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柳雨涵彻底赌输了
几个人嬉闹了一会，到了饭点季东青众人下楼。
小包间是早就定好的，大伙都没什么忌口，主力点菜的还是邹丽丽和安妍菲，季东青只要了一个地三鲜。
被安妍菲和邹丽丽鄙视了，一个大老板了还吃这种土了吧唧的菜，然后安妍菲给换了一个烧茄子。
“孙立，上次那家企业怎么样了？现在转型了？”
想到上次孙立给自己推荐的那个企业，季东青就想笑。
“那个让国家都划给西安那边了，从根上都是国家的企业，我们地方只是代管！从国家九三年开始实行分税制开始，原本国家拿走百分之二十七，我们地方是百分之二十三！现在一半一半，这些年地方的财政一直都不够用，所以地方上才思考把这家企业转制！”
“现在国家划归了西安那边也算是好结果，毕竟大包袱也一同接走了，这几年陆续有很多企业都转型了！跨国企业冲击下，地方性企业正在逐渐衰亡，这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当年国家几大部委为了国家的发展成立的各种工业部门，都是基础性的存在！”
“这些年国家发展的很快，绝大多数短板在民间都补充齐全了，国家再抓着不放已经没必要了，所以该放手就放手了！”
洗手的空档，季东青和孙立试探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这次孙立学聪明了，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干脆不说，毕竟家宴这种方式尽量坚持下去。
自己仕途能够这么平稳,
很大原因是有了季东青这个背景板，真的得罪了不好。
虽然很多人不承认背景的重要性,
但是在现实中你却不得不借助这些东西。。
就好比你口中的唾沫,
见他不用他,
用他不见他！不需要刻意摆弄，那样会恶心；但是你得懂得珍惜。
“那还好,
现在咱们本地的经济怎么样？这两天我很少关心家里这边，感觉自己都不了解哈尔滨了。”
一直在国外，公司的整体运行季东青除了技术之外现在都交给了中航,
对方管理的非常不错。
“整体来说还好，就是股灾对我们这边的一些私营企业影响比较大，对了,
那个天一网络，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柳雨涵的公司好像要换法人了！”
孙立给季东青到了一杯汾酒，貌似无意间说道,
季东青不由得一愣,
和对方碰了一杯示意孙立继续说。
这件事季东青并不知道,
退一万步，柳雨涵的企业还是自己公司的供应商。
对方公司那边真的换人了,
自己需要重新考核对方的供货资质。
再说柳雨涵轻易不会放手公司，难道出事了？
想到柳雨涵那倔强的小眼神,
季东青就感觉回到了大学时光。
两人认识还是刘铭介绍的,
当年面对柳雨涵季东青心里更多的是自卑。柳雨涵就好像是那穿着水晶鞋在翩翩起舞的公主。
还没毕业就负责经营好几家企业,
后来柳治去世，一夜之间柳家变天了，季东青这才知道柳雨涵家族实际上的状况。
手机业务是季东青和柳雨涵最大的交集,
这两年聚会几乎没有,
不说两人没有大的往来，这种身份的转换柳雨涵那边也很不舒服。
虽然柳雨涵想要回避,
真的追索起来,
心里也难受。
“那天谁和我说了一嘴,
好像柳雨涵炒股了，抵押了家里的很多东西,
然后这不是股灾了么？她彻底被套在里面,
很多东西都被收走了！其中她还把公司的股权抵押给了一家贷款公司，这几天对方那边正在准备来接收！公司的股东吵成一团,
认为她不合适再做董事长……”
孙立虽然刻意回避,
但是季东青仍旧听得出来，孙立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季东青不反感,
相反心里很感激。
自己和中航这两年太多精力放在了国外，对于供应商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
国内手机配件和封装一少半都在柳雨涵这边，抛开一切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
真的对方公司产生变故影响自己的生产可就糟了，吃过饭季东青并未和这帮人去唱歌，而是借口小白那边需要照顾返回家里。
路上直接折去了手机公司，黄源理见到季东青出现在办公室很意外。
“东青哥，你怎么来了，嫂子不是准备生孩子么？”
还是那么瘦，黄源理把文件交给手下人摆摆手对方退出屋子带上办公室的门。
“源理，最近柳总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从黄源理那边拿了一根烟，季东青点燃坐在沙发上。
“她炒股赔了，大家都知道的呀！供货暂时没有问题，我和中总那边商量了，明年上半年看看把手机业务就转给陶匀他们好啦！咱们有了自己的电子公司，没必要在外面继续了，柳雨涵那边欠了好多钱啊……”
黄源理给季东青泡了一杯茶，关于柳雨涵企业的信息开始汇报。
按照黄源理提供的信息，柳雨涵今年炒股至少从五家小额贷款公司那边贷款，总金额超过了九百万。
这还不算利息什么的，另外银行那边柳雨涵还有家里的房子做抵押获得了五百万的贷款。
现在股票彻底被套牢，柳雨涵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公司的股权被小额贷款公司瓜分了，家里的房子这些东西被法院查封了，全家现在挤在江北一个两室一厅内。
就连家里那些汽车柳雨涵也全都卖掉了用来还债，这一切都是最近这一年内发生的，按照时间推算距离现在没有几天。
“他们公司现在是葛裕盛管事，对方一直也不愿意和我们这边合作！还有有一个老朋友，郑昌勇正在试图收购这家公司，你知道吧？那几家小额贷款公司我们调查了一下都是郑昌勇开的，通过那几家贷款公司郑昌勇拿到了柳雨涵公司的股份，现在正在和公司的管理层谈收购的事情，这个龟儿子也不知道哪里搞到那么多钱……”
紧接着黄源理抛出了一个让季东青震惊的消息，好半天季东青都没说话，尤其涉及到郑昌勇。
第1006章 没想到几个人想到一起了
这个孙子这几年发展的顺风顺水，季东青总是感觉奇怪。
想了半天，直接拨通了巴里电话，让对方查一下郑昌勇。
“不困难，他炒股赚了一大笔钱，银行那边流水基本上都来源于股市！奇怪的就是他的本金来自于哪里？我查了一下和他合作的那家公司，刘家！他们这次股灾的时候没有损失毛钱，也没有进入股市！”
“没有这家公司的钱，郑昌勇的资金来源就更用问题了，我等下继续追踪这笔资金的去向，你那边也多注意，这小子邪性！”
巴里那边十几分钟就搞定了大部分信息，季东青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后背靠在沙发上，脑海中陷入深深地思考。
柳雨涵的事情自己可管可不管，看得出孙立那边希望自己能够管一下。
从私人感情方面，柳雨涵不止一次帮过自己，这家公司对自己在手机业务拓展过程中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当然还有重要的，对方的车载芯片是季东青最看重的，自己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拓展汽车领域的业务。
真的收购了这家公司或者占有部分股份，自己汽车业务就能够获得很不错的产业定位。。
国家现在新能源汽车大战略正式如火如荼的时候，汽车芯片将成为里面坚定地核心。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入住这家国内来说还算不错的企业，对自己公司将来的科技定位来说是不小的促进。
季东青思来想去，带着包去了电池工厂。
这两年电池这边在柳雨涵那边代工的业务同样不少，季东青想听听高长胜许源亮的意见。
“东青，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好想找你，你看看这个！”
办公室，许源亮和高长胜正在讨论一个计划，正好看到季东青来了，两人赶忙和季东青坐到沙发上。
让季东青意外的是两人送过来的计划书就是收购天一网络科技的蓝本，看得出也经过了反复打磨,
季东青暗道天道好轮回。
表面上却没有做出反应，而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里面很多技术问题季东青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这家公司的内部季东青只是看了一部分,
对方那边很多东西都是严格保密的。
“高总,
许总，这件事不小！这么一家大公司收购起来,
价格不低！而且他们的产品定位在行业来说不是最好的，虽然走得是独立自主的路线，但是代价小不了！光是债务这一项我担心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计划书看完,
季东青假装非常沉重的样子看着两人。
高长胜和许源亮也早有准备，对方这几年一直在和天一网络科技里面的工程师接触，技术层面两家的工程师一直在相互交流。
刚开始高长胜和许源亮还感觉自己是牛掰的一批,
真的跟天一网络科技公司里面的总工接触，两人才发觉，自己这帮人自大了。
尤其涉及到构架和布局这方面,
里面主任工程师邹桦太厉害了。
而邹桦正是总经理葛裕盛的妻子,
当年葛裕盛有大好的机会出国工作,
为了妻子留下了。
而邹桦则是因为柳治，当年邹桦带着核心构架和技术出的学校,
柳治整整和邹桦谈了半年才让邹桦同意入主公司。
柳治直接认邹桦做姐姐，这么多年邹桦在公司的芯片设计领域都是说一不二的,
同类产品一直在行业里都是拿得出手的。
这阶段不光一家公司在试图接触邹桦,
希望能够挖走对方,
邹桦仍旧不为所动，希望能够帮助柳家渡过难关。
在邹桦的眼睛里，柳雨涵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尽管葛裕盛那边激烈反对,
邹桦还是坚持在国内,
没办法葛裕盛才接手公司，现在每天银行都在上门催债。
传说天一网络科技这边资金流彻底断了,
高长胜和许源亮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收购这家公司不光能够补齐芯片短板。
更加重要的是能够获得邹桦这个不可多得的工程师,
对方在绝大多数领域的认知和建树是独到的，不同于市面上能够见到的很多科学家。
用高长胜的说法,
市面上的那帮人是爱迪生,
邹桦肯定是特斯拉！甚至比特斯拉还要牛掰，因为对方的存在就是国内一个学科的标杆和基础,
真的走失了太可惜了。
两人说出的内容着实让季东青心动,
尤其季东青也是技术出身，太了解里面的门道了,
真的得到一个核心技术人才，季东青愿意用一家公司来换，不过现在么……
季东青想到了中航，再看看两人。
“不是我不想收购，现在是的确存在困难！实话和你们俩说了吧，我这次回来主要目的是为了筹集资金进行中航提出的煤化工计划！中航这个项目准备了五年，如果现在放弃了可惜了！虽然我也十分想获得邹桦这个科学家，钱不够啊！”
“别个不说你们刚刚提到的这家公司的债务，我现在就头疼！柳治当初那个风流鬼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窟窿！同时进行两个项目，我手头的资金根本不够……”
季东青摆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各种诉苦，高长胜和许源亮对视一眼。
“开什么玩笑？中航那小子又犯毛病了不是？当年俺们这帮煤炭系出来的人说将来做好煤化工，他当真啦？那几个煤炭系的的确还是国内的权威！但是这玩意和煤化工只是沾个边，真的运行起来两码子事情！”
“弄煤化工三五年建设周期，回本三五年，赚钱三五年！还得压那么多钱！收购了这家公司，我们整车构架就能够一下子完善了！这两年我们和邹桦已经把整车构架完成了一多半，现在是关键时刻！”
“东青，你不是一直想造车么？现在车辆的构架还是买别人的，让邹桦过来我们就能够让你的车彻底实现自主！你弄车二十来年了，贸然做什么煤化工嘛？舍近求远！”
“就是啊，中航那边我们去说，啥玩意乱弹琴！做了总经理就乱花钱，过两天让他回国我们好好教育一下他，都是当初我们给他惯的……”
两人隔空对着中航一阵批评，远在孟加拉打喷嚏把桌子上的书都吹起来了。
第1007章 科学界也是江湖不容不同
晚饭季东青和高长胜和许源亮一起吃的，表面上是季东青希望两个人支持中航，实际上季东青是在和两个人了解邹桦这个人。
季东青一直是机械制造领域的专家，真的做芯片和电子，季东青算是纯正的外行。
“东青，这么跟你说，你一条直线我放大两倍，他变为多少？”
“两倍，这没什么好说的呀？”
对于季东青说邹桦，高长胜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问了季东青一个问题，季东青愣住了，几乎张口就来。
“那么一个正方形，我边长放大两倍，面积扩大到多少倍？”
“二……四倍！好家伙，差点被你唬住！”
“呵呵，一个正方体，我边长扩大两倍，体积变成原来的多少倍？”
“八倍！”
季东青咂摸一下嘴巴，高长胜端起酒杯。
“寻常人的思维是我刚才说的那条直线，你我这种所谓的工程师是那个正方形！比我们更高一级的人思维是那个正方体！而邹桦则是球形，我形容不出来，你也想象不出来的思维模式那种！你别不信，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球形上面的哪一个点到球上面的每一个位置距离都一样？”
望着季东青震惊的样子，高长胜很是受用，那边许源亮也憋着笑。
“那还用说，球心啊！”
“对，用数据构筑一个球体,
我现在也做不到！邹桦出学生大门的时候就能够用数据成功构筑出来一个球形，我们称她是女版的霍金！你如果能够让邹桦进入设计中心,
最起码在独立设计计算上面我们能够领先同行业很多倍！”
“我们的很多设计计算都是基于线性思维进行的,
数据上面要进行大量的迭代和循环,
邹桦做程序的时候能够直接建立空间模型！随时进行最短计算，就这一点能够让我们的程序比别人快很多！更别说她设计的汽车芯片结构和运算思路,
获得哪一个都是我们的成功……”
高长胜拿着筷子和桌子上的蛋糕给季东青演示，季东青听得目瞪口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跨行业的东西，虽然季东青努力想要听懂,
仍旧一知半解，还好两人不厌其烦。
直到高长胜拿着原子模型给季东青解释，季东青这才听懂。。
“她不是上帝派来的吧,
这种逆天的模型也能够设计出来，或者说模仿出来？等等，她这么牛掰,
怎么在行业里面不出名呢？”
初步听明白了,
季东青意识到一个问题,
貌似现在世界著名的科学家或者物理学家都在美国的science杂志上面发表过文章。
季东青越狱检索了一下，并未发现邹桦的名字。
“还是那句话,
她的思维模式和别人不同！是从根上不同那种，注定了她不可能进入某些领域的高层,
甚至来说被这帮人喜欢！你在商业上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排挤,
在科学界也是一样……”
高长胜扁扁嘴,
许源亮也跟着叹息。
从两人的口中，季东青了解了一个不一样的科学界，听得季东青三观都感觉不够用了。
什么叫做科学无国界,
科学是平等的,
中立，客观,
平等……都是故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按照高长胜的介绍,
当年和爱迪生同时代有那个伟大的科学家特斯拉！就是马斯克主推的电动车一个名字。
现在这个名字炙手可热，当年却是人们视为瘟神的存在。
因为特斯拉发明了交流电,
和电力大王爱迪生的直流电发生了竞争！因为交流电在运输和制造成本上有天然的优势,
很多商人打算投资。
爱迪生意识到了危机，于是利用自己的权利和地位生生搅黄了这个伟大的交易,
甚至还让交流电用来执行死刑犯的行刑,
让人们厌恶特斯拉。
等到特斯拉死后，爱迪生又利用权势收购了特斯拉的一切,
这就是西方所谓的科学界客观公正！！！！
还是西方，内燃机发明的时候，蒸汽机大王瓦特同样意识到了危机，利用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死命的压制这个伟大发明的运用。
以至于这种发动机推迟了多年才上市，这就是所有掩盖在资本下面的科学界。
什么诺贝尔，普利策等等奖项，没有一个地方不存在倾轧。
邹桦的某些理论直接从根源上颠覆了某些理论，以至于这些杂志的控制者刻意的抹去了邹桦的文章。
这些年邹桦在国外的杂志上面发表的论文基本上都石沉大海，与邹桦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国内某些大学教授在这些杂志上面发表的‘科技’文章，还有些获奖了。
原因实际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是沿着西方的科学路径进行的探索和实践。
你再怎么发展，利用的我的基础和理论，大家都能够看明白，即便是你后来者居上又如何，我们都能够破解。
最担心的就是你根本和我们用的不是一道的东西，你研究出来了，我们看不懂，那将来就尴尬了，我们想要用你发明的东西得和你买基础还有核心。
这个在西方科学界，尤其以欧美为首的优等理论派系看来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就跟在世界舞台上，大家都是西服领带，你穿着汉服出现！老子想要陷害你‘强健’都没法形容，得先知道你是先脱得哪一件那种感受。
高长胜和许源亮两人说的眉飞色舞，季东青那边喜忧参半。
为什么？？
独立的科技能力和设计规则，没有一个崇尚科技领域创新的老板不喜欢，不同的是季东青看的更加深入。
独立创新那是需要钱支持的，光是邹桦一个人懂得的东西那不叫创新。
需要培养一大批能够懂得邹桦理论，甚至将来有一天邹桦老去，这帮人能够继承邹桦衣钵，继续搞深入研究，并且创造效益的人引领这一领域。
不然岂不是人亡政息，就和古代的甲骨文一样，想要看懂了还得翻译几年，好家伙，我投入那么多就是为了摆在那给自己添堵？
思来想去，季东青对于收购柳雨涵天一网络科技兴趣不是那么大了，毕竟季东青也是商人，赚钱还是第一要务。
第1008章 这个收购绝对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
这顿饭局上面，季东青并未明确和两人表示自己会坚定地支持收购天一网络科技，也没有说反对。
但是委婉的说中航那边不好拒绝，自己思考一下具体的细节然后和两人细说。
回到家，季东青望着电视屏幕，脑海中陷入沉思。
一面是可能见到经济效益并且给自己带来既定收益的传统行业，一个可能是颠覆某些领域规则的未来科技。
自己该投资哪一个？
一个是不远的当下，另外一个是即将的未来。
放弃当下投资未来这条路充满坎坷，虽然很多励志故事里面总有让人热血沸腾的章节，可是每一个字眼里面都沾染着凝重的血腥味。
字里行间都是多年被碾碎的渣滓在散落，季东青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并不意味着季东青就是傻子想象不出里面的艰难。
这么多年西方科学界几乎已经没有了大的技术创新，这不是偶然。。
结合高长胜和许源亮给季东青讲的故事，稍稍想象一下季东青也能够理出一个思路，权威和资本已经碾压了很多东西。
别个不说，光一个苹果公司，乔布斯那种大佬级别的神也被资本踢出局过！
更何况别人，所以乔布斯一直被人称之为乔帮主，神级别的大佬。
除此之外，现在世界范围内还出现过颠覆性的人物么？
几十年才能够弄出这么一个，把电脑手机电视全部结合到一起大佬。
这种颠覆性的人物出现往往是让很多人没饭吃的，电视机卖不动了，电脑式微了，如果这种创新在中国发生弄不好早就被西方给封杀了。
乔丹的出现让所有同时代的篮球巨星黯然失色成为背景板，被称之为一代篮球之神。
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很多次比赛被人恶意犯规，甚至头破血流，后期没有罗德曼的保护，乔丹很可能只是一个篮球技术好而被而已犯规陨落的人。
季东青思来想去，自己身边缺少罗德曼，真的拥有了乔丹也很难获得大成就。
“东青，你想什么呢？换台了……”
“啊……嗨，我走神了！”
小白点了一下季东青,
季东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赶忙按照艾米的要求更换到其他电视频道给艾米看动画片。
“东青,
累了咱们就去休息吧,
这几天看你忙得！”
望着季东青再次失神,
小白担心季东青太累，拉着季东青走进卧室,
艾米获得了遥控器兴奋的在姥姥身上来回跳跃，小白母亲小心的护着这个小天使。
“太累了？”
“不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电池厂总工程师建议我收购柳雨涵的工厂,
尤其里面的一个总工叫做邹桦，这个人的思维号称是球形的……”
面对小白，季东青知无不言,
直接把高长胜给自己打的比喻说给小白。
整个对话内容几乎一字不落，小白大眼睛忽闪忽闪，一直到季东青说完话好半天,
小白这才开口。
谷</span>
“他俩说的没错,
这个买卖值得收购！”
“啊？媳妇,
你知道这个玩意多难？”
没想到小白也会支持，季东青咧咧嘴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我当然知道啊,
你知道我的师兄弟怎么说我的思维方式么？”
“啊？不会也是球形吧？”
“咯咯，你太高看我了,
他们说我是三维思考模式！往往他们抓不住的东西我一抓一个准！你知道网络防火墙和黑客攻击实际上是一样的基因！谁都不比谁高级多少,
我抓他们很简单。”
“每条进来的数据我都让他们进行爬行运算！也就是给他们设计一个模型路径,
一个正方体几条边？十二条，我让他们跑一遍，八个顶点上面只有一个有漏洞,
虫子肯定顺着这个点跑,
我一抓一个准！”
“但是我也不敢说我是最高级的，毕竟上面还有球型运算的人！但是我在我们组里面已经是高级的了,
反正我设计的模型他们解不开！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他们说的那个球性思维的人,
我感觉应该抓住！”
“某些人的思维是绝对不同的,
传说乔布斯就是球型思维的人，不过这人有点偏执,
十分不好相处的那种！你看他斯坦福演讲的时候,
只看着自己的稿子，至于摄像机在哪里他根本不在话,
他们只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就是中心的那一点！所以如果钱够花，就尝试一下……”
小白知道季东青详细的身价,
现在季东青完全有能力做一些其他尝试。
当然关键的决定还是需要自己男人来下，小白只是一个建议。
作为妻子，小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季东青点点头。
哈尔滨的另外一个地方，客厅改制而成的书房内，柳雨涵抹了一把脸。
面前一堆账单，这种情况以前能够压死柳雨涵，现在柳雨涵已经习惯了。
巨大的别墅换成这种狭小的房间，对于自己和嫂子以及好几个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主意，现在柳雨涵只能够委屈下去。
“雨涵，喝点水早点休息吧，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天做完！”
望着柳雨涵疲惫的样子，高欢眼睛里都是心疼。
虽然名义上公司已经是葛裕盛控制，自家的股份已经全部在担保公司那边，实际上公司还是牢牢的控制在自己家里手里。
这几年借助季东青手机业务的东风，柳雨涵给公司赚了不少钱，在一众老人中间获得了大量的支持者。
另外柳雨涵和葛裕盛的妻子邹桦关系特别好，虽然邹桦不是那种爱打扮的女生，柳雨涵还是隔三差五上门送东西。
几乎邹桦的所有化妆品都是柳雨涵送过去的，这些年两家人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
这次股灾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巨大的牛市谁能够想到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柳雨涵从一月开始抄底，赚了不少，二次加杠杆后彻底被套牢，一直到现在股票还没有彻底解开。
质押在银行那边的房产瞬间被收走，针对这帮晴天送伞雨天收伞的人，柳雨涵彻底失望了。
这阶段柳雨涵一直在尝试通过私募的方式进行筹款，只要盘活公司，下一步柳雨涵打算和季东青那边深入合作。
第1009章 江湖儿女溺水江河
这几年柳雨涵迫于葛裕盛的压力，没有及时按照季东青的要求南下建立配套厂，结果错失了和季东青建立深度合作的机会。
现在南方的那家代工厂赚的盆满钵满，让柳雨涵羡慕的不行。
事实证明，在关键决定上面不能够犹豫，葛裕盛是一个适合整理内部的人，而不是合格的公司职业经理人。
下一步计划，柳雨涵打算继续独断专行，绝对不允许这种错施发展良机的事情再次发生。
“嫂子，你先休息吧，我再等会！有几家基金公司正在谈，如果可以我们看看南下……”
柳雨涵想到季东青，心里还是充满希望的，高欢那边叹了一口气。
“雨涵，别忙了！我从天津那边得到消息，季东青作为小股东的那家公司现在已经趁着股灾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那家公司主营电子元器件，工业机器人装备制造！现在公司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
“对方在塘沽那边最近扩展了一块地，主厂区已经建造完毕，招工已经开始，是一家主营手机零部件制造和整机装备的公司……你没发现最近我们的订单少了很多么？”
高欢说着把一份文件交给柳雨涵，望着高欢送过来的文件，柳雨涵双眼之中除了震惊就是失落。
机械的打开文件，从头到尾看完每一个字符，柳雨涵转动椅子背过身。
目光里都是哈尔滨摇曳的秋风，窗外几株老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被秋风吹的左右摇摆，就好像几天没洗头的小姑娘在风中凌乱。。
好长时间,
柳雨涵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目光里时不时出现季东青的身影。
可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当初对方那么建议自己南下建立分厂给对方配套,
言语恳切,
目光真挚。
结果自己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对方公司股东那边一定是见到自己生产能力有限,
这才自己建立了配套工厂。
今年的股灾成就了对方，自己却输的几乎败光了家业。
这么多年了没人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直到这个时候柳雨涵才知道当年大哥柳治多么不容易。
汽车芯片始终销量不是很好,
陈琦峰那边介绍的业务并不大，想要拓展业务没有汽车领域的长期深耕是很难打开市场的。
手下的销售人员走了一批又一批，公司始终没有盈利。
没有利润意味着员工的工资就不会按照梯度上涨,
柳雨涵眼睁睁看着工厂在自己手里垮掉，却无能为力。
这就好比一个孤独的男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背后病房内亲人因为高额医药费不能救治,
只能等死的那种感觉。
没有了季东青公司可以依靠,
柳雨涵不知道还可以依靠谁。
这几年那些‘朋友’都已经远去了,
当然也包括那些曾经柳雨涵的追求者，其实早几年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即便是不承认,
柳雨涵却心知肚明，自己过了二十七岁身边就几乎没有了合适的追求者。
剩下的都是和自己段位不匹配的男生,
过了三十,
连这些男人也没有了。
公司里面,
自己装作女强人行事果断，处处雷厉风行。
真的夜深人静，遇到大事无法处理的时候,
柳雨涵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种无以名状的孤独。
现在换了这种小房子还好一些,
以前在哥哥留下的那套别墅里，面对巨大的空间,
那种孤独感更强烈。
谷</span>
“雨涵,
要不就算了吧,
股票他们拿走，我们一起回老家！柳治留下来的产业足够我们过活了！不要强撑了,
喜欢你的男生还有很多,
嫂子守着你们过一辈子，看着两个孩子长大,
将来嫂子给你照顾孩子……”
望着柳雨涵那孤独的背影,
高欢心里不是滋味。
都说女人最懂得女人，此时的高欢却除了孤独看不懂柳雨涵任何东西,
就如同当初看自己丈夫柳治一样。
很多时候明明能选择急流勇退，却要逆势而行，最终结果呢？小小年纪就撒手人寰，现在柳雨涵已经三十五了，再等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事业，家庭，爱情，金钱。
这几样东西柳雨涵几乎全部是去了，只剩下对于那个大而不能到的企业进行的无畏坚持，这种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虚妄的荣光而牺牲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这一切一点都不励志也不丰富多彩。
“嫂子，让我静一静吧！”
“……好！”
面对嫂子的关心，柳雨涵不好说什么，高欢只能给柳雨涵的杯子填满水，然后返回卧室。
柳雨涵面对孤独的窗户思考了一会，拿着车钥匙穿好衣服，轻轻地关上家门，不多时现代汽车发动，柳雨涵车子缓缓的离开小区。
家里窗户边，高欢远远地看着，心里虽然焦急无比却无可奈何。
“呜呜呜……”
“砰砰！”
江北那片空旷的水泥路旁，柳雨涵停下车子，双手拍着方向盘一阵嚎啕大哭，双手不一会就拍红了。
周围野猫野狗小动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柳雨涵的方向，接着继续觅食。
长久没有车辆行走的水泥路上，有些缝隙已经长出了野草，当初这里曾经是柳雨涵和伙伴们飙车的地方。
现在那些曾经的伙伴大多已经成家立业，很多人的孩子已经开始学前班，新时代的孩子们已经很少玩车了。
也是在这片地方，柳雨涵开着季东青改好的跑车带着季东青一路狂飙，季东青被颠的呕吐不止。
柳雨涵甚至还能够记得当初季东青狼狈的样子，以及季东青朋友家里的寒酸住宅，现在呢？
物是人非，季东青所在的公司业务蒸蒸日上，自己曾经有机会借助对方的东风逆势翻盘……现在？一切都成空了。
曾经何时自己也有机会与季东青成双入对，可是身份的差距让柳雨涵始终放不下身段，期望季东青能够主动一点。
全社会的潮流都是男性应该主动，这个主动那个主动，最终柳雨涵眼睁睁看着季东青身边的女人从谷韵换成白鹤，确切的说是季白鹤。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柳雨涵真的宁愿用十年光阴去换大学时候的孤注一掷，把青春赌给那个修车的小男孩。
虽然季东青浑身油污味道，但是比那些浑身充满人渣味道的人强多了。
第1010章 情势变化局势不明朗了
柳雨涵后半夜三点才回家，身上充满着浓重的酒味，高欢透过门缝望着自己的小姑子，隔着老远看着柳雨涵那疲惫的双眼，十分心疼，但是却帮不上忙，眼泪在眼圈直绕。
季东青那边也是后半夜两点多才睡觉，在新技术和煤化工这件事上，季东青反复权衡最终还是没有下决心。
第二天丈母娘送艾米去学前班，季东青还在酣睡，小白那边弄好了早餐看电视静静等待。
“叮铃铃……”
“嗯？老头醒醒，中航电话！”
八点多，季东青手机响了起来，小白望着是中航电话进了卧室，季东青伸出手，小白把手机交给季东青，顺便拿着手巾给季东青擦了一把脸。
“喂，老中，起来了？”
眼睛都没睁开，季东青缓了一会。
“别睡了，出事了，大普迪又住院了！”
“嗯？！”
听到大普迪住院了，季东青登时睡意全无。自己这帮人在孟加拉能够顺风顺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普迪实力还在。
有对方的存在，整个孟加拉局势就是那种平衡状态。。
作为前国防部长，大普迪手下明里暗里的势力不容小觑，新格斯之所以选择季东青也是季东青让大普迪放心。
也是因为季东青在新格斯手下办事，大普迪和新格斯之间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毕竟这个人是我发掘的，然后没有代价的送给你，帮助你扬名立万站稳脚跟，咱们之间相互是和平的。
一旦大普迪真的有个闪失，孟加拉依附在大普迪身上的势力会瞬间瓦解,
有实力的都会寻找新的主人，各方有心人都会趁机拉拢。
新格斯那边没有大普迪的压力,
对季东青会是另外一个态度。
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季东青,
自己现在情况微妙起来,
至少自己在孟加拉投资兴建煤化工这件事需要暂缓。
“煤化工的事情暂缓吧，老师那边提出一个折中方案也算是给新格斯一个交代！你从我们公司和社会上招聘能够培养的人,
组成专业的施工维护保驾团队，河北这边有一家企业准备南下孟加拉！”
“算是搬迁，一年多时间内让我们的人方方面面的把里面的门道学会,
老师朋友是里面的总工，我等下把联系方式给你！这边你找一个懂化工的人进行接洽，一定要在这期间把所有的技术学到手,
我在家乡这边好好考察下，如果有可能我们适当的需要把重心转移到国内了！”
坐起身子，季东青来到桌子旁,
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想想天一网络科技的事情,
貌似现在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另外我们的一些产业我现在正准备弄到泰国去,
泰国一直和我们国家关系不错!汽车厂也非常多，就是低速乘用车厂这个搬不走……”
中航坐在简易的办公室内,
望着下面忙忙碌碌的工人,
目光传出复杂的情绪。
谷
一旦真的和新格斯这边闹掰了,
这个工厂就会面临非常尴尬的境地，至少预期的收益会打折扣。
现在季东青依靠橡胶联盟和电子商城团结了大批的人，形成了联销模式,
再加上印度人那边雪藏模式开启。
低速乘用车根本不愁买家,
但是一时一个变化，真的这次大普迪挂了,
自己两人必须得有应对措施。
“全力生产,
大不了到时候卖掉给斯兰考特,
或者望月他们，这些都是后话！装备制造业我们不怕,
另外你没发现塔卡正在升值么？孟加拉的物价也在不断升高……”
面对中航的忧虑季东青其实早有考量,
从背包到孟加拉，到后来站稳脚跟,
季东青无时无刻不在考虑退路。
这两年,
季东青在不断地观察孟加拉的物价变化。
貌似是因为中国企业不断增多，当地物价水平正在悄然上涨,
塔卡也开始慢慢升值。
季东青一帮人在孟加拉那边消费绝大多数是使用当地的塔卡，当初建立工厂的时候当地工会和季东青谈判过。
最终大家定的是美元结算，每个月季东青给工人开的都是美元。
普通工人工资只有二百六十美元一个月，算上加班能够开到五百美元。
工人们再把美元换成塔卡去消费，当然孟加拉市场上美元是可以流通的，季东青甚至用美元买过菜。
但是伴着在孟加拉时间越来越长，工人们开始逐渐转变风口，年初的时候开始和工厂再次谈判，需要用塔卡支付工资。
原因就是塔卡升值了，美元在贬值，同时市场上的物价也在相应的上涨。
那段日子季东青并未在意，经过了这轮人民币升值和股灾，季东青这才看懂，这是那些在孟加拉投资的大型企业做的局。
不出意外这些企业也在酝酿出走计划，抬高物价，搬迁工厂之前卖掉地皮和设备换成塔卡。
升值的塔卡兑换美元赚取第二笔利润，季东青都有些后悔没能够早点明白，跟着这只无形的手把自己资产利的美元全部兑换成塔卡，剪羊毛一把。
“原来你也注意到了，早前我让人查过，斯兰考特那个孙子把自己的资产全部兑换成了塔卡资产，那时候就有人警告过我有可能有事情搞！我就没经过你把这边的资产包全部打成了塔卡，现在我们还是可以算是保本的，哈哈！”
“你个老狐狸，哈哈，办好那件事回国吧！哈尔滨给我们供货的那个天一网络科技现在遇到了困难，当地找我了，希望我们能够进行收购！这方面你在行，我暂时不出面了！”
大形势变化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从2010年进入孟加拉市场，现在2015年末尾了！六年时间，季东青该拓展的项目也差不多了，该谋划国内了。
“你小子是不是想把那个女的也收了哈哈，那身材挺不错的哈，应该也能生双胞胎哈！”
听到季东青说天一网络科技，中航脑袋里立马出现柳雨涵姣好的身影，但是中航和季东青一样并不感冒。
第1011章 先别急再等等
一个女人再怎么优秀，过了三十岁，年老色衰不说，才华不能够增值又有什么能够只得夸耀的。
背景如果足够雄厚尚可，现在柳雨涵一脑袋包，真的拿到手里那是烫手的山芋，大凡脑子没有病的人都不会尝试。
更何况季东青妻子季白鹤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谁见了不羡慕？
“滚蛋，我老婆在跟前听着呢，你是不想上我们家做客了是不是？”
“你整我，季东青！”
“咯咯，中航，你给我等着，你们家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都给你搅黄了……”
“弟妹，这话你得反着听……”
几个人相互奚落一顿，季东青这才挂断电话，身子靠在椅子上，季东青陷入沉默。
“怎么？真想再娶一个呀？”
望着季东青陷入沉思，小白托着下巴靠近季东青，季东青被逗笑了。
“你听他说，金钱和婚姻什么的能够掺和到一起么？弄到一起就跟三明治卷大葱吃一样，不是那个味了！我在想怎么能够用最小的代价把这家企业拿下来，天一网络科技一直的财务状况就不是很好！”
“不出意外这两年更加恶化，我们得拿到这家公司的详细财务数据，一般这种数据都是保密的，得怎么弄来……”
想到柳治的公司，季东青心里就不舒服，这么多年张晓双的事情一直是季东青心里的痛点。
虽然刻意去遗忘，有事后还是能够想起来，现在涉及到商务了，季东青需要慎重。
还要作未来的规划,
收购这家公司后，邹桦肯定不能光在芯片部门工作,
高长胜和邹桦的部门需要进行合并。
电池和芯片部门需要进行合并,
另外手机的研发部也需要与这边做合理的合并。。
邹桦被这帮人形容的神乎其神的技能,
季东青也在思考如何进行合理的开发利用。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次收购价格肯定低不了。
初期季东青必须保持足够的保密,
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收购意向，避免引起竞争恶意竞价。
“叮咚……”
“小妹来了，妹夫也在,
快进来！”
门铃响了，小白赶忙去开门，安妍菲和孙立一前一后拎着东西,
小白赶忙把两人让进来。
“嫂子，你这个这么大的？将来奶水能够吃么，我生一个孩子奶水都不够吃！”
安妍菲和小白向来不见外,
伸手摸摸小白的肚子,
顺手不老实,
小白被安妍菲逗笑了。
“那是，你这小体格一大一小肯定不够吃是吧？！”
“嫂子,
你开车！”
“咯咯，快点进来吧！”
安妍菲和小白手挽手去客厅那边交流女人的经验和孕妇经验,
孙立则和季东青进入书房。
“小哥,
上次和您说的天一网络科技的事情您准备的怎么样了？”
最终孙立还是没忍住,
关于天一的事情孙立在众多的公司里面最倾向于季东青来收购。
首先季东青是黑龙江人，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季东青上次收购电池厂运作的非常成功。
不光让这家公司产值翻倍，工厂规模不断扩大,
每年给当地创造了大笔的税收,
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季东青还把本地企业带向了世界，在南方季东青也建立了供应商体系。
这在黑龙江的本地企业中非常少见,
除了国字号的大企业,
黑龙江本地企业几乎都窝在本地,
强如秋林公司多少年的大型企业。
这么多年都窝在黑龙江没动弹过，中央红超市那都是鼎鼎有名的公司,
但是在全国各地见得到么？
更别说出国经营,
所以很多黑龙江人暗地里都说本地企业只擅长窝里横，到外面吃不开走不动拿不来。
电池公司的成功让孙立这个当初主抓的领导赚足了政治资本,
这几年已经升了好几级,
现在孙立希望季东青能够在天一网络科技上面复制以往的传奇。
“没准备啊！”
“啊？小哥，你不想要这家企业？”
面对孙立的提问,
季东青摆摆手，心里安稳了很多。
官面上着急了，那就能够伸手促成这件事，天一这家企业涉及到的债务很多是本地银行和大小的贷款公司。
金额肯定不少，内幕资料官方这么多年手里积累了一大堆，季东青主动和对方要肯定很困难，如果对方给那就容易多了。
所以季东青故意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孙立顿时嗓子就哑了。
这件事孙立在上面打了包票的，当然一半是领导指派。
作为本地少数的高科技企业，天一网络科技的兴衰牵涉到很多领导的未来，必须找到合适的企业进行接盘。
至于政策这些东西当地都可以给与适当的照顾，而且天一这家企业还供应着航天科技内部的一些零部件。
必须找背景干净的公司接管才能够对这些资料进行保密，不然有泄密的风险。
“咳咳，小哥，收购这家企业对于你们公司是有很大好处的！你看，你们现在有了手机，缺少整机组装和配套以及电子元器件不？”
“真不缺，这是我们今年收购的另外一家天津的电子厂，现在手机的整机装配和相关电子元器件的生产，以及各种工艺和生产线几乎都配齐了！过些天公司就会整合完毕，接着对外官宣！这是招股书，过几天你们也可以投资一点，我们的最低点是这个价格，给你们透露点消息哈！”
正当孙立信心满满准备从供应链角度说服季东青的时候，不想季东青直接送过一本招股书，还有一份天津工厂的简介。
上面从生产线的布置，零部件的生产配套，年产量都有。
就连下一年的南下计划里面都包括了，这是孙立没想到的。
孙立最近刚换的秘书，对方搜集季东青的资料并不全面，这让孙立心中一阵恼火。
对方已经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那对天一网络科技这种地方性企业，背负巨额债务，而且内部比较复杂的企业的确没有太多兴趣。
但是作为当地管理，孙立还是想做一下尝试。
第1012章 山海关以北再北
毕竟这家公司涉及到的几千名员工，背后是几千个家庭，最重要的是本地少有的高科技企业。
现在很多外资企业也正在接洽公司的股东和管理层，真的落到了外国人手里，或者那些掮客公司手里。
好好的一家公司弄不好就会彻底沦为代工厂，或者成为那种半死不活的存在。
这两年外资企业在黑龙江这边收购了大量的本地国营工厂，无一例外这些工厂都成了外资的代工厂。
原本那些本地工厂的核心技术无一例外全部被雪藏，核心设计人员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转行做工艺设计，说白了就生产实施。
虽然每年也有利税，但是归根结底这种企业已经失去了灵魂，外资一旦卡断了订单，这种工厂就会彻底死了。
比原来那种半死不活还可怕，至少那时候工厂还是有自己设计能力的。
一家工厂失去了设计能力，来什么活做什么货，看似体量非常大，真的研究一下实际上就类似于农村杀猪的而已。。
猪肉涨不涨价和杀猪的都没关系，获得的利润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绝大部分的利润都被养猪的和卖猪肉的拿走了。
孙立不想天一网络科技这种具有核心科技的本地企业变成这种没有灵魂的企业，在市场上彻底失去了竞争力。
这就如同这么多年美国商务部从来没有制裁过富士康一样，一个臭苦力在人家心里基本上没有威胁，说的更明白点，给你安排了这个角色你就安心的工作到死，这就可以了。
利用庞大的规模垄断行业加工，然后给工人微薄的利润，其余的你别操心，核心设计或者产品源头能力跟你没关系。
“小哥，其实这家企业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作为高新企业每年我们省内都会给很多补助和税收优惠，自从柳治去世,
这家企业管理者就失去了协调各方的能力,
不然这还是很好的一家企业！如果小哥接手这家企业我们会出面协调帮着把产品打入大庆的沃尔沃,
那是高级轿车……”
季东青一直在等待的各种优惠政策，孙立终于全盘托出,
有一些可给可不给的政策条款孙立也和季东青说的很明白。
针对这种高新企业，当初省里引入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承诺，每年给与各种补贴非常多,
还有接收一些来自老国企的优秀职工。
作为省内重点扶持的企业，引进来，走出去这一点是省内最重视的。
柳治也和省内承诺过,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到柳治去世这件事也没完成。
两人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孙立办公室那边来电话，这才放下一堆资料独自离开,
留下安妍菲在小白这里陪小白聊天。
这阶段小白人多的地方不敢去,
家里很少来外人,
和安妍菲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晚饭是季东青做的，荤素搭配,
一家人吃的十分愉悦。
“颜菲，孙立平常也这么努力么？”
给安妍菲到了一杯饮料,
给媳妇弄了一杯白开水,
季东青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嗯,
是啊！大领导是外来的，想要做出来成绩，再加上孙立也有心思做出点事情！小哥你不知道现在咱们省面临的情况多严峻,
现在财政光是往出花钱……”
安妍菲显然早有准备,
也不愧是领导的妻子，说起省内的情势头头是道。
季东青和小白几个人边吃边听,
艾米吃完了就去找姥姥看动画片,
如同小猪一样在姥姥的怀里来回拱。
没听安妍菲说黑龙江情势之前,
季东青对于家乡的事情还真的没有想那么深入，今天季东青才知道自己想的浅薄了。
别个不说养老问题就是一个困扰省内领导班子的大问题,
绝大多数开养老金的退休职工领取养老金的窗口都在外地。
海南,
大连，苏州,
上海……总归一点,
养老金发放是从黑龙江财政走。
但是消费无一例外都在外地，很多退休职工的工资都比年轻人就业工资高,
就拿季东青家乡某个储木场二十五年工龄的职工。
退休工资是一千八百多，领取地点是山东济南。
财政口是黑龙江，消费的地点是山东济南。
这一年就有两万多消费资金纯粹从黑龙江流出，在山东本地拉动消费。
黑龙江本来就是当年的国家引入苏联重大项目的大省，退休职工占了财政老大一块，每年几百万人口光拿养老金不在本地消费。
这和南方各大省份形成鲜明对比！
黑龙江的双一流大学就那么几座，每年北上来这里念书的全国优秀毕业生最终留在哈尔滨工作的凤毛麟角。
绝大多数都回流到南方各省，这也没有形成该有的循环，情势堪比西北的各大省份。
年轻年老都没有形成正向循环，全靠中间劳动的中年一拨人在支撑整个黑龙江的经济，你想经济形势能够好的了就怪了，编数据你都没得编，情势就摆在这里呢。
这两年黑龙江的大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都希望空降的领导能够尽可能的招商引资，为当地经济注入活力。
事实呢？这种单方面的开口模式下，领导们尽管非常努力，仍旧挽救不了经济的颓势。
这次上来的大领导经过仔细研究，决定全省主打科技企业，因为只有这种企业才能够不受到人口红利的严格约束。
这就跟美国的硅谷，西雅图这些城市一样。
高科技企业扎堆，高精尖人才聚集地，自然消费能力就有了。
只是计划刚刚开头就遇到天一网络科技这种高科技企业经营困难的情况，所以才有孙立亲自出马一趟趟找季东青的戏码。
“老头，你又走神了！”
饭后季东青派人把安妍菲送走，季东青一家人看电视，季东青再次陷入思考，小白拿着苹果递给季东青，季东青没反应过来。
“嗨，走神了！我给你削皮哈！”
季东青望着苹果尴尬的笑了，小白已经把皮削掉了，季东青咬了一口，小白紧紧鼻子。
第1013章 企业走到内耗一步就不乐观了
“去书房发呆吧，再看下去你都成伟人了，只有在喧闹的环境下才能思考，去吧！”
知道季东青一直在思考关于孙立提出的事情，那份资料小白也看了一眼，情况很不容乐观。
别个不说这家公司的糟糕财务状况就是一个让所有人头疼的问题，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债务至少五个数。
拖欠供应商的各种货款更是不在少数，总共加起来至少六个数。
季东青泡了一杯茶，把所有资料扫描了一份给中航那边发了过去，自己继续审核。
光是看资料季东青就感觉头疼，索性把资料也给许莉君那边发了一份，让许莉君带人从头到尾的进行核算。
为了获取企业的第一手资料，季东青最终通过黄源理那边，对天一网络科技进行中期审核，换上工作人员的衣服进入代工厂。
现在代工厂已经占了天一网络科技半壁江山，大票的员工在车间来回穿梭。
季东青戴着帽子和口罩，跟在黄源理身后缓缓在车间内行进。。
“黄总，我们的基础设施现在是完全达标的，今年因为您的订单不够，我们只能开多半的设备，也希望您这边跟总部协调一下，多给我们点单子，不然我们这帮人也不好活……”
负责手机工厂这边的领导是柳雨涵的亲信一派，这两年一直负责手机业务。
季东青那边适当的倾斜，这两年柳雨涵做了很多国内品牌手机业务。
季东青目标并不在这,
而是那些没有亮灯的车间，现在偌大的生产车间有一半没有亮灯。
“张总,
那边是生产什么的？为什么没有亮灯,
如果你们那边的设备符合我们的要求,
公司是可以把订单多给你们一些的，主要还要看你们的设备能力！”
眼睛动了动,
季东青指着黢黑的车间，张经理有些犯难，最终还是摆摆手带着黄源理几个人进入车间,
伴着几个人进入，车间灯光逐渐亮起。
在除尘风门这里，季东青和黄源理几个人再次进行全身清洁。
“这边是我们的精密电子元器件车间,
因为供应商那边原材料短缺我们暂时关闭，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够恢复生产！手机工厂那边现在绝大多数员工都是这边调过去的，这边自动化程度比较高……”
指着一台台非标设备,
张经理眼睛里都是惋惜。
整个车间已经停工半个多月了,
公司拖欠供应商的货款迟迟没有进行结算,
不得已供应商停止供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偌大的企业连供应商几百万的货款都无法进行结算,
想想都感觉可笑。
当年大柳总活着的时候，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虽然那时候财务比较混乱,
动不动大柳总就直接把钱给供应商转过去。
税务和财务那边颇有微词,
但是供应商对公司非常信任。
谁都知道公司没钱柳总也能够找到钱给钱，什么都不怕，最终一把进行各种结算,
大家都好看。
柳雨涵经营公司以来,
各种东西整饬的非常到位，混乱没有了,
但是订单也没有了。
若非是开拓了手机业务,
弄不好公司的员工都吃土了。
现在很多人都是开着基本工资过日子,
大票的人离职，用不了多久,
弄不好还要有大票的员工离职。
眼睁睁看着自己这帮人建造的工厂陷入困境,
很多人都感觉惋惜，可是人人都无能为力。
季东青等人在车间转悠了一大圈,
只要是没有生产的地方季东青都去了。
美中不足的研发中心那边季东青这帮人进不去,
车间的技术部门没什么看的。
“咱们公司的研发部门一直都很忙啊？”
“忙个屁，一天有什么活？开的工资贼几把高,
研发出来的东西也卖不出去，都是咱们这帮人身上割下去的肉！咱们这帮普通职工开的基本工资，他们照样全额工资和奖金，草塔玛，现在这个公司就没有公平的地方……”
“嗯……”
听到张经理这通抱怨，季东青敏锐的捕捉到几个信息，心里渐渐稳了。
最起码柳雨涵还是非常聪明的，什么时候研发部门不能拉胯，一旦研发部门垮了，公司一毛钱都不值！
即便是购买你公司专利的人心里也非常明白，需要把你公司最核心的人挖走。
中国购买瓦良格的同时，从乌克兰带走了一大批当年设计建造航母的老工程师，管你是酒蒙子还是瘸子还是拐子。
有这帮人帮你接续知识，能够让你事半功倍。
第二点，这家公司管理的确不好！有人在刻意制造工人和研发部门的矛盾，这种管理手法在民企内很常见。
这是公司管理者最无能的表现，不能带领公司内部各种资源往前走，相反在制造内耗！
组重要的一点，这个公司整体对知识的不尊重！
这样的管理氛围，注定一家公司没有前途。
即便是富士康这种代加工闻名全世界的代工厂内部，普通员工也知道所有高精端设备都是研发部门制作出来的，没人敢说三道四。
从车间出来，季东青众人穿着防尘服直奔办公室，远远地一群人从公司大门往外走，季东青目光不由得一紧。
“张经理，那帮是什么人？”
“嗨，据说是新老板！柳雨涵炒股把公司的股份抵押给贷款公司，人家已经准备接手公司了，我跟你说柳雨涵这丫头就啥也不是……”
季东青刚刚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郑昌勇一帮人，虽然郑昌勇穿着风衣带着口罩，季东青仍旧能够清晰的辨认出这个曾经的合作伙伴。
“葛总，我们的意思不变，只要贵公司董事会愿意，我们时刻可以入主贵公司！我们的价码已经是竞价者之中最高的，而且我们能够保证贵公司的产品打入世界知名汽车厂，这些年我们的产品已经畅销世界了！”
“当然我们的报价一周内有效，一周后我们会重新考虑……”
克莱斯勒车门口，郑昌勇双手按着拐杖，望着葛裕盛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葛裕盛点点头。
第1014章 来的太突然了
“郑总的意思我们一定会优先考虑，慢走！”
和郑昌勇握了一下手，葛裕盛收回手插进口袋，季东青把一切看在眼里，黄源理扯了一下季东青的胳膊两人进入办公室。
“巴里，给我查一下天意网络的监控，我要葛裕盛一个月的视频！！”
回到公司，季东青第一时间给巴里打了电话，当晚季东青就从云盘那边下载了所有视频，季东青着重观察对方和人握手后的状态，只有几次是收回手插在口袋里。
全部是准备收购公司的那些潜在买家，季东青把监控录像全部截图。
“东青，我看弄不好收购计划中葛裕盛会是一个变数，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柳雨涵入手，你小子弄不好需要牺牲色相了哈哈！”
中航几天后也悄悄返回国，望着季东青这几天准备好的东西，拍着季东青的肩膀各种调笑，季东青不置可否。
随行中航回来的还有许莉君的会计师团队，现在财务公司那边光是注册会计师就有六个，国际注册会计师三个。
在整个大连市，这样的规模已经在同行业领先了。
至于资金方面，季东青也准备的很充足，所有准备南下的资金几乎都调回来了。
中航首先和孙立那边接触，季东青一直在做幕后工作，对于柳雨涵的公司，季东青不想掺和过多的个人感情因素在里面。。
还有一方面，十月了,
小白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虽然小家伙每天蹬揣不断，但是就是没有反应,
季东青全家人都急的够钱。
二舅妈,
二姑,
家里大姐，丈母娘,
好几个人都集中在季东青的家里。
好在季东青家里地方足够大，一个小区两套房，一套家人住,
另外一套来的亲人们居住。
“要不剖腹产？”
小白肚子迟迟没有反应，望着众人焦急，小白嘟着嘴望着季东青。
“诶,
着什么急？曲颖那边时刻关注着呢，真的孩子有问题第一时间就和我们说了！剖腹产很疼的，能够顺产更好,
小家伙们要经过人生第一道关口,
长得结实！再说中医里面讲究动刀伤元气,
孩子我都可以不要，但是老婆我得要！”
双手摸着小白的后颈,
季东青柔声说道。
“乱讲，呸呸,
我要我的宝宝健健康康的！”
“好了好了,
我乱讲,
宝宝健健康康的……”
“打你打你……”
“哈哈……”
产房内，小白和季东青一阵嬉闹，双手使劲拍了季东青两下,
忽的停住了。
“咋了媳妇？”
“我肚子疼,
快按呼叫！”
小白抓着季东青的胳膊，季东青痛的直咬牙赶忙按下呼叫。
“啊……”
曲颖为首的一帮人冲进病房,
小白那边羊水已经破了……
“我的妈呀！”
本来曲颖想让季东青出门去等,
不想小白抓着季东青的胳膊牢牢地不放开,
就这样小白痛的浑身是汗，季东青也没消停,
脑袋上青筋暴起。
好在两个孩子出生顺利,
等到小白放开手，季东青的胳膊被掐下去两个坑。
谷</span>
“呼呼,
累死我了！”
“痛死我了,
快给我擦点药！”
“小舅，你怎么了？”
“那谁掐的,
哎哟我的妈呀，我怎么感觉我在生孩子……”
小白放开季东青的手，季东青赶忙让曲颖给上药，筋疲力尽的小白望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满是得意。
两个小家伙还好，吃了几口奶分分钟陷入休息，浑身上下红扑扑的。
收拾好一切，季东青开始打电话，等到众人赶到医院，两个小家伙的头发都干了。
“这咋才打电话呢？不是说让你及时打电话么？”
“就是，你这孩子，我们到跟前伺候一下，你呀，不懂事！”
“东青，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
“呃……”
家里的长辈们对着季东青一个劲的递眼神，各种‘批评’，季东青看看小白，小白各种得意。
季东青家里其乐融融，与哈尔滨街道上的瑟瑟秋风形成鲜明对比。
伴着小白稳定了，众人走出病房，季东青马上给王晓飞那边打电话，让对方给自己找两个女兵退役的保护小白周全。
家里忽然多了两个小宝贝，季东青愈发感觉自己责任大了。
所有能通知的人季东青都通知到了，中航那边此时也正式开始了与天一网络科技的会谈。
和预想中的过程不同，柳雨涵压根不谈，或者准确的说不接受报价。
“中总，我们感谢贵公司的好意！但是我们还没有出售公司的打算，我们董事会现在并不需要任何人介入！当然我们感激中总这些年来在业务上对我们公司的帮助，我希望这次我们的拒绝不会阻碍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谢谢！”
直接无视了孙立组成的第三方，柳雨涵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一句话：不卖！
“呵呵，看来我们是自作多情了，柳总，我们不急，如果柳总打算出售公司请及时联络我们，这是我们的报价单，请收好！”
中航看了一眼孙立，再看看对面柳雨涵为首的原公司团队，心道死鸭子嘴硬，老子还不着急了呢。
把一份计划书，一直U盘交给秘书，秘书转给柳雨涵，中航率领团队离开公司。
孙立并未离开，而是单独约见了柳雨涵。
“柳总，你什么意思？银行的债务包你们早就收到了，再加上各家企业对你们的案件执行申请你们也都接到了！并不是法院你这边没有能力执行，而是咱们考虑到你们工厂的实际情况没有强制！引入第三方资金是盘活你们企业的唯一出路，你还等什么？”
望着柳雨涵那倔强的眼神，孙立真想冲上去给一个嘴巴，从柳治到柳雨涵。
是当地领导各种助推，不然这家企业早就黄了。
再说如果现在当地放手不管债务的事情，光是法院执行就能够封了工厂。
“感谢孙厅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第三方资金我们自己会找，不需要任何人操心！这是后天的机票，我马上要南下和几家私募资金进行接洽，如果可行年内完成股权交接，各种法人变更！”
“在商言商，我和我哥哥一样不喜欢被第三方介入，请见谅！”
面对孙立，柳雨涵虽然始终保持着微笑，但是言语中那种冰冷直指人心，孙立恨得心直哆嗦。
第1015章 希望破灭的感觉锥心刺骨
“好吧，柳总祝你好运，当然我们省内不希望柳总走到破产那一步，再见！”
带着秘书大步离开工厂，孙立真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
原指望柳雨涵能够感恩自己这么多年对这家公司的照顾，没想到人家半点面子不给。
至于葛裕盛全程一句话没说，完全就是个摆设，看得出工厂还是柳雨涵控制。
季东青当晚就知道了谈判结果，并未吃惊，毕竟柳雨涵就是那个个性，属驴的。
小白并未在医院待几天，心急火燎的就往出跑，在对方看来医院是个不吉利的地方，柳雨涵进入机场VIP候机厅，小白一家正好团员。
“我没点咖啡……”
“是那位先生送的柳总！”
候机厅，柳雨涵正在候机，服务员端过一杯新鲜咖啡，不是免费的那种，柳雨涵秘书有些奇怪。
顺着服务员的手指，柳雨涵一皱眉，郑昌勇缓缓走来。
“柳总，真巧，去哪里？”
自顾自坐在柳雨涵的对面，郑昌勇眼睛里都是笑容。。
“不巧吧，郑总找我有什么事？”
自己出行这件事在公司算是机密，郑昌勇能够等在这里，不用说公司现在高层那边已经动了把公司卖给这个人的打算。
对于郑昌勇，柳雨涵没有好印象，尤其对方差点让季东青破产那件事。
事实告诉柳雨涵，和这种人合作等于与虎谋皮。
“不用这么紧张，柳总,
负责任的告诉你，和你联络的那几家私募基金实际上是我找人做的假,
你们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
当下这种经济环境之下是不会有私募资金给你们提供资金的,
不信你试试那几个号码！”
郑昌勇说着拿出四部苹果手机摆在桌子上，柳雨涵心里咯噔一下,
女秘书赶忙确认。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每次拨通一个号码，郑昌勇就拿起一部手机冲着柳雨涵两人摆摆手。
“你想怎样？”
望着郑昌勇手里震动的手机,
柳雨涵恨得牙根痒痒，真的恨不得弄死对方。
这种眼睁睁看着对方扑灭自己所有希望的滋味是锥心刺骨，比什么都难受。
“柳总不用这么苦大仇深,
跟你说实话吧，有第三方参与的收购案我们也不喜欢，尤其你们当地那帮大爷,
我比谁都清楚,
雁过拔毛,
就是为了政绩，咳咳……”
“我家是体制内出来的,
所以比你更了解！跟你说实话，你们企业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包括中航给你们的报价！这是我的报价,
比他多三个点！”
“另外你的所有股权都在我手里,
只等下个月我就可以拿着文件正式接管你们公司，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
“当然还有一种解决方案，我迎取你的嫂子,
占有你们公司……”
“哗啦！”
郑昌勇越说越得意,
不想柳雨涵一碗咖啡全部泼到对方的脸上，郑昌勇摘下眼镜抹了一把脸,
秘书重新送上一副眼镜。
“柳总,
做人要有涵养,
你还欠缺！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跟你说点事,
你们的供应商那边的债务我也购买了一多半！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的收购,
或者卖给第三方，我将申请异地强制执行,
这是我的文件和委托书,
您收好，哈哈,
咳咳咳……”
郑昌勇从秘书手里拿过一摞文件放在桌子上，对着柳雨涵一阵大笑，接着起身离开，柳雨涵愤怒的双眼几乎喷火，胸脯剧烈的起伏。
“柳总，我把机票退了？”
“退什么？继续去上海，我就不信我们自己找不到私募！”
强压心中的怒火，柳雨涵整理一下东西，最终把郑昌勇的资料交给秘书。
事实证明柳雨涵想的有点多，整整半个多月时间，柳雨涵见过的所有私募基金的经理除了对柳雨涵身体感兴趣的，就是对柳雨涵秘书身体感兴趣的。
至于入股公司的事情，几乎没人愿意动手。
今年股灾之下，大票的上市公司能够入手，谁会对一个债务缠身，没有强有力领导者的民营企业感兴趣？
返回哈尔滨的路上，柳雨涵一改往日那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形象，整个人几乎是垮掉的，女秘书吓得要命，赶忙给高欢打电话。
机场出口高欢直接把柳雨涵接走，到了家柳雨涵终于忍不住，脑袋蒙在被子里面放声痛哭，高欢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外面，望着痛哭的小姨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雨涵，大不了我们就不做了，回家！”
抱着柳雨涵的肩膀，高欢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并不绝望，这么多年手中还是有部分家底。
早年柳治在的时候花钱就大手大脚，高欢早就有准备。
“航冬将至，单衣虽寒，至少能不会让我们立马冻死，真的失去了这身单衣，我们何以防身？”
哭了好一会，柳雨涵抹了一把脸。
这次去上海，杭州，温州，苏州，南京，这些地方可以找到钱的角落柳雨涵几乎都跑遍了。
见识了太多和自己一样破产的生意人，尤其浙江，这里的商人善赌！比柳雨涵还惨的人大有人在。
这次股灾，大批的人如同柳雨涵一样借了高利贷，用各种东西抵押，希望趁着牛市狂赚一笔。
结果很多人抄底在半山腰，当股票价格疯狂下跌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想观望一段时间，因为民间借贷都有高利率跟着。
百分之十六以上都算是低利率，不赚回来就是赔钱，好歹收回来利率的钱。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最终结果只有一个，套牢！
有些人通过二级贷，甚至是中间人九进十一出来进行股票市场豪赌。
大票的工厂被查封，很多私募基金一个个都在忙着收割经济发达地区的工厂，哈尔滨这边偏远地区的工厂根本入不得对方的法眼。
在内外资本的双重收割下，很多中小工厂主走完了人生，柳雨涵这次彻底绝望了。
“联络一下中航吧，这个人毕竟是季东青的合作伙伴，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季东青这个人重感情，我们还是可以影响一下的，工厂即便是出卖也不能随随便便定价，那样我们对不起那些跟随我们这么多年的工人！”
第1016章 天下熙熙
听柳雨涵说完，高欢也跟着落泪了，只不过没有出声，这个时候作为真正的家长，高欢知道自己必须坚强。
反复权衡，高欢最终决定全家押宝中航，或者说是季东青。
柳雨涵以前帮助过季东青，对方虽然是那家公司的小股东，好歹也能够在关键时刻说一句话。
做生意就是这样，关键时刻一句话就能够让一桩生意峰回路转。
至于郑昌勇，对方就是个掮客，高欢并不想让公司被人拆解来卖，那样就彻底对不起死去的亡夫。
柳雨涵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交割日期临近，只能用这种办法试一下。
秋风萧瑟，哈尔滨的天气瞬间冷了很多。
顺着防洪纪念塔往前走，郑昌勇目光所及都是回忆。。
曾几何时自己和季东青在这条小路上畅谈人生，郑昌勇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哈尔滨最好的区域买一栋房子，最主要的是能够入丈母娘的法眼。
伴着事业越做越大，不光丈母娘的要求越来越高，小蕊的血亲也要求越来越高。
再加上郑昌勇权利越来越大，和季东青的矛盾越来越多，终究两人分道扬镳。
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短暂而又易逝，郑昌勇还是非常怀念那种感觉。
“哗啦啦！”
“唰！”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成片的柳树叶纷至沓来,
几个保镖赶忙挡在郑昌勇身前，郑昌勇摆摆手,
几个人再次隐没在游玩的人群之中。
斯大林公园里,
无论什么天气都不缺少老知青,
打扑克，唱歌跳舞,
自娱自乐的老一辈人自成体系，从来不担心别人的白眼和嘟囔。
望着这帮人，郑昌勇就跟见到了自己的父母相仿,
内心里一阵针扎一样的疼痛，更多的是恨，目光中不断闪现几个人人影,
让郑昌勇痛不欲生的人影。
“老板，黄先生到了！”
站在凉亭边听了一会老知青们合唱，保镖拿着手机过来,
郑昌勇摆摆手,
保镖在电话那边说了几句,
郑昌勇一直听完一曲这才转身。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走过来，郑昌勇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过身,
慢慢往回走。
“怎么？想家了？可以回去看看，执行任务不耽误回家！”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郑昌勇已经习惯了。
“不必了,
我们回去吧,
计划差不多了！你不应该来，太危险了，我得到消息有些部门一直在找你！”
望着熟悉的眼睛,
郑昌勇拄着手杖慢慢前行,
来人双手插着口袋也不着急，缓缓地跟在郑昌勇跟前。
“不怕,
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
熟悉每一条街道和出口,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上一次我能够离开这次也不例外！总部担心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搞不定,
特地派我来协助你,
昌勇，很多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现在开始整件事我来接手,
你负责辅助，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总部的意思！”
来人望着郑昌勇，故意做出非常难为请的样子，郑昌勇摆摆手。
防洪纪念塔下，郑昌勇上了汽车，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珠。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件事不是我的权限能够做到的，我现在只关心我的东西在哪了？如果你们履行约定这件事我协助你们拿下来……”
掏出药瓶，郑昌勇再次把几粒药倒进嘴里，助理赶忙递上热水杯。
林肯车缓缓顺着街道前行，直奔江北大学城别墅区。
“放心，只要这件事完成你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别担心，总部说话算话！另外你的资金需要动一下，你这次从股市赚了那么多钱，总部非常高兴，会适当的给你奖励，只要这个项目结束，你放心！”
来人摘掉口罩，郑昌勇看了一眼黄德的脸，眼睛里生起笑容。
车子前后门风挡和隔断全部关闭，郑昌勇打开自己的水杯，慢慢的一股中药味道溢满整个车厢。
“昌勇你这喝的什么玩意……我怎么……”
“噗通！”
黄德感到脑子一阵眩晕，人彻底失去了知觉，郑昌勇关闭水杯，打开车窗在助理鼻子底下擦了点东西，很快助理醒了过来。
郑昌勇只是一个眼神助理就明白了，拿出强力胶带把黄德的手脚全部捆住。
等到黄德再次醒来的时候四肢已经被固定，周围都是幽暗的空间，上面是无影灯，周围斑驳的墙皮就快脱落的样子。
“谁，我在哪？”
“别叫了，这里是地下十米位置，你喊的再凶也没人知道你在哪，黄老师黄德！确切的说应该叫做韩建宇，我说的对吧韩先生！”
韩建宇模糊的视线里，郑昌勇身穿白大褂，身后助理推着小推车缓缓走进，韩建宇不由得一哆嗦。
“昌勇，你乱说什么，我们是好朋友，我是你的老师黄德……”
“韩先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少浪费点口舌！我详细的对比了你入职交校和绥平学院的踩血报告，还有你中学时候阑尾炎手术的报告，结果有了惊人的发现！中学时候你血型是O型！到了交校变成了AB型！从那以后你就一直是AB型！”
“然后我找到了另外几分东西，或许韩先生忘记了……”
郑昌勇拿出手机，一份文件投影在墙壁上，里面两张照片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是黄德入职交校时候的照片，一张是绥平学院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对方中学时候的照片。
下面是另外一张韩建宇的照片，令人惊讶的是韩建宇和黄德长得非常相似，只是血型不同，另外身高不同，黄德是一七二，韩建飞是一七五高度。
平日里黄德对自己的身高很自卑，经常穿内增高鞋，韩建宇并不穿内增高鞋，整体身高和黄德相同。
还有黄德之前有女朋友，等到上了交校后女朋友也换人了。
一项项数据摆在那里，韩建宇浑身出汗。
“昌勇，你太敏感了，我不会说谎的……”
“呵呵，当然你不会说谎，但是数据更不会说谎，黄德身上有一个阑尾炎的刀口，你的刀口愈合的那么快么？”
望着黄德六块腹肌上面光洁如新，郑昌勇目光里出现嘲讽，韩建宇目光躲闪。
第1017章 是你们太贪心了！
“昌勇，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如果你说不出我想要的内容，那我就对你做那些你们对我们这些人做的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自从做生意失败后就得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种传统的麻醉针麻药效果对于我来说就跟没有一样，所以当年你们摘除我肾脏的时候我是清醒的……”
郑昌勇打开一瓶麻药，拿出注射器把里面的药水全部抽光，韩建宇浑身痉挛一下，眼珠子瞪得溜圆。
郑昌勇把麻药针交给助理，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韩建宇，脑海中全是当初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助理缓缓走向韩建宇。
“我说，我说，我都说，昌勇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他们的注意！是刘家人把你卖给我们的，当初组织上只是想摘取你的五脏卖钱！是我及时发现制止了这件事，让你为组织所用，是我的救了你……”
望着那麻药针，韩建宇彻底慌了，郑昌勇眉头只是皱了一下，并未有多余的反应。
口罩下面的脸庞看不清任何反应，韩建宇浑身冒汗。
伴着韩建宇的诉说，郑昌勇这才知道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刘家人究竟心肠有多么歹毒，为了断绝郑昌勇对小蕊的纠缠,
刘老头亲自下令让家人把郑昌勇送到南亚。
一路一直送到缅甸，最终摘掉了肾脏。
韩建宇因为在季东青那边获取任务失败也被组织发配到缅甸这边做器官生意,
正好看到郑昌勇,
这才动了心思,
只摘掉了郑昌勇一个肾脏。
而这个肾脏正好寄存在姚胜财务中心的地下室，因为巴里消灭了姚胜一帮人,
那片地方被大火烧成了废墟，郑昌勇的宝贝和很多人那里运来的器官已经被永久的封存在地下了。。
“昌勇，你别担心,
只要这单生意做成了我们可以重新买回那块地方，然后打开地下冷库你就能够拿到自己的肾脏，你知道我们组织的保存条件都是非常好的,
只要你把这单做好了我们就能够完成承诺……”
韩建宇还在辩解，实际上韩建宇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总部，更没看过财务中心的情况,
确切的说韩建宇不知道位置在哪里。
整个组织里面只有几个人知道财务中心的位置,
现在这几个人都被组织抓捕起来,
审问了好长时间，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排查仍然在继续中,
一定会找到内鬼。
按照组织的经验，没有内鬼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这么精准的找到财务中心的位置,
就连当天负责监视财务中心的警员和探员也全部被抓。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和内容,
继续！”
听完所有东西,
郑昌勇心里只是抽动了一下，示意手下继续，韩建宇疯狂扭动身体,
最终郑昌勇助理的麻药打了下去。
渐渐地韩建宇感觉到身体下肢几乎麻痹了,
眼皮越来越沉。
“唰！”
韩建宇的身体被翻过来，一个平板电脑被放在韩建宇可以看见的位置,
郑昌勇一根针扎在韩建宇的脖子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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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
韩建宇痛的差点大小便失禁。
望着韩建宇痛苦的表情,
郑昌勇眉眼间出现笑容。
“放心，韩老师,
我毕竟是您培养出来的学生,
在柬埔寨我们都是经过专业实践的，当然如果我失败了您也不要介意,
我也不会内疚！我们这种人早就被神灵审判过多少次了,
注定不会有善终，如果您真的不幸留在了这里……那就当我帮您早点解脱了,
一定要看住屏幕，好好体会一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剥离的煎熬，哈哈哈……”
郑昌勇放声狂笑，伸出手，助理帮助郑昌勇戴上手套，韩建宇此时双眼的眼珠都快努出来了。
尤其听到郑昌勇那恶魔般的笑声，韩建宇感觉自己犯了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伴着郑昌勇拿起手术刀，韩建宇感觉自己已经上了绞刑架，郑昌勇就是那头上长了两只角的恶魔，尽情的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人心不足蛇吞象，韩老师！如果你们不是特别贪心，今天你就不会来到这里！我为你们赚了那么多钱，说好了国内的事情我独立运营！可是到了大项目收尾阶段，你们无一例外都要派人来拿走一切！”
“你们真当我是逆来顺受的老实人么？你们或许忘记了我跟着季东青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哈哈，咳咳，不用，拿开！”
郑昌勇边做手术边诉说，语速快了身体发出剧烈的咳嗽，助理赶忙过来拍打后背给郑昌勇擦汗，被郑昌勇一声怒吼斥退。
“我们都是贪心鬼，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你和我都是，还有那些人都没有例外！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次中国股市的股灾我孤注一掷，事实证明我逢赌必赢！这一切都是我的，韩老师，如果你现在答应跟着我，我就留下你一颗肾脏，如果不答应，我就……”
“唔唔……”
一颗鲜红的肾脏从视频里被拿走，郑昌勇示意助理给自己擦了一下汗，手下换了一把手术刀，韩建宇赶忙疯狂的点头。
郑昌勇脸上生起笑容，拿着针线开始给韩建宇缝合伤口，消毒……各种操作与外科手术医生一模一样，淡定而又从容。
“哗啦！”
做完手术，郑昌勇拿着一瓶威士忌全部洒在韩建宇的伤口上。
此时韩建宇的麻药渐渐消失，痛的龇牙咧嘴。
“韩老师，你的宝贝从现在开始由我保管，就在这手提箱内，你如果想要下半生过得舒服，就从现在开始一切听我的，不然我就把这个拿去喂狗！”
拍拍保温箱，郑昌勇把手里的垃圾丢掉，韩建宇忙不迭的答应，郑昌勇脸上表情不断切换，没人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身子缓缓走出地下室。
不远处的钢筋铁门被一把大锁封闭，郑昌勇两人坐着电梯上了地上，伴着地毯缓缓回归原位，郑昌勇坐在椅子上，目光里生起让人胆寒的阴霾。
“勇哥，柳雨涵回来了……”
第1018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计划继续，另外该找的人必须到位，不要吝啬金钱，该给你们的一分不会少！该给你们家里打钱了，电话给我！”
助理把一份情报放在郑昌勇的面前，郑昌勇摆摆手，助理拿过电话，不多时接通了一个号码，郑昌勇简单地说了两句，在手机上输入验证码。
时间不长，一群身边人手机都有短信提示，众人点点头。
一次豪赌，郑昌勇获得了一切，包括监督自己的人。
季东青家里书房，中航，黄源理，季东青，高长胜，许源亮，许莉君，陶匀全部列席。
“这次柳雨涵的诚意应该是最足的，现在除了我们没有人更加有实力促成这件事，我最关心的是钱！”
中航手里几份文件发给众人，除了季东青之外所有人看着上面的数字都是一阵咂舌，也包括陶匀。
这阶段跟着季东青做业务，充分见识到了季东青的财大气粗，但是看到这个数字仍旧惊得嘴巴张开。
“我现在不担心钱的问题，会有人帮我们解决一部分，我最担心的是整合问题！遇到困难我们该怎么处理，秦俊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老中你要拿出一个万全的办法！”
“这里是老工业基地，我是黑龙江人知道这里人的脾气！无论是打工的还是管理的都需要面子,
真的不给面子的时候给上里子也成！这次收购能够花钱解决的最好,
解决不了的适当争取行政手段！”
“还有老高,
老许你们要时刻做好了技术中心进行整合的准备，没有人比你们那边更重要,
我要一个完整的研发中心，不缺一个边角的那种！邹桦进入公司以后不光是兼顾你们这里，更多的是数据中心的建设,
她有大用！”
“还有葛裕盛很可能是最大的变数，对方一直在受贿，大家看看有什么补充么？”
要进行收购了,
季东青郑重起来。
尤其涉及到技术方面，季东青绝对不允许有半点闪失。。
哪怕收购后工厂这边不进行生产，进行拆解重建,
季东青也要拿下邹桦这个人。
至于资金这件事,
许莉君给季东青推荐了两种方案。
一种银行贷款占一半,
这种组合方式是自己公司授信部分，加上地方上面担保的部分。
现在天一网络科技这边窟窿太多,
想要不继续被银行抽血，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陈年旧账让当地出面协调一下。
全部或者部分进行债转股,
几年后哪怕对方进行股份变现,
也比不断地从公司抽血强很多。
另外一部分资金季东青基金公司那边还算充足,
除了部分国外市场那边留的准备金，全部可以用于收购。
至于整合，一部分业务可以并入陶匀的上市公司范畴。
毕竟这次停牌结束整合完毕,
陶匀那边要发布新公司的信息。
增加产品种类和业务范围,
是极大地利好消息，季东青可以利用股市的不断上扬进行抛售变现,
也能够得到一大部分资金。
三家上市公司,
现在季东青一次性能够套现的金额绝对不是小数目。
剩下的少部分资金,
许莉君已经和余德标那边联络过，对方同意帮助季东青发债筹集资金。
各种条件准备的算是十分充足,
另外手机工厂也能够分担一部分天一的债务,
作为整合的代价，这家公司的手机配套业务全部并入手机公司。
这一切全部完成,
原天一公司的业务范围只剩下芯片和研发,
高长胜和许源亮将分别兼任这边的副总。
至于天一公司的原总经理葛裕盛将不再担任公司的主要职位，另有任用。
董事长柳雨涵也不在这家公司任职,
进入陶匀的电子元器件公司做副总，南下深圳和孟加拉进行配套工厂建设以及业务开拓。
厚厚的一摞计划书摆在桌子上，中航率领的大部队逐步解释收购计划，对面柳雨涵一帮人听得心惊肉跳。
公司还没被收购对方就已经做出了详细的拆分计划，真可谓是志在必得，柳雨涵舔了几次嘴唇，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是仍旧不得不认真思考中航的计划书。
目光在人群里反复寻找，始终没有见到季东青的身影，柳雨涵有些失望，如果对方在这里或许会帮自己很多。
“中总，柳总你们都是本地企业，相互之间完成合作是我们当地最愿意看到的情景，所以如果两位没有意见私下里一定要好好沟通，争取早日把这笔交易达成，另外通知两位一个好消息，领导那边承诺，一旦这笔交易达成，我们将和银行那边协调，减免柳总公司的部分债务，毕竟是为了支持本地企业的发展不是……”
孙立坐在主席位置，望着双方唇枪舌剑渐渐平息，大有达成合作的意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将近两个小时谈判结束，中航帅人离开，不想门口正好遇到郑昌勇也率领大票的代表团进入公司。
“这是怎么回事？孙厅！”
“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
望着郑昌勇等人大摇大摆的进入公司，中航目光转向孙立，孙立表示无辜，赶忙打电话询问上面情况，当下电话孙立也表示愤怒。
“是来自齐齐哈尔的几个领导，私底下和大领导那边要了指标，说什么为了保护本地企业，进行公平竞争，这才给郑昌勇争取了谈判名额！对方的级别和我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伙人能出多少钱，我看不会太多吧……”
在门口孙立尴尬的冲着中航众人笑了一下，接着转回公司。
让孙立吃惊的是郑昌勇落座后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公司的报价，只比季东青多了百分之三。
至于人员安排方面，郑昌勇直接原公司雷打不动，新拓展一票业务！从苹果手机的连接器到车载电脑订单，还有进入世界四大汽车公司的采购系统这些条件都是季东青计划书忠没有提到的部分。
所有内容都比季东青那一份零碎的计划书看着上档次，这从天一网络科技一众股东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第1019章 到处是烦人的蚂蟥和嗜血的鲨鱼
很多人直接开口表示支持郑昌勇，作为交易主角的柳雨涵始终一言不发，葛裕盛时常和郑昌勇进行互动，显得十分亲密。
“怎么会这么巧，天一公司里面肯定有级别不低内鬼，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计划书内容这么详细！我们要拆分天一的业务，去粗存精，郑昌勇就保全，始终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这孙子存心来给我们唱对台戏的！”
“让我去干死他，妈了个巴子的！”
晚上知道了郑昌勇谈判详细内容的中航十分郁闷，刚刚回来的三炮听到郑昌勇的名字就想动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都不奇怪，现在主要看柳家的态度，你们注意到角落里面这个人了么？她是柳雨涵的嫂子，柳治的寡妻！这个人正常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它在公司并不任职，而她还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她还掌握着这家公司的很多东西，所以你们心中要有个数，这次收购绝对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
指着中航众人偷拍回来的现象录像，季东青指着角落里带着帽子的几个女人，尤其在C位的高欢。
“中总，天一那边通知我们后天继续谈合作，请您准备一下！”
季东青和中航正在合计，秘书走进来，中航不由得一愣。
“我们说的不是收购么？有意思了！”
“你最好问一下是不是单独找你见面，合作的话还需要那么多人么？而且没有事先给多一点资料，这不正常！”
季东青想想现在收购面临的情况,
在郑昌勇走后，天一那边又来了两拨收购者,
还有外资企业,
这样的配置有点让人奇怪。
“中总,
许总请您过去商量一下，有两家外资银行过来了,
关于贷款的事情！”
季东青和中航继续商量事情，秘书再次走进来，这次不光中航,
季东青也迷糊了。
自己收购这边正在僵持阶段，外资银行怎么就来了。
而且自己并未找外资银行进行接洽，这件事就怪了。。
要么是有人故意透露了风声给这些银行,
要么就是有人知道了谈判的内幕，知道自己公司势在必得。
季东青和中航商量了一下，拿着和对方秘书同样的装备跟在中航身后。
“中总……”
“许总,
中总说今天事情比较大,
让我们一起记录下!”
望着季东青进来,
许莉君想要打招呼，季东青直接接过话茬,
许莉君秒懂指示几个人坐在跟前，把资料给几个人一人一份。
“许总,
我们渣打银行给贵公司配置的贷款方案是最合理的,
只要您这边有合适的抵押物,
我们建议您采用我们公司的贷款模式！我们在国际上已经连续多年给各种大型企业进行收购理财包合作计划！”
“另外我们后续的方案会把贵公司收购的债权做成理财包在渣打银行经营的网点进行售卖，按照贵公司的经营业绩和历年财务数据，这个理财产品一定热销！按照我们的预计,
通过先期贷款,
后期理财产品售卖，贵公司几乎不需要动用自己的资金池！”
“这些产品的组合一方面能够给贵公司带来良好的口碑,
还能够降低各种金融风险！按照这两年的国际金融走势,
会有大量的人购买这种稳健的理财产品,
而不是风险更高的股票……”
对方的美女销售看样子只有二十几岁，身穿超短裙职业装,
肉色丝袜,
配上那一尘不染的脸庞。
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季东青坐在身边能够清晰的闻道。
按照这份组合推荐模式,
季东青只需要拿出合适的财产抵押,
这次收购计划一少半资金从渣打银行贷款，另外的部分从社会上筹集资金。
总体利率比银行低不少,
但是里面风险内容季东青没有看见，凡是金融产品历来带有风险，虽然美女销售口若悬河，季东青仍旧有些不相信。
“这个贷款我不太建议，季总！”
送走美女销售，许莉君整理了一下资料，最后和季东青简单接洽，季东青示意对方继续说。
“数据安全，对方要求我们公司的资金池以后全部走渣打银行！对方的数据中心并不在中国，我们公司从今以后的数据就等于在世界上公开了！”
“这些年渣打银行在世界上通过这种手段让很多公司最终陷入困局，竞争对手很容易获取我们的资料！另外我们的资金池最好保密，尽量不要相信这帮老外，有道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会和余德标那边尽早接洽，避免夜长梦多！”
许莉君作为专业的财务人员，这些年接触的事情很多，再加上丈夫那边的数据，许莉君和季东青交底。
季东青暗道自己大意了，作为懂得数据的人这一点竟然给忽略了。
貌似国内好多出国上市的企业，最终财务都要经过外国银行进行，例如华为和汇丰英航，国内的阿里和软银等等。
无一例外结果都不是很好，关键时刻这些银行没人会为了你一家企业保守财务秘密。
一旦钱袋被人勒紧了，季东青将来想要反抗都不行。
现在中间各种手续费有些高，总比被人卡着脖子好受多了。
还有最关键的，季东青现在的某些领域和老外冲突越来越多，季东青担心某一天自己也被对方收拾了。
事实证明有心人绝对不光渣打银行一家，从上午到下午，许莉君至少接待了三家银行，清一色外资。
本土银行却姗姗来迟，德标那边是自己亲自来的。
“东青，走一个！”
正好晚饭，余德标带着酒水和给季东青家里的礼物，看了一眼季东青的两个新生宝宝，那叫一个喜欢。
现在余德标家里也两个了，就是淘气的要命，好在有家人照顾。
“你们的反应速度是不是慢了点，上午九点多渣打银行就来了，你们这晚上才动弹，是我们体量不够？”
碰了一杯，季东青对着余德标一阵批评，余德标咧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