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九看了她一眼，乖乖地跟她走了。
剩下和警方交涉的，是这个女人带来的国内顶尖律师。
出去的时候，女人戴了一副夸张的超大黑框眼镜，几乎将脸遮了一大半。
等上车后，她才又把墨镜给摘了，然后慢条斯理地放在仪表台上。
限量款的保时捷里，女人的声音，凉薄中带着几分讥诮：“你挺能耐？这段时间和我玩失踪，就是是去勾搭别的富婆？”
秦二九稳稳坐在副驾驶上，抿唇似乎是想解释什么。
但是半响过去，他把想要解释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那个女人哪儿比我好了？”女人转头看向秦二九，很是不解，“长得比我好看？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对你更好？我看，都不见得吧？”她冷笑，“她居然能为了区区六千万，就把你狠心送进派监狱！这样的人，你也愿意跟？”
秦二九的眉头轻皱。
顿了顿，他终于开口了，但是语气却是有几分的疏离：“温小姐，我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忙。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着，秦二九就欲开门下车。
“怎么？这是把我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不想见我的时候，把我给你的钱都通通还给我、和我撇清关系、电话拉黑，需要我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想起我？”温悦的声音提高，冷漠嘲讽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崩溃的裂缝，“秦二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秦二九欲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他没有回头看温悦，所以就没有看到她此刻眼眶里的红。
想了想，他还是解释道：“我和苏之锦，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是什么？”温悦无力地笑。
“我只是为了还个人情。”
“还人情把自己还进牢里？”
秦二九沉默。
“还是你知道，我肯定不会眼睁睁就这么看你进牢里，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她痛苦地质问他，“秦二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秦二九的眼眶也有些红，不过他仍旧没吭声。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因为我年纪大，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是。”秦二九低低地说，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力。
“不是？那是什么？”
“是我配不上你。”秦二九闭眼，眼睛里的痛苦，不比温悦少，“要怪，就怪老天爷把我们生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吧。”
“你还是在介意我们的身份差距吗？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你都不用管！”温悦含着泪，苦口婆心地劝，“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风光的生活，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这些外在的声音，我都可以给你压下去！”
“可你的家人会同意吗？朋友会祝福吗？你又会甘心吗？”
“我怎么就不甘心了？秦二九，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就差把心脏剖开给你亲眼看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从温悦的眼睛里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