。”
韩呼出一口气，笑着坐下：“那就好，那就好啊。”
随即询问：“很顺利吗？”
乔力乾想了想，开口道：“总体来说……还算顺利。但肯定也有阻力，那位司长没说什么，反倒是其他一些部门的主管领导说了很多。不过央视那边也有关系和话语权的，发布会的时候过来的几位领导也背后说了话，所以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过了。除了一些边角篇幅要收缩，其余的情节保留权大部分归我们自理。只是嘱咐我们以后拍摄的时候注意安全还有一些争议部分的尺度把控。”
韩笑起来：“好，这样一来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乔力乾笑着：“你别只听这些，除了提意见，关键夸奖的更多。看着特别震撼。因为我们的节目很新颖，最主旋律正能量的环保可以做到这么惊心动魄又接地气，相信播出后，会有极大影响。至少几位流量的粉丝是稳了，而其他路人观众也会被吸引。总之是寄予厚望。”
随即乔力乾示意：“韩。这回你该去找牛俊臣商立晴他们几个重新敲定一下。是不是还退出，不行我去。”
韩开口：“还是我去吧。我去也好说话，毕竟之前也是我去的。”
乔力乾没多说，突然询问：“对了你高考成绩该出来了吧？”
韩笑：“468分。”
乔力乾开口：“那不低了。你都十年没学了，复习半年陆陆续续的，还能考到这个分数，可以了。”
韩恩了一声：“反正够过录取线的就行了。”
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韩嘿嘿笑着丢开手机，回身一跃跳到床上，用力抱住黎若白在粉嫩脸上亲了又亲。
“干什么~”
黎若白挣扎几下，看着韩：“那么高兴？”
韩抱着黎若白：“过审了，鬼斧神工。”
黎若白也笑：“真的？”
韩点头：“而且剪辑的不多，只是嘱咐我们自己注意尺度。基本上都保留了，这样一来我们也有了参考的范本，以后再做就轻松很多，相信播出后，成绩不会差的。”
黎若白摸摸韩脸颊：“好吧，恭喜你了。”
韩笑，随即看着黎若白的电脑：“播了？反响怎么样？”
黎若白靠在韩怀里跟着看：“才一集，而且刚开头而已。都没进入主剧情呢。”
指着弹幕：“不过都夸歌好听，而且我造型也好。”
韩又亲亲她脸颊：“我家甜若若还说什么了？”
黎若白“嘁”了一声，不过还是美滋滋的。
此刻电话又响起，黎若白推开他：“你怎么那么忙啊？”
韩笑着吻着她脸颊：“我不能只做艺人啊，还要做公司策划节目，这样可以做大的话，以后好养你啊。”
“呵。”
黎若白开口：“用你养？”
韩脸色撂下，扯着黎若白手臂：“不然你想用谁？”
“呵呵。”
黎若白挣脱着：“哎呀你去接电话吧。”
韩指指黎若白一脸你小心点的模样，黎若白呵呵笑打开他的手，韩去接电话。
居然是，包千语。
不说的话，韩也要找她问问情况。
“怎么了？”
那边接通也开口：“韩，考分下来了？还有综艺节目。”
韩一顿，坐在一边：“是，468分。过线了。而且综艺节目也过审了。”
包千语笑：“双喜临门。”
韩皱眉：“是吗？我还想问你呢。王彬怎么没动静了？我不信他是放弃了……”
“没有。”
包千语开口：“我和他摊牌的那天，他说明天就能解约。但我坚持是7月1号到期干脆就不续约了。”
韩不解：“还有这事？如果你7月1日正常合同到期，他怎么会想着自己受损失？即便不翻脸不也是7月1号到期吗？”
包千语开口：“因为半年前是有协议和补充合约，我已经答应他到期之前继续续约三年。如今也算是反悔的。”
韩恩了一声，随即看看那边看首播的黎若白，去了阳台：“所以严格来说，7月1号之后，才是翻脸行动？”
包千语停顿一下，对着韩：“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不会牵扯你。”
韩无奈：“我不是担心。毕竟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终归是当事人。”
“终归……”
包千语轻声开口。韩咧嘴：“不是过去了吗？还放不下啊？就这么放不下我？就一定念念不忘？”
“呵呵。”
包千语笑：“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是让我看到第一个变性的人。”
“变性？”
韩面无表情：“包千语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
“呵呵。”
包千语还是笑，只是笑过之后，随意开口：“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我。”
韩皱眉：“你总说你处理好，真能处理好还等现在？再说只有千日捉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觉得还是尽力多想想他到底怎么出招，什么时候出招，我们也还提前防备。”
包千语开口：“你这不还是千日防贼吗？”
随即示意：“总之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幸好你转幕后也成功了，不是说过审了吗？即便真有点什么风波对你事业也没有决定性影响……”
想了想，包千语恍然：“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尽量不会让事情席卷到小黎。听说你们过了今年就公开，那么我尽量把事情处理到你们公开之前。”
韩轻叹：“你就不用考虑我了。把你自己顾好就行，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该我承受的我也不会躲闪。”
随即询问包千语：“对了马尚峰不是一直帮你吗？还说他家有点势力，他怎么说？”
包千语沉默，平静开口：“我和他说明了。我不会接受他的，所以他帮我我也拒绝了。”
韩深呼吸，眉头紧皱：“你这是……”
“你希望他帮我吗？”
包千语打断韩：“你以为是没条件的？”
韩惊讶：“潜规则吗？”
“呵。”
包千语开口：“你脑子就没好事。”
韩不解：“那你说他有条件是什么意思？”
包千语开口：“他要追我你不知道？”
韩疑惑：“难道说他表明你不接受他他就不帮你？”
包千语开口：“没有。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但我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家帮，最后还伤害他。”
韩嘀咕：“那你等帮完再拒绝啊。”
“你说什么？！”
瞬间包千语语调提高，韩轻咳一声：“没什么。拒绝也好，以后哥再给你找个好的，值得托付终身的。”
包千语嗤笑：“是啊。不给我安排好你也不能安心和小黎公开是吧？”
韩嘿嘿笑：“渣不渣？就问你渣不渣？”
包千语冷哼一声，随即质问：“再说你是谁哥？没大没小的！！！”
韩开口：“行了就这样吧。有事勤沟通。”
说完就挂断了，也没听到包千语在那边叫什么。
回头吓一跳，也没意外的，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站在阳台口，穿着睡衣，抱着手臂。
估计，站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