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啥事不能够忍住愤怒就是枉然
季东青在旁边听着直捂额头，心道自己父亲这帮人也真是够了，啥都是听说，我还给你们准备手机了，大凡问一下也不至于啥都不知道啊。
警察做完了笔录交代季东青的老爹最近别出门，老爹这个郁闷。
“老邓咋不让人弄死呢，那我多放两瓜鞭炮！”
“那你刚才问他们老邓在哪了么？是不是去要钱啊？”
“卧槽踏马忘了……”
季东青老爹这才想起来，季东青又气又恨，心道怎么就知道一个愤怒呢？
“算了，人家打电话就能报警，你们一愤怒啥都忘了呢！”
“不行，那我也得去问问，看看他死没死，他死了我立马买鞭炮……”
季东青让小妹跟着，自己在家接着收拾家里的东西，心道这是改不了了，办事不分主次，耳根子还软。
“干啥啥不行，说闲话第一名，真是没招！”
继母望着老季同志的背影一阵恨铁不成钢，季东青也气。
家里里里外外的锅碗瓢盆刷了一遍，季东青的老爹这才回来，小妹直哈手。
“咋样？”
“咋样？还能咋样，人家老邓在外地呢，就说他姑爷是被爸他们杀得，爸隔着电话就跟人家吵起来了，跟人家说就是我我杀的，我还要杀你了，你给我等着……好歹是我给拉回来了，警察没抓他算他便宜！”
小妹也是一阵白眼，季东青暗道真是没招。
季东青的老父亲是社会最底层的杰出代表，很多事情迷茫彷徨然后解决不了就是愤怒，依靠吓唬别人获得快感，却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钱没拿回来。
或许这就是社会最底层，最后的挣扎。
季东青给姐夫打电话，让对方过来练车。
“没事开车干啥？不费油啊！”
季东青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大姐那边怒吼，季东青差点摔电话，心道你们玩吧，我不管了。
一直到季东青离开家姐夫也没来开车。
“你父亲那边要不要我帮忙？”
临走之前小白找到季东青，这一个年季东青尝试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调动起来，家里人沾火就着。
“不用，这点小事用权限不低，不值得！十年二十年他们也走不出这个圈，没办法！”
父亲是一万多块钱，姐夫和他的老爹都是，但是如果运用合理，自己的这台车，年后立马上山，这一万多块钱五一之前就赚回来了。
可是大姐那边看得出还在闹脾气，虽然单门独户过日子了，处理不好脾气和经济的关系，永远损失的都是金钱。
“你和你家人真不一样！”
两人沿着防护坝往前走，千里雪原，万里林海，霎是漂亮。
“我们俩都不容易，从原生家庭挣扎出来看世界，拼的遍体鳞伤，回头看感觉都是笑话！你就像我父亲他们，不会及时止损，往往情绪化的把很多事情处理的更糟，你怎么和他说都不会听得，整个正月都沉浸在一件事的愤怒里面，生活里动不动就把自己沉浸在愤怒里面，看着就闹心！”
季东青摸了一下口袋，没烟了，直接不抽了。
“你那边的生意怎么样了？”
小白想了一下，并未多说，很多事情不在跟前，站在上帝视角根本看不清。
“还行，现在发展的很顺利，各处都需要钱！尤其进入主机厂这条路不好走，一旦进入了我们几乎是财源滚滚，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资质，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在做OEM，走的是老液压件厂的这条路，有一个关系在那边！我们指望自己优化的曲线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当下先把钱赚到手，我们现在一共给两家转向泵厂供货，让他们贴牌！车辆的前后桥现在已经进入整车厂了，这个不是很困难，毕竟咱们指标挂在那里！燃油车最重要的就是零件和发动机挂钩，转向泵就是！”
季东青两人走向街里，年后麻辣烫已经开了，季东青和小白每个人要了一碗麻辣烫，几口下去鼻子尖出汗。
“工大那边怎么样？”
小白那边热的不行，季东青给小白要了一瓶饮料。
“现在还不错，还剩一年半，这种金属是新开发的，我是应用那部分的，发生了两次危险好在我命大，你那边呢？看你应该很累，你的眼镜多大度数了？”
望着小白，季东青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和老板要了两个饼。
“三百多了，你观察挺细致！”
小白歪歪头，季东青一阵婉儿。
“我是干什么的？就是吃细致饭的，这次能在家待几天？时间允许陪阿姨在家多呆两天，我看老天太挺寂寞的！”
想到白鹤母亲见到自己欣喜的样子，季东青就有些心痛。
“嗯，过两年吧，我把手头的项目弄完能够歇一阵子，你那边项目不能停，我这边一样！各种东西都在追，而且涉及到复杂运算问题就多了……”
小白说了一大堆东西，季东青似懂非懂，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系统，就是那种只能够办公不能玩的系统？大连研究中心那边负责人不在的时候这帮人整天的玩游戏，我直接在系统上给孙子们锁死！再不行我就开几个，这帮人太懈怠了，现在全公司忙得要死，还有两个大混子！”
想到大连研究中心的那么些人季东青就来气，何诗茵亲眼见有几个小孩在那边玩游戏。
自己派去实习的人也回来反应，那几个本地人牛气的很，根本不服管。
“这个好办，我手里正好有一套编辑好的linux系统，等下给你拿走，你想告诉我公司常用的软件是哪几个，然后我就把系统锁死了，其余的软件不兼容他们就装不进去了！你们以后传软件就用唯一的那么一台电脑对外，现在市场上的绝大多数公司都这这么做的，能上网的电脑越多，玩的人越多！”
“另外我给你构筑一个服务器，你们所有办公人员只能在服务器上面办公，不能够往外拷贝图纸，一方面避免图纸泄露，另外一方面能够节约办公资源！很多人把图纸或者核心机密存在自己电脑里面，自己一走电脑锁死了，公司损失巨大！”
第526章 这娘们真狠
“出行呼呼啦啦的一大帮人，在开拍的前一刻才特么脱掉大衣适应天气，尼玛，如果不是投资方要求我，老子压根不会用这帮逼养的，现在选演员是最虐导演的，方方面面麻痹都往里塞人，谁都认为你派出一部好电视剧是应该的，却没有人在乎你电视剧里面用的那么多二逼多难摆弄！”
汽车旁，高导也接受了季东青一根烟，又是一阵抱怨，季东青也是各种唏嘘。
两人分别，冬娜又跑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口袋。
“这个给你吧，老土，在东北这么冷的天，穿个貂吧，都什么身份了还没有一点范！”
冬娜说着把衣服给季东青塞进车里，亲了季东青一口跑开了，季东青一阵意外，暗道自己的貂竟然那是这么来的。
车子龟速行驶到工厂，季东青拿着样品口袋进入工厂，梁法荣和袁中非几个人正在忙活装车。
“老板回来了！”
“东青哥！”
“你们先忙，等下咱们聊样品！”
拍拍手里的口袋，季东青走进办公室，梁法荣交代两句走进来。
“哇，塞堵，胶套，密封环，O环，铁木龙线圈，这个是防尘封，量大么？”
望着季东青摆在桌面上的一堆样品，梁法荣双眼放光。
“这是咱们在内蒙那边的买卖，年产量按照三十万套准备，余量你自己做，记住了！油口塞堵直接回收塑料做就可以，胶套用回收橡胶，材质不限，这玩意就是一个防护，到现场就丢掉的！密封圈这些是功能零件，除了铁氟龙都是静密封，要求抗老化性能要好，铁氟龙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做！”
桌子上的样品开始分堆，季东青把技术要点讲出来。
“好的啦，有这个给咱们做背书，将来肯定大卖，跟着老板有肉次的啦……老板，我想再买两台机器，招个人！”
梁法荣说话的时候看着季东青，意思再联络一下张晓双。
想到张晓双季东青就是一阵心痛，男人永远忘不掉的是那个给了自己第一次的女人，以及自己的第一个女女人。
“等下我给你电话你联络一下那个卖废品的，机器拉回来咱们就生产试制，你想招什么人？”
关于张小双季东青不想多说，梁法荣十分聪明的不再问。
“有一个现场配料的，不错！是一个橡胶厂出来的，在我们这边找工作，原本在大连了，后来媳妇闹就回来了，正在找工作，小伙子耳朵有点残疾，我看干活的手把还很好！我们现在有些橡胶件的利润很薄，如果自己炼胶利润能够升高很多，再加上我们这边冬天的气温比较低，冬天炼胶冷却很快，只要买一台开炼胶，一台份混炼机我们就能够开始炼胶！”
“另外我们现在的利润也不低了，要不要把这个地方买了，然后做些基础，那边最好弄一排宿舍，操作工就在那边住就行了，然后工作起来也方便，毕竟我们这边的工资比较便宜……”
梁法荣显然准备了一段时间，各种计划弄得非常详细，季东青不断点头。
“好，你联络一下二手设备厂家，不要太贵，我们回来自己修理即可，如果不是很着急我直接让内蒙那边做一台，毕竟不是什么高级货，咱们现在有自己的设备加工厂，从大连那边弄一套图纸就行了！”
“好呀，那我就暂时先买胶，你那边弄好了就给我发过来，开炼机55寸的就行，混炼机也就是斗式密炼机跟他配套，这边的老板我找他买地，要三炮给他打个电话就行！”
自己能够做设备是最稳妥的，价格方方面面都可控，修改起来也方便。
季东青直接给刘军那边打电话，让对方从大连那边买图纸，大橡塑也有一批人离开，买图纸并不困难。
混炼的螺杆直接购买对方的标准件，其余的自己都能做，并不需要太多的投入！
机身最简单，直接倒一个模子，既稳定又结实，避免了所有厂家那种漏料漏粉的情况发生。
刘军做的更加简单直接，直接从大橡塑招聘了五个人，带着图纸就去内蒙了，季东青直接下了三套，做吧，虽然没想到具体的用处，预备着。
当天晚上季东青见到了梁法荣要招聘的人，章弘扬，一米七几的样子，说话声音很大，身子很单薄，戴着眼镜，有点水蛇腰。
“梁经理，准备点东西，晚上我们团建欢迎我们的新同事！”
一看章弘扬季东青就能够看出对方是一个干实事的人，双手颜色和身上那股胶料浸透了的味道，作为曾经的橡胶人季东青问得出来。
“老板，不用这样的阵仗……”
“不要担心的啦，东青哥人很好的，只要是我们招聘的人都会给大家举行一次的，每年我们都有奖金，你放心好啦！”
梁法荣拍拍章弘扬的肩膀，除了生产的操作工以外，所有人都开始忙活。
周围有农村，梁法荣直接开着工厂新收来的小货买了一头羊，直接让农户给杀好了，羊皮不要了。
传统套路，串串就是烤。
另外一边地面上架起来铸铁锅，煮羊汤。
啤酒还是当地的大绿棒子，本来季东青想让梁法荣买大乌苏，当地没有，有点缺憾。
章弘扬的家人也在这，季东青正好让所有人把家人都带来，一帮人凑在一起热闹。
天寒地冻的工棚内，每个人脚下燃起一个火炉，一点都不冷。
章弘扬家里是一个小姑娘，五六岁的样子，非常可爱，季东青车里正好有零食，一袋子都给对方了。
“老板，这太多了……”
“多啥，我估计都不够她三天吃的，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吧，没了让梁法荣再给买！”
从章弘扬家里人穿着上看得出，这家现在并不富裕，现在也租住在周围的民房里。
对方不断来工厂找工作，梁法荣才了解对方的职业。
“丫，快点谢谢老板！”
“谢谢叔叔！”
“这孩子，说老板……”
“词能达意就行，况且下班时间哪有那么多的老板，都是兄弟，工作的时候才是老板和下属，那是为了给客户生产东西，下班了为自己活着，来干！”
第 527章 好机床真眼馋啊
“谢谢，说的冠冕堂皇的就是不忘初心，说的糙一点就是家里脏糠之妻不可弃！做企业太磨人了，修车很快就能够看到成就我很喜欢这个感觉！”
“做企业不一样，我在绥化的那个地方，从开始弄到现在，培养人可慢呢，如果不是我一批一批的硬性往出带人，你根本见不到效果！我带了好几年的徒弟，一出手赔进去我一台夏利，克莱斯勒的发动机给修烧了！这都是因为你做企业的原因，如果自己弄呢？百分百不会有问题！”
车子没问题了。清洁和做保养全部交给其他人，季东青和柳雨涵缓缓走上楼，柳雨涵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季东青。
“的确，做企业真的很磨人，但是真的做出来成就更大，你应该适应一下多培养自己手下人，这样你能轻松！”
柳雨涵现在坐在季东青跟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舒服了，那种居高临下看人的优越感正在消失，或者已经消失了。
柳雨涵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会被季东青俯视，而季东青此时也笑了，或者说无奈。
想到用人季东青就想到了小高，目的是培养对方单干，但是对方最终却玩的那么埋汰。
老孙，自己什么条件都给了，人心不足！
“嗡嗡！”
季东青和柳雨涵正在讨论一些企业上的事情，小胡打电话过来。
今年过年季东青没让小胡回家，当然给的补助也多，各处都让小胡看着。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个高……师哥出事了！”
小胡那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
季东青眉头皱了起来，伴着小胡的诉说季东青更是迷糊。
今年过年期间小高一直在季东青开的网吧打游戏，饿了就在网吧吃，困了就在那睡觉。
因为周围的师兄弟都知道小高的事情，也没人理他。
头发好长时间没理了，现在已经快遮住眉毛了，胡子也老长了，不是张文平让对方清理卫生，对方压根懒得动弹。
“他修配厂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季东青已经养成了习惯，想不明白的事情立马往经济方面想，基本上都能想通。
“被老高卖了，给了高师哥一笔钱，高师哥就……”
“别理他，你们忙你们的，我回去再说！”
季东青现在心里已经对所有人开始戒备，当然小白除外。
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小高和小胡是自己带出来的，最终走到现在一部，季东青已经很难相信一些传统的概念。
确切的说是人性！
“有烦心事？”
“每天都有，今天算是少的，还是那句话，不干买卖烦心事就少，不然你永远得劳心，比劳力累！”
柳雨涵本想请季东青吃饭，季东青感觉心累直接回家了，柳雨涵直接给季东青的账户转了一万块钱的工时费，季东青并未拒绝，当然也没有主动要。
季东青收拾完这边想要直接返回内蒙古，不想大石桥那边电话来了，季东青微微一愣，赶忙接了起来。
“喂，朱师傅！”
“东青，最近你需要机床不，我在大连在，这边有一家工厂有点好几床，你过来看看吧！”
“好嘞，我马上准备就过去！”
做了买卖之后季东青最关心的就是工业母机，尤其加工产品之后。
这段时间季东青不断对比市场上各家工厂的转向泵产品，结果发现真的是良莠不齐。
就拿一清赫这家转向泵厂的产品，用‘能用’级别定义尚可，真的给级别高了那就是对工业的侮辱。
至于浙江那边的一些小厂连一清赫这种北方的小厂都比不了，但是就是能够卖出去，你看怪不。
季东青现在生产的转向泵只能说产品的品质一般，至于更高的产品级别，用现在的机床来加工制造的话，达不到。
为了提升自己的产品质量，季东青直接开车去了大连，正好自己也要开始下一年的研究生课程了。
朱师傅说的工厂在大连开发区，一家非常大的工厂。
季东青到的时候这家工厂正在组织搬迁，门口一群群的人，在朱师傅的带领下季东青进了加工车间，一些机床正在拆卸。
“东青你看下这边的机床你能够要哪个，他们欠我的钱，你看中哪个我就要哪个，不然弄回去二次装卸队机床的精度影响很大！”
朱师傅给季东青一根烟，季东青点点头。
迈着舒缓的步伐沿着便道往前走，心里惊骇无比。
整个车间都是欧洲的高端机床，而不是日本那种中端机床，至于韩国的那种烂机床几乎没有。
捷克的栋梁五轴加工中心，美国辛辛那提的U5龙门加工中心，德国海勒的卧式加工中心，意大利的FPT，德国的高速滚齿机，瑞士的梳齿机，德国申克的动平衡机，意大利帕马机床……
季东青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重新回到德国申克动平衡机跟前。
长度十米左右，电源断开着，季东青低头走进内部空间，各种设施现在都是齐全的，看的出是八成新。
“看中了？”
望着季东青仔细的检查这台机器，朱师傅走过来，季东青没答话，而是反复的合计着。
这台机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但是自己真想要。
最近通过一清赫这家转向泵厂，季东青的槽口磨床大量出货，动平衡的校核是一个大问题。
传统方法校核动不动就出问题，装配的钳工总是抱怨，这样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机器出货慢。
有了这玩意自己就省事多了，不光如此，自己可以通过这玩意在内蒙那边拓展业务。
前阶段季东青亲眼见到本地一些汽轮机的转子拉倒外地去校核动平衡，有了这台机器自己就能拉这项业务。
内蒙古是火电大省，煤便宜，几乎每年火电机组都会对机组进行检修，转子校核动平衡，光是这项业务自己一年就能够收回成本，就是现在手里的钱不凑手啊。
这阶段转向泵虽然回款不少，自己花的也多啊，季东青反复在搓着牙花子。
“钱不够？”
第528 有些东西穷也得买
朱师傅显然看出了季东青的忧虑，季东青苦笑着点点头。
“能拿出多少？”
“三百多万吧，这台机器的价格不止于此！”
前后仔细的查看机器的每一个细节，季东青一阵惋惜。
“我知道，反正现在我缺钱，我去和他们说，欠我的不能便宜了他们！”
朱师傅拍了一下季东青肩膀，接着走向办公室，季东青接着查看其他机器。
其实季东青最想要的是捷克的那台五轴，但是季东青没想出来自己拿回去干什么。
内蒙古那边自己能够加工的东西有限，而且那台五轴价格绝对是一个天价，没500万美元下不来，自己把厂子卖了能够凑齐都算不错了。
四十分钟左右，朱师傅冷着脸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人。
“东青，找你的人来拆这台机器，我就站在这，马勒戈壁的我看谁敢拦着！”
“好嘞！”
看得出朱师傅和这帮人有些纠纷，但是季东青并不害怕，明显这家厂在搬迁，这个时候乱着呢，谁管你。
电话直接给刘军，对方带着电工和钳工一大堆人开着车就杀进了工厂，保安想拦着，五个人直接给堵到保安室里面了。
“给我老实呆着，惯着你们毛病！”
刘军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带的人都是本地的，大秃脑袋能照人，保安灰溜溜的在那看着，公司的几个领导咬着牙在那边不敢动弹。
“这是照相机，把里面的电子电路都给我拍好照片，任何一个点都不要错过，这有三张卡，不要担心照片多！然后你们分片拆，电工负责电工的，钳工负责钳工，快！”
“好嘞！”
季东青把数码相机给刘军，对方带着人开始拆机，有了季东青的指导拆起来有条不紊，连地脚螺栓谁都没留下，全都拆走了。
“东青，最近我比较缺钱，你给我300吧，现在零件那些东西的钱压在你那里别动，一旦我真的挺不住了再说！”
那边拆机器，朱师傅和季东青走向一边，季东青立马让谷韵给朱师傅打款。这边机床拆解完毕，季东青让刘军一帮人直接押车跟去了内蒙古，自己则前往大连理工大学基地那边。
季东青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今年的项目还在内蒙。
“靠，也不说通知我，打电话说一声啊！”
“你小子没发现，咱们这帮人都不用手机么？”
“啊？！”
面对易师兄，季东青嘴巴张了张，貌似自己真的大意了。
“要说你掉钱眼里了？小子睁开眼睛元宝，闭上眼睛那就是袁大头，我准备了点海鲜这些东西，你给钟老他们带着，今年更多的是钟老给你上理论课，然后有可能送你去银川！”
易师兄帮着季东青把三个巨大的保温箱装到后备箱，临了把自己的笔记给季东青带上。
“啥内容？”
“让你登月！”
“卧槽？！好啊！”
“你小子真是一根筋啊，能去我们早去了，看看你一身伤疤，还指望登月，过些年上炕否费劲！”
“去去去，老实人撒谎谁能识破？别说上炕，给我个娘们现在我都能给你生一个排……”
师兄弟相互揶揄两句季东青启程，临走前在研发中心走了一圈，今年季东青把减速机的设计弄到这边几款，现在设计员们也不玩了，总体进度还不错。
“你们一帮小孩吃吧，我岁数大了肠胃不好！”
面对季东青带来的海鲜，钟老反应很淡薄。
季东青直接组织师兄弟们到户外上来了个海鲜自助烧烤，本来想在草原上弄了，结果防火期不允许动，没办法弄个棚子。
“还是这个舒服啊，好些年没有这么弄过了！”
“东青，你是不是总这么弄啊？”
季东青打开从修配厂弄过来的大锅，红色的螃蟹范着海鲜味，
一帮师兄吃的那叫一个畅快，再加上皮皮虾，配上羊汤，烤串，羊腿，一帮师兄对季东青的好感爆棚。
“我家里也没有矿，哪敢这么弄啊？今天我是借着各位师兄的光，不然易师兄能够舍得么？这些好几千块钱呢！”
季东青边烤串，边坐在炉子跟前喝酒，一帮师兄此时嘴里也没闲着。
“自从进了实验室，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弄，以前师傅都不让，你小子面子比较大！”
“干一个！”
一帮研究人员几乎都是酒瓶底，只有季东青现在还没戴着眼镜，不知道过一年后啥样。
“干，为了无名英雄干杯，等下一人来一碗羊汤，去去寒气，春天就适合吃这个！”
季东青抓了一把枸杞的丢进汤锅，这招是从梁法荣那边学来的，自从参加了研究生课程，季东青也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种放松了。
钟老隔着大玻璃望着窗外的一切，嘴角生起久违的笑容。
“钟老，你的羊汤！”
“你小子进来的倒是快，放着吧，你们一帮小孩玩吧，凉了我再喝！”
季东青端着一个小盆，作料放在托盘里，给钟老放在食堂的桌子上。
“凉了不好喝哈，我先下去了！”
季东青走后，钟老好一会才端起盘子，东西只是吃了一半。
这一顿好几个师兄你喝多了，季东青好很多。
收拾的时候有专门的人来帮忙，季东青临时请了两天假，把东西弄回修配厂。
“师傅，要不你看看高哥？”
小胡望着季东青回来，跟在季东青跟前，季东青赶了好几次最终妥协了。
“你回去吧，我就过去了！”
东西交给付圈，季东青慢慢朝着网吧那边走。
因为上班期间，网吧的人很少，除了几个上晚班的在这里玩，其余的就是社会上的民工，干什么的都有。
张文平指了一下角落的一个座位，季东青点点头。
角落里，电脑挂着机。
《魔兽世界》的画面还在，小高蓬头垢面坐在沙发上，此时身上盖着黄大衣蜷缩在那里睡得很香。
桌子上放着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
机子的另外一侧放着吃的，还有两瓶二锅头，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包，上面落着灰看得出有一段时间了。
第529章 给我站直溜的
季东青过来的时候对方没有发觉，头发老长遮在耳朵上，胡子也老长了，狼狈相比季东青当初看到的黄源理还惨。
“啪！”
季东青拍了一下小高的肩膀，小高动了一下身子。
“今天不用打扫……”
“起来！”
“呃……师傅！”
“带着东西跟我走！”
小高见到季东青一阵惊讶，张开嘴，牙都赶粘了，嘴唇上的附着物拉的老长。
嘴唇动了几下，望着季东青严厉的眼神赶忙收拾东西。
左手拎着自己的包，身上穿着黄大衣，脚下穿着拖鞋，耷拉着脑袋，小高和季东青一起走进办公室。
季东青找来锅给小高弄了点杀猪菜，这边找来剪子，弄了一块破布给小高围上，然后开始剪头。
“唰唰！”
伴着季东青剪头，小高开始掉眼泪。
“胡子你自己刮刮！”
手动剃须刀交给小高，对方走到脸盆前把胡子刮了，然后是刷牙洗脸，收拾卫生，等到小高从铸造车间浴室回来，季东青的饭菜已经做好了。
“师傅……”
“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桌子上一杯小烧，季东青也饿了，小高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吃饭。
一个多月了，小高吃的第一顿饱饭，大米饭吃了三个二大碗，杀猪菜吃了半锅，小烧喝了两个。
“师傅……”
“等下你去包头，那边我有个修配厂，一直做的不太好，你去给我抓起来，弄不好我收拾你！爷们不死就得站的直溜得，我父亲家里排行老四，家里六个兄弟，四个姐妹，因为我父亲长得小从小就被家人欺负，要是都跟你一个德行早死了，还有我么？收拾东西，走吧，巴图进来！”
“来了！”
闻到饭菜的香味巴图在门前溜达好几趟了，听到季东青喊推门就进来了。
“送小高去车站，然后跟着去包头，到地方办好交接就回来，那个负责人给我带回来！”
给了小高一条烟，季东青拍了一下小高的肩膀。
“扑通！”
“砰砰砰！”
小高给季东青磕了三个头，抹着眼泪和巴图出门，巴图临走的时候抓着锅里的大骨头边走边啃，时间不长谷韵出现在办公室，坐在季东青的对面。
季东青给对方找了一副碗筷，给对方一瓶黄马褂。
“亲爹都不管，你这份心……”
“有时候亲人坑亲人更狠！再不济算是我的创业功臣，再差我也会管一把，如果不是顾念我的这份情分，他打可以去流浪，如同当年的巴图一样！我们虽然已经开始崇尚效率，膜拜金钱，各种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买到。”
“婚姻，性，房屋，土地，雇佣关系……唯有感情永远买不到！四大文明古国唯有我们传承的时间足够久，前面比我们久远的有，比我们晚的有！为什么唯独我们能够留下来？就是因为我们民族一直坚持人文为主，其余的种族虽然都曾经强悍一时，最终泯然历史！”
季东青说着对着谷韵举起酒杯，谷韵眼神复杂，好半天也举起酒杯喝了半杯。
“没看出来，你懂得的不少，那不谈感情，你现在又花了那么多钱买机床是不是和我商量一下吧，三百多万，本来咱们的钱就不多，那台机器放在那边投入产出也不是那么多你说是不是？”
“切，你真俗，又开始谈钱……”
对着谷韵翻了几个眼白，心道你这女子一点不懂得感情。
“嗡嗡！”
季东青还想和谷韵理论一下，电话响了起来，陌生号码，季东青指示谷韵小点声。
“季老板是不是？”
“是我，您是哪位？”
“我是这边电厂那个，听说你这边装机了德国申克动平衡机，我们有几组转子需要校核，你们边能够接下来么？”
“应该可以，你过来看一下规格吧，地点就是老合齿厂，我马上过去！”
“好，我们马上去！”
放下电话季东青脸上喜笑颜开，对着谷韵晃晃手机。
“来活了，走，去机械厂，接了活再喝！”
谷韵正在吃饭，被季东青拉起来就走，两人到了机械厂检测车间。
动平衡机已经安装完毕了，付圈正带着人对周围地面做标识，见到季东青过来赶忙来打招呼。
“等下电厂的人来，他们的转子要来校核，你懂不？”
“没事，北汽那边前后桥做动平衡我捅咕过，原理都差不多！当初汽轮机那边实习我也弄过转子，问题不大，收费……”
“现在这边估计就我们一家，你给我按照汽轮机那边收费，不讲价，跟他们说他们是第一家是这个价格，终身都是，算是八折，其他家都是全价收费，明白么？”
“欧拉！”
有了季东青的定价，付圈这边心里有谱了。
时间不长电厂的人来了，季东青只是做了简单的接待，剩下的就是付圈那边进行介绍和接洽，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让季东青非常意外，对方的校核是20台份，15MW汽轮机转子高速动平衡试验。
“这个大概是多少钱？”
“20000起步，他们没有轴承，工装这些东西都得后配，这都需要额收费的，而且这次在我们这做了，估计下一次还得在我们这做！”
季东青大概给谷韵估算了一个价格，谷韵点点头。
“这些虽然有点少，还是可以的，这么一年做多点成本也就收回来了！”
“嗯，是有点少，下次我一台收他两万五！”
“啪！”
谷韵的下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回头看看正在沟通的付圈和电厂负责人，再看看季东青，掰着手指头算。
两万一台，弄十台份那就是四十万，一下子收回成本十分之一，怪不得季东青舍得投入这么大的成本，暗道自己格局小了。
“老板，他们要求报价这个数，然后返这个数！”
付圈送走电厂的人，先对季东青比了个五，然后比了个二，谷韵眼珠子瞪得溜圆。
“同意，但是发票你在工装上给我找回来！”
“没毛病，我让他们把其他家的汽轮机校核也给弄过来，一台份给提成两千！”
第530章 吸Y血的亲戚
“批了，以后没事你就去电厂给这帮人喝茶，咱们内蒙这边火电是大份，都给我拉来！”
“好嘞，这边我有一个初中同学在这，大唐的！”
“谷总，给付圈点提成吧！”
“一个点！”
“付圈，去忙吧！”
谷韵做梦也没想到季东青看似混招竟然有这么大的后手，看看付圈再看看季东青，谷韵甚至认为季东青早就计划好了。
“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怎么赚钱？”
“不算吧，你也不想想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关键是咱们的机器比较好，国内有咱们这个精度的机器不多，而且这几年国家投入的火电比较多，我们凭借这台机器也能够拉来不少订单，况且我们现在手里的依仗太少了，有了这个东西将来我们拉来电厂订单的同时还能够拓展其他的产业！你看现在我们的工程车完全可以卖到电场里面去吧，铲车装煤，汽车运煤，弄到手一个工程都能帮我们养活不少工人！”
“理工科是最讲理的，什么机器什么精度，不是人文！你再牛逼的人物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有了高精度机器，培养一个人，老子就是行！”
“还有，我们研制成功的大型机械也可以在那边试验，还有我们的维修完全可以和他们做成合作模式，这样保证他们的工程车辆检修没坏之前就是我们的客户了，虽然会送出去很多利益，可是留在我们手里的也多啊！你可别忘了现在市场上维修厂那么多，做成服务站的并不多，我们从源头入手，形成一个正向循环，回笼资金不就快了么？”
季东青和谷韵慢慢沿着机械厂往前走，各种计划说的很详细，谷韵不断点头。
当然季东青有一件事并没说，工程队马上就是自己的了，季东青并没有谷韵在工程上面的那层关系。
谷韵拿钱如果走了，那么自己必须得给工程队找活干，不然那么多车在那边压着多难受，那是一堆钱。
事实正如季东青预料到的一样，伴着这家电厂来做动平衡校核，本地其他电厂也纷纷进门，谷韵那边的合同不断。
季东青因为这学期的理论课比较多，焊接的东西并不多，基本上都被钟老安排到下半年去了，回到工厂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
“嗯？”
季东青连续回来几次都发现有一个中年人频繁出入办公室，季东青直皱眉。
“建平，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谷总的父母，总几把来闹，上次把谷总的笔记本都砸了，你不知道？”
一年一女走出办公室，回头骂骂咧咧的，季东青一皱眉头。
“你把门卫叫来！”
季东青走进现场休息室，三炮跑过去把门卫老头叫到季东青跟前。
“那几个人是你放进来的？公司章程有没有，谁允许你把外人放进来的？”
季东青眼神眯着，门卫老头一哆嗦，一脸苦相。
“季总，你没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啊，谷总不让管！”
“从现在开始，你再敢把他们放进来我就把你开了，换人，明白么？还有你在这里的家人！”
“明白明白，那谷总如果问起来……”
“我说的！”
“好嘞！”
门卫后背出汗，赶忙跑出去把工厂大门锁了，三炮看看季东青。
“还有你，小高在网吧佝偻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
“知道啊，活该啊，麻痹亲老子不去找，来找师傅算什么？饿死活计把该，麻痹咱们师兄弟来特么支援他整出来一腚眼子事，然后给几把俩钱打发了，操踏马不是因为跟他是师兄弟我带人砸了它那个破修配厂，麻痹的！没有他老子特么在哈尔滨那边潇洒不好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谁特么愿意来？”
三炮说到老高那边就直叫唤，季东青抖抖眉毛直接给撵走了，心道你妹的这辈子就这样了，特么快意恩仇有个屁用。
事实证明很多人真没脸，第二天谷韵的养父母又来了，只不过这次被门卫挡在了门外。
“我擦特码，谷韵那个婊子连我们这个父母都不认了是么？白养了这个白眼狼了，卧槽踏马，大家都过来看看，就是这家工厂，老板谷韵是我们从小养大的！一把试一把尿伺候大的，容易么？马勒戈壁有点钱了就不认识我们了，呜呜呜……”
“我不活了，我养了一个白眼狼啊，谷韵你个婊子，三陪小姐……”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太太在工厂门口撒泼打滚，门卫就是不让进。
季东青车子到了门口，门口聚集着一群人，季东青下了车，远远的谷韵的车子也到了。
“都看什么？回去干活，想扣工资么？”
“唰！”
伴着季东青一声怒吼，员工们呼拉一下全都跑回工厂，看热闹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见到季东青凶神恶煞的样子赶忙跑了，谁也不知道季东青什么招法。
“你们干什么？”
谷韵下了车，望着自己养父母在大门口闹腾，再看看季东青，心里咯噔一下。
工厂现在实际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谷韵心里特别担心季东青多想。
“卧槽尼玛谷韵，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么？你忘恩负义的小婊砸……”
老女人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季东青冷冷的看着，老妇人见到没效果冲上来就去打谷韵，谷韵只得退让。
“巴图！”
“来了，妈巴子我弄死你……”
巴图以为季东青要揍老太太，冲上去就要动手。
“把谷总给我弄走！”
“呃……好！”
巴图一愣，看季东青严厉的眼神愣了一下，上去就把谷韵架着胳膊弄到了工厂办公室，谷韵的养母被门卫拦在门外，季东青就那样叼着烟在门外看着。
“你是干嘛的？小子我闺女是这个厂的老板，马上放我进去，不然我让我闺女开除你……”
“三炮！”
“来了！”
三炮一直带着人在门口呆着，就等着季东青召唤。
“装车！”
“你们干什么？我报警……”
季东青冷冷的吼道，三炮把工厂的小货开出来，带人直接把老妇人塞进货厢。
第 531章 雷霆之怒之我养你可好
角落里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小矮个见状不好赶忙冲过来夺人，都被三炮丢进货车，顿时现场哀嚎声不断。
“季东青……”
“巴图，看着谷总，一步不允许出办公室！”
“嗯，上厕所咋办！”
“不用你管，事多！”
巴图灰溜溜的把谷韵抱回办公室，弄一把锁头直接把办公室锁上，自己弄个板凳坐在门口，谷韵怎么敲门巴图也不开。
谷韵给季东青打电话对方也不接，时间长了季东青直接关机了。
伴着箱货的行驶，刚开始谷韵的养父母还闹腾，十分钟以后周围安静了，箱货里面抖成一团。
望山跑死马的五月天，箱货停在茫茫的大草原上，三炮打开车厢，车内三个人蜷缩成一团，三双惊恐的眼睛就跟装进笼子的豺狼一般。
“下来！”
“我们不下去，你们别过来！”
“你麻痹再不下来我直接往里面丢汽油，烧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下来！”
一家三口还在萎缩，三炮让人上车直接给丢下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闹了……”
闹得最凶的老妇人此时最先服软，跪在地上就是磕头，目光四下看，鬼影子都没有。
这片大荒地，就连车辙都留不下，即便季东青这帮人不把自己杀了，丢在这里让自己几个人自生自灭，自己几个人也得饿死。
现在老妇人几个人真的害怕了，说白了这几个人还是一帮小人物，拿住一个女人容易，真的面对危险人物，什么都不是。
“你们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二十万……”
“三炮，把她手指头给我掰下来！”
“不要，我们没欠钱，就是想在上海买套房子，让谷韵给拿钱，呜呜……我们错了不闹了，真不闹了，放了我们吧，我们不闹了，呜呜……”
季东青手机开机，悄悄拨通了谷韵的电话号码，那边谷韵赶忙接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呜呜……别杀我，我们真的没欠外债！就是想让谷韵那个小婊砸……闺女多给拿点钱在上海买套房做投资，呜呜……我们前阶段买了股票套住了，我儿子还要娶媳妇，就想让他给拿点钱，呜呜……”
老妇人体若筛糠！电话另一头谷韵此时眼神已经从担忧渐渐变成了愤怒，嘴唇哆嗦。
“小不点，你游戏里那些装备现在能卖多少钱？”
审问完了老妇人，季东青指着谷韵的侏儒弟弟，心里无限的厌恶，并不是对方的身高，而是那身衣服，至少三千多，季东青奋斗这么多年也没给自己淘换这么一身。
“二十来万，我都给你，你别杀我……”
“我银行里还有三十万存款，都给你，你不要杀我们一家三口，都给你！”
一家三口都说话了，电话另一头，谷韵从嘴唇哆嗦到泪如雨下，身子瘫倒在地山，一直到现在谷韵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口口声声缺钱欠债的养父母竟然一直在骗自己。
“小不点，你在宁夏输了多少？”
点了一根香烟，季东青慢慢站起身，目光四下看了一眼，对着三炮点点头。
三炮带着人开始挖坑，一家三口赶忙往前爬。
“我们输了八十万，从谷韵那边要了壹佰伍拾万，后来又要了钱，我们都给你们还回来，呜呜……不要杀我们，我们不再闹了，真不闹了，老大饶了我们吧，呜呜……”
全家哭成一团，电话另一头谷韵的手机掉在地上，人整个扑倒。
肩膀耸动，牙齿咬得紧紧地不敢发出声音，睫毛掉了，脸上一道黑黑的沟壑。
“嗡嗡！”
三炮把车开上地沟，在里面看了看。
“老大，这个深度刚刚好……车底盘没毛病！”
“啊，那就好，送这几位到最近的火车站，买最远的票，让咱们的人看着，最好给我把他们送到云南或者广西……永远不许再过长江，明白么？”
季东青冲着三炮说完，目光转向这一家三口，三口人赶忙磕头。
刚刚季东青的手法实在是太吓人了，三炮下去地沟刚刚能够露出脑袋，几个人才不会相信三炮那就是修车用的坑，分明特么是埋人的。
“上车，你麻痹大老远还得折腾我们……老子在火车上留人了，你们要是敢中途下车老子弄死你们！”
“不敢，大爷，我们真不敢了……”
在一个小站，三炮买了三张到广西的火车票把三人塞进火车，像模像样的和列车员聊了两句，三口人此时被吓破了胆，见到谁都感觉是三炮的人。
一路之上老老实实的，屎尿都憋着，就指望早点到广西。
“都怪你，都说别再要了，现在好了？什么特么都没有了，你麻痹……”
“你特么哪说了？分明是我说等些日子再要，你非要现在就买房……”
三人过了山海关才开始说话，一通相互埋怨，狗咬狗！
季东青开车回到办公室，谷韵呆呆地的坐在椅子上。
“谷总，洗把脸吧，妆都花了，快！”
给谷韵调了一点温水，季东青拉着谷韵到脸盆跟前，谷韵全程不敢抬头，直到把脸洗干净。
还别说，卸了妆的谷韵更耐看，皮肤白皙，眉毛也没有那么长，却充满了原始美，就跟高露差不多。
“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傻？”
“真有点，我要是你这个智商，估计坟头的草三丈高了！”
给谷韵倒了一杯水，季东青微笑着看着谷韵，谷韵低着头不敢看季东青。
此时谷韵心里不断合计着，貌似自己现在和季东青的关系不大了，该拿到的都拿到了，该交接了。
“你是要把我扫地出门么？”
想了好半天，谷韵嘟着嘴问道，还别说有一股别样的风味。
“应该，就这智商不扫出去留着干啥？把我的钱赔光了？”
“那好吧，我走……”
谷韵放下水杯就要走，季东青轻轻一拉谷韵一下坐在季东青跟前。
“你放开我……”
“以后我管你啊？！”
“呃……嗯……”
谷韵扭捏了半天，嘴角勾起羞涩的笑容……
季东青和谷韵两人四目相对，屋内温度开始升高。
第532章 材料学入门了
“砰！”
“东青哥，吃饭了！”
“扑棱！”
谷韵就跟被踩了脚一样跳起来，低着头跑出门。
“你个吃脑袋……那个老谷家小孩考虑一下，别走啊，吃了饭再走呗！”
季东青被巴图气的够呛，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季东青暗道以后办公室得弄门锁，最好能够遥控的那种，就跟港片里面那种一键锁定的。
接下来两天谷韵都躲着季东青，即便是开会也不敢和季东青对视，季东青总是找不到机会和对方独处，没办法只能安心去上学。
只是伴随着理论课的逐渐深入，季东青发现，貌似自己特么选错专业了。
“1926年，奥地利人写出了所谓的薛定谔方程，然后有人把这个二阶偏微方程解一个具有低对称性一定平移度的格点状的势能，你能够解出能量对动量的函数关系，就是所谓的色散关系，也叫能带结构，这个能带结构能够让我们理解了什么东西叫做导体，什么东西叫做绝缘体……”
钟老拿着激光笔指着投影屏上面的方程组和各种晶相，季东青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自己虽然是学习材料的，课堂上老师都是一笔带过。
从来没有哪个老师真的把这层东西讲出来，或者说自己没有深究。
左右看看，自己的师兄们几乎没人有什么惊讶。
“师兄，这个方程咱们用的多么？”
“很多，你看钟老笔记的第十三页，上面就是关于我们新材料的导电性和屏蔽性主要推演，还有结论，数据模型就在里面！在我们材料学来说绝大多数都是数学各种方程的运用，这样最终建立数据模型，最终了解了材料性能！只有有了这些方程组辅助，你做的很多东西才能够牢固，橡胶配方，塑料配方以及冶金，采矿，也包括航空航天，和我们最重要的核能聚变方面基础性的都是这个方程的运用，你运用多了就知道了，我们电脑里面都有这些东西，钟老会给你的……”
季东青在实验方面做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当然也没人会想到季东青开始不懂了！虽然季东青是学习材料学的。
望着师兄弟们全神贯注，季东青赶忙把自己脑袋开个东非大裂谷使劲往里面装东西，虽然绝大多数东西都难以理解。
下了课，季东青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到图书馆去找书，然后回来构筑模型，就连放假季东青也不回到工厂那边了，即便如此跟着仍旧很吃力。
“本科的时候老师没讲过？”
食堂，季东青吃饭的时候仍旧在看书，钟老做到跟前。
“应该是讲过，但是我们那时候没有这么细致的说明，本科考试很简单，并没有把这些作为重点内容，考研究生的时候虽然有些内容貌似涉及过，为了考试我避重就轻了，现在才发现比较重要！”
季东青把自己的餐具收起来，这才发现周围没人了。
“唉，现在我们的本科教育老师太能糊弄事了，你这样的学生如果没注意到，这证明百分之八十的学生没注意到！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为了考研避重就轻，我们的材料人才怎么会够用？工业发展了这么多年，真正懂材料的人还是太少了，数学与材料的关系很多人都没有去注意，绝大多数还是在凑合阶段，这件事才是最大的悲哀！”
钟老拍了拍季东青的肩膀并不责怪，而是非常痛心。
季东青其实心里也不好受，记忆中班级里除了自己只有几个人算是用心学习的，积极地学习计算机语言，考试背题。
然后每一个学科都用心点，虽然不是那种研究进去的，最起码能够做到老师课堂上讲的重点能够牢记于心。
可是即便是自己这样的，也没有真正的理解一个学科，这不是个案，而是整个本科或者说应用本科教育的失败。
觉主多，学习的人少，最终教育出一帮拿着高等学历的废物。
季东青也注意过梁法荣的材料配方，貌似根本没有什么配比或者严格的比例计算，完全就是碰！
或者严格地说是多年的经验积累，失败的积累。
这些在现代化的工业社会完全是可以通过工业软件的精密计算，数据积累从而达到精确控制的，尤其铸造厂那边。
即便是干了一辈子的王师傅，此时仍旧是本着一个经验积累，真的让他们说出一个子午卯哟，谁都说不上来，或者说不懂。
即便是很多本科毕业生，进了工厂也是跟随着有经验的老师傅来学习，谁没事苦哈哈的弄了数据模型出来？
这玩意不光是累，而且短时间不会出现效果，私营老板恨不得一毛钱都不投入就让打工人弄出钱，哪里会舍得投入金钱弄什么材料研究？
短平快，抄袭是最直接的经营模式，只要钱拿到手，谁管你什么数据乱七八糟的？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家都不研究，只好好地抄袭就行了，这也就是社会上最普遍的‘弯道超车’！
工业化道路上，这种抄袭是非常可怕的，玩意源头企业直接把原配方注册了专利，一个官司就能够让你把这些年的红利全部吐出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会导致一个国家的材料学断层。
当源头性企业研发到关键点的时候，直接设置了高门槛，瞬间抄袭者将无所适从。
季东青考察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企业的本科毕业生，毕业十年了一直在‘研究’配方！
实际上就是在用结果反推配方合理性，起初的计算一概没有，至于说出来里面的材料性能，电位性，薛定谔方程这些基础的数据构造模型？
这位老兄和季东青最初一样，做脑子面粉右脑子水！这是一种纯纯的悲哀，沉积在虚荣的繁华之下的沾沾自喜的可悲或者说是龌龊。
严格意义上说，季东青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材料学入门，因为懂得了数据模型运用，数据构筑！
为了能够赶上进度，季东青放假只是给工厂打个电话，没事的时候季东青都集中在实验室内做实验，构筑数据模型，虽然有些东西是现成的，季东青仍旧算了一遍，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面对钟老的作业，季东青终于轻松了。
第533章 沉淀下来的人才好用
“你不是有铸造厂么？没事可以试验一下新材料，虽然不是很多材料都能够用铸造实现，也可以试试！”
给季东青的报告签个字，季东青算是放假了。
这次季东青没有直接回鄂尔多斯，而是去了包头。
所有人里面季东青还是最担心小高，包头这边人的脾气都比较火爆，尤其小高的水平还是一般，这次事情后小高处理事情的能力应该能有所增长。
从呼和浩特到包头并不远，过了土默特就是，修配厂就在河东区，这里常年拉矿料的车来回跑，很多司机习惯性的在这边检修车辆。
季东青到的时候小高这个带着人检修一批卡车，十几台车看得出车况都很新。
“怎么回事？”
见到季东青过来，小高放下手里的活迎了过来，季东青打开后备箱让小徒弟们搬东西。
“这批车应该是一个厂弄得，也是组装货，先期烧干燥罐，换了两次以后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干燥器换了，克诺尔的，不少钱呢！打气泵也换了，再往上其他元器件弄不好也保不住！”
季东青走到正在检修的卡车跟前，粗略看了一下，小高已经懂的做标记了，检修过得地方用石笔画上了。
“师傅，你们行不行啊？我们还着急干活呢，这都一个小时了，不行我们就去别的地方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司机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司机，表情很不耐烦，小高站起身。
“别着急，你们刚开始烧干燥罐，紧接着是干燥器总成，打气泵，这次我尽量把原因给你们找出来，不然下次还得烧，弄不好拐上发动机你们车就报废了，修车不是啥坏了就换啥，那样你们自己都能做，再等我半个小时，马上排查完了！”
经过家庭的变故，小高成熟了很多，说话速度也舒缓了很多，没有以往的张狂，季东青很满意。
“你说的，就半个小时，不行我们就走……浪费时间！”
司机边走边小声嘟囔，小高并不生气，季东青找过椅子坐在旁边，小高点了一根烟开始和手下探查，从打气泵开始。
“咕噜噜！”
“找到了，看看另外几台车是不是？”
“也漏！”
十五分钟后，小高终于找到了事故点，打气泵和压力罐之间的气管漏气。
这样压力罐的压力肯定不够，汽车运行的时候必须保证压力罐的压力是满的，这一漏气打气泵必须不间断的给压力罐送气，时间长了可不就烧了么。
另外几台车都是一个毛病，小高这才叫过司机。
“小师傅的意思上两次如果把这个气管换掉就不会烧总成和打气泵是么？”
“对，你的这几个件都是品牌的，克诺尔的东西一般情况下，你的车坏了这几个件都不会坏，这是超压弄坏的！”
小高接过司机的香烟，说话的时候语速非常平缓，指挥小工到汽配厂那边找品牌的编织管换上去。
“小师傅，你说能不能是修车的故意这么弄的，我特么在他那修两次了！”
小高开出的单子是6000加，这着实让司机肉痛，这么多钱，得拉多少趟能够赚回来。
“不好说，这年头本来大家的水平就良莠不齐，我师父教我修车是发现什么坏了，往源头找一找，不能那个东西坏了就换那个完事，弄不好给司机耽误事，小毛病给人家耽误成大毛病！其他人咱们真不知道……上次在哪修的？”
小高回答问题的方式现在也越来越像季东青了，季东青心里彻底放心了。
“鄂尔多斯，康巴什工地那边，我看很多车都在那修，还是朋友介绍过去的！”
小高微微一愣，嘴角生起苦笑。
“以后别去了，那换人了，有毛病您就开到这来，以前那边的车是我修的，现在不是了！”
“卧槽，我特么说的呢，马勒戈壁的，等我在俺们的那个群里喊喊，你换地方说一声啊，让哥们白花那个钱，留个电话，以后大伙找你！”
“在牌子上呢，以后电话号码都不变，您照顾着！”
小高指了一下修配厂的大牌子，一帮司机都忙着记下来，送了小高两条烟众人离开。
十几台车一下流水就是个不小的数字，这边忙活完，季东青组织自己的这帮小徒弟和手下团建，来车不着急的都先存着。
“那车是不是咱们的车？”
小徒弟们都在另外的桌子，季东青和小高在一起，有专门的人烤串，季东青和小高轻松了很多，在这片土地上就不缺少会烧烤的。
“不是，我们的产品我见过，没有这么糙！但是很奇怪这车组装技术跟我们几乎相同，而且他这车有些零件明显是拆车件，也不是大石桥的件，看不出来是哪里的！”
小高其实也担心季东青的车出问题，刚刚检查那么久也是在想这些事情，季东青点点头。
“市场上干组装车的人很多，我回去查一下，你现在做得很好，修车别怕慢，把司机的问题给解决了，你也同时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就这么干，费点时间不怕什么，踏实!”
“我记住了师傅！”
这边季东青简单和小高对了一下账，第二天返回鄂尔多斯，转向泵这边第一波装车小高峰刚刚回落，整个工厂人员规模扩大了一倍还多。
光装配线就装了三条，日夜不停地装车，检测线那边丝毫不敢怠慢，前两个月工人的工资都开到了三千以上，人人脸上都是笑容。
“这是什么油？粘度这么低？”
检测车间季东青拿起一个正在控油的转向泵，转过头望着付圈。
“低粘度液压油，其实就是回收油，这种油成本低，而且易于流动，如果都用标号的高粘度液压油成本高而且不容易提高效率，我做了对比实验，这两种介质检测的给结果没有差别！”
面对季东青的提问付圈对答如流，现在付圈越来越像一个管理者了。
绝大多数事情都能够按照季东青的思路完成的很好，很多中层管理现在都是付圈提拔的，总体来说运行的还算顺畅，只不过细节方面仍就存在问题。
第534章 新工厂老问题
来自大连研究中心的年轻人在这边办公也非常的卖力，现场季东青看到了很多工装，自己车间能够加工做什么都非常的省心。
“诶，这个电动扳手你们是不是可以做个支架啊，这么拿着多累啊！”
现场工人正在装配转向泵的齿轮，一个个大型电动扳手发出嘶吼，比气动扳手的扭矩还大，但是拿扳手的人看得出非常费力。
“暂时还没找出时间……”
付圈一阵脸红，最近事情多，其实就是还没想到。
“领导，不光是这个，你看这个板子什么玩意，打几下就秃了，特别耽误我们干好活，这都有产量跟着的，还有拆解泵子，一锤子下去轴就不行了，然后我们就赚不到钱，这不是扯犊子呢么？”
一个老工人看到季东青过来知道是老板，直接开始嚷嚷，付圈脸色有些不好看。
“老师傅，你有什么好想法？”
“你做一个外齿轮，是不是？直接往上一套，我们往上一按，然后电动板子一打就完事了，这个电动扳手给我们弄起来，太特么费劲了啊！”
看得出来老工人在工厂干的时间不短了，说话能够抓住重点，季东青点点头，让付圈记录。
“付圈，给你提个思路，这边弄出一个支架活动臂，然后底下装上弹簧，电动扳手就装在伸出臂上，下面这里安装外齿轮，底下车推过来这边固定，扳手拉过来立马就能够打紧，不用了推回去！改这种拎的力变成往下拉，这样能够省力不少，工人们的劳动强度有时候我们适当考虑一下！”
拿着本子画了一个模型，季东青现场讲解，老工人也在跟前看着，直接竖大拇指。
“这个好，多做两个，我们几个人一起弄，现在产量高！有了这玩意我们可省劲了……”
“付圈你记一下，还有这个拆泵子齿轮，你弄一个最简单的，外面红一个套，用齿轮上面的外圈做定位，然后中间销轴导套，一锤子就下来了，不用那么费劲！”
季东青又现场给付圈画了一个图，付圈恍然大悟，到现场办公室拿了个卡尺简单测量一下，马上下去制作。
季东青又在检车车间看了一下，地上有很多油脂，现场记录，气密检查这边地面上很多的液体。
工厂正轨了，很多东西都需要做精细化的延伸，不然问题会越积累越多，季东青走了一圈，付圈也回来了。
最先做好的是拆解齿轮的工装，一个角铁框子，转向泵塞进去。
“砰！”
“砰！”
工装垫上去，没有拳头大的一个小锤下去，齿轮完好无损下来，轴一点没有伤害。
“还得是领导，这么些个大学生都几把白扯，一个都没做出来！”
老工人直接竖大拇指，付圈憋着笑。
“嘘，领导也是大学毕业，现在读研究生呢！”
“这玩意，啊……好用！”
工人立马把心里所有的话憋了回去，季东青简单看了一下，现场的问题撕下来递给付圈，然后逐个讲解。
“付圈，你最好在管理的时候设置一个工艺，每隔一段时间组织一个工艺检查，现场存在的问题进行逐个汇总，然后一个接一个改，防止工人篡改工艺流程，也防止我么现场的很多问题堆积！尤其刚刚地面上趟油这件事，你得重视，工人滑到一个就把我们更改整个工艺流程的费用全都吃进去了，而且还算工伤，这绝对不是小事，有罚款有备案，陈琦峰知道了弄死你！”
季东青说的每一件事付圈都牢牢地记住，全程没什么意见，季东青感觉不对。
接着季东青又来到铸造车间，问题更多，这次季东青也全部记录在册，然后交给付圈。
“要不您交给陈琦峰？装配那边有阶段是交给了王师傅，我先归拢一下！”
“嗯？”
季东青一皱眉，付圈并未说话，也没看季东青，季东青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
“嗡嗡！”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何诗茵打来的，季东青摆摆手付圈去忙自己的事情，季东青接了起来。
“怎么了小师妹？”
“我说季总，您有时间回工厂吧，我好不容易从上汽那边拿的单子，这次提交样件又不合格，再来几次我就一个单子都拿不到了，最近铸造这边总出事，您是不是管管啊？再这么下去您能够保证转向泵这边就不出事？不能够哪边单子大您就管哪边吧？我跑个单子容易么……”
何诗茵各种抱怨，听得出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会，我已经在工厂了，马上查！”
“那还差不多，这次样件我没交交呢，找外边机构做的检测，幸亏我多了个心眼，不然被害死了，我给铸造那边反应事情，生怼啊，一个公司至于的么？”
何诗茵又是一阵抱怨，季东青渐渐的明白了。
分分钟把谷韵，陈琦峰，付圈几个人聚集到一起。
“铸造这边怎么回事？”
季东青要来了这阶段的产品开发清单，已经交付样品情况，还有何诗茵那边的反馈报告。
除了转向泵这边的产品，汽车的前后桥，基本上都是不合格的居多。
“王师傅现在是大拿，指挥不动，动不动就说自己身体不好要上医院，说多了就摆资格，给我们伸腿使绊子！”
“何止，你跟他说点事，反馈点问题，就以为你找他毛病，马勒戈壁，到时候各种难为你！我那边的减速机箱体都做出来了，我还着急要，就说没检完让我等着，我暗地里派现场的工人盯着了，那个产品就在那放着一天一夜，我都快延期交货了，这才给我，客户就在旁边看着我装车！”
“是挺累人，铸造车间的人我们都调不动，前几天这边需要支援，他们那边的人多，陈琦峰调两个人过来，他又给拉回去了，说离不开，其实现在整个车间就铸造车间那边闲着，而且工资是整个工厂和车间最高的，工人们比较散漫，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三个人几乎没有好话，季东青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来回徘徊，然后点了一根烟。
第535章 越老越难相处的一代
“王师傅在哪呢？”
“去草原了，家里来亲戚了，前阶段还在我们工厂参观了，看得出很有钱，对了对方看了图纸……”
陈琦峰无意间这么一句，季东青眼神立马眯了起来。
“现在谁在管图纸？”
“刘军的人，铸造图纸都在王师傅那边，每次档案员往回要图纸他都横挑鼻子竖挑眼，小姑娘都被骂哭好几次了！”
季东青渐渐明白了，身子朝着后面靠过去，闭上眼睛思考了良久。
“晚上组织全厂团建，马上去安排生产，给王师傅打电话，三炮呢？让三炮亲自去接！”
说完季东青遣散众人，自己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对于王师傅季东青的一直的想法是留住对方，给公司的年轻人把个关，这样能够保证老中青三代最起码能够相结合，现在看来想多了。
或许这就是认知的局限性，王师傅说来也就是做了一辈子车间的管理，一嘎达一块看得太重，工厂刚刚开始就划疆而治，公司真的这么发展下去，年轻人的风气全部给带坏了。
想来想去，季东青搜索自己认识的老年人，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能够把公司的现有情况进行有效协调。
自己这帮都是年轻人，做事激进，很多时候不考虑后果。
即便是自己现在很多时候都在凭着热血往前走，时代在发展，将来什么样自己脑海中没有概念。
“马老？”
季东青印象里最合适的人就是哈尔滨的马老，对方是体制内出来的，格局和认知都是自己这帮人比不了的。
当然谷韵也很合适，就是太年轻了，在时局的把握上和自己这帮人区别并不是很大。
“哎呀，找不到合适的人啊！”
季东青抹了一把脸，鼻子里传进一股香气，睁开眼谷韵靠在桌子边上微笑着望着自己。
“苦恼了？啊……别闹，办公室！”
季东青伸手直接把谷韵拉倒自己跟前，谷韵挣扎一下。
“那就是别的地方没事呗？”
“别闹，说正事你别闹！”
谷韵挣扎好几下，时不时看看门口。
“有没有合适的人找来一个到公司压阵，我担心咱们这帮人做事压不住，五十岁左右有格局能够压住场子的！”
抓着谷韵的双手，季东青心里一阵安稳。
“不好找啊，我有正事和你说，跟我去一下银川？”
“嗯？去那干什么？”
季东青有些奇怪，心道你家人那帮吸血鬼我都帮你处理干净了，还去那边干什么？你又欠赌债了？
谷韵凑近季东青，在季东青耳边小声开始诉说，季东青的瞳孔逐渐放大。
“可靠么？你这么信誓旦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运气虽然不错，但是我同学可和我说过，最终这个东西就是靠技巧，不是什么运气？你有现在的这些财富不容易，弄不好一夜之间就会灰飞烟灭？”
拉着谷韵的双手，季东青眼睛里都是担忧。
谷韵说的宝局季东青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虽然做生意决策的时候很多也在赌，可是这不一样，那是结合时局和自己的一些判断。
宝局绝对不同，极短的时间内把生命就交给一张牌，秒秒钟定生死，季东青虽然享受那中感觉，可是却无法承担那种后果。
或许这就是穷人家生长孩子的局限性：保守！
“那就看……万一我输了你养不养我？”
谷韵说着垂下眉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季东青气笑了。
“现在我也可以养你啊，非要爪干毛净才安心是不是？”
“我就是想去！”‘’
“这么拧呢？跟你说的是好话！”
“那这么拧你要不要养啊？”
“好了，答应你！又弄这种狗咬尾巴的事情，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喜欢看琼瑶剧，光腚转圈跳舞，把男人圈在里面？”
季东青赶忙制止，这种对话最受不了，女人总能讲出自己的逻辑。
“吧唧！”
“呃……”
季东青没反应过来，谷韵在季东青的脸上亲了一口，季东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谷韵闪人了。
“干嘛去，没回过来味！”
“看你在宁夏的表现了，咯咯……”
“真是！”
谷韵打开办公室的门，正好三炮进来，望着谷韵一愣，谷韵出门三炮关上门走进屋，看看季东青瞳孔迅速放大。
“哥，你玩大了，我告诉你，这个游戏可危险！”
指着季东青的脸，三炮憋着笑，季东青赶忙擦擦，还好谷韵的口红都是淡妆。
“少扯犊子，王师傅怎么回事？”
“咳咳，那啥来了一个姓郑的，叫什么郑财！说是来买货的，特么转悠多少天了，啥也没买，就是哈尔滨的！”
三炮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季东青直皱眉，总感觉这个人在哪听过。
“嗯？”
季东青赶忙打开柜子，找出自己的名片夹，果真有一个名片上的人叫郑财。
“铆焊铸造，红旗泵业销售经理！卧槽尼玛，原来是挖墙脚的……”
“我干死他！”
“回来，母狗不撅腚公狗有机会？这特么是早就想走了，留不住，不如送个人情了，晚上郑财交给你，喝他一个胃出血，明天给你一千块钱奖金！”
望着名片夹上的名字，季东青知道王师傅自己留不住了，目光转向三炮。
“不给钱我也干他，瞧好吧！”
三炮拽吧拽吧出门，季东青沉吟一下，给付圈打电话，另外把房德佐调进来。
“师傅！”
“把最近这几个失败产品的配方给我拿过来，另外最近王师傅布置得人员名单也给我看看，还有王师傅的所有图纸马上给我打包收起来，一张都不要留下！付圈，让王萍到王师傅家里去把王师傅的所有资料都弄出来，注意方式方法明白么？”
“好！”
“懂了！”
都是季东青带出来的亲传班底，做事情非常高效。
王萍现在负责工会和电影院这些东西，直接安排了一部红色剧，王师傅的老伴最喜欢看了。
分分钟组织了一帮家属到电影院，然后付圈就进了王师傅的家门，把所有的图纸数据配方这些东西拿走了，柜子也弄开，做的很像发生了盗窃案。
第536章 仁至义尽
等到电影结束，王萍直接把这些家属弄到团建这边，片刻都没有停留。
车间那边房德佐也把所有资料全部收走，包括王师傅柜子里的东西此时也全部打包。
这边季东青在管理层这边已经举起了杯子，面前谷韵，付圈，陈琦峰，王师傅几个人面前摆着丰盛的食物。
“各位都是我的中流砥柱，不远千里从东北扑奔我来，我季东青在这里由衷的感谢大家，如果谁家里有困难，咱们工厂现在有条件了，可以随时支援大家，如果大家身体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承诺三代直系血亲都来找我，无论什么病我都管！哪怕是白血病这些顽疾，我贷款都管，只要各位和我开口。”
“工厂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在哈医大咱们还有亲戚，电话过去大不了花钱，只要各位能够劲往一处使，咱们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干！”
有没有今天这件事，这番话都是季东青的心里话。
“干！”
所有人都举起了杯子，王师傅看了一眼季东青，若有所思。
几个年轻人喝的差不多开始各个桌子去敬酒，时间不长三炮也过来。
“东青哥，咱俩喝一杯！”
三炮眨了一下眼睛，季东青举起杯子，三炮喝完又给王师傅倒了一杯，王师傅只是举了一下杯子并不喝，三炮也不管走向远方。
“季总……”
“郑财我认识，他给你的钱能够满足你的要求不？”
“轰！”
王师傅脑子空白了一下，虽然知道了结果，但是季东青说出这句话仍旧惊得王师傅一哆嗦。
“我和郑财我们两人在哈尔滨我同学的结婚喜宴见过一面，他是新郎那边的亲戚，相互之间喝过一杯酒，他在弄铆焊和铸造，貌似正在筹备盖自己的厂房，您去那边能给您股份不？如果能够给您的话，我马上放您走，毕竟那边距离您那边家里近，而且待遇也比咱们这边好很多！”
“咱们工厂现在刚刚起步，不能够给太多，一方面我给不起，因为工厂现在还在负债，您也看到了！另一方面也需要考虑到人员技能综合考虑，您最近越来越不用心了……”
季东青给王师傅倒了一杯，王师傅战战兢兢，目光往远处看了一眼，三炮和巴图正看着这边，郑财人没了。
“季总，我身体不好，所以想离家近点……”
“好，这就足够了，你把工作交接一下，我给你多开一个月工资，这个月全额，下个月工资到月我让会计给你开，另外下半年的年终奖我也给你，算是咱们相识一场，您到哈尔滨那边有任何事情给我打电话，能办的我绝对不含糊，等下我让谷总给你买飞机票……”
季东青等的就是王师傅的这句话，自己以后做的都是汽车件，按照王师傅的水平，以后已经很难满足工厂的要求，真的出了事情那是人命，不如早点送走，避免将来更加的尴尬。
王师傅这种水平的工程师，铸造工厂件水准无所谓，大不了断了就焊接或者修补。
卡车开起来90虽然那是限速，但是国内的司机开到120绝对手掐把拿，王师傅水平弄出来的铸造件万一存在问题，那就是让司机开着棺材在路上飘。
出了事情季东青赔不起，而且良心上也过不去。
“季总，千万别买机票了，咱们受不起，上次那个罪遭的，就火车卧铺吧，我们坐着还舒服，睡觉就回去了，郑总那边是我们老相识，您也别怪他，我们是一个企业系统的，您……”
“好，按照您的要求办，预祝您一路顺风，我去那边敬酒，您先喝着！”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季东青的目的也达到了，王师傅起身找自己的老伴回家收拾东西。
白拿两个月工工资外加一个年终奖，王师傅已经心满意足，招呼老伴到家直接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找小王……”
“别找了，我们收拾东西回老家！”
望着自己搜罗的场内数据都消失了，王师傅知道季东青很生气，但是人家给自己留足了面子，这就够了。
出来就是为了钱，而且到郑财那边也用不到这些汽车元件数据，或者准确的说拿着也没用，这么长时间王师傅唯一做成了的就是汽车的前后桥。
动态摩擦元件或者承受拉应力原件王师傅等于一件都没做成，正是感觉到自己能力不及，王师傅这才经过多方联络准备回家。
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了，工业上的东西最讲理，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工业数据和结果是不会说假话的。
季东青让谷韵给王师傅那边买了卧铺票，王师傅两人晚上直接和郑财在酒店住的，第二天坐上了返回哈尔滨的火车，郑财在火车上仍旧在吐，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三炮第二天也眼睛通红。
“麻痹，我真想磕他一顿，老逼样的，拿着钱外边勾搭，和那个老孙头一个犊子味，卧槽踏马！”
季东青办公室，三炮拿着几瓶酒，旁边放着串，季东青把王师傅留下来的各种数据开始输入电脑，各种数据开始跳动。
这阶段学过的知识正好用到，季东青在实验室的时候编了很多小程序用来计算数据，现在正好用到。
虽然实验室那边带不出来，但是季东青都记在脑子里了。
“你闭嘴吧，那么大岁数比你们家老爷子岁数都大，聪明人家躲还来不及，你小子还想动手，还想回去混着抽白沙和山参？以后火气都给我搂着点，忙正事要紧！想磕就给我挑硬实的，打赢了咱们特么能庆功，输了也不丢人，这个老逼样你输赢都是个错！你现在兜里还有多少钱了？没事在哈尔滨买个房子，将来咱们得在哈尔滨养老呢！”
谷韵开门进来，手里拿了一千块钱给三炮，三炮双眼放光。
“没有，都花了，人生你就得及时行乐，攒钱有鸡毛用，又不给自己花，儿女财产将来都几把是别人的，玩两把去……”
第537章 构筑基础材料数据模型
“你给我回来，这几天你给我收收心，攒俩钱，你和巴图你们俩准备好了跟我出门，不许到外面嚷嚷！”
“妥活，先找大嫂放松一下！”
“你特么改不来了你……”
望着三炮往外跑，季东青直骂，谷韵见怪不怪了，三炮就是这德行。
“我们什么时候走呀？那边五天后开始……”
“我心中的有数啊，女人就这么麻烦，怪不得三炮不结婚！”
“那你要学他呀？”
“别给我下套，这几个产品我开发完，很快的，今晚就能够计算出结果，上海那边等着呢，潇洒可以啊，这边奶牛不能停，我可是背着一大笔外债呢！王金龙，绥化工厂！”
感受着谷韵的浓情，季东青仍旧不敢懈怠。
谷韵见到季东青忙，说了两句就回去了，季东青这边开始汇总各批数据。
事实证明做实体，尤其做材料绝对没那么简单。
即便是服务器计算季东青给出来的各种数据也是到了后半夜才有结果，季东青把数据和材料手册上面的各种数据对比还是有差别。
赶忙到实验室连夜做试验，各种废钢的数据重新提取，这才发现废钢的数据有问题，焦炭那边也紧跟着提取，发现纯度不同。
“材料原来是谁管的？”
“王师傅，这些材料都是王师傅进来的！”
“胡闹，你检验了么？”
“王师傅不让检，说这个是大厂出来的！”
房德佐寸步不离的跟着季东青，季东青眉毛宁城一条线，负责实验室的小徒弟也是苦瓜脸。
“以后给我记住，就是我进来原料你们也要给我检验，而且这些数据严格给我保密，任何人不允许透露，明白么？这是咱们吃饭的东西！”
“明白，那如果线上发现……”
“给你们一键停机的权利，但是记住一定要通知你们的上级领导，看他们的态度明白么？他们不能是摆设！”
“好的师傅！”
对于这几个从大学招来的学生，季东青给百分之百的信任，工资也给的很高。
现在这帮人的理论课基本上是在自己这里自修，然后回去考试，主要还是跟着干学习真东西。
学校那边给予很宽的政策，这种教学模式才是真的值得推广。
“这些是我编辑的公式，以后我们的数据必须经过层层筛选，然后才能够确定配方比例，决不能够拍着脑袋说行就行，明白么？重点我已经标注了，这次我来做，然后带着你，有任何问题你看着我怎么修正数据，然后下次你来做我看着，以后开发新品就按照这模式来，全数据化控制！”
办公室里，季东青和房德佐都双眼通红盯着大屏幕，此时所有数据都已经和材料手册上的数据一致了，季东青在第二页做出了等式，配方自然出来了。
“明白了，师傅！”
季东青把配方打印出来，带着房德佐来到实验炉这边，钢料按照份数丢进高炉，熔化还得一会，季东青到休息室眯了一会。
这次季东青真累了，也有可能生活环境很熟悉，季东青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几点了？房德佐？”
“季总，房主任在万能试验机那边做实验呢！”
几个小工正在试验第二炉，季东青赶忙去万能试验机，房德佐拿着数据正兴高采烈的过来。
“师傅，成了，试验成功了，数据达到要求了嘎嘎……”
“看把你臭屁的，做好样件给何总那边邮寄过去，然后接着做批量然后抽检，何总那边做事还是靠谱的！”
“收到，小的们，给我准备好！”
“好！！”
房德佐一声怒吼，整个车间工人们敲东西开始回应，接着开始各大部门合作。
铸造这边，一旦开始那就停不下来，每种工件的材质不同，性能要求不同，配料价格相差悬殊。
模具车间，型砂车间工人们都铆足了劲头开始忙活，压力机二十四小时工作，季东青给何诗茵打了电话。
“好啊，正好他们这边成品图纸有些改动，我马上把图纸给你传过去！”
“毛坯改没改？”
季东青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泥煤幸亏问问，不然这批做了都废了。
“毛坯没改，就是改了我也得让他们给我把原来的毛坯给用了，弄过来吧，我这边着急用，另外几个产品也赶紧弄，他们今年推出的这几款车非常受欢迎！”
“收到，何经理注意身体哈！”
“嗯，人家一定保持干干净净的给季总留着！”
“玩去，说什么胡话，来真的你就跑，这两天我出门，这边铸造我把老王开了，以后是季工给你负责，放心吧！”
“哼，你……我放心！”
何诗茵调笑两句挂断电话，那边开始传真图纸。
按照上汽的规定，产品必须加工到半成品然后再运输，这样对方的产品进度更快。
季东青又交代了一下车间准备附件，例如钢带和铁丝这些东西，房德佐此时做的一板一眼，基本上都想到了，季东青这才放心。
几天时间，季东青从毛坯跟到半成品，每一项性能检测都跟着，一直到离开前的三个小时，季东青才到铸造车间浴室收拾卫生。
“用得着这么拼命么？工厂开得都你这么累，那还做老板干啥呀？”
帕杰罗上面，谷韵开着车，看着季东青在副驾驶上面你打盹，眼睛里都是笑容。
“不操心没办法，现在真的无人可用，如果这是大连我一定能够放开手脚，前期老王把大连来的热处理工程师给我赶走了，特么的！本指望他德高望重，麻痹都是一路鸟，先划地盘排除异己！我这次把配方工艺交给了我的学生，然后让大连继续招聘热处理工程师，以后多培养两个就好了！材料学是一个复杂的东西，不能有半点马虎！”
季东青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索性闭上眼睛，脑海中依旧是跟着钟老这帮人在实验室学习的场景，还有那些构筑出来的庞大数据，只有季东青知道这玩意绝对不轻松。
第538章 准备开始玩
“我是这学期开始理论课然后才知道，下半年弄不好就到银川这边实习，材料学很多时候存在偶然性，但是即便这种偶然性发生了，你也得有能够解释这阵偶然性的理论和数据对应，不然将来你没法继续研究！国外的很多科学家，尤其欧美，虽然很多新材料的发现都是偶然发生，可是都是那种可控环境下的某个变量误操作，然后弄出了新材料，绝对不是乱炖，所以我们想要长足发展决不能安心制作乱炖，那样将来会把自己搞死的!”
工业上的东西都是越学越害怕，越学越钻牛角尖，季东青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当然也是越来越明白，尤其和钟老这帮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季东青真正的了解了什么叫材料分类。
民用件，汽车件，军用件！航空件！
汽车件是完全单列出来的一个标准，国标到现在也没有很多明确的标准来规范，为什么？国内的材料基础达不到，加工工艺也在进步，只能这么说还好听一点。
国家不遗余力的扶持汽车产业，希望能够推动整体水平的进步，现实却狠狠地抽了国家一个嘴巴。国内很多汽车件的铸造材料都是外国的铸造厂在国内进行制作的，包括克诺尔，蒂森克虏伯等等。
涉及到发动机也好，底盘也好，能够自己做的，国外的汽车厂家，即便是合资厂都会把铸造揽在手里绝对不会交给国内的厂家来供货。
一方面是为了控制风险，另外一方面不想让中国企业在材料方面得到长足进步，当然国内的绝大多数起也不舍得投入巨额资金去研发进步，吃现成的还是省时省力的，干嘛没事闲的搞研发？
这就是现状，非常的赤果果。
第一批富起来的那批人绝大多数都是依靠投机和代理富起来的，真的做加工业起来的几乎没有，后期进入实体加工行业的人也不是为了实体，而是为了以实体为基础骗钱。
如果不是国家和这些企业有协议，某些零部件必须在中国生产，而且是中国企业，外企几乎会毫不犹豫的垄断所有重要机械零部件的加工。
不给中国企业半点机会，因为这些东西在他们的国家是成熟的产业，来中国生产只不过是看中了环保方面的政策和人工成本。
“好了，这次出来放松别谈工作了，你先休息一会，等我们到地方了我叫你！”
望着季东青的脸，谷韵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后座上传来巴图和三炮的鼾声。
“三炮，巴图，你们俩看着点，别睡了！”
“嗯，谁，我们干他！”
“滚去睡觉，靠！”
季东青翻了个眼白，谷韵差点笑出声，几个半小时后季东青感觉车速慢慢下降，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
天已经黑下来，路边景色飞速后退，季东青四下看，路旁各处景色忽明忽暗。
“嗯？那个是什么？”
几个巨大的封土堆出现在路边，季东青一阵咂舌。
“西夏王陵，等结束了我带你去溜达溜达，小时候我去过好几次，那时候比较野，能直接爬到顶上，现在不敢了，当然也不让了！”
有了季东青聊天，谷韵神情放松了很多，季东青也精神了。
后座上三炮和巴图也精神了，扒着窗户往外看，周围景色逐渐开始变得稀疏，远远地一处庄园突兀的出现在地面上。
“到了，准备下车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在这待两天！”
帕杰罗靠近，庄园大门上面摄像机闪动几下，大门逐渐打开，巨大的停车场上全都是豪车，路虎悍马稀松平常，保时捷，宾利好几溜，劳斯莱斯这个地方竟然也有季东青有些咂舌。
“我勒个去，早知道我借一辆车过来给你撑撑场面啊，啧啧！”
望着周围的豪车没有低于三百万的，季东青特意多看了好几眼，谷韵脸上都是笑容，挽着季东青的胳膊走向门口，身后三炮和巴图现在也是西装笔挺。
“走啦，我们现在开着帕杰罗，走的时候开路路虎就好了！”
“这话我爱听，来的时候是四个人，走的时候五个人，诶……疼！”
季东青刚说完，谷韵拧了一下，季东青一咧嘴。
“谷总，各位的通讯器材！”
“好！”
“这么严格？”
进门一水齐的平头保安伸手拦住季东青，季东青十分不情愿的交出手机，三炮的手机拿出来保安直瞪眼珠子，至于巴图压根没有。
“谷总，这是您预订房间的钥匙，兑换还是老地方，这是你们几位的门卡，出门请带好！”
巴图和三炮把巨大的行李箱带进来，保安只是拿着探测器检测一下就放过去了。
二楼是酒店，巨大的总统套房三间，季东青一阵失神。
“哇塞！”
“咯咯，不要表现这样，我们明天开始参加他们的局，晚上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我要休息一会，累死我了！”
谷韵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冲着季东青摆摆手关上房门，季东青知道自己没戏了。
三炮是个闲不住的主，留下季东青和巴图出门就开始溜达，不一会跑回来。
“右侧是自助餐，巴图，季总，走！”
“白吃的，哈哈！”
季东青摇摇头，心道这不该带着两个货出来，季东青跟着三炮两人身后，巨大的自助餐厅内装修的丝毫不亚于哈尔滨的花旗饭店。
金碧辉煌不足以形容这个装修风格，三炮和巴图那就是食肉动物，尤其巴图，对牛肉情有独钟。
这里的牛肉是那种纯粹的当年小牛肉，巴图端过来小山一样的一摞盘子，季东青找了一下，结果发现了北冰洋的飞鱼，帝王蟹，直接弄过来几只。
再看看又发现了北美也牛肉，季东青查看了一下鲜嫩程度，直接弄过来一块。
“东青哥，把这个烤一下！”
“去去，别丢人，这个是生吃的！”
三炮想要让季东青把鲱鱼丢进烤盘，季东青扒拉开，直接捻起鱼尾纵向放进嘴里，一口吞近肚子，一股冷水鱼特有的香味顺着鼻子传进脑海。
“嗯，味道不错！”
第 539章 好女人惦记的人太多
季东青点点头，巴图也学着季东青的样子吃了一条，咧咧嘴不要了，季东青看看三炮，三炮的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不吃，你们黑龙江人真牲性！”
“滚蛋，这是欧洲人的吃法，等咱们发展好了去荷兰溜达，那边是你小子的天堂！”
“卧槽，那我得尝尝，是不是大补！”
“哈哈，你小子什么事都离不开那个圈，别丢人哈！”
季东青找了一瓶红酒，这边绝大多数都是张裕的，侍者直接给打开，季东青开始配着帝王蟹喝酒，慢慢品味，几个衣着单薄的女生单手端着盘子美眸在餐厅内不断寻找目标，有人看到季东青面前摆放的东西打算过来，但是看看巴图和三炮又果断的选择退让。
北美野牛肉味道不错，季东青弄了一点蘸水，配上辣根，品味红酒。
巴图看着新鲜也跟着学，吃了一口辣根直接掉眼泪了，三炮吃了一口站了半天地方，硬撸下去的。
因为吃的时间有点长，等到谷韵下来几个人还在磨叽。
“咯咯，我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种吃法，我也尝尝！”
谷韵穿了一件晚礼服，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惊艳，季东青帮对方拉开椅子，谷韵坐在身边，叉了一块北美野牛肉送进嘴里。
“嗯，够味，季老板是真的口味重！”
谷韵赶忙喝了一口红酒掩饰自己的窘态，季东青漏出白牙。
餐厅内人员逐渐多了起来，季东青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就是隐蔽的直梯，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墙壁。
“哟，这不是我的小宝贝谷韵么？想我没谷韵大姐？”
谷韵刚刚吃了几口生鱼片，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季东青眼睛眯了起来，抬头望去几个人下了电梯直奔谷韵而来。
为首的男人脑袋大脖子粗，三角眼，宽下巴，大嘴叉子一米二，翻嘴唇，单眼皮，金边眼镜，上下一边宽，望着谷韵眼睛里都是猥琐，整个餐厅都看着男子。
男子身后跟着三个人，一个长发黑边眼镜。
一个瘦脸庞，牛眼睛。
另外一个是兔唇，个头都差不多，全都是生人勿进的样子。
“你认识？”
现在季东青完全把谷韵当成了自己的，谁碰都不行。
“张建，喀喇沁左旗的，哥哥是个军官，那种执法的！在旗里面是一个小恶霸，这些年没少抢矿！我们有过几次交集，总是纠缠我，给我制造了好几次麻烦！上一次我养母那个儿子就是跟着他下场然后输了那么多，如果没有他在中间推波助澜我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谷韵说话的时候面若冰霜，张建已经走过来，伸手就拉谷韵。
“唰！”
“你那边去！”
季东青一伸手直接把谷韵搂在怀里，张建不由得一愣，尤其看到季东青抓的部位，张建眉毛立了起来。
“你哪来的小子？”
“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我养她就行！”
“你，滚！”
三炮和巴图都站了起来，尤其巴图顺带把一块生野牛肉丢进嘴里，一用力牛肉上面的血滋出来，张建还想说什么，身后的三个人赶忙把张建推开。
“小子，看来你也是来玩的，希望你能够走到最后，不然尼玛币我肯定弄死你，用钱砸我都砸死你，谷韵我要定了，爷爷我张建就是有钱，背景我特么也有，弄死你！”
嘴角上翘，张建边走边骂，三炮和巴图抓着红酒瓶就往前冲，张建手下赶忙阻拦。
“回来，别在这闹事，吃饭的地方就是吃饭！”
季东青冷冷的一声，三炮和巴图直接回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马上安排！”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带着两个穿着白色夹克的男子出现，对着季东青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季东青并未说什么，男子立马带人走向张建，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张建屁都没敢放开了一张支票。
男子走到前台，不多时拖着一摞筹码过来。
“先生，这是那位先生赔给您的，这部分是我们这边赔给你的，给您带来的不便请见谅，我们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嗯，谢谢!”
季东青望着一摞筹码不知道多少，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谷韵美眸动了动让季东青放手，季东青不怀好意的动了下，谷韵数了一下筹码。
“季总，知道您刚才的克制赢得了多少筹码？”
“说说呗？”
“二十五万！”
“噗……”
季东青一口酒喷出去，全都洒在三炮的脸上，三炮刚刚也吃惊非小，到嘴里一半，赶忙跑出去洗洗。
“等下三泡回来，我让他去激怒那孙子……”
“想都别想，这边有明确规定的，主动挑衅的会被惩罚，你让三炮去那就得你主动赔钱了，咯咯，那个张建虽然背景不错，和这个地方老板比起来，只能用呵呵来形容！”
谷韵美眸动了动，季东青暗自吃惊，心道果然这个世界够大，或者说自己足够渺小，在这黄河湾竟然别有洞天。
当然想想也见怪不怪，能够组织这帮人在这玩，实力小的了才奇怪。
这场宝局分三天，第一天是所有玩家都参加，季东青没见谷韵从哪里弄得，就拿来了三百万的筹码。
“这些筹码是我们事先在一个账户存入了定额的资金，五百万起步！然后到这里领取筹码，然后入局！第一轮是自由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自由拼桌，我到那边玩，你现在不是有二十五万的筹码么？你也随便玩，大家到这里没有什么身份的区别，祝你好运哈，我还指望你来养我呢！”
谷韵亲了季东青一口端着筹码走向一个小桌，季东青注意到那边几乎都是女的，周围一个区域基本上都是，很多还包着头巾，也是那种国色天香的！看着就眼馋的那种，季东青腹诽两句随便找了个桌坐下。
“老弟，这桌扎金花，玩不？”
“可以啊！”
季东青最喜欢的就是扎金花，两个一看就是南方籍老板，穿着西服很不合身，脚下大拖鞋，季东青强忍着对方香港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