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两个坐标曲线
石磊并没有去接那个优盘，而是摆摆手，喝了一口咖啡。
“我知道，郑先生可能急于跟我敲定一些东西，但是，即便我现在就把你这个优盘里的内容全部阅读完毕，我也无法立刻给你一个答案。是的，我是一个个人投资人，我的投资只需要对我自己负责，但我也必须对自己负责。我的意思，郑先生能明白么？”
郑旭苦涩的点点头，说：“明白明白，当然明白，石先生投资的目的是获取未来的回报，不可能仓促做决定。”
石磊笑了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顺便验证一下你所说的gps定位。”开了个小玩笑，石磊直奔洗手间。
他当然不是为了去验证什么gps定位，大家的手机都是一样的，定位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要做的，是去打开投资金手指卡，查看这个项目是否有可为。
找了个隔间，石磊坐在马桶上，打开了投资金手指卡。
在那个近似搜索框的地方，石磊将这个项目尽可能用精炼的语言总结出来，然后反复查看，确定已经完整描述了这个APP的功能，又将时间设置为三年后的今天下午同一时间。犹豫了一会儿，在投资金额上，石磊输入的是三十万。
最终，他点击了查询按钮。
手机有点慢，可能是因为石磊设置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这一下子就是三年后，哪怕是黑科技，总也得有点儿反应时间。
屏幕变暗，石磊赶忙用手指将其点亮，万一因为手机熄屏而导致这次查询无果，石磊就该哭了。
足足过去了三分多钟，石磊已经反复将屏幕点亮不下七八次，终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结果。
说是结果，不如说是一幅图形。
这是两个坐标图，左边的坐标里，一个箭头稳稳上升，大体上构建出一个四十五度角的直线。旁边有一个数值，为一千三百万。
而右边的坐标里，却是一个先急剧上升，然后趋于平缓的曲线。先期上升的阶段，攀爬的速度极其之快。这个曲线尽头的数值就比较大了，居然达到了五千多万。
这两个坐标附近，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
石磊不解，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结果，不过仔细思考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两个坐标，代表的是未来三年的赢利，但一个坐标是项目本身的赢利，而另一个坐标则是公司的赢利。
只是，到底哪个是项目赢利，哪个又是公司赢利呢？
石磊对此很不了解，不过看了一下，三年之后，哪怕是那个赢利比较低的好像也翻了几十倍。而且升值曲线是始终保持的，也就是说在这三年里，任何时候把股份转出去都是钱，以此积累自主资金是绝对没问题的。
有这一点他就放心了。
大致的看了看，如果那个曲线上升比较快的坐标意味着公司的增值，一年以后，甚至用不了一年，石磊投进去的钱，就能实现十倍以上的增值。这个增值速度，石磊还是很满意的。
简单的算了一下，石磊目前拥有的自主资金是十五万左右，几天之后就能从股市套现出来了。石磊比较有把握的，是给郑旭先期投入十万，三个月内再分两批投入，每次十万。有五万在手，石磊在一个多月乃至两个月后搞定第二笔十万的投资应该问题不大。三个月后那笔就更加不成问题。
这样，总投资额就能达到刚才查询投资金手指卡的时候输入的三十万。那么，其投资回报，将会严格按照这两个坐标系统里的曲线上升。无论如何，一年都至少有数倍回报，石磊也感到很满足了。
收起了手机，石磊回到咖啡馆里。
如果不是因为钱还没到位的缘故，石磊甚至现在都愿意跟郑旭把合同签了，把第一期的十万元投资给他。但是不行，石磊要等到三四天后才能从股市把自己的资金收回来，而且他现在身上几乎可以用不名一文来形容。
重新落座之后，石磊看了看郑旭，摸了一下咖啡杯，都已经凉了，就放弃了再喝一口的念头。
“郑先生，我想我们双方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样吧，不管最终的决定如何，一周之内，我都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我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你给我的这只优盘里的内容，同时我自己也要对这个APP的市场可行性进行一些研究。当然，最重要的，是对你这个APP的估值。因为你现在的公司，可以说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就连注册资金，你也告诉我说快消耗完了。所以，对你这个APP的估值，就是对你这家公司的估值。如果这一点，你没有异议的话，我想我就先拿走这个优盘，一周之内咱们再碰面了。”
郑旭叹了口气，他知道，石磊说的是实情，他的公司，离开了这个APP就等于什么也没有。连个办公场地都没有，还说什么？
“好吧，如您所言。不过，我还是希望石先生能尽快的给我答复。”
“我尽量。”石磊说罢，拿起优盘，同时也站起身来。
郑旭抢着买单，石磊看了他一眼，也没跟他争。毕竟，投资合伙人这个身份，也不知道亲密度是否能达到跟朋友类似，石磊现在身上一分属于自己的钱都没有，唯有几千元的黑卡额度，他还真不敢随便请客。
“今天先这样吧，我等人来接我。”石磊又坐回到沙发上。
郑旭犹豫了一下，也重新坐回去，说道：“我陪石先生等等吧，反正也不着急。”
石磊暗笑，他估计郑旭还是不放心，想借着看看石磊开什么车估量一下他的身价。也不去拆穿他，石磊点点头，拿出手机默默的点击叫车软件，很快出现一大排车子供其选择，石磊看到居然有一辆奥迪A8，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辆车。
一百多万的车，应该能让郑旭放些心了吧。不过也真是巧了，平常豪华车型也基本上就是奥迪A6宝马5这个档次的，今天就像是开了挂，居然冒出一辆A8来。
直接拨打了司机的电话，石磊含糊的说：“我在树咖啡，嗯，五分钟能到么？”
对方本来就是顺路带个人，而且也不远，自然表示能到。
“好，到了你停咖啡馆门口吧，我坐在窗口能看见你。”
很快，一辆干干净净的黑色奥迪A8停在了咖啡馆门口，石磊看了一眼车牌号，确定之后站起身来：“我的司机来了，郑先生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一你段？”
郑旭也是个明白人，当然不会傻到真让石磊送他，于是赶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家不远，走过去就行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过几天联系。”
郑旭看着石磊上了那辆价值一百多万的车，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不少。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各自脑补往上报(5000票加更)
吕家强看到石磊站起来的时候，很紧张的把头转向窗户，低着头假装玩手机，生怕石磊看到他。
等到郑旭结完账，他和石磊又回到桌边坐下，吕家强赶忙趁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是石磊的视线盲区，起身走到门口，匆匆扔下咖啡钱，推门而出。
之前虽然隔着一张桌子，中间桌的人也一直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但是吕家强依稀还是听到什么软件，什么投资，听起来好像是石磊要给一个软件投资。
不过石磊三年多来在学校，几乎就是个小透明，大家都知道他家境非常一般，要说突然有钱了要去给别人投资，吕家强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于是乎，吕家强大致的脑补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自己领会错了意思，可能是石磊搞了个什么软件，想要找那个看起来很精英的男人投资。只可惜他错过了石磊最后走时的镜头，否则，看到石磊坐上一辆A8，他就不会产生这种误会，而会落入另外一个误会当中，和郑旭一样觉得那辆A8是石磊的车。
吕家强当然不会真的像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去找老师打什么小报告，主要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打小报告也没什么用。整个大四上学期，一共也没剩下几个学分，而且还都是不太重要的科目，就连学校都睁只眼闭只眼，任课老师也从来都不点名，他去打小报告，只会让老师觉得他多事。
回到学校之后，吕家强立刻去了教务处，他将自己听到的，以及他脑补的一切都告诉了那个老师。
老师听罢，重重的拍了拍吕家强的肩膀，说了一句：“不错，小伙子有前途。”然后，背着双手走开。
吕家强颇有些飘飘然，这个老师随意的一句话，却让他感觉到这是一种肯定，他仿佛看见自己距离考研和留校又近了一步。
而那个教务处的老师，当然是奉主任公子刘定伟之命来调查石磊的，得到结果之后，也是喜滋滋的去向刘定伟报喜去了。
不用说，他跟刘定伟汇报的时候，也加上了自己的脑补，尽可能把情况说的活灵活现，搞得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耳听到的一般。
刘定伟听完电话，说了句：“辛苦了，张老师，回头有空请你到家里来坐。”同样只是一句随意的客套话，可这位姓张的老师却当真了，他仿佛看见自己跟主任又近了一步，说不定明年主任就会提拔他一下，给他个小组长或者干脆向学校申请让他当副主任。
撂下这边的电话，刘定伟匆忙给于德平打了过去。
于德平接了电话，没给刘定伟开口的机会，只是道：“晚上到倾城会所，三个8的包间。”随即挂断电话。
刘定伟就像是百爪挠心一般，也不知道这个晚上该几点钟去。
去早了，怕于德平不在，他也不敢大喇喇的坐在包间里等着于德平。可去晚了，他又怕于德平不高兴，于是乎，吃完晚饭，眼看时间过了七点，刘定伟驱车赶到倾城会所的门口，就坐在车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倾城会所的大门。只要于德平一出现，他就立刻下车，表示自己刚到不久，一直在车里等着他。
等了足足有三个多小时，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于德平才姗姗来迟。
明显带着醉意，于德平下车之后晃晃悠悠的走向倾城会所的大门，门口的西装男一看到他，立刻满脸对象的迎上前去，搀住了于德平，口中叫着“于少”。
刘定伟也匆忙下车，追上于德平，喊道：“于少。”
于德平回头一看，觉得有点眼熟但却又忘了他是谁，满身酒气醉眼朦胧的说：“你谁啊？”
“我小刘啊，您让我办件事，我下午给您打过电话的……”
于德平依稀想起有这么件事，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行了，进去再说。”
刘定伟也搀着于德平，跟那名西装男一起，把于德平送进了三个8的包间里。
于德平在这里没少花钱，这个包间多数时候也都是为他留着的。
一进门，于德平就嘟囔着说：“我先睡会儿，下半夜再跟你们喝啊！”
西装男见怪不怪，这已经算是于德平的常态了，于是扶着于德平到里边的沙发上睡下，还体贴的帮他盖上一条毯子，这才走到刘定伟身边，笑着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刘。”刘定伟在于德平面前跟个三孙子似的，但在这种明显是这家会所的经理面前，却摆着谱儿，倨傲的很。
经理笑笑，又道：“刘先生喝点儿什么？要不要帮您先安排一下？”
刘定伟一想，自己费这么大劲攀附于德平，不也就是为了这些么？而且于德平这个人，对女人很是大方，前天在温泉酒店，他可是爽了又爽。虽然那个姑娘明显有些不情愿，但刘定伟自己爽了，哪还顾得上那些？后来晚上于德平又搞了个party，又来了几个嫩模，刘定伟自然少不得又带回去一个。
今天虽说于德平已经睡了，但既然他带自己来这里，刘定伟不觉得还需要任何掩饰。
于是他装作很熟稔的模样，说道：“于少平时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该安排就安排，其他的都待会儿再说。”
经理笑着退了出去，一出门，嘴里就骂道：“什么东西，也跟老子摆谱，你以为你是于德平啊？！不过是个马仔而已。”
不管如何，该安排还得安排，很快，经理带着两个女孩子走进了包间，同时也送上了一瓶放在冰桶里的香槟。
刘定伟看到那两个女孩，全都是一米七以上的个头儿，长腿白的两眼，顿时心猿意马。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心里想的是要是两个都留下多好，可又不太敢这么放肆，于是小眼睛在两个女孩身上溜来转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看的经理都尴尬了，于是说道：“要不刘先生把两位都留下吧。”
这话正中刘定伟下怀，他假意装出想要拒绝的模样，却又不置可否，经理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在装，于是说了一句：“还不赶紧都坐到刘先生身边去？”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坐下，刘定伟还要装，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手已经左拥右抱上了，嘴里却还说：“你这个人，真是……唉，算了，盛情难却呐！”
经理开了酒，陪他喝了一杯便起身告辞。
出门之后又骂：“装模作样，什么东西！”
刘定伟倒是也不敢太放肆，上下其手但却也怕动静太大吵着睡着的于德平，于是乎只能强自按捺住心中的火苗，两只手过过干瘾。
第二百五十六章 张玫枚来访
石磊回到公寓之后，直到该吃晚饭了，才想起吕家强让他去趟学校的事。本想给他打个电话，可转念一想吕家强后来也没给自己电话，而且如果真的有事，学校也会给自己电话，更何况宿舍里那仨也没动静，应该是没事。
可能就是吕家强神经病突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想要展示一下他生活委员的权威，想拿石磊开刀吧。
因为已经知道郑旭的项目以及他的公司都会有非常大的利润增值，这让石磊心情格外的好，跑下楼看着楼下那些餐馆，一个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要是韦卿在吴东，他倒是可以约出来吃个饭喝点酒，可是韦卿不在。
而魏星月，石磊觉得能少招惹还是少招惹吧，毕竟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有点苗头不对了。石磊从不奢望自己能跟魏星月这样的富二代发展些什么，这倒不是完全因为孙怡伊的缘故，而是他很有自知之明，魏星月那种家世背景，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染指的。
虞半之也不行，人家能把他当个小友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随便来点小事就去叨扰人家，实在不好。
学校宿舍里那三个货？石磊不想看到他们一惊一乍的样子，单纯的喝酒聊天挺好，可现在石磊心里藏着事呢，生怕一不小心说出来。要是只说了那个APP的事也就罢了，万一喝开心了说出点关于黑卡的事情，那才真的是麻烦。
想来想去，石磊发现自己居然连找个人开心一下都不行，只得随便吃了点东西，却味同嚼蜡。后来干脆跑到那个红酒庄，买了瓶一千多的红酒，又随便买了点肉类的零食。
“唉，想找人喝酒开开心都不行，居然只能自己一个人喝。”石磊郁闷的回到公寓，刚把红酒打开，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张玫枚打过来的。
“您好，张律师。”
张玫枚的声音显得不像以前那么公式化，而是带着点儿笑意问道：“小石老师，不忙吧？”
“没什么事，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张玫枚停了停，道：“是这样，加上之前我带着二姐去海边，然后你家里出了点事，差不多也有两个多星期你都没给二姐上过课了。二姐嘴里虽然不说，但情绪上似乎不太对。当然，我跟她说了，你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估计你最近比较忙……”
石磊这才想起，对啊，自己已经有三周都没见到张靓靓了，而且张靓靓这段时间也出奇的老实，居然都没骚扰他。
“不好意思，二姐这段时间成绩各方面还稳定么？”
“那倒还好，看来她是要攒着一股劲考上一个好高中，这还是小石老师你的功劳。”
“那就好。张律师，我是这样想的，二姐的学习等等一切如果稳定的话，我这个家教不做也罢。实际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如果非要说帮上忙了，也只是帮助二姐摆脱了一些心理上的问题。说来惭愧，即便让我回到初中时代，二姐的成绩也一定比我好太多，我根本教不了她什么。所以呢，如果有需要，我会去看看二姐，时不时的跟她聊聊。但是这个家教，咱们到此为止吧。”
张玫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带着点儿担忧的说：“二姐对你好像很信任，我怕如果我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会故态复萌……”
“让二姐故态复萌的，是您又恢复到以前对她没有太多关心的姿态。我觉得啊，她只是缺乏可以沟通的人而已，这个人可以是我，但其实最好还是您。母亲和女儿之间，原本就应该保持足够的沟通。而且，即便我过两天去您家，下周我也差不多学校放假就该回润州了。过年么。并且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父亲还躺在床上，我也想回去帮母亲照顾照顾他……”
张玫枚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但是在跟女儿相处方面，我还是……小石老师，你现在有时间么？要不我们见面聊聊吧，我向你取取经。”
石磊一想，自己其实也有问题向张玫枚请教，毕竟他和郑旭之间，肯定是要合作的，这个投资的合同，还得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操作。
“好啊，您说个地方吧……要不到我家？我其实也有些法律上的问题想向您请教。”
“是下午那件事的后续吧？”张玫枚一点就透，“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尽快过来。”
石磊把地址告诉了张玫枚，等了也就二十分钟，就听到门铃响起。
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酒杯，石磊起身走到监视器前看了看，果然是张玫枚，基本上就是日常的一袭灰色套装，丰姿绰约的站在楼下。
赶忙摁下开锁键，石磊说道：“张律师，您自己上来吧，我就不下去接您了。”
张玫枚进了门，很快敲响房门。
一进门，张玫枚就四下打量，说道：“小石老师之前瞒我们瞒的好苦啊，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穷学生，为了赚点生活费才做家教的。现在才知道，小石老师根本不缺钱。”
石磊尴尬的挠挠头，说：“这房子是我租的。”
“这里的房子不便宜吧？一个月怎么不得五千以上？”
石磊干咳两声，道：“差不多。不过我给二姐做家教的时候，是真缺钱。您在润州看到的，那真是刚刚联系上的朋友，以前我也不知道他们家现在这么有钱。”
“可不只是润州的朋友啊，还有那个韦卿韦少，韦家在魔都也是很有些名望的家族。”
“跟韦卿认识，只是个意外。您要不嫌烦，我给您说说吧。”
“正好，忙了一天，你这儿还有瓶红酒，不介意我也喝点儿？”张玫枚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石磊。
石磊慌忙拿过一只酒杯，洗了一下递给张玫枚：“随便倒，我也是无聊，就随便喝点儿。”
张玫枚笑着拿起酒瓶，看了一眼，给自己倒上，然后说：“这酒也得一千多吧？不过小石老师家里的确有些奇怪，我看你父母应该都是普通人，可是小石老师你……”
石磊尴尬的解释道：“这些钱都是最近赚的。”然后，他把自己怎么认识虞半之，虞半之又怎么介绍韦卿给他认识的事粗略说了一遍，当然不会去说自己之前跟韦卿见过的事情，然后又说是韦卿介绍了点儿内幕消息，他也就藉此赚了些钱。
张玫枚对此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不过不重要，她开始跟石磊闲聊天，话题围绕着张靓靓，很认真的请教关于怎么和张靓靓沟通的问题。
石磊尽其所能的解答，大多数其实也就是瞎蒙，他跟张靓靓，也纯粹就是误打误撞。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代驾会不会不安全(为Damamba盟主贺)
红酒将尽，张玫枚这才想起石磊也有事要问自己。
“小石老师，你好像也有事情要问我。不好意思，光顾着自己的事情了。”
石磊笑笑，不在意的说：“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就是最近有个朋友，开发了一套软件，手机用的。然后四处找投资。我前段刚好赚了些钱，他那个项目我倒是挺看好的，就想给他投点资。但是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关于合同这方面，还有一些相关的法律问题，恐怕还需要向您请教。”
张玫枚嫣然一笑，双颊微微有些泛红，这点酒虽然不算什么，可也已经有些迷离了双眼。
本就美艳的张玫枚，此刻更显妩媚动人，多亏了石磊不像他喜欢的一个作者那样是个姨控，否则还真有把持不住的嫌疑。
“这些都是小事，如果只是拟定一个合同，我们律所有很多合同模板，我明天发给你看一下，到时候你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再帮你修改一下。但如果你需要长期的法律咨询，这个我就不能替律所做主了，毕竟这也是生意，我得照顾其他合伙人的感受。”
石磊赶忙摆手道：“我没有让您免费做事的意思，一切按照你们律所的规矩走吧。”
张玫枚点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能透露是什么样的投资？”
石磊笑笑，既然要让张玫枚做法律顾问，这个项目迟早是要全盘告诉她的，而且石磊相信张玫枚的职业操守，她绝不会把听到的东西外泄。
于是乎，石磊大概的讲述了一下郑旭的那个城市功能搜索APP，张玫枚掩口轻笑，可能是没想到这个APP居然会是这么重口味的。但是听完之后，她也觉得，这可能真是个比较不错的突破口。而且，这款APP只需要付给地图公司一定的使用费用，后续维护费用会很低，只需要很少的几个人注意给用户上传的洗手间位置纠错就行了。说是搜索，其实主要依靠的是GPS定位功能，对服务器的要求也很低。
“不错啊，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听起来应该还蛮有前途的。不过以我跟许多企业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个APP本身指望赢利很难，主要是可以藉此汇聚足够大的流量，提升公司估值是不成问题的。如果你确定要给这家公司投资，我建议在投资合同上，写明你可以在任何时间转让你手里的股份。很多风投，都会受到股份转移的钳制，一个好项目，不代表这家公司有能力持续开发出更好的项目。所以，多数创业者，往往是第一个项目提升极快，后续则缺乏持续能力，以至于整个公司发展极慢，甚至会拖垮最初的好项目，最终只能将这个项目打包出售，而公司也就无力为继了。”
石磊点点头，道：“这就是我需要您这样的专业人士给我意见的原因。”
“这些明后天你去我律所详谈吧，我们先初步拟定一个大致的合同，然后你拿着关键条款去跟对方谈判，我会尽可能帮你把可以让步的部分，以及让步的极限提供出来。现在有点小晕，我怕说的太多记不住。”
石磊大喜，举起酒杯，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玫枚也举起杯中残酒，跟石磊一饮而尽。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张玫枚拿起包，石磊也赶忙站起。
“张律师，您喝了酒，这车就不要开了吧，找个代驾……”
张玫枚点点头，但却又用纤长的手指轻揉着额心，有点犹豫的说道：“代驾会不会不安全？”
石磊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虽说年纪大了点儿，可若不是石磊对其十分了解，只怕会误会她只有三十附近，怎么看也都是丰姿绰约的模样。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担心，尤其是她本身就是搞法律的，难免把社会看的更加复杂一些，这也正常。
换个其他人，石磊可能安慰几句就算了，但想到自己今后跟张玫枚会有比较长时间的合作，以后相关的法律问题可能都要找她解决，便道：“那我送您一趟吧，叫个代驾，我也送您回去，然后我自己再打车回来。”
“会不会太麻烦你？”
“哪有什么麻烦，隔的也不远，而且我还是二姐的老师。”
张玫枚也是个直爽的性格，随即道：“那行。”
两人叫了个代驾，等代驾到楼下之后，两人一起出门。
一月正是数九隆冬，此刻又是北风呼啸的时间，从温暖的公寓里出来，北风肆虐而过，两人都觉得有些寒冷。
张玫枚的车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石磊拿过车钥匙，紧跑两步，让司机先把车发动开了空调，然后又回头迎接张玫枚。
等她走到车前，石磊赶忙打开车门，可张玫枚上车的时候，脚下却是一崴，好像是高跟鞋的跟出了问题，石磊急忙伸出手，扶住张玫枚，张玫枚的俏脸之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怎么了？张律师，您没事吧？”
张玫枚皱着眉头，尝试着把脚抬起来，却发现鞋跟被卡住了。用力一拔，鞋子还留在地面上，倒是把脚从鞋子里抽了出来。
同时，张玫枚的嘴里发出一声痛呼，看来，这一下还真是崴的不轻。
“您还是先上车吧！”石磊扶着张玫枚，把她塞进了车的后座，然后看了看那只高跟鞋，原来根部卡进了一个窨井盖的眼儿里。
把高跟鞋拔了出来，鞋跟基本上已经废了，石磊也没多想，把鞋扔上车，自己也钻了进去。
代驾司机一言不发的把他们送到指定地点，张玫枚结了帐，石磊试图扶着她下车。
可是，张玫枚刚想站起来，整个人又倒了下去，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石磊连忙伸手将其扶住，可张玫枚却是再也不敢动弹一下，脚踝哪怕轻轻一动都会造成钻心般的疼痛。
司机见状，也是停下脚步，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就这么离开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石磊见状便道：“司机师傅，没事，您先回去吧。”
司机想了想，他的活儿的确已经结束了，问了一句，确定不需要他帮忙，他也便离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莫名其妙成后爹(5100票加更)
张玫枚的脚似乎很严重，半晌都下不了车。
石磊只得问道：“要不送您去医院？”
张玫枚在车里已经看过自己的脚踝，应该就是扭住了，回去用红花油揉揉，再休息一下就没事，去医院也无非如此。
“没事，我在车里坐会儿等这阵疼劲儿过去了就好了。小石老师，要不你先回吧。”
“算了，我还是陪您等会儿吧。或者，我把二姐叫下来，我们俩一起扶您上去？”
“那个小丫头哪有劲儿，让她扶我怕我明天都下不了床。”
石磊犹豫了一下，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但总不能真的就这样一个车里一个车外的呆着啊，自己也钻进车里好像也不合适，空间太狭小，总让人觉得有点儿过于暧昧。
“张律师，我提个建议，您千万别误会啊……”石磊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张玫枚定定的看着石磊，突然伸出双手，道：“来吧。”
石磊反倒被吓了一跳：“什么来吧？”
“你不就是想说你把我抱上去么？来吧。”
石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说吓死宝宝了，差点儿没搞明白。
不过他的确本身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楼层也不高，张玫枚的体重应该也不到一百，抱上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没说出口呢，张玫枚倒是已经领会了他的意图。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聪明？！
石磊磨蹭了会儿，期期艾艾的说：“那我真抱了？”
张玫枚道：“小毛孩，你还当我会误会你什么不成？我都快能当你母亲的年纪，比你母亲也小不了几岁，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姨。”
石磊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右手放在张玫枚的颈后，左手则插到张玫枚膝弯下方，双臂稍稍用力，便将张玫枚从车里抱了出来。
张玫枚比石磊从容的多，双手自然而然的环住了石磊的脖子，这让石磊可以省点力气。可是石磊的心跳却骤然加快，几乎转眼就从七十多跃升到一百三以上，石磊几乎可以听见自己体内心跳的声音了，他真怀疑这么下去，自己的心脏会从嘴里蹦出来。
软香温玉在怀，说是把张玫枚当姨，可毕竟是个女人啊，石磊免不了觉得尴尬。
好在他还是定了定神，用脚关上了车门，抱着张玫枚朝着门洞走去。
石磊只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每一步几乎都是对他精神层面上最深层次的挑战，同时他还要在脑子里对自己说：老天爷，我真不是水鱼那种推姨狂魔，我对张玫枚也没有任何心思，我这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免不了会出现的反应。即便换成是一个老和尚，他也会心跳不止，闹不好直接脑溢血过去了都有可能。
大概是听到楼梯里的脚步声，张靓靓竟然打开了房门，石磊正抱着张玫枚走到还差两级台阶的位置。
张靓靓一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居然被一个男人抱着上了楼，由于石磊的脑袋被张玫枚完全挡住，张靓靓虽然目瞪口呆，但还是跳脱的吐槽：“您这玩儿的也太浪漫了吧？虐狗呢？张玫枚，还真是没想到啊，您居然撒的如此一手好狗粮。这位是您给我安排的后爹？”
张玫枚原本没觉得什么，事出有因，而且她也的确把石磊当晚辈看。可是这一路，她当然也能感受到石磊心跳的加剧，当时可以将其归咎于石磊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会产生一些情绪上生理上的波动很正常，完全用理性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可是当自己的女儿跑出来调侃自己一句，还将石磊说成了后爹，张玫枚的脸也不禁顿时红了。
石磊更是恨不得直接把张玫枚扔向张靓靓，但是他不能，首先怕张玫枚受伤，其次怕张靓靓受伤，当然第三点才是最重要的，他几乎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没力气把张玫枚扔出去了。
“闪开闪开闪开……”石磊急促的喊着，张靓靓愣住了，她觉得这声音似乎很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到石磊头上。
不过她还是让开了身子，石磊也得以把张玫枚抱了进去，顾不上那么多，一脚踹开张玫枚的那间房门，把她放在床上，逃也似的回到客厅。
一头的细汗，石磊终于觉得轻松了许多，但却也有些意犹未尽。张靓靓也依旧杵在门口，看到石磊背影的时候，小妞已经认出这就是她喜欢的大叔。
那叫一个纠结啊，她幼小的心灵里，怎么也无法明白，大叔怎么就跟她妈搅和到一起去了？俩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撒狗粮，还真是不把她这个二姐当回事啊。
石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看到张靓靓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立刻离开，必须解释清楚。
“二姐……二姐……”石磊喊了两声，张靓靓都没回过神来。
石磊无奈，只得走到门口，把门给带上，然后拉着张靓靓，走到沙发边，把她摁住坐下，这才跟她说：“别胡说八道啊，那是你母亲。这事儿呢，是这么回事。晚饭刚过，你母亲给我电话，问我是不是处理完家里的事，可以给你上家教了，我呢，正好也有法律上的事情要请教你母亲，于是我们就约了见面。当时我在家，就干脆让你母亲上去了。”
大致的，把真实的经过告诉了张靓靓，张靓靓虽然还有所怀疑，可基本上也已经相信。
她走到张玫枚的房门口，探进小脑袋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张玫枚此刻已经脱下了套装，换成了一套家居服，说：“小石老师都跟你解释过了吧？以后别这么咋咋呼呼的，这次是小石老师还好，他不会误会什么，真要是换成别人，还不得误会死？去，帮我把柜子里的红花油拿来。”
张靓靓撇撇嘴，不满意的嘟囔：“嘁，要是换成别人，您也不会把他搂的那么紧，我也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张玫枚一翻白眼，差点儿没被女儿的话气死过去。但仔细一想，好像她说的也不错，她们娘俩对石磊的信任程度都很高，所以她才会心无芥蒂的双手环住石磊的脖子，换个人，她绝不会这么做的。甚至于，换个人，张玫枚根本就不会同意让他抱自己上楼。
“张律师，您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石磊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张玫枚在屋里喊道：“没事，我搽点儿红花油，自己揉揉就行了。抱歉啊小石老师，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石磊刚想走，张靓靓却一把拉住他：“走什么走，来了就别着急走，你跟我妈聊了多长时间，也必须跟我聊多长时间。”
“我们那谈的都是正事儿。”石磊痛不欲生。
第二百五十九章 还是被看见了
最终石磊是在这对母女家过的夜，原因是张靓靓拖着石磊聊啊聊，一不小心就后半夜了。
作为一个母亲，张玫枚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睡得着，眼看着时间不早，便过来让石磊干脆晚上就睡在这儿。
张靓靓没意见，石磊有意见但抗议无效，最终他睡在了张玫枚的床上，而张玫枚则到张靓靓的屋里跟她一起睡。
本以为稍微过会儿，等张靓靓睡着了自己就可以悄悄溜走，躺在一个成熟女人的床上，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体香什么的都是扯淡，但是一些属于女人特有的气味，以及床上那明显属于张玫枚刚才躺着遗留的温度，都让石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可是张靓靓睡下了也不安稳，不停的给石磊发微信，石磊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扯，结果没把张靓靓熬过去，却把自己熬睡着了。
梦里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事情，就是普通人都会幻想的那样，虽说石磊其实真没幻想什么，但隔壁就是一对母女花，他又躺在一个无时不刻散发着成熟女人气息的被窝里，潜意识里的东西便在梦境之中被放大，以至于石磊这一觉睡得身心俱疲。
早晨倒是终于踏实了，可张玫枚和张靓靓都已经起床，张玫枚弄好了单面焦另一面甚至还没热的吐司，让张靓靓喊石磊起床吃早饭。
起床的时候石磊就感觉不对，但是张靓靓就杵在门口，他也没什么机会行动，只得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结果衬衣的扣子还扣错了一个，到了客厅被张靓靓好一通嘲笑，才慌手慌脚的去洗手间整理。
张玫枚好心的给石磊准备了新牙刷和新毛巾，石磊得以洗脸刷牙上厕所，同时自己也清理了一下。
坐在客厅里吃早饭的时候，石磊心虚的不断朝着张玫枚那间卧室看去，总想找个机会进去略微处理一下，可张靓靓一直缠着他，让他根本腾不出空来。
好容易把张靓靓先熬走了，上学的时间比上班时间早一些，而在这个家庭里，显然也没有母亲送女儿上学的习惯，石磊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可没等他趁机溜进房，张玫枚却已经进了屋。
那本来就是她的卧室，她的衣服、包等等一切都在屋里，石磊只能祈祷她千万别发现什么，同时怀有侥幸心理的想着，或许等到晚上干了之后也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
可张玫枚是个律师，她为人或许古板了一些，但绝对足够自律，她可不会像石磊那样，每天起床什么样，晚上睡觉时床上还是什么样，整理一下床铺，是张玫枚每天出门前必然的功课。
于是乎石磊就坐在客厅里，忐忑不安的看着张玫枚掀开被子，抖动再抖动，最终将其平铺在床上，掀起一半的被子，打开窗户给卧室透气。
一路上，石磊心怀忐忑，坐立难安，但张玫枚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切如常的收拾着床铺，就仿佛床上什么也没沾染到一般。
整理好床铺之后，张玫枚关起房门，对石磊说：“小石老师，你等我会儿，我换件衣服，然后咱们一起走吧。你干脆去我的律所，咱们早上就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一下。”
石磊只得答应，于是更加忐忑不安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直到张玫枚出来，又把饭桌上收拾了一下，示意他可以走了，石磊才心神落定。暗忖，可能昨晚梦里的那些，只是遗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了，没有沾染到床上。暗道侥幸之余，石磊还是有点不敢正脸望向张玫枚。昨晚的梦境并不十分清晰，几个女人来回穿梭，大致上包括孙怡伊在内，最近跟石磊走动比较频繁的女人都出现了。不过石磊可以完全确定，他在梦里左拥右抱的，都是同龄人，绝对没有张玫枚在内。虽说是睡在张玫枚的床上，可石磊还不至于对一个跟自己母亲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心怀不轨。
但这依旧让石磊产生了极其严重的罪恶感，因为梦里虽说没有张玫枚，可却有张玫枚的女儿，尤其是二姐还是那么点的年纪，石磊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心术不正了。
坐在张玫枚的车上，石磊第二次走进这家律师事务所，看着来来往往的法律精英纷纷跟张玫枚打着招呼，口中叫着“张所”，石磊只觉得这简直就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
走进张玫枚的办公室，门口的助理立刻送上一杯咖啡，又客气的问石磊要喝点什么，石磊慌忙说白水就好。
在路上张玫枚还算比较柔软，进入律所的那一瞬间，张玫枚仿佛就变成了一个钢铁强人，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没有，那些跟她打招呼的法律精英们，能够得到的也只是张玫枚一句简单的“早”。那些人都很习惯张玫枚这种姿态，石磊却觉得刻板生硬，此刻也有些如坐针毡。
“还不错，昨晚的话我基本都还记得。小石老师，你稍等一会儿，我找一份投资合同的模板，然后修改一下咱们再就细节进行一些商榷。其间我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这都是涉及到这份合同的细节。”
石磊说了声好，张玫枚便让门外的助理把门关上，石磊愈发局促，可不管是张玫枚还是她的助理，都已经习以为常，因为任何客户的信息都是隐私，除了当事律师，其他人都不得过问。
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张玫枚才将合同细节基本整理完毕，其间也的确问了石磊几个问题，主要是关于项目的估值，以及公司规模，等等这些情况。没有一句废话，全部都是关于合同上需要涉及的细节。逐渐的，石磊也淡定下来，可能张玫枚真的什么都没看到，那张床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吧。
十一点钟的时候，张玫枚已经彻底完成了这份合同，她跟石磊把每一条需要讨论的条款都拿出来叙述了一遍，几乎没有任何修改，至少石磊对这份合同已经很满意了。
然后，张玫枚把一些合同上需要注意的东西都跟石磊详述一遍，尤其提醒他，哪些地方可以让步，哪些地方必须坚持，以及让步的底线不能低于何种位置，在午饭时间之前，总算是彻底结束了石磊这份合同的所有工作。
张玫枚伸了个懒腰，说：“拟定这份合同的费用是八千元，这笔费用包括接下去需要我在场的签约过程以及后续谈判修改细则的费用。小石老师今天交也可以，签约那天再交也可以。”
石磊现在身上根本没钱，便说他昨晚出门都没带卡，这本就无所谓，张玫枚表示可以暂时结束这份工作。
石磊起身告辞，张玫枚却叫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一些生理现象是正常的，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说罢，低下头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石磊却崩溃了，尼玛，还是被看见了！
石磊有心解释，但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没有YY你，我梦里出现的是你的女儿吧？这闹不好直接就翻脸了。
第二百六十章 张大律师的少女心
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石磊离开了律师事务所，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原本以为没弄到床上，张玫枚什么也没发现，可没想到，张玫枚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都没说。甚至，张玫枚也早已发现他整个上午的局促和不安，所以到最后时刻才提醒了他一句。
你大爷啊！你发现了你早说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算怎么回事。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啊，以后还敢不敢找你做法律顾问了？
直到车子停在楼下，石磊走进公寓大门的时候，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连保安跟他打招呼，他也没理会。
这他妈也太丢人了，要是换个啥也没见过的主儿还好，顶多会有些奇怪那是些什么玩意儿。可是张玫枚，那可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估计瞥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石磊也是瞎了心，人家怎么可能没发现，只不过人家比他年纪大太多，没好意思说罢了。
而且，石磊估摸着张玫枚肯定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废话，你早不遗晚不遗的，偏偏在人家床上遗，这还不足够说明问题么？肯定是你小子没安好心啊。
不过从张玫枚的态度，似乎她并不多介意这种事，这女人心真是够大的，换做是旁人，百分百会误会是这个小屁孩把自己YY了一顿，就算不大光其火，肯定也不想跟他多费一句话。
那你就假装到底啊，干脆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不好么？非要最后来那么一句，你这不是调戏哥么？
石磊坐在屋里，呆呆的看着桌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离开张玫枚的办公室之后，张玫枚陡然就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这笑声，从她的办公室里传了出去，门口的助理莫名惊诧，外边一些助理律师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哪曾见过张玫枚这样狂笑？在他们心里，张玫枚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表情没有情绪的机器人，哪怕在面对客户撒泼打滚的时候，也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张所今儿这是怎么了？”
每个人都在问着相同的问题，可等到张玫枚拉开房门吩咐自己的助理给自己准备午饭的时候，她又是一脸毫无表情的枯燥，一前一后的反差让所有人都怀疑张玫枚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偏偏在张玫枚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再度爆发出狂笑，律师事务所里，一如鬼屋惊魂一般让人难以适应。
石磊绝对想不到，一个年届四十的成熟女人，尤其是像张玫枚这样干练的职场精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
事实上，张玫枚从进屋掀起被子的那一刻，就发现了石磊在她床上画下的地图。她一个如此成熟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张玫枚并没有多想，她的思维本就比较古板，否则也不会作为一个职场精英，却在教育儿女方面显得如此失败了。作为女性的她，并不清楚男人的思维，满则溢算是生理常识，她当然不会不知道。但她只是知道男人发育成熟之后如果长时间不跟女人接触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想不到这个过程中还会伴随某种梦境。
她当时也看了石磊一眼，看出石磊心怀忐忑的情绪，她难得的生出了一点儿少女心，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整理床铺，为的就是让石磊一整个上午都处于这种猜测的煎熬之中。
她相信，自己最后的那句话，一定击溃了石磊心理上的全部防线，这小子估计得好好的反省一下子。
而张玫枚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小屁孩，居然在我床上留下那种东西。
张大律师有点傲娇了。
这只是张玫枚生命中一个极其细小的插曲，难得的展现一下极为内心的部分，也让张玫枚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下班的时候她甚至主动跟其他同事说了一句她先走了，搞得那些同事再度惊疑难定，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张所是不是恋爱了”？
石磊依旧陷在各种惆怅之中不可自拔，他甚至开始认真的回想昨夜的梦境，试图证明昨晚梦里他绝没有把二姐如何。
当然，他也并不知道，当他正做着那个当时令其飘飘欲仙，现在却让他后悔不迭的梦的时候，有些人是真的做着近乎相同的事情的。
当时，刘定伟坐在包间里，跟两个女孩子腻歪了足足超过四个小时，身体极度疲乏，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但精神却格外的亢奋，无时不刻不想着把这两个女孩子就地正法。
但是，于德平依旧在沉睡，还伴以有节奏的鼾声，于德平口中的那些朋友，也一个都还没来，刘定伟饱受煎熬。
最终，他难以忍受，眼看着时间都已经凌晨三点半，他搂过一个女孩子，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女孩子娇笑着轻打他，说他好坏。但是刘定伟的脑子里却是灵光乍现，因为她发现女孩子只是说他好坏却并没有反对，于是他怀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理，拖着女孩子进了洗手间。
历时五分半钟，这包括前戏和结束后整理的时间。
虽然已经得到了发泄，但尝到甜头的刘定伟却感觉意犹未尽，他瞄上另一个明显什么都明白的女孩子，也拖着她进了洗手间。
女孩子半推半就，用了四分钟就征服了刘定伟。当然，也包括仓促的前戏和后续整理的时间。
短短十分钟，刘定伟体验了两次人生的巅峰，他愈发觉得，自己坚定不移的跟着于德平这样的人混，是无比正确无比英明的决定。
四点过一点的时候，于德平终于醒了，也不是他自己主动醒的，而是因为包间里总算不止是刘定伟带着那俩姑娘。
包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三个刘定伟见过但对方却不记得他的年轻人，一进门就把于德平从沙发上拖了下来。睡了接近五个小时的于德平，酒劲也基本过去，看到刘定伟，他想了半天，最终骂了一句：“你他妈是谁？”
刘定伟差点儿要哭出来，那两个被搞过的女孩子也是大惊失色，心说这种包间也能混进来骗炮的？
好在刘定伟解释过后，于德平晃晃脑袋终于想起了他：“哦哦，对对对，是我带你进来的。特么的，喝太多都糊涂了！对了，让你办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第三次的添油加醋，第三次的脑补，事实已经从石磊给郑旭投资，变成了石磊研发了一个牛掰软件，除了郑旭还有很多人再抢着要给他投资，石磊现在正奇货可居。
第二百六十一章 要不要牛黄解毒丸
四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石磊花光了这个月的额度，信心满满的等到了午夜十二点，随即下楼出门走进空无一人的自助银行。
黑卡插进了自动提款机，权杖出现之后，石磊立刻大吼：“快点给我抽奖！”
算上因为孙怡伊得到的抽奖机会，石磊现在一共有三次抽奖机会，而今天能够使用的，只有其中一次。剩下的两次，要等到他和孙怡伊、宋淼淼分别完成契约之后才能抽取。
并且，因为之前抽到的double，这三次抽奖机会最多可以变为六次，最少也会是五次。而今天，这次抽奖将会被double为两次。上个月的抽奖，石磊居然两次抽到同一张古代武学卡，这让他极为懊恼，他早就憋着等待今天报仇雪恨，一定要再抽到一个类似于投资金手指卡这样的奇珍，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一般来说，石磊只要提出要求，权杖是必须满足的，但是，这一次，权杖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用那不男不女奇怪至极的声音，极为缓慢的说道：“二级雇员不要着急抽奖的事情，由于这是你升入二级的第一个消费周期，有很多事情必须在抽奖之前做个结算。”
石磊现在是有恃无恐，因为十二点已经过了，从以往黑卡的尿性来看，额度的刷新并不一定在零点准时，但只要石磊需要花钱，额度就会在他产生消费需求之前刷新。可惩罚，却是一秒钟都不会耽误，准时的就像是上满弦的闹钟。
“真麻烦，好吧，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非要结算的！真是耽误我的好心情。”
权杖难得的没有跟石磊针锋相对，而是说道：“二级雇员，上月额度为一百万元整，消费额度已满。其中有一笔交易是花费五十元，购买相貌A级，身材A+级的宋淼淼的初吻以及其口头契约。此项交易被评为五星级消费，奖励二级雇员两次抽奖机会。但由于口头契约尚未完成，是以其中一次抽奖机会将等到口头契约彻底完成之后进行抽取。”
这算是老生常谈了，之前石磊就已经知道，区别只在于当日还不能抽奖，现在则已经可以进行抽奖了。
“另一笔交易，二级雇员花费十万元，拆毁伤害其父的仇人秦淮元部分房屋。此笔交易被评定为二星级消费，秦淮元房屋被毁部分，经评估价值十八万，其超值的八万元，将会作为奖励，发放给二级雇员，成为其自主资金。”
石磊听罢，两眼放光，狠狠的朝着空中挥了一下拳头：“耶！我就知道，这也是一笔超值消费，否则，那辆破推土机，根本不值十万元！”
权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愚蠢的土拨鼠，这次算你撞大运了，尊贵如我，并不希望你太快被我抹杀，所以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别做的好。”
“为什么不做！？敢于伤害我家人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而且，我自己有钱，一旦这笔消费不被计入额度，我会用自己的自主资金补上！”
“愚蠢的土拨鼠，看来你依旧没有领会到自主资金的重要性！”
石磊翻翻白眼，懒得理会权杖。
没钱没权没势的时候，石磊只能选择忍气吞声，那种情况下的反抗不啻于以卵击石，不但无法为家人伸张正义，反倒有可能使得家人的情况更加恶化。可既然已经有了能力反抗，石磊绝不会像个怂包那样把头埋进沙子里。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蜘蛛侠这句话虽然是对整个世界说的，但对于石磊而言，也是至理名言，只不过他这句话是对着自己的亲人好友说的而已。
“鉴于二级雇员发现了富豪卡的新用法，也让尊贵如我认识到以往对富豪卡的评级不足，是以，富豪卡在所有卡种之中，从E级升至C级，二级雇员因此得到奖励。”
石磊愣住了，权杖的这番话，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富豪卡的新作用？
富豪卡，作为最低级的E级卡种，其原本的功效，权杖都已经解释过。这张卡是用来让黑卡的拥有者提前享受顶级富豪生活的。而几乎每一次被使用，都需要黑卡付出相当的代价，它不可能直接安排一切，几乎所有都是通过那个名为暗夜之瞳的神秘组织去安排。这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
可是，这一次，石磊使用富豪卡的时候，无需抹去任何人的记忆，而只是下达了一个简单的指令，这个指定被限于镇平地产的董事长胡建军一个人知道。而由于胡建军也是暗夜之瞳的会员之一，他绝不可能透露关于这条指令的任何信息，这就让这次的富豪卡的使用简单无比。黑卡也因此只付出了极为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完成了这次富豪卡的使用。
而且，效果绝不逊色于以往任何一次，甚至，石磊在这其中得到的好处，远不止享受一天顶级富豪待遇那么简单，他因此还收获了一些人脉。
这就是黑卡认为石磊对富豪卡的使用进行创新的原因，于是乎，黑卡发现以往对富豪卡的评估，实在是太肤浅了，富豪卡的使用方式，决定了它本不该是一张E级卡片。
卡片等级升级的同时，石磊也必须给予奖励。
权杖显然并不愿意给石磊任何奖励，但这它说了不算。
“二级雇员因此可以获得的奖励是……”
石磊欣喜若狂，急不可耐的问道：“是抽奖的机会么？”
“愚蠢的土拨鼠，你不要总是想着抽奖，并不是所有奖励都是抽奖！除了抽奖你还知道什么？！”
石磊狂喜之下，丝毫不在意权杖的态度，他说：“也可以是我指定获取某种卡片啊，比如亲密度卡……”
“你做梦！”权杖怒了。
石磊耸耸肩，道：“大家讨论一下，不行就算了，你不要那么大脾气嘛。脾气太大容易肝火过旺，我这里有牛黄解毒丸，你要不要来一颗……”
“愚蠢的土拨……”权杖大骂，但却突然刹住，它意识到，自己越是表现出气愤的情绪，石磊只会越开心而已。
权杖感觉到无比的憋屈，以往，哪一个得到黑卡的人不是把它奉若神明？一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接受它所有的指令，只要给钱，说他们是奴隶就是奴隶。可是石磊，几乎从一开始就识破了它的诡计，刚刚一级的时候，就已经成功的摆脱了奴隶身份。而且，石磊有句话说的特别对，在整个环境当中，只有一个奴隶，那就是权杖。
现在，石磊对守则了解的越多，他就越发的肆无忌惮，已经对权杖几乎没有半点敬畏了。
权杖怀疑，继续这样下去，石磊迟早会骑在它头上把它当成奴隶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免于惩罚的机会
“好啦好啦好啦，咱们不生气，好好聊天好不好？”石磊见权杖彻底沉默了下去，也有点心虚的打着圆场。
“不如你继续说说我能得到什么奖励？尊贵的权杖。”石磊知道，有时候还是要给这个傲娇的权杖一些面子的，而且权杖其实很好哄，只要顺毛摸，它几乎百分百都会不自觉的吐露一些隐藏的秘密。
果然，被石磊这么一句话一捧，权杖感觉好多了。
“尊贵如我决定，给予二级雇员一次免于惩罚的机会，其比例最高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石磊一愣，立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权杖很诚实的回答：“字面上的意思。”
石磊简直就要抓狂了：“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字面上的意思……”权杖顿时又怒了，石磊也意识到这一点，急忙改口：“啊，尊贵的权杖，卑微如二级雇员，想要向您请教一下，免于惩罚但比例不超过百分之五十是什么意思？”
权杖真的很好哄，比泰迪狗还好哄，只要顺毛一模，什么事儿都没了。
可没气了不代表它会老实回答，权杖说：“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请二级雇员自行领悟。”
石磊心中破口大骂：老子领悟你妹啊，这也太不够清楚了。
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石磊逐步的分析权杖的这句话。
一次免于惩罚的机会，但限于五成以下的比例。这也就是说，如果石磊这个月的一百万额度没有花完，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使得其中一部分消费没有被计入额度，即便石磊已经因为可查询余额的缘故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足够的钱能够补上，那么这次免于惩罚的机会就格外重要了。只要控制在比例不高于五成，石磊等于捡回一条命。
五成的身体，除非是从脚趾尖开始截肢，可能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活下去，但那样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这个免于惩罚的奖励不可谓不大。
但石磊相信，这里边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保命，黑卡绝不需要设置什么百分之五十这样的坎儿。
而且，由于这个保命的机会是石磊提前知道的，他就完全有可能为了获取足够多的自主资金，而把这个月的一百万额度中直接拿出五十万来不去消费，之后便能凭空多出五十万的自主资金。
石磊不觉得有这么简单，黑卡和权杖简直是步步陷阱，如果这么简单的bug也会出现，那就不是坑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没有免于惩罚的机会，石磊也好，之前任何一任前辈也罢，没有人会知道额度没花完之后，这些额度去了哪里。因为，人已经挂了。
是以，石磊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免于惩罚的机会，是自动触发的，还是需要我主动触发的？”石磊没有忘记，所有卡片，都是需要他主动触发，而不是说在他危难之时，古代武学卡就会主动让武学大师附身，那么，这个免于惩罚的机会有可能也会是这样。
权杖的回答倒是让石磊略感意外，它说：“这个无需二级雇员操心，一旦结算日截止，你还没能花光所有额度，这个免于惩罚的机会就会自动生效。”
石磊虽然意外，但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如果他发现结算时间快到了，而他的额度还差两块钱没花，一百万额度的两块钱，仅仅是五十万分之一而已，这点损失，正常是绝对不会致死的。当然，如果黑卡非要用这五十万分之一的惩罚放在动脉上，或者其他要害部位，该死还是死。但是石磊相信，黑卡不会愿意看着他这样死去。是以，如果让石磊自己选择，这样的状况他就会放弃使用这个保命的机会，毕竟，这个机会越留到后边，所代表的额度就会越大。
自动生效就意味着黑卡想要尽快让石磊用掉这个免于惩罚的机会，这十分符合黑卡和权杖的特性。
“当本月的额度刷新之后，我故意留下五十万，而只消费剩余的五十万，到结算时间截止，因为有免于惩罚的机会，我不会死，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那么，这没有被消费的五十万额度，是否会成为我的自主资金？”
“不会！二级雇员没有消费掉的额度，会被清空。”权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似乎觉得石磊竟然没有掉进坑里。
“马勒戈壁！”石磊骂了一句，他就知道，这事儿绝没有那么美好！想通过这个机会得到一笔自主资金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
石磊再度仔细的想了想，又问：“那么，如果我用这五成来进行投资，其收益……”其实石磊知道不可能，但必须试探，不试探直接就不可能，试探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只是权杖的回答彻底浇熄了石磊的希望，它冷笑着回答：“别忘了，你不具备用额度投资的权力。”
好吧，跟二进制的东西玩心眼似乎没什么可能性。
似乎是没有得到太过于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石磊却知道，这至少可以帮助他获得一笔额外的资金。这笔钱，他虽然不能用于投资，也不能使其变为自己的自主资金，但是，却可以让他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
做一些，不被计入消费，但却必须要做的事情。
现在的石磊没有这样的需求，但并不意味着他以后也没有这样的需求。
对于目前只有二级的他来说，这五成的免死金牌，相当于五十万。可等到他的额度达到一个亿乃至更多的时候呢？他就能获得五千万甚至更多的资金。而这笔资金，虽然没花掉也会被黑卡清零，但他花掉了，黑卡就拿不回去了。
人生漫漫，谁又会知道以后能遇上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保不齐哪天被人逼着强捐，保不齐哪天被绑票要交赎金……意外太多了，这至少是个保障。
“关于本月的消费，还有什么你需要结算的么？”石磊主动发问。
权杖哼了一声，说：“还有一点，因为你本月的消费完成的实在太过于出色，是以给予二级雇员十分的加分。”
“我靠，谁特么要加分啊，老子不要啊！”
“不能不要！”权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无耻。
石磊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他沉默下去。
但是他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不对啊，新手试炼阶段我也有超值消费，一级的时候也有，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所有超值消费都会带来加分。可是为什么从前你从未明确的告诉过我分值呢？还有，我二级的分值达到多少了？这个考核评分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六十三章 考核评分的细节(5300票加更)
对于考核评分这件事，石磊一直认为这是不能询问的范围。
原因很简单，权杖也不知道多少次都跟他说到过“级别不够”这样的话了。
如果不是今天权杖突然说到因为超值消费的缘故要给他加考核评分，石磊很可能也不会问及此事。
但是，权杖说了，就意味着这个问题已经被解锁，既然能够让石磊知道加分，那么也就应该可以让他知道评分系统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石磊一连串的问出这些问题之后，权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怼，它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该死的，你这愚蠢的土拨鼠为什么跟以前那些人完全不同，我随便一句话，你都能从其中听出许多端倪来呢？”
石磊几乎可以听见权杖磨牙的声音。
虽然这句话看上去仿佛有褒奖之意，能让对手痛恨的，对于自己都是褒扬。可是，石磊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他知道，自己依旧如履薄冰的走在这条路上。面对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超自然力量，任何一点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丧命。
因此，石磊一贯是不放弃权杖说出的每一个字，它每一句话里，都有可能引发新的问题。
石磊相信，以往的那些前辈，要么是从一开始就被黑卡的无所不能吓住了，要么，就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晕了，总而言之，他们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能反抗，他们全都选择了逆来顺受的全盘接纳，这就是他们最长也不过只挺过了一年有余的原因。
而现在，石磊坚信，即便自己再也发现不了太多的细节和规则，仅凭现在所知道的一切，挺到五级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三级千万，四级亿元，五级十亿。十亿，才是难度真正的开始。
当然，这也就是当下石磊对于金钱的认知，就好像他刚刚接触到黑卡的时候，他认为自己很难挺过千万元的级别一样。随着黑卡额度的增加，石磊的消费能力也随之与日俱增。或许等到石磊面对一个亿的金额已经不再为难之时，十亿乃至百亿也就并不成为太大的拦路虎。
可不管怎样，石磊都不能有半点的掉以轻心。他始终坚信，这个黑卡，不可能无限制的将额度增加下去，如果黑卡的目的真的不是让得到黑卡的人被抹杀，那么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这，需要石磊步步为营的去试探。
“回答问题吧，我知道你不甘心，因为你从未遇到过我这样的人。我不是比以往那些人聪明，我只是求生的欲望比他们更强烈一些。”石磊冷静的对权杖说。
权杖稍稍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考核评分的分值，最高为一百分，其中有六十分的基础分，以及四十分的额外加分。只要完成每个周期的额度消费，都可以获得一定的基础分值。基础分值以二级雇员的等级，目前还不能被知晓。四十分的额外加分，目前二级雇员已经可以了解。具体关于考核分值的评判，将由我来决定，如何评判，二级雇员不用操心。”
石磊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一些，他问：“也就是说，基础分值和额外加分是完全分开的两部分，基础分值必须达到满分的六十分，才会触发升级。而且，是必须升级，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是么？”
权杖干脆利索的回答：“是。”
石磊又问：“每个周期内的消费，有可能被评出不同的基础分值，即便我现在的等级还不能知道这些，可每次最高分多少，最低分多少，你能告诉我么？”
权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这种程度的推测的确难不倒石磊，也就不再纠结于石磊为何又能想到这个问题。
“一个周期的消费，最高可得到三十分的评分，最低六分。”
石磊再度点点头，他知道，这是权杖所能透露的关于基础分值最多的部分了，其他的，似乎只能等到他再度升级之后再问。
结合之前在一级的时候，权杖曾经说过的话，石磊从一级升到二级，消费满一百万元也就升级了。之前石磊只是将其视为金钱的数额，可现在，这一切，其实是跟基础分值紧密相连的。每个周期六分，最多十次，便必然会升至下一级。而最高三十分，这个就有点坑爹了。如果可以的话，石磊当然希望每次都刚好只是被评为六分，这样他就可以拥有更长的时间去习惯这个级别的消费额度，从而对下个级别的消费额度也更有把握。
但是，凡事有利有弊，从另一个方面想，每次只拿六分，就意味着石磊的消费毫无建树，跟以往那些人一模一样，只是混吃等死式的消费。升级的时候石磊只能拿到基础的六十分，获得的自主资金奖励也是少之又少。而想要发展自己，额外加分带来的更多的自主资金奖励，才是个中关键。
甚至于，石磊很怀疑，如果升级的时候刚好是六十分，这个该死的黑卡，还会不会给予自主资金奖励。别看好像自主资金的奖励是根据消费额度的上限决定的，但很可能还有一个限制条件，那就是必须高于多少分，才能获得这样的奖励。
石磊把这个问题放在了心里，他要先问关于额外加分的事情。
“额外加分，一共四十分值，我这次完成了一个五星级的消费，还有一个二星级的消费，甚至使得黑卡和你认识到富豪卡并不是那种毫无用处的卡片，你们也将其级别调整为C级。这才得到了十分的加分。可是我在新手试炼阶段，一共得到了三十三分的额外加分，一级的时候，我有两笔超值消费，绑在一起也不如一个五星级消费，可却加了十多分。基础分值部分我不能问，可既然额外加分已经可以被我知晓，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子，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你这样下去，我简直就要相信你能挺过十年之久了呢。”权杖桀桀怪笑着，也不知道它这语气，究竟是在夸赞还是在笑石磊不自量力。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你……”权杖微怒，很快平复，机械的回答说：“级别越高，超值消费所对应的额外加分分值越低。新手试炼阶段，一个五星级消费可以相当于四十分的满分，但由于你犯过一些小错误，所以扣除了七分。一级的时候，其实你是有三笔超值消费的，其加分本该是二十分，同样因为你犯过错，又扣除了四分，是以最终给你加了十六分。”
第二百六十四章 何谓延期消费（为盟主趙廸贺）
石磊算是明白了，可随之而来的，是石磊感觉到分值的不符。
他又问：“二级，五星级消费居然连十分都不到？因为我还有一个二星级的消费，还有一个让卡种升级的贡献。就算最后一个不算，那么二星级的消费总归还是可以加一点点分的。”
权杖勉为其难的解释说：“二级雇员每一次五星级消费的加分就是十分，二星级消费的加分为四分。而卡种升级是属于额外奖励，这并不在评分系统当中，不予计算。但是，由于你有延期消费，虽然这可以满足消费的守则，却依旧被认为是不良消费，因此扣除了你四分。”
石磊不惊反喜，立刻问道：“延期消费指的是我在马场充值的那十万元？”
“是。”
“所有延期消费，只要不违反守则，都会被扣分？”
“是。”权杖已经知道了石磊在想些什么，但是无奈，对于它的守则，就是要求它有问必答，还不能撒谎。
“赞！大赞！那么，贷款买房买车这些，是否可以算作延期消费？”石磊急切的问到，之前他就想问这个问题，但是由于那时候的额度太低，即便是贷款，也买不了什么好车好房，这个问题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毕竟，贷款这回事，不光花的是现在的额度，还涉及到接下去几个周期的额度可以轻松的花掉，黑卡未必认可这样的消费。
权杖再次无奈的回答：“可以，但是，贷款总额不得高于每个周期额度的两倍。”
“这个两倍是包括本身还是不包括？也就是说，我现在有一百万额度，可以贷款两百万，还是只能贷一百万？”
“二级雇员目前可以贷款的最高额度为两百万元，在未还清贷款之前，不得再有贷款类的延期消费。”
石磊笑了，关于这方面的细节，他已经清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月的额度用来买车最合适不过了，花上七八十万，买个两百七八十万的车，总共贷款两百万元，除掉本月，接下去三个月，石磊都无需担心花钱的问题。
一个月花个十几二十万，石磊还是很轻松就能完成的。
可是，还有个问题，石磊总感觉这里边有坑。
“贷款的利息，可以用额度支付么？”石磊冷静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权杖一下子变得极为震怒，它简直是在咆哮：“愚蠢的土拨鼠，你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你就不能少问几个问题。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以你现在这点微不足道的额度，好好花你的钱才是硬道理……”
石磊再度笑了，虽然权杖还没回答，他却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很简单，贷款所付出的利息，是不能用额度来进行偿还的，必须用自己的自主资金。
石磊又想起那个跑车男，进一步想到，跑车男之死，并不只是因为那十万元，也未必是因为他消费的额度里有不被黑卡承认的消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跑车是贷款买回来的，他承担了大量的利息，他以为利息也能从额度里支出。总之，跑车男的死因，是许许多多综合条件形成的，否则，区区十万元，应该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关于这个跑车男，石磊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彻底丢到一边了，他具体差了多少额度没有消费，石磊已经不想知道，他反正已经知道跑车男死于很复杂的消费未达标，这已经足够。
权杖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回答了石磊的问题：“贷款消费所产生的利息，必须由二级雇员自行承担，不能被计入额度之内。”
而且，石磊意识到他租房的钱应该也会被视为延期消费，一级扣除的四分当中，应该就有这笔交易被扣的分值。但一级他也犯过错，也就是说租房扣除的分数不是四分，而这次延期消费却扣除了四分……
石磊打了个响指，道：“那么继续下一个问题。”
“你还有完没完？！”
石磊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当然没完，我有权发问，而你，必须回答，不是么？”
权杖不语，石磊也不跟它计较，直接问：“延期消费会被扣分，这个扣分的分值是固定的还是根据金额不等也有高低？”
“根据金额不等，扣分也不等。”
石磊点点头，道：“那么，也就是说每一笔延期消费都会被扣除一定的分数，在二级的时候，十万元的延期消费，被扣了四分，我如果贷上二百万，那岂不是要被扣掉八十分？”
“延期消费金额和分值之间不呈等比，具体如何扣分，这个你无需知道。”
石磊点了点头，心说果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bug啊，这不重要。
“继续。扣分，是仅仅只扣额外加分，还是会连基础分值一起扣？”
权杖已经不想再跟石磊多说话了，它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石磊都能找到新的问题。
于是，它极度言简意赅的回答：“额外加分优先被扣，没有额外加分的时候扣除基础分值。”
“按照每个周期的消费至少六分，也就是说在不扣分的前提下，十个周期就一定会升级。可是因为有了扣分的消费存在，很有可能在十个周期之后，我依旧达不到六十分，即便加上加分的分值也达不到。那么，我是会被允许继续停留在二级，还是我将遭受惩罚？”
“惩罚！当然是惩罚！十个周期必须完成升级，这是你在二级最长的期限！”权杖气急败坏。
可石磊又抓住了一个漏洞，道：“二级最长的期限是十个周期，三级呢？不到十次还是不只十次。”
“愚蠢的土拨鼠，三级的事情你是不能知道的，难道你要逼我给你一些惩罚你才会吸取教训不再打探三级以上的事情？”
石磊赶忙陪着笑脸，摆摆手说：“大家讨论一下么，不能说就算了，不用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说什么惩罚。”
“哼！”
权杖依旧傲娇，石磊却在自言自语：“那看来，也不能一味的用延期消费来扣分以延缓升级的速度啊，还是需要更好的掌控，尽可能延缓升级时间，却又保证在十次以内至少能达到六十分。”石磊已经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十个消费周期，理论上最高可以拿到三百分的基础分值，但如果没有扣分的存在，两次满分就直接升级了，他是不会遇到超分的情况的。而有了扣分的存在，拿到分数又被扣，他就需要在今后的消费中保证得到足够多的基础分值，否则，十个消费周期满了，基础分值还不到六十，他是会被抹杀的。
这其实还是挺危险的。
权杖已经完全不想理会石磊了，这小子，粘上毛就是猴。
“你问完了么？问完了要不就开始抽奖吧！”从之前不让抽奖，到现在主动想让石磊抽奖，权杖只觉得自己好累，心好累。
“别着急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兽语卡和绘画卡(为盟主一百块钱得爱情贺)
权杖已经很不耐烦了，催促着：“快点问。”
“如果升级的时候，我刚好只有六十分，还会不会有评分的奖励？或者说，想要得到自主资金奖励，至少要达到多少积分才能按照一个积分百分之一的金额领取自主资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个问题也能想到？！”权杖再度咆哮起来，石磊被它吓了一大跳。
见权杖还在拼命的问为什么，石磊有点不忍心了，他真担心一会儿权杖会唱出来：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呃，大概，我想，可能是因为我长的比较帅吧！”面对权杖的喋喋不休，石磊也只能摸了摸额头，勉为其难的说到。
“愚蠢的土拨鼠，你真的是气死我了。想要获取自主资金，必须在评分的时候达到至少七十分的分值才可以。”
石磊拍拍手：“我简直就是智慧的化身！好吧，我的问题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开始抽奖了。”
再说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石磊其实已经想好了，他真的没有任何问题需要问下去了。眼看着权杖闹不好有脑溢血的危险，石磊决定还是赶紧结束今天的对话吧。
抽奖的圆盘缓缓浮现在屏幕上，熟悉的界面，熟悉的配方。
“今天我可以抽两次的对吧？”石磊还是要确认一下。
“是。”权杖已经很不想说话了，因为它知道，石磊不管抽中什么奖项，肯定都是要问东问西的。
石磊见状，也不多废话，直接按下了抽奖按钮。稍稍等待了一会儿，石磊再次按下那个按钮，转盘开始缓缓停止。
指针停留着的区域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图案。
图案有些诡异，那是一个马头牛角象鼻蛇身鱼尾背上还有双翼的动物……呃，姑且称之为动物吧，身子下方还长满了蜈蚣一般的脚。
四不像？这何止四不像啊，简直是十不像啊！
虽然看不懂，也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石磊倒也不着急问。
还有一次抽奖机会呢，抽完之后一起问好了。
于是乎，石磊二话不说再度拍下抽奖按钮，心里想的是，别特么又像上次那样，又抽个重复的奖项啊。
圆盘再转，石磊又拍，圆盘缓缓停止。
这一次，指针停留的区域，石磊看明白了，那是两个大字——绘画。
看是看明白了，石磊也并不完全明白这个奖项的意思，不过大体上，他有所猜测，这可能跟古代武学是一个方向，通过这个奖项，石磊或许可以请某些绘画方面的大师附体。
如果真是这样，好像有点鸡肋啊，不过偶尔用来装装逼，好像也还不错。
“二级雇员，本次抽奖所获，其一为兽语卡，其二为绘画卡。兽语卡，每个月最多可以使用两次，使用此卡后，拥有十分钟内跟任何兽类交流的能力，该兽类包括地球上一切动物，不包括植物以及其他无法形成语言的低等生物。你不用再问我，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只要是你所能想象到，能够发出鸣叫声的动物都可以包含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只能发出人类无法听到其声音的物种，比如鱼虾之类，都可以与之进行十分钟以内的有效交流。而绘画卡，和古代武学卡类似，每个月也可以使用两次，持续时间为一个小时，使用方法和古代武学卡相仿。这两张卡片，同样会在二级雇员的手机里生成APP，需要使用时，二级雇员只需点击对应的APP便可。”
也就是知道石磊一定会追问个清楚，所以权杖也学乖了，干脆省点事，把所有它应该告诉石磊的话，都说了出来，尽量不给石磊发问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石磊还是有问题。
“那个……其实我不想问啊，但是不得不问明白……”
权杖不胜其烦，只得说：“问问问，你问清楚。”
石磊汗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兽语卡啊，我使用之后，是仅仅获得跟动物的交流能力，还是说可以给它们下达指令？你知道的，如果是交流，那其实没什么用，如果是指令那就不一样了，比如说我可以让恶犬反咬自己的主人……”
权杖也被石磊这句话搞得很惆怅，人家养只狗得罪你啥了，你居然要让狗狗噬主。权杖哪里知道，石磊小时候曾经遇到过恶犬，那条该死的狗差点儿把石磊咬伤了，害得他摔了一跤，可恶犬的主人却哈哈大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自家的狗特别牛掰。对这个石磊也算是有点儿阴影，当权杖说到兽语卡的时候，他就想到，如果当时自己有这张卡，同时能给那条狗下指令的话，他一定让那条狗把那个哈哈大笑的傻缺咬成半残。
“简单的指令可以，但是不能超出这种动物本身能做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我永远不能让一条狗学猫叫呗，这个我还是明白的，我也没那么无聊要让狗狗学外语。”
外语你妹啊，狗有什么外语！
“二级雇员，你还有其他问题么？”权杖有气无力的说。
石磊大方的挥挥手，说：“没有了！”
权杖一听到这句话，瞬间消失，直接把黑卡给石磊弹了出来。
“我去，要不要走的这么快？我有这么可怕么？”石磊伤心的自言自语，然后把黑卡拔出收好。
一边上楼，石磊一边翻看着手机。
手机上已经多出了两个APP，和以往的APP一样，没有名称，只有跟抽奖时一样的画面或者字迹。
点开兽语卡，石磊看到只有一个类似于搜索框的地方，边上还有两个按钮，一个是语音按钮，另一个是摄像按钮。下方有一行字介绍，告诉石磊可以直接用语音搜索那种动物，如果搞不清准确的名称，还可以用摄像功能，直接拍取动物的照片进行搜索。
“规划的挺周到的啊，要是咱们的APP提供商都能像这样精益求精，把所有细节都想到，那该多好。”石磊关闭了兽语卡的APP，又打开绘画卡。
和古代武学大师略有不同，古代武学卡出现的是三个武学大师的画像或者照片，也没有太过于详细的介绍，可能是黑卡觉得只要赋予石磊足够的武力值，而至于该武学大师使用的是什么套路并不重要么。但这也有疑问，既然无所谓，为毛还要给出三个选项，直接召唤，然后随机附体不就完了？
石磊暂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而是看着绘画卡的界面，里边列出西洋画、国画、素描以及漫画这四个大选项。
石磊随意的点进了漫画，里边出现的三张照片，这倒是跟古代武学卡一样了，想必其他的也差不多。
正看着，耳旁出现一个声音：“看什么呢？”石磊悚然一惊。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又发现两个细节
不好，要糟！
石磊只顾着低头看手机，浑然没注意到有人接近了自己，而且也伸头朝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来。
尼玛，这可不行啊，石磊的手机里有太多的秘密，绝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平时还无所谓，即便有人把石磊的手机解了锁，看到那些奇怪的APP，应该也不会第一时间去点击。但现在不同，石磊已经打开了绘画卡，这界面，这状况，都有些奇怪啊，绝对和普通所见的APP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
石磊大惊，下意识的就摁熄了手机屏幕，耳旁再度听到那个声音。
“卧槽，好刺眼！你丫把手机屏幕调这么亮不怕把自己看瞎啊！”
石磊终于听出来这人是谁，除了张未那只死胖子，还能是谁？
而张未的话，仿佛表明他也没看清楚石磊的手机，可是石磊也很奇怪，他手机屏幕调的并不亮，仅仅只是一半的亮度，为什么张未会说刺眼呢？
“刺眼？我手机屏幕不亮啊！”石磊试着点亮屏幕，在张未面前晃了晃。
张未也奇怪：“咦，是呀，真不亮，可刚才……卧槽，你丫刚才不会开了闪光灯吧，差点把哥们儿晃瞎。”
石磊假装一拍头，笑道：“哦对，刚从外边回来用闪光灯当电筒照路的，正打算关，你从我背后突然来了一嗓子，吓得我一机灵，可能正好把背面对准你了。”
“我说呢，手机屏幕那么亮，你还不得瞎了。”张未揉揉眼睛，似乎说明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你也是活该，谁让你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吓我的！”
“应该说你玩手机太入神，你刚才玩什么呢？那么入神，老子这么大体积站这儿你都没看见。”
石磊把手机抓紧，说：“你刚才不都看见了么？”
“我看见什么啊，就特么一道光，差点闪瞎我。”
石磊彻底放下心来，看来黑卡给出的APP，是会有自动防窥视功能的，当这些APP被打开之后，除了石磊本人，任何人都无法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只会觉得被白光闪了眼。
他决定做进一步的试探，因为他怀疑除了自己，其他人也看不到他手机上存在这几个APP。
于是他把手机递给张未，说：“玩游戏呢，你自己看呗……”
由于黑卡给的APP都长的挺奇怪的，而石磊手机上只有一个开心消消乐的游戏，以张未的好奇心，如果看到那些他没见过的APP图案，他肯定会尝试点击。
但是，张未接过手机之后，看了半天，道：“你这手机上除了开心消消乐也没别的游戏啊，玩这种游戏你也能那么入神，石头，你堕落了啊！”
石磊同时也探出头去，看着张未翻动自己的手机，他发现，包括投资金手指卡在内的所有APP，都已经消失了。
这下，石磊明白了，那些APP，只有当是他拿着手机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屏幕上，其他人拿着自己的手机，是无法发现这些APP的存在的。并且当手机被别人拿走之后，即便是石磊也找不到那些APP了。
顿时轻松下来，石磊笑着说：“你找我有事啊？”
“是不是没事就特么不能找你啊？老子想找你喝两杯，结果打你丫电话死活打不通，跑过来摁了门铃也没人搭理我，保安说看见你刚出门，我琢磨着你应该是去买东西指定一会儿就回来，就跟这儿等着你。”
石磊奇怪，自己的电话一直很正常，怎么会打不通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跟黑卡、权杖对话的时候，不光别人进不了那间自助银行，就连手机这样的通讯工具也会遭到屏蔽？
“我电话一直通着啊，很正常，我就是到银行存了点钱，身上现金有点多。”
“麻痹，人比人气死人啊，老子辛辛苦苦做兼职，一共也没存俩钱，你倒好，现金有点多还得往卡里存。那可能是自助银行信号不好吧，反正你电话始终拨不通。不扯这个，咱喝点儿去？”张未搂住了石磊的肩膀。
“叫上那俩一起吧。”石磊点头，跟着张未一起朝外走。
张未大大咧咧一挥手，说：“别叫了，那俩现在都在温柔乡里呢，刚才我找你找不到，给那俩打了电话，结果一个不接电话，另一个接通了直接把我骂了一通。我怀疑我是不是耽误他好事儿了。”
石磊哈哈一笑，俩人朝着老王烧烤走去，坐下之后，照例大喊一声一百个小脆骨，然后是一箱啤酒。
张未的偶然出现，倒是又让石磊搞明白了两个小细节。
第一，那些由黑卡创造的APP，也即石磊抽中的奖项，是别人看不到的，只有石磊自己操控手机的时候才会出现。
其二，即便是石磊正在使用那些APP，如果其他人望向他的手机屏幕，能看到的也不过是耀眼的白光，绝对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
有了这两个保证，石磊倒是也不担心手机被人拿走，也不担心有人好奇心重凑过头来看自己的手机了。即便是手机不小心掉了，或者是被偷了，损失的也仅仅只是一个手机而已。而且，这种损失，一定会被当做意外，石磊可以用额度轻易的补充回来。
喝完酒回家，石磊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打开了手机，再度点下那个并未消失的彩票卡的APP。
这也是为何石磊没有问这次八万元的奖金该如何领取的原因，既然彩票卡的APP用过一次之后没有消失，看来以后都可以通过这张卡来进行奖金的领取。至少在没有消失之前，都可以通过这张彩票卡来领取。
已经上过一次黑卡的当了，石磊当然不会再指望用这张彩票卡发自主资金的财，他想的只是安安稳稳拿到那笔八万元的奖金。
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不过赌球这种事总还是有的玩的，世界这么大，到处都有球赛。哦，不是赌球，而是足球彩票。
石磊用彩票卡生成了一组足彩的串号，为了避免让人过于惊讶，他没有选择大长串，而是决定投入一千元购买彩票，这样，只需要一百倍左右的奖金就可以领取税后八万元的奖金了。反正黑卡会帮他算的好好的，不管他投入多少钱，最终都会连本带奖的还给他。
买定离手，几天之后，石磊就能领取到这笔八万元的奖金了。
加上前天已经从股市里套现出来的十五万，石磊现在等于拥有了二十三万的自主资金。
嗯，第一批给郑旭十万元投资之后，石磊还能剩下十三万进行其他投资，三个月内赚到剩下二十万，并不会太难。
石磊已经决定，给郑旭的公司估值三百万，百分之十也就是三十万。这个数字，他跟张玫枚确认过，一般像是这样的公司，天使投的估值多数都在五百万以内，三百万是个比较适中的价位。
第二百六十七章 投资谈判
其实一个项目的估值，或者说是一家公司的估值是可上可下的，但是通常创业者以及投资人都会对该项目有个未来的预期，最主要的就是先期铺市场的时候所需要的资金量。
这个关于洗手间搜索的APP，按照郑旭的想法，是要在全国同步展开的，第一步是四个一线城市以及各大省会，再加上一些比较重要的经济城市和旅游型城市。这么算起来，全国大概会有五十个以上的城市要同步展开，对资金的需求还是有一些的。
参考了张玫枚给出的意见，她认为这个项目整体估值可以达到二百万到三百万，资金的多寡也会决定这个项目后续的发展，于是石磊决定按照三百万给郑旭估值。郑旭的公司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他和他女友这两个员工，基本可以不作考虑了。
估值早已定下，现在石磊手里也有足够的自主资金，他给郑旭打去了一个电话。
接到石磊的电话，郑旭再一次表现出了激动，他也是强按下心头的跳跃，选择接听。
“石先生，您有决定了？”
石磊听得出郑旭言语之中的激动，道：“是的，已经有决定了。这样吧，我们见面谈。”
郑旭大喜。
如果石磊想要拒绝他，那么根本没必要见面，只需要在电话里说一句“抱歉，我对这个项目的前景并不看好”就可以结束郑旭一切的幻想。可他既然选择了见面，就说明，这是要进入谈判阶段。
但是，郑旭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又问：“石先生，我能先知道，您到底是否决定给我投资了么？”
石磊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打算给你投资，又何必见面再说。投资是投资，但很多东西，还需要我们见面详谈。”
郑旭在电话那头没吭声，他对着空气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默默的用嘴型告诉自己的女友，石磊已经答应了投资。
他的女友当即欢呼出声，石磊在电话里也听到一些，又道：“平复一下你的情绪，我知道你肯定会有些激动，但是，接下来，进入到谈判阶段，我希望听到你更多的想法。关于这款APP未来的市场和推广，你给我的优盘里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想知道的内容绝不只有这些。所以，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一想，等到你有把握了，再打电话给我，咱们见个面，如何？”
郑旭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说现在就可以，但转念一想，也对，别人找天使投的时候，至少公司的框架都已经搭建起来了，可他却几乎是从零开始，或许，石磊是希望听到他关于公司要如何搭建的规划。
平复了一下情绪，郑旭说：“好的，石先生，最晚明天，我会给您电话。”
“OK！咱们见面谈。”石磊直接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石磊就接到了郑旭的电话，事实上，他和女友在接到石磊电话之后，就一直在处理关于公司搭建的事情，甚至连办公场地都已经找到了，虽然偏远了一些，贵在价格低，而且那是一个全新的产业园区，对方承诺，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免物业费管理费以及水电费等等开支。包括以后的员工，郑旭也已经有了盘算，也联系了两个从前的同事，都是跟他前后脚离开上一家公司的人，接近一年的时间，他们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听说郑旭竟然有可能拿到风投，羡慕之余也表示愿意全力帮他创业。
电话里当然什么都没说，两人依旧约在树咖啡，鉴于郑旭的情绪比较难耐，石磊也答应立刻前往。
依旧是郑旭先到，石磊怀疑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门，甚至于，他都已经帮石磊点好了咖啡，和石磊上次要的拿铁一样。
看来，这是要一开始就进入谈判的节奏啊，郑旭已经迫不及待了，半年的奔忙，在这一刻就要见分晓，不激动才奇怪呢。
树咖啡不是那种商务咖啡馆，跟那几个著名的外国牌子不一样，这样的咖啡馆适合小憩和聊天，并不提供早餐之类。因此，早晨的树咖啡，空空荡荡，除了郑旭和石磊，别无他人，就连服务员都有些漫不经心。
石磊笑着跟郑旭打了个招呼，在他对面坐下。
“石先生，我们开始吧。”郑旭搓着手，咖啡馆刚开门，空调还没有让屋里的温度升到足够，但石磊知道，郑旭搓手绝不是因为冷的缘故，而是因为心中的激动。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石磊笑道：“不要着急，来都来了，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的谈。毕竟牵扯到投资，你确定真的不需要你的女友在场，毕竟她是搞财务工作的。哦，她以前学的是财务吧？”
郑旭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婷婷她是学财务的，而且已经考到了注会资格。今天所有事情，我都能自行决定，原本也都是跟她商量好的。”
石磊含笑颔首，又问：“早上吃过饭没有？”
郑旭尴尬的摇了摇头，石磊便叫过服务员，问有没有什么能够充当早餐的，被告知他们这里只有一些蛋糕类的甜点，石磊点了两份。
心中焦急难安，但是石磊却不紧不慢，郑旭也不好过于唐突，只得耐着性子陪石磊吃完了那块蛋糕。
石磊一口口的吃着，郑旭却是三口两口就将蛋糕咽了下去，石磊估计他连味道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吃完之后，石磊才放松的喝了口咖啡，又说：“好了，郑先生，看得出来你很着急，但是，你要清楚，拿到投资之后，你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创业者，而是需要担负起企业管理的责任。不管现在你的企业规模如何，但是至少你还需要几个帮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你的情绪始终保持不了平静，我很难相信你，把投资交给你。”
郑旭呆了呆，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性急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望向窗外，努力是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五分钟过去后，郑旭带着少许的歉意看着石磊，说：“抱歉，石先生，我是有点太过于激动了。很抱歉，半年了，我被每一个投资人拒之门外，而现在您终于愿意给我投资，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不过您的话对我而言犹如醍醐灌顶，我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一切了。”
“好，那咱们开始吧。第一件事，便是你的公司，拿到投资后，你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跟你女友开夫妻店，并且你和你的女友的股份也要确定下来，毕竟，你们还没有结婚，不能作为一家人成为公司的股东。”
“这一点，我们已经分配好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5400票加更)
郑旭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原本我想跟她对半分股份，但是她不肯，她说这个APP是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她只是帮我管了管钱，一点股份都不肯要。我好说歹说，她才接受了百分之十。”
石磊笑了笑，说：“这种秀恩爱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说的那么详细了。那么，第一步，你这一轮愿意让出多少股份。”
郑旭没有犹豫，道：“百分之十。”想了想，他担心石磊不满意，又补充道：“这也算是行业惯例了。”
石磊点点头，这也是他的想法，看来这一点双方已经无需磨合。
“石先生，现在能告诉我，您对我这个公司的估值是多少了么？”
“公司……确切的说，是对你目前的项目估值，毕竟，你这个公司除了已经注册，有了个法人之外，等于什么也没有。当然，我的投资肯定是针对公司的投资，所以，我需要在投资之前，跟你说明。无论你有没有其他的项目想法，这笔投资，你只能用于目前这个项目的展开。当然，不排除你用这笔投资先期搭建一下简单的公司结构等等。”
郑旭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说：“昨天接到您的电话之后，我就已经联系过两个人，他们愿意过来帮我。然后我也联系了一下城郊的一个新的产业园区，房租很便宜，暂时我们也不需要太大的办公场地，能容纳五六个人就够了。产业园区那边，表示水电、物业等等管理费用，可以酌情减免，在税收上，他们园区也是有一些优惠政策的。”
“这个是你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如何节省开销，这样就能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产品的继续上。我说过，我不干涉你们公司运营，事实上任何一个投资人都不会干涉。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实际上你连一个完整的公司都没有，所以我才会格外的关心一下。”
郑旭再次点头，嘴唇还是有些发干，他又舔了一下，道：“我女友已经去园区谈租用办公场地的事情去了，这方面我们自己的钱就能搞定。而且我愿意接受您所说的，您的这笔投资，我绝不会用于任何其他的项目。事实上，不怕您笑话，我也不敢奢望短期内再开发别的项目，先集中精力一鼓作气把这个项目上线才是根本。”
“好，那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跟我的律师研究过，她给出的建议是，你这个公司，或者说是你这个项目，理想的估值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
听到这里，郑旭心中就是狠狠的一跳，他的理想估值在二百六十万左右，但是略低一点儿他也能接受，主要是他觉得，他需要有至少二十五万的资金才能顺利的展开所有工作。
“而我个人，愿意给你一个尽可能高一些的估值，所以，我给你这个项目的估值，是三百万。”
郑旭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说：“没问题，说实话，这个估值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先期需要至少二十五万来开展工作，三百万估值足够了。”
石磊摆了摆手，说：“先别忙着高兴。估值三百万，意味着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三十万，但是，这三十万我不会一次性给你。如果我们谈的一切顺利可以进入签约阶段，那么我会先付给你十万，剩下的二十万，将会在未来的三个月内分两批付给你。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郑旭愣住了，他当然知道，不管谈下来多少钱，肯定都会有个分期支付的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拿了这三十万直接跑路，或者将其挥霍一空。所以的投资人都会分批注入投资，确认公司的运营和发展是持续向前的，才会把后续资金打入公司账户。
但是，十万，这让郑旭很为难。
他自己目前还剩下五万元左右，他没打算留下这笔钱，今天甚至已经把这五万元交给了他的女友，让其去跟那个产业园区的负责人谈租赁办公场地的事情。如果那边一切顺利，这五万元恐怕就所剩无几了。即便是要最小的办公室，一年也少不了几万元的租金。郑旭倒是想过先付半年，可是对方很坚持，表示其他费用可以减，甚至可以免，但是租金必须一交一年。毕竟，郑旭需要的面积实在太小了，而他们出租的，是已经简单装修过，完全可以直接添加设备进行办公的办公室。
石磊如果第一期只注入十万元，光是购买一些办公用品，桌椅、电脑、打印机等等这一切，恐怕就需要耗费一半以上的资金。剩下不到五万元，要不了多久就会消耗一空，很可能一个月都坚持不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郑旭问道：“石先生，我能问问，您的第二笔十万元，打算什么时候，准确的说是第一笔资金到位后多长时间到位呢？”
“一个月以后。而且，这十万元我不会完全以现金的方式给你，必要的办公用品我来提供，保证都是现场采买的全新设备，这个可以由我们共同完成，或者说我在你的监督之下完成。然后，才是剩余的现金。”
这倒是无所谓，郑旭也能理解石磊的做法，毕竟两人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涉及到钱，信任需要逐步的建立。
郑旭并不知道，这是因为石磊要花额度，既然黑卡允许他用额度为办公用品买单，他当然需要尽可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一个月恐怕有点长，根据我做出的预算，第一个月，除了办公用品之外，我们大概需要十万以上的资金。”郑旭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鼓起勇气说：“第一期十五万，否则很难开展全部的工作。”
石磊也在心里默默计算，十五万的话，那他手里的自主资金就只剩下八万元。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主资金留的越多，他在短时间内赚取更多自主资金也就更有把握。
可能是觉得石磊在犹豫，郑旭也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
“我知道，石先生有石先生的担心，如果石先生实在不能同意，那么，我愿意让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样，您的投资额将会上升到四十五万，还是三分之一，第一期您给我十五万。”
石磊一愣，他没想到郑旭为了拿到十五万的现金，竟然愿意再多付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想了想，石磊说：“这样吧，我跟我的律师商量一下。”
随即，石磊站起身来，拿着电话走到咖啡馆外，给张玫枚拨了过去。
把情况简单的跟张玫枚一说，张玫枚道：“这是好事啊，我看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