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交换的理由
石磊没说话，刘真却站起身来，她做出有些不悦的表情，对宫本玄一微微欠身。
“宫本桑，接下去的事情你们单独聊吧，我先告辞了。”
宫本玄一一愣，随即站起身道：“刘真君这是何意？”
“石先生一会儿会跟你说的。唉……实乃……若不是你救了我女儿一命，我岂能带你前来。告辞！”
宫本玄一很奇怪，其实从见到刘真和石磊的时候，他就隐约发现，刘真对石磊的态度并不和悦，这让他感到疑惑。
不过他的心思全都在石磊身上背着的那个画筒之中，而且石磊和刘真之间的关系他并不关心，所以就忽略了过去。
刘真要走，石磊也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宫本玄一作为主人，总不能不送。
于是乎，宫本玄一对石磊欠身说道：“石桑，还请稍事等待，我送一送刘真君。”
石磊点点头，表示没关系，宫本玄一便把刘真送出了房门。
在回廊之中，宫本玄一问道：“刘真君这是何意？”
刘真做出不屑的样子看了一眼石磊呆着的那间房，她说：“石先生会跟宫本桑说的，我就不多言了。”
宫本玄一皱皱眉头，也不好强问，只得一路送着刘真离开了他的家。
回到屋里之后，宫本玄一为石磊换上了新茶，然后才问：“石桑和刘真君……？”
石磊笑了笑，说：“我有一位长辈和刘真女士认识，我曾和她见过一面。不过这次却是偶遇。我在冲绳……”石磊大致把自己在冲绳救了刘佳妮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也没想到，刘佳妮的母亲竟然会是刘真女士。而我原本这次来日本，就是为了到大阪，为了见您一面。本来想着要见您并不容易，没想到出了这样一个小插曲，我又恰好知道刘真女士这次来日本就是跟你们大阪市立美术馆做文化交流，于是我就请求刘真女士带我见您一面。”
宫本玄一微微皱眉，道：“石桑还是没有说明白，为何刘真君会对你态度并不好，你救了她的女儿，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石磊笑了笑，说：“因为我想把这幅画给您。”
宫本玄一顿时呆住了，他激动到难以自持，扶在矮几上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他激动的说：“石桑，可千万不要开玩笑。”
石磊还是微微笑着，平静的说：“宫本先生稍安勿躁，这幅画，当然不可能白送给您。”
宫本玄一这才觉得正常一点儿，原本他心里都已经在组织词汇，想要好好的赞美一番石磊这种不被国籍约束，而只想着让文物有一个更好归宿的行为，当石磊说出不白送的时候，他冷静了不少。
“哦，石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
石磊摇摇头，道：“我不缺钱，而且，如果只是钱的话，我肯定会选择让拍卖行帮我处理这幅画。”
“那石桑到底想要什么？”宫本玄一缓缓的问着，心里其实已经大概知道石磊的答案了。
石磊道：“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
宫本玄一心说果然，果然就是那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可是，这明明就是一幅摹作，而且已经不全了，失去了下卷，石磊为什么要用如此珍贵的阎立本的王右军像，换一幅价值远不如的作品呢？
石磊并没有去解释任何，宫本玄一无奈，只得开口问道：“石桑应该知道本馆所藏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乃是梁令瓒的摹作？”
石磊点点头，道：“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石桑为何……？请恕老朽不解。”
石磊喝了口茶，对于抹茶这种东西，他并不喜欢，舌尖的涩味总显得过重。
“我有我的理由，但这个理由比较私人，我并不想跟任何人解释。刘真女士也是因为这一点，对我的行为产生了厌恶之情，如果不是因为我救了她女儿，她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种明知道我要拿真迹换摹作却还愿意带我来的行为的。”
宫本玄一摊开双手，也笑着说：“虽说是摹作，可也是梁令瓒的作品，这本身也是一件国宝级的文物。”
石磊摆摆手，说：“宫本先生就不要拿这种套话跟我说了，两件作品之间的价值对比很明显，我也没傻到认为梁令瓒可以跟阎立本相提并论的程度。更何况那还是一幅摹作。总不能说从唐朝流传下来一个吃饭的碗，也能跟唐三彩相提并论吧？”
宫本玄一的脸上略显尴尬，他笑了笑说：“收藏乃是雅事，一味以价格相比较，未免落了下乘。”
“文化价值上，王右军像也远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宫本先生，我真的是很有诚意的，这是我的一个心愿。我知道宫本先生不缺钱，否则，我宁愿用钱来购买您馆藏的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说实话，这件事我思虑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直到我得到这幅王右军像。我想，宫本先生应该会对这幅画有兴趣。”
宫本玄一心中各种疑虑，这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菜贩子开价两块钱一斤，可是买菜的人却还价五块钱一斤，这不免让人怀疑这幅画里还别有隐情。
“选择权在宫本先生，如果您觉得其间别有隐情，又或者觉得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的价值高过于王右军像，那么今天就算是我叨扰了。”话虽如此，石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毕竟对方是个七十岁的老人，没必要在他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石磊只是把话说的很清楚罢了。
宫本玄一犹豫再三，最终说道：“石桑，你应该知道，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在日本国内，是被视为国宝级的文物。”
“王右军像就不是么？”
宫本玄一点点头，说：“石桑拿出来的这幅王右军像，自然也值得上国宝级。但是，请恕我直言，这幅画，原本就是在日本的吧？石先生去冲绳，也就是为了这幅画而去的？”
石磊耸耸肩，笑道：“宫本先生可以随意猜测。”
“石桑应该清楚，一件如此重宝，没有拍卖的合理手续，我国是不会轻易让其离开的。也就是说，石桑得到了这幅画，但也知道自己无力将其带离日本境内，因此，石桑便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换取我这里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这样，新闻必定会争相报道，石先生拿着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也就有了合理的手续可以带离日本国境了。”
石磊哈哈大笑，说：“宫本先生真是逻辑严密，如此高龄，实属不易。”
宫本玄一的脸上露出少许的得意之色。
石磊又道：“不过，宫本先生，您……”石磊摇摇头，笑着说：“全错了！”
第七百零七章 浅尝辄止十四代
面对着宫本玄一脸上凝固下来的得意之色，石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戏弄。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宫本玄一，说：“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因为宫本先生至少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
宫本玄一疑惑的看着石磊，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在故弄玄虚，好让自己能够站在一个更有利的位置上。
但是石磊所表现出来的平静和淡定，却又让宫本玄一怀疑自己的结论。
石磊又说：“宫本先生说我到冲绳去是为了拿到这幅画，这一点是正确的，不过经过并非宫本先生所想的那样。这张画，是我从华夏带来的，当然，正规渠道很难走，我也只能利用了一些非正常的渠道。冲绳岛屿非常多，很方便可以让我迎接护送这张画入境的船只。更详细的不说了，毫无必要，对么？宫本先生？”
宫本玄一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并不相信石磊的话。
石磊继续说：“宫本先生是否相信我的话，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但是我想，宫本先生很快就会意识到我的话并无欺骗。因为，其实我并不希望宫本先生将我们之间的交换公诸于众，反正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本来就是宫本先生的私藏，只不过借用大阪市立美术馆的名义做了馆藏而已。平时都是宫本先生自行持有这幅画的。除非是事关国体的事情，否则，即便是日本政府，也无法让宫本先生取出这幅画来。至少，我完全不需要借用任何名义，把这幅画带出日本国境。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我所能保证的，是在宫本先生不主动透露交换的信息之前，我并不会公布这件事。我根本就不希望这件事有太多的人知道。”
宫本玄一死死的盯着石磊，想分辨他的话究竟是否是真的。
“宫本先生大可以不信，反正到时候如果我先于宫本先生公布这件事，您大可以矢口否认，而我如果真如宫本先生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便会落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之间。到时候，我连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都拿不走，这岂非对宫本先生更有利？”
宫本玄一暗道，这倒是实话，甚至于，他也想过，跟石磊进行了交换之后，立刻报警，就说自己家中失窃，所失物品正是那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
但这并不好操作，尤其是刘真显然知道石磊和他之间的交易，一旦他这么做了，就会引起中日两国在文化交流上的严重事件，这个责任，宫本玄一未必承担的起。
但如果石磊去公布这件事，宫本玄一大可矢口否认，那么石磊就真的成了窃取文物的大盗了。
“我依旧想不通，石桑为何要用价值更高的王右军像，换取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
石磊叹了口气，遗憾的笑了笑，说：“既然宫本先生总是对我的诚意提出质疑，既舍不得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又总想得到王右军像，我也只能说声遗憾，看来我们的交换是无法达成了。也许，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真的是张僧繇的真迹吧。”
说罢，石磊终于还是站起了身，弯腰拿起了画筒，背上之后，转身对宫本玄一深深一躬，道：“那么，宫本先生，打扰了，很抱歉。”说罢，他抬腿欲走。
宫本玄一终于沉不住气了，对于自己得到已经二三十年的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他非常清楚这绝不可能是张僧繇的真迹，虽然对研究张僧繇的作品有所帮助，但细微之处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幅作品，更倾向于像吴道子，而不是张僧繇。而梁令瓒，原本也就是以模仿吴道子最为著名。
他喊道：“石桑，且慢。”
石磊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笑着说：“宫本先生不必挽留，就这样吧。”
“你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石桑让我得见王右军像，至少给我一个请石桑吃饭的机会。家里还有一些十四代的龙泉，石桑不知是否愿意陪老朽品上几杯？”
石磊这才停下拉动木门的手，回过身说：“宫本先生真的无需客气……”
“我需要时间，需要请几个信得过的人来鉴定你手里那幅画的真假。”
石磊看了看宫本玄一，道：“宫本先生的意思是，交换可以进行？”
宫本玄一点了点头，道：“如果确定石桑手中的画作的确是真迹的话。”
石磊这才回到原先的位置，缓缓坐下，道：“悉听尊便。”
时间的确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石磊给孙怡伊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还要晚一些才能回去，让孙怡伊自己吃饭。
然后，宫本玄一还真的为石磊准备了一顿精美的日料，也真的拿出了十四代的龙泉，号称清酒界的罗曼尼康帝。
石磊浅尝辄止。
饭后，果然来了几个人，他们带来了整套的仪器。
对于这样一幅画，再如何慎重都不嫌慎重。
当着石磊的面，经过数个小时的研究和鉴定，所有人都给出了真迹的答案，石磊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看来，暗夜之瞳的水准，的确是举世无双，无论是现代化的鉴定仪器，还是这些经验丰富的肉眼，都被完美的骗过。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双眼睛不会被骗过，那就是使用了鉴定卡之后的石磊。
送走了那些鉴定专家之后，宫本玄一对石磊说：“很抱歉，石桑，耽误了你太多的时间。我想，现在我们可以交换了。”
石磊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烦，只是平静的等待宫本玄一取出了那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
这当然不能轻易相信这个日本人，石磊必须使用一次鉴定卡，好在每次接受黑卡的任务，鉴定卡的使用次数都会自行增加三次。
使用过这一次之后，石磊依旧剩余三次鉴定卡的使用机会。
在脑中调出了鉴定卡，石磊确定使用之后，放在他面前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整个绢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层朦朦的光辉。
当然，这层光辉只有石磊看得见，宫本玄一眼中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还是原本的模样。
先从颜色便可确定这的确是唐代的文物，时间可以精确到吴道子活着的那些年。而根据光辉的浓淡，石磊轻易的判断出，这幅画的价值，已经是他所见过的所有文物之中最顶尖的。具体值多少钱不好讲，但少说也要数倍乃至十数倍于石磊从霍成栋手里得到的那只明万历青花瓷。
有了这个保障，石磊确信，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是真品无疑。而梁令瓒的摹作价值，还达不到这个水准，看来，权杖说的不错，这幅画竟然真的是吴道子的真迹。
第七百零八章 完成任务与交易
收起了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石磊将其装进了宫本玄一为他准备的箱子之中。
站起身来，对着宫本玄一鞠了一躬，石磊说道：“多谢宫本先生成全，那么，我告辞了。”
宫本玄一也站起身来，对着石磊鞠了一躬，道：“石桑不必客气，我也要多谢石桑让这幅王右军像重见天日不至蒙尘。”
石磊淡淡一笑，离开了宫本玄一的住所。
为了防止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石磊直接找到了一个自助银行，插入黑卡，输入了密码，然后，直接把这幅画交给了权杖。
连带着整个箱子，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化作点点星辉消失，一切都和上次石磊上交明万历青花瓷的时候一模一样。
石磊没有忘记和黑卡的约定，他说：“尊贵的权杖，这个任务我总算完成了，我就不追究刘佳妮的事件，究竟是否黑卡策划安排的问题了。不过你也记住，这个额度周期还剩下十天，那么也就是四十天后，我将会找你取回这幅吴道子亲笔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
权杖不耐烦的说：“一幅画而已，你真的以为至高无上的黑卡会稀罕么？”
石磊淡淡的一笑，道：“不稀罕最好。”
至此，日本之行算是已经圆满结束，石磊当然不会选择立刻回国，他终于可以完全没有顾虑的带着孙怡伊好好的玩一玩了。
第二天刘浅给石磊打来电话，询问他为何放弃见宫本玄一，石磊告诉他，因为得到消息，下个月大阪市立美术馆将会有一个重大展出，那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到时候很有可能在列，那么他就不麻烦刘浅夫妇了。
在大阪玩了两天，得知刘浅夫妇的文化交流活动还未结束，石磊便向他们夫妇辞行，表示自己要去北海道了。
刘浅夫妇抽空请石磊吃了个饭，约定回国后有机会再见，而刘真则是找了个机会，跟石磊聊了几句。
这也在石磊的预料之中，刘真是唯一一个知道所有真相的事情，她必然会有此一问。
“拿到手了？”刘真问。
石磊点点头，笑道：“拿到了，并且已经安全的送回了国。”
刘真笑着说：“如果你不是陈哑女老师的义子，我简直要怀疑你根本就是个专门走私文物的大盗。”
“刘女士太看得起我了，这次是有贵人相助，否则此事也没有那么轻易可以办到。”
刘真明白，这个贵人一是说帮石磊把王右军像运进日本又把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运出日本的那个人，同时也是说的刘真。
“呵呵，那么，我就静待你的好消息，等待你拿出足够完整的证据，证明那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是吴道子的真迹了？”
石磊点了点头，说：“我尽快吧，但是这个时间，真的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还请刘女士见谅。”
刘真也点点头，又问：“你准备何时揭晓那张画的秘密？”
石磊略微思考了一下，说：“等到宫本玄一公布他已经得到王右军像的时候吧，否则，我空口白牙的说出来，宫本玄一一怒之下把那幅画烧了，我的揭露也就毫无意义了。”
“若是他一直秘而不宣呢？”
“那就等到我有足够完整的证据证明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乃是吴道子所作的时候。”
刘真伸出手，笑着说：“好，国内见，等你的好消息。”
“一定！”石磊跟刘真握了握手，结束了他们的秘密交谈。
随后告别了刘浅夫妇，石磊和孙怡伊在大阪渡过最后一夜，取道北海道。
在北海道玩了两天，石磊又带着孙怡伊去了趟东京，最终从东京打道回府。
回到吴东之后，石磊如愿以偿的从权杖手里拿到了定光如来像，也将其交给了张曦月，完成了和暗夜之瞳的本次交易。
因为暗夜之瞳鉴定艺术品最后的一道屏障现在就是石磊，所以当石磊交出那幅定光如来像的时候，暗夜之瞳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当然也无需收条之类的东西，跟暗夜之瞳打交道，就必须百分百的信任他们。
张曦月收下这幅定光如来像的时候，跟石磊说：“石先生，那么，就按照我们的约定，一年后的今天，我会亲手将这幅画还给您。”
石磊摇了摇头，摆着手说：“不可能的！”
张曦月没反应过来，问道：“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组织绝不会食言的。”
“我并不是怀疑贵组织，而只是确定这张画到时候绝不会是你来还给我。一来你距离脱离暗夜之瞳，也就剩下半年左右的时间了吧？等到该还画的那个时候，你大概仅仅只是把我当成石强的朋友或者老板而已，已经不会再记得我们之间曾经有过这么多次私下的接触。二来即便有什么意外导致你无法按期脱离，魏菩提也早就应该可以独立办事了，到时候，我的联络人是她，不会是你。”
张曦月笑了，她说：“我倒是忘了这件事，习惯了，有类似借还事件的时候，都是这套说辞。”
“行了，其实我很希望，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私下接触，你只把我当成石强的老板就好。”
张曦月明白这是石磊对她的祝福，祝她能够如期脱离暗夜之瞳，便笑着说：“多谢吉言。”
“准备跟石强结婚么？”石磊顺口问道。
张曦月笑了笑，说：“泰坦人不错，对我也很好，他倒是提过结婚的事情。其实我也愿意嫁给他，但绝不是现在。我必须等到我彻底忘记了组织这件事之后，再跟他继续下一段旅程。否则，万一牵累到他，我会后悔一辈子。”
石磊点点头，说：“他接下来会很忙，估计也就没空跟你磨烦结婚的事情了。正好，等他这段时间忙完了，你也就差不多该脱离暗夜之瞳了。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想象总是很美好，石磊是真的不愿意跟暗夜之瞳有过多的接触，但是，现实总是很骨感，且不说黑卡总是在制造他和暗夜之瞳接触的机会，就算是暗夜之瞳本身，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石磊，因为，石磊是他们鉴定艺术品最后的一道关。
根据石磊的计算，这个月的额度，因为在日本的大肆挥霍，还剩下不到一百万。
想想两个月前，石磊还在为每个月花掉一百万而忧心忡忡，现在，距离结算日只剩下四天的时间，石磊手里还有接近一百万，可他却显得不慌不忙。
魏星月告诉他，随时准备开启快闪在魔都的市场，让石磊干脆别回帝都了，魔都那边的分公司她已经安排人搭建了起来，现在需要一个指挥的将军。毫无疑问，这个任务，落在了石磊的身上。
第七百零九章 终于肯买单了
坐在药二那家名为羽的日料店里。
石磊吃了口菜，芥末放的略有些多，他的鼻子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赶忙喝了口酒，石磊才缓过劲儿来。
“好像很久我们都没有这样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了。”石磊拿起湿巾擦了擦嘴角，说。
药二平静的看了石磊一眼，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说：“应该说是我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了。”
石磊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两人把酒喝完，药二又给石磊倒上。
“说起来这里是我的店啊，可是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服务员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的客人。如果我这家店和别的店一样也就罢了，偏偏不是，这里的服务员，最少的，也跟了我五年，都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
石磊笑道：“怎么，有怨言？”
药二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既然答应帮先生做事，不会有什么怨言。更何况，先生给我开的薪水，对于一个估值不到十亿的公司CEO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你拿的是干股，不是薪水。”
药二摆摆手，说：“干股和薪水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一个是固定的，一个是浮动的，反正离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股份你直接说，我不会舍不得。”
药二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对这些兴趣不是太大。我关心的，是什么时候不用再这么亲力亲为。”
“时间还短，这才半年，整个盘子还不到十亿，就想站上去，这控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吧？”
药二夹了点秋葵，放进嘴里。
“那倒是。不过最近真的是忙得够呛。”
“也快了吧，等我想到第三个项目投什么的时候，你不想抽身也要抽身出来了，我再这么持股，已经不合适了。所以，你现在尽可能的要放权下去，然后帮我多找点可以镇守一方的人。”
“这个我在做，不过人才的培养，总是需要过程的。在这个过程之间，我还必须每件事亲自把关。石强很强，宝安几乎完全无需我操心，他找我，唯一的事由就是要钱。公司成立以来，你邀请来的人里，最好的就是石强，曼巴还是要差一点儿。”
石磊明白这些，顺口问道：“宝安那边做的怎么样了？”
“投下去一万多辆车了，冲拜虽然抢了一个月的先机，但并没有占到什么先机的便宜，曹冲据说为此发了很大的火，手机都摔了好几个了。我看他今年可能最大的私人开销就是买手机。外界有传闻，冲拜可能会减少宝安市场的部署，因为曹冲说了，如果等到我们开启羊城市场的时候，冲拜要是再干不过我们，他就打算把整个管理层都踢出去。”
石磊抿嘴一笑，道：“他还是那么冲动啊。”
“野路子出身，有天才的想法，却没有天才的能力，更加不懂得什么叫做人员管理。他以为公司是他的，他就必须什么都说了算，殊不知很多创业公司，走向极盛固然是因为老板的一言堂，可是，走向极衰也是因为这一点。一言堂的公司，要求老板不犯错，可是曹冲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换成是你的话，先手被人抢走了，你会怎么处理？”
药二看了石磊一眼，悉心教他：“宝安市场，不一定比羊城更重要，但绝不逊色于羊城。如果是我，遇到强敌，我会跟对方展开殊死搏斗。就算打不赢对方，也要最大限度的消耗对方。这样，至少可以延缓对方进入羊城的脚步。更何况，先机始终是先机，石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第一批五千辆单车投放下去之后，立刻就把冲拜已经部署的一万多辆单车掀翻，这需要一个过程。宣传上我们更省力气，这是因为政府和中央的看好，可是，市场还是需要一口口的吃，没有人能今天是零，明天就九十分的。可是，曹冲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他竟然选择了退守。最好的防守，永远都是主动进攻，这个人能力不行，魄力也太差。”
石磊点了点头，又问：“既然目的只是拖慢对方，那跟全力去开创羊城市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消耗？”
“你连和自己的竞争对手决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驾驭一家正在飞速成长的企业？一遇到竞争，就把市场拱手让出，那么到底有多少市场可以往外让？一线城市就四个。帝都他们已经落了下风，魔都尚未进驻，宝安又拱手相让，即便羊城大获全胜又能如何？魔都这个市场他们还打不打算要？等到二线城市开启之后，依旧会是这样的局面，二十个左右的二线城市，我们能绝对控制的至少十个，另外有五六个势均力敌略占上风，最后四五个就算全部给他们。反映到投资者那里，我们的估值至少是他们的十倍。别说十倍了，当三五倍的差距开始形成，他们实际上就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命运，那就是被收购。先生，您想想快的和滴滴是怎么抢市场的？你给三元补贴，我给四元，你给起步价，我就比起步价再多一元钱。当初这两家打仗的那几个月，每个月都是以十亿为单位在烧钱，每一个局部市场都寸土不让。其结果呢？其他的几家公司奄奄一息，快的和滴滴宣布合并，成为网约车唯一的霸主，几乎垄断。”
石磊皱起了眉头，道：“难道其他公司不是被这两家公司的补贴战略打倒的？阿狸和企鹅都太有钱了。”
“阿狸和企鹅也不会拿自己的现金出来烧啊，用的都是风投的钱。为什么他们能融的到大额的风投，其他公司就融不到？难道先生认为是因为这两家企业背后的体量大的缘故？事实上，这种烧钱的方式，必须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和勇气。快的和滴滴一开始也不过只是跟阿狸与企鹅合作而已，烧完了这两家给的投资，才开始向外融资。资本就是如此，你越敢烧他们就敢给你投钱，怕的是你不敢烧不会烧，没有任何资本会害怕你烧钱速度太快。你看乐视，烧到弹尽粮绝，还不是有人大把大把给他们送美金？”
石磊心说这个我还真的好好的消化一阵子，他低下头，默默的思考着。
“先生，这杯酒我祝你马到成功。”药二举起了手里的杯子，不等石磊举起，他便默默的一饮而尽。
石磊喝完之后，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说：“叫服务员结账吧。”
药二一愣，随即道：“先生您今天打算买单？”
石磊点点头，说：“当然要买。”
药二感动的泪流满面：“先生，您终于肯买单了！”
第七百一十章 还没展开天使轮
和药二分别的时候，药二跟石磊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先生，快闪的天使轮还没到手，这你得多关心关心了。根据我的计算，虽然我没看过快闪的账，但我估计你们账面上已经没钱了。”
石磊也奇怪，十多天前，魏星月就已经放出了风，快闪要融天使轮，而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也都明确了投资意向，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搞定天使轮呢？
回到公寓，石磊给魏星月打去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去魔都？”魏星月显然还在走路，手机里带着风声。
“还没回家呢？我大概后天过去吧。”
“怎么还要后天？我还以为你今天就会去。我刚到家，没开车，最近坐的太多，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健健身了，实在抽不出空去健身房。”
石磊听出魏星月话里埋怨的意思，他问：“我总要跟启宣这边交待一下，明天我想去家具城，把一些基本的家具先定下来。别墅那边的装修差不多了，等到家具到货的时候，估计那边也就结束了。”
“那好吧，你抓点紧，能明晚过去就别后天再过去。”
“星月，你半个月前就宣布天使轮融资，而且估值和愿意投资的公司基本都定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拿到投资？昨天你给我电话的时候，着急着让我去魔都，我以为你已经拿到投资了，就没多问。”
“我想等到魔都第一批充电宝下线之后再进行融资，我跟马远还有邹子期都说过了，让他们准备一份重新的估值。现在公司账面上只剩下三万多，我也是在强行撑。魔都的充电宝投放之后和投放之前，公司估值绝对是两个样子。所以我才着急让你过去主持大局，你早一天去，我早一天让产品下线，也早一天拿到风投。”
“这样啊，那我明天就去吧。挑家具的事情交给六水吧。”
“嗯，这样最好。怎么样，昨天只顾着谈公事，就没问你在日本玩的如何，一一是不是也成了我的姐妹？”
面对这样的问题，石磊显得还是有些尴尬，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还没……”
魏星月略感诧异，她觉得孙怡伊和石磊之间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在日本相处了差不多十天，居然还没有开花结果？
“看来那个小丫头比想象中有主意啊。”魏星月暗暗的想着。
摁下电梯，魏星月也终于可以停下脚步，她对石磊说：“那你这段时间岂不是憋得很辛苦？又让送水的抄了个大便宜吧？”
“没有，我回来才一天半，还没捞着时间跟她见面呢。”
“那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今天总归要见了，你得让她去挑选家具呢。”
石磊想起去日本前的遭遇，心有余悸的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犹豫了，要不然，还是我明早自己去挑家具，然后赶最快的车去魔都吧。”
“其实家具之类的，你先到魔都把一切安排好，我这边拿到融资之后你再回来买也来得及。实在不行网上订，为什么非得要明天？”
石磊心说我又不能跟你说，我这边还有接近一百万没花掉，而时间只剩下四天了。
“这不是想着去了魔都就安心工作么，省的老是惦记着这边。”
“随你吧，反正你抓点紧。电梯来了，我不跟你说了，送水的晚上要是太过分，你就抽她。”
石磊满头都是汗，魏星月却是哈哈一笑挂断了电话。
想来想去，石磊还是决定让宋淼淼去挑选家具，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宋淼淼。
电话接通，却听到门外响起了电话铃声，然后，就见宋淼淼打开了房门，自己走了进来。
“难得啊，居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宋淼淼笑着，直扑石磊。
直接把石磊扑在了床上，宋淼淼跨在他的腰间，俯下身子，口中呢喃：“我要……”
“你能不能稍微正经点儿……”石磊也是没辙没辙的，一把将宋淼淼推开，说：“咱们先说点事，然后再那什么。”
“哈哈，好哇，那咱们先一起洗个澡，边洗你边跟我说。”
石磊点点头，宋淼淼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间，往浴缸里放起了洗澡水。
石磊和宋淼淼就坐在浴缸边，宋淼淼问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房子那边装修的差不多了，估计再有半个月也就完工。我明天要去魔都，比较急，原本是想自己去挑家具的，但时间不允许，所以，要不然家具的事情就交给你吧。”
宋淼淼眨眨眼，笑道：“这么信得过我？不怕我把你的房子变成闺房？”
“你还不至于这么没溜儿，房间里的家具先不着急，回头各自挑选吧，省的一个人集中挑的其他人又不满意。你想着把客厅和饭厅的家具给选齐了。”
“那得看你要买什么价位的……”
“我身上现在现金不多，有笔钱要过些天才能到账，大概八十多万吧。我留个几万块，给你八十万。客厅，餐厅，你照着八十万买。不许剩下，必须在明天之内全部花完。”
“花钱么，干嘛搞得跟打仗似的。干嘛你还信不过我啊，八十万而已，本小姐缺你那点儿钱？还怕我贪污是怎么的？还非得花完？”
石磊一阵阵的头疼，心说随便吧，大不了先用自主资金补上，反正快闪投资之后，他身上还有三百万的自主资金。
“反正你看着办吧。”
“就这个啊？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得了，水也放好了，我们洗澡吧。”说着话，宋淼淼主动抓住了石磊的衣服，开始张罗着帮他脱。
夏天的衣服比较好脱，三下五除二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了，一起跨进了浴缸。
宋淼淼躺在石磊的怀里，两人一起泡在温暖的洗澡水之中，宋淼淼昂着头，在石磊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你说我怎么就会看上你这么个小男人了呢？”宋淼淼低声呢喃着，石磊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个场面，就像是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里，徐静蕾也是这么躺在耿乐的怀里，也是这么小的浴缸，不过那是个讲述七年之痒的故事，和石磊与宋淼淼之间显然不同。
“石磊，你说，如果我家突然出事了，你会不会像帮魏星月那样帮我？”
石磊皱皱眉，对于宋淼淼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无奈，这就像是很多女人喜欢问自己的男友，她和他妈掉水里先救谁一样。
“别闹，你家怎么会出问题，西溪宋家，说出去都吓死人。”
宋淼淼在石磊的怀里蹭了蹭，感觉到石磊身体的变化，她转过脸，说：“有反应了。”
石磊心说你这种妖精躺在我怀里，要是没反应才奇怪了。
石磊感觉到，宋淼淼缓缓的滑落了下去，然后，变凉的水里，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某个点，蔓延至全身。
第七百一十一章 简短的动员会
划给宋淼淼八十万之后，石磊身上真的只剩下了几万块。
不过，时间还有三天，石磊并不知道宋淼淼会否在这三天里把那八十万花完，所以，石磊决定这个额度周期查询余额的机会，留到最后半天的时候再说。
坐高铁，到魔都，是启宣的人去接的站。
药二做事情滴水不漏，当然不会忽略这种事情。
坐在车里，石磊的电话响起，一看之下是韦卿。
“石磊，你出站没有？”
石磊微愣，他心说我这次过来没跟韦卿说啊，怎么他这是跑去接站了？
“你在火车站？”
“是呀，来接你。”
“我没跟你说我来魔都吧？”
“你是没说，但是你朋友圈里发了啊，说你赶早班高铁到魔都，我正好还没睡，想着干脆去接了你一起吃个早饭再回家睡觉。”
虽然韦卿说的轻松，但石磊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感动的。
“那我可真是要对不起你了，我也只是从没赶过这么早的高铁，所以顺手发了一张图。我公司的人安排车过来接我了，我现在已经出来十多分钟，在高架上了。你也不说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去，我这不是想着给你个惊喜么，也好让你感受一下魔都人民的热情。不行，你在哪个高架上？你赶紧下来，我去找你。”
“今天就算了吧，你这还没睡呢，先回去补个觉。我也得立刻赶到公司去，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吧，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韦卿想了想，说：“对了，那天还跟朋友聊起来，你现在弄得那个充电宝的项目，说融资却又停下来了，好多人都觉得你们是不是运营上出了问题。是处理这事儿吧？”
“其实就是融资的事儿，融资是星月故意停下来的，希望能有个更好的价格。”
“那行吧，你先忙，我回去补觉。下午四点左右联系吧。”
挂了电话，石磊闭上眼睛假寐了会儿，心里还真是对韦卿不声不响仅凭一条朋友圈就跑去接站的举动有些莫名的感动。
和帝都一样，魔都这边，快闪和启宣是在同一层楼。不过这边是药二在租办公室的时候，干脆问了一下魏星月，魏星月表示可以跟进，药二就直接把这一层楼包了下来，然后简单装修了一下，隔成了两家公司，中间还特意留了道可以互通的门。
石磊看了看那边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启宣，没进去跟那些人打招呼。那些人或许听过他的名字，但都没有见过他，基本都是魔都本地招聘来的。石磊觉得现在没必要去打断他们的工作，省的大家一看到老板来了又显得拘谨。
直接进了快闪那边。
这边和启宣那边完全不同，快闪显得格外的懒散，几乎没有人在工作，大家都无所事事的趴在办公桌上，有些在玩游戏，有些抱着手机跟朋友聊天。
石磊也没惊动他们，直接走进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快闪在魔都的负责人，是帝都总部的一个产品经理，算是很熟悉快闪的运作了。过来之后，担任了副总经理，而总经理的位置是留给石磊的。
不过他也明白，石磊就是挂名，具体的事务，终究还是他去操作，只不过决定人是石磊而已。
此刻，这个名为路西铭（感谢盟主西铭z的友情客串）的新任副总，慌忙站起身来。
他和石磊当然很熟悉，不像外边的那些员工，基本全是新人，看到老板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石少，我……”路西铭有些慌张，因为无论是魏星月还是石磊，都没有告诉他今天石磊就会到了。刚才路西铭趴在办公桌上，也有些无精打采，翻着手机，正在玩一款消除类的游戏。
慌乱起身的时候，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石磊走过去，把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看了看，笑着说：“还好没摔坏。”
路西铭年纪不大，略微有些胖，此刻显得非常拘谨。
“石少，我刚才……”
石磊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那款游戏我偶尔也玩，还挺有意思的。”
“石少，魏总安排我做的事情，我基本都做完了，可是魏总说必须等到您来了，才能开启产品下线。但实际上，我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产品也都已经落实到具体的商场里，只是商场方面没收到命令，也不能进行安装和调试。”
石磊笑了笑，自己在办公桌的对面坐下，说：“别担心，先坐下再说。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并且，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才导致了你们其实已经安排好一切，却反而无所事事的局面。不过我总算是赶到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都要紧张起来，立刻将产品铺满整个魔都的商业圈。”
路西铭松了口气，道：“石少，您放心，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员会，我保证，今天之内，所有预订好的点，都能看到我们的产品。”
“新闻通稿准备好了没有？”
路西铭急忙抱着笔记本走了过来，操作一番，放在石磊面前，几篇通稿也都已经准备停当。
“行吧，那就不耽搁，立刻通知所有员工开动员会。你帮我介绍一下，我跟大家都不认识。动员会我来做，你赶紧联系媒体，把通稿发给他们，争取今天下午两点，开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
路西铭大喜，因为石磊一贯表现的比较懒散，公司的事情多半都是魏星月在一力负责，所以他还有点担心石磊来了之后会不紧不慢的安排工作呢。
媒体那边他早就打好招呼了，基本上都是现成的，只需要一个电话过去，那些人都会到场。毕竟，快闪登陆魔都，原本也是近期被炒的很热的一个新闻，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快闪的运作出现了问题，还是他们在等待着某个合适的时机开启魔都市场。
很快，路西铭就安排好了，领着石磊出现在所有员工面前。
石磊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没有太多的赘言，只是表示，等到产品顺利下线，并且数据达到稳定的时候，会给大家发奖金。
没有什么比奖金这种奖励更能让员工们兴奋了，而且，每个人都喜欢这种言简意赅没有废话的老板。
顿时，群情鼓舞，石磊看了看时间，整个动员会就用了不到十分钟。
然后，他大手一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各就各位，现在就立刻都开始工作。接下来，你们会很忙，但是，等到发奖金的时候，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会觉得最近的辛苦是值得的！”
“老板万岁！”大家一哄而散。
第七百一十二章 娱乐圈的发布会
路西铭知道石磊不是个拖沓的人，只不过懒散了一点儿，或者说是不太管事。
但他也没想到，石磊居然会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好歹是个战前动员会，石磊的动员也太简单了。
路西铭跟媒体方面打好招呼，确定了下午都可以过来参加新闻发布会之后，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里除了几个不用出去的人，其他人都已经不见了。
“石少，会不会太简短了？”
石磊笑了笑，说：“已经耽误太多的时间了，现在我们是分秒必争。没必要搞那么冗长的动员会，这个动员会就两个目的，第一，让我认识一下大家，也让大家认识我。第二，告诉他们不容有失，大家要努力，同时，确保他们的努力会有合理的回报。”
路西铭看看石磊，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石磊刚刚大学毕业，就能坐拥数亿身家。而且，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很短的时间里，石磊的身家将会达到十亿，以及更多。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人格魅力的，石磊无疑就是这一类人。
他能力可能不突出，背景也不高远，甚至平时在员工面前都显得很慵懒。
但是，手底下每一个员工都知道，公司以及隔壁的启宣，石磊都是大老板，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其实就是这两个项目的产品经理，整个产品的架构基本都是他设计出来的。
这也是药二和魏星月刻意追求的结果，没有必要让员工知道，公司产品结构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在努力和共同构建，他们只需要知道，公司估值之所以蹭蹭上涨，除了大家的努力之外，产品的设计，都是由石磊这个大老板来完成的。这可以在员工心目中竖立一个只要拿出产品，就一定可以找到合理市场的奇迹。
而石磊，无疑就是创造这个奇迹的人！
这就是个人神话。
企业发展，尤其是在企业初步发展的阶段，有这样的一个个人神话，绝对是有百里而无一害的，光凭这一点，就会让这个企业产生足够的凝聚力。
没有人会愿意跟着一个庸庸碌碌的老板混日子，大家都希望自己的老板是个神，那么他们就是最接近神的人。
石磊亲自坐镇，不断的接听着来自各方面的电话。
路西铭的能力不错，的确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首批一千套座充，一共两万四千个充电宝，除了极个别的地点因为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差池而导致可能需要延缓到下午或者明天才能安装完毕，九百多套座充，分别归属在接近一百个商场、超市、地铁站等等人流密集的地方，全部在中午十二点前安装完毕。
工程人员正在马不停蹄的进行分别调试，预计今天下午三点前，大部分的充电宝就都能投入使用了。
中午简单的吃了顿饭，石磊保持对安装调试的跟踪，时间很快就到了接近两点。
路西铭进来提醒了一下石磊时间，石磊看看手腕上那块宝玑的表，跟着路西铭下了楼。
发布会的地点就在写字楼里的多功能厅，石磊进去的时候，路西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媒体记者都已经到齐了。
一共来了三十多家媒体，其中有十余家甚至都是从周边地区来的。
石磊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多多少少有些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发布会。
发布会一开始，主持人就宣布让石磊介绍快闪充电宝的概念，这些其实都是在场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于是石磊只用了一句话，就结束了对快闪的介绍。
“快闪，快代表快充，闪本身有闪电的意思，合起来，就是采用快充技术的共享充电宝。有人觉得，充电宝即将退出历史舞台，但是，我们快闪人认为，充电宝的黄金时期还没有到来。所以，我们来了，魔都，我们已经站在了这里。好了，大家可以鼓掌了。”
台下的记者们一愣，看到这么年轻的老板，大家已经感到很惊讶了。
虽然这些记者其实早就知道快闪的老板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可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为石磊的年轻感到惊讶。
而石磊的风格也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这算是什么介绍？就完了？
路西铭赶忙率先鼓起掌来，那些记者们也才终于反应过来，跟着鼓起掌来。
“我不想多说什么，无论是肯定，还是质疑，都交给市场，交给消费者去决定。我们要做的，就是贯彻我们的理念，共享，是互联网赖以生存的法宝，而我们的生活，也可以通过这种互联网思维来进行多方面的共享和交互。好了，我要说的，已经全部说完，这次，你们的掌声可以更热烈一些。”
记者们大笑起来，纷纷为石磊这简短，但却有力的声明由衷的鼓起掌来。
同时，一条条的简讯也都被在场的网媒记者当场就发了出去，同样没有多余的废话，完全就是照搬了石磊的原话。
下一个环节，是记者提问时间，很多记者都是带着这段时间网上的热议，以及对快闪的质疑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的尖锐。
路西铭一开始还真有点担心石磊会处理不好，但是，当他发现，石磊说来说去，就是在跟记者打游击，他反倒放心了。
石磊的话可能多种多样，但核心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什么样子的质疑，都交给市场去检验，他不想对那些质疑发表任何的回应。
记者们其实并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石磊表现的太淡定了。
开玩笑，一个每天睁眼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跟黑卡、权杖斗智斗勇才能活下去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些质疑声吓倒？
如果要比心态，石磊的心态恐怕比这个地球上所有人都要好。
一个记者突然举手发问：“石先生，我刚刚看到一条微博。这条微博，是转发了我们报社刚刚发出的微博新闻产生的。这条微博上说，如果快闪能成功，他就去吃翔。而转发这条微博的人，是钱公子。”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的记者，包括快闪的工作人员都开始翻看自己的手机，很快就查到了这位记者所说的那条转发微博。
路西铭找到那条微博之后，递给了石磊，石磊扫了一眼，轻笑不语。
确定了这条微博并非那个记者胡说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翘首以盼，期待着石磊的回答。
石磊看了看现场所有人，又看看坐在自己身旁显得有些着急的路西铭，他的脸上浮现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听到有朋友提到钱公子这个名字，我有些意外，今天确定不是娱乐圈的新闻发布会么？”
记者们轰然而笑。
第七百一十三章 怼
钱公子其人，大名钱自恭，由于名字掉个顺序就是公子，于是微博名便是钱公子。
也算是个富二代，家里的资产大概跟韦卿家里差不多吧。
这个人倒是不算纨绔，相反他很早就帮着家里做事了，而且做得还挺有声有色的，也算的上是年轻有为。
但他家里的公司是娱乐产业，他自己本人也主要是做电影电视剧的投资制片，本身就跟娱乐圈沾边。
而且这个人一贯大嘴，经常莫名其妙的在微博上放炮，狗仔都查无实证的事情，他一张嘴就给人暴露了。
好几次，国内某个著名狗仔爆料，其实源头都是这位钱公子，如果不是钱公子言之凿凿的说某位明星一定有事，狗仔苦跟无果早就放弃了。可由于钱公子的大嘴提示，还真被狗仔找到了证据。
一般而言，一个投资人，哪怕是电影电视剧的投资人，又或者是个制片，并不会出太大的名气。即便是他的父亲，如果不是因为钱公子的横空出世，也不会被国人广泛知晓。
所以，石磊才会有了这么一句，因为钱公子通常都是出现在娱乐圈的发布会上，除了娱乐圈的事情，其他的，他也不太懂啊。
而且，作为制片人，钱公子真的经常上娱乐版面，不是因为投资的某部戏大卖，而是由于他的大嘴。有时候是表达对某女明星的迷恋之情，更多的时候却是揭露某位明星的老底。
在娱乐圈，钱公子的位置非常的尴尬，很多明星都不愿意与他发生接触，因为一旦熟悉一点儿，你就得提防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抽风就爆你的料。但是他投资的项目，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大卖的影视剧，单从专业角度来说，钱公子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这也就意味着上钱公子投资的戏，往往就能红，甚至是大红。
所以，很多明星对于这位钱公子是又爱又恨。
石磊没想到，钱公子的大嘴居然会有一天跨界到自己身上。
“开个玩笑啊，钱公子一贯喜欢指点江山，不过我们快闪并非娱乐项目，所以钱公子的专业能力可能还不足以判断这个项目的成败吧。而且，钱公子这句话描述太不准确，什么叫做成功？什么又叫做不成功？要让我把快闪做到阿狸或者企鹅那样，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把这定义为成功的话，快闪显然不具备那个条件。但如果说让快闪的估值超过我和其他股东投资的十倍，就算成功了，那么我想，用不了多久，这个估值就会出现。”
记者们纷纷报以笑声，的确，钱公子这话纯属投机取巧，哪怕快闪估值一百亿，他也可以说，这还不到他们家那个公司市值的三分之一，只能算作勉强活下来了，不能算是成功。这吃翔之语，当然就不作数了。
直到现在为止，石磊所说的话都还算是中规中距，有玩笑也有剖析和解释，没什么问题。
但是接下来，石磊的一句话，就有点儿针对钱公子的意思了。
记者们很想看到这一点，但石磊突然说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石磊说：“更何况，钱公子做惊人之语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记得，三四年前，那会儿我刚考进吴大，有一部钱公子与其父亲投资的电影上线，档期刚好和另外一家公司投资的大片一模一样。当时，钱公子就让自家的院线给对方降低排片量，对方在微博上隔空喊话，钱公子也曾发过宏愿，说如果对方票房能超十亿他就吃翔。没想到对方不吃馒头争口气，干脆刷起了票房，生生把票房刷到了十亿。钱公子好像也没吃么，我当时还兴趣十足的在网上搜索来着，隔了很久，才看到钱公子在某个采访里自我解嘲的说法，他表示对方的票房是刷出来的，不作数，而他投资的电影如果想刷票房，自己家就有院线，那就太容易不过了，交点税就能把票房堆成国内第一。我个人觉得，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毕竟，他们家投资的电影票房是否国内第一，哪怕到了一百亿，这也跟对方那部电影达到十亿票房毫无关系。他当初又没说刷的就不吃，不刷才吃，他只是说只要对方超十亿他就吃么。所以，这次的微博，大家也就当故事听听算了。”
台下顿时炸开了国，记者们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石磊明明已经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把这个问题回避的很好了，既有了回应，又不会显得太较劲，但为什么会画风突变来了这么一段呢？
就连路西铭也觉得，石磊此举有些不够理智，他担忧的看了看石磊，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老板，即便大股东是魏星月，但魏星月不止一次的说过，石磊才是真正的老板，在公司任何事情上，石磊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哪怕是她做出的决定，石磊也可以随时否决掉。
在这种情况下，路西铭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担忧。
可能是因为石磊之前的表现让这些记者都觉得很舒服，也都觉得石磊远比钱公子更值得亲近，所以，其中一名记者开口说道：“石先生，您确定您刚才说的话，我们是可以公开发表的么？”
石磊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怕我得罪人？怕无缘无故给自己竖了个大敌？”
记者尴尬的笑笑，没接话茬，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有点儿挑事的嫌疑。
石磊也笑了笑，说：“我能说出来的，就不怕任何形式的发表，否则，我跟你们打了半天的太极了，何必突然改变画风？我这边兴致勃勃的创业呢，天使轮的融资也即将开始，他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给我泼冷水，这不是让投资人找借口压低我们的估值么？别的没关系，可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说句玩笑话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啊。我当然要正面怼回去。既然钱公子这么不看好我这个项目，那么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儿……”
众记者屏息凝神，一个个直盯着石磊，他们知道，石磊这是要跟钱公子对赌了。
“我没多少钱，当然比不过钱家家产丰厚，但是，我还算运气不错。投资启宣，启宣很争气，根据业内评估，下一轮启宣展开B轮融资的时候，估值很可能超过十五亿。我个人也有信心把启宣的估值或者说上市之后的市值做到一百亿以上。快闪呢，我的心没那么大，三十亿。到快闪D轮的时候，如果估值还达不到三十亿，我就以三十亿的估值，用启宣收购快闪，这枚苦果我自己吃，保证每一个投资人的利益不受到任何损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是要疯！
第七百一十四章 霸道总裁
整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一片安静，连摄影机的运转声都仿佛消失了，每个人都呆呆的望着石磊，他这句话的份量太重了。
这是什么概念？
启宣已经被市场大大的看好，估值过百亿，并没有人会怀疑，就算再如何对启宣单车没信心的人，也不会认为启宣未来的市值会低于一百亿。说句难听的，就凭中央透露出来的扶持态度，就凭各地政府的大开绿灯，这个项目已经具备百亿公司的潜质了。
甚至于，创投圈对启宣的看好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地。
有著名的投资人表示，启宣B轮会在二十亿以上，C轮就能超过一百亿。这不是空口说白话，他甚至表示，只要启宣开启B轮C轮融资的时间是合理的，他愿意保底用这两个估值对启宣进行投资，而且，领投或者跟投，都能接受。
这表示他为启宣未来的估值和发展，定下了一个底线。这种投资界的大咖说出来的话，可不会自抽嘴巴的。
而石磊今天的这番话，却等于是在让投资人们心里被悬上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因为，真要是快闪达不到石磊所言的估值，石磊却强行用启宣的钱去收购快闪，这倒是对快闪的投资人负责了，同时也等于是用三十亿的估值为他自己的投资套现了。这不是等于坑了启宣的投资人么？
在一片寂静之中，石磊又说：“我不是在说赌气的话，而是对快闪的未来有着足够的信心。刚才的话不够准确，我补充一句。D轮或者之前，如果快闪的估值达不到三十亿，我会用启宣启动对快闪的收购，收购价格为三十亿软妹币。但是，其中我的股份，以及公司另一个股东魏星月的股份，将会直接被我们放弃。三十亿这个估值，是针对给快闪进行投资的企业的。我们俩，等于是两手空空的退出快闪。”
这话一出，记者们倒是略微轻松了一点儿，毕竟，这等于是用石磊和魏星月的股份在做赌注。
赢了，大家受益。
输了，其实只有石磊和魏星月蒙受损失。
因为，石磊和魏星月现在手中快闪的股份达到百分之八十五，经过从天使到D轮五轮融资，他们手里的股份其实还是要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即便每轮融资，之前投资的股东都保持了追投，他们俩手里的股份也会超过百分之四十。
这也就意味着以三十亿的估值的话，所有股东手里的股份最大价值也就在十六七亿的样子，更大的可能是不到十五亿。
而即便是多数人都不太看好快闪，可真要是快闪能挺到D轮，无论如何也不会低于十五亿的估值。
当石磊和魏星月愿意无条件放弃手里的股份的时候，启宣收购快闪，其实是不会有亏损的。
当然，这也只是纸面上的算法，具体的情况，只有等到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才能知道具体的价格是什么。
但这无论如何都可以算的上是一场豪赌了。
这些记者虽然都是专门做这类经济类报道的，平时肯定见过一些创业者口出狂言，可是，像是石磊这样，一开始就把自己逼到墙角，甚至会因为这些言论而导致投资客的不信任的，还前所未有。
路西铭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拿过一个话筒，说道：“诸位诸位，还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石总可能带有一些情绪，毕竟，一个非本行业的人对我们的项目指手画脚甚至是蓄意攻击，石总有些情绪也是正常的。大家能不能别那么着急把刚才那段话发出去？咱们……”
石磊回头看了路西铭一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了路西铭继续往下说。
然后，石磊自己开口说道：“路总说的，我承认，我的确有些情绪。不过，我的情绪还不至于影响到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刚才我说的所有话，大家都可以现在就发出去。”
“石少……”路西铭焦急的低声喊着，试图阻止。
石磊没理他，而是目光定定的看着所有的记者。
那些记者反倒有些犹豫了，毕竟，他们对石磊的印象都还算不错。
有一名记者说道：“石先生，你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临时的兴起吧。您说您放弃自己的股份没问题，启宣当然也是您说了算，可是快闪的大股东是魏星月，她会同意您的说法么？”
“她会无条件的支持我。”
又有记者发问，不过他的对象是路西铭。
“路总，关于石先生的这个说法，您同意么？”
路西铭深深的看了石磊一眼，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在石磊这边，哪怕石磊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也不能让媒体看到他和石磊唱对台戏。最关键的，是魏星月说了，石磊对快闪，有任意决定权。
于是，他说：“魏董说过，在快闪，只有石总的决议不会被否决，石总有无条件否决她任何决议的权力。”
记者们再度沉默下去，面对这样的豪赌，尤其是牵涉到两家新兴企业的豪赌，他们哪怕见惯风雨，也有点下不了笔了。
当然不会是每个记者都这样，就在大部分的记者都心有犹豫的时候，已经有记者把石磊刚才的话精炼之后发在了其官方微博之上。
钱公子显然非常快的就看到了石磊的反击，他也立刻不甘示弱的转发评论了一条。
微博上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正面的撕逼，石磊和快闪如果没有回应，这件事可能发酵一段时间也就淡了。
可是，石磊代表快闪用打脸的方式回击，而钱公子又一个巴掌反抽了回来，无论是评论还是转发，瞬间爆棚。
在场的记者每一个都收到了提示，他们迅速的翻看着微博，才知道，现场已经有同行把石磊的话发了出去。
“石先生，钱公子再度对您刚才的话进行了转发。他表示，表面上看起来，您做出的许诺似乎很强硬，可实际上如果快闪根本到不了D轮呢？那么您刚才的话也就不用兑现了。他说您这根本是在投机取巧。”
石磊哈哈大笑，说：“他倒是对自己说过的话丝毫不关注，只关注别人是否投机取巧。既然钱公子这么说，那么，我再度给出回应。这样吧，我也不拖公司另外的股东下水了，我自己一个人扛。两年内，快闪达不到D轮融资，或者快闪的市场估值达不到三十亿软妹币，我会用个人在启宣名下的股份，全面置换快闪全部的股份，收购价为三十亿软妹币。这个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事件都已经丰满之后的答案，不知道能否让诸位，以及那位躲在键盘后边大放厥词却不敢面对一泡翔的钱公子满意呢？”
一时间，石磊霸气无双。
第七百一十五章 不为打脸而打脸
参与快闪开启魔都市场发布会的所有记者，都拿到了一个丰厚的大红包，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在唏嘘感慨。
谁也想不到，今天这场原本应该就是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用车马费换取更好版面的新闻发布会，居然会出现一波三折的现场撕逼。
虽说石磊并没有真正的直接跟钱公子干上，但是，他通过诸多媒体的发布，狠狠的打了钱公子的脸。
钱公子虽然有反击，可在石磊最后那段动用自己启宣名下个人股份全面置换快闪股份的话面前，溃不成军。
可能他自己都想不到还能如何还击了，所以干脆装作什么也看不见，销声匿迹。
可是，网络上的发酵却刚刚开始。
远在帝都的魏星月，第一时间接到了属下的报告，属下对于石磊的言论，和路西铭一样显得担忧至极。
但是魏星月听说之后，却是微微一笑，她说：“你们这么惊慌干什么？难道你们觉得，咱们公司两年内还无法完成三十亿的估值？咱们的石大少，根本就是在挖坑准备把钱公子活埋了呢。”
众人虽然觉得魏星月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毕竟是三十亿的估值啊，现在连天使轮都还没到手呢，他们也很难相信。
“各就各位，你们都没有工作么？魔都市场刚启动，数据反馈呢？数据分析呢？使用率和市场认同度呢？都去给我工作。gogogo，闲的你们。公司估值越高，对你们不是更有利么？即便做不到石大少说的，到时候他用启宣的股份置换咱们公司，这咱们占了多大的便宜啊？”
众人这才稍稍定了军心，纷纷回去工作。
魏星月打开微博，搜索了一下关键词快闪，很快便看到了石磊和钱公子的两轮交锋。
原话看完，魏星月的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她自言自语的说：“完胜啊，这个钱公子，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么。石磊这个小男人，这半年多成长太快了。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是个毫无张力的小男人，但是现在，居然已经成长到会利用现场反馈做文章的地步了。”
魏星月饶有兴致的看着网友们的争论。
多数都是没什么营养的惊叹，无非是翻来覆去的强调打脸二字，有好事的甚至用钱公子的照片，做出了被打脸的动图。
一个巴掌噼里啪啦的抽在钱公子的脸上，然后钱公子的脸上满是指印，肿的像个猪头。
魏星月看了，会心一笑。
也有一些略微有点价值的评论。
比方说，有个网友就说，钱公子总算遇到一个硬茬了，他每次大放厥词，都没什么人愿意跟他较劲。虽然他觉得石磊的言论有些冲动，但是很过瘾，必须有人站出来跟钱公子硬刚。
还有网友说，石磊此举是每个创业者必须要有的决心和勇气，要是连一往无前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在资本市场站住脚？
甚至有人已经打听到石磊很年轻，表示如果石磊长的只要五官端正，就绝对是霸道总裁的标准范本。
而有些好事的女网友，已经隔空喊话，表示要给石磊生猴子了。
魏星月看的哈哈大笑，说：“这小子，居然开始吸粉了。”
当然，也有一些负面的评价，比如说石磊太冲动，比如说石磊这是在挑战启宣投资人的信心，光是对快闪的投资人负责了，可是对启宣的投资人却是一种伤害。
也有人反驳，表示石磊后边又说了拿自己启宣的股份置换快闪，这样，对任何投资人都不会有损失。而且石磊的行为，是表示他对这两个项目都有强烈信心。
总而言之，网友们的讨论五花八门，但力挺石磊和快闪的，终究是大多数。
石磊这次针对钱公子言论的反击，可谓大获成功。
网友们当然不明白这里边的很多细节，而现场的记者其实也是到了回去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
快闪从面世开始，就受到各方面的质疑，质疑声随着快闪启动魔都市场，有甚嚣尘上的趋势。
在这个时候，即便石磊今天不发声，快闪也必须进行一拨强有力的带路，否则，任由这些质疑的言论发酵下去，会严重影响快闪在投资人心中的地位，也会直接影响到使用快闪充电宝的客户的使用率。
魏星月当然明白，石磊并不是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魔都市场的开启，并不仅仅只是开启一个市场那么简单，这还伴随着随之而来的天使轮融资。
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的估值其实已经不算太低了，他们给了快闪一点六亿的估值，天使轮的融资可以让快闪拿到一千六百万的融资。
但是，魏星月觉得这根本就不够。
她和石磊对快闪的投资，账面上投入的现金就有一千七百万，而实际上，由于曲婧的存在，快闪的注资应该是两千万。
一千七百万，魏星月只打通了帝都一个市场，魔都这边，存在很大一部分的欠款，而且，她已经把帝都地区使用快闪充电宝的用户的押金用上去了。
如果天使轮的融资只有一千六百万，还清欠款，再加上开展魔都地区的宣传之后，可能账面上就又剩不下什么钱了。这个时候，一旦受到任何的质疑，发生用户挤兑押金的事情，快闪很可能连帝都地区那些用户的押金都拿不出来。
魏星月绝不能让自己在融资过后，还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这也是她为何明明已经启动了天使轮的融资，却在她这最后一关紧急暂停的原因。
她意识到，天使轮，必须把快闪的估值至少做到两个亿。
魏星月知道，魔都市场开启之后，舆论的压力才是快闪生存和发展的关键。
加上魔都市场，快闪的估值往上走肯定不成问题，到两亿也问题不大。但是，舆论依旧会让快闪面临相当大的压力。
而石磊今天的举动，就无疑是在舆论不利的情况下，最好的反击方式。
这一点，路西铭一开始不理解，可回到公司，沉静下来之后，他意识到，石磊的行为是当时最正确的选择。
石磊不是单纯为了打脸而打脸，他是在用自己的一波言论，强行带路。
当然这可能改变不了业内的声音，却能极大的改善快闪在潜在用户、在市场面前的既有印象。
甚至于，投资人因为石磊的话，可能会要求把这些写入到投资协议当中去，石磊和魏星月都并不惧怕这一点，那么，投资人的信心会极大的被建立，天使轮可能会再上一个台阶。
一个钱公子，不足为虑，但是钱公子的言论，其实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业内人士的意见。所以，石磊的打脸，实际上是针对所有的恶意质疑的。
第七百一十六章 有点辣眼睛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睡醒的韦卿见石磊没跟他联系，就主动打来电话。
由于刚睡醒，对于石磊和钱公子的隔空喊话，韦卿并不知情。
“公司的事儿忙的怎么样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韦卿拨通了石磊的电话之后，问到。
石磊心情不错，他知道，他在发布会上的言论，可能会引起网上一些早先就质疑快闪的人的反击，但是那些人，石磊没有兴趣搭理。就算是钱公子，也不过刚好是撞上了而已，事实上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一个恶意质疑快闪的人。
“行啊，不过我得先到酒店开间房，下午开了个发布会，刚刚结束，我连晚上住哪儿都还没定呢。”
“这个简单，我帮你安排，你就别操心了。酒店给你定在外滩，咱们吃饭也在那边。这次看来是要在魔都呆一段时间？”
“也不会太长，快闪天使轮结束我大概就会离开。”
“那不管了，我先让人给你把酒店安排好，一会儿会有人跟你联系。晚上我到你酒店接你。”
“那就多谢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啊。”
就在石磊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韦卿突然又喊住了他：“哦，晚上要不要约上段公子？”
“我来给他打电话吧，显得有诚意一些，启宣到魔都，他应该也暗中使了劲。”
韦卿哈哈一笑，道：“他为这事儿还郁闷呢，他跟他父亲早就吹了风了，本来想让你欠个人情，结果没想到央视新闻一播出，他父亲告诉他，不用他打招呼，魔都对启宣也会一路绿灯，市长大人已经发了话。所以他也没好意思找你。”
“行，那我这就给段公子打电话。”石磊笑眯眯的，不管段公子实际上有没有帮上忙，至少人家有帮忙的心，那就足够了。
跟段公子联系上之后，段公子倒是早就看到网上的言论了，不免跟石磊在电话里多聊了几句，笑着说石磊这个脸打得好。
帮石磊安排酒店的那个人，也给石磊打来了电话，他本身就是那个酒店的经理，让石磊到酒店之后直接联系他就行了。
石磊看看时间，也已经五点钟了，公司离外滩倒是不远，查过地图之后，石磊决定步行过去。
跟路西铭打了个招呼，石磊离开了公司，不急不忙的走到酒店。
找到那个经理，拿了房卡，石磊这一天其实也有点儿累，尤其是在发布会上，别看他只是说了些话，但实际上，他的脑子运转的几乎是满负荷的。
黑卡帮他开启的那百分之五，虽然不是完全能用上，但在石磊脑力全开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些帮助。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石磊的思路也不会那么清晰，恐怕很难抓住这个可以利用的点。
但这也让石磊感到疲惫，他估摸着以韦卿的行为模式，这顿晚饭至少要到七点以后，而且段公子下班就六点了，到这边也得一个小时。
于是他把浴缸放满了水，躺了进去，身心俱疲的时候，泡个澡，很能缓解这种疲惫。
或许是昨晚跟宋淼淼折腾的不轻，也或许是今天起得太早又一直马不停蹄真的累了，石磊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是被摁的山响的门铃吵到的，石磊猛然从浴缸里坐了起来，思绪渐渐回到大脑之中，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喊了一声：“等等啊，马上就来。”
也顾不上擦干，石磊拿过浴巾先给自己裹上了，走到门后一看，果然是有些不耐烦的韦卿站在门口。
开了门，韦卿陡然看到一个**的男人，顿时捂住了脸。
“卧槽，有点辣眼睛啊！”韦卿不肯进来。
石磊笑了笑，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说：“忙了一天，心力交瘁，想着泡个澡解解乏，结果在浴缸里睡着了。你先坐会儿，我冲一下。”
韦卿进了门，坐在客厅里等着石磊。
石磊冲完澡，换好衣服之后走了出来，韦卿正跟段公子联系呢。
段公子已经到了预订好的餐厅，韦卿便让他喝杯酒稍等一会儿，很猥琐的说石磊正在孤军奋战，这对损友之间显然是有着足够默契的，段公子立刻就理解了韦卿口中的孤军奋战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进去帮帮他呗，闲着也是闲着。”
“滚蛋！这种殊荣还是留给你，晚上你跟他回酒店吧。”
两人鬼祟的笑着，石磊听了个满耳，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走出来之后抢过韦卿手里的手机便道：“段公子你别听他的，小卿子跟我说了，他对你倾慕已久，要不今晚这房间我让给你们俩吧。”
段公子哈哈大笑，说对韦卿没兴趣，韦卿抢回电话挂断。
两人下楼去了餐厅，见到段公子，石磊自然是要表示一下感谢，即便对方没有实际上帮到自己的忙。
段公子笑着说：“客气了。不过你下午在发布会上，真是有霸道总裁的风范啊！哈哈哈……”
韦卿不解，问道：“你们公司发布会直播了？”
“哪有那个闲工夫，等啥时候能做到小米那种市值，我再考虑直播发布会的事儿。”
“那老段是怎么知道你发布会上的情况的？而且，你？霸道总裁？怎么看也不像啊。”
段公子也是一愣，道：“你不会还不知道石磊下午打脸钱公子的事儿吧？”
“卧槽！这么劲爆的新闻？”韦卿顿时来了精神，催促着段公子，“快，说说，说说怎么回事。石磊你什么时候跟钱自恭杠上了？你这是要转战娱乐圈的节奏啊。”
段公子呵呵笑道：“网上都铺天盖地了。”
“我没工夫查，你给我说说。”
段公子道：“石磊下午啊，就是用你刚才那话做的开场白。”然后，段公子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韦卿越听越兴奋，大笑着拍打石磊的肩膀：“你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他钱自恭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你一个身价还不到十亿的小年轻，竟然敢跟他正面撕逼吧！哈哈哈，过瘾！太过瘾了！那厮是该有人怼他一次了，整天大嘴长舌，搞得我们聊点儿八卦都得避着这厮，别他在爆那些明星的料的时候把咱们也给搭进去。”
段公子也笑着说：“钱自恭这回脸丢大了，圈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喊他翔公子了。”
“哈哈哈哈……”韦卿笑得前仰后合。
石磊不予置评，低头吃菜。
“那人心眼不大，你注意着点儿，他肯定会找机会怼回来的。”段公子多少还是有点儿担忧。
石磊温厚一笑，说：“今天也不是针对他，就是纯粹要找个典型反击，他刚好在那个时候发了这么一条，我这是就地取材。以后他说他的，我不搭理他就完了。我又打算拍电影，他还能给我减少排片不成？”
第七百一十七章 全都疯了
在投资人的眼中，石磊下午发布会上的行为，意见也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觉得石磊既然敢这么说，而且是公开的说，那么，做高估值没问题，多给点溢价都行。但是，石磊说的话，写进投资协议之中，保障投资方的利益。
而另一方，则是觉得石磊过于年轻气盛，这会引发诸多业内人士的反感，将来快闪在运营之中会遇到重重阻碍。而且，即便是石磊和魏星月同意把那些话写进投资协议中，当快闪的发展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将手里的股份出手，甚至直接结束快闪这个公司。
到时候，哪怕是写进协议的东西，也可以是一纸空文。
公司卖给别人了，新掌舵人又没有启宣的股份，自然无法完成投资协议书里的承诺。
而公司如果宣布倒闭，那就更加无需执行投资协议里的条款了。
他们坚持认为，石磊只是在放嘴炮。
关于石磊的目的，或者说是快闪的目的，两派倒是达成一致，他们远比大多数人看得更加清楚。魏星月之所以迟迟不决定天使轮的融资，以及石磊今天发布会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估值更进一步。
在这一点上，双方没有问题，剩下的，只是争论快闪究竟是否值得投资。
这样的争论，在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内部也正在进行。
创意投资还好，邹子期是公司的大功臣，他决定的投资，回报率都是首屈一指的。虽说创意投资的规模在风投企业里并不算大，但邹子期也因此在公司内部获得董事会更多的支持，尤其是老板非常信任他。
是以，邹子期决定，给予快闪一个新的估值报价，数额定在了两亿两千万元，这比魏星月当初的心理价位，还要高出一些。
其实邹子期对于魏星月的心理价位，是有数的，但是由于石磊今天这出戏演的过于精彩，邹子期对石磊这个人原本就很有信心，他是坚定的认为投资是给人的，不是给项目的，所以，石磊要融资，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尬一脚。于是乎，针对石磊的表演加分，他又多给了两千万的估值，而相对于百分之十的融资，等于创意投资要为此多付出两百万的代价。
而领先基金那边，争议就比较大了。
领先基金的规模大于创意投资，马远在公司内部的地位却远不如邹子期，他在投资经理之中，也就是个中游的水平。
所以，他虽然得知了邹子期对快闪的新估值，也在会议上坚定的表示要保持和创意投资相同的估值，继续对快闪进行投资，可是却遭到了很大的阻力。
双方争执不下，马远只能动用自己负责这个项目的最大权限，希望能够强行通过这个项目。
但是，对方却抱团的厉害，坚持要将这个项目上报董事会，由董事会最终裁定。
马远无奈，只得暂时中止了会议，表示休息十分钟，他把电话打给老板，希望得到老板的支持。
远在美国的老板听到马远的汇报之后，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最终，他问了马远一个问题。
“马远，你在我们公司也工作了十多年了，在美国的时候，你是个新人，业绩也并不突出。但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独当一面。所以，当华夏这边出现职位空缺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把你调了回去。我本来希望你可以尽快成为华夏公司的掌舵人，但是你的性格，一直偏软，这在我们狼吃肉羊吃草的投行，是不堪重用的。但是这一次，你这么坚持，让我感到了意外。我似乎看到一个具有狼性的马远了。现在，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让你这么坚持快闪这个项目的，究竟是什么。说实话，对于这个项目，美国这边也并不看好。”
马远没有犹豫，径直说道：“我和创意投资的邹子期闲聊的时候说过，快闪这个项目的确存在很多争议，不看好的人远多于看好的人。但是，我和邹子期都觉得……”
老板打断了马远的话，说：“不要跟我说邹子期，我只要听你的想法。我不需要你拉另外一家公司的人来做背书。”
马远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我觉得，石磊这个人，值得我们一切的投资，他有一个优秀产品经理所有一切必须具备的东西。或许，他还稍显稚嫩，但是，您不会知道，我在和他打交道的这短短两个月里，看到他成长的速度有多快。这样的一个人，天生就是资本市场上的好手。关键是，他不专权。严格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但是他却是一个非常合格，甚至远比我优秀的投资人。老板，您有没有注意到，石磊真正的角色是投资人，而不是创业者？如果您也赞同这一点，那么我想告诉您，石磊既然投资了这个项目，那么这个项目就必然大有可为。或许，快闪远不如启宣前景远大，但是，这绝不会是一笔亏本的买卖。我相信石磊，甚至，我认为快闪不需要两年那么长的时间才能达到三十亿的估值。”
老板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他暗想，看来我是要多对石磊这个人了解一下了。一个实际上是投资人的创业者，有点儿意思。
“好吧，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可是，老板，我现在改主意了。”
老板一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想，既然石磊这么有信心，我也应该为他的信心增加一些脚注。两亿五千万，这是我对快闪最新的估值。”
“创意投资会跟么？”
“我相信邹子期会跟。”
“行，那你决定吧。”老板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马远信心百倍的走回到会议室，双手按在桌子上，道：“现在，我宣布，领先基金将会对快闪科技进行天使轮的投资，我对快闪科技的估值，为两亿五千万。这个单子，由我全权负责，一切后果，皆由我一个人全力承担！”
一段话，会议室里顿时炸了锅。
“疯了！真的疯了！马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董事会对我表示了支持！”马远的最后一句话，彻底让所有的反对者偃旗息鼓，这些人开始冷眼旁观，想看看马远在这个项目上如何跌一个大跟头。
而当创意投资沟通到领先基金的新估值之后，邹子期笑了，他说：“看来老马对石磊的信心比我还大啊。可是我不想出局，那也只能陪着你老马一起疯一次了！”
在创意投资内部，其他人了解到邹子期的最终决定，并且得到董事会批准之后，他们也觉得，邹子期疯了，甚至有人觉得，董事会也疯了。
第七百一十八章 安定军心
魏星月一直在等待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的新估值。
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中关村灯火通明，没下班的企业比比皆是。
其他公司，或多或少的委婉表示了自己的新估值，但是，没有一家的估值能超过两亿。
如果在十个小时之前，在今天上班打卡的那个时候，魏星月可能会对这样的估值很满意。
但是，石磊下午在新闻发布会上的霸道总裁强势打脸，却让她对快闪的估值又往上走了几步。
魏星月心里的底线，已经悄然攀升到两亿二，低于两亿二的估值，都被她直接拒绝了。
不是表示再商量，而是直接拒绝！
魏星月甚至想好了，如果最终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都达不到这个报价，她哪怕用自己的钱投资，哪怕把魏家那幢老宅卖掉，也要把快闪的估值推高到两亿二以上。大不了，也只是左手换右手，找个人帮忙持股而已。
反正石磊那边有药二，药二是迟早都要帮石磊打理持股事宜的，提前交给药二处理就是了。
药二从来都不是要用在启宣上的，只是暂时的过渡而已，他是个白手套，一个和他父亲药克己一样的白手套。
办公桌上的手机终于响起，魏星月拿起了手机，看到上边闪烁着邹子期的名字。
无论如何，魏星月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她不像石磊，此刻还正跟段公子、韦卿在一起侃侃而谈，倾听着段公子和韦卿诉说看到钱自恭被打脸的痛快。
深深的呼吸了一次，魏星月划开手机屏幕，接听了电话。
同时，她也提起了一口气。
邹子期的声音带着笑纹儿，他说：“魏董，我是邹子期。”
“邹总，有决定了？”
“呵呵，刚跟老马那边沟通完，新估值出来了。你还在公司吧？一起吃个饭？”
魏星月淡淡的一笑，说：“邹总应该知道，我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啊，半个多月了，石大少已经发过飙，责怪我怎么还没拿下天使轮。您还是直接说吧。”
这是魏星月在委婉的提醒邹子期，石磊下午的举动，是对投资人的重大利好，因此，在估值上，必须予以足够的回报。
邹子期当然听得懂魏星月的话，他哈哈大笑道：“魏董，我和老马订了大董，好久没吃他家的烤鸭了。而且现在我们真的是饥肠辘辘，我刚上车，不如我们还是吃饱了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谈。不过我可以保证，魏董一定不会失望，我们的估值，只会比你心中的预想更高。”
魏星月眨了眨眼睛，对于邹子期的话，她有点不太信。
毕竟，她此前的态度是非两亿不可，而邹子期和马远都表示了十分的犹豫，否则她也不会在公司账面上只剩下三万元之后还在死撑。
魔都市场的开启，当然意味着估值的提升，可是魏星月总觉得，想得到更好的估值，肯定还要展开一轮艰苦的谈判。
魏星月觉得，邹子期和马远会从两亿开始跟她谈，他们此刻的心理，顶多会再增加一千万。
可现在邹子期却说估值会比魏星月预想的更高，这就让魏星月很难相信他了。毕竟，每一个投资客，想的都是尽量压低每一轮的估值，谁也不会轻易的自抬估值。
可是，邹子期已经挂断了电话，魏星月唯有赴约，总不可能放过这最后两个有可能的投资方吧。
稍稍整理了一下，魏星月拿了包出门。
公司的员工也都没走，他们也在等着最后的消息。
“都没走呢？在等结果？”魏星月停下脚步，对员工们说。
那些员工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魏星月，他们以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现在要去谈，结果今晚应该就能出来。但是，我保证，这个结果一定在两亿二以上。该下班下班，该吃饭吃饭，明天早上到公司，你们就会知道答案！”
可是，没有人真的收拾东西，反倒是有一个市场部的人开口道：“大小姐，您先去吧，我们今天哪有心思下班啊。您得到结果之后，给我们任何人打电话都行，我们就想第一时间知道答案。”
在快闪内部，员工们对石磊的称呼是石少，对魏星月的称呼是大小姐，没有人真的会在私下喊他们的职务。
魏星月想了想，嫣然一笑，说：“好，你们就呆在公司等我的好消息吧。”她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道：“你，先去给大家订餐，今天吃顿好的，我私人请客，就当预祝我们拿到最好的天使轮。每人最低二百的标准，你垫的起吧？明天，找我报销。”
“大小姐万岁！”员工们虽然还没有知道最终的结果，但看到魏星月如此信心满满，也受到了鼓舞。而且，每人最低二百的晚餐标准，那绝对是可以大吃一顿了，毕竟，工作餐的标准才是一个人三十五元。
魏星月下了楼，毛头早就在写字楼大门口等着她了。毛头也知道魏星月是他的老板娘……呃，可能是之一吧，但那也是他的老板。所以，当石磊不在帝都的日子，毛头是每天都会去接送魏星月的。
沿着北四环，到了邹子期安排好的大董紫薇店，魏星月缓步走上台阶。
服务员领着魏星月走进了包间，一进门，就看到邹子期和马远已经在用荷叶饼卷着烤鸭吃上了。
“哎哟，魏董来了？不好意思啊，我俩真的饿了。您是不知道，从石总发布会的新闻上了微博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开会，给你打电话那会儿刚刚结束，可把我们饿坏了。所以我们先吃了，您别介意。”
魏星月坐了下来，不急不躁，等着服务员把茶水给她倒好之后，挥挥手，说：“你们先出去吧。”
服务员退出，关好包间门。
“没事，你们先吃，我还不饿，最近不怎么吃晚饭。等二位吃饱了，我好听听，邹总要怎么高出我心理预期。”
邹子期拿起手边的湿巾擦了擦手，笑着说：“魏董还是先吃点儿吧，女孩子要减肥保持身材我们理解，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你这么不吃，我俩看着也心里发慌啊。”
马远也笑呵呵的说：“是呀，魏董，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俩还怎么吃得下？工作固然重要，但生活也得兼顾啊。”
魏星月看了看他们，笑道：“那好吧，我吃点儿。你们继续。”说罢，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鸭胸上的皮，蘸了蘸白糖，放进嘴里。
齿颊生香。
然后，魏星月又把筷子放下了。
邹子期和马远原本都已经又拿起一块荷叶饼准备包上烤鸭再吃点儿了，可看到魏星月的举动，两人苦笑着把手里的荷叶饼放了下来。
“算了，当着魏董这样的大美女，我真有点儿拿不起来。老马，你说还是我说？”邹子期问到。
第七百一十九章 大家都在赌
中关村，某幢写字楼。
三十二层之上，犹如黑夜和白天一般的泾渭分明。
由于帝都市场基本稳固，只需要日常维持，因此启宣的员工最近很幸福，到点就下班。
此刻启宣公司内，早已是一盏灯都不剩了。
可同样处于三十二楼的快闪，跟启宣只隔了一道墙。
但这里灯火通明，空调火力十足，每个员工都留在公司，一如白天上班的场景一样。
晚饭已经吃完，大家虽然感受到魏星月的诚意和信心，但只要那个数字一刻没有出来，每个人都为这间公司，也为自己的前途捏一把汗。
没有人说话，但也没有什么工作可做了，大家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只等着他们其中某人的手机响起。
叮咚。
突然间，安静的办公室内，某只肾机的微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家立刻全部站了起来。
只见财务部经理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说：“是大小姐的。”
没等他点开微信，办公室里手机微信的声音突然此起彼伏，叮咚叮咚响个不停，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手机，这才意识到，魏星月的消息是发到了群里。
每个人都急切的划开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然后，寂静的办公室内，突然响起一阵掀天的欢呼声！
“万岁！”
“太棒了！”
“牛掰！”
“卧槽！这下牛逼坏了！”
“两点五亿啊！哈哈哈哈……”
……
每个人都在宣泄着等待多时压抑的情绪，不少人甚至连自己的手机都不顾了，直接将其扔上了天，然后又手忙脚乱的接住自己的手机，站在原地嘿嘿的傻笑。
足足五分钟过去了，这帮人还在狂笑，有些人，早已笑出了眼泪。
这些天，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费，所有的煎熬在这一刻化成了比此前魏星月心里的最底价高出足足百分之二十五的喜悦。
大家在这一刻，终于确信，石磊在下午的发布会上，并非冲动和无知，而是有的放矢，因为，现在他们得到的答案是最好的解答。
“竟然是两亿五！大小姐太牛了！”
“不，我觉得还是石少比较牛！”
“他们俩都牛！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终于可以安心的下班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儿还得上班呢。”
“对对对，赶紧下班，大家都走吧！”
“走啊，都走啊，下班回家睡觉！”
……
话虽如此，可是，没有任何人去拿属于自己的包，大家的兴奋还没过劲儿呢。
“要不然，我们去唱歌吧，少睡一会儿不会死，可是今晚要是不发泄一下，我可能真的会睡不着。”
“好，去唱歌！”
“唱唱唱！”
“我要喝酒！”
“我也要喝酒！”
“尼玛今晚不醉不归！”
“喝喝喝……”
……
就仿佛身在大董的魏星月听到了员工们的声音一般，大家的手机又开始叮咚乱响，每个人又开始手忙脚乱的看着手机。
然后，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欢呼声！
“大小姐万岁！”
“大小姐是怎么知道咱们想唱歌的？！”
“废话！大小姐又漂亮又聪明，她怎么会不知道咱们这会儿肯定兴奋的不想回家。”
“今天已经吃了大小姐一顿，再去唱歌，不好吧？”
“两点五亿啊，那就是两千五百万的融资，这意味着，咱们公司A轮至少翻番。要是这还不让大小姐出点血，有点说不过去去啊！”
“就是就是，反正我不管，谁买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要吼两嗓子……”
在几名部门经理的协作之下，快闪的员工集体来到了一家KTV，人太多，实在没办法挤在一个包间里，于是乎要了四个最大的包间，大家开启了狂欢模式。
与此同时，魏星月也看到了那些员工拍下发到公司群里的照片，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随后，魏星月发了条微信给石磊，内容和刚才发到公司群里的那一条一样，魏星月知道，石磊肯定不会看公司的群的。
很快，石磊的微信回复过来——老马和老邹挺给面子的么。
魏星月笑了笑，把手机冲着马远和邹子期扬了扬，说：“石磊说你们俩太给他面子了。”
马远和邹子期对视了一眼，马远说：“说真话，虽说我们一直对你们有信心，但是石少今天下午发布会上硬怼钱公子的话，还是让我们的信心更加坚定了。如果不是石少的那番话，如果不是我们看到石少那么强硬的把质疑声怼了回去，我们恐怕会坚持两亿的估值，顶多，为了魔都市场的开启加一千万，再高真的没得谈。”
邹子期也点点头，说：“公司的阻力很大，我虽然有信心，但也不敢把口开的太大。所以，我当时的想法是两亿二。但是老马那边跟我沟通，表示他们愿意估到两亿五，如果我们不想跟，他们就单独投。”
“老邹太精了，他怎么可能让我单独投，他连想都没想就说必须跟，两亿五就两亿五。”
说罢，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魏星月平静的点着头，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双手高高举起，道：“多谢二位的支持，我不多说什么了，这杯酒，我代表石磊，敬你们二位。”
邹子期和马远对视一眼，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启宣我们也还有兴趣啊，B轮让石少记得点儿我们的好。”
“我会转达。”魏星月答应的很郑重，因为，她觉得，邹子期和马远虽然是投行的人，但是，他们却等于是把他们在行业里的地位，跟快闪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面对如此之多的质疑声，面对公司里那么大的阻力，他们给不被看好的快闪开出了一个让别人认为他们疯了的估值。如果快闪这个项目果真如那些质疑声一样失败了，那么，马远和邹子期在投行里，将会被打上一个重重的标签，那就是不堪重用。甚至夸张点说，他们因此在投行混不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同样的，如果在这么多人都不看好的状况下，快闪成功了，这个投资为两家公司带来丰厚的回报，那么马远和邹子期将成为创投圈的两块招牌。
石磊下午发布会上的话，被许多人批评为他是在赌。
而马远和邹子期，又何尝不是在赌？
所以，魏星月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无论如何，都要让所有给予他们足够信任的人最丰厚的回报。
第二天，马远代表领先基金，邹子期代表创意投资，分别跟魏星月签订了投资协议，投资款也一并打入了快闪的账号之中。
协议就是普通的投资协议，所有的条款都是最正常的条款，石磊的狂人之语，并没有被两人要求写入协议之中。
第七百二十章 一条微博
快闪魔都分公司的人还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是从网上，得到一些未经证实的消息。
但这些消息里，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有些说快闪融资两千万，有些说快闪的估值因为石磊的狂人之语而大大减少，只融到了一千二百万，还有些人说，不但快闪融资不畅，而且连带着影响到了启宣。还言辞凿凿的说当初那位投行的老前辈，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表示自己对启宣的未来没有从前那么看好了，并且表示他绝对不会同意石磊收购快闪，甚至相当反对石磊用自己的股份置换快闪……
路西铭作为快闪魔都分公司的实际负责人，他更是一夜没睡。
也想过问问帝都的同事，但想到魏星月估计此刻也还在艰难的跟风投公司谈判，帝都的同事正在煎熬之中，他不想给他们雪上加霜。
但是，他心里也有隐隐的期盼，因为他已经想通了，石磊的举动虽然看上去有点不理智，但实际上，这是会为快闪加分的，并且绝不会连累到启宣。
早晨九点，分公司的所有员工都已经到了，大家眼巴巴的看着路西铭，希望路西铭能给出一个标准答案。
但是路西铭也没有答案，他只能说：“咱们的业务刚刚开始，昨天还有极少数的点没有下线成功，负责这几个点的兄弟们跟进一下。每个点的信息回馈，数据呢，都快点汇总，我们第一天的成绩究竟如何？大家赶紧都紧张起来，融资的事情不是你们应该操心的。要知道，我们可是带着超过五万的安装量直接进驻魔都的，如果三天之内，安装量不能突破十万，咱们有什么脸面面对石少和大小姐？！”
大家虽然都听话的行动起来，各自展开各自的工作，但总有些心不在焉。
九点半。
石磊终于姗姗来迟，他刚进门，大家就都把视线集中到了他身上。
和昨天完全不同，昨天石磊走进公司的时候，除了路西铭都没有人认识他。
但是今天，大家都知道，这位就是昨天在发布会上以狂霸酷炫拽的姿态打了钱公子的脸的石大少。
大家都希望，石大少除了在发布会上狂霸酷炫拽之外，也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石磊看到他一走进公司，大家就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他深知原因是什么。
于是，他走到公司正中央，环顾四周，拍了拍身旁一个女员工的肩膀，说：“不好意思，让一让。”
女员工慌忙让开。
石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踩着女员工的椅子，走到了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的员工。
他说：“我给你们五分钟，狂欢，呐喊！五分钟后，我希望你们立刻给我投入工作之中，否则，我会扣掉那个人的奖金。因为，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联合向我们快闪投资两千五百万。”
众人愣了愣，两千五百万？那岂不是说估值达到两亿五？
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霎时间有人爆发出一声欢呼。
然后，路西铭呆呆的看着石磊，大声问：“两亿五的估值？”
石磊微笑着点了点头。
路西铭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松开了衣领，大吼一声：“这个脸，打的太爽了！”
公司里一片欢腾，就连启宣那边的人也跑过来看热闹，当得知快闪的估值竟然达到两亿五的时候，他们也笑着向快闪的人表示祝贺。
虽然快闪的融资其实并比不上启宣，但是，项目本身的潜力也不一样，快闪能被估值两亿五，那绝对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
与此同时，帝都方面也已经签完了协议，魏星月拿到了两千五百万的现金注资。
她亲自登陆了快闪的微博官方账号，只敲出去了一串数字。
打头的2，后边跟着5，然后，是七个0。
微博很快就被一些大V注意到，在这种时候，发表这么一长串数字，显然不会是发着玩儿。
于是乎，这些大V几乎瞬间明白了这条微博的意思。
第一条转发出炉。
“这是说，快闪估值两亿五？”
然后，便有了第二条。
“哪个败家风投给估的值啊，来个创投圈的哥们儿证实一下。”
第三条。
第四条。
一发不可收拾。
这条微博，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被转发了数千次。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这点儿转发量，跟昨天石磊那顿炮怼引起的热烈讨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跟早些时候占据头条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终于，有个天使投资人转发了这条微博。
“经过向朋友询问，证实是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给快闪估值两亿五，三方已经签署协议，快闪天使轮融资两千五百万。”
这条微博，迅速被之前转发过这条微博的大V们再次转发，几乎都是纯表情。有表示恭喜的，也有表示惊诧的。
不断的有人在转发这条微博，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条微博已经达到了过万的转发。其中，至少有一千条都艾特了领先基金和创意投资的官方微博。
两家公司的微博运营人员并没有想到会这样，他们的电脑不断的跳出提示，有人在艾特官微。
虽然是官微，但毕竟只是风投公司的，粉丝不过三十余万，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买来的粉装点门面的，每条微博的真实转发很少会超过五个，评论也寥寥可数。
但是今天，这两家公司的官微简直就忙不过来了，疯狂的往外跳着被艾特的数字，维护微博的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看完之前点开的微博，就发现被艾特的次数又变成了三位数。
他们各自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这件事，两家公司的人，都把这件事推到了快闪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面前。
这两个负责人，当然就是马远和邹子期。
两人此刻也是刚刚回到办公室，不约而同的做出了相同的决定，他们让自己的官微运营人员，发布一条微博，配合快闪，确认这笔融资。
等到两家风投公司的微博也都发了出来，表示他们各自向快闪投资一千二百五十万，各自占有其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后，微博上关于快闪的这个话题，再度被点亮，只用了两个小时，到午饭的时候，这个话题就已经杀进了话题榜的前三。
倒不是说有多少人在关注快闪拿到了多少融资，而是因为关于快闪的话题原本就曾经是热点，再加上昨天有石磊当面撕逼钱公子的热议，直接导致了那些吃瓜群众的强势围观。
而这个时候，钱公子的微博被艾特烂了。
钱公子的微博一向不缺乏有人艾特他，私信也是一大堆，求包养求潜规则的一大堆。
但是，平时艾特钱公子的人再多，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短短十分钟，就是999+，点开就直接是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