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决定C轮融资
石磊看了看韦卿，知道这是韦卿帮他说的，这也是韦卿昨天的强烈建议，只不过石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好解决，所以没想让董驰青烦心。
他笑了笑，说道：“痴情哥太见外了，我相信你，所以，错误不错误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董驰青很诚恳的说：“我知道，这事儿你不可能没有任何怀疑，但是，我真的是因为反思过这一年来对大曼巴的态度……年前，我约大曼巴吃饭，结果那小子推三阻四的，我就知道不对。后来总算是约成功了，而且，石少，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是让另外一个朋友约的他，他根本不知道我也要去，这才见到了面。当时我就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结果大曼巴冲我发了一顿很大的火。从我安排他到启宣，然后再把他送到帝都，好容易帝都局面打开了，又让他回来吴东。结果现在启宣发展的那么好，吴东也到了该论资排辈大家获取更多权限的时候，你却又把他送去了英国。他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跟他解释了很久，说正是因为我和你都把他当兄弟，才会这样。因为信任他，不管把他放在任何位置，我们都很放心。然后，大曼巴……”
石磊摆摆手，说：“痴情哥，别说了，我知道大曼巴会说什么。的确，启宣成立以来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让他做的事情太多，替他想的却太少，忽略了他的感受。我希望他这次的行为只是他自己为了显示存在而做出来的事情，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一五一十的谈清楚。他想要什么位置，我们都可以商量。我也必须承认，我太想当然了，大曼巴虽然跟你的关系极好，可终究也还是要顾及到他的感受。我就不直接跟他联系了，你跟他联系的时候，代我说一声抱歉。等这段忙完，我再去找他好好谈谈。”
董驰青点点头，又道：“所以，韦少刚才劝我，让我把股份要回来，我觉得我开不了这个口。”
石磊也点点头，道：“嗯，还是暂时不要开这个口了，如果这么做了，你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也就彻底掰了。”
韦卿此刻在一旁冷冷的来了一句：“说实话，我担心的不是朋友关系掰了，你董驰青跟他关系好，我跟他也不差。我担心的，是即便你现在开口，那股份也要不回来。”
这话，说的董驰青和石磊心中俱是一凛。
沉默了一会儿，石磊挥挥手道：“行了，咱们今儿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就说喝酒，就谈人生谈理想，不谈工作。反正一切随缘吧，希望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话虽如此，但三个人的心里，都埋下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宋淼淼赶到之后，酒局彻底变得热闹起来，闻名遐迩的水爷，哪怕现在大不如前，那也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一顿酒喝完，各自散去。
临走的时候，韦卿拉着石磊说：“我明儿自己回魔都了，融资这件事，我会跟进市场反应，不会让你难做。”
石磊点点头，道：“好。”
“大曼巴那边，你还是多留点心，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儿不对劲。”
石磊拍拍他的肩膀，说：“得了，回吧，我会留心。”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石磊也就忙着孙怡伊那边的事情。
基本安排妥当之后，孙怡伊也回信道学校那边已经敲定了，周日的飞机也已经安排好，下周一就要去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报道了。
石磊又连忙让李钱浩诚抽空帮孙怡伊租了个公寓，装修、家具家电一应具全，真正的拎包入住，照片发过来给孙怡伊和孙母都看过，两人都很满意。
眼看就到了周日，石磊把孙母和孙怡伊送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自己则回到了启宣总部。
虽说是周日，但石强显然没有任何的掉以轻心，他还在加班。
他已经把这周以来所有有意向投资启宣C轮的材料整理出来。
从估值上来说，帝都的一间公司最高，达到了一百六十三亿。但是，这间公司不允许启宣的任何股东在上市前套现，而石磊接下来，跟孔月家里的公司很可能会有一个股份置换的行为，这就严重妨碍了石磊的进一步发展，直接被石磊否掉了。
而条件最为宽松的，有三家，但是他们的估值都在一百五十六亿。
石强说：“我跟魔都韦家沟通过了，他们表示，他们愿意按照一百六十亿的估值进行投资，他们那边，韦家五个点，剩下有三家公司跟投，两家两个点，一家一个点。唯一的要求是保持今后的追投权。”
保持追投权，意味着今后的融资，他们都要保证自己的股份不会被摊薄，这也基本是多数投资人的要求。
石磊道：“那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直接定韦卿他们家吧，反正一开始也是希望由他们接手的。”
石强点点头，说：“好，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就跟韦卿联系，让他们那边四家公司派代表来，明早召开新闻发布会。”
石磊拍拍手，说：“安排好你也早些回去，这段你太辛苦了，今天是周日，明天又要打仗，今天你陪曦月吃个饭，看个电影。”
石强疲惫的站起身来，说：“我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几天，战事密集，光是看报表都能把我看晕了。对了，黔南孔家那边有反馈没？”
“我估计孔月的父亲还在犹豫，毕竟，这涉及到他们公司最高机密。且不去管那个，多考虑考虑也好，这不但是表示他们的慎重，也表示他们手里的技术真的达到领先水准。”
石强把石磊送出了公司，石磊在车里，给白开水打了个电话。
白开水表示，他和孔月现在在春城，石磊的条件，让孔月的父亲孔繁东大伤脑筋，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决定。
“不过，我看他是有合作意向的，这两天，我也顺带着了解了一下孔家的公司，缺钱啊，太缺钱了。要不是他们的技术对所有人保密，甚至包括我，我都想让我爸给他们投个几千万，好歹先让他们解一下燃眉之急。”
石磊哈哈笑道：“你现在跟孔月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白开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回头你要是跟这边谈妥了，大致情况你告诉我一声，我也让我爸跟他们家谈谈，看看能不能掺一股。”
石磊答应道：“行，那你差不多该回来就回来吧，带上孔月，你都已经见过家长了，不带她见见你父母也说不过去。”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融资计划中止
第二天，石磊六点来钟就起了床，心情还不错的出去跑了一圈，顺手买了点早饭回来，准备跟宋淼淼一起吃个早饭。
宋淼淼看到早饭，也是颇为惊讶，很开心的从楼上蹦了下来，脸也不洗牙也不刷，拿起一只汤包就要往嘴里放。
“小心烫！”石磊叫道，可兜里的电话却焦躁的响了起来。
石磊皱皱眉头，这会儿才七点刚过，谁会这么早给他打电话？
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石强，石磊心里顿时一沉。
在C轮融资的发布会即将举行之前，石强突然来电话，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石磊冲着宋淼淼做了个手势，说：“你先刷牙洗脸，下来再吃，温度应该刚刚好。”
说罢，他接听电话，说：“石强哥，是不是出事了？”
石强的声音，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说：“昨晚，许志达打电话给我，问我C轮融资的事情到什么程度了，我跟他说今天要举办新闻发布会，他就要求我把C轮融资的发布会新闻稿发给他看，同时要求我把所有参与到本次融资的估值和计划书都交给他看。”
石磊皱起了眉头，说：“你给他了？”
“我只能给他，他是大股东，他要求看这些文件，我没有理由拒绝。”
石磊叹了口气说：“行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刚才跟你说，C轮融资不能给韦家是不是？”
“是，他要求暂停新闻发布会，还说，他的律师会在九点整到公司等我，全权代表他处理这件事。”
石磊又叹了口气，说：“你就是在美国呆的太久了，你完全可以不理他昨晚的电话，告诉他，所有的文件即便要看，也要等到今天上班才能给他。昨天是休息日，同时也已经是晚上，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你立刻把文件交给他。”
石强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的确，如果他不理许志达，今天就可以在上班之前提前召开原定十点半才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无非是给新闻媒体多包点车马费的事情，等到和韦家以及其余三家公司签了约，许志达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已经回天乏力。
石强讷讷的说道：“我这不是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么。”
石磊无奈的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去公司，在我到之前，你甭搭理那个律师，直接把他晾在那儿就行了。”
宋淼淼关心的走过来，小声问：“出事了？”
石磊点点头，握着电话，心里想着心思，嘴上下意识的说道：“公司出了点问题，你别管了，你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出门。”
宋淼淼走了两步，又说：“你还吃得下么？要不然你先去？”
石磊摆摆手，说：“我这刚跑完步，浑身是汗，也得洗洗。反正对方也得九点才到公司，我去早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宋淼淼这才上楼，石磊则是拿着电话，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了半天，他把电话打到了久违的张玫枚那里。
“石老师？这么早？”虽然跟石磊之间缺乏联系很久了，石磊也早就不再给张靓靓当家教，可是张玫枚却还是习惯的称呼。
石磊说道：“抱歉啊张律师，这么早打扰您。”
“没事儿，我也起来了，正准备收拾收拾去律所呢，怎么，有事？”
“有件事想向您咨询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事……”
“石老师，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启宣的法律顾问啊，不过这一年来，启宣好像也没有太多法律上的问题，一些合约的事情，也都是我们律所其他律师经手的。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石磊这才想起，张玫枚还是启宣的法律顾问呢，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公司的股权结构您是清楚的……”
他大致的把许志达的情况说了一下，张玫枚说：“从法律角度，他的确有这样的权力。这样吧，我直接过去启宣，看看能否跟对方律师交涉一下。就算无果，吴东的律师我基本上也都打过交道，多少都有点交情，看看能不能帮你把原因问出来一些吧。”
石磊立刻说：“那就麻烦您了……”
张玫枚突然又说：“哎呀，我车昨天送去保养了……”
石磊道：“没事儿，我过去接您吧。”
“哦，那也行，正好路上把情况再梳理一下。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搬到了南边……”
石磊笑道：“那巧了，我现在也没住在城里，我住九大处。张律师您什么时候搬得家，乔迁之喜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九大处啊，那可近了，我在你隔壁的隔壁小区。这样，我先准备一下，然后我到九大处大门口等你吧。”
石磊挂了电话，跑上楼，在另一间房冲洗一番，换了套衣服，下来的时候，宋淼淼也正好下楼。
张玫枚的电话也进来了，她告诉石磊，她已经到了门口。
石磊干脆说：“这样吧，张律师，您进来了，您把电话给门口保安，我来跟他说一声。进门后右拐第一幢房子，就是我家。我买了早饭，这么着急找您，估计您也没吃呢，进来吃点儿早点，咱俩边吃边说。”
张玫枚把手机给了保安，石磊打过招呼之后，保安干脆直接把张玫枚领到了石磊家门口。
让进来之后，石磊笑着说：“张律师，好长时间不见了。”
张玫枚点点头道：“大半年了吧，你现在是大忙人……唷，宋小姐也在呢？”
宋淼淼当然和张玫枚也认识，笑着打了招呼，三人一起坐下。
张玫枚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直接问道：“具体的情况，石老师你再详细跟我说说吧。”
时间反正无所谓，那边的律师即便到了，石强也会按照石磊的吩咐晾着他，绝不会有任何人搭理他，石磊也就放心的把情况跟张玫枚做了说明。
张玫枚听完之后，也已经吃饱了，便说：“代持的事儿我就当没听到，对我而言，或者说对任何法律工作者而言，代持与否我们不关心，我们只确认一点，股份究竟在谁名下。许家的小孩现在名下的股份，和石老师你是完全一致的对吧？”
石磊点头，咕咚咚喝了一口牛奶。
“而且，你计算过，他那边拥有的股东支持份额，以及人数，都是占优的，对么？”
石磊再度点点头，张玫枚道：“现在，石老师你这边只有一点优势，那就是你还是董事会主席。但是，你担任董事会主席已经超过三个月的时间了吧？”
石磊还是点头。
张玫枚叹了口气，说：“这就难办了。以许志达的大股东身份，他完全可以要求你们暂时中止这次的融资计划……”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二姐出国的启发
张玫枚完全站在法律的角度，帮石磊分析目前的情况。
她告诉石磊，许志达有资格也合乎法理的可以要求启宣中止融资计划，然后，只要他回国，就可以发起对董事会主席的弹劾。
“说实话，这个弹劾本身没有什么太多的法律依据，多数的公司内部章程上，都是规定任期超过三个月就允许大股东提出弹劾，只要他拥有实际证据，证明你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不作为，他就有十足弹劾你，并且让你辞去董事会主席职位的理由。以你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毕竟，你几乎没在公司上过班，去了的话，连前台的小姑娘都只是因为你的国民老公的身份才认出你的。”
“我被迫辞去董事会主席的职务，再选的话，是不是许志达几乎就注定能坐上这个位置？”
张玫枚点点头，说：“这个不光是看股份，还要看董事会成员的数量。我来之前查过了，你们公司，董事会成员一共七个人，他需要七成的支持，也即五个人选他，他才能当选董事会主席。如果你有异议，就只能从股份着手，可是股份对拼，你也是输。那么，现在的关键就在于你这边能否包括你在内，获得至少三个人的支持。”
石磊细数了一下董事会成员，他自己，石强，董驰青——现在因为股权的变动，自动变成了许志达。还有三个，都是前两轮风投公司的代表，但既不是虞半之，也不是赵迪，这意味着这三个人肯定都是支持许志达的。
剩下的那个，是公司内部拥有管理股的一名副总，他是公司内部推举出来的，之前因为赵迪是要出任公司二把手职务的，所以就没让赵迪兼任，而是搞了个平衡。
而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失误，许志达敢在这个时候发难，毫无疑问，这个人已经被他争取过去了。
这意味着，石磊只有自己和石强这两票在手。
他叹了口气，说：“恐怕很难。”
张玫枚沉默了，但她的表情，却明显在告诉石磊，形势很不乐观。
宋淼淼怒了，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曼巴这是要疯啊，我来查查，这孙子坐什么时候的飞机回国，我去机场堵他。我还不信了，这小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我对着干……”
石磊看了她一眼，知道宋淼淼这是想帮自己，但是他摇了摇头，说：“即便是以前，许志达既然决定了造反，他都不可能听你的。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宋淼淼一呆，随即想起宋家早已不是从前的宋家，不由有些气馁。
石磊赶忙安慰道：“淼淼，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只是客观现实。”
宋淼淼勉强一笑，说：“没事儿，是我太冲动了，我还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水爷呢。其实，现在那些人还称呼我为水爷，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你说得对，即便是爷爷还活着，大曼巴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一定思考过这样做的后果。石磊，我觉得，你不妨打个电话给大曼巴的父亲，看看他是什么意见。我想，许志达这么做，许家是不会允许他这样的。”
石磊犹豫了一下，张玫枚也点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据我所知，许志达的父亲还是一个很讲理的人。”
石磊立刻问到了许志达父亲的电话，可是打过去之后，却是他的秘书接的，然后说董事长正在度假，不接任何电话。
没有多纠缠，石磊明白，这是许家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支持许志达折腾。
摇了摇头，石磊放下手机，说：“正在度假。”
张玫枚和宋淼淼当然也明白这背后的意思，屋里再度陷入尴尬的沉默。
石强的电话又来了，他告诉石磊，他已经到了公司，而许志达的律师也已经到了，现在在会客室被晾着呢。
“石少，有解决方法了么？”
石磊摇摇头，说：“暂时没有，不过你别着急，就晾着他，等我到公司再说。”
张玫枚等石磊挂了电话之后，说：“你今天的迟到，会给对方直接的理由弹劾你。”
石磊笑道：“许志达敢这么做，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啊。弹劾不弹劾，不差今天，给他们口实又如何？”
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饭，石磊和张玫枚一起出门，宋淼淼也开着自己的车，两辆车，三个人，缓缓朝着各自公司的方向驶去。
石磊一边开车，一边问张玫枚：“张律师，二姐最近还好么？你们搬到这边来，她上学是不是不方便了？”
张玫枚撩了一下耳旁的头发，笑着说：“之前一直住在那里，就是因为二姐的学区房考虑。现在没必要了，我就搬到这边来了。这边的房子，其实早就买了。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二姐出国了，她父亲给她办的。”
石磊一皱眉，想起当初看到过的那位张靓靓的父亲，他犹疑着说：“二姐的父亲……”
“嗯，他那个人是有点好吃懒做，不过呢，二姐毕竟也是他的女儿，这我倒是不担心的。那次被我从家里赶出去之后，他就出了国，然后娶了个外国太太，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永久居留权，但已经可以为二姐作担保，帮她出国留学了。我想着二姐的前途，出国的确对她更有好处，就把她交给了她父亲。”
石磊挠挠头，说：“这孩子，之前跟我那么好，走了却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二姐临走前，在家哭了好几天，一是舍不得我，二就是舍不得你。我让她打电话跟你说，她却说，她要是不出落到亭亭玉立让你一看见她就动心的地步，绝对不再主动找你。这小丫头，有心思着呢。当然，你别有心理负担，知女莫若母，我知道她只是年纪小，单纯的对你有一种依赖而已。现在的二姐，跟你刚开始认识的那个二姐，已经是天壤之别，她升入高中之后，也就是半年，就已经稳稳的是他们年级的第一了。双语学校么，英语也学得很好，一口英语比我还溜。年前把她送出去，本以为她要上半年的预科，没想到，到了学校，对方一测试，发现她的文化课水平比同年级的孩子高出一大截，而且英语能力也没有任何问题，就直接让她插班做了正式生。”
石磊有点惊讶，说：“真是想不到，二姐现在会这么听话，懂事。”
“这说起来，还是小石老师你的功劳。呵呵，想当初，我可没少为这孩子操过心。她继母给我来过电话，说虽然二姐对她还有些抗拒，但她非常喜欢二姐，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二姐的，她甚至表示，她已经跟二姐的父亲商量好了，他们不打算再要自己的孩子，就把二姐当自己亲生的……”说着，张玫枚突然沉默了下去。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解决之道
石磊也没太在意，依旧开着自己的车，心里还在唏嘘感慨，张靓靓变化这么大，他倒是始料未及的。
张玫枚突然有点兴奋的开口说：“石老师，我想到一个避免对方成为董事会主席的办法了！”
石磊一愣，他看了看张玫枚，说：“您这说二姐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
张玫枚笑道：“这还得感谢二姐，要不是她，我还真想不起来。”
看石磊一脸的茫然，张玫枚妩媚的一笑，解释道：“二姐跟她继母的事情启发了我，她继母对她很好，她也对她继母不错，但是，她们之间，现在始终还存在一层隔阂，二姐心里对她那个金发碧眼的继母还是有些抗拒。我就是因此想到，许志达接手董驰青的股份，成为了大股东，但这并不表示他能继承董驰青在董事会的席位。而董驰青，依旧保留有一个点的股份，因此，他依旧是董事会成员。只要你能让董驰青不给他投票，许志达即便把你赶下董事会主席的职位，也无法得到这个职位。他只能通过董事会改选来达到目的，而董事会改选，你们所有的股东都有权参与，如果人数不变，虞半之作为持股达到五个点的股东，是完全有资格列入董事会的。这样，你们至少手握三票……”
“可是董事会的人数是否有可能被要求变动？”石磊对于这些章程制度的问题，就不太了解了。
张玫枚笑着说：“这个是公司内部章程，在许志达还没有弹劾你成功的时候，你依旧是董事会主席，你有权力对章程进行一定程度的修改。而在股东人数不变的情况下，你要求董事会章程里，对董事会成员的数量进行固定，这是完全合理的。”
石磊一听，顿时放心了。
他等不及到公司，直接给石强打去电话。
“石强，现在，我以董事会主席的身份，要求我们的董事会章程里，加上这样一条。在股东数量没有发生变化的前提下，董事会成员的数量不得增减。”
张玫枚连忙说道：“要分别说明。”
石磊心领神会，道：“股东数量增加，董事会成员数量方可相应同比例的增加。股东数量减少，董事会成员数量方可相应同比例的减少。除此之外，任何情况都不得增减董事会成员的数量。并且，董事会成员的持股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一。”
刚想说让石强立刻去执行，石磊突然又想到一点，急忙补充道：“且加入董事会的优先序列，视持股比例而定。”
石强不明白石磊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石少，这是……？”
“你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详细的，等我到了再跟你解释。”
石强立刻挂断电话，开始起草董事会章程增加的条款。
很快，他整理完毕，直接用总经理办的名义，发布到全公司，以及启宣旗下所有子公司，当即生效执行。
在车里，石磊大笑着说：“太感谢您了，张律师，要不是您，我还真想不到这一点。”
张玫枚也笑着说：“我是启宣的法律顾问，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石老师也很聪明，知道如何规定章程对自己最为有利。这个优先序列，应该已经可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了。”
石磊点了点头，他临时加上那一句，就是想到了可以让虞半之一定能加入董事会的方法。
同时，可以避免许志达对他所持的股份进行分割。
按照目前启宣的股份持有结构，石磊和许志达，都是第一大股东，而虞半之和石强，则是并列第二大股东。
在股东数量不变的前提下，董事会成员的数量也依旧只能维持在七个，那么，许志达当然可以轻易的获得加入董事会的资格。可是，有了这个章程，只要许志达以大股东的身份提出改选董事会，他无法阻止虞半之的加入。
那么，即便他把董驰青踢出董事会，也无法获得足够的票数成为董事会主席。
甚至于，即便他将他手里的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分配出去，让每一个持股者的股份都在虞半之和石强之上，但由于股东数量发生了变化，董事局成员的数量显然也将会发生变化。
那么，最终被踢出董事会的，将会是那些占股不如虞半之和石强的人。
许志达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那些支持他的股东将股份重新分配，这意味着，他那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最多只能被分配给七个人，否则，他那边的持股人持股比例，就将低于虞半之和石强。
七比三，这是一个刚刚好可以以七成票数达到其登上董事会主席位置的票数，可是，石磊手里同样有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他只要随便分给任何一个人超过五个点的股份，就可以要求将那个人也列入董事会成员的名单。
这样，许志达再怎么操作，也绝无可能夺走董事会主席的位置。
而要通过法律手段解决，有石强这个ceo在，融资很快就能达成，许志达可以暂时阻止融资计划，但即便他是大股东，也没有理由一直阻止下去。其他那些股东也绝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终于找到了破解的办法，石磊心情大好，很快，他就到了公司。
跟石强碰过头之后，石磊直接走进了会客室，站在许志达派来的律师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你是许志达的代表律师？”
那人点点头，站起身来，拿出名片，石磊看都没看就给他挡了回去。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问你，许志达是不是要求融资计划在他回来之前，暂时中止？”
对方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点头道：“许先生要求，在融资计划发布之前，他要召开一次董事会。具体的情况，他会在董事会上向所有股东说明。”
石磊摆摆手，冷冷的说道：“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帮他，会把我得罪的很厉害。”见对方要开口，石磊立刻道：“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威胁，但是，这并不重要。现在，你告诉许志达，他还有一个选择，是放弃回国。因为，按照董事会的最新章程，他已经完全不可能成为董事会主席了。”
那个律师一愣，他受到石磊气势的逼迫，勉强一笑道：“石先生，我不是……”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要求你，去告诉你的主子，他飞回来已经毫无意义。融资发布会，我会按他的要求暂时停止。”石磊说罢，直接示意保安送客。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怎么可能有证据
石磊离开会客室之后，张玫枚示意保安稍等，她走了进去。
看着那位在石磊强势之下颇有些失措的律师，张玫枚心中生出一丝对他的怜悯。
“呃……张律师。”那个律师看到张玫枚，扶了扶眼镜，略显尴尬的打招呼。
张玫枚微微一笑，道：“李律师，你好，先坐下再说吧。”
李律师很尴尬的说：“还有什么必要么？石先生他……”
张玫枚先坐了下来，摆摆手，笑着说：“他有他的行事风格，但是不影响我们作为专业人士，要从专业上去帮助你和我的代理人进行沟通。”
李律师听到这话，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他打开自己随身的包，从里边取出一份文件：“这里是许志达先生全权委托我作为他的代理人，以启宣大股东的身份，要求召开全体股东会议，同时，他要求在股东会议召开之前，暂停启宣的C轮融资计划，他怀疑这次的融资计划之中，有幕后交易存在。”
张玫枚接过那份文件，打开确认了一下李律师的代理权限，然后，她合上那份文件，说道：“李律师，许志达先生的诉求，我会告知我的代理人，你可以放心，我的代理人一定会按照许志达先生的要求处理这件事。不过，我也想代表我的代理人，跟李律师沟通一下。”
李律师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就是个转达者，张律师，我现在也很为难。”
张玫枚依旧微微笑着，她说：“许志达先生既然选择了李律师作为他的代表律师，全权处理此事，那么启宣的一些情况变化，我也有责任告知李律师，以供参考。就在刚才，大约十几分钟之前，我的代理人石磊先生，以启宣董事会主席的身份，通过了一项关于董事会章程的改动。补充条款如下：董事会成员为七人，董事会成员数量的增减，必须根据现有股东数量增减同等比例而定。除此之外，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增减现有董事会成员的数量。董事会成员，需至少持股百分之一以上。且加入董事会的序列，以持股比例多寡而决定优先次序。”
李律师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张玫枚，说：“张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什么意思，直接告诉许志达就可以了，你可以帮他分析一下，现任启宣董事会主席是否有权力对董事会的章程做出如上的修改。”
李律师点了点头，道：“这当然是有权力的，这个条款，并没有影响到现任任何董事会成员的利益，只是在确定和规范董事会成员的资格以及加入有限序列。”
张玫枚笑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李律师，我建议你最好跟你的代理人沟通一下。”
说罢，张玫枚站起身来，这次，就是真的送客的意思了。
李律师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收起授权文件，快步离开了启宣。
到了楼下之后，李律师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许志达，将启宣董事会章程的变化告诉了他。
许志达听完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李律师，石磊有权力做出这样的修改么？”
“他现在是董事会主席，这又不会损害任何董事会成员的利益，只是在对董事会章程进行一些补充。从法律角度，这份章程是没什么问题的。”
许志达没能明白这条章程条款的改变，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李律师，以你所见，他们修改这条董事会章程的目的何在呢？”
李律师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因为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纠纷，或者说，许先生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我无法揣度对方的目的。”
许志达说：“很简单，我要弹劾石磊，他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不作为，我要罢免他。”
“然后，您想要成为新一任的董事会主席？”
“没错。”
李律师叹了口气，说：“那我就明白他们对董事会章程做出这样的修改，究竟是什么意图了。许先生，恕我直言，您现在并不具备出任董事会主席的资格。”
许志达一愣，他说：“为什么？”
“因为您还不是董事会成员。股份的更迭，并不会影响董事会成员身份的更迭，董驰青先生把他名下的股份转让给您了，但他同时也留下了百分之一的股份。按照新的董事会章程，他依旧保留有董事会成员的身份。所以，即便您提出弹劾，并且也做到罢免了现任董事会主席，可新任的董事会主席，依旧只能在其余六名现任董事会成员之间产生。并且，按照启宣目前的董事会章程规定，需要至少七成的董事会成员投票，才能选出新的董事会主席。这也就是说，您至少需要五票，才能选出新的董事会主席。否则，罢免石磊之后，董事会主席一职，将会由现任的CEO兼董事会成员石强暂代。”
许志达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咬着后槽牙说：“石磊真是好算计啊，他知道董驰青绝不会把票投给我，而他和石强手中至少握有两票，我却只能得到四票……李律师，我现在是启宣的大股东，持股数量和石磊相同，我有权力要求加入董事会吧？”
“您当然有权力这样要求，只要您以大股东的身份，提出董事会成员改选就行了。不过……”
“不过什么？”
“按照新的董事会章程，您可以顺利的进入董事会，但据我所知，启宣还有一位和石强持股比例相同的股东，他也可以要求加入董事会。所以，如果您的目的是当选新一任的董事会主席，恐怕很难实现。以目前的股份持有数量，您和石磊，石强和虞半之，只要你们四人想加入，董事会就必须吸纳其为董事会成员。据我所知，虞半之应该和石磊的关系非常之好。”
许志达彻底明白了，他不再多说，道：“李律师，谢谢你。”
李律师犹豫了一下，说道：“启宣方面让我转告您，您回不回来已经于事无补，所以……不过，他们已经同意暂停融资发布会，应该很快就会与您进行直接沟通，而您阻止融资计划的时间，最长不能超过七十二小时，除非，您能以大股东的身份，要求股东们否决这项融资计划。又或者，您能提供实质的证据，证明石磊或者石强在这次融资计划之中有幕后交易，申请司法机关介入。否则……”
“我怎么可能有证据！”许志达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是你们逼我的
电话没有挂，许志达直接把手机摔了。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王梓晔的关注。
这会儿已经是伦敦时间深夜两点了，如果不是许志达说的很清楚，让李律师去过启宣之后就立刻给自己打电话，李律师只怕还要考虑一下时间问题。
王梓晔早就睡了，但是她只是躺在床上，一直关注着其他房间的动静。
从石磊跟她打过电话之后，王梓晔越发觉得许志达不对劲，所以一直留着心。
听到电话摔在墙上的声音，王梓晔有了足够的借口起身下床，打开了书房的门，做出睡眼惺忪的模样，揉着眼睛问许志达发生了什么。
许志达怒气冲冲的样子，王梓晔看了竟然有几分害怕。
“你睡你的觉，管那么多事干嘛？”许志达瞥了王梓晔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王梓晔想了想，走到许志达的身后，伸出手帮他轻轻的捏着肩膀。
许志达的第一反应是想把王梓晔的手甩开，这个时候，他只想好好的发泄一番，而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慰藉。
但是，他的手已经抓住了王梓晔的手，却还是放下了。
“你去睡觉好不好？”许志达耐着性子问到。
王梓晔依旧帮他捏着肩膀，小声说：“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可能安心睡觉。曼巴，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许志达怎么可能告诉她，只得说：“有一笔投资出了问题，没事，我喝点酒就好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柜前，从里边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大半杯，咕咚咚一饮而尽。
“曼巴，你这么喝酒会醉的……”王梓晔好心提醒。
许志达回头看了王梓晔一眼，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吼道：“你特么能不能不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王梓晔越发觉得眼前的许志达真的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曼巴，你是不是在算计石少和痴情哥他们？”
许志达猛然回过头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瞪着王梓晔，声音阴沉的说：“怎么，你在帮他们找我刺探情报？”
王梓晔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是希望我能劝劝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他们谈一谈，大家面对面的说清楚……”
“说清楚？！”许志达一下子爆发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还是一口喝完，“怎么说清楚？老子是一件摆设么？我把董驰青当朋友，当兄弟，可他说让我去启宣就让我去启宣。这也罢了，没多长时间，直接给我扔帝都去了。好容易我跟你赤手空拳的把帝都市场打下来了，却又把老子调回吴东！他石磊到底为启宣做过些什么？启宣创建，是我配合药二。帝都分公司，是我一手一脚搞起来的。回到吴东之后，周边几个市场全特么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可是，他们给我的回报是什么？老子直接被踢出了局，扔到英国这个鬼地方来！就给了我一个点的股份，老子很稀罕么？”
王梓晔明白，这是许志达彻底爆发的表现，他这一年来积压下来对董驰青和石磊的不满，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他必须宣泄出去的程度。
怯怯的看着有些疯魔的许志达，王梓晔说：“曼巴，平心而论，这一年来，你的确很辛苦。但是，痴情哥敢无条件的把他名下的股份转到你的手里，这本身就是极大的信任。他也是把你当成兄弟才敢这么做，或许你觉得你得到的太少了，但是，这份信任在我看来，却是最重要的东西。”
“信任？老子要他的信任干嘛？信任能卖一毛钱么？这些股份，没错，现在是在我名下，但是，我敢据为己有么？他董驰青能允许我占为己有么？老子帮他保管东西，反倒成了他对我的信任了？这样，我明天也弄点儿股份让他帮我代持行不行？我叫他老板，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他特么真把自己当我老板了？而且，就算你说的对，董驰青这特么叫做信任，可是石磊呢？石磊算什么？一年前，他还什么都不是。这家伙运气好，一年内赤手空拳拥有了百亿身家，当初董驰青如果不是要跟他合作，而是跟我合作，我就搞不出启宣么？我就操了！老子为他石磊做了这么多，他给了我什么回报？”
许志达挥舞着双手，嫉妒暴烈，声嘶力竭，完全陷入了自己个人的情绪当中。
王梓晔叹了口气，试图从许志达手里把他的酒杯拿过来。
可是，许志达一挥手，直接把王梓晔给推开了。
“别特么动我！”
王梓晔只得站在一旁，小声劝道：“在石少那边，你终究是痴情哥的人，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为痴情哥做事。在启宣，你是痴情哥的代言人，所以，你只是尽了一个股东的本分。而现在，让你到英国来，他和痴情哥对英国这边的公司完全不问，这就是他给你的回报。启宣英国做起来之后，就是你和李钱的天下，是你和李钱的王国……”
“王国个屁！天下个毛！李钱是股东，他石磊是股东，董驰青也特么是股东！可是老子呢？马勒戈壁，老子还是拿个管理股！这两个孙子甚至从未想过拉我入伙！而现在，又来了个宋子延和吴悠！尼玛，他们俩难道是来为老子打工的么？只要融资，他们就是第一批股东！而我呢？还特么只是拿着两个点的管理股。老子凭什么？”
“如果你想要股份，你可以跟石少以及痴情哥提啊，有些事，你不说出来，他们怎么知道你怎么想？投资终归是有风险的，他们不清楚你是否愿意冒这样的风险，你又不说，他们自然就把你排除在外了！”王梓晔还想尽可能中肯的跟许志达说明这一切，但她心里其实也明白，许志达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他不会听自己说的这些。
可是，她依旧只能说出来，至少，说出来之后，许志达或许还有一丝可能幡然醒悟。
“我怎么说？难道说，老板，石少，我要入股，我要股份，我要分钱？！他们没打算让我入股，就别特么让我做这些事啊！你知道么？这些天，我看着之前忙忙碌碌的自己，简直觉得可笑。别人忙，是为了投资回报，是为了一份前程，可是我呢？我特么为了什么？我缺钱么？还是这一个点两个点的管理股能改变我的命运我的生活？”
他摇着头，口中喃喃：“是你们逼我的！”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手机
王梓晔还想再劝，许志达却拿起外套，径直冲出了门。
“曼巴，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许志达回过头，面目狰狞的说道：“你都已经站在他们那边了，还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说罢，摔门而去。
王梓晔满心委屈，觉得这简直就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许志达，犹豫再三，她还是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石磊拨了过去。
看到王梓晔的电话，石磊一点儿都不感到惊奇，他知道，许志达让那个李律师过来之后，肯定会等着自己这方面的回应。而当他发现登上董事会主席的希望已经破灭之后，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而王梓晔只要还希望许志达回头，就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小熊，什么情况？”
王梓晔的声音略显哽咽，她说：“石少，曼巴好像疯了一样，他刚才在家里大发雷霆，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磊简单的把经过告诉了王梓晔，王梓晔大惊道：“曼巴已经打算夺取启宣的控制权了？”
“他现在什么情况？”石磊冷静的问到。
王梓晔赶忙回答说：“我不知道，他刚才发完火，说我也是跟你们一伙的，然后就跑出去了。”
石磊急道：“你怎么没跟……”转念一想，王梓晔也没那个义务，而且，王梓晔毕竟是许志达的女朋友，让她帮忙盯着点儿许志达的反应还行，再让她去跟踪许志达，好像说不过去。
而且，如果许志达真的如同王梓晔所说的那样，已经陷入疯狂，那么让王梓晔跟上去，闹不好还会产生危险。
“刚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石磊又问。
王梓晔说：“我早就进了屋，但是曼巴一直呆在书房里，我看出他心里有事，也就提着醒，没睡觉。后来，听到书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我赶忙跑过来，是曼巴把他的手机砸了……”
石磊一听到这里，立刻道：“他的手机摔坏了？”
“嗯，就在我脚边上，砸在了墙上，已经彻底坏了，里边的主板都露出来了。”
石磊听了，却是暗喜，他说：“小熊，我有个请求，当然，你可以自行选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把大曼巴的电话拿到公司去，找个技术人员，看看硬盘里的文件。手机摔坏了，但是内部文件应该还在。我想知道，大曼巴这段时间跟什么人在联系，如果有微信或者短信记录，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梓晔几乎没犹豫，刚才许志达的表现让她十分担心，她担心许志达这样下去，会回不了头。
她立刻答应下来：“好，我这就带着他的手机去公司……”
石磊赶忙又道：“我记得你们俩的手机是同款的，我建议，你最好把你的手机也摔坏掉，换掉大曼巴的手机。手机卡也记得调换一下。我担心他一会儿也会想到这一点，会跑回来拿手机。”
王梓晔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自己的手机也给摔坏了。按照石磊的吩咐，把手机卡对调，然后带着许志达的手机出了门。
路上她找了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一个临时的一次性手机，把电话打到了公司一名技术人员那里。
老板又吩咐，技术人员当然没二话，立刻起床，赶赴公司。
而正如石磊所料，大曼巴去而复返，回到家里，拿起自己摔坏的手机，匆匆的又离开了家。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他把手机扔进了泰晤士河。
此刻的石磊，则是在亲自致电各家媒体，向他们解释，公司的融资环节出现了一些小问题，现在正在积极的沟通和解决当中，启宣C轮的融资发布会，将会择日另行举行。
随后，他开着车，直奔酒店，包括韦卿的父亲在内的一共四家企业的负责人，都是昨晚就已经赶到了吴东，正准备着今天的融资发布会和签约仪式。他们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石磊必须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看到石磊来到酒店，韦卿的父亲韦浩然很是吃惊，他笑呵呵的说道：“石先生，听我家韦卿在我耳边念叨过无数次石先生的大名，今日才得缘一见。”
石磊有些抱歉的说道：“韦叔叔您好，我有件事要跟您说说。”
“哦，快进来快进来，是跟融资的事情有关么？你们公司，不会临到事头，对我们的条件又不满意了吧？”
石磊进了屋，摆摆手说：“那肯定不会，我跟韦卿商量好的条件，这也是得到公司上下全体认可的，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说变就变呢？”
韦浩然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喝点儿什么？”
“韦叔叔您不用忙了，这件事发生的比较突然，我还是先跟您说一说情况吧。是这样，我们公司的股权构成呢，我是大股东，但还有一个股东的持股比例跟我完全一致。您也应该知道，就是董驰青的股份。原本这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和董驰青配合的一直非常默契，他几乎不太过问公司的事情。”
韦浩然点了点头，说：“驰青好像已经把股份转到志达的名下了吧？”
石磊也点点头，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许志达呢，一直以来对我和董驰青都有些不满，但是我和董驰青并不知道。也是我们太年轻，有些事情处理的的确没有太考虑到他的感受，结果，他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给我出了个难题。他派了律师到我们公司，要求我们暂停C轮融资的计划，至少要等到他回来召开股东会议之后再进行。他是大股东，我们必须尊重他的意见。所以，今天的融资发布会，恐怕是无法如期召开了。”
韦浩然顿时就傻眼了，他们四家公司的人都来了，银行方面都准备好了，甚至是按照启宣的要求，一笔头入账的。
可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却被告知无法签约，这搞得韦浩然就十分的尴尬了。
“韦叔叔，我知道，这会让您很为难，但是，我现在也是无可奈何。我们正在积极的跟许志达沟通，希望可以尽快解决这件事。而即便许志达一意孤行，我依旧是董事会主席，按照我们公司董事会的章程，最长也就只能给他七十二小时。三天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会跟你们把投资合约给签了。”
韦浩然沉思片刻，才说：“石磊啊，这件事，有些难办啊。毕竟，原定的事情突然改变，你们公司必须给外界一个说法。而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只怕会对你们的估值产生很大的影响啊。”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小狐狸遇见老狐狸
韦浩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
原定的融资发布会，突然被取消，启宣自然必须要给外界一个说法。
而股东之间产生了分歧和争议，这对一间公司的管理层稳定性就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毫无疑问，这会极大的影响市场反应。所谓对估值产生很大影响，其实就是说估值会有所降低。
更何况，启宣现在出现的问题，还不只是股东之间的分歧，而是创始团队之间出现了严重的事故，这必然会影响到投资人对启宣的信心。
石磊点了点头，说：“韦叔叔，我和韦卿是很好的朋友，在我不名一文的时候，韦卿帮过我很多。所以，这些我本不该告诉您的事情，我并未向您隐瞒。但是这仅限于对您，其余的三家公司，我并没有准备告诉他们实际的情况。当然，您有您的考虑，也有您的想法，如果您认为因此需要重新商榷对启宣的投资，我也非常能理解。我现在，能做出的保证，是这次的融资计划顺延三日，三天后，一切照旧。这三天里，您和另外三家公司如果有任何计划上的更改，还请及时的通知我。”
韦浩然看了看石磊，笑着说：“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你表达了对我，嗯，主要是对韦卿的信任，然后就把我们韦家绑在了你的船上。现在，为了匹配你的信任，我不得不帮你守口如瓶。石磊啊，都说你的成功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现在看来，人言未必为实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权当没见过，我去把另外三间公司的人找来，咱们一起讨论讨论，我也很有兴趣了解一下你对他们的托词，也就是你对外界的托词到底是什么。”
石磊略微有些歉意的站起身来，说：“韦叔叔，抱歉，我只是想对您更坦诚一些，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如果给您造成任何的误会，实非我的本意。我先出去一下，十分钟之后回来。”
韦浩然颇为欣赏的看着石磊，笑着点点头，眼神望向门口。
石磊径直离开，走到了酒店的安全通道之中。
他打了个电话给孔月，电话一接通，石磊就说：“孔月，启宣宣布C轮融资计划，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孔月笑着说：“怎么，按捺不住了，要主动找我父亲谈一谈了？”
“你可以理解为是我按捺不住，而我，只是想对我的融资伙伴负责。我们启宣的C轮融资计划，三天后会向全社会宣布，届时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所以，跟你这边如果有可能合作的话，我希望在这三天之内，必须得出一个最终的结论。我希望在宣布启宣的C轮融资计划的时候，同时宣布与你之间的合作。但如果你错过了这个时间，这件事咱们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你是愿意成立一间新公司跟我们竞争也好，还是放弃这个创业计划，都与我无关。”
孔月一愣，随即道：“石磊，你怎么突然那么严肃了？”
“在商言商啊，我不可能一直这么任由你们考虑下去，我已经给足了你们时间，但是你们的动作太慢了。三天之内，必须按照我当初的要求，达成协议，否则我们还是做个朋友就行了。”
孔月很明显犹豫了一下，之后在电话里出现的声音，换成了一个男人。
“你好，是石磊先生吧，我是孔繁东。”
石磊笑了笑，说：“孔先生您好，我是石磊。早要是知道孔月就在您身边，我就要求直接与您通话了。”
孔繁东也笑了笑，说：“石先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进？”
“这个与孔先生您无关，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现在的态度急进了。”
“那看起来，石先生那边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了，不妨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石磊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这个孔繁东比她女儿孔月，要精明的太多。
这也的确是怪石磊自己的心态出现了问题，现在，他的确需要一个利好消息支撑。不过，他也清楚孔繁东的公司现在急需资金，甚至连几千万都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所以，石磊略微想了想，就确定，孔繁东其实心里比自己还着急，只不过，现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就想趁机拿一把。
于是乎，石磊笑了笑，说道：“孔先生真是老奸巨猾啊……”
“呵呵，彼此彼此。”
“小狐狸遇见老狐狸，似乎胜算不大，那么，祝您福泰安康，身体健康。麻烦您告诉孔月，合作意向取消。”
“石先生不必着急，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条件？”
石磊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想。”
说罢，他径直挂断了电话。
随后，石磊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默默数着，五！四！三！二！
还没数到一，电话就响了起来，上边闪烁的名字，正是孔月。
石磊也没多拿乔，直接接听了电话。
“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礼貌啊，我爸跟你通话呢，你说他老奸巨猾又骂他是老狐狸就算了，居然挂他电话。”
“我只是不太想跟一个资金严重匮乏，企业举步维艰，却还堂而皇之说要帮助我的人多浪费时间。孔月，你是不是特别不清楚你们家的境况？你跟我合作公司，你拿什么投资？你是打算把你们家的私有资产都变卖掉，然后来投资一家公司么？”
听到石磊的话，孔月顿时愣住了，她捂住了手机的话筒，明显是在跟她父亲交流着什么。
很快，孔繁东的声音又在电话里出现了：“石先生看来对我们家的公司很是下了点工夫，做了一番调查啊。”
“我没调查什么，是您未来的女婿告诉我，他有心给你们家注资个几千万。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你们孔氏的境况，也就不难揣度了。您别怪白开水，事实上这种事，我如果有心，应该早在他跟我说之前就查到，只不过我最近的确比较忙，还没时间顾及此事。所以，一个连融资都产生困难的企业，却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说要给我提供帮助，我真不知您该从何帮起。既然您那么没有诚意，我也真的没有时间可以继续浪费下去，所以……”
“石先生，不知你是否有空，来一趟春城？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谈谈的。但是前提，是你要能给我的公司注资两亿。”
石磊点了点头，心里明白，看来，这就是孔繁东的底线了。
而之前，孔月说跟石磊合作公司，她来投资，这基本上也就是说说而已。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成本的缩减
当然，石磊也并不是说孔月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欺骗他。
对于孔月之前说双方合作，甚至是由她那边出资，石磊只需要拿出启宣的股份进行置换，再加上启宣的品牌价值等等，石磊也有自己的推测。
当时石磊并不了解孔月父亲，也就是孔繁东的公司的资金状况，这种合作的初期投资，并不会太多。
不去考虑孔月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五个点启宣股份这种话，事实上运作一间孔月所说的那种公司，初步的投入有个千把万其实都够用，毕竟，只需要把公司搭建起来，剩下的，仅凭启宣这两个字，就可以全部搞定了。自然会有投资人趋之若鹜的冲上来要给新公司投资，资金问题是最不值一提的问题。
而如果对公司未来有信心，想让资本入场的晚一些，自己先把整个平台全部搭建起来，其实这也只需要一亿左右的资金就足够了。
前些天在玉龙的时候，石磊丝毫都没有怀疑孔月能拿得出上亿的资金来，即便他现在知道了孔月根本拿不出钱，其实他也并不认为孔月是蓄意的在欺骗他。
原因很简单，一家先期只需要一千万的公司，对于孔家这样的体量的家族，始终不叫事。
孔氏现在融资困难，难度其实并不是在无资可融，就凭孔氏集团这四个字，在黔南也是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只要孔繁东愿意，他随时都能找到一笔投资。
而孔氏之所以会陷入如今的困境，跟孔月在玉龙告诉石磊的那些事有关。
孔氏的新能源开发，无疑是孔氏最大的资本，而他们想要融资，就势必要牵涉到新能源开发的技术以及程度，而这，正是孔繁东不想透露给资本市场的东西。
石磊猜测，孔繁东并不是担心被资本过早的进入分走了一杯羹，正如他并没有完全拒绝石磊的投资，而石磊提出的条件，实际上也跟每一个投资人提出的条件相同。
唯独不同的，就是市场上的资本并不一定值得孔繁东信任，而石磊却多少可以让孔繁东具备一定的信任度。
这个信任度从何而来，石磊不得而知，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孔繁东保有对他的信任度。
更何况孔氏集团没有钱，并不意味着孔繁东自己一点钱都拿不出来，只不过孔氏集团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可能私人掏腰包来填孔氏集团的窟窿。
石磊可以想象的到，孔氏集团在新能源这个项目上，已经捉襟见肘，孔繁东自己肯定是宁愿拆房子卖地都要继续这项研发和项目继续的，但其他的股东显然并不乐观，他们不愿意再追加资金，而如果孔繁东单独追加资金，这就牵涉到股本的变化，这又触碰到了其余股东的利益。
直接导致了资金只能在市场上寻找，并且还得是让股东具有足够信心的资金来源。
这就是石磊不认为孔月在欺骗他的原因，因为成立新公司的资金，孔繁东自己掏的出来，但孔氏集团的资金，孔繁东无力为继。
石磊沉思良久，最终说道：“好吧，我一会儿看看航班，今天一定赶到春城。”
其实石磊知道，他表现的这么着急，肯定会让孔繁东这个老狐狸心里又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但是，他无意隐瞒，因为孔繁东如今面临的困局，要远比他面临的困局大得多。石磊相信，孔繁东能分得清缓急轻重，老狐狸也必须先衡量自身的利益。
孔繁东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就在春城恭候石先生大驾了。”
挂了电话之后，石磊查询了一下航班，三个小时之后，就有一班飞机飞往春城，他立刻订了这个航班，然后回到了酒店的走廊里，敲响了韦浩然的房门。
韦浩然已经把其余三家公司的负责人找到了他的屋中，石磊一出现，那三人就急不可耐的询问石磊，为什么融资发布会要延迟。
石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诸位，很抱歉，因为要搭建一个新的项目，我一会儿就要赶往机场，飞去春城。去春城呢，事关一个新项目的最终确定。原本，这个项目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运作上马，但是现在，春城的合作方，因为我们宣布C轮融资的事情，对于这个新项目的合作，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们希望能尽快达成。他们想搭我们C轮融资大获全胜的顺风车，而我也希望启宣在宣布C轮融资完成之后，能搭上这个新项目合作成功的顺风车。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反对。所以，我希望诸位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去春城把最后的合作细节敲定，然后，我会在融资发布会上，一并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我相信，只要合作成功，诸位的投资，在当天就会得到投资评估公司的认可，你们的投资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增值很大一部分。”
除了韦浩然，其他三人听罢，顿时面露喜色。
其中一人问道：“启宣要开启西南的高原市场了？”
“不止是西南，还包括西部的一些高海拔地区。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启宣面临的一个很大的困难，尤其是那些以旅游业为主的城市，原本市场前景非常广阔，但却因为安全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导致我们启宣不敢轻易的开启那方面的市场。新的项目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同时，新项目也并不是启宣业务的再一次拓展，而是一个新公司新的模式。这个项目除了能够完美的解决启宣在高海拔地区的问题，同时也能对启宣目前已经开启的市场，进行一些必要的补充。”
“石少能透露一下新项目究竟是个什么项目么？我们这听得有些迷糊啊！”另一个人又道。
石磊笑着点了点头，说：“电动自行车，但是，绝不是现在市场上所看到的那些电动自行车，具体的情况，我希望诸位多点儿耐心，等到我谈成之后再向诸位解答。目前不方便透露的更多。”
那三人听罢，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们望向韦浩然，韦浩然不得不开口道：“石先生，其实电动自行车这个项目，目前国内已经有公司在做了，但是反响并不是太好。我承认，在高海拔地区，电动自行车可以有效的解决很多安全上的隐患，但是，其带来的成本，也太高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制造上的成本了，投放市场之后的维护成本……”
石磊笑着摆了摆手，说：“这就是我说，启宣电动车和市场上的电动车的不同之处。我们已经进行过周密的计算，我们的电动车项目一旦成立，制造成本会有不超过两成的涨幅，但维护成本，却仅仅只是从前的五分之一到八分之一。”
第一千零九十章 认知的偏差
包括韦浩然在内，四个投资人都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石磊。
石磊又笑着说：“从启宣成立以来，我吹过很多牛，呵呵，至少在我放话的时候，外界都这么认为。甚至包括前些时候，启宣的市场估值遇到了瓶颈，但我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让市场估值再度增幅两成以上。哦，还可以包括快闪，我当初承诺快闪D轮之前达到三十亿的估值，我想，包括在座各位，可能都并不看好吧？甚至在一小段时间内，还因此影响到了投资人对启宣的信心，因为我承诺快闪D轮达不到三十亿，我就用启宣股份与其置换进行收购么。可是现在，我吹过的每一个牛逼，都已经完美的成为了现实。这一次，诸位能否也多给我一点点信心？我既然能说出五分之一到八分之一这个数据，就表示我有足够的把握。”
韦浩然第一个说道：“石先生点石成金的能力，我们都看到了。但是，成本的缩减和市场的反应，是两码事。市场反应的好坏，往往是一个利好消息，或者一个利好的项目举措，就能完成。但是成本的缩减，我与在座三位，都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了，我们很难相信成本能做到如此大的削减。”
“韦叔，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人问，问我们现在为什么如此努力。每个人的回答都不尽相同，但有一个人的回答，却是我觉得对于诸如此类问题最好的回答。那个人说：我现在如此努力，是为了实现我小时候吹过的每一个牛逼，只要实现了，我就不是在吹牛。那么，今天诸位认为我石磊在吹嘘，那么，三天之后，我会让大家看到，我并不是在吹，因为它实现了。”
四人再度面面相觑，终究难以决断。
石磊又笑着说：“除了融资要延期三日这件事，其他的所有决定权，依旧在诸位手上。如果三天之后，四位觉得我的新项目无法兑现我吹过的牛逼，四位大可以带着自己的资金离开。而实际上，对我而言，最坏的打算，则是这三天我无法跟对方达成统一的合作意向，导致这个项目流产。而这样的话，四位也并不会有任何损失，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推迟了三日而已。但是，我觉得，这三天的时间，是必要的。”
四人沉默半晌，最终还是领投的韦浩然开了口，他说：“既然石先生如此坚持，那么，我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好吧，我个人先表个态，我等你三天，希望三天后，石先生不会让我们失望。”
那三人见状，也只得表态同意。
石磊最后说道：“我从未让投资人失望过，也没有让任何合作伙伴失望过，这次的融资，我相信一定会因为我带来的这个项目而再度大幅增值，我只是想把两好变一好。不管怎样，因为我的原因，导致融资发布会必须延迟三日，我再次向诸位道歉。真的很抱歉。”
四人这会儿也想通了，事已至此，要不要他们的钱，本来就是石磊说了算的，多等三天就多等三天吧，反正石磊承诺一切条件不变，韦浩然相信他，其他三人也没理由不相信。
四人都说着客套话，石磊表示，他还要赶往春城，匆匆辞别，开着车，直奔机场。
上了飞机之后，石磊给孔月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上了飞机，以及航班号，孔月很快回复，她会在机场等石磊。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缓缓落地，石磊走出飞机场的时候，看到孔月站在人群之中。
上了车，孔月立刻发飙。
“石磊，你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居然骂我爸是老狐狸，还说他老奸巨猾。”
石磊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说：“不光你爸是个老狐狸，你也是个小狐狸，你完美的继承了你爸老奸巨猾的基因。你现在给我说说，你拿什么投资新公司？就凭你爸现在都被资金愁到快要卖女儿的份上？”
孔月瞪着眼睛：“嘿，你说什么呢？我爸怎么卖女儿了？”
“要不是白开水正好在，你爸差点儿就逼你去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相亲了，你别告诉我，你爸让你去相亲，仅仅只是为了你未来的幸福啊？”
“……”孔月无言，气鼓鼓的看着石磊。
石磊又笑了笑，说：“行了，好在你现在跟白开水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实话，我都不明白，你俩明明那么合适，为什么会拖了这么多年。你俩根本一开始就该在一起的。”
“关你屁事！”孔月气的掉转过头去。
石磊笑笑，不予理会。
过了会儿，孔月又说：“石磊，我告诉你，我从没骗过你。我说了投资新公司，就是一定能拿得出钱来。我名下在洛杉矶有一套房产，我已经委托那边的律师在帮我出售了，四百多万美刀，合软妹币接近三千万吧。然后，我跟你说的电池，其电芯我爸的公司里多的是，光是制造成本，库存量就达到了七千多万，这合起来就是一个亿。一个亿还不够做这间新公司的？”
石磊一愣，他还真没想到孔繁东会有这么多电芯的库存。
他说：“就一个亿，你也真好意思跟我开口就是五个点，启宣的五个点，市场估值现在都已经八个亿了。”
孔月脸一红，她强辩道：“电芯的专利呢？我跟你说过，我家的电池，同等质量下，续航能力至少也是目前高能锂电池组的五倍到八倍……”
石磊摆摆手，说：“这个专利就是你父亲公司现阶段一个不完善的产品，我还没担心其中的安全隐患呢。你想告诉我，这个专利值七个亿？任何没有被市场检验过的专利，都不值这个价。行了，咱俩别斗嘴了，还是等见到你父亲，我跟他谈吧。”
孔月忿忿不平的瞪着石磊，却也无可奈何，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车子并没有往市里开，而是开到了距离市区更远的地方。
孔月看了一眼有些迷惑的石磊，说：“这是春城市政府弄得一个新的开发区，刚刚落地，目前只有我父亲名下的一个研究所在这里。”
石磊皱了皱眉头，说：“研究所？你的意思是说，新能源项目就在这里？而这个项目，跟你父亲的孔氏集团没什么关系？”
“也不能说没关系，只不过，这个研究所，我父亲占股是百分百，跟孔氏集团保持独立，借用孔氏集团的研发资源，但有个对赌协议存在。具体的，还是等我父亲跟你说罢。”
石磊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之前的认知出现了一些偏差。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所谓对赌协议
当即石磊也不再跟孔月多聊了，既然之前所想出现了偏差，那就干脆等到见到孔繁东再说。
车子很快停了，孔月先下了车。
石磊下车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个园区，估计是春城政府为了吸引投资而搞出来的一个避风港，在这里成立企业或者研究所的，能够享受政策以及税收上的双重优惠，有的，甚至干脆连办公场地，都替你省下了不小的开销，最低也会把物业费给你免掉。
这种园区模式，在十几二十年前非常有市场，那时候创业的小型企业特别多，主要以IT行业为主，也颇出现了不少如今已经是声名显赫规模庞大的互联网企业。但随着网络泡沫破灭，这类园区的情况就不那么火爆了，太小的企业园方看不上，大企业又不愿意落在这里，很尴尬。
石磊看了一圈，笑着跟孔月说：“你父亲倒是挺支持政府工作的。”
孔月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道：“这个开发区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只针对科研型的企业或者研究所，是政府在扶持民间科研。”
石磊点了点头，跟着孔月走进了右手边的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占地大约四五亩地，里边只有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大门前挂着“孔氏新能源研究所”的牌子。
刚进门，石磊就看到了孔繁东，孔繁东笑呵呵的迎了出来，大声说着：“欢迎石先生莅临指导。”
石磊摆摆手，说：“孔先生说笑了，我能指导什么，我是来学习的。”
孔繁东听出石磊话里双关之意，之前石磊说的是小狐狸遇上老狐狸么，很明显，这小狐狸当然要跟老狐狸学习。
“哈哈，石先生真的很幽默，这样，我们进去谈吧。”
“我还以为孔先生把我约到这里来，是想带我参观一下呢。”
“不瞒石先生，我这个研究所，现在资金缺乏，而那些研发人员也很久没有放假了。我用账上最后那点子资金，安排他们去海边度假去了，所以，这里现在除了你我，并无他人。”
石磊点了点头，跟着孔繁东往里走去。
坐下之后，孔月去给石磊倒了水，放在他的面前。
孔月说：“我的任务完成了，那么我先走一步咯，你跟我爸好好谈，别再骂他了啊。不然有你好看的！”
“对待救命恩人，你这个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好吧？”石磊抬起头，笑着说。
孔月顿时瞪大了眼睛，很显然，她在玉龙出的事，她并没有告诉孔繁东。
孔繁东看出不对，便问道：“哦，石先生还救过小女的命？孔月，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孔月又瞪了石磊一眼，也知道瞒不过去，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都解决了，就没告诉您。”
“现在要不要说来听听？”
孔月一看孔繁东的脸色，就知道不对，赶忙摆摆手说：“还是你俩聊吧，您想知道什么，问石磊就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有个什么事情！”孔繁东很是不悦。
“石磊都来了，我当然要去查查咱们的库存，刚才在车里他还在跟我计较投资的事情呢。你说他一个身价一百多亿的人，跟我这儿计较几千万的事情，真没劲。但没办法，谁叫人家比较强势，我也只能乖乖的去统计一下库存。”
孔繁东看了石磊一眼，终于道：“好吧，你先去，晚饭时间记得过来，陪我请石先生吃个饭。”
孔月摆摆手，急急忙忙的溜走。
孔繁东笑着问石磊：“石先生，能否告知小女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在玉龙么？”
石磊想了想，尽可能简化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孔繁东听罢之后，顿时双眉倒竖，猛地一拍沙发的扶手，怒道：“莫炳文真是欺人太甚……”
石磊赶忙摆摆手，说：“莫炳文对此毫不知情，他现在人还在吴东呢。莫炳忠对这件事肯定要负责，但说实话，他们那种家族，手下在外边胡作非为也是惯常之事。而且，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孔月没告诉孔先生，可能也是怕您生气。而且，我觉得孔先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这里的问题。”
孔繁东气咻咻的喝了一大口水，总算是按下了心头的怒火：“这个莫家，我迟早找他们算账。竟然都欺负到孔月头上来了。”
石磊给了孔繁东一些时间，让他平复情绪，然后才问道：“孔先生，我们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
孔繁东这才缓缓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个研究所，是我独资办的。所有的研发经费，都是我个人的投资。但是投资过大，我也没想到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最后的研发，这导致我的经费不足……”
石磊点点头道：“刚才在车上，听孔月说到过这个研究所是您独资办的，您拥有全部股份。这也就意味着，我如果对您的这个项目进行投资，就只能投在这个研究所，而不是投在孔氏集团。可这个研究所，却又跟孔氏集团有对赌协议，这我就有点弄不明白了。”
孔繁东叹了口气，说：“是这样的，当初呢，我是想把这个研究所直接放在孔氏集团名下的，我对这个研究所的未来十分看好，我也没想过要独占。但是呢，由于项目的保密性，这个研究所研发的内容只能我一个人知道，其他股东便不肯同意，他们认为孔氏集团保有如今的势头就足够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自己独资运营。”
石磊不动声色，等着孔繁东继续说。
“可是后来，我手里的资金全部投到了这个项目里，但还是不够，而且是远远不够。从我本心而言，即便是拆房子卖地，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跟这个项目赌一赌。可是，人嘛，毕竟是社会动物，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孔月和她的母亲。于是，我用自己家里的固定资产跟孔氏集团做了抵押，套出了一批无息贷款，股东们对此意见很大，但是他们也看出我对这个项目的决心。”
说到这里，孔繁东的身上，产生了一股凄凉的气息。
“可让他们投资，他们却也明白这项研发遥遥无期，只怕是个无底洞，所以，他们要求，我的那笔贷款，必须在两年之内还清。当然，即便到期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我和我夫人女儿赶出我们住的地方，但是，他们要求，我用孔氏集团的股份来抵还贷款。而且，是以贷款时我们孔氏集团的股价进行计算。如今，这笔钱已经借过来一年多了，还差八个月就到期，我没有了资金不说，孔氏集团的股价也已经上涨了百分之六十。石先生，我想，您应该能明白这其中的症结所在。”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石磊弄不懂的数据
石磊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明抢，说是无息贷款，实际上孔先生如果不能按期归还，这股价上的损失，远远超过任何形式的贷款。”
孔繁东叹了口气，说：“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当初信心十足，又是绕过了那些股东自己批了自己的贷款呢？我当时想的是那笔资金躺在孔氏的账上也是无用，而且，我认为这项研发一年内肯定能出成果。可没想到股东们也想到这笔钱既然暂时没有用处，不如分红下来，大家也可以投资一些别的生意。结果……”
“严格说来，孔先生的行为，股东们是可以诉诸于法律的。”
孔繁东点了点头，道：“是呀，一朝行差踏错，面临的就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局面。”
“并且，孔先生的股份已经被冻结，您还不能在市场上出售您的股份套现……”
孔繁东又点点头，说：“这就是他们放弃追究我法律责任的代价。”
“所以，孔先生也只有动这个研究所的脑筋了，无论如何，至少要套出一笔钱，把孔氏集团的贷款还上。而这笔钱，正是两亿。”
孔繁东这次却是摇了摇头，说：“那笔贷款，多达六亿，我希望石先生投资两亿，是想趁着最后这八个月，全力一搏。即便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想借调六个亿，或者说服投资人给研究所投资六亿以上，也是痴人说梦。我已经根本就不指望这些了。”
石磊感到有些惊讶，他看着孔繁东，笑了笑说：“其实，还是孔先生对这个研究所很有信心，不希望股份流失的太多吧。两亿，是您预估的未来八个月的研发经费，而并不是您觉得无法说服投资人给您投上六个亿或者更多。”
孔繁东也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石磊，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看来，我这个老狐狸，也未见得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的对手啊，一点点心思都瞒不过你。”
石磊并没有因为这句明显是夸奖的话而沾沾自喜，他相反，更加谨慎的说：“先不说你这个研发项目的情况，我想知道，两亿投资，能换来多少股份？”
“五个点。”
“也就是说，孔先生对您这个研究所的估值是四十亿？”
孔繁东认真的点点头，说：“其实，四十亿这个估值只低不高，这几年来，我光是往里投资的钱，就已经超过十亿。而整个研发团队，其中还包括两名院士，再加上我们现在的研发成功……哦，孔月跟石先生谈及的那个电池，就是研发成果。”
石磊摆摆手，说：“充其量是阶段性成果，一个充满了瑕疵的产品。”
“对于我目前的研发，当然是瑕疵产品，可是，对于当下的市场，这至少是一个二百亿级别的项目。我要不是考虑到项目本身还没有真正的产业化，怎么可能只给研究所估出四十亿的值来？”
“孔先生这话我愿意相信，但是，在商言商，我不能去相信。四十亿，先搁着吧，我需要了解整个项目。”
孔繁东定定的看着石磊，显然很是犹豫，他的脸上，写满了各式各样的挣扎。
石磊知道，孔繁东非常不愿意透露研究所目前的研发进程，他只得说：“孔先生，您现在已经找不到比我更值得信任的投资人了。而且，如果您的项目真的足够打动我，我有可能给您的投资远不止两亿。又或者，并不是以投资的方式给您。所以，您的项目，让我了解其进程，以及研发方向，是必须的事情。这一点，我不可能再做任何让步。”
孔繁东愣了愣，道：“石先生，您知道，五个点，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大份额了。”
石磊摆摆手，说：“五个点肯定不行，十个点，这也是我的底线。”
孔繁东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十个点可以，但石先生也必须拿出相应的诚意来。”
“一切视项目而定。”
孔繁东再度犹豫，他想了想，又问：“石先生刚才说您或许不是以投资的方式给钱给我，那么……”
“比如，买下你们库存所有的电池。”
孔繁东大愣，激动的说：“真的？”
“如果孔先生的项目，在全盘告知我之后，经过我的评估，真的能达到四十亿的估值，那么，我愿意拿出两亿现金，收购您库存所有电池。”
“可是我库存的电池价值并没有那么高。”
“你可以分期交货给我，这个不是问题。”
孔繁东大喜，道：“然后，再给我的研究所投资两亿？”
石磊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付款方式上，肯定还需要具体的商榷。毕竟，我号称身家百亿，但实际能拿出来的现金也的确有限。”
孔繁东已经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终于不再犹豫，而是站起身来，拉着石磊去了二楼，拿出厚厚的文件，开始给石磊详细解释他这个研究所所有的研发。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介绍，孔繁东的嘴唇都已经开始发干发白，而石磊也是极为认真的听着，其间跟孔繁东一样，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不得不说，孔繁东给石磊描述的关于他这个石墨烯电池的前景，真的很打动石磊。
关于石墨烯，石磊也多少知道一点点，他知道这是下一代电池存储的一个大方向，华为好像就在做这方面的研发。
而根据孔繁东提供的数据和资料，至少从表面上，他这个研究所的研发进程要远远超过华为，甚至超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企业的研发进程。
但是，石磊现在不可能给孔繁东任何答复，毕竟，这些东西他并不懂，但是，他已经有了能够了解这些东西的办法。
“石先生，您怎么看？”孔繁东终于想起喝水的事情，一边倒着水，一边心怀忐忑的询问石磊。
石磊道：“数据过于庞杂，我需要时间消化和整理。短的话明天，长的话后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孔繁东表示理解，毕竟这些东西，不要说石磊这样的门外汉，就算是他这个一直支持这项研发的资本家，弄懂这些数据也不可能是对方说完他就懂了。
“但是，石先生，咱们说好，这些数据不会经过第三个人的耳朵……”
石磊摆摆手，说：“这一点您放心，我不会泄漏任何数据，我只是需要自己进行一些整理和消化。”
孔繁东当然无法理解，可他现在，也只能期待石磊最后的决定。
孔月打来电话，表示已经订好了餐厅，石磊和孔繁东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超过了五点半。
孔繁东道：“石先生，先去吃饭吧，今天您也够辛苦的了。”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无法判断收益的投资
晚饭过后，孔月很自然的邀请石磊去找个地方喝点儿，石磊委婉拒绝。
孔月无奈，带着石磊找了一家酒店，安排他入住。
“真的不喝点儿去？”孔月见石磊拿了房卡就打算上楼，并且一脸的送客表情，最后问了一句。
石磊笑了笑说：“我是来跟你父亲寻求合作的，还是等我把合作的事情厘清之后，我们再一起喝酒庆祝吧。顺便，孔月，原本这话我不该说，但是，一来你和白开水已经走到了情侣这一步，那些夜场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况且你还出过事不是？这种事，不遇上一万年都是安全的，遇上了，哪怕你是春城扛把子的女儿也不顶用。二来呢，如果这次我和你父亲能谈妥，咱们合作的项目很快也要上马，你这么天天在夜店里泡着，我怎么敢放心把启宣的牌子给你用？”
孔月一脸嫌弃的摆着手：“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家，去做咱们新公司的方案。石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搞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石磊无奈的笑了笑，说：“小老头就小老头吧，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总归是要受到社会的约束的，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能由着自己的性子。”
孔月举手求饶：“得得得，您别再说了，我听您的话，这就回家还不行么？”
把孔月送上了车，石磊也便上楼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
关于孔繁东的那个新能源研究所，石磊原本是打算用声望值兑换物理学精通来验证数据的，但突然想起自己有投资金手指卡啊，一个月七次的使用次数，石磊只是用来炒炒股，好像真的有点儿太浪费了。
先在浴缸里放了一缸水，石磊试了试水温，躺进去之后，这才从脑中调出了投资金手指卡。
在上边的搜索框里输入孔繁东那个研究所的名称，以及一系列的关键词，又设置了两年后的时间以及投资四亿软妹币，石磊点击了确认按钮。
和以往使用投资金手指卡的时候一样，依旧是金光闪烁，不同的只是之前看到的这些光芒都是来自于手机，而现在则是呈现在石磊的大脑之中。
渐渐的，光芒隐去，随之而来的应该是关于这个项目的坐标曲线。
可是，这次却出现了意外。
投资金手指卡的页面之上，明显被切割成了两块，其中一块，是正常的坐标和曲线，那曲线一路攀升，在坐标的尾端，石磊看到的是一百六十亿的数值。
可是，另外一边，却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坐标轴，代表曲线的原点，在起始的位置探头探脑，始终无法延伸出一条完整的曲线来。
石磊感到不解，四个亿的投资才能换得一百六十亿的收益么？虽说也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值了，但是，如果按照孔繁东的介绍，他那个项目研发一旦出现成果，并且成功的运用到商业领域，那绝对是一个在电存储上处于垄断地位的企业。这样的企业，即便是以几百亿美元的估值，可能都会偏低。石磊拿到十个点的股份，怎么也得几十亿美金，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六十亿软妹币？
最让石磊感到不解的，是右边那个空的坐标轴，以及那个居然是动态的原点图标，它似乎想要延展出去，但却无法延展，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石磊有心去找个自动提款机，问问权杖这到底是什么鬼，投资金手指卡出现故障了？
可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先看看，这个似乎在很努力的想要延展出去的光标，到底会出现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看了许久，那个光标依旧处于探头探脑的状态，石磊却感觉到有些疲倦。
今天，他一大早就起来了，出门跑了步，然后又火急火燎的赶到公司，更可怕的是又坐了接近三个小时的飞机飞到春城。一路马不停蹄，还被孔繁东灌输了一大堆他根本不明白的知识。
虽说有记忆卡帮助记忆，石磊不会忘记那些东西，但这对他的大脑使用，也是一个很严峻的考验。
再如何强大的大脑，也会感到疲惫的。
身体泡在温暖的洗澡水里，石磊感觉到眼皮有些发沉，竟然睡了过去。
毕竟是在水里，也不可能睡得太长，二十分钟之后，石磊的身体滑到了浴缸下边，一口水把他给呛醒了。
拼命咳嗽着，石磊只觉得自己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好半天，他才恢复正常。
匆匆的擦干了身体，石磊穿上酒店的浴袍，却发现，脑子里的投资金手指卡的界面，并没有消失。
他查看了一下，投资金手指卡的界面，和刚才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之前那个已经完成的坐标系，还是如常，两年后的收益依旧停留在一百六十亿的位置。可是，另外一个坐标系上，光标已经不再闪烁扭动，相反，在坐标系的正区间里，出现了一行字。
“该投资无法判断收益。”
就是这么一行简单的字，却差点儿没让石磊跳起来。
投资无法判断收益？这是什么鬼？
而且，石磊不就是投资了一笔钱么，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坐标系？又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坐标系有明确收益，而另一个坐标系却表示无法判断？
石磊当即就想去找权杖问个明白，但正准备换衣服，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次来春城，虽然面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孔繁东，但实际上，投资的事情，却涉及到两个完全不同的项目。
难道说，投资金手指卡区分清楚了石磊的投资意向，又或者说，它很清楚石磊如果真的投资四亿的话，最终这些钱，会被分配到两个项目中去？
这也就是说，一个坐标系代表的是石磊跟孔月合作的电动自行车的项目，而另一个坐标系，代表的则是孔繁东的那个研发项目？
石磊冷静下来，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
想到了两个坐标系各自代表着什么之后，其实区分就并不困难了。
有明确收益的那个，必然是石磊跟孔月合作的电动自行车的项目。
按照石磊之前跟孔繁东所言，这四亿的投资之中，两亿用来收购他现在库存以及今后量产出来的电池芯。而剩下的两亿，才是投资给孔繁东的那个研究所的。
而收购电芯的那部分资金，毫无疑问应该被算进电动自行车的项目之中。
两亿投入，最终获得一百六十亿的回报，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启宣本身，但也依旧算是相当高回报的项目了。
而剩下的两亿，却居然获得了一个无法判断收益的结论？
这投资金手指卡，到底在搞什么？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药二来电
石磊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
几次三番，他都想去找权杖问个明白，但他也明白，这个问题，即便问到权杖那里，恐怕它的回答也会是让石磊自己去研究，而且它会不厌其烦的宣称投资金手指卡绝对不会出错。
石磊找来纸和笔，将投资金手指卡里显示出来的那几个字写在了上边。
“该投资无法判断收益。”
石磊的眼前，脑子里，全都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该投资无法判断收益……”石磊的嘴里，轻轻的念叨着这几个字。
电话响起，石磊一看，是药二打来的。
“药二，你可别告诉我丁宇的研究所又没钱了啊！”
药二语气很严肃的说：“先生，听说启宣出事了？”
石磊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事儿，看到你的电话，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丁宇的研究所出问题了。”
“他那边一切如常，而且，不但没有出问题，相反，他们的研发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原本打算等到他们确认了数据无误之后，再向您汇报的。但既然您问起了，我就简单跟您说一下。按照目前的数据，丁宇他们的研发可以说是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是临床的试验。他们已经着手了一项公益性的临床试验，如果三个月后，该试验的对象没有出现基因层面的冲突反应，又或者冲突反应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那么，就可以宣布这项研发已经大功告成，随时都可以面向市场化的进程。”
石磊一愣，笑了，这真是个极好的消息。
之前石磊给丁宇的投资，七千万软妹币，还差个几百万就能达到当初约定的一千一百万美金。如果丁宇的研究所迟迟还不能获得成功，那么石磊势必还要追加投资。
倒不是石磊心疼这点钱，而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会担心这个研发本身出现了问题。
但是现在，这一切的担心都不存在了，研发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甚至都已经可以应用在临床阶段，看来，半年内，研究所转型为公司，已经不会再有任何阻碍。
而这样的公司，启动资金几百万软妹币，也足够了，毕竟主打的是技术，而不是其他。
接下来，就是市场定位和估值，以及丁宇拿出股份来进行融资。
石磊有信心，一旦丁宇的那个基因工程的课题面世，估值可能远超当初丁宇自己的预估。
药二在这方面已经做了足够的功课，欧洲和美国对这项技术的热衷，已经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
石磊有理由相信，一旦将这项技术宣告于世，公司估值可能在瞬间就会突破一百亿港币，甚至是一百亿软妹币，再甚至，会是二十亿美金乃至更高。
拿到第一笔至少高达十亿软妹币以上的融资之后，这项技术就可以真正的为人类服务。到时候，引发的将会是市场估值的急剧攀升。
这是一个有可能跨入万亿美金体量企业的项目。
到时候，石磊那十个点，不，现在已经是十一个点的股份，就会直接比整个启宣的估值还高，而石磊，也会一步跨入世界级顶级富豪的行列。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啊！”石磊感慨道。
可是药二的声音依旧严肃，他说：“先生，可是现在，启宣出了问题。”
石磊笑了笑，说：“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大曼巴心里有些症结……”
药二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石磊的话，他说：“先生，您不要太小看这件事，大曼巴那个人，我比你了解的多。他性格里，有一种很偏执的部分，否则，他也不会放着自己家族的生意不去管，而跑去跟着董驰青瞎混。其实，董驰青是好意，他不想让大曼巴一直这么无所事事的跟着他，所以他借机把他放在了启宣，希望他很快可以独当一面。而事实上，董驰青的想法没有错，眼光也依旧犀利，大曼巴经过这一年来在启宣各个岗位上的适应，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也注定会很成功的经理人了。下一步，在完成启宣英国的初步布局之后，他应该可以自行创业，又或者干脆回到他们许家，去接许家下一代的班。他的那些同族兄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可是……”
石磊皱起了眉头，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大曼巴性格里有一种隐藏很深的极度偏执，正是这种偏执，导致了前些年他在给董驰青当碎催。现在好不容易拥有了与他身份匹配的能力，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对身边的人产生极大的影响。先生，您有没有尝试过与大曼巴的父亲交涉？”
“打过电话，但是，对方没给我回应，他的助理说他正在度假……很显然，大曼巴的行为，已经得到了许家的认可。”
药二立刻说道：“那么，先生，您就没有想过，大曼巴拿的是董驰青的股份，却在做着和董驰青的决定相悖的行为。这样的行径，以许靖的为人处事，他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儿子一步步的错下去？”
许靖，就是许志达的父亲。
石磊一愣，的确，这是他疏忽了的问题。
“你认为呢？”
“很简单，大曼巴的所有行为，并不是得到了许家的默许，而是因为许家一开始就跟董家有过交涉。董驰青可以心甘情愿的把启宣的控制权交在你手里，可董家却未必这么认为。至少，任何一个家族里，总会有些脑子不够清楚的家伙，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长远的战略。”
“所以，你认为，大曼巴所做的一切，其实是董家的授意？”
“授意不授意不好说，但董家至少是认可的，否则，董家在这个时候，早已应该向许家发难。启宣最新的估值达到一百六十亿，你和董驰青手里的股份都是百分之三十六。这些股份，代表的是接近六十亿软妹币。董家也好，许家也罢，拢共不过数百亿的规模，而作为董驰青的父亲这一支，也不过就是百亿不到的身家。这六十亿……”
药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石磊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许志达的行为真的是跟董家有默契，甚至是商量后的行为，那么也就可以解释董驰青为何一直踌躇不前了。并且，许志达的行为绝不会因为他无法夺权而终止。
“好，这件事我会跟进。”石磊沉声道。
药二说：“需要的话，我回吴东。”
“暂时不用，因为很快可能需要你到春城来。”
药二没多问，他一向如此。
石磊放下电话之后，脑子里转的从之前的坐标系，变成了许志达以及启宣。
但是，他的脑子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他似乎抓住了点儿什么，丁宇，研究所，孔繁东，也是研究所，这……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声望值再度暴涨
石磊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来了。
按照他和孔繁东之间的交流，四亿的总投资，换取的是十个点的股份，而孔繁东如何分配这部分投资，则是他的事情。
不过，按照石磊对孔繁东在这次合作上的了解，孔繁东现在急需的无非就是两亿而已，剩下的部分，原本也是石磊用来购买那些库存电芯以及后续电芯购买所花费的开销。
而这部分电芯，石磊无疑是要注入到新公司里的，这就意味着，石磊对新公司将会投资两亿。
这也就是说，无论孔繁东对那四亿投资的分配如何，石磊已经用了其中两亿作为新公司的投资，剩下两亿才是投给孔繁东的。
那么对于投资金手指卡而言，这笔投资，其实是两笔投资。
出现现在的结果，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投资金手指卡每次只能查询一笔投资，因此，它忠诚的分析出了石磊投往新公司的两亿的未来收益，却因为剩余两亿实际上属于另外一笔投资，因此它不予计算。
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如果石磊输入的这四亿被视为两笔投资，投资金手指卡显示出来的，应该是无法查询，又或者直接将这四亿完全算作给新公司的投资。
那么，就是另外一种情况。
投资金手指卡默认这笔投资只是一笔投资，全部都是投给孔繁东的，毕竟，成立新公司，看似跟孔月合作，实际上还是在跟孔繁东合作。新公司属于孔月的那部分股份，依旧要由孔繁东进行投资才行。
只不过这笔投资被分为了两个部分。
投到孔繁东的研究所里的那两亿，才是投资金手指卡无法分析的对象。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这笔投资，和给丁宇的那笔投资一样，会被视为非收益型投资，而非收益型投资是无法计算未来收益的。
这属于投资范畴，却无法判断未来收益，偏偏石磊所做的，又全都是商业行为，一上来就直接谈妥了股份，这导致了投资金手指卡的为难。
可最终，它还是将其计入非收益型投资，才出现了刚才的结果。
一瞬间，石磊豁然开朗。
非收益型投资啊，这简直是太美妙的事情了。
这意味着，石磊不必将他手里那接近两亿的资金变成四亿之后投给孔繁东，而只需要先给他两亿，之后的那两亿，完全可以使用消费额度进行支付。
凑巧的是，石磊给丁宇的钱，也已经接近尾声，那边最多还需要几百万而已，下一个额度周期，石磊就能空出两千多万用于孔繁东这边的投资。
运气始终是站在石磊这边的，丁宇那边刚好寻得了项目研发的突破，孔繁东这边正好无缝连接了非收益型投资。剩下的，只需要石磊跟孔繁东谈妥这四亿投资的付款方式。
石磊需要先支付两个亿给孔繁东，而剩下的两亿，则可以用分期付款的方式逐步给他。
当然，如果黑卡那里，还能因为石磊这次的投资，再一次支持了领先科技的发展，而将他的非收益型投资的额度增加一些百分比，那就更加美妙了。
看来，除了要跟孔繁东交涉投资的付款方式之外，还需要跟黑卡好好掰扯掰扯，增加非收益型投资的比例，这不光能解决石磊的资金问题，还能有效的帮助他更轻松的进行额度的消费。
药二的这个电话，来的简直太及时了，他不止是提醒了石磊，不管董驰青是否有问题，董家肯定出了问题，还顺带着帮助石磊解决了投资金手指卡给他带来的困扰。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孔繁东的那个研究所的投资，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石磊又已经无法分析。
看来，想要不使用声望值，还是不行啊。
无奈之下，石磊只得调出了声望系统，跃入他眼帘的，是再一次暴涨的声望值。
石磊记得很清楚，上一次他打开声望系统的时候，声望值是九千六百二十四点，他当时用了一点去查询声望值明细，剩余的声望值，应该是九千六百二十三点。
可是，现在，显示在声望系统上边的，声望值的数量竟然达到了一万五千三百七十一点。
这表示，这段时间，石磊的声望值，竟然增长了超过五千点，达到了五千七百多。那怕有声望卡的翻倍效应，石磊的声望值，也增长了两千八百多。
而这段时间，石磊几乎啥也没干啊，声望值为何会增加这么多？
当然必须搞清楚这件事，石磊立刻选择查询声望值明细。
扣除了一点声望值之后，石磊进入到了声望值明细的界面。
首先，跃入石磊眼帘的，便是一个高达八百点的声望值增加。
而给石磊带来这八百声望值的人，竟然是齐开群。
不就是坑了你价值两亿的手稿么？至于恨我恨成这样么？八百声望值？
石磊摇着头，难以置信的思索着。
就算是加上齐开群对石磊的各种敬畏，害怕等等情绪，这个声望值的增加，也显得过于高了。
两百点就是恨不得一个人去死的程度，八百？
石磊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齐开群如此怨恨自己。
正想着，石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哈，还真是巧得很，这个电话竟然是来自于南非。
虽然只是从国际区号上判断出来这个电话来自于南非，可石磊已经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了。
当然是齐开群，石磊在南非可没什么朋友，也只有齐开群有可能打来电话了。
他接听了电话，说：“我是石磊，哪位？”
“石先生，您真的是好算计啊！”齐开群的声音竟然没有怨恨，甚至也没有愤怒，平静的让石磊有些吃惊。
石磊微微一笑，说：“齐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石先生就不必装了，十二名家手稿，不是已经落在您的手里了么？还把杨佳死死的绑在了我的身边。我只是很奇怪，您是怎么知道那批茶叶有问题的，您又是怎么把我的茶叶给换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石磊可没心思跟齐开群去解释这些，“齐先生也瞒的我好苦，我差点儿就相信了你真的没有拿到莫炳忠所有的财产。不过，那价值过亿的翡翠，你留下了七八千万，加上之前你和杨佳从莫羽手里得到的，再加上你从你夫人那里弄到手的，其实也有一个多亿了。不做无度的挥霍，这笔钱，应该可以让你和杨佳双宿双飞逍遥后半生。不是么？”
“石先生真的是让我五体投地。”
齐开群的这句话，终于显现出一丝怨恨的情绪了。
“原来你已经到了南非，我还以为你在岭西看到杨佳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给我来电话。”石磊依旧微笑着说，胜利者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