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你不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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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知晓
就在那王元甫挺身质问之后,李破军这小脾气可就是忍耐不住了。
但是咱毕竟是要风度的是呗,肯定不能如程咬金那糙汉子一般的对脸喷吧。
那王元甫直问那秘物是啥东西,李破军却是轻飘飘的吐出五个字:“你……不配知晓”。
这话一出,王元甫正微微得意着,听闻这话一噎,差点没呛着,脸色涨红,低着脸却是无可奈何
满堂也是哗然,霸气,殿下太霸气了。
“太子殿下仅言王县丞不配知晓便将此事撇清,未免太过草率了吧,那臣斗胆请问?这何等秘宝究竟是何等人才能知晓?”王元甫憋着了,但是魏征却是没憋着,直出言说道。
李破军眉头一皱,这魏征……当真是挺讨人厌的,那王元甫是王家之人,有所愤慨对我不满那是他的事儿,你魏征凑什么热闹。
但是李破军也知道,魏征纯粹就是一身硬骨头,站在九名死去的工匠的立场上的,没有半分私心,当然对李破军也没有敬畏。
李破军打着腹稿正待出言,却是只听得砰的一声,李世民直将龙案一拍。
“哼,国家秘宝,何等重要,此事只朕父子知晓,怎的你们真要审君不成?”李世民直阴沉着脸说道,他当然知道那些匠人是去做什么了?活字印刷可是只有李世民父子知道的。眼看着魏征这个硬骨头还有那不知死活的王家人竟是要逼问出来,李世民这个刚硬的性子不怒才怪。
果然,李世民这话一出,满堂又是拜道不敢不敢。
唯有魏征仍是挺直身躯,迎面问道:“陛下,臣等不敢造次,实乃此案颇多疑点,王县丞所言更是直指要点,不释疑不足以平民心”。
李世民听了脸色更是阴翳,李破军看得出来,这是暴怒的前兆了,魏征啊,魏征啊,你干嘛一心跟找死似的。这是跟世家贼子的博弈,你掺和进来搞毛啊。
这下子连长孙无忌等人都是不敢出声了,毕竟李世民那脸色可是着实不好。
李破军只得出言说道:“匠人所做之事,机密万分,不便告知,待得日后,不出一年,卿等便知。至于匠人之死,皆死于山贼之手,程翟二位皆是人证。所谓释疑,仅此而已”。
李破军不瘟不火的直说道。
正当王元甫张张嘴又是想说话的时候,李破军眼睛一凝,直逼视着王元甫,“王县丞,我有一事相询,你名元甫,而那山庄头领中有人名王元超,你太原王家亦有王元化等元字辈之人,莫非这王元超与太原王家有甚关系?”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继而百官纷纷是看向王元甫,嗯,这都是叫王元什么的,难道……难道真是一家的?
程咬金更是跳脚道:“都是姓王,还是元字辈的,叔玠公,莫非你王家有人从贼不成?这落草为寇,攻击太子,可是诛族的大罪啊”。
这话一出,说出来百官的想说又不敢说的心声,难道真是你王家的?
程咬金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一来他知道陛下总有一天会朝这王家开刀的,跟陛下斗,那是找死,既如此,还怕你作甚。
二来他爵封国公,是个武将,和经书传家的王家本来是就尿不到一个壶里的,甚至平日里多为政敌。
三来最重要的就是派系了,程咬金可不是平民家庭,他家在济州也是个世家豪门的,世代为官,只不过跟崔王郑这几家比起来弱一些罢了,他程家可是山东贵族,是山东这边的,跟陇晋贵族根本不是一边儿的,所以他程咬金怕个甚。
程咬金跳出来之后,李世民眼睛闪着神采,嘴角一扬,这胖子,倒是搅的好。李破军也是暗喜,程大妖精这搅屎棍子不错。
程咬金说的叔玠公就是德高望重的王珪了,太原王家在朝堂里的代表人物,但是偏偏令李破军敬重的是,王珪出身这么个家族,却是一身硬骨,敢于直谏,为民为国,跟魏征齐名,着实是个好官,但是无奈王家已经尾大不掉,更是违法乱纪之事没少干……
王珪听得这话之后,脸色一扯,眼睛里好似甚是纠结,一向刚硬的清瘦脸上竟是第一次有些动容。
李破军盯着看,心里也是知道这位铮臣的无奈,一边是生养的家族,一边是效忠的国家,偏偏自己的家族总是干一些有害自己效忠的国家的事儿,偏偏家族主事之人虽是敬我尊我,却是不听我的,与陛下作对,哪能得好啊。
只见王珪无奈出班回道:“宿国公言过了,我王氏出自周姬之大姓,繁衍千百年来,天下反数十人之中定有王姓之人,其数何只百万,现今我王氏之太原王氏,琅琊王氏等大族,其族人更是不知凡几,一族一家尚有同名同姓之人,单凭一名字便是污我王家名声,望宿国公慎言”。
王珪慢吞吞的把话说完,也是迎来百官迎合,也对,天下姓王的太多了,同名的尚且不论,何况你这还没同名呢。
王元甫也是说道:“单凭一相近之名,便是威吓诛族,天下百万王姓,你杀的完吗?”
李破军听了,也是大为佩服王珪这老头,思维敏捷,而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说的完全有道理,更是壮了自己声势,在李破军看来,这回答还是不偏不倚的,没有否认,也是没有承认。
至于这王元甫就有些小人得志了,一见自家的大佬出声,更是一去心中胆怯,“我王家功名之士不知几何,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岂能任宿国公污我王家名声,王家公忠体国,为国效力者不计其数,怎能落个此等名声?陛下,请为我王家主持公道啊?”说着竟是伏地抽泣着。
李破军愕然,这王县丞,特娘的脑子没病吧,傻子都应该知道李世民是宠信程咬金,恨不得灭了你王家的,你还让陛下主持公道?陛下还能怎的,还能为了你杀了爱将不成?程咬金也是眼角直抽抽。
果然,李世民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知节你坐下,莫要激动”。
第五百一十二章:老臣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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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弯腰
闻言众臣愕然,王元甫又要说话,王珪微叹一声,提前一步出来说道:“既是国之秘宝,臣等自不当知。殿下抚恤匠人家属优厚,仁德恩义,有此储君,我大唐百姓之福也”。
说罢便是山呼着下拜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
都是睁大了眼睛,直看着王珪,这……这还是那个刚直的叔玠公吗,这还是那个犯颜直谏的叔玠公吗?
但是,能做京官的没人是傻子,仅仅顿了几息之后,也是随之山呼,对李破军那是表达了高度赞扬,什么我们有这样的储君真是有福气啊,我儿子他们那一辈有这样的皇帝真是好运气啊,大唐真是幸运啊,天下百姓连逢两代明君,真是幸福啊,喂,刘大人,你幸福吗,幸福,幸福,太幸福了!
李破军也是直扶额,这官场……真特娘的搞不懂。
那王珪拜完之后脸色先是涨红,而后便好似一片死灰。
李破军一看,心中一想,便是明白了,看着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也是心下慨然。
这位老臣一声刚直不屈,为国为民,却是夹杂在国与家之间两难,要是换做他人,家国家国,定是先家后国,一向以家族利益为重,但是这位老臣几朝元老,一心为民,甚至不惜性命顶撞君王,但是却是奈何不了家族一心作死。
现在碰上王元甫这么个猪队友,不知好歹一心攻讦太子殿下,竟是可笑的仅仅是为了王孝德那几人还有可惜那些黄白之物来出口气,当朝逼问太子殿下出了一口气你还不知进退,陛下殿下没发怒,那是忍着咱王家在,结果你竟是想着得寸进尺,怎的,你还能够逼死太子殿下不成,你没见陛下本来就不待见咱王家啊。
见得王元甫又要作死,王珪无奈之下只得舍下了这张老脸,率先截下了。
王珪知道,他这一生不阿谀不奉承不拍马屁的记录算是破了,这一生清名临了了不说毁于一旦也是丢了大人了,一生坚持的骨气却是在那对李破军拜礼唱赞中给吹没了,王珪顿时那是面如死灰。
李世民看着王珪的模样,心下揣测一番,也是想到了大概,不由得黯然一叹,不由得想道,若是王珪不是太原王家之人还有多好,平日里虽是多令朕生气,但是着实是一位良臣铮臣啊。
唱赞之后,王元甫满脸不解的默默退后了,他虽是局限眼光有些看不清形势,但是王珪的用意他是明白了,甚至于也是很震惊,王珪这老硬骨头什么时候也会唱赞别人了。
随着王元甫退后了,李破军这波事儿算是过去了,接着又是一些朝堂琐事,眼看着临近午时了,到点了也是退朝了。
退朝之后,李破军直溜后殿而去,直到未时,才有人看到太子急冲冲的出宫去了。
李破军在宫中用了午饭,却是差点忘了他让陈康带着那百来个隐瞒姓名的兵去县衙等着了。
抹了抹嘴,一夹马腹,便是滋溜的跑了。
一路上想起了方才李世民跟他说的,幽州有异动,顿时脸色一阴。
幽州……幽州都督是李瑗,燕王幽州总管是李艺,还有一个辅佐的王君廓。
李世民的情报中竟是说这三人多有往来。
难道他们三个已经掺和到了一起了?那可真是有趣了。本来李瑗,李/罗艺就是先后造反的,而且他们本来都是支持建成太子的,再加上一个心术不正的王君廓,这下子联合在一起好像也是不出意料了,只是历史上他们好像没联合啊,难道我这蝴蝶小翅膀已经煽动了?
其实要是平日里,说是这三人想要造反有异动,李世民定是不屑的,只是现在突厥重兵压境,不得不说,他们挑了一个好时候。
李破军更深层次的担忧是他们会跟突厥联系,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李破军皱着眉头走到了万年县衙。
本来百来个兵里面多有违法乱纪之徒,随便让个人送去县衙便是,不需要劳李破军亲自跑一躺的,只是李破军借着这次拜访还有别的计划。
来到县衙,没见得陈康等人人影,不过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在大门口等着呢,兴许进去了吧。
“太子殿下驾到,速去将县令喊来”。在李破军的示意下,丘吉出面说道。
几个门卫一愣,继而也是反应过来了,这是太子殿下过来了啊,赶忙一个进去喊县令,剩下几个过来牵马坠蹬。
“呵呵,殿下里面请,县令大人马上到”。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班头上前说道。
李破军点点头,进去于大堂主位安坐了。
那班头又是恭敬说道:“殿下,县令大人在陪着您的亲卫统领陈统领呢”。
李破军眉头一挑,“陈康已经来了?”
那班头正待说话,后堂一阵脚步声,只见得陈康和一个六品官服的中年人,后面还有三五个人一起快步出来了。
见礼罢了,李破军直说道:“卢县令,陈统领带来的百余人可已经接受了?”
那卢县令闻言有点懵,直说道:“殿下,陈统领来了之后只说是殿下吩咐送来人,并未说那百余人是何身份啊?还请殿下告知”。
李破军闻言也是一愕,继而也是好笑,陈康也真是守本分啊,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不多说一句。
也没说陈康,直说道:“好教卢县令知晓,前些时日我奉圣人之命,招兵组建神策军,然但凡入我神策军者,必须良家子,严查之下,这一百余人身份皆有问题,或为盗匪,或为在逃犯,或为流民,是故还请卢县令劳心劳力,处理一下”。
卢县令听得一怔,前些日子说是有位神策军主薄啥的持殿下印信找师爷去查户籍什么的,他也是没过问,却不成想真查出了问题,不过这也没他事儿。
不过一愣之下,卢县令就是眉开眼笑,直说道:“殿下且放心,此等违法乱纪之徒,殿下将其揪出,下官定是不负殿下所托,将其正法,以儆效尤”。
第五百一十三章:三帮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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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帮概况
卢县令当然高兴了,李破军把这百来个违法乱纪之人送过来,一想想那这可就都是他的政绩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一番寒暄之后,见得李破军还没动身走的打算,卢县令也是明白了,暗叹一声,这桩政绩不是那么好得的。
卢县令也是笑着直问道:“不知殿下可有何事让下官效劳一二?”
李破军也是暗自点头,这是个聪明人。
当即也是不绕圈子,直接问道:“不知卢县令对着京城的三个帮会可是了解?”
卢县令一愣,继而也是不在意李破军是如何知晓这三个帮会的,也是直说道:“不瞒殿下,下官身为万年父母官,也是对这三个帮会有所了解的,只是平日里这些帮会虽是有些欺行霸市,收取保护费等等,但是也没做出甚大案,总体来说,帮会与官府之间,还是相安无事的。不知殿下想要了解三帮的一些什么信息呢?下官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破军闻言,挑眉问道:“既是知晓三帮,黑白不两立,这天子脚下岂能容纳这些江湖匪徒,何不剿灭?”
卢县令听得心头一惊,这位爷,不好好的吃喝玩乐,来关心这个作甚啊。
只得说道:“咳咳,这个殿下,自古有白就有黑,这江湖侠客,古人云:侠以武犯禁,这官府和江湖人士的关系也是很微妙的,只要江湖帮派没有触及官府底线,不是说轻易剿灭就剿灭的,因为江湖侠士多有武艺傍身,难以一网打尽,一旦撕破脸皮,后患无穷啊。还有,就那这京城三棒来说吧,虽说是地底势力,平日靠收取保护费为生计,如三英会等,也开有自己的产业,大多半黑半白了。
而且就市井而言,有这些帮会划分街道管理,收取了保护费,他们便是守信保护市井,呵呵,也不瞒殿下,这市井治安,甚至有时候帮会的比我等官府还上心,因为他们收取了保护费,若是商家等再被骚扰了,他们江湖人士也是好面子的”。
李破军听了,也是敲着案桌,点点头。
卢县令说的却是有些道理,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这样黑道存在着,确实能给街区治安带来一定的震慑,至少这个时代信义尚未崩坏,黑道之人也是讲着规矩的,拿了商家的保护费,甚至比官府更加关心商家的安危了。
但是李破军要控制京城地下势力,以作耳目,这是势在必行了,纵使你没干啥伤天害理的大事,那不好意思,挡路了,还是得除了你。何况据小六子所说,那飞鹰帮可是不怎的安生的,逼良为娼,高利贷驴打滚等等逼得人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这样的势力在京城脚下,还是不存在的好。
李破军笑了笑直说道:“这三个帮派的具体势力和主事人有哪些?卢县令可知道?
卢县令闻言也不疑有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直说道:“呵呵,往常没少打交道,也是了解一些。
京城的一会两帮分别是三英会,飞鹰帮,赶脚帮。
这其中势力最强最为神秘的当属三英会,三英会在隋末时在京城成立的,平日是深居简出的,很是神秘,平常只有一个二爷黄炳出来打交道,好似是三英会的管家一般。
三英会老大名叫木静,好像挺年轻的,暴隋灭之后便是在京城聚齐了三英会这么一股势力,能将三英会撑起来肯定有些手腕的。
三英会老三名叫易扬,是三英会的主要战将,听说武艺很厉害,后来飞鹰帮帮主沙飞鹰成立飞鹰帮之后想去灭了三英会,结果连木静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易扬给打出来了。
飞鹰帮的老大叫沙飞鹰,暴隋灭以前便是一方的豪强,有些勇力,臂力过人。后来天下乱了就是在京城混出了个飞鹰帮了,他还有个弟弟名叫沙飞熊,十**岁,不过是个废物纨绔,平日欺行霸市的事儿没少干,但又没犯大事,官府也是头疼,一点小事抓又抓不得,只能每次罚点钱了事。
至于剩下的赶脚帮就很简单了,都是一群脚夫力夫组成的,准确来说不应该是帮会,算是个联合的商会之类的吧,都是一些良家子,没甚违法乱纪的事儿,只不过他们赶脚帮很是团结,一人受难,群体支援,都是一些贱民报团免得受欺负罢了,不足为虑”。
慢悠悠的跟讲江湖传奇似的,卢县令说罢也是滋溜的喝了几口茶水。
李破军听着,顿时对这所谓的三帮更感兴趣了,只是眉头稍皱,贱民?这卢县令还是一地父母官吗
?对自己的子民称呼贱民?
“三帮的武装力量如何?”李破军直问道。
卢县令听得一笑,“哈哈,殿下说笑了,不过一些江湖势力罢了,能有甚武装力量,朝廷不禁刀枪棍棒,只不过装备了一些枪帮之类的罢了,强弓硬弩,甲具制刀这样军中之物是肯定不能有的。”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大唐上下尚武成风,朝廷不禁刀枪棍棒这些,江湖人士也多是带着这些武器的。
要是京城这些地下帮派还能用上强弓硬弩盔甲这些,那还得了,只不过李破军知道,明面上是肯定没有的,至于暗地里,要说他们一点也没有装备,鬼才信呢。
“他们人数各有多少?”李破军不依不饶的问道。
卢县令听了也是很是好奇,殿下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干嘛。
一些江湖人士罢了,正常的很啊,以前翼国公宿国公他们不都是江湖人嘛。
但是也是老实回道:“都是一些市井游侠,具体人数却是不确定的,三英会应该不低于千人的吧,而且有易扬这样的豪侠,武力不低。飞鹰帮帮众倒是有着六百来人,平日里在街坊里多有巡视。
至于赶脚帮,也是不知具体人数,但是人数应该是三帮之中最多的,人数不下数千的吧,毕竟京城里那些脚夫贱民,可是很多的,南来北往的货运,各地商货往来全靠他们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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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一二
李破军听罢眉头一皱,直正色说道:“卢县令切莫口出不逊,脚夫挑夫皆是我大唐子民,皆乃良家子,又未落奴犯法,何故一口一个贱民,要知道你可是他们的父母官”。
卢县令听了脸色一尬,直讪讪说道:“是是是,殿下说的是,下官一时口误,口误”。话虽如此,但是那眼睛之中却是不是如此想法的。
心下里想道,不过是一些贱民罢了,殿下也真是够了。
被李破军微微训了一下,卢县令腹诽之后也是好奇的问道:“不知,殿下问这个作甚?”
李破军闻言一挑眉,直说道:“我一个手下被他们给废了”。
虽然李破军说的是很轻巧一般,不带一丝烟火气,但是卢县令却是听得大惊,直起座惊呼道:“什么?他们冒犯了殿下?”
而后又是嗫嗫的坐下,义愤填膺的说道:“殿下可否告知一下具体情况?下官定是竭力替哪位受伤的兄弟讨回公道”。
“呵呵,具体情况也没什么,那沙飞熊打断了我贴身小厮的一条腿”。
李破军淡淡的说道。
“嘶~”卢县令听得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沙飞熊啊沙飞熊,你平日里欺行霸市看着你那兄长没少孝敬我的份上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这会却是找死啊。
太子殿下的贴身小厮啊,你也敢冒犯?居然还是打断了他一条腿,这下子,阎王爷也是难救你了。
不过很快,卢县令也是反应过来了,直拍着胸脯说道:“殿下放心,下官马上刑拘沙飞熊,定是按照国法严惩不贷”。
李破军听了嘴角一扯,不由得冷笑。
按照国法处置?呵呵,这卢县令怕是跟沙氏兄弟关系匪浅啊,应该是平日里没少得好处吧。
当下心中定下,也是笑笑,直说道:“这倒是不必了,不过一小厮罢了,不必大动干戈”。
卢县令听了一噎,不必大动干戈?那你还跑过来问这问那,恨不得把三帮剿灭似的。
李破军忽的挑眉问道:“卢县令你说那沙飞鹰武艺过人?”
“是啊,沙飞鹰本位地方豪强,使一把金背大刀,听说在隋末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卢县令彻底是摸不着头脑了。
李破军这回眼睛一亮,却是笑了,直笑道:“卢县令,你也知我名声,好武成性,既然那沙飞鹰武艺不错,那我可得会会了,特别是那把金背大刀,便劳烦卢县令跟他传个信了,晚上我在城外护龙山庄摆下擂台,想与沙帮主切磋一二,哈哈”。
卢县令听得一愣,切磋一二?这……你一个当朝太子去跟一个江湖人士切磋武艺……这当真是离经叛道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太子自幼以来,文武双修,却是痴武成性的,还特意在城外弄个庄子来练武,也是一时笑谈,难道真的是沙飞鹰的武艺传到了殿下耳中,想要切磋一二?卢县令有点懵了。
不过想来殿下也是不会算计一个小小的飞鹰帮的,一个“小小”的贴身小厮也不值得殿下亲自过问的,那应该就是殿下好武成性的原因了。
当下里也是替自己那位大金主送了一口气,直笑道:“殿下请放心,您的话下官一定及时送到”。
李破军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拍拍屁股直说道:“那百来个要犯,我便交给卢县令了,这些要犯太可恶了,个个的命案在身还敢混进我的神策军,想想就后怕,相信卢县令一定会好好处理的”。说着拍了拍卢县令的肩膀就是走了。
卢县令听得怔住了,却是都忘了行礼送客了,要犯……命案在身……混进太子军营……这,殿下太狠了。
这些“罪名”一旦经由他这个父母官一定下来,这就是要置那百余人于死地啊,暗叹一声,对李破军的评价也就一个字了——狠。幸亏没有招惹到他,等回头休沐回家了可得嘱咐族中子弟,可莫要犯在这位爷手里了。嗯,殿下好武,可惜啊,可惜我卢家没有武艺过人的子弟啊……
等回过身来,李破军已经走远了,卢县令也是庆幸没人看到他的失仪。
摇了摇头,回身便是喝道:“来人呐”。
“县尊”。一个衙役班头滋溜的过来。
“将后院那捆起来的一百一十五人全部押进大牢,不,押进死牢”。
班头听得愕然,全部押进死牢……但是看到县令大人那咬牙的模样,发狠的目光,也是麻溜的去办事了。
“来人,备牛车”。
………………
李破军骑在马上乐悠悠的走着,就在方才,与卢县令的交谈中,他想到了一条妙计,可以名言言顺除掉沙飞鹰的妙计,只需等到夜静天黑了。
“殿下,莫非晚上要直接杀了那沙飞鹰?”陈康也是在一旁低声问道。
“怎么?杀不得吗?”李破军挑眉反问道。
“呃……殿下要杀,自是杀得。只是圣人慎刑,这……殿下还是低调点吧”。陈康也是在一旁纠结的说道。
他身为李破军的亲卫统领,自是以李破军的意志行事,李破军要说杀,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只是他担心杀了之后会给李破军带来麻烦,毕竟如今的大唐是安定的天下,不是乱世,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堂堂太子,杀几个人值得甚,只是如今安定了,圣人仁德,死刑犯都要五复奏的,随便杀人着实不好,上回杀了那不长眼的小厮,都是沸沸扬扬的,最后还是圣人压下来的呢。
听得陈康的话,李破军诧异的挑眉说道:“不错啊,知道用脑子了,知道先想结果了,很好”。
陈康闻言苦笑,我又不是傻子好不好,我也是很聪明的,至少打了这么多年仗,杀敌无数也是活下来了。
“放心吧,我自有策略”。李破军大笑一声便是打马而去,雄骏的玉顶马撒开蹄子在朱雀大道上跑着,幸亏这朱雀大道十分宽敞,尽是石板路,平整干净,而且两边也不像电视剧里面那样尽是拥挤的摊贩行人。
朱雀大道上只能跑车马,你要摆摊?去西市吧。你要开店?去东市吧。
第五百一十五章: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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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人
回了护龙山庄,李破军直接叫来山庄警卫队的副统领。
本来警卫队是归李铁管的,只是李铁去剑南收购茶叶还没有回来,警卫队的统领便是一个叫李信的家将了,以前是李铁的副手。
“李信,你安排一下,日落之后,你将警卫队撤下,带去后山,山庄周围,不在警戒,庄门大开,门口只留两人守卫,不带兵器”。李破军兴奋的吩咐道。
李信听得一愣,不警戒?门大开?不带兵器守门?这……但是看到李破军那智计在握的模样,也是应着了。
李破军又是说道:“等晚间会有一个自称沙飞鹰的人前来赴约,你让那守门之人直接带他到我卧室去,记住,不需要下他兵器,简单点说,就是要他带着兵器进我卧室,但是他的随从不得进屋,听懂了没有”。李破军眼中闪着光说道。
李信有点懵,但还是听懂了,等一个叫沙飞鹰的人来山庄,让他带着兵器进殿下的卧室……
李信本来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既然搞不懂就只得直点头应着,心想着,待会儿得去找俩机灵点的人守门。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要让人将沙飞鹰请进我的卧室,不许下他的兵器,他若有随从,让他们在卧室门外侯着就是”。李破军看这大汉有点懵,又是重复的吩咐道,李信直点头下去了。
身后的陈康看着有点懵,“殿下,你这是?”
“陈康,你带着亲卫埋伏在房子周围,一旦听见我的惨叫声,就是带人围上来,嗯,动静不要搞得太大了,及时控制住他的随从便是”。李破军转着茶杯说道。
陈康懵懵懂懂的应着了,搞不懂李破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李然这传令兵听说殿下回来了,也是一身灰土的就跑来了,看样子又是去后山军营厮混了。
“来得正好,去房里拿些纱布去食堂找点鸡血染红了,嗯,就跟上次一样,嗯,要夸张一些”。李破军摸着下巴琢磨着说道。
李然听了兴冲冲的问道:“这造假伤势……是又要坑谁啦?”
李破军脸色一黑,又要坑谁……我难道就那么喜欢坑人吗?
直接一个字——滚。李然兴冲冲的下去造假了,这种事他最在行,上回李破军假装被刺杀时的假纱布就是他弄的,简直就是百分百真的,只不过李破军包扎着猪血纱布,然后说这是他受的伤,他流的血,心里有点膈应……
太阳西斜,夜幕来临,李破军与苏梁几人用过饭之后早早的就是洗浴上床了,点上床头烛火,捧起一本《春秋》,一旁的床头挂着倚天剑,李破军嘴角微扯,似乎……挺好玩的。
而陈康李正几个满心疑惑的带着亲卫在一旁的亲卫住房里面全副武装的等着,连灯火都没有点。
整个护龙山庄在夜色来临之后,显得格外静谧,虽是警卫队和神策军都很好奇,今日怎的早早的令人歇息了,不过能够早些休息,他们也是很乐意的。
而此时庄门大开,入秋的凉风吹的嗖嗖的,两个门卫也是不由得一个颤抖。
“胡老四,你说副队长让咱在这儿等着那人作甚啊?这天气已经转凉了,吹的我是一嗖一嗖的”。一个瘦脸的门外双手抱胸一个哆嗦说道。
这天气已经入秋了,现在还是穿的盛夏的单衣,白天还不觉得什么,夜里秋风一扫,着实有些瘆人。
“俺咋知道,反正副队长咋吩咐的咱咋做就是的,不能误了殿下的事儿”。一个身材壮硕,满脸胡须的大汉嘴角一扯说道,他是西凉人,这点入夜秋风吹在他身上只能说是凉爽了,不像那瘦脸的江南人身子薄。
“哎,胡四哥,能不能把这门灯点起来啊,这黑乎乎的……”。那瘦脸汉子看了看正对门的矞河,还是河上的石桥,只觉得黑漆漆的,伴随着河畔凉风,后山兽叫,这个江南水乡的汉子,着实有点哆嗦。
“点什么灯,殿下特意吩咐的熄灭所有灯火,可不能坏了殿下的事儿”。名叫胡老四的壮实汉子瞪眼喝道。
那瘦脸汉子只得双手抱胸不停的踱步。
忽的,那胡老四脸色一正,“挺住,别吵,有人来了”。下意识的摸刀,却是想起来了,殿下吩咐不准带刀,不由得一把抓起旁边撑门的杠子。
那瘦脸汉子听了也是脸色一正,恢复了精明的模样,悄悄附耳一听,直低声说道:“在石桥上,骑马来得,有七八人”。
胡老四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不管他,咱站直了守门”。
而后两人以军姿的模样,挺直身躯一左一右。
石桥上,七个人,八匹马伫立着,最后一匹马左右帮着一个箱子,挎在两边,好像很是沉重。
“大……大哥,这地儿怎的这么黑啊?”一个年轻郎君哆嗦的说道。
旁边一个粗壮虬髯,身背大刀的汉子听了,瞪眼喝道:“给某坐直了,你看你那德行,堂堂男儿还怕黑不成”。
这时,身后侧的一个汉子说道:“老大,真的是太子殿下叫我们来吗?不是说飞熊打了殿下身边人了吗?叫你来会不会是……”。那汉子没多说,但是众人也是听明白了,沙飞熊打残了太子殿下的身边人,现在殿下叫他夜间过来,来这荒郊野岭的,真的会有好事吗?
一时周围几个汉子纷纷说道。
“老大,我们回去吧”。
“是啊,万一那小太子对你不测……”。
…………
“住嘴”。那身材壮实背大刀的汉子正是飞鹰帮帮主沙飞鹰。
“你这崽子尽给某惹事,不知天高地厚啊,太子殿下的人都敢打”。那沙飞鹰直对沙飞熊无奈的说道。
“大哥,我真的没打太子殿下的人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这半月来就是打了那个四处拉拢帮众的醉仙楼小跑堂的,这事儿三叔也同意了的”。那沙飞熊就是怕他大哥了,一听得沙飞鹰训斥,直哭丧的说道。
第五百一十六章:豹子头误入白虎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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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头误入白虎节堂
沙飞熊话音落后,又有人说话了,“老大,那个醉仙楼的小伙计,不知哪里来的银两,四处结交江湖人士,频频设宴送金,好不奢遮,把咱们的帮众请去吃喝快活,打探三帮之事,完全不懂江湖规矩,我这才和飞熊教训了他一顿的,难道那小伙计就是……”。身后一个瘦削的汉子也是皱眉疑惑的说道。
沙飞鹰听了那精明汉子的话也是皱眉沉思,半晌,直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不是,既是太子殿下相召,无论冒没冒犯殿下,咱们都得来啊”
“听说小太子年纪甚小,却是痴好武艺,兴许真是听说老大武艺高超,想要向老大学学武功呢”。
“是啊,那老大可就是太子殿下的师傅了,哈哈”。
沙飞鹰瞪了一眼那个汉子,直说道:“走,跟着某,待会儿都老实点,那可是太子殿下,可不是一些捕快衙役县令,那箱子都给某看紧了,只愿殿下能够收下”。
说罢沙飞鹰打马哒哒哒的先走了。
“哎呀,太子殿下要是收下了咱可就亏大了,那可是上万贯呢”,
“老五你笨啊,要是太子殿下都收了咱的钱,咱以后可就在长安城里横着走了”。
“咦,好像有道理……”。
一行七人八马来到了山庄门口,早在门口十步之远,沙飞鹰就是提前下了马,看着黑洞洞的山庄,沙飞鹰心里也是一紧,无奈再瞪了一眼废物弟弟,牵着马走了过去,身后六人紧紧跟着,不敢言语,毕竟当朝太子的威慑很是很厉害啊,他们平日见得衙役班头都得塞铜子呢。
看着两道笔直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好似木桩,沙飞鹰既惊又疑,惊讶的是这两人那笔直如刀锋的身躯看起来很是震撼,应是百战悍卒吧,他却是不知道,这两人都是月前才招的兵。疑的是,偌大的山庄,又是太子殿下的私院,怎的不见一点护卫,不见一点灯火,连这俩守门的都是没带刀枪吧。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胡老四明知故问的喝问道。
“两位兄弟,某是沙飞鹰,是太子殿下召某前来的,还请通报一声”。沙飞鹰躬身说道,有礼有节的,十分恭谨,说罢从袖中掏出两锭银子递过去,一看,嚯,好大的手笔,一锭就是十两,普通人家多少辈子都用不完。
沙飞鹰也是嘴角一扯,他飞鹰帮虽是京城帮派,油水很厚,但是平日打点官员就是花费不少,这二十两银子,也是不小的花费啊,但是这回却是好像惹着太子殿下了,不割点肉,怕是连命都没有了,哪里还敢吝啬银两,即使这看门的守卫都是不敢轻看了,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太子殿下门前呢。
胡老四俩人也是眼角一抖,这不愧是殿下的客人,出手可真大方,可是他们却是不敢收的。
“噢,原谅您就是沙大人,殿下等候已久了,请随小人来”。那瘦削的汉子虽是略显胆小,但是办事不含糊,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沙大人收起来吧,殿下纪律严明,我等不敢收”。胡老四扯扯嘴角正色说道。
沙飞鹰既惊又喜,哆嗦着收回银两,惊的是太子殿下竟是专门等某啊。喜的是既然殿下如此高看某家,那应该此行是福不是祸了。
但是沙飞鹰可不是轻易娇纵之人,闻言更是谦卑,直笑着说道:“两位兄弟折煞某家了,都是拿刀讨生活的汉子,不嫌弃的话叫某一声飞鹰兄弟就好,劳烦通报殿下吧,某家万不敢让殿下等候”。
不愧是就在京城混的地头蛇,嘴上的说话功夫那也是厉害,听得这话,那瘦削汉子也是笑道:“沙大人是殿下的客人,小人可不敢高攀,沙大人,还有各位兄弟请随我来吧”。
沙飞鹰等人心情既惊又喜的跟着守卫进去,一进山庄,虽是夜黑,但也是模糊看见了这山庄的宽大,进庄门的两侧便是偌大的几排房屋,而中间大路之后便是两侧的山林,似乎后面别有洞天。
瘦削汉子依照副队长给他命令一路将沙飞鹰等人待到右侧李破军的住处,一路上上无人无灯火,显得静悄悄的,像是个空庄子一般,但是瘦削守卫知道,这偌大的山庄里面,可是住着不下万人呢。
来到李破军的住处前,瘦削汉子直说道:“诸位稍等,小人进去通报殿下”。
看着那点着灯火的房子,沙飞鹰等人心里满是忐忑,那可是当朝太子殿下啊,以后的皇帝陛下啊,没想到我们也能看见一国之君了。
听得瘦削守卫的话,自是忙不迭的应着。
瘦削汉子依照原先的剧本敲门了,“进来”。
李破军眉头一挑,当下书本,嘿嘿,“豹子头”来了。
瘦削汉子进去关上门,李破军做了几个手势,没有言语,而后躺下盖上了被子。
瘦削守卫小心的出门,“沙大人请进吧,殿下叫你进去,殿下只见沙大人一人,其余几位兄弟在此稍等吧”。
又是低声吩咐道:“注意礼节,莫冒犯了殿下”。
沙飞鹰自是忙不迭点头,十分感激的跟瘦削守卫道谢了,跟弟弟还有几位兄弟打了招呼就是心怀忐忑的抬步了。
临到门口,却是脚步一顿,看向瘦削守卫便要摘下背后的大砍刀,这见太子殿下总不能还带着兵器吧,可莫要冲撞了殿下。
瘦削汉子却只是摆摆手让沙飞鹰快快进去。
沙飞鹰见了只得彳亍的推开门。
进去一看,房间却是空无一人,再左右环视一看,灯火在床榻那边好似亮着。
难道小殿下睡了……小心翼翼的束手走过去,便是低头拜道:“某家沙飞鹰,应殿下所召,拜见太子殿下”
却是没听见回声,屋子静悄悄的,沙飞鹰心头猛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殿下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嗫嗫的上前,只得探头看向床榻上的李破军。
忽的,一声“来人呐,有刺客”猛的响起,李破军掀被而起。
“殿下,不是……某,呃……”。沙飞鹰听了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白光一闪,从脖颈抹过,便是瞪大了眼睛。
第五百一十七章:废物沙飞熊,忠心马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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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沙飞熊,忠心马老三
李破军背对着外面侧卧着,感觉到那沙飞鹰近前,便是翻身喊话的同时,拔剑便是一抹,剑光闪过,绕是那沙飞鹰略有武艺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割了喉。
而李破军大喝之后,门外的众人听得正愣神呢,一旁的亲卫屋子里,陈康李正带着亲卫就是冲出来将刀横在了那六人的脖子上给缴了械。
李破军微笑着提着滴血泛光的剑走出来,在众人诧异呆滞的眼神中,笑着说道:“呵呵,飞鹰帮帮主沙飞鹰试图行刺,已被我诛杀”。
“你……你杀了我老大,小子,你找死”。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楞楞的,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而后话音一落竟是拧脱被反剪的双手,直向李破军挥拳冲去。
“殿下小心”。
“老四不要……”。
在众人的惊呼中,李破军嘴角一扯,微一侧身,让过那钵大的铁拳,看都没看,反手一剑插入,便是洞穿了那壮汉的胸膛。
“老四……”响起两声惊呼,那壮汉抽抽两下不甘的倒下,将古朴的倚天剑在那汉子身上擦擦血迹。
“怎么?你们也是刺客同党吗?”李破军挑眉问道。
这下子陈康等亲卫都是吸取了教训,满怀愤怒的将五人踢倒在地,用力的反剪双手,方才竟让那人冲向了殿下,他们这些亲卫当真是丢人。
而李破军话音一落,在场跪着的五人都不是傻子,听闻这话,正慌乱中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是伏地求饶。
“不,不,不是的,太子殿下,小人不敢啊,我……我不是刺客”。
“殿……殿下,我……我也不是刺客,我只是被那沙飞鹰强迫的成为收下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尊贵的太子殿下,我……不是刺客啊,我都不认识那什么狗屎沙飞鹰,不认识啊”。一个瘦弱的年轻郎君叫道,听得他这一说话,跪着的另外四个人都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李破军没去理会,直说道:“谁是沙飞熊?”
李破军话音一落,跪着的那四人都是隐隐的看向了之前求饶说是不认识沙飞鹰的那个年轻人。
四人一咬牙,直指着那十**岁的瘦弱年轻人说道:“他,他就是沙飞熊”。
李破军陈康等人闻言都是笑了,伸出剑,挑起沙飞熊的下巴,青浮红肿的眼眶,无神慌乱的目光,煞白的脸色,沙飞熊颤抖着直哆嗦,“殿……殿,殿下,别,别杀我,我真的不……不认识沙,沙飞鹰啊,真的”。说话间都要害怕得哭了。
李破军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颇为瘦弱的精明汉子瞪大眼睛跪地怒骂道:“沙飞熊,你……你不当人子,老大和你一母同胞,乱世中辛苦养你成人,不知吃了多少苦,你这废物不知闯了多少祸,都是老大背后给你擦屁股,要不然你早死了,如今你竟是连这名分都不敢认,你个没卵子的东西,我呸”。
这精明汉子说罢,另外三人也是愤恨的看向这沙飞熊,都是他,现在看来殿下发怒杀了老大老五都是这废物惹的祸,谁让他招惹了殿下,居然胆大到打残了殿下身边人。
沙飞熊听了这精明瘦汉子的话,脸色更是煞白,再看看李破军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恐惧,直哆嗦的说道:“马…马老三,你莫要乱说,我不认识什么沙飞鹰”。
李破军闻言却是笑了,“你这废物,倒是无耻到了极致,大不了一死便是,却是对抚养你成人的兄长都是不敢相认”。
“太子殿下,老大绝对没有行刺的心,您一定是误会他了。冒犯你的是这个废物,是他打了您的手下,不干我们的事啊,我们老大虽是江湖帮派人物,却是满怀忠义,断不会行刺与您啊,殿下莫要毁了他的名声啊”。那精明瘦汉子正色高呼道。
李破军听了但是眉目一动,满怀忠义?呵呵,那也不行,一来打断了我属于的腿,不报此仇不当人主。二来沙飞鹰挡路了,你投降也不行。杀了就杀了吧,但是这个汉子,脑袋转的挺快的,还忠心的为他们老大辩白,去除行刺的名声,呵呵,会留你吗……
精明汉子话说完,那沙飞熊又是叫嚷了,“你,马老三,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说那醉仙楼的伙计四处拉拢江湖兄弟,打探三帮情报,坏了江湖规矩,可能有异心。才叫我去教训他的,你,你怎么全推给我,殿下,我,不是我啊,都是他,都是马老三出的主意啊”。沙飞熊直眼泪鼻涕的流出来哭喊道。
李破军眉头一皱,就沙飞熊这竹筒倒豆子般的一气说出来,李破军这才知道为什么冯信好好的会遭到殴打了,原谅是飞鹰帮看见冯信四处结交那些人士,以为他要拉帮结派什么的,这倒是冤枉小六子了。
看见这伏地哭天抢地的废物沙飞熊,李破军直说道:“带下去交给冯信”。
押着沙飞熊的那名亲卫点头应着了,押着沙飞熊下去了。
“给六子一把刀”。只听得李破军又是说道,众人闻言一怔,继而那沙飞熊竟是崩溃了一般,哭嚷的更狠了,那亲卫可能是嫌他大晚上的哭嚷的会召开后山的狼,居然一刀鞘拍过去,给打晕了直接拖去冯信的屋子了。
而剩余四人见得沙飞熊眼见着就是有去无回了,不由得各自心更慌。
“殿下,我老大真的不敢行刺与您啊,若是冒犯了您,杀了也就杀了,只是请千万莫给老大按上行刺罪名啊殿下,小人,小人愿意当牛做马来效忠您”。那精明汉子马老三倒是没紧张过度说不出话来,而且直为沙飞鹰洗着罪名,倒是挺忠心的。
“当牛做马?呵呵,我会稀罕吗?”李破军轻笑道,那汉子闻言愣住了,不由得万念俱灰,也是,太子殿下何等人物,会稀罕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江湖人士吗。
“你的姓名,在飞鹰帮中的职务,地位”。李破军在李正搬来的一个凳子上坐着好整以暇的问道。
第五百一十八章:如此的六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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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六首领
听得李破军发问,那精明的马老三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泛着亮光,又燃起了希望。
忙是说道:“小人马老三,原名马进,是老大的结义兄弟,因为排行老三,就都叫我马老三了,呃,职务的话,没有明确划分,在帮中就好像军师师爷的位置。地位,我只听老大的命令,在帮中除了老大没人能命令老大也是最信任我,算是属于二把手,和老二差不多……”。马老三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部说出来了。
“嗯,不错……”。李破军点点头说道,马老三眼睛一亮,这是有活路了?老要是能帮老大去了行刺的罪名,这也是尽忠了,再投靠太子殿下的话,那也是前途无量啊,要是以后殿下登基那就有可能得个官身了……
然而李破军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梦。
“……挺忠心的,可惜我用不上,那下去陪他吧”。李破军看着马老三点点头说道,既然这么忠心主子,我都杀了你主子了,我还会用你?
李破军话说完,陈康脸色一扯,也是被李破军杀人的轻描淡写给触动了,看了看丘吉,丘吉出列拔出刀来,看了看李破军,在马老三惊惧不可思议的目光,李破军那稚嫩的面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老三发誓,从他出生后历经隋末乱世,做过良民,做过起义军,做过山贼,最后成了京城三棒之一的二把手,也是阅人无数了,这少年的笑容绝对是世上最恐怖的,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杀人还可以这样淡定从容的微笑……这是他的最后一个想法。
看向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李破军笑道:“姓名,职务,地位”。
“陈老五,原名陈舟,是飞鹰帮四首领……”。
“骆老六,原名骆明,是飞鹰帮六首领……”。
“邹老七,原名邹平,飞鹰帮七首领……”。
各自介绍完,李破军倒是面色微伢,这倒是都是首领,没一个小卒子啊。
“怎的都是来的首领?你们几个首领?”李破军好奇的问道,全是首领,可别是这一趟把飞鹰帮的高层给一网打尽了。
“回……回禀殿下,飞鹰帮共有七个首领,沙飞鹰是老大,死了的是马老三和胡老四,老二在城里守着家,剩余的就是我们三个了”。那老四陈舟颤颤巍巍的说道。
李破军听了愕然,陈康也是不由得好笑,这倒是真的把飞鹰帮一网打尽了。
一旁的那壮实虬髯的门卫胡老四听了脸皮子直哆嗦,心里直骂娘,呸呸呸,死了的是胡老四?我特娘的就叫胡老四!那瘦削汉子听了也是用手肘捅了捅胡老四,憋着笑。
“殿下,你是不是早就想要灭了飞鹰帮?这才用计名正言顺的除了沙飞鹰?然后让官府去灭了飞鹰帮?然后自己组建势力?”那默不作声的骆明忽的抬起头眼中泛着自以为得逞的亮光说道。
李破军闻言一挑眉,“呵呵,你且说说看?”
那骆明闻言清了清嗓子,“殿下,那被沙飞熊伤了的兄弟应该就是您派去先收集三帮消息,顺便结交人脉的,却是被沙飞熊这废物给打伤了。
然后您找上卢县令,让他带话,说是无意替您手下报仇,只想切磋武艺,将沙飞鹰引来这里,然后设计一路让沙飞鹰带兵进卧房,冠以刺客之名杀了沙飞鹰,而后应该就是装作受伤,借用官府的力量除了飞鹰帮了”。
那骆明说完神采飞扬,好似很是聪明,诸葛再世一般,众人也是听得愕然,直看向李破军。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不错,你很聪明”。
众人皆是惊讶,殿下这算计太深了吧,不过是一飞鹰帮罢了,若真是堂堂太子殿下强力要灭,那也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沙飞鹰等人不一定会死,飞鹰帮的帮众也依然存在在,只是被解散了而已,飞鹰帮以前打点的官员也会微微出手,不至于让沙飞鹰等人吃多大官司,因为他们若只是触怒了太子殿下被灭,还罪不只死,而殿下却是一个小小计策,让他们必死无疑了,行刺储君,你还不死!
想到这样,跪着的几人还有陈康等人都不是傻子,都是既佩服又惊骇的看着李破军。
“殿下,你想要在京城组建地下势力,甚至统一京城乃至京畿的帮派,小人可以啊,小人多年混在帮派,很是熟悉,殿下用我一定事半功倍啊,小人可以为殿下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小人十分愿意为殿下效力”。
这个时候骆明才露出了真正目的,直拍着胸脯毛遂自荐,陈康等人都是诧异的看着这骆明,果然,聪明人的节奏他们跟不上。
而李破军听完也是笑了,笑的很灿然,那骆明骆老六见李破军笑了也是跟着笑了,心里兴奋的喊道,哈哈哈,老子富贵在望了,老子的主子可是堂堂太子殿下,以后去醉仙楼吃喝也不用付钱了,哈哈哈,比跟着沙飞鹰那傻缺强到哪去了。
跪在地上直舔着笑对身后亲卫说道:“兄弟可以松手了,咱以后就是一起共事,为殿下效命了”。
那亲卫一愣,真的吗?看了看李破军,李破军微微一愕,也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陈康李正见了也是狐疑,真的吗?
那骆明见了更是高兴,直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看了看地上满眼期待羡慕看向他的陈舟,邹平,竟是高傲的瞥了一眼就没有多看一眼。
“属下骆明见过殿下”。
李破军没有理会,骆明一愣,又是说道:“殿下,这陈舟邹平二人乃是刺客沙飞鹰的亲信,颇有勇力,乃是飞鹰帮的得力战将,平日里没少害人,殿下可要为民做主,莫要轻饶了他二人,最好杀之以绝后患”。
众人闻言皆是微惊,好狠……那陈邹二人闻言更是大怒,陈老五脸色涨红的直挣扎的说道:“骆老六,你,你好狠,忘恩负义,不顾旧情,昔日还是我见你可怜无助才求老大收容了你,让你从叫花子成为了六首领,你这等歹毒无耻之人,你,你不得好死”。
第五百一十九章:你可喜欢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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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喜欢此剑?
陈康李正等人也是看着骆明颇为鄙视,这才刚刚投降,就让新主子杀掉旧同僚,太过狠毒无情了,而且陈舟还对他有恩,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殿下真的会收下他吗?真的吗?
那骆明听得陈舟的怒骂面不改色,直看着李破军说道:“如此冥顽不灵之徒,还请殿下杀之”。心里也是腹诽,这殿下,看起来有些小聪明,却到底是年纪小,很好忽悠,哈哈,老子富贵在望了。
李破军眉头一挑,直拿起身旁之剑擦拭着,“骆明,你可知此剑?”
你特么是傻子吧?老子都没看过摸过怎么知道这把剑。
骆明躬身舔着脸笑道:“呵呵,殿下说笑了,小人何等卑微,岂能知晓这宝剑,殿下之剑,定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绝世好剑”。看着骆明好不要脸的拍着马屁,陈康等人鄙视不已。
李破军听了却是嘴角直抽抽,麻蛋,我好贱?殿下之贱?定是绝无仅有的绝世好贱?
“呵呵,此剑名曰倚天剑,乃是昔日三国魏武帝曹操之佩剑,与赵云所夺之青釭剑齐名,你可喜欢?”说着李破军弹了弹佩剑,叮~的一声响起古朴响亮剑音。
听得李破军这话,众人一愣,什么?殿下要把这剑送给骆明这无耻的忘恩负义之人。
骆明也是一愣,倚天剑?问我可喜欢?继而大喜,却是强自镇定的正色说道:“自古英雄爱宝剑,如此名剑,属下自是喜欢的,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属下无德无才无功无劳,却是不敢受之”。
李破军闻言这回却是忍不住了,仰天哈哈大笑,笑的都停不下来了。
众人愕然,殿下莫不是疯了?骆明也是一愣,继而谦逊问道:“不知殿下何故发笑?”
“既然你喜欢,我自成全你吧”。在众人惊愕,骆明恐惧凝聚的目光中,李破军扬起剑来,直向他投掷过来。
骆明下意识的想要让开,但是不过五步之遥,隔着如此之近,依着李破军的手劲,那是一个小小骆明能够让开的,啊~砰~的两声,骆明倒地,宝剑穿透胸脯,仅留剑柄在外,死的不能再死了。
愣了一下,陈康拔出剑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递还李破军。
李破军接过剑来看着瞪大眼睛恐惧惊疑的骆明的尸体嗤笑道:“英雄?君子?可笑的很。
地上清理干净,把他二人带下去关押”。后面的话却是对亲卫说的。
又是跟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陈舟邹平说道:“下去好好想想怎么样接手飞鹰帮,怎么样灭了两帮独霸京城,明天早上我希望得到满意的答案”。
亲卫押着下去了,这时那押沙飞熊的亲卫也回来了,“殿下,冯信手刃了沙飞熊”。
李破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跟陈康说道:“小六子也见血了,能当事儿了”。
陈康只得嗫嗫的应着附和,今晚他却是被李破军的狠辣多谋给吓着了,一晚上五条人命没了,太狠了,要知道今年入秋处决的全国处决的死刑犯也不过白来人而已。
李破军一怔,也是摇摇头笑笑,李正说道:“郎君,接下来干什么?”李正可不惧怕李破军的,李破军再狠辣也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主子。
“接下来……接下来你小子不睡觉还想干嘛?”李破军瞥了他一眼伸伸懒腰直接进屋了。
入秋的夜里,秋风呼啸,阴沉的天看不见星星,这压抑的夜空却是让不少农人心生希望,毕竟这样的天才有机会下雨,要是像盛夏那样燥热难耐,月明星亮的,是基本不会下雨的。
东侧食堂柴房里,陈舟邹平二人被反剪着双手捆着,扔进了木柴垛子里。
“老七,你怎么想的?”陈舟翻了个身对着闭目养神的邹平说道。
别看着邹平年纪轻轻,但是年长的陈舟可是知道,这小子不言不语的可是心狠手辣,虽是年轻却是稳重的很,使一柄截然不同与江湖人士的长矛,要知道江湖人士多是用到刀枪棍棒这样寻常武器的,很少有人用槊矛这等长兵的,而且这邹平还懂得一些军阵,几次帮派战斗他都是将部下组成军阵,一帮乌合之众也是颇有战力。
陈舟虽是武艺平平,能力也不咋的,但是毕竟是从乱世过来的,那几十年不是白活的,自是看得出这邹平非同一般,可能出身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战乱的孤儿,毕竟孤儿哪里能学习长矛还有马术,孤儿哪里能懂军阵呢。
陈舟平日里在帮里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也就仗着是沙飞鹰的老兄弟了,但是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人缘好,不得罪人,和和气气的,所以跟这年轻的七首领邹平也是挺相熟的。
陈舟话音落下,闭目的邹平睁开了眼睛,正色说道:“陈兄,如今那还有什么老七老五了,莫要再如此叫了,被他人听去了,还以为陈兄仍旧心怀老大”。
陈舟一听,也是微惊,直点头说道:“是啊,幸亏老……幸亏邹兄弟提醒”。也是额头微冒冷汗,确实,如今老大都成了行刺太子殿下的逆贼了,哪里还能按照以前的结义辈分喊呢,还是邹平心思谨慎,听听他的准没错。
“邹兄弟,眼下你是怎么想的?”自知能力不如邹平的陈舟也是问道。
邹平闻言那张冷峻的脸上,微微一扯,“陈兄说笑了,现下还能怎么想?只有两条路了”。
陈舟赶忙凑过去,只见邹平轻轻说道:“一是死,明日天一亮若是我们还未有所表示的话,那位殿下的面都不用见便是死了”。陈舟吓得一怔,死?他如今还不过四十年纪,可是死不得。
“二相对于陈兄来说便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太子殿下想要掌控京中帮派,陈兄只要宣誓效忠,把这一条命卖给太子殿下,全心全力不留余地的帮太子殿下统一京城帮派,成为太子殿下的忠臣,呵呵,不仅可以活命,日后荣华富贵也是可期”。邹平又是洒然一笑说道。
第五百二十章:忠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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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良之后
陈舟听了邹平的话,也是忙不迭的点头,直说道:“嗯嗯,老哥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皆是良民,又不是敌人匪徒,不能叫投降,只能说是给太子殿下效忠了,而且太子殿下虽是年幼,但是手段却是不凡,我等尽心为殿下办事,日后说不得还能有个官身,也好光耀门楣,告慰祖宗了,岂不比做这个天天四处陪小心的京城帮派的首领来得好”。
说罢陈舟又是眼中闪着精光一脸兴奋的说道:“而且太子殿下留我二人不死,给我们一晚上时间,说是明早希望得到满意答复,那就是铁定的要我们效忠了,若是再不识抬举,一心求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这大好机缘”。
越说越兴奋,陈舟虽是平庸,却不是傻子,哪里会做混事呢,没注意一旁邹平阴晴不定忐忑的脸色,直拍拍邹平说道:“邹兄弟,明天天一亮,赶紧让人通报殿下,我们积极表态,日后咱们兄弟一起尽心尽力为殿下办事,封妻荫子,哈哈,美哉美哉”。
陈舟这个年过不惑的汉子看来是想当官当疯了,也是,这年头,虽是科举起来了,但是他们寒门子弟能有几个中榜呢?而且天下大定,军功也是少了,武人难有立功机会了。
陈舟久在帮派厮混,虽是个首领,但是在京城这个砸块砖头都能砸死个侯爷的地方,碰见个衙役班头都得陪小心,可是羡慕死那些当官的了。
本来陈舟以为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当个帮派首领,吃喝不愁有钱花就够了,见着当官的羡慕羡慕就够了,哪里能想到,今儿一晚上这么大变故,却是一下子给了他个机会,攀上了当朝太子殿下,日后搞不好还是个从龙之功,哪里由不得他不兴奋呢。
陈舟说罢高兴的拍拍邹平的肩膀,似乎也是在慨叹这邹平的好命,不过二十几的年纪,却是有如此好命,日后大把的时间享受富贵了,我这下半生只能打拼个名声,给家里那崽子留个官身了。
邹平听罢却直是苦笑,拉下陈舟拍肩的手,“是陈兄一人,我怕是无福了”。
陈舟一愣,“什么意思?邹平你想干什么?”。
邹平却是好像有难处一般,有着难言之隐,只是说道:“唯恐小弟无此好命,无法再无陈兄共事”。
“啊,这……邹兄弟你别糊涂啊,你不想投靠太子殿下?我跟你讲你可别糊涂,到时候惹怒了殿下可别迁怒了哥哥我啊,你……”。陈舟直既惊又急的说道。
邹平直笑笑,“陈兄,你可知道我出身来历?”
陈舟又是一愣,出身来历?“你说你是战乱孤儿,我却是不信的,但你又不说……等等,邹平,你莫不是……乱臣之后?”说罢陈舟那是大惊了,直挪着屁股往后移了一下,不怪他胆小,若是邹平是什么乱臣贼子的后人,是那种灭族逃出的余孽,那可牵扯不得。
邹平又是苦笑,“陈兄莫激动,应该没那么严重”。
陈舟直谨慎又是悲情的说道:“邹兄弟,看在哥哥往日也待你不薄的份上,可别害我啊。你到底是何来历?”
邹平也是无奈说道:“非是故意隐瞒,只是确有隐情,好教哥哥得知,我原名陈平,世为隋室忠良,世代官宦,家父乃是隋室忠臣,雁门守将陈孝意,誓守雁门,为隋室殉国。大唐立后我恐为新朝不容,所以才改跟母姓邹”。
说着邹平,应该是陈平了,也是昂起头颅,很是自豪,父亲陈孝意虽是在自己少时就是死了,但是记忆中一直有那道高昂的身躯,特别是懂事之后,知道自己父亲是为国捐躯,誓死守卫雁门,拒绝投降刘武周那逆贼,最后找死,是个大英雄,是个忠君报国的忠臣,尽管很多人说为隋室尽忠,是助纣为虐,但是他始终认为,他父亲食君之禄为君尽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改姓十几年,此刻第一次说出来,陈平只觉得心头格外畅快,不惜一死了,纵使明日那唐室太子不容他,要杀他,那也认了,窝窝囊囊的连祖宗姓氏都不敢认,陈平只觉得很憋屈。
听完了陈平的话,陈舟也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直说道:“邹……噢,陈兄弟还是官宦出身啊,了不得。嗯?你父亲是为前隋尽忠的,到你头上你应该没事的吧”。
陈平也是苦笑的摇摇头,他哪里知道有没有事啊,若是没事就好。
“邹兄弟,既是咱们都是一姓,数百年前是一家,若是信得过我,我就当做没听过一般,绝不对第三人说起,兄弟继续姓邹,咱们一起为殿下效力,如何?”陈舟也是一咬牙说道。
他这也是抱着极大的风险的,若是万一陈平身份暴露了,说是什么窝藏前隋忠良余孽,那可是吃不消的。
陈平听罢之后摇摇头,直说道:“陈兄的心意小弟领了,只是家父隋室尽忠,青史留名,如今虽是改朝换代,但我若是为新朝效力还不敢认祖宗姓氏的话,呵呵,着实不当人子”。
陈舟听了也是捶胸无奈,直低头不语,半晌,抬起头来直试探的低声说道:“邹兄弟,你跟哥哥透个实话,你对如今大唐可有恨意?”
陈平听了一愣,直摇头笑笑说道:“陈兄说笑了,家父去时,其时太上皇亦为隋室忠臣,家父又非大唐所害,何来恨意?”
说罢不等陈舟搭话,又是咬牙说道:“恨只恨那逆贼刘武周,恨只恨那叛将张纶,恨只恨那突厥蛮子”。
陈舟听得一头懵,这是怎么扯的,刘武周他是听说过?那是赫赫有名的反王,那也是大唐的敌人啊,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吗?张纶又是谁?怎么又跟突厥扯上关系了。
“呃,邹兄弟,令尊之事到底是怎样的经过啊?怎么听起来颇有曲折?”陈舟也是好似,直问道,也是有心跟邹平分析一下。
第五百二十一章:效忠的对象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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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的对象只有利益
陈平听了,也是挑眉说道:“大业十三年,那个时候我只十三岁,家父为雁门郡丞,时值天下大乱,刘武周杀马邑太守王仁恭造反,又欲攻打雁门,却是被家父和虎贲将王智辩围困于桑乾之地,正可剿灭那刘武周之时,那刘武周竟是引来突厥蛮子相助,王智辩伯父战死,家父受伤退回雁门固守。
刘武周伙同突厥大军围城进攻百余日,然则家父悉力拒守,最终粮尽援绝,家父已准备殉国尽忠,暗中将我托与家将于暗道逃出城来,然而城门校尉张纶心志不坚,意欲投降,竟于深夜利用家父对他的信任,进入卧房,将我父暗杀了……”。说着说着陈平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陈平说完,陈舟也是呆呆的,继而竟是挺直身躯,直正色说道:“陈公高义啊”。
又是对陈平说道:“陈兄弟,令尊陈公实乃英雄也。陈公并未与大唐有过冲突,又是传名忠臣,料想太子殿下应该不会为难于你,明日面见殿下,不弱全部说明罢了,是死是活,单凭天意吧”。
陈平闻言也是无奈点点头,这个时候,也只得这样了。
谈及往事,陈平久久不能平静,一夜自是胸怀激荡,而折腾了一夜,手刃了几人的李破军这时候正是睡得正香呢,殊不知他这福缘深厚的穿越者又是将得一员良将。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破军自洗漱之后,便去后山练武罢了,路过操练的火热朝天的校场,进了食堂,喝着热腾腾的粥,加着几个黄面馒头,就着两碟子小菜,也是不差了,只见憨娃那家伙一个馒头两口,唰唰唰几下就没了,关键还不会噎着,李破军也是服气了,陈康李然俩也早已经是习惯了。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而来,“殿下,柴房那两个人叫唤着要见您”。
李破军一听,知道是那飞鹰帮的两个首领,他俩应该是开窍了吧。
有个熟络的帮派人物相助,想来统一三帮阻力要小得多。
塞着一口黄面馒头,“把人带这来”。小厮应着下去了。
“郎君,你是要收服他们吗?”李然也是好奇问道。
李破军点点头,“他们大早上的嚷嚷着见我,应该是想通了要投靠了”。
“能给殿下效忠可是服气,他们还有甚可想的”。陈康直呼啦啦喝着粥说道。
李然也是笑道:“哈哈,郎君,你可不知道,早上听他们说,昨晚他俩在里面又哭又闹的说了一晚上话,莫不是被郎君的雄威给吓着了吧”。
李破军闻言也是笑了,挑眉说道:“是凶威吧?”
“呃,也是,郎君是挺凶的,杀人那是不眨眼啊”。李然什么也敢说,直缩缩头后怕的说道。
陈康直说道:“那是杀伐果断”。
就这么一会儿,门口来了三个人,陈平陈舟二人很是好奇,抽抽鼻子,这是什么地方,里面居然冒着烟,还挺香的。
在门口摆着五个大缸,小厮在里面洗洗手,又是回头说道:“你二人在这洗手洁面”。
二人一愣,但只得照做了,小厮也不知道这二人身份,但是关在柴房里料想也不是什么贵宾了,直哼哼的说道:“这是食堂,是吃饭用餐的地儿,敲你们脏兮兮的,按照殿下的话,那是会污染的”。说着直带着二人进去了。
此时大军操练还没有结束,还没到用早饭的时候,偌大的食堂显得很是空荡,一排排的奇怪座椅全部空着。
来得李破军面前,二人一见李破军就是拜下,“小人见过太子殿下,若蒙殿下不弃,小人愿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李破军一笑,知道是这个结果,直说道:“算是聪明,起来吧,坐,放心。跟着我,亏不了你二人”。
二人闻言大喜,起身了,却是一愣,这……只见得李破军额头尚有细汗,一双手倒是干净,却是直接捏着一个黄面馒头,右手端着一碗米粥,面前桌面上放着一把偌大慑人的大戟。
更他二人手足无措的是,这座椅……居然是一排的,面对面坐的,这……这怎么分上下,这岂不是不分尊卑了,还有,那侍卫怎么都和太子殿下一排坐着,还有这断臂之人,还有这亲卫统领,怎么都一左一右的挨着太子殿下坐着……还有这……
二人都有凌乱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破军见状,也是明白了,一笑说道:“此乃军营食堂,将官一体,不分尊卑,你们就这坐吧”。说着指着桌子对面,一手桌面上的六十九斤重的大戟拿下,放在后面空桌上,虽是放的,但是这重量却是让桌上闷声一响,显得格外有分量,陈平见着眼睛一凝。
“哎呀,让你们坐你们就坐,知不知道人家吃饭的时候搁一边儿杵着很不礼貌”。李然直嚷嚷道。
二人一听,再看看李破军,也只得忐忑的在李破军面前面对面坐下。
“还没吃吧?阿然,去再打两份来”。李破军直说道,李然看了看二人,很不服气的去了。
见得李破军堂堂一国太子吃的竟是黄面馒头和米粥,也是很惊奇,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吃山珍海味的嘛……
忐忑的吃着这味道不错松软的馒头,气愤一时有些沉默,办事,陈舟忍不住了,直说道:“殿下,我二人既已效忠,还请殿下吩咐差事”。
李破军这时也是吃完了,擦擦嘴,直说道:“等等”。说罢在二人愕然的目光中将碗碟送去了一旁的一个可移动的木柜子里,上写着五个字“餐具回收处”。
回来之后,李破军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说道:“你二人既是来了,吃了我的饭,那就是想明白了,我话也不多说了,一句话,只要你二人尽心办事,日后要钱要名要官儿要女人,一切好说”。
话说完,二人都愣了,似乎自从进了这食堂来,他们脑袋就不够用了,这要钱要名要官要女人……这说的太直白了吧,跟个山寨土大王似的,哪里像当朝储君说的话啊。
李破军明白,不管是这些帮派人物,还是苏梁他们,唯有利益才是效忠的对象,无非名利二字。
第五百二十二章:千秋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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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忠义
面对李破军这样**裸的话语二人心里是很愕然的,他们投靠堂堂太子殿下,虽说不用李破军说什么如今得卿好如高祖得张良,光武得冯异这样的话语,但是最起码也要说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吧。
但是李破军却是如此的**裸,但是如此**裸的话语,却是不知为何让二人心中一暖,他们出身草莽,对这种单刀直入的直接方式却是格外的感觉心安。
对此二人也是积极的表态,什么鞍前马后,牵马坠蹬啊,总之就是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李破军看看似的,当然,说的最积极的自然是陈舟,邹平也是在一旁略显尴尬的附和着。
话过三通,忽的,陈平却是唰的下座,立身拜道,“太子殿下,小人有一事需得言明,届时是杀是活,任凭殿下心意”。
李破军微微一愣,当即也是正色说道:“你且道来”。
陈平深呼一口气,还没说话,一旁的陈舟忙是忐忑的抢道:“殿下,可否先赦免邹兄弟死罪”。
李破军听得一愣,却是笑了,“陈舟,你却是挺讲义气的,比那骆明强过数倍了,不过,呵呵,你这个请求……我不同意,万一他要是行刺与我呢,看他这身架,可是对我能够构成危险的,呵呵,对我有威胁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虽然李破军是笑着说的,但是陈舟二人听得也是不寒而栗。
陈舟嗫嗫,想要再说什么,陈平伸手拦住,“陈兄之意兄弟心领了,是死是活,且凭殿下之意吧”。
说罢便是下座,深吸一口气拜道:“殿下,我并非叫邹平,原名叫陈平,家父乃是隋室忠臣,雁门守将陈孝意,家父为隋室殉国后,我侥幸躲过一命,今欲投殿下,效忠大唐,已与家父之念相背,若我再是连祖宗之姓都不敢认,实……不当人子”。
李破军听得一愣,这是怎么个情况?你父亲是隋室忠臣?陈孝意?陈孝意又是谁?跟你投效我有什么关系……李破军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李破军没反应过来,但是身旁却是有人反应过来了,只见陈康眼睛一瞪,惊呼道:“你是雁门郡丞陈公之子?”
……在场众人听了又是一愣,陈平直疑惑不解的说道:“家父之职确为雁门郡丞,不知这位好汉……”。
话音落下,陈康便是啪的一下朝李破军跪下,李破军眼睛一凝,这里面有故事?只见陈康跪下求道:“殿下,陈平与史进一般,实乃忠良之后,阿玖叩首请饶其一命”。
几人都是微惊,看样子这陈康竟是与陈平有旧啊,竟是行此叩拜大礼,为陈平说情。
陈康自跟随李破军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李破军自不是无情之人让他跪着,直单手使劲扶起说道:“到底怎生回事?陈康你且慢慢说来”。
接下来,陈康的一句话,便是震惊全场了,“殿下,我投靠大唐之前是前隋雁门郡丞陈公麾下重甲兵”。
陈平听了也是一惊,“你是重甲兵?”
李破军听了又是一头雾水,雁门郡丞陈公是谁啊?那个陈孝意?他又是谁啊?重甲兵?这又是个什么东东啊?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别人却都知道,好似自己跟个傻缺似的,李破军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所幸陈康也是见机快,忙是说道:“大业年间,天下大乱,陈公孝意当时是雁门郡丞,为了守护雁门,抵御叛军,特意花重金打造了一只三百人的重甲兵,当然我年过二十,颇有勇力,也是报名加入了,重甲兵人人尽着四十斤的重甲,手持十五斤的陌刀,配之以阵法,哼,那是叫所向披靡……”。陈康谈起他以前所在的重甲兵,那是自豪的很,昂头说的众人面色有异他确实自在其中。
“后来刘武周那厮造反了,攻占了马邑不说,还想要进攻雁门,却是被陈公率领我们重甲兵配合虎贲将军王智辩一起将刘武周围在了桑乾,差点一举杀了那刘武周,结果那贼子却是投靠了突厥,引来数万突厥骑兵,将我们反包围了,一番混战厮杀之下,只知道王将军战死,重甲兵……应是全军覆没了,我侥幸夺马逃的一命,后来再想回雁门,却是听说陈公坚守城池百余日,誓不降贼,最终被叛徒刺杀,已经殉国了,我才流落江湖,直到加入大唐,陈公……实乃英雄也”。
说着往事,似乎是想起了他阿玖年少从军,厮杀疆场的历历往事,虎目中已是饱含泪水。
李破军听罢也是双拳紧握,一拳头捶在饭桌上,惊得众人猛的抬起头。
“令尊陈公,精忠报国,千秋忠义,我辈楷模也”。李破军直看着陈平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说道。
陈平闻言惊喜交加,心里好似落下了一块石头,能活着,谁特么想死呢,他老陈家可是还没有留下个种呢……
在三陈忐忑的心情中,李破军肃然思略片刻,直说道:“陈平,你放心,你若是真心投我,我自以诚待你。日后,若得机会,应当为陈公这等忠义精忠之士立碑追谥”。
陈平一听,大喜过望,直站起来瞪着李破军说道:“殿下,果真能为我父立碑追谥?”
见得陈平这般失礼,生怕李破军生气见怪的陈舟忙是拉拉陈平,“莫要失礼……”。
陈平脸色一抖,却是直看着李破军,希望得到心中的那个肯定的回答。
李破军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陈公精忠为国,誓不降贼,自当为世人敬仰。至于他是隋室忠臣而不是我大唐臣子,这不要紧,彼时各为其主罢了,似朝中还有不知多少王公都是后来投效我大唐的呢,似陈公这等忠臣来说,无论那朝那代,都是合该追谥的”。
李破军的话说完,众人纷纷是送了一口气,陈康也是大喜,见得昔日旧主的独子若是能得殿下重用,那可是高兴坏了这个糙汉子了,
“殿下,小人陈平这条命就交给殿下了,刀山火海,固不敢辞,只愿殿下记得今日之诺”。陈平铿然跪下,直拜道,竟是认主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长矛小将
523
长矛小将
陈平拜下话音铿然的说完,在场之人也是一喜,陈康陈舟皆是喜不自胜的看向李破军。
李破军也是让过这一礼,生生受下了,继而直扶起陈平说道:“好,哈哈,陈平,来,坐下说话”。
正当李破军又要说话,李然直说道:“郎君,要不回中厅说吧,早练要结束了,人太多了”
李破军一想,也是,直点头笑道:“走,换个地方,陈平我有些事想问你”。
众人出得食堂,刚出食堂,轰然数千人便是排着队到了食堂,一时间,打招呼行礼之声不绝于耳。
“大将军好……”。众将士见得李破军之后,纷纷是驻足,举手行礼喊道。
李破军也是笑着回礼了,倒是二陈,被这大场面唬的不轻。
“呵呵,陈平,看我这军队如何?”李破军眼中闪亮的看着陈平笑道。显然,在李破军眼中,这忠良之后陈平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是比陈舟重多了。
陈平也是眼中异彩连连,听了李破军的话,直赞道:“纪律严明,行动如一,而且他们的身体素质非常之好,比我印象中家父的重甲兵的士卒都是要强上几分,强军,觉绝对的强军”。说着陈平双手向击,显得很是激动。
说罢陈平又是诧异道:“殿下,这……这军队是你的吗?”
李破军笑着还没有说话,李然直说道:“圣人批准殿下自建一军,名曰神策军,这便是的”。
“神策军……”。陈平喃喃道,看样子是震撼的不轻,同时,也可以看出来,陈平的眼光很是不错,像那陈舟,只是看出来了这支军队的不凡,他想的是殿下的军队自是不凡。
但是陈平看出的却是这支军队是如何的不凡,不凡在何处,这就是差距。
来得中厅,茶水上罢了。
陈舟也是自我感觉他的存在很是低微了,忙是说道:“殿下,您可是想统一京城三帮?料想此时飞鹰帮二首领说不得已经是知道了消息,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还请殿下早些下令,小人请缨出战”。
说话间,语气但也是略有声响,不愧是混过多年江湖的人,不愧是做了多么的帮派首领。
然而李破军听了却是摆摆手笑笑,“生变?能生什么变?此事不及,呵呵,又不是打战,你还请缨。”说罢便是没去理会陈舟,直向陈平问道:“陈平,你可是懂兵法?”
陈平听了赧然,直略不好意思的说道:“略知一些,家父生前也是时常教导一二,只是那时年幼,未曾学的多少”。
“你可是使长兵?”李破军眼睛从陈平的双手上挪开,眼中含笑问道。
这话一出,二陈皆惊,长兵……陈平使用的的确是长兵啊,长矛嘛。但是殿下怎么知道。
“呃……确是,殿下怎知道?”陈平直挠挠头疑惑的问道。
“呵呵,若是使用刀剑等中短兵之人,定是双手虎口老茧各不一样,总会有习惯使用的那一只手的虎口老茧会厚一些。然而我看你双手具是厚茧,一般无二,也唯有使用长兵之人才会如此了”。说着也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指着虎口老茧。
陈平听得大是佩服。“殿下观察细致入微,小人佩服”。又是看着李破军那双手也是微惊。
殿下贵为储君贵胄,年纪不过十余岁,这一双手应该是白嫩的才对,然而这双手却是略显黑黝,还有些许疤痕,虎口更是起了厚厚的一层茧,这都说明,这殿下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啊。
再看看一旁墙上靠放的黑色浑重的大戟,陈平心中也是激荡。
见得陈平承认是使用长兵,李破军也是一喜,活动一下筋骨,略显兴奋,直说道:“陈平,来,与我切磋一二”。
陈平一愣,“殿下,这……”。
“哎呀,你就去吧,你是奈何不了郎君的”。李然直在一旁看好戏般的叫嚷着。
陈平听了面色为难,但是心中又略显不服,想我幼年便是历经兵灾,多般苦难才活下来,怎么可能奈何不了殿下。
在他心中,纵使殿下是吃过苦的人,纵使殿下也是练过的人,但是若说怎么怎么厉害,那也是难以相信的。
“走吧,点到为止,你用什么兵器?”李破军取了大戟提气拎上,便是来到了中厅前的大院。
“矛,小人自幼习练长矛”。陈平无奈,老实答道。
“长矛……”。李破军眉头一挑,现在使用长矛这种长兵现在倒是少见了,矛,历史很悠久的一种兵器,商周春秋战国时期的军队主要装备,车战时期的主要攻击武器,枪的前身,发展到了现在,使用矛的战将可是不多了。
“阿然,去取一柄长矛来”。
李然滋溜的跑去了,不一会儿,便是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柄长矛,递给陈平。
李然也是直说道:“骑战矛太长了,步战施展不开,我就拿了小一号的了”。
陈平掂量了几下,在手中抖动一圈,点了个枪花,直叫道:“好。正好合适”。
拿起长矛,英姿不凡,好一个长矛小将。
“陈平,我这天龙破城戟,重六十九斤,乃是天外陨铁铸就,可能有些受不住力道,待会儿你可得小心了”。李破军淡笑说道,只觉得身上毛孔舒张,甚是激动。
陈平陈舟闻言皆是一愣,六十九斤……
李破军眼睛一凝,还敢发愣?当即就是撬起大戟,冲过去一个横扫。
陈平一惊,只听得呼呼破风声呼啸而来,若是再愣下去,说不得就要被腰斩成两节了。
慌忙之间,已经是躲闪不过去了,只得将长矛斜斜一竖,企图将横扫之力卸去。
只听得哐~的一声,长矛便是被打的弹起,长矛高高扬起,力道着实卸去了不少,然而长矛却是差点脱手而出,待的停下,只见得陈平右手竟是在颤抖,显然,这一击,便是将他的手给打麻了,若是在厮杀场,敌人再要是趁机进攻,他不死也得掉半条命了。
这力道到底有多强……只有陈平知道了,但是陈舟从陈平那惊愕的脸上应该也是能猜出些许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杜荷禅师是何方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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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禅师是何方高僧
“呵呵,如何?可能与你一战?”李破军杵戟笑道。心中却是大笑,哈哈,让你丫的小看我,几十斤的大戟忽的甩过去,不震麻你算我输,就是这么霸气。
陈平左手扶矛,甩了甩发麻的右手,苦笑道:“殿下说笑了,若是战场之上,想必我已经凉了”。
“哈哈,以后对敌,切莫轻敌大意再加失神了”。李破军笑道。
陈平听了默然,直是点点头,行了一礼,而后甩甩手,摆了个起手式。自家事自家清楚,他方才正是轻敌大意失神了,殿下虽年少,但是特娘的大道理说的不赖。
“你先请吧,方才却是我占便宜了”。李破军提戟斜站着说道。
陈平听了默默点点头,紧了紧手中长矛,凝目看向对面的李破军,却是眉头皱着,殿下虽是看起来斜斜扭扭的站着,好似全身破绽一般,但是他总感觉……嗯,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几息过后,陈平也是甩掉心中想法,急步上前,一矛便是戳向了李破军心窝,李破军面不改色,戟头地上一搭,往一边一靠,当~的一声,就是磕飞了刺来的矛尖,而后不动长矛变招,转身便是一个回旋,戟尖肆虐着风声直向陈平脖颈劈去,好一个陈平,也是不慌不忙,面对这霸道凌厉,威势十足的一招,一个矮身,便是轻松躲过。
又是来往数招,李破军心中愈喜,看来无意间又是招了一个猛士了,至少这功夫不赖了,比家传渊博的尉迟宝林兄弟还要强上几分呢。
但是想要打败李破军,那还是欠点火候,毕竟咱们猪脚大大要是被部下给打趴下了,那可是很丢人的。
这不,连李然都是看出来了,直喊道:“郎君,别玩了,该放技能了”。
李破军差点一个气没憋住笑出来了,该放技能了,合着我这打半天是平A普攻不成,在等CD吗?
当即在陈平惊诧的目光中,手中力气又是大了好几分,偌大的浑厚大戟横扫竖劈,只三下,陈平便是一个跳步出去,倒插长矛,直接认输了。
李破军这时一招发出,使出力气扫出了一戟,却是有些收不住了,毕竟不可能拉回来不是,但是也不可能伤到人的,听得陈平认输,手一扭直将戟锋一偏,劈在了一旁地上,轰的一声,青石板地碎成了渣渣,众人都是眼睛一凝。
陈平双手无力垂着,赞叹的说道:“殿下神力,武勇无双,要不是殿下留有余力,小人怕是撑不过十合”。
李破军也是拍拍手说道:“严重了,陈平你也不错,至少比杜荷禅师那几个小子强多了”。
陈平听得疑惑的很,直问道:“殿下,这杜荷禅师是何方高僧?莫非是武僧?”
呃……李破军听了脸皮子直哆嗦,忍了半天没忍住,哈哈笑着,杜荷禅师是何方高僧?哈哈哈,要给杜荷那小子听到了岂不是气死了。
李然陈康等人也是哈哈大笑,半晌,陈康直说道:“陈……兄弟莫要乱将,杜荷郎君乃是蔡国公家二公子,禅师公子名宇文禅师,乃是郧国公家大公子”。
陈平是陈康以前主公的肚子,按道理说应该喊一声少主或者少爷啥的,但是他主公早已经死了,眼下是李破军的亲卫,又跟陈平是同僚了,再喊少主或少爷,显然不合适的,只得喊一声陈兄弟,但也是有礼了。
陈平听了脸色一尬,直拱手说道:“小人孟浪了”。
“哎,陈平你既是忠良之后,又是我之部下,非奴非婢的,怎可称小人,日后切莫如此了”。李破军直拍拍陈平发麻的手臂说道。
陈平听了心中一暖,自幼离乱的他,经历乱世,能活下来鬼知道他吃了多少苦难,显然,这一次他却是被暖到了。
李破军眼珠一动,直问道:“陈平你可有表字?日后唤你表字可好,直呼其名可是不好”。面上虽是如此说,但是心中却是暗道,你应该没有表字的吧,那么……哈哈,我又可以取名了。嗯……给他取个什么表字好呢……
身旁的李然听了也是脸皮子直哆嗦,郎君这毛病又犯了……
哪知陈平听了却是老实说道:“回殿下,家父生前确给我取过表字,字坦之,只是我厮混江湖长成,多是以名行世”。
李破军脸色一尬,继而也是面不改色的赞道:“坦之,坦之,陈平,陈坦之,平坦坦直,好名好字。由名字见意,陈公可是对坦之疼爱万分啊”。
一旁的陈舟心中却是痛心不已,这个陈平……怎么跟个驴脑袋似的,太子殿下问你有没有表字,你特娘的竟然说有,你是不是傻啊,这个时候,你要死顺坡往下滚,那殿下可不就得给你取一个字呗,太子殿下给你取字,那是多么的荣光啊,日后太子殿下要是登基了,那你……我的个乖乖,陈舟都是不敢想象了。
陈平听得李破军的话,也是感怀,虽说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是不在了,但是那慈爱的笑容,高昂的身躯,一直深深地铭刻在心底。
进的大堂,洗漱过后,李破军这才言归正传正色问道:“坦之,陈舟,飞鹰帮情况如何?若要取之,有何办法?”
李破军话音一落,陈舟立马是麻溜的说道:“殿下,飞鹰帮很是松散,平时都是各自为政一般,各自首领管着各自的人,然后首领听从大首领沙飞鹰,如今飞鹰帮仅剩那二首领纪明一人,欲取飞鹰帮,易如反掌”。
陈平闻言也是点点头,附和了陈舟的话,李破军却是眉头一皱,果断的一摆手说道:“我问的是具体方法,而不是这些笼统的话,你若是只说这些,那便出去吧”。
陈舟脸色一白,忙是陪着小心,擦擦额头冷汗,“殿下莫急,莫急,小人想一下,这就想”。
李破军暗自摇摇头,这陈舟,志大才疏,平庸的很,实不堪大用。
当即便是看向了陈平。
第五百二十五章: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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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杀
陈平见得李破军看来,也是蹙眉一想,不一会儿,便是行礼说道:“殿下,那留守飞鹰帮的纪明与胡老四一般,皆是有勇无谋之人,却是对沙飞鹰很是忠心,想要招降的话恐是不易,所以招降这一策是不可行的”。
李破军闻言也是无奈点点头,他还想着兵不血刃的招降了那纪明,免得一场麻烦,但是现在听陈平这样说,应该是不可能了。
陈舟也是附和道:“对,那纪明跟胡老四一个德行,脑袋一根筋,犟的很,肯定是招降不了的”。
这时,护龙山庄院墙之上巡逻的胡老四不由得打个喷嚏,看着清空万里无云的,怎的打喷嚏呢?
“胡四哥,说不得是有那家小娘子在想念你呢”。
一到熟悉的声音调笑道。
…………
见得李破军默然点头之后还是看向他,陈平不由得一咬牙,又是说道:“殿下,那纪明有勇无谋,不足为虑,我有一计,可轻易铲除他”。
李破军挑挑眉头示意他讲,陈平一狠心直说道:“殿下,那纪明对沙飞鹰很是忠心,不若伪造一封书信,署名沙飞鹰,将纪明诱来此地,纪明见得沙飞鹰死后,必是大怒对殿下不敬,而后一举杀之,以刺客同党论处”。
李破军听了眉头一挑,这陈平……也是个狠人啊,陈舟也是眼皮子哆嗦,见得李破军思略没有什么异样,陈舟也是说道:“好,此计甚好,殿下有所不知,那纪明对于沙飞鹰的命令那是叫言出必从的,见得沙飞鹰唤他前来,定是快马奔过来的”。
李破军闻言也是点点头说道:“可以,那书信如何伪造?”
陈平陈舟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陈平直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沙飞鹰不识字也不会写字,平日里的书信皆是由陈兄代写,同时,陈兄写的一手好字,往日也是负责着飞鹰帮里大小一切书信往来,行文走檄调兵遣将之职的”。
李破军闻言微微一愕,倒是没想到,这陈舟看起来敦厚无华,却是飞鹰帮里的“圣手书生萧让”呢。
当即,也是铺了笔纸,陈舟却是捏笔酝酿了半天,李破军眉头微蹙,不会写字不成,这个命令还磨蹭半天。
忽的,陈舟直下笔一挥而就,李破军接过一看,却只是简短的十余个字。
“老二,恁快跌过来一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信的末端署名之处,竟是画着歪歪扭扭的一头……嗯?这是鸟吗?
李破军拿着纸有些懵逼的看向陈舟,这……你特么确定不是糊弄我?
陈平伸过头一看,也是笑了,再见得李破军的模样,也是了然。
直笑道:“殿下,沙飞鹰和纪明是同乡,平日里说话都是说方言,而且……而且沙飞鹰平日里下令写信都是这种语气”。
说罢又是憋着笑指着信末尾的那不知名的形似鸟类的东西笑道:“而且沙飞鹰不会写字,又是印玺容易伪造,他不相信,便是创造出了独门的签名,一头雄鹰,每次帮内书信行文由陈兄执笔,然后沙飞鹰画上这样一头……嗯,雄鹰的”。
李破军闻言一愣,继而哭笑不得,特么原来这歪歪扭扭的啥玩意是一头雄鹰啊……不是麻雀啊。
笑着直将纸张递给陈平,看着陈舟笑道:“行啊你,也难为你都记下来了”。
陈舟闻言苦笑道:“写得多了,而且总在耳边晃悠,时常见到,定是记得请的”。
“嗯,阿然,派个人将信送去飞鹰帮”。李破军挥挥手直说道。
李然正准备应着,陈平忙是拦住,“殿下,那纪明虽是莽撞,但却不是傻子,大智没有,心思却是细腻,让一个陌生人送信去,唯恐他生疑。若是殿下信得过我,让我去吧,一定把纪明给带过来”。
李破军闻言眼睛一亮,直哈哈笑道:“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既如此,那便劳烦坦之跑一趟了”。说罢又是向李然吩咐道:“将坦之昨日骑得那匹马给牵过来”。
陈平默然的拜谢,殿下居然不怕他跑了,被信任的感觉真好,同时也为殿下的心思细腻点赞,他的坐骑常在纪明眼前晃悠,说不得纪明已经记得了,若是换马了,说不得又得花费口舌一番忽悠解释。
陈平揣上信,便是出发了,李破军又与陈舟讨论一番,却是发现,这人虽是武力不行,智谋也不深,但是写的一手颇为漂亮的正楷字,对书法的造诣却是有一些的。
“嗯,陈舟,你这书法不是常人能练出来的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李破军好奇的问道。
陈舟听了也是笑了笑直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叔父把我养大的,叔父是衙门的仓税笔吏,每日里便是抄写不断,我多在一旁服侍,也是学了识字写字,也时常代替叔父行文,后来天下乱了,也做过一家员外的账房先生”。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倒不成想这陈舟的经历也是够曲折的,不过,历经乱世的,能够活下来的,每一个的经历都是心有余悸的曲折。
又是交谈一番,李破军便是无趣了,打发了陈舟,便是欲往后山校场而去。
这时,李正又是匆匆而来,后面跟着俩小厮,手捧着大盒子。
李破军见得他来了,也只得坐回去,“什么事啊?这么急匆匆的”。
李正见得李破军一副无聊的模样,不由得好气,直说道:“哎呦,郎君,你真是一句话,我们跑断腿啊,明日可就是英雄楼的开业之日了,我都忙的脚不沾地了”。
李破军一听,也是赧然,确实,无论是军营,还是山庄,还是别的什么事,说得好听点的,说是他李破军会用人,舍得放权,说的不好听的,就是甩手掌柜了。
看着疲惫额头微汗的李正,李破军也是心中愧疚,直说道:“呵呵,辛苦你了,阿正坐,坐下说,阿然,还看着作甚,还不上茶”。
李然闻言一愣,只得在李正趾高气扬的嘚瑟之中,咬着牙给他上了茶。